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一场魂斗
秋怀慈与端木龙一的兵器一个对斩,被彼此暴烈的真气给震的黑发披散飘摆,衣袖翻飞,身子倒着一阵滑行,飞出了老远,方才停了下来。
双方待得站稳脚跟,随即迈开双腿,上身前倾,拖着兵器,又冲向了对方,而冲了一段距离,还未接近对手之时,二人突地变换身法,身子闪烁,凭空消失了。
转瞬,秋怀慈与端木龙一待得再次现身,二人之中,速度稍快者,距离占优者,则先行扑到了对方的身边,举起兵器恶狠狠地斩向对方,而待得被对方及时挡住,或者继续猛攻,或者退开再攻
秋怀慈与端木龙一玄力浑厚,力量绵长,身法鬼魅,剑法精湛,二人战位转换,攻守易形,倾尽全力,殊死搏杀,天空之中,满是他们闪烁的身影,耀眼的剑光,与真气涟漪,一时斗的好生精彩,好生激烈。
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二位剑主打了起来,那么,他们各自的神龙、麒麟与冰熊等等剑魂们,自然不甘示弱,也纷纷地扑向对方,与敌人缠斗在一起。
剑魂们利用牙齿爪子,冲着对方便是一顿咬抓挠拍,同时,又利用身子的特质,冲着对方不停地顶撞缠抽,籍此攻击对方,制造杀伤。
烈火麒麟其性属火,在与五色神龙搏斗之时,除了发挥钢牙与利爪的攻击力,还不时地喷射灼热的烈焰,焚烧五色神龙。
而有些五色神龙也属于火龙之类,同样也拥有喷射火焰的能力,因此,当麒麟向它喷火之时,它们也会及时地冲着麒麟喷射火焰,进行反击。
二种了得的剑魂,二种属火的神兽,在缠斗的时候,就像毒蛇喷射毒液似的,互相喷射火焰,一股股的火焰在天空燃起,就像彗星划过天空留下的一道道的尾焰,甚是绚丽多彩,魔幻好看。
秋怀慈的每一条剑魂都是剑招凝聚而成,端木龙一的每一条剑魂都是天地灵气凝聚而成,而任何一种剑魂都是剑主修炼的,而剑主的修为是有强弱的,那么,各自所修炼的剑魂的能量,自然也存在着高低。
因此,虽然都是剑魂,都能喷射火焰,但是,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二位剑主的本领存在着一定的差异,修炼的体系也各有不同,那么,他们所修炼出的剑魂的本事,自然会有高低之分,而自剑魂的口里所喷射出来的火焰,其威力自有强弱之别。
比如,秋怀慈对剑法的领悟要比端木龙一透彻一些,加之,玄力也要精纯浑厚,因此,秋怀慈所修炼出来的五色神龙剑魂,在体魄上比起端木龙一的麒麟剑魂与冰熊剑魂来,自然要强悍少许,手段也要高明少许。
当五色神龙剑魂与麒麟剑魂与冰熊剑魂斗了片刻,往往是五色神龙的钢牙利爪率先撕碎拍碎麒麟与冰熊的身体,而当神龙剑魂与麒麟剑魂二种剑魂进行火焰对喷的时候,神龙剑魂的所喷射的火焰,更加地具有灼烧之力,总是率先将烈火麒麟进行烧毁融化。
当然,端木龙一的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在与秋怀慈的五色神龙进行血拼的时候,虽然一时处于劣势,但是,这并不代表端木龙一一定会在这一场的恶战之中就此失败。
因为,实际情况是,秋怀慈与端木龙修炼剑魂的方法不一样,体系不一样,对于胜利所产生的效果也不一样。
比如端木龙一的麒麟剑魂与冰熊剑魂虽然单兵作战能力不及秋怀慈的神龙剑魂,可是,在其作战的方式上,却自有其过人之处,它们可以用某种战斗方式弥补了他战力上的不足。
比如端木龙一的冰熊剑魂,体质属水,以水克火,不惧怕烈火,它们在与五色神龙作战之时,玄冰之熊往往是作为掩护力量,跟随烈火麒麟一起并肩作战的。
每当五色神龙向烈火麒麟喷火之时,冰熊便会悍不畏死,将身子一横,挡在烈火麒麟的身前,作为水墙使用,任由五色神龙烈火的焚烧,虽然自己有可能最终会扛不住,率先被烈火烧毁,但是,如此一来,却也能救下麒麟的的性命,给同伴制造了反击敌人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端木龙一的阵法还可以源源不断地凝聚出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来,因此,在双方的这场血战之中,麒麟与冰熊对阵神龙乃是以多打少,完全可以做到以数量弥补质量,对于己方的那些损失,几乎是可以做到忽略不计的。
因为端木龙一的剑魂一种属火,一种属水,是水与火的相铺相成,配合着作战,加之,又拥有数量上的优势,他们常常是数魂组团,围殴神龙,当它们被五色神龙撕碎或者焚化之时,同时,也不停地攻击神龙剑魂,给对方造成重创,如此一来,最终让神龙剑魂扛不住了,渐渐
出现了爆体而亡的现象,实力遭受了折损。
昊天神龙剑魂见己方队友遭到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的组团狙击,一番苦战,出现了伤亡,感觉似乎遭到了侮辱,高傲的性子,有些难以接受。
昊天神剑剑魂情绪渐渐地出现了焦躁,性子变得有些狂暴,龇牙怒吼,挥舞爪子,连连反向冲锋,冲入围上来的敌群之中,招式狠辣,攻击甚猛,在击杀对手的同时,对自己的剑体居然不做任何的防护与闪躲。
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本身就是一群战斗傀儡,杀人工具,只有勇往直前的杀念,没有恐惧之下的胆怯,它们瞅见五色神龙的这种不要命的疯狂打法,非但没有被吓退,反而激起了它们的凶性与斗志,登时潮水一般地围向五色神龙,悍不畏死地,与敌人厮杀在一起。
端木龙一的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在秋怀慈五色神龙的暴力输出与猛烈攻击一下,纷纷被撕碎拍碎,就像释放的烟花似的,在空中爆体而亡,化为乌有,而同时的,在进入死亡序列的,还有接连陨落的五色神龙。
总之,这一番的血战下来,双方除了死亡数量的多寡之外,任何一方的损失,却是避免不了的,谁也别想着要全身而退。
昊天神龙剑魂虽然只是秋怀慈的剑招所化,但是,每一个剑招里面都融入了秋怀慈的意念与迎敌经验,因此,昊天神魂就像开了灵智的生命体一般,在与敌对战的时候,会根据战场的瞬息万变,相应地做出战术上的调整与安排。
五色神龙与端木龙一的麒麟冰熊一番争斗,一会,见对方进行组团,虽然配合默契,威力倍增,但是,这种组合却也并非无懈可击,稍顿,便被它们看出了破绽,找到了破局之法。
五色神龙见烈火麒麟的钢牙利爪与释放的火焰,在攻击力上至少是输了它们一个段位的,轻易不能损害到自己,而烈火麒麟在五色神龙的攻击之下,生存率之所以如此地高,而且,还有能力反击五色神龙,那是因为烈火麒麟有了玄冰之熊的保护,它们有矛有盾,所以迎敌之时,才能做到攻防自如,从容不迫的。
五色神龙既然找出了端木龙一双生剑魂组合的破绽,立即便调整了迎敌之策,因此,在接下来的争斗之中,它们便将主要精力用来对付玄冰之熊上,因此只要将玄冰之熊先行斩杀,那么,接下来诛杀失去熊魂庇佑的烈火麒麟,可就变得容易多了。
五色神龙剑魂击杀了一波敌人,见敌人潮水般又围了上来,这一回,它们暂时不再搭理烈火麒麟了,而是任由烈火麒麟攻击自己,它则先形全力诛杀玄冰之熊。
五色神龙身子扑闪,举起前爪,瞅着机会,按住冲向面门的一头玄冰之熊的脑袋,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玄冰之熊的脖颈,即儿,猛烈地摇晃着脑袋,随着嘭的一声,玄冰之熊就像遭到重击的冰雕似的,瞬间爆体而亡,化成了雪水。
接着,神龙剑魂扬起头来,反身飞腾,在空中反身一个翻身,再头下尾上,自空中下扑,一只前爪携带风雷之势,拍在一头纵身跃起,想要咬它腹部的玄冰之熊。
神龙剑魂的前爪准确无误地拍打在玄冰之熊的天灵盖上,瞬间将其拍个粉碎。
神龙剑魂在拍碎一只玄冰之熊的同时,尾巴左右一扫,一招神龙摆尾,接连抽中自后面扑来,想要咬它尾部的二头玄冰之熊的脑袋上,瞬间,也将对方打爆。
五色神龙施展精湛的搏杀之术,接连撕碎拍碎抽碎了数头玄冰之熊,一时,弄的空中是冰水横流,冰渣飞溅,水雾弥漫,随即飘散。
五色神龙忍受着烈火麒麟烈火的远程攻击与灼烧,连续击杀了数头玄冰之熊,暂时清除了烈火麒麟的保护盾牌,然后,在自己还没有伤重致死之前,站在虚空之中,身子就像长蛇似的盘成了一团,磨盘式地转了一圈,而在转圈的同时,自其嘴巴里,登时喷出了一股蓝色的火焰来。
神龙剑魂身子原地转了数圈,自其嘴里喷射出来的火焰,便跟着喷射了数圈,那些蓝色的火焰犹如洒水似的,将四周那些犹如潮水一般围上来的烈火麒麟喷了个满头满身,全部引燃。
端木龙一的剑魂烈火麒麟所喷射的火焰是黄色的,灼热之极,但是,秋怀慈的剑魂五色神龙所喷出的火焰却是蓝色,焚烧之力更加的猛烈,尤其是在这些蓝色的火焰里,还裹夹着铁水一样的粘液。
烈火麒麟在与神龙剑魂的对喷之中,一旦被五色神龙的火焰击中,它们就算扛住了烈火的焚烧,却抵不住沾在它们身上的那些红色铁水的腐蚀与溶解,眨眼功夫,便被那些铁水一般的粘液给腐蚀得
皮穿肉烂,身死魂灭。
此刻,那些围攻五色神龙剑魂的烈火麒麟们突然遭到五色神龙烈焰的喷洒,全身瞬间冒烟起火,疼得它们身子一顿,停止前扑,躺倒在空中弹跳翻滚,痉挛抽搐,嘶声哀吼。
几息时间。
那些惨遭秋怀慈五色神龙剑魂烈火焚烧溶解的烈火麒麟们,犹如融化的雪水似的,先是溶解成了液体,然后,这些液体又化作了青烟,经风吹拂,瞬间消散。
端木龙一自从十几年前围攻天守派遭到惨败,铩羽而归之后,便卧薪尝胆,养精蓄锐,耗尽财力,穷尽智慧,在这里布置了这么一个专门用来对付秋怀慈的杀阵,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端木龙一的那些烈火麒麟也附着了自家剑主的意念与战斗经验,它们就像开了灵智的生命体一般,也具有一定智慧,当它们惨遭五色神龙烈焰的焚烧以后,心生忌惮,退在一边,围而不攻,念头闪烁,思忖对策,瞬间便有了主意。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端木龙一的那些剑魂们,躲避着五色神龙的扑杀,暂避锋芒,摆成了圆形包围圈,而当它们再次向五色神龙发动进攻之时,玄冰之熊作为盾牌走在前面,而它们则缩在玄冰之熊的屁股后面,缓缓推进,逐渐逼近五色神龙。
烈火麒麟们待得五色神龙击碎了前面的玄冰之熊,它们便自玄冰之熊的身后蝗虫一般反扑而出,悍不畏死地扑向五色神龙,以命换命,发动群殴,殊死搏杀。
又经过这一番的较量,烈火麒麟的策略似乎奏效了,它们一方就算死伤一大片,但是,如此这般,终究也让五色神龙的剑身遭受了一些钢牙利爪,火焰轰击。
就这样,双方苦苦厮杀,拼命坚持着,但是,几波攻击一下,五色神龙身受重伤,终于扛不住了,最后也只能跟着敌人一起爆体而亡,接连陨落。
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在神龙剑魂的猛烈攻击之下,继续在大片大片地爆体而亡,而神龙剑魂遭受着敌人的连续打击,也在接二连三地陨落。
但是,端木龙一的阵法一直在源源不断地凝聚魂兽,因此,己方缺失的剑魂立即又有新生的力量进行了补充,其实,己方的整体战力没有什么损失。
反之秋怀慈一方,由于神龙剑魂数量终究有限,它们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因此,神龙剑魂是陨落一个少一个,那么,敌我双方的力量此消彼长的,形势慢慢遭到了逆转,形势出现了对神龙剑魂不利的一面。
唉!此时此刻,端木龙一剑魂们的对敌之策,依旧是倚仗自己充足的兵源,以多换少,零敲牛皮糖,积小胜为大胜,要慢慢地耗死数量有限的神龙剑魂,只要耗死了神龙剑魂,己方就胜了。
端木龙一的这个战争手段非常地简单,死伤也最为惨烈,但是,在敌我双方兵力的配置上,用来对付秋怀慈的神龙剑魂似乎又非常地有效。
剑魂们在空中斗智斗勇,你来我往地血战着,而剑主们也在空中妙招迭出,倾力血战。
此刻,端木龙一在天空之中,展尽平生所学,挪动步法,身子闪烁,挥舞着邪冰剑与狱火剑,或进或退,或上或下,手上妙招迭出,全力使为,与秋怀慈继续在空中血战,一时不落下风。
端木龙一以前一直遭到秋怀慈的打压,抬不起头来,心里非常憋屈郁闷,今日神功练成,再与秋怀慈动手,见秋怀慈一时竟奈何不得他,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信心的同时,更有一种扬眉吐气的自得。
端木龙一一面跟秋怀慈进行恶斗,一面观察着双方剑魂的血战,一会,他见秋怀慈的神龙剑魂经过己方海量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的消耗,数量急剧减少,渐渐出现了颓势,唇角微翘,心中窃喜。
端木龙一挥舞着邪冰剑与狱火剑与秋怀慈进行对砍,击退秋怀慈的进攻,眉头一轩,脸露喜色,嘿嘿一声,昂然叫道:
“秋怀慈,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说你的每一条剑魂都是你的剑招所化,而我的这些剑魂,却是我用特殊的手段由天地灵气所凝聚,我们二人走的是二条不同的道路,剑魂出自二个修炼体系。
秋怀慈,你强闻博记,知识渊博,但是,所知所学,却终究是有限的,因此,你所修炼出来的剑魂,也是终究是有限的。
反之,天地灵气却是无限的,因此,我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凝聚出足够的剑魂来,那么,修炼体系比你具有天生的优势。
秋怀慈,今日只要我能够维持住我的阵法,保护好我自己,我就不信,我今日耗不死你,打不败你!”
第八百四十六章:好不退让
秋怀慈面淡如水,冷冷地道:
“端木龙一,你莫要高兴的太早,与其花费精力向我显摆,倒不如全力护住你的阵基,要是待会让我碾碎了你的阵基,破了你的法术,届时可就不好看了!”
“好好好!!!”
端木龙一遭到秋怀慈的冷讽,神色一滞,愣了一愣,即儿,点了点头,目露凶光,恨恨地道:
“秋怀慈,你说的对,是老子轻浮了,不过,你放心,老子今日一定会守住我的阵盘,一定会将你活活地耗死的!”
说罢,迈开双腿,按照不规则的弧线路径,在虚空之中,向前一阵狂奔着,速度犹如飓风一般,待得冲向秋怀慈的左侧,下撩上劈,双剑齐出,砍向秋怀慈。
秋怀慈手中的昊天剑一抖,后发先至,直刺端木龙一的面门,围魏救赵,立即逼退了端木龙一,即儿,一脸的失望,摇了摇头,啧啧两声,点评道:
“端木龙一,几十年过去了,你的剑法虽然有些进步,但是,终因天赋不够,进步不大,缺点依旧是如此地明显,总之,剑法还是很慢很慢,真是一如既往慢啊!”
端木龙一智勇双全,人才出众,一向地高傲得意,自诩英雄,但是,自他出道以来,秋怀慈就像他的克星似的,在任何方面都压他一头,从而让他是遇秋必败,逢秋不兴,让他心情郁闷难过,活的很是憋屈。
端木龙一被秋怀慈打压久了,心里对秋怀慈这个对手的所作所为,那是一向地敏感,反应过度,因此,此刻当他见秋怀慈说话阴阳怪气的,语气之中对他满是揶揄与不屑,懊恼之余,更是愤恨不已。
端木龙一一直被秋怀慈打压着,对秋怀慈那是忍了很久了,今日跟秋怀慈彻底翻脸要算总账,此时此刻,无需在敌人面前进行伪装,所以精神非常地亢奋,情绪有些激动。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说话拿腔拿调的,对他满是揶揄与不屑,感觉受到了巨大的侮辱,非常地生气,情绪有些暴走,于是,眼睛圆睁,怒视对方,咬牙切齿,沉声呵斥:
“秋怀慈,你落入我的阵法之中,剑魂受挫,处处受制,已显败相,居然还在这里跟我伶牙利嘴,逞那口舌之勇,真是狂妄自信,不知死活啊!”
