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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行焉     一剑尊王txt下载     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五章:黑色烤鸡(搞笑6)

    秋怀慈见蜜蜜不在身边,轻叹一声,柔声说道:“裹儿,你以后不许欺负老蜜,知道吗”

    “嗯!师父,我知道了!”

    云舒儿一愣,即而,嘻嘻一笑,点点头,乖巧地应了一声,即而,好奇的问道:“师父,我都没有问您,蜜蜜究竟是什么来历,它怎么对你态度如此嚣张呀!”

    秋怀慈道:“蜜蜜原本是我师尊的弟子,而等我上了天守,师尊就让蜜蜜跟了我;蜜蜜比我年长很多,为师小时候一直受它的照顾与保护,它与为师的关系,皆俱母亲,保姆、师父,师姐的身份,是为师此生最亲近之人之一,所以,为师怎能不爱护它,敬重它呢!”

    云舒儿问道:“师父,蜜蜜在跟我嬉闹的时候,身形移动很快,就像闪电一样,我根本就看不清它的步伐,它本事是不是很大呀?”

    “看出来啦!”

    秋怀慈欣慰地瞅着云舒儿,点点头,笑道:“老蜜的本事当然很厉害了,那些所谓的绝世高手跟它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云舒儿讶然问道:“那它跟我玩的时候,所受到的我的欺负,其实,都是它在让着我,逗我玩的吧?”

    “不然,你以为呢?”

    秋怀慈笑道:“蜜蜜已经修炼了几百年了,法力高强,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想伤害到它?”

    云舒儿嘻嘻一笑,道:“它可真皮!”

    “它很皮,但也没有你皮呀!”

    秋怀慈屈指在云舒儿秀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笑道:“裹儿,做人要尊老敬老爱老,以后要对老蜜好点,不要太放肆了,知道吗?"

    "嗯!"

    云舒儿点点头。

    某日中午。

    蜜蜜眯着眼睛,正躺在树下小憩,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皮肤温热,真是舒服惬意啊!

    这时,云舒儿走到蜜蜜面前,双膝一曲,噗通一跪,额头触地,就是三个响头。

    蜜蜜被云舒儿的举动,吓得一下蹦了起来,退后了几步,盯着云舒儿,警惕地叫道:“小丫头,你要做甚?”

    云舒儿站起身来,笑容可掬地道:“向您老道歉呀!”

    蜜蜜一怔,疑惑地问道:“

    道什么歉?”

    云舒儿眼睛忽闪忽闪的,脆脆地道:“就是,就是平时我不知轻重,老是跟您作对,老是欺负你呀!”

    蜜蜜思忖一下,歪着脑袋,瞅着云舒儿,忐忑地问:“裹儿,你没病吧?”

    云舒儿笑道:“老蜜,您要是不相信我,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再给你磕三个响头!”

    “得、得、得!”

    蜜蜜见了云舒儿的举动,不知怎的,越发心慌,连忙制止云舒儿的举动,叫道:“宝贝,我原谅你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别耽误我晒太阳!”说罢,又回到原地,躺了下来。

    云舒儿走到蜜蜜面前,弯下腰,歪着脑袋,瞅着蜜蜜,甜腻腻地笑道:“老蜜?一一一一”

    蜜蜜便翻了一个白眼,将脸侧到另一边去。

    云舒儿又走到了蜜蜜的脸前,弯下腰,歪着脑袋,甜腻腻地笑道:“老蜜?一一一一”

    蜜蜜将脸埋在了二条前腿之中。

    云舒儿就学着蜜蜜的姿势躺在了蜜蜜的身边,在蜜蜜的耳边,甜腻腻地笑道:“老蜜?一一一一”

    蜜蜜一下又蹦了起来,站在一旁,瞪着云舒儿,吼道:“小姑娘,你究竟想干嘛?”

    云舒儿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对蜜蜜笑道:“老蜜,咱们和好吧!”

    蜜蜜叹息一声,无奈地点点头,叫道:“小姑娘,老蜜既然原谅你了,咱们自然就和好了,你走吧,老蜜想休息休息!”

    云舒儿问道:“老蜜,您饿不饿?”

    蜜蜜对云舒儿的目的不明,为了安全起见,本想摇摇头,谁知肚子不争气,竟咕噜了一声,它只能尴尬地点点头。

    云舒儿连忙自怀里端出一盘黑糊糊的东西来,递在蜜蜜的面前,嘻嘻一笑,甜腻地轻声说道:“老蜜,我、我听我师父说,您虽然是一只梅花鹿,却是喜欢吃肉,我想、我想以前我老是欺负您,让您吃了一些苦头,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所以,就给你烤了一只野鸡,来向您老赔礼道歉来的!”

    蜜蜜见云舒儿一脸的诚意,心中喜欢,但见到了面前一盘黑糊糊的,吓了一大跳,盯着云舒儿,惊愕地问道:“这是烤鸡?”

    云舒儿笃定地点点头。

    蜜蜜问道:“肉在哪里?”

    云舒儿指了指黑炭似的烤鸡,点点头,笑道:“在里面!”

    蜜蜜脸色大变,问道:“乖乖,这能吃吗?”

    云舒儿笑道:“能吃,能吃!”见蜜蜜一脸犹豫,居然自己撕了一块黑炭似的所谓鸡肉,塞进了口里,竟然嚼了起来,一时嚼得咯吱咯吱直响,牙齿嘴巴,全是黑糊糊一片。

    云舒儿一面起劲地嚼着,一面点头赞道:“好香,好香!”

    蜜蜜见到云舒儿的举动,真是匪夷所思,瞠目结舌,它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转瞬,它就像受到感染似得,它的牙齿竟然随着云舒儿的咀嚼动作,也跟着牙齿磨着牙齿,咯吱咯吱地空嚼了起来。

    片刻,

    蜜蜜见云舒儿想要咽下黑炭,突地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叫道:“好了,宝贝,别嚼了,老蜜饿了,还是让我来吃吧!”

    云舒儿连忙将黑炭似的烤鸡放在一块石头上,邀请蜜蜜食用。

    蜜蜜苦着脸,说道:“裹儿,你先把鸡肉吐了,将嘴巴弄安静了,我就吃!”

    云舒儿就把嘴里的黑炭吐了,用衣袖将嘴巴擦干净了,笑道:“老蜜,您吃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弄吃的,您真是有口福呀!”

    “对!有口福,有口福!”

    蜜蜜应合着,心里却在流血,它咬了一块黑炭,就咯吱咯吱地嚼了起来,片刻,嘴里就是黑糊糊一片,嚼得黑色的粉末直往地上掉着,它只觉口中干涩,焦苦,直呛喉咙,不由咳嗽起来。

    云舒儿连忙将水壶拧开,一手抚摸着蜜蜜的后背,给它顺气,一面给蜜蜜喂水。

    蜜蜜就着清水将黑炭艰难地咽了下去,打了一个嗝,哦了一声,继续吃黑炭。

    秋怀慈走了过来,见蜜蜜正在起劲地嚼着黑炭,一愣,惊诧地问道:“老蜜,您在吃什么?”

    蜜蜜面无表情,快速地说道:“烤鸡!”

    秋怀慈又仔细瞅了一下黑炭,瞥了一眼冲着他嬉笑着的云舒儿,又瞥了一眼古怪的蜜蜜,思忖一下,就摇头走开了,心里很是迷糊。

    烤鸡!

    烤鸡吗?

    真的是烤鸡吗?

第一百五十六章:蘑菇鱼汤(搞笑7)

    蜜蜜正站在山坡上看着漫山遍野盛开的野花。

    云舒儿掂着脚走过去,站在蜜蜜的身边,嘻嘻一笑,柔声问道:“老蜜,您现在饿吗?”

    蜜蜜一听到云舒儿一提到饿字,身子一颤,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高高蹦起,跳到一旁,远远地站着,瞪着云舒儿目光警惕地反问:“裹儿,你又要干嘛?”

    云舒儿又笑眯眯地问:“老蜜,您饿吗?”

    蜜蜜一想起云舒儿那些烤出来的黑炭,就不寒而栗,连忙摇头否定,但谁知自己肚子却不争气,竟在此刻唱起反调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惹得它好不尴尬,只得点了点头。

    “老蜜,您撒谎,您还说您不饿,您看您,饿的肚子都叫了!”

    云舒儿瞪着蜜蜜噘嘴叫道,即儿,嘻嘻一笑,变戏法似的端出了有一盘烧焦的东西来,热情地说道:“老蜜,我今天为您烤了一只野鸭子,您快尝尝,尝尝!”

    蜜蜜瞅着云舒儿手里黑糊糊的所谓的烤鸭,盯着云舒儿,苦着脸,哀哀地问道:“可不可以不吃?”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老蜜,我知道,上次我烤的烤鸡没有烤好,烤的有些焦,这次我烤的烤鸭可就要好多了,您看,这里边就不算太焦,要是您不放心,我吃给您看看,很香的!”

    云舒儿说着,撕了一片烤的焦黑的所谓鸭肉,就要塞进嘴里,为蜜蜜做示范,证明一下。

    “得、得、得!”

    蜜蜜见了云舒儿那勇敢的举动,心头一颤,连忙尖叫了起来,黯然叫道:“小丫头,老蜜饿了,真的饿了,还是将你的烤鸭全都给我吃吧!”

    云舒儿登时眉开眼笑,就将烤鸭推在了蜜蜜的面前。

    蜜蜜在心里哀叹一声,便耷拉着脸,艰难地嚼食着黑炭来。

    此日。

    “老蜜,您饿不饿呀?”

    蜜蜜听到云舒儿的询问,就像听到了勾魂之声,登时身子一个颤抖,脸色变得煞白,但它这次却没有摇头否认,而是呆滞木讷地点点头,一脸悲壮地张开了嘴巴。

    云舒儿便笑嘻嘻地将盘中的所谓的烤鸭慢慢地喂进了蜜蜜口中。

    晚上。

    蜜蜜见云舒儿睡觉了,就向秋怀慈哀求道:“秋怀慈,你能不能跟你的宝贝徒弟说说,不要再给我烤肉了,她烤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能吃的,我怕她吃坏自己,我就只好抢着吃了,现在她没事了,可我就惨了,天天肚子痛,你要是再不阻止她的热情,我非得被她害死不可!”

    秋怀慈点点头:“好!”

    秋怀慈找了一个机会,对云舒儿说道:“裹儿,你以后不要再给老蜜弄吃了?”

    云舒儿讶然问道:“为什么呀?”

    秋怀慈道:“因为老蜜正在修炼秘法,不宜食用烤肉。”

    云舒儿思忖一下,点点头,又问:“能吃素吗?”

    秋怀慈犹疑着回答:“也许吧!”

    此日。

    “老蜜,您现在饿不饿呀?”

    蜜蜜双膝一跪,冲着云舒儿磕头如捣蒜,泪流满面,哀求道:“姐姐、奶奶、祖宗,求求您,您老就饶了老鹿吧!”

    云舒儿惊诧地问道:“老鹿,您这是做什么?”

    蜜蜜哀求道:“裹儿,求你别再给我烤肉了,你要是喜欢烧烤,你就干脆把老鹿烤了算了!”

    云舒儿笑道:“老蜜,看您说的什么话,您快起来,您放心,师父都跟我说了,说您正在修炼秘法,不能再吃烤肉了,所以,我可不敢再给您烤肉呀!”

    蜜蜜听了云舒儿之言,无异于死刑犯获得赦免,长舒了一口气,展颜一笑,连忙蹦起身来,欢快地跳跃着,大声叫道:“啊!没有烤肉?那就好,那就好!”

    云舒儿也是欢快地笑了起来,即而,嘿嘿嘿的柔声说道:“不过,老蜜,我虽然不再给您烤肉了,可我却给您熬了鱼汤,您要不要尝尝?”

    云舒儿说罢,变戏法似的,端出一碗鱼汤来,递到蜜蜜的面前。

    蜜蜜神色一敛,动作凝滞,瞪着云舒儿,惊诧地问道:“什么!鱼汤?”

    云舒儿点点头,将鱼汤伸到蜜蜜的鼻子边,笑道:“嗯!您闻闻,很香的,您就尝尝吧!”

    蜜蜜本想撒腿而逃,但瞅着眼前的鱼汤,见鱼汤汤白浓香,登时勾起了它的食欲来,一时有了尝试之心,便瞅着云舒儿,迟疑地问:“真的能吃?”

    云舒儿笑道:“能不能吃,难道您不会先尝一尝吗?”

    蜜蜜舌头舔了一口,鱼汤果然很鲜,它眼眸一亮,连连点头:“好鲜,好鲜,我喝,我喝!” 说罢,就一口气将鱼汤喝了,喝完,舔舔嘴唇,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赞道:“好喝,好喝!”

    蜜蜜吃了云舒儿烤的黑炭,几天里来,肚子一直不舒服,现在吃了云舒儿的鱼汤,顿觉身子微热,通体舒坦,一时,对云舒儿的那些怨气与警惕一扫而空,满心喜欢,竟与云舒儿找了一个地方,亲热地胡侃起来。

    片刻之后,

    蜜蜜不禁汗如雨下,神思恍惚,只见云舒儿那俏丽的脸蛋竟然有些模糊晃动起来,话语也是不甚清晰了,它突地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脑中念头一闪,心头大震,脸色大变,连忙大声问道:“裹儿,你熬得真的是鱼汤吗?”

    云舒儿点点头:“是呀!”

    蜜蜜身上就像打摆子似的微微颤抖,怎么也控制不住,又问:“汤里还放了什么?”

    云舒儿想了一下,回道:“除了鲫鱼,就没有别的什么呀?”即而,焕然大悟地叫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在山上寻找野香菜的时候,见到树下有一朵红色的蘑菇,我在家里也是吃过蘑菇的,蘑菇很好吃,所以,我就把那朵蘑菇采来剁碎了放在鱼汤里一起熬了,嘿嘿!好喝吧!”

    完了、完了、完了!!!

    蜜蜜听了云舒儿的解释,真的慌了,厉声吼道:“小丫头,你好好地熬你的鱼汤便是,干嘛要在里面加什么蘑菇呀!你不知道蘑菇越是颜色鲜艳,越是有毒吗?你要害死我吗?”

    蜜蜜挣扎着站起身来,趔趄着步伐,扯开喉咙,声嘶力竭地狂吼了起来:“秋怀慈,救命呀!救命呀!”

    晚上。

    秋怀慈背着蜜蜜对云舒儿柔声说道:“裹儿,你以后不要再给蜜蜜弄吃的了。”

    云舒儿一怔,思忖一下,问道:“什么都

    不要弄吗?”

    “对!”

    秋怀慈点点头:“老蜜正在修炼一种法术,食用食物,有碍修行!”

    云舒儿问道:“什么都不吃吗?”

    秋怀慈点点头:“对!什么都不吃!”

    云舒儿追问一句:“连水也不喝吗?”

    秋怀慈点点头,郑重地点点头:“对!不能!”

    晚上。

    云舒儿卷缩在秋怀慈的怀里,说道:“师父,我每天在家里,睡觉之前,娘亲都会给我讲故事,您能给我讲讲故事吗?”

    秋怀慈点点头,便讲起故事来:

    “从前一一一一”

    “师父,你能换一个故事吗?”

    “从前一一一一”

    “师父,再换一个?”

    “从前一一一一”

    “再换!”

    “从前一一一一”

    “哎呀!师父,您们大人所讲的故事,为什么老是从前从前的,能不能有一个新的故事呀!”

    秋怀慈一脸的苦逼,徒弟呀!就算是那些所谓的从前故事,为师也是需要瞎编的啊!

    蜜蜜凑上前来,一脸谄媚地笑道:“裹儿,老蜜有好故事,你想不想听?”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怀里一下坐直了身子,目光闪烁,盯着老蜜,一脸兴奋地问道:“什么故事?”

    蜜蜜咳嗽一声,正正嗓子,便要开讲了:

    “从前一一一一”

    云舒儿连忙窝在秋怀慈的怀里,打着哈欠,叫道:“睡觉,睡觉!”闭上眼睛装睡。

    蜜蜜见到云舒儿的反应,一怔,一脸索然,登时回转身子,也睡下了。

    一会,云舒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蜜蜜蜜语传声,向秋怀慈问道:“你的草药是不是都凑集了?”

    秋怀慈点点头:“就差孽火龙髓了。”

    蜜蜜道:“必须这么做吗?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秋怀慈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唯有如此,方能双全!”

    蜜蜜也叹息一声,黯然道:“苦了孩子了!”

