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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行焉     一剑尊王txt下载     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章:怀慈现身(大佬)

    云舒儿也瞅见了那些金色小龙,一怔,停止了抽噎,指着那些小龙,稀奇地问:"娘亲,那就是龙吗?"

    凝玉夫人见到那些小龙,一愣,思忖一下,眉头蹙的更紧,忧色更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些金色神龙,慢慢地围住了黑衣人,距离黑衣人三丈之远,停住了脚步,瞪着黑衣人,目光灼灼,凝滞不动,似乎陷入沉思一般。

    黑衣人突地被一群神兽金龙给包围了,又是稀奇,就是惊诧,瞅着金龙,突地自金龙的那冷冽的眼眸之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来,一种无形的威压笼罩了他们,让他们心里莫明的紧张起来,身子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微微发颤,一点也不敢动弹。

    转瞬,

    一个胖墩墩的黑衣人,眼神收缩,脸色大变,惊恐地大叫道:"这不是龙,这是剑魂,大家小心!"但是,他话音未落,一条盯住他的金龙,就向他冲来,速度堪比流星,金龙化成一道虚影自他胸口穿了过去,然后,又化成一条真龙,站在了地上,又盯上了另外的目标。

    那个胖墩墩的黑衣人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脯,却见胸脯已被剑气洞穿,伤口鲜血直喷,然后,他一脸的惊诧,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云舒儿见金龙杀了黑衣人,黑衣人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她咦了一声,在凝玉夫人的耳边轻声问道:“娘亲,什么是剑魂呀!”

    凝玉夫人轻声回答:“传说一个人的仙力与剑法达到了极致,可以将他的剑招,幻化出生命的状态,比如猛虎,比如蛟龙等神兽,剑招犹如神魂,游离于剑身之外,持剑之人,要想杀谁,剑招幻化的生命,就会自主杀人。”

    云舒儿讶然道:“这么神奇!娘亲,我以前怎么没有听到您们说过呀!”

    凝玉夫人轻叹一声,回答:“能够修炼剑魂,很是不易,没想到当今世上居然有人真的会修炼出剑魂来,真是了不起啊!”

    云舒儿瞅着那些金龙,突地一本正经地说道:“娘亲,你放心,将来我也会修炼出剑魂来的。”

    语气甚是笃定、自信。

    嗯,有志气,不错,不错!”

    一个声音在云端赞道。

    凝玉夫人见女儿虽说是小小孩童,但说话能有如此心性,也是一件好事,一笑,轻声问道:“舒儿,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小龙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云舒儿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那些小龙,突地眼眸一亮,恍然大悟,笑道:“娘亲,我知道了,这些小龙,它们没有呼吸!只有虚幻的生命,才没有呼吸!”

    “唉!好聪明的小姑娘,真是可惜了!”

    这时,

    一个声音在云舒儿的耳边轻轻地感慨起来,只是这声音极极细微,除了云舒儿之外,别人却是一丝声音也没有听到。

    云舒儿一愣,连忙一个侧头,四下一瞥,却没有发现有谁在跟她说话,她以为是幻听了,即而,亦不在意。

    那些黑衣人眼见着胖墩墩的同伴,转瞬,亦被金龙所杀,脸色一变,震惊之极,瞅着那些瞪着他们的一条条小金龙,全身颤抖,满头大汗,念头急转,突地,有的人转身撒腿就逃,有的却大吼一声,手舞招式,冲向了对面的金龙。

    但是,黑衣人的反应快,金龙的行动却更加地迅速,它们追击的追击,迎面冲杀的冲杀,总之,又是一个眨眼,将黑衣人个个皆是穿身而过,一招毙命,转眼将黑衣人杀的个干干净净。

    那些金龙射杀了黑衣人,所有的金龙呼啸鸣叫着,腾空而起,在树林子的的上空四处飞腾,即而,聚在一起,在对方的身上互相攀爬着,缠绕成一团,当最后一条金龙也攀附在一起之时,所有的金龙发出金光,金光闪烁了三下,万龙归一,竟幻化成一条大龙。

    这时

    自上空缓缓降落一个人来,那人待到飞到大金龙的身边,他伸手抓住了金龙的尾巴,手臂一甩,金龙不见了,只见手中握着的,乃是一把泛着寒芒的长剑而已。

    那人身子轻盈,犹如秋叶般,缓缓地降落在地面上,脚掌落地,不激起一滴尘埃。

    来人是一个男子,只见他长发如墨,青绳束尾,星眸红唇,剑眉斜鬓,一袭白衣,腰带飘然,仙风道骨,有

    离尘脱俗之姿。

    男子手持长剑,缓缓地走近了凝玉夫人,距离三丈之远,就停下了下来,他目光幽深地瞅着凝玉夫人母女,面淡如水,没有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小孩亦是如此,

    云舒儿见来人长得甚是俊美儒雅,天下罕有,本就心生好感,又见其杀了黑衣人,解除了她们的危难,心里更是感激,对白衣人甚是喜欢亲近,便趴在母亲的背后满脸欢笑,冲着白衣人挥挥手,脆脆地叫道:“哎!嘿嘿!谢谢您帮了我打死了坏人!”

    白衣人一愣,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一会,缓缓地说道:“小姑娘,其实,我也是来杀你的!”

    语调平淡,还是看不出情绪。”

    “为什么?”

    云舒儿一怔,瞪着白衣人,眼珠子骨碌着,讶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又没得罪你,你长得挺好看的,看着不像一个坏人,你说你要杀我,我不相信!”

    云舒儿说罢,突地一笑,连连摇头。

    白衣人见云舒儿粉雕玉琢,俏丽可爱,说话一股的天真烂漫,童趣盎然,眼中闪烁一丝喜欢,而内心深处,却是暗自一软,杀意骤减,唇角一翘,轻轻地回答:“小丫头,坏人的脸上不一定刻着一个坏字,好人的脸上也不一定刻着一个好字,人心叵测,真真假假,你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怎么分辨得清呢!”

    “舒儿,不要说话!”

    云舒儿嘴巴动了一动,还要说话,却听得母亲轻声呵斥,她就连忙不说话了,眼睛忽闪忽闪地,不停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又好看又厉害的白衣人,冲着白衣人吐了一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嘻嘻一笑。

    白衣人见到云舒儿调皮可爱的搞怪样子,心头又软了几分,杀意又减了几分。

    凝玉夫人目光警惕地瞪着白衣人,思忖一下,声音微颤地沉声问道:“如果小妇人没有猜错的话,你恐怕就是天守掌门,当今的玄门盟主秋怀慈,秋盟主吧?”

    秋怀慈点点头,淡淡地回答:

    “鄙人正是秋怀慈!”

第一百四十一章:一番恳求(悲剧)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回答,又是一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眸子定定地瞪着秋怀慈,一脸惊诧的表情,小嘴微张着,一时都忘了合上。

    这般的,

    云舒儿凝滞了一下,突地一手指着秋怀慈,一手在母亲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瞅着母亲着急地大声问道:“娘亲,娘亲,原来他就是您们口中那个大坏蛋秋怀慈呀?”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之言,一脸懵逼:“这一一一一?”

    仙道玄门千万年以来一直是魔门圣教的世仇,魔门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之时,对于仙道玄门的人物,自然是刻意贬损,这是立场问题,与正邪对错无关,只是现在云舒儿当着秋怀慈的面,这样地询问母亲,莫免就显得魔门在对待仙道玄门的态度上有些狭隘小气了。

    凝玉夫人神色一滞,脸颊微热,颇有一些尴尬,她对女儿轻声呵斥道:“大人讲话,小孩不要插嘴!”

    哦!

    云舒儿应了一声,就果然不说话了,乖乖的,转瞬,记起一件事情来,探头瞅着母亲的伤腿,忧心又起,小心地问:“娘亲,您的腿怎么样了?”

    声音颤颤的。

    “乖!娘亲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没事的,没事的!”

    凝玉夫人柔声安慰女儿,即而,她瞅着秋怀慈,冷笑着说道:“秋盟主,你为抓住魔门的一个小小的孩童,居然瞒天过海,声东击西,不惜动用几十万大军对我圣教发动战争,致使狼烟四起,兵连祸结,双方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真是大手笔,好手段呀!”

    声音之中,满是愤懑与讥讽。

    秋怀慈点点头,瞅着噘着嘴巴同样在瞪着他的云舒儿,淡淡地说道:“代价的确有些高昂,不过比起舒儿小殿下的价值来说,又不值一提了!”他将‘价值’二字说的甚重,自是另有所指。

    “什么价值!”

    凝玉夫人一个咯噔,心里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唇角一翘,轻蔑地说道:“嘿嘿!不就是认为我女儿乃是未来的魔门圣君,你们担心她长大了会与你们为敌,威胁到你们的安全,你们才会不惜兴师动众,大动干戈的么?”

    秋怀慈点点头,道:“凝玉夫人,其实,你女儿长大之后,若是跟她父亲那般手段,即使将来让她成为魔门圣君,与玄门为敌,我又有何惧哉!只可惜,她现在身负惊世绝学,拥有撼天动地之能,作为魔门的公主殿下,未来的魔门圣君,她将来一定会威胁到我仙道玄门的生存,所以,为仙门万世平安计,秋某不得不未雨绸缪,早作打算!”

    凝玉夫人面色一沉,冷笑着叫道:”笑话!我女儿不过一个九岁的幼儿,智力见识皆是有限,身体根基亦是不稳,她怎么可能会去修炼什么惊世绝学来,就是有什么玄妙的功法,为了她的安全,我们也不可能让她修炼,你这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秋怀慈单刀直入,沉声说道:“凝玉夫人,你的女儿学了我天守先贤玲珑仙子的绝世神技“赤血神诀”,此事板上钉钉,千真万确,你就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百般掩饰了!”

    “什么赤血神链?”

    凝玉夫人一愣之后,接着装糊涂,她眉头一蹙,讶然问道:“秋怀慈,你贵为一代盟主,满口仁义,你可不要在此胡编乱造,血口喷人!”

    秋怀慈唇角一翘,不屑地说道:“凝玉夫人,你也太小看我天守的能力了吧!赤血三宝乃是本派先贤玲珑仙子夫妇所推演锻造的,而渭流门乃是护宝之门,现在渭流门破,三宝俱失,你们杀了这么多人,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们以为天守就没有觉察嘛!”

    凝玉夫人神色又是一个凝滞,心头发虚,但她自是不敢承认魔门抢夺赤血三宝之事,便呵呵一声,冷笑不语。

    秋怀慈不想再跟凝玉夫人纠缠于云舒儿有没有修炼“赤血神链”的问题,便瞥了云舒儿一眼,朗声说道:“刀凝玉,秋某不是

    来向你求证你女儿究竟有没有修炼本门武功的,因为你女儿修炼了‘赤血神链’,乃是既定事实,秋某今日前来只是为了要将此事作一个了断罢了。”

    凝玉夫人听出了秋怀慈言语之中的坚决与杀意,心头一颤,瞪着秋怀慈,沉声喝道:“秋怀慈,你想怎样?”

    云舒儿噘着小嘴,也跟着母亲冲着秋怀慈气呼呼地大声问道:“大坏蛋,你想怎样?”

    秋怀慈见云舒儿一直在盯着他,眼神异常地澄澈明亮,他心里突然一动,犹豫一下,才硬起心肠,对凝玉夫人冷冷地道:“杀人!”

    秋怀慈说罢,手臂一甩,挥了一个剑招,昊天剑便发出呜呜的剑鸣。

    云舒儿瞅着秋怀慈的长剑,毫无俱意,叫道:“秋怀慈,你就是一个大坏蛋,我不怕你!”

    凝玉夫人瞅着秋怀慈那泛着寒芒的昊天剑,脸色大变,心中胆寒,一阵发慌,知晓秋怀慈为了玄门的利益,今番是铁定了要对付女儿,动了杀心了。

    凝玉夫人护犊心切,她明知秋怀慈厉害,她那怕舍了性命,也要保护好女儿,她瞪着面淡如水的秋怀慈,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有那么一刻想要跟秋怀慈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

    但是,

    凝玉夫人方才瞅见了秋怀慈斩杀那群黑衣人的惊世手段,别说她现在身中剧毒与刀伤,就算她安然无恙,身子康健,也绝对不是秋怀慈的敌手,若是动手,恐会殃及女儿安全,因此,她思忖一下,念头一闪,问道:“秋盟主,听说你修的是恕心之道,毕生不杀无辜之人,此事当真?”

    秋怀慈一愣,即儿,点了点头。

    凝玉夫人一脸愤然,朗声说道:“既然如此,我女儿不过是一个九岁的儿童,未行一件恶事,你现在又怎么会忍心去杀害一个无辜的生命呢!”

    “无辜?”

    秋怀慈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荒谬的词汇,他瞪着凝玉夫人,目光灼灼,脸色阴沉,冷冷地问道:“呵呵!刀凝玉,你们魔门圣教为了所谓的一统天下的私欲,居然屠了渭流门满门,而在渭流门中那些被你们屠杀的生命之中,还包括了老人与孩子,那些孩子们跟你的女儿一般年龄,他们本该承欢膝下,享受父母的宠爱,他们本可以自由自在,开心快乐地成长,可是转眼却被你们毫不犹豫地抹杀了,现在,你倒跟我说说,他们无不无辜!”

    云舒儿见秋怀慈呵斥母亲,急了,怒了,翻着白眼,瞪着秋怀慈,手指秋怀慈,涨红着脸,气呼呼地大声叫嚷:“秋怀慈,你这个大坏蛋,不许欺负我娘亲!”

    凝玉夫人心头一紧,连忙侧脸瞪着云舒儿,斥责道:“闭嘴!”即而,觉察到自己的态度有些恶劣,连忙脸色缓和,笑着柔声说道:“乖!大人在说事情,你不要说话!”

    嗯!

    云舒儿点点头,不吭声了,乖乖的,只是扁着嘴巴,眼中含泪,一脸的委屈,她一时想不明白,她刚才明明是为了娘亲说话,为何娘亲却要凶她。

    凝玉夫人受到秋怀慈的斥责,良心不安,面露愧色,她迟疑一下,神色又变得坚定了起来,兀自辩解道:“秋盟主,一码归一码,渭流门之事,的确是我魔门做的不对,罪无可恕,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作恶的乃是我们大人,与我女儿无干,我女儿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她是无辜的,你不能杀她!”

    凝玉夫人声音微颤地说道,那瞅着秋怀慈地的目光之中,满是恳求之意

    秋怀慈冷笑道:“凝玉夫人,如果你的女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倒也罢了,如果她仅仅只是修炼了‘赤血神链’也就罢了,可是,她不但修炼了‘赤血神链’,拥有改天换地,颠倒乾坤之力,而且,还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未来的圣君,如此种种,你认为在这件事情之中,她还会是无辜之人吗?”

    凝玉夫人一时默然,脸色数变,一会,她突地目光一亮

    ,朗声问道:“秋盟主,您之所以要杀我的女儿,无非是因为她即修炼了绝世神功,又是魔门圣君之女的身份,但是,如果有一天她既不是魔门的孩子,又失去了一身的功夫,对仙道玄门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了,那么,你是否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秋怀慈心念一动,思忖一下,瞪着凝玉夫人,没有吭声。

    凝玉夫人见秋怀慈默然,目光闪烁,杀人的意志,似有松动,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脸上装出了痛苦悲伤之色,内心做着艰难的选择,她思量一下,突地神色一敛,变得坚毅起来,她语调平静地说道:“秋盟主,我愿意舍弃我的女儿,让她拜在你的门下,终身不离您之左右,您看如何?”

    云舒儿一愣,大惊失色,着急地连忙问道:“娘亲,您不要我了?”

    秋怀慈听了凝玉夫人的建议,一怔,脸上神色一变,惊诧之极,顿觉此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出人意料,他脑中念转如轮,思考着凝玉夫人说话的本意来。

    “怎样?”

    凝玉夫人并没有理会云舒儿的追问,而是盯着秋怀慈问道,那说话的样子就像跟商贩在谈论买卖似的。

    秋怀慈淡然道:“凝玉夫人,你认为秋某会做那养虎为患,自掘坟墓的蠢事吗?”

    凝玉夫人玉脸微仰,苦笑着说道:“秋盟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如果自今往后,我的女儿要是变得面目全非,声音嘶哑,记忆消失,武功全失,那么,又有谁还会知道她的前身今生?知道你们的秘密呢?”

    云舒儿虽然不能完全理解母亲的言中之意,但自知对她不是好事,愈发着急,问道:“娘亲,您在说些什么呀!我好好地,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呀?”

    秋怀慈听了凝玉夫人的建议,一怔,心头一震,顿觉凝玉夫人的法子实在有些残忍,但却又不得不让人感动,试想,那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那个母亲不愿自己孩子健康美丽,但是,此时此刻,面对生死时刻,为了保护女儿,为了让她活下去,她却不得不这么做,这需要多大的决断呀!

    对于生命而言,活着永远比死亡要美好,活着意味着希望,那怕那希望,那美是残缺的!

    秋怀慈唇角一翘,哂了一声,依旧没有吱声,他在暗自思忖权衡着。

    凝玉夫人在这当儿,扔了手中的匕首,解开了绑带,将云舒儿放了下来,突然将女儿推向秋怀慈,语调平和地吩咐道:“舒儿,去拜见师父,给师父磕头!”

    云舒儿完全被母亲的行为给搞懵了,傻愣愣的,一时不知所措,她瞅了瞅母亲,又瞥了瞥秋怀慈,有些惊诧,有些犹豫。

    凝玉夫人淡然一笑,柔声催促道:“乖!去向师父磕头,快去!”

    云舒儿噘着小嘴,又瞥了秋怀慈一眼,叫道:“娘亲,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拜他为师呀!我不去,我要跟娘亲在一起!”

    凝玉夫人急了,突地啪的一声,伸手扇了云舒儿一个耳光,推得云舒儿直打趔趄,指着秋怀慈,对女儿竖眉龇牙,厉声吼道:“孽子,快去拜见师父!”

    凝玉夫人说罢,表情扭曲,眼眶都红了。

    云舒儿捂着红肿的脸颊,哇地一声,哭出声来,站在原地,瞅瞅秋怀慈,又可怜巴巴地盯着母亲,想去拜见秋怀慈又不愿意,想要回到母亲身边又不敢。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那惶惑惊恐的样子,不知为何一阵揪心,但他还是冷硬着心肠冲着凝玉夫人冷冷地道:“凝玉夫人,我说了,秋某绝不会干那养虎为患,自掘坟墓的蠢事!”

