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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追月的阳     空离叹txt下载     空离叹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阳跟随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阳跟随

    老蓝回来之后,装模作样的和谷主汇报,显得一切正常,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该出发的日子了。

    这一天,老蓝带着解忧谷的人在院子外面装车,待一切准备好了之后,林清音走了出来,对着老蓝说到:“老蓝,本来这趟差事不该你去的,

    但没办法,这群小子,嘴边没毛,办事不牢,买家又要得急,都是老顾客,不好得罪,也就只好劳烦你走一趟了,一路多加小心。”

    老蓝站在门口,抱拳行礼说到:“谷主说的哪里话,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走了,谷主保重。”说完话,老蓝戴上斗笠,走在了骑着马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带着押车的汉子往前走了。

    一路上倒也算是太平,知道是解忧谷的生意,白道上的人怎么说也得卖几分薄面,至于那些黑道上的,忌惮解忧谷和空离谷的厉害,自然是退避三舍。

    走了一天,到达一处客栈休息的时候,老蓝发现车上有些蹊跷,袋子里面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敢大意,只好用到把袋子口打开了。

    这一看不打紧,可是吓了一跳,一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袋子里面,双手抱着剑,睁着个大眼睛看着老蓝,一副无辜的样子。

    老蓝只好把一阳抱了出来,带着关切的眼神说到:“一阳,你怎么在这里,我就说嘛,你小子在我走的时候居然没有出现,原来是悄悄爬上车子了。”

    一阳没有正面搭话,坐在车子上的麻袋,笑着说到:“蓝叔,有吃的吗,我都在袋子里颠了一天了,饿死了。”

    老蓝叹了口气,从口粮袋里拿出了一张饼和一个水壶,递给了一阳,有些无奈地说到:“给,吃吧。”

    一阳有些好奇,看着这家客栈,疑惑地说到:“蓝叔,我们不是都到客栈了吗?怎么还吃干粮啊,这都走了一路了,你不想吃口热乎的饭菜啊。”

    老蓝笑着说到:“你小子,有吃的就不错了,江湖押车在外,切忌随意吃别人的东西,这是规矩,不懂就不要乱说。对了,你小子还没回答我最开始的问题呢?”

    一阳真的是饿极了,一边啃着干粮,一边说到:“蓝叔,你别生气,我不是嫌在解忧谷无聊的嘛,你说,除了练剑吃饭,还能干什么。有些闲不住了,这才藏在袋子里和你一起出来走走的。”

    老蓝一本正经地看着一阳,说到:“你小子,赶快吃,吃完了,我让人连夜送你回去,你娘亲这会儿指不定怎么担心呢,估计都要把解忧谷掘地三尺了。”

    一阳听到这里,立刻就把吃的东西放下了,跳下车,抱着老蓝的大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红着眼睛说到:“蓝叔,你也知道的,解忧谷有多无聊,这要是回去了,我还不得被娘亲一顿臭骂吗?我只有和你一起回去,才不会被骂,因为我已经在房间里给娘亲留纸条了,上面可是写着我是被你拉来的,你必须得负责到底。”

    老蓝听到这里,肺都要被气炸了,有些生气地说到:“我可不管你的天花乱坠,就是不行,我们又不是出去玩,这一路上天知道会出现什么危险,这要是出了点差错,我拿什么向你娘亲交代,绝对不行,不行——”

    一阳还是不肯放弃,看着

    周围的其他人,也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到:“哥哥们,你们就帮我求求情吧,我是真的不想回去,你们就带上我吧,我保证一路上听话,绝不乱跑。”

    其他人也都是面面相觑,还是有人站了出来,其中和一阳关系最好的小六儿对着老蓝抱拳行礼说到:“老蓝叔,就让一阳跟着我们吧,你看他这个样子,我们怎么送得回去,来来回回地折腾,只怕是误了时辰。再说了,这就要赶路了,一阳的武功惊人,多一个人也是多一份力量嘛。”

    其他人也在旁边附和,尤其是一阳,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把人的心都给软化了,老蓝也没有办法,只好看着一阳郑重其事地说到:“行了,你们当哥哥的就宠着他吧,没出事的时候,个个都是老好人,这要是一阳蹭破了点皮,责任又得我担着,随了你们的心愿了。但是一阳,我这还有三条规矩,你要是做不到,我就把你打发回去了。”

    一阳知道老蓝心软了,松口了就好办,殷勤地笑着说到:“蓝叔,你说吧,别说三条,就算是三十条,我也都答应你。”

    老蓝语重心长地说到:“第一,你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外;第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可以擅自行动;第三,一路上,绝对不可以喝酒。能不能做到?”

    一阳倒是毫不在意,看着老蓝,笑着说到:“蓝叔,我还说是什么事呢?这点小事,我一定做得到的。”

    老蓝把老蓝一把拉了过来,笑着说到:“走吧,我的小祖宗,这些车由这些哥哥们轮流看着,我们睡觉去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一阳蹦蹦跳跳地跟着老蓝走了,还扭过头来喝这些押车的哥哥们做了做鬼脸,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这些哥哥们早就习惯了一阳的“任性胡闹”,真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看着一阳的样子,也没有办法,只是笑了笑,又继续站在马车旁边值夜哨了。

    老蓝把一阳带进了房间里,和衣而睡,在床上,一阳白天睡多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旁的老蓝也没有睡意,正好,连个人可以聊聊天,解解闷了。

    老蓝看着一阳,摸了摸他的小脸,说到:“一阳,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突然跟来也不和我们说一声,这要真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娘亲不得再次崩溃了,你哥哥嫂子可怎么活,还有那些关心你的人,他们该怎么办?”

    一阳被这突如其来问懵了,只好仰面躺在床上,小声地说到:“蓝叔,我和娘亲说了,我要和你一起出来,但无论我怎么说,她就是不让,还说让我好好收心练剑,我就只好偷偷跑着出来了。”

    老蓝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活泼好动,尤其是一阳这样的,小小年纪就经历非凡,脑子自然是要比别人活泛些。老蓝有些感同身受,看着一阳,小声地回到:“一阳,没事,这次回去,我就和你娘亲说,以后蓝叔出来送酒的话就带着你,但我还是之前的话,出来的话,必须守规矩,不然,这两年你就只能待在解忧谷了。”老蓝深深地知道,有些事情,你说千万遍都比不上亲身经历来得实际,江湖经验,不能只是光凭嘴说。

    一阳听到这里,高兴地都要跳了起来,看着老蓝,“感恩戴德”地说到:“蓝叔,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说完,两只手勾着老蓝的脖子,腻腻歪歪的样子,和个小姑娘有什么分别。

    老蓝装

    作有些嫌弃的样子,想要把一阳推开,但一阳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撕都撕不开,挣扎了一会儿,也就没有在反抗了,只好遂了他的愿了,有些无奈地说到:“一阳,你怎么像个姑娘似的,我以前可还不知道你这么缠人的,早知如此,躲你躲的远远的。”

    一阳也就没有放开手,嘴里倒是也不吃亏,笑着说到:“蓝叔,你还好意思说我,解忧谷里最黏人的不应该是你噶,我早就听这些哥哥说了,说你喜欢我娘亲,却又不敢说出口,就这样默默在娘亲的面前鞍前马后的效命。我先声明啊,这些话,不是我说的,全都是他们告诉我的。”

    老蓝听到这里,小脸瞬间就红扑扑的了,全身都在发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一阳,你告诉我,这些都是谁乱说的,看我回去,不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一阳放开了,老蓝,翻身坐了起来,用手摸了摸老蓝的脸,笑着说到:“蓝叔,你的脸好热啊,不会还是红的吧,真是想不到,蓝叔也会脸红,看样子,哥哥们说的是对的了,原来蓝叔你真的喜欢娘亲啊。”

    老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到,只好敷衍着说到:“睡觉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一阳有些得理不饶人,继续问到:“咦——蓝叔,你装睡的这个借口,我两年前就不用了,你就和我说说嘛,你是怎么和我娘亲认识的?”

    老蓝也是坐了起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一阳,不解地问到:“一阳,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这么多,大人的事情,你个小孩子不知道。”

    一阳撅了撅嘴,有些不屑地说到:“蓝叔,你呀,也就只会这几句了,要是论走江湖的话,我承认我不如你,可要是论起感情,你肯定不如我。”

    此话一出,老蓝更是迷惑了,直接揪着一阳的小脸,笑着说到:“一阳,你今年才六七岁吧,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都活了几十年,直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呢?”

    一阳挣开老蓝的手,一副成人的口气说到:“蓝叔,你忘了我哥哥和嫂子吧,我可是从小到大看够了,以前流浪江湖的时候好些,他们至少还会避讳避讳我,你看看现在,两个人就差住到一起去了,整天腻歪在一起。你们这些大人真是麻烦,不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事情,学学我哥哥嫂子,他才是你么的榜样。”

    老蓝继续揪着一阳的小脸,笑着说到:“你个小屁孩儿,人小鬼大,连女孩子的手都还没牵过吧,就已经是这般的油嘴滑舌,这要是长大了,不知道又有几家的小姑娘沦陷了,可怕啊,你也就是在解忧谷待两年,这要是一直待下去,我都有点担心我们解忧谷的这些小女孩了。”

    一阳笑着说到:“蓝叔,你呀就是太老实了,我娘亲可是难得一遇的美人呢,你这要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可就不划算了,再说了,我还挺喜欢你的,我可不想娘亲找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老蓝想了想,胡乱地说到:“哎呀,我的脑子都被你搅乱了,哪里跟哪里了,睡觉吧,我的小祖宗,就算你不睡,我也要睡了,明天早点起来吃饭,我们要趁早赶路。”

    一阳回了句:“哦”也就睡下去了,在床上也是继续翻来覆去的,直得深夜才消停了,但是一旁闭着眼睛的老蓝又何尝平静过,内心还不是五味杂陈。现实差距,最终还是让人的内心无限自卑,直到连说出喜欢的勇气都没有。

第一百六十七章 苍龙镇被劫

    第一百六十七章  苍龙镇被劫

    第二天清晨,老蓝带着一阳起床,一行人又开始了新的路程,没有人知道前路如何,但今天还活着,便是上天最好的恩赐,其他人脑袋里的弦绷得紧紧的,唯有一阳,似乎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一路走来,见到什么都想好好看看,至于那些好吃的,通通不放过,倒是也无所谓,没有人会特别在意一阳的存在。

    三天之后,终于到了苍龙镇了,这里四通八达,鱼龙混杂,没有什么人在此守卫,都是自发的在此做生意,说是镇,倒不如说是一个歇脚的小地方,总共也就只有三四家客栈和吃饭的小饭馆,连个名字都没有,白天这里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商旅在此歇脚中转,一旦到了晚上,这里就好像是个被上苍遗弃的地方,人间地狱,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就算是那些胆大的客店,也不敢点灯,这里,没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死亡在苍龙镇的夜间只是在平常过的事情了,就像吃饭喝酒一样平常。这是个危险的地方,但总有人在此讨生活,越是危险,获得的回报也就越高,尤其是杀人的生意。

    老蓝带着兄弟们架着车来到这个地方,正是中午时分,日上三竿,太阳叮人,一阳懒洋洋的躺在车上,怀中抱着刚才骗着老蓝买来的十来串糖葫芦,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车队不自觉加快了速度,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只不过还是晚了,一阳首先感觉到了,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把手里的糖葫芦放了下来,握紧了手里的双剑,看着不远处的密林,对着老蓝说到:“蓝叔,小心,有人搞鬼,人还不少,这里已经被人包围了。”

    听到这句话,老蓝知道是胡龙山的人来了,手下的这些年轻人也知道事情非同凡响,不禁抽出了藏在车上了利刃,呈临战队形,背靠马车,刀架在外面,无论是谁,只要胆敢靠近,一律格杀。

    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见怪不怪了,反倒是有些轻蔑的看着他们,在他们眼里,老蓝一行人只是些大惊小怪的的废物罢了。

    很快,他们就要为他们的无知而枉送性命,因为胡龙山正在快速接近,很快他们就锋芒毕露了,一个个地从树林里钻出来,很是嚣张,就连简单的伪装都没有,所有人都像是刚放出来的饿狼,看见苍龙镇的所有东西都想据为己有。

    苍龙镇上四五百人几乎被从犄角旮旯赶到镇子中间,全都双手抱头蹲下,只有那些客店里的伙计幸免于难,全都把门板上好,站在缝隙间看戏,这是他们与土匪的默契,没有这些客店,苍龙镇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这就断了土匪的财路了。

    一阳他们就在镇子中间,丝毫没有畏惧这些穷凶极恶的土匪,手里的刀反倒是攥得更紧了,这种阵仗,他们也都见过不少了,就算是再大的,他们也没有怕过。

    这些小喽啰知道老蓝他们不是好惹的,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有等到胡龙山的老大肥龙来再作打算了。

    很快,胡龙山的老大肥龙走了上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高的个子,挺着大肚子,肉都快要掉到地上了,肥头大耳,坦胸露乳,没有眉毛和睫毛,尤其是嘴巴,发黄的牙齿掩盖在厚厚的嘴唇下面,胡子拉碴,最让人恶心的还是鼻毛,全都拧成一缕,几乎塌到嘴巴里,整个人看着油腻腻的,和一头养了三年的肥猪似乎没有什么分别,看

    着就要站不稳了,全都靠那一把大环刀撑着。

    后面还跟着两个跟班,中等个子,脸上几乎都被面具遮住了,仅仅留下了一双充满杀气和不屑的眼睛,一条发带收束着不长的头发,全都朝天,左边的一个略微有些矮胖,手里提着一只板斧,江湖人称三板斧程胖子,传闻力大无穷,没有人可以接得住他的三板斧。右边的一个略微高些,背上一把长剑,手里的是一条链子,链子末端连着一个铁蒺藜,不断在身体侧边旋转着,一旦砸出去,必然见血,人称飞蒺藜王延平。

    肥龙站在边缘,看着里面的人,笑着说到:“来往的兄弟们,在下来此,不图各位的性命,但求些金银财帛,你们也都知道,山上的日子不好过,全都靠大家接济。如果大家没有意见的话,就把身上值钱的所有东西全都交出来,这就请出去吧,我在此祝大家一路顺风。兄弟们,手脚麻利些,别耽误了咱们的财神爷赶路。”

    说完,外围的这些过往客商全都被洗劫一空,除了衣服,几乎就没剩下些什么东西了,很快,肥龙就注意到了中间的老蓝一行人,伪善地说到:“中间的那几个,要配合,把马车留下,各自逃命去吧,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宜见血。”

    老蓝一行人不为所动,依旧是一脸镇定地看着肥龙,尤其是车上的一阳更是不给他面子,不仅在无忧无虑地吃着糖葫芦,还故意把签子丢到了肥龙的身上。

    肥龙瞬时火气就上来了,对着老蓝等人吼道:“快滚,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心情不错,不想杀人,你们别逼老子破戒。”此话一出,老蓝面前的所有人瞬间被吓得往旁边撤开了,留出一条道来,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些人是他们一辈子都惹不起的主儿。

    老蓝倒是没有任何的害怕,走上前来,气定神闲地说到:“胡龙山的龙寨主是吧,不知能否通融一下,放我们离开,车上就是些劣酒而已,值不了几个钱,这是二十两银子,权当请兄弟们喝茶了。”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了银子。

    肥龙和手下人笑了笑说到:“好小子,看样子,车上的东西必定价值不菲,竟然舍得出二十两银子。你是真的当老子傻吗,现在这个局面,银子和货物老子都要,也省得老子再去抢酒了。我还是那句话,老子今天心情不错,赶快滚,有多远滚多远。”

    老蓝也是个硬汉子,硬着头皮说到:“我要是硬要带着这些东西一起走呢,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肥龙也是来了脾气,网中鱼竟然敢挑战它的权威,这是他不能容忍的,这要是忍过去了,将来就带不了手下的这些人。扬了扬刀,对着老蓝,恶狠狠地说到:“老子不想再造杀孽了,但也不怕在多杀你们这几个不怕死的玩意,既然你们都想死,老子就成全你们,兄弟们,把他们几个给老子削了他们的天灵盖,手上都有点数儿,别把老子的好酒毁了,谁要是明知故犯,老子捏死他。”

    说完,几个不知死活的土匪从人群间慢慢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刀,举在胸口的位置,一个个地好久都没有见血了,是时候该让自己手里的刀饮饮血了。老蓝可没有丝毫的客气,从马车上拿出了弓弩,一剑射在了肥龙的大腿上,解忧谷的其他人也是张弓搭箭,把前来的人全都一一射了个穿堂葫芦,当场毙命,倒在了地上,其中的一个最惨,心脏和脑袋的位置全都中了一箭,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样死去了。

    肥龙的腿部中

    箭,鲜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嘴里咿咿呀呀的喊着些什么,几个小喽啰被旁边的王延平拉到了肥龙的面前挡着,拔出了箭,金疮药抹了上去,间隔的两声喊叫响彻云霄。几乎没有人料到,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些硬点子,即便身陷重围,也有此胆量敢反打。

    王延平知道对方来着不善,但现在骑虎难下,只好先打探一下对方的底细,走上前来,抱拳行礼道:“不知道阁下何许人是也,背靠那座大山。”

    老蓝很是不屑地看着王延平,没好气地回到:“终于来了个说话的,听好了,解忧谷蓝流路过此地,本来想着花钱消灾,悄无声息地走了,既然你们要找事情,那就奉陪到底,刚才只是小试牛刀,要是还有不怕死的,就上来试试。肥龙是吧,刚才的那一箭是我故意射歪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下一箭一定正中眉心。把路让开,咱们进水不犯河水,否则,解忧谷必定荡平你的胡龙山。”

    这些土匪听到解忧谷这个名字,不禁后退了几步,一个个的都在接头接耳的,他们知道,解忧谷的人他们惹不起,因为招惹解忧谷的,几乎全都是地下的累累白骨了,就在前几天,黑道上也都还在传折在解忧谷的事情,不禁让人心生寒意,但只要肥龙没有下令,就没有人敢跑,因为肥龙的手段可不比解忧谷差多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延平好歹也是个二当家的,自然知道眼前的人不死胡龙山惹得起的主儿,赶忙来到肥龙的身边,严肃地说到:“老大,这帮人是解忧谷的,咱们要不就放他们走吧,也省得这许多麻烦事儿。”

    肥龙一脸不屑地看着惊魂未定的王延平,龇牙咧嘴地说到:“瞧你那个熊样,亏你好意思在我胡龙山混,不就是几个解忧谷的小喽啰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全都杀了灭口不就是了,再说了,我胡龙山要都是这样瞻前顾后的,生意好要不要做了,别管他是谁,只要进了老子的碗里,就算天王老子的,老子也照收不误。”

    说完,肥龙在手下的搀扶下,躲在小喽啰的后面,看着老蓝说到:“蓝流是吧,解忧谷的一条走狗罢了,我就不信了,解忧谷林清音会为了你这条狗与我们胡龙山为敌,就算林清音昏了头,非要围剿我们胡龙山,她也得掂量掂量斤两。再说了,这要是苍龙镇上没有什么活口的话,我想江湖上应该没有人知道你们是死在我的手里吧。”此话一出,意味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一个不留,这些人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全都一个个的跪在地上求饶,只可惜,肥龙没有那份菩萨心肠,话已出,几乎就没有活路了。

    老蓝拿着手里的弓弩,看着肥龙说到:“瞧把你给能奈的,就你这几个虾兵蟹将,就想把我们给一网打尽了?我看你是还没睡醒,既然这样,我就给你醒醒瞌睡,兄弟们,胡龙山的人想要咱们的命,你们答应吗?”