    秋怀慈没有说话,低头瞅着沉睡之中的云舒儿,眼中满是怜悯与疼爱。

    蜜蜜道:“这丫头虽然有些顽劣,但秉性纯良,这段时间跟她在一起,是老鹿最开心的日子,希望你往后好好待她,否则,我跟你没完!”

    秋怀慈声音平静地说道:“您放心,我的徒弟,没有人敢亏待她,即使我自己也不行!”

    蜜蜜突地问道:“南郊自卑胆小,木纳敦厚,这个小丫头嚣张跋扈,南郊不会受她欺负吧!”

    “不会!”

    秋怀慈一愣,即儿,笑道:“这丫头虽然泼辣,但却明理,本性良善,她不会欺负南郊的。”

    蜜蜜又问:“你不会偏心吧!”

    秋怀慈嘿嘿一笑,摇摇头:“二个都是我的徒弟,二个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任凭喜好,厚此薄彼呢!”

    蜜蜜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第一百五十七章:孽火龙王

    秋怀慈抱着云舒儿,身边跟着蜜蜜,一师一徒一鹿,一路向西。

    又走了几个时辰。

    云端之下的山川峰峦,树木渐渐稀少,土色变成赤黄色,人迹罕至。

    云舒儿抹了抹脸上的汗珠,说道:"师父,我怎么越来越热了!"

    秋怀慈笑道:"裹儿,再往西三百里处,有一座火焰山,山内有赤色岩浆,沸如铁水,灼热无比,至使方圆百里,干燥炎热,草木不生,甚是稀奇。"

    云舒儿问道:"咱们是要去火焰山吗?"

    秋怀慈点点头:"对!"

    云舒儿问道:"师父,火焰山这么热,我们要去那里干嘛?"

    秋怀慈道:"火焰山的东南方向,有一个赤水潭,那赤水潭里住着一种妖兽,叫孽火龙,为师要找那孽火龙王借一样东西。"

    云舒儿问道:“我们找孽火龙王借什么东西呀?”

    秋怀慈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一会。

    秋怀慈师徒与蜜蜜就越过了火焰山,在东南方向的一个大峡谷里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月牙型的深潭,那赤水潭的潭水居然是红色的。

    秋怀慈降落在赤水潭潭边的山峦上,左手搂着云舒儿,右手一挥,剑光一闪,在赤水潭的上空,登时映现出一条巨大的金龙来,那金龙在空中一阵飞腾盘旋,即而,冲着脚下的赤水潭一声怒吼,口中喷射出一道爆裂的剑气,剑气击拍在赤水潭中,一时在水面掀起了冲天的巨浪来。

    ‘ 嘭!’一一一一

    先是水波激起的一声巨响。

    ‘嗷!’一一一一

    接着就是一声震耳的龙啸。

    一道金光自赤水潭里激射而出,金光一闪,在秋怀慈对面的山峦上就站了一个身高十丈的彪型大汉,只见他皮肤赤红,眼大如铃,翻鼻如胆,血盆大口,浓须如刺,额头长了一对母鹿一样的龙角来,此人就是孽火龙王。

    孽火龙王抬头瞥了头顶的那道飞腾咆哮的金龙剑魂,脸色大变,神色变得极极凝重,接着

    ,低头一瞅,当它瞅见了秋怀慈,一愣,迟疑了一下,展颜一笑,一脸恭敬地问道:“秋盟主,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秋怀慈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我今天是来杀你的!”

    孽火龙王一怔,甚是意外,它定定地盯着面淡如水,看不出情绪的秋怀慈,脸色数变,嘴角抽搐着,稍顿,神色一凝,冷冷地问道:“秋盟主,您这是何意?”

    秋怀慈还是冷冷地一句:“我真的是来杀你的!”

    孽火龙王久闻秋怀慈生性严谨,不拘言笑,现在见他神色肃穆,言语笃定,亦知对方存了杀心,心中胆寒,要知被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人所追杀,那无异于被判了死刑,存生无望。

    孽火龙王瞪着秋怀慈,突地愤愤地喝道:“秋盟主,世传您老公正仁慈,不杀无辜之人,老龙一生,虽不说正直慈悲,济事救民,但也是本本分分,不伤良善,您为何要对我无罪而诛?”

    声音洪亮高昂,正气凛然。

    秋怀慈嘴唇一撇,道:“秋某此生的确秉承公正仁慈,不杀无辜之理,但是,我乃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对于某些不得已之事,亦知权变之道,我要杀你自有我的道理,至于是什么道理,你勿需知道。”

    孽火龙王听了秋怀慈的避重就轻,云里雾里的回答,看似平和,实则霸道之极,甚是愤怒,又是不甘,不由厉声叫道:“秋怀慈,你这纯粹是东拉西扯,论罪莫须,你满口仁义道德,没想居然是一个伪君子,如此卑劣凶恶!”

    云舒儿眉头一竖,撅起嘴巴,气愤地叫道:“怪物,不许骂我师父!”

    秋怀慈不为孽火龙王言语所动,依旧平静地说道:“孽火龙王,我的本事远胜于你,为了公平起见,我让你三百招,你若是能够在三百招之内逼我出手,我就饶你不死!”

    羞辱!

    巨大的羞辱!

    “狂妄!”

    孽火龙王虽然自知武功不及秋怀慈,但见秋怀慈如此说话,实在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眉头一竖,咬牙切齿地厉声呵斥:“秋怀慈,老子宰了你!”

    孽火龙王说罢,纵身越到空中,右手在虚空一抓,手中就多出一根兵器来,那兵器甚是奇怪,就像一根树枝一样,通体赤红。

    孽火龙王怒吼一声,兵器前刺,临空下扑,就刺向秋怀慈,其动作快如闪电,但是,当它攻到秋怀慈的面前,只见人影一闪,秋怀慈抱着云舒儿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秋怀慈站在了孽火龙王身后的空中,距其五丈开外。

    云舒儿嘻嘻一笑,叫喊道:“怪物,我们在你身后,快来打我呀!”

    孽火龙王连忙转身,又挥舞着兵器杀向秋怀慈,可是,不管它招式如何精妙,身法如何迅速,可秋怀慈的身子一闪一闪的,总能在一眨眼之间,轻松地躲避了过去。

    孽火龙王追了一会,始终奈何不得秋怀慈,登时停止了进攻,凝立在天空之中,定定地瞪着秋怀慈,心中恐惧,脸上汗珠滚滚,念头急闪,寻思着脱身之计。

    秋怀慈盯着孽火龙王,淡淡地说道:“孽火龙王,秋某已经给你机会了,可惜你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事已至此,那就休怪我出手无情了。”

    孽火龙王又气又怒,又急又怕,冲着秋怀慈厉声吼道:“秋怀慈,你武功天下第一,我乃微末之术,怎么能是你的敌手,说是让我三百招,不过是你惺惺作态,寻求心理安慰罢了,你今日要杀便杀,何须废话!”

    孽火龙王说罢,身子一闪,又攻向秋怀慈,但它飞到一半,突地手臂一甩,手中的那件怪异的兵器,就飞镖似的射向了秋怀慈,自己则头下脚上跃向赤水潭,那知一瞥之下,却见赤水潭的水面上,竟然飞腾盘旋着数条金色巨龙,那些金龙昂起头来冲着孽火龙王挥舞着利爪,呲牙嘶吼着。

    孽火龙王见到赤水潭水面上的那些金龙剑魂,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连忙转身冲天而起,飞上了山顶,正要向北逃遁,那知此刻,那一直在空中飞腾盘旋的金龙剑魂便凌空而下射向了孽火龙王。

    一声凄厉的惨吼,

    孽火龙王登时被一柄金色长剑钉在了山顶上,现出原形来,它脖颈喷血,利爪乱挥,身子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腐颜之丹(悲剧)

    云舒儿见秋怀慈杀了孽火龙王,疑惑地问:“师父,您不是要向孽火龙王借东西吗?您杀了他,那怎么向他借东西呀?”

    秋怀慈道:“东西在它身上。”

    云舒儿问道:“什么东西呀?”

    秋怀慈道:“龙髓!”

    云舒儿讶然地问道:“您要龙髓干什么?”

    秋怀慈道:“炼丹!”

    云舒儿又问:“炼什么丹?”

    秋怀慈道:“炼丹给你吃!”

    云舒儿一愣,惊诧地问:“给我吃?”

    秋怀慈笑问道:“裹儿,师父的剑法厉害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嗯!师父,您的剑法当然厉害了,谁都打不过您!”

    秋怀慈问道:“那你想不想学师父的剑法呀?”

    云舒儿连忙点头不迭,一脸期待,欢笑着叫道:“想学,想学,当然想学!”

    秋怀慈笑道:“裹儿,师父的剑法太过霸道,你根基尚浅,不宜修炼,所以,为师必须炼制丹药,给你巩固一下根基,如此,你才能修炼为师的昊天剑法!”

    哦!

    云舒儿嘻嘻一笑,满心欢喜。

    秋怀慈降落地面,将云舒儿放在蜜蜜的背上,吩咐蜜蜜:"您带着裹儿四处转转,待会就回来;小心火犰狳。"

    云舒儿一愣,稀奇地问道:“师父,什么火犰狳呀?”

    秋怀慈道:“火犰狳乃是生活在火焰山山脉的一种妖兽,身上有血焰之火,万物沾上其火,非有非常手段,不可熄灭!”

    云舒儿却摇头笑道:“师父,不怕,火犰狳就算有血焰之火又能怎样,我身上可是有冰魄哟!”

    秋怀慈一愣,即而一笑,冰魄乃是一切火焰的克星,倒把这茬给忘了,他点点头,道:“嗯!那你们就去吧,但是,也要小心一点!”

    云舒儿却摇头叫道:“不!师父,我想看您剖龙!”

    “不行!”

    秋怀慈眉头一皱,微叱道:“血腥肮脏,小儿不宜!”

    云舒儿见秋怀慈有些不悦,便扁扁嘴,索然无趣,就在蜜蜜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气呼呼地叫道:“老蜜,咱们走!”

    蜜蜜不满地叫道:“裹儿,你能不能轻点,你吃了你师父的憋,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吗?”说着,驮着云舒儿就向山后跑出。

    云舒儿嘻嘻一笑,又在蜜蜜的屁股轻轻地连拍击了几下,嚣张地叫道:“您是我的熟人,我不打您打谁,有种您也拍我呀?”

    蜜蜜气急败坏地叫道:“我又没有手掌,怎么拍你嘛!”

    云舒儿得意地叫道:“所以,你活该受我欺负!”

    蜜蜜哀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黯然说道:“裹儿,我前辈子一定是造了什么孽,这

    辈子才会受你欺负!”

    云舒儿伸手温柔地抚摸着蜜蜜的脖子,笑道:“好了好了,不打您了,您要是觉得委屈,回头我弄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别别别!”

    蜜蜜连忙惊惶地叫了起来:“祖宗,求求你,你千万不要再弄东西给我吃了,你要是想撒气,还是打我好了!”

    云舒儿惊诧地问道:“老蜜,看把你吓得,我弄得东西就真的有那么难吃吗?”

    蜜蜜点点头,郑重地回答:“比起你的烤鸡,我宁愿吃屎!”

    云舒儿咯咯咯的,一阵大笑,叫道:“老蜜,那您就去吃屎吧!”

    蜜蜜顿觉自己失言,一愣,即而,也跟着云舒儿开怀大笑了起来。

    云舒儿与蜜蜜一人一兽,疯言疯语,嘻嘻哈哈,走到远处,在山谷之中,捉沙鼠,逐灰兔,嬉闹不已。

    好一会,秋怀慈就寻了回来,在远处站定,眼睛定定地盯着在山谷里与蜜蜜嬉闹着的云舒儿,稍顿,暗叹一声,方才缓缓走近。

    云舒儿扔了手中的石头,迎上前去,笑问道:“师父,您把孽火龙王给剖解了?”

    秋怀慈点点头。

    云舒儿又笑问道:“师父,那您什么时候炼制丹药,教我练功呀!”

    秋怀慈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将云舒儿抱在怀里,脸色肃穆,犹豫一下,就将右手手掌在云舒儿面前一摊,掌心之中就呈现出一颗赤红的成人拇指般大的丹药来,他喉咙蠕动一下,声音干涩地轻声说道:“裹儿,你、现在就把丹药吃了,为师马上教你练剑!”

    蜜蜜见了丹药,身子一颤,脸色微变,它瞅着云舒儿一脸的欢笑,天真烂漫,懵懂无知,心中不忍,便跑过去,想要劝阻。

    秋怀慈面淡如水,目不斜视,这时淡淡地说道:“老蜜,我已经在四周布下了结界,但裹儿修炼剑法之事,兹事体大,容不得出一丝的差错,所以,您去四周巡视一下,守住阵法,不要让外人外物,干扰此处!”

    蜜蜜一怔,深深地瞅了云舒儿一眼,暗叹一声,脸色晦暗,轻轻地应了一声,就失魂落魄,心事重重地走开了。

    云舒儿将秋怀慈掌心的丹药拿了起来,歪着脑袋,仔细地瞅了一下,嘻嘻一笑,问道:“师父,我从来没有吃过丹药,您的这颗丹药是什么味儿呀?”

    “甜的!”

    秋怀慈呆呆地盯着云舒儿那张俏丽可爱的脸蛋,听了她那甜腻的提问,心头一颤,有些不忍,但随即念头一闪,心肠一硬,便勉强一笑,催促道:“裹儿,你快把丹药吃了,待会还要跟师父练剑呢?”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便毫不犹豫地将赤色丹药喂进了口中,嚼了起来,即而,眉头一蹙,边嚼边埋怨:“嗯!师父,您骗人,丹药一点也不甜,而且,还有点腥,一点都不好吃!”

    云舒儿嚼了几口,就将丹药给囹

    圄地咽了下去。

    谁知,片刻,

    云舒儿突地双手捂住肚子,口里哎哎地,脸色一变,露出痛苦的表情来。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的异状,连忙将云舒儿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来。

    云舒儿浑身疼痛,开始叫唤,渐渐地,她痛的愈发厉害,居然痛的在秋怀慈的怀里打滚,哀嚎起来,声音尖锐凄厉,只见她浑身汗透,脸色苍白,咬牙切齿,面部扭曲,那样子甚是吓人。

    秋怀慈没想到孽火龙髓毒性如此爆裂,他瞅着云舒儿那痛苦的样子,但又不能施展法力为她缓解痛苦,心儿登时对云舒儿的痛苦,感同身受,他的心儿揪成了一团,额头见汗。

    云舒儿双手在秋怀慈的身上乱抓乱拧,继续哀嚎挣扎,一会,声音哑了,力气尽了,就不再挣扎翻滚了,只见她意识模糊,双眼翻白,身子抽搐,深陷极度的痛苦之中。

    这般地,过了片刻。

    云舒儿的脸上的皮肤竟然变得越来越红,红的就像沸腾的铁水。

    又过了一会,

    云舒儿赤红的皮肤红肿起来,再过了片刻,皮肤上竟冒起了青烟,皮肤就像被烈火在烧烤似的,发出滋滋的声音,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流出了血水来。

    如此,又过了片刻。

    云舒儿脸上的血水停止了,并且凝固了,再后来,皮肤开始结痂,待得溃烂的伤口全都结上了肉痂了,呈现在秋怀慈的眼中的,竟是一张非常丑陋恐怖的小脸来,哪里还能找得到云舒儿一丝的本来的面目来,让人望之心惊肉跳,不敢多视。

    云舒儿的脸上的伤口待得都结上血痂了,她身子一软,眼睛一闭,终究是晕厥了过去。

    但是,即使是晕厥了,

    云舒儿的小小的身子,依旧在颤抖抽搐着,由此可见,她刚才所受的痛苦是该有多么的剧烈。

    秋怀慈紧紧地搂着云舒儿,将脸贴在云舒儿面目全非,丑陋不堪的小脸上,他汗流浃背,身子颤抖,心如刀绞,泪流满面。

    孩子,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命运对你不公,但是,谁叫你是魔门公主,而且还修炼了盖世武功呢?谁叫我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呢?为师重责在肩,身不由己,所以,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全,为了天守的安全,更是为了你的安全,为师不得不出此下策,逆天行事了!

    孩子,自此刻起,你将忘记自己的身份来历,前情往事,忘记父母亲友,山水故居,

    但是,你别怕,

    你还有师父,为师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我秋怀慈将护你保你,疼你爱你,无论生死,不离不弃!

