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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行焉     一剑尊王txt下载     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三十五章:一片痴心

    上官怜儿瞥了南郊一眼,笑着戏谑地问道:“南郊,你与裹儿天天厮混在一起,你跟师姐说句实话,你有没有亲过你的裹儿妹妹呀?”

    南郊一愣,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我有时倒是想要亲她来着,只是我不敢!”

    上官怜儿讶然问道:“你不敢,不会吧!你跟她关系那么铁,你们嬉闹惯了,你就算跟她开一个玩笑,她也不至于真的跟你生气吧!”

    南郊点点头,道:“万一她生气了呢?我怕她生气!”

    上官怜儿笑着反问:“你刚才对师姐提出那种……要求,胆子这么肥,那你怎么就不怕师姐生气呀?”

    南郊摇摇头,道:“你跟她不一样!”

    上官怜儿问道:“怎么不一样了?”

    南郊神色肃穆,郑重地回答:“师姐,我得罪了你,你生气了,不理我了,我会很难过,会很伤心的,但是,若是裹儿生气了,不理我了,我的天就塌了,我就活不了了,我就死了!”

    上官怜儿见南郊回答,这些话在别人听来觉得好笑,但是对南郊而言不过是真情流露罢了,她便定定地瞅着南郊,讶然问道:“这么说来,在你心里,跟裹儿比起来,师姐在你心里还是比不上裹儿重要呀?”

    南郊一愣,反应过来,神色一滞,脸颊一热,讪讪一笑,连忙摆手,大声叫道:“不是,不是,不是的,师姐,你别误会,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上官怜儿见了南郊一脸羞愧,神色慌乱地进行辩解,噗嗤一声,温柔地拍了拍南郊的头顶,柔声笑道:“师弟,放心放心,师姐跟你开玩笑的,不必认真,其实,师姐理解你对师姐的感情,也理解你对裹儿的感情,师姐不会像孩子似的,跟裹儿争风吃醋的,更不会去羡慕嫉妒的,师姐见到你们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只会开心快乐,只会祝福你们的,知道吗?”

    南郊听了上官怜儿的宽慰,心中大安,嘿嘿一笑,点头笑道:“师姐,你对我们就像大姐姐一样,总是那么温柔体贴,和蔼可亲,南郊很是喜欢,真是爱死你了!”

    上官怜儿哈哈一笑,说道:“南郊,看你小嘴甜的,师姐真的有那么好吗?”

    南郊神色一敛,点头说道:“师姐,你真的很好的,南郊跟你在一起,心里是很喜欢,很开心的!”

    上官怜儿笑道:“既然师姐这么好,你又这么喜欢师姐,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心疼心疼师姐呀!”

    南郊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做弟弟的,当然要心疼姐姐了!”

    上官怜儿笑道:“南郊,你说你心疼师姐,光在嘴上说说那是不行的,得拿出实际行动来才行!”

    南郊问道:“要我送你礼物吗?”

    上官怜儿笑道:“你天天呆在山上,身上能有什么好东西,我才不稀罕你的礼物呢!”

    南郊问道:“那你想要怎样嘛!”

    上官怜儿说道:“裹儿走了这几天,你都没有给我好好煮饭,除了面条,还是面条,师姐都被你饿瘦了,你要是真心心疼师姐,你就去给我炒几个小菜来,咱们好好吃饭!”

    南郊一愣,笑着点了点头,就起身进厨房炒菜去了。

    上官怜儿搁下吃了一小半碗的面条,也起身跟着去了厨房,焖好米饭,就给南郊打个下手,二人有说有笑的,一会,就整了几样小菜来。

    饭菜摆上桌子,开吃。

    上官怜儿端起一碗白米饭,就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狼吞虎咽,酣畅淋漓的,就是一顿痛吃。

    南郊冲着上官怜儿那不雅的吃相,问道:“师姐,你慢点吃,你至于这样吗?”

    上官怜儿瞪了南郊一眼,道:“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师姐之所以这么馋,还不是被你害的!”

    南郊

    一脸黑线,委屈地道:“怎么又是我的错呀?”

    上官怜儿道:“裹儿在家的时候,天天美味佳肴,把师姐的舌头都养刁了,现在裹儿不在家,你就天天给师姐左一碗清水寡面,又一碗清水寡面,连油沫子都没有,师姐一时半刻的那里受的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些好吃的,我怎么也得补回来不是!”

    南郊瘪瘪嘴巴,道:“说得你好像很可怜似的!”

    上官怜儿反问道:“就是可怜呀!守着一个厨子,却天天饿肚子,就像守着一坐金山却没钱花一样,心里这份憋屈与难受,难道还不可怜吗?”

    南郊思忖一下,点了点头,嘿嘿地一笑,嘟咙地道:“好像的确很可怜!”

    上官怜儿笑道:“所以,以后就算裹儿不在家,你心情不好,也不许这样虐待师姐,要给师姐煮好吃的,知道吗?”

    南郊笑着点点头:“好!”

    上官怜儿给南郊夹菜,笑道:“吃饭,吃饭,多吃一点,多吃一点,不要整天想着别人,却亏待了自己!”

    南郊就扒拉几口米饭,疑惑地又问:“师姐,你说,裹儿与师父他们现在会在哪里?他们什么时侯才会回来呀?”

    上官怜儿道:“根据他们的赌约:第一件事,看雪;第二件事,做一件好事;第三件事,裹儿没说。游玩看雪,时间可长可短,做好事可难可易,二件事情安排起来顺序可前可后,所以,他们究竟先做那件事,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要花多少时间,我不知道,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那我就更加地不知道了。”

    南郊一脸的失望,说道:“唉!师姐,你说了这么多,说了等于白说。”

    上官怜儿笑道:“我是实话实说,你难道要我说假话骗你吗?”

    南郊却一脸正经地说道:“师姐,你骗骗我又怎么样嘛!我刚才问你,师姐,裹儿他们什么时侯回家呀!你如果对我说,裹儿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马上就到家了,如此一来,就算我知道你是在欺骗我,但我听了你的这个回答,我至少会很高兴啊!”

    上官怜儿听了南郊满是孩子气的腔调,知道南郊痴劲又来了,直翻白眼,只能默然。

    南郊又问道:“师姐,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说,师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儿,围棋象棋样样精通,为什么这五子棋怎么就是下不赢裹儿呢?五子棋可是小孩子玩的游戏,不就是五子连成一线吗?这么简单的技法,对师父来说有那么难吗?”

    上官怜儿笑道:“有些东西看似容易,其实一点也不简单,五子棋看似容易,可是一旦落子,要想取胜众,那也是需要布局控局的,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纵横捭阖,阴招阳谋,一样不少,裹儿性子跳脱,心有七窍,似师父那种中规中矩的打法,怎是裹儿的敌手!”

    南郊笑道:“是不是师父在让着裹儿呀!”

    上官怜儿笑道:“师弟,有些人的某些能力是天生的,裹儿下五子棋的能力那也是天生的,师父那是真的打不赢裹儿的,师父若是真心让着裹儿,那你见过谁给别人让棋输了之后,会气得砸棋子的吗?”

    南郊思忖一下,点头笑道:“对呀!我记起来了,有一次,师父跟裹儿下五子棋,遭到裹儿的奚落,气得师父一天都不理人了,拉着一张老脸,好像我欠了他的钱似的!”

    上官怜儿笑道:“这就是师父输了不服气的表现,他要是给裹儿让棋的话,他又怎么会如此生气呢!”

    南郊笑道:“这都怪裹儿,赢了就赢了,偏要不停地挑衅师父,刺激师父,说话真是太难听了,无怪乎一向沉静的师父,也会如此生气的!”

    上官怜儿笑道:“他那叫一物降一物,不是冤家不聚头!”

    南郊神色一敛,叹息一声,一脸的索然,喃喃地道:“师姐,我真傻!”

    上官怜儿见南郊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讶然

    问道:“为什么?”

    南郊道:“我早知道裹儿走了,我会这么想她,我就应该跟她们一起去的,打死也要跟着一起去!”

    上官怜儿听了南郊的解释,直翻白眼,真是无语了,不由说道:“拜托,南郊师弟,有点出息好不好,裹儿只是出来一趟门,这就把你给苦的,要是她那天嫁人了,离开你了,你还不得抹脖子上吊,不活了呀!”

    南郊一愣,眉头一皱,反问道:“师姐,想念一个人怎么能叫没出息,每次你离山不在家,没有回来,我可想你了,难道我那时候也是没有出息吗?”

    上官怜儿神色一滞,即儿,苦笑着道:“南郊,想念亲人,当然不是没有出息的表现了,只是你想念也该有一个尺度,世上每个人都会想念远离的亲人,但是,却没有人像你一样,你都一个大男人了,裹儿离开这才几天功夫,你就像一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魂不守舍,生无可恋的,这怎么行呢!”

    南郊有些不悦,大声问道:“师姐,你说清楚,怎么就不行了,怎么就不行了?”

    上官怜儿见南郊急了,神色一缓,温柔一笑,声音轻柔地耐心地说道:“师弟,人这一辈子,聚合离散,各种意外,生离死别,乃是常态,是回避不了的事实,所以,对待某些事情与感情,我们要学会豁达通透,需要学会适当的放手与释怀,如此一来,当我们面对一些糟糕的情况之时,才会不至于使自己悲伤沉沦,无法自拔,你明白吗?”

    南郊当然听明白了,但他还是表情执拗,摇头叫道:“不明白,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上官怜儿见南郊对云舒儿有一股子痴心,对这个又单纯又善良又情义的师弟很是怜惜心疼,轻叹一声,温柔一笑,继续劝解道:“南郊师弟,师姐说了你可能不爱听,师姐知道你跟裹儿关系亲昵,非同一般,你很喜欢她,在感情上也很迷恋她,依赖她,但是,所谓男女有别,除非你们结成夫妇,否则,终有一天,你们还是要分开的,如果等到那一天,她有了喜欢的人,要远嫁了,到那个时候,你还像现在这样迷恋她,要死要活的,割舍不下,那你怎么受得了,你该怎么办呀?你难道还要继续跟着她吗?就算还能继续跟着她,你们的关系还能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随心所欲吗?”

    南郊瞪着上官怜儿,叫嚷了起来:“为什么不可以?就算裹儿嫁人了,我也可以跟着她呀?我给她当哥哥,当保镖,当佣人,那怕当奴才也行呀!只要她愿意,只要我能够留在裹儿的身边,每天看见她,跟她说说话,我做什么都愿意,我都喜欢。”

    南郊继续气呼呼地说道:“再说了,裹儿妹妹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跟了她,她难道还会舍得亏待我,伤害我吗?”

    南郊下颚一扬,脸上露出了一丝得色来,语中含着骄傲,说道:“其实,裹儿妹妹也舍不得我,我们可都说好了,要是她那天要嫁人了,她要我也跟着一起去,永远跟她在一起,她说要给我娶老婆,要帮我成家立业,而且,等她有了孩子,还要我给她带孩子呢!”

    上官怜儿见南郊将很多的人生大事说的就像过家家似的,满是孩子之气,登时一愣一愣的,真是哭笑不得,她瞅着南郊,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暗叹一声,摇头苦笑。

    南郊脸色柔和了一些,歉然一笑,柔声说道:“师姐,我刚才说话的时候,可能态度不好,你可别生气,其实,我知道你这样说我,是为我好,是在关心我,我也不知道我这样迷恋依赖裹儿,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只是、只是我真的很喜欢裹儿妹妹,我离不了她,我要是离开她,时间久了,我就会空虚寂寞,我就会觉得生活都没有方向,都没有了意义了,我都觉得活不下去了,我的生命之中,若是没有裹儿,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咦!南郊哥哥,你在说些什么呢,这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呀?谁欺负你了?是师姐吗?”

    一个声音大笑着在院子里叫喊了起来。

第三百三十六章:三个愿望(狗粮)

    南郊听到云舒儿的声音,一怔,即儿,眼睛一亮,脸露狂喜之色,霍然起身,就要跑出屋子去迎接云舒儿。

    这时,云舒儿已经快步冲进了屋内,掀起了一阵香风,她一瞅见南郊,脸露欢笑,就叫了起来:“嘿嘿!南郊哥哥,我回来啦!”

    “裹儿,你、你回来啦!”

    南郊上前捉住云舒儿的手掌,定定地瞅着云舒儿,嘿嘿嘿地笑着,眼睛一红,噘嘴也叫了起来:“裹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我可想死了你了,你都不知道,没有你陪我,我的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惨,真是度日如年,无聊死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要疯了了,我都要去找你们啦!”

    南郊一见面就撒娇似的诉起苦来。

    云舒儿双眼流光溢彩地瞅着南郊,伸出空着那只手轻轻地掐着南郊白净的脸颊,咯咯咯地笑着,说道:“是吗?这么想我,那下次我要是下山,一定带上你,那样咱们就不用分开了!”

    南郊松开云舒儿,兴奋地笑道:“真的,不骗我!”

    云舒儿在南郊脸上被掐的地方,揉了二下,缩回手掌,点头笑道:“不骗你,骗你我是小狗!”

    南郊嘿嘿嘿地笑着,一脸傻气,满心喜欢,那瞅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晶亮晶亮的光芒。

    上官怜儿也站起身来,见秋怀慈双手负背,脸露微笑,缓缓地走进屋子,连忙恭敬地叫了一声师父:“师父!”

    秋怀慈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上前捉住上官怜儿的手掌摇晃一下,嘻嘻一笑,叫道:“师姐,我在外面也想你了!”

    上官怜儿笑道:“嘴巴这么甜,真的假的!”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她瞥了一眼桌子,眼睛一亮,叫道:“你们在吃饭?南郊哥哥,你快去给我与师父也盛了一碗米饭来,我们也还没有吃饭呢!”

    南郊听得吩咐,收回凝视着云舒儿的目光,笑着点点头,这回终于看见了身边师父秋怀慈,嘿嘿一笑,轻声说道:“师父好!”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瞅着渭宁,目光甚是温柔。

    南郊给秋怀慈与云舒儿盛来米饭,大家坐回桌子,开始吃饭。

    秋怀慈看着南郊等人吃饭,坐了一下,就离开了。

    云舒儿一面吃饭,一面少不得与上官怜儿与南郊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说着话儿。

    上官怜儿问道:“裹儿,怎么不在外多玩一会,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南郊轻啊一声,叫道:“什么!还回来的早呀?这回裹儿在外面一呆,转眼可是十几天了呀?”

    云舒儿笑道:“这回之所以回来的早,一是先去了云溪雪谷,玩了二三天,就去做好事,谁知事情很是顺利,二天就完成任务了;二来也是觉得把你们留在家里,我们在外面游玩,也没有意思的,挺想念你们的,所以,就回来了!”

    南郊问道:“云溪雪景好看吗?有传说中的好看吗?”

    “还行!”

    云舒儿道:“不过,雪景虽然初看很美很美,但是,山谷里太过清冷静寂了,缺少色彩与情景的变化,比不上咱们爱居山的风景,四季变化,绚丽灿烂,那种地方看久了让人眼涩,很不适合我这种性子热闹跳脱的人,长处久待!”

    南郊点点头,笑道:“这么说来,还是爱居山好了,既然如此,那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呆在爱居山得了,不要老想着出去看什么热闹,到处瞎逛!”

    云舒儿瞅着南郊,笑道:“南郊哥哥,书上不是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为了增慧补智,开阔视野,咱们不时地出去走走,闯荡一下,那却是必须的,这就叫人生阅历,对一个人的成长是很有好处的啊!”

    南郊又点点头,笑道:“你说的也对,不过下次,你要是出门闯荡,可要带上我,我可不想一个人再待在山上了!”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下次,以后,只要我出门,我就一定带上你,这样总可以了吧!”即儿,笑道:“南郊哥哥,瞅你这委屈的样子,你在山上,不是还有怜儿师姐这个大美女陪着你,你也不至于那么无聊呀!”

    南郊瞅着上官怜儿,噘嘴叫道:“师姐,她呀,她每天除了忙着修炼、修炼,还是修炼,那有时间陪我玩耍!”

    上官怜儿笑着打趣:“裹儿,你南郊哥哥,之所以离不开你,那是因为他对你还没有断奶呢?”

    云舒儿一愣,即儿,噗嗤一笑,戏谑地问道:“南郊哥哥,你是不是这样啊?”

    南郊脸儿一红,各瞪了上官怜儿与云舒儿一眼,碎了一口,羞涩地叫嚷起来:“师姐,裹儿,亏你们还是一个姑娘家家的,这种话儿也说的出口,真是不知羞,不知羞!”

    云舒儿与上官怜儿手指指着南郊,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笑道:“别说了,别说了,我们的美男子急了,急了!”

    南郊翻了一个白眼,气呼呼地说道:“你们两人就知道欺负我!”

    云舒儿笑道:“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又是男孩子,我们不欺负你,欺负谁呀?”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对呀!这里除了你,我们想要欺负人,也找不到别人呀!”

    南郊心念一闪,狡黯地一笑,目光挑衅地叫道:“山上不是还有师父吗?师父也是男人,你们要想欺负人,你们有种就去欺负师父呀?你们敢吗、敢吗、敢吗?”

    上官怜儿一愣,指着云舒儿,笑道:“我不敢,她有种,你叫她去!”

    云舒儿摇摇头,连忙笑道:“我也没种,我也不敢!”

    南郊双手一手指着一个,一脸鄙夷,叫道:“你们两个都是欺软怕硬,看菜吃饭,是真正的怂人,怂人,怂人!”

    上官怜儿笑道:“对对对,我是怂人,谁不怂谁去,你们不怂就快去去摸老虎屁股吧!快去、快去呀!”

    云舒儿笑道:“南郊一装可怜,师父就哆嗦,应该南郊去!”

    上官怜儿盯着南郊,笑道:“我们的男子汉,勇敢一点,你敢去欺负师父吗?”

