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高压提取
只要多动脑筋，很多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的。对于如何应用原有的设备提高产能，王进水隐隐地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可又说不上到底在那里。
西方国家如何提高设备产能的，流水化作业肯定是其中之一，如王进水上年前曾经深度参与的冰箱生产，节约每一个环节的操作时间，可是，在这个产品上，主要的是加热与蒸馏的时间，而不是其它的工时，没有可比性，即使采取，减少了半小时的辅助工时，对提高产能的作用不大。
这个产品的技术实在太简单了，就一个水蒸汽蒸馏，只要能缩短工时就能完成订单，要不，我召集大家一起商量一下？王进水列出了一张工时清单。
投料：用时50分钟。
升温加热至沸腾：用:3小时30分钟
水蒸汽蒸馏：用时17.2小时
离心退出渣料：2小时
其它辅助时间：约1时
一环紧扣一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大幅度地可以提高的。
“要不，我们可以加工一个大的高位热水罐，把接近沸点的热水给直接放到反应釜中，那么，升温加热至沸的时间可以缩小二小时。”王锦涛原来搞过工厂设计，针对这个表格，仔细分析后提出意见。
“很好，这样的话可以提高10%左右的产能，我们再仔细想一想，那里可以进一步缩短的。”王进水赞许地点了点头。
十吨的水，放空就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什么可以节省时间的空间了，辅助时间也一样，而蒸馏的加热蒸汽已开到最大，好象也没有可以缩短的空间。一小时过去了，大家提不出好的主意。
“这事关系到我们三界化工研究院的前途，大家再仔细想一想，先吃饭，说不定饭一吃饱脑袋瓜子就灵了呢。”见大家没有声音，王进水干脆吩咐上酒。
李白斗酒诗百篇，说不定酒一喝气氛就来了，大家就能想出主意了呢？
这酒喝得有些沉闷，有点象小学时老师对学生吩咐说，明天星期天大家放假，家庭作业是。。。。。
“你们俩兄弟与许家姐妹花的进展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去提亲？”为了轻松一下气氛，王进水错开话题。
“米饭呢，米饭好了吗，我吃完得去实验室试试。”李家两兄弟脸皮薄，想借机离开。
“放下不久，刚刚煮沸，米还是生的呢。”食堂服务员回复。
“米还是生的，得闷半小时，那么，我们的蒸馏提取也一样，有浸泡时间的要求吧?”王进水呆了半分钟后提出，对于这一些细节，当时小试时从没有研究过。
“我们在省化工研究院时，曾听教授们谈起过，提取某些植物油，有时候还得放在什么地方发酵一段时间再提取，速度会又快又好。”李西银也想起了一个细节，他们兄弟俩搞的是农业种植的多，附近植物提取组的植物治虫打农药之类也是他们帮忙的，所以，与他们的接触也比较多。现在回忆起来，樟脑与植物油或植物提取物有很多共通之处。
“樟脑的产品结构比较稳定，高压也破坏不了，也许，高压锅一煮后再提取，速度也会加快呢。”王进水也想起了做饭时的情景，用高压锅可以破坏里面的纤维，使得油与植物的结合力降低。
一碰到瓶颈时什么主意也没有，而一但冲破瓶颈，实验主意一大堆，现在，一翻话谈下来，大家又感到了到达了思维颈喷的时候，止都止不住，最后，形成实验设想。
1、高压一小时后再水汽蒸馏。
2、找一些在阴湿环境条件下放得久的樟树枝与普通樟树枝进行对比。
3、在投料前放在冷水里泡几天，让里面能浸透，省却一些浸泡的时间。
4、直接从底阀通蒸汽，省去通过夹套加热引起的时间偏长问题。
“完成缩短樟脑提取时间的产业化，你们兄弟俩也可以与许家姐妹花订婚了。”饭局结束后，大家信心满满地打趣着李家兄弟。
二天之后，实验结果出来了，高压与直接通蒸汽加热可以大幅度地缩短水蒸汽蒸馏的时间，小试中，由原来的十七小时缩短到三小时就能够完成。
企业成立了试车组，由王锦涛担任组长，李家兄弟担任现场指挥。
“看你们兄弟的了，为了一次赚到老婆本而战！”试生产前，大家集体看着李家兄弟。
“别的估计问题不大，可是我们的设备是旧设备，只怕压力上去了冲料。”李家兄弟检查了后担心地说。
“我们不是从德国进口了七个机械密封吗，本来是发给桐城农药厂的，自个用了再说，他们的找个理由拖一拖。”王进水计划先把配件挪用到自个的生产中再说。
机修安装完毕，开始正确的试生产计时。
“能够做成功的话，每个工人发二十元奖金。”王进水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投料，真接通0.3mpa的水蒸汽，二十分钟，蒸内压力就达到了0.2mpa以上，一切都正常，只是水蒸汽通到水里去的时候声音很响，振动比较严重，这是水汽混和过程中常见的现象，没搞过化工生产的人心惊肉跳的，而对于多年在化工一线打滚的王进水、邱辉强等人来说只是个常识，不值得大惊小怪。
保压了一小时，开始正式水汽蒸馏，一开始有些小问题，上气阀一开，蒸汽就暴沸了直冲过去。
“不用担心，反应釜里的压力是0.2mpa，接收罐里的是0，只要缓慢开阀门，这个问题就能解决。”操作工没见过这个架势，一见冲料慌成一团。王进水忙站起来大喊，并第一个到了反应釜前把上气阀关小。
不到五分钟，一切正常，水油两相从视筒里流了出来，目测流量比原来的大了很多，四小时后，就基本没有油水混和物了，原来的17.2小时操作时间顺利地压缩到了6小时以内，节省了整整11小时，预定的目标实现了。
第227章 销售经营部
本来一批料平均是66千克的，湿料在82到85千克之间，第一批料湿料还多出6千克，是偶然还是因为高压后提取率提高了？
第一批投完后，还有五组反应釜待命中，很快的工人们把料投完了，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出结果。
“我们已经吩咐食堂明天晚上加餐，等你们的好消息。”六批粗品得到后，还得集中在一起进行升华，才能得到樟脑成品，这一批料只是粗品，还不能出售。
王进水等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到车间，进度却并没有想象的快，整整十一小时才把几批料处理完毕，虽然比原来的短，可比昨天第一批试车长了很多。
“没办法啊，院长，五个釜同时开始水汽蒸馏时，蒸汽供不上。”班组长霍春雷指着仪表上的指针说，“你看，昨天的是0.25mpa，现在是0.1 mpa都不到。”
难得在新招的工人中还藏着这样的一个高手，王进水十分欣慰，了解之下，霍春雷原来在校办的化工厂里干过一年临时工，因为校办厂的政策规定，临时工是无法转正的，感到没前途，看到招工广告后转到这里。锅炉工已在尽力加煤了，解决蒸汽压不足的唯一途径就是再上一台锅炉，看来第一个月只能按每个反应釜每二天三批的速度生产。
中午时分，五批料粗品离心结束，粗品平均收率达到了90.2千克，证明经过技改后，收率确实比原来提高不少，但这已经是收率的极限了，残渣打成粉后再测里面的樟脑成份已无法检出。
整一个月下来，平均每批樟脑与樟脑油产量总和为69千克，总共生产了240批次，得到产品16.5吨。
距离月产二十吨以上的要求还有一些距离，可是，加上前面试车出来的料，能够完成第一期的二十吨订单了，总算没有放了人家的鸽子，第一批货发出后，王进水总算松了一口气。
一千克的樟脑价格一百多人民帀，二十吨就是二百多万元钱，过几天，新锅炉到厂后，我们的月产量就有保证了。可是，有一个问题，生产一吨樟脑，就用掉了四十吨的樟树材料，一个月有上百吨的渣子，这个渣子作为煤烧热效果不够高，蒸汽压上去困难，而不烧掉的话几天下来就堆积如山了。
烧煤的蒸汽锅炉结构上与改成烧树渣的蒸汽或另外上一套小的烧渣的蒸汽，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烧煤的锅炉用来烧渣，鼓风机一吹，全成灰冒了出来，灰也因为太轻而掉不下来，量少时可以混在煤中烧掉，正常生产，这么大的量，混在煤中影响热值，反而让蒸汽压上不去。
搞工艺的现在还得改行搞锅炉技改？这就有点困难了，隔行如隔山，国内也没有一种烧柴火的锅炉可以仿照，要改也无从下手。
“谁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出一千元钱悬赏。”无可奈何之下，王进水无可奈何之下，出了这个下策。
“真的能给一千元的奖励？”不曾想厂办还真有人冲着这奖金揭了告示。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是桐城农药厂时王进水送到潘春亮这里培训后留下当机修的马关良。
“那个还有假啊，废物利用嘛，能出主意被企业采取，我立即兑现。”大家正为这事焦头烂额呢。
“我看过我们厂及与计划征地的旧冰箱拆解厂的厂址，好多都是粘土，我们自个造新厂不是需要大量的砖头吗，粘土烧成砖头，用这渣渣作为燃料也成，把渣渣加少量的粘土混在一起放在锅炉里烧掉后拿煤渣混在一起烧成砖也行。这主意院长几年前你曾出过，我偷师了一回，是不是可以拿奖励，减少给五百？”一年前在桐城时，为了煤灰量太大无法解决，拿去做砖的事被马关良记下了，活学活用，在这里贡献了这一招。
解决了木渣的问题，又解决了前期建筑用砖的问题，虽说有取巧的成份，可一箭双雕，节省的费用比原来的更大，并且，可以未雨绸缪。烧砖嘛，村民里的很多老人都会，自个的地里挖粘土自个烧着用，政府必然会支持的，农民有了活干，就少了很多纠纷，什么青苗费啊，树苗费啊等等就不会过来闹了。
只要政府一句话，砖又不对外出售，所以，没几天，地里又多了几座砖窑。
“有个事找你商量一下，冰箱拆解厂这个厂长我当不了，要不，我们在京城里成立个销售经营部，我给你驻京里搞一搞关系，稳定我们的樟脑及日用品之类产品销路，怎么样？”王忠信是**，谷坦县的生活条件与交际圈子与原来的不同，拉他当厂长一是为了报他爷爷王亚信的恩，二是红三代与红三代之间交流密切，他的圈子有一定的活动能量。
