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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行焉     一剑尊王txt下载     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六十七章:蠢的要死

    祖宗休息,

    孙儿勿扰!

    蒙面人、黑痣与红眉,以及他们的那些属下们降落山坡,当他们见到云舒儿的那面迎风飘扬的大旗子,默念一遍旗子上的这八个大字,感觉怪怪的,很是不爽,不需细想,貌似这个八个大字就是有针对他们,辱骂他们的之嫌,因为,必究此刻即将打扰云舒儿休息的人,恰好就是他们呀!

    谁是谁的祖宗?

    谁是谁的孙儿?

    事情犹如和尚头上的虱子,这不明摆着的吗?

    黑痣瞅着躺在玉床上酣睡的云舒儿,压低了声音,问道:“老冷,难道这个睡觉的小丫头,她就是云牧天的女儿,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云舒儿?难道她就是玄门盟主,天守掌门,天下武功天下第一的秋怀慈的宝贝徒弟曹裹儿!”

    蒙面人点点头,道:“人家大旗都扯上了,都昭告天下了,还能有假!”

    红眉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这个小丫头,她这是在干啥呢?”

    黑痣道:“这不是在睡觉吗?”

    红眉摇摇头,道:“不对!我们是亲自看见云牧天与端木龙一这些人走进了画轴,掉进了沈邀月的陷阱里,他们现在逃出画轴,按照常理,他们现在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如何逃命才是,为何这个小丫头却要在这荒山野岭上睡觉?她有这么困倦吗?而且,她身份尊贵,就算在这里休息,这保卫她的力量也莫免太过寒酸单薄了点吧?”

    蒙面人嘿嘿一声,冷冷地道:“这个小丫头,她这那里是在睡觉,她这分明是在等着我们,她生怕我们不会发现她似的,方才故意在这里扯上一面大旗,招摇挑衅!”

    红眉定定地盯着云舒儿,一脸兴奋,目光热切,蠢蠢欲动,问道:“冷兄,不如趁着对方人少,咱们现在就动手,擒拿云舒儿吧!”

    蒙面人为人谨慎,他思忖一下,却摇了摇头,道:“咱们还是稍安勿躁,摸清情况再说,因为,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云牧天与南宫骏等人究竟是被沈邀月放出画轴的,还是他们自己逃出画轴的?我们也不确定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是否被法器耗损了玄力,还是他们的身体压根就没有遭到损害?”

    黑痣点点头,喃喃地道:“云牧天与端木龙一乃是中州的超级强者,尤直是云牧天,他的本事未必就会次于秋怀慈,加上,他们身边还有要离、月媚儿、南宫骏与林御衍这样的绝世高手,要是他们身体无恙,大家一旦交手,我们未必会有胜算,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蒙面人道:“关键是现在云牧天与南宫骏等人却不知所踪,敌情不明,在没有搞清楚敌方的意图,咱们更要仔细!”

    黑痣感慨道:“陈兄,小心驶得万年船,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一念之差,伤身殒命,咱们还是再等等,再等等吧!”

    红眉睿智聪慧,念头闪烁,疑惑着道:“冷兄、史兄,不对呀?如果云牧天等人的身体无恙,他们的实力就不会逊色我们,按理说,他就应该与我们正面对战,而不应该将他的宝贝女儿留在这里,以身犯险啊!”

    蒙面人思忖一下,点点头,表示认同:“有些道理!”

    红眉眼珠子一转,盯着云舒儿,声音稍大地道:“

    依我之见,云牧天等人不管是被沈邀月放出来的也好,还是自己逃生的也罢,他们的玄力一定遭到了流失,无力再战,所以才把这个小丫头留在这里装神弄鬼,给我们来一出空城计,好给他们争取逃生的时间。”

    南郊不知对方使诈,听了红眉之言,脸色微变,扇扇的动作一滞,待得回过神来,连忙心情紧张地继续给云舒儿扇风。

    端木龙一与几个黑焰铁骑幸亏害怕单纯的南郊会在敌人的气势压迫之下穿帮露馅,早就用身体挡在南郊的面前,由于遮挡了红眉几人的视线,因此,对于南郊的异常反应,敌人并没有发现。

    云舒儿表面上装出一副酣睡如泥的样子,其实,却施展出自己神奇的探知能力,严密地监视着蒙面人等人的一举一动,待得听见红眉窥破了她的计谋,大吃一惊,心头一颤,鼾声骤停,待得反应过来,连忙身子一动,手臂挥舞一下,口齿不清地叫道:“狗、狗,不要,不要咬我,滚开,滚开!”

    云舒儿眼睛禁闭,呵斥一声,瘪瘪嘴巴,磨磨牙齿,身子微歪在床上,鼻子里又发出了鼾声,一副遭受梦噩的样子。

    端木龙一目光如炬,自是发现了云舒儿的机智,差点笑了,心想,这个鬼丫头,就是一个泼皮无赖,逮住机会就要骂人,真是抓住机会就占人家的便宜,一点亏也不吃啊!

    就在蒙面人听了红眉之言,深以为然,想要向云舒儿动手之时,那个黑痣先生顿时发挥出他猪队友的本质来。

    黑痣摇摇头,道:“陈兄,我觉得事情远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正如我们不知道云牧天等人的真正实力一样,云牧天等人也不知道我们的真正实力,那么,作为云牧天,为了谨慎起见,他对付我们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自己隐藏起来,敌明我暗,这样一来,方才可以让他占尽优势,立于不败之地!”

    蒙面人为人仔细小心,仔细小心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仔细小心过了头,就会让人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他见黑痣说的有理,又点了点头,又暂时打消了抓捕云舒儿的念头,。

    红眉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反驳道:“史兄,我暗自使展了神识,在这附近没有发现什么伏兵!”

    黑痣将他猪队友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来了一句神句,淡笑着反诘道:“陈兄,也许云牧天等人就藏在这附近,手握兵器,对我们虎视眈眈,只是他们使用了什么秘法,掩其行踪,让我们一时无法察觉而已!”

    红眉即便觉得黑痣之言,有诡辩之意,抬杠之嫌,让他心中不满,暗自埋怨,但是,他也不好较真,坚持己见,必究这一次出动了几千号人,成败姑且不论,要是有一个闪失,便是死亡,谁也不敢拿这么多的性命来冒险啊!

    蒙面人疑心病很严重,听了黑痣之言,愈发的举棋不定了,连忙四下一瞥,点了点头,喃喃地道:“史兄,说的极是,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好,再等等,等这个小丫头醒来,咱们套她一下,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云舒儿听了蒙面人之言,差点没有笑死,心里想着,你们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抓我吗?现在不就是最好时机吗?你们现在只需冲上前来,我爹爹他们就算本事再高,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而等你们抓住了我,若是遇到我爹爹他们,你们不必纠缠

    ,只需且战且退,逃走便是,哪有什么麻烦的呀?

    见过蠢人,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蠢、真蠢,真他妈的蠢到姥姥家去了啊!

    蒙面人要等云舒儿睡醒了,打听情况之后,方才决定要不要向云舒儿动手,但是,云舒儿却再也不能等了,因为,虽然蒙面人与黑痣是二头蠢猪,可是,他们的身边还一个红眉,红眉却是一只聪明狡猾的狐狸啊!

    云舒儿觉得自己继续装睡,这样耗下去,红眉会及时发现破绽,单独行动的,那样岂不是过亦不及,事与愿违,此刻,她需得主动站出来,直面对手,再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拼命忽悠,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云舒儿嗯的一声,在毛毯里伸了一个懒腰,即儿,睁开了眼睛,她掀开毛毯,坐了起来,她揉着看似惺忪的眼睛,含含糊糊地问道:“表哥,现在什么时候了?”

    刀异男见到云舒儿装出来的这刚睡醒的样子,自己都差点信了,他笑着回道:“老妹,你这刚刚睡下,怎么就醒了,你不再多睡一会吗?”

    云舒儿打着哈欠,翻着沉重的眼皮,半眯着眼睛,道:“刚从沈邀月那个老混蛋的画轴里逃出来,受到惊吓,这一趟下,就老做噩梦,我刚才梦见有很多疯狗在追着我咬,都把我给吓醒了!”

    蒙面人与黑痣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红眉听了云舒儿之言,怎么感觉云舒儿话里有话,好像句句都在辱骂他们一般啊!

    云舒儿半眯着眼睛,还在装,问道:“我爹爹他们呢?”

    刀异男也是一个智慧狡诈的人,正话反说,笑道:“姑父,他们玄力尽失,觉得此地危险,所以,就带着大队部向西先走了!”

    云舒儿眼睛骤然大睁,惊诧地叫道:“什么!他只顾着逃命,把我留在这里,连女儿都不管啦?”

    刀异男道:“你不是吵着要睡觉,所以,就把你留在这里小憩一下,等你醒了,咱们再去追赶大队部也不迟啊!”

    云舒儿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咱们收拾一下东西,赶紧追赶他们吧!”

    云舒儿与刀异男兄妹俩唱双簧似的,一番对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让那些前来抓捕云舒儿的人听了,别说蒙面人与黑痣这等庸人了,就是红眉这等智者也一时搞不清陀,不清楚云舒儿等人,这是唱的那一曲,究竟是个啥意思啊!

    云舒儿随眼一瞥,装出刚刚发现山下之人似的,瞅着蒙面人等人,神色一愣,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来,指着蒙面人等人,大叫起来:“咦!表哥,……这、这荒山野岭的,怎么突然来了怎么多人,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刀异男瞥了蒙面人等人,淡淡地道:“路过的!”

    云舒儿向蒙面人等人挥挥手掌,脸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迷人的笑容来,嗨了一声,算是打了一个招呼,待得刀异男施展秘术,将白玉床收进了乾坤袋里,向端木龙一等人叫道:“端木伯伯,咱们走吧!”

    端木龙一等人无视蒙面人等人,果然装出一副要走人的样子。

    红眉眉头一皱,冷笑一声,沉声叫道:“云舒儿,你们就别装了,此时此刻,难道你们认为自己还能够全身而退吗?”

第四百六十八章:正面交锋

    云舒儿一愣,手掌一挥,示意大家停下来。

    端木龙一、刀异男等人停下脚步,又半环绕着云舒儿,保护云舒儿。

    云舒儿盯着红眉,手指指着自己,讶然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红眉反问道:“难道你不是云舒儿吗?”

    云舒儿笑道:“我当然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黑痣问道:“你就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云舒儿,秋怀慈的爱徒曹裹儿?”

    云舒儿点点头,叫道:“对呀!就是我呀?有什么问题吗?”

    蒙面人截口笑道:“我们找的就是云舒儿,既然你就是云舒儿,一切好说,一切好说!”

    云舒儿讶然问道:“你们找我干什么,我们很熟吗?”

    蒙面人笑道:“我们是专程来请姑娘去我家喝茶的!”

    “呸!放你娘的狗屁!”

    云舒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蒙面人身后那乌压压的数千属下,眉头一蹙,玉脸一沉,呵斥起来:“老家伙,你他妈的当我傻吗?你说话也不打一下草稿,你既然是来请我喝茶的,只需一二人,带着诚意就行,今个儿,你们却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这那里是请人,这分明是要抢人啊!”

    蒙面人见云舒儿突然变脸,一愣,惊诧地瞪着云舒儿,他没想到云舒儿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三句话不到,就开口骂人,居然如此粗俗,这与其美颜无匹的容貌完全的不相符啊!

    云舒儿还没等对方回过神来,指着蒙面人,继续发飙,骂道:“还有你,看你这年龄也老大不小了,一点规矩也不懂,一个大男人行走天下,就该光明正大,以面目世人,可是你看你,这大晴天的却戴着一片尿布,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看你这鬼鬼祟祟的行头,一看就不是一个好人?再说了,你戴着这么个鬼东西就不怕热吗?你也不怕捂出虱子来?我看着都替你瘆得慌!”

    蒙面人听了云舒儿的厉声斥责,感觉莫名其妙,瞪着云舒儿,脑袋里一阵打结,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心里想着。

    小姑娘,你不会是抽风了吧!我蒙个面,又怎么啦?哪里碍着你了,让你反应至于这么激烈吗?还尿布的?虱子的?一个孩子家家的,亏你想的出来啊!

    红眉低声劝道:“冷兄,这个小丫头目光闪烁,聪明狡猾,一看就不是一个善类,咱们不要跟她废话,机不可失,趁着云牧天等人不在这里,咱们动手吧!”

    蒙面人与黑痣关系亲密一些,信任黑痣,向黑痣问道:“史兄,你觉得怎么样?”

    黑痣笑道:“还是先跟云舒儿说说话,套她一下,等到摸清一下云牧天等人的去向再说!”

    蒙面人点了点头。

    红眉听了黑痣之言,见蒙面人一再延误战机,气得直翻白眼,若不是因为自己实力弱小,需要借力对方,他差点就要抢先动手了。

    蒙面人哼了一声,冷冷地问道:“云舒儿,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东拉西扯,本尊问你,沈邀月现在在哪里?”

    云舒儿挥了一下手臂,轻描淡写地道:“嗯!沈邀月,他呀,他已经被我搞定了!”

    蒙面人一愣,一声轻笑,叫道:“小丫头,你可真是会说大话,沈邀月乃是当世人杰,他的本事上天入地,举世无匹,就凭你这

    个身无寸力的小丫头居然能够打败他,真是太好笑了!”

    黑痣笑道:“小丫头,不要扯谎捏怪,快跟我们说实话,否则,我们可要动手了!”

    云舒儿笑着反问:“我们被沈邀月的画轴围困之事,你们知道吗?”

    蒙面人点点头,道:“当然知道,你们掉进了沈邀月的陷阱,那可是我们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云舒儿笑着反问:“你们现在是不是很好奇,很想知道,我们究竟是被沈邀月给放出画轴的,还是我们自己逃出画轴的呢?”

    黑痣笑着连忙问道:“对!小姑娘,你跟我们说说,你们究竟是如何摆脱法器的?”

    云舒儿坏坏地一笑,道:“你猜?”

    黑痣本来满怀希望,听了云舒儿的回答,感觉受到了戏耍,神色一滞,眉头一皱,暗生恼意,沉声叫道:“小姑娘,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样放肆,是不是觉我们拿你没有办法吗?”

    云舒儿嘻嘻一笑,瞅着黑痣,声音嗲嗲地叫道:“哎呀!大叔,我是跟你闹着玩的,还真生气了,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我马上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还不行吗!”

    红眉见云舒儿东拉西扯的,明显的是在拖延时间,而黑痣他们还在与对方东拉西扯的,说些屁话,终究忍无可忍。

    红眉瞪着云舒儿,沉声道:“小丫头,我没有兴趣知道你们是如何逃出画轴的,我现在只想抓住你!”

    云舒儿神色一敛,沉声问道:“红眉老怪,本小姐与你又不认识,咱们无仇无怨的,你干嘛要抓我呀?”即儿,又道:“是不是为了赤练神诀?”

    蒙面人与黑痣等人听到赤链神诀这四个字,眉头一挑,眼中流光溢彩,露出贪婪来。

    红眉为人精明,他知道在自己联军里面觊觎赤链神诀的人很多,此时此刻,实在不宜将赤链神诀之事摆上台面,免得引起内斗。

    红眉挥了一下手臂,连忙摇头否认,喝道:“小丫头,本尊不知道什么赤链神诀,也对那个劳什子不感兴趣,老子抓你乃是与你爹爹有仇,纯粹是为了报仇!”

    “嗯!原来是这样啊!”

    云舒儿嗯了一下,问道:“不过,老红眉,你想报仇可以,但是,你是否愿意向我报上你的名号,因为,我爹爹经常杀鸡宰羊,驱虎逐狼,仇人多得不得了,不知你又是那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啊?”

    红眉知道云舒儿伶牙俐齿,能言善辩,斗嘴是斗不过对方的,而且,现在他也没心情斗嘴,于是,沉声叫喊了一声:“原斯拿,出战!”

    人影一闪,一个面相粗鄙,身材魁梧,赤脚露膀,单手提着狼牙棒的壮汉应声而出,他瞪着云舒儿,目露凶光,舞着狼牙棒,嘶吼一声,作势就要冲向云舒儿。

    云舒儿瞪着壮汉,摆摆手掌,叫道:“等等!”

    黑痣及时叫道:“等一下!”

    壮汉瞥了黑痣一言,又瞅着红眉,见主人脸色阴沉没有说话,一时就没有出手。

    蒙面人笑着问道:“小丫头,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是要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吗?”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红眉老怪,开打可以,可否来一个厉害的!”

    红眉见云舒儿目光坚毅,唇角含笑,神色

    自如,他见了云舒儿这个自信的样子,心里也有些疑惑,但是,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他疑惑了,他点点头,叫道:“小丫头,既然你如此狂妄,那本教主便如你所愿!”

    红眉又沉声叫道:“六安兄弟,出战!”

    人影一闪,一个秃头的男子跳出了人群站在阵前,只见他尖嘴猴腮的,瘦的就像一根竹竿似的,手里偏偏提着一把大页面的鬼头刀,兵器样式与人的形象反差巨大。

    刀异男见六安虽然瘦不拉几的,但是,眼中神光潋滟,知道乃是一个高手,心中一凛,手掌暗自蓄满力量,警惕地瞪着六安,随时准备出手保护云舒儿。

    六安没有废话,舞了一下鬼头刀,捥了一朵刀花,身子一纵,跃到了空中,一招力劈华山,快如闪电,临空劈向云舒儿。

    这时,影子一闪,蜜蜜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挡在云舒儿的面前,它收腹吸气,张嘴一吐,口中射出了一团白光,白光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六安的身上。

    嘭的一声巨响,六安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蜜蜜的玄力真气烟花一般炸个粉碎,化成了烟雾,被风一吹,连一个渣渣都不曾留下。

    ……蜜蜜与秋怀慈的师尊清虚上人同岁,乃是修炼了好几百年正宗纯阳真气的老怪物,其玄力之深厚,便是秋怀慈也是比不上的,他即使在画轴里消耗了一些玄力,但是,他现在依然是一个高手,加之,为了保险起见,以及增加震慑红眉等人的效果,云舒儿要蜜蜜在它的玄力暴烈弹里偷偷地添加了一点属火爆炸丹药,这样一来,不炸则已,一炸就炸的敌人一个心惊肉跳,魂飞魄散。

    六安乃是红眉阵中的一个极品高手,红眉让他出手,本来盘算着,六安即使搞不定云舒儿等人,至少也该试试云舒儿等人的深浅吧,那知道六安还没跟对方交上手,就被蜜蜜给轰成了烟雾,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这给蒙面人、黑痣与红眉等人的心里造成了极大的震撼,也大大地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黑痣与蒙面人对视了一眼,脸色大变,嘴唇抽搐,心头发颤,额头冒汗了。

    云舒儿瞪着蜜蜜,呵斥道:“老蜜,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给人家留一个全尸,怎么的也该给人家的老娘留点念想,你怎么一下子就把人家轰成了一团空气,这往后教人家的家人怎么去给他哭丧烧纸,哀寄相思啊!”

    那些前来抓捕云舒儿的人听了云舒儿之言,瞅着蜜蜜,脸色大变,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惧怕。

    蜜蜜嘻嘻一笑,一脸的歉意,冲着云舒儿柔声道:“唉!好久没有轰人了,手艺有些生疏,失误、失误!”

    刀异男也来加戏,摇头叫道:“老蜜,什么失误,你本来就心思歹毒,一点也不善良,一天到晚,就是喜欢杀人,杀人!”

    蜜蜜眼睛一翻,怒视着刀异男,凶神恶煞,厉声吼道:“刀异男,我杀你妹,你他妈的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白痴,整天就知道叽叽歪歪啰啰嗦嗦,你要是再敢招我惹我,逼急了,老子连你也一块轰了!”

    老蜜,怎么连我也骂上了,过了,戏演过头了啊!

    云舒儿指了指蜜蜜,冲着红眉等人吐吐舌头,扮个鬼脸,耸耸肩膀,摊摊手掌,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即儿,叫道:“诸位,刚才我家老蜜乃是偷袭,算不得真本事,你们不信,可以再叫高手出列,咱们再战,再战!”

第四百六十九章:气得吐血

    蒙面人瞅着红眉,犹豫着轻声问道:“陈兄,要不……?”

    红眉瞪着蜜蜜,摇摇头,咬咬牙,恨恨地道:“冷兄,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只能往前冲了!”

    红眉目露凶光,沉声叫道:“千本师弟,出战!”

    人影一闪,一个青年越众而出,站在阵前。

    只见此人剑眉星目,模样倒也是生的俊俏,只是一脸的胭脂水粉,浓妆艳抹,画着眼影眉角,一身女装,花花绿绿的衣服,非常艳丽。

    总之,眉目生春,唇角含笑,神态妖媚,娘里娘气。

    此人双手提着一对开山大斧。

    千本忌惮蜜蜜喷射的光球,所以,他没有飞身跃起,自空中攻击云舒儿,而是在地面上,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云舒儿。

    千本走的很慢,眼角盯着蜜蜜,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其实内心里却非常紧张,这也难怪,因为,谁都不想自己被轰成了渣渣,不,连渣渣都没有。

    云舒儿盯着千本,突地摆摆手,叫道:“等等,等等!”

    千本停下脚步,娇娇地问道:“做甚?”

    云舒儿很关心地问道:“你家里还有老娘吗?”

    千本摇摇头,道:“仙了!”

    云舒儿又问:“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千本一笑,声音软糯地道:“小丫头,你休要对我施展什么攻心之计,我才不会上你的当,我有没有亲人没有关系,我死了有没有人给我哭丧烧纸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死都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不是吗?”

    千本说了这话,回过神来,登时心情郁闷,暗自生气,自己活得好好的,这还没有死,为什么说自己死了,这还没有开打,就说自己死了,口出晦言,多不吉利啊!

