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要扣一天的工资
算来算去，一百万美金，扣了分成、交了税款，最后连一半都剩不下。
更别提到个人手上。
不过黎洪哲说的对，足额纳税，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黎洪哲安慰茶海：“开门红，最起码公司的开销能包住，而且热度应该还能再持续一阵子。”
茶海一想也是，这么快就见到回头钱，这投资周期，短的惊人。
只是他忘了，在他投资之前，黎洪哲已经搞了很久。
茶海心情不错：“这些钱都用来发展公司吧，娜娜说过的，如果挣来的钱不能反哺这个行业，只会日渐衰落。”
黎洪哲移开视线：“她们，还好吧？”
“挺好的，菓菓开学了，这个周末你回来吧？”
“回，好久没见，挺想她的。”
只是黎洪哲没有明说，这个“她”究竟指的是谁。
茶海当然也不会问。
拿出手机，茶海把昨天菓菓吃冰淇淋拍的视频找出来：“你看看。”
视频里，菓菓吃的满脸都是，柴曼娜在旁边帮着擦，嫌弃不已：“有这么好吃吗？”
“特别好吃。”菓菓舀了一勺子：“你尝尝。”
“我不吃。”
“尝尝嘛。”
柴曼娜微微皱着眉头，吃了一口：“太凉了。”
“冰淇淋当然是凉的！”
母女俩围绕着冰淇淋展开了讨论，最后菓菓闹着把冰淇淋抹到柴曼娜衣服上，结束了。
黎洪哲有些意犹未尽：“没了？”
“帮着擦衣服，顾不上了。”茶海装了手机：“她俩呀，一会儿闹起来，一会儿又和好。”
黎洪哲只是笑着，没有接话。
柴曼娜和菓菓怎么相处，他当然知道。
“娜娜开始上班了，我妈特意注册的广告公司，以后她可以安心搞设计了。”
黎洪哲有些意外：“你妈？”
“我妈很喜欢娜娜，催着我们结婚。”
这个话题，黎洪哲实在不想听。
茶海也明白，换了话题：“说说以后的打算吧。”
“现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可以全心投入大制作。”
“我还以为你们会乘胜追击，把那个小游戏继续做下去。”
黎洪哲给他解释：“那个是快速消费品，上手简单玩个新鲜，没有重复可玩性，等热度过去也就该下架了。再说国内很快就有仿照的游戏，以后肯定烂大街。”
茶海明白了。
可他的看法跟黎洪哲不同：“可以做2、3，一代一代做下去，总有忠实玩家。”
“有这时间，不如开发新的小游戏，反正都是快速消费品，更有新鲜感，对吧？”
茶海觉得这事怪怪的。
既然有成功的路可以走，干嘛还重新探索？
万一新游戏不行呢？
两人坐在一起聊了大半天，直到茶海觉得饿，才发现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我得走了，要去接娜娜下班。”
黎洪哲也没留他：“一路顺风。”
为了不让柴曼娜着急，茶海先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尽快赶回去，她要是不放心，可以先去接菓菓。
柴曼娜只“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茶海这叫一个纳闷，这是怎么了？
......
还能怎么了？
柴曼娜被气的。
早上茶海把她放在楼下就走了，她上去发现公司大门锁着。
她没钥匙，进不了门。
给宋丽打电话，结果宋丽说在外面办业务，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回来，让她先找个地方等着。
柴曼娜能去哪儿等着？
总不能去柳含烟公司等吧？
这不明摆着去告状的吗？
她干不出这种事。
没办法，她只能下楼在附近转了转，找了一家咖啡店，打开平板电脑整理资料。
本来她想着，宋丽顶多出去一个小时，回来之后肯定要告诉她一声，然而并没有。
直到中午，柴曼娜饿了，才发现已经过去这么久。
随便吃了顿饭，她给宋丽打电话，结果宋丽说早就回来了。
柴曼娜收拾东西上楼，刚走进公司大门，宋丽说算她旷工，要扣她一天的工资。
把她都给气笑了。
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因为前台没开门，设计总监进不去还得算旷工，还要扣工资。
不管宋丽以前在柳含烟手下干什么，现在她干的就是前台的活，顶多再给茶海打打杂，谁给她的权利扣设计总监的工资？
柴曼娜也不跟她磨叽，转身就走。
反正扣一天工资，还待着干什么？
吃饱了撑的？
虽然她刚吃完饭，可她不撑。
宋丽一看柴曼娜直接走了，只好追出去：“你现在走，明天的工资也得扣。”
柴曼娜头都没回：“你爱扣就扣吧，我正想回家休息。”
宋丽只是想给她来点儿不痛快，又不是真想让她走，不然怎么恶心她呢？
宋丽伸手去拽她的胳膊：“你不能...”
柴曼娜停下脚步：“放开。”
宋丽悻悻放开。
柴曼娜刚迈出一步，宋丽又拽住她。
这样谁能受得了？
反正柴曼娜受不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丽表情严肃：“公司有规定，八点半上班，五点半下班，我负责考勤，你迟到早退，按规定就该扣钱。”
“你扣呗。”
柴曼娜看着她，心想你跟我说这些？
脑子有坑吧？
我每天接送菓菓都是固定时间，怎么可能五点半下班。
明显就是故意的。
昨天那个当着茶海的面，特别会说话的宋丽，就像假的一样。
柴曼娜都觉得是自己做了个梦。
懒得跟这种脑子不清楚的人掰扯，柴曼娜直接走了。
她不信明天茶海跟她一起出入，宋丽敢给她算迟到早退。
宋丽看着她进了电梯，不屑地轻哼一声回去了。
她当然知道柴曼娜是谁。
跟了柳含烟这么多年，宋丽自认很了解柳含烟。
在她看来，柳含烟肯定反对茶海跟柴曼娜谈恋爱。
一个带孩子的中年妇女，和茶海根本不合适。
只是碍着茶海的面子，怕母子两个闹矛盾，才没有发作罢了。
把柴曼娜弄过来，八成就是想给她点儿颜色，好让她主动离开茶海。
宋丽幸灾乐祸地想着，柳含烟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对员工要求特别高，想也知道，对儿媳妇要求更高。
柴曼娜走出大厦，直接打车回了家。
秋老虎太厉害，她可不想在外面受热。
美美地睡了一个安静地午觉，直到被茶海的电话吵醒。
听见茶海的声音，她就想起宋丽干的事，心情立刻就不好了，敷衍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扔下手机，柴曼娜用被子蒙住头，嘟囔着：“以后热闹了。”
第706章偶尔也想看个热闹
茶海赶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柴曼娜牵着菓菓出来。
他松了口气，没耽误事就行。
只是柴曼娜早上出门，明明拎了一个大包，这会儿怎么只斜挎了一个小包？
带着满心疑惑，先把菓菓送进了课外班。
在去健身房的路上，茶海才问道：“我记得你早上带着平板出门的。”
“下午我回家睡了一觉。”
柴曼娜又不是真傻，她才不会直接告状，免得落人口舌。
宋丽以后肯定还会作妖，等着看热闹不好吗？
茶海改了主意：“那今天不练了。”
“昨天没练，今天还不练？”柴曼娜径直向前：“你以前告诉我，偷懒要不得，你怎么还偷懒了？”
“你不累吗？”
“白天累，睡了一觉好多了。”
茶海跟在后面观察，没看出来不对劲，可直觉告诉他，柴曼娜肯定不对劲。
难不成柴曼娜发现自己跟黎洪哲的交易了？
不可能。
自己只出了钱，公司所有的手续，都是黎洪哲去办理的。
连柳含烟都不知道的事，他不信柴曼娜会知道。
除非黎洪哲告诉她，这也不太可能。
和以前一样，健身，接菓菓下课，吃饭，回家，洗漱，哄菓菓睡觉。
柴曼娜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她这回铁了心，等着看宋丽作妖，顺带看茶海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说实话，她从来不相信茶海以前没女人。
年龄放在这里，又帅气多金，往上扑的女人只多不少。
一次两次，也许会拒绝。
可扑的人多了，又遇上某天心情不好，也许就愿意了呢？
更何况一直以来，茶海都告诉她，最喜欢的是她的身材。
柴曼娜不是一个自恋的人，不会认为世上只有她才这样。
如果以后遇见一个比她身材更好，还比她年轻漂亮的女人，又会怎么样？
没领证之前，都好解决。
可距离领证没几天了，柴曼娜不想再离一次婚。
白天睡了一觉，她还不困，窝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
茶海洗完澡出来，发现她在看综艺，险些把下巴惊掉了。
“你怎么看起这个了？”
“懒得动脑子，只想笑笑。”
茶海坐在她旁边：“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那你看这个？”
柴曼娜按灭平板电脑，话里有话：“我偶尔也想看个热闹。”
茶海可听不出来，跟她撒娇：“一天没见，有没有想老公？”
“有。”
茶海不满意：“这么冷淡？”
柴曼娜语气毫无波动：“人家想死你了。”
“你这话听起来，像是想要我死。”
柴曼娜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放心，就算你被我捉奸在床，我也不会盼着你去死的。”
“我连你都伺候不过来，哪有精力去找别人？”茶海说着把柴曼娜扯到怀里。
......
