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一剑尊王TXT下载一剑尊王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一剑尊王全文阅读

作者:夜行焉     一剑尊王txt下载     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章:妙人之宗(趣味)

    懈顿,

    最北面,

    巍峨美遮山。

    在美遮山上居住着一个宗门,它叫妙人宗。

    妙人宗乃是懈顿境内,北面疆域,一派二教三家四宗的,四宗之一。

    妙人宗是一个大宗门,势力虽不是极其的强盛,但是名声却甚是响亮,那是因为妙人宗的徒众个个长得甚好,女子娇美,男子俊雅,很多宗门的待婚男女都以能妙人宗的人联姻为荣。

    九月十二日,

    正值妙人宗创宗三百年之日,也恰好是妙人宗现任宗主冷墨竹八十大寿的寿诞,因此,为了庆祝这二个特殊的日子,妙人宗在这一天为宗主冷凝山举行了盛大的寿宴。

    这一日,美遮山上装潢一新,张灯结彩,烤猪烹羊,宾客云集,俊男妙女,好不热闹!

    冷墨竹穿着一身喜气的红袍,胸口的衣服上绣了一个金色寿字,他坐在妙人宗美遮殿的上首那张用金丝檀木制作的太师椅上,动作优雅地抚摸着自己那皓白如雪的胡须,脸露微笑,向着络绎不绝地上山来向他祝寿的宾客们,不停地点头致意。

    站在冷墨竹身旁右边的乃是一个中年美妇,五官端正,皮肤白皙。

    站在冷墨竹身旁左边的乃是一个中年男子,浓眉大眼,甚是俊雅,只是顾盼之间,眼神有些邪魅。

    中年美妇叫冷落花,是冷墨竹的独女,中年美男叫秦无垢,乃是冷墨竹的二徒弟,是冷落花的丈夫,也是冷墨竹钦定的掌门继承人。

    冷落花瞅着满堂的宾客,看到了宗门的强盛与声望,笑颜如花,心情大好,不时地瞥向丈夫秦无垢,眼中满是爱慕与柔情。

    秦无垢脸含微笑,神色端庄,眼睛却不觉痕迹地在客厅里的那些年青的绝色佳丽的身上瞄来瞄去,内心满是垂涎淫*之意。

    “三柳庄少庄主叶云到!”

    “留香宗副宗主元朗到!”

    “拓跋世家大少姐二公子到!”

    拓跋秀领着弟弟拓跋宏,带来了贵重的寿礼,走进美遮殿,脸含微笑,向冷墨竹躬身行礼:“拓跋世家拓跋姐弟前来祝寿,祝冷老门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冷墨竹命人收下贺礼,敬请叶云、元朗、拓跋姐弟入座,向拓跋秀问道:“拓

    跋贤侄,你爷爷还好吧?”

    拓跋秀笑着点点头:“有劳冷老门主挂念,爷爷饮食有序,清心寡欲,一切甚好!”

    冷墨竹笑着点点头,环视大殿一眼,悄声问女儿冷落花:“那些名门大派都来人了吗?”

    冷落花道:“除了天煞派、摄王教与剑王宗,别外,还有一些宗派也没有来人!”

    冷墨竹淡然道:“这几个宗门实力强大,自视甚高,一直看不起我妙人宗,他们不派人来,也在情理之中,不必理会他们!”

    秦无垢悄声说道:“爹,剑王宗的锦绣公子求娶叶儿未果,一直含恨在心,听说剑王宗最近与我们的世仇辕门走得很近,咱们可得提防着些!”

    冷墨竹点点头,说道:“既然该来了都来了,这也到了吃饭的时辰了,你们去准备宴席,准备开宴吧!”

    “天下第一派爱居山上官秋舒掌门前来拜山!”

    秦无垢点点头,正要离开大殿,去安排宴席,听得唱客人的高声报唱,一愣,不由留了下来。

    天下第一派?

    懈顿何来的天下第一派?

    何人胆敢自称天下第一派?

    爱居山?

    懈顿境内哪来的爱居山?

    天下第一派爱居山上官秋舒?

    嘿嘿!也不要知道自哪里冒出来的散修小仙。

    好大的口气!

    拓跋秀等人听了名号也是一愣,互视了一眼,神色微变,惊诧不已,便齐刷刷地瞅向了殿门。

    冷墨竹一怔,心中稀奇,便吩咐着,将那个上官秋舒掌门请上山来。

    一会。

    一个白衣男子缓缓地走进了美遮殿。

    拓跋秀等人见到白衣男子,眼睛一亮,惊艳不已,只见来人剑眉星目,玉鼻红唇,气质飘逸,风采离尘,犹如天人一般。

    妙人宗的那些自诩貌美的男女,见到白衣男子,神色凝滞,既而,微低下头,自愧形易。

    拓跋秀目不转睛地定定地盯着白衣男子,眉头微蹙,念头闪烁,既而,向弟弟拓跋弘轻声问道:“二弟,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拓跋弘摇摇头。

    拓跋秀却微微诧异地喃喃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人有些面善,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真是奇怪啊!”

    拓跋弘取笑道:“姐,你是不是觉得人家长得好看,心生羡慕,所以才会这么说呀!”

    拓跋秀脸颊飞上了一片红霞,瞪了拓跋宏一眼,轻声叱道:“你胡说什么,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想要我给你挠挠呀!”

    拓跋弘暗吐舌头,不吭声了。

    这个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定居爱居山的秋怀慈,只是此刻他为了隐藏行迹,而化名上官秋舒。

    上官秋舒:

    一一一一取上官怜儿之姓,将他的秋字与云舒儿的舒字,二字合一,以成其名。

    秋怀慈走进了美遮殿,站在大殿中央,表情淡漠,目光冷冽,缓缓地环视着殿内之人,但他的目光瞥到了拓跋秀姐弟之时,停顿一下,即儿,才又扫向了别人,目光最终落在了冷墨竹的身上。

    冷落花瞅见了秋怀慈突地心头一颤,眼睛都直了,倾慕至极,她瞥了秦无垢一眼,以前觉得丈夫俊美,可是跟秋怀慈一个比较,那就不值一提了。

    秋怀慈除却五官样貌精致之外,气质更是端庄、淡雅、冷凝,让人又是倾慕,又是敬仰,比及秦无垢那种带有俗媚之气的美貌,真是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也。

    冷墨竹见秋怀慈面色淡漠,冷冷地瞅着他,一言不发,心里突然感到一丝压迫,紧张忐忑,愣了一下,轻咳二声,淡笑着道:“来者是客,上官掌门,今日乃是鄙人的生辰,您要是不嫌弃,就留下来,小酌一杯!”

    秋怀慈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我今天不是要吃喝的,我是来杀人的!”

    秋怀慈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秦无垢等人一愣,脸色一变,瞪着秋怀慈,眼神变得冷凝起来。

    冷墨竹一怔,脸色一沉,冷冷地问道:“上官掌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秋怀慈掏出一卷图画,提着卷轴,竖着展开画卷,图画之中,乃是一个女子,那女子神态娇媚,长得甚美。

    秋怀慈将女子画像让冷墨竹与拓跋秀等人查看,向冷墨竹问道:“冷墨竹,你可认得画上的女子?”

第二百三十一章:上官秋舒(打上门了)

    冷墨竹等所有妙人宗的人瞅见了秋怀慈手中的画像之中的女子,登时一怔,心头一颤,脸色微变。

    “这、这不是雅儿吗?”

    一声惊呼。

    留香宗副宗主元朗霍然起身,定定地盯着画像之中女子,目光灼灼,嘴唇蠕动,神色有些激动。

    这也难怪,当年元朗在妙人宗做客之时,对雅明卉一见钟情,神魂颠倒,苦苦追求着雅明卉,即使后来雅明卉突然失踪了,渺无音讯,这么多年了,他对雅明卉也一直一腔柔情,痴心不改,从来没有放弃对雅明卉的寻找。

    秋怀慈收起画像,盯着冷墨竹,冷冷地问道;“冷墨竹,你可认识这画像中的女子?”

    冷墨竹的外孙虹黎见秋怀慈脸笼寒气,直呼冷墨竹的名讳,似乎来意不善,眉头一皱,自人群中站出来,轻声呵斥:“你究竟是何人,居然用质问的口吻跟我姥爷说话,也太不懂礼数了吧!”

    秋怀慈并不理睬虹黎,继续逼问:“冷墨竹,我再问你,你可认识画像之中的女子?”

    “放肆!”

    虹黎见秋怀慈将他视若无物,傲慢之极,勃然大怒,冲上前来,手臂一伸,向秋怀慈的肩膀抓去,想要将秋怀慈拧出去。

    秋怀慈唇角一翘,手掌冲着虹黎一伸,银光一闪,只见一把昊天剑,剑芒闪烁,横着浮立在空中,剑尖指着虹黎的眉心,距离其皮肤不过一寸,只需再递进半分,就能洞穿虹黎的脑袋。

    快!

    好快!

    根本来不及反应!

    虹黎瞅着抵住眉心的利剑,皮肤上感觉到来自剑身身上的散发出来的阵阵杀气,他脸色大变,条件反射地抽出腰间的佩剑,想要击飞秋怀慈的飞剑,但那飞剑具有灵智一般,避开虹黎的攻击之后,依旧死死地抵在他的眉心。

    虹黎挣扎了几下,昊天剑始终抵住他的眉心,无法摆脱昊天剑对他的威胁,心知以他的手段远不是秋怀慈的敌手,一时身子颤抖,恐惧至极,脸肉抽搐,汗流浃背,站在原地,哪敢动弹!

    元朗等人见秋怀慈突然动手,霍然站起身来,吃惊地瞅着秋怀慈。

    “勿要伤人!”

    秦无垢见虹黎与秋怀慈一经动手,就被秋怀慈的昊天剑给压制的动弹不得,大惊失色,连忙冲出人群,领着一干门人,挥剑向秋怀慈围去。

    秋怀慈手臂在空中竖着划了一个圆圈,在其周身登时幻化出许多的长剑来,那些长剑自动迎敌,一把昊天剑对付一个敌人,一招过后,每一把长剑的剑尖都抵住了一个敌人的眉心,登时将秦无垢等人逼上了绝境,使其动弹不得。

    秋怀慈面无表情,语含警告地淡然道:“若是还有人胆敢挑衅,我就杀了他!”

    元朗等人见到秋怀慈只是一招,就打败了秦无垢等人,震惊不已,要知秦无垢的剑法在懈顿,那也是有些名气的,怎么在秋怀慈的面前居然是如此的不堪,可见这个上官秋舒手段之高强,实非平常人也。

    “仙人,仙人,有话好好说,切勿动手,切勿动手!”

    冷落花害怕己方妄动,惹怒秋怀慈,引来杀身之祸,连忙快步上前,满脸堆笑,向秋怀慈告饶。

    秋怀慈斜睨了冷落花一眼,冷哼一声,手指一召,那些长剑就幻化成一条条的金龙,金龙在大殿之内的空中盘旋游飞,厉声咆哮,既而,所有金龙融合一身,化成一道金光,没入了秋怀慈的佩剑之中。

    天啊!

    这不是无上剑魂吗?

    而且,还是这么多的剑魂啊!

    这个上官秋舒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了得!?

    元朗等人见到秋怀慈释放金龙剑魂,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瞅着秋怀慈的眼眸之中,满是崇拜与敬畏!

    秦无垢见秋怀慈撤了长剑,危机解除,性命暂时得保,暗自松了一口气,抹抹额角的汗珠,在妻子冷落花的搀扶下,退在了一旁。

    秋怀慈脸色淡漠,逼视着冷墨竹,淡淡地问道:“冷墨竹,秋某耐心有限,我再问你一句,你可认识画像之中的女子?”

    冷墨竹定定地瞪着秋怀慈,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稍顿,淡然说道:“这个画像之中的女子,老夫当然认识,她乃是老夫的爱徒雅明卉!”

    秋怀慈问道:“嗯!既然她是你的爱徒,那你可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冷墨竹摇了摇头,说道:“二十年前,雅儿喜欢上了一个江湖浪子,不顾我们的反对,与其私奔,自此音讯全无,不知生死。”

    秋怀慈追问一句:“这画上的女子,真的是你的徒儿?”

    冷墨竹点点头,笑道;“错不了,正是爱徒雅明卉!”

    是呀!雅明卉乃是当年妙人宗的第一美人,提亲之人,踏碎了美遮殿的门槛,世上见过她的容貌的人,在所多有,就是在这个大殿里也有不少,岂是冷墨竹此刻想否认就能够否认的了的。

    秋怀慈点头说道;“冷墨竹,雅明卉失踪多年,音讯全无,时至今日,你可知道她的下落?”

    冷墨竹摇了摇头。

    秋怀慈说道:“冷墨竹,你当然不会知道雅明卉的下落,但是,我却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秋怀慈之言,犹如在积雪厚重的山峰上,扔了一块巨石,引起了雪崩一般。

    “什么!她没死,她在哪里?”

    冷落花失声地叫了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神色一滞,脸颊一热,不由微低下了头,退在丈夫秦无垢的身后。

    秦无垢用密语传音告诫冷落花:“淡定冷静,莫要自乱阵脚!”

    元朗又站起身来,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上官掌门,雅儿、她在现在在哪里?”

    秋怀慈见元朗眼光热切,一脸兴奋,停顿一下,淡淡地说道:“她死了!”

    冷墨竹与秦无垢等暗算过雅明卉的人,一愣之后,心中暗喜,但面上却是惊诧之后,露出悲伤来。

    元朗听到秋怀慈的回答,犹如睛天霹雳,身子一颤,脸色大变,苍白至极,嘶声叫道:“不!不可能!雅儿怎么会死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秋怀慈目光怜悯地瞅着元朗,淡淡地回道:“她的确死了!”

    元朗泪流满面,神情哀伤,目光噬人地瞪着秋怀慈,沉声问道:“雅儿、她真的死了!那、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

    冷墨竹回过神来,脸上立即露出悲伤之色,声音颤抖地问道:“什么?雅儿!我的好徒儿,她怎么就死了?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

    冷落花眼珠子一转,念头一闪,也是一脸悲伤地对父亲说道:“爹爹,雅师姐正值中年,身体健康,怎么突然就死了,雅师姐若是被人害死的,我们可要给她报仇啊!”

    秦无垢想起与雅明卉的情事,心怀愧疚,一阵难过,脸露悲戚之色,咬牙切齿的,点头附合:“阿落所言甚是,雅师妹若是真的是被别人暗害的,咱们就应该为她报仇!”

    秋怀慈斜睨了冷墨竹、冷落花与秦无垢,淡淡地问道:“雅明卉是被别人逼死的,你们真的愿意为她报仇吗?”

    冷墨竹三人眼光之中露出了恨意,笃定地点了点头。

    秋怀慈眼中露出一丝讥讽,冷笑一声,缓缓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是谁逼死雅明卉的,那我告诉你们,是我逼死雅明卉的,你们现在就可以为她报仇!”

    冷墨竹与女儿女婿三人,听了秋怀慈的回答,脸色凝滞,心里就像吞下一只蟑螂似的,那个憋屈难受,他们脸色数变,异常难看,他们见秋怀慈嘲讽挑衅地凝视着他们,心里感到了轻蔑与羞辱,恼怒不已,但是,由于忌惮秋怀慈的武功,此刻,他们除了冷着脸,怒视着秋怀慈,哪里还敢动手。

    “狗贼,我杀了你!”

    元朗回过神来,瞪着秋怀慈,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怒吼起来,抽出佩剑,扑向秋怀慈。

    秋怀慈手臂一伸,五指一张,一股强横的真气,定住了元朗的剑招与身形。

    元朗只觉自己的长剑被无形的力量紧紧地钳住了,长剑即不能向秋怀慈刺进半分,便是撒手后撤也是不能。

    秋怀慈手腕一旋,手中激发的真气扭曲起来,绞着元朗的长剑,登时将长剑绞成了粉沫。

    元朗的失去了兵器,一股柔和的真气一推,将他送回了原来的座位上。

    元朗还不甘心,站起身来,依要杀向秋怀慈,但却被叶云死死地给拉住了。

    元朗只得口中咆哮着,双眼喷火地瞪着秋怀慈,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秋怀慈生吞活剥了,以解心头一恨。

    冷墨竹神色一敛,脸上又是平静如故,冷冷地问道:“上官掌门,你为什么要逼死雅儿,你跟她有仇吗?”

    秋怀慈摇摇头:“没有!”

    秦无垢眉头一竖,愤怒地叫道:“那你为何要逼死她?”

    秋怀慈

    道:“因为她该死!”

    元朗怒喝道:“雅儿,她怎么该死了?”

    秋怀慈道:“雅明卉除了是妙人宗的弟子之外,其实,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元朗皱眉问道:“什么身份?”

    秋怀慈沉声说道:“她就是剥香盗的盗王!”

    大殿之内所有的人听到秋怀慈之言,脸色大变,震惊不已,不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元朗一怔,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倾慕之人会是一个大魔头,脸色数变,霍然起身,指着秋怀慈,愤怒地叫道:“你、你放屁!雅儿温婉腼腆,心地纯良,她怎么可能会是剥香盗的盗王,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冷墨竹等人听了秋怀慈对雅明卉的指控,心中暗喜,放下心来,既然是秋怀慈逼死了雅明卉,那么秋怀慈就不是雅明卉的朋友了,如此一来,秋怀慈即使功夫再厉害,自然是不会伤害他妙人宗了。

    秋怀慈道:“我与雅明卉素昧平生,无冤无仇,只因在路上,恰好碰上剥香盗劫掠少女,残害良善,我一怒之下,就灭了剥香盗,如此方知雅明卉就是盗王诡颜仙子,这张画像是我在她的密室里取来的。”

    元朗听了秋怀慈的解释,见秋怀慈神色坦然,倒也信了几分,思忖一下,没有说话。

    拓跋秀起身问道:“上官掌门,前阵子,我表哥深入懈顿,中了剥香盗的埋伏,不幸殒命,他能够魂归故里,入土为安,是不是你的恩德?”

    秋怀慈点点头,摆摆手,淡然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拓跋姐弟连忙向秋怀慈行礼,感激地说道:“上官掌门,拓跋秀谨此代表我拓跋世家与沈家向您致谢,大恩大德,必定相报!”

    秋怀慈淡然一笑。

    大殿之内的玄门中人,听说剥香盗为秋怀慈所灭,懈顿从此少了一个祸害,心存感激,敬佩不已,也连忙纷纷向秋怀慈行礼致谢。

    秋怀慈微微点头。

    冷墨竹思忖一下,这时脸上露出了哀伤,双眼失神,嘴唇颤抖,喃喃低道:“雅儿,她、她怎么就成了剥香盗的盗王了,她以前可是淳朴善良,从不伤害别人的,她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说着,还抹抹眼泪,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痛惜遗憾之情。

    冷墨竹挤了二滴眼泪,神色一敛,站起身来,向元朗等人鞠躬行礼,脸有愧色,歉然说道:“诸位,冷某教子无方,致使弟子坠入魔道,为祸苍生,真是羞愧至极,冷某在此向大家赔罪了!”

    拓跋秀等人连忙起身回礼,恭敬地说道:“冷老前辈,宗门弟子众多,莫免良莠不齐,实难面面俱到,出了几个败类,也是正常,您老无需自责!”

    元朗却冷哼一声。

    秋怀慈点点头,瞪着冷墨竹,冷冷地道:“冷墨竹,雅明卉原本的确是一个好姑娘,但她之所以离开美遮山,堕入魔道,凄惨收场,你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冷墨竹见秋怀慈话中有话,心头一颤,但他面上还是一脸愧疚,微微点头,态度诚恳地低声说道:“对对对!冷某作为师父,没有好好教育弟子,让她做下错事,我的确负有责任,负有责任!”

    秋怀慈道:“既然你已经自承己过了,那你准备如何弥补这个错误呀?”

    虹黎见秋怀慈话头不对,咄咄逼人,眉头一竖,叫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秋怀慈逼视着冷墨竹,冷冷地道:“小子,你若是再敢多说一字,老子就杀了你!”

    “你一一一一!”

    咻!

    银光一闪。

    虹黎捂住鲜血喷涌的喉咙,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相信。

    元朗等人见秋怀慈说杀人就杀人,大吃一惊,连忙自椅子上弹跳起来,散在一边,手掌摸向兵器,定定地瞪着秋怀慈,一脸的警惕。

    冷落花回过神来,一下子扑到虹黎的身边,搂住虹黎的头,哭了起来。

    冷墨竹一时懵了,定定地盯着外甥的尸体,即儿,转盯着秋怀慈,稍顿,突地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指着秋怀慈,低吼道:“给我将这恶贼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那些听到大殿哭声的妙人宗的弟子们,一拥而上,冲进了大殿,听到冷墨竹的怒吼,瞥了秋怀慈一眼,登时挥舞着长剑,怒吼着扑向了秋怀慈。

    咻咻咻咻咻咻!