    呸呸呸、呸!

    千本下意识地连呸了几下,好像要将霉气吐尽一般,方才舒坦。

    云舒儿继续问道:“你本领怎么样?”

    千本对自己的本事有些自得,脸色缓和一下,斜睨着云舒儿,撇嘴一笑,柔媚地叫道:“小丫头,你可千万不要小看我,我乃是艳鬼门鬼三先生的高徒,乃是真正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哟!”

    红眉提醒道:“千本师弟,这个鬼丫头巧舌如簧,阴险狡诈,不要跟她说话,小心被她带到沟里去,你不要犹豫,快点上前杀了她!”

    千本一愣,也觉得云舒儿这个人很危险,尤直是嘴巴很危险,这个鬼丫头眉目含笑,神色坦然,东拉西扯,胡说八道,就像跟人拉家常似的,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但是,说的话却又不知不觉地会影响了别人的情绪。

    千本点点头,加快脚步,向云舒儿走去。

    云舒儿冲着千本努努嘴巴,大叫道:“老蜜,准备……!”

    蜜蜜收腹吸气,微仰起头,目光凶恶地瞪着千本,嘴巴慢慢张开,做出来即将喷射白球的样子。

    千本一直注意着蜜蜜的动向,见蜜蜜要向他发射光球,暗自胆寒,条件反射地停下了脚步,扎了一个马步,开山斧挡住了摆出了防御的招式,护住周身。

    蜜蜜嘴巴张开,不停蠕动,几息时间,噗的一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冲着千本戏谑地眨眨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啊!舒服!”

    所有人都以为蜜蜜是要发射光球,攻击千本,谁知道居然是吐了一口痰。

    刀异男与南郊嘿嘿笑了起来。

    蒙面人、黑痣与红眉等人瞅着蜜蜜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哭笑不得。

    唉!这个老家伙,我以为它会……,原来居然是……,它这也太……

    云舒儿向蜜蜜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赞道:“老蜜,人老了要讲究卫生,不要把痰含在口里,小心痰堵住嗓子眼,把自己憋死了,知道吗?”

    蜜蜜冲着千本坏坏地一笑,点点头,大声回道:“裹儿,你说得对,人老了是的讲究一些,待会谁要是胆敢乱来,你记得及时地提醒我,要我注意吐痰!”

    千本等了几息时间,见蜜蜜没有异动,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又慢慢地走向云舒儿。

    云舒儿冲着千本摆摆手掌,突地又尖叫起来:“等等、等等、等等!”

    千本心情紧张,听了云舒儿的叫喊,不由得又停下了脚步,他有些恼了,举起一把斧头,斧口朝着云舒儿,眉头一竖,噘起嘴巴,叫道:“鬼丫头,你究竟想要干嘛?”

    云舒儿在空中嗅了几下,口里喃喃叫道:“好香,好香!”即儿,冲着千本嫣然一笑,很诚恳地问道:“千本大哥,你身上的胭脂用的是什么牌子的,这股香气,让人闻之神清气爽,通体舒服,很是受用,麻烦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我下次也换上你用的这个牌子呀?”

    千本脸色不自禁地柔和了下来,道:“我用的这种脂粉,你有钱也买不到!”

    云舒儿讶然问道:“为什么?有这么珍贵吗?”

    千本脸有得色,

    微露笑意,道:“这种脂粉是我自己独家调制的,市面上没有这种佳物,你说珍贵不珍贵呀!”

    云舒儿盯着千本,眼睛里流光溢彩,满是惊诧与佩服,兴趣盎然地惊叫:“什么!你居然会调制脂粉,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调制脂粉,你快告诉我,你这手艺是家传的,还是外学的呀?”

    千本脸上露出了笑容,难掩得意,声音响亮地回道:“我自己琢磨的!”

    云舒儿笑容一敛,歪着脑袋,仔细地瞅了一下千本,疑惑地问道:“千本大哥,你真的会调制脂粉,你不是在骗我的吧!”

    千本好像受到巨大的侮辱似的,眉头一拧,脸色一沉,收起一把斧头,指着云舒儿,气呼呼地叫道:“小丫头,调制脂粉与配置香囊,首先,第一步就是辨别香气,把你的香囊给我看,看我能不能辨别出它的香料成分来?”

    云舒儿就将自己的香囊扔给了千本。

    红眉眉头一皱,沉声叫道:“千本师弟,你在干什么?”

    千本对红眉之言,浑然不觉,他将云舒儿的香囊仔细嗅了一下,闭上眼睛,思忖一下,睁开眼睛,将香囊还给云舒儿,唇角一翘,微笑着道:“你这个香囊是碎步缝成的,品质很一般,里面有白芷、川芎、排草、甘松,还有、还有野菊花!”

    千本讶然道:“咦!这个香囊有这几样香料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添加野菊花,真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奇怪,真是奇怪?”

    云舒儿可不懂制作香囊,她这纯粹是在没话找话,拖延时间,她哈哈一笑,拍了一下手掌,向千本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哇塞!千本大哥,我打小就喜欢野菊花的香气,我这个香囊是我师父为我定制的,所以,里面含有野菊花的香气,连这个都被你闻出来了,看来你真的是一个调香制粉的高手,厉害、厉害,真的厉害!”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千本本来就是一个调制脂粉的高手。

    千本听了云舒儿这毫无违和感的夸赞,真是心花怒放,欢喜万分,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口里却谦虚地道:“知道一点皮毛而已,偶有心得,算不得厉害啦!”

    红眉见到千本这个样子,急得脚趾头都要拧到泥巴里去了,沉声叫道:“千本师弟,这个鬼丫头伶牙俐齿,鬼话连篇,你不要跟她说话,千万不要被她忽悠了!”

    千本神色一敛,点点头,又提着斧子,向云舒儿走来。

    云舒儿笑问道:“千本大哥,你是不是喜欢缝制衣服,喜欢穿艳丽的女式衣服呀?”

    千本脚步慢了一点。

    云舒儿接着笑问道:“千本大哥,你是不是喜欢跟女人呆在一起,喜欢模仿她们举止,她们的生活呀?”

    千本的脚步又慢了一些,瞅着云舒儿,眼神有些复杂。

    云舒儿继续笑问道:“千本大哥,你是不是一直在怨天尤人,憎恨老天不公,没有让你变成一个女儿身呀?”

    千本脚步听了下来,瞪着云舒儿,讶然叫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云舒儿笑道:“千本大哥,你是不是觉得女人是这世上最美的人,你羡慕女人,喜欢女人,所以,你也希望自己是一个女人呀?不过,可惜的是,你偏偏是一个男儿身,所以,今生今世,你就只能模仿女人,学习女人,希望自己也能变得像女人那样漂亮,美丽!”

    千本点了点头,狐疑地瞅着云舒儿,一脸困惑,他不明白云舒儿何以知道他的这些私密的事情,为何要跟他提及这些会引起别人不适的事情来。

    红眉见千本在云舒儿巧言忽悠之下,就像魔怔了一般,居然忘了正事,真的是把他给气着了,终于忍无可忍,眉头一竖,大声呵斥:“千本师弟,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你怎么还不动手,你究竟要干什么?”

    云舒儿手指指着红眉,横眉竖目,一脸怒容,舌绽春雷,厉声呵斥:“闭嘴!”

    红眉见了云舒儿这副暴怒凶悍的样子,顿时觉得似有一股凛冽的杀气迎面扑来,让他心头一颤,神色一滞,一时不敢吭声,待得回过神来,却又暗自惊诧。

    红眉心想,自己乃是一个武功盖世的老江湖了,今日怎么就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给吓住了,真是奇了怪了,听说云舒儿要被云牧天立为魔门未来的君主,难道是因为这个小丫头身上带有王者之气,方至如斯!

    云舒儿喝退红眉,即儿,定定地盯着千本,柔声问道:“千本大哥,你平日里是不是因为崇拜女人,羡慕女人,喜欢女人,追随女人,模仿女人,所以,周围的人,就把你当成怪物一样看待,他们是不是常常辱骂你、侮辱你,唾弃你,疏远你,背叛你,对不对?”

    千本神色凄苦,点头不迭。

    云舒儿继续柔声说道:“千本大哥,是不是因为别人对你的不理解,对你的肆意侮辱与伤害,让你非常地伤心、痛苦,甚至于绝望;是不是害得你曾经想到过自杀,也试图自杀过,而你之所以没有死成,那是因为你既没有自杀的勇气,更多的,却是心中的那份不甘心,我说的对不

    对呀?”

    千本目光闪烁,神色数变,想起自己遭到的非人曲解与伤害,脸上露出委屈、哀伤、不甘,乃至愤怒的表情来,眼中居然流下了眼泪,脸上瞬间一片水光。

    几息时间。

    千本手肘抹去脸上的泪水,收拾一下心情,神色一敛,瞪着云舒儿,怯怯地问道:“小丫头,你是不是也要看不起我,要笑话我呀?”

    云舒儿神色一敛,摇摇头,正颜道:“千本大哥,我凭什么要看不起你?我凭什么要笑话你?你又没有杀人放火,奸掳掠?你又没有坑摸拐骗,好吃懒惰?你只是兴趣迵异罢了,何况这种兴趣又不会伤害别人。”

    云舒儿环视了众人一眼,朗声道:“千本大哥,世间万物,千姿百态,人有性格,兴趣各异,你有一点不一样的兴趣,那是很正常的呀?”

    云舒儿心情激荡,昂然叫道:“端木家主,所谓君子和而不同,对待别人,不要不以己之不喜而恶之,只要别人的爱好没有妨碍、伤害别人,大家就应该理解他,包容他,热爱他,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端木龙一点点头,瞪着红眉等人,朗声道:“对!”

    刀异男,南郊,以及五十黑焰铁骑异口同声地吼道:“对!”

    声音响亮,气壮山河。

    千本听了云舒儿的道理,道理且得到了端木龙一、刀异男等人的认同,他的内心登时霍然开阔,如释重负,真是阳光明媚,春风十里,好暖好暖。

    千本就像遇到了知己一般,瞅着云舒儿眼中流光溢彩,欢喜的不得了,嘿嘿一笑,欢叫道:“裹儿姑娘,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黑痣瞥了红眉一眼,笑地问道:“陈兄,你怎么派一个傻子出战,你也不嫌丢人吗?”

    红眉脸色微变,心里一阵抽搐,他瞪着千本,双眼冒火,脸色阴沉,大声呵斥道:“千本,你怎么还不动手,你怎么能够如此怯弱犹豫,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

    云舒儿瞪着红眉,叫道:“千本大哥,你别听这个红眉老怪的,他要你帮他打架,其实,他心里却看不起你,他可不是一个好人啊!”

    红眉脸色一变,呵斥道:“小丫头,你休要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云舒儿问千本:“千本大哥,红眉老怪平日里是不是经常斥责你,说你不该打扮成这样,说你不男不女,疯疯癫癫的?”

    千本瞥了红眉一眼,没有吱声,算是默认。

    云舒儿又问:“千本大哥,红眉老怪平日里是不是从来不单独带你去见生人,宗门大事与盛事也从来不让你参加呀?”

    千本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云舒儿眉头一拧,瞪着红眉,一脸怒容,呵斥道:“红眉老怪,千本大哥虽然是你的师弟,可是,就因为人家喜欢女人打扮,你就骂人家不男不女,疯疯癫癫,可见你心里有多么厌恶人家;你从来不带千本大哥去见生人,也不让他参与宗门大事盛事,乃是你怕他给你丢脸,可见,在你心里有多么瞧不起他,我说的是不是呀?”

    千本听了云舒儿之言,的确是这么一会事,脸色一变,苍白之极。

    红眉瞥了一眼神色不善的千本,想要解释,可是,云舒儿偏偏说的却是事实,让他无言辩解,登时双眼喷火,怒视着云舒儿,咬牙切齿,厉声呵斥:“云舒儿,你这个鬼丫头,你……!”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截口叫道:“红眉老怪,你你你,你什么你,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要是还有一点天良的话,你就该趁早闭嘴,当个乌龟,把头缩起来,自我反省去了!”

    红眉见千本功夫极高,现在是用人之际,他可不能失去这个强者,连忙一脸着急,向千本叫道:“千本师弟,你不要听这个鬼丫头的风言风语,挑拨离间,其实,我………!”

    云舒儿玉脸一寒,截住红眉的话头,厉声呵斥:“红眉老怪,我我我,我什么我,你既然厌憎你师弟,看不起你师弟,你就该远离你师弟,二不相厌,各自安好;可是,今个儿你为了谋夺我的赤链神诀,为了一己之私,却将你的师弟喊来,让他冲锋陷阵,以身犯险,何曾安了好心了?你的种种行为,足以证明你,你就是一个虚伪、自私、卑劣、下贱、无耻,无情、残酷的狗、杂、种!”

    云舒儿在数落红眉的罪状之时,不但声音清脆响亮,而且,每说一个贬义词,就重重地挥舞了一下手臂,横眉竖目,咬牙切齿,真是一副义愤填膺,心恶痛绝的样子啊!

    红眉是一个虚伪自私,极爱面子的人,众目睽睽之下,被云舒儿这样一个女娃子斥责咒骂,字字诛心,无可驳辩,真是颜面扫尽,无以为人。

    “你、你、你……!!!”

    红眉听了云舒儿之言,就像胸口连续遭到铁锤重击一般,剧痛无比,气得脸都绿了,他上前几步,指着云舒儿,本想反击,但是,急怒攻心,热血上涌,随着身子一颤,他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即儿,双眼一翻,身子后仰,登时栽倒在地。

第四百七十章:战端又起

    蒙面人与黑痣等人见到红眉被云舒儿气得吐血晕倒,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起红眉,又是掐人中,又是给他喂食丹药,经过一番救治,红眉方才长舒一口气,醒转过来。

    千本见到红眉吐血晕倒,心中不忍,有些关心,转头瞅着脸色苍白眼神晦暗的红眉,思忖着要不要回去看看,一时念头闪烁,一脸难色。

    云舒儿观颜察色,及时劝道:“千本大哥,我知道你顾念旧情,关心红眉,但是,红眉恐怕今生也不会改变对你的成见,喜欢你的。你今日没有服从他的命令向我出手,让他颜面扫尽,他心里怨恨于你,你此刻若是回头,呆在他的身边,只会让他日后更加的愤怒与厌憎。所以,你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离开他,离开你的宗门,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人生,自此,你与他两不相见,生死无关!”

    千本见此刻宗门的人尽皆怒视着他,一脸的恨意,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犹豫一下,叹息一声,点头道:“裹儿姑娘,你说的对!”

    云舒儿道:“千本大哥,你与红眉等人本来就是二个世界的人,你呆在他身边,只会让他看着别扭难受,他这般鄙视厌憎你,也会令你更加地痛苦悲伤,与其互相伤害,饱受折磨,你不如与他和平分手,趁早离开,自此恩怨二清,江湖不见,如此有始有终,岂不善哉!”

    千本见云舒儿说的字字皆是实情,句句都是道理,深以为然,大彻大悟,豁然开朗,脸上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喃喃地道:“裹儿姑娘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云舒儿问道:“千本大哥,你喜欢杀人吗?”

    千本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杀人,杀人有什么好的?生命如此美好,人人要是都善良美好幸福地活着,不是更好吗?”

    云舒儿见千本善良坦诚,对他心生敬意,念头一闪,笑道:“千本大哥,你不如去我混天王城吧?”

    千本讶然问道:“我为什么要去混天王城呀?”

    云舒儿笑道:“千本大哥,只要你去了混天王城,你若是想要制香,缝制衣服,我可以给你一笔本金,给你安排人手、房子,让你经商,你所得的收入,咱们三七开,你七我三;另外,我会将混天王城所有喜欢女风的人都召集在一起,住在一个固定的区域,你也住在那里;还有,我会要我爹爹在我魔门圣教之内,颁布新的律法,只要没有作奸犯科,损害别人的利益,不管是喜欢女风,还是男风,所有人的地位,一律平等,都会受到律法的保护,都要受到别人的尊重的!”

    千本一愣,瞪着云舒儿,有些疑惑,心里想着,小丫头,你不是骗我的吧,这世上还有这等好事?

    云舒儿见千本有些犹疑,唇角一翘,一笑,暗含鼓励地道:“千本大哥,要不要去混天王城,你好好考虑一下,总之,我开的条件,应该还算优厚吧?”

    云舒儿给千本开出的招安条件,何至是优厚,简直就是他们这些在喜好上属于异类人士的世外桃源,梦中天堂啊!

    千本思忖一下,下定了决心,眼中流光溢彩,脸上露出了笑容,强忍住内心的狂喜,声音微颤地问道:“裹儿姑娘,你说得是真的吗?你做的到吗?”

    云舒儿点头一笑,笃定地道:“千本大哥,你

    放心,我现在是魔门圣教的储君,回去想要办点这样的小事,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千本一脸兴奋,欢喜不已,点头不迭,大声叫道:“好好好!我去,我去!”

    红眉见千本要跟随云舒儿去混天王城,这是公然的变节行为,丢尽了宗门的脸,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登时全然不顾兄弟之情,对千本动了杀心。

    红眉向蒙面人密语传音,冷酷地道:“冷兄,千本虽然是我师弟,但是他丧德败行,临阵变节,值此生死存亡之际,我希望你派兵出战,斩杀此獠,以振军威!”

    蒙面人一愣,瞪着红眉,心里直冒寒气,几息时间,轻声试探地问道:“真的要动手吗?”

    红眉瞅着千本,眼中含泪,神色哀伤,稍顿,神色一敛,又装出一副正义的样子,点了点头,缓缓地道:“其实,千本师弟他……我也心疼啊,……只是,所谓慈不养兵,值此多事之时,谁叫他……我是一军之帅,我更要为这千万将士着想,所以……唉!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蒙面人点了点头,心中却在冷笑,大家知根知底,都不是好人,要杀就杀吧,有什么好犹豫的,本来就是一只恶鬼,偏要装什么菩萨,真他妈的操蛋!

    蒙面人手指千本,眉头一皱,沉声呵斥:“千本,念在同道一场,我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悬崖勒马,改过自新,你速速擒下云舒儿,自证清白,若不从命,今日我就杀你祭旗,以振军威!”

    千本瞅了云舒儿一眼,回头瞪着蒙面人,淡淡地道:“冷无夜,我只是想到我舒适的地方,心无挂碍地生活,没有想着背叛谁,投靠谁,伤害谁,所以,我要到哪里去,那是我自个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干涉,不要逼我!”

    红眉冷着脸,沉声叫道:“千本,云舒儿乃是魔门公主,我们乃是仙道玄门,今日咱们一起征伐魔人,你却临阵变节,投靠魔人,难道你这还不叫背叛宗门吗?”

    千本呵呵一声,瞪着红眉,冷冷地道:“陈有量,当年我父亲与你父亲乃是堂兄弟,一同为护卫宗门牺牲,你得到了宗门的抚恤,提拨,后来贵为教主,而我却被扔到了别院,无人问津,若非我自己争气学得一身本事,怎能存活下来?当年我落魄之时,你没有理睬我,你后来找我,还不是因为我有了一身本事,可以为你效力吗?宗门与你对我陈千本冷酷无情,寡恩少义,我用得着为你们卖命吗?”

    陈有量被怼的哑口无言,脸色数变,瞪着陈千本,恨恨不已。

    陈千本叹息一声,神色黯然,柔声地道:“大哥,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就算心存芥蒂,二看相厌,但是,咱们终究是兄弟一场,不如好聚好散,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不是很好吗?”

    陈有量此刻对陈千本恨入骨髓,那有兄弟之情,杀心愈发坚毅,不由得目露凶光,向冷无夜低声道:“冷兄,我毕竟与这个畜牲是兄弟,兄弟阋墙,为人所笑,我不方便出手,所以,烦劳你替我清理门户,永绝后患!”

    冷无夜点了点头,沉声叫道:“左瞳右瞳出战,给我杀了陈千本这个叛贼!”

    人影一闪,阵前站了二位青年,一个左手持剑,一个右手持剑。

    二个青年中等身材,模样

    一般,只是一个伤了左眼,一个伤了右眼,只剩下了一只好眼睛了,想必左瞳右瞳这个名字,估计就是这么来的吧!

    二个青年也不废话,挽了一朵剑花,身子一纵,就飞到陈千本的身边,一左一右,手臂挥舞,一道道的剑光,削劈撩刺,雷电一般,疯狂地攻杀陈千本。

    陈千本唇角一翘,一脸的不屑,冷哼一声,双臂一轮,斧子一挥,就是一片斧影,斧影护住周身,形成了一个金钟罩,防守严密,泼水不进。

    当当当当当当!!!

    陈千本的周身火花四溅,铁器敲打铁器的声音,声音清脆,密如暴雨。

    左瞳与右瞳与陈千本斗了几十來招,见攻不破陈千本的斧影,眉头紧锁,脸色凝重,二人移动步伐,围着陈千本不停转圈,寻找破绽,出剑越发急快,攻的越发凶狠。

    陈千本挥舞斧子,一面防御左瞳与右瞳的攻击,一面按照一个阵法,双脚快速地移动位置,如此一来,使得左瞳右瞳始终慢了半拍,一直处于追赶他的态势,使得二人剑招配合没有形成合力,各自为战。

    这般的,过了片刻。

    “中军斧影!”

    随着一声厉声娇喝,战斗戛然而止。

    陈千本提着双斧,站在阵前,气息平稳,脸含笑意,全身上下,毫发无损。

    左瞳与右瞳则躺在地上,双眼暴睁,身子抽搐,喉咙喷涌着鲜血,眼见活不了了。

    冷无夜为人比较谨慎,所以,才派出了左瞳与右瞳这二位极品高手,共同对付陈千本,那知转瞬,左瞳右瞳居然遭到陈千本的反杀,让他大感意外,同时,心痛不已。

    冷无夜脸色大变,嘴唇抽搐,几息时间,向陈有量惊诧地问道:“……他、居然这么厉害!”

