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一个傻缺(疯狂搞笑)
独孤恒被黄牛压得那是龇牙咧嘴,惨叫不已,待得惊恐的黄牛弹跳着逃走了,可是,还没等独孤恒缓过劲来,更大的灾星来了。
蜜蜜自人群之中窜了出来,跳到独孤恒的面前,一脸坏笑,怪腔怪调地叫道:“独孤老贼,摔得的爽不爽,要是不爽的话,要不要老蜜给你按摩一下呀?”
独孤恒一愣,讶然问道:“怎么是你?”即儿,又惊又怒,呵斥道:“原来,原来是你这头贱鹿搞的鬼!”
蜜蜜摇摇头,表情严肃,一脸受到冤枉的样子,叫道:“不不不!独孤老贼,我是很善良的,我可不想伤害你,我只所以这样对你,那可都是被我家裹儿小祖宗给逼的,你要恨就恨她吧!”
独孤恒四下一瞅,寻找打人的东西,怒骂道:“你这头鹿子坏的很,我信你才有了鬼了,看我不抽死你!”
蜜蜜接受云舒儿的任务,就是来整治独孤恒的,它见独孤恒还想反抗,脸儿一板,怪腔怪调地叫道:“哟呵!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见到姥爷,居然还敢心生恶念,看来你还是真的欠收拾啊!”。
蜜蜜话未落音,低头用鹿角冲着独孤恒的全身,疯了似的,就是一阵狂抵,将独孤恒顶的像个沙包似的在地上打滚,即儿,还被鹿角甩到了空中,待得独孤恒砸在了地上,鹿蹄子冲着独孤恒,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爆踩爆踢。
所谓打人不打脸,我们的蜜蜜那可不是一般般地坏,它在踩踢独孤恒之时,鹿蹄子是专往人家的脸上招呼,瞬间,把独孤恒的的那张还算有些人样的脸,登时给踢得是皮开肉裂,鲜血淋漓,真是惨不忍睹啊!
在离魂镜中《明上河图》里面的,那些图画人物,其实,都是独孤恒的杀人画偶,缺乏真实人类的那种应变的智慧,他们只听从阵主独孤恒的吩咐行事,在阵主没有下达新的命令之前,别的事情他们都是绝对不会去做的,比如此刻,阵主独孤恒正在被蜜蜜踩踢摧残,他们在没有接到主人保护主人的命令之前,他们对阵主独孤恒的苦难那可是置身事外,见死不救啊!
蜜蜜不停地蹦起落下,疯狂地踩踢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哀嚎着的独孤恒,见独孤恒的属下们纷纷自它的身边走过,却不理睬救援独孤恒,又是惊诧,又是欢喜,笑着叫道:“哈哈!独孤老贼,你的道行不够啊,培育出来的这些属下,居然没有灵智,全是傻子,他们见到自己的主人遭到别人的殴打,也不知道搭把手,救援一下,奇葩,真是奇葩啊!”
独孤恒双手死命地护住了头脸,痛的只知道哀嚎,听得
蜜蜜的讥讽,真是气得不行,同时也醒悟过来,连忙冲着那些傻缺的属下,大声叫道:“你们一部分人继续追击秋怀慈那个狗贼,留下一部分人快来救我!”
《明上河图》里面所有的原住民听了阵主独孤恒的新的命令,不但不去追击拦截秋怀慈,也不救援独孤恒,而是站在原地,定定地盯着独孤,表情呆滞,傻缺一般。
一个老人搔搔后脑勺,思忖一下,疑惑地问道:“阵主,追击秋怀慈的那一部分人,究竟是多少人?救援你的一部分人,又究竟是多少人呀?一部分人究竟是多少人啊?”
蜜蜜一怔,盯着老头惊诧地问道:“你、你们真的不知道?”
老人点点头,眉头紧皱,神色肃穆,苦恼地叫道:“他不说清楚,那个搞得清楚嘛!”
蜜蜜噗嗤一声,乐了,若不是身处敌阵,它差点就要笑晕了,他继续疯狂地踩踢独孤恒,笑骂道:“独孤恒,你可真是恒古未有的,天字号的大傻瓜,你看你,耗费一生的心血培育出来的属下,居然都是这么个一个玩意,你说你傻缺不傻缺啊!”
独孤恒虽然受到蜜蜜的讥讽,却是哑口无言,一点脾气也没有,他瞅着这些没有智慧的属下,真是哭笑不得,突然觉得自己耗费心血,居然练出来的却是一群傻缺,想想,自己可真是傻得可以啊!
独孤恒冲着老头,叫道:“你们留下一百人,锤死正在我身上,折磨我的,这头该死的贱鹿,其余的人,继续追杀秋怀慈!”
老人瞅了身边一眼,又问:“阵主,这里有这么的多人,究竟要留下那一百个人,用来救援你啊?”
独孤恒听了这个傻缺的问题,气得直翻白眼,差点吐血,他忍住蜜蜜的铁蹄击打在他身上的钻心的疼痛,冲着老人横眉竖目,厉声嘶吼:“祖宗,你看着谁顺眼,自己挑选一百个人就行了,快点!”
老人眼睛一亮,大彻大悟,笑着点点头,连忙遵照主人的命令,开始挑选救兵。
由于主人要他挑选顺眼的人作为援兵,因为他是老人,所谓老牛吃嫩草,他按照自己的审美观出发,按照主人的要求,专挑那些美貌水嫩的小姑娘与女子作为救援队。
老人在人群之中穿来插去的挑选美女,本来不过是找几个人保护阵主罢了,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但是,现在居然被他硬生生地搞成了一场选美秀。
蜜蜜见老人正在为独孤恒挑选禁卫军,禁卫军一旦组建,自己就奈何不得独孤恒了,所以,它趁着独孤恒的禁卫军还没有组
建成功之际,疯了似的,冲着独孤恒就是一阵暴风骤雨式的踩踢,进行虐待。
独孤恒见到老人在人群之中专门挑选一些美貌的女子,来组建独孤恒的保镖力量,犹豫斟酌,慢慢吞吞,一副认真负责的样子,让他瞅之,真是欲哭无泪,生无可恋啊!
老人终于选好了救援队,待得准备救援独孤恒之时,却见独孤恒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面目全非,一身鲜血。
老人四下一瞅,那里还有蜜蜜的身影,讶然问道:“阵主,刚才那头欺负你的鹿子呢?”
独孤恒双眼喷火,面目狰狞,用噬人的眼神瞪着老人,这一刻,他是真的想将面前这个老头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但是,几息时间过去。
独孤恒又收敛心神,表情松弛了,就此作罢,因为,这个属下之所以缺智少慧,都是他这个阵主修炼之时考虑不周造成的,又不是对方的过错;
再说了,这个老头只不过是一个类人画偶,自己乃是人类,乃是阵主,作为阵主去跟自己的一个画偶置气,能耐吗?有意思吗?
独孤恒环眼四顾,瞅着这些傻乎乎的画偶,叹息一声,摇头苦笑,即儿,不去搭理他们。
独孤恒站直了身子,闭上眼睛,全身用力抖动几下,就像摇晃一个竖立的瓷片似的,随着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他身上那些被蜜蜜踢碎踩碎的骨头自动接上了,身上的伤痕也愈合了,待得将脸上的血渍抹去,他的脸上,也恢复了昔日完好的样子。
独孤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己治愈自己的伤痛,他歪歪脖子,扭扭肩膀,挥舞一下手臂,活动了一下筋骨,轻啊一声,长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表情松弛,一脸舒服的表情。
独孤恒解散了老人组织的美女天团,自己亲自挑选了一百个年轻力壮的少年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独孤恒瞅着秋怀慈逃跑的方向,目光阴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喃喃地道:“秋怀慈、云舒儿,这是我的阵法,我才是这里的主宰,你们落入我阵法之中,居然还想伤害我,你们不觉得太容易,太好笑了吗?”
独孤恒向那些画偶再次发出一道清晰的命令,叫道:“除了保护我的一百壮士,其余的人还不快点给我捉拿秋怀慈云舒儿,南郊,还有老蜜那头贱鹿!”
除了一百个保护独孤恒的年轻壮汉,待在独孤恒身边,保护独孤恒,其余的画偶,又疯了似的,一窝蜂地向秋怀慈逃跑的方向追去。
第四百八十三章:烈焰红唇
秋怀慈在楼顶墙壁上一阵速走,片刻,就来到了护城河边,云舒儿早就在河边给他准备了一叶扁舟。
秋怀慈跳上扁舟,解了绳子,拿起船篙,在河提上用力一撑,扁舟就速度极快地滑向了云舒儿的大船。
秋怀慈将扁舟撑近云舒儿的大船,待得靠拢,将扁舟与大船系在一起,纵身一跃,就跳到云舒儿与南郊的身边。
云舒儿一把搂住秋怀慈的腰,蹦跳着,仰起脸瞅着秋怀慈,眼中流光溢彩,咯咯咯地欢笑着叫道:“秋怀慈,你终于逃出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笑颜如花,春光明媚,真是好激动,好开心啊!
南郊见师父平安脱险,也是很高兴,他不会像云舒儿表现的那么强烈,只会站在一旁,激动的搓着手掌,瞅着师父嘿嘿嘿地傻笑。
秋怀慈劫后余生,见到爱徒云舒儿,也是极度高兴幸福,双手紧紧地搂着云舒儿的肩背。
秋怀慈微低着头,瞅着云舒儿那五官精致,俏丽无铸的玉脸,突地爱意大盛,情难自己,激动之下,一手霸道地捉住云舒儿的后脑勺,固定住云舒儿的脑袋。
秋怀慈低下了头,微侧着脸,嘴唇重重地压在云舒儿的红唇之上,然后,时而激烈,时而轻柔地,居然贪婪地亲吻起来。
云舒儿没想到秋怀慈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亲吻她,当秋怀慈的嘴唇覆盖了她桃花花瓣一般,红艳湿润的嘴唇,她就像触电似的,脑袋一阵发懵,身子有些一僵。
几息时间。
云舒儿回过神来,自嘴唇上穿来温热柔软,酥麻舒服的快感,让她沉醉,于是,她闭上眼睛,努着嘴唇回应着秋怀慈,与秋怀慈亲吻起来。
南郊没想到秋怀慈与云舒儿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亲上了,一怔,脸儿一红,感觉很羞涩,随即,念头一闪,脸色微变,心里抽搐一下,一阵剧痛。
南郊魔怔了似的神色呆滞地瞅着亲吻的师父与裹儿妹妹,他对他裹儿妹妹的那一向迟钝的浑然不觉的爱情,突然在此刻就开化了,他感觉有一朵叫爱情的花朵在心里昙花一样骤然盛开,好美好美,但是,这朵爱情之花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随即又像昙花一样迅速地凋谢了。
我们的南郊哥哥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爱着他的裹儿妹妹,那种浓烈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爱。
南郊突然就恋爱了,他爱着他的裹儿妹妹,爱到骨髓里,这件事情对他的人生是何其紧要,惊天动地。
南郊爱上了他的裹儿妹妹,这对他的成长,乃是一件幸事,但是,在他的感情生活上,又何尝不是一件极其不幸的事情啊!
南郊是善良的、纯朴的,坦荡的,他瞅着师父与裹儿亲吻,虽然心里痛苦难受,但是,思忖一下,转瞬又立即释然了,心里反而很为师父与云舒儿的爱情而感到高兴。
南郊太爱他的师父秋怀慈与裹儿妹妹了,因为太爱,所以,他希望师父秋怀慈与裹儿妹妹的爱情与人生是快乐的,幸福的,美满的。
只要是能让师父秋怀慈与裹儿妹妹幸福的事情,南郊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只要能让师父秋怀慈与裹儿妹妹幸福,他可以作出任何的牺牲。
所以,也自那一刻起,南郊决定隐藏起他对裹
儿妹妹的爱情,此生绝口不。
就当从来没有想过啊!
就当从来没有爱过啊!
从来没有!
南郊瞅着沉在亲吻的师父秋怀慈与裹儿妹妹,眼中含泪,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心里在为他们的爱情默默地祈祷祝福!
秋怀慈忘乎所以地亲吻着云舒儿,瞬间,想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徒弟南郊,心头一颤,脑袋有些发懵,嘴唇立即离开了云舒儿的烈焰红唇,紧搂着云舒儿的手臂也松开了。
秋怀慈退后二步,偷偷瞥了一眼南郊,手足无措的,脸颊一热,刷地就红了,羞愧之极。
云舒儿正在仔细地体味着亲嘴的美妙滋味,见秋怀慈突地停止了亲吻,睁开了眼睛,瞪着秋怀慈,笑着讶然问道:“怎么不亲了,怎么,这就完了?”
秋怀慈脸颊更热了,又匆匆地瞥了南郊一眼,借着摸鼻子,用手掌遮住半张脸,靠近云舒儿,在云舒儿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咬着牙齿,嘀咕着道:“这里有人,别胡闹了!”
南郊摆摆手,伸手将云舒儿往秋怀慈的怀里推了推,笑道:“师父,你继续,继续,我没关系的,我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说罢,还背过身去。
南郊不说还好,这一开口,更加地让秋怀慈尴尬,窘迫之极,他微微低头,连忙咳嗽二声,作为掩饰。
云舒儿瞥了南郊一眼,见了秋怀慈那惊慌失色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嫣然一笑,戏谑地道:“秋怀慈,南郊哥哥又不是外人,看见了也没有关系的,你要是还想亲我,你可以继续呀?”
秋怀慈为了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自然要阻止云舒儿的疯言疯语,瞪了云舒儿一眼,低声埋怨道:“云舒儿,有人看着,你一个女孩子家,说话注意点,要点脸不?”
云舒儿秀眉一蹙,玉脸一沉,双手叉腰,沉声呵斥道:“秋怀慈,刚才是谁主动亲了我的,究竟是谁不要脸了,你是不是因为南郊哥哥看见了不好意思了,今个儿我还告诉你了,方才你欺负我的事情,不但南郊哥哥看见了,就连离魂镜阵之外的那些人,比如端木龙一、我表哥、王竖旗等人,无不将事情的经过瞅得仔仔细细,明明白白的,这事你是赖不了的。”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之言,见到自己的的糗事居然显露与外人之面,昔日端庄持重的形象,毁之殆尽,无异于晴天霹雳,深受震撼。
秋怀慈瞪着云舒儿,手指云舒儿,惊诧地叫道:“……你你你,你既然知道外面有人看着,为什么不阻止我的行为,而且……”
云舒儿跨前二步,胸脯一挺,坏坏地笑道:“秋怀慈,刚才我正舒服着,我干嘛要你停下来啊!”
秋怀慈觉得不过就是亲嘴而已,此事自云舒儿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怪怪的,在外人听来可能会产生不雅的联想,好污好污,一个女孩子家,这般地说话,真是太放肆了,云舒儿胆子之大,这世上除了她,好像也没谁了啊!
天啊!我真是命犯桃花,该有此劫,这世上有这么多的好女人我不喜欢,怎么偏偏爱上云舒儿这样的疯魔女子,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徒弟啊!
唉!能做出这等匪夷所思之事,这世上好像除了他秋怀慈,也是没谁了啊!
舒儿又跨前一步,站在秋怀慈的怀里,秋水泛波似的眼睛瞪着秋怀慈,凶巴巴地叫道:“秋怀慈,你说,你给我说清楚,刚在究竟是谁不要脸了?”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就像瞅见了一只扑在怀里的母老虎,嘴唇抽搐,心生怯意,不自禁地后退了二步,谁知一脚踩空,哎呀一声,身子后仰,脑袋朝下,栽下了大船。
云舒儿见秋怀慈栽了下去,也是哎呀一声,惊呼起来,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抓,拽住了秋怀慈的一片衣袖,但是,衣袖不着力儿,撕拉一声,秋怀慈依旧一头栽进了河道里,独留一根布条在云舒儿的手中。
秋怀慈噗通一声,栽进了河水里,溅起的水花激了云舒儿一脸,他在河水里打了一个翻滚,方才脑袋朝上,顺直了身子。
秋怀慈一手抓住了船,一手清洗了一下头发与衣服,再双手撑着船板,爬上了大船,在云舒儿与南郊的拽拉之下,又爬上船顶。
秋怀慈剑眉星目,气质儒雅,依旧是那个风采照人的秋怀慈,只是此刻他满脸水渍,浑身湿透,样子有些狼狈。
秋怀慈在衣服上嗅了一嗅,眉头一皱,问道:“裹儿,这水里怎么会有油脂的气味?”
云舒儿解释道:“这些圆木没有干透,自然含有油脂了!”
秋怀慈没有多想。
这厢儿,离魂镜阵之外的人果如云舒儿之言,将秋怀慈激吻云舒儿之事瞅了一个仔仔细细,明明白白。
刀异男定定地盯着离魂镜里面的秋怀慈,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心里嘀咕着,秋怀慈,你这是在搞什么鬼,几个意思?
端木龙一定定地盯着离魂镜里面的秋怀慈,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心里嘀咕着,秋怀慈,你这是在搞什么鬼,几个意思!
王竖旗等人定定地盯着离魂镜里面的秋怀慈,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心里嘀咕着,秋怀慈,你这是在搞什么鬼,这是几个意思啊?
几息时间。
一个万剑仙门的小弟子,定定地盯着离魂镜里面的秋怀慈,脸色微变,目瞪口呆,喃喃地道:“刘哥,这大敌当前的,秋怀慈,他、他这是几个意思呀?”
旁边的一个面相粗鄙,铁塔一样的壮汉瞪着说话的小伙子,抽了小伙子一个耳光,目露凶光,瓮声瓮气地斥责道:“蠢货,秋怀慈与云舒儿,他们二人在亲嘴,在谈恋爱,你难道连就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小伙子摸着**辣的脸颊,瞪着对方,皱眉地叫道:“我知道他们是在亲嘴,在谈恋爱,可是,秋怀慈与云舒儿乃是师徒,而且,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就这么亲嘴,这么谈恋爱,好像不妥吧?”
壮汉反手啪哒又是一个耳光,依旧呵斥道:“是师徒就不能恋爱吗?人家就要恋爱又怎么样?人家恋爱关你糗事?”
小伙子连中壮汉二个耳光,被打得脸颊发热,头晕脑胀的,因为,对方不光是自己的上司,而且武功比他高了许多,自己压根就招惹不起,所以,他尽管心中愤恨,也只是瞥了对方一眼,一声不吭,隐忍不发。
小伙子瞅着秋怀慈感觉很委屈,别人亲嘴谈恋爱,自己除了嫉妒恨,可是没有占到一分钱便宜,为什么他还要挨打呢?
为什么?
第四百八十四张:火烧豺狗(超级搞笑)
秋怀慈四下一瞥,问道:“裹儿,你主意多,你说说,现在咱们应该往哪里逃命啊?”
云舒儿一愣,讶然反问:“什么?逃命!为什么要逃命?”
秋怀慈又四下一瞥,略一思忖,问道:“你想打反击,就在这里,就咱们三个人?”