    解忧谷二十来个兄弟异口同声地说到:“不答应,我命由我,不怕死的就上来,让你们领教领教解忧谷的厉害。”说完,这些人全都把自己的衣服撕了个稀碎,里面穿着的是轻便的藤甲,全都用油浸过,坚硬无比,可以说是刀枪不入。同时还从车上把帽子拿了出来,除了眼睛,头几乎都被遮盖住了。最可怕的是,这些人左边腰间挂着弓弩,背上一把长刀和箭囊,手里拿着将近九尺的红缨长枪,仅凭这身装备,就足够令人胆寒了,更何况这些人都是老蓝暗中训练的,个个都能以一敌十,这是他们纵横天下的资本。

第一百六十八章 对战王延平

    第一百六十八章   对战王延平

    老蓝很清楚这些土匪的战斗力,除了王延平和程胖子,其他都只是些下三流的货色,没什么好担心的。别说,就这两个货,老蓝和一阳正好一人一个。

    走了两步,跳上了马车,高呼到:“兄弟们,你们今天注定是要和我解忧谷拴在一条绳子上了,要是不想死的,抄起地上能用的,干他娘的。如果你们愿意跪着等死而不愿意反抗的话,我也没意见,只求挪挪地方,别碍手碍脚的。”除了几个汉子拿起了手里的木棍和扁担,瑟瑟发抖地站了起来,其他的人依旧很害怕,抱着头跪在地上,内心暗自祈祷上苍护佑,这便就是奴性,哪怕死亡近在咫尺,他也不愿反抗。

    老蓝没有扭头,跳下马车,站在车的旁边,漫不经心地说到:“一阳,别再闲着了,人家都打上门了,咱们解忧谷要是怯战,可真的就是丢脸丢分的了。”

    一阳一只手拿着糖葫芦,一只手拿着长剑,站了起来,嘴里还含着一个,含混不清地说着:“蓝叔,再等等,等我最后一个糖葫芦咽下去再说,对了,哥哥们,帮我看好剩下的,打完了回来是还要接着吃的。”对敌人最大的蔑视莫过于无视他的存在,解忧谷的人向来深谙此道。

    这些话听得王延平和程胖子脸都拉了下来,颜面扫地,尤其是肥龙,好歹也是一寨之主,竟然受到了这样无言的羞辱,这种感觉,比死还难受。

    老蓝站了起来,拿出了手里的牛耳尖刀,对着肥龙说到:“嗨,小子,早就听说你是条肥龙,今天我们兄弟也来试试屠龙是什么感觉。”

    肥龙被这挑衅的言语弄得火气四起,有些丧失理智了,把前面的小喽啰一把推开,对着程胖子和王延平说到:“你们两个,把他们给老子剁碎了喂狗,老子不管他是什么来头,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了,他也得下十八层地狱,这片山,老子的地盘,容不得任何人撒野。”

    老蓝拿起手里的弓弩,一箭射向了肥龙的脑袋,却被一旁的王延平用手里飞蒺藜精准地挡下了,直接甩了回去,凶神恶煞地看着老蓝,恶狠狠地说到:“你是不是太放肆了,动不动就暗箭伤人,是真的当我们胡龙山真的没人吗?”

    老蓝放下手里的弓弩,站了出来,用刀指着王延平,有些不屑地说到:“我在这里修正一下,不是暗箭伤人,我的箭是朝着你们的面门射过去的,要怪就只能怪你们学艺不精。”

    王延平不断地甩着自己手里的飞蒺藜,走到人前,二话不说,直接就飞了过来,目标直指老蓝的脑袋,老蓝牛耳尖刀轻轻地立了起来,一下就把飞蒺藜摊开了。

    但老蓝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只手的牛耳尖刀擦着铁链子,冲了过去,这一招,确实把王延平吓得一哆嗦,没有想过老蓝竟然是这么的果断,近身搏斗,老蓝可是这方面的高手,即便是一流高手,老蓝也从未怕过。

    二话不说,老蓝来到王延平跟前的时候,老蓝看到了王延平眼睛里的淡定,断定自己的后背必然是有东西来了,并且后背凉飕飕的,这是他们这些人的第六感,很多时候,就凭着这些数不清的感觉,多少次死里逃生甚至绝境反击。

    老蓝丝毫没有要后退的意思,手里的牛耳尖刀依旧不断推进,就在自己手里

    的刀逼得王延平被迫放掉自己手里的飞蒺藜的时候,背后的铁蒺藜直直地对着老蓝的后背,这一招,可谓是出人意料,但是老蓝的做法更是老道,另一只手的尖刀不偏不倚地挡住,铁蒺藜没能在老蓝的刀上哪怕留下一丝擦痕。

    老蓝继续向前挺进,逼得王延平步步后退,就在牛耳尖刀即将插进王延平前胸的时候,从老蓝的后背飕飕飞来了两只箭,老蓝不明就里,只好后退了两步,转身的同时两刀从箭尖中间把飞来的箭剖成两半,精准有效,没有个几十年的苦练,几乎做不到这等境界。

    老蓝的心里毫无波澜,这些都是他这个老江湖应该做到的,处理完背后的箭之后,老蓝知道王延平一定会借机发动进攻的,立刻向自己队伍的方向转身拉开距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就在身体还在空中旋转的时候,王延平的长剑已经出鞘,一剑直指老蓝的腰间,好在老蓝提前有所察觉,手里的刀身正好挡住了。

    老蓝有些奇怪,王延平并没有全力进攻,只是借此机会把人逼走而已,两个人在空中一起向着马车的方向移动了一段距离,王延平撤回长剑,一个翻滚到了地上,捡起地上飞蒺藜,直接就甩了起来。

    这一招真的是出乎老蓝的意料,整个人还在空中移动,几乎没有任何办法躲避,况且无法预料到他的铁蒺藜会攻击自己身体的那个部位。就在自己下坠的一瞬间,老蓝看见了铁蒺藜飞了过来,目标直指自己的大腿,这个位置,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用刀去挡,身体又还在下坠的阶段,没有任何办法,眼睁睁的看着铁蒺藜砸在自己的大腿上。

    就在老蓝落地的时候,一刀斩断铁链子,否则自己还会受到更重的伤。远处房顶的土匪也应声倒下,重重地砸在地上,这些应该就是放冷箭的人,被收拾了也好,不然,这些人终将是要坏事的。

    老蓝站了起来,一刀把铁蒺藜挖了出来,挑到王延平的面前,算是一种无声的示威吧。解忧谷的其他小喽啰见到老蓝受伤了,立刻围了上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前面,他们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曾经老蓝也为他们挡过刀。什么是兄弟,那就是在你有难的时候,不够个人生命安危为你挺身而出,纵然前方是深渊,也会用自己的身体为你搭起一座桥。

    一个解忧谷的汉子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块纱布,涂上金创药,直接就在勒在了伤口处,老蓝也是个真汉子,硬是一句喊叫都没有。

    本来王延平是要趁机进攻的,但是却被箭雨压得动弹不得,解忧谷的人,就单论身上的武器装备而言,可以碾压这群乌合之众,因为他们的马车里,有足够的羽箭,赏这些土匪每人五支都还是绰绰有余的。

    伤口简单地处理好了之后,老蓝站了起来,走到解忧谷众人的面前,带着命令的口气说到:“解忧谷的兄弟听好了,要是有人再敢射冷箭,在他的箭还没有出手的一瞬间,赏他眉心和喉咙一箭,知道了吗?”解忧谷的人齐声答到:“是”说完,全都把羽箭上到了弩槽里,随时可以击发。

    把身后事安排好了之后,老蓝就可以专心致志地对付眼前的王延平了,刚才只是小试牛刀,两个人都还没有使出自己真正的本事。

    老蓝看见王延平把自己备用的铁蒺藜重新挂在了铁链上,重新甩了起来,迎着自己的面门就飞了过来。老蓝知道这只是障眼法而已,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果不其然,就在老蓝的刀

    挑开铁蒺藜的时候,王延平借着飞蒺藜的掩护,突然出现在了老蓝的眼前,迎面就是一剑直刺。

    好在老蓝是双刀,再次挡住了,刚才挑开铁蒺藜的刀从侧边拉了回来,向着王延平的侧腰刺去,这一刀,足以致命,但就在即将成功之际,王延平手里的链子也就救了他一命,不断地旋转,挡住了老蓝的刀,整个人落地之后,顺势往后退了退。

    老蓝可不打算放弃,两腿一蹬地的同时,整个身体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飞了出去。目标直指王延平的胸口。王延平也随机应变,后撤的同时,不断旋转自己手里的链子,拉了回来,在自己面前形成一个圆形不断动着的链子桶,只要有人胆敢贸然闯入,必然会被这收缩的链子五花大绑的。

    老蓝可管不了这许多,直接就冲了进去,这一招很是冒险,都在拼一个速度,只要足够快,在链子收紧的前夕,一刀毙命,也就没有后面这许多的预测了,战斗就是如此,绝境的后面便是反打的最后时机,只是很多时候,很多人倒在了绝境面前,但老蓝不是那些人。

    老蓝从容的进入链子桶,在即将合上的时候,手里的牛耳尖刀果断出手,一刀插在了王延平拿着链子的手上,但却被他一个侧身躲开了,几乎是擦着他的手飞出的,因为如果靠近看的话,王延平的手上留下了一刀血色的纹路,但是却没有鲜血冒出来。

    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老蓝抓住了机会,一刀朝着王延平持着链子的手再次刺了出去,王延平手里的长剑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但这个时候,链子即将锁死,双方的内心都在博弈,一旦赌赢了,站着的就会是自己。

    最后一刻,老蓝还是赌赢了,自己的刀把王延平的手掌直接就刺穿了,逼着王延平把自己手里的链子丢开了,否则,他的整只手都会被削掉的,现在撤还来及。

    老蓝快速拔出了刀,从已经没有什么凝聚力的链子桶里钻了出来,直接就是一刀,刺在了王延平的胸前,王延平被这巨大的冲击力击退,要不是有这些小喽啰挡着,说不定就退出苍龙镇了。最万幸的应该是手里的长剑挡住了致命的一刀,否则就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老蓝的大腿也因为这一次的进攻再次受到巨大的冲击,鲜血染红了整个纱布,伤口的疼痛倒是其次,这要万一失血过多,可就真的再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一旦自己倒下了他们便会一拥而上的,为了接下来的打斗占些上风,老蓝一刀一刀地把地上的链子斩断,没了飞蒺藜,王延平就像是没牙的老虎,撑不了多久的。

    老蓝看着王延平,还是有些敬佩的,毕竟,即便分属不同的阵营,也是惺惺相惜的。老蓝站在马车面前,看着王延平,有些惋惜地说到:“飞蒺藜王延平,还是有点东西的,只可惜走错了道,要不然,我们也许可以成为朋友,坐在一起把酒言欢的。”

    王延平不同于肥龙,也是看着老蓝,苦笑着说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不都是混口饭吃吗。你们有门路,有靠山,像我们这样的人,除了落草为寇,还有什么出路。别说了,再来打过,鹿死谁手,还分不出来呢?”这是你死我活的搏杀,掺杂不得半点感情,一旦你的刀留了半分情,你离死亡便近了十分。

    两个人的争斗远远还没有结束,刚刚开始而已,这场谋划,也才刚刚开始而已。

第一百六十九章 对战程胖子

    第一百六十九章 对战程胖子

    一阳嘴里含着一支糖葫芦,双手拿着剑,一脸天真的看着程胖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默默看着,就好像对着笼子里的老虎狮子一样。

    程胖子有些待不下去了,对着眼前的人说到:“嘿,你们这些解忧谷的所谓名门正派,有本事就上来吧,别只会做一只躲在盔甲后面的乌龟王八蛋。”解忧谷的人身经百战,这种简单的激将法自然不会上钩的,都是混江湖的,谁也不都不是吃干饭的。

    一阳从车上跳了下来,咬了一口糖葫芦,依旧是摇头晃脑地说到:“哇,你的斧子好漂亮,我好喜欢,可以借我玩玩吗?我可以拿糖葫芦和你换。”

    程胖子的脸上这下真的是挂不住了,大吼大叫地:“怎么,堂堂解忧谷,这么多所谓的英雄汉,难道要一个小孩子来出头吗?”

    一阳依旧是一脸笑嘻嘻地说着:“我很不喜欢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废话太多,要打架的话就快点,啰里啰嗦的,和个老太太一样。”这些话

    是老蓝交给他的,和老蓝在一起这么久了,有些脾气秉性总是会被感染的。

    程胖子一脸不屑地看着江一阳说到:“来着何人,报上名来,小爷的板斧下不斩无名之辈。”

    一阳继续吃着糖葫芦,有些不屑地说到:“你们这些人,婆婆妈妈的也就算了,说的话也都是换汤不换药的,烦不烦啊,我再说一遍,解忧谷江一阳。”

    此话一出,在场的土匪都在议论纷纷,江一阳这个名字,早就在黑道传开了,寒刺的人都栽在了他的手里,更别提他们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了。

    程胖子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今天是真的不走运,不仅得罪了解忧谷,还都遇上了解忧谷的厉害角色,这一次可真的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但都是江湖人,谁也不必虚着谁,既然这样,那就手上走几招呗,手里拿着板斧,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江一阳说到:“今天真是有幸了,解忧谷的大人物都来了,还是个少年英雄,既然这样,那就过几招吧,我倒是真的想知道令江湖黑道闻风丧胆的江一阳是名副其实还是徒有虚名。”

    一阳把最后一个糖葫芦吞了下去,竹签扔到了程胖子的脚下,握紧了手里的双剑,有些严肃说到:“别废话了,动手吧,就你们这些下三流的货色,连我这样的小孩子都打不过,也配见到解忧谷的大人物,要是我娘亲来了,你们现在就已经是具尸体了。”老蓝真的是教导有方,对一个人最大的蔑视,莫过于先降低自己的身价,再用自己的“卑微”以绝对的实力打败那些看似高高在上的“强大”。

    程胖子现在是颜面扫地,但又真的没有办法,这个江湖需要的不是嘴皮子,而是绝对的实力,只有实力才能决定你是刀还是砧板上的鱼,对付

    嘴硬的人,也就只有当你把他打倒在地之时,他才会低下他不可一世的头颅,双方的想法不谋而合,大战就在片刻间开始。

    就在这个时候,昨天为他求情的六哥哥走了上来,一本正经并且有些担心地说到:“一阳,退下来,现在谷主不在,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我们可担待不起。即便要出战,当仁不让的也该是我们这些做哥哥的。”

    程胖子这个时候也在旁边带

    着嘲讽地口气说到:“小子,就听解忧谷这些大人的吧,这要是把解忧谷的林清音的宝贝义子伤到了,到时候说不定要把长江哭满的。”

    一阳已经算是个小大人了,听到这些话,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尤其是这些天之骄子,谁都不愿意做别人嘴里的、娘亲怀里的、一辈子都长不大的没用小孩。一阳有些生气地说到:“哥哥,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我自己的本事证明我的能力的。”

    一阳走上前几步,双手握着剑,二话不说,剑鞘直接往后甩到了车上,短剑反手背着,长剑指着程胖子,也是一本正经地说到:“说实话,今天是我对着我的敌人说得最多的一次,出手吧。”

    程胖子也不是什么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手里的巨大板斧拖在身后,单手拉着板斧的握把,将近八尺来长的板斧拦腰劈了过去,以一阳的身高,准确来说是照着一阳的头劈了过去。

    一阳看见板斧劈来,想要试试这个板斧的威力如何,一个侧身,用自己的长剑剑锋挡住了板斧的斧口,但这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把一阳直接逼退,只好用短剑插在地上,这才避免自己的无尽后退。

    一阳都还没有站起来,就看见程胖子向前冲了几步,一板斧朝着一阳的头颅劈了下来,力量惊人,这要是被劈中了,可就真的是被人一分为二了。一阳知道板斧的厉害,立刻就往旁边翻身离开。

    一阳离开之后,脚下的地面就被这斧子劈成了两半,一条长长的,深深的裂隙几乎延伸到旁边的屋子,就连屋子的墙壁都裂开了。

    就在一阳以为安全的时候,程胖子的板斧继续追了过来,这一次真的就是拦腰一斧子了,一阳倒是也不害怕,一个翻身,长剑点地,身体离开的同时,长剑从逼近斧口边抽了回来,擦出的火花若是在晚间,必定闪亮众人的双眼。

    一阳可没这么简单就给对付了的,落地的时候,单脚稳稳地落在了斧柄上了,迎面就是一剑,目标直指程胖子的咽喉。但,长剑还是短了些,剑尖只是擦着程胖子咽喉的皮肤表层而已,血丝若隐若现,却不能造成实质上的伤害。

    一阳并没有时间为自己的失手而懊恼,因为程胖子的斧子已经转了起来,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不得不身体弯了下去,脚下用力,程胖子的脑袋上跳了过去,落下的时候一剑刺了下去,直指其头顶。

    就在身体落下的时候,江一阳看见了程胖子的斧子再次扬了起来,同样也是下死手,斧口直接朝着一阳的后背而来,这个时候,整个人已经没有办法规避了,江一阳的短剑派上了用场,短剑剑尖刺在了斧头上,再次借力飞了起来,这一次,飞得更高了。

    再次落下的时候,一阳看见了程胖子的斧子挡在了自己落下的必经之地,一旦自己落下的时候稍有差池,可就真的是生死两茫茫了。

    好在一阳也算是和高手过过招的人,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被人拿下的,落下的时候,长剑顶在斧头上,卸力从斧子的旁边翻了下来,短剑和长剑直接交叉着横在斧柄上,不断地往下落,如果程胖子不放手的话,必定会被这双剑把手废掉的。

    一阳不断地往下,眼看就要得手的时候,只见程胖子的铁拳直直地就冲着自己的双手来了。既然已经没有太好的机会了,那就只好再寻战机了,毕竟,只要还活着的话,一切都还是有机会的。不得已,只

    好把双剑收了回来,目标转移到了程胖子握紧的拳头。

    一阳的想法是好的,但程胖子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见扬起的斧子朝着一阳的后背压了下来,虽然不会造成致命伤,到要死真的挨上这一棍,身体想必也是吃不消的。

    一阳知道情况不容客观,只好继续往下落了,但程胖子的铁拳已经收了回去,藏在身后,但一阳还是找到了目标,就不信了,程胖子身体的其他部分不是肉长的,短剑直接朝着他的胸口处抵近,往里刺,丝毫没有任何用处,就好像剑落在石头上,除了声音好听点,其他的毫无作用,就连大腿,也都没有任何痕迹。一阳现在知道了程胖子底气这么足的原因了,原来里面还衬着软甲之类的东西,寻常的刀剑伤他不得。

    一阳落地的时候,长剑点地,双脚紧闭,借此良机,直接一脚重重地踹在他的下额,却不曾想程胖子早有准备,之前的手摊开了放在自己的下额,不仅挡住了,还拉住了自己的双脚,一把就把江一阳甩了出去。

    一阳倒是没什么害怕的,这样的招式对他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不曾想程胖子穷追不舍,拎着斧头就追了上来,又是一通乱劈,逼得一阳在地上到处翻滚躲避,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但一阳也是这么容易就交到了,看准时机,翻滚到墙壁边,一脚踢在客栈竖起的杆子,以最快的速度扶摇而上。就在一阳即将落到屋顶的时候,程胖子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了杆子下面,一斧子就把杆子给劈掉了。屋顶的人也是有些慌张了,拿起刀瑟瑟发抖,生怕自己会被无辜卷进去,但已经来不及了,自从他们决定出山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注定逃不掉了。

    还好,一阳身手矫健,在杆子被砍断的时候,早早地就跳到了茅草屋顶,一个翻滚,从屋顶站着的两个之间的空档过去了。一阳站起来的时候,只见这两个人抱着小腿滚下了茅草屋顶,重重地撞击地面,两个人都受到了不轻的伤。不一会儿又是两声清脆的声音,两把刀掉到了地上的石头。至于其他的两个土匪,没有人给他们命令,自己乖乖地跳了下来,倒是也算识时务。

    程胖子毕竟使的是蛮力,一阳又是极其灵活的人,对这样的汉子,是天生的克制,斧子再厉害,但也要劈到人才有作用。有些气急败坏了,站在楼下,扬起自己的斧子,吼道:“怎么,解忧谷的高手害怕了吗?打不过,就只会翻屋顶逃跑吗?”