“就一个樟脑产品在京城里成立销售经营部，这个有一点小题大做了吧？”对于京城的高开支，王家三兄妹还是有所了解的，租房加上其它，一年没有十万八万是肯定下不来的，我们目前能拓展到京城的就一个产品，虽然也能支撑起这个开支，可这冤枉钱实在有些舍不得花。
“我想，把洗涤用品的业务也放到京城里试一试水，同时，也给谷坦县政府做点事，房子与柳京顺他们的外贸业务合租，均给我们一间就行了。”王忠信说出自个的设想，原来是想以这个为跳板，官商通吃呢。
洗涤用品等因为谷坦县的工资收入太低，多次推出新产品都没打开市场，这成了王进水的一块心病。请王忠信，其实请的就是一块红三代的牌子，让以后的事情好做些，在京城里投石问路，搞清楚是我们产品开发的失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同时，谷坦县的领导也看中了他的红三代身份，想通过这层关系在京城活动为县里争取一些利益，如真的是这样，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柳京顺为什么会把房子均出一间给王忠信呢？应当是两人都有红三代的背景，相互之间有较多的共同语言吧？可看说话江湖气很重，不象是红三代的样子。只要能给我新成立的三界化工研究院打开名声并带来利益，其它的一切都不在目前的考虑之列。王进水想不透柳金顺是个什么身份，目前工作千头万序的，这事暂时放一边吧。
第228章 奖金多了也烦人
王忠信自个想去京城搞个办事处，从内心深处，王进水正求之不得，这样的话，人情账就还了，并且，当德国的旧冰箱拆解业务正式下来时，名正言顺地可以由个人全权掌控大局。
“京城设立一个销售部，又是县政府的不挂名的办事处，这事要办就现在办吧，早一天启动早一天生效，说不定还可以为县政府争取到其它产品的合资机会呢。钱可以在樟脑的第一笔货款里出。”王进水希望早些把这事办成，早一天在决策上少一份外来的影响。外资投资目前一般都是通过京城与上海这两个城市间接进来的，所以，在这两个城市设立的办事处被人家戏称为京办与海办。
“那个王忠信看起来年纪不大，有没有女朋友？”当王进水向屠副县长汇报了京城办事处的事时，屠副县长低声地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要不，我回去后给你问一问？”一般情况下，红三代的私生活是个**，尽可能地不打听的好，可是，在84年，严打的压力下，红三代在男女关系上还是比较守得住底线的，总司令的孙子都因这个吃了花生米呢。
“不急不急，我有个侄女，刚好在北京读书，过几个月后毕业，想留在北京，可又不一定能争取到留京的名额，所以，问一问你们销售部需不需要招几个人。”屠副县长为自个刚才的失言，过早地泄露了内心的想法而后悔不已。
京城里的三界产品销售部低调地挂牌了，没有任何的仪式，只有一间门面房一间办公室与两间寝室，能不能发挥其它作用不好说，但至少，樟脑的业务是铁板钉钉了吧，与他们合租了呢。
第一个樟脑的订单货款准时回笼了，根据一开始生产前三界化工研究院向工人们许下的诺言，王进水给每个操作工开出了四十元的月度奖金。
“哥，你这么发奖金我可有意见了，我们墙纸厂的工人都眼红了呢。”王进水看着工人开开心心地从财务科出来，自个的心情也很好，没想到，一碰到弟弟王飞翔，他立马来了一句这样的话。
在小县城里，操作工的月平均工资也就三十多元，一般情况下，奖金不超过五元，四十元确是天价。
“我们赚钱了，就得让工人也跟着赚，我们不是一直都这么干的吗？”以前被报纸宣传的均富村什么，是兄弟俩共同的手笔，难道弟弟这么快就忘记了，王进水感到奇怪。
“哥，以前弟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弟弟的墙纸企业有三百多个工人了，每人每月多发的话就是一笔比较大的开支，不象一开始只有十几个人，无所谓。最大的问题是招进来的亲戚们，开始在爸妈面前闹腾着，说你的坏话呢。”弟弟指了指父母的方向。
这倒也是，弟弟的墙纸企业办得早，一些该安排的亲戚已都安排到了他那里，王进水的企业刚开办，暂时没有这个压力，第一个月发的奖金一高，有几个亲戚一对比，就动心了，所以，在父母面前来了这么一曲。
“带人如带兵，已经实施了，总不能把话收回，过一两个月再说吧。”王进水向弟弟摊了摊手。
调动工人积极性嘛，多发钱是最有效的一招，这么个奖金一发，工人心中清楚，多干活就能多拿钱，后来的日子里，工作进度加快了很多。
另一个锅炉到位了，烧砖也开始启动，整个生产进入了良性循环，第二个月达到二吨以上的产量如叮在手臂上的蚂蟥，甩也甩不掉了。王进水与李西金两人从车间回来，正在办公室里议着生产的事，镇派出所的封所长打来了电话。“王院长，我们所里有两个人，他们交代说是你们厂的职工，我得向你核实一下情况的真假。”说着，报上了两人的姓名。
“真的是我分厂的，出什么事了？”李西金在边上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拿过话筒。
“到镇上参加赌博被捉到我这里了。还牛皮哄哄的在大闹说用的是自个的钱，赌前黄汤喝多了，我正在给他们醒酒呢。你们来一个人办理一下手续，把他们领走，这次给你一个面子，下不为例。”封所长说完，挂了电话。
这确实是个问题，职工下班后没什么事，在宿舍里就常传来麻将声，8小时外，是他们个人的事，王进水从来没有去理过，这事闹到派出所去，确实是丢人了。
王进水忙开了弟弟的车子，把这两个倒霉蛋接了回来。
“你们自个说一说是怎么一回事后给我一份报告。”回到厂里，王进水把这事交给了李西金，这是他的兵，得归他调理。
二小时后，李西金提交了一份事情的经过，除了工作之外，小镇地方小，也没什么事可以做，奖金发了后，工人们在宿舍就打麻将开赌了，这两人手气不错，一下子把十几个工人的钱都给荒了，手上有了六七百块钱，得意之下，就到了镇上。
“六七百元钱是他们以前在老家时三年的工资了，一下子拥有这么多的钱，他们的人漂了起来，就到镇上得嗦，喝了酒后又不知怎么的跟人上了赌场，真他妈的怪了，人家本来是想把他们当猪仔骗的，醉熏熏的，可手气还是出奇的好，就这么着，把一桌子的钱全收到自个的袋里，这下子，当地人不干了，不知怎么着就吵了起来，惊动了派出所，总赌资有几千元了呢，如按赌博计，得坐几年牢了，参于的人中有派出所的亲戚，为了大事化小，派出所就以酒后闹事处理了，当然，赌资是被没收了。”李西金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事搞得有点窝火，本来嘛，多发个奖金是开心的事，谁知就多了这么几个钱，这帮小免仔们就控制不住自个的手了。以后的事怎么管，总不能八小时之外也由我给每天盯着吧，企业粗创阶段，千头万绪的，哪里有这么多的闲工夫。
第229章 合资手续
国际长途进来了，是戈培尔先生的电话。
“王院长，从今天开始，我们俩又是同事了，旧冰箱拆解业务董事会批准生效，即刻开始办理手续。”戈培尔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怎么着我们俩又成同事了呢，与项目成功有关吗，王进水一下子没理解。
“傻瓜王，这项目公司交给我负责，就是说我在中国同时负责冰箱合资与拆解两个业务，每个月都会有几天在你这里上班，找你上仙人居探险去了。”戈培尔念念不忘的还是仙人居，而不是如何顺利开展业务。
“哪一天从德国回来，我与县政府打个招呼，作好准备。”合资争取战十分厉害，象这一类不依赖当地资源的项目，随时有因为领导的原因而被截胡的可能，只有正式的合同签了，才能放下心来。
“四天后吧，这几天我得办好第一船十集装箱的旧冰箱出口运输业务的前期准备工作，到你这里后，把手续办上寄过去，双方以最快的速度进行衡接。”合同没最后签订就开始着手准备，这也太急了些吧，送钱也不用这么送的。
“我们公司业务扩展，没有工业用地了，得最快的速度把这个项目移出去，空出这一块地来做新的产品。”戈培尔的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好的，我们已在开始整理场地，四天后在飞机场见。”王进水作了约定。
“我得先到冰箱厂处理一些业务，需要二到三天时间，到时我们电话联系你的。”戈培尔回复说。
这是合资成败的关键性时刻，王进水电话了屠副县长的同时，开车来到县政府。
“最后关头，得严防死守，不要出出被截胡的事。”屠副县长的表态十分明确，情愿人在省城多等两天，每天把戈培尔盯紧，也不能出现被人横插一杠的事。
“三天后，由屠副县长与王院长一起到省城接待戈培尔先生，不管陪他多少天，都得顺利把人接到谷坦县，我们这边三天内把县城的卫生与戈培尔先生落户的宾馆彻底地打扫一下，不能让客人有丝毫的不满意。”陈县长也有些急了，签合同前的最后关头呢。
“可是，戈培尔先生以前每次来时，都是住在我的会所里，或是周日里搭作帐蓬住野外的啊，他的习惯就这样，我们认为的高档条件人家不见得认为高档。”王进水与戈培尔交情深厚，知道他的喜好，中国文化与户外这两大块是他打算在中国长久呆下去的理由。
“好的，那么这次还是安排在你的会所，业务上的事好说，我们按专业要求分工即可，除业务外，怎么个接待戈培尔，让客人玩好吃好这才是关键。”陈县长对这个事比较头痛，上一次接待时就让他吓了一跳，这个德国佬玩得这么野，喜欢的是用绳子把自个从悬崖上吊下来，万一出点什么事，就成国际笑话了，并且听王进水说过，王进水还因为这个活动断过腿。
“我可以叫上两个做地质勘探的小伙子跟着他，不就是喜允个野外嘛，再叫上两个会讲民间故事的老村民相陪，每天编一些故事逗他开心。这个中国文化比书上的好听。”主管旅游的朱副县长想出了一个主意。
“妙啊，不过，我补充一下，老村民就免了，就叫我们文化馆的老馆长乐天去陪他每天晚上给讲一讲故事，有那个老村民的故事有他多啊，保证把戈培尔听得一楞一楞的。”民间故事＝中国文稿化？王进水笑了笑，由着他们吧，反正翻译的事还得我来，他们说归说，我翻译归翻译，给找一些道与儒的文化内容再与谷坦的历史结合一下即可。
还有三天时间，先安顿好后院，不让到时闹出什么笑话来。县政府会议结束后，回到厂里，王进水召集了临时办公会议。