    凝玉夫人定定地瞪着秋怀慈,凝滞了几息,突地弯腰捡起一把匕首,手臂一举一回,匕首就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她捉住刀柄,捂着鲜血喷涌的胸脯,瞪着秋怀慈凄然一笑,身子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待得背脊靠在了一株树的树干上,她的身子就顺着树干下滑,转瞬,便瘫坐在了地上,再也无力爬起来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临终托孤(悲剧)

    "不可!"

    秋怀慈见了凝玉夫人的举动,不自禁地大声喝止,他纵身飘至凝玉夫人的身边,蹲下身来,瞅了一眼凝玉夫人的伤口,却见匕首&入胸脯,深至及柄,伤口鲜血直冒。

    唉!迟了,一切都迟了,眼见是没有希望了!

    秋怀慈在心里暗叹一声,黯然不已。

    云舒儿见了母亲凝玉夫人挥刀自残,她身子一颤,愣住了,待得回过神来,脸色大变,尖叫着冲到凝玉夫人的身边,抱住了母亲,哭了起来,大叫着:“娘亲,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云舒儿见母亲胸口的伤口直冒鲜血,心中惊慌,连忙用手去按伤口,想要阻止伤口流血,但却被秋怀慈拉住了,抱在了怀里。

    秋怀慈冲着云舒儿摇了摇头,眼神哀伤。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怀中挣扎着,想要上前去搂抱母亲,但却被秋怀慈紧紧抱住了,她挣脱不了秋怀慈的手臂,只得一面拼命地扭着身子,一只手伸向母亲,大声哭泣,口中喃喃叫喊:“娘亲、娘亲、娘亲!一一一一。”

    凝玉夫人伤势甚重,但此刻还没有殒命,她挣扎着打起精神,自脖颈上取下一个一支兰花花蕾造型的项链来塞给怀里哭成泪人的女儿,心痛如绞,即而,目光灼灼地瞪着秋怀慈,凄然一笑,用恳求的声音虚弱地说道:“秋盟主,我、刀凝玉愿意以命抵命,保我女儿的、平安,不知一一一一可否?”

    难道这就是赤血三宝之一的示心兰!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手中的示心兰,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凝玉夫人眼含热泪,脸上挤出一丝感激的笑容来,叮嘱道:“秋盟主,小女顽劣,望您、多多包容,也莫、要让人、欺负了她!”

    秋怀慈迟疑一下,脸色数变,稍顿,突地神色一凝,毅然地点了点头,神色肃穆地沉声说道:“秋某在此起誓,今生今世,我一定护您女儿的周全,绝不负她半分,若违此言,万剑穿身,形魂俱灭!”

    仁者之心,大爱无私;君子之诺,泰山之巅。

    凝玉夫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平安落地,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冲着秋怀慈微微点头,以示感激,即而,转瞅着云舒儿,她挣扎着抬起手臂,伸手握住女儿伸过来的手掌,目光异常地温柔、慈祥、怜惜,脸上露出温润的笑容,口中喃喃地叫道:

    “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一一一一!”

    凝玉夫人声音越来越虚弱细微,终究消逝了,接着,那紧握着云舒儿的手掌骤然松开,手臂垂了下去,那定定地凝视着女儿的眼神也散了,只有满是泪水的脸上,笑容还是那么明媚,就像岩壁上一朵盛开着的野菊花。

    云舒儿自是察觉了母亲刀凝玉的异样来,顿时变得狂躁起来,尖叫着大哭了起来,连忙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娘亲,娘亲,您怎么啦!您怎么啦!一一一一”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怀里拼命地扭着身子,挣扎着想要冲上前去,搂抱母亲,但依旧被秋怀慈紧紧地搂在怀里。

    秋怀慈被一种伟大的母爱,一种伟大的牺牲精神给感动了,他瞅着已经香消玉损的凝玉夫人,唏嘘不已,不禁眼眶一湿,落下泪来。

    云舒儿哭喊了一会,也没有看见母亲有任何反应,愈发地恐惧不安,一时惶惑无计,她突地转身仰头瞅着秋怀慈,边哭便问:“秋怀慈,我娘亲怎么啦?为什么我跟她说话她不回答我?为什么我拉她她不抱我?她为什么不理我啦?呜呜呜!一一一一”

    秋怀慈面对云舒儿连珠炮似的询问,神色凝滞,一脸难色,此时此情,叫他如何回答。

    秋怀慈低头瞅着悲伤痛苦的云舒儿,一阵揪心,愣了一下,颤抖着声音,压低了声音,温柔地说道:“你娘亲,她、她累了,睡着了!”

    云舒儿摇头哭着叫道:“不不不!你骗我,你骗我,我娘亲没有睡觉,要是以前,我就是咳嗽一声,我就是踹被子了,我娘亲就算睡得再沉,她也会醒来抱我的,现在我冲着她这么大喊大叫,她也不起来哄我抱我,她究竟是怎么啦?我娘亲究竟是怎么啦?呜呜呜!一一一一”

    秋怀慈低头瞅着云舒儿,抹着她脸上不停流淌的泪水,柔声安慰道:“好孩子,别闹了,娘亲太累了,她真的睡觉了,咱们就让她好好睡一会,好吗?”

    “不不不!你骗我,你骗我,我娘亲没有睡觉,她没有睡觉!”

    云舒儿摇着脑袋,哭叫着否认,转瞬,突地仰起脸盯着秋怀慈,双手抓住秋怀慈的胸衣,摇着秋怀慈,哭着问道:“秋怀慈,你告诉我,我娘亲,呜呜呜!一一一一,我娘亲是不是,呜呜呜一一一一,死了!呜呜呜!一一一一”

    秋怀慈捡起掉在地上的示心兰,收进怀里,心头一阵颤抖,呆呆地盯着哭泣的云舒儿,稍顿,转过脸去,失魂落魄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得到了确认,身子一颤,神色一个凝滞,定定地瞪着秋怀慈,这般地呆了一呆,突地转身扑向母亲,又哇地大哭起来,但却被秋怀慈拉住了。

    云舒儿挣扎了一会,挣脱不了秋怀慈的搂抱,只得回转身来,双脚跺地,攥紧拳头,双臂缩在胸口,大哭起来,且一面叫喊着:“不不不!呜呜呜!一一一一,娘亲,我不要您死,我不要娘亲死,呜呜呜!一一一一,我要娘亲抱我,我要她跟我说话,我不要她死,呜呜呜!一一一一,我要娘亲,我要娘亲,呜呜呜!一一一一”

    云舒儿一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出现了咳嗽,干呕的现象。

    秋怀慈见云舒儿小脸涨得通红,双眼红肿,泪如雨下,又是口水鼻涕的,哭的好不伤心,他心都碎了,他抹去云舒儿脸上的泪水,一把将云舒儿紧紧地搂进怀里,将脸斜靠在云舒儿的头顶上,一股怜惜之情,充盈着他的灵魂,让他登时眼眶潮湿,滴下泪来。

    一大一小,紧紧偎依着,身子颤抖着。

    云舒儿哭了一会,突地站直了身子,仰起脸来盯着秋怀慈,央求起来:“呜呜!秋怀慈,秋怀慈,我听说你武功天下第一,身体光大,你一定有办法的救活我娘亲的,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娘亲,救救我娘亲,好不好,好不好!”

    秋怀慈测过脸去,愣了一下,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

    云舒儿得到了秋怀慈的回答,心中彻底地绝望了,她瞪着秋怀慈,一时倒平静了下来,稍顿,手指指着秋怀慈的脸,瘪着小嘴,突地语中带着哭腔地叫道:“秋怀慈,其实,是你逼死我娘亲的,是你害得我没有娘亲的,你是大坏蛋!”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一言,犹如晴天霹雳,身子一颤,他唇角抽搐,脸色数变,那瞅向云舒儿的眼眸之中,满是歉疚怜惜之情。

    是啊!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亲自逼死一个母亲,让她那无辜的孩子沦为孤儿,一生残缺,对于一个有是非,有道德,有良知,善良慈悲,怜悯弱小的好人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一件悲惨的事情,怎不让人沮丧与难过。

    云舒儿怒视着秋怀慈,突地双手抓住了秋怀慈的一只手臂,小嘴一张,就咬住了秋怀慈的手掌虎口,死死不松口。

    秋怀慈一愣,随即释然,他乃是仙人之躯,刀枪不能伤之,何惧小儿嫩牙,但他立马撤去了手臂上的真气,让手臂变成凡体,任由云舒儿嘶咬,任其咬破皮肤,咬出血来,以释其恨。

    唉!哀伤过度,极易伤身;心伤若释,其身泰然!

    云舒儿愤恨地咬住秋怀慈的手掌,死死地咬着,直将牙齿扎进了肉里,咬出血来,停了一会,方才松口。

    秋怀慈默默地收回手掌,拿出了手帕,温柔而又仔细地抹着云舒儿嘴唇上的鲜血,心里一声叹息。

    云舒儿瞪着秋怀慈,突地拍开秋怀慈的手掌,即而,抢过秋怀慈的手帕,扔在地上,气恼地踩上几脚,手指指着秋怀慈,叫道:“你是大坏蛋,是你逼死我娘亲的,我恨死你了!”

    秋怀慈见了云舒儿对他的仇恨举动,并不介意。

    唉!毕竟凝玉夫人的确是被他逼死的,云舒儿恨他,那是正常,是应该的,反之,若是对他,不嗔不怒,那才是奇了怪了。

    做人就要恩怨分明,敢爱敢恨!

    云舒儿恨恨地瞪着秋怀慈,片刻,转头瞅向母亲,嘴巴一扁,眼眶一红,又流下泪来,只是这回是无声而泣,不甚激烈。

    哎!毕竟哭了这么久了,痛苦已经得到了宣泄与缓解,同时,继续地哭泣也是一件耗费力气的体力活,因此,这会她也哭累了,没力气了。

    秋怀慈捡起了地上的手帕,但此刻,他突地眉头一挑,脸色微变,右手一挥,就将凝玉夫人的遗体藏进了衣袖里,左手一抄,抱起了云舒儿,接着,右手又向空中一甩,一道剑魂飞了出去,同时,他搂着云舒儿,足尖一点,身子腾空而起,追着剑魂,也飞到了空中。

第一百四十三章:贼人清源

    秋怀慈的剑芒快如闪电,直冲云霄,在云端一闪,在那虚空之中,传来了一声闷哼,有鲜血自空中滴了下来。

    秋怀慈依然腾空飞升,跃向空中,同时,右手指着上空,无数把金色的长剑,便自他掌中激射而出,长剑一柄连着一柄,长龙一般,在空中腾跃翻飞,然后,一排一排的形成一个个剑圈,上下左右,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球状的剑网,登时将刚才发出哼声的空域,围了一个严严实实。

    云舒儿见到空中有那么多把金色的利剑在飞腾着,煞是好看,又觉威风,心中新奇羡慕,她双眼发亮,她终究是一个孩子,一时忘了母亲之事,忍不住问道:“秋怀慈,你身上究竟藏了多少把剑?”

    秋怀慈淡笑道:“徒儿,不是为师身上藏了多少把剑,而是学了多少剑招,就会有多少把剑;为师学了很多套剑法,招式繁多,广博无比,所以,现在手里究竟有多少把剑,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云舒儿瞪着秋怀慈,瘪瘪嘴巴,叫道:“吹牛!”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笑问道:“没骗你,真的很厉害,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云舒儿虽然不知空中的那些飞剑究竟有多么厉害,但至少那个架势,甚是唬人,心里不知有多喜欢了,甚是想学,不禁点了点头,但随即想起母亲乃是被秋怀慈逼死的,余恨未消,连忙将脸一板,噘着嘴巴,翻着白眼,装出不屑来,气呼呼地叫道:“你逼死我娘亲,是我仇人,谁要学你这些破剑法,我学的武功比你的厉害多了!”

    秋怀慈一愣,笑容一敛,不说话了,他凌空虚步,走向长剑组成的剑墙,待到走近,临面的长剑自动让开,就像打开了一道剑门似的,而等秋怀慈进入了剑圈之内,那些让开道路的长剑,立即围拢了,就像关门似的。

    云舒儿经过悬立着的长剑之时,嘻嘻一笑,好奇地伸手想要去摸摸长剑,但那把长剑就像人一样往后推开了一小段距离,并且,剑身微抖,发出了剑鸣声,似乎在警告云舒儿。

    德性!

    云舒儿暗骂一声,双眼一瞪,冲着那把躲避她的长剑吐了一口口水。

    秋怀慈站在了剑墙边,凝视着剑网的中央空域,唇角一翘,冷冷地说道:“你已无路可逃,现身吧!”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之言,就不去理会那些神奇的长剑,而是随着秋怀的目光定定地盯着眼前的空域,可她使劲地瞅着,片刻也没有看出一丝人影来,便回头瞪着秋怀慈,眉头一蹙,呵斥道:“秋怀慈,你抽什么风,这哪里有人?”

    秋怀慈一笑,手指在唇前一竖,嘘了一声,右臂微举过肩,手掌一招,剑墙之中,一把长剑自动飞到他的手中,他将长剑挥了一个剑招,剑气激荡,寒芒闪闪,然后,眉头一竖,面色一寒,不屑地道:“嘿嘿!其实,即使你不现身,秋某也知道你是何许人也,秋某只是有些好奇,很想瞅瞅,你究竟张着一张什么样的鬼脸来?”

    秋怀慈说罢,长剑向前一指,一把长剑飞离剑墙,射向了剑网的中央空域,当的一声,虚空之中,闪烁了一朵火花,之后,长剑又飞了回来,竖立在原来的剑位上。

    云舒儿咦了一声,惊诧地说道:“咦!秋怀慈,你的剑招被人挡住了,那里果然藏有人。”

    即儿,

    云舒儿冲着剑网中央大声喊道:“喂!你是谁?快出来吧!你被围住了,你跑不了啦!”

    秋怀慈见对方依旧心存侥幸,哼了一声,手中的长剑一挥,剑墙上又分离出三把长剑来,射向了剑网的中央空域。

    当当当,三声金属相击的脆响之后,闪烁了三朵火花,但三把长剑没有继续追击,又飞回了剑墙,回到了原来的剑位上。

    云舒儿双眼发亮,指着前方,神情激动,连忙催促:“没砍中,没砍中!快放剑,快放剑!”

    秋怀慈又挥了一下手中的长剑,剑墙上又分离出五把长剑,五把长剑又向剑网的中央空域攻杀过去。

    当当当当,四响之中,夹着一声闷哼,虚空之中,有一道鲜血飞溅。

    五把长剑,一招之后,又回归了原来的剑位上。

    云舒儿一愣,嘿嘿一笑,兴奋不已,又连忙叫喊道:“嗯!砍中了,砍中了!秋怀慈,快放剑,快放剑,继续放剑!”

    秋怀慈手中长剑又是一挥,这回自剑墙上取下八把长剑,攻杀过去。

    这回,场中只响了三声,闷哼声中,鲜血四溅,当八把长剑停止了攻杀,又回到剑墙的时候,在剑网的中央,虚空微微蠕动,转瞬,终于映现出

    一个人来。

    一个黑衣人,中等身材,脸上戴着骷髅面具,此刻,他右手胳膊软绳一样挂在了肩膀上,长剑剑尖垂地,他浑身都是剑伤,鲜血正顺着身子往下流淌,下雨一般,自空中滴落。

    云舒儿见秋怀慈手段高明,剑法神奇,终于逼出了黑衣人,甚是佩服,开心至极,不由转过脸来,不自禁地冲着秋怀慈嘻嘻一笑,但随即思及秋怀慈乃是逼死娘亲的仇人,她神色一敛,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了,便板起脸来,狠狠地瞪了秋怀慈一眼,哼了一声,转头瞅向了剑网中央的黑衣人来,一时,弄得冲着她微笑着的秋怀慈,一脸的莫名其妙,满头黑线。

    秋怀慈瞅着黑衣人,淡然道:“你能将你脸上的那个鬼面具给摘下来吗?”

    黑衣人目光明亮,瞅了瞅云舒儿,又瞅了瞅秋怀慈,哼了一声,声音沙哑地冷冷说道:“秋怀慈,我知道你武功了得,我不是你的敌手,今日落在你的手里,算我倒霉,你要杀就杀,勿须废话!”

    “你我是自然是要杀的,不过,我还是想要你亲自摘下你的面具,露出你的真正的嘴脸来?”

    秋怀慈点点头,语中带讽地说着,他瞅着黑衣人,见黑衣人迟迟不肯摘下骷髅面具,便唇角一翘,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怎么,不敢摘下你的鬼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吗?嘿嘿!其实,你即使带着面具,我也知道你是谁?”

    黑衣人心头一紧,口中却淡然反问:“哦!是吗!既是如此,那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秋怀慈仔细地瞅着黑衣人,面淡如水,没有表情,稍顿,他淡然地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渭流门的老二渭清源吧!”

    “师父!”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之言,一怔,连忙定定地盯着黑衣人,一双大眼眸瞪的大大的,忽闪忽闪的,晶莹澄澈,满是疑惑。

    秋怀慈见黑衣人还在犹豫,有些不耐烦了,目光明亮,锐利如刀,逼视着黑衣人,沉声呵斥道:“怎么,渭清源,事到如今,难道你还在心存侥幸,想要蒙混过关吗!”

    黑衣人愣了一会,轻叹一声,便伸手慢慢地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癯的老脸来。

    此人正是曾今的渭流门的老二渭清源。

第一百四十四章:惊天阴谋

    “师父!”

    云舒儿刚刚听了秋怀慈之言,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准备,但乍一见到了渭清源的真容,还是一愣,吃了一惊,既然就像见到了亲人,得救了似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欢笑来,冲着渭清源不停挥手,大叫了起来:“师父,您来救我了,真是太好了,秋怀慈这个大坏蛋,他逼死了我娘亲,还抓住了我,逼我做他的徒弟,您快救救我,救救我吧!”

    云舒儿一提及娘亲,想起娘亲的惨死,满心委屈,甚是伤心,眼眶一红,掉下泪来。

    渭清源面对云舒儿的呼喊,却听而不闻,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秋怀慈斜睨着渭清源,唇角一翘,冷冷地说道:“舒儿,你别喊了,他不会理你的,因为他压根就不配做你的师父!”