    一阳站在屋顶,依旧是一副一脸不屑的表情,冷冷地说到:“你们这些人,下次称呼别人的时候,别把前面的东西也加上,我不需要让你告诉我,我来自哪里。真是想不到,这才占了点上风,就已经沾沾自喜了,这我要是受了点伤,你是不是就已经蹦到天上去了,等着,我会打得你心服口服的。”

    程胖子带着嘲讽地口气大笑到:“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场面上的局势,你还没看清楚吗,别说是你,就算是林清音来了,我也能把她按在地上跪着求饶,说不定我们老大心情好了,还会赏她一个压寨夫人当当。”

    一阳现在真的是有些怒火中烧,带着低沉的语气说到:“娘亲说过,像你们这种不会说人话人,无需当做人来对待,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受死吧。”说完,恶狠狠地盯着程胖子,这眼神,就好像寒冬腊月的北风,足以让人胆寒,至于程胖子,已经是个死人了。

第一百七十章斩杀程胖子

    第一百七十章斩杀程胖子

    江一阳站在屋顶看着程胖子的一举一动,看出了他也是个暴躁的人,拿着手里的板斧,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着房子劈了过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房子的外墙留下了一道道的裂隙。最后足以开山裂石的一斧子过后,江一阳脚下两层房子分崩离析,全都碎了在地上。

    江一阳倒是很轻松,把房子劈碎累的是程胖子,自己只需要简简单单地避其锋芒就好了,尤其是这样只会使用蛮力的家伙,虽说无必胜的把握,但也十拿九稳了。

    程胖子有些急躁了,空有一身力气,却无的放矢,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靠近他周围的房子全都被劈倒了,却不能伤到江一阳半分。

    把程胖子的精力和脾气消磨得差不多了,江一阳开始认真起来了,站在楼顶带着挑衅的口气说到:“程胖子是吧,有本事就上来啊,像你这样的人也好意思当土匪,除了对屋子胡乱地抡一通斧子,你还有别的本事吗?”

    程胖子没有憋住这最后的一口气,最后的理智早就抛之脑后了,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若是寻常的汉子还好些,但一个黄口小儿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尤其是在自己的老大面前。

    带着急躁的火气,程胖子艰难地跳起,一斧子砍在江一阳脚下的屋顶爬了上去,两个人各自站在屋顶的一侧。江一阳算是个少有的好汉,没有趁着程胖子上来的立足未稳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程胖子可不打算与他就这样默默相看两不厌,没有和他啰嗦,提起手里的斧子,直接就是一个横劈,快而狠,力道惊人,带着楼顶飞起的茅草,斧头朝着江一阳的脑袋劈来。

    江一阳知道自己在力气上不是他的对手,尤其是在远距离上,除了不断躲避,自己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但只要自己能够近身,程胖子就算是一块铁板,江一阳也能把他身上的铁片一点点弄下来。

    江一阳看着斧子劈了过来,心里没有丝毫的皇战,反倒是单手长剑拦在自己头顶的位置,身体后仰着,迎面朝天,整个人几乎跪在了屋顶上向程胖子靠近,只要自己能够靠近他,接下来的事情就都好办了。

    但程胖子能在黑道活到现在,还能混到胡龙山第三把交椅的位置,还是有些本事的,对自己的缺点还是有些客观的额认识的,根本就不给江一阳近身的机会,手里的板斧趁势往下压,直接就把人逼得直接跪倒在地,说实话,江一阳还是有些轻敌了。

    很快,江一阳就得为自己的轻敌而付出代价了,江一阳几乎被压得再屋顶都快要喘不过起来,但这还没完,因为江一阳看见了程胖子的手不断顺着斧柄向自己靠近,脚快速向自己的而来。江一阳没有太多的反应时间,加上自己还被斧子压着身体,被人一脚横扫来到了屋顶的边缘,好在自己反应不算慢,在身体滑向地面的时候,短剑插在了横梁上。

    但事情还没完,就在江一阳陷入极大的困境之时,程胖子还打算加一把火,朝着江一阳倒地的位置,一斧头劈了过来,速度虽然很慢,但是架不住人家的斧柄太长,没有办法,只好双剑拦在头顶的位置,挡住这致命的一斧子,但是整个人还是被这巨大的冲击力击退,整个人的后背撞碎屋顶,落到二楼的时候,剩余的力气还是把二楼的楼板也一起击碎了,躺在了地上,烟尘弥漫,夹杂着飘飞的茅草,基本上看不清

    屋顶孔洞之下的情况。

    看到此等情况,外面观战的解忧谷的大哥哥们有些坐不住了,这一击,威力十足,真是有些担心一阳撑不住,之前的六哥哥很着急地问到:“一阳,怎么样,有没有事,吱一声。”一连喊了几声,但是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就好像死一般的沉寂,本来是要上前查看的,但刚想要走几步,就被这些人的箭雨压着,再者,他需要看着房顶的这些人,马虎不得,也就只能在心里祈祷了。

    屋顶的程胖子也想知道一楼的情况,伸着头往屋顶破洞往里看。行走江湖多年,他深深地知道,打蛇不死反被咬的道理,尤其是高手之间的对决,一旦给了对方一个破绽,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程胖子惊讶地发现房子的地上除了一堆茅草,什么都没有,心里不由得一惊,心里还在思索江一阳的时候,江一阳早就翻上二楼,来到了他的脚下,顺着柱子,来到了他的脚下,长剑直接刺了出来,直指他的下额,整个人好似一柄利剑,从他脚下的位置冲了出来。

    江一阳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点,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有些过胖了,这致命的一剑没有伤到他的致命下额,只是擦着他的软甲飞了上去,没有任何作用,但至少有一点是好的,自己终于可以近他的身了。

    长剑被他的斧头挡住了,短剑这个时候就可以发挥作用了,也不强求一击毙命,只是一剑刺在他的大腿上,就不信了,还有人会把软甲覆盖全省。果不其然,拔出短剑的一瞬间,鲜血喷了出来。

    程胖子总算是尝到了疼痛的滋味,但这还这是前奏,江一阳看见了他的大腿动了起来,没有与之纠缠,收回长剑的同时,短剑再一次插在了他的大腿后面,整个人拉着剑柄,来到了程胖子的后面。翻滚落在屋顶的时候,长剑从的腰部刺了上去,拔出的短剑一刀横在他的裤头,两下用力,程胖子几乎除了一条小短裤,几乎就是一丝不挂了,就好像被刮了毛待宰的羔羊。

    这一下,程胖子真的是颜面扫尽,丢脸的小事暂且可以搁置一旁,丢命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现在,自己的所有缺点全都暴露了,一只脚已经废了,前后各挨一剑,鲜血不停地往外流着,先在,只要动一动都会加快鲜血的流动速度,很快,自己就会流干身上最后一滴鲜血而亡的。

    一阳再在程胖子的身后,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丝,没有立刻发起进攻,反倒是把他的衣服还给了他,毕竟,脚上的伤口足够头疼了。

    这个时候,站在马车旁边的大哥哥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楼上的裸男,心里有些好笑,这样的事情,也就一阳干得出来了,还做得那么无可挑剔。

    江一阳看着程胖子把自己的伤口暂时弄好,待其转身之后,长剑指着他,给足了他最后的颜面,示意他还要不要打。

    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汉子还是没有要认输的意思,从脚下的屋顶往江一阳的位置走了几步,扬起斧子,朝着他的头竖着劈了过来。

    江一阳现在可谓与之势均力敌,根本就不虚他,在其扬起斧子的一瞬间,蹬着脚下的屋顶,一跃上了两三丈的高空,江家的男人,轻功自然是不错的,尤其是这样天赋异禀还刻苦勤加练习的人,学起功夫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江一阳看见他的斧头落下的时候,二话不说,跳到了他的斧柄上,一最快的速度来到他的胸前,长剑直指其右边的胸膛,短剑刺向他的臂膀。但还是被程胖子用左手直接握住

    了长剑,避开这一剑,但是他的右臂还是被刺穿了。

    本来战局已定了的,程胖子早就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了,但他还是不肯就这样死去,硬是用自己的斧子打算完成这最后的一击。

    面对扬起的斧子,江一阳来到了翻身来到了他的身后,凌空落下的同时,长剑一剑就把他背后的软甲劈碎,短剑把他的铁帽子劈掉。而后一脚把人踢了出去,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江一阳整个人再次跟了过去,双剑同时发力,在程胖子身体移动的时候,砍出了不下百剑,长剑朝着程胖子的上半身不断刺劈砍,短剑朝着他的下半身动手,上半身的软甲全都被劈碎了,除了肩上搭着的铁链子,在程胖子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痕,这才是真正的千刀万剐。

    江一阳看着程胖子整个人跪在了屋顶上,头也是磕在了屋顶上,身上数不清的伤口都在冒着鲜血,嘴里的血水从来就没停过。没有人知道程胖子身上的痛,这也是他自作自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程胖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扬起了他的头,大声喊到:“老大,我程胖子算是对得起你的收留之恩了,我的妻儿老小还在山寨里,只好拜托你多多照顾了。”说完,再次低下了头,跪在地上,能证明他还活着的也就只有嘴里不断喘着的粗气了。

    江一阳没有打算再给他机会,握紧了手里的剑,双脚蹬在屋顶上,凌空跳起,动作干脆利落,长剑一剑劈在他的肩膀上,把程胖子连同手里的板斧一起全都击退。和刚才江一阳落地的方式别无二致,但是这一次,江一阳直接和他一起下去了,没有人知道程胖子在下落的时候经历了什么。屋顶留下了两个巨大的孔洞,屋子里烟尘四起,根本就看不清里面情况,一声巨响之后,屋子里面慢慢静了下来,只听见沉重的脚步声震慑土匪的心里。

    江一阳双剑同时出手,直接就把眼前的墙壁劈开,开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从不断落下的碎石中一只手握着一把剑,漫不经心地走了出来,靠在摇摇欲坠的墙壁上,眼睛一睁一眨的,完全就没有把这些土匪当做一回事。

    老蓝把王延平击退了,站在马车的旁边,看着一阳,很平静地说到:“一阳,你的情况怎么样,程胖子是死是活?”

    一阳睁开眼睛,慢慢地走了过来,笑着说到:“蓝叔,没事,受了点轻伤,你要是给我一壶酒,说不定立马就没事了。至于程胖子,已经断气了,没救了,你呢蓝叔。”

    老蓝依旧很平静地说着:“情况都差不多,只不过蓝叔真的是老了,我的对手到现在也都还站着呢,不愧是我解忧谷的少公子。”

    一阳没有从正面回应老蓝,来到了解忧谷众人的旁边,问到:“刘哥哥,我的糖葫芦呢,我有点饿了。”

    刚才的六哥哥递给一阳一串糖葫芦和一个水壶,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到:“一阳,你就好好先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就交给了哥哥们了。”

    一阳先是吃了一颗糖葫芦,而后再喝了一口水,这才发现原来是酒,刚想要说话,却被六哥哥打断了,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到:“一阳,别声张,这要是被老蓝知道了,我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说完,六哥哥拿了一个大人穿的藤甲给他套上了,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出现点闪失,一阳倒是也听话,坐在马车边,只顾吃着东西,其他的,不该他去管。

第一百七十一章 解忧谷战阵

    第一百七十一章   解忧谷战阵

    老蓝看见一阳安顿好了之后,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人前,看着肥龙和王延平,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口气说到:“怎么样,肥龙,解忧谷的这块肥肉好吃吗?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如何,这才出山,你的得力干将就已经是剑下亡魂了,你现在要是把路让开,我当做什么也都没看见,从今往后,你我山水无相逢,你干你见不得光的勾当,我走我的光明正大的生意。”有的肥肉,看似一嘴可以吃下,大快朵颐,但里面都是骨头渣子,强行一口咬下去,不仅崩坏了牙齿,还刺穿了肠胃,得不偿失,没有好牙口,就别妄动血盆大口。

    一旁的王延平知道胡龙山真的惹上大麻烦了,对着肥龙的耳朵小声地说到:“老大,这几个人都不是善茬,更何况背后的解忧谷和空离谷,咱们还是走吧,趁现在脸皮还没有彻底撕破,尚有一线圆回来的契机,这要真的是闹大了,咱们真的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王延平一来是被打怕了,二来是真的害怕林清音,别看着解忧谷在江湖上一向低调,这要把一只睡着的老虎惊醒了,受伤的只会是他们这些羔羊。

    此刻的肥龙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大喊大叫:“王延平,老子早知道你是个软蛋,就不会把胡龙山的第二把交椅给你坐。老子就不信了,这解忧谷的人都是铜头铁臂,我手里还有几百兄弟,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要把他们给淹死,否则难平老子的恶气。”

    说完,肥龙来到人前,举起手下的刀,鼓着个腮帮子说到:“兄弟们,咱们是狼,到嘴的肥肉不可能就这样白白溜走,解忧谷的人咱们已经得罪了,在林清音的心里,这道梁子已经结下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妨把事情闹大点,大不了鱼死网破。眼前的这些人,你们随便斩杀,一个不留,今天的东西,抢到了就是自己的,你们不是想发大财吗,机会来了,兄弟们,杀——”利欲熏心的人,基本上听不进去任何好赖话,只有死到临头的时候,才会稍微清醒清醒。

    老蓝叹了一口气,有些无所谓地说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兄弟们,留下四个人守着马车,其他人随我迎敌,让这帮无知之辈见识见识解忧谷的手段。列阵——”说完,老蓝从马车上拿出了马车上的红缨银枪,往前走了几步,高高地举了起来。

    很快,解忧谷的人就在街道山摆开了阵势,老蓝和一阳站在最中间,是这个阵势的指挥核心。前面摆开两排,所有人都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每排六个,前面的一排半蹲着在地上,手里的长枪全都整整齐齐地放在身旁,只要需要,随时可以拿起武器反击。

    后面一排的人站着端着手里的连弩,直直地站立着,只要这些土匪胆敢靠近,必定一箭封喉。解忧谷的连弩全都是从天机堂花重金买来的,据传是诸葛连弩的改进型,从外表上看和普通的弩没有什么分别,但是上面装着一个盒子,一次可以装进去十支没有箭羽的箭杆,弩的后面有一个环形的杠杆,用的时候只要前后推动这个杠杆就可以连续不断地发射箭,里面的具体结构除了天机堂的人,没有外人知晓,买家也没有人胆敢擅自打开,因为里面设计了自毁装置。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行规如此,要是天下人都知道了,天机

    堂就没有多上赚钱的门路了。虽说连弩没有箭羽,发射出去时箭杆飞行不太稳定,距离远了,几乎没有什么杀伤性,但是在短兵相接的时候,几乎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况且这些土匪几乎没有任何的防护器具,只要射到身上,必定就是一个窟窿眼。这些土匪没有见识过连弩的威力,几乎没有人把它放在眼里。

    左右两边和后面各自有两个人,他们的任务很简单,要是有人从侧面袭击,或是绕后包抄,及时向老蓝反应,能够最早做出应对之策。排兵布阵几乎就是在眨眼间的功夫就完成了。江湖传闻解忧谷的林清音是最难对付的,却不曾想还藏有杀招,不动则已,动则见血。完成之后,所有人异口同声吼了一句:“杀杀杀。”顿时这初春的中午肃杀的气氛压得这群土匪喘不过气来,尤其是肥龙,自己把自己架在火堆上烤着,就要烤熟了,但还是打碎牙齿往肚里咽,自己说出去的大话,就算是拿命撑着也要把他圆回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是一群饿极了的野狼。这些土匪在肥龙的一个手势之下,开始了自己的冲锋,五十来个土匪就像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要命地往前冲,尽管他们知道这场战争是肥龙的面子之争,但是他们没有办法,这群最底层的小喽啰几乎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

    虽然这个阵势也是第一次拿出手,但是私底下训练过千次万次,想必不会有什么闪失的。很快,一直在外围的这些土匪开始了自己的冲刺,老蓝倒是也不心急,至于手下的这些年轻后辈,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是看到老蓝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的石头不禁落了地,只需要乖乖等待命令就好了。

    老蓝看着土匪前进的步伐,在距离自己只有不到十步的时候,大声地命令道:“放箭。”此话一出,第二排解忧谷的人立刻推动连弩的环形杠杆,无情的箭倾泻而出,不到眨眼间的功夫,冲过来的土匪就像韭菜一样被镰刀一一放倒。最为厉害的是,解忧谷人的箭很有水准,并不是一股脑地倾来,而是略有停顿,等到前面的人倒下了,才开始下一轮的箭雨攻击。第一次射空连弩里的箭的时候,冲过来的土匪几乎就死伤过半了。

    连弩虽然可以连续射击,但十发箭矢总是会有结束的那一刻,这个时候就是反击的时刻,而土匪也抓住了这个机会,踩着同伴的尸体不断往前冲过去,尽管有些只是受伤了,但也不能幸免,受伤的人只能倒在地上痛苦喊叫,除此之外,什么也都做不了。