“戈培尔先生又将到我们这里，这次目的不一样，是为了旧冰箱拆解的合资而来，在他住我们厂会所的那几天里，如果让我知道又出现上次一样的赌博之类的事，特别是出现村民找上门来的什么情况，到时，我只有请你走路一个办法。”上次赌博的影响实在太恶劣了，在小镇上传得纷纷扬扬的，让外界对三界化工研究院多了很多负面的看法，私下里屠县长而语重深长地来了一句，“办工厂的不能只注重物质文明，还得同时注重精神文明，两手抓，两手都得硬。”老丢脸了。
德国人还注重些什么呢？王进水想了想，对了，特注重的一个地方还是环境，不仅仅是卫生，还有这是烟，中国式的作文里常把机器隆降隆，浓烟滚滚当做工厂兴旺的象征，但在德国这却是没管理好，污染重的象征，特别是两个锅炉与砖窑，往里一加提去樟脑后的樟树渣，立即就是一阵浓烟。
“戈培尔住会所的那几天，不要烧樟树渣了，砖窑全部停烧，平时烧的泥煤暂时全部改成无烟煤。”生产不能停，环境要改善，只有化一些血本，这些小钱总会通过以后的合作很快赚回来的。
县政府的行动也是十分的迅速，浇水泥是来不及了，在选择的厂址与省道线之间给铺上了石子，并用压路机压了几个来回，让道路不显得泥泞，又雇佣了村民对场地内的垃圾进行清理。
“屠县长，王院长，你们打扰了我的工作了。晚两天我肯定会到你们这里去的，现在我有自个的工作要做。”省城里，戈培尔有点烦，从机场接机后，屠副县长与王进水紧紧地跟在身后，使得他陪也不是，不陪也不是。冰箱厂相关的工作不能顺利开展，直接出言向王进水下了遂客令。
不带到戈培尔的人不能回谷坦，这是县政府会议上定下的死命令，屠副县长与王院长只得在冰箱厂门口的一个小茶馆里包了个包箱，并架起一座望远镜，瞄着戈培尔的办公室，看一看有什么佰生的面孔进去。
“你们是来办案的便衣警察，是国际贩毒案件吗？”连续两天地盯着对面的窗户，茶馆老板感到很刺激，送茶过来时特意问了一句。
对面的窗口里是个外国人，老板的茶馆开在这里一年多了，对里面办公室的情况有些了解，平时电视里警匪片看多了，既然在监视外国人，自然就联想到国际贩毒事件上。
第230章 组装进口旧冰箱
在我的会所里，或是周日里搭作帐蓬住野外的啊，他的习惯就这样，我们认为的高档条件人家不见得认为高档。”王进水与戈培尔交情深厚，知道他的喜好，中国文化与户外这两大块是他打算在中国长久呆下去的理由。
“好的，那么这次还是安排在你的会所，业务上的事好说，我们按专业要求分工即可，除业务外，怎么个接待戈培尔，让客人玩好吃好这才是关键。”陈县长对这个事比较头痛，上一次接待时就让他吓了一跳，这个德国佬玩得这么野，喜欢的是用绳子把自个从悬崖上吊下来，万一出点什么事，就成国际笑话了，并且听王进水说过，王进水还因为这个活动断过腿。
“我可以叫上两个做地质勘探的小伙子跟着他，不就是喜允个野外嘛，再叫上两个会讲民间故事的老村民相陪，每天编一些故事逗他开心。这个中国文化比书上的好听。”主管旅游的朱副县长想出了一个主意。
“妙啊，不过，我补充一下，老村民就免了，就叫我们文化馆的老馆长乐天去陪他每天晚上给讲一讲故事，有那个老村民的故事有他多啊，保证把戈培尔听得一楞一楞的。”民间故事＝中国文稿化？王进水笑了笑，由着他们吧，反正翻译的事还得我来，他们说归说，我翻译归翻译，给找一些道与儒的文化内容再与谷坦的历史结合一下即可。
还有三天时间，先安顿好后院，不让到时闹出什么笑话来。县政府会议结束后，回到厂里，王进水召集了临时办公会议。
“戈培尔先生又将到我们这里，这次目的不一样，是为了旧冰箱拆解的合资而来，在他住我们厂会所的那几天里，如果让我知道又出现上次一样的赌博之类的事，特别是出现村民找上门来的什么情况，到时，我只有请你走路一个办法。”上次赌博的影响实在太恶劣了，在小镇上传得纷纷扬扬的，让外界对三界化工研究院多了很多负面的看法，私下里屠县长而语重深长地来了一句，“办工厂的不能只注重物质文明，还得同时注重精神文明，两手抓，两手都得硬。”老丢脸了。
德国人还注重些什么呢？王进水想了想，对了，特注重的一个地方还是环境，不仅仅是卫生，还有这是烟，中国式的作文里常把机器隆降隆，浓烟滚滚当做工厂兴旺的象征，但在德国这却是没管理好，污染重的象征，特别是两个锅炉与砖窑，往里一加提去樟脑后的樟树渣，立即就是一阵浓烟。
“戈培尔住会所的那几天，不要烧樟树渣了，砖窑全部停烧，平时烧的泥煤暂时全部改成无烟煤。”生产不能停，环境要改善，只有化一些血本，这些小钱总会通过以后的合作很快赚回来的。
县政府的行动也是十分的迅速，浇水泥是来不及了，在选择的厂址与省道线之间给铺上了石子，并用压路机压了几个来回，让道路不显得泥泞，又雇佣了村民对场地内的垃圾进行清理。
“屠县长，王院长，你们打扰了我的工作了。晚两天我肯定会到你们这里去的，现在我有自个的工作要做。”省城里，戈培尔有点烦，从机场接机后，屠副县长与王进水紧紧地跟在身后，使得他陪也不是，不陪也不是。冰箱厂相关的工作不能顺利开展，直接出言向王进水下了遂客令。
不带到戈培尔的人不能回谷坦，这是县政府会议上定下的死命令，屠副县长与王院长只得在冰箱厂门口的一个小茶馆里包了个包箱，并架起一座望远镜，瞄着戈培尔的办公室，看一看有什么佰生的面孔进去。
“你们是来办案的便衣警察，是国际贩毒案件吗？”连续两天地盯着对面的窗户，茶馆老板感到很刺激，送茶过来时特意问了一句。
对面的窗口里是个外国人，老板的茶馆开在这里一年多了，对里面办公室的情况有些了解，平时电视里警匪片看多了，既然在监视外国人，自然就联想到国际贩毒事件上。惯，厂方说明书中规定冰箱的使用期是十年，所以，十年一到，不管有没有坏，全部作为旧冰箱进行更新，这些旧冰箱中，大半是这样的类型。
德国人对工业制作的精细是出名的，冰箱压缩机之类的质量远远超过发展中国家，这么好的冰箱就拆成废铜废铁废塑料什么的实在太可惜了，王进水想了一想，要不，旧物利用，把它们重新组装一下，好的部件归好的部件，实在不能用的进一些国产的新配件给更换了，冰箱的外壳全部烤漆翻新，翻新成新冰箱试一试。
翻新工作没有什么难度，二个机修工一天就翻新了近百台，试运行正常，只差外壳烤漆一道关。
王进水下令翻新的所有旧冰箱都通上电，与食堂里的两台国产新冰箱进行对比，二天二夜后，结果出来了，电耗、噪音、散热等等指标都比国产的要好。
翻新的旧冰箱能不能销售，以什么样的价格销售？在这一块上国家有什么政策。王进水真的吃不准，对比质量优于国产，可旧冰箱从德国进来时的质量就不划一，用的年限不同，生产厂家不同，内在的质量肯定不同的，万一踩了个红线，绝对是件头痛的事，可这么好的冰箱，就把它拆成废原料给处理了，王进水更是不忍。
“王院长，给我批个条子吧，定个内部价。”王进水还没下定决心怎么个处理，仓库保管员第一个知道试验结果，自个在仓库里私下挑出十几台相对质量最好的冰箱，在打它们的主意了。
市场的单门冰箱就得一千多，这些德国冰箱大部分是双门的，做工又精致，如果把它们翻新一下后，看着比国产的单门冰箱气派多了，实用起来又不差。作为废料运到这里的，院长总不会给开出天价吧，保管员的想法十分简单。
第231章 旧冰箱保修部
王进水召集邱辉强、王锦涛、宋文俊、潘永杰等一起商量这事，同时，特邀了弟弟王飞翔参加讨论。
“进来的二千多台旧冰箱凑凑拼拼可以拼出一千多台可以用的冰箱，修理一下后，质量比新生产的国产冰箱还强，我们已叫机修试修了一百多台试用了两天。”王进水把数据放在大家的面前，并指着会议室角落里正在试的两台冰箱说，“你们可以现场对比一下这两台冰箱的情况，噪音、冰出的霜与温度。”
不用过细的对比，只看一看表面的精细程度与国外冰箱的保温效果就可以明显地看出，比新国产冰箱还强几份。
“我与戈培尔先生联系了，每年有二万台左右这样的冰箱，也就是说拿里面好的元件拼凑一下，可以凑出一万一千台到千台的质量超过国产的冰箱，当然，因为是旧冰箱组装与检修的，这个得看运气，也许，运气差的话很快就出故障了。大家看一看，对这每年一万多台的冰箱，我们该怎么办，折价处理还是全部拆成废铜与废铁。”这是白花花的钱啊，折价处理又简单又来钱，如拆掉了多可惜。可折价的话就有企业信誉问题，万一碰到质量差的上门打倒账呢。还有就是如何合理销售的手续问题。
“要不，这一千多台先内部处理了吧，多好的产品。虽用了十年还是光鲜如新，各个单位的食堂要冰箱，私人对冰箱的需求量也很大，如果价格合理的话，估计人家会抢着要呢。”王锦涛用手摸着冰箱外壳，十分爱惜的表情。
这是句大实话，虽然是小县城，可有七十多万的人口，一千多台冰箱放在这个基数里并不算大。大家形成了统一的意见，不折了，检修后出售。
“多少价格比较合算，这里的冰箱分一下类可以分为双门冰箱与单门冰箱两种，国产的冰箱目前的价格为双门冰箱一千八，单门冰箱一千二左右，我们怎么个定价？”王进水也心动了，打算先打个折把这批冰箱处理了再说。
“人家报废了的冰箱，国产的四折怎么样，质量好啊。普通双职工节约一年，也能购个一台。”王锦涛心算了一下，打出个心理上大家能够承受的价格。
“不行，不行，万一碰到个质量差的呢，另外，即使碰到质量好的，能继续用几年我们心中也没个底，得再往下降一降，我建议就二到三折。”王飞翔建议道，质量是他心中坚持的目标，企业还没开始运作，这砸了牌子，这个会伤了企业的根本的。
“二到三折的话，人家还不抢着要？当场试验，行的付钱，货物出门，质量自负，看谁的眼光准了。”邱辉强支持弟弟的意见，但对于质量，还是持各人碰运气的态度，是啊，这是旧冰箱，质量难保差次不齐。
“既然大家的基本意见是一致的，对这比可以修理回来用的冰箱进行折价销售，那么，我就把它定价为国产新冰箱销售价格为2折到3折之间，根据新旧由王锦涛所长进行具体的定价，调试合格出厂，为了防止质量不合格破坏我们三界化工研究院的名声，我们给开出个收据，二年内坏了的话可以拉回到我们厂里免费给修理，反正不化多少钱，就是在另外的旧冰箱里拆几个好的零件给换上，超过二年的，自个付费，内部职工要的，在王锦涛给出的价格基础上再打个八折，但得我这里批条子，你们看怎么样？”开会到最后，王进水提出这个意见。
“二百元拿个单门冰箱，三百元拿个双门冰箱，进口的，这消息是真的？”樟脑车间的工人们暗地里纷纷地打听着，在厂里包吃包住的，第一个月的工资就是八十多元，三个月就可以给家里挣个大冰箱，还是进口的，你不说，还看不出是旧的呢，用起来贼带劲，这在亲戚朋友面前多有面子的事。
“王院长，我说你这个价格定得太低了些吧，你看，工人都向我要冰箱的条子了，每人一张，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本地的也罢，外地的好几百里路或上千里路，送得回去吗？明显，是本地工人托他们给自个的亲戚拿的，你说我该不该签这个字？”王锦涛拿着一大叠的条子过来。