    南郊冶了一声,翻着眼皮,摇头说道:“呵呵!我才不傻,你们想坑我,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我才不会上当呢!”

    云舒儿冲着南郊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得!聪明了,变聪明了!”说罢,夹了一片扣肉,把瘦的留给自己吃,肥肉放在南郊的碗里,笑道:“聪明人,吃肉肉,多吃肉肉会更聪明!”

    南郊嘿嘿一笑,夹起肥肉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夹了二块扣肉,将肥肉剔下留给自己,将瘦肉分给了云舒儿与上官怜儿两人。

    上官怜儿问道:“裹儿,你们这次下山,根据赌约,你们都做了那些好事了?”

    “对对对!裹儿,快说说,快说说呗!”

    南郊也来了兴趣,连忙点了点头,停止进食,咬着筷子,眼睛明亮地瞅着云舒儿,一脸的兴奋。

    云舒儿笑道:“也没有做什么好事,就是灭了一群盗匪而已!”即儿,不待追问,放下筷子,眉飞色舞,配一比划,就将她与秋怀慈铲除盗匪火烧天的经过,事无巨细,添油加醋地述说了一番,末了,满脸通红,眼睛晶亮,瞅着南郊与上官怜儿两人得意地一笑,问道:“怎么样?怎么样,精彩吧,刺激吧!听了我们的光辉事迹,是不是很羡慕很嫉妒呀?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厉害呀?”

    南郊嘿嘿一笑,道:“裹儿,是师父厉害好不好,你除了耍耍嘴皮子,狐假虎威,你又没有动手杀人!”

    云舒儿一愣,拍了南郊一下,笑着斥道:“喂!整个事情都是我在出主意好不好,难道开动脑筋,想想法子,就不算出力吗?”

    南郊连忙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笑道:“算算算!你也厉害,你也厉害!”

    上官怜儿听了火烧天那些盗匪的所作所为,深受震撼,叹了一声,感慨着道:“唉!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冷血卑鄙之人,居然连自己的同伴兄弟也能下得了如此狠手,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云舒儿神色一敛,点点头,说道:“嗯!对呀!那些盗匪可凶狠歹毒了,我见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心里那个怒啊!若不是我武功低下,打不过那个韦一花,我才不会像师父那般仁慈,我早就一刀结果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南郊点点头,笑着表示赞同:“我要是打的过,我也会杀了那个……韦一花,那些人真是太坏了,太坏了!”

    上官怜儿问道:“裹儿,根据你与师父的赌约,师父若是输了,就要满足你三个愿望,要陪你去干三件有意义的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陪你去看这世上最美的雪景,第二件事情就是陪你去行侠仗义,这二件事情你们都做了,那么,你们所干的第三件事情又是什么呢?”

    南郊叫道:“你的第三个愿望一直没有告诉我们,你快说说,你的第三件愿望是什么?你们接下来干了什么了?”

    云舒儿笑道:“我与师父做了前二件事情之后,就回来了,就没干什么了!”

    南郊与上官怜儿皆是一愣,觉得这不是云舒儿的风格,异口同声地讶然问道:“为什么呀?”

    云舒儿笑道:“好不容易坑了师父一把,机会难得,我认为,要做就做有难度的事情,可是,前二件事情实在是太容易了,一点也不刺激,所以,而为了增加事情的趣味性,在第三个愿望上,我得想出一个好一点的点子来,而在我还没有拿定主意之前,我们就只好提前回来了。”

    啊!居然还有这种事情,还能这样操作啊?

    上官怜儿与南郊对视一眼,又盯着云舒儿,异口同声地问道:“裹儿,你的第三个愿望是什么?”

    云舒儿摇头笑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就告诉师父,告诉你们,师父说了,他欠我的,随时还我!”

    上官怜儿与南郊又对视一眼,瘪瘪嘴巴,没有追问,继续吃饭。

    三人說笑着,片刻,饭罢,就暂时散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夜晚散步(狗粮)

    云舒儿饭罢,就去沐浴一番,再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待她醒来,窗外已经一片漆黑。

    云舒儿精心打扮了一下,哼着小调,就去找南郊,两人在书房里一面翻书,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笑着,他俩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闺蜜似的,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兴致很好,但是,二人的那些话在别人听来,都是一些冒着傻气的无聊的闲话!

    都是二人天马行空的感悟,都是一些小心情罢了!

    云舒儿与南郊遵照师父秋怀慈的叮嘱,每晚都要在书房里所谓地阅读学习了二个时辰,方才分开。

    云舒儿四下一瞥,悄无声息地快步来到随意殿旁边的一片树林里,远远地就瞅见秋怀慈正双手负背气宇轩昂地站在一株水杉之下正冲着她的方向瞅着。

    云舒儿快步走了过去,嫣然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呀!”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唇角一翘,温柔一笑,缓缓上前,迎上云舒儿,一手牵着云舒儿,一手轻搂着云舒儿的肩膀,二人慢吞吞地着山上走去。

    ……自从上回发生了韩千锦向云舒儿求婚,大闹爱居山,尔后云舒儿半夜离家出走的风波,秋怀慈待得与云舒儿的关系合好之后,对待云舒儿就愈发地温柔体贴仔细用心了。

    比如,

    比如到了晚上,

    秋怀慈为了排遣云舒儿的寂寞,都要牵着云舒儿在爱居山四处转转,与云舒儿散步谈心,增进感情,时间一久,晚上散步,这就成为他每天必须要完成的一门功课了。

    秋怀慈每天夜间都要陪着云舒儿在爱居山四处散步,溜达一圈,几天下来,渐渐地就成了他的一种生活方式,一种习惯。

    秋怀慈只要能够陪着云舒儿,那怕他不说一句话儿,那怕仅仅只是感受着云舒儿在他身边的气息,也是好的,那一刻,对他而言,他的内心是恬静的,愉悦的,舒适的!

    同理,

    云舒儿只要秋怀慈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她的内心当然也是安宁的,舒坦的,幸福的。

    每天晚上,云舒儿半依偎着秋怀慈,小鸟依人地说着话儿,在朦胧、寂静、空灵的爱居山漫无目的地遛弯,对她而言,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来,她很是很是享受这种神秘的暧昧的还泛着一丝甜蜜的气氛。

    云舒儿笑问道:“你晚饭也不吃,就急着走了,是不是睡觉去了?”

    秋怀慈柔声笑道:“我巡山去了,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每天不学无术,无所事事,活得

    就像一头猪似的,除了吃就是睡!”

    云舒儿斥道:“谁像猪一样了?难道如意自在的生活就是猪一样的生活吗?如果将我这种安逸逍遥的好日子比成猪一样的日子,那你可知道,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无不向往着着过上我这般吃穿不愁,无所事事的所谓猪一样的生活呀!”

    “强词夺理,你这是诡辩!”

    “什么诡辩?本来我说的就是事实呀!”

    秋怀慈笑问道:“刚才饭堂满是你鬼叫鬼叫的声音,是不是又在向怜儿她们吹牛皮了?”

    云舒儿眉头一挑,叫道:“吹牛又怎么啦?我那叫言语生动有趣好不好?若是说话都像你一样死板干涩,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谁还愿意听你说话呀?”

    秋怀慈引火上身,只得苦着脸,轻声劝诫道:“裹儿,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能不能文雅一点,别满口那个那个的,多不好呀!”

    云舒儿娇嗔地叫道:“谁让你指责我!”

    秋怀慈哦的一声,不说话了。

    云舒儿冲着左边的树林一指,说道:“咱们到那边转转,看看夜金香开了没有?”

    秋怀慈点点头。

    云舒儿瞥了四周一眼,只见月华如瀑,夜风习习,山峦树木,影影卓卓,偶有鸟鸣声起,声音晃荡空灵,一切透着一种朦胧之美。

    云舒儿深吸了一口气,惬意地笑道:“啊!还是家里舒服啊!”

    秋怀慈道:“既然还是家里舒服,那你怎么还是老是想着要出去游玩呀?”

    云舒儿道:“谁老想着出去游玩了,我只是偶尔想要出去转转而已,你也不是常跟我说,要让我四处转转,见见世面,长长见识,有益身心健康吗?”

    秋怀慈讶然问道:“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说过!”

    “我只是要你在爱居山转转好不好?”

    “狡辩!你是癞皮狗,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就记得,不利的事情就不记得了,你这叫选择性失忆,就爱狡辩!”

    “是吗?要是真的那样,那也跟是跟你学的!”

    “这么说来,那我就是你师父啰!”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想学也难啊!”

    “那快叫师父,快叫师父呀!”

    “我不想叫你师父,我只想叫你……!”

    “只想叫我什么,只想叫我什么?快说、快说?”

    “我、只想叫你……混

    蛋,小混蛋,厚脸皮的小混蛋!”

    “我是小混蛋,那你就是老混蛋,活了几百年的老混蛋!喂!老混蛋,老混蛋!”

    “你看你看,这不就是混蛋吗?那有这样骂自己师父的,真是没大没小,一点规矩也不懂?”

    “呵呵!秋怀慈,你懂规矩?你这个师父要是规矩的话,怎么会半夜三更搂着自己的女徒弟,不停地在人家的耳边甜言蜜语的,哄骗未知少女呀!”

    “唉!小姑娘,我晚上陪你散步,那还不是因为你睡不着,怕你无聊?我搂着你,那还不是你眼睛有毛病,看不清路,怕你摔着?我跟你说那些甜言蜜语,还不是因为了你有些花痴,喜欢吃这一套,哄你开心吗?我样样都是为你考虑,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临了,反倒是我的不对了!”

    “你做这一切,真的会有这么好心?”

    “是呀!我是一个善良的人!”

    “你就没想过要占我的便宜?”

    “没有!我不但善良,而且还很单纯!”

    “你真的很单纯?”

    “货真价实,天地良心!”

    “是吗?没发现,那你有种今晚就跟我睡在一起,我想看看你究竟是真的单纯,还是假正经?”

    “哎呀呀呀!啧啧啧!裹儿,再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女孩子,多少也该矜持一点,有些事情,心里想想就可以了,不要说出来嘛!”

    “哈哈哈!你看你,一个十足的伪君子,这么不经逗,一句话就暴露了你龌龊的内心!呸!”

    “嘿嘿!小丫头,反正都是你有理,反正我说不过你!”

    “嘿嘿!师父,我发现你最近变了,变了好多,好多!”

    “是吗?变了什么?”

    “你以前性子沉静木讷,不拘言笑,现在却变得活跃开朗,俏皮可爱,说话一套一套的,张口就来,这要是搁在以前,这些话就算打死你,你都是想不出来的,即便想出来了,也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是吗!我现在变得都这么厉害,不过,要说厉害,还是你厉害,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归根结底,还不是被你害的!”

    “我害得?我害你哪里了?有吗、有吗、有吗?……”

    “有、有、有!!!……”

    “没有、没有、没有!!!……”

    是啊!一块寒冰与一堆烈火搁在一起,总会引起连锁反应的,彼此不想改变对方,或者不被对方改变,实在是很难,很难啊!

第三百三十八章:师父生辰(狗粮)

    “诸位,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知道我的第三个愿望是什么了!”

    几天后,

    云舒儿在饭桌前,与大家说着闲话,突然这般说道。

    秋怀慈与上官怜儿等人一愣。

    南郊回过神来,连忙叫道:“什么!裹儿,你想到第三个愿望了?你的第三个愿望是什么?你不会是又要想着出去吧!不过,这一次你要是出去,你可一定要带上我!”

    云舒儿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南郊一愣,讶然叫了起来:“什么!裹儿,你不肯带我去!不行不行,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你要是下山一定要带上我的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呀?”

    南郊急了,上前一把捉住云舒儿的一只手臂,摇晃着,好像害怕云舒儿一眨眼就会在眼前消失一般,苦着一张脸,央求起来:“裹儿,你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山上,你要是走了,我会想你的,我会难过的,所以,你一定要带我一起走,好不好,好不好嘛!”

    云舒儿伸手捏着南郊的脸蛋,笑道:“南郊哥哥,你放心,我要是下山一定会带上你,我说话算话,不过,我暂时可没有打算出去哟!”

    南郊松了一口气,松开云舒儿的手掌,问道:“真的!”

    云舒儿收回捏着南郊脸蛋的手掌,笃定地点点头。

    上官怜儿笑问道:“裹儿,那你说说,你的第三个愿望究竟是什么?”

    云舒儿双掌一侧,指着身边的秋怀慈,目光斜视着秋怀慈,笑着叫道:“我的第三个愿望是……!”

    秋怀慈等了一下,见云舒儿还在卖关子,眉头一皱,一脸忧色,忐忑地问道:“干吗?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你、不会是想要把我给卖了吧!”

    上官怜儿瞥了秋怀慈一眼,唇角一翘,只觉得师父最近变了很多,性子开朗活跃了许多,偶尔还会跟她们开起玩笑来了。

    云舒儿停顿一下,眉开眼笑,叫道:“我的第三个愿望是,我要给师父庆生!”

    秋怀慈

    等人听了云舒儿的愿望,皆是一怔。

    上官怜儿与南郊对视一眼,冲着对方瘪瘪嘴巴,心如明镜地一笑。

    啊!这个小丫头,这左一出右一出的,她这是又要搞个什么鬼,不会是又要找一个由头想要热闹热闹一下吧!

    秋怀慈一个转念,摇头笑道:“嘿嘿!裹儿,为师都活了几百岁了,一大把年纪了,又不似你们这些年轻人,这好好的,过什么生辰呀?”

    云舒儿笑道:“师父,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虽然说是活了几百岁了,但是,那也是按照凡界的时间来计算,要是按照我们仙界的时间划分,咱们的年龄一旦进入二十岁之后,凡是修炼过内经法术的,身体自然进入了锻体,肉身封冻停滞,不再生长,更不会快速衰老,岁月开始延长,我们的生命也跟着开始延长,时间于我们而言,乃是静止的,那么,按照你的生命的时间判定,你不过是一个青年罢了,还年轻着,怎么就不能过生辰了呀?”

    秋怀慈笑道:“裹儿,就算你要给我过生辰,但是,现在离我的生辰的时期,好像、好像还有好几个月吧!”

    云舒儿狡黯地笑道:“难道你不可以把你的生辰提前吗?再说了,就算一年多过一个生辰也是可以的呀?”

    啊!生辰居然也可以……,还有这种操作方式,这也……,好吧!你想这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你高兴就行,高兴就行!

    秋怀慈一脸懵,暗自想着,面上说道:“那你打算什么时侯给我过生辰呀?”

    云舒儿笑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得准备准备,你的庆生活动,我们就定在后日举行吧!”

    “好好好,过生辰,过生辰!”

    南郊嘿嘿一笑,点头拍掌,叫道:“师父,您想要什么礼物,我去为您准备准备?”

    秋怀慈瞅着南郊,笑道:“你这傻小子,师父怎么好意思向你索要礼物,你若有心,后天就多花一点心思整几样特色的菜肴来,让师父尝尝鲜,师父就很开心幸福了!”

    南郊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秋怀慈对上官怜儿笑道:“怜儿,再过十几日,好像就是你的生辰了吧!”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瞅着上官怜儿,笑道:“怜儿姐姐的生辰是月日,我记着的,我昨日想起怜儿姐姐生辰将至,正琢磨着到了我应该送她什么礼物才好,却突地想起师父来,师父年年给我们庆生送礼物,但是,他自己的生辰却总是被他找一个理由避过去了,没有受到过我们的祝福,所以,我昨个儿就起了一个主意,我这次一定要为师父庆生,那怕提前也行,总之,他这回可算是逃不了了!”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说道:“师父,裹儿说的对,就让我们好好给您庆一回生吧!”

    南郊笑着举手:“我赞成,我赞成!”

    秋怀慈点头笑道:“哎!你们这些家伙,为师真扭不过你们,既然如此,你们想要怎样就怎样吧!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面,那天,我只管吃喝,想要我干活,门都没有!”

    上官怜儿三人都笑了起来。

    秋怀慈稍坐一下,走了。

    第三日,在上官怜儿,南郊与云舒儿的合计操持之下,为师父秋怀慈庆生。

    其实,

    为师父秋怀慈庆生的方式非常的简单,首先,就是大家将家里进行了一次大扫除,将一些东西该换则换,该扔则扔,该洗则洗,该擦则擦,给房子里熏香除味,再摆置了一些新鲜的花卉,挂上灯笼。

    总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干净、明亮、舒适、温馨!

    总之、有家的感觉!

    当然,任何节日,美食自然是保留节目,是少不了的,在爱居山一提到炒菜煮饭,这就得要数南郊这个大厨了,责无旁贷,当天,上官怜儿与云舒儿打下手,南郊掌勺,一顿忙碌,南郊就整出了一大桌的菜肴来,真是色香味俱全,手段非凡啊!

    秋怀慈虽然有言在先,但是,见大家都在干活,他也不好意思闲着,也要找点事干,却被云舒儿等人推开了,他愣了一下,就瘪瘪嘴巴,笑着走开了,进书房看书去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生辰家宴(狗粮)

    “好香啊!”

    秋怀慈估摸着到了饭点,双手负背,缓缓地走进了屋子,瞅着一桌子的菜肴,点头夸赞。

    上官怜儿三人摆上了碗筷,敬请师父秋怀慈入席,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

    云舒儿自桌下抱出了一大坛子美酒来,笑道:“师父,无酒不成席,值此大好日子,咱们今日需得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秋怀慈一愣,笑道:“裹儿,你的酒瘾是不是又犯了?”

    云舒儿笑道:“师父,我都好久没有喝酒了,今日难得有兴,你就让我开开嘛!”

    秋怀慈摇头苦笑,道:“裹儿,偶尔喝点酒,倒也没有关系,问题是,你一沾酒就没有一个节制,每次都要喝的面红耳赤的,要是发起酒疯来,更是翻江倒海的折腾,搞得是山上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害的大家焦头烂额的,给你收拾烂摊子!”