    这些人想得倒是挺美的,只可惜解忧谷的人不打算给他们机会,就在他们冲到眼前的时候,前排人手里的长枪拿了起来,与地面形成一定的夹角架在了整个阵型的最前方,长枪的高度一致,就好像一道移动的栅栏,任何胆敢逾越屏障的人,必定自取灭亡。这些土匪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还有这一招,冲在最前面的人被长枪直接刺死,尸体都还立在长枪尖上。至于那些幸运地避开长枪枪尖的汉子,很快就遭遇了不幸,后排的人把自己的连弩挂在腰间,拿起了前排兄弟腰间的连弩,又是一轮扫射,进来的人和跑得慢的土匪通通倒在了箭阵之下。

    冲进来人的尸体倒在了蹲在地上前排兄弟的肩上,但是他们仍是岿然不动稳如泰山,没有老蓝的命令,此刻就算是有千军万马冲杀过来,他们也会纹丝不动的,无数次的训练已经已经让他们对恐惧麻木了,渐渐地的成为了一种习惯,

    一切都是习以为常的。

    这个时候,老蓝一声令下,变阵,后排的人和后边侧边的人交换位置,又可以来一次连弩齐射,工作快速精准有效,敌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换防完毕了。至于前排的那些兄弟,立刻把自己身上的尸体往外扔了出去。至于眼前侥幸躲过一劫的土匪,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全都被前排的兄弟一一刺向要害部位,结束他们的痛苦。

    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这群土匪,今天,他们很不幸,遇到了比自己厉害,还比自己狠的人,这场仗,他们已经没有打下去的资格了,损失一员大将不说,手下的这些小喽啰也都死伤无数,最关键的是,对方只有一个人轻伤,这样的伤亡比例,实在是令人咂舌。

    至于那些跪在地上等死的人,他们突然觉得自己有活下去的机会之后,全都站了起来,手里颤颤巍巍地拿着一切可以用的东西,躲在解忧谷阵型的后面,美其名曰支援,但实际上就是找了个挡箭牌而已。这世道大都数人都是这样,死亡来临之前,习惯了跪地受缚,但只要看到一丝生的希望,他们还是会站起来反抗的,只是,很多时候,他们从未看到过胜利的曙光,全都在浑浑噩噩地恐惧中死去。

    老蓝不敢掉以轻心,即便后面有人防守了,但他还是站在阵中高喊:“所有人听好了,距离我们十步之外,一旦靠近,格杀勿论。”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路数,真要是里面藏着几个不法之徒,在自己人的背后捅刀子,可真就悔之晚矣了。

    这些人听到老蓝的话全都乖乖往后退了退,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杀红了眼的人,神经最为脆弱,真要是判断失误,自己可就白白枉送了性命。

    老蓝没有说话,趁着这个难得的停战契机,只是让手下人把自己的弩再次填满箭矢,严阵以待,至于这些土匪,见到眼前倒下的一排排的尸体,每个人都是心生恐惧,萌生退意,但是没有肥龙的命令,他们没有人后退半步,因为敌人的刀时从胸前的捅进来的,而兄弟的刀则是从后背刺进来的,还没有任何的防备,就一命呜呼了。

    这个时候,王延平的心里已经有些崩溃了,几乎是跪在了地上,哀求着老大说到:“老大,不能再打下去了,咱们的损失太大了,手下这点人不能全都赔光了,兄弟们活到今天都不容易,给大家留条活路吧。”这些话,也都是手下人想说的,只是他们不敢罢了。

    但是现在的飞龙已经被鲜血蒙住了双眼,一心只想要报仇,一脚把王延平踹倒在地,嘴里嚷嚷着:“王延平,老子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为我胡龙山鞍前马后这么多年,老子一定要了你的小命。从现在开始,要是还有人胆敢在阵前散布这种怯战畏敌的言论,一律格杀,给老子听好了,要是今天不把解忧谷这些硬点子的头挂在树梢上,都他娘的去死吧。王延平,老子给你一个机会,带着人冲散他们的阵型,要是做不到,老子可就像戏里一样挥泪斩马谡了。”

    王延平知道自己没有劝服肥龙的本事,只好站了起来,让手下人去找一些东西准备着。看着满地的尸首和鲜血,以及这些死人的面貌,他知道自己此一战再不能冲破解忧谷的阵型,自己的下场不会比他们好多少。仰天长叹了一口气,似乎预见了自己的下场,只有现在,他才明白跟对一个老大的可贵之处。

第一百七十二章 斩杀土匪

    第一百七十二章    斩杀土匪

    很快,手下人就把准备冲破解忧谷阵型东西准备好了,从那些早就被毁掉屋顶和内饰的房子上把门板卸了下来,这些门板几乎有一丈来高,完全遮住了后面一切。由四五个人顶在最前面,其他人跟在后面慢慢地向着解忧谷的人推进。

    老蓝不知道这些土匪打的什么鬼把戏,也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手,但是他知道,一动不如一静,尤其是现在这种敌情不明的时候,静观其变吧,因此,老蓝也就没有让手下人有任何的动静。

    老蓝手下的这些人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前面的这些门板走得很慢,可以说是龟速前行。并且,后面的几个人不由分说地就把前面的尸体全都往外推开,似乎在为什么人开道。除此之外,老蓝还听出了门板后面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颤抖,就好像有人抬着棺材一样。

    直到这个时候,老蓝依旧不知道门板后面究竟有什么图谋。但现在依旧不能乱动,因为一旦阵型散了,就这几个人,即便能够守住,想必也是两败俱伤,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不是一个英明首领应该做的事情。

    很快,土匪的门板距离红樱长枪的枪尖不过五步,要是让他们抵近了,就算有什么诡计,自己来不及做出应对了,当务之急,需要知道门板后面究竟是什么。

    老蓝拍了一下一阳的后背,一阳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后面的一个哥哥也明白他们的意思,蹲了下来。一阳脚一蹬地,踩着哥哥的肩膀,凌空飞起,落在了最左边的枪尖上的一瞬间,长剑同时出手,脚踏着前面的枪尖,长剑从左到右把眼前的门板全都一一从中间斩断。

    动作干净利索,身姿轻盈,游走于枪尖之上,丝毫不惧。在左边落地的时候,一阳连头都没有回,直接回到老蓝的身边,就在这个时候,门板顺势齐刷刷地倒了下来。

    很快,这些土匪就暴露了自己的意图,门板在前面挡住箭的同时也挡住敌人的视线,让几个土匪中的壮汉扛着一条巨大的树干,随时准备撞开前面的红樱长枪。

    门板被斩断的时候,前面的土匪直接就让开了,后面的人直接就把柱子推了出去,而后立刻把断了的门板顶在上半身,全速向前冲击。

    老蓝看着滚来的巨大树干,一声令下,手下人全都有序地往后退。这些树干没什么可怕的,关键是后面的这些人,随着树干推进,自己手里的连弩又几乎没有什么作用,陷入了一个死局。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再坚持原有阵型的必要了。

    但是,他们还是需要时间,因为这些人已经近在眼前了,一旦自己突然解散阵型,必定会有人乘虚而入的,因为这个时候房顶的土匪已经增多了,一个个手里都拿着强弓利箭,不断用箭雨掩护,虽然有藤甲遮身,但羽箭无眼,几个兄弟的脚被射伤了。虽说没有大碍,自保有余,但也几乎没有多少战斗力了,人手不够,看守马车的四个人也都来参与防守了。房顶的这些土匪就像是夏日的蚊子,叮人一管子血虽无伤大雅,但总还是那么烦人。

    一阳知道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这些都是自己最爱自己的哥哥,自己必须得为他们做些什么。一阳现在就像是个十足的小大人,坚定地对老蓝说到:“蓝叔,楼上的人交给我,你

    保护好大哥哥们,我去去就来。”

    说完了话,一阳没有任何的犹豫,短刀插在了墙壁上,脚一蹬地,拔出短剑的瞬间,凌空来到了屋顶的边缘,再次短剑插在边缘,借着这股子力气,凌空上了屋顶。落地的一瞬间,向前就是一个翻滚,短剑砍在了土匪的双脚上,长剑把人推到在地,再一个翻滚,一剑把人的双手手筋卸了,手里的弓被一阳直接用短剑就把弓弦给卸了,留下了一个手脚流血的汉子倒在地上痛哭。

    紧接着,一阳来到最近土匪的旁边,没有多余的动作,长剑一剑刺在了他的右胸上,短剑在同时把弓弦卸了。这个土匪还没来得及拔出来自己的刀,就这样被人一剑在胸口上开了一个窟窿,这样的感觉,即便是到了地狱里,也会感到绝望的。

    一阳把两个土匪解决了之后,这些人才算是反应过来,远处的人调转方向,把箭对准了江一阳,开始了箭雨覆盖,只可惜他们的攻击速度太慢,这种程度的攻击,只需要侧身倒在这些将死之人的后边,即可安然无恙。别说,这些土匪足够心狠手辣,完全不管自己曾经兄弟的死活,几箭就把人射死了。远处的土匪实在是太多了,起码有十五六个。这些人眼见压制住了一阳,竟然开始分兵去攻击楼下的人。

    一阳知道楼下的人已经是疲于应对了,现在能够帮助自己的也就只有手中的剑了。一阳看了一下场上的局势,这些人没有什么组织,对于那些训练有素的人来说,他们的箭雨攻击会是不断的,几个人的攻击频率会错开,一直压制得对手连头都抬不起来。但是这些乌合之众,只会同时把箭一股脑射过来,自己的身边到处都是羽箭。

    一阳看准时机,在他们张弓搭箭的空隙,短剑扔了出去,一剑插在了最近土匪的腹部,紧接着冲了出来,身体在屋顶滑行,长剑一剑割破了旁边一个满脸惊魂的汉子的大腿,长剑往上一刺,土匪手里的弓就已经是废柴了。站起来的时候,拔出了短剑,继续向前面的一个汉子冲击而去,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想要去拔刀,被一阳直接就把他的右手从虎口处划开,别说是拔出刀,就连这只手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了。但一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他的右胸补了一剑,除了痛苦的哀嚎,其他的,什么也都做不了。

    这一次,一阳暂时把双剑放在自己的身边,几乎是半跪在了屋顶上,一把夺过土匪的弓,套在了他的后背上,手里握着弓弦,一只脚踹在他的腹部,三只羽箭搭在弓弦上,借着这股子力气,三箭齐发,直接就把前面的三个土匪射倒在屋檐上,顺着屋檐,直接滚了下去。

    这些土匪知道自己在拿着弓箭,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倒不如拼一拼,全都拔出了腰间的刀,一个个都是拼命的样子冲到了一阳的身边,如果他们的恐惧和怒气可以杀人的话,一阳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一阳来不及反应,这些人也管不了眼前土匪的死活,二话不说,直接从还是活着的土匪后背把长刀插了进来,在他们眼里,只要能够杀了一阳,再大的代价他们也是愿意的,更别说这样已经半死的人。

    三把刀几乎是齐齐地刺了进来,这是非要致一阳与死地啊,只不过用力过猛,连着土匪的尸体插在屋顶上。一阳早有准备,及时从里面撤了出来,翻身出来站起来的一瞬间,长剑挥了出来,身体向前移动,直接就把三只手一一砍断,断口处鲜血直流,他们的手还是稳稳地握在了刀上

    ,这个场景,看着就让人害怕。只不过,一阳的心里没有任何感觉,江湖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如果你的心不够狠,倒在地上的就会是自己。

    一阳拿起了双剑,向前冲了过去,短剑挑开土匪手里的刀,长剑还是那样的干脆利落,一剑刺在了他们的右胸上,几乎都是这样的手法,没有给他们太多挣扎的余地。短剑和长剑交错间,屋顶上的土匪几乎没有什么活口了。

    剩下的两个可能是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到了,满脸的恐惧伴随着颤抖的双腿不断地往后退,一阳可不打算放他们离开,一脚踢起地上的一张弓,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两只箭,搭在弓弦上,一个转身的瞬间,羽箭出手,在两个土匪跳出屋顶的一瞬间,江一阳的箭朝着两个人后背射去,正中他们的后背脊柱,即便侥幸不死,基本上也都是废人一个了。

    一阳把这些人全都打残,没有战斗力之后,站在了屋檐的边缘,往下面的大哥哥叫了一声,下面的大哥哥直接就把连弩扔了上来,一阳居高临下,几轮连弩的发射之后,远处随时准备进入战场土匪大都倒在了地上,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

    一阳在屋顶上大杀四方的时候,老蓝也没有闲着,前面的几个人把红缨长枪以一定斜角插在了地上,挡住了滚来的圆木,老蓝高声喊到:“兄弟们,屋顶的威胁一阳已经去帮我们解决了,接下的事情,就看我们的了,别让这些土匪看扁了,杀。”

    老蓝拿起手里的银枪,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就冲了出去,直接枪尖刺在了最前面一个人的门板上,一个用力,直接就把门板撕成两半,长枪继续往人群当中刺去,就好像一个耙子,把人分成两拨,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的,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这些土匪刚刚抱了那么粗的圆木,自然没有多少力气再来支撑自己了。老蓝把银枪收了回来,刺了一个穿堂葫芦,三个倒地的土匪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这个时候,王延平有些站不住了,把自己备用的飞蒺藜拿了出来,不断地甩着,抓住了老蓝的枪尖。老蓝可是个灵活的人,二话不说,放弃了手里的银枪,冲了出来,腰间的牛耳尖刀快去出手,一把刀挑开,一把刀直接就冲着王延平的双手而去,牛耳尖刀在他的手腕处转了一圈,接下来就只剩下了鲜血不断地滴下来了。这个时候,几个土匪的刀架着,朝着老蓝的腰间砍来,老蓝没有办法,一脚踢在了王延平的胸前,身体向后退的同时,后面的兄弟也都把银枪丢了过来。

    老蓝一把接过银枪,把枪尖点地,凌空转了一个圈,落地的一瞬间,银枪直接从头顶把一个土匪的身体贯穿,这样的惨状,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老蓝站在土匪的脑袋上,把银枪抽了出来,落到地上,长枪所过之地,几乎没有什么活口了,这一次挑衅,胡龙山注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现在,还有战斗力的土匪不过五十来人了,带出来的人,也就只剩下这点活口了,要是再执迷不悟,就都得下十八重地狱了。

    肥龙已经没有选择了,因为刚才还跪在地上的看客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纷纷冲了出来,解忧谷的人把土匪刺伤倒地,他们则负责上来补上最后一刀,即便手里没有东西,用牙齿也要把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匪咬死,这就是江湖的普通人,他们不是不会反抗,只是跪在地上久了,忘记了而已。

第一百七十三章 林清音杀到

    第一百七十三章  林清音杀到

    几个小喽啰赶快把王延平拉了起来,几乎是架着人来到的肥龙的身边,有气无力地说到:“老大,不是兄弟不争气,而是解忧谷的人真的太猛了,咱们还是撤吧,不然,胡龙山可真得折在这里了。好在山上还有五十来人,现在只要能够安全撤出去,凭这点人马,不出一年,咱们依旧可以东山再起,这片地方,就还都是咱们胡龙山的地盘。”

    现在肥龙,已经丧失了最起码的理智,蹲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呼喊,一个劲地把刀砍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把刀架在了王延平的肩上,恶狠狠地盯着王延平,足有寒冬腊月般的冰冷,气急败坏地说到:“王延平,带人再给老子冲,拿不下蓝流的人头,老子就拿你的人头顶账,老子灭不了解忧谷,杀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话一出,肥龙就后悔了,因为这个时候,从解忧谷的方向,两匹快马飞驰而来,林清音带着江一川杀到了,只听空气中传来了声音:“尔等鼠辈,一群宵小之徒,竟敢打我解忧谷的主意,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既然你们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话音刚落,一只箭直直地飞了过来。

    王延平毕竟是老江湖了,没有太多的纠缠,一脚踢起地上的门板,想要挡住飞来的羽箭,但速度还是慢了些,长箭擦着门板的最上方,直接就把肥龙旁边的一个汉子直接射死了,这时候他们不禁看了一下解忧谷方向的路,看见了林清音策马而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几乎是站在马上的少年,不停地射着箭,江一川的箭是真的准,几乎是一箭击发,一人倒下,转眼间的功夫,四五个土匪就全都倒下了。

    林清音的到来,让之前还自信满满的飞龙一下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囊,感觉一下子掉到了冰窟窿一样,就连他的肚子,似乎也都比平常小了很多。手里的刀掉到了地上,不禁吸了一口凉气,现在脑子里空空如也,就好像是个活死人一般。嘴里不知道在哼哼着些什么,就像是一只没牙的老虎,完全没了往日的凶狠和霸气。但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个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一个人都没有主意。好在,王延平还是清醒的,对着肥龙周围几个“忠心耿耿”贴身护卫说到:“你们几个,给我断后,尤其是林清音,给我拦住了。其他的人,能走一个是一个,给我撤,快——”

    这个时候,旁边的几个贴身护卫几乎都是黑着脸的,这是个一去不复返的任务,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会自己去送死。但是看着王延平满脸杀气的样子,他们几乎没有敢废话,事关生死,还是有人抬头了,其中的一个人不满地说到:“二当家的,黑道都传遍了,林清音那可是让寒刺都害怕的女恶魔,你让我们断后路,这不是让兄弟们去送死吗?都是自己的兄弟,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王延平很显然没有给他面子,也是黑着脸,没好气地说到:“懒得和你们废话,记住了,你们要是挡不住林清音,别说是你们,就算是你们的妻儿老小,也全都保不住,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王延平和几个颤颤巍巍的小喽啰,架着惊魂不定的肥龙,几乎是拖着人往胡龙山方向的山里一路败退而去,只要赶到他们拴马的地方,那就还有得救。后面还跟着丢盔卸甲的一群小喽啰,一边逃跑,一边不停地往后扭着头。

    林清音冲到了苍龙镇里,

    她的进场,对于这些陷入苦战,并且已经落了下风的胡龙山的小喽啰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最可怕的是,解忧谷的林清音对于这些恶人来说才是一个真正的恶魔,早有江湖传言,解忧谷的林清音是白道里的黑道,对于那些胆敢上门找事情的人,从不接受投降,一一斩杀,因此,这也是江湖黑道几乎不愿意提到的名字。

