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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行焉     一剑尊王txt下载     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五章:魔门试探(劲爆)

    天守祭祀大典与仙剑大会待得结束。

    云知为向参都上人等人,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就率领月媚儿数人率先离开了天守,当她们走了一会,便见到了在前路等候她们的云牧天。

    云知为笑着上前搂着义父的手臂:“爹爹,让您等急了吧?”

    云牧天笑道:“玩疯了吧!”

    云知为摇头笑道:“爹爹,我上天守可是一直在办正事,我可没有瞎玩。”

    云牧天神色一敛,目光热切地瞅着云知为,问道:“见到你舒儿姐姐了吗?”

    云知为点点头,笑道:“我见到了舒儿姐姐了,秋怀慈很是宠爱她,她一切都好,就是依然不认得我们!”

    云牧天眉头一舒,点点头,淡然笑道:“秋怀慈没有解除舒儿体内的封印,舒儿怎么可能认得我们!”

    云知为问道:“爹爹,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我们终于又见到舒儿姐姐了,那我们今后应该怎么办呀?”

    云牧天便将月媚儿等人叫来,说道:“你们一个一个的来,先将这次仙剑大会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毫无遗漏地告诉我,然后,我们再想想对策。”

    云知为先说,她便将她在天守所见所听所做之事一五一十一丝不拉地向云牧天描述了一番,并且对一些事情,还发表了一些自己的观点与见解。

    云牧天向月媚儿等人问道:“知儿所说可有什么遗漏吗?”

    月媚儿与刀异南摇摇头,然后对仙剑大会所发生的事情也发表了一些自己的感知与见解。

    云牧天问道:“知儿,你身上可也留有舒儿身上的气味?”

    云知为点点头:“有!我利用接近舒儿姐姐的机会,特意用净瓶搜集保存了舒儿身上的一些气味。”

    “那就好!”

    云牧天点点头,吩咐道:“异南,你带上灵鼻兽,近日亲自赶去一趟懈顿,启用魔门在懈顿的所有力量,你让灵鼻兽熟悉一下舒儿身上的味道,再让灵鼻兽依着舒儿身上留下的气味,搜寻舒儿在懈顿的栖身之所!”

    云知为问道:“爹爹,你也怀疑拓跋秀认识秋怀慈吗?”

    云牧天点头说道:“千万年来,懈顿蛮夷本与中州玄门素无瓜葛,可这拓跋秀却不远万里来到玄门参加天守祭祀大典,这本身就有些反常,而她一上的天守就瞄上了秋怀慈,在仙剑大会上,又故意挑战秋怀慈,与秋怀慈不痛不痒地打了一架,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接近秋怀慈而已,这番操作与你接近舒儿的方法难道不是一个套路吗?”

    云知为道:“爹爹,是不是我们想多了,也许拓跋秀只是来中州玩玩的,因为听了秋怀慈大名,心生仰慕,为了满足好奇心,才会上的天守的!”

    云牧天道:“知儿,依照你们的描述,拓跋秀一上的天守就一直盯着秋怀慈看,她若是不认识秋怀慈,何以一眼就认出了秋怀慈?再说了,这大庭广众之下,拓跋秀毫无顾忌地凝视着秋怀慈,就算她粗野放肆,也不可能不顾懈顿宗门的颜面吧?”

    刀异南点点头,笑道:“而且,这个拓跋秀手段一般,在仙剑大会之上,不去理睬别人,偏偏却要挑战玄门法术第一的秋怀慈,而且还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这认人的意思也太明显了些!”

    云知为点头认同。

    云牧天继续说道:“十年之前,秋怀慈与舒儿离开天守之后,他们就像水泡蒸化了一般突然就凭空消失了,自此音讯全无,了无痕迹,我就开始怀疑秋怀慈可能带着舒儿去了极北,隐居在懈顿境内,只是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现在秋怀慈回到天守祭祖,而懈顿的人也出现在了仙剑大会的现场,这内中必有缘故,不得不让人心生联想与怀疑!”

    刀异男点头道:“对,不管真假,我们都不能放过任何的信息,万事皆有可能,咱们一定要未雨绸缪,做好准备。”

    云知为问道:“爹爹,您说,秋怀慈这次回山,会不会就不走了呀?”

    云牧天摆摆手,断然说道:“仙剑大会结束,秋怀慈一定会走了的,正如当年他害怕别人发现舒儿的秘密,如今他依然害怕别人知道舒儿的真实身份,他这次回山祭祖那是因为难舍宗门的养育之恩,栽培之情,迫不得已,他这次回来没有问题,但他犯的唯一的错误就是,他不该将舒儿也一起带了回来!”

    云知为说道:“爹爹,秋怀慈将舒儿姐姐看的可紧了,半步也没有离开舒儿姐姐,我在天守接近、试探舒儿姐姐之时,秋怀慈很是生气,情绪激动,您说,他会不会怀疑我们呀!”

    云牧天笑道:“即便怀疑,也属正常,秋怀慈现在恐怕对所有接近舒儿的人都会心生警惕的吧!”

    月媚儿说道:“圣君,我们要不要在天守的附近埋下眼线,继续监视秋怀慈?”

    云牧天摇摇头:“不用!秋怀慈要是存心躲着别人,以他的神通,你认为还有谁

    能够及时地掌握他的行踪吗?”

    月媚儿摇摇头。

    云牧天舒了一口气,欣然一笑,说道:“既然舒儿安好,那咱们就安心了,大家先回去吧!”

    云牧天等人就返回了混天王城。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几天过去。

    奄冲站在天幕崖上,俯视着天守群峰,稍顿,回头瞥了秋怀慈一眼,道:“阿慈,你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

    秋怀慈摇摇头,道:“大师兄,我离开天守之后,天守在您的治理之下,安泰顺遂,兴旺强盛,既然如此,您又何必难为师弟呢!”

    奄冲皱眉问道:“阿慈,难道你对北墨师妹之事,至今还不能释怀吗?”

    秋怀慈摇摇头;“我早就放下了,我现在只是已经习惯过那闲散的日子,一时改不了了!”

    奄冲急了,叫道:“师弟,你可知道,自从你离开天守之后,天守实力大减,也只能保持着明面上的荣光,如今,玄门各大宗派对天守心生懈怠,毫无敬畏,昨天你也看见了,隐剑派与衍锋派一向对我们不冷不热,少有来往,而这次仙剑大会,蔑山与也磨却率队高调参加,他们无非是想要告诉世人,隐剑派与衍锋派要崛起了,自今往后,他们要跟我们天守派一争高下,决一雌雄。”

    秋怀慈只能默然。

    奄冲道:“阿慈,你可能不知道,这几年隐剑派与衍锋派的弟子经常挑衅我天守弟子,态度很是嚣张,彼此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擦,各有胜负,蔑山与也磨这次在上山之前,早就跟一些门派窜通好了,想要在仙剑大会之上向我天守发难,抢夺盟主之位,可是,当你现身回山,他们立马就像兔子一样温顺老实了,哪里还敢闹腾放肆!”

    秋怀慈眉头一皱。

    奄冲继续说道:“阿慈,天守因为没有你了这个强者压阵,根基很不稳固,那些原本敬仰依附天守的门派,渐渐地生了叛逆之心,有些还直接倒向了别的门派,与我们为敌,此消彼长,争斗不息,长此下去,我担心,即使以后我们依旧屹立不倒,但是,也会在这些玄门的内斗之中,逐渐耗尽自己的力量,自此走向衰亡!”

    秋怀慈问道:“这些年有没有天守弟子死于玄门之手?”

    “有!”

    奄冲点点头,神色沉重地说道:“五年前,元师妹新收了一个女弟子,她因为在禅城被隐剑派掌门蔑山的弟子田蚡当众调戏侮辱即儿羞愤自杀,为此,元师妹还上门理论,蔑山却将田蚡藏起来了,百般抵赖,至今还没有给我们一个交代呢!”

    秋怀慈脸色阴沉,沉声问道:“大师兄,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奄冲苦笑道:“阿慈,师兄是那搬弄是非,诬陷好人,挑起事端的无耻之徒吗?”

    秋怀慈眼中寒芒闪烁,露出杀机,说道:“既然隐剑派如此蛮横,那我现在就去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与规矩!”

    秋怀慈说罢,身子一闪,转瞬,就站在了隐剑派的大殿之中。

    蔑山瞅着那些倒在地上不停哀嚎的弟子们,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声音尽量保持着平静,瞅着秋怀慈,问道:“秋掌门,您、您这是干什么?”

    秋怀慈脸笼寒冰,淡淡地问道:“蔑山,听说你的得意弟子田蚡调戏我天守女弟子,致使我天守女弟子羞愤自杀,可有此事?”

    蔑山一愣,念头一闪,脸上立即露出了歉然的真诚的表情来,连忙点头说道:“对对对!是有这么一件事情,我派正在全力追铺田蚡,一定会给天守,给天下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秋怀慈问道:“几时才能够抓到田蚡?”

    蔑山一脸赔笑,说道:“田蚡现在究竟藏身何处,我们也不知道,要想找到他,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抓捕田蚡,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剑光一闪。

    隐剑派的副门主卢青双膝跪地,一手捂住鲜血喷涌的喉咙,一手指着秋怀慈,双眼暴睁,瞪着秋怀慈,即儿,仆倒在地,登时气绝。

    秋怀慈神色冷凝,目不斜视,冷冷地说道:“蔑山,我给你三天时间交出田蚡,否则,我就灭了隐剑派!”

    “秋、掌门,你休要狂妄,我隐剑派也是玄门三大派之一,可不是谁想要灭,就能灭得了的!”

    卢青的弟弟卢野见兄长惨死,伤心愤怒,忍不住站出来大声叫道,若不是忌惮秋怀慈的绝世武功,他可就不会这般克制了。

    秋怀慈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嘿嘿!你隐剑派虽是玄门三大门派之一,可是在我秋怀慈的眼里不过蝼蚁,不堪一击!”

    卢野一愣,忍无可忍,脸有怒意,沉声呵斥:“秋怀慈,你也太狂妄了,你虽然武功了得,但你若是认为你可以随意凌辱我隐剑派,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秋怀慈道:“是吗?既然你不服气,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能够挡住我的一剑,我就收回我刚才所说的话!”

    卢野忿然叫道:“比就比!”

    秋怀慈目光锐利,逼视着卢野,冷冷地道:“凡是蔑视我秋怀慈的人,我从来不会手下留情,我这一剑,你若是抵挡不住,你就必须得死!”

    卢野瞅着秋怀慈没有表情的脸,感知了秋怀慈身上的杀意,突地心头发颤,身子哆嗦一下,顿生怯意,后退一步,不敢应声。

    秋怀慈见卢野不敢出手,轻蔑地一笑,说道:“蔑山,听说你一腔雄心,志在天下,一直在觊觎着玄门盟主之位,今日那我就给你一次露脸的机会,十日之后,你就替我召集天下玄门,召开一次大会,你替我告诉他们,不管我秋怀慈身在何处,只要我还活着,遑论仙道魔门,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打压天守,侮辱天守弟子,若是有人胆敢犯界,肆意妄为,我一定会将它宗毁容亡,化为尘埃!”

    盟主之位,当以德居之,以武配之,岂是别人施舍的。

    侮辱!

    太侮辱人了!

    蔑山终于忍不住了,愤懑地叫道:“秋怀慈,你不要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秋怀慈道:“是吗?”

    蔑山朗声叫道:“秋怀慈,你不要忘了,你是玄门仙道,不是魔门邪道,你是玄门仙道第一人,是正义与道德的标杆,天下人皆以你为榜样,你岂可嚣张跋扈、以技压人!”

    秋怀慈挥挥手,淡然说道:“蔑山,你也许忘了,我已经不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了,我只是一个闲人,做起事情来,不必像从前那样瞻前顾后,畏手畏脚,所以,你不必拿那些道理来压我!”

    “你一一一一!”

    蔑山听了秋怀慈冷硬的回答,一时气结,随即,气急败坏地叫道:“秋怀慈,这一次的确是我隐剑派做错了,但你也不该如此羞辱我们把事情做绝!”

    秋怀慈眉头一竖,斜睨着蔑山,沉声反问道:“如果我真的想把事情做绝,此刻还会有你隐剑派吗?”

    蔑山瞅见秋怀慈心生不悦,眼中闪烁着杀意,暗自胆寒,不敢吭声了。

    秋怀慈还剑入鞘,衣袖一拂,身子一闪,就飞离了隐剑派。

    卢野瞅着地上兄长的尸身,又是哀伤,又是愤恨,瞪着秋怀慈离开的方向,忿然叫道:“掌门,秋怀慈这么欺负我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蔑山失魂落魄,思忖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简直是奇耻大辱,枉自为人,可恶,可恨!”

    卢野叫道:“掌门,天下遭受天守的欺压实在是太久了,现在己经是民心沸腾,我们要不要藉此联络别的门派,一起对付天守,诛杀秋怀慈?”

    蔑山一愣,苦笑着摇摇头:“卢野,我知道你恨,我又何尝不恨,我也想硬气一下,我也想即刻冲向天守,将天守派毁宗灭派,将秋怀慈等人碎尸万段,可是,我们打得过秋怀慈吗?斗得过天守吗?”

    蔑山同情地拍拍卢野的肩膀,沮丧落寞地走进内殿去了。

    数天之后,玄门又发生了二件轰动天下,震撼人心的大事。

    首先,玄门三大派之一的隐剑派掌门蔑山亲自押着弟子田蚡向天守请罪,当众斩杀田蚡;其次,隐剑派以天守的名义召集玄门各派,在大会之上,蔑山代表秋怀慈向玄门仙道传达了秋怀慈希望各派善待天守,善待天守的忠告与警告!

    二事一出,

    那些妄想挑战天守地位,执掌玄门的宗派势力,一下子就&了,老实了,低首垂眉地臣服于天守,退缩在自己的地盘上,再也不敢张狂得瑟了。

    秋怀慈师徒又在天守待了几天,在一个夜里,又悄然离开了天守,不知去向。

    居灵坡,

    参都拍拍正站在清虚墓前一脸哀伤的奄冲的肩膀,笑着安慰道:“阿冲,不必如此执拗,其实,阿慈住不住在天守并不打紧,只要阿慈是天守的人,他就是天守不可撼动的力量,只要他是天守的人,这天下就没有人但敢轻视我们,冒犯我们!”

    奄冲苦笑着点点头,但他心里却在想着今生今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是要将秋怀慈找回来来,让师弟继续执掌天守,带领天守纵横天下,威震八方!

    “秋怀慈是天守的守护之神,是天守强盛的根基;

    要让你掌门师弟秋怀慈永远执掌天守大位,带领天守,守护天守,守护天下;

    秋怀慈在,则天守兴,天下安,

    秋怀慈失,则天守衰,天下危。”

    师尊清虚上人的教诲与叮嘱,其音在耳,不可磨灭。

    奄冲永世都不会忘记师尊的意愿。

    师尊的意愿永远都会执行。

    永远!

第二百四十六章:抢我地盘(精彩)

    秋怀慈带着三个徒弟,返回懈顿爱居山,依旧过着悠闲自在,恬静安泰的生活。

    这般的,数月过去,拓跋秀姐弟来到了爱居山,拜访秋怀慈师徒。

    秋怀慈寡淡冷凝,加之,因为云舒儿身世的缘故,他害怕云舒儿的秘密会被别人窥探,他对凡是那些接近云舒儿的外人,天然的都会心生警惕与排斥,所以,他对拓跋姐弟的到来,只是礼貌地应付一下,就是养神打坐,闭门不出。

    秋怀慈很少单独跟拓跋秀说话,只有一次将拓跋姐弟约到密室,好奇地问拓跋秀:“拓跋姑娘,我有一事不明,你们姐弟是如何解除我的封印,记起我们的?”

    拓跋秀一愣,即儿笑道:“秋大哥,你在给我们施展了封印之术的时候,我身上恰巧佩戴着一块祖传的玉石,这块玉石具有稀释封印的神力,时间久了,我自然就记起了你们。不过,你的封印之术,也太厉害了,我也是上次在天守见到你本人我才完全想起来的,要不然我早就上爱居山来找你了。”

    秋怀慈问道:“你们不会恨我吧?”

    “不会,不会!”

    拓跋秀连忙摆手,笑着摇头:“秋大哥,你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你这么做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们怎么会怪怨你呢!”

    秋怀慈目光嘉许地点点头。

    拓跋秀神色一敛,严肃地说道:“秋大哥,你放心,你们的事情,我姐弟二人一定不会跟任何的人说的,我们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秋怀慈那天很高兴,就传来拓跋姐弟各自一套剑法,作为补偿。

    上官怜儿心里其实很是喜欢拓跋姐弟,但她却不敢过于亲近拓跋姐弟,因为她在拓跋弘对她那热情的态度里,感觉到拓跋弘对她的爱意,所以,面对这种情况,她只能退避,她即不想被人骚扰,影响修行,更不想让别人对她心生妄念,执迷不悟,自哀自苦,自伤自累。

    而南郊眼里只有云舒儿,别人是无所谓的,因此,也对拓跋姐弟一直是沉默寡言,爱理不理的。

    拓跋姐弟对秋怀慈、上官怜儿与南郊那淡然的态度一点也不计较,反而是心满意足,欢喜快乐,对于身处恋爱之中的人来说,只要每天能够见到心爱的人,别的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云舒儿活泼跳脱,喜欢热闹,见到拓跋姐弟到来,那是兴奋喜悦,高兴的很,于是,每天陪着拓跋姐弟说说笑笑,嬉戏游玩,在爱居山四处溜达,就成为她乐此不疲的一件事情。

    拓跋姐弟在天守游玩了七天,方才离开,但去了一会又折返了回来。

    秋怀慈一愣,讶然问道;“拓跋姑娘,出了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拓跋秀叫道:“秋大哥,爱居山外,现在到处都有人在打架抢地盘,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快去看看吧!”

    秋怀慈心头一动,面上却淡然地道:“外面又不归我管,别人爱怎么闹就怎么闹,与我何干?”

    拓跋秀讶然说道:“秋怀慈,爱居山外就是平原,有的都是小土包,这不挡风不避水不防沙的,环境非常恶劣,这突然有这么多人跑到这里来抢地盘,安家立户,你不觉得奇怪了!”

    云舒儿连忙点头笑道;“对对对!的确很奇怪,师父,咱们不如也去看看吧!”

    秋怀慈瞪了云舒儿一眼,说道;“你是不是心里痒痒的又想去看热闹呀?”

    云舒儿神色一敛,说道:“不是的,师父,我是这么想的,这些不知来历的人突然在外面打架斗殴,如此一来,自然会威胁到爱居山的安全,所以,咱们总不能装聋作哑,坐视不理吧!”

    秋怀慈点点头,说道:“不错,任由那些人渣在山外胡闹,搞得乌烟瘴气的,实在是不成体统,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云舒儿双眼发光,欢快地叫道:“对!教训他们,不过,我也要去!”

    秋怀慈断然拒绝:“不行!你又不会什么法术,你去了会有危险的!”

    云舒儿笑道:“师父,你这么厉害,难道你不会保护我吗?”

    秋怀慈态度坚决:“那也不行!”

    云舒儿突然双膝一跪,抱住秋怀慈的大腿,摇晃着秋怀慈,仰起脸来,一脸的可怜兮兮,嗲嗲地叫道:“师父,师父,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让我去,让我去吧!”

    拓跋秀见到云舒儿的这番操作真是没谁了,瞪着撒娇耍赖的云舒儿,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一脸的懵逼。

    秋怀慈面对云舒儿使出的杀招,立即缴械投降,拉起云舒儿,无奈地摇摇头,苦笑地叫道:“好了,好了,别闹了,真是服了你了,你去把你的怜儿姐姐与南郊哥哥也都叫来吧!”