    蜜蜜躲在山后面偷偷地看着秋怀慈与云舒儿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一时心痛怜惜,不由得伏在了地上,泪如雨下,心痛如绞,伤心欲绝,嚎啕大哭起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魔君震怒

    “废物!”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

    刀异男身子直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巴一张,呕出鲜血来,但他连忙又爬行在暴怒的云牧天的面前,咚咚咚的,额头触地有声,磕头如蒜,又是惊惶,又是愧疚,泪流满面,痛哭着说道:"姑父,异南无能,没有保护好姑姑与表妹,侄儿该死,请姑父责罚!"

    "事已至此,责罚你有个屁用!"

    云牧天在雅兰轩的密室里就像一头困兽似的在原地来回转圈,双手挥舞,眉头竖起,瞪眼呲牙,面目狰狞,厉声呵斥:"刀异南,我见你打小聪敏机智,身子健硕,是个可造之材,便把你带在身边,教你兵法,授你武功,让你守卫王城,保护夫人与小姐,可是,你居然在仙魔大战之际,疏于防范,铸成大乱,不但王城死伤惨重,还逼得夫人与小姐遁路而逃,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你真是朽木难雕,不堪大用,太让我失望,伤心了!"

    刀异男伏趴在地上,身子颤抖,轻声饮泣,不敢吱声。

    云牧天越想越气,越骂越凶,嘶声咆哮,暴跳如雷,有几次还想冲上前来,殴打不争气的刀异男。

    稍顿,

    云牧天控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声音转低,又斥责了几句,就颓然坐在椅子上,神色沮丧,默不作声,想着娇妻爱儿,忧急悲伤,心乱如麻。

    刀异男伏趴在地上,心中悲切,不敢动弹。

    云牧天表情呆滞,失魂落魄,雕像一般枯坐着。

    一会,

    云牧天的终究眉头动了一动,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瞅着悲伤惶恐的刀异南,叹息一声,苦涩地轻声说道:"你、起来吧!"

    刀异南依然不敢起身。

    云牧天又有些火起,沉声喝道:"怎么,还要我亲自来扶你不成?"

    刀异南连忙站起身来。

    云牧天手臂一甩,扔给刀异南一颗疗伤的丹药,淡然说道:"去把各位宗主请进来吧!"

    刀异南将丹药服下,就往外走。

    云牧天喝道:"站住!"

    刀异南一愣,连忙站住。

    云牧天道:"把眼泪擦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刀异南把脸上的泪痕擦干,深吸一口气,神色一敛,就走出了密室。

    片刻,

    在刀异南的带领下,诡爻三等魔门要人便鱼贯而入。

    云牧天待得大家入座,他扫视了一下众人,沉声问道:"诸位,王城遇袭,夫人与小姐失踪之事,想必大家也清楚了,您们说说,现在怎么办!"

    屠神断抹性子急躁,最先开口:"奶奶的,既然是刘昙花这些杂碎作乱搞鬼,凝玉夫人与舒儿小殿下的失踪就与她们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被她们的人给抓去了,咱们把她们的亲朋好友全都抓起来,逐一审问,不怕找不到线索来!"

    耶律塔塔怒道:"王城之内,居然发生这么严重的叛乱,实在让人震惊,塔塔认为,为了王朝的安全,圣君应该将王城原有的所有侍卫,或逐或杀,一个不留!"

    王朝侍卫数万之众,就此清洗,必定血流成河,家破人亡,干系重大,后果难料。

    诡爻三等人心头一颤,神色一凝,各怀心思。

    云牧天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淡然的兰蕙之身上,思忖一下,神色温和地问道:"兰姑娘,你怎么看?"

    兰慧之神色恭敬地回道:"圣君,兰某只是客卿,圣教内务,不便插嘴!"

    云牧天淡笑道:"兰姑娘,你与我夫人乃是同门,也算是亲近之人,圣教的一些事情,别人说不得,而你却能说的,所以,你有什么建议,但说无妨。"

    兰蕙之思忖一下,道:"圣君,咱们刚刚经过仙魔大战,死伤惨重,损耗甚巨,人民哀伤惊惶,人心浮动,此刻王城施政,当以安定人心为主,所以,清洗王城侍卫,只会让人愈发恐惧,生乱生变,与时不宜,断不可行!"

    云牧天点点头,问道:"有什么安定人心的良策吗?"

    兰蕙之道:"这次王朝骚乱,虽然侍卫之中出现了叛逆之徒,但是,绝大部分的侍卫都是忠心耿耿,拼死杀敌,如果对他们也进行清洗,不但自毁长城,自我损耗,而且,对他们也甚是不公,让人寒心,所以,兰某认为,此时此刻,咱们不但不能追究他们的责任,反而要嘉奖他们,让他们看到圣君的仁德与博爱,如此一来,他们只会感激涕零,对魔门愈发地忠诚,尽心为您效力。"

    云牧天点点头,眼中露出嘉许之意。

    兰蕙之继续说道:"而在安抚王城侍卫的同时,让异南殿下在军营之中,挑选一些忠诚勇猛之人,充实王城与紫玉宫,巩固王城与紫玉宫的防卫力量,与原来的守卫力量形成牵制,以保无虞!"

    塔塔却不满地叫道:"兰姑娘,难道那些隐藏在侍卫里面的奸细,咱们就不管啦?"

    "管!当然要管!"

    兰蕙之淡然一笑,道:"寻找夫人与小姐的事情一点也不能放松,只是一切都的悄悄进行,总

    之,外松内紧,有条不紊,不要引起恐慌就行了!"

    云牧天脸上露出笑意,向诡爻三等人征询意见:"你们怎么看?"

    诡爻三一笑,说道:"兰姑娘真知灼见,所言甚是,诡某佩服!"

    月媚儿等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云牧天对刀异男说道:“异男,你就遵照兰姑娘的意见去办吧。”

    “是!”

    刀异男点头应允。

    云牧天向诡爻三问道:“诡大哥,您见多识广,足智多谋,您分析一下,究竟是什么人,想到袭击王城,袭击夫人与小姐的?”

    诡爻三思忖一下,说道:“以老朽的猜测,王城遭袭,夫人与小姐的出走,都与玄门的秋怀慈脱不了干系!”

    云牧天问道:“此话怎讲?”

    诡爻三道:“道理很简单,圣君御驾亲征,抵达战场,正与奄冲等人对峙之时,王城就发生了袭击事件,尔后,玄门大军不战而退,一夜之间,全部撤出了魔域境内,其举动诡异反常,实在让人费解。"

    诡爻三瞥了云牧天一眼,续道:"这次玄门发动几十万大军攻打圣教,致使双方血流成河,死伤无数,难道只是秋怀慈的一时兴起吗?当然不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秋怀慈发动战争,在跌马坡摆出一副决战的架势,不过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罢了,其真正的目的乃是剑指王城,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为了舒儿小殿下。”

    “对对对!”

    月媚儿点点头,附和道:“自仙魔大战以来,作为玄门的盟主秋怀慈却一直没有现身,那怕司徒诫一与裴铮大军在跌马坡遭到围歼,圣君亲临战阵,他也没有露头,着实透着古怪,若非有更重要的事情,羁绊了他,他绝不至此!”

    “糟了!”

    耶律塔塔突地脸色大变,拍了一下手掌,惊呼出声:“如果秋怀慈的目的乃是小姐与小殿下,现在玄门已经主动撤兵,那是不是说明秋怀慈的目的已经达成,而小姐与小殿下却已经遭逢了不测呀!”

    “不可能!”

    云牧天心头一颤,霍然站起身来,手臂在空中,用力一挥,满脸怒容,大声驳斥。

    耶律塔塔见到云牧天暴怒而起,心头一颤,连忙低头后退,不敢吭声。

    慕容柳柳白了丈夫一眼。

    云牧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愣,他歉然地瞅了耶律塔塔一眼,便颓然坐下,思绪纷乱,心乱如麻,一时默然。

    月媚儿等人听了诡爻三的分析,亦觉圣君夫人母女后果难测,情况不妙,只是她们不似耶律塔塔那般性情急躁,心直口快罢了。

    月媚儿等人齐刷刷地瞅着云牧天,见云牧天脸色抑郁,默不作声,她们也不敢吭声,一时密室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气氛甚是压抑沉闷,让人窒息!

    是呀!要是魔门圣教仁义贤惠的圣君夫人以及聪慧可爱的公主殿下真的遭遇不测,这不但是对圣君云牧天的一个打击,即便是对整个魔门圣教又何尝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想想,一个堂堂的魔门圣教居然连他的主人与继位者都保护不了,何来的实力与强大,何来的士气与尊严?

    慕容柳柳思忖着凝玉夫人母女的有可能的不测后果,心中揣揣,忧伤痛苦,如此这般,过了一会,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痛苦的心境与密室压抑的气氛了,便冲着月媚儿,直打眼色。

    月媚儿一愣,微微摇头,转瞅着刀异男,向刀异男打眼色。

    刀异男心想自己没有保护好王城,保护好姑姑与表妹,酿成大错,为此,姑父还在怨怒与他,此刻,他哪敢出头说话,登时一脸苦笑,微微摇头,即而,冲着诡爻三,直打眼色,又冲着失魂落魄的云牧天努了努嘴。

    诡爻三暗叹一声,略一沉呤,咳嗽一下,轻声说道:“圣君,刚才只是诡某的胡乱猜测,未必属实,实际情形,究竟如何,我们并不知晓,所以,还请您不要过于忧急,对诸事早作安排!”

    云牧天听到诡爻三的提醒,一愣,回过神来,他转过头来,又扫视了众人一眼,即而,神色一敛,精神一振,脸上恢复了一些生气,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硬朗之气来。

    云牧天思忖一下,淡笑着对兰惠之说道:“兰姑娘,自今日起,本教欲奉你为姽婳将军,由你执掌王城的守卫事务,塔塔夫妇协理,不知你意下如何?”

    诡爻三等人听了云牧天的安排,大吃一惊,要知道兰惠之只是客卿,严格地说,还不算魔门中人,云牧天居然会将王城的安全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由其手,实在是出人意料,匪夷所思呀!

    兰惠之一怔,连忙推辞:“圣君,兰某只是客卿,怎能担此重任,不可不可!”

    “兰姑娘,你是玉儿的同门师妹,乃是自己人,现在王城正处非常时期,你是保卫王城的最佳人选,望你不要推辞。”

    云牧天郑言说道:“当然,你若是想当一个闲云野鹤,不受拘束,也是要得的,只是,你可否待得魔门度过这段艰难时期,再作打算,不知可好?”

    兰惠子略一思忖,便点了点头。

    云牧天又对诡爻三道:“诡大哥,安抚救济魔域

    境内受损受伤的百姓与城镇的事情,就由您去处理了。”

    诡爻三领命。

    云牧天又吩咐屠神断抹:“老断,你去各地收编失散的魔兵,组成新军,与尾宗主一起勘查魔域,加强边防,以防玄门去而复返,伺机作乱。”

    断抹领命。

    云牧天盯着刀异男,继续发布命令:“异男,你将王城安防跟兰姑娘交接之后,就带着靠得住的人,去外面寻找夫人与小姐,红袖宗宗主月媚儿全力协理,听你调遣。”

    刀异男与月媚儿领命。

    云牧天突然问道:“异男,王城之内,有那些人知道夫人与小姐失踪之事?”

    刀异男道:“骚乱发生仅限于王城内城,而内城之中,也只有雅兰轩的少许亲近之人知道夫人与小姐失踪之事;不过,我已经跟他们打个招呼了,要他们严守口风,不得泄露消失,否则,格杀勿论!”

    云牧天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断然说道:“除了那些孩子与亲近干净之人,其余的都处理了吧!”

    刀异男领命。

    云牧天一笑,对月媚儿说道:“月宗主,寻找夫人与小姐之事,也麻烦你费心了,你们行事,人员在忠在精不在多,一切都要秘密进行,不要整出大动静来,走漏消息,暴露行踪,一切以夫人小姐的安全为重。”

    月媚儿神色肃穆,点了点头:“圣君敬请放心,属下一定小心仔细,绝不会做出于夫人与小姐不利之事来!”

    云牧天点点头,又对断抹道:“老断,待会你将知儿带来,我要见她?”

    断抹领命。

    云牧天发了数道命令之后,又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异男留下,诸位退下,各自去忙吧!”

    诡爻三等人就起身告辞。

    云牧天思忖一下,对刀异男说道:“你去支会一声死神宇文缺,要他带上他的九十二刀,前来协助兰姑娘,对王城伺卫进行甄别审讯;另外,让血神要离带领他的黑焰军,必须三日之内,连根拔了黑幕城,屠尽有荣氏;当然,在要离攻击黑幕城,屠杀有荣氏之时,务必让魔门各宗派遣一些人前去观摩助战!”

    刀异男犹疑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姑父,要离的黑焰军乃是您最后的底牌了,即便是仙魔大战生死存亡之时,您也舍不得的拿出来,为何现在大战已定,却要将他们放出来?”

    云牧天一脸凝重地说道:“异男,姑父能够创建混天圣教,铺出这么大的摊子,靠的无非是数万的精锐侍卫,以及旗下四宗,但是,诡爻三他们在四宗之内,待得太久了,在军中早以有了自己的派系,实力强大,渐成尾大不掉之势,现在王城出了乱子,我的亲兵侍从损失不少,值此非常时期,难保诡爻三等人不会暗生异心,拥兵自立,称王称霸,所以,为了防范于未然,消除隐患,我此刻放出血神要离的黑焰军,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除了四宗,我还有更厉害的手段与力量,要是有谁胆敢心存不轨,背叛圣教,我定能将他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刀异男点点头,即而,又有些担心地道:“有荣氏此次不尊王城号令,心存叛逆,居然不派一兵一卒前来助战,实在是罪该万死,只是黑幕城城墙坚固,粮草充足,荣氏也是彪悍勇猛,黑焰军要想在三日之内破城,恐怕有些难度,是不是将时间推迟一些?”

    “不用!”

    云牧天挥挥手臂,他唇角一翘,傲然一笑,自信地说道:“死神要离的本事非常人所能比也,就是诡爻三等人也不敢与其争锋,一个小小的黑幕城岂能难得到他!”

    刀异男听云牧天这么一说,就放心了,又听了云牧天的几声叮嘱,便退下了。

    转即,断抹就领着龙知为走了进来。

    云牧天见到知为,脸上就露出了舒展松弛的笑容,向知为招招手,亲切地叫道:“知儿,快到干爹这里来!”

    知为连忙跑过去,扑在云牧天的怀里,亲昵地叫了一声:“干爹!”

    云牧天将知为抱起,让她坐在膝盖上,他瞅着知为,手指轻抚着她的头发,笑道:“知儿,以后不要叫干爹,要喊爹爹!”

    知为讶然问道:“为什么呀?干爹与爹爹有什么区别吗?”

    云牧天笑道:“有!当然有区别了,干爹是疏的,爹爹是亲的,你愿意做爹爹的亲闺女吗?”

    断抹一愣,心头一颤,随即,连忙在一旁催促知为:“闺女,快喊爹爹!”

    知为虽然不懂大人们的意思,但犹豫一下,还是搂着云牧天,在云牧天的脸上亲吻一下,乖巧地喊了一声:“爹爹!”

    “嗯!”

    云牧天在知为的额头回吻一下,重重地应了一声,笑道:“乖!再喊几声,大声一点,让爹爹听听!”

    知为便又连喊了几声爹爹。

    云牧天目光异常温柔慈爱地瞅着知为,连应了数声,突地紧紧地抱着知为,将脸贴在知为的脸上,泪流满脸,竟呜呜呜地哭泣了起来。

    断抹见到云牧天伤心的样子,心痛如绞,他攥紧了拳头,咬牙隐忍,但眼中珠泪滚滚,瞬间染湿了一张丑脸。

第一百六十章:进行封印(无奈)

    火,

    火,

    火!!!

    云舒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攥紧拳头,全身抽搐,衣服汗透,口里喃喃呢语,深陷梦魇之中。

    梦中,

    云舒儿身处大火之中,熊熊大火围困着她,逼得她四处奔逃,却就是无法冲出火圈,她心中惶急,一会,就在她正惊悚恐惧之际,突地有瓢泼大雨临头浇下,让她透身一凉。

    ‘啊’的一声,

    云舒儿霍然坐了起来,顿时苏醒了过来。

    蜜蜜见云舒儿清醒了过来,蹦跳了起来,欢叫道:“裹儿,你醒了!”

    云舒儿揉着惺忪的眼睛,四下一瞥,瞅见蜜蜜,一愣,即而,连忙伸手用力地擦拭着脸上的唾液,用嘶哑的嗓音不满地叫嚷道:“蜜蜜,你怎么又在我脸上吐口水,讨厌啦!”