    银光一闪。

    妙人宗的弟子还不知怎么回事,就倒在了地上,一剑穿喉。

    冷墨竹一愣,即儿,又是怒吼:“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又一批妙人宗弟子冲上秋怀慈。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银光一闪。

    妙人宗的弟子又倒下了一片,这一次只是击倒了对方。

    冷墨竹见众弟子遭到残害,心痛如狂,几近疯癫,指着秋怀慈,嘶声怒吼,继续命令着弟子:“杀杀杀!给我杀了一个狗贼,狗贼!”

    妙人宗的弟子们犹豫一下,有几个人冲向秋怀慈,但还没有挨近秋怀慈,就被秋怀慈一剑刺中,刺倒在地。

    妙人宗弟子的鲜血在流淌,转眼,将大殿被染红了,那些伤者,捂住伤口,哀嚎不已。

    妙人宗的弟子这时冷静了下来,见秋怀慈剑法超群,知晓厉害,不敢逞强了,便将秋怀慈围而不攻,瞅着秋怀慈就像瞅见了魔鬼一般,身子颤抖,满脸冷汗,心中恐惧之极。

    冷墨竹已经被仇恨与愤怒冲昏了头脑,蒙蔽了心智,见众弟子不敢上前,双眼赤红,白须颤抖,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还在嘶声呵斥:“上上上!快给我上,快把他给我杀了,杀了!”

    “住手,住手,妙人宗的弟子都快给我住手!”

    秦无垢回过神来上前一把拉开还在哭泣的妻子,双臂张开,挡住了妙人宗的弟子们,冲着冷墨竹厉声怒吼:“爹爹,你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冷墨竹见弟子没有动手,更是愤怒,怒吼一声,纵身扑向秋怀慈。

    秋怀慈手掌一样,一股真气,登时将冷墨竹打的飞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秋怀慈环视秦无垢等人,淡淡地说道:“我不喜欢杀人,但你们最好不要逼我,你们妙人宗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抵挡不了我的昊天一剑,如果不想被我灭门,就老实给我呆着!”

    秦无垢见秋怀慈面无表情,语调空洞冷漠,就像一尊没有情感的杀神,心中惧怕,连忙声音颤抖地呵斥同门:“你们都快退下,退出大殿!”

    妙人宗的弟子听了秦无垢的吩咐,心中暗喜,得到大赦一般,抬起伤者,连忙退出来大殿。

    谁想找死呀!

    那些宾客们都被大殿里突如其来的变故,以及秋怀慈绝世手段给惊呆了,站在殿角,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内心震撼之极。

    冷墨竹捂住剧痛的胸口,呕了一口鲜血,神智终于清醒过来,他瞅着一地的尸体,心痛如绞,泪流满面,无声而泣。

    冷落花也冷静了下来,一面惊恐地瞥着秋怀慈,一面颤颤惊惊地挪到冷墨竹的身边,一手搂着父亲肩膀,一手抚摸着父亲的后背,流泪不止。

    稍顿,

    冷墨竹止住了哭泣,抬头目不转睛地瞪着秋怀慈,似要将秋怀慈看穿,冷冷地问道:“你究竟是谁?我妙人宗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下此狠手!”

    秋怀慈转头向元朗问道:“我问你,雅明卉好看吗?”

    元朗一愣,不知秋怀慈何有此问,抹着额头的汗珠,连连点头,轻声回答:“好看好看!”

    秋怀慈又问:“那你可知雅明卉成立了剥香盗,为什么要抓那些美貌少女吗?”

    元朗道:“听说魔人谷的魔人喜欢美貌的少女,剥香盗将这些少女卖给魔人们,能够换来往生石,修炼邪功!”

    秋怀慈摇摇头:“不是!其实雅明卉抓捕那些少女乃是要用她们的血肉炼制一种恢复容貌的丹药。”

    元朗一怔,疑惑地问道:“恢复容貌的丹药?谁要恢复容貌?”

    秋怀慈回道:“雅明卉!”

    冷墨竹与秦无垢几人听了秋怀慈的回到,心头一颤,对视一眼,脸色微变。

    元朗心中一颤,沉声问道:“她怎么啦?是谁毁了她的容貌?”

    秋怀慈冷冷地瞪着冷墨竹、冷落花与秦无垢三人,眼中露出鄙夷厌憎的光芒。

    拓跋秀微微点头,轻笑一声,说道:“我明白了,女子最看重就是自己的容貌了,而雅明卉自是如此,但是,谁知有一天自己却毁了容了,这叫她这样一个顾镜自赏的绝世美人,如何接受得了,所以,为了能够恢复自己容貌,哪怕堕入魔道,为非作歹,也在所不惜!”

    秋怀慈点点头:“拓跋姑娘说的对!”

    拓跋秀一愣,即儿,笑道:“雅明卉乃是一个绝世美人,对待自己的容颜一定是爱惜有加,她一定是受到别人的伤害,才

    被毁容的,想来她一定是经历了一件极其惨痛的事情了。”

    秋怀慈点点头:“要不然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堕入魔道,行差走错呢?”

    拓跋秀眼睛瞥向冷墨竹,轻叹一声,感慨道:“正如冷老帮主所言,雅明卉乃是一个淳朴善良之人,她之所以堕入魔道,为非作歹,这跟她被毁容有很大的关系,不知这个毁了她绝世红颜的是谁?为何如此歹毒?”

    秋怀慈逼视着冷墨竹,冷笑道:“这个毁了雅明卉一生的禽兽,就在这个大殿里!”

    元朗等人见秋怀慈针对的乃是冷墨竹,那么毁了雅明卉容貌的,嫌疑最大自是冷墨竹了,于是,都心情复杂地盯着冷墨竹。

    冷墨竹脸色数变,念转如轮,突地站起身来,仰头哈哈一阵狂笑,笑声骤止,瞪着秋怀慈,爽快地叫道:“不错!上官掌门,你口中的那个禽兽就是我,是我毁了雅明卉的容颜的!”

    尽管拓跋秀等人都猜测雅明卉毁容之事会与冷墨竹有关,但自冷墨竹口中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们吃惊不少。

    秦无垢见冷墨竹居然揽下了他的罪责,一愣,瞅着冷墨竹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庆幸。

    冷落花心头大震,瞪着父亲,心里是羞愧万分,痛惜万分,眼眶一下就潮湿了。

    元朗见毁灭心爱之人的恶人就在眼前,登时双眼喷火,怒视着冷墨竹,厉声怒斥:“老匹夫,你为什么这么做?”

    冷墨竹面无表情,淡淡地道:“因为雅儿貌美,老夫很是喜欢,我想将她据为己有,谁知她誓死不从,我一怒之下,所以一一一一!”

    拓跋秀等人听了冷墨竹的解释,盯着冷墨竹的眼神里满是鄙夷与愤怒。

    欲取不成,便生杀心,本就丧心病狂,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徒弟,哪里还有一丝道德廉耻与师徒之情来,真是泯灭人性猪狗不如的畜生啊!

    “畜生!我杀了你!”

    元朗怒目龇牙,怒不可遏,怒骂一声,左手一甩,一把飞刀闪电一般射向冷墨竹。

    “慢着!”

    秋怀慈轻喝一声,手指一探,拇指与中指就夹住了元朗的飞刀。

    元朗一怔,不满地叫道:“上官掌门,你究竟什么意思,这等没有天良的畜生还留着干嘛?”

    秋怀慈摇摇头,盯着冷墨竹,说道:“他不是真凶,他在撒谎!”

    冷墨竹心头一颤,脸色大变,大叫了起来:“我就是凶手,你他妈的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冤枉好人,牵连无辜!”

    秋怀慈道:“冷墨竹,你虽然是残害雅明卉的元凶之一,但是,你若想大包大揽,扛下所有的罪过,包庇别人,恐难如愿!”说罢,手指一点,一到真气注入了冷墨竹的脑门,冷墨竹登时动弹不得,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秋怀慈转瞅着秦无垢,冷冷地说道:“秦无垢,雅明卉在临死的时候,将你为了自己私欲,是如何残害她的事情都跟我说了,并且,拜托我为她报仇,我答应她了,所以,你今日必须要为你的罪恶付出代价!”

    秦无垢强忍着心中的惊慌与恐惧,语调尽量保持平静,缓缓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秋怀慈说道:“你不说,那我替你说,你本是妙人宗的二师兄,按照妙人宗传长不传幼的规矩,你本没有资格继承掌门之位,可是你为了爬上掌门之位,便残害自己的情人雅明卉,作为讨好取悦冷落花的投名状,你凭着师父女婿的身份,这才成了妙人宗的钦定掌门,我说的没错吧!”

    秦无垢嘿嘿一笑,故作轻松地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你了,这般诬陷于我,不过,这都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秋怀慈道:“我有证人,容不得你抵赖!”

    秦无垢眉头一挑,问道:“你存心陷害,难道还怕找不到帮凶吗!”

    叶云这时走过来,手掌在脸上一抹,露出一张瘦削苍白的脸来。

    “大师兄,怎么是你?”

    冷落花见到假扮叶云的男子,不由得惊呼出声。

    那些在殿门口向内窥视的妙人宗的弟子听见冷落花的呼叫,见到了瘦削男子,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冲了进来,围住了男子,大师兄大师兄地叫了起来,神色很是亲热

    吴刀笑着向众师弟点头示意,即儿瞪着秦无垢,面色一寒,冷笑着道:“二师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秦无垢见到吴刀脸色就不淡定了,苦涩一笑,冷然问道:“你没死?”

    吴刀道:“我命大,死不了,可惜雅师妹,虽然被我救下了,但终究还是死了!”

    吴刀想起雅明卉,悲伤难过,眼中有泪。

    吴刀对秋怀慈道:“上官掌门,师父与我有养育之恩,师父也只有冷落花一个女儿,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

    秋怀慈思忖一下,暗叹一声,手掌一挥,解开了冷墨竹身上的封印。

    冷墨竹见到吴刀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一脸愧色,泪流满面。

    这时,一个妙人宗的弟子突然对秦无垢叫道:“秦无垢,你为了讨好冷师姐、师父,执掌妙人宗,残害大师兄与雅师姐的事情,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你还是认罪吧!”

    “对!秦无垢,你就是一个只会溜须拍马,权欲熏心的无耻之徒,你不配执掌妙人宗,你还不快快滚出美遮山!”

    一时,妙人宗的弟子们群情激昂,指着秦无垢,纷纷辱骂呵斥,发泄着对秦无垢的不满。

    冷落花见到秦无垢受到攻*,眉头一竖,想要上前替丈夫解围,却被冷墨竹拉住了。

    冷墨竹冲着女儿摇了摇头,神色落寞悲伤,他收拾一下心情,挺直了腰板,冲大厅里所有的人,沉声说道:“妙人宗的弟子们听着,自即日起,吴刀是妙人宗新一代掌门,宗内所有事情由他打理,待得今日之事一了,选择佳日,再行册封大典!”

    冷墨竹紧紧地扣着冷落花的手腕,将女儿硬生生地拽进了殿后去了。

    秦无垢听到冷墨竹的决定,震惊之极,又受到众师弟的围堵与责难,更是慌乱,想要找人解围,抬眼一瞥,却见冷墨竹将冷落花半拖着拽进了殿后,脸色大变,知道冷墨竹已经彻底地放弃了他,心里凉了半截,彻底绝望了。

    秦无垢受到了刺激,一时委屈愤懑,忧伤怨恨,急怒攻心,神智有些恍惚,只觉一群人在他耳边呱噪,让他头昏脑胀的,头痛的都要爆炸了,不由仰天怒吼,双手一推,一股爆裂的真气,登时将围住他的同门给震飞了。

    秦无垢此刻精神崩溃,心理扭曲,对世间只有愤怒与仇恨,一时瞪着同门,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怒吼:“贪欲、野心、勾连、出卖,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下贱之徒,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秦无垢双手一挥,挥舞双剑,怒吼着杀向那些同门。

    吴刀双手握着一柄长剑,挡住了秦无垢,大叫道:“为了妙人宗的安微,大家拿起兵器,铲奸除恶,清理门户!”

    吴刀言毕领着同门围住了秦无垢,激烈地厮杀起来。

    秋怀慈见目的已经达到,妙人宗乱作一团,他不愿再掺和别人的内斗,摇了摇头,身子一闪,就走出了美遮殿。

    拓跋秀见秋怀慈走了,怅然若失,对弟弟说道:“咱们也走吧!”

    拓跋秀出了美遮山,向东一阵急追,不料果然瞅见到了前面秋怀慈的背影,她脸露笑意,大声叫喊:“等等我,等等我!”

    秋怀慈凌空飞行,见到有人呼叫,停下来,见是拓跋姐弟,问道:“你们叫我何事?”

    拓跋秀仔细地瞅了一下秋怀慈,笑问道:“秋大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呀?”

    秋怀慈一怔,淡然说道:“我叫上官秋舒,不姓秋!”

    拓跋秀笑道:“不!上官秋舒是你的假名,你真名姓秋,刚才你说话的时候无意间自称秋某,我听的真真的,不会有假的!”

    秋怀慈冷冷地说道:“那又怎样?”

    拓跋秀见到秋怀慈那冷漠的表情,依不死心,笑问道;“秋大哥,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面?”

    秋怀慈摇头断然否认:“没有!”

    拓跋秀却笃定地说道:“不!秋大哥,我对你的感觉是如此熟悉,我们一定见过面的,我只是把你忘了,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秋怀慈不愿与拓跋秀纠缠下去,转身飞走了,只留下了冷冷地一句:“那你就慢慢想着吧!”

    拓跋秀目送着秋怀慈离去,眉头紧蹙,陷入沉思。

    拓跋宏在拓跋秀的肩膀上轻拍一下,嘻嘻一笑,调侃道:“姐姐,你是一个女子,怎么也得保持一点女孩子的矜持,这样跟一个男人搭讪,好像不好吧!”

    拓跋秀却充耳不闻,魂不守舍地喃喃说道:“秋大哥,我们一定是见过面的,所以才会感觉那么熟悉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我却把你忘了,我一定要将事情弄清楚,我一定要找到你,我们一定会见面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桃花林处(成长)

    秋怀慈大闹妙人宗之后,回到了爱居山,自此,每日里,他除了抚养教育云舒儿三个爱徒,就是打坐修炼,可算是真正的隐居一隅,世我二忘,清净平安。

    这般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月月地过去,一年年地过去,转眼就是数年。

    某年,某日,中午。

    爱居山上,

    阳光明媚,和风徐徐,

    在随意殿近旁的桃花林里,

    那些白的、粉红的,红的,还有变种的深红、绯红、纯白以及红白混色的各种桃花,色彩点缀,错落有致,开的灿烂绚丽,远远望去,山坡上就像披上了一层云霞,甚是艳丽好看。

    各色的蝴蝶以及蜜蜂等昆虫在桃花丛中翩跹飞舞,采食着花蜜。

    一阵阵的微风拂过,花香浮动,沁人心鼻。

    此刻。

    桃花林里深处的一株百年的老桃树,在一个扁平的大树枝上,正躺着一个绿衣少女。

    少女仰躺在树枝上,双手轻扣,搁在腹部,双眼紧闭,鼻翼颤动,微张的嘴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绿色衣摆如瀑布垂下,被风一吹,轻轻地飘摆着。

    有桃花花瓣轻轻地落下,撒了少女一身,偶有几片掉在少女满是疤痕的脸上,让她皮肤发痒,她便无意识地伸手挠了挠,依旧酣睡如泥。

    少女似是做了什么美梦,便咧嘴嘿嘿一笑,嘴唇动了移动,喃喃昵语:“师父,这个果子真好吃,我还要吃,我还要吃!”嘴巴蠕动,还空嚼了几下。

    一只梅花鹿走进了桃林,走到少女酣睡的树下,抬头见到少女即使在睡梦之中也在想着吃喝,苦笑着摇摇头,后腿一蹬,纵身跃起,踏空站在少女的身边,嘿嘿坏笑,突然在少女的耳边,大声叫喊:“喂!裹儿,吃饭啦,吃饭啦!一一一一”

    云舒儿‘啊’的一声,惊醒过来,身子一侧,竟自树枝上滚落下来,等她意识彻底清醒过来,察觉到危险时,脸色一变,登时双臂乱舞,吓得哇哇大叫了起来。

    “小心!”

    一声惊呼。

    一道白色的身影飞掠而来,来人双臂一张,接住了下坠的云舒儿。

    “师父,是你,您来救我啦!”

    云舒儿睁开水晶一样明亮的大眼眸子,瞅着横抱着她的白衣人,登时小嘴一咧,嫣然一笑,娇嗔地叫道。

    秋怀慈横抱着云舒儿,在空中几个旋转,缓滞了下坠的速度,然后,落叶飘舞一般,轻盈地站在了地上。

    秋怀慈放下云舒儿,将云舒儿头发上几片花瓣拿了,捏了捏云舒儿的脸蛋,温柔一笑,那凝视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满是怜惜宠溺之色,即儿,他神色一敛,眉头一皱,佯装生气地埋怨道:“你这丫头,放着好好的床不睡,却要睡在树上,你不怕摔死呀!”

    “师父,你放心,我经常睡在树上,不会摔着的。”

    云舒儿嘻嘻一笑,即儿,想起蜜蜜来,冲着站在身边的蜜蜜的脑门就是一个暴栗子,笑骂道:“老蜜,您怎么这么坏,您差一点摔死我了!”

    蜜蜜瞅了秋怀慈一眼,嘿嘿笑道:“裹儿,有你的宝贝师父在这里,你怎么会摔着呢?”

    秋怀慈瞪着蜜蜜,沉声说道:“老蜜,您都多大年纪了,还是疯疯癫癫的没个正形,以后裹儿睡觉的时候,不许这么胡闹了,你这样不知轻重,裹儿就算

    不被摔死,也会被你吓死的!”

    蜜蜜回瞪了秋怀慈一眼,翻了一个白眼,愤愤地叫道:“秋怀慈,我只是跟你的宝贝徒弟开了一个玩笑,用的着这么紧张较真,你就是一个宠徒狂魔,不可理喻,我不跟你说了!”

    蜜蜜边说边走,转身一个撒腿,就逃得没影了。

    云舒儿指着蜜蜜,跺脚叫道:“师父,快把老蜜抓回来,它前天夜里不小心掉进了坑里,它认为是我害的,它今天这是在报复我!”

    秋怀慈瞪着云舒儿,黑着脸,沉声问道:“裹儿,我忘了问你了,前天夜里老蜜真的是自己掉进坑里,不是你在搞鬼吗?”

    云舒儿见秋怀慈眼中隐含着怪怨,便知欺瞒不了师父,讪讪一笑,撒娇地摇晃着秋怀慈的胳膊,甜腻地说道:“师父,我不是有意的。”

    秋怀慈脸色缓和了一些,淡笑道:“裹儿,你现在长大了,要懂点事了,不许再像小时候那般胡闹了,知道吗?”

    云舒儿吐吐舌头,嘻嘻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我知道了,以后不再欺负老蜜了!”

    秋怀慈笑道:“咱们回去吧!”

    云舒儿点点头,牵着秋怀慈,迈步便走,却突地“哎呀”一声,眉头一皱,脸露痛苦之色。

    秋怀慈关心地问道:“怎么啦?”

    云舒儿揉着肩膀,噘嘴说道:“师父,我肩膀痛!”

    秋怀慈一愣,瞪了云舒儿一眼,埋怨道:“你这个倔丫头,谁叫你在树上睡觉了,一定是被树皮给硌的,快找个地方坐下,我给你揉揉。”

    嗯!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便跑进了桃林之中的一个亭子里,坐在了石凳子上。

    秋怀慈就站在云舒儿的背后,云舒儿指认哪里疼痛,就在哪里帮她捏捏揉揉,问道:“好些了吗?”

    云舒儿点点头,突地缩着脖子,扭着身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秋怀慈笑问道:“你别动,你不是说后颈痛吗?”

    云舒儿笑道:“嘿嘿!师父你捏的太轻了,弄得我脖子痒痒的!”

    秋怀慈一笑,手指加重了一丝力量。

    云舒儿又连忙叫道:“师父,您的手法重了些,可不可以轻一点呀?”

    秋怀慈手指的力量就轻了一些,笑道:“哎呀!裹儿,你门堂真多,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呀!”

    云舒儿一笑,连忙反驳:“谁说的,我可好伺候了,不信你问问怜儿姐姐与南郊哥哥!”