    陈有量点点头,叹息一声,低语回道:“……要是没有二把刷子,我怎么可能将这个伪娘带出来丢人现眼!”

    黑痣见自己与冷无夜一方被陈有量坑了,损了二员大将,出师不利,心中恼怒,瞥了陈有量一眼,脸色阴沉,不悦地道:“陈兄,陈千本这么有本事,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们损兵折将,现在不是他陈千本丢脸,而是你丢脸,是我们大家丢脸啊!”

    陈有量脸颊微热,暗自羞愧,心里想着,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我虽然知道我这个怪物兄弟很是能打,但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能打呀!

    云舒儿见到陈千本功夫了得,很是高兴,她本想喝彩,念头一闪,就忍住了,她怕激怒冷无夜等人,会不停地派出高手与陈千本对战,陈千本再能打,也会被活活累死的,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坑了人家,那样自己也太不地道了吧!

    云舒儿神色一敛,喊道:“千本大哥,今天是冷无夜、陈有量等人与我云舒儿,与我魔门圣教的恩怨,与你无关,你先走吧!”

    陈千本感激云舒儿对他这种异类人士的理解与尊重,今个儿,既然投靠了云舒儿,就当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报恩之心。

    陈千本妩媚地一笑,豪气干云地叫道:“裹儿姑娘,士为知己者死,既然我是你的人了,我就该为你出生入死,冲锋陷阵,今日陈某定当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第四百七十一章:野猪崽子

    云舒儿心头一暖,很是感激陈千本的善意与仗义,但是,她还是不愿意陈千本身陷危局,无法脱身,因为,今日危局岂是陈千本一人所能够扛得住的,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其全身而退,顺遂平安。

    云舒儿笑道:“千本大哥,你尽管放心,我的安全自会有人保护,你与陈有量终究兄弟一场,不必生死相搏,惹人笑话,所以,你还是得听我的,这里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先走吧!”

    陈千本虽然与陈有量心存嫌隙,互相厌憎,但是,终究是血脉之亲,而且,他也不是那绝情绝义的人,从内心里讲,他的确不愿与陈有量刀兵相向,生死搏杀。

    陈千本瞥了陈有量一眼,略一思忖,叹息一声,向云舒儿拱拱手,道:“裹儿姑娘,你多保重,咱们混天王城再见!”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

    陈千本迈开双腿,向着中州神域方向走去,毫不犹豫,没有回头。

    陈有量对陈千本杀意未消,见陈千本要走,急了,连忙向冷无夜低声叫道:“冷兄,你怎么不叫人阻止这个叛徒,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怪物来去自由,逍遥法外吗?”

    黑痣瞪着陈有量,一脸不屑,语中含讽地道:“陈兄,你若是是想要阻拦陈千本,你毋须假手于人,你完全可以亲自动手啊!”

    陈友量瞥了黑痣一眼,嘴巴蠕动一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了,他虽然见黑痣阴阳怪气的对他不敬,心里非常不悦,但是,此刻与敌对阵之时,为了团结,他只能暂时选择忍让了。

    冷无夜一笑,柔声劝道:“陈兄,我们要是决意诛杀陈千本,就一定会遭到他的殊死反抗,他武功高强,手段了得,不是善予之辈,如果继续打下去,我们即便最终能够将其诛杀,必定也会耗损我方不少的实力,如此一来,对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好处,既然他愿意置身事外,两不相帮,对你对我,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陈有量见冷无夜不肯助他,自己若是出手,诛杀兄弟,又怕遭人非议,留下恶名,无可奈何,他只得缓缓地点点头。

    陈有量眼睛微眯,冷冷地瞪着陈千本渐远的背影,咬牙切齿,恨恨不已。

    云舒儿哈哈一笑,朗声问道:“冷无夜,你们还要继续开打吗?”

    冷无夜与黑痣见正主云牧天还没有现身,己方就损兵折将的,出师不利,心存顾忌,犹豫不决。

    陈有量见冷无夜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大失所望,暗自气苦,但是,他深知此刻正是擒拿云舒儿的大好时机,机不可失,如果再耗下去,反而会横生枝节,错失良机,所以,他还想试探一下。

    陈有量意志坚毅,为人果断,他瞪着云舒儿,沉声喝道:“原斯拿,勿要多舌,莫要说话,勇往直前,擒拿魔女!”

    原斯拿点点头,挥舞一下狼牙棒,也没有纵身跃起,自空中攻向云舒儿,而是像陈千本一般,一边警惕地瞪着蜜蜜,提着狼牙棒缓缓地走向云舒儿。

    原斯拿向前走了几十来步,影子一闪,蜜蜜突地冲到他的面前,鹿头一低,鹿角就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抵了一下,然后,迅速地跳开了,退到了一旁,龇牙怪笑,目光挑衅。

    原斯拿只防着蜜蜜的白球,防着蜜蜜的远攻,那成想蜜蜜会突然纵身近战,而且速度极快,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的大腿被鹿角所抵之处,虽然不止受伤,但是,却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原斯拿弯腰揉揉被蜜蜜鹿角所顶之处,痛的直龇牙,他抬头怒视蜜蜜,见蜜蜜又冲上近来,准备抵他的屁股,他连忙直起身来,举起狼牙棒,怒吼一声,狼牙棒就砸向蜜蜜的脑袋。

    蜜蜜脑袋一摆,身子一扭,就躲过了原斯拿的狼牙棒,嗖的一声,逃开了,跑了一大圈,然后,又折了回来,闪电一般,速度极快,再次冲向了原斯拿。

    原斯拿身材魁梧,铁塔似的,而蜜蜜身子小巧,所以,比起动作的速度与灵敏,原斯拿自是比不上蜜蜜了,因此,他与蜜蜜一交上手,攻杀了几下,只能将狼牙棒舞成一片棒影,护住周身,被动地防御,处于下风。

    这般的,一人一鹿,一攻一守,一追一逐,在阵前斗法。

    蜜蜜采用敌进我退,敌停我扰、敌疲我顶,敌退我追之策,围着原斯拿兜着圈子,就像一只豹子在围捕它的猎物似的,极有耐心,跑了几十圈下来,一旦瞅准机会,又冲向原斯拿,鹿角在原斯拿的身上重重地抵了一下,招招必中。

    如此这般,过了一会。

    原斯拿便被蜜蜜就这么拖着耗着,登时累的是面红耳赤,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反应开始变得迟,动作远没有起始那般灵活了。

    蜜蜜每抵中了原斯拿一次,躲过原斯拿的反击,就退在一边,冲着原斯拿吐舌瞪眼,扮着鬼脸,怪腔怪调地挑衅着叫道:“啦啦啦啦!大笨蛋,你的动作太慢了,打不着,打不着,打不着!”

    原斯拿就这样被蜜蜜钝刀子切肉,这般的顶来顶去,双腿更是被鹿角抵了个数遍,痛上加痛,遍体鳞伤,双腿颤抖着,连路都快要走不稳了。

    原斯拿被蜜蜜这样欺负修理,不但身上受伤,心里更是窝火,愤恨不已,暴跳如雷,一面挥舞着狼牙棒,阻挡着蜜蜜的袭击,一面冲着蜜蜜咬牙切齿地怒吼着,他眉头竖起,双眼暴睁,面目狰狞,眼睛里露出噬人的光芒。

    蜜蜜躲过原斯拿狼牙棒的反击,跳到一边,瞥了冷无夜等人一眼,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来,片刻,趁得一个时机,口中一张,突地喷出了一颗光球来,光球流星一般,射向了陈有量。

    陈有量骤见光球来袭,一愣,回过神来,知晓利害,不敢硬接,连忙跳开,进行躲闪,光球没有砸中他,眨眼功夫,却准确地砸中了他身后的一个将士,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登时将将士炸成了一团烟雾。

    冷无夜等人见蜜蜜毫无症兆,突然发动了袭击,己方又有人中弹了,再次见识了蜜蜜玄力光球的恐怖威力,被吓了一大跳,心头一颤,脸色大变,条件反射地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盯着蜜蜜,身子微颤,恐惧之极。

    蜜蜜出其不意地偷袭陈有量等人,目的就是警告威慑他们,防止陈有量等人回过神来,会发现自始至终,其实,云舒儿一方只有它蜜蜜一人能打,只是它一头鹿子在唱着独角戏罢了,从而一拥而上,擒拿云舒儿。

    蜜蜜吓退了冷无夜等人,它自冷无夜等人惊恐犹豫的眼神之中,准确地判断出,冷无夜等人在没有打败它之前,对方暂时是不会向云舒儿出手的,心中暗喜。

    “老蜜,小心!”

    云舒儿见原斯拿趁着蜜蜜袭击陈有量等人之际,忍住身上的疼痛,凝聚力气,突地纵身跃起,飞到空中,挥舞狼牙棒,临空下劈,砸向蜜蜜的脑袋,她便连忙出声示警。

    蜜蜜抬头瞥了一眼临头即将砸中它脑门的狼牙棒,脑袋一摆,身子一拧,身子一闪,又及时地逃开了。

    狼牙棒砸在地上,轰的一声,沙石飞溅,尘烟滚滚,地上留下来一个大坑。

    蜜蜜与原斯拿玩够了,它脸色一沉,眼中露出了凶光,恨恨地叫道:“姓原的,你这个狗杂种,居然下手这么狠,这是向要我的老命呀?好好好,既然如此,那老子就不必对你手下留情了,告诉你,老子有一件超级法宝,非常非常的厉害,老子现在就用这件非常厉害的超级法宝,收了你,让你变成一只猪头,让你们知道知道老子的手段,老子法宝的厉害!”

    蜜蜜嘴巴朝天一张,收腹吸气,再用力一吐,这回自它口里吐出来的,不是什么光球炸弹,而是一根灰色绸带。

    灰色绸带飞箭一般射到了空中,钻入了云端,几息时间,绸带又自云端里钻了出来,游龙似的在天上绕飞了数圈,然后,临空射向了原斯拿,待得来到原斯拿的头顶,随着嘭的一声响,绸带居然气球一般,肚子一涨,变成了一个大布袋子,布袋袋口朝下,扑蜻蜓的网兜一般,临头罩住了目瞪口呆,一脸惊愕的原斯拿。

    布袋子临头罩住了原斯拿,自头至脚,罩了一个严实,即儿,布袋袋口自动收缩,绳子自动一扎,将袋子扎了一个严实,登时将原斯拿整个人给装进了布袋里。

    布袋吞下了原斯拿

    之后,倒飞着又窜到了空中,然后,袋子就像摇色子似的,自动在空中将原斯拿一顿狂摇,原斯拿在布袋里就像受到酷刑似的,发出一阵哀嚎声,声音异常地凄厉痛苦。

    冷无夜与陈有量抬头定定地盯着空中正在折磨着原斯拿的布袋,即儿,对视一眼,目光惊惧,脸色微变,心里莫名地紧张之极。

    布袋在空中发狂地摇晃着原斯拿,随着摇晃的继续,布袋里原斯拿的嚎叫声,越来越弱,几十息时间,声音最终消失了,而原斯拿也像似被摇碎了似的,布袋开始收缩变小。

    布袋又摇晃了几十下,袋口朝下,扎的紧紧的袋子口突地自动一送,铁塔似的原斯拿没有自布袋里掉出来,但是,自袋子里却掉下来了一只小野猪崽子。

    蜜蜜瞅着小野猪崽子,大吃一惊,怪腔怪调地大呼小叫了起来:“哎呀!不好了,不好了,我的兜天神袋被虫子咬破了,法力流失了,我本来想将姓原的大笨蛋变成一个猪头,没想到却变成了一只野猪崽子了,失败,真是失败啊!”

    那只小野猪崽子长着又尖又弯的獠牙,一身黑白相杂的鬃毛,样子非常地丑陋,它噗的摔在地上,待得站了起来,回过神来,四下一瞥,瞅见了冷无夜等人,愣了一下,便向冷无夜等人跑去。

    小野猪崽子跑到陈有量的身边,居然亲昵地蹭着陈有量的小腿,泪流满面,嚎叫不已,好像受了委屈,在向陈有量哭诉似的。

    蜜蜜嘴巴一张,用力一吸,布袋又变成了一根灰色绸带,被它吸进了肚子里,然后,冲着冷无夜、黑痣与陈有量等人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得意地叫道:“嘿嘿!冷无夜、陈有量,你们的兄弟现在居然被我的法器变成了一头猪了,怎么样,我的本领高强吧,我的法器厉害吧!哈哈哈哈!……”

    冷无夜与陈有量等人见到了蜜蜜施展手段,祭出了布袋,居然将一个大活人硬生生地变成了一头小野猪崽子,这一幕真的是太过诡异惊悚了些,一时,不知道蜜蜜的布袋是个什么宝贝,级别有多高,因为不知底细,所以,他们此番听了蜜蜜之言,那真的是眼见为实,深信不疑啊!

    ……其实,冷无夜等人都被蜜蜜骗了,蜜蜜的那个布袋,那里是一个什么宝贝法器,不过是一个变魔术的道具罢了。

    而小野猪崽子也是山上随便抓的。

    原来蜜蜜这次下山寻找云舒儿,路过一个小镇,遇到了一群人正在变魔术玩戏法,它一时童心大发,就用非常的手段逼着人家教它变魔术,待得学会了手艺,就买了人家的道具,这般的,一头鹿子居然拿了一个布袋子,走村串户,仙法加魔术,到处耍宝捞钱,挣得是盆满钵满。

    这次,云舒儿与蜜蜜面对强敌,她们之前便精心布局,坑蒙拐骗,无所不用极其,如此一来,蜜蜜自然是不会浪费了它变魔术的这门特殊的手艺的,这不,它这一出手,不但干掉了原斯拿,还让冷无夜与陈有量等人深受震撼,吓的是一愣一愣的,一时缓不过劲来。

    ……而那悲催的原斯拿被蜜蜜套进了布袋里之后,被蜜蜜使了一个障眼法,骗过众人,不知怎么搞的,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一个山沟里。

    原斯拿在晕晕乎乎之中,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他的眼睑的是一个黑焰骑兵,即儿,还没等他醒过神来,黑焰骑兵手中的那柄闪烁寒芒的陌刀便自空中砍了下来,登时将他的脑袋削去一半,脑浆流了半身。

    唉!想他那原斯拿好歹也是陈有量手中的一名悍将,这回刚一出场,还没有来的建功扬名,自己就被蜜蜜给阴了,中了诡计,稀里糊涂地就这么挂,真是冤屈,真是可怜啊!

    蜜蜜收拾了原斯拿,便在阵前蹦跳着,瞪着冷无夜与陈有量等人,嚣张跋扈,猖狂得意地厉声嘶吼:

    诸位,你们怕不怕被我打成一头猪啊?

    你们若是不怕被我的兜天神袋变成一个猪头,或者,变成别的什么阿猫阿狗的话,那就上前继续跟我开打啊?

    你们要是不想变成一个猪头,或者,什么别的东西,要是不打了,那么,现在你们还能不能好好地听我家裹儿小祖宗说话啊、啊!?

第四百七十二张:援兵赶到

    冷无夜与陈有量等人听了蜜蜜的叫嚣,虽然感到屈辱与愤怒,但是,他们终究没有出头应战,必究面前这头鹿子可真是花样百出,手段怪异,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神秘,太过厉害了些,让他们不敢再拿属下,以及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了啊!

    陈有量与冷无夜、史东明相较,在这三拨人里面,他的实力最弱,可是,他却接连损失了原斯拿、六安、陈千本三位高手,虽然陈有量觉得现在依旧是擒拿云舒儿的最佳时机,但是,无奈二个猪队友却不肯出力,致使他是势单力薄,难有作为,所以,此刻,一向主张出击的他,也不得不保持了沉默。

    ……其实,陈有量还怀有一个小心思,那就是他们这次组团擒拿云舒儿,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夺取赤链神诀,可赤链神诀却只有一份,如果赤链神诀到手,有人却起了贪念,想要独吞,这般的,三家内部又免不了会有一番激烈的争斗,如果他陈有量此刻就将实力拼没了,到时候,叫他又有什么力量再去跟冷无夜、史东明一较高下,夺取赤链神诀?

    冷无夜、史东明与陈有量等人双眼喷火,怒视着挑衅的蜜蜜,脸色阴沉,嘴唇抽搐,念头闪烁,一言不发。

    “老朽不才,愿与老仙一战!”

    随着郎声一笑,自冷无夜等人的身后飞出数人来,站在了阵前:

    一个老人,皓发如雪,大眼厚唇,身子瘦高,微微驼背,那形象就像一个晒干的豆角;

    一个年过五旬的男子,小眼薄唇,身材又矮又胖,就像一个西瓜;

    一个中年男子,剑眉星目,身材修长,气宇轩昂,风采照人;

    一个中年妇人,峨眉杏眼,皮肤白皙,颇有姿色;

    一个青年,样貌粗鄙,皮肤黝黑,二只胳膊没了,在半截手肘上装了一对青铜假手。

    蜜蜜瞪着老人,笑着问道:“喂!刚才是不是你在鬼叫,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不大认人,问你一下,你又是从哪个坟墓里爬出来的老不死呀?”

    老人正是刚才说话之人,虽然蜜蜜言语不恭,他却不以为意,淡然一笑,语气柔和地道:“老朽独孤恒,乃是血影教的大长老,也是陈有量的师尊,见过蜜蜜老仙!”

    蜜蜜思忖一下,疑惑地问道:“血影教!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世上还有什么血影教?喂!你们告诉我,雪影教究竟是个什么鬼?”

    独孤恒瞅着蜜蜜,笑而不语。

    陈有量没想到师尊会来,一愣之后,连忙上前参拜。

    独孤恒笑着向陈有量点头头,即儿,手指云舒儿,瞪着冷无夜与史东明,将脸一板,目露凶光,厉声呵斥:“这个小丫头的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你们却有数千大军,你们要是拼命攻杀,他们即便再能打,也会被你们活活累死,如此良机,你们居然在死人一般地杵在这里,似你们这种拧不清楚形势的废物,居然能够当上掌门,难道你们宗门的人都眼瞎心瞎了吗?”

    冷无夜与史东明好歹是一派掌门,而且,二派的实力皆在血影教之上,今日他俩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被一个外人如斥小儿,实在是颜面扫尽。

    冷无夜尚有自知之明,被独孤恒这般呵斥,虽然心中忿然,但是,必究长者为尊,不好计较,只得忍耐,而史东明却是一个不识时务,性子执拗的家伙,他见独孤恒倚老卖老,当众呵斥自己,那能忍耐。

    史东明脸色大变,不服地叫了起来:“独孤前辈,您没有看见云牧天等人不在这个小丫头的身边吗?我们这也是谨慎小心,想要摸清情况方才动手,免得遭了别人的暗算,被人打了埋伏!”

    独孤恒见史东明一个小辈居然敢当着大家的面跟他顶嘴,愈发恼怒,目光瞅向那位英俊的中年男子,呵呵一声,沉声道:“欧阳贤侄,你是不是应该说句话呀?”

    那个英俊男子叫欧阳无尘,乃是无敌门的人,剑法超凡,难逢敌手,自视甚高,尽管他很不喜欢独孤恒这种倚老卖老,多管闲事的做派,但是,必究这个老家伙资历在这摆着,而且,功夫极高,不可轻视。

    欧阳无尘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冷冷地道:“众将听令,史东明不知权变,难堪大任,即刻罢其掌门之职,回山思过,宗门大军,暂由本尊代领!”

    史东明没想到自己幸幸苦苦争来的掌门之位,被欧阳无尘的一句话就给撸了,又气又急,愤然叫道:“欧阳师叔,掌门的任免与罢黜,需要经过宗门长者商议决定,你既没有与诸位长老商议,更无掌门帅印,你无权罢黜我掌门之位?”

    欧阳无尘手指冲着史东明一指,哼了一声,冷然道:“史东明,你要是不服,再敢多舌,我立即杀了

    你祭旗,以振军威!”

    史东明只觉左耳一痛,伸手一摸,一手的血,一只耳朵竟被欧阳无尘用指力削去,受伤之处,鲜血直流,瞬间,染湿了上身。

    史东明知道欧阳无尘是一个傲人、狠人,惊才绝艳,剑法了得,却也持才傲物,目无下尘,虽是他的师叔,但是,他却看不起史东明,与他一家人很不和睦,彼此关系紧张,这番他要是激怒了欧阳无尘,欧阳无尘便是真的杀他,也是说不定的。

    史东明虽然对欧阳无尘心怀不满,愤恨不已,但是,却也知晓利害,不敢硬杠,他恨恨地瞥了欧阳无尘一眼,然后离开了冷无夜等人,脸色阴沉,一言不发,踏上来路,返回宗门!

    有很多无敌门的人不喜欢冷漠孤傲的欧阳无尘,见欧阳无尘无权无势,居然私自武力罢黜掌门,越俎代庖,胡作非为,心中不满,他们地瞪了一眼欧阳无尘,略一思忖,便纷纷出列,跟随史东明,默默地走了。

    无敌宗一下走了大半。

    独孤恒斜睨着那些纷纷离队的无敌宗的属下们,冷冷地道:“欧阳贤侄,你们无敌宗之内,有人不尊将令,是否应该约束一下!”

    欧阳无尘对那些离开的同门不屑一顾,冷冷地道:“一些废物罢了,就算留下来也只会碍手碍脚,走就走了吧!”