王进水也正为这事而恼着，消息一传出去，小镇上的很多人都电话过来预约来几台，多是些有头有脸的，接了几十个电话了。看起来，定价是偏低了些。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都批了吧。”王进水想了想，应当就是这一波，这一波过去了，小镇上家里有些钱财能用得起电的也就这些家了吧，不会很多的。
十几天来，化工研究院的门庭若市，都是来拉冰箱的，一千多台冰箱给拉了个精光，收回近四十万的现金。
“王院长，这样的冰箱还有吗，每个月给我几百台，价格可以略抬一抬。”到最后，来的不是个人，而是销售商。进口的旧冰箱检修后的质量比国产新冰箱都强，在小镇与谷坦县里都引起了轰动，连仙州地区的人都知道了。看到商机，附近几个县的私人供销商跑了过来，想做这笔生意。
“下个月吧，下个月有货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王进水回复几个邻近的供销商。戈培尔都说了，每个月都有这么个量，全年绝对超过两万台，什么都不去折解，光检修一下旧冰箱一项，每年就可以赚个五？百万的毛利，检修余下的折解掉还能再搞个几十万个铜与塑料等等的回收物料，除了旧冰箱，其它的东西数量上是冰箱的十倍，还不赚翻了，一年毛利最低也得超过一千万元。王进水一边与供销商谈着生意，一边心算了一下，乐开了花，这个业务简直就是个聚宝盆嘛，当然，这情况放在德国是肯定实现不了的，德国人没有一个人会去购旧冰箱。
挂的是化工研究院的牌子，搞的却是机械检修的活，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可不管卖什么肉，不违法的情况下赚了钱，这是千真万确的。
“现在，我成屠狗的樊哙了。”王进水自嘲了一句。
第232章 进口旧电器市场
旧冰箱是他们的专项，质量比较好，其它旧家电又会是什么，王进水等着下一船旧电器的到来。
又是二十集装箱到关了，这次下来的旧电器同样地让人吃惊，是旧空调、洗衣机、电视机、计算器、收音机等等及一些不知名的研究单位里用的什么仪器之类。
电视机基本上没用了，显橡管的时间周期已到，放不了，收音机也差不多的情况。可是，旧空调与洗衣机还有较高的比例经过检修后就能够正常运转的，虽然没有旧冰箱的比例高，凑凑拼拼也有百分之二三十左右可以用。
“怎么办，还是象旧冰箱一样检修一下后投放市场处理？一年相加的量贼大了，可能会对正常生产的国营产品造成冲击，给我们一个破坏生产罪或不正当竞争罪什么的那就得不偿失了。”对着这么多可利用的旧空调，王进水的手有点而发抖。另外，牌子杂，检修难度相对于冰箱而言要大一些。
“办企业嘛，就是为了赚钱，不骗不偷不抢，跟人家说明是旧货，在里面挑质量最好的组装起来，有问题的全部拆成原料，这个不违法啊，要不，与县政府的屠县长打个招呼备个案。”几乎所有人都不愿意放弃眼前看得到的利益，想利旧与拆解同时进行。
“那么，我们把品种与比例卡一卡吧，以后的货会源源不断地进来，一个月起码得五十集装箱，不能钻到钱眼里出不来，结果，自个也进派出所里去了。”废旧电子产品将源源不断地进来，良莠不齐，每个月五十到六十
集装箱，这数量太吓人了。
“还是定个比例比较好，不然的话总会想这个拼凑起来也能换钱，那个拼凑起来也能换钱，就没完没了的，总会到某一天，会闹出质量上的事，这点我赞同。”一听王进水这么说，邱辉强表态赞同。
“空调机组定个百分之二十，洗衣机定个百分之十五，其它的不要考虑，全部拆解成基础原料，以前定下来的冰箱是能检修则检修的，也把比例降一降，定个百分之四十？”按这个比例进行淘汰，留下的进口家电质量应当有一定的保障，完全不比国产的差，德国工艺嘛，以精细高质量出名的，定价又定在新国产的百分之三十以内，会挤破我们的门的。
“那么，我们自个挑了后，剩下来的部分，有客户愿意化比拆解成原料更高的价格买的话怎么个办理，能不能卖给他们？”王锦涛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个不行，我们自个挑了后，其它的全部粉碎拆成基础原料，不然，万一出现大问题，会连累我们的。什么叫基础原料，就是拆成铜、铁、金、银、塑料等等，不要来一个压缩机可能好的，散热器可能好的，可以出销给人家多些利润之类又舍不得拆了，这样做总有一天会出大事。拆解比例以集装箱为统计单位，由王锦涛带着分析人员负责，只能少不能多。发现多出一台的，一概作违反厂规论。”讨论到最后，王进水下了死命令。
三界化工研究院内部讨论完毕后，王进水找到了屠副县长汇报工作情况并探讨旧电器的运作模式。
“屠县长，我们也没有想到，旧货里有这么多还可以用的电器，全部拆解了也可惜，用旧的话又担心违法，要不，我们干脆成立一个进口旧电器交易市场，我们堂堂正正地把挑出来组装好能用的冰箱、空调与洗衣机在市场上出售给大家，并保证开发票，不逃一分的税，这样可好？”王进水提出了一个异想天开般的主意。进口电器废旧市场，这在之前从没有过，废旧货的交易一直在进行着，但都是以非规范的形式私下里进行的，现在，把它提上桌面，这就成为另一个问题了。
“这个，我得考虑考虑，研究一下政策。”搞好了全国第一，改革典范，搞不好来个路线问题，身败名裂，屠副县长不淡定了。
冰箱、空调、洗衣机，是当时开始流行的有钱人家的几大件之一，只要到化工研究院，就可以化比市场便宜得多的价格购齐几大件，虽是旧货，但全是进口的，这在准备结婚的人群中流传了开来，越传越广，交易市场的事县政府还没有给出结论，旧电器的交易却已在三界化工研究院的分厂里开始进行了。
“这么便宜啊，买到就是赚到。”一些条件普通，买不起新家电的居民看到检修后的旧空调与旧洗衣机纷纷拿钱购买。一出手就是一个冰箱，一个空调，一个洗衣机的组合。
第一个月三十集装箱中的货走完了，后二十集装箱赚的钱不比第一批十集装箱的少，企业又多了五十万的毛利。
拆下的塑料壳经过分类破碎，成为塑料片后卖给做鞋的企业，铜丝、铝丝、与铁购件是最常见的物品，很快地找到了销路，这一切的拆装全部都是依靠村民的手工一点一点地拆下来的，虽费力，但也能分得个清清楚楚，每个家民一天一块辛苦钱，也没什么技术要求，并且记考勤记件点班，这么一来，四乡八村的村民不分男女三百多人全挤这里打工来了。
“王院长，你到县政府参加会议，我们把进口电器交易市场的细节确定一下。”经过了近一个月的思考与调研，屠副县长终于下定决心搞这个市场了。
“既然老百姓有这个需要，那么，我们就搞吧，各地也有一些小商品市场，建材市场什么的，都有第一次。只是，我们的性质上与这有点不同，与进口的物品挂了个边，一定要把好政策关。县里已经把报告递交到省里，省里也表态支持，认为可以在这里搞个试点，只限于目前在进口的废旧电器种类。”第一个吃螃蟹的最容易被螃蟹咬，屠副县长有这个担心十分正常，再说，这是个暴利了，王进水早就心满意足，没有把利润再进一步扩大的想法。
“我们肯定会在尊纪守法的基础上，化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个市场建起来。”王进水又想起了许冠球许团长的塑钢了，场地水泥一浇，塑钢一组合，几百亩的交贸市场，也就半个月的时间。
第233章 贵金属提练
二十天后，进口旧电器市场建起来了，清一色的塑钢结构，距离第一车的旧冰箱运到这里刚好两个月的时间。
因为吃不准政策，县政府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这事，陈县长与屠副县长只是私下里来看了几次，对这里的进度与卫生等作出些指标，要求上档次。
“这是我们这两个月来的利润，共一百一十七万三千九百元，已扣除本月所有投资折旧了。”王进水交给戈培尔一张财务清单。
根据双方约定，财务上每月一结，第一个月因为旧电器刚到，各种手续不齐的原因，无法及时结算，这是第一次的财务账。
“我们的利润有这么高，在德国，每个月能持平就很好了。”戈培尔一声惊呼。在德国，这是强制性的项目，企业生产了，就得对自个生产的产品进行回收，不可能有高利润的，并且还产生污染，常被政府查，这是他们把这产业链转移的本质原因，想不到，这个为他们带来可观的利润。能给他们带来利润就代表着戈培尔的业绩受到总部的肯定。
戈培尔拿着巨额的汇票回省城了，还有大量的拆下来的电路板没有得到处理，按成立时的职责，小试上属于邱辉强与王锦涛两个负责。
“提取贵金属有什么进展吗？”又一次决策会，王进水向他们俩提出了大家都十分关心的问题。
“这个没什么难度，现在有两种方法，大家一起讨论一下，第一种是用王水把所有的金属都溶解下来，液体用氨水中和，滤出沉淀物，用于提取黄金等贵金属，氨水中溶解有银，可以用银镜反应提取得到高质量的白银，可玻璃纤维基板没找到什么用处。
另外一种先一把火把纤维基板给烧掉，存下灰再用酸溶去刚见的金属，余下的不溶解物拿去提取金与银，与第一种做法相比，第二种的成本更省些，就是纤维板烧时气味不好受。”
邱辉强代表着课题组对小试结果作了说明，这段时间，邱辉强干得十分努力，因为，他看到了希望，这么暴利的产业，半年后，肯定会积累起足够的资金，买入他希望的分析仪器，从而开始他喜欢的氟化工合成。
“为了方便分辨，我把它们称为湿法提练与干法提练。湿法提练的优点是玻璃纤维片拿去作固体垃圾填埋，缺点是体积大，王水等消耗量很大。干法的优点是原料省，缺点是纤维烧起来有恶臭。”邱辉强用简洁的语言进行了工艺说明:“请告诉我两个结论，一是国家政策上许不许可，二是那条路钱成本低。”太技术性的言语大家不一定听得懂，大家关心的只有合法性与利润。
“干法成本低些，合法性也比较强。”邱辉强与王锦涛给出了最后的结论。
“李西银，这事交给你负责了，提出的第一锅金银，无论多少，都送你兄弟俩打首饰作为给许家姐妹的聘礼。不可把这事搞砸了哦。”王进水开玩笑似地吩咐。目前，研究院的技术力量还极其薄弱，没有时间关注洗涤剂之类的日用品，李西银虽被任命为日用品化工分厂的厂长，实际工作还是在实验室中。
“师傅您不也要迎娶师娘的嘛，怎么只说我们兄弟？要不，第一锅提出来作我们三人的聘礼吧。”李西银在言语上半点都不愿意吃亏。
