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3章 争分夺秒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对于身在大莫门城的李昂来说,大莫门城就是他的地盘,现在有人来侵犯,李大夫自然很生气。
当然,被人抄了后路,对于被传成霍去病再世的他来说,是很没面子的事,或许,这也是恼火的原因之一吧!
夜色中,敌军的箭矢噼噼啪啪地打在城头上,伍轩举着盾牌,挡在李昂头上,盾牌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伍轩,曹彦和安道远那边都派人去传信了吗?”
“禀郎君,都派人去了。”
“好,老子要把所有来犯之敌一锅炖了!”
大莫城东西两面是难以攀登的绝壁,南面城墙宽只有三百多尺,高度也只有丈二左右,架起梯子很容易就能爬上城头。
李昂把城中仅有的两百多人都集中到了南面的城墙上,尽管如此,形势仍不容乐观,吐蕃人的箭矢如暴风骤雨般射在城头上,嗖嗖声响个不绝,让人抬不起头来。
聂赤深知自己的时间有限,他这两千六百人马,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攻陷大莫门城,等曹彦和安道远的上万大军赶到,他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时候,也不用再掩饰行藏了,聂赤提着马刀,亲自上前督战,不断地狂呼着:
“杀上去!生擒李昂,赞普一定会有重赏!”
“城中只有一两百唐军,这是咱们最好的机会,谁第一个冲上城头,赏千金!”
“梯子,快把梯子架上去!上万唐军正从二十里外赶来,咱们时间不多,如果不能破城,活捉李昂,大家都得死在这里,杀啊!!”
这次过河偷袭的,都是从吐蕃军中挑选出来的精勇之士,士气方面本就不成问题,聂赤再以重赏激励,加上不破城就会被唐军围歼的沉重压力。两千六百名吐蕃士兵这回是真拼了命,嗷嗷叫着冲向城墙,丈二高的城墙,又没有护城河,站在马背上几乎就能攀到城头,这更让吐蕃人看到了破城的希望。
呜呜的角号声中,黑压压的人潮汹涌澎湃的冲向城墙,一架架云梯迅速架了上去,吐蕃人举着盾牌,咬着马刀,手脚并用,飞快地向上爬着。
由于敌人来得太突然,仓促间城头上未能准备多少滚石檑木。城头的唐军只能探出头来向下放箭,但城下的敌人数量众多,双方对射的话,总是人少的一方吃亏;
城头上的唐军一露头,往往就会城下城下吐蕃人射杀的目标,一支支劲射从垛口射入,唐军往往才拉开弓箭,就被射中面门,刹时间利镞穿骨,血花飞溅。
李昂见此情形,立即下令城头的唐军停止与敌人对射,两三人合作,把敌人的云梯推下去,防止敌人登上城头。
吐蕃人还在拼命往上爬,一把把云就被推离城墙翻下来,梯上的敌人窜窜的往下掉,摔成一团,惊叫声阵阵。
聂赤见云梯纷纷被推下来后,立即命令把梯子架得斜一点,这样梯子上头就不会高过城墙,顶端离城头还有一尺许,这样足够登梯的人翻上城头了。而唐军想把梯子推下来则必须探身出来,立即就会成为城下的弓箭手射杀的目标。
靠这外方法,云梯被推下来的比例果然大大减少了,吐蕃士兵士气大振,举着盾牌飞纵而上。
不过你有过墙梯,我自有张良计,李昂也绝,他命令城上的唐军三人一组,等敌人一冒头,其中一人立即以盾牌一档,其余两人手持长枪从挂牌下的缝隙狠狠地刺出,直接把敌人象串烧一样刺在长枪上;
然后唐军士兵也不急着抽枪,就那么挑着敌人,任其垂死挣扎、惨叫连天,而下面的敌人又被挡住,没法爬上来,只能干着急。
下面的敌人看到先爬上去的同伙一个个被刺在枪尖上,那无助的挣扎,凄厉的惨叫,汩汩流下的血液,这景象比杀死十倍的敌人还震撼。
“把尸体拖下来!快拖下来!冲上去!”聂赤见攻势一滞,在城下放箭又伤不着唐军,云梯上的人又被同伴的尸体挡住上不去,不禁急得咆哮个不停。
云梯上的吐蕃士兵纷纷拉住头顶已死的同伴的脚,将尸体往下拉,清理出攀登的空间来。然后等他们再冲上去,却又遭遇同样的命运,被城头的唐军刺在大枪上。
这样一来,被刺死的敌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攻势却大大受阻,对吐蕃人的士气影响非常大。因为对于城下两千多吐蕃人来说,他们拖不起,曹彦和安道远的上万大军正在赶来,二十里距离,还不了多久就能赶到,留给他们的时间非常有限,无法迅速破城,就意味着逃不过被围歼的命运。
聂赤那叫一个急,他就象一头落入陷阱的老虎,不安地咆哮着:“移梯子!搭人梯!一起上!快!快!!”
大莫门城的城墙只有丈二高,搭人梯上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城下的吐蕃士兵得了命令,迅速搭起人梯,纷纷向上冲。
李昂见了,不禁嘿嘿大笑,他当即命人将刚刚送上城头的油淋在干草上,然后点燃,朝城下黑压压的敌人扔下去。
这个季节夜晚已经很寒冷,吐蕃人身上穿得厚实,加上搭人梯扎成了堆,身边上的衣服一经被引燃,便迅速漫延。所谓的人梯随即崩塌下去,一个个身上着了火的吐蕃人发出尖声的惨叫,有的在地上乱滚,有的四处乱撞,引燃更多人的衣服,从城头看下去,但见一个个火人在用自己的身体照亮着寒夜,刺耳的惨叫声如鬼哭狼嚎。
眼看敌人被烧得惨不忍睹,城上的唐军不禁发出阵阵欢呼!
聂赤心里急啊,他派出的侦骑回报,曹彦的人马已经逼近十里,来势非常快,偏偏李昂的几个小伎俩,却把他的人马挡在了城下,如果时间充足,李昂这些小伎俩不难应付,可他最缺的就是时间啊!仓促间,他除了简陋的云梯,也没法打制出别的攻城器械来。
“跟我来!冲上去!敌方缓军已经逼近,无法破城咱们都得死,左右是个死,冲!”
到了这个时候,聂赤别无他法,只得身先士卒利用云梯往上冲,只有丈二高的城墙,聂赤几个纵身,就冲到了城头,他刚一露头,就听呼的响声传来,两支大枪从城垛内飞快地刺出,好个聂赤,真是拼了命了,他迅速一侧身,双手完全放开梯子,左腋一下子夹住刺出的两支大枪,利用身体下坠的力量把城头的唐军往外拉。虽然他没法把城头的唐军拉下来,但他悬空的身体却为后继的同伴腾出了登城的空间。
“快!冲上去!”
在聂赤的急声大喊中,紧跟着他的吐蕃士兵飞身翻入城头,城头的唐军因大枪被聂赫夹住,抽不回来,眼看敌人当头跃下,挥刀砍来,只得连忙弃枪后退。
聂赤呼的一声往下掉,城下的吐蕃士兵一拥而上,将他接住,他一落地,又急声大吼起来:“快上去,就这样,给我冲上去,破城!生擒李昂!”
“生擒李昂!”
“生擒李昂!”
“……”
吐蕃人再次看到了希望,舍生忘死的往上冲,或许这就是置之地而后生的力量,毕竟冲不上去,所有吐蕃人很快就会被围歼,左右是个死,何不豁出命去拼一回?
城下的吐蕃人暴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斗志,而且聂赤的办法颇为管用,冲上城头的吐蕃士兵越来越多,城头上的唐军与吐蕃人战成一团,更顾不上攀登而上的敌人了,整个大莫门城岌岌可危。
“靠!吐蕃人这回真是拼了老命了,南门,杀!”
李昂一看城头形势逼人,此时除了拼命,已没法多想,否则一旦城破,不仅自己得死翘翘,整个陇右的战局也会逆转过来。
这一刻,容不得丝毫犹豫,李昂立即带着伍轩等护卫,加入战团,暴怒的他,本能地发出阵阵长嚎,有如狼嚎,“嗥!嗥……”横刀如电,呼的一声把一个刚刚跃上城头的敌人的双腿斩断,敌人发出长长的惨叫,断肢喷着鲜血掉往城下。
“杀啊!”转瞬之间,李昂热血沸腾,紧跟在他旁边的伍轩一手持盾,一手持刀,以一敌二,狂刀飞劈之下,迅速将两名敌人劈成了几块,连全尸都没留下。
李昂和护卫们计二十多人,自西而东,沿着城墙一路冲杀着,气势如虹,所过之处,刚刚冲上城头的敌人纷纷被砍死,而且死状都很惨,大部分是被卸成了几块,这冲血腥的杀戮,不但震慑了敌胆,同时也极大的鼓舞了唐军的士气,一个个奋不顾身的冲上去与敌人拼着命。
与此同时,城下的的聂赤也象一只发疯的猛虎似的,狂呼破城,并再次冲上云梯,带领着吐蕃人前赴后继的冲上城头,这一刻,双方都没了退路,只有拼命,城头杀声漫漫,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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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4章 一座城,一个人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所以倒不如去驰援大莫门城,如果咱们能救下大莫门城,那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可以让麦十三他们进唐军中去做将领,然后再慢慢将咱们的人安插到唐军里去,这样将来才有机会推翻李唐。”
小鹞对萧鸾再了解不过,虽然她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但小鹞知道,或许她真想救的不是一座城,而是想救一个人。只是小鹞不敢揭穿她内心真实的意图而已。
“娘子,就算是这样,可咱们毕竟只有三十八人,就算想救大莫门城,又怎么救得了?娘子,咱们不能去冒这个险啊!”
萧鸾坚定地说道:“一定能救,吐蕃人渡河偷袭大莫门城,打的是速战速决的念头,丝毫拖延不得,咱们只要去造些声势,这夜色茫茫,吐蕃人仓促之间难辨虚实,以为是曹彦他们的援军到了,一定会被吓住。好了,你们不用再劝了,情况紧急,我意已决,不准再多说废话,快走!”
萧鸾说完,一马当先向大莫门城驰去,夜色茫茫,铁蹄铮铮,在清冷的月光下回荡……
***
大莫门城下,两千多吐蕃人正在争分夺秒,前赴后继地攻城,聂赤象一只发疯的猛虎,狂呼破城,带领着吐蕃人拼命地冲上城头;
这一刻,双方都没了退路,只有拼命,城头杀声阵阵,血雨腥风弥漫。
伍轩眼看登上城头的敌人越来越多,而且都象发了疯一样不畏死亡,他们刚砍倒一个,又冲上来两个,仿佛无休无止。
伍轩忍不住对李昂大喊道:“郎君!要不让李光弼派人过河来增援吧!”
当!李昂挡开对面的敌人劈来的一刀,同时一脚狠狠地撩在敌的裆部,在敌人痛苦的弯下腰时,横刀疾斩,噗!好大的一个头颅被他斩落地上,如葫芦一般乱滚。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砍死敌人后才对伍轩道:“达扎路恭正在与李光弼拼命,这个时候如果让李光弼派兵过河增援,无异于告诉北岸的士兵,大莫门城危急了,这很可能会引发北岸士兵的恐慌,再撑一下,曹彦他们就要到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李昂的话,此时但见南面一片火光飞驰而来,还有阵阵的呐喊声夹杂在隆隆的马蹄声中,正在拼命攻城的吐蕃人不禁纷纷回头去望,个个惊骇不已。
就连聂赤也不禁暗呼一声完了,因为曹彦和安道远上万军大军离大莫门城也不过二十里,他们来偷袭大莫门城,唯一的机会是赶在曹彦他们到来之前,一鼓作气破城,否则只有被围歼的下场。
现在唐军增援的速度比聂赤估计的还要快,眼看难逃被围歼的下场,教他如果不心惊?
“破城!快破城!否则咱们都得死!杀……”聂赤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但被吓得心惊胆战的吐蕃士兵,却再也没有刚才的气势,惶恐不安的情绪占满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而城头上的唐军,则是战鼓齐鸣,声动天地,所有人兴奋的呐喊起来:“咱们的援军到了,杀敌!杀敌!”
“李大夫有令,一个敌人也不许放跑,全歼他们!全歼他们!”
“杀啊!”
唐军就象打了兴奋剂一样,刀光霍霍,斗志昂扬,经过猛烈的反击,迅速将城头上的吐蕃人赶了下来。
带着手下冲近吐蕃后阵的萧鸾,看到吐蕃人被赶下城头,惊慌失措,更是不断地抽打着战马,从敌人后方疾冲而入。
萧鸾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但从小习武,一身武功十分了得,火光中,但见她大氅飞舞,手上一支宝剑挥洒之间,寒光如练,借着战马的速度,一瞬间就划断了两三个吐蕃人的喉咙,那些吐蕃人连惨叫都不及发出,就捂着鲜血直喷的脖子倒下。
麦十三身材高大,铁骨铮铮,手持一根狼牙棒,冲到萧鸾面前,一边咆哮一边挥舞着,那巨大的狼牙棒呼的一声咂下,瞬间将一名百夫长的脑袋整个砸爆,血浆暴溅!
另一名敌人刚打马迎上去,又被他拦腰一扫,立即倒飞出去,整个身体就象一张纸片两头折叠在了一起,七窍喷血,肠子飞出。其状之惨不下于被暴头的百夫长,让人触目惊心。
“谁!谁来吃我一棒!谁!还有谁!”麦十三就象一个三头六臂的恶魔,一边纵马狂冲,一边怒吼如雷,巨大的狼牙棒被他舞得呼呼直响,声势极为吓人。
吐蕃人被他的气势所慑,惊叫不绝,纷纷走避,萧鸾数十人马紧跟着麦十三如怒涛一般,一路狂冲进去,把惊乱的敌人杀得人仰马翻,所有人中,竟没有一个是麦十三的一合之将,从城头望下去,吐蕃人就象海浪一样,不断翻滚向两边。
李昂站在城头上,借着火光看清来援之人竟是萧鸾和她那些手下之后,不禁暗惊!
他心里清楚,吐蕃人突然被萧鸾他们从后面杀入,难免会有些忙乱,一旦吐蕃人回过神来,明白来的并不是曹彦他们的大军,萧鸾他们就危险了。
因为南门外两面是山壁,地势狭窄,十分不利于骑兵往来冲击。萧鸾几十人一慢下来,就会陷在敌人的层层包围之中。
“伍轩!快,让大家随我杀出城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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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5章 斩将夺旗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他哪里知道,李昂从小与狼众为伍,吃生肉,饮鲜血,造就了普通人难以比拟的体魄,力大无比,可搏狂虎;
这第一个回合,李昂就将以勇猛注称的聂赫虎口震得发麻,紧接着,李昂更是不可思议,在两马交错而过的那一瞬间,他再次发出一声长嗥,双手在马背上猛然一按,整个身体便如猿猴一般倒翻而出,这是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但李昂做到了,他的身体就象一枚炮弹一样划过天空,向聂赤追去。
附近的吐蕃士兵看到了这一幕,无不失声惊叫起来,大家张着嘴巴,瞪着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李昂这惊人的举动。
聂赤惊慌的回望间,但见一团黑影凌空而下,一道耀眼的寒光朝他的脖子划来,聂赤已经来不及阻挡,他还没感到疼痛,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着,那一刹那,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被战马驮着前冲,而他却似乎又在往天上飞,说时迟,那时快,空中突然有一只大手抓来,把他抓住,带着他落在战马的马背上………
李昂以一个惊人的举动,一举杀人夺马,聂赤那无头的身体翻下马那一瞬间,他落在了聂赤的马背上,战马惊得收住前蹄,嘶嘶人立而起,李昂一手抓着马鬃毛,一手举着聂赤的头颅,又一次发出惊天的长嗥声!
