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居然吃醋!(情愫)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我怎么会拿来跟你开玩笑呀?”
秋怀慈认真地问道:“你是听谁说过阿秀姑娘喜欢我的呀?”
云舒儿道:“是图地莎她们说的呀!”
秋怀慈笑问道:“阿秀有没有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儿?”
“我是没有听到过!”
云舒儿摇摇头,说道:“哎!拓跋秀怎么说,她也一个姑娘家家的,多少总会有些羞涩腼腆的,她若是喜欢一个人,她也只会藏在心里面,她怎么可能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将她对你的感情,宣之于口呢?”
秋怀慈笑道:“听你这么说,既然阿秀姑娘没有开口说过喜欢我,所谓的提亲,恐怕只是图地莎等人的玩笑而已;再说了,就算图地莎等人会有撮合我与阿秀的想法,那也许只是她们的想法,却不一定就是阿秀姑娘的意思呀!”
“秋怀慈,你是不是傻,居然这么单纯!”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之言,眉头一挑,叫道:“拓跋秀就算喜欢你,她一个姑娘家,提亲这件事情,她怎么好意思开口,这种事情自然是要让别人代劳了,而她的亲朋好友自然就是最佳的人选了;再说了,拓跋珪等人造访爱居山如果真的是为了向你提亲,那么要是没有拓跋秀的默许与认可,他们又怎么可能兴师动众地前来找你呢?难道他们只是就因为你长的帅气,才特意前来一睹你这个美男子的风采吗?”
秋怀慈盯着云舒儿,目光疑惑地问道:“你没有在图地莎等人的面前东拉西扯,胡说八道吧?”
“没有,没有,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插嘴呢!”
云舒儿连忙摆摆手,即儿,嘻嘻一笑,轻声说道:“嘿嘿!不过,如果你们若是硬要说我多嘴的话,那就是后来图地莎在向我打听你身边现在有没有女人的时候,我见了她那急切的样子,想要作弄一下她,就忍不住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秋怀慈眉头一皱,问道:“什么玩笑?”
云舒儿笑道:“我跟图地莎说,说你的心里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名叫剥颜,剥颜是你在中州神域的一个旧相好,她在爱居山逗留了一阵子,就回中州神域修缮婚房去了,过一阵子,你就会带我们返回中州,要跟剥颜仙子生活在一起了。”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一番鬼话,惊诧地叫道:“裹儿,你污七八糟的都在胡说些什么,你是不是闲的无聊,又要搞事作妖啊!”
云舒儿吐吐舌头,讪讪笑道:“玩笑,玩笑,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嘛!”
秋怀慈嘴唇抽扯了几下,便点了点头,苦笑着叫道:“对对对!不生气,我不生气,反正你每天都是疯疯癫癫的喜欢胡闹,我要是事事都要跟你计较,我恐怕早就被你给气死了,活活地被你给气死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问道:“师父,你跟我说句实话,要是图地莎等人真的前
来向你提亲,你会怎么办呀?”
秋怀慈笑道:“裹儿,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一切,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究竟是不是真的,我现在还无法确定,所以,我不会回答你的这个假设性的问题的。”
云舒儿双手捧着秋怀慈的脸摇晃着,娇嗔着叫道:“哎呀!师父,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如果图地莎等人真的是前来为了拓跋秀而向来你提亲的,你究竟是答不答应,答不答应嘛!”
秋怀慈思忖一下,神色一敛,反问:“裹儿,你说阿秀姑娘,她长的好看吗?”即儿,追问一句:“不许嬉皮笑脸的,要说实话!”
云舒儿咬着下嘴唇,很是认真地思忖了一下,嘻嘻一笑,点了点头,道:“长的还行,至少比猪好看!”
“那她聪不聪明?”
“人倒不笨,至少比猪聪明!”
“那她人品怎么样?”
“豪爽善良,至少比猪实诚吧!”
“你跟阿秀有仇吗?”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没有呀!”
秋怀慈讶然反问:“那你为何老是拿你来跟她做比呀?”
云舒儿一愣,待的回过神来,眉头一竖,嘴巴一噘,一对粉拳便在秋怀慈的胸脯上一阵轻锤,娇嗔着叫道:“师父,你、你怎么骂我是猪,你好坏,你好坏!”
秋怀慈嗤的一声轻笑,即儿,神色一敛,说道:“好了,别闹了,师父还有事情要忙,你自己去玩吧!”
云舒儿收起拳头,摇头叫道:“我不走,我不走,你还没有正式回答我的问题,我再问你一次,要是待会图地莎前来向你提亲,你究竟是答不答应拓跋秀的求婚呀?”
秋怀慈思忖一下,喃喃说道:“嗯!这事我得仔细考虑考虑!”
云舒儿一愣,心里一紧,大声叫道:“你还要考虑考虑?你究竟在考虑什么,难道你真的喜欢拓跋秀不成?”
秋怀慈淡然一笑,点点头道:“嗯!其实,拓跋秀这个姑娘,细看还是挺不错的,豪爽善良,才貌俱佳,人品也不错,像她这么优秀的女人,男人想要讨厌想要拒绝,也是有些困难呀!”
云舒儿见秋怀慈脸含微笑,语中带着一丝调侃,突然觉得秋怀慈笑的贱贱的,很是讨厌,让她心里很是不爽,不由眉头一蹙,轻声呵斥:“秋怀慈,我在跟你说正事,你不许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
秋怀慈一愣,凝视着云舒儿,目光明亮,缓缓地沉声问道:“裹儿,要是师父喜欢拓跋秀,想要跟她在一起,你是赞成,还是反对?”
云舒儿不假思索地大声叫道:“当然反对啰!”
秋怀慈讶然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叫道:“因为、因为她不适合你!”
秋怀慈更加疑惑地问道:“阿秀适不适合我,应该由我这个当事人来进行判断,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替
我决定呀?”
云舒儿见秋怀慈态度严肃,居然还说她是一个外人,心里就像被东西蛰了一下,很是难受,她眉头一竖,脸有怒意,沉声叫道:“我觉得不合适就不合适,你那有这么多的屁话!”
秋怀慈也是眉头一皱,不悦地叫道:“裹儿,你怎么老是胡搅蛮缠,泼皮无赖,一点也不讲道理呀!”
云舒儿见秋怀慈对她一向百依百顺,温柔亲切,没想到今日为了一个拓跋秀居然对她态度恶劣,斥责于她,她登时心生委屈,不由叫嚷了起来:“秋怀慈,我、我就胡搅蛮缠了,我就泼皮无赖了,我就不见道理了,你想怎么样,又能这么照呀?”
秋怀慈见云舒儿耍横,一时无法,只得摇头苦笑,不吱声儿。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面对她那一脸无奈的样子,不知为何愈发生气,叫道:“秋怀慈,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苦笑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厌烦我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是不是找到一个女人娶妻成家,便好籍此抛弃我,摆脱我呀?”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面红耳赤的样子,劈哩叭啦的越说越离谱,登时瞠目结舌,一头黑线。
这都那跟那呀?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一些什么污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东西呀?不就是想逗逗你,一句玩笑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反应这么强烈吗?
秋怀慈继续装蒜犯贱,阴沉着脸,沉声呵斥:“裹儿,我与阿秀的事情,我们大人自有分寸,不许你小孩子胡搅蛮缠,横生事端,知道吗?”
“秋怀慈,我、我云舒儿不是小孩子了,我长大了,对所有的事情,我都有自己的理性判断了,所有,作为你亲近的人,你的事情我一定要管,你与拓跋秀的事情,今天我是管定了!”
云舒儿如今长大了,自视其无论是在心智上,还是在身份上,她与秋怀慈都应该是平行的,所以,她最受不了就是秋怀慈用那一本正经,老气横秋的语调,用大人教育孩子的方式跟她说话。
云舒儿一时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豁然起身,离开了秋怀慈的怀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秋怀慈,眉头一竖,脸有悲色,眼中含泪,叫道:“秋怀慈,亏我这么关心你,这么在乎你,没想到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居然这样对我,你、你真是太没良心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云舒儿对秋怀慈的态度与行为非常地不满,莫名地感到伤心难过,她一时不想理睬秋怀慈,便瞪了秋怀慈一眼,气呼呼地转身蹬蹬蹬地就冲出来秋怀慈的书房。
噗嗤一声。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匆匆而去的背影,眉头一舒,紧绷的脸上,突地露出了笑容,无奈地摇头,喃喃笑道:“嘿嘿!裹儿这个家伙,听说我要找女人,反应居然这么激烈,看来她是真的长大了,变成大姑娘了,这都学会吃醋了啊!”
秋怀慈想起云舒儿刚才吃醋生气的样子,又是可气,又是可爱,心里暖暖的,甜甜的,心头泛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皆有可能!(情愫)
云舒儿见自己说了这么多,秋怀慈却油盐不进,混不为意,就像一个傻瓜似的,一点也不开窍,完全没有明白她的本意,理解她心思来,一时急得她直跳脚,心里那个憋屈与懊恼,不由通通通地气冲冲地跑出秋怀慈的书房,来到桃林。
云舒儿折了一根桃枝,冲着一株桃树,就是一阵抽击,恼怒地咒骂道:“秋怀慈,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蠢货,你这个白痴,我叫你嬉皮笑脸,我叫你装疯卖傻,我抽死你,我抽死你,我抽死你……!”
云舒儿将一根桃枝抽的是皮开经裂,粉身碎骨了,方才扔了,即儿,又折了一根桃枝,继续抽打,如此反复,接连抽废了三根桃枝,方才作罢。
云舒儿心中的怒气暂时得到了宣泄,即儿,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百无聊赖,空虚寂寞,便选了一株最高的桃树,身子一纵,跳上了树冠,坐在树冠之上的一根叉枝上,小憩一下。
云舒儿蹙眉噘嘴,眺望远处,眼中所见,乃是青叶红花锦绣似海的桃林,头顶之上就是天空,天空之中,艳阳明媚,白云悠悠,湛蓝如镜,偶有二三飞禽飞过,姿容优雅,还发出一二声清越的鸣叫。
云舒儿呆呆地瞅着眼前这疏阔、明亮、爽朗,充满了生气的天地,却感受不到一丝安定与舒适,心里反而空荡荡的,无所依凭似的有些茫然,是那种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美好不再似的的惆怅与落寞,憋屈与忧伤。
云舒儿木雕石刻似的杵立在桃树树梢,心无所属,失魂落魄地凝视着周围的一切。
那一刻,
云舒儿想了很多事情,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想,她脑子里是念闪如轮,一片混乱,但无论想或不想,她都犹如魔怔似的满脑子里装的都是秋怀慈,心里想的全是秋怀慈,总之,说来说去的,遑论真假,对于拓跋秀有可能向秋怀慈提亲,而秋怀慈又有可能接受拓跋秀的追求之事,她一时百般纠结,不能释怀。
许久,
云舒儿叹息一声,稍顿,又叹息一声,一会,又是一声,似乎要将心里的憋屈与哀伤给吐出来似的,但是
,也就在她愁肠百结,郁郁寡欢之时,突地听到远处来了咏唱之声:
“美人卷珠帘,
深坐蹙蛾眉,
但见泪痕湿,
不知心恨谁!”
声音柔媚清越,有琵笆相和,歌曲悠扬飘渺,甚是悦耳。
云舒儿一愣,微一思忖,身子便似灵猫一般一路滑跳,悄无声息跳落在了地面上。
云舒儿屏声静息地仔细聆听,待得辨明了发声的方向,一路小跑,穿过了大片的桃林,便在桃林的西南角,静心湖边,见到了三个人来,恰好正是图地莎与拓跋秀,以及那个逍遥侓侓王肖天颜。
此刻,
三人正在挥指弹唱,伴歌伴舞。
肖天颜五官端正,样貌一般,但身材却是修长苗条,正在草坪之上,花卉之间,摆头抖臀,扭腰提腹,手舞足蹈,飞身旋体,跳着舞曲。
图地莎斜坐在一块石头上,怀抱琵笆,手指张合,上下前后,拨动玄丝,时急时缓,奏响着音乐曲侓。
而拓跋秀则站在一旁,面带微笑,轻吟浅唱,展喉而歌。
音律歌咏舞蹈,配合默契,三者合一,天衣无缝,真是曲侓幽深,歌咏淡雅,舞蹈清婉,见之闻之,让人心旷神怡,发人忧思。
一会,
曲罢、歌止、舞尽。
图地莎三人放下琵笆,整理裙摆,清清音喉,便坐在一起,对刚才的歌曲舞蹈探讨一下,尔后笑着说一些闲话,就走了。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云舒儿登时沉迷在拓跋秀三人的歌舞之中,即便拓跋秀等人离去,她也还愣在了那里,轻轻吟唱着拓跋秀刚才吟唱的歌词,突地,她心念一闪,似有所悟,一时思绪纷飞,感慨良多,稍顿,叹息一声,神色黯然,喃喃自语:“秋怀慈,虽然我在为你卷珠帘,只可惜我不是美人,而且我即便伤心,也流不出泪水来,我不能在人前装可怜,博取你的同情与喜欢,所以,比起歌中女子,我
实在是有苦难言,惨不忍睹啊!”
云舒儿这般地胡思乱想着,自哀自叹,稍顿,无奈地摇摇头,又回到桃林的深处,又跳上一颗桃树上,选了一根长着叉枝的树枝斜躺着休息,想着如果破坏秋怀慈与拓跋秀有可能成其好事的法子。
一会,
云舒儿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唇角一翘,脸露笑意,即儿,连忙合上眼皮,安心睡觉,养精蓄锐,有了精神,就可以找图地莎等人的麻烦,继续作妖。
一一一一
秋怀慈见云舒儿走了,便继续读书,但在云舒儿刚才的一派胡言乱语,胡搅蛮缠之下,此刻,他宁静的心境终究还是受到了干扰。
秋怀慈突地心想着,世事无绝对,凡事皆有可能,想她拓跋秀自从与他相遇一来,对他就一直非常地欣赏与倾慕,所谓少女怀春,情窦初开,拓跋秀就算对他心生喜欢,那也是天经地义,人之常情,而作为父母的拓跋珪与图地莎一旦知道了拓跋秀的心思,为此前来爱居山给女儿提亲,那也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的啊!
我的这个人寡淡乏味,拓跋秀却热情风趣,我们是二个截然不同的人,按理来说,拓跋秀应该不会喜欢我呀!
但是,天下的女人那一个不是喜欢强者,而我秋怀慈武功玄妙,天下第一,长的也是俊朗潇洒,风流倜傥,总之,人前人后,威风神气,意气风发,拓跋秀见我如此精神,就此钟情于我,那也是有可能的呀?
