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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行焉     一剑尊王txt下载     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五十二章:以静制静

    “曹裹儿,你这个猪丫头,你这个傻丫头,你这个野丫头,你这个糊涂蛋丫头,你这个坑摸拐骗的二皮脸丫头!

    你可知道,你今天这件事情做的有多过分吗?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怎么能欺瞒我呢?你怎么能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我要是失去了玄力,没有了武功,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我要是没有了玄力,没有了武功,对我来说,那就意味着,我,你的老蜜,从今往后……!”

    蜜蜜想想自己要是没有了一身强悍的本事,以后不能嚣张跋扈,胡作非为了,那种日子不知道有多悲催了,愈发就觉得云舒儿的这种欺瞒行为,真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真的是生气,很生气,于是,对云舒儿便是一顿吐沫星子,呵斥叫骂。

    云舒儿就像犯了错误的小媳妇一样,连忙向蜜蜜说着软话,赔着不是,稍顿,见蜜蜜还在那里蹦跳闹腾,不依不饶,心头火气,玉脸一寒,双手叉腰,冲着蜜蜜就来个狮子吼,大声呵斥道:“够了,老蜜,你还没完了是吧,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都向你认错了,你还想怎样?你要是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不知收敛,我现在就把你赶回爱居山,不许跟我去混天王城了!”

    蜜蜜这次被秋怀慈派下山来保护云舒儿,它那是一万个愿意,欢喜的都想咬死自己了,一则、他跟云舒儿感情深厚,甚是依恋,这次云舒儿离开爱居山,回归魔门,它是非常地担心云舒儿的安全的;二则、蜜蜜别看年纪一大把,其实,他就是一个老小孩,喜欢玩乐,云舒儿性子跳脱好动,作天作地,它跟着云舒儿一起嬉皮,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了,它有时觉得被云舒儿呼来喝去的,那都是一件非常快乐幸福的事情啊!

    所谓打蛇打七寸,云舒儿一句话就击中了蜜蜜的软肋。

    蜜蜜听说云舒儿要赶它走,那还得了,这不是要它的老命吗,尽管不会当真,但是,也不能冒那个险啊!

    蜜蜜听了云舒儿的威胁,龇牙怒目,一脸愤愤的表情,瞬间就像被冰冻了似的,凝固起来。

    几息时间。

    蜜蜜表情松弛,马上来了一个大变脸,脸上原本是千里冰封,大雪纷飞,瞬间,便是春暖花开,阳光明媚了。

    蜜蜜咳嗽二声,眉眼登时挤在一起,笑得好不亲切,它哈哈一声,于是,声音便异常地温柔甜腻,轻声叫道:“裹儿小宝贝,我在跟你闹着玩,你还当真了,我怎么舍得骂你,我就是骂我自己,我也舍不得骂我的亲亲宝贝裹儿小祖宗啊!”

    云舒儿斜睨了蜜蜜一眼,接着,脸色也立即柔和起来,笑道:“老蜜,你只要不闹事儿,不跟我唱反调,那你就安心留下来,就到我这里来吧!”

    蜜蜜欢天喜地,笑着点点头,走了几步,突地扭头瞪了端木龙一等人一眼,鹿脸一沉,咬牙切齿,凶巴巴地吼道:“诸位,好好听我家裹儿小祖宗说话,不许欺负她,否则,我喷死他!”说罢,蹦蹦跳跳地跑到云舒儿的身边,与云舒儿并排而立,一时不说话儿,老实多了。

    玄门中人见云舒儿以父亲作比,登时对云舒儿之言深信不疑。

    蔑山瞥了云牧天等人一眼,嘿嘿一笑,问道:“裹儿姑娘,也许、也许只是你们魔门圣教的人,体内才会出现玄力流失的情况,而我们玄门弟子的体内,也许有可能压根就没有出现这种问题呢?”

    玄门中人听了蔑

    山之言,眉头一挑,心念一动,也磨与恒天教教主曹坤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心里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来。

    云舒儿目光如炬,观察入微,瞬间察觉了也磨等人神色的异样,以及里面透露的意思,她眉头一蹙,定定地盯着蔑山,几息时间,转头瞅着蜜蜜,断然吩咐道:“老蜜,给他一喷子!”

    老蜜点点头,丹田聚气,凝气化球,嘴巴一张,嘴巴里射出一个光球,光球闪电一般砸向蔑山。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蔑山瘦高的身子登时飞了起来,几十息时间,方才自天空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双眼翻白,口喷鲜血,受伤不轻。

    云舒儿盯着也磨与曹坤等人,嫣然一笑,春风满面,声音娇柔地道:“也磨上人、曹坤掌门,确如蔑山教主所言,此刻真正玄力流失的人,唯有我魔门圣教,所以,今个儿真是千载难逢,百年一遇,正是你们仙道玄门消灭我们魔门圣教的大好时机,所以,我现在恳请你们,快来打我们,快来杀我们吧?”

    也磨见蜜蜜一脸怒容,目光凶恶地怒视着他,肚子一鼓一鼓,嘴巴欲张不张的,吓得脸色大变,惊恐万状,摇头大呼:“裹儿姑娘,误会误会,不敢不敢!”但是,他话未落音,闷哼一声,人就飞到了空中,接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落得与蔑山一样的下场。

    曹坤等人见蜜蜜发飙,大惊失色,暗自胆寒,连忙身子一闪,躲在了端木龙一等人的背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那敢冒头。

    云舒儿侧头瞪着蜜蜜,讶然问道:“老蜜,我没叫你喷,你怎么就喷了?”

    蜜蜜咂咂嘴巴,淡淡地道:“裹儿,你叫我喷,我就喷,你不叫我喷,我想喷就喷,我实在是看不惯这个老家伙贼眉鼠眼,阴阳怪气的样子,所以,一个没忍住,我就喷了!”

    云舒儿笑道:“嘿嘿!喷了就喷了,反正我也看不惯这个老家伙!”即儿,目光灼灼地环视了一眼玄门中人,昂然叫道:“诸位大侠,还有谁怀有那不干不净的心思,想要来对付我魔门圣教的吗?”

    几息时间,

    云舒儿见玄门之中,无人吭声,便对端木龙一拱手行礼,道:“端木家主,我们还要赶路回家,如果您们没有什么指教,那么,咱们就此别过,江湖再见!”

    端木龙一一愣,即儿,面带笑容,连忙叫道:“裹儿姑娘,咱们身居险地,危机四伏,不是应该合兵一处,共同抗敌吗?”

    云舒儿瞥了一眼服下丹药,受到救治,已经缓过劲来的蔑山与也磨二人,淡淡地道:“端木家主,你们仙道玄门看似人多,其实,各怀鬼胎,一片散沙,仙魔二派即使合兵一处,要是真的到了危险的时候,你们之中有些人,也未必会跟我们众志成城,共度时艰,所以,与其如此,大家还不如各走各的,至于,你们究竟最终能否走出这个陷阱迷局,那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与命数了!”

    端木龙一对云舒儿敏锐的探知能力那是深信不疑,因此,他自是相信云舒儿的判断了,他略一思忖,回头朗声叫道:“诸位,我端木龙一知道裹儿姑娘的神通,也相信她的判断,所以,端木世家愿意与魔门圣教合兵一处,一起走出中泽平原,至于,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路同行,悉听尊便!”

    这帮仙道玄门的人见端木龙一在众人之中,本领最为高强,为人倒也正直

    ,尽皆视其为精神领袖,安全倚仗,现在见端木龙一要与魔门圣教合兵一处,共度危局,大部分的人略作犹豫,纷纷表示愿意追随端木世家,一起回家。

    蔑山、也磨与曹坤等人得罪了云舒儿,怕遭到魔门圣教的算计,很不愿意与魔门圣教搅在一起,但是,他们暗自商量一下,终究也没有反对端木龙一的决定,也愿意跟着大家一起走。

    唉!谁叫他们的本事还远没有强大到无敌的地步来,他们听了云舒儿之言,对于有人做局想要害死大家的事情,他们那是宁可信其有,不敢拿性命冒险,他们若是跟端木龙一与云牧天这样的超级强者在一起走,一旦遇到危险,活命的机会,那可是要高的多了啊!

    云舒儿见仙道玄门的人都愿意与自己一起走,心里欢喜,回头问道:“爹爹,这件事情,您怎么看?”

    云牧天点头笑道:“舒儿,既然是你察觉了大家的敌情,发现了凶险,那么,走出中泽平原的这件事,就应该由你来统筹协调,全权处理,自此刻起,爹爹就听你的,你就放手去做,把大家平安地带回中州故土吧!”

    云舒儿点点头,神色一敛,瞅着端木龙一等人,沉声问道:“端木家主,所谓无将不成军,无帅不成棋,这次我们碰到的敌人非常狡猾,实力强大,可能超乎想象,所以,我们需要一个首领来率领大家破阵抗敌,走出险境,既然我爹爹愿意让我出头,我自然责无旁贷,勇担其责,现在,魔门圣教愿意听从我的调遣,那么,就不知你们仙道玄门是否认可我这个首领,可否愿意服从我的指挥?”

    端木龙一神色一敛,朗声回道:“只要裹儿姑娘能够带领大家平安走出中泽平原,端木世家愿意听从姑娘指挥与调遣!”

    林御衍、南宫骏、陆压上人,以及蔑山等人也纷纷表示愿意服从云舒儿的安排。

    云舒儿点点头,即儿,下了她当上临时大首领以来的第一道命令:“诸位,我现在宣布一件事情,我爹爹云牧天依旧是魔门圣教的大统领,负责管理魔门教内之事,但是,我向他要兵要粮,他必须服从;至于,仙道玄门这一边,我任命端木家主为玄门的大统领,负责管理玄门内部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你们玄门内部的事情,但是,我向你们要兵要粮,你们也必须服从,大家听清楚了吗?”

    “得令!”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的安排,齐声应诺,都是满心欢喜。云牧天高兴的是女儿云舒儿处理事情果断明快,老练通达,有一代雄主的风范;而让端木龙一等人满意的是,云舒儿没有干预仙道玄门内部的事情,给了他们足够的尊重与自由,不会让大家有矮人一等,屈从于人的感觉。

    云舒儿又道:“诸位,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如此一来,便使我们的处境非常地被动,为了不让敌人看出我们的破绽,有机可乘,我决定采取以静制静的策略,敌不动我不动,与敌人比比耐心,对方要是忍不住抢先出手,如此一来,我们才能看清对方意图,从而制定出相应的对策来!”

    云牧天问道:“舒儿,咱们要怎么一个以静制静,方能引出敌人来?”

    云舒儿道:“我决定了,咱们今天晚上,让一部分魔门与玄门的人,进行混编,在四周十里范围之内,布下岗哨,保持警戒,大部分就在这里安营扎寨,我要在这里探查一下四周的环境与气息,再做打算!”

第四百五十三章:我明白了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见云舒儿说的有些道理,服从安排,便回到自己的阵营,精挑细选,拨出一部分人来,进行仙魔混编,然后,将混编人员散开,十里之内,明哨暗哨,进行警戒。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仙魔二派的大佬们便以主帅云舒儿为焦点,就地排兵布阵,安营扎寨,保护大帅,拱卫中军,然后,还在阵列中央搭了一个三丈来高的高台,以供云舒儿眺望指挥,静坐探查,以窥环境气息,移动变化。

    一切准备就绪,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除了管理部下,保护云舒儿,剩下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云舒儿洞悉敌情,勘破迷局。

    云舒儿每天白天睡觉,晚上便在高台上闭目静坐,探知敌情,在此期间,所有的仙魔中人都得到严令,在夜里,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发出声响,否则,军法伺候,严惩不贷。

    这般的,转眼之间,数日过去。

    这天夜里,云舒儿又独自爬上了高台,进行静坐,探查四周的异象,可是,探查了大半夜,除了仙魔二派的人员移动,又没有感知到任何外来的异样气息的波动来。

    云舒儿想起自己费尽口舌地让大家相信大家身居危局之中,需要仙魔联合共同抗敌,可是,她这整了好几天了,却也没有找到证据,发现真实的敌人来。

    云舒儿心里想着,要是再这样继续耗下去,自己惹人耻笑倒不要紧,关键是,她明显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云舒儿仿佛眼前能够看到,有一只嗜血的猛兽正龇着它的獠牙,在悄无声息地逼近,随时会扑上来,将大家撕个粉碎。

    情况危急,很危险,真的很危险啊!

    云舒儿又耐心地探查了一会,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气息来,心情莫免有些沮丧,有些焦躁。

    几息时间。

    云舒儿思绪骤起,无法凝神,索性收了功法,睁开了眼睛,双腿一弹,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四下一瞥,抬头望天。

    今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薄云如纱,万籁俱寂,天地之间又优美,又神秘!

    云舒儿秀眉紧蹙,咂着嘴巴,心烦意乱,百无聊赖,她的眼睛在天上凝视了一会,突地念头一闪,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心头一颤,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来,忍不住喃喃自语:“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云舒儿情绪激动,手指哆嗦着自乾坤袋里取出一个白玉制作的海螺形状的号角来,咬住号角的角尾,腮帮子一鼓,吸气吐气,登时吹响了号角。

    号声低沉雄浑,声音清晰,就像在这天空之中炸响了一个惊雷,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传至老远、老远。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正在不远处为云舒儿警戒,这几日来,他们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因为他们在探查自己的身体的情况之时,他们突然发现,果然云舒儿所言,他们体内的玄力正在悄悄地流失,而且,流失还有加速的迹象。

    如果体内没有了玄力,所有的武功便都是花拳秀腿,别说闯荡江湖,纵横天下了,便是在一个凡间的壮汉面前,自己都未打得过对方,如此一来,岂不悲催!

    云牧天每日里心惊肉跳,心急如焚,偷偷地询问女儿事情可有什么进展,可是,云舒儿老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苦恼地摇摇头,答非所问

    :“奇怪,奇怪,真是奇怪啊!”

    此刻,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突地听得云舒儿吹响的号角声,皆是一怔,即儿,眉头一跳,脸色大变,回过神来,人就冲了出去,身子数闪,便站在了云舒儿的身边。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围着云舒儿,目光灼灼,声音颤抖地齐声问道:“……有情况?”

    云舒儿眼中流光溢彩,嫣然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四下散开,凝视了四周一眼,几十息过去,没有发现敌情,又围在云舒儿的身边,收敛一下激荡的情绪,神色肃穆地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云舒儿没有回答云牧天等人的问题,而是向纳通问道:“纳伯伯,您会丹青之术吗?”

    纳通点点头,道:“启禀公主殿下,对于专事情报之人来说,学会绘画制图,乃是一项基本功,属下所绘制的山川河流,鸟兽花草的图谱,虽然说不得精妙,但是,让人辨别景物,还是可以的?”

    云舒儿问道:“纳伯伯,您能将您从鸟兽的记忆之中所提取的地理景象绘制成图吗?”

    纳通点点头,道:“能!”

    云舒儿道:“纳伯伯,请您将您的那些能够搜集情报的所有鸟兽都撒出去,五日之后的中午,必须让它们回来,我要从它们的身上大致知道一下,五百里之外,在此期间,所有的山川河流,森林树木的景象,并且,还要将这些景象绘制成图,便于识别!”

    纳通一愣,即儿,点了点头:“是!”

    云舒儿又吩咐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爹爹,端木家主,纳伯伯在鸟兽身上施展秘术,索取情报,极其耗费元神,您们两人亲自挑选十几个人品端正,玄力精纯的人,在纳伯伯施展秘术之后,不间断地给纳伯伯输送玄力,补充体力,助他绘制图谱!”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点头答应。

    纳通见云舒儿处事精细,为人公道,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敬佩,笑着点点头,向云舒儿告退,驱使鸟兽,去搜集情报去了。

    云舒儿安排了这一切,打了一个哈欠,笑道:“爹爹、端木家主,我有些困了,我要去补觉了,您们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请暂时休息一下,五日之后,您们可就有的忙了,到那时,在没有破阵之前,您们即便想要休息,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云牧天略一犹豫,问道:“舒儿,暂时不会有敌人袭击我们的吧?”

    云舒儿点点头,笃定地道:“不会!”说罢,人已经跳下了高台,进入帐篷睡觉去了。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对视了一眼,飞下高台,他们可没有心思睡觉,便回到自己的阵营去挑选给纳通传度玄力的高手去了。

    第五日,中午时分。

    纳通撒出去的那些动物情报搜集员统统回来了,纳通便窝在帐篷里对那些动物属下使以秘术,索取情报,绘制成图,而十几位给纳通传度玄力的仙魔高手们,便站在旁边,以供给纳通驱使。

    云舒儿、云牧天与端木龙一数人站在一旁,等候结果。

    这般的,几个时辰过去。

    那些接到命令,早早地便聚集在高台之下的仙魔大佬们,比如陆压上人、蔑山掌门、月媚儿与刀异男等人正等的着急,便见

    云舒儿在云牧天、端木龙一,南郊与云知为,以及蜜蜜等人的拥簇之下走出了中军帐,跃身而起,飞到了高台上。

    蔑山与也磨等人停止了私语,稍远地站在高台之下,他们微仰着脑袋,表情凝重,心存怨恨,眼神复杂地瞅着云舒儿,想看她这个小魔女究竟是如何发现敌情,要勘破迷局的。

    云舒儿表情肃穆,环视了台下之人一眼,最后目光瞅着端木龙一,点头示意。

    端木龙一瞅了台下之人一眼,手臂一挥,那些被纳通搜集而来的风景图画一张张一页页地便自他的手上飞了出去,图画就像被贴在了一面无形的墙壁之上一般,竖立在虚空之中,形成了一面风景画墙,以供大家验看。

    所有的风景图画,东边的归在一处,西面的归在一处,都进行了归类与标注,以便大家辨别区分,一目了然。

    云舒儿问道:“诸位,请大家仔细瞅瞅,查找一下,在这些各个方向的风景之间可有什么诡异之处?”

    仙魔大佬们眼睛仔细地浏览了所有的图谱,稍顿,一个眼尖的人愣了一下,即儿,便惊呼起来:“哎!大家有没有发现,在这些各个方向的风景之中,有几张风景好像大同小异,有些相似!”

    别人听见那人的叫喊,围拢过去,在那个发现问题的人的指点一下,将那几副图画仔细地作了比对,惊诧不已,纷纷表示认同。

    云舒儿见到大家看了图画,发现了端倪,又向端木龙一点头示意。

    端木龙一手臂一挥,收了那些图画。

    云舒儿问道:“诸位,您们在这空气里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气味吗?”

    大家闻言,仔细地嗅了一下空气,有嗅觉灵敏的人,叫道:“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云舒儿点点头,自南郊的手里接过一束黄色的野菊花一般的野花来,向大家展示一下,道:“对。是花香。就是这种野菊花。这种野菊花的花香非常寡淡,若不细心,几乎难以察觉。这种花香带有特殊的毒素,大家只要不停地吸入这种花香,体内的玄力便会自动流失!”

    大家瞅着云舒儿手中的野菊花,一怔,即儿,有人惊叫了起来:“什么!我们体内玄力的流失,居然是你手中的这种野花的花香造成的?”

    云舒儿点点头,将野菊花递给南郊,反问道:“诸位,您们难道没有发现,就在刚才的图画里,在那些所有的风景之中,不是全部出现了这种黄色的野花吗?”

    大家点了点头。

    有人问道:“裹儿姑娘,在这些不同方向的风景之中,为什么有些风景是如此地相似,是不是这里面又藏着什么玄机了?”

    云舒儿点头,道:“诸位,我这么跟您们解释,我们自从进入中泽平原之后,虽然走了半个多月,可是,我们看似走了很远,其实,不过是原地踏步,一直在兜着圈子罢了!”

    仙魔诸豪一怔,有人惊诧地问道:“为什么?何以见得?”

    云舒儿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凝视了大家一眼,几息时间,沉声道:“因为我们大家都掉进别人的陷阱里,进入了一件法器之中,咱们无论走了多久,都在人家的法器里,人家将法器每隔十二个时辰挪动了一下方位,如此一来,方才出现了东西南北几百里之外的风景居然发生了重叠的诡异事件!”

第四百五十四章:一件法器

    云舒儿说话之时,虽然语气尽量保持平淡,但是,她所说的话在别人听来,无异于山呼海啸,天雷滚滚,而且,天雷是一个响过一个。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听得云舒儿道出真相,真是匪夷所思,出人意料,同时,又心惊肉跳,暗自胆寒!

    蔑山与也磨对视一眼,脸色大变,嘴唇抽搐,几息时间,蔑山忍不住问道:“裹儿姑娘,你是怎么瞅出端倪,发现这个陷阱的?”

    云舒儿道:“诸位,自从我们越过回度山,进入中泽平原之后,走了十几天,我就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这一路走来,我发现很多地方的风景似曾相识,无论白天晚上,温度没有起伏,也没有刮风下雨。更重要的是,就在五日之前的晚上,我在这里夜观星象,发现天上虽然有漫天的星星,但是,看了一会,却没有出现一颗流星。我瞅着星空,恍然大悟,登时明白过来,我们这是掉入别人的陷阱了,这不是阵法,而是身陷一件法器之内!”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听了云舒儿的解释,细细一想,路上所见,确实是这么回事,登时大彻大悟,明白过来,对云舒儿之言深信不疑。

    林菲人笑着问道:“裹儿姐姐,你怎么能够确定咱们是掉入了一个法器之内,而不是困于阵法之中呢?”

    云舒儿道:“道理很简单,阵法就是乱人眼目,扰人心智的迷阵罢了,阵法只需在地面布置即可;而法器却是一个天地一体的封闭空间,因为是身处一个法器里面,所以,我们所看到的星空图像,自然是静止的,凝固的,星空之中方才不会出现流星的呀!”

    仙魔二派的大佬们这回对云舒儿是彻底的五腹投地,心悦臣服了,他们那瞅着云舒儿眼神之中满是惊诧、唏嘘与敬佩!

    有一些仙道玄门的年轻人瞅着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云舒儿,犹如见到了心中的女神一般,激动兴奋,喜欢的不得了,居然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他们眼中流光溢彩,满是爱慕之情,若不是碍于云舒儿魔女的身份,他就差一点当场跪下来,要向云牧天提亲了。

    林菲人问道:“裹儿姐姐,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云舒儿道:“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身陷法器之内,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要搞清楚困住我们是一件什么样的法器,我们只有搞清了这件法器的属性,我们方才能够制定出相应的对策来,毁了这件法器,破了这个迷局!”

