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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追月的阳     空离叹txt下载     空离叹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一章 离开扬州

    第一百五十一章   离开扬州

    离开第二天清晨,早早的,蓉姐就从总管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样子,一夜都在,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

    日头刚刚升了起来,蓉姐简单的梳洗之后,来到厨房,盯着他们赶制干粮,此去解忧谷,也有两三天的路程,吃的东西,马虎不得。

    很快,一切就都已经准备好了,本来总管是要留他们吃顿早饭再走的,只是,他们一心想要早走,也就没有再坚持了。

    出门之时,总管送至门口,看着许宁说到:“许宁,一阳虽是你的师兄,但你毕竟年龄摆在这里,凡事多留个心眼,有事记得派人到安业城传个口信。”

    许宁还没有回话,一阳就搭茬了:“师兄,你就不必担心我们了,你在安业城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尤其是蓉姐,她可是师父亲定的儿媳妇。”

    总管听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蓉姐走了上来,看着一阳说到:“还是一阳嘴巴甜,怪不得师父最喜欢你了,来,这是我给你买的糖葫芦,已经让人风干了,可以放好久呢,慢慢吃,要是吃完了,下次来扬州,我在个给你备着。”

    一阳很高兴,直接就跑到蓉姐的前面,把整个糖葫芦的支架都给扛走了,看着蓉姐说到:“嫂子,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以后娘亲来扬州了,我一定让她给你带好吃的。”

    嫂子二子一出,蓉姐居然露出了少女才该有的羞涩,总管也是如此,眼神有些不自在,拿出了一袋东西,交到了许宁的手里,说到:“许宁,这是些闲钱,你就拿着吧,出门在外,别委屈了自己。”

    许宁接过银子,一过手,知道大概有个一百两,放在怀里,拱手行礼道:“多谢师兄,我一定会节约着用的。”

    总管拉起许宁,笑着说到:“长兄如父,这是我该做的,以后,要是花完了的话,我再给你们,反正,我也没什么地方要用到钱的。”

    听到这里,一阳有些不乐意,扛着糖葫芦,来到师兄旁边,睁着个大眼睛看着师兄:“师兄,你偏心,我也是你师弟啊,就给许宁了,也都不想着给我,下次,我不陪你划拳了。”

    总管摸了一下一阳的头,难得带着温柔的表情说到:“一阳,尽管只有短短几天相处,但我还是了解你和许宁的,你的就是你的,没人和你抢;只要是许宁的,那就是你的,”

    蓉姐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袋子,交到了一阳手里,笑着说到:“一阳,你的在这里呢,你师兄又怎么会厚此薄彼呢。”

    一阳很高兴,打开了袋子,里面差不多有个两百文的样子,跑到哥哥姐姐的身边,自己拿一份,剩下的全都给哥哥姐姐了,嘴里说到:“哥哥姐姐,我也有钱了,分给你们一份,我也花不完。”这一番兄弟情,有些让人羡慕,尤其是林清音三人,不禁想起了他们一起在空离谷的难忘岁月,如今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一阳没有再理师兄,自顾自地和哥哥姐姐们小声地嘀咕着,大人的事儿,他们不想去管,也管不了。

    林清音也不知怎的,慢慢地走到蓉姐的身边,把蓉姐拉到一旁,对着她的耳朵小声地说到:“蓉姐,你今年也不小了,早点和宇飞把事情定下吧,迟则生变,要是南宫凌云不放你离开扬州的话,我亲自给他写一封信,让他点头答应。”

    蓉姐看着林清音,之前,她们就

    是无话不说的姐妹,只是不曾想,林清音竟然会为了自己再和南宫凌云有所交集,至少强忍着感动的泪水说到:“多谢夫人,噢,不,谷主,我相信宇飞会安排好一切的您就放心吧。”

    林清音看着热泪盈眶的蓉姐,拉着她的手说到:“我和宇飞也已经相处多年了,他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要是以后他敢欺负你,记得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说完,林清音拉着蓉姐的手,来到总管身边,交到了总管的手里,义正言辞地说到:“宇飞,我把蓉姐就交给你了,按年龄,你们都是我的哥哥姐姐一辈的人,本不该操心,但我还要说一句,事情早日定下来吧,你要是敢负了我的蓉姐,一定亲上安业城找你算账,虽然我是一介女流,但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的。”

    总管把蓉姐拉到自己身边,两个人拱手行礼道:“多谢谷主教诲,我一定会好好相待芸蓉的,家主已经答应,明年我就可以把芸蓉带回安业城了。”

    林清音看着总管,笑着说到:“这就好,要是结婚了,记得告诉我,我一定让人带一份厚礼前去。”如若没什么大事,林清音这辈子都不会前往安业城了,那里是他的伤心之地,离得越远,忘记那些悲伤的过往越简单些。

    总管对着林清音说到:“一定一定。”说完,转身拱手行礼,对着林清言说到:“清言掌门,最近我们之间的这个辈分有些乱了,我也只能照着原来的称呼了,此一去,一阳和许宁就交由你照料了,就由你劳心费力了。日后,只要事关他们二人的事情,还希望你给传个消息,也好让我心安。”

    林清言拱手还礼道:“繁文缛节,总管不必介怀,怎么舒服怎么称呼,至于一阳和许宁,我必定待其如我弟子一般,还请放心,必定不负许一凡前辈所托。总管,日头也不早了,我们这就收拾上路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林清音带着一干人等站在青玉苑的门前拱手行礼,拜别众人。

    总管也是拱手还礼道:“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临走之前,许宁带着一阳来到师兄面前,再次拱手行礼道:“师兄,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总管和蓉姐拱手还礼道:“后会有期,今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记得来找师兄。”

    说完,许宁和一阳转身离去,一阳被许宁送到林清音的马上,自己一个坐着马车,一行人就这样踏着晨光,朝着西边的城门而去。总管三人再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直到消失在了街巷得尽头,才转身进门而去。

    进门之后,总管看着关四海说到:“你也下去准备准备吧,咱们明早也要回去复命了,要不是这些事情耽搁了,早就该回安业城了,虽然事情已经报回去了,但家主等我们的详情回禀也一定等得着急了。”

    关四海回到:“总管您就放心吧,该准备的东西早就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总管继续说到:“那就好,既然这样,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休息,吃饱喝足了,明早天一亮,我们就赶路回去。”

    蓉姐内心一阵窃喜,自己又可以宇飞多待一个晚上了,要是按照他之前的作风,肯定是今天下午就早早离去了。

    白天,总管还有公务要忙,蓉姐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的时间聚在一起。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蓉姐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好好准备了一桌好菜,亲自端进了总管的房间,一干闲杂人等自己被打发出去了。

    饭菜摆好之后,总管这才从书桌上走了过来,看着满桌的

    好菜,腹中早已咕咕叫,也是时候吃完饭早睡了。

    两个人相对而坐,一言不发,只是在默默地吃着饭,一点也不像夫妻之间的进餐,倒像是两个陌生人在一起。

    吃完了饭,手下人把桌子收拾干净了,也就掩门而去了。总管再次去忙公务了,留下蓉姐在房间里如坐针毡,过了一会儿,站了起来,本来无意离开的,但是看着总管一副装作什么也都不知道样子,只好起身拱手行礼道:“总管,我就先下去了,您好好休息。”

    总管放下笔,站了起来,走到蓉姐面前,拉着他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到:“我说过让你走了吗,昨晚你就已经是我周宇飞的女人了,难道你今晚不打算好好服侍你未来的夫君了吗。”说完,总管直接就把蓉姐抱在了怀里,整个人就这样近距离贴着她,连自己的心跳,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蓉姐有些紧张,虽已不是少女,自己的身子糊里糊涂间就给了总管,即便到了现在,蓉姐依旧觉得有些如梦如幻,用手想要把总管推开,红着脸看着总管说到:“总管,您今晚就自己一个人好好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呢,我就不打扰你了。”

    总管可没有打算让她离开,双手把人抱在怀里,缓缓地走向床边,掀开帐子,把自己的女人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而后吹灭了所有蜡烛了,也爬上了床铺。两个人小别胜新婚,早就是**,行周公之礼也是正常的。

    第二天清晨,蓉姐一如既往地早起,简单的梳洗之后,端着热水来到房间里,这个时候,总管也刚好起床,见到这里,蓉姐赶忙拿起总管的衣服,亲自为其更衣。

    蓉姐倒是没什么,反倒是总管,总有些不适应,但也没有拒绝,原来有女人在身边,有家的感觉是这般温馨,只怪自己糊涂,没有早日把人娶回家。

    洗漱完毕,手下的女婢把早饭端了进来,而后就出去了,总管和蓉姐慢慢地吃着这顿饭,毕竟,这一去,不知又是几月几年才能相见。

    约摸一刻的时间,手下人早就在楼下勒马已待了,不能在磨蹭了,是时候该离开了。总管拿着贴身重要的东西,往门口的方向而去,蓉姐有些不舍,起身抱住了即将离去的爱人,一言不发,就希望时间停在此刻,自己可以和自己的爱人永远温存。总管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么多年了,自己亏欠他太多,她把最好的年华都用来等待自己了,这点小事不应该拒绝。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总管拉开抱得紧紧的双手,反身抱了一下蓉姐,轻声在她耳边说到:“云蓉,半年之后,我必定来接你,一定等我。”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是因为绝情,只是害怕自己没有离开的勇气。

    蓉姐追了出去,来到房间门口,看着自己的男人快速下楼,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只好目送其离开,本来送君至城门的,但却没有勇气跟着上去,生怕自己也和他一起离开了,这个时候,胡闹不得,自己和总管的幸福还掌握在家主的手里。

    总管带着不舍的念头离开扬州城,城外到处是来来往往的车子,上面横七竖八地堆放着无数的尸体,送到城外远处,集中焚烧,空气中到处充斥着难闻的焦臭味,薰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扬州经此一疫,需要些时日才能缓过来,只不过,这里是通衢之所,倒是也用不了时间,源源不断的物资会往这里汇集,不计其数的人也会来这里讨生活。活着的人倒是也不必担心吃饭问题,明年城外的青草野菜必定格外青葱茂盛,因为那是人肉肥料滋养的食物。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阳失踪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阳失踪

    林清言一行人一路慢行,差不多三四天了,这才回到解忧谷,穿过房屋环绕的街道,来到解忧谷最核心的位置。

    林清音自从做了解忧谷新的谷主,扩建了一番,特别大的院子,不足七尺的围墙,形同虚设,左边的一排房子是住的地方,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左边的是库房,里面堆放着不计其数与酿酒有关的东西,其中的四五间大房子是酒窖,里面存放着无数的美酒。院子最中间是会客堂,专门用来接待来往客商和江湖朋友的,名曰“以酒会友”。大门对面就是酒房了,那是就是核心中的核心了,男人们只可以把东西搬进去,干些苦力活之后就必须离开了。按照历代谷主的说法,解忧谷的创始人李婆婆觉得男人的手太过粗糙,酿出来的酒不够柔情,喝起来索然无味或是辣口无感。但据传闻,李婆婆曾经被一个深爱的男人伤害过,这个男人接近她只是为了窃取解忧谷酿酒的秘方,虽已追回,但心里的伤无法抹去,李婆婆再也不相信男人了,特此立下规矩,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是事情。

    一阳很高兴,一进到解忧谷里,就好像是脱缰的野马,东跑跑,西窜窜的,倒是也无关紧要,这里人来人往的,出不了什么问题。

    刚进入院子,一阳像一只小狗,不停地在动着鼻子,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顺着气味朝着酒窖的味道走去。

    林清音一把抱住一阳,笑着说到:“一阳,你在干什么呢?”

    一阳抱着想要挣开林清音的怀抱,没有得逞,只好笑着说到:“娘亲,我闻到了酒的的味道,还不止一种,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应该就在那间房子的地下。”

    林清音看着一阳,有些惊奇地笑着说到:“看样子,你还真是许一凡前辈的徒弟啊,小小年纪就对酒这么精通了,那你给娘亲说说看,你都闻到了什么酒。”

    江一阳闭上了眼睛,仔仔细细地嗅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到:“娘亲,你这里的酒我都没有喝过,我们在扬州流浪,没有钱,但是,我能说出他们是用什么做的,应该有花酒,还是菊花酒,还有雄黄酒,米酒,高粱酒,小米酒,甘蔗酒等等,差不多有个十几种吧,其中几种的应该是用一样东西做的,只是味道不一样而已。娘亲,好不容易来到解忧谷,一阳想喝。”

    林清音轻轻地揪了揪一阳的小耳朵,一脸宠溺地说到:“一阳还小,不能喝太多酒的,不然,长不高的。”一阳有些失落,嘟着嘴,没有回答,有些不高兴了。

    一旁的朱丽带着惊奇的眼神看着一阳,有些呆了,因为一阳说的基本上都是正确的,之前,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那就是空离谷的林森焱,那可是个“老酒鬼”了,只是一阳一个新手,怎么会有这样的境界,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徐梦瑶看着一阳的样子,来到清音的身边,笑着说到:“一阳,你的鼻子还挺灵的,这要是师叔看见你,一定会好好找你喝一顿酒的。”

    一阳有些好奇,摸着小脑袋看着徐梦瑶说到:“师娘,你和娘亲说了一路师叔,他是谁啊,为什么一直说他会喜欢一阳啊,一阳和他都没见过呢?”

    林清音拉着一阳的小手说到:“他啊,是娘亲的爹爹,和你一样,也是天赋异禀,难得的武学奇才,最令人称奇的是,他也喜欢喝酒

    ,还是懂酒的人,你们两个就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阳看着林清音的眼睛,还是有些好奇地说到:“娘亲的爹爹,我是不是该叫外公啊,嗯,好像也不对,这到底应该叫什么呢,好乱啊,不想了。娘亲把一阳放下来吧,一阳要出去玩了,这么大的地方,一阳得好久才能跑完呢。”

    林清音把人放了下来,看着一阳跑出的方向,大声地说到:“一阳,跑慢点,别跑远了,一会儿就要吃饭了。”

    一阳头都没回,在院子里胡乱地跑着,只是远远地回了一句:“娘亲,你就放心吧,一阳不会乱跑的。”

    一川有些不放心,高声喊到:“一阳跑慢点,别摔着了,小心点。”一阳跑的太快,压根就没有回答,就这样一个人出去玩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从的会客堂走了出来,名为蓝流,人们常叫他老蓝。身高不过六尺,身材消瘦,上身一件褂子,下半身短裤,脚上一双草鞋,即便现在是寒冬腊月,外面还在飘着飞雪,这身装扮一年四季从未变过,林清音说过他,但是也没用,后来也就没坚持了,任由他去了。面色蜡黄干净,浓眉大眼,头发很短,也就三寸的样子,常年在厨房做饭,厨艺简直就是一绝,但凡吃过他的饭菜,没有人不交口称赞的。他是个落魄之人,在外面混不下了,偶然路过解忧谷,被林清音收留在谷,一直负责解忧谷的饭食,也别说,他还挺能干的,整个厨房就他一个人。即便是四五十人的饭菜,也能准时弄好,还保证味道。刚开始来的时候话不多,除了谷主,他也很少与之说话,现在,已经是能言会道了,不仅管着厨房,就连一些基础的事情,他也参与进来了。

    见到谷主回来,老蓝来到林清音和众人面前,拱手行礼道:“谷主,饭食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锅里热着,随时可以开饭。”

    林清音看着老蓝说到:“老蓝,你也辛苦了,给他们几位先弄点姜汤,去去寒再说吧,至于饭的话,一会儿在上桌吧。”

    说完,转身对着朱丽说到:“丽丽,你去酒窖里搬两坛好酒来,天气太冷了,我们一起喝酒,好暖暖身子。”

    说完,林清音带着师兄一行人就往会客堂走去,朱丽则转身走到酒窖,用钥匙打开酒窖大门,一个顺着楼梯就走了下去,酒窖分为三层,每一层之间用木板隔开,最下面的酒是最好的,就是要取的。

    朱丽觉得有些奇怪,一直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但是一回头,整个酒窖空空荡荡的,也就她一个人,想必是自己多想了,也就没太在意,一个人抱着酒坛就往地上走去,重新上了锁。

    来到会客堂,老蓝正在上菜摆桌子,一群人也还在旁边说着话,林清音看着小娅和一川说到:“小娅,一川,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不必拘着,大家都是一家人,要是想饿了,就找你老蓝叔,要是缺什么了,就去找你朱丽姨,反正不管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

    一川站了起来,看着谷主拱手行礼说到:“多谢谷主,您的收留之恩,真是无以为报了,以后,只要解忧谷有活计,还望您一定安排,我们可不能吃白饭。”

    林清音看着一川说到:“你呀,又来了,坐下吧,你们两兄弟,可真是两个极端,一阳一点不认生,你么又太见外,和弟弟学学,大家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吗?”

    老蓝叔把所有的菜都摆上桌子,说到:“菜已经齐了,

    大家围过来吃吧,要是冷了,可就没味道了。”

    听到这里,大家一起落座了,就在这个时候,林清音拍了一下脑袋,像是忘了什么一样,笑着说到:“瞧我这脑子,还说吃饭呢,一阳都没回来呢。”说完,一个人站在门口,喊到:“一阳,你在哪里呢,赶快回来吃饭了。”一连三声,没有任何回应。

    这一下,屋里的人头有些紧张了,毕竟,一阳初次来到解忧谷,其中的路径还不是很清楚,解忧谷虽然不大,道路也不是很复杂,但这要是这要是在哪个犄角旮旯找不到路出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林清音有些紧张了,自己的孩子才去世六七年,内心的伤还没有平复,要是一阳再出事了,自己可该怎么办,急得上窜下跳的,翻身跳起,抓着会客堂的屋檐,跳到房顶,四处看了看,四处大喊,完全没有任何消息。

    着急地看了好几圈,跳了下来,急赤白脸地说到:“老蓝,你去解忧谷里叫人,和我一起去找人,就算是把解忧谷翻过来,也要把人找到。”

    紧接着,会客堂里的人也都紧急动了起来,在这个院子里地毯式的搜索,哪怕是一个巷道,一个再不起眼的房间,也都不放过,希望找到点蛛丝马迹。一川的心里倒不是很紧张,毕竟一阳是有些任性,是能和一般江湖高手过招的人,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可能在某个地方偷偷地玩耍吧,听不见叫声罢了。

    老蓝来解忧谷也有两三年了,从未见过她如此手足无措,知道事态严重,立马跑了出去,拿着只锣,在解忧谷里敲了起来,嘴里喊到:“各家各户把手上的活儿先放一下,今天来解忧谷的一个小孩江一阳找不到了,大家帮忙找找,要是见到了,赶快把人送来。”

    解忧谷里的人大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是谷主收留他们,让他们有了个容身之所,这点小事,自然是尽心尽力了。一群人在不大的解忧谷里呼喊着。整个解忧谷,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就差把地皮翻了过来。

    大约一刻的时间之后,解忧谷里里外外都被人搜了一遍,完全没有任何结果。老蓝也从外边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半蹲着说到:“谷主,解忧谷外面已经找了,没有任何踪迹,不过,您放心,我已经组织人往田里地里找了,应该没什么事,他一个小孩子,应该跑不远的。”

    林清音还是很着急,看着老蓝说到:“老蓝,这些日子我不在家,解忧谷里有其他生人来过吗?”

