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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行焉     一剑尊王txt下载     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五章:殿下万岁(萌翻3)

    云舒儿见老虎又被绳子拽住了,终究没有逃脱自己的掌控,而且,因为老虎没有挣扎,绳子有了松动。

    云舒儿连忙一拉,回收了一截绳子,接着,围着大树跑了二圈,将绳子在树干上缠绕了二圈,再将绳头与绳身打了一个死结。

    云舒儿又取出一根绳子,遵照前法,如法炮制,又套住了老虎的另一条后腿,扣得死死的,再将绳子绑在树上,如此,方才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云舒儿走出了大树,小脸通红,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微仰着小脑袋,轻哎了一声,深吸了一下空气。

    几息时间。

    云舒儿平复一下气息,一手叉腰,一手遥点了点老虎,笑靥如花,大声叫道:“老虎,老虎,你现在倒是跑啊!你倒是跑啊!没想到你这条大虫,居然这么厉害,今日差点让本殿下吃了大亏了,不过,本殿下可不是好惹的,待会有你好看?哼!”

    云舒儿说罢,想起自己果真连老虎都抓住了,回头可有得向娘亲爹爹卖弄吹嘘了,便得意地咯咯咯地大笑起来,稚嫩清脆的笑声里,倒也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知香等人赶了过来,见云舒儿平安无事,登时长舒了一口气,脸露笑意,欢喜无比。

    知为猴一样窜到云舒儿的面前,双手抱住云舒儿的脑袋,眼睛凑近,左瞅瞅,右瞅瞅,捏揉着云舒儿的脸蛋,东瞅瞅,西瞅瞅,拉扯着云舒儿的小胳膊小腿,上瞅瞅,下瞅瞅,围在云舒儿身子前瞅瞅,后瞅瞅,如此仔细认真地将云舒儿的身体检查了一遍。

    知为见云舒儿没有受伤,脸上那紧张的表情,登时松弛了,一把搂住云舒儿,带着哭腔叫道:”舒儿,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你不知道,你刚才都快吓死我了!“

    知为说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还流下几滴眼泪来。

    云舒儿可不买账,一把推开紧紧地搂着让她有些气喘的知为,扭着身子,跺跺脚,双手叉腰,瞪着知为,气恼地叫嚷道:”好了!你真是烦死了,你就别装了,我没受伤,身体好好的,我娘是不会处罚你的!“

    知为一愣,连忙抹去脸上拼了命才挤出的二滴泪水,讶然问道:”干娘,她为什么要处罚我呀!“

    云舒儿眉头一竖,又蹦跳了一下,厉声斥责道:”因为你保护不利,让我差点被老虎给吃掉了!“

    干嘛这么激动, 你不是没被老虎吃掉嘛!

    知为心里嘀咕着,面上却垂眉低眼,怯怯地问:”舒儿,你,你是怪我没有帮你抓老虎吗?“

    ”是!“

    云舒儿撅起嘴巴,气急败坏地叫道。

    知为马上耷拉着眉毛,一脸委屈,撇撇嘴巴,抗辩道:”舒儿,你这样说,就太没意思了,我也想抓老虎玩玩,我也想帮你抓老虎,可是,事前你不是一再嘱咐我们,要我们不要插手你抓老虎的事情吗?还说,要是谁瞎参合,把事情搅黄了,

    要谁好看?怎么,现在你吃了一点亏,你就想找我撒气吗?“

    云舒儿脸色一滞,表情一僵,樱口大张,一时没有合上,那涌到喉间的训斥, 瞬间卡住了,说不出口。

    知为不依不饶,不急不躁地又道:”舒儿,我知道,你刚才在老虎手上吃了暗亏,心里不舒坦,但你也得讲道理不是,你怎么能冤枉我,找我撒气呢!你先前明明跟我们说过要我们不要插手你跟老虎的事情,而且说了好几遍,大家都有听到的。“

    知为回头冲着那些同伴问道:”喂!你们给我评评理,舒儿小殿下是不是跟我们说过,不许我们插手她抓老虎的事情呀?“

    众女孩连忙别过脸去,看天看地看树看手指,对知为的提问,充耳不闻,对云舒儿与知为二人的争执,装聋作哑。

    唉!二个都是祖宗,谁也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

    知为却不肯罢休,她双手叉腰,微仰起脸,瞪着云舒儿,气呼呼地叫道:“舒儿,她们怕你秋后算账,打击报复,不敢给我作证。不过,你的确说过那话,你冤枉我,让我很没面子,你今天要是不向我道歉,哼!我、我就不理你,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知为扭过头去,一副绝交的架势。

    云舒儿一愣,即儿,连忙举起了右手胳膊,作投降状,脸上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拽住知为的衣袖,摇晃着,柔声细语地叫道:”好了,好了!知儿,我是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是我错了,还不行么?“

    知香见了地位尊贵、高傲自负的云舒儿主动向知为认错,姿态如此之低,真是匪夷所思,惊得瞠目结舌。

    什么情况,这也太诡异了吧!

    知香侧脸疑惑地问:“这是一一一一?”

    一个女孩耸耸肩,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回道:“姐姐刚来,有所不知,舒儿殿下虽然厉害泼辣,胆大包天,其实,她也有一怕”

    知香疑惑地问:“一怕?怕谁?怕知儿吗?”

    女孩问道:“姐姐,混天王城一直流传着一首歌谣,是专讲舒儿殿下与知儿小姐的,不知你听过没有?”

    知香摇摇头。

    女孩便轻轻念道:

    “不怕天、不怕地,

    就怕知儿发脾气,

    知儿是个倔脾气,

    十天半月不理你,

    要想知儿跟我玩,

    只得跪着求娘亲,

    求娘亲!”

    知香愈发好奇:“舒儿殿下为什么一定要跟知儿玩?她为什么那么在乎知儿?”

    女孩道:“舒儿殿下身份尊贵,嚣张跋扈,别人跟她玩,都陪着小心,只有二小姐不怕她,二小姐经常跟舒儿殿下争吵,有时候还大打出手,二小姐经常治得舒儿殿下七窍生烟,哭笑不得,但别瞅她们这样,她们的感情反而越来越好,同

    吃同住,形影不离,后来,舒儿殿下还要她娘亲凝玉夫人将知为收为义女,二人现在成了姐妹了,你说,她们关系能不好吗?”

    小丫头说着,一脸的羡慕。

    知香笑道:“我明白了,她们这是不打不相识,魔女对魔女,一物降一物!”

    “对对对一一一一!”

    女孩连忙点头不止,嘻嘻一笑,表示认同。

    ”舒儿,你这样说话,就对了嘛!以后不许冤枉我,知道不?”

    知为大冤昭雪,欢喜不已,嘿嘿一笑,亲昵地拍了拍云舒儿的肩膀,然后,回头冲着同伴问道:“舒儿小殿下,小小年纪,今天赤手空拳,便抓住了一只老虎,你们说,她厉不厉害呀?”

    知为说罢,不停地向众人挤眉弄眼。

    众女孩心领神会,这回连忙异口同声地应道:”厉害!“

    ”了不了得?“

    ”了得!“

    ”威不威武?“

    ”威武!“

    ”舒儿万岁!“

    知为双眼发光,一脸崇拜地瞅着云舒儿,突地举起右手胳膊,喊起来口号来。

    ”舒、一一一一殿下万岁!“

    众女孩也跟着知为喊口号。

    知为每喊一声万岁,就举一下拳头。

    众女孩跟着知为的节拍喊口号,每喊一句,也举一下拳头。

    一时,人声鼎沸,群情激昂,好不热闹!

    知香见到知为等人露骨的奉承,直打了几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见别人都在喊,自己不喊,似有不妥,便跟着喊,但终究不好意思,感觉别扭,嘴巴虽然跟着节奏张合着,但却没有发出声音,脸上感觉火辣辣的。

    天啊!这么没有节操的事情,知儿居然做得出来,而且还如此坦然,真是一一一一!

    云舒儿听着知为等人的吹捧,粉嫩的小脸上露出兴奋之色,有着醉酒似的醺醺之意,稍顿,嘻嘻一笑,像个领袖一般,双手举起,向下凌空虚压,止住大家的叫喊。

    云舒儿眉开眼笑,兴高采烈地大声叫道:”好了,好了。快停下,快停下,大家都别叫了,你们的心意,本殿下都知道了,为了奖励你们对我的支持,凡是喊得大声的,回去我叫嬷嬷赏你们黄金一袋;一一一一不不不,一袋太少了,就赏你们十袋吧!“

    一副君王犒赏群臣的豪迈气慨啊!

    大家听了云舒儿的决定,瞬间鸦雀无声,齐刷刷地盯着云舒儿,眼中冒出来无数个小星星,愣了一下,轰的一声,冲着云舒儿又大叫起万岁来,这回的万岁,那可真是发自肺腑,一片赤诚啊!

    知香听了云舒儿之言,内心真是大受震动,惊诧的差点崴了下巴,一时思潮澎湃,感慨万千,几近崩溃。

    天啊!这么肉麻的奉承,舒儿殿下居然听得下去,还甘之若饴,还有赏赐,真是一一一一!

第六十六章:骑虎之争(搞笑)

    知为眉开眼笑,凑近云舒儿,涎着脸,兴奋地问道:“舒儿,你真的要赏赐大家金子呀?”

    “本殿下,一诺千金,说的当然是真的啦!”

    云舒儿豪气干云地挥一挥手,一脸神气地点了点头,咯咯一笑,思忖一下,又对众丫头,大声地宣布一个临时决定:“由于此次在帮助本殿下擒拿老虎的行动中,知儿出力最多,所以,为了奖励她对我的一片关爱,我决定,再赏她十袋金子!”

    知为这回高兴激动的小脸通红,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她怔了一下,即而,连忙蹦起来,声嘶力竭地喊起口号来:

    “舒儿万岁!舒儿万岁!舒儿万岁!一一一一”

    切!什么出力出的多,不就是口号喊得欢,马屁拍的响吗?

    众女孩心里不以为然地这样想着,但面上却依然跟着知为起劲地喊着口号。

    哎!知为这个小魔女,也是得罪不起的呀!

    云舒儿搂住知为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笑嘻嘻地道:“知儿,你这个小财迷,本殿下一不小心,又被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诳去了怎么多的金子,你现在总该满意了吧!”

    知为嘻嘻一笑,没脸没皮地轻声回道:“嘿嘿!舒儿,你要是再给我十袋,那我才真的满意了!”

    云舒儿一把推开知为,翻了一个白眼,气恼地叫道:“知儿,你真是一个贪心鬼,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嘿嘿!舒儿,你生气了,我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真是的!“

    知为用肩膀亲昵地撞了一下云舒儿的肩背,嬉皮笑脸的,连忙陪笑着,见云舒儿别过头去,微仰着脸,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便伸手在云舒儿的腰肢上挠了一挠。

    云舒儿怕痒,连忙蹦跳了起来,躲闪着知为的骚挠,咯咯咯地欢笑不止,口中求饶着:“嘿嘿嘿!知儿,知儿,别闹了,别闹了!”

    知为见好就收,停止了对云舒儿的攻击,搂住她,嘿嘿笑着问道:“怕了吧!”

    ”怕、怕。怕,知儿一出手,舒儿只能跑,我能不怕吗!我怕死了!“

    云舒儿咯咯笑着,点点头,她与知为打闹了一下,瞅了一眼老虎,便嘻嘻笑问道:“知儿,你说,我们现在怎么收拾这条大虫呀?”

    知为定定地盯着老虎,歪着脑袋,紧蹙着眉头,很是认真地思忖了一下,稍顿,眉头一舒,脸露喜色,双掌互拍,欢叫起来:”舒儿,我想到法子了,不如、不如咱们把老虎吃了吧!你看啊!咱们吃过牛肉羊肉猪肉鸡肉蛇肉鹿肉兔子肉,就是没有吃过老虎肉,今日机会难得,咱们不如把老虎杀了,也尝尝老虎肉的味道,好不好呀!“

    知为一想起面对一盆盆的香喷喷的虎肉,大快朵颐,就馋涏横生,直吞口水,随即,见云舒儿像看怪物似的地瞪着她,心里直发毛,有些忐忑,便小心翼翼地续道:”……舒儿,咱们要是把老虎杀了,虎肉煎炸煮炒都可以的,虎骨就用来熬汤,虎皮用来做衣服,虎爪嘛?用来做飞甲,你说好不好嘛?”

    云舒儿大眼圆睁,定定地盯着知为,神色一滞,表情闪烁不定,随即,却突地伸手在知为的头上敲了一个爆蒂子,暴跳如雷,厉声斥责起来:"知儿,你的小脑袋里,除了金子,除了吃,难道就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吗?吃老虎肉,哼!亏你想得出来,这老虎又不是牛呀羊啊猪啊之类的便宜货,它可是稀罕之物,而且,还是本殿下亲手抓的,多么不容易呀!你、你居然想把它吃了,你真是暴殄天物,不识好歹,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啦!“

    不就一个主意吗?不吃就不吃,用得着这么激动吗?还动手打人,真是的!

    知为心里嘀咕着,她揉了揉被打得地方,想了一下,陪起笑脸,讪讪地道:“嘿嘿!舒儿,你说的也对,这老虎是一个稀罕之物,的确比不得牛啊羊啊猪啊的,要是把它就这么吃了,的确有些可惜了,那、那你出个主意,你说怎么办吧?”