柴曼娜和茶海手牵手进了公司。
宋丽忐忑不已，脸上却维持着正常的表情，跟两人打了招呼。
茶海点了点头就算回应了，柴曼娜倒是满脸堆笑地回了一句“早上好”。
看热闹么，总得像回事。
演戏谁不会？
等两人过去，宋丽有些疑惑了，看样子，柴曼娜好像没告状。
是她没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还是说茶海不信她的话？
宋丽好纠结。
柴曼娜一点儿都不纠结，吃着早饭随口问道：“蒋博他们几个，什么时候能来？”
“也就这几天了。”茶海把鸡蛋黄挑出来，把蛋白放进柴曼娜碗里。
“王宝琦愿意？”
“不愿意有用？公司被砸了，你走了，圈里人谁不知道？谁还会去找他？”
柴曼娜“嗯”了一声。
“没有傻子，风向往哪边刮，都门儿清。”茶海笑笑：“做生意的，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
“包括你？”
“包括我。”
柴曼娜欲言又止。
“好好吃饭，你只管设计，剩下的别操心。”
吃过早饭，茶海去了水中月。
公司里，只剩下柴曼娜跟宋丽。
安静的可怕。
柴曼娜打开平板电脑，把上一个没完成的项目资料找出来，心想说不定过几天，这活又到自己手上了，还不如早点儿开工，到时候时间也能宽裕一点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平板电脑，柴曼娜一点儿灵感都没有。
可她办公室，既没有纸也没有笔，干净的还不如样板间。
最起码样板间还会放些纸笔装装样子。
实在无奈，她只能走到前台，面带笑容：“小丽，你这儿有纸笔吗？”
宋丽偏头看她：“办公用品还没到，等到了我会给你的。”
“我就是想要两张纸，一根笔，画画草图。”
明明宋丽面前就有一包刚开封的a4纸，可她依然说没有。
柴曼娜直接出去了。
宋丽见她往电梯方向走，还以为她又要走人，心想柳总最讨厌上班时间乱跑的人，你这真是往枪口上撞。
柴曼娜走到电梯门口，突然改了主意，溜溜达达去了1818。
这边的前台，早就记住了柴曼娜的样子，看见她赶紧打招呼：“您好，柳总今天没来。”
“你好，我不是来找柳总的。你这有没有多余的纸笔？”
前台麻溜地拿了一摞纸，还拿了两根笔递给她：“够不够？”
“够了够了，我就是画画草图。”
前台是个机灵的：“画草图肯定要铅笔橡皮，我这就去领一份，给你送过去。”
“可以吗？谢谢啊，我们那边的办公用品还没到。”
前台心里很诧异，办公用品都是一起领的，怎么会没到？
可她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柴曼娜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一起领，可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再次道谢，拿着纸笔走了。
不过几分钟，一整包a4纸就出现在了柴曼娜的办公桌上，还有一盒铅笔，一盒水彩，以及其它画图需要的小玩意。
送东西的，是负责管后勤的行政主管，跟柴曼娜陪着笑脸：“您需要什么，跟小宋说一声就行了，不用自己跑过去的。”
“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小丽挺忙的，就不麻烦她了。”
主管走了，还关上了门。
柴曼娜隐约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可她懒得管。
有了工具，柴曼娜顺着以前的思路开始画图，很快就把周围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茶海提着午饭走进公司，正好看见宋丽坐在椅子上抹眼泪。
本来他不想问，可是都看见了，忽略掉也不好。
“大中午的，谁欺负你了？”
宋丽红着眼圈：“没有。”
“那就好。”茶海丢下这一句，走了。
宋丽看着他的背影，想说话，又没说出来。
第707章妈给你揽了一个大活
走到柴曼娜办公室门前，茶海伸手拧门把手，没拧动。
他找出钥匙打开门，见柴曼娜左胳膊搭在桌子上，侧脸枕着臂弯，眼睛闭着，右手还拿着笔描描画画。
悄悄走过去，纸上全是一圈一圈的痕迹，一层摞一层，看来柴曼娜这种状态已经维持很久了。
茶海好笑地把保温箱放下，走到她身后抱住：“这么入迷呀。”
“我知道你来了。”柴曼娜小声嘟囔，手上的动作慢了点儿。
“你在干什么？”
柴曼娜睁开眼睛：“在脑子里拼图。”
“这是什么技能？”
“我病了。”
茶海不由得紧张：“哪不舒服？”
“我得了没有电脑就没办法工作的病。”
茶海不禁失笑：“我去催催，尽快把电脑给你弄好。”
“不用了，小丽那么忙，别给她添乱了。”
上眼药什么的，这不是很容易吗？
柴曼娜忍不住想，女人可能天生就会这种技能，只是想不想用的区别。
现在人家都欺负上门了，总得给点儿反馈吧？
“她就是干这活的。”茶海说着把她抱起来：“吃饭吃饭。”
“我自己有腿。”
“老公就想抱你。”
二十分钟跟柴曼娜腻歪，十分钟吃饭，茶海一共待了半个小时。
他也想跟柴曼娜多待一会儿，可他最近很忙，能抽个时间来吃午饭，已经不容易了。
缠着让柴曼娜送他，两人从办公室牵手走出来，柴曼娜瞥见宋丽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可惜啊，媚眼抛给瞎子看，茶海忙着给柴曼娜讲笑话，连瞄都没瞄一眼。
等电梯的时候，茶海把笑话讲完了，柴曼娜敷衍地笑了两声。
茶海假装伤心，闹着要亲亲。
柴曼娜这叫一个为难：“在外面呢，别这样。”
“就要就要。”
柴曼娜只想把他赶紧送走，踮起脚尖轻轻啄了他一口。
茶海搂着她的腰，把她固定住，没让她跑。
电梯来了，柴曼娜用力推他。
茶海意犹未尽地放开。
电梯里，柳含烟偏着头正在跟秘书说话，见门开了转过来，这才看见他俩，笑着打趣：“哎呀，我儿子从来没给我送过饭，我这嫉妒心，不行不行，我得给儿媳妇找点儿事干。”
柴曼娜臊得慌：“妈...”
茶海在后面拍了拍柴曼娜的屁股，脸上一本正经：“我这就给郑叔叔打电话，让他给你送午饭。”
“贫嘴。”柳含烟说着拉起柴曼娜的手：“走，我有事找你。”
柴曼娜匆忙跟茶海说了声“下午见”，被柳含烟拽进了1808。
宋丽慌乱地站起来：“柳总好。”
“中午好，哎~你怎么了？”
“没事。”
柳含烟微微点头：“别在公司哭哭啼啼的，影响不好。”
“我知道...”
柳含烟拉着柴曼娜去了她办公室。
关上门，柳含烟从包里摸出一个u盘：“娜娜，妈给你揽了一个大活，你看看能不能搞。”
“我没电脑...”
柳含烟这才看见空荡荡的办公桌面，很诧异：“小宋办事效率这么低？”
“妈，她挺忙的。”柴曼娜想起自己包里有转换器，赶紧拿出来：“我用手机看。”
等她打开u盘里的文件，吓了一跳：“这，这...”
“你要是能做，我就去签合同了。”
“一次签20年的合同？”
柳含烟娇嗔地瞪她：“小打小闹我才懒得去，要搞就搞大的。”
柴曼娜嘴角直抽抽：“干完这一单，我可以退休了。”
柳含烟被逗笑了。
“只要不涉及改变建筑基础结构，我都没问题。”柴曼娜想起程天华，立刻有了主意：“妈，聘用程天华当我们的设计顾问怎么样？他的名头足够了。”
“他可不好请，贵。”
“又不是让他天天来，挂个顾问的名头，遇上难缠的，把他搬出来吓唬人。”
柳含烟稍稍一琢磨，同意了。
柴曼娜抱着柳含烟的胳膊：“什么时候签20年合同？怎么算钱？”
“哟，你比我还急，暴露了啊。”
“我早说过我不是清高的人，我特爱钱。”
柳含烟笑着看她：“你呀，小海那么多钱，你怎么不去管？”
“不一样，自己挣的，花着安心也痛快。”柴曼娜低下头：“我知道手心向上跟人要钱的滋味，不想再来一遍。”
柳含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儿子可不是那种人，你放心大胆跟他要，连自己老婆都养不起，算什么男人。”
“妈，话不是这么说的...”
“你还替你前夫说好话？不怕我生气？”
柴曼娜咬着嘴唇不敢吭声了。
“我知道，你是新时代的女性，要独立，要自主。可是你想想，女人肩负着生孩子的重任，要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孩子和家庭上，工作方面肯定会受影响，对不对？”
“嗯。”
“你呀！”柳含烟抓起柴曼娜的手，看着她手上的塑料戒指：“男人能不能养得起家，是一码事。愿不愿意养家，是另一码事。你跟小海真就戴这个了？”
话题变的太快，柴曼娜险些被闪了腰。
她笑着回道：“多可爱啊，还不需要保养。”
“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心疼钱？”
“不是，我是嫌麻烦。碍事不说，还硌得慌。”
柳含烟听见这个，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盖子，柴曼娜看见里面插着四五枚不同的戒指。
柳含烟将其中一枚珍珠戒指拿出来：“你试试这个。”
柴曼娜只好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稍稍有些紧。
柳含烟抓着她的手，看来看去，又捏了捏：“这么细的环，不硌吧？”
“还是有点儿，我手指上肉多。”
“软绵绵滑溜溜，我都舍不得松手。”
“妈~”柴曼娜都要疯了。
柳含烟帮她摘了戒指：“还是正经买一对吧，就当让小海安心。他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你跑了。”
柳含烟都发话了，柴曼娜只能答应。
“行了，你午休吧，我去办公室拿个文件就走了。”
“嗯。”
“别出来了。”
柴曼娜只好看着柳含烟往公司大门走。
路过前台，柳含烟停下脚步，脸上带着笑，语气温柔，可说出的话却很严厉：“小宋，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别因为私事影响工作。”
宋丽哪敢多说话，连连点头：“柳总，我保证没有下次。”
“娜娜办公室缺个饮水机，你赶紧给配上。”柳含烟抬腿向外走：“还有电脑，抓紧时间。”
“我马上就办，柳总您慢走。”
第708章该有的都有了
柴曼娜关好门，把u盘打开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兴奋地转圈圈。
柳含烟出面就是不一样，直接把省里最大的连锁商场谈下来了。
业务范围包括全省二十多个连锁商场，所有广告都会同步上新。
以前给一家商场做，辛辛苦苦设计出的东西，只能挣一份钱。
现在好了，相同时间设计的东西，价钱就算翻不了二十倍，也能翻个十倍。
极大的提高了创造价值。
要不是在公司，柴曼娜都想大喊几声，用来抒发心里的激动。
实在忍不住，她用微信把这事告诉了茶海，最后还写了一句：妈实在太厉害了，跟着大佬别说喝汤了，连肉都能吃上。
茶海没有回她。
她知道茶海最近忙，也没当回事。
兴奋了一阵子，她坐在办公桌后面，准备好纸笔，打开手机浏览器，搜索商场的名字，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商场过去的风格。
赚钱嘛，当然是前期准备越充分越好。
刚刚开了个头，有人敲门，柴曼娜有些纳闷，会是谁呢？
“进来。”
门开了，宋丽站在外面，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子，脚边还放了几个大小不同的纸箱子。
柴曼娜瞟了一眼，电脑和打印机来了。
宋丽的语气听起来很硬：“柴总，电脑送来了。”
柴曼娜站起身，把桌上的东西收拾起来：“放这儿吧。”
男人跟柴曼娜打了个招呼，分批将东西全拿进来，然后开始拆箱组装。
柴曼娜蹲在他旁边：“我自己来就行。”
“我是技术部的，专门负责电脑和网络。”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有事直接打我电话，上班时间我都在。”
纸条上写着他的名字和手机号，柴曼娜轻声念着：“赵孟，嗯，麻烦你了。”
“分内的事。”
宋丽一看没她什么事，转身走了。
赵孟回头看了一眼，转过来跟柴曼娜套近乎：“柳总对你可真好，光你电脑里这显卡，都够给宋丽配好几台电脑了。”
“画图嘛，显卡不行就废了。你先忙着，我给你倒杯水。”
柴曼娜走到外面去接了一杯温水，看见宋丽正在打电话，表情很不耐烦的样子。
有意思。
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柴曼娜笑着提醒：“你可以在桌子上弄，蹲着太难受。”
“我怕把桌面给你划了，挺贵的。”
柴曼娜伸手摸了摸桌面，没感觉出有什么特别，贵吗？
赵孟的动作很快，不过十几分钟，该装的硬件都装完了，就差装系统了。
连线，插电，赵孟按了一下开关，不过几秒钟，电脑完全启动了。
柴曼娜很意外：“直接就开机了？”
“系统早装好了，宋丽说的晚，我还跑出去买了一趟显卡，要不然我早就给你拿来了。”
柴曼娜赶紧道谢：“谢谢谢谢，太麻烦你了。”
“分内的事。其他人的电脑怎么弄？几台？”
柴曼娜想了想，抽出一张纸，唰唰唰写了一个型号：“买这种显卡吧，先准备六台。”
“行，我这就去准备。”
赵孟走了，柴曼娜坐在电脑前面，打开一个空白文档，试键盘和鼠标的手感。
猛然间，她发现自己忘了说手绘板的事，赶紧给赵孟打电话。
赵孟还没走出去多远，接了电话又拐回来：“你有常用的牌子吗？”
“有是有，就是有些贵。”
赵孟把那张纸掏出来展开：“写给我，这就去买。”
“咱们这边不一定能买到。”
赵孟嘿嘿笑：“你放心，没有我买不到的东西。”
柴曼娜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有自己的渠道，而且还能拿到好处。
这种事情，只要报给公司的价格，不比市场零售价高，还有正规发票，她都可以接受。
凭本事砍下的钱，当然要装进砍价人兜里。
可赵孟不是她的员工，不知道柳含烟怎么看待这件事。
柴曼娜心里很清楚，不管柳含烟怎么想，这事绝对不能从她自己嘴里传出去。
想也知道，自己来之前，大家都好好的，结果自己一来，这个也不好了，那个也不好了，岂不是变相在坑自己？
赵孟走了。
柴曼娜关上门，开始安装各种必须的软件。
没过多久，又有人敲门，送饮水机的。
柴曼娜看了一圈，指着沙发左边：“就这儿吧，有个插座也方便。”
来人留给柴曼娜一个号码，让她没水了直接打电话。
柴曼娜客气了几句，把人送了出去。
再次关上门，柴曼娜转身看着饮水机，心想柳含烟说话真管用啊。
之前宋丽还巴拉巴拉说一堆，结果呢？
柳含烟一句话，该有的都有了。
要是自己心狠点，给柳含烟吹吹耳边风，说不定宋丽已经卷铺盖滚蛋了。
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啊。
......