    云舒儿一愣,伸手在秋怀慈的头上,‘啪’的一声,重重地打了一下,小脸涨得通红,瞪着秋怀慈,哭着反驳道:“你胡说,他怎么不是我师父了,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我师父,他教了我很多法术,他每次来看我都会给我买礼物,吃的穿的,可疼我了,他现在之所以不理我,还不是因为他打不过你,怕连累到我,总之,一切都是你这个大坏蛋惹得,都是你不好。”

    云舒儿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恼,又要伸手去打秋怀慈,却见秋怀慈定定地瞅着她,冷着一张脸,自有一股慑人的威势来,让她没来由的心头一怯,手掌虽然高高举着,却不敢拍下去。

    云舒儿凝滞了一下,便悻悻地放下了手掌,侧过脸去,嘟咙了一句,居然安静了,暗自流泪。

    秋怀慈怜惜地抹去云舒儿脸上的泪水,盯着渭清源,继续说道:“徒儿,这个人,不但不配当你的师父,而且,他才是你真正的仇人!”

    云舒儿忍不住,又大声反驳起来:“你胡说,他是我的师父,他不是我的仇人,你才是我的仇人,是你逼死我的娘亲的,你才是我的仇人!”

    云舒儿说罢,扭着身子,挣扎着想要离开秋怀慈。

    秋怀慈搂紧云舒儿,瞅着她,柔声问道:“徒儿,你知道为师为什么要抓你吗?”

    云舒儿就在前一会听了秋怀慈与娘亲的对话,自是知道了原因,但她不想跟秋怀慈废话,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没好气地叫道:“不知道!”

    秋怀慈又问:“那你可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让你修炼‘赤链神诀’吗?”

    “不知道!”

    依旧是气呼呼地回道,极不耐烦。

    秋怀慈叹息一声,一脸失望地喃喃道:

    “唉!看着长得蛮好看的,一副聪明伶俐的样子,以为会是一个修武的妖孽,原来居然是一个“不知道”女孩,真是可惜,可惜啊!”

    “谁说我是“不知道”女孩了,我只是不想跟你说话而已,不想告诉你而已,因为你就是一个逼死我娘亲的大坏蛋!”

    云舒儿见秋怀慈居然这样轻视她,顿时炸毛了,停止抽噎,泪眼瞪着秋怀慈,连忙怒斥道。

    秋怀慈与云舒儿虽然相处不过几个时辰,但他自云舒儿的言行举止,就看出云舒儿是一个聪明跳脱,争强好胜的孩子,这一类性格的孩子自负固执,吃激不吃劝。

    秋怀慈点点头,嘿嘿一笑,释然地说道:“哎呀!徒儿呀!想你毕竟是一个孩子,年纪尚幼,见识浅薄,自然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了,这也属正常嘛!所以,对于你修炼‘赤血神链’之事,既然你不知道原因,那为师也就不再问你了,更不会怪你的。”

    云舒儿不满地鼓着腮帮子,思忖一下,叫道:“谁说我不知道原因了,我师父让我修炼‘赤链神诀’,就是想要让我的武功将来能够成为天下第一,然后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呵呵!原来是因为这样呀!”

    秋怀慈哦的一声,点点头,笑道:“嗯!徒儿呀!其实,你有所不知,渭清源让你修炼‘赤链神诀’,并不是要让你成为天下第一,而是要让他自己成为天下第一!”

    云舒儿一愣,愤慨地反驳着:“你胡说,修炼武功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他怎么可能成为天下第一呢?”

    秋怀慈转过脸来,瞪着渭清源,冷冷地说道:“那是因为这个人无法修炼‘赤链神诀’,却只能由你来修炼,而等你修炼之后,他就再想方设法控制你,让你成为这天下最锋利的一把刀,来帮助他实现一统天下的野心!”

    渭清源被秋怀慈点破心思,心头一凛,微微一颤。

    云舒儿瞅了渭清源一眼,摇摇头,叫道:“秋怀慈,你骗我,你是一个大坏蛋,你说的话,我不信,我不信!”

    秋怀慈逼视着渭清源,继续说道:“渭清源,你让云舒儿修炼了‘赤链神诀’之后,就让你的侄子渭宁去天守向我报信,我出于玄门的生存安全,不得不率领仙门攻打魔门,擒拿云舒儿,而就在仙魔大战,双方自顾不暇之际,你却阴使那些隐藏在混天王城的叛徒与奸细,伺机发难,抢夺云舒儿,你的这些布局环环相扣,仔细周全,真是好谋划,好手段呀!”

    渭清源见秋怀慈将他的计谋和盘托出,细巨无遗,知晓再行掩饰下去,

    没有意义,徒惹耻笑,不由苦涩地一笑,黯然说道:“秋怀慈,你就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了,渭某布局得再好,也比不得你的手段,我谋划了那么长的时间,耗费了那么多的心力,到头来,还不是被你来一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为你作了嫁么!”

    秋怀慈转过脸来,向云舒儿问道:“徒儿,你都听仔细了,他已经承认了他的诡计了,现在,你还要认这个阴险毒辣,人面兽心的人,做你的师父吗?”

    云舒儿终究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对秋怀慈与渭清源二人口中所说的那些阴谋诡计,手段谋划,听得不甚明白,只是隐约觉得渭清源的确有些不好,一时愣住了,然后瞅着渭清源,眼中有一些困惑与迷茫。

    秋怀慈说道:“徒儿,你听清楚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让你修炼‘赤链神诀’,为师也不会为了玄门的安危,前来攻打你们;如果没有仙魔大战,他也就没有机会袭击你们的混天王城;如果他没有袭击你们的混天王城,也就不可能逼的你们负伤逃命;如果你们不用逃命,也就自然不会有你娘亲自杀的事情了,所以,这个人,他才是祸起之源,是直接害死你娘亲的始作俑者,真正的元凶,是一个真正的大坏蛋!”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一番逻辑强大的述说之下,小脑袋里一阵骨碌,好一会终于想明白了,瞪着渭清源,小心点质问道:“师…,他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是你害死我娘亲的吗?”

    渭宁源委身魔门,接近云牧天一家,虽然自始至终都是心怀鬼胎,不安好心,但经过这么些年来跟云舒儿的接触教导,他对这个聪明跳脱的徒弟,还是喜欢的,有了感情的,现在要他当着云舒儿的面亲口承认自己残害了云舒儿一家,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一时面有难色,默然不语。

    “怎么,不肯说,难道是天良未泯,心存羞愧?”

    秋怀慈唇角一翘,冷哼一声,讥讽地叫道:“嘿嘿!渭清源,如果你若是真的还有一丝天良,那你就更不应该继续去欺骗一个孩子,何况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曾经还做过你的徒弟!“

    渭清源听到秋怀慈的斥责,一愣,思忖一下,突地抬起头来,瞅着云舒儿,淡然说道:“云舒儿,你娘亲的死,的确与我脱不了干系,你若想报仇,长大后就来寻我好了,渭某一定会还给你一个公道的。”

    云舒儿这回是彻底地听明白了,愣了一下,怒视着渭清源,手指指着渭清源,愤怒地叫道:“坏人,坏人!你还我娘亲,你还我娘亲!”

    云舒儿想起娘亲,伤心难过,甚是思念,登时哇的一声,泪若雨下,哭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诛杀恶獠

    秋怀慈抹去云舒儿脸上的泪水,柔声劝慰道:"徒儿,别哭了,这个人才是真正害死你娘亲的凶手,罪不可恕,为师现在就杀了此獠,给你出气好不好!"

    " 嗯!"

    云舒儿抽噎着点点头。

    秋怀慈右手微抖,手掌之中,就多出一把长剑,他斜睨着渭清源,沉声喝道:"渭清源,你为了一己之私,残害别人也就罢了,可你居然残害兄长,坑杀同门,连自己的宗门也能下此狠手,真是丧心病狂,天理难容,今天我要为那些因为你而枉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渭清源见秋怀慈将他算计宗门的罪行说的如此清楚仔细,大吃一惊,不禁讶然问道:"渭宁,他都跟你说了?"

    秋怀慈哂了一声,不屑地道:"你绑架了上官怜儿,以此要挟渭宁,渭宁为了师妹的安全,他自然不敢跟我说实话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他跟我说的那套说词,一定是你教给他的吧!可惜,那套说词里面却是千疮百孔,漏洞百出,因此,对于渭门发生的事情,我即使没有亲见亲听,但我只需静心细想,大致情行,我也能够揣摩出个一二来!"

    渭清源自负聪明,自认为计划天衣无缝,他一时想不明白他的谋划究竟是哪里出现了纰漏了,一时好奇,忍不住问道:"什么漏洞?"

    "你的计划之中,其实,漏洞多的去了。”

    秋怀慈不屑地说道:“ 首先、魔门阴使月媚儿潜入渭门夺宝,自然是不想世人知道他们的诡计,那么,对于渭门,他们自当杀人灭口,以绝后患,而作为知道渭门一切秘密的渭门少主渭宁,必是其追杀的重点,可是,渭宁在渭门门破之时,不但全身而退,而且,还能不远万里安然无恙地抵达天守向我报信,这也太反常了些,出现这么大的纰漏,难道一向谨慎精明的魔门突然就心瞎眼瞎,没有发现端倪来吗?”

    “秋怀慈,你才心瞎眼瞎了呢!”

    云舒儿见秋怀慈开口辱骂她的魔门,不由瞪着秋怀慈,不满地斥责起来。

    秋怀慈一愣,见云舒儿冲着她蹙眉瞪眼,一脸的气愤,连忙一笑,柔声道歉:“对对对!是为师心瞎眼瞎,说错话了!”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脸去,不再理睬秋怀慈。

    渭清源一心想要知道秋怀慈究竟是如何窥破计谋,怀疑到他的,见云舒儿一闹,打断了秋怀慈的话头,连忙追问:“秋怀慈,你继续说,你究竟是如何看出我的破绽来的?”

    秋怀慈又转头对渭清源续道:

    "其次,渭门门破,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根据玲珑仙子与渭门的盟约,以及,渭宁的实际情况,我本想将他留在天守,安身立命,可渭宁却以师妹上官怜儿失踪为由加以拒绝,我一时好心,便要派人帮他寻人,可是,在渭宁的神情之中,居然闪过一丝犹豫,那么,按照常理,亲人失踪,焦急万分,自是希望有人相助,尽快找到亲人了,那么,渭宁为何却要犹豫呢,想来,这中间必定另有隐情;

    第三、渭门被破 ,乃是因为渭宁中了月媚儿的美人计,引狼入室所致,而作为一个男人,贪恋美色,贻害宗门,实乃德行有亏,为人诟病,自内心来讲,自是羞愧内疚,极力回避,可是,那日,渭宁来向我报信,当他在讲述他与月媚儿之事之时,却是神态坦然,论述甚细,好似在讲解别人的故事一般,其表现实在是反常之极,也不得不让我心生疑惑,多出一些想法来。”

    渭清源问道:“秋怀慈,即使让你看出了一些端倪来,你又怎么确定渭宁上得天守,乃是一个阴谋,到最后,又怎么会怀疑到渭某的身上的?”

    秋怀慈冷笑道:

    “道理很简单,三件事情,看似凌乱,细看其实是有关联的,将它们串起来,它压根就是一个密丝无缝的大阴谋:

    第一,渭宁之所以不愿我们插手帮他寻找师妹上官怜儿,那有因为上官怜儿已经被人挟持,让他心存顾忌,他只能听从那个布局之人的命令;

    其次,渭宁能够在月媚儿等人的袭击之下得以安然无恙,乃是有人故意保他,让他平安上得天守,给我报信,让玄门与魔门之间,引发大战,好让那个布局之人于中牟利;

    第三、渭宁在跟我讲述他与月媚儿的情事之时,神态之所以那么坦然平静,就像梨园弟子在念唱词一般,那是因为他的师妹上官怜儿被人劫持,他被逼的不得不这么说。”

    秋怀慈停顿一下,才道:"嘿嘿!至于后来,我为什么会怀疑到你渭清源的头上,那是因为我自渭宁的口中听了你的蜀山师姐的事情,

    根据江湖经验,当时,我脑中念头一闪,你既然可以被你的那个蜀山师姐迷得说出渭门的秘密,那么,你也有可能与她同流合污,监守自盗,而事实证明,我当时的揣测与判断是对的,不是吗?”

    渭清源听了秋怀慈的分析,愣了一下,暗叹一声,点头叫道:“秋怀慈,你果然有些手段,不简单啊!”

    秋怀慈点点头,冷冷地说道:“渭清源,秋某已经言之无遗,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了,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安心上路了!”

    渭清源一怔,脸色一变,勃然大怒,咬牙呵斥道:“秋怀慈,你休要猖狂,你的手段的确了得,但渭某也不是吃素的,想要杀我,没有那么容易!”

    渭清源说罢,将长剑在面上一横,他咬破舌头,将长剑上喷了一口鲜血,他的长剑上登时燃气了蓝色的火焰来。

    秋怀慈眉头微蹙,心中暗凛,溶血邪法,以血祭剑,魂剑合体,殊死一搏,倒也不容小觑啊!

    云舒儿见之,惊诧地叫道:“咦!秋怀慈,他会玩火!”然后,冲着渭清源,兴趣盎然地问道:“喂!大坏蛋,既然你会玩杂耍,那你会喷火吗?”

    渭清源听了云舒儿的问题,居然把他的神技当成了大街上的杂耍了,一愣,又是好笑,又是可气,他哼了一声,纵身跃起,长剑挽了一个剑招,在空中绘出了一道蓝色焰火,大吼一声,长剑下劈,临空斩向秋怀慈的脑袋。

    秋怀慈冷哼一声,搂着云舒儿飘身而退,避开了渭清源的蓝剑,他右手的长剑向渭清源一指,剑网上的那些长剑,纷纷飞离了剑位,自四面八方鱼贯着向渭清源攻杀而去。

    渭清源见了那些攻杀而来的长剑,神色一凛,连忙挥剑抵挡,一会,秋怀慈的长剑蜂拥而至,越来越多,他只能咬紧牙关,殊死抵抗,只见一团蓝色的火焰在空中闪烁着,其中,还伴随着当当当的脆响,每一声声响之后,就会飞溅着金色的火花。

    云舒儿见秋怀慈的长剑疯狂地攻杀着渭清源,长剑太多,渐渐地将渭清源包裹住了,竟看不见了渭清源的本人了,那样子就像在水里扔了一颗鱼食,有许多的小鱼正围着鱼食,疯狂地在吃着鱼食儿,只见鱼儿,不见鱼食。

    云舒儿想看烟花表演,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地问道:“秋怀慈,他怎么还不喷火呀!”

    秋怀慈专注地盯着场中的打斗,嘿嘿一笑,喃喃地道:“徒儿,凡事要有耐心,仔细看,好戏就要开场了!”

    这时,

    ‘嘭’的一声,一声巨响,

    场中突地有一团蓝色的火焰爆炸开来,惊雷似的,弄得火光四射,那焰火一炸,居然震退了那些围攻的长剑来,而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一个瘦长的身影,窜出了剑团,跃向地面。

    云舒儿一怔,既然咯咯一笑,兴奋之极,拍掌叫道:“秋怀慈,快看,快看,喷火了,喷火了!”

    秋怀慈应了一声,连忙冲着渭清源逃跑之中的背影,将手中的长剑一掷,长剑飞了出去,追上了渭清源,噗的一声,插进了渭清源的背脊里,剑尖透胸而出。

    渭清源惨吼一声,身子向前一个扑倒,头下脚上地自空中直往地上栽去,转瞬,就栽倒在地,将地上砸出一个巨坑来。

    秋怀慈一剑制敌,见渭清源重伤之后,又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估计恐怕没有什么活头了,但他依然不放心,捏指成剑,向着地面一指,空中的那些长剑登时形成一阵剑雨,剑雨就像漫天的流星一般,向着渭清源轰去,只听得轰的一声,凌厉的剑气将渭清源跌落的那片山头轰的草木俱毁,砂石飞溅。

    秋怀慈手指又是一指,空中又有一阵剑雨,轰向渭清源,将整个山头夷为平地。

    秋怀慈手指依旧向下一指,将空中所剩之剑,再一次轰向了渭清源,原来有着山坡的那个地方,方圆数里,就只留下了一个灰色的巨坑了。

    秋怀慈搂着云舒儿飘身下降,伫立在离巨坑不过数丈的上空,仔细地向巨坑里探查。

    云舒儿也探头向着巨坑里查看,除了灼黑的石头泥土,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说道:“秋怀慈,就算是一个蚂蚁都要被你斩成肉酱了,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还会活下来呢?”

    秋怀慈道:"这个人很厉害,咱们得小心一点!"

    云舒儿哂的一声,叫道:"厉害个屁,一下就被你杀死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秋怀慈感叹道:"他能挡住了我的三百八十三剑,论武功,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更重要的是,此人城府甚深

    ,阴险狡诈,他有可能会使用了什么特殊的保命手段,从而逃过了我的追杀。"

    云舒儿问道:"你怎么知道?"

    "感觉!"

    秋怀慈随口回答。

    云舒儿对秋怀慈这模凌二可,敷衍了事的回答甚是不满,翻了一个白眼,瞪着秋怀慈,恼怒地骂道:"秋怀慈,我感觉你就是一头蠢猪!"

    秋怀慈瞥了云舒儿一眼,亦知这个小女孩对他逼死她娘亲之事耿耿于怀,恨意难消,故意寻找一切机会,骂他怼他,找他不痛快,但他亦不以为意。

    秋怀慈又仔细探查了一片巨坑,然后,点点头,说道:"咱们走吧!"身子一闪,便带着云舒儿离开了。

    好一会。

    在云端之中。

    云舒儿轻‘啊’一声,伸手拍着嘴巴,哈欠连连,挣扎着抬起沉重的眼皮,探头瞅着脚下,有些不耐烦地问道:“秋怀慈,你不是说有稀奇要看吗?怎么等了这老半天了,也没有看到稀奇呀?”

