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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行焉     一剑尊王txt下载     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三十章:出尔反尔

    翻翻小屁孩见敌人的阵营里发生了争执吵闹,推搡挤顶,真是自私自利,丑态百出,觉得不可思议,心里稀奇,笑着叫道:

    “咦!老蜜,你看你看,他们还没有跟裹儿动手,自己人居然跟自己人争执起来了,如此地糊涂,如此地不团结,待会还跟裹儿姐姐打个毛线啊!”

    老银币目光玩味地瞅着苟富平一方那些争执的人,唇角一翘,嘿嘿一笑,问道:

    “小翻翻,你们瞅着他们像不像一群遭到狮子围困,却贪生怕死地挤在一起的野猪呀?”

    小屁孩摇摇头,道:

    “我没有见过狮子围捕野猪,所以,我不知道耶!”

    老银币笑容一僵,即儿,脸儿垮了下来,不再吱声,觉得跟小屁孩说话实在是无趣,实在是没劲啊!

    苟富平见到某些同伴这贪生怕死,争吵推搡的样子,真是丢人现眼,不当人子,没品到了极致,脸上火辣辣的,尴尬之极。

    苟富平匆匆地瞥了云舒儿一眼,即儿,咬着牙齿,压低了声音,连忙呵斥:

    “够了,你们这争争吵吵的,像什么样子,大家都是江湖上有声望的人,如此怂包软蛋,要点脸不,要点脸不?”

    大家遭受苟富平的呵斥质问,撕下了他们的脸面,感觉很是锥心,心里不爽,但是,大家终究还是有一些羞耻的,所以,没有人对苟富平爆粗口骂娘,而是,瞪着苟富平,没好气地反问:

    “苟大侠,又没有谁规定谁应该站在某个阵位上,因此,大家抢个阵位,有何不妥了,你要是觉得自己为人公允,有种你来给大家排排阵位,看看能不能让大家信服呀?”

    这时,云舒儿冲着黑皮少年等人伸伸手掌,眉头一挑,向苟富平示意,嫣然笑道:

    “苟富平,这位大哥说的很对,你去给他们排位布阵,我先不动手,我可以等你们的,因为只有你们的阵脚扎稳了,待会才有可能抵挡住我的攻击,才会死更少的人啊!”

    苟富平见云舒儿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是,云舒儿作为敌人居然容许他们慢慢地布阵御敌,这种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纯粹看戏的态度,侮辱性实在是太强了啊!

    苟富平心里抽搐几下,脸色微变,他又匆匆地瞥了云舒儿一眼,即儿,瞪着那些不争气的同伴,眼冒火星,脸色阴沉,沉声叫道:

    “诸位,合力一处,方能死里逃生,各自为政,只会被人逐一歼灭,这些道理,不用我说,你们都是懂的,所以,你们要是相信苟某,那就听我的安排,让我来派兵布阵,共同御敌,大家有意见吗?”

    黑皮少年等人与苟富平乃是同宗同门,是一伙的,听得苟富平之言,自然表示认同,大声叫好,并且,自动退出自己所占的阵位,让苟富平从新安排阵位。

    这群人里祁蒙宗的人占了多数,多数人支持苟富平,那么,少数人都是随大流的,只要待会苟富平在排兵布阵的时候不偏心,还是可以接受苟富平的安排的,所以,他们犹豫一下,点了点头,也没有反对。

    苟富平见大家没有意见,暗自松了一口气,于是,朗声叫道:

    “诸位,家无兄弟,力弱妇叟,站在中央阵位,其余的人,依次站在靠外的阵位生,祁…………我们站在最外延,最先抵御强敌吧!”

    那些少数人听了苟富平的安排,见苟富平让他们站在阵

    法靠内的位置,他们自认为最安全,心里服气,脸露喜色,大声叫好:

    “好好好!!”

    “苟兄,这个主意甚好,我等赞同,我等愿意配合!”

    “苟兄,你为人公道,处事不偏,高风亮节,令人钦佩,令人钦佩啊!”

    至于占了多数人数的祁蒙宗,听了苟富平的安排,却不是很满意,但是,因为这一次伏击北墨母女原本是他们的主意,别人只是外援,所以,此刻他们心里纵然不爽,也没脸反对。

    苟富平停顿了一下,见无人反对他的安排,于是,便根据各人的能力与身体情况,调动同伴,开始布置阵法,转瞬,一座阵脚严密,看不出破绽的圆形防御阵法便呈现在云舒儿的面前。

    云舒儿见苟富平处事公道,所布置的阵法也像模像样的,微微点头,对对方倒也高看了几分。

    苟富平布置好了阵法,回头却见浑身漆黑,样子狼狈的蚕眉老头犹犹豫豫的,居然挪动脚步,离开了自己的阵位,单独地站在一边,微低着脑袋,却不停地抬眼瞄着蜜蜜,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苟富平眉头一皱,讶然问道:

    “陈兄,你、你为什么出阵了,你这是何意呀?”

    蚕眉老头没有搭理苟富平,略一思忖,便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蜜蜜,脸上满是期待,声音发颤地问道:

    “蜜蜜老仙,您老人家刚才打伤了我,说我已经遭受了应有的惩罚了,你说待会舒儿殿下再找他们麻烦的时候,你会请求舒儿殿下,饶我一命的,您之许诺,其声绕耳,现在您得帮我跟舒儿殿下说句好话,您老人家可不能反悔啊?”

    苟富平等人听了蚕眉老头之言,方才明白对方这是要临阵变节,活命求生,要当叛徒了,他们脸色一沉,怒视蚕眉老头,一脸鄙夷。

    蜜蜜一愣,即儿,眉头皱起,歪仰着脑袋,跟费劲地思忖一下,一脸疑惑地问道:

    “小翻翻,我、我刚才有打伤过他吗?我跟他有说过这种话吗?”

    蚕眉老头听了蜜蜜之言,这是要赖账的节奏,神色一滞,心里一阵抽搐,即儿,目光瞅向了小屁孩,希望小屁孩会是一个善良正直的好孩子,能够勇敢地站出来为他作证,救他一命。

    小屁孩听得老银币的询问,一愣,即儿,低头瞪着老泼皮,眉头一竖,一脸忿然,凶巴巴地吼道:

    “老蜜,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刚才明明打伤了人家,后来,又许诺人家,要裹儿姐姐饶他一命的,这件事情,不但我亲眼目睹,可以作证,便是对面的那些人也看见了,也是可以作证的,不信你去问问他们呀?”

    啊!

    这这这…………???

    没、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正直善良,大公无私的孩子!

    好鸟,好鸟,真是一只品德高尚,光耀千秋的好鸟啊!

    蚕眉老头听了小屁孩对老银币的呵斥,如此自然便证明了他的清白,愣了一下,即儿,便是心情舒爽,一阵狂喜,登时被小屁孩高尚的品德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差点喜极而泣,忍不住要跪下来舔小屁孩的屁股了。

    呃!

    这这这…………???

    没、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脑袋僵化,没有眼力

    见的小屁孩!

    傻鸟,傻鸟,真是一只不分内外,愚蠢不堪的傻鸟啊!

    老银币表情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慢慢地慢慢地垮了下来,冷若冰霜,它瞪着苟富平等人目露凶光,语气地含着威吓,沉声问道:

    “诸位啊!你们都是一切善良正直的人,老蜜问问你们,我刚才有没有打伤蚕眉老头呀?

    我有没有许诺过他,让我的裹儿小宝贝饶过他的呀?”

    “没有!”

    “有!”

    苟富平等人反应极快,大叫一声,连忙摇头,他们觉得蚕眉老头背叛了他们,罪该万死,不可饶恕。

    而有些人却几乎同步地跟着苟富平等人叫了起来,为蚕眉老头作证,他们这么做,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正直,心肠有多好,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云舒儿又不是傻子,不是那么好骗的,欺骗云舒儿,后果可能更严重。

    蜜蜜对那些为蚕眉老头证明的意见,置之不理,而是,声音欢快地,掩耳盗铃式地大叫起来:

    “小翻翻,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大家都可以给我作证,我刚才的确没有打伤蚕眉老头,更没有许诺过他的安全的,你可不能因为我以前得罪过你,你就对我污蔑构陷,胡说八道啊!”

    小屁孩今日正义感爆棚,誓言捍卫正义,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一脸的不屑,朗声叫道:

    “呵呵!老蜜,你就不要死了的鸭子嘴硬,在这里咬着舌头说话了,虽然刚才有些丧心病狂,恶毒凶狠之人支持了你,可是,我也听到有人支持了我了,不是吗?”

    啊!

    这这这…………???

    傻鸟,傻鸟,真是一只傻鸟啊!

    妈的,小屁孩今日是不是那根筋搭错了,居然这么不上道,老子都给它时间,给它机会,来纠正它的错误了,为何还要跟老子唱反调啊!

    看来,老子平日对小屁孩的教育方式不对,很有问题,所以,时至今日,它才会桀骜叛逆,一点也不懂的尊重家长呀!

    老银币被小屁孩怼的下不来台,一时气得直翻白眼,嘴唇抽搐,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心中怒骂,疯狂吐槽,但是,它生气归生气,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跟小屁孩翻脸。

    老银币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一来,要是破坏了与小屁孩的友谊,小屁孩有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搭理他,他一个人玩多没意思,二来,他比小屁孩聪明,那种让外人看自己人笑话的事情,它是绝对不会做的。

    老银币不会跟小屁孩较真翻脸,但是,并不等于它宽宏大量,明白是非,它在小屁孩那里吃了鳖,所受的气,它得在别人的身上找回场子,争回面子,为此,不惜将它那臭不要脸,泼皮无赖的精神发挥极致。

    老银币眉头一挑,双眼喷火,怒视蚕眉老头,一脸蛮横,恨恨地叫道:

    “老小子,就算有小屁孩,有大家为你作证,那又怎样?

    就算我刚才打伤了你,允诺过你,那又怎样?

    我老蜜一向喜欢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我不讲信用,那是出了名的。

    所以,我刚才对你所说的话,你们可以当我在放屁!

    而我对你的所谓的安全保证,也是完全地…………

    不、作、数!!!”

第八百三十一章:尼码尼码

    天呀!

    这这这…………???

    妈耶!见过无耻的,但是,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这是把自己的脑袋往油锅里滚,完全地不要脸啊!

    啧啧!开眼了,开眼了,今天真是开眼了啊!

    所有人听得老银币对蚕眉老头的质问,众目睽睽之下,老银币居然能够如此大坦坦地不讲信用,如此地耍无赖,登时被对方这没有下线的无良操作给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了。

    众人神色一滞,呆若木鸡,眼睛齐刷刷地瞪着老银币,心里一阵疯狂吐槽。

    蚕眉老头遭到的老银币大声反诘,完全地被对方的厚颜无耻给雷着了,深受震撼,一时定定地瞪着老银币,耷拉着眼皮,嘴角抽搐,心里那是万马奔腾,山呼海啸,忍不住冒出了一万句:

    …………草泥马,草泥马,我草泥马!

    老银币目光凌厉地扫视了蚕眉老头等人一眼,见了众人尽皆被它的无耻给雷的是目瞪口呆,外焦里嫩,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觉得自己还挺能的,不由得仰起了脑袋,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来。

    老银币是抱着我无耻,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坦然,我无耻我快乐的恶谑,此刻,它如此放肆地挑衅蚕眉老头,它的心里的确是有些嚣张,有些得意的。

    但是,老银币心中的那种自恋的美好的感觉,立即遭到了迎头痛击,瞬间破功,因为它忘了它脑门上正站着一个嘴巴刁毒,蠢到了发际线的反骨仔。

    有时候,翻翻小屁孩行事尽管同样乖戾,臭不要脸,但是,它终究是童心未泯,天然地带着纯朴,它待得目睹了老银币的卑鄙无耻,本着五十步笑百步的正义感,一时被激怒了,那里能够忍耐的了。

    小屁孩就像受到了侮辱似的,眉头一竖,一脸的忿然,目光瞅向云舒儿,声音之中带着娇嗔,气愤地叫道:

    “裹儿姐姐,老蜜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它当着外人的面不讲信用,泼皮无赖,真是把我们的脸都丢光了,为了维护我们人兽禽三神组的声誉,你快管管它吧!”

    云舒儿冲着小屁孩笑着点点头,即儿,眉头一蹙,瞪着老银币,微微摇头,一脸的失望,沉声呵斥:

    “老蜜,你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你在人前做事说话,能不能讲点诚信,讲点道理呀?

    老蜜,你在人前做事说话,能不能讲点策略,讲点手段呀?

    老蜜,你在人前做事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吃相不要太难看呀?

    老蜜,你在人前做事说话,能不能机灵一点,开动脑筋,能不能想办法把人卖了,还能让人欢天喜地地帮你数钱呀?

    老蜜,你看你,现在做事说话,真是越来越简单粗暴了,一点也不讲究方式方法,一点不注意细节,真是笨死了。

    唉!老蜜,怪不得现在外面到处都在骂我是臭不要脸的小魔女,原来我的大好名声,都是被你这个家伙给败坏的呀?”

    蚕眉老头与苟富平等人听了云舒儿对蜜蜜的一顿呵斥,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心里冒出一万个问号?

    尼码,这是讲的什么屁话,怎么感觉那么奇怪,什么人前要讲点诚信,讲点道理,难道人后就不用讲诚信,讲道理了吗?

    玛尼,什么策略,什么手段,难道老银币不讲信用,臭不要脸,不是其行为失当,而是不讲信用,臭不要脸的方法不对吗?

    尼码,什么做事简单粗暴,不注意细节,什么要开动脑筋,想办法把人卖了,还让人帮你数钱,这都是些什么歪理邪说,这都他娘的什么三观呀?

    尼码,怪不得这个老硬币做事这么不讲信用,臭不要脸,听了云舒儿对老银币的呵斥,你品你细品,这话里话外,那有对其不良行为的不屑与斥责,这分明是变相的鼓励与偏袒吗?

    尼码,护犊子,护犊子,这是护老犊子啊!

    呃!话说,曹裹儿,你最近为了对付仙道玄门,而所施展的那些卑鄙手段,无良行径,如今都传遍四海,恶名远扬了,现在,你的名声都臭到发际线了,难道还需要我老蜜去败坏吗?

    老银币遭到云

    舒儿装模作样的呵斥,不理解云舒儿字里行间对他不良行为的变相维护,而是脑袋死机,智慧下线,对云舒竟是一万个不服,暗自吐槽。

    但是,老银币对裹儿小宝贝虽然暗自一顿腹议,面上却不敢进行反怼,只得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脸,瘪瘪嘴巴,一脸死相。

    唉!老银币活的够长,辈分极高,本事也不赖,除了有天下第一派天守派做靠山,还有秋怀慈与云舒儿这些大腿可抱,拥有如此深厚的背景与势力,让它行走江湖之时,的确足够它豪橫的了。

    但是,老银币在行走江湖之时,不管它如何地张狂得意,人前人后,字里行间,它都是甘居第二,不敢自承第一。

    因为在老银币的心里,它的裹儿小宝贝那才是天下第一,那才是真正厉害。

    首先,裹儿小宝贝泼辣大胆,做事不讲规则,脸皮不是一般般地厚,比起它老银币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次,裹儿小宝贝聪明睿智,狡诈阴险,念头一闪,就是一个主意,只要愿意,常常是把别人骗得团团转,把你卖了,你还在帮她数钱;

    第三,裹儿小宝贝不但自身厉害,而且,还是秋怀慈的心肝宝贝,秋怀慈可是它老银币的大靠山,它得罪谁,也不会得罪自己的大靠山,不是吗?