    那些原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跟随史东明的人,听了欧阳无尘一眼,心中不悦,又纷纷地出阵,跟上了史东明。

    这般的,无敌宗的人,七零八落的就剩下不足一百号来人了。

    冷无夜见了欧阳无尘的这番操作,心里却是冷笑,一脸不屑,心里想着。

    欧阳无尘,你还好意思呵斥史东明,说人家难堪大任,我看你比史东明更加地不如,史东明至少还知道心疼属下,团结属下,而你一上来就伤害师侄,得罪同门,生生地逼走别人,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如此自恃清高,与人不善,如何代领大家克敌制胜,将功立业啊!

    奇葩,真是一朵奇葩啊!

    独孤恒与陈有量见了欧阳无尘的这种行为却是暗自高兴,要知道欧阳无尘身边没有倚仗,他的本事再高,那也是独木难支,那么,在以后如何处置赤链神诀的问题上,对他血影教岂不是大大地有利。

    冷无夜身边的一个蒙面人,乃是一个智者,他冷眼旁观,见到独孤恒瞅着欧阳无尘,脸上闪烁一丝得意的笑容来,心中一凛,念头一闪,向冷无夜密语提醒:“宗主,独孤恒与陈有量皆是阴险狡诈之人,不可信任,你要小心提防,免得待会抢来了赤链神诀,却是为他人火中取栗,作了嫁衣,损兵折将,惹人耻笑!”

    冷无夜脸露微笑,微微点头,密语回道:“左先生,您所虑甚是,我已经安排了人手,盯住了独孤恒与陈有量他们,待会我们抢到了云舒儿之后,我们的人会找机会解决了他们,免除后患的!”

    独孤恒、欧阳无尘与冷无夜等人三拨势力今番算计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皆为赤链神诀而来,他们为了擒拿云舒儿可以暂时结成联盟,但是,为了独享赤链神诀,他们也可以暗怀鬼胎,互相算计!

    欧阳无尘斜睨了蜜蜜一眼,语气清冷,问道:“老蜜,你乃是一个得道的鹿子,本该躲在深山里好好修炼,延年益寿,为何却要下山来趟这些尘世的浑水?”

    蜜蜜呵呵一声,鹿脸一沉,呵斥道:“欧阳东东,你真是放你娘的狗屁,尽说些废话,裹儿小祖宗乃是我的亲亲宝贝,万年小灯笼,你们想要绑架她,我老蜜作为她的亲人,她的保镖,我能袖手旁观,不管不顾吗?”

    欧阳无尘身子一闪,站到阵前,飞剑出鞘,握在手中,盯着蜜蜜,沉声道:“老蜜,既然你凡心未泯,纠结俗事,定要保护这个小丫头,不知进退,欧阳不才,就来领教你的高招!”

    蜜蜜跑回云舒儿跟前,压低了声音,问道:“裹儿,咱们的援兵什么时候到?”

    云舒儿笑着底声回道:“马上就到!”

    蜜蜜疑惑地问道:“咱们真的有援兵吗?你没有欺骗老蜜吧?”

    云舒儿斥道:“骗你个头,生死存亡,怎能戏言!”

    蜜蜜瞥了欧阳无尘与独孤恒等人一眼,收起嬉皮之心,神色肃穆,道:“裹儿,这几个家伙本事很是厉害,而且,不好忽悠,我的本事要是处于全盛时期,我自然可以将他们秒成渣渣,只是现在我体内的玄力在画轴里遭到了流失,身子酸软,若与他们轮番久战,恐怕撑不了多久,所以,你要早做打算!”

    云舒儿点点头,道:“你拖一阵子,要是撑不住了,就马上回来,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欧阳无尘见蜜蜜与云舒儿叽里咕噜地说着话儿,没有应战,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沉声叫道:“老蜜,怎么,你刚才还牛气冲天的,这回这么又怯战了!”

    蜜蜜离开云舒儿,跑到阵前,眼睛一瞪,叫道:“欧阳东东,看你这副死相,很拽的样子,老子今日就将你轰成一只火鸡,让你乌龟一样做人!”

    蜜蜜说罢,于是收腹吸气,即儿,嘴巴一张,自口里又喷出了一个玄力光球,光球飞速地砸向欧阳无尘。

    欧阳无尘神色一敛,手臂一挥,长剑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符咒,一股柔和的剑气便在身前形成了一个玄力漩涡,当蜜蜜喷射的光球砸在玄力漩涡上,漩涡吸纳了光球的冲击力,改变了光球的方向,光球居然被漩涡吸住跟着漩涡的流向,横着旋转起来,那样子就像一个白球飘在漩涡之上,似有即将被漩涡吞没的危险。

    欧阳无尘利用精纯的玄力加上道符之功,而制造的剑气漩涡,虽然暂时挡住了蜜蜜的玄力光球的攻击,但是,他知道蜜蜜的玄力光球具有爆炸之威,他害怕光球随时爆炸,会炸伤自己,他既不敢吞噬光球,更不敢抵挡太久。

    欧阳无尘挡住了蜜蜜的玄力光球,几息时间,便大喝一声,暗使神通,默念咒语,将剑气漩涡瞬间改为喷泉之状,喷泉喷水,登时将蜜蜜的光球喷得一弹,光球居然反向地倒射蜜蜜。

    蜜蜜见到了欧阳无尘的手段,兴趣盎然,咧嘴一笑,哟呵一声,他身子突地在原地转圈,速度极快,几息时间,场中不见蜜蜜,只见到了一个旋转的花花绿绿的肉球,待得蜜蜜的光球射中了主人的身上,光球登时被吸进了肉球里,又是几息时间,那团光球被肉球带着又射向了欧阳无尘。

    欧阳无尘见到又砸过来的光球,照葫芦画瓢,依法炮制,又用巧劲将光球反射蜜蜜。

    蜜蜜见状也是照葫芦画瓢,如法炮制,也用巧劲又将光球射向了欧阳无尘。

    如此这般。

    欧阳无尘与蜜蜜各使神通妙法,让蜜蜜的那团光球凝聚不散地向着对方不停地投射,于是,一个光球在一人一鹿之间飞来飞去的,那样子就像两人在打球似的,怪异之极。

    几百息时间过去。

    蜜蜜再次接下了自己的光球,这次它居然没有射击光球,而是将光球吞进了肚子里,停止了旋转。

    蜜蜜满头大汗,吐着舌头,喘着粗气,一脸愁苦地叫道:“欧阳东东,咱们先歇一会,我快要转晕了,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蜜蜜是利用旋转身体的法子接住自己的玄力光球,极耗体力,但是,欧阳无尘却纯粹是用玄力与道符来接住蜜蜜的玄力光球,神元消耗巨大,长此下去,更加地吃不消。

    欧阳无尘听了蜜蜜的建议,甚合其意,收了剑势与道符,抹去脸上的汗珠,调息静气,点了点头,道:“好,歇歇就歇歇,顺过气来,接着再战!”

    云舒儿见欧阳无尘挡住了蜜蜜光球的攻势,知道来了克星,思忖着继续打下去,一番车轮战,蜜蜜玄力不管如何了得,终究是耗不起的,于是,对蜜蜜招手,笑着叫道:“老蜜,您先回来,我有计较!”

    蜜蜜犹豫一下,就跑到云舒儿的面前,轻声问道:“鬼丫头,想出逃命的法子了?”

    云舒儿点点头,即儿,冲着欧阳无尘,笑着大声叫道:“欧阳无尘,胜负已分,既然我们赢了,那么,你们还要打吗?”

    独孤恒等人一愣,瞅着云舒儿,一脸惊诧。

    小丫头,明明输赢未定的平局,怎么突然就胜负已分了,而且,还是你们赢了?你睁眼说瞎话,言之凿凿的,你这脸皮也太厚了,你这究竟是几个意思啊?

    欧阳无尘也是一愣,讶然问道:“小丫头,你何处此言?”

    云舒儿笑道:“因为我师父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无论是谁想要跟我们交手,他们都是逃不过失败的命运,你们也不例外呀?”

    独孤恒一愣,即儿,笑着反问:“小丫头,你是想拿你师父秋怀慈来吓唬我们吗?”

    云舒儿神色一敛,一本正经地道:“老头,我可没有吓唬你们,我师父秋怀慈,他的武功的确非常厉害,我可没有欺骗你们!”

    独孤恒脸上笑得更欢,调侃道:“小丫头,既然你师父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那你现在就将他喊来,让我跟他打一场,老朽倒是很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像传说中的那般厉害!”

    独孤恒的话音未落,随着一声叹息,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缓缓地道:

    “独孤恒,秋某就在这里,你若是真的想跟我动手,我乐意奉陪!”

第四百七十三章:师父救驾

    独孤恒听得说话之声,侧头一瞅,在左边距其不过十丈之远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一袭玄衣,衣白如雪,不染纤尘,其眉如剑,其目如星,鼻子挺直,皮肤白皙,一头长发,其黑如墨,垂至及腰,发梢被一根极细的黑丝所系。

    清素、俊雅、飘逸的气质之中透着干练与冷凝,目光深邃,顾盼之间,隐含着一丝威严,端的是风采逼人,犹如天人。

    无论是独孤恒,还是欧阳无尘等人见到白衣人,吃了一惊,心头一凛,脸色微变,警惕戒备,因为白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的身侧,他们居然没有发现,更重要的是,对方距离自己太近,对方刚才若是出手袭击,他们有可能将无法躲避,非死即伤。

    云舒儿瞅见了白衣人,一愣之后,即儿,登时蹦跳了起来,手臂在空中重重一挥,嘴巴一咧,咯咯大笑,欢呼起来:“哈哈!秋怀慈,我感觉有人来了,猜着是你,但是没有想到,果然是你这个家伙,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独孤恒与欧阳无尘等人没有见过秋怀慈,确知身侧的这个白衣人真的是大名鼎鼎的秋怀慈,又是一愣,瞥了秋怀慈一眼,又瞅着云舒儿,几息时间,他们对视一眼,心中又是惊诧,又是疑惑。

    让独孤恒与欧阳无尘等人惊诧的是,说曹操曹操到,随口一说,秋怀慈还果真来了,而疑惑的是,如果来得这个人真的是秋怀慈,云舒儿作为徒弟,这个跟师父打招呼的方式也太特别了吧!

    那有徒弟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呀?

    他们是师徒关系吗?

    不会是骗人的吧?

    秋怀慈身子一闪,就站在了云舒儿的身边,他伸手捻了一下云舒儿肩膀上凌乱的头发,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凝视着云舒儿,眼中满是怜惜与柔情。

    云舒儿搂着秋怀慈的胳膊,咯咯娇笑,欢喜地叫道:“秋怀慈,你是不是见我有难,特意赶来救驾啊!”

    秋怀慈笑着反问:“你说呢?”

    这时,南郊上前羞涩地一笑,轻轻地喊了一声:“师父!”

    秋怀慈目光自云舒儿明艳的脸上收了回来,瞅着南郊,满是慈爱,笑着点点头,道:“南郊,你能不惧艰险,陪伴裹儿,有情有义,很好很好!”

    南郊搔搔后脑勺,嘿嘿一笑,喃喃地道:“师父,这是应该的,您放心,不管裹儿去了哪里,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不会离开她,我会用性命保护裹儿妹妹的!”

    云舒儿瞥了南郊一眼,心里暖暖的,很开心,很幸福。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即儿,向端木龙一与刀异男等人拱手行礼,客气地道:“秋怀慈谢谢诸位保护爱徒之恩!”

    刀异男拱手回礼,恭敬地道:“应该的,应该的!”

    端木龙一一笑,道:“秋怀慈,咱们都是熟人了,就不必这么多礼数了吧!”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蜜蜜见到秋怀慈眼睛一亮,也蹦了起来,咧嘴一笑,凑上前去,脑袋在秋怀慈的腿上轻轻地蹭着,声音嗲嗲地,带着一丝委屈地,娇嗔地叫道:

    “嗷!我的小慈慈,我的万年小灯笼,你终于赶来了,这真是子夜时分出太阳,老天开了眼,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你要是再不来的话,你心爱的老蜜就要被人给人欺负死了,你心爱的宝贝徒弟可就要被坏人给抓走了哟!”

    端木龙一与刀异男见到蜜蜜一把老骨头了,居然还有撒娇的这种操作,心里打了一个寒颤,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满头黑线,脑壳冒烟,心里还想着,这个老家伙,可真能扯,撒个娇也要拽写些稀奇古怪的词句来,还子夜里出太阳,老天开眼了呢?

    子夜怎么会出太阳呢?

    谁见过子夜里出太阳了?

    云舒儿与南郊见怪不怪,抿嘴而笑。

    秋怀慈对于蜜蜜的行为是一点不适的感觉也没有,蹲下身子,瞅着蜜蜜,目光宠溺,伸手揉着蜜蜜的脑门,声音温柔地安慰道:“老蜜,您舍死保护裹儿,如此情义,我很是欢喜,您老放心,今日不管是谁为难了您,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蜜蜜听了这话,脑袋立即离开了秋怀慈大腿,停止了亲昵的动作,不再卖萌装可怜,怜悯地瞅着独孤恒与欧阳无尘等人,龇牙咧嘴,露出一丝坏笑,心里欣喜若狂,幸灾乐祸地来。

    呵呵,呵呵……!

    独孤恒、欧阳无尘,你们这些蠢货,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老蜜,还有曹裹儿,我们两人乃是爱居山的二个祖宗,更是秋怀慈的两个祖宗,秋怀慈最疼我们两人了,秋怀慈这个人其实蛮不讲理,最为护短了,今日你们得罪了他的祖宗,他一定报复你们惩罚你们的,你们现在就给老子好好地等着,等着待会被他打的魂飞魄散,变成一条死狗吧!

    哼!

    秋怀慈安慰了蜜蜜几句,站起身来,神色一敛,手臂一挥,衣袖之内,飞剑连出,在四周摆下了一座剑阵,将云舒儿等人保护起来,即儿,他身子一闪,便站在了虚空之中,金光一闪,昊天在手。

    秋怀慈将昊天剑冲天一指,昊天剑闪烁着冷冽的寒芒,凌厉的剑气自剑体之内,荡漾开来,在天空之中形成了涟漪。

    秋怀慈临空俯视着独孤恒等人,目光凌厉,脸色冷凝,沉声问道:“是谁?刚才是何人挑衅我家蜜蜜老祖宗的,秋某在此,速来一战!”

    独孤恒抬头瞅着天空之中的秋怀慈,见其剑眉星目,面容俊雅,清风吹拂,青丝飘散,手持利剑,杀气腾腾,端的是气宇轩昂,举世无匹,宛如战神一般。

    独孤恒见识了秋怀慈的风采,眼中闪过一丝嘉许,微微点头,侧头向欧阳无尘等人一笑,道:“欧阳师侄,举世皆传,秋怀慈气度不凡,今日得见,其言非虚,看来咱们今日是遇上了一个劲敌啊!!”

    欧阳无尘翻了一下眼皮,唇角一翘,一脸冷笑,不以为然地道:“秋怀慈,他这些年隐居山林,养尊处优,乃是金其外,败絮其中,不过是一个花架子而已,老祖不会是被他的这个样子给唬住了吧!”

    独孤恒一笑,道:“欧阳师侄,能够博得盛名,岂是无能之辈,所谓骄兵必败,咱们万不可轻敌啊!”

    独孤恒叫了一声:“欧阳师侄,咱们也上去,不要

    让人家等急了!”说罢,身子一闪,也站在了虚空之中,距离秋怀慈二十丈开外。

    欧阳无尘、冷无夜与陈有量等人身子一闪,便站在独孤恒的左右。

    独孤恒见秋怀慈很厉害的样子,暗生警惕,不敢轻视,他想试试秋怀慈的深浅,于是,大声叫道:“渔天师侄,出战!”

    人影一闪,一个老人边站在了阵前,其人样貌粗鄙,双手持着一杆银枪。

    老人叫道:“鄙人……!”

    秋怀慈懒得与对方搭话,身子一闪,便冲到老人的面上,手臂一挥,剑光闪烁。

    “师侄小心!”

    独孤恒见秋怀慈说打就打,无论身法,还是剑法都是快到极致,知晓利害,连忙出声提醒,但是,一切迟了。

    渔天还没来得及惨叫,一招不到,便被秋怀慈斩杀,尸体自空中坠落,掉在了地面上。

    秋怀慈瞪着独孤恒等人,眉头微皱,脸淡若水,淡淡地道:“煌煌大道,纵有千言万语,究其真理,不过悯命惜杀,你们若是不想死绝,最好只派出一些能打的人出来,与秋某或单挑,或车轮,一决雌雄,不知意下如何?”

    狂,好狂,真的好狂!

    独孤恒与欧阳无尘等人听了秋怀慈之言,第一个感觉那就是,秋怀慈这个人实在是太嚣张了,这是将他们视若无物,**裸的挑衅啊!

    欧阳无尘玄力精纯,剑法入神,纵横漠北,平生罕有敌手,也是一个极其高傲的人,见秋怀慈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实在是欺人太甚,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那半眯的眼睛,骤然一睁,瞪着秋怀慈,眼中闪烁寒芒,手握剑柄,就要出手。

    那个皮肤黝黑的安装着一直铜制假手的少年越众而出,瞪着秋怀慈,面无表情的道:“常山郡还魂手铁英,愿向秋山主讨教一二!”

    那个小眼薄唇,又矮又胖的五旬男子略一思忖,也站了出来,向秋怀慈拱手行礼,笑容可掬,亲切和蔼,态度恭敬地道:“秋山主,鄙人云莨山菩提棍王裴元吉,不吝赐教!”

    端木龙一听得铁英与裴元吉报上了名号,心头一震,吃惊不少,要知道,这两个人可是第届散仙录里面排名前十的人,铁英排名第七,而裴元吉却是位忝第五啊!

    ……仙道玄门每隔就会召开一次仙剑大会,仙剑大会也是比武大会,在仙剑大会之上,仙道玄门的的各门各派都会派遣弟子上场斗宝斗法斗技斗兽,展露手段,扬名立万,因此便有了仙门武力排行榜;

    仙剑大会又分为高级版与低级版二种,低级版就是年青一辈的武力排行榜;而高级版这是天守论剑,是那些仙道玄门的掌门宗师们在天守比武论道的武力排名,能上榜单的,个个都是天下赫赫有名的武术大家。

    有些修仙之人那是有宗有派,而有的人却是无门无户,这些无门无户的人就是散修,那些散修也会参加仙剑大会,但是,成绩会单独造册,这就是散仙录。

    散修不等于乱修,其修为之精纯了得,一点也不比那些名门弟子逊色,因此,能排入散仙录前五十名的人,个个都是绝世高手,一方豪杰。

第四百七十四章:三剑之威

    秋怀慈盯着铁英与裴元吉,点点头,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呵呵!怪不得胆敢挑衅我爱居山的人,果然来头不少啊!”

    铁英瞅着裴元吉微微点头,也不说话,身子一闪,旋风一般,弧线前行,转瞬,便冲到秋怀慈的面前。

    铁英一记左勾拳,一记右勾拳,双拳齐出,拳头挥过,拳风猎猎,速度极快,击向秋怀慈的面门。

    裴元吉与铁英乃是好友,两人经常联手对敌,心意相通,配合默契,他见铁英动手,手上一晃,多了一根黑黑的铁棍,接着身子一闪,就出现在秋怀慈的身后。

    裴元吉身子纵起,双手持棍,一招力劈华山,铁棍就砸向秋怀慈的后脑。

    秋怀慈目光锐利,面淡如水,上身前倾,昊天剑一竖,挡住铁英的铁拳,同时,单腿一记反踢,自下而上,及时地踩在裴元吉的手腕上,挡住了对方下劈的铁棍。

    秋怀慈手臂一推,昊天剑便推开了铁英,将其推的远远的,而后,那反踩在裴元吉手臂上的左腿,一屈一蹬,就将裴元吉给蹬的反身倒飞,飞出了几十丈开外,方才停了下来。

    秋怀慈希望速战速决,便主动反攻,他身子一闪,便冲到铁英的面前,昊天一举,挥剑下劈,就斩向铁英的脑门。

    铁英见秋怀慈来得好快,居然避之不及,于是,他只能硬抗,他双臂在头顶一错,打了一个斜着的十字架,一档,手臂便架住秋怀慈的利剑。

    噹的一声,火花四溅。

    铁英被秋怀慈剑上暴烈的力量震得后腿了数丈开外,他只觉得眼冒金星,身子颤抖了一下,但是,还没有等他缓过劲来,秋怀慈又冲到他的面前,昊天剑一举,又是同样的一招,劈向他的脑门。

    秋怀慈无论身法,还是出剑,速度实在太快了,让人难以作出及时反应,进行闪避。

    铁英若见秋怀慈昊天剑至,若不想被昊天剑劈成两半,他别无选择,依然只能硬挡,他双臂一错,结了一个斜着的十字架,硬生生地架住了秋怀慈下劈的利剑。

    噹的一声,火花四溅。

    铁英身子又是一阵后退,这一退,便是几十丈开外,他感觉双臂一阵剧痛,体内登时血气翻涌,胸口沉闷,难受之极,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儿。

    秋怀慈身子一闪,飓风一般,又冲到铁英的面前,照瓢画葫芦,昊天一举,就是临头一劈,怒斩铁英的面门。

    铁英被秋怀慈接连砍了二剑,虽然二剑都被他挡住了,但是,他亦自这二剑之中测出,无论速度,还是力量,秋怀慈都远胜于他,而且,更恐怖的是秋怀慈似乎还留有余力,未曾使出。

    铁英被秋怀慈打怕了,他见秋怀慈再一次杀到,登时吓得脸色大变,肝胆俱裂,但是,秋怀慈来的实在是太快了,他终究是无法闪避,他要想保命,又只能选择继续硬抗了。

    铁英自秋怀慈的昊天剑上感觉到了一股愈发暴烈的剑气,那剑气还没有砍到近前,剑气便已经刮得他的皮肤都开始生痛了。

    铁英知道生死存亡,在此一

    招,要是挡不住,自己马上就得玩完,于是,他将心一横,怒吼一声,咬牙切齿,力贯双臂,又是一错,结了一个斜型十字架,去架挡秋怀慈的利剑。

    噹的一声,又是火花四溅。

    铁英的身子再次急速后退,这回他退出来老远,方才停了下来。

    铁英瞅着自己一对满是裂纹的铜臂铁手,而在铜臂之内,所暗藏的机关也被全部摧毁,他深受打击,心头一痛,眼神恍惚,脸色苍白,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铁英傻愣愣地瞅着自己的铁手,悲伤绝望,念头闪烁,几息时间,他突地嘴巴一张,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在空中摇摇晃晃的,差点跌落下来,看他那样子显然是受伤不轻。

    裴元吉被秋怀慈一脚蹬开,稳住脚步,黑棍舞了一个棍花,就要冲向秋怀慈,但是,也就在这火石电光的时间之内,秋怀慈速度居然快到接连砍了铁英三剑,而且,仅仅只用了简简单单的三剑,就将铁英砍成了重伤,砍成了一个废人了。

    裴元吉见到秋怀慈如此神勇,深受震撼,惊恐万状,要知道他的本事与铁英的本事乃在仲伯之间,既然秋怀慈能够三剑便打残了铁英,那么,接下来,秋怀慈同样也可以再用三剑,再把他裴元吉也打成一个残废的。

    裴元吉念头闪烁,暗自思忖,秋怀慈的本事真是深不可测,惊为天人,既然铁英打不过,那么,他照样也是打不过的,他既然打不过,那自己为什么还要跟秋怀慈动手呢?自己打不过还要打,难道自己活腻了想寻短见不成?