    秋怀慈眼睛一翻,说道:“你怜儿姐姐都被你整怕了,拿你别办法了,她那敢得罪你呀!至于,你南郊哥哥,他就是你的跟屁虫,小跟帮,小奴才,只要你喜欢,你杀人放火都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让我去问他,还不如去问问树洞呢!”

    云舒儿一愣,将脸一板,不满地叫道:“秋怀慈,南郊哥哥对我可好了,不许你这么说他,不许你这么说他!”

    秋怀慈一愣,吐吐舌头,无奈地摇摇头,轻笑道:“啊!师父糊涂了,师父忘了你南郊哥哥就是你的逆鳞,说不得,说不得!”

    云舒儿依旧气呼呼地叫道:“师父,南郊哥哥他只是疼爱我,对我好,他可不是我的跟屁虫,小跟帮,小奴才,而且,我也一直把南郊哥哥当哥哥,当亲人,我才舍不得欺负他呢!”

    秋怀慈见云

    舒儿有些激动,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师父错了,师父错了,别生气了,别生气了!”

    云舒儿见秋怀慈道歉,心情好转,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等秋怀慈又捏了几下,笑道:“师父,不用捏了,我肩膀不痛了。”

    秋怀慈便停住了手指。

    云舒儿起身,牵着秋怀慈,笑道:“师父,咱们回去吧!”

    秋怀慈道:“不回去,难道你还想在这里睡觉啊!”

    云舒儿笑道:“师父,我要你背我回去!”

    秋怀慈摇头道:“不行!你都是大人了,跟我差不多高了,还要我背你呀!”

    云舒儿上前靠近秋怀慈,二只手掌搭在秋怀慈的肩膀,歪着脑袋,仰起了脸,一双澄澈的眼睛定定地凝视着秋怀慈的眼睛,嘻嘻笑道;“师父,我再大,长得再高,我也是你徒弟,你是我师父,你就必须疼我,必须背我!”

    秋怀慈摇头道:“你自己有腿,难道你自己不会走路吗?”

    云舒儿眉头一蹙,瞪着秋怀慈,小嘴一噘,威胁道:“你今天不背我,我就不回去!”

    秋怀慈道:“你不回去正好,省的你老是闹腾,让我不得安生!”

    “那我明天也不回去!”

    “可以!”

    “那我后天也不回去!”

    “随你!”

    “那我后天的后天的后天都不回去?”

    “裹儿,你还讲不讲道理?”

    “如果我讲道理,我就不是曹裹儿了;再说了,你是师父,我是徒弟,徒弟是用来心疼的,不是用来讲道理的,不是吗?”

    “强词夺理,胡说八道!”

    “哎呀!师父,我今天睡在树上,身子都睡麻了,不想走路了,你就背背我嘛!”

    “真的要背吗?”

    “是呀、是呀!你不背我,我就不回家,我若是不回家,那谁陪你聊天,谁向你撒娇,谁跟你吵架?”

    “是啊!这世上,除了你,好像没有谁敢跟我这样泼皮无赖,大胆放肆!”

    “对呀!没有我陪着你,没有我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你的日子不知混得有多惨,你非得空虚无聊寂寞死!”

    秋怀慈凝视着云舒儿的眼睛,思忖一下,点头说道:“好像是这样!”然后,转身蹲下身子,笑骂道:“小祖宗,我怕你了,我背你回家!”

    云舒儿得意地摇晃着脑袋,趴在秋怀慈的背上,左臂轻轻地搂着秋怀慈的脖子,右臂在虚空之中挥舞一下,做了一个挥鞭打马的动作,嘿嘿一笑,欢叫道:“架、架、架!”

    秋怀慈背起云舒儿,便往家里走,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唉!真是一个活祖宗!”

    云舒儿俯首侧头在秋怀慈的脸上亲了一下,得意地一笑,夸赞道:“师父,你真乖,你真好!”

    秋怀慈心里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笑道:“裹儿,你以为师父是心疼你,师父是怕我没有把你带回去,你南郊哥哥会找我拼命!”

    云舒儿笑问:“他有这么厉害吗?”

    秋怀慈点点头:“为了你,他就很厉害!”

    云舒儿想起她的南郊哥哥,幸福就充溢着内心,不由得爽朗地笑了起来。

    秋怀慈也跟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红肤少年

    秋怀慈背着云舒儿,缓缓地走出了桃林,一路上,师徒二人说说笑笑的,倒也开心。

    这时,在随意殿的门前,却正站着一个皮肤微红,一脸褶子,额头长了一对小鼓包的少年,他不停地向着桃林的张望,一脸着急,而当他远远地瞅见了秋怀慈与云舒儿之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云舒儿远远地瞥见了少年,便对秋怀慈道:“师父,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秋怀慈问道:“还没到家,怎么又不要我背了!”

    云舒儿笑道:“师父,有南郊哥哥在,我就不用麻烦你了!”

    秋怀慈放下云舒儿,脸儿一板,白了云舒儿一眼,叹息一声,不悦地道:“裹儿,你有了南郊哥哥,就不要师父了,你对师父这是需要则求,不用则弃,真是一个势利鬼,没一点良心啊!”

    云舒儿狡黠地笑道:“师父,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嘛!”

    秋怀慈呵呵地道:“是吗?既然你这么心疼师父,你在桃林的时候干嘛死皮赖脸地要我背你呀?”

    云舒儿讪讪一笑,眼睛一个轱辘,便走到秋怀慈的跟面,背朝着秋怀慈,微曲着膝盖,叫道;“师父,你要是怕吃亏,那就让我背你回家吧!”

    秋怀慈切的一声,说道:“你这鬼丫头,就会哄人,这都到家了,还背什么背呀!”

    云舒儿转过身来,右手手指轻轻地点了点秋怀慈的胸脯,得意地笑道:“那那那!师父,我要背你,是你不肯的,可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欺负你哟!”

    秋怀慈一脸苦笑,无奈地道:“是,你没有占我便宜,是我自己欺负我自己的,行了吧!”

    云舒儿笑道:“那你可不许生气了?”

    秋怀慈点点头,说道:“你每天胡搅蛮缠泼皮无赖的,我跟你一个小丫头生气,犯不着!”

    “师父,你真好!”

    云舒儿扑在秋怀慈的怀里,抬头噘嘴在秋怀慈的脸颊轻轻地印了一下,嘻嘻一笑,叫道:“好了,师父,我补偿你了,不许生气了?”

    秋怀慈点点头,脸色柔和了一些,捏了捏云舒儿挺秀的鼻梁,说道:“好了,师父不生气了,找你的南郊哥哥去疯吧!”

    云舒儿便转身向少年跑去,挥舞着手臂,欢快地叫喊起来:“南郊哥哥,南郊哥哥!”

    唉!这丫头,这都长大了,还对为师撒娇亲脸,没个正形,真是天真烂漫,不长心啊!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妙曼的背影,摸了一下脸上被云舒儿亲吻的地方,苦笑着摇摇头,喃喃低语,但看似埋怨,其实,心里一点也不排斥云舒儿对他的亲昵举动,暗自喜欢的紧。

    南郊也向云舒儿挥舞手臂,嘿嘿笑着。

    转瞬,云舒儿跑上了随意殿,南郊向她伸出了手。

    云舒儿牵住南郊的手,就拽着南郊,一阵风地向殿内跑去。

    南郊见云舒儿一脸的汗,劝道:“裹儿,你跑慢点,这都到家了,干嘛这么急呀?”

    “哎呀!南郊哥哥,你不知道,我今早上只吃了一点点,一个上午没吃东西了,我现在是渴又饿,扛不住了!”

    南郊笑道:“也是,平常你至少是二碗稀饭,三个花卷,五个包子,外加一个玉米,还有鸡蛋,可是,今早上却少吃了一碗稀饭,能不饿吗?”

    云舒儿问道:“南郊哥哥,今天又弄了什么好吃的?”

    南郊笑道:“四菜一汤,都是

    你爱吃的!”

    云舒儿牵着南郊,转瞬,就来到了饭桌前,见桌上果然全是她爱吃的,色香味俱全,登时心花怒放,松开南郊的手掌,上前用手指捏了一块肉片,就扔进了嘴里,嚼了几下,点头赞道:“真香,真香啊!”

    南郊为云舒儿盛来了米饭,将筷子递给她,笑道:“你先吃,我叫师父去!”

    云舒儿笑道:“不用叫他,他是仙人之体,不食人间烟火的,今天可能又不吃了!”

    “小丫头,谁说我不吃了,师父要是不吃饭,怎么会有人气呢!”

    秋怀慈缓缓地走进来,说道。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便放下碗筷,要给师父盛饭,被南郊挡下了,南郊连忙去给师父盛饭。

    秋怀慈坐在了桌前,盯着桌上的汤菜,点了点头:“南郊,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都可以开饭馆了!”

    云舒儿点点头,冲着南郊竖起大拇指,得意地夸赞道:“那是!我南郊哥哥可能干了!”

    秋怀慈笑道:“他还不是因为为了满足你的口腹之欲,才这么用心,这么努力的!”

    南郊将筷子递在秋怀慈的手上,笑道:“师父,我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烧饭煮菜;再说了,只要裹儿开心,我就幸福!”

    云舒儿冲着南郊嘻嘻一笑,嗲嗲地道:“南郊哥哥最好了,对我最好啦!”

    南郊就喜欢云舒儿夸她了,心里乐开了花,憨憨地一笑。

    云舒儿问道;“南郊哥哥,怜儿姐姐今天还没出关吗?”

    南郊摇头;“没有!我刚才在洞口等了一会,里面依然没有动静,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师姐留了饭菜了。”

    云舒儿问道:“师父,怜儿姐姐这一次怎么闭关这么久呀?不会走火入魔吧!”

    秋怀慈道:“放心吧!我已经在洞内布置了护心阵,她修炼的时候,只要稍有异像,护心阵自会保护她的!”

    云舒儿拉着南郊坐在她的身边,大家便一块吃饭。

    秋怀慈动了动筷子,就不吃了,看着云舒儿与南郊吃,脸上露着一丝笑容。

    云舒儿与南郊见了秋怀慈的样子,已经习惯了,因为她们知道师父已经可以不食而活了,他只是来这里坐坐,只是想看着她们吃饭,陪陪她们,师父自此将云舒儿带在身边,形影不离,疼惜怜爱,心性慢慢地变得柔软温柔起来,他现在非常喜欢跟孩子们在一起的这温馨的氛围。

    秋怀慈见云舒儿狼吞虎咽,吃的甚急,劝道:“哎呀!裹儿,你别吃的这么快,又没有人跟你争抢,慢点吃,慢点吃!”

    云舒儿鼓捣着腮帮子,咀嚼着食物,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南郊忙着给云舒儿夹菜,嘿嘿一笑,劝道:“裹儿,慢慢吃,慢慢吃,多吃一点,多吃一点!”

    云舒儿放下筷子,温柔地捏捏南郊的脸蛋,笑着点了点头。

    一会,饭罢。

    云舒儿便要洗碗,被南郊挡住了。

    南郊笑道:“裹儿,让我来收拾,你去眯一会儿吧!”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南郊哥哥辛苦你了!”

    南郊摇摇头;“应该的,应该的,不辛苦,不辛苦!”

    秋怀慈眉头一皱,说道:“裹儿,刚吃完饭要运动运动,利于消食,一放下碗就睡觉,你不怕胖成一只猪吗?”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不怕不怕,我肚子里有

    一只贪吃的虫子,在我身体里吃我的肉,所以,不管我怎么吃,我都不会长胖的!”

    秋怀慈摇头说道:“不行!刚吃完饭,不许睡觉!”

    云舒儿噘着嘴巴,苦拉着脸,想了一下,霍然开朗,笑道:“师父,你说得对,我要是变成一只胖猪了,你们就不喜欢我了,我们不如去桃林荡一会秋千吧!”

    秋怀慈道:“饭后也不宜做剧烈的运动,会肚子疼的!”

    云舒儿坚持道:“我要荡秋千,你去不去!”

    秋怀慈思忖着,不吭声儿。

    云舒儿将脸凑近秋怀慈,凶巴巴地瞪着秋怀慈,威胁道:“我们可以慢慢地荡秋千,要是你不陪我去,我以后就不跟你说话,让你郁闷而死!”

    秋怀慈叹息一声,苦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哀伤地道:“好吧!”

    云舒儿沉声叫道:“秋怀慈,又不是让你嫁给我,有那么惨吗?”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的凑近过来的脸,无奈地问道:“裹儿,你究竟想怎么样嘛?”

    云舒儿一字一顿地道:“你今天必须陪我去荡秋千,而且要心甘情愿,兴高采烈!”

    秋怀慈说道:“能陪着你这个小仙女,我很高兴呀!”

    云舒儿命令道:“那就笑一个!”

    秋怀慈便龇呲牙,笑了一下,但笑的比哭还难看!

    云舒儿见了秋怀慈那敷衍的生无可恋的样子,突地嘿嘿地笑了起来。

    秋怀慈这回便真的笑了,瞪了云舒儿一眼,起身牵着云舒儿的手,师徒二人出了随意殿,向桃林走去。

    片刻,

    秋怀慈与云舒儿来到静心湖边不远处的一株桃树之下。

    桃树树龄已逾二百来年,枝繁花香,远看就像一片云霞。

    桃树树干粗壮,在一个大树丫上吊着一个秋千架子,那秋千架子很是宽大,足以容纳二个成人坐在上面。

    云舒儿坐在秋千架上最右边,拍着身边,笑着叫道:“师父,你也坐上来,咱们二人一起荡秋千吧!”

    秋怀慈便也坐上了秋千,左手抓住用虎筋制作的秋千绳索,右手搂着云舒儿的肩膀,云舒儿右手抓着秋千的绳索,左手搂着秋怀慈的腰,师徒二人就开始缓缓地荡起了秋千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花瓣簇簇,似云若霞;

    湖之弯弯,泛泛其波,水草曼曼,似绸若帛。

    秋怀慈与云舒儿荡着秋千,欣赏着爱居山的如斯美景,神清气爽,平和舒坦,好不惬意!

    云舒儿脑袋斜靠着秋怀慈的肩膀,脑子里天马行空,东拉西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秋怀慈说着话儿,说到有趣的时候,就是一阵恣意的欢笑。

    秋怀慈除了偶尔回应云舒儿二句,便是仔细地聆听,听到有趣的地方,也跟着露齿一笑。

    云舒儿跟秋怀慈一边荡着秋千,一边说着话儿,一会,精神有些困倦,睡意来袭,眼皮打架,她打了一个哈欠,喃喃低语:“师父,我不行了,我有些困了,我要睡一会儿,你可得抱紧我了,你要是摔着我了,我就不理你了!”

    云舒儿说罢,眼睛一闭,开始睡觉,一会就发出轻微的甜美的鼾声。

    秋怀慈念了一个法决,一层无形的仙气便包裹着云舒儿,让她不至感染风寒,他右手将云舒儿抱的紧些,脸带微笑,侧脸低头瞅着沉睡之中的云舒儿,那凝视的眼眸之中,满是柔情与宠溺!

第二百三十四章:大功告成(趣味)

    云舒儿小睡一会,就醒来了,当她睁开了眼睛之时,她已经躺在了自己卧室的锦床上。

    南郊则斜躺在云舒儿床前的地上,上身趴着床沿,双手交叉放在了床上,下巴枕在手臂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云舒儿,目光非常地温柔。

    云舒儿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坐起身来,对南郊笑道:“南郊哥哥,你这么在这里呀?我睡了多久了?”

    南郊憨厚地笑道:“没多久,就一会。”

    云舒儿四下一瞥,问道:“南郊哥哥,平日这个时候你都要去泡寒泉,今日怎么守在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南郊笑道:“我来看你不行吗?”

    云舒儿双手捧着南郊的脸,凑近南郊,歪着脑袋,定定地瞅着南郊,点头笑道:“行!当然行了,南郊哥哥,你看吧!好看吗?”

    南郊凝视着云舒儿,傻傻地一笑,点点头,真诚地叫道:“好看!裹儿真好看!”

    云舒儿咯咯一笑,松开了南郊的脸,便穿鞋下地,问道:“师父呢?”

    南郊站起身来,说道:“裹儿,怜儿师姐的护心阵法,出现异动,师父说怜儿师姐可能就要出关了,他现在正守在了怜儿师姐练功的密室之外,我们也去迎接师姐出关吧!”

    云舒儿一愣,连忙问道:“多久的事情?”

    南郊道:“一个时辰了?”

    云舒儿讶然叫道:“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叫醒我呀?”

    南郊道:“你不是在睡觉吗?我不想打扰你休息!”

    云舒儿埋怨道:“哎呀!南郊哥哥,我可以迎接怜儿姐姐出关之后,再接着睡啊!”

    南郊摇摇头,认真地说道:“怜儿师姐有师父守着,不会出意外的,你睡的好好的,我干嘛要叫醒你,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云舒儿听着南郊有些傻气之言,知道南郊喜欢她,近于崇拜,将她宝贝的不行,只要让她活的舒服顺意,别人的事情全都不值一提了,她便牵着南郊,嘻嘻一笑,说道:“南郊哥哥,你真好,咱们去迎接怜儿师姐出关吧!”

    南郊笑着点点头,便与云舒儿小跑着来到了西山上官怜儿修炼的素心洞。

    片刻,素心洞到了。

    云舒儿见

    秋怀慈站在素心洞的洞门边,神色淡定,便走过去,挽住秋怀慈的手臂,手指指了指密室,轻声笑问道:“师父,里面什么情况?”

    秋怀慈轻声说道;“没事!咱们等等吧!”

    云舒儿与南郊站在秋怀慈的身边,屏声静息地瞅着紧闭的石门。

    一会,

    随着轰隆隆的声响,石门开启,自洞中射出了一道银光。

    银光飞到了密室门口的广场上,就在广场上空飞舞,即儿,银光炸开,就像裹着一身利剑的松球一般,有无数的剑光聚在一起,在空中滚动闪烁,寒芒阵阵,杀气凌厉。

    无数剑光演化了一套剑式,剑光就融合一处,幻化成一个青龙龙头。

    龙头一声怒吼之后,就消散了,一个美貌的绿衣女子右手负背,手握长剑,自空中就像一片落叶一般轻盈地飘落在了广场上。

    上官怜儿还剑入鞘,单膝跪地,向秋怀慈行礼,恭敬地道:“徒儿拜见师父!”

    “嗯!起来吧!”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冲上前去,牵住起身的上官怜儿的手掌,摇晃着,欢笑着叫道:“怜儿姐姐,你终于出关了,这段时间,我可想死你了!”

    上官怜儿瞅着兴高采烈的云舒儿,眼中也满是喜欢,怜爱地抚摸一下云舒儿的头发,笑道:“裹儿,你真的是长大了,又长高了!”

    云舒儿二根手指,比划一下,嘻嘻笑道:“长高了一点点而已!”

    南郊上前腼腆地一笑,轻声说道:“师姐!”

    上官怜儿一手牵住南郊,点点头,瞅着南郊有些发红的皮肤,问道:“师弟,你身上的孽火之毒没有发作吧!”

    南郊摇摇头,笑道:“师父让我天天泡寒泉,孽火之毒被压制住了,我现在除了皮肤偶尔有些发热,身子倒不疼痛!”

    上官怜儿想起南郊自幼身中孽火之毒,身子疼痛,饱受折磨,很少有个舒坦的日子,她心里就黯然心疼,柔声说道:“师弟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方法最终消除你身上的孽火之毒的。”

    南郊笑着点点头。

    秋怀慈道:“南郊、裹儿,你师姐刚刚出关,身子有些乏累,让她缓缓!”

    南郊与云舒儿便懂事

    松开了上官怜儿。

    云舒儿笑道:“师姐,你先休息一会,咱们晚上再聊!”

    秋怀慈拿着一个小小的锦盒递给了上官怜儿,吩咐道:“怜儿,你刚刚出关,真气在身上流窜,气息有些不稳,这是护心丹,你先服下一颗滋养一下身子吧!”

    上官怜儿便揭开了盒盖,取了一颗白色的丹药服下。

    秋怀慈瞅着上官怜儿,眼中满是欣慰与嘉许之意,淡笑道:“怜儿,想不到仅仅几年的时间,你的剑法居然能够修炼出剑魂的魂气来,真是不容易,为师没有看错你,你果然天资聪颖,剑道奇才,前途不可限量,甚好,甚好!”

    上官怜儿见师父眼光奇高,能够得到他的夸赞,实在难得,一时开心不已,谦虚地笑道:“都是师父教育的好!”

    秋怀慈道:“怜儿,你刚才使的这一套剑法,剑招紧密,无懈可击,只是剑势稍缓,霸气不足,对于剑势,你还得多多研习参悟!”