    最后,老银币骨子里很喜欢,很喜欢,很是喜欢云舒儿这个孩子,心里宝贝的不行,所以,在老祖宗的心里,自己家的孩子什么都是好的,自家的孩子当然是天下第一啰!

    …………当然,某个反骨仔虽然也是自家孩子,但是,它太蠢了,那是烂泥扶不上墙,即使想捧它一下,也不好意思下嘴呀!

    唉!蠢,太蠢,反骨仔真是太蠢了啊!

    反骨仔见裹儿姐姐当众呵斥了老银币,如此一来,便证明了它的正确与正义来,心里欢喜,低头瞪着老银币,嘻嘻一笑,得意洋洋地叫道:

    “老蜜,听见没,听清楚了没,裹儿姐姐的意思是,你以后可以不讲信用,臭不要脸,但是,要想办法不让人发现你不讲信用,臭不要脸,只要别人没有发现你不讲信用,臭不要脸,那么,你的行为就不能叫做不讲信用,臭不要脸,既然你没有不讲信用,臭不要脸,那么,自然,也就不会败坏我们人兽禽三神组的名声了,知道吗?”

    即儿,冲着云舒儿嘿嘿地笑着问道:

    “裹儿姐姐,我说的对吗,你刚才是不是这个意思吗?”

    云舒儿对待翻翻小屁孩所有行为的感觉,便犹如老银币对待她的态度,自家的孩子就是最棒的,因此,小屁孩的愚蠢在她眼里就不成其为愚蠢,而是可爱,超级可爱。

    云舒儿向小屁孩竖起了大拇指,哈哈哈的,笑着由衷地夸赞起来:

    “哈哈!我家的小翻翻就是聪明,一点就透,真是一点就透啊!”

    老银币听小屁孩之言,犹如醍醐灌顶,恍然醒悟,眉头一挑,眼眸一亮,点了点头,哈哈一笑,声音欢快地叫道:

    “嗯!小翻翻说的对,裹儿小宝贝说的对,只要没有被人抓住把柄,咱们再怎么不讲信用,臭不要脸,都不能成其不讲信用,臭不要脸,所以,为了维护我们人兽禽三神组的声誉,下次我一定要注意策略与手段,就算不讲信用,臭不要脸,也不要露出痕迹来,为人诟病!”

    “对头、对头、对头!!!”

    云舒儿与翻翻同时点头,异口同声地叫着,即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那肆意的样子,真是好贱好贱!

    蚕眉老头刚才见小屁孩为他说话,伸张正义,他在佩服对方道德高尚的同时,又觉得对方与自己人不停地抬杠,有些愚蠢。

    但是,此刻,当蚕眉老头瞅着正与云舒儿、老银币说笑的小屁孩之时,却感觉怪怪的。

    蚕眉老头感觉小屁孩其所作所为,可能既不正义,也不愚蠢,仔细想想,怎么的都好像是跟着老银币演戏似的,是一起调侃,戏耍众人呀?

    尼码、尼码、尼码!!!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唉!怪不得老银币不讲信用,臭不要脸,原来乃是环境使然,原

    来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在人品上跟老银币那是一丘之貉,有的一拼,比及老银币不讲信用,臭不要脸,小魔女的脸皮,那也是厚到了天际了啊!

    苟富平等人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瞅着云舒儿、老银币与小屁孩人兽禽三神…………哦,不,应该叫人兽禽三疯组才对,…………人兽禽三疯组的所言所行,感觉怪怪的,在他们眼里看来,对方怎么瞅着都像是在演戏,是在消遣他们啊!

    苟富平他们见识了云舒儿、老银币与小屁孩的疯言疯语,恬不知耻,此刻,他们居然很是同情叛徒蚕眉老头的遭遇来,跟着蚕眉老头对人兽禽三疯组,心里那是一万个尼码,一阵吐槽。

    云舒儿跟哼哈二将插科打诨,说笑了几句,突地手臂一挥,赤血神链甩了出去,悄无声息地抽向了蚕眉老头。

    蚕眉老头别说是措不及防了,便是有所防备,因为赤血神链来的太快了,那也是无法躲闪的,因此,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他的左腿便结结实实地中了一链子,虽然云舒儿手下留情,收了劲道,但是,还是痛的他半边身子一麻,跪了下来。

    蚕眉老头见云舒儿突地对他出手,后果难测,登时吓得他肝胆俱裂,魂飞魄散,脸色苍白,身子哆嗦,声音之中,带着哭腔,哀嚎起来:

    “舒儿殿下,我、我没有骗你,刚才蜜蜜老仙的确打伤了我,也许诺过我,会求你饶我的一命的,此事千真万确,翻翻小仙是可以为我作证的,你们可不能食言自肥,言而无信啊!”

    云舒儿之抽了蚕眉老头一鞭子,便收手了,瞅着一脸苦逼的蚕眉老头,神色一敛,淡淡地道:

    “老头,你过来,到老蜜身边来!”

    蚕眉老头见云舒儿突地向他出手,吓得不轻,以为自己这回是死定了,因此,此刻见云舒儿又像放过他了,反转来的太大,让他脑袋转不过弯来,有些发懵。

    蚕眉老头表情一僵,瞠目结舌 ,愣愣地瞅着云舒儿,几息时间,待得回过神来,心里惊诧,傻乎乎地问道:

    “舒儿殿下,你抽了我一鞭子,又立马放了我,你、你这是啥意思啊?”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缓缓地道:

    “老头,我这么跟你说吧,跟你比起来,我自然是相信我家老蜜的,它说没有打你,它自然就没有打,它说没有许诺你,它自然就没有许诺过你的。

    但是,跟老蜜比起来,我也更加相信我家翻翻小宝贝了,它说老蜜打了你,老蜜就一定打了你,它说老蜜许诺过你,老蜜就一定许诺过你。

    所以,我抽你一鞭子,那是对我家老蜜表示支持,而我又放了你,那自然是对我家翻翻小宝贝表示支持了,你明白吗?”

    蚕眉老头摇摇头,即儿,连忙又点了点头,他听了云舒儿的解释,觉得对方不但说话绕口令似的,行事更是弯弯绕绕,古古怪怪,前后矛盾,多此一举,一时跟不上对方的节奏,感觉脑子都不好使了。

    云舒儿见蚕眉老头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眉头一蹙,一脸的不耐烦,沉声呵斥:

    “老头,还不快到我家蜜蜜这边来,你杵在那里干嘛,怎么,难道你活腻了,还想吃我的鞭子不成吗?”

    蚕眉老头心头一凛,醒过神来,他见云舒儿真的不再为难他了,暗自松了一口气,脸露喜色,心中狂喜,一面向云舒儿人兽禽三疯组说着感谢的话,一面迈开双腿,屁颠屁颠地跑到老银币与小屁孩身边,并排而立,转换阵营,跟哼哈二将一起给云舒儿观战。

    苟富平等人见蚕眉老头站到了云舒儿的阵营里,性命无忧,这时他们对蚕眉老头非但没有了鄙夷,剩下的只有的羡慕与嫉妒。

    他们羡慕嫉妒,为什么刚才蜜蜜的那个玄力光球砸中的是蚕眉老杂毛,却不是他们呢?

    蜜蜜刚才发射的玄力光球,若是砸中了他们,那么,他们此刻也就不用直面云舒儿的赤链神鞭,直面杀戮了。

    云舒儿目光渐渐地变得冷冽,扫视了苟富平等人一眼,神色肃穆,停顿了一下,声音不带一起感情,缓缓地问道:

    “苟富平,本尊要动手了,你们的阵法都布置好了吗?”

第八百三十二章:受到干扰

    苟富平见云舒儿刚才挥鞭抽打蚕眉老头之时,出手太快,寻常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云舒儿的手臂曾经动过,由此推测,可见云舒儿的手段,该是何等厉害。

    苟富见识了云舒儿的厉害,此刻,他的内心是震撼的,更是恐惧的,因此,待得受到云舒儿的询问,一时脸色苍白,嘴唇抽搐,傻愣愣的不敢吭声。

    云舒儿可没有耐心跟苟富平等人耗下去,她见对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以为意,同时,也不管对方是否愿意,她都是要动手的。

    “翻翻小宝贝,姐姐要动手了,你帮姐姐报数,待得五十数满,我便会停止围捕行动的!”

    云舒儿吩咐一句,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笼寒霜,即儿,上身前倾,左手手臂的小臂横在腹部,右手反在背后,拖着赤链神鞭,迈开双腿,开始跑了起来。

    云舒儿起始是小跑,渐渐地是快跑,待得最后快到了极致,身子犹如闪电一般,拖着闪烁着火花的赤链神鞭,径直冲向了苟富平等人。

    小屁孩点点头,嗯了一声,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然后,扯开了嗓子,声音清亮,乃萌乃萌地大叫喊了起来:

    “一、二、三…………!”

    黑皮少年见小屁孩开始数数,云舒儿则在数数声音杀了过来,大惊失色,连忙出声示警:

    “大家注意,云舒儿杀过来了,杀过来了,她杀过来了啊!”

    苟富平等人神色一凛,连忙背靠着背,收缩了一下阵型,举起了兵器,摆出来招式,神色紧张地迎接云舒儿的冲锋。

    几息之内。

    云舒儿便冲到苟富平等人的近前,身子一顿,闪挪身法,躲过苟富平等人刀砍剑撩的迎击,手臂一挥,赤链神鞭便似毒蛇一般,甩向了苟富平的防御阵法。

    嘭的一声。

    一个的圆形盾牌被赤链神鞭给抽中了,盾牌瞬间粉碎,即儿,那持盾之人一声闷哼,狂喷鲜血,身子横着一阵倒飞,待得砸倒了几十个同伴之后,身子自空中直线坠落,落在下面的山谷里,不知死活。

    云舒儿挥舞赤链神鞭打飞了一个敌人之后,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身子一闪,退了开去,然后,依照弧形路线,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拖着赤链神鞭,围着苟富平一干人等转圈。

    稍顿,云舒儿目光如炬,又伺机上前对苟富

    平等人发动攻击,鞭子一甩,一抽一个准,一时打倒一人,一时打倒多人,让对方非死即伤,手段非常迅速诡异,令人防不胜防。

    “十一、十二、十三…………!”

    小屁孩一面欣赏着裹儿姐姐大显神威,围猎着苟富平等人,一面害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扯开了嗓子,仔细认真地给裹儿姐姐报数。

    老银币欣赏着裹儿姐姐对苟富平等人的围猎,过程实在是太精彩了,但是,在看戏的同时,突然觉得有些遗憾,因为裹儿小宝贝与苟富平等人的比赛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五十个数转瞬即逝,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有多少好戏可供观赏。

    而老银币为了满足它看戏过瘾的心理,念转如轮,思忖对策,突地有了主意,居然想出了一个可以将裹儿小宝贝与苟富平等人之间打斗的精彩剧情进行拉长。

    老银币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抹坏笑,即儿,脸色一沉,眼睛往上一翻,瞪着站在脑门上小屁孩,没好气地叫道:

    “小翻翻,你究竟会不会数数,不会数就不要勉强,不会数就让我来数好了!”

    小屁孩遭到老银币的呵斥,不由一愣,停止了数数,眉头一皱,不悦地叫道:

    “谁说我不会数数了,我虽然识字不多,但是,数几百个数,还是可以的,你忘了,上次咱们分食沉香果的时候还是我分的,我分得可准了,我记得当时多出来的一颗,好像还被你一个人吃了!”

    老硬币装起糊涂来,微眯着眼睛,思忖一下,疑惑地问道: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就算是你分的果子,依照你斤斤计较,绝不吃亏的德性,怎么可能会让我多吃一个果子呀?”

    小屁孩不提还好,一提到陈年往事,想起老银币坑骗它的黑历史,心里就来气,它耷拉着眼皮,脸色一黑,愤愤地叫道:

    “老蜜,你还好意思说,当时我将果子均分了之后,刚好多了一个果子,我说不如拿刀子把果子对中切开,一人一半,这样大家都不吃亏,

    可是,你说,不如让你将果子咬上一小口,再将果子给我,这样来的省事,我就信了你的鬼话了,将果子让你先咬一口,谁知道,你居然将果子一口就吞进肚子里去了,事后还骗我说是是果子自动滑进喉咙里去了,这事不赖你。”

    老银币仿佛记起来了,一脸恍然大悟,笑

    着点点头,叫道:

    “哦!我记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当时虽然是我有错在先,但是,事后你也没有吃亏,纯粹的血挣,我不过是吃了你半边果子,结果你在地上打滚,嚎了半天,我熬不过,最后足足赔偿了你十个果子,方才了事。”

    小屁孩想起那一次最后还是自己赢了老银币,又欢喜起来,于是,嘻嘻一笑,一脸的得意,娇嗔地笑道:

    “谁叫你坑我了,连熟人也坑,臭不要脸,活该,活该!”

    老银币拖延了这么久,此刻仿佛才想起里云舒儿的正事来,咦了一声,突地问道:

    “小翻翻,你不是在帮你裹儿姐姐数数吗,你、你刚才数数都数到哪里了呀?”

    小屁孩经过老银币的提醒,也想起了正事来,一声哎呀,惊呼了起来:

    “啊!老蜜,我、我只顾着跟你说话去了,都将裹儿姐姐交代的正事给忘了,…………我、我刚来数数都数到那里了呀?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呀?”

    云舒儿对苟富平等人的围猎,不受小屁孩停止报数的影响,继续伺机进攻苟富平一方,转瞬,又有几个人祁蒙宗的弟子中了赤血神鞭,惨叫着,坠入了山谷里。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蚕眉老头瞥了一眼老银币,略一犹豫,还是麻起胆子,轻声提醒:

    “翻翻小仙,老朽记得,您刚才好像是数到十三了!”

    “对对对!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是十三,的确是十三!”

    小屁孩得到蚕眉老头的提醒,醒悟过来,点头欢呼,即儿,神色一敛,咳嗽两声,清清嗓子,于是,又大声为裹儿姐姐的比赛进行报数:

    “十三、十四、十五…………!”

    云舒儿与苟富平等人的打斗在继续着,而小屁孩为裹儿姐姐报数,也在继续着: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一会,老银币又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满,大声叫道:

    “小翻翻,停下停下,快点停下来,你这样数数方法有些不对劲,很是不对劲啊?”

    小屁孩受到了干扰,一愣,又停止了报数,眉头一皱,讶然问道:

    “老蜜,我这好好地为裹儿姐姐报数,你怎么又叫我停下,你究竟这是啥意思呀?”

第八百三十三章:不记得了

    老银币翻了一个白眼,叫道:

    “因为你作弊呀?”

    小屁孩眉头一皱,一脸迷糊,提高了几十音贝,疑惑地叫道:

    “我、我什么时候作弊了呀?”

    老银币瘪瘪嘴巴,一脸鄙夷,叫道:

    “因为你出卖亲友,吃里扒外!”

    小屁孩受到了老银币莫须有的指责,感觉受到了侮辱,瞬间,脑子里除了迷糊,更是有些恼怒,眉头一竖,双眼冒火,凶巴巴地叫道:

    “老蜜,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这好端端的,你什么时候见到我出卖亲友,吃里扒外了呀?

    你哪只眼睛见到我出卖亲友,吃里扒外了呀?

    你今日要是不跟我说个清楚明白,本少爷跟你没完,没完?”

    老银币在气势上一点也不输于小屁孩,眼睛一瞪一瞪的,一脸气愤,大声质问:

    “小翻翻,你裹儿姐姐的本事强过姓苟富平等人不知多少倍了,苟富平他们压根就不是你裹儿姐姐的敌手。

    你裹儿姐姐既然打得赢苟富平等人,你要是没有跟苟富平等人互相勾结,吃里扒外,那你在报数的时候,为什么数数要数的那么快呀?