云舒儿斜睨了秋怀慈一眼,瘪瘪嘴巴,不屑地道:“秋怀慈,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出息了,三个人怎么就不能打反击了?有本小姐罩着你,你怕什么?有本小姐在这里,你还用的着逃跑吗?本小姐来到这里除了救你,更是为了要修理一下独孤恒这个老贼的,遇到他这种憨货,我还需要逃跑吗?”
秋怀慈向云舒儿竖起大拇指,笑道:“得!你是祖宗,我听你的,行不!”
云舒儿拍拍秋怀慈的胳膊,笑道:“宝贝,放心吧,咱们就在这里等着,等独孤恒那个老贼杀过来,到时候可有好戏看啰!”
秋怀慈知道云舒儿诡计多端,有备而来,肯定是想出什么对付独孤恒的损招了,只是他仔细地瞅了一下四周,怎么也想不出,依据自己现有的力量与地理环境,面对独孤恒的画偶大军,不知应该如何进行反击,整垮对方啊?
秋怀慈、云舒儿与南郊三人站在圆木上,一时没有说话,盯着独孤恒追来的方向,静静地等着独孤恒杀来。
片刻,离魂镜里面的人偶与兽偶们纷纷冲到了护城河边,他们正要跳进河里,游向秋怀慈所站的大船,突地又立在在河岸上一动不动的,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接到了阵主独孤恒的命令:
“大家先不要忙着下河,等我一下,我要亲自指挥,抓捕云舒儿这个挨千刀的妖女!”
片刻,独孤恒在属下的拥镞之下,气势汹汹,威风神气地也赶到了护城河边。
独孤恒瞥了秋怀慈、云舒儿与南郊三人一眼,四下一瞥,讶然问道:“怎么连一条船都没有?”
云舒儿笑着叫喊道:“独孤老贼,你就别找了,这条河道里的所有船只都被我给凿沉了,你这一时半刻的是征不到船来抓我们的!”
独孤恒一愣,讶然问道:“鬼丫头,你进来多久了?”
云舒儿双臂一挥,笑道:“好久,好久了!”
独孤恒沉声叫道:“鬼丫头,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云舒儿点点头,笑问道:“独孤老贼,你有没有碰到我家老蜜啊!”
独孤恒刚才在蜜蜜的鹿角与鹿蹄之下,被整得死去活来的,吃了大亏,想起蜜蜜,心里就憋屈愤怒。
独孤恒冷哼一声,阴险一笑,得意洋洋地道:“嗷!你是说你家的那头贱鹿呀,刚才我是碰着它了,它本来想要偷袭老子,结果反被老子给逮个正着,它现在已经被我们的人,活活地给打成一张肉饼了!”
独孤恒话音未落,打脸的来了。
“呸!独孤老贼,刚才明明是你被我整惨了,你几时把到我打成肉饼了,没想到你一大把年纪,撒起谎来居然一溜一溜的,脸不红心不跳的,真是够不要脸的啊!”
独孤恒听得声音,感觉有异,低头一瞅,却见蜜蜜身上披着一件破衣服,隐藏行迹,就站在他的身侧抬头瞅着他,龇牙咧嘴,一脸坏笑!
独孤恒大吃一惊,指着蜜蜜,叫道:“……你你你,你这么在这里呀?”
蜜蜜一笑,声音嗲嗲地叫道:“独孤老儿,我知道你骨头痒痒,欠收拾,我是专程来给你按摩的啊!”
蜜蜜说罢,没等独孤恒反应过来,低头鹿角插进独孤恒的胯下,一抬头,用力一甩,登时将独孤恒甩到了空中,即儿,调转身子,强行用鹿角顶开前面的人,冲出一条路来,瞬间,又跑的没影了。
独孤恒在啊啊啊的惊呼声中,身子飞到了空中,然后,又自空中垂直落体,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摔得他真是七荤八素的,晕头转向的,差点吐血。
独孤恒躺一下,缓过劲来,在属下的注视之下,慢慢地爬了起来,四下一瞥,见蜜蜜早就溜了,那里还有对方的身影,把他给气得。
独孤恒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厉声嘶吼:“老蜜,贱鹿,你这头贱鹿,爷爷我要、我今日一定要活剥了你!”
“来呀、来呀,姥爷等着,等着你哟!”
远处传来蜜蜜的挑衅的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身。
独孤恒真的很生气,本想分兵去捕杀蜜蜜,但是,转念一想,便即作罢。
因为鹿子行动灵活,奔跑速度惊人,加之,这头蜜蜜可是一头得道的仙鹿,智慧胜于常人,贼精贼精的,它要是存心躲藏起来,谁找的到它呀?
再说了,现在最关键的是诛杀秋怀慈,抓捕云舒儿,其他的人与事,皆是次要的。
云舒儿见蜜蜜平安,心里欢喜,便挥舞双臂,笑着叫道:“独孤老贼,你们快来抓捕我,再不来,我可就要划船走了哟!”
独孤恒火冒三丈,气急败坏,恼怒地叫道:“鬼丫头,你休要得意,这个河道前后左右都是我的人,我就不信截不住你!”即儿,亲自挑选了二百人,分配给二个看似稍微有些智慧的青年,吩咐道:“你们二个各自率领一百个人,以河道的二头的石桥,比如那个石桥,以及那个石桥,作为依托,砍来许多的大树,扔在桥下,横在河道里,拦截云舒儿的船只!”
那二个青年人就各自领了一百个人,跑到桥头忙活去了。
独孤恒刚刚吩咐完毕,身后骤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接着就是刀斧砍碎骨头的声音,同时,就伴随着一片惊天动地,声震于夜的惨嚎声。
独孤恒吃了一惊,连忙回头一望,却见身后不远处,有一队戴着黑色面具的,一身黑盔黑甲的,骑着黑马的骑兵,正在肆意砍杀他的属下。
陌刀闪烁,鲜血飞溅,断腰剁胸,脑袋滚滚。
黑焰骑兵挥舞陌刀,犹如入无人之境,在人群之中,来去驰骋,骑之所至,刀之所至,就像削萝卜似的,将独孤恒的下属们砍倒在地,或死或伤,没有一个完整的人,好不凶狠神勇。
独孤恒属下们的战斗力与黑焰骑兵相比,那就像羔羊遇到了猛虎,毫无反抗之力,只有被屠戮的份儿,转瞬便被黑焰骑兵杀的是尸横片野,血流成河。
独孤恒见到黑焰骑兵突地在背后现身,大惊失色,心惊胆战,不由愤愤地骂道:“娘的,难怪这个小魔女如此自信,没想到她居然将这些黑焰骑兵也带进来了,在这个阵法里面,大家都是**凡胎,我的这些属下都是平头百姓,遇到这些专事杀戮的骑兵,怎么打的过啊!”
独孤恒见属下死伤无数,这回却有些心疼了,因为《明上河图》里面画有多少人,就是多少人,要是死了一个人,就少一个人,也就是说,要是死一个人,他独孤恒就少一个属下了,因此,在黑焰骑兵的陌刀之下,属下如果这般的死法,长此下去,他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光杆司令了。
独孤恒身边要是没有了小弟,没有了打手,叫他如何诛杀秋怀慈,如何抓捕云舒儿啊!
独孤恒见属下抵挡不住黑焰骑兵的陌刀,也不能逃跑(人跑不过马,根本逃不掉,再说了,见到黑焰骑兵就逃跑,自己要这些属下干什么,那自己还跟秋怀慈与云舒儿斗个毛线!),他一时没得办法,只得孤注一掷,背水一战了。
独孤恒手指指着秋怀慈所站的大船,大声吩咐:“二边河岸上的所有不会凫水的人,赶紧找地方躲起来,不要与黑焰骑兵正面交锋,
保护好自己;所有会凫水的人,都给下河,爬到秋怀慈的船上去,捉拿云舒儿这个妖女!”
那些画偶听了阵主独孤恒的新命令,不会凫水的人,放弃了追捕秋怀慈等人,连忙找地方藏起来,躲避黑焰骑兵的陌刀,而会凫水的人纷纷地跳下来护城河,拼命地向秋怀慈的大船游去。
秋怀慈瞅着河面上自四面八方游过来的敌人,向云舒儿问道:“现在怎么办?”
云舒儿牵着南郊走到船头,笑道:“秋怀慈,你把绳子砍断,把船上的所有圆木推到河里去,阻止迟缓他们靠近,速度要快!”
秋怀慈点点头,捡起早就准备好的砍刀,斩断绳子,分左右二边将船上的圆木一一推下了船。
南郊想要上前给师父帮忙,却被云舒儿拉住了。
云舒儿瞅着累得满头大汗面红耳赤的秋怀慈,嘿嘿一笑,道:“南郊哥哥,你放心吧,师父身体结实,精力旺盛,这点小活,累不死他的!”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这没心没肺之言,气得直翻白眼,真是无语了,这那里是把他当然人看待,分明是在将他当牲口一样地使唤啊!
秋怀慈将圆木都推进河道里了,瞅着河面上漂浮的圆木,以及水面上的漂浮在一层黄黄的树木油脂,抹着满脸的汗珠,问道:“裹儿,接下来怎么办?”
云舒儿笑道:“再等等,等这些人都爬上了木头再说!”
那些跳进了河道里向秋怀慈游去的人,因为水面漂浮着圆木,自然阻止了他们的前行,于是,他们便纷纷爬上了圆木,以圆木做跳板,继续围向了秋怀慈,但是,由于圆木是圆的,踩在上面,掌握不好平衡,圆木就会在水里滚动,很多人在光溜溜的圆木上,走不了几步,便自圆木上跌落水里,那样子非常地滑稽狼狈。
云舒儿与南郊瞅着那些落水的人,故意指指点点,肆意大笑,刺激独孤恒。
独孤恒回头见黑焰骑兵自后背马上就要杀到,而属下的还没有靠近秋怀慈的大船,登时把他给急的,略一思忖,不能再等了,决定亲自动手。
独孤恒走到河岸边,踩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纵身一跃,动作轻盈地一跳,就跳在了最近的一根圆木上。
独孤恒跳在了圆木上,身子连忙半蹲,扎了一个马步,稳住了微微晃滚的圆木,几息时间,待得身子不再乱晃了,瞅准机会,又动作轻盈地跳到前面的一根圆木之上。
独孤恒遵照此法,倒也有效,依次前进,慢慢向秋怀慈的大船靠拢。
云舒儿待得独孤恒靠近大船,距离大约五丈的时候,笑着叫道:“独孤老贼,我问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船停在这里不走吗?”
独孤恒心中忐忑,稳住圆木,立起腰杆,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笑道:“因为我给准备了一个表演节目,一份大礼!”
独孤恒想起云舒儿阴险狡诈,所谓节目,必无好事,心头一颤,脸色微变,声音颤抖地叫道:“小姑娘,你、你可不要乱来啊?”
云舒儿可不是一个听话的主,就喜欢对敌人“乱来”,她唇角一翘,坏坏地一笑,大叫道:“独孤老贼,我给你的表演节目,叫做火烧豺狗!”
云舒儿说罢,突地笑容一敛,眼睛里露出一丝凶光,藏在背后的那只手掌冲着独孤恒一甩,一个已经燃起的火绒便掉在了独孤恒的脚下。
随着嘭的一声。
独孤恒的那根圆木,登时就燃起了大火,这还没完,大火又引燃了河面上漂浮的油脂,油脂为引,又引燃了别的圆木,以此延伸,登时将整个河道上的圆木都引燃了,圆木带有厚重的油脂,燃而不熄,整个一段河道上登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第四百八十五章:揍不死你(超级搞笑)
大火瞬间也吞噬了独孤恒与他的属下们,那些画偶们俨然一个火人,在圆木上弹跳着,在一阵凄厉的哀嚎声中,纷纷栽在了河道里,浮在水面上,片刻,被烧成了灰烬。
独孤恒其实是不怕这些烈火焚烧的,因为,这个离魂镜阵是他设置的,他是这个阵法的主宰,在这个阵法里,作为主人,是没有任何人与任何东西可以弄死他的,但是,他在阵法里若是遭到外力的打击,受伤却是免不了的,痛苦自然也是免不了的。
独孤恒被黑烟熏的泪水横流,皮肤被烈火烧的灼痛,忍过了一会,终究是扛不住了,跳进了河水里。
独孤恒将脑袋扎进河水里,想要潜游到岸边,谁知,衣服下摆却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将他的身子还往深水里拖着,他一时别说上岸了,就是浮出水面去想要换一口空气,也是不能的。
独孤恒在水里憋的实在难受,心里着急,回头一瞥,方才发现,原来在水中,他的衣角下摆那里是被勾住了,而是被东西咬住了,而这个咬住他的衣角的,不是别人,竟是那冤魂不散的对头蜜蜜。
独孤恒见到蜜蜜,吃了一惊,暗自发慌,连忙用脚去踹踢蜜蜜,想要摆脱蜜蜜的拽扯,但是,蜜蜜非常聪明,死死地咬住他的衣摆,身子在水里扭东扭西的,泥鳅一样滑溜,那里踢的中它。
独孤恒摆脱不了蜜蜜,一时没法,只得回身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想要撕打蜜蜜,驱赶蜜蜜,那知这时自水面砸下了一根圆木,圆木冲着独孤恒的脑袋就是重重地一个撞击,登时将独孤恒给撞晕了过去。
啪啪啪啪!
云舒儿附身连续地抽着独孤恒的耳光,笑着喊道:“喂!独孤老贼,醒醒,醒醒,快给我醒醒!”
蜜蜜瞅着死狗一样躺在船上,昏迷不醒的独孤恒,笑着叫道:“裹儿,你让开,让我来!”
云舒儿便笑着走开了。
蜜蜜站在独孤恒的身边,瞅着独孤恒圆鼓鼓的腹部,龇牙咧嘴,一脸坏笑,突地四腿一蹬,身子就弹到了空中,它的身子在空中一个倒翻,背脊朝下,垂直摔了下来,然后,准确无误地砸在独孤恒的肚子上。
哦!
一声嚎叫。
独孤恒四肢朝内,身子就像一只虾米似的,登时卷作一团,嘴巴大张,喷泉一样,喷出来一股河水来,他眼睛也瞬间睁开了,整个人清醒过来。
独孤恒身子卷缩着一个侧躺,咳嗽着又呕吐起来,将腹中河水吐尽,缓过劲来,抹抹嘴唇,舒服地轻叹一声,便一个仰躺,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待得瞅见那正俯视着他,脸上露着一丝坏笑的云舒儿之时,他一愣之下,心头一颤,登时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地一个反手,反身倒爬着后腿了几步。
蜜蜜站在独孤恒的头顶,堵住了独孤恒的退路,笑嘻嘻地叫道:“独孤老贼,还有我呢!”
独孤恒眼珠子骨碌一下,此刻,他不但见到了天杀的蜜蜜,云舒儿,还有秋怀慈与南郊等人,心中更是震惊。
独孤恒一手反手着撑地面,一手指着云舒儿、秋怀慈等人,脸色大变,结结巴巴的叫道:“你你你,你们……
……!?”
云舒儿笑道:“独孤老贼,你什么你,你是不是很惊讶,很意外呀,那么,我来告诉你,你现在被我们抓住了,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你今日可是死定了哟?”
独孤恒又四下一瞥,见自己身在船上,船儿缓缓滑行着,四周不见一个他的属下。
独孤恒念头闪烁,忆起前事,讶然问道:“云舒儿,我记得你们的船也被大火引燃了,吞噬了,为什么你们的大船却能完好无损?”
云舒儿拿出一颗透明的珠子,在独孤恒面前晃了一晃,笑着问道:“独孤老贼,你给我瞅瞅,我手里拿着的是一个什么宝贝呀?”
独孤恒瞥了一眼云舒儿手中的珠子,忿忿地叫道:“这是你的东西,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宝贝,难不成还是什么避火珠不成?”
云舒儿收起避火珠,拍了一下手掌,向独孤恒竖起了大拇指,笑着夸赞道:“独孤老贼,你虽然蠢是蠢了点,没想到倒还有几分见识,不错,我手里拿着的确实是一个避火珠,一珠在手,百火不侵,它可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宝贝哦!”
独孤恒一愣,惊诧之极,他脸色数变,念头闪烁,几息时间,指着云舒儿,气愤地叫道:“云舒儿,你、你使用了宝物,你耍赖,你作弊!”
云舒儿点点头,嫣然一笑,坦然应道:“是呀?我是作弊了,这是你的阵法,我要是不作弊,怎么整得赢你呀!”
独孤恒见云舒儿私带宝物,防身护体,觉得自己输了,实在是有些太冤了,于是,瞪着云舒儿,脸色一沉,忍不住呵斥道:“小魔女,你、你不要脸,你居然作弊,你就算赢了我,那也是胜之不武!”
云舒儿背后藏着着一根木棍,听得独孤恒的指责,突地火冒三丈,秀眉一蹙,玉脸一沉,抓住棍子,手臂一挥,冲着独孤恒劈头盖脸就是一棍子,沉声喝骂:“独孤老贼,你还好意思指责我,要是说到作弊,也是你作弊在前,你将我师父骗进这个鬼阵里,封了他的神力不说,居然指使这么多人来围殴他,你以多欺少,以寡凌弱,难道就公平了,就胜之有武了!”
独孤恒猝不及防,头上中了一棍子,登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抹着脸上的血渍,苦着脸,哀叫道:“……云舒儿,你、你怎么打人!”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瘪瘪嘴巴,不屑地道:“独孤老贼,你如今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整死我师父,你现在就是我们的仇人,对于仇人,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别说打你了,我今日还非得弄死你不可。”
云舒儿侧脸向秋怀慈问道:“秋怀慈,这个狗贼现在既然落入我们的手中,正是我们除了他的好时机,你说,咱们要不要马上就弄死他呀?”
蜜蜜笑道:“我觉得还是一了百了,弄死最好!”
秋怀慈盯着满脸是血,样子凄惨的独孤恒,摇了摇头,道:“裹儿,这个离魂镜阵乃是独孤恒修炼的,他才是这个阵法里的主人,在这个阵法里,没有人可以杀死阵主,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杀死阵主,所以,你即便想要弄死独孤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云舒儿一愣,瞅着独孤恒,表情夸张,惊
诧地叫道:“哇塞!独孤老贼,没想到你变成**凡胎,居然还是不死之身,既然你这么牛,我打不死你,那我把你打成残废好不好?”
秋怀慈叹息一声,摇头道:“裹儿,你就算怎么打他,那也是没用的,因为,他在自己的阵法里,不管受了多重的伤,过不了一会,他的伤口就会自动愈合,健康如昔,不会落下任何残疾的!”
蜜蜜恍然大悟,叫道:“啊!原来是这样,我刚才还在纳闷,先前我把他伤的那么重,他的伤口咋就好的这么快,怎么连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呢!”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解释,拿棍子戳戳独孤恒的脸,眉头一竖,有些不甘心地叫道:“难道在这个阵法里,咱们当真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秋怀慈点点头,无奈地道:“没有!”