    云舒儿见秋怀慈答应了,欢喜之极,嘿嘿一笑,连忙转身一溜烟跑了,转瞬,就将上官怜儿与南郊找来了。

    秋怀慈便领着拓跋秀与上官怜儿等人飞离爱居山,一会,在爱居山之西的平原上,果然见到了成千上万的人在那里疯狂厮杀着。

    这些人均来自各大门派,他们服装各异,兵器各异,法术各异,但总体分成了二派,结成联盟,拼尽全力,捉对厮杀,一时打

    的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秋怀慈眉头一竖,双手一张,释放出一股强悍的玄力,临空跃下,那些正在厮杀的人,登时被秋怀慈释放出的玄力震翻在地,修为浅薄的人,直接重伤吐血,动弹不得。

    秋怀慈站在了一个最高得山头上,环视着山下的躺倒的人群,脸笼寒霜,目露杀意。

    云舒儿等人随即骑着青龙,也跳下云端,站在秋怀慈的身边。

    秋怀慈斜睨着山下之人,手臂一挥,撤了玄力。

    那些打斗的人见秋怀慈普初一现身,凭着一己之力,就压制了他们,让他们动弹不得,亦知来了一个绝世高手,不知敌友,一时惊恐慌乱,待得秋怀慈撤了玄力,身子获得自己,他们连忙爬了起来,围着上坡,敬畏地仰视着上坡上的秋怀慈,念头闪烁。

    稍顿,

    一个面目丑陋的中年汉子上前向秋怀慈拱手行礼,恭敬地问道:“鄙人百里通,参见仙人!”

    秋怀慈瞪着山下之人,沉声呵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百里通道:“仙人,我们这些人都是在别的神域得罪了宗门,呆不下去的人,我们是逃到这里来避祸的,虽然这里环境恶劣,但却偏辟安静,我们本想在这里安家,谁知大家都想占个好地方,所以,这扯来扯去的,就打起来了!”

    秋怀慈缓缓地环视了山下乌压压的人群,冷冷地说道:“我不想杀人,在我还没有出剑之前,赶快滚!”

    秋怀慈淡淡地一句,声音就像闷雷一样滚过诸人的头顶,人人尽皆闻之。

    百里通等人听到秋怀慈的呵斥,脑门上就像被一个锥子狠狠地扎了一下,疼痛欲裂,差点落泪,幸得这种疼痛转眼即逝,而待得他们回过神来,惊恐地瞪着秋怀慈,手心流汗,不敢吭声。

    秋怀慈见山下的人傻愣愣地瞅着他,眉头一皱,昊天剑一挥,沉声叫道;“怎么!我的话没人听吗?”

    百里通等人见秋怀慈露出杀机,身子一颤,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面面相窥,念头急闪。

    转瞬,

    一个老者颤声问道:“仙人,我们遭到各自神域宗门的厌恶与排斥,迫害与追杀,终年漂泊无定,亡命天涯,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清净之地,想要在这里栖身安家,平安度日,这平白无故地,你为什么却要驱赶我们呀?”

    云舒儿笑着叫道:“因为这里是我师父的地盘,你们在我们的地盘上抢地盘,岂不荒谬!”

    百里通等人一怔,登时不敢吭声了。

    转瞬,

    一个汉子不甘心地叫嚷道:“凭什么一一一一!”但他话还没有说完,人就直挺挺地仰倒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鲜血喷涌的喉咙,眼睛暴突,死不瞑目。

    秋怀慈瞅了一下手中的昊天剑,说道:“还有谁不服?”

    百里通等人瞪着秋怀慈,眉头一皱,嘴角抽搐,又是懊恼,又是敬畏。

    片刻,

    一个声音愤怒地叫道:“诸位,咱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栖身之所,怎么能被别人三言二语就给吓跑了呢?是,这人的确有些手段,但是,我们若是同仇敌忾,一起联手,就未必就打不赢他,你们说是不是呀!”

    有一些胆大的人见秋怀慈没有立即斩杀煽动挑衅之人,还以后秋怀慈被唬住了,害怕寡不敌众,不敢动手。

    他们犹豫一下,也应和着鼓噪了起来,一时挑战秋怀慈的声音此起彼伏,沸腾起来。

    秋怀慈冷声一声,朗声说道:“这么说你们是想挑战我了?”

    “你休要装腔作势恐吓我们,我们谁也不想挑战,我们只想有一个新家,所以,你还是快点滚蛋吧!”

    又有人狂躁地叫嚷了起来,但他话音未落,便见秋怀慈纵身飞到了天空,昊天剑一挥,便有漫天的剑雨倾泻而下,射向他们。

    啊!一一一一

    随着一片的哀嚎声,凡是那些挑衅鼓噪,蔑视秋怀慈的人,尽皆被昊天剑气钉在了地上,一时剑气纵横,剑气余波,激起尘烟滚滚,天地摇晃,数息之后,四周方才归复了平静。

    百里通等人见识了秋怀慈的惊世手段,一下子就懵了,表情痴呆地瞪着秋怀慈,惊诧的嘴巴都忘了合上了,心里震撼之极。

    秋怀慈飞回原地,眼皮也不抬一下,淡淡地说道:“还有谁不服?”

    百里通等人表情木讷地点了点头,即儿,又连忙摇了摇头。

    云舒儿站在秋怀慈的面前,双手叉腰,身子一挺,扬起了脸,大声叫道:“你们楞着干嘛!还不快滚,真的要等我师父把你们都杀光吗?”

    百里通等人听了云舒儿的呵斥,回过神来,心头一颤,脸色大变,人人畏死,那敢再留下来招惹秋怀慈,登时啊的一声,四下散开,撒腿就逃。

    “回来!”

    云舒儿又突地大声叫喊起来。

    那些逃亡的人听到云舒儿的叫喊,身子一颤,连忙站在原地,回转身子,惊恐地瞪着秋怀慈,忐忑恐惧。

    云舒儿冲着山下的那些伤者与死尸

    一指,厉声叫道:“把他们都带走,难道还要我们给你们擦屁股吗?”

    那些人听到云舒儿的命令,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回身不分敌友,抢着扛起地上的伤者死尸,转身就是一阵狂奔,一眨眼功夫就跑的没影了。

    南郊嘿嘿笑着,拍手夸赞道:“裹儿,你好神气,好威风!”

    “冷目一顾群雄怯,笑语退尽千万兵!”

    云舒儿瞅着已经清净的山下,拍拍胸脯,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叫道:“南郊哥哥,刚才我是不是很嚣张,很厉害啊!”

    南郊笑着点点头,真诚地说道:“对对对!裹儿最嚣张,最厉害了!”

    秋怀慈苦笑着摇摇头,喃喃地道:“裹儿,你那里厉害了,你这明明是狐假虎威,扯旗拉布,装腔作势,臭不要脸!”

    云舒儿一愣,伸手在秋怀慈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气急败坏地叫嚷道:“师父,做人不可以这么实诚的,你说话之时,能不能给我留一点面子呀!”

    秋怀慈被云舒儿掐痛了,轻啊一声,差点跳了起来,轻声呵斥;“臭丫头,你干什么!”

    云舒儿见了秋怀慈那狼狈的样子,连忙心疼地伸手揉揉秋怀慈的手臂,噗嗤一声,歉然一笑,柔声说道:“师父,师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秋怀慈抚摸着云舒儿的头发,目光柔和地凝视着云舒儿,温柔地一笑,轻声说道:“你这孩子,就喜欢胡闹!”

    云舒儿嘻嘻一笑,搂着秋怀慈,娇笑道:“师父,你真好!”

    上官怜儿等人见到云舒儿这个无赖样,不禁也笑了起来。

    转瞬,秋怀慈便带领着弟子们返回了爱居山。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百里通等人被秋怀慈吓破了胆,亡命逃窜,跑了一会,见秋怀慈一直没有追来,方始放下心来,将那些死人就地掩埋了,继续逃亡。

    一会,

    百里通离开了同伴,单独走上了一条山路。

    又走了一会,

    百里通进了一个山谷,再钻进了一个山洞,见到了一个黑衣人。

    百里通在脸上一抹,露出一张端正的脸来,向黑衣人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属下拜见门主!”

    渭清源点点头,问道:“你见到秋怀慈师徒了?”

    百里齐点点头:“秋怀慈师徒都来了,而且,拓跋世家的拓跋秀与拓跋弘也跟来了!”

    渭清源笑道:“嘿嘿!秋怀慈,不出我之所料,你果然躲在懈顿,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百里齐问道:“门主,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渭清源道:“等人!”

    百里齐眼中一亮,问道:“难道门主已经找到了能够打败秋怀慈的人了吗?”

    渭清源笑道:“百里,秋怀慈的剑法法术的确很是厉害,但是,这世上能够打败他的人还是有的。”

    百里齐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门主,属下不明白,不知能否一一一一?”

    渭清源笑道:“任何强大的人,都会有他的软肋,而他的软肋往往就是打败他的利器,秋怀慈的软肋就是他的宝贝徒弟云舒儿、师兄奄冲,还有对头云牧天,咱们只需将这些人的性情与**&顺了,善加利用,终有一日,我们就一定能够打败秋怀慈,达成我们的目的!”

    百里齐略一思忖,恍然大悟,笑道;“门主,你在等魔门与天守的人?”

    渭清源笑道:“魔门的云知为与刀异南早就到了懈顿境内,至于天守的人,元凤焉与渭宁也正在往这里赶来!”

    百里齐又问道:“门主,秋怀慈谨慎精明,这次我们在他的面前布了怎么大的一个局引他现身,我猜待会他就会有所觉察,咱们应该早做打算,思谋退路!”

    渭清源笑道:“你放心,我早就留了后着了,那些被我许诺只要给我办事就会给他们巨额好处的掌门宗主们,我都是让丁锡单独约见的,而且,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这一会恐怕已经都被丁锡给处理掉了,秋怀慈就算再厉害,也是查不到我们的身上来的。”

    百里齐瞅着渭清源的眼眸之中满是钦佩。

    百里齐念头一闪,问道:“门主,属下多嘴,您怎么就确定了秋怀慈就隐居在这懈顿境内?”

    渭清源道:“一年前,我在懈顿的一个饭馆里,碰到了一个妙人宗的弟子,无意之中,听到他讲了一件妙人宗的旧事,旧事里说到了一个奇人,而那奇人的所作所为颇有秋怀慈的风范,于是,我就将秋怀慈的画像让他辨认,结果被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后来,我就在懈顿境内四处寻找秋怀慈,但是有些地方被布下了结界,我不敢确定秋怀慈究竟住在那里,而拓跋秀姐弟出现在天守仙剑大会之上,我突然看到了希望,想那拓跋秀与秋怀慈早年曾经在妙人宗碰过面,说不定他们早就认识,这样一来,我只需跟紧拓跋秀,迟早有一天,我们自然就会找到秋怀慈师徒了!”

    百里齐点点头。

    二人说了一些事情,就离开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半人半妖

    拓跋秀见秋怀慈驱逐了山外那些闹事的人,便与秋怀慈师徒告别,走了。

    秋怀慈师徒回到爱居山依旧过着安逸的小日子。

    云舒儿依旧每天跟师父师姐师兄厮混,一个人之时,就在山上东游西荡,自娱自乐,真是没心没肺,潇洒快乐!

    但是,

    没过多久,云舒儿就开心不起来了,

    因为,她最最敬爱亲爱的南郊哥哥病了,

    一一一一不,确切地说是南郊的孽火之毒发作了,这一次很严重。

    一天上午,

    南郊背着云舒儿,在桃花林里奔跑嬉闹着,衣衫飘飘,笑声阵阵,他却突地身子一颤,停下了脚步,打着趔趄,大叫了起来,声音甚是痛苦。

    云舒儿察觉了异样,连忙跳下南郊的后背,扶住南郊,关心地问道:“南郊哥哥,你怎么啦?”

    南郊说了一声:“裹儿,我、我身上好痛!”话一落音,就栽倒了,身子发烫,颤抖抽搐,咬牙切齿,直翻白眼,青筋曲张,大汗淋漓,样子非常恐怖!

    云舒儿登时被南郊的样子给吓坏了,惊慌失措,恐惧惊悚,感同身受,心如刀割,一把搂紧南郊,泪流满面,嚎啕大哭起来,把秋怀慈与上官怜儿都吓了一大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秋怀慈见了南郊的样子,脸色一沉,连忙将南郊抱回了密室进行救治。

    自那以后,

    南郊身上的孽火之毒,随时都会发作,越来越来频繁,病情一次比一次严重,使他身心饱受摧残,痛苦不堪,脸色苍白,精神萎靡,身体暴瘦,不成人样了。

    这可把秋怀慈等人吓坏了,只得一面救治,一面让人时刻陪伴,害怕南郊出现不测。

    南郊的心里真正喜欢信任的人,唯有云舒儿,他每次犯病,就像掉在水里垂死挣扎的人一样,而云舒儿就是唯一能够让他抓握的给他希望与力量让他安定的人,所以,他必须要看到云舒儿,让云舒儿陪着他,否则,他就会恐惧绝望,大吼大叫,嘶声&&,精神几近崩溃。

    这时,

    云舒儿就会将南郊紧紧地搂在怀里,泪流满面,一面哭泣,一面安慰着:“南郊哥哥,你别怕你别怕,我会陪着你的,你忍一忍,一会就好的,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治好你的孽火之毒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南郊犯病的时候,云舒儿会一刻不离,衣不解带地陪伴他,照顾他,晚上的时候,云舒儿还在南郊的卧室里搭了一个床铺,为了就是能够让南郊随时瞅见她,心里不会害怕。

    南郊犯病的时候,无论白天黑夜,云舒儿便搂着南郊,紧握着南郊的手掌,痴愣地凝视着在痛苦中煎熬的南郊,不食不寝,精神恍惚,以泪洗面,柔声宽慰。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云舒儿忧伤地问道:“师父,南郊哥哥以前也会犯病,但是,只要让他吃一些寒心木的树叶,让他泡泡寒泉,不时用冰魄在身上敷擦一下,他就会没事的,为什么现在这些方法都不管用了,毒气怎么会越来越严重了呢?”

    秋怀慈道:“可能是最近气候不好,引发了孽火,再加重一点剂量,内服外敷,过段时间,也许就会好的!”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云舒儿着急地叫道:“师父,南郊哥哥最近狂吃寒心树的树叶,天天泡寒泉,还将冰魄戴在身上,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呀!”

    秋怀慈道:“唉!以前这些方法可能用的太久了,南郊的体内已经出现了耐性,以前的法子已经慢慢地失效了!”

    云舒儿愈发着急,忙问:“怎么会这样,那、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呀?”

    秋怀慈道:“裹儿,你别着急,我一定会想出救治南郊的方法的!”

    云舒儿点点头,叫道:“师父,你要快一点想出办法来,赶快治好南郊哥哥,我不想看到南郊哥哥痛苦的样子,我真的受不了啦!”

    秋怀慈爱怜地抚摸着云舒儿的头发,目光里满是温柔,点了点头。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云舒儿脸色阴沉,不悦地叫道:“师父,你能不能想出好的法子,你想出来的那些法子,怎么一点用处也没有,你若是依旧想不出好的法子,救治南郊哥哥,南郊哥哥就真的快要痛死了,痛死了!”

    秋怀慈一脸苦笑,喃喃地道:“裹儿,你别急别急,这种事情是着急不来的,我已经派你怜儿师姐去找神医薛万彻去了,等找到薛万彻,也许他会有救治南郊的法子的!”

    云舒儿忙问:“真的吗?那薛万彻他什么时候才会找到啊!”

    秋怀慈说道:“很快很快的!”

    云舒儿语中带着恳求,叫道:“师父,不能再拖了,再不及时救治,南郊哥哥就真的扛不住了,他会痛死的,真的会痛死的!”

    秋怀慈点点头,强颜欢笑:“我知道,我知道!”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云舒儿眉头一竖,怒气冲冲地厉声呵斥:“秋怀慈,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南郊哥哥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不但想不出救治南郊哥哥的法子,就连那个狗屁神医薛万彻至今也没有找来,你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秋怀慈一脸愧色,无言以对。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那窝囊的样子,气不打一处,继续呵斥:“秋怀慈,你究竟有没有心肝,你究竟有没有心疼你的徒弟,你、你再想不出办法救治南郊哥哥,南郊哥哥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秋怀慈心里一阵难过,搂着情绪激动的云舒儿,柔声安慰:“裹儿,别着急,别一一一一!”

    云舒儿一把推开秋怀慈,瞪着秋怀慈,泪流满面地吼道:“秋怀慈,你别说屁话了,我能不急吗!我的南郊哥哥要死了,他就快要死了!”

    秋怀慈一脸哀伤,悲怜地瞅着云舒儿,苦笑着摇摇头,不知如何是好。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痛苦的样子,稍慰冷静了一下,语调缓和了一些,问道:“师父,求求你了,快想想办法,南郊哥哥现在随时都会发病,越来越严重,他快撑不住了,我见到他那么痛苦,我的心都碎了,我伤心的都快要死了,我也快要撑不住了!”

    秋怀慈强忍悲痛,神色一敛,思忖一下,语调尽量保持平静,缓缓地轻声说道:“裹儿,师父这样说尽管很残忍,但师父实在不愿再继续欺骗你了,南郊身上的孽火之毒很难祛除,这一次,南郊的病情非同一般,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云舒儿一愣,瞪着秋怀慈,颤声问道:“什么、是最坏的打算?”

    秋怀慈不敢面对云舒儿,别过脸去,停顿一下,淡淡地说道:“裹儿,你、你南郊哥哥这一次、也许活不了了!”

    山崩海啸,

    天塌地陷!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回答,犹如睛天霹雳,一下子就懵了,身子颤抖,脸色苍白,脑袋里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目光直愣地瞪着秋怀慈,稍顿,声音颤抖地问道;“秋怀慈,你、你说什么!?”

    秋怀慈硬起心肠,冷冷地说道:“南郊活不了了!”

    “不!”

    云舒儿嘴唇抽搐,脸色数变,愣了一下,突地眉头一竖,双手握拳,冲着秋怀慈,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咆哮起来:“秋怀慈,你胡说,你放屁,我的南郊哥哥怎么会死,他永远都不会死,不会死的!”

    “我南郊哥哥的身体可结实了,他只是暂时不舒服,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会想出救治他的法子,我一定会让他好起来的!”

    “秋怀慈,你就是一个混蛋,你就是一个废物,你治不好我南郊哥哥的病,你就说他要死了,你诅咒他就是为了掩盖你的无能,你真是好卑鄙,好下贱,好恶毒!”

    “秋怀慈,你要是再敢诅咒我南郊哥哥,治不好他,我跟你没完,我、我就跟你断绝师徒关系,我就离开爱居山,我永世都不想见到你!”

    秋怀慈听得云舒儿语无伦次,胡搅蛮缠的斥责,只能哀伤地瞅着云舒儿,默然无语。

    云舒儿冲着秋怀慈大吼着,发泄着愤怒,骂着骂着,突地就哇的一声,泪如泉涌,大哭了起

    来,哭着哭着,哭声渐渐变小了,再哭了一会,就停止了哭泣,她愣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抹着眼泪,双眼红肿,抽噎着问道:“秋怀慈,我南郊哥哥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秋怀慈上前轻轻地抹去云舒儿脸上的泪水,声音沉重地说道:“裹儿,南郊乃是孽龙与人类的孩子,由于早产,他身上的孽火之毒没有褪去,身子没有长足,虽然活了下来,却成为半人半妖之体,阳寿不续,活不过二十,再过几天就是月圆之日,南郊骨髓之内的孽火之毒就会彻底发作,这一次南郊要是挺不过来,他就会变成孽火毒龙,**而死!”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解释,不寒而栗,身子颤抖,失了一下神,哆嗦着轻声问道:“难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秋怀慈摇摇头,失神地说道:“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逆也!”