    南郊却嘿嘿一笑,说道:“裹儿,你别管,你想喝酒,就随便喝吧,有什么事情,我帮你收拾!”

    上官怜儿斜睨南郊一眼,瘪瘪嘴巴,笑着说道:“南郊,你就惯着她吧!你忘了,上次她喝醉了发起酒疯来,半夜要你背着她去看桃花,结果你背着她,在桃树林里跑了一个晚上,怎么,没把你累死,这才多久,你这么快就把教训给忘记了!”

    南郊摇头笑道:“裹儿身子轻盈,背在身上,其实一点也不重,一点也不累!”

    上官怜儿听了南郊这没有一点底线与节操的言语,登时一脸懵逼,翻了一个白眼,苦笑着摇头,摆手说道:“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云舒儿想起南郊对她的宠溺,瞅了南郊一眼,心里幸福甜蜜,嫣然一笑,满怀感激地说道:“南郊哥哥,你真好!”

    秋怀慈笑着呵斥:“裹儿,满足你无理的要求,任由你胡作非为,就是真好,那么,我们这些对你的荒诞行为进行批评劝诫的人,难道就是对你不好吗?”

    云舒儿吞吞舌头,扮了一个鬼脸,笑道:“师父,师姐,你们别生气,无论你们对我做了什么,目地无不是为我好的,我哪有不知道好歹的道理,所以,你们的批评与劝诫,我是一定一定会记住的,记住的!”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光记住不行,还要改过自新,将思想落实到行动之中去!”

    云舒儿点点头,叫道:“好!我向你们保证,今天我顶多只喝个小醉,绝对不会大醉,怎样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秋怀慈道:“裹儿,道理我们是跟你讲了,至于你听不听得进去,落不落到实处,就随你了,今日你要是再喝醉了,你就算掉到河沟里,反正我与怜儿是不会管你的!”

    上官怜儿也跟着笑道:“对!我也不会管你的,免得你吐我一身,害得我半夜还要起来洗衣服!”

    南郊连忙笑着叫道:“裹儿,你放心,你想喝就喝,喝醉了,我管你,

    我管你!”

    云舒儿瞅着南郊,双眼发光,笑着叫道:“南郊哥哥,我喝醉了,你真的管我!”

    南郊点点头,笃定地道:“当然,当然!”

    云舒儿斜睨着秋怀慈与上官怜儿,嘿嘿一笑,扬扬下颚,一脸得意地道:“哈哈!有南郊哥哥在,我就算喝醉了,也是不怕的,不怕的!”

    上官怜儿与秋怀慈对视一眼,无奈苦笑:“得得得!师父,看明白了没有,咱们对裹儿的劝诫之所以会遭到失败,那是因为有南郊惯着她,给咱们拖后腿,咱们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结果说了等于没说!”

    云舒儿听了上官怜儿之言,冲着南郊眨眨眼睛,哈哈笑着,愈发得意开心了。

    南郊也跟着笑了起来。

    秋怀慈一笑,说道:“菜要凉了,大家开吃吧!”

    南郊撕了酒坛的封口,抱起酒坛,将大家的酒碗斟满。

    云舒儿端起酒碗,站起身来,笑吟吟地说道:“师父,你已经是神仙之体,没病没灾,武功又是天下第一,没人能够杀的了你,你可以说是不死不灭,但是,你终究长了一颗仁心,有情有义,不管怎样,还是会因为一些俗事而伤心难过的,所以,裹儿祝您事事顺遂,喜乐幸福!”

    上官怜儿与南郊也站起身来,端起酒碗,笑着祝福:“师父,徒儿也祝你事事顺遂,喜乐幸福!”

    秋怀慈见裹儿的祝酒之辞,虽然别开生面,却也是事实,一片挚情,心里喜欢,便也站起身来,端起酒碗,环视着众人一眼,眉目含笑,有些动情地说道:“诸位,为师嘴笨,不甚言语,繁琐不言,唯有一句,我秋怀慈今生能有你们这些好徒弟相亲相伴,此生幸哉,此生幸哉!”

    秋怀慈言毕,一仰头,将酒水一口饮了,扬了扬空碗,豪气地大声叫道:“怜儿、南郊、裹儿,干了!”

    上官怜儿三人见秋怀慈真情流露,言语激昂,甚是豪气,深受感染,心头也是暖暖的,热热的,甚是感动,便也一口将酒水饮了。

    上官怜儿将酒水满上,端起酒碗,敬秋怀慈:“师父,怜儿也敬你一碗,谢谢您这么些年来对我授业传道,无微不至的照顾与疼爱!”

    云舒儿与南郊也敬道:“谢谢师父养教之恩!”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又将酒水饮了。

    上官怜儿三人将酒水饮了。

    云舒儿将酒水斟满,又端起第二碗酒,笑着说道:“师父,我再敬你,我平日里仗着你对我的宠溺,对你没大没少,老是欺负你,很是抱歉,希望你仙人有仙量,不要与我计较!”

    秋怀慈一愣,讶然说道:“裹儿,难得你对师父如此谦恭,你突然对我这般客气,我都有些受宠若惊,无所适从了啊!”

    上官怜儿与南郊都笑了。

    云舒儿斜睨了秋怀慈一眼,娇嗔道:“师父,

    听你这么说来,好像你天天受我虐待,很是可怜似的!”

    秋怀慈一笑,摇头说道:“不可怜,不可怜,喝酒,喝酒!”便与云舒儿碰了一下酒碗,二人将酒水饮尽。

    上官怜儿与南郊对视一眼,嘿嘿笑了起来,打趣道:“师父,您被裹儿欺负的样子,不是可怜,而是可亲可爱!”

    南郊也点点头,笑道:“对对对!是可亲可爱,可亲可爱!”

    秋怀慈瞪着南郊笑道:“你们这些家伙,师父也敢调笑,你们今日这那里是给师父庆生,分明是要围殴我呀!”

    南郊连忙摆手,摇头笑道:“师父,不敢、不敢、不敢!”

    秋怀慈笑问:“南郊,究竟是师父不敢,还是你们不敢?”

    南郊一愣,连忙摆手,摇头笑道:“师父,您武功那么厉害,我们又打不过您,当然是我们不敢了!”

    秋怀慈将脸一板,佯装生气,问道:“小子,听你的意思,要是打得过师父,那还是敢的哟!”

    南郊嗯了一声,笑着点了点头。

    众人尽皆笑了起来。

    上官怜儿温柔地瞅着南郊,轻抚一下南郊的肩背,笑道:“真是喜事,我们的美男子,也会讲笑话了!”

    南郊嘻嘻一笑,点点头,说道:“我天天跟你们这些狡猾的人在一起,这耳熏目染的,我就是一头猪,那也会变聪明的呀!”

    南郊说罢,突地意识到比喻不当,好像骂了自己了,神色一滞,匆匆瞥了众人一眼,连忙埋头吃饭,进行掩饰。

    秋怀慈等人一愣,即儿,大笑了起来。

    南郊脸颊一热,一脸尴尬,微低着头,眼睛偷瞄着众人一眼,最后瞅着云舒儿,咧嘴傻笑。

    云舒儿脸儿一沉,瞪着南郊一眼,即儿,却笑得更欢。

    秋怀慈笑声一敛,举起酒碗,柔声说道:“徒弟们,为师今天很是高兴,我就借花献佛,也祝你们事事顺遂,喜乐安康!”

    上官怜儿姐弟三人也端起酒碗与师父秋怀慈对饮了一碗。

    大家复又坐下,喝酒菜饭,不时笑语,一家人其乐融融,和睦温馨。

    秋怀慈喝了几碗酒,动了几下筷子,就不吃了,笑道:“师父饱了,你们三个慢慢吃吧,裹儿,我今日允许你,开怀畅饮,纵情一醉!”

    云舒儿与南郊连忙拍掌欢呼。

    秋怀慈点了点头,便起身走出了饭厅,站在了屋檐下,休息一下,他耳里听着屋内云舒儿她们的笑语,抬头眺望着天上悠闲的白云,此刻,心里真是阳光满腹,春暖花开。

    秋怀慈并不是不喜欢跟云舒儿她们在一起,而是今日幸福来的有些过于猛烈了,他需要静一静,好好消化一下。

    秋怀慈静静地站了一会,便双手负背,迈开双腿,慢悠悠地走出了院子。

第三百四十章:又耍酒疯(狗粮)

    秋怀慈离开了云舒儿等人,回到静室,原本想要看一会书,也许是心里喜悦,精神昂奋的缘故,一时无法凝神静心,书是看不进去了,便索性搁下书籍,来到桃林,在静心湖畔,修炼法术,演习剑法,片刻,亦被精深神通的仙术与剑法所迷,沉溺于修炼与研习之中,全神贯注,乐此不疲。

    金木水火土,万物化万物; 回刺撩削劈,剑法运如风。

    一时,桃林飘花,静湖漾波,阵法异术,剑龙闪烁。

    一柱香过后。

    秋怀慈手持昊天剑,自空中身如落叶,缓缓飘落,足尖待得点地,站稳脚跟,双手一合,声声龙啸,那些在桃花林里演练格杀的剑魂,便化成了一道道金光,隐没于昊天剑剑体之内,四周的阵法也随之而撤了。

    秋怀慈手腕一转,昊天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一个优美潇洒的收剑动作,神剑入鞘。

    秋怀慈轻舒了一口气,心神一敛,便双手负背,返回住所,但是,走了一小段路,突地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唇角一翘,淡淡一笑,朗声说道:“小丫头,吃饱喝足,又跑到这里玩耍来了?”

    云舒儿噗嗤一声,自路旁的一株桃树的背后跳了出来,一把抱住了秋怀慈,仰起脸儿,噘起嘴巴,娇娇地叫道:“师父,我、本来是想、吓你一跳来着,结果被你发现了,不过,你这人真是、太实诚了、你就不能装装样子,哄哄我吗?”

    秋怀慈见云舒儿脸颊通红,满口酒气,眉头一皱,问道:“是不是又喝醉了?”

    云舒儿连忙摇头,打了一个酒嗝,笑道:“没有,没有,我没有喝醉,我来找你,南郊还要送我来着,我不让,我一个人来的,我要是真的喝醉,这会我都不知道、自己会躺在那里,酣睡如泥了,又怎么可能、能够找的到你呢?”

    秋怀慈道:“你喝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口齿不清了,还说没有喝醉?”

    云舒儿松开秋怀慈,在秋怀慈面前摆出了一个舞蹈姿势,选转了几圈,微微趔趄一下,站稳身子,笑道:“我

    真的没有、喝醉,不信咱们来、玩游戏吧!”

    云舒儿说罢,就向桃林的深处跑去,笑着叫道:“秋怀慈,你看,我跑得、多稳多快,快得、都要飞起来了,不信你来追我,你来、追我呀!”

    秋怀慈见云舒儿的确跑得很快,只是似乎头重脚轻的,身子微微摇晃,便知她有些醉意,倒怕她摔着,连忙追了过来,口中叫道:“裹儿,慢点,慢点,别跑,别跑!”

    云舒儿回头见秋怀慈追来,愈发兴奋,双臂挥舞着,欢笑着哇哇大叫着,跑得愈发快急,估摸着秋怀慈快要追上,身子一闪,折进了旁边,在桃树林里绕来绕去的,与秋怀慈玩起了躲猫猫来。

    云舒儿绕着桃树跑着,躲闪着秋怀慈,时而停下来,瞅着桃树对面的秋怀慈,拍掌欢笑,不忘挑衅地叫道:“秋怀慈,快来、快来,快来抓我,快来抓、我呀!”

    秋怀慈要想抓住云舒儿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他怕云舒儿摔着,再说了吃饱了喝醉了,运动过剧,会引起腹痛呕吐的,所以,他放慢着追逐的脚步,与云舒儿保持着一段距离,与云舒儿在桃林里不紧不慢地兜着圈子,笑着嬉戏。

    云舒儿在树下转悠了一会,在地面玩的还不过瘾,突地身子一冲,一脚踩在一株长斜了的桃树的树杆上,曲膝一蹬,身子一纵,冲天而起,跃到了桃树的树冠之上。

    云舒儿双脚蜻蜓点水一般,踩着桃树的桃枝,在树冠之上,飞来飞去的,她身材婀娜,衣裙飘飘,仪态优美,若是忽视容貌,倒颇有几分出尘的仙气来。

    云舒儿在树冠之上,身影闪烁,飘来飘去,欢笑着叫喊着:“秋怀慈,快点、上来,快点飞上、来,快来抓我,快来、抓我呀!”

    秋怀慈也飞身上树,脚底踩着桃树的枝叶,慢慢吞吞地追着疯跑着的云舒儿,叫道:“疯丫头,我跑不动了,你慢点跑,你等等我,等等我!”

    云舒儿没有放慢脚步,切了一声,笑道:“嘿嘿嘿嘿!秋怀慈,你坏的很,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玄力浑厚,跑了这么一会

    ,怎么会累,你故意装累,恐怕是在骗我,想要抓我吧!”

    秋怀慈被云舒儿点破心思,瞅着在前面的树枝上飘飞着,身子偶尔有些摇晃,摇摇欲坠的云舒儿,一脸懵逼,摇头苦笑,心想着,既然脑子这么清醒,瞅她那样子,应该不算醉酒吧!

    云舒儿在树梢上跑了一会,突地停了下来,站在一根树枝上,身子微微摇晃,又打了一个酒嗝,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秋怀慈,噘嘴黑脸,沉声呵斥:“秋怀慈,你、给我站住!”

    秋怀慈在距离云舒儿六丈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定定站住,瞪着云舒儿,问道:“裹儿,你又要干嘛?”

    云舒儿微低着脑袋,翻着白眼,缓缓地环视着四周,摇晃着身子,再探头瞅了一眼脚下,脸上突地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双膝一曲,微微一蹬,脚板踩着树枝,用自己身子的重量压弯树枝,再借着树枝的回弹之力,便将自己送到了高处,如此,身子便一上一下地,在空中弹跳了起来。

    云舒儿借着桃枝树枝的回弹之力,身子一抛一落地在空中弹跳着,很是刺激好玩,便双臂张开,口里啊啊啊地欢叫着。

    秋怀慈见云舒儿所踩着的那根桃树树枝,虽然生脆,颇有韧性,但是,树枝过细,堪堪承受云舒儿的重量,若是再经云舒儿这番折腾,树枝吃劲不住,非得折断不可。

    秋怀慈见状,连忙大声提醒起来:“裹儿,停下,停下,停下来,快停下来!”

    云舒儿停下弹跳,瞪着秋怀慈,眉头一蹙,不满地问道:“为什么?我玩得、好好的,开心之极,我为什么要停、下来呀?”

    秋怀慈苦笑着解释道:“裹儿,你脚下的树枝太细,堪堪承受你的体重,你若是再这般折腾下去,树枝非得折断,你也非得摔下去不可!”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不听秋怀慈的劝告,反而又在树枝上起劲地弹跳了起来,而且还愈发地用力,口里叫道:“你!秋怀慈,你这个人阴、险狡猾,诡计多端,专门坑害、无知少女,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第三百四十一章:桃花清赋(狗粮)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对他的指责,一脸懵逼,登时满腹委屈,摇头苦笑。

    裹儿,我专门欺骗无知少女?我什么时候欺骗少女了,我欺骗你了吗?我好像也没有欺骗你呀?而且,你虽然乃是一个少女,可你这么聪明狡猾,好像,也不是别人所能够欺骗得了的呀?而且,我们的事情,从头到尾,好像看似是你在欺骗我,让我着了你的道儿,好不好?

    云舒儿耍起酒疯来,自是不会理睬秋怀慈的劝告,就这样欢叫着在桃树树枝上弹跳着,闹腾了几下,树枝果然承受不住云舒儿施加的压力,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树枝折断,云舒儿便自树上坠落。

    “小心!”

    秋怀慈惊呼一声,身子一闪,现身云舒儿的身边,手臂一捞,搂住了云舒儿的腰肢,落叶一般,缓缓地平安地落在了地上。

    云舒儿有些醉酒,胆子极大,虽自自空中坠落,也不害怕,歪着脑袋,瞅着秋怀慈,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秋怀慈的脑门,娇嗔地叫道:“师父,人家玩的甚是开心,你这是干嘛,搂的这么紧,是不是想占我的、便宜呀?”

    秋怀慈扶着微微摇晃的云舒儿,眉头一皱,说道:“裹儿,你喝醉了,不要闹了!”

    云舒儿叫道:“哎呀!你这人好烦好烦,我都说了,我没有喝醉,你怎么,你怎么老是这么拧,真是服了你了!”

    秋怀慈哄道:“是是是,你没有喝醉,你累不累,咱们回去好不好吗?”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不!我不回去,你不是常跟我、说,说、吃完了饭,要运动一下,这样、有益消化,我要在这里、再玩一会,好好地,好好地、消化消化一下!”

    秋怀慈道:“那咱们找个地方坐坐,休息一下!”

    云舒儿摇摇头,斥道:“坐个屁,你、一天到晚不是坐在、书房看书,就是坐着吐、纳修炼,难道还没有坐、够吗?”

    秋怀慈道:“那咱们散散步,溜溜弯,说说话!”

    云舒儿还是摇头,叫道:“不好,不好!嗯!这样,咱们去荡、秋千吧!”

    秋怀慈脸有难色,没有说话。

    云舒儿见秋怀慈有些犹豫,板起脸儿,手指指着秋怀慈,瞪眼蹙眉,不悦地叫道:“怎么,不乐意!你不去,我一人去,谁稀罕!”一掌推开秋怀慈,转身就向那株架着秋千的老桃树的方向走去。

    秋怀慈苦笑着摇头,不紧不慢地跟着云舒儿,离她不过五步之遥。

    云舒儿在桃林地转了一会,停下了脚步,先是搔搔后脑勺,即儿,咬着手指,秀眉紧蹙,一脸迷惑,不停地瞅着四周,稍顿,大声问道:“秋怀慈,你、你是不是,把我们的秋千给、给撤了?”

