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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行焉     一剑尊王txt下载     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章:一状投名

    端木成荫见天心说走就走,干脆利索,甚是意外,他瞅着天心离去的方向,一愣一愣的,转瞬回过神来,害怕天心心思反复,去而复返,想起天心的怪异恐怖,他打了一个寒蝉,连忙转身下山,但走了一小段路,却自路边冲出了二个人来,剑光闪烁,斩腿撩腹,削头刺背。

    端木成荫吓了一跳,闪身急躲,退在三丈开外,抬眼蹙眉,凝视对方。

    袭击之人,一击不中,也连忙退在一旁,剑尖指着端木成荫,目光警惕,神色紧张。

    袭击者乃是一对少男少女,男的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女的柳眉杏目,亭亭玉立。

    端木成荫眉头一皱,冷冷地问:“你们是谁?为何偷袭老子?”

    少年思忖一下,昂然叫道:“我叫折翎,这是我师妹鱼芊芊,乃是天守的弟子,你乃攻山的魔人,我们不杀你,难道留着你祸害我天守吗?”

    端木成荫被天心打压折辱了半天,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现在竟被天守的二个小鬼给欺负了,心里那个气呀!

    端木成荫仰天一阵大笑,笑声骤停,瞪着折翎与鱼芊芊,一脸的轻蔑,咬着舌头慢吞吞地说道:“小子,我要祸害你天守,你又乃我何,我不但要祸害你,待会还要好好地祸害祸害你的这个漂亮的小师妹哟!”

    端木成荫说罢,目光贪婪地在芊芊高隆的胸脯上流连着,脸上露出猥琐的淫笑来。

    折翎与芊芊见了端木成荫那邪恶**的样子,登时又是恶心,又是愤怒,二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先下手为强,低喝一声,冲向端木成荫,挥剑就是一阵狂杀。

    端木成荫乃是端木五虎之一,法术高强,江湖驰名,不是等闲之辈,武功自是远胜折翎与芊芊,若是往日只需百招,就能撂倒折翎二人,这可惜今日被天心无意之中打成重伤,又被天心气的污血凝聚于胸,功力大减,不足昔日的四成,这般地跟折翎与芊芊二人一个交手,双方居然打成了一个平手。

    端木成荫与折翎、芊芊二人恶斗了一会,他的功力虽然暂时没有恢复过来,但迎敌的经验丰富,一会,就渐渐占了上风。

    端木成荫想早点结束战斗,于是,一面跟折翎、芊芊缠斗,一面打起了心理战来,口中嘿嘿笑道:“小鬼,你们的内力也太弱了吧!剑上不但没有一点力量,而且,招式粗疏简鄙,漏洞百出,依我看来,你们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待会老子要是打败了你们,男娃杀之,女娃嘛!嘿嘿! 留着好好享受享受,老子已经许久没有玩过雏儿了,你这个小妞漂亮水嫩,想来味道一定错不了!”

    端木成荫说着猥琐的眼神又在芊芊的身上瞄来瞄去的,一脸淫笑。

    芊芊见久战不下,本就忧急,听了端木成荫之言,念及已方要是输了,面对端木成荫这样的邪人,自己的下场,不

    是没有这个可能,一时脸色微变,心中发颤,不由瞥了折翎一眼。

    折翎听了端木成荫之言,也是忧急,他自己死了倒不紧要,但绝不能让表妹受辱,为了不让表妹置于危险之中,他转头瞅着芊芊,连忙向芊芊使了一个眼色,撤了剑招,伸手拽住芊芊的手腕,大喝一声:“走!”拽着表妹,转身就是一阵狂跑。

    端木成荫只是一说,没料到折翎与芊芊二人说走就走,干脆利落,不由一愣,他本想放弃折翎与芊芊,下山跟厉山等人汇合,但瞅着远处芊芊秀美的背影,淫*大织,色令智昏。

    端木成荫唇角一翘,淫邪一笑,就向折翎与芊芊追去,口中怪腔怪调地喊起来:“小美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呀!你别跑,老子还没有跟你洞房呢?嘿嘿嘿!一一一一”

    折翎拽着芊芊狂奔着,而且,不停地转弯,想要甩开了端木成荫,但只是一会儿,端木成荫就追了上来。

    端木成荫渐渐追上了折翎与芊芊,见猎物就在眼前,胜券在握,心中那个得意呀!他本来只需一发力,就能追上折翎与芊芊,但偏生放慢了脚步,在后面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来,对折翎与芊芊是只追不捉,他就是要想看看折翎与芊芊那忧急惊慌的样子。

    端木成荫一面追着,一面对芊芊淫词浊语,不干不净,说到得意的地方,且哈哈狂笑了起来。

    折翎与芊芊在山上迈步如飞,气喘如牛,时左时右,亡命逃窜,端木成荫在后面风言风语,气定神闲,该慢该快,紧追不舍。

    一会,

    端木成荫玩腻了,双腿发力,想来追上前去,杀了折翎,奸污芊芊,但是,当他追击折翎与芊芊拐进了一个树林之时,突地有一道强烈的亮光,照在了他的眼睛上,晃得他睁不开眼睛,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树林二侧,飞抛出四根绳子来,绕缠住了他的手足,绳子一拉,就将他大字一样绑在了悬空之中。

    端木成荫心头一凛,暗叫不好,手足猛扯,但绳子结实,一时居然拉扯不断,他见刺眼的亮光撤了,但刚一睁眼,就见一个黑衣少年纵身跃起,飞到他的面前,手臂横挥,剑光一闪,就是一剑。

    端木成荫来不及惨叫,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就滚落在地,他那被削断的齐整的断颈之中,鲜血喷涌,犹如泉眼涌水一般。

    黑衣少年斩杀了端木成荫,身子落地,还剑入鞘,动作甚是利索优美。

    折翎见场中变故骤生,端木成荫被杀,强敌剪除,一愣,回转身来,见是一个生人,便向黑衣少年拱手行礼,淡笑道:“在下天守折翎与师妹鱼芊芊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芊芊也跟着行礼。

    黑衣少年嘿嘿一笑,一脸的拘谨,也连忙回礼,轻声说道:“在下渭宁,见过师兄师姐!”

    这时,

    从树林的灌木丛里跑出二个人来,跑在前面的少年皮肤红嫩,一脸喜感,后面的那个稍大的人高大微胖,皮肤微黑。

    跑在前面的少年一冲上来拦腰一把就抱住折翎,蹦跳着,欢笑着叫道:“折翎师兄,你好呀!”

    折翎被少年松开,在少年的头顶轻拍了一下,笑道:“若轻师弟,你也好呀!”

    若轻又对芊芊点点头,笑道:“芊芊师妹,几天不见,又变漂亮了!”

    芊芊脸色微红,神色羞涩,瞅了渭宁一眼,微低着头,不吭声儿。

    若轻拉着那个稍胖的同伴向折翎介绍道:“折翎师兄,他是高挺大哥!”

    折翎与芊芊便向高挺行礼,高挺也连忙神态恭敬地笑着回礼。

    若轻好奇地问道:“折翎师兄,芊芊师妹,这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追杀你们呀?”

    折翎瞥了变成死人的端木成荫,淡笑着道:“此人是端木世家的老三端木成荫,也是这次侵犯本门的恶人之一,刚才被天心太师父抓上山来,被他逃脱,我们本想将其诛杀,谁知不是敌手,反而为其所迫,凶险万分,幸亏你们赶到,施以援手,方才化险为夷的。”

    若轻笑道:“我与铃儿师妹受掌门师伯指派,下山公干,刚刚回来,在山脚之下,就发现了攻山的邪人,就自后山偷偷上来,走到这里,就瞅见有人追杀你们,于是,就在此埋伏,没想到敌人果真追至这里,误打误撞,恰好被我们逮了一个正着!”

    折翎点点头,瞥了高挺与渭宁一眼,对若轻说道:“师弟,贼人未退,奄冲师伯他们正在山腰与其对峙,大战之际,咱们快去迎敌吧!”

    “你去把端木成荫的脑袋提来,跟着我们去见奄冲师伯他们,共抗邪人!”

    若轻听了折翎的意见,点点头,即而,将渭宁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吩咐着,思忖一下,又加了一句:“渭宁,你本来的山门既然被毁,无处栖身,如今不如拜入天守门下,学得一身本事,将来也好为渭门报仇,而要想在天守学的真本事,拜何人为师,极为重要,我们天守的奄冲师伯权势极大,又喜欢正直勇敢,疾恶如仇之人,你提着端木成荫的人头去见他,他自会高看于你,定能让你拜上一个好师父,谋得一个好出处的!”

    渭宁笑道:“投名状!”

    若轻笑着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渭宁见若轻与他相处日断,彼此不甚了解,却对他如此热情体贴,心头一暖,甚是感动,湿着眼眶,连连点头。

    若轻一笑,拍拍渭宁的肩膀,说道:“那咱们快走,去斩杀邪人,为天守建功立业去!”说罢,就跟着折翎向山下飞去。

    渭宁抓起端木成荫的脑袋,追上了折翎等人,一起向山下冲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端木龙一(大佬)

    折翎、若轻、渭宁等人冲到山下,见到了天守大军,就直接跑到了奄冲等人的面前。

    折翎、芊芊、若轻三人向奄冲、元凤焉、南藏玉三人躬身行礼,叫道:“拜见师伯,师叔!”

    渭宁与高挺也向奄冲,元凤焉三人行礼。

    奄冲瞥了渭宁与高挺一眼,微微点头,转盯着折翎,眉头一蹙,神情严肃地问道:“折翎,我要你守在山上保护师弟师妹们,你为何擅自下山!”

    折翎态度恭敬,回道:“启禀师伯,折翎与师妹在山上巡视之时,见到一个男子贼眉鼠眼,鬼鬼祟祟,我便上前盘问,孰料那人却突然袭击我们,而且,武艺高强,我与师妹不是敌手,只得逃命,值此危险之际,幸得若轻师弟与高挺、渭宁二位兄弟赶到,我们方才化险为夷的,渭宁兄弟杀了贼人,我们却不认得,所以,才会提着贼人的人头前来,敬请师伯辨认,再做定夺!”

    若轻连忙提醒渭宁:“渭宁,快将贼人的首级请我师伯辨认!”

    渭宁见奄冲表情严肃,目光锐利,周身透着一股威严之气,给人一种压迫之感,让他暗自发憷,他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将端木成荫的头颅双手奉上,展示给奄冲验看。

    奄冲等人瞅了一眼,见是端木成荫的人头,吃了一惊,即而,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端木成林刚开始瞅的不甚清楚,所见的只是一个血糊糊地的人头,而待其多瞅了几眼,见是兄弟端木成荫的人头之时,脑中嗡的一声,眼前发黑,身子发软,差点摔倒。

    端木成林定了定神,冷静过来,一时心中大恸,哀伤不已,也是愤恨不已,他瞪着渭宁,眼中闪过一抹寒芒,面目狰狞,突地咬牙切齿地暴喝一声:“贱人,我跟你拼了!”

    端木成林纵身一跃,手舞长剑,飞身扑向元凤焉。

    元凤焉见端木成林突然出手,且扑向了她,不由眉头一竖,面上一寒,自腰间叮的一声,抽出了赤霄剑,越众而出,就要迎击端木成林,那知端木成林冲到距她的一半的距离,突地身子一顿,一个折身,却斜着冲向了渭宁。

    渭宁见端木成林鹰隼一般凶猛地扑向了他,大惊失色,闪避不及,只得提起端木成荫的人头一挡,但端木成林的掌力太过强横,虽然端木成荫的人头挡住了端木成林那拍向他的胸脯的铁掌,但端木成荫的人头被端木成林的掌力极力一拍,人头铁锤一般重重地反撞在他的胸脯上,登时将他击得倒飞了起来,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放肆!”

    奄冲见端木成林袭击渭宁,一惊,大喝一声,双掌齐出,迎向了端木成林,但还是迟了一步,待得渭宁被端木成林击飞,他的双掌方才击在了端木成林的格挡的手臂上,将端木成林给击飞了。

    南藏玉身子一纵,双臂一伸,接住了空中倒飞着的渭宁,他的身子再在空中一旋,落叶一般,平安落地,抱着渭宁,连忙附头查看。

    南藏玉见渭宁唇角溢血,伤势甚重,双眼紧闭,深度晕厥,连忙喂了渭宁一颗仙丹,又给渭宁输送了一些仙力,片刻,见渭宁脸色红润一些,气息也平和了一些,亦知渭宁暂时没了性命之虞,登时放下心来,将渭宁递给弟子刘硕,让刘硕先将渭宁抱回雅竹轩,好好疗伤静养。

    高挺见渭宁受到端木成林的袭击,身受重伤,大惊失色,大叫

    一声,冲向前来,仔细查看,见渭宁性命无碍,稍稍放心,便向南藏玉告知一声,就跟着刘硕将渭宁护送上山去了。

    端木成林恨极了渭宁,甘冒风险诛杀渭宁,但他虽然一击即中,击飞了渭宁,但他自己却是避之不及,登时也中了奄冲的铁掌,不但一条格挡的手臂被奄冲爆烈的掌力击得寸断,他自己却是闷哼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也似渭宁一般倒飞了起来。

    厉山见端木成林因兄弟遭戳,一时情绪失控,骤然出手,致使身涉险境,身受重伤,他脸色一变,也连忙冲上前来,接住了倒飞过来的端木成林,见端木成林虽然受伤吐血,但幸得性命无虞,清醒依旧,他不由松了一口气,也喂了端木成林一颗仙丹。

    端木成林回过劲来,站直身子,也不理会自己的断臂,怒视着奄冲,长剑一指,厉声喝道:“奄冲,杀我兄弟,戳我同门,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端木成林回头冲着同伴,大喝一声:“杀!”舞着长剑,率先冲进了天守守军之中,长剑连挥,就砍倒了几个天守弟子。

    厉山也大喝一声:“杀!”率领属下,利箭一般冲向天守弟子。

    奄冲见端木成林开打,轻蔑一笑,手臂一伸,冲着端木成林一方,戳指一点,声若惊雷,大喝一声:“杀!”率领天守弟子,风卷残云一般迎面向厉山等人冲杀了上去。

    一时,空中地上,深沟水里,双方绞在一处,彼此双眼赤红,咬牙切齿,拳冲脚踹,刀砍剑撩,转瞬,就是断头残肢,闷哼哀嚎,血流成河,尸横片野,这般的,打得好不凶猛惨烈!

    天守一方实力强横,以一当十,厉山一方,人数众多,以寡凌弱,双方各有优劣,你来我往的,一时半刻,倒也打了一个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这般的,一会,在厉山一方的后方出现了骚动,杀声四起,哀嚎连连,阵脚大乱。

    厉山见已军阵后发生异动,一怔,随即,心中慌乱,冲着一个副教主大声叫道:“你快去后面看看,怎么回事?”

    副教主得令,弃了敌手,转身向山下飞去,一会折回身来,与厉山合力抵挡奄冲的拳脚,一面惊慌地用密语传音对厉山说道:“教主,北墨止颜率领北墨世家的子弟偷袭我们,情况危急!”

    此人话音未落,就被奄冲一个铁拳砸在了头上,登时头颅碎裂,鲜血淋漓,当场殒命。

    厉山的本事并不输于奄冲,只可惜,先前被天心一闹,身上有伤,这会儿哪里是掌风刚猛,气势如虹的奄冲的敌手,本就处于劣势,现见属下惨死,愈发胆寒,斗志大挫,左顾右盼,急等援手,且战且退。

    此刻,南藏玉右手手持一尺无邪短剑,左手捏着断流珠,无邪剑削砍撩刺,断流珠如流星激射,断流珠随着南藏玉的意念,可大可小,砸击对方,浑然如意,神出鬼没。

    而与南藏玉对战的乃是端木世家的总管魏无牙。

    魏无牙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秃头大耳,一脸横肉,十足的一个粗鄙大汉,却偏生脸抹脂粉,浓妆重彩,身穿一身大红绣花的京剧之中的青衣彩服,云袖宽长,他右手握着一把匕首,以刀对剑,与南藏玉对攻,而当南藏玉的断流珠击向了他,他的云袖就一卷一甩的,将南藏玉的断流珠给卷飞了,而当那些骤然变得巨大的滚砸向他的断流珠之时,他的云袖也跟着鼓胀了起来,变

    得更宽更长,就像一堵墙一样,抵挡且弹开了南藏玉的断流珠,那云袖对断流珠,以柔克刚,妙法无穷,端的是一物降一物,可见端木世家这次是精断巧算,有备而来呀!