    你数数数的快,那不就是在帮助苟富平等人尽快结束争斗,让他们免遭你裹儿姐姐的追杀吗?”

    呃!

    这、这、这…………!

    嗯!好像、好像老蜜说得有些道理耶!

    小屁孩听了老银币指责的理由,神色一滞,气势一顿,大眼眸子一阵骨碌,脑子里一阵打结,思忖一下,低头瞅着蜜蜜,疑惑地问:

    “我、我刚才数数的时候,难道真的数快了吗?”

    啊啊啊!!!

    云舒儿与苟富平等人的战斗在继续着,在苟富平等人之中,又有几个人被赤链神鞭给抽中了,口喷鲜血,坠入山谷,不知死活。

    蚕眉老头为了活命,虽然选择跟老银币站在了一起,但是,他对苟富平等人的情谊还是有的,所以,待得见到苟富平一方已经有很多人折在云舒儿的手里了,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起起伏伏,忧急如焚。

    傻孩子,傻孩子,我的个傻孩子啊!

    蚕眉老头目光如炬,静眼旁观,见老银币故意打断小屁孩报数,坑害苟富平等人,那里不明白老银币起的是什么坏心思了,而当他见到老银币使出如此拙劣的手段,居然能够让小屁孩接连中招,登时被小屁孩的愚蠢,气得是身子颤抖,胸口疼痛。

    老银币神色一缓,目光变得温柔起来,点了点头,笃定地道:

    “对呀!你刚才报数的时候,数数就是数快了,你的这种行为,就算没有出卖亲友,吃里扒外,帮助苟富平等人,至少也有出卖亲友,吃里扒外,帮助苟富平等人的嫌疑呀!”

    小屁孩思忖一下,眼中瞬间有些湿润了,眉头紧蹙,一脸委屈,大声叫嚷:

    “老蜜,你不许歪派我,不许冤枉你,我没有出卖亲友,吃里扒外,我真的没有,没有!”

    老银币犹豫一下,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道:

    “咳咳!小翻翻,按照你对你裹儿姐姐的喜欢与崇拜,其实,你是不可能做出出卖你裹儿姐姐的事情的,所以,刚才可能是我疑心了,是我说错话了,你小鸟有大量,可别往心里去啊!”

    妈的,打人家一个耳光,又给人家揉一下,这种打人哄人的手法,使的如此娴熟,看来平日没有少坑害身边的这只傻鸟啊!

    蚕眉老头因为小屁孩先前帮他说话的缘故,对小屁孩心生好感,因此,他虽然觉得小屁孩有些愚蠢,但同时,也觉得对方非常地可爱。

    所以,此刻,

    当蚕眉老头见老银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此地欺负小屁孩,让他心生正义,愤愤不已,若非惹不起老银币背后的势力,他差一点便一个耳光挥过去,要将老银币扇翻在地了。

    小屁孩听得老银币的柔声软语,见其语中带有为它辨明清白与一丝歉意,它委屈愤懑的心情,突地又变得晴朗舒坦了一些。

    小屁孩眉头一舒,眼中凶光骤然敛去,点了点头,淡笑着叫道:

    “对!凭着我跟裹儿姐姐亲昵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会干出卖裹儿姐姐的事情了,我告诉你,便是有人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干那种没品的事情的,说我出卖裹儿姐姐,吃里扒外,扯淡,那纯粹是他妈的扯淡?”

    “老蜜,话说,本小仙跟你同寝同食,日夜相伴,咱们这么好的关系,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怀疑我高尚的鸟品,此等恶行,太伤鸟了,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老蜜,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二天了,作为朋友,至少得有最基本的信任吧,可是,你今天居然会怀疑我,如此地歪派我,真的让我非常地生气!”

    “老蜜,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今日就算了,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下不为例,下次你要是再敢像今天这样无端地质疑我,欺负我,你信不信,我一喙子便啄瞎你的狗眼!”

    啊啊啊!

    在苟富平的阵法里又有数人被云舒儿的赤链神鞭给抽飞了。

    蚕眉老头见苟富平等人在云舒儿的围捕之下,损兵折将,处境越发不利,值此非常时刻,却见小屁孩站在老银币的脑门上,一直大喊大叫着,口里是一套一套的,屁话真多,也真是一个奇葩,急得他摇头苦笑,暗自吐槽。

    小祖宗呀!你能不能机灵一点,不要被老银币带了节奏,你能不能快点数数呀,你再这样墨迹,不干正事,待会你裹儿姐姐便要把苟富平等人都给杀光了啊!

    老银币微低着脑袋,耷拉着脸,接受着小屁孩的训斥,就像犯错的孩子似的,一脸的惶恐与诚恳,点头不迭:

    “嗯!我错了,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下次真的不敢了!”

    蚕眉老头见老银币装模作样的,虚伪之极,心里厌憎,一阵恶心,终于忍无可忍,压低了声音,对小屁孩进行提醒:

    “翻翻小仙,数数,请数数,请数数啊!”

    小屁孩呵斥着老银币,发泄着心中的怨气,见老银币诚惶诚恐,态度很好,越发说的起劲,待得得到蚕眉老头的提醒,神色一滞,这

    会终于想起了正事来。

    小屁孩脑子里一阵的画圈圈,愣了一下,讪讪一笑,问道:

    “我、我刚才数数数到哪里来了呀?”

    “十八!”

    “二十九!”

    老银币与蚕眉老头异口同声地回答,说十八的,自然是一肚子坏水的老银币,而说实话的自然是为苟富平提心吊胆,忧急如焚的蚕眉老头了。

    蚕眉老头听的老银币报出的十八这个数字之时,连忙扭头瞪着老银币,脸色阴沉,嘴唇抽搐,暗自吐槽,一顿狂骂。

    你丫的,你还能不能再报少一点,你的心肠咋这么坏呢,像你这样阴险恶毒,丧心病狂的家伙,咋不被雷给劈死呢!

    小屁孩被老银币一个打岔,真的不记得数目了,此刻,自老银币与蚕眉老头的口里得了二个截然不同的答案,脑子里便越发地混乱了,登时眉头一竖,很不耐烦,有些生气地吼道:

    “妈的,本少爷记性不好,真的不记得了,你们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究竟是十八,还是二十九啊?”

    老银币扭头瞪着蚕眉老头,脸色阴沉,咬着牙齿,恨恨地叫道:

    “小翻翻,这位大爷是个好人,从来不说假话的,你要是信的过他,不如问问他吧!”

    小屁孩愁眉苦脸,一脸忧急,连忙向蚕眉老头问道:

    “大爷,我刚才数到哪里了,我究竟数到哪里了呀?”

    蚕眉老头见老银币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眼睛里闪烁着雷电,登时自老银币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心头一颤,有些恐惧。

    蚕眉老头出于求生的本能,心里很诚实,嘴上很现实,毋须犹豫,连忙叫道:

    “十八,十八,是十八!”

    小屁孩听了蚕眉老头的回答,一脸疑惑,歪着脑袋定定地盯着对方,讶然问道:

    “既然是十八,那你刚才为什么却说是二十九呀?”

    啊啊啊!!!

    苟富平的阵营里继续传来惨叫声。

    此刻,老银币却出来给蚕眉老头打圆场,嘿嘿一笑,柔声地道:

    “小翻翻,他老了,脑子糊涂了,他记错了,你别管他,你报数,你快点帮你裹儿姐姐报数呀?”

    小屁孩听了老银币的解释,便不再跟蚕眉老头计较了,于是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开始帮裹儿姐姐报数:

    “…………十八、十九、二十…………!”

    老银币帮助蚕眉老头应付了小屁孩之后,微歪着脑袋,脸色阴沉,目光冷冽地将蚕眉老头自头到脚,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遍,瘪瘪嘴巴,怪腔怪调地道:

    “嗯!老头,你活了一大把年纪,都快要入土的人了,没想到记性居然这么好,像你这么懂事的人,应该会喜乐平安,长生不老的吧!”

    蚕眉老头听得老银币之言,见对方正话反说,言语之中,满是警告意味,自是知晓老银币察觉到他维护苟富平等人的行为,心头一凛,有些恐惧,一时那敢回应。

    啊啊啊!!!

    苟富平的阵营里又有人遭到了云舒儿赤链神鞭的袭击,身受重伤,坠落山谷。

    苟富平见己方虽然人数众多,又结成了严密的防御阵法,但是,他们在云舒儿鬼魅的身法,精妙的鞭法,以及无法比拟的速度的攻击之下,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队友纷纷中鞭,接连减员。

    此刻,苟富平等人心里非常清楚,他们现在之所以还活着,不是云舒儿没有诛杀他们的实力,而是对方就像猛虎围捕野猪似的,要逐一地消灭,籍此来消遣他们,折磨他们。

    苟富平等人遭到云舒儿的围歼,亲眼目睹着亲友们在他们的眼前一个个地坠落山谷,不知死活,而更因为不能确定下一轮的厄运会不会降临到他们的头上,因此,这便让他们悲痛之余,内心却是更加的惊悚与恐惧。

    妈耶!云舒儿这个小魔女手段真的是太厉害了,大家的武功跟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根本就打不过她,如今她零敲牛皮糖似的,将我们左杀一个,右杀一个,这杀来杀去,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咦!云舒儿在动手之前,好像曾经有言在先,许诺过大家,说这场争斗当以五十个数作为时限吗?既然如此,那么待得己方挨过五十个数之后,是不是云舒儿便会及时罢手,从而放过他们呀?

    苟富平等人为了抵挡云舒儿的杀戮,神色肃穆,心无旁骛,一时忘了双方打斗限时之事,此刻,被云舒儿逼急了,苦思退路,念头闪烁,突地醒悟,方才记起了云舒儿的约定来。

    有人想起了云舒儿比武限时之事,似乎看到了一丝活命的希望,眼眸一亮,心头暗喜,连忙瞅向了小屁孩,见小屁孩正在跟蜜蜜与蚕眉老头争执着,没有报数。

    有人见小屁孩没有报数,念头一闪,居然往好的方面着想,还以为五十数已经过了,既然五十个数已经过去了,那是,云舒儿就应该停手了,如果云舒儿停手了,那么,他们自然也就安全了。

    他们居然如此作想,但是,还没有等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便听得小屁孩声音响亮清脆,乃萌乃萌地叫喊起来:

    “…………十八、十九、二十…………!”

    苟富平等人见小屁孩又开始报数,听着对方那稚嫩的童声,此刻,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悦耳动听,而是,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夺命的魔音。

    苟富平等人听着小屁孩的报数之声,知道跟云舒儿的血战还没有结束,那么,死亡的威胁自然也没有得到结除,登时心头一颤,眼神复又变得黯淡了,神色异常的苍白。

    但是,有人听得小屁孩的报数声,念头一闪,突地发现其中的猫腻来,即儿,心头一颤,且喜且怒,心情复杂,难以言表。

    黑皮少年听着小屁孩的报数声,也发现其中的不对劲,眉头一皱,冲着旁边的一个人,讶然问道:

    “怎么还是十八,怎么这么慢,那个毛孩子不会数着数着又数到前面去了,永远都在这五十个数字里面,不停地打转吧?”

    小屁孩虽然有时候脑子不大灵光,记性也不大好,但是,听力却是非常地了得,此刻,它正聚精会神,中气十足地为裹儿姐姐大声报数,却偏偏将黑皮少年的质疑给听了一个清楚。

    小屁孩见自己的高尚的鸟品遭到了质疑,感觉受到了侮辱,登时停止了报数,目露凶光,射向黑皮少年所站的阵位,大声吼道:

    “那位,那位狗杂种刚才在说我报假数呀?有种的站出来,有种再说一遍?”

    黑皮少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登时被小屁孩的嚣张气焰给激怒了,他眉头一挑,神色肃穆,远远地瞪着小屁孩,扯开了嗓子,大声质问:

    “小孩,我们这都打了老半天了,至少五百招以上,你这才报到十八,你这磨磨唧唧,断断续续的,不是在报假数,又是什么?”

    小屁孩刚才报数之时,只是被老银币给打断过,但是,在报数这件事情上,自一开始,它都是认认真真,诚意满满的,因此,当它听的黑皮少年的质问,感觉受到了冤枉,因此,那是非常地生气。

    小屁孩双眼喷火,暴跳如雷,在老银币的头上蹦跳了几下,咬牙切齿,嘶声怒吼:

    “小黑皮,你他妈的在胡说什么,谁报假数了,我刚才报数的时候,的确被老蜜打断过,也的确把数目给忘了。

    但是,后来,我不是立即又把数目给续上了,开始给你们报数了吗?

    至于,我为什么又要从十八数起,这还不是因为得到了,我身边的这位大爷的提醒,方才如此的吗?

    我没有报假数,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不信你问问老大爷,他可以给我作证的呀!”

    黑皮少年等人听了小屁孩的解释,登时信了,知道自己冤枉小屁孩了,因为但凡比小屁孩聪明一点,都能够自小屁孩的描述里猜测得出真相来。

    而真相是:

    小屁孩的确是认认真真,诚意满满地报数的,但是,中途却遭到了心思歹毒的老银币的恶意干扰,

    即儿,也就在小屁孩记性不好,忘记了数目的时候,无耻下贱的大叛徒蚕眉老头便及时地补刀,阴了他们一回。

    如此这般,小屁孩便落入了老银币与大叛徒两个大恶人联手的算计中,方才无意识地报错了数目的。

    黑皮少年本就对蚕眉老头贪生怕死,阵前变节的行为深痛恶绝,鄙夷不屑,此刻,他以为小屁孩之所以会报错数,乃是大叛徒陷害他们的结果,因此,大叛徒在他们心中的罪状,登时又多加了一条:

    绝情寡义,陷害道友,丧心病狂,其罪当诛!

    黑皮少年性子耿直,脾气暴躁,有气堵在胸口,气要是不撒出来,胸口堵的难受,有话憋在心里,若是不说出来,心里便闷的痛苦。

    黑皮少年一手挥舞大刀护住周身,防止云舒儿的进攻,一面目光凶恶地瞪着蚕眉老头,咬牙切齿,厉声嘶吼:

    “老杂毛,你我本无仇怨,尚有旧情,可是,你为了活命,居然陷害道友,真是道德败坏,丧心病狂,爷爷这一次若是能够平安脱险,日后定不饶你,我手中碎云刀,也绝不饶你!”

    呃!

    这这这…………!

    明明是老银币在陷害你们好不,明明是我暗自维护你们好不,怎么事到如今,你们居然将气撒在我的身上,怪到我的头上来了,真是恩将仇报,莫名其妙!

    冤,我冤枉,我真是冤死了啊!

    蚕眉老头听得黑皮少年的对他的指责与叫嚣,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知道自己是给老银币背了黑锅,被苟富平等人误会了。

    蚕眉老头一时气苦,满心委屈,偏生百口莫辩,只得耷拉着眼皮,一脸死相,没有吭声。

    老银币斜睨了蚕眉老头一眼,见到对方的一副死了婆姨的衰样,知道蚕眉老头心里冤屈,它心里一乐,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黑皮少年冲着蚕眉老头辱骂了几句,突地记起翻翻小朋友好像又没有吭声了,连忙叫道:

    “翻翻小仙,你怎么不报数了,你怎么又停下来了啊?”

    小屁孩正在等着黑皮少年与蚕眉老头的激烈对掐,但是,却见蚕眉老头就像个死人一样对对方的辱骂挑衅,不做回应,大戏没有看成,有些失望,待得黑皮少年询问与它,不由一愣。

    几息时间。

    小屁孩回过神来,轻啊一声,嘻嘻一笑,叫道:

    “我本来数的好好,谁让你问东问西,干扰我了呀?”