    云舒儿叫道:“秋怀慈,你不是法力无边,无所不能的玄门第一人吗?难道连你也没有法子吗?”

    秋怀慈叹息一声,苦涩地说道:“裹儿,师父不是什么天下第一,这个世上有很多的事情,师父也是无可奈何呀!”

    云舒儿神色呆滞,失魂落魄的木立着,稍顿,摇着头喃喃自语:“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个世上一定会有救治南郊哥哥孽火之毒的法子的,我们只是没有找到而已,我一定会找到这个法子的,我会救治南郊哥哥的,我也一定能够救治好南郊哥哥的!”

    秋怀慈强忍悲伤,声音哽咽着劝道:“裹儿,别这样,你别怎样!”上前想要搂抱云舒儿,以示安慰。

    “你死开!”

    云舒儿呵斥一声,一把推开秋怀慈,恨恨地瞪了秋怀慈一眼,即儿,转身冲出秋怀慈的房间。

    秋怀慈被云舒儿推得打了一个趔趄,他背靠在墙上,神色呆滞,泪流满面,哀伤绝望。

    裹儿,对不起,师父没用,师父让你失望了,但是,请你别恨师父,师父也是没有法子,我知道你心疼你的南郊哥哥,可你的南郊哥哥也是师父的心肝宝贝,师父爱他怜他,犹如慈父,如果能有救治南郊的法子,能够救治南郊,为师就是舍了这条性命,我也心甘啊!

    南郊,对不起,我的徒儿,我的孩子,师父没用,师父没用,师父救不了你,师父真的没有法子啊!

第二百四十八章:传你妙法

    云舒儿冲出秋怀慈的房间,魂不守舍,头昏脑胀,趔趔趄趄地,向南郊的卧室跑出。

    “裹儿,裹儿,裹儿妹妹,裹儿妹妹,我的裹儿妹妹,我的裹儿妹妹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见她的人?我要我的裹儿妹妹,我要我的裹儿妹妹,裹儿,裹儿,裹儿一一一一!”

    云舒儿进了院子就听见了南郊的哭喊,声音虚弱但很凄厉,声音之中透着恐惧与绝望。

    “南郊哥哥,南郊哥哥,别急别急,我在这里,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云舒儿听到南郊的哭喊,心头一颤,精神一振,回过神来,抹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了明媚的笑脸,答应着南郊,跑进了南郊的卧室。

    此刻,

    南郊躺在床上,头发稀薄,骨瘦如柴,脸色苍白,萎靡憔悴,虚弱地摇晃着脑袋,大喊大叫着,惊恐万状地呼唤着他心爱的裹儿妹妹,而当他听到云舒儿的声音,瞥见了云舒儿之时,眼眶深陷的眼眸就像沾满了泥土的明珠,洗净污垢,流光溢彩,瘦削的脸上也露出了狂喜之色,颤声叫道:“裹儿,裹儿妹妹,你回来了,你回来,你终于回来了!”说罢,受到委屈的孩子似的,泪水喷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鹿蜜蜜见到云舒儿回来,连忙叫道:“裹儿,裹儿,你可回来,他可把闹腾了,也不听劝!”

    云舒儿走上前,坐在了床沿边,扶起南郊坐起,让南郊的上身背靠在她的怀里,紧紧地搂着,抹去南郊脸上的泪水,笑着哄道:“南郊哥哥,别怕别怕,我回来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南郊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像孩子一样撒起娇来:“嘿嘿!裹儿妹妹,你去哪里了,我可想你了,我见不到你,我都快吓死了,我都快急死了!”

    云舒儿柔声笑道:“南郊哥哥,你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出现什么情况,裹儿都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的!”说着,眼眶湿润,心痛如绞。

    南郊点点头,嘿嘿傻笑,说道:“裹儿,你对我真好,我也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云舒儿笑着点了点头,眼里泪水直打转儿。

    南郊的脑袋斜靠在云舒儿肩膀上,定定地瞅着云舒儿,嘿嘿笑着,心里真是阳春三月,明媚安宁。

    云舒儿也笑着没有说话,但脑子里却在想着秋怀慈所说的话,顿觉世事无常,惨绝人寰,让人无奈,好不悲痛。

    南郊凝视着云舒儿,一会,突地脸色一变,闷哼一声,又滚倒在了床上,直翻白眼,身子抽搐,皮肤滚烫,犹如烧红的炭火似的。

    云舒儿见南郊的孽火之毒又发作了,心儿立马又揪了起来,但她又没有别的法子分担南郊的痛苦,只得紧紧地握着南郊的手,定定地瞪着南郊,一面柔声安慰,一面泪流满面。

    南郊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跟孽火之毒拼死抵抗了,一会,身子一颤,眼皮一翻,倒在了床上,晕厥了过去。

    云舒儿给南郊盖好被子,侧身半跪在南郊的床前,双手紧紧地握着南郊的瘦骨嶙嶙的手掌,将脸贴在南郊的手背上,凝视着即使在昏迷之中还依旧微微抽搐的南郊,一时伤心欲绝,默默抽噎。

    蜜蜜瞅着床上的南郊那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样子,心情沉重,喃喃地说道:“裹儿,看这样子,南郊可能没救了,他真的要死了!”

    云舒儿的脸儿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冷如寒冰,她缓缓地转过头来,瞪着蜜蜜,眼眸之中射出噬人的光芒。

    蜜蜜见了云舒儿怒视着它的那愤恨的样子,心头一颤,忐忑不已,不由后退了一步,惊诧地叫道:“裹儿,你、你干嘛这样地看着我?”

    云舒儿突地伸手抓住了身边的一个凳子,狠狠地砸向蜜蜜的脑袋,咬牙切齿地咆哮:“滚!”

    蜜蜜被凳子砸了一个正着,脑袋一阵剧痛,晕头转向的,直打趔趄,见又有东西向脑门飞来,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撒腿就逃,风一样冲出了南郊的房子。

    “不就一句大实话而已,用的着这么激动吗?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蜜蜜站在院门口,抬起前腿,蹭蹭头顶,又是委屈,又是气愤,嘟咙着道:“不行,不行,我得躲远一点,我得赶紧去闭关修炼,不能再掺和了,再掺和下去,我也救不了南郊这个可怜的孩子,我又不会说话,要是一不小心惹恼了裹儿,我非得被这个小魔女给撕了不可!”

    蜜在院门口,来回度步,稍顿,就向自己的密室走去,心情抑郁,叹息一声,摇头感慨,喃喃自语:“唉!一个病了,一个疯了,一个傻了,一个跑了,完了,完了,爱居山可能是真的要完了!”

    南郊这一次昏迷,一时没有醒来。

    云舒儿一直陪着南郊,跪坐在南郊的床前,呆呆地凝视着昏迷的南郊,纹丝不动,不言不语,石雕似的,满脸泪痕。

    秋怀慈弄好了晚饭,前来请云舒儿吃饭,见到云舒儿那呆傻的样子,将饭菜搁在了桌子上,缓缓地走到云舒儿的身边,见到云舒儿那心碎的样子,他的心也是碎了,他伸开双臂,想要拥抱云舒儿,安慰安慰她,但手臂在空中一顿,又缩回去了,木立了一下,轻叹一声,又默默地离开了。

    繁星点点,薄云若纱,清风徐徐,树影幢幢。

    秋怀慈站在院门前,双手负背,凝视着夜空之下寂静的爱居山,眉头紧锁,心情抑郁,愁肠百结,思潮澎湃!

    南郊,我的好徒儿,难道这次你真的扛不过去了吗?

    难道你真的就要灰飞烟灭,弃我而去了吗?

    秋怀慈,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自己的爱徒遭受劫难而无动于衷吗?

    难道你真的这么冷血无情,自私残忍吗?

    难道你不能为了孩子放下顾及,放手一搏吗?

    唉!老天爷啊老天爷!

    你为何对我与孩子们是如此恶毒,凶狠!

    你为什么又要逼我面对这种二难的情况,又要我逼我做出如此艰难的选择!

    老天爷啊老天爷!我该怎么办?

    难道、难道除了那个一一一一,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唉!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秋怀慈石雕一般在屋外枯站着,直至子夜,一会,叹息一声,眉头一舒,一脸释然,就转身进了南郊的卧室,南郊还是没有清醒,而云舒儿依旧保持着以前的姿势,一动也没有动过。

    秋怀慈走上前去,站在云舒儿的身边,略一思忖,便淡然说道:“裹儿,我刚才翻了一下古籍,找到了一个法子,咱们要是运用得当,也许能够祛除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救下他的性命!”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之言,心头一震,缓缓地转过头来,瞅着秋怀慈,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秋怀慈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静,说道:“我找到了救治南郊的法子了?”

    云舒儿一怔,随即,她的眼睛一亮,发出灼热的光芒,但是还是有些怀疑地问道:“真的?”

    秋怀慈笃定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脸上登时露出了喜色,霍然站起身来,捉着秋怀慈的手臂,摇晃起来,问道:“秋怀慈,你没有骗我吧!”

    秋怀慈淡然一笑:“没有!”

    云舒儿心花怒放,欣喜若狂,顿时蹦跳了起来,仰起脸来,噘起小嘴,叭的一声,在秋怀慈的脸颊上,重重地亲吻了一下,然后,双手箍住了秋怀慈的腰身,将脸埋在秋怀慈的怀里,欢笑着叫道:“师父,你真好,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她开心地笑着,脸上还挂着泪水。

    秋怀慈搂着云舒儿,一手轻轻地抚摸着云舒儿的头发,轻声笑道;“你这个傻丫头,就会哄人,师父哪里好了,你今天不还在痛骂我是一个混蛋废物吗?”

    云舒儿神色凝滞,甚是尴尬,即儿,嘻嘻一笑,娇嗔地叫道:“师父,你就别笑我了,我也没有想着辱骂你,我、那是神志不清之下的胡说八道,你可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呀?”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傻丫头,师父没有那么小气,我才不会跟你计较!”

    云舒儿松开了秋怀慈,问道:“师父,既然有法子救治南郊哥哥,那咱们赶快行动吧!”

    秋怀慈神色一敛,说道:“裹儿,南郊之所以变成这样,无非他是孽火毒体,咱们只需将他体内的孽火之毒稀释了,也可能就会救下南郊了!”

    云舒儿叫道:“原来是这样,方法很简单嘛!师父,那你就赶快为南郊哥哥逼毒疗伤呀!”

    秋怀慈摇头说道:“裹儿,方法虽然简单,但是为师却做不到!”

    云舒儿一愣,讶然问道:“为什么!师父,你可是玄门第一人,玄力浑厚,你怎么可能会做不到呢?”

    秋怀慈道:“南郊身上的孽火之毒生发于骨髓之内,他体质特殊,对任何输入他体内的玄真罡气都会有排斥反应,所以,我玄力无论多么深厚,也不能输入他的体内,为他祛毒疗伤!”

    云舒儿连忙问道:“有人可以吗?”

    秋怀慈点点头:“有!”

    云舒儿一笑,忙问:“谁呀?”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云舒儿,沉声说道:“你!”

    云舒儿一怔,脸上先是一笑,即儿,又是一沉,眉头一蹙,不悦地说道:“秋怀慈,你不会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怕我伤心,故意编出这些事情用来哄骗我的吧?”

    秋怀慈摇摇头,严肃地说道:“裹儿,你认为师父是那种会拿徒弟的性命来开玩笑的人!”

    云舒儿一愣,歉然一笑,说道:“师父,为什么你不可以,而我却可以?”

    秋怀慈道:“裹儿,你曾经遭受过孽火毒龙的袭击,血液里也残存着孽火之毒,南郊是孽火之体,你们体质趋同,所以,由你给南郊传度玄力,南郊的身体是不会产生排异现象的。”

    云舒儿点点头,还是疑惑地说道:“师父,要想祛除南郊哥哥体内的孽火之毒,就必须要有惊世的玄力,可是,你也是知道的,我体资特殊,身体就像一个漏斗似的,无法凝聚玄力,我这些年拼了命地修炼,体内也只是凝聚了一点点,现在我即使能够将我的玄力度入南郊哥哥的体内,那也是无法祛除南郊哥哥体内的孽火之毒呀!”

    秋怀慈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师父会先传授你一套传度玄力的法术,我再将半世修为传输于你,再由你将我的玄力注入南郊体内,将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逼出体外,救治南郊!”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法子,这回是真的放心了,欢天喜地,点头叫道:“好好好!师父,南郊病重,事情急迫,既然有此祛毒妙法,那你就赶快传授给我,让我救治南郊哥哥吧!”

    秋怀慈点点头,便在卧室之内,开始传授云舒儿吸纳传度玄力的秘法,待得云舒儿记住了口诀与方法,运行修炼了一下玄力,再让云舒儿救治南郊。

    云舒儿感觉体内储存了秋怀慈传度给她的浑厚的玄力,顿觉身体之内热热的胀胀的,就像有一股岩浆在她血液里荡漾沸腾一般,浑身充满了力量。

    秋怀慈扶起南郊,让南郊盘坐起来。

    云舒儿便也盘坐在了床上,双臂张开伸直,双掌抵在南郊的双掌上,紧闭双眼,屏声静气,聚精会神,遵照秋怀慈所传授的传度之法,默念法诀,开始给南郊传度玄力,祛毒疗伤。

    一会,

    云舒儿眉心出现了一个倒三角的红点来,那红点一闪一闪的,居然发出了金光,金光闪烁了三下,就隐没了,然后,云舒儿的掌心之中有一股红色的玄力便如溪流一样顺着南郊的掌心的注入了南郊的体内。

    片刻,南郊的皮肤便闪烁着红光,虽然眼睛没有睁开,但是身子却不再抽搐了,气息顺和了许多。

    秋怀慈在卧室里布下了三层结界,守在云舒儿与南郊的身边,眼睛凝视着云舒儿,当他瞅见了云舒儿额头的红点之时,不由攥紧了拳头,内心紧张之极。

    秋怀慈认出了云舒儿眉心的红点,那红点不是别的,而是云舒儿催动了体内的赤链神力而映闪出来的赤链链徽!

    原来,秋怀慈欺骗了云舒儿。

    其实,秋怀慈的玄力根本无法祛除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但是,云舒儿体内隐藏着的赤链神力乃是绝世神功,却是可以剔除南郊身上的孽火之毒的。

    于是,秋怀慈就诓骗了云舒儿,他暗地里暂时解除了云舒儿体内的封印,让云舒儿可以催发出自己体内的赤链神力,让赤链神力给南郊祛毒疗伤,

    然后,秋怀慈欺骗云舒儿说,说那股传度给南郊的赤链神力,却是取自他的半世修为,用此来瞒天过海,掩盖真相。

    秋怀慈为了救治南郊,而不得不暂时解开了云舒儿身上的封印,让云舒儿催发赤链神功,释放神力,但是,这样做是要冒着巨大的风险的,他解开了云舒儿的封印,万一云舒儿在修炼释放赤链神功的时候,失去了控制,神力暴涨,即儿,冲破自己体内的秋怀慈布撒的那道封印记忆的封印,让云舒儿记起她的魔门公主身份来,那可就真是天塌地陷,万劫不复了啊!

    凶险,凶险啊!

第二百四十九章:孽火余威(情义)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哄骗之下不自知地催发着自己体内的赤链神力给南郊传度玄力,过个一会,她便遵照秋怀慈的吩咐,停止了对南郊的救治。

    云舒儿见南郊依旧双眼紧闭,没有醒来,忐忑地问道:“师父,南郊哥哥怎么还没醒来,是不是我传度的玄力不够,我要不要再给他继续传度一些玄力呀!”

    秋怀慈摇摇头,说道:“裹儿,欲速则不达,南郊身体孱弱,根本承受不了多少玄力,所以,咱们每天只能传度一次,咱们得慢慢来!”

    云舒儿点点头,无奈地道:“唉!也只能这样了!”

    秋怀慈道:“裹儿,其实,你的体内刚才被我注入了强劲的玄力,你的身体也难以承受这么大的力量,所以,我现在必须得运气给你疏导一下经络,免得你身子待会遭到玄力的反噬,疼痛难受。”

    云舒儿点点头。

    秋怀慈找了一个借口,瞒着云舒儿,又将云舒儿体内的赤链神力不觉痕迹的暂时进行了封印。

    一个时辰之后,南郊就醒过来了。

    云舒儿见到南郊经过玄力的传度,居然有了一些精神,气色好多了,心里那个高兴,陪着南郊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夜的话。

    自那天起,

    云舒儿每天都遵照旧法,照瓢画葫,定时给南郊传度玄力,救治南郊。

    每次云舒儿给南郊传度玄力,秋怀慈都在旁边收护,不,确切地说应该叫做看押才对。

    云舒儿这般地接连给南郊传度了十多天的赤链神力,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得到压制稀释,加之,又有了美食的滋补,南郊的身体与精神状态在明显的改善与好转,他发病的频率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疼痛也没有以前那么剧烈了,脸上也开始变得红润,精神也饱满了起来。

    云舒儿见到南郊的生命状态越来越好,康复有期,心花怒放,笑颜逐开,但是,也就在她自认为自己能够彻底地救治好南郊哥哥的孽火之毒之际,她体内的玄力突然就消失了,再也不能给南郊传度玄力,进行治疗了,而且,更糟糕的是,此刻,师父的身体这时也出现了问题,

    一一一一秋怀慈精神日渐萎靡,容貌枯槁,居然开始咳血了。

    云舒儿见自己既不能继续救治南郊,而师父秋怀慈又病了,情况不妙,吓坏她了,连忙询问秋怀慈原因,得到的解释是,她体内储存着的秋怀慈的玄力已经传度完了,而秋怀慈之所以身体也出现了异样,那是因为他传度给南郊的玄力耗费实在是过于巨大,身子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那虚弱痛苦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便不许师父给她传度玄力救治南郊了,她不能为了救活南郊,却又罔顾秋怀慈的安危,师兄南郊是她的亲人,而师父秋怀慈也是她的亲人,她二个亲人谁都舍不得。

    云舒儿瞅着沉睡的南郊,一脸忧伤,带着哭腔地轻声说道:“师父,南郊哥哥体内的孽火之毒眼看着就要祛除干净了,现在我们突然停止传度玄力,他还会不会死啊!”

    “应该不会!”

    秋怀慈摇摇头,笃定地说道:“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已经被你稀释了十之**,他现在已是真正的凡人之躯,就算毒发,死是死不了的了,只是……!”

    云舒儿先是一喜,既然神色凝滞,连忙追问

    :“只是什么?”

    秋怀慈思忖一下,说道:“再过几天的就是月圆之夜,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还会爆发一次,虽然不足致命,但是,骨髓之中的孽火之毒在彻底脱体而出之时,会自皮肤里渗透而出,那些蒸汽一样灼热毒气会灼烧南郊的皮肤,届时,南郊就算能够活下来,也会被孽火之毒的毒气给熏的面目全非,丑陋不堪!”

    “怎样一个面目全非,丑陋不堪呀?”

    云舒儿眉头一蹙,忐忑地问道。

    秋怀慈说道:“脸上皮肤溃烂,脓水横流,就算伤口愈合,也会落下满脸的疤痕,歪嘴斜鼻,很是难看!”

    “啊!怎么会这样呢?南郊哥哥,他本来就长得不好看了,要是再变成这样,你叫他以后怎么娶妻生子呀?”

