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反目成仇
秋怀慈听到大家的欢呼,心里一暖,有些感动,向大家微微点头,频频示意。
奄冲、拓跋秀、林御衍等人欢喜了一下,神色一敛,神色方才恢复了淡定。
李青峰、冉无衣、蔑山与也磨等人见到秋怀慈平安无事,满血复活,瞪着秋怀慈,念头闪烁,心情复杂,脸上难掩失望。
南郊上前捉住师父秋怀慈的手掌摇晃着,嘿嘿一笑,娇嗔地道:“师父,原来您真的没死,您刚才可吓死我了!”
秋怀慈摸摸南郊的头发,目光温柔,喃喃地道:“傻小子,师父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事呢!”
南郊笑着重重地点点头,瞥了云舒儿一眼,道:“裹儿,她刚才也是劝我来着,我相信师父,我相信裹儿妹妹,所以,我没有哭!”
秋怀慈见南郊说的话虽然冒着傻气,却是一片挚诚,他深知这个徒弟单纯朴素,没有心机,近乎不通世事,说话直率,直通肺腑,乃是一个赤子,他心里喜欢,甚是感动,笑着点点头,道:“傻小子,你是男子汉了,快要成家立业了,性子不能太过柔弱,遇到事情,不要老是哭呀苦呀的,知道吗?”
南郊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秋怀慈的出现,要说受到震撼最深的人,当属佛光,他怎么也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瞪着秋怀慈,惊诧的眼睛都快要掉到了地上了,他犹如见到了厉鬼,嘴唇抽搐,声音结巴地叫道:“秋、秋怀慈,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
秋怀慈神色淡漠,一脸讥讽,冷冷地反问道:“佛光,既然你可以用分身杀我,那我为什么不可以用分身来诱敌呢?”
佛光目光闪烁,犹疑地道:“难道我刚才绞杀的只是你的分身?所谓的胜利也只是我的幻象?”
云舒儿笑道:“你这不是屁话吗?你若是绞杀了我师父的真身,那他现在怎么可能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我的面前呀?”
佛光听得脸色惨白,心里直冒寒气,一阵胆颤,这都打了半天了,没想到对战的居然只是对方的一分身,只是一个幻象,对方拥有如此神通,自己不输那才奇了怪了。
佛光瞅瞅秋怀慈,又瞅瞅云舒儿,突地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声音凄苦,转瞬,笑声骤止,脸色一沉,忿忿地道:“秋怀慈,你的武艺高超,没想到演戏的水平更是一流,师徒联手将我耍得团团转,我不输给你,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云舒儿笑着纠正,道:“佛光,所谓兵不厌诈,与人打斗,本来就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师父使得乃是克敌制胜的手段,怎么能叫欺骗呢?”
佛光呵斥:“放屁!若不是存心欺骗,你们刚才为何要在这里咋咋呼呼、装神弄鬼?”
云舒儿道:“佛光,我师父没有骗你,确切地说是本姑娘骗了你,骗了大家,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刚才与你进行生死搏杀的乃是我师父的分身,也不确定我师父是否平安?”
李青峰对云舒儿一直抱有警惕,在没有搞清云舒儿的底细之前,他始终有些不放心,于是,便插口问道:“小丫头,你鬼话连篇,不真不实,刚才你师父藏匿起来,我们神识一扫,尽皆探查不到,而你却对你师父的行迹却是一清二楚,如果你们师徒没有事先通气,以你的本事,你怎么能够探知得到他的踪迹来?”
云舒儿拍拍秋怀慈的肩膀,瞥了秋怀慈一眼,笑道:“老道士,你这就不懂了,我跟了我师父十年,我们朝夕相
对,形影不离,他身上有几斤几两,何等手段,难道我还不清楚吗?我师父的武功天下第一,以他的能耐,他怎么可能轻易就被这个和尚给打败了呢?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孽,依据我的猜测,如果我的师父没有遭到毒手,那么,这中间就一定藏有什么玄机。我这般一想,灵机一动,便故意东拉西扯,装神弄鬼的,就是想要将我师父给引出来。没想到这回我师父脑瓜子突然就开窍了,很是上道,居然积极地配合我的表演,于是,我们师徒两人心有灵犀,配合默契,就给你们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了。老道士,怎么样,这场大戏意不意外,精不精彩,刺不刺激啊!”
云舒儿想到自己刚才咋咋呼呼,装神弄鬼的既然蒙住了大家,不由得咯咯咯地大笑了起来,好不开心得意!
那些遭到云舒儿蒙骗戏弄,相信云舒儿拥有起咒请神之能的人,见到云舒儿那个欢喜肆意的样子,满头黑线,无奈摇头,一脸尬笑。
他们瞅了云舒儿一眼,又瞅着秋怀慈,见秋怀慈脸含微笑,目光柔情,一脸宠溺地正凝视着云舒儿,他们心里不由得生出异样的感觉,心里想着。
唉!云舒儿一个小姑娘跳脱活泼,喜欢捣蛋也就罢了,没想到秋怀慈变化这么大,贵为玄门盟主,居然也跟着徒弟一起搞怪胡闹,没个正形,他们师徒两人,可真是孽师孽徒,一对活宝啊!
有些人瞅着笑颜如花的云舒儿,不禁莞尔,突地理解了秋怀慈为什么不杀云舒儿,要将她留在身边了,试想一下,每天有一个这么聪明伶俐,活泼搞怪的人儿陪着自己,这小日子过的不知有多么开心滋润了,面对这样一个可爱有趣的弟子,那个师父会如此冷血,狠下杀手啊!
李青峰听了云舒儿的解释,暗舒了一口气,嘿嘿一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这回他的心里有底了,想想,秋怀慈就算本事再高,那也是明面上的,自有对付的法子,而只要云舒儿这个神秘的小魔女没有力量恐怖的底牌就行了,只要云舒儿没有逆天的手段,就算修为再高,对于他们这些超级强者来说,终究是构不成威胁的,不足为惧!
李青峰口里嘿嘿笑着,对佛光柔声叫道:“老佛,你退下吧!”
佛光自忖一身本事,厉害了得,今番败于秋怀慈这个晚辈之手,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失去了双臂,武功尽毁,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听得李青峰的叫喊,他阴沉着脸,凶狠地瞪了秋怀慈与云舒儿一眼,只是他没有退回李青峰等人的身边,而是一个转身,一声不吭,头也不回地向爱居山山下走去。
秋怀慈与云舒儿瞥了佛光的背影,没有阻止,任由佛光离去。
李青峰瞥了一眼离开佛光,暗叹一声,即儿,神色一敛,便向冉无衣、六臂魔婴与龙天音三人各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盯着秋怀慈。
冉无衣略一思忖,向秋怀慈叫道:“秋掌门,你果然好本事,冉某不才,想要讨教一二!”
六臂魔婴上前几步,与冉无衣并排站在一起,也嘿嘿一笑,朗声道:“刘某闲来无事,也想见识见识一下秋掌门的高招!”
龙天音嫣然一笑,向秋怀慈拱手行礼,却道:“秋盟主,龙某久闻爱居山风景雅致,人物俊美,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既然见之所见,闻有所闻,也算不虚此行了,今日多有滋扰,还请海涵!”即儿,又向李青峰、冉无衣各行一礼,笑道:“李老、丐王,龙某尚有要务在身,不便逗留,就此告辞,他日若是有闲,请来我天音宗一叙,龙某一定
扫榻相迎,醇酒以待!”
奄冲与拓跋秀等人,一愣,即儿,脸上露出了笑容,暗自松了一口气。
李青峰、冉无衣与六臂魔婴三人见龙天音临阵退缩,罢战撤兵,脸色一变,大吃一惊,要知道龙天音虽然名气没有他们响亮,却也是一个绝世高手,此刻,要是龙天音退出,他们将会实力大损,如此一来,与秋怀慈等人一旦血战,真是充满变数,胜负难料啊!
冉无衣见龙天音退出,急了,连忙叫道:“天音仙子,咱们来时可是发过誓的,大家说好的,今番勿论生死,皆要共同进退,你怎能临战怯战,擅自退兵呢?”
六臂魔婴垂涎龙天音的美色,一路上一直在挑撩龙天音,可惜龙天音嫌他邪恶粗鄙,就让他吃了一个教训,他便怀恨在心,此刻,他便伺机发难,脸色一沉,忿忿地叫道:“龙天音,你可是收了我们的玄音神谱的,你怎么能拿了好处,却不出力,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李青峰精通世故,城府圆滑,听了冉无衣与六臂魔婴对龙天音的斥责,心知要糟,所谓打人不打脸,人前不揭短,冉无衣两人让龙天音在天下英雄面前下不了台,这是要把人给得罪透底的啊!
龙天音听了六臂魔婴的斥责,果然眉头一皱,玉脸一寒,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她自衣袖里掏出了一本乐谱来,扔给李青峰,冷笑道:“李老、丐王,如果看的起我,你们就依旧是天音宗的客人,不过,自今往后,姓刘的将是龙某的敌人,下次再见,必去狗命!”
六臂魔婴想要陷害龙天音,自己又对付不了,他需要李青峰与冉无衣的援手,所以故意借机挑拨龙天音与李青峰与冉无衣两人的关系,让他们生出嫌隙来,他被仇恨蒙蔽心智,不管不顾,于是,跳了起来,指着龙天音,怒目龇牙,面目狰狞,厉声呵斥:“姓龙的,你这个贪生怕死,背信弃义,不识好歹的贱人,就你这副德性,谁愿意跟你做朋友?谁要是跟你做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龙天音见六臂魔婴言语恶毒,不留余地,彻底怒了,心里生了杀念,眉头一竖,阴沉着脸,盯着李青峰与冉无衣,淡淡地道:“李老,丐王,士可杀不可辱,这个姓刘的竟然胆敢藐视本尊,是可忍孰不可忍,龙某今日就此解决了他,希望你们不要插手!”
六臂魔婴是受到李青峰的邀请,才来到爱居山的,六臂魔婴与李青峰是旧识,关系匪浅,而六臂魔婴一向唯李青峰马首是瞻,很听李青峰的话,李青峰很是喜欢六臂魔婴,引为心腹,现在大战在即,龙天音居然要与六臂魔婴反目,李青峰很是不快,他认为龙天音居然要伤他的人,不识大体,这是对他**裸的蔑视。
李青峰脸色阴沉,冷哼一声,淡淡地道:“天音仙子,此时此刻,你在我的面前,却要向六臂魔婴出手,你觉得合适吗?”
龙天音见李青峰语中满是威胁的意味,知道李青峰恨上了她,这仇恨是结下了,她是一个权变之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念头一闪,便冲着秋怀慈妩媚一笑,问道:“秋怀慈,你能帮我对付他们吗?”
秋怀慈一向的慈悲心肠,怜香惜玉,他瞅着龙天音那逆天美颜,巧笑倩兮,顿生怜惜,想想,既然龙天音对他没有敌意,而李青峰又即将是他的敌人,面对美人的邀请,他又岂有拒绝之理。
秋怀慈淡然一笑,点点头,斜睨着李青峰与冉无衣,冷冷地道:“天音仙子尽管出手,他们两个,自有秋某收拾!”说罢,祭出了昊天剑。
第三百八十章:天音仙子(劲爆)
龙天音见秋怀慈愿意跟她并肩作战,共同进退,有了这个超级强者相助,心里更有底气,她瞪着李青峰,唇角一翘,淡淡地道:“李青峰,你是让我与这个这姓刘的单打独斗,还是大家先来一场混战?”
李青峰现在心情非常郁闷,来爱居山之前,他是信心满满,他自认为除了自身法术强横之外,还有蔑山与也磨此等强者作为外援,对付秋怀慈等人,应该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拥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
等得李青峰上的爱居山,与秋怀慈等人一番过招,己方先是折了剑道高手剑圣杨缺,接着,又折了禅门高手佛光,就连外援高手司空不见与高胜寒等人也是不堪一击,被人斩落马下,吓得外围盟友蔑山等人根本不敢冒头挑战秋怀慈。
唉!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是有些残酷,这种局面距离自己的设想,实在是相差太远了,太远了啊!
李青峰骄傲自满,自诩英雄,即便在己方连遭打击之下,面对这种不利的情况下,他依旧还是很有自信。
李青峰认为,他们就算没有了杨缺与佛光,没有了司空不见与高胜寒等人,只要冉无衣、六臂魔婴、龙天音与他,四人团结一心,联手对敌,对付秋怀慈等人,依然还是保有八成的胜算。
可是,世事难料,没想到现在龙天音反水,临战倒戈,居然要对付六臂魔婴。
龙天音乃是天音宗的宗主,手段玄妙,本事了得,六臂魔婴若是与其一战,就算能够获胜,想必也定是一个惨胜,一个丧失了战斗力的战友,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四缺其二,实力减半,八成的胜算,满打满算,生生地只剩下了六成,这仗叫他李青峰如何开打啊!
李青峰神色冷凝,思忖一下,神色缓和了一下,淡然笑道:“天音仙子,好歹咱们也是多年的朋友,能不能看在李某的面子上,不要与六臂魔婴一般见识,你们的恩怨就此撇过,六臂魔婴若有甚得罪之处,他日我们一定亲自登门,向你赔礼道歉!”
六臂魔婴心有不甘,还想挑事,却被冉无衣的眼神给制止了,他瞥了一眼
不快的李青峰,又瞥了秋怀慈一眼,终究忍住了,没有说话。
龙天音与李青峰等人只是在公众场合见过几次面,小酌了几杯,彼此并没有过命的交情,这一次,她之所以跟着李青峰等人前来爱居山,挑战秋怀慈,不过是看在李青峰投其所好献给她乐门神曲玄音乐谱的事情上,让她抹不开面子,方才答应出山的。
龙天音擅弹琵笆,精通音律,沉迷音乐,对世间的珍稀乐谱,完全的没有抵抗力,但是,她终究乃是一宗之主,老练通透,知晓轻重,当她来到爱居山,见到了秋怀慈,登时为秋怀慈的风采所折服,心生怜惜,待得秋怀慈使出绝世神功,连败数敌,心里越发没了战意,萌生退意。
她暗自想着,秋怀慈神功盖世,无可匹敌,李青峰不自量力,纯碎找抽,自己干嘛陪他发癫!乐谱重要,难道会比性命重要?音乐重要,难道会比宗门重要?我活得好好的,却要惹祸上身,我傻呀!
龙天音虽然与李青峰等人交情不深,但是却了解他们的人品,李青峰表面上一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高傲自大,狭隘冷酷,要是得罪了他,他就会像疯狗一般,盯着你不放,非的撕下你的一块肉,才肯罢休。
龙天音见李青峰态度缓和,陪着软话,深知其不过是审时度势之下的权宜之计,要是等他搞定秋怀慈等人,事后一定会对她天音宗来个秋后算账,她又不是傻子,她才不会给李青峰等人以喘息之机,今日她定要借助秋怀慈的力量打垮李青峰,为她天音宗铲除后患。
龙天音冷笑一声,道:“李青峰,我今日就不给你面子,你又奈我何?”
李青峰见龙天音不肯罢手,誓要与他为敌,愤恨不已,勃然大怒,知道翻脸在所难免,仇人已成定局,顿时撕下伪善的嘴脸,眉头一竖,面色一寒,厉声呵斥:“贱人,给你脸不要脸,既然你不识好歹,想要找死,老子今日就成全你!”说罢,挥舞道幌,就要杀向龙天音。
秋怀慈身子一闪,拦住了李青峰,淡笑着道:“李青峰,你的对手是我,六臂魔婴与天音仙子之间的恩怨就不用你去操心了!”
