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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行焉     一剑尊王txt下载     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章:天下第一

    “不错!”

    云牧天点点头,喃喃地道:“舒儿,爹爹虽然有些手段,在江湖上也有一些名头,但却远非什么天下无敌,别人爹爹不清楚,但爹爹至少知道,天守派的秋怀慈,他的本领,就绝不比爹爹差上分毫,与爹爹至少也是在伯仲之间。”

    云舒儿双眼发光,兴趣盎然地问道:“爹爹,娘说秋怀慈很厉害,您也说秋怀慈很厉害,难道秋怀慈就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您们比试过了吗?”

    “没有!”

    云牧天摇摇头:“虽然爹爹与秋怀慈有过几次照面,但却没有真正动过手。”

    云舒儿一脸失望地叫道:“唉!原来爹爹没有跟秋怀慈动过手呀,那您这么知道他很厉害啊!”

    云牧天道:“爹爹虽然没有跟秋怀慈动过手,但爹爹却跟端木龙一交过手,爹爹与端木龙一曾经大战三天三夜,方才分出胜负来。”

    “端木龙一!?”

    云舒儿一愣,脑子里一阵迷糊,疑惑地问道:“爹爹,端木龙一是谁呀?他有没有本事跟秋怀慈有什么关系呀?”她挠着头,眉头一蹙,撅着嘴,埋怨道:“哎呀!爹爹,您说话怎么东拉西扯,绕来绕去的,我都听不明白了。”

    云牧天一个凝滞,停顿一下,尴尬一笑,呃!跟孩子说话,的确应该简单直接一点,他咳嗽二声,方道:“舒儿,呃,爹爹这么跟你说吧,端木龙一与秋怀慈都是一代人杰,当年天守举办仙剑大会,尚在少年的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也恰逢其会,二人一路过关斩将,最后会师决赛,端木龙一与秋怀慈苦战三日,最终惜败,你说,爹爹连端木龙一都差点搞不定了,要是与玄门第一的秋怀慈真的动起手来,岂非胜负难料,所以呀,由此判定,那秋怀慈的手段,即使没有强过爹爹,但至少也绝不会弱于爹爹,是不是呀!”

    云舒儿点点头,歪着脑袋,思忖一下,突地“啊”的一声,惊呼起来:“哎呀!爹爹,既然秋怀慈的功夫那么厉害,如果连爹爹也打不过他,他要是那一天要来

    王城欺负我们,那我们怎么办啊!”

    云牧天点点头,道:“对呀!爹爹也是这样担心来着,幸得秋怀慈现在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若是他万一那天心血来潮,不安好心,真的要找我们的麻烦,杀上门来,而爹爹又偏偏真的打不过他,到那时,那该怎么办呀!那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吗?

    云舒儿见云牧天一脸的愁容,便嘻嘻一笑,在父亲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连忙柔声安慰道:“爹爹,您别担心,您就放心吧,不是还有女儿吗?我今后一定好好练功,我要是学会盖世神功,到那时我们就不用再怕那个大坏蛋秋怀慈了,他要是敢来找我们的麻烦,我就,我就打他个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云舒儿说着,举起粉嫩的拳头,咬牙切齿地,做出威武霸气的样子。

    “好、好、好!不愧是我云牧天的女儿,有志气,有志气!”

    云牧天见女儿虽然爱闯祸胡闹,其实,却是大智若愚,现在见她乖巧懂事的样子,心头一暖,甚是感动,其心大慰。

    云牧天忍不住低头爱怜地在云舒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脱口称赞起来,即儿,喃喃感慨道:“唉!女儿呀,你要知道,你生而成为我云牧天的女儿,既是你一生之所幸,亦是你一生之所不幸!”

    云舒儿听了云牧天那有些绕的言语,脑子里又开始迷糊了 ,用力思索一下,一脸困惑地问:“爹爹,为什么呀?”

    云牧天回道:

    “舒儿呀!你身为我云牧天的女儿,所幸者,你一生下来,就是公主殿下,未来的魔门圣教的继位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地位之尊贵,世人无出其右,此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万千宠爱;

    但同时,你身为我云牧天的女儿,所不幸者,那就是如今你所拥有的这一切好处,都是为父通过剥夺与杀戮而为你争取来的。

    所以,不管你愿意是否,你此生都不得不随时要直面仇恨、觊觎、

    背叛与杀戮,如影随形,至死方休!”

    云舒儿小脑袋苦思了一下,小嘴一嘟,又不满地摇头叫了起来:“哎呀!爹爹,您怎么又跟我耍滑头,说的人家一点也听不懂呀!”

    唉!真是让人头疼,跟一个九岁的孩子说这么深奥的道理,也难怪她会听不懂了,这的确有些太为难她了啊!

    云牧天思忖一下,笑道:

    “舒儿啊!呃!爹爹这么跟你说吧!你呢,虽然是我云牧天的女儿,贵为魔门圣教的殿下,未来的储君。

    但是,在享受身份好处的同时,也会带来一些麻烦与烦恼,因为,你将是这天下之主,而在这世上有些人也有野心,也想做这天下之主,那么,这些人为了私欲,自然而然地便要想着对付你,杀了你,自己好称王做主了;

    另外,爹爹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为了争权夺利,称王称霸,有心无心,都杀了很多人,灭了很多族,可算是仇人如沙,遍布天下。

    因此,他们也无时无刻不想要着要杀了你这个魔门圣教的殿下与储君,为他们的族,他们的国,报仇雪恨,重震旗鼓。

    那么,于上种种,你这一生不管愿意是否,都将要在仇恨、觊觎,流血与杀戮之中度过。

    所以,不管是为了天下臣民的福祉,还是为了自家的性命,你都必须得学会盖世神功,成为天下第一。

    因为只有你的武功成为了天下第一,这天下才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你,能够伤害到你的臣民,你的性命,知道吗?”

    云舒儿思忖一下,脑中一亮,登时一片澄澈,点头叫道:“爹爹 ,爹爹,我这回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女儿这一辈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会有人想要害我,欺负我,而我只有学会很厉害的功夫,成为天下第一,才没有人能够伤害到我,欺负到我,是吧!”

    云牧天暗自吁了一口气,脸露笑容,连忙点头:“对对对!爹爹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第八十一章:赤链神诀!

    云舒儿获得父亲的认同,欢喜之极,咯咯一笑,便问:“爹爹,您说的太有道理了,女儿也想学习这天底下最厉害的法术,成为天下第一,那样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可是,要学会这天下第一的功夫,哪有那么容易,连您的墨云刀都不是天下第一,那我要跟谁学,要到哪里去才能学到这天下第一的功夫呀?”

    她眼眸子一个骨碌,嘻嘻一笑,道:“哎!爹爹,既然,既然秋怀慈的武功那么厉害,不如让我去天守找秋怀慈,拜他为师吧!嘻嘻!”

    唉!戏文看多了,这套路又来了,女儿呀!爹爹在这跟你说着性命攸关,生死存亡的大事,你能不能不要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好不好嘛!真是的!

    云牧天听了云舒儿的提议,一头黑线,随即眉头一皱,将脸一板,沉声呵斥道:“云舒儿,你能不能长点心,严肃一点,爹爹现在在跟你说着重要的事情,不许你嬉皮笑脸,东拉西扯,胡说八道,你再这样不正经,我、我就把你扔进这池子里去!”

    云舒儿连忙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在云牧天的脸上,一个吧嗒,亲了一下,摸着父亲的脸,赔笑着,甜腻腻地叫道:“哎呀!爹爹,我跟您闹着玩的,说笑话呢,您还当真了,真是的,乖,不许生气,不许生气啊!乖!”

    云牧天脸上装出来的恼怒,没能坚持三息,在云舒儿的甜蜜的攻势之下,立即缴械投降。

    云牧天脸上又露出贱贱的微笑来,在女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抚着女儿的头发,柔声说道:“舒儿呀!你不是一直想要成为武功天下第一,想要欺负谁就欺负谁吗?那爹爹现在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爹爹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如今终于给你找到了一本武功秘籍,听说那密籍里面所记载的武功非常厉害,只要你修炼了它,爹爹向你保证,你的武功将来一定会惊世骇俗,成为天下第一的!”

    “真的!”

    云舒儿虽然年龄尚幼,但云牧天与刀凝玉却一直将她当成魔教的储君来悉心培养

    自云舒儿开智之始,他们就一直向云舒儿输灌有一些治国安邦的帝王权谋,生死存亡的处世之道。

    总之,说来说去,千条万条,最终在云舒儿的小小的脑袋里输灌了一条铁律,那就是要想在这血腥的世界生存下去,并且混的风生水起,长青不败,就一定要有非凡的手段,武功愈强越好,最好是所向无敌。

    既然有了这种固执的思想,加之孩子天生强烈的好奇心与求知欲,所以,让云舒儿对修炼仙法秘术,武功手段,很是痴迷。

    现在,当云舒儿听得父亲之言,想到世上真的有让人成为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而且就在父亲的手中,那么,若是自己修炼了,真的变成了天下第一,以后就可以嚣张跋扈,为所欲为,那该有多么威风,多么神气呀!想想都让人神往,那真是太让人兴奋了啊!

    云舒儿立即双眼发亮,一脸兴奋地叫了起来。

    云牧天点点头,笃定地道:“当然是真的,爹爹怎么会骗你,现在秘籍就在你师父那里,只要你愿意,你现在就可以去修炼。”

    “我愿意,我愿意!”

    云舒儿连忙欢叫了起来:“爹爹,我现在就要学,我现在就要学,等我学会了,成为天下第一,我们就不用再去害怕那个天守的大坏蛋秋怀慈了,而且,我还要去找那个大坏蛋秋怀慈,我要把他打的鼻青脸肿、呼爹喊娘、跪地求饶,看他还敢不敢威胁我们!”

    云牧天见女儿聪明伶俐,俏丽可爱,一派的天真烂漫,他怜爱疼惜之余,突地心头一悸,兴奋之中,莫明地生出一丝哀伤来。

    云牧天呵呵一笑,伸指刮了一下云舒儿那精巧的鼻梁,在云舒儿的额头连吻了几下,将脸贴在云舒儿的头顶,紧紧地搂住女儿,眼眶突地有些潮湿。

    几息时间。

    云牧天收拾起有些唏嘘激动的情绪,稍稍松开一些云舒儿,低头温柔地说道:“舒儿,你现在还小,爹爹跟你

    说什么,你一时半刻还听不懂,但你一定要把爹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等你长大了,终有一日,你一定会明白爹爹今日的一片良苦用心的,知道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嗯!爹爹,你放心,我一定记得您说的话的。”

    云牧天暗自一声叹息,道:“咱们现在就去找你师父?”

    云舒儿嗯了一声,点点头。

    云牧天便抱着云舒儿,站起身来,右臂一挥,撤了结界。

    凝玉夫人早已等候在结界旁边,见到丈夫女儿,便冲着云牧天温柔一笑,伸手想要自云牧天的怀中抱过云舒儿,但被云牧天拒绝了。

    云舒儿见到母亲凝玉夫人,便亲昵地喊了一声:“娘亲!”

    凝玉夫人一笑,爱怜地摸了摸云舒儿的脸。

    云牧天抱着云舒儿迈步先行。

    凝玉夫人跟在一旁,稍顿,用密语传音笑问道:“天哥,您们父女俩都在说些什么悄悄话?说了这么久?”

    云牧天淡淡地道:“讲道理!”

    凝玉夫人“嗤”的一笑,娇嗔地道:“什么?讲道理!舒儿才多大,不过一个九岁的孩子,您跟她讲那些人生的大道理,她能听懂吗?”

    云牧天默然,稍顿,轻叹一声,语带嘲讽地喃喃道:“我啰啰嗦嗦地说了大半天,与其说是在给舒儿讲道理,倒不如说,我是在说服自己!”

    凝玉夫人一愣,微呤,脸有忧色,轻声试探地问:“天哥,您是不是依然执意要让舒儿修炼赤链神诀?”

    “是!”

    回答很干脆,很坚决。

    凝玉夫人心中一叹,犹疑一下,轻声说道:“天哥,渭清源虽然将赤链神诀吹的天花乱坠,神乎其神,但毕竟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人真正修炼过赤链神诀,赤链神诀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功夫,究竟有何神通,谁也没有见过,谁也不清楚,如果我们让舒儿贸然修炼赤链神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该怎么办呀?”

第八十二章:富贵险求

    “不会!”

    云牧天断然说道,神情非常坚毅,言语非常自信,但他的这份自信与坚毅,与其说是为了安定妻子,倒不如说是为了安定自己。

    凝玉夫人踌躇一下,忐忑地道:“天哥,舒儿她太少了,能不能等她长大一些,再让她修炼赤链神诀呀?”

    云牧天摇摇头,反问道:“阿玉,赤链神诀乃是渭清源之物,非我所有,让舒儿修炼赤链神诀之事,我们可缓,但渭清源亦可缓?机会亦可缓?“

    凝玉夫人依旧蹙眉道:“天哥,舒儿是我们唯一骨血,是我们所有的寄托,我们的命,我们真的要拿她去冒这个险吗?”

    云牧天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就算是口欲之福,也会有噎亡之危,更遑论修炼异法奇术了,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想得非常之功,必使非常之法 ,若使非常之法,焉有不冒风险之理?试问,这世上若要干成一件惊天之事,何处亦无风险?”

    凝玉夫人知道云牧天心意已决,不可更改,便轻叹一声,忍不住低声喃喃地道:“您、真狠心啊!”

    “狠心!”

    云牧天本就为即将要让女儿以身犯险去修炼赤链神诀而忧心难过,现在听得妻子的埋怨指责,登时火起,瞪着妻子,微怒道:“阿玉,你说的什么胡话,舒儿是你的女儿,难道她就不是我的女儿吗?她是你的心肝,难道她就不是我的宝贝吗?你关心她的安全,难道我这个父亲就不在乎她的生死吗?”

    云牧天情绪有些激动:“阿玉,试问天下父母,哪一个不爱自己的孩子,但爱子须得其法,古语曰:慈母多败儿,我云牧天可不会像别人一般,只知将孩子养猪似的,喂养的白白胖胖的,而我云牧天却只想只愿我的舒儿,变的更加强壮,变的更加凶猛,待得来日,定让她成为一个纵横四海,睥睨天下,万邦宾服的一代雄主!”

