刀俎 第一百九十六章 比武大赛(三)
陆扶桑眼前已经有两个大汉殴打起来了,他们一只手拿着剑,一只手拿着长枪,两个人很快打了一个来回。
不过陆扶桑知道自己也要主动出击,他立马要操练起暗逆剑法,那木剑虽然没有七星剑好使,但是依旧可以融会贯通。
突然,他感觉盾牌上挨了一击,只是闷哼一响,陆扶桑立马回头,不过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头脑上已经没有尖顶的人了。
他瞪大眼,发现他背后就是那个公孙虎,那个公孙虎明显又看准了陆扶桑这个相比瘦弱的年轻人。
“已经有两名......三名角色出局了———”喇叭上传来响声。
公孙虎拿着重剑慢慢走到陆扶桑面前,那凌厉的眼神似乎在说:嘿!做我的对手。
陆扶桑立起剑,然后慢慢向公孙虎移动,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不对,他迅速回头挥剑。
陆扶桑背后有个想偷袭的大汉,不过此时他却发觉自己的尖顶已经消失了。
陆扶桑满意地回过头,他立马往另一边撤退,此时公孙虎也已经明白了什么,他比刚刚更加谨慎了。
公孙虎升空然后来了一个全身旋转,很快,他举着重剑华丽地刺向了陆扶桑。
陆扶桑只是一个简单地顺移便躲过了这一次攻击,但是公孙虎并没有因此泄气,相反,他立马转身寻找陆扶桑的踪迹。
公孙虎没有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么一手,他立马将眼神变得更加犀利起来了。
突然,一丝气流骤然加快,公孙虎只感觉一点光突然从虚无的空气中破裂开来,很快,是一柄木剑横空杀出。
公孙虎连忙往后推,但是双方的剑已经交错在了一起。
“已经有二十多名选手失败了———”喇叭声传来。
公孙虎慌忙之下接连被陆扶桑击破招式,很显然,陆扶桑拥有更诡异的剑术。
不一会儿,公孙虎的尖顶便被陆扶桑斩断了。
“你很强。”公孙虎看着掉落的尖顶,这下他仿佛又歇了口气,随即他明亮的眸子看着陆扶桑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到。
陆扶桑没有心思与他多交流,他要想着保护卢宗煊,一想到这次比赛是场观赏赛,陆扶桑不免又觉得心头一团火。
卢宗煊拿着长枪也打败了两个人,他现在十分狂热,因为他发觉这其中有不少人是要针对他。
五六个武士拿着重剑,有的拿着盾牌缓缓围了过去,他们的目标意外地统一,那就是击败卢宗煊。
卢宗煊再怎么没有头脑,也想得到这群人有共同目标,不过他倒是脑子一热:“老子和你们拼了!”
这几个人一起上了。
但是不一会儿,一个人突然叫到:“我的尖顶———”
那几个人疑惑地看了过去,卢宗煊趁势拿下了一个尖顶,陆扶桑已经游走在了众人之间。
他的盾牌放在背后,手里只有一把单手剑,这种搭配有时候看着十分奇怪。
就连卢宗煊觉得这个家伙是个怪胎,但是他知道正是这个家伙刚刚打入到了那群人内部。
刚刚是一打六,现在是二打四,差距一下子缩小了。
陆扶桑没有和卢宗煊交流,就算卢宗煊准备朝他交流两句,陆扶桑也没有答复,相反,陆扶桑快速来回在几个人之间。
那几个人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拿着盾牌四处堤防陆扶桑的攻击,卢宗煊可以听到空气中有不少敲打盾牌的声音。
他拿着长枪也迅速准备直入他们阵中了。
李托托差点没有流出泪来,她突然看到卢宗煊身边对多了一个人拿单手剑的人。
“他刚刚击败了公孙虎。”徐阶缓缓说到,他的眼神又徘徊在场下,公孙狐把她的哥哥接走了。
公孙虎明显不是陆扶桑那样的水平。
陆扶桑的剑法很飘逸,武州许多武士并不熟悉这样的攻击方式,但是陆扶桑的轻巧又给了他一击必中的可能性。
这个时候,陆扶桑的体力像用不完一样,卢宗煊很诧异陆扶桑怎么体力如此充沛,他现在已经有些肌肉酸痛了。
那长枪第一次没有打入阵中,相反,有一个眼疾手快的人拿着剑差点把自己的尖顶取走了。
只不过陆扶桑挑开了这一击,他迅速转身借力,一下子把那个人的剑给弹开。
“多谢了。”卢宗煊的嗓子有些干涩,他十分不明白这个人想做什么。
但是陆扶桑只是简单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了。
卢宗煊这时候就有些迷茫了,但是他还是在一边调整好了战斗姿态。
他一只手提着长枪,然后猛地瞪大眼:“狂热———”
陆扶桑到了另一边,他吸引来了一个剑士的注意力,几个人准备先击破这个不速之客。
但是这个时候卢宗煊已经给了自己的加重属性,他奋不顾身又一次提着长枪杀了进去。
“这......卢宗煊杀疯了?”赵体载瞪大眼,他舔了舔自己破皮了的嘴唇,然后又好奇地看着场上的一切。
“有人在组团!”欧阳恭不客气地说到,“不过卢宗煊击破了他们。”
赵体载回过头,这家伙明明睁眼说瞎话,他可知道是有人捣毁了这一切,这个人实力高强,而且在帮助卢宗煊。
欧阳恭充当了一次瞎子选择性忽略了真实。
陆扶桑虽然才二重上的水平,但是拥有了暗逆剑法和麒麟血的加持,陆扶桑也可以续航很久。
卢宗煊虽然身材健壮,但是刚
刚一个人打多个,加上高强度作战已经让他不免有些疲乏了。
但是利用狂暴,他还是可以利用身体机制进行攻击。
狂暴,顾名思义,就是对自己身体的仙术进行短暂的加强,然后提高攻速和力量。
卢宗煊发动狂暴后,自然一下子冲入到了几个人的阵法里去。
贯空一枪,直接击翻了一个武士,随即,他又飞起一枪,将另外一个拿盾牌的武士打倒在了地上。
“现在,场上还剩十名———”解说数了数人数,随即叫到。
陆扶桑这才注意到战场早就已经被分割了,这些人原本就是准备端掉卢宗煊的。
他背着盾牌,来到了卢宗煊身边,谁知道这个时候卢宗煊也突然警惕起来。
但是陆扶桑没有说话,他只是退到了另外一边,金色的瞳孔慢慢展现。
“麒麟,你到高空上去。”陆扶桑又说到,“然后给我你的视野。”
麒麟二话不说便脱离了陆扶桑的身体,卢宗煊看到了那面具之中隐隐约约散发的转瞬即逝的金光。
不过卢宗煊并没有多在意,因为立马就有一个人拿着重剑劈了过来,卢宗煊拿着长枪抵挡了过来,然后又冲着陆扶桑叫到:“兄弟!你要是愿意就来帮我吧。”
陆扶桑点点头,他昂其头,然后又变换了木剑持法。
有个武士冲向了陆扶桑,可是陆扶桑很快就消失了。
他穿梭在了半空中,麒麟已经来到了高空俯视圆场,陆扶桑一方面有暗逆剑法帮助,一方面又有麒麟的视野,不知不觉,整个棋盘浮现在了他的眼中。
这... ...
陆扶桑的唇不禁喜上眉梢。
诺大的场地,每一个人的动作都清晰地显示在了他的脑海里,他只需要做一个操控一切的人。
他落在了地面,然后目光锁定在了他们阵法中具有破绽的地方。
入!
陆扶桑一剑杀入到了一个武士的后背,随即尖顶破裂。
随即他在前面几个人还没有注目的时候,一剑又扫向了身后一个人的头顶。
一跳跃,一剑。
非常干净利落。
全场一下子喧哗了,这个突然破空而出的少年一瞬间便击落了两名选手的尖顶。
卢宗煊倒也十分诧异这名带着面具的人的身份,但是突然之间,他总觉得这个人的剑法有些娴熟,让他熟悉,他总感觉什么时候看过这套剑法。
“还有五位!”解说叫到。
卢宗煊面临两个敌人,其余的人是陆扶桑和另一个杀出重围的大汉,那个大汉此时也是筋疲力尽了,他喘着大气看着其余四个人。
刀俎 第一百九十七章 比武大赛(四)
陆扶桑率先出击,他一脚踩在了一个人的背上,然后双脚麻利地夹住那个人的脖子,最后一剑劈断了尖顶。
卢宗煊紧跟其后,利用长枪横扫,迅速攻破了另一个人的防御,不得不说,虽然卢宗煊傻里傻气的,但是在战斗的时候脑瓜子还是挺灵活的。
卢宗煊立定脚跟,然后用长枪末端支撑自己的身体,他与陆扶桑不约而同地分开站立。
按照一般情况,三家并立,应该谨慎出击。卢宗煊暗暗想着。
但是陆扶桑却直接冲向了最后一位大汉,那个大汉拿着重剑,他竖直剑身抵挡住了陆扶桑的第一下暴击,但是陆扶桑转过了身子便拿出另一块盾牌劈向了这个大汉的脑袋。
“他想用盾牌劈掉对手的尖顶!”徐阶瞪大眼,他又细细看着李托托,李托托看得投入极了。
实际上,赛场外围,田三刀乔装打扮也在人群之中看了几眼,他想买些酒,听闻比赛还没结束就索性来瞅两眼。
陆扶桑的盾牌砸到了大汉的胳膊上,于是他又翻滚开来,大汉拿起剑重重地打在了陆扶桑面前,好在陆扶桑迅速转变了位置。
卢宗煊看到陆扶桑这么卖力,他不禁心头也一阵迷惑,不过大汉此时确实全力与陆扶桑交战,他只需要做好一击的准备就可以获利。
陆扶桑十分轻巧,一只手突然抓起大汉的头盔,一边让自己的身子来了个翻天滚,那个大汉眼角张得大大的,他一边挥手想阻止这一切,一面又看到了卢宗煊持枪冲杀了出去。
仅仅一跳,枪如龙。
卢宗煊精准地挑开了那个大汉的尖顶,自然,这个大汉本身也早就气喘吁吁了。
陆扶桑落在了地面上。
“这次比赛我自认为打不过你。”卢宗煊甩了一套枪,然后将枪回捏在手里。
陆扶桑回过头,他依旧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卢宗煊,然后将盾牌丢在了一边。
卢宗煊挑了挑眉:“你是觉得你可以打败我?”
陆扶桑依旧不说话,他决心打打假赛,可是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下手。
卢宗煊见这个带着面具的人怎么都不说话,不禁感觉全身一阵不悦,他抖动了一下肩膀,然后提起枪。
陆扶桑收了收剑,然后出击了。
陆扶桑的攻击方式破绽百出,但是这却让卢宗煊更是诧异了,他居然将整个侧翼交给了自己。
卢宗煊回守,他第一直觉告诉自己这是陷阱,他挑开了陆扶桑的第一次进攻。
全场一下子欢呼起来了,场面比苏州的竞技场还要壮观。
竟是一个陌生高手与传说中帝国第一勇士相较量。
陆扶桑觉察出不能过于明显,否则会造成适得其反,他立马又偏转身子,一剑戳向卢宗煊的头盔,不过这一剑并不快,卢宗煊只要简单变换一下身子就可以躲开。
但是卢宗煊那个时候却不知道发了哪根神经,居然没有闪避,最要命的是陆扶桑差点就击断了那根尖顶。
他捏紧缩剑,然后迅速后撤。
卢宗煊身上的狂暴效果消失了,他感觉到一阵疲乏,而这时,他发现眼前的敌手依旧精力充沛。
卢宗煊发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两眼不知道看向哪里。
陆扶桑看出来了卢宗煊眼里带来的困惑与窘迫,他眼前闪过一道电光,随即陆扶桑一把走到了卢宗煊面前想揪住他的衣领,这引发了卢宗煊有意识地挥拳,那拳软弱又无力。
... ...
“好家伙,看看你。”陆扶桑偷偷摸摸回到了燕家基地,一进去,田三刀就坐在那里冲他微笑。
“怎么?”陆扶桑看看自己的身子,然后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说到。
“打假赛打得这么明目张胆。亏我周围的人还以为你真输了。”田三刀挠了挠自己的胸膛,然后伸了伸一条腿。
“师傅,你也看了?”陆扶桑咧咧嘴笑到,“毕竟我有了一个假身份。”
“陆九?这名字像个小二!”田三刀又不禁看了看一边的文件,最后他打趣道。
“这次比赛有人设局,我得明白是谁在背后捣鬼,而且明天我可以用陆九这个身份大摇大摆去公孙狐家。”陆扶桑耸耸肩膀,他这次用的是一个快活的腔调。
田三刀嚷嚷道:“公孙狐那个女人你最好不要多接触!要是哪一天你被她骗了,哭了没人给你擦眼泪。”
陆扶桑听得出来田三刀是为了自己好,他哈哈笑到:“放心吧,只是为了公主的承诺,我以后不可能再跟公孙狐有任何交集的,要是香了我就当场把这个炉子吃掉。”
田三刀感觉有用着看小孩儿胡闹的神情看着陆扶桑,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他只是严肃地说到:“炼药术少了几页,你的那本也有部分被人撕扯下来了。”
陆扶桑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看的时候就已经少了。”
“是谁撕掉的?”田三刀靠近了陆扶桑,然后他又小声补充道:“你那本涉及一些不可告人的炼药方子。”
“我是我观长给我的,这可是我亲人留给我的。”陆扶桑说着说着眼睛里又多了一些好奇:“关于什么的?”
田三刀吐了一口气,然后又坐直了身子,最后他不知道思索些什么,
最后看陆扶桑实在等不住了,他才说到:“关于制造一种毁灭一切的药丸,我猜测是关于吃掉后发挥膨胀一个人的力量的效果。”
陆扶桑寻思不是麒麟吗。
麒麟:“去死,这跟我无关。”
陆扶桑这才抬起脑袋,他耸耸肩膀:“总不可能是我观长留得吧,他完全可以不给我。”
“也许不是他。”田三刀没有表情地回答道,“但是如果世界上有人掌握了这药丸,那么对于世界是个重大的打击。”
陆扶桑咽了咽唾沫。
... ...