    云舒儿叫道:“不行!师父 ,我们不能让南郊哥哥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们得为他想想办法才行!”

    秋怀慈苦笑道:“不如,不如让师父再给南郊传度一些玄力,也许这样就能够彻底地祛除他体内的孽火之毒,能够让他变得漂亮起来了!”

    秋怀慈说罢,又咳嗽起来,唇角咳出一丝鲜血来。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这个虚弱的样子,自然不会让师父损害身体,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治南郊哥哥了,连忙摇头不迭,坚决反对了。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因为不能彻底救治南郊,让南郊变得美丽起来而一脸的忧急与遗憾,他暗自羞愧与无奈。

    其实,

    秋怀慈刚才对云舒儿的所言所行,都是在欺骗云舒儿,虽然他也想让云舒儿继续给南郊传度赤链神力,彻底救治南郊,让南郊变得完美起来,但是,他却不能继续这样做了,因为,云舒儿在给南郊传度赤链神力的时候,起始只是眉心的赤链神徽闪烁金光,接着,发功的时候身子会闪烁荧光,再到后来,云舒儿体内的赤血神链居然会在云舒儿的皮肤之下,金蛇一样游走,差点破体而出。

    唉!不能再让云舒儿继续给南郊传度赤链神力了,不能继续冒险了,否则,云舒儿再次发功的时候,万一逼得她体内的赤血神链破体而出,失去束缚,封印崩塌,记忆苏醒,记起母仇,再找他这个师父报仇,那后果可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秋怀慈,裹儿,怜儿回来了,神医来了,南郊有救了,南郊有救了!”

    蜜蜜冲了进来,连连尖叫,眼中流光溢彩,一脸欢笑。

    云舒儿眼中一亮,连忙叫道:“我怜儿姐姐回来了,那薛神医是不是也找来了?”

    蜜蜜点点头,笑道:“是是是,都回来了,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

    云舒儿啊的一声,欢叫着连忙冲出南郊的房子,要去迎接上官怜儿与薛神医,刚到门口,差点跟神医薛万彻撞了一个满怀。

    上官怜儿见之,连忙上前牵住云舒儿,笑着介绍:“裹儿,这是薛神医!”

    云舒儿连忙向薛万彻躬身行礼,态度异常地说道;“薛伯伯好!”

    薛万彻慈眉善目,白净肥胖,见云舒儿叫的亲切,很是喜欢,向云舒儿微笑着点了点头。

    秋怀慈也跟了出来,率先向薛万彻拱手行礼,脸含笑意,说道;“秋某见过薛神医!”

    薛万彻在路上早就自上官怜儿的口中知道了秋怀慈

    的样子,现在见到秋怀慈本人,登时被秋怀慈的风采给震撼了,愣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既而,连忙笑着点点头,恭敬地回头笑道:“秋掌门客气了。”

    秋怀慈在前引路,领着薛万彻进了南郊的卧室,让薛万彻诊断南郊的病情。

    南郊躺在床上,连忙向薛万彻点头行礼,而见到上官怜儿之时,嘿嘿傻笑,亲昵地叫了一声;“师姐!”

    上官怜儿见到南郊脸颊刀削似的,骨瘦如柴,一阵心疼,一阵难过,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薛万彻仔细地给南郊把把脉,查看了南郊的身子,向南郊询问了一下身体的感觉。

    南郊自然据实回答了。

    薛万彻起身向秋怀慈问道:“秋掌门,你们是不是私自给你徒儿治疗过了?”

    秋怀慈点点头。

    薛万彻笑着点点头:“秋掌门,看来你们的治疗非常有效,你的徒弟的性命已无大碍,性命可算是保住了,只是,他体内残存的毒气在向体外排除之时,将会腐蚀他的皮肤,对他容貌造成伤害!”

    云舒儿连忙问道:“薛伯伯,可有什么治疗的法子吗?”

    薛万彻思忖一下,说道;“小姑娘,我有一个偏方,是记于在一个古籍上的,倒是可以治疗你师兄的焚肤之苦,让他变得英俊起来。”

    云舒儿眼眸一亮,笑着问道;“什么法子?”

    薛万彻说道:“小姑娘,世间万物,无非阴阳,男性属阳,女性属阴,而阴阳既相互融合,又互相克制,你师兄身上的孽火之毒乃是致热之气,而要想治疗他脸上的火毒,最好的神药,就是少女的唾液了,只需用处子的唾液,每日早晚,涂抹一次,你师兄脸上的毒气慢慢地自然就会好起来的!”

    云舒儿一愣,既而,恍然大悟地叫道;“嗨!薛伯伯,你说的这么复杂,原来不就是少女的口水,这还不简单,我和我师姐每天都可以给我南郊哥哥制造神药呀!”

    薛万彻坏坏地地笑道:“小姑娘,其实,少女的唾液很容易找到,但是,给你师兄上药的方式却很是特别,这世上恐怕无人能做,愿做!”

    云舒儿问道:“什么方式?”

    薛万彻笑道:“小姑娘,每次给你师兄脸上涂抹口的的时候,须得用舌头去慢慢地舔,这样方才管用。”

    云舒儿笑道:“没关系,为了让我的南郊哥哥变得漂亮的,我愿意每天都给我南郊哥哥舔*伤口。”

    薛万彻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眼光大有深意,脸上似笑非笑,缓缓地问道:“小姑娘,如果你师兄的脸上满是脓血,你还愿意舔得下去,能够舔得下去吗?”

    云舒儿一愣,脑海里立即印现出一张皮肤溃烂,浓血直流的脸颊,让她去*这样一张恐怖惊悚的脸,实在是让人恐惧胆寒,毛骨悚然。

    云舒儿脸色微变,略一犹豫,但是,当她转眸瞅向南郊之时,想像着她的南郊哥哥如果能够因为她的付出而变得英俊美貌,不再受人鄙视轻贱,那该是一件令人多么美好幸福的事情啊!

    云舒儿略一犹豫,嫣然一笑,便点了点头,神色坚毅,朗声叫道:“薛伯伯,只要能够让我的南郊哥哥变得漂亮起来,别说给*舔舔伤口了,就算是刀山血海,万丈深渊,让我灰飞烟灭,我也愿意!”

第二百五十章:舌头肿胀(情义)

    薛万彻一愣,嘿嘿一笑,又道:“小姑娘,你可别答应得太早,要知道,就算你不嫌弃你师兄,可以鼓起勇气给他**伤口,但是,这样一来,你的舌头一定会沾上孽火之毒,你的舌头也一定变得红肿,若不及时处置,你不但会丧失味觉,而且,舌头变大,还会影响说话,出现口吃的现象。”

    云舒儿一愣,念头一闪,嘻嘻一笑,说道:“薛伯伯,我依然愿意给我南郊哥哥治疗火毒,就算舌头中毒了也不怕,你不是说了,出现了这种情况,是可以及时处置的,只要及时处理,是不是应该没有问题呀!”

    薛万彻一愣,笑着点点头。

    好真诚、善良、聪敏的小姑娘啊!

    秋怀慈问道:“薛神医,裹儿要是帮助南郊治疗火毒,舌头出现了病症,可有什么法子处置,以保无虞?”

    薛万彻说道:“裹儿姑娘若是执意要给南公子舔舌祛毒,也不是不可以,当她每次舔舌之后,只需有人及时地扎破她的舌头,将她舌头上的毒血给吸出来,二人一起分解毒液,然后,再服下我炼制的清毒的丹药,过一阵子,二人就会没事的。”

    上官怜儿连忙笑道;“我愿意与裹儿妹妹的一起救治南郊弟弟!”

    薛万彻笑道:“小姑娘,给南公子祛毒只需一个女孩子就够了,而给女孩子吸毒的最好是一个男的,因为要是万一二个女子都肿胀着嘴巴,闪着大舌头,说话支支吾吾的,落下隐疾,可就嫁不了人了!”

    云舒儿眉头一蹙,娇嗔地问道:“薛伯伯,你教我们治疗我南郊哥哥火毒的法子,你时而说没有问题,时而又说可能会留下隐疾,你说的法子究竟靠不靠谱呀?”

    薛万彻神色一敛,严肃地说道;“小姑娘,你师兄的孽火之毒,跗骨入肌,毒中之王,根本没有治疗的万全之法,就连这个古怪的法子也是我在古书上偶尔得见,我也从来没有使用过,这法子究竟有没有效果,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姑且说之,你们姑且听之,你们相不相信,愿不愿意承担风险,究竟要不要给你南公子治疗,你们自己决定吧!”

    南郊这时连忙叫道:“师父、师姐、裹儿,我身体既然好了,你们就不用为我冒险了,我丑就丑一点,没有关系的,反正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是这个样子活过来的,我只要活着,有你们陪着,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云舒儿连忙说道:“南郊哥哥,你不要说话,只要为了让你变得更好,我绝不放过任何的机会,放弃任何的努力!”

    南郊嘴唇动了一动,但终究没有说话,凝视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登时湿润了。

    薛万彻见了云舒儿对待南郊的神情,看来她那是铁定了心不畏艰难地要治疗南郊了,登时被她真挚的感情给感动了,便点了点头,自身上掏出一个白色大瓷瓶来,递给了云舒儿,笑道:“小姑娘,这个瓶子里,装了几百粒清热散瘀的丹药,足够清除你们口中的热毒了,希望你们心想事

    成,和顺美满!”

    云舒儿连忙将瓷瓶收进了怀里,嘿嘿一笑,欢天喜地说道:“谢谢薛伯伯!”

    薛万彻向秋怀慈拱手行礼,说道;“秋掌门,既然你的弟子性命无虞,而这治疗他脸上疮疤的法子,我也想出来了,至于以后你徒弟究竟能不能安然无恙,模样俊朗,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鄙人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

    云舒儿讶然叫道:“薛伯伯,我南郊哥哥的病还没有治好,你怎么能走呢?”

    薛万彻笑道;“小姑娘,你放心,你们只要遵照我的秘法,好好地治疗你的南郊哥哥,即使没有我的守候,也会安然无事的!”

    秋怀慈便拿出了一颗上品灵石递给薛万彻作为酬金,笑着说道:“薛神医仁爱慈悲,济世救民,四处奔破,忙碌操劳,哪里有闲在此逗留,既然你要走,那秋某就不挽留了!”

    秋怀慈说罢,师徒三人便将薛万彻恭敬地送出了爱居山。

    五日过去。

    月圆之夜,子夜时分,果如秋怀慈所言,南郊体内残存的孽火之毒彻底爆发,身子又剧烈地疼痛起来。

    南郊这次毒气的发作非同一般,乃是他此生最后的一次毒发,也是褪体变身之机,孽火之毒若是能够彻底祛散,他就会真正地变成真正的凡人之身,要是体内的火毒凝聚不散,他即使不会变成孽火之龙,那也会半身不遂,皮肤溃烂,不人不鬼,惨不忍睹!

    秋怀慈见南郊这一次毒发非常凶险,南郊疼痛难耐,意志薄弱之时,将会似颠若狂,到时候,南郊不但有可能会伤害自己,而且,对别人的安全也会构成危险,所以,南郊被秋怀慈关在了一间密室之中。

    南郊躺在玉石的床上,为了防止南郊会痛苦自残,南郊的双手双脚大字一般被绑在了床头床尾,口里塞着布条。

    云舒儿站在了密室的外面,自门洞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南郊,见南郊正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脸上闪烁着红光,口里呜呜地嘶吼着,手掌猛扯着捆绑着手链,双脚猛蹬着脚链,身子在床上不停地扭扯着。

    云舒儿见南郊口里的嘶吼之声越来越大,身子挣扎得越来越激烈,眼睛瞪得就像铜铃一样,泪水直流,且不停地瞪着密室的石门,可怜巴巴瞅向云舒儿。

    云舒儿见到南郊饱受孽火之毒的摧残,越来越痛苦了,她心如刀割,*紧了拳头,咬着嘴唇,泪如雨下,在门外不停度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焦躁不安,口中喃喃地叫道:“师父,不行,不行,南郊哥哥快挺不住了,他现在很是恐惧,很是害怕,他需要安慰,需要鼓励,这个时候,他若是看不见我,他会恐惧的,他会害怕的,所以,我得进去守着他,安慰他,我要陪着他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稍顿,

    云舒儿终究是忍不住了,想要去照看南郊。

    秋怀慈阻止道:“裹儿,你冷静一点,南郊待会也可能会被

    痛苦折磨的意识模糊,似颠若狂,你若是靠近他,他有可能会伤害你的。”

    云舒儿心疼南郊,想进密室去照顾南郊,却一直为秋怀慈所阻止,早就一肚子怨气,眉头一竖,一脸怒意,厉声呵斥:“秋怀慈,你死开,我要去照顾南郊哥哥,南郊哥哥需要我,我是他的妹妹,是他的亲人,现在南郊正在遭受磨难,命悬一线,我必须陪着他,守着他,必须!”

    上官怜儿在一旁劝道:“裹儿,师父也是为了你好,你别怪他!”

    云舒儿瞪了秋怀慈一眼,哼了一声。

    秋怀慈思忖一下,犹疑地说道:“裹儿,师父没有跟你说实话,其实……”

    云舒儿一愣,问道:“什么实话?”

    秋怀慈略一沉呤,缓缓地说道;“裹儿,其实,师父骗了你,你、你南郊哥哥体内的孽火之毒根本没有得到祛除,所以,南郊这一次有可能会扛不过去,变身孽火毒龙,**而死!”

    啪的一声。

    云舒儿一怔,神色凝滞,待得回过神来,伸手就给了秋怀慈一个耳光,双眼喷火,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厉声怒斥:“秋怀慈,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了,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够欺骗于我,我们延误了对南郊哥哥的治疗,南郊哥哥就一定会死的!”

    秋怀慈摸摸火辣辣的脸颊,叹息一声,淡淡地说道:“为师这也是为了保护你的无奈之举,希望你多多谅解!”

    云舒儿怒气难消,继续怒吼:“秋怀慈,你给我记着,我是你的徒弟,南郊哥哥也是你的徒弟,你爱护我,心疼我,我很感激,也很幸福,但是,也请你对南郊哥哥多用用心,他是我的南郊哥哥,你一个无可奈何,就会要了我南郊哥哥的性命的!”

    秋怀慈并不介意云舒儿恶劣的态度,他知道云舒儿性子暴躁泼辣,心有不满,发起火来,说话不过脑子,就爱噼里啪啦,胡说八道,宣泄着情绪,他瞅着云舒儿不由得暗自摇头苦笑,一时不说话儿。

    云舒儿发了一通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密室,杏眼圆睁,命令着道:“秋怀慈,给我把石门打开?”

    上官怜儿劝道:“裹儿,南郊现在情况很是凶险,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云舒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怜儿姐姐,我知道你们是在关心我,不过,你们尽管放心,我有分寸的,让我去照顾南郊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秋怀慈知道云舒儿跟南郊感情深厚,甚至超过他这个师父,加之,性子又很是执拗倔强,现在,她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陪伴南郊,与南郊共度危难,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与其如此,倒不如依顺了她,也许有了云舒儿的陪伴,说不定南郊的身上真的会出现奇迹,能够化险为夷,凤凰涅*呢!

    秋怀慈无奈地摇摇头,手臂冲着密室一挥,解除了结界。

    云舒儿见石门打开,连忙风一样冲进了密室。

第二百五十一章:南郊哥哥!(情义)

    云舒儿冲进了密室,跑到了床前,将南郊口中的布条抠出来,坐在了床沿边,俯首瞅着南郊,关切地问道:“南郊哥哥,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

    南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哇地一声,嚎啕大哭,大喊大叫了起来:“裹儿,裹儿,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好想你,我好害怕,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好害怕!”

    云舒儿坐在了床沿边,微附着上身,将南郊的脑袋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歪着脑袋,将脸贴在南郊的脑门,流着眼泪,柔声说道:“南郊哥哥,你放心,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我永远都会一直赔着你的,我都会永远陪着我的南郊哥哥的,一定会的!”

    南郊点点头,又哭又笑,激动地叫道:“裹儿妹妹,谢谢你,谢谢你,你真好,你对我真好!”

    云舒儿温柔地轻声安慰:“南郊哥哥,我们都是孤儿,我们都是丑八怪,我们都被别人看不起,我们能够遇到就是缘分,我们是老天爷给彼此最好的礼物,可以让我们二个可怜的人没有芥蒂地关心对方,疼爱对方,所以,我们才是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也是这世界上最应该亲近的人,所以,我们绝不允许任何的一方,遭到任何的伤害与痛苦,所以,咱们之间不许说一个谢字,也不应该说一个谢字,我们之间对对方的任何一个客气话,都是对彼此感情的一种亵渎,所以,自今往后,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许说一个谢字,知道吗?”

    南郊傻笑着点点头,央求道:“裹儿,你能不能松开我的手脚,让我活动一下身子,我现在被绑着无法动弹,我真的是好难受!”

    云舒儿点点头,就要去解开锁住南郊手脚的铁链。

    秋怀慈连忙阻止:“裹儿,不要冲动!”

    云舒儿一愣,就放弃了,柔声安慰南郊:“南郊哥哥,你再忍一忍,忍一忍,过了今晚,你就会没事的,你就会好起来的!”

    南郊点点头,既而,又摇摇头,在床上狂扭着身子,脸色大变,皮肤发烫,青筋曲张,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嘶吼起来,显是毒发,痛不欲生。

    秋怀慈连忙上前将布条塞进了南郊的嘴里,说道:“裹儿,你赶快离开南郊,南郊可能就要变身了,你若是再不离开他,你会有危险的!”

    云舒儿转头大声叫道:“不!我不离开,我一定要陪着南郊哥哥!”眉头紧蹙,神色坚毅。

    秋怀慈手臂一伸,想要拽开云舒儿,但手指将要触碰到云舒儿之时,又在空中一僵,稍顿,手指又缩了回去,摇头苦笑。

    南郊的孽火之毒发作的越发厉害,他被巨大的痛苦折磨的狂扯着铁链,身子在床上左右翻滚着,喉咙里发出了闷喉之声,皮肤热如烫火,面目狰狞,脸上闪烁着红光。

    云舒儿将南郊的脑袋紧紧地搂在怀里,心急如焚,悲伤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颤抖着声音,喃喃地叫道:“南郊哥哥,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我不要你变成孽火之龙,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我要你陪着

    我,我要你永远陪着我,知道吗?”

    云舒儿边说边哭,脸上满是泪水。

    南郊骨髓之中的火毒开始向皮肤里渗透,对整个身体进行毒化,那些毒火在身体里流窜,就像千万条毒蛇在南郊的体内撕咬,让南郊痛不欲生,渐渐地致使南郊的意识开始模糊癫狂了起来。

    南郊在床上依旧剧烈地翻滚挣扎着,过得片刻,随着挣的,那一声脆响,那些锁绑着南郊的铁链尽皆硬生生地被南郊给扯断了,紧接着,紧紧搂抱着南郊的云舒儿,顿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震的自床上飞了起来,幸好被秋怀慈及时接住了,方始没有摔倒受伤。

    南郊扯断了铁链,摆脱了束缚,吐出口中的布团,身子一弹,就跃跳了起来,在空中数个翻身,待得单膝一跪,跪立在了床上,便冲着云舒儿等人挥舞手臂,十指如爪,怒目嘶吼着,作势欲扑,神色之中,满是仇恨与敌意,而这时,他的嘴里也突然长出了龙牙,脸上皮肤红光闪烁,好好的一张人脸居然开始闪烁着变幻出一个龙面来。

    上官怜儿见到南郊即将化身为龙,孽火**,哭着叫喊道:“师父,你快想想办法,南郊师弟要扛不住了,真的要化龙而飞了?”