茶海来接柴曼娜的时候，她已经用上手绘板了。
看着饮水机，茶海很满意：“我就说你这边缺个什么，死活想不起来，原来是饮水机。”
柴曼娜关了电脑，心想之前岂止缺饮水机，连纸笔都没有呢。
“老婆，晚上我们学个新玩意，好不好？”
柴曼娜很警惕：“什么意思？”
“总是让你做力量训练，你也腻了，晚上我们跳跳舞。”
跳舞？
柴曼娜松了口气。
茶海调侃道：“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呵呵。”
茶海才没那么容易放过她：“说，你以为学什么？”
“我什么都没以为。”柴曼娜站起来：“赶紧走吧，你已经来迟了十几分钟，再不走菓菓放学了。”
来到楼下，茶海刚要发动汽车，手机响了，一看是供货商，赶紧接通：“张总你好。”
柴曼娜看着窗外，并不想知道通话内容。
“没问题，我立刻买票，尽快赶过去。”
柴曼娜不由自主转过头，心想茶海要去哪？
“合作这么多年了，我当然相信你。”
“就这么说定了。”
挂了电话，茶海微微皱眉，用手机查询飞机票。
柴曼娜没吭声，静静等着。
订好了票，茶海才有些抱歉地转过头：“老婆，我得去趟fj，不能跟你去接菓菓了。”
“嗯，我自己去就行。”
“真不想离开你。”茶海伸手摸着柴曼娜的脸：“乖乖在家等老公回来。”
柴曼娜忍住了吐槽的**，轻轻点了点头。
“你没什么想说的？”
“一路顺风。”
“就这？”茶海凑过去：“让老公好好亲亲。”
（端午安康，今天三更。）
第709章姐姐救命
茶海走了，柴曼娜赶紧打了辆车直奔幼儿园。
还是迟到了。
班里只剩菓菓一个小朋友。
柴曼娜站在教室门口，李老师招呼菓菓出来，可是菓菓扭头假装看不见，眼睛却偷偷往这边瞄。
李老师哭笑不得，让柴曼娜进去哄。
“小宝贝，妈妈跟你道歉，今天有点儿事，迟到了，对不起。”
菓菓还是不理她。
柴曼娜伸手掰她的脸：“看我一眼嘛，就一眼。”
菓菓死活不肯转头。
柴曼娜不敢使劲，怕伤着菓菓，只好放开：“那好吧，那我只能回家了。”
“你不要我了吗？”菓菓不仅转过来了，还抓着她的衣摆。
柴曼娜顺势把她抱起来：“要呀，这么可爱的宝贝，当然要抱回家啦！”
离开幼儿园，菓菓没看到熟悉的车：“舅舅去哪儿了？”
“舅舅出差了，过几天回来。”
“出差是什么？”
“出差就是去另外一个地方工作。”
菓菓撅起嘴：“我不想让舅舅出差。”
柴曼娜逗着她：“舅舅不在家，我们可以吃好多好吃的。”
“有什么？”
“嗯~你想吃什么？”
菓菓的爱好很专一：“冰淇淋！”
柴曼娜磨了磨牙：“换一个。”
“我就要吃冰淇淋！”
柴曼娜牵着她往公园方向走：“想不想吃鸡排？”
菓菓立刻改了主意：“想！”
小区附近没有卖鸡排的，可是学校附近有啊！
难得茶海不在，没人管自己吃垃圾食品，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穿过公园，走过拱桥，就是学校。
柴曼娜牵着菓菓刚刚走到马路边，发现前面有一个熟人，彭星华正蹲在一块床单前面卖东西。
走近一看，好嘛，卖的都是旧书、旧玩具。
也不知道彭星华是不好意思，还是怎么着，正低着头摆弄手里的东西，没看见她过来。
柴曼娜笑着跟他打招呼：“帅哥，勤工俭学呢？”
“看看有需要的吗？”彭星华说着抬起头，看见柴曼娜就像看见了亲人：“姐姐救命！”
柴曼娜往后退了一步，四处看看：“怎么？有人威胁你，让你出来摆摊？”
“我钱丢了，手机欠费，联系不上我爸妈，要饿死了！”
柴曼娜十分纳闷：“你可以用老师手机打电话呀！”
“太丢人了，我可是见义勇为的好少年，不能让老师知道我丢钱了！”
柴曼娜一头黑线：“你可以跟同学借，先把手机充上嘛。”
“不行，会影响我的形象。”
柴曼娜真觉得有一群乌鸦从头上飞了过去。
彭星华快速收拾好面前的东西：“我去找你救急，敲了两天，没人开门。”
“呃，我现在住楼下了。走，姐姐请你吃饭。”
彭星华扛着床单绑的包袱：“我真要饿死了，这两天全靠喝水蹭零食过日子。”
“你天天啃方便面，家里没存货？”
“别提了，丢钱就是上街买方便面去的。”
柴曼娜忍不住笑起来。
菓菓已经忘了这个小哥哥，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好奇地看着彭星华，听着两人闲扯。
“姐姐，你住楼下几户？”
柴曼娜猛然间，想不起来到底是几户了，比划了一下：“就是，就是18楼，跟以前位置一样的。”
“你真有钱啊，买两套房子。”
“呃，那个，说来话长。”
彭星华笑嘻嘻：“那就长话短说。”
柴曼娜白了他一眼：“不饿了是吧？”
“饿，要饿死了。”
“姐姐请客，想吃什么都行。”
彭星华咽了咽口水：“我什么都吃。”
人与人是可以相互影响的，柴曼娜莫名也觉得很饿：“哎哎哎，这附近有没有自助火锅？咱俩去嗨吃一顿，怎么样？”
“有，29一位！”
柴曼娜抛弃了鸡排：“走走走，火锅才是人类的终极追求。”
......
掏了钱，选好位置，把菓菓安置好，柴曼娜先去转悠了一圈，顺便调了料碗。
等她回来的时候，小火锅已经端上来了，一人一锅，干净方便。
柴曼娜很兴奋：“29的自助火锅竟然还有鸭肠，我决定了，每周来吃一次。”
彭星华站了起来：“我去拿菜。”
开始吃的时候，柴曼娜确信彭星华真的饿坏了，狼吞虎咽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吃相，完全可以用鲸吞来代替。
柴曼娜憋着笑，心想这家伙，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开局一条鲲，进化全靠吞”的气势。
她一边照顾菓菓吃饭，一边慢悠悠地吃些平时不吃的东西，还得叮嘱彭星华：“慢点儿，别噎着。”
一阵风卷残云，彭星华终于摆脱了“饥饿”的状态，进食速度慢了下来。
“姐姐，你还没跟我说你搬到楼下的事。”
柴曼娜迟疑了一瞬，笑笑：“大人的事，小朋友就别操心了。”
“我不小了！”
“是是是，你不小了。”柴曼娜看着他的锅：“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就你今天这饭量，养不起养不起。”
“你别转移话题！”
柴曼娜只是笑，到底没告诉彭星华真相。
彭星华还小，大人之间的复杂关系，距离他还很远。
吃完饭，柴曼娜带着彭星华一起回了家。
进门之后，彭星华语气夸张：“装修都一样，你真是有钱啊！你搬到楼下该不会是为了躲我吧？”
“切，你有什么好躲的？”柴曼娜给他倒了水：“我先给你把话费充上，你赶紧联系你爸妈。”
彭星华犹豫了：“我怕他们骂我。”
“你丢了多少钱？”
“还...还挺多的，三百二。”
柴曼娜一听才三百二，差点儿脱口而出“就这么点儿”，好在她忍住了。
三百二，对于一个初中小朋友来说，确实算一笔大钱了。
柴曼娜安抚道：“你爸妈肯定更担心你的健康和安全，对不对？”
“但愿吧。”彭星华低下头：“要真担心我，也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爸爸妈妈要赚钱养家的嘛。”柴曼娜想要揉揉他的脑袋，刚抬起来又放下了。
这不是郑子豪，是个中二少年，说不定会炸毛。
菓菓洗完手跑过来：“妈妈，我想吃冰淇淋。”
“妈妈给你拿。”
柴曼娜从冰箱里拿了两桶冰淇淋，将其中一桶递给彭星华：“来，降降温。”
两个小的吃，柴曼娜坐在旁边看，在心里琢磨着，这事怎么解决才更好？
直接给彭星华钱，肯定不合适。
不能让他有“不劳而获”这种经验，不利于他成长。
想来想去，柴曼娜只能出馊主意：“小星星，姐姐出本钱，咱俩合伙摆地摊吧？赚的钱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如何？”
第710章我知道卖什么了
彭星华答应了。
本来他就打算卖旧书、旧玩具熬过去的，现在有了更好的机会，干嘛拒绝？
只是两人不知道该卖什么。
柴曼娜别说摆地摊，就连逛地摊的经验都不多，着实两眼一抹黑。
彭星华还是个小孩子，也没这方面的经验。
你一言我一语商量了半天，两人都没什么好想法。
菓菓吃完了冰淇淋，丢下勺子跑去画画，柴曼娜追在后面：“擦擦嘴呀！”
“那你擦吧。”
柴曼娜帮她擦干净，又忙着收拾茶几上洒出来的冰淇淋。
彭星华转头看着后面的书架：“姐姐，我能不能看看你的书？”
“书和闺女，概不外借。”
“我会很小心很爱惜的。”
柴曼娜摇摇头：“我不信。”
“那我在你家看，总行了吧？”
“平时我回来挺晚的，今天是特殊情况。”柴曼娜说着想起茶海，唉，要是让彭星华知道自己和茶海好了，会不会影响小孩子的三观？
也不知道茶海有没有下飞机。
彭星华吃完了冰淇淋，自觉收拾干净，走到菓菓旁边看她画画。
菓菓年纪太小，控笔力量不足，只会在黑板上画些圈圈、条条，组成一幅幅抽象的涂鸦画。
彭星华起了玩心，拿起粉笔也在黑板上瞎描起来。
菓菓一看有人跟自己抢地盘，不乐意了：“你画的是什么？丑死了！”
“哥哥教你学拼音好不好？”
“不好，我只是个小朋友，不想学。”
柴曼娜帮着解释：“她最近厌学。”
“这么小就厌学？”
“我给她报了很多课外班，她有逆反心理了。”
彭星华扔下粉笔：“你这叫拔苗助长。”
“没办法，我总担心她输在起跑线上。”
菓菓把彭星华乱画的痕迹擦掉，招呼柴曼娜：“妈妈快来，帮我画一个娃娃。”
“来了。”
画画是柴曼娜的老本行，随随便便勾几笔，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出现在黑板上，穿着小裙子，扎着小辫子，笑意盈盈。
彭星华看了又看：“你还会画画？”
“吃饭的本事。”柴曼娜说着突然有了灵感：“哎哎哎，我知道卖什么了。”
“什么？”
柴曼娜兴奋地比划：“手绘t恤！”
“什么东西？”
“哎呀呀，去批发市场，白色的那种t恤，一件几块钱，然后我给上面画点什么，加个二三十卖掉，分分钟就回本了。”
彭星华也跟着兴奋：“行不行？”
“行啊，怎么不行？菓菓可以当模特。”
彭星华突然沮丧起来：“我没那么多时间，白天要上课，放学还得写作业。”
“那你今天作业写完了吗？”
“还没...”
柴曼娜开始撵人：“赶紧回家写作业去。进货的事交给我，周末咱俩再去摆摊。”
“那我明天吃饭怎么办？”
“你看我这脑子。”柴曼娜说着从包里取了三百块钱：“预支给你的工资，周六下午来找我。”
“一言为定。”
母女俩洗洗涮涮，打闹一阵子，又讲了故事，才把菓菓哄睡着。
柴曼娜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人啊，真是奇怪的生物。
以前茶海在的时候，柴曼娜总嫌他贴着自己太烦人。
今天不在，她很不习惯。
去客厅找到手机，柴曼娜才发现茶海打了电话，只是她没听见。
赶紧回拨过去，占线。
就在她有些失望的时候，茶海打了过来，迅速接通，她声音还有些委屈：“喂...”