    云牧天依旧宣泄着心中的不满,续道:“是,我现在让舒儿贸然修炼赤链神诀,的确凶险了一

    些,对她狠硬了一些,但是,我这都是在为舒儿未雨绸缪,早做谋划,为的是让她在未来的路上,会走得更加自在、顺畅、得意,如果我们现在不对她狠一点,若像别家的孩子一般,顺其自然,疏于培育,任她散漫无为,孱弱不堪,待得来日,面对那些真正对舒儿狠心之人,她岂非只能任人宰割,唯死而已!”

    云牧天见妻子刀凝玉被他一通语中含责地唠叨,神色滞凝,脸上微红,呈现出一丝尴尬来,登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严肃,神色立即缓和些许,轻叹一声,柔声说道:“阿玉,我知道舒儿还小,让她过早承受这些凶险,对她实在有些不公,但是,你也清楚,舒儿不仅仅只是我们的女儿,她还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未来的圣君,自打她从你的肚子里生下来,成为我云牧天女儿的那一刻起,这就注定了她肩上必须承担的重责,她今后所要走的道路,她此生必须直面的牺牲与杀戮, 因为,这是她的命,也是我们的命啊!”

    凝玉夫人聪慧睿智、深明大义、坚毅豁达、神思幽远,她自是明了云牧天的心意与苦衷来,也不反对丈夫的手段与做派,刚才只是心忧女儿安全的一句牢骚罢了,此刻,见丈夫的情绪有一些激动,便一脸的歉然愧疚,冲着丈夫嫣然一笑,伸手牵住丈夫的那空着的手掌,在丈夫的掌心一捏,以示理解与安抚。

    云牧天自是感知到妻子刀凝玉的柔情与善意,他心头一暖,柔情满怀,便亦是一笑,回捏了一下妻子的手掌,以示释怀。

    稍顿,凝玉夫人迟疑着问:“天哥,您觉得渭清源这个人如何?“

    “不可信!”

    云牧天断然摇头,他浓眉微皱,目光澄澈地缓缓说道:

    “我见过很多的恶人邪人,他们虽然恶贯满盈、罄竹难书,但却没有几人不爱其亲,不护其家的。

    但是,渭清源为了帮助一个外人,居然可以击杀自己的兄长,残害同门,毁其故居,捣灭本宗,无论如何,这颗心,该有多硬

    多狠多毒,而似他这般残酷冷血之人,连自己的至亲都可以舍弃,他又怎么可能真心去爱护一个外人呢?他可以出卖至亲师门,难道就不会出卖我们吗?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其悖离世俗伦常的行为背后,必定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至于,他这么舍本地帮助我们,帮助舒儿,其背后一定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至于究竟是什么样的阴谋,只是我暂时还不知晓罢了。”

    凝玉夫人对丈夫的分析,深表认同,点头问道:“既然您明知渭清源不怀好意,为何还要相信他,让舒儿修炼赤链神诀?”

    云牧天唇角一翘,冷哼一声,目光灼灼地道:

    “渭清源不可信,但身为天守五圣人的玲珑仙子与玉阡乘夫妇是值得相信的,由他们锻造推演的赤链神诀是值得相信的,为了守护赤血三宝而默然虚耗了青春与生命的几代渭家人是值得相信的;

    而且,我猜测,渭清源即便对我们不怀好意,但那也是,是在舒儿修炼赤链神诀之后,他才会采取行动的。

    总之,让舒儿修炼赤链神诀的这件事情的本身,我认为是没有问题的。”

    凝玉夫人问道:“虽然渭清源不安好心,但他若是真的帮助舒儿修炼了赤链神诀,于我们可算有恩,那您打算以后怎么跟他相处?”

    “相处!”

    云牧天呵呵一声冷笑,即儿,脸色一沉,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一丝狠辣与凶恶来,一字一顿,缓缓地沉声道:“既然明知渭清源心怀鬼胎,又何须养虎于侧,我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不留后患,我已经阴使诡爻三等人,待得舒儿修炼赤链神诀,大功告成,他们会就送他上路的!”

    凝玉夫人尽管早就猜到云牧天会这么冷酷决绝,但心中还是微凛,她素来心善,微一沉呤,轻声劝阻道:“……天哥,如果渭清源让舒儿平安地修炼了赤链神诀,就是有恩于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些好处,放他一马,免得……!”

第八十三章:修炼神诀

    云牧天一愣,眉头一蹙,默然不语。

    凝玉夫人继续劝解道:

    “天哥,所谓盗亦有道,咱们虽然身份为魔,但心境亦不可为魔,不管怎样,这江湖道义,还是要讲的。

    渭清源即便不安好心,另有所图,但他终究是舒儿的师父,这师徒名份还在,情谊还在,只要他没有做出于我们于舒儿不利的事情来,咱们对他还是要以礼相待,以利相报的,不能仅凭猜测,妄加戕害。”

    云牧天思忖一下,便点点头,一脸傲气,豁然笑道:“夫人所言极是,想我云牧天乃是魔门圣君,一方豪杰,行事一向磊落坦荡,光明正大,也不屑于干那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龌龊勾当,我答应你,只要渭清源不做出有损我魔门,危害舒儿之事,我一定好生待他,绝不亏负了他。”

    凝玉夫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瞅着丈夫的眸光中泛着异样的光彩。

    ……赞赏、崇拜、敬爱!

    云舒儿嘻嘻一笑,问道:“爹爹,娘亲,您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呀?能跟我说吗?”

    凝玉夫人一愣,笑道:“你就喜欢瞎想,娘亲跟爹爹能有什么悄悄话了,还要瞒着你吗?”

    云舒儿小嘴一撇,摇头叫道:“娘亲,您骗人,您跟爹爹嘴巴动来动去,我却没有听见声音,您们一定是在用密语传音说话,一定是不想让我知道的重要事情!”

    云牧天这时截口笑道:“我的舒儿真聪明,对,爹爹的确是在用密语传音跟你娘亲说话,爹爹与娘亲呢,现在有些担心,害怕待会你跟你师父修炼仙法之时,你会畏难怕苦,哭鼻子呢!”

    云舒儿连忙摇头叫道:“爹爹,娘亲,您们放心,我一定不怕苦,不怕难,一定能学会师父的神诀的,因为将来我还要上天守去收拾秋怀慈那个大坏蛋呢!”

    “哟!我的女儿,你居然还想打败玄门盟主仙道第一的秋怀慈呀!看来你的志气还真不小啊!”

    凝玉夫

    人爱怜地瞅着女儿,语带调侃地笑道。

    云舒儿重重地点点头,嬉笑着叫道:“那是,因为只有打败了天下第一,我才能真正地成为天下第一呀!”

    “呵呵!阿玉呀,你看咱们的女儿别看平日里胡作非为,疯疯癫癫的,其实脑子还是蛮清楚,还是挺会算计的嘛!”

    云牧天冲着妻子凝玉夫人瞥了一眼,扁扁嘴,嘿嘿笑道。

    凝玉夫人便跟着舒心地轻笑了起来。

    “哎呀!爹爹,您、您怎么骂我,您这是在诬蔑编派我,我才没有疯疯癫癫呢!哼!……”

    云舒儿连忙翻着白眼,气呼呼地纠正。

    云牧天夫妇二人就笑的更欢了。

    云牧天夫妇与女儿,一路说笑着,转瞬走进了隐藏在云牧天书房墙根后的密室内。

    密室筑造于地下,甚是宽阔,灯火通明,床椅俱全。

    诡爻三与渭清源已经等在了那儿。

    云牧天用密语传音吩咐诡爻三几句,诡爻三瞥了渭清源一眼,苦笑着,满脸无奈与遗憾地,微微摇了摇头,就出去了。

    云牧天放下云舒儿,牵着女儿,冲着渭清源微微一笑,神态甚是恭敬地问道:“渭先生,让你久等了,舒儿修炼仙法之事,请你费心了?”

    渭清源点点头,低头伸手爱怜地捏捏云舒儿的粉嫩的小脸蛋,笑道:“舒儿,你怎么样?”

    云舒儿仰头笑问道:“师父,听爹爹说,你有一本武功秘籍,修炼之后,能让人天下无敌,是真的吗?”

    渭清源点点头,反问道:“是真的,那你想不想成为天下第一?”

    云舒儿连忙点头欢叫道:“想、想、想!!!”

    渭清源点头道:“好!那师父现在就让你修炼赤链神诀!”说罢,自怀中掏出一本蓝皮封面的武学古籍来,封页上霍然写了“赤链神诀”四个金色隶体大字。

    渭清源冲着云舒儿一笑,将手掌一摊

    ,掌中的“赤链神诀”便似水泡一般,缓缓漂浮起来,待得漂浮至云舒儿的面前,便停滞不动了,凝立在虚空之中,就像被一只无形之手托着一般,端的神奇。

    云舒儿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眸稀奇地瞅着“赤链神诀”,伸出手臂,欲取未取的,瞅向渭清源,确定地问了一下:“师父,修炼赤链神诀之后,我真的会是天下第一吗?”

    渭清源笃定地点点头,柔声一笑,指示道:“把书打开!”

    “等等!”

    凝玉夫人此刻却忍不住出言相阻,随即,小心翼翼地问道:“渭先生,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渭清源瞅了一眼凝视着他,表情严肃,神色略显紧张的云牧天与刀凝玉,淡然一笑,宽慰地道:“圣君夫人,您们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转即,神色一敛,沉声告诫道:“云盟主,我知道您们关心舒儿,但是待会无论出现何等情况,还请您们一定要镇定,不要妄动妄言,免得干扰了舒儿的修炼,让她走火入魔,出现意外,切记切记!”

    云牧天夫妇一愣,连忙点头,那瞅着渭清源的眼眸中满是祈求拜托之意。

    渭清源冲着目光不停地在大人的身上打转的满是问询的云舒儿,又点点头,以目示意。

    云舒儿这时没有一丝犹疑,伸出手指,轻轻捻住了书籍封面,轻巧地一翻,打开了赤链神诀秘籍,她探头一瞅,神色一个凝滞,惊诧地叫唤起来:“哎呀!师父,师父,书上怎么没有字呀!”然后,连忙将书一翻到底,只见书页全是白晃晃的一片,连一撇一划也不得见。

    云牧天与刀凝玉极目一瞅,见古籍上的确没有字迹,便神色大变,狐疑地对视了一眼,极想上前仔细查看,却又不敢,怕影响女儿修炼,引起祸端。

    渭清源不慌不忙地指示云舒儿:“舒儿,咬破你的右手中指,将血滴在书籍的首页上,用你的神血破了书籍的封印,如此,书页上自会印显出字迹来。”

第八十四章:神链初现

    “嗯!”

    云舒儿遵照师训,连忙咬破手指,挤了几滴鲜血,淋在了赤链神诀的首页上,那鲜血一沾上书页,便“咝”的一声,侵入了纸张内,消失不见。

    书页如昔,洁白如雪。

    但是,几息时间,那赤链神诀却突地闪烁着金光,金光闪烁了三下,待得金光消失,洁白的纸张上便印显出清晰的字迹来,笔走龙蛇,苍劲厚重。

    云牧天与刀凝玉对视一眼,虽然表情淡定,眼中却泛出异彩。

    云舒儿见到白纸上有了字迹,便嘿嘿一笑,欢叫了起来:“师父,师父,真的有字,呃!师父,你说,为什么我的血可以解开神诀的封印啊!”

    渭清源瞅了一眼也在探询地盯着他的云牧天夫妇,对云舒儿笑道:“因为你是天体神格,赤链神诀的命定之主!”

    云舒儿笑道:“真的吗?”

    渭清源笑着点点头,道:“你现在就将神诀背下来,开始修炼!”

    “嗯!”

    云舒儿点点头,便聚精会神,一心一用,开始翻阅神诀,记忆内容,她天资过人,记忆惊人,一目三行,她连续默记了几遍,就将神诀内容一字不差地背咏了下来,而待她将神诀内容记下之后,那神诀古籍却突地燃起一股青烟,居然慢慢地化成一丝灰烬。

    云牧天与妻子见了书籍的变化,心中又是微凛。

    云舒儿闭着眼晴,将神诀默背了一遍,睁开眼睛却见神诀书籍自燃而没,大吃一惊,诧讶地叫道:“哎呀!师父,书籍怎么烧起来了呀!”

    渭清源笑道:“舒儿,书籍只是神链的外壳,既然神链已经认主,进入了你的心里体内,自然就不需要外壳了,你现在坐到床上去,盘坐静息,气运周天,遵照书上的文字图谱自头至尾,慢慢自行修炼,师父和你爹娘会在旁边陪着你,为你护法,保你周全。”

    云牧天与刀凝玉连忙一笑,异口同声地在一旁点头叫道:“舒儿,乖,听师父的话,坐到床上去,安心练功,爹爹娘亲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守护你的,你放心吧!”

    云舒儿虽然顽皮泼辣,但其实却是乖巧懂事,现听得父母师父的吩咐,便嘿嘿一笑,点点头,叫道:“嗯!爹爹、娘亲、师父,我听你们的,您们就放心吧!”