    啊啊啊!

    这时,苟富平阵营里又有几个人遭到云舒儿的攻击,口喷鲜血,纷纷自空中坠落。

    黑皮少年见云舒儿越逼越近,心里急了,脸色一沉,眼睛一瞪,大声叫道:

    “小翻翻,小祖宗,我现在没有干扰你了,你接着给我们数数呀,你倒是快点给我报数呀?”

    小屁孩笑容一敛,很乖地哦了一声,正要报数,却又愣住了,犹豫一下,讪讪一笑,嗫嚅着问道:

    “黑皮大哥,我、刚才数到哪儿了,你这一打岔,我又忘了!”

    黑皮少年听得小屁孩的询问,神色一滞,气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他翻了一个白眼,咬牙切齿,大声吼道:

    “二十三、二十三、二十三!”

    小屁孩又哦了一声,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又扯开了嗓子,大声报数: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苟富平见小屁孩每次在报数之前,都要咳嗽两声,其实,这对小屁孩来说,的确是清清嗓子,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在苟富平看来,这完全是小屁孩在装逼,有意地拖延时间,坑害他们。

    苟富平觉得小屁孩一点也不简单,非但不傻,而且,跟老银币一样,非常地狡猾,所以,他并不信任小屁孩,他害怕小屁孩又借故停止数数,为了免遭坑害,于是,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洛杨,跟着毛孩子一起数数,免得它又数错了,坑害咱们啊!”

    黑皮少年点点头,于是,便扯开了嗓子,与小屁孩的声音进行同步,也大声地报起数来: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小屁孩正在精神抖擞,专心致志地为裹儿姐姐报数,突地听的黑皮少年也跟着他异口同声地叫喊起来,一愣,它停下了叫喊,远远地瞪着黑皮少年,讶然问道:

    “咦!黑皮大哥,我在为我裹儿姐姐报数,你没事跟着我叫喊什么呀?”

第八百三十四章:欺人太甚

    黑皮少年是一个直肠子,为人倒也坦诚,大声叫道:

    “小孩,你记性不好,为了防止你数数再次数错,我需得跟你一起数,如此一来,就算有人对你进行恶意干扰,也不会影响数数的最终结果!”

    老银币及时地煽风点火,压低了声音,忿忿地道:

    “小翻翻,什么你记性不好,什么怕人干扰,其实,说白了,他们这是不信任你,这是对你高尚的鸟品表示怀疑啊!”

    小屁孩此生最憎恨的事,便是遭受别人的欺骗,最让它在乎的事,便是它那高尚的鸟品,现在,它听说黑皮少年居然质疑它诚实的品德,那还得了。

    小屁孩听了老银币的挑拔,想了一下,对方的确有质疑它高尚鸟品的意思,心里不爽,于是,黑漆巴脸的,大声叫嚷:

    “小黑皮,你这是啥意思,你这是存心捣乱吗,如果是二个人一起数数的话,总有跟不上节奏,有个快与慢的时候,届时又该以谁的报数为准呀?”

    黑皮少年叫道:

    “谁在报数的过程中,没有出现停顿、拖延、重复的行为,便以谁报的数为准,要是你没有出现违规行为,自然听你的,反之,你就必须听我的!”

    小屁孩问道:

    “按照你的意思,要是你故意停顿、拖延、又或者故意重复,你是不是必须要听我的?”

    苟富平等人正在遭受着云舒儿的围捕,毫无还手之力,而时间拖得越久,越对他们不利,他们惟有希望这场杀戮早点结束,才有生路。

    所以,黑皮少年在报数的时候,只希望五十个数报得快一点,尽管结束争斗,那里会存在着什么停顿、拖延,以及重复的可能,因为他要是那么做了,那不是在坑害队友,纯粹地找死吗?

    黑皮少年听了小屁孩那违背常理的问题,愚蠢之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同时,又是一阵脑壳疼,觉得再小屁孩纠缠下去,实在是浪费时间,只得点点头,不耐烦地叫道:

    “对!是这么一个道理,我要是违规了,一切都听你的!”

    小屁孩听了黑皮少年的解释,想了一想,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吃亏,刚想点头表示赞同,这时,老银币却是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沉声呵斥:

    “小翻翻,你是不是傻了,让你给这场战斗进行报数限时,乃是你裹儿姐姐给你的权利,是对你的信任,你怎么能够让一个外人来跟你分享这份权利与信任呢?”

    小屁孩一愣,眼睛骨碌着,又想了一下,感觉老银币好像说的更有道理,点了点头,于是,冲着黑皮少年,摇了摇头,大声叫嚷:

    “黑皮大哥,给你们的这场战斗进行报数限时的,乃是我裹儿姐姐分派给我的任务,是她给我的权利,是对我的宠爱,我可不能辜负我裹儿姐姐对我的信任,所以,今天只能由我来报数,别人是不能插手的!”

    报数的准确与时效的长短,关乎生死,值此非常时刻,黑皮少年怎么可能将己方的生死寄托在愚蠢小孩的身上,因此,对于报数的权利,他必须据理力争,不能妥协。

    “不行、不行!”

    黑皮少年摇头不迭,大声叫道:

    “小孩,不是我们怀疑你的人品,不信任你,而是我们对你身边的那两个无耻之徒,很不放心,所以,大家需得一起报数限时,此事没得商量,没得商量!”

    啊啊啊!!!

    这时,在云舒儿的持续攻击之下,苟富平的阵营里面,又有数人又被赤链神鞭给抽中了,口喷鲜血,纷纷自空中坠落。

    苟富平见己方人员连续遭到云舒儿的攻击,死伤惨重,惊悚恐惧,此时此刻,见黑皮少年居然还在跟小屁孩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真是蠢的不要不要的,这智障的程度,跟小屁孩比起来,不遑多让。

    苟富平被黑皮少年给气着了,挥舞佩剑,防备着云舒儿的攻杀,扭头瞪着黑皮少年,眉头一竖,一脸恼怒,沉声呵斥:

    “你报你的数,跟别人扯什么犊子,你再这样叽叽歪歪地耽误时间,待会等你五十个数还没有报完,我们都会被云舒儿这个天杀的小魔女给杀绝了!”

    黑皮少年听得苟富平的呵斥,犹如醍醐灌顶,恍然醒悟之余,又是脸颊微热,很是尴尬,一个深呼吸,于是,不再搭理小屁孩了,而是,准备干正事,准备报数。

    但是。

    黑皮少年的嘴巴张了一张,却没有发出声音,即儿,脸儿涨的通红,神色羞愧,犹豫一下,麻起胆子,压低了声音,嗫嚅着问道:

    “师…………,我、我刚才、报数报到、哪里了?”

    苟富平没想到黑皮少年在关键的时候居然接连地掉链子,表情一僵,惊诧地瞪着黑皮少年,嘴唇抽搐,胸口疼痛,心里那个气啊,若非对方乃是他最亲近的人,要不然,他手中的佩剑,便要往对方的脑门上招呼了。

    苟富平目露凶光,用噬人的眼神瞪着黑皮少年,脸色阴沉,厉声嘶吼:

    “二十九、二十九、二十九,二十九…………!”

    这时,作妖的老银币嘿嘿一笑,又不忘掺合一下,笑着大声叫嚷:

    “错了,错了,十八,十八,是十八!”

    苟富平正被黑皮少年的狗鸡记性给气的要死,而黑皮少年当众被苟富平如此呵斥,很没面子,虽然不敢反怼,但是,心里却非常地不爽,此刻,听得老银币的鬼喊鬼叫,心头火起。

    苟富平与黑皮少年现在跟十八这个数字有仇似的,听到十八就有些来气,非常敏感,于是,齐刷刷地瞪着老银币,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异口同声地吼道:

    “妈的,闭嘴,十八你个头,你有完没完?”

    老银币不安好心,它之所以故意开口叫嚷,就是想刺激苟富平等人,让对方跟它吵架,拖延时间,由此坑害对方,因此,待得听到苟富平与黑皮少年的呵斥,于是,眉头一挑,眼睛一瞪,勃然大怒,破口大骂:

    “妈的,老子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居然胆敢骂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似你们这等不识好歹的狗杂种,活该被人乱刀砍死,抛尸荒野,任由日晒雨淋,雷

    打火烧,永世不得超生,不得轮回!”

    黑皮少年见老银币骂的恶毒凶狠,登时被惹恼了,怒不可遏,双眼冒火,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便要反击老银币,但是,却被苟富平用冷冽的眼神给制止了。

    苟富平性子沉凝,经验丰富,那里看不出老银币的伎俩,于是,冲着黑皮少年,沉声叫道:

    “洛杨,莫要理它,继续数数,赶紧数数!”

    末了,连忙补了一句:

    “二十九、二十九,是二十九啊!”

    黑皮少年神色一敛,一个凝神,真的决定不再搭理别人了,咳嗽两声,清清嗓子,于是,扯开了嗓子,不紧不慢,声音响亮地报起数字来:

    “…………二十九、三十、三十一…………!”

    小屁孩见黑皮不服安排,私自报数,这是对它的公然挑衅,非常生气,横眉竖目,大声呵斥:

    “闭嘴,不许报数,不许报数,不许报数!”

    小屁孩叫喊了几声,见黑皮少年对它的叫喊充耳不闻,置之不理,继续着侵权行为,它一时没法,又急又怒,于是,冲着裹儿姐姐,瘪瘪嘴巴,一脸苦逼,声音嗲嗲的,满是委屈地叫道:

    “裹儿姐姐,他们耍赖,他们欺负我,他们抢我的生意,你快给我评评理,你快点给我评评理吧!”

    云舒儿正拖着赤链神鞭,就像狩猎的猛兽似的,不停地奔跑着,围着苟富平等人的防御阵法转圈,牵引着对方的阵法,一旦发现了对方阵脚的破绽,便伺机上前,使出绝世手段,进行攻杀,次次中的。

    云舒儿听得小屁孩的叫喊,唇角一翘,脸露一抹冷笑,嗯了一声,柔声安慰:

    “小翻翻,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嘛,既然他们要报数,那就让他们报数好了,既然是他们破坏规矩在前,如此地不乖,那么,待会他们的结果出来了,姐姐也可以不承认的,然后,姐姐便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将他们杀了一个人仰马翻,片甲不留!”

    小屁孩见裹儿姐姐要为它做主,惩罚黑皮少年等人,抑郁的心情又明媚起来,心里欢喜,嘻嘻一笑,模样乖巧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黑皮少年听得云舒儿对小屁孩的安慰,语中虽然带着戏谑的意味,却也是对他们明晃晃地警告与威胁,他想起云舒儿手段的凶悍,要是云舒儿擅自取消先前的攻击时效,存心赖账的话,这无异于阻断了他们的活路,后果将非常地严重。

    黑皮少年听了云舒儿之言,神色一僵,心头一颤,喉咙就像被异物给掐住了似的,报数之声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瞪着云舒儿,心里哀嚎着,暗自吐槽:

    “妈的,欺负人,欺负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苟富平回过神来,见云舒儿如此地强势,不讲道理,如此一来,惹得他非常地生气,于是,麻起胆子,一脸怒意,沉声质问:

    “云舒儿,你好歹也是魔门公主殿下,玄门盟主的爱徒,多少也要顾及一下他们的颜面,凡事要讲道理,莫要挟技自重,为所欲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第八百三十五章:捡条狗命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冷笑着道:

    “苟富平,本尊就欺负你了,你又能怎样,你打的过我吗,你要是打的过我,你也可以欺负欺负我呀!”

    云舒儿态度非常地嚣张,话儿也说的足够生硬,让人听来是如此地刺耳锥心,但是,偏生她说的又是事实,让人无可奈何。

    苟富平被云舒儿怼的是气息一滞,脸色大变,一阵抓狂,胸口疼痛,他心里不平,愤愤不已,本想进行反怼,但是,嘴唇蠕动一下,终究还是忍住了。

    唉!既然无法用拳头降伏对手,说再多的硬话,都是虚张声势,自取其辱。

    小屁孩见它的裹儿姐姐一句话便怼的苟富平哑口无言,为它夺回了话语权,心里欢喜,嘻嘻一笑,在老银币的脑门上蹦跳了一下,挥舞着翅膀,欢呼起来:

    “好耶,好耶,好耶!!!”

    这时,黑皮少年却有些犯难了,自己要是不报数吧,又不放心老银币与大叛徒,自己要是继续报数吧,又将面临云舒儿违背诺言,继续屠戮己方的风险。

    黑皮少年略一思忖,便压低了声音,一脸忧急地问道:

    “师尊,现在怎么办,我还要不要继续报数呀?”

    苟富平剜了黑皮少年一眼,脸色阴沉,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

    “如果你想大家全部死绝,那你就继续报数好了!”

    黑皮少年就算脑子不太灵光,但是,却也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因此,他自师尊的言语之中,多少是能够听出一些不满的,于是,讪讪一笑,再也不敢吭声了。

    苟富平面对云舒儿的强拳,只能选择退让,于是,便耐着性子,将语气尽量保持平和,然后,冲着小屁孩,大声叫道:

    “翻翻小仙,请继续报数,请立即帮我你报数啊!”

    小屁孩还是蛮有敬业精神的,它对黑皮的不良行为既往不咎,笑着点了点头,问道:

    “大哥,我可以继续为你们报数,不过,为了公允起见,那你说说,我现在又应该从那里起头,从那里开始报数呀?”

    老银币嘿嘿一笑,连忙叫道:

    “十八、十八,从十八开始,从十八开始吧!”

    小屁孩这回记性又好起来了,听了老银币之言,眉头一皱,连忙摇头,语气笃定地叫道:

    “不对吧,我记得,好像、好像小黑皮已经数到三十一了,对,我没有记错,他就是数到三十一的!”

    即儿,用玩味的目光瞅着老银币,思忖一下,疑惑地问道:

    “老蜜,怎么又是十八,怎么老是是十八,为什么每次你都会提到它?难道十八是你爹吗?难道你就不能换一个数字吗?”

    即儿,叹息一声,用老气横秋的口吻,教育道:

    “老蜜啊!就算是一头鹿子,一个畜牲,那也是要讲诚实的,也是要讲道德的,就算苟富平他们是坏人,是大恶人,咱们也不能丧失公允地去坑害人家,知道吗?”

    妈的,这只鬼鸟,它是不是脑子有病,老是疯疯癫癫,敌友不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教训起老子来了!

    老银币见小屁孩自己傻不拉叽的不说,此刻居然还当起了教师爷,教育起它这个聪明绝顶的老仙来,真是够可笑了,登时心中一阵吐槽,但是,它面上却是眉目含笑,一副很亲切的样子,柔声地道:

    “小翻翻,刚才他们放肆无礼,悖逆大胆,居然敢跟你抢夺报数的话语权,其所作所为,真是丧心病狂,着实可恶,所以,现在你怎么得,也应该惩罚他们一下,否则,又怎么能够让他们心服口服,尊敬你呢!”

    “老蜜,我若是想要让人心服口服,真正地尊敬我,那

    么,我做事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是大公无私,不偏不倚的吗?”

    小屁孩觉得老银币说得有些道理,但是,也不完全有道理,它先是点了点头,即儿,又摇了摇头,思忖一下,有了主意,于是,冲着苟富平等人,扯开了嗓子,叫喊起来:

    “这个大叔,我记得真真的,刚才那位小黑皮报数恰好数到三十一了,而我刚才跟老蜜说了几句话,又耽误了一点时间,所以,为了公允起见,我就给你们送上几个数,我不如就从、就从三十九开始数起,你看行吗?”

    啊…………!