    秋怀慈见云舒儿眼皮惺忪,睡意来袭,便轻声一笑,说道:“你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待会稀奇来了,为师就叫醒你。”

    云舒儿点点头,即而,又连忙摇了摇头,叫道:“不!我要看稀奇!”说罢,她将头靠在秋怀慈的肩膀上,兀自强撑着,但过得片刻,终究是熬不住了,眼皮一阖,就睡了过去,鼻翼煽动,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秋怀慈温柔一笑,爱怜地瞅了云舒儿一眼,为了让云舒儿睡的舒服一些,他双手横抱,将云舒儿的脸儿靠在怀里,让她像小猫似的卷缩着,并且,暗使神通,使云舒儿的周身裹上无形的真气,让她免受风寒的侵袭。

    “姑姑,舒儿!一一一一”

    “大小姐,小殿下!一一一一”

    一会,

    下方,自远处,亦有二人飞掠而来,这二人满身血污,已经看不清自身衣服的颜色来。

    走在前面乃是刀异南,紧跟其后乃是耶律塔塔。

    耶律塔塔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就是他的妻子慕容柳柳。

    慕容柳柳窝在丈夫的怀中,双眼紧闭,不知生死。

    刀异男与耶律塔塔一面飞奔着,一面四下眺望查看,一面叫喊着,声音尖锐惶急,在旷野之中传至悠远,甚是醒耳。

    秋怀慈手指打了一个法诀,将刀异男二人叫喊的声音屏蔽了,不让沉睡之中的云舒儿受到一丝惊扰。

    刀异男与耶律塔塔老远就发现了这边的异样来,亦向这里飞奔而来,当他们来到了巨坑前,便站在坑边,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心中甚是惊惧与忧郁。

    刀异男与耶律塔塔对视一眼,连忙在坑边周边仔细搜索了一遍,转瞬,聚在一起,耳语了几句,向西掠去,叫喊着,一路搜索着,寻找着凝玉夫人母女。

    秋怀慈目送着刀异男等人离去,想起他们那心急如焚的样子,低头瞅了一眼怀中酣睡如泥的云舒儿,暗叹一声,心中涌起了一丝怜惜来。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秋怀慈搂着沉睡的云舒儿,在空中又等了一会,见巨坑之中,一直没有出现一丝异状来,犹疑一下,就身子一闪,终究离开了。

    那个让渭清源陨落的巨坑之中,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异样,除了裸露的泥沙,就是泥沙,但是,这般的,一日过去,突地有一只穿着衣服的长臂猿猴自西面飞掠而来,后面跟了一群尤猪。

    长臂猿猴跑到了巨坑前,站在了坑边,冲着尤猪就是一声尖锐的嘶叫,伸手指了指坑内。

    尤猪们便跳进了坑内,向着坑内往下就是一阵疯狂的掘土,一时,泥沙飞扬,坑底越来越深,一会,在坑内就露出一个纯白色的圆形的瓷罐来,那瓷罐成球状,表面光洁,看不出一丝缝隙来。

    长臂猿猴见到了瓷罐,又是一声尖叫,待得尤猪们退出了深坑,它便跳进了深坑,将瓷罐抱出了深坑。

    长臂猿猴将瓷罐抱到了一个平坦的地方,自衣兜里掏出了一张道符来,贴在了瓷罐上,然后,带领尤猪们退开,躲得远远的。

    道符闪烁着金光,待得金光消逝了,瓷罐就像气球一样,鼓了起来,变大了千倍万倍,待到浴桶般大,瓷罐表面就出现了密碎的裂缝来,当那些缝隙连接在一起了,随着哐当一声,瓷罐就碎了,而在那瓷罐之中,居然卷缩着一个人来,只见此人胸口插着一把长剑,一身的鲜血。

    此人正是渭清源。

第一百四十六章:可敢比试?(搞笑1)

    云舒儿眼皮动了一动,终于睁了开来,她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直了上身,打了一个哈欠,手臂一举,舒展了一下身子,神情微愣,待得彻底醒过神来,才知自己正坐在秋怀慈的怀里,她四下一瞥,惊讶地问:"秋怀慈,我们这么会在这里呀?"

    此刻,

    秋怀慈搂着云舒儿,正坐在一个山坡的露天石上,四周山峦树木,薄雾缭绕,在鹤鹭晨鸣之中,旭日初升,将那东方天际的云朵,染的赤红,绚丽多姿,美轮美奂。

    秋怀慈温柔一笑,说道:"因为你睡着了,所以,为师就抱着你在这里休息一下。"

    云舒儿脑瓜子一转,想起一些事情来,忙问:“秋怀慈,你不是要带我看稀奇吗,稀奇呢?"

    秋怀慈笑道:"渭清源,那个大坏蛋真的被为师一剑杀了,他再也没有活过来,所以,没有什么稀奇可看了。"

    云舒儿一愣,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疑惑地问:"渭清源那个大坏蛋真的被你杀了,他真的死了?"

    秋怀慈点点头,笃定地道:"真的死了,没骗你,骗你是小狗!"

    云舒儿瞪着秋怀慈,连忙纠正:"你才是小狗呢!"

    秋怀慈一愣,连忙一脸赔笑着点点头:"对对对,我要是骗了你,我是小狗,我是小狗,这样总可以了吧!"

    云舒儿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秋怀慈问道:“你还要睡吗?”

    云舒儿摇摇头。

    秋怀慈便抱着云舒儿,站起身来,道:“那咱们就走吧!”

    云舒儿警惕起来,连忙问道:“秋怀慈,你要带我去哪里?”

    秋怀慈回到:“回天守!”

    云舒儿神色凝滞,即而,摇摇头,苦着脸,用带着哭腔地声音,大声叫嚷了起来:“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天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秋怀慈断然道:“你必须跟我去天守!”

    “不不不!我不去天守,我不去天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去找娘亲,我要去找娘亲!”

    云舒儿见秋怀慈要将她挟持去天守,急了,叫嚷着娘亲,但即而,想起娘亲已经惨死,一时,惊惶无依,伤心欲绝,不由得哇的一声,珠泪滚滚,嚎啕大哭起来。

    秋怀慈见云舒儿又哭了,有些心慌,连忙又坐了下来,不停地给她擦眼泪,一面柔声劝慰,但见云舒儿越哭越厉害,劝止不住,一时没撤,只得默然,心中黯然。

    云舒儿声嘶力竭地大哭着,一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出现咳嗽干呕的现象。

    秋怀慈愣了一会,又对云舒儿柔声哄劝起来,一手给她抹眼泪鼻涕,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云舒

    儿这般地痛哭了一会,终究哭累了,哭声渐渐地变的微弱起来,哭泣不再激烈,如此,又过了一会,哭声终究是停止了,她站在秋怀慈的怀里,不停地抽噎着,一愣一愣的,神色有些呆滞。

    一会,云舒儿低着头,抽噎着问:“秋怀慈,你把我娘亲弄到哪里去了?”

    秋怀慈暗叹一声,轻声说道:“我已经寻了一个好地方,把你娘亲安葬了,你放心吧!”

    云舒儿又流泪了,抹着眼泪,喃喃低语:“秋怀慈,你逼死了我娘亲,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莫名地一阵抽搐,哀伤不已,他搂住云舒儿,将脸靠在云舒儿的脑门,叹息一声,声音异常温柔地说道:“好孩子,娘亲虽然不在了,但是还有师父,你放心,今生今世,师父都会疼你爱你的,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的,谁要是胆敢欺负你,为师就杀了他!”

    秋怀慈说罢,脸上显出了坚毅的神色,眼中充满了凌厉的杀意来。

    云舒儿突地双手在秋怀慈的胸口极力一推,身子后退,离开了秋怀慈的怀抱,距离秋怀慈一丈之距,站在那里,瞪着秋怀慈,气呼呼地叫嚷道:“不!你是逼死我娘亲的大坏蛋,我恨死你了,我绝不会拜你为师,我娘亲虽然死了,但我还有爹爹,我要去找我爹爹,我要去找我爹爹!”

    秋怀慈心中又是一声叹息,定定地瞅着云舒儿,一时不知该如何跟她说话。

    云舒儿见秋怀慈不说话,不知秋怀慈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心中忐忑,她那一对睫毛又翘有长的大眼眸子不停地眨呀眨的,小脑袋里念头急转。

    一会,

    云舒儿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秋怀慈,咬牙切齿地叫道:“秋怀慈,我爹爹的法术很厉害的,比你厉害多了,乃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我劝你你赶快放我回去,否则,让他知道你欺负我,他一定会将你大卸八块,扔去喂王八的。”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之言,一怔,神色一个凝滞,甚是好笑,因为这可能是他此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来威胁他,而且还是一个孩子。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那挑眉瞪眼,神气嚣张的样子,真是率真可爱之极,一时不但不生气,心里反而对云舒儿是愈发地喜欢,愈发地怜惜了。

    秋怀慈忍住了笑,面淡如水,淡然说道:“是吗?既然你爹爹那么厉害,那又是谁整天在家里冲着别人嚷嚷,说要打败秋怀慈,要当天下第一的呢?”

    云舒儿一愣,神色凝滞,瞪着秋怀慈,一时不知如何反驳秋怀慈。

    秋怀慈继续说道:“徒儿呀!如果为师不是天下第一,你即使打败了为师,那你又怎么会成为天下第一呢?”

    云舒儿思忖一下,突地气急败坏地叫道:“秋

    怀慈,你耍赖,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

    “因为为师是天下第一呀!”

    秋怀慈笑道,说罢,脸颊微热,暗想他这么说是不是太不要脸了,唉!没办法呀!谁叫这个孩子服力不服理,吃硬不吃软呢!

    云舒儿又愣了一下,便冲着地面喷了一口口水,一脸不屑地叫道:“我呸!秋怀慈,你吹牛皮,我家里一定藏有你的奸细,所以,你才会知道我的事情的,你说呀?”

    秋怀慈面对云舒儿的质问,见她桀骜不驯,心里在想着,看来要想让这个小魔女心甘情愿地跟着他,那是万万不能的,到时候,恐怕还得采取非常手段,用非常之法才行啊!

    云舒儿见秋怀慈不说话儿,她眼珠子一个骨碌,便语气放缓,说道:“秋怀慈,你、你就算是天下第一,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打败你的,我、我一定把你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

    秋怀慈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办,不愿在这里跟云舒儿斗嘴浪费时间,便起身上前,伸手牵住躲闪的云舒儿,笑道:“徒儿,你想要打败师父,那是好事,但是,这一切都要等你长大了再说,咱们现在走吧!”

    云舒儿仰脸瞪着秋怀慈,叫道:“你不相信我!”

    秋怀慈连忙点头:“相信、相信!”

    云舒儿依旧甚是不满地叫道:“秋怀慈,你是不是在敷衍你,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打败你?”

    秋怀慈爱怜地捏捏云舒儿粉嫩的脸蛋,嘿嘿一笑,点头不迭:“相信、相信!”

    云舒儿甩开秋怀慈的手掌,气愤地叫嚷起来:“秋怀慈,你还是不相信我,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咱们现在就来比试比试?”

    云舒儿说罢,退在一边,摆出一个招式。

    秋怀慈见云舒儿摆出一副那要跟他打架的架势,一脸的认真,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声,便双手叉腰,微躬着上身,定定地盯着云舒儿,沉声问道:“小丫头,你究竟想要怎样?”

    云舒儿思忖一下,说道:“秋怀慈,你想要当我师父也行,但是,你必须先得打败我,让我心服口服,否则,我不服,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服!”

    秋怀慈见云舒儿的神色之中,甚是自信,且话中带激,心中一动,他一时兴致盎然,倒想看看云舒儿究竟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便笑问道:“小丫头,你是不是学了什么厉害的法术,所以,想要跟我比比呀?”

    “对!”

    云舒儿略一迟疑,然后,一脸自信,笃定地点点头,挑衅地叫道:“秋怀慈,你敢跟我比试比试吗?”

    云舒儿眉头一竖,目光灼灼地瞪着秋怀慈,表情肃穆,小小儿童,身上倒是颇有一丝英气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师徒比试(搞笑2)

    秋怀慈早就听说云舒儿在家里古灵精怪,花样百出,小小年纪,在父母名师的熏陶教导之下,很是老辣狡猾,智慧不输成人,现在见她不停挑衅,奇心顿起,倒是真的想要看看,面前这个小丫头究竟会耍出什么花样来。

    秋怀慈欣然一笑,点点头,问道:“好吧!比就比,为师要是不把你打趴下,恐怕你是真的不甘心啊!”

    云舒儿叫道:“秋怀慈,你不要说大话,还没有比试,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秋怀慈道:"嗯!谁输谁赢,的确要比试之后才知道,徒儿,你说说,你想怎么比试?"

    云舒儿道:"我是小孩子,而你却比我大了几百岁,你是大人,你不能以大欺小,所以,你得听我的安排,那样才公平。"

    抢占先机,果然是早有预谋啊!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对,师父不能欺负徒弟,一切都听你的。"

    云舒儿连忙挑眉瞪眼,进行纠正:"秋怀慈,你要不要脸,我们还没有比试,还没有分出胜负,我还不是你徒弟,你不许这么叫我!"

    秋怀慈连忙举手投降,赔笑道:"好好好,暂时不叫,暂时不叫!"

    云舒儿又提醒一句:"记住,不许耍赖哟!"

    "嗯!好的,谁耍赖,谁是小狗。"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好了,那你快点告诉为师,你要怎么比试!"

    云舒儿见秋怀慈又提‘为师’二字,心中不满,又想怼人,但转念一想,就忍住了,她四下一瞥,指着远处一个山顶比较平坦的山坡,说道:“你带我过去!”

    秋怀慈便抱起云舒儿飞身越到了云舒儿指定的山坡上。

    云舒儿双脚一落地,就在山顶四处仔细地勘察了一下地形,然后,自储物袋里掏出一个乌黑的木簪子来,在一个略略平整的地方,画了一个圆圈,便指着圈内,对秋怀慈叫道:“你、站那圆圈里面去,我不叫你,你不许乱动!”

    秋怀慈笑问道:“徒儿,你想干嘛?”

    云舒儿解释道:“秋怀慈,你是一个修炼了几百年法术的老妖怪了,而我只

    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我就算再怎么修炼,法术就算再高,那也是比不过你的,所以,咱们只能斗智不斗力,是不是呀!”

    “嗯!你说得对!咱们就该斗智不斗力,那样才算公平!”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那你画了一个圈圈,又是什么意思呀!”

    云舒儿反问:“秋怀慈,你学习过如何破解阵法吗?”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为师博闻广记,学富五车,诸子百家,皆有涉猎!”

    云舒儿道:“我曾经跟我爻三伯伯学习过一套阵法,是专门用来围困敌人的,我现在就将它排布出来,你敢站到我的阵法里去吗?”

    云舒儿眼中满是期待,她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藏在背后的手掌都攥了起来,心里甚是紧张。

    “啊!徒儿,你学过阵法呀!哦!小小年纪,学之无类,不简单嘛!嗯!我试试!”

    秋怀慈笑着说道,即而,就走了过去,老老实实地站在圆圈里。

    云舒儿便以圆圈为中心,在秋怀慈的身边,画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图案,那些图案层层相叠,将秋怀慈围困了一个严严实实,接着,她又掏出几十支小布旗来,小旗上画着一个白色骷髅头,她围绕着秋怀慈的周身将小旗看似杂乱无章地插在各个角落,然后,瞅着图案,满意地一笑。

    秋怀慈仔细地看了一下图案,说道:“徒儿,你这是什么阵法,能困住人吗?”

    云舒儿怕言多有失,便忍住了要说话的冲动,不去理睬秋怀慈,她咬破手指,在每一面小旗上印了一下,抹上一点鲜血,然后,退到远处,挺直身子,双手合什,眼睛微闭,口里念念有词,但念完一遍咒语,睁眼一瞅,却见地上的图案并没有出现异样来。

    云舒儿一怔,脸有惊诧之色,既然,连忙又照旧地念起咒语来,但念完了一遍,图案还是没有异样,阵法还是没有启动起来。

    云舒儿脸色一变,急了,连忙又重新默念起咒语来。

    秋怀慈见云舒儿一脸紧张,急的额头都见汗了,柔声笑道:“徒儿,是不是忘了咒语,记不全了,不着急,不着急,慢慢想,想好了再来启

    动阵法,为师等着。”

    云舒儿见阵法无法启动,丢丑出糗,心急如焚,暗自生气,听得秋怀慈说话,不识好心,反而觉得秋怀慈是在说风凉话,在讥讽于她,不由得瞪着秋怀慈,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呵斥道:“不许笑,不许说话!”

    秋怀慈笑容一敛,无奈地摇摇头,不吭声了。

    云舒儿站在原地,搔着后脑勺,歪着脑袋,眉头紧蹙,嘟着小嘴,很是认真地思索着。

    片刻,

    云舒儿眉头一挑,眼眸一亮,脸上露出了喜色,又连忙双手合什,微闭眼睛,念起咒语来,这回咒语待得念完,只见插在秋怀慈身边的地上的那些小旗突地闪烁着金光,即而,小旗上的那些金光竟将那些链接小旗的图案线条也给引亮了,金光闪烁了三下,图案线条上的金光突地冲天而起,形成了一道道的光墙,阵法即成,那些光墙互相联接,形成了一个鸟笼似的,登时将秋怀慈围困了起来。

    秋怀慈瞅着光墙,瞅着云舒儿的眼中,满是嘉许之意,欣然一笑,点头夸赞道:“好好好!徒儿,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能够启动一个复杂的阵法,真是厉害呀!”

    云舒儿没想到自己真的把一个阵法给启动了,一怔,有些不相信地盯着阵法,双眼流光溢彩,一脸兴奋,即而,心情亢奋,忍不住蹦跳了起来,双手一挥,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秋怀慈笑问道:“徒儿,既然你的阵法已经启动了,那为师应该怎么破阵呀?”

    云舒儿神色一敛,连忙收起兴奋之情,说道:“秋怀慈,我限你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你能自这个阵法里走出来,我就拜你为师,跟你去天守。”说罢,又增了一句:“不许用法力,不许耍赖哟!”

    秋怀慈点点头,便瞅着阵法的光墙,开始移动脚步,进行破阵。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在阵法里东张西望的,慢吞吞地移动脚步,一副瞻前顾后谨慎小心的样子,她咧嘴一笑,突地手臂向秋怀慈的头顶一抛,扔出了一个就像围棋棋子一样的黑色小石子,那石子飞到了空中便闪烁了三下,个儿突然变大了千倍万倍,变成一个水缸般大,临空向秋怀慈的脑袋砸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镇魂神石(搞笑3)

    秋怀慈抬头瞅见了那砸向他的黑色巨石,亦知那是一件法器,而且是一件极极厉害的法器,连忙双脚扎了一个马步,双臂一抬,咬紧牙关,硬生生地伸手接住了砸向他头顶的黑色巨石。

    秋怀慈抬手接住了巨石,本想将石头扔在了地上,谁知黑色巨石居然含有一股黏性,他的手掌待得一碰上石头,登时,便被石头给粘住了,甩也甩不了,而且,那石头尤如山峰,沉重无比,一时压得他不动了。

    云舒儿见秋怀慈试了几下,都没有甩开石头,后来干脆就放弃挣扎,站住身子不动了。

    云舒儿便走近秋怀慈,斜着上身,歪着脑袋,眼睛忽闪忽闪的,仔细地盯着秋怀慈,一脸关心,小心翼翼地问道:"秋怀慈,你怎么样了?"