    云舒儿说罢,便爬上了石床,盆腿而坐,双掌虚空互握,双眼紧闭,口中默念神诀,开始专心致志地修炼起赤链神诀来。

    云牧天、刀凝玉与渭清源便站在屋子三角,一起发功,催发出雄浑的内力,在屋内布下一个结界,罩住了整个密室,将云舒儿保护起来,免得她受到外部杂音的干扰,影响修炼。

    一会,

    那在一旁为云舒儿护法的云牧天、刀凝玉与渭清源三人,心头俱是一震,他们那紧盯着云舒儿的眼眸,登时暴睁,因为他们瞅见那盘坐在床上,正在闭目修炼赤链神诀的云舒儿,就像一颗夜明珠一般,衣服下的身体居然散射出现了一层莹莹的金色红光,红光包裹云舒儿,渐渐的由弱渐强,尔后,竟变得极极明亮,让人刺目。

    如此,

    又过了片刻,

    云舒儿原本盘坐于床,静心修炼,谁知身子居然就像孔明灯一般,慢慢地漂浮起来,待至浮升到密室的中央,悬空一停,体内所散发的金光竟闪烁起来。

    金光闪烁数下,随着铮的响起一声金属之声,尔后,云舒儿体内的金光不见了,但周身凭空却出现了一根链子来。

    链条细长,拇指来粗,尤如黄金打造一般,链节清晰,节节相扣,样式精巧,闪烁金光,端的好看,而更让人侧目的是。

    那链子此刻就像一条有生命的灵蛇似的,围着云舒儿周身快速缠绕游走,游动之时,链身闪烁着火花,竟然行成了一个金色链球,将云舒儿包裹其中,护个严实。

    神链!神链!神链!!!……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赤血神链!赤血神链!赤血神链不是传说,赤血三宝也不是传说,

    ……它们、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真实存在的;

    娘亲,娘亲,赤血三宝是真实存在的,您在天之灵,若是有知,应该瞑目了!

    呃!赤血神链,赤血三宝!啊!哈哈哈!啊!……

    渭清源虽然脸上波澜不惊,冷凝如水,但嘴角微微抽搐,魔怔似的定定地盯着包裹着云舒儿的赤血神链,双眼闪烁着带着一丝癫狂的灼热的光芒,心里已是思潮澎湃,山呼海啸,由于激动,眼眸里竟泛起了微潮。

    云牧天与刀凝玉盯着包裹着云舒儿周身的,那光彩夺目的赤血神链,一愣一愣的,有些晃神,随即心智一敛,夫妇对视一眼,眼中登时流光溢彩,唇角微翘,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来。

    云舒儿依然闭目修炼着赤链神诀,这般的,又过了片刻,她的眉心突地出现了一个亮点,亮点隐闪了三下,亮点之中,骤然闪射金光,赤红夺目,亮点其状甚圆,形成一个光孔。

    而那赤血神链好似受到了光点的感应与召唤,游走的骤然快速,如此几圈之后,神链数闪,竟虚化成了一道金光,金光灵蛇入洞一般,自云舒儿的眉心的光点之处,慢慢地钻进了云舒儿脑袋与体内,在云舒儿的皮肤上幻化出一个个神秘的文字。

    那些文字又组成了一条条神链,闪烁金光,灵蛇附体一般,在云舒儿的皮肤之中游走。

    这般的游走了几圈,文字闪了数下,便隐没不见了,而待得神链隐没,云舒儿的身子在空中缓缓平躺,仰卧着,即儿,又水泡似的,凌空虚移起来,转瞬,自行平稳地躺在了石床上。

    渭清源盯着床上的云舒儿,怔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他暗舒了一口气,便冲着云牧天夫妇淡然一笑,微微点头,率先收掌,撤了结界。

    云牧天与刀凝玉也跟着收回了掌力,撤了结界,即儿,快步上前,冲到床前,俯身探视云舒儿。

    凝玉夫人见女儿云舒儿双眼闭着,呼吸均匀,睡着了一般,此刻,除了她眉心之处,留下了一个倒三角的赤艳如血,极极醒目的别致图案,在她身上便再也找不出一丝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的痕迹来,她仔细地查看着女儿的身子,眉头一蹙,疑惑地问:“先生,既然神功已成,舒儿、……她为何不醒?”

    云牧天也连忙问道:“对对对,渭兄,这是何故呀?”

    渭清源笑道:“云兄,嫂夫人,舒儿虽说是天体神格,神链的命定之主,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修为尚浅,骤然让她修炼如此神技,必定辛苦,她现在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她睡一会,待会自会醒来的,您尽管放心好了。”

    凝玉夫人微舒了一口气,神色一敛,正了一下衣冠,躬身下拜,向渭清源施了一个大礼,态度异常恭敬地谢道:“先生对鄙女,舔犊情深,授技大恩,我夫妇二人感激涕零,没齿难忘,云刀氏先在此谢过先生了!”

    云牧天也嘿嘿笑道:“渭兄,大恩不言谢,您的情兄弟记下了,往后您有何吩咐,尽管开口,云某但凡力之所及,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渭清源连忙敬请凝玉夫人起身,呵呵一声,摆摆手,对云牧天叫道:“云兄,嫂夫人,您们太见外了,渭某乃是舒儿的师父,传授技艺,乃是本分,理所应当,您们就不必客气了。”说罢,指了指床上的云舒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云牧天与刀凝玉便点点头,与渭清源平息静气地坐在床边,定定地盯着沉睡之中的云舒儿,各怀心思,默默等候。

    一炷香过后。

    云舒儿的眼睑动了几下,终于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她一骨碌地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有些迷糊地瞅了云牧天等人一眼,转瞬便

    醒过神来,冲着云牧天、刀凝玉、渭清源各自甜腻腻地叫喊了一声,然后,疑惑地问道:“爹爹、娘亲、师父,您们怎么都在这里呀?”

    云牧天三人一愣。

    随即,凝玉夫人仔细地瞅着女儿,微诧地问:“舒儿,你、刚才发生的一切,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云舒儿漆黑晶亮的大眼眸转了几圈,脑子念头急闪,几息时间,她的眸子一亮,笑着叫道:“啊!爹爹、娘亲,我、我记得,我好像跟师父修炼赤链神诀来着,我、怎么学着学着,就睡着了呢?”即儿,便对渭清源,陪着小心地问:“师父,我、……刚才有没有学会赤链神诀呀?”

    渭清源点点头,手臂在空中一挥,手掌里便多出一面铜镜来,对云舒儿笑道:“你自己瞅瞅,看脸上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云舒儿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见到眉心的赤色图案,咦了一声,连忙用手一擦,可非但没有抹去图案,图案受到挤压,反而闪烁起光芒来。

    云舒儿被这神奇精美的图案給震住了,吃惊不少,她一脸疑惑,诧讶地问着渭清源:“师父,一一一一我额头上的是什么东西呀?为什么我擦不掉?”

    渭清源笑道:“傻孩子,你眉心的赤色图案,乃是赤血神链的链徽,现在你已经修炼了赤链神诀,赤血神链已经种在了你的体内,生了根了,你现在是器人合体,功法一身,这世间,除了你自己,已无人能自你体内取出赤血神链,更遑论修炼了,自今往后,得赤链神器神技者,唯你无二啊!”

    云舒儿想了一下,点点头,问道:“师父,我明白了,既然神链已经种在了我的身体里了,神链很是安全,但是,我若是要跟人打架,遇到危险,我要怎么样才能从我的身体里取出神链,跟人决斗呀?“

    渭清源道:“徒儿,让赤血神链认主,与你人器合体,只是修炼赤链神诀的第一步,至于您要如何自身体里如意地取用赤血神链,那就要看你今后如何修炼,取用神链了。”

    “嗯!师父,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练功,争取早日释放出赤血神链来!”

    云舒儿点点头,认真地问:“师父,赤血神链真的很厉害吗?我会成为天下第一吗?”

    “会!”

    渭清源笃定地点点头,正颜回道:“一定会的!”

    云舒儿眼睛忽闪忽闪的,又问:“我要是学会了赤血神链,能打败大坏蛋秋怀慈吗?”

    渭清源一愣,即儿,点点头,嘿嘿笑道:“能!别说秋怀慈,就算是整个三界,也将无人是你敌手!”

    云舒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想到自己学会了赤链神诀,将来会是天下第一,真是高兴坏了,不禁拍掌跳了起来,咯咯咯的,欢笑不已。

    云牧天夫妇见了女儿云舒儿那高兴的样子,真是孩子心性,天真烂漫,无奈地摇摇头,唇角一翘,不禁莞尔。

    渭清源对云牧天拱手道:“圣君,小殿下如今链种已定,要想神功大成,往后只需潜心修炼即可,渭某尚有要事,急需处理,就此告辞!”

    云牧天微讶,问道:“渭兄,大恩未谢,您怎能离去!”

    渭清源哈哈一笑,语带调侃地道:“云兄,我渭清源乃是贪财之人,您的好处,它日我定会前来索取的,您放心吧!”

    云牧天略做思忖,亦是一笑,点头道:“嘿嘿,既然渭兄要务在身,那兄弟也就不强留您了,舒儿跟爹爹一起,送送师父!”

    云舒儿不舍,上前牵住渭清源的手指,噘嘴叫道:“师父,我还有好多事情,要跟您说,您怎么就要走呢?”

    渭清源笑道:“舒儿,赤血神链乃不世神功,你要好好修炼,过得半月,师父定会回来看你。”说罢,亦向云牧天一家告辞,抬足先行。

    云牧天连忙牵着云舒儿一路相送,直将渭清源送出了混天王城,一家人方才折回紫玉宫。

第八十五章:玄门天守(门派)

    乌云如墨,

    狂风大作,

    暴雨倾盆,

    聚水成瀑。

    风雨中的黄昏,

    黄昏中的天守诸峰,

    ……晦暗、寒凉、飘渺。

    小岚峰,

    天守诸峰之一,

    天守六杰之一的老六南藏玉,正静坐在他的竹墨斋的东厢房的最末的那间卧室里打坐修炼。

    此刻,在南藏玉的头顶上空,虚空凝立着五颗玉珠,珠子分为五色,红绿白黄紫,颜色对应五行,珠子在空中,缓缓移动着,不停地演变着星图。

    那是南藏玉的成名法器“断流珠”。

    有一年,中州暴雨,引发大涝,黄河即将决堤,危急时刻,南藏玉扔下了一颗修行的珠子,堵住了缺口,救下了开封府的全城百姓,世人故叫他的法器玉珠叫“断流”,天下闻名。

    南藏玉宁神静息、闭目养神,稍顿,他突地眉头一轩,双眼暴睁,霍地站起身来,举手在头顶快速地一旋,将空中的玉珠纳入了身上,即儿,手臂冲着右边的墙壁一伸,五指骤张,激发出一股内力,登时将墙壁上的竹墨剑吸到了手中,然后,身子一闪,没入虚无之中,几息之后,人便出现在十里之外的山道上。

    南藏玉一瞥,便见前方的坡道上,有一个人正匍匐在泥水里,微抬着头,艰难地向前爬行着,不,那还算不上爬行,应该算叫挪动,像一条虫子那样挪动,那么让人揪心。

    南藏玉手臂向上微举,一颗避水珠自其掌心浮升到距头顶一丈的空中,登时四周几十丈的天空就像一把无形的大伞给撑着了一般,再也无一滴雨水,淋到自己与那地上的人的身上。

    南藏玉缓缓上前,走到那个正在泥水中挪动的人的跟前,蹲下身子,一瞅,便见对方乃是一个青年,模样倒也俊朗,只是眼睛深陷,面黄肌瘦,憔悴不堪。

    南藏玉暗使神力,将青年的体内探查一遍,心中又是吃惊,又是奇怪。

    既不是

    天守的人,内力又稀疏平常,功夫连天守的一个门童都比不上,居然闯过天守的三道结界,而不被人发觉,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啊!

    南藏玉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潜入天守?什么目的?”

    那青年见到南藏玉,晦暗的眼中立即一亮,他抬头瞅着南藏玉,嘴唇张了一张,却没有说出话来,随即,艰难地自怀里哆哆嗦嗦地摸出了一块玉佩来,递给南藏玉,顿了一顿,方用嘶哑的声音,嗫嚅着,断断续续地说道:“玲、玲咙、玉佩,请您交给,秋、怀、慈!”说罢,便晕厥过去。

    南藏玉仔细地瞅了一眼玉佩,收入怀中,便提住青年的腰带,身子一闪,便将青年带回了竹墨斋。

    南藏玉叫来第子若重、若轻,指着床上的青年,用疏离的声音,吩咐道:“你们把他带去洗洗,换件干净衣服,给他喂一颗养元丹,等他醒了,就叫我。”说罢,双手负背,动作潇洒地进入内室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

    翌日,天还未亮,若重就在屋外敲门。

    南藏玉正盘坐在床上,听得声响,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走出卧室,问道:“是不是醒了?”

    若重点点头:“师父,弟子本来不敢打扰您休息的,只是昨天您带回来的那个人,夜里梦魇了,一直在叫喊着掌门的名讳,哭哭啼啼,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而且他说的叫的,似乎是与天守,天下的安危有关,而他醒来之后,又挣扎着要见掌门,不依不饶,犹如疯癫似的,弟子见事有蹊跷,所以………。”

    南藏玉微微点头,抬步即行。

    青年在若轻的柔声安抚下,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正拘谨地坐在桌前,眉头紧蹙,想着心事,见到一个样貌端正,气度儒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愣了一下,连忙站起身来,脸露笑意,弯腰额首。

    南藏玉瞅着青年,见他虽然面黄肌瘦,嘴唇干裂,但此刻精神稍长,便淡然一笑,温言问道:“你怎么样?”

    青年点头恭敬地

    回道:“晚生身无大碍,谢谢前辈关心!”

    “鄙人姓南名藏玉,道号流珠上人,在天守排行老六。”

    南藏玉嘿嘿笑着,问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青年回道:“我姓渭,渭河的渭,单名一个宁字!”

    南藏玉点点头,思忖一下,说道:“小兄弟,我有一事不明,想要向你请教,希望你能据实相告?”

    渭宁笑道:“南前辈,您有什么事尽管问吧,但凡所知,但凡可言,渭某一定真诚相告!”

    南藏玉神色一敛,定定地盯着渭宁,缓缓地问道:“渭兄弟,天守是什么来头,想必你亦有所耳闻,想我天守,其武功虽不敢说天下翘楚,但也绝非等闲,而这护山大阵,更是了得,护门结界,外人只要触碰,立即会受到反击,可你即非天守弟子,武功嘛?说的唐突,又稀疏平常,更没有异宝在手,南某实在困惑,你昨日是如何突破我天守护山结界,连过三关,而不被发现的?”

    渭宁点点头,反问道:“南前辈,还记得昨日我递给你的那块玉佩吗?”

    南藏玉一愣,点点头,便掏出渭宁的玉佩,还给了渭宁,瞥了玉佩一眼,狐疑地问:“是、因为这个吗?”

    渭宁爱惜地擦擦玉佩,点点头,笑着反问道:“南前辈,您知道这是谁的玉佩吗?”