冉无衣来爱居山之前
,受到李青峰的一番蛊惑,本来对能否打败秋怀慈,那也是信心满满的,但是,经过了杨缺与佛光的惨败,他的自信瞬间就没了,现在见己方又除去了龙天音这个超级强者,就觉得要想打败秋怀慈就愈发的没了指望,他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盘算着退路,所以,他可不愿意与秋怀慈等人开战,把退路堵死。
冉无衣见李青峰被秋怀慈拦住了,面色一寒,晃动道幌,便要向秋怀慈动手,他连忙密语传音,进行劝阻:“李老,稍安勿躁,切勿动手,咱们还是等天音仙子与六臂魔婴决出胜负再说,咱们若是现在出手,必然引起混战,大家动起手来,咱俩万一被秋怀慈拖住了,而天音仙子又得到了奄冲或者云牧天等人的援手,那么六臂魔婴将会寡不敌众,必败无疑,形势于我们将会更加的不利了!”
李青峰听了冉无衣之言,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便收起了将要展开的道幌,哼了一声,道:“秋怀慈,我可以不去插手六臂魔婴与龙天音的恩怨,但是,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也不能掺合他们的打斗?”
龙天音冷笑一声,截口叫道:“李青峰,你尽管放心,对付姓刘的这个丑八怪,龙某一人足矣,何需他人援手!”
六臂魔婴长相怪异,心里自卑,最是忌讳别人说他丑陋,现在龙天音当众骂他丑八怪,登时脸色大变,横眉竖目,面目狰狞,厉声怒吼:“贱人,找死!”抽出背后的巨尺剑,纵身一跃,飞至空中,双手持剑,凌空劈下,斩向龙天音的脑袋。
龙天音见状,一手持着琵笆,另一只手掌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拨,叮的一声,一道真气自琴弦上弹了出去,击打在六臂魔婴的巨尺剑的剑身之上,随着噹的一声,巨尺剑被震开,六臂魔婴连退了好几步。
六臂魔婴被龙天音的琴声震退,几息时间,怒吼一声,复又冲上前来,冲着龙天音运剑如风,招狠力沉,势如疯虎,倒也凶悍。
龙天音不甘示弱,迎了前去,玉指连拨,真气激荡,腰肢轻摇,身法玄妙,或守或攻,武功一点也不输于六臂魔婴。
李青峰与秋怀慈见龙天音与六臂魔婴打了起来,身子一闪,就各自退到一边,仔细观战。
第三百八十一章:尺剑神光(劲爆)
六臂魔婴不但本人长的古怪丑陋,便是他所持的兵器巨尺剑的形状也甚是稀奇。
巨尺剑就像一把巨大的长方形的方尺,剑身五尺来长,半尺来宽,二面皆有刃口,只是在尺剑的一端尾部边角之处,就像崩了一片刃口似的,有一个凹进去的小缺口,小缺口往内四寸之处的剑身上有十个小孔,手指插进洞孔,一握,便犹如握住了剑柄似的,将巨尺剑紧紧地握在手里,无论单手持剑,还是双手持剑,削劈撩砍,浑然自如,很是趁手。
巨尺剑不但形状奇特,而且,剑身之上还不规则地镶嵌了三颗红色的宝石来,世人都有在剑柄上镶嵌宝石的喜好,目地乃是增加佩剑的贵气,而在剑身之上镶嵌宝石,既不能让佩剑变得美观,又有悖剑身的光滑平整,有损剑身的坚韧,所以,铸剑师在巨尺剑的剑身之上却要镶嵌宝石,很是奇怪,不知用意何在。
六臂魔婴的巨尺剑形状奇特,而龙天音手持的把柄琵笆的构造就可以称得上是怪异了。
龙天音的琵笆乃是一把正宗的琵笆,弹奏之时,音色纯净,一点也不妨碍演奏,只是她的琵笆的琴身有些身肥体宽,更是稀奇的是,别的琵笆的琴面都是微凸的,所架的琴弦的高度皆在琴面之上,而龙天音的琵笆与别的琵笆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琴面犹如一根竹子逢中劈开的半边,琴沿凸出,琴面凹进,琴弦的高度居然低于琵笆的边沿,琵笆的顶端镶嵌着一面三指来宽的铜镜,而在琵笆的两侧边沿之中也镶嵌了一些小指般大的黄色的铜钉儿。
龙天音的琵笆造型虽然怪异,但是,在与敌攻杀之时,自有妙用,她琵笆的琴弦可以弹奏乐章,催发音波功,用音波真气杀人,也可以琴背砸人,而当六臂魔婴的巨尺剑砍来,她只需将琵笆一挡,架住了巨尺剑,由于她的琵笆的琴弦低于琴面,巨尺剑剑剑只能斩在琴沿之上,这样一来,琴弦由于得到了凸出的琴沿的保护,琴弦便始终完好,如此一来,只要琴弦不崩,音波神功得以不破。
六臂魔婴与龙天音的兵器可真是一对奇巧之物,神兵利器,器内自有玄机,暗藏杀机。
六臂魔婴挥舞着巨尺剑与龙天音恶斗着,他个子虽然矮小,但是,却力大无穷,巨尺剑在手,如持木片,招式狠辣,势急力沉,甚是勇猛。
龙天音与六臂魔婴的武功走的是相反的路数,六臂魔婴的武功刚猛,而龙天音的武功乃是阴柔,龙天音不与六臂魔婴硬碰,而是仗着玄妙的步法,蜂
腰轻摆,人影闪烁,倏进倏退,闪避巨尺剑的剑锋,再不时地拨动琴弦,释放音波,音波形成一股股的真气,激射六臂魔婴,她招式精湛,出其不意,常常逼得六臂魔婴闪躲后退。
龙天音与六臂魔婴你来我往,进进退退,各逞手段,拼尽全力缠斗在一起,一时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一会,六臂魔婴一剑逼退了龙天音,将巨尺剑一举,晃了一晃,巨尺剑剑身之上的三颗红色宝石突地射出了紫色的光线来,那光线非常明亮,犹如剑气。
龙天音正与六臂魔婴打斗着,猝不及防,遭到了六臂魔婴巨尺剑剑上神光的偷袭,神光击中躲闪之中的龙天音的的衣袖,龙天音的衣袖上冒起了青烟,居然被巨尺剑上宝石的神光给烧出了三个小洞来。
龙天音脸色大变,晓得厉害,身子一闪,退到了远处,瞥了一眼被烧穿的衣袖,惊恐地瞪着六臂魔婴。
云舒儿见六臂魔婴的巨尺剑的剑身上居然镶嵌宝石,虽然怪异,让她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但是,打死她也是想不出原因来,待得瞅见巨尺剑剑身的宝石释放神光,射杀龙天音,她方才恍然大悟,惊咦一声,点了点头,喃喃地道:“嗯!原来宝石居然会释放神光,袭击敌人,没想到还有这等妙用,真是稀奇,厉害啊!”
秋怀慈笑着告诫:“裹儿,你要记住,凡是别人手里所拿的兵器有些怪异,兵器之内就必然藏有玄机,进行绝杀,遇到这种兵器,需得小心仔细!”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
六臂魔婴突然释放杀招,偷袭了龙天音,原本希望一击而中,结果了对方,那知却被机警的龙天音给避过去了,心里有些遗憾,他将巨尺剑一晃,收敛了宝石上的神光,即儿,挥剑又冲向了龙天音。
转瞬,龙天音与六臂魔婴又斗在一起,由于,六臂魔婴的巨尺剑会释放神光,进行偷袭,让人防不及防,因此,对战之时,龙天音对巨尺剑非常忌惮,小心翼翼,打斗起来,莫免畏手畏脚,这般的,躲躲闪闪的,渐处下风。
六臂魔婴追击着龙天音,进行砍杀,期间伺机释放神光,神光击中了龙天音好几次,虽然伤的不是要害,但也让龙天音吃了一些苦头,狼狈不堪。
六臂魔婴见龙天音不停躲闪,节节败退,完全被自己所压制,心里有些得意,自信满满,对龙天音追逼的更紧,一会,瞅见了一个机会,再此释放神光,那神光犹如闪电射中了
龙天音的胸脯,龙天音惨叫一声,趔趄着在空中退去了老远,她一手捂住流血的胸口,微低着头,满头大汗,嘴唇抽搐,珠泪滚滚,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天音宗的弟子们,惊呼出声,跃身而出,想要相助宗主。
元凤焉等人见到龙天音遭到袭击,身受重伤,脸色大变,心儿也揪了起来,手握剑柄,也想要上前救援龙天音。
云舒儿脸有忧色,轻声问道:“师父,你要不要出手?”
秋怀慈目光明亮地瞅着龙天音,摇摇头,淡淡地道:“龙天音不是等闲之辈,岂会轻易被六臂魔婴打败,咱们还是耐心一点,再等等吧!”
云舒儿便没有说话了。
龙天音这时,神色一凛,咬牙忍住剧痛,冲着周围的人,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地叫道:“今日、乃是我与这个丑八怪的、私人仇怨,我要亲自了结,你们任何人都、不要插手!”
天音宗的徒弟们,以及元凤焉等人,犹疑一下,没有出手。
龙天音怒视着六臂魔婴,脚步挪到了一下,作势想要扑向六臂魔婴,终究是受伤太重,试了几下,只得放弃了。
六臂魔婴见到龙天音痛苦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嘿嘿一笑,一脸得意,阴阳怪气地叫道:“龙天音,你还撑得住吗?”
龙天音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丑、八怪,你休要、得意,鹿死谁、手,还、还……!”她的芊芊玉指勾住琴弦,想要催发音波功,但试了几下,也没有拨动琴弦。
六臂魔婴笑容一敛,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身子一闪,挥剑扑向龙天音,巨尺剑一晃,剑身上的宝石又释放出神光来,神光射向了龙天音的喉咙。
一息时间,
天空之中,随着啊的一声惨嚎,声音异常凄厉,原本扑向龙天音的六臂魔婴却是身子急退,巨尺剑自空中坠落,掉在了地上,他的双掌则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指缝里鲜血喷涌。
原来六臂魔婴巨尺剑上的宝石所释放的神光眼瞅着即将射中龙天音之时,这时,龙天音突地身子一挺,脑袋一抬,嘴唇一翘,脸上露出了笑容来,那紧捂住胸口的手掌放了下来,抓起挂在身上的琵笆,举起一旋,巨尺剑上的神光便射在了她的琵笆上的铜镜之上,神光登时被铜镜折射了回去,一道神光射空,有二道神光则反射向六臂魔婴的脑袋,登时射瞎了六臂魔婴的双眼。
第三百八十二章:孤家寡人
六臂魔婴的属下见主人受伤,登时惊呼出声,想要救援六臂魔婴,但是,他们怯懦胆小,贪生怕死,又不敢上前。
元凤焉等人见六臂魔婴明明击伤了龙天音,占尽上风,没想到临了却遭而到了龙天音的反杀,故事反转,结局难测,真是出人意料啊!
云舒儿自然心向龙天音,见龙天音重伤了六臂魔婴,暂时脱离了危险,松了一口气,笑着夸赞道:“师父,你之所以不肯出手,原来是你早就知道了龙天音藏有杀招,能够反败为胜,你怎么这么厉害!”
秋怀慈摇摇头,道:“我又不是神仙,我哪里知道龙天音会有此手段,我之所以认为龙天音能够取胜,那完全是我猜的!”
云舒儿马屁拍在马蹄上,有些尴尬,一愣,撅起嘴巴,白了秋怀慈一眼。
秋怀慈没有看见。
六臂魔婴受到重创,眼睛瞎了,又痛又怒,性子愈发狂暴,咬牙切齿,厉声咒骂起来:“龙天音,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暗算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说罢,跳到地上,放下捂住眼睛的手掌,弯腰伸手在地上摸索着,想要找回自己的巨尺剑。
龙天音也跳下地面,竖起琵笆,手指勾住了琴弦,就要催发音波真气,想要击杀六臂魔婴,但是,当她瞅着六臂魔婴那已经成了二个血窟窿的眼眶,一脸的鲜血,样子好不恐怖凄惨,突地生了恻隐之心,暗自一叹,手指松开了琴弦,对六臂魔婴淡淡地道:“六臂魔婴,你眼睛瞎了,现在是打不过我的,你若是想要报仇,还是先回去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六臂魔婴尽管心中愤怒仇恨,但是,终究是一个明白人,能屈能伸,听得龙天音之言,确是实情,登时冷静下来,他摸到了自己的巨尺剑,直起身来,神色一敛,淡然说道:“龙天音,承你不杀之恩,刘某认输!”即儿,对自己的属下,恼怒地呵斥:“你们这个废物,老子白养你们了,都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快扶老子回家!”
六臂魔婴的属下目光惊恐,忐忑地瞥了秋怀慈与龙天音等人一眼,见对方没有再为难主人的意思,连忙低头
哈腰走上前去,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蹲下身来,让六臂魔婴骑在他的脖子上,他便背着六臂魔婴快步走下了爱居山。
六臂魔婴的巨尺剑沉重无比,足足用了四个壮汉方才抬了起来,四个壮汉扛着巨尺剑,一路上拉拉扯扯,趔趔撞撞地紧跟着六臂魔婴,也快步走了。
云舒儿瞅着龙天音胸口的血渍,关心地问道:“天音仙子,您没事吧!”
龙天音冲着云舒儿嫣然一笑,道:“小丫头,谢谢你的关心,我身上的血渍都是我划破自己的掌心故意抹上去,用来欺骗六臂魔婴的,其实,我并没有受伤,你就放心吧!”
云舒儿笑着哦了一声,心想,这个女人虽然长的很美,却是非常的狡猾,果然厉害,师父说的对,她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啊!
龙天音暗使神通,那些沾在身上的血渍登时化成了一缕青烟,血渍消失了,衣服色彩艳丽,焕然一新,即儿,神色一敛,玉指在琴弦上轻拨一下,弹出一个音节,盯着李青峰与冉无衣,冷冷地问道:“你们两人谁先来?”
冉无衣没想到六臂魔婴不但没有整死龙天音,而且,这么快就败了,他一声叹息,神色黯然,密语传音:“李老,咱们走吧!”
李青峰斜睨了一眼正目光灼灼地逼视着他的龙天音,微微摇头,密语回道:“咱们与龙天音的仇恨已经结下了,龙天音可是一个狠人,她是绝对不给咱们报复天音宗的机会的,咱们现在即使想走,恐怕也是走不了的了!”
冉无衣瞅了龙天音一眼,又瞥了秋怀慈、云牧天等人一眼,觉得今日要是与对方动手,自己那是一点取胜的机会也没有,与其如此,不如向龙天音等人放低姿态,撇清与李青峰的关系,置身事外,说不定还能全身而退,保全性命。
冉无衣这般思量,念头一闪,主意一定,便向龙天音拱手行礼,淡笑着问道:“天音仙子,我们有仇吗?”
龙天音一愣,不知何意,犹疑地摇头,缓缓回道:“没有!”
冉无衣耸耸肩,一脸释然地又问:“天音仙子,既然你我
无仇,我们为什么还要打架呢?”
龙天音登时明白了冉无衣的意思,这是要与她握手言和,休兵罢战,她对冉无衣的建议很是赞同,其实,龙天音也不愿意与冉无衣动手,一则、冉无衣本领高强,不输于她;二则、两人的确没有一丝仇怨,犯不着翻脸;三则、他们前来爱居山的路上,冉无衣见六臂魔婴搔扰龙天音,他还帮着龙天音说话,斥责六臂魔婴来着,这让龙天音很是感激。
龙天音眼露喜色,点了点头,神色缓和,柔声说道:“冉大哥,您所言甚是,您我无冤无仇,却要打的哪门子架来,您老若是有事,敬请自便,他日相见,小妹请您喝酒!”