聂赤死不瞑目,一双巨目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狰狞无比,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是这样的死法。
四周的吐蕃士兵看了这一幕,吓得一片哗然,李昂那不可思议的杀人方式,让所有吐蕃士兵觉得他比鬼神还可怕,这一刻,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再向他劈出一刀,放出一箭!
李昂那长长的长嗥声,让吐蕃士兵们再次想起了他是狼神下凡的传说,在天峻山,他就曾招来狼群,对围追他的敌人大肆攻击,他不是人,是神!
转瞬之间,四周的吐蕃士兵就吓得四散而逃,惊叫声在夜色中如鬼哭狼嚎……
萧鸾几十人此时战马冲刺的速度已经慢下来,正陷入敌军层层包围之中,突然之间,就听到敌人用吐蕃话不断地惊叫着,纷纷掉头而逃,萧鸾他们的压力一减,她这才有机会去观察四周的情形。
火光中,但见李昂举着一个头颅,血还在不断的往下滴,他已带着两百唐军,挥舞着横刀在肆意发追杀崩溃的敌人。
南门外地势比较狭窄,东西两则就是高不可攀的山壁,敌人狼奔豕突,却逃不出去,惊乱中,相互推拥践踏,死者甚众。
“杀!”萧鸾娇呼着,身后的大氅被夜风飞卷着,如一片飞云,手上的宝剑随着狂奔的战马如一道道电光划过敌人的身体。惨叫声一阵阵响着。
本来已经疲惫的麦十三,就象突然打了一针兴奋剂,再次轮起了他那根恐怖的狼牙棒,所过之处,一个个敌人被暴头,脑浆乱溅,惨不忍睹。
李昂换回了自己的千里马,冲到萧鸾身边,一边斩杀着敌人,一大声喊道:“萧娘子,你不是走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我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萧鸾的口气听上去像在赌气,话说出口之后,她才感觉不对。
李昂已经哈哈地笑道:“你走与不走,我就在这里,不离不……呃,萧娘子,这次你来得太好了,我一定要好好谢你,是你救了大莫城门……”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萧鸾这次来,哪怕是在她内心,她也不承认是来救李昂的。
她已经找到了个一能说服手下人,也说能说服自己的理由,那就是抢个大功,然后将麦十三他们送入军中,成为唐军的将领。
堡垒总是从内部最容易攻破,这个道理萧鸾也懂,如果能让升龙会的人大量进入唐军,掌握了一部分军队,将来颠覆李唐的可能性将会成倍增加。
现在李昂虽然怀疑她手下有一支力量,甚至怀疑她们就是反唐的,萧鸾正好以这个机会,试探他。李昂说过,萧鸾反不反唐他不管,这样的话一试探,就能知道真假。
李昂稍为勒了一下战马,和她走了个平行,四周的唐军冲过,已经将他们夹在队伍中间,不再用面对刀光剑影,李昂把聂赤的头颅扔给了身边的护卫,轻松地说道:“萧娘子放心,我一向赏罚分明,这次你带三十多人来驰援,解了大莫门城的危局,这功劳我自然不会……”
李昂刚说到这,萧鸾突然看到火光中有寒光闪动,一支流矢正向李昂射来,她惊得大叫一声,“小心!”然后侧身一撞,将李昂撞开,那流矢噗的一声,射入她的胸口!
“萧鸾子!”李昂失声大叫一声,一挺身体坐直,左手一抄,搂住萧鸾的身体,将他整个抱过来。
紧跟着萧鸾的小鹞,吓得脸色惨白,哭叫起来:“娘子!娘子!你怎么样?你不能死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407章 救命之恩
萧鸾胸前已经被鲜血染红,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李昂抱着她奔回到城内,急声大喊起来:“郎中!快去找郎中!”
跟在他后面的小鹞抹着眼泪说道:“我家娘子伤在胸口,怎么能让郎中来看呢?”
“什么胸口不胸口,救命要紧!”李昂一边把萧鸾抱入自己临时的住所,一边头也不回地吼道。
“不行!我家娘子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儿身,让郎中来拔箭,她还能活吗?”
“箭我来拔!”焦急中李昂脱口说道。
李昂这么一说,小鹞就不出声了,或许这对自家娘子、乃至整个升龙会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李昂顾不得多想,抱着萧鸾奔入房中,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随手就去解萧鸾的上衣扣子,解开两颗扣子后,敞开的上衣下露出一道沟来,李昂愣了愣,这才有些为难,回头对小鹞说道:“你行吗?要不你来拔箭……”
小鹞不等他说完,立即摇头道:“我怕血……我拔不了,李大夫,我家娘子为了救你,快要死了,你还犹豫什么,快点吧,呜呜呜……”
“别哭了!我拔就我拔,你快去准备一些热水、伤药、干净的绑带,快去!”
“嗯!”小鹞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出房去。
萧鸾其实没有昏迷,只是在李昂解开她扣子那一刻,她才闭上眼睛,一直没敢再睁开。
小鹞出去后,房内静了下来,她能听到李昂粗重的呼吸,她忍着疼痛,把眼睛微微张开一线,见李昂站在灯下,一咬牙之后,又把手向她胸口伸来,小心翼翼地把她的上衣分开。这一刻,疼痛和羞涩,让她胸口象一团火在烧,火辣辣的。
李昂停了一下,转身在房中翻找着什么,很快,他找来了一把剪刀,把卡在箭竿上的抹胸剪开,抹胸已经被鲜血染湿,掀开后,看到伤口就位于两座雪丘之间,还好这是流矢,力道不算太强劲,箭头卡在了两根骨头之间,依然还在看到箭头后面的倒钩,鲜血还在不停地从箭竿傍流出。
“上天保佑,但愿没有伤及内腑!萧娘子,萧娘子!你醒醒,醒醒……”
李昂一声声地呼唤着,萧鸾却又哪里敢“醒”过来,她胸前两团贲起的雪丘几乎已无遮拦,袒露在李昂的目光下,她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即便是事急从权,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没有勇气面对李昂,只能继续装昏迷。
“小鹞!快点!快点啊!”
在李昂着急的大叫声中,小鹞终于端着水盆,拿着伤药小跑进来,李昂打开她拿进来的药粉看了看,问道:“这是哪来的伤药?”
“这是我们自制的金创伤,能止血生肌,李郎君,快点吧,我家娘子还在流血呢?”
“你这药粉少了点,拔箭之后血往外涌得更利害,这点药粉很容易被冲走,还有吗?”
“没了,我身上就还剩下这么多。”
“田七!”李昂立即对守在门外的护卫大喊道:“田七,你赶紧去多找些鸡蛋,打开,把蛋青蛋黄都倒出来,然后给我剥取附在鸡蛋壳内壁的那层薄膜,多剥点,快去!”
“喏!”
鸡蛋内膜俗称凤凰衣,具说长疮的话,将凤凰衣贴上去,有非常好的疗效,凤凰衣粘连性强,对于止血及伤口愈合也有作用。
“小鹞,你按住你家娘子,别让她乱动,我来拔箭!”
“好,李郎君,你快点吧!我家娘子流了这么多血,你快拔……”
李昂顾不得许多了,左手按住萧鸾的胸口,右手握住箭竿,嘴里吩咐道:“小鹞,我要拔了,你摁好她,不要让你家娘子乱动…”
李昂说到这,右手突然一用力,迅速把箭拔了出来,幸好,箭头的倒钩没有被骨头卡住,比较容易拔出,但萧鸾还是闷哼了一声,上身不由自主的挺起来,两团雪丘一直子从剪烂的抹胸里弹了出来。
箭拔出来后,创口里鲜血急速的冒出来,李昂迅速用手指按住创口四周,然后把准备好的金创伤一股脑的往创口倒下去,紧接着裹上凤凰衣,一层又一层。最后用纱巾压住,扎上绑带。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分钟,但李昂已是满头大汗,见血基本止住了,他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小鹞,用温水把你家娘子身上擦干净,小心一点,别弄湿伤口。”
小鹞还是一脸的担心,看上去自家娘子好象没有伤及内腑,但昏迷了这么久还没醒,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小鹞,你家娘子呼吸有力,大概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只要伤口不发炎,休养一阵子就会好的。”
“但愿如此,李郎君,娘子她还没醒,我帮她擦身的时候,你得帮我按着点,不然她要是突然挣扎起来,又会让伤口裂开。”
小鹞的顾虑在理,刚想退出去的李昂只得留下来。
萧鸾的衣服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沾在了身上,小鹞拿过剪刀,动作轻快地把外衣连同抹胸全剪了下来。
萧鸾整个上身,除了伤口上的绑带,已经是一丝不挂,两团雪丘贲起,如山峰怒峙,在小鹞的擦试下,露出了它本来如脂似玉的形态,峰顶两颗粉红的樱桃,小巧地挺立着,随着萧鸾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动人无比。李昂不小心看了一眼,只此一眼,让他几乎移不开目光。
小鹞却得理不饶人了,轻哼了一声说道:“想看就看呗,反正都成这样了,我家娘子还能嫁给别人不成?”
“小鹞,你……”
“你什么?李郎君,我家娘子对你一往情深,别说你不知道,上次为了一幅破字,我们顶风冒雪上终南山,在雪地里等了半天,差点冻成冰人,只为让你开心,这世上有几个女子能像我家娘子这样?
吐蕃人来偷袭大莫门城关我们这些小民什么事?我家娘子一听说有敌来袭,城池危急,立即带着我们二三十人冒死来援,她回来是为了救这座城吗?我看啊,她不顾性命的回来,只是为了救一个人;
在流矢突然向你射来的时候,我家娘子只要稍稍有一点犹豫,中箭的就是你了,她犹豫了吗?尽管你对她无情无义,但当危险降临时,她还是为你挡下了这一箭;
现在我家娘子生死未卜,你又把她的身子看了个遍,都到这份上了,你总得给我家娘子一个交待吧?你要是对不住我家娘子,我一辈子也不会放过你!”
虽然小鹞大大方方的让他想看就看,但李昂哪里还好意思去看呢,再说了,萧鸾现在还受伤昏迷着呢,怎么能做那趁人之危的事情呢?
他别开头说道:“小鹞,你先看着,我另外去找个人来服侍你家娘子……”
“李郎君,你别急着走,你还没说呢,你准备怎么对我家娘子?你可不能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救也救过你了,看也被你看遍了,你还想怎么样?杨家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为了她对我家娘子如此绝情……”
“住口!你家娘子的事,我自会给她一个交待,杨家小娘子那边,容不得你胡说八道。”李昂凛然喝道。
小鹞却不怕他,停下手直起身对他哼道:“你欺负我家娘子还少吗?她是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么对她的?今日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要为我家娘子讨个公道;
你说,你准备怎么对待我家娘子,继续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和你那杨家小娘子成亲吗?”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好好照顾你家娘子,她醒后,我自会和她说!”对于这个护主心切的丫头,李昂对她的行为虽然可以理解,但却不喜欢她这种要挟的态度。
说实话,李昂心里真像一团乱麻一般,萧鸾美吗?美,国色天香。萧鸾对他用情深吗?深,一往情深,这些他何尝不知道呢?
但他遇见杨男在先,在内心深处,他也更喜欢杨男那种阳光明媚的性格多一点,如果没有杨男,他会毫不犹豫地娶萧鸾,哪怕她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现在,萧鸾舍身相救于他,身子也让他看了,难道还能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吗?
想到这些,走出房间的李昂心里乱糟糟的。
护卫此时匆匆来报:“李大夫,曹军使与安军使的人马都赶到,南门外的敌人已全部投降!”
对这样的结果,李昂早有所料,他立即对左右吩咐道:“把李泌叫来,我有事与之商议!”
“喏!”、
南门外的厮杀声平息了,李昂离开的脚步声清晰可闻,等他去远,小鹞去把房门一关,回到床边对萧鸾说道:“好了,娘子,他走远了,别装了,睁开眼睛吧。”
果然,听了小鹞的话,萧鸾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的上身还袒露着,她忍不住便要去扯过衾被来遮挡,但一动就牵动了伤口,疼得她闷哼了一声。
小鹞连忙按住她的手,说道:“娘子别乱动,你虽然没伤及内腑,但伤口再裂开的话,可不得了。”
小鹞一边说,一边加快了擦试,萧鸾那玲珑有致的身体,在她的擦试下一点一点的显露出美好的原貌来,只是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娘子,你放心,这回他要是再敢辜负于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萧鸾突然轻哼了一声,问道:“小鹞,说老实说,那流矢是不是你暗中吩咐人射的?”
“啊!娘子你………”
(未完待续。)
第0408章 夜袭
莫离驿位于大非川东北角,地势虽然不险要,但位于一个重要的三岔路口。过了石堡之后,再行五六十里便到莫离驿,然后道路一分为二;
东线经大积石山西麓、多玛、星宿川,可到达逻些。西线走大非岭、格尔木,也可到达逻些。
以往吐蕃要出兵陇右时,多在莫离驿集结兵马,把此地做为后勤基地。
这次也不例外,达扎路恭几万大军也是在莫离驿完成集结之后,才向东杀往骆驼桥的。
莫离驿的所处的地理位置虽然很重要,但并没有建军城,对于逐水而居、住惯了住帐蓬的游牧部族来说,花大力气去修筑城池,是件很奢侈的事,也没那个必要。
因此整个莫离驿只有几十间石头房,主要是用来囤积粮草,此时莫离驿尚有两千吐蕃兵马留守,都住在帐蓬里。
夜风嗖嗖地刮着,夜里的气温已经很低,从东面的骆驼桥、北面的石堡城两个方向,偶尔会有飞骑驰来,惊得帐蓬间的狗一阵乱吠。
飞骑传回来的消息,让人很担心,攻打石堡的近万大军,伤亡了五六百人,毫无进展。这还能理解,毕竟石堡城太过险要,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更让人沮丧的是骆驼桥方向,由达扎路恭亲自指挥的五万大军,在大风的相助下,还是被唐军一举击退,伤亡了近千人,首战就遭遇这样的惨败,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留守莫离驿的主将阿育松是达扎路恭的亲信之一,听到达扎路恭出师不利,他忧心忡忡,这次达扎路恭再战败的话,恐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先不说朗?梅色这些人会不会放过达扎路恭,恐怕赞普自己就会要了达扎路恭的命。而作为达扎路恭的亲信,阿育松被连累是在所难免了。
出于这样的顾虑,阿育松不断派人去打探前方的战况,而几乎没有心思去管束自己的手下士兵。
他手下的士兵个个无精打采的,连守夜的人都在偷睡。反正莫离驿离前线还有一百五十里,树敦城已经被卓玛公主围住,骆驼桥又压着达扎路恭四万大军,唐军不可能过来,
但唐军偏偏就来了,夜已三更,邓启元派副手邱毅亲自去打侦察了一下莫离驿的情况。邱毅回来之后,喜形于色地对邓启元说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邓校尉,莫离驿的防守十分松懈,连警哨都在偷睡,咱们只要突然杀过去,一定能打得敌人落花流水……”
“等等!”邓启元谨慎地追问道,“你们都侦察清楚了吗?可千万别中了敌人的埋伏才好。”
莫离驿是达扎路恭的后勤基地,照理说防守应该比较森严才是,现在连警哨都在偷睡,有些不正常,难怪邓启元担心这是敌人故意布置的假象。
邱毅拍着胸脯说道:“邓校尉,绝对没有错,敌人的警哨睡了,我们还悄悄摸到了敌人的帐篷边,里面的吐蕃人都在呼呼大睡!”