    老蓝摸着脑袋,仔细地想了想说到:“谷主,你也是知道的,这些日子闹瘟疫,没有人来过啊。”

    这个时候,林清言走上前来,看着师妹说到:“师妹,你也别担心了,就算是有人想找麻烦,他也不敢在解忧谷动手,再说了,一阳是可以关四海打得有来有回的孩子,想必不会出什么事的,咱们还是在这里安心等消息吧。”

    徐梦瑶也走了上来,看着林清音说到:“清音,不要太着急了,咱们现在想想,一阳会去什么地方,咱们还有什么地方没去找过。”

    林清音有些无奈,把手摊开说到:“嫂子,您也看到了,这个院子就这么大,该找的地方也都找过了,再说了,我们喊得这么大声,再怎么样也该听到了吧。”

    就在众人毫无头绪的时候,手足无措的时候,一川似乎有了主意,一个人默默地走向酒窖的位置,毕竟,从小的兄弟,再熟悉不过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找到一阳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找到一阳

    林清音还是无法平静,在会客堂门口不停地踱步,看着朱丽说到:“丽丽,好好想一想,咱们是不是漏过什么地方了,一阳刚刚来解忧谷,我想他应该不会跑远的,一定就在院子的哪个地方,可是,我们已经把这里翻得差不多了,一阳会在哪里呢?”

    朱丽灵机一动,恍然大悟地说到:“姐姐 一阳会不会跑到酒窖里去了。”

    林清音虽然有些着急,但是最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摇着头说到:“不可能的,咱们的酒窖是上锁的,钥匙也就只有你我和老蓝有,他怎么下去的。”

    朱丽回到:“姐姐,我刚才下去取酒的时候,就觉得背后有人,鬼鬼祟祟的,我也没在意,你说会不会是一阳跟着我下去了。”

    林清音拿着钥匙说到:“你说的有道理,刚才我还说不让他喝酒,想必死了自己顺着味道找下去了,不管了,去看看就知道。”

    很快,一行人火急火燎地来到地窖上方,看到了一川在地窖的口子处四处探查,就在众人过来之时,一川说到:“谷主,一阳应该是进地窖里面找酒喝去了,你看,这应该是一阳的小脚印。”

    很快,朱丽打开了地窖门口,拿着油灯往里走,果然看见了一阳抱着坛子在地窖的二层睡着了,肚子圆鼓鼓的,嘴里的哈喇子都还在流着呢。还别说,一阳确实是能喝的了,这么会的功夫,三坛子不同的酒全都被他喝了个一干二净。

    朱丽本来想把人叫醒,抱出来的,但是一川和林清言却阻止了,拿了张麻袋片盖在一阳的身上,径直就离开了,把地窖的门再次锁了,一行人直接回到会客堂了。

    一路上,朱丽有些不解地问到:“姐姐,刚才你和一川还是那么着急,怎么,现在都已经找到人了,为什么不把人叫醒带出来,你们就不怕一阳醒来害怕吗?”

    一川接过话茬,小声地说到:“丽姨,一阳一向顽皮惯了,我在身边还好些,不然,没有人管得住他的,这要是不给他个教训,以后可就不好管了。”

    一旁的林清言也搭话了:“丽丽,你就放心吧,地窖里冻不着一阳的,你是不知道,这一招也是我和我爹学到的,还记得那时候我和清语师兄两个人不听话,非要往空离山的深处去玩,结果被困在山上了,我爹派人把我们找到了,这老头一句话也都不说,就这样看着我们两个人在山上到处乱闯。后来,还是清言师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把我们带了出来,最可气的是,这老头见到我们回来,居然黑着脸和我们两个说‘你们两个继续出去玩啊,我不管了,反正以后谁要是走丢了,就自己找路回来,我平时也挺忙的,以后这种小事,就自己做主了。’你要知道,空离山深处是有猛兽巨兽的,这老头是真的心大,要不是清言师兄告诉我实情,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从那之后,我和清语师兄再也不敢不打招呼就出去了,咱们也给一阳摆一道,让他知道厉害,不然,以后,我们是真的拿不住他的。”

    老蓝赶忙找人去把外面的人叫回来,虚惊一场,也都饿了,本来是早饭的,已经变成午饭了,饭菜都已经冷了,只好重新热了。

    林清音把朱丽叫来,缓缓地说到:“丽丽,你去厨房让老蓝多煮点肉,给空离谷里

    的人家分一分,一家有个一斤半也就够了,还有,一家三四斤酒,大家也够累的了,权当犒劳大家了。”林清音自己出来当家作主了,才知道做谷主的不易,世道人心,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今天让解忧谷的人白跑了一趟,虽都是投靠解忧谷的人,但还是意思意思一下的。犒劳的东西少了,显得小气,多了的话,以后说不定就是狮子大开口了,就目前的方法最好,不偏不倚,不高不低。

    朱丽立刻几明白了林清音的意思,来到厨房,一一吩咐给了老蓝,而后带着人去地窖里取酒了,一切都被安排完毕。一群人吃完饭,在一起聊了聊,算计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天黑的时候,一群人带着火盆,来到地窖上空,就这样等着看一阳的丑态了。

    果不其然,屁股都还没坐稳,就听见了地窖下面有动静,一阳掀开麻袋片,透过地窖口的缝隙,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有些害怕了,摸黑爬上了楼梯,来到地窖口,不停地用手敲着地窖口的铁板,嘴里着急地喊到:“娘亲,你们在哪呢,我在这里呢,你们赶快打开口子,让我出去吧。”每一声都是那么声嘶力竭,还是那么的迫切,只可惜一群人就在上面一言不发,还在捂着嘴想笑。

    一阳的心里有些撑不住了,自己的长剑不在,如果没有人从外面把门打开的话,自己真的没有本事出去的。敲击铁板的声音越来越弱,喉咙都已经喊哑了,啜泣的声音伴随其中,听得外面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现在,之前许一凡教他的所有东西似乎都不管用了,一个人在这样极端绝望的情况下,再强的心里防线也会随着夜的漫长和内心的孤寂一点点崩溃的。

    大约喊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把能喊得人全都喊了,没有任何音讯,只好一个人双手抱着头,坐在楼梯上,哭着自言自语到:“娘亲,一阳再也不敢没有和你打招呼就一个人跑出去了,哥哥,你快来救我吧,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会把你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也不知道一阳哭喊了多久,这个时候,地窖的门突然打开,一阳抬起自己早就是泪痕的脸,看着地窖口一个个忍俊不禁的人,直接就手脚并用,爬了出来,跑到林清音的怀里,嘴里说到:“娘亲,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林清音把一阳抱了起来,擦了擦一阳的小脸,笑着说到:“一阳终于肯听话了,这就最好了,你说你一个人一声不响就跑开了,你说,我们该有多担心是吧,今天的事儿自己得长长记性,知道了吗?”

    一阳抱着林清音的脖子,态度很诚恳的说到:“一阳知道了,一阳以后无论去哪里,都一定会和娘亲商量的,得到您的同意之后再去的。”

    林清音拍了拍一阳的后背,笑着说到:“一阳知道就好,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饿了吧,我这就让你蓝叔去给做好吃的,怎么样。”

    一阳轻声答应了句:“嗯”,就没再说话了,毕竟,刚才在黑暗里恐惧,依旧使他心有余悸。

    来到会客堂,老蓝已经把吃的准备好了,一罐熬得糊烂的大米粥,配上咸肉和咸菜,简直就是人间美味,见到众人进来,老蓝一边盛着大米粥,一边笑着说到:“今天的午饭吃得晚了些,做晚饭的大家也吃不了多少,干脆就吃点米粥吧,晚上也好睡些。”

    一阳从林清音的怀里跳了下来,来到桌子边,端起碗,就着小菜,吃得狼吞虎咽的,看样子确实是饿坏了,一碗米粥,扭个头的功夫,就见底了。

    吃了之后,一阳把空碗递给了一脸惊讶的蓝叔,笑着说到:“您就是娘亲说的蓝叔吧,一阳还要一碗。”

    蓝叔拿过来碗,这才回过神来,放下小碗,重新拿了一个装菜的大碗,盛了满满一碗,放在了桌子上,笑着说到:“一阳,小碗不过瘾,大碗吃得舒服,不够的会,自己再添,我再去厨房给你弄两个菜去。”

    一旁的林清音拦住了他,说到:“老蓝,你也别忙活了,一天了,也够累的了。我们这里也就一阳吃得下去了,桌子上的这些也够他吃的了。”

    别说,一阳不仅能喝,还能喝,不一会儿的功夫,半罐米粥就已经没有了,只是一阳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把桌子上的所有菜一扫而光,这才心满意足坐了下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打了一个长长的膈。

    看到这里,在场的人全都笑了起来,反倒是一阳有些不知所以然,看着一川说到:“哥哥,你们在笑什么,我脸上有饭吗?”

    一川站了起来,看着一阳说到:“一阳,你今天是不是饿坏了,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晚饭,你一个人就消灭了,我们可不就是笑了。”

    一阳也算是精明的,看着哥哥说到:“我不信,哥哥,你们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你们是不是早就找到我在地窖里了,一直在看我的笑话是吧。”

    听到这里,除了林清言,其他人也就没有在克制了,破口大笑,越是看一阳,越是想笑,还笑得越来越大声。

    一阳瞬间觉得自己被骗了,小孩子脾气上来,看着哥哥,有些生气地说到:“哥哥,你们真坏,居然就这样看着我在地窖里哭,哼,我爱也不要和你一起玩了。”

    哥哥倒是也没有给他面子,严肃地看着他说:“一阳,我们只是在外面看着你,可是你知道吗?我们为了找你,几乎就要把整个解忧谷给翻了过来了。我们在院子里到处找你的时候,你肯定听见了,但是,你为了在地窖里喝酒,完全就没有管我们,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该怎么办。你自己好好想想,哥哥说的话是不是对的。”

    这一番话,把之前心高气傲,一副受害者的一阳说的一愣一愣的,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辩驳的机会,坐在板凳上想了想,一会儿之后依旧是诚恳地说到:“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听话的,只要是哥哥们叫我,一定会回应的。”

    这个时候,林清音打算做个和事佬,来到一阳的身边,抱了起来,拉着一阳的手,笑着说到:“一阳,我抱着你去洗脚吧,走了好几天了早就累了,你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好,今晚你就和娘亲先将就将就,明天我们再和你丽姨好好弄弄。走喽——”说完,林清音就把人抱着走了,留下一群在风中凌乱的人,可以想象,一阳日后一定是林清音的掌中宝,还是那种外人摸不得,碰不得的。好在,她也不是过渡溺爱孩子的人,该教的还是会教的,从母亲的角度而言,她是称职的。

    其他人也都累了,在朱丽的安排下一一休息了,这些天,真的是有些受不来了,尤其是扬州之行,养心费力,有的痛,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忘记的。

    江一川三人很是高兴,总算是有个长远的落脚之地了,在这里,他们需要开始新的生活,去找毒罐子已经不现实了,自己总不能一辈子做个野人吧,尤其是将来自己的孩子,他们需要好好的活在世道之下。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鬼探路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鬼探路

    第二天一早,林清言也就带着许宁走了,留下其他人在这里,按照林清言的说法,解忧谷这种地方,待久就不想离开了,尤其是自己,空离谷的掌门,切忌不能离山太久,事情解决了,就该星夜兼程地回山了。

    瘟疫刚刚过去,来到解忧谷的买酒的客商就络绎不绝的了,基本上就没有停的,只是,最近来的新客有些多,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搭来的线,硬要买酒,但都被林清言一一婉言谢绝了,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所图。

    一阳很高兴,每天都是无忧无虑的,作为林清音的掌中宝,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不过,他也还是懂事的,在林清音和哥哥的教导之下,该玩的时候开心的玩,该学的时候努力的学,不仅修习武艺,还要读书认字,虽然有些枯燥,但是一阳还是会认真的完成的。

    一阳每天花最多的时间来精研剑法,尤其是晚上,林清音忙完所有的事情,就会抽出时间来到院子的中间,一旁观看的一阳的双手剑。即便是空离谷林森焱的掌上明珠,自己学的落雨剑法也是江湖一绝,但是与之相比,不免相形见绌了。双手剑实在是太过精妙了,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猜测出它的下一招会怎么出,看似随心所欲,每一招之间的连贯又是那么游刃有余,根本就没有见缝插针的机会,时而先发制人,时而后发制人,林清音单凭剑法的话,根本就不是一阳的对手,只能依靠自己的经验和内力修为才能勉强压他一头,看样子,许一凡前辈所言非虚。

    两个月之后的一个中午,远处的道路上七八个人驾着一辆马车,哼着小曲而来,是北方而来的老客秦掌柜的,来人不高的个头,手里拿着个酒壶,满脸的大胡子,头发倒是没有没有多长,发带拦在额头处,发梢末端全都朝天而去,脸上的老年斑见证了他的沧桑岁月,粗布衣服,膝盖处的裤子摩得发亮,整个人什么时候都是乐呵呵的。

    由于是老顾客,老蓝来到门口中迎接,一见到人来了,老蓝赶忙抱拳行礼道:“秦掌柜的,近来可好啊,我们上次相见,也是半年有余了吧!”

    秦掌柜也是抱拳行礼道:“唉,一把老骨头了,托林谷主和蓝兄的福,一切安好,只是近来的瘟疫实在是厉害了些,要不是命贱,这条老命早就被收了去了。”

    老蓝听到了,恭维着说到:“瞧你说的这话,这年头,活下来的就都是命硬的,哪有贱的,一路风尘,也都累了,咱们进去喝喝酒,暖暖身子。”

    秦掌柜的听到这里,笑着说到:“空离谷的酒配上你老蓝的菜,天下一绝,要不是你解忧谷不招人了,我都打算在你这里赖一辈子了。”

    老蓝知道秦掌柜在说笑,也是笑着回到:“秦掌柜的,你这就是折煞我们了,你这条真龙,解忧谷的小水潭可养不下你啊。”

    谈笑间,两个人就已经到了会客堂,秦掌柜手底下的人也都被安排下去吃饭了。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就在大人物都在喝酒吃饭的时候,秦掌柜的手下有个人有些鬼鬼祟祟的,吃完饭之后,借着上茅房的机会,在院子里到处乱窜。

    很快,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从茅房里偷偷摸摸地跑了出来,顺着围墙来到住宿的地方,蹲在了墙角,不停地在转动着头,看着眼前的房屋格局,手里还拿着纸和笔,不知道在记录着些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这个人居然正大光明地摸到了解忧谷最大的酒窖上面,蹲在酒窖门口,不知道在捣鼓着些什么。

    一阳当时正在院子里玩耍,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人,眨眼间的功夫,只见这个人用一根铁丝就把地窖口的锁很简单的就打开了。一阳知道这个人不怀好意,但是又不能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放他走,只好用点手段好好吓吓他了。

    一阳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那个人的后面,就在他朝着地窖东张西望的时候,一阳突然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这一次的惊吓,可是把这个吓得灵魂出窍了,做贼心虚,要不是手抓着地窖口的铁板,灵机一动,侧身滚到旁边,整个人就摔进地窖里去了。

    来人爬了起来,看着在大笑的一阳,心中不免来气,眼睛里都是怒火,看愤怒地小声说到:“你要干什么么,大白天,你知不道人吓人吓死人的。”来人长得浓眉大眼,五大三粗的,看着倒是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但谁又会把坏人二字写在脑门上呢。

    一阳倒是没有正面回应,反倒是旁敲侧击地问到:“叔叔,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是我们解忧谷的地窖,没有娘亲的允许,没有人敢打开地窖的门的。”

    听到这里,来人吓得冷汗都出了不少,但还是稳住了局面 小孩子一向好哄,从背后拿出了一个拨浪鼓,不停地卖弄着,笑着说到:“叔叔今天十来自己找东西的,你们地窖门忘记关上了,叔叔有些好奇,这才看看,你要是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的话,叔叔就把这个拨浪鼓给你,如何?”

    一阳看着拨浪鼓,想了想,笑着说到:“好吧,我答应你,现在,你可以把拨浪鼓给我了吧。”

    来人把拨浪鼓交给了一阳,笑着说到:“好孩子是不可以说谎的,这是我们之间的君子协议,不可以违反的哦。”说完,那个手下人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其他人之后,也就快速离开了,回到他该在的位置去了。

    一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内心好一顿的嘲笑,自作聪明的人终究会作茧自缚的,这是师父在世之时教会他的道理。

    酒足饭饱之后,老蓝把秦掌柜一行人送出院门,吃饭的间隙,手下人已经把秦掌柜要的酒全都装车好了。

    老蓝拉着秦掌柜的手,笑着说到:“秦掌柜的,你看你,难得来一趟,说是留你在这里住一晚,歇歇脚,你也不肯,是不是太不给我老蓝面子了。”

    听到这里,秦掌柜的只好摆手打趣着说到:“蓝兄,瞧你这话说的,你的面子,我哪敢不给啊,只是山遥路远,耽搁不得,哪怕一天,也都是白花花银子的损失啊,我这就走了,这次来,时运不济,没能见到林谷主,待她不来,兰兄可一定要替我问声好啊。”

    老蓝看着秦掌柜说到:“一定一定,一路小心,你可得给我们解忧谷好好宣传宣传,大家一起赚大钱。”

    秦掌柜坐在马车上,笑着说到:“蓝兄这就是谦虚了,你们解忧谷的牌子已经够响的了,我也是沾光了,搭上你们这条线。蓝兄,走了,多多保重。”说完,手下人驾车离开了。

    老蓝送别了秦掌柜,刚想要往里面走,这个时候,一阳玩着拨浪鼓走了过来,一手抱着老蓝的大腿,苦苦哀求道:“蓝叔,你就给我喝酒呗,我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尝过酒的味道了,你要是给我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一阳就这样一直缠着老蓝,抱着大腿,嘴里一直在哀求,一刻不停。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之后,老

    蓝实在是不胜其烦了,把人抱了起来,无奈地笑着说到:“一阳,我是真的服了你了,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这日子简直就过不下去了,行吧,去地窖吧,我给你一坛子,但是你别和你娘亲说啊,免得她又是一顿数落。”

    一阳听到这里,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拿着拨浪鼓甩了起来,老蓝看着一阳,简直是没有任何办法,那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来到地窖门口,老蓝看着敞开的地窖口,好奇地问到:“怎么回事,小五子他们也真是太过粗心了,把酒搬出去了,居然也不把地窖们关上,这要是让人进来,还得了了?一群人毛毛糙糙的,要是让我知道了,一定好好收拾收拾。”

    一阳把手举了起来,看着蓝叔说到:“蓝叔,我知道是谁,我要是告诉你的话,你给我炒几个菜呗。”

    老蓝听到这里,也是笑着说到:“好吧,你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给你好好弄几个好的下酒菜,给你吃个够。”

    一阳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蓝,老蓝的脸慢慢地拉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有人盯上了解忧谷,居然能够安排人从秦掌柜的队伍渗透进来,看样子来头不小。

    一阳看着一直在沉思的老蓝,用手在他的眼睛前晃了晃,有些生气地说到:“蓝叔,快点,你该不会是要说话不算话吧。”

    蓝叔回过神来,看着一阳说到:“一阳,蓝叔怎么会食言呢,你自己下去,抱着坛子上来,蓝叔累了。”

    一阳得到允许了,直接就跳了下去,两只脚架在楼梯的两边,滑了下去,稳稳当当地落在二层的位置,进去找酒去了。一旁的蓝叔拿起了锁,看了看锁芯,果然是被人动过手脚了,一阳的话不假。

    待一阳上来之后,老蓝把地窖口重新上锁,带着一阳来到厨房,给他炒了几个菜,就没有在管他了,这个时候,林清音外出回来了,一路风尘仆仆的。老蓝看见了,端着茶水也就上去了,神情有些凝重。

    看着老蓝的面色,林清音有些不太适应,笑着说到:“怎么了,老蓝,你一向是最稳得住的,怎么这个表情,是出了什么事吗?你难道不想我回来噶?”