    云舒儿歪着脑袋,咬着手指,略作思忖,眉头一舒,兴奋地叫道:“对了,我有一个好主意,我要把这只老虎驯服了,让它当我的坐骑,我就骑着它四处游玩,我要是把它骑到闹市去,一定会吓的别人屁滚尿流、鸡飞狗跳的。”

    云舒儿说着,眼中仿佛看到了别人见到她骑着老虎之后,那屁滚尿流,鸡飞狗跳的狼狈之态,她自己都不禁得意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知为听了云舒儿的主意,也是双眼发亮,是啊!把老虎当坐骑,骑着它四处游玩,那多神气,多威风呀!她连忙点头赞同,欢叫道:“对对对!就这么办。舒儿,我也要骑虎,我要先骑!”

    云舒儿听了知儿的要求,一愣,诧讶地问:“为什么你要先骑,老虎是我捉住的,应该是我先骑好不?”

    知为连忙叫道:”是我先看到老虎的!“

    云舒儿脸色一变,气愤地叫道:”是我先看到的好不好!“

    ”是我先看到的!“

    ”是我先看到的!“

    …………

    云舒儿与知为双手叉腰,伸长了脖子,双眼冒火。怒视对方,一时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稍顿,二人单手叉腰,侧过脸来,指着知香等人,逼视着,异口同声地,饱含威胁地问道:”你们说,我们二人究竟是谁先看到老虎的,你们要是说假话,待会有你们好看!“

    知香等

    人连忙别过脸去,看天看地看树看手指,对云舒儿与知为的逼问,充耳不闻,对二人的争执,装聋作哑。

    唉!二个人都是祖宗,谁也惹不起,我装傻还不行么!

    知为不肯罢休,她又双手叉腰,微仰起脸,瞪着云舒儿,气呼呼地叫道:”舒儿,她们怕你秋后算账,打击报复,不敢给我作证,不过,老虎的确是我先看到的,是你耍无赖的,你今日要是不让我先骑老虎,哼!我、我就不理你了,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知为说罢,扭过头去,一副绝交的架势。

    知香见到知为的无赖行为,一阵脸红,暗自慨叹着:“知儿啊!所谓:事不过二,二不过三,你这耍流氓的老招,难道还会管用吗?”

    云舒儿一愣,脸色数变,在骑虎与友谊之间,很是艰难地衡量了一下,即而,连忙举起右手胳膊,作投降状,脸上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拽住知为的衣袖,轻轻摇晃,柔声细语地叫道:”好了,好了!知儿,其实,的确是你先看到老虎的,理应由你先骑的,我不该跟你赌气的,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你别生气啊!“

    知香见了在如此的情况下,又是云舒儿主动认输,认错,姿态如此之低,真是惊掉了下巴,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差点吐血。

    天啊!如此无赖的行为,舒儿小殿下居然都能够容忍与接受,而且还向对方赔着小心,这也太没节操,没有骨气了吧!

    …………

    (注:今日是周末、月头、半年之起始,日子特殊,意义重大,我特写了短诗一首,以资抒怀

    《七月、恋》

    七月的天空

    如此湛蓝

    所有的心事

    如此敞亮

    我爱的姑娘

    在贵州以南

    素昧平生

    却又日夜相伴;

    一、一、一、一、一

    七月的河流

    静静地流淌

    我站在山岗

    默默地眺望

    想起心爱的姑娘

    我的内心变得疯狂

    爱如烈火

    情如沸汤;

    一、一、一、一、一、

    七月的蝴蝶

    在树林里蹁跹

    残阳下的沙丘

    渐渐地变凉

    我怀抱着马头琴

    却不想歌唱

    我只想静静地坐着

    想着我心爱的

    姑娘!

    一一一一日、夜.于.佛山.夜行焉

第六十七章:收回龙宝

    知为见明明是自己不对,云舒儿却主动认输,一时又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先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伸手拍了拍云舒儿的肩膀,讪讪地一笑,叫道:“唉!舒儿,你不必认错,其实,是你先看到老虎的,我在一旁是顺着你的眼神才发现老虎的,刚才,我是跟你闹着玩的,是我不要脸,无理取闹的,你别介意,老虎是你先发现的,待会还是你先骑吧!”

    云舒儿客气地道:“知儿,其实,是你先看到老虎的,还是你先骑吧!”

    “不不不!还是你先骑!”

    “不不不!还是你先骑!”

    …………

    云舒儿与知为二人又互相谦让起来,争得面红耳赤。

    稍顿,知为恼了,眉头一竖,俏脸一板,大声囔道:“哎呀!舒儿,你干什么嘛!是你先看见老虎的好不,我让你先骑,你就先骑嘛!你要是再啰啰嗦嗦的,我、我就不理你了,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知为说罢,扭过头去,一副绝交的架势。

    云舒儿连忙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上前拽住知为的衣袖,摇晃着,柔声细语的叫道:“好了,好了!知儿,我听你的,我先骑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你别生气啊!”

    知为见云舒儿应允,眉开眼笑,伸拳在云舒儿的胸口上轻锤了一下,豪爽地叫道:“哈哈!这就对了嘛!还装模作样的,跟我假客气!”

    云舒儿笑道:”待会,咱们一起骑虎吧!“

    知为笑着连连点头:“嗯!”

    二个可爱的女孩又笑闹了起来,就像没有发生争执一样。

    一个女孩伸出手指在知香的后背轻轻地捅了一捅,大有深味地轻声说道:“看懂了吧!这就是舒儿殿下与知为小姐为什么二人关系,是越吵越亲,越打越甜的,真正的原因了吧!”

    知香点点头,也大彻大悟地感慨道:“看懂了,看懂了。该流氓时就流氓,该君子时就君子,该撒泼时就撒泼,该投降时就投降,小小年纪,都混成人精了啊!”

    云舒儿瞅着老虎,想起正事,笑问:”知儿,老虎可是一个凶兽,要想驯服它,可

    不容易,你说,咱们怎么驯服它呢?它最怕什么?“

    知为歪着脑袋,认真思忖一下,很认真很认真地回道:”老虎最怕屁股!“

    云舒儿一愣,一头迷糊,诧讶地问:”……屁股!“

    知为咯咯咯一笑,道:”舒儿,我是说,老虎不是怕别人的屁股,而是怕别人碰它的屁股!“

    云舒儿愈发奇怪了:”为什么?“

    ”舒儿,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难道你没有听到这句老话吗?“

    知为嘻嘻一笑,眼中闪烁着狡狤的光芒。

    云舒儿一愣,待得反应过来,亦知又被知为给调侃了,她满头黑线,念头一转,便嘿嘿一笑,道:”是吗?既然老虎最怕别人摸它的屁股,知儿,那你去摸老虎的屁股,给我把它驯服了吧!“

    糟了!一句俏皮话而已,怎么倒把自己给兜进去了,一点也不好玩!

    ”不不不……,我不去,这好好的,干嘛要去摸老虎的屁股呀!“

    知为脸色一变,连忙摇手反对。

    云舒儿双手叉腰,眉头一轩,双眼一瞪,厉声叫道:“不行!知儿,本殿下命令你,你一定要去摸老虎的屁股,去把这只大虫给我驯服了!”

    知为也双手叉腰,眉头一轩,双眼一瞪,大声反对:”舒儿,你不讲道理,我胆子小,老虎那么厉害,我要是打不过老虎,被它吃掉了,怎么办呀!“

    云舒儿叫道:”你放心,有我亲自看着,老虎是不会伤到你的!“

    ”那也不行!老虎这么厉害,万一把我吃掉了,那怎么办呀?我不去,不去,你今天就算要打死我,我也不去!“

    知为小嘴撅起,摇头不止,态度坚决。

    云舒儿见知为执意抗命,气得没法,又不好使强,眼珠子一个骨碌,有了主意,笑嘻嘻地叫道:”知儿,你去不去?好,你不去是吧!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好,快把前天我送你的那颗龙宝还给我?“

    知为一愣,即而,冲着云舒儿,大声呵斥起来:”舒儿,你、你不讲道理,龙宝既然已经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凭什么还给你?“

    云舒儿见到知为急了,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得意了,她哎呀一声,嘻嘻一笑,缓缓地道:”知儿,你干娘最近常常胸慌气闷,我曾听段神医说过,只要把龙宝揣在怀里一段时间,你干娘的这个毛病自然就会好的,所以,待会回去,我就要我娘向你讨要你这块龙宝来治病,要是龙宝到了我娘手里,我娘记性不好,日后要是把你的龙宝给弄丢了,你可别怪她哟!“

    知为连忙驳斥道:”舒儿,你休要骗我,干娘不是还有一块龙宝吗?她怎么会要我的呢?“

    云舒儿道:”知儿,你这就不知道了,我娘的那块龙宝不知被放到哪里去了,一时找不着了。“

    知儿眉头一蹙,讶然道:”你胡说,那块龙宝今早上,我还看见戴在干娘的身上,怎么就不见了呢?“

    云舒儿笑得更坏了,摊摊手,无奈地道:”是呀!那块龙宝现在就在我娘亲的身上好好戴着,只是,待会回去,我会把它拿来好好玩玩,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喜欢丢三拉四的,到时候,龙宝会不会弄丢,我就不知道啰!“

    知为听了云舒儿之言,无异于明晃晃的陷害与**裸的威胁,她神色一滞,表情数变,稍顿,登时暴跳如雷、气急败坏,手指着云舒儿,厉声叫骂道:“云舒儿,你、你,枉我们姐妹一场,没想到你居然要向我下黑手,你、你也太卑鄙,无耻、下贱了吧!”

    知为说罢,竟气愤的落下泪来。

    云舒儿才不理会知为是否气愤伤心,反而冲着知为吐着舌头,扮起了鬼脸。

    知为又骂又吼,又哭又闹,那个激动,那个伤心啊!

    云舒儿见知为折腾的差不多了,便上前,伸手温柔地抚摸着知为的后背,嘻嘻笑道:“知儿,不是我要整你,而是,这里除了你,没有人能够驯服这只大虫,你就帮帮我嘛!只要你肯出手,我不但不会要回你的龙宝,另外,我还奖励你二颗,嗷!不,三颗夜明珠,怎么样?”

    知为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听了云舒儿的许诺,连忙收起愤怒与悲伤,抹去脸上强挤出来的几滴眼泪,盯着云舒儿,双眼发光,一脸兴奋,追问道:

    ”真的?“

第六十八章:疯魔之拳

    云舒儿一笑,笃定地点点头:“知儿,我一言九鼎,说话算话,几时骗过你呀!”

    知为嘻嘻一笑,轻声说道:“舒儿,我知道你是一个讲信用的人,说话算数,只是,三颗嘛?好像少了点,你可不可以给我四颗呀!”

    云舒儿一愣,豪爽地笑道:“可以!”

    知为眼珠子一个骨碌,腆着脸,微低着脸,目光上眺,犹疑一下,嘻嘻笑道:“其实,舒儿,你要是能给我五颗夜明珠,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不嫌多的。”

    云舒儿一怔,思忖一下,脸色不虞地点点头,应道:”好!只要你能搞定那条大虫,五颗就五颗!“

    知为还是没有行动,眉头一蹙,咬着手指头,好一阵为难,轻叹一声,瞅着云舒儿阴郁的脸色,麻着胆子,缓缓说道:”舒儿呀!你看啊!咱们姐妹之间,互相帮帮忙,那是应该的,是不应该讲什么条件的,只是呢,今日你要我给你抓老虎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待会我要是整不过这条大虫,先不说我会被它吃了,就算给它咬上几口,我这裂嘴歪鼻,缺胳膊少腿的,长大了可是嫁不了人的,我此生有可能会孤苦伶仃,终老一生,惨不忍睹,所以,看在我为了你舍生忘死,奋不顾身的情份上,你能否在五颗夜明珠上,再加一颗?六颗。六颗行不行?“

    ”休想!“

    云舒儿对知为这种漫天要价的无赖行为,忍无可忍,伸手就敲了她一个爆蒂子,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厉声吼道:“知为,你的小脑瓜子里,除了想到吃,想到钱,你还能不能正常一点。好好好!你不是要珠子吗?我告诉你,现在,我不要你去收拾老虎了,我亲自去,我要你不但拿不到一颗夜明珠,就连龙宝,我也一块收回,到时候,我要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哭都没地方哭去。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啦!”

    云舒儿说罢,上前数步,作势就要亲自对老虎动手。

    知为脑子转得飞快,想着,若是让舒儿亲自动手,那就真的没她的事了,依照云舒儿的性子,龙宝她是一定不会收回的,那只是吓唬人罢了,但夜明珠一定是泡汤了,这样一来,刚才自己这没脸没皮的折腾,岂不白忙活了吗?不行,绝不能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知为连忙一把拽住云舒儿的手腕,搂住她的肩膀,摇了一摇,

    嘻嘻一声,俏丽的小脸上,露出这世上最亲切,最温柔,最友爱,最阳光的笑靥来,用最甜腻的声音,娇娇地说道:“哎呀!舒儿,你这是干什么嘛?还真生气了呀!我为我的好姐妹,冒点险,干点活,那是应该的,我刚才是跟你闹着玩的。啊!你等着,看本小姐现在是如何大展神威,噼里哗啦,为我们的舒儿殿下驯服那只大虫的!”

    云舒儿别过脸去,哼的一声,并不理睬。

    知为便松开云舒儿,嘻嘻一笑,挽起衣袖,不慌不忙地向老虎走去,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回头认真地对云舒儿叫道:“舒儿,我虽然答应帮你驯服老虎,但你先前说的话,也得算数,等我制服了老虎,你答应给我的七颗夜明珠,可得如数给我呀!”