    林菲人点点头,苦笑道:“裹儿姐姐,对方是谋定而后动,有备而来,咱们在法器之内,想要搞清法器的属性,好难哦!”

    云舒儿一笑,柔声道:“菲人妹妹,事在人为,毋须气馁,遇到问题,只要肯想,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林菲人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略一思忖,向台下仙魔诸豪,大声叫道:

    “诸位,勘察法器属性之事,需得由我亲自去做,我马上就会出发,路上将由我爹爹、纳伯伯与端木家主

    ,以及蜜蜜作陪,保护我的安全;

    在我们离开大本营期间,魔门圣教由异南殿下主持,血神要离铺之;仙道玄门由南宫家主主持大局,林教主、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铺之;玄门之内,若有不尊将令者,仙魔二派皆可群而诛之,不得手软;

    我们离开之后,仙魔二派分左右大营居之,聚兵一处,凡遇大事,皆由月宗主与林教主二人进行协调,仙魔双方协商处理,仙魔二派,凡事要好好商量,冷静谨慎,不可以发生争执;

    异南殿下与南宫家主要集思广益,博采众长,想出法子,屏蔽过滤了空气之中有毒的花香,免得大家体内的玄力继续流失,丧失武功;

    仙魔二派呆在一起,要暂时放下成见,摒弃仇怨,要互尊互助,和平相处,凡有妖言惑众,挑拨二派是非之人,一旦发现,军法伺候,就地格杀;

    大家也不要随意走动,要保持体力,我估摸着,此刻,就在法器之外,布局之人一定布下了重兵,咱们要是在这里丧失了武功,咱们即使破了这件法器,跑到了外面,也会逃不过一个死字!”

    仙魔诸豪见云舒儿考虑周详,八面玲珑,点头赞许,齐声应诺。

    云舒儿将诸事安排妥当,又将血神要离单独叫到一旁,吩咐了几句。

    要离听了云舒儿的锦囊妙计,连连点头,道:“殿下尽管放心,在你们没有回来之前,我一定仔细谨慎,防止仙魔内乱,保证大军的安全!”

    云舒儿想了一下,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了,就与云牧天、纳通、端木龙一与蜜蜜出发,调查法器的属性去了。

    云舒儿与云牧天一干人等在离大本营几十里范围之内,走走停停,兜兜转转,她每到一个地点,就要爹爹云牧天或者端木龙一用玄力轰击一下那些石头树木,在地上打洞,挖掘泥土,她将那些泥土,石渣与木屑仔细地嗅了一下,再用锦帕包了起来,带在身上。

    这般的,走了一段路,夜晚来临。

    云舒儿数人便找了一个地方休息,第二天天一放亮,他们继续赶路,寻找法器的破绽与属性。

    云舒儿等人走了一会,便见到了一条河道。

    云舒儿离河岸稍远一点,指着河道,笑着叫道:“老蜜,你一路走来,闲来无事,想必心里有些发慌,现在也该轮到你出场表演了,你快使出你最厉害的雷暴流光弹,对着稍浅的河道,全力一击,最好轰出他妈的的几丈深来,我要看看河道下面的泥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颜色来!”

    蜜蜜最喜欢整事了,听说要让它上场露脸,自然是欣然应之。

    蜜蜜蹦跳一下,活动一下筋骨,嘿嘿一笑,要云舒儿数人再离河道远一点,于是,它便后腿一蹬,身子便跃到了河道的上空。

    蜜蜜在空中先是龇牙咧嘴,扮着鬼脸,接着,啊啊呀呀地唱京剧似的来一段前奏,待得摆足了架势,渲染了气氛,然后,方才收腹聚气,鼓腹发功。

    蜜蜜盯着河道,突地嘴巴一张,口中喷出了一个白色光球,光球陨石一般砸向了河道。

    轰的一声巨响,水柱冲天。

    蜜蜜的雷暴流光弹威力巨大,不但,在河道内炸出了一个深坑,激起数丈的水柱,居然瞬间让整个河道断流,待得水柱暴雨一般哗啦啦地掉落河道,河道内的深坑被河水填满了之后,河道的水位虽然下降了一些,但是河道终究恢复了原貌,河水继续流淌着。

    云舒儿指着河道,叫道:“爹爹、纳伯伯、端木家主,您们快看,快看!”

    云牧天、纳通与端木龙一定眼一瞅,登时神色一个凝滞,诧讶不少。

    此刻,只见河道之内,被蜜蜜雷暴流光弹所轰炸过的地方,居然涌出大股大股墨黑的泥土来,墨黑的泥土一经河水的溶解瞬间将整个河道都给染成黑色了。

    蜜蜜身子一闪,就回到了云舒儿的身边,盯着墨黑的河道,目瞪口呆,感慨着叫道:“哇塞!原来这就是传说之中的黑土地,真的好黑好黑,比裹儿耍赖时的脸皮还黑啊!”

    云舒儿思忖一下,眉头一舒,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也跟着蜜蜜感慨着叫道:“哇塞!原来这就是传说之中的黑土地,真的好黑好黑,比老蜜赖账时的脸皮还黑啊!”

    蜜蜜笑容一敛,拉下一张鹿脸,冲着云舒儿直翻白眼。

    云牧天讶然问道:“舒儿,为什么别的地方的泥土都是黄色的,唯独河道里面的泥土却是黑色的呀?”

    云舒儿眉飞色舞,一脸兴奋地叫道:“爹爹,我已经知道困住我们的是一件什么法器了,我们马上回去,向大家揭晓谜底,然后想出对策,捣毁法器,脱了厄难!”

    云牧天一愣,即儿,眼睛一亮,也是欣喜不已,他让蜜蜜驼着云舒儿,几人快速地返回了大本营。

    一会,号角吹响,那些仙魔二派的大佬们听得召集号声,立即从四面八方,一窝蜂地跑出来,蚂蚁一样聚集在高台之下。

    蔑山瞅着高台上笑容满面的云舒儿,向也磨密语道:“这个小魔女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她一定是窥破了玄机,想出破局的法子了!”

    也磨点点头,喃喃地道:“这个小魔女很不简单,这番回来,料来必有惊天之举啊!”

    云舒儿嫣然一笑,没有迟疑,大声叫道:“诸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本姑娘这一趟出去,大有收获,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我已经知道围困我们的究竟是一个什么鬼东西了,并且,我也已经想出了破局之法,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即儿,眼睛明亮,脸露笑容,交头接耳,欢喜不尽!

    林菲人心急,笑问道:“裹儿姐姐,困住我们的究竟是一件什么法器啊!”

    云舒儿唇角一翘,环视了台下的仙魔诸豪,几息时间,方才缓缓地沉声叫道:

    “一副山水画轴!”

第四百五十五章:搜集尿液

    “一副山水画轴!?”

    众人对视一眼,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低声议论起来。

    几息时间。

    我们的林菲儿小美女嫣然一笑,又要开始提问题了:“裹儿姐姐,您是怎么找到证据,发现这件法器是一件山水画轴的?”

    云舒儿一笑,掏出了那包带回的被轰成了渣渣的石灰与泥土来,然后,用明火一点,那些石灰与泥土居然燃烧了起来,待得火焰熄灭,这回那些石灰与泥土方才真正地变成了一堆灰烬,被云舒儿轻轻一吹,就灰飞烟灭了。

    云舒儿拍拍手掌,笑道:“大家看到没,泥土居然可以燃烧,而且,灰烬里面还散发着纸屑被焚烧之后的气味,这是第一个证据,其次,我跟我爹爹他们在外勘察法器的属性之时,遇到了一条河道,我让老蜜轰炸了河道,你们猜怎么着,河道里居然冒出了墨汁来,籍此,我方才认出并且确定,困住我们的法器不是别的,正是一副山水画轴!”

    端木龙一略一思忖,疑惑地问道:“裹儿姑娘,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我们在实地上也曾挖洞取土,而且土洞挖的一点也不比河道的浅,却为什么没有挖出墨汁来?”

    云舒儿笑道:“因为锻造法器的神仙在绘画山水图的时候,那些石头、树木、泥土都是用淡墨所描,墨汁早已干透,所以,我们在地上自然是挖不出黑泥来的,至于河道嘛,却是用浓墨所画,而且,锻器师为了让河水看着更为逼真,在画河道的时候,还特意添加了水银,水银覆盖了墨汁,使墨汁没有干透,留下了墨滴,而刚才蜜蜜在河道里这么一轰,恰好炸中了一个墨滴,墨滴炸开便染黑了水银,所以,自然也就染黑了整个河道了!”

    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的解释,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他瞅着云舒敬佩之极,却又无意识地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心中感慨良多。

    唉!脑袋是个好东西,真是一个好东西啊!

    想他端木龙一与云牧天这些大佬常年行走江湖,什么奇闻异事没有听过见过,个个称得上是精明老练,狡猾如狐,可是,自从掉进了这个陷阱里,却眼瞎心瞎像个傻子一般,一点也看不出这些破绽来呢?见识怎么就比不上一个足不出户,没有人生阅历的小姑娘呢?

    唉!看来遇到事情,仅仅靠阅历与经验也不一定管用,关键是要像人家小姑娘这样,能看、能闻、能猜、能联想啊!

    端木龙一唏嘘感慨,自哀自叹着,而云舒儿依然继续掀起头脑风暴,娓娓而谈,向大家分享自己的发现。

    云舒儿笑道:“诸位,您们知道您们为什么会玄力流失吗?那是因为我前面跟您们提到的,在那些野菊花的香气之中带有毒素!您们知道那些野菊花的花香为什么含有毒素吗?那是因为这个锻造师,他在描绘这些野菊花给颜料调色的时候特意添加了毒汁,这样一来,只要别人误入了这副山水画轴之内,是没有人能够逃脱得掉这中毒的命运的!”

    林菲人听得心情激荡,一脸兴奋,瞅着云舒儿的眼睛里直冒小星星,登时欢笑着,拍掌叫好:“裹儿姐姐,好厉害,你真的好厉害啊!”

    有很多年轻人也对云舒

    儿竖起大拇指,纷纷叫好,一时人生鼎沸,欢声雷动。

    陆压上人抚摸着长长的白胡须,点了点头,笑问道:“裹儿姑娘,既然你已经知道困住我们的乃是一件山水画轴,那么,我们现在又该如何捣毁这件法器,逃脱生天啊!”

    陆压上人一句话问到点子上了,能够发现困住自己的是何等法器是一回事,是一种本事,但是,能够捣毁困住自己的法器,安全脱身,又是另外一件事,更是一种大本事了!

    所有人的喉咙就像被人突然掐住了一般,停止了喧哗,即儿,目光齐刷刷地瞅着云舒儿,眼神热切,充满期待,很想知道这个贼精贼精的小丫头会想出什么破局之法来

    高台之下,一时万籁俱寂,落叶可闻,安静的不要不要的。

    云舒儿挥舞了一下手臂,嘿嘿一笑,轻描淡写叫道:“陆压上人,要想破局,这还不简单,纸屑不是容易着火吗,咱们只需燃起一把大火,烧了这个画轴,焚毁这片天地,这样一来,咱们自然不就得救了呀!”

    蔑山念头一闪,神色一敛,连忙摆手,惊呼起来:“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云舒儿讶然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蔑山叫道:“裹儿姑娘,你的办法看似合理,其实不妥!”

    云舒儿秀眉一蹙,反问:“怎么不妥了?”

    蔑山道:“裹儿姑娘,我们现在身处画轴之内,要是焚烧画轴,岂不是连我们自己也会跟着一起焚烧,化为灰烬吗?”

    白须上人与也磨等人点点头,又瞅着云舒儿,看她如何应答。

    云舒儿笑道:“蔑山掌门,你所虑甚是,其实,你担心的问题,我早就想到了,而且,我早就想出了对策来了!”

    林菲人念头一闪,笑着问道:“裹儿姐姐,无行之中,水能克火,你的法子是不是就是让大家全身湿透,以此防火,这样一来,就能保证大家在大火之中的安全了?”

    曹坤连忙摇头叫道:“林姑娘,此法看似管用,但是,此时此地,条件所限,断不可行,断不可行!”

    林菲人眉头一挑,不服气地大声反问:“怎么不可行了?”

    曹坤生平气和地笑道:“林姑娘,首先、这副画轴乃是一件法器,法器岂是轻易能够焚毁的。因此,要想焚毁法器,就需得用非常之火焚烧非常之久。那么,问题来了,要是大火将法器烧的太烈太久,等到蒸干我们身上的水份,咱们照样还是会被活活给烧死的;其次、这个画轴里面的东西都是虚幻的,不是实物,根本就没有水源,咱们在法器之内,又该到哪里去找水源,淋湿自己啊!”

    林菲人见曹坤说的乃是事实,登时觉察到自己考虑不周,见识浅薄,颇有一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热,吐吐舌头,不敢乱说话了。

    林御衍将脸一板,瞪了女儿一眼,即儿,又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南宫骏见云舒儿始终脸含微笑,胸有成竹地样子,笑着叫道:“大家不要打岔,咱们还是听听裹儿姑娘的意见,她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出周全的办法,来帮助大家摆脱眼前的困局的!”

    大家点点头,盼救星似的,眼睛又齐刷刷地瞅着云舒儿。

    云舒儿略一思忖,神色一敛,眼神缓缓地扫过大家,犹豫一下,朗声说道:“诸位,任何的难题,只要肯想,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法子的,其实,我早想到了一个法子,能够保得大家脱离火海,逃得生天,只是、只是这个法子嘛,它有些肮脏,有些狼狈,有些不雅………!”

    蔑山疑惑地问道:“裹儿姑娘,什么法子会……?”

    云舒儿瞥了大家一眼,微低下了头,脸色一片绯红,神色忸怩,轻声说道:“……我、我要是说出这个法子来,大家一定会耻笑我的,我都不好意思说,所以,我、我说不出口!”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见到云舒儿这个样子,觉得一点也不像她那种果断爽朗的风格,心中很是诧讶与疑惑,心里想着,究竟是个什么法子会让一向泼辣大胆的云舒儿顾忌犹豫,难以启齿啊!

    一个性子急躁的汉子见云舒儿在蔑山等人的追问下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说,可把他急着了,几息时间,眉头一皱,终于忍不住瓮声瓮气地叫喊起来:“哎呀呀呀!我的个裹儿姑奶奶,这都狗咬屁股,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卖什么关子,你能不能利索一点,有什么话就不能直说,你要是再这样磨磨蹭蹭,犹犹豫豫的,你非得把老鲁我给急死呀!”

    “对对对!裹儿姑娘,你有什么法子就赶快跟大家说说,管它什么肮脏不肮脏的,狼狈不狼狈的,不雅不不雅的,只要能救下大伙的性命就是好法子,妙法子,顶呱呱的那个法子!”

    有人轻声埋怨:“明明一句话的事情,你怎么也这么啰嗦!”

    “裹儿姑娘,管它什么法子,救命要紧,只要能够救命就是好法子,只要能够救下大伙的性命,大家只会感激你,没有谁胆敢耻笑你,谁要是不识好歹地耻笑你,我、我肖翼第一个不答应,我立即打爆他的狗头!”

    “对对对!谁要是胆敢耻笑裹儿姑娘,不识好歹,我们就打爆他的狗头,打爆他的狗头!”

    “裹儿姑娘,什么法子,快说吧,快说吧?”

    “对对对!救人如救火,裹儿姑娘,快说吧,快说吧!”

    “…………!?”

    云舒儿见气氛够了,戏也演的差不多了,便抬起头来,又缓缓地环视了大家一眼,神色一敛,一个深呼吸,一本正经地大声说道:“诸位,其实,我想过了,救命的法子很简单,那就是大家将自己往后二日的尿液收集起来,归置一处,接着在尿液里融入防火的丹药与符文,再施以咒语秘术,待到我放火焚烧法器的时候,你们只需将这些特制的尿液涂抹在额头上,如此一来,自然能够为大家御火驱热,保得平安了!”

    (在我们的裹儿小魔女的身上,还藏着无风山庄庄主沈邀月赠送给她的一颗避火神珠,她放着宝贝避火珠不用,却要大家收集尿液,用来防火,她这究竟是要干嘛?她在搞什么东东?难道她要整人吗?

    读者们,您们看到这里对接下来的剧情是不是好奇怪,是不是好期待啊!

    嘻嘻嘻嘻!)

第四百五十六章:宝宝好难

    大家听了云舒儿这个主意,瞬间被石化了一般,表情呆滞,动弹不得,几息时间,回过神来,登时眉头紧皱,脸色微变。

    尤直是那些爱美的人士,想着要往自己的额头上抹上臭臭的尿液,那样子该有多狼狈丑陋了,登时脸色苍白,直打寒颤,有一种要他老命,生无可恋的感觉。

    呃!天啊!裹儿姑娘,话说,你这个主意的确,它的确有些太……那个了啊!

    南郊一愣,即儿,瞅着云舒儿,嘿嘿地傻笑着。

    刀异男瞅着云舒儿,一面摇头,一面也微微笑着。

    云知为噗嗤一声,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蜜蜜斜睨了南郊与云知为一眼,翻了一个白眼,啧啧二声,怪腔怪调地叫道:“南郊,刀异男、云知为,看你们三人笑得这么下贱,这么开心,你们是不是早上吃屎了呀?”

    云知为瞪着蜜蜜,脸色一沉,就要呵斥,但是想了一想,还是忍住了,吃点小亏算了,蜜蜜就是一个泼皮,自己又不是舒儿那个小磨星,还是不要招惹蜜蜜这个祖宗为好。

    刀异男眉头一跳,咳嗽二声,对蜜蜜的讥讽,装聋作哑,当做没听见。

    而南郊目光专注地瞅着云舒儿,持续傻笑,压根就没有听到蜜蜜在说些什么。

    蜜蜜想起云舒儿居然会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这也太损了,但同时也是太有趣了,其实,它心里也是乐的不行,它嘴上虽然骂着云知为、刀异男与南郊等人,自己却也瞅着云舒儿嘿嘿笑着,也是一副傻样。

    那些知道云舒儿底细的人,见到蜜蜜、南郊、刀异男与云知为欢笑,心知肚明,暗自莞尔,而那些被云舒儿的主意给震撼的人,雷翻的人,正在苦逼的人,见南郊等人此时此刻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真是好贱好贱,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那瞪着云知为等人的眼光里,又是诧讶,又是疑惑,还有些许的愤怒!

    要离强忍住要笑的冲动,咳嗽二声,向云知为等人连使眼色。

    云知为、刀异男与蜜蜜神色一敛,一个咬牙,连忙不笑了,只有南郊没有察觉到要离的提醒,还在笑着。

    蜜蜜见了南郊那个浑然不觉的样子,心里气苦,冲了过去,用鹿角顶了一下南郊的屁股,脸色一沉,怒斥道:“南郊,你是不是吓傻了,咱们掉进别人的陷阱里,都快被人家整死了,你居然还在笑,居然还笑得出来,你这么开心,难道今早上你真的吃屎了吗?”

    南郊猝不及防被蜜蜜重重地顶了一下,打了一个趔趄,屁股有些生痛,他眉头一竖,瞪着蜜蜜,但是,随即,又目光温柔,一脸歉意,因为,就在他将要发火之时,却听得蜜蜜对他密语传音,说了一句话儿。

    蜜蜜轻声呵斥道:“南郊,你这个傻小子,就知道傻笑,怎么一点眼力见也没有,你动动脑子想想,你裹儿妹妹为什么这么做?你要是想拆你裹儿妹妹的台,坏她好事,那么,你就尽管笑吧,最好笑死得了!”

    南郊只是反应迟钝一些,又不是真傻,略一思忖,就明白过来,登时笑容一敛,眉头微皱,表情肃穆,那样子比谁都要严肃。

    一个玄门弟子思忖一下,眼睛一亮,叫道:“裹儿姑娘,咱们可不可以用自己的法器来保护自己避火逃生啊?”

    云舒儿对这种白痴级别的问题,依旧保持着足够的耐心,笑容可掬地回答:“这位大哥,这幅画轴本来就是一件法器,任何法器一旦被别的法器困住,神力就会受到禁止,现在咱们要焚烧画轴,除了那些拥有避火功力的神物之外,别的属性的法器一概无用!”

    爱美人士听了云舒儿之言,真的是绝望了,对视一眼,哀嚎一片,跺脚叫道:“啊!怎么办呀?真的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难道咱们真的只能在身上涂抹上那些……臭臭的东西,才能逃生活命了吗?”

    “风痴师兄,我不涂那些,我不涂那些……,弄的身上脏兮兮的,臭烘烘的,恶心死了,难受死了,……要我涂抹那些肮脏的东西,……我、我宁愿去死!”

    “哎呀!风美师妹,好死不如赖活着,爱美固然紧要,哪有性命重要啊!”

    “我不,我不,我就不,打死我也不要涂抹那些肮脏东西!”

    “哎呀!风美宝贝,性命要紧,事贵从权,此时此刻,你就不要那么讲究挑剔了吗?”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我不,我就不!”

    “风铃师姐,风美师妹如此任性,油盐不进,她最听您的,您说句话,您就劝劝她吧!”

    “风痴师弟,你别理她,她要是一直执拗,那就随她。她不是爱美吗,等她烧成了一撮黑炭,你就用黄金打造一个精美的盒子,将她的骨灰好好地装起来,然后摆在庙子里去展览,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地让她称心如意了吗?”

    “……大师姐,您怎么能这样说话?您怎么能这样对我?爹爹让您好好照顾我,您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吗?难道您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谁不管你死活了?是你在这里瞎闹腾臭显摆,自己作死好不?”

    “您…………!”

    “风美师妹,我可没有心情在这里跟你瞎扯胡闹,我给你二个选择,后天你要么涂抹尿液跟我们逃命,要么就任由烈火烧死自己,当个死人,你自己选吧!”

    “……我、我宁愿烧死自己,我也不要往自己的脸上涂抹那些臭臭的东西,我不要,呜呜呜……!”

    南郊听了那三个同门之间的对话,就像瞅见一个怪物似的定定地盯着那个叫风美的小姑娘,心里很不理解对方那种爱美弃命的思想与执着。

    一个玄门小姐姐,瘪瘪嘴巴,瞅着云舒儿,一脸苦逼,声音怯怯地问道:“裹儿姐姐,咱们能不能不用这种恶心的法子避火呀?难道咱们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逃生的法子了吗?”