独孤恒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唇角一翘,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来。
云舒儿自眼角瞥了独孤恒一眼,见独孤恒眼睛明亮,脸上带着一丝神气,心里不爽,气不打一处来,手臂一挥,冲着独孤恒的胳膊就是几棍子。
独孤恒的胳膊被打的皮肤肿胀,剧痛无比,不由护住了胳膊,恼怒之极,愤怒地叫道:“小魔女,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应该温柔一点,怎么能够如此暴力,动不动就要动手打人啊?”
云舒儿嘿嘿一笑,又抽了独孤几棍子,噘嘴叫道:“独孤老贼,你叫个鬼,在你自己阵法里,我又弄不死你,我打你几下出气,又怎么了,怎么啦?”
独孤恒不服,慌不择言,眼睛一瞪,叫嚷道:“小魔女,在这个阵法里,我虽然打不死,但是棍子落在我身上,我照样也会很疼痛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云舒儿念头一闪,定定地瞅着独孤恒,几息时间,点了点头,一脸坏笑,喃喃地道:“嗷!独孤老贼,谢谢你的提醒,你要是不说,我倒忘了这件事情了,原来我的棍子虽然打不死你,却是可以把你打疼的啊!”
独孤恒一愣,回过神来,自知失言,脸色一变,心里忐忑,连忙叫道:“我我我我……!”可是,他我了一路,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语句来。
云舒儿分别递给秋怀慈与南郊一根木棍,指着独孤,欢笑着叫道:“秋怀慈、南郊哥哥,咱们都是好人,不伤人命,但是,这个家伙乃是我们的仇人,既然他怎么也打不死,那咱们也无需顾忌什么,就拼命地揍他一顿,出口恶气得了!”
云舒儿说罢,目露凶光,玉脸一沉,咬牙切齿,双手持棍,也不分什么地方,朝着独孤恒的身上,就是狂风骤雨式的一阵暴打。
秋怀慈觉得云舒儿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暴力,一点也不文雅,的确不妥,但是,小祖宗的命令,他哪敢不从,即儿,举起棍子,犹犹豫豫地,也加入了打人的行列。
南郊是云舒儿的跟屁虫,小马仔,老大说什么都是对,老大做什么都是对的,老大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所以,他没有一点意见,也举起棍子加入了打人的行列来。
师徒三人,一起动手,棍落如雨,力道瓷实,登时揍得独孤恒在船上滚来滚去,哀嚎不已。
第四百八十六章:还没玩够(超级搞笑)
离魂镜阵之外的人将离魂镜阵之内所发生的事情,那是看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见那些棍棒雨点一样砸在独孤恒身上,别说独孤恒了,就连他们瞅着都似乎感到了一阵肉痛,登时心惊肉跳,暗自胆颤。
天啊!对于一个**凡胎来说,这些棍子砸在身上该有多痛啊!
暴力,真是好暴力啊!
“痛痛痛……,别打了,别打了,我投降,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
独孤恒挨着棍棒,嚎叫了一会,忍了一会,终于扛不住了,只得放下尊严,连忙向云舒儿、秋怀慈与南郊等人讨饶。
云舒儿将独孤恒又砸了几棍子,终于扔掉了棍子,抹抹额头的汗珠,瞅着瘫在地上,虾米一样卷缩成一团的独孤恒,拍拍手掌,满意地叹息一声,嘿嘿一笑,欢快地叫道:“唉!本小姐一直有暴力倾向,很想打人,只是深知打人不好,所以一直忍着,没想到今日终于找到一个即可以打人,又不用省力的机会,真是爽快、过瘾、舒服啊!”
秋怀慈与南郊也收手了,瞅着死狗一样躺在船上满身血污不停抽搐的独孤恒,心里突地有些不忍,摇头叹息。
蜜蜜上前踹踢了一下独孤恒,笑道:“我还没打他呢?”
云舒儿笑着阻止:“老蜜,算了,咱们都是好人,做人要胸襟宽阔,慈悲为怀,咱们既然已经打了他,出了这口恶气了,就不要再欺负他了,免得别人觉得我们不依不饶的,凶狠残暴!”
独孤恒虽然全身的骨头都被云舒儿等人给敲碎了,体无完肤,但是,头脑却是清醒的,他听了云舒儿的伪善之言,差点喷血,心里那个气啊!
人都快被你打成一张肉饼了,你们还是心怀慈悲?人都快被你们打成一个肉饼了,你们还不凶狠残暴?人都快被你们打成一个肉饼了,你们还想把我怎么样啊?若不是在自己的阵法里有保命的阵气,我若是身处阵外,按照你们这种残暴的棍法,我岂有命在?按照你们这种残暴的棍法,我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你们这般地欺负啊?
蜜蜜又踢了独孤恒一脚,就笑着走开了。
云舒儿兴趣盎然地瞅着船板上的一动不动的独孤恒,笑道:“师父、南郊哥哥,咱们就在一旁等着,我想亲眼瞅瞅独孤老贼在自己的阵法里是如何重伤自愈,健康如昔的!”
秋怀慈与南郊点点头,便与云舒儿站在一旁,静观独孤恒是如何伤势自愈,对自己的身体进行自我修复的。
独孤恒本想吸纳阵气,修复自己的伤体,恢复健康,但是,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头一颤,却有些害怕起来,暗自想着:“鬼丫头,等我伤势自愈,身体完好无损了,难不成,你还想将我再暴打一顿吗?”
云舒儿见独孤恒躺在船上,被木棍揍得变形的身子一直没有发生变化,迟迟没有出现自愈复原的迹象,略一思忖,便明白了缘由。
云舒儿冲着独孤恒嫣然一笑,柔声说道:“独孤恒,你请放一百个心,你今天身体如是自愈之后,我向你保证,我今天绝对不会不再打你了,绝对不会!”
独孤恒愣了一下,满心忐忑,胆怯地轻声问道:“你今天真的不再打我了吗?”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笃定地回答:“不会!”
独孤恒思忖一下,道:“你发誓!”
云舒儿一愣,见独孤恒都被别人打成这样了,居然还要施暴人对他作出安全保证,是不是太过滑稽可笑,但是,她念头一闪,还是神色一敛,一本正经地道:“我发誓,等你身体自愈之后,我若是再敢动手打你
,就让万剑仙门的人男人为奴,女子为娼,个个不得好死!”
刀异男与端木龙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即儿,叹息一声,无奈地摇头。
王竖旗等万剑仙门的人听了云舒儿的誓言,一愣,满头黑线,一脸懵逼,瞪着云舒儿,心里骂道:“鬼丫头,你跟独孤恒发誓,为什么却要咒我万剑仙门,你可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啊!”
独孤恒听了云舒儿的誓言,愈发的恐惧,叫道:“小、丫头,你能不能拿出一点诚意来!”
云舒儿秀眉一蹙,一脸的不耐烦,沉声呵斥道:“独孤恒,你要搞清楚,现在的形势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本小姐能够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就足以证明我对你的诚意了,怎么,难道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吗?”
云舒儿见独孤恒还在犹豫,瘪瘪嘴巴,摊摊手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叫道:“哎!独孤恒,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了,那我们就站在这里等着,你现在死狗一样地瘫在这里动弹不得,浑身一定非常地难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能跟我们耗上多久?”
云舒儿的话看似风轻云淡,却一下子就击中了独孤恒软肋,因为,没有人喜欢像死狗一样地瘫在船上,而且,不知还要瘫上多久。
独孤恒略一犹豫,叹息一声,道:“云舒儿,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我马上就恢复身体,你说话算话,待会可不许打我哟!”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独孤恒,本小姐虽然不是什么大仁大义之人,但是,最基本的信义还是要讲的,我向你保证,待会我一定不会再打你的。”
独孤恒除了相信云舒儿,似乎别无选择,于是,他吸纳着阵气,默念口诀,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进行自愈,他先是自动接骨,即儿就是肌肉去於消肿,接着皮肤结痂愈合,等到血痂掉落,皮肤恢复了光滑,整个身体就恢复了正常,健康如昔了。
独孤恒在船板上身子猛地颤抖一下,随着浑身骨头咔嚓一响,进行了最后一次整骨,待得身体恢复了原样,他嘴巴一张,轻啊一声,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来。
几息时间。
独孤恒在云舒儿惊奇的注视之下缓缓地站起身来,他后退了几步,远离一些,然后目光警惕地瞪着云舒儿。
云舒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独孤恒身体,感叹一声,点了点头,笑道:“嘿嘿!独孤恒,这种在自己的阵法里自动修复身体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很是玄妙神奇,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独孤恒瞥了云舒儿一眼,没有吱声,心里却冷笑着道:“哼哼!鬼丫头,在我的阵法里,我才是这里的主宰,我才是永远的赢家,这里有意思的事情多了去了,待会等我使出终极手段,到时候就有你受的了!”
云舒儿目光深邃地瞅着独孤恒,淡然一笑,问道:“独孤恒,我有一件事情,至今也想不明白,这座大阵是你布置的,你是阵主,按理说,这阵里阵外的,你应该是可以来去自由,不受限制的,可是,为何刚才你宁愿待在这个阵法里遭受我们殴打,遭受我们的虐待,都不肯跳出阵法,进行自救,这是为什么呀?”
独孤恒瞪着云舒儿,心里冷笑,本想解释一下,但是又害怕激怒云舒儿再次遭受殴打,所以,嘴巴蠕动一下,终究没有说话。
秋怀慈冷眼旁观,斜睨着独孤恒,他目光如炬,洞悉人心,略一思忖,便明白了独孤恒用心。
秋怀慈冷哼一声,淡淡地道:“裹儿,他之所以宁愿待在阵法里遭受我们的摧残,也不离阵而走,那是
因为他认为,在他的阵法里不管我们怎么整他,我们都是整不死他的,这打来打去,久而久之,最终获胜的永远会是他,他想要亲自杀了我,然后再将你抓捕,如此一来,方才让他称心如愿!”
独孤恒被秋怀慈戳破心思,心里一跳,惊恐地瞪着云舒儿,脸上一阵抽搐。
云舒儿一愣,自地上捡起木棍,玉脸一寒,目露凶光,瞪着独孤恒,沉声问道:“独孤老贼,我师父说的可是真的?你宁愿遭受我们的殴打,也不离开自己的阵法,真的是为了要亲手杀了我师父,然后,将我抓捕吗?”
独孤恒见云舒儿聪明狡猾,手段狠辣,不知为何,心里非常怵她,他见云舒儿发飙,脸色大变,条件反射地后退几步,双手作出架挡的姿势,护住了头脸,颤声叫道:“鬼丫头,咱们先前可是说好的,你也曾发过誓言的,你是不会再打我的,你要言而有信啊!”
云舒儿性子暴躁,见独孤恒居然如此死硬,不安好心,举起棍子本想抽打独孤恒,听得对方如此一说,愣了一下,转即,阴沉的脸上,立马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来。
云舒儿点点头,爽然笑道:“独孤老贼,你说得对,做人的确要言而有信,我不打你,我现在不但不打你,而且,我还会立马把你放了!”
独孤恒躲过一场危机,免遭毒打,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是,听说云舒儿要把他放了,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独孤恒目光狐疑地瞪着云舒儿,脸色数变,忐忑地问道:“鬼丫头,你、你又要耍什么花招,玩什么阴谋?”
云舒儿摇摇头,淡笑着道:“独孤恒,我没有阴谋,只有阳谋,你不是想要亲手诛杀秋怀慈,抓捕我吗,那我现在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把你放了,让你回去召集人手,做好部署,咱们明天再战,明天你要是抓住了我,我万事皆休,要是你被我们抓住了嘛!……”
云舒儿眼神凶恶,玩味地打量着独孤恒,瘪瘪嘴巴,右手所持的木棍轻轻地击打着左手的手掌心,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一脸坏笑,喃喃地道:“……嘿嘿!独孤恒,你的身子既然已经恢复了健康,再挨一顿棍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要是再次被我捉住了,你的下场吗,无需赘言,你自己应该也是非常地清楚喲!”
独孤恒见了云舒儿狠戾的眼神,那就是一只猛兽在打量它的一只猎物一般,很是瘆人,听了她那满是威吓的言语,心里一颤,头皮一阵发麻。
云舒儿吩咐秋怀慈:“秋怀慈,你把独孤老贼扔到岸上去吧?”
秋怀慈上前一手叉住独孤恒的后颈,一手抓住独孤恒的腰带,将独孤恒仰面高举过顶,再用力一扔,喝了一声:“滚吧!”
独孤恒的身子就像一个绣球似的被秋怀慈扔过了河道,噗的一声,摔在了河岸上,由于腰部被一块石头给铬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痛,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云舒儿一手负背,一手向独孤恒挥舞,笑容可掬地叫喊道:“独孤老贼,明天中午时我一定会前来抓你的,你要是不想被我打屁屁,你可得把自己藏好了哟!”
云舒儿说罢,要秋怀慈撑船,大船便顺着水道向东面滑去。
蜜蜜疑惑地问道:“裹儿,刚才你为什么不趁机劫持独孤老贼,逼着他把咱们带离这个鬼地方呀?”
云舒儿笑道:“不急,不急!我在这里还没有玩够,等我将独孤恒打得七荤八素,死去活来,过足了瘾,咱们再说逃命的事情吧!”
秋怀慈等人见云舒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这般顽劣胡闹,搞怪作妖,不禁暗自叹息,摇头苦笑。
第四百八十七章:引蛇出洞(超级劲爆)
独孤恒躺在地上,等秋怀慈、云舒儿与南郊等人所乘的大船走远,不见踪影了,他方才慢慢地爬了起来。
独孤恒一脚踢飞那块该死的石头,揉着被硌痛的腰部,忿忿不已,嘟咙着骂道:“妈的,真是倒霉,被云舒儿那个小魔女坑了也就罢了,连你这块石头也来欺负我,可恨,真是可恨啊!”
独孤恒四下一瞅,方知自己身处乡下,周遭没有一个属下,他便冲着四周厉声怒吼:“阵主有难,你们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快来救驾!”
转瞬,一条黑犬吠叫着自一片树林子窜出来,它跑到独孤恒的面前,在独孤恒的面前蹦跳了几下,用舌头舔舔独孤恒的手掌,身子蹭着独孤恒小腿,样子很是亲热。
独孤恒刚才遭受了云舒儿等人非人的折磨,也算是经历了大难了,现在见到这条跑来的黑犬,心里骤然升起了一丝温暖,少见地揉揉黑犬的脑门,柔声道:“没想到最先赶来救援我的,居然是一条狗,难得难得啊!”既然,吩咐黑犬:“我的事情,你是帮不上忙的,这里没你的事儿,你自己逍遥吧!”
在阵法里面,阵主的话就是圣旨,那条黑犬听了独孤恒的吩咐,冲着独孤恒叫了几声,又窜回树林里去了。
转瞬,自四面八方便开始有人找寻过来,迎接独孤恒。
独孤恒见到这些蠢笨的属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在众人的拥镞之下,返回城里。
独孤恒叫人将人数清点了一下,得到结果,暗自心惊,没想到此前一役,居然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牺牲不可谓不大啊!
独孤恒立即放出探子,本想等到得到云舒儿等人的确切消息,他就召集人马,主动出击,诛杀秋怀慈,抓捕云舒儿,以泄心头之恨,但是,转念一想,便即作罢。
秋怀慈、云舒儿、南郊与黑焰骑兵他们人少灵活,擅长野战,在野外自己怎么跑得过人家,自己要是主动出击,在外面只会被秋怀慈等人活活地拖垮累垮,到时候,自己终究会首尾难顾,被云舒儿等人各个击破的。
再说了,这个离魂镜阵是他独孤恒的阵法,没有阵主解阵,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便休想逃出离魂镜阵,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若是要想破阵逃生,不用自己这个阵主出手,时间久了,秋怀慈等人自然会按耐不住,主动地找上门来的。
独孤恒这么一盘算,觉得还是在城内找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埋设陷阱,排兵布阵,对秋怀慈等人来一个守株待兔,以逸待劳,将更加地安全,更加地靠谱。
独孤恒选好地址,挑派人手,亲自指导监督,在城内某处布置了一个严密的口袋阵,待得布置完毕,一切令他满意了,他就安心地呆在指挥大营之中,静等秋怀慈等人入坑上钩。
第二天,有探子回报,云舒儿等人在湖里钓鱼。
独孤恒心想:“这个鬼丫头,大战在即,她却在湖泊里钓鱼,什么意思嘛?估计可能是装的,想借此麻痹于我,然后,再给我来一个突然袭击,打我一个措手不及,真是好计谋啊!不过,老子又不是傻瓜,我早有准备,坑我已经挖好了,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这个家伙往里面跳了。”
独孤恒老老实实地呆在陷阱旁静等云舒儿来找他,掉入陷阱,可是,这般地等到天黑,也不见云舒儿的一丝人影儿。
嗯!云舒儿这个鬼丫头说好今日要来抓我的,怎么这个时候了,也不见她现身?这个鬼丫头很警觉,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还怕中了我的陷阱,所以,是不敢贸然打上门来啊?
独孤恒又等了一晚上,直到天亮,也不见云舒儿杀上门来,他一脸落寞,稍稍地有些失望。
第三日,探子来报,云舒儿等人在湖里钓鱼。
嘿嘿!这个鬼丫头,她可能是希望我会主动出手,她好在外面伺机伏击我,她想跟我玩心理战,比耐心,可是,老子有的就是耐心,老子又不傻,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等着,那就等着吧!
你们被困在我的阵法里,生死操于我手,时间久了,看谁究竟耗得过谁?
第四日,五日、六日,探子来报,云舒儿等人还在湖里钓鱼。
这个鬼丫头,怎么还不动手,她这是搞什么鬼名堂?她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她想在我这个阵法里过大年,住一辈子不成?
第七日、八日、九日,探子来报,云舒儿等人依旧在湖里钓鱼。
什么!这个鬼丫头,她还在湖里钓鱼?什么情况?她该不会是玩疯了,嬉戏玩乐的,把与我斗法的正事都给忘了吧?
云舒儿呆在这个阵法里,如此舒坦惬意,这般地不管不顾的,难道她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吗?
不对!秋怀慈意志坚毅,岂是那能被外物所惑之人,云舒儿可以胡闹,他怎么可能跟着胡闹!
…………我估计,他们这么做,还是在跟我比耐心,看谁率先出手,谁先出错!
第十日、十一日、十二日,探子来报,云舒儿等人一直一直都在湖里钓鱼。
独孤恒得知了云舒儿等人的最新动向,愣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眉头一竖,一脸恼怒,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云舒儿这个女人,他妈的是不是真的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钓鱼,难道她想将我湖里鱼儿都吃光了,才要动身前来抓我吗?
云舒儿掉入我的阵法里,她难道就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吗?
难道我的离魂镜阵就真的被她看不上眼,如此地被她这般地轻视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啊!