冉无衣笑着点点头,即儿,又向秋怀慈拱手行礼,神色一敛,态度谦卑地道:“秋盟主,冉某井里之蛙,自诩英雄,素闻你武功盖世,天下第一,心中不服,今日方才冒昧闯山,想要与你比试比试,一较长短,但是,冉某刚才得见尊驾手段,真是惊世骇俗,叹为天人,岂是老朽这等蝇蚊之技所能相较的,冉某在你面前那敢舞刀弄棒,班门弄斧,所以,滋扰之处,还请海涵,还请海涵!”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说道:“丐王,秋某不是蛮横之人,好人坏人,我还是分的清楚的,你若是有事,尽管离去!”
冉无衣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瞥了一眼眉头竖起,阴沉着脸,冷冷地瞪着他的李青峰,犹疑一下,念头一闪,淡然一笑,客气地问道:“李老,您老不走吗?”
李青峰见跟着自己一起来的人,伤的伤,叛的叛,现在就连最后的一个盟友丐王冉无衣也是无心恋战,将要弃战而逃了,这回自己可算是真正的无所倚仗,孤家寡人一个,如此情况,自己若是再与龙天音、秋怀慈等人开仗,可就是真的是半斤八两,胜负难料啊!
李青峰见冉无衣冲他叫喊,自是明白冉无衣此刻的用心,冉无衣这是在他给创造一个机会,给他一个下山的台阶,好让他放弃争斗,全身而退。
云舒儿见李青峰眉头一皱,有些犹豫,嘻嘻一笑,大声叫道:“老道士,老乞丐可以走,但是,你不能走!”
第三百八十三章:名剑子母
李青峰收了蔑山的巨大好处,又自忖了得,这次前来爱居山,向秋怀慈发难,一则是为蔑山出头,二则乃是想要重振雄风,扬名立万,但是,这一番争斗下来,己方大败,居然整成了这般尴尬狼狈的光景,真是大出意料之外啊!
李青峰满怀希望,兴致勃勃地来到爱居山,末了却要他就这么一无所获,铩羽而归,想想,实在有些憋屈不甘,此刻,他正暗自盘算着,究竟是知难而退呢,还是硬抗到底,放手一搏,这般地犹豫犯难着,突地听得云舒儿之言,心头火起,瞪着云舒儿,皱眉问道:“小丫头,老夫若是要走,难道你还想强留不成?”
云舒儿摇摇头,道:“老道士,我想你是会错意思了,我不是让你走,而是让你……!”
云舒儿话没有说完,就将一只手掌在面前不停摇着圈圈,模仿东西翻滚的样子,她一面比划着,定定地盯着李青峰,龇牙一笑。
滚!
她要李青峰就像蹴鞠一样滚下爱居山!
南郊见了云舒儿的举动,压低了声音,讶然问道:“裹儿,你这是干什么呀?”
云舒儿轻声道:“我这是在帮天音仙子,这个老道士是这些人的头头,功夫一定非常厉害,天音仙子得罪了他,咱们今日若是让他全身而退,他日他要是去找天音仙子的麻烦,那天音仙子可就得玩完了!”
南郊道:“这是龙天音与李青峰的恩怨,咱们管她干嘛?”
云舒儿道:“这个天音仙子长的甚美,我很是喜欢,我可不希望她出什么意外,变成一个短命鬼!”
南郊道:“她都活了上千年了,她就算马上死了,应该也不算短命鬼吧!”
云舒儿问道:“南郊哥哥,你是男人吗?”
南郊讶然问道:“怎么啦?”
云舒儿道:“你既然是男人,见到美女,应该会有怜香惜玉之心啊!”
南郊仔细地瞅着龙天音,点点头,喃喃地道:“这个天音仙子虽然一大把年纪了,却长得非常漂亮,皮肤就像个少女似的水嫩,要是真的死了的确是有些可惜了!”
秋怀慈插口问道:“裹儿,那你想要我将老道士怎样?”
云舒儿道:“师父,我们与这个臭道士无冤无仇,他今日却带着一帮人,来
我爱居山挑衅滋事,目的就是想要整死我们,对于这样的恶人,咱们绝对不能轻易饶过,咱们可以不伤他的性命,但是,至少应该打残了他,让他以后再也不能行凶作恶了!”
秋怀慈点点头,爽然答应:“好!”
滚!
它只是一个字,但是,却是一个很暴力很伤人的字,这个里面包含着无尽的轻蔑与不屑,带有很强的攻击性。
云舒儿要李青峰滚,一个小姑娘居然当着天下英雄面前要李青峰滚,这对李青峰该是多大的侮辱啊!
李青峰见云舒儿如此呵斥于他,就像当众抽他耳光似的,将他的尊严踩在地上,狠狠摩擦,真的是太放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登时彻底被激怒了。
李青峰眼睛暴睁,闪烁着寒芒,脸色阴沉,满是杀气,他双脚一蹬,纵身飞到空中,一手摇晃着道幌,一手指着秋怀慈,沉声叫嚣:“秋怀慈,速来一战,老道今日与你师徒不死不休!”
冉无衣见李青峰中了云舒儿激将之法,激怒之下居然主动招惹秋怀慈,不肯罢手,真是头脑昏聩,不知死活,心里对李青峰突地生出一丝怜悯来,他见大战在即,不宜逗留,又向秋怀慈与龙天音拱拱手,就领着门人匆匆地离开了爱居山。
秋怀慈身子一纵,也腾空而起,飞到了空中,站立在虚空之中,手臂一挥,祭出了昊天剑,问道:“李青峰,你要如何比试?”
李青峰冷哼一声,也不搭话,手中的道幌一晃,展开幌布,道幌冲着秋怀慈一指,道幌就像蝙蝠似的飞出,射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见道幌夹着风雷之势射向了他,道幌冒着黑气,幌布之中蕴含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秋怀慈知晓厉害,不敢硬接,身子在空中一个横滚,道幌便贴着他的面目扫过,飞到了他的身后。
李青峰抽出背后剑筪之内的一柄长剑,飞身一扑,冲到秋怀慈的面前,长剑一刺,剑花如菊,花开朵朵,剑光就罩住了秋怀慈。
剑光闪烁,四处爆射。
叮叮叮叮叮的,一阵金属相击的脆响,李青峰的菊花剑花转瞬皆被秋怀慈一一斩碎。
李青峰手中所持的配剑,样子虽然普通,但是,乃是天下名剑,名曰子母剑,那把长剑乃是母剑,在这把长剑的剑体之内隐藏着九把小剑,小剑藏
于大剑的剑体之内,犹如魂魄,没有型体,但是,当持剑之人催动功法,小剑化虚为实,变成真实的飞剑,可以如意地脱离母剑,暗器一般,飞剑杀人。
子母剑乃是一套剑系,以大藏小,一母带子,一母御九子,一剑控九剑,剑主或可持单剑杀敌,亦可御多剑杀敌,剑法高超之人,可以同时操控十剑,一套剑法里面藏有十剑,或十把神剑同时攻击,使出的有可能只是一招剑式,总之,子母剑施展起来,犹如一个剑阵,很是繁杂,玄妙。
李青峰刚才挥剑刺向秋怀慈,明面上看似只是一剑,其实,却祭出了子母剑母剑剑体之内的九把子剑来,十剑齐出,同时刺向了秋怀慈,这般的,才形成了十朵剑光,宛如雏菊。
李青峰仗着手中神剑,上前冲着秋怀慈就使出绝招,子母主剑,剑身一抖,母生其子,祭出子剑,十剑齐出,同刺秋怀慈周身要害,但是,也不见秋怀慈是如何出手的,转瞬,他的子剑所挽出的剑花皆就被秋怀慈斩碎,攻势暂时受挫。
李青峰身子一闪,退在一旁,右手持剑,子母剑剑尖朝上竖立着,他瞥了一眼手中的子母剑,又瞅着秋怀慈,神色肃穆。
秋怀慈瞅着李青峰的子母剑,淡然一笑,道:“李青峰,你的配剑很有意思!”
李青峰冷哼一声,空着的左手五指张开,冲着子母剑母剑一个虚抓,自母剑剑体之内竖着飞出一把秀长的子剑来,子剑自动飞在他左手的掌心里,被他握住。
李青峰一手一剑,双臂八字大张,这时在他胸前的虚空,登时映现出八把子剑来,子剑排成一排,剑尖闪烁寒芒,杀气腾腾,剑尖指着秋怀慈,剑身微抖,剑鸣声声,就像在催促主人,只需剑主一个念头,立即就会射向对手。
李青峰双臂一挥,舞了一个剑招,纵身又扑向秋怀慈,母剑一指,子剑一个齐射,射向秋怀慈,杀上前来。
秋怀慈连忙移动步法,闪避着李青峰的剑气,一面挥剑格挡子母剑,或横或竖,剑光闪烁,斩退子母剑,再伺机反击。
李青峰子母剑一招不中,跟着就是第二招,第三招,第四招,第五招,接连使出了十招,人剑合一,剑气滋滋,形成了一套剑法,剑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凌厉狠辣,精巧玄妙,虽然一时没有将秋怀慈斩杀,却也削下了秋怀慈的一片衣袖,占了上风。
第三百八十四章:骷髅魔兵(劲爆)
李青峰挥舞子母剑与秋怀慈缠斗了一会,身子一闪,又退在了一旁,冷冷地盯着秋怀慈,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秋怀慈瞥了四周一眼,没有追击李青峰,因为,他已经身陷一个阵法之中。
原来就在秋怀慈与李青峰缠斗一时,李青峰的那面袭击了秋怀慈的道幌,飞到秋怀慈的身后,立在东方的虚空之中,不停地闪烁着紫光。
道幌每每闪烁一下紫光,道幌就能幻化出一面一模一样的道幌来,紫光不停闪烁,道幌不停地衍生道幌,瞬间,道幌铺天盖地,遮云蔽月。
道幌一排一排的排列有序,犹如水桶一般将秋怀慈围困起来,一时将秋怀慈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严严实实。
唰的一声,所有道幌的幌布顺着左面,同时展开,道幌冒着黑气,道幌的幌布上画了一些人物,首先是白色骷髅兵。
那些骷髅兵有的手持长矛,有的手持大砍刀,有的手持弓弩,有的持剑骑马,还有一面道幌上所画的乃是战车,战车上所站的骷髅兵骨架比较高大,而且,身披黄金铠甲,显然是道幌上的骷髅士兵的将军。
道幌上所画的人物,除了骷髅将士,还有少女。
那些少女柳眉杏眼,丰胸翘臀,皆是美艳,更诡异的是她们穿戴甚少,除了女人前胸的两点与胯间的羞处被少的可怜的布帛遮挡之外,便几近全裸了,真是容貌艳丽,身材妖娆,暴露火辣,有伤风化啊!
道幌上的美艳少女,有的手持号角,脖子上系挂着大鼓,有的则手指顶着锦帕,看那些少女的行头,一瞅便知,有的定是战场之上负责司号,传令指挥的,而指顶锦帕的搔首弄姿,一脸媚笑的少女,想必是用来香歌艳舞,迷惑人心的吧!
半裸少女共有三十一个。
云舒儿瞥了一眼李青峰道幌上的香艳少女,脸颊一热,神色尴尬,呸了一声,骂道:“呸!一个道士的道幌上居然画了这么一些秽浊的图画,这个阵法一定是一个邪性的阵法,能够修炼这等邪阵的人内心一定是龌龊下贱的,这个姓李的臭道士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南郊瞅着道幌的香艳少女,嘿嘿一笑,喃喃地道:“这些道幌中的少女们虽然穿的少了一点,有伤风化,不过,她们模样长的倒是挺好看的!”
云舒儿一愣,翻了一个白眼,在南郊的胳膊上偷偷地掐了一把,脸色一沉,压低了声音呵斥道:“南郊哥哥,你说什么呢?”
南郊吃痛,讶然问道:“裹儿,你怎么啦?”
云舒儿脸色微热,犹疑一下,还是神色一敛,温言告诫:“南郊哥哥,你看着道幌上的女人是不是起了龌龊心思了?那些可都是邪物,能让人丧失心智,疯疯癫癫,你可要头脑澄明,意志坚定,千万不能被她们好看的外表给迷惑,以致走火入
魔,丧失本性啊!”
南郊虽然觉得云舒儿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必究是一番好意,便笑着点点头,哦了一声。
这也难怪南郊觉得冤枉,因为他瞅着道幌上的艳女,一点男人的想法也没有,别说只是一些**图画了,就算是真人来到南郊面前进行挑逗,他也不会动心,因为,这世上的女子在他眼里,除了云舒儿好看,别人皆是好看的皮囊,都是尘埃,当他面对他心爱的裹儿妹妹之时都能够心思纯洁,现在,他又怎么会对眼前的尘埃生出一丝邪念来呢?
场外的一些阳气旺盛,定力不足的男子瞅着李青峰道幌上的妖艳美女,只觉得那些女人甚是好看,仿佛在冲着他们搔首弄姿,并且,还慢慢地脱去了身上仅有的一点遮羞布,冲着他们做出了男女交的动作,极尽挑逗之能事,让他们深受震撼,中了邪似的,魂儿瞬间被勾走了,心里生出了一些不是正经男人该有的邪念来,一时表情痴傻,目光呆滞,一脸的欲。
那些少女们见到李青峰道幌上少女衣不裹体,几近半裸,觉得羞耻下流,好不要脸,轻咦一声,脸颊一热,连忙别过脸去,不敢瞅看,有些大胆的愣了一下,抵不住好奇心,又要偷看,一瞥之下,却惊诧不已,此刻,在她们的眼睛里李青峰的道幌上除了一片白色,那里还有什么美女来。
原来那些师父与长者们觉得李青峰道幌上的裸女真是道德败坏,小儿不宜,于是,便暗使神通对身边的少男少女们的视线进行了屏蔽,让他们只能看到适合他们看到的画面,籍此保护他们的心灵。
那些道行浅薄的弟子们可以被别人屏蔽视线,但是,云舒儿却是一个例外,因为她体内有赤链神力滋养保护,赤链神力可以让她五识敏锐,神思澄明,不受表象迷惑。
李青峰自怀里取出一副一尺长宽的图画来,图纸之上画了一种蝙蝠,他打了一个法决,图画燃了起来,化成了一缕青烟,青烟凝聚不散,转瞬,嘭的一声,青烟居然幻化出一只蝙蝠来。
蝙蝠通体漆黑,犹如墨染,赤眼白鼻,牙尖利爪,个头巨大,一对翅膀张开,犹如船帆,扇动之时,掀起风浪,它一现身就冲着秋怀慈龇牙嘶吼,声音嘶哑,样子很是狰狞,透着嗜血的气息。
李青峰身子一闪,纵身跃起,站在了蝙蝠的背上,手中多了一面黑色的小旗子,他默念咒语,咒语念毕,便咬破舌尖,冲着手中小旗喷了一口鲜血。
小旗子浇上了鲜血,登时燃烧了起来,突地窜天猴似的窜到空中,烟花一般爆炸开来,火光四溅,声如惊雷。
那些道幌上的美女瞅见了烟花,听得了惊雷,就像苏醒了过来似的,身子一震,眼珠子一转,即儿,身子就动了起来。
美女们解放了一般,轻哎一声,声音慵懒,很是欢快,她们捏捏肩膀,双手叉腰扭动一下
蜂腰,又压了压腿,活动一下筋骨,接着自道幌上纷纷跳跃而下。
三个手拿号角的美女品字型站在了蝙蝠的面前,八个腰鼓手扇形站在司号兵的面前,剩下的艳舞美女则又横着站在腰鼓手的前面,排成了两排。
站在品字型最前面的司号美女举起号角,口衔角尾,扬起脑袋,鼓起腮帮,用力一吹,号角就发出号声,声音嘹亮,传之遥远。
第一声声毕,另外二个司号美女就接着同时吹响号角,第二声声止,三个司号美女便一起吹响了号角,这回一口气吹了很久,声音绵长,方才停止。
军号声待得停止,李青峰道幌上那四匹拉着战车的战马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红光,红光隐没,战马就摇晃起脑袋,踢踏起马蹄来,接着,车夫也动了起来,晃动着缰绳,跟着,车上的骷髅将军身子一震,长舒了一口气,也动了起来,然后,那些骑兵们与军马也紧接着动了起来。
骷髅将军转动骷髅头,眼冒红光,扫视了幌外的世界,即儿,红光隐没,他轻喝一声,骷髅车夫得令,就驾驶着战马纵身跃出了道幌,朝着李青峰这边奔来。
骑兵们也跟着纷纷地跃下道幌,紧随着战车。
骷髅战车以及骑兵们在空中一阵狂奔,起始他们的个头甚小,跳出道幌后,身型见风渐长,而待得跑到李青峰的面前,无论车马人,个头尽皆恢复到正常的状态来。
骷髅将军向李青峰弯腰拱手行礼,上下两排裸露的白晃晃的牙齿磕动,声音嘶哑空洞地叫道:“参见主公!”
