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嚣张放肆(霸气)
听雨轩轩主落花公子与金光洞洞主妄忌怎么说也是一宗之主,在仙道玄门之中,名声响亮,手段了得,没想到一招之下,双双被擒,犹如鹰爪之下的小鸡,毫无反抗之力。
仙道玄门见了云牧天的逆天手段,忌惮恐惧,同时,又很是愤慨,毕竟,仙魔世仇,势不两立,同为玄门中人,被魔人无视,多少是有些打脸啊!
听雨轩与金光洞的门人们见宗主被擒,一片哗然,惊慌恐惧,手足无措,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宗主,怒视着云牧天,咬牙切齿,眼中喷火,只是技不如人,唯有生气,却终究不敢出头。
听雨轩与金光洞的一些门人密语传音向曹坤等人求援,曹坤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地道:“你们求我没用,因为云牧天本事了得,我打不过他,帮不了你们,你们要求就是求秋怀慈吧!”
一些听雨轩与金光洞的人就去恳求秋怀慈。
秋怀慈不是迂腐之人,他见落花公子与妄忌等人上山,目地不纯,不安好心,心中不快,微有恼意,于是,目不斜视,面淡如水,对别人的恳求,充耳不闻。
云牧天指着地上的落花公子与妄忌,笑问道:“女儿,接下来如何处理他们!”
云舒儿瞥了地上的落花公子与妄忌,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道:“爹爹,稍安勿躁,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们,是杀是留,就要看他们的表现啰!”
落花公子与妄忌已经站起身来,抹去嘴角的血渍与脸上的泪水,畏缩在一边,垂眉低目,瞥了云牧天父女一眼,连忙目光一缩,听得云舒儿不怀好意的笑语,心头一颤,惊慌恐惧,不敢吱声。
云舒儿笑地问道:“二位,缓过劲来了?”
妄忌没有说话,落花公子脸上却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微微躬身,点了点头。
云舒儿笑道:“二位,我们本来它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当你的仙,我成我的魔,大家各走各的道,两不相干,可惜,你们脑袋居然坏掉了,不知抽了哪门子疯,居然前来挑衅,当众辱骂于我,这就有些不应该了,我曹裹儿呢,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别人对我有恩,我是头脑迷糊,未必记得住,但是,别人要是得罪了我,我却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所以,今日你们让我不开心,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们就必须要接受我的惩罚!”
妄忌与落花公子身子一颤,落花公子颤声问道:“你、你想要怎样?”
云舒儿伸出二根犹如葱白一样纤美的手指,笑道:“我给你们二个选择,要么生要么死,不知你们是要生,还是要死?”
妄忌与落花公子毕竟是一宗之主,以前尊荣富贵,神气得意惯了,现在要他们在云舒儿面前如此温顺,自尊心受不了,终究抹不开面儿,一时默然。
云舒儿瞪了几息时间,笑着吩咐云牧天:“爹爹,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他们两个都是英雄豪杰,是有骨气的人,他们既然想要以死殉节,名存千古,那咱们就成全他们,你赶快把他们掐死吧!”
“好勒!”
云牧天笑着答应一声,手臂一伸,虎口一张,作势欲掐。
落花公子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为了活命,心中那残存的一丝骨气登时跑到哇爪国去了,连忙颤声叫道:“云教主,切勿动手,切勿动手,我们要活,要活!”
妄忌犹豫一下,也连忙点头。
云舒儿点点头,坏坏地
一笑,缓缓地道:“要活是吧!那还不容易,只要你们就给我磕三个响头,冲着我喊三声裹儿奶奶我错了,我立马就放了你们,而且,我还保证至今往后,我魔门圣教绝对不会为难听雨轩与金光洞!”
云舒儿此言一出,诸人一怔,满座皆惊。
让仙道玄门的一宗之主当众喊魔门圣教的公主奶奶,让一个活了上百岁的人当众喊一个小姑娘奶奶,羞辱,绝对的羞辱,这个小魔女目中无人,也真是太过嚣张放肆了吧!
奄冲、南宫骏等人瞪着云舒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色阴沉,攥紧拳头。
韩天成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终究是妖体魔根,秉性难移,跟随阿慈这么多年,日受教化,参悟仁道,没想到行事还是这么霸道凌厉,冷酷残暴啊!”
元凤焉率性泼辣,瞅着云舒儿倒是有些欣赏,笑了一笑,却不以为然地道:“师叔,阿慈狂傲不羁,随心所欲,虽说是仙体仁根,玄门正宗,但是,他行事有时也会离俗背逆,出人意料,所以,他教出来的弟子,率性大胆,嚣张跋扈,也属情理之中啊!”
韩天成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林御衍眉头一竖,对端木龙一密语传音:“端木家主,这里除了秋怀慈,就数你的本事最高,我们要不要出言阻止!”
端木龙一神色冷凝,摇了摇头:“云牧天本事了得,超凡入圣,这里除了秋怀慈能够与其抗衡,无人是其敌手,我们若是贸然出手,只会自取其辱,与事无补;再说了,云舒儿即是云牧天的女儿,也是秋怀慈的徒弟,他们关系纠缠复杂,敌友难辨,咱们还是抽身事外,静观其变,不要去趟这滩浑水为好!”
林御衍犹豫着点点头。
端木龙一续道:“其实,这两个家伙落得如此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云舒儿师徒今日遭到仙魔二派的突然袭击,算计逼迫,本来心里憋屈,暗藏怒火,云舒儿不好跟父亲计较,就只能找仙道玄门的麻烦了,他们两人看不清形势,强行出头,不怀好意,煽风点火,没有这个本事,却要当什么出头鸟,这不是伸脸找抽吗?嘿嘿!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连这个道理也拧不清,又狂妄自大,真是不知死活,不知死活啊!”
落花公子与妄忌听了云舒儿这等过分的要求,震惊之极,脑袋一阵发懵,心头剧痛,倍感屈辱,气愤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恨不得暴跳而起,将云舒儿那张得意的笑脸,砸了一个稀巴烂。
但是,
落花公子与妄忌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现在他们武功尽失,别说云舒儿还有二下子,随便一个体格强壮的人都可以打倒他们,他俩惜命怕死,此刻让他们反抗云舒儿,打死都不敢。
云舒儿见落花公子与妄忌一脸难色,有些犹豫,笑魇如花,道:“二位,我曹裹儿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们的命运你们自己选择,我不会逼迫,不过,我这个人没有耐心,我不会等你们多久的!”
云牧天在一旁冷哼一声,横眉竖目,凶神恶煞,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落花公子与妄忌知晓自己身处险境,生死亦在须臾,一个转念,那敢犹豫,咬了咬牙,将心一横,双膝一曲,居然真的跪在了地上,咚咚有声,冲着云舒儿就磕了三个响头,口里叫道:
“裹儿奶奶,我错了!”
“裹儿奶奶,我错了!”
“裹儿奶奶,我错了!”
落花公子与
妄忌说完,屈辱羞愧,脸色一热,是红是白,自觉没脸见人,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了进去。
场外的有些人见到落花公子与妄忌居然真的向云舒儿磕头,喊云舒儿奶奶,这种没有人格廉耻的操作,一片哗然,瞅着两人的眼神都变了。
恼怒、鄙夷、嘲讽!
有些人对落花公子与妄忌的行为,却是有些怜悯、同情与理解,必究好死不如赖活,不是每个人都有舍生取义的品德与胆气,贪生怕死可是人的天性,要是换作他们,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也有可能会做出与落花公子与妄忌一样的选择的。
而有些人对落花公子与妄忌却是心生敬意,佩服之极,在他们看来,能够忍辱偷生,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也是一种坚毅,也是一种本事啊!
云舒儿点点头,哈哈笑道:“二位,既然你们知道错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今日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你们现在回去吧!”
落花公子与妄忌如获大赦,微微点头,满头大汗,转身就向自己的门人走去。
落花公子自知今日这番贪生惜命,跪地求饶,真是鲜廉寡耻,人格丧尽,必为仙道玄门所鄙视嫌弃,心中羞愧,念头闪烁,魂不守舍,精神恍惚,头重脚轻地快步回队,那知人影一闪,有人挡住了他。
落花公子一愣,醒过神来,见挡住他的乃是一个身材瘦削,满脸胡子的老人,惊慌恐惧,苦涩地一笑,嗫嚅地轻声叫道:“二叔,我……!”
老人脸色阴沉,目露凶光,略一犹豫,突地伸手掐住了落花公子的喉咙,咔嚓一声,就捏断了落花公子的脖子,去了落花公子的性命,横抱着落花公子的尸体,冲着听雨轩的人,泪流满面,嘶声怒吼:“走!”就迈开大步,率先下了爱居山。
听雨轩的人见宗主被亲叔叔所杀,惊天之变,皆是一愣,脸色大变,面面相觑,待得回过神来,连忙追随老人匆匆走了。
金光洞的人虽然丧气黯然,对妄忌没有好脸色,但是,还是等到妄忌回队,然后,在妄忌的带领之下,灰头土脸,也匆匆离开了。
云舒儿瞥了一下听雨轩与金光洞的门人的背影,斜睨了仙门诸豪一眼,嘴唇一翘,笑着叫道:“诸位,我曹裹儿今日方才知晓,这忠勇廉耻,仁义道德也是需要手段的,没有手段维护,所谓的仁义道德,那也是不堪一击的啊!”
天下诸豪听得云舒儿的感慨之中满是嘲讽与不屑,眉头皆是一皱,心中不快,司空不见这时越众而出,斜睨着云舒儿,冷哼一声,大声呵斥:“小魔女,天下英雄面前,休要放肆,你这么猖狂,真当我玄门无人吗?”
“得得得!又来一个有“骨气”的人,甚好、甚好!”
云舒儿对司空不见竖起来了大拇指,嘿嘿夸赞,即儿,神色一敛,脸上一寒,沉声说道:“爹爹,你去给我把这个男人的骨头打碎了,看看他的道德硬是不硬!”
云牧天点点头,身子一闪,化成一团黑云,就冲向了司空不见。
嘭的一声巨响。
二道暴烈的玄力撞在一起,激起了真气涟漪,震退了许多人。
云牧天退后了几步,稳住脚步,定睛一看,见是秋怀慈出手相阻,一愣,瞪着秋怀慈,目光闪烁,念头闪烁,瞥了云舒儿一眼,没有向秋怀慈出手。
“裹儿,够了!”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眉头一皱,面淡如水,淡淡地叫道。
第三百六十五章:可笑愚蠢(霸气)
云舒儿一怔,嘻嘻一笑,问道:“师父,你这是干什么?”
秋怀慈道:“裹儿,算了!”
云舒儿眉头一蹙,道:“师父,你是在劝阻我吗?”
秋怀慈点点头:“是!”
云舒儿仔细地瞅了秋怀慈一下,一笑,朗声地道:“师父,我知道,你现在还是仙道玄门的挂名盟主,玄门第一派天守派的挂名掌门,你是玄门正宗,根红苗正,你心里向着仙道玄门,乃是情理之中。但是,做人还是要现实一点,清醒一点,谁对你好,你才对他好,怎能善恶不分,糊里糊涂。这次上山的人,有些人虽说也是出身玄门,可是对我们压根就不怀好意,暗藏杀机,似这等魑嵬魍魉,猪狗不如的东西,难道你也要保护他们吗?他们值得你去保护吗?”
秋怀慈道:“裹儿,世间的事情,先有愿不愿意,后有值不值得,正如当年我将你带在身边一样,我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究竟会有何等结局!”
云舒儿想起师父秋怀慈对她的恩情,心里温暖柔情,思忖一下,瞥了奄冲等人一眼,嫣然一笑,道:“师父,我知道你慈悲心肠,仁义无双,但是任何事情都要顺势而变,酌情处理,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心肠这么柔软,不避不防,早晚会被身边的人给害死的!”
奄冲见云舒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瞄着他,似有所指,心中一动,眉头一挑,面色一沉,瞪着云舒儿,心中恼怒。
小魔女,看我干嘛,难道我还会去害我掌门师弟不成?再说了,要害阿慈也是你,若不是你这个小魔女,我掌门师弟现在至于弄的自己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吗?
秋怀慈一笑,道:“你不必担心,是非曲直,忠奸好坏,我自有理会!”
云舒儿对云牧天笑道:“爹爹,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情深似海,他的话我还是要听的,他的面子,我也是要给的,所以,今日咱们暂且忍一忍,就不与那些个伪君子斤斤计较了!”
云牧天身子一闪,就回到了云舒儿的身边,他双手负背,目露凶光,环视了场外之人,语含威胁,朗声说道:“诸位,云某今天是来迎接我的宝贝女儿回家的,不是来跟谁打架结仇的,所以,为了大家能够和平相处,二相安泰,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挑衅生事,算计于我!”
奄冲斜睨了云牧
天,冷哼一声,心中不爽。
玄门诸豪虽然对云牧天嚣张轻蔑的态度甚是不满,忿忿不已,奈何实力不够,他们见玄门第一派天守派都没有说话,他们自然不会傻到像落花公子与妄忌一样去自取其辱,于是,脸色黯然,皆是沉默。
云牧天见没人出头刁难,冷冷地一笑,即儿,神色一敛,向秋怀慈等人拱拱手,高声叫道:“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恩恩怨怨,江湖再了,云某要务在身,就此告辞!”
“且慢!”
天一教教主杜忌这时却越众而出,朗声叫道。
云牧天眉头一竖,脸色一沉,有些不耐烦了,冷冷地问道:“怎么,老子要走,你有意见!”
杜忌脸色温和,淡笑着道:“云教主要走,杜某想拦也拦不住,只是,在你离开之前,有一件关乎仙道玄门生死安危之事,我们需要弄个清楚!”
啰啰嗦嗦,叽叽歪歪,东拉西扯,还没完没了是吧!
云舒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心生杀机,手掌暗蓄玄力,瞪着杜忌,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杜忌笑道:“云教主稍安勿躁!”即儿,神色一敛,向秋怀慈朗声问道:“秋盟主,仙魔终有别,正邪难二立,仙魔二派乃是万世之仇,不死不解,云舒儿是魔门圣教的公主,与我们仙道玄门势如水火,现在,她却修炼了你们天守的赤链神诀,得到了仙门神器,威胁到整个仙道玄门的安全,如今,她要认祖归宗,重归魔门了,你作为仙道玄门的盟主,天守派的掌门,难道你就这么安然让她离开这里,不管不顾吗?”
很多仙道玄门的人听得杜忌之言,心头一震,念头一闪,神色肃穆,不由得瞅向了秋怀慈。
找死!
云牧天眉头一挑,虎睛一瞪,钢牙一咬,五指若爪,就要向杜忌出手。
云舒儿察觉父亲的举动,笑着劝阻:“爹爹,静观其变,不要着急,咱们还是先看看我师父是这么说的吧!”说罢,目光幽深地瞅着秋怀慈,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云牧天一愣,笑着点点头,夸赞道:“女儿,还是你狡猾,爹爹比不上你啊!”
云舒儿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奄冲听了杜忌之言,一怔,瞅着杜忌微微诧异,
要知道天一教一直是仙道玄门的三流势力,杜忌为人也非常的低调,几百年来,天一教与杜忌在人前几乎是被遗忘的角色,今番居然会当众质掌门师弟,刻意刁难,看来真是今非昔比,有备而来啊!
秋怀慈瞥了杜忌一眼,面无表情,淡淡地反问:“你觉得我应该如何?”
杜忌道:“秋盟主,虽然云舒儿乃是你的徒弟,可她却也是魔门公主,为了以后不至于让她给仙道玄门带来浩劫,惨遭屠戮,你应该将她就地诛杀!”
南郊听了杜忌的建议,一怔,登时脸色大变,勃然大怒,横眉竖目,指着杜忌,破口大骂:“你说这个……,居然要我师父去杀我的裹儿妹妹,你的心眼怎么这么坏,你敢杀我裹儿妹妹,我、我砍死你的个!”
南郊真的生气了,脑子急转,才想出这么一句狠话来。
杜忌城府甚深,涵养极高,对南郊的呵斥,面淡如水,就当没有听见。
天一教的门徒们见南郊一个毛头小子当众辱骂教主,很伤脸面,恼怒之极,便要发作,这时有人暗自劝阻,说南郊乃是秋怀慈的徒弟,也是得罪不起的,他们神色一个凝滞,瞥了秋怀慈一眼,登时将涌到喉咙的秽语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不敢冒头了。
云舒儿听了杜忌的建议,登时觉得这是她这一辈子听得最搞笑的一个主意了,真是荒缪滑稽,可笑至极一愣,即儿,咯咯咯地娇笑了起来,就像瞅着一个怪物似地瞅着杜忌,指着杜忌,欢笑着叫道:“咯咯咯……!知儿,南郊哥哥,这人是不是有病,脑子长草了吗?十年之前,我就修炼了赤链神诀,我师父若是想要杀我,十年之前就该杀了我了,何必等到现在;再说了,我跟了我师父十年,我们师徒感情深厚,好的流蜜,我师父又不是凶狠残暴之人,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我师父为了要杀了我,又怎么舍得杀了我呢?好笑,好笑,真是好笑啊!咯咯咯……!!!”
云知为点点头,也跟着嘿嘿大笑起来,斜睨着杜忌,叫道:“嘿嘿!的确好笑,因为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这更愚蠢的主意,劝说别人杀自己心爱的徒弟,亏他想的出来呀!愚蠢,真是愚蠢啊!”
南郊也呵呵呵地跟着大笑起来,只是他不善伪装,笑的很假,口里大叫着:“呵呵呵呵!好笑、好笑,好笑啊!愚蠢、愚蠢,真愚蠢啊!呵呵呵呵……!!!”