    还有这等好事?

    好鸟,好鸟,好鸟啊!

    翻翻小朋友,真是一只心地善良,大公无私的好鸟啊!

    苟富平听小屁孩的提议,便是缩短了报数的时间,这无异于在拯救他们的性命,他愣了一下,即儿,心头一热,眼眶瞬间湿了,感恩戴德,差点要跪下给小屁孩磕头了。

    苟富平眼眸一亮,喜出望外,声音发颤,连忙大声回道:

    “谢谢,谢谢,就按小仙的提议行事,麻烦你给我报数,赶紧给我报数啊!”

    啊!

    这这这…………?

    傻鸟、傻鸟、傻鸟啊!

    翻翻小屁孩,你可真是一只滥用善心,不识好歹的傻鸟啊!

    老银币听了小屁孩的提议,差点没有被惊掉了下巴,它眼睛暴睁,嘴唇抽搐,瞬间石化了,他抬头愣愣地瞪着翻翻,此刻,它除了对小屁孩的一顿暗自吐槽,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蚕眉老头瞥了身旁的翻翻小朋友一眼,面上虽然波澜不惊,不露悲喜,但是,他那缩在衣袖里的手掌,却竖起了大拇指,给小屁孩点了一个赞。

    啊啊啊!

    在苟富平的防御阵法里,又有人中了云舒儿的赤血神鞭,口喷鲜血,纷纷自空中坠落。

    小屁孩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扯开了嗓子,开始给苟富平等人报数:

    “…………四十、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

    老银币一愣,讶然问道:

    “咦!小翻翻,你不是说从三十九开始数起,为何现在却从四十起头呀?”

    小屁孩觉得老银币老是插话,屁事真多,有些烦人,因此,这一次,它低头瞪了老银币一眼,没有搭理,口中继续报数:

    “…………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

    这会儿,苟富平等人虽然结成了防御阵法,挥舞兵器,互相救援,共同防备着云舒儿的进攻,但同时,也在留意着小屁孩报数的情况,当听得小屁孩报数报上瘾了,刹不住嘴,都过了五十,还在声音清亮,铿锵有力地继续报数,神色一滞。

    苟富平等人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眼睛明亮,情绪激动,此起彼伏,纷纷地大喊大叫起来:

    “翻翻小仙,够了,够了,五十出头了,已经五十出头啦!”

    “翻翻小仙,过了,过了,你报数都报过头了,五十个数都过头了呀!”

    “翻翻小仙,五十过头了,五十都过头,停下停下,你别念了,你快别念了!”

    小屁孩很有职业道德,也入戏很深,报数正报的起劲,听得苟富平等人的叫喊,愣了一下,即儿,疑惑地问:

    “什么,够了,五十个数满了,真的满了吗?”

    蚕眉老头眼中闪烁一丝喜意,随即一敛,面淡如水,点了点头:

    “小翻翻,五十个数的确满了,不用再念了,你不用再念了!”

    小屁孩哦了一声,于是,不再说话了。

    苟富平等人在冲着小屁孩叫喊的同时,在其阵营之里,还有一部分人,则冲着云舒儿声音颤抖地叫喊起来:

    “云舒儿,五十过了,五十过了,五十过了!”

    “云…………舒儿殿下,五十过了,五十过了,你快住手,你要住手啊!”

    “舒儿殿下,您老人家以五十为时限,五十以后,你就放了我们,这可是您老人家亲口说的,现在既然五十已后,您可得信守承诺,不要再杀我们了啊!”

    云舒儿并非心肠歹毒,残暴不仁之人,她若是执意想杀苟富平等人,就不会设下五十的时限了,今日她只想教训一下苟富平等人,籍此震慑天下,现在,她见五十个数满了,于是,身子一顿,便停止了围捕行动。

    云舒儿右臂轻轻一抖,震碎了赤链神鞭,赤链神鞭瞬间变成了漫天的火星,那些火星子萤火虫一般,在空中闪烁了片刻,即儿,便慢慢地聚拢在了一起。

    火星子在空中凝结成了一团巨大的火球来,稍顿,随着嘭的一声声响,火球再次爆炸,即儿,火星消散,在云舒儿的身边,又变化出一头座驾来。

    狮子!

    一只金灿灿的九头狮子。

    云舒儿将赤血神链变化出座驾九头狮子之后,左脚足尖在虚空之中,轻轻一点,侧身坐在九头狮子的背脊上,向蜜蜜招招手,叫喊道:

    “老蜜,翻翻小宝贝,咱们走吧!”

    “好嘞!”

    小屁孩嘻嘻一笑,欢呼一声,扇动翅膀,纵身跃起,分离老银币的脑门,飞到云舒儿的身边,翅膀一敛,稳稳地降落在云舒儿的右肩上。

    老银币也快走几步,跑到了云舒儿的身边。

    云舒儿带着她心爱的哼哈二将,骑着她的神器九头狮子,不搭理苟富平等人,向着东方,头也不回地走了。

    苟富平等人见小屁孩报完五十个数,云舒儿信守诺言,及时罢战,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很是干脆,神色一滞,愣在了当场。

    苟富平等人想起云舒儿刚才还在围捕他们,杀了他们不少的人,将他们渐渐地逼入了绝境,但是,这会儿,对方却诺言如山,说走便走,转瞬便走得没影了。

    哎!热闹与冷清,杀戮与平安,一切皆在眨眼之间,发展太快,反差又是如此巨大,让人突地有一种身处梦境的虚幻感,缺乏真实性。

    苟富平等人见云舒儿虽然力量恐怖,给他们造成了不少的伤害,但是,却是言而有信,说做就走,如此表现,的确有些让人意外。

    他们互相对视着,眉头紧皱,神色肃穆,没有吭声,心里却是念转如轮,唏嘘感慨,情绪激动,无法平静。

    啪的一声脆响。

    突地,黑皮少年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由于手上使了重力,这个耳光打得不轻,但是,少年捂住火辣辣,有些生疼的脸颊,眼眸一亮,不怒反喜,哈哈笑道:

    “师尊,不是做梦,不是做梦,云舒儿那个小魔女走了,她真的走了!”

    苟富平等人就像中了定身术似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这会,待得听了黑皮少年声音欢快的叫喊,就像自梦中苏醒一般,长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身子。

    他们瞅瞅身旁的人,又瞅瞅自己,见大家身上无伤无痛的,依旧活的好好的,心里欢喜,不由得相视而笑。

    他们开始是咧着嘴巴,无声地笑,即儿,是小声地笑,接着是越笑越大声,然后,便是大笑,狂笑。

    但是,笑着笑着,又哭了,开始无声地哭,即儿,是小声地哭,接着是越哭越大声,然后,便是大笑,狂笑,笑得泪流满面,时悲时喜。

    唉!劫后余生,捡条狗命,情难自己,喜极而泣!

第八百三十六章:接受惩罚

    苟富平等人死里逃生,心情激荡,时而大笑,时儿哭泣,犹如疯癫,稍顿,凝了凝神,情绪终于恢复了平静。

    苟富平抹去脸上的泪水,吸吸鼻子,四下一瞥,微微一愣,难掩失望,喃喃地道:

    “蚕眉老狗走了?”

    黑皮少年点点头,双眼喷火,咬牙切齿,恨恨地道:

    “蚕眉老狗跟着云舒儿那个小魔女走了,看来今日咱们是杀不了他了!”

    苟富平略一思忖,叹息一声,摆摆手,道:

    “唉!算了,算了,看在蚕眉老狗跟我们多年的交情上,今日之事,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以后大家不要再跟他来往便是了!”

    有人不甘心,恨恨地道:“苟兄,刚才蚕眉老狗如此坑害地我们,我们要是就怎么放过了他,莫免也太便宜他了啊!”

    苟富平盯着说话的一脸忿忿的人,眉头一皱,轻哼一声,沉声地道:

    “嘿嘿!这位老兄,你们不甘心又能怎样,蚕眉老狗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小角色,即使让他活着,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危害,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再说了,蚕眉老狗现在跟云舒儿搅在一起,有可能已经是云舒儿的属下了,咱们要是再去找他的麻烦,无异于去挑衅云舒儿。

    云舒儿是什么人,那可是手段盖天的大魔头,岂是我们能够挑衅的,我们好端端地,却要去招惹小魔女,那不是在找死吗?”

    黑皮少年等人刚才被云舒儿给整惨了,给整怕了,现在,云舒儿在他们的心里,那是犹如魔鬼一般的存在,因此,当他们听说有可能会招惹到云舒儿这尊瘟神,心头一颤,脸色大变。

    黑皮少年眼中闪烁一丝恐惧,嘴唇抽搐几下,连忙叫道:

    “算了,算了,那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咱们也不要再去招惹云舒儿这个小魔女了,我以后可不想再次地遭到她的追杀啊!”

    众人心中戚戚,皆有同感,叹息一声,一脸的蔫蔫,不说话了。

    “嘿嘿!臭小子,既然你们如此地惧怕云舒儿那个小魔女,不敢招惹她,可是,你们在暗算我北墨师妹的时候,难道就不怕我天守派日后也会找你们的麻烦吗?”

    这时,一个沧桑的声音,冷冷的道。

    “谁?”

    黑皮少年听得质问,不像是自己人的声音,扭动脑袋,连忙四下扫视,没有发现说

    话之人,脸色一变,沉声呵斥。

    苟富平等人也发现了异常,也连忙扭头四下乱瞥,神色肃穆,心情紧张,纷纷问道:

    “谁、谁!是谁?”

    这时,在苟富平等人左边身侧,距离十丈开外的地方,就像透明的湖面一般,虚空蠕动,竖着泛起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涟漪来,即儿,自涟漪之中,缓缓地走出一个人来。

    来人瘦高,眉尖下垂,目光冷冽,面相严峻,透着凌厉之气。

    苟富平等人见到来人,有些愕然,即儿,心头一沉,暗自惊呼:

    …………奄冲!

    天守派的大师兄,天守代掌门,玄门代盟主奄冲上人待得走出了涟漪,即儿,微微驼背,双手负背地站在虚空之中,定定地打量着苟富平等人,表情严肃,一声不吭。

    苟富平等人见到凶戾的奄冲突地在此现身,顿生不详之感,待得见到奄冲就一尊雕像似的,眼皮都不眨一下,目光冷冽地盯着他们,他们的背脊骤然升起了一股寒气,心里一阵发毛。

    几息时间。

    苟富平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神色尽量装得自然一点,朗声问道:

    “奄冲上人,您老人家怎么会在这里?”

    黑皮少年等人连忙神色恭敬地向奄冲拱手行礼。

    奄冲就像自梦游之中被人唤醒了一般,身子终于动了一动,他长舒了一口气,面淡如水,犹豫一下,语气平淡,道:

    “苟富平,我此次赶来,是特意来诛杀你们的!”

    苟富平等人见奄冲巴巴地赶来,必定没有好事,但是,待得亲耳自奄冲的口中听的对方杀人的目的,还是心头一凛,吃了一惊。

    苟富平神色一滞,倒吸了一口凉气,即儿,哭丧着脸,声音微微发颤,喃喃地道:

    “奄冲上人,我们可是知道错了,也遭受了云舒儿的惩罚了,您大人有大量,今日能不能放了我们一马呀?”

    奄冲摇摇头,恨恨地道:

    “苟富平,你们胆敢暗算我天守派的人,伏击我的小师妹,真是胆大妄为,丧心病狂,刚才你们只是吃了云舒儿的教训,却没有接受我天守派的惩罚,所以,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轻易饶过你们的!”

    苟富平眼睛微凸,定定的盯着奄冲,脸色苍白,感情变幻,略一思忖,神色一敛,沉声问道:

    “奄冲,你真的要杀

    我们,你不会是在跟我们说笑的吧?”

    奄冲神色肃穆,思忖一下,哼了一声,淡淡地道:

    “不杀也可以,但是,我会把你们打的修为尽失,变成残废,籍此震慑天下,让那些宵小之徒,对天守不敢再生妄念!”

    没有了修为,那还修什么仙,悟什么道?

    打成残废,生活不能自理,除了会喘气,与死无异,那还活个什么劲?

    歹毒,歹毒,好歹毒的心思与手段啊!

    苟富平见奄冲凶狠恶毒,执拗顽固,心里窝火,有些恼怒,不由得眉头一竖,沉声叫道:

    “奄冲,你可是仙门第一派天守派的代掌门,玄门的代盟主,是仙门正道,玄门正宗,你如此歹毒凶恶,残暴不仁,难道就不怕让世人诟病,引起公愤吗?”

    奄冲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哼了一声,淡淡地道:

    “苟富平,我奄冲从来只在乎仙门的和平,天守的利益;只在乎我掌门师弟的平安,弟子们的福祉,至于我自己的名声,却是不甚在意。

    你们今日暗算我的小师妹,欺我天守,就必须接受我的惩罚,至于,我惩罚的手段是否暴烈血腥,是否引起公愤,我也完全不在乎。

    世人就算对我心生不满,那又怎样?他们就算憎恨我,想要非难我,那又怎样?他们打的过我的掌门师弟秋怀慈吗?他们斗的过我天守派吗?

    他们要是打不过我的掌门师弟秋怀慈,斗不过我天守派,他们就算看不惯我的行事风格,最终也只能怪怪地闭嘴,乖乖地听话的,不是吗?”

    奄冲虽然说的很生硬,够猖狂,闻之让人刺耳锥心,但是,却也是事实,让人无法反驳。

    苟富平被奄冲怼了一句,直击要害,气息为此一滞,瞬间,脸色变得苍白,胸口疼痛,偏生哑口无言,做声不得。

    这时,一个老人问道:

    “奄冲,你们天守派是不是跟魔门圣教勾结在一起了,为什么我刚要带走北墨母女,你与小魔女便会同时出现?”

    奄冲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挥舞一下手臂,目露凶光,不屑地叫道:

    “苟富平,老子懒得跟你们啰嗦,你们欺我天守,罪大恶极,多说无益,你们还是快点接受我的惩罚吧!”

    说罢,随着银光一闪,双手便戴上了一对手套,然后,迈开双腿,奔跑起来,冲向苟富平等人

第八百三十七章:他要见你

    “奄冲,你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不过,你不是云舒儿,没有她那逆天的手段,你想要跟她一样任意地凌辱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苟富平见奄冲冷酷狠辣,说动手便动手,毫无商量的余地,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登时被激怒了,眉头一竖,咬牙切齿,大叫一声:

    “诸位,奄冲仗势欺人,不依不饶,我们即便想要息事宁人,亦是不能,既然如此,为了活命,咱们不如放开手脚,跟他拼了!”

    说罢,舞了一个剑招,与同道一起摆成了阵势,将要迎战奄冲。

    奄冲摆出一个拳式,身子前冲,势如疯虎一般,扑向苟富平等人,待得距离对方不过三丈的距离,双臂用力伸直,双拳直冲,登时自其拳套之上,射出二道白色光球,径直砸向苟富平等人。

    嘭的一声巨响。

    当奄冲的白色拳劲眼瞅便要砸中苟富平等人,但是,白色拳劲在苟富平等人面前一丈之远的地方,气泡一般,突地爆炸开来,在虚空之中形成一片涟漪来,当当涟漪散开之后,拳劲立即化于无形,彻底地消失了。

    即儿,在奄冲白色拳劲爆炸的那片空域,就像释放烟花似的,凭空闪烁着了一朵朵的梅花来,那些梅花细密鲜艳,带着雨露,就像自清晨摘取一般。

    梅花花瓣没有飘散,而是,像星星一般闪烁着,几息时间,所有梅花便聚拢在一起,旋转起来,在空中形成了一股小型的红色飓风。

    红色飓风在原地旋转着,越转越快,渐渐的已经看不出梅花的样子,稍顿,红色飓风瞬间消失了,变化成一个少女来。

    少女俏眉凤眼,琼鼻樱唇,皮肤白皙,身材高挑,一身紫红色的衣衫,真是英气勃勃,姿容甚美。

    奄冲见自己刚猛的拳劲被人轻易挡住,心头一凛,顿生警惕,身子一顿,停止了前冲,站在了原地,待得瞅见了红衣少女,眼睛圆睁,一脸愕然,讶然叫道:

    “瑾沉仙子,怎么是你?”