    小丫头,明明是你喝醉了,心里迷糊,分不清方向了好不!

    秋怀慈忍住笑,摇摇头,道:“没有。好好的,我弄秋千干嘛!”

    云舒儿道:“那、为什么秋千、不见了呀?”

    秋怀慈道:“裹儿,你平日这个时辰都在睡觉,今天没有休息,现在脑袋有些打瞌睡,精神无法集中,所以……”说罢,一副你懂的表情。

    云舒儿迷惑地追问:“……所以,所以我分不清方向,找不到秋千了,是吧?”

    秋怀慈耸耸肩,连忙叫道:“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啊!”

    云舒儿气得直翻白眼,转身又去找秋千,双手叉腰,气呼呼的,嘴里还喃喃地叫道:“秋怀慈,你、你休要蒙我,我记性好得很,你要是、伸出五根手指在我面前、晃动,你那怕晃上、一万年,我也会记得、你晃动的,只是五根手指,所以,我既然经常在这里、荡秋千,我、我怎么会不记得秋千的、位子呢?”

    云舒儿在桃林里又转悠了几圈,又回到了原地,她愣在了原地,不停地瞅着四周,突地面色一沉,愤怒地吼道:“秋怀慈,我的秋千、不见了,是你,一定是你把、我的秋千给撤掉了,你实在是太可恶了,你还我秋千,还我秋千!”

    唉!不要脸就是不要脸,就算是喝醉了,也还忘了使出这无赖的一招啊!

    秋怀慈一脸懵逼,苦笑着摇头,叹息着道:“,小丫头,秋千就在旁边的桃树之下,我带你去找吧!”说罢,上前一手牵住云舒儿的一只手掌,一手搂着云舒儿的蜂腰,轻轻一提,身子一闪

    ,转瞬,带着云舒儿就站在了秋千的旁边。

    云舒儿瞅见了那架她与秋怀慈二人专用的秋千,眼睛一亮,推开秋怀慈,就坐在了秋千上,一个转念,屁股向一旁挪挪,拍拍空着的位置,对秋怀慈招招手,欢笑着叫道:“师父,你、也坐上来,搂着我,那样,我就不怕摔着了。”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要求,求之不得,笑着点点头,便坐上了秋千,一手抓着秋千的挂绳,一手搂着云舒儿的肩膀,与云舒儿共乘一个秋千,他足尖在地上一点,秋千便将二人送上了空中,晃荡了起来。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保护之下,惬意地荡着秋千,咯咯而笑,侧头瞅着秋怀慈,笑问道:“秋怀慈,我、我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秋怀慈一愣,摇摇头,笑道:“没有!”

    云舒儿疑惑地问:“真的没有喝醉?”

    秋怀慈点点头,笃定地道:“真的没有!”

    云舒儿思忖一下,笑着点点头,喃喃地道:“对!我自己也觉得我、没有喝醉,不信,你考考我,考考我嘛?”

    “小丫头,给你一个梯子,你还顺杆要爬上天了,看我不整整你?”

    秋怀慈想着,一个转念,促狭地一笑,问道:“真的要我考考你?”

    云舒儿笑着嗯了一声。

    秋怀慈追问一句:“要是回答不出来,可不许跟我翻脸?”

    云舒儿笑道:“回答不了就、回答不了,多大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跟你翻脸?我有那么、小气吗?”

    秋怀慈瞥了一眼四周,笑道:“裹儿,那你就根据四周的情景与咱们的心情,将就着做一首诗吧!”

    云舒儿一愣,歪着脑袋仔细地瞅了一眼四周,眉头一蹙,搜肠刮肚地寻找着诗点与词汇,又定定地瞅着秋怀慈,见秋怀慈剑眉星目,鼻挺嘴,真是儒雅帅气,英气逼人。

    云舒儿心头颤颤的,痴痴地瞅着秋怀慈,很是爱慕,借着酒劲,突地笑道:“秋怀慈,你长的真好看,我好喜欢你哟!”

    秋怀慈一愣,笑道:“是吗?”

    云舒儿点点头,即儿,又摇摇头,叫道:“不对不对不对!不是喜欢,不仅仅是喜欢!”

    秋怀慈一怔,心念一动,笑着讶然问道:“什么是不仅仅喜欢呀?”

    云舒儿笑道:“秋怀慈,我不仅仅只是喜欢你,而是、而是……!”

    云舒儿本来想说很是爱你这一句,但是,少女的矜持使她潜意识觉得这样表白,有些不好,所以欲言又止,只是傻笑着,脸上更是绯红一片。

    秋怀慈心思澄明,登是雪亮,顿时一颤,瞅着云舒儿,目光温柔,暗含鼓励。

    云舒儿突地轻讶一声,叫道:“哎呀!秋怀慈,我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秋怀慈正聚精会神地等着云舒儿说说真心话,却被云舒儿这一惊一乍的,倒唬了一跳,问道:“什么正事?”

    云舒儿笑道:“作诗呀?你不是要我作诗吗?”

    秋怀慈翻着白眼,一脸的生无可恋,心里那个气,那个苦呀!

    唉!小丫头,你是真醉,还是装醉,办事怎么一点也不靠谱,关键之时,怎么能掉链子呢?

    云舒儿笑道:“师父,扶我起来,我想站着荡秋千!”

    秋怀慈伸手搂着云舒儿的腰肢,轻轻一提,身子一闪,两人就相拥着站在了秋千上,荡着秋千。

    云舒儿瞥了一眼四周,又斜睨了一眼秋怀慈,笑道:“师父,面对此情此景,我突然就想出了一首诗,我唱给你听,不过,这可是我第一次写诗,写个不好,你可不许笑话我哟!”

    秋怀慈摇摇头,笑道:“不笑,不笑!”

    云舒儿凝视一下秋怀慈,又环视着四周的景色,唇角一翘,嫣然一笑,目光缠绵,脸上露出羞涩腼腆的神色来,仰头望天,深吸了一口气,清清嗓子,便开始唱了起来:

    “桃花树下秋千架,

    桃花纷纷灼其华;

    裙裾飘飘双舞蝶,

    心有灵犀梦笼纱!”

    云舒儿微笑着唱着,连唱了几遍,起始是轻声唱,后来越唱越是大声,兴奋激动,她声音沙哑

    ,很有磁性,唱起来声音优美,感情充沛,缠绵悱恻,动人魂魄!

    秋怀慈细细聆听,登时听出了云舒儿诗歌之中的意蕴含义来,故事中的人物,真是两情相悦,柔情似水,很是契合他们两人此刻的暧昧缠绵的心境来。

    秋怀慈聆听着云舒儿的诗歌,品茗着诗歌之中的浓情蜜爱,心里颤颤的,暖暖的,很是甜蜜快乐,他定定地凝视云舒儿,脸含微笑,目光极其地温柔。

    云舒儿唱了好几遍,声音一止,停止了唱,心潮澎湃,思绪万千,沉默一下,笑着叹息一声,大声感慨道:“哈哈!秋怀慈,你没想到我也会作诗吧!而且,还写得这么好,旋律优美,悦耳动听,真是美翻了;我都想好了,我要给我的这首诗取名《桃花清赋》,我还要将这首诗书写下来,装裱起来,收藏起来,传至后世,让我的子子孙孙们都要知道我、他们的祖宗是如何恋爱的,让他(她)们好好学习学习!”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感慨,满是孩子气的奇思妙想,胡说八道,登时瞠目结舌,一脸黑线。

    云舒儿侧脸歪着脑袋,定定地凝视着秋怀慈,思忖一下,嘻嘻一笑,轻声问道:“秋怀慈,你听得懂我的诗意吗?”

    秋怀慈装傻,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回答:“太复杂了,没有听懂!”

    云舒儿打了一个哈欠,这时有些酒醒,醉意稍减,心里偶尔有些清醒明白,她听了秋怀慈之言,瞅着秋怀慈装逼的样子,神色一敛,就像瞅着一个怪物似的,突地伸手掐住秋怀慈的脸颊,用力一拧,将秋怀慈的脸都掐得变形了,横眉竖目,气急败坏地吼道:“秋怀慈,枉你天天都在读书,原来那些文章,全都被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点屁用也没有,我的这首诗,诗意这么浅显,你居然说听不懂,你今日得跟我说清楚,你究竟是装作听不懂,还是真的听不懂?你说,你究竟是听懂了没有,听懂了没有,听懂了没有?”

    秋怀慈吃痛,哀叫了起来:“痛痛痛!裹儿,放手放手,快点放手,再不放手,我就翻脸了!”

    云舒儿哼了一声,手劲松了一些,不屑地叫道:“呵呵!翻脸!那你就翻脸呀?我还怕你,我就像看看你是如何跟我翻脸的?不过,在翻脸之前,你必须的老实给我回答,我的这首诗的意思,你究竟听懂了没有,听懂了没有,听懂了没有?”

    秋怀慈只得投降认输,叫道:“听懂了,听懂了,听懂了!”

    云舒儿又打了一个哈欠,手指松开了秋怀慈的脸颊,笑着追问:“那你说说,什么意思?”

    秋怀慈愣了一下,揉揉被掐痛的脸颊,吃吃一笑,鼓足勇气,红着脸儿,轻声说道:“意思就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大家却都没有将心思说出口。”

    云舒儿一怔,心头一颤,唇角含笑,表情呆滞,凝视着秋怀慈,目不转睛,稍顿,羞涩地一笑,轻声问道:“秋怀慈,你真的喜欢我吗?我指的喜欢,……可是,可是那个喜欢哟?”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神色凝滞,稍顿,眼中明亮,流光溢彩,犹如水波粼粼,一脸兴奋,追问一句:“真的!”

    秋怀慈神色一敛,郑重地点点头,回答:“一片挚情,天地可鉴!”

    云舒儿虽然酒醒,但醉酒会引起困倦,此刻,她眼皮打架,倦意浓浓,嘿嘿傻笑,点了点头,强打起精神,笑问道:“你、既然喜欢我,你敢亲亲我吗?”

    云舒儿说罢,居然闭上了眼睛,冲着秋怀慈扬起了脸,嘟起了嘴巴,等待着秋怀慈的亲吻。

    秋怀慈见云舒儿虽然脸上满是疤痕,丑陋不堪,但嘴唇却是犹如玫瑰花瓣,红润诱人,一时情动,爱意浓郁,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稍顿,便也闭上了眼睛,犹疑着将嘴唇嘟起,嘴唇颤抖着,缓缓挨近云舒儿的嘴唇,正要亲吻下去,随即,却是突地一怔,停止了亲吻的行动。

    原来,云舒儿这时睡意来袭,居然鼻翼扇动,沉睡过去,还发出轻微的甜蜜的鼾声。

    秋怀慈定定地凝视着沉睡之中的云舒儿,满头黑线,一时气苦。

    唉!小丫头,你行事能不能正经一点,这么关键的时刻,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这么能……!

    秋怀慈苦笑着摇摇头,紧搂着云舒儿,身子一闪,就站在了地面,将云舒儿一个横抱,就缓缓地走回了随意殿。

第三百四十二章:一群喇嘛(传奇)

    秋怀慈将醉酒酣睡的云舒儿抱回了住所,脱了云舒儿的鞋子,将云舒儿轻轻放在了床上,为其盖上了被子,拉来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头,脸露微笑,凝视着云舒儿,眼中流光溢彩,柔情似水。

    秋怀慈温柔地静静地凝视着云舒儿,心里喜欢,心潮澎湃,念转如轮,突地想起了很多的旧事来,而且,都是那些与云舒儿有关的事情,一时思绪万千,感慨良多。

    裹儿,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想不到眨眼功夫,你都长大了,都知道恋爱了,都知道喜欢师父了。

    不过,你变了,师父又何尝没有改变呢?这一年来,你开始喜欢师父,其实,师父又何尝不是喜欢你来。

    裹儿,你可知道,你爱师父,其实,师父也很爱你,非常非常地爱你!

    裹儿,师父明白你的心事,你别急,你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了,等到条件成熟,水到渠成了,师父自会找一个机会向你表白心迹的。

    师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师父绝对不辜负你对我的一片痴心的!

    裹儿,你知道吗?

    自从当年为师决定将你带在身边的一刻起始,命运就将咱们绑在了一起,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个世间便再也没有什么魔门公主云舒儿,也不会有什么赤血三宝与赤链神诀,有的只是秋怀慈的爱徒曹裹儿!

    也自那一刻起始,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世上同样的再也没有什么武功天下第一,权势滔天,声名显赫的天守掌门,以及玄门盟主,有的也只是你的师父秋怀慈!

    唉!裹儿,也许终极一生,你都不会知道,对于你,师父是有罪的,师父对不起你。

    裹儿,是师父逼死了你的亲娘,让你们父女骨肉离散的,是师父毁了你的容颜,坏了你的嗓音,是师父让你倍受受人的鄙视与厌憎,使你终身痛苦与遗憾的。

    唉!裹儿,师父也不想这样,但是,千不该万不该,谁叫你是魔门公主呢?谁叫你修炼了玄门的赤链神诀呢?师父这么对你,那也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啊!

    但是,回头仔细一想,平心而论,即使如此,一句形势所逼,逼不得已,却也并不能成为了师父戕害你的正当理由!

    裹儿,因为你没有杀人夺宝,你只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整个事情,其实,你也一个被人利用裹挟的受害者,其实,受到惩罚的应该是那些野心勃勃,作恶多端的人,而不应该是你,一个无辜之人!

    裹儿,师父有罪,师父对不起你。师父让你失去了很多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很多本该属于你的爱。

    但是,

    裹儿,请你放心,自今往后,师父会好好补偿你的,凡是那些原本属于你的失去的东西与情感,师父都会对你进行补偿的,加倍的补偿!

    裹儿,今生今世,无论刮风下雨,还是春和日丽,师父都会陪伴你,照顾你的,我们将你疼我爱,琴瑟和鸣,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秋怀慈就这样坐在床头,深情地凝视着沉睡之中的云舒儿,这般地静坐了一会,伸手轻轻捻开云舒儿额头的刘海,附身在云舒儿的额头轻轻一吻,方才起身走了。

    云舒儿喝醉了,倒头一睡,不想这睡了就是一夜一日,一直待到第二日的黄昏,她方才醒来。

    秋怀慈少不得又去与云舒儿亲近腻歪,与云舒儿說笑之间,却见云舒儿只字不提在桃林里向他赋诗表明心迹的事情。

    秋怀慈念头闪烁,便向云舒儿旁敲侧击,抛砖引玉,向云舒儿提及一些她酒醉之后在桃林里所发生的事情,此刻,他却发现,云舒儿一觉醒来,记性好像卡顿了,居然把那些原本不该忘记的事情却忘了一个干干净净,一字不落,登时把满怀期待的秋怀慈,弄得那个憋屈与郁闷,真的有一种想去撞墙的冲动啊!

    唉!这个女人,真是……、没话说,真是没话说了啊!

    如此又是几日过去。

    此日,上午,

    秋怀慈正准备喝茶,那知瓷杯未触而碎,化成灰烬,他心里咯噔一下,眉头一跳,莫名地生出不详之感,之后,不知为何心绪不宁,焦躁不安,老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般的,一会,

    秋怀慈正与云舒儿等人在果园里种植灵果,他突地神色一震,眉头微皱,借了一个由头,走出了果园,避开云舒儿等人,身子一闪,化成一道金光,转瞬,就站在了爱居山的站门口。

    秋怀慈四下一瞥,却不见一个人影,唇角一翘,冷哼一声,沉声说道:“诸位,既然来了,那就赶快现身,在秋某面前装神弄鬼,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哈哈哈!秋盟主,你在中州神域仙法玄妙,剑术了得,百战不败,尊称第一,吾等不过井底之蛙,蝇蝇之术,想要在您老人家的面前显摆耍弄,的确有些可笑,有些可笑了!”

    随着一个洪亮的声音郎声笑道,虚空蠕动,四周便出现很多的人来。

    一群喇嘛,十来个人,个个头戴鸡冠帽,身披红色佛衣,袒露手臂,赤着双脚,他们身材各异,面相一般,手持禅仗,目露精光。

    一个白净肥胖,慈眉善目的喇嘛冲着秋怀慈行了一个俗家礼,淡笑着道:“鄙人懈顿宝相寺缘一,见过秋盟主!”

    秋怀慈双手负背,昂首挺胸地站着,真是渊渟岳峙,器宇轩昂,他斜睨了众喇嘛一眼,冷冷地道:“诸位,你们乃是方外之人,本该好好地呆在庙堂里诵经礼佛,行善积德,为何却跑到我这偏废之地,对我爱居山进行百般窥探,究竟意欲何为?”

    一个眼睛黄豆一样大少的喇嘛,见到秋怀慈神色冷凝,态度不恭,心生不悦,没好气地问道:“秋怀慈,听说你武功是中州天下第一,此事可否属实?”

    秋怀慈淡然说道:“秋某只是对武修之道,偶有所成,仅能守身而已,至于什么天下第一,那不过是同道中人的溢美抬爱,以讹传讹罢了!”

    眼喇嘛桀桀而笑,挑衅地叫道:“这么说来,你是废物啰!”

    那个白净的喇嘛一愣,瞪着小眼喇嘛,呵斥道:“缘八师弟,休要妄语!”

