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我带你出去见个人
柴曼娜虽然不说，可茶海也不傻，结合今天的情况，他猜到了。
不失望是假的。
他自认做的够好了，为什么柴曼娜还是会乱想？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只是对钱没信心。”
茶海听懂了：“你是担心我为了钱，去跟蒲瑞希演戏？”
“嗯。”
“你倒是挺老实。”茶海说着把她扑到：“你可以觉得我穷，但是，你觉得你婆婆缺这两个钱？”
柴曼娜用手挡着眼睛：“我只知道，不要考验人心，因为根本经不起考验。”
“年纪轻轻的，思想这么消极。”
“可能，我就是个消极的人。”
茶海拉开她的手：“你在躲什么？”
柴曼娜不敢看他，紧紧闭着眼睛：“我是不是把你家的事情，搅和的一团糟？蒲瑞希的妈妈，本来跟你妈是闺蜜，现在...”
“你想多了。闺蜜只是个泛称，真正能跟我妈掏心掏肺，用家底互保的，就只有郑秀丽阿姨。我妈应该跟你说过，算是你半个婆婆。”
柴曼娜当然记得郑阿姨。
“半个婆婆”这种称呼，一辈子能遇见几回？
上次郑子豪过生日，郑阿姨当着众人的面，话里话外都在维护柴曼娜，她很感激。
柴曼娜觉得身上一轻，茶海起来了。
刚睁开眼，灯灭了，茶海又压住她：“昨天，我把蒲瑞希送回省城，亲自交到她妈手里，所以才回来那么晚。”
“嗯。”
“这么冷淡的吗？”
柴曼娜只觉得累：“我困了，想睡觉。”
“我昨晚不说，是觉得没必要，而且来回开车挺累的，再加上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可是王宝琦既然提起来，还是要给你解释一下。”
“嗯。”
“你怎么了？”
柴曼娜只是觉得累。
心累。
“我真困了，睡觉吧。”
“好。”
柴曼娜坐起身，摸黑准备穿鞋，被茶海抱起来：“对了，柳含烟女士说了，让我带着你出去玩玩，等菓菓开学再工作。”
“嗯。”柴曼娜打了个哈欠：“睡醒再说吧。”
......
茶海说是要带柴曼娜出去玩，可连着两天，都待在家里没动。
柴曼娜不用上班，菓菓也没去上课，三个人基本上睡了吃，吃了玩，玩了睡。
虽然柴曼娜天天喊着要“混吃等死”，可真让她闲着，她还不习惯。
可生活不是一个人的，茶海想在家待着，她也不好说什么。
到了第三天，柴曼娜睡醒的时候，家里又没人了。
她知道，茶海肯定带着菓菓去买菜了。
躺在床上发愣，柴曼娜有些期盼九月份，好歹可以出去工作，不至于在家发霉。
人，一定要创造价值，才算活的有意义。
防盗门开了，只是和平时不同，没有菓菓叽叽喳喳的声音。
柴曼娜不放心地爬起来，看见茶海拎着纸袋，一个人进了门。
“菓菓呢？”
“送到妈那儿去了。”
柴曼娜有些不确定，他嘴里这个“妈”，到底指的是陈竹月还是柳含烟。
茶海笑着把纸袋递给她：“赶紧去洗洗，然后试试这条裙子，我带你出去见个人。”
“谁？”
“见了你就知道了。”
柴曼娜还是不放心：“菓菓几点醒的？”
“八点多，我带她在门口吃了个早饭，送到妈那儿去了。”
“走路？”
茶海看着她笑：“有进步啊，知道拐弯抹角了。走路去的。”
柴曼娜心虚地往卫生间走，顺手把纸袋扔在沙发上。
等她出来的时候，茶海靠着沙发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轻手轻脚走到他旁边，柴曼娜刚伸手拿起纸袋，被茶海扯到怀里：“好香。”
“你没睡够？”
“在想事情，试试裙子吧。”
柴曼娜打开纸袋，从里面拿出一条淡蓝色连衣裙，滑滑的，凉凉的，上面还绣着一些不规则的几何图形。
呃，好奇怪的搭配。
她拎着裙子正要去卧室换，被茶海拉住：“怎么了？”
“我去换衣服...”