    秋怀慈目光哀伤地瞅着南郊,苦笑着摇摇头,脸上挂满了泪水。

    云舒儿见南郊的脸上显出了一丝龙型来,吓得肝胆俱裂,惊悚绝望,连忙自秋怀慈的怀中跳下地来,来扑向南郊,但被秋怀慈扣住了手腕,拽住了。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怀里拼命地挣扎着,将手掌拼命地伸向南郊,嚎啕大哭,嘶声吼叫:“不不不!南郊哥哥,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你再坚持一会,你再坚持一会就会好了,你不要变成龙,你不要变成龙!”

    南郊被孽火之毒折磨得神智已经有些模糊混乱,识不得云舒儿等人,而他自卑的内心又下意识地对云舒儿等人充满警惕与仇恨,他本想扑向云舒儿等人,诛杀对方,解除别人对他的威胁,但是,当他眼眸里瞅着云舒儿那痛不欲生的样子,耳朵里听着云舒儿嘶声裂肺的哭喊,意识里感到一丝熟悉的亲切的气息,心里感到一种害怕失去什么的恐惧,不由得就有些犹豫,数次对云舒儿作势欲扑,但终究没有冲向前前来,只是半跪在了床上,冲着云舒儿等人怒目嘶吼,张牙舞爪,进行着警告与恐吓。

    云舒儿见秋怀慈控制住了她,使她不能接近南郊,怒不可遏,厉声吼道:“秋怀慈,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废物,你快放开我,我要救我的南郊哥哥,让我去救我的南郊哥哥!”

    秋怀慈摇头叫道:“裹儿,你冷静一些,你现在上去 ,实在太危险了!”

    云舒现儿哭道:“秋怀慈,你眼睛瞎了吗?南郊哥哥现在都这样了,我若是再不上前唤醒他的神智,他就真的要变成孽火之龙,飞身**了!”然后,又对南郊大喊大叫,进行召唤。

    上官怜儿见南郊在云舒儿的召唤之下,迷糊的神智,偶有清醒,她实在不愿南郊变身孽火之龙,为了救下南郊,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她连忙对秋怀慈叫道:“师父,师父,南郊师弟真的扛不住了,咱们没有时间了,咱们就给南郊一次机会,再让裹

    儿妹妹试试吧!”

    秋怀慈见到南郊的样子,心里疼痛,心肠一软,叹息一声,便松开了云舒儿。

    云舒儿便哭着扑向南郊,紧紧地抱住了南郊,口中叫道:“南郊哥哥,你醒醒,你快醒醒,我是裹儿,我是你的裹儿妹妹的,你快醒醒吧!”

    南郊被云舒儿紧紧地搂住,有些惊诧,微微一愣,低头瞅着云舒儿,脸色数变,闪烁不定,喜怒哀乐,目光也时而温柔,时而凶恶,稍顿,脸上又幻化出一张龙脸来,目光变得凶残之极,突地双臂一伸,十指一张,冲着云舒儿的脖子作势欲掐,但是,当手指即将触碰到云舒儿的肌肤之时,手臂在空中一个凝滞,一时却又没有继续掐下去。

    秋怀慈心头一紧,手臂暗聚玄力,定定地盯着南郊。

    上官怜儿吓得连忙尖叫了起来:“南郊师弟,你快醒醒,你快醒醒,你快住手住手,你不可以伤害裹儿,你不可以伤害裹儿啊!”

    云舒儿仰起脸儿,目光温柔,嫣然一笑,喃喃地说道:“南郊哥哥,你快醒醒,你快醒醒,我是裹儿,我是你的裹儿妹妹,你不会伤害我的,你一定不会伤害我的,你快醒醒吧!”

    就这样,

    云舒儿紧紧地搂着南郊,时哭时笑地不停向南郊柔声倾诉着,述说着她与南郊的相遇相知的往事,她与南郊相亲相爱的情谊,枝枝蔓蔓,点点滴滴,说的柔情温馨,感人肺腑。

    南郊克制着体内毒素的肆虐,忍受着即将变身之时,身体颤栗扭曲所带来的剧烈痛苦,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仔细地聆听着云舒儿的哭诉,那些他与云舒儿的美好的往事不停地在脑海里一一闪烁着,使他的紊乱的思维时时地清晰一下,神智也时时清醒了一些,而当他神智清醒之时,突地意识到自己不妙的处境,以及,云舒儿在他身边所面迎的危险,他盯着伤心云舒儿,泪流满面,突地哀吼一声,骤然伸手,一把将云舒儿推开,即儿,在床上翻滚弹跳,双手在身上一顿撕扯狂挠,登时将衣服扯碎,将身上挠的鲜血淋漓,霍然一个血人,他双眼闪烁着红光,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嘶吼:“裹儿妹妹,裹儿妹妹,我的裹儿妹妹,我的裹儿妹妹!”

    南郊这般地挣扎了片刻,突地软绳一样瘫在了床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晕厥了过去。

    云舒儿连忙哭着扑到南郊的跟前查看,见南郊居然就像沉睡了过去,气息平稳,身子也停止了变身,惊诧不已,转头向秋怀慈询问:“师父,师父,你快来看看,南郊哥哥他是怎么啦?”

    秋怀慈连忙检查了一下南郊的身体,一愣,即儿,长舒了一口气,脸露喜色,叫道:“裹儿,太好了,你的南郊哥哥挺过来了,他体内的孽火之毒已经排出了体内,他现在是真正的人身,他再也不会化龙而遁,离开你了!”

    云舒儿一怔,待的回过神来,啊的一声,突然尖叫起来,然后,转身附身将南郊紧紧搂住,脸颊贴在南郊的脸上,欣喜若狂,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即儿,又泪水长流,哭泣有声,她一时又笑又哭,犹如疯癫,口里还大叫着:“太好了,太好了,南郊哥哥好了,他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算亲我吗?(搞笑)

    秋怀慈劝道:“裹儿,既然南郊已经度过了难关,化险为夷了,你就让他好好休息,你也去休息一下,我替你守着,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云舒儿转头,表情严肃地问道:“秋怀慈,我南郊哥哥这回真的没事了吗?你不会又在欺骗我吧!”

    秋怀慈:“……”

    云舒儿见了秋怀慈那一脸尴尬无奈的样子,脸色缓和了一些,歉然地一笑,柔声说道:“师父,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先去休息,让我陪着南郊哥哥吧!”

    云舒儿说罢,将南郊轻轻躺在床上,拿来一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自己则背靠着墙壁,坐在南郊的身边,她脸上挂着一丝喜意,侧头俯视着昏迷之中的南郊,她的目光极其的温柔,满是喜欢与怜惜。

    秋怀慈点点头,便对上官怜儿说道:“怜儿,你去弄一些吃的,现在南郊脱离了危险,裹儿这个疯丫头这一会也应该是真的饿了! ”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云舒儿问道:“师父,南郊哥哥刚才差一点就变身化龙了,为何突然又晕厥了,还能回身成人?”

    秋怀慈说道;“我猜,首先是在南郊变身的关键时候,你唤醒了他的神智,让他抵抗住了龙魂对他神智的控制,其次,他刚才自残自伤,挠破了身子,无意之中加速了他体内毒素的排出,所以,他才会在紧要的时候得以转危为安的。”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仔细地瞅着南郊,一会,咦的一生,突地惊呼出声:“师父,你、你快来看看,南郊哥哥脸上的皮肤真的开始变得肿胀、并且,已经出现了溃烂了!”

    秋怀慈快步上前,一瞅,见南郊那被他自己挠破的脸上乌黑乌黑的,皮肤溃烂,果然渗出了黑色的脓血来,便轻声安慰道:“裹儿,你放心,这是好事,此刻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正在透过他的溃烂的皮肤排出体外,而等到他体内所有的毒气排尽之后,他的身体就会彻底地康复了!”

    云舒儿心中大安,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来,定定地瞅着南郊,问道:“师父,我是不是现在就应该给南郊哥哥舔扺了脸上的伤口呀?”

    秋怀慈摇头说道:“裹儿,咱们还先等几天再说,南郊现在脸上的毒气太重了,你此刻若是贸然给他吸毒,也许他没事了,而你却有可能会被给毒气毒成了哑巴,若是这样,待会南郊清醒了,让他见到他的裹儿妹妹因为他而变成这个样子,他一定会伤心欲绝,自愧自责,到时候你叫他如何面对你,如何自安啊!”

    云舒儿见秋怀慈说的在理,点了点头。

    一声低哼。

    南郊眼皮颤动了几下,转瞬,眼睛睁开了,失了一下神,待得神智清明了一些,见到云舒儿就在他的身边守着他,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双手握住了云舒儿的手掌,欢叫了起来:“裹儿,裹儿,是你,真的是你,你是不是一直在陪着我,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我就知道我的裹儿妹妹是不会抛弃我的,一定不会抛弃我的。”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柔声说道:“南郊哥哥,你不要害怕,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陪着他,守着你,你不要害怕,你一定不要害怕!”

    南郊嘿嘿傻笑,连连点头。

    云舒儿问道:“南郊哥哥,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南郊笑道:“我现在感觉身子轻松,一点也不胀痛了,只是身子有些酸软,使不上力气,而且,脸上还有些痒麻刺痛!”说罢,伸手就往脸上挠去。

    云舒儿连忙阻止了南郊的行为,说道:“南郊哥哥,你的脸上现在开始溃烂,流着脓血,进行排毒,所以,你千万不要抓挠!”

    南郊连忙将手臂放了下来,点了点头,嘿嘿一笑,说道:“裹儿,我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身体没有大碍了,最近可把你折腾惨了,你想必已经很累了,你快去休息,快去休息吧!”

    云舒儿点点头,对秋怀慈说道:“师父,我去沐浴一下,你也去打一桶热水来,给南郊哥哥清洗一下身子,让他舒服一些!”

    云舒儿说罢,就走出密室,沐浴去了。

    秋怀慈便给南

    郊打来热水,给南郊洗澡,既而,将石床也清洗了一番,换上了新被褥。

    片刻,

    南郊眼勾勾地瞅着石门,问道:“师父,裹儿妹妹,我的裹儿妹妹呢?”

    云舒儿这时走了进来,笑道:“南郊哥哥,我回来了!”

    南郊瞥了秋怀慈一眼,轻声说道:“裹儿,我害怕,我害怕!”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南郊哥哥,你别怕,我会陪着你,我就在你床上眯一会!”

    南郊嘿嘿一笑,点了点头,身子便将身子往床内挪了一挪,空出位子来,伸手在空位上拍了一拍。

    云舒儿就合衣躺下身来,拉过被子,与南郊同床共枕。

    南郊与云舒儿二人侧卧对视,嘿嘿笑道:

    “南郊哥哥,睡吧!”

    “裹儿妹妹,睡吧!”

    云舒儿与南郊闭上了眼睛,真的是累了,二人就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鼾声。

    云舒儿与南郊已经长大了,虽说男女有别,行事应该避嫌才对,但是,她们二人自少长大,二小无猜,云舒儿又是一个男子的性子,二人与其说是兄妹,倒不如说是哥们,她们自小打闹累了之后,有时就会睡在了一起,同床共枕的,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秋怀慈一笑,便离开了密室。

    南郊身怀孽火之毒,排毒的时候,身上没事,但是偏生脸上的却一直在流着脓血。

    云舒儿眉头一蹙,噘着嘴巴,愁眉苦脸地说道:“嘿嘿!南郊哥哥,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你的毒气要是在屁股之上散发那可就太好了,可现在却偏偏要在脸上散发,你这不是为难我,折磨我么?”

    南郊一脸尴尬,摇头说道:“裹儿,我说过的,我长得丑一点没有关系,不要你给我舔*,真的不要你给我治疗疮疤!”

    云舒儿摇摇头,态度坚决地叫道:“南郊哥哥,我给你治疗疮疤的事情,我意已决,势在必行,此事咱们没得商量!”

    南郊见不得云舒儿受一点委屈,更何况现在给云舒儿受委屈的人却偏偏还是他,所以南郊对云舒儿给他治疗疮疤的事情,一直进行躲避,坚决拒绝。

    但是,云舒儿比南郊更执拗。

    三天过后的早晨,

    云舒儿便开始给南郊清除伤口,她将南郊的手脚给固定在床上,让他靠在了床头,将南郊的嘴里塞上了布团,她爬上了床,跪坐在南郊的面前,双掌固住了南郊的后脑勺,将脸凑近了南郊,见南郊的脸上红红白白,脓血直流,还散发着恶臭。

    云舒儿见到南郊的一张丑恶的烂脸,加之,闻着阵阵恶臭,不由胆颤心惊,一阵发晕,但是,当她瞅见南郊一直冲着她拼命摇头,眼中满是苦苦的哀求,哀求她不要为了他而受一点委屈之时,她神色一敛,心智突然变得异常的坚毅,她坦然一笑,便强忍着恶心,伸出了舌头,毫不犹疑地在南郊的脸上舔了一下,登时舔下来一口的脓血来。

    南郊见云舒儿这么一个爱干净的人,为了他,居然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做出这种逆天的事情来,这份情谊真是厚如苍天,深如大海,一时激动地身子颤抖,泪流满面。

    云舒儿连忙转头将脓血吐在了秋怀慈递过来的唐釭里,即儿,呕吐了起来,她又连忙喝了一口清水,簌簌口,再接着给南郊舔*脓血。

    这般的,

    云舒儿又舔又吐,又是漱口,再继续给南郊疗伤,这般的,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将南郊脸上的脓血舔个干净。

    秋怀慈手指一点,将南郊点晕了过去,解开了捆绑南郊的绳索,扶着南郊睡下,让他安心休息。

    这时,云舒儿站在密室门口一直在干呕着,只是她的胆汁就快吐尽了,此刻,她再也呕不出什么了,而且舌头肿胀的将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嘴唇也肿的厚厚的,就像一个冻猪皮。

    秋怀慈将一盆的掺和着清水的血水倒了,将云舒儿牵到他的卧室。

    秋怀慈凝视着云舒儿的肿胀的嘴唇,眼中满是疼爱与怜惜,稍顿,笑着轻声问道:“你能骂人不?”

    云舒儿凶巴巴地瞪着秋怀慈,重重地点点头。

    秋怀慈嘿嘿一笑,说道:“把舌头吐出来?”

    云舒儿便将舌头吐出来。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乌黑透亮的舌头,暗暗心惊,手指在云舒儿的舌尖上轻轻地一点,一手揽住了云舒儿的腰肢,将云舒儿搂在怀里,一只手掌搂住云舒儿的后脑勺,微歪着脑袋,低下头来,嘴巴一张,轻轻地咬住了云舒儿的舌头,含在口里,用力地吸*着,开始给云舒儿的舌头吸*出孽火余毒,给她疗毒。

    云舒儿长大之后,虽然还喜欢跟秋怀慈还像小时候一样嘻嘻闹闹,没大没少,有时还亲吻一下师父,可是她终究还是长大了,有了男女之辩,男女之防,如今被秋怀慈这般地像情人一样搂着,含着她的舌头,二人嘴唇相互碰触,就像亲吻一般,她心里突然又是紧张,又是羞涩,不由自主伸手想要推开秋怀慈,但她的身子与脑袋就像凝固了似的,动弹不得,任由秋怀慈为所欲为,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呆呆地瞪着秋怀慈。

    云舒儿心里突然心如鹿踹,莫名地紧张,很是羞涩,脸颊登时一片晕红,心里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来,甜甜的,暖暖的。

    秋怀慈见云舒儿傻愣愣地瞪着他,当他自云舒儿的眼眸之中,清晰地瞅见到自己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颤,激起了波浪,不由也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来,暖暖的,甜甜的,但同时又让他隐隐不安,至于为何不安,他一时又不知道原因。

    秋怀慈吸了一下,松开云舒儿的舌头,吐出口中乌血,又继续给云舒儿吸毒,这般地,吸了几口,直到云舒儿的舌头的形状恢复了原貌,颜色恢复了鲜红色,方才停了下来。

    秋怀慈松开云舒儿,舌头也麻了,一时说不了话。

    云舒儿一笑,将薛万彻给她的清热丹拿出来,与秋怀慈一人一颗,然后,走出卧室,坐在了房门口的门槛上,手肘支在了膝盖上,双手*着下巴,凝视着院外的夜空,一阵出神。

    秋怀慈跟了出去,也与云舒儿并排坐在门槛上,手肘支膝,双手*着下巴,也凝视着院外的夜空,一阵出神。

    一会,

    云舒儿咳嗽了二声,证明自己能说话了,便清了清嗓子,淡淡地问道:“师父,你刚才算不算是在亲我呀?”

    秋怀慈手肘一滑,身子一歪,差点摔倒,他脸颊微热,咳嗽几声,算是掩饰一下,连忙站起身来,淡淡说道;“裹儿,早点休息!”

    云舒儿霍然起身,双臂一横,拦住秋怀慈,将脸凑到秋怀慈的面前,目光晶亮地盯着秋怀慈,似笑非笑地问道:“秋怀慈,不许睡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秋怀慈此刻面对云舒儿,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紧张,脑子里有些发懵,连忙将脸别到一边,不敢与云舒儿对视,口里说道:“裹儿,你、你今日那有那么多的问题?”

    云舒儿一脸的不满,一字一顿地叫道:“回答问题!”

    秋怀慈淡淡地说道:“我可以不回答吗?”

    云舒儿摇摇头:“秋怀慈,我还是一个姑娘,今天你对我所做的一切,若是算作亲嘴,那可是我人生之中的第一次,你可得对我负责哟!”

    秋怀慈见云舒儿疯疯癫癫,越说越放肆大胆,心里愈发紧张,哪里抵挡的住,连忙绕过云舒儿,逃也似得跑进屋里去了,淡然说道:“裹儿,你也累了,快点回去休息吧!”

    云舒儿咦的一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秋怀慈的后背,咯咯一笑,欢叫道:“秋怀慈,你怎么脸红了,是不是不好意思了,你给我听着,你今天亲了我,你就得对我负责!”

    云舒儿见秋怀慈在她的揶揄戏弄之下,落荒而逃,不敢应声,她就像打了一个大胜仗似的,冲着秋怀慈挥挥拳头,欢天喜地,蹦蹦跳跳地返回自己的住所去了。

    秋怀慈慌慌张张地回到了卧室,连忙倒了一碗茶水饮下,想要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稍顿,便躺下闭目养神,可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片刻,他索性坐起身来,脑子里满是云舒儿刚才的戏语,心潮澎湃,念闪如轮。

    我、我刚才这样对裹儿,虽说是一一一一,

    我这、究竟、究竟算不算是亲嘴呀?

    是、是亲嘴吗?

第二百五十三章:让你难堪(搞笑)

    云舒儿回到住所,便见上官怜儿正在卧室里等她。

    云舒儿笑道:“怜儿姐姐,你怎么还不睡呀?”

    上官怜儿见云舒儿的嘴巴一片红肿,一阵心疼,柔声问道:“嘴巴疼吗?”

    云舒儿摇头笑道:“不痛,就是说话的时候感觉有些麻麻的,胀胀的。”

    上官怜儿笑道:“我刚才去看过南郊了,他的脸经过你的,……好像好多了!”

    云舒儿点点头,欢天喜地叫道:“嗯!这个法子还真管用,我将南郊哥哥脸上的血水舔尽之后,南郊哥哥脸上沾了我的唾液之后,脸上的脓血一下子就止住了,暂时停止渗透,我估摸着,只要坚持下去,南郊哥哥的脸一定不会留下疤痕的,南郊哥哥一定会变成一个美男子的。”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既然,神色黯然,叹息一声,喃喃地道:“裹儿,真是苦了你了,其实,师姐也应该跟你一起分担的,可是……!”