    原来来人乃是秋怀慈的好友梅影剑宗的宗主梅花仙子傅瑾沉。

    傅瑾沉嫣然一笑,向奄冲拱手行礼,声音清越地道:

    “奄冲上人,秋怀慈让我将苟富平带去见他,其余的人,希望您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把他们都放了吧!”

    奄冲一愣,打量

    了一下惊魂未定,脸色苍白的苟富贵等人,犹豫一下,点了点头,问道:

    “阿慈,他现在在哪里?”

    傅瑾沉笑道:

    “秋怀慈此刻正在某处等我,您若是想要见他,可以随我一同前往,我想,依照您们深厚的兄弟感情,您掌门师弟应该也是很乐意见到您的!”

    奄冲点点头,不再吭声。

    傅瑾沉一个转身,瞅着苟富平,眉目含笑,淡淡地问道:

    “秋盟主有要紧的事情,想要询问于你,希望你能跟我走一趟,希望你不要拒绝,不要让我为难啊!”

    奄冲虽然武功了得,却也算不得仙门的顶尖高手,而苟富平等人也非庸手,加之,人多势众,他们要是真的很奄冲拼命,双方鹿死谁手,结果难料。

    但是,苟富平等人真的不想跟奄冲发生冲突,进行血拼,因为他们对奄冲很是胆怯,而令他们忌惮的,不是奄冲这个人,而是站在奄冲身边的仙门大佬秋怀慈,以及其背后的玄门第一势力天守派。

    因此,当梅花仙子傅瑾沉骤然现身,出手阻止了奄冲对他们的攻击,消弭了一场争斗,让苟富平欢喜不已,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待得听说秋怀慈说要见他,真是祸福难料,笑容一敛,心情复又变得沉重起来。

    傅瑾沉见苟富平目光闪烁,脸色苍白,淡然一笑,柔声安慰:

    “秋盟主只是想见见你,向你证明一件事情,依照他的心性与行事作风,他是不会伤害你的,所以,你跟我前去,不必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苟富平并不相信傅瑾沉的保证,但是,他听得傅瑾沉的询问,见傅瑾沉的脸上虽然露着微笑,说的也很客气,但是,言语之中,却又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苟富平眉头微皱,念转如轮,略一犹豫,暗自叹息一声,神色释然,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黑皮少年见苟富平要被傅瑾沉带走,命运难测,心头一紧,一脸忧急,略一犹豫,还是麻起胆子,大声叫道:

    “师…………,我也要去!”

    苟富平见这个徒孙虽然脑子有时候不大好使,但是,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见到他此刻不惧凶险,居然要陪他一起面见秋怀慈,心头一暖,有些感动,眼眶瞬间湿了。

    几息时间。

    苟富贵吸吸鼻子,收敛心神,伸手拍拍黑皮少年的肩膀,脸上挤出一抹笑意,柔声安慰:

    “秋盟主地位尊贵,一言九鼎,他说不会为难我,就一定会保我平安的,你跟大伙速速回去,在家安心等我!”

    奄冲见到黑皮少年那个不舍的怂包样,眉头一皱,一脸的不耐烦,沉声呵斥:

    “小子,不要在这里煽情,黏黏糊糊的,我掌门师弟若是想要取他狗命,早就让我下死手了,又何须派梅花仙子前来邀他询话,多此一举!”

    “秋盟主正在前面等着,咱们走吧!”

    傅瑾沉瞥了奄冲一眼,脸露微笑,冲着苟富平叫了一声,即儿,一个转身,迈开双腿,临空虚步,不紧不慢地向西面走去。

    奄冲目光凌厉地瞪了苟富平一眼,冷哼一声,双手负背,即儿,也迈开了双腿,紧走几步,赶上了傅瑾沉。

    奄冲与梅花仙子并排而行,脸色变得柔和一些,气定神闲,偶尔也会跟对方说上几句闲话。

    苟富平被傅瑾沉一个催逼,一时没法,不敢延误,硬起心肠,迈开双腿,紧走几步,赶上了傅瑾沉与奄冲。

    苟富平时刻调整着速度,保持着五步的距离,跟在的傅瑾沉与奄冲的身后,一路走来,他微低着脑袋,愁眉苦脸的,看他那个样子,就像是犯了错误,跟在家长身后的孩子。

    …………即将要倒大霉的,忐忑不安的孩子!

    梅花仙子傅瑾沉在前引路,带着奄冲与苟富平两人在空中走了一会,便降落地面,踏地而行。

    这般的,她们又走了一会,便在一片山谷里,见到了一大片清幽生脆的竹林。

    而在那一片的竹林子里,有一座凉亭,在凉亭里正坐着一个男子,男子盘坐于地,面前的案桌上摆着一把琴,案桌的一头,正在煮茶焚香。

    男子剑眉星目,双唇红润,长发如墨,如瀑披肩,一袭白衣,不染一滴尘埃,姿容飘逸俊雅,宛降临凡间的嫡仙。

    俊美男子双臂前后左右,十指不停地拨挑着琴弦,正在弹奏着一曲慷慨激昂的乐曲,而在曲律之中,又隐隐地透着金属的萧杀之气。

    俊美男子微微低头,微歪着脑袋,微眯着眼睛,随着音律起伏的节拍,沉迷于音乐之中,摇头晃脑的,一脸的陶醉的表情。

第八百三十八章:胸有成竹

    …………秋怀慈!

    苟富贵曾经在某届的武林大会上见,以无名之辈的身份见过秋怀慈一面,因此,他对秋怀慈是有印象的。

    所以,当苟富平跟随梅花仙子傅瑾沉与奄冲走进了竹林,来到了凉亭,待得瞅见了器宇轩昂,儒雅俊美的白衣男子,依旧惊为天人,心神一晃,暗自惊呼,赞叹不已。

    秋怀慈手指及时按压琴弦,停止弹奏,睁开眼睛,眉目含笑,冲着傅瑾沉微微颔首,声音柔和地道:

    “梅花仙子,辛苦您了!”

    傅瑾沉嫣然一笑,点了点头,身子一个旋转,化作一道红光,飞入空中,居然径自走了。

    秋怀慈眼睛瞅向苟富平,面淡如水,声音平和地吩咐一句:

    “你去外面等一会,我跟家兄说完几句话,待会自会找你问话的!”

    他见苟富平转身走出凉亭,悻悻地站在了远处,便在凉亭四周设下了一个微型的结界,即儿,起身给奄冲斟茶,待得奄冲入坐,笑着问道:

    “阿颜与小玉没事吧?”

    奄冲喝了一杯清茶,点了点头,道:

    “我收到你的消息,便火急火燎地赶去,及时阻止了苟富平等人的阴谋,她们母女现在跟我派出去的天守弟子在一起,有了大家的护送,在她们返回北墨世家的途中,应该再也没有人敢打她们的主意了吧!”

    秋怀慈点点头,道:

    “尾毒也去了吧?”

    奄冲点点头,反问:

    “是你通知尾毒的?”

    秋怀慈点点头,道:

    “有人想要挑起仙魔大战,籍此混水摸鱼,我若是不将此事向魔门圣教挑明,万一引起仙魔的误会,引发冲突,如此一来,岂不是正中某人的下怀!”

    奄冲点点头,犹豫一下,瞅着秋怀慈,明知故问:

    “你那个宝贝徒弟也是被你喊去的吧?”

    秋怀慈一愣,即儿,神色坦然,不起波浪,摇了摇头,缓缓地道:

    “其实,有人将要伏击阿颜之事,还是裹儿托人告诉我的,至于,她要如何对付苟富平等人,我并不知情!”

    奄冲一愣,稍顿,眉头微皱,沉声问道:

    “阿慈,姓苟的等人胆敢暗算阿颜,完全不把我们天守派放在眼里,似他们这等狂妄之徒,死不足惜,我正要给他们一点教训,你为何却要进行阻止?”

    秋怀慈淡然一笑,柔声地道:

    “大师兄,我们天守派毕竟是根正苗红的人间正道,咱们贵为仙门第一派,玄门翘楚,若是要想让诸派心悦诚服地追随我们,我们就必须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切不可倚仗武力,妄开杀戮。

    苟富平等人,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些没落的势力,能量有限,即使让他们好好地活着,也不会对我们的安全构成任何实质的威胁,既然如此,

    放其一马,何尝不可?”

    即儿,笑容一敛,神色肃穆,道:

    “大师兄,作为一个像咱们天守派这样的大势力,要想长盛不衰,屹立不倒,除了要苦练内功,壮大实力之外,更要秉承道义,广释仁德,咱们与人打交道之时,能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尽量不要跟人动手,可以化解仇恨的,尽量不要制造杀戮,免得行事偏执,结怨太多,日后遭受反噬!”

    奄冲对秋怀慈的道理倒是没有反驳,但是,面上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忿忿地道:

    “唉!我说不过你,自小到大,你总是有理!”

    秋怀慈给奄冲续上茶水,笑而不语。

    奄冲又问:

    “阿慈,照你话里的意思,难道你是想将那些万恶的贼子,全部都给放了吗?”

    秋怀慈眼中闪烁一丝寒芒,神色肃穆,摇了摇头,沉声地道:

    “小鬼可释,阎王难活,宽宥从犯,主谋当诛!”

    奄冲听得秋怀慈的主意,深表赞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点了好头,夸赞道:

    “嘿嘿!阿慈,你远离中州神域,在斜顿爱居山一呆就是几十年,我还以为你在那个鸟不拉屎地方,整个人都已经呆傻了,没想到你依然像以前一样胸有成竹,不至于那么糊涂,真是让师兄很高兴,很是高兴啊!”

    (今日太忙了,没有时间更文,缺的字数明日一定补上,谢谢!)

第八百三十九章:得知真相

    秋怀慈神色沉凝,目光深邃,透着洞悉人心的光芒,淡淡地道:

    “大师兄,对于上位者,不辩是非,没有原则的善良,其实,乃是人性之中最大的恶,那种烂好人,纵然思想没有邪念,但是,他们做起事情来,好坏不分,糊里糊涂,其所作所为,所结下的,往往都是恶果。

    而我秋怀慈修的虽然是宽恕之道,慈悲之心,却也并非迂腐之人,一些纵横捭阖,利害得失,心里终究还是清楚的。

    我是天下第一派天守派的掌门,又是玄门盟主,身份尊贵,权势滔天,我的选择决定,一言一行,关乎着天下的和平与安宁,许多宗门的荣辱与生死,

    所以,我做事既要讲人道仁义,更要讲究法度规矩,因为人道仁义可以让人对你心生亲近,不会厌憎疏离,而有了规矩与法度,则可以让别人对你心生敬畏,听命于你。

    哎!总之,对于我们这些权势滔天,控制天下的上位者来说,胡萝卜加大棒,恩惠与威慑,张弛有度,两行不悖,才是帝王心术,制衡之道啊!”

    奄冲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对秋怀慈所讲的道理,那是深表赞同,那瞅向掌门师弟的眼眸之中,流光溢彩,满是敬佩之意。

    几息时间。

    奄冲问道:

    “阿慈,你知道谁是这次伏击阿颜的幕后主谋吗?”

    秋怀慈点点头,道:

    “仙道玄门虽然门派众多,豪杰倍出,但是,真正敢打咱们天守派主意的,也就那么几个势力,那么几个人,要想查出真相,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奄冲又问:

    “你什么时候向他出手?”

    秋怀慈思忖一下,道:

    “我过一段时间会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了结,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大麻烦,我不能让一些琐碎的事情分散精力,所以,这件事我会马上去处理的!”

    奄冲问道:

    “要我一起去吗?”

    秋怀慈犹豫一下,摇摇头,道:

    “他之所如此怨恨阿颜,憎恨天守,主要还是因为我的原因,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还是由我来处理,方为妥当,所以,此事你就不要掺合其中,扩大事态了!”

    奄冲点点头,略一思忖,叹息一声,感慨地道:

    “唉!其实,他也算是一个智勇双全,厉害了得的人物了,无奈命运乖戾,生不逢时,偏生遇到你这么一个死敌,一直遭受你的压制,屡遭挫折,而他斗不过你倒也罢了,但是,他偏生心高气傲,不

    肯认输,方才一错再错,走上了不归路,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啊!”

    秋怀慈点点头,也是叹息一声,一脸惋惜,喃喃地道:

    “我虽然给了他很多次机会了,可是他对我终究是嫉妒怨恨,不肯放下执念,既然他如此地执拗,不知进退,那我今日就跟他彻底地来一个了断吧!”

    奄冲点点头,道:

    “既然你还有要事处理,那我就先回天守了!”

    秋怀慈点点头。

    奄冲神色肃穆,郑重地道:

    “阿慈,那人才智不输于你,对武道颇有颖悟,他经过这几十年的韬光养晦,积蓄力量,想来现在本事大有长进,待会你去找他,一旦动手,你千万不能疏忽大意啊!”

    秋怀慈笑着点了好头。

    奄冲念头一闪,想起一事,道:

    “阿慈,被你派到天守母宗学习历练的那二个孩子,前几天听说有人将要伏击阿颜,就吵着要跟我一起出门,我没有允许,结果她俩便偷偷地溜下山了,我至今没有她们的消息,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身在何处!”

    秋怀慈一愣,随即,一脸平静,笑道:

    “师兄不必担心,小安子虽然有些憨厚老实,但是,夕草却比较狡猾机敏,而且,她的武功也很不错,寻常的人,是斗不过她的。

    再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所谓历练,不仅仅是在家里练剑读书,更要四处走走,长长见识,因此,让他们到处闯荡一下,未必不是好事!”

    奄冲叹息一声,道:

    “阿慈,虽然你不爱听,但是,我还是要多说几句,你的那个徒弟夕草,她性子桀骜,诡计多端,可不是一个善茬,你对她可要看紧一点,莫要一味地纵容宠溺,让她任性妄为,堕入魔道!”

    秋怀慈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奄冲瞥了秋怀慈一眼,见对方表情淡淡的,他眉头一皱,暗自叹息,微微摇头,无奈地道:

    “唉!我就知道你喜欢护犊子,说你徒弟二句,就不高兴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免得得罪人!”

    说罢,身子一闪,化成一道白光,凭空消失了。

    秋怀慈见奄冲走了,瘪瘪嘴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喃喃地道:

    “大师兄,您还好意思说我,从小到大,您对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们,就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护着我们,您的护犊子,那可是天下闻名啊!”

    秋怀慈撤了阻断声音,不让外人听到他与奄

    冲谈话的结界,走出凉亭,冲着四周轻轻地挥了一挥衣袖,那些凉亭与竹林等等景致,就像被微风吹皱的湖面一般,微微晃动,随即,便化成了一道白光没入秋怀慈的衣袖之中了。

    苟富平目睹了秋怀慈隐没了凉亭与竹林,估摸着这些景致可能是法器所制造的幻象,而待得法器被收,这些景致自然便消失了。

    秋怀慈走到苟富平的面前,目光玩味地打量着对方,稍顿,问道:

    “陈飞卢,你能告诉我,这次指使你们伏击我师妹的幕后主谋,他是谁吗?”