会场内部一片乱,不少女仆端着热水走来走去,卢宗煊昏倒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拿了最后一名。
安律耶,徐阶和欧阳恭一同发表了讲话,场上的人一片热血沸腾,卢宗煊当真是第一勇士,徐阶对于这样的效果十分满意。
欧阳恭倒是也不断恭维卢宗煊的实力,他不免对安律耶所辖的武州人士说一点风流话,当然,安律耶可知道欧阳恭在针对谁。
赵体载摇头晃脑地走在过道上,过道上披着毛绒毯子,但是却不可以让他好过一点。
一边,他又发现了自己的画师。
这一下子他更加气不过了,肥胖的身子不断往前移动:“喂!你!你怎么在这儿?”
那个画师眼里看到赵体载,自然也升起了一团火,他正想好好发泄一顿。
谁知道赵体载注意到了画师眼里的异样,他率先停下了脚步,不过他的语气一点没有变化:“你待在这里做什么?”
画师本来是靠在墙壁上,下一秒,他高傲的抬起头,然后又自顾自地笑了几声:“卢宗煊说公孙狐要见我。”
“她?她见你做什么?她又不认识你,难道她看见过你?”赵体载一下子懵了,他挠挠头,火也消失了一大半。
画师摇摇头:“就在明天,我要去见公孙狐,她点名要我来。”
赵体载琢磨半天,最终突然拍了拍脑袋:“她是不是爱上你了?比如一见钟情?”
画师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了,他只是觉得很荒唐:“我看卢宗煊对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怎么可能有好脸色?我看啊,卢宗煊也指望跟公孙狐有不干不净的关系,不过她是怎么知道你的?你要打听清楚,问问她需要什么,也许她是早就知道你的底子,找你合作来了。”赵体载像连珠炮一样说到。
画师一脸糊涂。
他又想起了犬儒。
场外,欧阳恭开始发表了讲话:“今日... ...”
刀俎 第一百九十八章 回复
外面有了马蹄声,窸窸窣窣的,微微可以听到轻轻的下马声。
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陆扶桑悄悄打开板子,他实在睡不着,他掐算着日子快要到了,田三刀已经倒在了一边,他有时候看炼药术就会突然到在地上睡上一觉。
陆扶桑打开板子然后就迅速关上,同样,他戴上了面具。
墙壁上,一个小巧的身影落了下来,只是一个轻巧的翻滚,陆扶桑便意识到这是谁。
“兰牟... ...”他躲在一边的石像说到。
那个黑影愣了愣,然后回了一句:“我见到冷小姐了。”
“太好了。”陆扶桑立马在手指上升起一团火,火光照亮了大堂上黑暗的一角。
兰牟那脸庞在火光之下有些蜡黄,她这个时候才不禁看了看中央的炉子:“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炉子?”
还没等她说第二句,陆扶桑就抱住了兰牟,他咧咧嘴笑到:“你终于回来了,兰牟,冷如是给你说什么了?”
兰牟被陆扶桑这股热情吓坏了,不过她还是反手抱了抱陆扶桑然后缓缓拍了拍他的背部。
“主人,冷小姐的气色好像不是很好。”兰牟没有直接回答陆扶桑的问题,她只是又松开了陆扶桑,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
“气色不是很好?她怎么了?”陆扶桑拿过信,实际上他并不觉得冷如是会怎么样,冷如是在他心中是个坚毅的女人。
“不知道,脸色苍白,我见她的时候,她就那样了,她哥哥似乎也不愿多说什么,不过她还是把信给你了。”兰牟摇摇头,然后回想着一路发生的,看到的。
陆扶桑打开信,但又看了看外面,他拉起兰牟的手往板子里走:“先进去。”
“我的马放在了原来的地方。”
“你藏哪儿都不好使了。”陆扶桑叹气到。
关上板子,陆扶桑才盘腿坐了起来,他连忙打开信准备好好读一遍:
我热爱的你,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叫你走之后我如此心痛,但是我还是得让你离开巢穴,苏州并不是你的归途,你还可以完成你的梦想。
我已经爱上你了,无法明说的爱意让我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可是有时候我又在想,是不是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关爱我,我才迷茫的,又或者是我的哥哥离去之后,我渴望着有人弥补这份空缺,但是陆扶桑,我不足以成为你的意中人,你太善良了,你太单纯了,你太对别人负责了,你太乐于帮助弱者了,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家族继承者,微不足道到随时成为一个普通家族。
你不愿意趋炎附势,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点,也让我由衷地感觉你是认真的,你认
真对待我,我在多种复杂的感情中试图将自己托付给你。
可是,陆扶桑,我的身体变弱了,为了打败敌人,我在我的密室里开启了家族流传的密宗,我们胜利了,但我的身体一天天差了,你可以忘记我了。
但是,如果你胜利了,你打破命运的束缚了,如果我还在,我还会将自己留给你,不管是你的第几个女人,我感觉在你身边,我永远可以是个女孩儿,无忧无虑,因为你永远可以带来奇迹。
最后,我必须承认,我对你用了迷药,我是自私的,我想留在你身边,我想为了家族,同时羞愧地说一句,为了我自己。
完。
兰牟在一旁看着其它道具,一会儿又踢了踢石子,突然她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她回过头看去,陆扶桑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晶莹,可是他的脸扭曲着阻止自己爆发。
他的眉毛一会儿组成疑惑的形状,一会儿又变得痛苦。
兰牟坐在他身边,自觉地扣起陆扶桑的手希望可以让他好过一点。
“信上有泪。”陆扶桑突然带着悲鸣的调子说到,那漫泪已经与信纸上的泪痕混为一体。
“还有第二张,是一首诗。”兰牟轻微晃了晃陆扶桑的手掌。
陆扶桑如梦初醒一般翻开这张信,他多么希望看到满怀希望的诗句唉,哪怕是给这位势单力薄的少年最后的希望也好。
“《孔雀》。”他略富激情地读着。
“夤夜化为漫漶泪,
铺金孔雀皆恃飞。
月污星秽成甘食,
愿入浴火辨是非。”
... ...
卢宗煊揉了揉脑袋,他终于醒了,他一只手动了动,然后不经意间摸到了什么衣角。
他不禁扯了扯。
“卢宗煊,你睁开眼睛。”说话的人正是欧阳恭。
这下子卢宗煊才猛然瞪大眼。
他缩了缩身子然后警惕地看着在场的人。
李托托和欧阳恭,徐阶,只有这三个人。
他不由得傲慢了起来。
“这是你的奖品,也许对你微不足道,但是你是胜者。”欧阳恭指了指李托托手上的小盒子。
卢宗煊知道记忆之中自己已经要不行了,可是最后怎么会是自己赢了?
但是他又不好明说,卢宗煊简单坐在床上拿过了盒子。
李托托没有表情地看着卢宗煊不知礼节的行为,她仅仅后退了一步,不过徐阶另一只手暗暗用劲阻止了她。
卢宗煊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简单的两层结构,一面是一个
珍贵的宝石,一面是黄金。
“我倒是喜欢这个。”卢宗煊关上了盒子,但是他又忍不住打开第二下,他拿出了这个宝石,那宝石晶莹剔透,仔细一看内部还专门有雕饰,妙不可言。
“这宝石可是极品,外里挑一的存在,配上卢公子可是绝配,这一次,所有武州人也知道了卢公子的威风。”欧阳恭继续拍着马屁。
卢宗煊呆呆地看着那个宝石,然后把它塞到了口袋,他不忘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对了,那个第二名呢?他在哪里?”
李托托暗暗发笑,徐阶装起了糊涂:“这个比赛哪里有第二名唉?你就是唯一的名次。”
欧阳恭也点点头:“对,没有人在意第二名,只有第一名才值得歌颂,我们已经把你夺得第一的消息宣传给了武州每个角落,包括京师,现在,小孩子也知道卢宗煊卢公子赢得了最后的比赛。”
“闭嘴,找到他!”卢宗煊摇摇头,他靠近欧阳恭:“我要你的回复,关于第二名!”
欧阳恭咳了几声,然后又只好说到:“我是来处理陆扶桑案件的,这个事情让我们出手有些不好吧。”
徐阶也只是耸耸肩膀:“你找他做什么?一个手下败将罢了。”
卢宗煊越来越气,他突然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讯息,他想到了———号码!还有登记表... ...登记上需要信息,但是谁知道那是不是假的。
卢宗煊的心一下子从天堂掉落在了地狱,他闭上眼,然后又睁开眼并把盒子放在了一边:“那你知道陆扶桑在哪里吗?我高度怀疑陆扶桑就是那个第二名。”
欧阳恭撅了撅嘴巴:“我们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但是之前他诈死过,我们不排除他可能已经离开了,因为实际上,我们找不到任何动机,冷家与他是密切接触人,但是冷家在武州的基地已经倒了,袁策一直坚持苏州没有陆扶桑,但是我们的情报源头却... ...”
他苦笑了一下:“咱们干情报部门的,有时候都是在暗处湿漉漉的地方开展工作的。”
卢宗煊这下倒气得不行,他想把陆扶桑撕掉,但是如果他真的走了,对自己倒是一件好事。
他看着李托托,他看着她明显削瘦的锁骨,他耸耸肩膀:“还是查,要是找不到,就把那几个家族全部扫空。”
李托托瞪了瞪眼:“卢宗煊,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我们要查的是武州内部的敌人。他们随时会策反。”
卢宗煊不屑地笑到:“他们几个人打我,不照样被我揍回去了?我看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他眼看已经是傍晚,又挥挥手:“好了好了,明天我还有正事要干,你们随便管谁的。”
刀俎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两个炼药师
第二天一大早,画师便看到了卢宗煊骑着马来耀武扬威了。
他似乎休息得很不错,这一天又开始面色红润地挥舞马鞭子了。卢宗煊看了一眼画师,然后只是简单勾了勾手指,画师便识趣地跟他走了。
陆扶桑悄悄打开板子,然后又猫着看了看外面,随即他关上板子:“奇怪,卢宗煊怎么叫走画师了?”
兰牟摇摇头,她在帮田三刀磨药粉,田三刀抬起头然后撇了撇嘴:“你问我们我们怎么知道?”
“不过他既然走了,我也要准备好去公孙狐家了。”陆扶桑戴好面具,然后给两个人交代了一声。
“公孙狐?”兰牟好奇地反问道,不过她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只是单纯歪了歪脑袋。
“公主交给我的任务,我倒是希望会会她。”陆扶桑咧嘴一笑,然后便走过密道离开了燕家宅子,实际上这个密室安放在底下,然后通过几个大楼梯进行转场,设计巧妙非同寻常。
他离开了燕家宅子后就又从墙壁上不断翻越,公孙狐家他之前略有耳闻,这次会见,陆扶桑倒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情报。
公孙狐此时已经打扮得花枝招展,她认得清楚那小小炼药师的模样。公孙虎站在他那娇嫩妩媚的妹妹身边,他不禁说到:“你说这次那个炼药师与公主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而卢宗煊又认识这个炼药师,你觉得这个炼药师可以利用?”
公孙狐抬起头然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对,而且这个炼药师一定也是掩藏功与名,我们的爹需要一个厉害的炼药师,这样他的病才能好。”
公孙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个下人突然在外面叫到:“卢公子带人来了!”
“卢公子,昨天的王者,我辈十分佩服。”公孙虎又怔怔地自言自语道。
“叫他进来。”公孙狐自然也是满怀窃喜,她挥挥手,“我自然要让他好好看着我。”
公孙虎点头,他站立在公孙狐身边,然后看着下人把卢宗煊引进来,公孙狐满怀期待地看着卢宗煊背后的那个炼药师。
公孙虎自然也是笑到:“早就听闻卢公子英勇不可挡,我辈甚是钦佩。”
卢宗煊简单挥挥手,然后旁若无人地坐在一边:“这个炼药师,是不是你想找的?”他一边说一边瞥了瞥公孙狐。
公孙狐挑了挑眉毛。
眼前这个人... ...是谁?
那个画师有些高傲,他平静地站在众人之间然后回应着所有人的目光。
公孙虎见妹妹还没反应,他只好笑到:“看样子啊,我妹也是在斟酌自己的语调呢。”
卢宗煊又挥了挥左手似乎想打住公孙虎的话:“哎哎,我也只是想明白一些事情,有时候这些事
情让我非常头疼。”
公孙狐自然知道不能直接拒绝,否则就等于出卖了那个炼药师的身份,一旦卢宗煊自己醋意大发,那么说不定那个炼药师会跑到哪里去。
“咳咳,卢公子你请回吧,我和这位可能会多谈一会儿。”公孙狐站了起来,她佯装出激动的模样。
卢宗煊皱了皱眉,但是看公孙虎也遵从公孙狐的意思,他还是站起来,不过走在门口的时候他还是补充道:“我就在外面转悠,随时会过来。”
说完也不等公孙狐怎么回复他便走了,公孙虎陪他下楼,到了楼底,卢宗煊看着墙角的盆栽不禁又怒火中烧,当然,盆栽并不是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他看什么都会想到公孙狐的那番话:“公孙虎,你说还是你的未婚妻在外面沾染花柳,你该怎么办?”
这一下子激发了两个男人的话题。
公孙虎简单思考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侮辱他,然后与他决斗。”
卢宗煊哈哈笑到:“本来我还以为公孙狐是不是认错了,但是今天看来她是对的,我需要和他决斗?我只需要给他扣帽子!”他近乎癫狂而又愤怒,他吐了一口痰,然后看了看跟过来的几个护卫。
那几个人有的已经伤残了,但是战力还在。
“你们就在这等着,我非要把他痛打一顿不可!”卢宗煊骂骂咧咧地说到。
公孙狐自然还能装的下沉默,她给这个画师倒了一杯茶,显然她根本不好利用这个画师:“你能给我的爹看看吗?用你的炼药技巧。”她还是试探性地说到。
画师摇摇头:“我很忙。”
公孙狐自然接受不了这么直白的谈话,她站起身准备回房间,一时间有些气愤,她打开门,然后突然瞪大眼。
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她的椅子上,那个人带着面具然后挥挥手。
“你?”公孙狐猛地吸了一口气。
她连忙关上门,然后看着陆扶桑摘下面具。
“你来了!”她这下才流露出了微笑。
“你找我做什么?”陆扶桑耸耸肩膀,“还有,我看卢宗煊也来了,他来了做什么?”