    秋怀慈眉头一竖,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身子一闪,就冲向了缘八。

    一个矮胖的喇嘛见秋怀慈面露杀机,断然出手,大惊失色,连忙出声提醒:“老八小心!”说罢,率先冲出人群,想要挡下秋怀慈,但是,终究迟了。

    秋怀慈已经冲到了小眼喇嘛的跟前,不待对方有甚反应,侧身探手,一把掐住了小眼喇嘛的腰间脊椎骨,将小眼喇嘛一抡,就像抓着一只小鸡似的将小眼喇嘛单手举了起来,高举过顶,然后,环视着四周的喇嘛,面无表情,目光冷冽,周身荡漾着杀气。

    这时,小眼喇嘛被秋怀慈横举于顶,就像小鱼被一根树枝叉在了空中似的,仰面朝天,口吐鲜血,全身抽搐,动弹不得。

    众喇嘛见状,连忙围住了秋怀慈,摆出了攻杀的招式,怒视着秋怀慈,只是投鼠忌器,又忌惮秋怀慈的功夫,一时不敢上前。

    缘一指指缘八,脸色柔和,连忙软声说道:“秋盟主,缘八粗鄙冲动,不知礼数,冒犯之处,还望海涵,还望海涵!”

    那个矮胖的喇嘛阴沉着脸,沉声叫道:“秋盟主,在下缘二,能否先将我师弟放了,你有什么怨气,以后再说!”

    秋怀慈听了缘二那口气,还是不服,他冷哼一声,点头说道:“让我放了你师弟也行,但是,你可得接住了!”说罢,手臂一挥,就将缘八甩了出去。

    缘八的身子就像飞盘一般,在空中旋飞着,绕了一圈方才飞向了缘二。

    缘二见之,连忙上前,双臂一伸,横着接住了缘八,那知那旋飞过来的缘八看似没有什么冲击之力,殊料,缘二待得接住了缘八的身子,自缘八的身上激发出一股阴柔的劲力,就结结实实地击打在他的身上。

    缘二闷哼一声,横抱着缘八,连退了几步,双腿发软,抱着缘八跌坐在地,哇的一声,张口呕出了一口鲜血,然后,仰面躺倒,双眼紧闭,不知死活。

    缘一等人一愣,大惊失色,连忙冲向前去,一个喇嘛将手掌分别在缘二与缘八的胸口按了一下,用玄力探查一番,即儿,惊恐地瞥了秋怀慈一眼,压低了声音,对缘一说道:“大师兄,二哥与老八虽然性命无碍,但是、一身修为尽皆丧失,看来这个姓秋的果如世人所传,不但武功了得,而且为人狂傲,大家还是小心谨慎,不要招惹为好!”

    缘一暗自心惊,微微点头,直起腰身,便向秋怀慈又行了一礼,神色异常恭敬地说道:“秋盟主,贫僧狂妄,不知进退,冒犯之处,还望海涵,您若是没有异议,吾等就此告辞,就此告辞!”

    “嘿嘿!想的倒也轻巧,滋扰一番,就想全身而退,我掌门师弟的宝地,岂是贼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随着一个声音冷冽地呵斥,一个灰色人影就此天边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第三百四十三章:拳头陌刀(来袭)

    来人凌空踏步,飞奔而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近前,他身子一闪,就站在了秋怀慈的面前。

    “奄冲师兄!”

    秋怀慈瞅着来人,一愣,惊呼出声。

    奄冲定定地瞅着秋怀慈,嘴唇抽搐一下,眼中明亮,脸露狂喜之色,即儿,神色一敛,淡笑着点点头。

    秋怀慈见奄冲突然在此现身,本该高兴才对,但是,不知为何,心里却咯噔一下,忐忑不安,甚是疑惧,而好没等他回过神来,自前方的天空之中,嗖嗖嗖地,御剑飞行,飞来了许多的玄门中人。

    这些人,清一色全是天守门人。

    年长者,男子头顶纯阳巾,一身灰衣,少年则戴着逍遥巾,一身白衣;

    女子却是道髻发带,宝蓝色衣服居多;

    有些个别爱美的特立独行之人,却服色自选,配上些许配饰,以増其艳,比如元凤焉喜穿红色;

    ……当然,在严谨刻板的奄冲的管理之下,能够自行选择装束的人,必定是那些在各阶层弟子之中地位尊荣,手段非凡之人了,比如折翎、越龙等人。

    在飞来的这些人之中,走在最前面的是天成与秦妙音二位师叔,紧跟着天成与秦妙音的乃是元凤焉、南藏玉等人,其次,才是炎汇、聂错、若重、净无双、紫铃儿等小辈弟子了。

    秋怀慈待得天成与妙音二位师叔飞落地面,神色一敛,连忙行礼,恭敬地道:“怀慈,拜见二位师叔!”

    天才点点头,笑而不语,秦妙音则嫣然一笑,点点头,柔声说道:“阿慈,不必拘礼!”

    秋怀慈又向元凤焉见礼,元凤焉拍拍秋怀慈的肩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却暗自向秋怀慈密语传音:“阿慈,听师姐一句,待会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不必执拗,一切皆顺其自然,方为上策!”

    秋怀慈见元凤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随即,心念一闪,似有所悟,登时心头大震,但是,还没有等他有所思村,南藏玉、若重等人就上前一一参见秋怀慈,大家又是一阵客套。

    秋怀慈便冲着每一个人脸含微笑,点头示意。

    稍顿,大家礼毕。

    秋怀慈环视了四周站了一大片的宗门同道,向天成问道:“师叔,中州距此遥远,如此众多的宗门弟子突然在此现身,不知所为何事?”

    天成笑道:“阿慈师侄,你勿要惊诧,我等今番前来,一则是听说师侄在此栖身,想来看望于你,二则乃是让小辈弟子们下山历练,想让他们增补智慧,长长见识。”

    秋怀慈疑惑地点点头。

    奄冲瞪着缘一等人,目露凶光,手臂一挥,元凤焉等人见之,便抽出了兵器,围住了上去。

    缘一等人见天守中人突然围住了他们,手握兵器,面相不善,暗知不妙,登时胆寒,不由面面相窥,脸色大变,即儿,连忙瞅着秋怀慈,眼中露出了恳求之意。

    缘一定了定神,冲着秋怀慈,施了一礼,淡然一笑,谦卑地说道:“秋盟主,刚才之事,乃是一场误会,还望您老慈悲为怀,放过老衲等人吧!”

    奄冲阴沉着脸,冷哼一声,截口呵斥:“不行!尔等在我掌门师弟的家门前肆意窥探,居心叵测,暗藏杀机,其罪可诛!”说罢,向元凤焉点头示意。

    元凤焉犹豫一下,却瞅着秋怀慈,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秋怀慈淡然说道:“奄冲师兄,小事一桩,何必动怒,兴许他们只是路过,咱们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

    天成这时也跟着笑着说道:“奄冲师侄,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人虽然鬼鬼祟祟,来路不明,但是,却也尚未作出什么伤害阿慈的事情来,此事姑且作罢,放他们走吧!”

    奄冲点点头,怒视着缘一等人,沉声呵斥:“诸位狗贼,我师叔师弟宅心仁厚,慈悲为怀,我今日就姑且放过你们,但是,若是你们再敢冒犯我家师弟,居心不良,我奄冲一定将你们错骨分筋,取尔狗命!”说罢,身子一闪,冲到刚刚醒转站起身来的缘二的跟前,铁拳一挥,一记下勾拳,击中了缘二的下巴。

    缘二还在迷糊之中,被奄冲一记暴击,整个人击打的得冲天飞起,他的身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随着砰的一声,脑袋朝下,就砸到了十丈之外,脑袋粉碎,面目全非,当场死亡。

    缘一等人见奄冲暴起杀人,大吃一惊,连忙拥上前去,进行查看缘二,缘二那里还有气息,他们登时怒视着奄冲,恨恨不已,只是奄冲一方人多势众,实力强横,他们又连忙将眼中的怒意一敛,低头垂眉,那敢吱声。

    天成师叔对缘一等人挥挥手,温言说道:“我奄冲师侄护弟心切,脾气暴躁,你们若是不想有甚闪失,那就赶紧走吧,走吧!”

    缘一等人听了天成之言,犹如刑场之上获得大赦的死刑犯似的,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狂喜,向天成等人拱拱手,抓起昏迷不醒的缘八与缘二的尸体,撒腿就跑,落荒而逃。

    缘一等人害怕奄冲等人改变主意,使出吃奶的力气,一阵狂奔,一会,直跑了二十里开外,方才停了下来。

    一个喇嘛回头眺望了一眼爱居山的方向,心有余悸,重重地吐了一口痰,嘟咙着骂道:“他妈的,本来会以为接了什么好差事,那知道却是一桩要命的买卖,好处还没有捞到,就死了兄弟了,真是晦气,晦气!”

    缘一抹抹额头的汗珠,全然没了刚才在秋怀慈等人面前所表现的淡定来,惊慌恐惧地叫道:“妈的,吓死老子了,世传天守奄冲狂暴凶恶,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秋怀慈与那个天成心存善念,出口求情,咱们这次回非得全部折在这里不可!”

    这时,一个喇嘛指着东面,惊呼出声:“大家快看,前面是什么?”

    缘一等人一愣,连忙顺着那个喇嘛的手指的指引,眼光齐刷刷地向东面望去,却见东面的平原上扬起了烟尘,遮天蔽日,烟尘之中,且伴随着隆隆的沉闷的声响,那声音自那边向这边滚了过来,速度极快,地面且微微地颤抖起来。

    缘一一个转念,神色一变,惊诧地叫道:“好像有军队过来了!”

    喇嘛们刚才被奄冲吓得够呛,成了惊弓之鸟,听说又有军队过来,不知敌友,心里惊惧,脸色大变,紧张了起来。

    缘一愣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惊呼起来:“诸位,来的不是善茬,咱们快向西面撤退,避其锋芒!”

    众喇嘛得到了缘一的提醒,连忙折身撒腿就向西面狂奔,有人将缘二的尸身以及重伤昏迷的缘八也给扔了,逃命要紧,那样子好不狼狈。

    嗖的一声,一支响箭自东面射了过来,快如流星。

    啊的一声,一声惨嚎,那支响箭透胸而过,一个喇嘛仆倒在地,被钉在了地上。

    缘一等人见之,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使尽全力,亡命逃窜。

    嗖嗖嗖!

    响箭接连射来,响箭迅速,箭法精准,力量惊人,避无可避,一箭一人,箭箭穿心,接连射死了数人。

    一个喇嘛见到同伴在身边接连被杀,吓破了胆,精神崩溃,突地脚步一顿,回转身来,冲着响箭射来的方向,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磕头有声,泪流满面,嘶声哀求起来:“求求您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么?”

    嗖的一声,一声闷哼,利箭穿胸,那个投降的喇嘛侧身栽倒在地,哀求之声,嘎然而止。

    缘一见对方手段凶悍,赶尽杀绝,自己又跑不过对方的飞箭,见不是路,突地将心一横,目露凶光,停下了脚步,冲着同伴沉声喝道:“大家别跑了,列阵回防,殊死一搏!”

    缘一扎了一个马步,将手中的禅杖舞成了一个杖盾,击落了几根飞剑,护住了自己。

    那剩下的五个逃命的喇嘛听得缘一的提醒,有四个略一犹豫就停止了逃窜,冲了过来,与缘一聚拢在一起,挥舞禅杖,共同抵抗着飞箭;而另外一个喇嘛却不理缘一的叫喊,依旧拼命奔跑,但跑了一小段路,便被一支飞箭射穿了脖子,栽倒在地。

    缘一六人密切配合,击打着越来越多的飞箭,一时,倒也没有中箭。

    片刻,飞箭突然停了,一声虎啸,自东面有一只白虎飞奔而来,白虎毛发如雪,高大壮硕,虎睛如铃,獠牙如钩,四足狂奔之时,刨的沙土飞扬。

    虎背之上骑着一个身材玲珑的少女,少女一身西域装束,袒露手臂,赤着双脚,容貌甚美。

    少女纵虎狂奔,见到缘一等人也没有停步,而是直接自缘一等人的身边冲了过去,而当她经过缘一等人的时候,她便侧脸冲着缘一等人齿贝轻露,嫣然一笑,笑容非常的邪魅,满是鄙夷与不屑。

    紧跟着骑虎少女的乃是一匹白驹,白驹背上坐着一个人,其人身材瘦高,五官端正,脸色苍白,左眼只有一个黑乎乎的眼眶,没有瞳仁,原来是一个独眼龙。

    独眼男子的那只完好的眼睛目光阴鸷,凶狠冷酷地瞥了缘一等人一眼,沉声说道:“知为殿下有令,凡是对爱居山心怀不轨之徒,尽皆杀之,不必留手!”话未说完,人也自缘一等人身边冲了过去,追赶骑虎的少女去了。

    紧紧跟在少女与独眼男子后面的乃是一队队排列有序的骑兵。

    骑兵人马皆是黑色重甲,骑兵手握陌刀,黑压压的一片,犹如乌云压了过来一般,第一队骑兵冲向了缘一等人,挥刀便向缘一等人的头顶砍落了下来。

    缘一一个咬牙,禅杖一挥,挡开了陌刀。

    骑兵一刀不中,就弃了缘一等人,追赶少女去了,而第二队骑兵挥刀冲着缘一等人进行补刀,一刀不中,又紧跟前面的骑兵走了,接着,第三队骑兵又举刀冲上前来斩了缘一等人。

    缘一面对这种情况,登时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但是,纵是殊死抵抗,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对方这左一刀右一刀的,没完没了,一会,有些同伴支撑不住了,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嚎,有人纷纷中刀,接连倒在了血泊之中,几轮下来,场中便只剩下了缘一一人。

    缘一知道今日必死无疑,绝无生机,怨恨无比,心中不甘,竟存了与敌同归于尽之心,临死也想拉一个垫背的,于是,他避过对方一把砍向他肩膀的陌刀,身子一闪,挪来了几步,将手中的禅杖一扔,射向了迎面冲来的一个骑兵。

    缘一眼瞅着禅杖将要进了骑兵的体内之时,对方的手掌一捞,就稳稳抓住了禅杖。

    缘一一怔,还没有等他来的及惊诧,一把陌刀就横着削向他的脖子,登时,他的脑袋西瓜一样滚落在地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不速之客(灾祸)

    一声龙啸。

    上官怜儿的灵兽青龙青青驼着云舒儿与南郊自天空俯冲而下,在众人头顶盘旋一周,便平稳地降落在秋怀慈的身边。

    老鹿蜜蜜也跟着来了。

    云舒儿率先跳下龙背,上前牵着秋怀慈,瞥了韩天成等人一眼,见到了元凤焉,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来,欢叫了起来:“美女师伯,你们怎么来了?”

    南郊跳下龙背,他突然见了这么多人,有些怯场,心里有些紧张,牵住云舒儿,微微地缩在云舒儿的身旁,警惕地打量着奄冲等人。

    元凤焉见到云舒儿冲她打招呼,满脸笑容,亲切热情,只得冲着云舒儿淡然一笑,点头示意,想起她们此行的目地,心里却是叹息,有些羞愧。

    云舒儿即儿向在场的地位最是尊贵的韩天成与秦妙音师祖打招呼,然后就是奄冲、南藏玉、紫铃儿、折翎等人,对于那些不太熟悉的人,只能是笑着点头示意了,礼数倒是周到。

    奄冲本就不喜欢云舒儿,自从得知了云舒儿魔门公主的身份,加之,秋怀慈还是因为这个魔女而抛家弃业,断情绝爱的,现在,他对云舒儿何止是不喜欢,简直就是愤怒仇恨,厌恶之极。

    奄冲阴沉着脸,目不斜视,哼了一声,没有吱声。

    韩天成、秦妙音与南藏玉等人心性没有奄冲那般冷硬固执,想起此行欲对云舒儿不利,现在面对云舒儿的热情,神色微涩,心里羞愧,便点点头,讪讪地回道:“好好好!”

    韩天成见到蜜蜜,微微一愣,便向蜜蜜拱手行礼,神色恭敬地道:“小侄见过师叔!”

    蜜蜜点点头,它见奄冲在云舒儿面前摆了一个臭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心中不悦,它便瞪着奄冲,哼了一声,冷着一张鹿脸,没好气地问道:“奄冲,你们不在中州老实呆着,死到这里干嘛来了?”

    蜜蜜虽然只是一头梅花鹿,但是,却是一头得道的梅花鹿,被天守师祖收为弟子,论辈分还是师尊清虚上人的师弟,辈份尊贵,非同一般。

    奄冲见蜜蜜斥问于他,脸上连忙挤出一丝笑容,躬身行礼,恭敬地回道:“奄冲带领弟子下山历练,顺道前来看望师叔祖!”

    蜜蜜心思澄明,练达通透,自是看出奄冲等人兴师动众,不辞遥远前来爱居山,绝不简单,便哼了一声,心想信你才有了鬼了,冷冷地叫道:“奄冲,来爱居山走

    走倒也无妨,但是,却不要在这里搞事,否则,我就踢烂你的屁股!”说罢,目光凶恶地环视了韩天成等人一眼,身子一抖,化成一道金光,飞回随意殿去了。

    奄冲听了蜜蜜的警告,一脸尴尬,幸得蜜蜜走了,不必受它挤兑。

    韩天成见了蜜蜜的做派,与秦妙音对视一眼,一脸苦笑。

    折翎与紫铃儿等人当年与云舒儿经常一起玩耍,他们没少受到云舒儿的纠缠与滋扰,与云舒儿关系倒也亲密,今番他们跟随韩天成等人来到懈顿,不知真相,还以为真的是来看望掌门师伯秋怀慈,下山历练的,现在见到云舒儿,他们也是满心喜欢,尤直是紫铃儿,那可是与云舒儿一样的人物,古灵精怪,跳脱泼辣,两人很对脾气。

    紫铃儿连忙向云舒儿挥手,笑着叫道:“裹儿,裹儿!”

    南郊犹疑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向韩天成、奄冲等人一一行礼。

    “师叔祖好!

    师伯好!

    师兄好!

    …………!”