    苟富平神色一滞,一脸震惊,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声音发颤地反问道:

    “秋、秋盟主,我叫苟富平,我不姓陈,我乃是骊山宗的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秋怀慈眉头一皱,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淡淡地道:

    “陈飞卢,你是祁蒙宗的长老,至于,那个什么骊山宗,不过是你掩藏真实身份的一种手段,如果连你这点小伎俩,我都看不穿,我这个玄门盟主岂不是白当了吗?”

    陈飞卢见秋怀慈语中含讥地拆穿了他的真实身份,登时让他惊悚恐惧,一时嘴唇抽搐,脸色数变,身子颤抖,额头见汗。

    秋怀慈瞥了陈飞卢一眼,见对方那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于是,口气生硬,逼迫着道:

    “陈飞卢,你给你二种选择,第一、告诉我真相,我保你宗门平;第二、你可以为那人保守秘密,而代价却是,你需得赔上,你整个祁蒙宗的利益与生死!”

    陈飞卢听的秋怀慈的威胁,心里恐惧,抹了抹满脸的汗珠,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将这次伏击北墨母女的幕后主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秋怀慈!

    唉!尽管他知道说出伏击北墨止颜母女的幕后主谋,对于对方将意味着什么,但是,比起自己宗门的存亡来,终究又是不值一提了啊!

    秋怀慈自陈飞卢的口中得知了真相,眉头一皱,神色凝重,略一思忖,摆了摆手,淡淡地道:

    “陈飞卢,你走吧,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生事端,若是再敢胡作非为,不知死活,届时,我可就真的不会饶恕你们了!”

    陈飞卢见秋怀慈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真的放过他的宗门,心里感激,感恩戴德地说了几句感激的话,便匆匆地走了。

    秋怀慈见陈飞卢走了,他表情肃穆,双手负背地站在了原地,仰头望天,念转如轮,很是犹豫一下,方才眉头一挑,目光变得坚毅起来。

    秋怀慈身子一闪,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起,飞离了山坡。

第八百四十章:师徒相见

    “师父,等等,等等我们,等等我们啊!”

    秋怀慈飞离地面,来到天空,临空虚步,向着东面缓缓走去,片刻,在其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叫喊声。

    秋怀慈听得叫喊,停下脚步,回头一瞥,即儿,便瞅见二个年轻人脚踩穿云梭,匆匆地向他追来,待得认出对方,微微一愣。

    转瞬,二个年轻人飞到了秋怀慈的跟前,收起了飞行法器,围着秋怀慈,眉开眼笑,声音欢快的叫道:

    “师父,我们老远瞅见了一个背影,便觉得是您,于是,连忙追了过来,原来还真的是您呀!”

    “师父,您怎么走这么快,害的我追了您这么久,喉咙都快要喊破了,方才追上了您!”

    秋怀慈见到二个年轻人,甚是高兴,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瞅着对方的目光里满是慈爱,他点了点头,笑道:

    “夕草,小安子,你二个家伙怎么来了?”

    夕草笑道:

    “师父,我们下山寻找五师叔与南玉师妹的事情,想必奄冲师伯已经告诉您了吧?”

    秋怀慈笑容一敛,将脸儿板起,装出了一脸的恼怒,沉声呵斥:

    “你们这二个家伙,还好意思说,让你们来天守母宗,就是学规矩守礼法的,结果呢,却偷偷地溜下山,招呼也不打一个,害的大师伯非常担心,派人到处寻找你们,真是不像话!”

    方富安憨厚实诚,师父突地翻脸,听得呵斥,神色一滞,连忙低眉顺目的,哦了一声,不敢吭声。

    夕草却不以为意,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一脸的乖巧,嬉笑着辩解道:

    “师父,其实,我们也不能说是偷偷地下山,不辞而别的,我们有给大师伯留信的,只是他一时没有看到信件而已!”

    秋怀慈伸出手臂,大拇指压着中指的指甲盖,曲指在夕草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目光冷冽,表情严峻,大声叫道:

    “你这个疯丫头,居然还敢狡辩,事到如今,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其实,这件事情,问题不在于你有没有给大师伯他们留下讯息,而是你们这种先斩后奏,不给人商量余地的行为,非常地莽撞,对别人一点也不礼貌,很不尊重!”

    夕草遭到秋怀慈的弹指惩罚,淬不及防的,倒是吓了一跳,她见师父眉头皱起,脸色阴沉,有些生气,心中惴惴,有些惊惶。

    夕草连忙神色一敛,收起嬉笑之心,双膝一曲,跪了下来,一脸歉然,惶恐地道:

    “师父,您别生气,弟子知道错了,弟子不敢了,弟子下次不敢了!”

    方富安见秋怀慈对他们一向的温和慈爱,平日连重话也不说,今日居然冲着夕草发火,弹指惩戒,很是意外,同时也有些害怕,于是,连忙跟夕草并排而跪,为夕草求情。

    方富安额头见汗,一脸的惶恐,声音发颤地叫道:

    “师、师父,其实,这事不能全怪夕草师姐的,我也是有责任的,那天她说要偷偷地下山,我不但没有进行劝阻,反而,还在一旁极力地怂恿,所以,你要惩罚夕草师姐,那就连我也一块地惩罚吧!”

    夕草扭头瞪着方富安,眉头紧蹙,轻声呵斥:

    “小安子,这件事情是我闹出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瞎掺合什么呀?”

    秋怀慈见小徒弟吓得都跪下了,知道这警告的效果是有了,于是,眉头舒展,神色柔和了许多,抬抬手掌,哼了一声,道:

    “哼!既然知道错了,下不为例,还不赶紧起来,难道还要为师亲自拉你们吗?”

    夕草拽着方富安,一起站起身来,神色缓和了一些,惴惴地道: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秋怀慈仔细地瞅了夕草与方富安一眼,略一思忖,便叹息一声,柔声地道:

    “夕草,小安子,因为你们南郊师兄的事情,你大师伯一直对为师心怀愧疚,因此,他现在将你们这些爱居山的弟子当做客人一般地对待,陪着小心,生怕亏待了你们,惹我不高兴,所以,你们在天守的时候,要体谅一下他老人家的心情,要尊重他,不要让他为难,知道吗?”

    夕草与方富安见师父说的郑重,心头一凛,神色肃穆,点了点头:

    “弟子知道了!”

    “走吧!”

    秋怀慈见到二个弟子乖乖踏踏的,甚是欣慰,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牵着方富安的手,迈开双腿,继续赶路。

    夕草见师父不生气了,心情也明媚起来,挨着方富安,一起赶路。

    稍顿,夕草问道:

    “师父,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秋怀慈道:

    “去找那个暗算你五师叔与南玉师妹的家伙算账去!”

    夕草眼眸一亮,欣喜不已,问道:

    “师父,那个暗算五师叔与南玉师妹的人是谁?我认识吗?他武功是不是很厉害呀?”

    秋怀慈微微摇头,苦笑着道:

    “夕草,你怎么这么心急,怎么这么多的问题,待会到了目的地,一切不就知道了吗?”

    夕草搔搔后脑勺,讪讪一笑。

    秋怀慈问道:

    “喔!对了,你们二个家伙,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夕草笑道:

    “师父,我与小安子溜下天守峰,在寻找五师叔与南玉师妹的过程中,也没有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而是乔装打扮,跑到北墨世家的分舵里打探消息,结果,没过多久,就探知了五师叔她们的行踪,于是,便赶到这里来了,虽然没有碰到五师叔她们,却遇上了那些伏击五师叔与南玉师妹的贼人们,我一时气不过,于是,便跟他们打了一架!”

    秋怀慈一愣,瞅着二个徒弟,关心地问道:

    “你们有没有吃亏呀?”

    “没有,没有!”

    方富安摇摇头,笑道:

    “师父,夕草师姐可厉害了,不但武功了得,鬼主意也很多,那些人虽然人多势众,可是,却根本就不是夕草师姐的对手,一一被师姐给干倒了,到的后来,待得梅花仙子也恰好赶到,那些人便越发地害怕了,于是,做鸟兽散,瞬间便跑的没影了!”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

    “原来你们遇到了瑾沉仙子了,怪不得你们能够轻易找到我,不过,没有吃亏就好,没有吃亏就好啊!”

    夕草笑道:

    “师父,您老人家可是仙门第一派天守派的掌门,又是玄门盟主,我们是你的弟子,怎么得也应该有二把刷子的,我们要是连那些小毛贼都打不过,那不是丟您老人家的脸吗?”

    秋怀慈见弟子有出息,老怀甚慰,非常高兴,哈哈一笑,道:

    “傻丫头,就喜欢花言巧语地哄师父开心,其实,师父要你们学好武功,可不是为了给我长脸,而是为了让你们在这波云诡谲,祸福难测的世上,能够安身立命,有所作为,知道吗?”

    夕草与方富安点点头,笑道:

    “知道,知道!”

    就这样,师父三人一面说笑着,一面匆匆地赶往目的地。

第八百四十一章:你不应该!

    秋怀慈师徒三人在空中匆匆地走着,一会,目光俯视,在云端之下,远远便瞅见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那便是不二山了。

    不二山以前乃是无名之山,而现在在仙门之中之所以有了名气,有了地位,那是因为近年来,在仙道玄门之内,有一个豪门世家搬到了此处,而这个宗门便是端木世家。

    秋怀慈瞅见了不二山,便放慢了前行的速度,待得来到了端木世家的山门前,不待师徒自空中降落地面,此刻,自端木世家的大院之内,冲天炮一般,突地射出了一道白光来。

    白光径直飞到空中,距离秋怀慈师徒前方十丈来远的地方,一个停顿,白光消失,随即出现一个皓须白发,骨瘦如柴的老人。

    秋怀慈师徒腰挺如松,站在了空中,目光明亮地盯着老人,没有吭声。

    老人向秋怀慈拱拱手,淡然一笑,问道:

    “老身见过秋盟主!”

    秋怀慈面无表情,微微颔首,问道:

    “端木龙一是否在家?”

    老人笑容一滞,略一犹豫,还是一脸的不情不愿,喃喃地道:

    “秋盟主,龙一知道您要来,所以,他此刻正在折冠潭等着你!”

    秋怀慈眉头一皱,想了一下,也不曾想起有折冠潭是个什么地方了,便冷冷地问道:

    “折冠潭所在何处?”

    老人又是犹豫一下,手指西方,轻声地道:

    “前面五百里处,有一片水泽,他、他就在那里?”

    秋怀慈点点头,不再搭理老人,带着弟子,一个转身,便向西方走去。

    老人见秋怀慈找端木龙一去了,愁眉苦脸,神色凄然,木立了一会,叹息一声,于是,身子一闪,复又返回了住所。

    稍顿,夕草问道:

    “师父,刚才地上的那片房子就是势力强大,大名鼎鼎的端木世家?”

    秋怀慈点点头。

    夕草又问:

    “暗算五师叔的就是端木龙一?”

    秋怀慈又点点头。

    夕草心里好奇,犹豫一下,继续问道:

    “师父,听说端木龙一法术精湛,武功了得,您现在还有把握打得过他吗?”

    秋怀慈点点头,笃定地回道:

    “能!”

    夕草与方富安见师父目光坚毅,神色坦然,回答的非常干脆,透着自信,对视一眼,脸露喜色,其心乃安。

    片刻,秋怀慈师徒的确在西方五百里处见到了一大片的水泽,只是那些水泽被人为地改变了地形,水泽都被挖成了一条条的河道,那些河道,弯弯曲曲的,连接在一起,自空中俯瞰,那些河道恰好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阵。

    而在那些隔出河道的河丘上则架起了一座座高耸的木制祭台,祭台足足有九九八十一座,祭台上别无它物,却支着巨大的火盆,火盆里正燃烧着熊熊烈火。

    在九九八十一座祭台中,那座最高大的,靠近中央位置的祭台上,此刻,正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浓眉大眼,国字脸型,皮肤微黑,身材魁梧,一头发丝没有收束,披散在肩背上,其黑如墨,其状如瀑。

    男子一身黑色长衫,腰上系了一根紫色腰带,赤着双脚,双臂微微张开,右右双手,各自握着一件兵器,左手所持的乃是一把半透明的蓝色佩剑,右手所持的乃是一根通体赤红的长锥。

    男子站在高高的祭台上,微微扬起脑袋,亮如星辰的大眼眸子,定定地盯着秋怀慈赶来的方向,眉头微皱,目光冷冽,抿着嘴巴,神色阴沉。

    男子就像雕像一般,纹丝不动地站在祭台上,偶尔有风吹过,撩起了他如瀑的发丝,发丝飘荡起来,真是飘逸俊雅,气宇轩昂。

    男子身材高大,犹如铁塔一般,手持兵器,表情肃穆,半叉着腿,站在祭台上,眼睛凝视前方,那个样子就像身处狩猎场上的,一头斗志昂扬,蓄势待发的雄蛳,浑身透着坚毅与凌厉之气。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世人杰端木龙一,而他手中所持的正是上古神器狱火剑与邪冰剑。

    …………几十年前,端木龙一袭击天守派,为秋怀慈所败,端木龙一的狱火剑与邪冰剑作为秋怀慈的战利品,本来是要留在天守的,后来,秋怀慈要远遁塞外斜顿,为了化解天守与端木世家的恩怨,安抚端木世家,他又将狱火剑与邪冰剑还给了端木龙一,所以,时至今日,狱火剑与邪冰剑依旧是端木龙一最称手的兵器。

    秋怀慈远远地瞅见了祭台上的端木龙一,师徒三人便在距离端木龙一半里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恰好站在对方阵法的边缘,然后,仔细地观察着端木龙一用河道所布置的阵法,以及杀气腾腾的阵主端木龙一。

    端木龙一瞅见了秋怀慈,见秋怀慈师徒站在阵法的边缘,不敢

    前行,于是,唇角一翘,冷哼一声,朗声叫道:

    “秋怀慈,本尊等你许久了,没想到,你终于还是来了!”

    秋怀慈面淡如水,点点头,道:

    “端木龙一与我,咱们已经争斗了几百年,可算是老熟人了,既然你想玩玩,我那有不奉陪的道理?”

    端木龙一点点头,朗声叫道:

    “嗯!秋怀慈,既然你这么识趣,知晓人情,如此一来,倒也不枉我在这里所花的一番心思啊!”

    秋怀慈又瞥了一眼那些河道与祭台,问道:

    “端木龙一,在动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够据实回答,不欺不瞒!”

    端木龙一唇角微翘,反问:

    “秋怀慈,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是不是这一次伏击北墨止颜母女的真正主谋?”

    秋怀慈目光灼灼地盯着端木龙一,点了点头。

    端木龙一淡然一笑,反问:

    “这很重要吗?”

    秋怀慈点点头,语气平和道:

    “这个问题当然很重要了,因为我秋怀慈从来不干那种无罪而诛的勾当!”

    端木世家语中带着讥讽,反问道:

    “你想杀人以后,还能求个心安?”

    秋怀慈点点头,道:

    “你可以这样理解!”

    端木世家道:

    “如果我说,说我没有指使别人伏击北墨止颜母女,你会怎样?”

    秋怀慈道:

    “端木龙一,我敬佩你是一条汉子,其实,我并不想杀你,只要你说伏击我师妹师侄的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立即离开这里,以后在你面前绝口不提这件事情!”

    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之言,感觉似乎受到了蔑视,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恼怒,他眉头一挑,一脸的桀骜,傲然叫道:

    “秋怀慈,我不需要你向我施舍什么恩情,装什么好人,现在我不妨明确的告诉你,这次就是我派人去伏击北墨母女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你,报复你!”