说罢,变换步法,身子闪烁,扑到秋怀慈的身后,双剑使出精妙招式,又削又刺的,攻击对手。
秋怀慈铺开神识,观察着端木龙一的身法移动,见端木龙一的身子在四周极速闪烁挪动,几息时间,突地消失,即儿,待得自背后察觉出气流的微妙波动,便预测出对方可能会自背后攻。
秋怀慈见端木龙一身法移动很快,待得对方自后背扑了上来,他已经来不及转身了,但是,他反应倒也敏捷,不慌不忙,上身一个大幅度的前倾,手臂反到背后,昊天神剑一个斜挑,剑身突然暴长,变长了一尺,刺向欺上来的端木龙一的胸口。
端木龙一利用鬼魅的身法,跑到了秋怀慈后背,贴上其身,挥舞双剑便要杀敌,谁知秋怀慈的
昊天神剑一个反背斜挑,不但及时地封住了后背的空门,而且将昊天神剑来个变体,变长一尺,剑头白芒闪烁,后发先至地进行反击。
端木龙一知道秋怀慈本事了得,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别看他出手狠辣凌厉,其实,每次出手却是非常地谨慎,一击不中,立即退开,所以,他这次自后背对秋怀慈进行扑杀,也没有贴的太近,防止遭到反杀。
端木龙一自后背攻击秋怀慈之时,这次也计算了昊天神剑的反击距离,让自己离开对方剑锋的反击之外,但是,临了他却没有想到昊天神剑会突地变长,剑锋超出了其原有的杀伤范围,径直刺向他的胸口。
端木龙一刚刚挨近秋怀慈,挥剑欲刺,见秋怀慈那格挡自己的昊天神剑突地变长,扩大了杀伤范围,超出了他的算计,大出意料,大吃一惊,心头一凛,连忙放弃对秋怀慈攻击,倒身速退。
“不好!”
端木龙一脸色大变,暗自惊呼,身子闪烁,极速后退,待得后退了几十来丈的距离,确定秋怀慈没有追来,确保自身安全了,方才停止了滑行,稳住了身子,站在了虚空之中。
端木龙一低头一瞥,见自己胸口的衣襟被昊天剑锋斜着给割出了一道五寸来长的口子,露出白皙的胸肌来,有清风自破口灌进了身子里,甚是寒凉。
端木龙一见自己没有受伤,有惊无险,眉头一舒,暗自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暗自感慨。
妈的,差点就…………?
好险,好险,真是好险啊!
秋怀慈一个转身,手腕一旋,佩剑在掌心之中,旋转一圈,动作非常地优雅潇洒,即儿,佩剑握于掌中,剑头朝上,手臂一反,负剑而立,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惊魂未定的端木龙一,唇角微翘,似笑非笑,淡淡地道:
“端木龙一,幸亏你闪的够快,否则便要被我刺了一个穿胸了,怎么样,见识了本尊的厉害,还敢跟我嘚瑟说嘴吗?”
端木龙一差点中招,遭逢不测,即儿,见到秋怀慈这气定神闲,大局在握的样子,气得气息为此一滞,愣了一下,念头一闪,连忙收敛怒气,一个凝神,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瘪瘪嘴巴,淡淡地道:
“嘿嘿!秋怀慈,不就是凝聚剑芒而已,这等技法我也知晓,有甚稀奇的,老子现在也凝聚出来剑芒来,让你见识见识!”
说罢,将双剑一轮,摆出一个招式,剑指秋怀慈,即儿,眼中精光潋滟,暗施神通,让真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气贯丹田,真气再顺着经脉,汇聚在掌心之中,真气又自掌心透入了邪冰与狱火的剑体之内。
几息时间。
随着嗡嗡两声,邪冰与狱火双剑微微地抖动一下,即儿,双剑剑身暴长,直待得长出了二尺来长,方才停止。
邪冰与狱火,生长如藤蔓,剑尖附白芒,与敌争短长!
“嗯!有意思,有些意思啊!”
秋怀慈瞅着端木
龙一双剑上闪烁的白芒,点了点头,笑道:
“端木龙一,汇聚真气,凝炼剑芒,这种手段很多人都会,但是,方法看似简单,而要想让剑芒变得精纯持久,却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你凝聚剑芒的手法,虽然模仿的不错,就是不知道你可否参悟了我的精髓啊!”
说罢,眼中闪烁一丝寒芒,笑容一敛,手臂返回胸前,举起昊天剑,跃起纵起,速度快如鹰隼,飞身扑到端木龙一的跟前,昊天剑一个下劈,临空斩向了端木龙一的面门。
没有花哨,招式简单,但是,看似容易,奈何一个快字了得。
端木龙一面对秋怀慈这个平生大敌,真是生死存亡,须臾之间,所以,临战一来,精神高度紧张,不敢松懈,耳聪目明的,将秋怀慈的一举一动,随时地尽收眼里。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突地眉头一挑,神色肃穆,知道对方动了杀心,即将动手,连忙挥舞双剑,也是纵身跃起,迎头飞扑秋怀慈。
嘭的一声巨响。
昊天神剑与邪冰狱火在斩向敌人身体的同时,皆被对方的兵器所格挡,而当三件神兵利器一个互斩,便形成了巨大的撞击力,巨大的撞击力又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真气涟漪,暴烈的涟漪气流,登时将两位剑主给震的身子一阵倒退,滑出了老远,方才稳住了身形,停了下来。
秋怀慈与端木龙一皆被对方的雄浑的真气给震飞了,但是,比起秋怀慈来,端木龙一倒飞滑行的距离稍远一些,由此可见,两人的本领还是存在着一定差异与强弱的。
秋怀慈与端木龙一被暴烈的真气震开,待得稳住身子,略一停顿,皆是哼了一声,即儿,迈开双腿,身子闪烁,又径自冲向了对手,进行厮杀。
这一回合,秋怀慈与端木龙一的打斗,比不得先前,先前两人过招,对打了几招,双方立即后退,招式之中也往往是虚多实少,试探为主,而此刻,当双方已经摸清楚了对方武功的大致深浅,待得迎头撞上,便挥舞利剑,削砍撩刺,或者劈斩,真是拳拳到肉,互不退让,斗的甚是凶猛激烈。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天空之中,剑光闪烁,真气激荡,脆响连连,火花四溅,黑影白影,上下翻飞,偶尔还夹杂着轻微的沉闷的哼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而伴随着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两位玄门大佬一起疯狂厮杀的,还有他们各自的剑魂,那些遮天蔽日,多如蝗虫的昊天神龙剑魂与邪冰狱火剑魂,在天空之中,云里云外,互相纠缠,拼命厮杀,随即就是某某一方,被拍碎了脑袋,拍碎了骨头,咬碎了身子,在一片嘶声怒吼之中,双方剑魂连续不断的出现了爆体而亡,当场陨落。
好杀,好杀,真是一番好杀!
第八百四十七章:隐藏实力
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二位剑主率领着各自的剑魂,在天空之中,就这样你来我往,龙争虎斗,你死我活,毫不退让地进行着厮杀。
由于端木龙一以前隐藏了实力,这一回与秋怀慈进行搏杀,似乎他与秋怀慈的本事,差距不是很大,一番苦战下来,所以,不但没有崩盘,且与秋怀慈斗的个半斤八两,旗鼓相当。
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两位大佬身子闪烁,挥舞佩剑,时进时退,时上时下,殊死厮杀着,从上午斗到晚上,又从晚上斗到天亮,这般的日夜交替,直斗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分出个胜负来。
师父正在与敌人殊死搏斗,作为弟子虽然没有能力参战,帮助师父赢得胜利,但是,在没有师父允许的情况下,有良心的弟子自然是不会舍弃师父,擅自离开的。
因此,秋怀慈与端木龙一在空中这一番打斗,不管打了多久,会打多久,作为有情有义的弟子,夕草与方富安都会手牵着手,并肩而立,站在端木龙一的阵法之外,目不转睛地,心情紧张地为师父掠阵的。
而因为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两位玄门大佬玄力浑厚,技法精湛,武功太过高强,其出招变招的速度实在太快,所以,起始夕草与方富安根本就看不清双方打斗的细节,直待得三日之后,这种等同于白瞎的状态,方才有所改善。
原来在夕草与方富安的眼里,师父与端木龙一的一番恶战,起始除了看到一白一黑的二道人影在空中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地跳跃闪烁着,以及伴随着的耀眼的剑光、闪烁的火花,真气碰撞所形成的一圈圈的涟漪之外,根本就无法看清真实的细节。
同样的道理,俩人耳朵里除了听到金属互相斩砍之时,所发出的刺耳的脆响,与真气相撞之时,所发出的犹如闷雷的隆隆声,更是听不到师父与端木龙一的对话。
但是,随着秋怀慈与端木龙一苦战时间的持续延长,双方体力的消耗巨大,相应的,彼此出招变招的速度开始便变慢,那么,在夕草与方富安将耳朵眼睛的使用功能发挥到了极致之时,如此一来,方能看清双方的身法挪移,厮杀之时的一招一式。
天空之中,苍穹之下,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两位剑主不但在殊死搏杀,而他们各自的剑魂也在跟敌人进行着疯狂厮杀,剑主的搏杀非常激烈,而剑魂之间的厮杀,其血腥程度,只能用惨烈一词来形容了。
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两位剑主的血战一直在持续着,因为没有人受伤,没有人退场,没有人倒下,一时分不清胜负,输赢难料。
而对于天空之中的,那些遮天蔽日,疯狂厮杀的剑魂们来说,分辨出它们的胜负,似乎要容易多了。
因为剑魂与剑魂之间的单体战斗,一般都不会坚持多久,顶多坚持半个时辰,便会遭到对方的诛杀,而一旦遭到对方的诛杀,那么,个体的输赢,立即便能够分辨出来。
而随着个体伤亡的此消彼长,渐渐的
又会影响到整体实力的强弱,最终决定着双方的这场血战的胜负。
时间在继续前行,而地面上的战斗也在持续着,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两位剑主在打斗之中,都没有显露败迹,反之,剑魂之间的血战,优劣渐渐显现,所出现的战损情况,似乎对于秋怀慈一方形成了劣势,处境是越发地不利了。
因为端木龙一的剑魂是用天地灵气,山川之力所凝聚所炼化,只要阵法之内的天地灵气山川之力没有枯竭,他便可以利用大阵,源源不断的凝聚出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来,所以,他根本就不愁没有兵源可用,于是,便可以一直采取以多欺少,以众凌寡的方式与敌人打消耗战。
反观秋怀慈一方,秋怀慈的昊天神龙剑魂乃是用剑招所凝聚所炼化的,正如端木龙一先前所说,不管秋怀慈知识如何渊博,修炼的剑招如何之多,终究是有限的,所以,数量有限的昊天神龙剑魂只要损失一条,秋怀慈的剑阵便遭到了一定的动摇,实力会遭到一定的损耗。
现在,秋怀慈的昊天神龙剑魂就算再厉害,但是,在端木龙一海量的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的群殴之下,经过了对方三天三夜的消耗,此刻,天空之中,除了还剩下了几十条实力最为强横的昊天神剑剑魂在着密密麻麻地围着它们的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进行着殊死搏斗,坚守剑阵之外,其余的同伴尽皆爆体而亡,纷纷陨落了。
昊天神龙剑魂即将全部耗尽,昊天剑阵即将崩塌,形势危急,真的很危急啊!
方富安见师父还在跟端木龙一进行缠斗,没有斩杀敌人,而昊天神龙剑魂却纷纷炸裂陨落,剑阵摇摇欲坠,不由眉头紧皱,忧急如焚,着急地问道:
“夕草师姐,昊天神龙剑魂好像快要顶不住了,剑阵好像要蹋了,待会一旦失去了昊天剑阵拱卫与保护,师父的真身将会全部裸露在敌方剑魂的火力之下,如此一来,师父要是没有率先弄死端木龙一,自己可就危险了呀!”
“师姐,昊天神龙剑魂真的快要顶不住了,咱们可不能干等着,咱们总得做点什么来帮帮师父吧!”
“完了完了,又有昊天神龙剑魂陨落了,再这样下去,昊天剑阵真的要崩塌了,师姐,你脑瓜子灵活,鬼点子多,你快点想想办法,帮助师父斩杀端木龙一的剑魂,稳固师父的剑阵呀!”
夕草亦将昊天神龙剑魂与敌方剑魂的战况尽收眼里,看个明白,她见到昊天神龙剑魂纷纷陨落,处境不妙,心里比小师弟更加着急,于是,念转如轮,苦思对策,但是,想了一会,最终放弃了想要帮助昊天神龙剑魂斩杀敌人,扭转乾坤的念头。
唉!终究是本事低微,不在一个段位上,面对端木龙一这样的大能所布置的阵法,自己根本就是无计可施,无能为力啊!
夕草眉头紧蹙,神色黯然,叹息一声,喃喃地道:
“小师弟,端木龙一乃是当世有名的豪杰,本领高强,手段了
得,在这里除了师父,没有人能够撬动他的阵法,所以,咱们就算着急,那也没有用的,你还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吧!”
方富安神色一滞,眼神瞬间黯淡了,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夕草瞥了小师弟一眼,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柔声地道:
“小安子,师父神功了得,天下第一,一生血战,从无败绩,端木龙一就算厉害,也不是师父的对手,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了!”
方富安点点头,愁眉依旧。
秋怀慈虽然与端木龙一进行着鏖战,但是,对周遭的任何变化,尽皆了然于胸,因此,他对自己剑魂的陨落与阵基的松动,自然一清二楚的。
稍顿,秋怀慈挥剑与端木龙一个对砍,眉头微皱,面淡如水,道:
“端木龙一,这些年来,没想你一直在隐藏实力,既然你挺能装的,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啊?”
端木龙一与秋怀慈一个对打,破了对方的剑式,唇角微翘,似笑非笑,哼了一声,道:
“秋怀慈,当年我打不过你乃是事实,而我在你面前,隐藏了一部分实力,那也是真的,我若是将自己的底牌全都暴露在世人面前,就算你不整死你,我也会被别的仇人给整死的!”
秋怀慈瘪瘪嘴巴,淡淡地道:
“端木龙一,就算你以前在我面前隐藏了实力,就算你苦心孤诣,耗费精力在这里布置了一个伏击我的阵法,你依然是矮我一截,是打不过我的!”
要是换作先前,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这充满不屑的轻蔑之词,一定会反应激烈,气急败坏的,但是,此刻他的冰火剑魂几乎快要将昊天神龙剑魂给消灭殆尽了,自己既然占了上风,心态自然稳稳的一匹了。
端木龙一呵呵一声,语中满是讥讽,冷冷地回道:
“秋怀慈,你的昊天神龙剑魂快要彻底死球球了,你的剑阵马上便要崩了,你现在是孤家寡人,身险绝境,此时此刻,居然还在我面前大言不惭,自诩了得,你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啊!”
秋怀慈眉头一轩,冷笑着道:
“端木龙一,本尊就算没有昊天神龙剑魂的庇佑,就算是孤军作战,你就算有太多的帮手,你也依然不是我的敌手,不信你等着瞧好了!”
说罢,神色一敛,目露凶光,挥舞着昊天神剑,身法鬼魅,妙招迭出,冲着端木龙一便是一顿抢攻,一时剑风大变,招招凌厉狠辣,一副要跟对方拼命的架势,登时将端木龙一逼得是连连后退,难以敌方。
秋怀慈用了几招连环杀招逼退端木龙一,待得距离对方十丈来远,右臂抬起,昊天平举,剑指端木龙一,左手食中二指按在剑身之上,手指自柄至尖挤压过去,待得手指快速地划过剑身一时,一道剑芒自剑体之内激发出去,直射对方。
第八百四十八章:节节败退
“哼!秋怀慈,原来你不过是释放剑芒,对我进行远程攻击罢了,瞧你刚才神神秘秘的样子,老子还以为你憋着什么大招呢!”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释放剑芒袭击于他,冷哼一声,斗气似的,照瓢画壶,照着秋怀慈的动作,也冲着秋怀慈释放出剑芒来。
端木龙一今日真是跟秋怀慈杠上了,卖弄似的,自其剑尖所释放的剑芒居然是一点一点的,剑芒就像花骨朵似的,他连续释放了五朵剑芒,五朵剑芒一竖排开,成线形地射向秋怀慈,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由剑芒所组合的手串来。
嘭嘭嘭嘭嘭!!!
端木龙一所释放的五朵剑芒,飞离剑主,不过三丈之远,所有剑芒,便自外及内,依次逐一炸裂,而每一朵剑芒待得炸裂开来,就像雨伞被撑开了似的,即儿,在空中形成了一面面的光盾来。
五面圆形光盾,就像半透明的冰块一般,光盾上布满了神秘的符文,它们一溜地排开,恰好横亘在端木龙一与秋怀慈之间,挡住了秋怀慈剑芒的攻击。
秋怀慈瞅着端木龙一所释放的玄力剑盾,想要籍此阻挡他剑芒的狙杀,眉头一挑,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秋怀慈默念咒语,暗使神通,只见由他所释放的攻击剑芒,在飞行的途中,瞬间变成了一根飞箭来,飞箭一尺来长,呈透明状,就像用寒冰所雕一般,并且,随即旋转了起来,俨然就是一个飞行的光钻,继续射向目标。
几息时间。
秋怀慈的那支由剑芒所变化出来的玄力光箭,终于撞上了由端木世家的剑芒所变化出来的圆形光盾上。
嘭嘭嘭嘭嘭!
由端木龙一所释放的用来拦截秋怀慈光箭的五面光盾,待得迎头碰上秋怀慈射来的飞箭,居然变的非常地脆弱,它们就像一扇一扇用寒冰所凝的门页似的,经过重物的撞击,瞬间便炸了,碎了。
秋怀慈的飞箭待得撞上了端木龙一的防御光盾,便将五面防御光盾一层一层给撞碎了,待得撞碎了所有光盾之后,飞箭继续向前飞行,径直射向端木龙一的胸脯。
啊!