好好好!云舒儿,你这疯丫头,算你厉害,既然你如此地看不起我,那老子也不想活捉你了,老子现在就封闭阵眼,把你锁在阵法里,让阵法活活地将你给炼化掉!
独孤恒见云舒儿身处他的离魂镜阵里面,却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迟迟地不来攻打他,对他独孤恒,以及离魂镜阵的威力那是完全的轻蔑漠视,这般地,让独孤恒就像遭受了巨大的侮辱似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让他激怒之下,想封锁离魂镜阵,将云舒儿等人炼化掉。
独孤恒刚想动手,念头一闪,思忖一下,随即又放弃了,想要立即整死云舒儿的念头,他之所以如此思前想后,瞻前顾后,原因又不外乎二点。
首先、独孤恒是一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先前他在自己的阵法里惨遭云舒儿的殴打,对他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若是不在自己的阵法里亲手诛杀秋怀慈,抓捕云舒儿,出了这口恶气,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其次,独孤恒觉
得云舒儿聪慧狡猾,深谋远虑,神秘莫测,诡计多端,云舒儿既然如此淡定自信,举止实在有些反常,让人难以捉摸,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能会暗藏杀招,至于是什么杀招,自己可就不知道了啊!
不对,不对,怎么看,事情都有些不对劲啊!
要知道,这个离魂镜阵乃是我独孤恒的阵法,我才是这座大阵的主宰,我可是随时可以封闭大阵,将别人锁在阵法里面,让她永世不得翻身的,她云舒儿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啊!
可是,可是为什么云舒儿这个鬼丫头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离魂镜阵?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啊?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鬼丫头如此地自信,…………难道、她真的藏着什么逃生保命的后手不成?
鬼丫头在我的阵法里如此肆无忌惮,无所顾忌,难道她对我真的会暗藏着什么杀招不成?
哎!云舒儿这个鬼丫头,聪明过人,高深莫测,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那都是有可能的啊!
总之,不简单,不简单,事情真的是有些不简单啊!
独孤恒将云水儿这般地一想,愈发犹豫不决,忧急恐惧,对云舒儿也是越发地好奇,他斟酌一下,后来,实在忍耐不住了,于是,脑子抽筋,居然做了一个大胆的而又愚蠢至极的决定。
独孤恒居然在当夜的子时,仅仅带了十来个人,偷偷地溜出了自己精心布置的营地,在向导的带领下,向云舒儿的驻地摸去,他想要摸清云舒儿的意图,看看云舒儿按兵不动,究竟想搞个什么鬼名堂来!
独孤恒一身黑衣,轻装简行,与几个属下,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着云舒儿的营地迅速地进发,走里十几里路远,他无意间回头一望,却见自己大本营方向,那是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而在那一片火海之中,还隐约地传来一阵阵马啸,以及哀嚎之声。
独孤恒一愣,回过神来,脸色大变,惊呼起来:“糟了,我不该贸然出城,中了云舒儿那个小魔女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咱们速速回去,进行救援,否则,一切就来不及了!”
独孤恒转身带领几个属下就向自己的大本营跑去。
“嘿嘿!独孤老贼,城里的那些画偶的生死就不老你去瞎操心了,此时此刻,你还是更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安全吧!”
随着一声怪笑,黑影一闪,一头样貌俊美,身强体健的鹿子便挡住了独孤恒回城的道路。
独孤恒身子一顿,连忙停下了脚步,瞪着蜜蜜,惊诧地叫道:“老蜜,…………贱鹿,怎么又是你?”
蜜蜜点点头,嬉皮笑脸地叫道:“对呀!是我,是我,我就是你的鹿爷爷呀!”
独孤恒见到蜜蜜,想起在其蹄下吃过大亏,面对这头嬉皮狡猾的鹿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顿起杀心,举起手中的斧子,就想冲向前去砍杀蜜蜜,但是一瞥之下,他的斧子便凝固在了空中,不敢动弹。
这时,只见秋怀慈、云舒儿与南郊三人自旁边的树林里缓缓地走了出来,站在蜜蜜的身后,目光悠然地地瞪着独孤恒。
几息时间。
云舒儿嫣然一笑,向独孤恒摇着手掌,亲热地打起招呼来:“嗨!独孤恒,咱们又见面了!”
第四百八十八章:亡命逃窜(超级搞笑)
独孤恒表情呆滞地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等人,脑子里瞬间映显出来的,就是那挥舞的棍子,疯狂的击打,以及浑身的肉痛。
独孤恒瞅着云舒儿,突然感觉就像碰到了魔鬼似的,听见了对方的声音,感觉就像听到地狱的召唤,见到云舒儿向他摇手,感觉就像是死亡在向他招手一般。
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的惊悚,让他非常地恐惧害怕。
独孤恒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浑身哆嗦着,几息时间,他突地手指指着云舒儿等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尖锐地叫喊了起来:“给我打死这几个狗杂种!”
十几个属下听得独孤恒的命令,举着砍刀、柴刀、匕首便勇猛的冲向了秋怀慈等人。
独孤恒见秋怀慈等人被属下给拦住了,他一个转身,朝着与大本营相反的方向,撒开双腿,就是一阵狂跑。
独孤恒一面狂跑,一面瞅着四周,扯开喉咙,惊恐万状地尖声叫喊起来:
“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救命,救命,快来救命啊!”
蜜蜜一直盯着独孤恒,见独孤恒要逃,它撇开了别人,射箭一般,便追了上来,紧跟着独孤恒,嘴里跟着独孤恒叫喊的节奏,登时也怪腔怪调地叫喊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真的没事啊!”
“安全,安全,我真的很安全啊!”
独孤恒一面奔跑,一面叫喊,可跑了一段路,喊了一段路,一个救命的属下也没有出现,把他给急的,让他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独孤恒又跑了一会,回头一瞥,见秋怀慈等人没有追来,只有蜜蜜对他死死咬着,紧追不舍,让他慌乱之余,又稍稍心安。
独孤恒知道自己现在是**凡胎,要论起跑步来,凡人怎么可能跑得过一头鹿子,他见不是路,念头一闪,于是,鼓起舌头,使起攻心之术来。
独孤恒一面奔跑着,神色一敛,很是严肃地问道:“老蜜,我问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据实回答我?”
依照蜜蜜的奔跑速度,它若是要想要追上独孤恒,那只是眨眼的功夫,可是,蜜蜜坏的很,它故意控制速度,跟在独孤恒后面,离着独孤恒屁股一丈的距离,始终撵着独孤恒跑,它想累垮独孤恒。
蜜蜜见独孤恒开口问它,它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道:“什么事情呀?”
独孤恒态度和蔼,柔声问道:“老蜜,您老高寿?”
蜜蜜思忖一下,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你鹿爷爷老了,记性不好,记不清了,反正,我活了很久很久了!”
独孤恒又问:“你觉得活着舒服吗?”
蜜蜜点了点头,笑着叫道:“屁话!我活着有权有势,有吃有喝,还可以跟着我的裹儿小宝贝到处游玩,真是无忧无虑,逍遥自在,这种日子当然舒服啦!”
独孤恒又问:“那你怕不怕死?”
蜜蜜讶然叫道:“独孤恒,你他妈的老是问一些蠢话,我是得道的仙鹿,乃是不死之身,既然不死,又何来的怕死呀!”
独孤恒摇头叫道:“老蜜,我看未必,你现在被我锁在离魂镜阵里面,你就只是一个**凡胎,此时此刻,只要我这个阵主将离魂镜阵一锁,离魂镜阵的阵气立即就会将你炼化,让你化为脓水,如此一来,你岂不就死了吗?”
独孤恒拐了一个大弯,冲进了树林
里,蜜蜜也追进了树林子里。
蜜蜜点点头,瘪瘪嘴巴,笑道:“独孤恒,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不过,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啊?”
独孤恒笑道:“老蜜,您看您,您老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很不容易,而且,又活得这么舒坦,既然如此,要是在我这个阵法里就这么死了,那多可惜,所以,为了活命,您若是足够聪明的话,此时此刻,您实在是不应该与我为敌啊!”
蜜蜜点点头,神色一敛,喃喃地道:“独孤恒,你说的很对,我能够活了这么久,的确不容易,如今还活得这么舒坦,就这么死了,也的确可惜哦!”
独孤恒笑道:“老蜜,你不如跟我合作,咱们联手诛杀秋怀慈,活捉云舒儿,然后,我带你平安地离开离魂镜阵,不知可否愿意?”
独孤恒一面狂跑,一面抓住路边生脆的荆条树枝,一拉一放,荆条回弹,想要用树枝抽打蜜蜜,阻止蜜蜜的追击。
蜜蜜聪明的很,数丈之远,见到独孤恒的举动,察觉到对方的意图,身子一侧,便与独孤恒平行着,继续追击独孤恒。
蜜蜜略一思忖,摇摇头,叫道:“独孤恒,你虽然说的有些道理,只是,我与秋怀慈他们关系这么好,我若是这样做了,恐怕不好吧!”
独孤恒心里一沉,沉声问道:“有什么不好的!”
蜜蜜道:“独孤恒,我要是这样做的话,我那就是对秋怀慈等人的背叛,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要被我家的裹儿那个小祖宗,给活活地骂死呀!”
独孤恒没好气地叫道:“只要能够活命,你管她干什么!”
蜜蜜摇摇头,一脸恐惧,喃喃地叫道:“独孤恒,你有所不知,我家裹儿小祖宗手段可厉害的了,我谁都不怕,可我就是怕她啊!”
独孤恒气得直翻白眼,恼怒地叫道:“谁见谁把谁骂死过?再说了,你怕被云舒儿骂死,难道你就不怕被我的离魂镜阵把你给活活地炼化了吗?”
蜜蜜摇摇头,断然叫道:“不怕!”
独孤恒真是气得没法,愤然叫道:“蜜蜜,你现在被困在我的离魂镜阵里面,生死操之我手,你居然不怕,你这是哪来的自信?谁给你的自信啊?”
独孤恒见在树林子里也摆脱不了蜜蜜,心里叫哭不迭,身子一侧,一个拐弯,横着跑出树林,向一个下坡冲去。
走下坡路,四足的动物的稳定性比不上二只脚的人类,四足动物下坡的时候要是跑得太快,身子前倾,就会向前翻滚。
蜜蜜那可是经验老道,智慧过人,它念头一闪,于是,改用之字形的行走方式,速度不减反增,依旧向下坡左右斜着跑去,追向独孤恒,一会,又追近了独孤恒。
蜜蜜接上独孤前面的话题,灿然叫道:“裹儿呀?因为我家裹儿小宝贝早就有了法子,可以把我们随意地带出你的离魂镜阵,所以我干嘛要求你,干嘛要害怕啊!”
独孤恒听了蜜蜜之言,一怔,暗自心惊,他生性多疑,先前本就怀疑云舒儿会有退身之策,现在听了蜜蜜之言,倒是信了几分。
独孤恒念头一闪,进行欺诈,呵呵冷笑,激将道:“老蜜,我的离魂镜阵玄妙无比,神通广大,在我的镜阵里面,没有我这个阵主的解锁,任何人也休想私自逃出去,所以,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舌头推车,放屁吹牛了!”
蜜蜜很认真地叫道:“独孤恒,我可没有骗你
,我家裹儿小祖宗真的有办法带我们平安地离开你的这个什么狗屁阵法,我若是骗你,就让万剑仙门的人男人为奴,女人为娼,最后全家死光光!”
离魂镜阵外面的王竖旗等人听了蜜蜜的誓言,满头黑线,一脸懵逼,真是气得无语了,心里想着,你这个老贼鹿,你跟独孤恒发誓就发誓,怎么却又咒上我万剑仙门了,我冤不冤啊!
独孤恒见蜜蜜开口发誓,却赌上了万剑仙门,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知道它这头鹿子跟云舒儿乃是一路货色,纯粹的泼皮无赖,因为反正骂的不是他,他自然不会跟蜜蜜计较,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云舒儿究竟会有什么法子能够私自逃出他的离魂镜阵。
独孤恒见蜜蜜越追越近,实在没辙,身子一个急刹车,一个拐弯,又向山上跑去。
往高处跑,二只脚的人类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动物。
独孤恒向山上一跑,速度立即慢了下来,他瞅着高高的山坡,突然有些绝望,想要放弃逃生,但是,念头一闪,他又拼命地跑起来,因为他怕痛,他实在是不想再挨云舒儿等人的棍棒了啊!
蜜蜜身子一顿,一个拐弯,也向上坡上跑去,继续追击独孤恒,因为它想累垮独孤恒,不让独孤熄灭了逃生的念头,于是,故意放慢了速度,跟在独孤恒的后面,与独孤恒依旧保持着三丈的距离。
蜜蜜为了不让独孤恒看出它放水的破绽,故意像狗一样吐出舌头,气喘吁吁的,一副很累的样子。
蜜蜜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啊啊啊!累死我了,真是累死我了,最近长胖了,缺少锻炼,真的跑不动了,独孤恒,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独孤恒回头一瞥,见了蜜蜜愁眉苦脸的那副衰衰的样子,心里暗喜,果然燃起了逃生的希望,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地向山上跑去。
独孤恒一边逃命,一边还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老蜜,那你跟我说说,云舒儿究竟要使用什么方法逃出我的离魂镜阵?”
蜜蜜反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独孤恒点点头,继续使用激将法:“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皮!”
蜜蜜嘻嘻一笑,道:“你想知道,那还不简单,我带你去见我家裹儿小祖宗,我让她亲口告诉你,不就好了吗!”
独孤恒听了蜜蜜的回答,见攻心之策宣告失败,知道蜜蜜今个儿不抓住他是誓不罢休了,他一时不再说话,只得拼命奔跑,逃命要紧。
一个人在前面撒开双腿,亡命逃窜,一头鹿子在后面死咬着不放,穷追不舍,这般的,一人一鹿,二个奇葩这大半夜里,在荒山野岭里忽东忽西,时南时北地不停地追逐着,一直跑到天空鱼白,旭日初升。
在一片潮湿的河滩上。
独孤恒眼神呆滞,脸色苍白,衣服汗透,一身泥土,身子摇晃,摇摇欲坠,一副累得快要虚脱的样子。
蜜蜜则不紧不慢跟在独孤恒的后面,距离独孤恒三丈之遥,它气息平稳,面带微笑,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独孤恒嘴巴干裂,口渴的喉咙都要冒烟了,他想要到河里去喝水,可是这跑了大半夜,他现在实在太累了,双腿就像绑了沙袋似的,肿胀沉重,身子都要散架了,走不动了,真的是走不动了啊!
独孤恒终于停下了挪动的脚步,身子摇晃着站着,几息时间,身子突然后翻,仰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时半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骤起杀心
蜜蜜走上前去,瞅着累瘫在地的独孤恒,笑眯眯地问道:“独孤恒,你的个乖乖,你怎么不跑了?”
独孤恒见到蜜蜜,虽然又气又怒,也很无奈,此时此刻,他不想跟蜜蜜这头贱鹿说话,翻了一个白眼,闭上眼睛,瘫在地上休息。
稍顿,在明媚的朝阳的照耀之下,在河滩边的树林里,鱼贯而出,悄无声息地走出几十乘骑兵来。
乘马走在最前面的乃是云舒儿、秋怀慈与南郊三人,后面跟着的是四十七骑黑焰骑兵。
蜜蜜瞅见了云舒儿等人,就小跑着迎了上去,龇牙一笑,问道:“裹儿小祖宗,你们终于赶上了,我可是追了独孤老贼一个晚上,可把宝宝给累坏了!”
云舒儿笑道:“我们收拾了独孤恒的那些属下,本来是可以早点赶来的,而我们之所以迟迟没有赶来,这还不是在遵照你的旨意,要让你尽情地玩耍,好好地戏弄一下独孤恒吗?”
蜜蜜嘻嘻一笑,得意地道:“二条腿的凡人怎么可能跑的过四条腿的我,独孤恒那个家伙,这回可是真的被我给累趴下了!”
云舒儿远远地瞅了独孤恒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手臂一举,示意黑焰骑兵停下,她与秋怀慈、南郊跃下了战马,便双手负背,昂首挺胸慢悠悠地走到了独孤恒的身边。
独孤恒又累又困,这不,他身子刚一着地上,躺在潮湿的河滩上,双眼一闭,转瞬便发出了香甜的鼾声,居然睡着了。
云舒儿瞥了一眼独孤恒,回头冲着秋怀慈与南郊瘪嘴一笑,挥挥手臂,与秋怀慈、南郊便走开了,他们搬来石头,距离独孤恒五丈开外的地方,坐在河滩边开始钓鱼,静等独孤恒醒来。
独孤恒这一顿好睡,直睡到时近中午了,方才醒来。
独孤恒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惬意的笑容,他咂巴了一下嘴巴,打了几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几息时间,方才动作慵懒地坐了起来。
独孤恒揉了一下眼睛,侧目四顾,当他瞅着在旁边烤鱼边吃边烤的云舒儿等人,发现云舒儿这尊瘟神居然来了,身子打了一个激灵,脑子彻底地清醒了。
独孤恒心头一颤,条件反射地自地上弹跳而起,后退了几步,摆了一个打架的姿势,神色紧张,目光警惕地瞪着云舒儿等人。
云舒儿见到独孤恒精神紧张,如迎大敌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将一串烤鱼递给独孤恒,柔声地道:“独孤恒,你终于醒了,是不是饿了,这串烤鱼是留你的,你先填填肚子吧!”
独孤恒见了云舒儿这番操作,真是无比亲切,与他脑海中所认定的狡诈凶恶的形象大相径庭,完全的不相符,不由有些发懵。
独孤恒犹豫一下,忐忑地叫道:“…………鬼丫头,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云舒儿态度真诚地笑道:“独孤恒,你放心,本小姐就是单纯地想请你吃烤鱼而已,没有什么不良企图的?”
独孤恒瞅瞅云舒儿,即儿,又瞅瞅秋怀慈,目光闪烁,疑虑难消。
秋怀慈淡淡地道:“独孤恒,离魂镜阵乃是你的阵法,你呆在自己的阵法里,别说我们打不死你,便是使用毒药也是无法毒死你的,所以,这些烤鱼你尽管放心食用,不会有事的!”
独孤恒道:“秋怀慈,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是害怕你们下毒,而是觉得咱们现在是敌对关系,你们突然对我这般热情,恐怕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吧!”
云舒儿瞅着独孤恒,笑着道:“独孤恒,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咱们既然可以做敌人,同样也可以做朋友啊!”
独孤恒疑惑更重,问道:“你们究竟想要怎样?”
云舒儿指指身边的石头,笑道:“独孤恒,我们想跟你冰释前嫌,握手言和!”
独孤恒才不相信云舒儿,但是,他现在在阵法里又斗不过云舒儿,所以,他不想与云舒儿翻脸,于是,便虚与蛇尾,应付一下,他便坦然地坐在云舒儿的身边,接过烤鱼,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云舒儿瞥了独孤恒一言,淡然道:“独孤恒,说句你不爱听的,无论斗智,还是斗勇,你都是斗不过我们的,我也没有把你当成真正的敌人,我现在真正想要对付的人,却是那万剑仙门!”