第三百六十六章:天道公平
杜忌听得云舒儿、云知为、南郊三个小鬼阴阳怪气地叫着笑着,揶揄嘲讽,刺耳之极,心中不爽,脸色愈发阴沉。
林菲儿见南郊装模作样,表情夸张,虚假的很,真是有趣之极,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瞅着南郊,眼中流光溢彩,觉得南郊纯朴可爱,她心里很是喜欢。
秋怀慈瞥了云舒儿一眼,目光温柔,唇角含笑,摇了摇头,即儿,对杜忌说道:“杜教主,正如裹儿所言,她是我的徒儿,她是我带大的,她与我感情深厚,她又没有做什么恶事,我又没有疯癫,我为什么要杀她!这些年,我将她带在身边,辛辛苦苦将她养大,爱她疼她,难道就是为了今日的对她无罪而诛,想想,你不觉得荒缪可笑吗?”
司空不见插口叫道:“秋盟主,因为你的徒弟是魔门公主,她身负绝世武功,威胁到仙道玄门的生存,为了仙道玄门的安全,她必须得死!”
秋怀慈心里有些恼怒,但他略一思忖,还是耐心地说道:“你们尽管放心,裹儿虽然修炼了赤链神诀,但是,她体内的神力已经被我封印,没有我的解咒,她就无法修炼,因此,她是不会威胁到仙道玄门的安全的。”
云知为笑着对云舒儿密语传音:“舒儿,你这个师父可真够意思啊!”
云舒儿扬扬下颚,笑颜如花,得意地道:“那是自然,我师父可心疼我了!”
秋怀慈继续说道:“诸位,秋某的徒弟究竟是什么人,我自己清楚,裹儿虽然有些泼辣大胆,但是,她却天性纯良,侠义心肠,如果没有人逼她害她,她是绝对不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血腥残暴的事情的!”
云舒儿见秋怀慈当众赞美她,她就愈发开心得意了,拍掌欢呼:“师父,你说的很对,我只是有些闹腾,我可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坏事,还是你了解我,你可真是我的知音啊!”
云知为翻了一个白眼,笑着暗语:“裹儿,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呀!”
云舒儿一愣,神色一敛,讶然道:“我、说错了吗?”
云知为一脸懵逼,一时可语!
曹坤道:“秋盟主,人性如水,水无常形,人无常性,云舒儿跟着你,受到你教导与熏陶,她学的自然是敦厚良善,但是,她若是回归魔门,跟着她爹在一起,每天学的必定是一统天下,阴谋诡计,而等她以后继承了圣君之位,为了她自己的利益,谁能保证她的心性不会改变,谁敢保证她不会向我们仙道玄门下手!”
南郊瞪着曹坤,一脸不高兴地叫道:“你、没听清楚吗?我裹儿妹妹体内的赤链神力被我师父封印了,我裹儿妹妹从小到大,一直不能修炼,她没有功夫,怎么会威胁到仙道玄门的安全啊!”
司空不见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虽说云舒儿体内的赤链神力已经被秋盟主所封印,但是,魔门人才济济,手段了得,若是执意解开封印,总是会有办法的!”
秋怀慈剑眉一竖,面色一寒,沉声叫道:“司空不见,你是在质疑我的本事吗?”
司空不见见秋怀慈语中多有不耐,感受到秋怀慈身上凛冽的杀气,心头一震,神色一敛,一个转念,哼了一声,没有吭声。
秋怀慈目光冷冽,神色肃穆,环视了蔑山等人,一字一顿,缓缓地沉声说
道:“诸位,裹儿的确是魔门公主,她的体内也的确存有赤链神力,但是,她也是秋某的爱徒,只要她没有为非作歹,为祸苍生,不但我不会为难于她,便是有人若是对她心怀不轨,伤她分毫,我一旦知晓,我的昊天神剑,也绝对不会饶过他(她)!”
五戒圣手高胜寒神色肃穆,朗声问道:“秋盟主,我们理解你对你徒弟的感情,但是,你身为玄门盟主,天守掌门,而云舒儿乃是魔门公主,她是玄门的敌人,难道你为了维护一个魔门公主,便要弃仙道玄门的生死于不顾吗?”
秋怀慈冷笑一声,道:“我是仙道玄门的盟主与掌门不假,但是,我首先是一个人,比及玄门的利益,于我而言,善良与人道更为重要!”即儿,反问高胜寒:“高胜寒,我问你,我们为什么要维护仙道玄门?”
高胜寒一愣,觉得答案如此浅显,秋怀慈如此问来,实在荒缪可笑,他冷笑一声,道:“我是仙道玄门,我当然要维护仙道玄门了!”
秋怀慈再问:“如果你的仙道玄门不仁不义,难道你也要维护吗?如果为了维护仙道玄门的利益,要你你去干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会去干吗?”
高胜寒一愣,一时,倒被问住了,犹疑一下,回道:“……不会!”
秋怀慈问道:“高胜寒,如果一个玄门女弟子,她们要是没有为非作歹,伤害无辜,你会杀她吗?”
高胜寒没有说话。
林菲儿笑道:“高大侠,他当然不会了!”
秋怀慈脸色缓和了一些,问道:“为什么?”
林菲儿笑道:“人家没有为非作歹,伤害无辜,这无罪无过的,你却要去杀害人家,此人要么痴傻疯癫,要么丧心病狂!”
秋怀慈冲着林菲儿点点头,又对高胜寒道:“高胜寒,有罪当诛,无罪则免,连小孩都懂得的道理,难道你会不懂吗?”
高胜寒被秋怀慈问的哑口无言,神色数变,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追云剑百里长青冷不丁插口叫道:“秋盟主,说一千道一万,有一个事实,你终究无法改变,那就是云舒儿的魔门公主身份,而且,她又身怀绝世神功,她的存在本身就对仙道玄门构成了极其严重的威胁,对仙道玄门来说,她的身份就是原罪,所以,为了仙道玄门安全,你必须将她诛杀?”
秋怀慈冷笑一声,叫道:“呵呵!真是可笑,一个人有没有罪,应该是根据自身有没有行凶作恶来进行判断,那有用身份来判定的,正如魔门之中,多有为非作歹,凶残暴虐之人,而玄门之中也时有作奸犯科,血腥冷酷之徒,彼此之间,有好有坏,亦成常态!”
百里长青一时也被秋怀慈怼住了。
司空不见瞪着秋怀慈,叫道:“秋盟主,你可不要会岔了念头,一意孤行,究竟是你的宝贝徒弟要紧,还是仙道玄门要紧,这孰轻孰重的,你可得要分得清楚!”
秋怀慈反问司空不见:“司空不见,我问你,一个的性命重要,还是一百个人的生命重要?如果他们同时遇到凶险,你只能拯救一方,你会如何选择!”
司空不见道:“废话!二权其害取其轻,二权其利择其重,我自然会先去拯救那一百个人了?”
高胜寒横眉竖目,瞪着秋怀慈,语中满是挑衅地问道:“秋怀慈,
要是你碰上这种情况,你又该如何抉择!”
秋怀慈唇角一翘,冷笑着道:“如果秋某碰到这种情况,我有可能会为救一人而弃百人,因为我认为,一个之命与百人之命,二相比较,同等重要,为救一百个人,而弃一无辜之生命,心有其私,先人为主,有违公道!”
高胜寒听了秋怀慈的回答,顿觉匪夷所思,不可理喻,脸色一沉,不由大叫起来:“荒缪、荒缪!救百人而弃一人,有违公道,难道救一人而弃百人,如此就公道了?”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面对秋怀慈所说的那种情况,理所当然地都会作出跟高胜寒一样的选择,所以,对秋怀慈的回答很不认同,便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看他如何解释!
秋怀慈这时向奄冲问道:“大师兄,当年师尊在一干徒孙之中选择继位一人的时候,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胜出吗?”
奄冲想起秋怀慈小时候的那些事情,目光温柔,脸上露出了笑容,朗声道:“因为你武试文试,皆是第一!”
秋怀慈问道:“大师兄,你可知师尊的文试的题目是什么吗?”
林菲儿笑道:“秋盟主,不会是刚才你所说的这个问题吧?”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兴趣盎然,连忙问道:“师父,你是怎么回答的?”
秋怀慈回道:“我说,一人之命与百人之命同等重要,只要条件最佳,我可以为救一人而弃百人,师尊惊诧地问我为什么,我说,如果那落难的一人,让我最先看见,且离我最近,那就是老天爷让我最先救她的,天道如此,不可违逆,虽然事后,我也会因为没有救回百人,而感到遗憾难过,但是,我绝对不会后悔,因为我公正无私,问心无愧!”
端木龙一与南宫骏等人心有慧根,登时听懂了秋怀慈的道义,笑着点点头。
秋怀慈环视了场外之人,目光灼灼,昂然说道:“虽说仙魔有别,恩怨难解,虽说裹儿修炼了赤链神诀,危及玄门安全,但是,当年负责抓捕裹儿的人是我,而我修的是恕心之道,平生不杀无辜之人,更不会去杀害一个无辜的孩子,裹儿碰上我,这就是上天要留存她的性命,这就是天道!”
林菲儿拍掌笑道:“秋怀慈,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蔑山瞥了林菲儿一眼,见其为秋怀慈欢呼,心中不爽,冷笑着道:“林掌门,你倒生的一个好女儿,不但模样长的俊俏,而且,聪明伶俐,很是招人喜欢啊!”
也磨也跟着淡淡地道:“的确是一个好孩子,好孩子呀!”
林御衍见蔑山意有所指,暗含威胁,心头一颤,他虽然心向秋怀慈,但是他蜀山派小门小派的,也不敢得罪蔑山、也磨等人,眉头一皱,沉声呵斥:“菲儿,这里这么多的前辈大侠在此,那里轮到你一个小辈娃娃说话了,真是不懂规矩!”
林菲儿冰雪聪明,那里不知蔑山等人的厉害,神色一敛,不敢吱声了。
南宫骏与林御衍交好,便哈哈一笑,对蔑山笑道:“蔑山、也磨,二位掌门,你们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事无巨细心细如发,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真是厉害,厉害啊!”
蔑山自是听出了南宫骏的讥讽与镇胁,心有恼意,瞪着南宫骏,冷冷地道:“南宫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三百六十七章:盟主之位(挑战)
秋怀慈冷冷地道:“蔑山,人家姑且说之,你姑且听之,善之则受,缪之则拒,岂有不让人说话的道理。”
蔑山见识过秋怀慈的厉害,他见秋怀慈说话,神色一滞,又不敢吱声了。
高胜寒虽说是一名散仙,在仙道玄门之中籍籍无名,但是,其潜修剑法,法术了得,英雄自诩,狂傲不羁,这次受到蔑山的邀请,来到爱居山,就是想要挑战秋怀慈,扬名立万的,此刻,他见蔑山受到呵斥,眉头一皱,朗声说道:“秋怀慈,云舒儿是你的徒弟,你们师徒情深,纠葛不清,你不愿意杀她,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云舒儿是你的徒弟,却不是我们的徒弟,你可以不为仙道的安全考虑,但是,我们却不能不为玄门的存亡着想,所以,你舍不得动手,我们可以出手,希望你顾忌身为玄门盟主,天守掌门的身份,不要阻拦!”
秋怀慈剑眉一挑,脸色一寒,冷冷地道:“高胜寒,我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曹裹儿既然是我秋怀慈的徒弟,我就有责任保护她,我管她什么魔门身份,我管她什么赤链神诀,只要她没有滥杀无辜,为祸苍生,只要有我秋怀慈,谁也休想动她分毫!”
云舒儿见秋怀慈不惜得罪整个玄门也要保护她,心头一暖,甚是感动,眼眶一热,那瞅着秋怀慈的眼眸中柔情似水,满是幸福喜欢。
仙道玄门的人听了秋怀慈之言,见秋怀慈态度坚决,今日是铁了心地要保护云舒儿了,不由念头闪烁,心态各异。
奄冲见秋怀慈身为玄门盟主,天守掌门,居然为了一个魔女,要与自己的阵营敌对,这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断了自己的退路吗?
愚蠢、冲动、不智,真是愚蠢冲动不智啊!
韩天成见奄冲眉头一皱,脸色一变,难掩失望,瞅着秋怀慈嘴唇一动,开口欲言,他便淡然一笑,密语劝道:“奄冲,勿要出头,高胜寒等人对阿慈对天守心怀鬼胎,桀骜不驯,让阿慈教训一下,也未尝不可,阿慈越是厉害,对我天守越发有利!”
奄冲一脸忧郁,密语回道:“……可是,师叔,阿慈这般维护魔女,恐怕会得罪整个仙道玄门,引起玄门对他对天守的不满,这样岂不是会置阿慈与天守于不利之境地!”
韩天成摇摇头,自信地笑道:“这世上永远都是强者为尊,只要阿慈武功天下第一,他们即使不满又能怎样,正如当年的端木龙一,他对阿慈那是多大的仇恨,可他经过了天守一败,他现在对阿慈不是心悦诚服,引为知己了吗?况且,阿慈经过了那么多年的经营,仙道玄门不知有多少门派受到他恩惠,又有多少人是他的故友,这些关系,这些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再说了,阿慈的身后不是还有我们,还有天守吗?”
奄冲没有说话,心里却不认同。
四个男子越众而出,站在高胜寒的身边,这几个人的装束与任何一派皆有不同,可见乃是一些无门无派的散仙。
一个白面青须,样貌俊雅的男子瞪着秋怀慈,朗声叫道:“秋怀慈,你身为玄门盟主,天守掌门,为了魔女居然弃仙道玄门的生死于不顾,你还配当这个玄门盟主吗?既然你公私不分,德不配位,就不该忝居大位,尸餐素位,所以,趁着大伙都在,你应该赶紧将盟主大印交出来,让给那些有德操有能耐的人,让他们带领我们造福玄门,造福苍生!”
十年之前,秋怀慈离开中州之后,就将盟主大印交给了奄冲,让他暂领盟主之职,以安天下,待得下届仙剑大会,再由仙道玄门共同推荐,选出新的盟主,只因当年的仙魔大战,许多的玄门大派都遭到了巨大的损失,有德行的没有实力,有实力的没有德行,所以,虽然有人觊觎盟主之位,却不敢冒头,挑战天守,这般的,盟主大印便一直留在天守,由奄冲掌控。
青须男子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脸色微变,念头一闪,有些人不由动起来了心思来。
元凤焉笑着轻声说道:“得!大师兄,向你夺权的人来了!”
奄冲哼了一声,不屑地道:“权力是个好东西,人人都想得到,可惜权力不是实力,没有实力的权力就是纸糊的刀剑,连一只草鸡都杀不死,这些年魔门兴起,势力坐大,仙道玄门如果没有阿慈的余威,没有咱们天守的强大,早就被魔门圣教给生吞活剥了,早就玩完了,那有这些人的太平日子!”
林御衍这时也对南宫骏意味深长地笑道:“南宫家主,看来有些人又要抽风了啊!”
南宫骏嗤的一声冷笑,道:“很多人都在觊觎权力,但是,他们只看到权力带来的富贵与好处,却没有看到权力带来的责任与凶险!”
林御衍感慨着道:“他们可能已经忘了当年定坤阁的教训了啊!”
南宫骏道:“当年定坤阁原本想要暗算天守,可是还没有等天守出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被魔门打了埋伏,损失惨重,至今还没有恢复元气,这件事情震惊天下,没想到大家这么快就把这事忘了,真是可惜啊!”
林御衍道:“魔门圣教经过上次仙魔大战之后,休养生息,韬光养晦,蓄养死士,扩充军备,实力更胜往昔,而我们玄门之内这些年却是勾心斗角,纷争不断,实力衰弱,一盘散沙,此时此刻,如果没有秋盟主与天守派撑着,仙道玄门面对魔门圣教之时,那是毫无胜算啊!”
南宫骏一脸忧色,点了点头。
秋怀慈斜睨着青须男子,道:“秋
某眼拙,不知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呀?”
青须男子道:“鄙人不盗剑葛云波,我身边的都是我道友!”
“不淫剑余贵阳!”
“不语剑程世杰!”
“不酒剑安通才!”
葛云波身边的道友一一报上了名号。
高胜寒道:“鄙人高胜寒,盗号不杀剑,我们乃是结义兄弟,江湖统称五戒圣手!”
云舒儿笑道:“五戒圣手,我以为只是说这姓高的一人,原来居然是五个人的统称呀!”即儿,冲着高胜寒,叫道:“杀、盗、淫、语、酒,乃是佛门五戒,你一个道门中人,尊什么佛门戒律,不伦不类,成什么体统!”
高胜寒冷笑着,不屑地道:“煌煌大道,何囿门户,诸派皆蓄,自成一脉!”
云舒儿见高胜寒说的也有道理,可面上却不会示弱,哈哈一笑,叫道:“我师父常常教导我们,人的才智与精力都是有限的,做人学艺,要专攻专术,方能精益求精,学的太多,反而杂驳轻浮,根基不纯!”
高胜寒冷哼一声,没有理睬云舒儿。
秋怀慈问道:“高胜寒,你想当这个劳什子玄门盟主吗?”
高胜寒道:“非为不想,能力有限,吾虽无能,但是,你却不配!”
秋怀慈瞥了蔑山与也磨等人,冷笑着道:“这么说来你在替别人争取当担这个玄门盟主的机会!”
高胜寒叫道:“玄门重器,以德据之,不管是谁来当这个盟主,总比落在你这个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人的手上要强的多!”
秋怀慈淡然道:“我的盟主之位乃是玄门同道共同推荐的,可不是我秋某人偷来抢来的,你质疑我的地位,难道也要质疑整个仙道玄门的选择吗?”
高胜寒道:“嘿嘿!秋怀慈,仙道玄门当初推荐你当这个盟主之位,那时你身系玄门,大公无私,并没有错,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也,你现在是好坏不分,忠奸不辩,此刻的你,已经不适合担任仙道玄门的盟主之职!”