    咦!不是六颗么,怎么又变成七颗了,这真是……,连六颗我都没答应,居然还想要七颗,这也太敢想了吧!

    唉!知儿,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爱财呀!要你给我干点事,还漫天要价,一点也不客气,哼!回头我得想个法子,非得把我给你的那些钱给诳回来不可,让你伤心难过,让你知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嗯!不对呀!知儿是我的好姐妹,她平日对我也很好呀!自己又有那么多的夜明珠,她要就给她呗,干嘛那么小气呀!真是的。回头多拿一些给她就是,只要她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云舒儿虽然心里应允了知为的要求,但她面上却装出了不痛快来,没好气地回道:“你还是先给我把老虎搞定了再说吧!”

    知为听得云舒儿这么一说,便知大事一定,暗自那个高兴啊,她双手叉腰,便摇头晃脑,气昂昂地向老虎走去。

    哎呀!又骗到了几颗珠子,再加上先前的几颗,不知能换多少钱,听说中州的北面最近发大水了,不知又有多少人遭了灾,受了难了,等有了钱,得去那里看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儿!

    知为走到距离老虎二丈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向老虎鞠了一躬,口中轻声念叨:“老虎、老虎,如果没有你,我今天就挣不到钱了,所以,我得谢谢你,待会动手,我会手下留情的。”

    老虎正在扯咬着套在双腿上的绳子,拼命挣扎着,见知为走近,便站起身来,定定地盯着知为,警惕之极,待得瞅见知为向它鞠躬,吓

    得它退了二步,即而,回过神来,突地露出凶性来,一声怒吼,闪电一般窜过来,张牙挥爪,扑向知为。

    知为说完话,便捏拳踢腿,随意地摆了一个姿势,盯着老虎,待得老虎扑上前来,她啊的一声,便拳脚齐出,击打老虎,口里便是一阵大喊:

    ”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

    老虎本想扑倒知为,咬住知为的喉咙,一招就结果了知为,哪知,迎面竟是小姑娘的一顿拳脚,别看知为身板小巧,小胳膊小腿的,哪知拳是钢拳,脚是铁脚,极有劲道,牙齿碰上了拳头,牙齿碎了,爪子撞上了小脚,爪子折了,皮肤挨上了就是一片红肿,就连骨头也被打的发出咯咯声,好不疼痛。

    老虎被知为转瞬打坏了牙齿,爪子,吃痛不住,晓得厉害,连忙哀吼着后退。

    知为哪里容得老虎躲闪,她身子一闪,便翻身跳越到另一方向,狙击老虎的退路,对老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口里大喊着打打打的,每喊出一个打字,不是出拳,就是踢脚,拳拳到肉,脚脚上身,把那老虎打得那个惨啊!

    知香见知为跳跃着,眼前满是知为的身影,就像有无数个知为在四面八方同时攻击殴打着老虎似的,无数个拳头在闪烁,无数的脚影在闪烁,潮水一般拍打在老虎的身上,再配上她口中尖锐的喝叫,似疯如魔,真是声势浩大,凌厉至极,一时色变。

    知香定定地盯着知为,眼睛圆睁,嘴巴张着,忘了合上,稍顿,她抹抹唇角的口水,傻愣愣地喃喃感慨:“好暴力!好凶恶啊!”

    旁边的一个女孩咯咯咯一笑,道:“那是。知为殿下若是不暴力,不凶恶,怎么会把我们无法无天,嚣张跋扈的舒儿小殿下打的是鼻青脸肿,喊爹叫娘呢!”

    知香回头,诧讶地问:“我记得,我表妹小时候,瘦的就像一根豆芽似的,又体弱多病,胆小懦弱,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强悍了?她的功夫是谁教的?”

    女孩回道:“知为小姐,她以前是断抹大人的婢女,断抹大人见知为小姐聪明伶俐,骨骼清奇,很是喜欢,一时兴起,就打通了知为小姐的任督二脉,传度了她一些神力,再教了一套疯魔拳,知为小姐就是凭着这一套凶恶凌厉的疯魔拳,在我们之间称王称霸的!”

第六十九章:凝玉夫人

    知香想起知为将胆大包天,胡作非为的舒儿小殿下整治的服服帖帖的,所谓的那称王称霸的样子,不禁莞尔,脸露笑意。

    那一定是很有趣,很搞笑的吧!

    知为暴打着老虎,老虎刚开始还想反抗,后来实在是无法逃脱,无力挣扎,被打的痛了,惨了,不由得仰躺在地,四足朝天,冲着知为虚挥着爪子,呲着牙,哀吼不已。

    云舒儿见老虎被知为收拾的妥妥的,便双手叉腰,咯咯咯的,欢笑了起来,连忙挥手叫道:“知儿,知儿,好了,好了,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给打坏了;打坏了,待会我们就没得骑了。”

    知为便收回了拳脚,拍拍手掌,双手叉腰,转过身来,嘻嘻一笑,叫道:“舒儿,我打过牛羊猪鸡蛇鹿兔子,还有人,就是没有打过老虎,没想到今天居然打到老虎了,真是过瘾,要不,你也来试试!”

    云舒儿连忙摇头,笑道:“好啊!不过,此事以后再说,今日我若是出手,老虎就真的要被打死了!”

    ”嗯!那倒也是!“

    知为点点头,问:“舒儿,这条大虫虽然被我打趴下了,暂时也老实了,但是,你若是想把它带在身边,日后却难保它不会翻脸伤人,你可有什么让它听话的好法子吗?”

    云舒儿自储物袋里取出一个散发金光的环,伸手一扔,抛给知为,笑道:“这是一个最低等的法器,也没别的什么用处,你将它穿在老虎的鼻子上,再系上绳子,以后,就像老农牵牛一般,牵着它,它要是不听话,你就猛扯它的鼻子,把它扯的死去活来的,看它还老实不老实!”

    “嗯!这个主意好!”

    知为伸手接住空中飞来的金环,上前将金环套在已经被整的乖如猫咪的老虎的鼻孔上,系上绳子,再解开那缠绑在老虎腿上的二根绳子,然后,就像牵牛一般,拽拉着老虎。

    老虎的鼻孔中突地多了鼻环,既不舒服,也不习惯,便不停地打着响鼻,摇着脑袋,伸出爪子揉挠着鼻子,只是爪子拉扯到绳子,扯痛了鼻子,它折腾了一会,只得放弃挣扎,安定了些。

    知为见了老虎的没辙的样子,便咯咯咯地,得意地笑了起来,她侧身一跃,纵到了老虎的身上,骑在虎背上,一手牵着绳子,一手在老虎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几下,口里:“驾、驾、驾,”地叫喊着,果真是将老虎当马骑了。

    老虎乃是凶兽,加

    之又是野生,野性难驯,再说,也没干过驮人的事儿,被知为骑到身上,屁股上还挨了几巴掌,受到极大惊吓,登时弹跳了起来,将知为掀翻在地,然后,拖着绳子,四爪狂刨,冲向林子深处,亡命地一阵逃窜。

    云舒儿见知为被老虎掀翻,摔了个四足朝天,真是狼狈不堪,不禁指着知为,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欢快之极,即而,却见老虎要逃,脸色一变,又指着老虎,大叫起来:”大家快拦住老虎,别让它跑了!“说着,连忙拔腿就追了过去。

    老虎一阵狂奔,速度极快,眼瞅着离云舒儿等人越来越远,就要窜进林子深处,逃之夭夭了,突地一道凌厉的劲力临空击下,打在老虎的身上,将老虎打的在地上,翻滚不已。

    劲道连击数下,也将老虎打的连跳了几下,直把老虎吓得趴在地上,身子颤抖,不敢动弹了,如此方才没有劲力袭来。

    ”二位小殿下,你们的老虎一点也不乖,你们可得看紧了,别再让它跑了哟!“

    随着一声娇媚悦耳的女声响起,一个眉目美丽,身材妙曼的红衣女子,犹如仙女一般,自空中缓缓地飘落下来,稳稳地站在了地上,瞅着云舒儿等人,露出怜惜的,喜爱的,温柔的笑靥来。

    云舒儿追了上去,捡起了那栓着老虎的绳子,冲到老虎跟前,气恼地,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拳脚,然后,瞅着美貌女子,眉头一挑,美目圆睁,欢叫了起来:”媚儿小姨,你怎么来了?“

    众婢女冲着美貌女子,躬身施礼,齐声叫道:”参见月尊主!“

    月媚儿冲着众婢女和善地挥挥手,上前一手一个,搂住了云舒儿与知为,低头笑道:”夫人不放心你们,让我来接你们回去。“

    云舒儿笑问道:”媚儿小姨,我娘亲呢?“

    ”夫人正在前面等着你们,我们快回去吧!“

    月媚儿回道,便将老虎让几个胆大老成的婢女牵押着,跟在后面,她一手一个,抱起云舒儿与知为,在前先行,且耐心地与问东问西,好奇的云舒儿与知为二人,说着闲话,嬉笑着。

    一行人,走了片刻,便见道路二侧,渐渐地出现了许多的青衣精壮男子,以及蓝衣女子,男的佩刀,女子佩剑,正在警戒守卫,警惕地瞅着四周,待得见到月媚儿、云舒儿与知为,便躬身施礼。

    而在山路前方的一个开阔之地,停靠着一辆由檀木制造的,

    装饰华丽的,由四匹汗血宝马驾驭的大厢车。

    此刻,马车四周不远处,木立着许多的一身戎装的青年男女,他们个个手握兵器,表情肃穆,四下查看,正在警戒守卫。

    马车车头,右边站着一个鸡皮鹤发,但眼神清澈明亮的嬷嬷,左边则站着一个模样俏丽,肤色微黑的少女。

    嬷嬷与少女,左右并立,在她们之间,居中靠前,则还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头戴凤冠,服饰精美,约摸三十来岁,她秀眉长挑,丹凤大眼,脸型圆润,皮肤白皙,颜色甚丽,顾盼之间,不怒自威,周身透着雍容华贵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此女子姓刀,乃是魔门圣教盟主,混天教教主云牧天的妻子,云舒儿小殿下的母亲,凝玉夫人是也。

    此刻, 刀凝玉秀眉微蹙,神色肃穆,来回度步,不时停下脚步,向密林深处眺望,一副忧急的样子。

    一旁的昙花嬷嬷笑着劝道:“夫人,二位小殿下聪明伶俐,手段了得,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心吧!“

    ”是呀,是呀!夫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这月尊主也走了老半天了,想必早就接到二位小殿下了,有月尊主保护舒儿殿下她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少女也笑着柔声说道,她叫兰蕙之,是凝玉夫人的同门师侄,这份身份别人都不知道。

    刀凝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一会,昙花嬷嬷笑道:“夫人,她们回来了!”

    刀凝玉眉头一舒,脸色豁然开朗,嫣然一笑,脸颊上露出了二个梨涡来,她静静地站着,极目远眺,转瞬,便果见月媚儿一手一个,搂抱着云舒儿与知为二人,自林中的小道上,快步而来,她的后面,还跟着不少前去接应的护卫,其中一个二丈来高,魁梧健壮的,犹如铁塔似的汉子,腋下还夹着一只花斑大虎。

    刀凝玉一笑,有一丝得意地道: ”得!这二个小家伙,倒也没有食言,果真抓住了一只老虎了,回头对她爹爹,又有的吹嘘了!“

    昙花嬷嬷与少女连忙点头,笑着称是,表示认同。

    月媚儿走到近前,放下了云舒儿与知为。

    云舒儿远远地瞅见了娘亲凝玉夫人,高兴之极,待得双脚落地,连忙冲着扑在刀凝玉的身上,环住刀凝玉的蜂腰,仰着脸,甜腻、亲热地叫喊起来:”娘亲,你来接我们啦!“

第七十章:魔门侍卫(气势)

    刀凝玉一手抚摸着云舒儿的脑门,一手捻了捻知为的潮湿的刘海,慈祥地一笑,低头问道:“孩子们,老虎捉到啦!”