    "我在给你灭火呀!"

    云舒儿愤懑地叫道:"放屁!那有用口水灭火的呀!"

    蜜蜜笑着狡辩道:"小丫头,你还不信,我好歹也是修炼了几百年的了,连这口水也是带有神力的,别说将你喷醒了,就是一个皇城起了大火,我也能一口将它给喷灭了!"

    云舒儿翻着白眼,哂了一声,嘟咙道:“吹牛!”

    蜜蜜嘿嘿一笑,即而,冲着石床的床头的那个檀木木盒努努嘴巴,说道:"你师父要你醒来之后,把治疗孽火之毒的清肺丹给服了!"

    云舒儿就把盒子里的白色丹药就着井水服下。

    蜜蜜问道:“裹儿,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云舒儿点点头,一脸迷惑地问道:“嗯!蜜蜜,你说奇不奇怪,我这几天为什么老是做着同一个噩梦?”

    蜜蜜问道:“是不是老是梦见有大火追着烧你呀?”

    云舒儿惊诧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蜜蜜一笑,说道:“你不是经常跟我这样说的吗?”

    云舒儿搔着后脑勺,蹙眉问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裹儿,你病了,看来病的不轻,老是丢三落四的,记不住事情。”

    蜜蜜问道:“裹儿,我问你,你知道你是谁吗?”

    云舒儿思忖一下,点点头,笑道:“我知道呀!我叫曹裹儿,父亲曹氏先华,衡州泉溪人士,母亲谢氏,因母亲离家出走,我随父亲寻母,流落在玉麟州,不想经过火焰山的时候,却遭到孽火龙王的袭击,爹爹不幸殒命,而我却幸得师父相救方的活命,自此,我就跟了师父了。”

    蜜蜜盯着云舒儿,片刻,才点点头,说道:“嗯!你记得倒也不差,只是以后别人问起你的来历,你只需说你叫曹裹儿就是了,别的就说不记得了,知道吗?”

    云舒儿讶然问道:“为什么呀?”

    蜜蜜说道:“不就一个名字,说那么多,你不嫌麻烦吗?”

    云舒儿又挠挠头,愣了一下,点点头,嘻嘻笑道:“也是,不就一个名字,说那么多干嘛!”

    这时,

    云舒儿瞅见秋怀慈快步走了进来,她脸上立即露出了欢笑来,一下蹦跳到地上,迎上前去,亲热地喊道:“师父,师父!”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脸上也露出了欢快的笑容来,抱起云舒儿,在云舒儿的额头上用手背试探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说道:“不发热了,甚好,甚好!”即而,在云舒儿的额头上,亲吻一下,柔声问道:“裹儿,今日睡得好吗?”

    云舒儿摇摇头,道:“不好,又做恶梦了。”

    秋怀慈笑道:“那是你久病初愈,心中戚戚,方至如此!”

    秋怀慈说罢,便坐在了床沿边,让云舒儿背朝着站在了他的怀里,便开始给云舒儿梳头,只见他拿着梳子,慢慢地梳理着云舒儿的头发,有模有样的,甚是仔细,极有耐心。

    一会,

    秋怀慈梳理好云舒儿的头发,冲着云舒儿,仔细地瞅了瞅,点头笑道:“我家裹儿就是好看!”

    云舒儿反问道:“真的吗?”

    秋怀慈温柔地一笑,笃定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突地神色一敛,嘴巴一撅,却黯然地说道:“师父,您说谎,我脸上满是疤痕,哪里好看了,您就知道说好话哄我开心!”

    秋怀慈神色一凝,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哀伤来,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蜜蜜轻咳一声,在一旁连忙柔声安慰道:“裹儿,其实,你长得很漂亮的,只是因为中了孽火之毒,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你放心,你师父这么能干,终有一天,他一定会找到了解药,还你漂亮的本来面目的!”

    “裹儿,其实,外表漂不漂亮,不紧要,重要的是心灵美好,你这么聪明可爱,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秋怀慈也连忙笑着柔声开解,即而,岔开话题,问道:“裹儿,你饿了么?”

    云舒儿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欣喜地点点头。

    秋怀慈便将一个储物袋系在云舒儿的腰间,笑道:“这袋子里有很多好吃的,都是你爱吃的,你慢慢吃吧!“

    云舒儿在储物袋里一翻,果然是各种美味零食,皆是自己喜欢的,登时开心极了,便找到一些腊肉米糕,撕开包裹的油纸,就塞进了口里,咬了一口,慢慢地嚼着,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口里含糊地问道:“师父,您从哪些给我找来这么多好吃的零食呀?”

    秋怀慈笑道:“就在你睡觉的时候,为师已经跑遍了三山五岳,南陵北京,那些美食,为师自能寻得。”

    云舒儿笑道:“师父,您真能干!”她吃着零食,突地脸色一变,双眼

    一翻,身子一挺,就栽倒在秋怀慈的怀里,攥紧拳头,身子抽搐,打起摆子来,同时,她的额头的那个细小的赤血神链的三角型链徽,就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蜜蜜惊叫道:“秋怀慈,你不是已经封印了裹儿体内的赤链神力,怎么她的链徽还在闪烁着神光?”

    秋怀慈眉头紧蹙,说道:“唉!赤血神链的神力实在太过强大,那些神力在她体内原本倒也安生,受她控制,可惜,自这丫头服了腐颜丹中了孽火之毒之后,不想牵动了她体内的赤链神力,引得神力在其体内乱窜,一道封印居然封印不住,看来,我还的在其身上追加一道封印才行!”

    蜜蜜一脸震惊,感叹着,喃喃说道:“我的妈呀!裹儿只有九岁,修炼尚浅,她体内的赤链神力就如此强悍,要是让她将神链修炼成型,纵横天下,那还得了,何人是其敌手呀!”

    “正因赤血神链实力太过强大,所以,我才会动用几十万大军攻打魔门,不惜一切代价地擒拿于她。”

    秋怀慈也是一声感慨,即而,吩咐道:“老蜜,你去外面守着,给我护法!”

    蜜蜜便连忙走出了洞穴,布下了结界,守在了外面。

    如此。

    过了一会。

    秋怀慈抱着依旧沉睡的云舒儿走出了洞穴,突地纵身跃上了半空,一阵风似的向南方飞出,口中大叫着:“老蜜,快点跟上!”

    蜜蜜一怔,回过神来,双腿一蹬,跃上了空中,追上了秋怀慈,惊诧地问道:“秋怀慈,出什么事了?”

    秋怀慈一脸肃穆,沉声说道:“有人传讯,师门遭袭,形势危急!”

    蜜蜜脸色一变,心情沉重,不吭声了,跟着秋怀慈向着天守的方向风驰电掣地飞去。

    转瞬,

    秋怀慈目光下视,便见云端之下的一处山坡上,便有人正在激烈地打斗着。

    二女一男。

    男的乃是一个干瘦的黑衣老头,老头眉头下垂,细眼塌鼻,唇角下弯,一脸苦相,他手中舞着一把长柄弯刀,刀转如轮,刀芒闪烁,刀法就像狂风一般卷向二个女子。

    二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甚是美貌。

    一个紫衣少女坐在了一块石头上,眉头紧蹙,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拿着手帕擦拭着唇角不停流溢的鲜血,显然,此刻她亦身受重伤了。

    另一个乃是一个身穿粉色衣衫的少女。

    粉衣少女挡在紫衣少女的面前,只见她眉头竖着,一脸肃穆,咬着嘴唇,一手握着一把长剑,双剑就像一条银蛇,舞出一个巨大的剑光,剑光护住了紫衣少女以及她自己,拼命地抵挡着黑衣老头的攻杀,只是她的功夫远不及黑衣老头,此刻,她在黑衣老头凌厉的攻击之下,就像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真是起伏颠簸,随时皆有倾覆的可能。

第一百六十一章:收徒怜儿

    黑衣老人攻了一会,见粉衣少女还在拼死抵抗,一时究竟没有倒下,他眉头一竖,脸上渐有不耐之色,想要早点结束战斗,手中的弯刀就使得愈发紧密凌厉。

    黑衣老人突地一声低喝,将长柄弯刀极力一掷,弯刀雁列一般,一把变成八把,一刀接着一刀,接连向粉衣少女看去,弯刀每砍了一下,粉衣少女的剑光形成的剑罩就缩小一圈,待得砍出第七刀,粉衣少女所挥舞的剑圈被彻底攻破,二个少女便彻底暴露在黑衣老人的刀锋之下。

    黑衣老人唇角一翘,冷笑一声,低喝一声:“着!”手指冲着前方一指,剩下的那把弯刀便向了粉衣少女的胸脯射去,刀芒冷冽,刀尖破空有声,甚有声势。

    ‘嗷!’

    一声龙啸。

    当黑衣老人的弯刀眼瞅着就要刺进粉衣少女的胸膛之时,在少女的身前突地一闪,出现了一条青龙,青龙将铁爪一挥,就挡开了弯刀,尾巴一卷,把二个少女卷上了后背,嗖的一声,驮着二个少女飞上了空中,向南就是一阵逃窜。

    云舒儿已经清醒过来,一手搂着秋怀慈的脖子,一手指着青龙,在云端里,欢笑着大叫了起来:“师父,快看,快看,龙龙龙,快追,快追!”只是,不管她叫的再大声,声音皆被结界所阻,外人是无法听见的。

    黑衣老人见突地冒出了一条青龙,救了二个少女,大出意外,咦了一声,诧异不少,略一思忖,便淡笑着低语:“这个粉衣少女可真有意思,小小年纪,不但手段了得,居然还能育育出灵宝来,可真是一个人才呀!不过,小姑娘呀!碰上了我算你倒霉,我如不杀你,可就捞不到好处啰!”

    他一说罢,身子一旋,化成一团黑烟,就向青龙追去,转瞬,就追上了青龙,挡住了青龙的去路。

    粉衣少女眉头一竖,瞪着黑衣老人,呵斥道:“老头,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黑衣老头冷冷地道:“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放火杀人,仇怨勿论!”说罢,手指一指,弯刀又杀向了粉衣少女, 但是,那弯刀待到飞近距离粉衣少女二丈之距,突地在青龙的面前,身影一闪,便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

    此人自是秋怀慈。

    秋怀慈左手抱着云舒儿,右手手掌冲着弯刀五指一张,掌心激发出一股强大的真气,真气形成了一个气团,登时定住了弯刀,弯刀就像在空中凝固了一般,再也不能向起刺进半分。

    秋怀慈的身边还跟着一头漂亮的梅花鹿。

    云舒儿瞪着黑衣老头,咬着牙齿,冲着那把弯刀,也是手臂一伸,张着五指,做出一个阻止的动作,愣了一下,嘻嘻一笑,转头瞅着秋怀慈,叫道:“师父,是不是怎样呀?”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云舒儿得意地叫道:“师父,我厉害吧!”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厉害!”

    云舒儿咯咯一笑,一脸的得意。

    紫衣少女见到了秋怀慈,一愣,登时脸上露出了笑容来,欢叫道:“掌门师伯,掌门师伯!”

    秋怀慈没有回头,微微点头,算是对紫铃儿的回应,他目光冷冽地凝视着黑衣老人,唇角一翘,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他将右手的五指虚空一捏,黑衣老人的弯刀登时就像水泡一般,凌空被真气捏成了粉末,经风一吹,消失于无形。

    云舒儿跟着秋怀慈的动作,亦是手掌一捏,然后手臂也收了回来,冲着秋怀慈咯咯一笑。

    粉衣少女听见了

    紫铃儿的叫喊,一愣,瞅了秋怀慈挺拔伟岸的背影,心念一动,不由思忖起来。

    黑衣老人听了紫铃儿的叫喊,大吃一惊,定定地盯着秋怀慈,颤声问道:“您、……是秋盟主?”

    秋怀慈逼视着黑衣老头,面无表情,并不吭声。

    黑衣老人在秋怀慈冷凝的神态之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他心里有些发慌,额头见汗,喉咙蠕动了一下,迟疑一下,方才啰嗦着轻声问道:“秋、秋盟主,小的也是受人蛊惑,鬼迷心窍,才干出这等糊涂事情来,望您老饶过小的这一回,小的再也不敢了!”

    秋怀慈淡然一笑,又是右臂平伸,五指大张,手指再慢慢地向掌心收缩,就像在捏着什么东西似的,待得手掌攥成了拳头,空中便出现许多的银色粉末来,粉末慢慢聚拢,转瞬,竟凝结成一柄长柄弯刀来,这柄长柄弯刀赫然就是黑衣老人的那柄弯刀来。

    紫铃儿与粉衣少女见到这神奇的一幕,脸色数变,先是稀奇,又是欣喜,惊诧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黑衣老人盯着凝立在距自己三丈之远的弯刀,心头大震,震撼之极,稍顿,他唇角抽搐着,颤抖着问道:“这就是聚沙铸世,点石成金吗?”

    秋怀慈微微点头,淡淡地说道:“你可以死了!”

    黑衣老人一愣,突地苦涩地一笑,点了点头,神色坦然地喃喃地说道:“不错,不错!能见到秋盟主的罕事绝技,楼某真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了!”

    秋怀慈右手五指张开,手掌优雅地在空中一转,就像盛开了一朵兰花,即而他的手背上前一推,手指一弹,仙力一荡,那柄长柄弯刀刀柄倒着向前激射而去,登时将黑衣老人击成一团血雾,尔后,弯刀又破碎了,变成了粉末,经风一吹,消散于虚空之中。

    秋怀慈杀了黑衣老人,转身向紫铃儿问道:“小丫头,是你给我传递的讯息吗?”

    紫铃儿连忙点头。

    秋怀慈神色一敛,问道:“山上究竟出了什么乱子了?”

    紫铃儿说道:“掌门师伯,事情是这样的,我与折翎师兄遵照您的吩咐,跟着渭宁渭大哥,帮他去找他的师妹上官一一一一。”

    紫铃儿突地记了起来,拍拍身边粉衣少女的肩膀,笑着介绍道:“掌门师伯,忘了向您介绍了,这位姐姐就是渭宁的小师妹上官怜儿。”即而,又向上官怜儿介绍秋怀慈:“怜儿姐姐,这位就是我的掌门师伯,天守的掌门,玄门的盟主秋盟主了!”

    上官怜儿连忙向秋怀慈行礼,神态甚是恭敬地道:“小女子见过秋盟主!”

    秋怀慈一笑,温和地问道:“你没事吧!”

    上官怜儿点点头,道:“谢谢秋盟主关心,我没事!”

    秋怀慈向紫铃儿介绍曹裹儿:“铃儿,这是师伯刚收的弟子,叫裹儿。”

    紫铃儿早就注意到了云舒儿,见这个样貌丑陋得让人心惊肉跳的小女孩一直在喊着秋怀慈师父,而秋怀慈对其也甚是温柔慈和,她心里亦知这个小女孩在秋怀慈的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现在听了秋怀慈的介绍,便伸手捏捏云舒儿的脸蛋,亲热地叫道:“裹儿师妹乖!”

    云舒儿不待秋怀慈吩咐,就冲着紫铃儿与上官怜儿笑着叫道:“铃儿姐姐好!怜儿姐姐好!”

    作为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以及玄门盟主的弟子,即便是一个小孩子,那地位也是尊贵的,无人敢对其轻视。

    上官怜儿连忙向云舒儿点头笑道:“裹儿姑娘好!”

    紫铃儿继续着对秋怀慈先前的问题的解答:“掌门师伯,我们到外面遇到了怜儿姐姐之后,就马上赶回天守,谁知还没有回到山上,我们就发现在天守的外围有很多的可疑的人正在围困天守,我们察觉情况不对,若轻师兄与渭宁大哥、高挺大哥就摸上了天守,打探情况,而我与怜儿姐姐则跑出来寻您,可走到这里,就遭到了这个老头的追杀了!”

    秋怀慈听了紫铃儿的解释,神色一敛,连忙叫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赶快回天守吧!”

    云舒儿这时对秋怀慈柔声叫道:“师父,我要跟铃儿姐姐与怜儿姐姐一样,我要骑龙!”

    秋怀慈瞅了上官怜儿的青龙,见青龙年龄尚幼,身上有伤,且驮着二个成人,他便对云舒儿柔声说道:“师父抱着你走得快一起!”

    云舒儿小嘴一撇,带着哭腔地叫嚷了起来:“不不不!我要骑龙,我要骑龙,我要骑龙!”即而,便在秋怀慈的怀里扭着身子,哭闹了起来。

    上官怜儿连忙说道:“秋盟主,阿青身强体壮,驮上几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就让裹儿妹妹坐上来吧!”