    “办法,有啊!”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即儿,神色一敛,对台下之人,大声叫道:“诸位,刚才这个粗鄙的主意,只是我一个人的胡思乱想,算不得准,你们要是想出什么好的替代方案,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参详参详,不过,你们不要想的太久,因为敌人是不会给我们时间,让我们从容破局的!”

    端木龙一略一思忖,道:“诸位,时间以一柱香为限,火灭灰飞,大家若是还没有想出替代方案,那么,咱们就听裹儿姑娘的,按照裹儿姑娘的法子避火逃命吧!”

    大家点点头,于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地搜罗着一个个体面的能够避火的法子,可是,这般地想来想去,想的脑仁都疼了,最后,貌似除了云舒儿这个恶心的法子切实可行之外,根据现在这个环境与自身的条件,好像真的就没有别的什么体面的法子可以避火了。

    时间过了,那些爱美人士也没有想出替代法子,只得苦笑着摇摇头,神色灰败,沮丧哀伤,双眼无神地瞅着云舒儿,不再刮躁,甘愿听从云舒儿的吩咐了。

    云舒儿瞅着大家有些情绪低落的样子,明知故问:“大家、没有想出替代方案吗?”

    那个姓鲁的心直口快的汉子,又不耐烦了,瓮声瓮气地叫了起来:“哎呀呀呀!我的裹儿姑奶奶,您这么聪明,您想出来的法子自然是没错的,就凭我们这些猪脑袋,怎么可能还能想出比您更好的法子,我老鲁是一个粗人,不喜欢想问题,一想问题就脑袋疼,所以,我一切都听您的,只要您能够帮助我成功脱险,返回中州故土,您别说让我往额头上涂尿了,您就是让我老鲁吃屎,我也愿意啊!”

    有人笑了,直摇头。

    几个文雅爱美的女人,听了老鲁这般粗鄙之言,用鄙夷的眼神斜睨着老鲁,作呕吐状。

    老鲁反瞪着对方,横眉竖目,凶巴巴的叫道:“小娘皮,这么看着老子干嘛,老子这叫话糙理不糙,老子不想死,所以老子愿意涂尿,怎么,你臭美是吧,那到时候,你有种就别往自己脸上涂屎抹尿,任由大火烧烤乳猪啊?”

    活得好好的,谁想死了?

    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只要能够活命,谁都不想找死,即便是爱美之人,也是如此。

    那些刚才还在鄙视老鲁的人,听了老鲁的呵斥,犹如遭到了八百斤重铁锤的一顿暴击,怼的哑口无言,气得差点吐血,暗自哀嚎,脸色灰暗,气势捏捏的,瞬间没了那份清高了。

    唉!仔细想想,老鲁的话的确是话糙理不糙,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为了活命,有人真的会吃屎的,谁叫咱们都想活命呢!

    “裹儿姑娘,我不想死,我想活命,只要能够让我平安脱险,返回故乡,我什么都听您,要是谁不服从您的安排,还在这里叽叽歪歪,我肖翼现在就砸碎他的狗头!”

    “对对对!裹儿姑娘,我也不想死,我也想活命,我听您的,谁要是反对您,我也砸碎他的狗头!”

    “对对对!我也听裹儿姑娘,谁要是反对裹儿姑娘,我也砸死他!”

    很多人站出来,瞪着爱美的小娘皮,声援老鲁。

    云舒儿淡然一笑,叫道:“诸位,既然你们对我的黄金尿符避火之法,没有找到替代方案,那么,就按照我的主意行事,你们现在就时刻准备采集黄金符水,搜集避火的丹药与符文开始制作黄金符水,等到符水制作成功,三日之后,咱们就准备焚烧法器,开始逃命吧!”

    诸人点头应允。

    云舒儿又吩咐道:“诸位,女人的体质与男人不同,黄金符水的水源仅限男性,所以,这采集黄金符水这种事情,女人们就免了吧!”

    那些女人们正在因为要采集自己的尿液,而尴尬羞耻,听了云舒儿之言,无异于死刑犯法场上得到赦免,有一种得救的感觉,暗自舒了一口气,脸露欢笑,兴奋激动得差点蹦了起来,要向云舒儿直呼万岁了。

    男人们只能一脸苦逼,无奈地摇头,有些心细的人,却有些疑惑,心里想着,女人属阴属水,她们的那个……要是加了材料,不是比属阳属

    火的男人的那个……更能避火吗?

    这些细心的男人对云舒儿的主意虽然心有所疑惑,却不敢提出来,因为这个时候任何人对云舒儿的任何质疑与反对,那就是在断大家的生路,触犯众怒,要是让老鲁与肖翼这些粗鄙蛮夫之人听到了,真的会将自己的脑袋给砸碎的,这不是找死吗?。

    云舒儿见诸事已决,便回帐篷里睡觉去了。

    云舒儿的帐篷内。

    蜜蜜、南郊、云舒儿这三个活宝见云舒儿藏着避火珠不做避火之用,却巧舌如簧哄骗大家制作什么黄金尿符,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的乖乖的,舒儿小祖宗,她这是要作妖啊!

    他们见有好戏看了,想想都让人兴奋激动,他们想要提前知道谜底,心痒难搔,憋着难受,于是,就跟着云舒儿,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住,赶都赶不走。

    蜜蜜爬在云舒儿的榻前,向云舒儿抛着媚眼,一脸贱笑,声音温柔而甜腻,嗲嗲地道:“哎呀!裹儿小祖宗,我的亲亲宝贝,我的万年小灯笼,你就别在这里卖关子了,快点告诉老蜜,你放着好好的避火珠不用,却要大家去搞什么黄金尿符,来回的折腾,你这究竟是要搞什么鬼,你是不是想要整治谁呀?”

    云知为与南郊来个狗式爬在云舒儿的面前,眼中流光溢彩,一脸兴奋,问道:

    “裹儿,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要整蔑山,那个老头老坏了,老是想找你的麻烦?”

    “嘻嘻!裹儿,你是一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依我的猜测,你整出这么大的动静,绝对不仅仅只是为了对付蔑山一人,而是想将所有在爱居山上曾经刁难过你师父秋怀慈的那些人,全都要把他们给整趴下了!”

    蜜蜜笑着夸张地叫道:“哇偶!如是真的这样,我的裹儿小心肝,那你的志向,可真的是蛮大的哟!”

    云舒儿经过这一番奔波,的确有些累了,真的想睡觉了,加之,天机不可泄露,留点悬念,故事才会更加有趣嘛!

    云舒儿睁开眼睛,目不斜视,淡淡地道:“出去!”

    云知为神色一滞,手指指着自己,嘴巴蠕动,吃惊地叫道:“我……!”

    蜜蜜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幸灾乐祸地道:“啧啧!云知为,老蜜我平日是这么教你来着,做人不要太实诚,说话要注意分寸,遇人讲人话,遇鬼讲鬼话,如此才是生存之道,这不,说话戳人家心窝了,惹人家生气了,要赶你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自讨没趣了,赶紧走人吧!”

    云舒儿眉头一竖,玉脸一寒,瞪着蜜蜜,沉声呵斥:“滚!”

    蜜蜜见云舒儿翻脸,目露凶光,心里一怯,神色一滞,用鹿蹄指着自己,嘴巴蠕动,惊诧地问:“我……!”

    云舒儿猛地抬起头来,怒视着蜜蜜他们,猛烈拍打床板,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要、睡、觉!!!”

    云舒儿吼声一停,一瞥之下,一愣,蜜蜜、南郊与云知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嗖的一声,登时跑得没影了。

    云舒儿见这些苍蝇一样烦人的家伙终于被赶跑了,长舒了一口气,眼睛一闭,脑袋重重地砸在床垫上,转瞬,就沉睡过去,发出轻微的香甜的鼾声来。

    一会。

    蜜蜜鬼鬼祟祟地把头探入了帐篷,偷偷地一瞥,见云舒儿的确睡着了,缩回脑袋,冲着云知为压低了声音,笑道:“人家真的累了,睡着了,咱们走吧!”

    蜜蜜与云知为离开了云舒儿的帐篷。

    路上,蜜蜜龇牙一笑,一脸讨好的样子,冲着云知为,声音温柔甜腻,嗲嗲地问道:“哎呀!知为小祖宗,我的亲亲宝贝,我的万年小灯笼,长夜漫漫,闲来无事,今晚上我老蜜带你去遛弯,好不好呀?”

    云知为见到蜜蜜这个鬼样子,料来一定没有好事,心头一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瞥了蜜蜜身后一眼,神色一滞,惊诧地叫道:“舒儿,你不是睡了吗?怎么又起来了?”

    蜜蜜连忙回头,那有云舒儿,它心念一动,又连忙回头,这时,云知为早就嗖的一声,一溜烟跑了。

    蜜蜜一愣,耷拉着脸,索然无趣,一阵发呆,回过神来,向南郊的帐篷跑去,口里忿忿地自言自语:

    “云知为,你这个蠢丫头,猪丫头,不知好歹的混蛋的疯丫头!

    我老蜜又不吃人,又不害人,看把你吓得,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老蜜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乃是天字号第一帅鹿,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这不是被裹儿的事情整得胡思乱想,魂不守舍的,晚上睡不着,想找一个人说说话吗?你至于这么绝情吗?

    哼!云知为,你不陪老子算了,老子有的是人喜欢,有的是人陪伴,嗯,我找谁去呢?啊!我去找南郊吧,还是傻小子最好骗了,最好说话了!

    呵呵!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第四百五十七章:鸡飞狗跳

    第三日,上午,号角三响之后。

    所有的仙魔二派的人员又聚齐在了高台之下,男人聚在一起,女子全部站在人群外围,他们带来了,忍住了馊臭,用百分之百的诚意,精心制作的加强版的黄金尿符,等待云舒儿大首领示下,准备焚烧画轴,冲出法器。

    大戏开场,为了渲染气氛,压轴人物都要装逼一下,总是姗姗来迟,最后一个出场的。

    云舒儿是一个俗之又俗的小泼皮,自然也不能免俗,她在帐篷里呆着,让所有人到齐了,再等上几十息时间,方才在爹爹云牧天与端木龙一仙魔二派两位大佬,以及南郊哥哥、好姐妹云知为,以及闺蜜蜜蜜的陪伴与衬托之下,闪亮登场了。

    云舒儿昂首挺胸,气定神闲地缓缓地向高台走去,一路上,她那俏丽的脸上露出人畜无害,春风十里的迷人微笑,非常地热乎亲和,还明星似的向那些粉丝们摇手致意,很有范儿。

    蜜蜜侧头仔细地瞅了云舒儿,嘿嘿一笑,密语传音,怪腔怪调的道:“裹儿,我的小祖宗,我的亲亲宝贝,我的万年小灯笼,你今天真是祖坟冒烟,威风八面,好漂亮,好神气哟!”

    云舒儿向路人摇手致意,面上嘿嘿笑着,暗地里却咬牙切齿地向蜜蜜低语,警告道:“老蜜,你给我闭嘴,现在不是你溜须拍马的时候,你要是啰啰嗦嗦,画蛇添足,扰乱了我的计划,搞砸了我的事情,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蜜蜜冲着云舒儿吐吐舌头,扮一个鬼脸,嘻嘻一笑,不说话了。

    云舒儿与蜜蜜跳上了得高台,她仔细地瞅了一下台下的花花绿绿,表情严肃,鸦雀无声的男女老少,几息时间,咳嗽二声,清清嗓子,嫣然一笑,问道:“诸位,时间紧迫,逃命要紧,急事快办,闲话少说,话说,你们的黄金尿符都给我制作好了吗?”

    刀异男与南宫骏是黄金尿符的监制人,二人异口同声,大声回答:“弄好了!”

    云舒儿四下一瞥,问道:“在哪里?”

    人群散开,台下露出一大片空地来,空地的中央搁了一个大水缸来,大水缸其实是某人的一件法器,法器在这个画轴里暫失神力,法器的主人尽管心疼,这不,就被逼得没法,只能献出来,作为制造黄金尿符的器具了。

    大水缸缸口没有盖盖,就这么敞开着,方便云舒儿验看。

    云舒儿眉头微蹙,指着大水缸,讶然问道:“这个大水缸里盛着的真的是黄金尿符?”

    南宫骏笑着点点头,道:“货真价实,千真万确!”

    云舒儿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没有臭味?”

    刀异男笑道:“黄金尿符符水之所以没有臭味,那是因为,我们在尿液里添加了大量的丹药符文,以及美女的胭脂水粉,各种气味中和在一起,如此一来,自然就冲淡掩盖了尿液的臭味了?”

    云舒儿拍了一下手掌向刀异男竖起了大拇指,哈哈一笑,夸赞道:“聪明!我就说嘛,不管出现何种情况,只要会动脑子,总会想出解决问题的方法的嘛!”

    蜜蜜这时念头一闪,神色一敛,突然很严肃很严肃地向云舒儿建议道:“裹儿,既然黄金尿符没有臭味了,那你干嘛不让大家将尿符喝下去,要是将尿符喝下去,体内全是避火的尿符,就连心肝脾肺都能避火,如此一来,避火的效果岂不是更好吗?”

    蜜蜜这个建议一说出口,就连云舒儿都吓了一大跳,吃惊地瞪着蜜蜜,心里一阵抽搐。

    天啦!老蜜,你可真是看戏不嫌事大,居然连这么阴损的招数都使得出来,你这也太狠了,这么坑害人家,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云知为瞪着蜜蜜,忍住了笑,无奈摇头,暗自思忖:“我的个乖乖,这个老东西,这是要干嘛,要人家喝尿符,亏你想的出来,这个东西能喝吗?喝了还不得要了人家的老命啊!”

    蜜蜜表情肃穆,很认真很认真地继续道:“裹儿,我问你,你让大家涂抹黄金尿符的目的,是不是为了让大家的皮肤增加耐热性,达到避火的效果?既然这样,那你干嘛不让大家将黄金尿符喝了,因为黄金尿符一旦进入了人体之内,神力不但会增加人体皮肤的耐热性,就连人体之内的奇经八脉,血液骨头,也能增加耐热性,如此一来,抗热避火的效果岂非更好!”

    蜜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末了,瞪着云舒儿,还不忘暗示性地叫道:“裹儿,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台下的仙魔诸豪起始听了蜜蜜的建议就连端木龙一、林御衍等人大佬们都吓了一跳,眉头一挑,脸色大变,心中一阵哀嚎,叫起苦来。

    老天爷呀!你这是要耍我吗?你也太狠了些吧!不就是避个火吗?不就是想活命吗?你至于把我们往死里整,搞得我如此狼狈,如此凄惨吗?

    那些美女们听了蜜蜜的建议,看这情形,为了活命,迫不得已,也许就真的要喝尿了,登时吓得不轻,心头一颤,花容失色,身子颤抖,差点晕倒。

    林菲人一向泼辣大胆,定力很好,她站在父亲林御衍的身边,离大水缸不远,她向水缸里瞥了一眼,见到了水缸里的那些黄黄的潲水似的黄金尿符,想到也许要将这个恶心的东西喝下去,登时心惊肉跳,头脑发晕,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林御衍见林菲人瞥了水缸之后,瞬间脸色苍白,身子颤抖,知道被吓着了,苦笑着摇摇头,扶她退开,离水缸稍远一些。

    那个姓鲁的汉子定定地瞪着水缸,目光发直,满头大汗,喉结蠕动,嘴巴咂巴,几息时间,他突地挥了一下手臂,眼睛一瞪,目光坚毅,气势汹汹,瓮声瓮气地大叫起来:“嗨!诸位,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尿吗?老鲁我曾经说过,只要能够活命,逃回故乡,别说让我喝尿,便是让我吃屎,我也愿意。”

    老鲁冲着云舒儿一笑,大叫道:“裹儿姑娘,我听您的,只要您能帮助我活着回去,见到亲人,您让我喝尿,我就喝尿,您让我吃屎,我就吃屎!呵呵呵呵!……”

    “……老鲁,你、你真的喝尿呀?”

    “妈的,不喝,不喝,不喝又能怎么办,难道让我等死吗?”

    老鲁咬牙切齿,凶巴巴怒吼,即儿,语气缓和一些,解释道:“诸位,不要怕,不要怕,不就是喝尿吗?待会喝的时候,你们只需闭上眼睛,不要去看,堵住鼻子,不要去闻,不要把尿水当做尿水,而是把尿水想象成夏天里的一碗冰糖水,然后将碗一倒,将糖水灌进嘴巴里,脖子一扬,咕噜咕噜,一口气将尿水喝下,然后,然后,就没事了!”

    老鲁一边说话,一边又是闭眼睛捏鼻子扬脖子的,给大家做示范,末了,还下意识地咂巴一下嘴巴,抹抹嘴唇,好像真的喝了糖水似的,瞅着众人,呵呵一笑,表情夸张地赞道:“好甜,好冰,好喝,好喝!”

    有人犯贱,居然这个时候调侃老鲁:“嘿嘿!老鲁,瞅你这样子,看来对喝尿是蛮有经验的嘛,你不会是以前真的喝过尿水的吧!”

    老鲁脸色大变,目露凶光,怒吼一声,疯虎一般冲向了对方,厉声叫骂:“妈的,老子要不是想活命,谁愿意喝尿,我让你败我兴头,我让你乱我心智,我掐死你,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老鲁,老鲁,松手,快松手,再不松手,老赵的脖子就要断了,他就真的要被

    你给掐死了,掐死了!”

    “老鲁,松手,快松手,老赵这个人一向嘴贱,你是知道的,而且,他还是你的好朋友,他跟你开玩笑的,完全没有恶意,你怎么就当真了,松手,快松手,再不松手,就要出人命了!”

    老鲁回过神来,心头一颤,连忙松开掐住老赵脖子的手指,看着被大家一顿救治,顺过气来不停咳嗽的老赵,又是歉然,又是羞愧,就像犯错误的小媳妇似的怯怯地瞅着老赵,我我我的,嘴巴蠕动,叫了一声,也没有说出一句道歉的话。

    稍顿,

    老鲁急得一跺脚,跳了起来,埋怨起来:“老赵,我别怪我生气,你、你这一打岔,连我都没有勇气喝下这碗尿水了,我、我现在怎么办,我的老天爷啊!”

    这时,一个高人挺身而出,出来提议,沉声叫道:“大家莫慌莫怕,贫道有一妙法可助大家脱离苦海,不知愿意听否?”

    大家眼睛一亮,一脸兴奋,连忙追问 :“什么!有好法子!老神仙,快说,快说?”

    高人气定神闲,一个深呼吸之后,便语调平和地将他的妙法给说了出来:“诸位,你们只所以犯难,无非是这黄金尿符让人难以下咽,要是大家真的嫌脏,实在是喝不下这个黄金尿符,大家不如将服药之人绑住,由旁人灌之,依法炮制,待得人人灌食了黄金尿符之后,自能活命,岂不妙哉!”

    有人大失所望,暗自骂道:“什么好妙法?狗屁妙法,说来说去,不还是要喝尿嘛!”

    绝大部分的人听了建议,一愣一愣的,默然不语,没有反对,暗自认同。

    那个叫风美的美女本来对喝尿就惊悚害怕,眼见老鲁等人这么一闹,精神更是紧张,几近崩溃,她也不管什么形象,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掌拍打地面,双腿踢蹬,嚎啕大哭,鬼哭狼嚎起来:“……风痴师兄,……你、你快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不要喝尿,我不要喝尿,我不要喝尿!!!”

    “风美,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师兄在这里,一定会给你想出法子来,你别闹了,你起来,你快起来啊!”

    有些美女受到风美的传染,也绝望得哭闹起来。

    端木龙一见很多玄门弟子,因为喝尿之事,搞得的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出尽了洋相,丢尽仙家的颜面,实在是看不下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够了!”

    端木龙一剑眉一竖,脸色一沉,暗使玄力,沉声呵斥:“诸位,大事未定,自乱阵脚,争执吵闹,成何体统,难道师门平素教你们的那些临危不惧,安之若素的修养与气度,此刻都给遗忘了吗?”

    众人听了端木龙一的训斥,心头一颤,犹如当头棒喝,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仙家身份,这个样子得确不妥,于是,整整妆容,停止了喧哗,目光无神,盯着端木龙一。

    只有风美美女不听师兄风痴的规劝,还在轻声哭泣。

    端木龙一表情严肃,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叫道:“诸位,非常时期,愈要冷静,且不可举止失倨,自乱阵脚,刚才老蜜只是一个提议,此事究竟是否可行,尚未可知,裹儿姑娘至今尚未发话,咱们是否应该先来听听她的主意呀!”

    大家突地想起还有云舒儿这个高能,这个大神站在这里,还没有发话,求救似的,齐刷刷地盯着云舒儿。

    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云舒儿,他们神色肃穆,眉头紧皱,暗捏拳头,鸦雀无声。

    唉!这也难怪他们如此紧张,要知道云舒儿才是这里真正拍板,一槌定音的人,云舒儿只需一句话,大家接下来是否喝尿的命运,可就决定了啊!

第四百五十八章:你、不会吧!?

    蜜蜜瞥了众人一眼,表情凝重,继续怂恿云舒儿,暗示式地叫道:“裹儿,你想想,你想想,你再好好想想,我刚才这些话说的是不是有道理,是不是非常的有道理啊!”

    “想想,想你个头啊!”

    云舒儿也瞥了一眼台下的那些可怜兮兮地瞅着她的人,突地瞪着蜜蜜,眉头一竖,黑着玉脸,一脸的气恼,沉声呵斥:“老蜜,你不要在这里瞎胡闹,乱出主意了,这黄金尿符里面添加了大量的丹药与符文,里面全是剧毒,你要是让大家喝下去,这那里是要他们避火,这简直就是要让大家毙命啊!”

    云舒儿见蜜蜜嘴唇一张,还想说服自己,踢腿轻轻踢了蜜蜜一脚,呵斥道:“好啦!老蜜,你别说了,我主意一定,绝不更改,你要是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捣蛋添乱,我可就生气了,真的要翻脸了啦!”

    蜜蜜见云舒儿语中含着警告,倒怕她真的生气,于是,见好就收,无奈地摇头,撇嘴叫道:“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这样总行了吧,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白白地浪费了小爷我的一番美意!”