一声凄厉的哀嚎,端木龙一身子一阵倒飞,在空中滑行了老远放在停了下来,待得稳住了身子,挺直了身子,此刻,只见他脸色苍白,口鼻流血,身子颤抖,显然是受伤了。
原来端木龙一卖弄武功,在释放剑芒的同时,将剑芒变化出五面防御光盾来,他自信满满地以为自己的防御光盾足以抵挡住秋怀慈的芒箭,谁知道,秋怀慈的芒箭摧枯拉朽,势如破竹地将他的防御光盾给摧毁了,瞬间直射他的面前。
端木龙一待得反应过来,大惊失色,淬不及防的,只得在身子极速后退的同时,邪冰与狱火双剑连斩,同时斩向秋怀慈那射到胸口的光箭之上。
端木龙一狂舞双剑,连斩数下,幸得救场及时,将秋怀慈的光箭给斩碎了,躲过了利箭透背之厄,但是,由于秋怀慈的光箭过于坚硬,虽然被邪冰与狱火给斩碎了,可光箭炸裂之时所产生的气流力量是非
常地暴烈与霸道,登时将端木龙一给震飞震伤了。
秋怀慈发射剑芒,射杀端木龙一,虽然被端木龙一给挡住了剑芒,却也被剑芒震伤,他瞅着端木龙一脸色苍白,嘴角溢血,样子非常地狼狈,淡淡地道:
“端木龙一,我说过,世上的很多武功,修炼的方法虽然看似简单,但是,要想让招式变得精粹,威力强悍,却是非常地容易,对武道需的有非凡的颖悟。
这就好比,同样是释放剑芒,同样是一身的修为,可是,我所变化的剑芒那是霸道凌厉,无坚不摧,而你所变化出来的剑芒,却是脆如薄冰,不堪一击,所以,这就是你我的差距,知道吗?”
端木龙一遭到仇敌秋怀慈的攻击,为其所伤,心里本来就足够憋屈懊恼的了,待得听了秋怀慈的冷言冷语,揶揄讥讽,心里更是火起,怒不可遏。
端木龙一挥舞邪冰与狱火,冲着秋怀慈虚劈数下,眉头一竖,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厉声吼道:
“秋怀慈,你他妈的休要在这里阴阳怪气,风言风语,老子一时大意,方才中了你的算计的,不过,你也只是暂时赢了我一招半式的,算不得本事,咱们战斗尚未结束,究竟鹿死谁手,亦未可知,你现在就得意个什么劲,神气个什么劲啊!”
秋怀慈冷不丁地来一句,不停地揶揄讥讽端木龙一,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对方,让对方无意之间露出底牌来,因此,他见端木龙一在他言语的挑拔之下,气急败坏,反应激烈,暗自窃喜。
秋怀慈用一种瞅见怪物似的眼神,定定地打量着端木龙一,稍顿,瘪瘪嘴巴,耸耸肩膀,一脸的无辜,沉声问道:
“端木龙一,我对咱们武功修为的评点,完全是基于不溢美,不贬损的事实,你听了为何如何生气,难道让你认清现实,承认你技不如我,就那么地困难吗?”
方富安定定瞅着师父秋怀慈,眼中流光溢彩,闪烁着亮光,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道:
“夕草师姐,师父聪明睿智,心眼真多,同样是一张嘴,他咋就怎么能说呢?”
夕草嫣然一笑,点了点头,道:
“嗯!端木龙一心高气傲,自诩英雄,却被师父一直压着,动弹不得,心里非常地憋屈,所以,他对师父是非常地敏感,所以,他面对师父此刻的挑衅,估计气的又要暴走了!”
端木龙一本就对秋怀慈甚是不爽,见秋怀慈说话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在其轻浮的举止之中,对他态度甚是不恭,深受刺激,心里没来由地火起,甚是生气。
端木龙一将双剑舞的呼呼作响,冲着秋怀慈一阵虚劈,眼睛圆睁,目露凶光,噬人地瞪着秋怀慈,额头青筋凸起,脸色涨的通红,咬牙切齿,面门狰狞,厉声嘶吼:
“秋怀慈,你他妈的别在那里叽叽歪歪的尽说一些屁话,你既然这么厉害,这么能耐,你有种来削我,有种来杀我呀?”
秋怀慈见端木龙一此时此刻,居然态度嚣张,还敢出言挑衅与他,有些恼了,笑容一敛,眉头一竖,眼
中闪烁一丝寒芒,点了点头,沉声叫道:
“端木龙一,既然你急着投胎,执意寻死,那本尊也不跟你废话,现在便成全了你!”
说罢,挥舞昊天神剑,身子一纵,径直扑向端木龙一。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动了杀心,扑了上来,他也不怯场,更不退让,迎了上去,挥舞邪冰与狱火,格挡着秋怀慈,在伺机反击,一时腾挪跳跃,剑出如风,与秋怀慈再次厮杀起来。
秋怀慈心思缜密,仔细小心,与端木龙一斗了三日三夜,经过了这久的试探,终于大致摸清了端木龙一的底牌,这一次,他不想再跟端木龙一耗下去了,决定速战速决,于是,莆一动手,就是连环杀招,一路抢攻,逼得端木龙一是左支右绌,连连后退。
稍顿,随着一声闷哼,端木龙一身子又是一阵倒飞,在空中一阵滑行,待得站稳脚跟,只见其胸口被砍了一剑,虽然没有洞穿身体,却是肌肉翻裂,鲜血流出,染红了衣襟。
秋怀慈一剑斩伤了端木龙一,乘胜追击,身子闪烁,挥剑又扑向了端木龙一,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地叫道:
“端木龙一,你既然敢设阵伏击,冲我叫嚣,想来一定藏着什么杀招才对,为何杀招没有放出来,反而中了我的刀剑了,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啊!”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秋怀慈与端木龙一运剑如轮,剑出如风,一顿互削互砍,一阵狂杀。
稍顿,又是一声闷哼,端木龙一身子又是一阵倒飞,在空中一阵滑行,方才停了下来,此刻,他身上但是没有中剑,只是中了秋怀慈的一记窝心脚,被对方给踢飞了。
端木龙一这次中脚,受伤不轻,胸口剧痛,流了眼泪,张开了嘴巴,哇的一声,便喷出了鲜血来,身子颤抖着,一副虚弱不堪,摇摇欲坠的样子。
秋怀慈这次对端木龙一动了杀心,不想放过端木龙一,待得再次打伤对方,追杀的动作却毫不松懈,继续移动身法,挥剑削向端木龙一,口里啧啧两声,摇头叹息:
“端木龙一,看来在你的心里终究还是认为你的武功是不如我的,是忌惮我的,要不然,今日你即便被我打伤,逼到如此不堪之境地,却也不敢贸然将你所掩藏的,那些用来对付我的大招,给释放出来呀!”
端木龙一生性孤傲,强硬之极,他虽然被秋怀慈杀的接连受伤,不停后退,但是,毫不气馁,反而激起他的凶戾与斗志来。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占了便宜也就算了,偏生嘴巴刁毒,一直在对他使用语言暴力,不停地刺激他,登时把他气的真是火冒三丈,头脑一阵发晕。
端木龙一气急败坏,怒不可遏,将手中的邪冰与狱火双剑耍的就像滚动的车轱辘似的,化成了一团淡蓝色的光球,裹住了全身,纵身一跃,抢先反扑秋怀慈,同时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厉声嘶吼:
“狗杂种,休要得意猖狂,今日这场厮杀,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在,只要老子没有躺下,你就算不得赢,算不得赢!”
第八百四十九章:禁锢之术
端木龙一与秋怀慈待得迎头撞上,俩人手挽剑花,使出手段,噹噹噹的,又是一阵疯杀。 几息时间,随着一声闷哼,端木龙一又一次地倒飞了出去,这回他的左肩被昊天剑给洞穿了,血流如注,瞬间染红了半边身子。 秋怀慈再次击退了端木龙一,这一次不再多言,移动身法,如影随形,身子闪烁,旋即闪到了端木龙一的身后。 秋怀慈瞅着端木龙一那宽阔的背脊,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心肠一硬,昊天剑一个平举,用力向前一推,便毫不犹豫地冲着对方的背脊用力一插。 但是,亦就在端木龙一来不及闪避,秋怀慈的昊天神剑即将自后背插入其身体,给他来一个透胸之时,千钧一发,电光火石,突地有一道光柱,自端木龙一大阵的阵基下面冲天而起。 光柱水桶般大,成紫红色,就像照妖镜似的,径直照射在秋怀慈的身上,将秋怀慈周身晃了一晃,随即便隐没了。 而这个时候,异样的情况,便发生了。 当秋怀慈跳到端木龙一的身后,平举着昊天剑,冲着端木龙一的背脊用力一插,那怕此刻昊天剑的剑尖都已经刺穿了对方的衣衫,碰到了皮肤,眼瞅着将要刺死对方了,他却突地被红光这么一个照射,整个人登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锁定了。 秋怀慈的身子就像触电似的,先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接着,整个人就像被石化了一般,瞬间变得僵硬起来,在一刹那间,他就连舌头都无法活动,更遑论推动佩剑,诛杀敌人了。 秋怀慈遭到端木龙一大阵之中一股神秘力量的锁定,身体瞬间石化,行动遭到了禁锢,动弹不得,大吃一惊,脸色巨变,暗自不妙。 秋怀慈连忙默念咒语,施展神通,想要解开红色光柱给他施加的禁锢,但是,亦就在此时,那原本加在他身上的禁锢,突地又凭空消失了,身体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可以随意活动了。 秋怀慈待得身体挣脱了大阵之中那股神秘力量的禁锢,手脚可以自由活动了,处于危机反应,第一时间,他放弃了对端木龙一的刺杀,而是立即反身倒纵,连忙后撤。 而此刻,原本身处险境的端木龙一,却借着秋怀慈的身体遭到红色光柱的禁锢,动作出现停滞的一刹那,身子一扭,泥鳅般地闪避开了,而在闪避的同时,头也不回,手臂向身后一甩,反手一剑,邪冰剑便横着削向秋怀慈的喉咙。 秋怀慈遭到红色光柱的照射与禁锢,发生了异常情况,连忙纵身后退,而这时,他只觉眼前一花,一道蓝色的剑光便快速地割向他的喉咙,于是,他在抖动佩剑拦截对方剑式的同时,脑袋向后一仰。 但是,亦就在这个时候,惊险的一幕又出现了,一道红色光柱又自大阵阵基下面冲天而起,照射在秋怀慈的身上,再次对秋怀慈的身体进行了禁锢,将他瞬间石化,让他动弹不得,保持着上身后仰的姿势。 嗖的一声,剑光闪烁,一缕发丝高高地飞起,随即,便犹如鹅毛一般,在空中飘飘荡荡地坠落着,转瞬,便掉落到地面去了。 原来端木龙一反手一剑,一个横削,割向秋怀慈的喉咙,因为秋怀慈躲闪及时,没有削下秋怀慈的脑袋,却削下了秋怀慈的一缕头发。 端木龙一一削不中,连忙一个转身,纵身一跃,双剑下劈,斩向秋怀慈的脑壳,但是,亦就在此刻,秋怀慈身上所遭受的第二次禁锢已经解除,让他及时躲闪,所以,端木龙一的第二剑终究还是劈了个空。 方富安见师父身体出现了异样,遭到了端木龙一的反攻,差点中剑,大吃一惊,讶然叫道: “夕草师姐,刚才端木龙一的阵法里是不是闪烁了一下红光?是不是师父被红光照射之后,身体出现了不适,行动有所迟缓呀?” 夕草眉头紧蹙,点了点头,一脸忧色。 方富安连忙问道: “夕草师姐,端木龙一的阵法里为什么会闪烁着红光,那又会是个什么鬼东 西呀?” 夕草略一思忖,道: “可能是会发光的镜子之类的宝贝,寻常人一旦被镜子的红光晃中了眼睛,自然会让人眼花缭乱,头昏脑涨,影响行动能力的。” 方富安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秋怀慈待得第二次禁锢之力的解除,身体恢复活动了,连忙再次后退,躲过端木龙一的双剑劈斩,即儿,站在远处,侧头瞅着鬓角一缕被削去了大半截的发丝,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心头发颤,一阵后怕。 哎!幸亏反应灵敏,躲避及时,所以,方才只是被端木龙一削去一缕青丝,没有伤及性命啊! 妈的!奇怪,奇怪,好奇怪的禁锢之力! 妈的,好险,好险,刚才真是好险啊! 秋怀慈迎敌经验丰富,他见端木龙一的剑阵里面居然隐藏着一股能够禁锢他的身体,迟缓他行动的神秘力量,知晓厉害,念转如轮,思忖对策,念头一闪,便有了计较。 秋怀慈为了不让端木龙一再次利用阵法禁锢的力量,伺机斩杀于他,他连忙迈开双腿,在端木龙一的阵法里来来去去,左左右右地,路线不规则地奔跑起来,瞬间,只见大阵里闪闪烁烁的,到处都是秋怀慈的影子。 秋怀慈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只要他在大阵里快速地移动身法,不停地变换位子,如此一来,就算他在阵法里再再次地遭到红色光柱的禁锢,只要端木龙一搞不清他的行动轨迹,那么,就不能对他进行准确的定位,只要不能对他进行准确的定位,那么,失去了先机的端木龙一,自然是不能够将他轻易地斩杀了。 只要端木龙一不能抢先对他秋怀慈进行定位,那么,就不能及时地进行狙击,只要端木龙一不能及时地进行狙击,这就给秋怀慈赢得了几息时间,而有了这几息时间的喘息,那么,秋怀慈便则可以在禁锢解除之后,再次移动身法,或者躲避端木龙一双剑的斩杀,或者对对方进行反杀。 几息时间,生死须臾,只有不停地抢占先机,方才能够绝处逢生。 端木龙一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从不打没有把握之战,他在这里布下大阵,等着秋怀慈上钩,自然是在阵法里藏着杀招的,而为了让秋怀慈放松警惕,等待着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他便一直憋着,只是刚才实在是被秋怀慈逼的狠了,迫不得已,方才放出大招,贸然对秋怀慈进行狙击的。 端木龙一乃是一个心有九窍的玲珑人,他见秋怀慈就算在大阵里被红色光柱间歇性地照射着,身体遭到了短暂的禁锢,瞬间变得僵硬,但是,几息时间,待得禁锢解除,他又连忙在大阵里奔跑起来,不停地移动身形,变换方位,他毋须思量,自也明白秋怀慈的算盘来。 端木龙一双手持剑,站在大阵的中央位置,左右扭头,目光锐利,不停地搜索着秋怀慈身子移动的方位,见秋怀慈就像在闪光灯下进行摆拍似的,当整个人遭到禁锢,身子被定格的瞬间,却保持着各种奔跑时的动作,姿势又是僵硬,又是别扭,那样子真是好滑稽,好搞笑。 端木龙一深邃的目光一直在追踪搜寻着秋怀慈在大阵里那闪烁的真身,由于觉得有了禁锢之术的加持,自己这回是稳操胜券了,于是,看戏似的打量着秋怀慈的诸多身影,神色淡定,好整以暇,一时,没有采取追杀的行动。 稍顿。 端木龙一眉头一轩,哼了一声,脸露冷笑,淡淡地道: “秋怀慈,没有我的解咒,今日你休想逃出我的大阵,只要你还在我的阵法里,任你如何躲闪,如何折腾,我都不愁逮不住你,不愁没有诛杀你的机会!” 秋怀慈见端木龙一的阵法里暗藏着如此厉害的杀招,知道自己处境堪忧,危险之极,他虽然不停地遭到红色光柱的照射与禁锢,但是,只要禁锢之力短暂消失,他又连忙奔跑起来,躲避着端木龙一的定位与追踪,片刻,终于忍不住了,讶然问道: “端木龙一,你究竟在阵法里埋设了什么能够禁锢我的身体 ,封印我法力的法器了?” 端木龙一唇角一翘,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点了点头,避重就轻,昂然叫道: “秋怀慈,虽然我对你很不服气,但是,实事求是地讲,你的剑法的确比我精湛,武功的确比我高强,咱们要是正面硬扛,我肯定打不过你,所以,这一次,为了整死你,我便在我的阵法里暗自埋设了一件法器。 我的这件法器能够发射出一道道的红光,只要你遭到这束红光的照射,你的身体便会遭到禁锢,无法动弹,而只要你的行动出现了迟缓,速度不及我,那么,我便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占尽先机,最终将你斩杀!” 秋怀慈继续奔跑,变换位子,心中不甘,破口大骂: “端木龙一,你为了打赢我,居然使出如此阴险下作的手段,真是好无耻,好不要脸啊!” 端木龙一切了一声,一脸的不屑,讥讽道: “秋怀慈,你明知道我在这里设下大阵,对你不怀好意,你却还要大坦坦地走进来,似你这等冒失的行为,我是应该夸你勇气可嘉,还应该骂你愚不可及呀?” “嘿嘿!秋怀慈,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咱们今日乃是性命相搏,又不是请客吃饭,我对你不必讲什么仁义道德的,所以,不管我使用了什么手段,只要能够打赢你,只要能够将你斩杀,就是真本事,好手段!” “秋怀慈,你明知道我在这里布置了阵法,对你暗藏杀机,可是,你还是毫不犹豫地闯了进来,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因此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不测,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秋怀慈在端木龙一的大阵里奔跑了一阵子,不停地遭受了红色光柱的照射,身体多次遭受禁锢,瞬间石化,因为深知处境不妙,偏生又无计可施,本来心情就很郁闷烦躁,见端木龙一还在那里叽叽歪歪的洋洋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头不由火起,有些恼了。 秋怀慈眉头一皱,哼了一声,沉声叫道: “端木龙一,你休要猖狂得意,我就算走进你的阵法,遭受你法器的禁锢,那又如何,你的禁锢法器纵然玄妙,可是你修为有限,技法不精,每次只能让法器短暂地发挥神力,几息时间,禁锢之力便自动解除,压根就困不住我,所以,似你这等空有虎态,没有虎威的三脚猫功夫,有何惧哉,有何惧哉!” 端木龙一在大阵里所埋设的那件禁锢法器,段位实在是太过高级,让他一时无法参悟出其中的奥秘,所以,在他的手上,法器的禁锢之力,没有得到全部的发挥,每次对秋怀慈身体的禁锢与封印,只能维持几息时间,即儿,神力便自动消失了,从而让秋怀慈继续在阵法里得以蹦哒。 端木龙一见自己的禁锢法器没有彻底地禁锢秋怀慈的身体,将对方拿下,此事原本已经让他足够地遗憾了,而待得秋怀慈将他的破绽,给指了出来,让他心惊的同时,更是有些恼羞成怒。 端木龙一念头一闪,害怕夜长梦多,横生变故,觉得不能再与秋怀慈耗下去了,于是,左右扭头,目光如炬,观察着四周秋怀慈的那些闪烁的身影,要从中分辨出秋怀慈的真身来,口里则恨恨叫道: “秋怀慈,你他妈的,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你都被老子逼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在跟我嘴硬,冲我叫嚣,真是、真是…………!” 说罢,等了一会,他突地眉头一挑,眼中闪烁一丝喜色,即儿,突地身子一闪,冲到了西南角,双剑亦是一个横斩,而在此刻,那正在大阵里奔跑着,不停地变换方位的秋怀慈,好死不死,恰好跑到了这里来了。 秋怀慈仅仅是跑到这个方位,倒也罢了,又恰巧被法器的红色光柱给照射到了,身体遭到了禁锢,瞬间无法动弹,因此,无计可施,避无可避,登时被端木龙一的邪冰与狱火被斩了一个正着。 扑的一声。 秋怀慈闷哼一声,身子倒着横飞了起来,空中登时喷洒出一股猩红的鲜血来。