李青峰点点头,温和地道:“甘将军,有劳了!”
骷髅将军点点头,便回到了自己的阵位之上,骑兵们簇拥在将军的四周。
司号美女又齐声吹响了号角,号声一停,那些骷髅兵,也跟着苏醒过来,纷纷跃出道幌,跑到骷髅将军的身边,待得所有士兵归队之后,他们就以战车为中心战车,一排排,一队队地结成了战斗方阵。
骷髅头足有三万之众,蚂蚁一般排列有序地在天空之中铺展开来,盾牌方阵在最阵前,盾牌方阵身后是长矛方阵,长矛方阵身后是弓弩方阵,弓弩方阵身后是大刀方阵,大刀方阵的身后才是将军的骑兵方阵。
所有骷髅将士微仰着脸,尽皆面朝秋怀慈,那没有眼珠子的只剩黑洞的所谓眼睛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因为他们是骷髅,不说话的时候,又没有气息,他们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身上真的是不会发出一丝声响来,四周登时寂静无比,落叶可闻,气氛非常地压抑、诡异、阴森!
吼……!
稍顿,所有的骷髅将士突地声音怪异,嘶哑空洞,异口同声地一声嘶吼,手臂一挥,所有的兵器冲着秋怀慈一指,兵器上冒着黑气,寒芒闪烁,端的是杀气腾腾,气势磅礴!
弟三百八十五章:金雨流沙(劲爆)
奄冲、端木龙一、拓跋秀等人见到李青峰的魔兵方阵,眉头一皱,神色肃穆。
云舒儿瞅着李青峰的骷髅魔兵,似曾相识,念头一闪,眼睛一亮,问道:“爹爹,这个臭道士的骷髅魔兵与冥王诡爻三的道幌魔兵不是一个路数的吗?”
云牧天道:“路数虽然是一样的,但是,道行却有深浅,这个姓李的老道士的魔兵可比冥王厉害多了,二相比较,那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啊!”
云舒儿点点头,没有再问。
秋怀慈问道:“李青峰,这就是你的骷髅魔兵?!”
李青峰点点头,傲然叫道:“不错,正是我黑旗金刚骷髅军团!”
秋怀慈点点头,喃喃地道:“你的这些喽啰样子倒是不差,可是都是些唬人的玩意,不经打的!”
李青峰哼了一声,沉声叫道:“是吗?既然如此,秋怀慈,那你也使出一些手段让我瞅瞅你的厉害呀!”
秋怀慈不再与李青峰耍嘴皮子,自衣袖里取出一个珠子来,那珠子个大如拳,晶莹剔透,珠子的体内居然盛着金黄色的沙子。
秋怀慈笑问道:“李青峰,知道这是什么吗?”
李青峰不识得秋怀慈手中的宝贝,尽管觉得有些丢脸,但是,他凝视着秋怀慈手中的珠子,迟疑一下,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淡笑着问道:“李某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你的宝贝我不识得,你能跟大伙说说吗?”
唉!不了解就不耻下问,姿态放低一点,让对方飘一下,漏点底细也好,必究秋怀慈的这件法器看似简单,料来必有神通,在接下来的大战,对自己来说可算是生死攸关啊!
秋怀慈问道:“你想知道我手里拿着的究竟是个什么法器吗?”
李青峰脸颊一热,犹疑一下,还是点点头,爽然应道:“对!”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李青峰,嘴唇动了一动,却欲言又止,吊足了李青峰的胃口,稍顿,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李青峰,你可真是天真,秋某又不是傻瓜,我要是将自己法器的秘密透露给你,待会我又如何打败你来?”
李青峰满怀期待,却被秋怀慈怼了一句,遭到戏耍,脸色一沉,指着秋怀慈,怒斥:“你……?”
云舒儿噗嗤一声,笑了,她瞅着秋怀慈,觉得师父越来越皮,越来越帅了,很是契合她的性子,她很是喜欢啊!
韩天成、南宫骏、林菲儿等人瞅着秋怀慈,唇角一翘,也是莞尔。
秋怀慈讥讽
了一句,飞至更高之处,捏碎了珠子,珠子里的黄色沙子,洒落在虚空之中,每一处被沙子撒到的地方突地就像掘出了泉眼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地喷涌着金色的沙子来。
沙子喷射到了空中,形成了数丈来高的沙柱,沙子自沙柱的顶端倾斜而下,形成了流沙,流沙就像洪水一般向四周奔涌流淌,待得各个沙柱喷涌的流沙连在了一起,沙柱崩塌,沙子停止了喷涌。
流沙疯狂喷涌之时,喷涌速度时急时缓,形成了沙浪,沙浪后浪推前浪,一浪盖一浪,沙子越堆越高,犹如海啸一般冲向了李青峰的魔兵们,那恐怖的气势登时吓的魔兵们一时骇然,不由连连后退,阵脚大乱。
李青峰连忙大声呵斥:“将士们,莫要慌乱,莫要慌乱,稳住阵脚,稳住阵脚!”
魔兵们在惊天沙浪的压迫之下,听了主公的呵斥,虽然想要站稳阵脚,但是抵不住胆怯,还是慢慢后退,只是幸的那犹如山岳的沙浪,提前崩塌,待得流沙冲到魔兵的脚根之时,已是强弩之末,成为了一片浅浅的沙滩了。
魔兵们见危险暂时解除,愣了一下,又列好了队形,兵器指着秋怀慈,严阵以待!
无论是李青峰,还是场外蔑山、曹坤等人,登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瞠目结舌,做声不得。
黄沙漫漫,连接天际,沙丘蠕动,宛如海浪,阳光之下,闪烁着刺眼的白光,好一副北国沙漠的景象啊!
荒凉、辽阔、雄浑,平静之下暗潮涌动,透着一股吞噬一切生命的诡异的气息!
秋怀慈又自怀里掏出一颗种子,将种子扔在了沙地上,种子一旦沾上了沙子,立即生根发芽,一根绿色的芽子钻出了沙土,也不生长叶子,即儿,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快速地长出了一根绿色的独茎来,茎杆见风疯长,直冲苍穹,待得长到十丈来高,茎杆顶端顶着的一个花蕾迅速地绽放出一朵鲜花来。
花,一朵莲花!
莲花花朵越开越大,转瞬,大如撵盖,莲花花瓣白中带红,娇嫩欲滴,犹如云彩,待其停止绽放,花心恰好托住了站立在虚空之中的秋怀慈的脚掌。
秋怀慈站在莲花花心之中,默念口诀,施展神通,漫漫黄沙之上,起了许多的少股的旋风,旋风将一些泥沙卷了起来,转瞬,旋风风息,泥沙却凝聚不散,那些凝聚的泥沙闪烁一下红光,登时变化成许多的人物来。
当然,经过秋怀慈的这一番的点石成真,泥沙除了变化出人物之外,同时,还变化了很多的野兽来,野兽皆是虎豹熊狼之类的凶物。
这些沙土变化出来的人物的个头跟真人一般大少,他们一身土黄色,皆是上阵杀敌的兵将,他们个头相近,模样一致,有的手持盾牌,有的手持弓弩,有的手持砍刀,有的手持长矛,有的持剑骑马,当然,在这些沙人之中,也有一辆四马同驱的战车,战车上站着一个身型魁梧的沙人,头戴铁盔,身披甲胄,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将军。
秋怀慈打了一个法决,所有的沙兵,以及猛兽,他们的眼睛突地闪烁一下神光,神光隐敛,他们就像苏醒了一般,眼睛动了一动,他们四下一瞥,看清自己的位置之后,即儿,就在沙地上快速移动,一会,他们也结成了无数个战斗方阵,方阵排列有序,整齐划一,精神抖擞,气象森严。
站在战斗方阵最前面的是猛兽方阵,猛兽方阵身后乃是盾牌方阵,盾牌方阵的身后是弓弩方阵,弓弩方阵身后是长矛方阵,长矛方阵身后是大刀方阵,大刀方阵身后才是簇拥着将军的骑兵方阵。
战车上的将军向秋怀慈拱手行礼,声音空洞洪亮,叫道:“属下参见神君!”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道:“沙将军,今日要麻烦您了。”
沙将军点点头,道:“乐意为神君效劳!”即儿,冲着那些士兵大声吼道:“准备战斗!”
沙兵足有三万之众,听到将军指令,怒视着黑旗魔兵,齐声怒吼:“杀!”动作划一,刀锋直指前方,端的是气势如虹,杀气盈天。
李青峰见秋怀慈也变法出兵阵来,人员与装备不输于他的黑旗魔兵,心里忐忑,脸色阴沉,眉头一皱,问道:“秋怀慈,你这是什么阵法?”
秋怀慈道:“金雨流沙,万千变化,兵锋所指,神鬼皆杀!”
李青峰冷哼一声,呵斥道:“秋怀慈,休要牛皮,你的军团不过是流沙所铸,根基不纯,哪里会是我胫骨强健的黑旗魔兵的敌手,今日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黑旗魔兵的厉害吧!”
那些黑旗魔兵之中的司号少女,听得主人之言,心领神会,便一齐吹响号角,号声一止,那些架着战鼓的少女们就敲打起战鼓来,同时,那些跳舞的美女也跳起了艳舞来,以玆助兴。
号角吹响,战鼓擂起,调兵遣将,大战开启,黑旗魔兵的那位将军,手臂高举,长剑冲着秋怀慈一指,厉声嘶吼:“杀!”
黑旗魔兵得令,齐声大吼,骷髅骑兵自步兵让出的通道上越众而出,率先冲向秋怀慈的流沙军团,骑兵纵马狂奔,身上冒着黑气,风驰电掣,速度快快,他们右手举着长剑,挥舞长剑,剑身之上,寒芒闪烁,瞅之让人胆寒!
弟三百八十六章:大战开启
秋怀慈的流沙军团之中的沙将军见到黑旗魔兵骑兵冲来,目测着距离差不多了,长剑一指,吼道:“弓弩手,准备,放!”
弓弩手早就前出,站在军阵的最前端,箭上弦,拉满弓,瞄准黑旗骑兵,得了将令,扣着飞箭的手指一松,绷紧的弓弦强力一回,嗖的一声,飞箭射出,万箭齐发,飞箭犹如暴雨,铺天盖地地射向冲来的黑旗骑兵。
弓弩手射出飞箭,动作划一,又是挂箭拉弦,瞄准敌人,又是一个齐射,这般的,上箭拉弦放箭,飞箭便一拨又一拨的射了出去,射向了黑旗骑兵。
许多向前冲锋的黑旗骑兵接连被飞箭射中,纷纷飞下马背,有的是战马中箭,将骷髅骑兵掀下马背,有的则是骷髅与马尽皆中箭,骷髅与马同时倒地。
战马中箭,哀声嘶吼,骷髅骑兵中箭闷哼之中又夹杂着哀嚎,闷哼的只是受了箭伤,爬起来可以继续战斗,哀嚎的乃是脖颈,或者脊椎骨被飞箭射断,骨架一散,直接玩完了。
金沙军团的弓弩手不停地放箭,飞箭虽然射翻了许多的黑旗骑兵,但是,也有不少的黑旗骑兵凭借着高超的骑驱之术,以及灵敏的反应,躲过了,或斩落了许多的飞箭,依旧向前冲锋。
沙将军见黑旗骑兵不停冲锋,越发近前,距离已不适合射箭放弩了,为了保护弓弩手,又发指令,大叫:“盾牌手,长矛手,准备!”
弓弩手便压箭收弩,退后缩到盾牌手与长矛手的身后。
盾牌手压前,将盾牌插在地上,盾牌紧挨盾牌,盾牌就像一堵铁墙,盾牌手左手手扣着把手,侧身肩顶着盾牌,缩在盾牌后面,右手握着弯刀,而长矛手站在盾牌手的背后,将手中那根二丈来长的长矛斜举着,枪指前方,枪头簇簇,泛着寒芒。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转瞬,黑旗骑兵冲上前来,连人带马撞上了由盾牌组成的盾墙上,接连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有的黑旗骑兵连人带马被盾墙撞翻,有的骷髅骑兵被长矛刺倒在地,当然,也有一些黑旗骑兵将盾墙撞破,将盾牌兵撞飞了,黑旗骑兵弯刀一挥,砍在盾牌兵的身上,盾牌兵嘭的一声炸了,化作一缕黄沙,烟尘一样散落一地。
黑旗骑兵疯狂地冲锋,冲击着秋怀慈的由盾牌手与长矛手组成的防御阵地,一旦冲破防御阵地,他们便组成骑兵小队挥刀冲向由骑兵拱卫的沙将军。
沙将军的防御阵地被黑旗骑兵冲破之后,长矛手连忙撤开,砍刀手一个翻滚,迎上黑旗骑兵,挥刀便斩马腿,马失前蹄,身子前仆,将骷髅骑兵掀下马背,骷髅骑兵在地上一个翻滚,待得站起身来,迎接他们又将是围杀过来的砍刀手与长矛手,当然,还有射过来的飞箭。
黑旗骑兵前仆后继地冲锋,接连冲破了沙将军的防御阵地,突入战阵之内,可惜,后援不继,皆成孤军,陷入重围之中,虽然砍杀了一些沙兵,终究孤不敌众,悉数被歼。
流沙军团全歼了骷髅军团的这支冲击的黑旗骑兵之后,快速移动,又恢复保持了战斗队形。
李青峰派遣一支骑兵冲击秋怀慈的流沙军团进行试探,转瞬,便被流沙军团所吞噬,可见流沙军团阵法严谨,调度有方,配合默契,战法娴熟,战力不是一般的强悍。
李青峰深受震撼,惊惧犹疑,凝视着流沙军团,脸色冷凝,念转如轮,思忖对策,稍顿,向秋怀慈喊道:“秋怀慈,该你出牌了!”
秋怀慈点点头,便冲沙将军柔声说道:“沙将军,出击吧!”
沙将军心领神会,点点头,佩剑冲着骷髅魔兵一指,嘶声怒吼:“左骑兵,出击!”
左路骑兵得令,自兵阵的兵道上越众而出,高举长剑,纵马狂奔,冲锋向前,一时马蹄踢踏,声若闷雷,黄云一般快速地压向了骷髅兵阵,甚有气势。
云知为瞅着冲锋的流沙骑兵,却是眉头一蹙,讶然自语:“舒儿,你师父这般打法,好像不对呀?”