拓跋秀要是犯了花痴,发了神经,就此真的看上了我,由此便指使拓跋珪等人前来向我求婚,到时候一旦开口,那我应该如何应付呀?
哎!拓跋秀虽然美妙可人,惹人喜欢,但是,若是她真的前来向我提亲,我也只能拒绝了,不为别的,只为了裹儿,自从我身边有了裹儿,为了让她平安幸福,今生今世,我不会对这世间所有的女子动情的,那怕半分情感,更遑论与她们在一起生活了!
嗯!拓跋秀热情善良,人品不错,对我们有恩,大家的情义还在,为了不是大家为难,彼此难堪,我还是得未雨绸缪,早做打算才行啊!
第二百七十七章:真是会想
秋怀慈正在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应付拓跋秀有可能给他带来的麻烦,转即,他突地手掌一挥,房门悄无声息地自动关上了。
噗噗噗!
稍顿, 外面传来敲门声。
“秋山主,秋山主,秋山主?”
一个软糯的女声轻轻地问道。
秋怀慈听到图地莎的叫喊,没有吱声,微微摇头,暗自苦笑。
唉!有男人在,不让男人来找我这个男人说话,却是二个女流之辈出面,图地莎与肖天颜与我又不熟,二个女人单独来找我这个男人,料来必定是为了婆妈之事了,看来裹儿刚才所言都是真的啊!
图地莎敲着门,问了几声。
“三姐,别喊了,看来秋山主不在屋内,咱们走吧!”
图地莎说道:“嗯!南公子不是说他师父在书房看书,现在怎么不见人,会去哪儿了?”
噗嗤一声,
有人笑道:“莎姐姐,咱们又不急着离开爱居山,给秀秀提亲之事,有的是时间,反正你这个女婿又不会跑,你又何必这么心急呢?”
“阿颜,我家阿秀与秋怀慈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究竟成与不成还是一个未知,你可不许在人前女婿女婿地叫唤,这要是让人听到了,伤了脸面,那多不好呀!”
图地莎告诫肖天颜,但声音之中带着笑意,可见她心里对秋怀慈这个可能的女婿有多么欢喜与满意。
“嘿嘿!那我私下底跟你这样叫唤行不行呀!”
“那也不行!”
“莎姐姐,你是不是对阿秀与秋怀慈的这门婚事没有信心呀?”
“是!”
“是因为秋怀慈太优秀了?”
“难道我家阿秀就不优秀了吗?”
“莎姐姐,你来的时候可是信心满满,志在必得的样子,为何现在却有些泄气,难道出了什么变故了吗?”
“嗯!”
“发生什么了?”
“还不是裹儿那个鬼丫头给闹的!”
“裹儿!那个丑丫头做什么啦
?”
“唉!阿颜,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道,就在刚才,裹儿那个小丫头突然跑来找我们说话,她对我先是恭维一番,然后就东来西扯的,这扯来扯去就扯到她师父的身上,说秋怀慈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师徒几人不日就要离开这里,回到中州神域,与那个女人一起生活了!”
“有这种事情?”
图地莎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裹儿之言,我起始不在意,可是现在越想越是不安啊!”
肖天颜思忖一下,轻笑着道: “裹儿那个丫头虽然样子丑陋,但是目光灵动,能说会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善茬,也许她是在故意戏耍你们,你们可千万别被她蒙骗了呀!”
图地莎先是点头,即儿又是摇头,喃喃地说道:“我起始也似你这般做想,以为裹儿自少跟着秋怀慈长大,二人关系亲昵,她对秋怀慈有了感情依赖,现在听说师父身边有可能突然会多了一个女人来,跟她争宠,从而忽视冷落了她这个徒弟,她处于小孩子的自私心理,所以才会故意编造了一套假话来哄骗跟我们的,可是,刚才我找南郊他们说话,拐弯抹角地打听了一下,南郊无意间透露,他秋怀慈现在的确有了喜欢的女人,过一阵子,他们很有可能就真的要回中州神域去了。”
“此事既然属实,秋怀慈心中果然有了女人,那你为何还要前来给阿秀提亲呀?”
“唉!谁叫阿秀喜欢人家,我这还不是为了孩子的幸福吗?”
“嘿嘿!恐怕不止这些吧!”
“还有什么?”
“莎姐姐,你们向秋怀慈提亲,与爱居山联姻,除了为阿秀,恐怕还有别的算盘吧?”
“嘿嘿!阿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莎姐姐,秋怀慈的本事咱们都是亲眼见识过了,果如阿秀所言,他的手段当真神乎其神,称得上是天下第一,要是阿秀嫁他为妻,秋山主成了你的女婿,你们拓跋世家就凭空多出一个强援来,而你们一旦有了这个神人压阵,试问这天下还有谁胆敢冒犯你们,到那时你们只需安心地发展实力,扩大势力,假以时日,拓跋世家非得成为懈顿第一不可,我说的可对呀?”
“嘿嘿!阿颜,你真
是生了一颗玲珑七窍心,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话说回来,当你们见到秋怀慈的风采神韵,绝世手段,难道你们就没有生出别什么想法来吗?”
“莎姐姐,脱脱他们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当我见到秋怀慈的手段之时,说句实话,我的确也生了与其深交之心,只可惜,我没有你那么好命,身边非但没有阿秀这么优秀的女儿,便是一个像样的姐姐妹妹也拿不出手,所以,我就只有打消那攀附秋怀慈壮大宗门的念头了!”
“嘿嘿!阿颜,你至今未婚,你若是真的有心,不是还有你吗?”
“莎姐姐,你说什么疯话,我肖天颜好歹是逍遥仙子,一侓之王,这脸面总还是要的,我就算对秋怀慈有什么想法,我也不可能跟阿秀侄女去争抢同一个男人吧!”
“嘿嘿!秋怀慈这么了得,你心眼又多,谁知道你心里有没有非分之想呀?”
“莎姐姐,秋怀慈的确非常优秀,正因为他非常优秀,所以,在我眼里,他就是那天上的星星,高不可攀,我肖天颜究竟几斤几两,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我才不会去挑逗秋怀慈,自讨没趣,自寻烦恼呢?”
沉默片刻,一身叹息。
图地莎苦笑着喃喃说道:“阿颜,还是你想得周全,看的透彻,秋怀慈的确是一颗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非寻常之人,所能近之,我细细一想,现在都有些怀疑,这次前来爱居山,也不知对阿秀究竟是福还是祸?对我拓跋世家究竟是对还是错啊?”
肖天颜轻轻地拍拍图地莎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莎姐姐,既然阿秀喜欢,那就试试,事在人为,即使不成,也不会落下遗憾!”
图地莎点点头,四下一瞥,哎呀一声,压低了声音,哂笑着道:“阿颜,你看我们多糊涂,居然在人家的门前说着挑剔别人的事情,要是被人家听见了,多不好意思呀!”
肖天颜吐吐舌头,展颜一笑,拉住图地莎就往外走,回头瞥了秋怀慈书房一眼,低声催促:“快走,快走,快走!”
秋怀慈见图地莎与肖天颜叽里呱啦说了一阵,终于走了,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女人啊!
真是会想啊!
第二百七十八章:你的幸福!
秋怀慈放下书籍,微闭着眼睛,老僧入定似的坐了一会,方才睁开眼睛,缓缓起身,走出了书房。
秋怀慈来到西面的后山,掐了一个传讯诀。
片刻,
南郊就找来了,笑着问道:“师父,您找我?”
秋怀慈瞅着南郊,目光温柔,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南郊四下一瞥,问道:“是不是裹儿妹妹的事情?”
秋怀慈摇了摇头,便与南郊耳语了几句。
南郊听了秋怀慈的吩咐,一愣,即儿,点点头,就转身匆匆而去。
又过了一会,
拓跋秀步履轻盈,不徐不疾地来到了后山,当她见到秋怀慈站在不远处,长发如瀑,一袭白衣,双手负背,身材挺拔,剑眉星目,沉静冷凝,犹如水杉一般风采逼人,气质非凡,登时痴了。
拓跋秀见秋怀慈儒雅俊美,一表人才,心中一怯,不由脚步一顿,站在一颗松树之下,凝视着秋怀慈,脸露微笑,心中甜蜜,眼中满是柔情与爱慕。
稍顿,
拓跋秀回过神来,捻顺被风吹乱的青丝,便走近秋怀慈,脸颊微红,神色羞涩,嫣然一笑,柔声问道:“秋大哥,你在这里呀?”
秋怀慈转过头来,瞅着善良秀美的拓跋秀,一时却心有不忍,竟有些犹豫。
拓跋秀见秋怀慈凝视着她,脸带微笑,目光温柔,她登时内心又是甜蜜,又是拘谨,感到有一道灼热的阳光笼罩着她,让她激动、温暖、同时幸福的又让她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抖了。
几息时间,
秋怀慈收回了目光,别过脸去,淡淡说道:“阿秀,其实,你长的真的很美!”
拓跋秀脸颊登时刷的一片绯红,甜蜜充盈着她的内心,她激动的心脏都快要跳出了胸腔了。
是啊!能够得到心仪之人的赞美,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幸福快乐的事情吗?
秋怀慈又道:“阿秀,你爽朗明媚,性子也好!”
拓跋秀捻了捻刘海,微低着头,羞涩地一笑,声如蚊鸣地说道:“秋大哥,你过奖了!”
秋怀慈继续说道:“而且,你热情善良,温柔体贴,人品也好,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
拓跋秀被秋怀慈夸赞的愈发不好意思了,嘴唇动了一动,却没有说话,只得抬眼匆匆地瞥了秋怀慈一眼,又连忙收回了目光,一脸娇羞,心如鹿踹。
秋怀慈愣了一下,问道:“阿秀,你这么优秀,应该会得到很多男人的喜欢吧!”
拓跋秀一愣,随即,突然觉得秋怀慈说话的苗头不对,神色一敛,淡然说道:“一一一一但是,我不喜欢他们呀!”
秋怀慈问道:“阿秀,世间品貌皆优的青年才俊,如过江之鲫,只要留心,总会有那么一个是值得你去托付终身的,不是吗?”
拓跋秀听了秋怀慈一眼,登时明白了秋怀慈的意思,她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一沉,思忖一下,抬起头来,盯着秋怀慈,颤声问道:“秋大哥,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人了?”
秋怀慈迟疑一下,点了
点头。
拓跋秀咬着下嘴唇,又问:“你是不是要回中州神域了?”
秋怀慈摇摇头。
拓跋秀一愣,讶然问道:“你不是答应剥颜仙子要回中州神域去陪伴她的吗?”
秋怀慈无奈地摇头,苦笑着道:“阿秀,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剥颜仙子,所谓返回中州神域生活,那都是裹儿因为害怕我会因为你而离开她所捏造的谎言,一切都是她瞎扯的,你们不必当真。”
拓跋秀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即儿,依然一紧,心有不甘,继续追问:“秋大哥,冒昧地问一句,你能告诉我,你究竟喜欢谁了?我认识吗?”
秋怀慈点了点头。
拓跋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忍不住脱口问道:“是裹儿吗?”
秋怀慈一怔,心头一颤,瞪着拓跋秀,吃惊于对方竟然会将他喜欢的女人联想到裹儿的身上来,真是莫名其妙,匪夷所思啊!
拓跋秀见秋怀慈呆呆地瞪着她,目光惊诧,脸色数变,她还以为被自己猜中了,心头大震,也瞪着秋怀慈,眉头一蹙,脸有不虞,语中含责地叫道:“秋大哥,你是裹儿的师父,裹儿乃是你的徒弟,你们隔着伦理与辈分,你怎么能一一一一!?”
秋怀慈眉头一皱,摆摆手,淡然说道:“阿秀,你想岔了!”
拓跋秀一愣,回过神来,脸颊微热,一脸尴尬,嘴唇动了一动,终究没有说话。
秋怀慈叹息一声,喃喃地说道:“阿秀,我以前在中州的时候,原本有一个未婚妻,她是我的小师妹,我们二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非常相爱,我们就连婚期都定下来了,即将拜堂成亲了,可是,后来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不得不辜负了她,抛弃了她,我愧对亲人,无颜见人,心灰意冷之后便抛弃了中州的一切,带着裹儿她们来到了懈顿,隐居在这爱居山上,自此隐姓埋名,平安度日,我经过了这番情劫,痛定思痛,自此,我就绝了男女之爱,婚配之念,所以一一一一!”
拓跋秀连忙问道:“你说的可是你与你在天守的小师妹北墨止颜的婚情吗?”
秋怀慈点点头。
拓跋秀一脸释然,笑着说道:“可我怎么听说,是北墨世家的老爷子说你们八字不合,临时悔婚,生生地拆散了你们呀?其实,你没有辜负谁,而是别人辜负了你,你才是整件事情的那个真正受伤害的人呀?”
秋怀慈苦涩地一笑,道:“表面上看,的确是北墨世家拒婚,但是,世人却不知道,其实,是因为我暗地里逼迫北墨老爷子,他们才不得不这么做的,我的目地无非就是为了能够给我的小师妹留下一点颜面,保护她声誉罢了。”
拓跋秀听了秋怀慈的解释,又是惊诧,又是唏嘘,同时又很感动,因为她在秋怀慈的这些安排之中,看到了一颗细腻、温柔、善良的心,同时,也感受到秋怀慈的这番良苦用心的背后,内心透着的深深的哀伤与疼痛来。
拓跋秀愣了一下,叹息一声,柔声安慰道:“秋大哥,你不必太过自责,各人有各人的缘份,你与北墨止颜虽然没有续结姻缘,令人遗憾,但是,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南藏玉,夫妻和睦,相敬如宾,膝下还有一对可爱的儿
女,日子也算是逍遥快活,幸福美满,一切不是很好吗?”
秋怀慈点了点头,淡然一笑。
拓跋秀思忖一下,终究忍不住问道:“秋大哥,我问一句不该问的,你在中州权势滔天,声名盖世,又与师妹北墨止颜乃是神仙璧人,人生得意,无以复加,我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方才使你狠下心来断情绝爱,抛家弃业,来到这苦寒之地,隐居避世的呀?”
秋怀慈神色肃穆,缓缓地道:“因为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秋怀慈叹息一声,一字一顿地道:“一个关系到天下玄门生死存亡的秘密!”
拓跋秀心中雪亮,又是感佩,又是绝望,一时作声不得,稍顿,方才颤抖着声音,喃喃地问道:“所以,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你就决绝地躲到了这里来?”