“我下飞机了，正在往市中心赶。”
“嗯。”
茶海轻轻笑：“想老公了？”
“有一点儿。”
“我很想很想你。”
柴曼娜不由自主开始笑：“真的吗？”
“真的，我明天晚上就回去。”
“嗯。”
茶海看了眼前面的路况：“先挂了，等我到酒店再给你打电话。”
“好。”
为了消磨时间，也为了给地摊事业做准备，柴曼娜找了纸笔，开始构思t恤上的图案。
要足够简单，这样省颜料，也省时间。
还要足够醒目，这样才能招揽到顾客。
嗯，目标客户应该是30岁以下的青少年，不怎么注重品牌，追求个性。
画什么好呢？
柴曼娜打开手机，看了看最近的热点，又去购物网站溜达一圈，心里有了主意，就画一些符号性的东西，既能表达个性，又不显得啰嗦，应该好卖。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柴曼娜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才发现很晚了。
茶海没有打电话过来。
算了，他应该忙着应酬，反正他明晚就回来了。
......
茶海不在家，柴曼娜走路送了菓菓，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骑着去上班。
进了公司大门，她才意识到自己没吃早饭。
唉，潜意识里的习惯，太可怕了。
短短几个月，茶海就把自己多少年的习惯都给改了。
走到前台，柴曼娜面带微笑：“早上好，有没有人找我？”
“没有。”
看来没人送早饭过来。
行吧，少吃一顿也没什么。
“谢谢。”
柴曼娜进了办公室，刚刚打开电脑准备干活，有人敲门。
“进来。”
柳含烟笑嘻嘻地走进来：“是不是没吃饭？”
“嗯。”
“来，跟妈一起吃。”
柴曼娜赶紧接了她手上的保温箱：“怎么送到你那边去了？”
“我儿子想孝顺孝顺我，不行呀？”
柴曼娜很窘迫。
柳含烟拉着她坐下：“小海半夜三点多给我打电话，让我一定要喊你吃早饭。他说他忙完太晚了，不想吵你睡觉，就没给你打电话，让我解释一下。”
“这点儿小事，他还麻烦你...”
“不是小事。”柳含烟语重心长：“你也知道，老郑一个月里面，二十天都不在家睡，这些年我从来没担心过，就是因为老郑随时都在跟我汇报他的去向。男人在外面干事业，如果不能让家里的女人安心，那可就太混账了。”
“我对小海很放心。”
“娜娜，虽说我是小海的妈，可我也得提醒你一句，男人啊，有时候脑子会犯糊涂，就得女人在后面时时提醒，免得他们着了别人的道。”
柴曼娜眨眨眼：“总是发消息打电话，小海会烦的...”
“他敢！你是他老婆，你不去烦他，难不成还要去烦别人？”柳含烟打开保温箱：“男人也喜欢甜言蜜语，你就是太冷淡了一些。”
柴曼娜赶紧帮忙拿饭：“我，我其实...”
“其实怎么？现在就给小海发消息，说你想他了，晚上都睡不着。”
“妈~”
柳含烟用胳膊撞她：“听我的准没错，赶紧发消息。”
柴曼娜磨磨唧唧给茶海发了一条：我想你。
第711章过几天才能回来
柳含烟对柴曼娜这种简单的表达，十分不满意。
“教都教不会，甜一点儿~”
柴曼娜臊得慌：“我...我一会儿...”
“先吃饭，等我走了，你再慢慢跟他撒娇。”
“妈~”
柴曼娜有时候很困惑。
柳含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活了三十多年，她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女人。
不仅不阻拦儿子跟离婚妇女谈恋爱，还帮着女方出主意，好牢牢抓住儿子的心？
这是什么样的脑回路？
吃完早饭，柳含烟走了，她也很忙。
柴曼娜突然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
这样不行。
浪费时间可耻，还是研究资料吧。
快十一点的时候，茶海给她打电话，秒接：“喂...”
茶海的声音听起来很累：“我昨晚喝了点儿酒，睡到现在才醒。”
“没事吧？”
“没事，我一会儿出去买套衣服，吃过午饭要跟供货商去仓库，争取晚上就回去。”
柴曼娜只能叮嘱他：“照顾好自己，做事小心一点。”
“放心。有没有想老公？”
“嗯。”
茶海笑着逗她：“说说，有多想老公？”
“有...公园人工湖里的水那么多。”
茶海的心情，瞬间明媚起来，声音都温柔了许多：“我也想你，十个人工湖的水那么多。”
柴曼娜忍不住笑出了声。
茶海叮嘱她：“好好吃饭，我得起来收拾收拾。”
“嗯，再见。”
“别说再见，我不爱听，要说晚上见。”
柴曼娜改口“晚上见”挂了电话。
......
柴曼娜把精力放在画图上，时间过得很快。
只是到了晚上，她哄了菓菓睡觉，满怀期待地给茶海打电话，想问问他几点回来，结果没人接。
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按理来说，如果已经上了飞机，应该关机才对。
没人接是什么情况？
算了，他肯定忙着，等他忙完了再说吧。
因为茶海说了要回来，柴曼娜没敢反锁门。
心里有事，她睡的极其不安稳，迷迷糊糊感觉天亮了。
茶海没回来。
摸了手机一看，早上六点多了，茶海半夜一点多发了微信：老婆，我还得待几天才能回去。
柴曼娜心里有了数，也不再纠结，又睡了一个小时。
一晃就到了周五。
柴曼娜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去接菓菓，有人敲门。
“进来。”
柳含烟推开门：“娜娜，我跟你去接菓菓，然后回家。”
柴曼娜本来想着茶海不在，自己带着菓菓回柳含烟家里，总觉得怪怪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合适。
结果柳含烟就来了。
柴曼娜很感动。
司机开车，柳含烟和柴曼娜坐在后面。
“娜娜，小海那边有些麻烦，估计下个礼拜才能回来。”
柴曼娜轻轻“嗯”了一声，心想以前黎洪哲每年也就回来几次，自己不也过来了。
这才几天，小意思。
“你一个人在家带菓菓，会不会太累？要不周内也住在我这边吧？”
柴曼娜当然是拒绝了。
每周住一晚，大家都新鲜。
要是天天住一起，就算是亲妈陈竹月，都会闹矛盾，更别提柳含烟了。
柳含烟抓着她的手：“小海担心你一个人害怕。”
“妈，我都三十多了，没什么好怕的。”
接了菓菓直接回柳含烟家。
晚饭已经好了，花样丰富，食材新鲜，柴曼娜吃的很满足。
到了晚上九点多，郑子豪突然回来了。
柳含烟迎上去：“怎么回事？打声招呼呀，没给你留饭。”
郑子豪一身臭汗：“妈，我下午特别想你，想的都吃不下饭，这就回来了。”
柳含烟被哄的眉开眼笑：“赶紧去洗洗，臭死了。”
郑子豪换了鞋：“我哥呢？”
“出差了。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等郑子豪洗完澡，舒舒服服瘫在沙发上，才有功夫跟柴曼娜闲扯：“嫂子，你真是料事如神，就那小破门脸，转让费都得28万。我直接放弃了。”
“现在转让费都挺贵的。”柴曼娜盯着手机有些心不在焉。
“你干什么呢？”
柴曼娜无精打采：“等你哥的消息。”
“他走几天了？”
“啊，好几天了，我也不记得了。”
郑子豪扒拉菓菓的小辫子：“你看看你妈这样子。”
菓菓正在看动画片，不耐烦地摇头：“我不看！”
柴曼娜按灭手机：“我就是担心他有危险。”
“你直说你想男人不就完了。”
柴曼娜摆出长辈的谱：“你怎么跟嫂子说话呢？”
“嫂子，我这心里慌的要命，你说...”郑子豪顿了顿：“我从中午就开始心慌，实在待不住，就回来了。我就是担心啊，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你别吓我啊，什么时候改行算命了？”
柳含烟端着托盘走过来：“多多赶紧吃点儿东西。”
当着柳含烟的面，郑子豪绝对不会说那些让人不安的话。
吃了一口，郑子豪一脸嫌弃：“妈，你做的吧？”
“怎么了？我做的饭不能吃？”
“你把卖盐的打死了？齁咸齁咸！”
柴曼娜笑着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让他涮一涮再吃。
柳含烟不信，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哟，多放了一次盐。”
之前柳含烟惦记老公和儿子，柴曼娜惦记茶海，都有些蔫蔫的。
郑子豪一回来，气氛热闹了许多。
说说笑笑，洗洗涮涮，各回各房睡觉。
一夜无事。
柴曼娜起了个大早，让张姨帮着看菓菓，跑去批发市场买白t恤。
答应别人的事，不能食言。
白t恤比她想的贵一些，十块钱一件，不搞价。
稳妥起见，她先买了二十件，足够下午摆摊了。
又买了手绘颜料和画笔，她才拎着袋子回去。
郑子豪见她大包小包：“逃荒呢？”
“快来帮忙呀，沉死了。”柴曼娜磨着牙：“小区不让出租车进，可把我走死了。”
“家里有司机你不用，非要打车你活该。”郑子豪说着接了她手里的东西，打开看了看：“你这是要干什么？”
柴曼娜嘿嘿笑：“手绘t恤，晚上摆地摊去。”
“哎？你不至于吧？穷成这样？”
柴曼娜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郑子豪拉着脸：“一个邻居，你都这么照顾，怎么不帮帮我？”
“那行，晚上你跟我一起去摆地摊，给你发工资。”
郑子豪挠挠头：“我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正说着，柳含烟从楼上下来：“我今天约了人，你们三个自己吃饭。”
郑子豪走过去撒娇：“妈，你就不能休息休息？”
“能，等你长大接班，我就可以退休了。”
郑子豪闭嘴了。
第712章开启地摊事业
在有菓菓捣乱的情况下，花了五个多小时，柴曼娜才把所有的t恤画完。
郑子豪在一旁拿着吹风机吹干颜料：“你打算卖多少钱？”
“进价十块，卖三十咋样？”
“你费这么老大劲，就挣这么点儿钱？”
柴曼娜甩着手腕：“挣钱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帮助小朋友。”
“听我的，一件60，两件100，顾客肯定要搞价对不对？”
“会不会太贵了？”
郑子豪给她分析：“独一无二的t恤，有喜欢的还可以定制，一点儿都不贵。”
“那，那就试试吧。”
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跟张姨打了声招呼，柴曼娜跟郑子豪一起走了。
郑子豪懒得走路，从家里叫了个司机，把两大一小送到了地方。
抬头看着面前的高楼，郑子豪哼哼唧唧：“我还是头一次来我哥住的地方。”
“不会吧？”
“真的！”
上楼，开门，先把菓菓让进去。
郑子豪提着袋子走进去，自觉换了鞋，然后站在客厅里四处打量。
柴曼娜给他倒了水，然后给彭星华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回来了。
“嫂子，这屋里的装修，是你的意思吧？”
“你怎么知道？”
郑子豪摇摇头：“不像我哥的风格。”
“你哥什么风格？”
郑子豪坐在沙发上，还弹了弹：“你觉得这沙发多少钱？”
“几千块钱吧？这样子很普通。”
“得十几万！这才是我哥的风格，看似低调，实则奢侈，买东西，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柴曼娜惊讶极了，走到沙发后面，手搭上沙发背，从这一头摸到另一头：“十几万？”
“嗯，不信你自己查查。”
柴曼娜弯着腰在沙发上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品牌标签：“没牌子，我怎么查？”
“你光看这沙发接缝，还有这手感，绝对不是工厂流水线做出来的东西，妥妥地纯手工打造。”郑子豪说着站上去颠了颠：“也不怕菓菓在上面跳，弹性还好，软中带硬，坐着躺着都舒服。”
柴曼娜败了：“你懂行你说了算。”
门铃响了，她赶紧打开门，跟彭星华打招呼：“来了？我都准备好了，等太阳再下去一点儿，咱们就开工。”
“姐姐，你画的行不...”彭星华说了一半，进门看见郑子豪，改了口：“你好。”
郑子豪大大咧咧：“你好小朋友。”
柴曼娜白了他一眼：“你也就比他大三岁，叫人家小朋友。这是我...我...”