公孙狐不禁露出一抹不厚道的笑容,她背着手走在陆扶桑面前,然后微微笑到:“你猜猜。”
公孙狐此时打扮妩媚,黑色的长袜,洁白的玉佩,较清凉的裙子,陆扶桑不由得感觉到这女子的独特是从外衣就开始的。
“我猜不到。”陆扶桑靠在椅子上。
公孙狐有些得意了,她刚刚还以为自己失算了,谁知道转眼间陆扶桑依旧出现了。
她听到了公孙虎的叫声,公孙狐转过身打开门然后对画师说到:“你去跟我的哥哥聊一会儿吧,我想待会儿再来。”
公孙虎有点诧异,不过公孙狐从来都是那样胡闹,依据刚刚卢宗煊的抱怨,公孙虎似乎猜的出一知半解。
“那么,跟我先去下棋吧。”他拍了拍画师的肩膀,那个画师缩了缩鼻翼,然后还是没有反抗。
公孙狐满意地回到房间。
她走近陆扶桑然后强硬地抱住陆扶桑的身子,陆扶桑的脸感觉有些生硬,他仓促之下准备推开公孙狐。
可是公孙狐就跟爬山虎一样紧紧黏住了他,她一脸娇羞地靠近了陆扶桑的耳朵:“怎么了?”
“你还是说正事,我觉得我们需要距离。”陆扶桑重新戴上面具退了几步
公孙狐显得觉得有些诧异了,她从小到大从没有听过别人拒绝自己,包括许多高官,几乎手到擒来,但是这个少年居然要保持距离。
也许他只是卖弄风情,装装文艺绅士,要知道,许多绅士也只是漫长的蛰伏。
公孙狐决定进一步下手,她缓缓要揭开陆扶桑的面具,但是陆扶桑一只手捏住了公孙狐的胳膊阻止了她的行动。
“你想让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简单这些行为吧。”陆扶桑眼神犀利,他推开了公孙狐。
公孙狐依旧满脸羞红:“你还不明白吗?你配合卢宗煊打假赛,诱骗卢宗煊的未婚妻,可是你如此放荡,我还是想试着对你有好感,我想,这一次好感就是看到你第一眼就产生的。我是个奔放的女孩儿,我必须得给你说。”
陆扶桑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情况,她居然一眼看出了打假赛,不过诱骗是怎么回事?
“你胡说什么?”他神情肃穆地说到。
公孙狐后退了一步,她张开胸脯然后一只手拍了拍:“你的名字到底叫什么?我可以给你港湾和帮助,我只需要你考虑一件事。”
“什么?”陆扶桑皱紧眉头,“我叫陆九。”他自然而然地用假名字。
“陆九,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看看我爹的病情,我知道你是炼药师。”公孙狐哼哼笑到,她的面色沉溺在一片让人怜惜疼爱的脆弱神情中。
陆扶桑都不知道这个女孩儿挖掘地这么深。
“可以,我可以。”他点头,“但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能告诉别人。”
公孙狐莞尔一笑:“作为报答,我可以与你在一起,是不是太自私了,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情报,我可以让你享受欢愉,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儿成为你的港湾。”
陆扶桑看到她波涛汹涌,他摇摇头,然后依旧镇定自若:“你能提供什么情报?”
公孙狐坐在了一边,然后将一条腿搭在陆扶桑的腿上,她随意地看着窗外:“比如最近的调查官,比如赵家,比如卢宗煊。”
刀俎 第二百章 绝佳的情报
公孙虎愣愣地下了一步棋,画师稍微思索了片刻,然后也下了一步反制,但是他似乎落子之后又感觉并不满意。
突然,他又说到:“不知道府中千金究竟找我何事?我实在不情愿在这里折腾时间。”
公孙虎哦了一声,他也苦恼公孙狐到底在做什么,但是公孙狐从一开始确实就是这种冷淡的态度。
“待会儿我去亲自问问他。”他抓了一枚棋子。
画师皱了皱眉,然后,他又挺直腰杆放下手里的棋子:“我还会再等待一柱香的时间,如若那个时候千金还没有给出答案,那就怪不得我了。”
公孙虎不喜欢这种威胁口气,他下了一步棋,棋子重重地打在棋盘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好。”
... ...
陆扶桑扯了扯身子,这位极品美女主动送上门的事情可不多见。
但是美人计他可吃不惯。
公孙狐微微一笑:“陆九,你可以说说你想听什么方面的?”
陆扶桑顿了顿首:“你都说一点吧。”
公孙狐摆出了一种独特的眼神,她噗嗤一笑:“小弟弟挺能的唉,我可告诉你,你知道这次比武大赛的意义吗?我知道你打了假赛,可是你知道你赢了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你就会立马人间蒸发。”公孙狐哼了一声,然后得意地收回腿,“你以为欧阳恭是来简单找人的?他还要和徐阶一起负责给卢宗煊造势,不过因为徐阶不是卢家的人,所以后来欧阳恭也是一个监管。”
陆扶桑不禁有些着迷了,原来这一切好涉及如此多的事情,但是如果自己不去... ...或者还是输了呢?
公孙狐莞尔一笑,听了陆扶桑刚刚想出的疑惑。
“欧阳恭自然派了人,不过被打败了,比赛场里还有不少北周的人,抢着要丢尽卢宗煊的风头,不过我之前试探过卢宗煊,他似乎并不知道。”她有些嘲讽,然后走到一边取了一杯酒。
她给了陆扶桑一个精细的杯子。
“这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陆扶桑很怀疑公孙狐的情报来源。
公孙狐倒了酒水,然后放下酒,那酒瓶不像是外面酒铺的罐装,而是由细致的工艺处理,打扮成了美妙的装饰品外壳。
“因为我有手段。”她不在意地坐了下来,然后喝了一口酒,那酒水漫过嘴唇,让她又别具韵味。
“哦?”陆扶桑拿过酒杯,但他却只是苦涩地晃了晃,“我不太会喝酒。”
“这里靠近边境,你必须得会。”公孙狐将酒一饮而尽,随即把杯子放
到了桌面上。
“我们还是聊聊情报吧。”陆扶桑摇了摇杯子,然后小口尝了尝。
虽然只是伸出舌头,但是那酒带来的味道一下子又冲入到了他的喉咙里,完全是说不出来的感觉,仔细一品又十分地烧脖子。
公孙狐撇了撇嘴,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又认真地说到:“只怕你的破绽就是酒水吧。”
陆扶桑没有说话,他靠在座背上然后微微一笑:“你又见不到我,我不会跟你有第二次联系。”
公孙狐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猛地坐在了陆扶桑的腿上,陆扶桑一下子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你要做什么?”他抓住公孙狐的手希望把她推开,但是话一说完,公孙狐的媚眼就开始了。
那瞳孔内部一下子如同桃花一般绚丽。
“陆九,把你的面罩取下来,我要你永远爱上我。”她幽幽地说到,然后一只素手就摸向了陆扶桑的面具。
公孙狐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但随即,她被陆扶桑一把抓住,“什么?”她惊叫道。
陆扶桑冷哼一声,两眼如同金瞳一般散发着耀眼的光线。
他把公孙狐一下子按在床上,让她撅着屁股对着自己,最后他不禁说到:“你可别以为你那点招数对我有用。”
公孙狐显然知道失措了,她仓促之下准备挣脱开,但是陆扶桑里面抓住了她的小腿,不得不说,那腿柔软得很,但是又不像公主那样十分纤细,一看就是练武的影响。
“别走,问你一个问题,欧阳恭的任务完成到什么地步了?”陆扶桑嘿嘿笑到。
公孙狐挣脱不开那只被束缚的腿,她只好单腿站立说到:“你说的是关于陆扶桑的吗?目前他已经知道他们一帮人在燕家附近躲藏了,不过仔细搜索没有进展。”
果然还是如此,不过兰牟昨天到了燕家的事情说不定已经被发现了。
陆扶桑又问道:“不知道公主的任务到了什么地步?”
公孙狐捏着一边横梁一边扭头说到:“公主那边的消息都是绝密,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判断的是这次比武大赛是给卢宗煊加上名气用来迎娶公主的,公主要成为牺牲品。”
“什么?”陆扶桑愣了一下。
公孙狐趁陆扶桑手力不稳一下子挣脱开来,她近乎狰狞地笑到:“我就知道你关心公主,你是个喜欢给别人穿破鞋的男人,陆九,如果我把你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你就完了!你再也见不到公主了。”
陆扶桑吸了一口气,他原先还打算利用公主,公主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自己也可以立功,以后找到幕后的人清算掉也是非常方便。
“不,不行。”他摇摇头。
公孙狐见陆扶桑上了套,她才笑到:“可以,可以,以后我还会和你有情报交易,我也可以对你和你的公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需要你对我真诚,你取下面罩,后一天和我参加宴会。”
“什么宴会?”陆扶桑愣了一下。
“就是在赵体载家的宴会,她的女儿要庆生,而且你放心,公主和卢宗煊没那个心思参加一个土地主的宴会,我需要你假扮成我的情人。”公孙狐戳了戳陆扶桑的胸膛,然后微微一笑,“怎么样?这是第一件事,其次我还要你给我的爹治病。”
陆扶桑停顿了片刻。
“我要上去!”门外,画师的声音传来。
一边是公孙虎试图阻拦的声音。
公孙狐不屑地吹了吹手指头顶部,然后一边眼看着陆扶桑:“答应吗?”
“或许是好生意。”陆扶桑说到。
公孙狐蜜嘴一笑,然后脱下一只鞋子塞到陆扶桑的手上:“那就把这个拿去吧,无论如何都拿去。”
陆扶桑不解地拿过鞋子,然后跳窗飞去。
下一秒,画师推开门。
他看到公孙狐在脱另外一只鞋子。
“我请求离开。”他皱着乌黑的眉毛说到。
公孙狐懒散地翘着长腿,然后笑到:“去吧,就对卢宗煊说今天就这样吧。”
... ...
陆扶桑拿着鞋子,然后落到了空地上,但是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几个护卫的声音。
“那儿有声音!”几个护卫小声说到。
陆扶桑便迅速从另一边翻墙逃跑,当然,他对那公孙狐脚上脱下的鞋子一直打不定主意。
卢宗煊走到那片空地的时候,画师也已经出来了,他满脸冷淡,对于卢宗煊,画师更是充满恨意。
卢宗煊注意到了画师这种情绪,但他也误以为这是争风吃醋。
“她对你说了什么?”卢宗煊想揪住画师的衣领,但是他没有揪住。
画师退了两步,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你想做什么?你这个没头脑的人,她什么都没说,我在那里下了很久的棋!”画师涨着通红的脸说到。
“你叫我什么?”卢宗煊彻底怒了,他用十分强硬的手段把画师按在地上,然后挥出拳头。
画师的脸顿时开了花,但是他也一下子悲从中来,立马猛挥拳头向卢宗煊,几个护卫见状也知道自己需要动手了,他们抓起画师的身体然后走向小胡同里去。
刀俎 第二百零一章 线索
徐阶和李托托待在一个房间里,徐阶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铺开一张米黄色的纸张,然后用一个跟枯瘦的手指在上面转悠了几圈。
李托托坐在旁边,她可以闻到徐阶衣袖里的淡淡的香气。但是她只是拧着胳膊两眼迷茫地看着徐阶手里指的地方。
“公主......”徐阶突然说到,“这次比武大赛已经走完了仪式,卢宗煊以后就是你的......”
“我明白,不用说了。”李托托呆呆地说到,但是她内心里十分恐惧害怕。
“嗯。”徐阶缓缓点头,然后又看了看纸上的另一处,最后他挺直腰杆松了一口气,“我们已经把所有人,当初针对卢宗煊的那些人一个调查了。”
“调查?”李托托瞪大眼。
“对,这次所有参与的人我们做了一个筛选,除了世家子弟,还有一些人就是社会闲散人员,而我们就是调查那些人来路,根据我的安排,那群人下场后被专门记录了号码和追踪。”徐阶继续说到。
“原来总管你早就有安排。”李托托鼓起腮帮子说到。
“对,现在我的人已经潜入在了整个武州,而且他们都埋伏在四周。”徐阶点点头,随即他又指了指地图,“上面的位置我已经标识了,我需要的就是追随他们的主人。”
“太好了,总管,这么说的话,我们不久就可以挖掘出他们的背后势力了,我相信这股势力就是北周的人马。”李托托点点头,她站起身子,然后又看了看那张地图。
“总管,你跟我看这个是还有什么目的吗?”她突然问道。
徐阶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笑到:“对。”他收回笑容,然后一脸正经地扣着手指:“我需要陆扶桑。”
“你还需要他?”李托托愣了一下。
“对,公主,我们如果端掉这群人就不能借用咱们的手,我们需要陆扶桑,他是我们的犯人,我们让他处理掉背后的势力 ”徐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什么?”李托托捂住嘴巴,“又要杀人?还要让陆扶桑背锅?”
“对,只能这么做,借刀杀人,因为我们朝廷现在莫名有了求战的声音,这声音不是来自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而是一些重要的官僚。”徐阶皱紧眉头,然后又坐在一边,“我们这次要是真的处决了一些北周暗探,说不定就会成为开战的把柄。”
“开战———”李托托几乎无法相信,她的眼睛里仿佛多了一些泪水。
“我们要阻止这一切,这有点反常,凭我对皇帝的了解,他不可能会立马有这样的战争想法。”徐阶眼睛一亮,“我们必须让陆扶桑下手!就说他们有私仇。”
李托托
吓坏了,她摇摇头:“我们已经让他打过假赛了,但现在还要让他杀人?”
“公主,这已经是非常好的主意了,但即使如此,我们也可能失败,你知道失败了是什么代价吗?那就是战争!”徐阶又一次靠近公主。
李托托的脑海里想到了袁策。
“战争不好吗?”她颤抖着声音不知道怎么想的问了这么一句。
徐阶突然一愣,他摇摇头:“我不相信有些人的嘴脸,我的直觉告诉我是谎言,公主,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除掉他们,但是如果是公主亲自做这些事,北周就有对你的战争权,我怕战争失败了,大家会迁怒在你身上,然后出卖你。”
李托托一瞬间明白了里面的交易,她不禁差点倒在地上。
“去跟陆扶桑说吧,但是不要告诉他背后的交易,你只需要让他帮一个忙。”徐阶伸出一只手,李托托伸了出去,握了起来。
李托托蠕动着嘴唇:“不... ...不... ...不... ...”