    秋怀慈一脸苦笑,叹息一声,黯然说道:“徒儿,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这么阴险狡猾,诳我入阵,用法器砸我,为师一不小心就着了你的道了,你可真是厉害啊!”

    “秋怀慈,这不是阴险狡猾,这是绝顶聪明!”

    云舒儿哼了一声,连忙气急败坏地进行纠正,她见秋怀慈这么说话,许是真的被压得妥妥的了,愣了一下,于是,直起腰来,异常兴奋地拍拍手掌,蹦跳一下,齿贝一露,声音清脆,咯咯咯地欢笑了起来,兴高采烈地叫道:“秋怀慈,怎么样,你输了吧!”

    秋怀慈见了云舒儿那天真烂漫、得意忘形的样子,忍住了笑,抬头瞅了一眼压着他的黑色石头,苦拉着脸,问道:“徒儿,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呀,怎么这么沉,都快要压死为师了!”

    云舒儿笑容一敛,控制一下激动的心情,便定定地站在秋怀慈的面前,摇晃着上身,一手负背,一手指着石头,嘻嘻笑道:“这些石头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叫邋遢上人的老神仙,那年来我家做客,送给我的礼物,他说是这棋仙王恩的围棋棋子,叫做镇魂石,一颗棋子有……,哎呀!总之是很重啦,比山还重,是专门用来镇压做乱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的,没想到今个儿却会用到你这个笨蛋的身上,怎么样,你现在被压的舒服吗?”

    云舒儿笑眯眯地,还很郑重地补问了秋怀慈一句。

    秋怀慈却淡然一笑,说道:“徒儿,你休要得意,我还没有被你压死呢,我现在已经看出你这阵法的破绽来了,我现在就扛着你的这块大石头,走出你的阵法,只要我在一炷香之内走出你的阵法,那我就还不算输。”

    秋怀慈说罢,举着巨石,双脚一迈,踏左踏右的,在阵法里走动了起来,速度不算太慢。

    云舒儿见秋怀慈举着石头真的在阵法里走动了起来,倒怕他真的走出了阵法,神色一敛,急了,连忙又自储物袋里一掏,又在秋怀慈的头顶一扔,口里大叫了一声:“着!”一颗纯白如玉的镇魂石在空中变大之后,急速砸下,轰的一声,叠在了秋怀慈举着那块镇魂石之上

    ,连着前一块镇魂石,镇压着秋怀慈。

    云舒儿又拍拍手掌,眉开眼笑地说道:“秋怀慈,算你走运,这些压着你的只是镇魂石的自身重量,若是我法术高强的话,本殿下我早就压死你了!”

    秋怀慈‘哎呀’一声,惨呼了起来,一时举着二块镇魂石,被压得双脚颤抖,迈不动步,歪嘴呲牙,愁眉苦脸地叫道:“徒儿,你怎么还有镇魂石呀!”

    云舒儿见了秋怀慈那狼狈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开心,瞅着秋怀慈,哈哈一笑,还不忘奚落一下,笑嘻嘻地问道:“秋怀慈,你真的是天下第一吗?”

    秋怀慈摇摇头,瞅着云舒儿,一脸谄笑,恭敬地说道:“徒儿,为师现在都被你给拿住了,哪敢自称天下第一,你才是天下第一,你才是天下第一!”

    “不不不!我现在还是小孩,我现在还成不了天下第一,不过,我爹爹要我将来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的,还要我,还要我征战四海,一统天下,总之,要这天底下的人都听我的,不听我的,我就打他,一直打得他听我的为止!”

    云舒儿心花怒放,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老气横秋地畅谈理想,即而,瞅着秋怀慈,嘻嘻一笑,啧啧地叫道:“不过,秋怀慈你真的成不了天下第一,因为你太笨了,居然会被小孩子骗了,你真是太笨了,唉!……”

    云舒儿说罢,还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哈哈哈!这个小丫头片子,实在太有趣了,看来这个徒弟收得值了!

    秋怀慈见云舒儿摇头晃脑,怪腔怪调地说话,说书似的,俏丽可爱的脸上,满是嚣张得意,他心里别提有多喜欢了,他咬牙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秋怀慈垂眉低目,装出一脸苦哈哈的样子,恳求道:“徒儿呀!你的这些镇魂石实在是太重了,压得为师腰酸背疼的,动弹不得,难受死了,你能不能行行好,放了为师呀?”

    云舒儿神色一敛,警惕心起,断然拒绝,双手叉腰,摇着脑袋,连续叫嚷:“不行、不行、不行!!!”

    秋怀慈怯怯地问道:“徒儿,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嘛?”

    云舒儿眉头一竖,脸上露出恨意来,指着秋怀慈,叱道:“秋怀慈,你逼死了我娘亲,你是我的仇人,我恨死你了,我要杀了你为我娘亲报仇!”

    秋怀慈一愣,连忙一脸愁苦,哀哀地叫道:“徒儿,为师虽然有错,但真正杀死你娘的乃是渭清源那个大坏蛋,你、你能不能原谅为师,放为师一马,不要杀我好不好嘛!”

    “不行!”

    云舒儿咬牙切齿,斩金截铁地叫道:“秋怀慈,虽然渭清源是大坏蛋,但你也不是好东西,你若不是执意要杀我,我娘亲怎么会死,我一定要死了你,为我娘亲报仇!”

    云舒儿说罢,又在储物袋里掏出一颗镇魂

    石来。

    秋怀慈眼睛都直了,羡慕地问:“徒儿,你究竟有几颗镇魂石?”

    “三颗、就三颗了!”

    云舒儿伸了三根手指头,即而,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好好地跟秋怀慈说话,将脸一板,装出凶恶来,恶声恶气地大声叫道:“不过,有三颗就足够了,看你被二块镇魂石压得腿都发抖了,我要是再把这颗石子扔出去,不把你压死才怪!”

    云舒儿言毕,手臂冲着空中,用力一挥。

    秋怀慈将头一侧,闭上了眼睛,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但过了一会,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变来,便连忙睁开眼睛,瞅着云舒儿,停顿一下,讶然问道:“徒儿,你怎么不扔呀!”

    云舒儿思忖一下,忐忑地问道:“秋怀慈,你若是被压死了,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秋怀慈一脸凄惨地喃喃说道:“一条被车子碾碎的变成肉酱的狗!”

    云舒儿身子一颤,脸色微变,她瞅着秋怀慈那俊朗的脸,一想到待会秋怀慈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变成了一堆血肉了,这也太残忍狠毒了吧!

    云舒儿突地心中不忍,手臂又向空中挥舞了几下,作势欲扔,但试了几下,终究没有将镇魂石扔了出去。

    云舒儿轻轻一声叹息,居然将镇魂石收进储物袋里,对秋怀慈语气落寞地喃喃说道:“秋怀慈,我没有杀过人,我不想杀人,我怕!”

    秋怀慈一愣,问道:“你、真的不杀我为你娘亲报仇了?”

    云舒儿摇摇头,歪着脑袋,一脸的索然无趣,喃喃地说道:“秋怀慈,我只是一个孩子,我没有杀过人,我下不了手!”

    秋怀慈一怔,心头一暖,瞅着云舒儿的眼神之中,满是嘉许与欣慰。

    云舒儿说道:“秋怀慈,我不管你了,我要走了,我要回家找我爹爹去了!”说吧,四下一瞥,转身就要寻路下山。

    秋怀慈一愣,连忙叫喊:“徒儿,你不能走,你快回来!”

    云舒儿停住脚步,回转身来,指着秋怀慈,气恼地叫道:“秋怀慈,我都不杀你了,你还叫我干嘛!”

    秋怀慈笑道:“徒儿,你家里出了内奸,你就这么贸然回去,你不怕被他们抓住吗?”

    云舒儿一愣,思忖一下,摇了摇头,叫道:“不怕!我有办法的,我可以像戏文上一样,进行乔装改扮的,偷偷地回去呀!”

    云舒儿说罢,再不理睬秋怀慈,转身继续寻路下山,脑中念头一闪,口中大声叫道:“秋怀慈,我放了你,你以后不许再来抓我哟!”

    云舒儿快步疾行,但走了一小段路,衣领突然被拽住了,她连忙回头一瞥,一怔,即而,‘哎呀’一声,退后几步,指着面前之人,大惊失色地叫道:“你、你、你!……”

第一百四十九章:冰中之魄(搞笑4)

    秋怀慈笑容满面,目光温柔地盯着表情呆滞地瞪着他的云舒儿,伸手握住云舒儿一只手掌,将二颗拇指般大的镇魂石塞在云舒儿手中,笑道:“徒儿,你的宝贝不要了!”

    云舒儿瞪着秋怀慈就像碰见了厉鬼似的,突地‘啊’地一声,甩开秋怀慈的手掌,转身向着山下,迈开二条小腿,就是一阵狂奔,但且走了几步,眼前一闪,便被秋怀慈挡住了去路。

    秋怀慈眉目含笑,面目慈祥地柔声问道:“徒儿,你跑的这么急,不怕摔着吗?”

    云舒儿双手推搡着秋怀慈的胸脯,扭着身子,自秋怀慈的怀里,挣扎下了地,咬牙切齿地在秋怀慈的腹部狠狠地捶了几下,瞪着秋怀慈,气急败坏地叫道:“秋怀慈,你说话不算数,你这个大坏蛋,我都不杀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抓我呀!”

    云舒儿不停地拍打着秋怀慈那想要搂抱她的手掌。

    秋怀慈笑问道:“徒儿,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云舒儿指着秋怀慈,气愤地叫道:“秋怀慈,你说话不算数,你这个大坏蛋,我刚才都放过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抓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秋怀慈笑道:“徒儿呀!你的阵法都被我破了,这么能说是为师输了呢?”

    云舒儿瞅了一眼山坡,见自己布置的阵法亦然消失不见了,一愣,瞪着秋怀慈,惊讶地叫道:“秋怀慈,你刚才压根就没有被我的阵法困住了,是不是呀!”

    秋怀慈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一怔,有一阵强烈的被戏耍的感觉,瞪着秋怀慈,气急败坏地叫道:“秋怀慈,你就是一个大坏蛋,大骗子!”

    秋怀慈笑道:“有其徒必有其师,谁让你先骗我了!”

    云舒儿一下就不说话了。

    秋怀慈笑问道:“徒儿,你输了,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心甘情愿地叫我师父了吧!”

    云舒儿目光闪烁地瞅着秋怀慈,咬着下嘴唇,思忖一下,突地断然摇头,愤怒地叫道:“我不服,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秋怀慈一愣,皱眉说道:“徒儿,人无信不立,做人要守承诺,讲道理,你既然输了,就应该遵守约定,拜我为师,不得反悔!”

    云舒儿一脸固执地叫道:“的确是我输了,但我就是不服!”

    秋怀慈脸儿一板,不悦地说道:“小丫头,你这是要耍赖吗?”

    云舒儿脸色缓和一下,摇摇头,解释道:“我没有耍赖,刚才的确是我输了,我认了,但是,为了公平起见,咱们应该三赌二胜才对!”

    秋怀慈一怔,讶然问道:“什么!你还要比试?”

    云舒儿点点头:“对!”

    秋怀慈思忖一下,盯着目光灼灼地也在瞪着他的云舒儿,笑问道:“徒儿,你之所以不服,是不是你身上还藏着什么惊天的手段吗?”

    “对!”

    云舒儿又点点头,昂然叫道:“秋怀慈,你敢跟我再次比试一下吗?”

    眼神之中满是挑衅。

    秋怀慈问道:“为师若是不跟你比试,你是不是不甘心?”

    “对!”

    云舒儿重重地点点头,眉头一挑,叫嚣道:“秋怀慈,你究竟敢不敢跟我比试嘛?”

    秋怀慈迟疑地问道:“你不会又在诓骗为师吧?”

    “没有!”

    云舒儿连忙摇头,甚是不耐烦地叫道:“哎呀!秋怀慈,你究竟要不要跟我比试嘛!你要是害怕,不敢跟我比试也行,那你就赶快跟我磕头认输,自今往后,你就改口喊我师父得了!”

    啊!什么道理?不跟你比试,就得向你磕头认输,喊你师父,小姑娘,你倒真能瞎掰呀! 得!又用上激将法了,看来这个小丫头片子又要搞怪了,嗯!我姑且答应,看你究竟又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秋怀慈定定地瞅着云舒儿,欣然一笑,点点头,说道:“嗯!好吧!为了不让你说我欺负你,为了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拜我为师,那为师就给你一次翻本的机会,你说,这一次,你又想要如何比试呀?”

    云舒儿本来就不抱有什么希望,只是抱着博一博的心思,没想到秋怀慈在她的哄骗之下,又再次答应她的要求,一时心花怒放,高兴坏了

    ,不由眼眸一亮,嫣然一笑,但随即连忙笑容一敛,神色淡定,她自储物袋里一阵摸掏,转瞬,掏出一块晶莹透亮的不似石头又似石头的东西来。

    云舒儿将那透明的东西递到秋怀慈面前,脸露笑容,说道:“你摸摸?”

    秋怀慈见那透明的似玉非玉的东西周身正被一股灵气包裹着,那灵气就像水波一样荡漾,若非使用法力,那灵气肉眼是无法识别的,他便伸手摸摸,没想到他的手掌刚一触碰到那个东西,一股透骨的寒气侵入了肌肤,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冷得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秋怀慈一愣之下,惊喜万分,亦知此物乃是一个天地奇物,罕世异宝,其物之珍稀,远甚与先前的镇魂石。

    秋怀慈在脑海之中,翻阅着资料,搜寻着此物的出处,转瞬,就找到了宝物的来历,但他却面上装作不知,笑问:“徒儿,你这又是什么神奇的宝贝呀?”

    云舒儿举起那异宝,摇晃着,一脸得意地说道:“这是我跟知儿偷偷跑出王宫,在街市上瞎逛,在一个地摊上看到的,我很喜欢,只用了小小的三百两银子买的,我开始不知道是个什么鬼东西,就拿给那个贩卖古玩的独眼商人去帮我鉴定一下,他说这是极北的冰川之地的千年玄冰之下的一种石头,叫冰魄,是一个天地异宝,极极罕有,只要把它放在水里,就能让水立即凝固结冰;那个独眼商人欺负我是一个小孩子,居然想要私吞我的冰魄,说是开口要买,却磨磨蹭蹭的不想把冰魄还给我,结果惹恼了我,我就跟知为把他打成重伤,把他的店铺也给砸了一个稀巴烂,让他长一个记性,以后不许欺负小孩子!”

    云舒儿想起自己的'光辉事迹',挠着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之言,脑海里就映现着她气愤威猛的样子,不禁莞尔,说道:“徒儿,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听说这个冰魄,乃是神根,若是在此物之中注入仙力,将它身上的冻结之力全部释放出来,它身上的寒气,便可以冻结万物,杀人于无形,端的厉害,只是你这个冰魄,被人不得其法地滥用过,所以,这个冰魄的冻结之力,非常虚弱,可惜,可惜啊!”

    云舒儿一愣,即而,嘻嘻一笑,说道:“是吗?嗯!这个冰魄之所以冰力不足,可能是因为热天的时候,我常常拿着它去冰镇羹汤所造成的吧!”

    秋怀慈吃了一惊,咋舌不已,如果异宝,居然被孩子拿去冰镇羹汤,真是暴殄天物啊!由此可见,云牧天夫妇平日是如何宠溺这个女儿来。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笑问道:“徒儿,你现在掏出这个冰魄来,来跟我比试,难道你是想要用它来冰镇为师吗?”

    云舒儿略一思索,笑道:“秋怀慈,你本领高强,我又没有什么法力,就算用冰魄砸你,也是冻不死你的!”

    秋怀慈问:“徒儿,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呀?”

    云舒儿道:“秋怀慈,其实我们比试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你蹲进了水潭里,我将冰魄放进水里,将你冻住,你若是能在一个小时之内,破冰而出,就算你赢了!”即而,还补了一句:“你不能使用法术哟!”

    秋怀慈轻‘啊’一声,眉头一蹙,一脸的为难,讶然叫道:“什么!要为师蹲进水里?到时候弄得身上**的,那样子也太狼狈了吧!”

    云舒儿急了,连忙叫道:“哎呀!秋怀慈,你就别臭美了,让你蹲进水里又怎么啦,你法术这么高深,待会你一上岸,你只需使一下法术,不就能把身上的水珠给蒸干了吗!”

    秋怀慈还是有些犹豫,一脸愁苦地喃喃说道:“徒儿呀!为什么老是要为师做一些难看的事情,咱们能不能换一个优雅的方法来进行比试呀?”

    “不行!”

    云舒儿断然拒绝,随后,神色一缓,语气温和了下来,带着一丝央求地说道:“秋怀慈,我只有这些手段能跟你比试了,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再说了,你是大人,我是小孩,你不能以大欺小,所以,你得听我的!”

    秋怀慈思忖一下,免难其难地点点头,说道:“好吧!听你说的这么可怜,为师就答应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云舒儿又掏出一颗的核桃来递给秋怀慈,说:"把它吃了吧!"

    秋怀慈疑惑地问:"不会毒杀为师吧?"

    云舒儿没好气地叫道:"有没有毒,

    你不会用法力探查一下吗?"

    秋怀慈用法力探查一下核桃,没毒,就吃了,还嚼边赞:"好香、好香!"

    云舒儿暗自松了一口气,笑道:“你抱着我先去找一个池塘再说!”

    秋怀慈点点头,便抱起云舒儿,纵身越到空中,一路飞来,一路寻找,一会,就在一个山崖下找到了一个深潭,于是,他们就降落在深潭边上。

    云舒儿指着清潭,对秋怀慈,嘿嘿轻笑道:“秋怀慈,你、蹲进水里去!”

    秋怀慈瞅着水潭,又瞅着云舒儿,愁眉苦脸地问道:“真的要蹲?”

    云舒儿眼神里满是鼓励,笃定地点点头。

    秋怀慈哀哀地说道:“徒儿,为师不会凫水?”