    老蓝看着林清音,依旧是沉重地说到:“谷主,我们可能被人盯上了,今天已经有人来踩点了,要不是一阳无意间看到了,咱们可能还蒙在鼓里呢?就在,陆掌柜也来了消息,有人要对我们解忧谷下手”接着,老蓝把所有的事情向林清音做了详详细细的汇报。

    林清音倒是大大咧咧的,笑着说到:“想不到,我林清音也算是个人物,解忧谷居然还会被人盯上,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有人想搞鬼,那就给他个机会,也让世人看看解忧谷的厉害。”

    老蓝还是有些担心地说到:“目前还不知对手的来头,为慎重起见,我们是不是给空离谷通个气,以防不测。”

    林清音看着老蓝,肯定地说到:“老蓝,我已经不在空离谷了,不好意思什么事情都麻烦师兄他们的,再说了,几个虾兵蟹将,翻不了什么风浪了,我扛得住的。”

    老蓝看到这里,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他知道林清音的脾气,这要是再坚持下去,她可真的就会生气了,搞不好还得吃瓜落,为今之计,只好多留意留意来往的客商了,既然他们没有完全得到他们想要的,想必还会再来的,倒是要好好看看,这群人,究竟想干些什么。

第一百五十五章 深夜遭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深夜遭袭

    接下来的几天,来解忧买酒的人更多了,其中鱼龙混杂,果然不出所料,有好几个心怀不轨的人混了进来,在解忧谷里到处打探消息,看似无心无意,一切却都尽在老蓝的掌握之中。

    林清音倒也不慌不忙,既然人家想看,那就大大方方的,除了核心的酿酒房,其他地方,只要是想去的,一律自由,既然你还没有胆量敢来,那就给你胆量,引蛇出洞最简单的方式莫过于让他觉得外面安全,自己是有机会下手的。

    这一天晚上,江一阳依旧在院子中间练剑,不一会儿功夫,林清音忙完所有的事情,出门而来,看见了一阳矫健的身影,初春时节,寒气依旧丝毫不减,但一阳很用功,汗水不停地往下掉,几乎就要浸润了所有衣服。

    林清音看着一旁沉浸在一阳绝妙剑法的朱丽,用手晃了一下她的眼睛,笑着说到:“哎,丽丽,眼睛都要拔不出来了,就这么好看吗?”

    朱丽看着林清音说到:“姐姐,你说这个世上真有这么完美的人吗,像一阳这样的天才,居然还会主动的辛苦练习,这完全就是不给我们这些资质平平的人一点活路吗?可怕,以面前一阳的水平,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了。”

    林清音摸了一下她的头,淡淡地说到:“丽丽,我不是打击你的积极性,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一阳的对手了,我也不知道,一阳为什么会这么刻苦。据一川所说,许一凡前辈还在世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刻苦,自从师父离去,练习时间和练习难度几乎就上了一个台阶,可能是忘不掉自己的师父吧。说实话,这种感觉我也有过,那段艰难的时间,每天累到大汗淋漓,回到房间里倒头就睡,这种感觉是真的好。不和你说了,我要和一阳练练了,别说,一个多月来,我的剑法招式也进步也很多,也算是母向子学了。”

    林清音一把拿过朱丽手里的落雨剑,跳了出去,喊到:“一阳,娘亲来了。”因为是对练,点到为止。

    两个人在不大的院子中间互相切磋,场面美如画,剑与剑互相碰撞,发出的火花很耀眼,看得一旁的朱丽如痴如醉,这样的场景,即便是熟悉了,但只要是看见了,还是不免要被吸引。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差不多就要到午夜时分了,今晚月亮很美,但更多的是凄美,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但是,两个人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很快,一阳察觉了异常,院子外面的围墙处有脚步声,虽然声音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但还是逃不脱一阳的耳朵,只不过,林清音阻止了他,面不改色地说到:“一阳,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娘亲想你了,今晚你就和娘亲一起睡吧。”

    一阳知道娘亲的意思,也是镇定地说到:“娘亲,一阳也好想你了,娘亲的被子是最暖和的。”说你,三个人就回去了,只不过,朱丽的面色已经很凝重了,要不是不想打草惊蛇,围墙外的探子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三个人回到房间里,一切照旧,就连灭蜡烛的时间也都和平常别无二致。待一切安静下来之后,围墙外的探子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就匆匆离开了,看似天衣无缝,一切却早已被站在二楼窗口的林清言尽收眼底。

    一阳小心地说到:“娘亲,这个人应该就是这些日子没晚不定时前来探查情况的吧,前些日子,他也还只是敢在外围看看,想不到今天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抵近查看了,实在是太嚣张了,我去把他抓来给娘亲发落。”

    林清音看了一眼一阳,胸有成竹地说到:“一阳,别心急,这只是小喽啰而已,大头还在后面,今晚胆子这么大,想必是要今晚动手了吧。”

    一阳初生牛犊不怕虎,看着娘亲说到:“年娘,一阳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娘亲了,不管来多少人,一阳都会把他们一一打倒的。”

    这个时候,朱丽也悄悄摸摸地来到了林清音的房间,站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后面,这个时候,林清音才缓缓地说到:“一阳,娘亲知道你厉害,只不过,这点小事,就不要动手了,你还小,不要让这些人的脏血玷污了你的剑。”

    朱丽走上前来,小声地说到:“已经准备好了,老蓝已经在开始绕了,预计有个一炷香的时间也就可以包后了,这一次,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省得麻烦了。”

    林清音听到了,面无表情,就这样看着外面的飞雪倒映月光,有些伤感地说到:“这年头,本想着做些糊口的生意,却不曾想总有些人想要找你麻烦,既然来了,那就给他们好看,不然人家以为我们解忧谷人善可欺。”说完,放下了窗前的帘子,就这样坐在房间的正中间喝了一口茶,三人翻身下楼,从后面的位置开始绕,悄无声息地来到会客堂的屋顶反对面,躺在屋顶上,看着这个凄美的月光随着飞雪片片落下,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尤其等人前来送死的时候。

    只可惜,这群人,今晚注定是要躺在地上了,他们一个个的就好像野狗争食似的,一个个的都赶着来投胎了,一个人地翻过围墙,贼眉鼠眼地看了一眼里面,打开大门,差不多有个三十来人的样子,身着夜行衣,手中持利刃,在月光下发出明晃晃的光芒,分为三队,两队向着住宿的地方摸索着前进,一队负责搜寻解忧谷有用且带得走的东西。分工明确,动作利索,是个狠角色,只可惜,他们注定只是林清音的剑下亡魂了。

    本来,这种瓮中捉鳖的事情是要把对手彻底围在自己的包围里,借助自己的的绝对优势,迫使其屈服,只可惜,林清音没有打算给他们投降的机会。

    这一群人还没有接近目标的时候,林清音的内心毫无波澜,只是觉得该死的玩意来送死而已。早就看不去的朱丽知道姐姐的意思,从房顶上飞出来三四个火折子,直接就掉在了事前准备好的,堆放在墙角的干草堆上,上面还用烈酒喷洒过,一点就燃,瞬间就是冲天大火。

    见到火光四起,其中负责指挥的人知道事情不妙,自己和这一众兄弟已经是钻进了林清音的口袋阵里了,只好无奈地大喊到:”所有人,先撤退,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老蓝从门口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看着里面的人说到:“你们以为解忧谷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这里的围墙虽然低,但你们翻得进来,可就没那么容易翻出去了。”

    林清音站在了房顶上,手里拿着落雨剑,侧着身子看着不远处房顶山的一个阴影,带着一股杀气地说到:“哎,对面房顶的胆小鬼,你要还算是男人就过来啊,别让你的手下白白送死,我一向不喜欢见血,也不喜欢斩杀这些小喽啰,但你要是继续这

    么若有若无地飘着,我一定让你亲眼看一场屠杀。”

    话刚说完,江一川一个人出现了房顶,虽只有一个人,但他手里的强弓利弩可不是吃素的,一旦击发,依旧会在人的身体上留下血洞的。

    远处房顶真正的头子见到今日这阵仗,自知不仅已经没有机会了,还被人包了饺子,只好服软了,站在房顶上,拱手行礼道:“早就听闻林谷主是一代女侠,今日得见,果真是名不虚传,今日擅闯,是我等莽撞了。不知道可否让我们离去,就当做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发生,这单生意,我们也都从来没有接过。”

    林清音看着远处的头目,笑着说到:“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把幕后人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对面的人还在讨巧,也是笑着回到:“林女侠,你也知道,我们这行有这行的规矩,既然接了雇主的生意,那自然是要替雇主保守秘密的,不能换了行规不是。”

    林清音眼神变得满是杀气,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说到:“既然如此,你们就只能横着出去了,你们有你们规矩,难道我解忧谷就没有吗,既然不答应我的条件,那就要付出代价了,我的地盘岂能容你们几个宵小之徒在此造次,你们还把解忧谷当回事吗?”最后几句话实在是杀意十足,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出去了。

    只不过,对面的人还想垂死挣扎,看着林清音恶狠狠地说到:“林清音,老子对你客客气气的,不是因为怕你,只是不想与空离谷正面起冲突而已,你老子要不是林森焱,你真的以为解忧谷这么多年能够相安无事吗?本来今天我们只是想来放把火,给雇主出口气,找点酒喝就走的,既然你非要留,那就让你看看我们的手段。别说就你这几个人,就算是林清言来了,也都不够老子撒牙缝的。”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这么多年了,林清音一直活在空离谷的荫庇之下,虽然免去许多麻烦,只是,江湖上流传的话确实是不好听,林清音很不喜欢有人这么说,瞬间杀意四起,她需要证明自己能力,而代价就是这群不知死活的性命。林清音面不改色,看着对面的人说到:“你既然知道空离谷的厉害,还敢来找茬,胆子不小。只不过,我会让你在死在之前明白,解忧谷就是解忧谷,林清音就是林清音,即便没有空离谷,这片地方也是你们的禁地,既然走错了,那就等死吧。”此话一出,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是个死人了。

    对面的黑衣人依旧没有过来的意思,有些不甘心地说到:“你们究竟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我自认为已经把所有的细节做得够好的了。”

    一旁的老蓝接过话来,不屑一顾地说到:“就你们这样的,漏洞百出,还还意思说是老练,说实话,从你们第一天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了,就你手下的那群废物,拙劣的表演,看着就让人觉得好笑。但愿你们的武功,配得上你们的胆量,好久没杀人了,希望你们能有点本事,别让我杀人都没兴致。”

    **裸的嘲讽是需要本事的,而老蓝,恰好有,要不是这些恶人,他都快要忘记了自己的刀不仅可以切菜,也是可以杀人的。

    解忧谷的刀已经磨得发亮了,是时候拿恶人的人头祭天了,也该让江湖人知道厉害了,唯有鲜血才能真正让人心生畏惧,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把自己浮现的贼心彻底按死在心底深处。

第一百五十六章 院子激战

    第一百五十六章   院子激战

    林清音看着远处的黑衣人说到:“既然来了,也就走不了了,临死之前过几招吧,别一声不响地把自己的武功手段都带进黄土里去,你自己死得也憋屈,我也打得不尽兴。”

    远处的黑衣人双手拿着手里的分筋错骨钩,不屑一顾地说到:“空离谷林森焱之女,名头倒是挺响的,实力却是有待商榷,况且,我既然敢来,也就有把握完成任务,安全撤退。既然林谷主耐不住寂寞,那在下就陪你玩玩,这要是输了,我可就领教领教谷主的床上功夫了,我们兄弟三十来人,一定可以满足谷主的**的,哈哈哈哈哈哈——”手底下的人也是如此,洋洋得意,不可一世。

    一旁的蓝叔很是生气,指着黑衣人破口大骂道:“你个乌龟王八蛋,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否则,我要了你的命,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此出言放肆,我要扇了你,让你知道知道太监的滋味。”说着,就要跳上去与之打斗。

    一旁的林清音倒是没有生气,只是缓缓地说到:“老蓝,你不必为个死人动气,不值当,有些人死鸭子嘴硬。给你个任务,把院子里的人一一在他面前杀光,记住了,怎么残忍怎么来,最好不要一刀毙命,要让他们流干身上的每一滴鲜血,在挣扎中痛苦的死去,如果可以的话,去厨房里拿盐来,给这些将死之人的伤口上撒撒,让他们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听到这句话,下面院子的人彻底沉不住气了,这些手段就算是他们自己也没有对别人用过,想不到,林清音居然这么狠毒,不免双腿发颤,手里的刀摇摇欲坠,内心更是无比恐惧。

    远处的黑衣人有些心浮气躁了,着急地说到:“林清音,你好歹毒啊,就算他们是要死的,你也不必这么折磨他们,给他们个痛快就是了,真是想不到名门正派之后也是如此狠毒,你就不怕天下人齿冷吗?”

    林清音笑着说到:“这就怕了?这也不是你们的风格吗?你们不是号称杀人不见血,千里不留行的吗?放心,我会让你们知道这个世间最痛的手段的,尤其是你,要为你的出言不逊付出应有的代价。别说什么名门正派,我这个人一向不太喜欢空离谷的规矩,这才离开的,空离谷的人太过仁慈,江湖之人太过迂腐,总是喜欢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就不同了,有恶人给我一分痛苦,我便会给他十分乃至百分的痛苦,尤其是那些畜生,就算是用再残忍的手段,我也不会有任何怜悯的。”林清音的心受过伤,从安业城离开之后,她便给自己脆弱的内心上了一把锁,只有无情才不会被有情所伤。

    这段慷慨陈词一出,对面的黑衣人被吓得手里的刀都要拿不稳了,要不是隔得较远,就可以看见他的两股颤颤巍巍的了,这个世界心狠手辣的人最怕的就是比他还心黑手毒的,但此刻黑衣人不能自乱阵脚,只好自己给自己壮胆地说到:“兄弟们,都别怕,林清音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我们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恶人,我们怕过什么,杀出去——”一番言语,连自己都不信,给别提手下那些早就吓破胆的人了,更让人恐惧的是老蓝的出手,有些人即便到死也不相信敌人的话,只有鲜血才能打破他们的幻想。

    黑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老蓝拿出了腰间别的两把牛耳尖

    刀,相互磨了磨刀口,慢慢地走向院子里的黑衣人,离着差不动有个四五步的距离之时,看着战战兢兢的黑衣人,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个突刺,左手牛耳尖刀挑开黑衣人手里的刀,右手的刀直接擦着那个人心脏的位置刺了进去,贯穿整个身体。老蓝可没有功夫与他纠缠,一脚把人踢到一旁,仰面朝天地倒在了地上。

    中刀的黑衣人青筋暴露,怒目圆睁,嘴角的鲜血随着咳嗽的频率不停地往外流着,双手捂着胸前的伤口,一动不动的,顶多再来一炷香的时间,也就血干而亡了。

    紧接着,老蓝一个转身,来到旁边黑衣人的身后,一刀顶着他的脊梁骨,一刀架在脖子的地方,轻轻一抹,脖颈处被开了一刀,虽不会马上死,但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了,只见黑衣人倒在了地上,手里的刀掉落地上,双手捂住脖子,沙哑着嗓子说到:“救——命——”话还没有说清楚,人就已经咽气了,只留下一摊殷红的鲜血留在地上。

    这一番眼前的杀戮吓坏了院子里的所有黑衣人,一个个带着惊恐的眼神,瑟瑟发抖地往后退,只可惜,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了,屋顶的朱丽也是手痒痒了,戴上她的银指甲,从天而降,整个人落在一个人的肩上,长长的银指甲直接就插进了一个黑衣人的脑袋里,拔出来的一瞬间,脑浆随之爆了出来,看着就恶心。被攻击的黑衣人还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就这样在惊恐中走着黄泉大道,去往阎王殿报到了。

    旁边的黑衣人察觉了,手里的长刀往朱丽的身上刺来,朱丽顺着尸体的身后,用黑衣人的尸体挡住了前来的长刀,而后蹲在地上,手里银指甲随着身体转动,把前来围攻的四个黑衣人的小腿全都一一切了下半边了,要不是骨头够硬,整个小腿就这样整个被斩断了。

    待朱丽站了起来,刚才的四个黑衣人就这样跪在了地上,抱着小腿倒在了地上,嗷嗷直叫。但这还没完,朱丽拉起一个人的头,一脚顶在后面,看着远处的黑衣人首领,当着他的面,银指甲从下额直接插了进去,顿时鲜血直流,黑衣人带着死亡的恐惧,临死之前,看了一眼天空。接下来的四个,也都是这样被朱丽一一杀死,每杀一个,还故意给远处的黑衣人看一次,这是示威,看得人心里发颤。

    也许是被逼上了绝路,是时候要背水一战了,剩下的黑衣人立刻调整队形,分为两拨,一队人朝着老蓝冲了过来,前面的四个人突然就向前翻滚,后面突然就起来了两个人,手里拿着弓弩,蓄势待发,但是他们的箭还没有出手的机会,远处的江一川拿着手里的弓弩,左右开弓,朝着两个黑人的侧边脖颈射了过来,箭矢贯穿了两个人的脖颈,当场倒在地上,立刻毙命。

    老蓝看了一眼江一川,眼神示意感谢,而后冲了上去,趁人还没有站起来,两刀就把眼前黑衣人脑袋开了一个洞。最外面的两个人看得目瞪口呆,抛开所有人,朝着门口跑去,但是老蓝可没有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连看都没有看,一刀挑起地上的长刀,一脚踢起一把刀,朝着这两个人的后背的位置飞去。