    众人听了云舒儿之言,见不用喝尿了,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来。

    那个风痴师兄听说不用喝尿,比谁都高兴,连忙将这个喜讯告诉风美,拽拉着还坐在地上呜咽的风美,笑着大叫道:“风美师妹,好了好了,不用喝尿了,不用喝尿了,你别哭了,你快起来,快点起来,地上很凉的!”

    风痴连说了三遍,哭的精神有些恍惚的风美方才听得清楚。

    风美听见不用喝尿了,身子一颤,哭声戛然而止,愣了一下,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身来,冲到云舒儿跟前,神色肃穆,目光灼灼地盯着云舒儿,声音颤抖地问道:“裹儿姐姐,……我们、我们真的不用喝那个……了吗?”

    云舒儿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风美还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你、你没有骗我吧?”

    云舒儿一笑,笃定的回答:“没有!”

    风美愣了一下,一转身,突地回去,扑在风痴师兄的怀里,啪的一声,在风痴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搂着风痴,蹦跳着,无限欢喜地叫喊道:“风痴师兄,太好了,太好了,我不用喝尿,我真的不用喝尿了!”

    风美欢笑着,明艳的脸上还挂着没有抹去的泪滴,那样子真是梨花带雨,美之极致,率真可爱,青春无敌啊!

    风痴见风美欢喜之下,当众亲他抱他,颇有一些羞怯,脸刷的就红了,他本想推开风美,却又舍不得。

    老鲁以手加额,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喃喃地道:“妈耶!吓死老子了,不用喝尿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旁边一人在老鲁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老鲁,刚才我见把喝尿说的那么轻松,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老鲁搔搔后脑勺,嘿嘿一笑,叫道:“老王,我那是装的,我听说要喝尿,其实,我比那些小娘皮还怕的要死,你们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可是有洁癖的!”

    旁人想起老鲁先前的装腔作势,色厉内荏,尽皆大笑起来。

    云舒儿嘻嘻一笑,其实,见到大家开心,她心里也是很开心的,但是,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开心归开心,正事还是要办的。

    云舒儿神色一敛,咳嗽二声,大声叫道:“诸位,大家安静一下,虽然不用喝尿,固然是一件值得庆幸之事,但是,咱们现在必究还没逃出画轴,所以,还是不要急着高兴,还是先来商量一下如何逃生的事情吧!”

    端木龙一笑容一敛,向玄门中人,叫喊道:“诸位,安静一下,咱们还是先来听听裹儿姑娘讲解一下,待会如何逃生的事情吧!”

    仙魔诸豪立即安静了下来,盯着云舒儿,静听云舒儿讲解逃生之法。

    云舒儿恬淡的目光慢慢地扫过台下诸豪的脸,几息时间,收回目光,便自怀里掏出一颗鸭蛋般大的透明的珠子来,将珠子冲着大家晃了一晃,嫣然一笑,大声问

    道:“诸位,你们可否知道,我手上现在拿的,可是一颗什么样的珠子吗?”

    端木龙一、林御衍等人见云舒儿不讲逃命之事,却突地拿出一颗珠子来,暗自讶异,瞅着云舒儿手中的珠子,念头闪烁,犹疑着摇摇头。

    风美定定地盯着云舒儿手中的珠子,想了一下,嫣然一笑,戏谑地叫道:“裹儿姑娘,……难不成你手里拿着的是一颗避火珠不成?”

    老鲁一愣,即儿哈哈大笑起来,叫道:“风美小姑娘,你可真是敢想啊,如果裹儿姑娘手里拿的真的是一颗避火珠的话,那她完全可以用避火珠带着大家闯出画轴,破了迷局,那她干嘛还要我们劳师动众,幸幸苦苦地搞什么黄金尿符,还要让老蜜那个老东西,将大家吓得半死啊!”

    蜜蜜脸色一沉,气呼呼地叫喊:“喂喂喂!那个谁谁谁,你骂谁,你骂谁呢?”

    老鲁只顾着自己高兴,根本就没有听见蜜蜜的叫喊。。

    很多人觉得风美美女天真单纯,近于愚蠢,也跟着老鲁讥笑调侃了起来。

    风美见大家瞅着她笑,让她陪感压力,脸色一红,摆摆手掌,怯怯地叫道:“嘿嘿!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风痴牵着风美,斜睨了老鲁他们,一脸厌憎,密语传音,柔声安慰:“师妹,别理这些蠢货!”

    端木龙一、林御衍、白须上人等几个心思缜密的人,听了风美之言,瞅着云舒儿手中的珠子,眼皮一跳,心头一颤,骤生不祥之感。

    云舒儿凝视着台下众人,几息时间,却点了点头,嫣然一笑,声音清越,缓缓地道:“诸位,风美姑娘聪明睿智,猜的没错,实不相瞒,我手上的这颗珠子就是一颗避火神珠,而且,只要一珠在手,就算将你架到火上去烤,便是烤他个千年万载的,也休想把你烤熟啰!”

    风美见自己蒙对了,一愣,齿贝一露,嘻嘻一笑,即儿,觉察到那里不妥,笑容一僵。

    老鲁等那些正在嘲笑风美的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喉咙就像被人掐住了一般,瞬间发不出声音来,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整个人冰冻了似的,他们唇角上翘,张着嘴巴,脸上的笑纹肆意展开,那僵笑着的样子,甚是诙谐滑稽。

    碍于云舒儿的魔门公主,以及储君的身份,那些魔徒们自然不敢造次,可是,那些玄门中人听了云舒儿之言,瞅着云舒儿手中的避火珠,皆是一怔,即儿,待得回过神来,登时便炸了窝了。

    那些玄门中人瞥了云舒儿,以及避火珠一眼,便交头接耳,叽里咕噜,配以手势,指指点点,情绪甚是激动。

    几息时间。

    老鲁想起刚才自己为了活命,百般地讨好逢迎云舒儿,可算是出尽了洋相,现在见云舒儿身上居然藏着一颗避火珠,他有一种被骗的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是一个暴脾气,这般遭人戏耍,实在是不能容忍啊!

    老鲁翻了一下鱼眼,眉头一竖,瞪着云舒儿,脸色阴沉,一脸激愤,气呼呼地大声叫囔:“云……裹儿姑娘,你……!”

    云舒儿玉脸一沉,截口叫道:“老鲁,你现在还没有逃出画轴,返回中州故土呢,怎么,想跟我翻脸吗?”

    老鲁表情瞬间呆滞,脸色一僵,就将吞下一只死老鼠似的,被云舒儿的话给噎着了,随即也蔫了,他一愣一愣的,脸色数变,一脸懵逼,很是难堪。

    老鲁念头一闪,知晓利害,立即来了一个大变脸,他嘿嘿一声,摇着手掌,又指指云舒儿的避火珠,满脸堆笑,低眉顺眼,柔声说道:“不不不!裹儿姑娘,您别误会,您別误会,老鲁我……是想说,您老人家手上的这颗珠子可真是好看,真是好看啊!嘿嘿,嘿嘿!”

    云舒儿仔细地瞅着自己的避火珠,点了点头,也笑着夸赞道:“老鲁,你说的没错,我这颗避火珠的确很好看,我发现你这人倒也实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不如这样吧,我向你保证,今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助你冲出画轴,把你平安送回中州故土的!”

    老鲁冲撞云舒儿,正在心惊肉跳,忐忑不安,听了云舒儿之言,无异于得到了安全的保证,真是捡到宝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剧情反转的,嘿嘿、嘿嘿!

    老鲁冲着云舒儿竖起了大拇指,盯着旁人,哈哈大笑,夸赞起来:“裹儿姑娘,您老人家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心比天大,您胸比海阔,老鲁我、我真是爱死您了,崇拜死您了!”

    大家等人听了老鲁对云舒儿的这顿马屁,见了老鲁这番操作,真是节操掉了一地,人品不要不要的,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云舒儿听了老鲁的马屁,受用极了,心里舒坦极了,只是老鲁这马屁拍得太明显了,力道太猛了,众目睽睽之下,即使她脸皮再厚,也是稍微地感到一点不好意思啊!

    哎!这个老鲁嘛!脸皮厚黑,虽然与老蜜有的一拼,不过这拍马屁的水平,却不及老蜜的万分之一二,回头得让他跟老蜜学习,好好培训培训啊!

    很多人见到云舒儿拿出避火珠,遭到戏耍,真的被气着了,义愤填膺,群情激愤,本想声讨云舒儿,但是,见云舒儿呵斥老鲁,那话中暗含着警告,想起自己的处境,一下就击中他们的软肋,别说老鲁蔫了,就连他们也不敢造次,再去挑战责难云舒儿啊!

    所有的玄门中人移动身子,走拢高台,面朝高台,齐刷刷地瞅着云舒儿,他们眉头紧皱,脸色数变,嘴唇抽搐,身子颤抖,那瞅着云舒儿的眼神之中,满是惊诧,疑惑、屈辱、恼怒,甚至一丝愤恨!

    几息时间。

    端木龙一强忍着恼怒与不悦,神色冷峻,沉声问道:“裹儿姑娘,此时此刻,你才拿出你的避火珠向我们炫耀,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云舒儿见端木龙一开口质问,语中含责,但她却不以为意,脸上依旧保持着亲切的笑容,声音平淡,清越地叫道:“端木家主,你不必紧张,我拿出避火珠,没有什么不良企图,就是单纯地为了避火呀?”

    呵呵!云舒儿,你这个鬼丫头,你早不拿晚不拿,偏偏在大家熬制了黄金尿符之后,却拿出了避火珠,若是没有不良企图,要是信了,那才真是撞了鬼了呢!

    端木龙一瞅着云舒儿,心中暗骂,他正要继续询问。

    风美天真单纯,心直口快,眉头紧蹙,不悦地叫道:“曹裹儿,既然你有避火宝珠可以避火,为什么还要哄骗大家熬制这个什么黄金尿符,害得大家一阵瞎忙活不说,更是被人吓得不轻,你究竟什么意思吗?”

    风铃知道不管今日发生什么,只要大家没有逃出画轴,云舒儿依旧且永远是这里的大佬,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她见师妹风美居然去质问云舒儿,登时身子一颤,吓得不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风铃连忙掐了一下风美的胳膊,压低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呵斥道:“小祖宗,你疯了吗?谁要你多嘴多舌的,咱们的小命还被人家攥着呢?你要是不想喝尿,不想死的话,你马上给我闭嘴,闭嘴!”

    风痴也吓了一大跳,苦笑着,哀哀地劝道:“风美,师兄求你了,别惹事了,咱们活着不好吗?”

    风美揉一揉给掐的地方,瞪了风铃师姐一眼,却对风痴露出来一个温婉的笑容,点点头,声音轻柔,很乖地应道:“嗯!风痴师兄,我听你的,你放心,我再也不说话了!”

    风铃与风痴提起的心掉了下来,登时松了一口气。

    云舒儿态度和蔼,笑着向风美解释道:“风美师妹,我教你们熬制黄金尿符,可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一片赤诚,绝无私心,因为黄金尿符的确具有避火的神效,是完全可以帮助你们逃出画轴的,至于,我这颗避火珠嘛……!”

    云舒儿停顿了一下,嫣然一笑,风轻云淡地道:“……嘿嘿!此乃是本姑娘专用的避火神器,你们也不想想,本姑娘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这么一个洁净雅致的美人,难道也要我跟你们一样,为了避火逃生,而要往自己的脸上涂屎抹尿吗?”

第四百五十九章:收风险税

    端木龙一、林御衍、南宫骏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虽然实情确实如此,但是,咋一听来,怎么感觉怪怪的,满心不是滋味,有一种被人轻贱羞辱的感觉,只是云舒儿的这番话,在逻辑上偏偏又无可挑剔,不容反驳啊!

    林菲人念头一闪,嫣然一笑,问道:“裹儿姐姐,你之所以让我们熬制黄金尿符,帮助我们逃生,是不是因为你的避火神珠,它的神力有限,所能保护的人在人数上,是不是非常的有限呀?”

    云舒儿瞥了林菲人一眼,笑道:“小丫头,你很狡猾啊!”

    林菲人一愣,装傻充楞,讶然反问:“裹儿姐姐,你、何出此言?”

    云舒儿笑道:“菲人妹妹,你想借助我的避火神珠,一起逃出画轴,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去涂抹那些恶心的黄金尿符了,只是你不好直接地问我,所以,你才会旁敲侧击,拐着弯地打听情况,怎么样,我猜的没错吧?”

    林菲人被云舒儿道破了心思,脸颊微热,嘿嘿一笑,有些尴尬。

    云舒儿瞥了大家一眼,缓缓地大声说道:“菲人妹妹,实不相瞒,我的避火珠乃是一个神物,神力无边,只要我给它注入我的意念,激发它的神力,我想要保护多少人,它就能替我保护多少人!”

    林菲人眼睛一亮,连忙问道:“裹儿姐姐,这么说,只要你愿意,待会焚烧画轴,逃出法器的时候,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可以得到避火珠神力的庇佑,免遭火燎之苦啰!”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朗声回道:“可以!”

    林菲人心中暗喜,连忙向父亲林御衍密语传音,偷偷下达指示。

    林御衍听了女儿的要求,眉头紧皱,一脸为难,但是为了爱女,他也只能腆着老脸,不管不顾了。

    林御衍犹豫一下,轻咳一声,展颜一笑,柔声说道:“裹儿姑娘,既然你的避火神珠神力无边,如此了得,那么,你是否愿意看在老身与你师父的情义上,待会焚烧画轴之时,可否捎上我的女儿,让她借着你避火珠的神力,脱离火海,平安脱险啊?”

    云舒儿点点头,笑着爽快地应道:“行!”

    林菲人没想到云舒儿会爽然答应,没有一丝犹疑,一愣之后,想起自己不用涂抹那些该死的黄金尿符文了,喜不自禁,笑颜如花,拍掌娇笑,几息时间,收敛心神,向云舒儿躬身点头,真诚道谢:“裹儿姐姐,您真好,真是谢谢您了!”

    云舒儿笑着点了点头。

    老鲁观颜察色,见云舒儿兴致很好,他挺会来事,连忙趁热打铁,嘿嘿一笑,忐忑地问道:“裹儿姑娘,你能不能顺带也捎上老鲁啊!”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好的!”

    老鲁见云舒儿答应,高兴得不得了,只是这回他收敛多了,除了嘿嘿一笑,可不敢太过表露自己的喜悦,他怕得瑟过了头,会适得其反,悲从中来啊!

    风美见林菲人跟着云舒儿将会免受涂抹黄金尿符之苦,眼睛一亮,心思活络,见云舒儿接连答应了林菲人与老鲁二人,真是心痒难搔,迫不及待了。

    风美跑到高台前,嘻嘻

    一笑,也跟着向云舒儿提要求,她声音甜腻带着一丝撒娇地笑问道:“裹儿姐姐,您可不可以,让我与我的风痴师兄与风铃师姐也来借借您避火珠的神力,逃出画轴呀?”

    风美为了增加说服力,又一脸可怜地解释道:“裹儿姐姐,你也是女孩子,你也应该能够理解,咱们女孩子这么洁净爱美,要是让我们往自己脸上涂抹那些臭臭的东西,实在是好痛苦,好难啊?”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没问题!”

    风美见云舒儿也答应她了,真是高兴坏了,啊的一声尖叫,转身冲到师兄师姐面前,一手牵着风痴师兄,一手牵着风铃师姐,蹦跳着,咯咯咯地,欢笑着叫道:“风痴师兄,风铃师姐,裹儿姐姐答应带我们一起走了,咱们不用往脸上涂抹尿液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啊!哈哈哈!!!……”

    风痴与风铃自是高兴,风铃瞅着风美,眼中满是怜爱与欣慰,心里想着,风美师妹虽然有些小性子,喜欢作闹,但是,人还是很讲情义的,逃生之时,也没有忘了师兄师姐啊!

    除了疯子,谁都不想往自己的脸上涂抹尿液,弄的自己臭烘烘的狼狈不堪。

    大家见到林菲人、老鲁与风美接连向云舒儿寻求避火珠的庇佑,云舒儿都爽快地答应,深受震撼,同时,林菲人等人的行为,也给了他们带来了示范效应,于是,又有人也大起胆子,连忙向云舒儿叫道:“裹儿姑娘,一个也是带,二个也是带,你不如发发善心,行行好,把大姐也带上吧!”

    “也可以呀!”

    云舒儿依然是来者不拒,热情亲切,即儿,瞅着台下之人,笑颜如花,娓娓而谈:“诸位,本姑娘一向善良仁爱,助人为乐,正如刚才这位美女姐姐所说,一个人是带,二个人也是带,既然我的避火珠神力无边,若是不能物尽其用,岂非暴殄天物,浪费资源,所以,今日不管是谁,只要他(她)愿意寻求避火神珠的庇护,跟着我走,我统统都会答应你们的。”

    云舒儿冲着台下之人,叫喊道:“诸位,莫急莫慌,你们当中愿意跟随本姑娘站在一起逃生的人,请举起手来,让我仔细瞅瞅,究竟会有多少人啊!”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之言,得见云舒儿的慷慨博爱,人人欢喜,群情激昂,纷纷举起手臂,向云舒儿欢呼起来:“裹儿姑娘,我愿意跟你在一起!”

    “裹儿姑娘,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裹儿姑娘,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

    蜜蜜、南郊与云知为见识了众人的热情,听得众人那“我要跟你在一起”的叫喊,满头黑线,一脸懵逼,感觉怪怪的,看着那些美女们,感觉这可能是一个粉丝见面会,但是,看着那些目光灼灼,一脸兴奋的男人们,那样子却更像是一个求婚现场啊!

    蜜蜜瞅着云舒儿,疑惑心起,脑子就像长蘑菇一般,长出了满脑子的问号来。

    呃!裹儿这个鬼丫头,从来不肯吃亏,貌似她也不是什么济世救民,大公无私的人,今日她的这番操作,好像有违常理,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这么做,究竟是几个意

    思?究竟想要做甚?

    当然,凡是皆有例外,那些年长稳重之人,虽然也想要寻求避火神珠的庇佑,但是,貌似“裹儿姑娘,我要跟你在一起”的这种容易让人产生歧义的话,打死他们都是说不出口的。

    没有急着向云舒儿表明心迹,想要寻求避火珠庇护的人不少,而在这些人之中,自然还包括精明睿智的端木龙一了。

    端木龙一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冷冷地瞅着云舒儿,一直没有吭声,依照他这种年纪与冷凝的性格,自然是不会作出什么轻浮之事,更重要的是,他压根就不相信云舒儿。

    端木龙一暗自思忖,回头想想,觉得云舒儿的所作所为,前后有些矛盾,处处透着诡异,似乎另有目的,很不简单啊!

    那些急于表明态度的人,片刻,都向云舒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们本以为云舒儿会立即带领大家焚烧画轴,冲破迷局,那知道云舒儿却杵在高台上,定定地瞅着他(她)们,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似乎陷入沉思,一直没有吱声。

    稍顿,大家等了一会,见云舒儿一直杵在高台上,魔怔了一般,瞅着他们,脸上笑容也有些僵硬,一直没有说话,就像个傻瓜似的,他们心中疑惑,不由得忐忑起来。

    一个大姐犹豫一下,压抑着紧张,轻声地,试探地问道:“裹儿姑娘,……你先前不是也说了嘛,时间紧迫,逃命要紧,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着手一下,那个……?”

    云舒儿受到大姐的提醒,就像还魂似的,身子一颤,轻啊一声,回过神来,眼珠子骨碌一下,表情登时活络起来。

    云舒儿嫣然一笑,点了点头,清了一下嗓子,对大家叫道:“诸位,这位美女姐姐提醒的是,咱们困于法器,生死存于须臾,咱们的确应该早点采取行动,早日脱身,只是,在逃生之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大家说说!”

    大家又不是傻子,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他们见云舒儿自从答应带领大家焚烧画轴,逃脱法器以来,一路上是巧舌如簧,花样百出,可是,真正到了破阵之时,却又卖起关子,磨蹭起来,似乎不怀好意,于是,心有不忿,暗自生气。

    一个汉子忍不住了,眉头一拧,一脸的不悦,大声叫道:“哎呀!裹儿姑娘,我的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体内的玄力一直在快速地流失,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敌人正在等着我们,我们现在得赶快冲出画轴,趁机逃命,你就不要在这里磨磨蹭蹭地卖关子了,你老人家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大不了,我们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云舒儿见火候够了,便也不再装着端着了,她笑容一敛,神色肃穆,一本正经地沉声说道:“诸位,天下的事情再大,也大不过人命,既然事情紧迫,耽搁不起,那本姑娘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实不相瞒,我手里的这颗避火珠乃是别人寄存在我这里的,我只有保管之责,却无使用之权,只因今日为势所迫,我万不得以,方才将宝珠拿出来,以供大家使用,只是,宝珠是别人的,为了防止避火珠在使用的过程中,发生意外,出现赔偿问题,为了分担风险,我是不是应该向大家收取一定数额的保管费,使用安全风险税啊?”

第四百六十章:趁火打劫

    蜜蜜听了云舒儿之言,一愣,回过神来,龇牙咧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蜜蜜怕刺激南宫骏等人,就像哮喘病犯了,一口气续不上就要咽气似的,嘿嘿嘿的,笑得很是隐忍克制,但是,那样子,怎么瞅着,那也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呀?那样子,怎么看着,也是放肆得劲的样子呀?

    这时候,云舒儿微笑的样子已经够贱了,而蜜蜜欢笑得样子更贱,让人瞅着火冒三丈,恨得牙根痒痒,很想抽它。

    端木龙一、林御衍与蔑山等人登时被云舒儿的这番操作给镇住了,满头黑线,一脸懵逼,他们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脸色数变,念转如轮,眼神复杂之极。

    愕然、震惊、忿然,甚至恼怒!

    我的个乖乖,小丫头,你不愧是千年小魔女,行事果然诡异,出人意料,你要大家熬制黄金尿符,我们都以为你是真的是在为大家的安全着想,没想到这一切,居然是你挖的一个大坑,等着别人往里面跳,然后,籍此想要乘火打劫,趁机敛财啊!

    够狠、够狠,真他妈的够狠的啊!