... ...
陆扶桑走到了基地里,一回来,兰牟就给他端过来了茶水。
突然她眼睛一亮:“主人,你怎么带了一个鞋?”
陆扶桑刚要发话,田三刀突然跳了起来,然后把他手上的鞋子抢了过去。
“哎呦,你这是做什么?”陆扶桑挥挥手,然后疑惑地说到。
田三刀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炉子旁边,他一把把鞋子放在火里烧掉了。
随后他晃了晃脑袋看着陆扶桑:“你小子,我怎么教你的?”
陆扶桑愣了一下:“不是鞋子吗?”
田三刀哼了一声,然后指了指炉子:“那个女人的鞋子你都敢要?完了完了,你已经带进来了。”
兰牟一些奇怪:“怎么了?不过是鞋子罢了 ”
“呸!”田三刀恶狠狠地指着炉火,“你不懂,这个女人是想用魅气知道你的位置,这个女人长期训练魅气,鞋子里都有与之感应的气息。”
“原来如此!”陆扶桑惊叫。
兰牟此时又闻了闻陆扶桑:“怪不得主人身上一股迷香。”
看着她唏嘘的表情,陆扶桑不禁红了脸:“那我们暴露了吗?”
田三刀摇摇头。
“没有?”
“我不知道。”田三刀索性说到,“你被这个女人招惹,要是有一天她有了你的把柄,她就会利用你。”
“她要我后天去赵家参加宴会。”陆扶桑于是说到,“还要治疗他的爹。”
田三刀眼睛亮了亮,他说到:“我知道他的爹什么病,几乎瘫痪了,
我可以治好,也可以直接教你。”
“教我?”陆扶桑又愣了。
“对,陆扶桑,我要告诉你,因为我希望你摆脱那些人,你治好了就离开公孙狐。”田三刀一本正经地说着。
“好的。”陆扶桑点点头,“这一点我明白,我自然也只需要一点情报。”
“借口!你还能需要什么情报?你露脸越多就越危险,你的足迹越多,越多人跟踪你,陆扶桑,你不需要情报。”田三刀有些严肃了,他紧紧握住拳头。
陆扶桑在炉子旁边站着,兰牟又走到一边看炉火去了。
“我在莫种程度支持你,但我不想完全照做。”陆扶桑轻轻说到。
“不想完全照做,随你!”田三刀怒吐一口气,“但是要是我不说,也许晚上那个女人就在敲你的墙壁了,你被知道了最后的藏身地方,你就彻底成为了奴隶!”
陆扶桑知道田三刀是为自己好,兰牟也在这个时候拉了拉陆扶桑的胳膊,这让陆扶桑顿时轻松了许多。
“我明白。”他坐了下来,“这一段时间我会好好修炼的。”
“等一下,你先别急着下定论,我教你怎么治疗他的病,需要针灸。”田三刀缓缓说到,“你可以参考炼药术上第四十五页。”
... ...
公孙虎慢慢走到公孙狐背后:“妹妹,你招待得那个人是谁?”
公孙狐扭过头:“你发现了?”
“你的桌子上有两个杯子,而且里面的水被喝了。”公孙虎笑到,“我虽然不灵敏,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会发现的。”
公孙狐撇撇嘴,只好笑到:“厉害了,哥哥,我想让他彻底成为我们的人。”
“他究竟是谁?”公孙虎继续问道。
“是那位第二名。”公孙狐悄声说到。
“什么?是他!”公孙虎瞪大眼,“我还和他交过手!你居然认识他!他叫什么?他是个十足的勇士!”
公孙狐没有回复,她只是后退了一步继续说到:“他还是个炼药师,他和公主有姻缘,我需要他,这个人物是个十足的可以引起血腥风雨的人。”
公孙虎的眸子微微一亮。
“他可以治好我们爹的病,但是为什么你又要叫那个人来?”
公孙狐呃了一身,她只是又简单微微一笑:“因为我失算了,我本来不想承认,但是卢宗煊那个废物确实搞砸了,差一点我就彻底失算了。”
刀俎 第二百零二章 画师的计划
赵体载皱着眉头看着满脸是伤的画师。
他围着画师走了几圈,然后才不禁说到:“你这是掉到哪个深沟去了?”
画师咬了咬嘴唇,他此时满头是肿块,但是他不说话。
“你说话啊。”赵体载瞪大眼。
画师抬起头,他的眼睛里的光有些闪烁。
“我想说话,可是我又不情愿。”那个画师简单摇摇头,然后他又补充道:“后天你还要举办宴会吗?”
赵体载呃了一声:“你问这个做什么?”
“会有那个人来吗?”画师猛然问道。
“谁啊?”赵体载十分不解,他倒是很好奇画师会对哪个人这么感兴趣。
“那个公孙狐。”画师又一次咬咬牙说到,“就是那个女人,你要把她找来!”
“找她做什么?”赵体载又发愣了,“对了,她对你说了什么?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是谁打的?”
“是谁打的我就不说了。”画师知道这个家伙是个世故圆滑,所以他就不说是卢宗煊了。
“我要告诉你,是公孙狐在我背后说了一堆不好听的话,而且我在她那里,她几乎没有跟我说话。”画师由衷地说到。
“没有说话!”赵体载惊呆了,他来回摇摆了几圈,然后又静静看着画师。
“你想找她做什么?”
“杀了她。”画师淡淡地说到。
“杀了她?”赵体载吓坏了,但是他转念一想,这公孙狐本来爹就废了,那个风骚的女儿不知道靠什么维持家业,他那哥哥几乎就是个傻子。
“你想用什么杀死她?”赵体载喃喃自语道,“你觉得可以松手?万一她带了帮手呢?”
“用茶!我可以调制一种有毒的茶,只要给她喝了就好。”画师笑到,“我不管有几个帮手,她难逃一劫。”
“哎呦,这事可真是办的不好听啊,要是要是有人传出去公孙狐死在了我们的宅子上,那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唉?”赵体载拍了拍肥手然后有些耸耸肩膀,“你不能。”
画师有些着急了,他走近一步:“我的茶可以将毒性发作延长一些时候。”
赵体载还是不满意,画师摇摇头:“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赵体载思索了片刻,他微微仰起头颅,最后才说到:“你不会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不是我,你不能在我的视角看待问题,不是公孙狐死不死,而是她是在这次宴会左右的时间段死的,无论如何我都脱不了干系。”
“那我要怎么办?”画师又瞪大眼睛。
“我帮不了你!”赵体载直接说
到。
“不,你要帮助我。”
“你可别威胁我,画师,你悠着点,很多事情你还得靠我们帮衬,现在你的师傅我们也在查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赵体载感觉自己说话都吐白沫了。
“我知道,但是公孙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解决她,我心里十分忧郁。”画师叹了一口气,他又退了一步,“我不觉得你需要公孙狐,你只需要在我这里索取更多。”
“嘿!”赵体载咧嘴一笑,“你还真说对了。”
“你说吧。”画师点点头。
“除了你那个要炼特质药,你需要再给我们炼制一批短时间强有力的药丸。”赵体载说到,这次他的声音很短弱急促。
“你要我给你炼制一些特殊的药丸,但是你要给谁?那些药丸对身体损害非常大。”画师侧过头问道。
“这你就不需要问太多了,实际上你问得有点多了,画师,你只需要做,你说,你答不答应?”赵体载摇了摇手指。
“答应不答应?”画师哼了一声,“你要我给你炼制一些小药丸是为了谁?你想做些事情?”
“你知道的太多了,你知道那么多没必要,画师,你知道那么多没必要!”赵体载又坐好了,他的手指头敲了敲,然后又瞥过一个眼神:“你考虑一下吧。”
画师抿了抿嘴唇。
“公孙狐今天要我给她爹治病。”
“你给他治病了吗?”赵体载对于画师转移话题的行为表示疑惑。
“没有,我想她爹的病我可以... ...”
“哎呦,你就别扯了,她爹我还不知道?她爹压根站不起来了,你知道什么叫瘫痪吗?瘫痪啦!你这个画师就是想给自己找议题,我不会随便同意的。”赵体载呵呵一笑。
“告诉你一些事情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动公孙狐家吗?因为她家的背景十分复杂,公孙狐的爹叫公孙见,以前是个年轻的郫将,后来在几次平定叛乱中立了功,有了云中见虎的称呼。
然后他因为树大招风,有些人想要修理他就把他调任到了武州,公孙见知道自己被诋毁了,就开始置办财产,为自己的后代谋福利,可惜唉,你觉得你可以救到的那个人是被人谋害的,所以即使你救了他,他也不一定会躲过去下一次,而且你也会遭遇记恨。”
他指了指画师的胸膛。
“我?我不怕,大不了我再流浪去。”
“我怕你流浪不成了。”赵体载叉着腰,然后给自己喝了一口茶,“公孙见那个时候快死了,但是他回忆自己遇到了一个人,把他救好了,还把他拖
到了宅子门前,但是遗憾的是,当初受到了感染,落下了病根子,现在就瘫痪了,多强壮的一个将军唉,现在躺在床上跟一个死人一样。”
“所以... ...”赵体载吸了一口气,“你知道了吧,你可能就没那个运气了。”
“公孙见那个事情是不是你干的?”突然,画师问道,他那如同鹰一样的视线一下子扑杀了过来。
“我?”赵体载指了指自己的脸,他随即又挑了挑眉,“我可不知道,你随便怎么想!”
“好了,我答应你的要求,我会给你提供药丸,但是我必须要处理她!”画师站直身子说到。
“可以,你可以用什么手法?你可以用更慢的毒药吗?我实在不希望她死在我的宴会上。”赵体载继续问道,既然画师明确答应了这个条件,那么他只需要简单过问几下就够了。
“你是希望她回到家就死?无气无味。还是几天之后才死,但是会散发比较独特的气味。”画师问道。
赵体载思索了片刻,然后才道:“就后者吧,放在茶里什么也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能明白什么?”
“我怕她身边会有高手。”画师冷静地回复道,“万一被识破了,反而不好。”
赵体载无所谓地挥挥手:“哎呀,我知道公孙狐的家底,她哪里有什么认识医术的朋友,你照做就是了,记住,要延缓毒性,最好要致命,这是你自己的机会,我只会给你这一次。”
画师知道赵体载很乐意吞掉公孙家的资产,他微微一笑:“好的,我会的,你只需要把茶水交给她就是了,我会做掉她,这对于我们的利益都有好处。”
“哎呦,你这种私仇自己报,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何必呢?你何必要去杀死她呢?你对她不感兴趣?”
赵体载有些无奈,虽然这是他假装的出来的虚假态度。
“别这样了,我知道你会考虑的。”画师回过身子,“还有,我会处理好的。”实际上,他想过把这个肥胖的家主也一起杀死。
他觉得这些人对于他根本没有诚信可言。
他已经想好了,毒掉公孙狐,在她发病的时候还有过程和症状,他可以进而威胁她然后获取自己的利益。
“去吧去啊。”赵体载一只脚翘了起来,然后又不自觉地想起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公孙狐会怎么应对画师给她的刁难。他对画师并不安心,他本来需要找机会提出这个要求,但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 ...
刀俎 第二百零三章 治病(上)
陆扶桑一大早就带着面具来到了公孙狐的家里,他这次在斗篷里藏了一把七星剑。
他简单从窗户抵达了公孙狐的房间里,他晃晃脑袋,闻到了一股香味儿。
房间大床旁边有一个花盆,上面有着一朵非常漂亮的花。
陆扶桑心想上次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如此多的细节。
他拿着药箱然后坐在了一个凳子上,他听到了公孙狐的笑声,不知道她今天看到自己到来会是什么反应。
公孙狐打开门,然后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陆扶桑。
“你?”她瞪了瞪眼,“你怎么来了?”
陆扶桑注意到她还拿了一块饼。
“我来告诉你如何把你爹的病治好!”陆扶桑直接说到。
“真的?”公孙狐一下子来到了陆扶桑身边,她把热乎的饼塞在了陆扶桑手里,“来,你这么早来没吃饭吧,吃。”
陆扶桑放下药箱,他取下面罩,然后拿起了饼:“行,我刚好饿着肚子。”
“什么?你怎么不吃饭就过来了?”公孙狐有些疑惑,“我可以给你再拿一点。”
“不用了不用了,因为很多特殊的原因。”陆扶桑大口咬着饼,然后又迟疑了一下,他又挠了挠脖子,最后思索了片刻才又咬了一口饼。
他本来想说一些特殊原因,但是他还是闭嘴了,陆扶桑摇了摇头,他突然想到:“对了,你吃了吗?”
“我... ...你先吃。”公孙狐呼哧一笑,“不用在意我。”
陆扶桑看着公孙狐今天洁白的裙子,洁白的袜子和小巧的鞋子不禁又觉得她变了一个人。
“吃吧。”他撕开一半放在公孙狐的手上,“你也别饿着,要不然我看着难受。”
公孙狐微微发出春天一般的笑容,她微微靠在陆扶桑身上:“这么心疼我啊,我好高兴。”
陆扶桑一下子羞红了脸庞:“算了算了,你别这样了。”
公孙狐停下了嘴巴,他不断咬着饼,然后眼睛里不断憧憬着什么光鲜陆离的场景。
“你觉得怎么救我爹,你甚至没有见过他。”公孙狐突然娓娓说到。
“见过?我的炼药和针灸完全可以救下他。”陆扶桑嘿嘿一笑,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药箱,“依靠针灸,刺入... ...”
“好了好了,你别跟我说,吃完了就来楼下,我爹在楼下生活。”公孙狐这个时候才松开身子,她站起身子打开了门,最后她突然转过身子对着陆扶桑笑到:“感觉我怎么样?”
“啥?”陆扶桑有些愣。
公孙狐给了他一个白眼,她又笑到:“感觉
我怎么样?”