“好，就一言为定，万一提不出来，我娶不到师娘就拿你是问。”王进水作恶狠狠状，向李西银呲了呲那一口钢牙。
正式提取开始了，整整一天一夜，浓浓烈焰中，三吨的电路板被烧成了灰，天空中全是黑烟。又自然冷却了整整一个晚上，灰不再烫手，李西银称了一下，还有二百十七千克。
盐酸溶解过滤后，再称量并折干，还有九十二千克，这大部分都是金银之类的贵金属了。
盐酸溶液里都是些铅，锡，铁等之类价格较低的金属，提取的话数量太小，价格又低，成本上不合算，王进水下令把它作为废水倒掉，不再回收。
“三人的聘礼全在这九十二千克的灰里，就看小子你的水平了。”王进水笑了笑，对李西金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浓氨水溶解后，还有二点八千克的固体渣，黑色的，密度很重，应当是金的氧化物。
“师傅，全部提练出来得有五六十千克的银子，一千克多的黄金呢，我们娶媳妇时，三个新娘平均每个人身上挂上几十千克的金银，还不累死她们啊。”看着出来的粗品，李西银开心地开起了玩笑。
这黑黑的东西会变成金银？全体工人开玩笑般是围了过来。李西银往银氨络离子里倒入了甲醛溶液，只见壁面上一层亮晶晶的如镜子般的金属结了出来，越来越厚，银光闪闪的，看着还真是银子呢，先是一桶，后来是二桶、三桶，一个个的塑料桶中慢慢地都开始释出银光。
氨水的气味很刺鼻，可是，里面在长大着变厚的可是银子啊，大家围着看西洋镜一般，一桶结成银膜就啊的一声，整整半天过去了，到达吃晚饭的时间，看热闹的工人才散去。
第二天早上，银子合部析出来了，倒掉上面的氨水，把那一层银子全部搞出来一称，一共六十三千克。
“大家给我记住了，结婚的那天，每个新娘身上的银饰是二十一千克，不到这个数的，必然是新郎小气舍不得给新娘，我们大家一起做个见证。”王锦涛凑着这个热闹，高声地向工人们宣布。
“这些银子质量究竟怎么样，要不，我们取一些到银行里测试一下？”对着提取出的第一批银子，大家都急着想知道结果。
按理分析，银镜反应生成的银子质量很高的。许家姐妹已从弟弟这里调到了三界化工研究院的财务部，大家起哄声中，送银行检测的任务自然地落到了她们的身上。
“含量几个九，快告诉我们，这可是关联到你们姐妹一生幸福的事哦。”姐妹俩刚从银行回来，就被一帮好事的女工给围上了。
“哇，99.99%，四个九，你们好幸福哦，这四十多斤的银子你们打算打什么首饰？”女工们叽叽喳喳地帮她们出主意。
第234章 技术泄密
四十斤重的银子打成首饰戴身上是个什么味？被这帮女工一起哄，许家姐妹真的发起了愁来。设想着婚礼上被套上了这么多银饰的样子。
真正值钱的是二千克多的黄金粗品呢，练成后不知会得到克的纯金。黄金的价格太高，数量又小，李西银没在人前演示，而是用实验室的设备进行制备。
王水溶解于王水中加活性炭过滤脱色，再缓慢地浓缩蒸发，溶剂蒸完后就得到了黄色的金泥，加入到坩埚中，加入少量硼砂，不断地用电炉加热熔炼成纯净的金块，参冷却后一称，还有一千三百多克。
昨天，叫许家姐妹送银行检测，惹来无数的闲话，这次，李西银学乖了，不再大张旗鼓，而是悄悄地吩咐李家姐妹送到银行分析。
“也是三个九呢，含量很高。”姐妹俩一回来，就到实验室找到了李西金与李西银兄弟俩，悄声地跟他们说起了结果。
叫女人保密比叫老虎不吃肉还难，更何况本身就是群人关注的焦点，还没到下班，全厂的人又都知道了，这次提练出来的黄金数量与纯度。
按照当年的金价与银价，本次共提出了近二十万价值的金银，只相当所拆下的电路板总数的三分之一左右。
两月利润一百三十多万，还没有算上塑料的钱，虽然少，付个工资与水电汽绝对够的，折下的铜也只算了一部分，加上每月还得多十万呢，这么一累加，月利润还不得过一百五十万元？扣去税收与外方的50%后，估计稳稳地能达到月利润五十万以上，团队成员都在算着这笔经济账。
围墙已开始围起来了，地面上暂时也没有更大的投资，废旧金属拆解的工艺实在太简单了，极少的机械，除了最后的金银之外，其它的用手工就能完成。二百拆解废旧设备的农民工的工资每月六千就足够了，砖头是自烧的，成本也低得要命，这一切加起来，与利润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废旧电器拆解是这样的情况，樟脑也同样的顺利，连续三个月，都顺利地发出两吨货，偶尔，每月还有几百千克的余量，可以供应一下南方的散户。
“邱院长，现在可以开始考虑一下要做氟塑料合成的话，需要一些什么样的分析仪器，我们得提前开始准备了。”王进水想起挖邱辉强到三界化工研究院里来时对他允的诺言，分析仪器大多数需要进口，进口周期就有半年多，半年后，企业的实力应当能支撑得起一些研究所需要的分析仪器开支的。
“先得有一台液相色谱与一台气相色谱吧，完成一些中间体的合成，聚合部分的仪器可以缓一缓再说，牌子就德国产的奥普斯或诺尔。”因为与德国企业的关系，邱辉强优先报的就是德国的品牌。一台液相就是二十多万，气相略便宜些，也得十八万多，加上关税，总计需要六十万元。
六十多万元哪，现在工厂所有的设备相加也只是这个数，其它仪器再配齐，估计还得来两个六十万元，也难怪邱辉强久久没有开口。
“没事，我找戈培尔了解一下，过几天先报上来再说，我们是化工研究院啊，没仪器研究个什么？”王进水在省化工研究院时，打听过分析方面的事，知道这是研究院最烧钱的核心开支所在，在这上面投资，是迟早间的事。
“师傅，这几天有些不太对劲，樟树枝收不上来了，以前都是2块钱一百的，附近村里的人抢着送，有时还托人情，现在，主动送上门来的村民很少，我去找他们，他们都吱吱捂捂的，后来一打听，县里另外有人在收樟树枝，开出的价格比我们高五毛。”李西金在主管着樟脑的生产，原料断供了，意味着停产，这对工厂来说是件很闹心的事，所以，发现只有不到一周的库存了，就急急地过来汇报。
县里或临近的县里有另外的人在生产樟脑，这闻所未闻啊，如果有人生产，也不会有我这家樟脑厂的开业了，应当就是近几天的事，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呢？这事得好好核计核计。
“通知村民，我们先把收购价格提到2.6一百，比他们高一毛。给你一周的时间，生产的事放一放，你多留个心眼，探一探村民把樟树枝卖给谁，对方是什么来头。”十有**是企业的技术被人偷了，另外办了一个厂，这事不查清，我们企业没有安稳的日子过。
“就在距离我们二十里地左右的横溪县与谷坦县的交界处，有人办了个与我们一样的樟脑厂，刚开办没一个月，听说是南方的一个老板，具体是谁没打听到。”二天后，李西金向王进水汇报说。
“那么，你先给我查一下，你们车间这几个月来有没有人辞职或请长假什么的，要快，一小时后给我回话。”樟树提取樟脑的技术虽然很简单，主要就是水蒸汽蒸馏，南方客户向我们采购，我们只能均给他们一点点，大部分发京城里去了。他们看到这里樟树多，起了投资的心也有可能，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即使有这个技术也没这个胆，是出了内奸的可能性最大。
一查之下，果然，有两个辞职的，一个是外省来的机修，一个是隔壁村的，还是村支书的侄子。
难怪这么快的泄密了，原来人家一开始就早有图谋，没有机修，把设备内部结构搞清楚并不是这么容易的，那个村虽是隔壁，可是，是属于横溪县管理的，无法通过行政的办法让他们停办。
横溪县的合资厂是王进水帮助下给搞起来了，县委里的人头还是比较熟，王进水想了一想，他们会给这个面子吧，细细地思量了一圈，原来认识的几个县长副县长都因为合资的成功而升职了，现管的还真没有什么人，土管局长的交情倒不错，可管不到乡下。
通过原来的谢副县长找到了他们镇的所在地，电话里，镇长满口地说：“现在各地都提创搞经济，我这个镇长也难啊，偷技术是他们不对，但你们是大厂，留他们一碗饭吃呗，我叫他们不要再到你们那里收樟树枝，你看这样成不？”
还能怎么办，又没专利保护，真打官司也告不了，不越界收樟树枝，这只是一句空头支票，价格开高一些，村民自个送过去算不算越界，再说又不需要开给村民们发票，还不那里价格高就送那里啊，不过，双方都在明处了，不难对付。
第235章 商场如战场
我们产品的盈亏点在哪里？以2%的出油率计，每千克产品平均价格100元，除樟树枝外，其它成本为每千克7元，扣除百分之三十的各项费用，只要樟树原料的成本不高于63元的占比，就不会亏本，折算过来就是说，只要1260元/吨以内的樟树原料，折算成百斤计60元/百斤计就能保本，对方没有高压设备，并且规模小，估计当原料樟树枝的价格到50元/百斤左右，成本就会吃不消了。真要竞争我还可以用旧冰箱拆解的业务里的利润来补充这一块，现在，大家都是暴利，一起赚钱比你死我活要好。王进水想了一想，不想挑起价格战。
我的合同来自于京城，只是偶尔产量有一些多余时，会把货发给几个南方的客户，它的合同来是抢了我的几个南方小客户，这几个小客户这点儿的数量只是蝇头小利，让给他得了，王进之也懒得计较，在这个前提下，相互之间在业务上并没有大的冲突。
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知邻村的企业听了谁的话，一次又一次地抬高了樟树枝的收购价格。就这么几个釜，要做也做不了多少产量，抬高樟树枝价格是什么意图？王进水有些看不懂了。
反正，都是暴利，不在乎这点儿成本，那么就跟着上吧。樟树枝的收购价由一开始的一元一百一路地往上抬升，短短的一个月之间，抬升到了十元一百，是原来的五倍。
他们的企业扩产了吗？价格这么个升上去，按理说只有一种可能。王进水暗中叫工人探了一次，就两套设备，产量不到我们的四分之一。
“我们没有在价格上打压他，不断地自个打自个的巴掌，断自个的后路，这事太奇怪了吧？只这么点儿产量，不断地抬高原料，搞什么名堂？”王进水有点不明白了。刚好王忠信从京城里回来，王进水向他打听起这件事。
“他们肯定中了南方那几个奸商的计了，不久就会关门大吉的。”王忠信听了笑一笑说。
这跟南方的客商有什么关系？王进水还是想不明白。
“客户关系是企业的绝密，外人并不清楚，偷技术过去的人探到的消息是我们的产品都是给那几个客户的，并留了那几个客户的联系方式，所以，用了这么个厂，那边的厂长也肯定这么认为，只要把我们打压下去，他们的订单就会增加。南方的客户利用他的这种心态，不断压价，他中计了，所以，就想通过抢原料的方式减少我们的产量，从而达到使对方多要货的目的，而对方每年的需求量就这么一点，也不可能多要货的。只是作为压价的手段耍了个花枪。”王忠信是**，在京城里又呆了一段时间，在见识上确实要高出普通人一截。