    两个黑衣人倒在了门口,但还是爬着往外走,只可惜,这条路太长,他们没有机会爬出去了,倒在了路上,一动不动。

    剩下的两个人看着满脸杀气的老蓝,跪在地上,双手举着刀,抖着身子,头磕在地上,哭喊到:“大爷,我们错了,我们就不该来这里,我们投

    降了,你就放过我们吧,从今往后,我们给你做牛做马都行啊。”

    老蓝冷冷地回了句:“浪费粮食的玩意,留着何用,解忧谷不接受投降,既然来了,那就只有死。”上前就是两刀,直接朝着他们的心脏而去,一刀毙命,这已经是老蓝对他们最大的仁慈了。

    面前,站着四个人,中间的一个人是个小头目,看着应该还是有些本事的,旁边的人一直在发抖,但他还是站得稳稳当当的,也不知道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临危不乱。

    另一边的黑衣人也不好过,朱丽可不是好惹的,直接就来到双手不停的动,这就他们的死亡的信号,其中几个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的,拿着长刀冲了上来,朝着朱丽的脑袋劈了过来,气势汹汹,但朱丽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刀,一个转身来到他的身下,另一手的银指甲直接就朝着他的下额差了进去。

    朱丽没有管这具死尸,转身来到旁边的一个黑衣人,一手的银指甲挑开他的长刀,另一只手直接朝着的脾脏处刺了进去,朱丽拔出银指甲,侧身离开,尸体也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嘴里的血混合着哈喇子在嘴边流淌,脏了这块地。

    朱丽不停地闭着眼前的黑衣人往后退,其中的几个还打算反抗,低着的头突然仰了起来,手里的刀落了下来,同时左手抬平,手里的袖箭露了出来,但他们运气很差,还没有击发的机会,一直将房顶盯着战场一举一动的江一川又是左右开弓,干掉了其中的两个,但还是两个漏掉了。只可惜,他们的箭是飞了出来,朱丽可不是吃素的,向前一个翻滚,来到他们的身下,两爪子把人的大腿切了一半,而后拉着两个人脚,直接把人放倒,一招锁喉,当场毙命。

    一番屠杀过后,院子中间也就没有多少人了,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尽管蒙着面巾,但是也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恐惧,死亡来临之前的恐惧。

    这个时候,站在楼顶的林清音发话了,说到:“院子里的人听好了,除了你们小头目,其他人滚吧。在临走之前,还得交代你们点事情,回去之后,和你们当家人说一句,解忧谷的好酒多,他要是不怕死的话,就让他继续来,明年他的忌日我一定给他扫墓。哦,对了,也给你们这个圈子传个话,要是还想打解忧谷主意的话,就让他们来。”杀人只是手段,诛心才是目的,要是能用他们的人头换来解忧谷的太平,何乐而不为。

    老蓝让开了路,几个小喽啰有点不敢相信,试探性地往外走了几步,确认安全之后,也就撒着脚丫子往外跑了。但就在这个时候,站立的两个小头目拿起了手里的狼牙棒和流星锤,眨眼间的功夫,逃跑的黑衣人全都倒在了地上,他们到死也不会明白,敌人放了自己,竟然会折在自己人的手里。

    老蓝双手抱着牛耳尖刀,有些钦佩地说到:“佩服佩服,是个狠人,自己人都下这么重的狠手,这谁要是跟了你们,可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两个小头目用小喽啰尸体上的衣服擦了擦武器,其中的一个冷酷地说到:“走了这条路,就要认命,刀头舔血的营生,还想全身而退?临阵脱逃着,死有余辜,来吧,我倒是要看看解忧谷的本事,别只会在小喽啰面前耀武扬威的。”是个汉子,只可惜走错了路,既然如此,也就只好用自己的性命为自己的错误弥补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江一阳出手

    第一百五十七章   江一阳出手

    林清音看着远处的黑衣人说到:“怎么,解忧谷的手段可还行?”

    黑衣人头目有些不忿,恶狠狠地看着林清音,但中气不足,他手下的这群废物平时看着倒是还行,这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也就好似泥捏的,完全不堪一击。只好继续打肿脸装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说到:“林清音,你好手段,只可惜,我也不是吃素的,也要领教领教你的武功。”说完,侧着身子,拿着手里的分筋错骨钩直指林清音,杀气知足,但只是浮于表面。

    林清音刚想表态,却被江一阳拦了下来,指着对面的黑衣人头目说到:“就凭你这下三滥的蹩脚功夫,也配要我娘亲出手,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黑衣人头目看着江一阳,有些轻蔑地笑着说到:“我不打三寸钉小孩,你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别扫了爷的雅兴,滚远点。”

    江一阳拔出了手里的忘尘剑,也是侧身站着,眼神顺着剑身看了过去,眼神故意压低了一些,冷酷地说到:“师父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手下的人实在是太差劲了,由此看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迟迟不敢应战,莫不是你害怕栽在一个小孩子的手里,死得不够光彩?放心,娘亲说我十八岁之前不会让我手上沾上他人性命的,因此,会有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给你一个体面的下场的”

    黑衣人头目有些被激怒了,冰冷地说到:“娃娃,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小爷看你来到世间不容易,有心给你条活路,既然你不领情,那就只有怪自己命苦了,来人通名,小爷钩子不杀无名之辈。”

    一阳摸了摸脑袋,有些不着边际,看了一眼娘亲,有些迷惑地说到:“你说的不对,解忧谷是我们的家,你们才是外来之人,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我的剑下不斩无名之士。”

    黑衣人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得莫名其妙,只好继续敷衍着说到:“看在你是个将死之人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小爷寒刺莫名。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的名字呢?”

    一阳听到了,高声回到:“解忧谷江一阳在此,上来送死吧。”

    黑衣人听到这里,心里一震,有些迟疑地问到:“你真的是那个在扬州青玉苑与三刀关四海斗得难解难分,收手剑许一凡的传人江一阳?”

    一阳笑了笑说到:“想不到,居然还会人认识我,你说的不错,我就是江一阳,只不过,你说得不对,我是败在了关大叔的手里了,不是难解难分。即便如此,我应该还是打得过的你的,因为你与关大叔比起来实在是太弱了,完全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听到这里,黑衣人头目肺都要快被气炸了,只好恶狠狠地说到:“江一阳,你会在地狱里为自己今天的自大忏悔的。”黑夜里大吼大叫,除了壮胆,也就没什么作用了。

    一阳没有再说话,给了林清音一个眼神,而后便拉着她的手了,林清音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用力把人甩了出去,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到远处黑衣人头目所在的上空,凌空就是一剑劈了下去。

    黑衣人头目似乎早有准备,提前跳开了,在其身体即将落到屋顶的时候,双手的钩子齐齐地勾了过来,目标直指江一阳的侧腰。这样的招

    数,在江一阳这样的“成熟的小孩”,不免有些小儿科了。

    一阳没有与之正面硬碰,手里的长剑轻轻一点瓦片,借力让身体继续飞了起来,凌空就又是一剑,力道十足。黑衣人头目有些反应不过来,顶着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往快速退了几步,长剑直接擦着黑衣人头目的鼻尖劈了下去,瞬间一排瓦片化为一堆瓦砾,要不是江一阳最后一刻收了点力气,一定会把屋顶劈碎的。

    黑衣人头目也不是一般的小喽啰,手里的钩子从上而下,势必钩住江一阳的身体,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徒劳,就在钩子过来的一瞬间,江一阳一个翻身,仰面朝天,短剑出鞘,立在了胸前,挡住了这下落的钩子,而后手里的长剑朝着黑衣人头目的双脚处一道横劈。

    当短剑与钩子相互碰撞的一瞬间,黑衣人意识到了不妙,脚尖点着瓦片,借力跳开了,翻向一旁,趁机分开。但江一阳穷追不舍,分开的那一刻,手里的长剑收了回来,翻身就是一道横劈,这一剑可谓气势千钧。

    黑衣人头目被这凌厉的攻势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在长剑落到胸前的时候,手里的钩子还是挡在了胸前,但还是被这霸道的力气连人带屋顶一起劈到了屋内的地上,完全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屋子之前一直都是当做库房用的,前些日子才把东西搬空了,除了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空空荡荡的,倒是一个好的战场。

    一阳立刻站了起来,手里的短刀回鞘,拿着手里的长刀顺着屋顶的大洞跳了进去,剑尖直指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头目的心脏位置。

    黑衣人头目本想着屋内情况不明,一阳总该不会这么快追进来,自己也可以歇口气,但人都没有落地呢,就看见雪夜月色之下一个黑影快速接近。黑衣人也很无奈,但灵机一动,身体向动了动,待其长剑落下的一瞬间,钩子从侧面将其勾住。有时候这些所谓的江湖老手,总是会以自己的经验来推测对手的下一步动作,但往往就是这样的新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激进的打法让他们无所适从。

    里面的情况看得不是很清晰,只能凭借屋顶大洞的形状,大致推测黑衣人头目的位置,为了以防万一,单手握着长江,另一只手时刻准备短剑出鞘。好在有这个准备,否则这个后果不堪设想。

    黑衣人头目的钩子准确无误地勾住了江一阳的长剑,用力直接就把他的长江拉得偏离了原本的位置,从侧边甩了出去。

    但这也是江一阳将计就计,长剑被人钩住的那一刻,江一阳就已经知道他的诡计,放开手里的长剑,朝着他的身体侧边滚了过去,短剑出鞘,一剑插在了他的肩膀上,虽不是要害部位,但也还是**凡身,还是会流血的,还是会痛的。

    一声痛苦的喊叫之后,江一阳知道对手要反击了,立刻拔出短剑,身体向长剑的位置翻滚,捡起地上的长剑,贴着墙站了起来,双剑架在胸前,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黑衣人。

    本来想继续进攻的,但是黑衣人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完全没有给江一阳半点机会,即便手臂在流血,也无心去管。

    黑衣人行走江湖多年,经验老道,知道自己若是一昧的防守,是会被一直压着打的,一旦自己丧失主动权,在这么个狭小的屋子内,江一阳凭借自己的灵活身法,会不断让自己顾此失彼的,这样的话,只是慢性死亡,倒不如殊死一搏,也许还能冲杀出一条生路。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将心一横,一钩子钩起地上的桌子,劈头盖脸地扔了过来。江一阳知道桌子后面就是黑衣人头目的钩子,到也是不慌不忙,猜测他大概的身体位置,侧着身体,长剑直接刺穿桌子,剑尖直指黑衣人的面门,并且江一阳冲了起来,压迫黑衣人的活动空间,此举,可真有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意思。

    黑衣人头目只好用钩子顶着桌面,在自己即将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另一只钩子突然用力,一钩子就把桌子劈成了两段,而后借着这个契机,身体向旁边一闪,一脚蹬在墙上,借力朝着江一阳的后腰突了过来,两只钩子锋利无比,这要是被碰到一下,务必见血。

    江一阳似乎早有预料,手里的长剑在木板破碎的时候,长剑反手立在身后,双脚顺着墙壁往上走,到达最高点之时,凌空翻身离开的同时,拔出了长剑,来到黑衣人身后,反手就是一剑横劈。

    黑衣人头目看见了,一只钩子拉了回来,顶在长剑的正前方,不宽的钩子硬是准确地顶住了剑尖。只不过,江一阳的短剑也不是吃素的,借着这个机会,整个人突然放弃了手里的长剑,一个突进来到了黑衣人头目的跟前,短剑直接就插到了他的腰间部位。

    为了不让短剑刺得更深,黑衣人头目把盯着长剑的钩子从侧面勾了回来,江一阳未免不必要的缠斗,一脚踢在黑衣人头目的大腿上,退了回来,回来的途中,还捞起了地上的长剑,再次拉开距离。江一阳对剑的理解确实超乎一般人的理解,对他而言,剑只是一个工具,只要能够杀伤敌人,该放就放,对于一个高明的剑客而言,可以用任何东西击败对手,而不仅仅局限于手中的长剑。

    江一阳让自己的脑子暂时休息片刻之后,长剑挑起地上凳子,迎着黑衣人头目的脑袋飞去。这一次,换做江一阳的主动进攻了,在黑衣人头目看来,无论自己站在什么地方,江一阳都会利用自己的长剑刺穿板凳,而后借着这个机会短剑配合,势必把自己绞杀在墙壁上。

    黑衣人头目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钩子,急中生智,在江一阳长剑到来的同时,后脚踢了一下身后的墙壁上,借着这股力量,一个钩子钩在了房梁上,暂时离开了危险的地面。

    在江一阳不管不顾地往前推进,来到自己脚下的时候,借着高度优势,整个人以万钧之势到江一阳的头上。

    江一阳反应也不慢,在发现他在头顶之后,立刻举起长剑和板凳,拦在头顶的位置,力求挡住这致命的一击。

    黑衣人头目的脚狠狠地踹在了板凳上,把江一阳的几乎逼到跪在了地上,好在,江一阳急中生智,再次放掉手中的长剑,脚一蹬,离开他的脚下,而后一手拉着旁边的柱子,翻过来就是一脚,踹在了黑衣人头目的腰间,整个人直接被江一阳击退了,要不是有墙挡着,说不定就被人一脚扫出门了。

    江一阳气定神闲来到板凳旁,拔出了长剑,正打算再次进攻的时候,黑衣人头目借着这个机会,一手钩子勾住房梁,整个人在荡秋千,而后一手的钩子在身体即将碰到房顶的时候,将其击碎,离开了屋子,稳稳地落在房顶的位置,借着时间极短的空隙,拿出了事前准备好的腰带,绑在腰间,算是短暂止血吧。

    江一阳不打算放虎归山,一手勾着柱子,脚下一蹬,从原先的位置跳了上去,来到房顶,看着蹲在屋顶的黑衣人头目,长剑直指其头颅,丝毫不留情。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击必杀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击必杀

    江一阳没有趁你虚要你命,一直在观望,待他站了起来了之后,冷冷地说到:“你的伤处理了好了吧,要是好了的话,那就再来打过。”

    黑衣人头目拿着手里钩子,带着教训的口气说到:“年轻人,你的师父许一凡武功教的不错,只可惜,他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不要给你的敌人一点机会,哪怕你的的敌人已经受了重伤。”

    江一阳依旧是冷酷地说到:“我的师父告诉过我,强者自强,只有那些修为低的人才会用自己卑鄙手段弥补自己的不足。”

    黑衣人头目有些钦佩地说到:“不愧是名门正派之后,但你还是太嫩了,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

    黑衣人头目手里的钩子末端早就在谈话的不知不觉间伸进了瓦片之下,话刚说完,一钩子掀起了瓦片,直指江一阳。

    江一阳没有并没有任何的害怕,有些期待他先动手的意思。在瓦片飞过来之际,江一阳知道瓦片后面必定就是黑衣人的钩子,并且目标直指自己的头颅或心脏。

    江一阳不打算再陪他玩了,丝毫没有后退,长剑一剑劈碎所有飞来的瓦片,挡住了前来的钩子,短剑出鞘,顺着长剑劈开的裂隙,一剑直指黑衣人头目的腹部。

    黑衣人头目有些心惊了,后背直冒冷汗,江一阳的进攻也太过生猛了,完全就是个莽夫。没有办法,只好把钩子拉了回来,守住自己身体的重要位置。

    只不过,这只是江一阳的佯动,身体侧着,借着屋顶的瓦片,整个人滑到侧面,短剑一剑划破黑衣人头目的大腿,而后收回来的长剑从下而上从他的手臂处刺了出去,要不是黑衣人头目用自己手臂挡住了他的长剑,头颅想必就直接被刺穿了。

    尽管疼痛难忍,但是黑衣人头目还是不打算就此放弃,钩子一横,限制了江一阳的下一步行动。同时脚下也没有闲着,一块瓦片飞了出来,江一阳知道当下已经没有太多机会了,将剑收了回来,撤了出来,暂避锋芒。

    待扰乱视线的威胁消失了之后,江一阳杀了一个回马枪,快速接近,长剑从腰间一剑横劈,而后短剑接上,从上而下,让其无法防守。

    黑衣人准备最后一击了,半蹲在地上,一手撑着屋顶,借力离开,避开长剑的致命一击,一钩子拉住长剑的剑身,限制其行动,另一只钩子挡住了短剑,防守住自己头顶的位置,由于人是半蹲着的,一只脚很简单就踹在了江一阳的胸口,一击必中。

    江一阳有些懈怠了,本想着将死之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时不备,被人打了个绝地反击,或者说前面的示弱都只是黑衣人头目的小伎俩罢了,年轻人心高气傲,得意忘形之下自然会破绽百出。

    江一阳整个人被踢出去了了,好在,手里的长剑也拉了回来,提前拦在了胸口,因为黑衣人头目的两只钩子如约而至,凌空又是重重的一击。

    江一阳被这突然而来的进攻打得措手不及,几乎就要被人击退下屋顶了,来到屋檐边缘之时,江一川手里的长剑击碎瓦片,插在了屋顶上,拉住了后退的身体。

    黑衣人头目有些强弩之末的意思,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去追击了,但还是强撑着站立,

    一手捂着伤口,看着到还是斗志满满,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现在的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得体面些罢了。

    江一阳站稳之后,可不管你的身体情况,好好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进攻方式,决定打得在细腻些,只要自己破绽少些,甚至没有,对手才无从反击。

    想通了这里,江一阳手里的长剑直接就把差不多半个屋顶的瓦片都给掀了起来,铺天盖地朝着他飞去,江一阳则是在瓦片构成的墙之后不断地快速移动自己的位置,扰乱敌人的视线。

    待其钩子击碎瓦片墙的一瞬间,江一阳长剑一剑刺穿瓦片墙,目标直指黑衣人的腹部,待瓦片墙落下之时,黑衣人的两个钩子左右各自用力,钩住了长剑。为了反击,黑衣人的一只钩子还顺着长剑剑身旋转起来了,不断地靠近江一阳身体。另一只钩子从侧面抵住江一阳的短剑。

    江一阳也是艺高人胆大,退后几步,手掌击打长剑的剑柄末端,使其穿过了钩子旋转的中心,身体从侧边的木条上快速奔袭而去,在另一端稳稳地握住了长剑,一个用力,剑尖朝着黑衣人的右胸刺来,这一次,没有人会想到江一阳的进攻方式竟然会如此的出乎意料,一击必中。

    长剑剑尖进入黑衣人身体的一瞬间,鲜血直流,浸湿了几乎整个上半身,黑衣都要可以拧出血水了。但这一切还没完,长剑刺入之后,短剑跟上,一剑插在了黑衣人的腹部,擦着脾脏贯穿了黑衣人的身体。

    只不过,黑衣人还没有认命,手里的钩子继续挥舞了出来,一钩子逼退江一阳。江一阳在避让的过程中没有来得及拔出短剑,只好在向后顺着一只手掌宽的木条向后翻滚,撤退过程中,拔出了长剑,向后翻滚开来,暂时拉开距离。黑衣人的右胸的鲜血瞬时喷了出来,染红了面前的瓦片,整个人再也撑不住了,半跪着在屋顶上,手里的钩子撑着,腹部的短剑还在几乎顶着瓦片,满身伤痕,血肉模糊,尤其是整张脸,可谓是血泪融合,几乎看不清模样了,整个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眼睛一翻一翻的,春寒料峭,血流过多,倒也正常。