    上官怜儿仔细聆听,点了点头:“谢谢师父教诲!”

    “我将你刚才的剑势演绎一下,你仔细看着!”

    秋怀慈收束仙力,手提昊天,便在广场的中央演绎起上官怜儿刚才的剑法来,剑招未变,只是使的更加紧密快捷,虽然未使真气,但剑气纵横,激起的气浪,扬起了云舒儿等人的衣摆,端的凌厉霸道,杀气激荡。

    转瞬,秋怀慈收剑入鞘,向上官怜儿问道:“看明白了?”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师父,我知道了!”

    秋怀慈道:“修炼剑法,要精神松弛,欲速则不达,你先去吃饭,休息一下,再慢慢修炼吧!”说罢,身子一闪,就离开了素心洞。

    云舒儿一愣,对上官怜儿笑道:“爱居山就这么大的地方,可师父最近却老是飞来飞去的,可能是好久没有找人打架,技痒痒了!”

    上官怜儿笑道:“裹儿,无论仙魔凡俗,任何能力,就算再熟练,也要经常练习,这样才能颖悟技法,提升修为!”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师姐说的对,因为经常练习,南郊哥哥的厨艺越来越好,而我越来越会吃了!”

    上官怜儿与南郊都笑了起来。

    上官怜儿一手一个牵着云舒儿与南郊,说笑着回到了随意殿。

第二百三十五章:我的亲人

    云舒儿在上官怜儿耳边叽叽呱呱地说了一话儿,待得师姐吃过饭了,她就离开了上官怜儿,在内院里练了一会剑法,又进书斋读了一会书,一会倦了,就又睡觉去了。

    南郊则去泡寒泉。

    云舒儿酣睡着,待得醒来,已是黄昏。

    云舒儿出了卧室,站在屋顶之上,远眺着绚丽的晚霞,舒展了一下身子,跳下了屋顶,就双手负背,连蹦带跳地走进了厨房。

    伙头兵南郊动作麻利,恰好弄好了饭菜,见到云舒儿笑道:“裹儿醒了,我正准备去叫你呢?”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就端菜取碗,安排吃饭。

    秋怀慈在密室静坐,养心悟道,没有前来吃晚饭。

    上官怜儿与云舒儿、南郊姐弟三人一起吃饭。

    云舒儿吃了一碗,就放下了碗筷,不吃了。

    南郊连忙放下了碗筷,诧异地问道:“咦!裹儿,今晚的菜肴都是你最喜欢的,你怎么不吃啦?”

    云舒儿的手掌在小肚子上轻轻地上下轮换互摸着,笑道:“南郊哥哥,你们每天都有活干,忙来忙去的,可我却太悠闲了,不是吃饭,就是睡觉,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胖成一只小猪的,要是那样,你们可就不喜欢我啰!”

    上官怜儿吃饭甚急,二碗过后,也饱了,瞅了云舒儿纤巧秀美的身段,嘿嘿笑道:“对!裹儿,你要是真的胖成了一只猪,那师姐就每天把你当球踢!”

    南郊却连忙笑道:“不怕,不怕!裹儿,你就是变胖了,我也喜欢,真的喜欢!”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我知道,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嫌弃我的,但是,我若是胖成一只猪了,我自己会嫌弃我自己的,所以,我以后一定要节食少吃,多多运动才是!”

    南郊点点头,笑道:“裹儿,只要你喜欢,怎么都行!”

    上官怜儿瞪着南郊,笑道:“师弟,裹儿有师父宠着就行了,你就别老是惯着她了,否则,她以后就更加的恣意妄为,无法无天了。”

    南郊连忙眉头一皱,不悦地叫道:“师姐,裹儿只是有些跳脱,她很好的,她可没有胡闹!”

    上官怜儿见南郊急了,知道他对裹儿甚是宠溺,在他眼里,

    云舒儿就是他的神明,他的天地,云舒儿在他心里的地位,就是师父秋怀慈也是远远不及的,所以,他不容任何人对云舒儿有一丝微词的,一丝也不行。

    上官怜儿一阵挠头,无奈的一笑,轻轻地拍拍南郊的脸,笑道:“好好好,你的裹儿妹妹最好了,最好了,是师姐说错了,还不行吗!”

    南郊察觉自己的失态,搔搔后脑勺,歉然一笑,牵着上官怜儿的手掌,低声喃喃地道:“师姐,刚才我态度不好,对不起,你可别怪我,其实,裹儿真的很好的!”

    上官怜儿连忙点头,笑道:“是是是,是师姐错了,裹儿最好了,裹儿最好了,行了吧,你这个宠妹王!”

    云舒儿噗嗤一笑,对南郊说道:“南郊哥哥,怜儿师姐最疼我们了,她是跟我们开玩笑的,你可不要怪她。”转而,又对上官怜儿笑道:“怜儿姐姐,南郊哥哥没有别的意思,他为了我就算是对师父也是这样的,你也不要怪他哟!”

    上官怜儿站起身来左手搂着南郊的肩膀,右手搂着云舒儿的肩膀,嫣然一笑,柔声说道:“傻师弟,傻师妹,你们是我的弟弟妹妹,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姐姐爱你们还来不及,怎么会跟你们生气呢!”

    云舒儿反搂着上官怜儿,在上官怜儿的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师姐,你最好!”

    上官怜儿静静地搂着南郊与云舒儿,心里又是温馨,又是感动。

    此时此景,

    上官怜儿神色一敛,突然又想起了安然山,想起渭流门,想起了严瑞,顾怀民,鼎翠儿等人,

    曾经、曾经,

    上官怜儿与严瑞他们也是这般的亲睦友爱,温情幸福,可是,转眼之间,祸从天降,一切就一一一一。

    上官怜儿想起昔日的亲人,心头大痛,泪如雨下,不由得将南郊与云舒儿又搂紧了一些,心里柔柔,对南郊与云舒儿二个师弟师妹更是珍惜疼爱了。

    唉!安然山没了,渭流门没了,严瑞等亲人也没了,后来承蒙秋怀慈抬爱,收她为徒,带在身边,对她甚是爱护,而二个师弟师妹也很是疼她,现在,爱居山就是她的新家,南郊与云舒儿就是她的弟弟妹妹,是她的亲人,此刻,她的心里对他们只有喜欢,只有怜爱,加倍的喜欢,加倍地怜爱!

    一一一一当然,还有师父秋怀慈,那也是她最亲最亲的人啊!

    云舒儿见上官怜儿神色有异,抹着上官怜儿泪水,疑惑地问道:“师姐,你、你怎么啦?”

    上官怜儿松开师弟师妹,抹去脸上的泪水,淡淡笑道:“南郊、裹儿,师姐有你们陪着,很是开心,很是幸福,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来,一时没忍住,就一一一一!”

    上官怜儿与云舒儿二人在被窝里说体己话的时候,除了没有提及赤血三宝的秘密之外,便将安然山渭流门被人屠杀的事情都跟云舒儿说了。

    云舒儿冰雪聪明,听了上官怜儿一言,料来必定触景生情,又想起了伤心往事,也是黯然,即儿,眼睛一瞪,眉头一竖,咬牙切齿的恨恨地说道:“师姐,你别伤心,别难过,等我以后查出是谁杀害了严大哥,丁姐姐,还有萌萌他们,我一定将那些恶毒的刽子手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给你报仇,给你出气!”

    南郊也跟着叫道:“对对对!报仇、出气!”

    上官怜儿见到南郊与云舒儿对她那心疼怜惜的样子,心情转好,疼爱地捏了捏南郊的脸蛋,又捏捏云舒儿的脸蛋,含泪笑道:“南郊、裹儿,谢谢你们!”

    云舒儿柔声说道:“怜儿姐姐,别伤心,别难过,严瑞哥哥他们虽然不在了,这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也是你的亲人呀!我们会一直爱你的,心疼你的!”

    南郊也连忙说道:“对对对!师姐,我们就是你的亲人,我们爱护你,心疼你!”

    上官怜儿心里一热,甚是感动,在南郊与云舒儿的额头吻了一下,笑道:“傻孩子,师姐有你们,不难过,不难过!”说着,搂着二人,不禁又哭了起来。

    云舒儿搂着上官怜儿,手掌轻抚着师姐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怜儿姐姐,我知道你对渭门被灭之事,一直不能释怀,心里很苦很苦,一直憋着,你要是太难受了,就哭一场,哭过了就好了!”

    云舒儿安慰着上官怜儿,也一阵心痛,眼眶一红,泪流满面。

    南郊不会安慰,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上官怜儿与云舒儿哭泣,也跟着伤心难过,泪如雨下。

    上官怜儿三姐弟伤心一会,收拾心情,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过了一会,方才分开。

第二百三十六章:祭祀大典(宗门)

    岁月静好,

    无愁无忧。

    云舒儿在爱居山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偶尔修炼一下武功,就是找秋怀慈、上官怜儿与南郊等人游玩嬉闹。

    一日,下午。

    秋怀慈将上官怜儿、南郊、云舒儿召集在随意殿里,表情肃穆,心事重重的样子。

    云舒儿见秋怀慈少有的严肃,诧异地问道:“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秋怀慈点点头,扫视了三个徒弟一眼,缓缓说道:“孩子们,再过二日,就是本门母宗天守派创派的祭祀大典,为师作为天守的弟子,昔日的掌门,我必须出席,所以,我要暂时离开爱居山一段日子!”

    上官怜儿三人听了秋怀慈的决定,吃了一惊,要知道自从定居爱居山之后,秋怀慈每天都陪着她们,从未外出,而今日要离开爱居山,可是几年以来的头一遭啊!

    云舒儿一愣,连忙问道:“师父,您要走多久?”

    秋怀慈笑道:“可能需要几天,但是,师父会尽量争取早一天赶回来的。”

    云舒儿思忖一下,嘻嘻一笑,声音甜腻地说道;“师父,你的宗门乃是天守派,我们是你的弟子,照理,我与怜儿姐姐、南郊哥哥也是天守派的弟子,既然我们的母宗举办祭祀大典,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参加呀?”

    秋怀慈摇头叫道:“不行!你们不能去!”

    云舒儿连忙叫道:“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是天守的弟子吗?”

    秋怀慈道:“师父是天守弟子,你们是为师的弟子,你们当然是天守弟子了,只是,天守派创派已逾八千年之久,旁支斜出,利益纠葛,弟子众多,贤者如鲫,似这种祭祖大典,只有一些头面人物能够参加,你们这些无名无功的末流小辈,怎么可能有资格出席呢!”

    云舒儿笑道:“师父,我们虽然是无名小辈,但我们有你呀,你现在依旧是天守派的挂名掌门,而且,你法术天下第一,世人敬仰,凭此二点,让你带几个徒弟参加祭祖大典,那不是轻而易举,小菜一碟吗?”

    秋怀慈道:“裹儿,凭着为师的身份与名望,将你们带上天守参加祭祀大典,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为师身份特殊,有些事情要以身作则,所以要慎言慎行,不能惹人非议啊!”

    云舒儿瘪着嘴巴,不满地叫道:“师父,其实,你的这些理由都不成其理由,你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怕麻烦,不想带我们去呗!”

    上官怜儿笑道;“裹儿,师父有师父的难处,不许胡闹!”

    南郊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师父,我也想去天守看看!”

    秋怀慈温柔一笑,说道;“裹儿,为师知道,你们天天呆在爱居山,心里腻味,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只是这次为师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能带你们前去,希望你们不要怪怨!”

    云舒儿哦了一声,一脸失望,怏怏地说道:“好吧!不去就不去,要走这么远的路,我还嫌累呢?”

    秋怀慈听着云舒儿的赌气之言,暗自苦笑,心头一软,倒想带云舒儿出去走走,但是,想起云舒儿的特殊身份,就打消了念头,他转瞅着上官怜儿,叮嘱道:“怜儿,你是师姐,为师离山的这段日子,你要看好山门,保护好弟弟妹妹们,知道吗?”

    上官怜儿神色一敛,点头应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看好山门,保护好弟弟妹妹

    的!”

    云舒儿阴转多情,脸上露出了笑容,问道:“师父,你什么时候走?”

    秋怀慈说道:“明早再走!”

    云舒儿笑道:“师父,你走的时候,让我送送你吧!”

    秋怀慈点点头,说道:“为师没什么要说了,你们就散了吧!”说罢,就回屋了。

    云舒儿向上官怜儿与南郊眨眨眼睛,就快步上前,搂住了秋怀慈的胳膊,陪着秋怀慈往内院走去。

    秋怀慈似笑非笑地说道:“小丫头,你别腻歪我,今日你就是说破了天,师父也不会带你去天守的,你就死了那个念头吧!”

    云舒儿双眼一瞪,不悦地叫道:“师父,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都说了你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带着我们去天守,我怎么还会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我有那么不懂事吗!”

    秋怀慈脸上露出笑容,喃喃地道:“那就好,那就好!”

    整个下午,

    云舒儿没话找话,没事找事地都黏着秋怀慈,秋怀慈自然知道云舒儿打的什么主意,装聋作哑,淡笑应对,如此,二人至晚方才分开。

    云舒儿三个徒弟吃完晚饭,就早早睡下。

    子夜时分。

    秋怀慈身影一闪,悄无声息地站在云舒儿的床前,他定定地凝视着灯火之中沉睡的云舒儿,稍顿,轻叹一声,白光一闪,转瞬,身子就在爱居山外。

    秋怀慈脚踏虚空,置身云端,俯视爱居山,木立了一会,就转身离开,但走了一会,突地身子一顿,停了下来,摇头苦笑,叹息一声,淡然说道:“既然跟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

    一声龙啸,

    一条壮硕的青龙自秋怀慈身后的一团白云游窜了出来,而在青龙的背上则坐着一对少男少女。

    龙身上坐在前面的是少女,少女讪讪地一笑,冲着秋怀慈挥了挥手,欢快地叫道:“师父,你可真厉害,我们那么小心,还是被你察觉了,你是不是长了三只耳朵呀?”

    秋怀慈仔细地瞅瞅云舒儿与南郊,眉头紧皱,沉声问道:“不是不让你们来吗,怎么一点也不听话?”

    云舒儿嘻嘻一笑,连忙说道:“师父,别怪南郊哥哥,是我要来的,他不放心我,哭着闹着要来的,说是要保护我,我没法子,就只得让他跟着来了!”

    秋怀慈挥挥手,低声呵斥:“胡闹!回去,回去!”

    云舒儿跳下龙背扑到秋怀慈的怀里,双臂箍紧秋怀慈的腰身,将脸贴在秋怀慈的胸口,扭着身子,声音嗲嗲地撒娇道;“师父,我的好师父,我们整天呆在爱居山,都快烦躁死了,你不是说人一个人要想成长,就要增闻广记,开智明理,四处走走,四处看看吗!现在,正是我们学习的大好时机,你就带我们去天守见见世面好不好,好不好嘛!”

    秋怀慈依旧摇头:“不行,师父不是说了,师父还有一个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没有时间陪你,你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你叫师父怎么办呀!”

    云舒儿摇头叫道:“师父,我们去了天守,你忙你的,我们会自己玩自己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再说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天守代掌门法术天下第一的人的徒弟,谁敢欺负我们?而且,我们在天守还是有熟人的,比如元师伯,北墨师叔,南师叔,折翎师兄,紫灵儿师姐等人,许久没有看到他们了,我

    有些想他们了!”

    秋怀慈犹豫一下,还是摇头:“不行、不行!”

    云舒儿突地哇的一声,却哭了起来,口中央求道:“师父,我想跟着你,并不是我不懂事,而是师父自从收了我为徒之后,师父就对我怜惜疼爱,我们形影不离,从来没有分开过,现在你却突然不在我的身边,我心里就发慌,就难过;师父,我想你了,我舍不得你,呜呜呜一一一一!”

    秋怀慈见云舒儿趴在他的怀里,听了她的哭诉,心头暖暖的,柔柔的,怜惜地抹着她脸上滚滚而下的泪水,淡然一笑,忍不住就答应了:“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师父怕你了,师父答应你,答应你行了吧!”

    云舒儿嗤的一声,笑了,仰起脸来,噘嘴在秋怀慈的唇上亲了一下,紧紧抱住秋怀慈,嗲嗲地笑道:“师父,你真好,你真好!”

    秋怀慈的嘴唇被云舒儿吻一下,又见她如花笑靥之上还挂着泪珠,真是可爱至极,心头一颤,竟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即,念头一闪,连忙收敛心神,柔声笑道:“你怎么不哭了,你可真能装,还哭出眼泪来了,都上你的当了,你真坏,师父那么信任你,你连师父也骗,真是的!”

    云舒儿仰着脸,瞅着秋怀慈,嘻嘻一笑,娇嗔地道:“师父,我就骗你了,就骗你了,你要怎么样,你打我,打我呀!”

    秋怀慈最受不了就是云舒儿对他撒娇,总能让他心里快乐幸福,此刻,他内心又是一阵颤动,连忙别过脸去,翻着白眼,佯装生气地叫道:“好了,好了,别再给师父灌**汤了,真是受不了你!”

    云舒儿松开了秋怀慈,笑道:“师父,南郊也要一起去,我也舍不得他!”

    秋怀慈点点头,问道:“裹儿,你们怎么将怜儿的神兽青青也骑来了,是不是她让你们跟来的呀!”

    云舒儿摇头笑道:“我们想来找你,可我们不会临空飞行,追不上你,所以就向师姐死缠烂打,借了阿青,阿青倒是飞得很快,怎不,一会功夫就追上你了?”

    秋怀慈道:“裹儿,咱们都走了,留着怜儿一人在山上,实在太委屈她了,不如把你师姐也叫来,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去天守吧!”

    云舒儿开心一笑,连忙拍掌赞同:“好好好!其实,我叫了师姐的,可她却不愿意,她说要看家!”

    南郊见师姐也来,连忙点头,心里乐开了花。

    秋怀慈吩咐道;“南郊,你骑着阿青回去把你的师姐接来,我和裹儿在这里等你们!”

    南郊点点头,欢天喜地地骑着阿青折返爱居山,接上官怜儿去了。

    云舒儿轻声问道:“师父,你不会欺骗南郊哥哥他们吧!”

    秋怀慈瞪了云舒儿一眼,沉声呵斥:“放屁!师父是一个诚信之人,怎会像你这个疯丫头一样,说话没个正形!”

    云舒儿手指指着秋怀慈,笑道:“耶耶耶!师父,你是谦谦君子,谈吐儒雅,怎么能说脏话呢!”

    秋怀慈一愣,笑了,在云舒儿的脑门轻拍一下,怪怨地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师父天天跟你这个满口脏话的小混蛋在一起,能不受影响吗?”

    云舒儿吃吃一笑。

    师徒二人说了一会话,上官怜儿搂着南郊骑着阿青赶了回来。

    秋怀慈向上官怜儿说了一句,师父四人便向天守赶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掌门归来(大佬)

    天守派,

    天守峰,

    崇明殿以及各山各殿洗刷一新,

    天守主殿崇明殿道幡林立,檀香袅袅,撞钟打跋,金石声声。

    ………………

    是天守创派年祭祀大典,玄清墟中州神域的玄门仙道有头有脸的门派都派人来了,参加祝贺天守祭祀大典,天守一时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夜疏城等天守的重要人物都忙碌起来,采买东西,布置大典,接待宾客,安排生活。

    北墨止颜身体抱恙,负责照顾夜疏城等人的孩子们。

    一会,

    南藏玉走过来,站在远处,笑着向北墨止颜招招手。

    北墨止颜便走了过去,蹙眉问道:“今天这么忙,你不去干活,却跑到这里干嘛来了!”

    南藏玉一笑,问道:“阿颜,眼看祭祀大典就要开始了,我们却一直没有见到大师兄,你今日见过大师兄了吗?”

    北墨止颜一愣,思忖一下,神色黯然,说道:“你去居灵坡找找吧!”

    南藏玉一怔,诧异地道:“马上就要祭祀先人了,大师兄跑到居灵坡干什么?”

    北墨止颜眉头微蹙,轻声说道:“我只是猜的,你去找找,说不定大师兄就在那里了!”

    南藏玉见北墨止颜有些不悦,认为是妻子抱恙,心情烦躁,连忙点头笑道:“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去,我去!”

    南藏玉在北墨止颜的手掌上捏了一捏,笑着转身走了。

    北墨止颜瞅着南藏玉的背影消失在屋角,她缓缓地走到院门口,手扶着院门,瞅着东方的天际,眉头一蹙,陷入了沉思,稍顿,叹息一声,一脸的幽怨哀伤。

    唉!大师兄一定是又在想念阿慈了,尤直是在这热闹团聚的日子,他一定又到居灵坡师尊的墓碑前伤心落泪,愧疚自责去了。

    唉!阿慈,你究竟去了哪里?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也不回来看看我们?