“对!”
拓跋秀点点头,凄然一笑,目中含泪,哀伤地说道:“所以,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也为了保护我,你哪怕真的爱上了我,你也不会接纳我,是吧?”
“对!”
秋怀慈停顿一下,果断地点点头:“重责在肩,命运使然,我秋怀慈自从离开中州那一刻起,就此注定此生没有婚配之缘,为了所有人的平安,我不会爱上任何女子,身边更不会容留任何的女人!”
拓跋秀思忖一下,沉声说道:“秋大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跟我说了这一切,你放心好了,今日之事,我拓跋秀终身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泄露半句,若违此誓,定叫我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秋怀慈心中感动,盯着拓跋秀,点了点头。
拓跋秀咬着下嘴唇,突地轻声问道:“秋大哥,你能抱抱我吗?”
秋怀慈一愣,淡然一笑,便张开了双臂。
拓跋秀扑在秋怀慈的怀里,双手一环,紧紧地搂住秋怀慈,将脑袋靠在秋怀慈的胸膛上,悲从中来,不可抑制,不由泪如雨下,轻声哭泣。
秋怀慈心生怜悯,也是黯然,稍顿,他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拓跋秀秀削的肩膀,柔声笑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拓跋秀手臂终于一松,后退了几步,离开了秋怀慈的怀抱,她抹去满脸的泪痕,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微歪着脑袋,害怕会将对方忘记似的,目光痴迷地凝视秋怀慈,如此这般,几息时间,她突地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然后转过身子,毅然快步地走了,秀美的倩影很快就隐没在了青郁的树影之中。
秋怀慈忆起拓跋秀与他相识的过往,点点滴滴,清晰可见,拓跋秀的爽朗热情,温柔善良,让他深有感触,他心里突地泛出一丝哀伤来,愧疚之极。
阿秀,你虽然美好,但是,一直以来,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今生今世,我对你既不能,也不会生出一丝的男女之情来,永远不会。
阿秀,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也让你伤心了,希望你往后能够找到真正属于你自己的爱情与幸福!
第二百七十九章:阳光米糕!
“小丫头,人家都走了,你还要蹲到什么时候,你也嫌不累吗?”
秋怀慈苦笑着摇摇头,叹息着叫道。
云舒儿便自一个灌木丛里跳了出来,嘻嘻一笑,讪讪地道:“师父,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呀?”
秋怀慈瞥了云舒儿一眼,反问:“你说呢?”
云舒儿上前搂着秋怀慈的胳膊,满脸堆笑,眼睛闪烁着小星星,瞅着秋怀慈,嗲着声音夸赞道:“师父,您老人家乃是仙法玄妙,天下第一,徒儿这点藏匿之术,怎么可能瞒得过你的法眼呢!”
秋怀慈疑惑地问道:“今天的饭菜是不是很好吃?”
云舒儿一愣,嗯了一声,笑着点了点头。
秋怀慈登时一脸释然,喃喃地说道:“怪不得你会咬破舌头,现在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云舒儿一怔,回过神来,翻了一个白眼,伸手在秋怀慈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噘着嘴巴,娇嗔地道:“秋怀慈,你真是讨厌啦!”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幽幽一叹,喃喃地说道:“你现在总该放心了吧?”
云舒儿装聋作哑,讶然问道:“放心什么?”
秋怀慈叹息一声,苦笑道:“裹儿,你害怕我会被拓跋秀拐跑了,就忧急如焚,上窜下跳,不得安生,现在我亲自替你赶跑了她,治好了你的心病,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云舒儿脸颊一热,一片绯红,神色颇有一些扭捏,咬牙切齿地又掐了秋怀慈一下,娇羞地叫道:“什么忧急如焚?什么上窜下跳?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人家又没有反对你找老婆,我只是关心你,想要问明情况而已,一片关怀居然被你说的如此不堪,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真是没良心,好没良心!”
秋怀慈一脸苦笑,连忙投降,柔声说道:“对对对!我没良心,我没良心,这样总算可以了吧!”
云舒儿不依不饶:“不行!”
秋怀慈眉头一皱,叫道:“小丫头,那你想怎样?”
云舒儿下颚一扬,瞪着秋怀慈,叫道:“你做了错事,作为处罚,你怎么也得抱抱人家,以示惩戒!”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这个要求,就有些挠头,要是换在以前,他自是毫不犹豫,可现在云舒儿长大了,在他眼里乃是一个青春少女,师徒关系再好,终究男女有别,更重要的是,最近这段时间,每当秋怀慈搂着云舒儿的时候,瞅着她生动的表情
,听着她沙哑的声音,闻着她幽香的气息,他的内心都会莫名地悸动,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来,似乎是甜蜜幸福,但同时又有些忐忑害怕,既排斥又热切,总之,心理很是玄妙复杂。
云舒儿见秋怀慈目光闪烁,神色有异,微讶着道:“怎么,嫌弃我了,不愿意吗?”
秋怀慈一愣,一个转念,淡然一笑,张开了双臂,将云舒儿轻轻地揽在了怀里。
云舒儿双臂一环,搂着秋怀慈的腰,仰头瞅着秋怀慈,嘻嘻一笑,问道:“师父,同样是搂抱,我跟拓跋秀比起来,你的感觉会是怎么样的?”
秋怀慈摇摇头,淡然说道:“没感觉!”
云舒儿讶然问道:“怎么会没有感觉呢?难道你是死人吗?”
秋怀慈咳了一下,说道:“我是说,我抱着拓跋秀之时,没有感觉。”
云舒儿一脸不信,叫道:“那你还把她抱得那么紧?”
秋怀慈一脸委屈,叫道:“裹儿,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是她抱着我好不,你那只眼睛看见我的那只手抱着她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柔声问道:“师父,你抱着我的时候,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呀?”
秋怀慈心里颤颤的,一阵悸动,又生出异样的情绪来,柔柔的,甜甜的,但他表面上却是冷着一张脸,没好气地叫道:“抱着一只猪的感觉,臭臭的,坏坏的。”
云舒儿一愣,既然咯咯笑了起来,娇嗔地叫道:“师父,你才是又臭又坏的猪,我可是又香又软的小公主,不信你闻闻,你闻闻!”
云舒儿将脸凑近秋怀慈,瞪着他,眨着眼睛,挑衅地叫道。
秋怀慈见云舒儿盯着他的那对眼眸,犹如二湾泉水,澄澈明亮,而她言笑之间,调笑撒娇,青春活泼,自有一股少女的媚态,动人魂魄,他心里发颤,一阵剧跳,那里抵挡的住,连忙别过脸去,轻声喝斥:“你这个鬼丫头,能不能消停一点,不要胡闹呀!”
唉!这也难怪秋怀慈心生异念,无法抵抗,因为云舒儿虽然满脸疤痕,在外人看来是丑陋不堪,但是,在他的法眼之下,他却能够透过云舒儿脸上的疤痕,看到假象之下的那张精致俏丽,白皙如雪的绝世美颜来。
云舒儿就是喜欢看秋怀慈被她折磨的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她斜睨了秋怀慈一眼,得意地笑了,柔声问道:“师父,你想知道,你抱着我的时候,我的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秋怀慈心思一动,很是期待,但面上却是冷着一张脸,没好气地叫道:“什么感觉?”
云舒儿笑道:“师父,你抱着我时候,我就像怀里搂着丝绸娃娃,大冬天里站在沙丘上晒太阳,还一边吃着桂花糕,总之,感觉就是软软的,暖暖的,甜甜的,很安宁,很开心,很幸福!”
秋怀慈假装松了一口气,嘿嘿笑道:“你这样说,师父就放心了,我刚才还以为你也会说我是茅坑里的石头,臭臭的,硬硬的呢!”
云舒儿粲然一笑,道:“嘿嘿!我才不会像你那样不知好歹,没有心肝呢!”
秋怀慈一笑,此刻,他轻轻地搂着云舒儿,心里也是软软的,暖暖的,很宁静,很开心,很幸福!
一会,
秋怀慈轻轻地拍了拍云舒儿的肩背,轻声说道:“好了,好了,有人来了,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喜欢跟师父撒娇耍赖,真是的!”
云舒儿嘿嘿一笑,手臂一松,就离开了秋怀慈的怀抱。
转瞬,
南郊跑了过来,见到云舒儿,一愣,笑道:“裹儿妹妹,原来你在这里,刚才让我一阵好找!”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你找我有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找你说说话儿。”
南郊嘿嘿一笑,即儿,神色一敛,对秋怀慈道:“师父,拓跋珪等人说家里出了急事,要马上回去,你要不要送送他们!”
(最近工作太忙,更文受到影响,速度慢了,阅读量下跌,掉粉严重,我有些无奈。
裹儿传更文慢了,但质量不受影响,故事依旧毅然精彩,美仑美奂,
因为内外因素的推动,引起质变,秋怀慈与云舒儿的爱情开始明朗化了,
但是,爱情的到来,这对他们而言,并不是幸福的来临,而是苦难的开始,
出于各自的情感身份,利益与目的,仙魔二道居然联手针对秋怀慈与云舒儿师父二人在爱居山展开了一个惊世的大阴谋,
这一次,秋怀慈与云舒儿是在劫难逃,还是冲破藩篱,破茧重生,
所有的疑问虚待我慢慢解答,
所以,请大家耐心一点,继续追更,继续点击,支持裹儿传,支持作者夜行焉吧!
爱你们!
谢谢!)
第二百八十章:你爱他吗?(爱情)
“拓跋姑娘乃是我们进入懈顿时的故人,对我们有恩,她们要走,我们自然得送送人家了。”
秋怀慈点点头,领着云舒儿与南郊二个徒弟回到了随意殿。
拓跋珪等人正站在随意殿殿前与元凤焉等人说着闲话,见到秋怀慈前来,便迎上秋怀慈满脸堆笑,点头致意。
图地莎见到秋怀慈,也是一笑,但是笑得有些勉强,神色颇有一些不自然。
拓跋秀则离开了人群,站的了远处,目光凝视着东方,秀眉微蹙,一脸忧愁,不知在想着什么。
秋怀慈走近拓跋珪等人,淡然一笑,问道:“诸位道兄,听说你们要走!”
拓跋珪笑着点点头:“秋山主,宗门有事,急需处理,不得不速速回家!”
秋怀慈瞥了一旁的拓跋秀,神色一敛,道:“拓跋家主,阿秀姑娘是我进入懈顿结交的第一位朋友,我视之如亲,日后拓跋世家若有什么急难之事需要援手尽管开口,秋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拓跋珪此次携拓跋秀前来爱居山向秋怀慈提亲,本意一则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全了她的心意,二来则是想为拓跋世家笼络一个超级强者,寻得一个倚仗,有利于拓跋世家的生存与发展,而现今求婚不成,第一个愿望可算是泡汤了,心情有些沮丧,但是,临行之时,却听得秋怀慈此番言论,无异于秋怀慈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前向拓跋世家许下了一个安全的承诺,如此一来,此次也算是意外之得,可以说终究是不虚此行了。
图地莎眼眸一亮,黯然地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忙追问一句:“秋山主,你说的可是实话,以后我们拓跋世家若有什么危难,你真的会出手相救吗?”
“君无戏言,一诺千金!”
秋怀慈神色一敛,点点头,瞥了纳兰脱脱等人一眼,淡淡地道:“我秋怀慈在此起誓,拓跋秀与拓跋宏姐弟乃是我秋怀慈的好朋友,如果有人胆敢无端欺压残害拓跋秀姐弟,以及拓跋世家,我的昊天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秋怀慈眼睛一睁,眼中闪烁一道寒光,手臂一伸,手掌一张,掌心散发出一股阴柔的劲力,劲力笼罩了远处的一株桃树,转瞬,一树的桃花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脱离了枝头,水泡一般,在空中飘升,如雪如絮,飞舞飘洒着,甚是好看。
纳兰脱脱等人虽然先前已经见识了秋怀慈的玉龙剑魂,知晓了秋怀慈的厉害,但此刻见了秋怀慈手段,还是暗自心惊,要知道,秋怀慈用暗劲震飞了一树桃花之时,花瓣脱离桃树的那一刻,桃枝与青叶居然纹丝不动,未伤一枝一叶,而世上能够用劲力震飞一树桃花的人,在所多有,犹如牛毛,但是,能用掌力震散一树桃花的同时,而不损及枝叶,这份劲力的拿捏与控制,却是非常人所不能为也,非得拥有非常之手段才能办到啊!
图地莎笑颜逐开,欢喜不已,点头不迭,赞道:“秋山主,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拓跋世家有了你的这位能人的庇护,一定会喜乐安泰,繁荣昌盛的。”
拓跋珪见妻子这样说话莫免也太直白了些,有些露骨,神色尴尬,轻咳二声,笑道:“秋山主,你尽管放心,我们拓跋世家一直秉承玄门正义,乃是忠厚仁义之家,一向的乐善好施,行侠仗义,绝不会因为有了你的倚仗,就去横行霸道,为非作歹的。”
秋怀慈笑着点了点头。
拓跋珪等人与秋怀慈又客套了几句,就告辞了。
临行之时,
云舒儿却将拓跋秀拉倒了一边,搔搔后脑勺,迟疑了一下,一脸歉然,讪讪地道:“阿秀姐姐,先前我怕你欺骗我师父,伤害于他,所有才会跟你胡编乱造,说了一些疯话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你不要怪怨我哟!”
拓跋秀豁然一笑,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稍顿,突然问道:“裹儿,你这么紧张秋怀慈,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云舒儿听了拓跋秀的提问,就像有人拉开了黑色的帷幕,让她的内心暴露在了人前,她登时一怔,脑中想起秋怀慈的样子,心里一颤,又生了一丝软软的甜甜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素来,一时眉头一蹙,犹疑不语。
拓跋秀凝视着云舒儿脸上细微的变化,又沉声追问:“裹儿,你跟姐姐说句实话,你究竟有没有爱上秋怀慈?”
“我、我不知道!”
云舒儿咬着下嘴唇,很是纠结起来,思忖了一下,喃喃地回答,即儿,一脸迷惑地追了一句,轻声反问:“阿秀姐姐,什么是恋爱?爱情又是一个什么鬼呀?”
拓跋秀微眯着眼睛,思忖一下,淡淡地道:“恋爱就是你面对一个心仪的异性之时,你会内心激动,微微发颤,你每天都想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样子,时时刻刻都想要陪伴他,跟他在一起,因为有了他的出现与存在,你的心里总是暖暖的,软软的,甜甜的,你与他在一起会感到激动兴奋,同时,而又平和安宁,你会觉得每天都是新鲜的一天,美好的一天!”