    秋怀慈迟疑一下,就将云舒儿递给了上官怜儿。

    云舒儿被上官怜儿搂在怀里,骑在青龙的脖颈上,她俯视着云端之下的大地风光,双臂乱舞着,口里哇哇大叫着,兴奋异常。

    云舒儿坐直了身子,突地转头瞅着秋怀慈,嘿嘿一笑,大叫道:“师父,您收怜儿姐姐做徒弟吧!”

    秋怀慈等人听了云舒儿的提议,甚是突兀,皆是一愣,他瞅了上官怜儿一眼,心念一动,沉呤一下,笑道:“你怜儿姐姐天资聪颖,是一块练武的好料子,师父倒也很愿意收她为徒,但这也要看你怜儿姐姐愿不愿意呀!”

    云舒儿连忙催促上官怜儿焦急地叫道:“怜儿姐姐,师父愿意收你为徒了,你快答应,你快答应,我可喜欢你啦!”

    能够成为武功天下第一的人的弟子,那该是多大的机缘与福气呀!

    紫铃儿听了秋怀慈之言,虽说是云舒儿的一时的嬉言,但他显然并不反对招收上官怜儿为徒,她不知对上官怜儿有多羡慕与欣喜了,连忙在背后用手指捅捅上官怜儿的后腰。

    上官怜儿听了秋怀慈之言,也是心头一震,一阵发懵,念头急闪,转瞬,她神色一敛,脸露惊喜之色,在龙背上向秋怀慈行了一个大礼,态度恭敬地说道:“上官怜儿才疏学浅,粗鄙笨傻,若能得到师父的垂青抬爱,弟子感激涕零,求之不得!”

    秋怀慈听了上官怜儿一言,见其真的答应做他的徒弟了,大喜过望,连忙点点头,轻声笑道:“好好!待得回山,再行拜师大礼吧!”

    云舒儿连忙冲着上官怜儿甜腻腻地叫喊了起来:“师姐,师姐,师姐!”

    上官怜儿早就自紫铃儿等人的口中知晓了秋怀慈的传奇的事迹与盖世的武功,心中甚是崇拜向往,没想到今个儿不经意之间居然拜了天下第一的人为师,这也实在是太幸运了些,心里甚是喜欢激动,她不禁亲吻了一下云舒儿的额头,也亲昵地叫了一声:“师妹!”

    紫铃儿好奇地笑问道:“裹儿师妹,你为什么突然要你师父收怜儿姐姐为徒呀?”

    云舒儿狡黠地一笑,大声叫道:“要是怜儿姐姐成了我的师姐,我们就不会分开了,那样我就可以天天骑着阿青去游玩呀!”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理由,皆是愕然,没想到云舒儿要秋怀慈收上官怜儿为徒,居然是出于这个理由,真是小孩心性,天马行空,令人莞尔啊!

第一百六十二章:狱练神教(邪人)

    天守外峰,

    峰脚之下,

    五里开外,

    一个无名山坡之上。

    此刻,一个一身黑袍,身材瘦高,面目阴鸷的男子正双手负背地站在山坡上,他眉头高轩,昂首挺身地眺望高耸入云的天守主峰,他唇角翘起,一脸的得意与狠辣。

    这个黑袍男子正是几百年前,遭到清虚上人驱逐的天守弃徒厉山。

    在厉山身后的乃是漫山遍野的黑压压的黑袍人,足有五万之众。

    一个左唇角长了一颗黑痣的瘦脸男子,一脸谄媚的笑容,向厉山问道:“厉师兄,咱们什么时候进攻呀!”

    厉山淡然说道:“再等等,等我们攻打天守的消息传遍了天守诸峰,让秋怀慈等人都做好了准备可以迎战了,咱们再进攻!”

    端木成林却在一旁眉头紧锁,又苦口婆心地劝诫道:“厉教主,您既然知道如何破解天守大阵,咱们为什么不在晚上偷袭天守,杀他个措手不及?就算现在天守知道了我们进攻的意图,但是,也应该是先行围困,再伺机进攻,怎么能在对方准备充足,士气高涨之时,贸然进攻呢?”

    厉山淡然一笑,说道:“端木少主,厉某被清虚那个老匹夫放逐在那苦寒的遗西,不人不鬼地活着,从来没有挺直腰板,扬眉吐气过,那种低眉垂目,猪狗不如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我曾经暗暗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杀回天守,而且,还要光明正大地回来,我不但要让他们知道我厉山回来了,还要让他们亲眼瞅着我是如何地将他们踩在脚下的!”

    厉山说罢,眼中闪烁着凶恶残毒的光芒。

    端木成林见了厉山这蠢猪式的打法,哭笑不得,便却摇头苦笑道:“厉教主,你的一番豪情的确让人钦佩,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天守派实力强盛,高手如云,咱们若是与其面对面地硬拼,如此一来,咱们岂非要白白地牺牲很多的人!”

    厉山不以为然地道:“大战一开,哪有不死人的,只要挣得一口气,即使是死一些人也是值得的。”

    端木成林听了厉山之言,一时气结,不由愤懑地叫道:“厉教主,在

    这五万将士之中,可我端木军却足足有三万之众呀!”

    厉山见端木成林在耳边唧唧歪歪地说动说西的,好不烦躁,心中不喜,眉头一竖,不悦地说道:“端木少主,你若是瞻前顾后,贪生怕死,你们端木军大可退出这次行动,我狱练神教可以单干!”

    端木成林被厉山生硬的言语给噎的说不出话来,一时气得脸色都变了,他脸儿一黑,正要发作,这时一个声音密语传音在其耳边说道:“四哥,此人能够破解天守大阵,是此次攻打天守的关键一环,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你要尽力配合于他,只要攻上了天守峰,灭了天守派,咱们端门世家就是天下第一派了,到那时,咱们还怕招不到人吗?”

    端木成林听到了提醒,神色登时缓和了一下,冲着厉山展颜一笑,谦和地说道:“端木见识浅薄,说话不知轻重,还望厉教主不要介意,此次行动,一切听从您老调遣,端木世家唯狱练神教马首是瞻!”

    端木成溪表面上态度恭敬,其实,在心里却恨恨地说道:“姓厉的,姑且让你猖狂一下,等我灭了天守派,回头有你好看!”

    厉山听了端木成林的温顺之言,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脸去,瞪着山下的黑袍人,突地双臂举起,手指指天,大声吼道:

    "狱练神教,

    授命于天,

    剿灭天守,

    天下无敌!"

    下面的有些黑袍人,就跟着大声吼了起来,那些假扮成黑袍人的端木家军一愣,即而,也跟着异口同声地吼了起来,心里觉得甚是稀奇好玩。

    那个嘴唇有痣的人,名叫白修,也曾是天守弟子,原是厉山的师弟,他与天元、厉山、羽诺、叶空等人统称天守十一士,手段了得。

    白修自私贪婪,心术不正,与厉山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参与了当年谋害师兄天元的行动,后来,因为厉山陷害秋怀慈一事,他也受到了顺尊清虚上人的猜忌,也被一同逐出了天守,自此流落江湖。

    白修后来偷偷来到遗西,投靠了厉山,为厉山招兵买马,创建了狱练神教,此次追随厉山,率领大军回攻天守,就是要向师门进

    行报复,以泄私愤的。

    白修这时也双手举起,手指指天,又大声叫喊:

    “狱练神君,

    授命于天,

    一统江湖,

    天下无敌!”

    下面的黑袍人又挥舞着手臂,跟着声嘶力竭地连吼了起来,脖子青筋暴凸,面红耳赤,神情激动,犹如疯癫。

    厉山微眯着眼睛,瞅着下面黑压压的徒众,听着那些阿谀奉承之词,摸着下巴,脸露微笑,一脸的陶醉与痴迷,看来在家里他没有少玩这种把戏,没少听这些马屁来。

    端木成林嘴唇一撇,脸露冷笑,对于厉山这种虚张声势,胡嗨神吹的伎俩是满眼的鄙夷。

    厉山待得众下属的吹捧谄谀之声一个停止,他神色一敛,自怀中拿出一块拳头般大的白玉来,他咬破右手中指,将血滴在玉石之上,在玉石上用鲜血画出一个符文来,符文画毕,玉石就发出红色的荧光来,他再将玉石向空中一抛,玉石在其前方无丈开外的虚空之中凝定不动了。

    玉石不停地闪烁着红色的荧光,每闪烁一下,就像受到感应似的,在众魔徒前方十丈之远的地方,就映现出一个水泡似的透明的结界来,那结界就像一个苍穹之碗倒扣住天守诸峰,将天守派保护的严严实实。

    端木成林等人见到了结界,脸上露出了笑容,甚是兴奋。

    厉山双手合十,口里念念有词,转瞬,他双手合着,十指冲着空中的玉石一指,一股仙力就激射在玉石之上,仙力射进了玉石之后,又在玉石之内转换成一股强大的红色的荧光,荧光照射在结界之上,那结界就像在冰面上泼上了沸水一般,登时就被快速地熔化,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天守诸峰登时裸露在厉山一干邪人的面前,处于危险之中。

    端木成林等人见到天守门户大开,无险可守,大喜过望,一齐欢呼起来。

    厉山得意地狂笑起来,笑声一敛,抽出佩剑,剑锋冲着天守主峰一直,厉声喝道:“杀!”

    端木成林等人大吼一声,挥舞着兵器,自天空、地面、水道,蚂蚁一般,蜂拥着向天守峰冲杀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断流神珠(劲爆1)

    厉山一干邪向着天守主峰的方向冲了一小段路来,但在外峰的半山腰上,随着一支响箭直插云霄,在天空炸响,自天守主峰方向,嗖嗖嗖的,一阵密集的飞箭,破空有声,下雨一般,射向了厉山的邪兵,登时射倒了一片,那些自陆地进攻的徒众们被飞箭钉在地上,一时未死的,便哀嚎呻吟,声音凄厉,闻之惊心。

    那些在空中飞翔的徒众们,被飞箭射中,就像刺猬一样纷纷地自空中摔了下来。

    那些走水道进攻的徒众们有许多也被射中了,有的跌落水中,有的被活活地钉死在了木筏上,血水染红了湖面。

    一拨飞箭之后,又是一拨,一拨接着一拨,遮天蔽日,黑压压的一片,声势骇人,杀气纵横。

    厉山见已方在飞箭的射杀之下,转瞬,死伤惨重,面色一寒,咬牙切齿地大声喝叫:“妈的!盾牌手死哪里去了!”

    ‘得令!”

    一阵暴喝,成百上千的盾牌手自邪兵的身后飞跃而起,舞着盾牌挡在了邪兵的面前,抵挡着飞箭,只见那盾牌造型奇特,居然是一把把的藤伞,在伞的边缘,还镶嵌着牙齿一样的刀口,伞盾一个旋转,刀口就能削断飞箭。

    一些盾牌手飞向了空中,撑开了伞盾,一对一地保护着那些在箭雨之下幸存的邪兵来

    端木成林等人在盾牌手的掩护下,伤亡立减,让他们赢得了缓冲,他们便扎稳阵脚,结成阵势,缓慢地向天守主峰攻去。

    一会,飞箭便停止射击,但是,随即山峦突地颤抖起来,地震似的,自山顶之上传来隆隆的巨响,就像响起了闷雷一般。

    端木成林等人听了声响,神色微变,他连忙飞跃至空中,向山顶远眺,却见山上迷雾重重,除了白蒙蒙的一片,眼不见物,一时心中惊惧。

    如此,随着滚滚雷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转瞬,便见自浓雾之中快速地滚下许多的圆球形状的巨石来。

    那些巨石冲着正在向山上冲击的狱练邪兵碾压而来,那些避之不及的魔徒登时被碾压成一滩血水,有的则被压断了手足,一时哀嚎声

    声,惊心动魄。

    同时,也有许多的巨石似被什么装置给弹了起来,射向了空中,那些空中的刀斧手与盾牌手连忙闪躲,而一旦被石丸击中,登时被击爆了,化成了一团血雾,随风消散。

    而那些走水道的魔众船只,一旦被巨石砸中,便是舟人粉碎,没有一个活路。

    ‘大家小心,这是南藏玉的法器断流珠!’

    厉山见到那些球形巨石,爆喝一声,进行提示,纵身跃起,手中的降魔棍,极力一挥,一道仙力激射而出,仙力击在一个巨石之上,巨石一颤,居然突地急速缩小,最终消失不见了。

    那些魔兵见到厉山所为,连忙照壶画瓢,学模学样,也纷纷激发仙力,轰击巨石,只可惜法力不够,巨石非但没有被其击毁,反而被巨石碾个粉碎。

    端木成林接连击毁了数个巨石,连忙冲着属下,厉声大喝:“五十人一组,合力轰击巨石!”

    魔兵们经过提醒,连忙五十人组成一队,合力轰击巨石,果然有效,虽然有些队伍法力低微,依旧没有击毁巨石,但是,那些实力较强的队伍,合力一处,登时将滚向他们的巨石击了一个粉碎。

    厉山与端木成林等人经过奋力轰击,一会,终于将山上滚落而下的断流珠给全部击毁了,依旧向山上冲去。

    厉山等人冲了一段山路,便听得一阵兽吼声,禽鸣声,以及脚步快速奔跑声,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在山上的浓雾之中冲出许多的木制铁制银制的机械兽、机械鸟、机械人来,这些机械制造的人与兽,居高临下,冲着厉山的邪兵就是一阵的击打、嘶咬、扑啄,登时又干翻了一批邪兵来。

    那些空中的邪兵见没有石弹飞袭,就挥刀冲进了山上的浓雾之中,随即浓雾之中,传来了几声打斗,且伴随了一声惨呼与闷哼,转瞬,就没有声音了。

    端木成林大叫道:“迷阵未开,不要冒进!”

    厉山砍翻了几只机械兽,冲着山顶的怒喝道:“秋怀慈,你能不能有一点出息,你除了不是放箭、滚石、驱使机关来暗害袭扰我们,就没别的

    招了吗,你有种就跟大爷我面对面光明正大地大战一回!”

    山上传来哂的一声冷笑,一个低沉的男声不屑地道:“厉山,你欺师灭祖,残害同门,对付你这样的龌龊鼠辈,何须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只要能将你这恶人斩杀,万法皆可!”

    另一个稍显年轻的声音,也是一声冷哼,嘲讽地说道:"厉山,你觊觎神器,贪恋权势,残杀天元师伯父,构陷我掌门师兄,现在不思师门养育之恩,授业之情,为泄私愤,居然带领外贼袭击母宗,真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似你这等不忠不义,卑劣无耻之徒,居然还要跟别人讲什么正大光明,真是可笑!"

    一个清越悦耳的女声也跟着呵斥道:"厉山,当年你残杀天元师伯,陷害我掌门师弟,论罪当诛,只因师尊念着父子之情,饶你性命,只是将你放逐遗西,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了,你居然没有一点长进,依然是魔性难除,死性不改,既然你冥顽不灵,无可救药,今日我等定当清理门户,除魔卫道,护我纲纪,正我伦常!"

    山上之人历数厉山的罪行,不异于讨贼檄文,语气昂然,字句清晰,传至诸峰,直抵人心,正邪是非,人人了然。

    厉山被山上之人揭其丑事,又愧又急,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冲着山上戳指厉声大喝:"奄冲、元凤焉、南藏玉,你们三个小贼,血口喷人,颠倒黑白,待老夫杀上山来,定将你们抽筋剥皮,千刀万剐,以正视听!”

    厉山大喝一声杀字,便身先士卒,向山上冲杀过去,待到冲到浓雾面前,他又抛出了那块玉石,如法炮制,玉石之中的红色荧光,瞬间,就将山上的浓雾给驱散的干干净净,显露出天守瑰丽雄浑,秀美雅致的风光来。

    浓雾退去,天空明媚,一切清晰了,便见在天守丛峰半山腰之上,空中地上,屹立着无数的一袭白色的天守弟子,而站在众多的天守弟子的前面的乃是天守六杰的老大奄冲、老二元凤焉、老六南藏玉。

    奄冲等人居高临下,目光冷冽地瞪着厉山等人,唇角一翘,一脸的不屑。

第一百六十四章:武痴天心(劲爆2)

    端木成林见到奄冲等人,手臂一举,止住了属下前冲的脚步,一干徒众登时列成了阵列,站在厉山的身后,与天守中人剑拔弩张,相互对峙着。

    奄冲思忖一下,冷冷地道:"厉山,看在师尊的面子上,天守依然愿意再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带着你的人马上滚出天守,老实在遗西呆着,若是执迷不悟,唯死而已!"