陆扶桑愣愣地点点头:“挺好的。”
“具体点。”
“怎么具体呀?”陆扶桑看着公孙狐嘟囔着嘴巴的样子不禁一愣。
“还能怎么样?你就多描述一下。”公孙狐继续说到。
“还能怎么描述?一个大嘴巴,两个大眼,一个鼻子两个鼻孔。”陆扶桑照着公孙狐的脸有模有样地说到。
“好吧,我认输了,陆九,你击败我了。”公孙狐终于差点没忍住,她刚刚一直想给陆扶桑两个大嘴巴子。
她皱了皱眉:“吃完跟我一起下去吧,如果你治好了,我绝对会答谢你的。”
“我不要你的吻。”陆扶桑咬了一口饼。
公孙狐一下子满脸黑线了。
陆扶桑注意到公孙狐的头发已经披散了下来,没有扎起来的时候利落了。
陆扶桑看着公孙狐的头发和身子,一路看到了她的脚踝,最后他突然想到了那双鞋子。
搞得田三刀恨不得杀了自己的那双鞋子。
陆扶桑不禁吸了一口冷气,万一公孙狐问起来了怎么办?
公孙狐在抠着指甲,她有意无意看着自己,最终她也变得不厌烦起来了。
“好吧,走吧。”陆扶桑最终也不看她了,他庆幸自己没有被问那个尴尬的问题。
公孙狐下了楼梯,公孙虎已经在楼下了,他看着公孙狐,突然发现她背后有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是你!”公孙虎想看地更清一点。
“唉?”陆扶桑看到公孙虎不禁笑了笑,这家伙之前还跟自己打过,虽然击败他并不是难事。
“妹妹,他怎么来了?”公孙虎第一个就猜想其实公孙狐很早就见过这个人了。
“他就是来给爹治病的。”公孙狐指了指陆扶桑,陆扶桑点点头:“到我去看你们父亲的情况吧。”
公孙虎的眼睛里一下子积满了泪水,几乎是一瞬间奔涌在前,他点头:“你真的可以?你有这个能力?你真的可以这么做?”
陆扶桑耸耸肩膀:“我带了装备,对付你们这些疑难杂症,我是一流的。”
“真的吗?太好了,你就是我们的恩人。”公孙虎一下子感恩的气流冲到了脑门,他一瞬间跪在了地上,“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跪拜。”
“好了,哥,你先别激动。”公孙狐只好搀扶起她的哥哥然后又拉着陆扶桑走到另外一个房间门外。
“快!这就是我爹的房间。”公孙狐敲了敲门。
“进来吧,我打开不了门。”屋里子,一个人自嘲的声音传出来。
爹,我带了一个人来治你的病。”公孙狐将门慢慢推开。
“病已经治不好了,你别想了。”床铺上,是一个瘦弱的男人,他明明应该只有四十多岁,但是却感觉已经六十多岁了。
陆扶桑看着那个男人,他开口说到:“我可以。”
那个床铺上的男人看向陆扶桑:“你?你这个小孩儿?”他脸上是不屑,“别劳烦了,实际上我知道自己不行了。”
陆扶桑哼了一声:“那么让我来试试,我包你可以治好,甚至马上就可以站起来。”
“你放屁———”那个男人瞪大眼。
“爹,你就听他的吧,他是真的有能力。”公孙狐只好跪在公孙见的面前,她祈求着。
公孙见十分不放心,但是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哀求,他还是软了心,他摸了摸公孙狐的头发:“那就试试吧。”
陆扶桑开始动手了。
公孙狐慢慢退开,她看着陆扶桑取出不少针。
他自言自语道:“这位公孙狐的父亲唉,你身体内的毒积累很久了,我需要戳破你的肌肤,然后用高温的针涂抹药物去治疗你。”
公孙见懒得听那么多。
“你治你的便是。”
陆扶桑点点头,他继续插针,针到了公孙见的肌肤里,那还是第一根。
公孙见缓缓感觉自己的胳膊抽搐了片刻,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他这个时候注视着陆扶桑涂抹的药物。
“你师傅是谁呢?”他懒懒散散地问道。
陆扶桑停了一会儿,他直说到:“一个很厉害的炼药师,我也是跟随他的经验。”
公孙见别过头:“有一个好的老师很了不起,但是治好了我这个病,你怕是会遭遇到更多,你会遭遇更多。”
“爹,你说什么呢?”公孙狐有些纳闷。
公孙见哼哼一笑:“我只是想提前说出来这个事实。”
“我不怕。”陆扶桑也直接说出来,他的表情让公孙见诧异,但是公孙见被插上第二根针后才又咧咧嘴说到:“世界上,有一个人,他被问道害不害怕死亡,他说不怕,但是当他真的面临死亡的时候,他宁愿活着。”
陆扶桑插进了第三根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就继续说吧。”
公孙见又把头摆到了其他地方:“不是我说,你什么来路,我就觉得你治不好我,因为我是被人陷害的,你要是治好了我,我可能还要瞒起来呢。”
陆扶桑突然眼睛一亮:“是谁陷害你的?”他插上了第五根针,“继续说,继续说!”
刀俎 第二百零四章 针灸破毒(下)
陆扶桑把针都一一放置好,然后又看着公孙见那张安然的脸。
“好了,已经处理好了,待会儿你身体的毒素就会被取出来,只要你的毒素被取出来了,你修养一会儿就差不多好啦!”陆扶桑点点头笑到。
“我现在确实感觉自己在发热。”公孙见想摇摇头,但是他发觉已经有很多针插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陆扶桑走出房间,他挥挥手:“我去外面喝口水。”
公孙狐也立马随着他出去了,她笑到:“陆九,我和你一起出去。”
他们一出门就发现公孙虎早就已经等候在门外了,他神色自若地看着陆扶桑,最终他又扫视了一眼屋内,终于,他吐了一口气:“多谢你。”
“这个过程不需要太久,你们等着就好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病已经开始好转了。”陆扶桑又一次点头说到。
“这位———”突然,公孙见叫到,“你喝完水可不可以到这里来呢?”
陆扶桑挠挠头,他又看了看公孙兄妹两人,最后公孙虎自觉地说到:“我去取水,你去吧。”
陆扶桑这才回过身子,他直接回到了房间,随即他坐在了公孙见身边:“怎么了?”
公孙见撇过头,他淡淡地看着陆扶桑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到:“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什么?”
公孙见显然是感觉到了身体内部的能量,他看着陆扶桑然后又回过头:“你这医术很不错,我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恢复了。”
“哈哈哈,那是自然。”陆扶桑觉得公孙见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地夸奖自己。
“作为报答,我想要给你分享一些事情。”公孙见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这样的话的。
“是什么事情?”陆扶桑刚说房门就被打开了。
公孙虎看到公孙见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对劲,他一只手挠了挠自己的脸,一边拿过水。
“多谢了。”陆扶桑笑到,他拿过水然后一饮而尽。
“还要吗?”
“不用了。”陆扶桑把水杯给了公孙虎,公孙虎走后他又转过头看着公孙见。
公孙见看到公孙虎走了,他才吐了吐舌头:“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吧。”陆扶桑点点头。
“你会突然预感到你没有经历的事情吗?”公孙见幽幽地说到。
“会。”陆扶桑这点确实觉得有一致的表现,“我能感受到!”
“那就没错了,我必须要告诉你,世界上存在一种精神能量!这力量十分强大,它足够毁天灭地。”
公孙见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什么?精神能量?”陆扶桑有些发愣,“你说的这些我有些不解,难道我们不是利用仙气运转一切的吗?”
公孙见摇摇头:“不对,仙气可以让我们强身健体,但是没了意识,仙气什么也不是。”
“那你会意识!”陆扶桑突然有些惊喜。
“我只能说你目前杀气太重了,我看得到,我看得到你的剑上有血腥的气息,这是我所知道的,也许初次认识你的人不会这么想,但是,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公孙见呼了一口气,“你的意识十分强,但是你找不到一个真正的能量,所以你不能真正利用好你的能量,你会摧毁一切。”
陆扶桑抿了抿嘴唇:“然后呢?就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你需要利用好你的能量。”
“你能给出让我信任你的理由吗?”陆扶桑反问到。
公孙见嗯啦一声:“有,比如我给你举几个例子,你知道为什么动物有时候会有集体意识的动作吗?比如大雁南飞,蚂蚁搬家,这是一种集体意识,也许你不能理解,因为你不能试着交流,一旦你学会了,你会融入到时间万物的一切,你就可以充分发挥意识的力量。”
“动物们那是集体意识?”陆扶桑皱了皱眉,他之前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还有,你记不记得你三岁以前的记忆?”公孙见又一次发问。
“不记得。”陆扶桑直接说到,“我什么也不记得。”但是突然,他又想到了那个梦,“我还记得一部分,但是存在我的梦里,我不知道... ...”
“那梦就是你的记忆!对,你还保留着,这代表你的大脑会具备更强烈的意识能力,你需要好好利用,一个人的意识十分强烈。”
“嗯?”
“你有么有那么一瞬间,会突然盯着一个物品,然后幻想让它被你虚无中控制?”公孙见又开始抛出问题了,“你有没有这种时刻?”
“有。”
“你有没有那么一个时候感觉到猫狗这种小动物会跟你交流,你们的意识会交锋?”
“有。”
“你会不会在那么一个时刻,感受到别人意识在你的心中被转化为语言,即使谁也不说话。”
“会。”
公孙见微微一笑:“很好,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具备足够的意识,我必须告诉你,你可以操控意识,接收意识,有时候那意识是来自上天的。”
陆扶桑不禁有些诧异:“上天?那我需要怎么做才可以觉醒这股意识呢?”
“你需要打破一切不正常的,打破
一切不应该存在的,你需要明白,那股力量就是———
爱!”
公孙见明显把话的语气说得很重,他说的十分明白。
陆扶桑却一下子又感觉一些不可思议,爱?
他回味了许久,然后才说到:“我突然明白了,你说得对,爱,对!”他突然像是被点开了一个什么东西。
“爱!爱,爱可以让我们的意识更为强烈,我们的灵感,我们的智慧,可以将意识交给虚空,我们只需要践行爱的力量。”陆扶桑又喃喃自语道。
“这是我给你的答谢,毕竟你让我的腿好了一些。”公孙见微微一笑,“多谢你了,千万不要让你的意识突然游走在四周,凝聚一切,然后爆发出最强的力量。”
陆扶桑终于领悟了。
“很多事情大家也不明白,但是永远不要阻止一个做好事的人,因为他们的能量波动是非常耀人的,我受到了袭击,但我知道自己不会被打倒。”公孙见缓缓说到。
“我们会看到希望,很多事情并不是原本如此。”
“很多事情原本不是这样。”陆扶桑喃喃自语,他想到了田三刀那种奴隶哲学,世界上,我们活着像奴隶,但本来就应该这样吗?
“我走了,我会考虑清楚的。”陆扶桑把针慢慢拔出来,他说到,“你好好休息。”
公孙见点点头:“明白就好。其实我给你说完也是为了自己好。”
陆扶桑没有回复,他收好药箱就离开了公孙狐的宅子,他想现在,立马,马上,到一出空闲的地方:“我要立刻感受那股力量———”
... ...
“奇怪了!这么久了!这小子怎么还没有回来?”田三刀摇晃着酒壶说到,“那个画师也不来了,我一点乐子也没有。”
兰牟噗嗤一笑:“你还想要乐子唉,我看主人说不定还会找一堆麻烦。”
田三刀听完立马流露出了微笑:“哈哈哈,你这丫头居然敢谁这样的话,你不怕被陆扶桑知道了啊?”
兰牟嘿嘿笑到:“我也没别的意思,所以我觉得我们顺其自然就好了。”
田三刀转悠了几圈眼珠子:“哈哈哈,那就顺其自然吧,我倒是怕他跟谁打起来了,你懂吧,他说不定此时躲在哪个篓子里不敢出来呢。”
“你也别挖苦主人了,他会做到的。”兰牟也只好帮陆扶桑的口风解围。
这惹得田三刀笑得更厉害更夸张了,他脸色涨的通红,然后嘴也张得大大的。
刀俎 第二百零五章 升华
陆扶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一路狂奔,不知道具体跑到了哪里。
他只是在高处发现了一片草地,然后就顺势跑了过去。
他注意到了不少花朵,不少树木,上面开着艳丽的花,有着馥郁的芳香,陆扶桑不知道为什么,经过公孙见开导,他感觉快乐极了。
他闻着芳香,然后坐在地上,他取下了七星剑,他发现自己在思索的时候,脑里不经意间就多了一些暖流,麒麟停在自己身边,它也随着温风和煦地气息看着自己。
“这就是真正的能量。”麒麟悠哉悠哉地说到。
陆扶桑点点头,他盘腿坐在一吹过边,然后闭上眼睛。
麒麟本来就在天空之中,无数的能量盘旋在其中,我们接收到无穷无尽地能量,我们感受着各种各样的暖意。
陆扶桑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风在自己脸边吹过。
他突然想到一条蛇,那蛇咬着自己的尾巴,然后奔腾在天空之中。
陆扶桑感受着那氤氲之息。
麒麟坐在一边,然后也闭着眼睛。
能量化为光子然后四散开来,陆扶桑看到光子在四散移动,但是又迅速化为一股股顺时针旋转的波动。
很快,他看到天空之中慢慢多了一个眼睛,那眼睛在转动,那眼睛在看着自己。
陆扶桑在盯着那双眼睛,他在思索,他要明白这是什么?
那是什么眼睛,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睛?这是什么?它代表着什么?
陆扶桑看到光从那眼四周爆发了出来,那眼在说些什么?
我们怎么控制自己的意识?我们会不会生活在一片荒谬的世界里。
陆扶桑自问道。
他思索着。
他感觉疲劳,他感觉困惑,他感觉自己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他自己全身沐浴在阳光下。
突然,七星剑也开始晃动了,那珠玉一下子多了亮眼的光泽,光泽诱人,让人不觉有一股股能量袭来。
这到底是什么?
陆扶桑再一次问道,他感觉自己脑子烧的很厉害。
没有人回答,天空依旧是空荡荡的。
陆扶桑一把拿着七星剑,他意识到自己需要做一点什么,可是他应该怎么做呢?他需要做什么呢?