她有些卡壳。
怎么称呼茶海呢？
男朋友？
会不会让彭星华误解。
老公？
明明两人还没结婚。
郑子豪接话：“这是我嫂子，我叫郑子豪。”
“你好，我叫彭星华。”彭星华明显有些不太自在。
柴曼娜把他拽到沙发旁：“坐下，看看我的设计。”
彭星华又不是傻子，不管柴曼娜画成什么样，他都只会吹彩虹屁。
每一件他都夸，绝对不会说不好。
柴曼娜这叫一个满足，得意洋洋：“就看晚上的情况喽。”
郑子豪问她：“你选好地方了？不怕城管撵你？”
“公园旁边就有规划好的，专门用来摆地摊的地方，怕什么？”
“行吧。”郑子豪伸了个懒腰：“先赚钱，再吃饭。”
柴曼娜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陈竹月打来的：“妈，我下午不在家吃饭了。”
接着她转头看郑子豪：“你晚上睡这里还是回家？”
“我能睡这儿？”
“打地铺。”
郑子豪一听打地铺，直接看向爬行垫：“就这儿？”
“嗯。”
“那我还是回家吧。”
柴曼娜这才给陈竹月回话：“我晚上有事，十点以后就不回去了。早的话，就回去。”
挂了电话，柴曼娜看着时间，一天又过去了，茶海就中午的时候发了一条消息，叮嘱自己乖乖在家等着，再没有别的。
唉，不担心是假的。
郑子豪见她表情不对，猜到是跟茶海有关，安慰道：“嫂子，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我哥那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事的。”
“嗯。”柴曼娜挤出笑容：“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喽。”
把所有t恤装好，彭星华上楼拿了一趟床单，三大一小出门了。
头一次要去摆地摊，柴曼娜很紧张。
到了公园规划好的位置，已经有很多小商贩开始整理货物。
柴曼娜突然有些怂。
郑子豪东看西看，迅速跑到一处空位，刚要招呼柴曼娜，就听旁边的人说话：“这儿有人占了。”
好吧，地上放了一块砖头。
郑子豪跑了好几个地方，发现但凡好一些的位置，都有人提前占了。
最后只能选了一个稍微有些偏的位置。
铺好床单，放上t恤，就算开业了。
柴曼娜蹲在中间，右边是菓菓和郑子豪，左边是彭星华，几个人盯着前面的马路，等着开张。
随着夜幕降临，出来闲逛的人越来越多，但是路过瞄两眼的人多，却没有一个停下来问的。
菓菓蹲了十几分钟，蹲不住了，站起来就跑。
柴曼娜吓了一跳，赶紧去追她。
郑子豪往中间挪了挪：“小华同学，我嫂子这是在帮你，对吧？”
“对。”
“那你得吆喝呀！”
彭星华有些不好意思：“我不会...”
“不会？我看你是不敢。”郑子豪说着拿了两件t恤站起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手绘t恤，独一无二，穿上你就是这条街最亮的仔！”
彭星华也跟着站起来，学着郑子豪开始吆喝。
等柴曼娜给菓菓买了蛋糕回来，摊位前面围了一堆人。
郑子豪的声音贼大：“都是我嫂子亲手画的，知名广告公司设计总监。xx商场知道不？里面的广告都是她设计的。”
彭星华也在旁边搭腔：“可以预定图案，第二天取货。”
柴曼娜脑壳疼。
怎么回事？
虽说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也有觉得好看问价的。
“小兄弟，你这短袖咋卖？”
“您可真识货，这都是纯手工画上去的，要您80，不贵吧？”
郑子豪跟他掰扯了几句，笑嘻嘻地把t恤装进袋子里：“您是头一个，给您算便宜点，60最低了，这都是手绘的。”
那人扫了码，拎着t恤走了。
接着又有几个人买了。
等看热闹的散去，柴曼娜走到郑子豪旁边：“可以呀小伙！”
“你看看你，连个塑料袋都没准备，我跟旁边大哥买了5块钱的。”
柴曼娜吐了吐舌头：“这不是没经验嘛。”
“去，给我俩买瓶水喝，嗓子都哑了。”
柴曼娜狗腿地应承：“小的这就去。”
第713章别让她看手机
摆了四个小时地摊，直到晚上十一点，总共卖出去16件，连皮带毛一共895块钱。
没办法，有些人非要再少5块，那就只能卖给他了。
郑子豪把钱转给柴曼娜：“你把衣服和颜料的钱扣了，然后再分赃。”
柴曼娜坐在地上，屁股下面垫着塑料袋，怀里抱着睡着的菓菓：“真是不容易啊。”
“你卖的东西不对。”郑子豪转头看右边：“我观察了，那边的大叔卖了一卡车黄瓜。”
旁边的小哥搭话：“他卖一车黄瓜，都没你们挣得多。”
“不至于吧？”
“黄瓜10块钱7斤，这会儿10块钱10斤，你觉得他能赚多少钱？”
柴曼娜再次感叹：“都不容易啊！”
郑子豪一听这么便宜，跑过去买黄瓜了。
彭星华收了摊位，拧开矿泉水递给柴曼娜：“姐姐。”
“谢谢。累了吧？”
“挺好玩的，不累。”
郑子豪拎着满满一袋子黄瓜走回来：“10斤，还搭了一根。”
柴曼娜很无奈：“买这么多干什么？”
“便宜呀！”
柴曼娜嘴角直抽抽：“便宜就得买？吃不完就浪费了。10斤呢，得吃多长时间啊！”
“黄瓜嘛，啃着啃着就没了。你不吃我带学校去。”
柴曼娜坐的腰都疼：“你先把黄瓜放下，接一下菓菓，我抱着她起不来。”
“我抱吧，你拎着黄瓜。”郑子豪接了菓菓：“怎么吃饭？”
柴曼娜扶着腰活像一个孕妇：“随便买点儿什么回家吃吧，我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下回出来得带着花露水。”
附近有摆摊卖小吃的，柴曼娜和彭星华买了一些好拿的，一起往家走。
上楼，进门，郑子豪在柴曼娜的指挥下放好菓菓，刚刚走到客厅，手机响了。
柳含烟打来的。
“妈，我一会儿就回去。”
柳含烟的语气很着急：“你跟娜娜在一起吗？”
“在。”
“快快快，想办法别让她看手机。”
“怎么了？”
“你自己看你哥朋友圈。”
郑子豪迅速挂了电话，点开微信一看，茶海几分钟前刚发了一张照片。
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旁边有个漂亮女人，脑袋枕在他肩上，眼睛也闭着。
两人的头碰在一起。
看周围的环境，好像是在ktv。
虽然一个字都没有，可这张照片就够吓人了。
郑子豪立刻去翻柴曼娜的包，找出她的手机直接关掉装在兜里。
彭星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郑子豪转过身：“别多嘴。”
柴曼娜从卧室走出来：“都吃呀，还等什么？”
她打开自己的包在里面找手机，翻了半天都没找到，纳闷不已：“哎，我手机怎么不见了？”
郑子豪装傻：“会不会掉了？”
“不可能，我一直在包里装着，就没打开。”
郑子豪继续装傻：“你买饭的时候，不是拿出来了吗？”
柴曼娜烦躁地在包里找了半天，郁闷的要死：“亏大发了，没挣几个钱，还丢了手机。”
说着她丢下包去拿平板电脑，想给茶海发个消息，告诉他手机丢了。
郑子豪抢先一步拦住她：“嫂子，你得吃饭，小心饿晕了。”
“我怕你哥联系不到我着急，告诉他一声。”
“先吃饭，完了再说呗。”
柴曼娜微微皱起眉头：“你怪怪的。”
“我妈，刚给我打电话，让我看好你，省得你跟人跑了。”
柴曼娜翻了个白眼：“鬼才信你。”
郑子豪笑的坦荡：“我招了，妈说太晚了，路上不安全，让我就睡这儿。”
柴曼娜也觉得太晚了：“妈说的对，先吃饭吧。”
这么一打岔，柴曼娜没有摸到平板电脑。
吃完饭，彭星华告辞离开，没有告诉柴曼娜手机的事。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刚才郑子豪接了电话才匆忙装了手机，肯定有大事发生。
趁着柴曼娜收拾茶几的功夫，郑子豪把平板电脑关了，和手机一起藏在了玩具架后面。
如果不是故意盯着看，隔着绘本跟玩具，很难发现后面有东西的。
收拾干净，柴曼娜催着郑子豪去洗澡，给他拿了茶海备用的睡衣。
郑子豪躲进卫生间，打开花洒给茶海打电话，想要问问他是不是疯了，还是被人下药了。
茶海关机。
郑子豪没办法，给柳含烟打电话：“妈，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柳含烟的语气很暴躁：“不知道，联系不上你哥。”
“我把嫂子手机藏起来了，可是明天她肯定买新的，总会看微信。”
“你陪着娜娜，我联系你哥。”
“也只能这样了。”
郑子豪悄悄打开卫生间的门，发现柴曼娜没有在附近，不可能听见什么，才放心地洗澡。
一边洗他还一边念叨：“我就说怎么心慌，还是出事了。”
柴曼娜到处找平板电脑，死活找不到，不由得怀疑到郑子豪身上。
事出古怪必有因，郑子豪不让自己碰电子产品，不对劲。
柴曼娜不找了，直接去卧室，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菓菓的手机。
当初给菓菓买手机的时候，顺带也办了电话卡，还给菓菓申请了微信，加了她、黎洪哲、茶海、柳含烟跟油婉婉。
柴曼娜打开菓菓的微信，习惯性地点开朋友圈，看见了茶海发的照片。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世界都静止了。
手机上的照片太刺眼，她只觉得眼球疼。
按灭手机，她站在那里深深呼吸，然后开始苦笑。
也对，按照茶海的性格，当面分手太难看，不如分开几天，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更好。
怪不得郑子豪不让自己碰平板电脑，原来是因为这个。
看来手机也是他藏起来的。
柴曼娜坐在床边愣了一会儿，轻声告诉自己：“也没什么，早有心理准备。”
就这么一点儿时间，她已经有了决定，赶紧收拾东西搬走，给人家腾地方吧。
郑子豪洗完澡出来，看见爬行垫上已经铺了褥子，还放了枕头跟夏凉被，赶紧过去检查了一下，看见手机和平板电脑还在，才松了口气。
接着他走过去敲卧室门：“嫂子，嫂子？”
柴曼娜若无其事地打开门：“洗完啦？我已经铺好了，委屈你一晚上。”
“总比宿舍床舒服。”
郑子豪发现她眼睛红红的，心里咯噔一声：“你眼睛怎么了？”
“困了啊，这么晚了。”
“那赶紧洗洗睡觉吧。”
“嗯。”
第714章我手机丢了
凌晨四点多，有人敲门，声音越来越大。
郑子豪警惕地爬起来，走到门口轻声问：“谁？”
外面的人反问：“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这声音太熟悉了，郑子豪立刻打开门：“哥，你是不是疯了？”
茶海拎着行李跨进来：“你怎么在这儿？”
“先别管我，你朋友圈发的什么东西！”
茶海放下行李，换了鞋：“我老婆呢？”
“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茶海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
郑子豪打开微信，把手机递给茶海：“你自己看。”
茶海这才知道，自己朋友圈炸了。
那张照片下面安娜连续留言。
第一条：茶海你个王八蛋，你干的是人事？
第二条：你对得起二姐吗？你真是恶心死了！
第三条：你找的什么玩意？脑袋被门夹了？
茶海脑袋“嗡”的一声，完了，这要是被柴曼娜看见，肯定完了。
怎么办？
当务之急，先删了朋友圈。
可他没手机。
这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手机不是丢了，是被人故意拿走的：“这不是我发的。上了飞机我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这女的是谁？”
“张总的秘书，送我去的机场。”茶海揉揉太阳穴：“我只有第一天跟张总应酬过，后面再没有。”
郑子豪赶紧邀功：“幸亏我藏了嫂子的手机，要不然这会儿嫂子抱着菓菓，都走了好几个小时了。”
茶海十分不解：“你说这女的，拿我手机发这个，图什么？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哥，你别糊弄我，什么都没有，这张照片哪来的？”
茶海很困惑，想来想去，还是很困惑：“我只有那天喝了酒，中间确实有些犯困，靠着休息了一会儿。我后来还跟妈通了电话，如果我真在乱搞，哪有空联系妈？”
“反正嫂子还没看到，你赶紧处理了。”
茶海拍拍郑子豪的肩膀：“我欠你一个人情。”
柴曼娜睡的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稀里糊涂爬起来，打开卧室门：“多多你干嘛呢？”
然后她看见了茶海，立刻转身关门上锁，背对着门紧紧靠着。
茶海苦笑不已：“她已经看见了。”
郑子豪十分自信：“不可能，我把手机和平板电脑都藏起来了。”
茶海稍稍一想，就找到了正确答案：“菓菓也加了我的微信。”
郑子豪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不是他忘了，而是确实没想到啊！
茶海从鞋柜抽屉里找到卧室门钥匙，拧开用力推着，嘴里还在哄：“老婆，我被人整了，手机丢了，那不是我发的。”
柴曼娜不吭声，死死靠着门。
“那个时间，我在飞机上。不信你可以查航班信息！”
柴曼娜还是不吭声。
“你让我进去好好说行不行？别把菓菓吵醒了。”
郑子豪走到旁边帮着劝：“嫂子，我哥不是那种乱来的人，你也知道的...”