云舒儿沉呤一下,淡然一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阿秀姐姐,谢谢你的解释,听了你的话,我心里豁然开朗,突然就明白了!”
拓跋秀淡然一笑,点头道:“嗯!裹儿,感情之事最是复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能明白其中的意义,自是最好!”
云舒儿眼眸一转,嘻嘻一笑,脸颊微热,轻声问道:“阿秀姑娘,要是你喜欢上了一个人,却不知他也是否喜欢你,而你又想知道他的心意,同时又想让要他也能喜欢自己,那你说说,应该怎么办呀?”
拓跋秀笑道:“要么单刀直入,要么旁敲侧击;要么守株待兔,要么欲擒故纵!”
云舒儿笑问:“怎么个单刀直入?怎么个旁敲侧击?怎么个守株待兔?怎么个欲擒故纵?”
拓跋秀道:“水无常形,事无常态,因事因法,对症下药!”
云舒儿唯一思忖,眼睛一亮,笑道:“谢谢阿秀姐姐,我懂了!”
拓跋秀怜爱地摸摸云舒儿的后背,歪着脑袋,凝视着云舒儿,轻声问道:“傻丫头,你难道真的喜欢上了你的师父秋怀慈了吗?”
“没有、没有、没有!”
云舒儿嘿嘿一笑,摇头不迭,断然否定:“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秋怀慈,我可一直把他当作我的师父,我的亲人呀!”
“嗯!那就好,那就好!”
拓跋秀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连连点头叫好,即儿,奇心顿起,笑问道:“裹儿,既然你不喜欢你的师父秋怀慈,那你现在心里究竟有没有中意的人呀?”
“有有有!”
云舒儿缓缓地犹豫地点了点头,略一思忖,便背对着拓跋秀,自怀里拿出了一个拇指般大的葫芦挂坠来,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摩挲着,转瞬,有些不舍地将挂坠塞在拓跋秀的手里,再探头与拓跋秀耳语了几句,末了,微低下了头,满脸绯红,神色羞涩地轻声吩咐:“阿秀姐姐,麻烦你一定要将挂坠亲自
交到他的手中,他见到此物就一定会明白我的处境与心意的。”
拓跋秀一脸惊诧,疑惑地问道:“裹儿,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不会是无聊逗我玩的吧!你怎么跟他一一一一?”
云舒儿娇羞地一笑,软声央求道:“哎呀!我的好姐姐,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不是三言二语就能解释得清楚的,我与他的事情,容我以后再慢慢细叙,当务之急,就是麻烦你去给他传个信儿,就说我一切甚好,勿要挂念!”
拓跋秀噗嗤一笑,斜睨了云舒儿一眼,捏了捏她的脸蛋,娇嗔道:“好吧!看在你这么可爱的情份上,我就帮你这个小忙吧!”
云舒儿欢喜不已,然后,神色一敛,四下一瞥,压低了声音,叮嘱道:“阿秀姐姐,为了防止横生枝节,惹来麻烦,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拓跋秀问道:“连秋怀慈也不能说吗?”
云舒儿点点头,肃穆地道:“嗯!他说我年龄还少, 不许我与人恋爱,所以,此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拓跋秀觉得事情有些不妥,有些犹豫:“裹儿,你不会是闲来无事,故意搞事的吧!”
云舒儿一愣,脸色一沉,将手掌一伸,不悦地叫道:“阿秀姐姐,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不要你帮忙了,不如你就把坠子还给我吧!”
拓跋秀见云舒儿翻脸,一愣之后,神色颇有一些尴尬,讪讪一笑,在云舒儿的手掌上轻轻一拍,瞪了云舒儿一眼,娇嗔道:“哟哟哟!小丫头,不满足你的要求,还生气了,真是小心眼,姐姐答应你,我不但会把你的心意传到,而且绝不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我这样行事,你总该满意了吧!”
云舒儿转嗔为喜,脸上露出了笑容,一把抱住拓跋秀,在拓跋秀的脸上亲了一下,夸赞道:“阿秀姐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拓跋秀无奈地摇头,一脸苦笑。
唉!真是一个古灵精怪,泼皮无赖的小魔星,不答应你,你还不得把我吃了呀!
云舒儿与拓跋秀说了几句闲话,二人话别,她眼瞅着拓跋秀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惆怅与难过。
秋怀慈斜睨了云舒儿一眼,笑道:“是不是去跟人家道歉去了?”
“要你管!”
云舒儿瞪了秋怀慈一眼,阴沉着脸,没好气地叫道,即儿,用力推开秋怀慈,牵着秋怀慈身后的南郊的手,也不理睬一脸惊诧的秋怀慈,又去桃林里荡秋千去了。
秋怀慈瞅着生气的云舒儿,莫名其妙,疑惑地问元凤焉:“师姐,裹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冲我发火,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了吗?”
元凤焉瞅着云舒儿的背影,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的!”
秋怀慈一脸懵逼,迷糊地问道:“我做错什么了?”
元凤焉摇摇头,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
秋怀慈讶然问道:“你既然不知道,为何就认定是我错了?”
元凤焉笑道:“你若是没有做错什么,为何你的宝贝徒弟会这么生气呀?”
秋怀慈神色一个凝滞,苦着脸,一时无语。
啊!女人的心三月的天,说变就变,她突然生气,管我什么事呀?
她一生气,难道非得就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是什么神逻辑?
还讲不讲道理呀!
第二百八十一章:又来了啊!(麻烦)
拓跋珪与纳兰脱脱等人走了之后。
再过几天,元凤焉等人也要回中州天守了。
元凤焉犹豫一下,不甘地问道:“掌门师弟,你真的不打算搬回天守居住了吗?”
秋怀慈面上一片淡然,微微一笑,歉然说道:“师姐,爱居山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很是适合居住,我们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也不想挪动了,所以,中州天守我们暂时是不会搬回去了。”
元凤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忧伤地说道:“掌门师弟,你不搬回天守也行,但是,你得经常回去看看,自从你离开天守之后,大师兄日夜操劳,加之,对你又甚是思念,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以前你在山上的时候,每次大家聚在一起,总是他最开心满足的时候,可是现在他一旦遇到什么不顺,心情烦躁,到了晚上,就会一个人偷偷地跪在清虚师尊的墓碑前,唉声叹气喃喃念叨,阿慈怎么不回家,要是阿慈在家就好了,很是内疚自责,哀伤难过。”
秋怀慈眼前登时映现出一张眉头皱着,唇角下翘,表情严肃的面孔来,心里悸动,也是一阵哀伤难过。
元凤焉黯然说道:“掌门师弟,大师兄虽然面上不说什么,但是,对于你离开天守之事,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却一直不能释怀,他现在心心念念热切期盼的依然还是希望你能够早日搬回天守,跟大家在一起生活!”
秋怀慈思忖一下,叹息一声,苦笑道:“二师姐,实不相瞒,并不是我不愿回去,那是因为我有难处不能回去。”
元凤焉问:“什么难处?舍不得这里吗?”
秋怀眉头微皱,摇了摇头。
元凤焉犹豫一下,轻声问道:“一一一一还是因为阿颜的那件事情吗?”
秋怀慈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二师姐,实不相瞒,当年的所谓退婚,其实乃是我与北墨老爷子一手安排的,是给世人使的一个障眼法,目地无非是保护阿颜的颜面罢了,其实,纵观整件事情,阿颜才是那个最无辜最受伤的人,事实是,我才是那个抛弃了阿颜的人!”
元凤焉听了秋怀慈的此番言语,匪夷所思,惊诧不已,瞪着秋怀慈,讶然问道:“掌门师弟,难道、你变心了,不爱小师妹了吗?”
秋怀慈摇摇头,反问道:“二师姐,你认为我是那种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人吗?”
元凤焉摇摇头,不解地问:“掌门师弟,你也不是一个言而无信,无情无义的人,你这么做,究竟是因为什么?”
秋怀慈
略一沉呤,淡淡地道:“二师姐,我离开天守的具体原因,我不方便透露,我只能这么跟你说,我若不离开天守,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无论是天守,还是整个玄门,都有可能会因为我的一个决定而遭到损害,甚至覆灭!”
元凤焉听了秋怀慈之言,见秋怀慈表情严肃,不似玩笑,愈发震惊,见秋怀慈所说事情非常慎重,亦是神色一凛,不由追问:“什么决定?”
秋怀慈沉默片刻,叹息一声,淡然说道:“二师姐,你回去之后,烦请你在大师兄面前替我圆话,打消他想要让我搬回天守的执念,我隐居爱居山,远离宗门,对大家而言,才是最大的幸事!”
“好吧!”
元凤焉见秋怀慈不愿说明原由,想来内中必定干系重大,心中愈发凝重,但又不好追问,沉默一下,便点了点头,道:“不过,掌门师弟,你也是知道的,大师兄他那个人性子执拗固执,一旦认准的事情,百折不回,我回去会尽量跟他周旋,至于他最终会不会打消请你回山的念头,我可没有把握!”
秋怀慈点点头,道:“二师姐,那就有劳你了!”
元凤焉摇摇头,瞅着秋怀慈,黯然道:“阿慈,你离开天守之后,现在好像跟我们生分了!”
秋怀慈一愣,淡笑道:“你们永远我的兄妹亲人,怎么可能生分。”
元凤焉道:“你以前跟我们说话可没有这么客气啊!”
秋怀慈讪然一笑,只能沉默。
元凤焉愣了一下,嫣然一笑,拍拍秋怀慈的肩膀,道:“掌门师弟,你放心,回去之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会有分寸的,只要你、你们平安幸福,师姐就心满意足了!”
秋怀慈心头一暖,点了点头,瞅着元凤焉,语气温柔地道:“你们也是!”
元凤焉笑道:“掌门师弟,你们多多保重,我们走了!”
秋怀慈点点头,心中黯然。
元凤焉瞅了秋怀慈一眼,毅然走开,站在了远处,待的高挺与渭宁与秋怀慈等人一一话别,就领着二人离开了爱居山。
秋怀慈师徒站在山外,目送着元凤焉三人的远去,站了一会,方才返回随意殿。
云舒儿疑惑地问道:“师父,我们要搬回中州天守吗?”
秋怀慈瞅了云舒儿一眼,问道:“怎么,你想回去吗?”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我不想回去,虽然中州天守比这里繁荣热闹,但是却没有这里逍遥自在!”
秋怀慈点点头
,笑道:“是啊!在这里大家都宠着你让着你,你每天都可以横冲直撞,为所欲为,当然逍遥自在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向南郊问道:“南郊哥哥,我嚣张跋扈,胡搅蛮缠吗!”
南郊摇摇头,正颜说道:“师父在骗你,裹儿妹妹最温柔了,最讲道理了!”
上官怜儿瞥了南郊一眼,嫣然一笑,点了点头,道:“对!裹儿最温柔,最讲道理了。”
云舒儿斜睨了秋怀慈一眼,嘿嘿一笑,得意地道:“师父,二比一,你说的不算!”
秋怀慈无奈地点点头,一脸苦笑。
一一一一
这一日,
上午,
桃花林里,静心湖畔。
秋怀慈折了一根桃枝,在一片空阔之处,演示着一套剑法,教授徒儿武艺。
上官怜儿、南郊与云舒儿站在一旁,手提长剑,跟着秋怀慈的身形步法,挥手踢腿,照模学样,学习武艺,神色很是专注认真。
转瞬,
秋怀慈将一套剑法演示完毕,然后就向徒弟们讲述了一下剑法的要义,再由徒弟提问,互相讨论,然后就是徒弟们自己参悟学习了,最后环节,就是弟子们向师父演示剑法,展示学习成果了。
云舒儿学的最快最好,一套剑法演示了几遍,就有模有样的,毫无破绽,只可惜体无罡气,剑出无力,终究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上官怜儿的剑法使来,也是不错,但秋怀慈瞅着瞅着脸上的笑容却突地消失了,眉头且越拧越紧,一脸的不愉快。
上官怜儿将剑法连续演示了几遍,见秋怀慈瞪着她还是目光闪烁,阴沉着脸,心不在焉的,她微微一愣,便停止了舞剑,忐忑地问道:“师父,我的剑法使的不对吗?”
“有人闯山!”
秋怀慈摇摇头,说了一声,纵身一跃,向山门飞去。
上官怜儿等人一愣,回过神里,也连忙向秋怀慈追去。
转瞬,
秋怀慈师徒来到了山门,一瞥之下,微微诧讶。
此刻,
山门口的结界处,站了许多的人物来。
男女老少,高矮胖瘦,装束各异,秀粗美丑。
而在这些人物之中,人前居中,居然还有韩千锦。
韩千锦净面束发,剑眉星目,腰挂佩剑,一身锦服,端的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甚是俊雅精神!
第二百八十二章:胆敢抢妻(狗胆)
云舒儿见到韩千锦,就冲韩千锦抛了一个媚眼,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的一丝笑意,只是那笑容却透着狡猾与阴险。
韩千锦瞅见了云舒儿,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凝视着云舒儿,目光极其温柔,稍顿,他的目光方才自云舒儿的身上挪开,瞅着秋怀慈,拱手行礼,神态恭敬地道:“剑截门新任门主韩千锦拜见秋山主!”
云舒儿一愣,即儿,欢笑着叫道:“韩大哥,你真的当上门主了?”
韩千锦冲着云舒儿淡然一笑,微微点头,他虽然面上谦逊,但灼灼的目光之中却还是透露出一些得意来。
秋怀慈瞥了韩千锦一眼,眉头一皱,冷冷地道:“韩千锦,你怎么又来了!”
韩千锦笑道:“秋山主,前不久宗门不幸,兄弟阋墙,韩某遭受奸人残害,浪迹天涯,幸得秋山主收容,方得活命,你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日韩某率领下属前来拜山,奉上薄礼,略表谢意!”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秋怀慈虽然厌烦,但见韩千锦谦和有礼,便耐住了性子,挥挥手臂,淡然说道:“韩掌门,我与薛神医乃是朋友,上次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方才收容你的,所以,你要感谢就去感激你的师父吧!”
韩千锦见秋怀慈的态度里透着疏离,便嘿嘿一声,强笑着说道:“师父的恩情是恩情,秋山主的恩情也是恩情,不能混淆一谈,都是要铭记于心,感恩不尽的!”