    陆压上人,白须上人,以及也磨等人一时也被云舒儿的举动给惊着了,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对视了一眼,气得脸都绿了,嘴唇抽搐,念头闪烁,做声不得。

    一个散仙叫无愁上人,是一个剑修,更是一个酒鬼,他脖子上挂了七八个酒葫芦,他杯不离手,这左一口右一口的,老是在喝酒,弄的自己一天到晚满脸通红,晕乎乎的。

    这会儿,无愁上人已经喝了七八分了,有了几分醉意,他见云舒儿乘火打劫,伺机敛财,真是太可恶了,一时激起了他的义愤,他借着酒劲,挺身而出。

    无愁上人满脸通红,一身酒气,一步三摇地走到云舒儿跟前,指着云舒儿,双眼赤红,舌子打结,沉声呵斥:“……曹、裹儿,你、你好歹也是我们的首领,你曾经说过的,你说你、要带着我们平安地离开这里,可是,你怎么能心生贪念、趁火打劫,想着、坑害我们,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过分吗?”

    云舒儿摇摇头,瘪瘪嘴巴,道:“我不跟你说话!”

    无愁上人一愣,眼睛一翻,瞪着云舒儿,讶然反问:“你为什么、不、不跟我说话?”

    云舒儿眉头一挑,不屑地道:“因为你是酒鬼,喝醉了,头脑不清醒,说了也是白说呀!”

    无愁上人一愣,回过神来,就像遭到极大侮辱似的,气急败坏,拍打着高台的柱子,咬牙切齿,咆哮起来:“谁说、我醉了,不信,咱们比比,咱们接着拼、拼酒,看谁、谁先倒下!”

    云舒儿冲着不远处的一群精壮汉子,大声叫喊:“肖翼大哥,你们的锤子呢?”

    肖翼见云舒儿喊他,一愣,他略作权衡,将心一横,向几个兄弟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就冲上前去,一把拽住无愁上人,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一顿拳脚下来,登时就把无愁上人给打的鼻青脸肿,晕死过去。

    很多玄门中人见肖翼居然听从魔门公主云舒儿的吩咐殴打玄门同道,简直是敌友不分,下贱堕落,很是愤怒,登时冲上前去,有的拖开无愁上人,有的围住肖翼等人,横眉竖目,双眼冒火,斥责咒骂,有的人甚至还撸起袖子,挥舞拳头,要跟肖翼等人干架。

    肖翼不是一个善茬,极有胆色,他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叫嚣,面无惧意,淡然如故。

    肖翼翻了一个白眼,沉声叫道:“诸位,你们可以打死我们,但是,肖某问问你们,你们打死我们之后,你们怎么办,怎么逃出画轴,返回中州?”

    肖翼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将大家心头愤怒的烈火给浇灭,让大家瞬间冷静了下来。

    众人一下鸦雀无声,想起自己的处境,瞥

    了云舒儿一眼,心中惴惴。

    一个少年不甘心,突地愤愤地叫道:“肖翼,咱们乃是玄门正道,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英雄不屈强权,难道我们为了活命,就要向…低头,自甘堕落吗?”

    肖翼自身上拿出一个火绒来,塞在少年的手上,做了一个你请的动作,叫道:“年轻人,你有骨气,有血性,肖某佩服,你不是要当英雄吗?你不是要不屈强权吗?来来来,你现在一把火烧了自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英雄,如何不屈强权的?”

    少年将火绒扔给肖翼,怒道:“我活的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烧死自己,我有病呀?”

    肖翼呵呵一声,唇角一翘,冷笑着叫道:“小伙子,我们现在掉进别人的法器里,自己进出不得,命悬一线,如果没有裹儿姑娘的黄金尿符与避火珠帮助我们逃出画轴,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活活地困死在这里,到那个时候,你就是一副发亮的白骨了,你他妈的还好活个屁啊!”

    小伙子遭到肖翼的呵斥,心生不满,但是,肖翼说的又是实情,无法反驳,一时脸儿涨得通红,神色好不尴尬。

    肖翼眉头一挑,斜睨着少年,不屑地叫道:

    “年轻人,有骨气有血性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你以为耍耍嘴皮子,一番慷慨激昂,就是当英雄了,那也莫免过太肤浅,太可笑了吧!

    你知道什么是英雄?

    你知道英雄意味着什么吗?

    英雄意味着家国情怀?意味着责任担当?意味着荣辱得失?意味着性命鲜血?要做一个真正的英雄,就得瞻前顾后,惹辱负重,岂是你这种不管不顾,主次不分的匹夫之勇!”

    小伙子的叔叔,见小伙子被肖翼批的体无完肤,出尽了洋相,心里愤懑,但他不敢招惹肖翼,只能对侄子密语道:“小海,不可胡说,还不退下!”

    小伙子默不作声地退出了人群,站在远处,还是觉得大家为了活命,这般地不顾道义,殴打同道,非常地丢格,非常地不对,心里困惑憋屈,非常难受,神色有些落寞与哀伤。

    肖翼瞥了远处的少年一眼,又环视了众人一眼,沉声叫道:“诸位,我知道,你们有些人看不起肖某,不屑于我的人品。但是,我不在乎。因为肖某不是英雄,也做不了英雄,肖某只是一个庸人俗人,肖某现在只想追随裹儿姑娘逃出画轴,返回故乡,做父母的好儿子,做妻子的好丈夫,做孩子的好父亲,别无奢念,仅此而已!”

    肖翼的一番言语,没有空话套话,完全是自人性自私与个人利益的角度出发,极有感染力说服力,那些围住肖翼的人念头一闪,立即散开了,有人还站出来声援肖翼,叫道:“肖大哥说得对,我们不是英雄,也当不了好汉,我们只想逃出画轴,返回故乡!”

    肖翼又冲着大家朗声叫道:“诸位,做人要恩怨分明,做人要天地良心,虽然裹儿姑娘是魔门公主,我们是仙道玄门,但是,大家现在都被困在了法器里,同在一条船上,是同伙与盟友,大家就应该要同舟共济,共度时艰,且不可有什么仙魔之辩,敌我之分,现在,既然裹儿姑娘现在愿意帮助我们脱离苦海,那就是对我们有恩,难道我们还要对其新生怨念,恩将仇报吗?”

    有人对肖翼的观点,深表认同,点了点头,大叫道:“肖大哥说的极是,大家现在都在同一条船上,就应该不分彼此,同心同德,今日不管是仙是魔,是正是邪,不管是谁,只要是为了帮助大家逃出画轴,返回故乡,咱们就都应该听她的号令,不可造次!”

    肖翼点了点头,接着,向端木龙一拱手行礼,淡然一笑,神色恭敬地问道:“端木大侠,您是我们这些人玄门中人的翘楚,也是我们这些人的领袖,您作为我们的头头,您是不是负有带领我们逃出画轴,返回故乡的责任与义务

    ?”

    端木龙一冷冷地瞅着肖翼,犹疑一下,点了点头,坦然回答:“是!”

    肖翼又问:“端木大侠,既然如此,那么我问您,对于那些肆意破坏仙魔团结,挑起事端,阻碍大家逃出画轴,返回故乡的行为,您是不是有阻止这种不负责任行为的权力啊?我们是不是也有阻止这种行为的责任啊?”

    端木龙一心头一凛,心想好一张铁嘴,他知道即便是那些玄门大佬也会贪生怕死,所以,肖翼的立场就是大家的立场,他可不会傻到与大家为敌,触犯众怒,成为众矢之的。

    端木龙一点了点头,淡然一笑,冲着玄门同道,沉声说道:“诸位,裹儿姑娘乃是我们的大首领,在帮助大家逃出画轴的这件事情上,她还是挺用心的,所以,大家遇到什么问题,还是应该心平气和,有事说事,且不可在她面前放诞无礼,知道吗?”

    众人神色一敛,点头应允。

    云牧天眼睛微眯,瞅着肖翼,向刀异男密语:“异南,等我们回去之后,你想办法将这个肖翼家人接到混天王城去,这个姓肖的是一个人才啊!”

    刀异男道:“此人虽然有才,是不是没有立场,太过势利了些?”

    云牧天摇摇头,笑道:“异南,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是圣人,所以,用人之道,最忌讳的就是要求属下当圣人,这个姓肖的选择没有错,因为要是换作我们,站在他的角度与利益出发,我们也会这么选择的!”

    刀异男瞥了肖翼一眼,点了点头。

    云知为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南郊的胳膊,压低了声音,笑着感慨道:“得,那个酒鬼老头不识大体,挑衅舒儿,这顿暴打,这回可算是白挨了啊!”

    南郊点点头,笑道:“活该!”

    云知为斜眼张嘴,做了一个吃惊地表情,斜睨着南郊,叫道:“南郊,不会吧!人家是个老头子,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

    南郊哼了一声,道:“云知为,你眼睛有毛病,你刚才没看见那个死老头子想要要难为裹儿吗?他得罪裹儿我就不高兴,我只关心裹儿,至于这个死老头子,他挨不挨打,关我什么事呀!”

    云知为念头一闪,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试探着问道:“南郊,如果要是有人打我,那、那你关不关心我呀?”

    南郊道:“这要看看是谁打你了?”

    云知为讶然问道:“怎么解释?”

    南郊道:“要是云牧天、刀异男他们打你,那一定是你在犯贱找抽,自然不用我关心,要是外人打你,我自然要关心一下了。”

    云知为对南郊的回答很是满意,她又刁钻地问道:“要是别人打我,也是因为我在犯贱找抽,那你还关不关心我呀?”

    南郊吃惊地瞅着云知为,见云知为定定地瞅着他,笑眯眯的,心里想着,就凭你问出这么蠢的问题,就活该找抽,但他还是点点头,诚实地回答:“会!”

    云知为眼睛明亮,兴奋地问道:“为什么?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南郊道:“因为你是裹儿的妹妹,我见你有了麻烦,却不关心你,裹儿还不得埋怨死我呀?”

    云知为笑容一敛,蹙眉问道:“南郊,你关心我就关心我呗,你为什么老是扯上裹儿,多没意思啊!”

    南郊讶然反问:“云知为,你本来就是裹儿的妹妹,我是裹儿的师兄,我关心裹儿的妹妹,我关心你,有什么不对吗?”

    云知为一愣,即儿,笑着点点头,喃喃地道:“嘿嘿!南郊你说的很对,说的很对!”

    云舒儿见肖翼等人安静了下来,嫣然一笑,几息时间,突地向白须上人问道:“白须上人,我是你的孙女吗?”

第四百六十一章:我有苦衷

    白须上人一愣,见云舒儿明知故问,料来另有所指,于是,抚摸着深及其胸的皓须,呵呵一笑,缓缓地道:“裹儿姑娘,你心有九窍,智慧过人,我一个糟老头子,岂有那般福气能够成为你的爷爷啊!”

    云舒儿向林御衍问道:“林教主,我是你的女儿吗?”

    “自然不是了!”

    林菲人摇摇头,截口笑道:“裹儿姐姐,你古灵精怪,胸有智谋,是一个又有趣又厉害的人,如果我有你这么一个姐姐罩住,生活不知道该有多么开心,多么滋润了!”

    云舒儿很喜欢林菲人,冲着林菲人点头示意,即儿,冲着南宫骏的侄子南宫望,笑嘻嘻地问道:“喂!我问你,我是你老婆吗?”

    “不是!”

    南宫望笑着摇摇头,心里想着,你这个小魔女,心思深沉,阴险狡猾,你就算想要嫁给我,我也不敢娶你,我怕你把我卖了,我还要帮你数钱!

    云舒儿又向一个大姐问道:“这位美女姐姐,我是你妹妹吗?是你亲戚吗?”

    美女姐姐心里想着,小魔女,你明知故问,你这是在抽哪门子疯,面上却嫣然一笑,摇头道:“不是!”

    云舒儿手指接连点了数人,问道:“那那那,那位大爷、大叔、大哥,我问你们,我与你们是同宗同族吗?我与你们是乡里乡亲吗?我与你们是同门同事吗?还是,我与你们曾经在某个地方照过面逛过大街,喝过小酒吗?”

    那些被问的人见云舒儿啰哩吧嗉的问个没完,不知道云舒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心里疑惑,但是,他们不敢得罪云舒儿,皆是满脸赔笑,摇了摇头,一一老实地回答:

    “不是!”

    云舒儿结束了提问环节,对大家的回答非常满意,笑着向大家点头致谢,然后,神色一敛,摊摊手掌,耸耸肩膀,对端木龙一大声说道:“端木家主,看见了没,今个儿可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在没有遭到任何胁迫的情况之下,你们这些玄门中人,他们可是亲口承认,你们与我云舒儿那可是非亲非故,非朋非友;既没有什么同门之谊,更没有什么老乡之情,我与他们那可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那么,根据亲疏原则与利益关系,当他们遇到威胁的时候,我这个路人甲,是不是就没有拯救他们的感情基础,以及义务呀?”

    端木龙一见云舒儿冲着白须上人等人不厌其烦的就是一番询问,就猜到云舒儿必有后着,这当儿,却见云舒儿将矛头指向了他,进行诘问,害得他只得暗自苦笑,默然不语。

    唉!就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原来这个小魔女是要反攻倒算啊!

    小魔女,你挖了一个大坑,逼得别人往坑里跳也就罢了,现在,还要逼着别人说这坑躺着很舒服,还要让别人心悦诚服地感谢你,你可真够厚黑的啊!

    云舒儿神色肃穆,接着问道:“端木家主,既然你们与我云舒儿无亲无故,毫不相干,那么,当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要不要拯救你们,是不是就得看看我自己的心情,全凭我自己的良心呀?”

    端木龙一眉头紧皱,脸色数变。

    云舒儿乘胜追击,再问:“端木家主,既然我与你们非亲非故的,与你们没有任何的感情联带,那么,也就是说,当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这个与你们不相干的人,我若是出手拯救你们,那是我的情份,我要是不救你们,那也是我的本分,是无可厚非的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蜜蜜见端木龙一脸色阴沉,默然不语,很是不满,瞪着端木龙一,沉声叫道:“端木龙一,你哑巴了,你倒说句话,你说句良心话,我家裹儿小美女刚才说的话,究竟有没有道理呀?”

    端木龙一见蜜蜜开口了,一阵挠头,这个祖宗来头太大,而且也是一个泼皮,他可不敢招惹,他被逼到了墙角,避无可避,只得点了点头,一脸苦笑,无奈地应道:“对!裹儿姑娘所言甚是!”

    云舒儿目光冷凝,扫过台下诸豪,叫道:“诸位,你们心里清楚,我云舒儿乃是魔门圣教的公主,而你们却是玄门之人,自古仙魔二派争斗不止,积怨甚深,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们就是我的敌人,那么,当你们这些玄门中人遇到危险之时,我作为魔门圣教的公主,按照常理来说,我对你们这些敌人是不是更应该路井下石,见死不救啊?”

    那些玄门中人云舒儿说的乃是实情,瞅着云舒儿,心念一动,思忖起来。

    云舒儿稍稍停顿了一下,又道:“诸位,说句大实话,我云舒儿只是一个小姑娘,做不了什么舍己为人、义薄云天的事情来。但是,我也绝对不是那幸灾乐祸,冷血无情之人。这次我魔门圣教虽然落入了贼人的陷阱之中,但是,凭借我手中的这颗避火神珠,我是完全可以带领我的亲人族人,安全地离开这里的。可是,当我见到你们也掉进了局,遭了大难了,我云舒儿有没有因为我魔门圣教的的公主身份,因为你们是我们的对头,而撇开你们这些玄门中人,单独地开溜呀?”

    老鲁、风美等人心中感念云舒儿的好,

    不由摇头叫道:“没有!”

    云舒儿眉头紧蹙,轻叹一声,道:“诸位,事实证明,尽管我们仙魔有别,尽管我们素有仇怨。但是,事到临头,危难时刻,我云舒儿非但没有抛弃你们,溜之大吉。反之,却告诉了你们画轴的秘密,叫你们熬制黄金尿符,帮助你们如何脱身。这么说来,我这个魔门圣教的公主对你们这些“敌人”也算是尽了保护之责,仁至义尽了。怎么,事到如今,我帮助你们还帮出错误来了,你们不感念我的恩德,也就罢了,怎么反而怪怨起我来了。你们这种行为,算不算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啊?”

    端木龙一、南宫骏、陆压等人听了云舒儿的斥责,事实如此,句句在理,无可辩驳,他们脸颊微热,亦为自己刚才怪怨云舒儿而暗自羞愧。

    蜜蜜不失时机地要为云舒儿造势,它瞪着端木龙一等人,脸色阴沉,愤愤地叫道:“裹儿,今日你对端木龙一他们不计前嫌,仗义相助,结果却招至他们的憎恨,此事它就好比,好比你碰到了一条毒蛇,你见到毒蛇快要冻死了,你一时糊涂,居然对毒蛇发了善心,你将毒蛇放进衣袖里,想要让毒蛇暖和暖和,结果却是,毒蛇是救下了,但是,活过来的毒蛇却对你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很长的獠牙,摇头晃脑地大叫起来,我要吃你,我要吃你,我要吃你!!!”

    云知为听了蜜蜜对恩将仇报这种事情的形象解释,虽然蜜蜜讲解的很是生动,也很卖力,但是听了这个故事,她是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尴尬癌都要犯了,心里骂了起来。

    哎呀!老蜜,你这个老东西,你究竟是在帮忙,还是在捣乱,你想要给舒儿捧场,我能理解,可是你好歹也要走心一点,专业一点,你这起头讲的是农夫与蛇,可是后来,怎么听着却像是白眼狼的故事了呀?

    一些玄门女弟子见蜜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却又摇头晃脑,表情夸张,那样子很是滑稽搞笑,噗嗤一声,乐了,随即察觉不妥,连忙神色一敛,咬牙忍住了。

    那个被肖翼等人一顿暴揍,已经醒转过来的酒鬼无愁,想起自己为玄门出头,却被同道所打,也不见有人替他说话,不但身子疼痛,心里更是憋屈,他要来一个借酒消愁,以压胸中之愤懑,这般的一顿狂喝,这回是真的有些醉了,这厢听了云舒儿呵斥端木龙一等人如斥小儿,又是侠义入我胸怀,有些热血上头,忘了前车之鉴,不管不顾了。

    无愁上人猛地推开旁人,摇摇晃晃地走到高台之下,眼神有些恍惚,仰头瞅着云舒儿,眉头一挑,不屑地冷笑着,舌头打结,对云舒儿叫道:“……小、小魔女,你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就、就喜欢东拉、西扯,胡说八道。你不是想要、要钱,不是想要收取什么安全、使用风险税吗?那你将避火宝珠拿出来,大家若是想用避火神珠,自然会给你钱的?你身上既然藏着能够、避火的神珠,事前你却,哄骗大家去搞什么、黄金尿符?你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可见,收钱之事,你早有预谋,压根就不、不安好心?”

    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之言,深以为然。想她云舒儿乃是魔门圣教的公主,而仙道玄门却是魔门的死敌,她一个魔门公主的确没有拯救玄门中人的责任与义务,而云舒儿作为魔门公主,今番见到仙门遭难,居然能够施以援手,帮助大家逃生,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仁至义尽了。因此,待会不管大家是涂抹尿液逃生,还是付费交钱借着避火珠逃生,这一切,都是云舒儿的恩德与情义,大家切不可是非不分,忘恩负义,让人小瞧了去啊!

    端木龙一见无愁上人这个时候,又要跑出来与云舒儿理论,辨别是非,真是还嫌不够丢人的,不知羞耻,把他气得脸都绿了,心里一阵抽搐。

    端木龙一恼怒不已,不由得沉声叫道:“肖翼,你的锤子呢?”

    肖翼一愣,回过神来,与几个兄弟又冲向了无愁上人。

    无愁上人见肖翼等人冲向了他,就像看到几只恶狼向他扑来,心头一颤,身子一个哆嗦,酒醒了几分,他一个转身,身子摇晃着,脚步踉跄,就是一阵奔逃,尖叫起来,不停叫屈:“……怎、怎么又要、打我呀?我、我究竟错在、那里了啊!”

    肖翼等人转眼就追上了无愁上人,不过,这次他们没有殴打无愁上人,而是抬手抬脚,将无愁上人给架到一边去了,免得他捣乱,破坏逃生计划。

    云舒儿脸色变得柔和一些,嘿嘿一笑,叫道:“诸位,你们想要借助我避火神珠的神力逃生,我是真的没有问题的。至于,我要向你们收取什么税费嘛,我那也是没有办法,暗藏苦衷的。想来你们也是知道的,我这次离开爱居山,走得匆忙,身上根本没有带钱。可是,等我回到混天王城见到我的惠之姨娘,我的安平弟弟,以及那些个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我作为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我总不能二手空空的,我怎么也得给她们带点礼物,发个红包的吧!”

    风美噗呲一笑,乐了,忍不住叫道:“裹儿姐姐,您没钱了,所以,您就来……?”

    云舒儿知道风美后半句话的意思,她嘿嘿一笑,颇有一些不好意思,解释道:“风美妹妹,我知道我

    这样做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让人诟病,只是人穷志短,我这也是逼上梁山,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

    风美性子直爽,遇到问题,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她对风铃师姐的眼色,就当没看见,笑着继续问道:“裹儿姐姐,您可真是搞笑,魔门圣教拥有天下一半的江山,富可敌国,您爹爹又是魔门教主,您这个魔门圣教的公主难道还怕没有钱花吗?您向您爹爹伸手要钱,难道他不会给您吗?”

    云舒儿手指一竖,冲着风美摇着手指,神色肃穆地道:“风美妹妹,这你就不懂了,人生要想活得潇洒自在,嚣张得意,首先要学会自尊自爱,人格独立;而要想人格独立,不求与人,首要条件就是要自食其力,经济独立。因为只有经济获得了独立,我们才会有人格独立,而只有人格独立了,我们才不需要仰人鼻息,才会真正地受人尊重!”

    林御衍听了云舒儿的见解,深表赞同,对林菲人密语道:“听见没,说的多好,没有经济上的独立,就没有人格上的独立,你要是想要受人尊重,以后可要自食其力,不要好吃懒做,老是向别人伸手要钱,知道吗?”

    林菲人表示不服,眉头一蹙,不悦地道:“爹爹,这好好的,您怎么扯到我的头上来了,我经常向您要钱吗?我平日没有干活吗?”

    林御衍柔声笑道:“嘿嘿!乖女,为父姑且说之,你姑且听之,你有过则改,无过勉之!”