第八百五十章:不过偶偶
夕草与方富安见师父秋怀慈躲闪了很多次,这一回,他终究还是遭到了端木龙一的精准狙击,身中双剑,口喷鲜血,横飞了出去,登时吓得身子一颤,脸色苍白,异口同声,惊呼出声: “师父!” 秋怀慈身中双剑,被凌厉的剑气斩的飞出了老远,摔在了空中,随即挣扎着站起身来,双目圆睁,定定地盯着端木龙一,一脸的震惊。 夕草与方富安见师父站了起来,虽然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但是,幸得性命无忧,其心稍安,挂满了泪珠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喜色。 这个时候,秋怀慈所有的昊天神龙剑魂遭到了端木龙一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的围歼,尽皆陨落,天空之中,遮天蔽日的,全是端木龙一的剑魂。 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隔着五十来丈的狙击包围着受伤的秋怀慈,冲着秋怀慈张牙舞爪,厉声嘶吼,杀意浓郁,恨不得立即冲上前来,将秋怀慈撕个粉碎。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虽然中招,依旧心生忌惮,没有贸然进攻,而是将邪冰与狱火双剑高高举起,剑指苍穹,口里念念有词,使起法术来,稍顿,咒语一毕,大喝一声: “聚天地灵气,强我剑体, 涵万川之力,灭杀佛神!” 语毕,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天空之中的那些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就像雾霭所化一般,微微地晃动模糊,稍顿,居然幻化成一股股的烟雾来。 烟雾凝聚不散,分成红蓝两色,烟雾飘到了端木龙一的身前,红色烟雾被狱火剑悉数吸纳,吞入剑体,而蓝色烟雾则被邪冰剑所吸纳,所吞噬。 嗡!………… 当邪冰剑与狱火剑将空中的两色烟雾全部吸入剑体之内,尔后,双剑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即儿,随着一身呜鸣,在邪冰与狱火双剑的剑身上,分别出现了红色与蓝色的三尺长的剑芒来。 双剑剑体气息暴涨,剑气凌人,威力暴增,杀气盈天。 秋怀 慈瞅着端木龙一双剑剑体上闪烁的剑芒,眉头一皱,瞳孔微缩,神色肃穆,一脸的警惕,微微点头,感慨地道: “端木龙一,我终究还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凝聚天地灵气,导气入剑,以此增强兵器的杀伤之力,你的修为另辟蹊径,精进如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暗暗吃惊啊!” 端木龙一将双剑一轮,摆出了一个战斗姿势,眉头一挑,眼中流光溢彩,唇角微翘,脸上难掩得意,朗声叫道: “秋怀慈,当年我攻打天守峰,败于你手,深以为耻,回家之后,便废寝忘食,东奔西走,苦寻着翻盘之策。 某日,我翻阅古籍,脑中灵光一闪,突地就想明白了,若是论及对于剑法的颖悟,当今世上,相较与你,恐怕无人可及,而我要想在武道上超越你,打败你,必须得另辟蹊径,不走寻常路。 后来,我拜访很多武道大家,方外异人,学习了一些特殊的技法,如此这般,方才会有今日这凝聚天地灵气,引气入剑的无上神通,由此,也才有了你今日的身陷囹圄,败走麦城!” 秋怀慈点点头,叹息一声,感慨地道: “端木龙一,说句实话,这几百年来,你虽然一直没有整赢过我,但是,这也不妨碍我对你的欣赏,你是这世上廖廖数人之中,一直让我心生忌惮之人,因为你这个人势力庞大,城府深沉,而且非常地聪明,不是一个善予之辈啊!” 端木龙一听得秋怀慈的夸赞,一愣,眼睛定定地盯着秋怀慈,见对方神色恬淡,不似作伪,心中窃喜,但是,面上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讥讽地道: “秋怀慈,此时此刻,你不觉得你的马屁拍的有些迟了吗?所谓宜将余勇追穷寇,莫学霸王钓虚名,今日老子好不容易逮住你了,我是不会因为你对我的那些狗屁欣赏,从而心慈手软,放你一马的!” 秋怀慈眉头一挑,目光锐利,冷哼一声,不屑地道: “端木龙一,本尊夸你一句,你还来劲了,实不相 瞒,你导气入剑的修炼方法虽然玄妙,你这座大阵里面的禁锢之术虽然了得,但是,却已经被我窥探了玄机,自有应对之策,今日你想杀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端木龙一瞅着秋怀慈一副浑不在意,自信满满的样子,明知道对方乃是外强中干,装腔作势,心里还是没来由地有些生气,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色一沉,大声叫道: “秋怀慈,你瞧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你都被我整成这个样了,居然还在煮熟的鸭子嘴硬,你丫的还要不要脸呀!” “得得得!老子现在也不想跟你废话了,老子现在便除了你这个祸害,免得你日后碍手碍脚,阻挡老子一统天下,称王称霸!” 说罢,挥舞双剑,纵身跃起,主动扑向秋怀慈。 秋怀慈因为在端木龙一的大阵里,不停地遭到禁锢之术的禁锢,身处劣势,因此,见到端木龙一杀气腾腾地扑向了他,不但硬杠,只得撒腿就跑,挪动方位,进行躲避。 几息时间。 随着嘭的一声,秋怀慈先是遭到红色光柱的禁锢,接着,赶上来的端木龙一,砍了一剑,身子又倒着横飞了出去。 端木龙一嘿嘿一声,身子一拧,挥剑继续扑向秋怀慈,狞笑着叫道: “秋怀慈,你不是刚才还在跟我说着硬话吗,怎么一个眨眼,又被我的双剑给砍中了了,唉!看来你除了嘴炮厉害,其实,手上的本事也不过偶偶嘛!” 秋怀慈身子倒着滑行了好一段距离,方才停了下来,待得站稳脚跟,又呕出一口鲜血来,即儿,连忙闪烁身子,躲避敌人,口里依旧地叫道: “端木龙一,老子只是受了一些轻伤而已,又没有死,你得意个什么劲,今日只要老子不死,老子自有反制你的手段,不信,咱们走着瞧!” 几息时间。 秋怀慈遭到大阵里面法器的禁锢,接着,又中了端木龙一的一剑,整个人又倒着飞出去了,口喷鲜血,身子颤抖,受伤不轻。
第八百五十一章:一柄剑伞
端木龙一聪明睿智,本领高强,目光深远,志向远大,算得上是玄门中的人中之龙,世之翘楚,但是,既生瑜何生亮,自他出道一来,却在秋怀慈的手上屡屡受挫,一生遭受对方压制,难以抬头,为此郁闷憋屈,非常痛苦。 端木龙一对秋怀慈那可算是仇恨至深,恨之入骨,因此,今日将秋怀慈引入他的大阵之中,用特殊的法器禁锢秋怀慈的身体,再进行狙击,一时打的秋怀慈是遍体鳞伤,狼狈不堪,真是一舒平生之愿,心里那叫一个欢喜畅快! 端木龙一又对秋怀慈进行了数次狙击,继续重创秋怀慈,他见秋怀慈头发蓬松,眼神黯淡,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一袭原本不染纤尘的白衣沾满了鲜血,登时开心之极,不禁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得意洋洋地大声叫喊: “秋怀慈,你不是玄门盟主吗?你不是天下第一吗?你不是爱得瑟吗?你不是挺牛逼吗?怎么,今日你的那些本事呢?你的那些能耐呢?你的那些手段呢?你的那些功夫呢?现在都他妈的给老子跑到哪里去了呀?” “啧啧!秋怀慈,你平日不是很厉害吗,可你今天的表现为什么这么怂包,居然连我的一招半式都挡不住,真是他妈的废物,废物!” “唉!秋怀慈,这些年,老子就像一个孙子似的,躲在家里卧薪尝胆,修炼武功,学了一身的本事,今日本来是想跟你好好比试比试,没想到你丫的被我打的,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真是太让人失望,太无趣了啊!” 方富安见师父遭到端木龙一持续重击,受伤吐血,脸色灰败,一副犹如风中之烛,摇摇欲坠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惊恐,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摇着师姐的衣袖,声音发颤地叫道: “夕草师姐,师父一直没有找到反制敌人的手段,在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挺不住了,你快想想办法帮帮师父吧?” 夕草见师父被端木龙一一直追着打,样子非常地凄惨,心疼的她双目含泪,将拳头攥的咯咯作响,忧急如焚,但是,无奈她自己本事低微,即便想要帮助师父脱了险境了,却也是无能为力。 夕草犹豫一下,咬咬牙齿,暗自叹息一声,拍拍小师弟的肩膀,脸肉抽搐着,柔声安慰: “小师弟,师父为人谨慎,先谋后动,他明知端木龙一的大阵有些古怪,却依然选择进入,想必他老人家一定藏了反击的后手,必有计较,咱们还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吧!” 其实,方富安也知道依照师姐的能耐,此刻是帮不上师父的,而他也是心忧师父,随口一问,不抱有什么希望的,所以,听了夕草的安慰,只得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神色黯然,不说话了。 端木龙一嘴上不停地讥讽揶揄着秋怀慈,舒展着这些年因为秋怀慈而遭受的郁闷与痛苦,得瑟一下,而手上对敌人的狙击,却是一点也没有松懈,连续地砍劈着秋怀慈,端的倾尽全力,心狠手辣。 “秋怀慈,今日你要是死在我的手里,就此陨落,要是这个消息让天守派,让奄冲与阿颜他们,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你 猜猜,届时他们的脸上会是个什么表情,心里又会是个什么感受啊!” “嘿嘿!秋怀慈,今日你要是真的为我斩杀,就此陨落,其实,我不用猜想,我也能够想象的出来,他们知晓这个消息之时,那副讶然与震惊的表情,以及他们心中的那份悲伤与恐惧的,那一刻他们的表现一定是无比地丰富与精彩的,只要想上一想,都能让人无比地兴奋与激动啊!” “秋怀慈,你今日掉入我的陷阱里,身体遭到了禁锢,任你本事再好,也难逃陨落的命运,就算你有神功护体,又能挡住我的几次削砍,现在你的身体遭受了我无数次的深度打击,生命的气机正在急剧地衰弱,真是无力回天,那么,为了尽早地结束你的痛苦,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路!” 端木龙一见到秋怀慈遭到他双剑的无情削砍,身受重伤,虽然还在他的大阵里拼命地奔跑逃窜,但是,移动的速度却是明显地变慢了,动作越来越迟缓,如此一来,也就更加地有利于他的追踪定位,进行狙击。 端木龙一手持双剑,站在阵法的中央位置,目光犹如鹰隼一般地锐利,四下搜索着秋怀慈的身影,见秋怀慈身影闪烁,又跑到了西南角去了,他身子一闪,提前挡住了秋怀慈的去路,即儿,双剑齐出,横着一斩,眼睛里闪烁寒芒,狠辣凌厉,面目狰狞,厉声嘶吼: “秋怀慈,你这个狗杂种,给老子去死吧,去死吧!” 嘭的一声声响。 在一声痛苦的哀嚎声中,再次有人倒着身子横着飞了出去,但是,而这一次飞出去的不是秋怀慈,而是端木龙一。 原来就在刚才,端木龙一的确是看清了秋怀慈奔跑的方向,也算准了秋怀慈下一步的落脚点,而当他抢先一步站在了原本属于秋怀慈的落脚点上,即儿,在秋怀慈的身体再次遭到红色光柱禁锢的时候,及时出手,将双剑横着准确无误地削向秋怀慈的脖子。 但是,亦就在端木龙一的邪冰与狱火横着斩向秋怀慈,距离对方的喉咙不过五寸之距的一刹那,意外发生了,他不但没有干掉秋怀慈,反而遭到了秋怀慈的重拳,被对方给打飞了。 因为当时秋怀慈的确像端木龙一所观测的那般跑到了西南角,冲到了端木龙一的跟前,眼瞅着即将遭到阵基下面冲天而起的红色光柱的照射与禁锢之时。 秋怀慈的昊天神剑突地出现在主人的脚下,即儿,昊天剑平行着自左至右,横着转了一圈,就像打开折扇似的,转出了叠叠剑影,登时在主人的脚下撑开一柄剑伞。 昊天剑快速进行着变身,打开折扇似的,在秋怀慈的脚下撑开了一把剑伞,此时此刻,恰好挡住了自端木龙一的阵基下面冲天而起,照射而来的禁锢红光,将主人护个了周全。 秋怀慈暗使神通,变化昊天剑,用剑伞挡住了脚下的红色光柱,使自己的身体免遭禁锢,同时,借着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抢在端木龙一的剑刃距离他的喉咙还有五寸的距离,双臂平出,一对冲拳,狠狠地锤在端木龙一的胸脯上,暴烈的劲力,登时将端木龙一给打飞了。 端木龙一遭受了秋怀慈的重拳,身子倒着飞出了老远,方才停了下来,待得站稳了身子,哇的一声,呕出了一口鲜血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紙。 端木龙一赶紧咽下继续涌上喉咙的鲜血,凝了凝神,抬起肘子,用衣袖擦干嘴角的鲜血,即儿,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睛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眼睛暴睁,一脸的震惊。 秋怀慈打退了端木龙一,抬起右手,用衣袖从头到脚地轻轻一拂,就像川剧变脸似的,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人都变了样子。 一头如瀑的墨发,就像是被刚刚梳洗过了似的柔软顺滑,一丝不乱地披散在了肩背上,一袭白衣不染纤尘,皓白如雪。 剑眉星目,脸色红润,扬起下颚,腰挺如杉,静静地现在剑伞之上,一手横着微微地按在腹部,一手负背,有风吹拂,袖子摆动,衣带飘舞。 总之,此时此刻,秋怀慈整个人瞬间恢复了洁净、精神、飘逸,端的是儒雅俊朗,气宇轩昂,犹如下凡的嫡仙! 方富安原本还在担心着秋怀慈的安危,但是,见到岌岌可危的师父突地绝地反击,打退了端木龙一,不由一愣,而待得回过神来,当他瞅着变身之后神采奕奕的师父,登时眼眸一亮,脸露喜色,摇着夕草的手臂,欢笑着叫道: “夕草师姐,师、师父没事,师父没事,师父他老人家的身体好像没事!” 夕草瞅着站在剑伞之上,气定神闲,精神抖擞的秋怀慈,知道师父要反击了,既然能够反击敌人,那就能说明身体并无大碍,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地来。 夕草眉头一舒,眼中流光溢彩,欣喜若狂,声音欢快地跟着叫道: “小师弟,师父还藏着后手,师父压根就没有事,师父现在要反击了,怎么样,你现在应该相信我了,我刚才没有欺骗你吧!” 方富安嘻嘻一笑,点点头,道:“师姐,相信,相信,我一直相信你的!”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瞬间恢复了原来那精神抖擞的样子,有些不相信,愣了一下,即儿,疑惑问道: “秋怀慈,你、你身上的剑伤呢?” 秋怀慈摇了摇头,淡然一笑,语气平和,笃定地道: “没有,没有!” 端木龙一神色一滞,随即,脸色大变,挥了一下邪冰剑,情绪有些激动,眼睛圆睁,沉声叫道: “秋怀慈,你在放屁,你在骗我,你刚才明明中了我很多剑,我的双剑斩在你身上,我是有感觉的,不会有错的,不会有错的!”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 “端木龙一,你的双剑的确是结结实实地斩在我的身上的,只是你所斩的却是我的假身,因此,无论你砍我多少剑,都无法伤害到我本人分毫。” 端木龙一一愣,有些迷糊,眉头微皱,讶然问道: “秋怀慈,什么真身假身,你、你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我一时怎么听不明白呀?”
第八百五十一章:昊天巨剑
秋怀慈脚踩着剑伞,就像驾驶飞船似的,驾驶着剑伞在端木龙一的大阵里转来转去的,躲过了数次的红色光柱的照射与禁锢,道:
“端木龙一,我这么跟你解释吧,确切地说,你的双剑刚才所砍中也不能算是我的假身,而是我的本人,只是,因为我身上带了一件护身法器,无论你的双剑如何将我削砍,其实,皆是砍在我的护身法器之上,所以,无论你砍了我多少剑,终究是休想伤我本人分毫的!”
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的解释,疑惑尽去,恍然大悟,神色呆滞,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暗自吸了一口凉气,即儿,依旧有些不死心,喃喃地问道:
“这、这么说,你刚才的受伤吐血,狼狈不堪,都是在演戏,是在骗我的?”
“对呀!”