    南藏玉与魏无牙各逞手段,妙招迭出,二人一时你来我往,堪堪打成了一个平手。

    白修眼睛已瞎,身受重伤,见双方一个混战,他吓的不行,害怕没有人保护他,而且,就算有人保护也未必能保护的了,他转念一想,计上心头,偷偷挥刀捅死了那个抱着他的属下,身子就地一滚,滚到了一条浅沟里,并且,在脸上身上抹上别人的鲜血,然后,死狗一样,躺在了茅草丛里装死。

    元凤焉则挥着赤霄剑冲向了端木成林,端木成林的本领本就不及元凤焉,况且刚才被奄冲打断了一条胳膊,胸口受创,身子疼痛,这会就愈发不是元凤焉的敌手了,他只得挥着一把眉月大弯刀,拼命抵挡着元凤焉的那闪烁着红色火焰的赤霄剑,且战且退,在人群之中四处逃窜。

    元凤焉唇角一翘,冷哼一声,叫道:“端木成林,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突地随着一声凤啸,元凤焉纵身一跃,人剑一体,竟幻化出一只烈火凤凰,凤凰夹着风雷之势利箭一般冲向了端木成林。

    “凤凰涅槃!”

    端木成林见元凤焉使出了必杀绝技,惊恐地尖叫了起来,眼见凤凰冲来的速度太快,他已无力避之,只得将弯刀在面前挥出一堵刀墙,想要抵挡元凤焉的攻击,但凤凰直接撞在了刀墙之上,叮的一声脆响,刀墙就碎了,端木成林身子倒飞了出去了,撞在了一块巨石上。

    端木成林自石头上滚落了下来,瘫倒在地,口喷鲜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金光一闪,凤凰不见了,元凤焉就站在了端木成林的面前。

    元凤焉俯视着脚下蠕虫一样奄奄一息的端木成林,愤恨地说道:“端木成林,你犯我山门,伤我同门,唯有一死,方消尔恶!”

    元凤焉双手握剑,高高举起,剑尖朝下,停顿一下,长剑对准躺在地上的端木成林的胸膛就狠狠插下。

    端木成林无力反抗,瞅着闪烁着寒芒的快速刺向他的赤霄剑,惊怖恐惧,脸色大变,口里呵呵有声。

    元凤焉的赤霄剑眼瞅着就要扎进了端木成林的胸膛之时,她突地眉头一蹙,神色一凛,连忙收剑向背后一个回格,同时,双足一蹬,一个凌空后翻,闪在了一边,站直了身子,反手在肩背上一摸,一手的鲜血,而在她刚才所站的地方,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剑眉星目,鼻挺唇薄,皮肤微黑,墨发披肩,身型如杉,挺拔修长,端的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一表人才呀!

    “端木龙一!”

    元凤焉见到黑衣男子,一愣之后,不由惊呼出声。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 端木世家真正的大佬端木龙一终于现身了,此人手段之强,世所罕有,没有秋怀慈的天守该如何面对?

    正邪二方的各路高手,接连现身,打斗也愈发激烈精彩,可我的读者粉丝们,你们怎么还不集结赶来,支援你的小夜哥哥呢?

    读者们,你们的爱是我前进的动力,我会极力将小说写好,不让你们失望,但我需要你们的投票支持,你们也莫要让我失望哟!

    爱你们!)

第一百七十二章:凤凰涅槃

    端木龙一,

    端木世家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天才,

    他也是玄清墟曾经最杰出的天才,

    他天赋异禀、惊才绝艳、谋略过人,勇猛无敌,

    当秋怀慈还在天守的密室里埋头苦修,籍籍无名之时,十几岁的端木龙一却带领他的族人纵横四海,征战天下,无数英雄豪杰斩于其剑,多少豪门大派毁于其手,剑锋所指,所向披靡,短短一百年间,端木龙一便将一个名不经传的端木世家,经营成天下数一数二的豪门望族,威名赫赫,天下侧目。

    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端木龙一未来必将成为玄清墟的仙道第一人,未来玄门盟主的不二人选,可是,既生瑜何生亮,就在端木龙一春风得意,风光无限之时,玄清墟横空出世,却冒出了另一个超级天才来,这个人就是秋怀慈。

    秋怀慈仿佛是端木龙一命定的克星,比及端木龙一,秋怀慈风流倜傥,姿容更甚,秋怀慈不仅模样俊美,更是深沉内敛,手段强横,待人接物,温润如玉,晓以理义,让人如沐春风,心悦诚服,即使魔门中人,对待秋怀慈那也是风评甚佳,心生敬意。

    总之,若是将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二人放在一起,二相比较,无论仙魔二道,世人更加喜欢秋怀慈,更加敬服秋怀慈。

    如果端木龙一是那最璀璨的星星,那么,秋怀慈就是那皓皓明月;如果端木龙一是那巍巍高山,那么,秋怀慈就是那天空之中飞翔的雄鹰。

    星辉虽然夺目,但明月之光可以掩尽星辉;山峰纵然高耸,但山峰永远只能仰视头顶的雄鹰!

    天才只是天才,但天才不一定就是英雄,那么,对于某些自诩英雄,心胸狭隘的天才来说,在他们的心里一向秉承的乃是,我盛你衰,我强你弱,你强我杀,你弱我欺的思想。

    总之,一句话,在某些天才的眼里,只需我好,不能你好,更不能比我好,否则,你死定了。

    端木龙一恰恰就是这样的自诩英雄,嫉贤妒能的天才,他原本呼风唤雨,颐指气使,那知,转瞬之间,却出了一个秋怀慈,声望居然盖过了他,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于是,

    端木龙一就向天守,向秋怀慈发起挑战,一

    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天守,挑衅秋怀慈,结果,二个天才一个对撞,端木龙一在秋怀慈的手上,却是一败再败,自从,端木龙一实力大损,声望一落千丈,端木世家对外扩张的步伐骤然停顿,开始走向了下坡路。

    端木龙一见自己不是秋怀慈的敌手,深受打击,便遁世修行,重修剑道,一经隐世,数百年过去,如今他功成出关,又再次将目光瞄准了天守与秋怀慈,又开始向天守,向秋怀慈发起挑战。

    端木龙一认为,只有将自己所受的耻辱反施于耻辱的施加之人,他的耻辱才会被真正地洗刷掉,也只有摧毁了天守,打败了秋怀慈,无论端木世家,还是他端木龙一自己,才会夺回那些他认为的原本应该属于他以及端木世家的一切!

    现在,

    端木龙一瞪着元凤焉,脸笼寒冰,一不吭声,神剑邪冰向元凤焉一指,一股蓝色的剑气就径直向元凤焉削去。

    元凤焉脸色微变,深知厉害,一声凤鸣,人剑合一,又幻化成一只凤凰迎击端木龙一的剑气。

    噹的一声。

    端木龙一的蓝色剑气被击碎,而元凤焉连退了十几步方才站稳了身子,脸色变得苍白。

    端木龙一的眼中露出一丝诧讶,瞅着元凤焉,微微点头,淡淡地道:“元凤焉,多年不见,功力见长,居然能够挡住我的极力一剑,不错,不错!”

    元凤焉唇角一翘,冷哼一声,反唇相讥:“端木龙一,多年不见,你还是那副德行,装模作样,自以为是,可惜,可惜!”

    端木龙一脸色一寒,长剑一挥,又是一道凌厉的剑气射向了元凤焉。

    元凤焉又是人剑合一,化身为凤,抵挡端木龙一的剑气,登时又被端木龙一的剑气击的退了十几步,方才停下来,站稳了身子,她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还咳嗽了二声。

    端木龙一唇角一翘,冷哼一声,说道:“元凤焉,你的凤凰涅槃乃是你的惊世神技,施展之时,极耗神元,若是换了他人,你一旦施展此招,定能先发制人,一击必中,只可惜,我的本领远胜于你,你在我的面前,只能被动防守,而你每施展一次凤凰涅槃,就会消耗一些神元,如此一来,久战之下,你还有多少神元可以消耗,你还能够支撑多

    久?”

    元凤焉柳眉一竖,冷笑道:“我能支撑到灭了你为止!”说罢,反客为主,人剑合一,化身为凤,就向端木龙一冲去,先发制人。

    “自不量力,不知死活!”

    端木龙一见元凤焉这种同归于尽式的拼命打法,轻蔑地一笑,便将手中的长剑连挥了几下,数道剑气,连环出击,击打在凤凰的身上。

    元凤焉依旧被端木龙一的剑气击退,这次她退出了很远,双脚踩在地上,脚板在地上滑出了二道沟渠,方才站稳了身子,她微低着头,咳嗽几声,唇角溢出了一丝血丝。

    端木龙一见元凤焉受伤,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双手握剑,冲着元凤焉的面门就是极力一劈,一道爆烈的剑气登时快如闪电一般斩向了元凤焉。

    元凤焉刚才在与端木龙一的对战之中,仙力不及端木龙一,登时被端木龙一的仙力震伤了经脉,此刻,她身子沉重,酸软无力,眼瞅着端木龙一那道杀气纵横的剑气斩向了她,她却躲避不开,于是,眉头一轩,昂起头来,轻蔑地瞪着端木龙一,神色淡然,没有一丝畏惧。

    嘭的一声巨响。

    二股真气撞在一起,激荡开来,扬起滚滚烟尘。

    奄冲及时赶到,飞身一跃,双拳齐冲,一道强悍的拳劲,击打在端木龙一的剑气之上,化解了元凤焉的危机。

    原来奄冲一阵狂攻,一会,一拳砸在了厉山的胸膛,将厉山砸的口喷鲜血,晕厥在地,他本想结果了厉山,一个转念,只是用束缚之力将厉山捆绑了起来,然后支援南藏玉。

    奄冲杀向了魏无牙,化拳为爪,钩抓拉扯,手指包裹着纯正的玄门真气,一会就将魏无牙的云袖给撕成了碎片,他见魏无牙的云袖神功已破,南藏玉足以应付,就搜寻着元凤焉,恰巧瞅见端木龙一斩向了元凤焉。

    奄冲而元凤焉避之不及,危险之极,心中大急,怒吼一声,便飞扑了过来,身在空中,双拳齐发,拳劲横出,拼尽全力,登时击碎了端木龙一的剑气,将元凤焉给救了下来。

    奄冲站在元凤焉的身前,瞪着端木龙一,目光冷冽森然,沉声喝叱:“端木龙一,你真是死性不改,利令智昏,居然还敢打我天守的主意!”

第一百七十三章:极寒邪冰

    端木龙一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嘿嘿!今日不同往昔,我端木龙一已经不在是当年的那个狂妄轻浮的少年郎,我吃堑长智,韬光养晦,蛰伏了数百年之久,就是为了今日的卷土重来,重拾河山,所以,我端木世家与你天守的生死博弈,究竟鹿死谁手,尚未知也!”

    元凤焉哼了一声,瞪着端木龙一,昂热说道:“呵呵!端木龙一,有我掌门师弟在,端木世家要想扳倒我天守,永远都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不错!有我掌门师兄在,天守就永远是那巍巍山巅,屹立不倒!”

    南藏玉这时已经用断流珠砸死了魏无牙,见己方弟子与敌对战,占尽了优势,便也赶来支援奄冲,共同对付真正的强者端木龙一,他的手指耍弄着断流珠,数颗鹌鹑鸟蛋般大的断流珠,就在他的指缝之间来回滚动转换,灵活之极,口里呵呵笑道:“端木龙一,我知道这些年你躲起来,潜心苦修,一定修炼了一些了不得的手段来,但是,我掌门师弟也一直没有闲着,修为更是一日千里,节节高升,其能力依旧是你所无法及及的,当年他既然能够打败你,那么,他今日就依旧能够打败你,你今日要是伤害天守,激怒了我掌门师弟,他一怒之下,便是将你端木世家毁宗灭族,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南藏玉语中满是发自内心的骄傲与自信。

    元凤焉也大声说道:“端木龙一,为了你端木世家的平和安宁,存亡福祉,我劝你还是带着你的人快点滚,不要把事情做绝了,无法转寰,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

    端木龙一听了南藏玉之言,面上不动声色,却心思微动,暗思后路,但他性子孤冷高傲,岂会在敌前示弱,他剑眉一挑,冷冷地道:“你们是在威胁我吗?”

    奄冲声音冷硬地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端木龙一四下一瞥,冷笑道:“秋怀慈呢?怎么还不见他出来,他这是想做缩头乌龟吗?”

    奄冲道:“我掌门师弟若在,又岂容宵小放肆!”

    “嗯!他不在也没关系,我可以在天守等他,他迟早都会回来的!”

    端木龙一思忖一下,亦知自己袭击天守,已经跟天守结下了死仇,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此刻,他也只能破釜沉舟,一路向前了。

    端木龙一微微点头,喃喃自语着,瞅

    着奄冲等人,说道:“不过,在秋怀慈回来之前,我先打扫打扫,免得有些人碍眼糟心!”说罢,提剑就冲向奄冲等人。

    “藏玉,保护好你凤焉师姐!”

    奄冲叮嘱一声,双臂一挥,双手与双臂之上,就多出了一对黑色玄铁打造的手套与护甲来,然后就向扑过来的端木龙一对冲过去。

    “小师弟,我没事,端木龙一甚是厉害,你快去帮助大师兄,快去!”

    元凤焉深知端木龙一手段厉害,自忖天守除了天心与秋怀慈,没人是端木龙一的敌手,便催促南藏玉相助奄冲,自己则连忙坐在了地上,打坐疗伤,又使出了凤凰涅槃神功来,登时在其周身映现出一个微型的圆形结界来,火红色的结界包裹着她,将自己保护了起来。

    南藏玉见元凤焉不惜消耗神元,自我保护,就是不想拖累他们,让他们安心与端木龙一对战,一片良苦用心,他瞅着脸色苍白,微微抽搐的正在损耗生命的凤焉师姐,一阵心痛。

    南藏玉转眼瞪着正在与奄冲打斗的端木龙一,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仇恨,怒吼一声,就冲了过去与奄冲联手,跟端木龙一恶斗起来。

    端木龙一呵呵一声,冷冷地叫道:“嘿嘿!奄冲,我记得你的裂空神套一生只用过三次,想不到今日你连它都拿出来了,这可是你最厉害的手段了,可见你也是被逼得没法了,不过,你就算拿出裂空神套,你也依旧不是我的敌手,今日你们就认命吧!”

    端木龙一说着,待得南藏玉加入战圈,他以一对二,手中的长剑使得愈发精妙,剑气更是强横,空中处处激荡着他那爆烈的蓝色剑气,剑气击打在石木诸物,诸物皆毁,拍击在诸人身上,强者受伤,弱者殒命。

    奄冲、南藏玉、端木龙一三个身影在空中上下翻飞,时左时右,倏进倏退,不停地变化身法与方向,缠斗在一起,端木龙一的邪冰砍在了奄冲的裂空神套之上,就冒出了红色的火花,砍在了断流珠之上,就是一股灰色尘烟,而当奄冲的钢拳与断流珠砸在端木龙一的邪冰之上,邪冰就冒出了蓝色的火光来。

    奄冲与南藏玉与端木龙一一番苦斗。

    一会,

    端木龙一见奄冲与南藏玉前后夹击,他觅得了南藏玉招式之中的一个微小难辨的破绽,他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突地低喝一声,左

    手在右手所握的邪冰一扯,左手之中就多出了一柄邪冰,也不回头,左手手中的长剑回手冲着背后的南藏玉一点,剑光点点,罩住了南藏玉,剑光真假莫辨,火石电光。

    南藏玉闷哼一声,左肩登时被邪冰的剑气所贯穿,身子自空中陨石一样掉了下来,摔在了元凤焉的身边,半边身子皆被鲜血染红。

    奄冲见南藏玉受伤,愈发暴怒愤恨,脸笼寒霜,双眼喷火,冲着端木龙一身法移动更快,出拳更快,掌力更猛。

    但可惜,比及奄冲,端木龙一本领更胜一筹,他不但仙力雄浑,剑法精妙,更玄妙的乃是他的那柄邪冰,身冒寒气,冷透骨髓,左右双手,各执一把,将二剑一合,就是一把,需要之时,又一剑衍生出二把来。

    端木龙一时而双手持剑,时而一手一剑,单剑双剑互换,配以玄妙的剑法以及鬼魅的身法,眼花缭乱,神秘莫测,一时占尽了上风,杀的奄冲只有招架之功,渐无还手之力。

    如此这般,过了一会,

    奄冲闷哼一声,也自天空掉落,摔在了南藏玉的身边。

    奄冲连忙站起来,想要冲向端木龙一,但身子一歪,摔倒在地,只见他的左腿大腿已经被端木龙一的邪冰所洞穿,一条左腿鲜血淋漓。

    端木龙一凝立在虚空之中,在他面前的虚空之中,居然一字排开,竖立着三柄邪冰神剑,他高傲地俯视着脚下的奄冲等人,淡淡地说道:“奄冲,你能逼得我使出三把邪冰,也算是一个人物了,不错,不错!”

    端木龙一说罢,伸手一抄,面前的三柄邪冰就合并成一把,握在手中,缓缓降落在奄冲等人面前的三丈开外。

    奄冲抓过身边的一根被硬物砸击的微微弯曲的铁棍,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挺胸昂头,脸无表情,冷哼一声,冷冷地斜睨着端木龙一。

    元凤焉与南藏玉也挣扎着站了起来,站在奄冲的身边,目光如刀,盯着端木龙一,也是一脸的无畏与不屑。

    端木龙一犹疑一下,心头一硬,斜睨着奄冲等人,语中含着一丝得意地说道:“自今日起,天守六杰,天下除名!”