邓启元听完,终于打消了顾虑,或许吧,有一道黄河隔着,敌人可能没想到会有人能过来偷袭莫离驿。
“好!****娘的!大伙跟着我杀过去,顺风点火,烧他娘的!”
过两百名唐军怀着兴奋的心情,跟着邓启元跃上战马,乘着夜色迅速向莫离驿摸去,所有的战马都是衔枚束蹄,加上夜风呼呼的吹着,掩盖了他们的行动。直到他们离帐蓬不足两百步,一阵阵的犬吠声才惊醒了几个吐蕃警哨,但这已经迟了。
“点火把!”邓启元一声令下,身后的一百八十七骑立即点燃火把,然后跟着邓启元加速冲刺,如疾风一般向帐蓬区冲去。
两百步,对于骑兵来说不过是刹那间的事,还没等敌人弄清是怎么回事,邓启元他们已经狂冲而至,见人就砍,见帐蓬就烧;
吐蕃人被阵阵的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但见一个个帐蓬已经被点燃,夜风卷送着火焰腾起数丈高,被点燃的帐蓬里,一个个火人冲出来,发出阵阵的惨叫声,未着火的帐蓬里,被吓着的吐蕃人连武器也顾不得拿,乱糟糟地冲出来,狂乱的马蹄声呼啸而至,寒冷的刀光劈下,一个个吐蕃人被砍翻在地。
主将阿育松也被突然杀到的唐军给弄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唐军?
如此突然的夜袭,他们空有两千人,在唐军的烧杀下,已全部乱成一团,这时候,根本分不清来了多少唐军,只感觉到处是杀声,到处是亡命奔逃的人影,熊熊的大火中,唐军往来冲杀,如砍瓜切菜一般。
无论阿育松怎么歇斯底里的嚎叫,都没有一个士兵听他的了,所有人都象无头的苍蝇一般,只想着逃离唐军的杀戮。
邓启元也没想到这次夜袭如此顺利,此刻的他们,就象一群狼冲进了羊群里,惊乱的吐蕃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击,你所能看到的人都是在拼命的逃,你只需要加速冲上去,挥刀乱砍就行。
大火随着风势迅速漫延着,一个个帐蓬就象一个个巨大的火把在熊熊燃烧,照亮了天地,邓启元他们砍得兴起,一个个大声嚎叫着,忘情地催动着战马,肆意地挥动着战刀,这不是战争,这是一面倒的屠杀。
夜色中,整个莫离驿很快就笼罩在了火光中,吐蕃人囤积的粮草全部被引燃,牛羊被屠杀焚烧,两千吐蕃守军被杀得溃不成军,四散奔逃,阿育松也不例外,到这个时候他还弄不清来偷袭的唐军有多少人马,怎么过来的。
当然,这对他来说也不重要了,莫离驿的粮草已经被大火焚烧,消息一但传开,达扎路恭第一个就饶不了他!现在对于他来说,怎么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怎么办?要不要禀报达扎路恭?最后阿育松做了一个决定,先逃回去,带着自己的家人离开家园……
从莫离驿到骆驼桥,不过一百五十里距离,纸包不住火,第二天中午达扎路恭的四万大军就得到了莫离驿遭到唐军袭击的消息,几万大会军不禁一片哗然。
昨夜,聂赤三千人马过河,偷袭大莫门城不成,反被全歼的消息,已经让北岸的几万大军沮丧的了;
现在后方莫离驿又被唐军偷袭,所囤积的大军粮草被焚烧一空,用不了多久,几万大军就得断粮,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报!达扎路恭将军,唐军正在过桥!”
达扎路恭一听,连忙奔出大帐,从山坡上向骆驼桥望去,果然,只见唐旗飘飘,桥面上,唐军正在迅速而有序地开过北岸来,人马喧嚣,浩浩荡荡。
相比之下,自己的兵马虽多,但士兵们一个个惊疑不定,相互之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达扎路恭心里一阵阵的发凉,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他输了。
李昂的计谋算不上高明,但来自大论朗?梅色的压力,让他还是亦步亦趋地进入了李昂的陷阱中。
双方都派人偷袭了,还都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大莫门城有城墙,莫离驿却没有,所以邓启元成功了,而聂赤却功败垂成。
面临这样的局面,身为吐蕃名将的达扎路恭也不禁暗叹,这回完了。
他这几万大军,来时士气就很低迷,现在实已不堪再战,就算他强令几万大军留在这里和唐军硬耗,也耗不了几天了,由于莫离驿囤积的粮草被焚,现在军中粮草只够五日之用。
撤军?这对达扎路恭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就这么撤回去的话,尺带珠丹绝对饶不了他。
正在达扎路恭心中慷慨之极的时候,一名唐军打着旗帜,驰马到他军前一箭之地外,用吐蕃话大喊道:“达扎路恭!我们李大夫想会一会你!就在这两军阵前!”
达扎路恭不知道李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个时候李昂要在两军阵前相会,到底意欲何为呢?
“达扎路恭!我们李大夫说了,这或许是你最后的机会,以比较有尊严的方式与我们李大夫相见,再过一两天,等你成了我军的俘虏,再见也什么意思了!”
在阵前叫嚷的唐军士兵非常嚣张,仿佛把几万吐蕃大军视之为无物,得意地大笑着。
而几万吐蕃大军除了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竟然没有人发出谩骂声,由此就可看出双方的士气高低了。
最终,达扎路恭同意了与李昂在两军阵前见上一面,说实话,他在李昂手下一败再败,何尝不相看看李昂到底是何样的人物?
李昂接到回报之后,对身边的李泌笑道:“泌,取坛酒来,我要请达扎路恭喝上几杯,再拖他一拖,等酒喝完,咱们的大军也差不多过完河了,到时咱们再喝他的血,哈哈哈………”
李泌说道:“达扎路恭很快就会明白李大夫见他的用意。”
“那又怎么样?他还有得选择吗,他来,还有机会杀我,扭转败局。不来,他就算现在撤走,也是死路一条!”
“据说达扎路恭武艺高强,李大夫小心!”
“我会把小叮当带上的!”(未完待续。)
第0409章 高原上的游戏
李昂骑着战马,系着横刀,带着小叮当走到两到两军阵前,他神态从容不迫,就连小叮当似乎也没把吐蕃大军放在眼里,对着敌人爽快地撒了一泡尿。
“小叮当,当众大小便,这是不文明的。”
“嗥!”
“你还有理了?你知道吗?敌人在西边,现在刮的是西北风,你这样做是薰不到敌人的!”
“嗥!”
“哦!你的意思是,你不鸟他们是吧?”
小叮当这下不出声了,只对敌阵投去了一个睥睨的眼神,李昂看了不禁大乐。
达扎路恭也是一个人出来,李昂停马于他十步之外,他好奇地打量着李昂,李昂给他的第一感觉是真年轻,很难想象,这么年轻的人竟干出了那样轰轰烈烈的事情,让他一败再败。
如果不是李昂身边跟着的那头狼,达扎路恭都不敢相信这么年轻的一个人竟是让他吃尽苦头的正主。
李昂对达扎路恭也颇为感兴趣,看上去达扎路恭四十来岁,中等身材,双眉如同两把大刀,眼神锐利,极具穿透力,仿佛能看穿人心。
达扎路恭又打马靠近到五步之内,似乎是想把李昂看得更清楚些。
李昂笑道:“达扎路恭将军,我猜你一定想到了,我把你叫出来就是为了拖时间,好让我后续兵马全部过河。”
达扎路恭怔了怔,他没想到李昂如此“坦诚”,开口就说出自己的意图来,以至于一时间之间反而怀疑李昂的话的真实性了。
李昂接着笑道:“达扎路恭将军既然已经猜到了我约你出来的用意,却还是应约出来了,这有些不合常理啊,除非达扎路恭将军别有所图!”
达扎路恭确实是别有所图,李昂的话使让双目突然暴睁,便要拔刀冲上来。
李昂先一步摇手说道:“慢来!慢来!达扎路恭将军,我既然也猜到了你的意图,你觉得我会傻到主动送上门来让你一刀砍了,借此扭转败局吗?”
“那这就各凭本事了!”达扎路恭用生硬的汉语回了一句,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也是最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嗥!
小叮当一声长嚎,突然扑出,达扎路恭的战马竟被吓得惊嘶起来,李昂哈哈笑道:“小叮当,回来!闲着也是闲着,让我先陪达扎路恭将军玩玩。”
“等等!”李昂突然又摇手道,“达扎路恭将军,聂赤是被我亲手斩下头颅的,你确信咱们过招,死的是我不是你吗?达扎路恭将军想过没有,万一被擒住的是你,你这几万大军会如何?尺带珠丹会怎么对待你的家人?达扎路恭将军,虽说是玩玩,但后果很严重啊!”
“李昂!废话少说,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达扎路恭的汉语说得真好,我知道你没有退路了,如果再次战败,回去之后尺带珠丹一定会拿你是问,就连你的家人和你的亲信,恐怕都不能幸免。这样吧,我给你指条明路,投奔我大唐吧;
你的好朋友莽布支在我大唐过得就挺滋润的,反正你在吐蕃是混不下去了,何不投奔过来呢,你是吐蕃名将,只要你肯主动投奔我大唐,我保证,我大唐定以高官厚禄相待,怎么样,达扎路恭将军考虑考虑?”
“我只会考虑怎么以最快的速度杀死你!”
达扎路恭说完,一夹马腹,向李昂冲过来,据说达扎路恭武艺不差,李昂在没摸清他的底细之前,可不愿在胜局已定的情况下去和他拼命,不值得!
李昂跨下骑的是千里马,动作更为迅速,他几乎同时催动战马,向一侧冲出,小叮当配合默契,再次向达扎路恭扑上去,凶狠地嚎叫着。
达扎路恭的战马再次被吓阻了一下,在达扎路恭拼命的催动下,才向李昂追去。
“哈哈哈……达扎路恭将军,咱们先来一场赛马怎么样?您是吐蕃名将,骑的战马一定不赖,你要是输了,把你老婆……呃,不不不,你老婆太老了,你有女儿吗?如果有,就把你女儿送给我暖床。我要是输了,就把整个黄河九曲送给你,怎么样,这买卖对你来说合算吧?”
李昂一边打马狂奔,一边回头调戏着达扎路恭,达扎路恭拼命地抽打着战马,就是追不上李昂,事前因为约定不能带弓箭,这下达扎路恭只能干着急。
高原上的西北风呼啸着,两军阵前,旌旗猎猎,几万双眼睛看着双方的主帅在两军阵前追逐着,李昂谈笑风生,达扎路恭埋头催动战马,这一幕让双方的士兵有些看不明白,两人这是在干什么,怎么看着像年轻的恋人在追逐嬉戏?
达扎路恭追了一下,眼看追不上李昂,他突然抽出一把匕首甩出,直取李昂背心。
李昂连忙一伏身,躲过飞来的匕首,大骂道:“达扎路恭,你好歹也是吐蕃名将,竟然在背后伤人,我****妹的!还有……”
说话间,达扎路恭又抽出了一把匕首甩过来,这回却是直取李昂的马匹,这是典型的射人先射马!
李昂急抽横刀回身一扫,但匕首来势太快,没能扫中,战马被射中左臀,痛得长嘶一声。
好一匹千里马,尽管左臀上插着匕首,鲜血直流,它还是忍着痛,驮着李昂继续奔跑着。
看到心爱的坐骑受伤,李昂不禁勃然大怒,随着他的咆哮声,小叮当如离弦之箭扑向达扎路恭的坐骑,一****住马肚子。
马肚子是战马最软弱的地方,薄薄的肚皮在小叮当凶狠的撕咬下,很快被撕破,肠子都流了出来;
达扎路恭弯下身体,企图用马刀劈砍,小叮当机灵无比,一下子窜了出来,战马又狂奔出十几步之后,带着达扎路恭轰然倒地。
李昂也迅速勒停了战马,回头向倒在地上的达扎路恭冲去,小叮当也再度窜上来,与李昂前后夹击。
敌对双方数万人看到这,为之大哗,前军纷纷冲出救援自己的主帅。
达扎路恭摔得不轻,还没等他爬起来,就见李昂怒吼一声,身体从马背上腾空跃起,横刀随着下落的身形狠狠地向他斩落。
刚刚从马下抽出脚来的达扎路恭连忙就地一滚,避过当头一刀,这时小叮当也扑到,一下子咬住了达扎路恭一条腿,狠狠一撕,从达扎路恭腿上撕下了一块肉,疼得他痛呼一声。
李昂紧追不舍,冲上去又是连斩三刀,达扎路恭顾不得腿上鲜血淋漓,只得不断地打着滚,最后他突然抓起一把泥沙向李昂的面前甩来。
李昂一旋身,避开泥沙的同时反手又是一刀劈落。小叮当也再次扑上来,达扎路恭顾此失彼,左臂上又被小叮当狠狠地咬了一口,撕下一块肉。
达扎路恭手因落马失去了先机,加上手脚受伤不轻,鲜血直冒,在李昂和小叮当夹击之下,处境非常不妙。
眼看自己的主帅危在旦夕,吐蕃大军拼命冲来救援。唐军方面,李光弼也亲率大军杀出,战鼓如雷,马蹄如雨,呐喊如潮……
李昂顾不得这些,他要赶在敌我两军冲至之前拿下达扎路恭,否则他很可能会被狂冲而来的两道洪流淹没。
当!达扎路恭单手持刀,当住了李昂凌厉的一劈,但李昂的力气太大了,他的马刀反弹回来,刀背击在自己的胸腹上,让他内腑一阵翻腾。
“杀!”李昂咆哮着,上前又是一刀斩落,气势惊人,刀风霍霍。
这回达扎路恭突然反向李昂前面滚来,同时扬刀刺向李昂的小腹。他这一动作大出李昂意料之外,若是别人,一定会被弄得手忙脚乱。
好个李昂,情急之下猛地收刀,突然腾空跃起,这一跃足有一人高,只见在半空中翻腾的他,将手中的横刀当成暗器,闪电般甩出。
噗!贯满了力道的横刀穿透了达扎路恭的肩膀,将他半边身体钉在地上,激烈的疼痛让达扎路恭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啊!”
小叮当机灵无比,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之前它忌惮达扎路恭手上的马刀,总是上前狠狠咬上一口就闪开。这回它瞅准了机会,嗖的一声窜上去咬刀达扎路恭握刀的手腕,拼命地撕咬着,再也不松口。
“好样的小叮当!”李昂大喊着,身体一落地,立即弹将上去,一手握住颤巍巍的刀柄,用力一送,再猛然抽出,“啊!”达扎路恭又是一声惨叫,肩头鲜血直喷,李昂又飞起一腿,狠狠地踢在他的手上,将他的马刀踢飞。
“小叮当,快松口,咱们走!”李昂大叫着,用刀背在达扎路恭脑袋上一敲,将其击昏,然后抱起他放到马背上,自己也迅速翻身上马。
此时,冲来的敌军距离李昂已不足一百五十步,敌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放箭,嗖嗖的箭矢落点离李昂忆不到二十步,李昂连忙打马向自己的军阵方向迎去。
唐军见李昂将吐蕃主帅擒回,立即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李光弼扬着刀,狂呼道:“敌军主帅被李大夫擒住了,冲!把敌人击溃!”