“那你藏我手机干什么？”
郑子豪噎住了。
茶海示意郑子豪别添乱，继续哄：“你看，我要是真乱来，肯定处理的干干净净，怎么可能留证据呢，对不对？”
柴曼娜又不吭声了。
她看见茶海的时候，心里已经明白了，那个不是茶海发的。
茶海虽然回消息不勤快，可他住在哪家酒店，柴曼娜还是知道的。
从酒店出发去机场，再坐飞机，然后从机场赶回来，仔细想想，发照片的时间应该在飞机上才对。
这很矛盾。
既然茶海已经决定回来，何必多此一举呢？
茶海好声好气地哄：“老婆，多多在旁边看着呢，你多少给我留点儿面子。”
柴曼娜让开了。
茶海趁机钻进去，直接把她抱到怀里：“我想死你了。”
柴曼娜没有任何反应。
虽然不是茶海发的，可那张照片是真的。
她还不至于搞混重点。
茶海感觉脚边有东西，回头一看，好嘛，地上放着许多打包好的塑料袋。
不用想也知道，柴曼娜已经收拾利索，准备搬走了。
“老婆，我该怎么解释，你才能相信我？”
柴曼娜摇摇头。
“我追你那么辛苦，怎么可能会随便毁掉？”
柴曼娜微微叹了口气：“你先处理手机的事吧，让我静一静。”
“不要。”茶海凑过去亲她：“我太想你了，老婆，我闭上眼睛全是你的脸。”
柴曼娜把胳膊挡在中间：“你别这样，照片的事...”
“什么都没有，不信你检查，弹药都是满的。”
“你，你...”
茶海把她托起来：“我只想要你一个人。”
柴曼娜转过脸，无力地推他：“你别这样...”
“我想你想的受不了，半夜赶回来，你还不相信我？”
“多多还在外面...”
“不用管他。”
茶海可以不管，柴曼娜不能不管。
就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要是真让郑子豪听见什么，她这辈子都不敢跟郑子豪说话了。
茶海摸索着向上，柴曼娜用力掐了他一把：“你好歹洗洗啊！”
“我怕你趁我洗澡跑了。”
柴曼娜用力捶他的肩膀：“我恨死你了！”
“我的错，让你担惊受怕，是我不对。这事我会搞清楚的，给你一个交待。”
柴曼娜一阵委屈，转过头默默流眼泪。
“别哭了，我心疼。”茶海抱着她坐在床边，用手帮她擦眼泪：“这一趟太不顺了，本来第二天就可以去仓库的，结果张总前一晚醉醺醺的，上楼的时候踩空摔下去，骨折躺医院了。你说人家都住院了，我总不好催着吧？等了两天，张总他老婆才有空陪我去。”
柴曼娜哼哼唧唧：“照片上的是谁？”
“张总的秘书。”
“那是谁拍的照片？”
茶海皱起眉头：“那天晚上除了我之外，张总公司还来了七八个人，我真不知道谁拍的照片。但是我可以肯定，绝对是张总秘书发的。我在去机场的路上，还跟我妈通了电话，等上了飞机，才发现手机不见了。当时送我去机场的，就是这个秘书。”
“她这么干，图什么？”
“不知道。”茶海想了想，告诉她：“我估计是为了钱。”
“钱？”
“只有这个理由了，总不能是为了嫁给我吧？我跟她也就是个点头之交。”
柴曼娜“哼”了一声：“你俩挺般配的，女的年轻漂亮...”
“好老婆，你感觉不到吗？”茶海说着扭了扭：“我满脑子都是你。”
第715章我真的很失望
柴曼娜挣扎着站起来：“你赶紧去洗洗吧，我给你弄点儿吃的。”
“你不生气了？”
“我之前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有些失望罢了。”柴曼娜把自己的右手背对着茶海：“我已经决定给你们腾地方了。”
茶海看见她空荡荡的手指，想起自己买的东西：“猜猜我买了什么。”
“什么？”
茶海走到客厅，去翻行李。
柴曼娜也跟着走了出去。
茶海从行李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闭上眼睛。”
柴曼娜示意他看郑子豪：“别闹。”
郑子豪拉起夏凉被盖住脑袋：“你们就当我不存在。”
茶海用脚踢他：“天都亮了，你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当电灯泡。”
“你过河拆桥啊？”
“你回去把情况告诉妈，她比我有经验。”
郑子豪爬起来：“你俩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嫂子你要真忍不住，也别打我哥的脸。”
“你把我手机藏哪了？”
郑子豪麻溜把手机跟平板电脑拿出来。
柴曼娜把手机递给茶海：“赶紧挂失手机号，软件也得处理一下。”
茶海没接：“先看礼物。”
“轻重你总知道吧？先处理事情！”
“老婆最重要。”
柴曼娜气的咬了他一口：“你要是再胡扯，我真生气了。”
“陪我一起。”
“我给你弄点儿吃的去。”柴曼娜又捶了他一拳，才去了厨房。
郑子豪换了衣服随便洗洗，跟两人打招呼：“那我先走了啊，嫂子，等你闲了我跟你商量个事。”
“嗯，路上小心。”
茶海压低声音：“等我处理好了，给你转点钱。”
“人情债，用钱还呀？”
“放心，欠你的我记着。”
郑子豪心满意足地走了。
现代社会，手机承载的不仅仅只有通讯功能。
茶海折腾了十几分钟，才把所有该处理的东西处理完，删掉了那条朋友圈。
柴曼娜端着酸汤面走出来：“先垫垫吧。”
“老婆，我这次确实大意了。”
柴曼娜没吭声。
她不想以事后诸葛亮的身份，来指责茶海做事不小心。
人嘛，又不是提前设定好的程序，总有出差错的时候。
茶海吃完面，出了一身汗，拿了睡衣去洗澡。
柴曼娜把郑子豪穿过的睡衣丢进洗衣机，又去掏茶海的行李。
茶海走的时候，除了身上一套衣服，也就带了手机和充电器。
短短几天，他新买的行李箱都装满了。
衬衣，短袖，长裤，袜子，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柴曼娜一边掏，一边嫌弃地嘟囔：“好歹叠一下，就这么揉成一团，真服了。”
然后从里面掏出个粉色的盒子，上面印着卡通的兔子，一看就知道是送给菓菓的。
柴曼娜没有打开，抱着一堆脏衣服去阳台，按照颜色分开，准备搓洗衬衣领子和袖口，却看见衬衣背后靠近衣领的地方，有口红印。
再仔细一看，就是照片上穿的那件。
这个位置，难不成有女人从后面抱着他？
她放下这件，又把其它几件拿起来看了看，都没问题。
她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疯狂生长起来，茶海啊茶海，你为什么要骗我？
拿着衬衣坐在沙发上，静静等茶海出来，她不想随随便便被糊弄。
茶海洗澡一向很快，他擦着头发走出来：“对了老婆，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下次带你去玩。”
柴曼娜把衬衣提起来，将口红印对着他：“这是什么？”
“什么东西？”
柴曼娜抖了抖衬衣：“女人涂了口红的唇印。”
“是吗？”茶海凑过去看了看：“我真不知道。”
“这个位置，除非有女人从后面抱着你，否则根本弄不上去。”柴曼娜把衬衣扔在茶几上：“我真的很失望。”
“我不知道。”茶海拿起衬衣仔仔细细看了几遍，都死活想不起来这码事。
柴曼娜不想跟他掰扯了，站起身往卧室走，准备再收拾收拾东西，今天就搬走。
茶海丢下衬衣跟在后面：“我真不知道。”
柴曼娜打开衣柜，把衣服往床上丢。
“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茶海说着抓起衣服，又给她扔回衣柜里。
柴曼娜忍不住了：“你从别的女人床上爬下来，又想上我的床？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没有！”
“随便你吧。”柴曼娜不收拾了，坐在床边：“房产证我明天给你拿过来，其它东西，我抽空拿走。”
“黎洪哲几个月不回家，你都没怀疑过他...”
柴曼娜打断他的话：“我很了解黎洪哲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这话听的茶海极其烦躁。
凭什么信他不信我？
“我都说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茶海伸手去扯她：“我要是真乱来，直接扔了衣服不行？拿回来干什么？”
柴曼娜躲开：“我不想知道，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这会儿头疼，你让我静一静。”
“老婆...”
菓菓突然睁开了眼睛：“吵死了！”
柴曼娜赶紧哄她：“小宝贝醒了？睡够了没有？”
“你们吵死了！”菓菓翻身坐起：“舅舅，你从哪冒出来的？”
“舅舅想妈妈，就回来了。”
菓菓不高兴：“你都不想我。”
“想，舅舅也想小宝贝。”茶海把她从小床上抱起来：“舅舅还给你买了礼物。”
“什么礼物？”
“走，跟舅舅去看看。”
茶海抱着菓菓出去了，柴曼娜叹了口气，向后躺下，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愿意相信茶海，可是照片跟口红印加在一起，她没办法说服自己。
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这种破事会发生自己身上。
菓菓开心的笑声传了过来，很快又传来一声防盗门关闭的响动，柴曼娜迅速走到客厅，茶海跟菓菓不见了。
喊了几声菓菓，没人回应。
她拿了门钥匙匆忙走出去，外面没人，电梯都停在一楼。
奇怪，两人去哪了？
正纳闷，楼梯间传来脚步声，茶海拐出来看见她：“菓菓送到楼上了，黎洪哲在家。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我不想谈。”
茶海直接把她抱起来：“必须谈。”
“你放开我！”
纠缠着进了门，茶海把她压在沙发上：“你自己检查嘛，我真的没乱搞。”
“你就是个流氓！”
“那你爱不爱流氓？”
柴曼娜想踢他，根本抬不起腿：“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生气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柴曼娜有些懵：“什么问题？”
“爱不爱我？有没有想我？要不要我爱你？”
“不...”
刚冒出一个字，就被茶海堵住了嘴。
第716章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柴曼娜睡醒已经快到下午了。
她觉得有些闷，意识到茶海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
提起来扔到一旁，她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胳膊又回来了，还顺势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向后踹了一脚，茶海闷哼一声贴的更紧。
她不服气地伸手去拧，茶海抓住她的手，牢牢固定起来。
两个人无声地较劲，很快又缠成了一团。
温存过后，柴曼娜彻底没劲了，软软地靠在茶海怀里。
“现在你信了吧？我真没乱搞。”
柴曼娜抬起小拳头，无力地捶了他一下。
茶海轻轻笑：“破纪录了，小别真的胜新婚。”
“滚蛋。”柴曼娜说完惊呼一声：“惨了惨了，我在排卵期。”
“什么意思？”
“容易受孕的意思！”
茶海翻身把她压住，语气温柔：“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我不想生。”
“就一个，我们就生一个，像你也像我，好不好？”
茶海的眼神太过于炙热，看的柴曼娜心虚不已，她偏过头：“你以前说过的，不想让我生。”
“我嫉妒黎洪哲。每次听见菓菓喊他爸爸，我就特别嫉妒他。”
柴曼娜幽幽叹了口气：“你可以重新找...”