    南藏玉淡笑着摇摇头。

    渭宁一愣,讶然叫道:“啊!南前辈,原来您不识得这个玉佩呀?它可是您们天守以前的大圣人玲珑仙子锻造的,它叫玲珑玉佩!”

    “什么!这是玲珑仙子锻造的玉佩?”

    南藏玉眉头一跳,神色一敛,盯着渭宁手中的玉佩,颤声问道:“你、你能将玉佩再给我瞅瞅吗?”

    渭宁又将玲珑玉佩递给了南藏玉。

    南藏玉将玲珑玉佩拿到手里,尤如捧着圣物一般,神态恭敬之极,他摩挲着玉佩,低头细看,即儿,手中暗自催发真气,将真气输入了玉佩之内,玉佩登时闪烁着蓝色荧光。

第八十六章:焦急等待

    稍顿。

    南藏玉收回内力,将玉佩还给渭宁,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淡笑道:“小兄弟,原来这块玉佩里面注入了本派先贤玲珑仙子的真气,因为玉佩里面的内力与天守结界的神力相溶,所以,你才能无所阻碍地闯过护山结界,进入天守。”

    南藏玉又停顿一下,问道:“噢!对了,小兄弟,你怎么会有玲珑仙子的玉佩?”

    渭宁神色一敛,道:“南前辈,玲珑玉佩乃我家传之物,至于来历,相信秋掌门会知道的,晚辈此番上山,乃是找秋掌门帮忙的,玉佩就是见面的信物。”

    南藏玉微愣,淡笑道:“小兄弟,真是不巧,掌门师兄受天宇界的黎山老母之邀,参加金华会去了,不在山上,你若想要见他,须得在这里等待一些时日!”

    渭宁一愣,连忙一脸着急地问:“那秋盟主,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南藏玉摇摇头:“不好说,少则三五天,若是有重要事情耽搁了,那就说不定了,一年半载不回来,也是有的!”

    渭宁那明亮的眼眸一下就黯淡了,脸色有些阴翳,他对南藏玉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

    南藏玉见了渭宁一脸的失望与着急,想起昨天他在雨中的泥水里爬行的样子,想必渭宁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事,长途跋涉,过于疲劳,方致如此,他一向热情善良,急人之难,于是,轻轻一笑,道:“渭兄弟,你若是有什么急事,需要援手,不妨跟南某说说,南某若是力之所及,必定不会置之不理,袖手旁观的!”

    渭宁心事重重,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前辈高义,渭宁感激不尽,只是渭某之事,唯有秋盟主帮得,别人是使不上劲儿的,所以,我的事情只能跟秋盟主亲禀,还望前辈海涵!”

    咦!居然要向秋师兄亲禀,只能秋师兄帮他,究竟什么事情,这么紧要,难道果如若轻所说,这个少年的事情,真的关乎着天守与天下的安危吗?

    南藏玉一愣,思忖一下,便对渭宁笑道:“小兄弟,既然你的事情如此紧要,不如这样吧,我回头将你的玲珑玉佩的图像显影给掌门师兄,掌门师兄若是识得玲珑玉佩,知晓玉佩的来历,觉得你的事情紧急,说不定马上就会赶回来的,你说如何?”

    渭宁眸中一亮,脸有喜色,点头不止,连连叫道:“好好好!这法子可行,这法子可行!”

    南藏玉摆摆手,笑道:“小兄弟,世间所有的事情,都要随缘随势,着急也是没用的,你就安心在山上等着,顺便把身上的伤痛治好,你的事情,我会上心的,掌门师兄要是回来,我一定带你去见他,你就放心吧!”

    唉!事已至此,不如此,又能怎样,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呃!真希望秋怀慈瞅见了玲珑玉佩之后,能记起玉佩的来龙去脉,记得天守对渭门的职责来。

    渭宁连忙点头谢道:“好好好!有劳前辈了,有劳前辈了!”

    南藏玉又与渭宁闲话几句,吩咐若重、若轻:“你们好生照顾渭公子,不可懈怠!”即儿,便向渭宁告辞。

    渭宁连忙相送,陪着南藏玉走出内室,站在院门口,目送着南藏玉离去。

    渭宁见不到秋怀慈,只能在天守干等,为了驱散心中的郁闷,加之,年青人潮气蓬勃,好奇好动,他上得天守的翌日,就在若重、若轻的陪伴下,在天守四处走动,如此,真是大开眼界,深受震撼!

    天守地界,主峰名曰天守,故有天守一派,有名附峰,七十二座,无名之山,不计其数;

    天守诸峰,山势高翘,松枝斜出,山顶时没于云雾之中;

    山上古木森森,怪石林立,奇花异果,涓流成瀑;

    林角崖边,溪畔空中,猿吼鹿鸣,鹰啸鹤鸣;

    在许多山峰的空阔之处,亦有大片的建筑,而在这些建筑之中,最气派辉煌的要数天守主峰天守峰的房子了,大殿厅室,院落雅居,青

    石铺地,檀木为柱,青砖碧瓦,雕梁飞檐,墙高院深,几进几出,屋外是道幡飘飘,屋内是檀香袅袅。

    天守诸峰,处处皆有修炼之人,或舞枪弄棒,或腾挪飞行,或御器驱物,或推图布阵,他们男女老少,五官端正,精神饱满,一袭青衣,腰系黄带,道髻素束,在清风艳阳,钟鸣鼓瑟之中,修炼着各自的神技,端的是道骨仙姿,飘逸潇洒,颇有一派离尘之气。

    渭宁见识了天守瑰丽磅礴的风光,精妙绝伦的技艺,真是大开眼界,感概良多,不时地询问着陪同的若重与若轻。

    若重木纳寡言,若轻活泼开朗,伶牙俐齿,能言善道,说话生动形象,凡能言之事,对渭宁有问必答。

    且等且急,且看且咦。

    渭宁就这般在天守度过了二日。

    第三日,上午。

    渭宁枯坐在一个凉亭里,极目远眺着天守山脉,只是,此刻,他早已对天守失去了兴趣,想着此行的目的,前途莫测,真是度日如年,烦躁不安。

    秋怀慈啊秋怀慈!您去了哪里了,您怎么还不回来呀!您快回来吧!求求您了,等我将渭清源那个畜生交代的事情办了,我还要去救怜儿呢!秋怀慈,您快回来吧!求求您了!老天爷,我也求求您了,快让秋怀慈会来吧!

    “紫玲儿,紫玲儿,哎!你慢点跑,你慢点跑,我都跟不上了,你这么着急干嘛!你快松开我,我的手腕都被你拽痛了!真是的!”

    一个模样俏丽,约莫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急快地上向前跑着,后面还拽着一个同龄少女,后面那个五官娟秀,身材微胖的少女,显是跑不动了,便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娇嗔道。

    紫玲儿却毫不松懈,依旧跑着,咯咯笑道:“芊芊,我平日叫你少吃一点,可你就是不听,这不,长胖了吧!跑不动了吧!你要是不听我的,还是那么嘴馋,将来要是长成一个大南瓜,我看你还怎么修炼仙法?怎么嫁人?”

第八十七章:二个姑娘(花痴1)

    “要你管!我嘴馋又怎么啦!我就要吃,想吃就吃!我胖了又怎样,等我学会了仙法,我可以用法术把自己变得苗条起来!”

    芊芊一个撇嘴,杏眼一瞪,不以为然地叫道。

    紫玲儿无奈地摇摇头,哂笑道:“傻瓜!你的身子要是变胖了,就成了你的本相了,就算你会仙术,可以把自己变瘦,但你能时时把自己变瘦吗?你要知道,时时施展法术,那可是极极耗费精神与神元的哟!那样,长年累月的,你非得把自己耗死不可!“

    ”真的!怎么会这样,我以为学会了仙法,就会无所不能,原来也有办不到的事情呀!哎呀!要死了,要死了,以后不能再嘴馋了,最近的确长胖了,再这样胖下去了,以后,就真的招人讨厌,嫁不出去了。“

    那个女孩不爱美,那个姑娘不爱俏,谁不希望自己长的是苗条若柳,亭亭玉立的。

    单纯天真的芊芊听了紫玲儿之言,一愣,大吃一惊,即而,脸色一变,很是忧愁害怕,不由得哀叫了起来。

    ”五味令人口爽,为逞口腹之欲,暴饮狂食,是我们少女美貌的毒药,芊芊,你若是不想自己变成一个猪,其丑无比,以后吃饭的时候,最好要控制一下你的嘴巴哟!“

    紫玲儿轻笑着沉声说道,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嗯!“

    芊芊后怕地点点头,即而,站住了身子,手臂用力一甩,挣脱了紫铃儿的拽拉,揉了揉手腕,跺了跺脚,撅嘴不满地叫道:”哎呀!铃儿,你怎么冒冒失失,疯疯癫癫的,你这是要干嘛!我要把院子打扫了,要把神像擦了,还要给师父他们洗衣服,完了,还要修炼法术,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都快要忙死了,你却突然跑过来,二话不说,把我拉到这里来,你究竟有什么事嘛?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嘛?“

    紫铃儿双手叉腰,歪着脑袋,瞪着芊芊,惊诧地问:”夜疏城收了那么多的弟子,光身边亲近的就有好几个,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呢?他们都不干活吗?说!他们是不是欺负你,都把活赖给你了?“

    ”嗯!“

    芊芊撇撇嘴,瞅着紫铃儿,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什么!”

    紫铃儿眼睛瞪的就像一对铃铛,柳眉一竖,一脸怒容,撸起衣袖,一副找人拼命的架势,口中大叫起来:“狗东西!居然敢欺负我紫铃儿的姐妹,也太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了吧,看我不去收拾收拾他们!”

    芊芊连忙神色紧张,一把抓住紫铃儿,摇摇头,犹疑一下,轻叹一声,低声喃喃地道:“铃儿,其实,也不能怪师兄师姐他们,他们也不是存心要欺负我的,而是、而是我表哥折翎师兄,他说我在家里娇生惯养,好吃懒做,一身的毛病,他为了锻炼我,改造我,让我变成一个优秀的人,才命令众师兄师姐这么对我的!”

    “什么!夜疏城的大弟子折翎是你的表哥?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紫铃儿不由跳了起来,惊诧的眼睛都快掉到地上去了,今个儿什么日子,诡异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什么情况呀!这是……?

    芊芊一想起英俊能干的折翎表哥,脸上登时露出钦佩、爱戴、迷恋的表情,心里甜甜的,暖暖的,花痴似的嘿嘿一笑,喃喃说道:”你以为呢!如果没有折翎表哥的帮忙举荐,资质平庸,散漫懒惰的我,怎么可能上得了天守,成为堂堂天守六杰之一的老四剔骨手夜疏城,夜大侠的门下弟子呢!“

    呵!夜疏城冷漠孤僻、沉默寡言,整天板着一张僵尸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是天守与奄冲那个老怪物并列的奇葩之一,拜这样无趣的人为师,一点意思也没有,要是让我做他的徒弟,我早就一脚把他揣到茅坑里去了,还六杰呢,大侠呢,看把你美得,哎!芊芊,你真是太堕落了,对自己真是没有一点要求啊!

    紫铃儿一脸无奈地盯着芊芊,调笑道:”芊芊,看你一副满足开心的样子,看来你还是乐于被他们虐待嘛!“

    芊芊连忙摆手,脸色一沉,依旧苦哈哈地叫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虽然表哥与师兄师姐他们对我

    的本意是好的,可是,要是天天用这种方式锻炼我,我那受得了,假以时日,我非得一命呜呼,尸骨无存不可。铃儿、铃儿,你一向聪明伶俐,鬼点子多,你快给我想想办法,救我于水火之中,好不好嘛?“

    芊芊说罢,用哀求的眼光盯着紫铃儿,一脸的期待。

    紫铃儿怜悯哀伤地瞅着芊芊,摇摇头,拍拍她的肩膀:”唉!妹妹,我原以为是外寇入侵,没想到是内鬼作祟,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的事情,我帮不了,你还是万事小心,自求多福,早做打算吧!“

    ”唉!连你也帮不了我,看来我这次真的是死路一条,在劫难逃了,铃儿,你有空下山一趟,给我定一口棺材吧,要楠木的,免得临了,手忙脚乱,死得难看!“

    芊芊眼神黯淡下来,轻叹一声,一脸的生无可恋。

    ”哎!芊芊,别这样,干嘛灰心丧气的,你的日子虽苦,但只是暂时的,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其实,生活还是有盼头的!“

    紫铃儿上前搂住芊芊的肩膀,诡异地一笑,压低了声音在芊芊的耳边问道:”芊芊,你知道我把你拉来是干什么吗?“

    芊芊摇摇头,疑惑地道:”你古灵精怪、花样百出,我那知道你心里的打算?“

    紫铃儿放开芊芊,定定地盯着芊芊,突地神色扭捏羞涩,双手捂面,定定站着,上身却扭来扭去,摇晃着,口里发出嗤嗤的声音,吃吃而笑。

    唉!看这样子,一定又是春心荡漾,想男人了!

    芊芊翻着白眼,双手叉腰,歪着脑袋,斜盯着紫铃儿,稍顿,探询地问道:”呃!铃儿,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了,又是那个青年才俊敲开了你的心扉,让你在这里春心荡漾,痴情癫狂呀!“

    紫铃儿嗤嗤笑着,稍顿,便收拾一下心情,放下手掌,盯着芊芊,脸颊绯红,目光炙热,声音微颤地,一字一顿地,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芊芊,我、我把你拽来,那是因为,我们的…………秋怀慈,他、他回来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

第八十八章:真是好看(花痴2)

    啊!…………

    芊芊听了这个消息,身子一颤,心灵大受冲击,震撼不已,她双眼睁得就像一对铃铛,定定地瞪着紫玲儿,唇角抽搐着,脸色数变,一愣一愣的,魔怔了一般,稍顿,她突地一个蹦跳,尖叫了起来。

    紫铃儿见了芊芊的反应,完全的意料之中,她上前双手握住芊芊的双手,一起蹦跳着,二人涨红着脸,眼眸发亮,欢笑不已,那个兴奋激动啊!