唐军士兵个个热血沸腾,拼命催动着战马,千骑马骑狂奔如电,向敌阵席卷而去………(未完待续。)
第0410章 溃
莫离驿遭到唐军偷袭,大军粮草被焚毁的消息传来,达扎路恭自知败局已定,而一旦带着再次战败的结果回到逻些,恼怒的赞普一定饶不了他。
在这种情况下,达扎路恭没有更多的选择,作为吐蕃名将,他一身武艺也不差,本想着趁单独会面之机,在两军阵前擒杀李昂,借此扭转败局。
就算没法当场擒杀李昂,只要将其杀得狼狈逃回,也足以挫挫唐军的锐气。
李昂是进士出身,文人带兵,就算精通兵法,本身武艺也不见得有多高,这就是李昂给人的印象。
让达扎路恭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会面,最后被擒住的却是他,李昂不权用兵诡异莫测,连单打独斗也不按常理出牌。
当然,这次李昂其实算不得单打独斗,小叮当和他配合之密切,令人叹为观止,达扎路恭落马,是它干的,从背后袭击,先咬伤达扎路恭手脚的又是它。它偷袭的功夫,比人还强,可以说如果没有小叮当,李昂和达扎路恭之间的拼斗鹿死谁手未可知。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如果,李昂擒回吐蕃主帅,迎冲上来的唐军将士不禁发出浪潮般的欢呼,斗志昂扬,士气爆棚!
反观吐蕃大军,看到主帅被擒之后,顿时哗然,本来那些拼命冲来想救援达扎路恭的人马,也纷纷慢下来,变得犹豫不决。
李光弼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大喊着,先身士卒向敌阵冲去,千军万马紧跟其后,掀起阵阵的烟尘,震天的呐喊,如雷的马蹄,势摧山岳。
数万吐蕃大军此刻群龙无首,人心惶惶,有些人见势不妙,掉头就跑,两军交战之时,一旦有人逃跑,恐惧就会象瘟疫一样迅速漫延,如果主帅无法及时补救,大军必然雪崩。
这时达扎路恭被擒,虽然军中还有大论朗梅色在,但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朗梅色还来不及接手指挥,李光弼率领的唐军已经疾风般席卷而至。
西风紧,黄尘漫漫,铁蹄声惊天动人,近了!近了!转瞬之间,咆哮如雷的唐军以排山倒海之势,轰然撞入吐蕃军阵之中,两军交接处,顿时如惊涛拍岸,巨大的声浪撼人心魄,迟疑不前的吐蕃人被冲得人仰马翻,就象巨浪下的沙堤,瞬间被冲溃。
“杀!”李光弼刀势如虹,挥舞着往敌阵纵深狂冲,当面之敌纷纷惨叫落马,血光飞洒如雨。
就连李昂也换了匹战马,带着伍轩等亲卫,回头杀入了敌阵,这样的时机千载难逢,李昂毫不犹豫地投入了所有力量,包括他自己。
田七举着他的帅旗跟着他和伍轩冲杀不休,大旗所过之处,唐军欢呼如潮,一个个象打了鸡血一样,李昂本身就是不败的神话
这一次,他又上演了两军阵前生擒敌军主帅的好戏,没有比这更鼓舞士气的了,普通的唐军士兵对李昂崇拜无比,李昂的大旗指向之处,就是唐军士兵一往无前的方向。
从天空望下去,山边的草原上,黄尘翻腾,杀气冲天,马蹄声,呐喊声,惨叫声,各种各样的声浪交织在一起,天地为之沸腾。
数万人组成的吐蕃军阵,方圆足有十里,唐军紧跟着两面“李”字大旗,一左一右分成了两支,一支跟着李昂,一支跟着李光弼,相互呼应着,以摧枯拉朽之势,不断向敌军深入突进
两支唐军都锐不可挡,吐蕃人就象被巨舰犁开的海浪,不断向两边翻滚,刀光、血光,人吼、马嘶!无尽的杀戮让鬼神亦为之震惊。
整个吐蕃大阵,乱成一团,外围的吐蕃士兵开始崩溃了,纷纷丢盔卸甲,掉头逃跑,整个吐蕃军阵就象一块巨大的冰块,在迅速消融,污水横水
“冲啊!敌军崩溃了!敌军崩溃了!”李昂手持横刀,和伍轩一道冲杀着,他们就象冲入了羊群的狼群,已经崩溃的吐蕃大军,每个人都只想着快点逃离战场,毫无还手之力,和一群绵羊没有什么分别。李昂他们只管不停的冲杀,不停的挥刀,一路向西杀去就是了。
朗梅色在军事方面虽然不及达扎路恭,但至少也知道,此时神仙也难扭转败局了,他换上了一身普通吐蕃士兵的服装,带着百十个亲兵亡命的逃离,丝毫看不出他就是吐蕃大论的样子。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现在连朗梅色也逃了,还有谁敢留下来和唐军拼命?草原上到处是奔逃的败兵,刀弓盔甲扔得满地都是,唐军就像狼群猎食,拼命地狂奔着,将尽可能多的猎物圈在一起。
“鸣呼!”李昂已经换了两匹战马,还嫌杀得不过瘾,奔腾的马背上,他快意地叫着,追上敌人就给一刀。他散开了发髻,任由猎猎的西北风吹动着长发,那感觉畅快无比。
二十多里外的树敦城下,卓玛公主一接到达扎路恭大败的消息,立即迅速撤走,李晟见她一万大军退而不乱,索性放弃了对她的追击,转而向骆驼桥方向杀来,很快加入了对几万吐蕃溃兵的猎杀中。
在没有受到任何追击的情况下,卓玛公主的一万大军,成了唯一能完整撤退的一支人马,她不再向西撤,而是选择西南方向,撤向大积石山西麓。
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向西撤往莫离驿,汇合石堡石方向退下来的兵马,全力阻击唐军,尽可能地收笼骆驼桥方向的溃兵,李昂如今在骆驼桥这边毕竟只有万余骑兵,如果能迅速重整旗鼓,就算不能反败为胜,至少不会让李昂那么轻易夺取整个大非川,这样能把吐蕃的损失减到最小。
现在她向西南方向的大积石山撤退,就等于是放弃了正西方向的大非川。
大非川一带的兵马,在战前都已受达扎路恭之命集结出征,骆驼桥这一败,整个大非川再没有可战之兵。
而大非川是青海湖周边水草最肥美的天然牧场,聚集了大量的吐蕃部族在此放牧。这下好了,唐军只要乘胜杀过去,大量的牧民根本来不及逃走,连同他们的牲口一起,必将全部变成唐军的战利品。
达瓦有些担心地问道:“公主,咱们这样撤往大积石山,将来万一赞普怪罪于我们怎么办?”
卓玛公主想了想说道:“吐蕃号称拥兵六十万,但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多,其中又以老弱占了多数,真正可用于征战的精兵不足二十万,达扎路恭几场大败,加上小勃律之战损失的兵马,还有吐谷浑的背叛,这次骆驼桥之败,几万大军能逃回的恐怕不会很多。细算下来,这一年之间吐蕃的精锐之师已经损失了大半,整个吐蕃已经被打了个半残。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咱们提防着点,赞普应该不敢把咱们苏毗逼得太急。”
苏毗部本来就是吐蕃四大部族中最强大的一个,这次骆驼桥之战,他们又几乎没什么折损,此战之后,苏毗部在吐蕃的实力将进一步突显出来,这是必然的了。届时尺带珠丹总会多一点顾忌。
达瓦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道:“公主,万一赞普召你到逻些去呢?”
苏毗王早已经被尺带珠丹以种种借口滞留于逻些,虽然卓玛公主还有一个哥哥,但她哥哥资质有限,如果卓玛公主再被召入逻些的话,苏毗部将会形成群龙无首的局面。
而赞普召她往逻些的可能性非常大,毕竟骆驼桥几万大军惨败,只有她率领的人能马完整地撤回去,主帅达扎路恭又已被李昂生擒了,这种情况下,赞普要召她前往逻些有太很多理由。
卓玛公主思索了一会儿,对达瓦说道:“装病,看来只有这样了,等下你就向外宣称我得了急症,卧病不起。”
达瓦一听,顿时喜形于色地说道:“这个办法好,公主,这么办,你卧病不起,赞普总不能让人把你抬进逻些去,咯咯咯..”达瓦得意地笑了几声之后,接着说道:“公主,少主人真是了不起,照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咱们苏毗就可以取代吐蕃了。”
卓玛公主却高兴不起来,反而叹道:“这孩子,就是不听劝,如今他已经是陇右主帅了,还是喜欢以身犯险,这毛病他一天不改掉,我这做娘的就一天放不下心来,你还夸他呢!”
达瓦不以为然地说道:“公主,话虽然这么说,但既然是战争,哪有不冒点险的?要总畏畏缩缩的话,能取得那么辉煌的战果吗?更何况少主人是天神投胎,自有神佑,遇到什么危险都能逢凶化吉的,公主你就别担心了。”
“但愿如此吧。”卓玛公主刚说到这,就有快马驰来,大声禀报:“公主,大论带着几十个人,向咱们这边逃来了,离此不到两里。”
“知道了,你们去迎接一下。”
“是!”
等前来禀报的手下驰去,达瓦突然说道:“公主,要不咱们把朗梅色抓起来,悄悄送给少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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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1章 冤家
随着几万吐蕃大军在骆驼桥的溃败,石堡、牛心堆方向的吐军也闻风而逃,数路唐军依照李昂的命令,全面出击。
尤其是曹彦、安道远、马重赞三支人马,兵分三路,乘胜杀入大非川,如入无人之境。
大非川水草丰茂,是天然的优良牧场,大量吐蕃部族游牧于此,只是之前达扎路恭已经将大部分青壮征调走,达扎路恭这一场惨败,让游牧于大非川的这些吐蕃部族成了脱光的娘们,任唐军蹂躏。
李晟也没闲着,带着八百骑兵冲得最快,三天时间,就杀到了曾经被李昂攻陷过的伏俟城。至于偷袭莫离驿的邓启元两百人马,根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前方捷报频传,仅三天时间,安道远、曹彦、马重赞三人就俘获了吐蕃牧民计两万一千帐,一帐相当于一户,两万一千帐少也有六七万人了。
这个时代,人口是最宝贵的资源之一,人多力量才大,国家才会兴盛,连同溃败被杀被俘的吐蕃士兵,这一下子就是十多万人的损失,消息传回到逻些之后,尺带珠丹不吐血才怪。
而正常情况下,游牧民族每家少也会有几十马牛羊,按马重赞他们俘获的帐数算,这回少也能获得百万头以上的牲口。
大捷!这绝对是足以让青史留名的大捷!李泌在接到前方战报之后,立即找到李昂,提醒他道:“李大夫,计算日子,哥舒翰应该快到陇右了,这份捷报,李大夫看看是不是赶到哥舒翰到陇右前,上奏长安?”
李昂想也没想,便答道:“那是当然,管他什么节度大使,谁也别想来抢咱们的功劳,李泌,捷报就由你来写,立即以六百里加急送回长安。”
李泌含笑点了点头,加了一句:“今后,哥舒翰这节度大使看来是更不好当了。”
“他要是聪明的话,今后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要是还想借着官大处处压制我,老子也不会跟他客气。”
李昂的口气有些不善,如果没有实力,说这样的话那就是狂妄自大。但李昂现在确实有资格说这样的话,抛开他和李林甫建立起的“特殊关系”不说,光以他的战功,在陇右已无出其右,哥舒翰在他面前那是黯然失色,没得比。
这一场大捷,他在两军阵前生擒吐蕃主帅达扎路恭,击溃数万敌,眼看着荡平大非川已不在话下,这让他在陇右军中的声望一时无二,真论起来,哥舒翰更像是靠王忠嗣的关系才能窜起来的关系户。
反正,李昂现在完全可以不鸟他!
“李大夫还没叫顺口,这回恐怕又得换个称呼了。”李泌打趣了一句,然后说道:“若不出所料,尺带珠丹应该很快又会遣使来求和.”
“屁和!李泌,你还是揣摩一下,复经此大败,吐蕃内部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吧。”
“李大夫,游说党项部的的时机到了。”
“嗯,这事还是继续由你来主理吧。拓拔山这回倒是见机得快,带着党项部退往大通山一带去了,等曹彦他们扫平大非川,我再调些兵马配合白水军使王难得,再给拓拔山点颜色看看,我就不信,他能横到什么时候去!”
“李大夫,过犹不及,这场大捷,足够震慑拓拔山的了,如果继续对党项用兵,只怕会逼得他们大举西迁,反而不美。再则,尺带珠丹求和不成,保不定会孤注一掷,大非川一带利于骑兵作战,刚俘获的几万吐蕃牧民也需要弹压,如果再把曹彦调往大通山,恐大非川会得而复失。”
“那就看你游说得怎么样了,总不能一直留拓拔山在大通山逍遥自在吧。对了,达扎路恭的伤势可有好转?”
李泌摇了摇头说道:“李大夫在其肩头刺的那一刀,直透后背,加上手脚都被狼咬下大块的肉,失血过多,达扎路恭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达扎路恭活着价值更大,听了李泌的话,李昂皱了皱眉头说道:“尽量救治吧,就算救不活,也要严密封锁达扎路恭的死迅,此人还有用。”
李泌点头道:“回头我就吩咐下去,李大夫,最好立即向圣上奏请,封达扎路恭一官半职,如此一来,可为苏毗部减轻压力,同时给朗.梅色一个大礼。”
李昂扯了扯下巴的短须,说道:“就在捷报中一起奏请吧,李泌,怎么利用达扎路恭这枚棋子才能对苏毗部更为有利,你先琢磨着,我还有些事情,先出去一下。”
李昂还有什么事情,李泌根本不用猜,适逢大捷,他心情愉快,在后头又追了一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看来李大夫亦不例外!”
李泌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房中散发头淡淡的中药味,李昂放轻脚步走进去,看到小鹞正在给萧鸾喂药。
看到李昂进来,萧鸾先开口说道:“不是跟你说我没事了吗?你眼下正忙,不要总是把时间花在我身上。”
“我不忙,李泌是个能人,有他在,我不用事事过问。”李昂说着,坐到床边,和声问道,“萧娘子,今天感觉伤好些了吗?”
小鹞让了让,赶紧把药喂完,然后拿着碗退出去。
萧鸾拿出帕子轻轻擦了擦嘴巴,答道:“我好多了,你不必担心,你是陇右主官,如今正是处处需要你决策的时候,要是因为我耽误了你的正事,那就不好了。”
萧鸾悄悄瞄了他一眼,便把头别开去,她现在面对李昂时,整个人都很不自在,虽然取箭时是事急从权,但她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不该看的也都让李昂看过了,两人又不是夫妻关系,这让她如何不尴尬?
“萧娘子,谢谢你!”李昂沉默了一下,第一次当面向她道谢。
显然,萧鸾想要的绝不是他这样一句道谢的话,李昂不说还好,说了反而让她有些失望。
她咬了咬丰润的下唇,语气有些冷漠地说道:“你不必谢我,救援大莫门城,应有的功劳,你给麦十三他们就是了,麦十三是个可造之才,跟着我屈才了,我知道他一直想投身戎伍,这次我若再强留他在身边,就是不识大体了。至于为你挡下那一箭,说实话,当时我没多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的去挡那一箭,你就当是我无心的吧,不必往心里去。”
萧鸾的肌肤本就细白,受伤后,大概是因失血多,让她的脸色更加白皙了,她微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示出她内心并像表面那么平静。
李昂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她露在罗衾外的左手,萧鸾下意识的把手缩回,然而当自己的手真的抽离他的掌心,感觉不到他的温度后,内心立即有一缕惆怅浮起。
李昂轻轻一叹道:“世间安得两全计,不负杨男不负卿。”
萧鸾听了,心头一颤,随即又硬起心肠说道:“李大夫不必为难,我虽然只是一介贱商,但也不需要你来同情,李大夫好好去疼你那未过门的小娘子吧。”
见她这样,李昂愣了一下,好一会儿之后,他摸着下巴的短须,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对于爱人,我们本应更多包容和体谅,但事实上往往并非如此,相爱的人往往会去伤害对方,让两个人都变得伤痕累累,仿佛没有伤害,就没法证明爱得深一样。这是爱吗?当然是,是爱让我们变得敏感,甚至对方一句话,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会在自己心里掀起波澜,就会怀疑对方不够爱自己,就会忍不住生气,因为爱,所以苛求,因为苛求,所以伤害,伤害自己,伤害对方,有多少伤害,才能证明彼此爱得深呢?”