“先向大家说一说我在京城的事吧，樟脑的事等会儿再聊，我们的销售部开张了，我想，能不能把墙纸与洗涤用品也选一些到京城里去，那里比南方流行慢一拍，墙纸之类的还是很传统的图案，京城人有钱，但不敢赶时髦，怕出错，我们的墙纸做得高档些，我去试试水。洗涤用品也一样，做得质量好一些，包装精美但图案保守些，也可以试一试水的。要不然，我们在京城的办事处办得实在不值，相当于我浪费了大家的钱。”王忠信还是极有自知之明的，红三代嘛，喜欢京城的生活方式，可也不想活在爸妈的阴影里，在不断地设想着用自个的思路赚钱。
“呵呵，这跨界了，墙纸不属于我们化工研究院的业务，开个玩笑，不过，说真的，我们最希望从京城里了解的内部是制药方面的，国家政策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这个高大尚，将来大家有可能要靠它吃饭呢。”甘乔龙从德国回来后，不知出于什么个原因，挂靠在三界化工研究院，王进水想着他的专业，想能不能帮上他的一个忙，在京城里打开制药的门路。
“我得找小伙伴们看一看，政策面上的事，我的信息会比其它人灵一些的。”王忠信答应了下来。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樟脑的事了吧？”
手头上的几件事说完了以后，王进水又一次把话题引入到樟脑上来，必竟，对方的行为对我们的生产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樟树的资源越来越少，这是不争的事实，价格还会上，那小子受了南方客户的骗，在不断的降价中，我们找个佰生人顺着南方人的想法一起压价，用低价把他的货收了，并拖一拖货款，他做的就是我们自个做的一个样，樟树枝涨，产品跌，看他能坚持多久，别的不讲，樟树枝收购他得十打实地现金付出的，看他能坚持几个星期，怕只怕南方人有樟脑的销路，也在打这个主意，收购他的厂。这样的话，就真的会对我们的产品成本造成冲击了。”爷爷是搞政治的，在这方面看问题确实比我们的透彻，王进水感到真的没找错人。
横溪县里有些社会关系，王进水先通过横溪工商系统查看对方产品销出的价格。
“这个傻子，销出的价格居然只有三十元每千克，只我们的三分之一，真的是土包子经商，被人当猪宰了还不自知。”看着工商发票上的价格，王进水暗暗地骂了一句，不过，以现在的樟树价格，三十元一千克的樟脑还有些利润。
“先按你说的，灭了眼前的对手再说。可是，得借你京城朋友的公章一用。”王进水通了横溪工商所的电话后进行了部署。
“要不，我出面摆平他？”王忠信感到有好戏看，兴致勃勃地想冲到一线。
“叫你的办事员来吧，你经常回这里，会让人家看出问题来的。”王进水劝说了一句。
“那好，我回京城一次，找个外贸的朋友来办这事，一定会把他办得天衣无缝的。”听了王进水的整个设想，王忠信感到这条计策绝对行得通。
第236章 自我设计反应器
“我的具体做法是这样的，樟脑与樟脑油并不是同一种物质，而是两种不同的产品，其中有名堂可以做。我们可以与他签下合同，要求他一个月后交出半吨的樟脑，这土老包肯定不知樟脑与樟脑油之间的差别，以为这是樟脑油，时间点到，我们可以要求他双倍地返还定金，不然入狱。不信他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王进水说出了自个的打算，偷了我们的技术低调些也就罢了，还这么高调不断地与我们抢原料，唯恐天下不乱，不要以为善人好欺，如不给点厉害瞧瞧，杀鸡敬猴，以后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们还不得白白地吃了哑吧亏？
谈判之下，预付了30%的定金，签了个合同，以北京销售处的名议向他订购了五吨的樟脑。
有预付款有合同，那还不赶紧准备着生产去，对方立即高价地寻找采购着樟树枝，并组织生产。月底交货时间到了。
“你这是樟脑吗，我要的是五千千克樟脑，你现在给我的是七千千克樟脑加三千千克的樟脑油，违反我合同，按规定得双倍返还我们的订金。”
樟脑油与樟脑不是一回事？或者陪钱，或者入狱，面临的只有两条路。法盲蒙了，急着跪下求情。
“求情有什么用啊，人家出口到外国的，合同泡汤了，引起国际官司，到时陪钱也平不了这事，还不快去找王院长求救，匀些货过来交给外贸公司。”村长还有些世面，给他出了个主意。
“看在村长的面子上，要货可以，我们出口的价格是什么个价，给你的价格在这基础上加价10%。”王进水提出了要求。
加价10%，这个要求可以答应，法盲连忙点头。王进水翻出价格单给他过目了一下，“什么，7000千克要七十七万？我的合同是30元一千克的。”法盲跳起来大叫。
“就你这水平也可以办厂？被你所谓的两个南方人骗得团团转。”王进水又拿出了南方客户从这里订货的发票，霍然地标着120元/千克。
“用设备抵账，要不要，要就签字，不要明天跟派出所走。”法盲绝望地瘫倒在地。城下之盟，不容他不屈服。
竞争对手没了，可樟树枝一担10元钱左右成为村民的共识。价格上来了，要大幅度的下去就十分的困难，这给车间增加了一些成本，当然，与产品的售价相比还是九牛一毛。与一开始的2元一担相比，现在的价格高出整整五倍，一开始，车间收的都是些小樟树枝，现在呢，因为价格的提高，村民们挑过来的樟树直径越来越大，孩臂粗的曾至是大腿粗的樟树枝比例相当的高。
“你们看，以前是枝枝叶叶的，现在差不多是木材了，原料这么个过来，我们的粉碎机跟不上啊，有什么好的想法？”看着场地里堆积如山的樟树枝，樟树根的比例也比以前高出很多，王进水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对劲。
“要不搞个电锯给锯一下后再打粉，电锯的投资很小。”机修田汉武提出主意。
这是个临时性的解决方法，可是，以前收购的是残枝，现在收购的都是些木材了，用木材提取樟脑，这不是事儿啊。这样的情况再延续下去，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会有更多更大的樟树会被运到我们这里来，樟树板变成樟树渣，这就不好了。
“保持正常生产为目前的首要条件，先这么办，进一台电锯吧。”村民送过来的樟树材料越粗，出樟脑与樟脑油率越高，对工厂的提练来说是件好事，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大家也都是自愿性质的，从没有强迫过村民把粗木材当做废柴给我。王进水心里虽然有些想法，还是隐在心里没有出声。
电锯到了，锯板的声音十分刺耳，看着一根根大腿粗的樟树枝被塞入到电锯中，先是变成一块块手掌宽的木板，后再成为一根根木条，再经过粉碎成为渣渣，王进水心里满不是味儿。
“小王，你召集技术骨干及所有的机修工到我办公室里开个技术分析会，想一想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王进水看到王锦涛从面前走过，忙叫住他，让他立即通知李西金李西银与机修们。
“召集大家过来，是设想一下，有什么好的办法，在不浪费木材的前提下把樟脑提取出来。”不浪费木材？就代表着在保持板材的条件下就把樟脑提取出来，这个小试肯定是无能为力的，而生产呢，一块一块板放到现在的反应釜中，反应釜就无法搅拌了，在完全静态的条件下，没打成渣，接触面积比原来的小了很多，能不能提出来，或提出率与提出时间会产生什么变化真的不好说。
“对于设备，你们机修工最懂，先挑些粗的樟树枝锯成一块一块长木板，放到反应釜中不开搅拌下试一釜吧，我们看一看结果再商量后面的事。调试时板材的厚度要求与樟木箱的板厚差不多。”王进水吩咐机修调节了电锯的参数，挑出一大堆比较粗的樟树枝进行锯板后试生产。
一台一万升的反应釜中装满了樟木板，冲水蒸汽升温，时间虽然比开搅拌的长了一些，可也没见长多少，浸泡了两小时后，再开始水蒸汽蒸馏。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了，到十三个时左右，出口的视镜显示，其本上没有油状物出来了。接受釜里有很多樟脑，数量不明，得冷却到第二天才能清楚。
第二天早上，工人报上离心出来的湿料数字，87千克，比平时的平均值少了几千克，但由比例看，大部分的樟脑都被提出来了，退出的樟树板还有一丝淡淡的樟脑香。
“我记得木材厂的木材都要经过蒸汽蒸煮的，蒸煮过的木材干了做成厂俱才会不变型，要不，我们去木材厂参观学习一下，仿着他们的设备搞个提练樟脑的专门机器，提完后再把樟树板出售给他们，这样的话，他们也少了一道工序。”田汉武提出了一个很不错的建议。
第237章 与木材厂联营
“是我们上一个设备，还是与木材厂合作，利用他们的设备改一下？”两个方法各有好处，我们自个上设备的话，技术上易保密，可是樟树板要找木材厂收购，另外是设备的利用率很低。而利用木材厂的设备，不仅仅我们自个的樟树得到利用，他们采购过来的樟树提取出来的樟脑也会提供给我们，无形中增加了我们的产量。不好的地方就是相当于免费提供了技术给他们，万一他们变卦，会对我们造成冲击。
“把他们的设备改一下，收购他们的樟脑油与樟脑粗品？这个不在他们的经营范围，他们没有樟脑的销售渠道，还不得通过我们？另外，木材加工厂是姓国字号的，我们可以通过政府作为中介签一份合同。不用担心技术泄密。”王忠信掰着手指头计算着这两个方案的得失。
“那么，我们一起去找一下屠副县长？”王忠信难得回谷坦一次，他的爷爷又曾是屠副县长的顶头上司，虽然退休了，可香火情份总在的，一起去事情易办。
“这是件对你们、木材厂与政府三方都有好处的大好事，略等，我现在给木材加工厂的郭锐厂长打个电话，叫他到这里来一下，县政府做个中介，立即把这事定下来。”屠副县长说完，就提起电话机拨动了郭锐的电话。
半小时后，郭锐赶到了县政府。木材厂场地虽大，可是产值与利润却不高，每年能有个一千万的销售额就到顶了，因为当地多樟木，产的樟木板在全国小有名气。
“王院长他们提出一个设想，具体的你先听他俩给你说一说。”屠副县长指了指王进水与王忠信。