秋怀慈瞥见了韩千锦那瞅着云舒儿的柔情的眼神,便知其一定是为了云舒儿而来,他实不愿与韩千锦多做纠缠,只想快点打发对方,莫要来打扰云舒儿的生活,所以,摆摆手,说道:“韩千锦,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谢礼也就免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们就回去吧!”说罢,牵住云舒儿就要返回随意殿。
韩千锦没想到秋怀慈竟然直接就下逐客令,神色一个凝滞,见秋怀慈转身即行,一时急了,身子一闪,挡住秋怀慈,连忙叫喊:“秋山主,请等等!”
云舒儿冲着韩千锦一笑,转头瞅着秋怀慈,柔声说道:“师父,韩大哥与我们无冤无仇,对我又是极好,所谓远来是客,咱们这样对他,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秋怀慈瞪了云舒儿一眼,脸色一沉,沉声呵斥:“小丫头,不许多事!”
云舒儿脸色登时一黯,噘着嘴巴,定定地凝视着韩千锦,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幽怨与哀伤。
韩千锦将云舒儿的委屈尽收眼里,心里一颤,愈发疼惜,念头一闪,心志一坚,朗声说道:“秋山主,韩某今天冒昧前来,除了感谢你昔日的收容之恩,其实,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秋怀慈眉头一皱,冷然道:“韩千锦,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我在这里明确告诉你,你若是想要求娶我家裹儿,此生休想!”
韩千锦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他没想到秋怀慈居然会当众拒婚,态度坚决,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登时脸色一变,沉声叫道:“为什么?”
秋怀慈生硬地道:“因为你配不上她!”
韩千锦神色一滞,瞅了云舒儿一眼,语中含忿地叫道:“秋山主,裹儿妹妹的确很是优秀,但是,我韩千锦好歹也是青年才俊,一方诸侯,无论样貌才情,家世地位,皆是不凡,我不明白,你对我何以如此偏颇固执,贬损轻贱?”
云舒儿瞥了韩千锦一
眼,点头叫道:“师父,其实,韩大哥人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秋怀慈见云舒儿一再为韩千锦说话,心里愈发不快,眼中含着一丝恼意,瞪着云舒儿,沉声呵斥:“你不许插嘴!”
云舒儿脸色一变,愣了一下,脑袋微微慢慢一低,咬着下嘴唇,眼睛一湿,委屈的都快要掉下眼泪了。
韩千锦见云舒儿受到呵斥,心头一疼,对秋怀慈愈发不满,脸有怒意,但他一个转念,还是耐住了性子,神色一敛,心平气和地说道:“秋山主,虽说男女婚配,大抵要讲究个身份地位,门当户对,但是,也不能像做买卖似的,验斤论两,只看外表,只要男女双方二情相悦,性情契合,和和睦睦,快乐幸福,也就行了!”
“嗯嗯嗯一一一一!”
云舒儿一笑,连连点头,对韩千锦之言,表示赞同。
秋怀慈挥挥手臂,道:“韩千锦,多说无益,裹儿是不会喜欢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一一一一!”
云舒儿仰头瞪着秋怀慈,嘴巴一张就要反驳,但见秋怀慈瞪着她,欲言又止,便瞥了韩千锦一眼,微低下了头,一脸的气磊与沮丧。
韩千锦毫不退缩,反问:“秋山主,你凭什么说裹儿妹妹不喜欢我?”
秋怀慈见韩千锦纠缠不休,眉头一皱,心有恼意,冷笑道:“你休要刮躁,我说她不喜欢你,她就是不喜欢!”说罢,瞅了云舒儿一眼,见她这回老实了,心中逐安。
韩千锦见秋怀慈蛮横霸道,气极,脸色一沉,就要发作,但一个转念,还是强忍着怒意,神色一敛,沉声问道:“秋山主,凡事都要讲个理字,你不是裹儿,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
秋怀慈瞥了韩千锦身后的天下英豪,略一沉呤,转头瞪着云舒儿,淡然问道:“裹儿,你喜欢面前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吗?”
云舒儿瞅着韩千锦脸露微笑,眼中流光溢彩,但当她瞥了秋怀慈一眼之后,笑容一僵,神色黯然,连忙低下了头,稍顿,缓缓地摇了摇头。
秋怀慈见云舒儿虽然摇头否认,但他还是气的直翻白眼差点背过去气,因为任何人看了云舒儿那对他惧怕委屈的样子,谁都会认为云舒儿乃是受到他的威逼之下的违心之举。
秋怀慈瞪着韩千锦,叫道:“小子,裹儿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你现在应该死心了吧!”
韩千锦见了云舒儿惧怕犹豫的样子,自然也是认为云舒儿也是违心之举,他真是气得不行,一时无法,但终究不甘心,稍顿,他冷静了一下,冲着云舒儿展颜一笑,柔声问道:“裹儿,你韩大哥在这里,没人胆敢伤害你,你说实话,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所有的人都瞅着云舒儿,目光复杂,心情各异。
云舒儿见韩千锦对她如此深情,心中突然一阵愧疚,不敢看韩千锦,低着脑袋,重重地摇了摇头。
秋怀慈心中一喜,道:“韩千锦,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韩千锦见心爱之人明明尽在咫尺,唾手可得,却又存着隔阂,遥如千里,本就伤心忧郁,加之,现在云舒儿当众否认对他的爱情,让他颜面扫地,沦为笑柄,他一时心急如焚,血气上涌,涨红着脸,不由叫嚷了起来:“裹儿,你、你既然不喜欢我,却为何又要托人寄给我定情之物呀!”
秋怀慈心头大震,脸色突变,瞅着云舒儿,眼中满是
惊诧与疑惑。
“我我我一一一一!”
云舒儿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一脸难色,眼眶湿润,登时珠泪滚滚,好不委屈。
剑截门的人见到云舒儿犹豫的样子,自是明白韩千锦所言非虚,脸上露出了笑容,一个紫袍老人向韩千锦柔声问道:“门主,为了取信于人,你可否将裹儿姑娘赠给你的定情之物拿出来,敬请秋山主一验?”
韩千锦回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手指微颤地自怀里掏出一个葫芦造型的小小玉挂坠来,放在掌心,手掌摊开,伸到秋怀慈面前,敬请秋怀慈验看。
秋怀慈目光复杂地瞥了云舒儿一眼,再瞅着挂坠,葫芦挂坠就像水泡一般自动漂浮了起来,飞到他的手上。
秋怀慈收取玉坠,点了点头,淡淡地道:“韩千锦,裹儿的玉坠一月之前已经遗失,没想到却落于你手,让你会岔了意思,既然现在玉坠完璧归赵,误会已经解除,你还是适可而止,安心回去吧!”
那些跟着韩千锦前来求亲的英豪们,听了秋怀慈一眼,面面相窥,一脸懵逼。
事情一目了然,再也明白不过了,秋怀慈却矢口否认,百般掩饰,这不是耍赖,把别人当傻子吗?
众人瞅着秋怀慈,一时阴沉着脸,眼中闪烁着恼意。
韩千锦一怔,心里那个气,他见秋怀慈冷着一张脸,甚有凛然之气,他虽然惧怕,但是,当他瞅着可怜兮兮的云舒儿,心中魔怔了似地,爱的不行,那肯罢休,见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于是,面色一寒,沉声叫道:“秋山主,怎么说,你也是一代豪杰,你究竟还讲不讲道理了?”
秋怀慈见韩千锦如此固执,真的恼了,沉声呵斥:“小子,你休要在此刮躁啰嗦,秋某行事一向随心所欲,惟我独尊,世间的那些所谓的道理,在我眼里,犹如狗屁!”
“你一一一一!”
韩千锦没想到秋怀慈如此蛮狠霸道,不禁指着秋怀慈,心情激荡,身子颤抖,脸色数变,咬牙切齿,气得说不出话来。
秋怀慈神色冷凝,犹如寒冰,目不斜视,对韩千锦等人视之无物。
一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白眉老人越众而出,向秋怀慈稽首行礼,呵呵一笑,和颜悦色地道:“秋山主,我也是做父亲的人,深知你之所以如此在乎裹儿姑娘,排斥我家门主,完全出于你对裹儿姑娘的怜爱疼惜,舔犊情深,但是,孩子长大了,终究是要离家远嫁的,我家门主虽不能说是人中翘楚,但是,好歹也是一方霸主,而且,对裹儿姑娘更是情根深种,痴心不改,所以,你老若能豁达通透,成其所爱,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秋山主,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既然孩子人才出众,而且彼此有意,你不如网开一面,就成全他们的好事吧!”
“对对对!秋山主,君子有成人之美,牵线搭桥,良缘善配,乃是好事,韩掌门与裹儿姑娘的亲事,你就放开肚量,不要刁难阻扰了!”
“怎么,要抢妻吗!”
秋怀慈见剑截门的人人声鼎沸,劝说求恳,真是冤魂不散,不依不饶,耐心终于耗尽,他玉脸一沉,剑眉一挑,星目暴睁,射出二道寒芒,环视了韩千锦等人,稍顿,声音冷冽,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秋某再次申明,不管他们愿意可否,没有我的首肯,联姻之事,断不可行,你们若是识趣,速速离去,若是还敢纠缠,刀剑伺候!”
弟二百八十三章:还不快滚!(发飙)
剑截门虽说是懈顿三大势力之一,但是实力却是三派之最。
剑截门控制地域广袤,分支密布,徒众之多,藏龙卧虎,生意繁杂,富可敌国,在懈顿境内,一向是横冲直闯,趾高气昂惯了。
这一次,
剑截门虽然遭逢内乱,但韩千锦在父系与母系二股势力的支持下,继任了掌门大位,别看他年纪尚轻,却是睿智冷静,刚柔并济,很快掌控了全局,勘平内乱,剪灭叛徒,并且,率领属下打败了数个想要趁火打劫,混水摸鱼的对头,所以,剑截门门内除了死了几个二流角色,实力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损害。
由于韩千锦在夺位勘乱,御敌护教之时,高瞻远瞩,表现出众,他在宗门之内人心归附,威望甚隆,当他自拓跋秀手中接过云舒儿转赠给的玉坠,心潮澎湃,爱意横盈,决定要上爱居山求娶云舒儿之时,门人皆是同意,且欣然陪同,这些门人一则是想亲近新主,表示忠心,二则乃是想让外人看到剑截门的和睦团结,不可侵犯。
剑截门的门人们先前在韩千锦的吹捧之下,以为云舒儿乃是一个天仙一样的人物,那只见到本人,方知竟是一个貌比无盐的丑女,大失所望,瞅着玉面如冠的韩千锦,又瞅着云舒儿满是疤痕的脸颊,暗自撇嘴,很是嫌弃,很为掌门不值,他们起始见韩千锦低声下气地向秋怀慈求肯,心中本就老大不快,谁知事到如今,对方不识好歹,居然断然拒绝,而且,态度恶劣,目中无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剑截门的人受到秋怀慈的呵斥,众人脸色一变,群情激愤,一个玉面青须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折扇指着秋怀慈,怒目龇牙,大声叫嚷:“秋怀慈,我家掌门相貌堂堂,聪明睿智,家世显赫,一方霸主,乃是懈顿一等一的人物,反观裹儿姑娘,别的姑且不论,单单就这模样就足够瘆人的了,我家掌门能够倾心于她,实在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是她的幸事,你不识良玉也就罢了,为何对我们如此桀骜轻贱!”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云舒儿乃是一个妙龄少女,爱美之心,自是不输旁人,但她却偏生满脸
疤痕,丑陋不堪,所以,此事便成了她的一块心病,现在见别人当众说她丑陋,让她情何以堪,一时脸色一变,哀伤不已。
上官怜儿听了书生之言,脸色大变,暗叹不妙,深知今日之事,不但没了转寰的余地,而且,韩千锦等人可能也要跟着倒大霉了。
“放肆!”
秋怀慈本就是一个护犊子的人,自将云舒儿带在身边更是比别人不同,仔细小心,形影不离,怜惜疼爱,百般呵护,真是放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贝的不行,连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更别说去揭云舒儿的痛处了,现在有人居然胆敢当众让云舒儿难堪,他连忙紧张地瞥了一眼云舒儿,见云舒儿眼中含泪,神色哀伤,心头一痛,登时脸色大变,勃然大怒,瞪着书生,足尖一点,身子一纵,旋飞着向对方扑去。
“小心!”
韩千锦知晓秋怀慈的本事,见他出手,脸色一变,惊呼出声。
书生见秋怀慈向他扑来,速度极快,暗自惊恐,连忙移步躲闪,但是,终究还是迟了,只见秋怀慈就像彗星一样自天而降,同时一个五指张开的巴掌便向他的脸上扇了下来。
啪的一声。
一声闷哼。
书生身子登时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了几十丈开外的地上,在地上砸出来一个大坑来,他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翻了一个白眼,身子一软,就不动了,不知死活。
剑截门的人见秋怀慈暴起伤人,回过神来,惊诧恼怒,群情激愤,有人呼喝叫骂,有人连忙去查看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书生。
那人抱起书生,查看一下,欢喜地叫道:“只是晕厥,性命无忧!”
紫袍老人阴沉着脸,怒视着秋怀慈,忿然叫道:“秋山主,你这是何意?”
秋怀慈淡淡地道:“本尊面前竟敢口出蔑词,辱我爱徒,稍使惩戒,以儆效尤,怎么,你有意见吗?”
白須老人冷哼一声,瞥了云舒儿一眼,朗声说道:“秋山主,令徒满脸疤痕,不雅之仪,众目睽睽,美丑自见,
雷堂主只不过是实话实说,何来的污蔑?”
秋怀慈冷笑着道:“我的徒弟,她是美是丑,我说得,但别人说不得,你们背后说她我没听见也就罢了,但你们当面说她,让她难过,这就是你们的错,既然你们错了,难道不该受到惩处吗?”
云舒儿见秋怀慈虽然蛮横霸道,但是,那对她的爱护之心,真是无以复加,她心头一暖,甚是感动,目光温柔地瞅着秋怀慈,眼眶都湿润了。
白須老人乃是剑截门的一个尊者,不但武艺精湛,而且德高望重,也算江湖上一个强悍的人物了,但是,听了秋怀慈这不讲道理的道理,真是嚣张跋扈,不可理喻,登时气的脸肉抽搐,胡子颤抖,他瞪着秋怀慈,稍顿,怒极反笑,呵呵一声,嘲讽道:“秋山主,我家掌门老在夸赞你武功盖世,道法高深,没想到你这掩耳盗铃,强词夺理的功夫更是匪夷所思,精绝了得啊!”
秋怀慈冷哼一声,并不搭理白須老人,而是斜睨着韩千锦,沉声呵斥:“韩千锦,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如果你们不想自取其辱的话,还不带着你的人赶快滚出爱居山!”