萧鸾听了他的自言自语,心里很委屈,但同时又有几分感悟。只是这爱啊爱的,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她顿了一下,随口问道:“你与杨家小娘子之间,也会互相伤害对方吗?”
李昂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她之间,谈不上彼此伤害,只是以前见面也喜欢斗来斗去,当初她想要小叮当,把我从野戎城的军营里救出来,我转头就坑了她,紧接着被她带着一群胖大娘在市上把我撵得鸡飞狗跳的。她和赵家有些渊源,到了犀浦县她便一直帮着赵家,想让我吃瘪,可偏偏我认识了她师父元丹丘。我和李白比剑,她嘲笑我,结果大笑时不小心掉河里去了,我把她救起来,当时顾不上许多,碰到了她的身体,结果一上岸,就吃了她一只绣花鞋。在邛州,她想去抓我的小辫子,结果和我们一起被大火困在了酒楼上,呵呵,算了,我不是说故事的料,我和她之间的纠葛,以后有机会你问她得了,她那张巧嘴一定比我说得生动百倍。”
“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还真是一对冤家。”听他卿起和杨男之间的事,态度坦然,萧鸾心里反而没那么人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萧鸾也觉得奇怪呢。未完待续。..
第0412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
李昂主动和萧鸾聊起了杨男,听着他和杨男所经历的事情,萧鸾不但没有反感,心里反而舒服了一些。这种心里上的变化,连她也弄不清原因。
细细想来,这还是李昂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杨男,或许正是因为他这种不再回避,坦然面对的态度,让萧鸾心气变顺畅的原因吧。
在长安时,萧鸾是见过杨男的,李昂乔迁新居时,萧鸾和杨男还在一起喝过酒。只是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私交,暗地里还相互别着劲,萧鸾一直下意识地回避着杨男。
“这么说,她救过你,你也救过她。”萧鸾轻叹一声,看来当初李昂选择与杨家结亲,也是人之常情。
李昂点点头道:“算是吧!杨男这丫头精灵古怪,有时喜欢作弄人,但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父亲一直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家里养了几十个姬妾,可惜皆无所出。杨男从小被当成男孩子来养,但她的母亲是个温良贤惠的女人,受父母的双重影响,杨男有精灵古怪的一面,也有温婉贤惠的一面,加上本性不坏,不难相处。”
什么叫不难相处?谁要和她相处了?萧鸾心里忍不住暗自问道。李昂这话的意思,隐隐透露出希望她能和杨男和睦相处的意思,难道他是想让自己做他的姬妾?
萧鸾才不干呢,姬妾地位低下,和家主的其它财产没有什么差别,可以随意送人、买卖。
如果失去了男人的宠爱,你就什么也不是。如果男人很宠爱你,又免不了招来正妻的忌恨,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在大唐,被正妻活活打死的宠妾多了,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应付过去,官府通常也不深究这样的事。
萧鸾立即就沉默了,望着门外透进来的光线,眼神有些游离,她那一头秀发披在枕上,如同瀑布一般,脸上的肌肤晶莹剔透,弹指可破。秋水般的明眸笼罩着一层迷雾,足以让人迷失自我。
“萧娘子!”
“嗯?”
李昂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来,他索性握住萧鸾半露在罗衾外的左手,静静地看着她。
这次萧鸾没能挣脱他的手心,只能任他握着,他手心里传来的暖意,一丝丝地流淌到她的身体里,让这个季节突然变得温暖了许多。
她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起来,她心里也很迷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感情上,她无法欺骗自己,她佩服李昂,喜欢李昂,身体也被他看过了,如果不做他的女人,萧鸾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另一方面,她心里多少有点傲气,让她去做一个毫无地位的姬妾,她又不情愿。除非.
萧鸾抬起眼睑,快速的瞄了他一眼,他是嫡皇孙吗?
心里如同一团乱麻般的萧鸾,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李昂听了她的叹息,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道:“萧娘子,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浣花溪上会面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那烟、那雨,那一江平滑的绿波,那样一个充满诗意的午后。
“其实,至今我还不明白,当初你约见我的用意何在,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记得,我由此认识了你,认识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为了我的一幅字帖,顶风冒雪上终南,听说我被围在大莫门城中,你义无反顾地带着二三十人回来驰援当流矢向我射来,你不思索地为我去挡箭,这些,我都感动于心。”
萧鸾静静地听着,心中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眨了眨了那迷离的眸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昂轻抚着她的发丝,她的脸颊,眼前的美人,秋水为眸玉为肌,美态醉人,那洁白的贝齿轻咬着粉润的香唇,吐气如兰。
“或许,这是上天注定的,注定你是我的女人,鸾,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你要干什么,我相信你的感情是真挚的,这对我来说就够了。杨男于我有恩亦有情,我不可能休掉她,但同样的,我也会给你一个交待.”
“什么交待?”萧鸾显得有些紧张、有些羞赧,她强自说道,“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的报答,如果你是因为我替你当了一箭而说出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如此,我谁也不嫁。。”
李昂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滑动着,仿佛在轻抚一块温润的美玉,萧鸾脸色通红,明艳如芍药花开,她忍不住捉住李昂的手,李昂反手一握,把她的右手也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俯下身,轻吻着她的额头、香腮、琼鼻。
“你.你放开我!”萧鸾挣扎着,但她的挣扎是那样的柔弱。
李昂一边轻吻着她的脸颊,一边说道:“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萧鸾脸上红似乎快要滴出血来了,平生第一次,她被一个男人这样温柔的亲吻着,而这个男人,曾多少次在她的梦中出现,一次次地扰乱过她的芳心,她眼里不知不觉盈满了泪水,是矛盾、是幸福,不知道。百般滋味一下子涌上心头,纠缠着,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我说了,你是我的女人。”萧鸾那急促的呼吸、柔弱的挣扎、蠕动的樱唇娇润欲滴,李昂从她的脸颊,一下子吻到了她的双唇上,萧鸾身体僵了一下,李昂的舌头已迅速顶开她的贝齿,在她檀口中探索着、游动着、挑动着她的,萧鸾发出一声嘤咛,芳心在这一瞬间彻底的轮陷了,不再有挣扎,不再有抵抗,她感觉自己淹没着了一片温暖的水中,快要窒息了,浑身却又感觉那么温暖,让人不愿离开,脑里一阵阵的眩晕感,让她不知身在何处。
李昂深吻着她,一手同时拔开罗衾,然后轻轻撩开她那白色的交领罗衣,泛着红潮的粉颈下,那玉骨冰肌清冽如许。
“不要..不要.”胸前的凉意,让眩晕状态下的萧鸾清醒了一点,但也就那么一点,随即她就被李昂更深的吻再次带入了一片迷离之中。
萧鸾的箭伤正处在胸前那道雪沟正中,伤口已经结成了一个指头大的痂,并没有发炎的迹象,李昂一颗心总算是完全放下来了。
雪沟旁边,两只半露的白兔如玉如脂,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着,形态如同两个半球,优美动人。
李昂把她的中衣理好,重新盖好被子,这才松开她的樱唇,萧鸾双眼半开半闭,大口喘息着,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
李昂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鸾,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不许再胡思乱想,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可以跟我商量,哪怕你要把天捅破,我也会帮你拿主意。好了,先安心把伤养好,其它的以后再说,我还有事,忙完再过来看你。”
萧鸾一句话也没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李昂离开。
出门之后,李昂长长吁了一口气,必须承认,此刻他满心的冲动,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面对萧鸾这种国色天香的美人,罗衣半解、玉兔半露、娇喘声声、他能把持住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李泌已经将捷报写好,见李昂回来,便让他盖上大印发回长安,干完这事,他才注意到李昂表情寡寡的,忍不住问道:“李大夫,出了什么事?”
“还能出什么事,老子想”李昂差点把女人两人字说出来,他轻咳了一声说道,“问那么多干嘛,说了你也不懂,成天就知道修道,就算让你修得长生又怎么样?红尘之中同样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你知道吗?普通的小民,认为做官就好象神仙一样威风快活,等你做了官才知道,日子并不如小民想象的那么好过,我告诉你,天上不过是另一个凡尘,也有等级,也有压迫,也不能事事如意,而且还很孤独,仙女要偷情,还会跑到人间来,你沾都沾不上。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应悔嫦娥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嫦娥成仙后有多孤独?有多后悔?你知道吗?你说,修这道有什么意思,这世间你没有去过的地方都是仙境,世界那么大,够你遨游一生的了,何苦花心思去修那虚无缥缈的道?”
李昂没来由的一大通牢骚,听得李泌目瞪口呆,这这难道是吃错了呛药?还是欲求不满,连神仙都要喷一通。
不过,李昂说天上不过是另一个凡尘,这让李泌心头多少有些触动,他微笑道:“李大夫不信道?”
“道是什么?道法自然,所谓的道存在于万事万物的变化之中,弄清楚了它们的客观规律,你也就悟清了所谓的道。想白日飞升你以为很难吗?你信不信,我也能象鸟儿一样在天空飞翔?切!不信拉倒,不要用这种鄙视的眼神看我,我的世界你不懂!”
:事事不顺,今年不知道是不是犯太岁了,这一日三餐都快没有吃了,上街还被偷了辆摩托车,这是我仅有的代步工具啊,以后出门只能走路了。未完待续。..
第0413章 一山二虎
短短六天时间,曹彦、安道远、马重赞、李晟等就横扫了大非川,获吐蕃三万六千帐,马牛羊近两百万头。
一份份捷报从前方传回,又经李昂以六百里加急上奏长安朝廷。这对大唐来说,是值得热烈庆祝的一年。
年初,北边的被王忠嗣灭了。
进入夏秋之后,陇右捷报不断,接连大败吐蕃,石堡收复了,黄河九曲之地收复了,现在又进一步扫平了大非川,把整个青海湖周边囊括进了大唐的版图内。
在东北,范阳节度大使安禄山也是捷报不断,奚人、契丹的叛乱基本被平定,两族酋长已经上书长安乞命。
在安西,高芝仙大破小脖律,使西方数十国归附大唐。
对于好大喜功的李隆基来说,没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情了。大唐四处用兵,本来他还担心国库支撑不住,可一问李林甫等人,都说国库充盈,粮饷无忧,李隆基听了就更加开心了。
唯独让他有些担心的是贵妃这阵子显得闷闷不乐的,珍奇异宝他赏赐了无数,美人却是兴致索然,他进而怀疑是不是美人身体不舒服,让太医都来看过了,也没发现有什么病,要不是贵妃拦着,一群太医只怕都被斩了。
贵妃提出想回娘家住两日,散散心,李隆基为了让她心情快点好起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杨玉环一回到哥哥家,就屏退随从,一个人来到虢国夫人府上的青莲院,靠在水榭上发呆。
这些天,李昂捷报频传,皇宫里的太监宫女每天所津津乐道的,也多是李昂的事迹,杨玉环想不听都难。
池上的荷花败了,只余下残盖擎霜,杨玉环落漠地看着院内的景色,她的容颜依旧是国色无双,她的身体依旧是媚骨天成,只是眉头锁着,落落寡欢。
记得,那时池上荷叶还是碧绿的,就在这水榭里,在那迷醉的黄昏,她曾一夜飞升,飘飘成仙
这世间的事真是奇妙,她从来没想过会在那样一个黄昏,遇上那样的事,那样一个人。
那个黄昏,她醉步踌躇而来,看到水榭中,两个姐姐身上不着寸缕,象是两匹胭脂马,被那个人轮番骑乘,两个姐姐的叫声响彻满院,听得人心肝乱颤。
还记得,当时她本待离开,却又赌气的走了进来,因喝酒过多,站立不稳,那个人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她。
就在那一刻,她感觉下身被硬物顶住,下意识地伸手握了一下,就是那么一握,顿时让她大吃一惊,好粗!
当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她便不禁浑身酥软,呼吸困难,甚至记忆松开手,浑身发烫的她忍不住直往那人身上缠,她八姐急得直喊“不可”,这让她心里有气,“就许你们跟我抢男人?我也抢你们的男人”她气恼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裳,主动吻上了那个男人。
不,那不是人,是一头野蛮的公牛!她华丽的宫装很快被撕烂,胸前一对大白兔被揉搓得发疼,身体被抚过的地方烫得她不住的扭动,紧接着她就被那无比充实而滚烫的感觉填满,随着他野蛮的动作,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一次次被刺穿了,那一阵阵的眩晕让她一夜飞升,飘飘成仙
她本以为时间长了,就能忘掉那种感觉,可如今那记忆反而越来越清晰,每次想起,她身上还是禁不住酥麻阵阵,这怎么能忘掉?
“唉!”
杨玉环轻叹一声,她现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每天吃着山珍海味,穿着世上最华丽的衣裙,物质上什么也不缺。可越是这样,她越怀念那种感觉,那无比刺激,让人仿佛飞升成仙的感觉。
不行,得让他回京来,他不是又立了大功吗,让他回京来受封想到这,杨玉环不再逗留,竟匆匆回宫去了。
李昂回到了鄯州,而哥舒翰此时也从长安返回了。高原上的冬季来得早,第一场雪随着呼啸的西北风如约而至,一夜之间为雄浑的高原换上了一套银妆素裹的新衣。
例行公事一般,李昂与即将调走的崔乾佑等官员,出城迎接哥舒翰。
哥舒翰不敢托大,客气地和李昂打着招呼,至于还大声赞叹了几句:“李大夫真是用兵如神,回到陇右月余,便又大败吐蕃,横扫整个大非川,着实让人惊叹啊!”
李昂客气地答道:“哥舒大使过奖了,这全是陇右诸将精诚团结、同心合力取得的成果,下官不过是把大家的能力稍加凝聚起来,让大家各尽其才而已。说实话,这次我真是说的多做的少,功劳是大家的,都是大家的!”
不管李昂这些话的真实性如何,反正包括行军司马崔乾佑在内的陇右官员听了,都十分受用,大家纷纷谦逊起来,然后又齐齐赞扬李昂。
“李大夫太谦逊了,李大夫在奇谋迭出,未战已屈人之兵了”
“李大夫这么说,让下官得无地自容啊!”
“是啊,是啊!李大夫在两军阵前,生擒敌军主帅,何等威武!”
“可不是!如今吐蕃人一听到李大夫的威名,无不吓得望风而逃,有李大夫在陇右,吐蕃人恐怕再不敢来犯了!”