南郊问道:“怎么不对了?”
云知为瞥了南郊一眼,道:“你师父与臭道士的牌都差不多,牌又摆在桌面上,谁要是率先出牌,谁就露出破绽,遭到对方的反制,谁要是后出牌,谁就占了上风,李青峰刚才率先出牌,所以输了一场,你师父明明占了上风,现在却抢先出牌,这是暴露自己的力量配置,一定会遭到对方的压制的。”
刀异男问道:“知儿,要是你来指挥这场战役,你要怎么打?”
云知为道:“要是让我来指挥,我首先跟李青峰比耐心,熬的他率先出牌为止!”
云牧天也来了兴趣,截口问道:“如果人家比你更有耐心,而且,形势又不容许你久等下去,你必须率先出手,那你又该如何调配兵力,发动攻击呢?”
云知为道:“
既然兵力与装备与敌方相差不大,那就全军压上,进行决战,到时候能否获胜,就要看彼此将军现场的兵力调配与指挥艺术,以及单兵的战斗能力了,而不是就像这样,派出小股军队去冲击对方的大军,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云牧天笑着点点头,瞅着云知为的眼眸之中满是慈爱嘉许之意。
南郊听了云知为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忧心顿起,有些着急,连忙对云舒儿道:“裹儿,你妹妹分析的很有道理,师父他老人家最听你的,你要不要提醒一下师父呀?”
云舒儿笑着摇摇头,道:“南郊哥哥,你放心好了,师父熟读兵书,久经沙场,这些御兵的道理,他那有不懂的道理,他这样做只是不想占臭道士的便宜,不愿堕了气度罢了,再说了,师父狡猾的很,他这样做,必定藏着后招的!”
南郊听了云舒儿之言,信心大增,点了点头。
黑旗魔兵方阵的甘将军盯着冲杀过来的流沙骑兵,目测了距离,觉得该出手了,就长剑一指,吼道:“弓弩手,准备,放!”
黑旗魔兵的那些弓弩手早就搭箭拉弓准备好的,得了将令,松弦放箭,利箭射出,万箭齐发,射向了流沙骑兵,流沙骑兵也纷纷中箭,一旦中了脑袋与心腹,登时嘭的一声炸了,化成了沙子,烟尘一样散落了一地。
黑旗魔兵的弓弩手拉弓放箭,接连发出了六个拨次就停止射击,退回了盾牌手的后面。
甘将军长剑一指,又大声吼道:“右路骑兵,出击!”
黑旗魔兵的右路骑兵得了将令,挥刀纵马,鱼贯着跃出了自己的战斗方阵,一阵猛冲,上前迎战流沙骑兵。
流沙骑兵衣服土黄色,犹如黄色巨浪,而黑旗骑兵身上冒着黑气,就像黑浪,二股巨浪迎面冲击,转瞬,快速地撞在了一起。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战场之中传来了烈阳之下爆豆似的沉闷之声,那是因为双方的骑兵冲击的太快,彼此根本来不及挥刀砍杀,人马直接就撞在了一起,由于撞击的力量太过暴烈,直接将双方撞个粉碎。
骷髅骑兵被撞碎之后,就化成了一缕黑烟,消散了,而流沙骑兵登时爆体,变成了沙子。
战场上发出沉闷之声,除了魔兵与沙兵的身体被撞爆的声音,也有兵器砍中了对方身体的要害,让对方爆体而亡所发出的声音。
第三百八十七章:你是渣女?
云知为又咦了一声,讶然说道:“这个李青峰是不是傻子呀,流沙骑兵冲来,他不用弓弩手、盾牌手,长矛手进行合围,进行歼敌,却要让骑兵前去对抗,这不是浪费兵力吗?”
云舒儿摇摇头,道:“知儿,你错了,其实,臭道士这样调配兵力是有道理的,你发现没有,黑旗魔兵的构成,是骑兵居多,而步兵少之,这就说明,黑旗魔兵最擅长的乃是进攻,而骑兵定是他战力最强的兵种,其次,他的步兵太少,要是一上场就将步兵拼了个七七八八,待会我师父的步兵压过去,他若是没有足够的步兵保护骑兵,拱卫中军,老帅岂不是非常危险;反观我师父的流沙军团,却是步兵为主,骑兵少之,骑兵的力量必定孱弱,李青峰以他的强项对付我师父的弱项,哪里错了?”
云知为思忖一下,点点头,喃喃地:“嗯!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南郊拍掌一笑,得意地道:“那里是好像,是非常非常有道理吧!”
云知为翻了一个白眼,故意将脸一板,没好气地斥责:“南郊,你就是舒儿的一个跟屁虫,一个马屁精!”
南郊笑容一敛,瞪着云知为,眉头一皱,问道:“我说的是事实,那里是跟屁虫,那里是马屁精了?”
云知为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哼哼一声,没有理睬南郊。
南郊却不依不饶,不悦地问道:“云知为,你跟我说清楚,我哪里错了?我哪里是跟屁虫、马屁精了?你先前说的对,我也支持你了,现在我裹儿妹妹说的对,我当然也要支持了!我裹儿妹妹说的对,我为什么不支持?我裹儿妹妹说的对,难道我不应该支持吗?我裹儿妹妹说的对,我不支持她,我有病吗?”
云舒儿见南郊生气了,瞪了云知为一眼,偷偷地掐了云知为一把,密语传音:“知儿,我南郊哥哥是实诚人,你不许欺负他!”
云知为咦了一声,揉了揉胳膊上被云舒儿掐痛的地方,回瞪了云舒儿一眼,即儿,盯着南郊,见自己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南郊还没完没了了,叽里呱啦地一顿斥问,而且,这左一口我的裹儿妹妹的,右一口我的裹儿妹妹的,很是亲热自然,都甜的让人起鸡皮疙瘩了。
云知为愣愣地瞅着南郊,知道南郊性子有点轴,念头一闪,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了这世上最亲
切最和善最可爱的笑容来,连忙点头,虚心地道:“对对对!南郊哥哥,你不是跟屁虫马屁精,你是实话实说,你说得对,是我说错话了,你裹儿妹妹说的对,说的很对,她最厉害,她最厉害了!”
南郊扬扬下颚,瞅着云舒儿,眼里流光溢彩,口气骄傲地道:“那当然了!”
云舒儿也心里喜欢,不由亲昵地抚摸了一个南郊的肩背,笑道:“我的傻哥哥啊!”
云知为这回算是明白了,自己刚才质疑南郊,也就间接地质疑了云舒儿,质疑他南郊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质疑她的裹儿妹妹,维护如斯,简直是无微不至,真是一个护妹狂魔,一个称职的哥哥呀?
云知为瞅着南郊,眼睛明亮,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觉得南郊突然并不呆傻了,反而很是温柔可爱,印象立即改观,心里倒是生了一些喜欢来。
南郊见云知为服软认错,神色缓和了一下,想起自己刚才态度好像有些不好,又颇有一些不好意思,搔搔后脑勺,嘿嘿一笑,柔声说道:“知儿妹妹,我裹儿很聪明,她什么都知道,真的!”即儿,又加了句:“不过,你也很聪明,很厉害,刚才你分析的就很有道理,我真是佩服死了,真的!”
云知为嘿嘿一笑,戏谑着反问:“我真的很聪明,很厉害?”
南郊神色肃穆,重重地点点头,笃定地道:“对!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聪明厉害,就算下辈子让我变只乌龟驮你一辈子,我也愿意!”
云知为回过神来,亲昵拍了一下南郊的肩膀,咯咯咯的,掩嘴笑骂:“南郊,你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呀?”
南郊龇牙咧嘴,嘿嘿一笑,柔声道:“知儿妹妹,你笑了,你不生我的气了,真是太好了,我刚才可是憋了老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俏皮话的呀!”
云知为越发笑的欢了,她瞅着南郊,突然觉得南郊瞅来也是蛮顺眼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对云舒儿密语道:“舒儿,你的南郊哥哥表面上呆呆傻傻的,其实狡猾的很,我以为他是一只兔子,原来居然是一只狐狸,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云舒儿笑道:“谁说我南郊哥哥呆呆傻傻了,他只是实诚单纯而已,他没有混过江湖,缺乏历练罢了!”
云知为斜睨着南郊,坏坏地笑道:“舒儿,其实
,你南郊哥哥长的还挺好看的,身子也结实,是块当小白脸的料啊!”
云舒儿一愣,神色一敛,告诫道:“知儿,我南郊哥哥可是一个实诚人,你可不许祸害他,再说了,你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异南哥哥可饶不过你!”
云知为瘪瘪嘴巴,不以为然地道:“我跟刀异男又没有成亲,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再说了,我就算把你南郊哥哥吃了,只要大家不知道,又能闹出什么风波来!”
云舒儿吃惊地瞅着云知为,讶然问道:“知儿,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你不会是一个渣女吧?”
云知为一愣,连忙摇摇头,嘿嘿一笑,道:“舒儿,看把你吓的,我好歹也是一个正经的女子,怎么回去做那种事情,我刚才说笑话的,你还当真了,真是的!”
云舒儿松了一口气,笑骂道:“你这个疯丫头,都要嫁人的人了,说话还像小时候一样疯疯癫癫,没脸没皮的,也不怕让人笑话!”
云知为嘿嘿一笑,指着战场,叫道道:“舒儿,咱们别光顾着说话,都把好戏给耽误了,快看快看,你师父的流沙骑兵好像快要玩完了!”她口里催着,眼睛又多瞄了南郊几眼。
云舒儿连忙瞅向了师父秋怀慈与李青峰的那正在战场上进行殊死搏杀生的骑兵来。
(大家正在绷紧神经,兴致勃勃地等着看秋怀慈与李青峰斗法,我却来了这么一段,有人可能觉得我在磨蹭,在写水文。
其实,写文要不慌不忙,张弛有度,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主要是别致有趣,吊足大家的好奇心。
我写这一段绝不是东拉西扯,无的放矢,而是自有妙用,我这是为后续的故事埋下一个巨大的伏笔。
想想,云知为是云牧天的女儿,与云舒儿是好姐妹,是刀异男的未婚妻,刀异男是云舒儿的表哥,南郊是云舒儿的师兄,云知为要是对南郊生出什么感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云舒儿一家岂不是要炸了锅了。
那可真是山呼海啸,天崩地裂啊!
所以,大家只需稍微想一下后面的情景,就可知后续的故事将会有多么的冲突,多么的激烈,多么的精彩啊!
所以,请大家耐心地等待,且支持吧!)
第三百八十八章:全军冲锋
秋怀慈的流沙骑兵还在向李青峰的黑旗魔兵不停地冲锋,但是,果如李青峰先前所言,黑旗骑兵白骨坚硬,骑术精湛,刀法诡异,而流沙骑兵却是体质疏松,骑术拙劣,刀法粗鄙,二相碰撞,往往是流沙骑兵率先溃亡,这般的,刀砍剑削,几个冲锋,流沙骑兵便没剩几个人了,接着又冲刺了几回,流沙骑兵就全军覆没了,地上只剩一滩黄沙来。
李青峰见自己的黑旗骑兵全歼了秋怀慈冲锋的流沙骑兵,总算是扳回了一局,赢得了脸面,很是开心,哈哈一笑,得意地叫道:“秋怀慈,我承认,你的步兵的确调度有方,战法娴熟,不过,作为五军之王的骑兵,你的流沙骑兵的能力也太次了吧!”
南郊问道:“裹儿,什么是五军?五军真的是骑兵最厉害吗?”
云知为抢先笑着回答:“什么五军?严格地要说,军种的大致划分,无非是陆军、海军、天军三军,所谓天军,就是指专门在天上飞行的攻杀敌人的军队,因为大家乃是修仙之人都会飞腾之术,广泛地说大家都可以算是天军战士,但是,又都算不上是真正的天军,因为各大门派都没有创建专门的天军。”
南郊问道:“既然都没有专门组建天军,那又何来的天军?”
云知为笑道:“凡事皆有例外,仙道玄门各大门派没有组建专门的天军,但是,我魔门圣教却有专门的天军,那就是我们混天王城的翼卫了,当年要离率领他的黑焰军攻打有荣氏的黑幕城,就向爹爹借了二十只蛇雕,六十个翼卫,翼卫骑着蛇雕趁着天黑自天而降,突入黑幕城城楼,打开城门,将黑焰军引入了黑幕城,结果延续了几千年,彪悍桀骜的有荣氏,仅仅三天就被我魔门圣教给灭族灭种了,就此解决了我们魔门的千年之患!”
南郊听得入神,感慨道:“这么厉害!”
云知为与云舒儿是一个性子,活泼跳脱,也是一个话唠,见南郊听得认真,越发来劲了,笑着点点头,卖弄着继续说道:“所谓水军,就是舟军,专门负责水道安全,在水上打仗的,由水道登
陆攻击敌人的军种;至于陆军,那就好解释了。”
南郊点点头,截口笑道:“这个我知道,就是那些头顶天脚踩地跟人打仗的军种,比如现在正在殊死搏杀的我师父的流沙军团与李青峰的黑旗魔兵都是属于陆军的。”
云知为点点头,道:“三大军种之中,各自配置了许多的小军种,以陆军为例,里面就包含了骑兵、步兵、器械、粮草等等,总之,各有各的配置,各有各的偏重,没有铁定的标准!”
南郊听得连连点头。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你别听这个臭道士瞎掰,他这是信口胡扯,兵种配置那有什么五军,有的只是五阵战阵,所谓五阵战阵就是金木水火土;再说了,就算是五阵战阵,各个军种也各有各的长处,战斗力就看各自的配置与训练,有的军团是步兵强而骑兵弱,有的则是步兵弱而骑兵强,没听说过拥有了骑兵就可以天下无敌,包打天下的,臭道士认为自己的骑兵厉害,方才这般地吹牛来着。”
南郊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秋怀慈听得李青峰的讥讽,淡淡地道:“是吗?”说罢,居然赌气似的,又指挥骑兵一小股一小股地连续地冲击黑旗魔兵中军大阵,结果,那些流沙骑兵就像添油似的,油燃烧尽了,骑兵也就没了。
云知为见到秋怀慈这种蠢猪式的打法,真是被气着了,脸色大变,一个击掌,指着秋怀慈,忿忿地叫道:“哎呀!舒儿,原以为李青峰是一个蠢才,没想到你师父秋怀慈才是一个真正的傻子,居然、居然还有这种自杀式的打法,以自己的劣势去对抗对方的强势,这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
云舒儿眼瞅着流沙骑兵将要耗尽了,不知师父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也有些心急,但是,面上依旧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笑着淡淡地道:“放心,我师父聪明的很,他这么做自有他的考量,必定藏着杀招的。”
南郊也自信地道:“对。知儿,你得相信我师父,我师父很厉害的。”
云知
为切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瞅着身陷危局的流沙军团,苦笑着连连摇头。
元凤焉秀眉紧蹙,一脸忧色,轻声问道:“师叔,阿慈,他这是什么意思呀?”
韩天成笑道:“不急,不急,慢慢看,慢慢看,待会就知道结果了!”
秋怀慈将最后的一股骑兵也派出去了,冲击黑旗魔兵,转瞬,又被黑旗骑兵给消灭了,一时,流沙军团再无骑兵可用了。
李青峰瞥了一眼阵地上那一地的散沙,那些可都是流沙骑兵的尸体,他又瞅着己方尚算齐整的骑兵方阵,唇角一翘,盯着秋怀慈,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来,朗声叫道:“秋怀慈,骑兵进退倏忽,其势如虹,刀锋所指,无坚不摧,乃是诸多兵种之中攻击力最强的,你的骑兵现在全都被我歼灭了,你的步兵没有骑兵的护卫,接下来你要如何跟我开打!”