    云舒儿摆摆手,笑着说道:“嗨!师姐,你别自责,师父这样安排是对的,给南郊哥哥舔毒的事情有我一人就够了,你都不知道刚才我舌头都肿成什么样了,都没有知觉了,都不能说话了,幸亏有师父给袪毒,若是薛老头的法子不灵,我就完蛋了,所以,在后果未知的情况下,我们怎么会把你也拉进来,让你去冒险呢!”

    上官怜儿叫道:“裹儿,南郊是你的哥哥,可他也是我的师弟呀!大家都是一家子,是亲人,我这个师姐也有责任有义务帮助他呀?”

    云舒儿笑道:“是是,师姐,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不愿意呀?”

    上官怜儿眉头一蹙,佯装生气:“裹儿,你是不是跟师姐隔着心呀?”

    “没有没有,师姐你可冤枉我了!”

    云舒儿连忙摇头叫屈,既而歪着脑袋,凑近上官怜儿,仔细地瞅着上官怜儿,嘻嘻一笑,戏谑地道:“师姐,你看你这张脸,长的可真叫一个好看,书上怎么说来着,真是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美轮美奂,倾国倾城,所以,作为师妹的我,怎么舍得让我如花似玉的师姐,以身犯险,变成一个丑八怪呢!”

    上官怜儿噗嗤一笑,在云舒儿的脸蛋上轻轻地拧了一把,笑骂道:“你这家伙,就爱胡说八道!”

    云舒儿笑容一敛,说道:“师姐,其实,师父这么安排,不让你给南郊哥哥吸毒,那是为了保护你,你想想,要是让你给南郊哥哥吸毒,你的舌头肿起来了,你要何人给你吸取舌头上的毒素?若是让师父来吸,这师徒搂搂抱抱,嘴巴对嘴巴的,那岂不是要败坏了你的名声,如此一来,让你将来如何嫁人呀

    ?”

    上官怜儿念及师父秋怀慈的良苦用心,心中感动,神色一敛,点了点头。

    云舒儿瞅着上官怜儿,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嘿嘿道:“师姐,我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可不许笑哟!”

    上官怜儿问道:“什么事情?”

    云舒儿坏笑道:“师父,他今天害羞了!”

    上官怜儿讶然问道:“师父,他性子自来是冷凝恬淡,喜怒不形于色,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害羞呀?”

    云舒儿忍住笑,说道:“师姐,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师父给我吸取舌头上的孽火之毒,我们自能免不了要嘴碰着嘴,事后,我就突然问师父,我说他这样对我算不算是在亲我,我这话一出,他顿时就懵住了,脸儿刷的一下就红了,羞涩之极,而等我再来一句,师父你今天既然亲了我,你可得对我负责哟!结果,我就吓得他躲进了屋里,都不敢出门了。”

    上官怜儿一愣,想起秋怀慈面对云舒儿这个小魔女的作弄,必定是一脸狼狈,无可奈何,不由莞尔,露齿一笑,伸手在云舒儿手臂上轻轻一掐,笑骂道:“裹儿,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这么跟师父说话,一点也不害臊!”

    云舒儿下颚一扬,得意地笑道:“师姐,怕什么,我就这样说话,那又怎样,我就是喜欢看秋怀慈被我整的一愣一愣的傻样。”

    上官怜儿竖起拇指,赞道:“裹儿,其实,师姐最佩服的人就是你,师父一个多厉害的人,在别人面前何曾吃过亏了,但却天天被你欺负,还是你厉害,你最厉害啊!”

    云舒儿点点头,得意地笑道:“这就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一物降一物,我就是师父的克星,是上天派来收拾他的,他逃不了的!”

    上官怜儿见云舒儿东拉西扯,胡说八道,有些飘了,忍住了笑,说道:“好了,好了,别胡扯了,师姐给你煲了绿豆莲藕汤,清热解毒的,你喝了,就早点休息吧!”

    云舒儿刚才在南郊那里吐的不行,腹内空空,早就饿的不行,现在听得有东西吃,眼眸一亮,高兴坏了,点头欢叫起来:“好好好,师姐,我肚子刚好饿了,我马上就吃,吃了之后,你得陪我睡觉,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上官怜儿知道云舒儿精力旺盛,今日话唠来了,不跟她说个过瘾,是不会放过她的,于是,便笑着连连点头。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云舒儿每天都给南郊吸毒,早晚一次,如此,五日之后,南郊脸上的皮肤停止了溃烂, 不再渗透血水,开始结痂生肉。

    秋怀慈也

    每天给云舒儿吸吸舌头上的火毒,然后,师徒二人就会坐在门槛上,一会,二人舌头恢复了知觉。

    “师父,我问你,你这样对我究竟算不算是在亲我呀?”

    秋怀慈一脸懵逼,口里含糊地哦了一声。

    “师父,你哦是什么意思?究竟是算亲了,还是不算亲了?”

    秋怀慈道:“裹儿,你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蠢问题呢?”

    云舒儿声音一下就高了好几倍,不满地叫道:“这怎么是蠢问题,我每天都在被你占便宜,我一个女孩子的清白都被你给毁了,我难道不该弄个清楚,问个明白吗?”

    秋怀慈站起身来:“我饿了!”

    云舒儿也站起身来,叫道:“秋怀慈,你是仙人之躯,不是不饮不食吗?”

    秋怀慈道:“我想吃就吃,要你管!”

    云舒儿叫道:“秋怀慈,餐厅在这边,你要吃饭,我也要吃!”

    秋怀慈叫道:“今天没有你爱吃的菜,你还是别吃了!”

    云舒儿笑着连忙叫道:“那我也要吃,否则我就亏了!”

    “师父,你这样对我究竟算不算亲我?”

    “师父,你的嘴巴都碰到我嘴巴了,怎么说来,也应该算是亲到我了,不是吗?”

    “秋怀慈,你亲了我,却又不肯承认,你是不是耍赖皮,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了?”

    “秋怀慈,你占我便宜,做出这等不轨之事,却又不肯承认,你是不是要对我始乱终弃,不负责任呀?”

    “秋怀慈,我再一次郑重地问你,你有没有亲我?”

    秋怀慈神色晦暗,一脸的生无可恋,点点头,哀伤地说道:“亲了!”

    云舒儿逼问:“那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云舒儿得意洋洋地笑道:“将来我若是嫁不出去了,你就得娶我为妻!”

    “好!”

    “君子一诺千金,不许反悔!”

    “嗯!”

    “我饿了,快给你可能的未来的老婆喂饭!”

    “裹儿,最近静心湖的湖水凉不凉?”

    “你突然问这干嘛?”

    “要是湖水不凉,投湖自杀的时候,可能不会感到难受的吧!”

    “秋怀慈,那你赶快去投湖自尽吧!”

    “好!”

    秋怀慈转身一溜烟跑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美男子哉

    “哇噻,南郊哥哥,原来你长的这么好看,真是美轮美奂,倾国倾城耶!”

    “嘿嘿!裹儿,你就喜欢瞎说!”

    “我没瞎说,你好好瞧瞧你自己,这张脸,啧啧!长的真的是好看啊!”

    “哦!”

    云舒儿跟南郊脑袋挨着脑袋,脸颊几乎贴在一起了,二人定定地凝视着铜镜里面的自己。

    ……不,云舒儿其实也是在看南郊。

    铜镜里面,

    南郊额头上那小小的龙角消失不见了,皮肤不再赤红起褶,脸上变得光滑白皙,剑眉星目,挺鼻厚唇,赫然一个翩翩美少年。

    一会,

    云舒儿收回痴迷的目光,站起身来,拍拍南郊的肩膀,笑问道:“南郊哥哥,见到了自己的倾世美颜,是不是很惊诧很高兴呀?”

    南郊放下铜镜,眼睛明亮,展颜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感慨笑道:“南郊哥哥,那个薛老头还真有二下子,他给我们的这个治疗火毒的方子虽然有些古怪,但是却非常有效,没想到我的口水真的就治好了你的溃烂,而且,还能让你美貌如花,真是神奇,下次要是碰上他了,我们可得好好答谢人家才对!”

    “嗯!”

    南郊点点头。

    “裹儿,南郊,开饭了!”

    上官怜儿走了进来,笑道。

    云舒儿问道:“今日都是师父弄的饭菜?”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师父今日高兴,兴致盎然,定要亲自下厨,庆祝一下!”

    云舒儿撇了撇嘴,喃喃地道:“他煮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简直是在糟蹋东西!”

    上官怜儿在云舒儿的胳膊上轻轻一掐,笑道:“裹儿,师父也是一片真心,多少给他一点面子,不许这么说话。”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瞅着美玉无瑕的南郊,念头一闪,嘿嘿笑道:“南郊哥哥,为了庆祝你脱得厄难,锻身成人,祛尽孽火,皮肤红润,所以,我想给你化一个美妆,好不好?”

    南郊点点头:“嗯!”

    上官怜儿摇头叫道:“南郊,你别搭理裹儿,她可能又要作妖,想要戏弄你了!”

    南郊瞅着云舒儿,嘿嘿一笑,柔声说道:“师姐,没关系的,裹儿爱折腾就随她折腾呗!”

    云舒儿眉头一挑,冲着上官怜儿眨眨眼睛,调皮的一笑,得意洋洋地道:“师姐,师姐,你说的没用,你说的没用!”

    上官怜儿一脸的无奈,苦笑着摇摇头。

    “师姐,咱们一起来给南郊哥哥化妆,咱们今天一定把他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秋怀慈大吃一惊,大吃一惊哟!”

    云舒儿便自身上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套的化妆的工具与一些胭脂水粉来,要南郊坐好,开始

    给南郊化妆。

    南郊就老老实实地坐着,任由云舒儿在他脸上摆布,不言不语,纹丝不动。

    云舒儿笑着叫道:“师姐,你也快来,咱们一起给南郊哥哥化妆吧!”

    南郊嘿嘿一笑,也连忙叫道:“嘿嘿!怜儿师姐,大家都是姐弟,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你们怎么对我,我都高兴,既然裹儿妹妹叫你来,你就来吧,没关系的!”

    上官怜儿一笑,说道:“南郊,你以前不爱说话,现在怎么嘴巴一下子就变的这么甜了!”

    南郊愣了一下,笑道:“还不是跟师姐你学的!”

    “瞎说!是跟你的裹儿妹妹学的吧!”

    上官怜儿很是喜欢南郊开朗的样子,噗嗤一笑,娇声骂道:“我的南郊弟弟,现在说话也不老实了,都是被裹儿这个臭丫头给带坏了!”

    南郊嘿嘿一笑。

    云舒儿笑道:“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裹儿者犹如裹儿也!”

    南郊笑着点点头,叫道:“对!”

    上官怜儿笑道:“南郊,你在裹儿面前除了说对是嗯,你就不会说别的了吗?”

    “嗯!”

    南郊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见南郊对她信任的几近痴傻,开心之极,便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

    南郊见云舒儿笑了,他自然也开心地笑了。

    上官怜儿见云舒儿与南郊天真烂漫,淳朴美好,让人愉悦,心里喜欢,不由也跟着轻声地笑了起来。

    姐弟三人说说笑笑,气氛温馨舔美。

    云舒儿拿着眉夹与粉刷在南郊的脸上又是扑粉,又是涂抹,仔细地整治了一番,既然,冲着上官怜儿挤眉弄眼,淡淡地笑道:“师姐,我把南郊哥哥的脸妆弄的差不多了,你画龙点睛,再给他来二下子呗?”

    上官怜儿瞅着南郊一张色彩斑斓的脸,强忍着笑意,一时也童心未泯,顿生戏谑,果然继续将南郊脸上的彩妆补完。

    南郊想要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装扮,却被云舒儿制止了。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今日你的脸妆可好看了,艳美无双,宛若仙女,待会见到师父,你就偷偷地站在他的身后,给他一个惊喜,保管让他欢天喜地,乐不可支!”

    南郊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一手牵着上官怜儿,一手挽住南郊的手臂,嘻嘻一笑,对南郊叫道:“走吧!我们快去吃饭,我的美男子!”

    南郊一笑,便与云舒儿、上官怜儿走出了卧室。

    秋怀慈正坐在桌前,挺直上身,目不斜视,等着云舒儿等人前来吃饭。

    南郊按照云舒儿的吩咐踮起脚尖,灵猫一样,悄无声息走到秋怀慈的身后,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秋怀慈的肩膀,轻笑着叫了一声:“师父!”

    秋怀慈回头一瞅,当他瞥见了南郊的脸,登时一愣,轻讶一声,没有吭声。

    南郊见师父神色有异,顿生不安,有些紧张,忐忑地低声问道:“师父,我!……”

    秋怀慈转头瞪了云舒儿一眼,即儿一笑,对南郊柔声说道:“吃饭吧!”

    南郊笑着点点头,便跟云舒儿等人坐下来,开始吃饭。

    云舒儿抢着给秋怀慈盛了一碗米饭,又给师父师姐南郊以及自己,倒了一杯佳酿。

    云舒儿举起酒杯,向秋怀慈敬酒,笑道:“师父,今天辛苦你了,我敬你一杯!”

    秋怀慈笑着喝了一杯。

    云舒儿把酒喝了,将秋怀慈与自己的空杯子斟满,又举起了酒杯,环视了大家一眼,瞅着南郊,笑道:“南郊哥哥孽火褪尽,化身为人,英俊潇洒,涅槃重生,真是可喜可贺,大家举杯庆贺一下!”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吩咐南郊:“南郊,你能够脱胎换骨,转危为安,除了你自己的努力,也少不了师姐师妹的帮助,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爱护自己,珍惜自己,知道吗?”

    南郊瞅着秋怀慈等人,想起这些天来大家为救治他而受到的磨难,心中感动,眼眶登时湿润了,含泪点了点头。

    上官怜儿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南郊的后背,柔声笑道:“师弟,师姐也恭喜你了!”

    南郊点点头,举起了酒杯,与师父等人便干了一杯。

    如此,师父四人边吃边聊,甚是舒心。

    片刻,

    云舒儿笑问道:“师父,今日南郊哥哥的妆是我化的,好不好看呀?”

    秋怀慈点点头。

    云舒儿笑道:“是不是一个美男子?”

    秋怀慈点点头。

    云舒儿笑道:“待会我也给你整一个!”

    秋怀慈点点头。

    云舒儿见秋怀慈的反应淡淡的,很是敷衍,就是不接她的茬儿,自觉没趣,就不说话了。

    南郊忐忑不安地悄然问上官怜儿:“师姐,裹儿在我脸上画了什么了?我是不是又被她作弄了?”

    上官怜儿忍住笑,摇摇头:“没有!”

    “哦!”

    南郊心中稍安。

    一会,饭罢,秋怀慈离席。

    上官怜儿连忙打来一桶清水,笑道:“南郊,快洗把脸吧!”

    南郊点点头,笑道:“我得瞅瞅裹儿究竟给我了化什么妆,然后再洗!”

    南郊低头对着水桶里的井水一照,待的瞅清楚了清水之中的自己的脸,先是一怔,既然惊叫出声,脸颊一热,尴尬之极,原来他的面容被云舒儿画的极为妖媚,犹如女子,而且,额头上还霍然写了五个小楷:

    我、是、美、男、子!!!

第二百五十五章:一面铜镜!(搞笑)

    无愁无忧,

    岁月静好。

    又是一段时日过去。

    这一日的子夜,

    云舒儿悄悄地将南郊拉到爱居山深山之中的一个寒潭边上。

    南郊揉揉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四下一瞅,见夜风微拂,树影婆娑,萤火点点,夜鸟偶鸣,便疑惑地问道:“裹儿,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你拉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云舒儿指了指寒潭,神秘地笑道:“南郊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寒潭里,可能藏着一个宝贝!”

    南郊一愣问道:“什么宝贝?”

    云舒儿笑道:“我也不知道呀?”

    南郊一愣,问道:“那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宝贝呢?”

    云舒儿连忙解释,一本正经地说道:“南郊哥哥,事情是这样的,几天之前,我骑着阿青在这里游玩,见这寒潭之中有东西闪闪发光,转瞬,又没有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在意,可是,昨天晚上我吃撑了,半夜起来溜达消食,见到了一只奇怪的小动物,很是可爱,想要抓住它,便追到了这里来,谁知那个小动物没有抓到,却又见到这寒潭之中,有东西在闪闪发光,一眨眼又消失了,所以,今晚我把你叫来,就是想着不如咱两下水一趟,四处搜索一下,一探究竟!”

    南郊点点头,表示赞同:“好吧!”

    云舒儿一笑,便递给南郊一颗夜明珠,一把短剑,自己也一手拿着一个夜明珠,一手手持短剑,率先纵身跃入了寒潭之中。

    南郊害怕云舒儿有甚闪失,也连忙纵身一跃,跳入寒潭,紧紧地跟在云舒儿的身边 ,保护云舒儿。

    云舒儿与南郊二人在寒潭自左到右仔细地搜寻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什么稀罕的东西。

    云舒儿站在寒潭的边上,双手叉腰,眉头一蹙,瞅着潭面,有些兴致索然,骚骚后脑勺,疑惑地喃喃自语:“奇怪!怎么会找不到,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可是,不对呀,我明明是看见有东西在闪烁金光呀!”

    南郊说道:“裹儿,说不定那个宝贝是一个有灵性的东西,会在水里游动,能够躲避我们,不如让我在水里继续搜寻一次,而你站在上面观察,若是发现异常,你再下水不迟。”

    云舒儿点点头。

    南郊又潜入水中,继续搜寻宝贝。

    片刻 ,

    云舒儿的目光在水面上扫视,在最西角的水里果然见到了闪烁着的金光,但那金光一闪即逝。

    云舒儿唇角露出了笑意,连忙纵身入水,向寒潭的最西角游去,潜入水中,她在水里蹲守了一下,见深水里又有金光闪闪,便快速地潜到金光闪烁之处,在淤泥之中,便挖出了那闪光之物,她在水里找到南郊,二人一起上岸,待的将发光之物洗净,细细一看,原来竟是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铜镜样式简单粗鄙,镜面还出现了一丝轻微的裂痕。

    云舒儿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翻来覆去地瞅着

    一会铜镜,实在没有发现铜镜有什么神奇特别的地方,脸上难掩失望。

    云舒儿一脸落寞地向南郊问道:“南郊哥哥,是不是我看错了,找错东西了?”

    南郊摇摇头,说道:“应该没有!”

    云舒儿将铜镜摇晃着,叫道:“可这铜镜那里神奇了,它那里像一个宝贝了呀!”

    南郊安慰道:“裹儿,有些宝贝外表看似普通,其实却是大有神通,这个铜镜可能有些稀奇,只是我们一时没有发现而已。”

    “真的吗?”

    云舒儿将信将疑,她用衣袖仔细擦了擦镜面,将镜面擦的透亮,在镜面上一吻,冲着铜镜笑着叫喊道:“铜镜,铜镜,你真的会是一个宝贝吗?”

    南郊瞅着铜镜,突地惊诧地叫道:“裹儿快看,镜面上有字!”

    云舒儿一瞅,咦的一声,也惊呼出声:“嘿嘿!真的有字耶?”

    云舒儿辨认一下,竟是一个是字,但字儿转即就隐没消失了。

    云舒儿问南郊:“怎么回事?”

    南郊骚骚后脑勺,念头一闪,说道:“裹儿,这个铜镜可能真的是一个宝贝,它可能像人一样具有灵智,刚才它可能听懂了你的问题,所以,它才会显出文字,以示应答的。”

    “真的吗?”

    云舒儿一时来了兴趣,将脸凑近铜镜,冲着铜镜大声喊道:“铜镜、铜镜,你是不是能够听的懂我说的话?”