    阿慈,你为什么不会来呢,你不知道,大师兄想你,元师姐想你,夜师兄与阿玉想你,

    可是,阿慈,你知道吗?整个天守最想你的人,其实是我、是我!

    阿慈,你知道吗?当年我拗不过爷爷,辜负了你,我伤心欲绝,万念俱灰,…………然后就有了小南玉,但是,

    阿慈,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一直不能对你忘情,我爱你,我爱你,我永远爱你啊!

    “娘亲,这好好的,你怎

    么哭了!”

    南藏玉与北墨止颜的女儿六岁的南玉玩了一会,抬头见到北墨止颜站在院门口,摇望天际,泪流满面,黯然神伤,连忙跑过来,牵着娘亲的手臂,诧讶地问道。

    北墨止颜回过神来,连忙抹去脸上的泪痕,抱起了女儿,嫣然一笑,摇摇头:“娘亲没事!”

    话说二边,事分二头。

    南藏玉听了北墨止颜的提醒,就向居灵坡跑去。

    一会,

    居灵坡到了。

    南藏玉见到大师兄奄冲果然站在师尊清虚上人的墓碑前,神色沮丧,一脸悲伤。

    南藏玉见到大师兄奄冲,心里就是一阵发怵,以前奄冲是很疼爱他的,可自从他娶了师姐北墨止颜为妻,奄冲就对他冷冰冰的,爱理不理的。

    南藏玉心里明白,奄冲对他之所以有意见,那是因为大师兄始终认为北墨止颜是掌门师兄的,掌门师兄与五师姐二人不管这么闹,他们终究会在一起的,可是,他却在这非常时期娶了北墨止颜,他的行为在奄冲眼里看来,简直就是趁人之危,厚颜无耻,可恶!

    南藏玉犹豫一下,走上前去,淡然一笑,轻声问道:“大师兄,大家都在找您呢?”

    奄冲木立了一会,转头瞥了南藏玉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你掌门师兄回来了吗?”

    南藏玉一愣,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

    奄冲一脸的失望,叹息一声,喃喃自语:“唉!最应该参加的人,却没有回来,这个祭祀大典举行的再隆重,又有什么意思呢!”

    南藏玉念转如轮,没有吭声。

    奄冲呆了一会,淡淡地说道:“好了,回去吧!”说罢,迈步先行离开了居灵坡。

    南藏玉默默地跟在后面。

    奄冲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南藏玉,你怎么这么粗心,五师妹身子不舒服,需要静养,你让她住到西山流云居,那里清净!”

    南藏玉笑着应了一声。

    大师兄还是挺好的,刀子嘴豆腐心,别看面上对他们夫妻二人冷冷的,其实,心里还是疼爱关心的。

    奄冲回到了崇明殿,那些宾客连忙笑着围了上来,与奄冲打招呼,奄冲少不得又是一阵应酬。

    “大家快看,掌门,是掌门,是掌门回来了!

    突地,山脚下传来一声尖叫,声音浑厚悠长,响彻山谷。

    奄冲正跟客人说着话儿,听到了叫喊,一怔,冲着同样发懵的南藏玉,颤声问道:“小师

    弟,外面、外面在喊什么?你、你听清楚了吗?”

    南藏玉凝神聆听,这回听清楚了,心头一颤,眼睛一亮,颤声叫道:“大师兄,外面在喊,在喊,好像、好像掌门、掌门师兄,他回来了!”

    奄冲也听清楚了外面的叫喊,身子一颤,脸色大变,愣了一下,突地转身就向殿外冲去,由于走的急了,被别人撞的直打趔趄,差点跌倒,待得站稳了身子,又向外面冲去。

    南藏玉回过神来,咧嘴一笑,也紧接着向殿外跑去。

    大殿之中的人见到奄冲的失态,一怔,即儿,也听清楚了外面的叫喊声,一怔,眼睛一亮,接着也快步向殿外跑去。

    奄冲冲出殿外,本想向山下跑去,转念一想,强掩着内心的狂喜,神色一敛,又变得凝重起来,腰杆一挺,双手负背地在殿前一站,目光热切地俯视着引上山顶的几千阶梯,静等着秋怀慈的出现。

    秋怀慈回来的消息就像惊雷一般在天守炸响,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先是一怔,既然就是激动,兴奋、狂喜。

    天守弟子将原掌门秋怀慈回山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欣然相告,然后,纷纷向自山脚直通天守主峰崇明殿的阶梯上跑去,挤在路边,夹道欢迎秋怀慈的回来,当他们瞅见了秋怀慈之时,眼睛一亮,眼中满是敬仰之情,尤直是那些女孩子,更是挥舞着手臂,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

    “掌门、

    掌门、

    掌门!!!

    一一一一”

    群情激昂,欢声雷动!

    是啊!

    秋怀慈昔日不但是天守的掌门,玄门盟主,带领天守走向一个一个的胜利,一次一次的辉煌,更重要的掌门不但品德高尚,疼爱门人,而且武功更是天下第一,如此人物,怎不让人崇拜喜欢。

    秋怀慈牵着云舒儿,身后左右跟着上官怜儿与南郊,师徒四人就顺着白玉阶梯向山上的崇明大殿走去,不停地向着路边欢迎的人群点头致意。

    云舒儿喜欢热闹,见到这么大的排场,心里那个兴奋激动,不停地向同门们挥舞着手臂,嘿嘿地笑着。

    云舒儿压低了声音,笑着调侃道:“师父,我们都离开天守将近十年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的受欢迎,你不愧是样貌英俊,风流倜傥的一代男神啊!”

    秋怀慈眉头一皱,压低声音,斥道:“裹儿,这里比不得爱居山,慎言慎行,不许胡闹!”

    云舒儿回头冲着上官怜儿眨眨眼睛,不再说话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亲朋故友

    秋怀慈师徒四人顺着阶梯,一级一级地缓缓走上崇明殿。

    大殿门口站满了人,人人脸带微笑,目光灼灼,凝视着缓缓上山的秋怀慈师徒,

    站在大点门前的有太师父一辈的参都上人,六迹仙人,

    跟着就是师尊辈的无妄上人,静妥仙人,

    即儿,就是师父辈的天成师叔,秦妙音师叔等人,

    接着,就是奄冲一辈的天守六杰等人,

    (北墨止颜没有到场,躲在远处的凝视着崇明殿,激动急切,泪流满面!),

    然后,就是奄冲与元凤焉等人的一干弟子,也就是天守小字辈的关门弟子,世之翘楚,

    比如折翎、若重、若轻、韩芊芊、渭宁、高挺、紫灵儿、净无双、炎汇、聂错、最骅等人。

    当然,

    在场的还有一些重量级的宾客,

    比如北墨世家家主北墨志远,

    乾坤阁的新阁主温思袤,

    蜀山掌门林御衍,

    千屿仙宗宗主海望归,

    南宫世家少主南宫骏,

    端木世家新任家主端木龙一,

    神兽谷谷主诸葛御禽,

    茅山派掌门典咦上人,

    还有铁扇山山主陆压,缥缈峰白须上人等等友人,

    总之,玄门境内仙道最有势力的三派,五教,七宗,九门,十一峰山,二十四洞府,另有,当然少不了威名赫赫的四大世家,以及一些有名望德行的游道散仙。

    秋怀慈一瞥之下,微微诧异,因为一向与天守派保持距离,明哲保身的最有势力的玄门三派之中的隐剑派与衍锋派的掌门蔑山掌门与也磨掌门也来了。

    玄门诸杰见到秋怀慈,自动退后几步,让出来地方迎接。

    秋怀慈脸含微笑,向众人不停点头致意,跟大家打招呼,自己人当然依照辈分来了。

    天守诸人也连连招呼秋怀慈,个个欢天喜地,元凤焉还笑着在秋怀慈的肩膀上亲昵地拍了一下,笑道:“阿慈,几年不见,都长胖了!”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元师姐好!”

    秋怀慈跟自家人打过招呼,便向客人敬礼,先自北墨志远开始。

    “小侄见过北墨叔叔!”

    北墨志远本是一个低调的人,加上,北墨世家因为向秋怀慈退婚之事,让北墨世家自觉愧对秋怀慈,所以,北墨志远在人群之中下意识地身子向后一缩,谁知秋怀慈在宾客之中首先向他打招呼,一愣,连忙向秋怀慈拱手行礼,淡然笑道:“秋掌门好,秋掌门好!”

    秋怀慈又向蔑山与也磨打招呼。

    蔑山、也磨脸含微笑,向秋怀慈点头致意,即儿,二人不容察觉地对视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唉!原以为秋怀慈离开了天守,他们这些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宗门,终究能够挺直腰杆,大力发展,纵横腾挪了,谁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秋怀慈又回来,天守若是又有了秋怀慈

    这个超级强者坐镇,那里还有他们这些宗派鹏程万里,扬眉吐气的之日啊!

    秋怀慈依次跟蔑山、也磨等人打过招呼,最后,才凝视着奄冲,柔声说道:“大师兄,辛苦您了!”

    奄冲见秋怀慈向站在大殿之前的本宗之内所有人的打了招呼,独独将他给遗漏了,让他原本热切的心渐渐地变冷变凉,眉头一皱,很是不快与愤懑,谁知秋怀慈却最后一个跟他打招呼,单独空出来,足见对他这个师兄的重视,尤直来了这么一句,瞬间心儿就化了,感动了。

    幸苦您了!

    只是轻轻的一句。

    含着歉疚与心疼,温情与亲切。

    这种话只有对至亲之人才会说的。

    奄冲傻愣愣地盯着秋怀慈,转瞬,突然上前一把抱着秋怀慈,眼睛一热,泪流满面,点头叫道:“阿慈,你一走就渺无音讯,真是想死师兄了,不过,你现在能够就好,回来就好!”

    秋怀慈眼眶一热,也流下泪来,搂着奄冲,手掌轻拍着奄冲的后背,说道::“大师兄,不管我去了哪里,我都是天守的弟子,是你们的亲人,我怎么可能不会回来看望你们呢!”

    奄冲松开秋怀慈,抹去脸上的泪水,拍拍秋怀慈的肩膀,喜笑颜开道:“阿慈,师兄一直相信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说呢,你怎么可能把天守,把我们忘了,不会,绝对不会!”

    元凤焉等人也感动的眼睛一湿,连忙笑着点头附和。

    奄冲满面欢笑,精神焕发,手臂一挥,便对大家朗声宣布:“诸位,我掌门师弟因为身负重责,不得不离开天守一段时日,而我只是替他打点天守诸务,暂代掌门之职,既然现在掌门师弟回来了,待会祭神大典,将由他全权处理。”

    元凤焉等人笑着连连点头。

    “不可!”

    秋怀慈一愣,连忙摇头说道:“大师兄,我只是回山参加祭祀,不会逗留多久,天守诸务依旧还得劳烦于您,所有,祭祀大典还是敬请师兄主持吧!”

    奄冲一怔,脸色骤然黯淡下来,嘴巴一张,就要劝说秋怀慈。

    这时,

    参都上人笑着说道:“奄冲,阿慈刚刚回山,想必疲累,祭祀大典,还是由你主持吧!”

    奄冲见太太师父开口,只得连忙点头。

    秋怀慈便叫上官怜儿、南郊与云舒儿拜见六迹仙人与蔑山等人。

    上官怜儿神态恭敬参见了前辈,又跟折翎等平辈同门打了一声招呼。

    渭宁与高挺因为昔日秋怀慈的请求,被奄冲与元凤焉分别收为关门弟子,地位在小辈之中比较尊贵,这一次祭神大典有幸参加,也加入了迎接秋怀慈的行列。

    渭宁待得瞅见了上官怜儿,眼睛就一直别有离开对方,现见上官怜儿向众人见礼,他不待上官怜儿开口,就主动走出人群,轻声叫道;“怜儿,你,你回来了?”

    上官怜儿见渭宁身子粗壮挺拔了一些,唇角也有了一些绒毛,脸色淡定,目光沉凝,远没了以前那浮躁之气了。

    上官怜儿见到渭宁焕然一新的面貌,心中欣慰,笑着点点头。

    高挺性子疏阔直爽,热情如火,见到昔日渭门的小师妹,就是见到了真正的亲人了,上前对上官怜儿欢笑着叫道:“小师妹,你回来,太好了,太好了!”说着,眼睛一热,流泪了。

    上官怜儿见到高挺,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严瑞,顾怀民、丁翠儿等亲人,心中突地疼痛,眼眶一热,也流下泪来,笑着轻声说道:“高师兄好!”

    折翎等人并不知道渭流门的事情,自然就不知道上官怜儿与渭宁、高挺以前的关系了,他们见到渭宁、高挺见到上官怜儿之时,神色异常,非同一般,微微诧异。

    高挺还想跟上官怜儿说上二句话,见秋怀慈瞥着他,他突地想起十年前秋怀慈对他与渭宁的威胁之事,心里一寒,连忙退在了一边。

    上官怜儿见礼数到了,就退在了一旁。

    南郊性子腼腆,面对人多的时候,就会拘谨紧张,他冲着所有的人,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然后,微低着头,红着脸,退在了秋怀慈的身后。

    云舒儿则不同了,站在人前,向站在面前的所以人都点头打了招呼,声音热情,透着一股自来熟,并且,在打招呼之前,都要仔细地瞅了对方一眼,当她见到元凤焉之时,便嘿嘿一笑,上前牵住元凤焉的手掌摇晃着,亲切地笑道:“美女师伯,好久没有见到您了,我可想您了!”

    元凤焉也是欢喜,笑道:“裹儿,几年不见,你都长大了,不过,小嘴还是以前那么甜,听着让人舒服!”

    云舒儿笑道:“美女师伯,我没有夸您,您真的长得好看,我若是有您一丁点儿漂亮,我死了都心甘啊!”

    元凤焉知道云舒儿这个小魔星一贯的口无遮拦,胡说八道,越是顺着她的话头,她就说的越是得意,越是放肆,便只得捏捏她的小嘴,笑着不吭声儿。

    云舒儿四下一瞥,惊诧地问道:“咦!美女师伯,怎么没有见到美女师叔,她去哪里去了?”

    元凤焉压低声音笑道:“你美女师叔有事儿,走不开身,你若是想她,我待会带你去见她!”

    云舒儿连连点头,笑道:“嗯!好好好,待会我一定要去看望美女师叔,我可想她了,我以前在天守的时候,您和美女师叔对我可好了!”

    蔑山与也磨早就听说秋怀慈又收了一个女弟子,样貌丑陋,今日得见,云舒儿满面疤痕,果如所言,只是见元凤焉等人都很是喜欢她,人缘极好,暗暗称奇。

    这时,参都上人说道:“奄冲,阿慈能够回来,真乃天守之幸,皆大欢喜,既然如此,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就开始举行祭祀大典吧!”

    奄冲点点头,便向折翎等人点点头,折翎等人便散开了,各忙各的,一会洪钟响起,祭祀大典正式开始。

    祭祀大典在奄冲的举行之下,肃穆而又隆重。

    这般的,三个时辰之后,祭祀大典方才结束,接下来就是宴会。

    宴会上奇珍异果,美酒飘香,大家说说笑笑,杯盏交错,宴会直到天黑了,方才结束。

第二百三十九章:神木枕头(柔情)

    云舒儿三姐弟吃完了饭,就跟着紫铃儿她们玩儿去了。

    秋怀慈与奄冲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一个人向着西山流云居走去。

    片刻,流云居到了。

    几个打理流云居的弟子见到秋怀慈行了一礼,便要进屋通报北墨止颜,但都被秋怀慈制止了。

    秋怀慈向内院走去,见内院之中,南藏玉的宝贝女儿南玉眼上正蒙着一片黑色布条,与二个丫鬟在玩找小鸡的游戏。

    二个丫鬟见到秋怀慈一愣,脸露欢笑,正要叫喊。

    秋怀慈手指在唇前一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指南玉,又指指自己,向丫鬟挥挥手。

    丫鬟笑着点点头,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秋怀慈缓缓地走过去,蹲在南玉的面前,定定地瞅着南玉,脸含微笑,目光温柔。

    北墨止颜这时过来找女儿,在院门口瞅见了秋怀慈,一下就傻了,转瞬,躲在了院门边,探头凝视着那个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身影,思绪万千,心潮澎湃。

    南玉屏息静气地双臂张开在四周摸了一会,也没有抓着丫鬟,便笑着叫道:“阿莲,你们可不许乱动,故意让我抓不着哟!”

    秋怀慈捏着嗓音,嗯了一声,然后,移动身形。

    南玉听见声音,觉察有人就在身边,就摸得更起劲,口里叫道:“嘿嘿!阿莲,你们不许动,不许动,我要抓住你们了,我马上就要抓住你们了!”

    片刻,秋怀慈见南玉非但没有抓住他,还摸向相反的方向,离他越来越远了,于是,将衣袖摆动弄出声响来,吸引南玉。

    南玉听到声响,转过身来,上前一冲,一把就抱住了秋怀慈,咯咯笑道:“阿莲,哈哈!抓住你了,我抓住你了!”

    南玉揭开了黑巾,见是秋怀慈一怔,连忙后退二步,左右一瞥,叫道:“咦!怎么是你,阿莲她们跑到哪里去了?”

    秋怀慈道:“被我赶跑了!”

    南玉讶然叫道:“为什么?”

    秋怀慈说道:“因为我想跟你玩呀!”

    南玉歪着脑袋,定定地瞅着秋怀慈,摇头叫道;“不行!我们又不熟!”

    秋怀慈曲着手指,在南玉的秀挺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笑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我还抱过你,怎么转眼就不熟了。”

    南玉嘻嘻一笑,问道;“掌门师伯,你真的是来找我玩的吗?”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是呀!你看你长的

    这么漂亮可爱,师伯可喜欢你了!”

    无论大人小孩都喜欢听好话,南玉听秋怀慈夸她漂亮,心花怒放,欢喜不已,嘻嘻笑道:“掌门师伯,你也长得好看,比奄冲师伯好看多了,我也喜欢你!”

    秋怀慈便牵着南玉的小手,坐在一个石椅上,让南玉坐在他的腿上抱在了怀里,笑道:“南玉,师伯今天除了来找你玩,还想送一件礼物给你,你要不要呀?”

    南玉连忙点头,笑道:“要要要!”

    秋怀慈就拿出了一块像玉一样的东西递给了南玉。

    南玉歪着脑袋仔细地一瞅,见手中的东西橙黄橙黄的,圆溜溜的一块,样子一点也不好看,像玉又不像玉,噘着嘴巴,失落地说道:“掌门师伯,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一点也不好看,我不喜欢!”

    秋怀慈笑道:“傻孩子,它叫龙宝,是长在巨龙体内的石头,附有神力,你把它天天佩戴在身上,就会冬暖夏凉,蛇虫畏退,祛毒疗伤,它可是一个好宝贝啊!”

    南玉听秋怀慈将龙宝说的这么神奇,把玩着龙宝,摸一下,亲一下,笑道:“掌门师伯,既然龙宝这么好,那我勉为其难,就收下了!”

    秋怀慈在南玉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温柔地抚摸着南玉的头发,轻声问道:“小南玉,你娘亲今天怎么一天也不见人影,是不是病了?”

    南玉摇摇头,笑道:“掌门师伯,我娘没病,只是心情了。”

    秋怀慈一愣,心头突然有些刺痛,神色一黯,发了一下呆,轻轻一叹。

    北墨止颜听到秋怀慈的叹息,就像心头被铁锤重锤了一下,心神摇晃,痛彻心扉,不禁泪流,稍顿,收敛一下情绪,抹去脸上的泪水,露出笑容,缓缓地走到秋怀慈的身边,亲切自然地说道:“三师兄,你怎么来啦?”

    南玉见到北墨止颜连忙跳下地面,扑到北墨止颜的面前,举起手臂,向母亲炫耀道:“娘亲,这是龙宝,掌门师伯送给我的,你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北墨止颜牵着南玉,柔声笑道:“傻孩子,这的确是龙宝,掌门师伯送你的宝贝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南玉点点头,冲着秋怀慈笑道:“谢谢掌门师伯的礼物!”

    秋怀慈点点头,凝视了一眼北墨止颜,笑道:“五师妹,您没事了!”

    北墨止颜勉强地一笑,没有说话。

    秋怀慈自乾坤袋取出了一个枕头,递给北墨止颜,淡笑道:“五师妹,听说你患了头疾,晚上经常头昏眼花,彻夜难眠,这个枕头乃是我在东海海底挖来的海心神木

    制作而成,具有驱寒散热,安神凝息,希望对治疗你的头疾有用!”