    裴元吉这般一想,信心顿时瞬间就崩塌了,他纵是冲到了秋怀慈的背后,距离秋怀慈不过三丈,却再也不敢出棍了。

    裴元吉瞅着秋怀慈的背影,额头冒汗,身子颤抖,身子僵在那里,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秋怀慈面淡如水,冷冷地瞪着铁英,淡淡地问道:“你还要打?”

    铁英自然还没有活够,他瞥了秋怀慈一眼,叹息一声,瞅着裴元吉,黯然叫道:“裴兄,这趟浑水不是我们能够趟的起的,咱们走吧!”说罢,便自空中降落地面,向西方走去。

    裴元吉瞥了秋怀慈一眼,收起黑棍,向秋怀慈微微躬身,歉然一笑,道:“秋山主,冒犯了,告辞!”身子一闪,便站在铁英的身边,与铁英并肩而去。

    蜜蜜嘿嘿一笑,炫耀地大叫道:“我家阿慈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我差那么一点点,但是,就是很厉害啊!”

    欧阳无尘瞥了一眼铁英与裴元吉的背影,暗骂了一声废物,即儿,上前数步,目光冷冽地瞪着秋怀慈,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朗声叫道:“秋怀慈,你果然有些手段,能与你这样的高手对决,方才不负平生所学,欧阳不才,愿与你大战一场!”

    那个美貌妇人也上的前来,叫道:“冷素衣,向秋山主讨教一二!”

    欧阳无尘瞅着冷素衣,神色一敛,摇头叫道:“师妹,今日一战,有我即可,你就不要上场了!”

    冷素衣瞅着欧阳无尘,目光温柔,淡笑道:“师兄,输赢事小,生死事大,此人手段厉

    害,不可逞强!”

    欧阳无尘对别人总是目不斜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高傲的架子来,但是,他对这个美貌的妇人却是目光温柔,春风满面,他听了妇人之言,非但没有不悦,反而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这时却大声问道:“欧阳无尘,冷素衣,你们是什么关系?”

    欧阳无尘知道云舒儿伶牙利齿,善于忽悠,哼了一声,没有理睬,而冷素衣却温和地笑道:“小丫头,我与我师兄乃是夫妻!”

    云舒儿又问:“冷美人,你与你师兄有孩子吗?”

    冷素衣见云舒儿喊她美人,有些轻佻,幸的云舒儿只是一个女孩子,而是还是一个好看的女孩子,她也没有计较云舒儿态度,略一犹豫,还是淡然回道:“一儿一女!”

    云舒儿嫣然一笑,继续问道:“冷美女,你们夫妇模样俊美,人也聪明,想必你的孩子也非常地优秀吧!”

    冷素衣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来,点点头,谦虚地轻声道:“还行。出门在外还没有给父母丢脸!”

    云舒儿转即向欧阳无尘讶然问道:“欧阳无尘,我、我师父与你有甚仇怨吗?”

    欧阳无尘见云舒儿这样啰嗦,问东问西,必有用意,他可不想在云舒儿的面前落了什么话柄,惹人耻笑,哼了一声,却依旧没有搭话。

    冷素衣瞥了丈夫一眼,向云舒儿摇了摇头,算是作答。

    云舒儿得到冷素衣的确定,突地神色一敛,瞪着欧阳无尘,眉头一竖,玉脸一寒,大声呵斥道:“欧阳无尘,你是不是有病啊?”

    欧阳无尘听了云舒儿的呵斥,一愣,不知云舒儿为何如此生气,感觉莫名其妙,原本不想搭理云舒儿,但是,又架不住好奇,眉头一皱,怒视云舒儿,沉声叫道:“疯丫头,休要放肆!”

    云舒儿愈发地生气,一脸的恼怒,愤然叫道:“欧阳无尘,你有一个这么温婉美丽贤惠忠贞的妻子,还有一对俊俏聪慧能干出息的儿女,想来孙儿孙女也是一大群了,而看你这一身着装,生活料来也不贫穷,由此可见,你平日里生活的应该非常地幸福美满,而你放着美滋滋的日子不去珍惜,却强拽着自己的妻子,屁颠屁颠的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只是为了要跟一个跟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人打打杀杀,生死相搏,你这般的愚蠢糊涂,你说你,你是不是有病啊!”

    冷素衣听了云舒儿的一顿呵斥,话儿虽然难听,态度很是恶劣,但是,在她听来,却是犹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恍然大悟,对云舒儿之言,深以为然,念头一闪,便瞥了丈夫一眼,心思活络了起来,顿生休战退兵之心。

    欧阳无尘觉得云舒儿只是在对他使用攻心之计,对云舒儿之言,浑不在意,他手臂微抖,手中便多了一柄长剑,摆了一个招式,就要攻向秋怀慈。

    冷素衣一笑,轻声劝阻:“师兄,这个小丫头说话很有趣儿,她似乎还有话儿要对咱们说,咱们不忙动手,还是听她说说吧!”

    欧阳无尘瞥了妻子一眼,略一思忖,点了点头,暂缓出手。

第四百七十五章:气得发疯

    云舒儿继续厉声呵斥:“欧阳无尘,你乃是一个有家有室的人,你与我与我师父这无冤无仇的,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你却千里迢迢地跑来,要与我师父争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打不过我师父,万一被我师父打残了打死了,你怎么办?你的家人怎么办?”

    欧阳无尘瞪着云舒儿,傲然一笑,道:“小丫头,你凭什么就断定我打不过你的师父?”

    云舒儿道:“欧阳无尘,我的师父的本事天下第一,你是绝对打不过他的,你现在不要扯开话题,你还是先来回答我,你要是被我师父打残了,打死了,你怎么办?你的家人怎么办?”

    冷素衣淡淡地问道:“小丫头,你这么聪明,那你给我们分析分析吧?”

    云舒儿道:

    “欧阳无尘,你要是被我师父打成残废了,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你就得需要你的妻子、孩子夜以继日人不离屋地照料你。

    俗话说得好,久病之下无孝子,他们一二日照顾你没有关系,但是,时间久了,心里对你自然就厌了烦了,到那个时候,他们那里还有什么孝心;

    至于你的妻子,她就算对你疼爱怜惜,始终如一,但是,你若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你又怎能忍心地看着自己的爱人为你遭受无尽的折磨与苦难;

    你若是被我师父打残了,就算我刚才的假设不存在,你的妻子、孩子会一直悉心地疼爱你,照顾你。但是,你自己都成了一个下半生只能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瘫子,你觉得你即使活着,这样的日子,你依然还会生活的很舒服,很开心吗?”

    欧阳无尘见云舒儿对他是左一口废人,右一口瘫子,心里不爽,冷哼一声,道:“小丫头,你对我关心恐怕有点过头了,我欧阳无尘的武功虽然算不上天下第一,但也不至于被你说的那么不堪,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师父打成一个残废,一个瘫子,让你以后去好好地慢慢地孝顺于他!”

    冷素衣见欧阳无尘就要向秋怀慈动手,连忙拽住他的衣袖,笑着劝道:“师兄,稍安勿躁,这个小丫头非常有趣,就算她是东来西扯,胡言乱语,咱们也不妨听听,让她把话说完嘛!”

    独孤恒见云舒儿又在使用攻心之术,故意跟欧阳无尘与冷素衣扯些家人亲情,述说着欧阳无尘一旦战败之后的有可能的悲苦人生,籍此软化来欧阳无尘夫妇的斗志。

    独孤恒呵呵一声,连忙对云舒儿叫道:“小丫头,你阴险狡诈,巧舌如簧,你是不是害怕你的师父打不过欧阳大侠,所以,方才故意对欧阳大侠使出了这攻心之术啊!”

    冷素衣略一思忖,却对独孤恒淡然一笑,缓缓地道:“嘿嘿!独孤前辈,我们夫妇又不是那三岁儿童,辨不得是非,岂是别人能够随便忽悠的,小丫头想说什么就让她说,说的有理,咱们听之,要是没有道理,也不打紧,就当听个笑话,解解闷儿!”

    独孤恒见冷素衣虽然态度和蔼,其实,却是话中带刺,回怼于他,知道冷素衣在云舒儿的巧言之下,动了心思,萌生了退意,只是他碍于欧阳无尘夫妇的身份与能力,终究不好再说什么了,唯有暗自着急罢了。

    欧阳无尘见冷素衣维护云舒儿,知道妻子听了云舒儿的这番说辞,似乎意志不坚,心生怯意,让他心里有些不爽,但是,他极为尊敬疼爱妻子,所以,却没有吱声反对妻子的行为。

    冷素衣又瞅着云舒儿,淡淡一笑,道:“小丫头,你有什么话,不妨竹篮倒豆子,跟大家一块说了吧!”

    云舒儿见冷素衣一直在接着她的话头,给她撑台面,让她把话说下去,心里明白对方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心中暗喜,她神色缓和一下,继续斥责欧阳无尘:

    “欧阳无尘,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已经不是那冲动的少年郎了,心智应该成熟了。

    但是,你怎么能够因为那些世俗的名利却与那些不相干的人,轻易搏杀,妄自争斗呢?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被我师父打死了,你的妻子就没有了丈夫了,孩子就没有了父亲了,孙儿没有了爷爷了,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让他们遭逢不幸,伤心痛苦吗?

    你一个聪明伶俐的人儿,没想到居然如此地不知自爱,行事荒诞,全然不顾亲人们的感受与利益,这般让亲人们遗憾悲伤,你对得起他们吗?

    你的这种不负责任的种种行为,在我看来,真是枉为人夫,枉为人父,枉为人祖啊!”

    欧阳无尘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念一动,微微点头,觉得云舒儿似乎说得有理,但是,细想一下,随即又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儿。

    欧阳无尘突然觉得云舒儿这叽叽歪歪地说了这么多,这思前想后的,怎么看来,似乎更像是在威胁他,恐吓他呀!

    为什么小丫头这说来说去的,结局悲惨的总是他欧阳无尘,不是他残废,要么就是惨死?

    这还没有开打,胜负难料,为什么秋怀慈就不能不会被他打成了残废,或者活活打死,最后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呢?

    忽悠,忽悠,怎么看来,小丫头这番话都像是在忽悠啊!

    这个女娃子聪明狡猾,诡计多端,舌绽莲花,颠倒黑白,不是一个善类,她说的话不可信,绝对不能相信啊!

    欧阳无尘目光意味深长地瞅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缓缓地问道:“小丫头,你说很有道理,我与你与你师父无冤无仇的,今番跟你师父拼命,若是被你师父打残了或者打死了,的确是对不起我的家人,的确是划不来啊!”

    “照啊!”

    云舒儿拍了一下手掌,脸露欢笑,叫道:“欧阳无尘,如果我是你的话,但凡有一点聪明,我都不会跟秋怀慈打架,因为秋怀慈武功盖世,天下无敌,我干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要来冒这个风险,自己送上门来找抽啊!”

    “照、照你个头!”

    欧阳无尘跟着云舒儿呵呵一笑,几息时间,突地神色一敛,哼了一声,皱眉冷脸,瞪着云舒儿

    ,沉声呵斥:“小丫头,你口舌生春,如绽莲花,其实,说来说去,你的目的无非想让我知难而退,让我不要跟你师父动手,是吧?”

    云舒儿摇摇头,神色肃穆,一脸真诚地叫道:“欧阳无尘,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秋怀慈武功盖世,你远非敌手,你若是心存妄念,一意孤行,到时候,只会被他虐成狗,我苦口婆心地跟你分析了这些可怕的后果,可都是为了你着想,你可不要猪油蒙了心,会岔了念头啊!”

    欧阳无尘呵呵一声,唇角一翘,一脸的不屑,冷笑道:“小丫头,你目光闪烁,诡计多端,一贯的喜欢忽悠,我要是信了你,那才有了鬼了,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念在你对你师父一片关心的情份上,待会动手,我会对你师父手下留情的,我只会打败你师父,绝对不会把他打成残废,或者活活地打死他的!”

    云舒儿向冷素衣耸耸肩,摊摊手,一脸苦笑,叹息一声,无奈地叫道:“得!素衣小姨,你男人真的是病得不轻,脑袋堵塞都不会转弯了,好话歹话都分不清楚了,我没有骗你,我师父武功真的很厉害,一生不败,没有人能够打败他,所以,你待会要做好给你男人收尸的准备啊!”

    即儿,云舒儿眉头一竖,表情肃穆,冲秋怀慈,大声喊道:“秋怀慈,虽然我们都是好人,不忍伤生,但是,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生路我已经给了人家了,可惜人家不领情,所以,待会动手,你不必留情,我要你将你面前的这个狂徒,打得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秋怀慈斜睨着欧阳无尘,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很干脆地应道:“好!”

    冷素衣听得云舒儿恨恨地说出“魂飞魄散,尸骨无存”这个八个大字,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脸色大变,心生恐惧,一股寒气自脚跟直窜脑门,因为的八个大字里面,真是透着无尽的狠辣、残忍与决绝啊!

    这个鬼丫头,她此刻冲着秋怀慈如此叫喊,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这是一点后手也不留,一点活命的希望也不留给自己的丈夫啊!

    欧阳无尘听得云舒儿的叫喊,对他这是该有多大的蔑视啊!

    欧阳无尘真的怒了,耐心耗尽,脸色一变,忍无可忍,他手中长剑挽了一朵剑花,身子一闪,就冲到了秋怀慈的面前,就是一招精妙绝伦的剑招。

    剑招极快,剑法连绵,幻化出无数的剑花,那漫天的剑花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瞬间包裹了秋怀慈,遮蔽了秋怀慈的人影,剑花一朵一朵一朵,万朵齐放,又像繁星,煞是好看!

    端木龙一乃是武术大家,识得厉害,他瞅着欧阳无尘使出的漫天的剑花,点了点头,喃喃感佩:“小丫头,这个欧阳无尘一脸倨傲,总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此番看来,他果然拥有骄傲的资本,你看他这套剑法,真是精妙绝伦,无懈可击,而且,速度一点不比你师父慢,你师父被欧阳无尘抢占了先机,现在被对方压得只能被动防守,看来他今天可算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啊!”

    南郊听了端木龙一的分析,师父似乎很危险,一脸忧急,连忙问道:“裹儿,师父会输吗?”

    云舒儿坦然一笑,牵着南郊的手,自信地道:“南郊哥哥,师父的武功是无敌的,没有人会是他的敌手的,你就放心吧!”

    南郊无条件地相信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心中逐安。

    云舒儿向端木龙一分析一下战斗情形,笑着叫道:

    “端木家主,你不必担心,其实,这个欧阳无尘面对我的师父之时,内心那是极度的不自信,他之所以率先出手,一路强攻,无非是想速战速决,打我师父一个措手不及。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欧阳无尘想要速战速决,这般盘算,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首先,我师父的昊天剑法本来就是以快著称,比起出剑的速度,怎么可能会慢过别人,怎么可能会慢过欧阳无尘。

    其次,我师父的武功要强于欧阳无尘,欧阳无尘面对我师父这样的绝世高手,更应该与我师父比耐心,比定力,而不是一上场就露出底牌,耗损精力,我认为他正确的策略应该是暂时防守,且战且退,寻找机会,要是我师父久战不下,急功冒进,露出了破绽,他再伺机反击,如此才有胜算。

    欧阳无尘现在一路强攻,样子虽然很凶,很有气势,但是,我师父的无论步法,还是剑法,一点也没有紊乱,等到他的劲头一过,轮到我师父反击了。

    啧啧!依我看来,到时候,他欧阳无尘就算不死,也会掉下一层皮来啊!”

    云舒儿对战况评头论足,一副武学宗师的派头,而且说的很大声,就是要让冷素衣等人听见,影响她们的情绪,动摇她们的心智。

    冷素衣本来就担心丈夫的安危,听了云舒儿这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似是而非的大道理,深以为然,情绪受到很大的影响,忧急更甚,她本想上前与丈夫联手对付秋怀慈,略一思忖,又犹豫了。

    冷素衣觉得自己暂时还是不要出手的好,自己要是一旦出手,事情就没有转寰的余地了,要是待会丈夫败了,那可是就连一个求情的人也没有了啊!

    细细一想,丈夫待会万一真的败了,由她出面求情,秋怀慈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怎么的也会心生怜悯,而不忍心对自己的丈夫斩尽杀绝吧!

    独孤恒冷哼一声,瞪着云舒儿,朗声叫道:“云舒儿,你一个黄毛小丫头,对武道能有多大的修为,既然你自己对武道都是一知半解,井里之蛙,你就不要在这里装腔作势,指点江山,惹人耻笑了!”

    独孤恒要破了云舒儿的攻心之术,所以,对云舒儿的批评乃是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独孤恒虽然目光锐利,精明老练,可惜,今日他遇到的却是脸皮比他厚上几百倍,聪明胜他几百倍的云舒儿,云舒儿对付敌人的策略一向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只要能整死你这个狗杂种,无所不用极其。

    云舒儿淡然一笑,向独孤恒喊道:

    “嘿嘿!独孤恒,你休要在这里

    卖弄智慧抖机灵,其实,你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本姑娘那是清楚的很。

    你唆使欧阳无尘等人与我师父血拼,无非是想让他为你血影教火中取栗,谋取好处罢了。

    你看着欧阳无尘与我师父血拼,其实,你心里那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反而,暗自欢喜。

    首先,欧阳无尘即使赢了我师父,估计那也是一个惨胜,如此一来,欧阳无尘即为你夺取我身上的赤链神诀除去了一个阻碍,同时,也不会对你接下来独吞赤链神诀造成任何的威胁;

    其次,要是欧阳无尘万一被我师父杀死了,反正死的又不是你家里的人,你除了挤出几滴虚假的眼泪,装装孙子,你什么损失都没有。

    所以,这算来算去的,不管欧阳无尘与我师父的血拼,究竟是输是赢,反正最终得利都是你这个老王八,不是吗?”

    冷素衣以及血影教的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念一闪,不由得瞅着独孤恒,脸色微变。

    独孤恒见云舒儿当众道破他的心思,真是字字诛心,见血封喉,脸色大变,他偷偷瞥了冷素衣一眼,即儿,怒视着云舒儿,沉声呵斥:“鬼丫头,我与欧阳无尘关系和睦,亲如叔侄,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云舒儿目光灼灼地瞪着独孤恒,逼问道:“独孤恒,你敢说你没有动过这般龌龊的心思?”

    独孤恒断然叫道:“没有!”

    云舒儿问道:“独孤恒,你敢当众发个毒誓吗?”即儿,又摇摇手指,叫道:“等等!让我猜猜,我猜你为了自证清白,你一定会当众发下毒誓,你会说,要是你独孤恒存心陷害欧阳师侄,就让你独孤恒家男人为奴,女人为娼,最后死光光,如此之类,但是,我看你还是省省吧,这些都是小孩子的把戏,要是起誓能让坏人遭到报应的话,那这世上还要制定律法干什么!”

    独孤恒正要当众起誓,以证清白,却被云舒儿用话头给堵住了,登时打消了起誓的念头。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独孤恒,眉头紧锁,几息时间,沉声问道:“独孤恒,你为什么不起誓,说你没有陷害欧阳无尘啊!”

    独孤恒翻了一个白眼,忿然叫道:“鬼丫头,你刚才不是说,说我即便发誓,你也不会相信,说我即便发誓,也没有用吗?”

    云舒儿冲着冷素衣一脸同情地叫道:“素衣小姨,你看见了没有,独孤恒连一个虚假的誓言也不肯说,他说他对欧阳无尘没有藏着那些龌龊的念头,你相信吗?”

    “云舒儿,你……!”

    独孤恒见云舒儿说话就像煎油饼子一样,横竖都是她有理,他遭到云舒儿的戏耍,一愣,回过神来,登时被气得直翻白眼,差点吐血,他这回是彻底怒了,瞪着云舒儿双眼喷火,咬牙切齿,手指指着云舒儿,厉声嘶吼:“你们快给我抓住这个妖女,妖女!”