    铜镜镜面立即印显出一个'是'字。

    云舒儿与南郊皆是一愣,对视一眼。

    云舒儿又冲着铜镜喊道:“铜镜、铜镜,我南郊哥哥生的美吗?”

    铜镜回答:“很美!”

    云舒儿眼睛一亮,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又问:“我怜儿姐姐长得美吗?”

    铜镜回答:“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云舒儿见铜镜居然具有灵智,能够与人对话,真的是一个宝贝,真是欣喜若狂,兴奋极了,又笑着冲着铜镜喊道:“我师父秋怀慈是不是一个笨蛋?”

    铜镜回答:“不是!秋怀慈很聪明,很聪明!”

    云舒儿高兴坏了,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冲着铜镜狂亲了几下,将铜镜递给南郊,笑道:“南郊哥哥,你跟它说说话儿!”

    南郊见镜子会说话,也是稀奇兴奋之极,接过铜镜,大声叫道:“我裹儿妹妹是不是很聪明?”

    铜镜回答:“不是聪明,是很狡猾!”

    云舒儿笑容一敛,眉头一蹙。

    南郊冲着云舒儿尴尬地一笑,又问铜镜:“我裹儿妹妹心眼可好了?”

    铜镜回答:“调皮捣蛋,顽劣不堪,若是不加收敛,他日必定祸及他人。”

    云舒儿一把抢过铜镜,没好气地问道:“其实我很善良的!”

    铜镜回答:“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云舒儿一愣,脸儿一板,

    老大不快,耐着性子,又向铜镜问了秋怀慈等人的一些问题,偶尔,夹杂一下与她有关的问题。

    一会,

    云舒儿气愤地问道:“铜镜,我得罪你了吗?你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的意见?”

    铜镜回答:“没有啊!你想多了吧!”

    云舒儿说道:“既然你对我没有意见,为什么对我师父他们的评价都是好好的,为何一说到我,你就是子虚乌有,一贬再贬,将我说的如此不堪呀!”

    铜镜回答:“丫头,我很公正的,我没有贬损你的意思,我对你所有的评语,都是客观的事实,我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

    云舒儿心里怒火中烧,沉声问道:“铜镜,话不能乱说,要是说错了,有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的,所以,我再问你一次,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丑啊?”

    铜镜回答:“是呀!小丫头,你脸上全是疤痕,面目全非,此情此景,你难道还希望我违心的夸赞你漂亮吗?”

    啊!一一一一

    云舒儿见那铜镜嘴硬,一点也不服软,还在讥讽于她,怒不可遏,暴跳如雷,登时蹦跳了起来,将铜镜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叫一声,抬腿冲着铜镜就是一阵狂踩,咬牙切齿地怒吼起来:“混蛋、混蛋、混蛋!!!”

    南郊一时被云舒儿过激的反应给吓了一跳,连忙劝阻道:“裹儿,别生气,别生气,不就一面镜子,咱们犯不着跟它生气!”

    云舒儿怒道:“南郊哥哥,这那里是一面镜子,分明是一个妖孽,是我的对头,你发现没有,凡是关于你们的问题,都是好评,但是,只要说到我的事情,就是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一律狂贬,没个好话,这面镜子居然敢瞧不起我,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云舒儿踩了几脚,还不解气,找来一块石头,就要砸烂镜子,但当石头即将砸到铜镜了,手臂一僵,又停住了。

    南郊知道云舒儿舍不得,便轻声说道:“裹儿,咱们不如把铜镜依旧扔进潭里吧!”

    云舒儿扔了石块,点点头。

    南郊便捡起铜镜,作势欲扔。

    云舒儿连忙叫道:“别扔了,我还是带回去吧!”

    南郊问道:“你不怕它气你吗?”

    云舒儿眉头一竖,双手叉腰,沉声叫道:“哼!这面铜镜虽然有些古怪,老是跟我作对,但是它毕竟具有灵智,怎么说也是一个宝贝,就这么扔了它,实在太可惜了,再说了,我曹裹儿天不怕地不怕,我还怕治不了一面铜镜,回去看我怎么收拾它,没过几天,我保管让它对我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铜镜镜面印显出几个字:“想得美!”

    南郊见云舒儿自信满满的,神态之中透着一股狠劲,登时暗自为铜镜默哀。

    云舒儿接过南郊手中的铜镜,收起铜镜,笑道:“南郊哥哥,既然宝贝找到了,那咱们就回去吧!”

    说罢,二人就返回了住所,沐浴之后,换上干净衣服,开始睡觉。

第二百五十六章:我的女儿!(搞笑)

    云舒儿在寒潭里得到一面会说话的铜镜的事情,一日不到,诸人皆知。

    秋怀慈也来了,师徒四人就围坐在一起,查看铜镜,要跟铜镜说话,想要测试一下铜镜的神力,看看铜镜还有没有别的本领。

    当然,老鹿蜜蜜又出关了,自然也少不了要凑凑热闹了。

    秋怀慈先跟铜镜说话,一问一答,问了几句,就走了,因为这面铜镜除了会说话,好像没有别的本事,在他见多识广,阅宝无数,甚是挑剔的眼里,这面铜镜实在算不得是什么稀罕之物,实在勾不起他的兴趣来。

    接下来,就是上官怜儿、南郊、云舒儿、蜜蜜轮番与铜镜说话。

    上官怜儿等人与铜镜一番对话,大家喜怒笑骂,登时闹翻了天。

    原来那铜镜跟上官怜儿与南郊对话之时,极尽谄媚之能事,溜须拍马,奉承阿谀,皆是美言,逗得二人笑颜逐开,欢喜不已,脸颊微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之,对待云舒儿之时,铜镜却是阴阳怪气,尖酸刻薄,揶揄嘲讽,无所不用极极,把云舒儿气的是七窍生烟,暴跳如雷,若不是她又舍不得这面铜镜,心里宝贝,依照她的性子,她非得把铜镜砸碎了不可。

    云舒儿气愤地叫道:“我决定给这面铜镜取个名字!”

    南郊一笑,问道:“裹儿,你准备取个什么名字?”

    云舒儿恨恨地说道:“臭臭!”即儿,解释一下:“因为它嘴巴很臭很臭!”

    上官怜儿与南郊一愣,笑着对视一眼。

    云舒儿指着铜镜,对南郊说道:“南郊哥哥,叫它臭臭!”

    南郊笑着毫不犹豫地对铜镜叫了一声:“臭臭!”

    云舒儿在蜜蜜的背上掐了一下,命令道:“叫臭臭!”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也冲着铜镜喊了一声:“臭臭!”

    云舒儿与铜镜斗了几句嘴,就投降了,站在一边,瞪眼鼓腮,生着闷气,不说话了。

    是呀!除了投降生气,她还能怎么着,谁叫这面铜镜那么嘴贱,嘴贱,而且,自己偏生又舍不得它,宝贝着它,这是孽障,这是命啊!

    蜜蜜咬牙忍住不笑,板着一张鹿脸,沉声呵斥:“魔镜魔镜,你为什么欺负我的裹儿妹妹,我的裹儿妹妹可好了,不许欺负她,知道吗?”

    铜镜回答:“你这头蠢鹿,竟然给她说话,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蜜蜜一愣,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柔声说道:“嘿嘿!魔镜,裹儿坏的很,我才不会为她说话,我刚才这么说,只是在测试你,看你老不老实,事实证明,你的确是一个正直的人,噢!不!正直的镜子!”

    蜜蜜心里在叫喊:“魔镜魔镜,快来赞美我,拍我马屁呀!”

    云舒儿一愣,瞪着蜜蜜,在蜜蜜的屁股上恨恨地掐了一把。

    蜜蜜被云舒儿掐的龇牙咧嘴,但没有吱声。

    铜镜回答:“蠢鹿蠢鹿蠢鹿!!!”

    蜜蜜一愣,笑道:“魔镜,我刚才逗你玩的,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蠢鹿蠢鹿蠢鹿!!!

    蜜蜜讪讪一笑,说道:“嘿嘿!好家伙,你脾气还真不小,居然敢说老子是蠢鹿,既然你如此嚣张,那咱们比比算术,看谁聪明!”

    蠢鹿蠢鹿蠢鹿!!!

    蜜蜜有些不快,大声叫道:“魔镜,你是不是傻子,除了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一句,你就不会别的了吗?”

    蠢鹿蠢鹿蠢鹿!!!

    蜜蜜心头火起,沉声说道:“魔镜,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再这样无耻耍赖,我可要翻脸了!”

    蠢鹿蠢鹿蠢鹿!

    啊!一一一一

    蜜蜜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大叫一声,蹦跳起来,张嘴咬住铜镜,脑袋一甩,将铜镜砸在地上,双腿蹦跳,就是一阵狂踩,咬牙切齿地一阵怒骂:“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

    蜜蜜将铜镜一阵践踏,见铜镜毫无损伤,便咬住铜镜一溜烟地冲出了屋子,登时跑的没影了。

    云舒儿见蜜蜜被铜镜气的发疯,居然将铜镜给调走了,待的回过神来,惊呼出声,向蜜蜜追去,一面惊呼:“老蜜,那是我的镜子,快还给我,还不快还给我!”

    上官怜儿与南郊也叫喊着向蜜蜜追去。

    蜜蜜叼走了铜镜,躲了起来,三日过去,方才将铜镜还给云舒儿。

    云舒儿见蜜蜜眼前发黑,精神萎靡,好似苍老了许多,惊诧地叫道:“老蜜,发生了什么,几天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蜜蜜无精打采,哈欠连连,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饮不食,不眠

    不休,跟臭臭足足吵了三天三夜,我现在能够活下来,都是命大了!”

    云舒儿一愣,随即嘿嘿地笑了起来,指着蜜蜜,叫道:“老蜜,你怎么这么较真,至于吗?”

    蜜蜜不忿地叫道:“我也不想这样,主要是臭臭说话太难听了,真是太气人了!”

    云舒儿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问道:“老蜜,你赢了吗?”

    蜜蜜摇摇头,绝望地叫道:“它只是一面镜子,无情无欲,无悲无喜,无耻无畏,我是一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鹿子,我怎么骂的过它!”

    云舒儿对蜜蜜的遭遇深表同情,陡生怜悯,便拿出了几颗奇味果递给蜜蜜,作为补偿。

    蜜蜜眼睛一亮,一下子来了精神,奇味果可是好东西,补气养元的神品,秋怀慈在蓬莱仙岛讨来的,爱居山除了云舒儿能够享用,别人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蜜蜜拿了奇味果,欢天喜地,屁颠屁颠地走了。

    云舒儿拿到铜镜臭臭,又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臭臭也许是受到蜜蜜的折磨,它对云舒儿的态度大为改观,温和了许多,不再怼骂云舒儿,有时竟然还会对云舒儿拍拍马屁,哄云舒儿开心了。

    云舒儿见不嘴贱的臭臭实在太可爱了,于是,每天与臭臭说话聊天,一时成为她的一种乐趣,一种习惯。

    次夜子时。

    云舒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酣睡如泥。

    搁在柜子上的铜镜臭臭突然闪烁了一下金光,接着,自镜面里居然冒出了白烟来,那白烟越来越大,凝而不散,待得脱离了铜镜,白烟悬停在卧室的空中,转瞬,白烟消散,屋内便多了一个中年男子来。

    中年男子身材修长,面目俊朗。

    此人不是别人,竟是云舒儿的父亲云牧天。

    云牧天在卧室里布下三道结界,然后,搬来椅子,坐在云舒儿床头,俯首仔细地端详着云舒儿,目光温柔,脸带微笑,但是,过了一会,笑容一敛,眼中流下泪来。

    云牧天痴痴地凝视着云舒儿,一会,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喃喃细语:“舒儿,我的女儿,爹爹没用,让你受苦了,不过,你放心,爹爹很快就来前来接你回家的!”

    云牧天害怕被秋怀慈察觉,不敢多做停留,撤了结界,化作白烟,又钻进了铜镜里,遁入密道,离开了爱居山。

第二百五十七章:神医回访

    云牧天借着法器铜镜,遁入密道,飞速离开爱居山,一路向西,飞了一会,他突地停下了身子,手臂注入神力,眉头一竖,沉声呵斥:“何方鼠辈,还不现身!”

    虚空蠕动,云端之中,骤然显露出一个人来。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一身黑袍,脸上戴着厉鬼面具。

    云牧天斜睨着黑袍人,冷冷地道:“老小子,你跟了老子一路,意欲何为?”

    黑袍一双阴鸷的眼睛细瞅了云牧天一眼,轻咳二声,声音嘶哑地问道:“云教主,可是自爱居山而来?,”

    云牧天心生警惕,冷冷地反道:“你是谁?”

    黑袍人又问:“可也见着舒儿小殿下了?”

    云牧天眼中闪烁着杀机,点点头:“是又怎样?”

    黑袍人继续问道:“云教主,你是不是很想将舒儿小殿下带走?”

    云牧天唇角一撇,冷笑道:“你想要阻止我吗?”

    黑袍人桀桀笑道:“云教主不要误会,鄙人对你没有恶意,你若是想要带走舒儿小殿下,我非但不会阻止,而且,还会尽量提供帮助,促成此事!”

    云牧天道:“你如何帮我?”

    黑袍人道:“我可以为你联络玄门中人,大家一起联手对付秋怀慈,替你夺回舒儿小殿下!”

    云牧天呵呵一声,说道:“仙魔乃是千年死敌,势不二立,想要玄门帮我这个魔君夺回魔门圣女,岂不是与虎谋皮,痴人说梦!”

    黑袍人嘿嘿一笑道:“云教主此言差矣,与玄门联手自秋怀慈的手中救回舒儿小殿下之事,看似不可思议,其实,却是切实可行,因为,你不希望你的女儿认贼作父,而玄门与天守更不希望秋怀慈自甘堕落,养虎为患!”

    “有道理!”

    云牧天点点头,问道:“无利不起早,你这么帮我,想要什么好处?”

    黑袍人笑道:“我为云教主作阀,促成魔门与玄门的联盟,我希望你能将指戳山让给我做为报酬,你看如何?”

    “甚好,甚好!”

    云牧天一愣,点了点头,嘿嘿一笑,但突地笑意一敛,身子闪移,待的现身黑袍人的身后,手臂一伸,墨云刀就刺进了黑袍人的后背,刀尖透胸而出。

    黑袍人身子颤抖,脖子上有鲜血流下了胸口,声音颤抖,愤恨地叫道:“云牧天,你、你一一一一?”

    云牧天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搭救我女儿的事情,云某自有谋划,就不劳你费心了,再说了,几句屁话,就想要我的指戳山,你可真是贪得无厌,你这种人,我可不敢招啊!”

    云牧天刀口在黑袍人的胸腔里异族转,一股暴烈的玄力登时将黑袍人震个粉碎,化为血雾,随风飘散。

    云牧天冷眼环视了一下四周,再也探察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了,在原

    地又站立了一会,方才离开。

    片刻,

    二个一身黑袍面戴面具的人匆匆赶来,来到黑袍人死亡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此二人便是渭清源与百里齐。

    渭清源四下嗅了一嗅,叹息一声,哀伤地道:“房老死了!”

    百里齐黯然道:“云牧天真是一个狠人啊!”

    渭清河道:“唉!我忘了一件事情了,云牧天爱女心切,现在凡是对云舒儿处境不利之事之人,云牧天都会不容有失,痛下杀手,所以,请求房老出面,替我找云牧天谈判,原本就是一个昏招!”

    百里齐点点头:“房老当面跟云牧天谈论云舒儿的事情,就明地里告诉云牧天,我们知道云舒儿的秘密,如此一来,为了云舒儿的安全,云牧天岂能容他,更不会放过我们!”

    “是啊!云牧天的确不会放过我们,大家快点闪开!”

    渭清源见到一道黑影闪电一般飞来,他登时惊呼出声,身子一闪,他虽然得以躲避,但是百里齐却没有他那么快的反应,脑袋转瞬被墨云刀给斩落了下来。

    百里齐身首分离,尸身自空中掉落地下。

    渭清源见云牧天折返回来,杀向了他,肝胆俱裂,大惊失色,不敢迟疑,在空中使出瞬行之术,放开身子,就是一阵亡命逃窜。

    云牧天挥舞墨云刀向着渭清源就是一阵狂追,但终究失了先机,追了一会,还是让渭清源给逃脱了。

    云牧天停站在云端之中,瞅着渭清源逃跑的方向,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恨恨道:“渭清源,你以为你隐藏的深,你以为你遮头蒙面,我就认不得你了,当年若不是你从中搞鬼,暗使奸计,我云牧天何致于娇妻失散,爱儿离别,受这百般苦处来,今日算你这狗贼走运,下次若是碰上老子,老子一定将你抽筋拔骨,碎尸万段!”

    这般的,

    就在云牧天暗自探视爱女云舒儿之后的第三天,爱居山来了二个客人。

    神医薛万彻前来爱居山,进行回访,目的就是检查南郊的身体,看看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可也清除干净了。

    同时,跟着薛万彻一起来到爱居山过的还有他的徒弟韩千锦。

    韩千锦面目俊雅,玉树临风,举止端庄,一表人才。

    韩千锦是懈顿玄门三大势力之一剑截门的少门主,不但家世雄厚,地位尊贵,而且,法术高强,才智过人,是懈顿玄门青年一代的翘楚,人中之龙,很有名望。

    薛万彻师徒来到了爱居山之时,云舒儿与南郊正骑着上官怜儿的灵宝神兽青龙青青在爱居山上上天入地翻腾飘游,青龙的身边还跟着老鹿蜜蜜。

    蜜蜜也是一个活泼跳脱的老顽童,虽然嘴贱爱跟云舒儿吵架,其实,却最是喜欢跟云舒儿玩耍了,但它的飞腾之术自是比不上青青,老是跟不上青青的速度,急的它跟在青青的

    身后,大喊大叫,破口大骂,

    云舒儿没法,就只得将蜜蜜搂在怀里,让它跟在享受一下骑龙的待遇,快乐快乐。

    蜜蜜得偿所愿,满心喜欢,对云舒儿又少不了一阵甜言蜜语,百般讨好了。

    如此,

    云端中,

    林木间,

    沟壑内,

    溪流里,

    笑声阵阵,声音明快,加之,时有龙啸鹿鸣之声相应和,一时,欢乐的气氛浓郁,纵横恣意。

    韩千锦站在师父薛万彻的身边,仰头瞅着青青背上的那个粉红色的苗条的身影,聆听着那阵阵的有些沙哑的欢快的笑声,心里一颤,震撼之极,因为他看到了一种直抵灵魂的美丽。

    这种美丽叫快乐!

    纯净、热烈,甚至是给人一种感官侵略的快乐!

    只有单纯美好的毫无羁绊的人的心灵才会拥有的快乐!

    而他韩千锦此生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那种快乐!

    云舒儿在龙背上瞅见了薛万彻师徒,在青青的身上轻拍了一下,示意青青飞近薛万彻师徒。

    云舒儿老远就向薛万彻挥手打招呼,欢叫了起来:“薛伯伯,您好!”

    云舒儿虽是一个小辈,但薛万彻深为秋怀慈的风采所折服,所谓爱屋及乌,他深知云舒儿是秋怀慈最看重的人,他自然而然也甚是高看于面前的这个小姑娘。

    薛万彻点点头,笑道:“曹姑娘,又与你师兄在耍子!”

    云舒儿抱着蜜蜜与南郊跳下了龙背,温柔地抚摸一下青青的额头,轻声说道:“阿青,去把我师父找来,有贵客上门!”

    青青点点头,一声龙啸,就折身向随意殿方向飞去。

    南郊笑着向薛万彻师徒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云舒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韩千锦,向薛万彻笑着问道:“薛伯伯,你身边的这位公子是谁呀?”