七星剑剑顶升起来了金色的光泽,陆扶桑摆动起了间,更多的金光从天空中扑朔迷离地过来。
它们环绕在陆扶桑的四周,然后又轻轻地溜到陆扶桑的剑端上。那剑上似乎一瞬间去除了许多黑气,黑气蔓延开来,又被光斩断。
“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本来就是被黑暗笼罩,但是我们依旧有光,那样柔和地看着自己,关注着所有的花草树木
。”麒麟笑道。
陆扶桑看着四周,一只小仓鼠抱起了一朵花,它在拥抱温暖。
“我很喜欢它们!这个世界本来不需要那么多的黑暗的!这些黑暗本来不应该存在———”陆扶桑高声叫到,“光!光是纯洁的爱!”
仓鼠把花蕊凑近到自己的脸上,然后露出了微笑。
陆扶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被感动到了,一时间想什么都不来气了。
陆扶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要做的是将黑暗赶出去,我们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麒麟,我感觉我们的七星剑———有了很强烈的力量!”陆扶桑拿着剑,然后张开手,似乎拥抱着自然。
“我们拥抱爱———”他叫到,七星剑上一下子有了许多的金光。
“我们要把黑暗除掉!我们要所有人一个光明的未来!”陆扶桑叫到。
陆扶桑叫到,他呼喊到。
金光一下子变得繁杂起来了,七星剑上的宝珠也一瞬间饱和起来了,对,它饱和起来了。
陆扶桑知道它收集到了真正的能量。
他挥剑:“看来我们的剑已经充满了力量,我再也不需要什么麒麟花了,我们找到了真正需要的。”
七星剑更为灿烂了,他看向一颗大树,那树十分茂密,但一下子却又让人感觉充满生命。
陆扶桑走到树的旁边,他敲了敲那树的枝干,他感觉到了生命的气息。
对!陆扶桑很开心自己掌握了公孙见的意见,公孙见是对的。
陆扶桑也由衷地感觉开心起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灵一下子多了感激之情,比如黄伯,比如田三刀,他想要感谢的人太多了,他一下子觉得自己感谢不过来。
他感觉脑子一片放空,他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然后呆呆地看着一切。
他的意识一下子放空了。
但是他却仿佛融入到了花草之中,那鲜艳美丽的颜色之中,陆扶桑相信,正义一定会到来。
我们所有人,都要坚定爱的立场,我们所以人都应该团结起来,我们不应该有这么多的苦难,为什么我们不能击碎他们?
陆扶桑知道我们应该努力让所有人学会爱,感恩一切。
拥抱光明!
意识会告诉答案。
光打开了云层,陆扶桑借着光又一次控制着七星剑吸收世界万物的知识和情感。
... ...
卢宗煊看到山头上多了一些光柱。
他有些不解,然后拍了拍几个护卫的肩膀:“你们看那儿!那儿是什么?”
一个护卫嘿嘿笑到:“这可是好福气,我看啊,卢大人是要发
了!”
另一个护卫也笑到:“这绝对是卢大人的吉祥之气。”
剩余的几个护卫争相恐后地拍马屁:“卢公子年轻永葆青春,卢公子抱得美人归,卢公子长命百岁———”
“去去去,什么玩意?”卢宗煊自己听得都无奈了,他踢了踢脚,然后又看着周围的一切:“我们要不要去看个究竟?”
几个护卫点点头:“愿意!”
陆扶桑感觉自己大脑累了,他十分疲乏,也许,他已经清理了太多不好的思想。
他们被从陆扶桑的大脑里清楚掉了。
卢宗煊等人只是愿意当场看个究竟,光柱消失,他们便又打了退堂鼓。
李托托指着窗户:“那里有光柱!”
徐阶愣了一下,他张大眼睛:“看来这个时代需要一个人。”
赵体载默默走在小道上,突然他发现几个侍卫干活儿不认真,他不禁愣了一下:“干啥啊?看哪儿呢?一个个... ...”他随着他们目光追随过去。
“是光柱———”一个侍卫立马说到。
——— ———
ps:这一章实际意义不大,但是我呢,主要是想表达一下爱的伟大,同样这一章也为陆扶桑加强了几分实力。
关于公孙见的那股思想,实际上大家可以自由分析借鉴,我也只是给了一个思路,大家不比照本宣科。
陆扶桑正走向预言。
人们看到了一个光柱,人们看到了他的成长,他不仅是一个剑客,他还是一个有骨气有担当的人。
答应的事情就会努力办好。
同样,他也背有使命。
———— ——————
下午,一名斥候带了京师。
皇帝们还不知道武州光柱的事情,他们在积极布置宫廷装修计划。
那名斥候的消息一下子震惊到了众人。
安律耶屠害公主失败?
皇帝看着这标题,脸色就青了一大半。
他不禁很快把那文件丢在了地上。
几位大官都不知道陆扶桑是在生谁的气。
卢丞相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怯首怯尾,一点意见都不打算给出来。
袁太尉思索了片刻,他说到:“皇上,我们还是要以保守起见,这个文书不一定具有严格意义的证据链条。”
皇上没有血色地看着那文书,但一时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所以呢?让我的妹妹受苦?”皇帝拍了一下大腿,“这气我受不了,我可是皇帝,她是公主。”
张兵书皱了皱眉:“难道准备打?”
刀俎 第二百零六章 有毒的茶水
这一天,陆扶桑到了之前说过的地点,按照时间等候在屋檐上。
不一会儿,公孙狐打着一把油纸伞慢悠悠走在了街道上,她不时看着前方,突然,陆扶桑跳到了她的面前,然后笑到:“我来了。”
公孙狐皱了皱眉,她退后一步看着陆扶桑,然后才不禁捂嘴笑到:“你来了,我的父亲昨天已经可以走动了。”
陆扶桑嘿嘿笑到,她站在公孙狐旁边然后挠了挠头:“唉,谁叫我厉害呢!”
“这次赵体载会宴请许多家族的人同来赴宴,但是特殊时刻,我知道他不敢弄得太嚣张。”公孙狐撇过头,“陆九,我让你来也是出于保护我的意志。”
“谈不上保护。”陆扶桑摊开手,“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公孙狐哼哼笑到:“我上次把那个画师也叫过来了,我这次倒是可以让你们见个面。”
“那个画师也在场!”陆扶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我明白了,那个画师我一直想找机会单独见见。”
公孙狐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这个你可以自己解决。”
陆扶桑想好好调查一下赵体载的信息,特别是那个大会场四周。
“你觉得赵体载在他那个会场内会放置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吗?”他突然问道,“我一直对那里好奇。”
“好奇?那你可以亲自去看看,现在赵体载已经把那里封锁了。”公孙狐无所谓地说到。
赵体载的宅子比起苏州那些豪宅相比可真算是简单。
一个小小的围院,几个房屋,一场宴会就举办好了。
赵体载的家没有多少护卫,陆扶桑对于这一点倒保持好奇,在苏州那样的地带,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都会安排许多的护卫,这么一个大家族还在武州地带,居然只会安排那么一点人马。
看过去,外边接待地之后那么四个人。
赵体载看到公孙狐不禁微微一笑,他又看了看她旁边,随即将目光锁定在了陆扶桑脸上。
“你?”他突然瞪大眼。
“我是公孙狐的护卫。”陆扶桑知道赵体载在担心着什么,他直接说到。
“那么公孙虎在家中照顾令堂吗?”赵体载又不知道哪里问的一句。
公孙狐有些不悦,她白了这个胖子一眼:“没错。”
“你父亲的病好点了吗?”赵体载随着公孙狐走近长道一边碎碎念般问道。
“还没有好。”公孙狐依旧带着愠怒说着这些话。
陆扶桑一开始倒也确实难以理解公孙狐这一套说辞,但是他很快又明白了。
“这次咱们的宴会是关于我女儿的,所以也无需关心什么国家大
事,大家开心吃就好。”赵体载叉着腰陪公孙狐走了一路。
“怪不得这里看不到一个具备军方或者官府的人。”公孙狐若有所思地说到,“对啊,他们一个没有来,我以为你已经把他们都绑得紧紧的。”
赵体载明显知道公孙狐在挖苦自己,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又皱着眉头,然后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自顾自地蠕动着嘴唇。
公孙狐一进场,不少人就注意到了她那高傲妩媚的身姿,今天的她格外美丽,又带着一丝不一样的青春活力。
但是不少人又感到好奇的是,她身边有一个带着面具的家伙,这家伙看样子也不够强壮。
但是很快,眼尖的人就注意到那是之前比武大赛的第二名。
“这个人———”有一个人指着陆扶桑然后张开了嘴巴,很快又有几个人发现了他。
陆扶桑拿起了一杯果子汁水喝了一口,然后他又瞥了瞥四周。
周围确实有不少人在注视着自己,这样的话反而碍手碍脚。
陆扶桑让自己尽可能保持轻松,然后又观察了一下赵体载的宅院,护卫确实很少,在一个房屋二楼窗台,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女子的倩影。
那么另外几个房屋里又是什么呢?
陆扶桑想找个机会好好看看内部。
突然,他转过头,看见了那个画师,那个画师显然也很诧异看到了这个奇怪的人。
他手里提着一壶茶,显然没有察觉到这个带着面具的人是谁?
他快步将茶水放在一边,然后又瞄了瞄陆扶桑几眼,不过很快他就移开了视线。
赵体载似乎注意到了他,他立马跑到画师面前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
陆扶桑凑近公孙狐然后轻声说到:“这个是从苏州来的人。”
公孙狐瞥了一眼,然后又立马收回了脑袋:“你确定?”她不想让自己的注意力显得非常刻意。
“对,我见过他。”陆扶桑点点头,他看到了那壶茶,当然他不确定这是不是茶,只不过它像专门装茶的器具。
“哦,两位,这是我们的武州好茶,要不要尝尝?”赵体载看到两人然后放声说到。
陆扶桑挑了挑眉,他给自己倒一杯茶,突然,他察觉到茶的味道非常奇怪,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藏在茶里。
公孙狐也走了过来,她也想给自己倒杯茶,但是陆扶桑却迟疑了。
他两眼往上扫了一眼,看到画师正紧紧盯着自己。
陆扶桑感觉自己两眼一下子凝住了,他又抬起头,仔细回味着自己脑海里的记忆。
公孙狐已经给自己倒好了茶,茶水冒着热气装在杯子里,她捏在手里。
“这茶有毒。”陆扶桑小声说到,公孙狐立马呆住了,她一时间有些疑惑。
陆扶桑紧接着说到:“有毒,但是可解,而且这是慢性毒。”
“你有解药吗?”公孙狐把茶杯凑近了嘴唇。
“有。”
话音刚落,公孙狐就把茶喝在了肚子里。
陆扶桑还在诧异之余,也跟着喝在了肚子里,他们放下茶杯,然后画师便走了。
赵体载见画师达成了自己的条件,他才心满意足地走到了一边。
“你说这茶有毒?你怎么知道?”公孙狐虽然觉得这茶有股奇怪的味道,但是没想到会有毒!
“对,茶有毒,因为这药我炼制过,他们应该是希望你喝完后几天内突然死去。”陆扶桑放下茶杯,然后又说到:“为什么我告诉你了你还要喝下去?”
公孙狐没有说话,她只是淡淡地笑到:“赵体载已经准备针对我了,我自然要做好让他得逞的准备。”
陆扶桑挑了挑眉,他一下子惊讶地说到:“你要———”
“嘘。”公孙狐让陆扶先别说话,然后她又瞅了瞅其他地方,她自顾自地说到:“你回去就炼制解药,你多久可以炼制成功?”
陆扶桑皱了皱眉,他思索了一下。
“一天。”
“明天一早就给我。”公孙狐吩咐道,“我需要将计就计,这家伙什么也不知道,他以为我父亲倒了,以为我会死,实际上我会把他耍地团团转。”
陆扶桑咽了咽唾沫:“你的心可真大,万一我没炼制好呢?”
公孙狐闭上眼,她思索着。
“那就死呗,他们知道我起了疑心,会用更多极端的方法,不过我知道有你在。”公孙狐轻微地挑了挑眉毛,“陆九,现在你可以自己转转了,不用跟着我,不用跟我在一起,你可以看一些你想看的。”
陆扶桑别过头,他倒是想看看那个画师此时会做些什么。
他悄悄跟在画师的路线一路走过去,他需要知道画师背后还参与了什么。
仆人很少,不一会儿,他就跟着画师上了一处楼梯,那画师一点也没有察觉,他静静上了二楼。
陆扶桑悄悄跟着,他刚觉得这是一个没人的地方。
“画师?”突然,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呼唤了过来。
画师停了下来,他转过头。
陆扶桑也立马停在后面。
“怎么了?”画师皱皱眉。
“请问... ...你知道我爹去哪儿了吗?”那个女孩儿的声音很轻微。
画师摇摇头,他走向另一边。
刀俎 第二百零七章 受虐狂
陆扶桑听着没有了声,他急忙又赶了上去,但是很快,他又听到了那个女孩儿的轻微的叫声。
他回过身子
是一个女孩儿。
那个女孩儿看样子倒是十分羞涩,这位女孩儿有着精致的眼睛,但是那眼睛却只是羞涩地看着自己。这个女孩儿穿着淡蓝色的衣服,头发被精致地盘在一起。
“这位... ...我... ...”陆扶桑可不希望这个女孩儿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他挥挥手,希望女孩儿不要声张。
女孩儿抿了抿嘴唇,陆扶桑突然又听到了背后有一些仆人的脚步声,伴随着稀碎的交谈声,陆扶桑立马拉着女孩儿跑到了房间里。
他果断地关上门,然后让女孩儿坐在一边。
女孩儿似乎非常听话,她只是默默坐在了一边,然后镇定自若地看着陆扶桑。
一个仆人停在了门外。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问道。
“没有,你走吧。”女孩儿摇摇头,一边,她看着陆扶桑,陆扶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那个仆人又转悠了几圈,最后他才走远了。
女孩儿这才呼了一口气:“你是谁?”