    林清音骑着高头大马,冲到阵中的时候,马头直接就把一个土匪直接撞死了,拉着缰绳,马儿直接一脚踏在了尸体上,当场就把人直接踢死了。由于手里的落雨剑实在是短了些,只好一手拉着缰绳,身体几乎是趴在了半边马背上,另一手拔出了手里的落雨剑,一剑划在了最近的一个土匪的脖颈上,顿时鲜血直流,只看见土匪睁着个铜铃大的眼睛,一只手按着伤口,倒在了地上,嘴里的鲜血也是不停地往下冒着。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两个胆大的汉子,趁着林清音还没来及回到马鞍上,两把刀从两个方向冲了过来,前后夹击,几乎是贴着马背,这一招,确实够狠。只不过,就这点小伎俩,林清音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在土匪大双刀逼近自己的时候,林清音长剑点地,脚离开马鞍,直接就飞了起来,看得这两个土匪眼花缭乱。落下来的一瞬间,林清音的身体压在了两把长刀上,紧接着长剑一横,直接就把两个土匪的头颅齐刷刷地砍下。林清音站起来的时候,只看见两个土匪的脑袋滚在了一旁,身体还都稳稳地站着,和一个活人没有什么太多分别,只是,他们在没有主动迈开步子的机会了。

    老蓝知道林清音来了,立刻把手里的银枪丢到了林清音的手里,马背上作战,真的就是一寸长一寸强了,尤其是骑在马上打跑在地上的,简直就是一场屠杀,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林清音长剑回鞘,把剑挂在了马鞍上,接住长枪,纵马驰骋,如入无人之境,有点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意思,一手拉着缰绳,银枪在手,丝毫没有给这些土匪任何机会。

    眼疾手快的土匪躲开了林清音的坐骑,却避不开她手里的银枪。就在他的心里为自己刚刚躲过一劫而暗自窃喜的时候,林清音冰冷的长枪一枪从后背朔倒,连林清音的正脸都没有看清楚就这样倒在地上死去。

    林清音拔出银枪的一瞬间,一个横扫,劈在了临近一个土匪的肩上,这一击,就已经足以让这个土匪重伤的了。但是林清音明显不想浪费汤药,银枪收回来的时候,枪尖直接就把土匪的半边脖子几乎都到削没了,除了抱着脖子倒在地上等死,死亡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就在林清音打算纵马驰骋追击的时候,之前肥龙的四个贴身护卫挡在了她的必经之路上,每个人的手里,全都拿着绊马索,看这个样子,要是不把这几个人给解决了,是过不去了,只好暂时把跃跃越试的马勒住了缰绳。这几个人也是无奈之举,自己一家老小的命都还在肥龙的手里攥着呢,自己要是真的敢不听话,他们基本上是没什么活路了,只好用自己的命换家人的命了。

    老蓝的牛耳尖刀在不断旋转,一刀一刀把眼前的土匪杀死,处理就好像砧板上的鱼。同时他也还在关注外面的战局,见到谷主追击受阻,一刀把眼前的土匪放倒,大声地喊到:“一阳,把你娘亲和你哥面前的路障清理了,赶快去,别误了大事。”

    江一阳站在楼顶,看见了拦在娘亲前面不知死活的土匪,立刻在屋顶上跑了起来,来到屋顶

    边缘的时候,借力跳了出来,尽管下面没有下面可以再次跳起来的东西。但是一阳丝毫没有害怕的,因为这个时候,一川已经骑着马狂奔而来。落下的时候,一川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拉着一阳的手,把一阳直接甩了出去,直接丢到了挡路土匪的面前。

    落下的一瞬间,一阳的双剑同时出鞘,直接就把绊马索砍断了。林清音听到老蓝声音时候,就已经开始往前冲了,绊马索断的时候,林清音的马正好通过这个地方,还将就一个突刺就把一个汉子直接朔翻了,虽说没有伤到要害部位,但就凭着个气势,就已经足够吓人了。一川也跟着过去,毕竟一个人不放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多一个人,也好照应着。

    一阳眼前的这几个汉子想要追击,不曾想一阳一个转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侧着身子,短剑贴在大腿上,长剑指着他们。一言不发,但却不言而喻,手里的长剑告诉他们,我江一阳才是你们的对手。

    这些所谓的贴身护卫也知道自己没有机会追上去了,既然都是一死,那就拼命吧,总好过窝窝囊囊地跪着去死。

    这些人把手里断了的绊马索丢在一旁,举起了手里的刀,把一阳围在中间不断地旋转,希望能够找到一丝破绽。但这是遥不可及的,且不说一阳不会卖给他们这个破绽,就算是有,他们也绝没多少获胜的把握,实力的差距早就注定了这场没有意义的战斗。他们已经知道了一阳的恐怖之处,刚才的一幕幕还在他们脑海中回放,不禁胆战心惊。四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贸然出手,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继续拖着时间了,能挡一个算一个吧,只求肥龙看在他们舍命拖时间的份上,给他们的亲人留条活路。

    既然这些土匪没有要动手的意思,那一阳可就不客气了,二话不说,长剑划着最左边一个土匪的刀身,直接朝着他的右边胸口刺了过去。一阳见到土匪不断地往后退,也不打算放弃,直接把人逼到死角里,根本就不给任何翻身的机会。

    这几个土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好联合起来了,打算联合从一阳的后背发起突袭,但是这样的小把戏,怎么能够逃得出一阳的火眼金睛,立刻调转目标。长剑抽了回来,反身长剑就是一个横扫,暂时把三个土匪的刀挑开。

    一阳找准机会,朝着最中间的一个攻击而去,连头都没有回,短剑直接回手向自己后面的土匪飞了过去,趁着他心里还在侥幸的时候,一剑就把他钉在了大树上,这一剑力道十足,不仅贯穿了土匪的由肩胛骨,剑尖还插进了树干三指来深,血顺着身体流着,尽管一直在挣扎,但没有外人的帮助,想要单凭自己的本事,几乎没有跑出来的机会。

    一阳暂时没有管他,冲过去的同时,长剑挑开他的长刀,一脚把人踢倒,趁着人落下的时候,朝着土匪的胸口就是一剑,鲜血立刻喷涌而出。这个时候,旁边的汉子左右夹击,双刀朝着一阳的头劈了过来,不曾想一阳早有准备,向左侧一个翻滚,先是一剑贯穿他的大腿,而后闪到一旁,站起来的时候从后背给了他一剑,一脚踢倒在地同时拔出了长剑。

    第四个被这**裸的屠杀惊得没了魂,地下手里的刀,不顾一切地往胡龙山的方向跑去,一阳可不会给娘亲找麻烦,长剑挑起地上土匪的刀,一刀正中其后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堪称完美。这几个所谓的贴身护卫,真的也就只是狐假虎威了,没什么本事,就别混江湖。

第一百七十四章 道路追击

    第一百七十四章   道路追击

    一阳把人全都撂倒了,慢慢地来到了大树上,用力把自己的短剑拔了出来,用倒在地上汉子的衣服把自己的短剑擦干净了。

    这个时候,老蓝走了过来,把一阳的短剑丢给了他,一阳也是很轻松,直接把剑朝着剑鞘扔了过来,严丝合缝地回鞘,向前两步,接住了往下掉的长剑,把自己身上的藤甲脱了,拿在手里,站了起来。

    老蓝也是把身上的藤甲脱了,一本正经地说到:“一阳,你没受伤吧,这几个人怎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六哥哥走了上来,把酒壶递给了他。一阳欣然接受,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说到:“蓝叔,人都在这里了,都还吊着一口气,至于补刀这种事,我就不掺和了,你们看着办,我要和六哥哥去喝酒吃饭了。”

    老蓝看了看林清音远去的方向,有些担心地自言自语到:“也不知道谷主他们怎么样了,要不我们去迎一迎吧,也免得在这里空担心,却无计可施。”

    一阳喝完了酒,用手抹了抹嘴角,笑着说到:“蓝叔,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就我娘亲的本事,这江湖又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再说了,我哥哥还在后面跟着呢,出不了什么事的。我们现在最好去这些房子里弄点好吃的,等到他们回来了,好酒好菜地伺候好了,应该就不会收拾我了。求你了蓝叔,现在这里的人,娘亲也就只会给你面子了。”

    老蓝自然知道一阳说的是实话,按道理,自己不应该担心的,这种关心,有些超越了上下级之间的范畴,也超过了报恩的界限,实在是有些看不懂。

    一阳没有再管老蓝,被魁梧的六哥哥手一拉,直接甩到了他的肩上,两脚稳稳当当地跨在了他的脖子两边,笑盈盈地喝着酒。虽是少年天才,但是这样的体力消耗,就连一个成年人也都撑不住,就更别提小孩子了。

    老蓝还是不放心,大喊到:“留下一半人看着我们的东西,无论是谁,只要胆敢靠近我们的马车,一律格杀勿论,剩下的人,带着武器,和我一起去迎迎谷主,快点的,谷主的安全不容有失。”

    这些人都是靠解忧谷吃饭的,自然知道谷主的重要性,全副武装,牵着马走过来了,随时准备出发。

    就在这个时候,一阳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酒壶和干粮,不停地往嘴里塞,笑着说到:“蓝叔,给我一匹马,我也和你们一起去,这种事情,怎么会少得了我呢。”

    老蓝知道一阳已经很累,需要时间休息了,再说了,苍龙镇也不是什么安全之地,需要一个高手留守,不然,真的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也是笑着回到:“一阳,你就别去了,我带着人去就去吧。”

    一阳有些打趣地说到:“蓝叔,我可是偷偷跑着出来的,这个时候,要是再不殷勤一点,娘亲可真的不会饶过我的,你也不会忍心看我受罚吧。”

    老蓝对一阳的处境感同身受,笑着说到:“既然一阳也要去的话,其他人就全都留在这里吧,战场先不要处理,等我们回来再说,一定要注意周围的这些人,知道吗?”说完之后,老蓝走到了小六儿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信任。

    小六儿知道自己身上责任重大,抱拳行礼说到:“总管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守好苍龙镇的。”

    听到小六儿

    的保证,老蓝和一阳一人马就安心地策马而去了,至于小六儿带着人在马车周围严阵以待,几乎没有人胆敢冒险来到身边。

    就在苍龙镇局势渐渐稳下来的时候,林清音带着一川还在路上追着土匪,别说,这些丢盔卸甲的土匪跑得倒是真的快,一溜烟的功夫,就距离苍龙镇不下两三里的路程了。聪明些的,知道山高林密,大有作为,也管不了这许多了,直接朝着里面跑去,暂时躲过一劫,再凭着自己的本事找回胡龙山去。至于那些脑筋愚钝的,也就只有跟着肥龙的屁股后面跑了。

    林清音对这些小喽啰没有兴趣,除了那些不识好歹,非要挡路的,一枪挑死,扔在一旁,其他的,也就懒得去管了,当务之急,抓住肥龙才是重中之重。

    林青音看着肥龙的手下架着他不断地往前跑,来到一处转角之后,四五个人在山的后面拉着是十来匹马等着了,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林清音不知道转角之后是什么情况,但还是策马而去,临门一脚了,不可能停下来的。但是一转过来,林清音就有些心惊了,这些人早就在此留下了一道三角形的路障,拦住了整条路,最麻烦的是,这些人站在路障之后,箭雨不断地覆盖而来,压制得林清音只得侧身躲在的马的侧身。好在,身后紧接而来的一川也不是吃素的,整个人几乎就是站在马上的,放下手里的缰绳,随着马儿往前跑,左手平拿着弓,三只弓箭摆好位置,搭在弓弦上。骑在起起伏伏的马背上,找好击发羽箭的一瞬间击发出去,羽箭与空气摩擦,发出了飕飕的声音,眨眼间的功夫,只见拿着弓箭的三个土匪应声倒下。

    又是三支箭出手,又是三个土匪倒下了,剩下拿着弓箭的土匪几乎不敢露头,都在了大树的后面,这就是林清音想要的了。

    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勒马了,一旦停下来,自己和一川极有可能被这些小喽啰拦住了,搞不好还会从马上坠下来。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了,直接冲关了,脚下的马也是身经百战的,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林清音把缰绳勒住了,把马头拉了起来,银枪握在手中。冲关的时候,林清音脚下的马就像是通灵一样,一声响彻云霄的嘶鸣,前脚腾空,后脚使劲,居然从将近半丈来高的路障一跃飞起。

    至于林清音,也是需要为后面的江一川扫清前进的障碍,马儿跳起的时候,手里的银枪枪尖直接把路障从中间斩断,枪尖把路障往旁边挑开了,路的中间被打开了一条缺口,剩下的,一川自己完全可以闯过来。

    跳过来之后,林清音发现了自己的必经之路上还是有一个土匪来到了路的中间,不管你是自己是来找死,还是无意间来到的,无关紧要,直接挑死就是了。马儿落下的一瞬间,马儿的前身往下低了一下,手里的银枪几乎就是平行着马儿的身体,长枪贯穿了眼前这个汉子的身体,而后快速从他的身边冲过去,从他的身后把银枪拉了出去。林清音连头都没有回,手里握着的还在流血的银枪继续往前追过去。

    没有跑出去的土匪全都被王延平用他们家人性命相逼留下来断后,其中的一个土匪大着胆子躲在大树的后面,把自己手里的弓箭对准了林清音的后背。但就在他的即将松开弓弦的时候,跟过来的江一川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剑射在了他的脑袋上,当场毙命,身体向前倾的时候,手里的剑还是射了出去,但林清音反手就是落雨剑出鞘,直接就把这支箭从中间劈开了,箭杆纷纷落在了地上,连头都没有回,长剑回鞘

    ,追着出去了。

    林清音的实力上限究竟几何,真的没有人知道,这也是江湖人一直不敢得罪解忧谷的原因之一。闯江湖的人害怕两种人,一种是实力远在他们之上的高手,不需要任何的纠缠,一旦遇到了,倒下的只能是自己;另一种是深不可测的,你不知道他有实力是什么样,不敢贸然出手,很多时候,输给了自己,一个放不开手脚的自己。

    江一川也是没有打算管他,策马跟着出去,林清音就是一个尖兵,冲破敌人的阵线,江一川是中军,负责后背位置,也为尖兵的出击提供保障,两个人相互密切配合,很难想象,他们之间居然有这样的默契度。

    在路障附近的汉子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待风头过去,从山林里面往胡龙山的方向绕回去。总算是对肥龙有了个交代,即便回到胡龙山,肥龙也应该没有什么理由找他们的麻烦。只不过,对于暴君而言,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临阵杀将就相当于自掘坟墓,更何况,就算是肥龙真的丧失理智了,王延平也还会拼命阻止的。

    林清音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虽说穷寇莫追,但林清音是不会放虎归山的,就算是追到胡龙山的山门下,也在所不惜。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林清音就已经看到了这些土匪的屁股后面。即便是骑在马上,这些人也真的都是惊弓之鸟了,只要一看见林清音,心里真的没底,就好像阎王上门一样,甚至比这还可怕。

    王延平和肥龙的马跑在最前面,肥龙的脑袋依旧是空空如也,出去的时候,自己还带着两三百号的兄弟,归山的时候,活着的也就这点人手了,还不一定能够活着回去,活阎王就在后面追着呢,这些人当中,也就王延平还算是有些清醒的了,他心里很清楚,胡龙山的劣马是不可能和解忧谷的好马相提并论的,只要再过一会儿,这点路程的差距一定会被追上的。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最后面的几个土匪为了活命,扭过身来的时候,张弓搭箭就是一轮齐射,林清音从来没有把这些羽箭放在眼里,手里的长枪直接就把迎面而来的羽箭全都挡下了。

    王延平知道林清音势不可挡,急中生智之下,从旁边一个小喽啰的手里抢过来了一杆长枪,把长枪一横,长枪后面的十几个汉子被拦了下来,盯着他们恶狠狠地说到:“你们几个,反身回去把林清音给我挡住了,保着老大的撤退,我不想重复之前的话,赶快转身去吧,记住,最起码一炷香的时间,否则,就把你们的脑袋带回来。”

    这些人没有反驳,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他们这样的人,真的就只是断后的,每个人都是黑着脸的,一手拉着缰绳,调转马头,拿着手里的武器,向着林清音的方向开始冲击而来。

    最前的四个土匪手里全都拿着长枪,一字排开,他们需要利用自己的人数优势和巨大的冲击力,妄图与之一搏,只可惜,他们只是送死的而已,中间的几个拿着长刀,最后面的人拿着弓箭。前排的人全都弓着腰,给后面的弓箭手腾出空间,无数的羽箭擦着这些土匪的头皮朝着林清音飞来,他们不指望这些弓箭能够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压力,但求能够稍微转移一下林清音的注意力,为前排的兄弟争取点胜面。

    战争一触即发,这些土匪的命运早已注定,但是现在还是需要看看他们是怎么挣扎的,林清音不喜欢拖泥带水,会干脆利索地解决他们的,因为她的目标只有一个,肥龙和胡龙山。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路直追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路直追

    进攻的过程中,林清音也是把自己的身体侧在了马儿的身体上,马鞍上的落雨剑放在了后背。就在这个时候,江一川三箭齐发,后面拿着弓箭的土匪应声倒下。这些土匪对付一般的过往商旅倒还算是绰绰有余,但是解忧谷这样的狠人,他们这点本事还不够看的。

    双方就要冲撞在一起了,这些土匪的长枪枪尖直指林清音的侧腰部,一个个拿出了对着自己杀父仇人的怒气,势必一次解决林清音,只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林清音处变不惊,在长枪到来之际,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脚尖点在了土匪的长枪枪尖上,银枪一横,四个土匪的脖颈处不深不浅地留下了一条血痕。紧接着,只见他们直接从马上倒了下来,前一刻还是气势汹汹的,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是个死人,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林清音依旧面无表情,踩着即将掉到地上土匪的尸体,凌空跳了起来,银枪直接从一个土匪的心脏处一枪毙命,尸体被插在了地上。就只这个时候,两个人不怕死的土匪,双刀劈了过来,林清音身体一侧,落雨剑出鞘,一剑就把两个土匪全都腰斩,这样的死法,算是最难受的,因为他们不是马上就死。可以想象,上下半身分离,血淋淋的伤口断面,痛苦狰狞的面貌在地上不停地爬着,他们不知道活路在哪里,但是依旧不愿意就这样死去,临死前的挣扎,没有人看得见,也不值得同情,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林清音没有管他们,落雨剑回鞘,一手把银枪拔了出来,脚下点着这些人的尸体,来到自己的马儿身上,继续追击。至于剩下的这些土匪,几乎都被江一川的羽箭一一点死,就好像在丛林里狩猎一般从容不迫。

    千里追击,真的没有人是这么锲而不舍的,林清音知道,解忧谷必须要杀鸡儆猴,把胡龙山给灭了,才能让江湖人不敢小觑解忧谷,日后也能少些麻烦事情。

    林清音一直再追,但她似乎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否则凭借解忧谷的好马,早就追上去了,就好像耍猴,但是背后的原因应该还是为了幕后人的潜伏。

    林清音和江一川两个人就这若放若收地不断遛着, 追了两三个时辰,直接来到了胡龙山的山门前,这个时候,肥龙总算是安心了,毕竟,到家了,家里还有四五十人呢,自己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了,也就没有害怕的说法了。

    胡龙山真的是险要,老蓝的话不假,三面都是几十丈高的悬崖绝壁,正面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去,山寨建在山顶,居高临下,想要是上去,就必须得硬闯,山路两旁到处都是滚木礌石,手下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冲上去,再者,山寨门上弓箭手也不是吃素的,趁其滚木礌石齐下的时候,趁其半渡而击之,实乃上上之策。

    见到老大丢盔卸甲地回来了,山上留守的兄弟知道情况有变,赶快下了山,把老大簇拥着拉了起来,虽然是林清音的手下败将,但在胡龙山这片山,他依旧是王者。

    林清音追到了山脚下,勒马停下,心平静气地看着山上的肥龙和王延平,一言不发,在她眼中,不必为死人而动气。

    肥龙站了起来,山门前,刚才的失意落魄一扫而空,挺着个大肚子,对着林清音颐指气使,很是客气地说到:“林谷主,我们胡龙山和解忧谷一向是进水不犯河水,只是

    今天大水冲了龙王庙,我的手下一百多人葬送在了你们的刀下,你我就此罢手言和可好。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至此互不相干。”

    林清音摆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到:“如果你的这番慷慨陈词苍龙镇,听到我解忧谷的名号之时说的话,说不定我们真的可以各走各的路,但是现在说的话,你不觉得晚了吗?如果这江湖梁子都是这么好揭的话,那还要刀剑来干什么?”