    云舒儿‘嗯’的一声,点点头,笑道:”娘亲,老虎可厉害了,不过,还是没有我跟知儿厉害,最终还是被我和知儿二人捉住了,回去我要好好地训训老虎,我要让它成为我跟知儿的坐骑,天天跟我们玩!“

    ”那怎么能行。”

    刀凝玉连忙摇头:“你这孩子,老是想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你天天带着一只凶兽在身边,你即使不怕它发起癫来,伤着你自己,也不怕它吓着别人吗?“

    云舒儿连忙摇着刀凝玉的身子,嘟起嘴巴,撒起娇来,叫嚷着:”我就要,我就要,我就要!“

    ”好啦,好啦!别闹了,回家再说。”

    刀凝玉无奈地摇摇头,柔声笑道:“孩子们,你们老虎也捉回来了,玩也玩够了,现在就跟我回去吧,你爹爹正在家里担心着呢!“说罢,便领着云舒儿与知为钻进了马车。

    昙花嬷嬷与兰惠之乘坐另一辆小型的马车,跟在大车的后面。

    月媚儿本来受到凝玉夫人的邀请,与其共乘马车,但被她拒绝了,她骑上一匹汗血宝马,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即而,手臂举起,重重向下一挥,清丽的嗓音,大喝一声:”夫人、小姐回宫,起驾!“说罢,驾马先行,在前开路。

    马车车夫长鞭一扬,在空中打了一个响鞭,喝了一声:”驾,驾、驾!“四匹汗血宝马便动作优美,齐整划一地一扬蹄,拉着马车,便快速地奔跑了起来。

    四周警戒的侍卫,纵身上马,紧随着马车,前后左右,包裹着马车,将凝玉夫人母女三人,护卫个严严实实。

    月媚儿纵马奔驰,秀眉紧蹙,神色肃穆,一双眼睛,四下逡巡,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哪怕一丝落叶的声响,也不放过。

    紧跟着月媚儿的左边的,乃是一个高大魁梧,模样俊朗,但右脸颊有一条疤痕的青年男子。

    男子隔了片刻,就打一声口哨,哨声尖锐细长,传去老远,随着每一声哨声的消释,必有一些铁骑自道路二侧的密林里悄无声息窜了出来,跟上了马车车队。

    这般的,马车奔跑了一段山路之后,车队渐渐的变得其极庞大了起来,最终汇聚在了一起的铁骑,高达八百之数。

    护卫人数,虽然庞大,但侍卫身份有别,职责不同; 他们身份有四阶;护卫圈,内外分四层。

    最内圈的,乃是蓝衣卫与蝶衣卫。

    蓝衣卫是魔教圣君云牧天的贴身侍卫,一袭蓝衣;

    蝶衣卫是凝玉夫人的贴身侍卫,衣领上都用金

    线绣着一个精致的蝴蝶;

    他们骑汗血宝马。

    第二层的侍卫,乃是黄金殿卫,一身甲胄,用特殊材料打造,泛着金黄色的亮光,就像身披黄金一般,加之坐骑,乃是棕色,端的是,人物金黄,马匹赤棕,奔跑起来,色彩艳丽,气势夺人。

    第三层的侍卫,乃是白银殿卫,一身甲胄,用特殊材料打造,泛着银白色的亮光,就像身披白银一般,座下之骑,乃是纯白之马。

    第四层的侍卫,乃是青藤侍卫,一身甲胄,用特殊青藤打造,泛着暗黑色的亮光,座下之骑,乃是黑色之马。

    四阶侍卫,身份不同,职责不同,兵器亦不同。

    蓝衣卫与蝶衣卫专持长刀长剑;黄金殿卫持长枪、长刀、长剑、单弩、圆盾;白银殿卫与青藤殿卫上诉兵器皆有,另外,还有长斧。

    侍卫众多,兵器各异,但各种兵器却归于一处,组成了刀队、剑队、弩队、盾队、另外,还有斧队;这些刀队,斧队,虽然挤在一起,但又根据战场上,迎阵杀敌时,主攻、侧击、远攻、近战、支援、掩护、后退等,前后左右合理地安排在一起,井然有序,森然萧杀。

    八百铁骑,四阶侍卫,刀寒剑冷,甲胄鲜亮,围裹着凝玉夫人的马车,保护着混天圣教三位最尊贵的主人,一路浩浩荡荡,风驰电掣。

    这般的,车轮滚滚,铁蹄隆隆,庞大的队伍奔驰着,奔跑的马蹄踩的雪水飞溅,泥土翻卷,将道路碾压得,愈发泥泞,惊得林中的鸟雀飞腾,鹿奔虎走。

    而在空中,还有三十八只蛇雕跟着车队,护卫着车队的上空安全。

    那些蛇雕虽然样子古怪,但却身形巨大,它们长着雕样的头,蛇型的修长的颈子,宽厚的背上长着一对一丈来长的翅膀,拖着长而圆细的尾巴,腹部之下还有一对雕腿,利爪闪着寒光,嘴里发出嘶嘶的沙哑的呜鸣声。

    每一只蛇雕的背上都骑着三个黄金殿卫,前者一手执刀,一手执盾,中间负弩,后者执矛。

    这就是混天圣教的翼卫;是专门负责空中的安全的。

    凝玉夫人与云舒儿、知为二女,此刻,则安坐在温暖的马车内。

    马车的车内,甚是宽敞,车顶中央用金丝掉挂着一截神奇的木头,木头晶莹透亮,散发着亮光,犹如莹玉,三面墙角是用兽皮打制的软座,可躺可坐,车内的中央是一条长型柜桌,柜桌上堆满了不少的熟食、果蔬、糕点。

    凝玉夫人将云舒儿与知为拉到身边,一左一右地坐下,指着柜桌上的美食,笑道:“孩子们,这折腾了大半天了,一定是饿了吧!这些都是娘亲给你们准备的,你们先垫垫肚子,回去我再给你们弄好吃的。”

    知为早就饿了,见到桌上的美食,直吞口水,待得凝玉夫人一开口,连忙一手抓着葡萄,一手抓着八珍糕,便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起来。

    云舒儿却在美食里面翻来翻去的,一会,问道:“咦!娘,怎么没有藏北牛脯呀?”

    ”你不是说牦牛肉干,死硬死硬的,咬的牙疼,不喜欢吃吗?“

    ”我昨天嘴闲,吃了一点牦牛肉干,我又觉得蛮好吃的,今天,我想再尝一尝。“

    ”知儿也不爱吃牦牛肉干,我见你也不吃,所以,昨天我全给你爹吃了。“

    ”不嘛!不嘛!不嘛!我要吃牦牛肉干,我就要吃牦牛肉干,现在就要吃,现在就要吃!“

    ”哎呀!你这孩子,就喜欢作难人,有得吃你不吃,没得吃偏要吃,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嘛!“

    ”不!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我就要吃!”

    ”你这孩子,怎么不讲道理,娘又不是神仙,变不出牦牛肉干来,你要吃牛肉干,暂时没有,你要是不听话,再胡闹下去,逼迫娘亲,呐,娘亲身上有一把刀,你干脆一刀把娘给捅死算了!“

    ”一一一一你、你才不讲道理,就爱耍无赖,无赖!哼!“

    ”嘻嘻!舒儿宝贝呀!其实,这个溪口鹿脯也很好吃的,跟藏北牛脯一个味儿,不信你尝尝!“

    ”我不要,我不要!“

    云舒儿撅着嘴巴,生气地把凝玉夫人一脸讨好的递过来的溪口鹿脯,扔在了一边。

    知为喜欢鹿脯,早就瞄着了,见云舒儿不要,连忙起身把鹿脯抓了过去。

    云舒儿其实也喜欢鹿脯,只是跟母亲置气罢了,如今见最后一块鹿脯也被知为抢去了,急了,她翻了一个白眼,瞪着知为,生气地叫了起来:“知儿,你这个贪心鬼,你难道连最后一块鹿脯也要独吞吗?那是我的好不好?”

    知为一愣,讶然道:”你刚才不是亲口说不要的吗?干娘可以作证的?干娘是吧!“

    云舒儿一脸黑线,怔了一怔,给自己打了一个嘴巴,随即,垂头丧气,无奈地点点头,黯然道:”对!你是对的。“她抓起一串葡萄塞进口里,恨恨地嚼着,然后连皮带骨,气呼呼地吞咽了下去。

    知为连忙将鹿脯还给云舒儿,小心翼翼地将肉干塞在云舒儿的手里,然后,便不敢看云舒儿,只埋头快速地吃起石榴来。

    云舒儿脸色一舒,便扔下葡萄,抓起鹿脯,咬着撕下一片肉干,慢慢地嚼了起来,她掀开马车的窗帘,向外一瞅,口里含糊不清地问:”娘,您不是一向提倡轻装简行,不扰百姓,为什么今天会整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就像要打仗似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呀?“

第七十一章:来了奸细

    凝玉夫人略一思忖,淡然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爹刚刚收到密报,说有敌人潜入了混天王城,他担心你们的安全,便叫我亲自来接你们回去,所以,才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的。”

    “有敌人?”

    云舒儿与知为停止进食,盯着凝玉夫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凝玉夫人犹疑地点点头,即而,又摇摇头,道:“嗯!也许又是个假消息,让人虚惊一场罢了!”

    “如果是真的呢?”

    云舒儿与知儿又异口同声地问道。

    凝玉夫人一愣,略有一些担心地道:”混天城高手如云,守卫森严,岂是外人想进就进的,今日若是果真有人闯了进来,来人就一定是一个绝世高手,不是轻易能对付得了的,所以,为了安全,咱们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小孩子想问题的角度与大人自是不同,云舒儿与知为对视了一眼,眼中却露出异样的亮光来。

    云舒儿冲着娘亲凝玉夫人,脸上带笑,却兴奋地说道:”娘,我倒真的希望有人闯进来?“

    凝玉夫人讶然道:“为什么?”

    云舒儿嘻嘻一笑,道:“娘,我们天天窝在这混天城里,无聊死了,如果有敌人闯城,一旦被我们发现了,就一定会打起来的,到时候,那咱们岂不是又有的热闹可看,那多有趣呀!”

    凝玉夫人捏了捏云舒儿粉嫩的脸蛋,笑道:”傻孩子,如果前来捣乱的敌人,武功非常厉害,我们都打不过他,那还有趣吗?“

    云舒儿摇摇头,不以为然地叫道:”有爹在,怕什么 爹爹武功天下第一,谁能打得过他。那些闯城的人,我看他们就是 蜉蝣憾树,不自量力,纯粹的找抽。“

    知为也附和着叫道:”对!干爹的功夫可厉害了,谁能打得过干爹呀!“

    凝玉夫人又摸摸知为的小脸,笑道:”傻孩子,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没有谁的功夫,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你干爹虽然本领高强,但是,放眼整个天下,手段不逊于他的,还是能找出那么几个人来的。“

    云舒儿与知为异口同声地惊诧地问:”谁呀?“

    凝玉夫人略作思忖,轻叹一声,便道:“别人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至少秋怀慈的本领,就不会比你们的爹爹差上分毫!”

    ”秋怀慈!“

    云舒儿一愣,眼中一亮,便叫了起来:“就是爹爹他们口中常常提到的,咱们魔门圣教真正的大敌人,那个天守派的掌门,天下玄门的盟主秋怀慈吗?”

    凝玉夫人点点头:“对。就是他!”

    知为眼珠子转了几圈,也叫来起来:”对对对!我也常常听我师父说过,说秋怀慈从来没有被人打败过,很厉害的!“

    ”真的吗?“

    云舒儿自出生以来,只见过父亲云牧天的所向披靡,凶猛神勇,何曾见过别人使出过什么厉害的手段来,所以,她压根就不相信有谁会比她爹爹厉害了。

    云舒儿一脸疑惑,撇了撇嘴,小眼一瞪,不服气地叫道:”娘,秋怀慈真的那么厉害吗?我不信,等我长大了,我学会了爹爹的本领,我就去找秋怀慈比武,我要打的他皮开肉绽,跪地求饶。我、我要让他做我的奴隶,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知为也跟着兴奋地叫了起来:”对!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嗷!对了,舒儿,你想要他给你干什么呀?“

    云舒儿想了一下,双眼发亮,兴奋地叫道:”我要他给我洗衣煮饭,喂猪养马,天气热的时候,给我煽扇子;对了,不能让他尽干好事,我还要,我还要让他去种菜,每天都要挑大粪!“

    云舒儿说着,眼中仿佛看到魔门圣教的大敌人秋怀慈,那挑大粪的,饱受折磨的悲惨屈辱的样子,她不自禁地得意地咯咯咯地欢笑了起来。

    知为也咯咯咯地欢笑了起来。

    是呀!天下第一派的一代掌门,天下玄门的盟主居然会沦落到给别人挑大粪,真是有多惨,就有多惨,想想,都是多么搞笑,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凝玉夫人听了云舒儿与知为二人的满是童趣的疯言疯语,一愣,即而,一手一个,将二女搂在怀里,也不禁笑了起来。

    母女三人登时嘿嘿笑着,乐作了一团。

    凝玉夫人与云舒儿、知为母女三人在车厢里,说着闲话。

    而车队在混天城的王城猎场的林间大道,一路狂奔。

    一会,车队走出猎场,进入宽敞平坦的官道,沿途山势渐低,林木渐稀,出现民居。

    车队再走了片刻,驰过一片平原,眼前就是混天王城了。

    混天城筑建在一个巨大

    的山坳子里,背靠着天指峰,天指峰的背面是陡峭悬崖,刀削一般,无立足之处,成为混天王城的天然的安全屏障。

    混天城的正面、左面、右面,筑造着一个巨大的半圆型的城墙,城墙圈在了平原上,就像孕妇挺着一个大肚子。

    城墙高耸,厚实。

    城墙上有不少的魔兵,他们手执兵刃,或站立城头,目视城下,仔细查看,或成排结队,来往巡视,墙头上面还布满了许多的防御机械,攻杀利器。

    城墙之内,锅碗瓢盆,诗书文章,士农工商,百姓人家。

    月媚儿远远地就瞅出了异样来,今日,混天城的城墙上,虽然也有许多的城防魔兵,但此刻魔兵们借着城垛的掩护,半伏着身子,紧握兵刃,刀芒向前,神色紧张地瞅着城下,而城门虽然没有关闭,但城门口却是,设了数道防御工事与兵马,魔兵们也是神色紧张,表情肃穆,紧握兵刃,借助着工事的掩护,或站或蹲或趴地,做出随时攻击的架势来。

    月媚儿右手手臂一举,示意车队减速缓行,对身旁的那个刀疤男子低声叮嘱了几句,便单骑上前,停在城门口,冲着那些魔兵大声问道:”我是红袖宗宗主月媚儿,今日你们当值的长官是谁?速叫他前来搭话?“

    众魔兵听了月媚儿报上名号,连忙躬身行礼,一个拥有官衔的青年魔兵,上前答道:”启禀月宗主,今日当值的乃是汤总兵,他有些内急,可能马上就会回来,请您稍等一下!“

    ”来啦,来啦,来啦!“

    随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叫着,一个高大威猛的中年魔官,便一面整理着衣服,一面冲了过来。

    ”汤速一,你们摆出了这么大的架势,是不是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汤速一原是云牧天的贴身侍卫,与月媚儿等人相熟,他对云牧天忠心耿耿,深得云牧天的信任,所以才把他安排在城防营总兵的这么重要的位子上。

    汤速一向月媚儿躬身行了一礼,正颜回道:“月宗主,城里潜入了奸细,意欲行刺圣君,现在里面正在全力抓捕奸细,我等奉命在此,一则,为了加强城防的安全,防止外贼入侵捣乱;二则,也是奉圣君之命,在此恭迎夫人与二位殿下回宫的。”

    汤速一说罢,示意魔兵搬开路障,站在一旁,恭迎凝玉夫人与云舒儿、知为一起回城。

第七十二章:捉拿奸细

    月媚儿瞥了一眼天空,蹙眉问道:“汤总兵,为何不见翼卫?”