    风美也表示不服,一笑,反问云舒儿:“裹儿姐姐,你说的好听,全是假话,难道你在爱居山的时候,不是靠你师父养活的吗?”

    “不是!”

    南郊这时站出来,摇头说道:“风美师妹,你不知道,我裹儿妹妹在爱居山可没有闲着,她可没有吃闲饭,她在后山可是种植了一山的药材与灵草,隔一段时间,我们就要下山去卖药材灵草,我们吃的穿的,日常开销,大部分都是她给挣来的!”

    蜜蜜这时候也出来给云舒儿作证,它下颚一扬,骄傲地叫道:“诸位,我家裹儿小宝贝是一个有财运的人,手气可好了,有些灵草我们老是不会种,她却一种就活,她还常拿这事向我们得瑟。她这些年种植灵草挣了很多钱,她积攒一笔私房钱,她的小金库就藏在院子里那株海棠树的树下,数额惊人,你们谁要是娶了我家裹儿小美人,那你们可算是傍上富婆了,往后的日子,别提过得有多么的滋润了!”

    云舒儿大吃一惊,几息时间,突地尖叫一声,双手叉腰,瞪着蜜蜜,横眉竖目,气急败坏,咆哮起来:“老蜜,难怪最近我老感觉箱子里的金币数目不对,原来是你在搞鬼,你给我说清楚,你究竟偷了我多少钱啊!?”

    得!完了!马屁没拍好,说话露馅了,这下乐极生悲,可算是踩着雷了,所谓夺人钱财,犹如取人性命,裹儿就是一个守财奴,我偷了她的钱,那就是在要她的命,她岂肯罢休,此地凶险,不宜久留,我还是先撤了再说!

    蜜蜜待得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闯了大祸,心头一颤,一脸懵逼,几息时间,身子一闪,就逃到了数丈之外,大叫着辩解道:“裹儿小祖宗,我的亲亲宝贝,我的万年小灯笼,你别急,你也不要动怒,老蜜我也是偶然发现你的小金库,我也不是故意要偷你钱的,而且,我每次在小金库里只是拿了一点点而已,而且,我可是给你买了好多的礼物的,我可没有独吞啊!”

    蜜蜜身子闪烁几下,登时逃的没影了。

    众人见了这突兀搞笑的一幕,一愣,即儿,不由笑了起来。

    很多人天性都喜欢敛财,林菲人对云舒儿生财的本事,真是佩服的不得了,笑着赞道:“裹儿姐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了自己的小金库,我真是好羡慕你哟!”

    云舒儿暂时把心思从被蜜蜜偷钱这件震撼的事情上拽回来,她一个凝神,即儿,装出轻松的样子,嫣然一笑,道:“风美妹妹,菲人妹妹,所以说,我爹爹的钱是我爹爹的钱,不是我的钱,我要是没钱了,我自己就想办法去挣,我是绝对不会向他伸手要钱,去当什么啃老一族的!”

    端木龙一等人听了云舒儿略显豪气的言语,却是满头黑线,苦笑摇头,心里想着,唉!小丫头,你的确是在办法挣钱,不过,今日之事,你这那里是在挣钱,你这分明是趁火打劫,肆意抢钱啊!

    风美拍着手掌,嘿嘿一笑,大声赞道:“裹儿姐姐,你说的真好,我真是佩服死了,我要向你学习,我以后也要自食其力,人格独立,不再老是向我爹爹要钱了,免得他老是在我耳边唠叨,说我好吃懒做,傻傻乎乎,离开了大家,我非得饿死不可!”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即儿,神色一敛,手臂一挥,一人一个,扔给云知为与南郊二个乾坤袋,咳嗽二声,嘿嘿笑道:“诸位,闲话少说,正事要紧,虽然破费,都为逃生!”

    云舒儿目光灼灼,一脸兴奋地瞅着台下之人,声音清越,大声叫喊起来:

    “男要女不要,

    富要穷不要,

    大家捧个场,

    随便出出手!”

第四百六十二章:为人作嫁

    风美听了云舒儿收钱的规矩,眼睛一亮,连忙问道:“裹儿姐姐,我们女人真的不要交钱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是女人,我不为难你们的!”

    风美蹦跳一下,耶地一声,咯咯一笑,对云舒儿是越发地佩服了,她眼中流光溢彩地盯着云舒儿,向云舒儿竖起大拇指,诚意满满,大声夸赞道:“裹儿姐姐,你又美丽,又聪明,可真是一个好人啊!”

    那些男人们听了风美对云舒儿那毫无违和感的溢美之词,气得直翻白眼,差点没有吐血,瞪着风美,恨不得上前对风美暴揍一顿,发泄心中的愤怒。

    天啊!小丫头,你傻缺了吗?你没看见人家要扒我们的口袋,要洗劫我们吗?人家虽然没有抢你的钱,难道她抢我们的钱就不叫抢吗?曹裹儿这个鬼丫头,她这般地巧取豪夺,怎么说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啊!

    真是立场之下无是非,欢喜之下无道德啊!

    那些女人们见云舒儿不收她们的风险税,不动她们的私房钱,她们只在乎她们的小利益,那管云舒儿的对与错,心中感激,对云舒儿的好感度瞬间那是蹭蹭蹭地一路地飙涨啊!

    云知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时,连忙补了一句,大声叫道:“诸位,自即刻起,男人的钱不可以私自塞给女人,富有的人不可以装穷,谁要是偷奸耍滑,想要籍此不交保护费,那么,在接下来的逃生过程中,他们将生死自理,后果自负!”

    云知为一句话就断了有些人不该有的念想,坏了他们的算盘,真是稳准狠,让他们心中一片哀嚎,鲜血横流。

    啊!不会吧,这么狠,这魔门圣教的女人究竟是吃什么东东长大的,怎么一个比一个老辣,一个比一个精明啊!

    云知为拽着南郊,走到高台之下,嘿嘿一笑,冲着玄门诸豪,大声叫道:“诸位,为了避免次序混乱,大家最好排队交钱,不要急躁,也不要慌张,一个一个的来,交了保护费,大家好逃生啊!”

    南郊与云知为并排而立,向大家绷开了乾坤袋准备收钱,只是他脸皮薄,似云舒儿与云知为那样不管不顾,公然叫喊着向人要钱,打死他也是做不到的。

    云舒儿在台上手指向大家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神色坦然,巧笑倩兮,继续催促,大声叫喊:

    “要男不要女,

    要富不要穷,

    大家都出手,

    只要一溜溜!”

    云牧天笑着暗自吩咐要离、刀异男等人,待会魔门圣教的人也要向云舒儿上缴保护费,给云舒儿殿下撑撑场面。

    端木龙一面对云舒儿等人的这种“挣钱”模式,他倒也通透澄明,坦然平和,为了要给玄门中人做个表率,他率先出头,第一个交了保护费,而且,末了,还不忘笑着谦虚地问了一声:“小姑娘,够了吗?”

    云知为见端木龙一居然给了一小袋金子,出手阔绰,把她乐得不行了,不停向端木龙一点头致谢:“谢谢,谢谢端木大侠捧场!”然后,炫耀似的冲着那些排成了长龙的,来交保护费的人,高声报唱起来:

    “端木家主,捧场黄金俩!”

    端木龙一见了云知为这个报唱的举动,心里抽搐一下,有些后悔了,云知为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在向大家制定一个交钱的标准,而他刚才保护费交的太多了,云舒儿这个要钱的标准岂不是定的有些高,标准定的这么高,这叫后面的那些手头拮据的人怎么玩,自己只是一时的兴头,这不间接地坑了大家吗?

    唉!算了,要脸的人怕无赖,讲道理的怕流氓,云舒儿这个小泼皮,阴险狡猾,诡计多端,实在是太厉害了,纵是小心,也让人防不胜防,这回可是把我们这些老江湖给坑惨了哟!

    端木龙一暗自埋怨自己,但是,事已至此,一切晚了,只得摇头苦笑,走开了。

    什么!俩?

    端木龙一他一个玄门中人给一个魔女这么多钱干嘛?他是不是脑袋坏了了呀?端木世家家大业大,他端木龙一是一个富翁,老子却是一个穷鬼,他这是要玩死我们吗?

    那些吝啬的,以及真的没钱的人,正在为应该向云舒儿上缴多少保护费,即保持了自己的体面,又不至于使自己大出血而犯愁,这当儿,听得端木龙一居然拿出这么多的钱来讨好云舒儿,惊诧的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了,然后,他们用噬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瞪着端木龙一,与端木龙一似乎有三世之仇一般,心里那个恨啊,若是打得过端木龙一,他们可能当场就要将端木龙一这个傻缺,给暴揍一顿了。

    有了端木龙一做示范,做表率,于是,大家迫不得已,只得向云舒儿上缴保护费了。

    男人们排好队,依次从云知为与南郊面前走过,一个接着一个往云知为的袋子里扔钱。

    云知为与南郊在台下收钱,云舒儿在台上监督,她若是见了顺眼的人,一时也会大发慈悲,免了对方的费用,比如白须上人等老人,以及老鲁、肖翼,还有风美的那个好好的风痴师兄。

    一个衣服鲜亮的男人是一个超级吝啬鬼,在交钱的时候,犹豫一下,居然将已经拿出来的银子又扣下来一部分想要再收回去。

    云知为见吝啬鬼这个扣扣索索的样子,就不乐意了,眉头一竖,玉脸一沉,沉声叫道:“喂喂喂!这位大哥,你这是啥意思,钱要么不拿出来,拿出来就应该上缴,你这样反反复复的,是要戏耍我们,把我们当要饭的吗?”

    云舒儿对吝啬鬼,嫣然一笑,柔声说道:“这位大哥,你要是不乐意出这个神珠安全使用风险税,也没有关系的,你可以不交,待会你可以往自己的脸上身上涂抹黄金尿符,可以籍此避火逃生呀!”

    那个吝啬鬼听了云舒儿之言,有些心动,倒真的想试试尿液逃生之法,心里想着,要是使用黄金尿符逃生之法,那么,就可以省下一笔钱来,至于尿液留下的臭味嘛,待得出去之后,仔细清洗一下身子,气味不是照样没了吗?

    吝啬鬼真的有些心动了,但是,当他瞅着

    盛着黄金尿符的大缸一眼,见大缸旁边没有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信心就崩溃了,因为他再想省钱,他也不能不要脸面,不能让人瞧不起吧!

    云知为见吝啬鬼犹豫着,一脸地不耐烦,凶巴巴地问道:“大哥,你究竟要不要缴税啊?”

    吝啬鬼形势所迫,一脸苦逼,只得无奈地叫道:“我交,我交,我交!”

    云知为见吝啬鬼把手上的钱都扔进口袋,没好气地叫道:“还缺一两!”

    吝啬鬼心里一跳,讶然反问:“我不是把手上的钱都给你了吗?”

    云知为翻了一个白眼,冷冷地道:“你在这里慢吞吞地耽误了大家缴费的时间,这一两子,是你的误工费,是你交的罚款,知道不!”

    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商人遇到匪,只能喊他爷。

    吝啬鬼气得脸都绿了,但是,他知道自己遇到狠角色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心疼如绞就那罚款交了,铁青着脸,匆匆地走开了,心里登时将云知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对于云知为这种蛮横的捞钱行为,别说那些玄门中人,就是云牧天见了,也是脸颊微热,颇有一些不好意思啊!

    云牧天偷偷地问刀异男:“异南,知为最近缺钱吗?”

    刀异男满头黑线,一脸尴尬,支支吾吾的,轻声道:“……呃!这个,应该不缺吧!”

    云牧天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回去多支些钱给知为,莫把她给穷疯了啊!”

    云舒儿见了云知为这种强硬的手段,实在太不文雅了,有些辣眼睛,影响不好,她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云舒儿嘿嘿一笑,柔声道:“诸位,本小姐在这里再次向大家申明二点:第一、上交避火珠安全使用风险税这件事情,我没有强制执行,你们要不要上缴安全使用风险税,借助我避火珠的神力逃生,纯属自愿,大家愿打愿挨,怨不得我们;第二、黄金尿符虽然脏是脏了一些,但是,它避火的神效却是千真万确的,大家要是想节俭持家,不妨一试,因为使用黄金尿符的过程之中,虽然会在身上留下异味,但是,只要好好清洗一下,异味还是完全可以清除干净的!”

    风美嘿嘿一笑,拍掌叫道:“对!裹儿姐姐说的很对,没有强制,纯属自愿!”

    云舒儿向风美笑着点头致谢,继续问道:“诸位,我知道,你们对我收取避火珠安全使用风险税这件事情,怀有抵触情绪,心存不满,认为本姑娘这样做有些不地道,但是,你们仔细一想,整个事情,其实错不在我,而是因为你们压根就没有清事实,搞清这件事情的本质!”

    有人见云舒儿面带微笑,春风满面,气定神闲,不徐不急地一番啰嗦,其意无非是想要将自己的坑骗行为进行漂白,让大家心悦诚服罢了,坑了别人,还想要别人点赞,可真够厚黑的了。

    一个美人姐姐对云舒儿的表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暗自一声呵呵,面上却笑颜如花,柔声问道:“裹儿妹妹,恕姐姐愚钝,心里糊涂,没有听明白你这话里的意思,妹妹能否详加解释?”

    云舒儿一笑,道:“这位美女姐姐,我问你,黄金尿符可以抵御烈火,避火珠也可以抵御烈火,既然它们都可以抵御烈火,那大家为什么一定要出钱来借助避火珠的避火神力,逃出画轴呢?”

    风美笑着截口叫道:“因为使用避火珠逃脱法器,不会把自己弄的臭烘烘,脏兮兮的呀!”

    “照啊!”

    云舒儿拍了一下手掌,向风美竖起大拇指,笑着叫道:“诸位,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了,虽然黄金尿符与避火珠都是可以帮助大家避火逃生的,但是,大家为什么偏要选择使用避火珠来作为逃生工具呢,那是因为,相比黄金尿符来说,避火珠使用起来非常干净舒服,所以,大家方才愿意上交安全使用风险税的呀!”

    美女姐姐尽管觉得云舒儿的行为似乎那里不对,但是,一时却又找不出理由反驳,只得笑着问道:“裹儿妹妹,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你请继续,你继续!”

    云舒儿继续笑道:“诸位,你们都是知道,这个黄金尿符的法子是我想出来,这个避火珠也是我的,也就是说,这二个避火逃生的法子与手段都归我所有。我想出黄金尿符这个逃生的点子,本来就是供你们免费使用,发福利的。可是,你们放着免费的法子不用,偏要图什么舒服,却要借助我避火神珠来避火逃生,我的避火珠本就是别人寄存在我这里的,我使用避火珠是要冒风险的,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收取一点风险费呀?”

    很多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云舒儿为了增加说服力,进一步解释,形象地说道:“诸位,我已经给了你们一套免费的逃生之法,你们不用,偏要选择使用我的避火珠,这种情况,就好比你原本可以在破庙里免费地栖身一晚,你为了图舒服,却偏要住进客栈里,客栈的那些东西可是值钱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让人使用,自然是要收费的。现在你们放着免费的黄金尿符不用,为了图舒服偏要借用我的避火珠,而你们既想借取我的避火珠舒舒服服地逃生,却又不想付钱,天下那有这样的道理啊!”

    云舒儿这一番妙论,简直是逻辑缜密,无可反驳,别说那些小姑娘了,就是端木龙一这些老江湖听了,也是差一点击掌叫好了。

    大家点头称是,心悦诚服,突然觉得云舒儿除了这个安全使用风险税要钱要的有些狠之外,其实所作所为,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啊!

    云舒儿在台上巧舌如簧,宣讲道理,而台下的收费工作,也一直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会儿,有一些男人们正为被云舒儿强收保护费,而眉头微皱,脸色黯然,他们本来心情就不好,此刻,某些女人们的幸灾乐祸的行为,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畜牲不如,真的是让人很生气,很愤怒啊!

    某些女人那是看戏不嫌事大,不但不同情男人们的遭遇,居然聚在一起,对大家上缴保护费的金额说三道四,以大家的保护费的金额大少来判断大家的财富,每当云知为报出一个

    数额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她们便夸张地尖叫起来,即儿评头论足,嘻嘻哈哈起来。

    “嗯嗯!俩,公子不愧是世家出身,家底殷实,果然有钱啊!”

    “哇塞!俩,山主出手更加大方,听说山庄与商会有生意往来,买卖做得一溜一溜的,果真是有钱啊!”

    “天啊!俩,什么情况?洞洞主程逍遥居然、居然上缴了俩,出手如此阔绰,真是惊天一掷,这个程逍遥也没见有什么名气,他是什么来路,怎么没有听他结交什么贵人,做什么买卖,怎么会这么有钱,他家是不是有金矿啊?”

    就因为这个八婆女人的咋咋呼呼,大呼小叫,激起了一些男人的虚荣心,本来只是一场单纯的上缴保护费的事情,慢慢地居然变成了一场斗富大会。

    有些男人那是家大业大,富可敌国,出门在外,开销用度,动阙就是万,根本不把钱当钱,他们出门在外,在乎的不是钱,而是所谓的面子。

    这些虚荣浅薄的男人,被美人们这一围观,虚荣心就来了,为了要在美女面前显摆,博的一笑,这往云知为的袋子里扔起钱来,那是不甘示弱,一点也不含糊,纯粹的败家玩意!

    那些吝啬鬼与手头拮据的男人见到富豪们、土豪们的这种丧心病狂,似癫若狂的砸钱行为,看得是心惊肉跳,额头冒汗,不自禁地偷偷后退,同时,感慨良多,对富豪们、土豪们这种欺负穷人的行为很是愤怒,但是,同时对这些富翁们、土豪们的财富又是羡慕不已啊!

    那些吝啬鬼与穷人们这会瞅着端木龙一,心里居然怀了一丝歉意来,那目光是温柔多了,善良多了,比起这些富翁们、土豪们的疯狂之举,端木龙一上缴保护费的那点数额,简直是不值一提,真的是太有良心了啊!

    云舒儿定定瞅着那些巨款扔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就像饥饿的财狼见到了鲜肉似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亮光,心脏剧跳着,高兴的得她,都想似那撒欢的骡子,想要在地上打滚了。

    哎!其实,魔门圣教有的是金山银山,云舒儿就是在金山里打着滚儿长大的,她什么阵仗的财富没有见过,她今日之所以如此兴奋激动,那是因为这些钱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想办法挣来的,(呃!尽管这个挣钱的法子有些不地道,值得商榷!)更重要的是,这种挣钱的法子实在是太容易,太刺激了啊!

    上缴保护费的事情还在继续着。

    一会,云舒儿待得见到后面还有几十个人的时候,便叫停了缴费,冲着后面的人,嫣然笑道:“诸位,这次的缴费行动就此打住,完美收官!”

    影子一闪。

    蜜蜜站在云舒儿的身边,很生气很生气,咬牙切齿,冲着云舒儿,厉声吼道:“曹裹儿,你这个败家的女人,为什么停止缴费,后面还有那么多人没有给钱,要是收钱的话,至少还可以多挣两,这么多的钱,你居然不要,你是不是傻缺了?难道你挣起钱来,还会嫌弃挣钱太多吗?”

    云舒儿拿了几十锭金子堆在蜜蜜的面前,笑道:“老蜜,你欠我的钱,你不用还了,我也不找你的麻烦了,这些金子都是你的,你拿去花吧!”

    蜜蜜一愣,立即不生气了,瞅着金子,双眼发光,欢叫道:“都是我的!”

    云舒儿蹲下身子,怜爱地抚摸着蜜蜜的脑袋,温柔地笑道:“老蜜,做人要学会适可而止,见好就收,不可以竭泽而渔,贪得无厌的!”

    蜜蜜尽管心里不认可云舒儿的观点,但是,既然自己已经得了好处,干嘛还要犯贱多嘴多舌,触人霉头啊!

    蜜蜜在别人惊诧的的注视之下,将一锭一锭的金子,一个接着一个吞进了肚子,然后,打了一个饱嗝,冲着云舒儿嘻嘻一笑,很乖地道:“裹儿小宝贝,你说的是对的!”

    云舒儿掂量掂量所收来的金银珠宝,纸钞钱卷,又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居然要给大家发福利,她取出一部分的钱财,分发给了那些与富豪们没有关系的女人们,老人们,以及穷人们,待得分发完了,自己也只剩下了那些超级富豪们说给的保护费了。

    很多人因为云舒儿而得了意外之财,而且数目不少,真是喜不自禁,满脸欢笑,纷纷向云舒儿道谢。

    云舒儿一手叉腰,挥舞了一下另一只手臂,哈哈一笑,英姿飒爽,豪气干云地叫道:“诸位,大家乃是坐在一条船上的难兄难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钱大家一起挣,不必道谢,不必道谢!”

    众人被云舒儿的豪气给感染了,兴高采烈,兴奋激动,拍掌叫好,欢声雷动!

    这时,那些富豪们见到云舒儿的这番撒钱的操作,见到众人感激的场景,满头黑线,一脸懵逼,感觉脸上啪啪作响,火辣辣的一片。

    富豪们心里一阵抽搐,有些哀伤,突地感觉自己刚才那种想着要靠比富来挣面子的行为,在云舒儿的面前,简直是太浅薄,太愚蠢了啊!

    自己出了血,为人作了嫁,自以为聪明,竟是大傻瓜!

    端木龙一瞅着云舒儿,冲着林御衍密语传音,叹息一声,感慨着道:“林兄,我们都看走眼了,我原本以为这个小魔女,只是一个聪明的小泼皮,那知道人家竟是一代人杰,她的这一番操作下来,不但自己挣得盆满钵满,而且,还顺带收买了人心,名利双收,无懈可击,好手段,真是了不起啊!”

    林御衍也是深有同感,点头称赞:“这个小丫头,聪明睿智,谋略过人,心胸开阔,收放自如,其才其品,放眼天下,在后辈之中,恐怕无人可与比肩啊!”

    端木龙一眉头紧皱,脸有忧色,喃喃地道:“可惜,这样一个惊才绝艳之人,居然是魔门圣教的公主啊!”

    林御衍心头一凛,瞅着云舒儿,念头闪烁,陷入沉思之中。

    云舒儿收起了盛满了保护费的乾坤袋,眼睛扫过台下诸豪,手掌临空虚压,示意大家安静,即儿,神色一敛,沉声叫道:“诸位,现在你们听我指挥,大家齐心协力,准备焚烧画轴,冲破法器吧!”