陆扶桑看没有什么威胁了,他才坐在一边的板凳上:“我是一个护卫。”
“你为什么带着面具?”女孩儿又撅了撅嘴,她随即挑了一边的秀眉。
“我要保密。”陆扶桑笑到,“你是赵体载的女儿?我看他们叫你小姐。”
那个女孩儿眼睛上涂了红色的晕染,她微微带有疑惑的语气说到:“我是赵仪,我是他的女孩儿,他是我的父亲。”
陆扶桑一下子觉得事情好办了,他微微又散发出微笑:“那今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他站起身,然后走到赵仪的背后,“生辰快乐。”
“谢谢,但是你是谁?”赵仪别过头,她的语音是个十足的北方人,陆扶桑又转悠到了自己椅子上,“我是护卫,不过不是赵家的护卫。”
“你这跟没说有什么两样!”赵仪似乎不喜欢陆扶桑拐弯抹角,她站起身:“你不说,我就直接去找我爹问个清楚。”
陆扶桑有些难为情,他一把拉住了赵仪的手腕,但是奇特的是,她并没有任何反抗。
陆扶桑抓得很紧,他把赵仪拉到墙角,然后又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给你说,但是你要保密。”
赵仪弱弱地点点头:“我还没有跟你这样奇怪的人谈论过秘密。”
“什么意思?”陆扶桑感觉有些奇怪,“什么叫没有跟我这样奇怪的人?”
赵仪的脸上有精致的
粉饰,但是鼻嘴更为温婉,与公孙狐比起来是两种风格。
“你很奇怪。你不说自己的身份,又要跟我谈论秘密,我可以给你保密,但是我很难相信有你这样的人会跟完全不认识的人谈论秘密,我听你的口音,你不像是本地人。”赵仪直接说道,她的机敏让陆扶桑略感震惊。
“虽然我平生只和几个人交谈,但是你的口音和那个人很像,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她继续说到。
陆扶桑呼了一口气,他双手交叉,然后翘起了一条腿:“对,我是南方来的,我来到这儿是为了针对你刚刚说的那个家伙,我需要跟他有个正式的接触。”
“他平时一直在燕家,你为什么不直接在燕家跟他接触?”赵仪问道。
“因为燕家外围都有爪牙把守。”陆扶桑说到,“在这里,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得尽快。”
赵仪摇摇头:“我不能就这么跟你说。”
“好啊,你明明知道,你就告诉我吧。”陆扶桑摇晃着手指,他带着乞求的语气,然后他就看到赵仪的眼神带有一些拒绝。
陆扶桑索性把她按在了一边:“现在我八成已经跟丢她了,你需要告诉我。”他的语气不像刚刚那样带有乞求地软弱了。
“你... ...”赵仪的脸一下子通红陆扶桑甚至可以感觉得到赵仪的心跳在加速,她请问晃了晃头颅,然后任由陆扶桑抓住自己的手臂。
陆扶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和强烈的激情,他用更坚决地语气说到:“说啊,他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他更详细的事情?”
赵仪的呼气变得急促了,她剧烈地晃动脑袋,但是陆扶桑的力气也越大,他靠近了赵仪的脸庞。
赵仪的脸迷离着,她似乎一瞬间感觉自己在看星空,她的表情带来兴奋感。
陆扶桑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个千金大小姐身体受到刺激时反而会有享受的感觉。
“蹲下。”陆扶桑试着拉着她一只手然后命令道,赵仪的脸带着兴奋又带着畏惧的撕裂感,听从他的话做了。
陆扶桑松开了另一只手,他看着赵仪连反抗都不打算反抗了,她甚至只是在看着自己。
这个小姐怎么了?她这是什么综合症状?
陆扶桑好奇地用一根手指挑起赵仪的下巴,他的手指挪动了几下,最后他直接说到:“告诉我,那个画师的信息。”
赵仪这个养尊处优的女孩儿此时在已经享受在陆扶桑的命令里去了,她渴望地接受着陆扶桑的爱抚,她的额头流了一些汗。
“他是南方来的炼药师,他为我的父亲提供丹药,一种十分厉害的丹药。”
她痴痴地说到,“我父亲与他有交易。”
“交易?这我猜的出来,但是他现在在哪里?”陆扶桑又挠了挠她。
他突然感觉这样的行为十分怪异,她居然真的在享受。
赵仪握住陆扶桑的手,她静静地说到:“就在三楼左边数第二件房。”
陆扶桑想抽回手,但是赵仪却在阻止自己的行为,她十分沉迷陆扶桑给予的压力。
陆扶桑一瞬间变得有些难堪了,他将赵仪拉了起来然后把她压在了墙边:“我该走了。”
赵仪的眼神非常痛苦,几乎是一瞬间展现出来的痛苦,同样,她不一会儿又摆出了享受的表情,她抗拒着又享受着。
陆扶桑几乎要疯了,这个女人是个受虐狂吗?她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回应自己的小动作。
陆扶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赵仪的脑袋,然后尽可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紧接着,陆扶桑一章把她劈昏... ...
... ...
公孙狐依旧在外围转悠,赵体载那个家伙这时候又出来了,他不忘瞄瞄公孙狐的状况,他可不期望画师为了自己的私利欺骗损害自己。
不过还好公孙狐一切平静,反倒是那个面具人不见了,他一直好奇这个面具人的身份。
“这位,你的护卫跑哪儿去了?”他故作随意地问道,但实际上,越是装腔作势,越容易露馅。
“我不知道,不过他说他去上厕所了。”公孙狐摇摇头,她笑了笑:“你怎么了?”
赵体载摇摇头:“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你那个护卫可是打倒天下武州好汉了,你看看那个家伙,那一天,差一点击败了卢宗煊。”
公孙狐暗暗笑到:他也治好了自己父亲的病。
她也故作矜持地竖直身子:“我也是最近认识的,互相合作罢了。”
“哎呦呦,你这个小狐狸,好一个互相合作,我看啊,你要是真的让他愿意跟你干一辈子,你早就打算把我搞下去了。”赵体载半开玩笑地说着内心极度真诚的话。
公孙狐自然听出了赵体载背后的言语,她没有回答,只是随意扭过头看着另一边。
赵体载自觉无趣,但是同样,他更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了,她卖弄风情,但是对自己居然如此抗拒,赵体载可谓是老牛想吃一口嫩草,但这个嫩草很多人可以吃,他居然连闻一闻都不行。
“好你个公孙狐,等到了某一天,我一定要让你自愿成为我的奴隶.... ...等等,那时候你已经死了。”赵体载恨不得自己可以亲眼见证公孙狐的痛苦。
刀俎 第二百零八章 从紧张到震惊
画师停在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他便简单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公孙狐喝了自己的毒茶,她一点没有发觉。
画师顿时感觉有些心快神怡了,他已经猜的到这个女人游走在一群人之间嘲笑自己,犬儒?
他冷哼一笑,随即又看着一个小炼药炉,他抖了抖眉毛,一时间突然觉得有些厌恶。
画师坐在了椅子上,他还是感觉垂头丧脑起来了,即使成为了赵体载的座上宾,他依旧活的如同一条丧家犬。
他什么权力也没有,到了最后还要被赵体载威胁一番,赵体载的嘴脸算是让他看清楚了,画师敲着椅子两边的扶手,然后又喃喃自语:“当初我怎么就没有把所有禁术学会呢?”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似乎又想到了那段往事,他突然感觉痛苦不堪起来,可是他还是要想,他觉得自己在躲避什么,但是内心里的声音又在要求自己遵从自己的思想。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眼里长了三只黑色的爬虫,那样让他感觉瘙痒不堪,他揉了揉眼睛,但还是止不住那样的痒以至于他感觉疼痛。
他慌忙地走到一个水盆旁边然后想洗一洗眼睛,但是就在他刚刚把水抹到自己的脸上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打开窗户翻滚到了屋子里。
看到一个影子快速掠过,画师不禁抬起头,他别过头看着陆扶桑,随即他不禁后退一步:“是你?你怎么跟着进来了?”
但是画师似乎很快又平息了自己的紧张,他退了几步,然后却又表现出了让人意外的镇定。
陆扶桑随便走到一边叉着腰笑到:“我找的就是你。”
画师哦了一声,他抬起头,然后又思索着什么,他的眼神表现出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情感,他的嘴唇上边部分有些轻微的蠕动。
陆扶桑走近一步。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他简单说到,“你要老实交代。”
画师终于明白了什么:“你是陆扶桑。”他恍然大悟,然后指着陆扶桑的脸庞,“就是你,你的声音骗不了我,你把面具取下来,快!让我看看你的脸!”
“你认出我了?”陆扶桑有些意外,他觉得自己与画师并没有过于接触,但是他却依旧可以记得自己。
“对,你的声音,我很熟悉,怪不得之前我觉得看你的身材很熟悉,现在来看,当时的直觉就是如此。”画师继续说到。
“好,那我就不隐藏了。”陆扶桑慢慢摘下面具,然后露出了微笑。
画师并不打算对陆扶桑保持任何的畏惧,他又走了几小
步,最后他才得意地说到:“你想让我回答你什么?”
画师此时依旧表现为嚣张的姿态,他挥了挥袖子。
“你知道这些人背后是谁在支持吗?比如苏州的陈琰,他背后的支持者到底是谁?”陆扶桑问道,“你肯定略微有过耳闻。”
画师没有说话,他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扫了一眼门所在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说到。
“那这个人与陈琰又有什么关系?”陆扶桑继续问道,“你肯定知道,你不可能对于这个也不知道。”
画师依旧没有说话,他最后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只是奉命行事。”他似乎是酝酿了很久才斟酌出只言片语。
这让陆扶桑十分不悦,他甚至想把画师的嘴巴给撬开。
“那他需要你做什么?”陆扶桑换了一个问题,他不相信画师会不知道这个事情,这个事情与他有切身利益,他不可能对这个问题也十分含糊。
画师的脸色微微变了,他的眼神飘忽着,
随即他咽了口唾沫:“我不会说的,就算说了,这跟你的关系也不大,你总不可能还会像现在这样潜入到他的房间里吧?”
“那你试试。”陆扶桑拔剑,一下子放在了画师的脖子上。
“你知不知道陈琰想害死我们!”他有点按耐不住了。
画师的脸十分阴森:“你想威胁我?不可能,我不是那么容易被你威胁的。”
“那你试试。”陆扶桑继续重复道,他把剑放置地更为深了。
画师的脖子一下子收缩了起来,他的呼吸也变慢了。
陆扶桑知道画师还是在害怕,他哼了一声:“怕就直说。”
画师知道自己被看穿了,他只好又故作平静地说到:“好啊,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那关乎你们的性命。”
“什么?”陆扶桑隐隐约约猜的到是什么。
画师以为陆扶桑着急了,他静静地笑到:“你喝了我制作的茶,那你可知道里面有毒?”
陆扶桑也学着他卖弄玄虚:“我?毒?你在说什么?你说刚刚你给我的茶已经下了毒?你下毒做什么?”
画师已经陆扶桑中了套,他哈哈笑到:“因为我要杀了公孙狐,但之后我还要杀更多人,你也只是一个陪葬品,但是你要是识相,我可以给你解药。”
他挥动了一下手腕然后露出了胳膊,画师要学着威胁陆扶桑。
“你?你要毒我们做什么?我们跟你无冤无仇。”陆扶桑装出
一副紧张不安的模样,他看着画师的脸庞,然后说到:“您难不成还想杀死赵体载?”
画师的神经一下子被触动了,他狞笑了一下:“对,我要杀死他,我还要杀其他人,但是你,我与你本来没有瓜葛,你要是跟我联手,我可以跟你一粒解药。”
陆扶桑一下子明白过来,画师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一下子变得如此黑暗。
陆扶桑只好耸耸肩膀,他觉得不能一直软弱,他需要给画师一点警示。
他说到:“你所说的解药是不是半天就可以炼制出来一粒?名字叫清气散。”
画师瞪大眼睛。
他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嘴唇十分干涩,就连喉咙也保持干哑,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都不禁一震。
“怎么样?承认吧,我们早就识破了你的毒药,现在你知道了真相,也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陆扶桑咧嘴一笑,“我与你也没有瓜葛,我觉得你不必上纲上线。”
画师有些不甘,他突然痛恨起来赵体载那天的计较,一旦这个人研制了毒药,那么可真就前功尽弃了。
他猛地扑了过来,画师想夺走陆扶桑的剑,但是陆扶桑一开始并不想伤害画师,他高高地举着剑然后挥动了一下拳头。
画师虽然有这个勇气,但是很可惜他并没有足够的能力,陆扶桑仅仅一拳就把画师打倒了。
画师踉跄了几步,他怎么可能打的过陆扶桑那样的武士呢?只是只是让他想不明白陆扶桑是怎么精通药理的。
画师皱了皱眉,然后又用手按着墙壁支撑自己站稳,他有些桀骜不驯,但是陆扶桑也不打算让自己表现得十分高傲。
他继续说:“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画师有些愠怒,但是他这次没有表现出拒绝的神态,这就好办了,这就代表陆扶桑的劝说行得通。
“你想知道的那些问题我知道九毛一毛的头绪,我想对你没有帮助。”画师终于呼了一口气,他又坐在了地上。
陆扶桑蹲在一边,他收回剑看着画师,然后他说到:“你只管说就好了,我听着。”
画师抬起头,他看了看屋顶上的横梁,然后又挑了挑眉毛:“我必须要告诉你,我对此都不感兴趣,我要寻找我的师傅。”
“你找他做什么?”陆扶桑有些好奇。
画师垂眸:“因为我撕掉了他的炼药术,我在炼制禁术,我想要获得更多的禁术。”说到这个时候,画师的眸子变得更为明锐了。
刀俎 第二百零九章 画师的自裁
“我做了许多错事,但是我知道我的师傅给了我第二条命,我希望能继承我师傅完整的炼药术,可是很让人失望的是,我的师傅并没有教我所有的炼药术,他有更让他得意的门生,自然,他比我优秀,但是我觉得这不是他差别对待的起源。”画师简单说到。
“他走了,为了寻找到他,我不惜窝身在各大家族。”画师又补充了一句。
陆扶桑知道他说的是谁,他甚至知道这个人炼药术的其他内容。
陆扶桑看着画师紧闭的嘴唇,最后,他才歪头道:“然后呢?你所进行的不过是委身罢了?”
画师冷哼一笑:“没错,我根本瞧不上他们,但是我也不喜欢他们贬低我。”
贬低?