秋怀慈哈哈一笑,既然,脸色一寒,傲然叫道:“高胜寒,其实,秋某并不在乎什么玄门盟主之位,谁想当这个盟主之位,尽管拿去,只是,下届仙剑大会未至,盟主之位尚在我手,盟主归属,由我说了算,你们想要盟主之位,可以请可以求,但不可以夺,你们不是要替人抢夺盟主之位吗?那好呀!有本事就来拿吧!”
秋怀慈真的怒了,不想再听到别人的刮躁,与人啰嗦,手臂一挥,就祭出了昊天剑,昊天剑在手,人剑一体,气质冷冽,剑身一抖,一声嗡嗡的剑鸣,登时荡漾着浓烈的杀气。
第三百六十八章:高手云集(打架)
高胜寒眉头一挑,嘿嘿一笑,傲然叫道:“秋怀慈,机会给你了,既然你冥顽不化,一意孤行,那咱们就手里上见真章吧!”祭出长剑,冲着同伴叫道:“大家一起动手!”
葛云波等人也一齐祭出长剑,五人摆出了一个剑招,就一齐扑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唇角一翘,冷哼一声,昊天剑一挥,就迎了上前去。
剑光一闪,二颗脑袋就西瓜一样滚落在地,鲜血自斩断的脖颈里飞溅而出。
高胜寒、葛云波与程世杰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瞅着地上余贵阳、安通才的尸身,瞪着秋怀慈一眼,瞠目结舌,脑袋有些发懵。
这也难怪他们如此震惊,自己好歹也是有些手段的人,自诩了得,可是,与秋怀慈一个碰面,一招不到,这还没有看清招式,一个眨眼,自己的二个兄弟就死了,秋怀慈的剑太快了,真是太快了。
秋怀慈斜睨着高胜寒,淡淡地问道:“还要打吗?”
高胜寒嘴唇抽搐,脸色数变,突地长剑一挽,使出一个剑招,暴喝一声:“杀!”就又率领着葛云波与程世杰向秋怀慈扑去。
剑光一闪,又有二颗脑袋滚落在地,鲜血飞溅。
高胜寒身子一顿,又停下了脚步,瞪着秋怀慈瞳孔紧缩,身子筛糠似的颤抖,手中冰凉无力,长剑都快要握不住了。
秋怀慈又冷冷地问道:“还要打吗?”
高胜寒瞪着秋怀慈呆若木鸡,傻愣傻愣地摇了摇头,此刻,他是真的怕了,他突然发现自己高估自己了,太自以为是了,秋怀慈的本事真是超凡入圣,深不可测,就像吞噬一切的大海,自己在其就是一只野狗,面前对方根本就是无能为力,一只蟑螂居然挑衅一只猛虎,想要踩着老虎的尸体去博取名头,这不是头脑昏聩,自取灭亡吗?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啊!
云舒儿瞅着高胜寒那呆鹅一样表情,咯咯大笑,冲着蔑山与也磨等人挥了一下拳头,得意洋洋地高声叫道:“哈哈!我师父的本事乃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有人居然想要打败我师父来扬名立万,这真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愚蠢,真是愚蠢啊!”
南郊也笑着点头,叫道:“愚蠢,愚蠢,真的好愚蠢啊!”
云牧天心念一动,笑着悄声问道:“女儿,你说,论起武功来,你认为,究竟是你师父厉害,还是为父厉害?”
云舒儿一愣,眼睛一瞪,噘嘴反问:“爹爹,你是要拆我的台吗?”
云牧天连忙笑着叫道:“不敢,不敢!”
云舒儿噗嗤一笑,又仔细观战。
秋怀慈道:“高胜寒,你若是不服,咱们还可以再打,你还有许多的同道没有出手,只要你加入他们,待会动起手来,你也许还有翻盘的机会!”见高胜寒没有吱声,又逼视着蔑山、也磨与司空不见等人,叫道:“怎么,你们还不出手吗?”
司空不见犹豫一下,身子一闪,站在高胜寒的身边,眼睛一翻,傲然叫道:“司空不见愿意向秋盟主讨教一二!”
“威震八方,一剑无量,宁遇阎王,不见司空!”秋怀慈斜睨着司空不见,喃喃地道:“司空不见,懈顿境内的这首民谣里面所指的剑仙就是你吧?”
司空不见下颚一扬,唇角一翘,冷笑一声,一脸傲色,昂然说道:“正是鄙人!”
秋怀慈嘿嘿一声,道:“秋某出道以来,大少战役,不下千次,昊天在手,万剑雌伏,还没有人胆敢在我面前自尊剑仙,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真是稀罕,稀罕啊!”
司空
不见见秋怀慈语中满是讥讽,祭出长剑,忿忿地道:“秋怀慈,废话少说,是人是仙,一战便知!”
秋怀慈冷笑道:“唉!司空不见,一个一个的解决你们,实在是有些麻烦,你们若是一起上,便省事的多,而且,你活下来的机会也要多一些,所以,我劝你还是稍安勿躁,等你的援兵都来了,咱们再打不迟!”
“狂妄!”
司空不见见秋怀慈将他视若无物,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登时暴跳如雷,挥剑就要扑向秋怀慈。
高胜寒思忖着司空不见虽然名声响亮,本领高强,但是,单打独斗未必就是秋怀慈的敌手,与其白白地上前去送人头,倒不如留下他,待会群殴秋怀慈,方有胜算,于是,连忙拽住司空不见,轻声劝道:“司空大侠,切勿动手,一念之差,万事皆休,冷静冷静!”
司空不见听得劝阻,又瞥了一眼地上葛云波等人的尸首,念头一闪,登时冷静了下来,便瞪了秋怀慈一眼,没有出手。
秋怀慈瞥了司空不见一眼,轻蔑地一笑,对奄冲回道:“大师兄,二师姐,山下来了不速之客,你们去看看吧!”
奄冲与元凤焉一愣,就飞身下山去了。
云舒儿一愣,问道:“爹爹,怎么还有人来,不会是我们的人吧?”
云牧天摇摇头,皱眉道:“山下来的都是绝世高手,秋怀慈这回可能是真的有麻烦了!”
云舒儿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自信地笑道:“放心!我师父武功天下第一,没有人是他的敌手!”即儿,神色一敛,说道:“爹爹,待会我师父有什么危险,你可得出手相助!”
云牧天道:“有韩天成、奄冲他们,何须爹爹出手!”
云舒儿蹙眉道:“他们武功比不上你,真正上了场,不顶事儿!”
云牧天道:“秋怀慈逼死你娘,又害得我们父女骨肉离散几近十年,我恨他还来不及,我为什么要帮他!”
云舒儿急了,叫道:“哎呀!爹爹,娘亲的事情,我师父也是迫不得已,情有可原,再说了,我师父可是养了我十年,看在他养育我的情份上,到时候,你就帮帮他嘛!”
“不去!”
“真的不去?”
“就是不去!”
“再问一次,去是不去?”
“不去,就是不去,怎么你要威胁你老爹!”
“云牧天,你不去可以,自今往后,你不是我爹,我也不是你女儿,反正都快十年了,我一直没有爹爹,我都习惯了!”
“你……,好好好,待会你宝贝师父遇到危险,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真的!这还差不多,这才像一个当爹的样子嘛!”
“唉!真是女生外相,胳膊外拐,为了师父,居然威胁老父,逆子,真是逆子啊!”
“哎呀!好啦好啦!别感慨了,像个孩子似的,还会吃醋,您要是觉得吃亏了,等回去了,我好好陪陪您,补偿补偿您呗!”
“阿弥陀佛,回去别到处闯祸,给我找麻烦就行了!”
“嘿嘿……!!!”
秋怀慈对场外之人叫道:“诸位,今日强敌来袭,恐有恶战,请大家退开一些,保护好自己的门人,免受鱼池之殃!”
端木龙一、南宫骏等人神色一凛,能让秋怀慈如此慎重的战斗,该是何等的大战,于是,连忙带领属下退后,让出一大片空域来,瞅向山下。
转瞬,奄冲与元凤焉飞上山来,后面跟了许多的人来,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僧道佛俗,各门各教,服色各异,不下三百来人。
奄冲与元凤焉向秋怀慈点头示意,就回到了韩天成的身边。
那些人上得山来,在广场上一站,有几人便越众而出。
一个和尚,身披袈裟,方头大耳,慈眉善目,身材魁梧肥胖,犹如铁塔似的,手持禅杖,威风凛凛。
一个老人,一身灰衣,白眉垂垂,细眼马脸,身子瘦高,有些驼背,手举道幌,气质冷凝。
一个妇人,一身宫装,椭圆脸型,皮肤白皙,柳眉杏眼,隆胸翘臀,蜂腰一束,端的美貌,怀抱琵笆。
一个小孩,一身红衣,蚕豆竖眉,大眼如铃,塌鼻大嘴,长的怪异丑陋,右手拖着一柄与他个头般大的尺型巨剑。
一个乞丐,发如枯草,没有眉毛,眼细如线,鹰鼻薄唇,脸色苍白,赤着双脚,一身灰衣破损不堪,还打了许多的补丁,身上散发着恶臭,背负着一个巨大的剑匣。
一个年长的男子,浓眉豹眼,皮肤黝黑,身材挺拔,腰系长剑,昂首踏步,精神抖擞,举手投足,目光凌厉,透着一股霸气。
男子站定,目光冷凝地环视了场外之人,然后眼神直射秋怀慈,眉头一挑,一脸倨傲,声音响亮地沉声问道:“你就是中州神域武功号称天下第一的秋怀慈!”
秋怀慈微微点头,淡淡地道:“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
男子眉头一挑,大眼一瞪,脸色一变,怒道:“放肆!本尊乃剑神宗剑圣杨缺,面对本尊,无知小儿,竟敢如此猖狂!”
韩天成、咕咕老仙等人听得杨缺报上名号,心头一颤,目光齐刷刷地瞪着杨缺,大吃一惊。
剑神宗可是中州最古老的一个剑宗,存在有千万年了,剑神宗虽然是一个宗门,但是,门下弟子自来不超过五人,而每一个弟子皆是出类拔萃,惊才绝艳之人,他们一旦入世,必定在江湖上掀起刀光剑影,腥风血雨。
剑神宗的弟子狂傲不羁,目无下尘,从来不与别人结交往来,所以,非常的神秘。
这个杨缺功夫了得,传说一般的存在,乃是上上辈的剑圣,世间久远的世人都把他忘了,没想到本人驻颜有术,居然如此年轻,而且,突然在此现身,真是稀罕啊!
秋怀慈眉头一皱,斜睨着杨缺,问道:“你是杨缺!你就是以前传说之中的剑圣?”
杨缺见秋怀慈直呼他的名讳,很不礼貌,心生恼意,冷着黑脸,道:“小子,有什么不对吗?”
秋怀慈问道:“杨缺,中州距离此处,千里万里,你跑到我爱居山,意欲何为?”
杨缺目光凶狠地瞥了云舒儿一眼,冷冷地叫道:“本尊受人之邀,前来此处捉拿魔女,顺便会会你这个传说之中,中州之内,武功天下第一的妙人儿!”
秋怀慈哈哈一笑,即儿,神色一敛,叹息一声,喃喃地道:“杨缺,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本该待在家里吃吃喝喝,安享晚年,要是死了,还有一个剑圣的虚名可以流芳百世,为何却来跑到爱居山来多管闲事,挑衅于我,你难道就不怕弄的自己身败名裂,晚节不保吗?”
“狂妄!”
杨缺自出道一来一直是被人众星捧月,崇拜爱戴,没想到秋怀慈今日见到他,对其一脸的不屑,真是平生第一遭,登时彻底被秋怀慈激怒了,手臂一挥,祭出腰间的鱼王剑,人剑合一,化成一道白光,就扑向了秋怀慈,口中怒吼:“小子,竟敢蔑视本尊,真是狂悖大胆,不知死活,今日本尊就让你见识见识剑圣的手段,知晓知晓剑圣的厉害!”
第三百六十九章:激怒对方(打斗)
秋怀慈右手一抖,右手也多出了一柄昊天剑,双手持剑,右手长剑一挽,使出了一个剑招,在周身舞出了一个剑圈,护住了自己,左手昊天剑一指,剑气就射向了杨缺,迎上了杨缺。
铛的脆响、
剑光闪烁。
嘭的巨响,
涟漪阵阵。
杨缺与秋怀慈对攻了几招,就停止了攻杀,二人身子一闪,同时站了天空之中,目光冷冽,凝视对方。
杨缺神色肃穆,微微点头,道:“秋怀慈,没想到你居然能够抵挡得了我的鱼王神剑,你倒是有二下子,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秋怀慈淡然道:“我的昊天剑法,金龙剑魂,乃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敌手,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这个所谓的剑圣居然会这么弱,简直是太弱了!”
杨缺实在受不了秋怀慈对他的这种蔑视的态度与口气,登时火冒三丈,气急败坏,但是,经过刚才的一交手,他也明白秋怀慈手段了得,绝非浪得虚名,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高手过招,最忌心浮气躁,于是,他便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呵呵一声,冷冷地道:“秋怀慈,本尊活了千年,从来没有见过似你这般狂妄之人,希望你是真才实学,而不是装腔作势,否则本尊今日一定活刮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
秋怀慈依旧面淡如水,斜睨着杨缺,缓缓地道:“杨缺,要打便打,废话真多,看在你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活之不易,如果你能挡住我的一招,我今日就不杀你,如果你能挡住我的十招,我就不伤你,如果你能挡住我二十招,我任你离去,如果你能够挡住我三十招,我就在你面前自裁,你看如何?”
云知为点头笑道:“舒儿,你师父秋怀慈不愧是天下第一,不但武功了得,就连这打嘴仗的本事也是一流,又刁又毒,我估计这个姓杨的听了这番话,一定暴跳如雷,要发疯了!”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嘿嘿!我师父这些嘴上功夫都是跟我学的,都是跟我学的!”
云知为翻了一个白眼,摇头苦笑,无言以对。
唉!不要脸,还像小时候一样,一如既往地不要脸啊!
轻蔑,踏之尘埃,视如蝼蚁的轻蔑!
侮辱,摧心裂肺,体无完肤的侮辱!
杨缺听了秋怀慈之言,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恶毒无比,真是气疯
了,瞪着秋怀慈双眼喷火,嘴唇抽搐,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长剑使出一招杀招,人剑合一,又冲向了秋怀慈,剑气滋滋有声,口中暴喝:“狗贼,老子今天若是不能活刮了你,老子就不姓杨!”
秋怀慈挥剑迎上前来,呵呵一声,冷笑着道:“姓杨的,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老子还是姓秋!”
一声哀吼,声音凄厉。
嘭的巨响,真气相撞形成了巨大涟漪,涟漪在空中荡漾开来,形成了暴风,掀起诸人的须发与衣襟。
杨缺与秋怀慈一招之后,没有再战,而是站立了虚空之中对立着。
此刻,杨缺长剑横在胸口,腰挺如松,气质冷凝,只是他的左眼眼眶已经成了一个血洞,鲜血直冒,染红了半边脸颊,不停地滴在了胸襟上。
杨缺虽然一只眼睛被秋怀慈刺瞎,伤势不可谓不重,但是,他抽搐着左脸,忍住钻心的剧痛,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却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来。
此刻,秋怀慈站在杨缺的对面,头垂于胸,左手紧捂住胸口,右手虽然握着昊天剑,但剑尖垂地,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受了重伤了。
杨缺见到秋怀慈那衰衰的样子,哈哈大笑,得意地叫道:“秋怀慈,你们也许不知,我可是拳剑双修,我的拳脚功夫不输我的剑法,怎么,你是不是中了我的窝心脚,把心肺都给踢烂了呀!啊哈哈……!!!”
蔑山、也磨、司空不见、高胜寒,以及跟随杨缺一起来的和尚等人脸上露出了开心得意的笑容来。
那些关心秋怀慈的人,见了秋怀慈那看似受伤的样子,心儿揪了起来,听了杨缺一言,更是忧急,不禁叫喊出声:
“师父,您怎么啦?”
“掌门师弟,您没事吧?”
“秋大哥,你、你受伤吗?”
“秋盟主,秋兄,您怎么啦?振作起来,快点振作起来!”
“……!!!”
几息时间,
秋怀慈那紧捂住胸口的左手松开了,慢慢直起了腰杆,抬起了头,右手一挥,昊天剑剑指杨缺,盯着杨缺,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淡淡地道:“杨缺,我逗你的,你的窝心脚虽然诡异,可惜,没有踢中我呀!”
元凤焉、拓跋秀等人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登时一笑,大声叫好,欢声雷动。
端木龙一笑着对南宫骏密语:“嘿嘿!想不到平日冷凝淡漠的秋怀慈,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副面孔,真是出人意料啊!”
南宫骏笑道:“他是在故意激怒对方,没想到这个姓杨的果然中招了!”
端木龙一道:“姓杨的太骄傲了!”
南宫骏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瞅着搞怪的秋怀慈,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她一脸的花痴地瞅着师父,咯咯咯地欢笑着,脱口而出,叫喊起来:“师父,没想到你犯贱的样子也能这么帅,我真是好喜欢啊!”
众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吃惊地瞪着云舒儿,瞠目结舌,有人觉得云舒儿就是一个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魔女,有人倒觉得云舒儿真情流露,憨实可爱。
有很多少男少女登时被秋怀慈的风采迷的七八素,神魂颠倒的,云舒儿之言,何尝不是她们心中所思,登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也跟着拍掌欢呼瞅着秋怀慈,眼中流光溢彩,满是小星星。
云知为虽然也很泼辣,但是也不似云舒儿这般的大胆,连忙低声叫道:“舒儿,舒儿,这么多人看着,你能不能矜持一点,不要这么花痴呀!”
云舒儿醒过神来,见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瞅着她,想起自己的失态,神色一滞,双颊一热,一片绯红,连忙双手捂脸,低下了头,心如鹿踹,很是羞涩。
云牧天见到云舒儿这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蛮搞笑的,不由嘿嘿地笑了起来。
云舒儿愈发羞赧,咬牙切齿地伸手在云牧天的背上一阵轻锤,气恼地轻声呵斥:“您还笑,您还笑,有您这样当爹的吗?”