    端木龙一说罢,右臂在面前一挥,划了一个圆圈,在其面前的虚空之中就映现出了三柄邪冰来,三柄邪冰剑,一字排开,剑尖剑指奄冲、元凤焉、南藏玉三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漫天剑雨(大佬)

    端木龙一手臂平伸,手掌张开,用法力操控着三柄邪冰,手掌暗自凝聚真气,而当仙力凝聚完毕,他瞪着奄冲等人,眼中闪烁着一丝寒芒,杀机涌现,就要催发三剑,射杀奄冲三人。

    但是,

    亦在这间不容发的危急时刻,随着一声哀嚎,一个声音尖叫了起来:“五弟,救我,救我!”

    声音凄厉惊恐。

    端木龙一听得呼救之声,心头一颤,连忙收剑,回转身来。

    端木成林此刻被人拧了起来,双手手腕鲜血直流,经脉尽断,一只耳朵也被人割去,半边脸颊,尽是鲜血。

    “阿颜!”

    端木龙一瞅着那劫持了端木成林之人,一愣,脸上满是欣喜与激动,惊呼出声。

    北墨止颜站在端木成林的身后,一手叉住端木成林的脖子,一手执着匕首,匕首抵住端木成林的后背,她逼视着端木龙一,俏脸笼霜,冷冷地呵斥:“端木龙一,你若敢伤我奄冲师兄他们,定教你兄弟命丧当场!”

    端木龙一神色一敛,笑容隐去,定定地端详着北墨止颜,见北墨止颜柳眉杏眼,皮肤红润,端的美丽,他感慨羡慕,心中又喜又悲,稍顿,淡笑着说道:“阿颜,咱们许久不见,你就是这样招待你的老朋友的吗?”

    北墨止颜哂的一声,冷笑着道:“端木龙一,废话少说,你侵我宗门,伤我同门,你我乃是仇敌,何来的友情!”

    端木龙一思忖一下,蹙眉说道:“阿颜,我也不想与天守为敌,妄动刀兵,可恨秋怀慈伤我肢体,毁我声誉,阻我前路,夺我所爱,作为男人,我岂能甘心,焉能罢休!”

    北墨止颜摇摇头,不屑地道:“端木龙一,当年若不是你挑衅天守,挑衅阿慈,你又怎么会为阿慈所伤所败,你有后来的结局,完全是你不自量力,咎由自取造成的,怨不得天守,更怨不得阿慈!”

    端木龙一见北墨止颜维护秋怀慈,指谪于他,心生恼意,大声叫道:“阿颜,凡英雄者,莫不壮怀激烈,雄心万丈,我之志向,意在天下,而天守与秋怀慈乃是阻止我称

    霸天下的唯一障碍,天守不倒,何来坦途?不灭天守,何以成事?”

    北墨止颜冷哼一声,沉声说道:“端木龙一,你是不是英雄,跟我没有关系,你有什么志向,也跟我没有关系,我只知道,我自少食在天守,居在天守,受业天守,心系天守,天守就是我家,天守之人,皆我兄弟姐妹也,你犯我之家,伤我手足,就是我的仇人,任你巧舌若簧,也休想颠倒黑白,今日多说无益,你唯有退去天守,方是正理!”

    端木龙一受到斥责,脸色微变,他目光渐渐变冷,逼视着北墨止颜,稍顿,沉声说道:“阿颜,你放了我兄弟,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不会为难你,我与天守的恩怨与你无关,你走吧!”

    北墨止颜摇摇头,昂热说道:“嘿嘿!端木龙一,我北墨止颜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忠义廉耻还是有的,现在天守有难,我乃天守之人,岂会弃宗门而去,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端木龙一见识了北墨止颜的骨气,倒也欣赏,他叹息一声,喃喃地道:“阿颜,既然你不听劝,那就莫要怪我得罪了!”

    端木龙一言毕,身子一闪,人就出现在北墨止颜的身后,手掌一横,就向北墨止颜的脖颈砍去。

    北墨止颜早就防着端木龙一,见端木龙一话未说完,她的匕首一捅,匕首就扎进了端木成林的心脏,即儿,将端木成林的尸身向闪到身后的端木龙一一推。

    北墨止颜身子一旋,人已经站在了奄冲三人的面前,手臂一甩,手中就多了一柄犀蓝剑,摆出了一个剑招,警惕地瞪着端木龙一。

    端木龙一抱着死不瞑目的端木成林,甚是震惊,悲痛不已,不禁泪流,他神情呆滞,目光温柔地瞅了端木成林。

    片刻,

    端木龙一放下了兄弟的尸身,缓缓站起身来,瞪着北墨止颜,满心绝望,眼神又是悲愤,又是哀伤,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厉声怒吼:“阿颜,你是我端木龙一一生唯一之所爱,我曾立誓,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伤你杀你,可你为什么要逼我!”

    北墨止颜不为所动,冷冷地道:“不是我逼你

    ,而是你在逼我,我说过,你应该退去天守,可你却一意孤行,冥顽不灵,方有如此结果!”

    端木龙一凝视着北墨止颜,思忖一下,淡淡地说道:“阿颜,我端木龙一乃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伤你杀你,但是,今日你杀我兄弟,我绝不会原谅你,我要把你抓回去,做我的女人,受我宠幸,今生今世,也休想离开我半步!”

    北墨止颜哂的一声,不屑地道:“是吗?你想的倒美,就不知你有没有这个好命!”

    端木龙一眉头一轩,怒道:“好了!阿颜,废话少说,我现在就杀了奄冲他们,灭了天守,你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吧!”

    端木龙一说罢,手臂一挥,在其面前的虚空又映现出三柄邪冰剑来。

    北墨止颜见端木龙一又要行凶,连舞了一个剑圈,罩住了奄冲三人,保护着奄冲三人。

    端木龙一手掌凌空控制着三柄邪冰剑,凝聚真气,即儿,就要放剑杀人,这时,己方有人无意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一怔,便指着天空,惊讶地叫嚷了起来::“大家快看,天空之上,那是什么呀?”

    端木龙一一愣,不由仰头望天,只见天空之中漫天的红点向地面飞来,陨石陨落一般,转瞬,红点越来越大,而待得飞的近前,红点清晰可辨, 有人愣了一下,即儿,脸色大变,惊恐地叫喊了起来:“飞剑、飞剑、飞剑!”

    流星雨一样的漫天飞剑,破空有声,呼啸而下,临空射向了端木龙一等人。

    轰的一声巨响。

    剑雨射在了地面上,爆烈的剑气,砸的地面木屑纷飞,沙石滚滚,而待得尘烟散去,端木世家与狱练神教一方的人,除了端木龙一等少数一些武艺高强的人,闪身避开之外,余人皆被飞剑所杀。

    很多人直接被飞剑釘死在了地面上,被扎的刺猬一般,有的人则被飞剑透身而过,尸身离地,绳子一般软榻着,被挂在了空中。

    尸身身上的伤口一直在冒涌着鲜血,鲜血有的犹如檐雨一样滴答,有的则顺着飞剑剑身滴落地面,流淌成溪。

第一百七十五章:掌门赶到(热血)

    随即,

    自天空的云彩之中,嗖的一声,天神一般地纵下了一个白衣人来。

    白衣人左手搂抱着一个孩童,坠身跳在了北墨止颜的身前,当其双脚跺在了地上时,衣衫摆动,激的尘土飞扬。

    白衣人脚板一着地,这时,那些所有釘死了端木世家以及狱练神教的人的飞剑,就自动自死尸的身上抽了出来,飞到了空中,飞剑一抖,金光一闪,便幻化成一条条的金龙来,这些金龙飞到白衣人的身边,围绕着白衣人,距离白衣人三丈之远,在空中不停地飞腾着。

    转瞬,

    一条身子最为壮硕的金龙突地张开大嘴,一口就将其面前的一条金龙给一口生吞了下去,另外的金龙感知了,也不惊慌逃窜,依然悠哉悠哉地游移着,任由身后的那条大金龙一一地将它们吞食掉。

    那条大金龙每吞食一条金龙,身子就闪烁一下金光,片刻,待其将所有的金龙都吞食干净,大金龙就在白衣人的右手边,上下飞腾,游移不去。

    白衣人伸手抓住了金龙的尾巴,手臂一甩,金光一闪,金龙隐去,在他的手中却多了一柄寒芒闪烁的昊天神剑来。

    白衣人左手紧搂着怀中孩童,右手旋挥着昊天神剑,身子旋转一圈,剑尖一指,昊天神剑就激射出一道白色的剑气,冲着端木龙一射杀而去。

    端木龙一心中微凛,邪冰一挥,连忙激发了一道蓝色的剑气,迎击白色剑气,但白色剑气力量太过强横,不但击碎了蓝色剑气,剩余的白色剑气,依旧向端木龙一的胸膛击来。

    端木龙一避之不及,只得横剑一挡,随着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就被白色剑气,击得退后了几十来丈,方才了停下。

    端木龙一面上虽然神色泰然,淡然若水,但那只负在背后的握剑的手臂整个地一麻,虎口震痛。

    “掌门威武、

    掌门威武、

    掌门威武!!!”

    天守弟子见到白衣人,眼中一亮,一脸激动,登时,群情激昂,欢声雷动。

    这时,

    一声龙啸,

    一条青龙驮着上官怜儿与紫铃儿自空中降落在秋怀慈的身后,上官怜儿与紫铃儿跳下了龙背,青龙一闪,就化成了一道青光,钻进上官怜儿的衣袖里,而在紫铃儿的身边则紧挨着老鹿蜜蜜。

    云舒儿双手搂住秋怀慈的脖子,在秋怀慈的脸上,叭的一声,亲了一下,嘻嘻一笑,欢叫道:“师父,您好厉害,您好厉害!”

    秋怀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转头瞅见了受伤的奄冲等人,神色一敛,变得凝重了起来,眼中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欣慰的是奄冲等人性命无虞,心疼的是大家受到了伤害,愤怒的是有人居然敢挑衅伤害他的亲人,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

    秋怀慈先是一眼柔情地瞅了北墨止颜一眼,即而,温柔地瞅着奄冲、元凤焉、南藏玉三人,柔声问道:“大师兄、二师姐、六师弟,您们还好吧?”

    奄冲等人瞅

    着秋怀慈,眼中流光溢彩,闪亮明媚,满是欣慰、欢喜,甚至崇拜。

    奄冲连忙昂声说道:“阿慈,天守中人,骨头硬朗,岂会被宵小所折腰!”

    元凤焉、南藏玉也连忙笑道:“掌门师弟(掌门师兄),这点小伤,还死不了人,您就放心吧!”

    秋怀慈点点头,便向奄冲他们介绍云舒儿:“大师兄、二师姐、阿颜、六师弟,她叫裹儿,是我新收的弟子,以后还要麻烦您们以后多多教导与关爱了!”

    奄冲等人见到云舒儿一脸疤痕,丑陋不堪,微微心惊,不禁一愣,暗自思忖,很是不能理解这个声音嘶哑的丑丫头究竟有何魅力居然能让秋怀慈倾心,收其为徒。

    几息时间,

    北墨止颜便冲着云舒儿展颜一笑,伸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云舒儿的头发,眼中满是怜爱,笑道:“裹儿,快叫五师叔!”

    云舒儿便冲着北墨止颜甜甜地喊了一声:“五师叔好!”

    北墨止颜就给云舒儿一一介绍了奄冲、元凤焉、南藏玉等人,云舒儿都甜甜地喊了一声。

    奄冲听得云舒儿的叫喊,面淡如水,唔唔了一声,其实,他见了云舒儿的样子,心里甚是不喜,暗自一叹,喃喃地嘟咙道:“唉!看这样子与性子,可能又是一个怪物,真不知掌门师弟是怎么想的,就不能收一个正常的人来传承衣钵吗?”

    云舒儿多瞅了奄冲一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奄冲,突然问道:“大师伯,您生病了吗?”

    奄冲一怔,不知云舒儿何有此问,突兀之极,他愣了一下,眉头一皱,唔唔一声,微微摇头。

    云舒儿略一思忖,眉头一蹙,撅起了嘴巴,转头瞅着秋怀慈,不满地叫道:“师父,大师伯不喜欢我!”

    奄冲等人一怔,一脸惊诧。

    秋怀慈也是一愣,即而,笑道:“胡说!大师伯最喜欢小孩子了,你这么优秀,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云舒儿摇摇头,笃定地叫道;“不!师父,大师伯就是不喜欢我,别人见到我,脸上都笑了,他要是喜欢我,为什么他见到我却要冷着一张脸,他这是以貌取人,他见我长得丑,所以不喜欢我!”

    奄冲见云舒儿点破他的心思,一愣,脸颊微热,神色颇有一些尴尬,他瞥了云舒儿一眼,心中诧异,暗想:“咦!这个臭丫头,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敏感,着实有些奇特,以后可得注意了!”

    元凤焉与南藏玉对视一眼,心中啧啧称奇,暗想:“别看这个丫头长得丑,却胆大心细,口齿伶俐,看来会是一个妖孽啊!”

    秋怀慈瞥了奄冲一眼,嘿嘿一笑,柔声说道:“嘿嘿!你大师伯心思缜密,不拘言笑,对人一向都是这样的,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不许胡思乱想,胡说八道!”

    哦!

    云舒儿应了一声,冲着奄冲躬身点头,嘻嘻一笑,叫道:“大师伯,裹儿误会您了,对不起啦!”

    奄冲被云舒儿这又是指责,又是道歉的一闹,哭笑不得,脸上连忙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来,

    应付一下,唉!必究是掌门师弟的弟子,想必定有过人之处,看她这古灵精怪,机敏聪慧的样子,将来必定不是一个善茬呀!

    云舒儿眼眸一个转溜,讶然问道:“咦!师父,奄冲是大师伯,元凤焉是二师伯,您是老三、北墨止颜是五师叔,南藏玉是六师叔,怎么不见四师叔呢?他叫什么名字呀?”

    奄冲心中一凛,脸色又是一变,他与元凤焉等人对视了一眼,心思一动,情绪一阵波动。

    秋怀慈一愣,便淡淡地说道:“裹儿,你四师叔尊姓夜,号疏城,他不在山上。”

    哦!

    云舒儿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紫铃儿上前向奄冲几位长辈行礼,然后,拉过上官怜儿,嘻嘻一笑,声音清越悦耳地向奄冲等人介绍起上官怜儿来:“大师伯、二师伯、五师伯、师父,她叫上官怜儿,也是掌门师伯新收的弟子!”

    奄冲等人闻言,一愣,连忙瞅着秋怀慈,眼中满是询问。

    秋怀慈笑着点了点头。

    上官怜儿乖巧机灵,连忙向奄冲等人一一行礼。

    奄冲等人见秋怀慈自从有了徒弟南郊之后,一直不肯再收弟子,没想到这次回山,要么不收,一收就是二个,真是出人意料呀!

    奄冲他们瞅着上官怜儿,见上官怜儿模样俊俏,双眼有神,一看就是一个聪明干练之人,先前因为云舒儿引发的不快,登时一扫而空,心情清朗,呵呵笑着,连忙点头。

    北墨止颜见大敌当前,云舒儿手臂搂着秋怀慈的脖子,黏着秋怀慈,便伸出手臂,想要抱过云舒儿,笑道:“裹儿,让五师叔抱抱你好吗?”

    云舒儿却扭着身子,扒开北墨止颜的手掌,蹙着眉头,撅起嘴巴,大叫道:“不不不!我要跟师父在一起,我要跟师父一起杀坏人!”

    北墨止颜见云舒儿拒绝,又不好用强,便求助瞅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笑道:“裹儿既然不肯,那就跟着我吧!”

    北墨止颜一愣,迟疑着问道:“可是一一一一?”

    “裹儿跟着我,让她长些见识也好!”

    秋怀慈冲着北墨止颜微微点头,笑道:“放心,有我在,裹儿不会有事的!”

    云舒儿喜上眉梢,唇角一翘,连忙在秋怀慈的脸上又印了一下,欢笑着叫道:“师父,您真好,您真好!”

    秋怀慈见云舒儿孩子天性,率真可爱,心中喜欢,脸上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来。

    奄冲等人听了秋怀慈的决定,神色诧讶,吃惊不少,要知秋怀慈待人一向恬淡,中规中矩,不至冷淡,却也不太热情,总给人一段距离,即使是对待他的爱徒南郊也是如此,但没想到,今日却对云舒儿始终面带微笑,目光温柔,百依百顺,不逆其意,简直就是宠溺任性了,此等做派,真是有违常理,匪夷所思啊!

    秋怀慈左手搂着云舒儿,右手持着昊天剑,转过身来,脸色一寒,眼中闪烁着寒芒,瞪着端木龙一,冷冷地问道:“端木龙一,为何要犯我天守?”

第一百七十六章:一个公道(劲爆)

    “定坤阁温长安,前来拜山!”

    “蜀山派林御衍,前来拜山!”

    “南宫世家南宫骏,前来拜山!”

    “铁扇山陆压上人,前来拜山!”