    二个小姑娘嬉笑着,完全没有发觉近旁三丈开外的凉亭中的渭宁,渭宁将二个小姑娘的话听了一个仔细,见了芊芊那过激的反应,倒被吓了一跳,即儿,很是不能理解,不就是要见一个人么,至于这么激动吗?

    渭宁轻笑着摇摇头,随即,心头一震,神色一敛,不对!刚才那个铃儿说什么来着?

    …………秋怀慈,

    他、他回来了,这、这是真的吗?我没听错吧!要是秋怀慈真的回来了,那就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紫玲儿与芊芊欢笑着,蹦跳着,稍顿,紫玲儿便停了下来,叫道:“芊芊,咱们别只光顾着高兴了,你快跟我来吧!免得错过了见人的时辰,”说罢,便牵着芊芊一溜烟地向崇明台跑去。

    渭宁一笑,连忙悄悄地尾随着。

    一会,紫铃儿与芊芊来到了天守大殿前的崇明台,隐身在了一片花卉之中,神情又是兴奋,又有些紧张地,眼勾勾地凝视着崇明台的广场上。

    广场上正站着二个人,一个是南藏玉,另一个乃是一个青年,青年长得玉树临风,气度不凡,端的俊朗,二人正在低声说着话儿,不时点头轻笑。

    芊芊见到了广场上的那个青年,心中胆怯,犹疑一下,嗫嚅着道:“铃儿,咱们放下手头的事情不做,私自来这里偷窥掌门,是不是有些不妥呀!不如,…………我看算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胆小鬼,开弓焉有回头箭,既然来都来了,干嘛还要回去呀

    !再说了,这里不是还有我师父与你的折翎表哥么,出了事,他们会罩着我们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紫铃儿眉头一蹙,瞪着芊芊,啧的一声,微斥道,见芊芊还是一脸的忐忑,便嘻嘻一笑,诱导着她:“芊芊呀!秋怀慈呢,他虽然是我们的掌门,每天与我们近在咫尺,但是,他位高权重,日理万机,不是随便什么人什么时间都能见到的,而似我们这些小角色,要见他一面,更是难如登天,现在呢,咱们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你的意中人了,难道你要白白浪费机会,就此放弃吗?”

    紫铃儿说罢,冲着芊芊眨眨眼睛,狡黠地笑着,一脸的调侃与戏弄。

    “讨厌啦!铃儿,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怎么没脸没皮的,一点也不害臊呀!什么意中人,我对掌门那是崇拜敬仰好不好,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有什么不良企图似的,真是的!”

    芊芊脸颊登时一片绯红,艳若朝霞,神情扭捏,她瞪着紫铃儿,伸手在对方的腰肢上掐一把,呸了一声,低声啐道,即儿,羞涩地低声辩解:“其实,我还小,不懂得事情还有很多,我对掌门从来没有别的想法,我对掌门纯粹只是好奇而已,因为,从小到大,我耳朵里听到的都是掌门怎样怎样,掌门如何如何,总之,掌门是极好极好的,这般的,久而久之,让我对掌门在心里很是仰慕憧憬,所以,我从小有一个心愿,就是想要见见掌门,看看掌门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有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厉害?“

    ”欲盖弥彰,转移重心!“

    紫铃儿啧啧二声,撇撇嘴,鄙夷地斜睨了芊芊一眼,嘟咙着道:”芊芊,你喜欢就喜欢呗,有什么好遮掩的,像秋怀慈这样了不起的男人,这天下的女人,那个不喜欢?你喜欢他,那是你的荣幸,你若是不喜欢,那是你有病!“

    紫铃儿将脸凑近芊芊,低声笑道:”哎!芊芊,你是没有见过秋怀慈,不知道他的风采,我见过二次,秋怀

    慈长的那叫一个…………,啧啧!这么跟你说吧!你表哥折翎长的好看吧,那叫一个玉树临风,潇洒俊朗,可是,比起折翎来,秋怀慈长得又不知要好看多少倍了,芊芊,我没骗你,真的,秋怀慈长得真是太好看了,可好看了!“

    折翎表哥在家里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男子,秋掌门居然比折翎表哥还要好看百倍,那、那掌门不知又该长得有多英俊啊!

    芊芊奇心大炽,疑惑地问:”真的吗?“

    紫铃儿神色笃定,重重地点点头,她脑中立即映现出秋怀慈的模样,登时双手捂在胸口,微仰起头,微眯着眼,口里嗤嗤而笑,她羞涩腼腆痴迷,一脸的花痴相。

    渭宁在后面的树荫中将紫铃儿与芊芊的对话听了一个清清楚楚,见了她俩情窦初开,迷恋掌门,一腔的痴傻,甚是有趣,若非强力忍耐,他差点就笑出声来了。

    南臧玉与青年说着话儿,却突地转脸瞅着紫铃儿等人藏身的地方,喝斥道:”你们三个小鬼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干嘛!还不快给我滚出来!“但他眉目含笑,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

    三个?明明二个,哪来的三个呀?

    紫灵儿一愣,见被发现了,迟疑一下,不得不畏缩着走出了花丛,当她一个回头,发现了身后的,目光闪烁地盯着她们的,一脸讪笑,神色尴尬的渭宁时,一怔,随即,想起渭宁有可能偷听了她们的少女的秘密,脸色大变,又羞又怒,于是,恨恨地剜了渭宁一眼,便牵着芊芊,气呼呼地快步走向了广场中央。

    紫铃儿与芊芊走到南臧玉与青年的跟前,连忙讪笑着行礼。

    ”见过师父,折翎师兄!“

    ”师叔好!大师兄好!“

    折翎惊诧地瞪着芊芊,脸色一板,沉声喝道:”你这么来了?你不好好修行,跑这里来干嘛!这里是你一个末名弟子能来的地方吗?“

    芊芊受到斥责,垂眉低目,脸色时青时白,窘迫之际,羞愧欲泪。

第八十九章:天守怀慈(大佬)

    紫玲儿拽了一下芊芊,将芊芊护在身后,身子一挺,眉头一蹙,冲着折翎叫道:“折翎师兄,芊芊是我硬拽来的,要怪就怪我好啦!不许你吓唬她,欺负她!”

    呃!这话从何说起…………

    紫铃儿虽然上山不久,但机灵泼辣,小嘴又甜,甚得南藏玉的欢心,成为宠徒之一,如此人物,谁敢得罪!况且,芊芊终究是我的表妹,在师叔面前做做样子而已,那会真的为难于她了。

    折翎瞥了紫玲儿一眼,冲着芊芊一笑,柔声问道:“芊儿,我听说你最近老是胸闷头晕,不思饮食,是不是太累了?”

    芊芊见折翎柔声询问,态度和缓亲切了许多,心里阴霾一扫而空,她展颜一笑,脸色绯红,点了点头,即而,又摇了摇头。

    南臧玉瞥了芊芊一眼,转盯着紫铃儿,沉声问道:”你这个鬼丫头,是不是听说掌门要回来了,便拽上芊芊来找掌门的呀?“

    紫铃儿连忙一脸的无辜,摆着手,矢口否认:”没有,没有!师父,您冤枉铃儿了,我和芊芊就在附近玩耍,谁知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却撞见了师父与折翎师兄,我们怕师父怪罪,所以,就躲起来了。“

    南臧玉一愣,转即,一笑,道:“你们二个鬼丫头既然来了,就跟我们一起迎接掌门吧!不过,你们俩待会可要机灵一点,掌门一向豪爽阔绰,他要是一高兴,说不定会有好处给你们的!”

    二个小姑娘登时双眼发光,一脸的兴奋:“真的!”

    紫铃儿上前双臂抱住南臧玉的一只手臂,摇晃着,冲着师父嘻嘻一笑,甜腻腻地叫道:“师父,您真好,您真好!”

    “去去去!少跟师傅来这一套,你这个惹祸精,你不在我面前扯谎骗人,师父就阿弥陀佛了!”

    南臧玉故意板着个脸,呵斥道,但目光慈祥怜爱,心里对爱徒的亲近之举,却是喜欢的。

    渭宁上前向南臧玉与折翎躬身施了一个大礼,恭敬地叫道:“渭宁见过南大侠与折翎大哥!”

    南臧玉温和地笑道:“既然渭贤侄也来了,那就跟我们一起迎接天守秋掌门吧!”

    渭宁求之不得,连忙点头,一脸喜色。

    紫铃儿瞅着渭宁,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意,她松开了师父南臧玉的手臂,双手负背,掂着脚度步到渭宁的身边,与渭宁并列而立,侧弯着身子,自下往上,斜睨着渭宁,她顿了一顿,趁着南臧玉等人一个不注意,突地出手如电,在渭宁的腰间重重地掐了一把

    紫铃儿冲着渭宁哈哈二声,嫣然一笑,亲切热情地问道:“渭大哥,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你刚来的吧?你也是上天守来拜师学艺的吗?”

    紫铃儿气恼于渭宁的偷听,存心报复,下手甚重,渭宁突地受到袭击,痛的他差点叫了起来,他侧脸惊诧地瞪着紫铃儿,见紫铃儿亦自定定地盯着他,一脸怪笑,目光挑衅,他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哎!不管是不是存心,偷听别人的**,本来就是自己不对,再说了,好男不与女斗,自己怎好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何况,对方还是南藏玉的爱徒呢!

    算啦!就当得了一个教训,自认倒霉呗!

    紫铃儿对渭宁稍作惩戒,怨气尽消,她见渭宁瞪着她,微微摇头,一脸无奈,她就像打了一个胜仗似的,心里那个开心。

    紫铃儿拍拍渭宁的肩膀,嘻嘻一笑,爽朗地说道:“渭大哥,你上天守来,若是为了拜师学艺,那你最好投入我师父门下,我师父不但功夫厉害,而且,他老人家性子也是极好的,对弟子们一向关怀备至,疼爱有加,你要是做了他老人家的弟子,他一定不好亏待你的!”

    嘿嘿!是吗?你师父也许的确很好,但是,有了你这个睚呲必报,泼辣大胆的女娃子做师妹,我非得被你折磨得早夭不可。

    渭宁淡然一笑,心里想着。

    南藏玉听了紫铃儿之言,甚是高兴,面上却对紫铃儿,微斥道:“铃儿,渭宁是客,不许胡闹!”

    紫铃儿一愣,冲着渭宁撇嘴一笑,哦了一声,便回到了南藏玉的身边。

    稍顿,南藏玉神色一敛,对紫铃儿告诫道:“徒儿,你掌门师伯马上就到了,在他面前,你可不许胡说八道,放肆无礼,知道吗?“

    紫铃儿乖巧地哦了一声。

    渭宁听得南臧玉之言,一愣,连忙收敛神色,微仰着头,顺着南臧玉的目光,神情专注地遥望着东方。

    转瞬,随着数声清越明亮的鹤鸣,有几只仙鹤自东方缓缓地飞翔而来,而在仙鹤的绕飞之中,亦有一人凌空虚步,闲庭踏步,徐徐而来,身边还跟随着一头漂亮的成年的梅花鹿。

    此人乃是一个男子。

    只见他身子修长,腰身挺拔,额头宽阔、剑眉斜翘,鼻梁挺直、皮肤白皙,一双眼眸又圆又亮,犹如星辰,深邃澄澈,目光专注柔和,加之,他唇角天然带翘,表情似笑非笑,似喜非喜。

    他青丝如墨,长至及腰,距离发梢,八寸之处,被一根细细的绸带一系,一袭白衣,不染纤尘。

    清爽、舒缓、飘逸、而又带着一丝干练。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文治武功号称天下第一的玄门盟主天守掌门秋怀慈是也!

    秋怀慈来到崇明台,缓缓地降落在南臧玉等人的面前。

    南臧玉等人连忙行礼。

    ”恭迎掌门师兄!“

    ”恭迎掌门师伯!“

    ”见过秋掌门!“

    秋怀慈脸上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他微一挥手,示意众人免礼,然后目光清水一般,扫视着南臧玉等人,当他瞅到渭宁时,目光一个凝定,随即,冲着渭宁微微额首。

    渭宁连忙拘谨地一笑,向秋怀慈点点头,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内心紧张之极。

    渭宁见秋怀慈举手投足,转眸顾盼,无不透着一股特殊的气质。

    恬淡、柔和,但又沉凝,就像水,但那水不是死寂的,柔弱的,而是在宁静之下,却涌动着一股巨大凶猛的力量,让人不觉想要靠近、亲近他之时,却又感受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压迫感,让人不敢轻慢。

    这就是王者之气,贤者之气,让人远而不疏、亲而不怠!

    芊芊骤然亲见到了秋怀慈真人,见到了心中一直仰慕崇拜敬爱的人,也感受到对方那摄人的迷人的高贵气质,她定定地盯着秋怀慈那精致俊雅的面容,傻愣愣的,魔症似的,只觉得心如鹿撞,狂跳不已,她眼眶潮湿,手心冒汗,神思恍惚,身子颤抖,摇摇欲坠。

    折翎在一旁见芊芊眼勾勾地盯着掌门,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神态异常,他眉头微蹙,便上前握住芊芊的手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诧讶地问:”芊儿,芊儿,你怎么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呀?“

    芊芊对折翎的问话充耳不闻,直待折翎着急地连问了几遍,方才终于回过神来,她轻啊一声,即而,神思不属地瞅着折翎,迷糊地摇了摇头。

    紫铃儿瞅着芊芊那失魂落魄、呆傻痴愣的样子,抿嘴暗笑,早忘了她自己初见秋怀慈时的怂样,暗自慨叹着。

    唉!死丫头,瞧你那怂样,有点出息好不好,这还是初见,若是让你天天陪伴着秋怀慈,你岂不得非要疯癫不可!