    黑衣人歇了一会儿,依旧没有认输,挣扎着站了起来,拿着手里的钩子冲了过来,一钩子朝着江一阳的脑袋钩来,只不过以他这样的状态,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而已,但是他证明了自己的勇气,即便是个恶人,他也是个倔强的恶人。

    江一阳没有丝毫的犹疑,一个侧身,一剑插在他的另一侧的腹部,一脚把人踢了回去。这一次,黑衣人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但还是仰着头,恶狠狠地盯着江一阳,在他们脑海中,眼神似乎也算是一种武器。

    就在交战结束的时候,一把断刀不偏不倚地飞了过来,卡在黑衣人头目的牙齿之间,使其根本就无法合上。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林清音的杰作,因为她已经发现了黑衣人想要自杀的倾向。

    黑衣人头目嘴里吐着鲜血,已经没有力气把刀拔出来了,只好断断续续含混不清地说到:“江一阳——是吧,我好歹也算是你交战过的对——手,不求别的,但求给我个痛——快。”

    江一阳握着剑,眼睛还在迷茫的时候,林清音闲庭信步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未出鞘的落雨剑,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没有任何值得怜悯的,只是冷冷地说到:“你们这些人,江湖都已经过了多少年了,还在用这么老的自杀套路,下次,藏毒药麻烦换个位置,不,你已经没有这个机

    会,要是你配合的话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的下场,不至于血流干而亡。”说完,林清音来到黑衣人的身边,拉着他的下额,使其不能闭上嘴巴,一刀就把他藏着毒药的牙齿卸了下来,一而后一脚把人踹翻在地,任由其躺在地上等死。

    林清音来到黑衣人的身边,蹲了下来,一只手握着江一阳插在他腹部的短剑,威胁着说到:“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想知道谁让你来的,你最好老实交代,现在离你血流干还有两炷香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黑衣人有气无力地躺着,呼吸已经上气接不上下气了,但还是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苦中作乐,笑着说到:“林清音,你就别费心了,我不是那些胆小鬼,既然走上这条路,就已经抱着必死之决心了,随你怎么来,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手段有没有什么新奇的。”

    林清音一把握住短剑剑柄,继续用力,剑柄几乎就要顺着刀身就要进去腹部深处了,冷冷地继续说到:“怎么样,感觉如何,你身上的伤痕太过,每一处我都可以来一遍,就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黑衣人头目真的是条汉子,颤抖着身体,笑着大喊到:“你他娘的还真是娘们,难道堂堂的解忧谷的谷主,也就只有这点手段了吗,要是没有别的,老子他娘的都看不起你,来啊,有什么招式就使出来,爷爷我要是皱一下眉毛,就是你养的。”

    一旁的一阳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了上来,看着林清音,带着怜悯的口气说到:“娘亲,他已经是个垂死之人了,就给他痛快吧,看着怪过意不去的。”

    林清音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继续用力,夹杂着黑衣人痛苦的喊叫声,语重心长地说到:“一阳,娘亲本来也不想如此。可是你要知道,这个江湖恶人太多,他们心狠手辣,即便你出在名门正派,也不能心慈手软,记住了,对恶人的仁慈,就是对着世间大多数人的残忍,这些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你必须必他们更狠更毒,才会让他们害怕,才会对你敬而远之,才会打消他们的贼心,也唯有如此,才能保一方平安。”人都是有两面的是,善的一面对亲朋好友,恶的一面对虎豹财狼。

    江一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反倒是一直在痛苦喊叫的黑衣人,一脸敬佩地看着林清音说到:“好一番大道理,江一阳,听到了没有,你娘亲多有见识,人都说,林清音是名门正派中少有的通透明理,深谙生存之道的人,果然名不虚传。你已经不可能从我的嘴里撬出什么东西了,看在我这一番赞美之下,给我一个痛快吧。”

    林清音知道眼前之人是个真汉子,再多的手段也都是徒劳的,把断剑拔了出来,扔给江一阳,而后落雨剑出鞘,一刃断喉,敬佩地说到:“是条汉子,这可惜走错了路,我们虽道不同,但我林清音也是性情中人,会厚葬于你的。”

    黑衣人临死之前把眼睛闭上了,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说谢谢,尽管是对手,尽管他的嘴巴很臭,但还是用自己生命的倔强赢得了对手的尊重,这是莫大的荣耀。

    江一阳头低着,看着倒下的汉子,手里的剑回鞘,沉默不语,算是对对手最大尊重了,这一天,江一阳学到了很多东西,尤其是娘亲的这一番看似无情,离经叛道的言论,却是这个江湖的生存法则,获益匪浅。只是一阳还是太过年轻了,初入江湖的他,还是要花时间才能真正理解其内涵。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朱丽出手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朱丽出手

    就在江一阳干净利落地把人收拾之时,院子里的朱丽和老蓝也没有闲着,老蓝拿着手里的牛耳尖刀,看着眼前连个人人,笑着有些不屑地说

    到:“你们老大已经被我们解忧谷潜力最大的少谷主缠住了,你们也别歇着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吧,也别说我双刀欺负你们,一起上吧。”

    这个时候,朱丽有了些小脾气,也是打趣地说到:“老蓝,你心可别太贪,两个人人你吃得下吗?小心吃撑了,到时候可就无颜面对姐姐了。”

    老蓝的老脸红扑扑的,笑着说到:“朱丽妹子,你就放心吧,凭我老蓝的本事,一挑二不是什么难事,你是女流之辈,还是在旁边看着吧,别到时候伤着了,我还不好向谷主交代呢?”

    朱丽有些生气了,看着老蓝有些小愤怒地说到:“老蓝,这句话你怎么不敢在姐姐面前说,你啊,也就是欺负我罢了。我知道你想在姐姐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本事,我还就不给你这个机会了,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一人一个,谁也不吃亏。”两个人就像是在菜场买菜一般讨价还价,丝毫没有给两个黑衣人任何面子。

    这个时候,被围在中间的两个黑衣人来了脾气,大喊大叫的:“你们解忧谷就是这么看不起人的吗?别废话了,有本事就上来,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似的,哦,我忘了,这里可是有两个娘们的,上来吧,伺候伺候爷。”

    站在楼顶的林清音冲着下面有些不耐烦地说到:“你们两个这是要我出手的意思吗?要是打的话就快点打,不打就退到一旁看着我,还有,那个嘴里不干不净的,把他给我打到会说人话为止。”说完,冷冷地看着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些什么东西。

    听到这句话,就像是得到圣旨一般,老蓝率先动手了,一个冲刺,转眼间就来到了手持狼牙棒的黑衣人的面前,牛耳尖刀丝毫不给他面子,目标直指黑衣人的腰间,这要是两刀下去,不死也半残。

    只不过老蓝有些低估了黑衣人的实力,就在自己慢慢接近的时候,黑衣人的狼牙棒竟然一个横扫,直接就逼退了自己的进攻,无奈之下,直得向后退了几步,暂避锋芒。但就在老蓝后退的过程中,黑衣人不依不饶,抡起狼牙棒朝着老蓝的头就劈下来。

    老蓝见势只得快速往后退,避开黑衣人的这一击,眼见黑衣人的棒子擦着自己的脚面落到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烟尘四起。一切都还没完,在老蓝继续往后退的时候,黑衣人立刻站了起来,拖着狼牙棒就好像当年关羽的拖刀计一般,一棒迎面劈在了老蓝的胸前。

    老蓝也非等闲之辈,牛耳尖刀挡在胸前,顺势被人劈了出去,差不多有个两三丈的距离。

    黑衣人本来想要一击致命的,但老蓝在后退的过程中早就预料到了,两只手拉起两把死去黑衣人的长刀,朝着黑衣人飞来,挡住他的进攻。待其劈断长刀的时候,老蓝也就灰头土脸地站了起来,用手拍拍身上的灰尘,不停着地咳嗽,吐着唾沫星子。

    一旁的朱丽看见了,打趣地说到:“老蓝,这才一招,你就被人打趴下了,刚才你可是还要一打二的,我可告诉你,刚才姐姐都已经看见了,你呀,没把握好机会,可惜了。”

    老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还是笑着回到:“朱丽

    妹子,咱们两个比比,看谁先把对手放倒如何,你要是赢了,我给你弄一个月好吃的,你要是输了,你就到厨房给我帮一个月的厨,怎么样。”说完,看了一眼林清音,林清音故意错开他的眼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朱丽笑着说到:“唉,老蓝,你也是真的好意思噶,一个大老爷们居然‘不知廉耻地和’比试,只不过,我欣然应战,谁输了可别不认账。”    朱丽的话音刚落,手拿流星锤的黑衣汉子再也忍不住了,甩着流星锤就冲了过来,嘴里喘着粗气,很是不忿地说到:“你们太瞧不起人了,老子今天是要死,也要你们知道知道厉害,临死也要拉着你们垫背。”话说完,流星锤扔了出来,砸在了朱丽的跳起身下的地面。

    朱丽没有给他好脸色,冰冷地说到:“就凭你,还妄想与人鱼死网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死亡的滋味的。”

    朱丽凌空跳开,避开这威力十足的流星锤,来到空地上,在黑衣人弯腰的那一刻,突然加速,流星锤都还没有捡起来,朱丽就已经在他身后候着了,银指甲直接就从后面撕破了他的衣服,锋利如刀刃的银指甲还打算进一步往里面刺的,但似乎划在了铁板上一样,根本就不能刺进皮肤半寸。

    朱丽这一击没有任何成效,只好退在一旁,自言自语到:“胆小鬼,作为一个杀人的人,身上居然还贴着穿着坚如龟甲的不布甲,实在是丢人,只不过,我就不信你全身都套着布甲。”说完,朱丽再次贴了过来,双膝跪在地面滑行,左手的银指甲擦着黑衣人横扫的流星锤,右手的银指甲插进泥土里,撑着地面,整个人几乎仰面平躺着来到黑衣人的身下。

    朱丽这一招出人意料之外,距离差不多了,朱丽收回左手的银指甲,左右开弓,两只手从黑衣人的裤裆底下伸了进去,而后从小腿内侧划开黑衣人大腿的肌肉出来,银指甲丝毫不留情,大腿内侧将近一半的肌肉都被切开了,几乎就要顶到大腿骨了。

    一声痛苦的大喊大叫之后,朱丽看见了黑衣人的流星锤朝着自己的身下甩了过来,不能硬碰硬,往黑衣人右腿的一侧翻身一开,同时银指甲顺着黑衣人的大腿划了一圈,整个右腿只有大腿骨是连着的了,不然,地面上也就只剩下一只鲜血淋漓的小腿了。

    黑衣人跪倒在了地上,手里流星锤扔了出去,把朱丽暂时逼退,一手撕过死人的衣服,绑在了自己的大腿处,不一会儿的功夫,鲜血浸透了布条。

    朱丽原本打算乘胜追击的,但是流星锤打破她的幻想,也就只有先躲了,待她准备再次进攻的时候,黑衣人站了起来,一手拿着死人的长刀,拖着受伤最重的右腿,一瘸一拐地来到流星锤的旁边,鲜血顺着脚踝流了下来,染红了地面。黑衣人把地上的流星锤拿了起来,不停地旋转,随时可以砸出去。是条恶汉子,明明知道每走一步都是锥心之痛,嘴里却没有哼哼一句。

    朱丽有些看不下去了,打算给他一个痛快,整个人冲了起来,几乎就在一瞬间就来到了他的身边,朱丽原本以为可以很快结束这场无聊的打斗,但是却没有想到黑衣人的抵抗竟是如此的顽强,丝毫没有要认输的意思。

    朱丽近身的时候才发现黑衣人手里的长刀一横,这点小招数简直就是不值一提,身体向后倾倒,避开这一击,只是没有想到之前就已经转动的

    流星锤径直朝着自己的侧腰而来。朱丽急中生智,一手拉着黑衣人持刀的手,整个人甩了起来,让流星锤擦着腹部过去,而后

    快速翻转到他的身后。

    就在落地的时候,朱丽看见了流星锤从黑衣人脑袋上方落了下来,只好向一侧翻滚躲避,在翻滚过程中,黑衣人小腿伸直,反身连人带刀砍了下来,朱丽仰面迎接,双手的银指甲夹住了长刀,只是,黑衣人占据天时,利用自己优势,想要一刀劈碎朱丽的面门。

    朱丽此刻已是万分危急,只要稍有懈怠,便会万劫不复了,就连站在楼顶的林清音和江一川也都打算出手了。

    朱丽好歹也算是从腥风血雨中闯过来的人,没有经过多少思考,一脚踢在了黑衣人的伤口处,这样的痛,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受不了几次的。每一次的击打,黑衣人的小腿处便会流更多的鲜血,几乎就要有一小摊了,面巾之下的脸上也是青筋直冒,汗水几乎打湿了面巾,不断地朝着朱丽的脸上滴去。

    朱丽也不好受,被人压着,脸上的汗也不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这把长刀就会要了自己的命。好在内心平静,因为他知道眼前的汉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脚下不禁加重了力气。

    差不多已经僵持了有个一炷香的时间,朱丽不断地敲击终于使黑衣人撑不住了,眼神交错间,朱丽发现了他的破绽,两只手一起用力把黑衣人的长刀撇向自己的侧面,而后一只脚踹在了他的腹部,整个人连人带刀被踹飞了。

    朱丽这一次的对峙,体力消耗过多,但还是撑着站了起来,需要给黑衣人最后一击了,这个时候,不能在这样玩下去了,只不过,黑衣人也打算殊死一搏了,挣扎着站了起来,捡起流星锤,主动冲了过来,但已经于事无补了,失血过多,动作已经僵硬了,速度也很慢。

    朱丽很简单地从侧边避开流星锤和长刀的夹击,绕到他的身后,就好像一条蟒蛇一般缠在他的身上,两脚勾住他的腰部,两手本来想要割破他的喉咙,一招解决结束的,只是没有想到,黑衣人的反应这么强烈,发现有人缠在自己身上之后,立刻向后倒在了地上,想要在最后极限在带走一个。

    朱丽倒是不慌不忙,在落下的时候,银指甲割断了黑衣人的喉咙,顿时鲜血直流,喷了差不多有个半丈的距离。只不过,朱丽也随着一百多斤肉倒撞在了地上,还被压得就要喘不过气来了。一眨眼的功夫,黑衣人血流干而亡,睁着个大眼睛看了这个世界最后一眼,不甘心地走了。

    江一川从房顶跳了下来,把黑衣人的眼睛闭上了,把尸体搬开,小心地扶起了地上的朱丽,关切地问到:“丽姨,你没事吧。”

    朱丽摸着自己腰酸背痛的身体,笑着说到:“还好,这个人真的是太能打了,要不是最开始就把他的小腿给切开了,一直这样耗下去,结局还真的不好说,尤其是刚才的对峙,真的有点力不从心了,你小子还真是行啊,要不是你那两只箭,我可能真的就被人暗算了。”

    江一川笑着回到:“丽姨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我不出手的话,凭你的武功,也能应对自如的。”

    朱丽摸了摸一川的头,看着正在激战的老蓝,笑着回到:“你小子,怎么也变得和一阳一样油嘴滑舌的了,不过,这一次老蓝得管我一个月的好饭好菜了,到时候,分你们一份。”说完,朱丽架在一川的肩膀上休息,至于一阳,一川是不用担心的,就凭他的武功,击败对吼全身而退,完全不在话下,更何况,林清音还在旁边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第一百六十章 老蓝出手

    第一百六十章  老蓝出手

    就在朱丽陷入苦战的时候,一旁的老蓝也不甘示弱之前被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已经在林清音面前丢了脸,这一次,必须用犀利而完美的进攻给自己找回场子。

    老蓝没有与之纠缠,拿起了手里牛耳尖刀,快速接近,贴身左手一刀挡住了黑衣人的狼牙棒,右手一刀直刺黑衣人的腰间,但黑衣人还是一手捏住了老蓝的手,力道十足,挣不开,刀根本就出不了手,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就在陷入僵局的时候,老蓝有些求胜心切了,反倒是一时之间没有什么打破僵局的好办法,就在思索对策之时,黑衣人的大头迎面砸了过来,别说,这个铁头的攻击绝对不容小觑,一旦被砸到,和铁锤没有分别。

    老蓝身材瘦小,较为灵活,双脚突然蹬地,反身跳了起来,头朝下,双脚从黑衣人的腹部上去,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道踹在了黑衣人的下额处。借着黑衣人松懈的这一刻,左手反手一抓,牛耳尖刀抵在他的小臂侧边,直接割破,而后背部首先着地,一脚把人从自己的身体上空飞了出去。

    落地一瞬间,反手就是一刀,径直朝着自己的身后刺去,刀擦着黑衣人的肩膀擦了下去,插在了地上。黑衣人知道情况不妙,侧身一滚,与老蓝的身体向平行。手里狼牙棒从身体的另一侧凌空劈了下来。

    老蓝似乎早有预料,提早撤了两个身位,从旁边撤开,待狼牙棒落地之时,二话不说,身体悬空,两脚点地,双手的刀尖撑着地面,身体不断的旋转,手里的刀尖也是如此,就像一个带刺的滚木,不断地逼近黑衣人。

    老蓝的身体经过了狼牙棒的狼牙端之后,身体压在了狼牙棒的手柄上,直接逼迫其放弃手里的武器,直得不停地往后退,但快速接近的人肉带刺滚木,黑衣人的身上很快就留下了很多的伤痕,都在往外冒着鲜血。

    好不容易滚到一处尸体旁边之时,黑衣人把尸体拉了过来,挡住了老蓝的尖刀,而后从旁边快速滚开,从一侧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刀,顺着老蓝滚的路径,不由分说地劈了过来,每一刀都足以要人性命。

    老蓝可不是这么简单的,看准时机,突然调整自己的方向,一脚踹在了黑衣人的长刀的刀身上,手一用力,站了起来。

    老蓝借着黑衣人往后退的时机,一个翻身,身体侧着,用刚才的招式,从侧下的位置不断攻击前进。黑衣人根本来不及防守,挡在侧边的刀一直被双刀轮番劈砍,整个人被逼得得节节败退。最后一击,老蓝的手够快,灵机一动,一刀插进了黑衣人的脚掌上,霎时鲜血溅了出来,飞到了老蓝的脸上。情况不明,老蓝知道自己不能再追击了,一刀拦在侧身,挡住了黑衣人下意识反应的致命一刀。老蓝占据上风,也就心满意足地暂时拉开距离了。

    黑衣人的半个脚掌都要被尖刀削掉了,血肉模糊,但黑衣人足够硬气,一声喊叫都没有,只是咬着牙齿仰面朝天,硬生生挺住了,只不过,手里武器却很不争气,居然在老蓝尖刀的轮番进攻之下从中间断为了两截。

    老蓝有些钦佩地看着黑衣人,捡起地上的狼牙棒,丢到了黑衣人的脚下,这一举动,是对自己和对手最大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无比自信,心平气和地说到:“不错,骨头够硬,合我的胃口,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个杀手必须有自己趁手的兵器,我们再来打过。”