    “缥缈峰白须上人,前来拜山!”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这时,

    随着一声声声音清越,内力充沛的呤唱,各色名头,不一而足。

    接着,

    一群群,一队队,服饰各异,旗帜鲜明的人,步履匆匆地冲上山来。

    温长安一马当先,上的山来,他煽着折扇,气质儒雅,走到秋怀慈面前,噗的一声,折扇一收,躬身拱手,态度恭敬亲切:“温长安,参见秋盟主!”

    云舒儿见温长安模样俊朗,和蔼可亲,便冲着温长安嘻嘻一笑。

    秋怀慈见天守正在与端木世家刀兵相见,生死相搏之时,却突地闯来了这么多的玄门豪强,必有蹊跷,他盯着温长安,面带冷笑,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温长安接着一一向奄冲等人见礼,末了,又冲着端木龙一拱拱手,笑容可掬地叫道:“端木兄,别来无恙!”

    云舒儿见温长安居然跟端木龙一打招呼,眉头一蹙,心生不快,突地噗地一声,冲着温长安的就吐了一口口水。

    温长安瞅着衣袖上的口水,一愣,待得见是被秋怀慈搂着的云舒儿所为,他淡然一笑,便转过脸去,依旧向别人打着招呼。

    云舒儿还没等秋怀慈来得及阻止,又在温长安的衣袖上吐了一口口水。

    温长安一怔,一时被云舒儿怪异的举动给弄懵了,他嘿嘿一笑,温和地问道;“小姑娘,你这是作甚呀?”

    秋怀慈嘿嘿一笑,一脸尴尬。

    云舒儿冲着温长安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指着温长安,转头对秋怀慈说道:“师父,这个人不是好人!”

    温长安听了云舒儿之言,神色一个凝滞,心生不快,但他城府甚深,而且也不好跟一个孩子计较,他呵呵一声,依旧笑容满面地柔声问道:“小姑娘,我脸上写着‘坏人’二字吗?”

    秋怀慈轻声呵斥:“裹儿,不可胡说!”

    “我没有胡说!”

    云舒儿先是指着远处的端木龙一,叫道:“师父,那个人是我们的敌人,是坏人。”即而,又指着温长安,叫道:“他却跟那个坏人眉来眼笑,打得火热,

    他好坏不分,敌友不分,他怎么会是好人呢?”

    温长安心中有鬼,云舒儿虽是儿童的戏言,但听来依然让他心惊,他讪讪一笑,便又向秋怀慈拱拱手,就走开了。

    云舒儿噘着嘴巴,继续评判道:“师父,我曾在一本书上读到过,有一句话曾说:圆润无方,其心必奸,这个人说话圆滑谄媚,一看就一定不是好人!”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之言,心思一动,瞅着温长安那有些闪烁的眼神,意味深长地一笑,微微点头。

    奄冲等人见了温长安的举动,敌友莫辨,深知温长安等人此刻拜山,绝非巧合,来者不善,必有所谋,心生警惕,待得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念一闪,对这个丑陋的小丫头的也暗暗称奇。

    南宫世家的少主南宫骏,蜀山山主林御衍,铁扇山山主陆压上人,缥缈峰峰主白须上人等人也一一上前拜见秋怀慈,只是他们见过天守诸人之后,只是冲着端木龙一微微点头,面淡如水,算是打了招呼。

    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暗自对秋怀慈密语传音:“秋盟主,我与白须(陆压)道友尽皆受到温长安的威胁,而不得不来,您们一定要小心定坤阁!”

    秋怀慈一愣,感激地向陆压与白须二人微微点头,即儿,便对温长安等人说道:“温少阁主,今日我天守派与端木世家之仇怨,不死不休,你们真的要赶这个热闹吗?”

    温长安迟疑一下,皮笑肉不笑,嘿嘿说道:“秋盟主,温某等人今日前来,乃是受到龙一兄的邀请,特意为天守与端木世家了结一段公案的。”

    秋怀慈问道:“什么公案?”

    温长安笑道:“是关于这次攻打魔门所发生的藏兵谷一役的事情!”

    秋怀慈一愣,眉头一蹙,没有吱声。

    奄冲等人心中一凛,瞅着温长安,心想着,果然不安好心啊!

    这时,

    端木龙一眉头一轩,淡然一笑,插口说道:“秋怀慈,我今日前来,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为了那些因为你天守而冤死的人前来向你讨要一个公道而已!”

    秋怀慈哦的一声,冷哼一声,沉声问道:“什么公道?”

    端木龙一道:“秋怀慈,你攻打魔门圣教,我端木世家为了表示对你这个盟主的尊重与支持,也是派了足足五万精锐供你差遣,我端木世家原本指望此次能够为玄门和平繁荣,出一份力,可是没想到却遭到你天守的暗算,致使我端木世家的三万白杆兵在藏兵谷惨遭魔门涂屠,全军

    覆没,你作为天守的掌门,玄门盟主,难道不应该给我端木世家一个交代吗?”

    秋怀慈淡然问道:“无凭无据,何以信人!”

    端木龙一道:“嘿嘿!我端木龙一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坦荡无私,绝不是那卑劣无耻,诬赖良善的好事之徒,我之所以如此说来,自然是证据确凿,明白无误,绝不是信口开河,无的放矢。”

    秋怀慈不以为然问道:“是吗?”

    端木龙一朗声说道:“秋怀慈,天守夜疏城私通魔女,勾结魔门,残杀吾兄,涂屠玄门,此事你可知晓?”

    奄冲与元凤焉等人听了端木龙一的指控,脸色微变,他们对视了一眼,心情异常复杂。

    秋怀慈蹙眉道:“现在江湖上到处盛传我夜师弟所谓的勾结魔门,残害同道之事,秋某自然略有所闻,只是,我师弟自从藏兵谷一役,至今下路不明,生死未卜,那日藏兵谷之内究竟发生了何等变故,除了当事之人,能够说个清楚,外人焉能知之,现在在事情尚不清楚,情况亦不明了之时,你们就一口咬定我夜师弟勾结魔门,残害同道,是不是也太过武断了吧?”

    元凤焉愤然叫道:“端木龙一,在藏兵谷事情的真相还没有弄清之前,有人就急着散布于我夜师弟,以及天守的不利言论,急于给我夜师弟定性定罪,给天守抹黑,如此做派,细思起来,这中间恐怕另有蹊跷,说不定这是有人故意诬蔑陷害,伺机向我天守发难,想要搞垮天守。”

    南藏玉不屑地叫道:“端木龙一,你想给我夜师兄泼脏水,栽赃陷害,莫免也太过心急了些,我夜师兄究竟有没有勾结魔门,残害同道,尚未知也,一切还得等他回到天守再说,你还是暂时歇歇吧!”

    奄冲思忖一下,冷笑着道:“端木龙一,我天守派忝为天下第一,玄门犀首,行事一向公允正直,如果我四师弟真的勾结魔门,残害同道,一经查实,罪证确凿,天守绝不姑息,但是,若是有人存心陷害我夜师弟,刁难天守,我天守绝不善罢甘休,定要为我师弟,为我天守讨回一个说法!”

    端木龙一叫道:“秋怀慈,我端木龙一说一千道一万,也是一面之词,必定不能让你们信服,但定坤阁的温少阁主、铁扇山的山主陆压上人、缥缈峰峰主白须上人皆是那日藏兵谷惨案的亲历者,我今日特意将他们请来,就是要他们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将那日之事说个清楚,是对是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大家再做一个了断!”

    端木龙一转头对温长安恭敬地说道:“温少阁主,麻烦您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谁是叛徒(劲爆)

    温长安环视了秋怀慈等人一眼,迟疑一下,干笑二声,神色一敛,沉声说道:“秋盟主、龙一兄,藏兵谷之役,夜疏城勾搭魔女,联通魔门,残害同道,至使端木少主以及玄门弟子惨遭魔门涂屠之事,那日温某恰好在场,亲眼所见,此事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端木龙一点点头,逼视着陆压上人等人,朗声说道:“温少阁主,为人一向正直公允,侠名远播,自然不会胡说八道,大家应该相信于他。”

    “放屁!”

    一声暴喝,天空之中,有一人自西面飞腾而来,此人一身灰衣,走的甚快,旋风一般,衣袖被风鼓起,他冲了过来,跃下云头,跳在温长安的面前,声音嘶哑,戳指怒吼:“卑鄙小儿,勾结串联,栽赃陷害,何以言信!”

    “四师兄!”

    南藏玉见到灰衣男子,惊呼出声,连忙上去牵住了夜疏城的衣袖,眼中露出了欢喜来。

    元凤焉等人也围了上来,她见夜疏城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瘦如削,容颜憔悴,完全没了往昔清爽精神的样子,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一脸惊诧,心疼地问道:“四师弟,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夜疏城冲着奄冲等人苦涩地一笑,即儿,向秋怀慈行礼:“夜疏城,拜见掌门!”

    秋怀慈淡淡一笑,微微点头,吩咐云舒儿:“见过四师叔!”

    “四师叔好!”

    云舒儿冲着夜疏城甜甜地笑道,即儿,又补充了一句:“我叫曹裹儿,是师父刚收的徒弟。”她又指着上官怜儿,笑道:“这是我的怜儿姐姐,也是我师父刚收的弟子,她是我师姐!”冲着上官怜儿叫道:“怜儿姐姐,快来拜见四师叔!”

    上官怜儿便上前拜见夜疏城。

    夜疏城见秋怀慈几天不见,收徒弟是一个接着一个,出人意料,微微一愣,接着,便向上官怜儿淡然一笑点头示意。

    折翎与鱼芊芊也连忙上前拜见师父。

    夜疏城慈祥地一笑,点了点头。

    端木龙一与温长安对视一眼,唇角一翘,脸含冷笑。

    秋怀慈见夜疏城与大家都打过招呼了,瞥了温长安等人一眼,轻咳一声,沉声问道:“夜师弟,自从藏兵谷一役之后,你久未露面,江湖便一直盛传,说是你勾结魔门,残害同道,方至玄门兵败,不知此事可否属实!”

    奄冲等人便齐刷刷地瞅着夜疏城,神色肃穆,询问的眼神之中,满是忐忑与关心。

    夜疏城一怔,神色一敛,转瞪着温长安,眉头一竖,脸有愤色,朗声说道:“我夜疏城一向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从未做过有违玄门正道之事,说我勾结魔门,残害同道,纯粹的子虚乌有,胡说八道,这完全是某些人的血口喷人,污蔑陷害!”

    端木龙一哼了一声,冷然说道:“夜疏城,藏兵谷惨案,我兄长与五万玄门弟子不幸蒙难,而你作为主帅却全身而退,安然无恙,本就值得怀疑,更何况事发当日,有人亲见你与魔门妖女在一起,这就更加佐证了你勾结魔门,残害同道的事实,你就休要在这里巧舌如簧,狡辩抵赖了。”

    夜疏城呵呵一声,冷然叫道:“端木龙一,那日五万玄兵遭到魔门袭击,我之所以不在现场,没有尽到保护之责,还不是因为你那个混账兄弟端木成溪造成的,而且,事后所发生的一切,足以证明,这场兵灾,压根就是一场针对我,针对天守的阴谋,而这场阴谋的主使者之一很可能就包括你的大哥端木成溪!”

    “混账!”

    端木龙一见夜疏城对兄弟出言不逊,眉头一竖,脸色一寒,眼中闪烁着寒芒,瞪着夜疏城,沉声说道:“夜疏城,亏你位列天守六杰之一,一代大侠,说起谎话来,居然一点也不害臊,你说我大哥陷害你,可我大哥与你素无仇怨,这平白无故的,他为什么要陷害你?况且,就算我兄长看你不顺眼,想要给你难堪,可现在他人都已经死了,时至今日,你不会真的认为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而仅仅只是为了陷害你这个不相干的人吧?你也别忘了,那日在藏兵谷的玄兵之中,就有我端木家三万白杆兵,你不会真的认为我大哥甘愿牺牲

    端木世家的三万精锐,而仅仅就是为了陷害你吧?”

    端木龙一逼视着夜疏城,冷笑着,一脸的嘲讽与不屑。

    夜疏城心中确信端木成溪陷害了他,但现在端木成溪死了,死无对证,再也无法将事实说个清楚了,而他如今对端木成溪的所有反控,非但不能给自己洗刷冤屈,反而会让人认为他拿死人说事,居心不良,人品有亏,他此刻听了端木龙一的反诘,顿时一愣,神色凝滞,无言以对。

    南宫骏等人听了端木龙一之言,都定定地瞅着夜疏城,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色。

    奄冲等人叹息一声,脸色黯然,暗自摇头。

    这时,

    云舒儿歪着脑袋,挠着后脑勺,眼珠子转了几圈,念头一闪,大声叫道:“四师叔,那个端木、端木一一一一,嗯!不是你杀的,就一定是别人杀的,是那个杀人的人在冤枉你,因为只要冤枉了你,坐实了你的罪名,那个真正杀人的人,就会平安无事的!”

    云舒儿说罢,思忖一下,先指了一下端木龙一,即儿,指着温长安,停顿一下,眉头一舒,笃定地叫道:“是他!如果四师叔没有杀人,他就是在做伪证,是他在冤枉四师叔,那他才是真正的杀人犯!”

    奄冲等人一怔,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瞅着云舒儿,暗自汗颜,真是白活了,反应还不如一个孩子啊!

    温长安见很多人不由自主地瞥向了他,心中一慌,连忙瞪着云舒儿呵斥道:“小丫头,不许胡说八道!”

    云舒儿一面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一面大声叫道:“你是一个坏蛋,就是你杀的人,然后,再冤枉我四师叔,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一一一一!”

    温长安虽然没有杀害端木成溪,但也参加了陷害夜疏城的阴谋,心中有鬼,虽说云舒儿是童言无忌,但云舒儿之言,在他听来依然让他心惊,但他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去跟一个孩子计较吧!他只得忍受着云舒儿念咒一般的指责,转过脸去,冲着南宫俊等人耸耸肩,瘪瘪嘴,尴尬地一笑。

第一百七十八章:另有其人

    “裹儿,不许胡闹!”

    秋怀慈淡然说道,但他瞅着云舒儿的眼眸中,满是慈爱与喜欢。

    云舒儿又向温长安瞪了一眼,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就安静了。

    秋怀慈柔声说道:“夜师弟,你不用着急,你只需将那日所发生之事,原原本本,事无所遗地向大家述说一遍,让大家参详分析一下,如此,自然会找出真凶,洗刷你的冤屈的!”

    秋怀慈环视了端木龙一等人一眼,对南宫俊一笑,朗声说道:“诸位,那日藏兵谷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我师弟几个当事之人清楚,也只有他能将事情说个明白,所以,大家要想知道是非曲直,就须得让我师弟把话说完,然后,再做评判,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不错!”

    南宫骏点点头,表示赞同:“秋盟主所言甚是,要想将藏兵谷惨案的真相搞清楚,就得让大家知道那日藏兵谷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还请夜大侠将那日之事祥加说明,让我们听听,若夜大侠的论述之中,出现了什么遗漏与偏颇,温少阁主再行驳辩与指正,已未晚矣!”

    南宫骏又对端木龙一说道:“端木兄,还请你平心静气,稍安勿躁,静听夜大侠将事情叙说完备,你再作辩解;你放心,我南宫骏无论是跟天守派,还是亦与你端木世家,既无深恩,亦无私仇,我是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我们一定会秉持正义,秉公处理,一定还事实以清白,给大家一个公道的!”

    端木龙一向南宫骏拱拱手,斜睨着夜疏城,朗声说道:“既然有南宫少主作主,那端木就姑且听之,看某人是如何将事情掰扯清楚来!”

    夜疏城哼了一声,环视了众人一眼,略一思忖,便开始详细地述说起那日藏兵谷所发生的惊变来:

    “诸位,仙魔大战之际,我受玄门同道的推荐作为左路大军先锋军的统帅统领五万玄兵,奉命偷袭魔门的混天王城的。

    我部千里行军,昼伏夜出,顺利抵达了魔域的毒龙岗之后,我便将玄兵藏于藏兵谷之内。

    我们原本计划晚上袭击鬼头城,直插魔门都城混天王城,孰料,端木成溪却擅自离营,居然去了四魔镇喝花酒,黄昏未归。

    由于,在我的五万玄兵里面,端木世家的白杆兵高达三万之众,这些白杆兵除了服从端木成溪的命令,根本不尊别人的号令,我为了玄门的团结与利益,只得前去四魔镇寻找端木成溪,不想,却在四魔镇遇到了一个故人,并且自其口中得知魔门红袖宗宗主月媚儿将要袭击我方的消息。

    我听了一时急了,连忙折返藏兵谷,可是,等我回到藏兵谷,终究还是迟了一步,谷内五万玄兵已经惨遭毒手,无一幸免,而更没料到的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我却遭到了端木成溪与温长安的袭击。

    端木成溪与温长安口口声声地说我勾结魔门,残害同道,言之凿凿,使我一时百口莫辩。

    我见他们对我连使杀着,意欲致我于死地,而我又不是他们的敌手,为了自保,我只能退走。

    我原本想早日回到天守,请掌门师弟召开武林大会,为我洗刷冤屈,主持公道,没想到,这一路上我不断地遭到端木世家以及定坤阁的人的截击与追杀,让我数历凶险,险些丧命。

    我这般的打打杀杀,躲躲藏藏,自是延误了时间,至使今日方的归山。”

    “满口胡言!”