    汤速一回道:“断抹大人说了,不过是几个小毛贼而已,不必搞的那么大的动静,要是惊扰了百姓就不好了。”

    月媚儿点点头,便回马向凝玉夫人的车队跑去。

    凝玉夫人见马车停了下来,眉头一蹙,便停止了与孩子们的说笑,拉开车窗帘子,探头一瞅,吩咐一个侍卫:“去把刀公子叫来!”

    侍卫应声而去。

    转瞬,那个脸上有疤的英俊青年纵马而来,走近马车车窗,一脸笑容,对凝玉夫人神色又恭敬,又亲昵地轻声问道:“姑姑,你找我?”

    凝玉夫人一笑,瞅着青年的眼神中满是慈祥怜爱,问道:“异儿,为何停了下来,是不是城里出了什么事了?”

    刀异南摇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详情,只是觉得情况有些异常。不过,月尊主已经前去探查了,很快就会搞清楚的。喏!她回来了。”

    刀异男说罢,他让到一边,轻声笑问道:“月尊主,情况怎么样了?”

    月媚儿冲着刀异南微微点头,走到马车窗棂前,低声将奸细的事情向凝玉夫人说了。

    云舒儿见混天城真的出现了奸细,待会有的热闹可看,双眼发光,一脸兴奋,手指捅了捅知为的腰肢,压低了声音,说道:“知儿,知儿,有奸细,真的有奸细!”

    知为现在眼里只有美食,她双眼发光地定定地盯着桌上,一手抓着一样食物,轮番向嘴里塞东西,将嘴巴塞的满满的,鼓鼓的,然后,鼓着腮帮子,咀嚼着食物,狼吞虎咽着,鼻孔里还发出快乐的哼哼声,根本就没听见云舒儿说话。

    “猪!”

    云舒儿见了知为那反应,气得直翻白眼,别过脸去,恨恨地嘀咕道。

    “你说什么?”

    知为一愣,停止进食,瞪着云舒儿,大声喊道。

    云舒儿脸上立即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嘿嘿笑道:“我、没说什么呀!”

    “不对。”

    知为蹙着眉头,挠着头,思忖着,喃喃道:“舒儿,你好像说了什么?……你不会是在骂我吧!”

    “没有、没有、没有!”

    云舒儿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甜腻腻地笑着,连连否认:“知儿,你美貌如花,聪慧过人,天仙似的,我爱都来不及,夸都来不及,怎么舍得骂你呢,你真是的,怎么会这样想我呢,我有这么不识好歹吗!”

    “喔!那倒是!”

    知儿憨然一笑,点点头,然后,盯着桌子,继续快速地消灭着美食。

    ”混天王城,戒备森严,高手如云,即使是自黄金殿卫之中,随便挑一个人,放在江湖,那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手,今番若是真的有人混进了城内,来人必定是一个机敏聪慧,手段非凡的绝世高手;况且,王城之内,户籍过万,人口众多,要是有人存心藏匿其中,那便犹如石投入海,草伏于野,要想抓住他,绝非易与之事,所以,咱们不可妄动,须得想一个擒贼的法子才行。“

    凝玉夫人听了月媚儿的汇报,喃喃地道。

    云舒儿挤在凝玉夫人的身边,将半个小脑袋探出车窗,嘻嘻一笑,侧脸对母亲说道:”娘,要说聪明,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你聪明了,不如你想个折子,去把那个潜入王城的奸细抓住吧!“

    ”嘿嘿!你这孩子,就喜欢扯东扯西、胡说八道,这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名头,娘亲那扛得起呀!“

    凝玉夫人搂着云舒儿,在女儿的额头亲了一下,笑问道:”舒儿,你这样拍娘的马屁,是不是很想跟着娘亲去抓捕敌人呀?”

    云舒儿连忙点头,双眼发光,兴奋地叫道:“娘,咱们去抓坏人好不好嘛?”

    凝玉夫人笑着点点头,便对月媚儿道:“媚儿妹妹,你带着蓝衣卫、白银殿卫,以及青藤殿卫,先行回城,告诉断抹大人,叫他把人追捕奸细的人,大部分的都撤了吧,只留一些人,做做样子就行,待会我自会将奸细抓住,交到他的手上的。”

    凝玉夫人与月媚儿耳语几句。

    ”夫人高招!“

    月媚儿听了凝玉夫人的计划,眼眸一亮,冲着凝玉夫人竖起来大拇指,不禁赞道。

    凝玉夫人摇头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想法虽好,但终究抵不住临时之变,所以,此事究竟成是不成,亦未知也,你还是待会待我捉住了贼人,再来夸我吧!“

    ”夫人大可放心,此事一定能成,一定能成的!“

    月媚儿点头笑着,然后,便领着白银殿卫、青藤殿卫二队人马,先行回城了。

    凝玉夫人将头缩回了马车内,笑着问知为:”知儿,东西好吃吗?“

    知为吃着最后一个桃子,点头含糊地道:”好吃、好吃!“

    凝玉夫人又笑着问道:”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都快吃撑了!“

    知为终于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桌上剩下的食物,打著饱嗝,摸了摸微隆的小肚子,嘻嘻一笑,问道:”干娘,我也要去抓坏人!“

    ”那是自然。这等好事,怎能落下我的宝贝知儿呢!“

    凝玉夫人笑着点点头,便一手牵着一个,将云舒儿与知为领下了马车,再要了一匹汗血宝马,将云舒儿与知为抱上了马背,自己才翻身上马,坐在后面,搂着云舒儿与知为,在刀异南等人的护卫下,缓缓地进入了混天王城。

    凝玉夫人母女三人,进了王城,并未直接回到住所紫玉宫,而是大张旗鼓地四处溜达,从城东逛到了城西,城南溜到了城北,沿途尝了不少美食,探查了不少的民情,还足足采购了十三俩马车的东西,才在云牧天的蓝衣卫的催促下,意欲未尽地慢慢地返回紫玉宫。

    凝玉夫人体恤怜悯,爱护百姓,贤名在外,深得民心,城中百姓,突地在路上见到了凝玉夫人,一愣之余,登时欣喜若狂,激动万分,蜂拥上前,跪于道旁,歌功颂德起来。

    云舒儿与知为坐在马背上,摇头晃脑,东张西望,见到那些挨近她们的人,看谁都像奸细,但见凝玉夫人迟迟没有行动,便压低了问道:“娘,究竟谁才是奸细呀?"

第七十三章:巡城诱敌(斗智1)

    凝玉夫人摇摇头,笑着轻声道:“娘现在也不知道,你耐心一点,一会就有结果了!”

    “嗯!”

    云舒儿将涌上喉咙的问题,硬生生地咽下去了,笑着点了点头。

    凝玉夫人带着一帮侍卫,左顾右看的,不时停下来向路边的百姓嘘寒问暖的,如此磨磨蹭蹭,过了老半天,才慢吞吞的回了紫玉宫。

    刀异南一进了紫玉宫,就将众侍卫集合在一起,列队接受凝玉夫人的训示,自己则站在凝玉夫人的身边。

    凝玉夫人一手一个,牵着云舒儿与知为,站在高高的阶台上,微微俯视着广场上的侍卫们,冷冷地扫视了一遍,稍顿,松开云舒儿与知为的小手,伸出手掌,半举于肩侧,互拍数下,发出清脆的击掌声。

    凝玉夫人的掌声一落,自广场的四周,突地蜂拥而出,冲出无数的黄金殿卫来,这些殿卫内三层外三层,将广场中央的黄金殿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他们手执利器,摆出攻杀的招式与阵列,凶恶冷酷地盯着被围的人,看那架势,只需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立即将眼前之人抹杀。

    而那领军之人,正是一身红衣的月媚儿。

    那些跟随凝玉夫人进城的侍卫们,见悄无声息地,突地涌出来这么多的侍卫来,将他们围了一个严实,而且,瞅着这些对方那杀气腾腾的架势,他们尽皆失色。

    那些被围的殿卫们反应过来,人群出现一阵骚动,面面相窥,震惊万分,同时,又很是疑惑,不明白他们是犯了何等大罪了,何至于此,于是,便齐刷刷地瞅着高台之上的凝玉夫人。

    凝玉夫人迎着那些被围的侍卫们投射而来的惊诧、不解,而又冤屈的眼神,反视着对方。

    凝玉夫人的目光异常的清冷、淡漠、凝定,加之,秀眉微蹙,表情肃穆,眼中似乎视之无物,又仿佛正陷入沉思之中,站在那里,就像一株冷杉似的,那么平静,那么肃然,浑身透着一股摄人之气,端的让人惴惴不安,不敢仰

    视。

    被围的侍卫们被凝玉夫人那深邃宁静的眼神凝视着,顿觉那目光,犹如那寒凉的泉水,自地下涌了出来,无声无息地,缓缓地淹没了,淹到他们的脚尖、膝盖、腰间、胸膛、嘴唇、直至头顶,让他们窒息、感受到着惊恐的无助的死亡的气息。

    殿卫们连忙收回那惊惧犹疑,闪烁不定的眼神,愣了一下,便有人开始扔下手中的兵器,跪伏在地,不敢动弹。

    身陷绝境,存亡须臾,哪个不惧怕,哪个敢妄动!

    既然有人带头,其余的人见之,更是绝望,心中那微弱的反抗的念头,登时彻底地熄灭了,也纷纷地弃了兵器,齐刷刷地跪伏在地。

    他们双手撑地,额头几乎贴到了地面,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二侧,瞅着四周那一片肃杀、冷酷的面孔,一片黄灿灿的铠甲,一片亮晃晃泛着寒光的剑刃,登时喘着粗气,脸色惨白,汗出如浆,浑身颤抖!

    凝玉夫人一言不发,凝视着广场上跪伏着的一干殿卫们,一会,方才声音冷冽、清越地缓缓说道:“殿卫们,你们不必惊惶,你们乃是混天城的侍卫,圣君的臣民,本夫人一向宽厚待人,绝不会滥杀无辜,我将你们留下来,乃是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望你们老实呆着,稍安勿躁!”

    跪伏着的殿卫们听了凝玉夫人之言,心中稍安,只是疑惑更盛,究竟何事如此慎重,方致如此啊!

    凝玉夫人言毕,便自东南方向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口里呼啸着,声音洪亮,传至悠远,在屋顶上,院墙上跳跃、奔跑,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腋下还夹着一个软塌塌的人,转瞬,便闯进了紫玉宫,在侍卫的避让下,冲到凝玉夫人的面前,将腋下的一个双眼紧闭,不知生死的青年壮汉,扔在刀异南的跟前,然后,拱手行礼,神态异常恭敬地叫道:“启禀圣君夫人,属下幸不辱命,证据已取,望您圣断!“

    说话之人,豹睛狮鼻,方脸阔嘴,皮肤黝黑,一头金黄的头发蓬松,犹如乱草似的,堆在了头

    上,他身材魁梧,铁塔似的,长的好不雄壮,威猛,但在顾盼之间,目光凶戾,透着杀戳之气,让人胆寒。

    此人正是混天圣教的魔门四将之一,煞王宗宗主屠神断抹。

    凝玉夫人淡笑着,点点头:“断宗主辛苦了!”

    断抹摇头笑道:“圣君夫人,小人尊主守城,乃是职责所在,不辛苦,不辛苦”

    知为上前牵住断抹的二根手指,仰起小脸,亲昵地喊了一声:“师父!”

    断抹低头目光凶恶地瞪着知为,冷冷地问道:“闯祸了吗?”

    知为点点头,嘻嘻一笑,坦然道:“闯了!”

    断抹那张又黑又丑的脸上,登时露出欣慰的笑容,哈哈大笑着,点头赞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伸手在知为的头顶上揉了几下,将知为的头发弄的像一个鸡窝似的。

    知为毫不介意断抹弄乱自己头发的荒唐举动,反而咯咯笑着,非常高兴。

    刀异南蹲下身子,仔细地辨识了一下地上的男子,站起身来,对正瞅着他的凝玉夫人,点了点头。

    凝玉夫人眉头一舒,冲着下面跪伏着的殿卫们,问道:“诸位,知道本夫人为何要留下你们吗?”