    一一一一当年秋怀慈不声不响地离开天守,不知所踪,北墨止颜疯了似得满世界地寻找,找了几年,也没有找到,就绝望了,愈发的愧疚伤心,不寝不食,终日神智恍惚,以泪洗面,自此,就落下了头疾,她只要一想念秋怀慈,情难自己,就头痛欲裂,彻夜难眠!

    北墨止颜听了秋怀慈之言,可见秋怀慈虽然离开了天守,但心里还是一直关心她的,她的心头一暖,感动不已,眼睛一热,登时湿润了。

    秋怀慈柔声说道:“阿颜,过去的事情你没有错,你更没有辜负谁,你就把它忘了,珍惜现在的人,好好地过日子,你要是开开心心,和和美美,大哥我也安心,不是吗?”

    北墨止颜含泪点头,心里又是一阵绞疼,滴血不止。

    唉!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二个人无论多么相爱,疼惜,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这就是命啊!

    秋怀慈笑道:“阿颜,孩子喜欢热闹,明日仙剑大会,你也带着孩子一起来吧!”

    北墨止颜笑着点了点头。

    秋怀慈笑道:“阿颜,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北墨止颜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秋怀慈捏了一下南玉的脸蛋,笑道:“小南玉,明天见!”

    南玉摆摆手,甜甜地一笑,叫道:“掌门师伯,明天见!”

    秋怀慈点点头,走出了北墨止颜的内院,在流云居门前见到了站在远处的南藏玉。

    南藏玉见到秋怀慈,走上前来,轻声说道;“掌门师兄,小南玉没有闹你吧!”

    秋怀慈笑道:“小师弟,师兄谢谢你了!”

    南藏玉点点头,没有说话。

    秋怀慈继续说道:“小师弟,当年师兄对不起你师姐,辜负了她,使她伤心欲绝,几近崩溃,是你拯救了她,让她振作了起来,成家生子,安定快乐,替师兄减少了罪孽,所以,师兄要谢谢你!”

    南藏玉淡然一笑,喃喃地说:“掌门师兄,我追求阿颜,除了不负您当年的叮嘱,更重要的是,我喜欢她,我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我自己,所以,你不必谢我!”

    秋怀慈听了南藏玉之言,感觉怪怪的,心里有些不快,便淡然说道:“嗯!你们好好过日子,祭祀大典之后,我依旧会离开天守的!”

    南藏玉忙问:“什么!掌门师兄,您又要走呀?”

    秋怀慈点点头,拍拍南藏玉的肩膀,走了。

第二百四十章:仙剑大会(打架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按照惯例,天守祭祀大典之后,就是仙剑大会。

    天守的仙剑大会,以前不过是天守派门内弟子的一次考核比试,检查评估弟子的学业的,优胜者将会受到宗门重用,获得尊贵的地位,后来有了观礼宾客小辈的加入,门派之间互相切磋讨教,就演变成玄门的仙剑大会了,而随着天守的渐渐强盛,成为玄门第一派,这天守每一届祭祀大典的仙剑大会各门各派参会的人越来越多,规模越开越宏大,越开越气派,俨然成了玄门各派弟子在人前为本门本人展示手腕,演绎技法,崭露头角,扬名立万的好平台,好机会。

    仙剑大会在崇明殿左侧的巨大的广场上举行。

    秋怀慈与一干玄门宾客坐在高台之上观战。

    云舒儿牵着秋怀慈的手掌,紧挨着师父坐着,她的身后站着上官怜儿与南郊。

    秋怀慈则抱着小南玉以及夜疏城与唐婉梦的儿子夜行铭,紧挨着秋怀慈的是奄冲、元凤焉、夜疏城等人;

    北墨止颜也来了,跟父亲北墨志远妹妹北墨倾城坐在一起,离秋怀慈远远的,只是她虽然在跟父亲说着话儿,眼睛却不时地瞅向秋怀慈,眼神满是柔情与哀伤。

    “懈顿神域玄门仙道拓跋世家拓跋姐弟前来拜山!”

    奄冲见到客人都到齐了,便站起身来,刚要宣布仙剑大会开始,这时知礼人大声唱喊道。

    秋怀慈听到报唱,眼睛一睁,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转过了一个念头。

    夜疏城等人一愣,微微诧异,要懈顿神域与中州神域相距甚远,地处边陲,中州神域玄门视懈顿神域为蛮夷,轻贱鄙夷,而懈顿仙门又嫌弃中州神域玄门高傲自大,自以为是,所以,中州神域的玄门仙道与极北懈顿的玄门正道自来素无往来,没有交集。

    但是、现在,懈顿神域的玄门宗派突然前来拜山,实在是出人意料,让人诧异。

    威加海内,万邦来投,这才是作为玄门第一大派天守该有的气象,那才是真正的强盛啊!

    奄冲眼睛一亮,脸露喜色,连忙叫道:“速速请来,速速请来!”

    转瞬,一个身材高挑,模样秀美的女子昂首走了上来,身边跟了不少的服饰各异,气度非凡的男男女女,后面则跟着一群属下。

    女子走到举办仙剑大会的演兵场,在场中一站,环视着端木龙一等人,当她目光扫在了秋怀慈之时,目光一顿,定定地凝视着秋怀慈,眼中满是激动与欣喜,稍顿,咧嘴一笑,冲着秋怀慈眨眨眼睛,然后,瞥向奄冲,嫣然一笑,朗声说道:“懈顿神域拓跋世家拓跋秀带领懈顿诸位豪杰前来拜见奄冲掌门!”

    拓跋秀接着就向奄冲介绍跟她一起上山的懈顿仙域的豪杰。

    奄冲连连点头,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懈顿道友能够不远万里,前来道贺,真是使天守蓬荜生辉,荣耀之极,请坐、请坐!”

    拓跋秀等人就在客位入座。

    拓跋秀目光不时地瞅向秋怀慈,挑了挑眉头,嫣然一笑。

    拓跋宏自十年前见到上官怜儿之始,就对上官怜儿一见倾心,无法忘情,今日得见了心上人在此,心潮澎湃,激动兴奋,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上官怜儿了。

    云舒儿瞅见了拓跋姐弟,惊讶万分,悄然对秋怀慈说道:“师父,这不是我们刚去懈顿之时碰上的拓跋姐弟吗?”

    上官怜儿也悄声笑道:“师父,我们能够找到爱居山这么好的地方安身立命,说起来还是这个拓跋姐弟的功劳,待会咱们要不要单独见见!”

    秋怀慈神色一敛,表情严肃,用密语传音告诫上官怜儿三个徒弟:“你们不许跟任何人提及我们在懈顿的事情,更不许在这里私自接近懈顿的人,否则,我们回来爱居山之后,就休想再过安生的日子了,知道吗?”

    上官怜儿等人一愣,连忙点头答应。

    北墨倾城瞅着拓跋秀,笑道:“姐,懈顿乃是蛮夷之地,听说那里的女子不知礼教,率性泼辣,在男女感情的事情上直接大胆,这个拓跋秀见秋盟主长得英俊,就目光热烈,目不转睛的,也不知道避嫌,真是所言不缪,名不虚传啊!”

    北墨止颜见拓跋秀一直在盯着秋怀慈看,向秋怀慈抛着媚眼,甚是不快,冷哼一声,鄙夷地说道:“见到好看的男人,就挪不开眼,真是不知廉耻!”

    北墨志远与北墨倾城听了北墨止颜满是醋意的咒骂,一愣,不吭声了,心里一时又为秋怀慈与北墨止颜的有缘无份而遗憾难过。

    “魔门圣教混天圣教混天王城云知为公主殿下前来拜山!”

    知礼人犹豫一下,又大声地报唱道。

    奄冲等人听到知礼人的报唱,尽皆一怔,震惊之极,玄门仙道的仙剑大会,仙道的千年死敌魔门圣教居然派人前来参会,这不是**裸的挑衅吗?

    夜疏城等人霍然站起身来,攥紧了拳头,脸有怒意,齐刷刷地瞅向了山下。

    奄冲念头一转,向秋怀慈问道:“掌门师弟,你怎么看?”

    秋怀慈放下南玉与夜行铭,站起身来,环视了参都上人与蔑山掌门等人,朗声说道:“诸位,虽然仙魔二宗,千年宿仇,但是,既然人家正式拜山,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不如将她们让上山来,以礼相待,静观其变!”

    参都上人点头说道:“不错!阿慈所言甚是,藉此玄门仙剑大会之际,魔门拜山,即使挑衅,那又何妨,我们只需以静制动,见招拆招也行了,切不可乱了阵脚,堕了咱们玄门的气度与威风!”

    奄冲点点头,朗声叫道:“有请魔门公主!”

    片刻,

    一个身材娇小,眉清目秀,脸上有一些雀斑的粉衣少女双手负背,脚步轻盈地走上了演兵场。

    少女身后身边跟着一只身子壮硕,威风凛凛的花斑白眉猛虎。

    猛虎身后左右跟着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痕的英俊男子,以及千娇百媚的一个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右手还牵着一个岁小男孩;

    男孩眉目清秀,与渭宁的面相相似。

    粉衣少女昂首挺胸,在

    演兵场上一站,目光扫视了参都上人一眼,目光落在了云舒儿的身上,神色微愣,即儿,向秋怀慈拱手行礼,笑道:“魔门混天圣教公主殿下云知为参见秋掌门!”

    秋怀慈笑着缓缓地点点头。

    云知为又向参都上人等人点头致意,然后,介绍身边之人。

    刀疤男子乃是魔门圣教教主的外甥掖神刀异南。

    红衣女子则是在玄门仙道中人声名远播,痛恨惧怕的魔门四宗红袖宗宗主月媚儿;

    而那个牵着月媚儿的小男孩乃是月媚儿的儿子,名叫渭思过。

    渭宁见到月媚儿带来的男孩样貌与他小时候非常相像,暗自忐忑,而当他听了小孩的名字之时,定定地盯着渭思过,脸色大变,身子微微颤抖。

    如果、如果月媚儿的孩子真的是他渭宁的骨肉,那命运对他也太过滑稽、残忍了些!

    如果渭思过是他渭宁的孩子,叫他如何面对月媚儿,要知道月媚儿是摧毁渭门的元凶之一,渭门许多的徒众死于她手,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可是,可是如果月媚儿是他孩子的母亲,他的仇恨再大,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如果渭思过是他渭宁与月媚儿的骨肉,要是渭思过他日认亲,他该怎么办呢?

    如果,如果有一日他渭宁因为自己的骨肉,无辜的孩子,而原谅了月媚儿,不忍下手,他又该如何面对死去的渭门的亲人们啊!

    这一刻,渭宁瞪着月媚儿之时,原本双眼喷火,但是当他瞅着越看越像自己的渭思过之时,心里突然柔软了起来,对月媚儿的仇恨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上官怜儿与高挺见到月媚儿的孩子,待得听到孩子姓渭,不由瞥向了渭宁,见到渭宁那震惊绝望的表情,心头一震,脸色大变,登时凉了半截。

    如果月媚儿的孩子渭思过真的是渭宁的骨肉,那可真是造化弄人,哭笑不得,真是耻辱、冤孽啊!

    奄冲听完云知为的介绍,点头叫道:“请坐!”

    云知为等人就入了客座。

    “既然客人已经到齐了,我在此宣布,仙剑大会正式开始!”

    奄冲环视了大家一眼,宣布一声,即儿,向折翎点头笑道:“折翎师侄,现在在你这一辈的弟子之中,你年龄最长,功夫也好,你给大家起个头吧!”

    折翎得令,便缓缓地走到了演武场,在场边左位一站,环视了蔑山等人一眼,点头笑道:“折翎不才,不知那位师父的弟子愿意下场,与我比试比试!”

    拓跋秀见折翎身材修长,样貌俊美,暗暗点头,赞许不已。

    嗯!风流倜傥,光彩照人,不愧是中州神域的人物啊!

    折翎话音未落,人影一闪,场中多了一个男人。

    男人三十来岁,身材魁梧,握着一柄大刀,眉头一挑,傲然说道:“我乃衍锋派弟子裂布特来讨教!”

    折翎拱手行礼一礼,淡笑道:“敬请赐教!”

    裂布点点头,抢先动手,钢刀一轮,身形化成一团白影冲向了折翎。

第二百四十一章:各逞胜场(打架)

    折翎深知这次仙剑大会是一次展示个人才能的平台,不是每一个小辈弟子都有上场露脸的机会,奄冲没有叫自己的徒弟渭宁开打,而是点了他的将,可见奄冲对他这个师侄的重视,要是表现出众,将来在天守必定地位尊贵,前途无量。

    折翎见裂布冲上前来,不敢大意,手臂一甩,手中多出了一把长剑,扎了一个马步,长剑一横,当的一声脆响,格挡住了裂布的一记横削。

    裂布一招不中,身子一闪,跳到另一个方位,再次发动攻击,他以折翎为目标点,自地上空中不停地冲折翎就是一阵狂杀,身法刀法快捷凌厉。

    折翎的打法相对保守,只守不攻,严守门户,在裂布狂风骤雨一般的猛攻之下,连连后退,他就像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起伏摇曳,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也磨笑着对身边的蔑山点头赞道:“蔑掌门,裂布并不是你最出色的弟子,居然能够将南藏玉的大弟子打的连连后退,真是不简单啊!”

    蔑山不喜不怒地问道:“也掌门,你帮我看看,折翎与裂布,这一仗他们谁输谁赢?”

    也磨笑道;“裂布现在占尽了优势,将折翎逼得连连后退,只需再加一把力,就能击倒折翎了!”

    蔑山摇摇头,笑而不语。

    也磨笑着反问:“蔑掌门,你认为呢?”

    蔑山道:“裂布看似刚猛,不过是强弩之末,而折翎虽然连连后退,但不法稳健,防守严密,滴水不漏,天守的剑法一直以精巧诡奇据称,而折翎乃是南藏玉的高徒,可他刚才使出的所有招式尽皆稀疏平常,他一定是藏了杀招了,如果不出我之所料,裂布马上就要败了!”

    裂布将折翎逼得连连后退,占尽了上风,心中暗喜,又冲到折翎的面前,使尽全力向折翎就是绝命的一刀。

    韩芊芊见折翎眼瞅着就要被裂布砍翻在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谁知就在这时,折翎暴喝一声,身子一旋,长剑连刺,只见场中剑光骤然闪烁,随着一声闷哼,剑光一敛,裂布倒在了地上,右腿鲜血直流。

    折翎还剑入鞘,向裂布躬身行礼,诚恳地道:“裂大哥,承让了!”

    二个衍锋派的弟子连忙上前,将裂布扶下了场。

    天守弟子见折翎赢了,甚是高兴,不由欢呼叫好,为折翎鼓劲打气。

    折翎心中稍慰,他刚才的这一战,不但是他个人在仙剑大会上的首战,更是天守派的首战,他要是输了,丢的不仅仅是个人的脸,更是关乎天守的士气与荣誉。

    奄冲脸上露出了笑容,瞅着折翎的眼眸之中,满是欣慰与嘉许。

    好小子,干的漂亮,总算是保住了天守招牌与脸面,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

    这时,

    夜行铭吵着找母亲唐婉梦去了,北墨止颜怕南玉闹着秋怀慈,也暗使北墨倾城将孩子带到她的身边去了。

    稍顿,

    灰影一闪,场中就多了一个老人。

    老人向折翎拱手行礼:“老朽散修莫定远,想要向折翎老弟讨教一二。”

    夜疏城心中微凛,这个莫定远可不是等闲之辈,在散修游道之中甚有名气,使得一手离别钩。

    折翎笑着点点头,待得二人一个交手,他眉头一皱,面色一沉,剑势一变,一反上一局的谨慎防守,而是剑法大开大合,冲着莫定远就是一阵抢攻,杀得对方节节败退。

    如此,一会,

    莫定远闷哼一声,离别钩掉在了地上,人退在了一边,手掌捂住了胸口,额头见汗,脸露痛苦之色。

    折翎的长剑佩挂在腰间,双手一拱,说道:“莫前辈,承让,承让!”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莫定远盯着折翎,喃喃自语,弯腰捡起离别钩,唇角抽搐地缓缓走回了座位。

    折翎连赢二场,天守弟子更兴奋激动了,云舒儿霍然起身笑着鼓掌,倒将南郊等人吓了一跳。

    绿影一闪,场中多了一个女子。

    女子定定地凝视着折翎,嫣然一笑,说道:“折翎师兄,我们都知道你剑法厉害,没想到拳法更是了得,莫先生他是万万想不到,你居然会半途弃剑,以拳制敌,拳劲暴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折翎笑道:“姑娘可是南宫世家的南宫瑾三小姐!”

    南宫瑾点点头,笑道:“折翎师兄,小女子微末之技,不及一提,待会你可要手下留情哟!”

    折翎笑着点点头:“三小姐尊贵美貌,惹人怜爱,折某不愿伤你,也不愿为你所伤,咱们不如文斗吧!”

    南宫瑾一愣,点点头:“可以!”

    折翎笑道:“三小姐,最近我新学了一套剑法,我演示一下,你若能指出剑法的破绽,就算我输!”

    折翎左手自腰间又抽出了一把短剑来,摆了一个剑式,双剑合璧,便演绎出一套剑法来。

    折翎忽东忽西,上下腾挪,剑招倒也稀疏平常,但却越舞越快,到后来根本看不见人影,只有满场的剑影,剑气凛冽,剑声呜鸣,尔后,嘭的一声响,场中就绽放了一朵巨大的莲花,那些莲花花瓣就是一个个剑招,每一个莲花的绽放,花瓣都能幻化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甚是好看。

    莲花绽放了五朵,剑光一敛,折翎长剑负背,玉树临风地站在了场边,向南宫瑾点头示意,笑问道:“南宫小姐,我的剑法演绎完了,敬请点评!”

    南宫瑾完全被折翎的神乎其神的剑法给震住了,一时没有说话。

    南宫骏站起身来,笑道:“阿瑾,折翎道友刚才使出的剑法叫做一见生莲,乃是天守秘技之一,很难修炼,折翎道友能有如此手段,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你认输吧!”

    南宫瑾一愣,便向折翎笑道:“折翎师兄手段玄妙,南宫瑾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折翎淡然说道:“承让,承让!”

    南宫瑾目光温柔地瞥了折翎一眼,一脸娇笑地退回自己的座位。

    天守弟子见折翎斗智斗勇,连赢三局,真是给天守长脸了,一时欢声雷动,兴奋不已。

    “衍锋派弟子索伦斗胆讨教!”

    一个粗壮汉子斜睨了天守弟子一眼,跳到了到场内,气呼呼地向折翎叫嚷道。

    奄冲朗声笑道:“三局为胜,三局皆胜者,可以暂时休息,再进行下一轮的比赛!”

    林御衍笑道:“对!三局皆胜者,就可以休息,进入下一轮,如果胜之不退,车**战之下,累都会被累死的,这对他们可不公平啊!”

    折翎听了奄冲与林御衍之言,顿了一下,见无人异议,便退下了场。

    索伦定定地瞅着渭宁等天守一干弟子,那意思再明本不过了。

    这时,一个青衣道人缓缓地走上了场,嘿嘿笑道:“千屿仙宗海明拿,向索兄请教!”

    索伦见天守派在玄门之内颐指气使,风头太盛,让同为大派的衍锋派嫉妒仇恨,也让他很不服气,今日他本借机修理一下天守中人,出一口闷气,那知最终跟他交手的却是千屿仙宗的人,一时,他将一腔怨气撒在了海明拿的身上。

    索伦瞪着海明拿,怒吼一声,长枪一轮,一阵风似的冲向了海明拿。

    海明拿空着手掌,手臂在空中一舞,身子一闪,就跳到了索伦的身后。

    索伦转身又向海明拿攻去。

    海明拿淡然一笑,身子快速移动,躲避着索伦的攻击,但在躲避的同时,手臂却一直在空中虚晃着,好像手里捏着绳子,正要套马似的。

    云舒儿见海明拿被索伦追击着的一面在场中连连后退,狼狈不堪,一面挥舞着空手臂,那样子真是滑稽之极,诡异之极,忍不住嘿嘿一笑,指着海明拿,诧讶地问:“师父,他在干嘛!在念咒起阵吗?”

    秋怀慈虽然心里明白,但面上却摇头说道:“不知道!”

    云舒儿笑道:“啊!师父,你这么厉害,连你也不知道呀?”

    秋怀慈伸手捏捏云舒儿的脸蛋,道:“傻丫头,师父又不是那万知万能的创始之神,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人家想干什么,我当然不知道了!”

    云舒儿道:“师父,我有些困了!”