    温长安待得夜疏城言毕,哂的一声,一脸的卑夷,连忙呵斥道:“夜疏城,你东拉西扯,胡编乱造,亏你还是一代大侠,你做人究竟还有没有廉耻呀!”

    夜疏城冷哼一声,瞪了温长安一眼,却没有说话。

    南宫骏咳嗽一声,表情肃穆,淡然说道:“温少阁主,有事说事。”

    温长安神色一敛,愣了一下,向南宫骏等人躬躬身,方才缓缓地说道:“诸位,夜疏城所言,歪曲事实,不诚不实,那日端木成溪的确暂时离开了军营,但端木成溪并不是去喝花酒,而是在东面巡营的时候发现了奸细,端木成溪一路追击,结果在东山遭到了贼人的伏击,身中蛇毒,幸得我们及时赶到,方才救了他的一条性命来。”

    南宫骏向夜疏城问道:“夜大侠,你说端木成溪去四魔镇喝花酒,此事可有证人?”

    夜疏城道:“那日,我去找端木成溪商量攻打鬼头城之事,却到处都没有找到他本人,是端木成溪的一个属下跟我说,说他到四魔镇喝花酒去了,此事在场的,还有我的若重师侄。”

    南宫骏问:“夜大侠,那个跟你说说端木成溪去四魔镇喝花酒的人,现在在哪?”

    夜疏城一愣,但还是坦然回答:“那人死了!”

    奄冲等人听了夜疏城的回答,尽皆蹙起了眉头。

    端木龙一瞪着夜疏城,冷笑道:“夜疏城,既然你所说的证人已死了,现在随便你怎么说,那也是死无对证了,所以,你所说的话全都不足为信?”

    温长安也道:“若重乃是你的师侄,说话自然会向着你这个师叔的,他也不能为你作证!”

    夜疏城深知现在情况于自己不利,但他正直无私,坦荡光明,自忖没有什么对不起人的,他只需实话实说,不欺天不欺地不欺己不欺人,也就是了,现在他听了端木龙一与温长安的反诘,他也不沮丧,而是眉头一挑,斜睨了端木龙一与温长安一眼,哂了一声,昂然叫道:“夜某不惯撒谎,那日发生了什么,我就说些什么,我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去故意捏造一个什么证人来,我这完全是实话实说,至于,你们是否相信,与我何干!”

    南藏玉等人见夜疏城桀骜孤傲的脾气又来了,此时此刻,重要的是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不是说些负气之言,如此,只会陷自己于不利,对自己是一点好处也没有,他们心中不由愈发地为夜疏城着急。

    云舒儿突地问秋怀慈:“师父,要是四师叔找不到证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他是不是很危险呀?”

    秋怀慈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云舒儿便指着端木龙一与温长安,眉头一竖,嘟着

    嘴巴,怒道:“坏人,不许欺负我四师叔,否则,我打死你!”

    端木龙一自是不会理睬云舒儿的警告,他心中暗喜,但面上却淡若止水,转瞅着南宫骏,淡然问道:“南宫少主,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南宫骏微微点头,向温长安问道:“温少阁主,你说端木成溪那日没有去喝花酒,而是发现了奸细,遭人偷袭,身中蛇毒,为你所救,此事你可有证人?”

    温长安点点头,大声叫道:“当然有证人,那日跟我在一起救下端木成溪的,还有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二位道友,不信,你也可以问问他们。”

    南宫骏便询问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二位道友,你们当时可否真的跟温少阁主在一起,救下了端木成溪?”

    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对视一眼,暗叹一声,便无奈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这时,元凤焉却哼了一声,却大声质疑道:“温长安,此次仙魔大战,你们定坤阁作为玄门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却为了座山观虎斗,渔翁得利,居然只派了区区一万人参战,而你温少阁主更是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你不显山不露水的,为何战端一开,你却不远万里,跑到了藏兵谷去救治端木成溪,怎么时机会这么巧呢,这整个故事看起来,怎么让人感觉压根好像就是你与端木成溪等人演的一出双簧,布的一个局呀!”

    “不错!”

    北墨止颜也连忙点点头,进行分析:“此事细细想来,从头到尾,压根就是端木成溪精心布下的一个局,先是端木成溪闷声离营,接着,有人骗我夜师兄说他喝花酒去了,让我夜师兄信以为真离营寻人,而等我夜师兄一走,有人就袭击屠杀了藏兵谷的玄兵,如此一来,我夜师兄自然就逃脱不了叛徒的嫌疑;至于端木成溪中毒之事,完全是端木成溪的洗脱自己勾结魔门,陷害我师兄的一种伎俩,而帮他作证证明他清白的,自然就落在了同谋者温长安身上了!”

    南藏玉续道:“那个曾经向我夜师兄撒谎的人已经死了,端木龙一说那是死无对证,以此指责我师兄,但是,反过来说,那人乃是端木成溪的属下,他如果是端木成溪陷害我师兄的实施者之一,他的死难道就不会是端木成溪等人的杀人灭口,也来个死无对证吗?”

    南宫骏等人心中一动,瞅着温长安,眼中露出了异样来,元凤焉等人所言,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可能的呀!

    端木龙一脸色大变,勃然大怒,厉声呵斥道:“元凤焉,你们休要给我兄长泼脏水,你们要搞清楚,我兄长现在已经死了,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我兄长会甘心杀害自己而去诬陷一个与自己无仇无怨的人吗?”

    秋怀慈此时淡淡地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杀害端木成溪的另有其人,端木成溪原本是布局人之一,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其实他自己就身在局中,他也是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而他的死就是对付我师弟的一记杀招!”

    端木龙一愈加恼怒,挥手喝道:“一派胡言,你们所说的一切只是你们的臆测罢了,这无凭无据的,岂能当真,真是荒谬之极!”

第一百七十九章:辨明是非

    云舒儿见端木龙一斥责秋怀慈,甚是不满,突地自身上拿出一个小木偶来,冲着端木龙一一扔,指着端木龙一,小脸一板,怒目圆睁,大叫道:“大坏蛋,不许骂我师父!”

    端木龙一身子微闪,避过云舒儿扔来的小木偶,他瞪着云舒儿,只觉这个丑丫头着实讨厌,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要是换做它日,他早就上前掐死了对方,但这会他偏生又不能发作,谁叫云舒儿只是一个孩子呢?而且,这个孩子还是秋怀慈的徒弟,而且,这个孩子此刻还被秋怀慈搂在怀里呢!

    哎!暂且忍耐一下,待会再找机会慢慢收拾吧!

    “咦!没打着,我就不信我打不着你这大坏蛋!”

    云舒儿见没有打中端木龙一,嘟咙一句,她心中不服气,又把手伸进衣兜里,翻找可扔的东西,想要继续攻击端木龙一。

    “裹儿,不许胡闹!”

    秋怀慈轻声呵斥,但瞅着云舒儿的眼中,满是笑意。

    云舒儿轻“哦”了一声,便星眼一瞪,指着端木龙一,面色一寒,蹙着眉头,大声叫道:“大坏蛋,我手段多着呢,我师父不让我打你,要是允许,我一定打得你屁滚尿,满地找牙,你信不信!”

    真是放肆猖狂,嚣张蛮横,咄咄气焰,直逼人面。

    端木龙一一生不知经过了多少奇人异事,但没想到今日居然会遭到一个小孩子的威胁,真是破天荒第一遭,他瞅着云舒儿那嚣张神气的样子,怔了一下,顿觉被一个孩子当众呵斥,甚没面子,极为难堪,心里突地一阵恼怒,但他终究不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去跟一个孩子计较吧!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秋怀慈的徒弟,而且这个孩子此刻还靠在秋怀慈的怀里,他纵然生气,现在能把云舒儿怎么着呢!

    端木龙一面色一寒,侧过脸去,不去理睬云舒儿的叫嚣,心里却想着待会打败了秋怀慈,一定要将这个放肆的小丫头活活地掐死,方解心头之恨。

    奄冲与南宫骏等人

    见了云舒儿的所作所为,虽说是小孩心性,却也是瞠目结舌,啧啧称奇,见云舒儿如此嚣张放肆,在其举手投足之间,小小的身板上,居然隐隐透着王霸之气,让人侧目。

    元凤焉与北墨止颜等人见了云舒儿的大胆行为,尽皆莞尔,脸露笑容。

    哎!别看这个小丫头片子,虽说样貌丑是丑点,倒却还知道心疼师父,这个徒弟倒没有白收啊!

    老鹿蜜蜜见了云舒儿那个强横的样子,大乐,忍不住一笑,口中发出怪异的声音,暗自摇头感慨起来。

    哎!小魔女就是小魔女呀!自小娇生惯养,颐指气使惯了,现在她记忆虽然被秋怀慈封冻,忘了本家是谁,但这嚣张跋扈的本性终究是无法抹除的呀!

    温长安见指控夜疏城勾结魔门,惨害同道之事,情形正于己方有利,但经云舒儿这么一闹,又给打断了,他便咳嗽二声,向端木龙一暗使了一个眼色。

    端木龙一便向南宫骏拱拱手,朗声说道:“南宫兄,藏兵谷惨案尚未结案,凶手依旧逍遥法外,请您继续审问此案,为冤死的玄门弟子,主持公道!”

    唉!看这不依不饶的架势,端木龙一今日是非得跟天守派拼个你死我活了,天守派与端木世家乃是玄门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二方都得罪不起,早知如此,自己压根就不该听信了兄长的馊主意,要什么伺机扩大南宫世家的声望与实力,来趟这趟浑水,这是何苦来着呢?

    南宫骏一愣,思忖一下,先瞅瞅端木龙一,又瞥瞥夜疏城,再盯着温长安,正了正神色,朗声问道:“温少阁主,咱们继续以前的问题,我现在问你,你既然没有加入玄门讨魔的大军编制,你怎么会出现在藏兵谷,又恰巧救下了端木成溪,这中间又有什么原故吗?”

    奄冲等人见审问继续,亦是神色一敛,也盯着温长安。

    温长安环视了众人一眼,淡然一笑,缓缓说道:“诸位,这次仙魔大战,我定坤阁表面上参战的弟子甚少,可那只是明面上的东西,

    其实,我们可是撒出了许多的暗探,打探消息,暗自为玄门效力的,而温某就是谍报的主事之人。”

    “哼哼!温长安,你倒真会东拉西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真不害臊!”

    元凤焉哂的一声,冷冷地嘲讽道。

    温长安受到挖苦,神色凝滞,瞪着元凤焉,眼中闪烁着怒意。

    端木龙一沉声问道:“溫兄,后来么样了?”

    温长安凝定了一下心神,接着说道:“我坐镇鱼腩行宫之时,突地收到一个线报,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说是在夜疏城的先锋军之中出现了叛徒,正在勾结魔门,准备残害玄门弟子,我听了,亦知兹事体大,不可轻视,便急忙追赶先锋军,在快要抵达藏兵谷之时,在路上恰好遇上了押运粮草回营的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二位道友,他们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大家便一起面见夜疏城,谁知在藏兵谷的东山就碰上了端木成溪遇袭之事,接下来的情况,不用我说,大家想必也就明白了!”

    端木龙一问道:“溫兄,你可曾听的属下提及,真正的叛徒是谁?”

    温长安摇摇头:“定坤阁所能打探到的消息,也不甚清楚,只是说东路大军之中出现叛徒,具体是谁,却不知道,不过,自后续情况的发展来看,至少……!”

    温长安犹豫一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夜疏城,那意思不言而喻。

    夜疏城唇角一撇,斜睨着温长安,冷笑道:“温长安,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想陷害我,可这一切只是你的怀疑,你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我夜疏城就是勾结魔门的奸细,玄门的叛徒!”

    “是吗?”

    温长安嘿嘿着,冷笑一声,朗声说道:“呵呵!夜疏城,谁说我没有你勾结魔门,出卖玄门的证据了,那我问你,藏兵谷惨案发生的当日,你说你曾经去过四魔镇寻找端木成溪,在四魔镇曾经遇到了一个故人,现在你敢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告诉世人,你所遇到的那个故人,她是谁吗?”

第一百八十章:追寻真相

    “温长安,你是不是想说我的那位故人乃是魔门之女,我与魔女交往,就是背叛玄门!”

    夜疏城一怔,一个转念,亦知唐挽梦之事,今日是避不过去了,与其让别人诸多猜测,横加匪议,倒不如自己主动说了出来,比较有利。

    温长安眼中闪烁着一丝得意,怪腔怪调地反问:“你说呢?”

    夜疏城环视了端木龙一等人一眼,脸色平静,坦然说道:“不错!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挽梦的确曾经栖身魔宗,可是,那又怎样,她既没有干出什么伤害玄门之事,而我也没有跟她沆瀣一气,祸害玄门,制造藏兵谷惨案,我们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奄冲等人听了夜疏城之言,吃了一惊,脸色大变,便齐刷刷地瞪着夜疏城,心情复杂。

    温长安听了夜疏城的回答,眼中的笑意愈发浓烈,他转过脸来,对秋怀慈说道:“秋盟主,您也听见了,夜疏城不但与魔女来往,如今还在维护魔女,藏兵谷惨案,他不但安然,而且,还与魔女现身惨案现场,被我们碰了个正着,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他就是叛徒吗?”

    秋怀慈淡淡地道:“温长安,有些人委身魔门,自有其不得已的苦衷,未必一定就是专做坏事的邪人,就像我们虽然出身正道,但我们未必个个都是正人君子,光明磊落,所以,我师弟即便与魔女来往,那他也未必一定会当叛徒,制造了藏兵谷惨案,现在事情正在调查之中,我师弟究竟是不是叛徒,尚无定论,而你却一口咬定他就是叛徒,这也太过急迫了些,莫免有构陷之嫌!”

    温长安听了秋怀慈之言,不徐不疾,绵里藏针,脸色微窘,一时语塞。

    南宫骏等人见秋怀慈态度冷凝,语锋潋滟,大家风范,暗自佩服。

    秋怀慈即儿对夜疏城说道:“四师弟,为了让大家弄清事情的真相,洗刷你通敌的嫌疑,你就将你的那位故人的真实身份也跟大家说说,免得不清不楚的,让别人以为我秋怀慈护短。”

    奄冲紧皱眉头,此时沉声说道:“四师弟,实话实说,不可妄语!”

    夜疏城点点头,微微思忖,方才缓缓说道:

    “我的那位故人乃是金陵望族唐门的小姐,姓唐名挽梦,自小父母就将她许配给了洛水望族江门的一个少爷,而待得成年,挽梦见江门少爷吃喝嫖赌,不成人样,便起了悔婚之念,可惜唐氏贪慕江氏的势力,不予理睬,挽梦无法,只得出逃,她辗转数地,最终逃到了濮阳的石头镇,躲在了一个朋友家里。

    如此,几年过去,挽梦以为平安无事了,没想到她的行踪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唐门中人来到了石头镇,将挽梦绑了回去,并且,强行将挽梦嫁给了洛水江氏。

    洛水江氏的那个男人,本就不是好人,且见挽梦嫌弃于他,便心生怨恨,婚后,对挽梦是百般折辱,挽梦实在是无法忍受,就伤了江氏,江氏于是便合族之力追杀挽梦,挽梦身受重伤,走投无路之际,恰被路过的魔门的一个小宗门的宗主所救。

    挽梦委身魔门数年,甚是思念女儿,便偷偷潜回江门,想将女儿带走,谁知早在一年前,女儿竟被其父恨其似母,而给活活淹死在了水盆之中。

    挽梦见女儿惨死,伤心欲绝,恨意滔天,于是,重回魔们,向魔门借得兵马,攻打洛水江门,报仇雪恨,这就有了后来震惊天下的江门血案!”

    奄冲等人听了夜疏城表情凝重,声音低沉的述说,他们脸色数变,大受震动,没想到当年震惊天下的江门血案竟是因为这个原由而为人所灭的,但同时即为唐挽梦坎坷不幸的人生而惋惜,又为江门少爷的凶残恶毒而愤怒,一时,人心向背,尽皆同情唐挽梦,并不觉得这个魔女有什么可恶来。

    这时,端木龙一阴沉着脸,沉声问道:“夜疏城,你怎么如此了解唐挽梦的事情?她是你什么人?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夜疏城斜睨了端木龙一一眼,冷然道:“本人原本就是濮阳石头镇人氏,当年挽梦躲避唐家,蛰居在石头镇之时,就住在我的隔壁,我很是喜欢她,天天都去找她,如此一来,彼此岂有不认识之理!”

    端木龙一追问:“唐挽梦离开石头镇之后,你们有没有再见面?”

    夜疏城摇摇头,说道:“挽梦自从离开石头镇之后,我们就音讯全无,一直没有碰面。”

    这时,温长安淡然一笑,也加入了询问:“夜疏城,唐挽梦的身世的确值得同情,但她毕竟已经委身魔门,值此仙魔大战之际,她为何会出现在四魔镇?她为何会找上你?你们这么会一起出现在藏兵谷惨案现场的?”