    云舒儿被气的直翻白眼,一下子蹦了起来,双臂一挥,气急败坏地大声呵斥道:“秋怀慈,你又不是凡人,你乃是仙人之躯,不会凫水,又会怎样,难道这点水,还会淹死你不成,你还不赶快给我滚下水去!”

    秋怀慈哦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就慢吞吞地走近深潭,和衣走进潭水里,待到潭水及腰,站住回转身子,一脸忐忑地问道:“徒儿,为师真的不会凫水,而你又不许我使用法力,待会我在水里就是一个凡人,要是为师出现了什么异常的情况,你可一定要记得救援为师哟!”

    云舒儿怎么也想不通秋怀慈一个男人,一个仙人,为何这么怕水,真是没出息,她一脸的不屑,就像看着怪物一样瞅着秋怀慈,摇了摇头,耷拉着脸,一脸的生无可恋的表情,有气无力地喃喃说道:“哎!秋怀慈,待会你把脑袋露出水面,站在水里不要动,你又怎么会被淹死呢?”

    秋怀慈又哦了一声,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继续向潭水深处走去,一会,走到深水区,恰好将脑袋露出了水面了,就站在水里不动了,冲着云舒儿高声问道:“徒儿,这样行吗?”

    云舒儿见秋怀慈终于钻进了她的陷阱里,暗舒了一口气,冲着秋怀慈点点头,也不说话,就走近了深潭边,将冰魄放进了潭水里,这时,只见那一池的潭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登时将秋怀慈给冻在水里了,弄得秋怀慈满头满脸的冰霜,只剩下了一条舌头还能活动一下。

    秋怀慈嘴唇不动,口齿不清地问道:“徒儿,可以吗?”

    云舒儿不吭声儿,连忙又自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小竹筒来,将竹筒子揭开,自里面倒出一些甲虫来,那甲虫个大体肥,全身通黑,大嘴巴上长了一对大钳子,一张一合的,甚是吓人,那虫子在地上转了一圈,当它们闻到了核桃的香味之时,突地一窝蜂快速向秋怀慈爬去。

    秋怀慈见了甲虫,感觉大事不妙,声音惊惶地叫了起来:“徒儿,你、你、你要干嘛!”

    云舒儿坏坏地笑道:“秋怀慈,这是火碱虫,喜欢取食动物与人的脑髓,你看到它的嘴巴没有,就像一大钳子,无论多硬的东西都能够被它咬穿,待会它一旦爬进了你的鼻孔里,就会咬穿你的脑壳,吃尽你的脑髓来。”

    秋怀慈连忙尖叫起来,声音惊慌之极:“不不不,徒儿,你不能这样对待为徒,为师会死的?”

    “不会!”

    云舒儿摇摇头,笃定地说道:“秋怀慈你是一个仙人之躯,法力无边,怎么可能会被这些小虫子给咬死呢!你一定会想出办法逃命的?”

    云舒儿说罢,觉得秋怀慈甚是了得,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困得了他,此地实在不能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又向秋怀慈扔出了几个臭臭果,转身一溜烟地冲进了山间的树林子里,身子数闪,登时就跑得没影了。

    秋怀慈见状,连忙叫唤起来:"喂!徒儿,你别跑,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秋怀慈边说边笑,说罢,身子一抖,嘭的一声,破冰而出,跃出了水面,可就这当口,那被云舒儿扔过来的几枚臭臭果,突地在他身前爆炸,炸出一团黄色的烟雾来,烟雾登时罩着了他。

    秋怀慈不慎吸进来了一口黄烟,一股极臭极臭的异味钻进了他的脑子里,让他一阵晕眩,不由跳落到实地上,捂住胸口,干呕起来,弄的眼泪直流。

    一会,

    秋怀慈缓过气来,不由笑骂起来:"小丫头片子,又差点栽在你手里了!"说罢,身子纵起,在树梢飞掠着,向云舒儿逃遁的方向追去。

第一百五十章:老鹿蜜蜜(搞笑5)

    跑!

    跑!!

    跑!!!

    云舒儿撒开双腿,拼尽全力,就像一头小羚羊似的在荒山野岭,沟壑密林里,一阵的亡命的狂奔着,她拼命跑着,也不分东西,只朝一个方向狂奔,此刻,无论跑向哪里,只需跟秋怀慈这个极极厉害可怕的男人离得远远的,远得最好永生不见。

    云舒儿跑了一会,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秋怀慈来,想着秋怀慈现在不知这么样了,他是不是已经破冰而出,平安脱险了,还是一一一一, 哎呀!不好,若是真的被火碱虫给钻进了鼻子里,那秋怀慈他岂不是真的要一一一一,要是被火碱虫钻进了脑子里,嘶咬着,那有多痛苦,有多惨呀!嗯!不行,我得回去救他才行一一一一。

    云舒儿这般一个思量,居然担心起秋怀慈的安危来,突地停下了奔跑的脚步,萌生了返回去救援秋怀慈的念头,但她念头一闪,脑子里又生出相反的念头来,连忙驳斥了想要折回的想法。

    咦!云舒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你脑袋坏了了吗?为什么要去救援秋怀慈呀?

    秋怀慈可是逼死你娘亲的仇人,大仇人,你应该杀了他为娘亲报仇才是,怎么还会去关心他的死活来呢!

    哼!秋怀慈是个大坏蛋,死了活该,活该!你千万别去管秋怀慈了,你现在还不快跑,要是秋怀慈没有事,让他追上来了,那可就惨了,连爹爹也见不着了。

    嗯!快跑、快跑、快跑!

    云舒儿在心里暗骂自己敌我不分,不知好歹,对自己很是呵斥了一番,即而,倒真怕秋怀慈破冰而出,平安无事,还会再次前来抓她,于是,她迈开双腿,快若流星,又是一阵疾走,只听得耳边风声阵阵,树木飞速移过。

    云舒儿在山峦之间,足足跑了三个时辰,跑的的是汗如雨下,小脸透红,如此这般,估摸着离开秋怀慈也有很长一段距离了,这一时半刻的,对方未必能够追得上来,再加上,她实在是跑不动了,太累了,必须得找个地方缓口气儿。

    云舒儿便找来一块石头坐下,双手撑着膝盖,微低着脑袋,大张着嘴巴,半吐着舌头,嚇嗤嚇嗤地,大口吸气,大口吐气,拼命地匀气,平复着胸腔里剧烈蹦跳着的小小心脏。

    云舒儿坐了一会,除了双腿有些酸胀,身上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只是坐着没有躺着舒服,她便想躺下恢复一下体力。

    云舒儿便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躺下休息,但刚躺下便起来在四周抱来了一些枯枝败叶,躺好后将枯枝败叶盖在自己的身上,进行伪装,刚刚弄好这一切,她便自枯枝败叶的缝隙里,看见秋怀慈的身子自树梢上慢慢地悄无声息地飞了过去。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平安无事,先是一喜,即而吃了一惊,思忖着秋怀慈来得好快,幸好自己有了准备,没有被发现。

    云舒儿胡思乱想着,估摸着秋怀慈走远了,她就想起身继续逃跑,但转瞬,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云舒儿害怕秋怀

    慈一会找不着她,还会折返回来,如此,自己岂不给他撞个正着,要知她与知为她们捉迷藏之时,没有耐心的她,就这样常常被知为逮住的,教训深刻,不能再上当了啊!

    云舒儿耐心地躲在了枯叶堆里,不敢现身,一会,等着等着,不想竟然睡着了,一会,竟做起梦来。

    云舒儿梦见自己躺在娘亲凝玉夫人的怀里,娘亲冲着她温柔地笑着,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蛋,并且,抚摸竟慢慢地变成了揉&,让她痒痒的,有些不舒服。

    云舒儿咯咯咯地笑道:“娘亲,您别揉了,痒痒痒!”但娘亲依旧不停地揉着她的脸蛋,越揉越用力,登时就把她给揉醒了。

    云舒儿睁开惺忪的眼睛,无意识地一瞥,竟瞅见一条鲜红的长舌头正在不停地舔着她的脸蛋,她愣了一下,这回算是彻底地清醒过来,她‘啊’的大叫一声,霍然坐起身来,便瞅见了一只梅花鹿,此刻那鹿正站在了她的身边,冲着她轻声叫唤着。

    云舒儿惊诧地瞪着梅花鹿,连忙擦拭着满脸梅花鹿留下的唾液,她恼怒于美梦的被人,哦!不!被鹿给打扰了,眼睛一瞪,怒喝一声:“畜生!连你也欺负我!”

    云舒儿手指一曲,手臂一挥,就向梅花鹿的脑袋敲去,想给对方来一个爆帝子。

    梅花鹿叫了一声,身子一闪,就避开了,身子一闪,又站在了云舒儿的跟前。

    云舒儿见梅花鹿闪避动作之快捷,亦非俗鹿所能,心头一震,登时慎重起来。

    云舒儿立即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尘土与枯叶,便歪着脑袋,定定地盯着梅花鹿那对漆黑透亮的大眼眸子,很想自梅花鹿的眼眸子里看出这只老鹿的不凡来。

    “好看吗?”

    梅花鹿突然问道。

    ‘啊’的一声。

    云舒儿没想到梅花鹿居然还会说话,猝不及防的,倒是吓的她后退了一步,即而,她凝了凝神,指着梅花鹿,迟疑地问道:“你……,你、你会说话?”

    “不可以吗?”

    梅花鹿翻了一个白眼,骄傲地抬抬头,昂然说道。

    云舒儿见梅花鹿那神气的样子,甚觉有趣,嘿嘿一笑,上前几步,走近梅花鹿,温柔地抚摸着梅花鹿的头顶,柔声问道:“你有名字吗?”

    梅花鹿并不排斥云舒儿的亲昵之举,任由云舒儿抚摸着它的脑袋,嘴角一翘,算是一笑,回答:“我叫蜜蜜,有几百岁了,可以当你祖宗,不过我不想当你祖宗,所以,你就叫我老蜜吧!”

    云舒儿见梅花鹿毛发亮泽,身子壮硕,一点也不显得老气,她不知这只梅花鹿是不是真的有了几百岁了,还是压根就是一只爱吹牛皮的老鹿,但她对这一点一点也不关心,便向蜜蜜问道:“老蜜,你有主人吗?”

    蜜蜜摇摇头,不屑地道:“我是深山里得道的野鹿,没有人有资格当我的主人,只是最近我受到一位好友的邀请,要我帮他寻找魔门圣教的公主小殿下云舒儿,小

    姑娘,那个魔门的惹祸精不会就是你吧?”

    云舒儿心头一震,警惕心起,连忙摇了摇头,叫道:“不是,我只是一个放羊的乡下小姑娘而已,不是什么公主殿下。”即而,看似随意地一问:“老蜜,你的那位邀请你寻人的老友是谁?它不会也是一只得道的老鹿吧?”

    蜜蜜道:“我的这位老友,他乃是魔门圣教兽王宗的宗主蛇魂尾毒,他是蛇精,不是梅花鹿!”

    云舒儿听到了‘尾毒’二个字,一怔,即而,脸露喜色,狂喜不已,张口就想说出她的真实身份来,但为了谨慎起见,她念头一闪,神色一敛,还是忍住了,淡然说道:“没听说过这个人。”

    “小丫头,不要在潮湿的地方睡觉,否则会生病的。”

    蜜蜜告诫一句,说道:“好了,老鹿我还有要务在身,就不陪你了,小姑娘,再见了!”

    蜜蜜说罢,转身走了。

    云舒儿沉住气,直待得蜜蜜走远了,蜜蜜也没有回头,她才连忙追了上去,大声叫喊:“喂!老蜜,你等等,你等等我!”

    蜜蜜停住了脚步,回转身来,问道:“小丫头,你叫我干嘛?”

    云舒儿跑到了蜜蜜面前,站住了身子,问道:“老蜜,你说你要找谁?”

    蜜蜜道:“魔门圣教的公主小殿下,她叫云舒儿,听说是一个奸猾狡诈,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

    云舒儿并不计较蜜蜜对她的恶评,笑道:“老蜜,你走运了,其实,我认识那个云舒儿!”

    蜜蜜一愣,讶然问道:“什么!你认识云舒儿,她在哪里?你快带我前去找她!”

    云舒儿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得意地叫道:“本小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就是魔门圣教的公主小殿下云舒儿是也!”

    蜜蜜一怔,讶然问道:“你、真的是云舒儿?”

    云舒儿重重地点着头,嘿嘿笑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蜜蜜又仔细地盯着云舒儿,一会,点点头,说道:“既然你就是云舒儿,那你就骑在我身上,跟我回家吧!”

    云舒儿咯咯一笑,便纵身骑到了蜜蜜的背上。

    蜜蜜便驮着云舒儿在山间密林里小步快跑,一阵疾走。

    云舒儿先前跑累了,现在被蜜蜜驮着,别提有多舒服了,她惬意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口里还不闲着,问东问西的,蜜蜜这头老鹿性子极好,有问必答,极大地满足了云舒儿的好奇心。

    云舒儿被蜜蜜驮着,一面前行着,一面说着话儿,兴致高涨,心情愉快,但走了一会,她随意一瞥,神色一滞,登时大惊失色,因为,就在前方不远的一块石头上,正坐着一个白衣飘飘,样貌俊朗的男儿,这个人正是那秋怀慈。

    秋怀慈老远就看见了云舒儿,冲着云舒儿挥舞着手臂,不停地叫喊:“徒儿,你来啦!”

    脸上笑容灿烂犹如明霞,声音亲切犹如空谷流溪。

第一百五十一章:你叫裹儿

    秋怀慈,你这个大坏蛋,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非要抓住我不放,我恨死你了,你干嘛不去死呀!

    云舒儿瞅见了秋怀慈,心里那个气呀,不由恨恨地咒骂起来,伸手拍拍老鹿蜜蜜的脖子,焦急地说道:“老蜜,快转向,快转向,前面那个喊我的人,乃我的仇人,是一个大坏蛋,他是来抓我的,他很厉害的,咱们快逃,快逃!”

    蜜蜜却依旧向秋怀慈跑去,疑惑地问:“他真的是你仇人?”

    云舒儿点头叫道:"对!他是逼死我娘亲的仇人,是我不共戴天的大仇人,我恨死他了,但我打不过他,咱们快逃,快逃!”

    蜜蜜讶然问道:“既然他是你的仇人,那他为什么喊你徒弟呢?”

    云舒儿一愣,顿时觉得此事解释起来有些复杂,脑中念头急转,转即,连忙撒谎胡扯:“他要收我为徒,那是因为他想要慢慢地折磨我,然后就把我卖了,听说有些坏人喜欢吃小孩,所以,就偷偷地买一些孩子吃。”

    蜜蜜好奇地问:“为什么要吃小孩?小孩好吃吗?”

    云舒儿摇摇头,继续瞎编:“我怎么知道小孩子好不好吃,我又没有吃过小孩;他们之所以吃小孩,那是因为他们认为吃小孩会长生不老!”

    蜜蜜继续跑向秋怀慈,质疑道:“前面那个人长得眉清目秀的,看着不像一个坏人呀?”

    “长得好就不是坏人吗?坏人二个字又没有写在脸上?你唧唧歪歪地说这些屁话干什么,还不给快我停下来,咱们赶紧掉头!”

    云舒儿见蜜蜜啰啰嗦嗦的问东问西,好不烦躁,便不满地呵斥起来,既然,却见蜜蜜一直没有停下脚步,掉头转向,反而不顾她的呵斥,仍然跑向秋怀慈,而且,越跑越快。

    云舒儿一愣,突地醒悟过来,原来这只老鹿其实与秋怀慈乃是一伙的,她这般一想,登时慌了,一面呵斥老鹿,一面想要跳下鹿背,转身逃跑,谁知,那老鹿的背上就有一股粘性似的,竟然吸住了她的双腿,让她无法离身。

    云舒儿自诩聪明,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一只梅花鹿给算计了,她心里那个气呀,瞬间对蜜蜜恼恨不已。

    云舒儿眉头一竖,一脸怒气,便一手一个捉住蜜蜜的二只耳朵,拼命地拉扯,口里大叫着:“你这头蠢鹿,你快给我站住,你快给我掉头,给我掉头!”

    蜜蜜咧嘴,惨叫一声,但它那怕耳朵都快被云舒儿拽下来了,却就是死扛着,不停步,不回头,依旧向秋怀慈跑去。

    云舒儿死命拽扯着蜜蜜的耳朵,见蜜蜜的耳朵都发红变形了也不肯回头,一时没法,就松开了蜜蜜的耳朵,双拳齐出,自上往下,擂鼓似的,拳头雨点般,敲砸着蜜蜜的脑袋,咬牙切齿地咒骂道:“你这头蠢鹿,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在骗我,实在可恶,我锤死你,我锤死你,我锤死你1!!!”

    蜜蜜被云舒儿的小铁拳一阵狂砸,一时砸的是头昏脑涨,眼冒金星,它一面跑着,一面哀嚎:“小魔女,你快住手,你别砸了,再砸,老鹿的脑浆都要被你给砸出来了!”

    云舒儿怨气难消,听到蜜蜜的哀求,毫无怜悯,不但不停手,反而砸的更凶,口里恨恨地骂道:“你这只蠢鹿,竟敢骗我,实在是可恶之极,砸死活该,谁叫你骗我,我砸死你,我砸死你,我砸死你!!!”

    秋怀慈见云舒儿与蜜蜜一人一兽,一路上闹腾着,那样子实在是滑稽好笑,忍禁不住,一时,嘿嘿地笑出声来。

    蜜蜜苦着一张脸,吐着舌头,哼哼着,待得跑到秋怀慈的跟前,束住脚步,后背一拱,就像弹弓发射弹丸一般,将云舒儿抛下

    了鹿背。

    云舒儿整个人被蜜蜜弹到了空中,她在空中数个临空翻,身子下坠,双脚着地,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蜜蜜冲着眉开眼笑的秋怀慈,愤愤地问道:“秋怀慈,你真的要收这个小魔女为徒吗?”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余怒未消,便在路边折了一根荆条,扑向蜜蜜。

    蜜蜜连忙围着秋怀慈转起圈来,躲避着云舒儿的荆条,云舒儿追的紧,它就跑的紧,云舒儿追的缓,它就跑的慢,总之,它不远不近,始终保持着与云舒儿的一小段距离,即让云舒儿的荆条即够不着它的身子,又让云舒儿不甘心就此舍弃了它,让云舒儿干着急。

    蜜蜜逗耍着云舒儿,口里还不闲着,阴阳怪气地给秋怀慈提建议:“秋怀慈,我劝你还是一剑把这个小魔女宰了算了!”