    秋怀慈笑道:“胡说!你最喜欢看到别人打架,今天这么热闹,你怎么会想睡觉呢?”

    云舒儿噘起了嘴巴,叫道:“我真的有点困了!”

    秋怀慈道:“那你就回屋小憩一下吧!”

    云舒儿摇摇头:“不!

    我不回去睡觉,我要陪着你!”

    秋怀慈皱眉道:“你既然不肯回去睡觉,那就忍着。”

    云舒儿嘻嘻一笑,轻声说道:“师父,我、我想坐在你怀里!”

    秋怀慈一愣,笑道:“裹儿,你长大了,你都跟我一样高了,你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别动不动就要往我怀里钻,你不害臊啊!”

    云舒儿笑着摇摇头:“不害臊,不害臊,我不害臊!”

    秋怀慈柔声劝道:“裹儿,这里不是爱居山,很多人看着,你不许胡闹!”

    云舒儿依旧耍无赖,继续撒娇:“师父,我要,我要,你要是抱着我,我想看打架就看打架,我想睡觉就可以睡觉,那多舒服呀!”

    秋怀慈苦笑着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好了,好了,祖宗,怕了你了,你挨紧师父,师父搂着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云舒儿连忙笑着点了点头,便跟秋怀慈挨的更近了一些,左手紧搂着秋怀慈的腰子,脑袋侧靠在秋怀慈的肩膀上,秋怀慈则抬起手臂侧搂着了云舒儿的肩膀,将云舒儿半抱在怀里。

    北墨止颜将秋怀慈与云舒儿的亲昵举动尽收眼里,暗自惊诧,嫉妒心起,想着秋怀慈虽然是云舒儿的师父,可云舒儿长大了,终究男女有别,秋怀慈却这样不避嫌疑地宠溺云舒儿,实在是有些不妥啊!

    北墨倾城笑道:“姐,你说这个姓海的究竟在搞什么鬼,他若是有什么绝招再不使出,恐怕就真的要输了!”

    北墨止颜心神不定,魂不守舍地点点头。

    演武场内依旧还在打斗着,但索伦与海明拿二人与其说是打斗,倒不如说是追逐,索伦在追,而海明拿在逃,二人在场上一直兜圈子,这种所谓的打斗让人看着实在乏味无趣,很多人见海明拿一直在后退逃窜,既认定海明拿输定了,更是不屑海明拿不敢一搏的胆怯,于是有很多人在心里站在索伦一边,开始不禁开始为索伦打气加油,呐喊出声:“打他,打他,打他!”

    秋怀慈眉头一皱,沉声呵斥:“不许喧哗,干扰比赛!”

    尽管秋怀慈的呵斥之声并不响亮,但所有的喧闹之人,不但听到了呵斥,而且秋怀慈的声音穿透耳膜,就像一根钢针在他们的脑核里扎了一下,让他们疼痛无比,身子颤抖,冷汗直流,但是这种痛苦转瞬即逝,待得回过神来,他们瞥了秋怀慈一眼,心中敬畏,哪里再敢吭声。

    索伦还在场中追击海明拿,追着追着,突地好像有一根无形的鞭子在他的手腕上给重重地抽了一下,抽的手背流血,长枪掉在了地上,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前面跳跃的海明手掌在额头一抹,接着向索伦一甩,那些汗水在空中居然化成了冰刀射向了索伦,顿时洞穿了索伦的双腿。

    索伦双腿之上麻麻点点的小洞,鲜血淋漓,一是支持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一面哀嚎,一面扭头瞪着场外千屿仙宗的人,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哪个杂毛偷袭老子,老子将你碎尸万段!”

    海明拿笑道:“索伦,你不要冤枉别人,你手上的伤口是我抽的!”

    索伦一愣,即儿,呵斥:“放屁!你休要蒙我,老子的眼睛刚才一直在盯着你,你手上就根本没有东西,你拿什么东西抽我!”

    “谁说我手中没有东西了,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海明拿冷哼一声,冲着那只一直在虚空之中挥舞的手掌,吹了一口气,默念咒语,在那只手掌之中,却突地多出一根透明的鞭子来。

    海明拿瞪着索伦,唇角一翘,轻蔑地一笑,讥讽地反问道:“索伦,我一出场,手里就一直拿着一根鞭子,难道你不知道吗?”

    索伦见到海明拿手中晶莹剔透的鞭子,便知乃是一件神兵,明明对方拿在手里,只是自己法力不够看不透而已,一时羞愧沮丧,作声不得。

    海明拿手中的鞭子材质特殊,他若是存心隐藏,除了参都、秋怀慈与蔑山等的那般的能耐,道行稍浅的人是根本看不出来的,那些先前给索伦鼓噪加油的人见到海明拿的鞭子,脸颊一热,羞愧不已。

    索伦被同门抬下了场,一个斜眼的青年下了场子,挑战海明拿。

    海明拿却摆摆手,笑道:“不打了,我认输,我刚才被别人给整累了,我想休息了!”

    海明拿说道,很是洒脱地退出了战场。

第二百四十二章:各显神通(打架)

    很多人见海明拿刚才虽然跟索伦纠缠了很久,但却一直在躲避,可算是保存了体力,既然轻松地赢了一场,不明白他为何却要中途退赛,停止前行。

    衍锋派的弟子见海明拿打败了索伦,就要退赛,有违常理,一个弟子向掌门也磨轻声说道:“千屿仙宗是不是有意给天守派出头挡灾啊?”

    也磨摆摆手,笑道:“只是一场比赛而已,没有那么复杂,今日高手如云,海明拿自知能力有限,走不多远,他现在全身而退,体面收场,对他不是很好吗?”

    一个瘦高的男子上场迎战了斜眼男子,登时斗在了一起。

    一会,瘦高男子输了。

    斜眼男子连赢二场,第三场被一个小孩打败了。

    接着小孩赢了又败了,

    大人赢了又败了,

    男人赢了又败了,

    女人赢了又败了,

    还有老人,还有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人一一登场。

    天守的人出场了,

    隐剑派的人出场了,

    衍锋派的人出场了,

    四大世家的人出场了,

    五教、七宗、九门、十一峰、二十四洞府的人也出场了,

    渭宁下场了,

    上官怜儿在秋怀慈的要求下也上场了,

    当然,还有一些散仙独修自然也不忘了也要凑一凑热闹了。

    开始只是小辈弟子切磋较量,后来,有些师父级别的长老护法掌门之类的大人物一时技痒,也纷纷下场,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妙招迭出,精彩纷呈,打得好不热闹。

    这般的,仙剑大会比了很多场,才接近尾声。

    魔门公主云知为一直没有下场,而是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将渭思过搂在身边,跟渭思过一面吃着零食,一面观看比赛,当看到有趣的地方,就跟刀异南、月媚儿对场中的比赛叽叽歪歪地点评了一番,然后与月媚儿哼哼哼嘻嘻嘻哈哈哈地就大笑了起来。

    二个女人,一个声音妖媚,一个声音明亮,不时还加上刀异南浑厚的嗓音,以及渭思过脆脆的童声,时时声震满场,一副魔门恣意放肆的做派。

    很多玄门弟子见到云知为等人在仙门面前那散漫轻浮的样子,想起仙魔之间的千年宿怨,血海深仇,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被各自的师父给警告约束了,他们就要出场挑战云知为几人了。

    云知为不但有些大胆放肆,而且还是一个吃货,说得不好听,就是一只猪,自从她上山之后一坐下来,嘴巴不是在说话,就是在吃东西,而且,她的那些零食都是一个稀奇古怪,奇珍美味,她每拿出了美食,就会分出一份来,亲自送到云舒儿的面前。

    云知为瞅着云舒儿,嘿嘿笑道:“姐姐,我观察你很久了,我发现你跟我很像!”

    云舒儿讶然问道:“我们那里相像了!”

    云知为笑道:“因为我一停下来就要吃东西,我见你嘴里也在不停地吃东西,咱们二人都是一个馋嘴猫,不是吗?”

    云舒儿才不管什么仙魔身份,却对云知为很是欣赏,虽然云知为的做派在别人眼里是粗野张狂,没有教养,但是在她眼里却是率真可爱,保持自我,与她这个胡作非为的混世魔王是一个路子的人,让她天然地亲切喜欢,她嘻嘻一笑,嗯了一声,点点头:“对对对!你是我见过除我之外,最馋嘴的人了,我们俩人的确都是一对吃货哟!”

    云知为将自己的零食分给云舒儿,眉头一挑,嘻嘻一笑,目光挑衅地问道:“仙魔有别,世代仇敌,我的东西,你敢吃吗?”

    云舒儿却接过云知为手中的零食,指着一个灰色的果子,笑问:“什么味!”

    云知为笑道:“臭味!”

    云舒儿双眼发光,笑着点头,将果儿抛进了嘴里,重重地嚼了几下,眉头一拧,一挑,一直,一舒,脸上先是露出痛苦,再是诧讶,然后是狂喜的诸多表情,咽下果肉,向云知为竖起大拇指,夸赞不已:“先苦后甜,干爽浓郁,这是什么果儿,这么好吃?”

    云知为笑着摇摇头:“别人拍马屁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名字。”

    云舒儿点点头,深有同感地笑道:“嘿嘿!我师父也经常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吃,我也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

    云知为笑问道:“姐姐,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我你送吃的了,你有那么多的美食是不是也应该让我尝尝呀!”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也回赠了云舒儿一些美味零食。

    自次,在赛场之内二个少女互赠美食,评点美食,比吃美食也成了一种独特的风景!

    奄冲见云舒儿敌我不分,玄门之人与魔门公主居然众目睽睽之下,说说笑笑,来来往往,这不是招人非议,落人话柄吗!

    奄冲眉头一竖,冷着脸,苦笑着摇了摇头。

    唉!阿慈怎么能这么溺爱徒弟,任由她胡作非为,真是不懂事,不懂事啊!

    至于,那些胖胖的女人见到云舒儿与云知为这样狂吃狂喝,腰身却依然苗条纤细,真是羡慕的不得了,暗地里还寻思着想要向云舒儿与云知为讨吃而不肥的瘦身秘法呢。

    经过三天的比试,那些想要下场露脸,扬名立万,或者切磋学习的人,都下场了,而几番淘汰下来,场中只剩下渭宁、上官怜儿、隐剑派的颜居、北墨倾城、衍锋派的王辟邪、端木云霓、龙啸洞的百里齐,还有几个散修进入了后半场。

    渭宁可算是这一届仙剑大会的最大黑马。

    渭宁虽说是天守权势滔天,炙手可热奄冲的弟子,但是,他却是半路投入天守,资历尚浅,为人也很低调。

    渭宁每天除了完成任务,刻苦修炼,与别人少有交集,给同门的感觉就是严谨神秘,对于他的真正的实力,别人知之甚少,而他这一次,他一出手就展示出高超技法,连战连胜,一鸣惊人,顿时成为天守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当然,作为三流门派出身的百里齐能够走的这么远,也是异军突起,英雄了得啊!

    十六选八,抽签之后,

    上官怜儿对阵渭宁,上官怜儿以受伤为由自动退赛;

    颜居对阵百里齐,百里齐胜;

    端木云霓对战陈宇研,陈宇研胜;

    王辟邪对阵米配,王辟邪胜;

    北墨倾城对阵金子蝉,北墨倾城胜,但随后北墨倾城宣布退赛,说她玩够了;

    令子辉对战平复,令子辉胜;

    另外还有二对进行了比赛。

    八选四比赛进行抽签之后,

    渭宁对阵王辟邪,渭宁胜;

    百里齐对战陈宇研,百里齐胜;

    另外二组散修磨寒对阵流云,流云胜;

    昊茨对战令子辉,令子辉胜。

    四选二比赛抽签结果,

    渭宁对战流云,渭宁胜;

    百里齐对战令子辉,令子辉弃赛。

    终于到了翘首期盼的决战了。

    百里齐与渭宁站在赛场之上,凝视着对手,眼中满是欣赏与尊敬。

    百里齐举着双锏,笑道:“渭宁兄弟请!”

    渭宁手提长剑,笑道:“百里大哥请!”

    二人客气一下,开始开打。

    渭宁抢先出手,腾挪跳跃,身如游龙,剑气如虹,剑鸣声声;

    百里齐双锏挥舞,一锏其招如盾,一锏斜出如刺,身子飞腾,招式纵横,滴水不漏。

    斗了一会,

    渭宁逼到百里齐身侧,身子一斜,旋身反剑,长剑一挑,斜刺百里齐的左肋,一招雨燕斜飞,其实,这一招剑招本也平淡,但随着渭宁的闷喝,长剑居然暴胀了半尺,剑头直射对方,好不突兀。

    百里齐见渭宁的剑法中规中矩,原以为自己能够轻松格挡,谁知渭宁居然能够将长剑自由伸缩,出人意料,大吃一惊,连忙击退,但还是迟了,虽然逃过了穿身之苦,但下肋之处,还是留下了一道剑伤,衣衫立即沁出了鲜血来。

    百里齐瞅着肋下的伤口,警惕地瞅着渭宁手中样式普通的长剑,问道:“你能修炼出有型的剑气来?”

    渭宁摇头笑道:“不是剑气,是剑魄!”

    百里齐笑道:“渭老弟,虽然你的剑招还没有化魄成魂,但你小小年纪就能够修炼出剑魄来,也着实了得啊!”

    渭宁笑而不答,挥剑又攻向了百里齐。

    百里齐将双锏的手柄的锏底,互相磕撞了一下,双锏便出现了机关,互扣住了,连成了一体,二个锏头冒出了枪矛,双锏登时变成了一杆长枪。

    百里齐双手握枪,向前一跃,迎战渭宁。

    渭宁剑法出众,加之,时时催发剑魄,化腐朽为神奇,让人猝不及防,让百里齐很是忌惮小心。

    渭宁的剑魄虽然了得,而百里齐的兵刃也更是神奇,以前别人所见到的只是一对普通的双锏,谁知道这会儿居然可以任意地拼接出各色的兵器来,比如长枪、长棍、长戟、双节棍、飞锤棍、狼牙棒、裂心刺等等,或长或短,或粗或细,变化自如,让人眼花缭乱。

    云舒儿问道:“师父,这个百里大哥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兵器,怎么这么有趣呀!”

    秋怀慈道:“这世上有一种兵器,兵器里装有机*,利用机*就可以将一件兵器拼接幻化出别的兵器来,再利用这些兵器的特性演绎出相配的技法,克敌制胜,这种兵器就叫器母!”

    云舒儿笑道:“器母?母亲!是不是那些拼接幻化的兵器就是一个一个的孩子,而器母就是那些兵器的母亲,是吧?”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可以这么理解!”

    渭宁与百里齐还在场上血拼,这是一场很精彩的比赛。

    渭宁的剑法精妙,剑魄很是神奇。

    而百里齐的兵器更是诡异了得。

    百里齐的功夫技法有些杂驳,玄力不够精纯,而他的这柄器母恰恰地弥补他的不足,器母时而锏法,时而棍法,时而枪法,时而刺法,变化多端,层出不穷,往往出其不意,时时逼得渭宁后退,无可奈何!

    稍顿,苦战之中。

    渭宁突地怒吼一声,念动咒语,在其身边嘭的一声,冒出一团白烟,白烟消散,多出一条青龙来。

    青龙冲着百里齐就是一阵嘶声厉吼,龙口喷出来的真气,激的百里齐退后了好几步来。

    南玉与夜行铭见到青龙登时一怔,随即,站起身来,鼓掌欢笑,指着青龙,叫嚷了起来:“娘亲,娘亲,龙、龙、龙!!!”

    云舒儿咦了一声,笑道:“师姐,又是一条青龙也,不过,这条青龙可没有阿青健壮与精神,不如咱们把阿青放出来,跟它比一比吧!”

    上官怜儿笑道:“裹儿,你怎么这么喜欢争强好胜,什么都爱跟人家别人比较呢!”

    秋怀慈轻声呵斥:“这毛病要改!”

    云舒儿吐吐舌头。

    渭宁跳上青龙,骑着青龙,笑道:“百里大哥,你技法高明,无懈可击,我想赢你就只得借助外力了!”

    百里齐笑道;“能够凭自己的能力,借助外力,去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也是一种力量!”

    百里齐说罢,也轻喝一声,念动咒语,在他的身边也冒出了一团青烟,青烟消散,场中多出了一头青牛来。

    青牛摇了摇头,叫了几声,打了几个响鼻,憨态可掬,有乡韵之气。

    南玉与夜行铭开心死了,双眼发亮,又蹦了起来,哈哈笑着,又叫嚷了起来:“娘亲,娘亲,快看、快看,牛、牛、牛!哈哈一一一一!”

    北墨止颜与唐婉梦连忙笑着安抚自己的儿女:“好好看着便是,不许叫嚷胡闹!”

    林御衍点头笑道:“养育灵宝很是不易,要有很深的机缘,没想到今日决赛之时,竟然能够见到二只灵宝,真是幸运啊!”

    南宫骏等人跟着也笑着点点头。

    百里齐跳上来牛背,将器母变回成一对钢锏,挥舞一下,朗声叫道;“渭老弟,出手吧!”

    渭宁长剑一甩,剑尖又长出了一尺剑魄来,驾驭青龙,冲向了百里齐,临空下劈。

    百里齐又是一锏化盾,一锏化刺,迎上渭宁,打斗了起来。

    这场决赛真是又是玄妙,又是好看,既有人斗,又有兽斗,人兽合一,一阵缠斗,很是契合观赏的心里。

    场中剑影簇簇,剑光闪烁,龙影滚腾,龙呤声声;

    场中锏影叠叠,锏光嗖嗖,青牛蹦跳,牛*怒吼,

    双方打的甚是霸道、激烈。

    一会,

    渭宁突地手臂一旋,轻柔一甩,手中的长剑,幻化出无数的长剑来,而长剑脱离了渭宁的手掌,便像飞鱼一般,围着百里齐上下翻飞,左右游动,一时却围而不杀。

    百里齐见渭宁释放出这么多的飞剑,以假隐真,真假难辨,飞剑围着他,就是为真剑寻找着机会,想要对他一击必中。

    百里齐哪敢大意,眼睛快速地浏览遴选着那些飞剑,片刻,瞅见一把飞剑嗖地向着他的胸脯射来,他眼中一亮,双锏合二为一,双手互握,抡起单锏,向飞剑砸去,虽然砸中了渭宁的真剑。

    但是,

    还没等百里齐松上一口气儿,渭宁的飞剑,居然像软软的绳索一样套住了百里齐的钢锏,一股真力定住了百里齐的钢锏,钢锏一时动弹不得。

    百里齐心头一凛,连忙念动咒语,想要将双锏幻化成大刀,绞断长剑,同时,他的身子连忙闪烁。

    渭宁见百里齐嘴唇蠕动,知道百里齐的意图,他哪里会给对方一丝机会,手臂一招,那把绳子一样困住了百里齐的长剑,接着,居然在长剑的体内抽出了一把小剑来,小剑飞鱼一样追上了百里齐,剑身凝定在了虚空之中,而剑尖则紧紧地抵住百里齐的喉咙,让百里齐不敢动弹。

第二百四十三章:比试比试(劲爆)

    百里齐见咽喉被一把利剑抵住了,距其皮肤不过半寸,若是妄动,必死无疑,这回可算是彻底地输了。

    百里齐一笑,说道;“渭老弟,佩服、佩服!”

    渭宁手掌一招,抵住百里齐喉咙的飞剑就撤回去了,跳下了青龙,收了灵宝,向百里齐拱手笑道:“承让,承让!”

    百里齐瞅着捆绑自己双锏的长剑,不,确切地形容应该就叫绳剑才对,闪烁了一下金光,剑绳就像水泡一样消散溶解了。

    百里齐双锏一收,跳下了青牛,收了灵宝,笑问:“捆住我双锏的又是剑魄?”

    渭宁点点头:“刚才我所有的剑招法术,其实都是虚招,我真正的用意乃是用剑魄捆绑你的双锏,因为你一定想不到我的剑魄居然能够弯曲,不过,这种能力,我暂时也只能施展一次!”

    百里齐笑着点点头;“这么说,我输的不是术法招式,而是智谋,是吧!”

    渭宁谦逊地笑道;“侥幸而已,侥幸而已!”

    百里齐一笑,退下了场。

    天守诸人见渭宁获得了仙剑大会的冠军,甚是高兴,参都、上官怜儿等人眉目含笑,有些沉不住的人不禁欢呼起来。

    云知为这时却飞身跃上了赛场,歪着脑袋,斜睨着渭宁,缓缓地围住渭宁转圈,拍着手掌,邪魅地笑道:“小子,有些手段,很是不错,要不咱们也比试比试?”