云牧天神色一敛,咬住舌尖,强忍着笑意,只是挤眉弄眼的,表情有些古怪。
那个跟随杨缺一起来的怀抱琵笆的美貌女子,唇角一翘,微微一笑,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目光变得温柔了起来。
秋怀慈听得云舒儿的亲热的叫喊,满头黑线,一脸懵逼,瞥了奄冲等人一眼,神色颇有一些尴尬,摇了摇头,无奈苦笑。
裹儿呀!咱们能不能收敛矜持一点,那有徒弟当众这样说师父的呀?真是的!
杨缺遭到秋怀慈的戏弄,越发恼怒,脸色铁青,也不理脸上流淌着的鲜血,怒吼一声,身子数闪,变化出许多的分身来,分身围住秋怀慈一阵转圈,即儿,一拥而上,杀向了秋怀慈。
第三百七十章:剑魂入体(劲爆)
秋怀慈见杨缺拼命,不敢大意,身子一旋,也变化出许多的分身来,那些分身挥舞着昊天神剑各自应战杨缺的分身,一时,人影飘忽,剑光闪烁,天上地下,倏东倏西,二人斗得好不激烈。
转瞬,随着一声冷哼,秋怀慈与杨缺的分身都消失了,天空之中,只剩下了二人的真身,二人站在空中,暂时没有动手,瞪着对方,相互对持着。
杨缺又中了一剑,左肩被洞穿,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左臂挂在肩膀上软塌塌的,显然已经废了。
秋怀慈淡淡地道:“杨缺,你虽然贵为剑圣,但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属于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你不是我的敌手,既然你我无冤无仇,你就不应该来管我的闲事,我还是那句话,人生在世,活之不易,你还是走吧!”
杨缺在不到三十招之内就遭到秋怀慈的二次重创,就算他是一个白痴,他也明白秋怀慈的本事并不输他分毫,此刻,他心里哪里还有一丝傲娇来,有的只是惊诧与恐惧。
杨缺听了秋怀慈之言,有那么一刻,确有败退之心,但是,当他瞥见场外之人眼神复杂地瞅着他,他实在是抹不开面子,也不甘心,一个转念,将心一横,横眉怒目,脸色一寒,厉声喝道:“秋怀慈,你休要得意,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今日杨某不杀你,誓不为人!”
杨缺说罢,祭出鱼王剑,鱼王剑便飞到他头领,他瞪着鱼王剑,念动咒语,鱼王剑闪烁了一下,就幻化成了一尾小小的金色的鲤鱼来。
杨缺冲着在他头领盘旋游动的金色鲤鱼,沉声召唤:“剑魂入体,剑由心生,变化无常,万魔披靡!”念罢,嘴巴大张,他头领上的那尾鲤鱼见之,纵身跃下,居然跳进了杨缺的嘴里,被杨缺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杨缺吞下了自己的剑魂,双手合在一起,手掌不停变换造型,结出了一个法印,他再将法印印在自己天灵盖上,他的瞳仁立即闪烁金光,变成了赤色。
杨缺身体似是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似的,虽然站着,却在抽搐扭动,五官扭曲,面目狰狞,稍顿,他双腿虚空一蹬,身子一纵,跃到高空,身子再头下脚上,又自空中向地面坠落,身子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但是,身子在空中坠落之时,突地,随着嘭的一声,一声龙啸,杨缺人身消失了,居然变成了一条金色的巨龙来。
巨龙在一声声的龙啸之中,不停地在空中翻飞盘旋,挥舞着金光闪闪的龙爪,张开血盘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冲着秋怀慈就是一阵嘶吼,龙鳞抖动,毛发炸张,犹如箭簇,口中还淌着龙涎,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云舒儿讶然问道:“爹爹,这也是剑魂吗?”
云牧天点点头,道:“这是剑魂入体,剑人合一,以剑固体,以魂养血,比你师父以招化魂,玄妙多了,也厉害多了!”
云舒儿却有些不以为然,疑惑地问道:“真的厉害吗?”
云牧天点点头,
笑道:“当然厉害,不过,姓杨的这种剑魂入体,增强肉身的法子有些邪门,也暗含凶险,你师父的剑魂是招式所化,破了招式,人依旧可以全身而退,可这剑魂入体,人剑合一之后,剑身就是人身,剑魂就是人魂,要是剑身剑魂被人击碎,就会剑断人亡,魂灭身死,完全没有活路,这个姓杨的使出这样的绝杀,看来他这是真的要跟你师父玩命呀!”
云舒儿又问:“这个姓杨的的剑魂不是鲤鱼吗?为什么他现在变出来的却是龙身呀?”
云牧天笑道:“傻丫头,鲤鱼本来就是龙种,鲤鱼跃龙门,鱼化为龙,龙游九天,这个姓杨的是以自己的命数在滋养剑魂,方才鱼化为龙的,他这次要是胜了秋怀慈,全身而退,修为将会大增,他可就真的会成仙入道了啊!”
云舒儿道:“这么说来,这姓杨的是死是活,成仙成鬼,尽皆系此一战了,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修炼的方法,稀奇,真是稀奇啊!”
云牧天道:“你别稀奇了,秋怀慈这一次要是挡不住,就只有死路一条,你要有心里准备,准备给你师父哭丧吧!”
云舒儿挥下手臂,自信地笑道:“放心!我师父武功天下第一,这姓杨的不管怎么折腾,都不会是他的敌手的!”
云牧天哂了一声,没有说话。
杨缺声音磁性嘶哑,怒吼一声:“秋怀慈,受死吧!”就向秋怀慈冲去。
秋怀慈举起昊天剑就向龙头斩落,铛的一声巨响,火光四溅,龙头完好无损。
金龙龙爪一撩,就抓向了秋怀慈的胸膛,同时龙尾也扫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将剑一横,格挡住了金龙龙爪,待得龙尾扫到,他足尖在龙尾上一点,身子一弹,就退到了几十丈开外。
云牧天瞅之,嘿嘿笑道:“女儿,看见没,杨缺现在就是金龙,金龙就是鱼王剑,秋怀慈的昊天剑再锋利,也斩不碎鱼王剑,只要斩不碎鱼王剑,杨缺就会立于不败之地,这样一来,杨缺迟早会杀了秋怀慈的!”
云舒儿见云牧天阴阳怪气,得意洋洋的为杨缺站台,眉头一蹙,瞪着云牧天,忿忿地叫道:“爹爹,您是不是很是盼着我师父倒霉呀?”
云牧天神色一敛,连忙赔笑,摇头叫道:“没有、没有!”
杨缺一声龙啸,又冲向了秋怀慈,秋怀慈挥剑又斩,但是,昊天剑斩在金龙身上,除了溅起一丝火花,就连一片龙鳞也没有削下,这般的,二人来来去去地斗了几招,秋怀慈非但奈何不得了金龙,反而被金龙的一尾分尾给拍中了后背,登时被拍得滑飞出了老远,身子方才停了下来,咳嗽了几声,方才顺过气来。
杨缺见秋怀慈受挫,得意地笑道:“秋怀慈,我剑魂入体,人剑合一,现在乃是金刚不坏之体,以你的玄力,你是破不了我的龙身的,今日你就认命吧!”说罢,风驰电掣,飞箭一般,又冲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身子一闪,避过金龙,站在
了金龙的头领,凌空俯视,唇角一翘,冷笑一声,淡淡地道:“杨缺,你休要猖狂,你不是说你的的金龙是不破之身吗?那好,那你就给老子好好瞧着,看秋某使出手段,是如何破了你的金刚不坏之体的!”
秋怀慈将昊天剑在面前一横,手掌一松,昊天剑就像水泡一般浮立在虚空之中,他双掌一合,十指不停变换造型,结出了法印,口里默念咒语,待得咒毕诀成,昊天剑金光一闪,也变成了一条金龙来,只是金龙身子纤巧,非常的细长,就像一条彩带似的。
秋怀慈的金龙龙魂虽然身子纤细,但是金爪利牙,龙须鳞片,面相尽显峥嵘,比及杨缺幻化的巨龙,威风杀气,丝毫不减。
秋怀慈盯着昊天龙魂,冲着杨缺龙身一指,柔声叫道:“去吧!”
昊天龙魂一声龙啸,身子一缩,即儿一弹,飞箭一般射向了杨缺幻化的金龙跟前,利爪抓挠,獠牙撕咬,便与金龙恶斗了起来。
空中龙魂嘶吼,二条金龙龙身在云端里来回盘旋,上下翻飞,龙爪挥舞,龙牙张合,须毛炸张,龙涎横流,斗得好生激烈。
片刻,秋怀慈的昊天龙魂瞅准机会,张口咬住了金龙的后颈,身子贴上了金龙,昊天龙魂的龙足一缩,它的身子一摆就像蟒蛇一样,紧紧地地缠住了金龙,由于,昊天龙魂身子要比金龙身子细长许多,昊天龙魂将金龙整个缠住了之后,它的尾巴便在金龙的尾部,还露出了长长的一截来。
杨缺被昊天龙魂缠住了,感觉不妙,连忙嘶吼着抖动身子,甩动身子,还回头抓挠撕咬缠在自己身上昊天龙魂,想要将昊天龙魂甩脱驱赶,可是,昊天龙魂此刻如附骨之蛆,死死地缠住了它,且越缠越紧,岂是它轻易就能够挣脱的了的。
秋怀慈默念咒语,连结法印,咒毕诀成,大喝一声:“回魂!”随着金光一闪,那条缠绕在金龙身上的昊天龙魂龙身不见,又变回了昊天剑的样子,只是此刻的昊天剑剑身细长,软如绸带,依旧紧紧地捆住了金龙。
秋怀慈身子一闪,就站了金龙的后尾,伸手一探,抓着了昊天神剑的剑柄,他身子凝定,怒吼一声,微微一旋,手臂用力一个扯拉。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声震于野的凄厉的哀嚎,空中登时发生了一件极其血腥、残暴、恐怖的一幕。
原来,秋怀慈的那犹如绳索一样软细的昊天剑的剑身勒进了龙身,经过秋怀慈的极力拉扯,昊天剑的剑身在金龙身上自头到尾,一路勒下,居然将金龙的一身龙皮活生生地给剥了下来。
龙鳞飘飞,犹如落叶,鲜血飞溅,犹如雨下,龙鸣声声,绝望哀伤。
凄惨,凄惨,真是好凄惨啊!
金龙在空中哀嚎着飞腾了几下,金光一闪,金龙不见,只见杨缺的真身则自空中坠落,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砸的尘土飞扬。
杨缺躺在坑里,蜷缩成了一团,赤身露体,一身皮肤被撕个稀烂,血往外冒,俨然一个血人。
第三百七十一章:千年老妖(劲爆)
哐当一声。
鱼王剑自空中坠落,掉在杨缺的身边,鱼王剑剑刃打卷,变成了一根棍子,做捶衣的棒槌倒是可以,要想削人却是万万不能了。
秋怀慈身子降落,站在地面,手掌一招,昊天剑金光一闪,恢复了原貌,剑身一闪,就自动飞入腰间的剑鞘之中。
蔑山与也磨等人见杨缺败了,脸色登时变得黯然,很是沮丧,而奄冲、端木龙一等人的脸上则露出了笑容来。
云舒儿在父亲云牧天的背上连拍了几下,下颚一扬,目光挑衅,得意洋洋地叫道:“爹爹,怎么样!我师父厉害吧!”
云牧天点点头,嘿嘿地道:“厉害、厉害!”
“阿弥陀佛!”
那个高大的和尚宣了一句佛语,手臂一挥,一件佛衣飞出盖在杨缺身上,佛衣一闪,便自动穿在了杨缺的身上。
一个小脸道士跑过去抱起杨缺,让杨缺坐在地上,上身靠着他,他手指探了一下杨缺的鼻孔,笑道:“没死,没死,还有气息,还有气息!”手掌便按在杨缺的后背上,给杨缺传度了一些玄力。
几息时间过去。
杨缺身子一颤,紧闭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即儿,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他待得喷出淤积在胸口的鲜血,气息顺畅了一些,登时眼睛有了一丝亮色,神智也恢复了清醒。
杨缺眼睛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最后目光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唇角抽搐,脸色变幻,嘴唇一动,欲言而止。
稍顿,缓过劲来。
杨缺抓过变形的鱼王剑,推开道士那要搀扶他的手掌,借用鱼王剑的支撑,艰难地站起身来,然后,嘿嘿而笑,先是轻笑,然后是大笑,即儿是狂笑,笑不可支,笑的泪流满面。
笑声甚是悲愤、悔恨、绝望。
杨缺又环视了和尚等人,在众人错愕惊诧的注视之中,在自己凄厉悲凉的狂笑之中,撑着鱼王剑,摇摇晃晃,趔趔趄趄地缓缓地走下了爱居山,直至远去,消失不见了。
和尚等人面面相窥,一时无语,心里想着一代剑圣,一代传奇,就这么败了,就这么走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结局出人意料,不真实,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啊!
和尚顿了一顿,上前几步,双掌合十,向秋怀慈躬身行礼,宣了一句佛语,声若宏钟,朗声说道:“秋盟主,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秋怀慈瞥了和尚一眼,道:“和尚,你来我爱居山难道只是为了夸赞我的?”
和尚一愣,淡笑着摇摇头,道:“不是!”
秋怀慈问道:“是来看人?”
和尚笑容一敛,摇摇头,淡淡地道:“不是!”
秋怀慈又冷冷地问:“是来看风景的?”
和尚很不喜欢秋怀慈用这种冷冽讥讽居高临下的口吻向他问话,不由眉头一皱,稍稍停顿,又是摇头,冷冷地道:“不是!”
秋怀慈冷哼一声,脸笼寒霜,目光如电,逼视着和尚等人,沉声说道:“和尚,秋某与你们不熟,又没有邀请你来我爱居山,你一个方外之人,不在家诵经礼佛,参禅悟道,却闯我山门,意欲何为?”
那和尚乃是一个名震天下的绝世高手,本领了得,只因年代久远,被人遗忘罢了,虽然秋怀慈刚才打败了剑圣
杨缺,引起他的重视,但是还不至于让他感到惧怕,此刻,他见秋怀慈对他神态不恭,咄咄逼人,言语之中,全是锋芒敌意,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自尊心受到了刺激,登时有些恼怒,不由面色一沉,眉头一挑,道:“呵呵!秋怀慈,老衲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挡不住我,我今日就闯你山门了,你又奈我何?”
秋怀慈目不斜视,淡淡地道:“和尚,秋某知道你来头不小,本领高强,但是,你若是想要胜我,却是万万不能,你修行不易,若不想坏了一世英名,赶快给我滚蛋!”
这时,那乞丐一样的猥琐老人吸吸鼻子,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黄牙,嘻嘻一笑,傲然叫道:“秋怀慈,我承认,你的确是有些真本事,不过,你这性子也太过狂妄了些,居然敢向我们叫阵,你可知吾等乃是何方神仙?”
这时,韩天成越众而出,淡然一笑,温言一问:“如果韩某没有猜错,您老可是十袋丐王冉无衣,冉老前辈!”
冉无衣那就像柚子皮一样满是皱褶的脸上顿时露出欢快的笑容,点头叫道:“小娃娃,眼力不错,居然认得老朽,不错,老朽正是丐王冉无衣!”
那美貌女子掩嘴轻笑,说道:“冉老怪,没想到千年之后,居然还有人记得你,看来你的威名不少啊!”
冉无衣神色一敛,谦逊地道:“天音仙子说笑了,在您老面前,老朽那来的威名!”
龙天音掩嘴浅笑,姿容优美,风情万种,但眼睛却瞥了一眼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的秋怀慈。
那拖着尺型巨剑的大眼小孩瞪着韩天成,问道:“小娃娃,既然你眼力这么好,那你可知老朽是谁?”
蔑山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冲着小孩等人躬身行礼,截口叫道:“您老可是千年之前,名动天下,威震八方的六臂魔婴老前辈!”
六臂魔婴听得蔑山的吹捧,虚荣心得到很大的满足,重重点头,哈哈哈的咧嘴大笑了起来,他本来就生的丑陋不堪,笑起来露出了一口鲨鱼牙齿,样子更加的瘆人。
蔑山又向另外一个老人行礼,满脸堆笑,道:“您老就是裹天道人李老前辈?”
李青峰举着道幌,微眯着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面无表情,微微点头。
林御衍、奄冲、咕咕老仙等人听得冉无衣、龙天音、六臂魔婴等人的名号,想起这些人的来历,心头一颤,神色一凛,脸色大变,震惊之极。
云牧天瞅着冉无衣、六臂魔婴数人,神色肃穆,眉头紧锁,喃喃地道:“麻烦了,没想到居然会是这几个老妖怪,要是这几个老妖怪也要来插一杠子,秋怀慈这回可就真的麻烦了!”
云舒儿一愣,讶然问道:“爹爹,什么麻烦了?这些人是谁?他们很厉害吗?”
云牧天一脸忧色,点点头,道:“这些人何止厉害,简直是非常恐怖,这些老妖怪都活了上千年了,千年的道行,他们有多厉害,不用多说,你也可以想象得到的!”
云舒儿问道:“爹爹,他们恐怕不至是厉害,应该还很有名气的吧!”
云牧天点点头,道:“这些人原来都是仙道玄门的孽徒弃子,不受宗门待见,但是修为却是了得,法术强横,由于特殊的身份,他们对仙道玄门心生怨恨,又不与魔门来往,独来独往,自成一系,千年之前,他们突发奇想,就聚齐在苍茫山上搞了一个散仙大会,比武排位,争霸封神,这几
个人也恰逢其会,经过比武较技,他们排位皆在十名之内,你想想,能够进入散仙榜十名之内,武功应该有多么厉害,名声应该有多么响亮!”