    夜疏城见端木龙一与温长安哆哆嗦嗦的问个没完,而他又不想回答这些个人的私密问题,心中不耐,本想怼

    了回去,但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也为宗门的清誉,他一个转念,还是暗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

    夜疏城继续淡然说道:“挽梦委身魔门,后来成为了魔域的溟海之中的劫情岛岛主,隶属混天圣教,这次仙魔大战,溟海劫情岛兵将也在混天圣教的征调之列;

    挽梦大军身处红袖宗赤月仙子月媚儿的麾下,在月媚儿议事之时,挽梦偶尔得知玄门先锋军之内出了叛徒,泄露了我军的动向,月媚儿的大军将要要在鬼头城附近设伏,而她们将要围剿的对象,却恰恰是我。

    挽梦听了计划,大惊失色,忧急如焚,于是,便擅自离队,前来寻我,要我带着玄兵速速退避,而等她寻到了我,可一切还是迟了一步,依旧没能阻止藏兵谷惨案的发生。”

    南宫骏等人听了夜疏城的解释,合情合理,尽都信了几分。

    温长安问道:“唐挽梦现在在哪里?她为何没有跟你在一起?”

    夜疏城眉头一竖,瞪着端木龙一与温长安,怒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杂碎,我们离开藏兵谷之后,就一直遭到你们端木世家与定坤阁的捕杀,在路上被你们的人给打散了,如今挽梦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夜疏城越说越激动,冲着端木龙一与温长安,戳指厉喝:“狗贼!挽梦若是有个三长二短,发生不测,我夜疏城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血债血偿!”说着,眼有寒芒,杀机隐隐。

    端木龙一冷哼一声,冲着夜疏城翻了一个白眼,沉声说道:“夜疏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无凭无据的一面之词,难道你以为仅凭一番说词,就能洗脱了你叛变玄门,残害同道的罪名吗?”

    夜疏城神色凝定,眉头一挑,下颌微仰,傲然叫道:“夜某知无不言,实话实说,你们爱信不信!”

    温长安深知今日之事的关键在秋怀慈,他淡然一笑,向秋怀慈问道:“秋盟主,您怎么看?”

    秋怀慈面无表情,淡然说道:“此事双方各持一词,真假难辨,夜疏城暂居思过崖,没有赦令,不许踏出山门半步,一切等到找到此事的关键人物唐挽梦,再作定夺!”

    温长安见得秋怀慈如此安排,吃了一惊,一脸讶色,不由叫道:“要是找不到唐挽梦,此事又该如何处理?”

    秋怀慈目不斜视,脸上波澜不惊,淡然说道:“既然无法坐实夜疏城的罪行,不能证明他有罪,到时候,自然要还他自由的。”

    天守诸人听了秋怀慈的决定,暗松了一口气,脸有喜意。

    南宫骏等外客也是神态自若,没有异议。

    端木龙一却是一愣,他本想借着夜疏城之事,师出有名,灭了天守,没想到秋怀慈竟然如此处理,他岂能甘心,不由脸有怒色,沉声叫道:“秋怀慈,你重拿轻放,避实就虚,这样处理夜疏城通敌叛门之事,是不是有维护包庇之嫌啊!”

    秋怀慈面淡如水,目光灼灼,逼视着端木龙一,昂然说道:

    “端木龙一,我四师弟的确有叛敌的嫌疑,但是,那日与藏兵谷惨案有关的所有活着的人,同样也都有叛敌的嫌疑,而嫌疑不是证据,谁见过我四师弟与唐姑娘一起商议攻打玄军来着?谁见过我四师弟与唐姑娘屠杀玄军来着?

    谁都没有亲见!既然没有亲见,我四师弟又何来的叛敌之事;

    有功必赏,有罪必罚,我四师弟既然无罪,为何要罚?既然无罪,我不罚他,又何来的包庇维护?”

    温长安见秋怀慈渊渟岳峙,后发制人,词锋犀利,八面玲珑,让人无懈可击,心中大震,瞪着秋怀慈,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南宫骏等人瞅着秋怀慈,眼中满是钦佩。

    哎!不愧是一代人杰,玄门盟主,说话果然切中要害,一招制敌,不同凡响啊!

    端木龙一被秋怀慈驳斥的哑口无言,嘴唇抽搐,脸色异常难看,稍顿,他眉头一挑,眼眸一瞪,愤愤地大声叫道:“秋怀慈,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夜疏城就是制造藏兵谷惨案的凶手,但夜疏城叛敌的嫌疑最大,在他的嫌疑没有洗刷之前,应该将他交给我端木世家进行羁押,如此方为公允!”

    “不错!”

    温长安也连忙接口道:“秋盟主,你再怎么说,也是天守的掌门,夜疏城即是天守的人,将他交由天守看押,哎!这个……,莫免让人非议,多加揣测了。”

    秋怀慈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我秋怀慈既是天守的掌门,也是玄门的盟主,夜疏城不管是天守弟子也好,还是玄门的一员也罢,他的所有事情,我都管得,藏兵谷之事,如何处置,主意在我,外人虽可置喙,但却无权替我决断!”

    秋怀慈转瞅着

    温长安,面色一寒,眼中露出了一丝恼意来,声音冷冽地说道:“温长安,你是聋了吗?本尊说过,嫌疑并不是罪证,夜疏城又不是囚犯,何来的羁押?如果夜疏城在藏兵谷惨案之中有通敌之嫌疑,在真凶没有找到之前,在藏兵谷惨案现场现身的,所有存活的人,是不是都有嫌疑?难道你温长安就没有叛出玄门,私通魔门的嫌疑吗?你既有通敌的嫌疑,我是不是应该也把你抓起来,羁押天守?”

    秋怀慈说罢,身子一闪,当场虚化。

    温长安见之,脸色大变,想要躲闪,但一个眨眼,一个老大的耳光就结实地扇在他的脸上,将他扇翻在地,让他身子滚出了数丈开外,趴在地上,呕吐鲜血,一时竟爬不起来。

    云舒儿咯咯一笑,连忙拍掌叫好:“打得好,打得好!这个大坏蛋就像的乌鸦一样,老是在这里说说说的,烦死人了!”

    秋怀慈俯视着地上的温长安,淡淡地说道:“温长安,你一直在这里煽风点火,啰嗦聒噪,对本尊不敬,这个耳光是本尊赏你的,你若是再敢放肆,我便废了你!”

    温长安乃是定坤阁的少主,与逍遥津的狄青、端木世家的端木龙一、南宫世家的南宫骏号称“玄门四公子”,天下驰名,没想到今日当众吃了秋怀慈的耳光,真是奇耻大辱。

    温长安气急败坏,勃然大怒,本想跃起跟秋怀慈拼命,但刚才被秋怀慈一招就打倒了他,彼此实力太过悬殊,若是反抗,只会自取其辱,思及于此,他便只得躺在了地上,不敢起来,口里却不能输了气势。

    温长安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双眼冒火地瞪着秋怀慈,厉声叫道:“秋怀慈,我乃定坤阁少主,你辱我就是辱我定坤阁,今日之事,咱们没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秋怀慈见温长安还敢嘴硬,抬腿冲着温长安的腹部就是一脚,将温长安踢得草人一样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端木龙一的面前,他呵呵一声,唇角一撇,不屑地道:“温长安,今日若只是你一人放肆,倒也罢了,若你是受你宗门的指使前来犯我,我便是将你定坤阁毁宗灭派,涂屠至尽,也未尝不可!”

    秋怀慈说罢,手掌在衣袖里微震,一股真气就像涟漪一般激荡开来,震的南宫骏等人的衣襟,连连摆动起来。

    蜀山林御衍等人见秋怀慈言谈之间,不合其意,便暴起伤人,莫免也太过霸道了些,惊诧不已,只是此刻却见秋怀慈动了真怒,浑身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让他们瞬间若寒冰透骨,冷彻心扉,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不禁后退了一步,心中凛然,不敢吱声。

    南宫骏有些失神,他知道秋怀慈已然动怒,突然对温长安出手,不过是杀鸡儆猴,在众人面前立威,而他则在想着,秋怀慈刚才抽出的一巴掌,若是抽向了他,他又该如何躲闪,想想,以秋怀慈刚才的速度与身法,即便是换做了他,他也是躲闪不了的,这般想来,他心里突地一阵悲凉,同时,也后悔的要死。

    唉!实在不该趟这趟浑水啊!什么“玄门四公子”?什么青年才俊?在秋怀慈这样的高手面前,自己就是一个渣渣啊!

    秋怀慈就是那天上的苍鹰,而他只不过是地上的一只蝼蚁,见到苍鹰打架,一个蝼蚁却跑过去想要当裁决,彰显实力,这也太过荒谬可笑了吧!

    自不量力,无异于恬不知耻!

    南宫骏,亏你还自诩聪明,这么没有眼力,真是丢人啊!

    端木龙一早就与温长安暗中勾结,串通一气了,二人先后上得天守,然后互相配合,向夜疏城,向天守发难,现在温长安却被秋怀慈转瞬干倒,登时失去了一个盟友,一个助力。

    端木龙一心里那个恼怒,他附身将受伤的温长安扶起,给温长安喂食了一颗疗伤的丹药,再暗自给温长安输了一点真气,让温长安恢复了一点精神,然后,将温长安交给一个属下照顾。

    端木龙一瞪着秋怀慈,脸冷如铁,厉声喝道:“秋怀慈,你作为玄门盟主,凡事要讲一个理字,行事怎能如此强横霸道,要知道,在藏兵谷惨案之中,死的既有我端木世家的人,也有一些定坤阁的人,温长安作为定坤阁的少主,难道他不应该向你天守讨要一个说法,询问一下事情的真相吗?”

    “端木龙一,你休要胡搅蛮缠,横生事端,你不是想要知道藏兵谷惨案的真相吗?那好,今日就由我来给你一个说法!”

    这时,随着一声大声娇喝。

    自山下流星一般,飞掠了一个人来,那人跃过温长安等人的头顶,身子一旋,就站在了端木龙一的面前,她柳眉一竖,板着俏脸,怒视着端木龙一。

    来人一袭红装,身材娇小婀娜,五官娟秀,端的美貌。

第一百八十一章:维护魔女

    “挽梦,怎么是你!?”

    夜疏城见到红装女子,一怔,即儿,惊呼出声,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唐挽梦回头冲着夜疏城温婉地一笑,叫了一声:“夜大哥!”脸颊微红,颇有一些腼腆羞涩。

    夜疏城有些激动,上前几步,牵住唐挽梦的手,急切地问:“挽梦,你没受伤吧?”

    唐挽梦抬头凝视着夜疏城,嫣笑着摇摇头,她见了夜疏城牵手的大胆举动,颇有一些不好意思,想甩开夜疏城的手掌,但一个转念,就顺从了,她既不忍心逆了夜疏城之意,也不舍得伤害夜疏城,尤直还喜欢着对方。

    夜疏城点头不迭,嘿嘿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唐挽梦收回痴迷的目光,转瞅着秋怀慈,福了一福,淡笑着轻声说道:“小女子见过秋盟主!”

    秋怀慈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必拘礼!”

    端木龙一见唐挽梦现身,看其情形,似乎心向天守,于己不利,让他心生忐忑,他便声先夺人,沉声呵斥:“你就是那个串通玄门叛徒,制造了藏兵谷惨案的魔女?”

    唐挽梦转头斜睨着端木龙一,冷笑一声,轻声说道:“唐某曾经深受你们口中的那些所谓的玄门正道的迫害,若非魔门所救,恐怕早已抛尸荒野,尸骨无存了,魔门于我有恩,我也早已栖身魔域多年,你说我是魔女,倒也是事实,而我更不会因为身为魔人,而感到有任何的不适与羞耻来。”

    端木龙一见唐挽梦自承魔人,神色平静,态度坦然,不由一愣,诧讶不已,即儿,面色一寒,哼了一声,鄙夷地叫道:“身为玄门弟子,却投身魔门,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是下贱的可以!”

    夜疏城听闻了唐挽梦悲惨的经历,一点也不计较唐挽梦此刻的魔人身份,对其只有理解与痴爱,他见端木龙一口出污词,不由眉头一竖,恼怒之极,厉声反驳道:“挽梦就算是魔人,那又怎样?难道魔人天生都是邪人恶人,就没有好人吗?当年弑神暗界侵犯施虐我玄清墟之时,魔门不也曾跟仙门联手抵抗外辱吗?”

    端木龙一见夜疏城出言维护唐挽梦,不避嫌疑,心中暗喜,便嘿嘿叫道:“夜疏城,仙魔有别,正邪难立,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与这个魔女暗通款曲,狼狈为奸吗?”

    “少他妈的放屁!”

    夜疏城挥挥手,眉头一轩,昂然说道:“挽梦乃是秉性良善,温柔顺和之人,只因遭受奸人残害,方才栖身魔门的,如今不管她是妖是魔,是鬼是怪,何等身份,我夜疏城都会疼她爱她,与她生死与共,进退如一!”

    夜疏城说罢,侧脸瞅着唐挽梦,微微点头,脸露笑容,坚毅的目光之中满是浓浓的柔情。

    元凤焉等人听了夜疏城之言,脸色大变,又是惊诧,又是怪怨,要知仙魔争斗,千年万载,积怨甚深,仇深似海,彼此身份,经纬分明,自来仙不与魔亲,魔不与仙好,若是玄门之中有人与魔人交好,那就是是非不分,正邪不辩,叛经离道,自甘堕落,必不容于世,现在,唐挽梦魔女的身份既是确定的,夜疏城作为一个玄门弟子若是执意要与其交往,不绝其情,那就是自绝于玄门仙派,人间正道,如此一来,他将置自身于何地?又将置天守置于何地?

    奄冲面色一寒,沉声呵斥:“四师弟,唐挽梦虽然情有可原,但她已是魔门中人,自古仙魔不二立,望你谨言慎行!”

    夜疏城态度恭敬地向奄冲躬身行礼,神色坦然,朗声说道:“大师兄,魔门之中也有济世救民之人,仙门之内也有作奸犯科之徒,仙魔之辩,当在于是非曲直,正邪之分,亦在公私善恶,好坏岂能仅凭身份决定?挽梦平生未行恶事,不害良人,一个大好的人儿,四弟为何不能与其交往,与其亲昵?”

    奄冲一向受到诸师弟的尊敬,百依百顺,没想到今日夜疏城竟敢当众反诘于他,不由一怔,即儿瞪着夜疏城,脸有恼意,哼了一声,拂袖不语。

    秋怀慈听了夜疏城之言,则是脸有喜色,微微额首,暗自赞许。

    端木龙一则呵呵一声,冷讽道:“夜疏城,混沌初开,亘古以来,仙就是仙,魔就是魔,仙魔有别,仙门之中,即便出了不肖之徒,那也是仙门弟子,与那嗜杀成性、血腥残暴的魔人岂可相提并论,今日你的这番说词,真是奇谈怪论,荒诞不经,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云舒儿瞪着端木龙一,突地大叫道:“大坏蛋,既然这么可笑,那你怎么没有笑死呀!”

    “噗”的一声。

    端木龙一没有笑死,但上官怜儿等女子见云舒儿一本正经,冷不

    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诙谐有趣,喜感十足,则忍不住喷出声来,若不是强行忍住,说不定真的会被笑死的。

    端木龙一被云舒儿来了这么一个神反击,神色凝滞,气个半死,但他除了忿忿,亦无他法,也只能暂且忍耐,一时无语。

    夜疏城也对端木龙一反唇相讥:“端木龙一,你为了一己一族之私,不惜背叛盟友,摒弃道义,袭击天守,至使我天守诸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你的贪婪下贱,血腥残暴,何来仁义道德,凛然正气?与那些真正的魔人何异?”

    端木龙一被夜疏城义正言辞,当众呵斥,见南宫骏等人齐刷刷地瞅着他,顿觉窘迫,颜面尽失,不由恼羞成怒,将心一横,怒视着夜疏城,沉声叫道:“夜疏城,说来说去,你今日是铁定了要维护这个魔女了?”

    “不错!”

    夜疏城环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然后瞅向端木龙一,缓缓地点点头,表情肃穆,一字一顿地朗声叫道:“我夜疏城在此重申一遍,挽梦是个好女人,也是我心爱之人,只要有我夜疏城在,不管是魔门也好,玄门也好,谁也休想伤害于她,若是有人执意为难我们,除非你们自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夜疏城语句铮铮,铿锵有力,透着一股坚毅与执拗。

    奄冲神色一滞,登时气苦,又是愤怒,又是心痛。

    唉!这个老四啊!真是一点退路也不留,为了一个魔女,一个残花败柳,居然肆意妄为,不管不顾了,真是疯了,疯了,疯了!

    紫铃儿等少女们则瞅着夜疏城那挺拔的身姿,二眼发光,又是钦佩,又是羡慕。

    哎!这才是真男人,好男人呀!为了心爱之人,居然可以如此纯情勇敢,无所畏惧,了不起,了不起!真希望有一天自己也会遇到一个这样的真男人,好男人啊!