大家纷纷夸赞着李昂,花花轿子众人抬,而且配合默契,上下一致。
形成这样的局面,多少让哥舒翰这个新任大使有些尴尬。
论功劳,他真不如李昂,如今看来,在陇右的威望,他也不如李昂,看看前来迎接的一众官员将领的态度,就能明显感觉到这一点,大家对李昂亲热得多。
或许吧,李昂不仅屡建奇功,而且在朝中还有李林甫等人支持,更重要的是,现在整个大唐都在传说李昂是嫡皇孙。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这事传得这么利害,连天子都忙着派人来查证真假了,那说明这事有一定的真实性了。
如果李昂真是嫡皇孙,以他的功劳和身份,哥舒翰能比吗?因此,如果真要站队,陇右的官员和将领大多数会站在李昂这一边。
尽管李昂是无意的,但大家的表现,却真真实实给了哥舒翰这个新节度大使一个下马威。
看着一众官员对李昂亲热的样子,哥舒翰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又无可奈何,如果不出意外,凭借这次的功劳,李昂封个国公都不成问题。这个时候去和李昂顶牛,是很不明智的行为。
大家回城之后,一来是为庆功,二来是为新任节度大使接风,使牙里摆开了五桌盛宴。
刚拿下的青海湖周边地区,需要加紧布置防御,防止吐蕃反扑,曹彦、马重赞等大批将领还没有返回,否则这区区五桌可坐不下。
位于上首的一桌,只有哥舒翰、崔乾佑、李昂三人同坐,崔乾佑之前已经接到调令,准备调往范阳,以后哥舒翰和李昂在陇右是团结合作也好,斗成一团也罢,和他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因此他除了不时向两人敬酒之外,基本上都是摆出一副壁上观的态度。
几杯酒下肚之后,哥舒翰先打开了话匣子:“圣上英明神武,志在平定吐蕃,永绝后患。某离京之时,圣上曾亲口嘱咐,离间吐蕃各部之事,交于李大夫来主理,某在这里也表个态,今后这方面的事宜,就交由李大夫全权负责了,某不再多行过问。”
很显然,哥舒翰感觉到了李昂带来的压力,希望尽快把两个人的职权划分清楚。
李昂呵呵一笑,举杯自饮道:“哥舒大使武略过人,有您主理陇右军政,下官岂会自不量力,妄然置喙?”
哥舒翰听了,一双浓眉不禁微微皱了起来,李昂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反着说啊,难道她真想让自己这个节使大使做陪公子读书的书童不成?如果是这样,这个节度大使他宁愿不干。
“喝酒,喝酒,我敬二位。”见哥舒翰神色有异,崔乾佑连忙举杯敬酒,希望把话题岔开。
哥舒翰便也举杯道:“李大夫这次重创吐蕃,平定西海周边地区,大唐举国沸腾,想必圣上收到捷报之后,也是龙颜大悦,少不得给李大夫加官进爵,李大夫出将入相之日,想必不远矣!来,我敬李大夫一杯,预祝李大夫飞黄腾达!”
李昂跟着举杯道:“下官年少识浅,行事鲁莽,难堪重任,一时恐怕是飞不起来,哈哈哈倒是哥舒大使,如今已是封疆大吏,才真的可喜可贺,下官敬哥舒大使!”
李昂与哥舒翰之间,表面上其乐隔隔,但明眼人都能听出来,二人的话里都暗藏着锋芒,至此,不光是崔乾佑作壁上观,其他人也都收声了,宴会上少有笑声。
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李昂和哥舒翰一见面就这样,以后二人之间的争斗看来是避免不了了。
在坐的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开始默默计算起来,计算着怎么做才不会受到池鱼之殃,才对自己更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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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0414章 倒霉的赞普
逻些下了一场小雪,半山腰的布达拉宫蒙上了一层素白的颜色,加上城中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霾,气氛沉闷,让人感觉整个逻些城象是在办丧事似的。
突然,布达拉宫下传出急促的马蹄声,有人在不断的大喊:“赞普!赞普……”
一脸大胡子的尺带珠丹,不断抽打着坐骑,驰过宫门前的街道,后面一群护卫拼命的追赶,神情焦急。
突然,前面的横街跑出几个小孩子,尺带珠丹勒马不及,瞬间撞了过去,其中一个孩子顿时被撞得倒飞出去,其他的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尺带珠丹的坐骑嘶叫着,前蹄一个趄趔,带着他翻倒在地,追在后面的护卫大惊失色,纷纷猛勒战马,忙乱的大叫起来。
“赞普!赞普!”
“快救赞普……”
尺带珠丹被马压着一条腿,额头被磕了一个伤口,鲜血直流,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乱成一团的护卫争相跳下马来,上去救人,尺带珠丹的坐骑挣扎着站了起来,结果后蹄乱踏之下,踏在尺带珠丹一条腿上,“啊!”尺带珠丹立即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声,等护卫把坐骑牵开,他一条右腿已被马踏折了。
受伤的尺带珠丹被护卫抬回宫,顿时就把所有大臣都惊动了,难道真是祸不单行?骆驼桥大败的消息刚传回,赞普跟着就摔折了腿,难道真是上天要惩罚吐蕃?
宫门前,主管法务的准事大相末?东则布、主管政务的内大相兀论样郭、苏毗王没陵赞等十多人,脸上无不是阴霾重重。
一有宫人出来,众人就连忙上去询问尺带珠丹的伤情。所有宫人无不是讳莫如深,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这让兀论样郭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好在经过医者救治,半个时辰之后,里面终于平静下来了,有宫人出来传旨,赞普伤势稳住了,让大臣们先行散去。兀论样郭等人无奈,只得先散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论朗梅色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逻些,尺带珠丹一听说他回来,立即让宫人抬着他来到平日论事的大殿,召见大臣议事。
他头上、腿上都包着药,因伤口还在痛,半道上他越想越气,下旨把冲撞了他坐骑的那个几个孩子举家都给杀了。
“赞普吉祥!”
尺带珠丹被抬入大殿时,所有大臣连忙都趴在地上,连抬也不敢抬,只是这吉祥叫的,还吉祥呢,这祸不单行的,还吉祥个屁!
“朗梅色,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七万精锐,怎么就败了,还败得这么惨?”尺带珠丹满腔怒火的大叫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禁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朗梅色手脚并用的爬上去,哭丧着说道:“赞普啊!臣差点就没命回来见您了,都怪达扎路恭,都怪他!我军在莫离驿集结待命时,大莫门城的唐军发行叛乱,李昂被迫逃离了大莫门城;
当时我劝达扎路恭趁机出兵夺回骆驼桥和大莫门城,达扎路恭却拖延不前,说要探清敌情再说,这使我几万大军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等大军到了半道上,大莫门城的唐军已经稳住了叛乱,唐国派使者来议和,我说先和唐使谈谈,达扎路恭偏说唐使没有议和的诚意,还指责我干涉他指挥军队,他不听我劝阻,硬是把唐使给赶了回去,然后带着大军去攻打骆驼桥;
等他到了骆驼桥,大莫门城的叛乱早已经被李昂平定,两军在骆驼桥北岸对峙时,李昂不愿再战,约达扎路恭于两军阵前议和,结果二人一见面,达扎路恭突然偷袭人家,但却不敌李昂,反而被李昂擒去,我几万大军突然失去了指挥,一片哗然!在愤怒的唐军攻击下,臣还来不及接手指挥,大军已经崩溃了!
臣被溃兵裹挟着,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赞普啊!都怪达扎路恭指挥不当,才有此大败啊,臣着点就没命回来见赞普您了啊!”
说到最后,朗梅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说实话,他这次是真被吓着了。
“该死!真该死!”尺带珠丹听了,不禁怒斥起来,他忍不住突然坐起,因此牵动了腿上的伤,顿时又痛呼起来,弄在大殿内的大臣和侍者又是乱成一团;
朗梅色也停止了哭诉,连滚带爬的尺带珠丹身边,以无限关心、担心的口吻叫道:“赞普!你没事吧?赞普啊,您这是怎么了?腿是怎么受伤的……”
赞普被抬进殿的时候你干嘛去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赞普腿受伤似的,看着朗梅色“痛切心肺”表现,内大相兀论样郭暗暗鄙视。
“闭嘴!都闭嘴!快说现在前方情况怎么样了!”尺带珠丹怒喝一声,大殿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朗梅色连忙答道:“赞普,达扎路恭一败再败,我军精锐丧失殆尽,唐军兵分数路,在大非川一带如入无人之境,在形势已经失控的情况下,臣和卓玛公主一边收笼溃兵,一边重新建立防线;
如今从大积石山西麓,往西到巴望沟、到蛋壳城、桑巴山等,已经稳住了败势,挡住了唐军继续深入的脚步;
赞普,臣回逻些时,已经着令卓玛公主全权负责前方的指挥,尽快重整旗鼓,夺回大非川,只是……
赞普啊,因为达扎路恭一败再败,我军一年之中损失了十万精锐,前方兵力不足,士气低迷,要想夺回大非川,恐怕得另调大军增援卓玛公主才行啊。”
尺带珠丹听完,气不打一处来,他立即大喝道:“传我旨意,把达扎路恭的家人、族人全部抓起来,挖去双目、割去双耳、全部剥皮!”
大殿里的臣子们听了尺带珠丹的怒吼,顿时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为达扎路恭求情。
“你们说,现在该如何应对?”好不容易,尺带珠丹才稍稍压住了怒火,对大臣们问道。
内大相兀论样郭答道:“赞普,我国今年接连大败,丧失了十万精锐,已不堪再战,如今只有再行遣使,与唐国议和了。”
朗梅色立即冷笑道:“当初我提议和唐国议和,内大相极力反对,说我想讨好唐国,出卖吐蕃。赞普,要不是内大相坚持什么以战促和,就不会有骆驼桥之败,他现在才想与唐国议和,晚了!
赞普,臣以为现在和不和唐国议和已经不重要了,唐军无法适应高原气候,夺取大非川之后,难以再深入,对我吐蕃的威胁反而小了;
之前达扎路恭驱逐唐使,妄起战端,如今大败之下,我们再派人去求和的话,唐国岂肯答应,就算答应议和,也会强迫我们承认大非川归属唐国,如果我们答应,那我们以后再想夺回失地,在道义上就先理亏了。
赞普,臣已经重新建立了防线,加上冬天到了,唐军一时攻不上来,现在不议和,我吐蕃也不会用担心唐军继续进攻了,一旦议和的话,反而会永远失去大非川和黄河九曲这些本属于我们吐蕃的土地;赞普,臣反对现在去和唐国议和;
不过内大相既然有意议和,赞普不妨派他去,如果内大相能说服唐国还回大非川和黄河九曲之地,那是再好不过,怕就怕内大相只会在家里耍耍嘴皮子,却不敢去找唐国谈判。”
作为主管军事和外交的大论,和唐国议和这么重大的事,本应是由朗梅色去承担的。但他上次已经吃尽苦头,现在经骆驼桥之败,连大非川都丢了,形势对吐蕃更为不利,去和唐国议和的差使更不好干了。
唐军占去的土地,要让人家吐出来,根本不可能,如果你要议和,还得承认这些地方归属唐国才行,而一旦在议和时承认大非川和黄河九曲之地归属唐国,负责议和的人就会成为吐蕃的罪人。
这样的苦差,朗梅色才不干呢!
既然兀论样郭要议和,他当然要顺势把这差使推到他身上。
尺带珠丹扭头望着兀论样郭道:“兀论样郭,既然你说要议和,就由你去出使唐国吧!”
兀论样郭心里暗暗叫苦,他心里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尺带珠丹是盼着能和唐国议和休兵的。
但大败之下去议和,必定要接受屈辱的条款,而这“历史的罪人”总不能让赞普来当,这头衔最后一定会落到议和的人身上。
兀论样郭真想抽几下自己的嘴巴,刚才怎么就先提出议和呢,一着不慎,这下好了,赞普已经发话了,如果他再推辞,立即就会朗梅色抓住小尾巴。
这不,朗梅色见他犹豫,立即冷笑道:“内大相口口声声要议和,如今赞普让你去,内大相又犹豫不决,难道内大相只会在赞普面前说大话吗?”
尺带珠丹心头的火气蹭的一下又窜了下为,怒喝一声:“兀论样郭!”
“臣在!”兀论样郭只得硬着头皮道:“赞普,臣愿前往唐国议和!”(未完待续。)
第0415章 黄四娘到陇右
陇右的官员和将领,都认为这次李昂与哥舒翰之间定会有一翻龙争虎斗。
抛开李昂是皇孙的传言不说,单论功劳和声望,李昂已高出哥舒翰许多,加上他还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而职位却要屈居哥舒翰之下,换了是谁心里也不痛快啊!
心里不痛快就必然要宣泄,加上之前李昂和哥舒翰之间有些矛盾,接下来的日子还会太平得了?
大家现在几乎是一边倒的倒向了李昂,哥舒翰虽然是陇右节度大使,但两人真斗起来的话,大家认为他多半斗不过李昂。
李昂不仅用兵如神,打得吐蕃人闻风丧胆,内斗也相当在行啊!
当初李昂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兵曹参军,对阵堂堂的陇右节度副使董延光,想想吧,董延光如今安在?
到了如今,李昂已今非昔比,哥舒翰新官上任,威信未立,功劳又不及李昂,拿什么和人家李昂斗呢?
就连同为王忠嗣提拔起来的李光弼,也不看好哥舒翰,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私下去劝哥舒翰且莫主动去招惹李昂,如果李昂有什么挑衅的行为,能忍也且忍着。
就在大家都认为李昂会给哥舒翰难堪的时候,李昂却做起了甩手掌柜,每天除了与陇右的官员或将领喝喝小酒,军政事务一概不理,这让大家奇怪不已。
陇右的严寒来得早,一场白雪落下之后,整座城都笼罩在茫茫的白色之中,凛冽的西北风日夜地刮着,这样的季节,往年商旅剧减。但今年有些特别,赶来陇右的商队反而多了,街上驼铃声声,热闹非凡。
这次唐军横扫大非川,共俘获吐蕃近三万帐,马牛羊数百万头,这其中蕴含着大量的商机,商人们岂会不知道?因此,再大的风雪也挡不住他们的脚步。
李昂带着伍轩等人,从城外打猎回来,城门下几个商队你要进我要出,互不相让,挤成一团。守城的兵丁本来还在努力维护着秩序,一看到李昂,立即急了,“李大夫回城了!快让开!快让开!”士兵们生怕慢了一分,又是大吼,又是鞭子,急吼吼的把商旅行人赶到两边,让出中间一条道来。
李昂打马进城时,对守城门的士兵说道:“以后右进左出,谁敢乱来,给我抽他!”
“喏!”
李昂刚过城门洞,就听就路边一辆马车上传来兴奋的叫声:“李郎君!李郎君!”声音很熟,李昂扭头一看,不是黄四娘那丫头红杏是谁?
“红杏?你怎么在这里?你家四娘呢?出了什么事?”李昂一脸惊诧地问道。
红杏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过于兴奋,她从车窗里伸出头来,满怀惊喜地答道:“李郎君,我家娘子就在车里,我们是专程……”
“红杏!”车内突然传出黄四娘的声音,“休得胡言乱语。”
李昂听到黄四娘的声音,脑海中立即想起上溪村那个宁静的小院来,只是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连忙道:“红杏,跟着我先进去安顿再说。”
“嗯嗯,李郎君前头走,我们跟着。”
这时车那边斜插出一骑,李昂一看,不是野戎城黄宜是谁?黄宜当即翻身下马,拜道:“下官黄宜,拜见李大夫!”
见到黄宜,李昂有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初他被黄宜等人当成吐蕃奸细抓回野戎城,险些死在那间阴暗的小石室内。
李昂真没想到,会在陇右见到这兄妹俩,他诧异地问道:“黄兄,你和令妹来陇右……这是……?