独孤恒听了云舒儿之言,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忿忿不已,感觉就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云舒儿斜睨着独孤恒,一脸玩味,戏谑地笑问道:“独孤恒,你是离魂镜阵的主人,这里乃是你的主场,可是你我一番斗法,你却是一输再输,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独孤恒心里一跳,连忙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笑道:“因此在这离魂镜阵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你在离魂镜阵里面的一举一动,我都一清二楚,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独孤恒眉头一皱,问道:“你什么意思?”
云舒儿笑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在离魂镜阵里面的任何动向,离魂镜阵之外都会有人看得清清楚楚,因此,也就会有人及时告知于我你的动向,如此一来,我才会对你料敌于先,精心布置,主动出击,招招制胜,永远地立于不败之地啊!”
独孤恒一愣,脸色大变,念头闪烁,几息时间,突地霍然起身,摇了摇头,大声叫嚷了起来:“云舒儿,你在胡说,我的离魂镜阵玄妙无比,法力无边,凡是进入了我的离魂镜阵,所有人的神力都会遭到封印,因此,无论外面发出何等声音,离魂镜阵里面的人都休想听见!”
云舒儿嘿嘿一笑,道:“别人听不见,但是,我却可以呀!”
独孤恒一脸地不相信,他挥舞一下手臂,脸色阴沉,情绪有些激动,叫道:“云舒儿,你休要诓骗于我,在我的离魂镜阵里面,就连你师父这样的神仙之体,神力都会遭到封印,无能为力,而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修为尚浅,不值一提,就凭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耳力怎么可能穿透我的离魂镜阵听到外面的声音了!”
云舒儿笑道:“独孤恒,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自从小时候修炼了赤链神诀之后,体内就种有赤链神种,虽然我体内的赤链神诀遭到我师父的封印,让我无法修炼赤链神诀,但是,我体内的赤链神种却可以滋养我的身体,让我耳聪目明,近乎神觉,所以,我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一点也不稀奇啊!”
天啊!…………居然、居然还有这种事情,真是匪夷所思,出人意料啊!
独孤恒听了云舒儿之言,深受震撼,刺激不
少,他定定地瞪着云舒儿念转如轮,脸色数变,嘴唇一阵抽搐。
几息时间。
独孤恒突地将手中的烤鱼,重重地扔在地上,指着云舒儿,横眉竖目,咬牙切齿,气愤地叫道:“……云舒儿,你你你,怪不得你总能占尽先机,打我埋伏,原来是你作弊,你太……过分了!”
云舒儿冷笑一声,斜睨了独孤恒一眼,讥讽地道:“独孤恒,你现在还好意思指责我,我师父的本事本来强你千倍万倍,你这一辈子也休想打赢他,但是,你却将他骗进了你的离魂镜阵里面,封印了他的神力,让他变成了一个凡人,然后,召集这么多人以多欺少,以众凌寡,你这难道不是在作弊吗?”
独孤恒被云舒儿怼的哑口无言,神色一滞,脸色很是难看,他瞪着云舒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陡生恶念,起了杀心,思忖着这就跳出离魂镜阵,封锁阵法,就此炼化云舒儿等人,以泄心头之恨。
云舒儿瞥了独孤恒一眼,仿佛能够看穿独孤恒心思似的,呵呵一声,沉声问道:“独孤恒,你是不是无言以对,恼羞成怒,想要封锁离魂镜阵,立即绞杀我们呀?”
独孤恒被云舒儿道破心思,心里一跳,脸色数变,连忙摇摇头,矢口否认:“…………没、没有!”
云舒儿淡淡地笑道:“独孤恒,我劝你还是不要心生邪念,轻举妄动的好。我不妨告诉你,我在离魂镜阵之外,早就给你设下了圈套,你要是撇开我们擅自离阵,等待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若是识趣,你最好是带着我们一起离开离魂镜阵,如此一来,我们方才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独孤恒不服,眉头紧皱,沉声叫道:“云舒儿,你休要跟我花言巧语,使奸耍诈,诓骗于我!”
云舒儿一脸不屑,轻蔑地笑道:“独孤恒,我言尽于此,多说无益,你若是不信的话,你大可以马上跳出离魂镜阵,试上一试?”
独孤恒听了云舒儿之言,虽然让他有一丝犹豫,但是,也给他提了一个醒,他呵呵一声,冷笑问道:“云舒儿,你难道真的不怕我封锁离魂镜阵,然后,将你们活活地炼化吗?”
“屁话!”
云舒儿眉头微蹙,斥道:“独孤恒,我对你乃是谋定而后动,有备而来,自我踏入你的离魂镜阵的那一刻起,你我的这场争斗,便早就注定,今番无论你如何挣扎,你都永远摆脱不了一败涂地的命运!”
独孤恒见云舒儿神色泰然,言语之中透着无比的自信,一时倒被云舒儿给镇住了,因此,对于云舒儿之言,登时有些将信将疑。
但是,独孤恒乃是一个极度自负,刚愎自用的人,他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他转念一转,突地心志一坚,嘴唇一翘,露出一丝冷笑来。
独孤恒暗自聚集阵气,默念咒语,身子一转,身影一闪,人便站在了离魂镜阵之外。
独孤恒四下一瞥,见四周并没有出现异常情况,安全的很,其心逐安,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独孤恒定定地瞪着离魂镜里面的云舒儿等人,几息时间,粲然一笑,喃喃地道:“嘿嘿!鬼丫头阴险狡诈,巧舌如簧,果然又在骗人,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没有什么好顾忌了,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西天!”
第四百九十章:破阵而出
独孤恒双手合十,念动咒语,几息时间,咒诀已成,他冲着那些离魂镜阵沉声喝道:“合!”
那些离魂镜便在空中快速地移动起来,变换阵列,最后竖立着一字型地排成了一排,即儿,互相靠拢,转瞬,粘贴在一起,九九八十一面离魂镜竟然变成了一面离魂镜。
八十一面离魂镜粘贴叠合成了一面镜子,一副舒展完整的《明上河图》便被折叠在了一起。
既然《明上河图》折在了一起,那么,身居《明上河图》里面的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的活动自然受到了压缩与钳制。
也就是说,自这一刻起,《明上河图》里面的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已经被离魂镜阵给锁住了,固定了身子,动弹不得。
端木龙一见到独孤恒封锁了离魂镜阵,将要炼化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大惊失色,抽出佩剑,便要冲上前去,诛杀独孤恒,解救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
刀异男连忙拽住端木龙一,眉头紧锁,神色肃穆地劝道:“端木家主,再等等!”
端木龙一讶然道:“异南殿下,咱们现在若不动手,待会恐怕就来不及了!”
刀异男摇摇头,道:“我表妹表面上虽然嘻嘻哈哈,其实性子沉凝,足智多谋,她能涉险进入离魂镜阵,就一定会想到退路,留有杀招,咱们此刻要是贸然出手,反而会打乱她的计划,画蛇添足,适得其反!”
端木龙一见刀异男分析合理,神色一敛,便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盯着独孤恒,没有动手。
王竖旗觊觎赤链神诀,见独孤恒先前在离魂镜阵里面遭到云舒儿的羞辱,此刻独孤恒捉住了云舒儿,他倒怕独孤恒恼怒之下,炼化了云舒儿,让他抢夺赤链神诀的盘算落空。
王竖旗一笑,连忙叫道:“独孤前辈,恭喜您擒获了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待会问出了赤链神诀,您我二家共同分享,互惠互利,绝不食言!”
独孤恒瞥了王竖旗一眼,嘴角一撇,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心里想着:“嘿嘿!姓王的,你当我傻,你万剑仙门现在是兵强马壮,人多势众,而我却势单力薄,孤家寡人,待会得了赤链神诀,你不杀我灭口,已是万幸,怎肯跟我分享好处,你这人压根就不是什么好鸟,我若是信了你,那才叫撞了鬼了!”
独孤恒面上却虚与蛇委,点了点头,嘿嘿笑道:“竖旗贤侄,你能如此作想,甚好甚好,你现在给我掠阵,看住端木龙一与刀异男,待我逼出云舒儿,咱们再夺取她的赤链神诀吧!”
王竖旗欢喜不已,点点头,道:“那就有劳独孤前辈了!”即儿,果然定定地盯着端木龙一与刀异男,防止二人抢人。
独孤恒为人高傲偏激,心思歹毒,他在自己的离魂镜阵里二败于云舒儿之手,又惨遭云舒儿的殴打,受了这么大的羞辱,这叫他如何承受,因此,他那是非杀云舒儿不足以解其恨,泄其愤,所以,他表面敷衍王竖旗,暗地里却是神色一敛,面色狰狞,登时想要施展神力,默念咒语,将离魂镜里面
的云舒儿等人全部绞杀。
眼瞅着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情势危急,生死存亡,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随着金光闪烁,二条金色小龙突然自离魂镜镜子的背面悄无声息地游到独孤恒的面前,一左一右,尾部向接,盘成了一个笼子似的,围住了独孤恒。
二条金龙赤瞳獠牙,金鬃紫须,龙鳞如盾,其爪如镰,眼瞳之中闪烁着寒芒,怒视着独孤恒,冲着独孤恒龇牙咧嘴,喉咙发出闷雷一样的低吼,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独孤恒见金色小龙凭空出现,猝不及防,也自金龙的身上感知到凌厉的杀气来,心头一颤,吓得身子都僵住了,大气也不敢出。。
独孤恒瞪着面前的二条金色的小龙,金色小龙近在咫尺,摆动的龙须都触碰到他的脸上,他也自金龙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影像来。
几息时间。
独孤恒回过神来,知道这二条金色小龙乃是秋怀慈的昊天剑魂,是来诛杀自己的,脸色大变,为了自保,只得放弃起咒绞杀云舒儿等人,而是,手掌偷偷地摸向腰间的宝剑。
这二条金龙剑魂乃是云舒儿进入离魂镜阵之前,乘坐之后,故意将其藏在离魂镜的背后的。
云舒儿之所以将二条金龙剑魂隐藏在离魂镜阵背后,就是为了防止独孤恒私自出阵,意图不轨。
要是独孤恒撇开云舒儿等人私自出阵,妄动杀念,金龙剑魂就会诛杀独孤恒,而独孤恒一旦法身被毁,那么,没了阵主,离魂镜阵自然便会分崩离析,不战自溃的。
二条金龙剑魂冷冷地凝视着独孤恒,瞅见了独孤恒那摸向腰间的手掌,自然明白其意图,所以,不待独孤恒有所作为,随着一声怒啸,身子一闪,二条金龙剑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独孤恒的二肋交叉着穿胸而过。
二条金龙剑魂诛杀了独孤恒,化身二柄飞剑,金光一闪,便又飞回了先前的那座保护着端木龙一与刀异男的剑阵之中。
独孤恒被二条金龙剑魂穿胸而过,剑气刺碎了五脏六腑,二肋破了一个大洞,鲜血喷涌,他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当即气绝身亡,身子自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砸的草木飞溅,尘烟滚滚。
剑魂现身,骤生变故,独孤殒命,诸人皆惊。
王竖旗愣愣地瞅着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没有了生命气息的独孤恒,几息时间,回过神来,连忙冲着属下厉声嘶吼:“大家快点围住离魂镜,催发玄力捆绑离魂镜,防止秋怀慈破阵而出,秋怀慈武功超绝,要是让他破阵而出,咱们定会大难临头的!”
端木龙一与刀异男想起云舒儿的嘱托,见此刻正是出手之时,一声长啸,率领秋怀慈的昊天剑魂,纵身跃起,身子一闪,便出现在王竖旗等人的面前。
端木龙一怒吼一声,也将招式幻化出剑魂来,他的剑魂乃是十几只凤凰,刀异男铁拳一挥,将招式也幻化出拳魂,他的拳魂乃是几头狮子,他俩真身与武魂一齐冲进王竖旗的阵营中,招招精妙,式式狠辣,便是一阵狂杀
王竖旗等人想要上前捆绑离魂镜,但是,却被端木龙一与刀异男以及对方的武魂所阻,便也释放出几只苍狼武魂,一面与端木龙一打斗,一面心急如焚地大声叫喊:“一部分人跟我绞杀端木龙一与刀异男,其余的人,继续捆绑离魂镜,阻止秋怀慈等人破阵而出!”
那些属下想要绕开端木龙一与刀异男冲向离魂镜阵,但是,他们小看了秋怀慈的昊天剑魂,那些金龙剑魂,每一条金龙剑魂都是秋怀慈的剑招所化,每一招都是秋怀慈剑法之中的精粹,精妙绝伦,威力无比。
那些昊天剑魂仿佛具有灵智一般,见到万剑仙门之中有人想要冲破端木龙一与刀异男结成的防线,靠近离魂镜,一部分剑魂协助端木龙一与刀异男共同对抗王竖旗等人,一部分则追击阻止那些越线之人。
龙啸声声,震耳欲聋,龙影翻腾,剑光闪烁,那些万剑仙门的属下一碰上金龙剑魂,根本斗不上几招,哀嚎闷哼声中,纷纷中剑,相继殒命,尸体下雨一般自空中坠落,砸在了地面上,与独孤恒作伴去了。
万剑仙门的王竖旗等人与端木龙一与刀异男率领的秋怀慈的金龙剑魂,登时搅在一起,刀光剑影,兽吼凤鸣,双方一时斗得好不激烈。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天空骤然黑暗,就在此时此刻,那座没有了阵主独孤恒玄力与密咒来进行固阵的离魂镜撑了一会,终于膨胀炸裂了,瞬间化为碎片,碎片自空中撒落,就是下了一场铜渣雨。
几息时间,天空骤明,清风吹拂,风和日丽,一切恢复了常态。
云舒儿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几息时间,睁开了晶亮的眼睛,凝视着天空之下那生机盎然,美仑美奂的大地,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容,点了点头,喃喃地叫道:“秋怀慈,还是外面的世界看着舒服啊!”
秋怀慈站在云舒儿的右边,南郊与蜜蜜站在云舒儿左边,三人一鹿并排而立,身后则站着五十名黑焰骑兵。
秋怀慈上前几步,声音柔和地叫喊道:“端木兄,刀异男,辛苦你们了,你们暂时歇息一下吧!”
端木龙一与刀异男见秋怀慈等人闯出离魂镜阵,平安脱身,长舒了一口气,暗自欢喜,身子一闪,二人便站在秋怀慈的身边,手掌一招,那些化成凤凰与豹子招式便幻化成一缕缕金光,隐入他俩的宝剑与拳套之中。
秋怀慈也是手掌一招,所有的昊天剑魂,也化成了一缕缕的金光隐没在他的昊天神剑之内。
王竖旗见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已经破阵而出,安全脱身,亦知再跟端木龙一与刀异男纠缠,已经没有了意义,所以,没有追击端木龙一与刀异男,而是一声呵斥,收束属下,从新列好了阵列,与秋怀慈等人对峙起来。
秋怀慈飘身上前,站在二军对阵的中央,动作优雅,手臂轻轻在面前的虚空画了一个半弧,金光一闪,昊天剑在手。
秋怀慈斜睨着王竖旗,面淡如水,神色冷凝,手臂平举,剑指王竖旗,沉声喝道:“来战!”
第四百九十一章:其罪当诛
王竖旗见秋怀慈当场向他叫战,便不由得眉头一皱,脸色阴沉,念转如轮,很是为难。
此时此刻,王竖旗不与秋怀慈动手嘛?他作为万剑仙门的首领,畏敌不战,实在有些窝囊丢脸,再说了,秋怀慈若是一心求战,岂是他想避就能避免得了的;
要是与秋怀慈动手嘛!王竖旗是亲眼见到秋怀慈的手段的,秋怀慈那可是剑法玄妙,神勇无敌,而就凭他那点本事,一万个王竖旗也是打不过的秋怀慈的,所以,若是对打,他王竖旗便唯有一死了。
王竖旗瞅着神色冷凝威风凛凛的秋怀慈,心里发颤,暗自胆寒,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宗门不该觊觎赤链神诀,招惹云舒儿,万剑仙门现在不过是二流角色,却偏要招惹秋怀慈这样的超级强者,这不是脑袋傻缺,纯粹找死吗?
王竖旗思忖一下,突地讪讪一笑,一脸谄媚,声音柔和地问道:“秋盟主,小的利欲熏心,不识好歹,今番冒犯了裹儿姑娘,实在抱歉,为了纠正错误,我愿意代表万剑仙门亲上爱居山,当着天下之人之面,向裹儿负荆请罪,赔礼道歉,如此处置,不知愿否?”
王竖旗临阵畏战,居然放低姿态,向秋怀慈说出这般的软话来,无异于磕头认栽,跪地求饶,别说云舒儿等人了,便是万剑仙门之中,也有很多人皆是一脸诧讶,震惊之极。
秋怀慈摇摇头,冷冷地道:“王竖旗,我爱居山的人岂容别人欺负,你暗算我的弟子,蔑视于我,却想要全身而退,岂非想的太美!”
王竖旗心里忐忑,表面上尽量保持平静,淡然一笑,道:“秋盟主,王某知道,我这次冒犯了裹儿,乃是我万剑仙门之过,为了弥补您们的损失,奇珍异宝,武功秘籍,只要我们能力所及,凡您所求,万剑仙门必定应允!”
云舒儿切了一声,不屑地叫道:“王竖旗,我爱居山不差钱不缺宝,更不稀罕什么武功,你想用那些俗物来打发我们,莫免也太小瞧我爱居山了吧!”
王竖旗一脸尴尬,苦涩地笑问道:“裹儿姑娘,那、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做,你们方才满意?”
云舒儿撇嘴一笑,冲着秋怀慈努努嘴巴,道:“王竖旗,跟你动手的是我师父,你开出的条件,你先得问问我师父,看他答不答应!”
王竖旗又瞅着秋怀慈,怯怯地问道:“…………秋盟主,您看这事?”
秋怀慈瞪着王竖旗,面淡如水,一字一顿,冷冷地道:“王竖旗,你万剑仙门心生妄念,凶残恶毒,居然胆敢袭击我爱居山的人,真是天理难容,其罪当诛!”
王竖旗心头一颤,神色一滞,几息时间,颤声问道:“…………秋盟主,除了这般,难道咱们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秋怀慈摇摇头,斩金截铁地道:“没有!”
王竖旗脸色阴沉,攥紧拳头,问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秋怀慈摇了摇头,声音冷硬:“王竖旗,自从天下人知道我徒曹裹儿身怀绝学,体存神功,顿时魑魅魍魉,群魔乱舞,我若不斩妖除魔,以儆效尤,往后的日子,我徒儿恐怕休要太平,所以,今日
任你说破天,你都必须得死!”