其实陆扶桑对这些事情倒是不是那么了解。
“好了,你知道我的想法了,其余的我也不知道太多了,你想问什么黑幕,我只能说我从来也不关注,也许我的师傅也在恨着我,他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他不会这么懦弱吧!”画师带着几抹微笑看着陆扶桑。
陆扶桑有些不高兴,这个画师明显不是真正地明白自己师傅的想法。
画师继续笑到:“你现在最好杀了我,要不然我会继续针对你,我可以告诉你,赵体载与陈琰是同伙儿,他们是武州和苏州的代理人,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他们都是第一家族,他们背后是一定有支持的,可能在朝廷内部,据我所知其中一个就是朝廷里的大人物,但是可能并不止,我只说那么说,陆扶桑,我满足你一个心愿。”
陆扶桑这一下子却更加好奇了。
他们在这段时间都在积极扩张自己的势力然后扳倒一些对他们不利的棋子。
他们为什么都在这样做?
陈琰端掉了王爷,他组织了暴动,这个赵体载却又在积极弄掉那些小家族。
当小家族被打倒了,就会是本地的家族,比如公孙家。
这一下子陆扶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感,他甚至觉得四肢有些酥软。
“我不想杀你,我也有一些话想给你说,算是一个交换。”陆扶桑清了一下嗓子,“那就是你的师傅对你非常好。”
画师有些疑惑,但很快他就表达了惊讶与震惊,那浮夸的表情一下子凝聚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认识他!”画师瞪大眼。
“对,我认识他。”陆扶桑回答道。
“怪不得......怪不得你会知道茶里有毒药,这么看来你还真的是得到了真传。”画师说这个话的时候面目有些嫉妒。
“对了,他在哪儿?”画师又蹙起了眉毛,“告
诉我,他在哪儿?”
“我不会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陆扶桑耸耸肩膀,“这无异于出卖。我不可能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的师傅说了,你心术有问题。”
“我?”画师的面色又变得不好了,他感觉到羞愧如同连串的山脉一样积聚在心头。
“所以我不会说的,他还对你保持的感情,知道吗?他看到了你但不会想着除掉你,他只是看着你。”陆扶桑回忆着,随机他继续说到:“所以为了安全着想,也尊重你师傅的意见,我们对此保密吧。”
画师有些不痛快,他觉得陆扶桑不应该对他这么隐瞒真相。
“行吧,既然你也是他的徒弟,那么也是我的师弟。”画师半开玩笑地说着。
陆扶桑发现画师对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双方有什么意见上的一致。
“原来师傅还在武州,既然他还活着,我就放心了。”画师掏出胸口藏着的几页纸张,“这是禁术,关于给赵体载的药丸和一些炼制麒麟气的东西。”
陆扶桑想捏过画师的纸张,但是画师又立马缩回了手:“这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看的,要是忍不住接触了禁术,那可就会走火入魔的,曾经师傅不让我接触禁术,他就说过掌握了高超的炼药能力,也会付出一些的代价。”
陆扶桑挑了挑眉:“你在提供给赵体载禁术。”
“确切的来说,他还没拥有到。”画师有些得意,“赵体载什么也不知道,要不然我就没有立锥之地了。”
陆扶桑继续凝集着所有的视线:“我有一本炼药术,里面也少了几页。”
“什么?”画师刚刚的得意感一下子消失了,他的眼神又变得贪婪起来了。
但是与陆扶桑那尖锐的视线接触之后,他才发觉......自己所有的贪婪根本就是渺小的沧海一粟。
“我明白了。你比我更适合这些东西。”画师有些自嘲般地笑到,“对,陆扶桑,你已经被那个家伙承认了。该死!我一直以为他会因为找不到徒弟而希望我回来,混蛋———”
“我并不是被选中的人,我只是一个被他可怜的人。”画师说完,他取出了一把剑。
他的眼神十分悲哀,接近绝望。
陆扶桑突然明白了这个画师真正的动机,他想回到他师傅身边做他的徒弟。
“为什么不乞求原谅呢?”陆扶桑问道。
画师有些不屑:“我拒绝乞求,我有自己的本钱,虽然现在没有了,我也不需要回去了,你把这些东西拿去吧。”他把那些残页丢在了陆扶桑面前。
那些纸轻飘飘的,
像鸟儿一样散落在陆扶桑身边,那纸上有不少密密麻麻的文字,伴随着一些图画。
陆扶桑伸出一只手,一张纸掉落在他的手上,如此的自然。
而就在这个时候,画师挥剑,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他几乎是决绝地知道了他一直想知道的真相。
画师此时再也不去想什么报仇了,他不愿意签下卖身契,将自己最为工具委身在其他人屋子里,最后还会被恶魔反噬想吃掉那些自称高等人的人。
血一下子洒了出来,有的溅在了纸张上。
陆扶桑将所有的纸收好,看着画师的眼珠子化为泛白,然后倒在地上发出噗通一声。
陆扶桑有些可悲,他并不想杀掉这个画师,他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画师一生并不知道自己为了谁活下去,他离开了田三刀却想着继续寻找田三刀,他杀死了自己的师兄,却永远得不到自己师兄那样的地位。
他以为自己的价值可以得到各大家族的重视但一直不能做到他师傅那样的豁达。
这些人把他当做皮球一样利用来利用去,用疲倦了就踢掉。
陆扶桑走上前去为他闭上了眼睛,剑滑落在地上,血洒了一地。
陆扶桑匆匆打开门离开了。
......
“今天的太阳———真美丽———”赵体载唱着小曲一路上了楼,突然,他听到了什么物体下落的声音。
他急急忙忙看过去,但是什么都没有,他索性打开自己女儿的门。
“赵仪唉,你......”他说到,但是他立马感受到了异常。
赵仪倒在了地上。
“女儿———”他瞪大眼,看着赵仪的身躯,他立马倒在地上用手触摸着赵仪的鼻子底下。
“没死。”他突然感受到了什么,然后他才呼了一口气,他擦了擦自己一时间冒出来的虚汗。
几个仆人闻声赶了过来,他们咿咿呀呀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赵仪,一时间他们一会儿讨论原因一会儿讨论接下来怎么办。
“去叫那个画师!那个画师!”赵体载只好叫到,“让他来看看!”
一个仆人立马被招呼跑了去过。
赵体载面色带着忧愁,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想着一定要问个清楚。
对了... ...
他立马打开窗户,赵体载四周转眼看了看。
公孙狐身边就是那个面具人,他们似乎在有说有笑。
刀俎 第二百一十章 倒霉的朱理(上)
“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公孙狐微微自然地笑到。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轻微品了一下口然后又戏谑道:“这酒可是极品。”
陆扶桑的一只手捏成拳头在鼻子两边刮了刮,那里似乎变得油腻了起来:“他自杀了,这是我没想到的。”
“自杀了?”公孙狐放下杯子,她明显对这个话题感到好奇,“谁?”
“那个画师,他自杀了。我要不要逃走?”陆扶桑又不自觉地看了看那边的窗户。
那一瞬间让他不寒而栗的是赵体载居然刚好在看着自己,他的眼神十分犀利独特,陆扶桑倒也没有躲闪,他强撑着自己的心虚态度看着赵体载。
赵体载看了两眼,然后就关上了窗户,谁也不知道他那蛤蟆一样的脸庞会想些什么,又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不用了。”公孙狐摇摇头,“这个时候你跑了就更会引起猜测了,反正是自杀,这就跟咱们无关。”
陆扶桑给自己找了一点东西吃,他突然发现这里的事物十分难以下咽,有非常干燥难咬的鱼干还有一些饼干,倒腾了半天他才找到疙瘩汤,那东西还可以吃下去。
赵体载走在过道上,他此时气坏了,那个回来的仆人既然说画师自杀了。
难不成是画师打晕了自己的女儿然后畏罪自杀?
赵体载觉得一定是这样的,自己的女儿从小就不愿意与太多人接触,自己也很少让她露面,但是女儿却对画师表示了好感,但是现在......
他一脚踏进画师的房间就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他捂着鼻子然后皱着眉头走过去。
他凑了凑脑袋然后仔细瞅了瞅地上的尸体。
“哎呦,他死啦。”赵体载虽然一开始听闻这件事还没那么害怕,看到了他那尸体之后依旧吓了一跳。
这画师已经倒在了地上,他双眼紧紧闭上,手旁边还有一把宝剑,赵体载蠕动着嘴唇,他阴沉的脸微微有部分开始抽搐。
他想到了什么,然后又让几个跟过来的仆人不要出声。
“你们保持安静,不要把事情闹大,听到了没有!”赵体载显然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死了,不过也好,公孙狐和那个杀手也喝了毒药,他们都基本算是完蛋了。只是自己的药丸还没有一个良好的开展,这让赵体载分明恼火。
几个仆人点点头,他们自然不敢声张。
终于,一个人说到:“等到管铜回来,我们就可以干大事了。”
“管铜还没回来,我们的人手又安插在武州四周,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你们出去盯梢,防止任何人离开,一旦有人离开,跟踪他。”赵体载吩咐道,几个人也立马照做了。
赵体载待那几个人走后才又耸
耸肩膀看着画师,他掏出一只手摸了摸画师衣服里可以藏东西的口袋。
他刚掏第一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随后又仔细摸索了几下。
一滴豆大的汗打在了画师的身上,赵体载抹了一把汗,然后才收回手。
“东西被拿走了。”他嘀咕着。
......
陆扶桑看到几个仆人有秩序地下了楼,他巧妙地转了身子然后对公孙狐说到:“他们发现了,我们得做出点手脚打乱他们注意力。”
公孙狐将屁股靠在一边的支架上,她迷离又享受般说到:“你说该怎么办?”
陆扶桑拿出口袋里的一粒药,自从他学会炼药之后,就有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在口袋里放置一些药丸,这样他需要使用的时候就可以轻松拿出来为自己救急。
陆扶桑拿出一小粒紫色的扁形的药丸。
公孙狐瞥了一眼:“这是什么?”
“泻药。”他笑到。
公孙狐噗嗤一笑。
陆扶桑看着一个人刚好拿着酒杯走过,他记得这个人,他是朱家那个参赛队员。
公孙狐注意到了陆扶桑的视线,她拦住了那个人男孩儿:“你站住。”
那个朱家少年,按照陆扶桑的记忆来说就是朱理,他似乎与公孙虎关系不错。
朱理一头雾水,公孙狐趁他迷茫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拿过他的酒杯然后交给了陆扶桑,她热切地说到:“我兄长今天不能来,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好好跟你有个机会见面。”
朱理那脸比较纯朴,一点也不像赵体载那样肥滑,让人看着不舒服。
“哦,这样啊,公孙姐,我会找机会看看他的,不过咱们关系谁跟谁啊?”朱理笑到。
公孙狐重重地点点头,她对陆扶桑说:“给朱理倒杯酒。”
陆扶桑知道机会来了,朱理还有些抗拒:“不用麻烦了,这件事我可以自己做。”但是公孙狐盛意难却,朱理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陆扶桑拿着空空的酒杯走到了一边的酒坛子,一个仆人盯自己盯得很紧,显然自己被怀疑了。
万一这个仆人突然走过来要他张开手,他要是发现了那药丸,自己绝对会露馅。
他一时间居然有些慌乱,他的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还攥着药丸。
那个仆人皱着眉头,然后他就看着陆扶桑略显尴尬地拿过酒坛。
陆扶桑可不希望自己一个紧张,把药丸弄掉在了地上,那么自己很难再找机会从口袋里弄出药丸塞到朱理的杯子里去了。
酒水哗哗地流,陆扶桑眼见杯子要满了,于是他立马把坛子摆正角度随即将手里的药丸松开丢在了酒杯里。很多时
候,他觉得药丸差点就要滑落出自己的手掌心了,更别说手掌上有许多汗液。
噼啪一声,干净利落。
陆扶桑放下酒坛子,他刻意瞅了瞅那个仆人,那个人此时也看了他一眼,两个人的注视持续了一秒就被瞬间松开了。
陆扶桑拿过酒杯转身走向朱理:“朱公子,你的酒。”他笑到。
朱理刚刚跟公孙狐聊的尽兴,一开始还没在意陆扶桑的话,还是公孙狐把酒杯拿过来送到他手上,他才一口喝完。
那紫色药丸很快融化在酒里,朱理擦了擦嘴巴:“那下次再聊了。”
公孙狐点点头,然后她便回过头看着陆扶桑:“之后怎么做?”
陆扶桑思索了片刻:“我们得让朱理离开这个宅子,我给了泻药,但不是立马发作的,这药可以清理肚子里的虫子,到时候他可能还会以为赵体载的餐食不干净呢,现在我们就要把赵体载家的厕所处理掉。”
“厕所?”公孙狐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恶趣味,“真没想到啊,陆公子居然会好这一口,把别人的厕所也折腾一遍。”
“我去他们的茅房里,弄一些药,朱理看完后肯定碍于面子直接告辞回家。”陆扶桑又从口袋里摸出两粒药丸,“这是一种引诱虫子的药。”
“一会儿驱虫一会儿引虫,你这想法可真不赖。”公孙狐又发出了不合时宜的笑声。
陆扶桑可不喜欢公孙狐那样的嘲笑。
... ...
赵体载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他终于看到自己女儿醒了。
赵仪躺在床上,脸色十分虚脱,但是很快她又发掘到了什么不对:“我怎么躺起来了?”
她苍白的唇蠕动着,让赵体载很心疼,他让自己的女儿放宽心然后说到:“我们正在寻找那个人。”
赵仪隐隐约约想到了那个面具人,是他把自己打倒的?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个人在门外冲里面轻声喊到:“老爷,有人走了!”
那一刻,赵体载眼睛来了精神,他回过头:“谁?”
“朱理,他说自己需要马上离开这里。”
“朱理?”赵体载懵了,他晃晃脑袋,“你没弄错吧,那么公孙狐那两个人呢?”
“他们还在场。”仆人补充道。
“什么?难道我真的失算了?”赵体载抠了抠自己额头上的皱纹,然后又不知道嘀咕了一些什么。
“爹... ...”赵仪看着犯难的赵体载。
“去!跟踪他!”赵体载叫到。
“是———”那个仆人挺直摇杆,他们准备随时围堵这个朱理,虽然赵体载并没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