黄宜再拜道:“下官被调来陇右,以后还请李大夫关照一二。”
李昂恍然道:“原来如此,好说,好说。”
“至于舍妹,顺便来看看陇右有什么好营生,她强要跟来,某也拦不住。”说起这事,黄宜的神情有些妞妮,显得很不自在。
李昂也不禁干咳了两声,说道:“黄兄,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是益州故人,千里迢迢来到陇右,就先到我府上安顿下来再说吧,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黄宜连忙说道:“李大夫盛情,下官感激不尽,只是下官来赴任,还是先到使牙报到为是,免得别人说闲话,等安顿下来,下官再到贵府上去拜见李大夫。”
黄宜坚持先去报到,李昂也不好拦着他,便由他去了。
黄四娘的马车跟着他回到府上,一路上,黄四娘一直没有露面,直到车子进了大门停下,李昂上前掀开车帘,才算见着她。
黄四娘没有多大变化,还是像春药一般令男人着迷,一双桃花眼,顾盼之间烟雾迷离,脸上似笑非笑,分外妖娆。
她上身穿一件耦丝对襟襦衫,襦衣左右对称,于腰部正中收束,襦衫及腰处收扎在裙线下,腰束紫飘带,把那蜂腰束得细细的,反衬出她胸前巍峨如山。
“四娘,走这么远的路,累坏了吧?”李昂含笑问候着,伸出一只手要扶她下车。
黄四娘嫣然一笑,一边把手伸给他,一边说道:“还好,我还以为李郎做了大官,不认得奴了呢!”
李昂哈哈笑道:“四娘说哪里话,怎么可能不认得你呢?其实我很怀念上溪村宁静的生活,还有那幽寂的深院,庭院深深深几许?四娘,以前说真的,每次去你家,我都有一种寻幽探秘的小期待,那一院寂寞的花儿,那一圈又一圈的年轮,那深深的院落锁住了多少月圆月缺,我都想一一了解………”
黄四娘听到这,再也听不下去了,轻啐了他一口道:“你好歹是从三品的高官了,这嘴还是这样没遮拦的。”
红杏忍不住在旁边插嘴道:“李郎君,你不知道,自从你离开成都后,我和娘子就再没敢回上溪村住过,以前住惯了没觉得,可你这一走,再回那院里住就感觉静得吓人。”
“红杏,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黄四娘斥了一句,由李昂搀扶着走下车来,她四顾了一遍李昂的大院,问道,“这院子不小呢,就你一个人住吗?”
李昂如今是陇右的二把手,分到的官邸不小,就位于使牙西侧。大唐的建筑风格最要讲究的是高大宽敞,够气派,李昂的府邸也不例外,要安置黄四娘几人本来不算什么。
但黄四娘这么一问,到让李昂有些犯难了,这院里如今还住着另一个女人呢。刚才在城门他没多想,现在着实有些为难了,也不知道黄四娘见了萧鸾会怎么样。
管她呢,总不能刚进门就把黄四娘赶出去,这岂是待客之道,何况黄四娘不是一般的客。
“这个嘛,也不是我一个人住,还有一个幕僚和伍轩他们,另外就是……嗯,你也认识,益州的萧鸾刚好也在陇右,前些天他在大莫门城为我挡了一箭,正在养伤。”
“萧鸾?萧鸾在这儿?她不是在长安吗?”黄四娘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收,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李昂。
“四娘,是这样,萧鸾和吐蕃人原有生意往来,前阵子生意上出了点问道,所以她来陇右处理……”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又不是你家娘子,我困了,快给我安排个房间,我要歇息一下。”黄四娘心里不快,对他不再客气。
“四娘,你跟我来吧,我给你安排。”
前院住的都是护卫,黄四娘主仆二人住前院不合适,李昂带着她们来到内院西厢,这儿离东厢远一点,萧鸾就住在东厢,这下好了,一下子住下了两个女人,万幸,万幸,还好是萧鸾,不是杨男那丫头。
“四娘,你们先歇息一下,我去让人准备些酒菜,给你接风洗尘。”
东厢这边,虽然距离有三四十步远,中间还隔着花木,但萧鸾和小鹞还是听到了动静。小鹞坐在床边,不怼地说道:“男人真没一个是好东西,娘子舍命救他,这伤还没好呢,他就往家里带女人,这真是太过份了!”
萧鸾心里多少也有点疙瘩,她叹道:“小鹞,不要瞎嚷嚷,他要干什么,要带谁回来,我管不着,你更别多管闲事,等下咱们就搬出去就是了。”
“搬出去?”小鹞既惊诧又不甘地说道,“娘子,咱们为什么要搬出去?不行,娘子,咱们不能搬,凭什么让咱们搬………”
“你们要搬什么?”
李昂突然出现在门外,吓了小鹞一跳,她瞟了李昂一眼,立即把脸别开,懒得答理他。萧鸾也不说话,房里的气氛一看就不对。
李昂不傻,大概猜到了原因,他笑道:“萧鸾,西厢来了位故人,你不陌生,猜猜是谁?”
萧鸾强作无所谓地说道:“你不是出城打猎吗?难不成猎回了一位故人?”
“可不,你猜猜是谁?你认识的。”
“你的故人太多,我猜不出。”
李昂终于忍不住苦笑道:“是黄四娘来了,在城门碰到了,她为了生意上的事,刚好她哥哥来陇右赴任,就一起来了。”
李昂不由分说,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萧鸾还来不及反应,李昂就“得寸进尺”一把抱住了她,一边的小鹞看得目瞪口呆,瞪着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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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真是倒霉啊,刚被偷了车,电脑又烂了,这日子真黑暗,大吼三声,天啊!天啊!天啊!
(未完待续。)
第0416章 酒后
李昂很自然地搂住萧鸾,看得旁边的小鹞两眼发直,这就搂上了?
萧鸾忍不住挣扎起来,她脸色通红,娇态万千地斥道:“你!你放开我!”
李昂温柔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才放开她,然后坐到床边,回头问小鹞道:“小鹞,是不是又在和你家娘子说我的不是了?我知道你护主心切,但也不能图心里痛快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乱说一通,这对你家娘子也没什么好处。”
说起这,小鹞立即忍不住倒豆子似的说道:“婢子哪有乱说了?我家娘为了救李大夫,命都不要了,幸亏老天有眼,我家娘子没伤到内腑,但这舍命相救的情意总不会是假的吧?如今我家娘子身上的箭伤还没有好,李大夫就往家里领女人,这对得起我家娘子吗?”
“小鹞!你胡说什么!”当着李昂的面,萧鸾非常难堪,大声喝斥起小鹞来。
李昂笑道:“萧娘子不必斥责于她,我刚到上溪村时身无分文,全靠黄四娘支持,我才能买下火井的盐井,进而做起了精盐的买卖。正所谓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黄四娘于我有恩,她千里迢迢来的陇右,我无论如何也得尽到地主之谊,善加招待,至于我和她之间,实不相瞒,确实早就有些暧昧,不过以前也仅限于一些暧昧而已,哈哈哈哈……”
“那以后呢?”小鹞追问了一句。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李昂摊摊手,非常实在地说道,“我这辈子,不会只有一个女人,这一点,就连杨男也知道。萧娘子,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好生休养着吧!”
李昂说完之后,又在萧鸾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起身便离开。萧鸾和小鹞你看我,我看你,眼神怪怪的,李昂这样的人,指望他只有一个女人,本不太可能。只是他如今直接的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人有些无语。
“娘子,他……他这也太……太过分了!”
萧鸾喃喃地语道:“过分吗?或许吧。”
***
李昂回到西厢,下人已经将酒菜准备好,一桌子多是李昂猎回来的野味,炉火暖融融的,香气四溢。
黄四娘刚刚沐浴过,肌肤白里透红,水嫩动人,除去厚重的外衣后,绣花边的罗衣下露出大片雪光,被高高撑起的诃子上,一道深沟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她已经不再是刚才那副赌气的样子,大概自己想开了,那双桃花眼顾盼之间,秋波**,这美丽的寡妇,真真就是一副春药,那种风情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俩人落坐之后,红杏在一旁侍酒,她不像小鹞那样难缠,对她来说,李昂就象天上的星辰,需要仰望着。李昂瞟了她一眼,嘴上笑吟吟的,这丫头长相不差,而且身材也很有料,李昂从门缝窥视过她和黄四娘洗澡。
“四娘,尝尝这鹿肉,我亲手射的,我的箭术进步很快呢,哈哈哈……”李昂热情地为黄四娘挟了一块肉,门外西北风呼呼地吹着,室内暖隔隔的,对着这样的美味,着实让人食欲大增。
“你的官升得更快。”黄四娘由衷地感叹了一句,李昂离开益州还不到两年,如今已是从三品的大官了,着实让人感慨。“我哥哥如今调到陇右来了,你可要关照着点。”
“四娘,这还用你说吗?当初要不是你,谁知道我现在会在哪里?”
黄四娘停下箸,看着李昂,忍不住悠悠叹息起来。
李昂追问道:“四娘,叹什么气?怎么了?”
黄四娘自怜自苦地说道:“你如今是朝廷从三品的大官了,立了那么多功劳,天下人无不在传扬你的美名。你高高在上,高不可攀,我这背着恶名的寡妇,今日还能进得了你的大门,实在难能可贵……”
“四娘!”李昂打断她道,“四娘不必多想,官再大,咱们也不能忘本不是?四娘与我是贫贱之交,咱们之间的情谊,岂是身份地位所能改变的?来来来,喝酒!能在陇右见到四娘你,才真是难能可贵呢,今日不醉不休!”
黄四娘见他还是当初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大官的架子,心里慢慢放松下来,和他连喝了两杯。
李昂一边催红杏斟酒,一边说道:“四娘,我离开犀浦这么久,心里惦念得紧,你快给我说说,华老还好吗?小妹怎么样了?还有村里的印刷作坊,如今弄得怎么样?”
“都好!都好!我来的时候,华小妹知道了,还想跟着来呢?红杏,快去把小妹做的衣服拿来。”黄四娘吩咐着。
“哎!”红杏轻快地应了一声,立即跑去拿来一个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衣服来。“郎君,你要不要现在试试,小妹手巧,亲自做了两件衣服,一件是你的,一件是给华秋大哥的。”
黄四娘笑道:“小妹说,陇右苦寒,让你多添衣服,小妹心好又勤快,这手也巧,没得说。我本来也想帮你缝一件的,可来前又不知道能不能进得了你的门,要是进不了,缝了也是白缝,再说了,你如今是朝廷的大官了,哪还会看得上我缝的衣服,想想也就算了。”
“四娘啊!既然你有这份心,明天就去市上买布来帮我缝几件,我都要,哈哈哈哈……”李昂一边开心的笑着,一边起身试衣服。
不错,华小妹的手着实巧,线脚细密平整,衣服也很合身,穿在身上暖暖的。
等李昂从新坐下来,黄四娘回挟了一块肉给他,接着说道:“托你的福,如今的上溪村,家家都过上了好日子,印刷作坊的生意十分红火,这一年多来,作坊已经扩建了两回,每个月各家的分成也多了三四倍,半数的人家已经盖起了新房,你要是现在回上溪村,恐怕都认不出来了。还有你买下的那块地,华老也为你盖起了一栋大宅院,他呀!宅子盖好后,逢人就感叹,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时间回去住上一回。”
“哈哈哈……好!大家都好就好!”听着黄四娘说上溪村的事,李昂心里高兴,那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上溪村就像是他的故乡,村里的人,从华老头开始,对待他是那么的好,虽然,高里正在他入籍时捞过他一些钱,但谁还计较那点钱呢?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唉!我呀,指不定了要到老了才能回去了,说实的,真的很相念上溪村,想念绿波澹荡的浣花溪,想念村里的人。还好,四娘你来了,总算是聊解我的思念了,来来来,咱们喝酒!”
李昂是海量,这点酒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但黄四娘却哪里经得起他如此频频劝饮,已有几分酒意的她,两颊嫣红,目光迷离,身体发热起来
她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胸前那道深沟露将出来,两座雪峰撑衣欲裂,“我……我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黄四娘是快要喝醉了,李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黄四娘就是一副春药,那动人的容颜,妖娆的体态,真不知道把她剥光之后,会是何等的诱人。
李昂莫名地想起了那个雨夜,躲在她家后院的树上,看到滚到床下的那根湿漉漉的角先生。
他忍不住搂住黄四娘的柳腰,笑道:“四娘,醉了又何妨?大不了睡上一觉就好了。”
黄四娘顺势往他身上靠了靠,瞟了他一眼不说话。李昂不但偷看过她和红杏洗澡,也向来不避忌什么,同往火井的时候,同车坐卧,他经常把头枕在她的腿上,搂着她的腰,亲密得紧,只是这个家伙,总是让她失望……
李昂端起酒杯,喂了她一杯酒,黄四娘顺从地把酒喝下之后,突然搂住他说道:“李郎,我想要个孩子,我有钱,可我怕一个人老了床前连个侍奉汤药的人都没有,我怕……李郎,我不敢奢求什么,我只想要个孩子……”
李昂嘴里含着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万万没想到黄四娘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过回头想想,也不难理解她的心思。
一个寡妇手上有大把的钱,却背负着克夫的恶名,把心给了他,却又自知不可能做他的妻子,因而退而求次,希望有一个孩子,将来老了也好有个依靠。
“四娘……”一时间李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黄四娘这样一个妖娆的女人,千里迢迢跑到陇右来找他,竟是想和他生个孩子。李昂想了想说道,“四娘,你可以找个踏实的男人再嫁…”
“不!我谁也不嫁!”
黄四娘红着脸,紧紧搂着他不放,那双细白如瓷的玉手儿开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很快摸到了李昂两腿之间……
李昂忍不住轻“嘶!”了一声,浑身血气翻涌,他一把搂着黄四娘,将她压在身下,开始撕扯她的衣裳,那诃子被他往下用力一拉,两只大白兔顿时弹出来,活崩乱跳……
(未完待续。)
第0417章 得成比目何辞死
如果说在上溪村时,黄四娘还有些希望的话;那么现在,她真的不敢再奢想什么了。
李昂如今战功赫赫,名闻天下,还不到两年,已经成了从三品的高官,整个犀浦县、益州府,乃至全天下的百姓,谁不以他为荣?
这样的人物,前途无量,哪里是她一个背负着克夫恶名的寡妇所能高攀的?
但另一方面,她和李昂结交于贫贱,曾经抱也抱过了,看也看过了,李昂的影子已经深深地烙在她的心房上,难以磨灭。
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喜欢上李昂这样优秀的男人后,其他的凡夫俗子已难以进入黄四娘的芳心。
自从与李昂合伙做精盐生意以来,她日进斗金,富甲一方,这辈子不用愁吃不用愁穿了,怕只怕老来无子侍奉左右,若大的家产无人继承,所以她萌生了要一个孩子的想法。
抱养终不如亲生,而这世上只有李昂不在乎她克夫的恶名,也只有李昂才入得她的法眼,所以她千里迢迢地来到了陇右。
要是真能怀上李昂的孩子,还有一个别人无法相比的好处,看在孩子的份上,她就算做不了李昂的妻子,今后李昂也总得照顾着她母子点。
以李昂的名望和官位,只要有他照应一二,谁还敢欺负她们母子?谁又敢说什么闲言碎语?恐怕就是益州刺史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的呢。
高原的黄昏,夕阳斜照西窗半掩,窗外梅花吐蕊,归鸟争啼,白雪覆盖的院墙内,一派幽深静寂。
窗内炉火暖融融的,已有几分醉意的黄四娘,脸上白里透红,娇艳欲滴,她罗衣半解,若隐若现的身体无限的妖娆,柳腰款摆,月臀频抬,让人血脉贲张,难以自制。
黄四娘是二十多岁的妇人,不再那么青涩,浑身散发着熟透的迷人风韵,那被李昂拉下的诃子,勒在两团雪腻之下,让两团雪腻更是高不可攀,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不停地晃动着,让人忍不住想在她身上尽情的驰骋。
自从新婚以来,黄四娘已经有十年没有和男人亲密接触过了,平日里她全靠和红杏玩些虚凰假凤,或者用角先生来排解身体上的饥渴,但那冷冰冰的角先生,又怎么能和真正的男人相比呢?何况是自己心爱的男人?