茶海的语气，就像诱人犯罪的魔鬼：“我爱你，我只想跟你生，不管男孩女孩，肯定聪明又漂亮。”
柴曼娜感觉到他的变化：“我真不行了，别折腾了。”
“老婆，我想跟你生个孩子，答应我，好不好？”茶海的声音更加温柔：“好老婆，就生一个...”
柴曼娜手机响了，偏头一看，是柳含烟。
她就像看到了救星，伸手想去拿，被茶海给拽了回来。
“别闹，万一有急事呢？”
茶海抓着她的手：“我来接。”
柴曼娜一想也对，这个关头，柳含烟要找也是找茶海。
茶海清了清嗓子：“妈。”
“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你问清楚了？”
柴曼娜用力推他，想下去洗洗。
茶海把手机换到左手，只用右手，轻轻松松把她控制住。
气的柴曼娜咬了他一口。
这次带了一些力气，茶海轻轻“嘶”了一声。
正在说话的柳含烟，疑惑道：“怎么了？我说的不清楚？”
“娜娜咬了我一口。”
柴曼娜羞死了，恨不得把茶海爆锤一顿。
柳含烟笑了两声：“那我先挂了，明天到公司面谈。”
“妈，给你添麻烦了。”
“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儿子，又不是捡来的。”柳含烟顿了顿：“你这回太大意了，我说了多少次，一个人在外面，千万不要喝那么多酒，你怎么就不听？”
茶海也知道自己错了，赶紧给柳含烟顺毛：“妈，我给你再争取个孙女。”
柴曼娜又咬了他一口。
茶海夸张地大叫：“娜娜害羞了，妈，我不跟你说了。”
挂了电话，茶海笑着去亲柴曼娜：“你也听见了，我妈还想再抱个孙女，我们不能让她失望。”
柴曼娜看着他：“你真的不明白我在担心什么？”
“明白，我都明白。放心，我会和以前一样疼菓菓的。”
柴曼娜没有吭声，这种保证，就像结婚誓词，有没有用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茶海用鼻尖轻轻在她脸上蹭：“再生一个吧，就一个，好不好？”
“你别这样。”柴曼娜移开视线：“你的事还没解决。”
“你还是不信我？”
“孤证不立，可你这事，既有照片又有口红印，衣服也能对的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柴曼娜说着说着，开始流眼泪：“我都不像我自己了，竟然还跟你...”
“因为你爱我。”茶海一边温柔地帮她擦眼泪，一边绞尽脑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妈刚才打电话，说她已经查清楚了，只是我没听清楚，要不我们现在回去问？”
“不去，你妈肯定是帮着你的，她的话，我也不相信。”
“好老婆，我就第一天晚上跟张总应酬过，然后三点多还跟妈通了电话，你想想，要是旁边躺着女的，我敢跟妈通电话？万一那女的哼唧一声，不就把我卖了？你也知道妈什么脾气，对不对？”
柴曼娜想起茶海走的第二天，柳含烟跟她一起吃早饭的时候，说过凌晨三点多跟茶海通了电话。
“行，就当你第一天没有。可是你去了那么多天，给我发了几条消息？打了几次电话？你也说了，张总骨折住院，你等了两天才去仓库，那你告诉我，你这两天闲着干什么？连回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茶海眼睛亮了，迅速拿了柴曼娜的手机：“我知道怎么证明自己了，感谢王者荣耀。”
他说着登录了柴曼娜的游戏号，然后点开他自己的游戏信息：“你看，我一直打游戏来着！”
柴曼娜将信将疑地接了手机，好嘛，这家伙一局接一局，估计除了吃饭和睡觉，其它时间都用来打游戏了。
全是单人匹配赛。
柴曼娜翻着翻着，发现了空档：“凌晨五点玩了一局，早上十一点玩了一局，嗯，就当你睡觉。然后就到下午六点了，中间七个小时，你干什么了？”
“我上街买礼物去了。”茶海抢过手机，点开微信，找到他的运动记录：“我那天走了三万多步，抢了第一名，证据确凿！等我买了新手机，你还可以看我的消费记录，那都带着店名呢。”
柴曼娜不吭声了。
她平时才懒得看微信运动，有推送消息也是直接删掉，压根没注意。
茶海立刻理直气壮起来：“老婆，这足够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柴曼娜无言以对。
这么多证据叠加在一起，确实足够证明茶海的清白。
可她到底心里不舒服：“你竟然一个人打游戏！竟然为了打游戏不给我回消息！”
“我错了，老婆我知道错了。”茶海连声求饶：“我就想拿个首胜，结果七连跪，特别不爽，你应该能理解我的。”
柴曼娜翻身趴下，把脸埋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不理解。”
“你等一下。”茶海说着去了客厅，拿了小盒子走回来，郑重其事地打开：“柴曼娜，嫁给我好不好？”
柴曼娜一头雾水，两人不是都说好去领证了吗？
转头一看，茶海手里捧着一对黑色的戒指，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透出一丝神秘的气息。
茶海把戒指往前送了送：“用星星做的。”
“啊？”柴曼娜有些懵。
茶海轻轻笑：“陨石戒指，比地球还要古老。”
第717章我不在家你还挺忙
这样的戒指，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一时之间，柴曼娜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茶海拿起女款：“嫁给我好不好？”
“看情况吧。”柴曼娜把右手伸过去：“说不定明天又有新的幺蛾子。”
“绝对不可能，以后我出差带着你一起去。”
“我才不要。”柴曼娜抬起手盯着戒指：“黑漆漆的，丑死了，还这么硬。”
茶海把男款递给她：“帮我戴上。”
柴曼娜摘了他手上的塑料戒指，帮他戴上陨石戒指：“你戴着塑料的，没人问？”
“有。”茶海把她扯到怀里：“我说我家有个调皮的老婆，除了爱她惯着她，也没别的办法了。”
柴曼娜被哄的心花怒放，还硬挺着：“油嘴滑舌。”
“想不想听一辈子？”
柴曼娜面红耳赤，这谁扛得住啊？
不行，不能再由着他的性子：“别闹了，赶紧起来吧，折腾一天了。”
茶海点点头：“是该起来了，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你想死啊！”
......
两人收拾利索，天都黑透了。
柴曼娜随口问道：“你上去的时候，黎洪哲一个人在？”
“嗯，他一个人。”
“那就奇怪了，最近也没听见楼上有动静，他女朋友不来吗？”
茶海只能糊弄过去：“我哪知道。”
“这倒也是。”柴曼娜看了眼时间：“菓菓都该睡觉了，这样吧，我接她回来，你去买点儿吃的。”
“一起吧，我抱她下来。”
上楼，敲门，黎洪哲打开门：“你们来接菓菓？她睡着了，要不明早再说吧？”
柴曼娜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那我明天早上七点半过来。”
“谢谢你。”
“你是她爸爸，应该的。”柴曼娜说着转过身：“走了，拜拜。”
“哎...”
柴曼娜疑惑道：“怎么？”
“你设计的那个小游戏，要不要试试？”
“算了，你做出来的，就是属于你的。”柴曼娜笑笑：“加油。”
茶海旁观了全程，只能趁着柴曼娜转过身的时候，对着黎洪哲用口型道谢。
今天要是菓菓在家，他可没那么好的条件哄柴曼娜。
这事一旦拖的时间长了，就不好办了。
黎洪哲轻轻摇头，关上了门。
两人走进电梯，茶海问她：“想吃什么？”
“附近有家自助火锅，29一位，还有鸭肠吃。”
茶海一听价格，皱起眉头：“这么便宜？能吃吗？”
柴曼娜白了他一眼：“怎么不能吃？我都吃了一次！”
“好，听你的。”
等两人走到店门口，发现已经临近打烊，吃不成了。
茶海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不想吃这么便宜的自助。
柴曼娜撅着嘴：“都是你，早点来就好了。”
“老公给你买鸭肠还不行吗？”茶海说着拉她往路边走：“打车去市中心吧？我没劲开车了。”
“太远了，不想去。”
“总得吃饭。”
柴曼娜心中一动，想起摆摊时看见的那些小摊贩：“来来来，跟我来。”
当茶海看见那一堆小摊贩时，头都大了。
在他看来，流动摊贩卫生得不到保证，材料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吃了肯定拉肚子。
可架不住柴曼娜愿意。
乱七八糟买了一些小吃，柴曼娜乐滋滋地一边吃一边往回走。
茶海无可奈何地提着袋子：“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小摊？”
“我当然知道，我昨晚跟多多一起摆摊来着。”
“怪不得，我回来时还纳闷，多多怎么在咱家。”茶海追问：“你们摆摊干什么？”
柴曼娜把手绘t恤的事说了。
茶海着实理解不了她的脑回路：“你真是闲的！有那功夫好好休息不行？忙活了一个白天，又加半个晚上，你分多少钱？”
“哎呀。”柴曼娜想起来了：“忘了给多多分钱了。”
“你打算怎么分？”
“去掉成本，然后三个人平分。”
“三个人？”
柴曼娜心虚地嘟囔：“呃，还有楼上隔壁的小朋友...”
“我不在家你还挺忙？”茶海捏了捏她的手：“老实交代，你还干什么了？”
“我没干什么...”
“是不是没去健身房，菓菓也没上课？”
柴曼娜心更虚了，轻轻“嗯”了一声。
“是不是还吃了垃圾食品？”
“嗯。”
茶海见她低着头，不敢看自己，无可奈何又觉得好笑：“多大的人了，跟个小孩一样，就爱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馋...”
“行，你馋我能理解，为什么不去健身房不去上课？”
柴曼娜哼哼唧唧：“打车太麻烦，我就懒得去...”
“你上班怎么去的？”
“共享单车呀，好方便的。”
茶海停下脚步：“给你买的车就停在楼下，你不开去骑共享单车？”
“我，我这是给环保事业做贡献呢。”
“理由还挺多。”茶海看着她笑：“我觉得有必要好好惩罚你一下。”
“凭什么？我又没跟别的男人头靠头挨在一起！”
得，这一条直接把茶海给摁死了。
可茶海是谁啊？
他认识米博简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连想都不用想，他立刻回道：“那行，换你来惩罚我，好不好？”
“呵呵，想的到挺美。”
前面就是拱桥，柴曼娜刚要走上去，被茶海扯住：“我们去河边走走吧？”
“都行。”
顺着旁边的台阶向下，沿着河边有一条长长的跑道。
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有人在夜跑。
柴曼娜嘴里嚼着烤面筋，回头看交错而过的人：“这配速，狗都撵不上。”
茶海险些被噎死。
这都是什么形容词。
“老婆，我真服了你，你说你看起来挺贤惠的，怎么说话这么不...不淑女呢？”
柴曼娜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调料：“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贤惠的？赶紧换了吧，不好使。”
“看看，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柴曼娜又拿了一根烤面筋：“是谁下午的时候，说他爱我爱的要死要活，一直在我耳边喊老婆？”
茶海咳嗽一声：“全都是肺腑之言。”
柴曼娜正要说话，余光看见了一道黑影，立刻停下脚步转头盯着：“是我眼花吗？那是条蛇吧？”
茶海定睛一看：“无毒的小蛇而已。”
“我的妈呀！”柴曼娜转身就跑：“我们还是走上面吧！”
茶海哭笑不得跟在后面：“你慢点儿！小心签子戳了你。”
第718章东边失火了
早上七点半，柴曼娜去接菓菓的时候，她还没睡醒。
黎洪哲让开门：“我叫了，她死活不起来，还得你出马。”
柴曼娜有些纠结。
明明上次跟黎洪哲说了，不方便进这个门，今天又进，是不是有些打脸？
黎洪哲催她：“还得洗漱换衣服，再拖就迟到了。”
柴曼娜赶紧往卧室走，没换鞋。
等柴曼娜的身影消失在卧室，茶海才小声道谢：“昨天真是谢谢你了。”
“你怎么惹她了？”
“我被人算计，娜娜误会我出轨。”
黎洪哲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劲，严肃认真地看着茶海：“咱俩都是男人，出轨这事，只有愿意和不愿意，不存在被人算计。你该不会...”