    此刻,被围的殿卫心中正是这般所疑,但他们哪敢接凝玉夫人的话儿。

    凝玉夫人冷冷凝视着殿卫们,稍顿,一字一顿,缓缓地自行回答:“因为你们中间,现在正藏着一个奸细。”

    凝玉夫人此言一出,就像在殿卫们之中扔了一串鞭炮似的,引起一阵骚动,大家那原本有些松懈的心,又提了起来,脸色大变,紧张之极,因为,要是在他们之内,如果真的出现了奸细,那事情就极其严重了,不管他们是不是奸细,他们都会受到牵连,为了圣君一家的安全,为了王城的安全,轻者他们会被遣散回家,失去现有所有尊贵地位与丰厚酬金,再也不被圣教所信任,永无出头之日,重者逮捕下狱,甄别审查,酷刑峻法,非死即残,不得完身。

第七十四章:奸细现身(斗智2)

    凝玉夫人凝视着焦躁不安的殿卫们,朗声说道:“诸位,本夫人一向公正严明,坦荡无私,绝不会平白无故地构陷你们,我之所以如此确定你们中间藏有奸细,那是因为,随我进城的殿卫们,我仅留一百,而现在,在你们的队伍里,却凭空多出一人,而这多出之人,究竟是不是奸细,那就无需我赘言了吧!”

    那些跪伏在地的殿卫们,此刻依旧前后左右,排列有序地趴在原地,极易计算,他们听了凝玉夫人之言,不禁用眼角四下一瞄,那些精于计算之人,待得心中计算出人数来,脸上先是诧讶,即儿疑惑,最后就是憋屈与愤懑了,胆小的人,相互挤眉弄眼,以目示意,胆大的便微歪着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互相私语,宣泄心中的委屈与愤怒。

    断抹感知了殿卫们那不满的情绪,豹眼一瞪,须发俱张,厉声呵斥道:“放肆!凝玉夫人面前,居然胆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成何体统,你们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叽叽歪歪,老子立即取你狗命!”

    断抹说罢,取出二把开山斧来,斧口互砺,砺的火花四溅,发出刺耳的金属声,瘆人之极。

    屠神断抹好战嗜杀,刚猛暴烈,手段残酷,凶名远播,魔门中人,见之如见厉鬼,对其惧怕之心,远甚于圣君云牧天,现在见他出言警告,那些殿卫们登时脸色一变,身子哆嗦,连忙规规矩矩地跪伏于地,不敢妄动妄言。

    “诸位,想必你们已经有人暗暗清点过了你们的人数了吧!此刻心里也一定在犯嘀咕,现在与你们在一起的,明明极数一百,而我凝玉夫人却偏说多出一人,这不是无中生有,冤枉你们吗?“

    凝玉夫人瞅着众殿卫,却温和地说着,停顿一下,点点头,接着道:”嘿嘿!你们会这样想,亦是应该,现在与你们站在一起来的人数,的确恰好一百,但是……?”

    凝玉夫人逼视着殿卫们,又停顿一下,便冲着那个躺在刀异南跟前的青年死尸一指,大声问道:”若是在这一百之上加上他呢!?“

    众殿卫心头一震,脑中念头急闪,反应迟钝的是一阵迷糊,神思清明的,瞬

    间恍然大悟,倒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来。

    凝玉夫人瞅着诸人脸上表情的微妙变化,唇角一翘,大声说道:

    “这位惨死的兄弟,原本乃是你们之中的一员,他在进城的时候还活得好好的。

    但是,就在咱们在城里瞎逛之时,有人却趁其不备,袭击了他,然后换上他的衣服,混进了你们的队伍,跟着你们踏进了紫玉宫。

    这个袭击者为什么要潜入紫玉宫?他究竟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目的?现在,不用我说,想必你们也应该明白的吧!”

    云舒儿这时插口问道:“娘亲,我明白了,我们住的地方,外人不易靠近,你听说城里来了奸细,便支走很多人,故意领着一百殿卫,在城里转悠,目的就是要给奸细制造一个接近王宫,接近我们的机会,最终让他落入我们的圈套,是吧?”

    凝玉夫人见女儿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欣喜之极,便侧脸瞅着云舒儿,目光异常地怜爱,柔情,满是嘉许,但面上依是一片恬淡,缓缓地点点头:“不错!”

    云舒儿虽然早就猜到了这其中的玄机,现在自母亲的口中得到印证,真是高兴极了,也对母亲的智慧钦佩万分,她双眼发亮地盯着母亲,不禁拍掌欢笑,大声叫道:“娘,您好厉害,您好厉害!”

    凝玉夫人眉头一蹙,板着脸,轻声斥责道:”不许胡闹!“

    云舒儿嘻嘻一笑,便识趣地安静了下来。

    凝玉夫人又转盯着脚下的殿卫们,一字一顿地道:”诸位,为了圣君,为了王城的安全,本夫人本可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但是,你们都是圣君与王城的忠诚守卫者,本分的臣民,圣君一向慈悲为怀,宽厚待人,怎么忍心冤杀你们,所以,今日之事,我只究奸细,不殃他人,你们都站起来吧!“

    众殿卫听了凝玉夫人之言,无异于获得大赦,死里逃生,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大安,面露喜色,不禁声音洪亮,磕头齐声谢道:“谢谢圣君与夫人的不罪之恩,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保护圣教,保护王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誓毕,齐刷刷

    地站起身来。

    凝玉夫人冲着众殿卫微微点头,扫视着他们,沉呤一下,便缓缓地高声说道:“本夫人言尽于此,事情已然明了,现在,我希望那位藏头缩尾,鬼鬼祟祟的仁兄,此刻能够主动站出来,自承其过,只要你不予妄动,本夫人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送你出城,免你一死!“

    被围的殿卫们登时冲着左近之人,一阵偷瞄,希望能找出奸细来,让自己洗脱嫌疑,早离险境。

    凝玉夫人凝视着广场上的殿卫们,稍顿,却没见有人越身而出,便唇角一翘,轻蔑地一笑,冷哼一声,沉声说道:

    ”怎么,那位潜伏的仁兄,此时此刻,难道你还要心存侥幸,不肯现身吗?哼!你以为藏在人群之中,本夫人就拿你没撤了吗?

    呵!那你也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你要知道,我们对王城殿卫的管理异常严密,每一个人的身份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甄别,登记造册,现在,本夫人只需拿出花名册,点名清查。

    又或者,将殿卫们的家眷请过来,让她们逐一认领,届时,看你如何藏匿!”

    断抹性子急躁狂暴,缺少耐心,见奸细迟迟不肯现身,大怒,便将手中的巨斧,呼呼有声地抡了几下,冲着广场中的殿卫们,凌空虚劈,怒吼道:“你这个杂种,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你既然有胆闯城,就应该有胆现身,你若是一个男人,就滚出来跟老子斗它三百回合,你若是赢了,让你滚蛋,你若是输了,就只能怪你学艺不精,自寻死路!”

    ”哈哈哈……!“

    断抹话音刚落,在那被围的殿卫之中,便发出一阵狂笑来,声音雄浑,声振寰宇,声音中所激发出的真气,就像无形的巨浪,渏涟一般向四周扩散,震的近旁的殿卫们,头昏脑胀,摇摇欲坠,痛苦之极。

    凝玉夫人冷笑一声,双臂在面前虚空一轮,竖着挥舞出一个太极图形,图形之中,亦有一股强大的内劲,激发而出,形成了一道气罩,挡住了迎面冲击而来的气浪,将云舒儿等人护个严实,未受一丝波及。

第七十五章:黄麻老祖(暴烈)

    断抹见躲在殿卫之中的奸细,居然突然借着狂笑催发音波功袭击大家,肆意挑衅,实在是猖狂之极,不禁勃然大怒。

    断抹大嘴一张,也使出了狮子吼,怒吼起来,一股强劲的真气,随着他的吼声激荡而出,就像排山倒海的巨浪一般,迎面扑向那广场之中的狂笑之人。

    二股真气在空中相撞,嘭的一声,发出巨响,激起巨大的气流漪涟,功力深厚的殿卫倒也强撑了过来,本领稍逊的竟直接被真气震得口吐鲜血,掀翻在地。

    那狂笑之人使出音波功,原本是想给凝玉夫人等人一个下马威,但在断抹的狙击之下,倒也见识了断抹那强横的内力,不可小觑,现在正主还没有现身,他自是不愿过多纠缠,便及时止住了狂笑,停止了音波攻击。

    断抹见对手罢战,他也见好就收,停止了怒吼。

    一时,广场上,除了那些受伤的殿卫们发出的痛苦的呻呤,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那藏匿在被围的殿卫们之中的奸细,经过这一番音波的释放,早就使四周的人发现了他的位置,那些身心完好的殿卫们,连忙扶起受伤倒地的同伴,四下退开,于是,在广场的中央,登时留出一大片圆形空地来,而在空地的中央,正好孤零零站着一个身材瘦长,竹竿似的人来。

    那人已经将头上的头盔摘了,将身上的黄金铠甲脱了,扔在一边,露出一身灰衣来,只见他五十来旬,细眉长脸,肤色蜡黄,一对眼角塌拉的眼睛半眯着,打量着凝玉夫人等人,阴鸷的目光中,透着一股桀骜之气,唇角似有似无地露出一丝轻蔑的讥笑。

    凝玉夫人秀眉一竖,瞪着灰衣人,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闯城?”

    “嘿嘿!世传凝玉夫人聪慧过人,人称智囊,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灰衣人双手负背,嘿嘿一声,朗声叫道:”哼哼!鄙人乃是南海骷髅岛黄麻洞洞主,人称黄麻老祖,今日前来是要向你夫君云牧天,报仇索命的!”

    断抹听了黄麻老祖之言,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报仇索命这等事情,发生在云牧天的身上,实在是稀疏平常的紧,而唯一让他略感诧异的是,这个自称黄麻老祖的家伙,手

    段厉害,足添绝世之列,为何江湖上却不见一丝他的故事与声名,感莫又是一个修炼成精,横空出世,要想借圣君一战,博取声名的怪物不成!

    凝玉夫人双手一摊,淡然一笑,不以为意地,昂然问道:“我夫君云牧天壮志雄心,豪气干云、四海纵横,征战天下,一生大战三百多场,小战不计其数,世间败于他手上的英雄豪杰,更是在所多有,犹如牛毛,不知你的哪位亲友故交,折在他的手里啊!”

    黄麻老祖并没有直接回答凝玉夫人的问题,却反问道:“凝玉夫人,我老祖今日是来找云牧天报仇的,没有见到正主,有些事情,多说无益,我且问你,你男人可在家中?”

    ”在!“

    凝玉夫人点点头,道:”不过,我夫君现在正在陪着客人品茶论道,恐怕没有时间召见于你,我看你今日还是回去吧!“

    黄麻老祖冷然一笑,傲然叫道:”呵呵!凝玉夫人,既然云牧天恰在家中,今日他见不见我,恐怕由不得他吧!“说罢,怪眼一翻,下颚微仰,一脸的狂傲不屑。

    凝玉夫人虽然性子柔和沉静,但终究身份尊贵,所遇之人,尽皆对她恭敬温和,何曾有人在她面前放肆,黄麻老祖先前伤人在先,已经惹她不快,现在又对她口出狂言,更是让她恼怒。

    凝玉夫人柳眉一竖,神色一凝,冷哼一声,沉声说道:”黄麻老祖,我夫君忝为魔门圣君,圣教之主,他地位尊贵、日理万机,岂是他人想见就见的,你若是一意孤行,倒也可以,但就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说罢,脸笼寒霜,目光威严地逼视着黄麻老祖。

    ”资格!“

    黄麻老祖仰天一阵怪笑,笑声骤止,脸色一寒,瞪着凝玉夫人,叫道:”凝玉夫人,你所说的资格,是不是想见识见识一下老祖的手段啊!“

    凝玉夫人点头,冷冷地道:”不错!如果有人找我夫君,我夫君就连阿猫阿狗都要一一接见,那岂不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岂不得要活活累死!“

    黄麻老祖点点头,恨恨地道:”是吗?哼哼!凝玉夫人,听了你的话,老祖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想要用车轮战来消耗我的实力,为云牧天挡刀呀!“说罢,故意哈哈哈

    地大笑起来,声音中满是讥讽不屑的慨味。

    月媚儿听了黄麻老祖之言,心中又是气恼,又是佩服,此人虽然狂妄嚣张,但行事说话,考虑周全,滴水不漏,倒也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啊!