    厉山冷哼一声,叫道:"奄冲,你是在向我施恩吗?"

    奄冲面无表情,淡淡地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厉山呵呵呵的,仰头一阵大笑,笑声满是轻蔑与嘲讽,他笑声一敛,沉声叫道:"嘿嘿!奄冲,我被清虚老匹夫放逐遗西,一呆就是几百年,我在那人迹罕至的苦寒之地卧薪尝胆,厉兵秣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杀回天守,出了我心中的一口恶气,现在我厉山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居然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想让我离开,这莫免也太可笑了吧!"

    "放肆!"

    奄冲见厉山口出污词,对师祖不敬,不由眉头一竖,勃然大怒,冲着厉山戳指喝道:"厉山,清虚师父乃是你的父亲,对你有养育之恩,授业之情,你居然出口辱骂,你还有没有人伦纲常,父子亲情!"

    厉山一脸愤恨,语气冷酷地说道:“嘿嘿!我乃是清虚的二弟子,论资排辈,天元不在了,掌门之位本该传承与我才是,可是,清虚却越规将掌门之位传给了秋怀慈,他剥夺了我的掌门之位也就罢了,却还要借个由头将我逐出天守,任由我这个儿子在遗西那个苦寒之地不人不鬼地活着,如此凶狠恶毒,他对我哪里来的父子之情,他既然对我不仁,我又何必对他有义!”

    南藏玉冷哼一声,不屑地大声说道:“厉山,你残杀天元师伯,按照门规,论罪当诛,但清虚师祖顾念你们的父子之情,只是将你放逐,已经是法外施恩了,你不但不领情,反而心存怨恨,真是忘恩负义,不知羞耻!”

    厉山又见南藏玉当众揭露他的恶事羞事,面色一变,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找死!”身子一拧,疾风似的,杀气腾腾地冲向南藏玉,但是,这时,自南藏玉的身后飞鹤一般飞跃出一个人来

    ,此人双掌一轮,一推,与厉山一个对掌,随着砰地一声巨响,一股爆裂的仙力激荡开来,将周遭的人震得连连后退。

    厉山身子也被爆裂的仙力震得退至原位,他唇角抽搐,强行将涌至喉咙的鲜血咽了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抬眼一瞥,一愣,惊诧地说道:“天心师弟,怎么是你!”

    那个击退厉山的乃是一个矮瘦的老人,目光澄澈,精神清朗,他站在敌我双方之间的空地上,挺身若松,微歪着脑袋,目光闪烁,定定地盯着厉山,似在思索,稍顿,凝滞的脸上露出孩子般的单纯的笑容来,手指点着厉山,欢喜地叫道:“你、你是二师兄吗?”

    厉山点点头,笑问道:“小师弟,别来无恙!”

    天心挥挥手,笑道:“我在演武阁里,天天推演法术,吃住不愁,心无旁骛,自得其乐,生活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天心说罢,点点头,一脸的满足。

    天心跟厉山是一辈的,是排位最小的一个,其人天赋异禀,嗜武如命,整天窝在演武阁里推演法术,不通世事,单纯天真,素有武痴之名,其武功之强,匪夷所思,世间难觅敌手。

    厉山见武功强横的天心在此关键的当口突然现身,暗知不妙,心下忐忑,一时冲着天心嘿嘿笑着,脑中念头急转,思忖对策。

    天心一脸天真,冲着厉山嘿嘿傻笑着,但突地神色一敛,一本正经地冲着厉山竖起大拇指,啧啧赞道:“二师兄,你不错呀?”

    厉山不知天心何意,一愣,勉强一笑,喃喃地道:“是吗!”

    天心由衷地夸赞道:“二师兄,要是在以前,我只需使出三成的功力,只需一招就能将你打得口吐鲜血,屁滚尿流,而刚才我使出了四成功力,居然没有将你打倒,看来你这些年来,功课是一点也没有拉下,真是可佩可敬呀!”

    南藏玉见厉山背叛师门,率众攻山,亦是天守的仇敌,值此生死存亡之际,天心师叔不去思忖迎敌,保护宗门,居然跟仇人攀谈起来,亲切热情,实在是出人意料,匪夷所思,他眉头一蹙,忧心忡忡,不禁用密语传音向奄冲问道:“大师兄,情况有些不

    对,天心师叔不会是非不分,倒戈相向吧!”

    奄冲轻叹一声,也是一脸的无奈,摇头苦笑,喃喃地说道:“天心师叔不通世事,心思单纯,根本不知是非,难辨正邪,我原本不想将他老人家请出来,可是,厉山悍然攻山,必有杀着,而你掌门师兄,你四师兄,你五师姐又不在山上,咱们实力有限,胜负难料,情况紧急,逼不得已,我也只能出此下策,搏上一搏了。”

    厉山一方听了天心之言,瞪着天心,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似的,又是稀奇,又是好笑,稍顿,无奈地摇摇头,脸露鄙夷的微笑,顿觉面前的个糟老头子一本正经地吹起牛皮来,甚是诙谐有趣啊!

    有人一脸恼意,忍不住愤怒地叫嚷了起来:“老头,我家教主神功盖世,天下无双,岂会为你所败,你休要在此胡说八道,扰乱人心!”

    “对!我家教主最近学了一套神功,厉害非常,岂是你这宵小所能对抗的!”

    “对!我家教主神功盖世,天下第一,你若是不信,大家大可比试一下,一决雌雄!”

    狱练神教的徒众登时纷纷地斥责、呵斥、讥笑着天心,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唉!这也难怪啊!

    厉山此人,贪慕虚荣,喜听谄媚之词,每天徒众都会吹捧于他,这时间一久,徒众们就出现了幻觉,潜意识里倒是真的相信他们的教主的能力的确成了天下无敌了,况且,在狱练神教之内吹捧厉山,常常会受到厉山的重用,因此,狱练神教的教徒随时随地地吹捧厉山,今日也不例外,他们此刻拼命表现,只是为了将来能在神教之内谋得一个好的地位来。

    厉山深知天心手段了得,举世罕有,刚才之言,绝非吹牛,但他又不好矢口否认,打击已方的士气,只得脸颊微热,神色尴尬,嘿嘿轻笑。

    天心一愣,瞪着厉山,二眼发光,一脸喜色,兴奋地问道:“二师兄,你真的学了绝世武功?”

    厉山支支吾吾地微微点头。

    天心得到厉山肯定的回答,狂喜不已,大喝一声:“二师兄,请指教!”语罢,身子一闪,疾风似的冲向了厉山。

第一百六十五章:绝命黑手(劲爆3)

    厉山见天心骤然出手,快如鬼魅,脸色骤变,连忙双手转轮,使出全力,与天心对战,一面快速移动身法,躲避天心凌厉的掌力。

    天心连攻了数招,都被厉山的身法避过,一愣,停住脚步,瞪着厉山,嘻嘻一笑,说道:“咦!二师兄,你这是自那里学来的身法,有些意思,不过,小弟最近也悟出了一套身法,也有些意思,我走给你看看!”

    天心说罢,身法急闪,便使出了一套神奇的步伐,依向厉山追击而去。

    登时,二道灰色的影子在山间移动,速度之快,不见人形,瞅之让人眼晕。

    如此,二人击打追逐,追逐了几轮下来,就是一声闷哼。

    厉山的身子横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半趴着上身,脸色苍白,噗的一声,张口就呕出了一口鲜血来。

    天心见到厉山受伤倒地,一怔,停止了脚步,盯着厉山,一脸惊诧地问道:“二师兄,你、你不是学了神奇的武功吗?怎么就倒下了呢!我可是只用了四成的内力呀!而且,我的刚刚悟出来的步法还没有完全使出来呢?”

    天心不通世事,天真直率,心智尤如小儿,他说的这番话,完全是有感而发,不含恶意,但在外人听来,无异于嘲讽揶揄,顿觉天心阴损狡诈,心思深沉的可怕。

    有些狱练神教的徒众见厉山受辱,大怒,愣了一下,便冲着天心大骂起来:“老杂毛,你说什么疯话,我家教主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刚才只是顾念与你的同门之情,未使杀着,才中了你的暗算的,你不念师兄恩情,出手伤人,居然在此胡说八道,沾沾自喜,你还知不知羞,要不要脸呀!”

    “对对对,老杂毛,刚才是我家教主让着你,才使你有了可趁之机的,有种你再跟我家教主比试比试,看看究竟是谁更厉害一些!”

    “不错!我家教主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岂是你这个老杂毛所能抵抗的了的,教主英武,教主无敌!”

    “教主英武,教主无敌,教主英明,教主无敌!!!”

    ……    ……    ……    ……

    一时,狱练神教之内唾沫四溅,阿谀肆起。

    南藏玉等人见狱练神教教徒口出污词,辱骂天心,不由眉头一竖,脸有怒容,便要开口呵斥,此刻,却听得奄冲用密语传音对他们说道;“大家不要说话,任由对方放肆,如果激怒了天心师叔,反倒于我们有利!”

    厉山听了属下的吹捧之声,要是换在平日他是甘之若饴,喜哉美哉,可这会听来,却是心惊胆颤,苦不堪言,因为只有他知道,天心不过是实话实说,直抒心迹而已,更何况天心是一个武痴,嗜武如命,一生醉心法术招式,武典秘籍,似疯若癫,天心若是认定他身怀秘术,定是不依不饶,纠

    缠不休,天心仙法太过强悍,出手一旦不加收束,非得把他弄的非死即残不可。

    厉山一时气急,冲着徒众们,怒目大喝:“闭嘴!”

    狱练神教的徒众们见到教主发怒,登时将涌到喉咙的马屁给硬生生地咽下去了,一时半张着嘴巴,表情呆滞,那样子甚是滑稽可笑。

    天心瞅着那些辱骂他的人,就像瞅着一群怪物似的,甚觉无聊,一点也不在意,而是又盯上了厉山,一本正经地问道:“二师兄,你究竟有没有研习绝世武学呀?”

    白修扶起厉山,然后走上前来,冲着天心,躬身点头,一脸讨好的笑容,轻声问道:“天心师弟,你好呀!”

    天心搔着后脑勺,眉头微蹙,盯着白修,思忖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来,手指点着白修,欢笑着叫道:“咦!你是六师兄白修!”

    白修连连点头,笑眯眯地说道:“对呀!就是我呀!我就是你的白修师兄呀!”

    天心上前亲昵地拍拍白修的肩膀,即而,在地上抓了一手泥沙,笑道:“白修师兄,在这些师兄里面,我最佩服您了!”

    白修见天心在地上抓泥沙的举动很是诧异与不解,他瞅了瞅天心那捏着泥沙的手,心中忐忑,皮笑肉不笑地嘿嘿道:“小师弟,你可真会开玩笑,六师兄我才疏学浅,孤陋寡闻,有什么值得你佩服的,你这样说,真是羞煞为兄了呀!”

    天心神色一敛,神情异常恭敬,非常认真地说道:“白修师兄,天元师兄他们个个都打不过我,但只有您却让我吃了败仗,记得有一次,我找您比试,我一招五节腿,将您踢翻在地,您脸朝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一时担心,想要上前查看,谁知您一个转身,手掌冲我一个抛洒,一团泥沙就打在我的脸上,打的我眼睛都睁不开,痛得要死,我问您这是什么功法,你说这是绝命手,并且,还教我如何发功,后来,我照着您吩咐,将绝命手好好练习了很多遍,本想找您切磋一下,可您却离开了天守,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既然今日您来了,那我就再向您演示一下,我攻您守,看我修炼的好是不好!”

    天心说罢,大喝一声:“着!”那只捏着泥沙的手臂,用力一甩,手掌之中的泥沙便夹裹着一股爆裂的仙力登时向白修的面目射去。

    白修听了天心之言,脸色大变,暗知不妙,连忙身子反纵,向后急退,手中的长剑挥出一道剑墙,想要挡开天心的泥沙,但是,终究是天心的仙力太强。

    白修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身子泥鳅一样在地上弹跳翻滚着,双手捂面,指缝里溢流出鲜血来,口里哀嚎起来:“啊!……,眼睛、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声音凄厉悲惨!

    天心只是想跟白修比试一下,也没有使出全力,没想到白修一

    招之下就败了,状态不妙,他大吃一惊,愣了一下,即而,疾风地冲上前去,一把抱起痛苦挣扎的白修,将白修的手掌拉开,只见白修的一张还算周正的脸登时被泥沙打的血肉模糊,眼眶里直冒黑水血水,眼珠子没了,显然是瞎了。

    白修在天心的怀里拼命地挣扎,一面痛哭,一面咬牙切齿,愤怒地狂喊道:“天心,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疯子,疯子!”

    天心见了白修的惨状,一时吓傻了,怔了一怔,紧紧地抱住扭着白修,一时泪流满面,哭了起来,不停地摇着头,歉疚地叫道:“白修师兄,我不是有意的,我刚才只是使了七成的功力而已,我以为您武功高强,是完全能够躲避得了的,没想到……;再说了,当年您教我绝命手的时候,就对我说过,此招的真正威力就在于出其不意,拼尽全力,我刚在不是都在遵照您的教诲做的吗?六师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没想伤害您呀!”

    天下边说边哭,神情哀伤,一片真情。

    元凤焉这时冷哼一声,朗声说道:“白修,我们算是听明白了,此时此刻,你实在怨不得别人,这完全是你无耻下流,咎由自取,当年天心师叔只是想找你比试一下武功,同门兄弟,你输了又何妨,可你居然暗算于他,末了,还哄骗于他,将无赖手段说什么绝命手,可你却没有想到,天心师叔嗜武若狂,信以为真,一直记着此事,想要讨教于你,所谓有因便有果,如此种种,才会让你作茧自缚,报应不爽的!”

    南藏玉也嘲讽着叫道:“唉!做人不可以欺负老实人的,欺负老实人是要遭报应的!”

    白修痛恨天心,虽然身子酸软,无力伤害天心,就想谩骂一番,泄愤出气,但是,听得元凤焉与南藏玉之言,暗自胆寒,倒怕天心见责翻脸,登时不敢乱语,颤抖着声音喃喃叫道:“厉山师兄,厉山师兄,厉山师兄!”

    白修说罢,身子一挺,晕厥了过去。

    厉山慢慢地走到天心的身边,见悲伤之中的天心后背就裸露在他的面前,门户大开,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暗生杀意,但他一个转念,又胆怯了,毕竟天心的实力太过强悍,而他又身受重伤,要是对天心一击不中,激怒了天心,他就唯死而已了,实在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呀!

    厉山自天心的怀里抱过装死的白修,递给了一个下属,转头对天心眉目含笑,一脸慈和地道:“小师弟,你天赋异禀,旷世未有,醉心武学,颖悟大道,曾誓要习尽天下武功,阅尽天下典籍,所以,师兄这些年便记挂此事,一直为你搜集武典秘籍,也就在前些日子,师兄恰好获得一本武典,今日就献给师弟,望师弟早日窥得其法,悟其玄妙,福我天守,壮我师门!”

    厉山说罢,自怀里果真拿出了一本蓝色封皮,书皮掉色,书角破损的武典秘籍来,塞在傻愣的天心手中。

第一百六十六章:秘籍禹书

    天心抹去脸上的泪水,低头瞥了一眼厉山塞给他的武典秘籍,见秘籍的封皮上印着‘禹书’二个隶体大字,笔力雄浑,极有气势,他脸露喜色。

    天心又挂念白修,抬头瞅了瞅死狗一样躺在别人怀中的白修,便带着哭腔,心有戚戚地轻声问道:“二师兄,六师兄不会死吧?”

    “不会!他的眼睛也会被治好的,不会有事的!”

    厉山只想哄走天心,不要让天心阻扰他的灭亡天守的计划,他指了指天心手中的武典秘籍,和颜悦色,声音温柔地说道:“小师弟,这本秘籍,我曾听一个老仙提及,是这世间仅存的孤本,乃是罕有的绝学,听说修炼成功,能够灵魂出窍,身子不动,而能诛人于千里之外,端的厉害,不信,你快去修炼试试!”

    天心见厉山将武典秘籍吹得神乎其神,甚是神往,不由的眼中流光溢彩,闪闪发亮,连忙翻书细看,一脸兴奋地问道:“是吗!真的这么厉害?"

    厉山点点头,一脸真诚,笃定地说笑道:“真的,很厉害,骗你我、是小狗!”

    天心兴趣愈发浓烈了,连忙翻开封皮,细看正文,但却突地抬起脑袋,瞪着厉山,奇怪地问道:“二师兄,既然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不修炼,却要献给我?”