    秋怀慈也察觉了芊芊的异样气息,他瞅了芊芊一眼,微愣,便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来,倒出一颗赤红的丹药,对芊芊点头示意:”小丫头,把嘴张开!“

    芊芊一怔,即而,便听话地微张了嘴巴。

    秋怀慈暗运玄力,掌中的丹药,便自动飞了起来,落在了芊芊的口中。

    芊芊将丹药轻轻吞下

    ,稍顿,她顿觉有一股滋润雄浑的真气在胸腔弥漫开来,延至四肢百骸,让她精神骤长,身子轻盈,似要飞腾一般,周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折翎见表妹芊芊一个刚入门的,才智平庸,功夫不入流的末流弟子,居然会蒙受掌门赐丹,而且还是那种锻骨塑体,出凡入仙的极品仙丹,真是福缘深厚,更难得掌门的一片怜爱,他欣喜万分,激动不已,连忙向芊芊示意,颤声叫道:”芊儿,还不叩谢掌门赐丹之恩!“

    芊芊只是憨直,却不蠢笨,她愣了一下,自是明白这是这么一回事,心里也是激动感激,双眼含泪,连忙上前要向秋怀慈跪拜道谢。

    秋怀慈右手掌心朝上,微微抬手,制止了芊芊的叩谢,温言笑道:”小丫头,我身为掌门,让你们这些后辈弟子,提升功法,茁壮成才,乃是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芊芊觉察到有一股无形的大力托住了她的身子,让她怎么也跪不下去了,她试了几下,只得作罢,便嗫嚅着道了几声谢,退在一旁,一双大眼眸,忽闪忽闪着,不停地偷瞄着秋怀慈,脸色绯红,心如鹿踹。

    紫铃儿见芊芊得了这么大的好处,眼热羡慕不已,脑中念头飞转,突地上前,双手捉住秋怀慈的一只手腕,轻轻摇晃,嘻嘻一笑,撒起娇来:”掌门师伯,掌门师伯,铃儿也是天守的弟子,您身为掌门,要不偏不倚,爱宠均沾,你既然给了芊芊仙丹,您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颗呀?“

    芊芊、折翎、渭宁见紫铃儿主动向秋怀慈索要丹药,实在是太大胆了些,不禁脸色微变,暗暗为她捏了一把汗。

    南臧玉瞅着爱徒,脸上露出笑意。

    秋怀慈一愣,笑着点点头,爽快地自瓷瓶里倒出了一个仙丹,递给了紫铃儿。

    紫铃儿连忙将丹药扔进口里,运功炼化,稍顿,体内也出现了与芊芊一样的变化,经络疏通,精力暴长,身子说不得的舒服。

    秋怀慈瞅着紫铃儿脸上细微的变化,知其已经将丹药的力量尽收体内,心中嘉许,甚是喜欢,但面上却是神色微敛,淡然问道:”紫铃儿,听说你仗着你师父的宠爱,经常到处闯祸,此事可也属实?“

    那只鹿子一直在盯着渭宁,大眼眸子忽闪忽闪的,突地笑道:“铃儿的确有些闹腾,不过,胜好没有闯出大祸来!”

    紫铃儿感激地瞅着鹿子,甜甜地笑道:“谢谢老祖宗,仗义直言!”

    鹿子笑着点点头。

    南臧玉一愣,别过脸去,手指不停地揉揉鼻梁,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紫铃儿一怔,见秋怀慈虽然面淡如水,不憎不怒,但那瞅着她的深邃恬淡的眼神中,自有一股摄人之气,压迫着她,使她惧怕顺服,她神色一敛,连忙跪在地上,低下了脑袋,一脸愧疚地,嗫嚅着道:”掌门,我错了,铃儿下次不敢了!“

    秋怀慈淡然一笑,柔声告诫道:”小丫头,你很聪明,也有胆气;聪明是一件好事,有胆气也是一件好事,但是,聪明与胆气要用在正途上,要用来匡护正义,保护弱小,绝不能是用来肆意妄为,调皮捣蛋的,知道吗?“

    南臧玉连忙在一旁沉声叫道:”掌门师伯的教诲,你可听清楚了?“

    紫铃儿点点头,神色一敛,目光坚毅,磕头叫道:“师伯教诲,铃儿谨记在心,铃儿终生绝不做那为非作歹,伤天害理之事,铃儿一定要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好人!”

    ”你记住就好!‘

    秋怀慈一笑,手臂微抬,用真气扶起紫铃儿,即而,转头吩咐南臧玉:“六师弟,你带这几个小辈自去忙吧!”即儿向南藏玉问道:“南郊,他怎么样了?”

    南藏玉回道:“被元师姐带到云山泡泥泉去了。”

    秋怀慈点点头,对渭宁道:“渭公子,你跟我来吧!”便迈步先行,领着渭宁走进了天守的崇明殿。

第九十章:三宝由来

    天守峰,

    崇明殿,

    听雨轩,

    别情院的东厢书房内,

    书房左边墙上挂了一副字画,图是傲雪寒梅,图轴的右上角有跋,楷书小字:自古大道出磨砺,守得初心无别情;北面靠墙有一个竖立的大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有竹简的,有锦帛的,也有宣纸的;东边窗下的长条桌上,有琴一把,名曰‘清角‘,乃黄帝之物,’清角‘的旁边的一个小小立几上,置放着一个青铜炼制的博山炉,博山炉里正燃着用松果壳制作的香,淡淡的白烟自博山炉炉顶的云雕的缝隙里袅袅而出,清香四溢;窗台上摆放着一盆墨兰,叶色嫩绿,精神抖擞,生机盎然。

    秋怀慈为渭宁斟了一杯碧螺春,便坐于南向位,一面品茗着茶叶,一面与渭宁闲聊着,稍顿,他神色一敛,盯着渭宁,问道:“渭公子,你的事情六弟已经告诉我了,你能将你的玲珑玉佩让我看看吗?”

    渭宁点点头,连忙将玲珑玉佩双手奉上。

    秋怀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玲珑玉佩,即而,便自怀中取出一块与渭宁的玲珑玉佩的成色与造型一般无二的玉佩来,他双掌各握一块玉佩,暗自使用玄力,当真气注入了二块玉佩之时,转瞬,二块玉佩竟同时发出了蓝色的荧光,而且荧光闪烁着,互相辉映,就像二个老朋友在打着招呼一般。

    ”嗯!没错,的确是玲珑玉佩!“

    秋怀慈见了二块玉佩的异状,唇角一翘,微微点头,他撤了玄力,玉佩中的蓝光消失了,他将渭宁的玉佩还给了渭宁,收起自己的玉佩,缓缓地道:“渭公子,既然你持有本派先贤玲珑仙子的信物,那么贵派与玲珑仙子必有情义,与天守也自有渊源,你今番上山,凡有所请,不妨直言,秋某一定人物不吝,酌情相助!”

    渭宁听了秋怀慈之言,无异于允诺了他,大喜过望,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来,随即,他心念一闪,连忙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神色一敛,一个凝神,思忖一下,于是,便按照渭清源的意思,将玲珑玉佩与赤血三宝的关系,渭门灭门之祸,以及他的来意,斟字

    酌句,平心静气,娓娓道来:

    ”秋盟主,渭某今番上山,的确有要事相求,而要想将事情说个清楚,此事还得自天守先贤玲珑仙子说起。

    八百年前,贵派的先贤玲珑仙子与其夫君,也就是当时贵派的第七十一代掌门玉阡乘大人,二人率领三界英豪,在龙涎滩围剿了昊天魔君之后,便将天守掌门之位传给了弟子祥风,自此,归隐山川,不问世事。

    玲珑仙子与阡乘上仙离开天守,游历天下,济困四方,次年,途中不想碰到了同门师姐韩妍雪。

    韩妍雪以前为昊天魔君所挟所囚,无奈委身于贼,尔后,昊天魔君伏诛,韩妍雪虽被无罪而释,但世人谓之不贞,对其多有非议与责难。

    那日,玲珑仙子途中遇到韩妍雪之时,韩妍雪正在受人唾骂欺凌,百般侮辱。

    玲珑仙子一向正直热情,更是长情之人,最是见不得别人蒙难受苦,何况还是同门师姐。

    玲珑仙子大怒,赶跑了歹人,亦知韩妍雪自离开天守之后,众叛亲离,无人理睬,颠沛流离,无处栖身,着实可怜,便与丈夫商量,二人决定,逐将师姐韩妍雪带回了欢喜谷。

    早年,韩妍雪与玲珑仙子在天守一同学艺之时,她本就倾慕爱恋阡乘上仙,后来因为玲珑仙子的出现,加之昊天魔君的作祟,使她错失挚爱,而经过昊天魔君之辱,更使她无颜面对阡乘上仙,她原本以为此生她与阡乘上仙再无瓜葛,哪知后来,这转来转去的,竟能回到了阡乘上仙的身边,她心中的喜欢,那真是无可名状!

    韩妍雪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加之与昊天魔君待在一起又沾染了邪气,更是害怕孤独,受人遗弃,因此,在欢喜谷之中,她虽然感念玲珑仙子的恩情,无奈终究无法抵挡阡乘上仙的魅力,旧情复燃,心生邪念,于是,趁着玲珑仙子离谷之际,居然使用手段勾引阡乘上仙,谁知,事与愿违,却遭到了阡乘上仙的拒绝与呵斥,并且,还被阡乘上仙擅自逐出了欢喜谷。

    韩妍雪遭到了阡乘上仙的拒绝,自认为受到了羞辱,因爱生恨,存心报复,便蛰居在欢喜

    谷外,伺机而动。

    如此,转眼几十多年过去。

    阡乘上仙与玲珑仙子的长子玉衡幽长大成人,韩妍雪见到了玉衡幽,骤生异心,利用美色,构陷勾搭,居然让单纯朴实的玉衡幽爱上了她,二人逐成好事,后来诞下一女,此女便是玉翘。

    韩妍雪与玉衡幽成婚生女,本就不安好心,她生下玉翘之后,便领着丈夫,抱着女儿,寻得机会,擅自闯入阡乘上仙的生辰宴会,当众哭诉着对阡乘上仙的爱慕与相思,叱骂着阡乘上仙的绝情与残酷,宣泄着命运对她的戕害与不公,尔后,竟然冷厉决绝,挥剑自刎,香消玉损了。

    玉衡幽突然遭受如此惊变,猝不及防,深受打击,更是不能接受韩妍雪的横死,一时搂着妻子的尸身痛不欲生,嚎啕大哭,呕血不止,憾然而亡。

    韩妍雪以身为引,设计制造了一件玉门惨案,目的就是报复阡乘上仙,给玲珑仙子夫妇留下一个耻辱,更恶毒的,她想要这个耻辱,随着玉翘小姑娘的诞生,而永远地存在,永远地折磨着玲珑仙子与阡乘上仙。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玲珑仙子夫妇虽然遭受了丧子之痛,但二人心胸宽阔,性情豁达,并不以玉翘为耻辱,反而认为是上天对她们错误的补偿,她们将对韩妍雪的歉疚及对儿子玉衡幽的思念转化为更深的爱来养育教导玉翘,如此,待到玉翘成年,他们还亲自为孙女玉翘挑选了夫婿,而这个孙女婿就是南海璇玑山的一个叫白清宗的小宗门的公子白耀礼,并且,为示宠爱与期望,玲珑仙子还亲自锻造与推演了‘赤血三宝’,赠给了玉翘夫妇,作为陪嫁之礼!“

    秋怀慈此时插口问道:”什么是‘赤血三宝’?“

    渭宁一愣,即而回道:”‘赤血三宝’就是二件神器,二套功法;神器分为一个锁宝箱,一支示心兰;二套绝世功法,一套就是‘支天神诀’,另一套就是‘赤链神诀’;‘支天神诀’锁于锁宝箱之内,至今无人能够开启箱子,取出’支天神诀‘,而‘赤链神诀’得以另置,可以随时修炼。锁宝箱、示心兰、以及二套功法,它们合称‘赤血三宝’?“

第九十一章:渭门由来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一笑,问道:“后来怎样了?”

    渭宁停顿一下,续道:“玲珑仙子将孙女玉翘嫁给了白少主,原以为就此了却了一桩心事,功德圆满,哪知玉翘婚后的第二天晚上,白清宗却遭到了留香宗的偷袭,白清宗除了玉翘仙子与丈夫白耀礼不知所踪,就只有玉翘的贴身丫鬟跟其丈夫渭氏,一一一一也就是我的先祖,身负重伤,得以逃生!”

    秋怀慈微愣,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留香宗之所以偷袭白清宗,自是为了抢夺‘赤血三宝’,那么,你的先祖之所以逃得性命,恐怕必是受到了玉翘郡主所托,为她护送‘赤血三宝‘的吧?”

    ”对!“

    渭宁点点头,道:”我先祖抢回了“赤血三宝”,逃出白清宗之后,便回到了欢喜谷,面见了玲珑仙子。玲珑仙子知晓真相,伤心欲绝,勃然大怒,夫妇二人冲上了流云峰,灭了留香宗,尔后,便四处找寻孙女玉翘仙子与其婿白少主,可惜,一直没有下落。也许是因为白少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心中终究存着希望与念想,又或许是害怕睹物思人,惹人心伤,玲珑仙子见到了我先祖手中的’赤血三宝‘,却并没有将‘三宝’收回,而是在南海择了一个无名小岛,将‘赤血三宝’藏了起来,她见我先祖忠义,在征得我先祖的同意,双方便立下盟誓,由我渭家世代看护‘赤血三宝’,等待白少主耀礼少爷或者白氏的后人前来取宝,并且以八百年为限,若是白氏未曾现身,限满之后,届时‘赤血三宝’将归置天守,由天守弟子研习,造福苍生,而作为对渭氏忠心护宝的回报,‘赤血三宝’归置天守之时,渭流门也将一同并入天守,成为天守一脉,其身份地位,所取之物,亦与天守诸脉,一般无二。“

    秋怀慈微微点头,问道:“渭公子,你此番来我天守,难道是因为护宝限至,要将‘赤血三宝’归置天守吗?”

    “不是

    !”

    渭宁缓缓地摇摇头,即而,犹疑一下,低声嗫嚅道:“秋盟主,很是抱歉,八百年来,白氏一直没有现身,前来取宝,按照渭门与玲珑仙子的约定,再过一月,渭门看护三宝的期限已至,‘赤血三宝’亦该归置天守了,可是、可是一一一一!”

    渭宁神色凝滞,脸颊微热,面有愧色,嘴唇蠕动着,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秋怀慈眉头微蹙,问道:“是不是事情有变?”