    听得独孤恒的指令,另外的二拨人没有动手,但是,血影教的属下不能装聋作哑,有十多个人立即提着兵器,纵身飞起,扑向云舒儿。

    云舒儿瞅着那些扑来的敌人,嫣然一笑,叫道:“龙宝宝们,你们把这些敌人都给我杀了,不留活口!”

    秋怀慈布置了一个剑阵,保护云舒儿等人,这座剑阵共有一千九百九十九支剑,每一把长剑,就是条金龙剑魂,那些剑魂听到云舒儿的命令,有一支长剑幻化成一条金龙飞离剑阵,迎面杀向那些想要抓捕云舒儿的人。

    一声龙啸,龙魂游动,皆自那些敌人的胸口穿过,速度极快,即儿,剑魂飞回剑阵,化成剑身,叮的一声,扎在地上,守住了自己的战位。

    那些扑向云舒儿的人,一招之下,尽皆被剑魂所杀,摔在地上,气息全无。

    独孤恒见秋怀慈的龙魂剑阵虽然有些厉害,但是,这回他是真的被云舒儿给气着了,就此罢手,那里甘心,几息时间之后,又呵斥属下:“来人,快给我上,继续给我进攻,进攻!”

    这回有几十号人出列,同时攻向云舒儿等人,但是,还没等他们靠近,自龙魂剑阵之中,又飞出几条金龙来,转瞬,剑魂便来犯之敌,杀的个干干净净。

    云舒儿见独孤恒破不了金龙剑阵,奈何不得她们,便冲着独孤恒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扮着鬼脸,即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独孤恒,问道:“老蜜,你给描述一下,独孤恒这个老家伙,他现在这个生气的样子,很像什么呀?”

    蜜蜜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歪着脑袋,定定地打量着独孤恒,思忖起来,几息时间,一本正经地回答:“就像一只掉进了粪坑里的老狗,在臭水里滚来滚去地垂死挣扎着,又臭又衰,一副愁云惨雾,气急败坏的样子!”

    云舒儿愣了一下,也仔细地端详一下独孤恒,即儿,爆发出一阵笑声,一边笑着,一边向蜜蜜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老蜜,你说的太形象太贴切了,你真是太有才,太聪明了!”

    蜜蜜听了云舒儿的夸赞,就像捡到金元宝似的,好开心好开心,也配合着云舒儿大笑了起来。

    南郊自然也少不得来凑凑热闹,也跟着云舒儿与蜜蜜一起大笑了起来。

    云舒儿是咯咯咯地娇笑,声音清脆悦耳,蜜蜜是呵呵呵的,笑得坏坏的,南郊则是嘿嘿嘿笑声,冒着傻气,三人表情夸张,笑得很是恣意放肆,笑得很假很假,三种声音汇集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效果,笑声之中,充满了诙谐滑稽,侮辱嘲讽的意味!

    独孤恒见云舒儿二人一鹿盯着他,冲着他怪腔怪调地大笑着,笑声里满是讥讽与不屑,这是对他**裸的蔑视与挑衅啊!

    独孤恒真的是快要被云舒儿这个天杀的小魔女给气疯了,登时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开启了失智模式,一路暴走。

    独孤恒全然忘了秋怀慈龙魂剑阵的威力,怒视着犹豫惧怕的属下们,手指指着云舒儿,咬牙切齿,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你们这些废物还杵在这里做甚,还不快给我上,我就不信,我今日破不了这个破阵,抓住这个妖女,快给我上,快上!”

第四百七十六章:知祸者智

    陈有量曾经在云舒儿的一张铁嘴面前吃过大亏,被云舒儿生生气得吐血,现在,他见师尊受到云舒儿言语的刺激,情绪激动,有些失控,行事居然不管不顾的,恐要重蹈他的覆辙,心头一凛,脸色微变。

    陈有量连忙冲着那些走出队列,犹豫着将要进攻云舒儿等人的教众们,沉声叫道:“大家停止进攻,停止进攻!”

    那些血影教的教徒们见识了秋怀慈龙魂剑阵的厉害,早就吓破了胆,只是碍于独孤恒的威逼,不得不出战,现在听了教主的叫喊,连忙停下了脚步,眼勾勾地瞅着独孤恒,暗自祈祷,希望独孤恒也能够发发善心,不要叫他们去送死!

    独孤恒见陈有量居然阻止属下进攻云舒儿,一愣,即儿,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厉声嘶吼:“陈有量,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阻止大军的进攻?”

    陈有量神色恭敬地劝解道:“师尊,秋怀慈的龙魂剑阵阵脚严密,精妙绝伦,一时半刻,岂是轻易能够破解的,若是派人贸然进攻,只会徒增伤亡而已!”

    独孤恒怒视着云舒儿,很不甘心,恨恨地吼道:“云舒儿这个鬼丫头,她实在是太嚣张,太气人了,我岂能轻饶,我今日要是不把她抓住,我誓不为人,我今日就不信了,我就破不了这个什么狗屁龙魂剑阵!”

    陈有量叫道:“师尊,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听我说……!”

    独孤恒见陈有量啰啰嗦嗦的,恼了,瞪着陈有量,呵斥道:“陈有量,你究竟是那边的,你还是不是我徒孙了,你要是再唧唧歪歪地阻止我报仇,抓捕妖女,我连你也一块给收拾了!”

    陈有量见独孤恒东拉西扯,蛮不讲理,心里那个气,但是,独孤恒乃是他的师尊,面对这样的祖宗,他一个小辈又能怎么办,只能耐着性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对方了。

    陈有量眉头微皱,苦着一张脸,声音柔和地劝阻道:“师尊,云舒儿对我们之所以胆敢如此嚣张放肆,目中无人,她无非是有了他师父秋怀慈作为倚仗,所以,咱们要想真正地抓住她,根子还在秋怀慈的身上,咱们只需打败了秋怀慈,扳倒了她的靠山,到时候,若是想要抓她这个小丫头片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云舒儿听得陈有量的这一番劝词,嗤的一声,翻了一个白眼,一脸的不屑,斜睨着独孤恒,大声叫喊:

    “独孤老贼,休要听你这个没有出息的龟孙子胡说八道,满嘴放屁,他这那里是在跟你分析道理,这分明是知道你斗不过我,所以,这才用这些鬼话来哄骗于你,要你偃旗息鼓,当个缩头乌龟。

    陈有量,你居然还想打败我师父,你也不想想,我师父是个什么人,他可是仙道玄门的盟主,天下第一派天守派的现任掌门,他武功盖世,天下第一,平生大战一千九百九十九场,从无败绩,就凭你这点花拳绣腿,既然还要幻想着打败我师父,你真是痴人说梦,不知死活啊!

    呵呵,独孤老贼,你是不是也幻想着打败我师父,可是,现在你就连秋怀慈的徒弟我,你都整不赢,你又凭什么来打赢我师父啊?

    想打败我师父,谁给你的力量,谁给你自信啊?

    是黄尿,是幻果,是粪坑吗?”

    (注:黄尿指的是酒,幻果指的制幻的丹药毒品,粪坑那纯粹是云舒儿骂人的话。)

    独孤恒经过陈有量的劝说,本来稍微冷静了一些,待得听了云舒儿之言,犹如火上浇油,怒气又蹭蹭蹭地直往上窜,登时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又叫嚷起来,命令属下攻击云舒儿等人。

    “快去,快去,快去给我抓住这个魔女!”

    陈有量见独孤恒在云舒儿语言的挑拨之下,情绪受到影响与操控,从而不知轻重,举止失当,终究是忍无可忍,为了制止独孤恒这种癫狂的举动,再也管不了对方的长辈身份了,眉头一竖,沉声呵斥:“师尊,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巧舌如簧,惯于攻心之术,你刚才还在劝说别人不要上当,怎么这三言二语的,你自己反而落入她的诡计之中,冲动糊涂起来了啊?”

    独孤恒正在叫嚣着命令属下攻击云舒儿,骤然听得陈有量的呵斥,犹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恍然醒悟。

    独孤恒心头一颤,回过神来,停止了叫喊,情绪也安静下来,他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念头闪烁,几息时间,突地一笑,语气平和地向云舒儿叫道:“小丫头,老朽放了一辈子鹰,没想到今天却差一点被鹞子啄了眼睛,你的确是一个攻心的高手,老朽差一点就着了你的道了,厉害,厉害啊!”

    云舒儿嘻嘻一笑,洋洋得意叫道:“独孤老儿,本姑娘不知道什么攻心之术,本姑娘只是喜欢实话实说罢了,你刚才之所以如此生气,还不是因为我揭穿了你的阴谋,戳中了你的痛处,让你颜面扫尽,恼羞成怒!”

    独孤恒听了云舒儿之言,见到云舒儿这种张狂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气血翻涌,心头火起,但是,他为了防止心智再次受到云舒儿言语的影响,以致情绪失控,连忙收敛心神,不再搭理云舒儿,目光聚焦秋怀慈与欧阳无尘,专心观战。

    蜜蜜一脸失望,喃喃地道:“唉!独孤老贼不发癫的样子,一点意思也没有!”

    那些血影教的门徒们见独孤恒没有继续命令他们进攻云舒儿,捡回一条性命,暗自松了一口气,欢喜不已,连忙返回了队伍。

    陈有量瞅着眼前的漫天剑花,念头一闪,暗自向独孤恒提议:“师尊,秋怀慈武功了得,亦非常人,为了防止大家被他各个击破,我认为,咱们应该放下私心,与欧阳无尘一起联手,围殴秋怀慈,如此这般,方有胜算!”

    独孤恒瞥了一眼,正定定地凝视着场中打斗的,一脸忧色的冷素衣,略一思忖,点了点头,侧头盯着冷无夜,密语问道:“冷掌门,秋怀慈武功盖世,天下无匹,若是单打独斗,我们之中恐怕无人是其敌手,所以,咱们就不要再装什么高傲,顾忌什么面子了,咱们不如联手,一拥而上,先解决了秋怀慈这个阻碍再说?”

    冷无夜却依旧摇摇头,淡然一笑,密语回道:“独孤前辈,莫急莫急,再等等再等等,您放心吧,欧阳大侠就算输了,他也不会有事的

    !”

    独孤恒一愣,瞥了冷无夜一眼,没有说话,脸上却露出了意味深长地冷笑来。

    噹噹噹噹,火花四溅。

    天空之中,云端之间。

    欧阳无尘身子闪烁,挥剑如风,妙招迭出,飓风一般,继续猛攻秋怀慈,这般的,几息时间,天上的剑花骤然消失了,激烈的打斗也结束了。

    欧阳无尘身子倒着一阵暴退,一直退在了妻子冷素衣的身边,被冷素衣拽住了手腕,方才停下了下来,稳住了身形。

    秋怀慈剑尖朝上,负剑于背,挺胸直背地站在原处,盯着欧阳无尘,神色冷凝,面淡如水。

    欧阳无尘一路快攻,压制了秋怀慈,本来占住了上风,那知被秋怀慈抓住了一个破绽,昊天剑一弹,在欧阳无尘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登时将欧阳无尘被击退了。

    冷素衣见秋怀慈依然站在自己场中的战位上,而丈夫却被暴烈的玄力逼的推出了战圈,知道这一战是秋怀慈占了上风,而丈夫吃了暗亏,只是不知道丈夫是否受伤。

    冷素衣眼睛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欧阳无尘,暗自问道:“师兄,你受伤了吗?”

    “没有!”

    欧阳无尘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睛定定盯着秋怀慈,念头闪烁,心情复杂。

    欧阳无尘的肩膀刚才被秋怀慈的长剑拍了一下,现在半个身子都被玄力给震麻了,但是,却没有受伤。

    欧阳无尘心里明白,秋怀慈刚才是手上留情了,因为,秋怀慈若是想要杀他,刚才只需砍削,直接就可以卸下了他的半边身子了,而不会该用长剑的侧面对他进行拍打了。

    秋怀慈若是心存恶念的话,即使用剑拍打,只需使尽全力,估计他欧阳无尘的整个肩膀瞬间也会被对方给拍个粉碎!

    冷素衣目光如炬,观察入微,她见欧阳无尘身上虽然没有伤痕,但是,其握剑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知道欧阳无尘一定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了,心中一凛,念头一闪,主意一定,登时发挥她贤妻的本色来。

    冷素衣夺了住欧阳无尘手中的长剑,牵住丈夫的手掌,温婉地一笑,柔声说道:“师兄,所谓知祸者智,我们有家有业的,生活幸福,这放着好日子不过,干嘛要心生妄念,抢夺什么宝物,依我之见,咱们还是回去,安居乐业,自得其乐算了,就不要再趟这淌浑水了!”

    欧阳无尘在秋怀慈的手上吃了教训,知道秋怀慈武功盖世,自己不是敌手,他即便再狂妄自大,也不会蠢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欧阳无尘听了妻子的劝阻,深以为然,便向秋怀慈拱手行礼,展颜一笑,神色谦和,态度恭敬地道:“秋盟主,欧阳英雄自诩,高傲自负,今日挑战,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刚才承你手下留情,不杀之恩,欧某感激不尽,他日相见,便是朋友,告辞!”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欧阳无尘略一思忖,向独孤恒等人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牵着妻子,率领无敌宗的人,匆匆走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万剑仙门

    秋怀慈目送无敌宗的人离去,收回目光,瞅着独孤恒,冷冷地问道:“独孤恒,现在是不是应该轮到你上场了?”

    独孤恒撇嘴一笑,侧脸瞅着冷无夜,淡淡地问道:“王竖旗,无敌宗的人走了,我们血影教又是损兵折将的,现在只有你们万剑仙门实力最为强横,既然咱们乃是盟友关系,彼此就应该祸福相依,共同进退,所以,此刻怎么的,也得轮到你们万剑仙门的人出手了吧!”

    秋怀慈听到“万剑仙门”这个名字,一愣,眉头一皱,瞪着冷无夜沉声问道:“什么!你们是万剑仙门的人?”

    ……万剑仙门,中州五大剑宗之一,其开宗立派的历史比天守更加悠远,宗门涉足财经,富可敌国,招收门徒,强者云集,宗门之内,历史上还出过数位玄门盟主,其实力声名有一段时期,甚至一度压过天守,成为玄门翘楚。

    万剑仙门自创派以来,一直呼风唤雨,顺随得意,但是,几百年前,他们挑衅天守,却遭到天守先贤水玲珑、玉阡乘夫妇的迎头痛击,加之,后来宗门之内,兄弟阋墙,兵戈不止,枉开杀戮,自此没落,沦为二流势力。

    万剑仙门次挑衅天守,均遭重创,元气大伤,后来总坛迁址,偏安一隅,很少参与玄门门派内部之间的事务,就连仙剑大会,有时也不参加,江湖上也鲜有其弟子走动,因此,万剑仙门名望日衰,为人轻贱。

    但是,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千年宗门必有底蕴,万剑仙门既有那称霸尊王的传统,也不缺乏优秀的人才,因此,在万剑仙宗的宗门之内,什么时候,都保留着那逐鹿中原,问鼎天下的雄心。

    这几百年来,万剑仙门偏居西南,苦心经营,韬光养晦,积蓄力量,现在,其实力已经得到巨大的恢复,于是,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开始布局,图谋天下,图谋天守,甚至图谋秋怀慈。

    万剑仙门现任宗主王龙策,副宗主渊姝,门下有三剑,六刀,九技人,个个都是绝世高手,而冷无夜乃是化名,其实却是王策龙的儿子王竖旗,万剑仙门的副宗主。

    万剑仙门这些年,一直寻找机会壮大自己的实力,这不,王龙策自渭清源的口中听得了赤链神诀的详细情况,知晓了赤链神诀的神通,那里忍耐得住,今个儿,这个千年老宗门,便派出了儿子王竖旗这个重量级的人物亲自出场,并且设计拦截了云舒儿,想要夺取赤链神诀,梦想着待得修炼了盖世神功,便要籍着神功攻陷天守,再造辉煌。

    端木龙一等人骤然听得“万剑仙门”这个名号,也是吃惊不少,神色一敛,目光深邃地瞪着王竖旗,念头闪烁。

    万剑仙门这些年对仙道玄门一直示弱装衰,韬光养晦,他们蛰伏了这么久,却突然在次现身,抓捕云舒儿,抢夺赤链神诀,难道他们这次是又要重振旗鼓,东山再起,要向天守出手,重新夺取对仙道玄门的主导权吗?

    万剑仙门本来想要单干来着,但是,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再三,最后化名找上了血影教、无敌宗,决定三方联手抢夺云舒儿,万剑仙门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万一对云舒儿的抢夺计划失败,惹怒了云牧天与秋怀慈,仙魔二派,他们便将血影教与无敌宗推出来替他们顶缸,籍此

    能够让他万剑仙门得以金蝉脱壳、全身而退。

    万剑仙门的王竖旗等人先是托身于一个二流的宗门神龙教,以神龙教的名义结交拉拢血影宗与无敌宗,然后向陈有量与史东明等人许以重利,鼓动二方跟他合作,共同来抓捕云舒儿。

    万剑仙门这番布局,不可谓不周详仔细,但是,独孤恒这些人都是老狐狸,精明老练,那里会觉察不到王竖旗等人举止的异样来,所以,就在万剑仙门自以为得计,暗自得意之际,谁知道,独孤恒等人暗地里早就将他们的家底摸了一个底朝天。

    独孤恒等人一直在王竖旗面前装傻充愣,隐忍不发,但是,今番他却特意当着秋怀慈的面戳穿王竖旗的真实身份,无非是想将万剑仙门的计谋公之于众,让其无处藏身,避无可避,最后为了保命,只能跟他血影宗一心一意倾尽全力地对付秋怀慈,一决高下。

    王竖旗见独孤恒当众喊出了他的真名,以及万剑仙门的名号,暗自一惊,愣了一下,略一思忖,连忙矢口否认,冲着秋怀慈,嘿嘿一笑,朗声叫道:“秋怀慈,鄙人神龙教副教主冷无夜,这里只有神龙教,那来的什么万剑仙门啊?”

    “撒谎!”

    云舒儿大声叫道:“王竖旗,既然你自称是神龙教的人,你若是真的是神龙教的人,就该坦然面对世人,为何却要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由此可见,你们阴险狡诈,心里有鬼!”

    蜜蜜也跟着大叫起来:“撒谎,撒谎,撒撒谎!”

    陈有量瞥了秋怀慈一眼,心情复杂,念转如轮,思及秋怀慈刚才数招之类就打败了铁英、欧阳无尘这样的绝世高手,手段之强,恐怖如斯,因此觉得,今番就算万剑仙门能够倾尽全力与血影宗联手,二派合力,也未必奈何得了秋怀慈,所以,他对打败秋怀慈之事,压根就没有信心,不由得暗生退意,想要效法冷素衣与欧阳无尘,见势不妙,及早抽身。

    陈有量见王竖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在缩头缩脑,隐藏身份,寻思着让他血影教去替他万剑仙门挡灾避祸,一点诚意也没有,如此这般,让他很是厌憎,同时,对打败了秋怀慈也就愈发地没了信心了。

    陈有量略一思忖,脸色阴沉,开口叫道:“师尊,既然万剑仙门只想着让咱们血影教替他火中取栗,挡灾避祸,没有一点诚意,这样的合作有何意义,咱们不如就此作罢,回家去吧!”

    独孤恒觊觎赤链神诀,又自诩武功了得,他很想跟着万剑仙门打败秋怀慈,抢夺赤链神诀,坐地分赃,他听得陈有量之言,愣了一下,瞥了王竖旗一眼,随即,瞪着陈有量,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呵斥道:“阿量,休要胡言乱语,扰乱军心!”

    陈有量见独孤恒看不清情形,对赤链神诀依旧心存幻想,于是密语传音,耐心劝道:“师尊,秋怀慈武功盖世,神勇无敌,依我估计,咱们就算加在一起也未必是其敌手,双方一旦血拼,胜负难料;其次,这次前来抢夺赤链神诀的人,实力最强的要数万剑仙门,可是,万剑仙门却居心叵测,心怀鬼胎,待会咱们即便打败了秋怀慈,擒住了云舒儿,若是没有了无敌宗的制衡,万一万剑仙门跟我们翻脸,咱们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咱们与及给别人火中取

    栗,为人作嫁,倒不如及时抽身,保全自己!”

    独孤恒见陈有量分析的似乎有理,有些犹豫,但是,思忖一下,心里终究抵御不了赤链神诀对他的诱惑,想要冒险一试,于是,别过脸去,对陈有量的规劝,就当没有听见。

    陈有量见到独孤恒那个充耳不闻的样子,知道其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誓要与与狼共舞,不顾死活了。

    陈有量大失所望,略一思忖,主意一定,向王竖旗拱拱手,淡然一笑,道:“王兄,秋怀慈神功盖世,天下无双,我血影教势单力薄,难撼其勇,所以,今日之事,恕我血影教不能为你分忧了!”

    王竖旗一愣,眉头一竖,脸色一沉,不悦地问道:“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舒儿见血影教也要撤兵,师父秋怀慈的敌人少了,胜算就更高了,也更安全,心中欢喜,冲着王竖旗,嘿嘿一笑,大声叫喊:“那个嘴上蒙尿布的家伙,你是傻缺吗?这话都听不懂?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血影教见我师父武功厉害,获胜无望,想要保全性命,二脚开溜呗!”