    韩千锦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脸含微笑,说道:“鄙人韩千锦见过曹姑娘!”

    “韩、千、锦!”

    云舒儿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韩千锦,点了点头,笑道:“嗯!你的名字不错,而且,你长的也不赖,都快赶上我师父秋怀慈与我南郊哥哥了,也算是一个美男子了!”

    韩千锦先是被云舒儿定定地瞅了一下,即儿,听了云舒儿当众赞他英俊,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有些紧张羞涩,暗自纳罕,要知道云舒儿一个姑娘家的,初次见面,就这样肆意打量一个陌生男子,而且,还当众夸赞对方好看,实在是失礼之极,但是,云舒儿偏生眼睛澄澈,落落大方,毫无一丝的轻浮与孟浪。

    可见,云舒儿这种行为完全是出自一种本性,与什么礼数无关。

    真是一个纯粹干净的直女子啊!

第二百五十八章:暗生情愫(爱情)

    转瞬,

    秋怀慈与上官怜儿赶来。

    薛万彻连忙笑着拱手行礼:“秋山主,别来无恙!”

    秋怀慈撇了韩千锦一眼,淡然一笑,向薛万彻点了点头。

    薛万彻叫道:“千锦,还不快快拜见秋山主!”

    韩千锦见秋怀慈模样俊美,姿容淡雅,潇洒飘逸,超凡脱俗,登时心折,仰慕之至,连忙上前行礼,恭敬地道:“韩千锦拜见秋山主!”

    秋怀慈点点头,便领着薛万彻师徒,回到了随意殿。

    薛万彻给南郊把把脉,检查了一下南郊的身体,眉头一舒,向秋怀慈笑道:“秋山主,恭喜恭喜,令徒体内的孽火之毒已经剔除干净,自今往后,他不会再受那孽火之苦了,他将身子康健,长命百岁的,也可以安心地修炼仙术秘法了!”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有劳神医了!”

    薛万彻撇了一眼南郊脸上那白皙光滑红润的皮肤,笑着问道:“秋山主,令徒脸上的皮肤能够美好如斯,不知是哪位小姑娘的功劳呀!”

    南郊连忙指着云舒儿,笑道:“是我裹儿妹妹的功劳!”

    薛万彻初次见到云舒儿,便自云舒儿对待南郊的神态之中瞅出,云舒儿与南郊的感情那是非同一般,深情厚谊,所以,此刻他听得是云舒儿治疗了南郊,便神色淡然,毫不意外,点头一笑,对云舒儿说道:“裹儿姑娘,我是一个医者,解救别人的痛苦,乃是我的职责,也是我之所乐,如此一来,我对于世间的那些疑难杂症甚感兴趣,常以能够治疗其症而为喜为荣;我走遍大江南北,这世上身患孽火之毒的人常有,但是用女子唾液给人治疗疮疤的偏方,在你这里却是第一遭使用,所以,你能否将你南郊哥哥毒发之时,身上脸上的病症,以及,你是如何治好他脸上的疮疤,美其肌肤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于我,待我以后遇上这等情况,我也好有例可寻,有法可医!”

    云舒儿点头笑道:“可以,不过你得给我几个美容的方子以及药材,让我试试,看我能不能也跟我的南郊哥哥一样变得漂亮起来!”

    薛万彻笑道:“要想治疗裹儿姑娘脸上的疮疤,我倒有一个奇方可以一试,只是法子有些残忍痛苦!”

    云舒儿眼睛一亮,连忙笑着叫道:“薛伯伯,只要你能治好我脸上疤痕,我什么痛苦都不怕!”

    薛万彻神色一敛,说道:“裹儿姑娘,如果我没有 猜错的话,你脸上的疤痕应到也

    是孽火之毒造成的,只是你的皮肤中毒太深太久,表皮坏死,已经不能活血生肌了,所以,要想让你恢复容貌,现在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用刀片将你的脸上划烂,再敷上我的草药,配以丹药内服,让你的脸上再次散瘀排毒,活血生肤,待以时日,你有可能还会恢复昔日之容颜的。”

    “不行不行,若是使用这个方法,那我裹儿妹妹得要遭多大的罪,受多大的苦,那得多痛苦难受啊!”

    南郊脸色大变,连忙摆手,惊恐地叫道:“薛伯伯,有没有别的不痛不痒,又能治好我裹儿妹妹的法子呀?”

    薛万彻苦笑着摇摇头。

    云舒儿笑着叫道:“南郊哥哥,不用担心,只要能够治好我脸上的疤痕,受再多的苦不打紧的,也是值得的。”

    南郊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薛万彻笑着点点头:“千锦,把医典拿出来,将南郊公子治疗孽火之毒的经过,记录造册,整成医案,以备后用!”

    韩千锦便拿出一块留音石。

    云舒儿眼珠子一转,略一思忖,淡然一笑,便开始讲述她为南郊治疗脸上疮疤的经过。

    云舒儿虽然声音嘶哑,但口齿伶俐,用词新颖,表情丰富,情绪到位,该喜则喜,该悲则悲,绘声绘色,生动形象,引人入胜!

    韩千锦眼睛瞅着云舒儿的脸,耳朵聆听着云舒儿的声音,心无旁骛,聚精会神,情绪居然跟着云舒儿讲述的事情起起伏伏,激动感慨,云舒儿讲到高兴之时,他就也跟着高兴,云舒儿讲到难受的时候,他也跟着难受,尤直是但他听到云舒儿甘愿为南郊舔#脸上的脓血之时,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差点落泪!

    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师兄变得漂亮起来,受人尊重,自己居然心甘情愿地去干这种常人所不能的恐怖之事,除了这份非比寻常的勇气与毅力不说,单单就是云舒儿对师兄的这份情谊,也足以惊天地而泣鬼神了!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啊!

    好姑娘,真是个好姑娘啊!

    片刻,

    云舒儿拍拍手,笑道:“薛伯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我可没有隐瞒哟!”

    薛万彻笑着点点头:“锦儿,都记下来了吗?”

    韩千锦轻啊一声,回过神来,收回凝视着云舒儿的眼神,笑着点点头,收回了留音石,他见南郊定定地盯着他,眉头紧皱,一脸不快,他想起他刚才的失态,连忙轻咳一声,

    转过脸去,神色讪讪,脸颊微热。

    秋怀慈吩咐上官怜儿:“怜儿,你好好招待一下韩公子,我与薛神医商量一下事情!”既然,冲着薛万彻笑道:“薛神医,麻烦你跟我来一下,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

    薛万彻点点头,便跟着秋怀慈走进内室去了。

    云舒儿说了一会话,有些口渴,对南郊笑道:“南郊哥哥,我快渴死了,我们去后山摘野果子吃,我昨天去看过了,后山的那一树的野柿子有些熟了,我吃了一个,可好吃了!”

    南郊笑着点点头:“嗯!”

    云舒儿牵住南郊的手掌,就向屋外跑去。

    韩千锦眼瞅着云舒儿就要离开,心里一颤,头脑一热,鼓起勇气,突地叫喊了一声:“裹儿姑娘!”

    云舒儿一愣,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瞅,讶然问道:“韩公子,怎么啦?”

    韩千锦轻咳一声,平复一下沸腾的内心,脸上露出春风一样的微笑,声音平和地缓缓说道:“裹儿姑娘,我也口渴了,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摘野果子吃!”

    云舒儿一怔,即儿,嫣然一笑,点头叫道:“当然可以,那你跟我们一起来吧!”

    韩千锦喜出望外,连忙追上前去,与云舒儿并肩而行,嘿嘿一笑,问道:“裹儿姑娘,爱居山山水秀丽,景色宜人,有空你能否带我四处转转吗?”

    云舒儿点头笑道:“当然可以,只要韩公子不嫌我啰嗦,想要走走看看,我乐意作陪!”

    韩千锦笑道:“裹儿姑娘跳脱活泼,言语风趣,有你作陪,必然有趣,何来嫌弃!”

    云舒儿坏笑着问道:“韩公子,你这样夸我,算是在拍我马屁吗?”

    韩千锦眉头一挑,耸耸肩膀,笑道:“我虽然说的是大实话,但在别人听来,的确有讨好之嫌!”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不喜欢听好话。

    云舒儿一愣,即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便多瞅了韩千锦一眼,一时,觉得眼前这个姓韩的倒是挺有趣的,蛮顺眼的嘛!

    上官怜儿见韩千锦与云舒儿说笑着,并肩走出了院子,甚是亲昵的样子,眉头微蹙,略做犹豫,连忙追上前去。

    这个姓韩的初次见面,眼睛就一直直勾勾地瞅着裹儿,目光温柔,一副钦慕的样子,现在又急着搭讪裹儿,亲切热情,瞅着情形,他敢情不会是对裹儿一见倾心,暗生情绪了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心有悦兮

    云舒儿与韩千锦说说笑笑的来到了后山,找到了几株野柿子树。

    柿子树树冠如盖,树叶青青,枝头挂满了果实,野柿子皮儿橙黄橙黄的,金灿灿的,甚是好看。

    云舒儿站在野柿子树的树下,仰着脑袋,仔细地检查树上的野柿子,来来回回地瞄着,片刻,指着一个个儿个大皮儿透亮的野柿子,欢笑起来:“摘那个,摘那个,那个柿子的皮儿发软起褶,都已经熟透了, 吃起来会很甜很甜的,一点也不苦涩。”

    南郊瞄了一眼,也瞅见了那个柿子,一笑,便要上树摘取那个柿子。

    云舒儿一把拉住了南郊,却对韩千锦笑道:“韩公子,我要你帮我摘?”

    韩千锦自是求之不得,点头一笑,双脚一蹬,飞身而起,飞到树上,摘取了云舒儿指要的那个柿子,然后,落在云舒儿的面前,要将果子献给云舒儿。

    云舒儿接过柿子,拿出冰魄来,将柿子放在冰魄之上,冰了一下,再将凉凉的柿子递给上官怜儿,笑道:“师姐,天气炎热,吃一个冰柿子解解乏吧!”

    上官怜儿站在一旁,用衣袖遮住了嘴唇,动作优雅地将柿子吃了,一股清凉甘甜之气味直抵心肺,让人通体通透,舒服之极。

    云舒儿笑问:“师姐,怎样,好吃吗?”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又开始挑选柿子:“韩公子,那个那个,帮我摘一下!”

    云舒儿将柿子冰了一下,递给南郊,南郊拿在手里,却没有吃。

    “韩公子,我要那个,对对对,就是那个那个!”

    “韩公子,那个也可以吃了,也给我摘下来!”

    云舒儿指挥韩千锦左边右边,上边下边,摘了几十个柿子,方才作罢。

    云舒儿挑选了几个最大个的柿子,冰了一下,递给韩千锦,笑道:“韩大哥,辛苦你了,这些冰柿子,不能多吃,否则会拉肚子的。”

    韩千锦笑着点点头,吃了一个,果然鲜美甘甜,味道极好。

    云舒儿等人摘了一些柿子,说笑着就返回了住所。

    秋怀慈与薛万彻正在喝茶聊天。

    云舒儿便又冰了几个柿子奉献给秋薛二人。

    薛万彻吃了一个柿子,连连点头称赞。

    云舒儿等人陪着师父与薛万彻坐了一会,便笑着说道:“薛伯伯,我们用了你给的秘方,治好了我南郊哥哥的疮疤,我们都很感激你,所以,请你老这一次一定要在爱居山停留一些时日,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薛万彻一笑,转头对韩千锦说道:“千锦,过二天是你梁师叔癫病发作的时期,为师要回去给他熬药,师父与秋山主说好了,这段时间你就暂时留在爱居山,等你宗门的门主之位尘埃落定了,为师再带你回去不迟!”

    韩千锦点头:“徒儿谨遵师命!”

    薛万彻站起身来,说道:“秋山主,小徒就麻烦你代为照顾,薛某就此告辞!”

    秋怀慈起身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一愣,讶然叫道:“薛伯伯,你这就要走啊!”

    薛万彻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一听,急了,连忙叫道:“可是,薛伯伯,你不是答应要给我治疗我脸上的疮疤吗?现在事情还没有开始,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薛万彻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讪讪一笑,轻声说道:“对不起,裹儿姑娘,其实,我刚才跟

    你师父商量一下,我不能为你做这个治疗!”

    云舒儿惊诧地问:“为什么?”

    薛万彻说道:“裹儿姑娘,如果将你的面部再次弄伤,万一治疗失败,你不但无法恢复美貌,而且,就连脸上原有的肌肤也会腐烂掉,从而露出骨头来,当那时候,你终生恐怕就只能以面具示人了!”

    南郊听了薛万彻的解释,想起如果治疗失败之后,云舒儿所面临的悲惨下场,身子不由打了一个激灵,不寒而栗,惊慌失色,连忙摆手叫道:“不行,不行,裹儿妹妹不能变成那样,我的裹儿妹妹绝对不能变成那个样子的!”

    上官怜儿也连忙劝阻道:“裹儿,这个法子也太凶险了,你不能冒这个险,还是等以后找到了更好的法子,咱们再给你医治脸上的疤痕,好不好?”

    云舒儿本来满怀希望,没想到不过依是虚妄,登时眼神黯然,脸上难掩失望,为了不让南郊他们着急,她只得瘪瘪嘴巴,无奈地点了点头。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那失魂落魄,黯然神伤的样子,心头一颤,又是歉疚,又是哀伤,上前牵住云舒儿的手掌,微微一拉,将她轻轻地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裹儿,你别难过,也别灰心,你放心,师父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好法子,治好你脸上的疤痕的!”

    云舒儿抬头瞅着秋怀慈,疑惑地问道:“真的吗?”

    秋怀慈笃定地点点头,郑重地说道:“真的,师父一定会找到一个好法子治好你的伤疤的,你要相信师父,知道吗?”

    云舒儿瞅着秋怀慈,见师父的眼神里满是怜爱与疼惜,心中喜欢与安定,心情转即明媚了起来,嘻嘻一笑,点点头,娇娇地道:“师父,我相信你!”  说罢,双臂环着秋怀慈的腰子,将脸靠在秋怀慈的怀里,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来。

    秋怀慈低头凝视着怀中的云舒儿,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云舒儿如瀑的秀发,目光温柔,面带微笑。

    秋怀慈与云舒儿这种亲昵的举动在薛万彻等人看来不过是徒儿向师父撒娇的平常举动,但在韩千锦看来却是别样的滋味。

    韩千锦定定地瞅着云舒儿,又瞪着秋怀慈,突地脑袋发懵,热血上涌,心中酸楚,愤怒嫉妒。

    秋怀慈笑着瞅了薛万彻师徒一眼,神色一敛,轻轻拍拍云舒儿的肩膀,轻声说道:“好了,小丫头,别撒娇了,外人都在看着,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也不害臊!”

    云舒儿便松开了手臂,离开了秋怀慈的怀抱,神色自若地瞥了薛万彻师徒一眼,嘻嘻一笑,不以为意。

    薛万彻拱手说道:“秋山主,告辞!”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领着徒弟们相送薛万彻。

    薛万彻临别便将韩千锦叫到一旁,问道:“徒儿,你可知为师为何将你留在爱居山吗?”

    韩千锦一脸疑惑,反问:“师父,你不是让我在此避祸吗?”

    薛万彻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傻孩子,若是为了避祸,那里都可以,师父之所以把你带到爱居山,那是因为秋山主品德高洁,法力无边,是一个艳绝当代的人物,你在这里若是能够得到他的指点提携,必定修为大增,受益终身,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知道吗?”

    韩千锦颖悟地点点头。

    薛万彻瞅着韩千锦,犹豫一下,问道:“千锦,你是不是喜欢裹儿姑娘?”

    韩千锦一愣,念头一闪,便毅然地点点头,脸露喜色,神色羞涩,心头涌上一丝甜蜜。

    薛万彻脸色一寒,断然说道

    :“你若是想打裹儿姑娘的主意,我劝你,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韩千锦一怔,讶然叫道:“为什么!”

    薛万彻道:“裹儿姑娘比不得山外的那些女子,她是秋怀慈的爱徒,你若是想要玩弄她,必会招来灭门之祸!”

    韩千锦眉头一皱,不悦地叫道:“师父,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对裹儿姑娘是心有所悦,一见倾心,我是要她为妻的,那里存着戏耍玩弄之心了;再说了,我以前也没有沾花惹草,行为不检啊!”

    薛万彻脸上露出笑意,说道:“小子,师父是在试探你,你不必跟我急眼。”

    韩千锦神色缓和的下来,骚骚后脑勺,颇有一些不好意思。

    薛万彻道:“其实,为师倒是觉得秋怀慈的大徒弟上官怜儿与你更是相配,她不但模样长得俏丽,而且温婉聪慧,将来定是一个贤妻良母!”

    韩千锦连忙摇头,断然叫道:“不!我只喜欢裹儿姑娘!”

    薛万彻眉头一皱,问道:“你是不是中了邪了,裹儿姑娘长得那么丑,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韩千锦神色一敛,郑言说道:“裹儿姑娘的样子的确欠佳,但是那只是皮相而已,我觉得裹儿浑身无不透着美丽,她纯洁、热情、善良、坚毅,更重要的是,她重情重义,要知道她为了救治南郊师兄不顾一切,那种痛苦与牺牲,这世间是没有几个女子能够做到的,所以,我很敬佩她,更是喜欢她!”

    薛万彻点点头,喃喃地道:“治疗南郊疮疤之事,的确难为裹儿这个孩子了!”

    韩千锦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师父,我打小长在富贵人家,身处权力之中,见惯了女人的虚情假意,尔虞我诈,你得意之时,她甜言蜜语,你失势之时,她桃之夭夭,而似裹儿这般纯洁情义之人,实在并不多见,我韩千锦的妻子绝不是一个只能给我撑着门面的好皮馕,而是一个有情有义能够对我不离不弃的灵魂伴侣,而裹儿就是我要找的这种奇女子,我现在有幸碰到裹儿了,我岂能放弃,岂敢放弃!”

    薛万彻叹息一声,道:“你想的倒是没错,只是为师担心,你所有的努力,到最后只你的一厢情愿,不过一个迷梦罢了!”

    韩千锦一笑,昂然叫道:“事在人为,我此生非裹儿不娶!”

    韩千锦内心激动,双眼发光,语气坚定,神情坚毅,看来是铁了心了。

    薛万彻说道:“徒儿,世事无绝对,做人要明得失,知进退,你追求裹儿姑娘的事情,不要操之过急,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韩千锦说道:“师父,你不是说,秋山主本事了得,希望我跟他学习吗?若是我能娶裹儿为妻,秋山主必定对我多有提点,如此一来,我既得良配,又得名师,岂非二全其美!”

    薛万彻无奈地摇摇头,拍拍韩千锦的肩膀,苦笑道:“徒儿,好事都让你想全了,师父还能说什么,不过,师父还是要奉劝你一句,我不反对你喜欢裹儿,但是行事一定要慎重,秋怀慈虽然手段入圣,世所罕有,但这种厉害的人物,往往性子孤傲,喜怒无常,你追求裹儿之时,若是碰了他的逆鳞,你与裹儿非但成不了好事,相反,说不定还会给你给你的宗门带来灾难的,知道吗?”

    韩千锦见师父苦口婆心,一片挚诚,露齿一笑,连忙点头:“师父放心,弟子一定多加小心,不敢胡来的!”

    薛万彻点点头,又叮嘱几句,就离开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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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玲珑神诀,憾落魔手,昊天剑引,除魔卫道;跌马坡上,刀光剑影,迂中道上,雏凤哀啼;护一人而甘弃天下,关山皑皑,万里云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桃花纷纷,秋千......一剑尊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剑尊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剑尊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