这一刻黄四娘被李昂那雄壮的身躯压在身下,闻着他那男人的气息,感觉着他那有力的拥抱,热烈的抚弄,黄四娘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的轻吟,脸上泛满了红潮,身体软得像没了骨头似的,星眸微闭着,红润的双唇半开半合,一声声轻吟逸出的同时,丁香舌儿不时微伸出来舔着双唇,整个人沉醉在其中。
李昂也很久没有碰女人了,何况黄四娘这副烈性春药就摆在面前,秀色可餐,窒内的**声越来越重,黄四娘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配合着李最的双手。
红杏红着脸,亦羞亦喜,忙着帮李昂和黄四娘宽衣解带。
“李郎……”黄四娘就像一条缺氧的鱼,雪白妖娆的身体仿佛水蛇一般扭动着,胸前两只大白兔随着她扭动的身体晃动不止,白浪翻涌,李昂双手攀上去,那温软的手感温比玉,腻比膏,让人爱不释手。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眼看宿愿就要得偿,黄四娘身体的反应异常激烈,随着胸前一对白兔落到李昂手里,不断变幻着形状,黄四娘浑身如遭电击,一片酥麻,檀口之中难以抑制的高声吟唱起来,听得李昂血脉暴涨。
黄四娘抬起一双玉臂,紧紧地搂着他,如饥似渴,“李郎……李郎……”看眼已水到渠成,李昂不再犹豫,一把扛起黄四娘两条白晃晃的大腿,象卷春卷一样把她的身体卷起,然后虎腰一沉………(此处省略一万字)
第二天,李昂吩咐下人做了顿丰盛的早餐,等着黄四娘起来一起吃。已慢日上三竿,黄四娘和红杏才起身梳洗,她就像一朵花儿,经过雨露的滋润之后,容光焕发,越发的妖娆动人了。
只是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慵懒,走路都要红杏扶着。这也难怪,昨夜风狂雨骤,让她总算见识了什么才叫真正男人,李昂就像一头野牛,她连后廷都献出来了,也没能应付得住他。最后还得让红杏上来替补,才总算取得“真经”,因此扶着她的红杏也好不到哪里去,走起路来同样是两脚打飘。
等黄四娘坐下,李昂的目光在她身体上巡睃着,笑吟吟地诵道:“黄四娘家花满溪,千朵万朵压枝低。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嘶,我总算明白这首诗原来是描写什么了……呵呵!四娘,有时我真想回上溪村,和你在那幽寂的深院里厮混一辈子,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想做,每天享受着你们主仆俩的温柔,过着神仙般逍遥的日子。”
黄四娘听了,忍不住轻啐了他一口:“什么叫厮混一辈子,说得这么难听,谁要跟你厮混一辈子了?”
李昂的用词虽然不好听,但话说回来,如果真能和李昂那样相守相依,死她都愿意,只是她心里清楚,李昂也就嘴上说说,他怎么可能抛下功名利禄,和自己回上溪村过那样的日子呢?
黄四娘垂下眼睑,悠悠叹息道:“那样的日子,我这薄命之人注定无福消受,奴但求这些天能好好守在李郎身边,得到李郎些许怜爱,来日若能生下个一男半女,奴奴这一生也就无憾了。”
李昂正色地说道:“四娘,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是怎样,多作无谓的推测也没用。来!先喝点汤,天冷,汤都快凉了。等吃过早饭,我去使牙看看你哥的差使落实得怎么样了,万一哪个不长眼的为难你哥,那就不好了。”
李昂这阵子啥事也不管,但昨晚刚刚享受过黄四娘的万般温柔,她哥哥的事总不能不闻不问,黄四娘见他如此上心,感激地说道:“多谢李郎了!”
“四娘,要谢我的话晚上再谢吧,哈哈哈……”
用过早饭之后,李昂双抱着丰润如水的黄四娘温存了一会儿,才出门。
结果他刚走出后院,就看到等在外头的伍轩神色有些异常,他随口问道:“南门,有事吗?苦着个脸做甚?”
伍轩犹豫了一下,才小意地说道:“郎君,今天一大早,萧娘子主仆俩带着行礼离开了。”
“什么?你说什么?萧娘子离开了?”李昂一脸诧异地追问道,“南门,她们离去多久了?为何突然离开?她们去哪里了?”
伍轩苦着脸答道:“郎君,属下问了,可萧娘子什么也不肯说,带着小鹞往东街方向去了。”
“你是猪啊!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通报于我?真是的!”
伍轩低着头,一声也不吭,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他不是不想早点禀报李昂,但李昂搂着黄四娘睡着日上三竿才起来,那个时候,谁敢去打扰他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分头去打听萧娘子的下落!找不着,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喏!”
等护卫们争先恐后的驰马出门,李昂不禁陷入了苦思冥想中,他一时想不通,萧鸾为什么突然又要离开呢?如果是因为自己把黄四娘领回来,昨天他已经去打过预防针,经过他安抚,萧鸾是个聪明的姑娘,没理由还会因此离开啊!
嘶!难道是昨晚黄四娘她们的歌声太高吭,刺激到了萧鸾?嗯!不无可能啊,黄四娘那如歌如泣的娇啼声,在他听来,悦耳无比。但对萧鸾来说,恐怕真是不堪忍受吧。
对李昂那一脸的苦笑,伍轩装着什么也没看见,他轻声问道:“郎君,还去使牙吗?”
“去!为什么不去?”李昂拿过横刀系好,四平八稳地坐上战马,当先向使牙而去。
伍轩跟在后面,由衷地感叹道:“郎君还真深得住气!这会儿还有心思去使牙。”
李昂不屑地答道:“这有什么?女人如衣服,可以用来取暖,可以用来装点,唯独不能受她威胁,否则你就会被她骑到脖子上拉屎,明白了吗?”
李昂刚说完,一名侍卫驰马而回禀报道:“大夫,属下打听到萧娘子的行踪了。”
“她在哪里?”
“萧娘子坐着马车,带着随从,半个时辰前出东门而去了。”
“什么?半个时辰前出东门去了?去哪儿了?”
“回大夫,属下是从东门的守军那里得知这一消息的,只是当时他们也没问萧娘子要去哪儿,所以属下不知。”
不等那护卫说完,李昂突然一抽马臀,战马嘶鸣一声,立即向东门冲去,街上行人惊得纷纷走避,乱成一团。
伍轩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脱口喊道:“郎君,你要去哪儿?你不是说不能受女人威胁吗?郎君……小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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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0418章 我不是来求和的
李昂出东门急追,地上积雪未消,在朝阳照耀下,白皑皑的映着人眼。路边的树木大多只剩下枯枝,一片萧索;凛冽的西北风刮在脸上,仿佛刀割一样痛。
追出了二十里,前面终于出现了一行车队,李昂远远认出了萧鸾的几个随从,“喻!”他带着伍轩等护卫赶超到车队前面,一勒战马,拦在路中间。
车队被迫停了下来,萧鸾掀起车帘,见李昂骑在马上,不断呵着热气,脸上已经被冻得发紫。
“你为何不辞而别?”李昂盯着她问道,语气有些僵冷。
她只是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又放下车帘。
李昂催马来到车边,用力一掀帘子,从马上一纵身跳到车上,把一脸惊愕的萧鸾抱起,然而再回到马上。
“你要干什么?”萧鸾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问道。
“我李昂的女人,岂是想走就走的!”李昂搂着她不放,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扬蹄向鄯州城奔回。
“谁是你的女人?我可不是黄四娘,你放开我!”萧鸾当众被掳,加上从昨夜积下的一肚气还没消,拼命地挣扎着,两人在奔腾的战马上摇摇晃晃,随时可能坠马。
萧鸾挣扎不开,扬手一巴掌向他脸上扇去,李昂连忙捉住她的手,萧鸾手上的力道虽然被减去了大半,但还是扇到了他的脸,啪的一声响,李昂脸上留下了一片红印。
萧鸾愣住了,忘了挣扎,愣愣地看着他脸上的红印。
此时战马已经奔出两三百步,将车队甩在了身后,不过伍轩等人已经跟了过来。
李昂勒停战马,揉揉脸颊,这一幕看在一群护卫眼里,让李昂脸上有些挂不住,目光中带着怒色盯着萧鸾道:“虽然我不打女人,但也不容女人打我,这辈子,我第一次被女人打,要是我不及时捉住你的手,这半边脸恐怕都肿了吧!”
“我……”一遇上他满是怒意的目光,萧鸾心里为之一颤,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李昂松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念在你曾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你要走就走吧!我不再拦你。”
这一刻,萧鸾突然觉得李昂好陌生,俩人的距离好遥远,虽然,她俩现在同在一马背上。但那种距离感从李昂的目光中来,从他的表情中来,正不断地把她推离。
“对不起……”萧鸾的手微微颤抖着,轻抚着李最脸上的红印,虽然那红印已经慢慢消散,萧鸾却担心那印子已经烙在了他的心上,因为李昂脸上还是一丝表情都没有。
萧鸾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如两窜晶莹的珍珠,她缓缓地收回手,木然地爬下马背。
李昂的抖缰绳,跨下的坐骑再次迈开蹄。
“我与时光一起流浪,穿过千年的岁月,来到这如梦的盛唐。流星从来不诉说它的孤单,石楠花也总是默默地开放;我要告诉你呵!千万不要回头望,人生就是一道光,不往前,就消亡……”
萧鸾流着眼泪,看着他一人一骑,在雪地里渐行渐远,朝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只孤雁从天空飞过,发出一声声悲凉的鸣叫,千山白雪,只影向谁去?
伍轩跟上李昂,迟疑不定地说道:“郎君……”
李昂淡淡地瞄了他一眼说道:“南门,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郎君,你当众把萧娘子掳上马,她羞急之下,误伤了郎君,这………”
“咦!”李昂轻咦一声,打断伍轩道,“南门,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萧鸾的护卫呢?”
伍轩急了,连声说道:“郎君说笑了,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萧娘子终究为郎君挡过一箭,而且说到底还是个姑娘家,情急之下误伤了郎君颜面,郎君又何必与之计较呢?”
“她要不是为我挡过一箭,我当场就一个反常扇回去!敢打我脸!今天她敢动手打我,明天就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我岂能由着她任性胡来!”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被女人打脸对男人来说确实是件很颜面的事,听了李昂气喷喷的话,伍轩也不好再为萧鸾说话了。
李昂却没打算放过他,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和萧鸾早就认识,没错吧?我倒想问问,你和她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让你这样帮着她说话!”
“郎君误会了,我一介莽夫,能和萧鸾子有什么关系?只是见萧娘子为郎君挡过一箭,才帮其说两句话,仅此而已。”
李昂咬着牙盯着伍轩,看了他许久,看得伍轩心里发毛,他强作镇定,不动声色地回应着李昂的目光,好一会儿之后,李昂才一鞭抽以马臀上,“架!”一声高喝,纵马在雪地里驰去。
***
这些天李昂什么事也不管,崔乾佑又调离了陇右,刚上任的哥舒翰忙得脚不沾地,新开拓的大非川,还不时有战报传回,吐蕃屡经惨败之后,暂时没有调集兵马夺回大非川的迹象;
就连卓玛公主收拢溃兵后,手下的人马数量已经多达两万,也没有再战的意思。她两万大军停在大积山石西麓,多日来一直没有什么行动。
冬季来了,唐军也没有能力再乘胜攻上吐蕃高原,继续扩大战果。相反还需要积极防备吐蕃人随时可能会到来的反扑。
哥舒翰根本实际地形,下令在大非川一些险要之处,大举筑城修寨,这样做虽然耗费巨大,却是必要的。
吐蕃多是骑兵,来去如风,如果不在地势险要处筑城防守,将很难应付吐蕃骑兵的袭击。
考虑到冬季青海湖会结冰,吐蕃人可能会通过湖面穿插过来袭扰,哥舒翰又下令在湖心的小岛上加筑了一座城,取名应龙城。
诸事纷繁,哥舒翰忙是忙点,但心里却暗舒了一口气,说实话的,他还真怕李昂用他的权威给自己难堪,好在李昂做了甩手掌柜。
但另一方面,李昂反常的表现,时间稍长之后,哥舒翰又暗暗担心起来,生怕这其中有什么妖蛾子。
这天,吐蕃内相兀论样郭紧赶慢赶,终于来到陇右,哥舒翰闻报,心中暗喜,这下总算有事给李昂做了,总让他那么闲着不是什么好事啊!再说了,出京时皇帝也说过,离间吐蕃以及与吐蕃谈判的事宜交由李昂负责,这下李昂就是想推托,也没理由不是。
李昂刚刚回到鄯州城,因为萧鸾的事心里正不爽,哥舒翰便让他去接待兀论样郭,他二话没说,立即霸了使牙正堂,然后让人把兀论样郭带上来。
兀论样郭自知这次来求和,必是困难重重,但万万没想到,他刚随小吏进入正堂,就听到堂上“啪!”的一声大响,接着听到有人凛然喝道:“堂下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兀论样郭在吐蕃位高权重,连赞普都得让礼敬三分,上堂来一看李昂那架势,跟审犯人似的,心里顿时很不高兴。他勉强忍住了怒火,理了理衣服,正色地说道:“敢问堂上可就是李昂李大夫?我乃吐蕃使节,受赞普之命出使大唐……”
“哪来那么多废话!”李昂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道,“本官要是不知道你是吐蕃使者,入我这大堂你就得先吃五十大板,说!姓甚名谁?尺带珠丹使你来出使意欲何为?”
兀论样廓一甩头,终于忍不住反诘道:“大唐自称礼仪之邦,李大夫身为大唐高官,难道接见外国使节的礼仪都不懂吗?”
“呵!胆子不小嘛!还敢讽刺本官,真是不知鬼眼动!”李昂嘿嘿冷笑了几声,说道:“大唐是礼仪之邦没错,但我们的礼仪只针对朋友而言;对于敌人,我们只会回以刀枪,吐蕃自以为持有地利,我大唐奈何不得你们,屡犯我剑南、陇右、河西、安西,**掳掠,无恶不作,如今被打败了,就想派个使节来求和,我告诉你,打从本官这起,没这么便宜的事了,想求和可以,让尺带珠丹亲自负荆来请罪再说!”
兀论样郭脸色一阵青来一阵白,李昂一上来就摆出这样的态度,让他说什么好呢?他咽了咽口水,极力地忍耐道:“李大夫,两国交兵,其中的原因……”
“屁的原因!少跟我说什么原因,什么道理!对于你们来说,拳头硬就是道理,打得过就打,打不装孙子求和,一向如此,本官算是看透你们了。现在,我大唐的拳头比你们的硬,本官的话就是道理,我不管你叫什么鸟名,不管什么普派你来的,你回去告诉你们那酋头,除非亲自到长安向我大唐皇帝陛下请罪,保证以后永不再犯我大唐一寸疆土,不然想求和,没门!”
“李大夫,我不是来求和的!”兀论样郭肺都快气炸了,到这个份上那还能压住怒火,那是因为吐蕃真的不堪再战了,不然他绝对不会忍下这口气,当然,即使形势比人强,他还是尽力维护着吐蕃的尊严。
“你不是来求和的?那你来做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