王竖旗见秋怀慈说得足够坦诚,知道秋怀慈这回是枪打出头鸟,下定决心要将他杀鸡儆猴了,一时悔不当初,登时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傻愣愣地盯着秋怀慈,脸色数变,嘴唇抽搐,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竖旗见秋怀慈不肯饶恕他,他思忖一下,知道今日唯有死战,才能寻得生机,他待得回过神来,眼中突地露出了一丝凶光,撇嘴冷笑,沉声喝道:“诸位同门,秋怀慈蔑视本宗,逼我太甚,大家一拥而上,共讨此贼!”
万剑仙门的人,得了将令,尽皆举起了兵器,怒吼着一拥而上,飞身上前围住了秋怀慈,挥剑便砍。
秋怀慈瞅着杀上来的敌人面淡如水,不嗔不怒,移动身法,昊天一挥,剑光一闪,登时,便有十几个万剑仙门的人,惨叫着自空中纷纷坠落,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倒地不起。
人人手碗中剑,大腿中剑,伤口血流如注,瞬间丧失了战斗力。
秋怀慈身子一闪,站在敌群之外,剑指对方,淡淡地道:“我只诛杀首恶,与尔等无干,若不想死,速速退下!”
万剑仙门的人见秋怀慈一招之下,便废了他们十几个人,心中凛然,只是无奈少门主王竖旗在一旁督战,除非不想在宗门里混了,作为属下不得不拼死上前,继续与秋怀慈相斗。
秋怀慈见万剑仙门的人不肯退下,眉头微皱,冷哼一声,挽了一个剑招,身子移动,又在敌群之中走了一圈。
万剑仙门之中,又有几十个人被秋怀慈刺伤,自空中坠落,摔在了地面上,爬不起来了。
秋怀慈闪身离开敌群,站在一旁,冷冷地道:“秋某不喜欢杀人,我再次警告你们,我只诛杀首恶,与尔等无干,若不想死,趁早滚蛋!”
王竖旗厉声嘶吼:“大家快给我上,伤及秋怀慈者,赏金千两,加封一级;诛杀秋怀慈者,赏金万两,姬妾一百,尊居副宗主之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万剑仙门之中,有些人听了王竖旗开出的丰厚报酬,骤起贪念,犹疑一下,于是,有人怒吼着悍不畏死地又冲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心存慈悲,却见对方不识好歹,死缠烂打,眉头一竖,恼了,冷笑一声,道:“秋某出言示警,仁至义尽,既然你们不识好歹,存心找死,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
秋怀慈言毕,移动步法,身子一闪,便在敌群之中穿来插去,手腕挥动,剑光闪烁,走了一圈下来,又有几十个万剑仙门的人自空中坠落,只是这一次,这些人皆被秋怀慈一剑穿喉,摔在了地面上,喉管鲜血喷涌,身子抽搐,显然是活不成了。
秋怀慈杀了几十个人,身子一闪,又站在了一旁,冷冷地瞅着万剑仙门的人,见对方没有退后,站在原地有些发懵,几息时间,他身子一闪,又冲进了万剑仙门的人群之中。
秋怀慈昊天挥出,妙招迭出,转瞬,这一次诛杀了万剑仙门百几十号人,方才身子一闪,又退出了人群,站在一旁,冷冷地盯着对方。
万剑仙门的人见秋怀慈冲进人群之中,快如闪电
,剑出如风,犹如虎入羊群,锐不可挡,使他们完全没有抗击的余地,只能任其屠戮,登时被秋怀慈的手段给震撼了,也被杀怕了,脑中发懵,愣在当场,不敢动弹。
几息时间。
万剑仙门之中,那些被秋怀慈吓得魂飞魄散,呆若木鸡的人,回过神来,转身便跑,瞬间退出战场,躲在王竖旗的身后,瞪着秋怀慈,犹如见到厉鬼,吓得脸色苍白,身子颤抖,大气也不敢出。
王竖旗见属下私自后退,畏敌不战,登时横眉竖目,气急败坏,回头瞪着那些属下,怒吼起来:“诸位,秋怀慈再能打,终究是以寡敌众,不能久战,咱们只需再坚持一会,疲累于他,到时候不愁杀不死他!”
除了为了拯救亲人挚友,或者对国家民族心怀大义之人,在特殊的心境与信念之下,可以做到以身涉险,甘愿赴死之外,在寻常的情况之下,世人都是畏祸避难,贪生怕死的,所以,那些万剑仙门的人听了王竖旗的呵斥,微低着头,虽然心中羞愧,但是,终究无人出战,自寻死路。
云舒儿冷笑一声,讥讽道:“王竖旗,我师父的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及,他命令你的属下与我师父相斗,无异于让他们白白送死,如果你天良未泯,爱护他们,此时此刻,就不应该逼迫他们继续出战。”
王竖旗见云舒儿说的乃是实情,对他真是直指要害,字字诛心,登时将他陷入二难的境地。
此刻,他若是再让属下与秋怀慈出战,那就逼着他们去送死,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要背上自私冷血,不仁不义之名。
若是不让属下出战,那就只能让他去直面秋怀慈的刀剑了,若是让他单独面对秋怀慈的刀剑,二人实力悬殊,他别说获胜了,便是那趁机逃生的机会也没有了。
总之,千般万般,唯有一死!
王竖旗见自己一番谋划,看似天衣无缝,稳操胜券,没想到这整来整去的,最后居然将自己逼上了绝路,真是荒诞滑稽,贻笑大方啊!
王竖旗眼瞅着自己足有千之众的属下们,他们见到少主遇险,居然人人惜命,不敢出头,心里抽搐,没来由的一阵愤懑,恐惧哀伤。
云舒儿见王竖旗一脸悲凄,犹犹豫豫,一直没有出阵应战,秀眉一蹙,沉声叫道:“王竖旗,你既然身为万剑仙门的少门主,就应该尽到保护门人的责任,今日你与我师父一战,待会勿论胜负,你的这些属下都可以平安回家,爱居山与万剑仙门的恩怨自此也将一笔勾销!”
王竖旗遭到云舒儿言语的挤兑逼迫,亦知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身处绝境,一时反而激起他的傲气来。
王竖旗哈哈哈的,怒极反笑,笑声骤止,身子一闪,越众而出,站在阵前。
王竖旗抽出长剑,脸色阴沉,目光灼灼地瞪着秋怀慈,沉声问道:“秋怀慈,咱们今日乃是倾力一战泯恩仇,多说无益,你出招吧!”
“少门主,你勿要出战,秋怀慈的手段玄妙,非常人也,还是先让本王来会会他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闷雷一般自远处滚滚而来,劝阻王竖旗。
第四百九十二章:九龙抬棺
蜜蜜听到叫喊,咦的一声,笑道:“得,裹儿,又有大佬来了,看来有些人不把我们整死,那是绝不甘心啊!”
云舒儿笑道:“既然存心找茬,来了更好,我们把他们一锅烩了,省的以后他们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王竖旗见到叫喊,心中大喜,便想要退出战阵,静候援兵,但是秋怀慈却身子一闪,冲到了他的面前。
秋怀慈冷哼一声,沉声喝道:“王竖旗,今天任谁前来,也休想救得了你的性命!”昊天剑出,就是绝杀,十几只剑魂齐声怒吼,包裹了王竖旗,疯狂绞杀 。
王竖旗被昊天剑魂缠上,退路已绝,生死须臾之极,他只得拼命,于是,咬牙切齿,怒吼一声,剑出如风,连忙释放苍狼剑魂。
王竖旗的本事跟秋怀慈相较,弱的可不是一溜溜,当他的剑招刚刚使出一半,喉咙微痛,亦然被昊天剑所洞穿。
秋怀慈割断了王竖旗的喉咙,身子一闪,退在一旁,冷冷地盯着王竖旗。
王竖旗的剑掉了,眼睛暴睁,牛眼一样凸了出来,双掌叠着紧紧地捂住脖子,但是,那鲜血还是自指缝里狂溢而出,他嘴巴大张,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低吼声,额头青筋必现,脸肉抽搐,样子非常地痛苦惊恐。
王竖旗身子剧烈地颤抖,几息时间,身子一个后仰,登时自空中坠落,重重地摔下,砸在地上,双手摊开,转瞬眼睛也不见眨一下,看那样子,显然已是气绝身亡了。
那些万剑仙门的属下,见少门主遭逢不测,大惊失色,惊恐之极,有的站在原地瞪着秋怀慈,摆出战斗招式,防止秋怀慈继续杀人,一部分人则跳下来地面,查看王竖旗。
一些与王竖旗关系亲厚的人,见王竖旗已经死透了,没救了,愣了一下,登时泪流满面,哭了起来。
“放肆!”
先前阻止王竖旗出战之人,见秋怀慈居然无所顾忌,悍然将王竖旗诛杀,显然出其意料,待得回过神来,便怒吼起来,语气狂暴,待会见到秋怀慈,他似乎非得将秋怀慈撕了不可。
秋怀慈手持昊天剑,目亮如星,面无表情,淡淡地凝视着东方。
转瞬,东面的天空,飞来九条黑色巨龙,每一条巨龙的身后都拖着一辆黑色的板车,而板车之上居然放置着一具巨大的棺椁。
棺椁用金丝楠木打造,树木原色,做工精细, 棺椁通体表面上雕刻着许多神秘的铭文符咒,用金水所描,棺椁周身却氤氲着一层黑气,黑气凝聚不散,就像烟雾似的。
黑龙摇头摆尾,龇牙咧嘴,嘴唇抽搐,浑身汗透,套绳都勒进了皮肤里,飞得很慢很慢的,似乎棺椁很是沉重,拉着很是吃力的样子。
总之,天边骤然出现的黑龙黑棺,阴森,神秘、恐怖,透着死亡的气息。
片刻,黑龙终于飞到秋怀慈等人的阵前一字排开,停了下来,发出了龙啸,声音透着舒坦,然后,喘着粗气,几息时间,尽皆跪卧下来,进行休息。
南郊盯着黑龙与棺椁,讶然问道:“裹儿,这些棺椁里面装的会是什么呀?”
云舒儿盯着棺椁,眉头微蹙,神色肃穆,摇了摇头,道:“我探知不到棺椁里面的气息,所以不知道是个什么鬼?”又向蜜蜜问道
:“老蜜,你见多识广,你可知道这些棺椁的来历,里面装的会是什么东西吗?”
蜜蜜闭上眼睛,在空气之中,仔细地嗅了一下,辨别一下,睁开眼睛,神色有些凝重,喃喃地道:“空气之中有一丝黑枯草与炼魂丹的味道;黑枯草的黑灰可以让人死了之后,尸体永不腐烂,犹如生人,而炼魂丹具有定魂守魄之神效;如果我没有猜错,棺椁里面装着的乃是杀人的尸魔与夺魂的阴兵!”
轰隆隆的一阵声响,九具棺椁的棺盖缓缓地一层一层地自动滑开,所有棺盖滑开,除了中间的那具体型最为巨大的棺椁之外,自另外八具棺椁之内,便动作僵硬地直挺挺地旗杆一般慢慢地竖立起一个人来。
这些人高矮胖瘦,每一个人根据人的形体特征,贴肉紧紧地裹着一层灰色的葛布,每一根布条缠在身上没有收尾,留下了五寸来长的一小截挂在身上,经风一吹,布头便飘摆了起来。
这些人除了露出一对漆黑无神的眼睛,身上没有露出一根头发与皮肤来,浑身氤氲着一层淡淡地黑气,样子很是怪异恐怖,有些瘆人。
(这种样子不好形容,怎么说呢,用现在的事物来形容,那就是一个个穿着布条形衣服的僵尸,而且是自头罩至脚的全身包裹的那种,就像医院里周身缠着纱布的重度烧伤的病员似的。)
随着一声憋屈苦闷的叹息,几只布满青筋与老人斑的手掌搭在棺椁的侧板上,自中间的那副最大的棺椁里面缓缓地坐起四个人来。
四个侏儒,二男二女,他们鸡皮鹤发,斜眼歪嘴,样貌粗鄙,苍老之极,偏生脸上浓妆艳抹,衣服鲜亮,一身花花绿绿的,很是恶俗。
四人伸着懒腰,舒展了一下肢体,即儿,睁开惺忪的眼睛,眼珠子骨碌一下,四下一瞥,熟悉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那个一脸脂粉抹的绿绿的女侏儒,仰头望天,声音尖细地怪腔怪调地叫道:“我不喜欢太阳!”
那个一脸抹的红红的女侏儒,声音软糯地有气无力地叫道:“我不喜欢白天!”
那个一脸抹的黑黑的男侏儒,声音嘶哑地气势汹汹地吼道:“我不喜欢有风!”
那个一脸抹的白白的男侏儒,定定地瞪着秋怀慈与云舒儿,几息时间,面无表情,声音阴冷,恨恨地叫道:“我更不喜欢长得比我好看的人!”
其余三人的目光也瞅向了秋怀慈与云舒儿,见到秋怀慈与云舒儿二人,男人俊朗,女人美貌,端的是人物一流,登时为其风采所迷,有些失神,心里又是倾慕、又是嫉妒,后来居然生出了莫名的仇恨来!
几息时间,那个红脸侏儒点点头,喃喃赞道:“好看,好看!”
黑脸侏儒也点点头,吼吼地道:“好看,好看,的确好看!”
绿脸侏儒自秋怀慈与云舒儿的脸上收回目光,翻了一个白眼,打着哈欠,阴阳怪气地叫道:“咱们别看了,我不喜欢太阳,不喜欢白天,不喜欢有风,更不喜欢长的比我好看的人,所以,咱们别理他们,还是继续睡觉吧!”
白脸侏儒也自秋怀慈与云舒儿的脸上收回了目光,问道:“二弟,三妹,你们是不是很困?”
黑脸侏儒与红脸侏儒点点头,异口同声地叫道:“是!”
“想
不想睡觉!”
“想!”
白脸侏儒点点头,道:“我也犯困,也想睡觉,那咱们赶紧把活干了,再继续睡觉!”
“好!”
人影一闪,四个侏儒便站在万剑仙门的诸人之前,与秋怀慈等人对阵起来。
那个绿脸侏儒,拿出一面小小的铜锣,手指在铜锣上敲击了一下,冲着那些直挺挺地站在棺椁里的那些僵尸一样的怪人,声音尖锐刺耳地喝了一声:“诸神归位!”
那些棺椁里的尸魔,听到绿脸侏儒的铜锣声,以及叫喊,就像召回了魂魄似的,眼中闪烁一下红光,眼珠子登时骨碌一下,活了过来,身子一闪,齐刷刷地站在侏儒们的面前。
那些尸魔动作僵硬地躬身拱手,向侏儒们行礼,声音空洞恍惚,客气地叫道:“神使参见儸王!”
诸位侏儒连忙回礼,神色肃穆,恭敬地回道:“有劳神使了!”
那些尸魔一跳,退到一边,站在侏儒们的身后,目光不善地瞪着秋怀慈等人。
那个白脸侏儒,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来,拧开瓶塞,自白色小瓷瓶里便冒出一团白色的烟雾来,烟雾越来越大,笼罩了黑龙与棺椁,黑龙与棺椁瞬间变小,然后,便被白色烟雾卷进了白色小瓷瓶。
南郊指着那些尸魔,好奇地问道:“老蜜,…………这些都是什么神使呀?”
蜜蜜切了一声,怪笑一声,讥讽道:“嘿嘿!这些小矮子不过是在装神弄鬼,欺骗无知小儿罢了,这些个鬼东西,那里是什么神使,不过是几具尸魔而已,因为这些小矮子会些拘魂之法,不知在哪里拘来了一些会法术的魂魄,再借尸还魂,暂时让这些干尸得以复活,能够像一个活人一样可以供他们冲锋陷阵,杀人放火罢了!”
那些侏儒听了蜜蜜的讲解,皆是一愣,他们见一头鹿子居然会有这般见识,又是稀奇,又是敬畏,不由得多瞅了蜜蜜几眼。
南郊问道:“这些尸魔厉害吗?”
蜜蜜点点头,道:“当然厉害了,听说这些尸魔都是用特殊的药水与秘术炼制的,他们没有知觉痛感,尸身坚硬,不惧雷电,寻常的手段,恐怕是无法毁灭他们的肉身的。”
南郊瘪瘪嘴巴,不以为然地道:“这些尸魔的身体再硬能硬得过我师父的昊天剑吗?”
蜜蜜摇了摇头,神色肃穆,语气慎重地道:“这些尸魔身体的坚硬程度虽然比不上昊天神剑,但是,咱们也不能轻视,因为这些尸魔身体坚硬倒是其次,更紧要的是,这些小矮子精通拘魂之术,要是居住在这些干尸体内的神魂,都是一些法力高强,神通广大的超级强者,那就有些麻烦了,因为,这些尸魔既有超强的肉身,又有超凡武功,还能像人一样智慧灵活,若是想要消灭这样非人非妖的怪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南郊定定地盯着那些尸魔,哦了一声,神色凝重,心中揣揣,有些为师父担心。
那个白脸侏儒瞪着秋怀慈,淡淡地问道:“秋怀慈,听说你武功天下第一?”
秋怀慈点点头,淡淡地道:“是!”
白脸侏儒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来,眉头一挑,朗声问道:“那你可知道本王是谁吗?”
第四百九十三章:四大傩王
秋怀慈盯着对方,淡淡地道:“万剑仙门好大的面子,想不到就连巫神宗的四大傩王都要为他出头啊!”
白脸侏儒摇摇头,道:“秋怀慈,万剑仙门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值得我们出手,我们来找你,乃是因为他们给的好处,我们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仅此而已!”
云舒儿心中稀奇,笑着问道:“师父,什么是巫神宗?”
秋怀慈道:“自女娲造人,人种繁衍以来,在各邦各族之中,尽皆存在着一种神职,那就是巫师。
这些巫师颖悟自然,通晓天理,引神灵而启黎民,堪灾难而度浩劫,明阴阳而断祸福,窥寿元而理气运。
后来,这些巫师在祭祀请神,占卜祸福,治病救灾,驱鬼捉妖的秘法之上,引入了武道的搏杀之术,涉身江湖,逐渐形成了一个神秘、而又古老的宗门,这就是巫神宗!”
云舒儿又问:“那何为傩王!”
秋怀慈道:“天下巫师在祭祀占卜之时,脸上都要戴着一种面相凶恶的面具,用来驱赶瘟鬼阴灵,这就是儺具。巫神宗现在已经不再干巫师的活了,但是,却延续了一些老祖宗的传统,弟子入门拜师,以及宗门盛会都要戴上傩具,一则敬畏祖宗,二则识别身份,区分修为等级。”
云舒儿问道:“能够称为傩王,是不是说明其在宗门的修为与地位最高?”
秋怀慈摇摇头:“不是!”
云舒儿好奇心重,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事物最感兴趣,听得巫神宗这般神秘诡异,不由来了兴致,笑着追问:“那巫神宗的修为分为几个等级,傩具有多少种样式?”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啰啰嗦嗦,问东问西的,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暗自叹息,摇头苦笑。
曹裹儿,我的个乖徒儿,大战在即,你能不能不要东拉西扯,不停地跑题,为师是来帮你挡灾砍人的,又不是来给你答题解惑,传播知识的,这么多人看着,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啊?