    渭宁冷冷地说道:“哼哼!听说魔门手段鬼魅阴邪,我很是好奇,今日有闲,不妨一试!”

    云知为笑道:“小子,你语中带怨,对我充满敌意,你是不是跟我魔门有仇啊?”

    渭宁唇角一翘,哼了一声,反问道:“你说呢?”

    云知为笑道:“你既然对我充满敌意,如果咱们没仇的话,你就让我打折你的狗腿,大家结下冤仇;如果你跟魔门真的有仇的话,那我就给你一次打折我的机会,报仇出气呀!”

    渭宁一愣,淡淡地道:“好!我一定打折你的狗腿!”

    云知为笑道:“我的拳法很简单,却是用无数的死人练出来的,你的剑招虽然好看,却花哨太多,你想打败我,恐怕是空有热血,不能如愿呀!”

    渭宁眉头一竖,叫道:“要打就打,废话真多!”说罢,摆出了剑招。

    这时,渭思过却跳上了演武场中,拉着了云知为手掌,摇晃着叫道:“知为姐姐,娘亲要我跟这个叔叔比试一下,让我历练历练,长长见识!”

    渭思过走到渭宁的跟前,手指指着渭宁,嚣张地叫道:“我要跟你比试:!”

    玄门一干人等,见月媚儿指使一个孩子挑战渭宁,惊诧不已,也困惑不已。

    渭思过不过一个九岁的孩子,就算天赋再高,年龄摆在那里,手段又能有多深,让一个孩子挑战玄门新人翘楚,这不是胡闹吗?

    魔门究竟是什么意思,搞得什么阴谋诡计啊!

    上官怜儿微微摇头,心里却是一片澄明,她已经猜出了月媚儿的用意,因为月媚儿不希望渭宁与云知为他们出现冲突,所以才让渭思过出头,进行阻止。

    云知为拍拍渭思过的小肩膀,笑道:“好!姐让你打,不过他很厉害,你要小心哟!”说罢,就退在一边。

    渭思过双手摆出了一个招式,叫道:“叔叔,你出招吧!”

    渭宁眼勾勾地凝视着渭思过,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既喜且哀,稍顿,他回过神来,冷冷地说道:“我认输!”说罢,就下了场。

    渭思过一脸诧讶,叫道:“喂!叔叔,我们还没有比试,你怎么就一定认为自己打不过我呢?”

    月媚儿冲着儿子招招手,笑道;“过儿,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叔叔那是让着你,你以为你真的打得过他,你还不回来,快点回来!”

    渭思过哦了一声,就转身跑回到母亲的身边。

    云知为见渭宁被渭思过逼退,她又环视了六迹仙人等人一眼,笑道:“本殿下喜欢找人打架,可是魔门境内,无人敢真的跟我动手,我这次来天守,一则是想看看天守迷人的风光,二则想跟玄门的人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既然现在渭宁退出比赛,不知哪位玄门弟子愿意下来陪我玩玩呀?”

    “我来!”

    一个玄门弟子飞身上场,叫道:“我叫一一一一!”

    云知为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厉声呵斥:“闭嘴!本殿下不想了解一个废物!”

    来人受到云知为的侮辱,暴跳如雷,立即冲向了云知为,但他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一个耳刮子劈头扇在他的脸上,登时将他扇飞,晕倒在地。

    玄门弟子一愣,刚才这个上场的人,乃是隐剑派的一个弟子,有些名气,绝非庸手,却被云知为一招就闪翻在地,可见这小魔女的手段,非同一般啊!

    云知为摇头叫道:“这个人太渣了,来一个厉害的。”

    “放肆!”

    一个玄门弟子向云知为冲去,随即一声闷哼,飞身摔倒在地,口吐鲜血,晕厥在地。

    一个玄门弟子又冲向了云知为一一一一

    一个玄门弟子又冲向了云知为一一一一

    一个玄门弟子又冲向了云知为一一一一

    一个玄门弟子又冲向了云知为一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片刻,一时就没有人上场攻杀云知为,许多玄门弟子定定地瞪着云知为,眼中眼中满是惊恐。

    一招!

    所有的玄门弟子只是一招就被云知为给打倒在地。

    耳光!

    所有的玄门弟子都被一个耳光给扇晕在地。

    云知为的手段非常简单粗暴,要么先发制人,要么后发制人,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打晕对方。

    输,不可怕,怕的是输的难看,输的屈辱,被人用耳刮子扇倒在地,试问,这间还有比这更羞耻的惨败的方式呢!

    所以,玄门弟子见同门尽皆惨败与云知为之手,一时竟无人上场跟云知为动手。

    也磨笑着点点头,夸赞道:“这个小魔女身法迅速,招式简单,看着明明能够躲闪

    ,却偏偏无法躲闪,手段不简单啊!”

    蔑山道:“去繁就简,有招无招,大道无形,武学化境,的确是好手段啊!”

    云知为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那些怒视着她的玄门弟子,笑道;“嘿嘿!你们是不是不服气,那你们就来打我呀!不过,一个一个的上太麻烦了,不如,十个十个的来吧!”

    参都见面对云知为的叫嚣,一时居然没有玄门弟子出阵应战,眉头一竖,面色一寒,沉声叫道:“怎么,天守没人了吗?玄门没人了吗?”

    那些天守弟子,玄门弟子听了参都之言,羞愧不已,于是,便有人纷纷地冲向了云知为,但是,都被云知为一一地给打败了。

    如此,过了片刻,将近有百多个玄门弟子折在了云知为的手里。

    渭宁眼中闪烁着怒火,就要出场,奄冲密语传音地制止了他:“阿宁,这个小魔女的功法深不可测,你是这一届仙剑大会的冠军,你就不要出场了!”

    云舒儿笑道:“怜儿姐姐,这个小魔女这么嚣张,你快去收拾她!”

    上官怜儿摇头说道;“我打不过!”

    云舒儿笑道:“师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几天比赛,你一直在隐藏了实力,你要是争强好胜,倾尽全力,这次仙剑大会的冠军就是你的了!”

    秋怀慈这时说道:“裹儿,你休要多事,要打你去打,怜儿不许出手?”

    云舒儿眼睛一瞪,气乎乎地叫道:“师父,你欺负人,明知道我不行,还要我去,真是的!”

    秋怀慈道:“你既然不去,那就老实一点,不许胡言乱语!”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就不说话了。

    云知为还在虐打玄门弟子,转瞬,又打倒了几十个,她斜睨着晕厥一地的玄门弟子,双手叉腰,哈哈笑道:“今日你们玄门是怎么啦!怎么一个能打的小辈也没有?”

    “小姑娘,你的手段的确了得,卢某不才,愿意讨教一二!”

    一个中年男子缓缓地走进了演武场,定定地瞅着云知为。

    云知为瞥了来人一眼,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衍锋派的副门主裴峻吧!”

    裴峻点点头。

    云知为摇头道;“裴峻,你没有资格跟我动手!”

    裴峻不悦地问;“为什么?”

    云知为笑道:“我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而已,修为有限,我只能跟玄门的小辈切磋武艺,你都这么的大年纪了,你还是小辈吗?”

    裴峻一愣,冷哼一声,说道:“你乃魔门中人,与我玄门乃是世仇,今日你上得山来,本来应该老实地呆着,可你却执意挑衅玄门,狂妄无礼,不给你一点教训,你真当我玄门无人吗?”

    云知为冲着参都拱手行礼,朗声叫道:“参都上人,虽然仙魔有仇,但我这次上的天守,乃是按照规矩正式拜山的,怎么说也是客人,至于我与玄门弟子的比试,也只是一时技痒,切磋而已,即便我赢了,那也是规规矩矩的,更没有伤人性命,难道你们玄门输而生忿,就要不顾江湖道义,仗势欺人吗?”

第二百四十四章:挑战于你(劲爆)

    好厉害的一张巧嘴啊!

    参都微微思忖,朗声说道;“诸位,今日在这天守之上,没有仙魔之分,正邪之辩,云知为虽是魔门中人,但她却是按照礼仪前来拜山,乃是我们的客人,她即使下场比赛,也是符合规矩,切磋学习,有输有赢,大家要胜之不骄,败之不忿,所以,你们万不可堕了我们玄门仙道的风度气派,让人小瞧了去!”

    六迹仙人也朗声笑道;“云知为乃是一个小丫头,一个小辈,所以,除了小辈以外,外人不可出手,她想战便战,想退则退,不许为难人家!”

    秦妙音也笑着说道:“你们这些玄门弟子每天都被师门宠着护着,娇生惯养,个个牛逼哄哄的,哪知道外面的深浅,今日你们被人修理了,于你们而言,未必就是坏事,也好让你们知道知道,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往后修炼就会更加的勤奋,行事也会更稳重一些!”

    裴峻恨恨地瞪了云知为一眼,怏怏地退下了。

    难怪裴峻仇恨云知为,因为云知为在跟玄门弟子动手的时候,凡是天守弟子,点到为止,而对于隐剑派与衍锋派的弟子却是下死手地一顿狂殴,这分明是打压隐剑派与衍锋派藉此立威,而对天守弟子手下留情,那就是给自己留后路,这个小魔女可真是阴险狡猾啊!

    又有几个玄门弟子下场。

    这回,

    云知为却摆摆手,嘿嘿笑道;“诸位,我不跟你们打了,我再厉害,这样打下去,我怎么受得了,所以,咱们暂时休战!”

    那些玄门第子听了云知为之言,一愣,瞅向了奄冲。

    奄冲挥挥手,笑道:“既然云姑娘认输了,那就不要打了!”

    云知为摆摆手,笑道:“奄掌门,谁说我认输了,我只是不想跟他们打而已。”

    奄冲眉头一皱,不悦地道:“云知为,出于礼貌,我们对你已经足够客气了,你不要太放肆!”

    云知为耸耸肩膀,双手一摊,笑道:“奄掌门,你多心了,这里是你天守地盘,玄门地界,我们就几个人,手段平庸,我就算有心闹事,但也没有这个胆量呀!”

    奄冲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是吗?”

    云知为笑道:“奄掌门,我这次来到天守,没有别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见一见我所仰慕的一个人而已!”

    云舒儿连忙问道:“云知为,你仰慕谁呀?”

    云知为冲着秋怀慈一指,笑眯眯的,一字一顿地叫道:“我倾慕的人就是一一一一秋、怀、慈!”

    所有人一愣,诧讶地瞅着云知为,心中感慨,魔女就是魔女,不知羞耻,胆大妄为,什么都敢说啊!

    云舒儿一愣,讶然叫道:“什么!你、你倾慕我师父?”

    “怎么,不可以吗?”

    云知为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笑道:“我自少到大,就听别人说,说秋掌门乃是这天底下最英俊、最聪明、最能打的男人,我很是倾慕,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这次天守祭祀大典,我猜你一定会回来祭祖,所以,我就前来看看啰!”

    云舒儿点点头,歪头仔细地瞅了一下秋怀慈,拍着秋怀慈的肩膀,嘻嘻笑道;“我师父的确很漂亮,很聪明,很厉害,世人对他的评价,基本都是事实,今个儿你是见着我师父本人了,怎么样,他没有让你失望吧?”

    “还行!”

    云知为点点头,对秋怀慈叫道;“秋掌门,你长得的确好看,不过,我们差着辈分,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其次,我这个人很笨,做事情不喜欢动脑子,要是比聪明,我一定比不过你;我唯一的强项就是武功不错,所以,我今日想要挑战你!”

    场中众人又是一怔,就像瞅见怪物一般瞪着云知为,脸色数变,震惊不已。

    这个小魔女究竟是什么意思,挑战玄门第一人秋怀慈,她是不是疯了呀?

    秋怀慈淡淡地说道:“小姑娘,你的武学天赋极高,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手段,的确难得,但是,你若是跟我比较,修为却又远远不足了,这样吧!百招之内,你如果能够逼得我后退半步,就算你赢,你看如果?”

    云知为摇头叫道;“秋掌门,你

    可能听错了,我想跟你比技不比人!”

    秋怀慈一愣,一个转念,道;“莫非,你想跟我徒弟比试?”

    云知为点点头,笑道:“要不然呢?”

    云舒儿笑道:“云知为,你要跟我师姐比赛就直说,干嘛要绕这么大的圈子呀!”然后,对上官怜儿笑道:“师姐,我吃了这个云知为不少的东西,受了她的一些好处,你待会手上留情,不要打坏了她!”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

    云知为连忙摇头叫道;“不!我不跟上官怜儿比!”

    云舒儿笑道:“我怜儿姐姐的术法最厉害了,你是不是害怕输给她呀?”

    云知为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大声说道:“曹裹儿,我要跟你比试?”

    云舒儿一愣,连忙摇头:“我不跟你比!”

    云知为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搔搔后脑勺,嘿嘿笑道:“因为我打不过你。”

    云知为讶然说道:“没有打过,你怎么知道打不赢?”

    云舒儿说道:“因为我一一一一!”

    “够了!”

    秋怀慈霍然起身,眉头一皱,面色一沉,瞪着云知为,沉声呵斥:“云知为,这里是天守,岂容你在此这里挑三拣四,胡搅蛮缠,上官怜儿深得我的衣钵,你若是不愿跟她比试,那就退下吧!”

    场中诸人自见到秋怀慈,秋怀慈皆是温文尔雅,气质沉凝,这会却突然发怒,尽皆一愣,微微诧讶。

    云知为一愣,瞪着秋怀慈,又瞅瞅云舒儿,眉头一蹙,脸色数变。

    渭思过在母亲月媚儿的指意下,跑上了场,牵住了云知为,嘿嘿笑道:“知为姐姐,咱们是来玩的,不是来结仇的,咱们就别打架了好不好嘛!”

    云知为思忖一下,抚摸一下渭思过的刘海,点了点头,笑道:“好吧!”然后,就牵着渭思过昂首挺胸欢欢喜喜地走下了场。

    奄冲见云知为退场,环视了那些师父前辈们,朗声说道;“小辈们的比赛已经结束了,不知你们这些师父们可有什么想法?”

    蔑山与南宫骏等人对视一眼,摇头一笑。

    参都见大家都不吭声,便朗声说道;“既然无人下场,仙剑大会一一一一!”

    “慢着!”

    一声娇喝,红影一闪,一个貌美女子就站在了广场上。

    奄冲一愣,笑问道;“拓跋姑娘,你想要挑战谁呀?”

    拓跋秀笑道:“懈顿神域与中州神域素无往来,没有交集,中州神域于我们而言,甚是神秘,也很向往,既然今日来到贵地,不亲自领教一下中州的绝技,岂非可惜!”

    拓跋秀目光凝视着秋怀慈,嫣然笑道:“秋掌门,我在中州神域游玩的时候,一直听说你乃是中州神域最能打的人,今日有幸相见,我想向你讨教一二?”

    秋怀慈见拓跋秀上得天守,就一直在关注着他,他的心就揪了起来,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拓跋秀似乎已经认出了他,至少拓跋秀记起了秋怀慈大闹妙人宗的事情,现在拓跋秀上场向他挑战,似乎就是在向他进行试探。

    秋怀慈眉头微皱,瞅着拓跋秀,有些犹豫,因为他实在不想直面拓跋秀,尤直是在中州神域的故人面前,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现身懈顿神域,并且,让人探查出他们师徒隐居爱居山的事情。

    “拓跋姑娘,你还没有资格挑战我三师兄!”

    北墨止颜走上了场内,阴沉着脸,瞪着拓跋秀,冷冷地说道。

    拓跋秀见北墨止颜对她神色不善,充满敌意,一愣以后,瞅了秋怀慈一眼,念头一闪,似乎有些明白,于是,嫣然一笑,问道:“为什么没有资格?”

    北墨止颜道:“我的功夫就是我的秋师兄教的,你只有打败了我,你才有资格挑战他!”

    拓跋秀瞅着北墨止颜微微隆起的腹部,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秋怀慈的女人?”

    北墨止颜一怔,脸颊微热,即儿一冷,心里一阵疼痛,瞪着拓跋秀,眼中闪烁着寒芒,沉声道;“不是!”

    拓跋秀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点头叫道:“那就好,那就好!”

    北墨止颜见到拓跋秀那欣喜的样子,心中更是恼怒,瞪着拓跋秀,沉声叫道:“你是客人,你先出手!”

    拓跋秀压低了声音,说道;“姐姐,我虽然不知道你与秋怀慈是什么关系,但是,你已经做了母亲,就不要记挂他了,你若不知进退,任意妄为,只会彼此尴尬痛苦!”

    北墨止颜见拓跋秀道破他的心思,暗含指责,秀眉一竖,面色一寒,勃然大怒,长剑一指,沉声说道;“要打就打,废话真多。”

    拓跋秀笑道:“为了秋怀慈,我不会因为你是母亲而手下留情的!”

    北墨止颜彻底地被拓跋秀给激怒了,杏目圆睁,怒道:“放肆!”长剑一指,就要攻向了拓跋秀。

    “慢着!”

    秋怀慈飞身挡在了北墨止颜的面前,淡然说道:“五师妹,你退下吧!”

    元凤焉飞身来到北墨止颜的身边,牵住北墨止颜的手掌,将北墨止颜牵下了场,柔声笑道:“五师妹,既然拓跋姑娘想要跟秋师弟过招,那就让她见识一下我中州神域的手段也好!”

    秋怀慈瞅着拓跋秀,沉呤一下,说道:“拓跋姑娘,请!”

    拓跋秀笑着点点头,左手持剑,右手持鞭,摆了一个招式,就向秋怀慈杀来。

    秋怀慈手臂一挥,手握昊天剑,迎上了拓跋秀,二人登时斗在了一起。

    秋怀慈没有倾尽全力,拓跋秀也是有所保留,所以,二人表面上打的很是激烈凶猛,其实,却是劲力柔和,没有杀气。

    一会,

    拓跋秀压低了声音,娇笑道:“秋大哥,几年不见,你还好吧?”

    秋怀慈问道;“你认出来了?”

    拓跋秀笑道:“秋大哥,你见到我是不是非常害怕中州神域的人知道你隐居爱居山的秘密呀?”

    秋怀慈坦然回答:“对!”

    拓跋秀问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泄露你在懈顿的事情?”

    秋怀慈点点头:“对!”

    拓跋秀嘿嘿一笑,淡淡地道:“你若想让我不要泄露你的行踪,其实,你有二个法子,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秋怀慈问道;“什么法子?”

    拓跋秀目光挑衅地瞪着秋怀慈,似笑非笑地道:“第一个法子,杀人灭口!”

    秋怀慈问道:“第二个法子呢?”

    拓跋秀目光之中登时流光溢彩,温柔地笑道:“第二个法子就是,我拓跋氏将是你秋怀慈最好的朋友,我若是去爱居山做客,你不许有任何的嫌弃与抵触!”

    秋怀慈点点头,神色肃穆地道:“好!只要你不给我找麻烦就行!”

    拓跋秀见秋怀慈答应了她的要求,心花怒放,喜不自禁,笑颜如花,连连点头;“秋大哥,你放心,我拓跋氏从来不会给自己喜欢的人找麻烦!”

    秋怀慈听了拓跋秀语带双关,神色暧昧,暗自一叹,无奈地摇摇头。

    唉!我秋怀慈遇到你们这些痴傻的女人,没有麻烦才会奇怪呢!

    拓跋秀与秋怀慈妙招迭出,精彩纷呈地缠斗着。

    一会,

    拓跋秀突地反身倒纵,退出了战圈,向秋怀慈躬身一礼,笑道:“不打了,不打了,秋掌门手段高超,妙法无边,拓跋秀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秋怀慈点点头,就回到自己位子上。

    拓跋秀也退下了。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耳边笑着轻声说道:“师父,拓跋秀是不是答应了你,不会泄露我们的行踪啊?”

    秋怀慈点点头。

    奄冲凝视了演武场上的诸人一眼,等了好一会,见再也没有人出来约战了,清了清嗓子,朗声宣布:“诸位,由于你们的鼎力相助,天守祭祀大典以及仙剑大会得以圆满举行,天守不胜感激,现在我宣布庆典结束,大家去大殿奉茶,休息去吧!”

    参都上人便向蔑山等人笑着招呼起来:“大家请,大家请,大家请!”

    秋怀慈领着三个徒弟回到了雅竹斎。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9283/ 第一时间欣赏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作者:夜行焉所写的《一剑尊王》为转载作品,一剑尊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一剑尊王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一剑尊王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一剑尊王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一剑尊王介绍:
简介:玲珑神诀,憾落魔手,昊天剑引,除魔卫道;跌马坡上,刀光剑影,迂中道上,雏凤哀啼;护一人而甘弃天下,关山皑皑,万里云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桃花纷纷,秋千......一剑尊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剑尊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剑尊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