韩千锦事到如今,对云舒儿依旧浓情不减,抱有希望,所有,即使此刻秋怀慈严词厉色,态度恶劣,他还是不愿与秋怀慈刀剑相向,撕破脸皮,一时瞪着秋怀慈,阴沉着脸,目含怒意,咬着牙齿,一言不发。
白須老人姓楚名承龙,乃是韩千锦的师尊,在剑截门身份高贵,受人尊重,别说宗门之内,就是江湖上的那些豪杰见到他,也要尊称一声老爷子,态度谦卑,可今番见到秋怀慈,秋怀慈不但没有眼色,拒绝了剑截门的求婚,而且与秋怀慈说话,秋怀慈居然对他不予理睬,将其视若无物,态度实在是傲慢的无以复加,登时将他的肺都快要气炸了,真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楚承龙老脸一板,面笼寒霜,瞪着秋怀慈,朗声叫道:“秋怀慈,早知道你徒儿是怎么一个情况,就算你用八抬大轿请我们前来,我们也不会动心,但是,我们既然受你们诓骗,屈尊来了,你就别想着三言二语就打发了我们,今日之事,你爱居山必须给我剑截门一个交代!”
第二百八十四章:十招之内(霸气)
“交代!”
秋怀慈一愣,眉头一挑,瞪着楚承龙,淡淡地道:“老头,你想要我如何给你一个交代呀?”
楚承龙目光灼灼,瞪着秋怀慈,也不示怯,昂然说道:“秋山主,我家掌门喜欢你的徒儿的确不假,但是,如果没有你徒儿的定情之物,他也不可能贸然前来爱居山向你提亲,今日之事之始作俑者,乃是你的徒弟,说到底,有错的自然也是你的徒弟了,所以,为了弥补你徒儿的过错,你必须将你的徒儿嫁给我家掌门为妻,重修旧好,如此一来,大家方才皆大欢喜,和平幸福!”
秋怀慈就像瞅着一个怪物一般瞅着楚承龙,甚觉荒缪可笑,想他秋怀慈自出生以来,除了他的师尊清虚上人,只要他不愿意,还没有人能够强迫他做任何违心之事,但是,没想到今日居然有人胆敢用命令的口吻索要他的爱徒,真是嚣张狂妄,不知死活啊!
秋怀慈定定地瞅着楚承龙,面无表情,追问一句:“你确定?”
紫袍老人叫潭柘,与楚承龙同为剑截门五老之一,地位尊贵,手段了得,但他为人谨慎,他虽然与秋怀慈没有交集,但多少也听说过一些秋怀慈在懈顿的事迹,待的见到秋怀慈的本人,亦见秋怀慈道骨仙风,器宇轩昂,便觉其不是等闲之辈,因此,他见楚承龙向秋怀慈索取云舒儿,顿觉不妥,害怕激怒秋怀慈惹来祸端,便淡然一笑,截口说道:“嘿嘿!秋山主,你若是有诚意,只需你的徒儿向我家掌门赔个不是,此事也就过去了,我们立马离开爱居山,永不滋扰!”
什么!咱们受了这么大的侮辱,一句道歉就行了?还说什么永不滋扰,搞的我们好像理亏似的,什么狗屁主意!
楚承龙听了潭柘的建议,瞪着潭柘一眼,脸色阴沉,甚是不满。
秋怀慈瞥了潭拓一眼,唇角一翘,一脸轻蔑,冷冷地道:“我秋怀慈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今日之事,我也不想闹大,你们受了委屈,想要讨回面子,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耐不住有人不愿意啊!”
楚承龙冷然叫道:“谁不愿意?”
秋怀慈手臂微伸,掌心朝上在胸前摊开,掌心之中登时幻化出一
把一指长短的金黄色的佩剑来,佩剑在掌心之中风车一样旋转着,越转越快,佩剑越变越大,剑身发出金石之声,转瞬,佩剑恢复到正常大少,便停止了旋转,刃上柄下,竖着悬立在秋怀慈面前的虚空之中。
秋怀慈握住剑柄,将剑拿到近前,就像打量情人一般仔细地端详着佩剑,唇角含笑,目光温柔,稍顿,他手臂一轮,舞了一个剑招,剑招一停,佩剑身上发出一声龙啸,剑刃上寒芒闪烁,犹如雷电。
秋怀慈玉面一寒,眉头一轩,逼视着楚承龙,冷冷地道:“我的昊天剑不愿意!”
楚承龙一愣,即儿,脸色一沉,沉声叫道:“秋怀慈,这么说,你是要动手啰!”
秋怀慈身子一闪,便飞身站立在半空之中,他屈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昊天剑发出一阵剑鸣,声音慵懒地缓缓说道:“老头,我给你们一次公平的机会,你们一起上,十招之内,如果能够将我逼退,你们的任何条件秋某全部答应,你们若是做不到,那就马上给我滚蛋,永世不许踏近爱居山半步!”
剑截门这一次跟着掌门韩千锦前来爱居山提亲的虽然不过二百来人,可这些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个个玄力浑厚,手段了得,几乎是剑截门的绝对力量,秋怀慈居然要以寡敌众挑战在场的所有人,而且以十招为限,已决胜负,这不仅仅只是狂妄,更是对剑截门十足的蔑视与侮辱啊!
剑截门的诸位英豪听了秋怀慈的提议,还以为只是幻听,皆是一愣,待的回过神来,震惊、诧讶、恼怒、仇恨,各种情绪涌上了心头,一时群情激愤,怒目龇牙,瞪着秋怀慈,嘀咕议论,呵斥怒骂,此起彼伏,喧嚣不止。
“狂妄!”
楚承龙再也无法忍受秋怀慈这种轻蔑,双眼暴睁,咬牙切齿,暴喝一声,手臂一挥,手中多了一个龙头拐杖,舞了一个招式,拐杖玄力激荡,携着风雷之势,身子一纵,电射而出,扑向了空中秋怀慈。
但是,
闷哼一声,
楚承龙还没靠近秋怀慈,自己还不知怎么回事,胸口一痛,就被秋怀慈给踢飞了,身子自空中坠落,摔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
大坑,张口呕出了一口鲜血,眼睛一翻,晕厥过去。
“楚兄!”
潭拓惊呼一声,飞到楚承龙的身边,抱起楚承龙,探查一下,见楚承龙虽然受伤不轻,但性命无忧,先是一喜,即儿,瞪着天空之中的秋怀慈,也是怒了,指着秋怀慈,厉声叫道:“一起上!”
剑截门的人登时纷纷亮出来兵器,足尖一点,飞身扑上了秋怀慈。
啊嗯哼哎哟!
噗噗噗噗噗!
转瞬之间,剑截门的人好似冰雹一般自空中坠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人人身受剑伤,但受的皆非夺命之伤,可见秋怀慈动手之时,还是留了余地的。
韩千锦见属下虽然跟秋怀慈彻底翻脸,斗在一处,但他怒视着秋怀慈,心情激荡,却一直没有出手,非是不为,而是不能,这其中固然有云舒儿的因素,更重要的是,属下可以败,但他不可以败,因为他是掌门,他是剑截门最后的脸面;再说了,又不是万世不解的仇敌,又不是非生即死的搏杀,作为一派之主,最好不要轻易出手,自己不出手,最后才好与秋怀慈周旋,进行圆场。
剑截门的人一涌而上,围攻秋怀慈,看似人多势众,气势汹汹,而且也有些手段,可惜,他们运气不好,偏生碰上了中州,乃至整个玄清墟只能打的男人,不到十招,果然被秋怀慈二三下就打退了,皆有剑伤。
那些还未冲到秋怀慈面前之人,见秋怀慈身子闪烁,剑光四射,己方之人,纷纷中招,对方实在是剑法飘逸,神勇之极,一时胆寒,登时口中呐喊着,却不敢上前。
秋怀慈见剑截门一时无人上前攻杀,手腕一旋,长剑负背,斜睨着众人,冷冷地道:“诸位,还要打吗?”
剑截门众人脸色闪烁,面面相窥,心思涌动,一时犹豫。
这时,楚承龙恰好醒转了过来,见到秋怀慈那睥睨众生,目空一切的样子,那里能够忍受,不由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厉声嘶吼:
“万魂剑阵、
万魂剑阵、
万魂剑阵!!!”
第二百八十五章:万魂剑阵(打斗)
韩千锦听了楚承龙的嘶吼,登时一愣,万魂剑阵威力巨大,乃是剑截门的底牌之一,秋怀慈与剑截门又不是生死仇敌,用的着释放此等大招,进行血拼吗?
韩千锦想要阻止,但一转念,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今日之事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剑截门,也是为了他的面子,属下都这么拼命了,他这个掌门怎么好意思去阻止,拖他们的后腿;再说了,他今日是求亲不成,双方起了冲突,他若是一个反对,说不得门人还会认为他贪恋女色,自甘堕落,丧权辱名,好坏不分呢!
潭拓见要驱动万魂剑阵,也是心头一震,瞅了韩千锦一眼,见掌门没有异议,迟疑一下,便也大声叫道:“摆阵!”
剑截门的人这一次来爱居山提亲不成,反而拒绝受辱,更让他们难堪的是集半派之力围攻秋怀慈,十招之内,居然被对方打的丢盔卸甲,节节败退,丢人,真是丢人啊!
他们瞪着秋怀慈,心里惊惧、愤怒、憋屈,而又不甘,待的听到楚承龙的命令,眸中一亮,精神一震,于是,有一百零八个中年男子呔地呼喝一声,越众而出,跃至空中,聚在一起,结成了一个阵法,摆出了一个招式,他们个个背上背着一个乌黑的剑匣,然后,嘴唇蠕动,念念有词,剑匣开启,剑匣之内,射出飞剑,绵绵不绝,数目之繁,不可胜数。
一会,
剑匣之内,停止飞剑。
飞剑犹如飞蝗一般,漫天飞舞,遮天蔽日,剑光闪烁,剑鸣声声,声势骇人,稍顿,所有飞剑竟然如银蛇一般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下巨大的球状,剑球在空中原地滚动,转瞬,金光四射,剑球居然幻化成了一只金色的花斑猛虎来,猛虎身形巨大,犹如山岳,稍作运动,身上就激荡凌厉的剑气。
猛虎眼冒红光,犹如铜铃,站在原地,冲着秋怀慈扑腾蹦跳,张牙舞爪,厉声嘶吼,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云舒儿见到空中飞剑幻化的猛虎,
向上官怜儿问道:“师姐,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剑魂呀?”
“应该算是吧!”
上官怜儿凝视着剑虎,面有忧色,犹豫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像师父这种能人是可以凭借一人之力,召唤剑魂的,而这些人明显是聚众人之力在召唤剑魂了,但是,他们的剑魂与师父的剑魂又有所不同,这种剑魂可能是亦阵亦魂,阵魂合体,困敌夺命,料来必定威力巨大,不好对付啊!”
云舒儿深深地瞅了秋怀慈一眼,嘻嘻一笑,自信地道:“师姐,你放心,师父法术精湛,天下第一,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是他的敌手了!”
上官怜儿瞥了云舒儿一眼,轻声笑骂:“你这个死丫头,闯了这么大的祸事,还能笑的出来,你现在还是想想事后怎么应付师父的雷霆之怒吧!”
云舒儿却挥挥手,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道:“师姐,你放心吧,师父就算再不高兴,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说不定,他还会千方百计地哄我开心,迁就我呢!”
上官怜儿讶然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花痴一样瞅着秋怀慈,嘿嘿笑道:“因为他喜欢我呀!”
上官怜儿一愣,轻声笑骂:“裹儿,你脸皮真厚!”
云舒儿神色一敛,反问:“师姐,脸皮厚,算是优点吗?”
上官怜儿一脸无奈,点头苦笑:“某种情况下,应该算是吧!”
云舒儿咯咯笑了起来,很是得意开心,叫道:“那我得好好发挥这个优点才行!”
上官怜儿不再与云舒儿说话,目光瞅向了空中,看秋怀慈是如何破阵的。
秋怀慈凝视着剑虎,唇角一翘,微微点头,颇有嘉许之意,他先是手指在面前的虚空一点,在他面前的虚空之中便凭空多出一把金黄色的飞剑来,接着,他的手臂在胸前大幅度地一挥,在虚空之中画了一个圆圈,掌心所过,便幻化出许多青色的飞剑来
青色飞剑排列成线,横立在虚空之中,转瞬,青色飞剑以金色飞剑为中心,速度收拢,形成了一个极少的剑圈来,而所有的飞剑剑尖朝外,指向剑截门的金色猛虎。
秋怀慈的手臂依旧挥舞,手掌还在布撒飞剑,剑圈剑脚紧密,一圈挨着一圈,一圈套着一圈,待的手臂停止了挥动,在他面前就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圆形的剑墙来。
秋怀慈手指冲着剑墙正中央的那把金色飞剑一点,金色飞剑抖动一下,便发出一声剑鸣,那声剑鸣似乎能够转度,第一把飞剑剑鸣之后,紧挨的第二把飞剑接着剑鸣,第二把飞剑剑鸣之后,就是紧挨着的第三把飞剑发生了剑鸣,声音相连,绵绵不绝,就像有人照着剑圈的形状自内向外在画着圆圈似的,而当每一把飞剑都抖动了一下,发生了剑鸣之后,那些飞剑就像沉睡的人瞬间清醒了一般,剑身一亮,剑芒闪烁,一股凛冽的杀气直抵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秋怀慈释放飞剑,布下剑阵,不过几十息的时间, 楚承龙瞅着秋怀慈的剑阵,神色凝重,待得回过神来,连忙嘶声呼喝:“进攻、进攻,速速进攻!”
剑截门的那些剑师得令,连忙在空中扎了一个马步,大拇指搭在小指之上,二指压在掌心,余下三指戳指如剑,双掌在胸口结了一个法印,念起咒语,驱动起万魂剑阵。
金色剑虎受到主人的驱使,前爪压低,头肩微伏,瞪着秋怀慈,眼露杀气,凝立一下,后腿在虚空之中用力一蹬,咆哮一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眉月一样的獠牙,纵身跳跃,动作敏捷迅速,飞箭一样就向秋怀慈飞扑而来。
秋怀慈冷哼一声,右臂举起,手掌张开,口中喝了一声:“脱!”