    这可是真的武功秘籍,盖世绝学呀!老子当然想学了,可还不是被你逼得,急着要把你这尊瘟神给打发了吗?

    厉山献出惊世秘籍,本就心疼之极,听天心这般一问,心里那个气呀,不由咬牙切齿暗自谩骂,但面上却是呵呵一声,笑道:”小师弟,二师兄也想修炼惊世绝学,武功成为天下第一,只是师兄资质平庸,愚蠢不堪,有很多事情都是力不从心,莫可奈何,这本秘籍太过深奥,我一直无法参透,一窥其妙,有几次强行修炼,还差一点走火入魔,所以,今番才甘愿献出来,敬请师弟,给参详参详。”

    奄冲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厉山,你修炼这本秘籍差

    一点走火入魔,你现在却将它献给天心师叔,你就不怕天心师叔擅自修炼,走火入魔吗?你这么做是不是包藏祸心,居心不良呀!”

    奄冲说的甚是大声,旨在提醒天心,不要中了厉山的奸计。

    厉山献出惊世秘籍,完全是被天心逼得没法,才会出此下策的,现在听了奄冲之言,偏偏又不能自证秘籍之真,其心之无害,一时气得不行,黑着一张老脸,嘴唇抽搐,哼哼一声。

    天心却摆摆手,对奄冲笑道:“小冲,不必担心,二师兄为人忠厚老实,他是不会害我的,再说了,就算这秘籍真的有什么问题,我一眼就能识破,它是绝对害不了我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天下说罢,连忙低头翻看秘籍,目光灼热,一脸痴笑。

    奄冲见在这天守生死存亡之际,原本寄予了拯救山门之厚望的天心小师叔,却被敌人厉山抓住了弱点,居然被厉山献出的一本秘籍被搞定了,一时不分敌我,不知是非,不辩对错,不晓祸福,端的是不通世事,天真懵懂呀!

    奄冲无奈地摇摇头,哀叹一声,一脸沮丧。

    厉山见天心近在咫尺,聚精会神,翻看秘籍,对他毫无防备之心,他心念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杀机复荫,一面向天心说着话儿,手指装着挠痒,偷偷地伸进了衣袖里,抓住藏在衣袖里面的一把匕首,正要向天心出手。

    奄冲这时却神情恭敬,大声说道:“天心师叔,既然秘籍是真的,这么有趣,不如敬请您老回到演武阁,潜心推演秘籍,不知可好?”

    厉山见奄冲脸色阴沉,目光锐利,逼视着他,出言叫喊天心,他连忙缩回衣袖里面的手掌,不敢妄动,眉目含笑,口中也是劝道:“小师弟,这本秘籍师兄已经送给你了,你就拿回去好好参悟研习吧!”

    奄冲深知天心师叔的武功虽然远强于厉山,但是比起玩弄心计来,厉山却是一只老狐狸,要是让天心师叔呆在厉山的

    身边,那实在是太过危险了,于是,他又连忙向天心柔声叫喊起来。

    “好书、好书、好书!”

    天心的眼光终于离开了秘籍,抬起头来,他目光呆滞,一脸痴迷,魔怔了一般,魂不守舍,慢慢地环视了奄冲等人一眼,口中喃喃低语,如此,过了片刻,他突地身子一颤,回过神来,瞅着奄冲,嘿嘿一笑,柔声问道:“小冲,是你叫我吗?”

    奄冲见天心终于在书籍之中苏醒过来,松了一口气,脸露喜色,点点头,笑道:“天心师叔,秘籍是真的吗?”

    天心转头一脸地感激瞥了厉山一眼,点头笑道:“二师兄,他没有骗我,秘籍是真的,而且,的确是一本奇书,很不错!”

    奄冲见天心现在心思全在秘籍之上,必不能全身迎敌,再说了,他误打误撞打残了白修,重伤了厉山也算是尽了力量,实在不必苛求于他,于是,淡然一笑,说道:“天心师叔,既然秘籍如此神奇,您老不如回到演武阁仔细研习,要是推演出一门绝技来,传至子孙,大发光彩,也是功德无量,师门之幸呀!”

    “对对对!这本秘籍很是深奥,一时半刻,我恐怕难以登堂入室,窥其玄妙,只能拿回去慢慢参悟研习了!”

    天心连连点头,说着撕下一片衣袖将秘籍包裹了,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怀里,向厉山躬身一礼,一脸感激,真情地谢道:“谢谢二师兄的书,回去我一定好好研习,要是参悟推演出上眼的法术来,我一定授予二师兄,大家一起切磋学习。”

    天下激动之下,还向厉山身后的狱练神教的徒众也是躬身行礼,但随意一撇,瞅着一个教徒,不由一愣,脸色微变,突地身子一拧,便冲进了狱练神教的徒众之中,虎口一叉,叉住了一个徒众的后颈,一提,身子一闪,拧小鸡似的,将对方给提了出来,轻轻在地上一放,然后,就像一只猛兽在看着猎物似的,围着那人慢慢地转圈,目光灼灼地打量着,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故人之侄

    端木成林见到那个被天心抓住的人,心头一紧,脸色大变,攥紧拳头,就想冲出来,向天心出手,但转念一想,自忖不是天心的敌手,便强行忍住,急忙用密语传音问道:“你是不是应该出手了?”

    一个冷凝的声音密语传音地回道:“不忙!我们真正的强敌乃是秋怀慈,这个老头虽然神智昏昧,不通世事,但是,武功却是极高,我若想胜他,须得耗费不少的力气,如此一来,待会我该如何对付秋怀慈呢!”

    端木成林一脸的不甘,叫道:“可是………!”

    “没有可是!”

    那人有些不耐烦了,断然呵斥道:“四哥,这次我端木世家向天守悍然发起攻击,本就冒了天大的风险的,若是胜了,万事皆好,若是败了,我们将万劫不复,唯死而已,所以,我们绝不能意气行事,行差走错!”

    端木成林迟疑一下,叹息一声,不说话了,定定地盯着那个被天心抓住的人,心中忧急,只能暗自为他祈福了。

    那人被天心这般兴趣盎然地瞅着,心里一阵发毛,身子微微发抖,一会终究是忍不住了,声音哆嗦,嗫嚅着问道:“老、老人家,您、您想干嘛?”但话音未落,只觉脸上一凉,他一愣之下,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捂住了面目。

    天心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瞅着手指捏着提着晃着的*皮面具,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之人,和颜悦色地说道:“把手放下,把手放下!”

    那人迟疑一下,就缓缓将收掌放下,登时露出一张四十来岁周正英俊面孔来。

    “端木成荫,怎么是你!?”

    奄冲一怔,不禁惊呼出声,随即,念头一闪,明白过来,双眼暴睁,眉头一轩,冲着端木成荫,戳指怒喝:“嘿嘿!我刚才还在想,就凭厉山这个废物,也能整出怎么大的阵仗来,原来是你们端木世家在背后里搞鬼支持他呀!”

    厉山见奄冲骂他废物,大怒,瞪着奄冲咬牙切齿的就要发飙,但瞥了一眼天心,又强行忍住了,一时将奄冲恨的牙根痒痒的,暗想着待会要是打败了奄冲一定得好好折辱于他,以泄心头之恨。

    端木世家改头换面夹藏在狱练神教之中攻打天守,既想杀天守一个措手不及,又想留条后路,但现在误打误撞被天心给揭露了行踪,知其不能再藏头缩尾了。

    端木成林略一思忖,便揭下脸上的*皮面具,越众而出,向奄冲抱拳施礼,淡笑道:“奄冲兄,端木有礼了!”

    奄冲冷哼一声,沉声叫道:“端木成林,你们的确有礼,好大的礼,很特别的大礼呀!”

    端木成林自是听出了奄冲语中的讥讽与愤怒来,一时讪然,也有些气恼,本想发作,但瞅了一眼天心,见天心这尊瘟神还在,而己方的真正的高手又不愿出手,自己不是敌手,此刻,还是顾全大局,隐忍为要,便哼了一声,不吱声了。

    天心一面渡步,一面细细地打量着端木成荫,嘿嘿地笑着,点头不迭,唏嘘感慨,口中喃喃地低语:“嗯!像,真像,真像呀!”

    端木成荫见天心接连伤了厉山与白修二位高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份实力实在是恐怖强横,如今被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给抓住了,后果难料,心中不知有多害怕了。

    端木成荫身子颤抖,额头冒汗,只是见天心言语奇怪,转瞬,终究忍不住颤声问道:“……像、像什么?”

    天心停住了走动,神色一敛,问道:“小伙子,我问你,端木云秀是你什么人呀?”

    端木成荫一愣,即而,轻声回道:“她、她是我姑姑!”心中忐忑,不知祸福。

    “啊!原来是故人之侄呀!好好好!”

    天心听的回答,登时眉开眼笑,欢喜的蹦跳了起来,一时兴奋的不由伸手连拍着端木成荫的肩背来,哈哈大笑了起来。

    与天心相较之下,端木成荫的内力实在太过孱弱了,况且,天心在开心喜悦之时,出手没有一个收束,因此,在天心自认为只是随意的拍了几下,这下可苦了端木成荫了。

    端木成荫只觉后背似被人狠狠地重击了几下,五脏六腑都要被击打的要颠倒了。

    端木成荫脸色骤变,嘴巴嘟了一嘟,唇角就溢出了鲜血来,但他为了面子,强行将剩下的鲜血给咽回了肚子,咳嗽了几下,才缓过气来。

    “咦!这不是血吗?”

    天心见端木成荫的唇角有一丝红色,微微一讶,不由手掌一伸,在端木成荫的唇角一抹,低头一看,不由惊呼起来,即而,冲着端木成荫,一脸关心地问:“哎呀!小伙子,这好端端的,你怎么吐血了呀?”

    端木成荫现在面对天心犹如面对魔鬼,心里的恐惧,无以复加,他一脸苦笑,连连摇头,颤声解释:“我、我上火,我牙疼,所以出血!”

    元凤焉见到端木成荫也遭受到了天心师叔的无心的伤害,苦不堪言,却还在撒谎胡扯,硬撑着面子,甚是滑稽,脸上不由露出笑意来。

    端木成林等人见端木成荫又吃了天心这个疯老头的无心的暗亏,折损了一员大将,不由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天心摇头叹息:“唉!你们这

    些年轻人看似强壮,怎么身体这么孱弱呀!”

    端木成荫害怕天心又会对他动手动脚,为了转移天心的注意力,脑子一转,连忙谄媚一笑,轻声问道:“老前辈,您、认识我姑姑?”

    天心点点头,拍拍端木成荫的肩膀,笑道:“小伙子,要是真的论起我跟你姑姑的关系来,其实,你应该还得喊我一声姑父才对!”

    端木成荫一愣,惊讶地问道:“是、是吗?”

    天心点点头,感慨地道:“其实,你姑姑曾经是我的女人,而且,她也是我此生唯一碰过的女人!”

    端木云秀成年后嫁给了金陵肖氏,夫妻相伴至老,子孙满堂,而现在天心居然当众说端木云秀曾经是他的女人,这无异于置端木云秀的名声于不利,试想,端木云秀没有嫁给天心,端木云秀若是在与金陵肖氏的婚前跟天心有了肌肤之亲,那就说明端木云秀轻浮孟浪,若是端木云秀在婚后与天心发生**之情,那就是&*不贞,总之,无论是出于何种情况,端木云秀若与天心真的发生了男女关系,终究是行为不端,德行有亏。

    端木成荫脸色大变,瞪着天心,咬牙切齿,双眼冒火,若是此刻,他能打得过天心,他非得撕了天心不可。

    天心见端木成荫瞪着他,一脸的愤怒,他眉头一皱,表情肃穆地道:“小伙子,看你这个样子,你是不是不信呀!哎呀!我没有骗你,你姑姑曾经真的是我的女人,她曾经真的跟我睡过,我是有证据的,她左边,嗷不,是右边的大腿上,还有一块三指来宽的黑色胎记,不信,你回去问问她,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假话了!”

    元凤焉这回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笑声虽然不大,但端木成林等人一时却也听个清楚,刺耳之极。

    端木成林咬牙切齿,密语传音,恨恨地吼道:“老五,待会打败秋怀慈之后,咱们一定不能放过这个疯子!”

    一个声音对端木成林密语传音,也是愤恨之极地怒吼道:“这个老杂毛辱我端木过甚,我一定要将他抽筋剥皮,千刀万剐!”

    端木成荫本就憋屈愤懑,听了天心之言,无异于坐实了姑姑的不端,受此奇耻大辱,偏生又反抗不得,哪里承受得住。

    端木成荫的胸口就像又遭了铁锤的重击一般,剧痛无比,一时怒极攻心,热血上涌,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仰后一倒,摔倒在地。

    端木成荫身子剧烈地抽搐着,双眼翻白,嘴角不停溢血,这般地挣扎了一下,突地身子一挺,就僵住不动了,暴睁着的死鱼一样的眼眸,不知死活。

第一百六十八章:乌色铃铛

    天心见到端木成荫突然又是吐血翻眼,又是倒地抽搐,惊呼一声:“贤侄,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又犯病了呀?”连忙附身查看,见端木成荫,身受重伤,气若游丝。

    天心登时又是惊诧,又是疑惑,很是不明白一个好好地小伙子为啥老是吐血。

    天下伸手在端木成荫的鼻子前探了一探,在端木成荫的胸口摸了一摸,见端木成荫尚有气息,胸口还有温度,总之,将死未死的样子。

    天心连忙握住端木成荫的手掌,给端木成荫输送了一些醇厚的仙力,如此,片刻,终究是将端木成荫自阎王殿里拉了回来。

    端木成荫眼睛又转动了起来,清醒过来,他只觉经络骨骼之中,五脏六腑之内,有一股热气在流窜,让他通体舒坦,清爽之极,胸口不痛了,身上也恢复了有些力气来,于是,在天心的掺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

    天心瞅着端木成荫苍白如纸的脸,一脸的关心,柔声问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端木成荫就像瘟鸡一样,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天心摇头感慨:“唉!你这孩子,看着挺结实的,怎么身子这么虚弱呀!”

    端木成荫支支吾吾地道:“先天不足,先天不足!”

    “唉!原来是先天不足,怪不得身体这么差,不过,没关系,先天不足,后天来补,你只需老老实实地修炼仙法,锻炼肉身,久而久之,身体自然就会强健的。”

    天心拍拍端木成荫的肩膀,柔声安慰着,即而,问道:“贤侄,你我既未谋面,刚才你又蒙着面具,你可知我为何能够知晓你端木世家的身份来呀?”

    端木成荫一愣,连忙点点头,天心所说的问题,既是他心中的疑问,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端木成林等人便瞅着天心,静听天心解释。

    天心的眼睛在端木成荫的身上一个逡巡,手臂一闪,手指便捏了一根红绳,绳头上系了一个鸡蛋般大的乌色的圆形铃铛来。

    天心摇着铃铛,笑着问道:“贤侄,这个铃铛是谁的呀?”

    端木成荫脸色微变,想要夺回铃铛,但忌惮于天心的武功,不敢妄动,略一沉呤,回道:“是我的!”

    天心点点头,又摇摇头,笑道:“现在是你的不假,但是,这个铃铛以前恐怕是你云秀姑姑的吧?”

    端木成荫又是一愣,即而,连忙摇头,断然说道:“这个铃铛原本就是我的,跟我姑姑没有关系!”

    ’啪‘的一声。

    “放屁!”

    天心

    眉头一蹙,脸上一寒,突然伸手扇了端木成荫一个耳光,厉声呵斥起来:“小孩子家不学好,满口谎话,该打!”

    端木成荫捂着红肿的脸颊,唇角流血,惊恐地瞅着天心,身子筛糠似得颤抖着。

    天心将铃铛提起,在端木成荫的眼前摇晃着,怒道:“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个铃铛不是你的吗?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个铃铛是你姑姑的吗?”

    端木成荫心念一闪,尽管猜到了结果,但还是微低着脑袋,怯怯地摇了摇头。

    “因为这个铃铛原本是我的!”

    天心依旧气恼地叫道:“告诉你,我这个铃铛里藏着一个宝贝,当年你姑姑跟着我的时候,天天打听这个铃铛的秘密,可我不想说,结果,你姑姑偷了我的铃铛就跑了,以后再也没个音讯,没想到你姑姑居然是端木世家的小姐,还将铃铛送给了你,还被你无意之间带来了天守,而且,恰好又被我给撞见了,你说,我的铃铛,我怎么会看错,而又会不知道它的来历呢?”