    秋怀慈笑问道:“为什么?”

    蜜蜜冲着身后的追击的云舒儿,吐吐舌头,说道:“这个小魔女古灵精怪,诡计多端,你要是将她留在身边,总有一日,你非得被她磨死不可!”

    秋怀慈瞅着气急败坏的云舒儿,笑道:“蜜蜜,你不了解舒儿,其实她心眼不坏,真的!”

    云舒儿见始终打不着蜜蜜,本就气恼,现在见蜜蜜还在风言风语,更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见荆条抽不到蜜蜜,就扔了荆条,在路旁捡起石子来。

    蜜蜜见了云舒儿的举动,不但不惧,还故意站在一个空旷之处,摇头跳腿,冲着云舒儿,挑衅地叫道:“小魔女,是不是气着了,想要泄愤,来呀,来呀!”

    云舒儿叫道:“你这只蠢鹿,有种你就别动!”说罢,追了上去,不停地向蜜蜜扔石子。

    “切!不动等着让你打,你当我傻呀!”

    蜜蜜哂的一声,不屑地说着,它忽东忽西,蹦跃弹跳着,躲避破空有声飞来的石子,它每每避过一颗石子,就大呼小叫着:“小魔女,你打不着,打不着,打不着!”那样子真是有多猖狂,就有多猖狂,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但是,如此这般,

    蜜蜜还未高兴多久,只见三颗黄色的石子飞到跟前,居然爆炸了,炸出了一团黄色的烟雾来,那黄色的烟雾登时罩住了它。

    蜜蜜不慎吸进了几口烟雾时,一股极臭极臭的异味,钻进它的脑子里,熏得它头昏脑胀,烦闷难受,差点晕厥。

    蜜蜜心神一凝,强打起精神,不停干呕着,弄得眼泪直流,它知晓利害,连忙趔趄着步伐,就是一阵亡命逃窜,一面干呕,一面叫骂:“小魔女,你居然使诈,太坏了,真是太坏了!”

    云舒儿见蜜蜜中招,吃了苦头,见到它那狼狈逃窜的样子,不但怒气尽消,甚是觉得滑稽,便停止了追击,身子蹦跳着,咯咯咯地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秋怀慈笑着走近云舒儿,问道:“徒儿,你这究竟是什么宝贝呀?怎么厉害,为师都吃了它的亏了?”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笑容一敛,撅起嘴巴,斜睨着秋怀慈,就是一个白眼。

    秋怀慈脸上有些失望,轻声喃喃地道:“原来你也不知道呀!真是可惜了!”

    云舒儿是一个话唠,又喜欢显摆,本来打算不再理睬秋怀慈,听他这么一问,又忍不住没好气地叫道:“秋怀慈,你休要对我使用激将法,其实,我告诉你那也无妨,这叫臭臭果,是长在临渊之下轻水洞里面的一种野果,这种野果能够施放烟雾,味臭无比,有些猎人常常用它来驱赶猛兽的,若是他们受到猛兽的袭击,他们只需将臭臭果,砸在猛兽的面前,保管熏得那

    些猛兽们头晕脑胀的,哪里还有进食的胃口了!”

    秋怀慈问道:“你还有吗?”

    “没了!”

    云舒儿摇摇头,瞪着秋怀慈,目光复杂地回道:“本来这三颗是留着对付你,谁知道刚才被这头蠢鹿气昏了头,所以就扔出去了,你运气不错。”

    秋怀慈一笑,问道:“徒儿,难道你还想比试吗?”

    云舒儿自小就被父母输灌了强者为王的理念,服强不服理,现在她跟秋怀慈连比连输,深知秋怀慈厉害,自己在其手上,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她虽然面上还装出一副嚣张的样子,其实,心里是服气的,此刻,不由语调软了下来,没好气地叫道:“还比个屁!”

    秋怀慈笑问:“你还有没有别的厉害的手段呀?”

    云舒儿摇摇头,一脸落寞地轻声说道:“没了!”

    秋怀慈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应该心甘情愿地拜我为师呀?”

    云舒儿念头急闪,脑中想起父母的平日那所谓的,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势不如人,为保性命,就应该能屈能伸,伺机而变的告诫来,心想自己既然不是秋怀慈的敌手,那就应该向秋怀慈虚与蛇委,委曲求全,再伺机逃跑才行。

    云舒儿如此思量一下,就打定了服软的主意,她那张原本凶巴巴的脸,立即露出阳光明媚的笑容来,声音甜腻地说道:“秋……,您想我要怎样拜师呀?”

    秋怀慈神色一敛,盯着云舒儿,沉声说道:“徒儿,做人要尊师重道,循规蹈矩,虽然诸事从简,这这拜师的仪式还是要的,你就给为师磕三个响头吧!”

    云舒儿为了向别人学习那些稀奇古怪的法术,满足她的好奇心,一生不知暗地里拜了多少师父,这拜师的仪式流程,那是烂熟于心,她连忙走到秋怀慈的面前,双膝一跪,向秋怀慈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清脆地喊了一声:“徒儿,拜见师父!”

    秋怀慈笑着满意地点点头,告诫道:“小丫头,磕了头,就算是真正认了师父了,以后对师父不许三心二意,胡作非为,知道吗?”

    秋怀慈说罢,手掌向上一招,一股力量就扶起了云舒儿。

    云舒儿走近秋怀慈,伸手牵住秋怀慈的手指,仰脸瞅着秋怀慈,笑问道:“师父,你现在就教我法术吧?”

    秋怀慈疼爱地捏捏云舒儿的脸蛋,笑道:“你是我的徒弟,我的本事自然是要教你的,只是此事急不得,现在为师有一件要事要跟你说。”

    云舒儿问道:“什么事情?”

    秋怀慈道:“徒儿,为师乃是玄门盟主,而你乃是魔门公主,为师收你为徒,乃是违背世俗,逆天行事,所以,为了师父的安生,也为了你的平安,自今往后,你须得在世人面前,改头换面,隐遁身份才行。”

    云舒儿倒也觉得好玩,改头换面易装而行之事,以前她跟知为她们可没有少干过,她连忙兴致盎然地问:“师父,您要我怎样给我改头换面,隐遁身份呀?”

    秋怀慈道:“徒儿,你跟了为师之后,你就不是魔门公主,也不叫云舒儿了,你将有了新的身份与名字?”

    云舒儿更是好奇:“新名字?什么名字?”

    秋怀慈郑重地说道:“徒儿,自今往后,你叫曹裹儿。”

    “曹……裹……儿!!!”

    云舒儿默念了几遍,问道:“师父,为什么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有什么说头吗?”

    秋怀慈解释道:“曹,乃是为师的俗家姓氏,裹儿,包裹包袱,隐藏保护之意也。”

第一百五十二章:一个绣球(搞笑)

    "曹裹儿!"

    云舒儿连忙点头,欢呼起来:"好!这个名字好,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了,师父,您可要记得您今日说的话,你要保护好我哟!"

    “当然!”

    秋怀慈笑着郑重地点点头,伸手在衣袖里掏了一下,将冰魄与一竹筒的火碱虫还给云舒儿,笑道:“裹儿,收好你的宝贝,以后不许弄丢了。”

    云舒儿见到冰魄与火碱虫,眼眸一亮,欣喜万分,连忙将件宝贝收好,即而问道:"师父,咱们现在要当哪里,是回天守吗?"

    秋怀慈摇摇头:"咱们先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然后再回天守!”说罢,抱起云舒儿,吹了一声口哨,便见蜜蜜自远处跑了回来。

    蜜蜜瞪了云舒儿一眼,哼了一声,默默地跟在秋怀慈的身边。

    云舒儿冲着蜜蜜身上喷了一口口水,便别过脸去,对于蜜蜜的怒视,装作没有看见。

    蜜蜜用小小的鹿角报复性地在云舒儿的脚板上重重地抵了一下,然后,撒腿一溜烟地逃了。

    云舒儿摸了摸脚板心,指着远处的蜜蜜,向秋怀慈撒娇告状:“师父,蜜蜜用角刺我的脚板心!”

    秋怀慈笑道:“哦!回头我就收拾它!”

    云舒儿问道:"师父,你练的是什么剑法,为什么这么厉害?"

    秋怀慈道:"为师练的剑法叫昊天剑法。"

    云舒儿问道:"师父,剑魂是不是很难修炼呀?"

    “对!”

    秋怀慈点点头:"差不多一百年才出几个,而且,剑魂也分等级高低。"

    云舒儿问道:"师父,您的剑魂是什么等级?"

    秋怀慈回道:"无敌级别!"

    云舒儿要是听到除父亲以外之人说自己无敌,她一定会认为对方是在吹牛皮,满心不服,定要进行反驳,但她已经瞅见过秋怀慈的金龙剑魂秒杀那些绝世高手,所以对他所说,倒也深信不疑,她思忖一下,问道:"师父,怎么来划分剑术的等级高低?"

    秋怀慈道:"仙道玄门的剑修,达到什么等级,其实,也没有确定的划分,但为师认为,无非是小境界与大境界,所谓小镜界就是指不能修炼出剑魂的境界,反之,大境界就是能够修炼出剑魂的境界;剑魂的境界高低,由剑师所修炼出的剑魂实力的强弱,以及剑魂的数量来判定,大多数大境界的剑修都可以修炼出一二个剑魂来,但为师却可以将毕生所学的每一招,

    每一式,都能修炼出一个剑魂来,为师的剑魂可以脱离剑体,拥有自主行动的能力,尊照我的意念,对目标进行攻杀!"

    “ 好厉害,师父,我也要学!”

    云舒儿听得甚是神往,羡慕不已,一脸兴奋她拍手叫着,即而,继续问道:“师父,所有的剑魂都是龙吗?”

    “不是!”

    秋怀慈摇摇头:“持剑者生辰属性什么,修炼的剑法的属性是什么,他的剑魂就是什么。天守的掌门信物乃是一把游龙剑,掌门本修乃是游龙剑法,若是掌门生辰属龙,再修炼游龙剑法。一旦修炼出剑魂来,那就一定属龙了,龙魂有白龙、青龙,也有黑龙、紫龙,而为师属性偏火,所以修炼出来的剑魂,自然就是金龙了。”

    “师父,可不可以自己喜欢什么样动物,就可以修炼出什么样的剑魂来呀?”

    “可以!”

    “是不是喜欢苍狼,就可以修炼出苍狼剑魂呀?”

    “对!”

    “是不是喜欢狮子,就可以修炼出狮子剑魂呀?”

    “对!”

    “嘻嘻!是不是喜欢狗屎,就可以修炼出狗屎剑魂呀?”

    “你喜欢狗屎?”

    “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狗屎臭臭的呀?”

    “既然你不喜欢臭臭的,为什么别人喜欢臭臭的呢?”

    “嗯……,他傻呗!”

    “只有不世出的天才,才能修炼出剑魂来,既然他是傻子,又怎么可能修炼出剑魂来?”

    "…………”

    *     *     *     *     *       *

    "师父,您把我身子抱直一点,这样窝着,我不舒服。"

    "好!"

    "师父,我想您背着我,我要是困了,就可以趴着眯一会儿。"

    "好!"

    "师父,我想骑在您的肩膀上,那样看得远一些,我怕趴着睡着了,一不小心,就会受凉的。"

    "好!"

    “师父,我觉得还是被您抱在怀里,要舒服一些!”

    “好!”

    秋怀慈一脸无奈地道:“咦!裹儿,你怎么这么爱折腾呢!”

    一会。

    “师父,我觉

    得,还是一一一一!”

    “老蜜,接着!”

    一声大喝。

    云舒儿就像一个绣球似的被秋怀慈抛了出去。

    蜜蜜暗使神通,背上冒出一层肉眼难见的真气来,真气在背上形成一个气垫,毫无无损地接住了自空中砸下来的云舒儿,然后,后背一拱,又见云舒儿弹给了秋怀慈,长叹一声,叫道:“秋怀慈,为了安全起见,我劝你还是一刀将这个小魔女宰了得了,免得养虎为患,为其所害!”

    秋怀慈将云舒儿又抛给蜜蜜,笑问道:“不怕!”

    云舒儿被秋怀慈与蜜蜜把她像绣球一样抛来抛去的,岂有此理,她在空中眉头一竖,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人还不放了我,小心我给你好看!”

    “不怕!”

    蜜蜜将云舒儿弹给秋怀慈,叫道:“嘿嘿!你看着这小魔女多爱折腾,这样下去,迟早的得把你骨头给拆了!”

    秋怀慈依旧抛着云舒儿,笑道:“放心,我骨头硬,她拆不了!”

    “唉!秋怀慈,见过犯贱的,但没见过像你这样犯贱的!”

    蜜蜜将云舒儿弹回给秋怀慈,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即而,突地哀嚎起来,冲着云舒儿怒吼道:“小魔女,你用什么东西扎我,都出血了,好痛,好痛!”说着,弹跳不已。

    云舒儿被秋怀慈搂在怀里,她举起拳头,向蜜蜜扬了扬,龇牙一笑。

    蜜蜜见云舒儿拳头手指的缝隙里竟有数根梅花针,脸色大变,凄惨而又痛恨地喃喃地叫喊道:“魔女呀!真是一个磨人的小魔女呀!”

    秋怀慈一笑,即而,神色一敛,说道:“老蜜,裹儿现在是我的徒儿,也是你的徒儿,以后不要叫她魔女,要叫她裹儿!”

    蜜蜜一怔,心中登时明白,但是,还是气愤愤地叫嚷着:“秋怀慈,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以后再也不叫她小魔女了,但是,她是你的徒弟,却不是我的徒弟,她这么厉害,我可不敢去招惹她,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说罢,一溜烟跑了。

    云舒儿见蜜蜜走了,一脸委屈地叫道:“师父,您先前没有听完我要说完的话,其实,不是您想象的那个意思的!”

    秋怀慈一愣,问道:“那你想说什么呀?”

    云舒儿说:“师父,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不要您抱了,我觉得还是自己走路比较舒服!”

    秋怀慈一脸愕然。

    真是一个妖孽呀!

第一百五十三章:捉捉迷藏(智斗)

    秋怀慈抱着云舒儿,在那天空之中,虚步轻踏,缓缓前行。

    蜜蜜紧挨着秋怀慈,东张西望,百无聊赖地走着,郁闷地道:"秋怀慈,咱们怎么不在地上行走,在这空中飞来飞去,又没有风景可看,多没意思呀!"

    秋怀慈道:“这样赶路!”

    云舒儿在蜜蜜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然后,就轻轻哼起歌儿来。

    蜜蜜瞪了云舒儿一眼,便也哼起歌儿来,声音虽小,但那歌词却大有问题,歌词是这样的:

    “裹儿,裹儿,你为什么这么坏,

    裹儿、裹儿,你为什么这么坏,

    裹儿、裹儿,你为什么这么坏,

    为什么这么坏?

    为什么这么坏?

    这么坏?……”

    云舒儿见蜜蜜在骂她,一愣,即而,便改唱起来,对蜜蜜进行反击,歌词是这样的:

    “老蜜、老蜜,你为什么这么蠢,

    老蜜、老蜜,你为什么这么蠢,

    老蜜、老蜜,你为什么这么蠢,

    为什么这么蠢?

    为什么这么蠢?

    这么蠢?……”

    蜜蜜骂了一会,口干舌燥的,而且,自觉跟一个孩子老这么较劲,实在没有意思,暗叹一声,就闭口不骂了。

    可是,云舒儿却一直没有住口,继续有一句,没一句,极有耐心地骂着蜜蜜,钝刀子切肉似的。

    蜜蜜听着云舒儿的唱骂,起初倒还尚可忍耐,但时间久了,只觉得云舒儿就像念咒似的,声音直钻它的耳朵里,让它心烦意乱,甚是糟心,又忍了一会,实在是忍无可忍,上前几步,挡住秋怀慈,愤愤地叫道:“秋怀慈,你到底管不管,你的宝贝徒儿,都骂了我一个时辰了,还不住口,我被她骂的,脑袋痛的都快炸了了,难道你听着就不烦躁吗!”

    “不烦!”

    秋怀慈摇摇头,即而,柔声宽慰道:“老鹿,你也算是修炼了几百年的有道之鹿了,本该道心坚固,静如止水,不受外因所扰才是,你怎么能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呢,被她骂了几句就沉不住气了,裹儿既然要骂,你就让她骂呗,等她骂的口干舌燥,喉咙冒烟,她自然就不会再骂了嘛!”

    蜜蜜听了秋怀慈之言,神色一滞,差点吐血,内心真的是很受伤很受伤,它愣愣地瞪着秋怀慈师徒二人,稍顿,就气急败坏地冲着秋怀慈吼道:“秋怀慈,你徒弟是个鬼,你也是一个鬼!哼!……”

    说罢,悻悻地跑了。

    “老蜜,老蜜,你为什么这么蠢!……”

    云舒儿见了蜜蜜那狼狈的样子,咯咯笑着,就唱骂的更欢了。

    秋怀慈笑

    道:“好了,别骂了,它已经跑了,你再骂,它也听不到了。”

    云舒儿便住口不骂了,却双手抱住秋怀慈的脑袋,叭的一声,就在秋怀慈的脸上亲了一下,声音甜腻地说道:“师父,您真好!”

    秋怀慈被云舒儿率真的举动,倒是弄得一愣,想他一生,自小到大,所有人对他只是欣赏与尊敬,即使喜欢,也是爱而有礼,昵而有距,那怕是他与未婚妻师妹北墨止颜处于热恋之中,二人也只是牵牵手,搂抱一下而已,除此,却从未没有人会对他能像云舒儿今天这般地亲呢来,他一时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神色呆滞。

    云舒儿见秋怀慈傻愣傻愣的,嘻嘻一笑,疑惑地问:“师父,您怎么啦?”

    秋怀慈见云舒儿天真烂漫,真情流露,真是赤子之心,天然纯朴,让他心头一暖,甚是感动,待得回过神来,便淡然一笑,柔声说道:“师父没事!”

    那一瞬间,他心里对云舒儿这个徒儿不知有多么喜欢,多么怜惜了。

    *      *     *     *     *     *     *     *

    “师父,趁着现在休息,咱们来玩捉迷藏吧!”

    云舒儿盯着秋怀慈,笑眯眯地问道,一脸的期待。

    秋怀慈问道:“什么是捉迷藏?”

    云舒儿一怔,歪着脑袋,眼睛忽闪忽闪地瞅着秋怀慈,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似的,惊诧地问道:“什么!师父,你居然连捉迷藏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长大的呢?”