剑墙上的剑圈就在空中一圈向左,一圈向右,罗盘一样,反向有序地快速移动,发出金石之声,剑芒闪烁,同时,剑圈上登时有飞剑脱离了剑墙,十支百支地连续飞射而出,临面射向了飞扑而来的剑截门的金色剑虎。
第二百八十六章:不停变阵!(劲爆)
飞剑纷纷射向金虎,扎在金虎的身上,一时叮当有声,火花四射,但是,金虎身子坚硬,飞剑居然不能穿透皮肤,射杀金虎,而金虎一面奔跑,一面抖动身子,那些射中了它身子的飞剑便纷纷地弹开了,散立在虚空之中。
金色剑虎不惧飞剑的射杀,迎着飞剑勇往直前依旧扑向秋怀慈。
楚承龙等人见秋怀慈的飞剑无法穿透金虎,射杀金虎,眼中一亮,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
秋怀慈见金虎转瞬就扑到了跟前,即将撞到了他的剑墙之时,他移形换步,身在一闪,人便站在了金虎背后的五十张开外,而那面剑墙也跟着移动,依竖立在他的面前。
秋怀慈右手手指朝上轻轻一勾,那些被金虎弹飞的散落在空中的飞剑就像受到召唤似的,纷纷地倒飞飞回来剑墙,站在自己原来的阵位之中。
剑截门的金虎冲着秋怀慈临面一扑,张口大嘴,咬向了秋怀慈的脖子,那知秋怀慈人影一闪,它连忙一个剪尾,想要用尾巴扫击秋怀慈,但秋怀慈早就站在了远处。
金虎收束冲力,身子一扭,回转身子,瞪着秋怀慈,咆哮一声,又纵跳着向秋怀慈扑去,依旧气势如虹,锐不可挡。
秋怀慈瞅着金虎,右臂高举,默念咒语,那张着的五指骤然收拢,大喝一声:“凝!”
剑墙上的阵眼,那把金色飞剑便通体透亮,闪烁金光,闪烁三下之后,它的身上登时产生了一股强劲的磁力,磁力一吸,挨近它的那把青色飞剑登时贴在了它的身上,青色飞剑待的贴上了金色飞剑,它就像一块冰块掉进了岩浆里一样,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融化,融入了金色飞剑的体内,而金色飞剑吞噬了青色飞剑之后,身子便暴涨了一倍,这还没完,即第一把青色飞剑被金色飞剑融化吞噬,近旁的青色飞剑也跟着不由控制地纷纷贴上了金色飞剑,被金色飞剑一一飞速地融化吞噬,如此这般,转瞬功夫,当所有的青色皆被金色飞剑融
化吞噬之后,云端之中,就悬立着一把山峰一样的巨剑来,巨剑剑身金光闪闪,寒芒闪烁,犹如雷电,剑指金虎,杀气凌厉。
金虎瞅见了头顶之上的金色巨剑,晓得厉害,心头一震,身子一颤,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连忙停止前行,由于冲的太猛,劲力无法控制,一个倒栽葱,脑袋朝前接连几个翻滚,方才狼狈地站了起来,然后,站在巨剑之下,闭嘴敛爪,伏下了前身,下巴贴在了前脚之上,瞅着巨剑,瑟瑟发抖,不敢动弹,摇着尾巴,做哀求之态,温顺的就像一只猫咪。
云舒儿见到了这一幕,甚觉有趣,哈哈一笑,拍掌叫好,大声叫喊:“师父,你快把这只老虎宰了,看看这个万魂剑阵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好!”
秋怀慈瞥了一眼兴高采烈的云舒儿,心情也是大好,唇角一翘,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便点了点头,爽然答应,右手戳指为剑,瞅着金虎一指,神色一敛,宝像森严,眼露寒芒,暴喝一声:“杀!”
金色巨剑得到主人的指令,剑芒闪烁,携带着呼呼的风雷之声,自天而降,凶狠地向金虎的脑袋斩落下来。
“变阵,变阵,快点变阵!”
楚承龙脸色大变,挥臂嘶声大吼了起来。
剑截门的御阵剑师们神色凝重,不敢怠慢,连忙整齐划一地又换了一个招式,默念咒语,即儿,异口同声大喝一声:“呔!”
那爬伏着身子,一脸怂样的金虎,身子闪烁着金光,它突地站起身来,人立而起,仰天冲着巨剑一声怒吼,就在秋怀慈的巨剑即将斩在它的头皮之上的瞬间,随着嘭的一声声响,金光一闪,金虎居然幻化成了一只黄金巨雕来,金雕连忙翅膀一个扑闪,侧身飞起,虽然躲过了巨剑的断头之厄,但却被巨剑削去了脖子上的几片羽毛,金石声响,火光四溅。
金色巨雕冲天而起,飞到巨剑的上空,一个盘旋,见巨剑调转了剑身,又射向它,它连
忙在云端之中绕飞躲闪,一时剑追雕闪,追逐不停。
一会,
金雕在追逐的过程中,瞅见巨剑露出了侧身,它瞅准了机会,眼中闪烁了一道红光,露出了恨意,一个转身,接着一个俯冲,铁爪一抓,钳住了巨剑的剑身,弯钩一样的金色喙子冲着巨剑的剑头就是一阵狂啄,喙子啄在剑身之上,叮当有声,火花四溅。
金色大雕对巨剑拼命地一阵啄击,一会,却见金色巨剑毫发无损,便铁爪一松,弃了巨剑,转过身子,擒贼先擒王,一声尖锐的鸣叫,竟然扑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一笑,手指又是一勾,巨剑一闪,剑身隐没,转瞬,巨剑就出现在秋怀慈的面前,剑头指着金雕,迎上了对方。
金雕眼瞅就要扑中秋怀慈了,却没料到巨剑移动的速度会这么迅速,一息时间,就挡在了它的面前,迎面向它射杀而来。
剑截门的剑师见状,默念咒语,转换阵法。
金雕一声长啸,身子一闪,一道金光过后,金色大雕再一次变身,幻化成了一条金色的巨蟒来。
金色巨蟒攀附在巨剑之上,在巨剑的身上一阵游走,金色的鳞片摩擦着剑身,发出金石之声,火光四溅。
金色巨蟒缠绕着巨剑,三角形的蛇首高高竖起,张开血盆大口,吐着分叉的血红的舌头,嘴巴之内,獠牙闪烁着寒芒。
巨蟒眨着一对血红的竖着的瞳仁,定定地盯着秋怀慈,思忖一下,自忖其移动的速度比不上飞剑,登时放弃了要诛杀秋怀慈的念头,即儿,冲着巨剑剑身就是一阵疯狂的撕咬,想要撕碎分解巨剑,再去对付秋怀慈。
秋怀慈手指一勾,大喝一声:“离!”
就像银蛇褪皮一般,一把体型稍小的金色巨剑居然自被巨蟒紧紧缠住的巨剑的体内抽离了出来,这把剑中之剑,在空中一个回转,剑头对准巨蟒,照着巨蟒的颈部飞速地斩了下来,好不凌厉。
第二百八十七章:一场恶战!(劲爆)
金色巨蟒见飞剑飞速斩向它的脖颈,连忙一个伏首,虽然躲过断头之厄,但却被削飞了头顶的几片鳞片来。
飞剑一招不中,剑身一旋,调转剑头,依旧射向了巨蟒。
巨蟒连忙在巨剑剑身之上一阵快速地盘旋游走,躲避飞剑。
楚承龙见巨蟒挨打,一味躲避,这样下去,一定支持不了多久,连忙叫喊:“变阵,变阵!”
剑截门的御阵剑师们,连忙念咒变阵。
那在巨剑剑身之上四处逃窜的巨蟒,突地停下来了,仰天一阵嘶吼,金光一闪,登时变身,化蛟为龙,幻化成了一条巨大的金色巨龙来。
金色巨龙龙爪一松,扔了巨剑,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盘旋,大嘴一张,就扑向了秋怀慈,龙口一张,便喷射出一股灼热的火焰来,火焰临头便自秋怀慈的头顶倾泻而下。
“遮!”
秋怀慈手指一勾,那柄被巨龙所弃的巨剑剑身一闪,就悬立在秋怀慈的头顶,随着秋怀慈大喝一声,巨剑骤然变宽边长,就像一个剑型的盾牌,挡住了巨龙喷射而来的火焰,将自己护个了严严实实。
巨龙继续喷射灼热的火焰,焚烧巨剑,想要彻底地融化巨剑,毁了秋怀慈的法器,一劳永逸。
金色巨剑护着秋怀慈,任由烈火焚烧,绝不退缩,顽强抵抗,而它的分身则调转剑头,飞速地砍向了巨龙的脖颈。
巨龙依旧焚烧巨剑,也不躲闪,任由飞剑的分身砍刺,飞剑的分身极力砍在巨龙的脖颈之上,除了激起了一些火花,削下了几片龙鳞,竟无力洞穿巨龙的肉身,对巨龙并不能造成任何的损伤来,一时竟奈何不得。
“嗯!不错,这个阵法还真是有点意思啊!”
秋怀慈微微点头,脸露笑意,手指一勾,那把巨剑的分身停止了对巨龙的砍杀,而是嗤的一声,倒着飞回到他的手上,他在飞剑的剑身上屈指一弹,剑身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飞剑登时通体赤红,陡长几十倍来,剑芒闪烁。
“昊天一出,
我主沉浮,
御我神力,
万法皆枯!”
秋怀慈神色一敛,朗声念着,将昊天剑挥了一下,挽出了一个剑花,纵身一跃,飞到了巨龙的头顶,双手持剑,剑人合一,风雷声起,携夹着火光,犹如流星,临空劈下,斩向巨龙的头颅。
楚承龙见秋怀慈仗剑飞天,真身出手,料来必是倾力所为,雷霆一击,不可小觑,心头一紧,连忙嘶声厉吼:“大家小心,全力迎击
!”
剑截门的剑师们神色凝重,连忙竭尽全力,将体内残存的最后的一丝法力都释放了出来,注入万魂剑阵之中,驱动巨龙,迎战秋怀慈。
巨龙仰起龙头,冲着凌空扑下的秋怀慈,张着延水横流的大嘴不停地虚咬着,只见龙嘴里獠牙洁白如玉,其状如钩,寒芒闪烁。
上官怜儿见那金龙体型巨大,犹如山峰,龙口一张,宛如寒潭,而秋怀慈与其相较,好比蝼蚁之于大象,渺小的多,她真担心师父躲闪不及,会被金龙给一口吞了,登时心里一紧,不由攥紧了拳头。
“涨涨涨!”
秋怀慈目光下视,瞅着那冲着他嘶声怒吼的,摇晃着脑袋的,凌空虚咬的,巨牙相磕而发出巨响的巨嘴,突地念动咒语,暴喝一声,他手中的昊天剑金光一闪,突地暴涨了数百倍来,昊天剑被秋怀慈握着,那样子就像一只蚂蚁举着一株大树一般,凌空劈下,很是怪异。
转瞬,
轰的一声巨响,
昊天剑狠狠地斩落在了巨龙的口中,
火花四溅,
龙牙犹如玉柱崩裂,碎如砂砾。
即儿,巨龙坠落,在空中翻滚,口吐鲜血,嘶声哀鸣。
一剑,
只是一剑,就崩掉了龙牙,
昊天之力,其威如斯!
楚承龙见巨龙受伤,锐气一减,大惊失色,连忙嘶声叫喊:“快点挪闪,快点挪闪!”
巨龙剑阵是由剑师们的玄力驱动的,剑阵受损,则剑师们必然受损,但是巨龙剑阵毕竟甚是强大,虽然在秋怀慈昊天的斩杀之下,损了阵法,伤了他们一些元神,但还不至于伤其根本,他们连忙默念咒语,驱动巨龙进行躲闪。
巨龙身子在空中往下数个翻滚,但突地身子一顿,龙头一抬,又腾空而起,龙爪前伸,又怒吼着冲向了秋怀慈面前,龙爪一挠,就割向秋怀慈的脑门。
秋怀慈双手持剑,抡了一圈,剑刃上撩,昊天剑砍在了龙爪之上,一阵吱啦啦的声响,火花四溅。
巨龙一击不成,自秋怀慈的头顶飞过,身子绕飞一圈,调转龙头,怒吼着挥舞龙爪,又扑向秋怀慈。
秋怀慈身子一转,待的巨龙挨近,昊天剑就是一个横劈,割向巨龙的脊背。
巨龙见识了昊天的锋利,连忙转身闪开,一个巨龙回首,嘴巴一张,一团火球自口里喷射而出,射击秋怀慈。
秋怀慈昊天一抡,剑身一拍,登时将火球向巨龙反射而
去。
巨龙冲天而起,躲过火球,在空中竖着转了一个圈子,再向秋怀慈一个俯冲,口里又是喷射出了一个火球,待的冲到距离秋怀慈五十丈开外,一个掉头,又是冲天而起,一招神龙摆尾,巨大的尾巴就像一条巨大的鞭子一般,凌空甩了下来,抽向了刚刚击飞了火球的秋怀慈。
火球只是佯攻,转身折回乃是为了迷惑对手,一招神龙摆尾,才是真正的杀招啊!
“夺!”
秋怀慈暴喝一声,手臂一举,昊天神剑朝天一指,屈膝一蹬,剑人合一,冲天而起,飞箭一般,向着甩了下来的龙尾斩杀而去。
楚承龙等人眉头一皱,神色凝重,见龙尾巨大,自天空甩了下来,犹如泰山压顶,而秋怀慈在其龙尾面前,极其渺小,人影不见,只瞅着有一把赤红的巨剑迎向了龙尾。
嘿嘿!秋怀慈见到龙尾砸下,却不思躲闪,反而迎击,这是要倾尽全力,志气吞天,想要硬扛啊!
无论是龙尾,还是秋怀慈的昊天神剑,皆是携带着风雷之声,气贯长虹地杀向了对方,一个眨眼,二者终于撞在了一起。
轰的巨响,
火花四溅,
黑烟滚滚,
血肉如雨,
二股强劲的力量的撞击在虚空之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涟漪,气流犹如荡漾的水波。
楚承龙与潭拓数人感到空中有一股巨大的气浪犹如波浪一般向他们拍击而来,有摧枯拉朽之势,神色一凛,连忙衣袖一甩,击出一股玄力,玄力形成了一道气墙,挡住了气浪,护住了门人。
上官怜儿见状,亦是身子一闪,挡在云舒儿与南郊的面前,扎了一个马步,双掌结了一个法印,一个平推,一股玄力结成了一面透明的巨大盾牌,挡住了气浪,护住师弟师妹。
气浪受阻,折身而回,在空中反向滚行了很远很远,终究余威散尽,消失于无形。
楚承龙等人定睛一看,见巨龙除了在尾巴之上留下了一个鲜血淋漓,龙肉翻卷的大洞,依旧在空中嘶吼翱翔,可见性命无碍,反之,天空之中,此刻,那里还有秋怀慈一丝的身影来。
楚承龙等人一怔,眉头紧皱,神色数变,凝重之极,稍顿,见秋怀慈没有现身,突地长舒了一口气,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狂喜之余,心里却有些恍惚疑惑。
败了!