    南郊垂眉低目地跟大家打了招呼,即儿,退到云舒儿的身边,牵着云舒儿,瞅着严肃的奄冲等人,心中揣揣,还是有些紧张。

    元凤焉与渭宁数人来过爱居山,见到过祛除了孽火之毒之后的南郊,今番面对南郊,心态平常,但是,折翎等人乃是第一次见到病愈之后的南郊,待得见到南郊浓眉大眼,白皙圆润的惊世美颜,登时吃了一惊,心中又是喜欢,又是羡慕,又时感慨。

    那些以前对南郊就连一个正眼也不曾有过的少女们,此刻,不时地瞅着南郊,眼冒小星星,暗自惊呼:“这是南郊吗?这就是以前那个丑陋猥琐的南郊吗?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变的这么好看了呀!真的很好看啊!”

    秋怀慈环视了韩天成等人一眼,略一犹豫,便对韩天成说道:“韩师叔,秦师叔,您们请随我上山吧!”

    韩天成与秦妙音对视一眼,笑着点点头。

    秋怀慈便牵着云舒儿,引导着韩天成等人进入了爱居山境内,走过山沟壑,林间瀑布,最后来到了爱居山的主峰,登上了玉石阶梯,进入了随意殿。

    上官怜儿早就在先行折回了随意殿的蜜蜜的口中得知了山外的情况,便连忙将家里收拾了一下,烧水泡茶,准备水果点心,待得韩天成等人上得山来,少不得笑语

    晏晏,一一招呼,然后端茶递水,招待客人。

    秋怀慈等人刚刚坐定,便听得山下接连传了了报唱之声……

    隐剑派蔑山掌门前来拜山!

    衍锋派掌门也磨前来拜山!

    恒天教教主曹坤前来拜山!

    天一教教主杜忌前来拜山!

    九重山山主韩影前来拜山!

    六阶山山主千旭前来拜山!

    琅琊阁阁主明一前来拜山!

    定坤阁掌门温舒前来拜山!

    听雨轩轩主落花公子前来拜山!

    摘星楼楼主杜乾坤前来拜山!

    蜀山派掌门林御衍前来拜山!

    飘渺峰陆压上人前来拜山!

    铁扇山白须上人前来拜山!

    南宫世家南宫骏前来拜山!

    轩辕世家轩辕澄前来拜山!

    北墨世家北墨凉烟前来拜山!

    端木世家端木龙一前来拜山!

    千屿仙踪宗主海明纳前来拜山!

    神兽谷谷主诸葛御禽前来拜山!

    流云洞洞主播磨上人前来拜山!

    金光洞洞主妄忌仙人前来拜山!

    剑截门门主韩千锦前来拜山!

    拓跋世家拓跋秀前来拜山!

    飞沙堡堡主耶律脱脱前来拜山!

    青峰堡堡主纳兰明珠前来拜山!

    逍遥律逍遥仙子肖天颜前来拜山!

    巨锤帮帮主色目前来拜山!

    无方门门主佛度前来拜山!

    天幸山山主图地也哥前来拜山!

    妙人宗宗主吴刀前来拜山!

    静雪山庄庄主无题公子前来拜山!

    栖霞坞坞主段九卿前来拜山!

    无量山咕咕老仙前来拜山!

    诡谲山天妒老仙前来拜山!

    一剑无量剑仙司空无不前来拜山!

    五戒圣手高胜寒前来拜山!

    追云剑百里长青前来拜山!

    …  …    …  …    …  …    …  …

第三百四十五章:魔门来袭?(麻烦)

    天守派除了韩天成、奄冲等隐约猜到内情的人听得山外报唱之声,神色淡定之外,余者皆是一怔,面面相窥,一脸惊诧,很是疑惑为何突然会有这么多各大神域的仙道玄门前来爱居山,时间这么紧凑,似乎约好了一般,那些心思细腻之人,心思登时活络了起来,顿觉今日之事,委实透着古怪,料来必有大事发生,至于会是何等大事,那就猜不透了。

    云舒儿一怔,讶然问道:“师父,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为何突然会有这么多的英雄豪杰,齐聚咱们爱居山呀?”

    秋怀慈听了山下的报唱之声,也是一怔,瞥了一眼韩天成与奄冲数人一眼,没有回答云舒儿的问题,略一思忖,神色冷凝,吩咐上官怜儿:“怜儿,去把他们引上山来!”

    上官怜儿点点头,就下山迎客去了。

    转瞬,在上官怜儿的引导之下,蔑山、也磨、端木世家等各大神域仙道玄门的豪门巨派,英雄豪杰们便鱼贯上山。

    这次,前来拜山的门派,不下二百来个,随行弟子众多,排场很大的门派,属下足有千人,便是那些小门小派,弟子也在百人之上。

    除了有门有派的豪杰,还有许多的声名显赫的游仙散修。

    总之,这一下子涌上爱居山的之人,不下万人。

    奄冲吩咐若重,将那些天守的小辈弟子们赶出去,挪出了随意殿来,这般的,那些上山的人,各派各宗之中,除了有头有脸,关系亲厚之人能够进入随意殿,余下之人,全都留在了外面。

    那些宗门的小辈弟子们站在随意殿的殿外。有的站在随意殿殿前的那片宽敞巨大的广场上,皆由各自的能者统领着站在一块,一派挨着一派,极好辨别,也不至于混乱,而那些在广场上站不下的人,又被自己的人带领着站在随意殿前爱居山的山腰上,这一簇那一簇的,男男女女,服饰鲜明,彩旗飘飘,倒也精神神气。

    蔑山、也磨、温等人逐一进入随意殿,无论是谁,见到秋怀慈,尽皆满脸推笑,热情友善,率先拱手行礼:

    “,拜见秋盟主!”

    “………   ……   ……   ……!”

    总之,放下身段,放低姿态,该尽的礼数是要尽到的,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的。

    端木龙一、林御衍、南宫骏等胸襟坦荡敬佩秋怀慈的人,见到秋怀慈,那是真心地高兴。

    千屿千宗因为有了秋怀慈的特许与照顾,十年前仙魔大战之后,自此,能够得以在中州安身立命,海明纳对秋怀慈自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献上了许多南海的珍宝;妙人宗宗主吴刀也向秋怀慈献上了礼物,当年,如果没有秋怀慈的帮助,他也是不可能当上妙人宗的宗主的;……只是让秋怀慈意外的是,跟着一起上山的吴刀的妻子,居然会是那个自私恶毒的冷落花。

    北墨世家的大小姐北

    墨凉烟与剑截门的门主韩千锦,见到秋怀慈神色有些尴尬,但是,一个转念,亦是释然,北墨世家与韩千锦还给上官怜儿等人带来了不少的礼物。

    至于拓跋秀拓跋宏姐弟前来爱居山,那纯粹就是来看望心上人的,就算没有结果,但是,心里对秋怀慈与云舒儿师徒还是痴爱的,相思的啊!

    总之,仙道玄门各色人物纷纷登场,见到秋怀慈,因为恩恩怨怨,各种缘由,目的不一,心态各异,微妙复杂,一言难尽。

    秋怀慈淡笑着地向蔑山等人一一回礼,待得众人入座,奉上茶水,便向端木世家家主端木龙一问道:“龙一兄,中州距此万里之遥,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端木龙一一愣,讶然反问:“秋兄,不是您给我们传信,说你在此定居,却遭到魔门的滋扰,让我们带人前来助你降魔的吗?”

    秋怀慈一怔,念头一闪,便摇了摇头,环视了蔑山等人一眼,缓缓说道:“龙一兄,恐怕是有人假传消息,蒙骗你们了,爱居山身处懈顿之北,地理偏僻,四周苦寒贫瘠,人迹罕至,何来的魔人?”

    端木龙一等人大吃一惊,神色一滞,念转如轮,面面相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秋怀慈向南宫骏问道:“南宫家主,你们也是因为这个缘由前来爱居山的吗?”

    南宫骏笑着点点头,道:“我也是收到秋盟主的邀请函,方才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来了,没想到却是……!”

    云舒儿忍不住讶然问道:“师父,是谁呀?为什么要这样戏耍坑害大家呀?”

    秋怀慈冷哼一声,朗声说道:“不管是谁,能够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必定是谋划已久,布局深沉,看来有人是不希望秋某喜乐太平,非要搅的爱居山人仰马翻,鸡犬不宁不可啊!”

    韩天成与奄冲数人,心中有鬼,听了秋怀慈之言,甚觉刺耳,暗自羞愧。

    林御衍这时笑道:“秋盟主,您仙法了得,天下第一,放眼整个天下,无人是你敌手,林某很是好奇,究竟是何人自不量力,居然想要向你挑衅啊!”

    秋怀慈笑道:“林掌门说笑了,所谓天下第一,不过是别人的溢美抬爱罢了,当不得真的。”语气一顿,环视了也磨等人,沉声缓缓地说道:“不过,秋某隐居避世,久未出手,这世上有人开始对我轻贱蔑视倒是真的!”

    也磨等人一直野心勃勃,有称王天下之心,只是一直被天守压制,难有作为,所以,他表面上对天守臣服温顺,其实,对天守对秋怀慈却是仇恨之极,现在见秋怀慈冷冽的目光瞅向了他,语中暗含警告,连忙将脸别开,不敢与秋怀慈对视!

    秋怀慈灼灼的目光最终落在蔑山身上,淡淡一笑,问道:“蔑山掌门,你们隐剑门这次前来爱居山,难道也是为了救援秋某的吗!”

    蔑山被秋怀慈一个逼视,心里一颤

    ,连忙点点头,满脸堆笑,道:“不错!我们也是收到秋盟主的邀请函,方才率领大军,日夜兼程地赶到这里来的,你若是不信,我身上现在还有你的信函,不妨敬请大家一观,以辨真伪!”说罢,将手伸进衣兜里,就要掏出信函。

    秋怀慈摆摆手,淡然道:“蔑山掌门,既然有人存心戏耍秋某,信函看与不看,皆无意义!”

    蔑山神色一滞,转瞬,脸上又挤出了笑容,与也磨对视一眼,目光大有深意。

    秋怀慈思忖一下,站起身来,向殿内诸豪拱拱手,说道:“各位,虽说大家乃是被人蒙骗,遭受戏弄,但是,你们对秋某的急难仗义,深情厚谊,秋某感激不尽,我本应好好答谢你们,只是爱居山小门小户的,骤然之间,容不下这么多兄弟,待会饭罢,还请诸位返家,待得他日秋某重回中州,定当登门拜谢!”

    也磨等居心叵测的人听了秋怀慈之言,虽然理由合理,很是客气,其实,却是下了逐客令,想起他们今番劳师动众,披星带月地赶到爱居山,原本是要来看秋怀慈的笑话的,若是这般走了,实在是无趣之极,登时笑道:“秋盟主,其实,我们这些玄门英豪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里,救援爱居山,并非受人蒙骗,无事生非,而是我们得到确切的线报,现在的确正有大批的魔门妖孽,进入了懈顿,正在往爱居山这边赶来。”

    秋怀慈一愣,心有不悦,眉头一挑,脸色一沉,傲然说道:“也磨掌门,就算魔门犯我,那又如何?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爱居山有我一人足矣,所以,此处的安危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琅琊阁阁主明一等人赶来爱居山原本是一番好意,现在听了秋怀慈之言,虽然是在跟也磨说话,但是,秋怀慈说了你们二字,显然是针对在场的所有人说的,他见秋怀慈言语冷傲,态度不恭,心里有些不痛快了。

    明一神色一凝,面色一沉,哼了一声,沉声说道:“秋盟主,话不能这么说,虽说你的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敌,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魔门若是来犯,你再能打,也架不住对方人多,你能全身而退,但是,你能保证你徒弟们的安全吗?”

    也磨的徒弟梁朝威也不满地叫道:“秋盟主,我们也是担心你的安全,方才不辞辛苦地赶到这里,纯粹一片好心,你怎么能够好坏不分,如此呵斥我家师父呢?”

    秋怀慈知道这么多仙道玄门的人,突然齐聚爱居山,这背后一定藏着一个惊天的大阴谋,而且,隐约觉得是冲着对云舒儿而来,所以,此刻,他只想急着赶走也磨等人,那怕用武力也行,那怕因此可能会得罪了那些真正关心他的好友们。

    秋怀慈见梁朝威等人与他纠缠起来,他眉头一竖,脸色一寒,手掌暗蓄真气,怒视着梁朝威,就要出手。

    这时,爱居山山下又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报唱之声……

    “魔门圣教教主云牧天前来拜山!”

第三百四十六章:大道之辩(灾祸)

    秋怀慈听了报唱之声,一怔,心头一颤,暗叹一声,不由想道:“真正催命的人,终究还是来了啊!”

    大殿里之内的玄门英豪们听说魔门圣君云牧天前来拜山,也是心头大震,要知道魔门圣教可是这世上能与仙道玄门分庭抗敌的存在,而魔门圣君云牧天更是一个手段堪与秋怀慈并肩的人物,行事凶悍狠辣,自他执掌魔门之后,仙魔之间的争斗,魔门并未怯场,尤直是当年魔门在玄门大军的深度打击之下,其黒焰军居然能够,深入玄门腹,一举歼灭定坤阁数万精锐,还能全身而退,这等手段与实力,怎不令人惊诧胆寒,闻之色变,给玄门仙道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自此,魔君之名,可止玄门小儿夜泣。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麻烦找上门来,一切只能见招拆招,随机应变吧!

    秋怀慈略一思忖,便缓缓走出了随意殿,站在大殿门前,冲着山下,沉声叫道:“有请!”

    秋怀慈有意显露实力,震慑仙魔群雄,他的声音说的虽然不甚响亮,但是,传至老远,山上山下之人,不但尽皆闻之,而且,除了少数超级强者,以及自己的徒弟,与自己爱护之人之外,其余之人,听了秋怀慈的叫喊,耳膜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剧痛无比,一阵头昏脑胀,天旋地转,幸得这痛苦,转瞬即逝。

    明一与梁朝威等人见秋怀慈实力之强悍,名不虚传,想起自己刚才对秋怀慈的冒犯,脸色大变,揣揣不已,又是害怕,又是庆幸。

    “秋盟主,好俊的功夫,云某佩服佩服!”

    随着一声赞叹,接着,就是一阵哈哈大笑,山上除了秋怀慈这等超级强者,以及对方不愿伤害之人,不受影响,那笑声就像有一只巨手压住诸人的胸口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笑声越大压力越重,天守弟子除外,各路玄门弟子人人脸色苍白,大汗淋漓,身子颤抖,稍顿,有少许玄门弟子双眼翻白,口里溢出血来。

    秋怀慈虽然不喜欢这些玄门弟子前来爱居山进行打扰,但是他终究还是挂名的玄门盟主,心怀玄门,现在见云牧天在他的底盘嚣张放肆,眉头一竖,脸有怒意,大声呵斥:“够了!”声音如春雷乍响,声震四野,登时稀释消解了山下的笑声。

    那些仙道玄门的弟子们顿时感觉那股几欲将他们的胸腔压瘪的力量骤然消失了,如释重负,身子轻松了许多,登时抚摸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想起刚才的危险,心里惊悚恐惧,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蔑山等人见识了秋怀慈与云牧天的雄浑玄力,震惊之极,同时,想起自己能力有限,面对秋怀慈与云牧天这等人物,纵有一腔壮志,终究不过是才不配志,希望渺茫,心里沮丧,陡生幻灭之感。

    “嘿嘿!秋盟主好深的玄力,与云某不遑多让,难分伯仲,佩服佩服!”

    在一阵爽朗的笑声之中,一个中年男子,双手负背,气定神闲地顺着白玉石阶缓缓地走了山来,只见他浓眉虎目,长条脸型,身材瘦高,长发披肩,一袭黑衣,目光精光闪烁,顾盼生辉。

    高贵、潇洒、干练、还透着一丝凶悍。

    云牧天!

    云牧天身边跟着他的座驾火麒麟。

    魔门圣教的圣君,一代枭雄来了!

    山上所有的仙道玄门的弟子们屏息静气地齐刷刷地瞅着云牧天,心中感慨万千,有好奇的,有疑惑的,有敬畏的,既然还有一些女弟子初次见到云牧天,登时为其身上所散发出的粗犷豪迈之气所倾倒,瞬间心生爱慕!

    云牧天缓步上山,跟在他身后的是魔门公主殿下小魔女云知为,掖神刀异南,神兽宗宗主蛇魂尾毒,还有一个独眼男子,独眼男子少在江湖露脸,玄门鲜有人识,但是,魔门之中人人见之,犹如遇见厉鬼,此人便是混天王朝的刑名司司宼死神宇文缺。

    跟在死神宇文缺与蛇魂尾毒身后的是混天王城

    的二百蓝衣卫与蝶衣卫,二系侍卫,人数对半;蓝衣卫靠左行走,全是清一色的美少年,一身蓝衣,身穿蓝色铠甲,怀抱三尺长剑;蝶衣卫靠右行走,全是清一色的美少女,一袭白衣,身穿黑色铠甲,怀抱三尺长剑;真是人美衣鲜,甲亮剑寒,端的精神神气。

    云牧天等人身上自有一股凌厉的贵气与杀气,那些站在随意殿殿前广场上的玄门弟子自动让开,空出了一大片空地来。

    云牧天等人走上了广场,那些蓝衣卫与蝶衣卫散开,神色冷凝,目露凶光,长剑一横,驱赶推搡近旁的玄门弟子,强行给云牧天等人圈出一大片的地方来,然后仗剑守在四周,冷冷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形,护卫着云牧天数人。

    那些被魔门侍卫驱赶推搡的玄门弟子,胆小怕事的就自动推开,而那些胆大的人,对魔门侍卫的霸道举动甚是不满,不肯退让,双方剑拔弩张,一度出现对峙,但是架不住宗门之人的劝阻,又不见师父们为其出头,最终忿忿地退开了。

    奄冲将那些玄门弟子在魔门面前所表现出来的软弱与窝囊尽收眼底,登时气苦,愤恨不已,那一刻,他不但想出头呵斥魔门的那些侍卫的霸道行径,更想抽那些玄门各宗的位尊者的耳光,怒其麻木不仁,遇辱不争。

    奄冲眉头一皱,阴沉着脸,沉声喝叫道:“天守弟子,站上前来,站稳阵脚,这般的杂乱无章,成何体统!”