秋怀慈淡然一笑,对沙将军点头示意,沙将军又将佩剑冲着前方一指,怒喝一声:“全军出击,进攻!”
流沙军团的军士们得了将令,齐声嘶吼一声:“杀!”然后,便举起了刀枪,步法划一,一排排地缓缓地压向了黑旗魔兵,流沙猛兽在前小炮着,待得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猛兽与人,突地便奔跑了起来,越跑越快,无论人兽,口里尽皆嘶声怒吼着,真的是杀气腾腾,声势骇人。
李青峰见秋怀慈的流沙军团虽然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但是这些流沙兵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不堪一击的渣渣,他唇角一翘,一脸轻蔑,点头示意,那些司号的美女就又开始吹号击鼓,命令黑旗魔兵全军出击,迎战流沙军团。
黑旗魔兵得令,黑旗骑兵最先出击,挥舞剑刀迎战流沙军团,黑旗骑兵仗着速度优势,率先撞上了流沙军团的猛兽,黑旗骑兵身后紧跟着的是李青峰的步兵们,步兵们撒腿狂奔,很快就与冲锋的流沙军团碰面了,彼此一照面,就打了起来,二方的大军犬牙交错地搅在了一起,刀砍剑削,长矛扫刺,拉弓放箭,拳打脚踢,牙咬手撕,一时打的烟尘滚滚,好不惨烈!
第三百八十八章:大绿帽子(搞笑)
黑旗魔兵与流沙军团双方待得撞在一处,就恶战了起来。
李青峰以为没有了骑兵护卫的流沙军团,在他的虎狼骑兵的攻击之下,就是一群绵羊,只有惨遭屠戮的份。
可是,他好像忘了,流沙军团虽然没有了骑兵,但是,还有一支猛兽军团,那些虎豹熊狼虽然数量不多,却是个大体沉,壮硕无比,飞身一扑,就将黑旗骑兵连人带马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弯钩一样的獠牙咬着骷髅骑兵就是一阵扯拉撕咬,登时就将骷髅骑兵撕成了粉碎。
那些流沙猛兽冲进黑旗骑兵之中,一阵猛扑撕咬,拍爪撕咬,招招毙命,凶悍狂暴,势不可挡,使得黑旗骑兵不得不分兵,要用几十乘骑兵才能围杀一只猛兽,这样一来,流沙猛兽便遏制了黑旗骑兵的威力与攻势,双方一时形成了均势。
云舒儿见流沙猛兽遏制了黑旗骑兵,双方暂时打成了一个不输不赢,倒没有看到师父丢脸,暗自松了一口气,瞥了云知为一眼,嘻嘻笑道:“知儿,怎么样,我师父不傻吧!”
云知为瘪瘪嘴巴,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还不傻,要是一开始就全军压上,流沙骑兵若是有了猛兽的配合,一起冲击黑旗魔兵的步兵,灭了黑旗魔兵的步兵之后,流沙军团步骑协同一起攻杀黑旗骑兵,黑旗骑兵就算强悍也是无力回天,你师父秋怀慈可算是赢定了,哪像现在这般居然打成一个未了之局,后果难测啊!”
南郊拍拍云知为的肩膀,笑道:“知儿,你放心,我师父很厉害的,他马上就会赢的。”
云舒儿瞪着南郊,怪腔怪调地讥讽道:“南郊,你除了会说我师父很厉害,我师父很厉害,你还会说什么?”
南郊讶然反诘:“那我应该这么说?难道你要我说,我师父很糟糕,我师父很糟糕吗?”
是啊!自己的师父正在与敌人殊死搏杀,不说自己师父厉害,给师父打气,难道要说师父很垃圾,很糟糕吗?
相信自己师父的本事,说自己师父很厉害,好像、好像也没什么毛病,没有什么不对的呀!
云知为神色一滞,一下被南郊怼的哑口无言,感觉很无奈很憋屈,自己一向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南郊明明傻不拉几,舌拙嘴笨的,为什么自己就怼不赢他,真是奇了怪了?
云知为瞅着南郊,神色闪烁不定,转瞬,龇牙咧嘴,脸上露出了假笑,随即,笑容骤敛,冷冷地道:“南郊,你别高兴的太早,你师父的猛兽数量太少,就算厉害,那也扛不了多久,待会等到黑旗骑兵缓过劲来,你师父的流沙军团依然会一败涂地,飞灰湮灭!”
南郊一脸自信,笑着道:
“你放心,我师父很厉害,真的很厉害的,他不会输的!”
云知为直翻白眼,斜睨着南郊,真是无语了,心里哀叹,我的个乖乖,拜托,你能不能换个新词,怎么老是这一句呀!
云知为将脸别过去,决定不去理睬南郊这个傻……人了?
南郊见云知为好像一直在跟他抬杠,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现在见云知为无话可说,还以为对方认输了,于是,嘿嘿笑道:“知儿,你怎么不说话了,其实,你也觉得我说的对,只是你脾气有些执拗,心里明明觉得我是对的,却不肯承认罢了!”
云知为口里嘀咕一句:“我相信你个大头鬼!”
南郊虽然没有听清楚云知为口里在嘀咕什么,但云知为脸上那不相信的表情他却是看到了,他神色一敛,非常认真地说道:“知儿,怎么,你不相信我?那这样吧,咱们不如打个赌,我赌我师父一定会赢!”
云知为本来不想招惹南郊这个轴人,谁知道南郊却揪着不放,越说越来劲,把她给气的,那里肯输了这口气,眉头一蹙,瞪着南郊,没好气地叫道:“赌就赌,谁怕谁,我要是输了,你想怎样?”
南郊歪着脑袋,很是思忖一下,方才摇头说道:“算了,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就算你输了,我也不想找你麻烦了!”
云知为一愣,却冷着脸道:“我没你那么好心,你要是输了我一定要惩罚你!你想要什么样的惩罚?”
南郊念头一闪,脱口而出,嘿嘿笑道:“什么惩罚都可以,就是不要给我戴绿帽子,绿帽子很重的!”
云知为一怔,回过神来,脸颊登时飞上了红霞,眼睛刮了南郊一眼,啐了一口,轻声呵斥:“无赖!”
南郊听得云知为呵斥,觉得莫名其妙,神色一敛,皱眉问道:“知儿,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云牧天吃惊地瞪着南郊,一脸诧讶,而刀异男瞅着南郊则是一脸恼怒,如果南郊不是秋怀慈的徒弟,云舒儿的师兄,他们可能立即就会对南郊使以饱拳了,他们突然觉得面前这个貌似忠厚老实的少年,竟是一个奸诈轻浮之徒,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原来却是扮猪吃老虎,居心不良啊!
噗嗤一声,云舒儿终究忍不住掩嘴咯咯咯地娇笑了起来。
刀异男瞪了云舒儿一眼,轻声呵斥:“舒儿,你还笑,亏你还笑的出来!”
云舒儿咬着下嘴唇,控制了一下情绪,忍住了笑意,嗨了一声,对刀异男与云知为解释道:“表哥,知为,你们俩人不要生气,其实,我南郊哥哥这样说你,并不是想占你们的便宜,这只是一场误会,误会而已!
刀异男瞪着南郊,忿忿地道:“舒儿,这都不叫占便宜,那什么事情,才叫占便宜?”
云舒儿解释道:“表哥,知为,你们别生气,你们是真的误会我南郊哥哥了,我南郊哥哥可没有心存歹念,哎呀,总之,这件事情,说起来,你们要怪,应该怪我才对!”
刀异男听了云舒儿的解释,心里却是越发迷惑,讶然问道:“舒儿,你怎么越说越离谱,都把我给整迷糊了,这件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云舒儿道:“事情是怎样的,我南郊哥哥自少就跟着我师父,从来就没有离家半步,也没有跟外人接触过,又不看书,所知道的东西太少,他每次跟我打赌,他要是输了,我都咒他让他这辈子都戴绿帽子,我骗他说绿帽子乃是一件法器,非常厉害,戴上它会让人头痛欲裂,生不如死,久而久之,我南郊哥哥就当了真了,所以,刚才他才会……!”
云舒儿嘿嘿嘿地,瞅着刀异男一脸尬笑。
云知为噗嗤一笑,同情地瞥了南郊一眼,即儿,狠狠地瞪着云舒儿,暗骂云舒儿:“舒儿,你这个小蹄子真的好坏,跟自己的师兄打赌居然……,不害臊,真是不害臊啊!”
刀异男听了云舒儿的解释,哑然失笑,做声不得,他瞥了一眼一脸迷糊的南郊,登时释然。
南郊虽然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绿帽子的真正意思,但是,他自云舒儿与刀异男等人的对话之中,能明显地感觉的出,他可能是被云舒儿给骗了,他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追问,却对云知为嘿嘿一笑,颇有一些不好意思地喃喃道:“知儿,我骂人了,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哦!”
云知为脸颊又是一热,随即笑容一敛,板着个脸,轻声呵斥:“我们不熟,你、以后不许叫我知儿!”
南郊碰了一鼻子灰,一愣,神色一敛,便点点头,淡淡地道:“好吧!不叫就不叫,我也是因为你是我裹儿妹妹的妹妹,我也把你当做我的妹妹,我才跟着裹儿妹妹这般叫你的,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叫便是了。”
南郊扭过头去,专心观看流沙军团与黑旗魔兵的战况,真的不想去搭理云知为,他觉得云知为这个女孩子虽然聪明漂亮,但是,老是跟他抬杠,说话阴阳怪气,时而高兴,时而生气,就像二月的天气时晴时雨,反复无常,让人难以捉摸,总之,脾气非常古怪,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
云知为瞥了南郊一眼,见南郊神色转淡,突然觉得怅然若失,素然无趣,便也瞅向了战场。
战场上秋怀慈的流沙军团与李青峰的黑旗魔兵还在你来我往的拼命全力地疯狂厮杀着。
第三百八十九章:复活之术(劲爆)
一会,
场中战况果如云知为所说的那般,那些黑旗骑兵虽然遭到了流沙猛兽的猛烈冲击,损失巨大。
但是,必究流沙猛兽数量太少,而黑旗骑兵战力过于强悍,黑旗骑兵几十乘骑兵合围一只流沙猛兽,渐渐地便将流沙猛兽给逐一地斩杀了。
而黑旗骑兵待得全歼了流沙猛兽之后,他们便与步兵配合协同作战,黑旗骑兵猛烈冲击流沙步兵的队形,进行分割,而流沙步兵的队形一旦被冲散分割,彼此不能配合,只能各自为战,如此一来,战力减半,在黑旗魔兵的步骑二军的联合打击之下,损失惨重,尸沙一地,渐渐地处于了劣势,只有防御之力。
云知为瞅着战场,见秋怀慈的流沙军团被打惨了,节节败退,她便瞥了南郊一眼,怪腔怪调地感叹着道:“哎呀!秋怀慈的流沙军团现在被黑旗魔兵杀的是丢盔卸甲,四处逃窜,看这样子是输定了,刚才是谁跟我说大话来着,老是在我耳边刮躁,我师父很厉害的,我师父很厉害的,这么,打脸了吧!”
云舒儿瞪了云知为一眼,笑着掐了云知为一把,即儿,瞅向南郊。
南郊自是知晓云知为是在讥讽他,但他神思寡淡,心境平和,面淡如水,一言不发,根本就不想理睬云知为。
云知为见南郊对她的讥讽毫无反应,对她竟然视若无物,骄傲的内心滋生了一种挫败感,她既觉无趣,又莫名地有些生气,狠狠地瞪了南郊一眼,暗自哼了一声。
云舒儿见南郊没有去跟云知为计较,松了一口气,她瞅着云知为,见云知为有些不快,便嘻嘻一笑,密语劝道:“知儿,这世上除了我、我师父、我师姐能引起我南郊哥哥的注意与关心,其余的人,他都是无所谓的,是好是坏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你若是想要他理睬你,你最好不要得罪他,他要是不想理你,你就算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杀了他,他也是不会理你的!”
云知为忿忿地道:“舒儿,你好搞笑,真是莫名其妙,谁要他理我了!”
云舒儿笑道:“那就好,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南郊,你要是去招惹他,惹他生气,他会把你给活活气死的!”
云知为呵呵一声,瞥了南郊一眼,心里也犯起轴来,暗自想着。
小子,你有这么拽吗,我就偏不信这个邪,这世上就没有我治不了的人,你等着,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让你乖乖踏踏地跪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的。
李青峰见黑旗魔兵占尽了上风,胜券在握,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便发出指令,催促将士,加紧进攻。
沙将军见形势对己方愈发不利,于是发出指令,命令诸军,收缩一处,且战且退,退守军旗之下,想要列阵再战。
流沙军团得了将令,便先向战友靠拢,经过了一番拼死厮杀,终于合兵一处,即儿,开始有条不紊,且战且退。
李青峰心里自是明
白流沙军团的战略意图,他才不会给流沙军团以稳固阵脚,喘息缓劲的机会的,连忙挥剑大叫:“全军压上,包抄合围,只进不退,乘胜追击!”
黑旗魔兵得了将令,收缩了攻击范围,结成了圆形阵型,猛烈冲击,快速推进,围歼流沙军团。
秋怀慈见战场上的流沙军团与黑旗魔兵的战斗范围正在急速缩小,而且战场渐渐地移至己方一方,他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秋怀慈神色一敛,开始默念咒语,十指结印,施展神通,在黑旗魔兵背后的阵地上,突然刮起了一小股一小股的旋风来,旋风又将那些流沙军团尸骨所化的一地黄沙卷拢在一起,待得旋风消失,那些流沙凝聚不散,随着金光一闪,金光隐没,那些凝聚的流沙便又变了流沙骑兵。
流沙骑兵一乘乘,一队队,结成了一个弧形阵列,包围了黑旗魔兵。
复活术!?
聚沙成兵,再加复活术,方才能够变化出流沙骑兵的!
若是能够复活军队,再造军团,那么,战场自然就不愁没有援兵,既然兵源不会枯竭,援军不断,进攻的力量就不会衰竭,这样一来,敌人不被打死,也会被活活累死,这样的仗,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是打不赢的啊!
那些先前很不理解秋怀慈为何要将流沙骑兵白白牺牲的人,现在见到了秋怀慈复活的骑兵,登时明白了秋怀慈的战略意图,原来秋怀慈先前让流沙骑兵自杀式地冲锋,不过是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藏兵敌后,要对敌人来一个反包围啊!
法术玄妙,战略高明,厉害,真是厉害啊!
云舒儿瞅着师父秋怀慈复活的流沙骑兵,一愣之后,随即兴奋激动的蹦跳了起来,拍掌欢呼,大声叫道:“哈哈哈哈!师父你好鸡贼,居然会使出这么一个阴招来,这回这个臭道士可是真的要玩完了啰!”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欢呼,却是满头黑线,尴尬得要死,苦笑着摇头,暗自叹息:“唉!裹儿,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亏你跟了为师这么多年,也算是饱读诗书了,你能不能挑选几个雅致的词汇,那有你这样夸赞自己的师父的?你不嫌寒碜,我还要脸面呢?真是的!”
场外之人见秋怀慈复活了流沙骑兵,法术玄妙,神乎其神,佩服的要死,突地听了云舒儿来了这么一句,皆是莞尔,哄然大笑。
云舒儿斜睨了一眼那些用讶异的目光瞅向她的人,她挑衅地反瞪了对方一眼,得意地扬扬下颚,她才不去管别人怎么看她,于是,她依旧在那里大呼小叫的给师父秋怀慈喝彩加油。
云知为咳嗽二声,提醒道:“舒儿,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多少要讲点体面的,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啊!”