    王竖旗这次可是下了血本,花了老大的心思,千方百计地拉了无敌宗与血影教入伙,共同对付云舒儿的,可是,这秋怀慈一来,双方还没有分出胜负,先是跑了无敌宗,现在,就连血影教也要弃战而逃,以前的辛苦,尽皆做了无用功,登时把他给气着了。

    血影教是二流门派,而万剑仙门虽说是没落了,但是,一个大门派的架子还在,所以,万剑仙门的人,就像那家道中落的贵族,心里放不下架子,骨子里终究是骄傲的,喜欢被人捧着,做人也喜欢在别人面前装着端着。

    王竖旗见陈有量临阵脱逃,弃他而去,登时让他感觉似乎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很是愤怒,若不是现在要留下精力全力对付秋怀慈这尊大神,他可能当场就要跟血影教翻脸了。

    王竖旗心里恨极了陈有量,对血影教也动了杀心,思忖着以后需得灭了血影教,方泄心头之恨,但是,此刻乃是非常时刻,他却隐忍不发,定定地瞅了一下陈有量,几息时间,收回目光,淡淡地道:“陈有量,你们既无真心,何共生死?人各有志,不必强求,既然血影教想要临阵脱逃,保全自己,那就随你们便吧!”

    “师尊,咱们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您老还是跟我们走吧!”

    陈有量向王城思又拱拱手,瞅着独孤恒,又用密语传音劝道,见独孤恒鬼迷心窍,不为所动,暗自一叹,他是一教之主,得为属下的生死考虑,于是,向属下沉声喝道:“回家!”即儿,迈开大步,率先向宗门方向飞去。

    血影教教徒听了教主的命令,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地,紧跟着教主陈有量走了。

    独孤恒见自己好歹也是血影教的长老,是陈有量的师尊,陈有量却率领教众撇开他,说走就走,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恼怒不已。

    独孤恒本想叫住陈有量,转念一想,只得作罢,必究陈有量乃是教主,有决断事情的权力,自己纵是长辈也不能干涉;再说了,陈有量一系在血影教之内拥有绝对的实力与权力,他要是为难现任掌门,他以后在宗门之内,未必会活的舒服。

第四百七十八章:离魂之镜

    秋怀慈目光冷冽地盯着王竖旗,淡淡地问道:“你叫王竖旗,你们真的是万剑仙门的人?”

    王竖旗见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独孤恒当众揭穿,自己如果还要矢口否认,便犹如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莫免惹人耻笑。

    王竖旗略一思忖,他便摘下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端正的面孔来,唇角一翘,点了点头,挑衅地叫道:“鄙人王竖旗,乃是万剑仙门门主的儿子,还望秋山主多多指教!”

    秋怀慈盯着王竖旗,缓缓地点点头,道:“王竖旗,你且放心,待会秋某自会好好地调教你,以及你的宗门,绝不吝啬!”即儿,又盯着独孤恒,冷冷地道:“独孤恒,秋某不想跟你废话,你若不想死,趁早给我滚蛋,否则,待会动起手来,休怪我出手无情!”

    独孤恒皱眉努目,脸色一沉,叫道:“秋怀慈,你休要狂妄,素闻你武功天下第一,老夫不服,今日便要与你斗上一斗!”

    秋怀慈虽然性子温吞,但是,被独孤恒等人纠缠不休,耐心耗尽,有些烦了,暗生杀心,眉头一皱,点了点头,淡淡地道:“独孤恒,既然你一意孤行,不知死活,那今日我便如你所愿!”

    独孤恒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手臂一挥,自其衣袖之中,飞出了许多巴掌大的铜镜来。

    那些铜镜遇风而长,瞬间变大,一丈来宽,三丈来高,铜镜共有九九八十一片,铜镜在空中快速移动,变换位置,待在占住了阵位,铜镜便在空中圈出了一个圆型的猎场来。

    铜镜金光一闪,每一面铜镜的镜面上转瞬便映显出图画来。

    图画里有远山近水,林木花草;有轻舟小桥,民居楼阁;有集市商铺,买卖营生;有仕农工商,男女老少;有吃喝拉撒,鸡飞狗跳,端的是一派人间烟火的景象。

    每一面铜镜地面的图画,无论自然风光,还是人物神态,皆是精美绝伦,翩翩如生,这些图画自左至右连在一起,俨然是一副《明上河图》。

    (注:将《明上河图》写进去,不是让大家来考证本书故事发生的年代,而是,为了向祖国艺术魁宝致敬,以及让大家阅读之时,会有一个立体的印象。)

    独孤恒身子一闪,站在铜镜的阵法之中,手握长剑,冲着着秋怀慈大声叫嚣:“秋怀慈,老夫平生喜欢排兵布阵,我曾得了一套铜镜法器,我根据铜镜的属性,耗尽毕生精力,研制出了一套阵法,叫离魂镜阵,我的离魂镜阵与人对战,从无败绩,不知今日你可敢入我镜阵之中,与我一战!”

    秋怀慈淡然叫道:“有何不敢!”身子一闪,便跳入了离魂镜阵之中,站在了独孤恒的面前。

    独孤恒见秋怀慈入了他的阵法,心中暗喜,手中长剑挽了一朵剑花,便杀向了秋怀慈,登时与秋怀慈打斗起来。

    秋怀慈一入了离魂镜阵,便感觉到离魂镜阵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束缚着他,就像有无数的手在扯拉着他魂魄似的,使他精神恍惚,身子沉重,出剑的速度也变慢了许多,面对独孤恒的进攻,他即便使出全力,暂时也只能与独孤恒打成一个平手。

    ……独孤恒的铜镜曾经放在无相鬼王的尸水里寖泡过,因此,离魂铜镜一旦被催动,铜镜便会散发出一股阴气来,那阴气无色无味,无形无态,除了阵法的主人,却是能够吞噬一切入阵之人的魂魄。

    独孤恒使出了绝杀离魂铜镜,引秋怀慈入局,与秋怀慈激烈交手之余,本来指望着铜镜的阴气能够不停地吸食秋怀慈的魂魄,消耗秋怀慈的神元,此消彼长,待得秋怀慈玄力衰竭之时,他再伺机诛杀秋怀慈

    独孤恒的计策是好的,可惜,他遇到的却是百年难遇,惊才绝艳的秋怀慈,秋怀慈不但玄力精纯,法术高超,而且,他精神集中,意志力非常的坚毅,一会,就让独孤恒的算盘落空了。

    原来只是几十息之后。

    秋怀慈便即适应了离魂镜阵之内的环境,窥破了离魂镜阵的秘密。

    秋怀慈一手挥剑与独孤恒厮杀,而空着的那只手的手指在空中绕画着,口中默念咒语,转瞬,他的尖指之上就像蚕蛹吐丝一般,吐出了一根金色的法线来。

    秋怀慈手指绕画,金色的法线便结出了一朵小指般大的莲花法印来,秋怀慈待得莲花法印结成,他便将莲花法印按在自己的眉心上。

    秋怀慈结出的莲花法印待得挨上自己的眉心,法力便自眉心侵入,蔓延全身,即儿,眉心之处,就像

    女人点了朱砂一般地映显出一个莲花图案来,转瞬,那莲花图案金光一闪,接着,又开始间隔有序地,不停地闪烁着金光,就像夜空之中发光的萤火虫一般,甚是神奇好看。

    秋怀慈给自己的眉心结了一个小指般大的法印,这朵莲花法印乃是一种凝魂固魄的术法,莲花法印就像一颗钉子一样钉住了秋怀慈那正在摇晃着想要脱体而出的灵魂,将自己的灵魂定定地钉在自己的**之内,免遭离魂镜阵阴气的吞噬。

    秋怀慈用法印保护了自己的灵魂之后,怒视着独孤恒,手中妙招迭出,剑出如风,冲着独孤恒就是一阵猛攻,登时杀的独孤恒是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随着一声闷哼,独孤恒退到了一旁,左肩中剑,鲜血瞬间染湿了他半条胳膊。

    秋怀慈没有追击独孤恒,环视了一眼那些离魂铜镜,再斜睨着独孤恒,唇角一翘,冷冷一笑,一脸不屑地问道:“独孤恒,难道这就是你耗费一生精力打造的离魂镜阵?”

    独孤恒眉头一竖,冷笑一声,叫道:“秋怀慈,你休要得意,我的离魂镜阵岂是寻常功法,刚才只不过是发挥了它的一成神力罢了,待我启动它的全部神力,咱们究竟鹿死谁手,尚未知也!”

    独孤恒语毕,身子一闪,居然跳进了铜镜里,变成了一个用水墨所画的小人儿,个头与画中诸物的比例,大少合适,居然成了《明上河图》的一部分。

    独孤恒跳进了铜镜里,进入了《明上河图》,施了一个法术,《明上河图》里面的那些凝固不动的景致与人物,就像被解了定身咒似的,居然突然活动起来,原本一副静态图,瞬间变成了一副活生生的人间百活动态图。

    图画之内:

    烈日当空,有风拂过,叶抖草伏,鸟飞兽奔,河水荡漾,舟船穿梭,集市饭馆,人头攒动,买卖商贸,吆三喝四,吃喝拉撒,喧嚣吵闹,牛车马车,小儿追逐,还有家犬,凑凑热闹,响午时分,谁家娘子大声呼叫,街头巷尾,四处唤儿。

    独孤恒站在《明上河图》的一栋楼阁的屋顶,一手挥剑,一手指着铜镜外面的秋怀慈,横眉竖眼,大声喝道:“秋怀慈,你快给我滚进来!”

    云舒儿觉察到《明上河图》之内的危险,连忙出言阻止,大声叫道:“师父,这个离魂镜阵很是诡异,暗藏杀机,你千万不能进去!”

    蜜蜜跟着叫道:“对对对!秋怀慈,不要逞强,不要进去,很危险的!”

    秋怀慈也觉察到《明上河图》之内非比寻常,不敢贸然进去,但是,这个离魂镜阵乃是独孤恒布置的,秋怀慈进入了别人的阵法,在没有破阵之前,来去可是由不得他,就在秋怀慈犹豫之际,《明上河图》之内突地发出一股极强的吸力来,登时将他也吸进了《明上河图》里。

    秋怀慈被吸进了《明上河图》之内,瞬间也变成了一个用水墨画的小人儿,个头与独孤恒一般大少,与画中的情景融为一体,成了《明上河图》的一部分。

    独孤恒定定地盯着就在他面前的秋怀慈,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怪腔怪调地问道:“秋怀慈,请你用玄力探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看看身体有没有出现什么异样来?”

    秋怀慈想要探查一下自己的身体,谁知试了一下,脸色微变,暗自心惊,原来在这画轴之内,自己那一身精纯的玄力就像烈阳烤灼之下的冰块一般,瞬间蒸发,消失不见了,真是一滴不剩啊!

    “秋怀慈,发现自己身体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给吓傻了呀!”

    独孤恒将秋怀慈那诧讶的表情尽收眼里,嘿嘿一笑,一脸得意地叫道:“嘿嘿!秋怀慈,我实话告诉你,任何人任他武功再高,一旦进入了我的离魂镜阵里面,他所有的本事都会被稀释了,连你也不例外,在这离魂镜阵里面,我掌控着这里的一切,所以,在这里面,今日你只有挨宰的份!”

    独孤恒在离魂镜阵里面所说的话,阵法之外,任何人也是可以听得清楚,云舒儿等人见秋怀慈掉进了独孤恒的陷阱,玄力尽失,大吃一惊,脸色大变。

    南郊着急地问道:“不好!师父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现在有了危险,那咱们怎么办啊?”

    云舒儿也有些着急,但是,值此非常时期,她可不能乱了阵脚,于是,轻轻地拍了南郊的手背几下,安慰道:“南郊哥哥,你不用担心,师父聪明睿智,手段非凡,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想出法子,平安脱险的!”

    秋怀慈见独孤恒身子摇晃,气息粗重,念头一闪,面淡如水,冷冷地道:“独孤恒,你休要得意,如果我猜的没错,在这个地方,恐怕连你自己的身上也是没有玄力的吧?”

    独孤恒一笑,点点头,坦然叫道:“对!我的身上的确跟你一样,也没有一丝玄力,不过,我即使没有玄力,今日我照样可以将你打的抱头鼠窜,痛不欲生!”

    秋怀慈心中忐忑,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然道:“咱们现在在这里都是**凡胎,我的剑技比你好,要是真的拼命,你依然不是我的敌手!”

    独孤恒自信地笑道:“秋怀慈,因为咱们在这里都是**凡胎,所以,你再能打,你也扛不住人多,我现在就让你体验一回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的感觉。”

    独孤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秋怀慈,突地一脸气愤,咬牙切齿,嘶声怒吼:“来人啊!这个人乃是一个天杀的采花大盗,昨天晚上奸杀了我二岁的女儿,你们快点帮我抓住他,为我女儿报仇啊!”

    无论秋怀慈,还是离魂镜阵之外的云舒儿等人,听了独孤恒的那冤枉陷害秋怀慈的理由,都是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天啊!这个独孤恒是不是傻缺,冤枉秋怀慈是采花大盗也就罢了,居然还说秋怀慈将一个二岁的孩子给……那个了,这个谎话也说的太明显了吧!

    《明上河图》里面凡是长有耳朵的能够聆听的人或兽,瞬间,全部听见了独孤恒的叫喊,他们就像被重大的事件震撼了一下,登时停下所有的活动,齐刷刷地瞅着独孤恒叫喊的方向,那些能够看见秋怀慈的人与兽,定定地盯着秋怀慈,魔怔了似的,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眼睛转动,脸色数变。

    那一刻,世界仿佛停止运转一般。

    秋怀慈瞅着那些表情呆滞,傻乎乎地盯着他的人与兽,心里突地一阵发毛,心里想着,独孤恒这么拙劣的诬陷理由,你们该不会也会相信吧!

    哎!你还别说,秋怀慈这个担心是有道理的,因为在这个《明上河图》里面,那些听了独孤恒对秋怀慈的诬陷之词之后,居然真的百分之百地相信独孤恒之言。

    那些人民待得回过神来,盯着秋怀慈的眼眸之中登时露出滔天的愤怒与刻骨的仇恨来,他们双眼赤红,咬牙切齿,一副与秋怀慈有九世之仇的样子。

    所有的人就近抄起趁手的能打人的家伙,疯了似的,自四面八方潮水一般冲向秋怀慈。

    ……就连老鼠兔子都跑出来气势汹汹地冲向秋怀慈,咧嘴龇牙,恨不得马上咬死秋怀慈,生吞了秋怀慈不可。

    “打死秋怀慈,打死这个强奸犯,打死这个强奸犯!”

    “秋怀慈这个畜牲,如此好色,居然连一个二岁的孩子也不放过,真的是太过分了,咱们要杀了他,一定来杀了他!”

    “秋怀慈这个畜牲,真是丧心病狂,无可救药,居然连这种恶毒的事情都干的出来,咱们今日一定要杀了他,否则,今夜我家花花也不安全啊!”

    “老赵,你家花花生了?”

    “没有!”

    “嗯!的确不安全,所以,咱们今天一定要抓住秋怀慈这个畜牲,将他乱棍打死!”

    声讨之声,咒骂之声,咆哮之声,声震四野,只冲云霄,那阵仗很是吓人。

    离魂镜阵之外的人,别说云舒儿等人了,就是王竖旗一方听得离魂之镜之内的那些人的对话与怒吼,尽皆觉得荒缪诡异,不可思议,心里不由得同情起秋怀慈来啊!

    唉!秋怀慈,你冤枉,你真的是好冤好冤啊!

    南郊嘴角抽搐,一脸惊诧,问道:“裹儿,那些人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这样是非不分地冤枉好人呀!”

    云舒儿苦笑道:“南郊哥哥,这座离魂镜阵乃是独孤恒布置的,在离魂镜阵里面,独孤恒就是真正的王,所以,阵主无论说些什么,那些阵中的人自会深信不疑的!”

    蜜蜜叹息一声,喃喃叫道:“完了,完了,这回完了!”

    秋怀慈见独孤恒居然还有这种操作,这回是真的傻眼了,要知道,他在这个离魂镜阵里面,乃是**凡胎,见到这么多的人与兽扑向了他,他那里打的过来,久而久之,非得累死不可啊!

    秋怀慈见不是路,四下一瞥,见到一个方向人兽比较少,于是,撒腿就向那个方向跑去,寻找突围的机会。

第四百七十九章:猫鼠游戏

    秋怀慈在屋顶楼阁之上,起凫伏,跳来跳去的躲避着人兽对他的围追堵截,袭击攻杀。

    这般的,忽东忽西,转来转去,过了一会。

    秋怀慈在地面上,终于还是被对方给追上堵住了。

    秋怀慈面对一片攒动的人头,退无可退,只得硬抗,与对方打斗起来。

    秋怀慈果然如其先前所说,体内虽然没有了玄力,但剑法拳脚的功夫还在,于是,使出紧身肉战的技法来,在离魂镜阵里面,将那些想要抓捕砍杀他的人与兽是一顿暴揍,从街头打到街尾,真是神勇无敌,威风凛凛啊!

    但是,在离魂镜阵里面。

    秋怀慈就算这般能打,也没能威风多久,因为那些离魂镜阵之中的人与兽,被他撂倒了一片,只要没有重伤或者死亡,他们都会爬起来,依旧前仆后继,继续战斗,勇猛无畏,疯了似的,更重要的是,还架不住对方人多,援兵源源不断地赶来,杀之不尽,完全是一副要把秋怀慈给活活累死的节奏啊!

    秋怀慈打了一会,见敌人是越打越多,越逼越近,地面已经没有突围之机会了,很不安全,他抬头一瞅,别无他法,也不及细思,只得又往楼阁屋顶上走,而且,是越攀越高。

    爬上屋顶,在屋顶上行走,这可比不得在地上行走,要想走的又快又稳,可是需要高明的跳跃之技与稳身之法的。

    秋怀慈一上得屋顶又显露出他扎实的武学基本功与高超的技法来,在那屋顶之上,凡是能够落脚之处,无论地方多窄多险的地方,秋怀慈都能够如履平地,健步如飞,脚板踩在瓦片上,步履轻盈的犹如一只狸猫,不发出一丝声响。

    而那些追击秋怀慈的力量,除开兽类,所有的人,只要在屋顶上走的急了,走不得几步,保准身子颤抖一歪,会自屋顶摔下来,断腿断手,哀嚎一片。

    独孤恒在追击的人群之中大喊大叫,观察指挥,有赖于他们人多,这般的,追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将秋怀慈截住围在了一栋高楼的楼顶上。

    秋怀慈站在屋顶上四下一瞅,见这栋楼阁离最近的楼阁距离有些远,高低落差巨大,贸然跳过去很不安全,所以,站在屋顶上犹豫起来,思忖对策。

    追击秋怀慈的人见状,在墙上纷纷地架上了梯子,爬上了屋顶,或爬或走,慢慢地逼近秋怀慈。

    无论云舒儿等人,还是王竖旗等人,就像看皮影戏一样,看着离魂镜里面秋怀慈与独孤恒等人的的追逐与厮杀。

    王竖旗见秋怀慈被独孤恒等人围堵在一个屋顶上,进退无门,身陷危局,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而云舒儿则是秀眉紧蹙,心急如焚。

    端木龙一见到了秋怀慈的囧境,心里感慨不已,秋怀慈在离魂镜阵里被人追杀,四处奔逃的样子,确如独孤恒先前所言,可真是煌煌不可终日,急急如丧家之犬啊!

    秋怀慈在离魂镜阵里面的囧境,可能别人这世上唯一所能见到的秋怀慈那最狼狈不堪的样子,也应该是秋怀慈此生最狼狈不堪的样子吧!

    南郊苦着脸,着急地问道:“裹儿,师父现在身处险地,危险万分,怎么办,怎么办呀?”

    蜜蜜跟着着急地叫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刀异男叹息一声,这时不经意地来了这么一句,喃喃地道:“要是有人想出逃生的法子,能够及时提醒秋盟主就好了!”

    云舒儿正在为不知该如何帮助秋怀慈而发愁,听了刀异男之言,念头一闪,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来,点头喜道:“表哥,你说得极对,咱们干嘛不想出办法来,提醒及时地我师父,让他及时地躲避敌人呀?”

    南郊讶然问道:“这能行吗?师父在离魂镜阵里面能够听得见咱们的叫喊声吗?”

    端木龙一喃喃地道:“也许可以,既然离魂镜阵里面的声音,咱们能够听见,那么,同样的道理,离魂镜阵外面的声音,离魂镜阵里面的人,也应该是可以听见的!”

    云舒儿来了兴趣,笑道:“听不听得见,试试不就知道了吗?”然后,冲着离魂镜阵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大声叫喊起来:“秋怀慈,快点揭去屋顶上的瓦片打击敌人啊!”

    万剑仙门的人听了云舒儿之言,想起这个无奈之策,尽皆一笑。

    云舒儿接连喊了数遍,可是,离魂镜阵里面的秋怀慈站在屋顶上,游目四顾,思忖脱身之策,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何曾听见外部丝毫的声

    音来。

    云舒儿见秋怀慈听不见她的叫喊,神色黯然,有些沮丧,叹息一声,喃喃地道:“独孤恒这个老混蛋,他在离魂镜阵里面设了禁止,虽然外面的人能够听到离魂镜阵里面的声音,但是,里面的人却是无法听到离魂镜阵阵法之外的任何声音啊!”

    南郊愈发着急,叫道:“裹儿,那怎么办,师父在里面玄力尽失,势单力薄的,这样下去,岂不得真的要被别人给活活地打死不成!”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身处险地,危在旦夕,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于是,开动脑筋,念头闪烁,思索着给秋怀慈的解困之法。

    这般的,几息时间过去。

    “有了!”

    云舒儿突地眉头一舒,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对南郊叫道:“南郊哥哥,我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以帮助师父扭转颓势,主动出击,将独孤恒这个老家伙打的抱头鼠窜,满地找牙了!”

    连端木龙一也来了兴趣,连忙追问:“什么法子?”

    云舒儿笑道:“方法很简单,就是让我带领五十名黑焰骑兵也进入离魂镜阵里面,帮助秋怀慈,反击独孤恒等人呀!”