“没有。”
“那就好。”黎洪哲重新端起杯子，继续喝水，心想我就不该回来。
茶海心中一动，轻声问他：“你以前...”
黎洪哲根本不等他说完：“我没那闲工夫。再说我既没颜又没钱，别人看上我什么？献爱心？”
“你也说了，大家都是男人，你们两地分居那么久...”
黎洪哲看了眼卧室方向：“是，就不该两地分居，也不至于让你趁虚而入。”
这下轮到茶海咳嗽了。
黎洪哲放下杯子摇摇头：“其实跟你关系不大，我的问题更严重。”
柴曼娜抱着菓菓走了出来：“你昨天给她吃了什么？是不是没刷牙？”
“她要吃炒面，我就做了炒面。她自己刷的牙。”
“怪不得，牙缝里还有青菜碎末。”柴曼娜说着捏菓菓的小鼻子：“又糊弄人了是不是？不好好刷牙的小朋友，就会变成没牙的小朋友。”
菓菓打掉她的手：“你烦死了！”
“哎呀，我烦死了？我还觉得你臭死了。”柴曼娜把菓菓直接塞给茶海：“赶紧的，收拾利索送幼儿园去。”
黎洪哲拐进卧室拿了菓菓的鞋：“别忘了她的拖鞋。”
柴曼娜接到手里：“走了啊，拜拜。”
茶海把菓菓抱下楼，趁着柴曼娜给她换洗的功夫，又跑到了楼上。
黎洪哲纳闷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先别走，我送你去省城，我刚好要去办事。”
“那我等着你。”
......
送了菓菓，两人一起去了柳含烟的办公室。
柳含烟早就到了，正在埋头批文件，听见开门的动静随口说道：“先坐，我马上就完。”
柴曼娜把早饭一一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等着柳含烟一起开饭。
不过几分钟，柳含烟扔下笔抬起头：“娜娜，你这么容易就原谅他了？换了是我，非得让他掉块肉不可。”
茶海哭丧着脸：“妈，我是你在路边捡的吧？”
柴曼娜没有吭声。
柳含烟走到柴曼娜旁边坐下：“我查清楚了，那女的，是张总的秘书，收了钱才这么干的。”
“收了谁的钱？”
“蒲瑞希。”
柴曼娜很诧异：“她怎么认识蒲瑞希？”
茶海接话：“上半年我去hz，张总带着秘书也去了，当时钱阿姨和蒲瑞希刚好在那边办事，就一起吃了顿饭。”
“这也太扯了。”柴曼娜不信：“你还不如告诉我，那女的就是想嫁给你。”
柳含烟早有准备：“我有录音，你要不要听？”
柴曼娜想了想，拒绝了：“算了，也没什么必要。反正你们要是真想瞒着，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娜娜，你相信妈，要是小海真干了出格的事情，我绝不会替他瞒着。”柳含烟抓住柴曼娜的手：“妈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换了是我，房子都给他点了。可小海真没有，不能冤枉他，对不对？”
柴曼娜轻轻笑：“吃饭吧。”
茶海给柴曼娜夹了一个蒸饺，张了张嘴，想说话又给咽了回去。
柳含烟瞪了他一眼：“娜娜这回真伤心了，你看不出来？”
茶海的确没看出来。
昨天两人明明已经和好了。
柴曼娜苦笑一下：“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我想，以后这种事情可能还会有，我可能不适合...”
“不会有了，绝对不会有了。”茶海抓着她的右手：“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不能反悔。”
柴曼娜动了动手指：“你太用力了，戒指硌得疼。”
茶海放松了力道：“你不能反悔。”
“小海，我一直很困惑，不知道你看上我什么。”柴曼娜说着看向柳含烟：“我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同意...”
“连妈都不叫了？”柳含烟一巴掌拍在茶海背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不值得。”柴曼娜低下头：“我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还离了婚带个孩子，在别人眼里，属于没人要的类型...”
“胡说八道！”柳含烟提高声音：“我当年带着小海嫁给了老郑。小海能比老郑厉害？”
柴曼娜刚要说话，柳含烟拦住她：“小海真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你相信他一次。”
茶海回过神，直接把柴曼娜拽起来，拉着她向外走。
“你干什么？”
“回家拿户口本，跟我去领证。”
柴曼娜死死向后坠着：“你冷静一点儿！”
“我怎么冷静？”茶海罕见地情绪失控：“昨天不是已经和好了吗？你怎么能反悔呢？明明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我没说不...”
茶海看着她的肚子：“说不定你已经怀孕了，你要怎么处理？那是一条命。”
这种事，柴曼娜还是有经验的，一颗紧急避孕药就解决了。
敲门声响起，接着柳含烟的秘书推门进来：“柳总，东边失火了。”
屋里的人齐齐看向落地窗。
浓烟翻滚着涌上了天空，看距离，像是在东四路，看位置，似乎就是水中月所在的商场。
茶海当机立断：“走，过去看看。”
柴曼娜心慌意乱地被他拉进了电梯，接着和柳含烟一起坐进了后座，茶海发动汽车直奔东四路。
距离越近，柴曼娜的心情越沉重，该不会真是水中月着火了吧？
距离商场还有三百多米，路已经被堵死了，有交警在疏导交通。
茶海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一行人往水中月方向跑过去。
商场后面拉了警戒带，三辆消防车正在喷水。
柴曼娜抬起头，看着冒出浓烟的窗口，心凉了半截。
从二楼开始，上面的楼层都在冒烟，水中月也是其中之一。
柳含烟抓着茶海的胳膊，脚下有些不稳。
茶海安慰她：“今天周一，十点才上班，应该没有人员伤亡。”
“我的心血啊！”柳含烟扶着额头：“都烧没了。”
第719章我会陪着你的
柴曼娜和茶海一人一边扶着柳含烟，站在警戒带外面等消息。
离近了看，浓烟更加吓人，火苗从窗户里呼呼向外窜，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热度。
很快司机带着秘书赶到，接着水中月的员工来了，挤到茶海旁边，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茶海让柴曼娜扶好柳含烟，转身抬起胳膊：“大家冷静一下！听我说！”
员工们这才安静下来。
“情况，你们都看见了，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营业...”
员工们听见这个，又开始七嘴八舌问起来，都怕连上个月工资都没了。
茶海再次抬起胳膊：“都听我说！”
“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这样，每人多发一个月工资，你们该找出路就去找出路吧。以后水中月要是能重开，随时欢迎你们回来。”
柴曼娜扭头看着茶海的侧脸，在不知道具体损失的情况下，他还能替员工考虑，这样的男人，难道不值得信任吗？
柳含烟轻轻拍柴曼娜的手：“扶我找个地方坐下，我腿软。”
柴曼娜干脆把柳含烟背起来，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秘书和司机对视一眼，都选择留下来帮茶海安抚员工。
他们就算跟柳含烟再亲近，也只是下属，不是亲人。
更何况柳含烟年纪越来越大，郑兴平早晚也得退下来，家里的事情，最后还是会落在郑子豪跟茶海身上。
可郑子豪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能跟着柳含烟这么多年，秘书和司机都不傻，知道该干些什么，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
柴曼娜背着柳含烟走了一段路，找了个阴凉的花坛让她坐下，然后揽着她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
柳含烟盯着水中月的方向，声音有些飘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那天多多回来，我就开始心慌，炒菜都多放了一次盐。接着小海就出事了，今天又是水中月，你说，还会有什么灾祸？”
“这都是无法预计的事情。”柴曼娜想起柳含烟在办公室说过的话，如果换了是她，房子都给他点了。
这也太巧了吧？
柳含烟偏头看她：“别跟小海分开，他需要你。”
“妈，我知道该干什么。”
柴曼娜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抛下茶海不管。
就像她不会不管刘良才一样。
柳含烟没听到想要的答案，继续劝：“你没错，是小海大意了，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可是气过了也就算了，别跟小海分开。”
柴曼娜重重点头：“不分开，我不跟他分开。妈，你别想这些了，靠着我休息会儿。”
茶海在现场了解完情况，安抚好员工，找到她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秘书和司机也一起走了过来。
柳含烟强打起精神：“怎么样？”
“明火已经灭了。听路过的人说，起火位置在二楼，火苗引燃了空调室外机，接着是三楼的窗帘。不过具体情况还得调查，看看起火原因到底是什么。”
茶海蹲在柳含烟面前：“估计得几天才能进去看情况，好在还有保险，能挽回一些损失。店里有自动消防喷淋系统，想来应该发挥了作用，也许还有救。”
“周末的现金收入，肯定还在保险柜里。还有会员存的茶...”柳含烟语气虚弱：“小海，水中月是我的婚前财产，所以给了你。这下烧没了，你...”
茶海紧紧握着柳含烟的手，想要给她一点儿安慰：“妈，我都三十了，总靠着你像什么话？再说还有镜中花，等事情告一段落，也能重开水中月。”
“你打算怎么办？”
茶海微微皱起眉头：“先把承诺的工资发下去，好让他们安心。会员那边，想退钱的，给他们退了。不想退的，转到镜中花去，总不能砸了招牌。”
柳含烟轻轻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娜娜，你陪着小海一起处理。小杨，你回公司照应着。小刘，你送我回家，我得躺躺。”
茶海站起身：“妈，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先忙这事。”
......
柳含烟走了。
茶海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的时候，才转过身：“老婆，我现在...”
话没说完，茶海有些崩溃地蹲下，把脸埋在膝盖上。
发生这么大的事，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柴曼娜弯腰抱着他的头，轻轻顺着他的头发，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心里明白，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
不过几分钟而已，茶海抬起头：“幸好你还在，没有走。”
“我不会走的。”柴曼娜拉着他坐在花坛边：“天灾**，不是你的问题。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损失。”
“给我十分钟。”茶海靠在她身上，闭上了眼睛。
柴曼娜用另一侧的手撑在花坛上，保持身体平衡，好让茶海靠的舒服一些。
远处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开了，对于他们来说，今天的火灾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是对于茶海和柳含烟，是无法估计的损失。
水中月开了很久，先不提盈利，光是会员带来的人脉，也是一笔无法计算的财富。
今天烧了，可以预计的半年之内，都不可能重新营业。
那些会员没了这个去处，肯定会去别的地方。
人都是有惯性的，流失掉的会员，很难再回来。
更何况重开水中月，如果还在这个地方，估计很多人也会觉得晦气，不可能再来消费。
要是换了新地址，也只是比重头开始强那么一点儿而已。
茶海喃喃自语：“以前，我总觉得和客人打交道，是一件很烦的事情。现在水中月没了，我不用跟他们交际，可我...”
柴曼娜轻轻拍着他的背，没有说话。
“我妈特别逗。她说镜中花，到底还是有朵花，能看到，也能摸到。可是水中月，只能看，摸不到。所以镜中花消费低，水中月消费高。”
柴曼娜觉得这个说法，很有道理啊。
没看出来柳含烟还有些哲学思维。
“我以前跟她开玩笑，是不是应该再开一家梦中人，既看不见，又摸不到。”
“我妈说，等我谈恋爱了，就不会再提这事。”
柴曼娜微微偏头，轻轻“嗯”了一声。
茶海睁开眼睛：“我不想只能在梦里看见你，只有和你待在一起，我才觉得踏实。”
“嗯。”柴曼娜主动凑过去，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我会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就像我会陪着菓菓一样。”
茶海重新闭上眼睛：“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