    端木成荫嘴唇抽搐,汗流浃背,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是、是、是!”

    天心怒气稍减,神色一敛,瞪着端木成荫,突地嘿嘿一笑,一脸好奇地问道:“小子,你、你们端木世家究竟有没有人开启过这个铃铛,窥见了里面的秘密呀!”

    端木成荫自端木云秀手中接过了铃铛之时,就听得姑姑一再叮嘱,说这个铃铛如何的贵重,里面藏着一个秘密,但却没有指出原由。

    端木成荫每次瞅见了这个铃铛就会想起这件事情,心里老是纠结琢磨着,有些苦恼,现在听得天心提及,心头大震。

    端木成荫顿时相信了天心之言,眼睛牛眼一般瞪着铃铛,又瞪着天心,一脸激动,连忙摇了摇头。

    天心嘿嘿一笑,问道:“小子,想不想知道铃铛里面的秘密?”

    端木成荫连忙点点头。

    厉山等人听了天心与端木成荫的对话,对天心手中的铃铛也是奇心大织,心痒难搔,一脸的期待。

    奄冲却朗声叫道:“师叔,既然是您老人家的铃铛,将铃铛收回便了,至于铃铛之内的秘密,不必宣之于人,免遭奸人算计!”

    端木成林等人不满地瞥了奄冲一眼。

    天心摇摇头,嘿嘿一笑,对着奄冲叫道:“小冲,不用担心,我这铃铛里面的秘密,就算让他们瞅瞅,也不妨事,不妨事!”

    天心转头环视了厉山等人,笑道:“大家请仔细地看着!”

    天心将铃铛放在地上,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了铃铛上,直

    到铃铛全部被鲜血覆盖。

    天心待得端木成荫退开,他便站在一旁,口里念念有词,双手手指互动着,打出了一个玄妙的法诀来,即而,手掌冲着铃铛一推,手掌之中便激射出一道金色的荧光,荧光照射在铃铛之上。

    如此过了片刻。

    在铃铛的一个小孔里冒出了一缕白气来,那白气源源不断地自铃铛里冒出来,越聚越多,一会,就在半空之中,聚而不散,一朵白云一般,且变幻着不同的形状。

    天心脸露狂喜之色,哈哈大笑,突地指着白气,大喝一声:“甜甜宝贝,你现在应该长大了吧!你还不出来见你老哥吗!”

    空中的白气变幻的越发厉害,突地随着砰地一声闷响,白气消失了,在天心的面前却站着一只白虎来。

    白虎眸黑牙尖,钢尾利爪,身子壮硕,毛发蹭亮,端的神气威风。

    白虎前爪压地,前身一伏,屁股高翘,张开血盆大口,翻卷着舌头,舔了舔嘴唇,仰头低吼数声,伸了几个懒腰,即而,站直了身子,转头瞅见了天心。

    白虎眼中顿时露出了欢喜一色,小跑上前,身子蹭着天心的双脚,围着天心转了数圈,停下脚步,冲着天心低吼一声,伸出舌头,亲昵地舔着天心的手掌。

    端木成荫见到了这只白虎,又是稀奇,又是沮丧,这只白虎呆在自己的身边都几十年了,形影不离,自己居然都发觉,真是迟钝愚昧呀!

    灵宝!这可是灵宝啊!

    灵宝乃是神兽,乃是修炼之人遇上且养育的宠物,附有主人的灵力、魂力与意念,其本领总是远胜于主人的修为,端的了得。

    灵宝乃是主人的守护之兽,忠心耿耿,生死不弃,而更加难得的是,灵宝有自主意识,凭自己喜好,有认主的特性,可遇不可求,有些人不经意之间碰上了灵宝神兽,就被认主了,而有些人苦苦追寻了一辈子,也没有碰上神兽,即便就算碰上了神兽,也有可能不被灵宝认主!

    天心低头瞅着白虎甜甜,脸上露出了怜惜的笑容来,动作温柔地抚摸着白虎甜甜的头顶,稍顿,抬头瞪着端木成荫,脸色一寒,冷冷地道:“小子,铃铛里的秘密我已经告诉你了,那你就跟我走吧!”

    端木成荫一怔,讶然叫道:“为什么?”

    天心不满地叫道:“小子,我师父说过,做人要诚实,凡撒谎之人,皆是恶人,你刚才欺骗于我,不是好人,我要把你带回演武阁,好好教导你。”

    天心说罢,伸手叉住了端木成荫的后颈,一提,身子一闪,人就出现在半里之外,身边紧紧跟着白虎甜甜。

第一百六十九章:夺命妙音(暴斗)

    端木成林见天心抓走了端木成荫,脸色大变,急了,想向天心追去,救回兄弟,但脑中一个转念,就强行忍住了,因为他打不过天心,同时也被厉山捉住了手腕。

    厉山摇头,苦笑道:“端木少主,莫要冲动,这次攻打天守,我们真正的强敌乃是秋怀慈,秋怀慈没有现身,咱们不宜多数强敌,与天心纠缠,徒耗精力;再说了,天心懵懂无知,必不会伤害你的兄弟的;况且,你兄弟精明睿智,一定自有脱身之计的,你就放心吧!”

    端木成林暗叹一声,只得点头。

    天心提着端木成荫向演武阁跑去,一阵疾走,走了一小段路,突地停了下来,放下端木成荫,呆呆地瞅着端木成荫,眉头微蹙,陷入苦恼之中,思忖一下,突地手臂一挥,说道:“小子,你走吧!”

    端木成荫这一日来被天心整的是晕头转向,数历生死,心里对天心那是敬畏惊恐之极,现在听他如此一说,大吃一惊,实在不知疯疯癫癫的天心的心里究竟是打的什么鬼主意来,忐忑不已,一怔,迟疑了一下,嗫嚅着问道:“什么!你、你放我……走?”

    声音颤抖,足见激动。

    “对!”

    天心点点头:“小子,你居然对我说谎,你不老实,不是好人,我看在你姑姑的情分上,本来想着把你带回演武阁好好地教导你,让你做个好人,不过,我每天都要忙着修炼仙法,推演法术,根本没有时候管你,所以,我还是决定放了你,希望你回去以后,痛改前非,好好做人,知道吗?”

    端木成荫终于回过神来,脸露喜色,点头不迭。

    “啪”的一声。

    端木成荫唇角流血,捂住了红肿的脸,惊诧地瞪着天心,终于忍不住,一脸委屈地嘟咙道:“你为什么又打我?”

    “打你是为了让你长记性,以后不许撒谎了,知道吗?”

    天心故意板起脸来,教训起来,即而,又挥挥手,叫道:“好了,小子,我真的要走了,我要回去研习二师兄给我的那本《禹书》了,你好自为之吧!”

    天心说罢,再也不去理会端木成荫,转身继续快速上山,向演武阁走去,当他经过西山的一个廊桥之时,却有一个身子魁梧,五官端正,皮肤白皙的中年男子坐在廊桥边的一块石头上闭目沉思。

    男子骤然睁开眼睛,瞅见了天心,然后一笑,朗声叫道:“小师弟,魔人攻山,你不去助战,却跑了回来,难道魔人已经被击退了吗?”

    天心被声音惊醒,抬头一瞅,见到男子,一愣,即而,连胜露出了笑容,叫道:“天成师兄,您怎么在这里呀?”

    韩天成温柔地笑道:“小师弟,山下的情况怎么样了?”

    天心骚骚后脑勺,思忖一下,嘿嘿笑道:“二师兄与六师兄来了,正跟小冲他们争执着,还想跟小冲动手,我出来劝架,结果一不小心就打伤了二师兄与六师兄;二师兄见到我很喜欢,就送了我一本武功秘籍,这本秘籍里面的武功很是神奇玄妙,我得好好研习才行!”

    天心说罢,拿出了《禹书》,举起手臂,向天成炫耀似的扬了一扬。

    韩天成听了天心的言语,瞅着天心此刻的举动,微微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慨,无奈地摇摇头,淡然一笑,柔声说道:“小师弟,你既然得了神书,那你快点回去研习吧!”

    “嗯!天成师兄回见!”

    天心收起了《禹书》,向天成挥挥手,就走了。

    韩天成目送天心远去,收回目光,又闭目养神起来。

    一会,自思过崖方向的石道上步履匆匆地走来一个秃头男子,男子身材瘦高,刀眉豹目,一脸的凶戾之气;在其身后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秃头男子瞅见了韩天成,一怔,脚步一顿,停了

    下来,警惕地盯着韩天成,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韩天成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手掌一拂,弹去长袍前摆的尘土,他抬起眼来,面淡如水,冷冷地逼视着秃头男子,声音冷涩地缓缓叫道:“叶空,回去,回去吧!”

    叶空冷哼一声,唇角一翘,不屑地叫道:“我既然出来了,干嘛还要回去!”

    韩天成道:“浪子回头,万罪皆释!”

    叶空呵呵呵地大笑几声,狂妄地叫道:“我本是魔,何须成佛!”

    韩天成虎目一瞪,怒道:“叶空,当年你与厉山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不但陷害天元师兄,而且还陷害怀慈师侄,罪孽深重,重责难逃,被师父罚在思过崖抄经赎罪,现在刑罚未满,难道你真的要藐视门规,叛出山门吗?”

    叶空嘿嘿笑道:“韩天成,当年我叶空的确做了一些龌龊之事,但也因此被天守关了几百年,如此说来,我与天守也算是恩怨二抵,互不相欠了,我现在来去自由,不必再受天守的任何约束与惩罚。”

    韩天成冷冷地问:“你现在是不是急着要去跟厉山那个逆贼汇合呀?”

    叶空点点头,眉头一挑,叫道:“不行吗?”

    韩天成摇摇头,斩金截铁:“不行!”

    叶空沉声道:“你要阻止我?”

    韩天成点点头:“是!”

    叶空嗤的一笑,斜睨着韩天成,一脸的轻蔑,讥讽地道:“韩天成,自从上回你的心肺为我所伤,你的修为大减,现在已经是半个废人,你用什么来阻止我?”

    韩天成淡然道:“叶空,你的修为远胜于我,我的修为即使处于巅峰,也未必是你的敌手,仅凭我确实是奈何不了你的,不过,我今天请了帮手,她能阻止你!”

    叶空眉头一挑,神色一敛,断然叫道:“谁!秋怀慈吗?”

    “叶空,你瞎了吗?”

    一个低沉柔媚的声音缓慢地说道。

    叶空听到声音,吓了一跳,骤然回头,却见在其身后的二丈之远,风姿卓越地站着一个中年的红袍女子,只见女子峨眉星目,脸若玉盘,容貌甚美,怀里抱着一个琵琶。

    叶空一愣,即而,双眼发光,脸有狂喜之色,大声问道:“阿音,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秦妙音脸笼寒霜,冷冷地道:“天守有难,我是天收弟子,岂能不回!”

    叶空见到秦妙音冰冷的样子,一愣,喜色一敛,神色讪讪。

    秦妙音目不斜视,问道:“叶空,你现在还不回头吗?”

    叶空思忖一下,苦笑着摇摇头。

    秦妙音冷哼一声,道:“背叛师门,其罪当诛!”

    叶空有些心痛,苦涩地叫道:“阿音,难道你不念昔日之情,连你也要与我为敌吗?”

    秦妙音秀眉一蹙,冲着叶空翻了一个白眼,一脸的鄙夷,呵斥道:“叶空,不要叫我阿音,你不配!”

    叶空有些愤怒,大声叫道:“秦妙音,你与我乃有婚媒之约,你原本就是我的未婚妻,怎么,一段时间不见,难道你前情皆忘、见异思迁了吗?”

    “呵呵!叶空,经过了天元师兄的惨死,阿慈的蒙冤,你的恶毒与卑劣,昭然若揭,丑恶不堪,时至今日,难道你还幻想着,我秦妙音还会嫁给你这个禽兽吗?”

    秦妙音唇角一撇,哂的一声,冷笑着道:“叶空,实话告诉你,我与天成师兄已经喜结连理,琴瑟和音了,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叶空心头大震,唇角抽搐,脸色数变,震惊、悲伤、仇恨,稍顿,面色一寒,手指点着秦妙音与天成,怒目大喝:“你、你们这对狗男女,背夫弃义,勾搭成奸,真是*荡下贱,卑劣无耻,不要脸,不要脸!”

    韩天成淡淡一笑,缓缓说道:“叶空,你残害同门,恶贯满盈,阿音纯良温婉,品德高洁,乃是大好女子,岂能嫁与你这样的禽兽,你不思己过,却要委罪于人,岂非荒谬可笑!”

    秦妙音见叶空口出污言,脏水泼人,怒了,她秀眉一竖,面色一寒,冷冷地道:“叶空,你勿需回头,因为你可以死了!”

    秦妙音说罢,左手提起琵琶,微微一横,右手纤指在琴弦之上,一拨,一道清越的琴声闪电一般射向了叶空。

    叶空连忙飞身跃开,琴声登时将他所的站立之处的树木与石头击了一个粉碎,尘土与木屑飞扬,可见琴声劲力之爆裂,让人侧目。

    叶空见秦妙音说动手就动手,毫不留情,大怒,瞪着秦妙音,眼中闪烁着寒芒,心生杀意,怒道:“贱人,既然你对我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看我今日不撕了你!”

    叶空纵身一跃,手中握着一根铁棍,冲向了秦妙音。

    秦妙音冷哼一声,站在原地不动,动作优雅地摆了一个姿势,然后开始弹起琵琶来,旷野之中,登时响起了一曲天籁之音,曲目奏响,一道道的琴声,便夹裹着爆裂的仙力,不停地射向那正在空中不停变换方位扑向她的叶空,将叶空挡在了十丈之外。

    叶空在空中快速移动身法,手中妙招迭出,想要上前击杀秦妙音,但秦妙音的音波功实在太过玄妙,不但仙力强横,而且激发的速度更快,让他根本无法接近对方,他隔空与秦妙音打了一会,心情渐渐沉重,暗自惊惧。

    秦妙音一曲奏罢,身子一纵,跃上了空中,身影一闪,空中便到处都是她的身影,躲避着叶空追击,而她虽然收起了琵琶,但是,她所弹奏出来的琴音就像想长了一对翅膀似的,在四周飞翔,巍巍颤颤,呜呜低鸣,久久不绝。

    叶空听着秦妙音的那些没有消散的琴声,不知为何,身子发麻,心里发慌,总是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儿,于是,他便对亲秦妙音追击的越发紧了,攻击的越发地急了,但是,无论他攻击的如何疯狂,皆被秦妙音轻松避过。

    如此,过了片刻。

    叶空竟然浑身无力,神思恍惚,不得不停止了对秦妙音的追击,降落在了地面上,一时汗出如浆,气喘如牛。

    叶空休息了几息,脸色大变,便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了鲜血来,他骤然醒悟,心头惊恐,艰难地抬起头来,盯着秦妙音,颤抖着声音,哆嗦地问道:“贱人,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秦妙音淡淡地说道:“没什么,你只是中了我的润水仙音而已!”

    “放、放屁!”

    叶空一愣,惊诧地叫道:“我是什么、时候,中了、你的琴声的,我、我怎么、不知道?”

    “叶空,你的心肺已经被我的尾音给震碎了!”

    秦妙音继续冷冷地说道:“嘿嘿!为了让你死得瞑目,我不妨告诉了一个秘密,世人所能弹奏出来的琴音,弹奏一止,三息之后,琴声就会消失,而我所弹奏出来的声音,却可以存留几十息,甚至更久的时间,那是因为我颖悟出了一套新的音波功法,我所弹奏出来的声音,可以借助周围的物体,将声音折回,存留一段时间,就像波涛一般,在岩石上撞击折回,音符与音符之间再行互相撞击,形成新的音波,共鸣不绝,而刚才的那些绕梁余音,看似无碍,其实,内中却暗含着阴柔强劲的仙力,它们就像牛毛针一样,在你不经意之间,扎破了你的皮肤、经脉、心肺,最终让你身受重伤,溢血而亡!”

    叶空听得是心惊胆颤,魂飞魄散,着秦妙音,恨恨地叫道:“你、你、你…………”即儿,又呕出几口鲜血来,仆倒在地,虾米似的,卷缩着身子,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韩天成暗叹一声,喃喃地道:“天作孽欲可怨,自作孽不可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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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玲珑神诀,憾落魔手,昊天剑引,除魔卫道;跌马坡上,刀光剑影,迂中道上,雏凤哀啼;护一人而甘弃天下,关山皑皑,万里云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桃花纷纷,秋千......一剑尊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剑尊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剑尊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