    唐挽梦听了夜疏城之言,无异于铮铮誓言,见他不避嫌疑,不计后果,如此维护于她,她芳心大震,感动不已,眼眶立即湿润了。

    唐挽梦凝视着夜疏城,顿了一顿,待得醒转过来,便收敛心神,转瞪着端木龙一,冷冷地道:“端木龙一,废话少说,唐某今日前来,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要当着天下英豪之面,说出藏兵谷惨案之真相,揪出幕后的真凶来,还夜大哥与天守一个清白!”

第一百八十二章:元凶巨恶

    端木龙一见唐挽梦那瞅着夜疏城的眼神之中,满是柔情蜜意,亦知二人关系暧昧,暗生情愫,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可能当众做出有损夜疏城与天守的事情来,而看这苗头,唐挽梦十有**,反倒像似想要对付他端木龙一,以此推断,那么,唐挽梦接下来所要述说的所谓的藏兵谷惨案的真相,矛头必将直指他端木世家,又或者定坤阁,陷端木世家于不义,与其如此,为了不至于使自己太过被动,此刻最好是让这个女人闭嘴,莫要让她胡言论语才是。

    端木龙一这般一个转念,将心一横,暗生杀机,瞪着唐挽梦,戳指喝道:“魔门妖女,卑鄙无耻,鬼话连篇,不足为信,你乃藏兵谷惨案的元凶之一,今日得见,岂能饶你!”

    端木龙一说罢,身子一闪,移形换步,就冲向唐挽梦。

    “放肆!”

    夜疏城剑眉一竖,暴喝一声,身子一闪,挡在了唐挽梦的前面,双手在腰间一摸,双臂冲着端木龙一一甩,随着嗡嗡声响,空中出现了几十柄短剑来,那短剑样式甚是奇怪,剑身就像在地上前行的蝮蛇的身子一般弯弯曲曲,几十把短剑在空中飞舞着,组成了三道剑墙,挡在了自己与唐挽梦的前面,阻止端木龙一的袭击。

    “萤火之光,也敢与明月争辉!”

    端木龙一瞅着夜疏城的剑墙,暗哂一声,脸露轻蔑之色,双手一轮,挥击出一股暴烈的真力,临面就要撞毁剑墙,但仅仅冲到剑墙跟前,他突觉后颈风至,其风之微弱,几不可察。

    端木龙一心生警惕,顿觉有异,连忙脑袋一低,身子一旋,侧身一闪,左右右左,反身后纵,待得退回到原来的位置,抬眼一瞥,便见秋怀慈正站在他刚才攻击剑墙的地方,眉头一轩,冷冷地瞅着他,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杀气。

    云舒儿指着端木龙一,眉开眼笑地叫道:“大坏蛋,亏你逃的及时,要不然,你的脖子就会被我师父给拧断了!”

    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之言,一愣之后,神色一凛,暗自心惊,不自禁地摸了一下后颈。

    夜疏城双手虚空一抓,剑墙不见了,他手中只是多了二把短剑,还剑入鞘。

    秋怀慈斜睨着端木龙一,淡淡地说道:“端木龙一,你来我天守不是想要藏兵谷惨案的真相吗?既然现在有人能够将真相说出来了,你为何又要阻止人家开口了?你是不是觉得即将讲述的藏兵谷惨案会出现于你们端木世家不利的证据来,你才会如此急迫,想要杀人灭口呀!”

    元凤焉冷哼一声,接口叫道:“端木龙一,你自认为形势于你有利,你便向我天守口口声声的叫嚷着要藏兵谷惨案的真相,而现在觉得藏兵谷惨案的真相有可能又于你们不利了,于是,你又不要真相了,嘿嘿!亏你还是玄门正道,江湖驰名,行事居然如此乖戾反复,卑鄙阴险,可真是让人眼界大开,长了见识呀!”

    端木龙一终究出身正道,声名赫赫,极爱面子,这般地被元凤焉当众点破他阴暗的算盘与心思,让他甚是尴尬难堪。

    端木龙一脸颊微热,嘴唇抽搐,神色数变,脸色异常难看,转瞬,恼羞成怒,便索性强横到底,他翻了一个白眼,哼哼地叫道:“秋怀慈,你当大家眼瞎吗?这个魔女与夜疏城有私情,她说的话,举的证据,自然是偏袒维护你们天守派了,所以,她说的话不可信,举的证,自然亦不可信!”

    夜疏城反驳道:“挽梦的举证,是否可信,乃是要让大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由大家再作评判,岂是由你端木龙一一人,仅凭个人喜恶所能决定的!”

    元凤焉叫道:“端木龙一,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怎么让人感觉好像是你端木世家做贼心虚,想要狗急跳墙呀!”

    奄冲瞅着南宫骏,沉声缓缓问道:“南宫少主,端木龙一刚才袭击唐挽梦算不算得是在杀人灭口,欲盖弥彰呀?”

    南宫骏阴见奄冲开口询问,将他拖进了是非,被逼无奈,便对端木龙一,咳嗽二声,轻声叫道:“端木兄,藏兵谷惨案死的不光有你端木世家的人,也有别的宗门的弟子,他们都想知道藏兵谷惨案的真相,所以,还请你大局为重,稍安勿躁,莫要激动!”

    端木龙一自知理屈,处境不利,被元凤焉等人言语挤兑,步步紧逼,他心中恚怒,黑着脸儿,冷哼一声,一时,却也没有说话。

    秋怀慈退后几步,对唐挽梦点点头,说道:“唐岛主,请你将藏兵谷惨案的真相说出来,一释众人之疑!”

    唐挽梦微微点头,便越过站在她前面保护她的夜疏城,上前几步,自衣兜里掏出一块显影石来,高举过顶,环视了众人一眼,朗声叫道:“大家请看,这是一块特殊的石头,它叫显影石,这种石头只需注入真气,它就能有吸收记忆存留诸物活动的神奇能力,相信在场的很多人都见到过,而且,有些人此刻身上恐怕还有这种石头吧!”

    “我身上现在就有!”

    这时,机灵的紫铃儿就自身上拿出了一块显影石来,高高举起,冲着端木龙一扬了扬。

    “诸位敬请细看,藏兵谷惨案的真相,就在这块显影石之内。”

    唐挽梦说罢,一手高举显影石,一手食中二指,并指冲着显影石上一指,暗催真气,待得真气注入显影石之内,显影石就发出了一片透明的波光,投射在头顶之上的虚空之中,波光凝而不散,形成了一

    面镜子,登时在水镜之中,便出现在了人影来。

    端木龙一见到水镜之中的人影大吃一惊,因为水镜之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兄长端木成溪与端木成竹。

    ……    ……    ……    ……

    显影石内的水镜之中:

    “端木成溪与端木成竹先在空中飞行,然后降落在一个山坡上,即儿走进了一个小庙,小庙里出现了二个美貌的女子,那二个女子居然是魔门红袖宗宗主赤月仙子月媚儿与其师姐冯黛黛,端木成溪跟月媚儿谈论了陷害夜疏城,以及挑起端木世家与玄门各派与天守派的争斗的计划,但转瞬却遭到兄弟端木成竹的偷袭,死于非命。”

    ……    ……    ……   ……

    端木龙一定定地盯着显影石上的人影像细看着,看的是心惊肉跳,额头见汗,而待得瞅见端木成竹暗杀端木成溪之时,心头大震,脸色巨变。

    端木龙一愣了一下,突地一挥手,就像遭到袭击的猛兽似的,哀吼一声,双眼圆瞪,摇头不迭,厉声喃喃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端木龙一面目狰狞,嘴唇抽搐,双手捏拳,身子颤抖,显是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与打击。

    温长安瞅见了显影石上的一切,也是心头大震,心惊肉跳,脸色大变,原本那精神萎靡,半死不活的样子不见了,他一把推开了搀扶着他的人,指着显影石的图像,厉声叫道:“假的,假的,假的!”

    温长安叫嚷着,身子一闪,就疯虎一般扑向唐挽梦,而当他刚一冲到唐挽梦的面前之时,剑光一闪,他就摔倒在地,因为他的双腿齐膝之下,被夜疏城的九曲剑给斩断了。

    温长安的本领并不弱于夜疏城,他原本是不可能被夜疏城给砍到的,只是他此刻见到了唐挽梦显影石上的影像,方寸大乱,情绪失控,瞪着唐挽梦,一心只想着阻止唐挽梦继续催影显影石,一时不管不顾,对夜疏城等人失去警惕,毫无防备,结果才会中剑的。

    温长安摔倒在地,几十息的时间,他双腿吃痛,如此,他才自那癫狂的精神之中清醒过来。

    温长安低头一瞅,见到自己斩断的双膝,皮肉翻卷,白骨凌凌,愣了一下,突地双眼暴睁,大嘴一张,双手捉住大腿,尖叫哀嚎了起来,声音凄厉,转瞬,接着,喷出一口鲜血,双眼一翻,身子一僵,然后,上身直挺挺地仰后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几位定坤阁的人连忙惊呼着冲了过来,将温长安抬到一旁,围着温长安,一面手忙脚乱地给温长安的伤口止血上药,一面哭着叫喊了起来。

    南宫骏等人见到温长安的惨状,胆战心惊,暗自恻恻,不敢吱声。

    一个定坤阁的长者大起胆子,走出来,向秋怀慈躬了躬身,冷着老脸,沉声问道:“秋盟主,我定坤阁好歹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豪门巨派,我家少主即便有得罪天守的地方,但罪不至此,夜疏城断我定坤阁少主之腿,就是伤我定坤阁之根本,您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

    奄冲脸色一沉,冷冷地反问道:“老头,你在威胁天守吗?”

    秋怀慈摆摆手,阻止了奄冲,指了指唐挽梦的显影石,对定坤阁的老者,和颜悦色地道:“老先生,温长安该不该遭此刑法,还是继续看看显影石里所发生的一切再说吧!”

    老人见秋怀慈态度甚好,况且,他又打不过天守中人,他刚才的硬气,只不过是壮壮门面而已,回去好跟家主有一个交代罢了,哪里真的敢跟秋怀慈较真,于是,便只得老老实实地继续瞅着显影石。

    显影石上的影像没有结束,事情继续:

    ……   ……   ……    ……

    “”端木成竹杀了兄长端木成溪,气昂昂地走出小庙之后。

    一会。

    “哎!任何坚固的堡垒,都无不是自内部给攻破的,想不到端木五虎之间的矛盾这么深,仇恨这么深,照此下去,看来这端木世家是要玩完了哟!”

    一声慨叹,声音之中满是调侃,一腔的幸灾乐祸,得意洋洋。

    自庙内的武穆岳飞的神像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此人皮肤白皙,模样俊雅,手摇折扇,风度翩翩。”

    ……   ……   ……    ……

    “温长安!”

    端木龙一忍一怔,不住惊呼出声,瞥了一眼躺在同门的怀中已经苏醒过来的温长安,他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心里直冒寒气。

    ……    ……    ……   ……

    显影石内:

    “温长安向月媚儿拱拱手,眼睛在月媚儿与冯黛黛二人曲线玲珑的身上流连着,嘻嘻一笑,声音软糯地道:“二位姐姐,几日不见,玉容丰姿,灿若明霞,愈发地美貌动人了!”

    言语轻浮,态度孟浪。

    冯黛黛呵呵轻笑,酥胸微颤,斜睨了温长安一眼,娇媚地道:“温长安,几日不见,你的嘴巴就像抹了蜜似的,也越来越甜了!”

    温长安笑道:“长安可没有溢美,不过是的实话实说,实话实说!”

    月媚儿瞥了温长安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厌恶,但脸上却挂着迷人的笑容,笑眯眯地问道:“温长安,

    端木成溪乃是你的好朋友,他现在死了,你怎么反倒很开心呀?”

    温长安神色一敛,叹息一声,瞅着地上的血迹,一脸悲伤,声音低沉地说道:“唉!月宗主,如果我说我现在心情很悲痛,你相信吗?”

    月媚儿摇摇头,断然道:“不相信!”

    温长安眉头一舒,脸上露出喜色来,大声叫道:“是吗!别说你不信,就是我也不信!”

    说罢,哈哈大笑,声音之中,说不出的欢快。

    “如今我帮你栽赃陷害夜疏城与天守的计划已经顺利实施了,接下来是不是该你前去端木世家,煽风点火,挑起二派之战了!”

    月媚儿喃喃说着,即儿,一脸好奇地问道:“温长安,定坤阁与端木世家二家联手,你们有把握干得过天守吗?”

    “没有可能!”

    温长安神色一敛,摇摇头,断然说道:“只要有秋怀慈这尊大神守着,放眼天下,还有何人何派能够憾动的了天守的地位,无论是谁,贸然攻打天守,那无异于蚍蜉撼树,自取灭亡!”

    冯黛黛一脸讶色:“既然如此,明知不敌,那你为何还要去对付天守,你这不是找抽吗?”

    温长安说道:“谁说我要对付的是天守派了,难道我就不能对付端木世家吗?”

    月媚儿一怔,思忖一下,撇撇嘴,淡然道:“弱者想要抗衡强者,就应该合纵,可你怎样做,岂不是杀盟弱己,愈发让天守做大吗?”

    温长安阴险地一笑,侃侃而谈:“天守乃是狮子,定坤阁在其面前只能算作豺狼,豺狼打不过狮子,就暂时不要动狮子,而是应该去吃豹子,然后,自身实力强盛了,等狮子分心,或者衰弱的时候,再去对付狮子,方才十拿九稳,一击必中!”

    冯黛黛点点头,笑着感慨道:“温长安,你真是老谋深算,卑鄙狡猾,好谋算,好谋算呀!”

    温长安哈哈一笑,恬不知耻,依旧得意洋洋地解释道:“论实力,天守第一,当之无愧,端木世家可当第二,而我定坤阁只能暂列第三,老三不干倒老二,怎么能成为老二,只要定坤阁成了老二,那么,我们离老大的位子还远吗?”

    月媚儿道:“端木龙一一代人杰,聪明睿智,他自有盘算,未必会听你的,随你长袖而舞!”

    温长安嘿嘿一笑,自信地说道:“月宗主,这个你尽管放心,端木龙一只要听说是天守的人残害人兄弟与端木军,一定会跳起来,不管不顾地攻打天守派!”

    冯黛黛蹙眉问道:“为什么?”

    温长安笑道:“一、端木龙一最心爱的女人北墨止颜马上就要成为死敌秋怀慈的新娘了;二,端木龙一曾经屡败于秋怀慈,他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岂会甘心,岂会认输;三、无论是端木龙一还是端木世家,都有问鼎天下之心,而天守派乃是他前行路上的阻碍,有此三点,端木龙一一旦听说兄弟与族人遭到天守的戕害,他还能坐的住吗?”

    月媚儿那瞅向温长安的眼眸之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尊重与欣赏来:“温长安,平日里只见你只知吃喝嫖赌,不似人样,没想到你心思这么缜密深沉,不简单呀!”

    温长安嘿嘿一笑,眼眸之中闪烁着狐狸一样狡诈的精光。”

    ……    ……    ……    ……

    端木龙一看完显影石之中的内容,脸冷如铁,双眼冒火地瞪向温长安,眼眸之中,闪烁着浓浓的愤怒与杀意来。

    温长安听着显影石上自己与月媚儿的谈话,心惊肉跳,亦自胆寒,不由得向端木龙一的方向瞥了一眼,却见端木龙一正咬牙切齿,一脸杀气地瞅向他,他一时吓得打了一个寒颤,身子哆嗦起来,惊悚恐惧,连忙别过脸去,用密语传音对属下说道:“咱们得找机会开溜,否则都会死在这里!”

    属下便暗自点头。

    定坤阁的那位老人见到影像中与月媚儿说笑的温长安,心头大震,脸色数变,稍顿,突地呵呵一声,即儿,仰天大笑,笑的纵情恣意,笑的泪流满面,心中悲愤与哀伤,无以复加。

    转瞬,

    老人笑声骤至,一脸羞愧,向秋怀慈躬身一礼,朗声说道:“秋盟主,岳某有眼无珠,冲撞尊主,还望恕罪!”

    老人说罢,右手抬起,中指如刺,噗的一声,居然插进了自己右眼中,将一只眼睛戳瞎了,一脸的鲜血,然后,转身下山,头也不回。

    “你们回去告诉端木傲,岳某大好男儿,绝不为宵小效命,他若是再敢前来烦我,我就杀了他!”

    声音昂昂,声震于野。

    云舒儿指着远去的老人背影,惊诧地问道:“师父,那人好奇怪,又没有人打他逼他,他为何又哭又笑的,还戳瞎自己的眼睛呀?”

    秋怀慈微作思忖,暗叹一声,感慨地道:“因为他是义士。”

    云舒儿问:“什么是义士呀?”

    秋怀慈道:“现在师父说了你也不懂,等你长大了,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哦!

    云舒儿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夜疏城嘿嘿一声,瞪着温长安,沉声喝道:“姓温的,原来是你这个狗贼在背后搞鬼,你才是藏兵谷惨案的元凶巨恶啊!”