    黑衣人弯腰捡起地上狼牙棒,倒也没有过多的防备,冷冷地说到:“虽是对手,但还是要说一句谢谢,人这一辈子难得遇到一个堂堂正正的对手,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光明磊落地打一场。”对于老蓝这种高手而言,他们是不屑于偷袭这样的小伎俩的,尤其是在林清音的面前。

    待黑衣人捡起了狼牙棒,老蓝二话不说,发起了自己新一轮的进攻。黑衣人尽管行动不便,属于劣势的一方,但是也没有打算一昧的防守,手里的狼牙棒立了起来,挡在了老蓝的必经之路上。

    老蓝没有与他的狼牙棒过多纠缠,避开这迎面的一击,从侧面发起了进攻,右手掌心的刀在不停地旋转,左手的刀暂时挡住狼牙棒,只有如此,才能安全地来到他的侧面。老蓝没有任何的犹疑,右手的刀来到黑衣人的腰间,一刀从侧腰的位置捅了进去。黑衣人疼痛难忍,狼牙棒从侧面甩了过来,朝着老蓝的腰间就是一棒子。

    老蓝进攻方式当时一向巧妙,能够用一分力气的,绝不用两分,同时也很稳妥,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抓住应有的机会,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不管次数额多少,时间的长短,只在乎最终的结果。老蓝拔出了刀,快速撤开,顿时血流如柱。

    老蓝没有立刻发起新一轮的进攻,而是在等黑衣人把伤口处理好之后才动手。黑衣人的心智真的不是一般的坚定,撕下身上的衣服,揉成一个团,朝着伤口的位置塞了进去,而后腰带拴着,不让其掉落,这一幕,看呆了老蓝,即便是老蓝,恐怕也没有这般毅力。

    一切处理完了之后,老蓝也没有再打算与之磨蹭下去了,眼前的黑衣人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让他有个好死。老蓝的进攻不再从侧翼或者利用身形优势绕后,而是正面硬抗,否则,已他目前的身体状况,顶多一刀,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现在的黑衣人已经没有太多反抗的本钱了,浑身上下的伤太多,尤其是肚子那一刀,已经让他再没有机会与之一战了,哪怕是伤其三分,也没有可能了。

    老蓝冲了过去,单刀架在头顶,迎面挡下了这力道万钧的狼牙棒,而后一刀直接刺向了他的胸前,却不曾想黑衣人真的是不管不顾了,一只手挡在胸前,任由其刺穿手掌,硬生生地凭借仅存的力气,把刀尖挡在了自己胸前。

    老蓝快速收回了刀,目标转向黑衣人的右手手腕,手里的尖刀转了一个圈,黑衣人就再也拿不动狼牙棒了,任凭其掉落地上。如今,黑衣人已经是垂死之人了,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老蓝不打算在这样折磨他了,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而后快速跟上来,一刀直刺心脏,当场致命,眼睛一闭,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与这个江湖再无相见的可能。

    黑衣人尸首仰面倒在院子中央,和他的那些手下一样再也站不起来了,只不过,他们是不同的人,一个是铮铮铁骨的汉子,即便是个恶人,也用自己的勇气证明了自己的本事,赢得了对手的尊重,而那些小喽啰,在恐惧中死去,没有丝毫的价值,实际上,对于这些常年走在黑夜里的人来说,他们的死是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幕后之人不会因为他们的死而伤心,都是混口饭吃的,只不过,路太黑,注定离死亡太近。

    江一川架着朱丽走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满身伤痕的黑衣人,带着敬佩地口气说到:“从安业城出来,已经好久没有遇到骨头这么硬的人了,如果不是走上邪路该有多好,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认识一下。”

    老蓝收回自己的尖刀,放回腰间刀鞘,也是有些伤感

    地说到:“没什么好惋惜的,一个人必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走错了路,还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那就只有用命来为自己的罪孽救赎了。”

    江一川看着地上的尸体,也是感触良多,低声说到:“我们都一样,有的人一条道走到黑,有的人倒是还有回头路可走,却早已失去很多东西。”

    老蓝看着一川,有些疑惑地问到:“一川,你的话很有深度嘛,这些道理我也是直到这个岁数才理解的,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我倒是真的好奇你和一阳的过去了。”

    一川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但还是镇定地说到:“蓝叔说笑了,江湖漂泊久了,听得多了,也就记得了。我们兄弟的过去,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倒是蓝叔你背后的故事,想必精彩纷呈,有时间的话,不妨给我们讲讲,也好学些经验。”

    老蓝看着一川,笑着说到:“你小子,还和我玩这点鬼把戏,你以为我是江湖新手噶,就算你有酒,我也没故事给你。”

    把院子里的人都给收拾了,三个人坐在满是尸体包围的空地上,看着屋顶上的一阳与黑衣人头目缠斗,就好像看戏一样,老蓝先是做出了评价:“一阳的双手剑确实不一般,进攻锐利,防守严密,只是他的左右手不是很协调,长剑运用得很出色,短剑稍逊些,日后若是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并加以改正,前途不可限量。”

    朱丽看着一阳,用手掐了一下老蓝,说到:“这个年纪,有此造诣,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我们和一阳大的时候,肯定没有他厉害,虽有缺陷,但确是孺子可教啊。”

    一川听到他们的言语,不禁有些感触,笑着说到:“蓝叔的刀法确实够犀利的,每一刀都是那么锋芒毕露,左右开弓,一心二用,也能游刃有余,如果要是有时间的话,不妨教教一阳,这个问题由来已久,许一凡前辈也早就发现了,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再也没有机会了。”

    老蓝很随意地说到:“没问题,剑法我教不了他,这点小事还是应付得来的,再说了,一阳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教呢?”

    江一川听到这里,赶忙站了起来,站在老蓝的面前,感激地抱拳行礼道:“多谢前辈指点,在下替一阳谢过前辈。”

    老蓝一听到这句话,有些不耐烦的拉开一川,故作生气地说到:“一川,你小子就是太生分了,我都有点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弟了,你看看一阳,刚来解忧谷不到三天,就和所有人都混熟了,和你说过不止一次了,这里的人都是你的亲人,家人之间哪里需要说谢谢的,真是的。”

    朱丽也搭了句腔:“一川,你啊,真得和一阳学学,和谁都不生分,尤其是我和老蓝,缺什么了就找我,想吃什么了就找老蓝。前些日子我和姐姐出去,他为了他的糖葫芦,硬是软磨硬泡了一晚上,有时候,是真的没办法,不过,我还是真的挺享受的。”

    老蓝笑着说到:“朱丽妹子,我看你就是过于宠溺一阳了,你看他现在,只要谷主不在,就缠着我,恨不得就睡在地窖里。你说也怪了,这小子喝酒和喝水一样,没有十来坛子,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要是敞开了喝,解忧谷能让他喝到关门大吉。”

    朱丽继续说到:“老蓝,我们的赌约捏可不能反悔啊?”

    老蓝笑着说到:“笑话,我老蓝好歹也是一言九鼎的汉子,怎么会反悔呢,再说了,不久一个月的饭菜吗,小意思。”三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等着房顶的战斗结束。

第一百六十一章 幕后现身

    第一百六十一章   幕后现身

    林清音没有打算结束这场闹剧,毕竟,有些人还在虎视眈眈,既然来了,岂能让人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否则,江湖人真就欺解忧谷无人了,把这里当做放马场了,无论什么牛鬼蛇神都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林清音站在屋顶,气定神闲地说到:“既然来了,就别躲在夜幕之下,你的手下全部都归西了,你也是时候改出来露个面了吧。”黑夜一片寂静,在空旷的田野四处蔓延,直到尽头没有任何回应。江一阳有些不解,但娘亲这样做,必然有其道理,也就没有再多问。

    林清音没有再客气,落雨剑连同剑鞘,掀起屋顶的所有瓦片,朝着不远处的一棵常青大树全方位覆盖而去,触碰的瞬间,树枝树叶瓦片纷纷落下,倒是把隐藏的黑衣人给逼了出来,从枝繁叶茂地地方一纵跃到树梢顶端,脚下只有一片树叶,轻功一流,只要有一片叶子,哪里都是立足之地。

    大树长在巷子中间,不宽的巷子,仅仅可以有一丈宽,过路很是不便,好在,也不是在主干道上,加之这棵树终年绿油油的,砍了怪可惜的,也就一直留着了。

    林清音还是有些客气地说到:“阁下好轻功,不知何方高手,姓甚名谁,这等功夫,除了失踪已久的风中舞江飞,再无传闻。”听到江飞二字,一阳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黑衣人一本正经地回到:“林谷主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比得了他,江飞可是我们这一行的楷模,不仅能从号称江湖第一女侠的林清音手里把亲生儿子抢走,还能从戒备森严的安业城全身而退,此等壮举,几乎能和他的师父比肩了,你说呢,林谷主。”一语双关,不仅贬低了南宫家,还刺激了林清音内心的最脆弱的部分。

    林清音已经是火冒三丈了,但还是故作平静,冷冷地回到:“知道得不少吗,看样子也是江湖老手了。只不过,你和你的手下一样,不会说人话,下地狱也就是早晚的事了。”

    黑衣人把短枪抱在胸前,笑着说到:“江湖一直传闻,林清音是一代女侠,只是想不到,除了嘴巴厉害些,一无是处,只不过是个背靠大树好乘凉罢了。”

    林清音的怒火已经到了喉咙,但还是忍住了,盯着他说到:“不愧是黑夜里的老鼠,蝇营狗苟的事情知道得还不少,你想激怒我,但你的手段不免太过幼稚了吧。”

    黑衣人这个时候很放松,故意拍了一下脑袋,嬉笑着说到:“哎呀,失策了,本来还想着再和你玩玩,不曾想居然被识破了,有些挫败感呢?”

    一听到这句话,林清音闭了一下眼睛,到嘴巴的怒火再次压了下去,说到:“说说吧,什么来头,来我解忧谷有何贵干。”

    黑衣人依旧是带着挑衅的意味说到:“我的手下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寒刺的人,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寻找的我们的踪迹吗,这不就送上门来了。至于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自然很简单,我们抢了你的孩子,为了弥补我们的过错,我们老大叫我来一亲你的芳泽,正好可以还你一个孩子,多好。现在外面还在飘着雪,赶快让为夫进屋去,暖暖身子,最好是在床上一起讨论下一代的问题。”

    一旁的江一阳听不下去了,长剑钩起屋顶的钩子,扔了过去,紧接着人也冲了出去,快到屋檐的时候,

    双脚蹬地跃起,凌空朝着黑衣人的脑袋就是一剑。

    不曾想,一阳刚刚跃到最高点,黑衣人居然把原来的钩子朝着自己甩了过来,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到眼前了。江一阳倒是也没有任何害怕,短剑出鞘,从钩子中间一剑劈了回去,借着自己的身位,双剑同时朝着黑衣人的脑袋劈去,这一招,一旦中了,必定毁天灭地,也就只有眼前的黑衣人才有让一阳使出全力的待遇。

    一阳的双剑很快就劈了下去,只不过,没有丝毫作用,黑衣人似乎很简单就把短枪拦在头顶的位置,没有费多少力气就轻轻松松地接住了。这还没完,只见黑衣人单脚站立,一脚踹在了一阳的腹部。

    一阳知道情况不妙,赶忙双手弯曲,用力顶在短枪上,趁机撤回双剑的同时,翻身一脚踹在短枪上,跳了回来。但在回来的过程中,只见黑衣人突然之间就离开脚下的树叶,一手从背后拿出了一段枪杆,接在短枪末端,瞬间就被增长了,得有个七尺左右的样子,应该是纯银打造的,枪头锋利无比,在月光的映衬下寒光闪闪,只要刺到人的身体,也许你还没有感受到疼痛,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江一阳的身体还在空中后退,这个时候,黑衣人后发而至,几乎所有的破绽都暴露在他的眼中,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人接应,几乎没有活着的可能。

    但江一阳没有什么好怕的,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林清音的落雨剑已经出鞘,剑鞘落在屋顶,发出清脆的响声,整个人擦着他的身体,迎着黑衣人的长枪而上,一剑格挡黑衣人的长枪,一手把一阳甩到屋顶的安全之处。

    林清音毕竟是由下往上进行攻击,尽管身位不占优势,但还是凭借这内心的怒火和气势,一剑把人弹了回去,但这还没完,林清音来到最高点之后,头朝下,整个身体就像是一柄利剑劈了下去。

    林清音深得林森焱的真传,内力几乎就在一瞬间释放出来,附在剑上,直接就把黑衣人劈了下去。黑衣人落下的姿势很难看,双手撑着银枪,挡住林清音的落雨剑,背部擦着树干,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就这样落到地上。

    落地的一瞬间,黑衣人总算是有个着力点了,一脚踹在背后的树干上,想要借力拉开距离,却被林清音从上而下的无尽压力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撑了一段时间,几近跪在了地上。

    生死攸关的时刻,不得不亮出真本事了,黑衣人同样也是使出自己的内力,附在银枪上,硬生生地凭借自己的力量把人顶了出去,而后快速离开原来的位置。

    林清音可没有打算就这么简单地放他离开,再次落下的瞬间,剑尖点地,整个身体凌空翻滚着过去,凌空就又是一劈,黑衣人被这凌厉的攻势真的是压得喘不过气来,连连败退,只能尽力再次把人逼退。

    林清音被黑衣人逼退,凌空飞了出去,一脚踢在树干上,再次借力冲了过来,这一次,内力附在剑上,只是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的看见落雨剑的末端延伸出来一柄擦着地面,并且留下划痕的无形之剑,一个翻身,内力剑迎着黑衣人的面门而去。

    这一剑威力惊人,不仅一剑把黑衣人连人带着银枪击退,撞碎了身后的墙壁。前面的墙壁已经形同虚设了,后面的墙壁也受到了严重的撞击,一道道的裂痕遍布其上。最可怕的还房子一分为二,屋顶的木架子直接坍塌了,几乎就要把黑衣人掩埋了。身后的大树也没什好下场,几乎就在同时,七八丈高有腰粗的大树被劈成两半,向两

    侧倒去,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尘埃落地之后,黑衣人走了出来,一只手拿着银枪,一只手不停地在扇风,一直在不停地打喷嚏。来到外面之后,双手扶着半弯曲的膝盖,还是硬气地说到:“林清音,解忧谷好歹也是你的地盘吧,这么用力,也不怕毁了这里,还有,我们打架归打架,别把灰尘扬起来,呛死人了,我可不想死在这些灰尘里。”

    林清音再次握紧了剑,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没有要回话的意思,冲了出去,剑尖直指他的左胸,力求一剑毙命。

    黑衣人依旧是嬉笑着说到:“小娘子,真想不到你还是这么猴急,怎么,这么想为夫吗,那为夫就陪你好好玩玩,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羔羊吗?”

    话音未落,银枪拖在身后,向前两步之后,往前从上往上一甩,目标直指林清音的后背。林清音没有丝毫犹疑,暂时放弃进攻,长剑拦在后背,挡住了这一棍。

    林清音落地之后,一脚踢开银枪,长剑朝着黑衣人的方向,剑尖挑起地上的尘土,直指他的眼睛。趁其恍惚之际,身体向前一个翻滚来到他的旁边,一剑横劈,只是不曾想被他一个跳起避开了。

    林清音似乎早有预谋,长剑收回的同时,站了起来,身体向着黑衣人的身后快速离去,因为黑衣人已经开始反击了,手里的银枪已经往自己的身后来了,情况不明,拉开距离方为上上之策。

    林清音来到他的身后,背对着他站着,长剑以一定的角度放在身体侧边,银色的月光下,剑身上的鲜血渐渐汇集到剑尖,一滴一滴的落在身旁的土地。

    黑衣人也是站着的,背后的衣服被树枝划烂,就连里面的衣服也都是一条一条的,几乎可以看得见肉,别说,常年干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身体倒真的是好,满身的肌肉,即便身材瘦小,与人争斗也丝毫不落下风。

    黑衣人开始冒汗了,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而是腰间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毕竟鲜血不停地往外冒,自己越是用力,流得越快,还有可能会把伤口撕得更大,到时候,都不用打了,时间一到,自己也就会血流干而亡的。

    黑衣人蹑手蹑脚地撕开自己后背的衣服,拧成一条,绑在伤口处,笑着说到:“江湖传闻终究只是传闻,解忧谷林清音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倒是也不负了空离谷的林森焱之女的威名。”

    林清音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到:“你不必要花言巧语地恭维我,要是想治伤的就大大方方的,别偷偷摸摸的,这点小把戏就没有必要拿出来卖弄了,只不过,将死之人,真的没有必要麻烦了。还是那个问题,你究竟是谁,我要是再从你嘴里听到寒刺这个词,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下场不会比屋顶的那具尸体好多少。”

    黑衣人把伤口勒好,依旧是笑着回到:“你看,我说我是寒刺的人,你又不相信,我说我是其他组织的人,你肯定也不会相信的,既然如此,何必浪费口舌。就让我一一领教你的本事吧,没到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林清音再次放出狠话:“油嘴滑舌,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千刀万剐的,出言不逊,你要为你的臭嘴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知不觉间,老蓝三人已经来到屋顶观战了,看得如痴如醉的。老蓝深知林清音的本事,黑衣人只是在逞强,受了不轻的内外伤不说,但就从内力修为而言,两人就不在一个水平。

第一百六十二章 放虎归山

    第一百六十二章  放虎归山

    林清音已经动了真正的杀心,没有打算再陪他玩下去了,拿起手里的剑冲了过去,内力附于剑上,一剑直指他的心脏,却被黑衣人用银枪枪尖顶在了剑尖上,挡住了,但林清音凭借自己深厚的内力修为,硬是把人得往后退,丝毫不留情。

    林清音在逼人后退的时候,手里的落雨剑开始发挥它的作用了,强大的内力在剑尖形成一个内力剑尖,直接就把枪尖击碎了,瞬间分崩离析,紧接着,林清音快速移动自己的步伐,整只银枪就被落雨剑击碎,一块一块的残片落在了地上。

    林清音可没有打算就这样结束,快速接近眼神慌张和不断后退的黑衣人,想要一击致命的,只是没有想到,黑衣人居然还有一支银枪,掏出来的一瞬间,开始自己的反打,只不过,他再也不敢和林清音就这样单纯的消耗内力了,他总算是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内力修为和林清音这样的高手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林清音的攻势丝毫不弱,即便被这突如其来的银枪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你可以用一时的伎俩赢得一时的优势,过不了一炷香的时间,你依旧是下风,实力的差距决定你们最初的起点。

    林清音可不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主儿,向后退两步,一脚踹在踹在墙壁上,身体距离地面不过五尺的距离,人剑合一,内力之剑在最前面,而后便是落雨剑,最后才是人,整个人连同长剑在前进的同时快速转动,从外面看来,几乎就是一个平行于地面的龙卷风,风眼之中便是林清音,席卷着地上的一切残渣碎片,一起攻击而去,此举必定是要一击必中的。一般人看见这一招肯定是能躲就躲的,但是在这种狭小的地形,立锥之地,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只有殊死一拼了。