第四百六十三章:逃出画轴

    众人听说这回是真的要破阵逃生了,神色一敛,皆向云舒儿拱手行礼,异口同声地大叫道:“任凭姑娘差遣,破局逃生!”

    云舒儿点点头,吩咐道:“诸位,将身上所带的所有易燃之丹药火符全部扔进黄金尿符符水里面,找十几个玄力精纯的人联合发功,再将黄金符水熬制半柱香的时间!”

    众人一愣,有人不解,讶然问道:“裹儿姑娘,既然我们有了避火神珠帮助逃生,为何还要熬制黄金尿符?”

    云舒儿道:“诸位,虽然我们有避火神珠耐热御火,破局逃生,但是,我们终究不知道这副画轴,这件法器,它的等级究竟会有多高,是否易燃,又或者说,这副画轴它自身的耐火性,究竟会有多强。如果这副画轴并不易燃,又或者,即便易燃却又具有一定的耐火性。要是这般,万一我们判断失误,点燃了画轴,画轴却久燃不化,到那时,我们即便拥有避火珠的,岂非也会被活活地耗死在这里面!”

    林菲人念头一闪,眼眸一亮,恍然大悟,笑着叫道:“哦!裹儿姐姐,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想将这些黄金符水熬制成油脂一样的助燃之物,再将这些油脂泼在四周,待得我们逃生之时,再引燃这些油脂,籍此加速画轴的燃化,焚毁法器,帮助大家脱险逃生!”

    “不错!”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诸位,刚才我借着避火珠向你们讨要了一些好处,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让你们熬制黄金尿符,完全就是我想要讹你们钱财而所布的一个局?你们要是这么作想,却莫免将我曹裹儿想的太也不堪。其实,我让你们熬制黄金符水,除了借机向你们讨要一个彩头之外,真正的目的,依然是为了帮助大家焚烧画轴,逃出生天!”

    即使是那些被云舒儿讹去了大笔钱财的富豪们,此刻,听了云舒儿的解释,他们心中的那股怨气登时也都烟消云散,化为乌有了,对云舒儿莫不是五腹投地,心悦诚服,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风美嘿嘿一笑,拍掌欢呼:“裹儿姐姐,你好聪明,我真是佩服死了你了,厉害,你真的好厉害啊!”

    林菲人笑问道:“裹儿姐姐,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你要我们熬制的黄金尿符,既然真正的目的乃是为了助燃,可你为何却又要我们在黄金符水里面添加一些抑燃的丹药与符文,如此一来,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云舒儿笑道:“菲人妹妹,你有所不知,在易燃的油脂添加适量抑燃的丹药符文,这种行为看似荒缪,其实并不矛盾。我要在黄金符水里先添加了一些止燃的丹药符文,真正的目的便是,我想让火焰烧的慢一点,久一点,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防止在逃生的中途,火焰不会因为烧的过猛过快,而导致火焰提前燃尽熄灭!”

    众人见云舒儿心思缜密,思虑周全,对视一眼,舒心一笑,点头称赞。

    端木龙一点头笑道:“裹儿姑娘所虑甚是,待会熬制黄金符水之时,还要恳请一些精通制丹的同道友人在一旁指点调试,看看怎样的丹药配比,才能让熬制出来的黄金尿符,一旦燃烧起来,既能够保证火势旺盛,又能够保证火焰烧的长久!”

    “贫道愿意效劳!”

    “鄙人也愿意为逃生略尽绵薄之力!”

    有人纷纷站出来,主动请缨!

    端木龙一与云牧天凑齐了人数,开始熬制黄金符水,半柱香过去,黄金符水制作好了。

    云舒儿站在一片空地上,所有的人以云舒儿为中心,围着云舒儿站成一圈一圈的人环,那样子就像一个稻草编织的圆形坐垫似的。

    云舒儿拿出了避火珠,给避火珠注入了意念,避火珠登时发挥神力,神力形成了一个肉眼难见的避火罩罩住了大家,将大家保护个严严实实。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在人群四周测好了距离,选好了地点,将符水淋在了地上,点燃了黄金符水,然后,身子一闪就躲进了避火珠的神力之内,站在云舒儿的身边。

    火绒待得碰上了黄金符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黄金符水果如油脂一般,燃起火苗;数个黄金符水同时被点燃,火苗乱窜,火苗落在四周,那些泥土树木果如纸屑一般遇火即焚,迅速被引燃了,火势迅速蔓延,这般的,几十个火点的火焰烧到了一起,转瞬,眼之所见,天地之间除了遮天蔽日的熊熊大火,再无它物。

    林菲人见避火珠神力之外的世界,全是红红的火焰,她们被火焰包裹着,犹如置身火球之内,登时感慨着道:“裹儿姐姐,真的被你说中了,困住我们的法器果然是一副画轴,否则,这一片天地不可能似这般易燃,转瞬燃成了一片,似乎要将我们炼化一般!”

    云舒儿笑道:“不一定是画轴,也许是一本书,又或者,是一个木制的雕盘,总之,这件法器,乃是一件易燃之物!”

    云知为笑道:“幸好是易燃之物,方才让我们找到了破局之法,要是换成别的什么金石之内的法器,咱们未必就会如此幸运了!”

    风美见避火珠神力之外的世界,火星子就像萤火虫一般,漫天飞舞,火舌铺天盖地地摇曳,噼里啪啦地烧的一塌糊涂,自己待在避火珠的神力之内,受到保护,居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灼热来。

    风美对避火珠的的神奇能力,唏嘘感慨,赞叹不已:“知为姐姐,要说真正的幸运,就是裹儿姐姐的这颗避火珠了,没有避火珠的保护,咱们就算发现了法器的属性,咱们也未必能够这么潇洒地脱身啊!”

    云舒儿听到避火珠三个字,突地心念一动,似有所悟。

    南郊插口道:“没有避火珠,还有黄金符水,咱们照样可以脱身!”

    风美对南郊的抬杠行为很是不满,眉头一蹙,叫道:“你没听明白吗?我是说潇洒地脱身,如果你往自己的身上涂上黄金符水,你觉得你那个逃生的样子还很潇洒吗?”

    南郊嘴唇蠕动一下,见风美必究是一个娇美的女孩子,就忍住没有说话了。

    风美眼珠子骨碌一下,坏坏地一笑,好奇地问道:“裹儿姐姐,你说句实话,要是没有避火珠,咱们迫不得已只能往自己的身上涂抹黄金符水,那么,咱们涂抹了黄金符水之后,真的也能逃出火海吗?”

    云舒儿摇头笑道:“不知道!”

    风美一愣,讶然叫道:“啊!裹儿姐姐,这么说来,你对尿液逃生之法,原来也是没有把握啊!”

    风铃见风美问东问西,叽叽歪歪的,怕逗人烦,柔声呵斥:“师妹,你就是爱说傻话,裹儿姑娘说不知道,这才是负责任的回答,因为大家又没有遇到过今日这

    种情况,先前也没有人使用过黄金符水来进行避火逃生,所以,火情复杂,情况多变,谁也不敢保证初次使用黄金符水,大家就一定会百火不侵,万无一失!”

    南郊点头笑道:“对对对!这位姐姐说的很对!”

    风美的师兄风痴牵住风美的手掌,大拇指在风美的掌心按了几下,提醒一下,即儿,嘿嘿一笑,问道:“裹儿姑娘,不知这大火还会焚烧多久,不知你的神力能否探查得到外面的情况?”

    云舒儿笑道:“外面的热度在逐渐下降,火势也在急速减弱,估计再过几十息时间,这件困住我们的法器就会被大火焚化,我们方才暂时获得了平安!”

    众人听了云舒儿之言,见情况向着理想的状态发展,获救在即,大受鼓舞,欢喜不已,忍不住脸露喜色,提前欢呼起来:

    “师姐,太好了,咱们脱险了,咱们真的得救了!”

    云舒儿却呵呵一声,给对方泼了一盆冷水,朗声叫道:“大家不要高兴的太早,出去之后,依然需要仔细小心,因为咱们即使焚化了法器,脱离了火海,也只是暂时安全,真正的危机却并没有解除,大家不要忘了,如果我所料非虚,这个布局之人,此刻,他一定在法器之外,不知埋伏了多少兵马,想要伏击我们呢!”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提醒,心头一凛,神色一敛,念头闪烁,思忖对策。

    大家想起前路危机四伏,凶险万分,一时忐忑,心情沉重,皆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转瞬,一切犹如云舒儿所言,避火珠神力之外的世界,那场烧天大火终于熄灭了,众人身处一片新的天地之中。

    山坡、石头、茅草、树木,飞鸟、昆虫,还有蓝天白云,以及,临空的艳阳。

    天地之间找不到一丝焚烧过后所留下的痕迹,目之所及,皆是绿水青山,野花飘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画轴焚化之后,云舒儿等人身处一个山丘之上。

    云舒儿四下一瞥,看清了四周的地形地貌,连忙叫道:“诸位,围困我们的法器已经被我们焚化了,现在,我们脚下所踩的泥土才是真正的中泽平原,不过,在东南方向几十几里外,正有大军缓缓压来,大家速速散开,展开队形,准备迎敌!”

    众人听到云舒儿出言示警,还没来得及高兴,连忙散开,依据地形地貌,向东南方向摆开防御战斗队形,迎战即将到来的敌人。

    这时,突然有笛声响起,阳春白雪,一折桃花,一种闲人雅士的桃源气息,在这旷野山间飘荡,笛声舒缓悠扬,曲调悦耳动听,很有感染力。

    云舒儿一瞥,就在对面不远处的山坡上瞅见了一个蓝衣人,蓝衣人盘坐在一块巨石上,手持玉笛,吹奏曲目,眼睛微眯,一脸陶醉的样子。

    云舒儿向父亲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点头示意,她便在二位仙魔大佬的提携之下,纵身飞到那吹笛的蓝衣人的身边,站在蓝衣人的身侧,然后,安静地聆听笛声,欣赏着天籁之音。

    一会,妙音阙止,一曲意尽。

    云舒儿眉头一舒,唇角上翘,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向蓝衣人拱手躬身,行来一个大礼,朗声说道:“魔门圣教公主殿下粗鄙小儿云舒儿拜见沈庄主,沈庄主万福!”

第四百六十四章:无风邀月

    蓝衣人正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名鼎鼎的无风山庄庄主沈邀月,也就是先前布下了枫树迷阵要与云舒儿斗法的南郊口中的那位老神仙。

    沈邀月手中玉笛虚化了一般,消失不见,他站起身来,走下巨石,向云牧天躬身行礼,神色恭敬地道:“云兄,前日在山庄之内,多有怠慢,还请海涵!”

    云牧天拱手回礼,笑道:“沈兄,咱们是老朋友,一切随意,何须拘礼!”

    沈邀月又向端木龙一行礼,笑道:“端木家主,您乃中州豪杰,鄙人沈邀月,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端木龙一回礼,淡淡地道:“沈庄主客气了!”

    沈邀月这时方才瞅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问道:“小丫头,我们以前未曾谋面,刚才我也不曾说话,你是如何知道我就是沈庄主?难道是你爹爹告诉你的吗?”

    云牧天笑道:“沈兄,你别误会,我刚才可没有多嘴啊!”

    云舒儿笑道:“沈伯伯,其实,我并不知道是你,刚才我只是随口一说,猜的!”

    沈邀月道:“若不是天马行空,无端臆想,任何的猜想,皆是推演判断的结果,都是有迹可行的。”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沈伯伯,我之所以会猜到是你,那是因为你刚才的笛声,以及避火珠的缘故!”

    沈邀月问道:“哦!何解?”

    云舒儿笑道:“首先,你给了我避火珠,后来我们被困于画轴之后,最终我们却是靠着避火珠得以逃生,赠珠与避火,二件事情,看似无关,却又存在着因果关系;其次、那日在枫树林外,我也曾听到了笛声,与今日这般无二,意境悠闲恬淡,一副不与俗争的隐士风骨,只是在那日的音律之中,又似乎含有一丝忧伤!”

    沈邀月兴趣盎然,问道:“小丫头,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么,想必你也已经猜到,你们之所以走进了画轴里,落入了一件法器,这一切都是我设置的一个迷局吧!”

    “不!”

    云舒儿摇摇头,正颜道:“沈伯伯,其实,你布的这个局只是一个局中局,只是大局之中的小局,真正布局的,想要对付我们的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大手笔!”

    沈邀月眉头微挑,思忖一下,淡淡地问道:“小丫头,我与你父亲乃是至交交好友,这次我却在此设局陷害你们,你是否怨恨于我?”

    云舒儿摇摇头,道:“不!沈伯伯,我不怪你!”

    沈邀月一愣,讶然问道:“为何?”

    云舒儿道:“因为你也是为势所逼,迫不得已;更何况,你并没有想要伤害我们,你若是真的对我们心存恶念,那么,你对付我们的手段就不会这般温和,设置的法器也不会这般脆弱,更不会事先赐我避火神珠了!”

    沈邀月听了暗暗点头,他很是好奇,不知云舒儿究竟如此窥破他的玄机的,于是,又问道:“小丫头,你凭什么就这般确定,我陷害你们,乃是迫不得已了?”

    云舒儿笑道:“因为沈公子!”

    沈邀月又是一愣,问道:“此事这跟我儿有何干系?”

    云舒儿道:“当然有关系,因为沈公子身染怪病,沉疴不起,恐有性命之忧,你们夫妻二人一直在为此事伤心难过,苦寻良医,如果我所料非虚,在我们住进无风山庄之前,一定曾经是有人主动找过你,说他能够医好沈公子的病,而他们所开出的条件就是,你必须在中泽平原出手对付我们!”

    沈邀月听了云舒儿的解释,对事情的经过犹如亲见一般,暗暗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道:“小丫头,你继续说!”

    云舒儿道:“你见沈公子获救有望,自是欢喜,当然不会放弃让爱子活下来的机会,于是,你便答应了对方,只是你与我爹爹乃是至交,心中自是不忍加害,于是,你又赐我避火珠,目的无非就是让我们进入画轴之后,如何我足够聪明一旦窥破迷局,我便可以借助避火珠的神力逃得生天!”

    沈邀月一笑,道:“小丫头,你所说的看似合理,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揣测,并无实质

    的证据来证明你的观点!”

    云舒儿一笑,笃定地道:“我有证据!”

    沈邀月道:“闲来无事,听听无妨,你且说说,看你是否能够说服于我?”

    云舒儿点点头,道:“沈伯伯,前一阵子,我们在无风山庄之时,大家每餐皆是斋饭,我就有些奇怪,难道山庄清贫,没钱买肉不成,后来,我在山庄之内瞎逛的时候,突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很不简单!”

    沈邀月笑问:“小丫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人天生喜欢吃素,不沾荤腥,难道不吃肉,也有过错吗?”

    云舒儿笑道:“起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大有深意。”

    沈邀月眉头一跳,淡然问道:“什么疑点?”

    云舒儿道:

    “疑点有三:

    首先,山庄之内的陈设器具,那可都是精致的物件,价格不菲,无风山庄很富有,一点也不差钱,怎么看也不像是买不起猪肉的人家;

    其次,我以为是庄主夫妇吝啬,方才如此怠慢客人,可是庄主夫人明明是一个热情好客之人,不是吝啬之辈,再说了,就算吝啬,也不至于吝啬如斯呀?

    第三,据我打听的消息,沈伯伯一家一向喜欢肉食,几乎到了无肉不欢的地步,这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吃肉了,难道猪肉涨价,贵的让人望而却步了吗?

    第四、沈伯伯一家不是佛门中人,家里也没有一件神鬼塑像,可见平日不敬鬼神,那么,就算是敬奉祖宗,或者,什么别的祭日需要吃斋,但是,也不用吃这么久,而且也不至于让客人吃斋啊?

    那段时间,我绞尽脑汁,百思不解,直到听说了沈公子的怪病,我才恍然大悟,找到问题的症结之所在!”

    沈邀月听了云舒儿的分析,对于,云舒儿的洞察之力,欣赏不已,心里也越发好奇,云舒儿对事情的真相,究竟还能洞悉多少,于是,淡然一笑,语中含着一丝鼓励,点头地叫道:“小丫头,你很有头脑,也甚是有趣,你有什么想法,毋须顾忌,但说无妨!”

    云舒儿继续分析道:“沈伯伯,沈公子的病有些特殊,是你们夫妻的心头隐痛,也是庄内的一个禁忌话题,但是,在我的旁敲侧击之下,我自你夫人的只言片语之中,对于沈公子的病况,我多少还是能够猜测一二;你也是知道,我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在我知悉沈公子的疾病之后,我很想帮助你们,于是,我暗自打探治病之法,结果在我与纳通的一句闲聊之中,无意听到了一个法子,似乎可以治疗贵公子这种隐疾!”

    端木龙一见云舒儿说到这里似有顾忌,停止了言语,而沈邀月也是眉头紧皱,他心中越发好奇,几息时间,目光灼灼地瞪着沈邀月,沉声问道:“沈庄主,沈公子究竟得了什么顽疾?是何等药方,方才使你下定决心想要对付我们的?”

    沈邀月瞥了端木龙一一眼,几息时间,语气温和地对云舒儿道:“小丫头,事已至此,再去掩饰,莫免自欺欺人,虚伪可笑,既然端木家主想听故事,那你就继续说说吧!”

    云舒儿咳嗽二声,神色淡然地道:“沈公子究竟得的是什么隐疾,在这里我就不予详谈了,只知道真正能够治疗这种隐疾的法子有些特别,有些残暴血腥,似沈伯伯这种正人君子,明知道世上还有这种治疗之法,却也不忍为之,所以,如此这般,方才使得沈公子久病不起,生命垂危,也正是因为沈公子的病因,那个布局想要对付我们的人,方才抓住了沈伯伯的这个软肋,使些手段,搞定了沈伯伯,让沈伯伯向我们出手的。”

    端木龙一明知故问,装作疑惑地问:“这跟吃斋有什么关系?”

    云舒儿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坦然,道:“因为治疗沈公子的疾病需要一种特殊的丹药,而炼制那种丹药的方法将会残害无辜,残酷血腥,有违人道,因为伤了天理,那炼丹之人,害怕遭到天谴,无轮回,所以,他才会要求在沈公子治病期间,无风山庄需得放生吃斋,籍此来消弭他的罪孽!”

    云牧天听了云舒儿的讲解,心里恍然大悟,方始明白在无风山庄所遇到的那些怪事来

    ,但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个疑问,问道:“舒儿,既然无风山庄禁肉吃斋,乃是为了消弭罪孽,那么,要吃斋就应该吃得彻底,那为何我们吃斋,而你与南郊却没有吃斋呀?”

    云舒儿瞅着沈邀月,嫣然一笑,道:“那是因为我们在无风山庄之时,经常去陪伴庄主夫人,让她非常地开心,她实在是太喜欢我与南郊了,不忍我们吃苦,方才给我们开了小灶;再说了,沈伯伯一生遭逢太多的不幸,心中对那些神啊的,充满怨气,根本就不信鬼神,他让大家吃斋,那也是敷衍一下,求个心安罢了!”

    沈邀月沉默一下,瞅着云舒儿,眼中满是嘉许与敬佩,他淡然一笑,夸赞道:“小丫头,你能够将一些破碎的生活细节与片段,进行拼接串联,在此基础上,再还原出整个事情的经过与真相,你的这种观察,联想与思考的能力,近乎神至,我见过很多聪明人,但是,似你这般智慧之人,却是头一次见到,真是让人震惊啊!”

    云舒儿听到沈邀月的赞美,嗤的一笑,笑颜如花,眼睛发光,一点也不掩饰她的得意,居然还点了点头,总之,是一点也不谦虚啊!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见到云舒儿这种神气的样子,苦笑着摇摇头,只是在他们的心里对云舒儿的聪慧与本事,还是服气的。

    云舒儿沉吟一下,问道:“沈哥哥,他现在没事了吧?”

    沈邀月神色恬淡,淡淡地道:“没事了?”

    云舒儿又轻声试探着问道:“沈伯伯,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沈邀月瞥了云牧天一眼,道:“那个布局之人,除了小丫头,原本希望我出手杀了其余的人,可是,我沈邀月终究不是禽兽,我不会自私到是非不分,杀友取利,所以,我只答应他们用法器消耗大家的玄力,至于后续的事情,他会亲自动手!”

    端木龙一问道:“沈先生,能够告知,那布局之人,究竟是谁?”

    沈邀月摇摇头,道:“端木家主,我与那人进行合作,虽说是各取所需,我也替他做了事情,不欠他什么了,但是,他终究救了小儿的性命,所以,他的姓名与来历,恕我不能告之!”

    云舒儿笑道:“端木家主,不要着急,既然人家还要对付我们,彼此总有正面交锋的时候,我们总有机会,有办法搞清他们的来历的。”

    沈邀月见云舒儿等人已经知道了真相,好人坏人都做了,诸事已定,毋须逗留,淡然一笑,对云舒儿道:“小丫头,我家夫人甚是喜欢你,它日有闲,再来我无风山庄做客,你们放心,下次我一定亲自下厨,大鱼大肉地招待你爹爹他们!”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嗯!下次有空,我一定会去看望你与夫人,还有沈哥哥,而且,你的枫树迷阵,我还没有破呢!”

    沈邀月声音爽朗地一笑,即儿,神色一敛,向云牧天拱拱手,道:“云兄,这次事出有因,迫不得已,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云牧天点点头,笑道:“沈兄不必如此,事关小儿性命,我若是遇到此等事情,我也会作出这般选择的!”

    沈邀月听了云牧天之言,暗自欣慰,他又向端木点头示意,瞥了云舒儿一眼,一笑,道:“小丫头,咱们一言为定,我在无风山庄等着你,你要记得前来破阵,要是破了枫树迷阵,还有宝贝相赠哟!”

    沈邀月说罢,身子一闪,人已经在数里之外,转瞬,就走得没影了。

    端木龙一瞅着沈邀月离去的方向,忍不住问道:“云教主,这个沈邀月是什么来头?”

    云牧天一笑,感佩道:“他原本也是中州人士,家遭惨变,隐居斜顿,抚琴耕读,淡泊名利,他乃是一代奇才,他若是想要争雄天下,凭着他的才智手段,恐怕就连秋怀慈也未必是其敌手!”