    渭宁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站起身来,离开座位,走至秋怀慈面前,突地双膝一屈,跪伏在地,低着头,用微颤的声音沉声说道:“秋盟主,实不相瞒,一一一一其实、其实就在十天以前,渭门遭人血洗,”赤血三宝“已被贼人夺取,渭宁这次上得天守,乃是来向天守求援的,希望秋盟主您能秉承大义,心怀天下,怜恤渭门,主持公道,帮我渭门夺回圣物,报仇雪恨!”

    渭宁想起圣物被夺,山门被毁,亲人或逆教附贼,或被残杀,或被劫持,真是惨不忍睹,摧心裂肺,登时咬牙切齿,虎目欲裂,悲愤伤心,泪流满面。

    ”什么!‘赤血三宝’被夺?何人所为?“

    秋怀慈自南臧玉口中得知渭宁上山之时的狼狈之状,现在听说了’赤血三宝‘之事,便隐隐地猜到了结果,但如今自渭宁口中得到确认,还是剑眉一轩,面色微凛,讶然问道,即而,他连忙站起身来,上前扶起渭宁,柔声说道:“渭公子,你请起来,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秋怀慈安抚了渭宁几句,见渭宁归坐,他便也回到了座位上,饮了一杯清茶,轻咳一声,方问:”渭公子,你能否将三宝被夺之事,事无巨细地跟我说说吗?“

    渭宁抹去眼角的泪水,吸吸鼻子,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一个凝神,方才缓缓地将月媚儿如何出现在安然山,又如何地勾搭他,

    又如何地假装怀孕骗得他的信任,又如何装病让他惊惶失措,妄动邪念,又如何哄他开启圣洞,后来,月媚儿又是如何率领贼人夺取了‘赤血三宝’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秋怀慈,但他的这番说辞,都是渭清源耳提面命一遍一遍地让他背咏的,遵照渭清源的意思,该细则细,该略则略,该增则增,该减则减,把所有罪责都推在了月媚儿的头上,至于他渭清源的过错与罪孽,却是只字不提,一笔带过。

    渭宁将‘赤血三宝’被夺之事说完,便微低着头,脸色阴郁,一言不发,心里那个尴尬,刚才为了把所有罪责推给月媚儿,为了表现出月媚儿的阴险狡诈,他是完全将他自己描述成一个贪恋美色,天真愚蠢之人,可他渭宁也是有自尊,有人格的呀!谁愿意在别人的眼中扮演一个混蛋,而如此的不堪呢!可是,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呢?想想被渭清源劫持的,不知近况的怜儿,为了护得她的周全,别说让他渭宁自贬自损了,就是让他千刀万剐、粉身碎骨,他也心甘啊!

    唉!其实,时至今日,造成他如此悲惨境地的,都是渭清源那个畜生给害得,闹的啊!

    渭清源,我渭宁今日所受之耻辱,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你加倍奉还!

    渭宁想起渭清源就嘴角抽搐,恨得牙根发痒,他眸中风雷涌动,杀气隐隐,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秋怀慈瞅着渭宁一脸的窘迫,想起他的冲动糊涂,心里没有一丝轻贱,眸中反而满是怜悯与同情。

    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伊水佳人,幽香在握,哪个男儿不喜欢?哪个男儿不动情?哪个男儿不犯迷糊呢?渭宁的爱没有错,只是他爱错了人,遇到的竟是月媚儿这样的女人。月媚儿是什么样的人,撇开人品不论,单就容貌风度而言,那可是风情万种,妩媚无双啊!面对这般魅惑妖艳的女子,试问这世上能有几个情愫初荫、血气方刚的少年男是可以抵挡得住呢!

第九十二章:暗自叮嘱

    秋怀慈暗叹一声,问道:“你可知那月媚儿是何许人也?”

    渭宁道:“我打听了一下,听说她一一一一是魔门圣教的人,地位尊贵,其它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嗯!其实,月媚儿乃是混天圣教魔门圣君云牧天麾下魔家四将之一,也是魔门四宗红袖宗的宗主,其人才貌双全,武艺高强,是一个极其厉害的角色,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啊!”

    秋怀慈喃喃感慨着,即而,盯着渭宁,沉声问道:“渭公子,渭流门看守三宝已近八百年之久,一向太平无事,为何临了却出了岔子,渭门之中,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你可有查出什么端倪来吗?”

    神思敏锐,心细如发,一眼就看出事情的症结所在,一语中的,不愧是一代人杰啊!

    渭宁钦佩地瞥了秋怀慈一眼,沉呤一下,说道:“其实,造成渭流门今日之惊变,这说来说去,都是我二叔渭清源惹来的。”

    秋怀慈唇角一翘,剑眉微轩,问道:“什么!内奸居然会是你的二叔,那他对渭门究竟又做了什么龌龊之事了?”

    渭宁犹豫一下,轻声辩解道:“其实,我二叔渭清源也算不得内奸,他也不是存心要残害宗门的,只因他无意中犯了一个错误,才给渭门招来灾祸的!”

    秋怀慈问:“此话何解?”

    渭宁道:“渭流门自建宗以来,就有一个铁定的门规,凡入渭门,除了掌门及个人,因特殊之事,不得不暂时离山,余者不得外出,更遑论外居了。

    可是,凡事皆有例外,

    我二叔深受家父宠溺,他少年时却获允得以离山游历,求仙问道,后来拜入蜀山门下,修道学艺。我二叔在蜀山一呆就是几十年,成年之后,便在蜀山找了一个情人,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师姐程素衣。

    我二叔很是喜欢程素衣,也很信任她,时间久了,二叔便将渭门的秘密告诉了那个女人。

    我二叔原以为程素衣是一个正派善良的女子,没想到她却是一个贪名逐利,不择手段的卑劣之徒。

    程素衣有一个远房表叔早年委身魔门,是魔门中一个极有权势的人,那表叔见程素衣有些手段,就一直想要拉拢程素衣,而那程素衣心怀异志,野心勃勃,自觉呆在没落的蜀山,不会有好的前程,早生叛心,当她听到了渭流门的秘密之后,便寻的一个由头,离开了蜀山,暗投了魔门,并且,将渭门的秘密告诉了她的那位表叔,作为进身之资。

    正因为有了程素衣这个女人的缘故,渭门的秘密才不幸被泄露了出去,

    如此,

    也才有了后来月媚儿率领魔徒袭击我渭流一门,夺取‘赤血三宝’的惨祸来!“

    秋怀慈问道:”你二叔渭清源现在身在何处,是否

    安好?“

    渭宁摇摇头,微低下头,叹息一声,沉声说道:”一一一一我、二叔,他、老人家在这次守山护宝的血战中,也遭了月媚儿的毒手,不幸殒命了!“

    渭宁尽管心里恨极了渭清源,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但为了取信秋怀慈,他说到渭清源之死时,脸上装出了悲苦之色,还拼命地挤出二滴眼泪来,当他表演完了,心里又是羞愧,又是惊诧,想他自己以前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没想到如今编起谎话来,是一溜一溜的,连自己都快要相信了,这真是物是人非,形势逼人啊!

    秋怀慈沉呤一下,盯着渭宁,缓缓地说道:”渭公子,保护天下苍生,维护人间正道,乃是我天守的职责所在,分内之事,更何况‘三宝’丢失,若是被魔道利用,不但事关本派先贤玲珑仙子的清誉,天守的清誉,更是关系到天下的安危,百姓的福祉,所以,渭流门的事情,我天守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为你们讨回一个公道的。“

    渭宁听得秋怀慈如此一说,无异于允诺了他,报仇有望,脸上一喜,感激不尽,连忙起身,躬身拱手,点头称谢。

    秋怀慈淡然一笑,豁然地摆了摆手,请渭宁坐下,亦问:“渭公子,秋某说话一向喜欢直来直去,虽然现在‘三宝’有失,但是,渭门忠心护宝的功劳,却不能抹杀,既然当年玲珑仙子与渭门有约,八百年之后,护宝期满,渭门亦将并入天守,成为天守一脉,如今护宝期满,当年的契约,依然有效,天守随时恭候渭门来投,但是,就不知贵派今后可有此打算呀?”

    渭宁眼中含泪,感激地道:“渭门现在穷途末路,苟延残喘,承蒙秋掌门不弃,盛情收容,渭宁求之不得,感激不尽,只是渭宁现在尚有一件要事在身,须得立即下山,所以,渭门归置天守之事,只能容后再议了,很是对不住您了!“说罢,一脸歉然。

    秋怀慈微愣,淡然一笑,点头道:“好!”

    渭宁犹疑一下,解释道:“秋掌门,此次贼人袭击我渭门之时,渭门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一百八十人,除了渭某死里逃生,得全性命,就只剩下了我的小师妹上官怜儿与高挺师兄离山在外,得以幸免,现在,渭某就只有怜儿师妹与高挺师兄二个亲人了,这天下再大的事也比不过她们的安危,如今她们孤身在外,尚不知宗门之变,所以,我得马上找到她们,免得她们被贼人盯上,遭逢不测!”

    “自当如此,自当如此!”

    秋怀慈点点头,略一思忖,说道:“渭公子,既然你要去找你师妹师兄,救其于水火,此事宜急不宜缓,你不如即刻下山,我派本门的弟子若轻、紫铃儿,与你同往,此二人虽然年轻,但聪明机警,胆识过人, 有他们相伴,互相也好有个照应,若是途中遇到变故,他们也好向就近的天守别院求救,保得你们的平安!”

    秋怀慈说罢,暗使神通,打了一个传讯决,召集若轻与紫铃儿

    二人。

    渭宁微微一愣,即而点头称谢,连忙起身告辞。

    也难怪渭宁要急着离开,一则,他的确担心上官怜儿的安危,急着要见她;二则,他刚才在秋怀慈面前半真半假地说了一些谎话,他甚是害怕,若与秋怀慈待得久了,这说东说西的,难免不会被精明的秋怀慈看出破绽来,要是那样,那怜儿可就真的危险了。

    秋怀慈略一思忖,神色一敛,用密语传音,郑重地问道:“渭宁,临别之时,秋某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应允?”

    渭宁一愣,惶恐地道:“秋盟主,您言重了,您凡有所请,渭某一定遵从,绝无二心!”

    秋怀慈点点头,表情严肃,目光深邃地盯着渭宁,沉声缓缓地说道:“渭宁,‘赤血三宝’之事,自今往后,希望你不要再与他人提及,否则后患无穷,天下不宁?”

    渭宁脑中一个转念,登时明白过来,亦是神色一敛,表情冷凝地点了点头:“秋掌门敬请放心,渭宁知晓厉害,自今往后,绝不向他人提及‘三宝’之事,若有反复,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秋怀慈见渭宁立誓,不禁动容,他欣然地拍拍渭宁的肩膀,轻叹一声,解释道:“渭宁,既然‘赤血三宝’乃是罕世神技,天下无敌,要是让它的消息撒播出去,莫说魔门了,就是仙门正道,也难免不会心生觊觎,如此一来,撇开仙魔之争,单就玄门仙道,也自会刀兵相向,纷争不断,到那时,这天下必定是刀光剑影,尸山血海,哪里还会有一丝太平与安宁来!”

    渭宁点点头:“秋掌门尽管放心,三宝之事,事关天下安危,牵扯极大,个中利害,渭某理会的来,理会的来!”

    秋怀慈点点头,便向渭宁躬身行礼,诚恳地道:“公子高义,秋某替天下苍生谢谢你了!”

    渭宁见秋怀慈对他行此大礼,惶恐之极,手足无措,连忙向秋怀慈回礼,唯唯诺诺地叫道:“秋掌门,您太客气了, 太客气了!”即而,连忙向秋怀慈告辞。

    秋怀慈起身相送,二人走至崇明殿外,接到掌门谕令的若轻与紫铃儿早已在那里候着了。

    秋怀慈将护送渭宁,帮助渭宁寻找师妹上官怜儿的事情,向若轻与紫铃儿二人交代了,末了,还淡笑着,特意叮嘱了紫铃儿一句:“小丫头,在外行事,绝不可自诩聪明,任性妄为,一切要听师兄安排,这次是你第一次下山办差,办好了,师门有赏,要是办砸了,绝不轻饶!”

    紫铃儿见秋怀慈亲自点将,派她一个新进弟子下山公干,足见对她的喜欢与信任,她心里那个高兴与激动啊!她微低着头,目光灼灼地斜睨这秋怀慈,吐了吐舌头,娇娇地笑道:“掌门师伯请放心,铃儿一定不辱使命,铃儿一定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给您争光!”

    秋怀慈点点头,于是,便站在广场的围栏边上,目送着渭宁三人离开,稍顿,方才折回了别情院。

第九十三章:暗潮涌动(精彩)

    渭流门、

    安然山、

    无妨峰上,

    一个样貌俊雅的男子正站在原渭流门永安堂大殿的地址上,微仰着头,双眼微闭,双手撑开,十指骤张,一股探察的玄力就像无形之水,漫延开来,覆盖了整个山顶,探察、搜寻着曾经在渭流门中所发生过的灭门之祸的蛛丝马迹,点点滴滴。

    这个人就是天守掌门秋怀慈。

    渭流门所有被魔门残杀的门人虽然已经被人合葬一冢,但空气里还是残留着浓浓的血腥味,那些被摧毁的房屋物件所遗存的废墟还没有被填埋清理,而自留在那些废墟上的刀砍剑剁,棍砸脚踢的痕迹上,足以推断出打斗者的招式,当时搏杀之凶恶与残酷,以及,渭门诸人死亡之坦然与惨烈!

    秋怀慈这般地探察了一会,方才睁开眼睛,撤力收掌,他缓缓地环视着残垣断壁,破损不堪的渭门,眉头紧锁,脸色阴沉,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有风雷涌动,杀气氤氲。

    秋怀慈在渭流门的无妨峰顶枯站着,沉思了一会,身子一旋,化成一道金光,遁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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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凉山、

    欢喜谷、

    无嗔居内,

    一个样貌俊雅的男子正站在屋檐下,微躬着身子,神态非常恭敬,屏声静息,正在等候着。

    这个人就是天守掌门秋怀慈。

    秋怀慈等了一会,自屋内走出一个眉目娟秀,俏丽可爱的小女孩来。

    小女孩向秋怀慈躬身行礼,嘻嘻一笑,声音清脆,老气横秋地说道:“秋掌门,您的来意,老祖宗已经知道了,她老人家抱恙在身,不便见客,她让我转告您,‘赤血三宝’的得失,事关她老人家的清誉,天守的清誉,更关系到天下的安危,百姓的福祉,玄门神技,自当用来保护苍生,维护和平,绝不能被魔门利用,兴风作浪,希望您不惜一切代价夺回‘三宝’,如若不然,就找到那修炼神链之人,就地格杀,永绝后患!”