介绍完情况，郭厂长呵呵笑道：“这不是天上掉下来金钱雨砸中我老郭了嘛，只是，木材厂目前资金紧张，改造费用虽然不大，只怕临时拿不出钱来。”
郭厂长的小气在谷坦县里是出名的，典型的铁公鸡。
“这设备我们投，日后在货款里抵扣，要不，我们叫屠县长作个公证，就在这里先签个三年的合同，得到的樟脑与樟脑油粗品以20元/千克的价格给我们，不得出售给他人，如何？”王忠信提出的这个价格，依据是南方的客户曾以这个价格收购过，已是人所周知的行价。
“可以，可以，设备的钱都是你们出的，我们这是半路上捡了个银元宝，又没花我们一分钱，多出一分的工夫。”郭厂长连连点头答应，合同当天就签了下来。
木材加工厂的木材蒸煮设备体积很大，通蒸汽通水浸泡什么的全部齐全的，要改的地方就是以前的蒸汽是直接排掉的，现在，得加一个冷凝器与接受罐，把蒸出来的樟脑油与樟脑收集起来，在热的，熔化的条件下分层出来就行。
工厂的第一道离心机其实是不需要的，把蒸出的水反复套用，热水中的樟脑与樟脑油在系统里不会损失。在为木材加工厂设计设备的时候，王锦涛等技术人员发现了这样的一个问题，原来的樟脑提取程序也得到了简化，操作更简便，工作量更小了。
经过一个星期的努力，设备整改完成，可以开始试车了，木材厂的大设备一次进去的樟树板就得一卡车，十多吨。蒸煮的时间有点长，相加起来得两天两夜。
第一批料出来了，一共有三百千克左右的粗品。木材厂每周都得发四车樟树板到外地，那么，每月就会有十五批四点五吨的樟脑与樟脑油，差多多出九万元的收益。木材厂的效益不好，年利润都没有一百万呢，这相当于把年利益增加了一倍。第一批货一出来，郭厂长心里乐开了花。
“在木材厂跟踪他们试生产的过程中，我发现一个问题，他们把樟树锯成樟木板时有很多的锯未与边角料，一样含有樟脑，是不是与郭厂长协商一下给我们作原料，应当又可以增加一些樟脑的产量的。”王锦涛说出了自个的新发现。
“我们提出粗樟脑后给你们吧。”郭厂长为人特精明，一被提醒立即领悟了过来，自个的蒸汽房每月还有几天空，加工成粗品总比作为废木柴卖给人家的利润来得高一些。
每个月又多了一万元的利益，这钱差点被他们的三界化工研究院赚走了，看着废料中提取出来的粗樟脑，郭厂长为了自个的精明而感到十分得意。
这五吨粗品只要一升华就可以得到樟脑与樟脑油的成品，比从头开始提取的流程短了好多，相当于车间规模凭空大了五分之一，加上打败竞争对手多出的一套设备，又增加了部分产量，现在，樟脑与樟脑油的总产量可以达到三十吨每月了。
虽然因为竞争的关系，原料成本有所上升，可总的说来，樟脑产品的利润总额在不断的提升中。
“是现金付给我们吧，发票怎么开？”第一批料出来的庆功宴上，郭厂长悄悄地把王进水叫到了一边，低声问道。
“收款收据就行，这不与向农民收购原料一个样的嘛。”郭厂长话里的意思是候借这个机会建立起自个的小金库，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王进水自然是大方地答应了人家。
“这个倒不必，屠县长是我们合同的见证人，我指的是锯未部分与边边角角部分。能不能收据出不出？就当向村民多收了若干的樟树枝呗。”郭厂长不知是心平还是胆小，只提出屠县长不清楚的那一部分。
“谁叫我们是紧密的合作伙伴呢，就这么办了吧。”这个做账也不难，一方面，三界化工研究院是私企，没这么多的条条框框，只要在销售额上不逃税，进料谁也不会去查的，王进水一口答应了下来。
“每月一次，数字双方核对一下，我叫我的徒弟李西金与你联系，不用通过我们的财务，你看这样的操作行不？第一批锯未我们也不必细算了，就作一万元钱吧。”王进水叫来了李西金，悄悄地吩咐了一下，叫他到财务取来一万现金。
第238章 包下林场
“我们得最快的速度调查一下，木材厂的樟树哪里来的，你想一想看，一棵樟树，树身就这么一根，而树冠却很大很大，所有树枝加起来起码是树冠的二倍，当木材没什么用，当我们提取樟脑的原料绝对是一等一的，木材厂两天发一车樟树到外地，那么，在它的来源地，树冠原料一天就有两车被浪费了当成了柴火，这个数量有多大？”从木材厂回来后，王进水又一次召开领导层会议。樟脑的产量决定于原料，解决了原料来源，一切都有了依靠。一天三十吨，一个月就有九百吨的树枝，足够供应厂里生产的需要了。这比依靠村民一担一担地送进来可靠得多。
“我在试车期间已问过运樟树过来的司机了，主要是两个林场，一个是苗辽林场，本县的，一个是苍山林场，就隔壁县的，距离这里四十多公里。”李西金确实是个有心人，在王进水想到的同时，他也一样地想到了，将来的路将怎么走。
苗辽林场？王进水心中一颤，多少青春的回忆，当年，就是在这个林场里，认了洪锦田洪老为师，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些奇遇般的经历。当地政策，接班之前得先到农村里锻练三年，就这么着，王进水被分到了苗辽农场，从事阀木工作。
不过，关于樟树林的记忆倒是不多，有点印象的就是每个村的村口都有几颗大樟树，夏天一到，大家都坐在树下乘凉，不记得林场里每一片山区里有大片大片的樟树林了，不过林场太大，总共三百多平方公里，自个的活动区域也就十几公里的范围，没看到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打听下来，苗辽林场的场长郑爱民还是初中的同学，上任刚一年，接的是父亲的班。老同学之间好说话。
“明天你上林场来玩一下，我们一起打野猪去，废樟树枝？你自个派车派人，拾到的全归你自个。这还要什么钱啊，老同学嘛。”林场是国营的，还没有商业概念，每年国家给的护林费一项省下来，日子过的就很滋润了，国家给二元一亩，林场给村民是一元五一亩，几百平方公里的山林，要扶育的每年都是几十万亩的，这一块省下来得有几十万左右的钱，林场职工不到百人。加上山高地广，平时在林区里种些瓜果蔬菜，挖个鱼塘什么的，多了许多额外的收收，私下里在深山搞了个小水电，世外桃园般的日子。
因为要运木材出去，林场的机耕路造得倒是不错的，拖拉机能够轻松地开进去，王进水带着弟弟王飞翔两人开着拖拉机来到林场入口，郑爱民早已开着个吉普车在山口等候，七转八转，转到了樟树培植区，已被砍掉很多了，可没砍的更多，一望无际的，不知有多少万亩，地下全是樟树枝。因为樟树中的樟脑有驱虫的效果，所以，不易腐烂，大部分完好地留在地下。
“樟树种植区林场里总共有七块地块，这是其中最小的一块，距离县城近，又有鱼塘，所以，先带你们到这里看一看。”郑爱民指着满地的樟树枝说，“你们要，民工费用自个付，给林场职工几包香烟钱，尽管运去就是。”
“同学交情归交情，钱还是要给的，这样，你们共七个林区，一个林区就算一万吧，每月结算一次，老同学你给林场的职工们买一包烟抽。每次来运时，我们还得要他们带个路什么的，那个烟钱我看着给。”王进水绕着这块樟树林足足走了三小时，还没到尽头，地上全是枯枝，上好的提取樟脑的原料，这一块地估计都得有上千吨。
没在林场呆过的人不清楚山林的概念，一座小小的山峰，一算面积都是上百亩的，一亩地的枯枝随便一捞就会是好几拖拉机。捆得好的话，一拖拉机可以拉三吨的枯枝。
“这太多了，不过，听说老同学现在办了个厂，有钱，那么我就却之不恭，替所有林场的职工谢过你了。”郑爱民提起了鱼杆说，“我们现在去甩两杆，回来吃晚饭，晚饭后再一起打野猪。打了野猪明天再谈正事。”
还有什么正事可谈？都说好价格了，估计今天不陪他玩好，明天的合同就不会签字。
钓鱼练的是一个耐心，不过，人工塘，鱼多，还是比较容易上钓的。打野猪这活可真的干不了，王家兄弟虽然也在林场呆过，可从没摸过猎枪。可是，为了樟树枝的合同，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在山林里跟着跑，发现打野猪比想象的要简单，野猪的领土意识很强，白天看好他的活动轨迹。夜里走过去，只人看到前面有绿色的亮光，拿手电照着，它就呆呆地不同了，走到只有五六米的距离，瞄准了轰的一枪，一切搞定。
“老野猪没这么好打，这次打中的准是猪仔。”郑爱民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提起来一看，真的，只是一只十几斤重的小野猪。
就着野猪肉与鱼肉喝了半夜的酒，郑爱民场长在合同上签上了字。
“明天，你们尽管组织拖拉机来运，只是有一点一定要注意，除了樟树枯枝外，其它的树不能拿，万一被人认为到林场偷树，老同学的面子就没了。”郑场长吩咐了一下护林员，叫陪着运货。
一块林区，三十辆拖拉机足足送了十天，每天三到四车，共一千车左右，足足二千多吨，场地都堆满了。
其它几个林区也抓紧运吧，谁知到了哪一天一想不对，又不给我了呢，王进水吩咐拖拉机手没日没夜地开工，运到当场把运费结算，一天也不拖延。
三个多月，近二万吨的樟树枝堆满场地，王进水看着心里乐开了花，七万元加拖拉机费，就拿下近一年的原料，省却了多少的心事，以前，每天都得计算，万一天气不好，村民没人去砍樟树怎么办，我们不就得停产了。并且，因为时间急，有时候在质量上就无法把关了，一些比较比较狡猾的村民会把其它杂木夹到樟树枝中，一不小心也会被投入到反应釜中，导致蒸出的樟脑收率降低，产量偏小，有了库存，不用等米下锅，把关的时间就比较充足。
“你看，我们库存足着呢，不在乎你的一担两担。”只要质检员这一句话一出，这么一来，农民再把樟树枝运过来，就不敢作假，价格上也不敢讨价还价。
第239章 黄金失窃案
苗辽林场的定下来了，苍山林场的樟树枝也得把它定下来，这样的话，几年内的原料都不发愁了。
王进水急匆匆地又赶到了苍山林场。有了苗辽林场合同的先例，事情的进展十分顺利，不过，因为是隔壁县的，运的又是树木，虽然是枯枝，也得经过林业局的批准，并且每次过县境得办理相关的准运手续，不然，会作偷木材论处。
在商品经济不发达的乡村，偷木材还是十分流行的发财之路，村民们会连夜地挑着木材到几十里地外的交贸市场去卖。
“我派几个人到你这里，先给我一捆一捆地集中好，我每个月办好手续后来运一次，先给你们一万的预付款，以后的樟树枝一月一结？”仓库里已放了这么多的樟树枝，王进水从内心深处也没有这么急迫，放多了万一出现个火灾什么的不好办，晚些运管理压力就会小一些，再说，太远了，拖拉机一天只能装一次，效率也低，干脆把他们的管理用房当仓库，细水长流慢慢地拉。