    凝玉夫人并不在乎黄麻老祖的嘲讽的态度,淡然说道:”黄麻老祖,你休要故作姿态,寻思退路,你尽管放心,我凝玉夫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坦荡无私,对你,我还不屑于用那以多欺少,以众凌寡的伎俩来!“

    凝玉夫人冲着月媚儿温柔浅笑,又对黄麻老祖续道:”黄麻老祖,我的这位媚儿妹妹,乃是一位巾帼英雄,其手段不输男子,你若能在她手上走过三十招,我便给你一次面见我夫君的机会,让你们了断恩怨,如何?“

    月媚儿双腿一曲,越众而出,纵身站在黄麻老祖的跟前,抽出了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剑来,动作优雅地慢慢挥舞着,围着黄麻老祖缓缓地来回度步,她唇角微翘,似笑非笑,仔细地瞪着黄麻老祖,那样子,就像在打量一只待宰的肥羊似的。

    黄麻老祖见月媚儿妩媚动人,颜色甚丽,他那色迷迷的目光,便不停地在月媚儿那山山水水的身上流连,点头赞道:”嘿嘿!你就是赤月仙子月媚儿?听说你是魔门圣教主教混天圣教麾下四宗之一红袖宗的宗主,也就是现今的魔门四将之一?我一直听得世人疯传,说你生的国色天香,艳丽无双,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真是幸会、幸会啊!“

    月媚儿听了黄麻老祖那肉麻的赞美,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只是她空有秽名,却无淫行,在心性与德操上,一直是洁身自爱,唯一一次与渭宁的欢爱,那也是半是任务,半是真情,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黄麻老祖的目光不干不净地打量着,心生不快,暗自恚怒。

    月媚儿面上依然笑容可掬,风情万种地对黄麻老祖,用调侃的语气,哂笑着道:”嘿嘿!你这个丑八怪,你只听说过本尊的美貌,可也曾听说过本尊的白磷刀?本尊的白磷刀,刮人无数,可不是好玩的,待会你若是不听话,我会用它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

    月媚儿说罢,媚眼暴睁,射出二道骇人的凶光来,杀意流溢。

第七十六章:云牧于天

    黄麻老祖奸诈狡猾,工于心计,他在决意独闯混天王城之前,早就将混天圣教的情况打探清楚了,深知月媚儿的大名与手段,哪敢轻视,他此刻对月媚儿露出的色相与奉承,是完全的伪装。

    黄麻老祖嘿嘿一笑,依旧谄媚地道:“嘿嘿!月尊主的白磷刀,我久有耳闻,钦佩之至,待会动手,还望月尊主手上留情,手下留情!”

    月媚儿对黄麻老祖实在是厌恶之极,懒得开口,她停下走动的脚步,将刀一挥,摆了一个招式,作势就要上前攻杀。

    “慢着!”

    这时,一个成年男声缓缓叫道。

    那声音在广场之中响起,就像凭空出现,竟找不到发声的方位,何人说话,而那声音磁厚,水波一样,在人群之中荡漾开去,显得悠远、空灵,亲切之中,又含着一股摄人的威严。

    月媚儿听到阻止之声,神色一凝,连忙收起招式,肃然而立。

    断抹等人听到那喝止之声,也是神色一敛,立即屏声静息的,脸上显出恭敬之色。

    如此,转瞬,自紫玉宫正殿的巨大的拱门里,嗖地射出一团黑影来,黑影似雾似云,不断变换形状,但凝而不散,在广场的人群中,四处转悠了一圈,便在凝玉夫人的身边一顿,停了下来,黑影消散,竟幻化出一个男子来。

    男子一身黑衣,身材修长,浓眉虎眼,顾盼眺看,举手投足,优雅凝重,沉静的气质中,含着一股王者的尊贵与威严。

    红影一闪,在男子的身边站着一直身子壮硕,样貌威猛的麒麟,麒麟怒睛须,钢牙利爪,通体血红,热气蒸腾,就像燃烧着火焰一般。

    凝玉夫人见到黑衣男子,眼眸之中,立即显出无限的尊敬与柔情来。

    云舒儿见到黑衣男子,眼眸一亮,神采飞扬,咯咯咯地一笑,便扑上前去,口中欢叫起来:“爹爹、爹爹、爹爹!”

    云牧天见到宝贝女儿云舒儿,脸上立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手掌叉在云舒儿的腋窝,提起云舒儿,将其抱在怀里,在云舒儿粉嫩的脸蛋上,叭的

    一声,重重一吻,开心至极,哈哈大笑着,大声问道:“宝贝,抓到老虎了吗?”

    云舒儿咯咯咯笑着,重重地点头,举起右手胳膊,兴奋地叫道:“抓住了,抓住了。而且,还是很大的一条,我要把老虎驯服了,让它给我和知儿当坐骑!”

    ”好、好、好!反正是你抓的,你们爱把它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云牧天与云舒儿嬉闹着说了几句闲话,便将女儿放下地来,柔声道:”舒儿,爹爹还有正事要办,你先去跟知儿玩吧!“

    ”爹爹,这个人很厉害,你要小心哟!“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乖巧懂事地叮嘱一声,便跑到知为的身边,与知为手牵着手,站在一旁,又是兴奋,又有一些紧张地瞅着云牧天,看父亲是如何收拾那个丑八怪黄麻老祖的。

    断抹等人见到教主圣君,便微微躬身,恭敬地齐喊了一声:”属下参见圣君!“

    云牧天环视了断抹等人一眼,淡笑着点点头,即而声音温和地对月媚儿说道:”月宗主,既然此人是来找我的,那你就退下吧!“

    月媚儿应了一声,收起白磷刀,退回了原位。

    黄麻老祖微眯着双眼,仔细地打量着云牧天,嘿嘿一笑,朗声问道:”你就是魔门圣教的圣君云牧天?!“

    云牧天犀利的眼神,也在打量着黄麻老祖,他缓缓地点点头,稍顿,沉声说道:”黄麻老祖,混天王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云牧天也不是你该惹的人,念你修行不易,你若是现在想要离开,我可以网开一面,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如何!“

    黄麻老祖听了云牧天轻蔑嚣张的言语,完全将他视之无物,一愣,怒极反笑,笑止,眉头一挑,脸色一寒,沉声喝道:”云牧天,我知道你混天圣教势力滔天,你手段强横,但老祖我也是有备而来,不是善与之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来招惹你吗?”

    ”知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嘛,为了报仇!“

    云牧天表情淡漠,语气冷傲地喃喃道:”嘿嘿!不过,我云牧天心怀天下,欲统

    三界,攻城略地,毁宗灭派,征战无数,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结下多少仇,所以,似你这等寻仇的小事,云某是一点也不在乎,一点兴趣也没有!“

    ”但我在乎!“

    黄麻老祖怒极,厉声喝道:”云牧天,你可记得早年多哥山有虞氏部落里面的那个大祭师吗?“

    云牧天一愣,略作思忖,瞪着黄麻老祖,蹙眉问道:”经你这么一问,我好像有一些印象,是不是当年那个唆使有虞氏意欲背叛我混天圣教的那个长着三只眼睛的黄毛丫头?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黄麻老祖咬牙切齿,厉声吼道:”她是我的徒儿,我的女人,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云牧天眼眸中闪过一丝怜悯,盯着黄麻老祖,幽幽地问道:”所以你一定要报仇,哪怕几无胜算?“

    ”是!“

    黄麻老祖噬人地瞪着云牧天,眼中的怒火,似风雷涌动,他恨恨地叫囔着:“云牧天,鹿死谁手,尚未知也,你休要大话,自吹自擂。”

    “嗯!快意恩仇,五步溅血,输赢勿论,豪气干云,好、好、好!”

    云牧天连赞了几个好字,眉头一舒,神态坦然地点点头,他缓缓走下了石阶,站在三丈开外,抽出一柄通体墨黑的弯刀来,盯着黄麻老祖,淡然道:“黄麻老祖,虽然你死了亲人,我很惋惜,但现在你是我的仇人,我云牧天对待仇人,决不手软,墨云刀下,不留活口,所以,在尚未动手之前,我依然给你一次机会,允你安然离去!”

    黄麻老祖听了云牧天之言,虽是一片善念,但对于一向高傲自负的他而言,这种施舍式善念,无异于一种莫大的羞辱,让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麻老祖眉头一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厉声喝道:“云牧天,你休要惺惺作态,卖乖充好,你我血海深仇,非死不决,你还是出刀吧!”

    黄麻老祖说罢,白光一闪,他掌心之中,突地多出一把长剑来,他舞出一个剑式,便扑向云牧天,其身法之快,犹如鬼魅,不可目辩。

第七十七章:墨云神刀(劲爆)

    云牧天见黄麻老祖扑了过来,唇角一翘,冷哼一声,淡淡地道:“黄麻老祖,生路已给,既然你执意找死,就休怪云某辣手无情了。”说着,将手中的墨云刀一挥,使出数个招式,迎了上去。

    大道无形,速极无招。

    云牧天挥舞着墨云刀,冲着黄麻老祖,妙招迭出,亦是一阵狂砍,真是身法诡异,刀法凶辣,由于他的身形移动极快,出招也极快,刀与人溶于一体,整个人竟幻化成一团黑影,似雾似烟,转瞬,竟将黄麻老祖裹缠其中,完全看不清二人的形状,更遑论身形与招式了,那情形真是鬼魅妖邪,惊悚之极。

    黑影裹缠着黄麻老祖,好一阵厮杀,他们就像一个大黑球似的,在广场上滚来滚去的,而在那个大黑球里,则传来铛铛铛的刀剑互砍的金属声,同时不停地有火光溅出。

    知为盯着广场上的打斗,神情关注,一双大眸子一眨不眨的。

    云舒儿在一旁瞅之,便捏了捏知为的手掌,嘻嘻一笑,宽慰道:“知儿,你别那么紧张,没事的,爹爹武功天下第一,他一定会赢的,我们要相信他!”

    知为一笑,点了点头。

    广场上的恶斗还在继续。

    又过了一会。

    黑影之内,突地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嚎声,所幸那声音是黄麻老祖的,接着,又是一声,转瞬,又是一声,这一声接着一声,一声连着一声,渐渐地声音便变得越来越低沉微弱,到的后来,声音终究细致无闻,消沵不见了。

    而当那惨叫之声彻底地停止了,那团似雾似烟的黑影也消失了,广场中央,兀自站着一个表情淡漠,气度儒雅的男人,此人不是云牧天,又是哪个?

    原来那黄麻老祖,虽然武功高强,但比起云牧天来,却稍有不及,一上场就被云牧天的墨云刀法,给压制住了。

    黄麻老祖刚开始还能抵挡,渐渐的左支右挡的力不从心,到的后来,一个漏洞被云牧天抓住,便中了云牧天一刀,接着又是一刀,一刀,一刀,这一刀接一刀的。

    如此这般。

    黄麻老祖那高大的身子竟被云牧天硬生生的给削成了肉齑,化成了血雾,经风一吹,血

    雾一散,除了空气中还留存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哪里还能找到黄麻老祖曾经活过的一丝痕迹来。

    混天教诸人早就见识过了云牧天的惊骇手段,习以为常,现见云牧天活刮了黄麻老祖,便齐刷刷地单膝跪地,躬身行礼,声振寰宇地喊道:

    “圣君神武,一统江湖;圣君神武,一统江湖;圣君神武,一统江湖!”

    云牧天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他挥了挥手, 沉声叫道:“大家起来吧!”

    诸人站起身来。

    云舒儿牵着知为跑下石阶,走到云牧天面前,笑着问道:“爹爹,你又赢了,不过,其实,你可以不杀他的?”

    云牧天笑问:“为什么?”

    云舒儿道:“娘曾经说过,每一个生命都是上天的恩赐,活着不易,我们虽然身在江湖,杀戮是免不了的,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们还是要少杀慎杀,能给别人留一条活路,就留一条活路!”

    云牧天一愣,思忖一下,正颜道:“舒儿,你娘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咱们该杀还是要杀的,比如那些被我们剥夺了他的最爱之人,又或者,想要剥夺我们一切的人,前者是因为化不开的仇恨,后者是缘于没有止境的贪婪,这二种人,无论你对他有多么仁慈,他们都不会喜欢你,善待你的,所以,为了自身利益与安全,凡是遇到这二种人,你一定不能心慈手软,知道吗?”

    云舒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云牧天继续教诲:

    “舒儿,江湖讲究的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们既然身处江湖,要想有所作为,自然就免不了纷争与杀戮,非常之事,当用非常之法,有时候,为了利益与生存,莫免要做一些违心之事来;

    我们对人对事,既要讲仁义道德,更要讲生死存亡,为了我们的生存与利益,对于那些一心要杀死我们的仇人与利益觊觎者,你决不能有一丝的心软;

    你若是一念之仁,放虎归山,他们一旦有了机会翻盘,反制于你,他们却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抹杀,不留一点余地的,到那时,世人不会夸赞你当年的仁慈大义,反而只会嘲笑你的愚蠢,知道吗?”

    云舒儿晶亮的大眼眸一个骨碌,脸上一笑,点头叫道:“爹爹,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有些人终究会与我们势不二立,你死我活,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所以为了活命,对付这二种人,我们就一定要下狠手,是吧!”

    云牧天淡笑着点点头,瞅着云舒儿的眼眸里,满是欣喜与嘉许之意:“对!知儿,你也要给我记住了!”

    知为笑着点点头:“干爹,我记住了!”

    云牧天牵住女儿云舒儿的手,冲着那些侍卫们,沉声说道:“奸细已除,解除警报,尔等各归原处,恪尽职守吧!”

    殿卫们齐声应了一声,除了紫玉宫原有的殿卫留下,其余的侍卫在各自领队的带领下,撤离了紫玉宫。

    云牧天用密语传音跟刀异南、断抹、月媚儿三个心腹交代了几句,便一手一个抱起云舒儿、知为,与妻子凝玉夫人一起走进了紫玉宫内。

    断抹、月媚儿二人,见圣君一家进入內殿去了,立即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地,各领了一队人马,将紫玉宫里里外外,守卫得严严实实,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紫玉宫宫内。

    云牧天与云舒儿、知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走过长廊,外殿,一会,便走进了紫玉宫的最内层平乐居,他放下二个孩子,由他牵着女儿云舒儿,而凝玉夫人则牵着知为,跟在后面。

    云牧天等人踏过内院的月门,便见内院里是假山清池,古木桃花,春意盎然,锦绣满园,端的美好,而在清池中央的凉亭里,正端坐二个男子,此刻,他们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石桌上的围棋棋盘,各执黑白,妙招迭出,金戈铁马,你来我往地对弈厮杀着。

    坐在左首的是一个长者,他瘦高个子,面目清癯,长眉过耳,一双细长的眼睛,目光深邃,透着阴骘与精明。

    此人姓诡名爻三,乃是混天圣教四宗之一,冥王宗的宗主,也就是世传的魔家四将之一,他智谋超群,手段高明,但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上识得他的人极少。

    而坐于右首的那个面目清朗的中年汉子,赫然竟是勾结魔门屠灭了自己宗门,夺取赤血神链献给魔教的渭流门渭家老二:

    ……渭、清、源!