云舒儿听了父亲对冉无衣、六臂魔婴数人往事的讲解,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人,愈发好奇,兴致甚高,便指着和尚笑着大声问道:“喂!秃头和尚,你叫什么名字,你又是个什么鬼呀?”
和尚虽然秃头,但是却最是忌讳别人叫他秃头,因为骂和尚骂的最毒的一个词汇就是秃驴,秃驴与秃头虽是一字之差,但是当着和尚的面叫人家秃头,这是明知故问,其实这跟骂人秃驴有什么区别吗?
云舒儿见和尚对师父秋怀慈其意不善,心里敌视,所以才这般问来,其骂人的意思自然也是明显的。
冉无衣、六指魔婴、龙天音三人脸色一变,眉头一皱,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云舒儿,若不是见云舒儿是一个沉鱼落雁,美貌无双,招人喜欢的小姑娘,说不定立即就要向云舒儿出手了。
那和尚虽然是一身和尚的行头,但是此人心性最邪,恶毒残忍,犹如蛇蝎,云舒儿虽是一个美貌的小姑娘,但是,他见云舒儿辱骂于他,他心里却是毫无怜惜之意,他瞪着云舒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杀心顿起,手中的禅杖冲着云舒儿一指,一道暴烈的玄力就向云舒儿胸口激射而去。
“放肆!”
云牧天怒喝一声,挡在女儿的面前,墨云刀向着空中一斩,刀光飞出,随着空中的爆炸声响起,和尚激射的玄力登时被墨云刀的刀光给斩碎了。
和尚可是用了六成的功力击杀云舒儿,没想到杖力却被云牧天顺手一刀,轻松斩碎,神色微愣,咦了一下,喃喃地道:“嗯!没想到这个小地方居然还有二个上得台面的人物,有趣,有趣,真是有趣啊!”禅杖舞了一个招式,又要再次向云舒儿发动攻击。
“秃驴,你居然敢在秋某的面前袭击我的徒儿,真是找死!”
秋怀慈见和尚歹毒,彻底怒了,脸色一沉,眼中闪烁杀机,暴喝一声,身子一闪,挥剑就扑向和尚,势若闪电。
“小心!”
龙天音娇喝一声,连忙阻拦秋怀慈,秋怀慈冲到龙天音的面前,见龙天音乃是一个女子,又生得极美,心生怜惜,不忍伤她,身子一旋,越过对方,昊天剑依旧刺向了和尚。
龙天音挡在秋怀慈的前面,一手微举琵笆,一手玉指拉挂琴弦,就要奏响九天玄音,击退秋怀慈,那知秋怀慈冲到她的面前,抢先一步,手指在龙天音手指挂着的那根琴弦上轻轻一按,那根琴弦登时就断了,无法弹奏,然后,身子就越过了龙天音,而且,在越过龙天音之时,还瞥了龙天音一眼。
秋怀慈只是不喜不嗔的随意一眼,但是,龙天音瞅着近在咫尺的秋怀慈的那张俊朗的脸,嗅着秋怀慈的男性的气息,与秋怀慈冷冽的眼神一个对视,心里一颤,骨头都酥了,脸颊一热,居然红了,精神恍惚,愣在了当场。
和尚听得龙天音的提醒,一瞥,见秋怀慈行动快捷,已经杀到他的跟前,神色一凛,放弃了对云舒儿的攻击,禅杖一横,双臂一轮,舞出了一片杖影,风车一般,格挡秋怀慈,但是,随着一声脆响,他倒飞出老远,身子方才停了下来。
和尚稳住了身子,摸着立即肿起的脸颊,眼冒金星,头昏脑胀,有些发懵,他刚才虽然格挡住了秋怀慈右手的昊天剑,却没有防住秋怀慈左手的耳光。
第三百七十二章:金蛇禅影(劲爆)
秋怀慈一个耳光抽飞了和尚,没有追击,身子一闪,退了回来,冷冷地斜睨着和尚。
冉无衣与六臂魔婴见秋怀慈动手,和尚吃了小亏,连忙身子一闪,挡在了和尚的面前,惊诧警惕地瞪着秋怀慈。
龙天音瞅着秋怀慈的侧面,却动起了不一样的心思来,瞥了和尚等人一眼,唇角一翘,露出一丝冷笑,闪身退在了一边。
云舒儿见师父救急,替她教训了一下和尚,甚是开心,指着和尚,笑颜如花,向秋怀慈娇娇地问道:“师父,这个秃驴叫什么名字,他怎么这么凶恶呀?”
秋怀慈眉头微皱,一脸厌憎,淡淡地道:“此獠名叫佛光和尚,乃是禅门的一个败类,打着佛祖的名号,四处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千年之前,乃是上了恶人榜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一点长进,还是那副德行,既然今日让我撞上了,我得好好地修理修理他,也算是为天下之人做一件好事吧!”
云牧天笑着道:“女儿,其实,论起关系来,这个秃驴与天守还是有一些渊源的!”
云舒儿问道:“什么渊源?”
云牧天道:“这个和尚原本是天守一个长老的表弟,靠关系进了天守学艺,但是他心术不正,残害同门,被天守逐出了山门,于是,他托关系,又转投了禅门,谁知死性不改,劣根难除,一言不忿,居然击杀了自己的师父,犯了佛门大忌,遭到了禅门的围捕,这个人虽然人品卑劣下作,但是,却是练武的奇才,竟然凭借一己之力,破了传承千年无坚不摧的伏魔棍阵,一举捣毁了三藏密宗之一的疏密禅院,凶名远播,威震天下,仙魔二派的人对他是避而远之,轻易不敢招惹的!”
云舒儿一脸的不以为然,瘪瘪嘴巴,哂的一声,道:“爹爹,真的假的,既然他那么厉害,为什么一招之下,就中了我师父的耳光,吃了暗亏了!”
云牧天分析道:“佛光和尚刚才之所为中招,那是因为,第一、你师父的确有二把刷子;第二、佛光和尚很骄傲,他轻敌大意了;第三、佛
光和尚还有很多本事没有来得及使出来,你信不信,待回等他回过神来,使出绝招,一定会把你师父打得满地找牙,屁滚尿流的!”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一脸的不屑,气呼呼地道:“爹爹,您又来了,你每次都说我师父会被别人给收拾了,可是每次结果都是打脸,您就这么盼望我师父失败吗?您的心理能不能不要这么阴暗啊!”
云牧天嘿嘿一笑,不吭声了。
其实,云牧天是故意跟云舒儿抬杠的,虽说是自己的女儿,终究是十年不见了,骤然相见多少有些生疏,现在故意找茬跟她斗嘴,多跟她说说话儿,这样一来,是可以增进父女的感情的,只是这种亲近的方式有些特别罢了。
唉!跟孩子搞好关系,也是需要花些心思与手段的啊!
佛光和尚自认为自己本事了得,天下无双,刚才吃了秋怀慈一记耳光,只是秋怀慈偷袭之下的大意罢了,此刻,听得秋怀慈之言,脸色一沉,勃然大怒,纵身跃到秋怀慈的对面,禅杖轮了一圈,指着秋怀慈,厉声呵斥:“秋怀慈,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再战!”
秋怀慈点点头,冷笑道:“佛光,你要再战,正合我意,你平素作恶多端,残害无辜,皆被你逃过了惩罚,苍天有眼,今日让你闯上门来,老子现在就诛杀你这个秃驴,以正天道!”
佛光目光森森,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桀桀笑道:“秋怀慈,大话少说,那咱们就来手上见真章,看看今日究竟是你死,还是我亡!”纵身跃起,大吼一声,举起禅杖,一招力劈华山就砸向了秋怀慈,四周皆是杖影,封住了秋怀慈所有的退路。
秋怀慈昊天一旋,冲着佛光一指,剑光朵朵,一道剑光迎对一道杖影,昊天对禅杖,剑杖飞腾,秋怀慈对佛光,人影闪烁,天空之中叮叮当当,火光四溅,蓬蓬呯呯,真气激荡,一时,斗得好不激烈。
片刻,
佛光大喝一声:“分!”禅杖一分为二,化成了二根,他一手持着一根禅杖,身子围着秋怀慈转圈,双
杖齐抡,就像擀面条似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冲着秋怀慈的周身就是雨点一般的狂砸。
秋怀慈大喝一声:“释!”双手一摆,昊天剑也一分为二,一把变成二把,他身子一旋,一手持着一把昊天剑,冲着佛光双剑连出,每刺一下,就是一道剑光射出,剑光准确无误地斩碎了一道杖影。
片刻,佛光又大喝一声:“散!”将禅杖向秋怀慈一扔,在空中飞射的禅杖突地变出了许多的分身来,分身一闪,又变成了一条条黄金色的细长的飞蛇来,飞蛇吐着红信,张开大嘴,嘶叫着扑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将昊天剑扔向了空中,昊天剑浮立于虚空之中,他默念咒语,手指结出法印,即儿,右手中指冲着昊天剑一指,一道金光注入昊天剑的剑体之内,昊天剑一抖,剑身一下变大了几十倍,接着,他大喝一声:“拆!”昊天剑一下就分解破碎,幻化成了许许多多的三角飞镖,飞镖散开,浮立在天空之中,密密麻麻,犹如满天星星。
秋怀慈右手中指想着飞来的金色飞蛇一指,喝道:“射!”昊天剑幻化的漫天飞镖就一拨一拨地接连射向佛光释放的飞蛇,随着一声声的痛楚的嘶吼,就像荷叶被冰雹袭击了一般,那些飞蛇皆被小指般大的飞镖洞穿,登时被打得千疮百孔,肉烂骨裂,纷纷破碎。
佛光见状,又是大喝:“收!”右掌凌空虚抓,那些被秋怀慈的飞镖击碎的变成了金粉的飞蛇的骨肉就凝聚在一起,化成了一股金色的烟尘,纷纷被佛光吸在了掌心,即儿,金色烟尘一闪,又变成了一根完好无损的禅杖,禅杖横着平稳地自动落在了佛光的仰放的掌中。
秋怀慈也是一个招手,那些飞镖便飞了回来,聚拢在他的面前,拼图一般拼接在一起,瞬间,就拼接成了一把昊天剑,昊天剑剑身金光一闪,剑身之上便再无一丝裂痕与缝隙,剑身闪亮,刃口锋利,荡漾着冷冽的杀气。
秋怀慈一个伸手,昊天剑在手,斜睨着佛光,冷冷地问道:“佛光,你的金蛇禅影已经被我破了,你还有什么手段快快使来?”
第三百七十三章:天魔棍阵(劲爆)
佛光哼哼一声,沉声叫道:“秋怀慈,你休要得意,老子刚才只是试探一下,掂量掂量你的斤两,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就不知你接下来接不接得住!”
秋怀慈瘪瘪嘴巴,点头叫道:“是吗?那好,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让我瞅瞅,让我瞅瞅!”
佛光问道:“秋怀慈,你可知道什么是伏魔棍法?当年我又是如何破了疏密禅院的伏魔棍法的吗?”
秋怀慈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我不知道,你要是想说,不妨说来听听!”
佛光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缓缓地解释道:
“疏密禅院的武功走的一向是刚猛暴烈的路子,但是,唯有那套伏魔棍法却是一个例外;
伏魔棍法传承自少室山少林寺三藏禅宗之一的天武道,本源出自伏魔禅影,伏魔禅影传入疏密禅院,疏密禅院的武宗师父在伏魔禅影原有的基础上又吸纳了疏密禅院的迦叶棍法,这就衍生了伏魔棍阵;
千年之前,疏密禅院出了一个修武天才,他叫佛尘禅师,他本是道门中人,由道转禅,他喜欢研究武道,他认为伏魔棍阵的棍法太过刚猛,充满戾气,有违和尚恬淡慈悲之道,于是,就将道门的太极八卦棍的一些技法融入了伏魔棍法里面,所以,伏魔棍法既有禅门天武道摧山裂石的刚猛,又有道门细雨流沙的纤柔,禅道相融,刚柔并济,实在是武道技法之中的一个异类;
伏魔棍阵共有一百零八个棍僧,主棍棍僧八十一人,铺棍棍僧二十七人,伏魔棍阵有阵桩八十一个,由八十一个主棍棍僧压阵站桩,负责攻杀,二十七个铺棍棍僧补缺驰援,固脚锁阵,他们主次有序,分工明确,阵法催动,攻防一体,天衣无缝,举世无双;
当年,我进入疏密禅院拜师学艺,疏密禅院见我天赋异禀,武道通透,就让我进入武道内门,我方才有机会,得以见识修炼伏魔棍法;
伏魔棍阵号称禅门第一棍阵,玄妙无比,原石那个老东西是专门研究传授伏魔棍阵的,他对伏魔棍阵很是膜拜,天天向我吹捧伏魔棍阵有多么厉害,在教授我棍法之时,对我稍有不满,轻则辱骂,重则殴打,让我很是愤恨,于是,我便暗自存了要凭一己之力击破伏魔棍阵,羞辱原石之心;
我进入武道内门之后学习非常勤奋,我不但学会了每一个棍桩的伏魔棍法,而且,还博览群书,背诵典籍;
有一天,我无意之间在内门典阁里的一个犄角里翻到了一本札记,没想到那本札记,居然是佛尘禅师推演伏魔棍阵的攻防图表;
我得到佛尘禅师的札记,如获至宝,潜心钻研,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终于窥破了伏魔棍阵的秘密,找出了阵法的破绽,于是,嘿嘿……!”
佛光嘿嘿一笑,瞅着秋怀慈,一脸得意地道:“秋怀慈,至于后来我是如何破了伏魔棍阵的事迹,不用我说,想必你也是听说过了吧!”
秋怀慈哼了一声,眼闪寒芒,冷冷地道:“佛光,你的恶行,我当然听说过,你学会了伏魔棍法之后,忘恩负义,丧心病狂,不但击杀了恩师原石等人,捣毁了伏魔棍阵,还一把火烧了疏密禅院,一座万年宝刹,以及许多传承了千万之久的佛门典籍因你而毁,至使禅宗三藏,撼缺其一,佛门禅宗元气大伤,疏密禅院至今也不能重建!”
佛光听了秋怀慈对他的罪状的数落之词,语中满是冷讽与斥责,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心中不怒,反而欢喜,想起自己横行天下的气概,居然笑了起来,声震于野,那样子真是好不得意!
是啊!凭借一人之力,将俗道佛三系之一的禅宗搞得鸡飞狗跳,凄惶苦逼,无论做的是善事恶行,搏的是美
名恶名,这种逆天的事迹都会被记载下来,传之后世的!
不能青史留名,就要遗臭万年,对于一些不甘平庸的人来说,为了能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管它好事,还是恶事,所作所为,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秋怀慈见了佛光那猖狂的样子,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愤怒,动了杀心。
云舒儿对那些个正邪对错没有兴趣,只对故事感兴趣,她听了佛光的事迹,虽然邪性,却是稀奇,奇心大盛,嘿嘿一笑,忍不住问道:“喂!和尚,你的“光辉”事迹我没有听人讲过,我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你跟我说说,你究竟是如何破了伏魔棍阵的吗?”
南郊笑着点点头,也跟着叫道:“和尚,我裹儿妹妹喜欢听,我也喜欢听,既然我裹儿妹妹想听听你的事情,那你就给我们讲讲呗!”
佛光心无禅根,乃是一个假和尚,真是六根不净,虚荣心重,本来就喜欢吹捧自己,此刻,见云舒儿一个美貌的小姑娘向他询问他的往事,他的心里非常地高兴与自得,于是,对讲述自己“英雄事迹”的热情登时越发地高涨了起来。
佛光冲着云舒儿友善地点点头,灿然一笑,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讲述自己的“光辉事迹”来了:
“诸位,那日我有幸得到了佛尘禅师的伏魔棍阵图谱札记,如获至宝,欣喜若狂,偷偷取走,祥加研习,经过一段时间的参悟,终于让我窥破了伏魔棍法的破绽来;
伏魔棍阵虽然看似精深玄妙,但是,却有一个不容察觉的致命缺陷,正如我先前所说,伏魔棍阵胎生于禅宗天武道的伏魔禅影,后来却被佛尘禅师强行揉杂了道门的太极八卦棍,禅与道是二种截然不同的修武理念,将二种南辕北撤的功法揉在一起,没有经过世间的沉淀,不停的修补与完善,终究是会留有漏洞的,正因为是一正一反二套棍法,这让棍僧在的演试攻杀之时,进退快慢有些不好拿捏,如此一来,棍法与阵法在人员演绎与配合起来,衔接就会出现细微的漏洞,而这些漏洞一旦被绝世高手察觉,将是致命的;
佛尘禅师将太极八卦棍融入伏魔禅影之中,自然也察觉了伏魔棍阵的弊端,但一时又想不出完善之法,于是,就在八十一个主阵阵桩的基础上,再在主阵之外增加了一个副阵,拱卫主阵,这也就是二十七个外围棍僧的由来;
佛尘禅师在主阵之外增加副阵,看似天衣无缝,尽善尽美,其实,这完全是狗尾续貂,画蛇添足,此举除了使阵法人员更加臃肿,阵法繁琐之外,其实,于实战却是没有一点用处;
我发现了伏魔棍阵的弊端之后,就私自推演了一套专门克制伏魔棍阵的新的棍阵,那就是套用伏魔棍阵,在技法上将伏魔棍法之中的那些太极八卦棍棍法给剔除了,再添加了丐帮的打狗棍法,在人员的调配上,撤销了伏魔棍阵的那二十七人副阵,再将八十一个主阵阵桩,由八十一个人精简为七十二个阵桩,让招式变得精髓狠辣,攻防更加缜密,尔后,我就将我推演的这套棍阵叫做天魔棍阵。”
云舒儿见佛光换气,停止讲说,便笑着点点头,截口说道:“于是,你就带着你的七十二棍僧冲进了疏密禅院,打败了疏密禅院的一百零八个棍僧,破了禅门第一棍阵,是吧!”