合同签定了，王进水电话财务给一张汇票作为预付款给对方，电话那头却传来许家姐姐的哭泣声。
出什么事了，与李西金吵架了？谈恋爱嘛，吵吵闹闹也正常，王进水刚想劝几句，财务科长拿过话筒回复说：“王院长，你得赶紧回来一趟，拆解车间出事了。”
“李西金李西银兄弟俩人没伤着吧。”王进水刚才听到许家姑娘的哭声，连忙为这两个徒弟担起心来。
“不是安全事故，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财务部长的话有些吞吞吐吐的。
不是安全事故就好，王进水放宽了自，驾车回到三界化工研究院。
“什么事，你给我说一说，把气撒到老婆身上是最没出息的男人才干的事。”看着气哄哄地盯着许大姑娘的李西金与哭泣着的许大姑娘，王进水很自然地认为，肯定是李西金又大男子主义了，这事劝一劝就好。
“我叫她不要到处炫耀她偏不听，这不，我们实验室里的二百多克粗金粉不知被哪个天杀的偷走了。”李西金气哄哄地指着许大姑娘说道。
“金粉被偷我们捉小偷去，找女朋友出什么气啊。”王进水替许家大姑娘说话道。
“小偷哪里知道电路板里能提练黄金，只知道能提白银，就是她多嘴，逢人就说，练银剩下的黄色的东西是金粉，上次，我在实验室里给提出了一千克多的黄金准备给她作聘礼，才让这事无人不知的。昨天，我把没有提练的黄金粗品锁保险箱里，又是她好事地拿出来给她的小姐妹们看，下班的时候没放回去，就放实验室的抽屉里。早上起来，发现抽屉被打开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王进水恍然大悟。
“如果说这事有责任，那么第一个责任是我了，没有我公布提出的贵金属给你们作聘礼的事，也不会有今天的被偷，我们发票开出去的就是黄金，小偷真的有心的话，他也会注意到的。
第二个责任人是你李西金了，黄金粉为什么由许家姑娘给大家传看，看好后没有放回保险箱中而是放在实验室抽屉中的呢？这肯定是管理失误。”
见王进水这么说，李西金抓了抓头，“这不，后来车间有事，就吩咐她放回保险箱的呗。”
“女朋友要看，私自借出去，借出后没及时收回锁起来，主要责任还得你来负，给许家大姑娘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现在，我们还是不动声色，如何找出小偷吧。”东西已经被偷，多埋怨没什么用，关键的是想出一个办法，把小偷找出来，同时，在管理上如何严格一些，防止类似的事重演。
“金粉两万元钱，是他们三十年的工资了，小偷藏身边怕我们查不安全，放远了怕人偷走同样不安全，肯定会在短期内找个借口回家或辞职什么的，金粉没有提练成黄金，没法卖，懂得用硼酸提练的又没多少人。”王进水心里算了算，感觉短时间内捉住小偷还有有一定的希望的。
“潘永杰，你人头熟，能不能给我联系一下在化工研究院里放一部电影，我们丰富一下职工的业余文化生活。”王进水叫过潘永杰，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
“你俩葫芦里买什么药？”看着王进水与潘永杰在低头说着什么，潘永杰不断点头的样子，邱辉强追问道。
“事后自知。”王进水笑了笑说。
第二天，三界化研研院通知大家看露天的电影，哨所里的忠犬，说的是一只军犬如何帮边防人员查毒品的故事，无论藏得多严密，只要让军犬嗅上一嗅，三下五除二，就把毒品找了出来。
“看了故事后，我很有感触，企业里出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为了加强保安工作，企业决定向外引进两只从军队里退役的军犬，确保工人生活的安全与工厂生产的安全，军犬的引进工作由潘永杰主任负责，明天开始挑选。”两场露天天影之间，王进水简单地说了几句话。
第二天，真有警察模样的人牵着军犬到企业，在操场上给演示寻找失物的过程，让他嗅了一下失物现场，即使失物用厚厚的塑料袋装着，并埋在地下，也被轻松地找到。
“这条军犬多少钱，可以租给我们吗？”王进水当作一些好奇心很重的看热闹的工人的面问。
“还没退役，再过两周，还有一条已经退役了，其它单位借去几天，没还回来，你们这里有合适的照顾退役军犬的人员吗，我怕他受委屈。你得派人与我一起照顾他一周，我放心了再给你。”警察抱着军犬，十分亲热的样子。
“那么，能不能把那条已役的军犬带给我们看一看呢，这样的话，两条军犬也有个伴。”王进水接着问。
“借你的电话用一下，我问一问朋友。”警察与王进水边说边走向办公室。
第二天一早，李西金过来说：“师傅，丢失的黄金找回来了，有人放回了实验室的窗口。”
第240章 赚钱比印钞还快
“找回来就好，我们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在提这事，以后要小心些。”看着这一小包的金粉，王进水笑了笑说。
大利当前，有些人难免会犯错误，关键的还是要依靠管理，我们只是一个私企，国家造币厂的工人素质高吧，纪律上不照样规定每天进出门要检查，光靠素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靠的还是制度。
两个星期后，两条军犬威风凛凛地进厂了，光吐一吐舌头就可以把人吓得一大跳。
安保得力，原料充足，奖金到位，生产顺风顺水地进行着。
“我们的定位是化工研究院，专门搞化工新产品为主导的，现在，虽然两个分厂运行十分顺利，可是，与我们化工研究院的职能不符，这么简单的产品，虽然赚钱，但谁都会做，这不是我们理解中的实业，只是为了完成原始积累而使用的手段，现在，该是我们坐下来好好地商量一下做什么，怎么做，配什么仪器做的时候了。”七月一号，三界化工研究院半年度的财务报表出来了，目前的产品十分简单，财务出数据的速度特快，加上半年报是王进水最关心的事，刚到六月二十五号，财务就开始加班加点地整理。
利润指标十分吓人。针对着这份报表，王进水召集了主要领导干部的会议。
“我们的半年报，樟脑提取半年，旧家电拆解四个半月，总共生产樟脑与樟脑油146吨，总销售额1522万元。
组装旧冰箱二万一千三百多台，旧空调五千四百三十多台，这两项出售的总价格为1306万元。
贵金属、塑料、铜与各种普通的金属拆解物累加起来总价格为1490万元。
日用品化工厂销量略有升高，也有31万多元，三个分厂相加，我们的产值已经达到了4500万元，下半年的业务量还会更多，因为上半年的前几个月我们都在建设中。
我们的毛利润有多少呢？说出来吓你们一大跳，3906万元，成本只占了整个原料的七分之一左右，扣除应当给德国人的利润与税收，因为有合资的二免三减半的优势，所以，留在企业的利润总额为二千六百万元。”
利润占了产值的一半还高？这个数量实在有点吓人，大家心算了一下，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三百左右的农民工，几个研究人员，半年时间创造出这么多的价值来，确实是喜人的事情，就算贩毒也没这么赚钱啊，整个三界化工研究院投入的只是些旧设备，一个新家伙都没有。
“从现在开始，除了德国合作伙伴要搬迁到我们研究院里来的设备之外，不再采购任何旧设备，一切都要讲究企业的形象，保证企业长久的运行为主。”王进水意气风发地向大家宣布。
使用旧设备的危害性，王进水心中十分清楚，在桐城农药厂第一次试车的时候，为了这个吃尽了苦头。半年前，刚刚开始投资，起步阶段，只能出这样的下策，加上产品又是以水为溶剂的，没什么大的危害，现在已过了初创期，以后的产品肯定会越来越复杂与规范的，并且我们现在有钱，不差这一些。
“先盖个研发大楼与办公楼吧，我们到现在为止用的还是平房呢。还有，研发分析仪器的钱该怎么个采购，得列入计划了，上次，我就报过一个清单。”邱辉强特关心他的氟化工课题，现在，企业的基本生产技术已经理顺，得把工作重心转到研发上来了。
预估全年的利润会有六千万左右，产值刚好可以超过一个亿，对于邱辉强的提议，王进水特客气地回复：“留一千万的备用金，一千万预算内的厂房与车间投资，四百多万的德国拆解设备搬迁车间费用，一直到年底前，其它的预算全部作为办公楼与实验室分析与实验设备的费用，你们大家可劲地报吧，控制在四千万元的总额以内就行。”在省化工研究院，多少产品吃了没有分析仪器的亏，这个老毛病在这里绝对不能再犯了。
报仪器、报实验设备与造办公楼，这是个细活，大家各自分头准备去了。
对了，现在已到了七月初，高九畹的幼儿园应当放假了，根据原来的约定，放假后下学期开始，她就不再在那里办幼儿园，而是到这里来新办一个幼儿园，刚好，手头上的工作告一段落，下半年的工作大家暂时还得整理个六七天的，何不乘着这个空档期去一下桐城，把她接过来呢，房子会所里有得是，可以临时让她与她爸住下来。
一想起高九畹，王进水的荷尔蒙就开始升高，忙向弟弟借车。
“哥，你们自个也得购几辆车子了，得跟企业形象相配，不要老是向我借车。下次你开新车去接。”弟弟说得有理，这个可以立即列入议程中，王进水想了想，向财务要求补充这个预算。
高九畹的幼儿园是放假了，可园里还有一些小朋友，暑假里总会有一些家长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把孩子寄托在幼儿园中，包吃包睡，这是常态。
“我们要高老师，我们不让高老师走。”小朋友听到高老师要走的消息，抱着她的腿哭着喊叫。
“与阿滕及阿琴她们交接一下吧，到了我们那里，会有更大的，条件更好的幼儿园的。”王进水看着高九畹恋恋不舍的样子。
高九畹与阿滕、阿琴她们三人哭得泪人一般，没有办法，王进水只得再住一晚，第二天，
另外在桐城里雇了一辆皮卡，把高九畹父女俩少得可怜的一些家俱装上车。
回到三界化工研究院，清单已经全部报出来了，看了一下邱辉强报出的清单，王进水还是吓了一跳，三千多万元的分析设备，清单上也没有多少内容，就短短的几页纸。
“测量氟化工与药物合成等等的指标，目前国内没有这样的分析仪器生产厂家，有二千六百多万的仪器都得依靠进口，所以，价格这么高。”邱辉强也是十分的不好意思，仪器占了企业一半多的利润，虽然说企业发展顺利，可这个占比确实也是比较大的，省化工研究院一年的仪器投入还没我们高呢，他们可是上千人的国营大型研究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