第一百八十三章:处置元凶

    温长安的阴谋被当众揭穿,勾结魔门,残害同道,这是重罪,那是死罪。

    温长安受到夜疏城的斥责,他那敢吭气,低着脑袋,装聋作哑,心里悲苦,念头急闪,苦思着脱身之计。

    秋怀慈这时却对温长安淡淡地道:“温长安,你回去吧!”

    奄冲与南宫骏等人还在想着该如何处死温长安,为藏兵谷惨死的玄门弟子报仇,替夜疏城洗刷冤屈,但是,秋怀慈此言一出,皆是一愣,没想到秋怀慈竟然会做出这种决定,真是匪夷所思,不可理喻,他们吃惊地瞪着秋怀慈,一时心思复杂,念转如轮。

    端木龙一惊诧地瞪着秋怀慈,瞅了一眼温长安,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温长安原以为秋怀慈知道真相之后,定会将他斩首戳身,以正玄纲,但听了对方的决定,反常之极,还以为听错了,一时倒给弄蒙了。

    温长安瞅着秋怀慈,表情呆滞,傻愣愣的,转瞬,回过神来,嘴角抽搐,强掩心中的狂喜,忍不住叫了起来:“什么!您、让我回去!?”

    由于激动,声音有些发颤。

    “对!”

    秋怀慈点点头,脸淡若水:“温长安,你回去之后,替我问一问你父亲,你这么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地陷害端木世家与天守,究竟是你个人行为,还是你定坤阁的主意。”

    温长安听了秋怀慈之言,就像临头浇了一桶冰水,自头冷到脚,自皮寒到骨,不由得哆嗦一下,秋怀慈这哪里是放过他了,这完全是将他往绝路上逼,是将他往亲人的刀口上逼,其心何其老辣。

    温长安思忖一下,脸色一凝,眉头一挑,神态坦然,昂昂叫道:“秋怀慈,陷害端木世家与天守派之事,尽皆我温长安一人所为,皆因我对你与端木龙一的嫉妒使然,与定坤阁无涉,你不是要为藏兵谷惨案惨死的人讨要一个公道吗?那好,那就还请你现在就杀了我,我温长安罪有应得,死有余辜,绝无怨言!”

    秋怀慈摇摇头,道:“温长安,你不是定坤阁主事之人,你所说的话只是你个人的主意,不能代表定坤阁,你还是回去跟你的父亲说道说道,有什么决定,还是让他来跟我说罢!”

    温长安见秋怀慈不为其言辞所动,不依不饶,定要跟定坤阁交涉他陷害玄门之事,将事情搞大,心中愈发惊恐慌乱,他目光闪烁,念转如轮,瞅着秋怀慈,犹疑地问道:“秋怀慈,你究竟想要怎样?”

    秋怀慈淡然道:“很简单,如果勾结魔门,残害同道,陷害天守与端木世家,挑起二派之争,只是你温长安一人所为,十日之后,我会在天守召开安仙大会,到时候你就当着天下英豪之面,自述己过,以死谢罪;如果你所做的种种恶事皆是出自定坤阁的授意,那么,我将以玄门盟主的身份,广发檄文,传旨四海,征集玄门各路兵马,然后讨伐定坤阁,定要你定坤阁分崩离析,毁宗灭派,灰飞烟灭,天下除名!”

    温长安虽见秋怀慈说的淡然,无悲无喜,没有什么情绪,但那语中的威胁强横,直扑人面,而且,秋怀慈所说,绝对不是戏言,以秋怀慈的能力,要灭了定坤阁也是完全是有可能的。

    温长安一时脸色灰败,万念俱灰,萌生死意,一只手掌便偷偷摸

    向了腰间的匕首。

    秋怀慈冷冷地逼视着温长安,淡淡地补了一句:“温长安,藏兵谷惨案,杀戮太过,其罪滔天,你是始作俑者,巨恶元凶之一,你别要妄想着一死了之,就此撇过,你们定坤阁也别想着私设刑堂,弃军保帅,大事化小,不了了之,在安仙大会召开之前,你若是因为你自己又或者定坤阁的什么原因而死于非命,那么你之前所做的所有的祸事,所有的罪孽,我都会算在定坤阁的头上,我依然会毫不犹豫地灭了你的宗门!”

    温长安原本盘算着此刻饮剑自刎,以死谢罪,脱了定坤阁勾结魔门,祸害玄门同道之嫌疑,化解宗门之难,待得听得秋怀慈之言,那摸向匕首的手指一颤,停止了动作。

    温长安思忖一下,突地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得泪流满面,声音凄厉,声音之中满是悔恨、愤怒与绝望,转瞬,笑声骤止,瞪着秋怀慈,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厉声嘶吼道:“秋怀慈,难道我自承其过,以死谢罪都不行吗?”

    “不行!”

    秋怀慈摇摇头,脸上波澜不惊:“因为你的叛徒行为,祸及玄门多门多派,至使死伤惨重,血流成河,所以,为了公平正义,自即刻起,你的罪须得由天下人来宣判,你的命须得由天下人来决断,除此,任何人不得私自判定你的罪过,任何人不得私自索取你的性命,就连你自己也不行,别人私自杀你,又或者你擅自自杀,你们都是在藐视亡者,藐视玄规,你与定坤阁就是天下之敌!”

    温长安在秋怀慈正气凛然,大义昭昭的呵斥之下,心理彻底崩溃,想着自己闯下大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宗门也可能受到牵连,就此衰亡,他身子发凉,心乱如麻,惊悚恐惧。

    温长安一时急怒攻心,脸色微变,眼神飘忽,突地“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双眼一翻,身子一僵,即儿一软,又晕厥了过去。

    秋怀慈冲着定坤阁的人,朗声说道道:“定坤阁的人听着,你们即刻把你们的少主带回去,好生照拂,见到你们的温廷渊老阁主,今日之事,如果温长安无法启齿,你们就代他将我的意思转达给你们的阁主,定坤阁何去何从,是存是亡,十日之后,必须在安仙大会上,给我天守,乃至天下玄门一个答复!”

    定坤阁的那些门人知道温长安闯下大祸,让定坤阁惹火烧身,事态严重,一念之差,存亡须臾,他们早就吓破了胆,连忙向秋怀慈躬身点头,诺诺而应。

    秋怀慈神色缓和温柔了一些,回头冲着上官怜儿眉目含笑,点了点头,和蔼地叫道:“怜儿,你过来!”

    上官怜儿一愣,即儿上前拜见,恭敬地问道:“师父,您有什么吩咐吗?”

    秋怀慈又向折翎招招手,待得折翎上前,笑着吩咐上官怜儿:“怜儿,你拜我为师,刚上天守,诸事不熟,今日为师给你一个建功的机会,这位是折翎师兄,你跟着他,去挑选几十个武艺超群,聪明机警的同门,保护定坤阁的人,护送温少阁主回家,你们沿途一定要仔细小心,凡有骚扰阻扰之人,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秋怀慈说罢,掏出一块天守谕递给上官怜儿,又道:“有人阻道,以此谕示之警之,若遇急事,此谕一出,凡天守弟子须得听你调派!”

    天守诸弟子瞅着上官怜儿手上的天守谕令,羡慕不已,眼热不已。

    哎!掌门弟子就是不一般,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就有机会手握天守谕令,拥有调人的权力,真是好啊!

    上官怜儿冰雪聪明,听了秋怀慈的安排,又是感动,又是温暖,师父这么做:一、是想让世人知道秋怀慈现在有了她这么一个徒弟了,让她有个名份;其次、她初来乍到的,就给她任务,让她办事,可以让她接触同门,熟悉环境,混个熟脸,搞好关系;第三,这说明师父很喜欢她这个弟子,满意她这个弟子,信任她这个弟子,给她一次展露才华的机会,让她在同门之中,树立威信。

    上官怜儿想到此处,她感激万分,连忙向师父拜谢:“谢谢师父!”

    云舒儿这时巴巴地瞅着上官怜儿,对秋怀慈道:“师父,我要跟怜儿师姐去!。”

    秋怀慈一愣,摇摇头:“不行!”

    云舒儿装出乖巧的样子,柔声恳请道:“师父,我很聪明,我会很乖的,我会听怜儿师姐的话,不会给她捣乱的!”

    秋怀慈依旧摇头,坚决否定:“那也不行,怜儿姐姐是去办正事,有些危险,她带着你一个小孩子,办事的时候,她会碍手碍脚,有所顾忌的,知道吗?”

    哦!

    云舒儿点点头,又冲着上官怜儿嘻嘻一笑,叫道:“怜儿师姐,您在外面要是见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尝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一定要记得要买给我哟!”

    上官怜儿与云舒儿虽然只是刚刚认识,但是人生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二个原本不相干的人,因为某种原因,确定了某种连带关系,在其心里自然而然会对对方产生一种亲近与亲情来。

    上官怜儿见云舒儿虽然样貌丑陋,但性子跳脱活泼,聪明伶俐,很是契合她的性子,所以,她对这个骤然出现的小师妹很是喜欢。

    上官怜儿点点头,连忙笑着应允:“嗯!师姐记住了!”

    云舒儿笑道:“师姐,多买一点也不怕,我身上有很多钱,都是金叶子哟!”

    上官怜儿也是嘿嘿一笑,连忙点头:“嗯!好的,好的!”

    秋怀慈又吩咐折翎:“折翎,她叫上官怜儿,是我刚收的徒弟,她初来乍到,有些事情,不甚熟悉,路上你要多多照拂提携,知道吗?”

    折翎见上官怜儿美貌俏丽,干练利索,早就注意到了,现见有这么一个可人儿一路作伴,大喜过望,他连忙向上官怜儿拱手行礼,淡笑道:“折翎见过怜儿师妹!”

    上官怜儿落落大方,也回了一礼,浅笑道:“折翎师兄,不必多礼!”

    二人礼毕,

    折翎便带着上官怜儿回到同门之中,挑选押送温长安的人手去了。

    秋怀慈又冲着南宫骏与蜀山掌门林御衍,笑道:“南宫少主、林掌门,为了公允,为了作个见证,麻烦二位也派几个弟子跟随天守弟子一起护送温长安,不知可否?”

    南宫骏与林御衍连忙点头应允。

    转瞬,

    折翎挑选好了护送人员,带着几十个南宫世家与蜀山派的门人,护送着定坤阁的人下山去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天守勿欺(热血2)

    唐挽梦见证据一出,元凶显形,洗刷了夜疏城的冤屈,也算是完成了此次的任务,于是,便退在了一旁。

    夜疏城便站到唐挽梦的身边,冲着唐挽梦温柔一笑,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唐挽梦斜睨了夜疏城一眼,嘴唇动了动,也是欲言又止的,话还未说,脸儿就红了,羞涩腼腆之极。

    此刻,南宫骏与林御衍对视一眼,那瞅向秋怀慈的眼神之中,满是嘉许赞赏,心中甚是敬佩信服。

    秋怀慈不愧是一代人杰啊!

    不但武艺超凡入圣,就是他的政治眼光与手段也是高屋建瓴,八面玲珑啊!

    如此处置温长安足见其过人的远见卓识与敏锐智慧。

    想他秋怀慈毕竟也是玄门盟主,他除了要维护自身宗门天守派的利益,但同时,也得兼顾整个玄门的利益,而玄门的最高利益,那就是和平团结,定坤阁毕竟是玄门排列前五的大势力,温长安毕竟是定坤阁的少主,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定坤阁参与了制造藏兵谷惨案,以及陷害算计天守与端木世家的情况下,无论温长安干出何等出卖损害玄门同道利益之事,为了维护玄门的安宁和平,如何处置温长安,怎么也得看看定坤阁的态度与意见,给定坤阁留一点颜面,温长安之事,若由定坤阁自己来作决断,如此一来,不管结果如何,定叫坤阁必定心悦诚服,无话可说,那怕只是表面上的臣服,也是好的。

    哎!毕竟,现在天守与端木世家正在兵戎相见,生死相搏,值此非常之际,不该再去与定坤阁开战,即便天守干倒端木世家之后,依然还有足够的实力打败定坤阁,但是,如果玄门接连陨落二大势力,那么,玄门的整体实力必将受损,如此一来,玄门的死敌魔门将会坐收渔利,魔门一旦坐大,这实在不是玄门之福啊!

    玄门宗派之间,难免会有争斗,难免会有杀戮,但玄门不可以大乱,更不可以由此衰弱与败亡。

    维护整个玄门的和平安定与欣欣向荣,这可是一向以守护玄门仙道之安宁的天守派所立派的宗旨与原则。

    同时,也是身兼玄门盟主秋怀慈的宗旨与原则啊!

    林御衍用密语传音

    ,向南宫骏问道:“南宫少主,您认为定坤阁会怎样处置温长安?”

    南宫骏道:“除非定坤阁决意向天守开战,与天下为敌,否则,温长安必死无疑!”

    林御衍又问:“那秋怀慈接下来又会如何对付端木世家呢?”

    南宫骏断然道:“端木世家要完蛋了!”

    林御衍略一思忖,道:“为什么?,”

    南宫骏道:“秋怀慈即是玄门盟主,也是天守掌门,端木世家公然攻打天守,视对方于无物,实在是肆无忌惮,放肆猖狂了,端木世家触了秋怀慈与天守的逆鳞,那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林御衍却摇摇头,道:“我倒认为秋怀慈只会惩戒端木世家,但并不一定会让端木世家灭亡,他会给端木世家留一线生机的!”

    南宫骏讶然问道:“为什么?”

    林御衍道:“因为秋怀慈虽是天守掌门,同时也是玄门盟主,而且,他为人高瞻远瞩,光明磊落!”

    南宫骏淡然一笑,问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林御衍嘿嘿笑道:“这也只是我个人根据平日对秋怀慈人品的观察之后的一番猜测,当不得真,结果究竟如何,咱们还是静观其变,拭目以待吧!”

    秋怀慈处置了温长安,便盯着端木龙一,淡淡地问道:“端木龙一,你气势汹汹地杀上天守,口口声声说要证据,现在藏兵谷惨案以及杀害你兄长的元凶已经找到了,你又有何话可说?”

    端木龙一本来想借着为兄弟族人以及给枉死的玄门弟子报仇的借口,名正言顺,正大光明地灭了天守,称霸天下,但现在一切证据证明无论是兄弟之死还是藏兵谷惨案的发生,都与天守无关,如此一来,形势逆转,处境尴尬 ,渐成骑虎难下之势,因为天下英豪在侧,他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继续攻打天守吧,但是,这次他端木世家谋划良久,准备充足,突然攻打天守,原指望一役扬威,凝定天下,可如今寸利未取,寸功未得,端木世家反而死伤惨重,损失巨大,如此这般,就此让他损兵折将,灰头土脸地退去,实在有些不甘心啊!

    端木龙一眉头紧锁,神色肃

    穆,念转如轮,踌躇再三。

    片刻,

    一声长叹,

    端木龙一冲着秋怀慈,一脸苦笑,声音干涩地问道:“秋怀慈,大家本是玄门一脉,理应互助互惠,和平相处,而我端木世家也一直唯天守马首是瞻,更是无意冒犯,今日之事,皆因我长兄端木成溪惨死,鄙人又受到奸人蒙蔽与挑唆,一时悲痛欲绝,神智昏聩,莽撞冲动,才会行岔走错的,你可否谅解一二,暂时放下二家恩怨,止战收兵如何?”

    秋怀慈摇摇头,冷冷地道:“如果我不肯罢手呢?”

    端木龙一一怔,他一向心高气傲,不屈于人,今日迫于形势,不得已放下身段,向秋怀慈这个宿敌说了几句软话,实在是破天荒第一遭,勉为其难了,谁知却见秋怀慈并不领情。

    端木龙一不由得眉头一拧,淡淡地道:“秋怀慈,今日是我端木世家莽撞冲动,轻浮孟浪了,但是,这一番争斗,论其损失,你们天守虽有折损,但不伤根本,可我却有二位兄长,一位总管在此陨落,属下伤亡更是惨烈,若论输赢,乃是你天守占尽了便宜,怎么,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秋怀慈唇角一翘,斜睨着端木龙一,冷冷地道:“端木龙一,你端木世家违背道义,居心叵测,犯我天守,戳我兄妹,你端木世家的人就算死得再多,损失再大,那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而我天守男儿,祸自天降,平白无辜,惨遭屠戳,如此种种,岂能如此计较,这般作数!”

    端木龙一心中火气渐大,脸色阴沉,嘿嘿二声,沉声说道:“秋怀慈,虽说是我端木世家有错在先,但你若是不依不饶的,我端木世家也不是别人随便拿捏的主!”

    秋怀慈面色一寒,冲着端木龙一,厉声呵斥道:“端木龙一,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知错?”

    端木龙一也是愤然地叫道:“秋怀慈,你不要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秋怀慈呵呵一声,昂然叫道:“端木龙一,我秋怀慈不可欺,我天守更不可辱,天守不是你端木世家的后花园,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今日犯我天守,伤我兄妹,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休想踏出天守半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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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玲珑神诀,憾落魔手,昊天剑引,除魔卫道;跌马坡上,刀光剑影,迂中道上,雏凤哀啼;护一人而甘弃天下,关山皑皑,万里云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桃花纷纷,秋千......一剑尊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剑尊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剑尊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