    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的主意,眼神一黯,有些失望,摇头说道:“舒儿姑娘,不可莽撞,离魂镜阵里面的人与兽,多如牛毛,不计其数,就算你带领五十名黑焰骑兵杀进去,那也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的,根本是改变不了对你师父那不利的战场态势的!”

    刀异男也表示反对,连忙劝道:“舒儿,我以为你真的想出了什么好法子,原来却是一个馊主意,你要是也进入了离魂镜阵,无异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到时候,你非但帮不了你师父,反而还会让他分心,成为他的累赘。”

    云舒儿笑着问道:“表哥,二个人正在下棋,要是一个人形势不利,要想扭转局势,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南郊截口道:“最好的方法,……就是、有人在一旁指点呀!”

    刀异男瞥了南郊一眼,道:“舒儿,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是,离魂镜阵里面的人根本听不见阵法之外的声音,你刚才不是试过了吗?”

    云舒儿笑道:“别人也许听不见阵法之外的声音,但是,我却是可以听见呀!”即儿,不待追问,解释道:“表哥,你们忘了,我的体内种有赤链神诀的神种,赤链神种滋养我的身体,能够让我耳聪目明,近乎神觉,只要我用心聆听,在这个距离之内的任何声音,我是完全能够听见的,我要是进入了离魂镜阵之后,你们在外面若是见到我们遇到危险了,便要及时地提醒,进行指挥,如此一来,我们在离魂镜阵里面,岂不是占尽先机,稳操胜券了!”

    端木龙一点点头,笑道:“裹儿姑娘的神知神觉,端木是亲自领教过的,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任何的声音也休想瞒过你,但是,问题是,姑娘一旦进入了离魂镜阵里面,万一里面的禁忌照样可以屏蔽你的神力,那该怎么办?”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

    “端木家主,你可能搞错了,我体内究竟有没有神力,还不好说,就算有些神力,我也不会使用。

    其实,我敏锐的听力,靠的不是使用神力,而是经过神种滋养过的原始听力,离魂镜阵里面可以屏蔽别人的玄力,但是,未必能够屏蔽别人自身所拥有的原始听力。

    因此,我一旦进入了离魂镜阵,用来辨别声音的能力,乃是我自身的原有的听力,而不是借助于什么玄力,离魂镜阵里面的禁止对我的听力来说,应该不会造成什么障碍。”

    刀异男虽然觉得云舒儿分析的似乎有些道理,但是,他依旧有些不放心,不敢让云舒儿去冒险,犹豫一下,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道:“不行,万一离魂镜阵里面可以屏蔽任何人的听力与声音,要是这样的话,你即使进入了里面,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秋怀慈与你最终还会深陷死局,回天乏术,在劫难逃啊?”

    端木龙一也点点头,轻声劝阻道:“裹儿姑娘,你表哥说的对,独孤恒等人费尽心机,穷尽手段,就是为了抓捕你,你要是主动进入了他的离魂镜阵,被困在了里面,无异于飞蛾扑火,自投罗网,如此一来,岂不是恰好落入了贼人的彀中,趁了他的心意了吗?”

    云舒儿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可不是来寻求别人的批准的,她眉头一蹙,手臂一挥,断然叫道:“好了!你们都别劝了,我主意一定,绝不更改,现在秋怀慈处境危险,危在旦夕,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拖拖拉拉的,所

    以,不管这个离魂镜阵会有多么危险,我都要进去,我一定要救回秋怀慈,我也一定能够救回秋怀慈的!”

    南郊拽住云舒儿的衣袖,苦着脸,央求起来:“裹儿,裹儿,我也要跟着你进去救师父,救师父!”

    云舒儿略一犹豫,点点头,笑道:“南郊哥哥,我进入离魂镜阵之后,乃是想要与师父一起跟那独孤老贼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可能少了你,既然你要跟着我,那咱们就一起进去吧!”

    南郊咧嘴一笑,欢喜万分。

    蜜蜜向云舒儿抛了一个飞眼,蹭着云舒儿的手掌,声音嗲嗲地娇嗔道:“裹儿,我的亲亲宝贝,我的小祖宗,我的万年小灯笼,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云舒儿叫道:“好吧,好吧!”

    蜜蜜高兴的蹦跳了起来。

    刀异男知道自己劝不住云舒儿,又不放心,连忙叫道:“舒儿,人多力量大,我也跟你一起进入离魂镜阵吧!”

    云舒儿神色一敛,摇头道:“表哥,你不能进去,你得替我们守在外面盯着离魂镜阵,给我们观察敌情,通风报信。”

    刀异男知道自己在外面守着,那也是关乎大家的生死的事情,责任重大,听了云舒儿之言,只得服从,不说话了。

    云舒儿又对端木龙一道:“端木家主,待会我们冲破离魂镜阵之时,也是我们最凶险之时,你一定要给我盯紧万剑仙门的人!”即儿,向端木龙一耳语了几句,吩咐一番。

    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安排,向云舒儿竖起大拇指,笑着赞道:“裹儿姑娘,还是你想得考虑周全,你就放一百个心,你们在离魂镜阵里面安心帮助秋怀慈去对付独孤恒等人,外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与异南殿下来处理吧!”

    云舒儿对那些保护着她们的剑魂,笑着道:“剑魂宝宝们,待会我进入离魂镜阵之后,你们需得听从刀异男殿下,以及端木家主的指挥,知道吗?”

    所有的昊天分剑听了云舒儿之言,剑身抖动一下,发出剑鸣,算是应答。

    云舒儿对面前的二把飞剑发出命令:“剑魂宝宝,送我、老蜜与南郊哥哥进入离魂镜阵吧!”

    二把飞剑便化身金龙,让云舒儿、老蜜与南郊分别骑上龙背,龙魂一闪,就将云舒儿与南郊驼到了离魂镜阵之中,待得云舒儿与南郊站稳脚跟,龙魂一闪,便隐身在离魂镜阵之内。

    五十名黑焰骑兵身子一闪,便站云舒儿的身后。

    云舒儿指着离魂镜,嘿嘿笑道:“大家跟紧了,咱们马上进去保护我师父,去跟独孤恒这个老家伙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吧!”

    云舒儿牵住南郊,身后跟着老蜜突地向着那面有着秋怀慈的离魂镜冲去,待得撞上了离魂镜,二人一鹿身子一闪,登时没入了《明上河图》之中,变成了三个用水墨画成的人与鹿来。

    黑焰骑兵们见状纷纷冲进了离魂镜,身子一闪,登时全副武装地站在云舒儿与南郊的身后,个头与《清明上河图》的诸物相契,也变成了《清明上河图》的一部份了。

    万剑仙门的人见了云舒儿等人的这等行为,皆是一怔,大吃一惊,很是不能理解云舒儿等人的这种看似疯狂而又愚蠢的举动。

    一个智者思忖一下,向王竖旗进言:“少主,云舒儿等人主动进入离魂镜阵,这是想要帮助秋怀慈逃出阵法,依属下之见,咱们也应该派些人手进入离魂镜阵,协助独孤恒抓捕云舒儿。”

    王竖旗问:“方先生,你认为云舒儿进了离魂镜阵之后,还有希望逃出来吗?”

    谋士方先生回道:“依属下之见,云舒儿有可能会自离魂镜阵里面逃出来,因为这个小丫头聪明睿智,仔细小心,应该不会去做那没有把握的事情!”

    王竖旗笑道:“我认为,咱们应该任由秋怀慈与云舒儿在离魂镜阵里面与独孤恒缠斗厮杀,如此一来,待会就算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最终能够逃出离魂镜阵,他们也是精疲力尽,衰弱不堪,咱们现在按兵不动,只需守在阵外,等到秋怀慈等人破阵之际,再给他们致命一击,到时候他们岂能抵挡的住,最终还不是成了咱们的囊中之物!”

    方先生听了王竖旗的算盘,面上点头,暗地里却不以为然,心里想着,秋怀慈与云舒儿进入了离魂镜阵,正是其实力最弱的时候,自己宁愿放着几千兵力在外闲置,却不肯分兵进入离魂镜阵,协助独孤恒抓捕云舒儿,你自以为是,错失良机,可真是够蠢的啊!

第四百八十章:一场血战

    秋怀慈见敌人纷纷而至,念头一闪,弯腰在屋顶上揭了一片青瓦,见有一群人自左边的屋檐爬了上来,就像蚂蚁一般连成了一线,向他逼近。

    秋怀慈微微弯腰,将瓦片飞镖一般扔了出去,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排在第二的那个最胖的人的小腿上,登时击碎了对方的腿骨。

    胖子一条腿废了,吃痛不住,惨嚎一声,身子无法稳住,在摔倒之际,条件反射地一把拽住前面的那个瘦高的汉子,二人一同跌倒在了屋顶上。

    由于屋顶是斜着的,胖子与瘦子跌倒之后,身子便向地面翻滚,二个人就像二截圆木似的将身后的人连带着一起滚下来屋顶,重重地砸在下面的人群中,登时砸的大家是非死即伤,哀嚎一片。

    秋怀慈见了胖子等人跌落的样子非常滑稽,不禁笑了起来,随即念头一闪,又笑不出来了。

    秋怀慈想起他乃是仙人之躯,身怀绝技,妙法神通,一世无敌,今日被人诱入阵法之中,武功全失,居然却像一个市井蛮夫一般,要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方法来保护自己,想想,真是滑稽荒缪,凄惨悲催啊!

    秋怀慈的心是高傲的,很是不屑这种与敌对战的方式,但是,身处险境,生死须臾,高傲有个毛用,此时此刻,说到保护自己,真正管用的还是屋顶上的瓦片啊!

    秋怀慈不停地揭起屋顶的瓦片,以瓦作镖,如法炮制,袭击敌人,由于他手法娴熟,动作快捷,每一片扔出去的瓦片无不准确无误地击中对方。

    有射瞎眼睛的,有射破脑袋的,有射断脖子手脚的,也有射中胸膛下的,登时将那些逼近的人,一一打倒在屋顶上。

    那些被瓦片击中的人就像圆木一样纷纷地自屋顶滚落,砸向地面,要么砸中了别人,要么砸在了东西上,整得不是别人死,就是自己亡,不是东西碎,就是自己伤。

    独孤恒挨得近时,被秋怀慈盯上了,脑袋也砸中了一片青瓦,弄的自己是头破血流,样子狼狈。

    独孤恒

    中招,按照他的脾气,他是想要上前亲自撕碎秋怀慈以泄心头之恨的,可是,成了**凡胎之后,独孤恒居然惧高,不敢爬上屋顶,他只得站在平稳的地方指挥别人围攻秋怀慈。

    独孤恒躲在一根柱子的后面冲着秋怀慈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厉声嘶吼:“大家暂时不要上前,也用瓦片去砸秋怀慈,咱们人多,我就不信砸不死他个狗日的!”

    那些围攻的人听了独孤恒的建议,停止上前,放下手中的棍棒刀叉,也揭着屋顶上的瓦片扔向秋怀慈,进行远程攻击,一时间,瓦片犹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地砸向秋怀慈。

    秋怀慈念头一闪,又有了主意,弯腰自屋顶上抽了一根二丈来长的架瓦的椽子,然后在屋顶上耍起了棍法来。

    秋怀慈虽然精于剑道,但是,小时候,清虚师尊对他要求很严,平日他除了主修剑道,别的兵器也需得知晓一些,因此,十八班兵器,他皆有涉猎,因此,这会他在屋顶上耍起棍法来,那也是一溜一溜的,不是一般般地好啊!

    秋怀慈挥舞着椽子,使出了一套棍法,棍法精妙绝伦,形成了一个金钟罩似的棍影,将自己周身护得个严实,若是将那些砸向他的瓦片比喻成水的话,那可真是泼水不进啊!

    秋怀慈将那些砸向他的瓦片全部击落,有时还不停抽击瓦片,瓦片又飞镖一般反弹过去,又射中了那些向他扔瓦片的人。

    一片青瓦射中一个人,对方又开始有人纷纷地自屋顶滚落摔下地面,一会,地上躺着的人,堆叠起来,足有六尺来高,死的伤的夹杂在一起,对于那些伤者,也没有人出手救治。

    独孤恒见大家用扔瓦片的法子攻击秋怀慈,那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一丝便宜也没有占到,念头一闪,于是,大叫道:“大家别扔瓦片了,也抽取屋顶上的椽子,与秋怀慈对攻,一拥而上,把他给戳下屋顶。”

    那些人听了独孤恒的命令便扔了手上的瓦片,弯腰抽取屋顶上架瓦的椽子,又挥舞着椽子,依旧琢而不舍地向

    秋怀慈逼近。

    秋怀慈见状,主动出击,脚板踩着屋顶上,来来去去的,身法轻盈灵巧,迎上前去,手中的椽子一顿挥舞,刺劈挑扫抽,赶鸭子似的,将敌人纷纷杀下了屋顶,一轮又是一轮。

    独孤恒见己方这么多人,打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拿下秋怀慈,真是把他给气的,连忙想辙,念头一闪,又有了主意,于是,冲着地面的人,厉声嘶吼:“你们把四周数百丈的楼房都给我拆了,夷为平地,最后再拆秋怀慈所站的这栋楼房,等我们将这个狗贼逼到地面,到时候,我看他还能刷出什么花招,还能支撑多久。”

    地面的人听了阵主独孤恒的指令,连忙在四周疯狂地拆起房子来,人多力量大,随着墙壁的接连倒塌,一会就有楼房被夷为了平地,一时,在一片哗啦啦的拆房子的声响之中,房倒屋塌,灰尘滚滚。

    秋怀慈瞅着独孤恒等人用这种拆房子的围敌之策,有些着急,敌人的法子虽然笨些,却是有效,因为自己一旦被逼入了地面,四周无遮无挡的,将尽失此刻站在屋顶上的地形优势,到时候,面对地面犹如蚂蚁一样蜂拥而上的敌人,等到自己力量耗尽,最终难逃一死。

    秋怀慈瞥了一眼地面多如牛毛的敌人,游目四顾,见挨着自己所站的这栋楼房子的楼房,二者之间有些距离,而且,楼房之间高矮落差太大,自己要想跳过去,进行逃生,有些凶险,难度很大,他不由眉头一拧,暗自忧急,念头闪烁,思忖对策。

    这时,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军号声,尔后,边有人叫喊了起来:“喂!秋怀慈,秋怀慈,你快点多抽取一些椽子,当做垫板,看到什么就垫上去,然后,再踩着椽子,跳到我这里来,这样你就安全了。”

    秋怀慈正在焦头烂额,蹙眉饶头之时,突地听得一个清越悦耳的女声大声叫喊着他。

    秋怀慈心头一颤,连忙遁寻着声音极目远眺,便见在一里之外的护城河,正行驶着一艘运送圆木的大船,而在那圆木的顶端,又瞅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来。

第四百八十一章:倒霉催的

    云舒儿眉目如画,艳如桃花,一身粉红色衣裙,俏生生地站在大船承运的圆木之上,身边站着南郊哥哥。

    南郊一手叉腰,一手举着一把军号,鼓着腮帮子,拼命地吹响号角,军号发出响亮的号声,他吹了数声之后,就暂时停止了吹号。

    云舒儿待得号声一停,就在原木上蹦蹦跳跳地冲着秋怀慈不停地挥舞着双手,大喊大叫起来:“喂!秋怀慈,你听见我的叫喊了吗?听到了就马上按照我的方法脱困,你先抽取一捆椽子,将椽子垫在所有能垫压的东西之上,将椽子当作跳板使用,再踩着椽子跳到我的船上来,只要能够跑到我的船上来,你自然就安全啦!”

    秋怀慈自然听到了云舒儿的叫喊,他瞅见云舒儿与南郊不顾凶险居然主动进入离魂镜阵前来救他,让他心头瞬间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很是快乐幸福。

    秋怀慈见到宝贝徒弟,心里虽然很是感动,但是,这也只是几息的时间,因为危急的形势不容他去多想。

    秋怀慈收敛心神,神色肃穆,连忙弯腰抽取屋顶上的椽子,转瞬,便足足抽了二十来根,抱在怀里。

    秋怀慈往云舒儿的方向瞅了一眼,念头一闪,手臂一甩,一根椽子标枪一般飞去,力道适中,椽子的一头插在对面楼阁的墙上的一个裂缝之中,整根椽子平铺地挂在了墙上,就像一个翘板似的。

    秋怀慈在屋顶做了一个奔跑的姿势,双腿蓄满力量,深吸了几口气,几息时间,突地卯足了劲儿在屋顶上就风跑起来,待到跑到楼阁的檐角,双腿一蹬,纵身一跃,人便飞到了空中。

    ……秋怀慈在屋顶奔跑的同时,手臂向前一甩,一根椽子轻轻飞出,这时,待得他自己跃出了楼阁,人在空中之时,便追上了开始下坠的椽子。

    秋怀慈人在空中,追上那根飞行的椽子,脚板在空中的那根椽子身上,轻轻地一踩,借了一个着力点,使了一个轻身之术,双腿在椽子上一蹬,身子

    一纵,人又再次跃了起来。

    秋怀慈又跃到了空中,待得身子抛弧线一样地下坠着,落脚之处,脚板恰好踩在了先前那根插在对面楼阁墙壁上的椽子上。

    秋怀慈顺着椽子走了几步,身子轻轻一纵,跳上了新的墙头,再顺着墙头向云舒儿的方向狂奔。

    秋怀慈一路上,凡是遇到了阻拦的敌人,或者无法跳跃的距离,他就依法炮制,一面奔跑,一面扔着椽子,再借助椽子越过了很多的楼阁,继续奔向云舒儿。

    独孤这时也听到了云舒儿的叫喊,遁寻着声音一瞅,也发现了云舒儿。

    独孤恒定定地盯着远处的云舒儿,不由一愣,惊诧之极,心想这个小魔女怎么跑到离魂镜里来,待得回过神来,他是又喜又怕。

    独孤恒喜的是自己正愁抓不住云舒儿,这回云舒儿跑进离魂镜,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而怕的则是,因为云舒儿这个鬼丫头实在太聪明太狡猾了,她跑进来,一旦与秋怀慈联手,在这个地方他担心自己未必就能斗的过云舒儿呀?

    独孤恒本想分兵去抓捕云舒儿,转念一想,随即作罢,因为他怕打草惊蛇,把云舒儿给吓跑了,云舒儿一旦躲起来,以云舒儿的聪明劲,那是一定是不好再找的;

    其次,也是更重要的是,秋怀慈才是云舒儿一方真正能打的人,干掉了秋怀慈,就断掉了云舒儿的臂膀,没有秋怀慈做打手,云舒儿的那些聪明终究都是一些花架子,不足为惧,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整死秋怀慈。

    独孤恒又瞅向屋顶上的秋怀慈,见到秋怀慈的这种脱困逃生之法,这是要逃跑的节奏,很是着急,同时,又是佩服,心里想着:

    哎!秋怀慈在自己的离魂镜阵里面,虽然玄力被封,成了**凡胎,但是,那些属于凡间凡人的那些超级手段,他却是一一拥有,厉害得不得了,看来练好招式武术,非常重要,如此一来,自己即便在特殊的环境里一旦失去了仙力,

    成了凡人,那么,凭着那些招式手段,也是可以纵横四海,称王称霸的啊!

    看来,以后修炼之时,应该自闭玄力,到凡间凡人之中去历练一下,经历一些凡人的危险与生死,对自己武道悟道修术修仙,那也是有好处的啊!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一路顺利,快速地向她跑来,高兴坏了,在船顶上蹦跳着,冲着秋怀慈挥舞双手,笑着大呼小叫起来:“秋怀慈,我在这里,快点,快点啊!”

    独孤恒感慨归感慨,抓捕诛杀秋怀慈才是正理,于是,冲着秋怀慈逃窜的方向,嘶声怒吼:“你们快追,快点拦住秋怀慈,不要让他与小魔女汇合,不要让他们师徒汇合!”

    《清明上河图》里面的那些原住民听到阵主独孤恒的命令,不用赘言,全都疯了似的潮水一般向秋怀慈追击的追击,拦截的拦截。

    独孤恒是老帅,敌人跑了,他自然要跟上,于是,连忙冲下了楼阁,来上了街道上,带领属下向云舒儿的方向跑出。

    独孤恒走了一段路,嫌路上人多拥挤,根本走不动,便千辛万苦挤出了人群,看到了路边的树上上栓着一头老黄牛,登时解了牛绳,骑上牛背。

    独孤恒骑着黄牛,也不管会不会踩死自己人,拼命地拍打牛屁股,在街道上纵牛狂奔,大喊大叫,疯了似的,向秋怀慈追去。

    独孤恒骑着黄牛跑了一会,突地有一根巨大的圆木横在了路上,将整个路面都拦住了,牛跑得太快,闪避不及,只得跳跃,但是,黄牛本不擅于跳跃,加之街上人流拥挤,仓促之间,黄牛纵起之时,高度不够,牛小腿撞在圆木上,牛失前蹄,向前一仆,登时将背上的独孤恒给掀下了牛背。

    独孤恒向前扑倒,身子一个倒栽葱,重重摔在了地面上,可是,还没等被摔得七坤八素的独孤恒缓过气来,那头闯祸的牛也是一个倒栽葱,身子一个前翻,居然重重地砸在独孤恒身上,登时差点将独孤恒压成了一张面饼。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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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9283/ 第一时间欣赏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作者:夜行焉所写的《一剑尊王》为转载作品,一剑尊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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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尊王介绍:
简介:玲珑神诀,憾落魔手,昊天剑引,除魔卫道;跌马坡上,刀光剑影,迂中道上,雏凤哀啼;护一人而甘弃天下,关山皑皑,万里云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桃花纷纷,秋千......一剑尊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剑尊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剑尊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