    由于秋怀慈至今依是天守的挂名掌门与玄门盟主,天守弟子名义上还是秋怀慈的门人,当他们来到掌门的爱居山之时,处于礼节,主让客位之心,便将广场全部让给了别的门派以便立足,而当他们见到那些玄门同道在魔门面前怯弱畏缩,丢尽了脸面,不由激起他们的血性来,尽皆怒视着魔徒们,咬牙切齿的愤恨不已,现在听得奄冲的呵斥,心里明白,于是连忙聚拢在奄冲等人的左右二侧,排列整齐,怒视着云牧天等人。

    天守弟子由于是站在随意殿的殿前,广场乃在阶梯之下,他们居高临下,在气势上对魔徒们形成了压迫之势,登时扭转了气场。

    云牧天自是明白奄冲的用心,便淡然一笑,朗声说道:“奄冲,你未免也太小气了,我们怎么说来也是客人,你不给我们安排地方也就罢了,我的这些孩子们不懂事,你真好意思跟他们斤斤计较!”

    奄冲冷冷地道:“云教主,事无大小,皆有其理,人有贵贱,皆有其骨,你既是客人,他们也是客人,你们就该客随主便,你们怎么可以在主人的面前擅自驱赶别的客人,你怎样做不觉得自己太失礼了吗?”

    南宫世家与蜀山剑派的弟子也在刚才魔门侍卫们的驱赶之列,他们之所以选择隐忍退让,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惹不起魔门圣教,试问当年定坤阁是何等实力,还不是被遭到玄门重创的魔门予以重创,至今还没有恢复元气,而他们作为江湖的三流势力又怎么敢去招惹如今实力强横,如日中天的魔门圣教呢?

    南宫骏与林御衍不敢得罪魔门圣教,但是,并不等于他们就没有血性,现在,他们见到奄冲出头指责云牧天等人的霸道行径,登时脸露微笑,点头称是。

    云舒儿仔细地瞅着云牧天,轻声问道:“师姐,这个人就是魔君云牧天吗?”

    上官怜儿死死地瞪着云牧天,眉头一竖,眼中闪烁一丝寒芒,点了点头。

    云舒儿笑道:“师姐,人人都在说云牧天阴险狡诈,凶恶残暴,我还以为他是一个青面獠牙,红发赤眼的怪物,没想到,他还长的挺帅的,很威风,很神气啊!”

    南郊点点头,笑道:“我也觉得他很威风,很神气!”

    上官怜儿回过神来,讶然问道:“裹儿,你们说什么?”

    云舒儿道:“师姐,你说怪不怪,我见到这个魔君云牧天,非但不讨厌,反而很亲切,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秋怀慈听到云舒儿之言,心头一颤,有一

    种不详之感,不由得轻声说道:“裹儿,不许胡说!”

    云舒儿一愣,连忙笑道:“师父,你别当真,我说笑的啦!”

    南郊笑道:“师父,裹儿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上官怜儿笑着斥道:“裹儿,你呀,就是疯疯癫癫,没个正形,这种事情怎能瞎掰呀?真是的!”

    云舒儿吐吐舌头,嘻嘻一笑。

    云牧天笑道:“奄冲,我的属下有没有失礼,其实,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我有没有得利,这里空间有限,若是不争不抢,我又怎么能够站得如此舒服!”

    玄门中人听了云牧天之言,完全的强词夺理,蛮横霸道,不知廉耻,有人脸上登时露出鄙夷之色。

    奄冲冷哼一声,淡淡地道:“如果行事只求利益,不讲规则,那这世上何来的公平?如果行事之讲利益,不讲道德,那又何来的人性?”

    云牧天不屑地道:“世间的道德与规则都是强者制定的,他们制定这些规则与道德,看似是保护弱者,其实,却是强者为了更好地奴役弱者,这些制定规则与道德的人,他们的利益一旦受到这些规则与道德的约束,他们就会推倒这些规则与道德,重新制定对自己有利的规则与道德,所以,剥离这些表面的东西,世界的本质自古以来都是猛虎逐羊,弱肉强食,强者为王,赢着通吃,谁生存下来,谁就厉害,谁就是规则与道德!”

    那些受过正统道德思想教育的玄门弟子听了云牧天这番**裸的利益论,胜负论,真是三观尽毁,匪夷所思,在心里对云牧天愈发的鄙夷与厌恶,视为异类。

    而似也磨那等野心勃勃,唯利是图的人,倒是觉得云牧天所言非虚,不过是在阐述江湖的一种生存法则,一个血淋淋的事实罢了,微微点头,深表赞同!

    奄冲不善言语,被云牧天这番诡辩给怼住了,一时语塞,虎目怒视,嘴唇抽搐,只会生气恼怒!

    这时,秋怀慈淡淡地道:“云牧天,我不否认你言中所说的某些事实,但是,这世间的规则与道德,也不一定全由强者制定,而是由天下之人,不分强弱贵贱,共同制定的,这些规则与道德不一定绝对公平,但至少能够做到相对的公平,它虽然不曾约束到每一个人,但是它至少约束了绝大多数的人,它虽然没有保护好所有的弱者,至少,它保护了绝大部分的弱者!”

    玄门弟子见奄冲被云牧天挤兑的无话可说,士气受到打击,心情有些沮丧,脸色灰暗,现在听得秋怀慈之言,顿觉有理,眼睛一亮,脸露喜色,点头称是。

    秋怀慈继续说道:“世间的这些规则与道德,是人性良心,是文明衍生,世代相传,深入人心,它们就是人心,就是天道,失去人心,难得天下,逆天行事,自取灭亡,就算有人强行破坏这些规则与道德,他虽强得一时,却不能强过一世,就算他强得一世,他也不能强过千秋万载,世之大治,宗庙存续,终究还得重拾这些规则与道德,如此,百姓方能天下归心,平安幸福!”

    云牧天打了一个哈哈,不屑地叫道:“秋怀慈,规矩与道德也是需要力量维持的,若是没有力量维持,一切皆是浮云!”

    秋怀慈环视了蔑山等人一眼,朗声说道:“诸位,世有百态,人心不一,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是,秋某一生守规矩,讲道德,维护三界和平,锄强扶弱,不是为了与谁争个高低,也不是为了身后青史留名,只为了不欺天地,良心无愧。”

    有些玄门弟子在云牧天一番利益至上,王霸之道的极端说辞之下本来困惑迷茫,道心松动,但是,听了秋怀慈理正言直,正气凛然之论,登时如拨迷雾,恍然醒悟,心智一坚,不由脸露喜色,一时拍手叫好,欢声雷动。

    云牧天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这时,只见山下又传来一声报唱:

    渭流门门主渭宁拜山!

第三百四十七章:渭门门主(杀上门来)

    秋怀慈、上官怜儿与天守众人听了山下的报唱,一愣,神色一变,惊诧不已,甚是意外,只是心态各异,所思不同。

    秋怀慈因为云舒儿魔门公主的身份,以及身上赤血神链的秘密,只要听到渭流门之事,见到渭流门的旧人(上官怜儿除外。),自然会勾起他的心病,而渭宁被天守除名,重建渭流门,现在突然来到爱居山,又不得不引起他的一些不好的联想与警惕来。

    折翎等人本来挺欣赏喜欢渭宁的,但是,有一天,师门却突然向天下玄门发出了信函,将渭宁天守除名,天守与渭宁恩断义绝,两不相干,连个理由也没有,弄的大家震惊之余,一头雾水,多加猜测,他们现在听得渭宁几日不见,居然成为一代掌门,前来拜山,上演了一曲王者归来的好戏,实在是出人意料,稀奇有趣啊!

    而上官怜儿听了报唱,一愣之后,首先是一丝惊喜与欣慰,即儿,念头一闪,又是疑惑与担忧,想想渭宁,他无权无势无钱无人,他现在拿什么来重建了渭流门?他将怎样向魔门报仇雪恨?他现在实力如何,是万事具备,水到渠成,还是仅靠一腔热情?他现在要是实力强横倒也罢了,要是力量不及魔门,过早暴露身份,只会招致灾祸,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云舒儿眉头一蹙,低声对南郊说道:“南郊哥哥,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这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突然前来拜山,也不知他们这是唱的那一曲,这中间会不会真的藏着什么阴谋诡计,有人想要陷害我们呀?”

    南郊瞥了师父秋怀慈一眼,笑道:“裹儿,你放心,师父智慧超群,武功更是天下第一,有他老人家在,这些人就算有什么阴谋诡计,又能怎样?有师父保护我们,何人能够伤害得了我们呀?”

    “那是!”

    云舒儿一眼崇拜爱慕地瞥了秋怀慈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即儿,又瞅着南郊,戏谑地道:“南郊哥哥,要是有人欺负我,你可要保护我哟!”

    南郊神色一敛,点了点头,一脸凶狠,郑重地叫道:“谁要欺负你,我杀了他!”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瞅着南郊,眼睛里满是喜欢。

    秋怀慈侧头吩咐折翎:“折翎,你去把客人请上山来!”

    折翎得令,连忙快步下山迎接渭宁上山。

    转瞬,

    渭宁便缓缓走上山来。

    渭宁一身华服,身材挺拔,眉目俊朗,精神抖擞,身后跟着几十个人。

    那些人一身黑衣,男女老少,高矮

    胖瘦,黑白美丑,个个神色冷凝,眼露精光,一看便知都是修为了得得高手。

    ……渭宁上次被奄冲追杀,被云知为等人挡下,便与儿子渭思过呆了一阵子,然后,按照先前与渭清源的约定,就去芒山赴约。

    渭宁见到渭清源之后,渭清源对他少不得又是一阵巧舌如簧,煌煌大论,言毕,就将他自己的数百精锐属下划拨给了渭宁,还给了渭宁一笔巨大的财富,让渭宁重建渭流门。

    渭宁本想拒绝,但想着重建渭流门,向魔门复仇,没有人手是万万不行的,就爽然答应,至于渭清源对宗门造成的巨大伤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血海深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渭清源将老本舍给了渭宁,自然不是没有目的的,他在一番慷慨之后,就将目的和盘托出,他向渭宁兜售了一个渭门向魔门复仇的初始计划,渭宁听了斟酌一下,就答应,于是,就将那些所谓的属下带回了南海安然山,让也离开天守派的回归渭流门的高挺师兄统领,首先,按照渭流门原有的样子,重建宗舍住所,安顿下属,然后,他便再挑选了一些本领高强的人,赶往懈顿。

    渭宁掐准路程与时间,在懈顿境内,一路上时急时缓,待得赶到目的地,此时,一切如期所愿,仙魔二派,各怀鬼胎,群英荟萃,齐聚爱居山,一场好戏,即将开唱!

    ……渭宁走上了广场,精神饱满,神色淡然,环视了四周群雄一眼,最后瞅向秋怀慈,神色一敛,对秋怀慈躬身行礼,恭敬地道:“渭流门门主渭宁,拜见掌门师叔!”

    秋怀慈凝视着渭宁,几十息时间,尔后,微微点头,淡淡地道:“渭宁,你已经被天守除名,自此与天守再无瓜葛,你今日亦是一代掌门,你不必喊我师叔,叫我俗称即可。”

    渭宁摇了摇头,道:“掌门师叔,我渭宁不是忘恩负义,翻脸无情之人,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天守对我有收容之恩,师父对我有教授之德,大恩大德,如山似海,我岂可遗忘,焉能遗忘?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在我的心里,奄冲师父永远都是我的师父,天守永远都是我的天守!”

    秋怀慈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上官怜儿见渭宁说话不卑不亢,圆润亲切,微微点头,脸露微笑,心中嘉许。

    奄冲虽然驱逐了渭宁,但是,却没有向任何人说明原因,进行指责,他之所以如此,一则是脸面问题,弟子修炼禁术,师父教导有责,出了逆徒,丢人现眼;其次,奄冲自从知晓了渭门惨案,渭宁身世可怜,知他修炼禁术,也是事出有因

    ,这般的,也惹起了他一丝同情与怜悯来;第三,终归师徒一场,彼此总会有一些情义的,所以,综合以上因素,奄冲在处理渭宁偷炼禁术的事情上,他秘而不宣,逐而不诛,在他自认为是给渭宁留了一些情面的,但是,现在当他听得渭宁之言,渭宁似乎把自己描述的有情有义,而天守却好似无情决绝的一方似的,他心里有些不满,斜睨了渭宁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渭宁又向奄冲下跪,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恭敬地道:“师父,弟子狂悖无知,行为荒诞,让您老失望了,您对徒儿的栽培教导之恩,弟子无一日可曾或忘,您对渭宁的大恩大德,弟子来世做牛做马,再来报答。”

    奄冲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渭门主,既然我已经将你逐出师门,自此,你与我与天守便再无瓜葛,彼此没有半分情义可言,所以,你不必耿耿于怀,纠缠不休!”

    渭宁听了奄冲的讥讽,面淡如水,不急不躁,不言不语,微微点头,退在一旁。

    云牧天瞥了身旁的渭宁一眼,目光在随意殿殿前的台阶上一个逡巡,当他瞅见了站在秋怀慈身边,也正在打量他的云舒儿之时,登时一愣,心头一颤,面上虽然波澜不惊,看不出情绪,但是眼中一亮,流光溢彩,衣袖里的手掌,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云牧天瞅见了爱女,内心一阵翻江倒海,欣喜若狂,女儿小时候嚣张跋扈,调皮捣蛋,聪明伶俐,俏丽乖巧的样子突然在他脑海了一一呈现,他眼睛一热,登时湿润了。

    云知为见到云舒儿自是高兴,但她同时也察觉了父亲云牧天眼神之中的异样来,连忙密语传音:“爹爹,咱们还没有迎回舒儿姐姐,现在还不是激动的时候!”

    云牧天听得女儿云知为的提醒,如梦初醒,精神一振,想起此行目的,神色一敛,便瞅向了秋怀慈,凝视一下,唇角一翘,淡然一笑,朗声叫道:“秋怀慈,十年之前,清泉山上,你我有幸,纵情一战,苦战三日,未分胜负,尔后,云某思及,深以为憾,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时至今日,不知你的手段可有长进!”

    秋怀慈淡淡地道:“秋某慵懒,智贫思匮,十年之间,毫无长进,但是,若是安身立命,保护亲人,其力足矣!”

    云牧天点点头,眉头一挑,叫道:“是吗?如此说来,你我今日,需得好好一战啰!”

    秋怀慈眉头一皱,沉声叫道:“云牧天,今日突有这么多的玄门同道齐聚爱居山,说是收到我的求救信函,信函之内,言及你们魔门将要欺我爱居山,此事可也属实?”

第三百四十八章:一封信函(阴谋)

    云牧天心里明白,却装作一愣,讶然反问:“秋怀慈,你可真是问的稀奇,中州神域距离爱居山万里之遥,我不辞辛苦,日夜兼程地赶到这里,还不是为了赴你之约吗?”

    秋怀慈一愣,反问道:“什么约定?”

    云牧天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装模作样,大声叫道:“怎么!秋怀慈,你糊涂了吗?不是你半月之前给我下了帖子,约我今日在此一聚,要当着天下群雄之面,了断咱们十年之前的恩怨吗?”

    奄冲这时问道:“云牧天,你与我掌门师弟究竟有什么恩怨?你究竟想要如何解决?”

    云牧天目光灼灼地瞪着秋怀慈,嘿嘿笑道:“我与秋盟主的恩怨,原本乃是私事,既然是私事,此事可以当众解决,也可以私下解决!可以和平解决,也可以武力解决,不过,现在也并不是我与秋盟主打架的好时机,云某,还是倾向于私下解决,和平解决!”

    云牧天冲着秋怀慈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副秋怀慈你懂的表情。

    天下仙道玄门,各宗各派,的确收到了一封信函,内容讲的的确是魔门将要攻打爱居山,魔君云牧天与秋怀慈将有一场殊死一战,这般的,玄门诸豪方才率众赶赴爱居山的。

    这些玄门诸豪赶来爱居山,有些人倒是真心想要帮助秋怀慈的,但是,似也磨、蔑山这些居心叵测的人,纯粹是想前来看看热闹的,还暗怀着想要混水摸鱼,趁火打劫。

    嗯!真希望云牧天与秋怀慈这一番争斗越激烈越好,要是秋怀慈被云牧天给干掉了干残了,那就好了,当然,云牧天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最好是不死不休,二败俱伤啊!

    蔑山等人虽然不知秋怀慈与云牧天二人的恩怨,但是,听了云牧天的话头,似乎二人可以私下的,和平地解决恩怨,要是他们私下里,和平地解决了恩怨,那还有热闹可看吗?如此一来,这一趟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岂不是白跑了一趟吗?

    蔑山与也磨对视了一眼,心意相通,也磨犹豫一下,便嘿嘿一笑,向秋怀慈朗声问道:“秋盟主,既然你与云牧天的恩怨可以私下解决,和平解决,那你为何却要向天下仙道玄门广发贴子,邀请我们前来助阵,你这不是在……?”

    云舒儿这时却瞪着也磨,突然冷冷地叫道:“也磨掌门,你这么问我师父,难道是想质疑刁难我师父吗?你是想挑起在场的玄门诸豪对我师父的不满吗?”

    也磨见云舒儿突然插一杆子,点破他的用心,愣了一下,麻着胆子,念头一闪,兀自强辩:“曹姑娘,,凡事都要讲一个道理,我也磨的确是收到了你师父的求救信函,方才亡命地赶到这里的,我这也是一片挚情,一片侠义,你可不能好坏不分,冤枉我等!”