    肥龙仰仗着自己身后的兄弟,带着些嘲讽的口气说到:“既然林谷主不想把这件事翻篇的话,不知道你想怎么摆平这件事情。”

    林清音用银枪指着肥龙的脑袋,冷冷地说到:“很简单,你的脑袋和你的山寨,为我解忧谷受伤的兄弟谢罪。”

    肥龙听到这句话,瞬时火气上来了,也是把刀拔了出来,指着林清音说到:“林清音,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如果是要赔罪的话,你解忧谷难道不应该先我们死去的数百兄弟以死谢罪吗?”

    林清音笑了笑,一脸不屑地说到:“真是想不到,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也会在这里和我们这些人受害人讲道理,到好像是我解忧谷抢了你们胡龙山一样,这不是可笑吗?我的人头就在这里,你胡龙山要是有本事的话,就下来了取吧。”

    肥龙被人驳斥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脑子都是错乱的,王延平只好站了出来,抱拳行礼道:“林谷主,苍龙镇的误会是我们胡龙山冒失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的无理取闹吧,有什么条件你开,只要是我们做得到的,一律答应。”

    林清音也是抱拳行礼,笑着回到:“终于来了个会说话的人了,我还以为胡龙山的人都是像他们老大一样无礼。既然如此,给你一个面子,胡龙山的其他人我都可以放过,但是肥龙必须死,山寨必须毁了,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肥龙知道难逃一死,但还是走到人前,恶狠狠地说到:“林清音,你休想,你真的以为我胡龙山是这么好闯的。不怕告诉你,老子在这里混了十来年了,这里的机关暗器多如牛毛,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老子破鞋破穿,破罐子破摔,就算是死,也要拉你解忧谷的人垫背,再说了,你们恐怕还没有这个本事拿老子人头。”

    林清音依旧是笑着说到:“是吗,我就不信胡龙山的这些小喽啰也会给你陪葬,山上的人听好了,只要没有到过苍龙镇的,就不是我解忧谷的敌人,我也懒得和你们计较,把手里的武器丢了,下山逃命去吧。要是胆敢助纣为虐,待我踏平胡龙山之时,一个不留,全部斩杀。”此话一出,无疑在这些人本就慌乱的心中激起更大的波澜,都是混口饭吃的,有谁又真的愿意把自己性命丢在这里。

    肥龙毕竟混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许多阵势的了,这类攻心战术,在他看来还是有些幼稚的,把手里的刀指着在场的兄弟,大声地说到:“兄弟们,别听这妖妇妖言惑众,咱们兄弟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了,难道单凭这几句话就拆散我们的兄弟情了?”

    肥龙的话似乎没能安抚好这些“风风雨雨”的兄弟,现在林清音开出的条件明显更好,无论是谁,都会动心的,尤其是生死攸关的时候,这些人都是混饭吃的,没有人真的愿意为他卖命,全都在下面小心地议论着。

    肥龙心里知道打感情牌已经没有用了,干脆来了点狠的,低声恶狠狠地说到:“兄弟们,只要大家携手度过这次难关,我的金银财宝

    ,大家共享。还有,别忘了,你们的家眷都还在胡龙山上呢,我死之前,一定拉他们垫背,大不了一起下黄泉。”这番恩威并济,总算是稳住了局势,就算这些兄弟想走,也要顾着山寨里的家人,这就是肥龙最高明的地方,大部分人入伙之前,是要把自己的家眷带上来的,到了最后一刻,这个杀手锏的威力不容小觑。这些小喽啰可以不要钱,但他们不可能不要家人,只要自己拿住了他们的命门,不怕这些人不卖命。

    现在这个时候,就该肥龙和林清音斗智斗勇了,只不过林清音手里的价码显然更多一些,毕竟,自己现在掌握主动权。既然肥龙要和自己打心里战,那就陪他玩玩。

    林清音骑在马上,给了江一川一个手势,瞬时一箭击发,把将近三四十丈外寨门上的胡龙山的旗帜一箭射到,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这就算是告诉他们了,我的人既然能够把旗子射下来,自然也能够把箭插在你们的脑门上,无声的威胁。

    林清音看着旗子倒下,漫不经心地说到:“山上的人听好了,你们的命掌握在你们的手里,我林清音说话算数,只要你们放弃抵抗,我保你们活路。但你们要是执迷不悟,我保证你们的下场不会比这面旗子好多少。”林清音的话看似给了他们选择,但实际上他们别无选择,虽是女人,霸气不逊色于任何男人。

    山上的人虽然很想下山活命,但是迫于肥龙的威胁,没有一个人愿意下山,只好簇拥在肥龙的身边。肥龙这个时候很得意,得意洋洋地说到:“林清音,你就别再这里浪费口水了,现在这种情况,大家还是各退一步,相安无事的好,别到时候骑虎难下。”

    这个时候,后面的一川骑着马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到:“谷主,这些土匪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要不咱们还是先退一步,回到苍龙镇再商量对策,安全为上。”

    林清音不是听不进去忠言的人,但是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现在她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要是不把胡龙山踏平了,自己在江湖上真的就混不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阳和老蓝也赶到了,林清音的心里也就有底了。一阳骑着马来到了林清音的手里,问道:“娘亲,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林清音本来被肥龙弄得有些心烦意燥,但是看见了自己的乖儿子,瞬时回到了一个慈母的样子,摸了摸一阳的头,温柔地说到:“放心吧,娘亲没事,这几个小毛贼,不在话下。”

    老蓝这个时候也走了上来,一本正经地说到:“谷主,咱们还是先退一步把,回到苍龙镇再做打算,就这些残兵败将,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老蓝可以不听其他人的,但是老蓝的意见必须重视,就算自己真的上头了,老蓝也会想尽办法来时自己镇静下来的,但是,自己必须把场子找回来,这是解忧谷和自己的尊严。林清音把一川的箭拿了过来,一箭射在了胡龙山的山门上,一本正经地说到:“肥龙,你给我记住了,你的脑袋暂时留在你的脖子上,把它洗干净了,一个月之内,我必定来取。”

    此话一出,山上的土匪无一不被这霸道的气势吓了一跳,都说解忧谷的人不好惹,他们总算是见识到了,只不过是以生命为代价。

    狠话放完了,林清音带着人回去了,山上的这些土匪总算是可以喘口气了,但他们的心里依旧是七上八下的,因为林清音已经给他们的死亡定下了时间。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阳追月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阳追月

    出了胡龙山的地界,林清音一行人显然放松了很多,尤其是一阳,直接就被林清音拉到了自己的马背上,抱着他,故作一本正经地说到:“一阳,你和我好好说一说,你是怎么瞒着我们跑出来的,要不是看见你留在房间的字条,我都快要把解忧谷给翻过来了。”

    一阳拘着笑容,就好像一般孩子做错了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那个——我看见哥哥们把草料口装好了,我就藏在了草料口袋里面。等到哥哥们搬东西的时候,缩在了最中间,他们也就没有发现了。等到出了解忧谷,来到蓝叔不能把我清退回去的时候,我再出来就行了。蓝叔的心又软,只要我软磨硬泡,蓝叔是拿我没办法的,再说了在,这些哥哥也是喜欢我的,他们在旁边帮腔,蓝叔一个人是拿我们没有办法的。”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一阳故意把声音压低了很多,这是一个秘密,可不能让蓝叔听到了,下次自己可就没有机会了。

    林清音笑着说到:“你呀,人小鬼大,这要是不管着你,说不定就翻天了。我现在有点希望你师父赶快把你接走,空离谷里调皮的人多了,最后全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一阳很会撒娇,直接转身抱着林清音,脚勾在林清音的腰上,双手抱着林清音的脖子,嘟着嘴说到:“娘亲,你不喜欢一阳了吗?我多厉害,要不是有我,蓝叔能够这么简单把这些人都给收拾了?看在我出力又流血的份上,娘亲你就给我点奖赏吧,我也不要别的,让我在酒窖里喝一天就行。”

    林清音企图抱了下来,但是失败了,没有办法,只好一边骑着马一边说到:“一阳,你你今年都是个大孩子了,怎么还是这么黏人啊,这要是传出去了,这小脸不得羞得成什么样了。至于奖赏的事情,以后再议,我可告诉你,你哥哥嫂子真的是急坏了。我们家是开酒坊的,不会让你没酒喝的,但是喝酒容易误事,必须得节制,只要是在你保持清醒的状态下,随便喝行了吧。”

    这个时候,老蓝也趁势走了上来,笑着说到:“谷主,一阳天生就是个走江湖的,他要是窝在家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多出来走走也不是坏事,不是,这以后要是还有走镖之类的事情的话,就让我带着一阳吧,这帮兄弟必定会拼尽全力保他的平安的。”

    林清音知道一阳的本事和老蓝的本事,但他自己还不能做决定,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扭过头来看着一川说到:“一川,你是什么意思?”

    一川把头抬了起来,也是笑着说到:“谷主,您都说了,一阳就是您的亲生儿子,只要一阳高兴,您做主就是了。”也是,作为哥哥,他已经不能在干预太多了,只是在他的安全上,还是得要上上心。

    林清音知道了一川的态度,摸了一下一阳的小鼻子,笑着说到:“就随你和老蓝的意思了,反正把你留在解忧谷也是给我找麻烦,倒不如让你蓝叔操心去,我也落得个清静。”虽是这样说,但自己的儿子,又有谁会不喜欢呢,再闹腾,那也是自己的儿子。

    一阳几乎是要跳起来了,直接爬到了马头上,摸着马儿的脖子,笑着说到:“马儿,你听到了吗,从今往后,我也可以像你一样纵横驰骋了。”马儿好像听懂了他的话,长啸嘶鸣,就连脚下双脚也都欢快了很多,蹦蹦跳跳的,把马儿上人颠得七荤八素的。

    一阳有些抱不住了,摸着马儿头上的鬃毛

    ,笑着说到:“马儿别跑太快了,你要是不听话,待会儿娘亲可就收拾你了。”此话一出,原本欢快活波的马儿瞬时平静下来了,慢慢悠悠地走着,这一幕,一旁的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匹马儿似乎就这样被简单的三言两语收服了,一阳倒骑马,用自己清澈透亮的眼睛看着林清音,有些腼腆地说到:“娘亲,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是吗?”

    林清音早就看清了他的小心思,但没有戳破,一本正经地说到:“一阳,你可是我的亲儿子,母子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

    一阳这个时候,再次用了他黏人的招式,抱着林清音,大大方方地说到:“娘亲,你看你都同意我和蓝叔出去跑江湖了,是不是也该给我配一匹坐骑了?所以——”

    林清音这个时候也是开玩笑地说到:“所以,我的一阳看上了娘亲的马儿,是吧。”

    一阳本来是不好开口的,但是林清音打开了话头,也就有了开口的机会,二话不说,直接抱着林清音,在林清音的脸上亲了亲,满脸幸福地说到:“我就说娘亲是这个世上最通情达理的人,一阳就先谢过娘亲了。”

    林清音这个时候为了逗逗一阳,打趣着说到:“哎,一阳,我什么时候答应把马儿给你了,这是我好不容易从北方的大草原托人买来的,现在才三岁,可不能就这样给你了,不然我以后骑什么呢?不行不行——”

    一阳这个时候完全没了自己的傲气,抱着林清音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笑着说到:“娘亲,你就给我吧,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就是了。”

    林清音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快要被他摇得看不见路了,开始求饶了:“一阳,你别在晃了,娘亲都要快被你晃散架了,给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阳听到这里,知道了自己得逞了,睁着个大眼睛,有些迷惑地说到:“娘亲,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林清音看着一阳一脸天真的脸,笑着说到:“那我可就说了,你可别后悔。”

    一阳这个时候都已经快要急死了,着急地说到:“娘亲,你就快说吧,我一定不会后悔,谁后悔谁是小狗。”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笑了,没有人想到,在与人交手之时是那么不留情面,生活中和一个普通孩子没有什么分别。

    林清音看着一阳,小声地说到:“一阳,这样吧,娘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你亲亲娘亲一口,这匹马儿娘亲就给你了。”

    一阳听到这里,先是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林清音竟然只是提了这么简单的要求,待缓过神来之后,抱着林清音的脑袋就亲了好几口,看得旁边的人一脸的无奈。还真别说,一阳这个软磨硬泡的功夫,只要是身边的亲人,真的拿他没有办法。

    老蓝这个时候也是对着一川打趣地小声说到:“一川,你家一阳是真的有本事啊,这匹马是谷主去年拖了多少人脉关系才弄到的。刚刚调教好,还没怎么用呢,就被一阳三言两语,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拿走了。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

    一川也是打趣地回到:“蓝叔,你就知足吧,一阳向来如此,别说谷主拿他没办法,就算是从小长到大的我和小娅,也都没什么好的办法。他这种人啊,你越是喜欢,越是一点招都没有。”两个人摇着头笑了笑,这也许算是对一阳最大的喜欢吧。

    一阳得到了许可,也就开始“

    放肆”起来了,笑着说到:“娘亲,那个,你可不可以换一匹马骑啊,我想和我的马儿去纵情的跑一跑。”

    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就没办法了。老蓝把马牵了上来,林清音一边换马,一边笑着说到:“老蓝,你说我是不是太没出息了,我可以管理好这么大的解忧谷,江湖事也能处理得游刃有余,却拿我家一阳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这是不是一种‘无能’啊。早知道一阳是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教他骑马。现在倒好了,我自己还赔了一匹好马。”

    老蓝也是开着玩笑说到:“谷主,依我看啊,你这是爱得太深了,甚至有些无法自拔了,不然,也不会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要想不被一阳拿下,除非你从来没有遇到过他,这才差不多。”

    林清音和老蓝两个人相视一眼,摇着头,笑了笑,一阳这才来了解忧谷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把解忧谷大多数人全都拿下了,虽说有人是看在他解忧谷少谷主的身份才对他礼敬有加,但依旧有很多人是真的喜欢这个人,也许这就是他的魅力吧。

    一阳得到了自己的专属坐骑,很是高兴,但还不知道它的名字,转身问到:“娘亲,我还不知道马儿叫什么名字呢,你就快告诉我吧。”

    林清音看着一阳期待的小脸,也是笑着回到:“一阳,你自己看着吧,我才刚刚把它驯服就被你抢走了,还没来得及取名字呢,你自己看着吧。”

    一阳这个时候带着怜悯的口气,趴在了马背上,摸着马儿身上的鬃毛,温柔地说到:“马儿,你好可怜啊,到现在都还没有名字,师父说过,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从今往后,我们就要经常在一起了,这样吧,我给你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吧。我叫一阳,娘亲说我是天上的太阳,注定耀眼无比,那你就叫追月吧,从今往后,整个天空就都是我们的了。走吧,追月,我们一起去纵横驰骋,我们要跑过清风山川河流,驾——驾——”

    说完,一阳骑在了追月的背上,一溜烟的功夫就和林清音等人拉开了距离,一川有些担心,对着林清音说到:“谷主,我追一阳去了,这个地方还不是绝对的安全之地。”

    林清音笑着回到:“去吧,让一阳骑慢一点,别摔着了,这马最近才调教好,一阳还需要时间来适应。”

    一川得到了许可,追了上去,嘴里喊到:“一阳骑慢点,等等我,别走丢了。”

    林清音和老蓝看着一阳和一川远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先是老蓝先开口了:“谷主,这匹马可是耗费你不少的心血,就这么把他给一阳了,心里舍得吗?”

    林清音笑着回到:“就算舍不得又能怎么办,你看看他那个架势,我要是不给他的话,太能烦到我头昏脑胀。再说了,不是亲儿子,胜过亲儿子,还能不疼爱吗?”