秋怀慈淡淡地道:“裹儿,这种事情说起来很是复杂,师父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以后有空,我再慢慢告诉你!”
这时,那个黑脸的侏儒瞪着秋怀慈,一脸不屑,吼吼地叫道:“秋怀慈,你不愿意回答问题,恐怕是你压根就不知道吧?”
秋怀慈淡淡地道:“你知道,那你就跟我徒儿说说,让她长一些见识吧!”
黑脸侏儒对红脸侏儒吼吼地叫道:“老三,你口才好,你来说说!”
红脸侏儒无精打采,一脸的厌倦,慢吞吞地道:“这个小丫头片子,她不知道就不知道,我又不是教书匠,我为什么要告诉她啊!”
黑脸侏儒瞪着白脸侏儒吼吼地叫道:“老大,你的女人不听话,你管管吧!”
白脸侏儒一笑,道:“醉红,你就跟这个小丫头片子,说说咱们巫神宗的事情,咱们巫神宗日薄西山,宗势式微,都快要被人遗忘了,咱们这一次出山,
就是为了扬名立万,复兴宗门的,咱们跟别人讲讲巫神宗的事情,宣扬一下宗门,对咱们也是有好处的!”
醉红斜睨了云舒儿一眼,懒洋洋地说道:“巫神宗的身份与武功修为共分十二个等级,等级最低的是傩,其次就是傩,依次上推是傩、傩、傩;即儿是畜、徒、差,接着是蓄、司、大手,然后是四大鑼王,最后的级别就是令;令五百年难出一个;令修为之高,便是你师父秋怀慈在他的面前,那也只是一粒尘埃,不值一提了!”
(没想到写得太溜了,脑洞大开,无意间又开创了一个流派巫神宗,下一部小说不愁没有素材了,之所以要加,是防止别人拿了我的创意,先于我在网上开创一个流派,不能写得太细,这也是知识产权保护的一种手段啊!)
云舒儿听得津津有味,双眼发光,连忙笑着追问:“你们宗内现在还有令吗?”
醉红脸有难色,犹豫一下,向白脸侏儒问道:“要说吗?”
绿脸侏儒斜睨着云舒儿,阴阳怪气地尖叫道:“还说个屁,秋怀慈武功号称天下第一,咱们灭了天下第一,我们就是天下第一,到时候咱们不想出名也难!”
黑脸侏儒表示赞同,吼吼地道:“对!还是老四说得对,不能再说了,再说可能就要泄密了!”
白脸侏儒点点头,笑道:“咱们说的够多了,待得我们杀了秋怀慈,巫神宗的事情,自然会天下颂扬,无人不晓的!”
绿脸侏儒好像所有人都欠了她似的,那张老是板着的僵尸脸,终于挤出一丝笑意来,声音尖锐地叫道:“那我们就动手吧!”说罢,脑袋用力甩了二下,就像川剧变脸似的,脸上就戴上来了一张傩具来。
其余三个侏儒也是脑袋一甩,脸上便戴上了傩具。
傩具品相凶戾丑恶,初次得见,触目惊心,确实有些骇人。
傩具用楠木打造,白脸侏儒戴的是赤朱,黑脸侏儒戴的是乌黑,红脸侏儒戴的玄黄,绿脸侏儒戴的是碧绿。
赤儺、乌儺、黄儺与碧儺,儺门十二诸神之中的四大儺神。
四个侏儒将外套脱了,鞋子脱了,露出里面短袖短裤的中衣来,中衣灰色,以葛布制成,样子简朴古老,衣服上沾了一些颜色变暗的血渍,衣服上有很多红色的布扣,他们赤脚裸膀,每人拿出一面小小的铜锣来,他们的样子很是怪异稀奇,同时,又透着饱满的精神与神秘的力量。
赤儺向另外三个儺神点头示意,四人身影一闪,便占据四方,将秋怀慈围在了战阵的正中央。
四大儺王站住了阵角,身子扭曲,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身子就像冰封似的,凝固不动,口里却叽里咕噜地念念有词,开始念咒施法,御神驱魔,冲锋陷阵,诛敌斩将了。
蜜蜜神色肃穆,提醒道:“儺王要跳大神,御神杀敌了,大家收敛心神,保护好自己!”
云舒儿体内有赤链
神种守魂固体,任何邪物不能侵之;
南郊对音乐舞蹈那是懵懂白痴,神思澄明,麻木无感,心中本无物,何处惹尘埃,所以,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对他是无法造成什么伤害的;
端木龙一与刀异男本领高强,自不惧怕,只有那些黑焰骑兵功力有限,可能要受影响了,所以,端木龙一与刀异男及时在四周布下了一个结界,将黑焰骑兵保护起来。
四大儺王咒语一毕,几息时间,他们僵硬的身子突地剧烈地颤抖起来,就像遭受了折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似的,又是几息时间,颤抖停止,四人便又是跺脚,又是挥手,又是扭腰摆同的,跳起祭祀舞蹈来,接着,用手指开始敲击铜锣来,声音很有音韵节奏。
四大儺王身子灵活,动作划一,跳着祭祀舞蹈,配以铜锣的音节,祭祀舞蹈很是古老神秘,又是诡异优美,让人目不暇接,欢喜兴奋,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似乎具有一种乱人心智,摄人魂魄的魔力!
那八具尸魔听得儺王敲击的铜锣声,就像将军得到了进攻的将令,他们眼中又闪烁一下红光,身子一跳,便跳到了秋怀慈的近前,围住了秋怀慈,使出了手段来,开始疯狂地攻击秋怀慈。
秋怀慈凝神以待,不敢轻视,见尸魔杀到,昊天剑挥出便连忙格挡反击尸魔。
几招之后,剑光一闪,昊天剑砍在尸魔的身上,但是,就像木棍击打在棉絮之上一般,随着卟的一声闷响,尸魔的肉身居然将昊天剑给弹开了,尸魔完好无损,坚硬如斯。
云舒儿见秋怀慈的昊天神剑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神兵利器,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可碎法器,没想到居然无法斩伤尸魔的身体,眉头一挑,心里一颤,惊诧地问道:“老蜜,这些尸魔的肉身为什么这么坚硬,比某些法器还要厉害呀?”
蜜蜜解释道:“这些尸魔的肉身都被能够强化肉身硬度的药水常年累月地寖泡过的,本来就已经够硬的了,而他们身上的那些裹尸布就更加地了不得了,如果我没有看走眼的话,这些裹尸布都是用经历了风霜雨雪,火烧雷击的千年以上的荆藤用特殊的方法纺织而成,其产生的硬度近乎神物,岂是宝剑轻易就能够斩断的!”
端木龙一一脸忧郁,喃喃地道:“更重要的是,这些尸魔以及他们身上的裹尸布虽然坚硬,但是硬度却都是韧性的,你师父的昊天剑至刚,而这些尸魔却是至柔,昊天剑斩在尸魔的身上,就像用棍子去击打皮革一样,再暴烈的力量登时也被尸魔坚韧荆藤给卸掉了,以柔克刚,以阴克阳,这些尸魔恰巧是你师父昊天剑的克星!”
云舒儿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忧色,眉头一蹙,连忙问道:“照你们这么说来,那我师父这一次岂不是输定了?”
蜜蜜摇摇头,道:“也不一定,万物相生相克,什么东西都有它的天敌,这些尸魔虽然厉害,昊天剑拿他没法,但是并不等于就没有别的可以对付的法子了,总之,这一战秋怀慈能否获胜,就要看他如何奇思妙想,临机应变了!”
第四百九十四章:天蚕神丝
四大傩王一曲舞罢,便在战阵的边沿,围着秋怀慈与尸魔不停地移动身法,根据战场的战况,时急时缓地敲击铜锣,为尸魔掠阵助威,指挥尸魔作战。
这些尸魔关节不大灵活,动作有些僵硬怪异,他们赤手空拳,手型或拳或爪,动作或砸或抓,再配以双腿,或踢或扫,狠招迭出,与秋怀慈缠斗在一起。
这些尸魔的招式非常简单,但是,由于八具尸魔身法移动,武功招式,攻防皆备,配合默契,打斗起来,俨然就是一个精妙的阵法,加之,其身法移动与出招的速度也是极快,如此一来,其手段与秋怀慈相较,一时不遑多让,毫不逊色。
嗖嗖嗖嗖,天空之中,剑光闪烁,白影倏忽。
砰砰砰砰,云端之上,拳来脚往,玄力激荡。
秋怀慈与那八具尸魔你来我往,倾力攻杀,激烈勇猛,真是一番好斗,双方半斤八两,一时竟然战成了一个平手。
一会,随着嘭的一声闷响,秋怀慈在尸魔联手的暴击之下,身子突地自尸魔的合围之中一阵暴退,直退了百丈开外,方才停了下来。
秋怀慈眉头微皱,面上不动声色,身子挺直如松,只是那握剑的手掌微微颤抖。
四大儺王突然停止对铜锣的敲击,而八具尸魔也一字排开,仰视着秋怀慈,没有追击,有五具尸魔的左眼全给刺中了一剑,眼眶里只剩下了一个黑窟窿,但是,没有任何液体流出来。
四大傩王见到尸魔眼睛的异样,又默念咒语,咒语念毕,尸魔的眼眶又闪烁一下红光,眼睛瞬间复原了,完好如昔。
云舒儿等人见到尸魔的眼睛虽然受到了重创,但是,转即却又修复如昔了,心头大震,微微凛然,暗暗思忖起来。
咦!这些侏儒果然有些神通,居然具有恢复尸魔损伤的本事,这些尸魔已经够厉害了,若是损伤还能够进行恢复,如此地不死不伤,那么,这些尸魔可就真的成了金刚不坏之体了?
这些尸魔如此厉害,如此一来,他们岂不是永远地立于不败之地了?
如果照这般地打斗下去,秋怀慈就算不被这些尸魔杀死,也会被对方活活地拖死累死,这叫秋怀慈如何取胜,保的平安啊!
黑面傩王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几息时间,哈哈一笑,有些得意,朗声问道:“秋怀慈,看你这吃瘪的样子,相想必你是中了我神使的拳脚,受伤了啊?”
秋怀慈面淡如水,不见一丝情绪,道:“四大傩王,我不得不承让,你们这些尸魔的确有些古怪,不过,你们若是想要打败我,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
绿面傩王冷哼一声,怪腔怪调地讥讽道:“秋怀慈,你尽管撑着,待会等我们的神使将你砸成了一个稀巴烂,到时候,看你如何嘴硬!”
秋怀慈不想跟对方逞那口舌之勇,没有理睬绿面傩王。
赤面傩王念头一闪,沉声道:“秋怀慈,我的神使乃是千年神体,不损之躯,你的昊天剑就算再锋利,也休想伤及分毫,这一战你是输定了,你若是识趣的话,
速速磕头认输,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这时,云舒儿眉头一竖,双眼喷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四大儺王,厉声呵斥道:“老妖怪,你们休要得意,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门都没有,战斗才刚刚开始,究竟谁输谁赢还难二说,我就不信我师父就没有克制这些尸魔的手段,我就不信他打不死你们这些杂碎了!”
云舒儿不知秋怀慈是否真的受伤了,又是心疼,又是暴怒,冲秋怀慈喊道:“秋怀慈,自来都是我们踩扁别人,还没有别人打败我们,今日这四个老妖怪很是嚣张,让人我瞅着不爽,我不希望他们活着,你快点使出手段来,灭了他们,灭了这些狗杂碎!”
秋怀慈冲着云舒儿温柔地一笑,点了点头,手指一松,昊天剑漂移出去,金光一闪,骤然变大几十倍,悬立在虚空之中,凝固不动了,在虚空之中扎下了一个剑桩。
秋怀慈右手掌心朝上,手掌摊开,掌心之中放着一枚鹌鹑蛋般大的蚕茧,那蚕茧遇到空气阳光,蚕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像种子发芽似的,自茧内长出了一股蚕丝来。
细密的蚕丝见风疯长,蓬草一般越长越大,越长越长,所有蚕丝向一个方向生长着,以肉眼难辨的距离间隔着,聚而不黏,每一根蚕丝就像会行走的藤蔓一样,一会终于停止了生长,于是,一张密实的巨大的蚕丝丝网,便将秋怀慈保护在一个空间之内。
蚕丝细密轻盈,柔软坚韧,洁白如雪,在微风的吹拂之下,微微晃动。
秋怀慈口中默念,起咒施法,右手手指大张,虚印着蚕丝丝网,几息时间,五指骤然向掌心收拢,轻喝一声:“收!”
那些蚕丝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快速地收拢归类,一搓一捻之间编麻花似的,所有的蚕丝,转瞬,皆被编成了八根成人拇指来粗,三丈来长的蚕丝绳。
秋怀慈再将右手掌心割破,皮肤里溢出了鲜血来,他左手临空虚抓,浮立在虚空之中的那八根丝绳便飞到他的左手之中。
秋怀慈将丝绳按在右手的掌心之中,右手轻轻捻着绳子,口中默念神咒,左手拽住了绳头,轻轻一拉,丝绳自右手掌心里穿过,待得丝绳全部粘上了鲜血之后,金光一闪,八根纯白的蚕丝绳顿时变成了用有秋怀慈神力的红绳来。
秋怀慈手臂平伸,手掌朝上摊开,八根红色丝绳漂浮了起来,慢慢散开,登时就像有了生命似的,在秋怀慈的身边上下左右,水蛇一般地游动,很是神奇。
云舒儿见了秋怀慈的红绳,登时明白了秋怀慈的用意,知道秋怀慈有救了,眼睛里流光溢彩,一脸兴奋,点了点头,哈哈一笑,拍了一下手掌,向秋怀慈竖起了大拇指。
云舒儿激动之下,口不择言,开口赞道:“秋怀慈,我的亲亲宝贝,我就说嘛,你这么聪明能干,什么事情还能难倒你了,这不,一下子就想出破敌之法了,你的这种临机应变,就地取材的才能,真是旷古未有,无人能及,真是让我佩服死了,让我爱死了啊!”
无论端木龙一与、刀异男与黑焰骑兵,还是四大儺王以及万剑仙门的人,听了云舒
儿这番操作,这番言语,想起她女儿家家的身份,居然如此狂野,登时满头黑线,脸颊微热,很是替她害臊。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这些有些越位的溢美之词,心里却是如饮甘泉,舒坦幸福,要说唯一让他感到一丝尴尬的是,云舒儿这个这种表达喜欢的方式,也太露骨了些,必究有外人在场嘛!
赤面傩王瞅着在秋怀慈身边漂游的红绳,念头闪烁,心里虽然有些明白,只是不能确信,神色凝重,犹疑一下,沉声问道:“秋怀慈,…………你这是什么东西?”
“天蚕神丝!”
秋怀慈冷冷地道:“傩王,我的天蚕神丝乃是一个神物,它的坚韧并不是输于你这些尸魔身上的千年葛藤,任何东西一旦被我的天蚕神丝缠上,休想挣脱它的束缚,既然我的昊天神剑奈何不了你的尸魔,难道我不会将你们这些尸魔捆绑起来,慢慢地摧毁吗?”
黄面傩王一愣,讶然问道:“秋怀慈,你怎么会有天蚕神丝,这可是天地异宝啊?”
秋怀慈冷哼一声,道:“傩王,看在你们将死的份上,为了让你们死得瞑目,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们,你们抓捕我徒弟之事,我之所以能够及时赶到,那是因为有人给我传讯,而你们的底细,我也早就知晓了,我的这枚天蚕神茧是我自一个老神仙那里借来的,就是专门对付你们这些尸魔的!”
黑面傩王一怔,甚是气愤,吼吼地问道:“秋怀慈,究竟是何人向你传递讯息,坏我等好事?”
秋怀慈讥讽地道:“傩王,你们马上就要死了,就算知道是何人传讯,除了留下遗憾,又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吗?”
黑面傩王被秋怀慈冷硬的话给噎了一下,心里气闷,指着秋怀慈,怒喝道:“你……!”
绿面傩王阴阳怪气地劝道:“哎呀!相公,你就不要跟秋怀慈逞那口舌之勇了,他爱说不说,用的着生气吗?”
黑面傩王似乎很是惧怕绿面傩王,瞥了绿面傩王一眼,不说话了,即儿,又瞪着秋怀慈,目光凶恶。
赤面傩王瞪着秋怀慈,冷冷地道:“秋怀慈,胜负未分,究竟谁死谁活,还不知道,何必将话说的太满?”
秋怀慈沉声叫道:“废话真多,若是不信,速来一战!”
赤面傩王知道秋怀慈武功盖世,无比神通,不敢轻易出战,没有理睬秋怀慈。
四大儺王先前见秋怀慈用秘法祭出了天蚕神丝,现在听了秋怀慈之言,心头一凛,倒怕秋怀慈的天蚕神丝真是是一个神物,自己的尸魔一旦被缠住了,就真的无法脱身了,他们一时犹豫,要不要让尸魔继续出战 。
秋怀慈先前在肩背上中了尸魔一拳,虽然身子无碍,却是吃痛,今日吃了一点小亏,真是平生所未有,让他暗自恼怒,杀心大盛,誓要摧毁尸魔,因此,他自是不会给尸魔一丝全身而退的机会了。
秋怀慈喝道:“傩王,今日你们若是想要让尸魔平安脱身,门都没有!”即儿,右手手指瞅着尸魔一指,沉声喝道:“天蚕神丝,去活捉这些邪物!”