秋怀慈眼睛清冽,神色恬淡,点了点头,一脸真诚地回道:
“端木龙一,我秋怀慈是一个心里善良,温柔体贴的人,你不是非常地恨我,一直想要削我吗?所以,我才会配合你一起演了这一出的,目的呢,就是送给你一次可以向我扬眉吐气,神气嘚瑟的机会;
再说了,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别在一个意思,那便是…………!”
说到这里,定定地盯着端木龙一,唇角微翘,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欲言又止。
端木龙一见秋怀神色平和,话儿也说的轻柔,但是,语中充满了揶揄讥讽,侮辱性极强,突地气血上涌,又气又怒,但是,他好奇心起,一个转念,还是强行忍住了。
端木龙一按耐着心中的熊熊怒火,眉头皱起,目光冷冽,脸色阴沉,沉声问道:
“便是什么?”
秋怀慈待得对方询问,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气定神闲,缓缓地道:
“端木龙一,所谓站的越高,摔得越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刚才之所以制造出让你痛殴我的假象,就是为了哄你开心,因为只有这样,待会等我将你按在地上摩擦,打的你无法翻身的时候,届时你所感受的痛苦与屈辱,才会得到强化,才会更加地让人难以忍受!”
啊!
这…………?
妈的,阴险,阴险,真是好阴险啊!
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的解释,知晓了对方的算盘,眼睛死死地瞪着对面的这个恬淡俊雅的男人,感觉对方的可怕,一时目光闪烁,脸色数变,嘴唇抽搐,愤恨不已。
几息时间。
端木龙一一个深呼吸,凝了凝神,神色变
得淡定,冷冷地道:
“秋怀慈,你真是好心机,好手段,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你现在依然身处我的大阵之中,我还有许多手段没有使出来,只要我占有主场优势,今日这场血战,我赢定你了!”
秋怀慈眉头一挑,神色冷峻,哼了一声,朗声叫道:
“端木龙一,我承认你占据了主场之利,也暗藏着一些厉害的手段,但是,你籍此就想赢我,莫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些。”
“嘿嘿!端木龙一,你现在敢冲我叫阵,所倚仗的不过就是你的这座大阵罢了,既然如此,那本尊现在便斩碎你的大阵,断了你的念想!”
说罢,抬起右臂,衣袖冲着高空轻轻一挥,即儿,随着一声清越的剑鸣,在激荡的剑气之中,高空中凭空出现了一柄神剑来。
一柄巨大的昊天神剑悬立在端木龙一的大阵上空,剑柄朝上,剑尖朝下,居高临下,剑指大阵的阵基。
昊天神剑剑身岑亮,银光闪烁,阴冷寒凉,透着一股强劲的威压,凌厉的剑气沁入皮肤,让人产生一丝挠刮刺痛之感,令人心悸。
端木龙一扬起脑袋,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凝视着高空之中的昊天巨剑,来不及分辨悬立天空之中的那把昊天巨剑究竟是母剑,还是分身,只是自其剑身之内,感觉到雄浑的剑气与凌厉的杀意。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放出昊天巨剑,知道对方这是要震碎他的大阵,要跟他来个一剑定生死,他知晓厉害,于是,缓慢地挥舞着邪冰与狱火双剑,在空中划来划去的,咬破舌头,默念咒语,开始变换阵型,移动着藏在阵基下面的禁锢法器。
几息时间。
“起!”
端木龙一停止了对邪冰与狱火的挥舞,咒语一毕,眼中精光潋滟,闪烁红光,嘴角流血,大喝一声,这时从整个阵基下面冲天而起的射出一股更粗更亮的紫红色的光柱来。
这根原本用来禁锢秋怀慈的红色光柱,自大阵的阵基上冲天而起,这一回,光柱没有搭理秋怀慈,而是直接照射在秋怀慈的那柄悬立空中的昊天巨剑的剑尖上,对昊天神剑进行禁锢。
这一次,藏在端木龙一大阵阵基下面的禁锢法器,待得再次发射出红色光柱,照射禁锢了高空之中的昊天巨剑之后,红色光柱居然没有出现短暂熄灭的情况,而是持续持久地照射禁锢着在昊天巨剑。
秋怀慈见端木龙一变换阵型,施展神通,释放出加强版的红色光柱,用来禁锢他的昊天巨剑,冷哼一声,一脸不屑。
秋怀慈
微微抬头,凝视着高空中昊天巨剑,口里念念有词,施展法术,同时,右臂缓缓抬起,高举过顶,手掌平摊,掌心朝下。
几息时间。
秋怀慈咒语一毕,手掌突地用力临空一个虚压,手掌齐腹,方才停止下行,同时,舌绽春雷,一声沉喝:
“碎!”
高空之中的昊天巨剑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接着,剑身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即儿,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双掌紧握着昊天巨剑的剑柄似的,尔后手掌再用力将巨剑冲着地面一压,昊天巨剑微微下坠,剑尖直指地上端木龙一的大阵阵基。
秋怀慈施展法术,驱动着高空中的昊天巨剑,使其开始进行下刺,想要压垮震碎端木龙一的大阵,震碎对方的法器。
但是,自端木龙一大阵阵基下面所释放的红色光柱也不是吃素的,当其照射在昊天巨剑的剑身之后,不停地施展着禁锢之力,拼命地封印着昊天巨剑的神力,阻止对方下坠,射击阵基。
如此这般。
一柄盖世神剑拼命地前推着,想要震碎八卦大阵,一道红色光柱则自大阵冲天而起,拼命地禁锢着空中的巨剑,保护大阵
而两股力量偏生差距不是很大,于是,我进你推,互不相让,僵持于天空之中,一时不进不退的,斗的甚是激烈,难分胜负。
秋怀慈见端木龙一再次施展法术,让大阵释放出加强版的红色光柱,用来禁锢昊天巨剑,即儿,待得法术既成,本人却神色萎靡,嘴角流血,知道对方动用禁术,逆天行事,有些惋惜。
秋怀慈打量着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的端木龙一,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感慨地道:
“端木龙一,你为了跟我争一口闲气,不惜损耗元神,强行布阵,无异于自寻死路,如此的偏执顽固,这又何必呢?”
端木龙一没有搭理秋怀慈,左手单手持剑,右手则伸进衣兜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来,咬去瓶塞,将瓶子里的十几颗红色的小药丸一口气全部吞下。
端木龙一服下红色药丸之后,几息时间,脸上的疲惫与萎靡瞬间消失了,变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身上的气机暴涨,玄力精进了许多。
端木龙一待得身体暂时恢复了健康,变得异常强大,默不作声,挥舞双剑,摆出了一个招式,纵身跃起,势如疯虎地扑向秋怀慈。
唉!只有先行斩杀了剑主,昊天剑便会随之自行破功,化为乌有,只要昊天剑化为乌有了,如此一来,自己布置的这座大阵,自然便得到了绝对的安全。
第八百五十三章:出现倾斜
“变身!”
秋怀慈沉声轻喝,即儿,那柄将他托举在空中的昊天剑伞,突地自动散开,变成了一片片的银白色的鳞片来,即儿,鳞片纷纷贴在他的身上,自动组合,转瞬居然变成了一副护体铠甲。
秋怀慈右臂斜张,五指张开,虚空蠕动,在其掌中骤然多了一柄昊天剑,而待得其穿上通体闪烁着一层银白色光晕的护体铠甲,那样子端的是神采飞扬,威风凛凛,犹如战神降世。
秋怀慈穿上可以抵挡大阵之中禁锢之力的昊天铠甲,迈开双腿,在空中奔跑起来,越跑越快,转瞬,待得与端木龙一个照面,昊天剑一挥,数朵剑花,刺向对方。
噹噹噹噹噹!
端木龙一与秋怀慈迎头相撞,亦是双剑怒斩,剑光闪烁,斩碎了秋怀慈的数招剑式,反手抢攻,呼呼呼的,冲着秋怀慈亦是数剑。
秋怀慈由于试出了端木龙一的底牌,加之,身穿防护铠甲,不惧大阵之中的禁锢之术,这会儿,他没有了顾及,于是,跟端木龙一再次动手,登时放开了手脚,劈砍撩刺,剑出如风,招招狠辣,甚是了得。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扔出了昊天神剑,祭出了斩阵手段,也试出了秋怀慈的底牌,知道这一回对方是要跟他拼命了,不敢怠慢,于是,趁着昊天剑没有斩碎禁锢大阵之前,必须干掉对手,所以,这一轮出手,亦是挑斩回抹,剑气凌厉,式式精妙,端的厉害。
如此这般,天空之中。
一个黑色的人影与一个银白色的人影,共同进退,在大阵里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停闪烁着,而伴随着人影的,是阵阵横七竖八密集的道道剑光,以及叮叮当当兵器对砍所发出的金属的脆响,当然,还有一个个真气碰撞炸裂之时,所形成的真气涟漪。
总之,这一次,秋怀慈与端木龙一待得斗在了一起,一个是下山猛虎,一个是出水蛟龙,两个玄门大佬各逞手段,倾尽全力,你来我往,互不退让,一时斗的是昏天黑地,难分难解。
激烈,激烈,非常激烈!
精彩,精彩,极其精彩!
由于秋怀慈与端木龙一的打斗是在一座大阵之内进行的,受到阵法之力的禁忌,虽然他们打斗的非常激烈精彩,但是,那强劲的杀伤之力,只是在阵法之内四处激荡,却无法波及阵法之外,伤害到一旁观战的夕草与方富安。
方富安眼中流光溢彩,目不转睛地瞅着阵法内的两位超级强者的打斗,一时看得是心旷神怡,如痴如醉,稍顿,一脸的艳慕,瘪瘪嘴巴,嘿嘿一笑,感慨地道:
“夕草师姐,师父与端木龙一,他们的武功,真的是好厉害,好厉害,我以后如果也能够有他们这种本事,那可就太好了!”
夕草拍拍方富安的肩膀,嫣然一笑,道:
“小安子,师姐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平日修炼虽然刻苦认真,但是,你对武道的悟性不够,所以,不管你是如何地努力,一生修为若是想要达到像师父他们这样的境界,恐怕是非常地困难啊!”
方富安性子敦厚,遭到夕草的调侃,也不生气,而是搔搔后脑勺,嘿嘿一笑,道:
“夕草师姐,我的确不是练武的料子,我要想让自己的修为达到师父那样的无上境界,的确是不可能的,不过,你天资聪颖,领悟力强,只要你刻苦修炼,日后十有**,倒是有可能会成了师父这样的超级强者的!”
这话要是换作别人来说,十有**是讨好奉承,但是,出自心眼实诚的小师弟之口,那就另当别论,可信多了。
夕草听了方富安之言,眼眸一亮,很是高兴,笑着反问:
“真的吗?”
方富安神色一敛,点了点头,一脸真诚,道:
“当然是真的,其实,在师父的这里弟子里面,就数你心思剔透,天赋异禀,是修武的奇才,别人都是比不过你的。”
夕草兴趣盎然,笑着追道:
“何以见得,说具体一点?”
方富安思忖一下,分析道:
“夕草师姐,我的武功与你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实在是差远了,根本就没法比;
拓跋师兄的天资也只能算得中上,他的武功在你面前,完全是不够看;
怜儿比你早些修炼,她的武功现在就算与你大致相当,她的天赋也算不得有多么厉害;
至于裹儿师姐嘛!
嗯!裹儿师姐的体内种植着赤血神链,因为有着神器的加持,修炼武功事半功倍,所以,她现在就算比你厉害,也并不能就此证明她的天赋超越了你。
其实,裹儿师姐能有现在这等超凡脱俗的本事,乃是上天的眷顾,命运使然,多少有些讨巧。
而相较于裹儿师姐的练武途径,比起她来,你的本事,可是实打实地悟出来的,练出来的啊!”
夕草听得方富安之言,真是有根有据,令人信服,心花怒放,欢喜不已,斜睨着小师弟,调侃道:
“哟呵!小安子,看不出来,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我的知己啊!”
方富安嘿嘿一笑,道:
“夕草师姐,我只是就事论事,不偏不倚,可没有拍你马屁的意思啊!”
夕草点点头,嫣然一笑,豪气干云地道:
“嗯!小安子,谢谢你对师姐的相信,为了感谢你的支持,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练功,争取成为师父这样的超级强者,如此一来,日后我便可以带着你去行走天下,纵横四海,一辈子保护你!”
方富安念头一闪,嘿嘿一笑,瘪瘪嘴巴,道:
“夕草师姐,拉倒吧,你就喜欢瞎吹,还保护我一辈子,等你嫁人了,咱俩都不在一起了,你还怎么保护我呀?”
夕草一愣,即儿,伸手掐住方富安的脸蛋,用力地拉扯着,调笑着道:
“傻瓜,这还不简单,等你再长高一点,届时师姐就嫁给你做老婆,如此一来,岂不就可以保护你一辈子了吗?”
什么!嫁给我?
夕草师姐,你性子泼辣,心有九窍,而我反应迟钝,武功很差,玩心眼玩不过你,打又打不赢你,要是娶你做老婆,到时候,还不得被你给欺负死呀!
方富安也不反抗,任由夕草将自己的脸蛋都掐的变形,愣了一下,即儿,用眼角的余光斜睨着夕草,目光在夕草的脸上身上瞄来瞄去的,随即,心里又同意了。
呃!不过,话说,夕草师姐长得可真好看,而且,武功又高,我这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子能够娶到这么优秀的女人做老婆,真是倍有面子,还真是福气啊!
唉!好吧,夕草师姐,只要你敢嫁给我,我就敢娶你,以后,你要是想欺负我,我就让你欺负,只要不把我打死,那也就行了!
方富安眉头一挑,目光明亮,侧头定定地瞅着夕草,嘻嘻一笑,兴趣盎然,连忙问道:
“夕草师姐,你的武功这么好,我的武功这么差,你以后真的愿意嫁给我做老婆吗?”
夕草一愣,即儿,送来小师弟的脸蛋,改摸后脑勺,点了点头,咯咯笑道:
“小安子,女人只要自己足够厉害就行了,找男人嘛,不必那么挑剔的,只要自己的男人不傻不坏,听自己就行了,既然师姐要嫁人,嫁谁不是嫁,只要你喜欢,为什么不嫁给知根知底小师弟,我要是嫁给了你,以后打你的时候,也顺手一些呀!”
方富安一愣,一脸愕然,讶然叫道:
“啊!夕草师姐,你嫁给我,原来就是为了天天打我呀?”
夕草咯咯一笑,拍拍方富安的肩膀,笑道:
“小安子,丈夫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师姐也是讲道理的,我以后顶多是生气的时候找你撒撒气而已,不会有事没事天天打你的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方富安哦了一声,嘿嘿一笑,暗自嘀咕,嗯,这还差不多。
夕草是说者无心,方富安却是听者有意,后来跟夕草在一起的时候,装傻充愣,挖空心思讨师姐的欢心,后来果然抱得美人归,一生美满,成就一段佳话,这是后话。
夕草在调戏方富安的时候,眼睛却也没有忘记给师父观战,稍顿,她眼眸骤然一亮,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
夕草眼中流光溢彩,眉开眼笑,晃着小师弟的手臂,声音透着急促,兴奋地叫道:
“小安子,快看,快看,要赢了,要赢了,师父马上就要赢了?”
方富安精神一震,立即凝视着师父与端木龙一的打斗,见两位玄门大佬继续在大阵里剑出如风,你来我往地打斗着,这会儿,俩人都没有中剑受伤,互不相让,彼此并没有显露出颓势来,如此一来,何曾分辨的出双方的输赢来。
方富安愣了一下,讶然问道:
“夕草师姐,端木龙一气息雄浑,精神抖擞的,瞅他这生龙活虎的样子,这一时半刻的,师父好像也赢不了他呀?”
夕草重重的掐了一下小师弟的掌心,斜睨了方富安一眼,眉头一蹙,轻声呵斥:
“笨蛋,师父跟端木龙一的那些近身贴战,只是这场争斗的表象,其实,真正决定他们生死的,乃是昊天巨剑与大阵之中那禁锢之力的比拼。
因为只要师父的昊天巨剑斩碎了大阵,端木龙一一身的修为瞬间便会废了,如此一来,他自然必败无疑了。
反之,端木龙一若是能够赶在昊天巨剑斩碎他的阵法之前,将师父斩杀,就能让昊天巨剑自行碎裂,那么,输了这场争斗的人,自然便师父了。
而现在的情况是,师父的那柄悬立端木龙一大阵上空的昊天巨剑,刚才似乎下坠了一点,打破了平衡,胜利的天平,由此也开始向着师父的一方,出现了倾斜。”
“真的吗?”
方富安听了夕草之言,连忙睁大眼睛,定定地盯着师父的那柄悬立在端木龙一大阵上空的昊天巨剑,稍顿,眼眸也骤然一亮,欣喜若狂,登时声音欢快地叫喊了起来:
“夕草师姐,真的真的,师父的昊天巨剑真的正在自空中缓缓地下坠着,冲着端木龙一的大阵碾压下来,只是昊天巨剑遭到禁锢之力的顽强抵抗,下降的速度有些缓慢,我若是不去细看,一时还真的发现不了啊!”
夕草点点头,柔声笑道:
“小安子,别说话,别说话,观战观战,仔细给师父观战!”