云舒儿欢笑了一下,发泄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即儿,收拾了一下心情,神色一敛,目不斜视,恢复了一副大家闺秀的矜持的样子来。
李青峰瞅着秋怀慈复活的流沙骑兵,并且,己方的黑旗魔兵还而遭到了流沙骑兵的反包围,身处险境之中,脸色大变,震惊之余,登时气急败坏,指着秋怀慈厉声怒斥:“秋怀慈,你、你使诈!”
秋怀慈淡淡地道:“李青峰,我使的乃是光明正大的法术神通,何来使诈?再说了,所谓兵行诡道,其不厌诈,你一个久经沙场之人,不会迂腐到连这等肤浅的道理也不懂了吧!”
李青峰被秋怀慈怼的哑口无言,指着秋怀慈,眉头一竖,嘴唇抽搐,叫道:“你……!”
秋怀慈不再理睬李青峰,向瞅着他等待命令的沙将军点头示意。
沙将军点了点头,便向流沙骑兵发出进攻的命令,流沙骑兵得了将令,齐刷刷地举起了刀剑,一声嘶吼,便纵马狂奔,冲向了黑旗魔兵,与流沙步兵前后夹击黑旗魔兵。
流沙步兵有了骑兵的支援,实力大涨,力量登时强过骷髅魔兵好几倍,步骑二军悍不畏死,奋勇杀敌,登时将骷髅魔兵杀的是哀嚎遍地,四处逃窜。
李青峰见己方军团溃败在即,忧急如焚,略一思忖,连忙将自己手中的一面道幌,送给了骷髅魔兵的首领甘将军,并且暗自发出指令:“甘将军,我们的军队形势危急,刻不容缓,这面道幌之中附有我的精血神魂,法力无边,你带领三十一魅姬左翼突进,伺机斩杀了对方的压阵将军,力挽狂澜,反败为胜!”
三十一魅姬闻言,扔了手中的号与鼔,自身后取了一面道幌,身子一闪,便站在了甘将军战车之后。
甘将军一怔,连忙颤声劝阻:“主公,万万不可,这些道幌之上,附有你的神魂,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将会耗损你半世修为,为了一场小战,冒此风险,不值当啊!”
李青峰叹息一声,黯然道:“甘将军,这些道理,我何尝不懂,只是龙天音与秋怀慈等人此刻正对咱们虎视眈眈,心怀不轨,我们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咱们现在根本输不起,只能血拼!”
甘将军又劝说了几句,见主公李青峰是铁了心要与秋怀慈拼命了,只得点头领命,他跃下马车,对三十一魅姬点了点头。
三十一魅姬就像川剧变脸一般,将手中的道幌向自己周身一扫,她们连同道幌登时一起化成了一缕青烟,青烟凝聚不散,在甘将军的周身盘旋。
甘将军瞅着李青峰,微微迟疑,转即,将手中的道幌往自己身上一扫,黑影一闪,他与道幌也一同化成了一缕青烟。
甘将军所化的青烟与三十一魅姬幻化出来的几缕青烟在空中互相追逐一下,就融合在一起了,化作一团黑烟便向流沙军团的首领沙将军冲去,速度非常快捷,犹如鬼魅 。
沙将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是对敌方老帅骷髅将军的一举一动尽收眼里,他见骷髅将军道幌裹身,化作黑烟冲向了他,知晓厉害,指着黑烟,连忙叫喊:“挡住他,挡住他,快挡住他!”
第三百九十章:孽火红莲(劲爆)
流沙兵士听得主帅的召唤,见到了骷髅将军所化的黑烟冲向了自己的将军,感觉到了危险,连忙阻拦,但是那黑烟甚是厉害,所有流沙军士一旦被黑烟沾上,便立即爆体而亡,化作碎沙。
黑烟一路上突左突右,线路诡异,魔挡杀魔,佛挡杀佛,迅如飞箭,凶恶地扑向沙将军,转瞬,就来到了沙将军的跟前。
流沙军士见到沙将军有了危险,大惊失色,连忙惊呼出声,叫喊了起来:“将军,快跑,快跑!”
秋怀慈却自怀里取出了一个样式精美的小小的白瓷瓶来,揭开瓶盖,对沙将军招招手,柔声笑道:“老沙,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回来吧!”
沙将军拱手向秋怀慈行礼,朗声道:“谢谢神君体恤,末将遵命!”说罢,身子一旋,人与战车同时化成一股黄烟,黄烟犹如绸带,飞到了空中,便钻进了秋怀慈手中的瓷瓶里,转瞬变成了一勺黄沙。
沙将军乃是流沙军团沙兵的种子与魂魄,只要沙种与沙魂得意存留,持沙之人,只要通晓点沙成兵之术,就可以随时随地地衍生出无数的沙兵来,流沙军团由此将得以生生不息,永世不灭。
秋怀慈用净瓶藏好了沙兵的种子与魂魄,将净瓶收好,瞅着那些骷髅魔兵,眼露寒芒,唇角微翘,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来。
黑烟冲向了沙将军,眼瞅着即将卷住沙将军,将对方诛杀,谁知黄影一闪,竟让沙将军溜了,黑烟在沙将军站立的地方,盘旋了几圈,黑烟消失,人影闪烁,当场又显出了骷髅将军与三十一魅姬的真身来。
骷髅将军抬头瞅了秋怀慈一眼,回过头来,手中的道幌一挥,就向最近的几个流沙士兵冲去,想要击杀对方,那知还没等他上前,他眼前的那些流沙兵,……不,所有的流沙兵突然自行解体,爆炸开来,又变成了一滩黄沙。
秋怀慈与李青峰的这场战役,反转的情节实在太多,奄冲、端木龙一、拓跋秀等观战之人见秋怀慈的流沙军团虽然消亡了,但是,他们并不清楚秋怀慈的战略意图,秋怀慈手里还有什么底牌,对战况的最终结局,他们也是难以预料的,因此,他们虽然担心秋怀慈的安全,却对秋怀慈依旧不曾丧失信心。
云知为对云舒儿笑道:“舒儿,看眼前这个形势,你师父秋怀慈好像已经山穷水尽,无牌可打了,不过,我心里现在真是好奇,我很想知道秋怀慈接下来究竟会如何化解面前的危局,他怀里是否还藏着什么厉害的底牌!”
云舒儿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师父接下来会如何应对李青峰的骷髅魔兵,他的手里可否还握着什么好牌,不过,我想,他手里若是真的握有什么底牌,那就一定是一副好牌,一定会是绝对的绝杀与猛招啊!”
那些正在与流沙兵进行着殊死搏杀的骷髅魔兵们,见流沙兵转瞬就在他们的面前消亡了,不知何故,皆是一愣,待得回过神来,一齐瞅向了骷髅将军,等待主帅新的命令。
李青峰见流沙将军在自己骷髅将军的奇袭之下,败退而逃,至使流沙兵无魂无魄,尽皆崩解,自己一方可算是胜局已定,登时哈哈大笑,
冲着秋怀慈得意地叫道:“秋怀慈,你的流沙军团呢?是不是被我的黑旗魔兵吓破了胆,当了缩头乌龟了!”
秋怀慈淡淡地道:“李青峰,输赢未定,胜负未决,你这般张狂,未免也太轻浮了些吧!”
李青峰呵呵一声,冷冷地一笑,傲然叫道:“秋怀慈,你休要在这里装模作样,故作镇定,现在你的流沙军团已经全军溃败,大阵已破,无兵可用,你拿什么来打赢我!”
秋怀慈淡然一笑,不屑地道:“是吗?既然如此,你现在为何不让你的骷髅魔兵前来抓我,我的一缕神魂正在镇压阵眼,无法离身,你的骷髅魔兵若是想要抓我,岂非手到擒来,容易的很?”
李青峰一愣,点点头,叫道:“秋怀慈,你休要嘴硬,我现在就让黑旗魔兵前去抓你,待得逮住你的一缕神魂,我非整得你伤筋动骨,七坤八素不可!”便冲着自己的骷髅魔兵叫喊道:“休要磨蹭,快点飞上莲芯,抓捕秋怀慈的神魂!”
那些骷髅将士们得了将令,便想纵身跃上莲芯抓捕秋怀慈的神魂,谁知此刻,他们脚下的黄沙突然变得异常松软,双脚登时陷入黄沙之中,双脚踩在软处,难以着力,别说跃起,就是走动也是困难,而且,更为糟糕的是,转瞬黄沙居然开始蠕动,形成了涡流,涡流将他们给紧紧地吸住了,让他们的双脚越陷越深,眨眼的功夫,半个身子都被吸进了流沙里。
骷髅将军与三十一魅姬见势不妙,连忙想要施展旧法,将自己变成黑烟,逃得生天,可惜,不管他们如何晃动手中的道幌,道幌已经不能裹到陷入流沙的双脚,因此,法不得成。
骷髅将军与三十一魅姬身陷危局,惊恐万状,见无法变身,只得将道幌铺在流沙之上,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木头一般,双手撑住道幌,想要借助道幌的浮力,跳出流沙。
骷髅将军与三十一魅姬一面在流沙的涡流之中紧抓道幌,向上攀爬,想要跃出流沙,垂死挣扎,一面向主公李青峰厉声嘶吼,连连求救:“主公,救我,救我,救我!”
李青峰见自己明明稳操胜券,胜利在望,那知场中风云突变,骷髅魔兵居然不知不觉地掉入秋怀慈的圈套身陷流沙之中,一时大惊失色,肝胆俱裂,要知道,骷髅将军与那三万骷髅魔兵可是他献祭了元神与精血,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培养训练出来的,半世修为,尽系其上,更重要的是,那三十一魅姬还是他的娇妻宠妾,是供他日夜淫乐的心肝宝贝,要是毁于一旦,这种打击与痛苦,叫他的精神与**一时如何承受。
李青峰神色一敛,连忙念起咒语,挥舞道幌,想要施展神通,将骷髅将军与三十一魅姬给救出流沙涡流。
秋怀慈见状,冷笑一声,摇头叫道:“李青峰,你就不要白白浪费力气了,你的这些骷髅魔兵此刻已经陷入了我的红莲孽火流沙大阵之中,孽火流沙,玄真双杀,便是那菩萨神仙身陷此阵,也是莫可奈何,无能为力的,总之,今日你的骷髅魔兵休想逃得生天!”
秋怀慈双脚一蹬,身子便飞离了莲芯,身子一旋,站在了空中,而他的脚尖待得离开莲花,莲花突地就自燃
了起来,那着火的莲花就像燃烧的灯芯,而那些流沙就像易燃的油脂一般,莲花上的火焰四下一窜,嘭的一声,一下子就引燃了整个流沙,流沙之上,一时浓烟滚滚,火焰冲天。
李青峰的骷髅将军、三十一魅姬,以及数万魔兵遭到了流沙吞噬与红莲孽火的双重屠戮,他们在一片哀嚎声中,片刻,便被红莲孽火烧的尸骨无存,飞灰湮灭了。
李青峰虽然施展神通,倾尽全力,却是无济于事,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瞅着自己的半世修为与娇妻宠妾葬身流沙火海之中,惨遭屠戮。
李青峰瞅着眼前所发生的悲惨的一幕,深受打击,肝胆俱裂,一阵锥心的疼痛,他一时懵了,双眼无神,表情凝滞,身子颤抖,瞅着流沙之上,尚在燃烧的孽火,失魂落魄的,一阵发呆。
如此这般,过了一会。
李青峰终于回过神来,他双眼暴睁,面部扭曲,突地就是一声嘶声裂肺的哀嚎,声音哀伤凄厉之极:“不!”
李青峰喊罢,随即,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来,身子一个趔趄,眼睛一翻,便自高空坠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来。
随着李青峰的坠落,李青峰的那些插满天空的道幌也自动地燃烧了起来,转瞬,道幌燃毁,化为青烟,曾经驰名海内,纵横天下无敌手的玄门三阵之一的骷髅大阵,就此毁灭了。
秋怀慈覆灭了李青峰的骷髅魔兵,又取出了先前的那个白瓷瓶,揭开了瓶塞,暗使神通,那些消灭了骷髅魔兵的流沙,一眨眼又变成了一缕黄烟,待得黄烟被吸进了瓷瓶里,黄烟又变成一勺黄沙。
秋怀慈将白瓷瓶堵上了瓶塞,慢吞吞地将瓷瓶收好,长舒了一口气,四下一瞅,天地之间,风轻云淡,阳光明媚,那里还留有一丝数万大军曾经厮杀过的痕迹来。
秋怀慈身子一闪,就站在了地面上。
场外的那些心向秋怀慈的人,见秋怀慈智慧高深,神术妙法,经过几番苦战,终于破了李青峰的道幌大阵,骷髅魔兵,登时点头赞许,那少年男女更是看的是热血沸腾,激动万分,不由兴奋得挥着手臂大喊大叫起来,一时欢声雷动,好不热闹。
云舒儿冲上前去,搂住师父秋怀慈的一条胳膊蹦跳着,瞅着秋怀慈,眼中流光溢彩,满是崇拜之情,咯咯欢笑,大声欢呼:“师父,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秋怀慈目光温柔地瞅着云舒儿,脸含微笑,点了点头。
龙天音也上的前来,向秋怀慈拱手行礼,笑吟呤地道:“秋怀慈,不容易,不容易,你真是好手段啊!”
秋怀慈冲着龙天音淡笑着点了点头。
李青峰的弟子们见到师父遭受重创,摔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不知死活,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查看,他们对李青峰又是力按人中,又是抚摸背心,又是大声哭喊,又是喂食疗伤的丹药,一阵的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李青峰经过弟子们的一番折腾,身子一颤,哦了一声,长舒了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睛,终于苏醒了过来。
第三百九十一章:禁药邪术
李青峰眼神有些恍惚,眼珠子缓缓地转动着,瞅着徒弟们凑近的又悲又喜的脸,稍顿,神思清明了一些,他暗自深吸一口气,一个凝神,便倔强地推开那些搀扶他的手掌,连忙站起身来。
李青峰见趁手的法器完了,豢养的魔兵完了,就连心爱的妻妾也完了,现在他除了一条性命,可说是一无所有,此刻,他对秋怀慈那可真的是恨到骨髓里去了,若是不把秋怀慈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真是难解其恨啊!
李青峰瞪着秋怀慈,双眼喷火,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厉声嘶吼:“秋怀慈,你这个狗贼,你毁我法器,灭我魔兵,杀我姬妾,血海深仇,不死不休,我跟你拼了!”
李青峰的功力就算是处于鼎盛之时,也未必是秋怀慈的敌手,更何况现在半世修为被毁,已经没了与秋怀慈一战之力,但是,他见姬妾被杀,伤心欲绝,此刻除了要与秋怀慈同归于尽,报仇雪恨,别无它念,因此,他是精神癫狂,完全的不管不顾了。
李青峰暗自吞下了几颗黑色的鹌鹑蛋般大的药丸,接着,默念一种血咒,但是,无论是药丸也好,血咒也罢,皆是一种以消耗命数与元神来增强功法的禁药与邪术。
李青峰吞下禁药,暗念血咒,转瞬,眼眶里红光一闪,瞳仁不见了,只剩下了二个红窟窿,就像要要滴出血来似的,他的身子也跟着爆长起来,变成身高百丈的巨人来,宛如山岳,而在其腋窝的肋部还长出了一对手臂来,使出了一头四臂的神通。
李青峰祭出了子母剑,子母剑一抖,四只手臂便各持一剑,四臂又是一抖,四条手臂之中的母剑一闪,一剑又变化出九剑来,一时剑影闪烁,一共幻化出三十九柄子母剑来,子母剑剑指秋怀慈,尖头闪烁着寒芒,杀气森森。
云舒儿瞅着李青峰的法术,咦了一声,笑着问道:“嘿嘿!这个臭道士的变身法术,怎么跟爹爹的六盘磨腿,千手墨刀有些相似,爹爹,你不会是这个臭道士的徒弟吧?”