    秋怀慈见端木龙一不但拒绝了他的好意,而且,还敢坦承其罪,出言挑衅,他眉头一竖,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定定地盯着端木龙一,脸色阴沉,一字一顿,冷冷地道:

    “端木世家,你不应该,你真的不应该啊!”

第八百四十二章:万千剑魂

    端木龙一冷哼一声,朗声叫道:

    “秋怀慈,人生在世,各有所求,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有愿不愿意,没有什么应不应该,你休要在老子面前阴阳怪气地说话,装什么仁慈。”

    秋怀慈盯着端木龙一,凝神数秒,点了点头,淡然道:

    “端木龙一,你说的很对,世上的很多事情,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只有愿不愿意,已经你决定这么做了,那么,无论什么结果,你都应该能够坦然接受的!”

    端木龙一冷哼一声,手臂一抬,邪冰剑剑指秋怀慈,眉头微皱,一脸的不耐烦,沉声呵斥:

    “秋怀慈,你屁话真多,你不是想给北墨止颜报仇吗,那就赶紧下来与我一战,若是不想跟我动手,那就赶快滚蛋,莫要在此叽叽歪歪,惹人心烦!”

    秋怀慈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端木龙一布置的八卦阵,唇角微翘,淡笑着道:

    “嘿嘿!端木龙一,你是一个谨慎的人,如果你没有把握打赢我,你是绝对不会主动招惹我的,今日你竟敢冲我如此叫嚣,看来你对自己布置的这座杀阵的威力,很是自信啊!”

    端木龙一目光凶恶地瞪了秋怀慈一眼,没有再说话,而是眉头一挑,虎眼圆睁,精光潋滟,即儿,手臂抬起,缓慢地挥舞着邪冰剑与狱火剑,在空中划来划去的,刻画着奇怪而又神秘的符咒。

    几息时间。

    自端木龙一的双剑之上,氤氲升腾起二股光源来,自邪冰剑剑身上所升腾起来的乃是蓝色光源,而自狱火剑剑身上所升腾起来的乃是红色光源。

    蓝色与红色二道光源就像燃起的烟雾一般,袅袅娜娜地升到了空中,凝而不散,即儿,形成了一根根丝状的光纤,光纤弯弯曲曲的就像藤蔓一般,在天空之中互相缠绕,居然形成了一柄大伞,大伞瞬间遮住了整个水泽。

    稍顿,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光伞突地炸裂,光纤碎成了一小截一小截,蓝色的光纤犹如下雨一般,纷纷地掉进了河道里,遇水即化,至于红色的光纤自空中掉落,则犹如飞蛾扑火一般,主动投身于祭台上的火盆里,瞬间焚化。

    藤蔓似的蓝色光纤掉进了河道里,遇水即化,登时见整个河道染成了蓝色,随即,河道里面的蓝水,就像萤火虫闪烁荧光似的,闪烁蓝光,那样子非常地绚丽魔幻。

    而红色光纤投身祭台上的火盆之后,就像添加油脂与干柴似的,随着嘭嘭嘭的一连串的声响,火盆里的火焰突地燃的更高更大,更旺更亮了。

    端木世家将自己的二股雄浑剑气,或融入了河水里,或融入了火盆里,施展逆天神术,待得咒语一毕,便咬破舌头,冲着邪冰剑与狱火剑喷了一口鲜血,墨发飘起,目光凌厉,声若洪钟,厉声嘶吼:

    “起魂!”

    这时,自河道中的蓝水里,以肉眼可见的速

    度与形态,凝聚出一只只的巨熊来,巨熊浑身呈现半透明状的蓝色,就像冰雪所铸,而自祭台上的那些火盆里所凝聚的乃是一只只的麒麟,麒麟通体赤红,口鼻里喷射着黑烟与火星,就像用铁水所铸。

    玄冰巨熊纷纷地自河道里爬出来,片刻,便站满了河缇,而自火盆里源源不断地跳出来的烈火麒麟,转瞬,也站满了祭台。

    多如牛毛的巨型玄冰巨熊与烈火麒麟待得一一现身,即儿,仰起脑袋,睁着铜铃般大的瞳仁,定定地盯着天空之中的秋怀慈师徒,接着,它们目露凶光,张开满是锋利獠牙的大嘴,异口同声,厉声嘶吼,一时杀气腾腾,甚有气势。

    秋怀慈目光清冷,气定神闲的瞅着端木龙一召唤出万千剑魂来,待得对方停止变化,啧啧两声,感慨地道:

    “端木龙一,看来这些年,你一直没有闲着,除了耗时耗力地能够布置出这么一座精妙的大阵,而且,还能利用山川之利,天地之气,结合自己的玄功与神兵,炼化出新的能量更强的剑魂来,如此刻苦,还真是难为你了啊!”

    端木世家面上虽然反应冷淡,但是,听了秋怀慈略带赞美之言,眼中还是闪烁出一道亮光,随即,一个凝神,哼了一声,朗声叫道:

    “秋怀慈,既然你知道我这个阵法,以及这些剑魂的不简单,那么,不知你还敢不敢下来,在我的阵法里与我一战,就此了解了我们之间数百年的恩怨吗?”

第八百四十三章:万千剑魂

    秋怀慈呵呵一声,道:

    “端木龙一,我秋怀慈一生什么样的阵法没有破过,什么样的剑魂没有斩过,你的这座八卦大阵不管如何玄妙,你的这些剑魂不管如何了得,终究是一个凡品,就算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了,区区一座阵法,千万剑魂,便想将我唬住,你莫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即儿,吩咐道:

    “夕草,保护好小安子,为师要前去跟端木龙一斗上一斗,今日我要破了这座阵法,斩杀这些剑魂,灭了他的威风!”

    夕草与方富安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秋怀慈迈开双腿,临空虚步,缓缓上前,走进了端木龙一的大阵里,待得停了下来,便站在了天空之中,右臂缓缓抬起,随着金光一闪,昊天神剑,便握于其手。

    秋怀慈在将昊天神剑轻轻地一抛,昊天神剑就像水上的浮木似的,轻飘飘地平滑了出去,距离秋怀慈胸前十丈开外停了下来,尖上柄下,浮立空中。

    秋怀慈左手手掌摊平,掌心朝上,横在了胸口,而右手手臂竖起,手掌竖于颚前,眼睛凝视着指尖,口里默念咒语,手指变化出奇怪的手势,打起了法诀来,几息时间,突地白光一闪,就像燃起了灯火似的,在他的右手中指与食指指尖上突地亮起了一点耀

    眼的白光来。

    秋怀慈施展法术,在右手指尖上凝聚出了白色光点来,咒语一毕,他的右臂骤然伸直,手指轻轻一弹,指尖上的那点白色光点,瞬间被弹了出去。

    白色光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悬立空中的昊天神剑,当的一声,发出了敲打金属的脆响,接着,就是拖着颤音的呜鸣,待得声音消失,昊天神剑的剑身上边闪烁着丝状的雷电。

    昊天神剑接受了白色光点的击打,接受了剑主的咒语与法术,即儿,就像竖立的风车一般,开始旋转起来。

    昊天神剑开始转的很慢,但是,却越转越快,待得快到了极致,除了空中出现了有一股旋转着的白色光柱,那里还能看到一丝神剑的模样来。

    昊天神剑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着,在旋转的同时,自神剑的剑体之内,克隆似的,不停地分离出分身来,如此这般,不一会儿,昊天神剑的分身便在天空之中,占据了大片大片的空域来。

    昊天神剑的那些分身待得占据了各自的阵位,随即,便开始微微地晃动起来,接着,剑身上还闪烁着白光,那些寒凉的白光,其实就是昊天神剑的剑气,凌厉的剑气闪烁三下,剑气隐敛。

    嘭嘭嘭嘭嘭嘭嘭!!!

    就像气泡炸裂似的,发出了一连串

    的沉闷的声响,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天空之中的昊天神剑的分身,居然出现了变身,瞬间便变化成许许多多的神龙来。

    黑白紫黄青,

    漫天的神龙,共有五种颜色,那些五色神龙,其实,乃是昊天剑魂,而秋怀慈刚才释放出多少昊天神剑的分身,那么,天空之中,便会有多少条五色神龙。

    五色神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排排的,一圈圈的,浮立在虚空之中,结成了一座阵脚缜密,规模宏大的剑阵来,而那阵法恰好将阵主秋怀慈护在了阵法的正中央。

    万千神龙,便是万千剑魂,它们待得现身,摆好了阵势,即儿,龙睛暴睁,龙须飘起,龙鳞支起,冲着祭台上的端木龙一与他的麒麟与熊,张牙舞爪,万龙齐发,嘶声怒吼,看那阵仗,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秋怀慈的右臂依旧抬起,手掌冲着虚空微微一个招手,金光一闪,那柄释放了海量分身的昊天母剑,便自动飞回了他的手掌中。

    秋怀慈手臂一挥,挽了一朵剑花,摆出了一个招式,冲着祭台上的端木龙一,沉声叫道:

    “端木龙一,既然你要跟我一决生死,了断恩怨,那么,今日我便满足你这个要求,现在,阵法也布置好了,你且上来,与我一战吧!”

第八百四十四章:大打出手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反客为主,居然阵前冲他叫嚣,这完全是抢他的戏份,出他的风头,心里非常地不爽。

    端木龙一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咬着钢牙,膝盖一曲,在祭台上一个跺脚,身子冲天而起,飞到了空中,即儿,便手持双剑,站在了五色神龙的剑阵之外,与秋怀慈隔阵相对。

    嗖嗖嗖嗖嗖嗖嗖!

    端木龙一待得飞到了高空,他的那些站在祭台上的烈火麒麟剑魂在一阵的厉声嘶吼声中,四足发力,猛蹬祭台,自祭台上一跃而起,飞上了天空,即儿,脚踏虚空,纵身飞奔,奔向了自己的剑主。

    而那些拥挤在河缇上的玄冰之熊剑魂瞅见了剑主端木龙一飞到了高空,它们亦是一阵厉声嘶吼,接着,自地面跃起,爬坡似的,自下而上,脚踏虚空,快速地奔向自己的剑主。

    几息时间。

    那些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尽皆奔到了剑主端木龙一的身边,站在剑主的身后混杂在一起,横竖成线地,组成了四方军阵,端的是规模宏大,气势磅礴!

    而待得第一波在祭台上与河缇上的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飞跃空中之后,自火盆之中与河水之内,随即又凝聚出新的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来。

    烈火麒麟源源不断地自火盆地跳了出来,玄冰之熊争先恐后地自河水里爬上岸来,片刻,他们占据了前祭台与河缇所有的位子,填补了第一波前辈的空缺。

    方富安瞅着那些祭台上与河缇上新的凝聚出来烈火麒麟剑魂与玄冰之熊剑魂,咦了一声,讶然问道:

    “夕草师姐,端木龙一的阵法居然还可以继续凝聚出新的剑魂来,如此一来,他便解决了兵源的问题,只要他兵源不绝,那么,他与师父的这番争斗,岂不是可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吗?”

    夕草定定地打量着端木龙一那些重新凝聚出来的剑魂,即儿,又俯视了一下阵法四周的地势,见四周方圆几十里都是高山,独独端木龙一布置阵法的地方,犹如脸盆的盆底一般,草木青郁,水源充沛,将方圆百里的山木灵韵汇聚于此,真是占尽了地势。

    夕草眉头紧蹙,神色凝重,思忖一下,道:

    “小安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端木龙一的这座大阵之所有能有如此神通,那是因为这座阵法布置的非常精妙,能够汇聚天地灵气,山川之力,再配以特殊的技法,方才能够凝聚出新的剑魂来!”

    方富安见端木龙一的阵法可以源源不断地凝聚出剑魂来,感觉非常厉害,登时眉头一皱,一脸忧急,问道:

    “夕草师姐,端木龙一的这座阵法可有破绽,有破解之法吗?”

    夕草略一思忖,点点头,道:

    “呃!破绽当然是有的,比如端木龙一的这座阵法之所以能够源源不断地凝聚出新的剑魂来,多半靠的是吸纳四周的天地灵气,山川之力,只要有人阻断阵法的吸纳之法,只要没有了天地灵气与山川之力的加持,阵法威力减半,遇到势均力敌的敌手,终究难有作为!”

    方富安眼眸一亮,脸露喜色,连忙叫道:

    “夕草师姐,既然知道端木龙一这座阵法的破绽,那咱们赶紧想办法,阻断大阵吸纳天地之气与山川之力,咱们只要让阵法受损,如此一来,自然就能帮到师父了呀!”

    夕草摇摇头,苦笑着道:

    “小安子,你把事情想的也太简单了,我们的本事太弱了,而端木龙一可是当世能够跟师父比肩的存在,由他这种超级强者所布置的阵法,即使让我们知道阵眼所在,我们也无能为力。

    这种情况就好比,端木世家是一块挡住了我们面前的巨石,我们就算知道只要搬开石头道路便通了,可是,奈何我们搬不动石头,如此一来,咱们就算知道端木龙一的破绽,都也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

    即儿,见小师弟眼神黯淡了下来,一脸沮丧,她便拍拍对方的肩膀,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柔声安慰:

    “小师弟,师父聪慧睿智,为人谨慎,依照他的眼光,他不可能瞅不出端木龙一这座阵法的奥妙来,而他既然敢走进端木龙一的阵法,那就说明其自有应对之策,所以,你就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自寻烦恼了!

    方富安喔了一声,点了点头,眼睛复又定定地瞅向了空中的两位玄门大佬,观看着他们即将发动的大战。

    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两人手持神兵利器,站在天空之中,眉头微皱,目光冷冽,神色肃穆,互相凝视着对方,来了一波眼神杀。

    “攻!”

    “杀!”

    几息时间,秋怀慈与端木龙一剑指对方,沉声大喝,即儿,手上摆出里剑招,身子一闪,猛虎下山似的,冲向了对方。

    无论秋怀慈的五色神龙昊天剑魂,还是端木龙一的麒麟剑魂与冰熊剑魂,待得得了主人的将令,随着一阵厉声嘶吼,张开獠牙,挥舞爪子,跟在主人的身后,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冲向了对手。

    几息时间,秋怀慈与端木龙一终于冲到了对方的跟前,迎头相撞,手中神剑使出一招精妙的剑招,剑气凌厉地斩向对方的身体。

    噹的一声。

    秋怀慈的昊天神剑与端木世家的邪冰狱火斩向对方身体的瞬间,却尽皆遭到了对方的及时格挡,三件神兵利器砍在一起,除了发出了刺耳的声响,便是斩出了一串耀眼的火花。

    嘭!

    然后,两股雄浑的真气撞在了一起,真气激荡,在天空中,形成了巨大的涟漪式的气流来。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而在两位剑主斗在一起的同时,秋怀慈的五色神龙昊天剑魂,与端木龙一的烈火麒麟与玄冰之熊也冲到了对方的面前,迎头相撞,砍在了一起。

    秋怀慈的昊天剑魂五色神龙其性属火,而端木龙一的烈火麒麟也是属火的,烈火与烈火撞在了一起,只见天上青烟袅袅,火花四溅,战斗激烈,声势骇人。

    而端木龙一的邪冰剑,却是属水,寒凉无比,万物若是为其剑气所触,在其表体之上瞬间便会凝结出一层冰霜来,从而达到封闭对方神力的能力,所以,当邪冰剑与昊天剑魂砍在一起之时,除了火花,还有一串串飞溅的冰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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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玲珑神诀,憾落魔手,昊天剑引,除魔卫道;跌马坡上,刀光剑影,迂中道上,雏凤哀啼;护一人而甘弃天下,关山皑皑,万里云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桃花纷纷,秋千......一剑尊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剑尊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剑尊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