佛光眉头一扬,一脸得意,摇头叫道:“错了!打败疏密禅院一百零八个棍僧,破了禅门第一棍阵的不是什么七十二棍僧,而是本尊一人所为!”
云舒儿讶然问道:“什么!是你一个人破了伏魔棍阵?你不是说能破伏魔棍阵的乃是你自己推演的天魔棍阵吗?而你的天魔棍阵乃有七十二个阵桩,既然有七十二个阵桩,就需要七十二个棍僧,没
有七十二个棍僧你怎么搭建天魔棍阵呀?”
云舒儿停顿一下,斜睨着佛光,哂的一声,瘪瘪嘴巴,怪腔怪调地叫道:“佛光,你说的事情反正我们没有亲见,你完全可以胡编乱造,你说你凭一人之力破了伏魔棍阵的,此事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吹牛扯谎,欺骗我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吧?”
佛光见自己的本事受到云舒儿的质疑,心中老大不快,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反问道:“小丫头,你还是太年轻了,见识浅薄,谁说阵法就一定需要多人方才能够搭建?谁说一人就不能启动一座大阵了?”
云舒儿一愣,嘿嘿一笑,语气柔和一些,疑惑地问:“佛光,你、你真的一人能够启动一座大阵?真的是你一个人启动了天魔棍阵摧毁了疏密禅院的禅门第一棍阵伏魔棍阵的?”
佛光冷哼一声,点了点头,叫道:“不错!就是我一个人启动了天魔棍阵击败了禅门第一棍阵伏魔棍阵捣毁了疏密禅院的!”
佛光冷傲地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换了有口气,这回不等云舒儿追问,他便自行解释道:
“我苦心精研了佛尘禅师的伏魔棍阵图文札记之后,洞悉了伏魔棍阵的弊端,借此便推演便出了天魔棍阵;
我虽然推演出了天魔棍阵,但是,心里却没有一点把握,为了印证天魔棍阵的实效性,我便偷偷地找了七十二个强者充当棍僧,修炼天魔棍阵,而等到棍阵练成,我又偷偷地找人喂招,我的天魔棍阵真是攻无不克,所向披靡,刚猛强横,威力无边;
我的天魔棍阵虽然修炼成功,但是,我总是觉得不够完美,有一天我突然在想,由多人搭建的阵法,驱动起来,终究不及一人遂心如意,尽其所能,若是能够让一人启动阵法,驱动阵法,临阵杀敌,克敌制胜,那才叫真正的浑圆如意,心手如一;
我这般一想,便打定了一个主意,于是,我毒杀了我训练出来的七十二个棍僧,之后,就开始独自修炼一人是如何搭建启动天魔棍阵,临阵杀敌的,如此这般,又经过几年的努力,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终于可以凭借一人之力,能够轻松地启动天魔棍阵,纵横天下了!”
端木龙一、南宫骏等人听了佛光的讲解,他们虽然不屑于佛光的人品与道德,但是,对于佛光的天赋与智慧却是佩服不已,微微点头。
是啊!能够窥破一座千年大阵的破绽本身就需要超凡的眼力与智力,实属不易,更何况还能仅凭一人之力推演出一座克制对手的阵法来,这种武道天赋与能耐,足以开宗立派,傲视群雄,成为一派宗师了!
云舒儿对佛光的智慧与才能也是敬佩不已,不由拍掌一笑,向佛光竖起大拇指,发自肺腑地点头夸赞起来:“佛光,虽然你凶恶残暴,人品卑劣,但是,你能够仅凭一人之力而推演出一座大阵来,这份武道天赋与才能的确令人佩服,厉害厉害,真的是厉害啊!”
佛光见云舒儿一个美貌的少女当众夸赞于他,神情不似作假,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真是心花怒放,欢喜不已,对云舒儿生出无尽的好感来,他哈哈一笑,得意地叫道:“小姑娘,你天真直率,泼辣大胆,倒也真是有趣的人啊!”
云舒儿一笑,没有说话。
秋怀慈这时,冷冷地问道:“佛光,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想要用你的天魔棍阵来对付我呀?”
佛光神色一敛,笑声骤然停止,脸色一寒,目光凶恶地瞪着秋怀慈,大声喝道:“对!秋怀慈,天魔棍阵乃是本尊最强的手段,老子今天就要用天魔棍阵将你击杀,让世人见识见识本尊的厉害!”说罢,将手中禅杖扔到空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第三百七十四章:一捆禅杖(劲爆)
佛光念罢咒语,大喝一声:“长!”他的那根在高空之中旋飞着的禅杖,突地胀大起来,越来越大,转瞬,竖立在云端之中,凝立不动,犹如擎天之柱。
佛光冲着秋怀慈一指,又是一声暴喝:“压!”巨型禅杖就竖立着自空中砸了下来,砸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祭出了昊天剑,也是一声轻喝:“破!”瞬间,昊天剑也变大了,变成了一把巨剑,昊天剑迎上了禅杖,剑尖抵在了禅杖的底部,即儿昊天剑陀螺一般旋转着钻木似的钻进了禅杖里面,如此这般,随着滋滋滋的刺耳的声响,火光飞溅,昊天剑就像利锥扎进了竹竿里,破开竹竿一般,登时将佛光的禅杖破开撕成了几十根细长的钢条来。
昊天剑撕破了禅杖,依旧射向了佛光,佛光见之,唇角一翘,露出一丝冷笑,身子一闪,就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秋怀慈手掌一招,昊天剑变小了,恢复了原貌,剑身一闪,就回到了他的手中。
佛光的禅杖被昊天剑顶破撕成了一根根的铁条,但是,那些铁条金光一闪,就恢复了禅杖的原样,一一被佛光的分身握在了手里。
几十个佛光的分身将禅杖舞出了一个招式,异口同声,大喝一声:“呔!”身子闪烁移动,登时,水桶一般,将秋怀慈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佛光的真身提着一根稍大的禅杖自分身之中,上前几步,先是瞅了秋怀慈一眼,又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即儿,笑着向云舒儿问道:“小丫头,你帮我数数,这天空之中围住你师父的,有几个分身,几根禅杖呀?”
云舒儿笑道:“七十二个分身,七十二根禅杖,佛光,没想到你转瞬之间,就将天魔棍阵给搭建起来了,而且,不知不觉中,还让我师父落入你的阵法之中,你的确有些手段啊!”
佛光哈哈地得意地笑了起来,赞道:“小丫头,你目光犀利,头脑灵光,也是一个人才,要不要拜我为师,老衲可以将我一身的本事都传授给你,你愿不愿意呀?”
云舒儿点点头,嘻嘻一笑,说道:“可以呀!不过,你首先得打败我的师父,待会你要是被我师父打成了一条死狗,你就算本事再好,我也是学不到的呀!”
佛光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一言不合,就起杀心,一愣,脸色一沉,冷笑一声,叫道:“小丫头,你放心,老衲一定会抢先将你师父秋怀慈打成了一条死狗的,我不但要把你师父打成一条死狗,而且,我还要把你也打成一条死狗。”
云舒儿笑靥如花,点了点头,叫道:“是吗?那我等着!”然后,指着佛光,冲着秋怀慈,大声喊道:“师父,为了咱们不要变成一条死狗,你快去宰了这头秃驴!”
秋怀慈斜睨着佛光,点了点头。
佛光脸色一寒,哼了一声,喝了一声:“布阵!”那些分身又摆了一个招式,即儿,挥舞禅杖就向秋怀慈围攻上来。
秋怀慈这回没有变化出分身来,而是用真身拿着昊天剑与佛光的天魔棍阵对战,双方剑杖相击,拳脚相加,叮叮当当,蓬蓬呯呯,一时缠斗在一起,打的好不激烈!
佛光的天魔棍阵一旦驱动,确实如其所言,威力强大,非同一般,由于那些棍阵的棍僧皆是佛光的分身所化,佛光的分身受到真身的操控,那些分身与真身之间果然做到了身随念转,心手如一,配合协调,和谐自在,进退攻防,浑然一体,端的是密丝合缝,无懈可击。
奄冲一旁观战,瞅着天魔棍阵,见其棍阵的确凶悍暴烈,神秘玄妙,天空之中,满是佛光的分身与禅杖,将秋怀慈围在阵法里,疯狂攻杀,秋怀慈身子闪烁,不停地砍削格挡,一时居然奈何不了佛光,破不了阵法,他心中有些忧急。
奄冲眉头一皱,轻声问道:“师叔,这个天魔棍阵的确有些邪门,掌门师弟被困在了阵法之中,情况好像有些不妙!”
韩天成也是
表情严肃,道:“佛光在当年的散仙大会之上,技惊四座,可是夺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在恶人录上更是排名第一,其手段高深,道法玄妙,绝非浪得虚名,似这等厉害角色,怎么也得会有一些压箱底的手段的。”
元凤焉担心地问道:“二叔,咱们现在要不要出手?”
韩天成摇摇头,道:“这个天魔棍阵虽然厉害,暂时压制了阿慈,但是,阿慈也有一些底牌还没有拿出来,远未达到四面楚歌、山穷水尽的地步;再说了,那个丐王冉无衣、六臂魔婴奎元与天音仙子龙天音也是当年的风云人物,声名盖世,手段了得,不是善于之辈,咱们还要防着他们,所以,咱们姑且耐心一些,不要贸然出手!”
元凤焉犹疑着点点头。
云牧天见佛光的天魔棍阵将秋怀慈困在阵中,即像围猎一般,慢慢地收缩着围猎的范围,将秋怀慈压缩在了阵法的中央,让秋怀慈抵抗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少,破阵逃生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云牧天见佛光先前袭击女儿,他便将佛光恨上了,其实,心里并不希望秋怀慈有事,但他面上却装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淡笑着道:“舒儿,佛光的这个天魔棍阵果然非常厉害,把你师父压制的动弹不得,看来秋怀慈这回是真的在劫难逃,要死翘翘了呀!”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爹爹,你错了,我师父神通盖世,他是不会有事的,别瞅着表面上佛光是压制了我师父,可是,依我看来,其实,真正快要死翘翘的反而是佛光这头秃驴!”
云牧天轻叹一声,笑着摇摇头,喃喃地道:“女儿呀!看来秋怀慈真的没有白收了你这个徒弟,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在一如既往地坚定不移地相信他啊!”
云舒儿笑道:“爹爹,这不是我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我师父真的很厉害,区区一个佛光,一座天魔棍阵又怎么可能伤害的了他,等着吧,过不了一会,胜负自有分晓!”
云牧天一脸的不理解,讶然问道:“女儿,你怎么对你师父这么自信呀?”
云舒儿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来,瘪瘪嘴巴,淡然说道:“爹爹,你根本不了解我师父的本事究竟有多高,我就算说了,你也不懂,你还是安心看我师父是如何诛杀这个秃驴的吧!”
云牧天苦笑着摇头,没有说话了。
秋怀慈还在与佛光的天魔棍阵进行着殊死搏斗,但是,形势于他却愈发的不利,他虽然左奔右突,劈削撩刺,但是,他非但没有斩破天魔棍阵,反而被对方给逼至近前,让他活动的空间越来越是狭小,武功受到钳制,难以腾挪突围。
片刻,双方又恶斗了一会,佛光的二个分身纵身跃起,自空中扑下,双杖齐出,就砸到了秋怀慈的脑门门前。
秋怀慈见到佛光另外几十个分身同时也挥舞着禅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围了上来,天罗地网,密不透风,真是避无可避,只能硬抗,于是,他便双手持剑,昊天剑高举过顶,横着一架,格挡对方砸向天灵盖的禅杖。
当的声响,火光飞溅。
佛光的二根禅杖一齐砸中了秋怀慈的昊天剑,但是,那知那禅杖却突然变成了二条金蛇来,金蛇又软又长,张开大嘴一下就咬住了昊天剑,牙齿锐利无比,无坚不摧,居然扎进昊天剑的剑身之内。
佛光的二个分身见禅杖变化的金蛇,死死咬住了秋怀慈的昊天剑,双手紧紧抓着金蛇的尾巴,扎了一个马步,用力死命拉扯,想要夺了秋怀慈的昊天剑。
昊天剑乃是秋怀慈御敌致胜的神兵利器,自然不容有失,他连忙不停地甩着昊天神剑,想要甩开佛光的金蛇禅杖,但是,甩了几下,昊天神剑也没有甩开金蛇,他一时无法,不由得也扎了一个马步,拉扯昊天剑,双方一时拼命拉扯,僵持起来。
另外的几个佛光的分身见到秋怀慈的昊天剑被金色咬住牵制,大喜过望
,纷纷冲上前来,禅杖一扔,禅杖幻化成了金蛇,金蛇射到秋怀慈的身上,缠的缠手,缠的缠脚,有一条金蛇还盘上了秋怀慈的脑袋,张开大嘴,一口咬住了秋怀慈的后颈。
秋怀慈的后颈受到金蛇的撕咬,一时吃痛,怒吼一声,但是,脑中被金蛇蛇牙注入了毒液,眼中骤然发黑,一阵晕眩,身子一颤,手足发软,昊天剑便被佛光的分身给夺了去。
奄冲、韩天成与元凤焉三人见秋怀慈处境危险,大惊失色,身子一纵,就扑向了佛光,想救援秋怀慈,但是,只见人影闪烁,纷纷被冉无衣、六臂魔婴与龙天音给拦住了。
冉无衣目光森森,冷冷地盯着韩天成等人,嘿嘿一声,阴恻恻地警告道:“韩天成,你们不是我们的敌手,如果不想跟着秋怀慈一起陪葬,那就老实给我呆着!”
韩天成见冉无衣说的乃是事实,一个转念,见元凤焉祭出佩剑就要砍杀龙天音,脸色一沉,连忙制止:“元师侄,稍安勿躁,切勿动手!”
云舒儿这时冲着元凤焉等人笑着叫道:“美女师伯,您们不要着急,我师父没事,我师父坏的很,他在逗着那头秃驴玩儿呢!”
元凤焉瞥云舒儿一眼,心里自是不信,瞅着被金色缠绕撕咬之中表情痛苦,拼命挣扎的秋怀慈,眼中含泪,心急如焚,但是,忌惮于龙天音等人超强的武功,她一时也不敢贸然动手。
蔑山与也磨等人见到秋怀慈与天守之人尽皆陷入了绝境,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拓跋秀、吴刀与林御衍等人见到秋怀慈的惨状,脸色大变,心都揪了起来。
林御衍连忙向端木龙一密语传音:“端木家主,佛光等人乃是蔑山等人招来的,蔑山野心勃勃,心性歹毒,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我们跟他一直不对付,今个儿要是让他们得了势,恐怕以后,咱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端木龙一一脸忧郁,暗叹一声,喃喃地道:“不防君子,只怕小人,这些厉害我岂有不知之理,只是,我们都不是冉无衣等人的对手,我们即便出手,也是于事无补!”
端木龙一念头一闪,瞅着云牧天一眼,向云牧天密语传音:“云教主,蔑山野心勃勃,索有一统天下之心,他若是有了佛光等人的助力,他一定会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率先向你们魔门出手,到时候,不知你可有应对之策?”
云牧天一愣,笑着反问:“你想跟我联手对付佛光他们救援秋怀慈?”
端木龙一略一思忖,点了点头:“对!”
云牧天笑道:“秋怀慈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人生没有这样的对手,实在无趣,所以,我也想出手救他,可是,我的宝贝女儿不让我出头,她说她师父能行,是在逗着对方玩儿,你也知道,我刚认了女儿,我要讨好女儿,我得哄她回家,所以,我现在得听她的!”
小儿戏言,怎能当真,糊涂,真是糊涂啊!
端木龙一一愣,目光复杂地瞥了云舒儿一眼,苦笑着摇头,不吭声了。
天空之中,佛光释放的那些金蛇还在拼命地缠绕撕咬秋怀慈,同时,佛光的那些外围的分身,一齐将手中禅杖冲着秋怀慈一扔,禅杖便竖立空中,形成了一排禅杖,就像一排木桩,禅杖围住秋怀慈不停地旋转着,即儿,一齐上前合拢,将秋怀慈夹在禅杖中间,禅杖夹的紧密,密丝合缝,登时只见禅杖,不见秋怀慈一丝人影。
佛光的分身突地消失,高空之中,显出佛光的真身来。
佛光身形巨大,犹如山岳,他伸出巨手,一捞,二手一把抓住所有夹住秋怀慈的禅杖的二端,双手一内一外,拧麻花似的,将夹住秋怀慈的禅杖,用力就是一拧。
啊的一声。
佛光的那捆禅杖之中随即传来凄厉的惨叫,即儿,在禅杖的缝隙里就喷涌出了泥浆似的殷红的血肉来。
第三百七十五章:战端再起(劲爆)
“掌门师弟……!!!”
“秋盟主……!!!”
“秋大哥……!!!”
“秋兄……!!!”
那些与秋怀慈关系匪浅,关心秋怀慈的人,见到秋怀慈遭了厄难,心头一震,脸色大变,惊呼出声,登时一愣,脑袋一阵发懵,怎么也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真是太突然了啊!
奄冲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心痛如绞,泪流满面,瞪着佛光,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厉声嘶吼:“狗贼,我杀了你!”疯虎一般,就冲向了佛光。
嘭的一声。
空中传来一声闷响,真气激荡,涟漪阵阵,就连天上的云彩也被暴烈的真气给震散了。
天空之中,人影连退,稍顿,众人方才停止了滑行,稳住了身子。
冉无衣、六臂魔婴与龙天音一方,并排站在一起,而与他们对峙着的站在一起的那些人,乃是韩天成、奄冲、元凤焉、端木龙一、南宫骏与林御衍等人,而云牧天则双手负背,斜睨着冉无衣,站在林御衍的身边,离大家稍微远一点。
冉无衣三人见天守的三大高手冲向了佛光,他们连忙阻拦,原本以为能够打飞韩天成等人,谁知端木龙一、南宫骏等人及时援手,双方对了一招,打了个平手。
冉无衣捏捏那藏在衣袖里被内力震的发痛的手掌,脸色阴沉,眉头一皱,斜睨着奄冲等人,待得瞥见了云牧天,神色微讶,随即,呵呵一声,口中满是讥讽地冷冷道:“云牧天,秋怀慈乃是玄门盟主,你是魔门教主,自古仙魔二派,势不二立,没想到你一个魔门教主居然要为玄门的盟主出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稀奇,真是稀奇呀!”