云知为摇头一笑,截口说道:“舒儿,你就爱胡说八道,你这都是什么眼神,爹爹的六盘磨腿与千手墨刀那是能够变出很多条腿,很多只手臂来的,而依我来看,这个臭道士顶多也只能变出十条胳膊来,十条胳膊与千只手臂那可是天壤之别,那有可比性了?”
刀异男笑着纠正,道:“知儿,其实,你说的也不完全正确,姑父的六盘磨腿与千手墨刀不过是姑父的身法与手法太快,而给人产生的变身幻影,而这个道士却是用禁药邪术来提升功力与变身,是注了水的功夫,与姑父实打实的真本事,那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不可同日而语!”
云牧天瞅着变身的李青峰,微微摇头,喃喃地道:“这个姓李的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南郊讶然问道:“他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怎么就是死人了?”
云牧天瞥了南郊一眼,笑道:“小子,你道行太浅,有些事情,你自然是看不懂的,这个姓李的刚才与你师父斗法,耗费了半世修为,本来身受重伤,苟
延残喘,他要是低头认输,回去好好疗伤,假以时日,他也许还是可以恢复功力的,只是可惜,他现在是输红了眼,失去了理智,非要向你师父报仇,进行血拼,甚至不惜耗上了全部的神元催动禁术,既然他已经预支了他所有的命数,因此,待会他就算打败了你师父,他自己也会跟着元神耗尽,虚脱而死的。”
南郊点点头,感慨道:“原来还有这种事情!”
云知为瞥了南郊一眼,怪腔怪调地讥讽道:“哎!这些高深的学问与见识,爹爹就算讲的再好,一个师宝男怎么可能知道呢?”
南郊知道云知为是在说他,便偷偷问云舒儿:“裹儿,什么是师宝男?”
云舒儿回道:“被师父宠着,娇生惯养,不通世事的男孩子!”
南郊瞥了云知为一眼,道:“要是你妹妹是我老婆就好了!”
云舒儿见南郊说的突兀,一愣,念头一闪,自然清楚南郊这番感慨,绝不是因为喜欢云知为却为娶不到对方而发出的遗憾来,其中,定是另有所指,一时好奇,忍不住问道:“南郊哥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南郊忿忿地道:“我以前不是听你说过,凡间的妻子在家里都是没有地位的,她们遭到丈夫打骂,也不敢吭声,你妹妹要是是我的妻子,她要是再敢跟我作对,我非得狠狠地揍她一顿不可!”
云舒儿听了南郊之言,满头黑线,一脸懵逼,不由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真是哑然失笑,哭笑不得。
妈呀?南郊哥哥,你这都是在说些什么胡话呀?知为就算讨厌,也不至于要让你这样恼她,这般地想去整她吧!真是奇思妙想,孩子心性啊!
云舒儿咳嗽二声,柔声笑道:“嘿嘿!南郊哥哥,如果知为真的是你的老婆,就算她有什么做的不对,你也千万不能打她,知道吗?”
南郊讶然反问:“错了也不能打?是因为她是你妹妹吗?”
云舒儿笑道:“这跟知为是我妹妹没有关系,问题是,一家人有事说事,有理说理,那能动手打人?再说了,娶老婆是一起过日子的,老婆是用来心疼的,不是用来出气的,打女人的男人都是没有修养,没有德行的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渣男,你要打老婆,难道你要做渣男吗?”
南郊见云舒儿说的在理,搔搔后脑勺,神色一敛,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有些道理,既然这样,那以后你妹妹就算是我老婆,就算她再来招惹我,我也不打她便是!”即儿,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呸了一声,进行纠正,嘿嘿一笑,道:“裹儿,我真是糊涂了,看我说的什么话,好像你妹妹真的是我老婆似的,不过,你放心,你妹妹脾气很臭,反复无常的,就算她以后真的喜欢我了,要嫁给我,那怕我被她打死,我也是不会娶她的,真的!”
云舒儿听了南郊这些冒着傻气的言语,终究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脱口而出,道:“对对对!打死都不能娶,打死都不能娶啊!”
云知为虽然不知南郊与云舒儿在说些什么,但见二人的嘴唇一直在动,云舒儿一直在贼笑着,想要谈话的内容必定非常有趣,心里好奇,待得云舒儿口里蹦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忍不住了,讶然问道:“舒儿,什么打死都不能娶呀?要娶谁呀?”
云舒儿咬牙忍住了笑意,神色一敛,连忙摇手,叫道:“你听错了,你听错了,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哎!要是跟知儿这个小辣椒说实话,她还不得又要跟南郊哥哥急眼,二个轴人打在一起,劝架的还不是自己,我没事找那麻烦干嘛!
云知为见云舒儿掩饰不说,又见到南郊躲闪的眼神,她怀疑南郊是在说她的闲话,心里越发好奇,兴趣盎然,心痒难搔,她瞪着南郊,噘起嘴巴,嘴唇动了一动,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矜持还是要的,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询问。
李青峰提着子母剑,飞身跃至空中,俯视秋怀慈,厉声怒吼:“秋怀慈,你这个狗贼,你毁我神功,杀我爱妾,老子一定要你偿命,你速速上来,与我一战!”
秋怀慈身子一闪,又现身空中,祭出了昊天剑,这回,他即没有幻化分身,也没有释放剑魂,他想用真身本相,真刀真枪地与李青峰打斗一场。
秋怀慈瞅着变身后有些入魔的李青峰,淡淡地道:“李青峰,就算你身子康健如昔,你也未必是我的敌手,何况你现在只剩下了半条性命,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荣辱生死,需得看淡,我劝你还是撤了你的禁术,及时收手,给自己一条生路,做人要重拿轻放,海阔天空,若干年后,你回眸今日的释然,何尝不觉得乃是一件幸事!”
李青峰暴跳如雷,厉声呵斥:“放屁!秋怀慈,毁的不是你的修为,死的不是你的女人,你尽可以阴险伪善,抬高姿态,但是,于我而言,做人最重要的是随心所欲,快意恩仇,如果活的窝囊憋屈,就算他妈的长生不老,永世不灭,那又有什么意思,今日你让我颜面尽失,杀我爱姬,我就算与你同归于尽,神形俱灭,也定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秋怀慈面色一寒,冷冷地道:“李青峰,既然你不识好歹,存心找死,秋某今日就成全了你,送你上路!”
李青峰暴喝一声,一只手臂一挥,催发子母剑,一支子剑就像七星镖一般旋转着射向了秋怀慈,待得被秋怀慈格挡开了,那支子剑就飞到了更高的地方,子剑不停旋转,悬停在天空之中,天空之中就像撑开了一把雨伞似的。
李青峰冲着秋怀慈射出了第一把飞剑之后,即儿又射出了第二把,接着又射出了第三把,跟着射出了第四把,如此这般,子剑不停地杀向了秋怀慈,鱼贯而出,连续不断,好像永不衰竭,不会穷尽一般。
每一把子剑射向秋怀慈,当子剑被秋怀慈格挡之后,子剑就飞到了高空,占了一个阵位,悬停在天空之中,不停地自转着,在天空之中,撑开了一把剑伞,这般的,几十息时间过去,天空之中便撑满了剑伞,遮天蔽日,看起来,那样子好不雄浑壮观。
第三百九十二章:铎铎老仙(劲爆)
秋怀慈抬头瞅着头顶李青峰那漫天旋转的子母剑的分身子剑,瞥了李青峰一眼,淡淡地道:“李青峰,怎么,你现在还要跟我玩虚的,这次你若是还不用你的真身与我决斗,你若是想要赢我,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李青峰哼了一声,叫道:“秋怀慈,你毁了我的一切,血海深仇,不死不休,我今日若是不能亲手刮了你,怎消我心头之恨!”
李青峰四臂一挥,子母剑在周身挽出了一片剑花,人剑合一,身子一闪,便跳到的秋怀慈跟前,挥剑就砍。
秋怀慈淡然一笑,昊天剑一挽,也刺出是一片剑光,迎击李青峰。
李青峰变身之后,成为了一个巨人,犹如山岳,而秋怀慈却是保持着真身,个头不过一根水杉,因此,秋怀慈的个头比及李青峰,那真是少了太多太多,这般的,天空之中便满是李青峰巨大的身影与子母剑的剑影。
李青峰身子旋转着,四条胳膊挥舞着子母剑的根剑,冲着秋怀慈就是一阵劈砍削撩,他除了用根剑攻杀之外,还引导漫天的子母剑的诸多分身,配合着母剑一起围攻秋怀慈,这般的,天上就好像有千万个李青峰组成的大军一般自四面大方一起攻杀秋怀慈,内三层外三层,一拨又一拨的,真是攻势如潮,气贯长虹,声势好不骇人!
而秋怀慈面对李青峰子母剑的疯狂攻杀,却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修长的身子在空中腾挪跳跃,翻飞闪移,一柄昊天神剑,一剑对多剑,格刺挥点,后发先至,以快打慢,挽出漫天剑花,或守或攻,念动剑动,剑动招出,真是随心所欲,浑圆自在,在招式上是一点也不输于对方。
李青峰乃是靠禁药与邪术催生的神力,自知不能持久,而且,他一心只想杀了秋怀慈报仇雪恨,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所以,在打斗之中,他干脆就放弃了对自身的保护,只是一味地强攻,他暗自谋算着,今日那怕与秋怀慈来个以伤换伤,拼个同归于尽,那也是死而无憾的。
李青峰身型巨大,飞剑如蝗,对秋怀慈是围攻堵截,而与其相较,秋怀慈却身型小巧,剑出如菊,则是防守躲闪,在观战之人的眼里,秋怀慈与李青峰那打斗的样子就好比一个大猩猩指挥着一群飞剑正在空中不停地刺杀一只灵巧的黄蜂一般,那场景,又是精彩激烈,又是惊心动魄,有很多人虽然相信秋怀慈的本事,但是,在这一刻,还是不由得要为秋怀慈悬心啊!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天空之中,剑剑相磕,声音清脆,犹如打铁,火花四溅,宛如烟花,又是动听,又是养眼。
秋怀慈与李青峰使尽神通,妙招迭出,好一番打斗,这一斗,转瞬就是一柱香过去,这般的,又斗一会,李青峰的子母剑出剑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
云舒儿五觉敏锐,自是感知了场中打斗的变化,笑道:“爹爹,这个姓李的臭道士,开始撑不住了!”
刀异男讶然问道:“舒儿,你又没有练过什么功夫,修为有限,秋怀慈与李青峰的打斗非常迅速,便是我们也看不清招式,你一个道行浅薄的人,怎么会分辨出他们的优劣来,你不会是在胡说八道,蒙骗我们的吧!”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
“表哥,你有所不知,我自从跟了我师父之后,我师父说我性子太野,没有定性,便经常让我夜里坐在荒郊野外,默念经文,沉心静坐,磨练性子。
而我坐在野外静坐之时,慢慢地我居然能够感知天地万物的一切存在,我的五觉由此便开始变得异常敏锐起来,能够感知别人所不能感知的东西与变化。
比如现在,我的眼睛可以自天空之中那闪烁的剑影之中分辨出哪些是我师父的昊天剑影,那些是臭道士的子母剑的剑影,我的耳朵能够听出那些剑剑相磕的声音的疏密来。
现在,天空之中剑剑相磕的噹噹噹噹的声音开始出现了停顿,火花开始微弱,臭道士子母剑的剑影也慢慢地变得稀薄了。
因此,我籍此种种原因,我方才得以判断得出场中战况如何,谁优谁劣!”
南郊点点头,笑道:“对!裹儿夜里在荒郊野外静坐的时候,每次我都会陪着她一起静坐的,我师父说我体质不好,练功之前,要让我先喝一碗汤药,再去静坐念经,那时候四周真的是太安静了,什么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到,能让人心如止水,万念俱……灰,总之,让人五觉敏锐起来,我的耳力现在就出奇的好,真的!”
刀异男眉头一皱,将信将疑地喃喃地道:“……世上还有这种修炼五觉的法子吗?”
云牧天听了云舒儿与南郊之言,心里却如明镜一般,一清二楚,云舒儿五觉敏锐那是因为女儿体内的赤链神力造成的,与静坐修性没有任何关系,秋怀慈让云舒儿晚上打坐,不过是为了掩藏她体内的神力,而对云舒儿以及世人进行的一场欺骗罢了;至于南郊嘛,让他喝药陪着云舒儿打坐,那是因为他本身身体就有隐疾,需要治疗,而让他静坐,也许也是一种治疗疾病的法子吧!
云牧天点点头,对刀异男笑道:“在教徒弟本事方面,各师各法,秋怀慈乃是一个有大神通
的人,他对舒儿如此宠爱,他教授舒儿本领的法子,怎能有错?”
刀异男闻言,登时信了,笑着点点头,道:“也是,秋怀慈法术强横,这教徒弟的法子自然也会与众不同了!”
天空之中,秋怀慈与李青峰仍在恶斗,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突地剑影隐没,人影一闪,秋怀慈与李青峰终于暂时分开了,停止了打斗。
此刻,李青峰的状态很是不好,只见他眼眶红光闪烁,嘴唇抽搐,汗出如浆,身子颤抖,好像身心正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而那些悬立在天空之中的,剑锋指着秋怀慈的子母剑的分身们,似乎受到了李青峰的影响,李青峰身子颤抖着,这些子母剑的分身也跟着主子颤抖起来,露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来。
秋怀慈神色恬淡,气息舒缓,瞅着李青峰淡淡地道:“李青峰,你强用禁药邪术,逆天行事,如此燃烧元神,必遭反噬,趁着现在还能回头,希望你悬崖勒马,就此罢手!”
李青峰知道自己寿元将近,命不存焉,那里甘心,对秋怀慈便愈发的愤恨,他咬牙切齿,厉声嘶吼:“秋怀慈,你休要假仁假义,惺惺作态,你毁我修为,杀我爱姬,血海深仇,不死不休,今日我便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唉!心有魔障,不识好歹,冥顽不灵,死不悔改,看来这千多年来,你修来修去的,却将那初心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白白地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光阴,可惜,真是可惜啊!”
一声慨叹在爱居山山上响起,那声音非常轻柔,犹如蚊鸣,但是,却又人人皆闻,字字清晰。
奄冲一怔,即儿神色一敛,充满警惕,轻声对韩天成道:“师叔,又有高手来了,看来阿慈这次的麻烦还真是不少啊!”
韩天成点点头,淡然道:“听来人说话的口气,好像没有什么敌意,说不定对方乃是一个明辨是非,心眼慈和之人!”
奄冲点点头:“但愿如此!”
随着一声清越的鸣叫,自东面天空的白云之中快速地飞来了一只仙鹤,仙鹤扇了几下翅膀就来到了李青峰的身边。
仙鹤的背上驼着一个老人,老人一袭白衣,不染纤尘,扎着道髻,发如皓雪,白眉长垂,目光澄澈,精神矍铄,气质清,端的一副道门仙家的气派来!
老道士瞥了李青峰一眼,然后跃下鹤背,站在虚空之中,向秋怀慈拱手行礼,淡然一笑,语气柔和地道:“贫道铎铎老仙,见过秋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