方富安哦了一声,立即收敛心神,安静下来,只是见师父占据了上风,脸上挂着笑容,喜不自禁。
第八百五十四章:一场飓风
原来正如夕草与方富安所见,那柄悬立在端木龙一大阵上空的昊天巨剑,因为力量雄浑绵长,在与禁锢光柱进行的这场拔河式的比拼之中,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对峙与较量,终于打破了平衡,占了上风。
昊天巨剑随着一声剑鸣,巨大的剑身一个颤抖,剑身剑气氤氲,登时顶着大阵里,那附有禁锢之力的红色光柱,自空中往下按插着。
虽然昊天巨剑推进的速度非常地缓慢,是一寸一寸地推进着,但是,只要是往前推进,且不停地推进,长此下去,巨剑终究会自空中斩下,震碎敌人大阵,赢得胜利。
端木龙一在大阵里继续拼劲全力,极尽手段,与秋怀慈进行着血战,而对于昊天巨剑与禁锢红光之间的比拼情况,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因此,当端木龙一见到昊天巨剑突地撼动了禁锢红光,自空中缓缓插下,将要斩碎他的八卦大阵,登时脸色微变,暗自胆寒。
端木龙一见大阵的禁锢之力,居然扛不住昊天巨剑的按压,形势于己瞬间不利,心中大急,而为了不使大阵崩塌,惨遭败亡的命运,他念头一闪,动起了歪心思,决定孤注一掷。
端木龙一略一犹豫,于是,心肠一硬,再次咬破舌头,默念咒语,施展禁术,强行增长功力,待得体内滋生出一股雄浑的力量,再将这股力量顺着双臂注入了邪冰与狱火之内。
而当邪冰与狱火双剑待得被注入了神秘的力量,就像腾树抽芽似的,自双剑的剑尖上,骤然长出了二根半透明的剑芒来。
二根剑芒足有三丈来长,就像在双剑上长出了二根由光芒所凝的鞭子一般,剑芒一蓝一红,蓝色属于邪冰剑,而红色自然是属于狱火剑了。
方富安见端木龙一变化出了鞭形剑芒,讶然叫道:
“夕草师姐,这个端木龙一,怎么这么难缠,居然又使出这么稀奇古怪的手段了?”
夕草点点头,道:
“哎!小安子,端木龙一怎么说来,也是玄门之内数一数二的超级强者,像他这样厉害的人物,怎么得总会藏着一些逆天的手段吧!”
方富安点点头,专心观战。
端木龙一炼化出新的鞭形剑芒,挥舞了一下邪冰与狱火,甩动了一下剑芒,双眼贯血,一片赤红,定定地瞪着秋怀慈,一时脸色苍白,脸肉抽搐,原本俊朗的五官,有些扭曲了。
唉!端木龙一运用禁术,强行增长功力,此种行为属于拔苗助长,逆天行事,非常地损耗身体,折损元寿,因此,他的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狰狞,一半是出自于身体的疼痛,而另一半则是出于对秋怀慈的仇恨。
端木龙一释放出了新的剑芒来,凝聚精神,一个深呼吸,即儿,纵身跃起,在扑向秋怀慈的同时,挥舞着邪冰与狱火,于是,二道剑芒闪烁着雷电,就像鞭子一般抽向秋怀慈。
秋怀慈瞅着端木龙一释放出来的鞭形剑芒,眉头微皱,神色凝重,一脸的忌惮,挥舞昊天剑,噹噹二声,震开对方甩向脸部的剑芒,移动步法,迎上前去,要与对方近战。
端木龙一在秋怀慈五丈开外的距离,双臂一抖,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二根自邪冰与狱火双剑剑体衍生出来的鞭形剑芒,瞬间居然脱剑而出,标枪一般,分别射向秋怀慈的咽喉与胸膛。
脱体而出的鞭形剑芒待得被秋怀慈躲避开去,一击不中,也不解体消散,而是,就
像具有生命一般,游蛇似的,在空中四处游动,待得兜了一个圈子,找到目标,又继续射击秋怀慈。
端木龙一冲着秋怀慈甩出了鞭形剑芒,一击不中,一个眨眼,本人便冲到了秋怀慈的跟前,他双剑一轮,使出了精妙剑法,剑光闪烁,亦是几招杀招。
秋怀慈挥舞着昊天剑,亦是数剑,与端木龙一一个对攻,待得斩碎了端木龙一的杀招,而此刻,端木龙一先前所甩出的,脱剑而出的二根剑芒,亦自后背射向了他。
秋怀慈的神识感知了自背后偷袭他的剑芒,不敢硬扛,一个跺脚,身子冲天而起,一个后空翻,几息时间,他虽然及时躲过端木龙一剑芒的透背之厄,但是,随即却突地遭到了端木龙一剑芒的抽打。
原来端木龙一的二根剑芒自秋怀慈后背搞偷袭,虽然没有偷袭成功,可是,待的剑芒射到剑主端木龙一的面前时,就像元神归位似的,自动地接在了邪冰与狱火双剑的剑体上。
端木龙一双臂平伸,用双剑接住了飞回来的剑芒,尔后,连忙双剑交叉着一挥,二根剑芒便甩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二道诡异的光影,闪电一般,迅速地抽向秋怀慈,登时将身处空中的秋怀慈,给抽了一个正着。
方富安见师父中招,呀的一声,惊叫起来:
“哎呀!这个端木龙一怎么这么难搞,师父老人家怎么又中招了呀?”
夕草拍拍方富安的手掌,即使安慰小师弟,也是在宽慰自己,淡然一笑,柔声地道:
“小安子,不要一惊一乍的吓唬人,就算暂时让端木龙一占点便宜,也没有关系,师父可厉害着,他也一定藏着后手的,今日他一定会打赢端木龙一的,一定会的。”
方富安见夕草说的笃定,瞬间有了信心,淡笑着点了点头。
秋怀慈被二根剑芒结结实实地抽中了胸脯,全身就像遭到雷击似的,电光闪烁,即儿,一声闷哼,人便横着飞了出去,直飞出了十丈开远,待得来了数个横滚,方才停止了滑行。
秋怀慈的身子停止了滑行,连忙调整了姿势,稳稳地站在虚空之中,此刻他是脸色苍白,额头见汗,低头一瞥,见胸脯的昊天铠甲上,居然被对方剑芒给抽出了二道浅浅的鞭痕,不由一愣,甚是震惊。
好诡异的剑芒,好玄妙的技法,好暴烈的劲力,好厉害的手段啊!
端木龙一抬头一瞥,见秋怀慈的昊天巨剑剑尖抵住大阵的禁锢红光,继续缓缓地自高空往下坠落,暴烈的剑气愈发浓郁凌厉。
端木龙一所遭受的破阵危机并没有解除,形势依旧非常危险,因此心里是忧急更甚,他眼睛死死地瞪着秋怀慈,挥舞双剑,甩动着剑芒,身子闪烁,势如疯虎,又扑向对方。
由于昊天巨剑在与禁锢红光的较量之中,已经占据了上风,形势于己有利,相比与端木龙一的忧急与焦躁,秋怀慈的心态要稳健的多,此刻,他对敌作战所采取的策略,那就拖与熬。
秋怀慈中了端木龙一二道剑芒,不敢大意,他见端木龙一疯虎一般地扑向他,运剑如轮,他便迈动双腿,居然在大阵里又奔跑起来,与端木龙一兜圈子。
秋怀慈在奔跑的途中,除了偶尔格挡一下端木龙一那二道追击他的剑芒之外,根本不与端木进行任何的接触,不与其进行纠缠,他想籍此避其锋芒,耗死对方。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迈开双腿,居
然走在大阵里奔跑起来,大阵之内,一时皆是秋怀慈的虚影,一时分不清对方的真身,就算一经发现,也是追之不及,念头一闪,那里不明白秋怀慈的算盘。
“散!”
端木龙一念头一闪,有了主意,他唇角一翘,冷哼一声,默念咒语,施展神通,随着一声暴喝,那二道正在追击秋怀慈的剑芒,瞬间碎裂,断成了五寸来长的小节,然后,飞针一般地散开,悬立空中,间隔有序地占据了整个大阵的空间。
端木龙一将自己的剑芒化整为零,在大阵之内布置了密密麻麻的飞针,如此一来,秋怀慈无论向那个方向移动,无可避免的都会撞到飞针式的剑芒,届时即使不为剑芒射杀,也会为剑芒所阻,让飞针的剑主赶上。
秋怀慈瞅见了阵法之中骤然出现了诸多飞针式的剑芒,登时被剑芒封住了前后左右的道路,迫不得已,只得身子一顿,停了下来,即儿,手臂摆动,双剑左右旋转,将四周群蜂一般向他射来剑芒,一一斩碎。
叮叮叮叮叮叮叮!
一阵脆响,火花四溅。
端木龙一利用飞针式的剑芒拦住了秋怀慈的,身子一闪,扑到秋怀慈的跟前,挥剑又斩向对方,同时,一个凝字诀,又将那些碎裂的剑芒进行了凝结,变成了二根鞭形的剑芒来,配合主人一起围攻敌人。
几息时间。
随着嘭的一声,秋怀慈又被端木龙一的剑芒给抽飞了,这回被抽中了后背,一时身子疼痛,身子颤抖,嘴角流血,受伤不轻。
端木龙一是胜败须臾,争分夺秒,压根不给秋怀慈喘息之机,又飞身扑向对方,挥舞双剑,招式狠辣,剑气凌厉,一副拼命的架势。
秋怀慈平生难逢敌手,与人打斗,很少受伤,今日接连中了端木龙一的剑芒,被打的有些狼狈,深受刺激,登时给激怒了,见端木龙一又扑了上来,勃然大怒。
“狗贼,不知死活,胆敢欺我,本尊今日不灭了你,誓不为人!”
秋怀慈眉头一竖,虎目圆睁,沉声怒喝,即儿,身子在原地一旋,陀螺似的转了起来,且越转越快,瞬间化成了一股龙卷风。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快速地旋转身子,变化出龙卷风来,根据危机预警,念头一闪,身子一顿,停止飞扑,随即连忙闪身后退,但是,他仅仅退了一步,便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给吸住了。
吸力来自龙卷风,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来自不停旋转着的秋怀慈。
端木龙一被龙卷风给吸住了,他自吸力里面,感知到秋怀慈浓浓的杀意,知晓厉害,连忙挣扎着想要退开。
但是,这会儿,无论端木龙一如何使劲,非但没有使自己远离旋风漩涡,反而被吸力吸的向前滑动,慢慢地拽向龙卷风。
端木龙一无法挣脱龙卷风的拽拉,危险渐渐逼近,心头一凛,大惊失色,于是,眉头一竖,一个咬牙,力贯双腿,扎着马步,拼命地跟旋风进行对抗,但是,旋风具有撼山吞海的吸力,片刻,他便被吸到了旋风的跟前。
端木龙一来到了旋风的跟前,被强大的气流吸的是龇牙咧嘴,脸肉抽搐,他还在拼命地坚持着,但是,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首先,是端木龙一的发梢与衣角被卷入了旋风里,接着就是邪冰与狱火,最后,在一声凄厉的哀嚎声中,他被彻底地卷进了龙卷风里,消失不见了。
第八百五十五章:彻底败了
秋怀慈用旋转之法所制造的龙卷风瞬间将端木龙一进行了吞噬,尔后,又将他的那两根剑芒也吸了进去,然后,磨盘磨谷子一般,继续旋转了几十来圈。
几息时间。
随着嘭的一声闷响,龙卷风凭空消失,空中又显露出秋怀慈的真身来,而端木龙一则被一股暴烈的劲力给震的倒着横飞了出去,直甩出了几十丈来远,方才停了下来。
端木龙一摔在了虚空之中,稍顿,方才挣扎着站了起来,此刻,只见他头发散乱,眼神黯淡,脸色惨白,嘴角溢血,破破烂烂的衣服皆被血水沁湿了,俨然一个血人。
端木龙一待得站直了身子,双臂平伸,五指张开,掉在远处的邪冰与狱火,嗖的一声,又被他吸到了手中。
端木龙一微微扬起脑袋,眉头紧皱,抿着嘴巴,脸色阴沉,眼睛定定地盯着高空之中的秋怀慈,眼神怨毒,闪烁着噬人的凶光。
稍顿,端木龙一眼睛暴睁,怒吼一声,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举起双剑,迈开双腿,亦向秋怀慈冲去,但是,仅仅冲到不到一丈的距离,便骤然停了下来。
端木龙一犹如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举着双剑,保持着前冲的姿势,怒视秋怀慈,嘴唇抽搐,就像口里含着什么东西似的,样子很是古怪。
如此地挨了一会。
端木龙一的双剑自手中掉落,即儿,单膝下跪,垂下了脑袋,哇的一声,呕血不止,脸上瞬间起了褶子,容貌出现了衰老迹象,生命的气机快速地流失着。
方富安见到端木龙一这个衰弱的样子,暗自舒了一口气,感慨地道:
“夕草师姐,端木龙一现在应该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了吧?”
夕草眉目含笑,点了点头,道:
“端木龙一为了打赢师父,刚才妄动禁术,这种拔苗助长,强行增强修为的法子,非常地损害身体,现在这种劲头过了,身体出现了散功现象,元神遭到了反噬,他今日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那里还有力气再跟师父纠缠下去了。”
方富安嗯了一声,笑着点了点头。
秋怀慈见端木龙一遭到禁术的反噬,身受重伤,无力再战,对他已经无法形成牵制,于是,双膝一曲,一个跺脚,身子一弹,冲天而起。
秋怀慈冲天炮一般,身子直冲云霄,待得来到了云端,突地停止飞升,顿了一顿,身子再反向地又自云端纵身跃下。
秋怀慈使了一个堕身之法,以身为锤,流星一般,自高空之中坠落,狠狠地砸向了身下的昊天巨剑。
此刻,端木龙一已经停止了呕血,一个凝神,打起精神来,缓缓站起身来,抬头一瞥,恰好瞅见秋怀慈自高空跃下,砸向昊天巨剑。
他深知秋怀慈这一跳,一旦砸中了昊天巨剑的剑柄,对自己将意味着灭顶之灾,登时心头一凛,惊悚恐惧,瞳孔收缩,脸色大变。
端木龙一想要阻止秋怀慈的破阵,偏生自己又无能为力,条件反射地,他不自禁地冲着天空举起了双手,做出一个阻止的动作,面部扭曲,嘶声怒吼:
“停下!”
但是,一切都迟了。
秋怀慈以身为锤,自高空跃下,几息时间,头上脚下,脚板先形着地,整个人准确无误地坠落在昊天巨剑的剑柄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昊天巨剑的剑柄上激荡开来,形成了一圈圈的真气涟漪。
空中的那柄正在与端木龙一大阵之内禁锢
红光进行着较量,并且,一寸一寸地往下推进的昊天巨剑,待得剑柄被秋怀慈砸个正着,剑身上的力量得到了加持,剑身一个颤抖,发出一声剑鸣。
即儿,昊天巨剑剑头顶着禁锢红光,气贯长虹,势如破竹,宛如流星坠落,一气呵成地,朝着地面狠狠地插了下来。
“不!”
眨眼功夫,昊天巨剑在端木龙一犹如受伤的猛兽似的,那嘶声裂肺的哀吼声中,准确无误地插中了八卦大阵的阵基中央位置,利剑入土,犹如切豆腐似的,深没至柄,暴烈的力量撞击在地面上,激起了一个巨大的真气涟漪,掀得巨石滚滚,草木飞扬。
噹的一声,地面上发出玉石碎裂的脆响,随着紫红色光柱的熄灭,大阵之内的那股禁锢之力,骤然消失了。
端木龙一的八卦大阵遭到昊天巨剑的怒斩,大地就像发生了地震一般,方圆数里,石崩树折,地动山摇,河水溅起,烟尘滚滚,几秒之后,地表上便出现了龟裂,塌陷出一条条几十米深的沟壑来,河道里的河水灌进了沟壑里,河道瞬间干枯。
唉!端木龙一的八卦大阵被秋怀慈的昊天巨剑生生地给斩塌了,禁锢法器也被震个稀碎,没有大阵的助力,端木龙一无力回天,这一次,他又败了,彻底败了!
端木龙一先是被秋怀慈的玄力震伤,接着,身体又遭受到禁术反噬,此刻,他已经是油尽灯枯,奄奄一息,待得见到八卦大阵被毁,一生心血毁于一旦,再无翻本的可能,心灵再次遭受重创。
端木龙一深受刺激,急怒攻心,血气上涌,双眼发黑,身子一个后仰,自空中直线坠落,仰面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口里狂喷鲜血,翻了一个白眼,脑袋一歪,登时晕厥了过去。
稍顿。
端木龙一苏醒过来,眼神有那么一刻的茫然,待得眼神得到聚焦,一个凝神,方才感知自己此刻正背靠着一块巨石,瘫坐在地上,口里还有一股药草的清凉与甘甜。
端木龙一胸膛里就像拉着风箱似的,喘着粗气,缓慢地抬起头来,睁着沉重的眼皮,眼珠子转动着,只见在刺眼的阳光里,瞅见了三个脑袋,三张脸,三副表情。
秋怀慈、夕草与方富安,师徒三人站在端木龙一的跟前,微微弯腰,定定地瞅着对方,三人心态各异,表情略有不同。
方富安的脸上是看稀奇的讶然与兴奋,夕草的脸上是整不死你的欢喜与得意,而秋怀慈则是面淡如水,不动声色,只是那瞅着端木龙一的目光里透着一丝惋惜与怜悯。
端木龙一性子冷凝,矜持高傲,被大仇人看戏似的如此地打量着,感觉受到了蔑视,很不舒服,更是有些恼怒。
端木龙一右手四下一摸,摸到了邪冰剑,支起邪冰剑,右手撑着邪冰剑,左手撑地,想要站起身来,但是,挣扎了几次,终究没有站起来。
端木龙一身子虚弱到了极点,筋骨疼痛,手臂无力,就连握剑的力气也没有,即儿,五指一松,邪冰剑倒在以上,他身子一颤,离地三寸的屁股复又瘫坐在地,变成了一堆软泥,只剩喘气的份儿。
端木龙一见到自己这个悲惨的样子,知道自己是再也没有能力,去打败大仇人秋怀慈了,自己这一辈算是彻底完了,一时心如刀割,万念俱灰。
端木龙一眼神黯淡,表情呆滞,僵了一会,突地嘴角一面溢血,一面咧嘴一笑,开始是无声的苦笑,即儿,是哼哼的傻笑,接着是嘿嘿的疯笑,而到了后来,笑声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便成了没有了节制的狂笑
了。
端木龙一笑声绵长、尖锐、凄厉,笑声之中,透着难过、伤心、悲愤、不甘,以及濒死的绝望!