    秋怀慈瞥了云舒儿

    一眼眼中满是嘉许,即儿,神色一敛,扫视了蔑山等人一眼,冷哼一声,一脸轻蔑,沉声叫道:“诸位,秋某虽然愚钝,但是,还没有昏聩到心瞎眼瞎的地步,其实,我心里明镜似的,在场的有些人,马不停蹄地赶到爱居山,表面上看似是在关心秋某,其实,却是急切地希望秋某能够与云教主大打一场,最好两人能够斗个你死我活,二败俱伤,因为他们认为,只有干掉了秋怀慈,扳倒了天守,他们的宗门就没有了前进的障碍,自今往后,才能够放开手脚,肆意妄为,统一天下,称王称霸!”

    云舒儿叫道:“对!师父,他们就是这样想的!”

    蔑山与也磨等人见秋怀慈师徒神思清明,目光如炬,洞悉了他们的心思,警惕起来,他们忌惮秋怀慈的实力,心中一怯,登时不敢吱声。

    秋怀慈停顿一下,呵呵一声,傲然叫道:“诸位,秋某丑话说在前头,今日谁要是对我,以及我的弟子,居心不良,存心陷害,不管他们是仙是魔,我一定刀剑伺候,不死不休!”

    韩天成与奄冲这次上天守本就要为了拆散秋怀慈与云舒儿师父的,居心不良,此刻听了秋怀慈的警告,心中有愧,神色凝滞,有些尴尬。

    元凤焉暗叹一声,忐忑不安,密语传音:“师叔,大师兄,你说,待会我们要是……掌门师弟不会真的跟我们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吧!”

    韩天成一愣,淡然一笑,反问道:“阿凤,你的掌门师弟心系宗门,有情有义,就算咱们作出什么让他伤心难过的事情,难道你还认为他真的会跟我们翻脸动手吗?”

    元凤焉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奄冲有些不耐烦,告诫道:“元师妹,咱们不是在家里合计好了吗?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这一次,咱们无论如何也要将掌门师弟迎回天守,让他执掌宗门,带领我们纵横天下,威加海内,你可不许瞻前顾后,胡思乱想,临了怯场,坏了大事啊!”

    元凤焉见奄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此刻,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云牧天这时却沉声叫道:“秋怀慈,你别扯开话题,你现在还是先跟我说说我们的恩怨吧!”

    秋怀慈眉头一皱,眼中闪烁一丝懊恼,淡然说道:“你真的收到我投递给你约战之贴?”

    云牧天点点头,昂然说道:“秋怀慈,云某所说,句句属实,我身上现在还有你的亲笔信函,你若是不信,可以瞅瞅,以辨真伪!”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说道:“是吗?那你就将信函给我,让我一观!”

    云牧天点点头,便自怀里掏出了一只纯白的信鸽,念了一个法诀,信鸽径直飞向秋怀慈,扇动翅膀,悬停在秋怀慈的面前。

    秋怀慈掌心朝上,在信鸽的面前一摊,信鸽轻盈地落在秋怀慈的掌心之上,白光一闪,信鸽就变成了一封信函。

    秋怀慈眼中闪烁精光,将信函扫视了一片,信函的内容尽收眼里,他看了信函的内容,虽然表面上平静如水,但是,内里却是心中大震,惊骇之极,用惊涛骇浪,山崩地裂形容,亦不为过。

    秋怀慈眉头一拧,凝视着信函,思忖一下,信函在他手中燃起了青烟,化为灰烬,瞥了韩天成与奄冲熟人一眼,然后,瞅着云牧天,唇角一翘,淡然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云牧天,这封信函的确是我写的,我也记起来了,就在半月之前的某个晚上,我醉酒迷糊,一时想起当年咱们在清泉上一战,尚未决出胜负,一时兴起,就给你写了这么一封信函,既然今日你应约前来,那咱们就按照约定,各逞所能,倾力一战吧!”

    奄冲一怔,脸色大变,惊恐之极,不禁脱口叫道:“掌门师弟,三思后行,不可执拗,不可执拗!”

    南宫骏等人听了奄冲的劝阻之言,起始倒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是细心的人,心念一闪,顿觉有些奇怪,不管秋怀慈是否有心无意,战贴是他下的,现在云牧天应邀而来,做人要言而有信,秋怀慈应战乃是理所应当,其次,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自出道一来,尚无败绩,云牧天手段纵然了得,未必就是秋怀慈的敌手,奄冲对秋怀慈一向自信,为何今日见秋怀慈应战,他会如此惊慌,举止失态,这也太反常了吧?难道这中间还藏有什么隐情吗?

    什么隐情?

    不许应战,难道……?

    奄冲对秋怀慈应战之事,如此恐慌,难道秋怀慈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奄冲是在担心秋怀慈不敌吗?

    要是情况真的如此,那就……?

    这般联想的人,不由瞅向了秋怀慈,有人心头沉重,忧郁担心,有人却眼睛一亮,暗自窃喜。

    云牧天递给秋怀慈的那封信函,自然不是秋怀慈所写,当然也不是一封挑战信,而是一封暗含警告的劝阻信,内容此刻除了秋怀慈之外,就只有云牧天与另外几个人知道了,这几个人给秋怀慈写信投信之人,原本自我认为,只要秋怀慈见了信函的内容,必然焕然醒悟,回头是岸,顾忌妥协,乖乖就范,那知秋怀慈执拗顽固,一意孤行,居然充耳不闻,置之不理,居然还想着掩盖真相,逆天行事,真是匪夷所思,愚蠢不堪啊!

    云牧天没想到秋怀慈假戏真做,居然要真的与他开打,他的算盘打错了,节奏被打乱了,登时一愣,目光闪烁地盯着秋怀慈,脑中念转如轮,思忖对策。

    渭宁思忖一下,心肠一硬,勇气陡生,这时,却越众而出,神色淡然,大声说道:“秋盟主,切勿动手,我有话说!”

第三百四十九章:我有冤屈(阴谋)

    秋怀慈一愣,问道:“你想说什么?”

    渭宁,道:“秋盟主,你可知道天下英豪为何会齐聚爱居山吗?”

    秋怀慈隐约猜到了,但是,他冷哼一声,没有接渭宁的话头。

    云牧天却眉头一皱,哼了一声,呵斥道:“姓渭的,你这不是捂着裤子放屁,明知故问,先前不是提到过,有人给大家广发帖子,邀请大家前来爱居山,捧场看戏,让你们看看我与秋怀慈二人究竟是如何狮虎相搏,二败俱伤的吗?”

    渭宁道:“云牧天,我的记性不差,我当然记得此事,我的意思是,先前秋盟主既然否认了是他签发了邀请函,将天下诸豪引到爱居山的,那么,我问问你,你可否知道,那个真正的发帖人,究竟是谁?”

    渭宁的问题,正是在场之人,心中所疑惑的,所想知道的。

    林御衍点点头,对身旁的南宫骏问道:“南宫公子,你说说,究竟是谁在戏耍天下诸豪?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欺骗天下诸豪?他这样做目地何在,他究竟想干什么?”

    南宫骏笑着摇摇头,喃喃地道:“不知道!至于目地是什么,只有发帖人他自己才清楚啊!”

    云牧天耸耸肩,双掌一摊,叫道:“我也想知道这个发帖人是谁,用心何在,可我又不是神仙,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我怎么知道!”

    渭宁道:“可是我知道!”

    众人便齐刷刷地瞅着渭宁。

    云牧天问:“那人是谁?”

    渭宁环视了四周一眼,最后瞅着秋怀慈,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是……我!”

    众人眉头一挑,眼睛一睁,瞅着渭宁,大吃一惊,脑中念头一闪,心里对渭宁打了许多的问号,顿觉这个俊朗的年轻人不简单,非常的不简单啊!

    云舒儿讶然出声:“咦!师姐,怎么会是渭宁,他想干什么?”

    上官怜儿也是一怔,摇了摇头,不明白渭宁为何如此,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师父秋怀慈,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忧虑更甚。

    云牧天眉头一皱,讶然问道:“是你发的帖子?你为什么这么做?目的何在?”

    渭宁道:“因为我有冤情!”

    上官怜儿心头一震,瞥了一眼云牧天,略一思忖,越众而出,秀眉一蹙,沉声叫道:“渭宁,不可妄语!”

    渭宁没想到上官怜儿会站出来呵斥,进行阻止,沉吟一下,反问道:“怜儿,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上官怜儿道:“渭宁,我现在虽然有了新的恩师,有了新的宗门,但是,渭流门于我有养育之恩,师父于我有父女之情,渭流门对我恩重如山,情比海深,渭流门的血海深仇,我从未忘记,我也想……,只是现在情形不同了,我们应该……!”

    上官怜儿警惕地瞅了云牧天一眼,心有顾忌,不敢将话说透,怕给渭宁招致灾祸。

    渭宁见上官怜儿说话犹豫躲闪,一脸忧色,似有苦衷,念头一闪,但他首先所想到却是,上官怜儿之所以阻止他说出渭流门的秘密与冤屈,不是在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而是上官怜儿有可能知晓了云舒儿的魔女身份,上官怜儿出于保护师妹云舒儿的目的而出言呵斥,阻止他说出渭流门的冤屈与秘密来。

    渭宁这般地一想,心头一沉,有些不悦,他犹豫一下,一声苦笑,昂然说道:“怜儿,咱们现在经历不同,身份不同,立场不同,所以,我完全能够理解你此刻的行为,但是,我是渭氏血脉,渭流门的传承者,渭流门就是我的情感与灵魂,渭流门的血海深仇,我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报的,谁也休想阻止我!”

    上官怜儿听得渭宁的一番话,有些莫名其妙,

    鸡跟鸭讲,登时急了,大声叫道:“渭宁,渭流门的大仇,我们当然要报,但是,此事关系到许多人的生死,无数宗门的兴衰,甚至整个天下的安危,你万万不可意气用事,行差走错!”

    在场的仙魔群豪,除了少数人知晓当年的渭门惨案,其余之人,对渭流门一无所知,所以,对渭宁提及的冤屈,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却也没有怎样上心,但是,现在听得上官怜儿之言,如此郑重,心头一颤,精神一振,登时瞅向渭宁与上官怜儿二人,脑中念头一闪,思虑良多。

    咦!这个姓渭的身上究竟会有什么冤屈?他们的宗门渭流门究竟发生了什么?既然是血海深仇,应该是遭到别人的侵犯与伤害了吧!可是,这天下每天都在发生着争斗与杀戳,而什么样的侵犯与伤害居然会关系到无数宗门的兴衰,关系天下的安危呢?难道、在这个名不经传的渭流门的身上还藏着一个什么秘密不成?……要是、要是渭流门的身上真的藏着一个秘密,那么,那又会是一个怎样的秘密呢?能够牵动天下的兴衰存亡的,究竟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密呢?若有这么一个秘密,那一定是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啊!

    渭宁其实不想与心爱的上官怜儿发生冲突,那怕言语也不愿意,但是,今日他赶到居山是铁了心要找云舒儿的岔子,实施第一步的复仇计划,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现在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渭宁犹豫一下,心肠一硬,脸色一沉,目露恼意,冷冷一笑,沉声叫道:“上官怜儿,你现在有了新的师父,新的宗门,母宗之事,你就不必操心了,如果你对母宗渭流门真的还有一丝感情,还讲规矩,我渭宁现在乃是渭流门的门主,也是你的门主,渭流门门内之事,就得由我说了算,所以,今日我无论做些什么,你都休要插嘴!”

    上官怜儿遭到渭宁的呵斥,一怔,脸色大变,定定地瞪着渭宁,震惊之极,要知道自她认识渭宁一来,渭宁对她一向是柔声细语,春风满面,从不似今日这般冷酷无情,当众让她难堪。

    上官怜儿突然觉得渭宁变了,变得不再是她以前所认识的那个渭宁了,面前的这个人空有以前的皮囊,但是,却让她感到非常的陌生。

    上官怜儿瞪了渭宁几息时间,收回目光,脸上难掩失望,轻叹一声,黯然说道:“是啊!你是掌门,渭门由你做主,你既然不听劝阻,一意孤行,那就随你吧!”

    云舒儿见师姐被怼,心里难过,她登时有些生气,指着渭宁,斥道:“渭宁,你发什么癫,你要是再敢欺负我师姐,待会我跟你没完!”

    南郊也跟着呵斥渭宁:“我也跟你没完!”

    渭宁见到上官怜儿脸色转冷,别过脸去,不再瞅向他,他知道上官怜儿伤心了,他的心头登时滴血,疼痛无比,眼睛一湿,巴巴地瞅着上官怜儿,嘴唇抽搐,欲言又止,随即,暗叹一声,神色一敛,收回来了目光。

    蔑山等人敏锐地觉察到渭宁身上的隐秘,也许于己有利,值得利用,见事情被上官怜儿打断,他瞥了秋怀慈一眼,干笑一声,对渭宁说道:“渭门主,听了你们的谈话,不难猜测,你们的宗门一定是遭受了大难了,所以,趁着大伙都在,不如将你的渭流门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也好让大家弄个清楚,如果你的确身怀冤屈,那我们这些玄门仙道,一定要为你的宗门主持公道,伸张正义,洗刷冤屈,报仇雪恨的!”

    也磨也笑着点点头,连声附和:“对对对!在场的仙道玄门,无论端木世家、定坤阁,还是天守派,那可都是侠肝义胆,正直公道的宗门大派,他们要是听了你的事情,知晓了你的冤屈,他们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报仇雪恨的!”

    云舒儿瞪着也磨叫道:“老头,你坏的很,你又想挑事!”

    也磨别过脸去,对于云

    舒儿的指责,只当没有听见。

    端门龙一暗骂了也磨一声老狐狸,连忙打了一个哈哈,朗声说道:“诸位,在仙道玄门之中,要说哪几派行事最为侠肝义胆,正直公道,首推便是隐剑派与衍锋派二派,所以,在行侠仗义,维持公道方面,我端木世家只能仰之敬之,无力担当啊!”

    定坤阁阁主温舒早就看出蔑山与也磨两人对秋怀慈对天守虎视眈眈,意图不轨,现在他们想要对付秋怀慈与天守,又怕实力不够,此刻,便特意将端木世家与定坤阁扯进来,无非是觉得端木世家与定坤阁曾经与秋怀慈与天守发生了争斗,心中必定存有仇怨,若是利用一下端木世家与定坤阁二派对秋怀慈与天守的仇怨,说不定二派就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盟友,与其共同对付秋怀慈与天守。

    温舒不是糊涂蛋,自然明白也磨的打算,他紧随着端木龙一打了一个哈哈,朗声说道:“诸位同道,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十年之前,我定坤阁出了不肖之徒温长安,勾结魔门,残害玄门,至使定坤阁内外受戳,损失惨重,至今也没有恢复元气,我定坤阁连自己的事情都还拧不清,现在那里还有什么资格主持什么公道,我们这次前来,只是想来看望秋盟主一下而已,至于别人的恩怨,我定坤阁不想管,也管不了!”

    也磨与蔑山见端木龙一与温舒同时跟他们撇清关系,非但置身事外,而且,温舒言语之中,明显偏向秋怀慈,心里登时凉了半截,忐忑黯然。

    唉!端木世家与定坤阁怎么说也是中州神域玄门排名前五的大势力,没想到当年与天守一战,不但被秋怀慈把身体给打大残了,现在连骨气与精神也给打没了,悲哀,真是悲哀啊!

    也磨愣了一下,干咳二声,嘿嘿一笑,对渭宁说道:“渭门主,你还愿不愿意,当着大家的面,继续述说你渭流门的冤屈啊!”

    拓跋秀瞥了一眼,见秋怀慈脸色越来越阴沉,瞪着渭宁,眼中闪烁着寒芒,这时,她突地冷笑一声,冲着渭宁大声叫道:“姓渭的,你将我们骗到爱居山来,原来只是为了让我们听你讲故事,可是,我们与你非亲非故的,也不是什么大仁大义之人,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冤屈?我们凭什么要给你主持公道,报仇雪恨呀!”

    “大姐,这次天守奔赴爱居山,听藏玉透露,似是有人对阿慈意欲不利,你带领北墨弟子速速赶去,若是事情生变,请你看在小妹的面子上,帮助阿慈度过难关,莫要让他受苦!”

    北墨凉烟想起来临行之时二妹北墨止颜的殷殷叮嘱,此刻,登时出头,也娇声叫道:“渭门主,你的故事我们没有兴趣听,你的冤屈,我们也没有能力去管,所以,还是请你速速回去,不要挑事了!”

    云舒儿这时也跟着叫道:“渭宁,我的师姐可是你的师妹,你的师妹现在可是我师父的徒弟,就算是为了她,你可不许在我爱居山搞事啊!”

    上官怜儿一听,一愣,想起她与渭宁那特殊的关系,连忙扯了扯云舒儿的衣袖。

    白须上人与陆压上人等人也看出了苗头来,渭宁将大家骗来,齐聚爱居山,目地似乎就是想针对秋怀慈,他们想起秋怀慈昔日对他们那些小宗门多有照顾,以及与他们的情谊,登时也纷纷对渭宁进行劝阻,其意非恶。

    渭宁眉头一轩,环视了拓跋秀等人,一脸傲色,最后目光落在了北墨凉烟的身上,挑衅地瞪着北墨凉烟,嘿嘿一声,沉声叫道:“北墨凉烟,我渭流门的惨案,如果与你们北墨世家某一个人的悲剧人生息息相关的话,那么,你是否还有兴趣一听?”

    “闭嘴!”

    秋怀慈见渭宁将话题引向了他亏负的北墨止颜,终于忍无可忍,神色一变,脸色一沉,眼露杀机,一声暴喝,身子一闪,风驰电掣一般冲向了渭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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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尊王介绍:
简介:玲珑神诀,憾落魔手,昊天剑引,除魔卫道;跌马坡上,刀光剑影,迂中道上,雏凤哀啼;护一人而甘弃天下,关山皑皑,万里云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桃花纷纷,秋千......一剑尊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剑尊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剑尊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