云舒儿笑道:“冉无衣,秋怀慈是玄门中人,你好像也是玄门中人,比起秋怀慈,要是能够宰杀了你这条老狗,我会觉得更加有趣!”
冉无衣自负武功盖世,高傲自大,他见云牧天一个小辈当众出口辱骂于他,存心挑衅,眼睛一瞪,闪烁寒芒,冷哼一声,淡淡地道:“
云牧天,既然你存心找死,那本尊就成全你!”说罢,剑筪开启,就要祭出飞剑上前击杀云牧天。
司空不见来到爱居山挑衅秋怀慈,本来就是想出风头,扬名立万的,只是高手来的太多,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被人无视,心里不爽,这时便对冉无衣躬身行礼,笑着说道:“冉老前辈,对付云牧天这样的宵小,何需您老动手,这种杀鸡宰羊的小事,还是让我等小辈代劳吧!”
高胜寒也俯声叫道:“不错,晚辈五戒圣手高胜寒,愿意唯老前辈马首是瞻,但有所命,无所不从!”
云舒儿呸了一声,一脸鄙夷,冷笑着道:“司空不见、高胜寒,你们二个阴险小人,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师父没戏了,就急着要抱这个老乞丐的大腿,我劝你们还是清醒一点,不要跟我作对,你们要是站错了队,待会是会要了你们的狗命的!”
司空不见怒视着云舒儿,冷笑道:“小丫头,休要放肆,待会是谁要谁的命还不知道呢?”
云舒儿对云牧天叫道:“爹爹,这个司空不见与高胜寒就是一个卑鄙小人,甚是讨厌,你别光说不练,待会一定给我宰了这二个王八蛋!”
云牧天瞪着司空不见与高胜寒,笑着点点头,祭出墨云刀,道:“一个一个的打,太麻烦了,你们二个杂碎还是一起上吧!”
佛光这时身子一闪,手臂一挥,无论自己,还是禅杖,尽皆恢复到正常的大少,他自空中跃下,站在冉无衣等人身边,嘿嘿一笑,对云牧天挑衅地叫道:“云牧天,你乃是魔门圣教教主,与仙道玄门盟主秋怀慈乃是仙魔双杰,老衲也很有兴趣与你一战!”
云舒儿眉头一蹙,脸色一沉,冲着佛光挥了一下手臂,呵斥道:“老秃驴,你先死一边去,别耽误我爹办正事,你能多活一刻是你的幸运,待会自会有人收拾于你!”
佛光遭到云舒儿一个小姑娘不留情面的呵斥,勃然大怒,脸色一沉,杀心骤起,挥舞禅杖,就要上前击杀云舒儿,但是,衣袖却被人给拉住了。
那个裹天道人李青峰竖着自己的
道幌,背靠道幌,双臂抱胸,一直眯着眼睛,似在酣睡,对佛光等人的打斗仿佛置身事外,浑然不觉似的,但是,此刻他拉住了佛光,很响地连打了几个哈欠,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环视了云牧天等人,即儿,盯着云舒儿,面淡如水,缓缓地问道:“小丫头,你如此嚣张,是不是身后还有什么依仗?”
云舒儿哂了一声,脆然叫道:“老道士,想看戏就安心看戏,想打架待会再打,反正你们今日一个都跑不了!”
李青峰遭到云舒儿的呵斥与威胁,淡然一笑,点了点头,转头对佛光说道:“老佛,小姑娘说的对,既然今日一个都跑不了,你又干嘛这么着急呢?”
佛光点点头,淡然一笑,对李青峰的神色甚是恭敬谦卑。
云舒儿对元凤焉等人叫道:“美女师伯,我师父的仇待会自然会有人替他出头的,您们都退下来,还是安心看戏吧!”
奄冲、端木龙一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见云舒儿笑嘻嘻的,脸上完全没有因为师父秋怀慈的惨死而露出一丝的悲伤之色,眉头一竖,心里厌憎,顿觉云舒儿无情无义,没有心肝,如此薄凉冷酷,不愧是魔门中人,甚是妖邪啊!
韩天成与元凤焉心细,见云舒儿先前一直在维护师父秋怀慈,热情率真,不似无情之人,现在秋怀慈遭逢不幸,她不悲反喜,表现异常,事有蹊跷,心中便生出不一样的念头来。
“师叔,这个丫头不会是伤心过度,心智出现了问题吧!”
“不像!”
“那她……?”
“……也许,也许阿慈没有死!”
“真的,那……?”
“裹儿这个丫头很是特别,咱们暂时听她的吧!”
韩天成与元凤焉对视一眼,向奄冲等人招呼一声,就率先退下,离开了战场。
奄冲与端木龙一等人一愣,即儿,退在不远处,手掌暗蓄玄力,警惕地瞪着冉无衣等人,为云牧天压阵,这般的,己方场中便只剩下了云牧天一人。
第三百七十六张:面目全非(劲爆)
高胜寒笑着问道:“司空大侠,有没有跟我一起联手对付云牧天的兴趣呀?”
司空不见自视甚高,觉得与高胜寒联手对付云牧天,不但胜之不武,更是不能显示出他的手段来,所以,对高胜寒的提议,他却是脸露难色,有些犹豫。
云牧天冷哼一声,身子一闪,就冲到司空不见的跟前,墨云刀举起下劈,就斩向司空不见的面门。
司空不见虽然防着云牧天,但是云牧天来的好快,刀法更是凌厉,他眉头一挑,吃了一惊,连忙抽剑格挡,铛的一声,墨云刀势大力沉,砍在他的青釭剑上,将他震的后退了好几步。
司空不见一招受挫,神色一凛,知晓厉害,不敢托大,大叫道:“高大侠,咱们……!”他瞥了高胜寒一眼,脸色大变,那些涌到嘴边的话便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云牧天使得乃是声东击西之计,他一刀砍退了司空不见,身子一折,就冲向了高胜寒,高胜寒反应比及司空不见要迟顿多了,还没有等高胜寒回过神来,云牧天就现身在他的身后,墨云刀架在高胜寒的脖子上,墨云刀在高胜寒的脖子上一旋,高胜寒的脑袋登时就滚落在地。
云牧天甩着墨云刀,瞪着司空不见,阴险地笑道:“嘿嘿!司空不见,这个姓高的本事太差,反应这么迟钝,你就算有他的联手,他恐怕也是帮不了你什么哟!”
司空不见一愣,愤然叫道:“云牧天,你好歹也是一代门主,行事就该光明正大,偷袭算什么本事!”
云牧天呵呵一声,一脸不屑,讥讽道:“司空不见,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当面杀敌,何来偷袭?再说了,你们要二个打一个就是本事?你们要以多欺少就是本事?”
司空不见被云牧天怼的哑口无言,脸色阴沉。
云牧天道:“司空不见,你可真是迂腐,临阵杀敌,克敌制胜,本来就要不择手段,获胜的方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活下来,只要活下来那就是真正的本事!”
云舒儿咯咯一笑,拍掌欢呼:“爹爹,您说的对,活下来就是本事,司空不见,你要是不服气,你也可以偷袭的!去呀,快去偷袭我爹爹呀?”
小姑娘,你好无赖,你爹爹都做好准备了,还要人家偷袭个毛线啊!
林菲儿等人瞅着云舒儿叫嚣的样子,摇头苦笑。
云牧天冷哼一声,身子一闪,又冲到了司空不见的跟前,挥刀就砍,呵斥道:“司空不见,废话少说,受死吧!”
“云牧天,你休要猖狂,老子还怕你不成!”
司空不见被云牧天蔑视的态度给激怒了,暴喝一声,挥剑就迎上云牧天,二人缠在一起,恶斗了起来。
云牧天与司空不见的这番打斗与先前秋怀慈与佛光他们的打斗又是不同,云牧天与司空不见俩人这番打斗没有变化分身,没有变化兵器,没有释放剑魂刀魄,有的只是近身的刀砍剑削,拳打脚踢,那可是真是近身肉搏式的实打实的硬拼啊!
云牧天与司空不见两人身法进退越来越快,出招也越来越快,转瞬,除了刀剑互砍发出的叮当之声,拳脚相碰真气撞击的闷响,一黑一白二团身影在空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停闪烁着,根本看不清人影,而在二团身影之中,时有火光飞溅,犹如烟花。
云牧天与司空不见恶斗着,一会,二人身子一闪,骤然分开,相距百丈,站立在虚空之中。
此刻,云牧天还是那个身子挺拔,器宇轩昂,完好无损的云牧天。但是,司空不见却一手提着青釭剑,一手捂住了额头,惊诧地瞪着云牧天,几息时间,他放下了捂住额头的手掌,只见他眉骨上光溜溜的,一对浓眉不见了,眉骨之处一根眉毛也没有。
云舒儿一愣,即儿指着司空不见,哈哈哈的,夸张地笑了起来,对南郊叫道:“南郊哥哥,司空不见的眉毛被我爹爹的墨云刀给剃掉了,你说说,他没有眉毛的样子好不好看看呀?”
南郊仔细地瞅着司空不见,搔搔后脑勺,思忖一下,真诚地道:“他没有眉毛的样子谈不上好看,也谈不上不好看,只是看着别扭,总之,就是感觉怪怪的!”即儿,反问道:“咦!裹儿,书上说太监没有眉毛,他这没有眉毛的样子是不是就是太监的样子啊?”
云舒儿摇摇头,坏坏地笑着,大声叫道:“我又没有见过太监,我怎么知道,不过,想来应该就是这个鬼样子的吧!”
云舒儿说这些话是有意刺激司空不见,存心的,而南郊却是天真懵懂,无心之言,二人一唱一和,妙趣天成,让人莞尔。
司空不见听出云舒儿的讥讽,瞪了云舒儿一眼,心中愤恨,他又怒视着云牧天,喝了一声,挥剑就向云牧天扑来,二人又斗在了一起。
一会,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斗中的云牧天与司空不见又骤然分开了,这回,司空不见的左手手掌则捂住了正脸,指缝里溢出鲜血来。
云牧天嘿嘿一笑,道:“司空不见,民谣上夸赞你本事了得,说什么叫宁遇阎王,不见司空,那我今天要活刮了你,我先刮你的鼻子,再刮你的嘴巴,接着再刮你的眼睛,我要把你弄的面目全非,丑陋不堪,果如民谣所言,让你今后就算想要见人,也是没有人愿意见你啊!”
所有的人听了云牧天之言,心头一颤,直冒寒气,顿时觉得云牧天这种法子,实在是太恶毒了,要知,人人皆有爱美之心,有些人就算样子粗鄙,但是,好歹
也是五官周全,有个人样,要是被别人弄的面目全非,不人不鬼,无法见人,这得让人多么地痛苦与绝望啊!
司空不见知晓云牧天是一个狠角色,说到做到,他瞪着云牧天,身子颤抖,又是害怕,又是愤怒,稍顿,放下了捂住面部的手掌,露出一张鲜血淋漓,没有鼻子的恐怖的脸来,双手持剑,就像掉入绝境的猛兽一般,怒吼一声,就扑向云牧天,誓要斩杀云牧天。
又是一番恶斗,司空不见又是哀嚎一声,退在一旁,手掌捂住了嘴巴,脸上鲜血流得更多,胸襟都染红了,这回,他的下嘴唇的确又被云牧天给刮了去。
云牧天依旧阴险地笑着,揶揄地道:“司空不见,你要小心了,下回我可是要刮了你的眼睛啰!”
司空不见定定地盯着云牧天,双眼喷火,闪烁着噬人的光芒,稍顿,放下了捂住嘴唇的手掌,双手持剑,飓风似的又扑向了云牧天,恨意滔天,口中嘶吼:“杂碎,我要剁了你!”只是他嘴唇被刮,裸露出了牙齿来,嘴不关风,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声音怪异之极。
司空不见又与云牧天斗了几十招,招式愈发凌乱,只攻不守,状如疯虎,一副要与云牧天同归于尽的架势,但是,他的本事终究逊于云牧天,转瞬,他又是哀嚎了起来,又退出了战斗,这回,他的左边眼眶只剩下了一个鲜血直冒的血窟窿,一只眼睛被剜去了。
云牧天心冷如铁,对司空不见毫不怜悯,他依旧一笑,冷酷地道:“司空不见,我云牧天不是一个残暴之人,你还剩下一只眼睛,待会我要是刺瞎了你最后一只眼睛,我保证就此罢手,绝不杀你,我会放你一条活路的。”
佛光、六臂魔婴等人也算是凶狠恶毒之人了,但是,当他们见识了云牧天这种冷酷的手段,也是脸色微变,暗自揣揣,心里想着,都把人整的面目全非,不人不鬼,没法见人,比一刀砍了人家还要残忍百倍,难道这还不算残暴吗?
司空不见被云牧天给杀怕了,精神彻底崩溃,他眼神晦暗,呆呆地瞅着云牧天,独眼之中流默默地流出了眼泪来,稍顿,居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且越哭越伤心,越哭越绝望,最后,竟变成了嚎啕大哭,那样子可真的是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啊!
司空不见痛哭了一阵子,即儿,那只捂住了脸的手掌骤然松开,露出一张瞎眼、无鼻,无唇血肉模糊的恐怖的烂脸来,他双手持剑,剑头倒转,对准自己的胸口,口里啊啊啊地怪叫着,双手向内一回,长剑登时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剑尖透背而出。
司空不见身子一僵,颤抖着,几息之后,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身子前扑,自空中栽落而下,石头一般砸在了地面上,砸的地上露出了一个浅坑来,灰尘滚滚。
第三百七十七章:我能御神
云牧天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真正变成了死狗的司空不见,环视了佛光、李青峰等人,瘪瘪嘴巴,语中带着一丝自嘲,淡淡地问道:“诸位,你们是不是觉得云某的手段有些残忍?”
李青峰面无表情,反问道:“难道你还觉得你刚才的手段很是仁慈不成?”
云牧天唇角一翘,耸耸肩膀,笑着点头:“嘿嘿!我承认,我刚才的手段的确有些残酷,那是因为我从来不会去怜惜那些将要杀死我的人,因为我任何的心慈手软,有可能下一秒就会让自己犹如司空不见那般死狗一样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李青峰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云牧天,你说的虽然有几分道理,但是,却也不完全正确,能让人变成死狗的,除了心狠,更要超凡的手段!”
冉无衣这时便指着佛光对云牧天阴险地笑道:“云牧天,我身边的这位佛爷就有将你打成死狗的手段,你要不要试一试呀!”
佛光先前受到云牧天的蔑视,又遭到云舒儿的辱骂,将云牧天父女恨上了,此刻对云牧天与云舒儿一直是虎视眈眈,跃跃欲试,急不可耐想要击杀云牧天与云舒儿,听得冉无衣一眼,不失时机地站出来,挥舞禅杖,脸色阴沉,叫嚣起来:“云牧天,速速上前受死!”
云牧天不急不躁,冷笑着问道:“老秃驴,你们是要跟我单打独斗,还是要一涌而上呀?”
佛光的禅杖冲着云牧天一指,眉头一竖,厉声呵斥:“云牧天,收拾你这个狂徒,何须劳烦他人,有佛爷一人足矣!”
云舒儿这时咯咯一笑,冲着父亲云牧天叫喊道:“爹爹,您莫要动手,您且回来,这头秃驴自会有人收拾,他不是您的菜!”
云牧天一愣,就点点头,答应一声,对佛光耸耸肩膀,瘪瘪嘴巴,一脸无奈地道:“老秃驴,我的宝贝女儿要养着你过年,让我不要杀你,爷暂时就不陪你玩了。”说罢,身子一闪,就回到了云舒儿的身边。
佛光见云牧天说走就走,一愣,他瞅着云舒儿,讥讽地道:“你这个鬼丫头,你担心你父亲的安全,就把他叫回去,难道这一回你是要亲自上场了吗?”
云舒儿笑眯眯地点点头,爽然应道:“对!”
云舒儿此言一出,那些知晓云舒儿底细的人,登时脸色大变,瞪着云舒儿,瞠目结舌,觉得云舒儿实在是有些大胆放肆,任性胡闹了,难道这是要发疯的节奏吗?
而那些不知云舒儿深浅的人,见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要对战连玄门武功第一的秋怀慈都不是对手的绝世高手佛光,也是一怔,随即,一个转念,不由得料定云舒儿能够如此地有底气,必定是有些非凡手段,说不定待会云舒儿将要使出先前渭宁口中的传说之中的玲珑仙子的神链神诀来,那也是有可能的啊!
这些人这般一个思量,一想到今日有可能得以见到天守先贤玲珑仙子的惊世绝技赤血神诀,一时就兴奋起来,目光热切地瞅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脑中转过许多的念头。
佛光见云舒儿爽然应战,正合其意,纵身一跃,飞至天空之中,俯视云舒儿,便冲云舒儿招招手,哈哈一笑,叫道:“好好好!小丫头,你倒有种,那你上来,就让佛爷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胆敢一再地挑衅于我!”
云舒儿没有动身,笑着叫道:“老秃驴,我不用上去,照样可以伤你杀你!”
佛光一愣,问道:“你是要祭出飞剑法器,与我一战吗?”
云舒儿摇摇头,道:“我没有飞剑法器,我杀人不用兵器,因为用兵器杀人,实在是太麻烦了。”
佛光又是一愣,眉头一皱,又问:“难道你想要与我比拳脚法术?”