方富安听着端木龙一失控的狂笑,有些瘆人,瞅着对方嘴角溢血,滴红了胸襟的凄惨之状,心生怜悯,登时龇龇牙齿,嗫嚅着道:
“师父,咱、咱们要不要…………帮帮他呀?”
夕草眉头一蹙,一脸不悦,瞪了方富安一眼,轻声呵斥:
“帮个屁,帮他以后再来暗算我们,伤害我们吗?”
端木龙一笑声骤然停止,眼睛暴睁,露出噬人的凶光,怒视着方富安,青筋凸起,咬牙切齿,厉声嘶吼:
“狗杂种!要杀要剐,趁早动手,休要在这里叽叽歪歪装什么仁慈,老子不吃你们这一套!”
夕草在方富安的手臂上轻轻地掐了一下,眉头一挑,得胜了似的,笑着叫道:
“得!小安子,看见了吧,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以后要做好事,也要看人,知道吗?”
方富安眉头微皱,瘪瘪嘴巴,含糊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秋怀慈定定瞅着情绪激动,胸口起伏,嘴角溢血,努力喘气的端木龙一,稍顿,暗自叹息一声,手臂斜举,五指一张,自掌心里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来。
那柄斩碎了端木龙一大阵的,依旧插在地上的昊天巨剑,被秋怀慈掌力一吸,嗖的一声,隔空自土里拔了出来,倒着飞向秋怀慈,而经过飞行途中的瘦身,待得飞回主人的掌中之时,其剑已经变回了正常的体型。
“夕草、小安子,咱们走!”
秋怀慈还剑入鞘,即儿,牵着小徒弟的手掌,纵身跃起,飞到了空中,临空虚步,头也不回,向北边走去。
夕草身子一拧,飞到了空中,赶了上去,挨着方富安,跟师父一起离开了。
待得秋怀慈师徒三人走得没影了,稍顿,空气蠕动,在四周出现了许多的人来。
高矮胖瘦,男女老少,智慧愚笨,俊雅鄙丑。
这些人皆是端木世家的人,因为的端木龙一不想让他们掺合到他与秋怀慈的一场恩怨里来,从而招致灭门之祸,因此,他们得到门主的命令,不得前来观战,所以,他们是待得这边停止了打斗,秋怀慈离开了,方才斗胆赶来,查看情况。
他们瞅见了端木龙一,惊呼出声,连忙围了上来,但是,待得看清了门主的现状,呼叫声瞬间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了,表情呆滞,瞬间石化。
几息时间。
端木世家的人回过神来,身子一软,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趴在地上,皆是泪如雨下,嚎哭起来。
端木龙一背靠着石头,瘫坐在地,头发散乱,一身血污,微侧着脑袋,失去了神采的眼睛睁的大大,定定地瞪着秋怀慈师徒离开的方向,真是心中不甘,死不瞑目啊!
端木龙一死了!
端木龙一,端木世家硕果仅存的一位超级强者,家族唯一复兴的希望,也是仙道玄门智勇双全,英雄了得,堪与秋怀慈比肩的一位大佬。
他死了!
(端木龙一是一个给男主送人头的角色,但是,他是一个有勇有谋的能人,他的失败,是好强的个性使然,也是命运使然,这个让人感慨!
端木龙一这个人物很复杂,很有可信度,我自认为对他写得非常丰满,非常精彩,您们觉得呢?)
第八百五十六章:一个消息
玉鸣山,
北墨世家,
毓秀阁的内院。
北墨止颜坐在凉亭里刺绣,身旁则坐着北墨世家美貌如花,豪迈活泼的预言师,小妹北墨倾城。
北墨倾城整了老半天,方才绣好一个凤头,抬眼一瞥,见二姐动作灵巧,绣针如飞,已经将凤凰的翅膀都绣好了,有些丧气。
北墨倾城人置气似的,将手中的东西重重地摔在石桌上,眉头一蹙,噘起嘴巴,气呼呼地叫道:
“二姐,对于这些女工,我为什么要么做不好,要么就做不动,我究竟那里比你差了啊!”
北墨止颜抬起头来,了小妹一眼,苦笑着摇摇头,道:
“谁叫你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没有耐心呀?”
北墨倾城眉头一挑,眼睛一瞪,不服气地叫道:
“谁说我没有耐心了,我跟邋遢师父学习占卜,不寝不食,一学就是好几天,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烦躁,我不是学的好好的吗?”
北墨止颜道:
“那是因为你喜欢占卜,所以才会耐着性子,潜心修炼的,而真正的有耐心,就是干好那些自己不擅长,不喜欢的事情,知道吗?”
北墨倾城翻着眼皮,轻哼一声,瘪瘪嘴巴,不以为然地道:
“二姐,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时间也是有限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那些不喜欢的事情上,为什么不专心致志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呢?”
北墨止颜叹息一声,一脸无奈的表情,道:
“小妹,人生有很多的事情,不是你喜不喜欢做的问题,而是生活环境使然,你必须要做,就像仙道玄门之内的有些大家闺秀,为了家族的利益,不是最终选择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吗?”
北墨倾城一愣,切了一声,一脸的桀骜不驯,不屑地叫道:
“二姐,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我的婚姻也是我自己的,只要我不乐意,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的,这件事情,谁都不能强迫我!”
北墨止颜瞥了一眼美丽的小妹,嫣然一笑,调侃道:
“小妹,就你这放肆粗野的性子,你能把自己嫁出去都阿弥陀佛了,还想嫁给喜欢的人,做梦了吧?”
北墨倾城打了一声哈哈,一脸的神气,笑着叫道:
“切!二姐,你想多了吧,我实话告诉你,现在喜欢我的人,都可以从京城排到玉鸣山了,你居然愁我嫁不出去,你也太搞笑了吧!
再说了,就算没有人喜欢我,那也没有关系呀,顶多这一辈子不嫁人呗,其实,一个人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走就走,想飞就飞,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日子不知有多么舒坦,多么惬意了呀!”
北墨倾城瞥了北墨止颜一眼,目光狡黠,一脸的坏笑,略一犹豫,嘿嘿一声,一本正经地道
“要是、要是什么时候想男人了,我就每天抓一个美男子来,让他们来滋润一下我的身体与感情,如此一来,自己的那些需求,岂不是也得到满足了吗?”
天!渣女呀!
北墨止颜吃惊地盯着北墨倾城,愣了一下,即儿,做了一个作呕的动作,伸手一把掐住对方的脸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笑骂道:
“北墨倾城,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居然连这么违背良俗,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说的出口,真是不知羞,不知羞呀?”
北墨倾城拍开北墨止颜掐人的手掌,眉头一扬,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得意洋洋地叫道:
“嘻嘻!怎么样,怎么样,吓着了吧,吓着吧,吓着了吧!”
“嗯!吓着了,的确吓着了!”
北墨止颜见到北墨倾城这个顽皮的样子,稍稍释怀,即儿,念头一闪,神色一敛,变得肃穆,咳嗽两声,语重声长地道:
“小妹,你刚才说的那种伤风败俗,无耻下流的事情,非常地危险,你当笑话跟我说说也就罢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动那样的心思,知道吗?”
北墨倾城一愣,即儿,笑容一敛,搂住北墨止颜的肩膀,微微摇晃,点了点头,正颜地道:
“二姐,不要担心我,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啦,你妹妹虽然脑子愚笨,懵懂糊涂,但是,做人的脸面还是要的,好人坏人还是分的清楚的,我就算任性胡闹,也不至于去做那种丢人现眼,遭人唾弃的事情的,这个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北墨止颜嗯了一声,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隐隐有些不安,因为这个小妹自从修炼了占卜之术,成了能够窥探命运的天命师,所思所想,亦非常人可比,她那天要是做出什么叛经离道,惊世骇俗的事情,还真是一点也不奇怪啊!
这时,北墨止颜的侄子北墨旈威自外面小跑了进来,瞅见了二位姑姑,远远的便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喊:
“二姑,小姑,原来您们在这里,我正要找您们呢,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仙道玄门又出大事了啊!”
北墨止颜一愣,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瞅着北墨旈威。
北墨倾城待得侄子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近前,扔给他一片手帕,笑着问道:
“小子,你慢点跑,又不是咱们家出大事了,别人家的屁事,你用得着这么猴急狗跳,慌慌张张的?”
北墨旈威抹了抹满脸的汗珠,笑着叫道:
“二姑,小姑,我来找您们,是特意来告诉您们一个仙道玄门之内,惊天动地的大消息的!”
北墨止颜念头一闪,略一犹豫,瞥了二姐一眼,轻声问道:
“二姐,不会是你那个疯疯癫癫的小师侄曹裹儿,真的要去攻打天守母宗吧?”
北墨止颜心头一凛,瞅着侄子,眉头微皱,神色凝重。
“哎!不是,不是,不是!”
北墨旈威摇摇头,嘿嘿一笑,眼中流光溢彩,一脸兴奋,欢快地叫道:
“二姑、小姑,端木龙一死了,端木龙一死了!”
北墨止颜与北墨倾城听了侄子的回答,大出意料,神色一滞,一脸的惊讶,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眼,北墨倾城先行问道:
“啥!端木龙一死了,他怎么死的,真的假的?”
北墨旈威点点头,语气笃定地道:
“当然是真的了,端木世家的新家主都亲自来报丧了,人家才刚刚离开,此事还能有假!”
北墨倾城瞥了北墨止颜一眼,欲言又止。
北墨止颜与端木龙一昔日有些恩怨纠葛,可算是一个故人了,今番骤然闻其死讯,心头一颤,念头闪烁,感情复杂,感慨不已。
稍顿,北墨止颜暗自叹息一声,淡淡地问道:
“小威,对方刚才有没有提及端木龙一是怎么死的吗?”
北墨旈威点点头,笑道:
“有,对方说了,端木龙一是被秋盟主给斩杀的,对方还说,端木龙一死了,端木世家与我们,与秋盟主的恩怨,也算是二清了,端木世家希望我们大人有大量,放下二家昔日的仇怨,自今往后,大家能够和平相处,互帮互助!”
北墨倾城与北墨止颜听了侄
子的回答又是一个意外,皆是一愣。
北墨倾城目光玩味地盯着二姐,唇角一翘,嫣然一笑,语带双关地道:
“二姐,秋怀慈可真是有心了,你跟端木龙一的那点纠葛,乃是猴年马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没想到他一直憋在心里,挨到如今,终究还是不肯放过老情敌啊!”
北墨止颜自然听得出了弦外之音,见北墨倾城言语轻佻,脸刷的红了,先是瞥了侄子一眼,即儿,眉头一蹙,剜了对方一眼,碎了一口,轻声呵斥
“呸!北墨倾城,你都多大的人了,为何还是喜欢信口开河,张口就来,真是白活了这么些年了,怎么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啊!”
北墨旈威是多少听过二姑与秋怀慈的情事的,现在他见二位姑姑扯到了私情,为了免遭尴尬,连忙笑道:
“二姑、小姑,您们慢慢聊,我找小玉耍子去了!”
说罢,将手帕还给北墨倾城,识趣地离开,找表妹南玉去了。
北墨倾城眉头一挑,瞪着北墨止颜,瘪瘪嘴巴,不服气地叫道: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秋怀慈若不是因为从前你跟端木龙一的那些纠葛,这好端端的,他干嘛要去找端木龙一的麻烦呀?”
北墨止颜眉头一蹙,神色一敛,有些恼怒,抬起手掌,作势欲打:
“疯丫头,你、你要是还在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你信不信我抽你,我抽你呀!”
北墨倾城笑容一敛,噘着嘴巴,怪腔怪调地问道:
“二姐,你如果认为我说错了,那你给我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来证解释秋怀慈为什么突然要诛杀端木龙一,难道他们之间另有过节不成?”
北墨止颜很是了解秋怀慈的性子,知道秋怀慈乃是一个宽宏大度,不囿旧怨的人,而他今日突地斩杀端木龙一,绝对不是因为放不下那些陈年私怨,而是另有其事。
北墨止颜心有九窍,冰雪聪明,蹙着眉头,略一思索,念头一闪,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登时恍然大悟。
北墨止颜眉头一舒,眼眸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兴奋地道:
“小妹,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阿慈为什么突然要去找端木龙一的麻烦了!”
北墨倾城连忙追问:
“为什么?”
北墨止颜道:
“因为端木龙一就是几天前伏击我与南玉的那一拨人的头头,因为这件事情,阿慈才会去找端木龙一的麻烦的呀!”
其实,按照北墨倾城的聪明劲,她也是完全可以猜出真正的原因的,只是,她刚才先入为主,往岔路上去想,一时智障了,方才出现失误的。
北墨倾城听了北墨止颜的解释,心里豁然开朗,嘻嘻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但是,口里还在狡辩:
“就算是因为你们遭到伏击的事情,但是,这也同样说明,秋怀慈他是在乎你的,要不然他怎么会为你出头,毅然地去斩杀一个仙门大佬呀?”
北墨止颜恨得牙根痒痒的,气得敲了北墨倾城一个暴栗子,脸儿一板,呵斥道:
“北墨倾城,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脑子里除了那些情情爱爱,污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能正常地思考问题了,我与秋怀慈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妹,我与他就算没有发生那些感情纠葛,大家至少也有兄妹之情吧,现在,我遭人暗算,差点发生不测,他作为我的兄长,同时,又作为我的掌门,他替我出头,去找仇人的麻烦,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北墨倾城摸摸额头,嘻嘻一笑,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第八百五十七章:神鬼不觉
北墨旈威离开了两位姑姑,走出了旈秀阁,念头一闪,于是,去厨房拿了一些精美可口的糕点,要去看看美貌的表妹南玉。
北墨旈威来到玉鸣山庄的后山,向着练功崖走去,而当他经过一段比较偏僻的山路时,走着走着,突地身子一僵,动弹不得,眼睛睁着,表情呆滞,石化了一般。
即儿,自路边的这个拐角里悄无声息地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居然是许久没有露面的祸乱天下的渭流门二叔渭清源。
渭清源围着北墨旈威转了一圈,饶有兴趣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身形与样貌,取下对方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即儿,衣袖一挥,让北墨旈威凭空消失了。
渭清源弄走了北墨旈威,再用衣袖冲着自己重头至脚地挥了一下,眨眼之间,就像便戏法似的,居然将自己成了另一个北墨旈威来。
“小玉,还在练功,你饿不饿,哥给你带了一点糕点,你要是饿了,先垫垫肚子,回头哥再请你吃大餐!”
渭清源拿出镜子,冲着自己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纰漏,收起镜子,再模仿着北墨旈威的声音,对准空气,模拟着跟南玉的对话,训练了几次,见自己的声线与北墨旈威本人非常地一致,学的是惟妙惟肖,毫无破绽,方才作罢。
渭清源提起地上盛着糕点的食盒,迈着与北墨旈威一般无二的步姿,继续向练功崖缓缓地走出,他一路上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片刻,渭清源来到了练功崖,远远地便瞅见一个美貌的少女提着一把佩剑在一片崖壁下的石坪上练剑,不停地腾挪跳跃,身段婀娜,甚是好看。
那少女就是南玉。
而在崖壁下的石凳上则坐着一个眉目如画的中年女道士,是她指导监督着南玉的修炼,充当着南玉的临时老师。
渭清源瞅见了美女道士,脚步一顿,略一犹豫,然后,依旧迈开碎步,走了过去,来到女道士的身边,将食盒搁在石桌上。
渭清源向女道士拱手行礼,恭敬地道:
“女神仙,您对我家玉儿的修炼如此上心,如此疼爱,真是辛苦您了,我代表家姑谢谢您了!”
女道士专心致志,面淡如水,目不斜视,眼睛一直瞅着正在练剑的南玉。
渭清源给女道士斟了一杯凉茶,轻轻地搁在对方面前,做了这个你请的动作,脸上挤出讨好地笑容:
“女神仙,请喝茶!”
女道士终于注意到了北墨旈威的存在,受惊似的瞅着北墨旈威,几息时间,回过神来,微微点头,即儿,侧头又仔细地瞅着南玉,没有说话。
渭清源见女道士眼睛里精光潋滟,气息凝沉,知道对方不是一个寻常之人,他害怕露出破绽来,不敢妄动,便安静地站在女道士身边,没有吱声。
第八百五十八章:最后一环
稍顿。
“你在这里守着你妹妹吧,观中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我明日再来看她!”
女道士突地站起身来,吩咐渭清源一句,然后,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一副傲娇的样子,不徐不疾,扭着臀,果真说走就走。
渭清源在潜入玉鸣山之前,就将北墨世家之内的人员与关系摸了一个底朝天,因此,对南玉这个临时师父的身份,那也是弄了个清清楚楚的。
这个女道士叫玉真上人,是附近一座尼姑庵的观主,因为有些本事,又是邻居,受到北墨倾城等人的邀请,偶尔会来北墨世家串串门儿。
她在北墨世家呆一会,便会离开,从不会留下来吃饭留宿,而且,在北墨世家,除了跟自己欣赏的女子说的上话,对于北墨旈威这些臭男人,压根懒得搭理。
总之,这是一个长的好看的,有故事的中年俏道姑!
渭清源见女道士要离开,不会碍手碍脚了,暗自窃喜,连忙满脸堆笑,敬送对方离开,他待得美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小路拐弯处,他又释放神识,等了一会,确定对方没有停留,方才转身回到南玉练功的地方。
渭清源倒了一杯茶水刚想送给南玉,却见南玉骤然收招,还剑入鞘,抹着脸上的汗珠,快步走了过来。
南玉端起渭清源斟好的凉菜,连灌了三杯,方才罢休,打了一个水嗝,笑道:
“哎!累死了,渴死了,喝了茶水,真是舒服多了!”