    秋怀慈说道:“为师一生下来,就被清虚师尊抱回了天守,由他老人家亲自抚养,清虚师尊对我期望很高,我的一切都由他亲自安排,他待我虽然慈爱,但是也很严厉,我每天除了按时吃饭,按时读书,按时修炼,按时休息,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而等我长大以后,我很早就被师尊钦定为天守掌门,所以,同门虽然爱我,都也敬我犹如神明,对我说话行事,一切拘之于礼,不敢过于亲昵,所有,你所说的那些与成长有关的事情,为师并不很懂!”

    “师父,您居然连捉迷藏都没有玩过,您真可怜,真是可怜啊!”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解释,就像听到这事上最不可思议之事,一愣一愣的。

    稍顿,

    云舒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一脸的同情,撇撇嘴巴,啧啧叫道:“师父,既然您没有玩过捉迷藏,那咱们今日就来玩捉迷藏,很好玩的,嗯!来嘛、来嘛!”

    云舒儿捉住秋怀慈的手掌,摇晃着,撒起娇来。

    秋怀慈兴趣盎然地笑问道:“好吧!怎么玩?”

    云舒儿解释游戏规则:“师父,很简单的,今日咱们来一个您捉我藏,就是我拿东西蒙上您的眼睛,您坐在这里不动,不能偷看,等我藏好了,一炷香的功夫

    之后,您再解开蒙住您眼睛的东西,您再来捉我就是了。”

    秋怀慈点头笑道:“哦!原来这就是捉迷藏呀,那就照你的想法办吧!”

    云舒儿掏出一块手绢来,蒙上秋怀慈的眼睛,将丝巾绑得紧紧的,检查了一遍,确定秋怀慈不能偷看了,就向北面快速地奔跑起来,还远远地大声叫喊:“师父,做人要讲信用,不许耍赖,不许动,不许偷看哟!”

    秋怀慈也大声笑道:“好的,听你的!”

    云舒儿迈开双腿,一阵狂奔,足足跑了半柱香的功夫,于是,在树林子里找了一个极极隐蔽的地方将自己藏了起来。

    “裹儿,快起来,有蜈蚣钻进你裤子里了!”

    云舒儿‘啊’的一声,吓得自地上蹦了起来,连忙尖叫着,在原地又蹦又跳的,在身上又摸又捏,好一阵翻找,找了一会也没有找出一条蜈蚣来。

    云舒儿瞪着一脸坏笑的蜜蜜,恼怒地吼道:“老蜜,你敢戏弄我!”

    蜜蜜强忍住笑,神色一敛,问道:“裹儿,你在干什么?”

    云舒儿道:“我在跟师父捉迷藏呀!”

    蜜蜜冷冷地说道:“什么捉迷藏,你恐怕是在逃跑吧!”

    云舒儿一愣,恼羞成怒地厉声叫道:“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我的确是在跟师父玩捉迷藏,不信回头你去问问他!”

    蜜蜜撇撇嘴,不屑地说道:“切!裹儿,你休要骗我,秋怀慈那个白痴没有玩过捉迷藏,但我玩过呀!你要是真的在跟你师父玩捉迷藏,你用得着跑的这么远吗?你可是足足跑了半个时辰,几百里地?你之所以停下来,那是因为你心里明白,你再能跑,也是跑不过你师父的,你之所以躲藏下来,不过是在故伎重使,你想等你师父自这里寻找过去之后,你就起身折返,往相反的方向逃跑,借此摆脱我们,是不是这样呀?”

    云舒儿见蜜蜜神思澄明,洞若观火,将她的算盘和盘托出,一丝不差,心中惊骇,一时瞪着蜜蜜,嘴唇动了一动,终究没有说话,转即,当她瞅着蜜蜜的身后之时,脸色一变,连忙低下了头,怯怯地说道:“师父,我错了!”

    蜜蜜回头一瞅,那里有一丝秋怀慈的身影,它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转过头来,谁知,这时候竟有一根碗口般粗的树枝,力劈华山,‘卟’的一声,临面击中了它的脑门。

    蜜蜜脑袋一阵剧痛,头昏脑胀的,眼冒金星,摇晃的眼神之中,看见云舒儿那模糊的身影快速地钻进了树林子里。

    蜜蜜不由焦急地叫喊起来:“小丫头,你快给我站住,你这点小伎俩,连老鹿都能看出来,你还指望能够瞒住你那鬼精鬼精的师父,你别做梦呗,我劝你,你还是赶紧回去,别瞎折腾了,你跑不了的!”

    说罢,腿脚一软,趔趄了几下,摔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我要洗澡(智斗)

    “哎呀!师父,天气怎么越来越热了,我今天早上才刚洗的澡,可现在身上又全是汗了,我身上可痒死了,我想洗澡!”

    云舒儿跟秋怀慈亲热地说了一会话,即而转移话题,便央求起来。

    秋怀慈笑道:“裹儿,你就爱瞎说,这天气那里热了,为师不但不觉得热,怎么反而觉得有些寒冷呀!”

    “师父,您才是瞎说,您是仙人之躯,不惧冷热,您怎么会冷呢!”

    云舒儿连忙反驳,即而,嘻嘻一笑,双手捉住秋怀慈的胳膊,摇晃着,撒起娇来:“师父,裹儿身上真的出了很多汗,现在身上痒死了,我想洗澡,我要洗澡!”

    秋怀慈一愣,盯着云舒儿,讶然问道:“裹儿,你真的很热吗?”

    云舒儿笃定地点点头。

    秋怀慈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好吧!"说罢,便抱着云舒儿,在一处悬崖之下,找到了一个清潭来,让云舒儿洗澡。

    “师父,我要洗澡了,您不许偷看哟!”

    “嘿嘿!不看,不看!”

    “师父,你要讲信用,真的不许偷看哟!”

    “嗯嗯!你这小丫头片子,你才多大的人儿,真是人小鬼大,心眼甚多,你也太小看师父了吧!”

    “哎呀!师父,我虽然是一个孩子,但也是一个女孩子嘛,所谓男女有别,我一个女孩子在洗澡,您一个大男人却站在旁边看着,那多羞人呀!”

    “好好好!师父听你的,师父离得远远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师父,您再走远点,再走远点!”

    “裹儿,师父都离开你怎么远了,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不行、不行,再远点,再远点,你站的这样近,您一转头,就会看见我洗澡了!”

    “裹儿,我都站的这么远了,还不行呀!”

    “不行、不行,再远点,再远点,您还是站的有点近,您回身走了几步,一抬头就会看见我洗澡了!”

    “哎呀!裹儿,你也太小看为师的人品了吧!你洗澡为师怎么会偷看呢?你呀!怎么这么爱折腾呢,不就洗个澡吗,你一个小娃娃,用得着这么谨慎吗?”

    “不行!师父,我怕羞,您再远点,嗯,好了,现在够远了,您不用再走了,这样可以了!”

    “哎呀!真是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爱折腾呢!”

    云舒儿躲在了大树背后,侧头瞅了瞅秋怀慈,见秋怀慈盘坐在一块石头上,正在闭目养神。

    云舒儿微微一笑,就折返身子来到水潭边,和衣纵身跃入了水潭里,站在浅水区,双臂轮舞,故意弄出很大的水声,口里咯咯笑着,装出欢快来。

    这般地,闹腾了一会。

    云舒儿突地悄无声息地快速地游到了水潭的崖壁边,竟然伸手抓着崖壁上石头的缝隙与藤蔓慢慢地爬上了悬崖,片刻,她站在了崖顶上,俯视着山顶下那坐着秋怀慈的树林,得意地一笑,即而,就要下山,但是,她刚一转身,却见蜜蜜站在她的身后,定定地盯着她,呵呵地笑着。

    云舒儿倒被蜜蜜冷不丁地吓了一跳,轻‘啊’一声,后退了一步,即而,神色一敛,眼珠子一个转溜,于是,一脸欢笑,亲热地问道:“老蜜,你不是在北山遛弯,怎么会在这里呀?”

    蜜蜜问道:“裹儿,你不是跟你师父说要洗澡么,怎么改成爬山了?”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洗过澡了,想爬到山上来看看风景,不行吗?”

    蜜蜜冷冷地说道:“呵呵!裹儿,我看你不是想爬山,恐怕是想逃跑吧?”

    云舒儿眉头一竖,呵斥道:“老蜜,你又在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你怎么老是跟我作对呀!”

    蜜蜜嘿嘿一声,不屑地道:“裹儿,秋怀慈是一个白痴,但老鹿我却是门儿清,你借口洗澡,故意支开秋怀慈,故意在水里扑腾一会迷惑秋怀慈,然后偷偷爬上山来,不就是想逃跑吗?你这点小伎俩,骗的了秋怀慈那个白痴,却骗不了老鹿,老鹿什么阴谋诡计没有见过,还会被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给糊弄了吗?”

    云舒

    儿见蜜蜜将她心中的盘算说得一丝不差,脸色数变,恼羞成怒,在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来,突地咬牙切齿地怒骂道:“本小姐乃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我爹爹乃是魔门圣教的圣君,我要回家找我爹爹,有什么错,你这头蠢鹿,老是坏我好事,实在可恶,看我今个儿,不收拾了你!”

    云舒儿说罢,就向蜜蜜冲去。

    一人一鹿又在山坡上追逐起来。

    云舒儿追了一会,也没打着蜜蜜,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她实在不甘心,只得扔了树枝,在地上捡了许多的石子,又不停地射击着蜜蜜。

    蜜蜜不停地躲避着破空有声的石子,每躲过一颗石子,就大呼小叫着:“裹儿,裹儿,打不着,打不着,打不着!”

    云舒儿扔出一颗石子,口里突地喝道:“吃我臭臭果!”

    蜜蜜先前吃了臭臭果的大亏,有了前车之鉴,它听到‘臭臭果’三个字,脸色一变,心中一寒,惊叫一声,连忙条件发射地蹦的远远的。

    云舒儿见吓到蜜蜜了,便咯咯咯欢笑了起来,然后,向蜜蜜每扔一颗石子之时,都要大叫一声:“臭臭果”,吓唬蜜蜜。

    蜜蜜见云舒儿古灵精怪,聪明狡诈,不敢大意,每每见到云舒儿扔来的石子,它都会躲得远远的,以免着了云舒儿的道。

    但是,连躲了十几颗,也没有发生异常情况。

    蜜蜜随即放弃了警惕,一面躲闪着石子,一面呵呵笑着,讥讽道:“嘿嘿!裹儿,你是不是山穷水尽,黔驴技穷了,所以才会耍耍嘴皮子,吓唬吓唬老鹿呀!”

    蜜蜜的话未落音,一颗石子就在它的头顶爆炸,释放出一团黄色的烟雾来,烟雾登时罩住了它。

    蜜蜜避之不及,吸了几口烟雾,一股极臭无比的气味,直钻它的脑门,登时熏得它头昏脑涨,天旋地转的。

    “哎呀!熏死我了,熏、熏死我了!”

    蜜蜜一时咳嗽干呕起来,弄得眼泪鼻涕直流,口里喃喃说道:“小丫头片子,你、不是说,你已经没有、臭臭果了吗?你这么、还有,你究竟有、有多少颗臭臭果呀?”

    “嘿嘿!老蜜,如果我小魔女说的话,能够值得相信,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云舒儿见到蜜蜜那狼狈的样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双手叉腰,瞅着摇摇晃晃的蜜蜜,摇了摇头,一脸的怜悯,得意地叫道:“老蜜,亏你还是修炼了几百年的有道之人,噢!不,有道之鹿,可谓是老江湖了,居然在一个小孩子的手上,在同一件事情上,连栽二次跟头,你说你笨不笨呀?你说你蠢不蠢呀?”

    “裹儿,你、你那里是一个小孩,你压根、就是一个鬼,索命的、鬼!”

    蜜蜜这次吸得臭臭果的毒烟甚多,一时被熏得眼神迷离,精神恍惚,但它是一个话唠,生性争辩,隐约听到云舒儿之言,还要跟云舒儿斗嘴:“不过,小丫头,你、能够让老鹿接连上当,的确厉害、厉害、受教、受教!”

    蜜蜜醉酒似的,身子发软,连打趔趄,一不小心,一脚踏空,摔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云舒儿见蜜蜜摔倒,倒怕它真的有什么危险,收起嬉笑,神色一敛,连忙上前,低头查看,见蜜蜜只是昏厥,性命无忧,便在蜜蜜的脸上温柔地抚摸着,喃喃地说道:“老蜜,谁让你不让我回家,老是坏我好事,活该!”

    云舒儿见蜜蜜无碍,起身想要继续逃跑,转瞬,又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在蜜蜜的身边坐下,守着蜜蜜,叹息一声,喃喃地说道:“唉!算了,连这头蠢鹿都能看出我想要逃跑,秋怀慈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说不定这头蠢鹿,就是他派来阻止我的,他只是没有点破而已,幸好秋怀慈人还不坏,我现在还是在他身边老实呆着,以后再找机会回家吧!”

    蠢鹿,蠢鹿!小丫头片子,老鹿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堪吗?你要是再敢继续骂我,我就一一一一

    蜜蜜根本就没有昏倒,只是想戏弄云舒儿而已,可它听见云舒儿这左一个蠢鹿,又一个蠢鹿的,把它气的呀!恨不得立即蹦起来,跟云舒儿理论,但它想起秋怀慈的叮嘱,看护云舒儿,责任重大,也就忍受住了,况且,云舒儿刚才表现出对它的关心,让它心头一暖,欢喜不已,

    所以,也就更加没法跟云舒儿计较了。

    蜜蜜躺了一会,假装醒来,当它瞅见云舒儿之时,站起身来,冲着云舒儿就数落起来:“裹儿,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我好心前来寻你,你怎么这么坏呀,居然敢暗算老鹿,看你不踢死你!”

    云舒儿见自己好心守护蜜蜜,蜜蜜不但不领情,还开口呵斥起来,那个气呀!登时蹦跳了起来,双手叉腰,瞪着蜜蜜,呲牙反击:“你这头蠢鹿,我见你昏倒了,好心守着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敢骂我,看我不炖了你!”

    “谁是蠢鹿了,谁是蠢鹿了,你不讲道理,胡搅蛮缠,你才是蠢鹿,你才是蠢鹿!”

    “嘿嘿!我当然不是蠢鹿了,因为我是人,又不是鹿!”

    一人一鹿,伶牙俐齿,唾沫飞溅,又在山坡上,刀光剑影,一时吵得不可开交。

    这时,秋怀慈飘身上崖,寻了过来。

    蜜蜜见到秋怀慈,连忙跑到秋怀慈面前,带着哭腔,满心委屈地叫道:“秋怀慈,我要告老还乡!”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也连忙跑上前去,双手捉住秋怀慈的手掌,摇晃着,亲昵喊了一声:“师父!”

    秋怀慈疼爱地捏捏云舒儿的脸蛋,抱起云舒儿,施展法术,蒸干了云舒儿的衣服,笑问道:“裹儿,洗完了?”

    云舒儿嬉笑着点点头。

    蜜蜜冲着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又对秋怀慈大声叫嚷:“秋怀慈,你聋了吗?我说了,我要向你告别!”

    秋怀慈一愣,惊诧地问:“老蜜,好好的,您老为什么要走呀?”

    蜜蜜瞪着云舒儿,气愤地叫道:“你的宝贝徒弟老是欺负我。”

    云舒儿气呼呼地瞪了蜜蜜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秋怀慈问:“裹儿,她怎么欺负您了?”

    蜜蜜把鼓着小包的脑袋以及肿起的小腿亮给秋怀慈看,开始诉苦:“秋怀慈,你评评理,你的徒弟在跟你捉迷藏的时候,我怕她被虫子咬了,好心提醒一下,她却说我捣蛋,居然用碗口粗的树枝袭击我,你看,我头上的肿包到现在还没消;她刚才洗澡之后,在崖壁上爬上爬下的,我怕她摔了,好心提醒一下,她怪我打扰她锻炼身体,她就用树枝追我,害得我逃跑的时候,把退给摔伤了,你说说,她坏是不坏?”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扳起脸来,问道:“裹儿,你是不是又在欺负老蜜了?”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跟老蜜闹着玩,不小心弄伤它的,我下次不敢了!”

    云舒儿双手抱着秋怀慈的头,‘叭’的一声,在秋怀慈的脸上亲了一下,亲昵地说道:“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跟老蜜闹腾,让它受伤了!”

    秋怀慈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既然,神色一敛,对蜜蜜柔声说道:“老蜜,既然裹儿知道错了,那您老就大鹿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了!”

    蜜蜜见到秋怀慈师徒那亲热的样子,那个气呀,登时不肯罢休:“秋怀慈,你的这个宝贝徒弟太厉害了,太会折腾了,老鹿我还想多活几年,所以,今日我一定要走!”

    秋怀慈郑重地问道:“您老真的要走?”

    蜜蜜一下子躺在了地上,打滚耍赖:“对!我一定要走,你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秋怀慈点点头:“好吧!您老执意要走,我也不挡您,听说玲珑仙子的黑麟兽最近很无聊,您就去给它做个伴吧!”

    蜜蜜身子一颤,愣了一下,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走到云舒儿面前,脸儿亲昵地蹭蹭云舒儿的小腿,冲着云舒儿,声音异常亲切甜腻地说道:“裹儿,好宝贝,老鹿骨头痒痒的,痒死了,你快拿根树枝来给我抽抽,快点、快点!”

    见过贱人,却没有见过贱鹿,真是长见识了啊!

    云舒儿见了蜜蜜那谄媚讨好的样子,一脸的懵,惊诧之余,也是欢喜之极,打人一向是她最爱干的一件事情了,她愣了一下,连忙自秋怀慈的怀里跳下地来,折了一根很粗很粗的树枝,就冲向蜜蜜。

    蜜蜜见云舒儿真的要动手,吓得撒腿就跑,口里尖叫了起来:“秋怀慈,你的宝贝徒弟,又发癫了,又发癫了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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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9283/ 第一时间欣赏一剑尊王最新章节! 作者:夜行焉所写的《一剑尊王》为转载作品,一剑尊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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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尊王介绍:
简介:玲珑神诀,憾落魔手,昊天剑引,除魔卫道;跌马坡上,刀光剑影,迂中道上,雏凤哀啼;护一人而甘弃天下,关山皑皑,万里云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桃花纷纷,秋千......一剑尊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剑尊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剑尊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