    云舒儿对父亲的论断表示不服,连忙反对:“秋怀慈是无敌的,沈邀月怎么可能打赢我师父!”

    云牧天一愣,只有不说话了。

    其实,端木龙一也觉得云牧天夸大其词,端木龙一也觉得秋怀慈是无敌的,秋怀慈光明正大地败了他许多次,让他心悦诚服,秋怀慈在端木龙一的心中,现在就是神!

第四百六十五章:空城妙计

    云舒儿道:“爹爹,咱们快点回去!”

    云舒儿三人便返回了队伍。

    云知为悄悄问道:“舒儿,来的是什么人,看着你们很熟的样子?”

    云舒儿道:“他是无风山庄庄主沈邀月!”

    云知为一愣,讶然问道:“啊!沈邀月,他就是沈邀月,他怎么会在这里?”

    云舒儿道:“因为刚才被咱们焚毁的画轴,困住咱们的法器,就是他的。”

    云知为又是一愣,大吃一惊,叫道:“什么!无风山庄庄主沈邀月居然是这次做局之人,是他要对付我们的?”

    云舒儿摇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他也是被人胁迫的,再说了,他也没有真正想要加害我们,他要是真的存心戕害,他完全可以换上一件更厉害的法器,如此一来,那里还有我们逃生的机会了!”

    云知为脑子一阵打结,疑惑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咋听不明白,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云舒儿摇摇头,不耐烦地叫道:“哎呀!你就别问东问西了,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去再作详谈,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商量接下来应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敌人与大战吧!”

    云知为神色一敛,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云舒儿要爹爹云牧天与端木龙一将各宗各派的主事之人,聚在一起,商量一下眼前的困局,以及迎敌之策。

    仙魔诸豪聚在一起开会。

    云舒儿环视了众人一眼,神色肃穆,沉声问道:“诸位,咱们眼下的困局,不用我多说什么,想必大家也是清楚的了,我现在只想问问大家,你们的身体怎么样了?体内的玄力还剩多少?还有力气与人拼命吗?”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面露难色,略作犹豫,尽皆说道:“我们体内的玄力流失严重,本事不及平日三成!”

    云舒儿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情况会如此糟糕,咋一听来,还是暗自吃了一惊,不由讶然叫道:“什么!情况这么严重?敌人这次有备而来,在前面劫杀我们的,必定来的都是高手,而且,人数一定数倍于我,如果大家都丧失了武功,手软脚软,那么,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咱们怎么办?要是硬抗,必定毫无胜算,只有死路一条了。”

    诸豪脸色微变,心情沉重。

    南宫骏道:“裹儿姑娘,你足智多谋,算无遗策,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能否避敌锋芒,以巧制胜!”

    蔑山苦涩地一笑,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南宫少侠,你要知道,一个村野匹夫若是与一个修行之人进行搏杀,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之下,凡人聪明再多,那也是无济于事,最终都是改变不了失败的结局的!”

    “对!”

    云舒儿点点头,道:“蔑山掌门说得很对,当兔子遇上了狸猫,不管兔子再怎么聪明,最终也不能改变被狸猫吃掉的命运,所以,根据我们现在的这种身体状态,双方一旦交手,不管我们怎么挣扎,最后都会失败的,都会死掉的!”

    有人叫苦起来:“既然打不过,那怎么办?难道要咱们飞蛾扑火,自寻死路?还是待在这里束手就擒,甘愿领死?”

    有人愤然叫道:“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好怕的,但是,咱们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骨气,我认为,咱们不如放手一搏,我们就算打不赢对方,临死也要咬他一口,不要让他好受!”

    众人议论纷纷,思忖对策。

    端木龙一瞥了思忖的云舒儿,叫道:“大家别吵,咱们还是听听裹儿姑娘的意见吧!”

    云舒儿瞥了大家一眼,笑道:“诸位,既然打不过,为今之计,就是想办法避免与敌交锋,以拖待援!”

    林御衍道:“裹儿姑娘,咱们现在应该怎样才能避免与敌交锋,以拖待援?”

    云舒儿眼睛明亮,一字一顿地道:“空、城、计!”

    ……空城计!?

    众人听了云舒儿一眼,脑袋里车轱辘似的疯转,可是,想了一下,也想不出,依照自己此刻的条件,应该怎么唱空城计?唱空城计的意义何在?唱空城计的最终结果如何?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对视一眼,即儿,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唱?”

    云舒儿道:“爹爹、端木家主,你们带领仙魔诸豪速速向西后退三十里开外,找个地方藏起来,我一人留在这里,与敌周旋,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众人听了云舒儿之计,脸色大变,登时齐刷刷地瞅着云舒儿,念头闪烁,心情复杂。

    云牧天惊诧地叫道:“舒儿,你疯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那怎么能行!”

    云舒儿笑道:“为什么不行!空城计本来就只需要一二人来演,要是大家都窝在这里,那还叫什么空城计吗?那还唱什么空城计呀?”

    端木龙一问道:“裹儿姑娘,敌人此次布下这么大的一盘棋,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你,如果让你孤身留在此处,岂非如敌所愿,危险之极?”

    云舒儿笑道:“既然敌人要找的人是我,那我就更应该留在这里,因为只有我留在这里,这个空城计才能唱的下去,只有我留在这里,敌人才会相信我们,这个空城计方才有可能成功?”

    云牧天摇摇头,断然拒绝,沉声叫道:“舒儿,此计断不可行,你是我的女儿,为父没有尽到保护之责让你身陷危局也就罢了,怎么能够将让你单独留在这里,以身涉险,替我们挡灾阻难!”

    端木龙一也跟着劝阻:“对啊!裹儿姑娘,此计凶险,后果难测,为了安全起见,你还在跟大家待在一起吧!”

    云舒儿摇头,道:“爹爹、端木家主,根据你们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就无法御敌,就算你们留下来陪我,那也是于事无补,因为到时候,双方动起手来,你们非但保护不了我,还会被敌人挥刀剁西瓜似的,杀了一个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云知为道:“不如大家一起逃走吧!”

    云舒儿道:“说屁话不是,大家没有玄力,根本就跑不动,就算要跑,又能跑多远,还不是被敌人转眼追上,依旧是一个死字!”

    云知为好想说话,被刀异男用眼神制止了。

    云舒儿一笑,继续道:“诸位,待会敌人所面对的虽然只是我一个人,但是,只要他们没有跟你们交手,他们就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他们不知道你们的行踪,他们就不明白我们的意图!他们只要不清楚我们的实力与意图,他们面对我的时候,他们就会疑惑犹豫!而只要他们疑惑犹豫,如此一来,我方才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巧使诡计,以拖待变,等来援军!”

    陆压上人见云舒儿胸有成竹的样子,反而有些不相信,疑惑地问道:“裹儿姑娘,咱们现在那来的援兵啊?”

    云舒儿神色恬淡,点点头,笃定地道:“有!”

    数人异口同声地追问:“谁?”

    云舒儿笑道:“我师父秋怀慈!”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回答,略一思忖,登时松了一口气,脸露喜色,心里登时信了几分,一则、秋怀慈宝贝云舒儿的这个徒弟,有救人的意愿;二则、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有救人的能力。

    云牧天却是眉头紧皱,沉声问道:“舒儿,秋怀慈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情?”

    云舒儿笑道:“有人告诉我的!”

    云牧天问道:“谁?”

    云舒儿笑道:“是沈邀月告诉我的。”

    云牧天当场驳斥:“胡说!刚才你与沈邀月的谈话,为父也在现场,我怎么没有听到沈邀月提及秋怀慈?”

    云舒儿笑道:“那是因为沈邀月对我使的是密语传音之法,关于我师父的事情,你们自然不知了!”

    端木龙一问道:“沈邀月怎知秋怀慈会来拯救我们?”

    云舒儿为了取信爹爹,让亲人们安心逃命,她只能继续扯谎捏怪,胡说八道了。

    云舒儿唇角一翘,笑道:“因为沈邀月与我爹爹乃是故交好友,他顾念旧情,不忍我们遭人毒手,所以犹豫再三,就给我师父修书一封,讲明这里的情况,我师父他老人家要是见到他的宝贝徒弟遇到危险,他一定会马不停蹄,火急火燎地赶到这里来,救援我们的。”

    云牧天思忖一下,道:“刀异男、端木家主,既然如此,我看不如这样,我留下来陪我女儿,你们各自带领二派人马退走,找地方藏起来,静观其变!”

    大家都是明白人,云舒儿虽然言之凿凿,必有援兵,其实不过是诓骗大家,让

    她自己去扛事,让大家安心逃命。

    刀异男这时对云牧天说道:“教主,舒儿妹妹要是不肯跟我们一起走,那就让我替下您老人家,让我陪着舒儿妹妹来唱这场空城计吧!”

    云舒儿略一思忖,叹息一声,表示认同,点头道:“爹爹,我看可以,就让表哥陪着我吧!”

    云知为这时也跟着说道:“爹爹,我也要陪着舒儿姐姐!”

    “胡闹!”

    云舒儿眉头一竖,脸有怒意,厉声呵斥云知为,即儿,神色肃穆,盯着父亲,沉声道:“云教主,您不要忘了您的身份,您乃是魔门圣教的教主,您的生死关系到一个宗门的兴衰,关系到千千万万百姓的福祉,关系到惠之姨娘,安平弟弟的生死,所以,今日之事,您必须服从我的安排,您必须带着将士们退走,然后想办法平平安安地返回混天王城,知道吗?”

    云牧天见云舒儿没有喊他爹爹,而是叫他云教主,就是希望他能够分清主次,明白责任,他心头一颤,瞅着云舒儿,眼睛一下就湿了。

    云牧天略一思忖,瞅着刀异男,目露凶光,沉声叫道:“刀异男听令!”

    刀异男跪下听令:“末将听令!”

    云牧天道:“你亲领三十黑焰骑兵,保护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若是有甚闪失,你就不要再回混天王城了!”

    刀异男横眉努目,沉声应道:“末将刀异男誓死保护公主殿下,绝不违令,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云牧天点头示意,刀异男便站起身来。

    云知为瞅着刀异男眼睛红了。

    端木龙一对林御衍道:“林兄,我要很裹儿姑娘一起迎敌,你带着大家与云教主一起后撤吧!”

    云舒儿道:“端木家主,唱空城计,有我们几个人就够了,你也撤了吧!”

    端木龙一唇角上翘,傲然一笑,朗声叫道:“裹儿姑娘,此次乃是仙魔二派共赴其难,临阵拒敌,怎能由你魔门独揽其责,请你不要小瞧了仙道玄门,我端木龙一绝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云舒儿见端木龙一目光明亮,神色坚毅,态度坚决,语气豪壮,她知道端木龙一是这帮玄门中人的代表,其一言一行,代表着玄门的气节与风骨。

    云舒儿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点点头,笑道:“好吧!今番若有端木家主作陪,大事必成!”

    林御衍一怔,瞅着端木龙一嘴唇蠕动一下,但他又瞅一下云舒儿,终究没有劝阻,即儿,点点头,朗声应道:“得令!”

    南郊上前双手牵住云舒儿的手掌,摇晃住,哭丧着脸,央求着叫道:“裹儿,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云舒儿瞅着南郊,知道这个傻哥哥离开她是活不了的,心头一颤,疼痛如绞,几息时间,他收拾一下情绪,便点了点头,笑道:“好吧!你要跟着就跟着吧!到时候可别后悔!”

    南郊见云舒儿答应,欢喜不已,嘿嘿一笑,叫道:“裹儿,只要能够跟你在一起,就算死了,我也心甘!”

    云舒儿心里感动,娇嗔地叫道:“南郊哥哥,你放心,我们不会死的,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

    南郊是绝对地信任云舒儿,对云舒儿之言深信不疑,便笑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蜜蜜也站出来,叫道:“裹儿小祖宗,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云舒儿摇头叫道:“老蜜,你就别添乱了!”

    蜜蜜嘻嘻一笑,道:“裹儿,你是知道老蜜的脾气的,我要是赖上了谁,谁都是挡不住的,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口舌,想要赶我走了!”

    云舒儿苦笑着摇摇头,道:“好吧!那你也跟着吧!”

    云舒儿环视了众人一眼,道:“爹爹、林教主,事情紧急,时间紧迫,您们马上撤走吧!”

    云牧天深深地凝视着女儿云舒儿,脸肉抽搐,心中哀伤,但是,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去多想,几息时间,心肠一硬,咬咬牙齿,沉声叫道:“所有魔门圣教的人,跟我走!”即儿,率先带领属下离开,毫不犹豫地向西撤走。

    林御衍向云舒儿与端木龙一拱拱手,叹息一声,也率领玄门中人与云牧天合兵一处,匆匆地撤走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孙儿勿扰

    转瞬,仙魔二派的大军撤了个干干净净。

    云舒儿站在山坡上,身边站着端木龙一、刀异男、南郊哥哥,搞笑的蜜蜜,以及五十位黑焰铁骑。

    烈日当空,阳光倾斜而下,山峦起伏,草木茂盛,一阵过山风刮过平原,刮过山坡,刮过了树林,也刮起了云舒儿的头发与绸带。

    云舒儿瞥了刀异男一眼,一脸歉意,笑道:“表哥,咱们这次能否活命尚未可知,我却将你留下来陪我,你不怪我吧?”

    刀异男拍拍云舒儿的肩膀,柔声道:“舒儿,你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也是我的妹妹,于公于私,我都有保护你的责任,你若有危险,我自当追随。”

    即儿。

    刀异男将自己胸膛拍得砰砰作响,哈哈大笑,豪气干云地叫道:“妹妹,你放心,哥哥乃是魔门圣教的战神,放眼天下,难觅敌手,今日有我在此,别人休想伤你分毫!”

    云舒儿眼睛明亮,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很是感动,心里也暗暗祈祷:“哎!有哥哥真好,有亲人在身边真好,希望老天眷顾,天降奇兵,保佑大家能够躲灾免难,逢凶化吉!”

    云舒儿念头一闪,一笑,吩咐刀异男:“哥,你马上给我做一面大旗,旗子要做得威风大气,你要在旗面上写上我的名号,再把大旗高高竖起,我要在这里阻止敌人,也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云舒儿的气派来!”

    刀异男一愣,知道云舒儿要整事,笑着反问:“旗子上写什么?”

    云舒儿笑着向刀异男耳语了一句。

    刀异男一愣,即儿嘿嘿一笑,冲着云舒儿竖起大拇指,赞道:“不愧是我妹,果然威猛霸气!”

    刀异男与属下砍来一颗大树,去了枝丫,将树干插在山坡上,在树干上便扯了一面大旗。

    端木龙一、南郊与蜜蜜见到旗子上的大字,甚是契合云舒儿的顽劣嚣张的性格,瞅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云舒儿瞅着南郊,笑道:“南郊哥哥,待会见到敌人,你不要说话,与端木家主站在一起,御敌之事,我自有计较!”

    南郊点点头。

    云舒儿将端木龙一拽到一旁,神色肃穆,诚恳地道:“端木家主,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您,希望您能够答应!”

    端木龙一神色一敛,道:“姑娘请讲?”

    云舒儿恳求道:“端木家主,待会我与敌周旋之时,若是见势不妙,请您击晕我南郊哥哥,把他带回爱居山!”

    端木龙一一愣,惊诧地问道:“姑娘,你这是……?”

    云舒儿笑道:“端木家主,您放心,我即便是为敌所擒,我也自有脱身之计,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的南郊师兄,所以,他的平安就拜托您了!”

    端木龙一知道云舒儿乃是一片良苦用心,云舒儿要他带走南郊,这何尝又不是要他走。

    端木龙一略一思忖,叹息一声,应道:“好吧!”

    云舒儿笑着点头致谢,即儿,又对蜜蜜说了同

    样的话,要蜜蜜待会见势不妙,也带南郊离开!

    蜜蜜表示反对,噘着嘴巴,压低了声音叫道:“不行!秋怀慈让我下山,就是要我前来保护你的,现在你有了危险,我怎么能临阵脱逃,一走了之,你要是真的有什么闪失,发生什么意外,秋怀慈他还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煎炸烹烤,生生地吃了我呀!”

    云舒儿笑道:“老蜜,现在你玄力流失,武功不及平日三成,你就算留下来陪我,到时候,你也保护不了我呀!再说了,对方的目的无非是想抓住我,逼我交出赤链神诀,只要我不交出赤链神诀,他们是不会杀我的,所以,你得留着力气带着南郊,返回爱居山找我师父,我师父要是知道了我的处境,他一定会想办法前来搭救我的!”

    蜜蜜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点了点头,就没有吭声了。

    云舒儿念头一闪,道:“老蜜,不如你现在就击晕南郊哥哥,立即带他赶回爱居山,给我师父通风报信!”

    蜜蜜正想点头答应,但它瞥了一眼东方,摇头苦笑,喃喃地道:“得!裹儿,来不及,一切都来不及了!”

    此刻,在东南方向,在天空之中,乘着各种法器,铺天盖地,飞蝗一般,飞来了许多的修士。

    飞在最前面的三人,并肩而行。

    中间的人,一袭黑衣,黑巾蒙面,御剑飞行,肩负长剑;左边的骑着一只秃鹫,一身僧衣,其人红眉鹰眼,面相凶戾;右边那个一张马脸,没有眉毛,眼睛细长,嘴角一颗黑痣。

    红眉人问道:“冷兄,沈邀月不是说了五日之后,等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的玄力流失殆尽了,他自会打开法器,将云牧天等人擒给我们,这时间未到,咱们就来提人,是不是太急了点??”

    黑痣人瞥了蒙面人一眼,笑道:“冷兄,你这是不放心沈邀月吗?”

    蒙面人沉默一下,道:“沈邀月不是一个卖友求荣,无耻下流之人,他与云牧天乃是至交故友,感情非同一般,我怕他一时心软,临时毁约!”

    红眉人道:“冷兄,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沈邀月,为何当初不等咱们抓住了云舒儿,方才给沈邀月的儿子治病?”

    蒙面人道:“人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好糊弄!”

    黑痣问道:“冷兄,你为什么会联系到沈邀月,看着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蒙面人道:“我的兄弟在他手里吃过大亏,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红眉人问道:“……冷兄,要是沈邀月违约,私自放了云牧天他们,你会怎么办?”

    蒙面人淡淡地道:“自认倒霉!”

    黑痣一愣,讶然问道:“就这么算了?”

    蒙面人叹息一声,道:“大家最好记住了,沈邀月是一个强者,奇才,一个怪物,这种人不是咱们所能招惹的起的,这种人只能与其为友,不可与之为敌!”

    红眉与黑痣心中一凛,他们是知晓蒙面人的厉害,在他们心里,蒙面人那是神一样的存在,而蒙面人居然如此忌惮夸赞沈邀月,可见沈邀月

    的厉害了。

    黑痣极目一瞥,一怔,指着远处地面上的一个小山波,讶然叫道:“冷兄、贝兄,你们快看,那山坡上的旗子是怎么回事?”

    蒙面人也瞅见了山坡上的大旗,以及旗子之下的云舒儿数人,他叹息一声,喃喃地道:“沈邀月终究是一个讲情义的人,不忍伤害云牧天等人,居然瞒着咱们私自将云牧天等人放了,这不,云舒儿这个小丫头片子,正在那里等着咱们呢!”

    红眉极目远眺,瞅着粉衣少女,笑道:“冷兄,我们这次整出这么大的动静,目的就是为了抓捕云舒儿,获取赤链神诀,既然这个鬼丫头不知死活,正在下面等着咱们,正合我意,那咱们赶紧下去,去抓捕她吧!”

    蒙面人点点头,一声呼啸,飞临距离云舒儿一里之遥的上空,收起飞剑,身子一闪,就站在了云舒儿山坡之下的平坦地带。

    所有跟随蒙面人的人,也纷纷收起飞行法器,身子闪烁,纷纷地站在蒙面人的身后,列成了一排排的队伍,人数众多,很有气势。

    此刻,在光秃秃的上坡上,在山头正中的位置上,摆放着一张雕龙刻凤的白玉床,白玉床上,云舒儿面朝山下,上身垫着数个枕头,侧着身子,合衣斜躺着,身上还搭着一条小毛毯,正在闭目小憩,并且,还适时地发出来轻微的鼾声,一副睡得很香很沉的样子。

    南郊坐在床头,眼皮打架,睡意朦胧,双手摇着一个大蒲扇,动作舒缓而不规则地给云舒儿煽风,制造凉快。

    端木龙一、刀异男,以及五十黑焰铁骑成半环形状,屹立在云舒儿左右身后。

    人人表情严肃,陶俑似的,就连眉毛也不曾动一下,生怕打扰了云舒儿的休息。

    五十黑焰铁骑手握陌刀,陌刀竖起,陌刀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刀刃却闪烁寒芒,透着凌厉的杀气!

    山坡上的气氛,寂静、严肃,还透着一种萧瑟,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居然透着一种高深莫测的力量,很神秘,也很强大,让人心生畏惧,不敢妄动!

    蒙面人游目四顾,这里除了云舒儿、南郊与端木龙一,以及五十黑焰铁骑,却没有见到云牧天与林御衍等人,他眉头一皱,心中微凛,便警惕地瞅着云舒儿等人,念头闪烁,暗自思忖,很是疑惑云舒儿究竟是真睡,还是假睡?若是假睡,又究竟在耍什么阴谋,在搞什么鬼?

    所有跟随蒙面人的人,见到了山坡上的一幕都诧讶不已,疑惑不已,念头闪烁,思忖原因。

    黑痣瞅着躺在白玉床上休息的云舒儿,压低了声音,讶然问道:“……冷兄,这、这是什么操作?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几个意思呀?”

    蒙面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刀异男终于像一个活物了,动了起来,他眉头一竖,目露凶光,瞪着黑痣,指了指背后的大旗。

    黑痣忍不住又抬眼去看旗子,只见旗子上笔走龙蛇,苍劲有力地写了八个隶体大字:

    祖宗休息,

    孙儿勿扰!

    落款是云舒儿三个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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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9283/ 第一时间欣赏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作者:夜行焉所写的《一剑尊王》为转载作品,一剑尊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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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尊王介绍:
简介:玲珑神诀,憾落魔手,昊天剑引,除魔卫道;跌马坡上,刀光剑影,迂中道上,雏凤哀啼;护一人而甘弃天下,关山皑皑,万里云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桃花纷纷,秋千......一剑尊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剑尊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剑尊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