渭清源笑着问道:
“小玉,今天还要练多久?”
南玉挥舞一下手臂,爽朗地笑道:
“监工都走了,我还练个屁,今天不练了,明天再说!”
渭清源自小到大,所接受的思想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想有出息,刻苦要努力,所以,他对于年纪轻轻的南玉的这种怕苦怕累的行为,非常地不喜欢。
渭清源眉头微皱,多嘴一句:
“小玉,玉真观主为人严谨严苛,你练功的时候,这样地偷奸耍滑,偷工减料,你就不怕回头她会检查你的功课,从而遭受她的斥责吗?”
南玉亲昵地拍拍渭清源的肩膀,嘻嘻一笑,道:
“大威表哥,不是我偷奸耍滑,不想好好练功,而是,玉真观主的武功压根就不值得我去耗费精力,浪费时间!”
渭清源讶然问道:
“为什么?其实,玉真观主的剑法走得是阴柔灵巧的路子,不是更适合你们女孩子修炼吗?”
南玉眉头一挑,嫣然一笑,瘪瘪嘴巴,一脸骄傲地叫道:
“表哥,要说当今天下武功最强的人,当属我的秋师伯了,要说最厉害的武功,又当属他的昊天剑法了,既然我已经有了掌门师伯这样良师教授,又有昊天剑法这样的绝世神功可供学习,那我为什么还要浪费精力去修炼玉真观主的这些粗鄙的手段呢?”
渭清源一愣,突地觉得自己刚才问的有些愚蠢了,想起秋怀慈的逆天能耐,既然有这样的大佬作为靠山,南玉不屑于玉真观主的剑法,那也就不足为奇了。
渭清源轻哼一声,道:
“小玉,既然你看不起玉真上人的剑法,为不想好好地修炼,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去她呀?”
南玉眉头一蹙,噘起嘴巴,苦笑着道:
“还不是被我娘逼的,她老说玉真上人的剑法最能磨砺性子,非得让我跟玉真上人学剑
,我若是不学,非得被她唠叨死不可!”
渭清源点点头,没有心思扯那些闲篇了,而是揭开食盒,将那些用各种食材制作的糕点,一一地端出来,摆了半桌,做了一个请吃的动作,笑道:
“小玉,你这修炼了大半天了,想必也有些饿了,你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回头大哥请你下馆子,吃大餐!”
南玉见到桌子上五颜六色,样式精美的糕点,眼眸一亮,哈哈一笑,连忙坐下,一手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吃了起来,一面吃着,一面点头,声音含糊地夸道:
“嘿嘿!大威哥哥,还是你为人温柔仔细,知道心疼小妹,将来小妹一定给你找一个好嫂子!”
片刻。
“表哥,怎么回事,好困好困,我怎么这么困倦呀?”
“表哥,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是挺不住,我真是太困了,你先回去,我得在这里小憩一会儿再说!”
南玉吃了几块糕点,便哈欠连天的,眼皮有些沉重,一会,终于扛不住了,嘟咙了一句,居然将双臂搁在桌子上,作为枕垫,再将脑袋侧着搁在手臂,上身趴着桌子,转瞬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口里还含着些许没有咽下的糕点。
渭清源见南玉睡着了,展开神识,探查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外人靠近,连忙竖起右掌,掐了一个法决,凝视着竖起的食中二指,嘴唇蠕动,默念咒语,转瞬,在二指的指尖上,登时燃起了一点红色的亮光来。
渭清源咒语一毕,手指冲着南玉隔空一点,指尖上的红色光点便射了出去,击中了南玉的眉心,然后,光点就像水珠消融一般,自眉心沁入了南玉的脑子里,面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渭清源做完这一切,瞅着面色红润,鼻翼煽动,酣睡如泥的南玉,唇角一翘,脸上似笑非笑,眼睛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不禁喃喃低语:
“嘿嘿!秋怀慈,当年你劫走了云舒儿,你以为万事大吉了吗?其实,是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也许压根就想不到,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原本就是我的谋划之一,包括云舒儿现在与仙道玄门的决裂与冲突!”
“哼!秋怀慈,属于老子的东西,谁也休想夺走,你也不能,只要我投放的鱼饵足够香醇,鱼钩藏的足够深长,老子就不信钓不到大鱼!”
“哎!秋怀慈,咱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当我向你亮出我的王炸之时,老子真是好想看看你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人苦做金缕衣之后的,那种惊诧、羞辱、愤怒的表情啊!”
“呵呵!期待,期待,真是好期待啊!”
渭清源复盘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见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他的心意运行着,途中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与偏移,眼瞅着目标可及,心头一阵热切,除了激动与兴奋,还有一丝将秋怀慈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得意。
哎!能够将智勇双全,神功盖世,势力庞大,声名显赫的玄门大佬秋怀慈都算计的妥妥的,除了证明自己超凡的智慧之外,虚荣心更是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渭清源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将秋怀慈这样的能人算计得死死地,欢喜不已,心里一阵得意,因此,在这无人之处,便忍不住地嘟咙了几句,发泄发泄。
渭清源变身北墨旈威,趁机给南玉施了咒语,完成了阴谋的最后一环,要是途中不再出现变数,那可是妥妥的百年夙愿,心想事成,一时兴奋,不禁笑着喃喃自语。
几息时间。
渭清源陡然警醒,笑声戛然而止,四下一瞥,神
色有些紧张,见四周无人,暗自松了一口气,深知身处龙潭虎穴,不敢逗留,身子一旋,化作一股清风,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玉鸣山。
南玉吃了北墨旈威与渭清源联手送来的糕点之后,就像醉酒似的,困倦之极,瞬间就地睡着了,而且,还做起梦来。
南玉在梦里,梦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追着她,不停地说呀说呀的,皆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听得她是一阵迷糊,头疼欲裂,稍顿,直到手臂被人推搡,苏醒过来了,怪梦方才结束。
南玉抬起头来,坐正了身子,揉揉惺忪的眼睛,凝神一瞅,便瞅见了一张英俊的面容,以及对方那惊诧的眼神。
南玉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瞥了一下四周,嚼着口里残存的食物,声音有些含糊,讶然问道:
“大表哥,大白天的,我、我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呢?”
北墨旈威瘪瘪嘴巴,笑道:
“小玉,我还想问你呢,我给你送来了糕点,陪你说着话儿,结果你说着吃着,就睡着了!”
南玉想起自己一个姑娘家家的,居然在野外睡着了,而且睡姿还让一个青年男子给瞅见了(尽管是自己的表哥。),多尴尬呀,登时满头黑线,脸颊一热,颇有一些不好意思。
几息时间。
南玉讪讪一笑,问道:
“大表哥,你、你一直在这么陪着我吗?”
北墨旈威被渭清源施了**之术,在柴堆里睡了一会,等他醒来之后,已经坐在了南玉的身边,因为被渭清源抹去了被劫的记忆,嵌入了新的意识,所以,在他的记忆里,自己自厨房里拿了糕点以后,便直接来找表妹了,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北墨旈威点点头,笑道:
“对呀!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呀,我要是私自离开这里,留你一个人在这野外睡觉,让别人看见了,那多不好呀!”
南玉歪着嘴巴,嘿嘿嘿的,尬笑着问道:
“大表哥,我刚才都做梦了,我是不是在这里睡很久了呀?”
“没多久!”
北墨旈威摇摇头,笑道:
“小玉,我见你睡得很香,本来不想打扰你的,但是,让你睡了一会,又怕你着凉受寒,所以,便只得把你叫醒了!”
南玉微微颔首,即儿,转移话题,拿去一块糕点,笑问:
“表哥,这种糕点是用什么食材做得,味道很好吃,我以前在家里怎么从来没有吃过呀?”
北墨旈威摇摇头,笑道:
“这种糕点是外头的舵主孝敬我爹爹的,只有一点点,今天刚好从柜子里给搜出来了,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鬼东西做得。”
南玉将糕点塞在北墨旈威的嘴里,笑道:
“没吃过,那今天就试试,尝尝味道吧!”
兄妹俩人说笑着,分吃了糕点,然后就分开了。
南玉还是觉得有些困倦,回房补觉去了,而北墨旈威则被一个师弟找去处理一起同门内斗之事。
北墨旈威与南玉今日都遭到了渭清源的暗算,但是,事后他们被渭清源清洗与修改了记忆,所以,对渭清源那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南玉与北墨旈威没有提及渭清源之事,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来,所以,北墨止颜等人是打死也想不把出,在兄妹俩人身上会发生了什么怪异的事情来。
第八百五十九章:歪理邪说
奄冲与秋怀慈分别之后,在江湖上兜了一大圈,便回到了天守峰,时光荏苒,转眼数日过去。 这一日,奄冲正在外厅跟弟子秦无涯说着话儿,稍顿,突然有一个羽毛赤红如血,姿容俊美的小小鸟儿,自房梁上飞箭一般,俯冲而下,噗凌凌地飞到他的面前。 小小鸟儿身子一顿,悬停空中,歪着脑袋,定定地盯着奄冲,眼睛忽闪忽闪的,几息时间,嘻嘻一笑,口里似乎含着口水一般,声音有些含糊地叫道: “喂!老小子,你好呀?” 秦无涯淬不及防的被唬了一跳,惊呀一声,即儿,定定地打量着的小小鸟儿,见对方说话乃萌乃萌的,样子很是可爱,心里喜欢,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笑意来。 奄冲骤然见到小小鸟儿,神色一滞,定定地盯着对方,愣了一下,即儿,眉头一皱,讶然反问: “小鬼,怎么是你?” 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咱们的翻翻小朋友。 小屁孩嘻嘻一笑,道: “奄冲,我今日是特意来看望你的,看你最近究竟死了没有呀?” 呃! 最近死了没有,啥意思?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在长辈面前,开口就死呀死呀的,有没有一点礼貌啊! 奄冲听了小屁孩之言,真是没有一点教养,神色一滞,愣了一下,不以为意,因为他非常清楚面前这只小鸟,乃是一个被云舒儿给宠坏的孩子,行事非常地嚣张放肆,横冲直闯,满口脏话,不当人子。 奄冲咳嗽两声,问道: “我家老蜜呢?” 小屁孩笑道: “呃!可能在你书房里,正在往你的砚台里拉屎呢!” 奄冲听了小屁孩的疯言疯语,念头一闪,神色一凛,眼睛暴睁,脸色大变,不再搭理小屁孩,快步往内院走去。 唉!当年云舒儿被仙魔两派逼着不得不离开了爱居山之时,蜜蜜得到秋怀慈的授意,下山一路保护云舒儿,自此黏着对方,从来没有离开过,现在,蜜蜜这个老祖宗突然回到了天守峰,那么,这是不是也间接地证明,云舒儿那个万恶的小魔女,今日也到了天守峰了呀? 秦无涯一愣,即儿,迈开双腿,连忙跟了上去。 “咦!我话儿还没有说完,怎么就走了,真是一点也不懂礼貌呀!” 小屁孩一愣,随即,扇动翅膀,追上奄冲与秦无涯,翅膀一敛,径直落在秦无涯的脑门上,低下脑袋,瞅着秦无涯的鼻子,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叫道: “小靓仔,做做好事,让我搭个便车,让我搭个便车哈!” 秦无涯眼睛上翻,瞅着脑门上的小屁孩,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亲和的笑容,心里却在吐槽。 嘿嘿!小子,你先斩后奏,撒娇卖萌,这都坐上了,我还好意思拒绝吗? 几息时间,秦无涯笑着问道: “呃!小鸟,你平日都是用这种口吻跟别人说话的吗?” 小屁孩心生警惕,反问: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秦无涯实话实说,笑道: “呃!小鸟,你满口脏话,这样跟人说话,好像有些不礼 貌!” 小屁孩嘻嘻一笑,无所谓地道: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呀?” 秦无涯笑道: “那是因为你这样说话,已经养成习惯了,所以,才对自己的粗鲁,不礼貌,没有感觉了!” 小屁孩心里切了一声,心想本少爷都是老江湖了,做事还用你教,面上却是嬉皮笑脸的,声音嗲嗲地道: “小靓仔,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其实,我也不是对所有人都不讲礼貌,如此粗鲁的!” 秦无涯见小屁孩说话足够坦诚,诚实的都有些可爱了,觉得小屁孩又狡黠,又单纯,非常有趣,嘿嘿一声,笑着问道: “比如呢?” 小屁孩道: “比如、比如我跟我裹儿姐姐说话的时候,我就非常地文明礼貌!” 秦无涯笑道: “因为,她是你的裹儿姐姐,是你的亲人,所以,你才会对她文明礼貌呀!” 小屁孩摇摇头,神色肃穆地道: “不对,不对,不是,不是!” 秦无涯讶然笑道: “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 小屁孩笑道: “因为我的裹儿姐姐经常带着我上酒楼,下馆子,吃香的喝辣的,有时候还给我很多零花钱,既然她给了对我那么多的好处,我在她面前,当然要讲文明,要讲礼貌了呀!” 秦无涯觉得小屁孩说话实在是太有趣了,哈哈一笑,点了点头,戏谑地道: “小鸟,原来你的文明礼貌,是要用好处来兑换的呀?” 小屁孩点点头,解释道: “那当然了,就像你去酒楼里吃饭,你要是只要了一个青菜,外加一碗米饭,让人家挣不到钱,那店小二看着你都是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 反之,如果你大鱼大肉地来了那么几大桌,让店家有得挣头,那店小二瞅你的眼神,就像老色鬼瞅见大美女似的,双眼发光,嬉皮笑脸的,就差点跪下舔你的脚趾头。 总之,只要你给别人足够的好处,你想要别人对你有多么文明,他对你就有多么文明,你想要别人对你有多礼貌,他对你就有多么礼貌!” 奄冲听了小屁孩一番诡辩,纯粹的强词夺理,歪理邪说,但是,偏生能够自圆其说,幽默风趣,暗自一笑,叹息摇头。 秦无涯噗嗤一声,笑着感慨: “小鸟,没想到你年纪不大,阅历有限,倒是巧舌如簧,挺能瞎掰的啊!” 小屁孩嘻嘻一笑,即儿,问道: “小靓仔,你喜欢别人对你文明礼貌吗?” 秦无涯点点头,笑道: “受人尊敬的感觉何其美好,我当然喜欢别人对我文明礼貌了!” 小屁孩又是嘻嘻一笑,问道: “小靓仔,你喜欢我对你文明礼貌吗?” 秦无涯也是一个愣头青,有时候脑子未必比小屁孩好使,想也不想,点了点头,笑道: “当然喜欢,难道这世上还有谁会下贱到,喜欢看你摆出一张臭脸,接受你的呵斥不成?” 小屁孩 点点头,笑道: “小靓仔,既然你喜欢我对你文明礼貌,那还不容易,那你现在可以给我一笔零花钱,让我马上喜欢你呀?” 呃! 这这这…………? 小屁孩,话说,你如此地东拉西扯,巧立名目,就这么向陌生人伸手要钱,这也太市侩,脸皮也太厚了吧! 秦无涯本来只是逗逗小屁孩,找点乐子,没想到小屁孩心怀鬼胎,说了这么多么的屁话,兜兜转转的,末了,居然是要向他要钱,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耷拉着眼皮,一脸衰相。 小屁孩向小靓仔一经提议,可以用付费的方式来购买它的文明礼貌,对方瞬间就哑巴,登时笑容一敛,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 小屁孩翻了一个白眼,啧啧两声,一脸鄙夷,怪腔怪调地讥讽道: “唉!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人又舍不得花钱,又想要本少爷的文明礼貌,好事都让你想着了,如果能有这等好事,那你咋不上天呢!” 这个时候,秦无涯对小屁孩的印象有了些许改变,他除了觉得小屁孩有些粗鲁、风趣、可爱之外,还有一些阴险狡黠,放肆蛮横,小小年纪,这脸皮可不是一般般地厚啊! 秦无涯可不想自己的银子无缘无故的就这么被小屁孩给诓了去,因此,对于小屁孩的不满与揶揄,他只能装聋作哑,置之不理。 小屁孩向小靓仔伸手要钱,小靓仔不想满足小屁孩的不合理要求,两个家伙对彼此都不满意,一时都不说话了,气氛有些沉闷。 奄冲碎步快走,但是,随即身子一顿,放慢了脚步,双手负背,昂首挺胸,装出一副气定神闲,不急不躁的样子来。 小屁孩急于见到老蜜,见了奄冲的举动,不明白对方的意思,讶然问道: “奄冲,怎么突地走得怎么慢了,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害怕摔跤呀?” 奄冲不是徒弟秦无涯那样的蠢货,对于小屁孩愚蠢的问题,便装聋作哑,不予理睬。 稍顿,目的地到了。 奄冲待得走到自己书房的外面,念头一闪,轻声吩咐: “无涯,在外面等着!” 秦无涯见今日自从小屁孩现身之后,师父便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神色有异,他本想跟着师父进入书房,看看稀奇,但是,听的师父的吩咐,只得悻悻地停下了脚步,站在了院外。 奄冲冲着小屁孩伸出了手背,问道: “小鬼,要不要我着带你进去?” 小屁孩扇动翅膀,纵身跳到奄冲的手背上,瞅了奄冲一眼,没好气地叫道: “奄冲,咱们先说清楚,你就算愿意带上我,我可不会感谢你啊!” 奄冲目光深邃,面淡如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于是,用手背托着小屁孩,缓缓地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奄冲进入了书房,身子一顿,站在了门口,微微抬头,眼睛一瞥,微微一愣。 此刻,一个一身粉红衣衫的少女站在他的长方形的按桌前,微微弯腰,左手负背,右手握着狼毫,狼毫上粘饱了墨汁,龙飞凤舞的,正在一张宣纸上写着字儿。 而在少女的身边则站着一只毛发铮亮,姿容俊美的陈年梅花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