    黑衣人知道林清音使出了自己的必杀绝招,也只有放手一搏了,手里的银枪插在地面上,一掌汇集几乎全部内力,拍在银枪上,只见在林清音前进的路径上霎时间升起了无数的内力银枪,他们就像是无数的钢钉,一定可以刺穿林清音的防御的。

    林清音的这一招实在是霸道至极,竖起来的内力银枪全都被绞断了。林清音自然知道这一招的缺陷,威力十足,但是身体四周极其容易受到攻击,所以就在身体周围用内力形成了一道防御,可以说,这一招,进可攻,退可守,几乎接近完美。

    黑衣人发觉自己的招数不管用,拔出银枪,也是向后退了几步,而后快速向前,学着林清音的样子飞了过去,只可惜,内力修为的差距决定了他们招数的威力大小。两者相撞的一瞬间,激荡起的气流把四周的房子全都给掀翻了,就连一阳和江一川三人脚下的,也不能幸免,风卷残云之后,留下的注定只有一片狼藉。没有人知道黑衣人在那一瞬间经历了什么,这种滋味和千刀万剐没有什么分别,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待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林清音站在了黑衣人的原先的位置,落雨剑斜着拿在身体侧边,鲜血不停地缓缓滴下,背对着黑衣人站立,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就连衣服也都完好无缺。

    黑衣人和林清音交换了位置,也是背对着站立,手里的银枪除了握在手中的一小节,其他的全部化为乌有,黑衣人抖了一下左手手臂,居然从肘关节处齐齐地被切掉了,掉在了地上,右脚也是如此,从膝盖一下不停使唤,永久地留在了这片土地,身体

    的前胸和后背的衣服几乎被落雨剑切成一条条的,对应的肌肤上全都是一道一道的剑痕,鲜血几乎覆盖了他的身体。林清音似乎改变了主意,否则,黑衣人的脑袋上一定有一剑,现在就已经是具尸体了。

    黑衣人满头冒汗,这种断肢之痛,可比锥心之痛痛多了,但还是一声不吭,昂着头,单脚跳着转过身来,眼睛斜着,脸上青筋直冒,就像毛毛虫一条一条的,纵横交错。这一类人永远都是死鸭子嘴硬,即便就是个死,也还是凶狠地看着林清音说到:“林清音,好武功,好招式,佩服佩服,给我个痛快的,别让老子他娘的看不起你。”

    林清音依旧没有转身,只是冷冷地说到:“死到临头还是这么嘴硬,看样子,你是真的不会说人话,那就不必要说了。”说完,转身的同时,在黑衣人嘴巴都还没有闭上的时候,一剑就把人的牙齿连同舌头都给卸了,动作精准有效,速度快到看不清。

    黑衣人依旧很倔强,竟然吐出了嘴里血肉模糊的东西,呜呜呀呀地说些完全听不懂的话,但可以知道的是,此刻的他一定生不如死。

    林清音给了老蓝一个眼神,老蓝会意,站在房顶,大喊了一声:“小鬼们,赶快来把你们老大搬回去,不然,今晚的解忧谷还会再多几具尸体。”

    不一会儿的功夫,从解忧谷的犄角旮旯跑出来的五个惊魂未定的黑衣人,来到了林清音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的老大,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生怕惹了这个“女魔头”,一不高兴,把他们全都绞杀。

    黑衣人把人慢慢往木板上放,刚要起身把人抬走的时候,林清音突然动了一下,把人吓了个半死,立刻放下木板,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也管不了上面人的死活了,直接把身上的刀丢掉,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嘴里哭喊着说到:“姑奶奶,我们真的是被逼的,您就放过我们吧,从今往后,就算是听到解忧谷三个字,我们都会绕着走的。”

    林清音走了过来,用剑把人的头抬了起来,冷冷地说到:“你们怕什么,我又不是要杀你们,如果我想动手的话,你们早就是具尸体了,回去给你们当家的带句话,就说,要是还想来找麻烦的话,我林清音在解忧谷等着,只不过,找个会说人话的来,不然,躺着这个就会是他们的下场,滚吧,多看你们一眼,我的杀心便多重一分。”

    四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抬起木板,这个时候,林清音从腰间解了一袋东西,丢到早就疼得晕过去的黑衣人的身上,冷冷地说到:“这是金疮药和治疗内伤的药,可别走到半路就死了,我可是要你们当家人能够看到他的下场的,对了,把他的残肢捡走,别脏了这块地。”听到这句话,剩下的黑衣人赶忙把地上曾经属于黑衣人的全部东西带走了。

    待一切完成了之后,朱丽四人走了过来,一阳把娘亲的剑鞘奉上,对眼前的这个娘亲有了新的认识,有些害怕了。

    林清音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一把抱起一阳,笑着说到:“一阳怎么了,是觉得娘亲对这些恶人太狠了,还是觉得娘亲是个两面派。”

    一阳带点了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完全就是一个矛盾的动作,实际上,在他的心里也是矛盾的,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感觉。

    林清音单手抱着一阳,把他的剑拔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带着慈爱的眼光说到:“一阳,你看,剑是双刃的,有的人说既能杀仇人,也能伤自己和身边人,但娘亲却认为,人和剑是一样的,对敌人在

    怎么凶狠也都不为过,因为我们修习武艺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身边人。试想一下,如果今天娘亲的武功不及对手,那么对手肯定会用更残忍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就像你哥哥,他本性善良,也是不喜欢杀人的,但他为了你和小娅,为了在这个江湖生存下去,照样把心一横,动了杀心。每个人都是两面的,我们的善良只属于那些值得善良的人,对于那些无可救药的人,既然人间无能为力,就让阎王爷教他重新做人吧。”

    一阳挠了挠头,还是有些不明白,但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这样地简单地看着娘亲。

    林清音继续说到:“一阳,本来今天晚上的事情,娘亲是不打算让你掺和的,娘亲不希望在你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我和你哥哥商量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让你看看这个世间的险恶。你太过善良了,以后要是娘亲和你哥哥不在了,你会吃亏的,有时候还是丢掉性命的亏。”

    一旁的一川低下了头,他知道一阳的性格,从小被自己惯着,嫂子宠着,现在还有娘亲叔叔保护着,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保不齐明天会出现什么不测。有一天他终究是要自己一个人孤独地走的,这个江湖,不会因为你的岁数而对你格外仁慈,有些东西,不能养成习惯,即便现在还不能彻底改变一阳心底的认知,但至少得让他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今晚注定无人入眠,回到院子里,看着满地的尸首,他们的内心毫无波澜,小娅和林清音的贴身女护卫早就把会客堂打扫干净了,点亮油灯,做了点宵夜,盛好放在中间的桌子等着了。

    林清音把一阳放在了凳子上,端了一碗粥给一阳,而后自己也端了一碗,来到其中一个人的身边,问到:“小暖,解忧谷其他地方的情况如何。”

    小暖小声地回到:“谷主请放心,来的人都给收拾了,只是,咱们解忧谷出了个内贼,人已经抓到了,该怎么处理,还希望谷主定夺。”

    林清音也是小声地回到:“把人给我关好了,明天再说了,对了,解忧谷的其他人没有伤亡吧。”

    小暖回到:“按照谷主您的吩咐,黑衣人一进来我们就已经开始行动了,死人倒是没有,只是在抓内鬼的时候,是小暖的失职,没有布控好,让他伤了一个人,不过还好,没有伤及要害,修养几天也就好了。”

    林清音知道事情所有来历,也没有责怪小暖,安慰着说到:“小暖,你和姐妹都下去休息吧,今晚也都累了,明天还要忙呢?”

    小暖有些惶恐地说到:“谷主,还是您先去睡吧,这一场恶战,定是消耗了不少体力,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小暖处理吧。”

    林清音笑着说到:“既然都不想休息,那就今晚一起都忙着吧。老蓝,你带着人去那些尸体上搜搜,不管什么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老蓝把碗里的粥喝光了,回到:“知道了,谷主,您就放心吧,有我老蓝出手,只要是尸体有的,就算针尖大小,我也给您找出来。”

    吃完了宵夜,老蓝带着人连夜检查尸体,至于其他人,呆在屋里等着就是了,一阳有些坐不住了,跟着蓝叔一起出去了,尸体什么的,早就见多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一阳心里明白,自己必须学会适应这些东西。林清言安排了手下人去追踪这些人的去向,但是对手也不是吃素的,反侦察能力实在太强了,两拨人都没有任何收获,转了几圈就被甩掉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预谋渗透

    第一百六十三章   预谋渗透

    老蓝带着一阳一起下去,他们把每一具尸体都进行了仔仔细细地检查,衣服打开,除了**,其他的一一查看。

    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全部查完了,几乎没有什么线索,这些人是老手,来之前把有关自己东西全都销毁干净,但一阳还是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老蓝把一具尸体的裤子丢到了地上,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也就丢了下来,挂在了尸体上,但是一阳却在无心间踩到了裤子,裤缝处突然裂开了,从里面露出来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清楚地写着两个大字——鬼暮,一阳看见了,交给了老蓝。

    老蓝一下子就明白了,命令所有人把黑衣人的裤缝全部拆开,果然就从中发现了很多的纸条,只不过,不是每个人身上都有,总共只是找到了四五张而已,但也已经算是有收获了。

    会客堂里面的人早就离开了,因为林清音想静静,一个人坐在桌子边,看着油灯发呆。老蓝把找到的纸条交给林清音,说到:“谷主,你说得对,他们不是寒刺,应该就是近来江湖上声名狼藉的鬼暮,看样子咱们的线索又断了。”

    林清音冷笑着说到:“这群跳梁小丑,就这点把戏,还好意思出来卖弄,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寒刺的人一向低调到骨子里,别说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份,就算是有关他们的任何消息,都已经销声匿迹了。只是,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把帽子扣在寒刺的头上?江湖上暗杀团不应该都是要给自己树立响亮的名号吗?否则哪里来的生意。”

    老蓝也是一脸的疑惑,只是有些无奈地说到:“不知道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这些东西应该是有人在暗中偷偷把纸条塞进去的,只是,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我实在有些看不懂。”

    林清音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有了些眉目,说到:“依我看,应该是寒刺的人干的,寒刺虽说神秘,但也不想与整个武林为敌,这种不清不楚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老蓝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说到:“那事情应该就清楚了,有人想要借助寒刺之名,转移整个江湖的视线,而后再在暗中崛起。大的势力,他们惹不起,小的势力,没什么影响力,上下取中,就只有那解忧谷下手了,把寒刺推到了空离谷的面前,让他们无所遁藏。我想,今夜他们的目的仅仅只是来捣乱而已,却不曾想我们有准备,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凭他们的本事,还不够资格胆敢挑战整个空离谷。”

    林清音点了点头,说到:“我想你的分析是对的,只是,这些究竟是什么人啊,我真的是有点莫测高深了。”

    老蓝回到:“据江湖传闻,这群人和寒刺一样,都是些亡命之徒,但与寒刺的运营机制有所不同,他们允许加盟的人是自由身,这个组织不对成员有约束力,只要是想赚钱的人,来到某个固定的地方找寻负责人,而这个组织负责招揽生意,由负责人把任务下发,任务完成之后,再来找那个负责人领取剩下的赏金,从中间赚个差价。”

    林清音有些好奇地问到:“那我们一般人进去麻烦吗,或着说是陌生人的话,负责人会给他们发下任务吗?”

    老蓝回到:“不知道,只不过我所听说的就是要想进去很复杂,除了纳投名状之外,还有一系列的繁琐过程,像我们这样的人,基本上是没有机会混进去的。”

    林清音继续说到:“老蓝,你给我想想办法,我们弄一个人进去,给我们当内应。这口气我有些咽不下去,时机成熟,我非得把一锅端不可。”

    老蓝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回到:“我试试看吧,人选我倒是有了,他的武功也还不错,这个人在江湖上就像一张白纸一样,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并且还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他现在一个土匪窝里,只不过,咱们要是想让他顺理成章的进去的话,就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了。”

    林清音有些担心,说到:“这个人是你什么人,可靠吗?”

    老蓝回到:“谷主请放心,我是这个人的救命恩人,本来我早些年就想把他拉来解忧谷的了,只是后来情势有变,为了在江湖的黑暗面安插一颗钉子,我就一直没有动他,直到今天。”

    林清音笑着说到:“那就好,你的人选在哪个土匪窝里?”

    老蓝有些疑惑地说到:“胡龙山,那个地方地势险要,三面都是悬崖,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去,最麻烦的是,胡龙山在崇山峻岭间,一般人根本就难得靠近。这是一群游匪,经常游走劫掠村庄,抢劫一空之后便会龟缩山上,直到没吃没喝的了,再次下山。”

    林清音笑着说到:“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我们把胡龙山打下来,故意把你的人选放出去不就行了。”

    老蓝回到:“谷主好计谋,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有力条件,据咱们的人说,胡龙山的老大肥龙和鬼暮的人不清不楚的,很多时候,有的事情都是让他们去完成的,其中就有一次,我的人去暗杀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但是这个人跟他们压根没有任何交集。”

    林清音站了起来,思索再三,说到:“老蓝,你给我安排一次押运,咱们的酒要被胡龙山的人恰巧给抢了,最好不动声色,懂吗,下去好好筹划一下,务必万无一失。”

    老蓝胸有成竹地说到:“明白了,谷主,咱们陪他们好好玩玩,只不过谷主,胡龙山的人可是不少,二百来人呢,又占山为王,居高临下,咱们恐怕不是很好拿下。”

    林清音看着外面说到:“老蓝,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把前面的路铺好,接下来就看你和你的人了。”

    老蓝走到谷主面前,拍着胸膛保证道:“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得妥妥的,要是不成,我任由你处罚。”

    两个人还打算再说些什么,但是却被闯进来的一个人打断了,来人是小暖,一脸惊慌地说到:“谷主,出大事了?”

    林清音赶忙问到:“出了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小暖跪在地上,说到:“谷主,您处罚我吧,内鬼跑了,就在刚才,不到三炷香的时间,他把绳子磨断了,打昏了看守的姐妹,从后面翻出去了,我们的人已经在追了,但她们体可能比不上。”

    林清音说到:“老蓝,你带着人去,一定要把人给我抓回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老蓝二话不说,蹿了出去,只听得夜空中有人回到:“谷主请放心,我一定把人带回来给你处置。”

    老蓝从后墙的位置开始追击,后墙过去有一段是田地,差不动有个四五里的样子,之后便是山峦了,老蓝推测,内鬼只有一条路,穿过这片土地,而后跑进山里,借此摆脱追踪。

    知道了内鬼的最终目的,也就好办了,老蓝没有和其他人一样选择跟在他的后面追击

    ,而是选了一段最近的路,提前到山里面去等他,大雪落下,山路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只要内鬼进入山林,一定会暴露自己的踪迹的。

    果不其然,就在老蓝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山上之时,就发现了深一脚浅一脚的雪印,虽然已经用枝条处理过了,但还是留下了痕迹,对于老蓝这样经验老道的从里猎手来说,这点小把戏不值一提。

    老蓝从内鬼伪装过的位置开始朝着他的方向找去,过了两道山梁,便发现了两行未进行任何伪装的雪脚印。有点小聪明,知道前期需要伪装自己的行踪,扰乱追踪者的视线,只可惜,在真正的猎手面前,这真的只是自己欺骗自己罢了。

    老蓝顺着雪脚印追去,继续追了差不多四五道山梁,终于在一个山窝看见内鬼在那里躺着,瑟瑟发抖,但脸上冒着热气,估计是跑累了,在这里短暂休息。但是老蓝可不想就这简单就把他抓回去。打猎的目的不在于猎物的多少,而是享受狩猎的这个过程,尤其是这种已经是囊中物的猎物,可得好好戏耍。

    老蓝爬到山顶,模仿老虎的声音,虎啸山林,顿时林寒涧肃,下得内鬼一动不动的,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在这个山窝里犹豫不决差不动一炷香的时间了。

    老蓝为了更好玩些,把山顶上的一块石头顺着山梁滚了下去,同时还模仿了老虎的声音和脚步声,这一下,可是把内鬼吓了个半死,把心一横,居然顺着山沟沟滑了下去,尽管沟里的石头还是很多的,但他还是决定搏一搏了。

    内鬼虽然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但老蓝还是不想出现什么意外,顺着山梁追了下去。内鬼不停地抬头往上看,瞟见了了老蓝的身影,心里顿时害怕了,他知道老蓝的厉害,但还是要拼一拼。

    来到山脚的一瞬间,立刻站了起来,朝着山的深处跑去,老蓝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追到后面,一脚踹在了内鬼的后面,直接就把人按在了地上,从怀里拿出了一条牛筋,把他的双手死死地捆好,如此,就不信有人能行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内鬼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涕泗横流,用头靠着老蓝的大腿说到:“蓝大总管,蓝爷,您就放过我吧,权当什么都没见过。我在家里的炉灶之下还有一百两银子,这是他们给我的酬劳,就当做是小的孝敬您的了。”

    老蓝不为所动,把人拉起起来,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一脸不屑地说到:“你小子,把我当做什么人,别说一百两,就算是一万两,你今天也难逃一死了,像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死有余辜,要不是谷主谷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我一刀就结果了你,免得这许多的啰嗦事,闭嘴走快点,要是把我惹怒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此话一出,基本上就已经宣判了他的死亡了,内鬼也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当一个人看不到生的希望的时候,痛快的死就是他最后的期待了。内鬼不知道怎么想的,恍恍惚惚间靠进了一块大石头,想要一头把自己撞死。

    但老蓝慧眼如炬,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来到一手就把人拉了过来,反倒在地上,说到:“张老三是吧,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你的命由不了你做主,乖乖活着吧,否则,我会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

    此话一出,让人绝望,有时候,死都是一种奢侈,也就只好乖乖往解忧谷的方向走了。走了一会儿,后面追击的人发现了他们,前来的卫士把他的嘴堵上了,未免咬舌自尽的意外,押着往解忧谷继续前行。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审判内鬼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审判内鬼

    内鬼逃离只是今夜的一个小插曲,几乎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老蓝带着人把内鬼抓回来了,这一次,看管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连夜在院子中间埋了一棵桩子,直接把人五花大绑在其上。

    林清音带着人来到内鬼面前,冷酷地说到:“张老三,我是真的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说你吃里扒外的狗腿子应该是不为过的了,你是难逃一死了,但如果你要是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但你要是还想隐瞒的话,我便不会再留情。”