    老蓝点点头,表示同意,但还是有些无奈地说到:“我们这么惯着一阳,别到时候出了江湖,也像那些世家子弟一般嚣张跋扈,到时候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林清音看着老蓝,拍了拍他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到:“老蓝,你就放心吧,过两年让我师兄带走去空离谷,到时候可就不能这么‘放肆了’,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宠宠吧。”实际上,他们无需担心,一阳在生死的边缘游走过,他比任何人都有自知之明。再者,许一凡和江一川的教导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烙印,不会出什么大的乱子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暂回苍龙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暂回苍龙镇

    老蓝和林清音一直走在最后面,他们现在该想想怎么把胡龙山踏平了,虽然纵虎归山是一条计策,但现在事情有点难办了,虽是计划之中的,但现在真的有些棘手了,胡龙山的地形实在是太过险峻了。单凭自己手底下的这点人,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就把胡龙山给灭了,需要好好合计合计。

    林清音难得的一本正经,眼睛一直正视前方,漫不经心的说到:“老蓝,后续的事情安排好了没有,我可是已经把话放出去了,可别到时候让人啪啪打我们解忧谷的脸就行。”

    老蓝也是一本正经地说到:“谷主,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胡龙山确实易守难攻,可以算得上一个天堑。但是我们的内应给了我一个很有价值的消息,这是他刚刚打探到的。”

    老蓝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到:“就在刚才我们交手的时候,我们的人已经把小心传递到了我的手中,胡龙伤虽然只有一条路,但是肥龙还在山寨里留了一条暗道,但是具体的位置只有肥龙他自己和其中的贴身护卫知道,如果我们可以找到那条暗道在哪里的话,想必出其不意,可以轻松拿下胡龙山。”

    林清音继续问到:“那几个贴身卫士怎么样,一阳的剑是不会直接要他们的命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流血而亡。

    老蓝拍着胸脯说到:“你就放心吧,我害怕他们就这么死了,在一阳动手之后,早就派人把他们转移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们绝对可靠兄弟已经在那里守着了,人倒是没死,但是每个人受的伤都不轻,要不是你让一阳收着点,这几个人真的就已经是死人了。”

    林清音继续说到:“说到一阳,这一次他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要是没有私自偷着来的话,我还真的就不好跟来了。一阳的这一出胡闹,倒是让我入场显得再自然不过了。”

    老蓝笑了笑说到:“算是无巧不成书吧,一阳的武艺愈发精致,再过几年,他会超过我们这些老骨头的。”

    林清音拍了一下老蓝,笑着说到:“年纪轻轻的,说什么老骨头的,想当年我救你的时候,你可是发誓要一辈子为我效劳的,现在才不到六年,你可不能食言。我们也别在这里废话了,是时候该回去把那几个人的嘴巴撬开了,不然,我们攻山的代价可是太大了。”说完了话,两个人策马而回。

    一路回来,路上的尸体令人作呕,若不是初春时节,说不定就遗臭千里了,这些人的死状不可谓不惨,尤其是死在林清音手里的土匪,几乎都是一招致命,尤其是那些被腰斩的,简直是死都死不干脆。

    回到苍龙镇的时候,解忧谷的人连同过路的人正在打扫战场,虽然已经收拾了差不多了但是这里战斗的惨烈依旧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将近二十多将房子,几乎全都毁了,没有一间房子的屋顶是好的,里面的人也早就跑了,现在算是无主的房子了,正好让老蓝他们在这里好好休息和谋划。无数的尸体和破碎的东西,满地都是,这些尸体的面貌,一个比一个难看,满是污秽的脸,血迹都还是清晰可见的。胡龙山留下的尸体不计其数,一百多具尸体填满了四五个大坑,满坑满谷的,全都埋在了一起。给这些土匪的尸体找了一个容身之地,已经算会解忧谷最大的仁慈了

    回到苍龙镇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傍晚了,一阳实在是受不了了,酒足饭饱之后,直接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去了,最起码要到明天早上才会醒来。林清音先是看了一眼一阳,摸了摸小脸,跟着老蓝走了。

    两个人来到了一处房子,这里面虽然看着没有什么,但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是解忧谷安插在苍龙镇的暗桩,算是林清音这次能够安排能够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

    房子外面有两个解忧谷的人在外面看着,老蓝和林清音走到房间里,把地道的门打开了,顺着楼梯走了下去。楼梯虽然很黑,但是下到了地道里面,四五盏油灯照亮了整个地道,恍如百日。

    林清音走了进来,这家的陆掌柜走了上来,和一般的掌柜有些不同,这个人差不动有了四五十岁,看着很清瘦,但是眼神里的阴狠比起一般的人更甚。这个人的性格有些像林清音,对于那些恶人,他绝不会心慈手软,只有对自己人,他们才会像一个正常人。陆掌柜来到林清音的面前,抱拳礼行道:“谷主,肥龙的贴身卫士都在这里,人也都还活着,少谷主的剑法卓绝,全都擦着要害的位置躲过去了。”

    林清音知道这个陆掌柜是李婆婆留给解忧谷最忠实的下属,一直在江湖中打探消息,只要是有关的解忧谷和空离谷消息,全都需要一一搜集。林清音也很尊敬陆掌柜,抱拳还礼道:“陆叔叔多礼了,您是我的前辈,是婆婆的得力干将,在您的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不会长大的侄女,你还是叫我清音吧,不然浑身不舒服。侄女这些年能够保住解忧谷,也都全靠您和各位前辈的鼎力支持。”

    陆掌柜没有拘束,毕竟都是自己的亲人,但还是有些吹捧地说到:“清音说笑了,你的本事,解忧谷无人不服,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解忧谷后继有人,婆婆总算是可以含笑九泉了。”

    林清音倒是很清醒,笑着说到:“陆叔叔,您可别夸了,侄女都要翘尾巴了,咱们还是说点正经的吧,这几个人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我们下一步的棋还需要他们身上的情报呢?”说完,林清音走了上来,看着躺在板子上的几个人,满身的纱布,只有鼻子嘴巴眼睛留在外面出气,丝毫没有要睁眼的意思,只不过,林清音的嘴角微微上扬,早已看穿了这个拙劣的表演,这点小把戏,真的是不够看的。

    陆掌柜不愧是老江湖,知道这些人不是没有醒来,而是在装睡,希望能够在他们的谈话间得到点有用的消息。径直来到了这些土匪的面前,恶狠狠地说到:“你们这些小鬼,也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听到的东西也算是够多的了,要是还在这里给我搞这种小把戏,我保证你们会见到真正的地狱。”

    这些土匪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装睡。陆掌柜可是忍不了,知道这些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恶人,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两只手压在了他们的伤口上,鲜血瞬间染红了纱布,也就没有在装下去的必要了,无奈地把自己的眼睛睁开了。虽然自己的嘴角都疼得撅了起来,但依旧没有哭天喊地的,算是个硬汉子了。其他人也都知道解忧谷的手段,全都醒了过来,最后的底牌都已经没有了,也就没有躲藏的必要了。

    陆掌柜知道自己的职责,俯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贴身卫士,一脸严肃地说到:“我这个人不喜欢废话,我想要知道的事,你们最好一五一十地全都吐出来,别吞吞吐吐的

    ,否则,把我惹急了,你们会为你们的无知付出代价的。要知道杀人可比救人简单多了,我既然能够救活你们,也就能够让你们以最悲惨的方式死去。”

    这个汉子还是有些支支吾吾的,毕竟,一旦自己活着消息泄露出去了,自己家人一定会被肥龙杀了泄愤的,更别提背叛胡龙山了,但还是点了点,以示同意。

    陆掌柜地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问到:“胡龙山自古一条道,但我想知道是否还有其他通道可以上去,狡兔三窟,我就不信肥龙会不给自己留后路。我劝你们最好想清楚,不要胡说。”

    这个汉子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他们知道有密道的事情,但是他们不能说,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了他们家人的安危,就算是自己死了,这点秘密也是不能透露出去的。陆掌柜对付这些人有足够的耐性和方法,继续补充道:“我想你们还是没有想清楚,认为只要咬牙死挺就可以熬过去了,但是你们现在能够相信的只有我们解忧谷。现在又两点消息是需要你们知道的,第一,你们活着的事实只有这个屋子里人知道,在肥龙的眼中,你们已经是个死人了:第二,你们家人的性命掌握在我们手里,如果你们不配合,我们只要把消息散步出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肥龙就会把他们粉身碎骨的。相反的话,你们配合我们拿下胡龙山,谷主说了,事成之后,你们家人的命全都保得下来,还会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远走高飞。我想,解忧谷开出的这个条件,是个人都不会拒绝的。”

    五个人相互看了看,刚才的汉子有些疑惑地说到:“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对于你们来说,把胡龙山剿灭之后,杀人灭口不是最简单的吗?”

    林清音很清楚这些人的想法,是时候需要她的出场了,冷冷地说到:“你们别无选择,除了相信我们,你们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再说了,江湖传闻我解忧谷的人对恶人丝毫不留情面,但是你们有听说过我林清音食言的时候吗?不怕老实告诉你们,我从来就没有胡龙山放在眼里过,之所以你们还活着,只是想兵不血刃地拿下罢了。”

    得到林清音的保证,之前的汉子想了想,眼神里依旧带着疑惑说到:“好,我们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们还有一个要求,攻山的时候,我们必须跟着一起去,因为我们必须要保证我们家人的安全,即便你们失信,我们也要和我们的家人死在一起。”

    林清音知道这些人所担心的,带着抚慰地口气说到:“说吧,我想知道这个密道究竟在什么位置,我需要派人去查探一番,既然我们相互不信任,那就让事实来说话吧。”

    之前的那个汉子受到伤不轻,在陆掌柜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到:“那个密道的入口在胡龙山的西侧,一面石壁之下,一棵大树的后面。入口处有一块石板,推开石板就可以进去了,密道没有岔口,直通肥龙的房间,出口在他的屋子里的柜子后面。这个密道我们也没有走过,只是我们兄弟无意间发现的,其他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了,希望你们能够信守诺言。”

    林清音知道了情况,也就没有再追问他们了,其他的消息,也就没有什么多余的价值了,转身离开,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好活着,我会遵守诺言的,还有一点,最好不要乱动,更不要想着什么逃跑,我想你们是聪明人,消息一旦泄露了,反正死的也不是我的亲人。”说完,消失在了楼梯的之上。

第一百七十八章 深夜探查

    第一百七十八章   深夜探查

    林清音和老蓝两个人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没有屋顶的二楼,今夜月色黯淡,星空耀眼,是个夜行的好天气,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一切安全,林清音严肃地小声说到:“老蓝,你和一川把这里的局势把控住了,我今晚去看看这条密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老蓝笑着说到:“谷主,我要是让你去了,解忧谷人知道了,还不把我给撕了,这点小事,还是我去吧,反正我也熟悉那个地方。”

    林清音也是笑了笑着说到:“你都已经这么累了,我怎么可以再让你去冒险,还是我去吧,这要真是撞上了,我直接就把肥龙一剑给宰了算了,也省得麻烦这许多事情。”

    老蓝低着头在笑,有些打趣地说到:“你要真的是这种冲动的人,也就不是那个黑道人人敬畏的林清音了,反正赶路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这次我带着一川去,他胆大心细,是最好的帮手。”

    林清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一个真正的统帅,虽说需要深入前线,但是刺探军情的事情还是交给手下人为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最好不要越位。林清音拍了拍老蓝的肩膀,说到:“万事小心,不要担心我们的事情暴露,关键时刻,保命要紧,知道了吗?”

    老蓝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放心吧,我和一阳一定会安全归来吧。”说完,老蓝拜别林清音,去找一川了。

    老蓝刚走不久,小六儿就来了,见到谷主,抱拳行礼说到:“谷主,所有的伤亡情况全都统计出来了,我们的人重伤四人,其中一个胳膊估计保不住了,其余的兄弟身上都挂了点彩,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兄弟死亡。胡龙山的土匪死亡一百六十九人,没有俘虏,至于那些与我们无关的过往商旅,也就美誉统计了。”

    林清音有些痛心,毕竟这些人都是解忧谷的兄弟,曾经同生共死过,有些落寞地说到:“小六儿,重伤的兄弟悉心照料,切忌死人,其他的,回到解忧谷再说吧,下去吧,我想静静。”

    小六儿抱拳行礼,也就下去,独留林清音一个人看着满天的繁星,不知道为什么,林清音总是喜欢一个人静下来,看着满天繁星,再乱的心也都会平静下来。

    就在林清音站在楼顶发呆的时候,老蓝找到了一川,说明来意,两个人就全副武装地出发了。老蓝驾轻熟路,一路上避开机关陷阱,很快就摸到了胡龙山山下,他们几乎可以听见山上的人在说些什么。

    林清音的话吓到了他们,寨门上的人岗哨明显增加了一倍,其中的一个汉子有些不忿地说到:“娘的,都已经初春了,春风还是这么冷,老大也真是的,小题大做,大晚上的,有谁会闲来没事攻山啊,再说了,就解忧谷这点人,就算林清音会飞檐走壁,他手下的人也不是飞天神仙吧,这几十丈的悬崖绝壁,就不信了,还有人能够上得来。”

    其中的一个汉子赶忙捂了捂之前人的嘴巴,小声地说到:“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吧,不怕老大把你给宰了?嘴巴严实点,到时候可没有人能够救你。”几个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在寨门上逛来逛去的,只可惜,一川他们的目标不是他们,否则,这么近的距离,一定可以给他们来个透心凉。

    老蓝和一川按照肥龙贴身护卫的描述,来到了指定的地方,很快找到了他们说的石板,一川在周围查验很久,确认安全,打算就

    这样把它打开了,却被老蓝阻止了。毕竟是江湖老手,这些小把戏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因为他已经看出了这扇石门的不同之处。

    老蓝齐齐地把刀从石门缝慢慢地插了进去,很快就挑出了一条细线,薄如蝉翼,这条细线是和石门连在一起的,要是有人不注意,妄自打开这扇石门,这条丝线就会被捻断,一旦肥龙来到这里,就会知道有人来过了。

    老蓝把细线挑了出来,让一川把门打开,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地道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每隔一段距离,里面就会有一盏油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是不能打火折子的,一旦有人进来,他们便会轻易地暴露了。一川顺着石壁往上爬了一段距离,直到手摸到了顶,才落到了地面上,大概有个七尺高,足以让人通行。石壁上很湿,几乎很难站不住脚,要不是一川轻功够好,很难这么简单地就爬到密道顶部。

    老蓝有些担心前路,毕竟自己是在胡龙山的腹部,这个地上,谁也说不清楚会有什么样的机关暗器,一旦掉入陷阱,非死即伤,还是暴露解忧谷的计划。

    老蓝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夜明珠,虽然比起火折子的光亮有些微不足道,但是也足够了,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只要能够隐隐约约看得清前面就行了。

    很快,两个人来到了一处岔路口,老蓝知道这两条路其中的一条应该是活路,另一条就是陷阱了,这个时候,就得看看他们本事了,一旦走错了,可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这个时候,一川提议,他们两个人各自探一条路,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很快把路探清楚,但是却被老蓝拒绝了,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是不能分开的。一旦分兵,出现点什么意外,到时候连相互救援都做不到。

    老蓝毕竟是老江湖,拿着夜明珠,趴在地上,仔仔细细地在寻找着些什么东西,一川知道他的意图,拿出了手里的弓箭,为老蓝警戒。

    很快,老蓝就判断好了前进的道路,因为左边的通道上有很多的脚印,并且鞋印都还是一般大小,可以初步判定,这就是直通肥龙房间的通道,但是这个时候还不能准确断定,说不定有可能是肥龙故布疑阵。

    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川看见了前面的通道里有火的光亮,应该是有人进来了,他们两个人赶忙把地上的痕迹抹掉了,往后走了走,在黑暗中观察情况。

    进来的是肥龙和王延平,来到之前的岔路口时,肥龙把岔路口的油灯点亮了,指着一川两个人的方向,对着王延平说到:“就在刚才,你还在和我争论要不要早日撤出胡龙山,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吧,从这条路走。可以很快就出了胡龙山,就算是山寨真的陷落了,咱们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到时候,茫茫树林,我们又是一条好汉。”

    王延平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但有些迷茫的样子,看着旁边的一条密道,不解地问到:“老大,这条密道是用来干嘛的,看着很幽深,也不知道通向何方。”

    肥龙有些得意地说到:“当年修建这条密道的时候,我故意设计了这个三岔道。就算是有人侥幸发现了密道,他也有可能会走错路,一旦踏入旁边的这条,里面机关密布,就是通往地狱的深渊。”说完,肥龙来到了右边密道的入口,捡起一块石头往里扔了一下,只见里面机关陷阱全都触发了,无数的暗箭从墙壁里面射了出来,若真的是行差踏错一步,就真的会被射成一只刺猬了。

    王延平知道了肥龙给自己留了一条

    后路,也就没有在争论什么了,但还是有些担心地说到:“老大,要是林清音真的前来攻山,咱们可得带着兄弟们从这条密道赶快走,不然,以林清音的速度,我们极有可能还没进入密道就会被斩杀了。”

    肥龙这个时候只有王延平一个杀手锏了,自然是要抚慰一番的,笑着说到:“延平,你就放心吧,我们是真正的兄弟,即便山寨真的保不住了,咱们兄弟也会好好活着了,这已经是胡龙山的核心机密了,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的信任啊。”

    王延平这个时候,也知道了肥龙的用意,跪在了地上,心悦诚服,大声说到:“为老大和胡龙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声音几乎贯穿了整个密道,回声悠长。说完,两个人起身离开,往来的密道回去了。

    老蓝还是有些不放心,作为一个有些的尖兵,他需要的是把所有的情况都打探清楚。确认他们离开了之后,老蓝和一川从肥龙退去的方向摸了过去,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一点响声。

    走了大概三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老蓝没有贸然打开石板,把耳朵贴在石板上,听里面的谈话。王延平应该是离开了,里面只有一男一女在打情骂俏。

    只听见女人在有些不屑地说到:“老大,你对王延平可是太好了,不仅给他足够的金银财宝的和地位,还把你的保命密道都告诉他了,这要是他叛变了,可怎么办?”

    肥龙这个时候有些生气了,大声呵斥道:“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我要不是手里没有其他人了,我会这么器重王延平?现在是不得以的时候,放眼整个山寨,也就他还有一战之力,没有他,我让谁去挡林清音。可惜了,这林清音要是男的,我就把你脱光了送给她,换得咱们的安全。”

    只听见里面有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老大,你可真坏,你就舍得把我献出去啊,你要是这么无情,人家今晚可就不陪你了,让你一个人独守空床了。”

    紧接着又是脚步声和压床的声音,肥龙也是个哄女人的老手,笑着说到:“我怎么舍得我的女人,这不是逗逗你吗。今天累了一天了,小妞,过来把爷伺候舒服了,爷也让你舒服舒服。”

    “老大,你可真坏,人家的小身板可经受不了你的蹂躏,你轻点啊”紧接着就是一片靡靡之声,听得人春心萌动。

    老蓝和一川把情况打探清楚了,也就原路返回了,按照惯例,还是把痕迹全都清理了,就算是肥龙心血来潮再次进来,也不会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的。

    出了密道口,两个人找了一处绝对安全的地方,喝口水休息,这个时候,也才是半夜时分,倒也无关紧要。

    一川有些好奇,问到:“蓝叔,胡龙山的密道这么隐秘,你们是怎么找到的,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早有消息吧。别说,肥龙和王延平的突然出现,确实吓了一跳,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两个可真的就是凶多吉少了。”

    蓝叔对一川倒是毫无保留,平静地说到:“这种事情很简答啊,一阳没有对肥龙的贴身护卫下死手,审审也就出来了,没什么难的。至于刚才的情况,我倒是觉得是好事,你想,他们要是不进来的话,我们怎么会这么快把路探出来了。走吧,谷主还在苍龙镇等着我们呢。”

    两个人继续在迷林里面穿梭,今晚的探查,有惊无险,说实话,肥龙的手段比起林清音来说还是不值一提,这样的差距,注定了胡龙山的灭亡。

第一百七十九章 准备进攻

    第一百七十九章   准备进攻

    老蓝和一川回到了苍龙镇,天色早已大亮,小六儿早就站在镇口等着了,告诉他们林清音还在屋里等着,要他们立刻前去。

    老蓝和一川来到了屋里,林清音这个时候,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撑着头正在休息。老蓝和一川不忍心打扰她,打算离开了,但就在离开的时候,林清音突然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看着老蓝,很平静地说到:“说吧,你们两个人在山林里跑了一整晚了,情况怎么样。”

    老蓝上前说到:“谷主,几个汉子说的基本属实,里面的路线我们都已经探查清楚了,随时可以动手。”

    林清音站了起来,看着两个人说到:“跑了一晚上,也都累了,吃点饭吧。我也得去洗洗脸,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几个人好好合计合计。对了,老蓝,你来的时候去把也陆掌柜请上来,他对这里了如指掌,说不定会有好主意。”