    秋怀慈略一思忖,恭敬地回道:“劳烦仙子告诉老祖宗,晚辈秋怀慈一定竭尽全力,穷尽手段,夺回‘三宝’!”

    小女孩笑着点点头,道:“秋掌门,本谷后山的新茶出了,您若有闲,不妨品茗一二!”

    秋怀慈摇摇头,淡笑道:“多谢仙子盛情,秋某尚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小女孩笑着点点头:“嗯!那我送送您吧!”说罢,便上前牵着秋怀慈的手指,目光闪亮,不时斜睨着秋怀慈,兴致高涨地跟秋怀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儿,一面在前引路,直把秋怀慈送出了谷,才依依不舍地折身而回。

    秋怀慈凌空飞行,快速赶路,他面上却是眉头紧蹙,心事重重,稍顿,他便长叹一声,无奈地着摇摇头。

    唉!连玲珑仙子都这么说了,看来仙魔这一回,真的是要刀兵相向,殊死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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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守山、

    无垢峰、

    抱元洞,

    一个样貌俊雅的男子正双手负背地站在洞口,他身形挺拔,气质如杉,眉目舒缓,神色凝定,一副恬淡自在的样子。

    这个人就是天守掌门秋怀慈。

    天守后辈大弟子重山在一旁相陪,与他说着话儿。

    这般地过了一会,轰隆隆的声响,抱元洞洞门开启,自门内走出一个人来。

    此人五官端正,一对浓黑的眉毛,如横放的大砍刀,他皮肤焦黄,唇角下翘,一张苦瓜脸,加之,目光澄澈锐利,顾盼之间,神情之中,透着一股凶戾、暴烈、刚猛之气,让人心悸。

    此人就是天守六杰的老大大师兄玉浮屠奄冲。

    ”恭迎师兄平安出关!“

    ”恭迎师父平安出关!“

    秋怀慈与重山见到奄冲,便躬身行礼。

    奄冲见到秋怀慈,他那坑坑洼洼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喜色,上前轻轻地拍了拍秋怀慈的肩膀,叫道:“阿慈,你仙务繁多,日理万机,似师兄闭关修炼这等小事,何须送迎,你我兄弟,不必拘礼,不必拘礼!”那瞅着秋怀慈的眼眸之中,精光闪烁,满是欢喜、慈爱,甚至崇敬。

    秋怀慈一笑,道:“师兄乃是天守的擎天之柱,您闭关修炼,修仙悟道之事,事关天守福祉,怎么会是小事呢!"

    奄冲一笑,问道:“阿慈,你来找我,必有要事,是不是魔门又有异动啊?”

    秋怀慈点点头:“师兄,师弟前来见你,除了恭贺师兄出关,的确要跟你谈谈魔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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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河、

    乌衣巷、

    彩衣楼内那布置精致舒适的雅间中,

    彩衣楼的花魁冯黛黛正酥胸半露,鬓发蓬松,薄施脂粉,单手支额,一脸&情地斜睨着对面的男子,她一双晶亮的大眼眸含情脉脉,就像在看着她的新郎一般,一副真情流露的样子。

    坐在冯黛黛对桌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此人浓眉大眼,模样周正,倒也不招人讨厌,只是,他坐在那里,半响除了眼眸偶尔闪动一下,呼吸均匀,身子却不曾动弹一分,脸上更是一丝表情也无,木讷、僵硬、就像一个木偶,神情透着古怪,让人难以捉摸。

    冯黛黛尽管早就见识了对面男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细看,目光疑惑、惊诧、而又透着柔情,但这样被人盯着,自己就像笼子里的宠物似的,终究让人不舒服,她唇角一翘,风情万种地一笑,斟了一杯美酒,塞在男子手里,娇娇地道:“胡大哥,您喝酒,喝酒!”

    男子终于动了,他摸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淡然一笑,摇头轻声道:“黛黛姑娘,我不能再喝了,否则就要醉了!”他口里拒绝,但还是将酒一口饮尽。

    冯黛黛将酒杯满上,盯着男子,浅浅一笑,感慨

    地问:“胡大哥,您每次花这么多的银子,包下场子,就因为我像您心里的那个人,对我睹人思人吗?”

    男子缓缓地点了点头。

    冯黛黛一脸的好奇与向往:“难道我真的跟她很像吗?她是不是很漂亮呀?”

    男子点点头,愣了一下,又微微摇头:”其实,你跟她只有七分像;你比她漂亮!“

    冯黛黛脸色更加明艳起来, 娇媚一笑,思忖一下,试探地问:”胡大哥,既然您那么想她,您干嘛不去找她呀!何必在这里守着我望梅止渴呢,难道你与她没有在一起吗?难道你现在不知道她的下落了吗?“

    男子眼神一下就黯淡了,脸上露出哀伤之色,愣了一下,叹息一声,霍然站起身来,道:”我走了!“说罢,迈开步子,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冯黛黛见男子说走就走,干脆之极,她盯着男子出门时的背影,唇角一翘,脸上露出饶有兴味的笑容来,稍顿,她回过脸来,斟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动作优雅地将酒水微晃着,随即,微仰着头,才将酒轻轻饮尽,放下酒杯,侧脸冲着墙上的一副仕女图,嫣然一笑,感慨着道:“佳人佳酿,良辰美景,可惜遇到一个呆子,无趣、无趣!”

    这时,墙上的仕女图突地金光大作,闪烁了几下,待得金光隐没,仕女图中的那个廊下看书的仕女不见了,而屋内桌前却凭空多出来一个美艳俏丽的女人来。

    此女不是别人,竟是魔家四将之一,红袖宗宗主月媚儿。

    月媚儿向冯黛黛微微一躬身,嫣然一笑,柔媚地道:”姐姐,辛苦您了!“

    冯黛黛摆摆手,请月媚儿坐下,给她斟酒,笑道:”哎!媚儿,你我姐妹,同生共死,交情匪浅,这点小忙,何须言谢,你跟姐姐这么说话,可就生分了,没意思了!”

    月媚儿连饮三杯,将杯底朝天,笑道:“小妹说错话了,见罚,见罚!”既然,盯着冯黛黛,目光闪烁,轻声问道:“你可打听清楚了没有?”

    ”**不离十!“

    冯黛黛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的得意,既然,神色一敛,问道:”这人真的是天守六杰的老四剔骨手夜疏城吗?“

    ”不错!“

    月媚儿一笑,点点头:”您的这位胡大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夜疏城!“

    ”夜疏城!呵呵!他可真是一个妙人儿,他每次花了那么多的银子,包下场子,但面对我这个大美人时,他却胆怯害怕,居然连手指头也不敢碰我一下,就只知呆鹅一样傻傻地瞅着我,如此奇人奇事,真是匪夷所思,在这烟花巷里,恐怕也算得上,是亘古以来的第一遭吧!“

    冯黛黛语中含讥地吃吃而笑,笑止,兴趣嫣然地问:“咦!媚儿,你说,夜疏城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究竟会是一个怎样厉害的角色,她究竟有何魅力,能够让一代人杰,为此疯癫痴迷?”

    “不知道!不过,此人一定是一个妙人!”

    月媚儿思忖着,饶有兴味地一笑,她那微眯的眼睛,骤然一睁,眸子里透出一股深沉、狡黠、凶狠的光芒,口中喃喃地续道:“一个能让夜疏城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会给天守,乃至整个仙道玄门带来灾难的妙人!”

第九十四章:一纸聘书(妙文)

    “颜儿如面,自妹离山,五日有余,为兄神思不宁,寝食难安,殷殷思念,犹如燎原之火,不可止熄;故,为永绝相思之苦,离别之痛,今特遣凤焉师姐,敬奉聘礼一份,略表诚意,若师妹于我,属心无二,当细作打算,待得佳期之日,怀慈定在天守,淑房结彩,恭候鸾驾,此生誓与颜儿缠绵恩爱,比翼齐眉,祸福与共,不离不弃!

    一一一一秋怀慈。”

    北墨止颜坐在书桌前,微倾着上身,双手捧着秋怀慈亲笔写给她的包含了浓情的聘书,她就像一个辛苦劳作之后的老农终于摘取了果实似的,那么兴奋,那么喜悦、那么珍贵,她反反复复地轻声咏读着聘书,直将聘书中的词句牢牢地记在心里,倒背如流了,直将每一个字的一笔一划也都铭刻在脑海里了,她方才坐直了身子,双手将聘书紧紧捂压在胸口,俏脸微仰,双目微眯,平复着激若沸水的情绪。

    阿慈,你终于给北墨家下聘礼了,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柔情关爱、滋润呵护,现在,终于等来了自己期盼已久的结果了,只是这一刻,你给的幸福来的太过突然,也太过强烈了,让我尤如霹雳袭身,猝不及防,让我神思恍惚,无所适从,甚生虚幻之感。

    阿慈,我一直相信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相信你终究会看到我的好,你终究会爱上我的,现在你爱上了我,你要娶我了,让我做你的新娘,让我此生可以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生活,我要感谢你,真的谢谢你了!

    阿慈,你真的要娶我了,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这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阿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成为一个温柔、贤惠,挚爱你的好妻子的!

    稍顿,

    北墨止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将聘书又细细看了一遍,方才仔细小心地将聘书用红色绸缎包好,锁进了箱子里,她倒了一杯凉茶,有滋有味地慢慢饮下,然后,走至窗前,定定地凝视着院子,只见夕阳斜照下

    的院子,温热明媚,一切都镀了一层金黄色,院内海棠如火,兰草嫩绿,数个大水缸里栽种的荷花,开了数朵粉红色的花朵,有红色的蜻蜓在花卉嫩叶之间或悬空凝立,或振翅飞翔,甚是灵巧。

    院外有人抚琴弄萧,琴箫合鸣,正在演奏一首古曲《挟仙游》,曲调优美缠绵,动人心魂。

    北墨止颜今日收到了秋怀慈的聘书,可算是心想事成,自成人以来在这世间最让她快乐之事了,此刻,她凝视着院子里的美景,聆听着远处悠扬的古曲,想着深爱的情郎,她那一双睫毛又浓又翘的大眼眸,一闪一闪的,流光溢彩,一张玉脸,微热绯红,腼腆娇羞,心中之缠绵悱恻,甜蜜幸福,非言语而能尽诉。

    俊郎佳丽,二情相悦,相依相伴,终成眷属,问世间还有何事,得意如斯?还有何事,幸福如斯?还有何事,美满如斯?

    北墨止颜心里春光明媚,欢歌笑语,喜悦与幸福就像涌动的潮水,在她的胸腔里滂湃呼啸,此刻,她好想想唱想跳,她想要宣泄她的幸福与快乐,但是,她北墨止颜是内敛的,让她去干有**份涵养的事情,想都不敢想,所以,她只能站在自己的房子里,想着秋怀慈,想着自己的美事,像一个傻子似的,脸染红霞,吃吃而笑。

    北墨止颜在窗前呆了一会,折身又去倒了一杯凉茶,突地察觉其实自己并不口渴,倒茶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她见自己神思恍惚,魂不守舍的,一愣,不竟摇头一笑,她放下茶杯,便出了闺房,来到院子,坐在了秋千上,在温热的夕阳之中,轻轻地悠悠地荡起了秋千,一面想念着她的如意郎君秋怀慈来,而那些她与秋怀慈有关的往事,一时映入了脑海,清晰可辨,历历在目。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颜

    ,爷爷今日叫你前来,你可知所为何事?“

    北墨临渊目光明亮地盯着只有十三岁的孙女北墨止颜,表情肃穆,沉声问道。

    北墨止颜见一向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爷爷换成这等严肃的样子,又是惊诧,又是忐忑,她连忙犹疑着摇摇头。

    北墨临渊道:”阿颜,爷爷也不啰嗦了,简明扼要地跟你说吧,爷爷叫你来,是要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日跟你爹爹去天守拜师学艺!“

    ”什么!让二姐去天守拜师学艺?天守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玄门仙道的天下第一派耶,他们眼高于顶,目无下尘,哪能看上我们这些小门小派的人呢,爷爷,您老是不是在戏弄我们,确定不是在欺骗大家?“

    心直口快、 天真烂漫的只有十二岁的北墨倾城一怔,即而,声音清丽,嘻嘻笑道。

    ”大人说话,你这个疯丫头不许插嘴捣乱!“

    北墨临渊瞪着北墨倾城,眉头一竖,呵斥起来,即而,神色转暖,对北墨止颜解释道:”阿颜,爷爷这次没有跟你们说笑,让你去天守拜师,此事千真万确。是啊!我们北墨一派的确是小门小派,按理,天守怎么会把咱们这种小宗门放在眼里了,今番之所以有此机会,那是因为,爷爷早年机缘巧合与那天守的清虚老掌门有过交集,今年天守开课收徒,要在别派招收一些青年才俊,清虚老掌门不知怎的,突然念及我们的旧情,居然给我北墨世家留下了一个名额来,因此,爷爷方才有此安排。“

    ”真的!爷爷,天守真的要在咱们北墨世家招收弟子了,那太好了,我听说那天守不但法术了得,宝器无数,而且,弟子众多,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是一个顶顶好玩的地方,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北墨倾城眸中一亮,连忙上前搂住北墨临渊的一支手臂,轻轻摇晃起来,脸上露出甜腻讨好的笑容来,撒娇卖萌地央求道:”爷爷,爷爷,我也要去天守,让我跟姐姐一起去天守好不好,好不好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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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玲珑神诀,憾落魔手,昊天剑引,除魔卫道;跌马坡上,刀光剑影,迂中道上,雏凤哀啼;护一人而甘弃天下,关山皑皑,万里云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桃花纷纷,秋千......一剑尊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剑尊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剑尊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