云舒儿又摇摇头,道:“我这个人很懒的,杀人从来不用亲自下场与人近身搏斗,那样打来打去的,也实在是太累了些!”
佛光其实是可以直接扑向云舒儿,诛杀云舒儿的,只是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实在太有趣了,勾起他的兴趣来,他想像猫捉老鼠似的慢慢地弄死云舒儿;再说了,云舒儿一直喜怒笑骂,真假难辨,周身透着一丝诡异,心思让人捉摸不透,这般的,倒也令他心生疑虑,反而不敢贸然出手。
佛光见云舒儿说话总是出人意料,实在搞不懂云舒儿的真意来,有些不耐烦了,脸色一沉,不悦地叫道:“小丫头,要打便打,你却这里不是,那里不是的,你究竟想要怎样?”
云舒儿道:“佛光,我想要杀你那还不容易,我只需动动嘴巴就行了!”
元凤焉、端木龙一、拓跋秀、上官怜儿与云知为等人听了云舒儿的回答皆是一怔,神色一滞,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就像看着怪物似的齐刷刷地瞅向云舒儿,真的是不
知该说些什么为好了!
蔑山与也磨等人一愣,待得反应过来,不由捧腹,呲的一声,差点没有大笑起来。
世人皆想:
唉!小魔女,你是不是那根筋搭错了,在这里胡说八道,不知死活,你老老实实地呆着不好,偏要站出来出风头,惹事生非,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啊!
佛光被云舒儿的回答给雷着了,又由一怔,待得回过神来,忍俊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云舒儿,揶揄着反问:“小丫头,你居然想用嘴巴杀死我,亏你说的出口,你这是要吹牛皮,想要把我给笑死吗?”
云舒儿心情却不受周边环境的一丝影响,她眼里闪烁着寒芒,脸上挂着一丝冷笑,淡淡地道:“老秃驴,趁着还能笑,就多笑一会,因为待会你就算想笑,我会让你笑不出来的!”
李青峰虽然眼睛半眯着,但是却一直在观察着云舒儿,见云舒儿虽然是一个少女,说话看似疯疯癫癫的,没个正形,实则目光澄澈,头脑清晰,凡其所言,莫有不中,面对佛光此等强者没有一丝胆怯,神态之中,反而带着一丝讥讽与不屑,完全的一副胸有成竹稳操胜券的样子,这不由得不引起他的警惕来。
李青峰见云舒儿说话之时,目光坚毅自信,神色也甚是恬淡自然,不似作伪,所以,他非但不觉得云舒儿所说的话有甚可笑,反而透着浓浓的杀机,因此,他眉头一皱,向佛光密语传音,进行告诫:“老佛,这个姓云的小丫头神秘诡异,深不可测,不是等闲之辈,万万不可轻敌!”
佛光嘿嘿一笑,也密语传音,不以为然地回道:“李老,您尽管放心,不过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年龄摆在这里,就算她有些本事,修为又能高到哪里去?依我看,她不过就是一个光说不练,只会胡说八道,满嘴跑大车,到处恐吓诓骗的狡猾的女骗子而已,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李青峰摇摇头,笃定地道:“老佛,一个人的言语与动作虽然可以伪装,但是,她的目光与气质却是无法伪装的,这个小丫头刚才说话之时目光坚毅,神色笃定,不似造假,而且,更奇怪的是……!”
佛光见李青峰神色凝重,欲言又止,讶然追问:“怎么,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李青峰略一思忖,道:“这个小丫头体内似乎蓄含着一股玄妙的玄力,这股玄力非常精纯,似乎不是她这等年纪应该拥有的,这股玄力被她掩藏了起来,似有似无,没有非常手段难以探查,总之,这个小丫头很是神秘,武功深不可测,你绝对不能大意!”
佛光听得李青峰的提醒,登时停止了对云舒儿的耻笑,神色一敛,变得郑重起来,他仔细地打量着云舒儿,想要看出云舒儿的非凡之处,心里忍住了笑,口中一本正经地问道:“小丫头,佛爷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门只需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杀死强敌的功夫,既然你练有这门手段,身负神功,你不妨跟大家说说,让大家见识见识!”
云舒儿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盯着佛光,缓缓地道:“其实,我这门神功并不稀奇,想必大家也都有所耳闻,它就是念咒请神,御神杀敌!”
所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略一思忖,即在意料之外,又是符合情理,回答倒也没有毛病,不由点了点头。
佛光哑然失笑,眉头一皱,嘿嘿一声,疑惑地道:“小丫头,这世上的确流传着一种能够起咒请神,御神杀敌的神通,可是神灵高傲的很,可不是谁想请就能够请的动的,据说那些能够布阵请神,御神控神的人,不但知晓天文地理,阴阳八卦,世间知识,无所不包,更皆拥有窥探天机,逆天改命之能,你一个毛丫头,会有这等神通?”
云舒儿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如何请神御神了,要不然跟你说个毛线,我不但有这种本事,而且,我请神御神的法子比起你说的那一些,可要简单的多,有效得多!”
佛光怎么也不相信云舒儿一个毛丫头能有这种传说之中的大神通来,冷哼一声,舞了一下禅杖,语中含讽地叫道:“小丫头,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你就快把你的神请出来吧!”
元凤焉、南宫骏等人见云舒儿说这些话的时候真是一本正经,神色肃穆,实在是太过沉静自然了些,没有一丝作伪之态,浑身透着自信,居然对云舒儿之言,不由得信了几分。
上官怜儿对云舒儿之言,却是坚决不信,见云舒儿牛皮越吹越响,真不知她该如何收场,便一脸忧郁地盯着云舒儿,心急如焚。
云舒儿对佛光叫道:“老秃驴,你给我仔细瞅着,我只要默念法诀,打着响指,数五个数,我请的神就会现身,将你砍伤!”
佛光耐心耗尽,双眼冒火,沉声呵斥:“鬼丫头,屁话真多
,快点请神!”
云舒儿便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嘴里念念有词,叽里咕噜的,除了身边的南郊,别人自然是听不清她在念些什么。
南郊听了云舒儿口中念着的那些所谓的咒语,先是一愣,即儿,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嘿嘿地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开心,差点笑得岔气了。
因为云舒儿这那里是在念咒请神,而是在骂人,而且,骂的非常恶毒,骂人的话是这样的:
“死秃驴,臭秃驴,丧心病狂的狗秃驴;
爷秃驴,爹秃驴,断子绝孙的儿秃驴;
死秃驴,臭秃驴,秃驴,秃驴,狗秃驴;
爷秃驴,爹秃驴,秃驴,秃驴,儿秃驴;
秃驴、秃驴、秃秃驴;
秃驴、秃驴、秃秃秃、秃秃秃、秃驴驴!”
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云舒儿,看戏似的,看云舒儿如何请神,见云舒儿含糊不清念念有词,而南郊中邪一般在一旁不停地放肆傻笑,真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不由得面面相窥,心中惊诧迷惑,满头黑线,一脸疑问。
云舒儿将佛光祖孙三代,痛骂了一番,停止咒骂,面淡如水,盯着天空之中的佛光,举起了右手,大拇指指肚在中指的指肚上重重一压,中指指肚一滑,指肚打在掌心上,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口里便开始大声地报数:
“一!”
即儿一个响指。
“二!”
跟着一个响指。
“三!”
接着一个响指。
“四!”
由于云舒儿先前做足了铺垫,渲染了气氛,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众人都迫不及待地想亲自见见云舒儿请出的传说之中的神灵,当云舒儿报数之时,有些年轻人笑着起哄似的居然跟着云舒儿一起报数,大家异口同声地叫喊着,很有气氛,更是燃起了大家的热情与期待来。
云舒儿继续打了一个响指。
大声报数:“六!”
很多人跟着云舒儿报数,因为思维惯性,却报了一个五字,待得回过神来,一愣,瞪着云舒儿,一脸惊诧,不知她是何意,心里想着:“小丫头,“四”的后面应该是“五”吧,“五”还没有数,你怎么就跳到“六”了,你这是玩真的,还是在戏弄大家,你究竟在搞什么东东啊!”
云舒儿停止了响指,也停止了报数,然后,目光发直,定定地盯着佛光,面无表情,也不动弹,也不吭声,傻了似的。
佛光神色紧张地四下一瞥,停顿一下,见身边连一只鸟雀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出现什么神灵来,他转瞅着云舒儿,见云舒儿瞠目结舌地瞅着他,木雕石刻似的,他一愣之下,念头一闪,突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云舒儿,叫道:“鬼丫头,你请的神呢?你请的神现在在哪里呀?”
云舒儿回过神来,抹抹嘴角的口水,嘻嘻一笑,叫道:“嘿嘿!老秃驴,别急别急,我的个神听到我的召唤,正在赶来的路上,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那些支持云舒儿,对云舒儿满心期待的人,听了云舒儿这辩解之言,以及这心虚的语气,皆是一怔,回过神来,翻着白眼,差点没有被气晕过去。
天啊!见过不着调的,却没有见过这么不靠谱的人,真是鬼话一箩筐,脸皮厚过山,把生死当儿戏,把别人当猴耍,奇葩,真是一朵奇葩啊!
奄冲、端木龙一、拓跋秀等人瞅着云舒儿,脸都绿了,心里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云牧天,云知为、刀异男、南郊、蔑山、也磨、冉无衣、龙天音等人不由得呵呵呵地嘿嘿嘿地咯咯咯地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只是大家身份不一,立场不一,心态不一,笑的目地不一,有人是怜爱的喜欢,无所谓的,有的是觉得云舒儿等人败局已定,己方必胜的得意。
佛光一愣,就像瞅着一个怪物似地盯着云舒儿,点了点头,不由笑着骂道:“小丫头,你这人实在是太有趣了,演戏的本事真是一流,你刚才装神弄鬼,有模有样的,老子差点就信了你了!”
云舒儿龇牙一笑,突地笑容一敛,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笼寒霜,冲着空中沉声叫道:“我的神灵啊!这头秃驴先前说要杀我来着,我可是一个美人,你快快现身,去把他的那条手臂给我砍了吧!”
佛光斜睨着云舒儿,一脸不屑,冷哼一声,讥讽地叫道:“鬼丫头,此时此刻,你难道……!”
佛光话未说完,就啊的一声惨叫,声音凄厉之极,他的那条紧紧握着禅杖的手臂,转瞬齐肩被人斩断,断臂连着禅杖,登时自空中掉到了地上。
第三百七十八章:神灵现身
韩天成、奄冲等人见佛光的一条胳膊突地就被人给卸了下来,神色一变,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因为在佛光遭袭击的这一瞬间,天空之中,既没有出现任何的身影,就连一丝刀光剑影也没有出现过,大家神识一扫,空中就连一丝异样的气息,也探查不到,这真是太诡异了。
李青峰、冉无衣、六臂魔婴等人见佛光遭到袭击,尽皆脸色微变,愣了一下,惊诧疑惑的目光齐刷刷地瞅向了云舒儿,神色肃穆,念头闪烁。
云舒儿一声沉喝,也没见有人出手,佛光凭空就没了一条胳膊,这也太反常了些,难道、难道这个美貌诡异的小魔女真的拥有起咒请神的神力吗?难道她真的能够控神御神,招来神灵相助于她不成!?
云牧天、元凤焉、上官怜儿自是不会相信云舒儿拥有那起咒请神的无上神通,但是,林菲儿、净无双、紫铃儿等小辈弟子们早就被云舒儿那浑圆自如,装神弄鬼的表演给镇住了,现在见佛光受到无法解释的袭击,全都相信定是云舒儿请来的神灵所为,她们脸上露出了笑容,瞅向云舒儿,眼睛里流光溢彩,不由拍掌欢呼起来。
佛光惨叫着,身子自空中坠落,但是,几息时间,他在剧痛之中醒过神来,一个凝神,暗自使了一个定身之术,身子一顿,停止了下坠,他站在虚空之中,也不管那流血的肩膀,左掌冲着地上虚抓,地上的禅杖又被他吸回了手掌之中。
佛光在空中转圈,挥舞禅杖,禅杖闪闪,化成一个禅罩,护住自己,冲着四周的虚空,嘶声怒吼:“谁!是谁袭击了本尊?出来,快给老子滚出来?”
佛光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那样子有些癫狂!
云舒儿啧啧啧的,嫣然一笑,叫道:“佛光,你别喊了,是神攻击了你,是我的个神攻击了你!”
佛光身子一顿,禅杖停止了挥舞,双眼喷火,怒视着云舒儿,厉声呵斥:“放屁!鬼丫头,你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拥有那起咒请神的神通,你骗我,你在骗我!”
云舒儿摇了摇头,嘻嘻一笑,叫道:“啧啧!佛光,此时此刻,你都被我整成这样了居然还不相信我,你这样糊涂,那是要吃大亏的,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继续邀请我的个神再来砍你,而且,这回我要他砍下你的另一条胳膊,你可得小心了哟!”
佛光一愣,神色一变,又紧张了起来,连忙挥舞禅杖,只见他的四周禅影闪烁,禅影形成了一个铜罩,将自己
护个严实,口里嘶吼:“那来的毛贼,居然胆敢偷袭佛爷,有种再来,再来啊!”。
云舒儿神色一敛,清清嗓子,又对虚空大喊了起来:“我的个神啊!这头秃驴刚才说要杀了我爹爹来着,我爹爹是我亲爹爹,我只有一个爹爹,麻烦你老人家再次出手,把这个秃驴的另外一条胳膊给我砍下来吧!”
啊的一声惨叫,声音凄厉,佛光的那条剩下的胳膊真的又被斩断了,断臂紧握着禅杖一块掉在了地上。
李青峰、冉无衣等人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心里一阵抽搐,郁闷痛苦之极,因为,刚在他们可是目不转睛地瞅着空中的佛光的,可是,转瞬之间,佛光的胳膊没了,他们却依旧没有见到那个砍杀佛光的人影与兵器来,真是一丝的痕迹也没有显露出来呀!
难道刚才砍杀佛光的真的是神灵吗?难道真的出现了凡眼难觅的神灵不成?
难道云舒儿这个小丫头真的能够起咒请神?她若是真的有神灵相助,咱们这次可就真的是输惨了,根本就有翻盘的机会啊!
佛光的二条胳膊都被人给卸了下来,身受重创,再也支撑不住了,身子自空中坠落,但他终究是一个狠角色,便忍着剧痛,身子在空中一转,纠正下坠的姿态,待得摔在地面,却是双脚落地,连打了几个趔趄,站稳了身子,样子不至于太过狼狈。
冉无衣密语传音,问道:“李老,咱们要不要出手救回佛光!”
李青峰摇摇头,淡淡地道:“丐王,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佛光已经废了,救回何用?还是让他引出云舒儿口中所说的那个所谓的神灵再说,咱们在没有见到那个袭击佛光之人,在没有摸清这个小魔女的底牌之前,千万不能再出手了,否则,等待我们的只有覆灭!”
佛光尽管没有了双臂,但傲骨还在,他站稳了身子,就挺直了腰杆,犹如一株孤松,咬牙切齿,怒视着云舒儿,一脸的愤恨。
云舒儿见佛光那恨不得撕了她的表情,轻蔑地一笑,道: “佛光,你眼睛冲我瞪的就像一对牛眼似的,看来你是恨意难消啊!不过,我完全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你都被我整的这么惨了,不恨我才奇了怪了;只是,你现在无论怎么恨我,我都不在乎,对你更不会有一丝的怜悯,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咱们本来无冤无仇的,你却要管我师父的闲事,还想着要整死我;你现在是我的敌人,我对我的敌人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所以,我会继续折磨你,直到弄死你为止!”
佛光没有一丝惧意,傲然一笑,沉声叫道:“小魔女,你有什么毒辣手段,尽管使来,佛爷接着便是!”
云舒儿见佛光倒有几分骨气,心里生出了一丝敬意来,她定定地盯着佛光,思忖一下,淡淡一笑,问道:“佛光,临死之前,你想不想见见被我请来的打败了你的天神呀!”
佛光冷哼一声,眼睛一瞪,气愤愤地叫道:“想!佛爷很想瞅瞅究竟是那个阴险无耻的小人在背后偷袭老子的!”
云舒儿点点头,冲着天空之中,笑着叫喊道:“我的个神啊!这个和尚想要见见你,你就现现真身,给他瞅上一眼,让他好死得瞑目,安心上路吧!”
所有人齐刷刷地盯着天空之中,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好奇,也是很想瞅瞅这个二下三下就打败了绝世高手佛光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何等模样?
虚空蠕动,映现出一个人来。
一个男子。
男子长发飘飘,如墨似瀑,垂至腰间,发梢被一根短细的红绳一系,他剑眉星目,挺鼻红唇,皮肤嫩滑,白皙如玉,修长挺拔的身材,一袭白衣,不染纤尘,腰系丝带,配挂宝剑。
俊朗、淡雅、飘逸!
男子器宇轩昂,风度翩翩,姿容之美,真是颜惊四座、举世无匹!
男子落叶一般,自空中缓缓地降下,足尖一按,轻盈地站在云舒儿的身边。
男子昂首挺胸,双手负背,缓缓地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最后瞅向了云舒儿,当他的目光落在了云舒儿的脸上之时,目光变得非常的温柔,唇角一翘,淡淡一笑。
他的笑容也是那般的轻柔淡雅,带着热度,就像雪天那明亮的阳光自散开后的积云中倾斜而下,让人明媚温暖。
所有的人见到俊雅的男子,魂魄就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似的,石雕木刻一般,都给愣住了,有人惊喜激动的眼中不由得流下了泪水,待得醒过神来,他们突地尖叫了起来,欢声雷动:
“掌门师弟、掌门师弟、掌门师弟……!!!”
“秋大哥、秋大哥、秋大哥……!!!”
“秋盟主、秋盟主、秋盟主……!!!”
“掌门、掌门、掌门……!!!”
“师父、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