    内鬼扬起了头,平平常常的脸上脏兮兮的,几乎是哭着说到:“谷主,我一定据实交代,大概是三个月之前,那个时候你带着朱丽去了扬州城里,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人,他知道我是一个人,直接在深更半夜闯进了我的家里,全身黑衣,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威胁我做内应,把有关解忧谷的所有明细都要告诉他,我若是答应的话,一百银子做酬劳,我若是不肯的话,我立马人头落地,我没有办法,只好应下了,他们本来是要在您回来之前动手的,但是您留下了蓝流在守家,防卫比起平时更是严密,并且当时他们还没有准备好,也就只好就此作罢了。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之后,他们就在几天前接连不断地派人前来打探情况,还把我家作为他们的临时落脚点,就在今天晚上,天一黑,就有无数的黑衣人来到了我家,为了防止我坏事,他们把我绑了起来,并且还派人在我家看着我,直到后来的卫士突破我家的时候,才把我救了下来。我知道自己罪责难逃,就挣开绳索,想要逃走,途中伤着了隔壁的二狗子,之后就被人带到柴房去了。”

    一旁的小暖有些气愤,拉着他的胸前的衣服说到:“快说,你是怎么把我们姐妹打昏的,为什么人到现在都还不醒。”

    内鬼低着头,有些愧疚地说到:“当时看守的人把我丢在柴堆上,我挪到一块尖尖的木块边,把绳子磨断了,来到她的后面,朝着她的后勃颈用力,直接就把人击昏了,其他的,你们也就都知道了。”

    林清音还是不打算放弃,总觉得能够从他的嘴里知道些有用的东西,说到:“你和他们接触了那么久了,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需要的,但是你又忽略了的,但这对我们很重要。”

    内鬼抬起了头,望着天空,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有些恍然大悟地说到:“对了,他们应该是什么鬼暮的人,有一次,他们在说话的时候,被我无意间听到了,其他的,我真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您也知道,他们做事一向神秘,我这么个外人,他们的口风很紧。”

    林清音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也就没有再逼问了,只是冷冷地说到:“你背叛了解忧谷,想活命是没有可能了,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满足你。”

    内鬼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对于一个死人来说,还能有什么要求,只好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到:“谷主,我没有什么要求了,但求动手的时候,扎狠点,最好一刀致命,别拖拖拉拉的。”

    林清音转过身去,离开的的时候说到:“老蓝,去厨房给他做顿断头饭,做几个好菜,好酒管够,其他的,你就看着吧,我解忧谷的人,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内鬼现在真的是有些感激涕零了,自己做了猪狗不

    如的事情,谷主还愿意给自己一个好死,只好点头连说了三声谢谢,其他的,也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黎明的时候,解忧谷里的大都数人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昨晚不太平,来到了解忧谷的院子里,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满地的尸首和血迹,必定是一场混战。看了一眼绑在柱子上的张老三,每个人都是咬牙切齿的,尤其是那些上了些年纪的,更是恨不得当场就把他给活剐了,毕竟,没有解忧谷,他们这些人就是流浪异乡的过客了。

    一个老者拄着拐杖,吃力地给了他一拐杖,气愤地说到:“你个恩将仇报的狗东西,想当初你就要饿死在解忧谷门口的时候,是谷主看你可怜,收留你在这里,给了你口饭吃,想不到今日你居然把恶人带来,还意图杀了你的救命恩人,你的良心都被都狗吃了吧。”说着说着,就得在晚辈的搀扶下喘喘气,看得旁边的人提心吊胆的,生怕一口气上不来,人就这样过去了。

    老者训斥完了内鬼,颤颤巍巍地来到林清音的旁边,看着林清音说到:“谷主,您一定不能心慈手软,这样的败类,一定要杀一儆百,不然,消不了我们的心头之恨。”

    林清音看见老者来了,赶忙从会客堂走了出来,一把拉住老者手,搀扶着,热情地说到:“刘叔,您怎么来了,今年都已经八十了,就在家歇着吧,这要是有点闪失,我可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婆婆交代啊。”

    老者也是很和蔼的人,摸着林清音的手说到:“哎,老夫都已经活到八十了,一直陪着你婆婆也走了有四五十年了,早就活够了,本来都说是要陪着她一起去的,可她却把我拦住了,非说让我帮帮你,你说,我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疙瘩了,还帮得了什么。但是今天这件事,闺女,我替你做主了,杀无赦。老夫知道你和你婆婆一样,对自己人,心肠都是太软了,这种叛徒,千万心慈手软不得,不然,以后就带不了人了。”

    林清音把人请到了会客堂,也是笑脸相迎地回到:“刘大叔,您就放心吧,我已经决定把人处决了,婆婆留下的产业,不能毁在我的手里不是。”说完,走到了院子中间,准备接下来的事情了。

    “这就好,这就好——”谈话间,已经有人把茶水和糕点端了上来,刘大爷很喜欢小一阳,把他抱在了自己怀里,慈爱地说到:“一阳,你最近怎么没有去找爷爷玩了,爷爷可是有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一阳看着刘大爷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爷爷,娘亲说您的身体不好,一阳又太闹腾了,怕打扰您的清静。”

    刘大爷吹胡子瞪眼睛的,有些生气地说到:“一阳,别怕,你娘亲也真是的,爷爷都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热闹不了多久了,这要是入土了,也就只有冰冷的棺材陪着了。趁现在还活着,多来找爷爷玩玩,爷爷那里可还有好酒呢,咱们爷孙到时候再好好喝几杯,好不好啊?”

    一阳听到这里,立刻就变得笑嘻嘻地说到:“知道了,以后一定经常去找爷爷的,爷爷也要长命百岁的,这样,一阳才能一直陪着爷爷玩啊。”

    刘大爷听到这里,也是满心欢喜,连连回到:“好好好——”

    屋内其乐融融,屋外的人却在惋惜,也在反思自己,千万不要走上张老三的老路,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一个连家都抛弃的人,注定是要家破人亡的。

    林清音走到内鬼的面前,一本正经地说到:“张老三,你还有什么要说

    的吗?”

    张老三仰着头,对着院子里的所有人说到:“我张老三不是人,对不住解忧谷,对不住林谷主,对不住这里的三老四少,我在这里给各位赔罪了。”没有人看这个叛徒,在他们的心中,这是个死有余辜的人,实际上也是如此。

    林清音让人端上来了一碗酒,亲自递到了他的嘴边,严肃地说到:“喝了这碗酒壮胆,黄泉路上不惧小鬼挡道。”

    张老三把这碗酒喝了进去,闭着眼睛,喊到:“我张老三今生做错了事,但愿来生不再走错了路,做个好人。”

    说完了话,老蓝把绳子解开了,重新绑好,带到院子正中间,把人按着跪倒在地上,手里的长刀一刀就把人头剁了下来,干脆利落,完全就不给犯人留下半点疼痛。

    把人处决了之后,林清音站在院子正中间,也是一本正经地说到:“兄弟姐妹们,昨晚,这些恶人妄图进攻解忧谷,企图烧了我们的酿酒坊和酒窖,毁了我们的解忧谷,好在我们及时发现,挫败了恶人的阴谋。但这样的事情有一就会有二,以后大家要擦亮双眼,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我向大家,只要我林清音活着,一定替大家守好这个家。”

    林清音此举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赏,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地上的尸体,已经证明了林清音有这个能力。

    林清音还接着说到:“我们的人手不够,还希望大家搭把手,把这些尸体人到荒山老林里去,别让他们糟蹋了我们的土地和种出来的粮食。”

    此话一出,大家拍手称快,也就都帮着把尸体搬上门外的马车,除了那三个小头目有优待之外,其他的也只有葬尸荒野的下场了,一个大坑就把他们全都埋葬了。只不过,这也是他们罪有应得,没让他们曝尸荒野就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其他的人忙着在院子里打扫,清除血迹,几大桶水下去,几乎也就没什么痕迹了,把一切都料理完了,林清音才回到会客堂,听取这位刘叔的意见。

    林清音恭恭敬敬地半弓着腰在刘叔的面前,小声地说到:“刘叔,您看这件事处理得还得当吧,能服得了人吗?”

    刘叔站了起来,摸了摸林清音的肩膀,笑着说到:“闺女,老夫是杞人忧天了,现在的你,足以撑得起解忧谷的大梁了,你的婆婆可以含笑九泉了,我也不必担心了,就算哪天魂归九泉,也有脸面去见你婆婆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处理还要毒辣些,这些恶人,就该丢在野地里,让野狼啃食他们的骨肉才能解我的心头只恨。只不过,我知道你做不到的,死者为大,随着你的意了。”

    林清音依旧是笑着说到:“刘叔,您说笑了,清音做事还是不够老道,日后还要多多请教您的。”

    刘叔说着说着脾气就上来,有些生气地说到:“清音,你呀,竟然不让一阳来找我玩,整个解忧谷,也就只有他对我的胃口了,以后你要是再拦着,可就别怪你刘叔对你发脾气了。”

    林清音赶忙低着头赔礼道歉:“刘叔,是清音错了,以后一定让一阳多多去陪您老人家,只要您别嫌他闹就行。”

    说完,刘叔拉着一阳的手走了出去,来到门口,笑着说到:“看来是老夫多虑了,可以回去好好地喝酒了,快哉快哉。”说完,人消失在了围墙之外,一川有些不放心,毕竟,风头刚刚过去,害怕有些漏网之鱼出来坏事,小心总是无大错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商量对策

    第一百六十五章  商量对策

    大院里的一切归于平静,这个偏僻的地方一如往日的热闹,午时一过,来来往往的客商依旧,几乎没有什么外人知道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血淋淋的痕迹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尸体早已被掩埋与荒山之下,明年春天,荒山上的哪个地方草深林密,尸骨便在其中。

    老蓝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来到会客堂,看着独自一人正在打算盘算账的林清音,说到:“谷主,一起都已经处理好了,您看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林清音头都没抬,专心致志地打着算盘,有些焦急地说到:“你办事,我放心,别说,我是真的烦对账,两三遍了,一遍都没有对过,还是你来吧,这方面擅长。”

    老蓝坐了下来,接过来林清音递过来的账本和算盘,有些打趣地说到:“谷主,你就不怕我做手脚,黑了解忧谷的钱。”

    林清音也是打趣地回到:“我赌你不敢,你也看见了,我可是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要是被我发现了,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不和你贫嘴了,昨晚我们商量的那个计划,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老蓝一边对账,一边回到:“谷主,人选倒是没事,只是,我有些拿不准,究竟该怎么才能做到不漏痕迹,如果我们太过做作,倒是有可能是得其反。”

    林清音站了起来,走了一圈,笑着说到:“这个好办,只要你按照我的计策去做,保证万无一失,就算有人想查,我也能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保证你那个内线的安全,只要他能成功打进去,咱们就在暗中占据主动了。对了,为了以防万一,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他和你单线联系,所有的事情都要保密,就算是朱丽,也不能说。”

    林清音凑到老蓝的耳边,小声地说到:“你最近先和他联系,我要知道他们的下山劫掠的时间路线和人数等一系列具体消息,而后才能不动声色的安排。”

    说话期间,老蓝就已经把所有的账都对好了,把东西交给了林清音,而后一本正经地说到:“谷主,你就放心吧,我这就亲上胡龙山一趟,按照约定,我们没三个月见一次面,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林清音有些过意不去,有些担心地说到:“老蓝,真的是难为你了,为了我的一己之私,又要让你和你的兄弟往龙潭虎穴里闯了,我真的是有些过意不去,这是一千两银票,若是见到你的兄弟,就交给他,就当是我给他的辛苦费了。”

    老蓝倒是没在意,大大咧咧地回到:“谷主你的事情就是我老蓝的事情,有什么的,都是自己兄弟,给钱反倒是见外了。”

    林清音听到这句话,有些不知所言,只是含糊地说到:“区区一千两,比起你的兄弟即将面对的,简直不足挂齿,既然都是自己兄弟,谁也不能吃亏不是。”

    老蓝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银票,揣在了怀里,说到:“谷主,我这就出发,咱们的解忧谷人多眼杂,保不齐有对手的眼线,我这次出去,您可要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即便是被人觉察了,也好有个合理的说辞。”

    林清音知道老蓝的意思,说到:“去的时候,注意身后是否有尾巴,万事小心,我会善后的。”

    老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大摇大摆地骑着马出去了,沿途还

    有人寒暄问到,也这是回到奉谷主之命去办事,几日方归,老蓝以前这样的事情也办了不少,不会有人怀疑的。

    老蓝出了解忧谷,一路向西,顺着大道走了两天两夜,一路上倒也算是太平,没有尾巴跟着,来到离胡龙山有个四五十里的地方,老蓝把自己的马留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徒步上山。

    老蓝打扮了一番,化妆成一个猎人,兽皮的衣服,脚上一双常见的草鞋,背上的长弓利箭,腰间的弯刀,一顶斗笠挂在后背,一个小的包裹,完完全全就和普通的猎人没什么区别。

    靠近胡龙山的时候,老蓝晓宿夜行,一个晚上,也就来到平时私下见面的地方。一路上,草深林密,很多地方,只能从草窝子地下钻过去,陷阱无数,捕兽夹、陷坑、绊索,一应俱全,好在老蓝也不是吃素的,一一躲过了,好不容易来到了胡龙山山下,离得很近,几乎可以看见胡龙山山寨的火光。

    午夜时分已经到来,星宿黯淡,丛林里几乎没有任何光亮,老蓝靠在一出大石头下,闭气凝神,有的时候,耳朵要比眼睛可靠得多。

    老蓝刚刚歇下来一炷香的时间,一个黑影如约而至,一袭黑衣,也是靠在了石头的下面,小声地问到:“今晚月色不错,不知阁下为何来此山野林间。”

    老蓝也是小声地回到:“哪里来月亮,今晚明明是阴天,误打误撞来到了这个地方讨碗酒喝,不知道阁下身上可有酒。”

    来人把腰间的酒壶拿了出来,递给了老蓝,说到:“酒倒是没有,胡龙山的山间清泉一壶,聊以解渴。蓝哥,咱们每次都要来这么一遍切口,我都有些腻了。”

    老蓝把包裹打开了,里面是一壶酒和一只烧鸡,来人看见了,二话不说就开吃了,老蓝在旁边小声地问到:“断流,你最近在胡龙山还好吧,我们也有三个月没见了。”

    断流狼吞虎咽地吃着,一口酒,一口烧鸡,好不快活,也是小声地回到:“蓝哥,我很好,只是最近胡龙山的粮草不多了,昨天,老大肥龙说了十天之后下山抢一波。”

    老蓝一听到这里,眼睛睁开了,都亮了,盯着断流说到:“断流,你知道具体的路线和人数吗?”

    断流也没有在意,继续吃着说到:“这一次行动除了几个看家的,几乎倾巢出动,目标应该是距离这里一百多里的苍龙镇,那里是交通要道,来往客商密密麻麻的,可以捞一笔,为了不必要的损失,解忧谷的生意最近就不要走这条线了。”

    老蓝一听到这里,喜形于色,笑着说到:“太好了,既然肥龙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们,也算是为武林除害了。”

    断流摸了摸脑袋,一头雾水,说到:“蓝哥,你怎么,我们下山,又有多少人遭殃,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这可不是你的为人啊。”

    老蓝收起自己的喜悦,把头凑到断流的耳边,把解忧谷的计划对他和盘托出,断流也是认认真真地听着。

    老蓝把所有的事情说完了之后,语重心长地说到:“断流,这件事事关身家性命,我不能替你做主,如果你要是觉得太过危险的话,我们就在找别的人,把胡龙山打下来之后,我可以把你带到解忧谷,过个太平日子。”

    断流放下了手里吃的,想了想,而后坚定地说到:“蓝哥,别说了,这件事,我接下了,你们的计划,没有人比我再合适不过了。我本来就是个赏金杀手,当年被仇家追杀,要不是遇见你,我早就

    是一堆白骨了,哪里还有今天。”

    老蓝看着断流,郑重地说到:“断流,我不希望你为了报恩而接下这件事,你现在是自由身,你有选择生活的权力。”

    断流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到:“蓝哥,这件事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像我这样常年走在黑夜里的人,不适合活在阳光之下。只不过,蓝哥,前面的事情都简单,只是,你们要攻下胡龙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里易守难攻,要不是没有千八百人,连山寨的大门都摸不到,我有点担心,解忧谷的这点人,恐怕难度太大,而我又要继续潜伏下去,做不到里应外合的。”

    老蓝很自信地说到:“你就放心吧,谷主既然想出了这条计策,自然就会有他的办法,为了你的安全,我们从今天开始,就不再联系,直到你打入鬼暮之后,在设法主动联系我们。还有一点,你的身份除了我和谷主,无人知晓,也就是在我们攻山的时候,要是遇到了解忧谷的其他人,他们不会手下留情的,你必须要保护好你自己,知道了吗?”

    断流也很自信,笑着说到:“蓝哥,你就放心吧,我会的,这是胡龙山四周的人员部署已经山寨里面的具体情况,你把这幅地图带走吧,我想,对你们是有帮助的。胡龙山三面都是悬崖绝壁,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去,上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就算是围上个一年半载,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你们动手之前一定要考虑周全。”

    断流说完,看了看山寨的门口,继续说到:“蓝哥,我得回去了,我是从悬崖绝壁摸下来的,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就算全身都是嘴,也都说不清了。”

    断流起身就要走,却被老蓝一把拉住了,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千两的银票,塞到他的手里,说到:“断流,这是谷主给你喝酒吃饭的,拿着吧,出门在外,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断流没有接,小声地回到:“蓝哥,你拿回去吧,替我谢谢谷主的好意。我现在基本上用不着钱,再说了,这么多钱,要是一不小心被人发现,势必引起肥龙的怀疑。”

    老蓝没有再强塞,只是拉着断流的手,说了句:“万事小心,往后,蓝哥可真的就帮不你了。这是完整的计划和联系方式,都在里面了,看完之后,及时销毁。”

    断流挣开老蓝的手,小声地说到:“蓝哥,放心吧,赏金杀手只是我的老本行而已,早就驾轻就熟了,早就听闻鬼暮是仅次于寒刺的杀手组织,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的本事。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势必把鬼暮搅个天翻地覆。”说完,从石头后面摸了出去,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老蓝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有些心酸,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把接下来的事情做到万无一失,这是对他最大的保护。

    老蓝环顾四周,确认安全之后,清除脚下的痕迹,也就下山从原路返回了,回去也该好好合计合计,既然要动手,那就一击必中。

    老蓝真的是有心了,回去的时候还把路径上的野草恢复成原样,细节决定成败,这是一个江湖老手该有的最起码的素质。老蓝来过这片山林,但似乎又从未来过,一切都是那么平常。

    老蓝知道时间紧急,星夜兼程,交不停歇,只有来时四分之三的时间就赶回来了,第一时间给林清音做了汇报,接下来的,就看他们的安排,其实,在老蓝出去的时候,一切的前期准备都已完毕,就只是静待老蓝的回来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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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喜欢的人吹牛说自己是个文艺小青年,为了博得美人欢心,开始创作这部小说,其中过程阴差阳错,待小说开始之时,早已物是人非,喜欢的人默默离开,却又无力挽回,一度想要结束这部小说,只是心有不甘。不管将来如何,也要完成这部小说,算是给过去的你一个交代,如果有机会,我愿意是那个一辈子守护你的阳,等待我的月儿归......空离叹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空离叹,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空离叹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