第四百九十五章:红色飓风
那些蚕丝绳就像开了灵智似的,听了秋怀慈命令,身子在空中停止了游动,扭转绳头,绳头就像蛇头一样定定地盯着尸魔,几息时间,突地飞箭一般射向了尸魔们,一根蚕丝绳对付一具尸魔。
四大儺王见蚕丝绳射向了尸魔,见尸魔已经没有退路了,知晓利害,于是,连忙敲击铜锣指挥尸魔们,舍了蚕丝绳,却转而杀向秋怀慈,想要来个擒贼先擒王,破了秋怀慈的法术。
四大儺王想法是对的,但是,现实却是事与愿违,尸魔身形移动虽快,却是,却快不过蚕丝绳,红光一闪,蚕丝绳就飞窜到了尸魔们的面前,挡住了尸魔们的去路。
一根蚕丝绳率先赶到,还没等那具被它盯上的尸魔有所反应,蚕丝绳一横,居中交叉着在尸魔的脖子上绕了二圈,紧紧勒住尸魔的喉咙。
蚕丝绳缠着尸魔的脖子,以尸魔脖子为节,左右二截红绳自动在尸魔的的手臂身上绕来绕去,瞬间,将尸魔绑了个结实。
蚕丝绳捆住了尸魔,即儿,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帮着拽拉似的,蚕丝绳将绑住的尸魔强行扯拉到了秋怀慈的昊天剑旁,将尸魔拽拉着让其背靠着昊天剑,紧紧帖上,蚕丝绳余下的绳子游蛇一样攀盘在昊天剑的剑身之上。
蚕丝绳的绳头在昊天剑的剑身上横着爬行,自动在剑身上饶了几圈,绳头再自动打了一个死结,登时将尸魔牢牢地绑在了昊天剑上,任其挣扎怒吼,就是让其动弹不得,挣脱不了束缚。
那些尸魔们见到蚕丝绳如此神通了得,登时放弃了追杀秋怀慈,却想攻击摧毁蚕丝绳,但是,蚕丝绳在尸魔们的面前前后翻飞,左右游动,不停地躲闪着,水蛇一样滑不溜秋,灵活迅速,让尸魔们那是打不着力,抓捕不及,一丝莫可奈何,陷入被动。
四大儺王见状,知道尸魔遇到了克星了,不是蚕丝绳的对手,连忙敲击铜锣,想要召回尸魔,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所有的蚕丝绳在躲闪尸魔抓挠之时,瞅准时机,一一地缠上了尸魔,将尸魔捆绑,拽拉着将其绑在了昊天神剑之上,一会功夫,尸魔们便全军覆没了,无一逃脱。
秋怀慈瞥了被绑住的尸魔们一眼,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冷笑,默念咒语,咒语念毕,手指冲着尸魔们一指,沉声一喝:“紧!”
那些蚕丝绳突然在尸魔身上慢慢蠕动收缩,登时勒进了尸魔的身子里,越勒越紧,开始绞杀尸魔们。
四大儺王见状,连忙敲击铜锣,默念咒语,指挥尸魔挣扎着,与蚕丝绳抗争,然而,尸魔们在蚕丝绳神力的束缚绞杀之下,那是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绞杀了。
蚕丝绳死命地勒着尸魔,慢慢地将尸魔们的身体勒得变形,尤直是尸魔的脖子,被蚕丝绳勒的越来越细,尸魔们的脖子起先有碗口来粗,即儿被勒的只是拳头来粗,接着便只有婴儿手腕来粗,最后,随着咔嚓一声,尸魔的脖子居然被蚕丝绳硬生生地给勒断了。
尸魔的脖子虽然断了,但是,由于有着葛布的连接,他们的断掉的脑袋自脖子一歪,滚了下来,登时,挂在了尸魔的胸前,水壶似的荡来荡去。
接着,又是一阵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接连响起,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待得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终于停止以后,那些个子高大的尸
魔登时被勒的周身寸断,软塌变形。
尸魔们的尸身被蚕丝绳一一勒碎,皮之不存毛之焉附,那些居住在干尸体内的神魂们自然没有了藏身之所,他们的本事顿时也就没了用武之地,那些神魂化成了一股黑烟,飞到四大儺王的面前,登时却被主人一吸,吞进了腹内去了。
失去了神魂神力的加持与保护,尸魔的下场更加地不堪,那些尸魔的碎骨,登时就像被泼了冷水的石灰岩石一般,开始风化,瞬间化作了灰烬,那绑在昊天神剑之上的,那里是什么尸魔,不过是一个人形的布袋罢了。
秋怀慈默念了一句咒语,手掌一招,蚕丝绳自动解开了化为灰烬的尸魔们,飞蛇一般,与昊天剑一起飞回秋怀慈的手中,而那一个个尸魔尸骨所化的布袋便掉向了地面,在坠落的过程之时,被风一吹,突地飘了起来,风筝一般,晃晃悠悠的,飞出来了老远,最终不知要挂在那根树丫上去了。
自尸魔的现身与毁灭,一切发生的非常突兀与迅速,既出人意料,却又理所应当。
云舒儿见秋怀慈伸展手段,用蚕丝绳将尸魔们全部擒获绞杀,大获全胜,开心之极。
云舒儿瞪着四大儺王,嘿嘿一笑,眉头一挑,声音清越,得意洋洋地叫道:“老妖怪们,怎么样,我师父是不是很厉害,现在你们的王牌尸魔已经一败涂地,灰飞烟灭了,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咱们接着开打,你们要是没有保命的手段,待会可就真的要完蛋了哟?”
赤面傩王冷哼一声,与另外三个同伴,互相点点头,四人站在一起,面对着面,又动作怪异手舞足蹈地跳起舞蹈来,口里叽里咕噜地,异口同声地唱起了一首杂驳的古老而又神秘的歌谣来:
“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毋作,草木归其泽;
万物于我,我御万物;
得敌、或鼓、或罢、或泣、或歌;
攻之能破,杀而灭之,幸哉!…………”
四大儺王一面跳着祭祀舞蹈,一面吟唱,声音呜咽起来,边哭边唱,声音时而冷涩凄伤,时而激扬豪迈,又是诡异热血,又是悦耳好听,很有魅惑性。
四大儺王边跳边唱,片刻,四人手牵着手,围成了一圈,顺着左时针方向,侧身奔跑了起来,开始转圈。
四大儺王转圈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快到极致,四人不见其形,突然化成一股飓风。
飓风在空中旋转着,登时搅动了风云,那些白云瞬间变成了乌云,乌云聚拢在一起,遮天蔽日,天地登时晦暗,犹如黑夜,目之所及,诸物难辨。
乌云之中惊雷滚滚,尚有电光闪烁,在电光照亮天地的瞬间,只见空中有一股红色的飓风,凝而不散,疯狂旋转,透着诡异恐怖的气息,声势骇人!
秋怀慈盯着红色飓风,眉头一竖,眼睛暴睁,闪烁寒芒,脸上露出了一丝怒意来。
秋怀慈双手结印,施展神术,结了一个结界,将端木龙一、黑焰骑兵等人罩住,保护起来,接着,身子一闪,便退到自己的结界里。
秋怀慈一手牵着云舒儿,一手牵着南郊,瞅着万剑仙门的人,故意大声叫道:“大家默念咒语,扎住阵脚,守魂固魄,这几个老妖怪使得乃是上古邪术,拘魂练
魄,滋神养体之法,此法非常阴毒,威力无比,不可小觑!”
所谓拘魂练魄,滋神养体之法,其实,就是炼化别人的肉身魂魄来增强自己的修为与神通,此法因为违背天道,有损阴德,修炼不慎,折损寿元,所以,被列为邪术禁术!
万剑仙门之中有些有见识的人,见到了天空之中的红色飓风,自飓风之中所散发的阴森之气,感知到了危险,害怕遭受池鱼之灾,加之,首领王竖旗已死,群龙无首,没有凝聚力,人心涣散,便更加地不想与秋怀慈等人作对了,顿时萌生了退意。
有一个老人思忖一下,眼睛暴睁,脸色大变,惊恐地叫喊起来:“诸位,四大儺王使得乃是一个邪术,不分敌我,夺人性命,非常危险,大家快点离开这里,逃命要紧!”
万剑仙门的人傻愣愣地瞪着红色飓风,胆颤心惊,听了老人之言,回过神来,对视一眼,突地轰地散开,转身便逃,作鸟兽散!
万剑仙门之中,那些本领高强的跑得及时的人,转瞬,便逃的没影,逃过了一劫,而那些本领稍弱的人,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的身子突然就像被法术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任你如何挣扎,居然动弹不得,休想挪动半步。
那些被无形的法术禁锢的人,登时吓得脸色惨白,魂飞魄散,连忙起咒施法,施展神力,想要解除身体的禁锢,可是,不管他们如何拼命,就是无法让手足动弹。
片刻,也就在那些万剑仙门的属下们惊恐绝望之际,却心头一喜,因为他们突然发现手足可以动弹了,而且身子还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孔明灯似的越飞越高,直入云霄。
一些万剑仙门的人飞到了空中,不经意地向地面一瞥,突地神色一敛,惊诧不已,因为他们明明飞到了空中,为什么在地面上,在他们原先所站的地方,居然会有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那里。
那些人冰封了一般站在那里凝固不动,而且,身子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脸色苍白,保持着惊恐绝望的表情。
那些在空中继续飘升的万剑仙门的人,瞅着地面的人,心里疑惑,转念一想,登时醒悟过来,方始明白,原来身边这些在空中飘升的,只是他们的魂魄,而站在地面上那些人乃是他们的肉身,也就是说,此时此刻,他们已经灵魂离体,他们其实已经死了。
那些脱离了肉身的灵魂们大吃一惊,惊悚恐怖,挥舞双手,拼命回游,想要返回自己的肉身,重获生命,但是,却被什么拽拉着继续飘升,待得他们抬头一瞥,便见到了近在咫尺的红色飓风。
灵魂们见到了依旧在疯狂旋转着发出呜呜声响的红色飓风,知道灵魂一旦被卷进红色飓风里面,被四大儺王的邪术所吞噬,他们就真的无力回天,彻底死了。
灵魂们想要挣扎,偏生无能为力,登时绝望地哭泣起来,最后,在一片哀嚎声中,也只能任由红色飓风将他们卷入,进行吞噬。
所有的灵魂们就这样被红色飓风吞噬了,不过,这还没完,随即,那些没有了灵魂的肉身,也像孔明灯一般跟着飘浮起来,一直飘到了空中,被红色飓风给吞噬了,最终被四大儺王一一炼化。
一会,在这一片天地之间,除了秋怀慈这一波人安然无恙,便再也看不到任何的生命痕迹来!
第四百九十六章:魂魔阴魁
云舒儿见到四大儺王催动邪术,居然吞噬大量无辜的生命,如此血腥残暴,震惊之极,也是愤怒之极,秀眉一竖,双眼冒火,恨恨地叫道:“师父,这几个侏儒的邪术善恶不分,残害生灵,居然如此残毒,你待会一定要灭了他们,防止他们继续害人!”
秋怀慈瞪着红色飓风,目光锐利,神色冷凝,点了点头。
红色飓风吞噬炼化了万剑仙门那上千名的属下之后,又旋转了一会,见秋怀慈等人扎住阵脚,屹立不动,知道无法将秋怀慈等人吸走吞噬,于是,嘭的一声巨响,飓风骤然一散,化成了漫天的烟雾,烟雾凝而不散,转瞬,居然幻化成一张面孔来。
那是一张就像描绘京剧脸谱似的,画满了油彩的面孔,面孔上画的乃是一张驱鬼辟邪的傩具,傩具样貌丑陋凶恶,让人触目惊心,暗生惧意。
傩具面孔遮天蔽日,巨大无朋,有风吹拂,傩具怪脸,还微微晃荡,给人似真似假,虚实难辨的感觉来,很是神秘诡异。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天空之中的傩具怪脸,问道:“师父,这几个老妖怪,他们这回使的又是什么法术呀?”
“这是阴魁!”
秋怀慈道:“阴魁其实就是魂魔,既有本主傩王的魂魄,也有刚才那些被无辜炼化的魂魄,魂魔聚齐了众魂之力,自具神通,厉害了得;由于阴魁,乃是专门吞噬别人的魂魄,有些人虽然专注禅修道修器修技修,但是,他们若是疏于御魂之术,他们别的修为即使再高,一旦遇上阴魁,他们的灵魂依然会被阴魁吞噬炼化,伤身殒命!”
云舒儿笑道:“你的意思是,阴魁擅长吞魂噬魄,与人对战,属于魂斗之类,如果别人的灵魂力不强,遇到阴魁,你别的修为即使再高,那也都是派不上用场的!”
秋怀慈点点头,道:“对!这就好比阴魁精通象棋,他要跟你比赛象棋,你要想赢他,你就只能精通象棋,至于别的什么围棋技法,对你赢的比赛,那是一点帮助也没有!”
南郊问道:“难道平日练得那些剑法法术都不能诛杀阴魁吗?”
蜜蜜摇头苦笑,喃喃地道:“阴魁乃是魂魄所聚,没有血肉躯体,无形无状,就像这清风一般,你的那些剑法法术怎么能够伤的到他!”
端木龙一神色肃穆,道:“四大儺王很是狡诈,若是单纯比试剑法法术,他们自然不是秋兄对手,但是,他们如果要跟秋兄比拼灵魂之力,便恰好能够规避了秋兄的强处,弥补了他们的短处,秋兄的御魂之术要是不及阴魁,这一战也是很危险的!”
云舒儿关心地问道:“师父,你的御魂之术怎么样?”
秋怀慈道:“巫师的本修就是明察阴阳,沟通鬼神,巫师若是没有强大的魂魄,怎么能在凶神厉鬼面前生存;
傩王师从巫师,本修自然也是炼魂锻魄之法,而我对于御魂控魂之术,只是偶有涉猎,修为怎么可能比得上四大儺王了;
哎!偶修对专修,今日这一场魂斗,师父也是不敢轻视,不敢怠慢啊!”
阴魁显出本相,睁着赤红的巨瞳,瞪着秋怀慈,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怒吼道:“秋怀慈,本尊在此,速来一战!”
声音洪亮又略带一些嘶哑,空洞晃荡,闷雷一般在天空之中滚动,响彻云霄。
秋怀慈身子一闪,站在阴魁面前面淡如水,问道:“你就是靠炼化别人的魂魄修炼而成的邪物阴魁?”
阴魁道:“不错,正是本尊!”
秋怀慈眉头一皱,神色冷凝,沉声叫道:“傩王,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强行炼化别人的肉身魂魄,残害无辜生灵,身为驱魔治病的巫师后裔,你们这样辱没祖师,残毒阴损,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阴魁呵呵一阵怪笑,讥讽道:“秋怀慈,你休要在我面前装什么仁慈,你若是好人,刚才为什么不去拯救那些万剑仙门的人!”
秋怀慈神色黯然,叹息一声,道:“秋某擅长的只是剑法法术,对于控魂御魂之术不甚了解,我自保尚可,若是让我保护这么多人,我还没有那个能力!”
阴魁一愣,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几息时间,沉声问道:“秋怀慈,你说的可是真话?”
秋怀慈点点头,坦诚地道:“我有必要跟你胡说八道,故作姿态吗?”
阴魁就像看着怪物似的看着秋怀慈,目光闪烁,脸色数变,几息时间,突地呵呵呵地大笑起来,笑声骤停,讥讽地道:“秋怀慈,本尊不知你的底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与你彻底撕破脸皮,血战到底,没想到你居然露出底牌,自承其短,你可真是天真单纯,不知死活啊!”
秋怀慈面无表情,反问道:“阴魁,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控魂之术不及你,今日之战,我是输定你了?”
阴魁嘿嘿一笑,得意地叫道:“秋怀慈,我乃阴魁,噬魂之神,这个世上还没有谁的魂魄能够强悍到,不惧我的利嘴,你的剑术道法纵然是天下第一,也休想例外!”
秋怀慈道:“阴魁,万物相生相克,难道你就没有天敌吗?”
阴魁哈哈大笑,自信地道:“我乃是噬魂之神,噬魂之术,天下第一,当我足够强大,又何来的天敌?”
秋怀慈冷哼一声,不屑地道:“是吗?阴魁真的没有天敌吗?可我怎么听说,你们阴魁其实是有天敌的,而且天敌还不止一个!”
阴魁哦了一声,意趣盎然,调笑着问道:“哦!那你跟我说说,阴魁的天敌都有那些呀?”
秋怀慈道:“阴魁,你们其实就是灵魂凝聚修成的魂魔,你们就算再厉害,也只是厉害的魂魄而已,但是,这世上除了你们喜欢吞噬魂魄之外,却也有别的喜欢吞噬魂魄的东西,要是他们一旦遇上了你们,它们却照样可以吞噬你们,不是吗?”
“不可能!”
阴魁摇摇头,自信地叫道:“秋怀慈,本尊现在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自混沌初开,生命繁衍以来,还没有一种生命的魂魄强过阴魁,所以,我是没有天敌的,是不可战胜的!”
云舒儿笑着叫道:“
阴魁,要是能够吞噬你的不是生命,而是天材地宝呢?”
阴魁一愣,想起云舒儿所说,何尝没有这个可能,念头一闪,神色一敛,登时警惕地瞪着秋怀慈,倒真的害怕秋怀慈会拿出一件强悍到可以驱魂散魄的法器异宝来!
云舒儿见阴魁那慎重的样子,知道自己一语中的,击中了阴魁的要害,暗自欢喜,她瞅着秋怀慈,猜想秋怀慈身上可能带着什么能够驱魂散魄的天材地宝,所以,当秋怀慈面对恐怖的阴魁之时,方才能够如此坦然自信,临危不惧。
云舒儿冲着秋怀慈嫣然一笑,催促着道:“师父,快点把你带来的天材地宝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它究竟具有何等神通?待会它又将如何收拾这只魂魔的!”
秋怀慈摇摇头,神色肃穆地道:“我身上没有什么天材地宝!”
云舒儿一怔,心里不信,笑着叫道:“秋怀慈,强敌在前,生死须臾,这都什么时候,你就别跟我们皮了好不好嘛?”
秋怀慈满头黑线,无奈摇头,一脸委屈地叫道:“裹儿,我身上真的没有克制魂魔的天才地宝!”
云舒儿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了,瞪着秋怀慈,直翻白眼,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那个气啊!
秋怀慈,我的个乖乖,你发什么神经,你没有克制魂魔的宝贝,打又打不过人家,却跟人家在这里鬼扯什么,咱们还不赶紧想办法逃命要紧,你都活了几百年了,本小姐却还没有嫁人生子,当上魔门圣教的圣君,这大好的人生还在等着我,我可不想死啊!
阴魁刚才对秋怀慈也是怀了云舒儿一般的心思,见秋怀慈能够坦然地面对他,一副不惧生死的样子,以为秋怀慈的身上一定藏着能够克制他的法宝,此刻,待得听了秋怀慈的回答,他一怔之后,心里登时乐开了花。
阴魁轰然大笑,呵呵呵的,笑得有些岔气,差点没有笑死,他瞅着秋怀慈揶揄地叫道:“嘿嘿!秋怀慈,你刚才侃侃而谈,气定神闲的样子,我以为你身上藏着什么对付我的大杀器,让我好一阵担心,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装腔作势,蒙骗别人的,你、你可真是一个妙人,有趣的紧啊!”
秋怀慈面淡如水,声音平静,不徐不疾地道:“阴魁,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秋某身上就算没有天才地宝,但是,今日我照样能够打败你,绞杀你!”
阴魁见秋怀慈面对着他,神情实在是太淡定了,坦然自信,他仿佛自秋怀慈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力量。
一种渊渟岳峙,凝定天下的力量;一种成竹在胸,把控一切的力量;一种暗藏杀机,吞噬一切的力量。
这种力量说白了,就是所谓的王者之风,这种王者之风,也就是那压倒一切的气场。
阴魁见了秋怀慈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样子,似乎丝毫也没将他放在眼里,让他心里很是不爽,突地有些生气,笑声骤停,神色一敛,瞪着秋怀慈,目露凶光,愤怒地吼道:“秋怀慈,本尊很是好奇你究竟有什么手段与倚仗,居然敢如此蔑视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