第七十八章:又见师父

    刀异南领着一支黄金殿卫跟着凝玉夫人等人,当他们靠近了内院时,便在院外四下散开,站在各个岗亭哨位上,加强了对平乐居的守卫。

    云牧天领着云舒儿慢吞吞地走向了池中凉亭。

    诡爻三与渭清源远远地瞅见了云牧天父女,便站就起身,躬身相迎,神态恭敬地喊了一声:“圣君!”

    云舒儿见到渭清源,眸光闪亮,一脸欢喜,松开父亲手掌,一路小跑,一把捉住渭清源的手掌,摇晃着,咯咯笑着,娇嗔着欢叫起来:“师父,师父,原来是您,您终于回来啦!”

    渭清源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万分的笑容,冲着云舒儿周身打量,他那精光闪烁的眸光中,满是慈爱,他温柔地轻抚着云舒儿的头发,笑道:“舒儿,一年不见,你好像长高啦!”

    “嗯!师父,我的确长高了一点点,以前,知儿比我高一个指头,现在我可比她高一个指头了,你不知道,知儿见我长的比她高,她心里不知有多焦急呢,她生怕自己长不高,长大了会不好看。”

    云舒儿见到师父渭清源一高兴,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师父,您去了哪里了,怎么这么久也不来看徒儿,您不知道我有多想您吗?上上上个月,我生日的时候,我以为您会回来看我,我叫娘亲整了好大一桌子菜肴,可我们都等了您大半夜,您也没有来,害得我难过了好一阵子,也担心了好一阵子呢!”

    渭清源一脸歉然地道:“徒儿,对不起,你生日那日,师父远在垂西之边,无法赶回来给你庆生,师父只能送你礼物,以表心意了。”

    云舒儿点头叫道:“师父,您的礼物我收到了,不过礼物再好,也比不过师父您呀!”

    渭清源点点头,问道:“礼物喜欢吗?”

    “喜欢。谢谢师父!”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侧脸瞅见了诡爻三,便放开渭清源,上前牵住诡爻三,甜腻腻地笑道:“二伯伯,您也来了,上回您教我的

    傀儡术,我学了之后,却只能制作出一些端茶倒水的木偶,怎么也制造不出能冲锋陷阵、骁勇善战的偶人来,今天您来的正好,待会有空,您就再教我制作战偶,好不好嘛?”

    诡爻三点点头,嘿嘿笑道:“小殿下,制做偶人乃是一门极高深的技术,还要懂得禁止之法,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制做出佣偶来,实属不易,足见殿下的纵世之才,既然小殿下诚心想学,老头子自当倾囊相授,教之无类。”

    云牧天却笑着摇头:“诡兄,您别理她,她这人有一个毛病,一有本事,就得意忘形,不知深浅,横冲直撞,到处闯祸,上次您教了她制做偶人之后,她还没弄明白,就一口气制造了几十个偶人来,说是替代大家干活,可她制做出来的佣偶,事情没干多少,却到处打坏撞坏东西,弄得家里是乌烟瘴气,鸡飞狗跳,没个消停,她娘到现在还在生气呢,您这会儿要是再教她制做战偶,万一她又学艺不精,弄出几十个刺客来,那可非得要了大家的老命不可!”

    众人听了云牧天之言,尽皆莞尔,会意一笑,舒儿小殿下闯祸胡闹,那可是出了名的啊!

    “爹,那有您说的那么夸张,只是出了一点小错而已,后来我改进一下,不一切都好了吗,真是的。”

    云舒儿见云牧天反对,急了,瞪着父亲,眉头一蹙,不满地叫囔了起来,即儿, 冲着诡爻三嘻嘻一笑,一脸讨好地叫道:“二伯伯,您别听我爹瞎说,您听我说,其实,我制做的偶人,也没那么不堪的,只是打碎了一些碗勺而已,我后来遵照你的技法与口诀再修改了一下,就好了,而且,若是,若是您再教我制做偶人,我一定将制做偶人的技术、法术,都学透了,学精了,才再去制做偶人,那样就不会出什么岔子了,是吧!嘿嘿!一一一一”

    诡爻三笑着点点头:“小殿下,只要你不给我老头子惹麻烦,我倒可以考虑一下!”

    云舒儿连忙摇头,眨巴着一对灵动的大眼眸,一脸的乖乖

    样,可怜巴巴地央求道:“二伯伯,您就别考虑了,我学了您的本事,一定老老实实的,绝对不会给您,给大家惹麻烦的,求求您,您就把您的傀儡术都教给我吧!求求您了!求求您啦!”

    云牧天促夹地笑道:“诡兄,别听她的,她就是一个捣蛋鬼,爱胡闹的。”

    云舒儿见云牧天又来捣乱,便双眼一翻,小嘴一撅,跺跺小脚,举起粉嫩的拳头,气恼地捶了父亲几下,大声叫道:“爹爹,您再使坏,我、我以后就再也不给您讲故事了!”

    云牧天神色一滞,一副被拿住了短处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对诡爻三道:“诡兄,她既然执意要学,那你就教她好了,但您可得担心了,您可别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啊!”

    云舒儿听了云牧天之言,更加生气,大声斥责道:“爹,您、哼!一一一一”

    诡爻三倒是真心想够传授云舒儿一些本领,即使没有师徒名分,那也是师徒,他要是做了云舒儿事实上的师父,一则,他的衣钵终究需要传承,而云舒儿仙骨道胎,天资聪颖,是一个不错的传承人;二则,能够与未来的魔教圣君继任者搞好关系,无论现在与将来,对巩固自己在魔教的地位与利益,都有莫大的好处,此等美事,一举二得,何乐不为,他连忙笑着对云牧天,说道:“圣君,您尽管放心,小殿下忠厚仁爱,有情有义,绝不是那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徒,她既然看得上我老头儿这点萤萤之技,老头儿荣幸之至,老头儿一定尽心尽力,授之无遗。”

    “二伯伯,您同意传我制偶的法术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嘿嘿嘿嘿!一一一一”

    云舒儿听了诡爻三之言,无异于应允授她制造偶人之法,不由得喜不自禁,双掌互拍,蹦跳了起来,欢笑着叫道。

    哎!这也难怪,当云舒儿想象着有朝一日,她能够率领着一支战偶军团,纵横天下,所向披靡之时,那该会是怎样一个场景,那该会有多么威风,多么神气啊!

第七十九章:父亲教诲

    渭清源笑问道:“圣君,今日有人闯城,能够劳烦您亲自出手,想必来人一定是大有来头的吧?”

    “一个散修,没有什么名气,但还有些手段,不过,已经让我给处理了。”

    云牧天淡淡一笑,即儿,敛容道:“渭先生,您大可放心,现在王城由我夫妇二人亲自坐镇,又有红袖宗、冥鬼宗、煞王宗三位宗主护法,试问这天下还有何人能够威胁到王城的安全,干扰我们,所以,待会咱们依计行事,还得麻烦先生一二!”

    渭清源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听了云牧天之言,好奇地笑问道:“爹爹,师父,你们有什么计划呀?好玩吗?能告诉我吗?”

    云牧天与渭清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摇头笑道:“不能!”

    云舒儿一愣,嘟起嘴来,一脸不快。

    呵!又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爱说不说,哼!

    云牧天又与渭清源闲聊几句,便吩咐诡爻三:“爻三兄,你先带渭先生去内厅休息,我与舒儿随后就到。”

    诡爻三便对渭清源恭敬地说了一声:“渭先生,请!”便领着渭清源去了。

    云牧天见四下无人,但依然不放心,便在十丈之内,布下结界,方才坐下来,将一脸惊诧的云舒儿搂坐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思忖一下,问道:“舒儿,爹爹今日要做一件非常之事,事前,爹爹想问你一个问题。”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嗯!爹爹,您问吧!”不会是有人告状,说我私闯禁地的事情吧!

    云牧天迟疑一下,淡笑着问道:“舒儿,你可知道你是谁吗?”

    咦!爹爹这是干嘛?这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呀?

    云舒儿一愣,一个转念,突地双眼发光,一脸兴奋地叫道:

    “……爹爹,我知道了,您是不是想跟我说,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我是您从河沟里捡回来的,当时我被人放在一个木桶里,顺江而下,恰好被您老人家看见了,我就做了您的女儿。

    又或者,您跟

    娘一直没有孩子,于是,就买了,偷了,拐了,或者抢了我,让我来做了您的女儿。

    又或者,我压根就是您仇人的女儿,您杀了我的亲生父母,见我长得俊俏可爱,然后,一时心软,就收养了我,让我做了您的女儿,是吧?”

    云牧天只是一问,却听得云舒儿唧唧歪歪的一通胡扯,一时挠头,他苦笑着,无奈地摇摇头,叫道:“你这孩子,爹爹请了那么多的先生教你文韬武略,帝王之术,可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跟你娘戏文听多了,都把自个当戏文里的人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辩解道:“爹爹,我不是您女儿吗?那您干嘛这么问我,好奇怪。”

    云牧天想一想,自觉这样问话,的确不妥,容易引起误会,他尴尬地咳嗽二声,神色一敛,柔声说道:“舒儿呀!你呢,是你娘十月怀胎生下的,是我云牧天的亲生女儿,心肝宝贝,这是确定无疑的,爹爹呢,之所以这样问你,那是因为爹爹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哦!那是什么事呀?”

    云舒儿笑着问道。

    云牧天道:“舒儿,爹爹这样问你话的真正的意思是,你是我云牧天的女儿不假,但是,你除了是我云牧天的女儿之外,其实,你还有一个身份,你知道吗?”

    云舒儿讶然问道:“什么身份?”爹爹今个儿怎么啦!说话奇奇怪怪的,有些听不懂。

    云牧天定定地盯着云舒儿那晶亮的大眼眸,看着女儿眼眸中的自己,缓缓地说道:“舒儿,爹爹想告诉你的是 ,你除了是我云牧天的女儿,你还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未来的圣君继任者,你可一定要记住了?”

    云舒儿点点头,不以为然地笑着叫道:“我知道呀!你们不是经常跟我说,提醒我是魔门圣教的小殿下,未来的圣君吗?您跟我说过,娘跟我说过,媚儿阿姨她们跟我说过,那些先生也跟我说过,你们总是要我应该怎样怎样,不应该怎样怎样,我天天听,想不记住都不行,哎!爹爹,您就放心吧!我长大了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圣君的。

    云舒儿说罢,调皮地,安慰似的拍拍云牧天的肩膀。

    云牧天瞅着云舒儿,一脸的孩子气,笑问道:“你听了这么多的道理,那你说说,什么样的圣君才算是合格的圣君呀?”

    云舒儿挠挠头,蹙眉思忖一下,笑着回道:“嗯!先生说过,做一个合格的圣君,不外乎恩威并举,张弛有度。”

    云牧天先是点头,即儿,又摇摇头:“舒儿,你的先生说的虽然正确,但太笼统了,那爹爹问你仔细一点,你认为一个合格的圣君,首先应该做到哪一点?”

    云舒儿歪着小脑袋,嘟着嘴巴,思忖一下,摇摇头:“……先生没有说过。”

    云牧天淡然一笑,沉声道:“舒儿,先生既然没说,那爹爹现在告诉你,无论千条万条,但要想做一个合格的圣君,首先得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的臣民,知道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嗯!我知道了,爹爹,您放心,将来我要是当了圣君,我一定会像您一样,保护好自己的臣民的。”

    云牧天见女儿表情轻快,答应轻巧,终究是孩子,哪知肩上之责,他轻叹一声,喃喃地道:“舒儿啊!你可知道,咱们魔门圣教现在所管辖的地方有多大,有多少臣民吗?那可是地域广袤,纵横万里,臣民众多,如沙似星呀,而要想管理好这么辽阔的土地,保护好这么多的臣民,却谈何容易,除了聪明睿智,更须得身具盖世神功,天下无敌才行啊!”

    云舒儿不以为然地笑道:“嘻嘻!爹爹,您的功夫不是天下第一吗?等我把您的功夫都学到手了,也成了天下第一,看还有谁敢欺负我,欺负我的臣民!”

    云牧天摇摇头,缓缓说道:“舒儿,你错了,其实,你就算学会学全学精了爹爹的本领,那也成不了天下第一。”

    “为什么?爹爹,您不是从来就没有输过,您怎么就不是天下第一了呢?”

    云舒儿讶然说道,即儿,脑中念头一闪,眼光忽闪,颖悟地问:“爹爹,是不是因为天守派的那个大坏蛋秋怀慈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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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玲珑神诀,憾落魔手,昊天剑引,除魔卫道;跌马坡上,刀光剑影,迂中道上,雏凤哀啼;护一人而甘弃天下,关山皑皑,万里云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桃花纷纷,秋千......一剑尊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剑尊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剑尊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