    半个时辰之后,老蓝搬了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到了一间封闭的房子里,一张地图摊开了在了桌子上,几个杯子和一壶茶,四个人围坐在桌子周围,讨论接下一步的对策。周围的犄角旮旯早就被解忧谷的人看好了,就算是一只苍蝇都别想

    林清音作为解忧谷的谷主,率先问到:“陆叔叔,老蓝和一川,你们现在都算是最了解消息的人了,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胡龙山究竟该怎么打,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

    陆掌柜算是这里的第二号人物,眼见其他人都没有出声,是要他这个老头子拿主意了,只好咳嗽了两声,喝了一口茶,一本正经地说到:“谷主,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咱们只需要率领精锐的人,从密道突袭进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想必可以大获全胜。”

    老蓝这个时候把话茬接了过来,也是严肃地说到:“陆老说得对,只是,我们要想悄无声息地从地道口摸进去,带的人就不能太多,否则,一旦被发现了,就会前功尽弃了。但是山寨里面的土匪原本留守的就有五十多人,再加上这些天逃回去的,差不多也还有一百多人,咱们带进去的人太少,可能会被这些人反包围的。因此,我建议,在我们带着人从地道突袭进去的时候,谷主能够带着大队人马在胡龙山山下做准备。进入的人,如果肥龙在屋里睡觉,那就最好,直接擒贼擒王,事情也就解决了。如果肥龙不在,那我们就分成两拨,一拨在山寨里面寻找肥龙,争取拿下肥龙的脑袋。另一拨则拿下寨门,迎接大队人马进入。如此内外配合,必定可以一击致命。”

    陆掌柜的听了,也是连连称赞,笑着说到:“老蓝,看样子谷主当年救你是正确的,后生可畏了,看样子我们这些老朽可以回去解忧谷养老了。”

    老蓝赶忙站了起来,抱拳行礼道:“陆老说笑了,晚辈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还请陆老多多指教。”

    林清音看了一眼还在沉思的一川,打趣地说到:“陆老,老蓝,你们就别相互吹捧了,你们都是解忧谷的肱股之臣,离了谁都是不行的。一川,我一直认为觉得你是不同凡响之人,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不妨说说你的意见。”

    一川这时候才从自己的沉思中走了出来,站起来有些羞涩地说到:“谷主,在座的都是前辈,我只是晚辈,还是不发表意见了吧。”

    这时候,陆老坐到了一川的板凳上,一把把一川拉

    到板凳上坐着,笑着说到:“一川,解忧谷没有这个规矩,每个人都可以各抒己见,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合理与不合理,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就是了。”

    一川这个时候也放下了包袱,但还是有些严肃地说到:“谷主,我不担心我们是否能够打进去,谷主最近已经放话,一个月之内拿下胡龙山,我担心的是他们会有准备,虽然我们的突击方式出乎他们的意料,但如果他们有准备的话,我们的伤亡肯定不小。因此,我们最好能够想出一个主意,让胡龙山的人麻痹大意,认为我们不会在近期进攻胡龙山,这样,我们的把握会更大。”

    林清音笑着说到:“一川,你的小脑瓜子果然新颖,远远超过我们这些人,我想你既然提出来了,胸中应该已经有了对策了吧。”

    一川胸有成竹,自信地说到:“我们解忧谷的后续援兵是跟着谷主一起来的,在苍龙镇周围的树林里面埋伏着。因此我们可以装模作样地派人去解忧谷搬兵,最好能够让胡龙山上的人知道。要让他们深信,我们的援兵要在四五天之后才会到达,而我们的人在今晚就发起突袭,有如神兵天降,肥龙就算是把脑子想破了都不会料到我们会这么快的时间就动手。”

    在场的众人被一川的计策所折服,这样的心思,就算是他们,也不一定能够想到。林清音站了起来,笑着说到:“一川,你可真的是个合格的军师了,只可惜在我们解忧谷里面屈才了,这要是在别人账下,必定可以成就一番事业的。”

    一川知道谷主是在夸赞自己,但是他自己还是很清醒的,严肃地回到:“谷主说笑了,我们三个人流落江湖多年,想的东西自然多些,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下半辈子还得在解忧谷里,求谷主给个太平日子的。”

    林清音走了过来,拍了拍一川的肩膀,笑着继续说到:“一川,你还是太客气了,且不说我把一阳视如己出,就凭你的才华和本事,在这个江湖中找口饭吃还是很容易的,你还有其他的想法,一股脑地掏出来吧,别吞吞吐吐的。”

    一川得到支持,继续说到:“我们的人进入胡龙山之后,最好继续像谷主之前继续保证的一样,放下武器者免死,唯有如此,这些土匪的斗志就会被我们削弱,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还有就是这些土匪妻儿老小的安置,我们可以利用这些人瓦解那些负隅顽抗的人,拿下解忧谷之后就把他们全都放下山吧,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只是迫不得已的,我们的目标是肥龙,没有必要和他们过多计较。”

    林清音知道一川说的是实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拍了一下桌子,笑着说到:“解忧谷有你们在,我这个谷主卡伊高枕无忧了,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带着人从密道进去,我非要把肥龙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这个时候,老蓝和一川赶忙站了起来,连连摆手,劝诫道:“谷主,你是一谷之主,怎么能够让你以身犯险呢,这点小事,就让我们去就行了。你要是在是想出气的话,到时候我把人抓到你面前不就行了。”

    陆掌柜也站了起来,严肃地说到:“谷主,我老陆一向遵从你的命令,但是今天这件事,老夫就倚老卖老一次了,你必须听我们的,留在外面坐镇全局,从古至今,之听说过将军冲锋陷阵的,还没看见过一军统帅上阵杀敌的。”

    林清音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再坚持了,接下来就该是一步步把商量好的变为现实了,林清音早就知道苍龙镇里还有胡龙山的探子,打算给他们唱一出双簧。

    林清音一脚把大门踹飞了,兴冲冲地来到外面,喊到:“小六儿,派一个人去解忧谷给我把人叫来,我就不信了,小小的胡龙山还能翻天了,我林清音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气,要是不把胡龙山给踏平了,我誓不为人。”这个时候,在场的解忧谷不明就里,但是一向温和的谷主大发脾气,事情肯定小不了。就连一阳,都被林清音的暴怒吓得躲在了房间里,不敢出来看一眼,他还以为这是对着自己的。

    这个时候,老蓝和一川站在后面,一脸焦虑地说到:“谷主,胡龙山地势险峻,易攻难守,上面还有一百多土匪呢,要是让兄弟们强行攻山,不是让兄弟们去送死吗?您要三思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再找机会吧。”

    林清音没有管老蓝,对着小六儿大喊大叫:“小六儿,你是要我自己去解忧谷搬兵吗?”

    小六儿跪了下来,回到:“属下不敢,这就安排人去解忧谷搬兵。胡四,王二,你们两个快马去解忧谷搬兵,最多只给你们四天的时间,要是耽误了谷主的大事,你们自己应该明白会有什么下场。”

    胡四和王二走上上来,单脚跪在地上,从林清音的手里接过了解忧谷的令牌,一个木制的牌子,上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正面画着一个酒壶,反面是一个李子,传承不下百年了,都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上面的东西了。

    林清音把令牌递了出去,背过身来,冷冷地说到:“你回去告诉朱丽,让他带着人来,我就不信了,他胡龙山就算是铜墙铁壁,我林清音也会要把他咬碎了。”

    这个时候,陆掌柜的走了上来,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苦口婆心地劝诫到:“谷主,您要以大局为重啊,解忧谷几百年的基业了,不能毁在我们的手里啊,否则,我们面对九泉之下的先人啊。您要三思,切忌意气用事啊。”

    林清音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是有些生气地说到:“老蓝,把陆老拉起来,跪在这里,成何体统。我意已决,五日之后,荡平胡龙山。再有废话者,别怪我心狠手辣,全都斩立决。”说完,回到了房间里,其他人也就都在唉声叹气中离开了。

    回到屋子里,老蓝和一川确定苍龙镇里胡龙山的探子回去报信了之后,秘密地绕道了林清音的房子里,不一会儿的功夫,陆掌柜也来了,四个人相互看了看,不禁笑出了声来。

    陆掌柜率先说到:“谷主,真是想不到,你居然可以演得这么像,有那么一刻,我都觉得你就是肥龙那一类人了。”

    林清音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小声地说到:“蓝叔,你还说呢,你扑通一声跪下了,真的是折煞晚辈了,于心不安啊,下次可不能在这样了。”

    陆掌柜笑着说到:“咱们既然要做戏,那就做得真一点,想必这个时候,探子已经出发了,我们就静待天黑吧。”

    老蓝看着一脸沉思的一川,说到:“一川,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纰漏了。”

    一川走了两步,依旧是一本正经地说到:“我在想,我们的戏是不是演过了,别到时候画蛇添足了。”

    林清音来到他的身边,笑着说到:“一川,别管那么多了,反正今晚就要动手了,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们再来好好斟酌一下细节,争取做到完美。”

    时间过得很快,今夜,胡龙山的人得到消息,放松警惕,一片安详,但在苍龙镇,无人入眠,一个个磨刀霍霍,都在准备。

第一百八十章 深夜动身

    第一百八十章   深夜动身

    苍龙镇的夜晚,注定是不平凡的,无数的人都在准备,白天精湛的表演结束了,是时候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了。但总有些不和谐的人在破坏气氛,这个时候,也是那些小鬼躁动的时候了。

    苍龙镇的外面,之前一直留在里面装聋作哑的乞讨的汉子,借着外面一片忙碌,天色昏暗,从一处断墙翻墙而出,来到了苍龙镇的外面,外面一片宁静,几乎可以听到春虫的鸣叫,这个汉子东张西望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确认安全之后,想要跑出去报信,径直朝着树林里面去了,心想,只要到了密林,就在没有人可以奈何得了自己了。

    就在他看到胜利希望的时候,小六儿和一阳骑着马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小六儿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到:“兄弟,这么晚了,还出来乱走呢,这个地方野狼豹子什么的应该不少吧,别到时候把自己送到老虎嘴里去了。”

    探子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但依旧硬着头皮要从侧边跑,但是一切都是徒劳而已,人怎么能够跑得过马儿呢,更何况是好马。

    小六儿没有继续陪他玩,策马而去,手里的绳套直接扔了出去,从头上落了下去,待绳套落到他的双肩上的时候,把绳子一拉紧,探子整个人就被捆了起来,拖在地上跑,一阳跟在后面,算是保障,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很快,人就被拉到了苍龙镇里,这个时候,有些正在吃饭的解忧谷的兄弟打趣地说到:“六儿哥,这么快就把这只兔子抓到了,可以啊。”

    小六儿没有和他们废话,笑着说到:“你们几个,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别废话了,半个时辰之后就要出发了,赶快把东西收拾好,别到时候拉不出圈门。”说完,小六儿和一阳把这个探子推搡着拉到了林清音众人的面前。

    林清音看都没有看他,只顾着和老蓝他们一起在桌子上吃饭,问到:“名字,你的任务是什么,接应你的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苍龙镇中是否还有同党。”

    眼前的探子,身上的衣服没有一处是好的,破破烂烂的,倒是附和的样子,脸上都是泥土,看不出人样来。看着倒是一条好汉,嘴巴很硬,衣服视死如归的样子。

    小六儿看着人有些倔强,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脚跟,把人按着跪倒在了地上,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盯着他的眼睛说到:“小子,还挺硬气的,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不然,解忧谷的手段,你扛不住的。”探子依旧不为所动,一言不发。

    林清音夹了一口菜,很不在意地说到:“小六儿,既然人家不想开口,那也就别为难他了。拖出去,一刀剁了,挖个坑埋了,省得浪费这许多口舌。你们也饿了,把事情解决了,回来吃饭吧,不然菜都该凉了。”

    小六儿拖着人就往外走,这个时候,一阳也坐到了林清音的身边,端起碗,开始吃饭了,林清音不停地给他夹菜,有说有笑的。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探子刚被拖到门口,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爷爷告奶奶的,一脸恐惧地说到:“林谷主,我什么都说,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叫刘二和,是肥龙留在苍龙镇的探子,平日里负责装作乞丐打探消息,而后负责把消息传递出去,今天已经安排

    一个出去了,苍龙镇里面已经没有其他探子了,我只需要负责把消息送到十里之外的一处山坳,那里有人接应,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林清音听到他的陈述,似乎已经很满意了,看着小六儿说到:“小六儿,带上几个人,还有他,把桩子给我拔了。记住,悄无声息,事情结束之后,就让他们走吧,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他们了。”

    小六儿拖着人走了出去,给他吃了一顿饭,带着他就出去了,快到到目的地的时候,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带着威胁的口气说到:“小子,你最好别和我们耍小心眼,我们谷主说了,放你们一条生路,就一定会做到的。但如果你找死的话,我们也不会手软的,看见了没有,那个人手里的弓箭百步穿杨,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要是乱动的话,你的后脖颈和后脑勺会不多不少的都两个洞。”

    探子连连点头,不敢再说话了,小六儿一个手势,解忧谷的兄弟从四个方向绕了过去,直接包围了那个不大不小的山坳,这是万全之策,就算探子反水,自己也能够掌控全局。

    探子进去之后,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山坳里,喊了一句:“胡龙山永久永存。”很快,只听见草丛里面传来了声音:“大当家万寿无疆。今天出来的,已经上山了,你亲自来是情况有变吗?”说完,从一个草窝子里钻了出来,站到了他的身边。

    很快,就在探子支支吾吾的时候,解忧谷的人已经包了过来,一个人一手捂住嘴巴,一只手控着他的手,直接向前把人按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人七手八脚的把两个人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团,丢在了草窝子里,从他的手里搜出了一只响箭。

    小六儿走了上来,拿刀顶在了后面这个土匪的胸膛上,说到:“记住了,我现在说的每一句关乎你的性命,我问你一句话,你最好老实答一句。我们谷主说了,你们没有和我们解忧谷直接起冲突,可以放过你们一命,但是你们必须要用你们知道的来换你们的命,要是清楚了,就眨眨眼。我把你的嘴巴放开,不许大喊大叫,否则当场格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小六儿故意把刀往他的胸膛顶了顶。土匪知道自己了自己的命运,也就想清楚了,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

    小六儿把布团子拿了出来,问到:“胡龙山的布防情况如何,除了你,这片山里还藏着多少人,都在什么位置。”

    土匪有些犹豫,但是被小六儿刀逼迫,还是乖乖地都吐了出来,赶忙说到:“胡龙山的外围本来只有我这一个暗桩的,但是今天增加了九个点,总共十个。每个点一个人,散布在胡龙山的四周,一旦发现,响箭为号,说是为了提防解忧谷的人来搞偷袭。”

    小六儿继续说到:“你知道这些暗桩的具体位置吗?”

    土匪回到:“知道,我们十个人都知道对方的位置,就是为了避免误会。”

    小六儿看着两个人,说到:“记住了,只有和我们解忧谷合作,你们才会有活命的机会,所以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带着我们去把暗桩给我一一拔除了。”

    两个土匪带着小六儿一行人在树林里到处找那些点,还是按照之前的方法,一一剪除这些暗桩,快到半夜的时候,这些人总算是全都被控制住了,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另一边,解忧谷的人也全都慢慢地往胡龙山的方向靠过去,没有了暗桩的胡龙山,就是一

    个聋子瞎子,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很快,解忧谷的人来到了山脚下,为了安全,肥龙新安排了三个人在山脚下的位置站岗,几乎卡住了所有的进攻视线。老蓝给了一个手势,六个解忧谷的汉子就开始动手了,两两结伴,他们慢慢地摸到了这些人的后方。三个人几乎同时出手,一刀毙命,而后把尸体拖到一旁躲着,剩下的人立刻顶替了原来土匪的位置,一切都是那么平常,但却又确确实实发生了,几乎没有人能够感受到有什么变化。

    但意外还是不期而至,不知怎么的,刚才出手的一个人似乎没有一刀毙命,居然让倒下的土匪喊了出来,好在,立刻补了一刀,但寨门上的人还是听到了,赶忙探出头来,问到:“下面的,什么情况,大晚上的,叫什么。”

    站着的人也很机智,在原来的位置走来走去的,一边搓着手,一边没好气地沙哑着嗓子回到:“你大爷的,你们这帮龟孙子躲在山寨里,又没风吹。老子在下面冻得都站不稳了,叫两声怎么了,要不你个孙子下来替老子?”

    上面的人也知道下面的难受,也就没有再废话了,只是说了一句:“兄弟们辛苦了,待会儿就让人下去替你们,有情况及时说话。”之前动手的那个人吓得冷汗都出来,还好是兄弟们得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小六儿带着人回来了,向林清音报到所有的外围暗桩全都解决了,这个时候,就是老蓝和一川出手的时候了,带着十来个身后好的兄弟,打算往之前探好的密道摸过去了,一阳本来是跟再林清音的身边的,但是众人实在拗不过他的软磨硬泡,最终只好同意他跟着去了,为了他的安全,还让小六儿贴身保护,只不过,以一阳的本事,他保护六哥哥还差不多。

    老蓝一行人几乎没有花费多大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地道的入口,这一次,没有再管门上的设计,直接粗暴地打开了大门,一行人摸了进去,里面依旧是一片漆黑。为了这次突袭,老蓝他们的衣服也都是和这些土匪的一样,只有这样,混到里面,真假难辨。老蓝清点了一遍人数,再次重申了一遍任务:“一阳和左边的人跟着我直捣龙穴,我们的目标是探查到肥龙的位置。记住了,不要恋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切忌暴露我们的身份。小六儿和右边的兄弟跟着一川,你们设法摸到寨门,把那里的人解决了,打开大门已经大队人马的进入。我们得手了,立刻朝着天空发一颗响箭,山下的人,也会同时动手的。记住了,万事小心,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明白吗?”

    所有人异口同声,小声地说到:“明白。”说完,老蓝和一川拿着个夜明珠在最前面带路,一直摸到了那扇石门的后面。

    老蓝没有贸然打开石门,而是把头贴在了上面,听里面的一举一动,肥龙似乎没有在,只有之前的那个女人在自言自语:“真是搞不懂,大晚上的不睡觉,出去瞎溜达什么,不管了,睡觉才是正事。”说完,只听见了床脚响动的声音,其他的,什么也都没有发生。

    老蓝倒是不慌不忙,等到这个女人熟睡之后,自己再带着人进去,悄无声息,说不定可以免了许多麻烦事。

    山下的林清音也没有着急,坐在草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一言不发,越到最关键的时候,身为统帅,越是需要镇定,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坦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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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喜欢的人吹牛说自己是个文艺小青年,为了博得美人欢心,开始创作这部小说,其中过程阴差阳错,待小说开始之时,早已物是人非,喜欢的人默默离开,却又无力挽回,一度想要结束这部小说,只是心有不甘。不管将来如何,也要完成这部小说,算是给过去的你一个交代,如果有机会,我愿意是那个一辈子守护你的阳,等待我的月儿归......空离叹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空离叹,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空离叹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