他、他就这么败了吗?
结束了!
难道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第二百八十八章:一剑斩龙!(劲爆)
上官怜儿的目光在天空之中一阵扫视,此刻,云端之上,除了那条还在欢快地长啸的金龙,那里还有一丝秋怀慈的踪迹来,登时脸色一黯,心急如焚。
云舒儿拍拍上官怜儿的肩膀,嘻嘻一笑,柔声安慰:“师姐,师父没事,你放心吧!”
“你知道师父在哪里?”
上官怜儿一愣,疑惑地问。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冲着巨龙头顶的天空一指,叫道:“喏!师父此刻不就在那上面吗?”
上官怜儿连忙抬头一看,眼之所见,只是一片晴空,那来的人影,她正要怪怨云舒儿,谁知却见虚空突然微微蠕动,即儿,云端之上,立即映显出秋怀慈伟岸挺拔的身姿来。
上官怜儿眉头一舒,脸上露出了笑容,转头瞅着云舒儿,惊诧地问道:“裹儿,你怎么能够发现师父藏匿之处?”
云舒儿眉头一挑,嘿嘿一笑,得意地道:“师姐,虽然我不会法术,但是,不知为何,最近我五觉的感知能力却是越来越灵敏了,只要我凝神静息,气沉丹田,释放五觉,我即使是站在岸边,就算是水里的鱼儿在吐着气泡,我也能够探查的到,所以,对于感知师父等人的呼吸、移动与藏匿这种事情,于我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稀疏平常的很!”
上官怜儿虽然早就知道云舒儿体质异于常人,感知之力,非比寻常,但此刻听了她之所言,还是震惊不已,要知道,秋怀慈这种拥有大神通的人的藏匿之术,那是近乎神技,而能够追踪秋怀慈这种大神的踪迹更是非有通天彻地的大修为不可,可是,云舒儿明明乃是漏气之体,玄力几近于无,而她却能够轻易地追踪到秋怀慈等人的踪迹,这种神奇的能力,这真是匪夷所思,令人费解啊!
是啊!任何人见到云舒儿这种看似与自身能力不符的能力,任谁都会惊异的,不过,要是他们一旦知道云舒儿的漏体是假,体内却荡漾着天下第一的玄门神功赤链神诀的神力,他们就不会这般困惑吗?
要知道,云舒儿可是修炼了玄门仙道之中天下第一神功赤链神诀的,自从云舒儿修炼了赤链
神诀之后,体内便种有赤血神链,而赤血神链链身带有神力,这种神力只是被秋怀慈所封印,却并没有消亡,它们就像被堵塞在瓶子里的水一样,存在于云舒儿的体内,虽然不能被云舒儿释放出来,变成神通,征战杀伐,但是却一直就像粮食一样滋养着云舒儿的身体,让云舒儿的五识的感知之力变得灵敏,变得强大,自成神通。
云舒儿瞅着天空之中的秋怀慈,又瞥了那些剑师们,一脸的幸灾乐祸,嘿嘿一笑,喃喃地叫道:“嘿嘿!师姐快看,有人要倒大霉了啰!”
秋怀慈骤然现身,站在云端,手持昊天,他身材挺拔,犹如杉树,长发如墨,随风飘散,剑眉星目,神色冷凝,微微低头,斜睨着楚承龙等人,犹如天神一般。
稍顿,
秋怀慈唇角一翘,冷哼一声,双手持剑,昊天神剑高举过顶,人剑合一,又是一招力劈华山,凌空劈下,剑芒闪烁,携夹风雷,飞速地斩向下方巨龙的头颅。
楚承龙以为秋怀慈在一招神龙摆尾之下,身子已经被巨大的龙尾拍成了粉尘,心中狂喜,可是待的秋怀慈现身云端,一愣之后,暗知不妙,大惊失色,连忙嘶声叫喊:“速速变阵,赶快躲闪!”
剑师们见到秋怀慈现身,登时也察觉了危险,连忙念起咒语,驱动巨龙,想要躲闪,但是,这一次,终究迟了,秋怀慈自天而降,快如流星,一息之间,昊天神剑已经斩到了巨龙的脑门了。
巨龙躲闪不及,眼露惊惧,嘶声怒吼,条件反射地抬起前肢,极力格挡。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
天空之中,
火花四溅,
黑烟滚滚,
一对龙足瞬间被秋怀慈的昊天剑硬生生地给斩断了,血肉横飞,犹如暴雨,自天空泼撒了下来。
巨龙受到重创,就像扔在沸水里的泥鳅一般,在空中翻滚弹跳,口中发出了一阵哀鸣,声音凄厉,震耳欲聋。
剑师们身子一晃,阵脚动摇,脸色刷地变得苍白,五官抽搐,嘴角流出了一丝血丝来,显然元
神受到了损伤。
秋怀慈一招得手,乘胜追击,挥舞昊天剑,就向巨龙的脖颈砍去。
楚承龙见巨龙先是崩坏了龙牙,现在又失去了前爪,知其神功已废,不能再战,连忙厉声叫喊:“遁地,速速遁地!”
剑师们听到楚承龙的提醒,精神一震,换了一个阵势,连忙再次凝聚真气,默念咒语,驱动残缺的阵法,召唤巨龙。
巨龙正在痛苦挣扎之际,体内再次被注入了力量,眼眸之中金光一闪,神智清醒了一些,也不理睬秋怀慈的砍刺,连忙倒转身子,冲着地面就是一个俯冲,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脑袋一头扎在了泥土里,泥鳅一般扭着身子,转瞬,居然钻进了地下,躲藏了起来,一时,地面除了留下了巨大的窟窿,倒也没有整出什么动静来。
云舒儿见巨龙遁地逃窜,狼狈不堪,甚是有趣,不由眉头一舒,咯咯咯笑了起来。
秋怀慈见巨龙遁地而逃,本想飞剑入地,继续追杀,但是,一个转念,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他很是好奇,他想看看剑截门究竟还有什么底牌,多少神通?
潭拓叹息一声,瞅着韩千锦,黯然说道:“掌门,撤阵吧!”
楚承龙脸色一变,瞪着潭拓,不满地截口叫道:“不行!胜负未分,焉能撤阵!”
韩千锦眉头一皱,瞅着楚承龙,密语传音:“楚老,秋怀慈神通广大,法术高超,咱们不是对手,还是适可而止吧!”
楚承龙眉头一挑,目光森然,淡淡地问道:“掌门,我们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的颜面,我们无所谓,这等耻辱,难道你能够忍受得了吗?”
韩千锦见了楚承龙态度甚是傲慢不恭,心生不快,有些恼火,微一沉呤,面无表情,别过脸去,没有说话。
“发功起阵!”
楚承龙以为得到了韩千锦的默许,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飞身站到剑师们之中,占据阵眼,大喝一声,摆了一个招式,默念咒语,开始发功起阵,催动万魂剑阵,要与秋怀慈决一死战。
第二百八十九章:凶兽饕餮!(劲爆)
秋怀慈俯视着楚承龙,唇角一翘,一脸不屑。
云舒儿见楚承龙亲自上场,对上官怜儿嘿嘿笑道:“嗯!师姐,看这姓楚的架势,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非得弄的自己灰头土脸,颜面丧尽不可啊!”
上官怜儿瞅着楚承龙等人,一脸怜惜,苦笑着摇摇头,喃喃地道:“唉!又不是生死仇敌,又没有什么化不开的仇怨,用得着这么拼命吗?当时候弄的下不来台,又是何必呢!”
楚承龙等人摆开架势,念动咒语,释放玄力,驱动万魂剑阵。
片刻,
大地就像地震了一般,突地树折石崩,地动山摇了起来,地面上瞬间出现了龟状一样巨大的裂缝来,裂缝里冒出了滚滚灰尘。
即儿,
巨龙遁地的不远的地面上便骤然拱起了一个巨大的山包来,山包居然在慢慢地移动着,那样子就像有一条巨大的虫子在泥土之中蠕动一般,甚是骇人。
如此这般,
转瞬,山包轰的塌陷,地面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来,窟窿之内,黑漆漆的一片,深不见底。
云舒儿笑着问道:“师姐,你猜猜,这个洞里面,究竟又会飞出个什么样的怪物来呀?”
上官怜儿摇摇头:“不知道!”
南郊道却插口道:“以我的猜测,应该不是飞禽之类,可能是爬行之类的动物!”
云舒儿笑问:“为什么呀?”
南郊笑道:“飞禽不会钻地!”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南郊思忖一下,道:“可能是虫子之类的怪物!”
“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
云舒儿嘿嘿一笑,突地兴奋地叫了起来。
南郊神色一敛,眼睛死死地盯着深坑,几息时间,深坑里便传来了清晰的沉闷的颤颤的低鸣声,仔细一听,那声音倒像是老牛负重前行的喘息声。
云舒儿听到那奇怪的声音,与南郊对视一眼,吐了一个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嘿嘿一笑。
真的出来了,
随着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万魂剑阵的剑魂终于爬上了地面。
云舒儿满怀好奇,
当她瞅着剑截门的万魂剑阵幻化出来的剑魂,那个自深坑里爬出来怪物之时,惊讶之余,稍稍地有那么少许的失望。
虫子!
这一次剑截门的万魂剑阵所召唤出来了剑魂居然会是一个虫子。
这条虫子就像一条肥蛆,通体白嫩,皮肤还带有一丝婴儿一样的微红,晶莹剔透,唯一与蛆虫不同的是,虫子不但体型巨大,犹如山岳,胸前还长着一对海豹一样能够爬行的鳍脚,同时,巨虫没有眼鼻,却长了一张血盆大口,大嘴里有着鲨鱼一样密集锋利的牙齿,一条血红的大舌头在嘴巴里搅动着,当它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张嘴嘶吼之时,嘴巴比自己的身子还大,口里有着黏糊的口液,口液横流,散发着阵阵的腥臭!
云舒儿耳闻着巨虫的古怪的嘶吼,瞅着它那丑陋的样子,除了恶心,同时还在巨虫的身上感到一股彻骨的杀气,让她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心生恐惧。
“饕餮!”
上官怜儿脸色一变,惊呼出声。
“饕餮!”
云舒儿一愣,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巨虫,讶然问道:“师姐,这就是饕餮?难道这个丑八怪就是传说之中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饕餮?”
上官怜儿点点头,说道:“对!咱们面前的这个怪物就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饕餮,饕餮生性凶残,专害良善,噬杀成性,其欲吞天,剑截门的万魂剑阵能够幻化召唤出此等凶兽,实力一定非同一般啊!”
云舒儿点点头,笑着说道:“这可是人家的底牌了,能不厉害吗?”
饕餮爬出了深坑,昂起了头来,嗅了一嗅,当它闻到了屹立在天空之中秋怀慈的气息之时,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冲着秋怀慈摇头扭尾,一阵嘶吼,片刻,见秋怀慈没有理睬,登时怒了,狂暴了起来,一个扭头,冲着身边探头一咬,一口就咬下了一个小山包,再冲着秋怀慈一面嘶吼,一面挑衅地嚼着泥土,一张大嘴里登时泥沙搅动,灰尘滚滚。
秋怀慈俯视着饕餮,眉头一竖,一脸的鄙夷,轻叹一声,喃喃说道:“唉!为人不修正果,练不出祥瑞之物,却偏生喜欢整些魍魉异兽,我还以为会召唤出什么神兽来,原来竟然炼化出这个贪残的蠢货来,真是可惜了这一番的心血了啊!”
秋怀慈言毕,手臂轻轻一抛,
金色的昊天剑飞出,凝立在虚空之中,他默念咒语,使起神通,昊天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极,不停地衍生出青色的分身来,一眨眼的功夫,天空之中,飞蝗一般,布满了飞剑。
秋怀慈停止释放飞剑,尔后,双掌竖起,轻轻一合,那些青色飞剑纷纷被剑群中央的那把金色飞剑所吸引,纷纷纠缠在一起,数息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剑球来,那些飞剑就像银蛇一般在这个巨大的剑球上时左时右,时内时外,不停地钻进钻出,在球面上游走着,互相摩擦,滋滋有声,剑头簇簇,火花闪烁。
秋怀慈右臂高举,手指一张,微微摇晃,昊天剑球就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牵扯着似的,自转着的犹如流星锤一般在空中不停地飞旋转圈着,每转了一个圈子,体型就大了一倍,如此这般,待得秋怀慈的手臂停止了晃动,昊天剑球便也停止了飞旋,不停自转着,巨日似的悬立于天空之中。
“破!”
秋怀慈声音低沉,喝了一声,高举过顶的手臂,自上而下,在空中用力一划,昊天剑球受到了指令,登时呼啸着流星一般,向地面上的饕餮临头砸了下来。
“开!”
楚承龙见之,神色一凛,目露寒芒,暴喝一声,默念咒语,带动剑师们,拼尽玄力,驱动起凶兽饕餮来。
饕餮抬头见到秋怀慈砸下来的剑球,不思躲闪,反而扭动肥硕的身子,嘶吼更烈,愈加兴奋狂暴,待得剑球飞近,它急不可耐,弹跳而起,一个鱼跃,张开血盆大口,居然一口咬住了剑球,吞进嘴里,摔倒在地,钻进土里,在地里游走几圈,又爬出了地面,便死命咬嚼起剑球来。
秋怀慈见昊天剑阵掉进了饕餮的口里,不敢小觑,便双掌合十,手掌不停地凝结法印,默念咒语,驱动昊天剑球与饕餮对抗,殊死搏杀。
饕餮对秋怀慈的剑球一阵疯狂的撕咬咀嚼,嚼的嘴巴里黑烟滚滚,火花四溅,轰隆作响,但是,这整了半天的,它却始终也没有咬碎秋怀慈的剑球来。
又过了一会,
饕餮还在撕咬咀嚼剑球,但却一直不能撕碎秋怀慈的剑阵,莫可奈何,不由动作慢了,它想将剑球吐了出来,却又不甘心,害怕秋怀慈的剑阵得了自由,就不好控制了,一个转念,骤起贪残之心,亦不深思,居然将剑球咽下,吞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