“就在这儿换呗。”
柴曼娜有些不好意思。
客厅太亮了。
想了想，她背对着茶海，脱了身上的睡衣，套上了裙子。
裙子很修身，裙摆刚刚好在膝盖上面，随着她的动作，那些几何图案产生了明暗变化，多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柴曼娜把头发从裙子里捞出来，转过身：“怎么样？”
“就像量身定做。换鞋，我们出发。”
柴曼娜甩了甩头发：“还没梳头。”
茶海笑着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发卡，帮她戴在了右边：“搞定。”
柴曼娜伸手摸了摸，许多小圆珠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算了，他高兴就行。
茶海开车带着柴曼娜直奔东四路。
当车停好，茶海牵着她往后面走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要去水中月？”
“嗯，我约在这儿。”茶海说着看了眼手表：“他还得一会儿才能到，我们上去凉快凉快。”
柴曼娜能说什么？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人吧，大部分时候，说的其实都是废话。
走进电梯，茶海笑着问她：“一直没带你来过，有没有多想？”
“你也说了，我该多想的时候，从来不多想。”
走出电梯，柴曼娜看着长廊的小灯：“能不能弄亮一点儿？总感觉后面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茶海不禁失笑：“你是头一个这么说的人。”
这是柴曼娜第二次来水中月。
有茶海这个老板带着，和上次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进了门，一水的漂亮姑娘跟茶海打招呼：“老板好。”
茶海面无表情：“这是我老婆，记住了。”
“老板娘好。”
柴曼娜一头黑线。
绕过假山，走进小路，柴曼娜不禁想起那次的偶遇。
茶海也想起来了，牵着她的手紧了紧：“你还记得吗？”
柴曼娜装傻：“记得什么？”
“两年多了吧？那次在这儿碰见你，我兴奋的一晚都没睡。”
“至于吗？”
茶海压低声音：“太至于了！你贴着我过去的，一览无余。”
柴曼娜琢磨了一下，给了他一拳：“亏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
“疼疼疼！”
茶海的办公室，可比外面的包厢舒服多了。
一室一厅的小套间，卧室里面还放了一张软床。
柴曼娜在里面溜达了一圈：“哎呀呀，真是个藏娇的好地方！”
“是我妈弄的，有时候太晚了，就睡这儿了。”
柴曼娜摇摇头：“哎呀呀，这黑锅甩的。”
茶海把她扛起来：“你就是欠收拾！”
“别闹！裙子皱了！”
第692章装傻水平一流
茶海也没敢跟她闹。
客人马上就到了。
柴曼娜坐在沙发上，摆弄着面前的茶杯，在心里猜到底要见谁，搞的神神秘秘的。
茶海接了个电话，告诉她：“你坐着，我去接客人进来。”
“一起吧？”
“你坐着别动。”
柴曼娜等的无聊，随便看了看，瞥见了墙角的摄像头，心想在自己办公室装摄像头？
这是什么套路？
防贼？
那这贼也太厉害了。
还是为了自证清白？
真是奇怪的爱好。
正胡思乱想，办公室门开了，伴随着茶海的声音：“你别笑话我了。”
然后是一个男人爽朗的笑声。
柴曼娜赶紧站起来，挂上礼貌的微笑，等她看见来人，惊讶不已，这不是自己上大一的时候，系里最爱出风头的大三师兄吗？
叫什么来着？
柴曼娜在记忆中翻了翻，程天华，应该是。
只是自己默默无闻，又不是同一个专业，师兄肯定不认识自己。
柴曼娜客气地打招呼：“你好。”
“不记得我了？”
柴曼娜装傻：“我们以前见过吗？”
“柴曼娜呀柴曼娜。”程天华看着她笑：“你还是以前那样，装傻水平一流。”
柴曼娜这下是真的震惊：“你记得我？”
“当然记得，咱俩一起领过奖，还拍过合影呢。”
柴曼娜真忘了这码事。
茶海挺意外：“你们认识？”
“小师妹。”程天华调侃道：“茶海，你可千万别跟她去参加同学会，否则啊，肯定被灌死。”
茶海往柴曼娜身边走：“老婆，你还说你上大学的时候没人追，骗我的吧？”
柴曼娜很无奈：“真没有啊！”
“有，挺多的。可惜她呀，号称图书馆钉子户，那眼里根本没男人。好不容易有个人鼓起勇气，表白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已经被她给装傻糊弄过去了。”
柴曼娜往旁边挪了一步：“师兄坐下说吧。”
程天华坐在了她对面，茶海很自然地坐在她旁边。
柴曼娜很纳闷：“师兄，你跟小海怎么认识的？”
“水中月是我设计的。”
柴曼娜转头看茶海，心里很感动。
她以为茶海早就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
茶海顺势搂着她的腰：“老婆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程天华开玩笑：“早知道柴曼娜吃这套，就该先下手为强。”
“师兄你别逗小海了，你跟师姐郎才女貌，学校里谁不知道？”
“你说emily？”程天华笑的坦荡：“她早嫁给别人了。”
“对不起...”
“早过去了。”程天华从包里掏出名片，递给柴曼娜：“重新认识一下。”
柴曼娜可没有带名片的习惯，本来她也不用跟人打交道。
接了名片，她有些尴尬：“我没带。”
程天华笑笑：“现在就加我微信，省得你回头又装傻说忘了。”
柴曼娜只好拿出手机。
茶海给三人倒上茶：“早知道你们认识，哪用这么费劲？程大设计师很难约的，他明天在省城有事，今天才有空过来看看。”
柴曼娜知道茶海的意思。
邀功来了。
“你早说你老婆叫柴曼娜，我第二天就飞来了。”程天华继续开玩笑：“我听小海说，你特别欣赏我的设计，就想当面向我请教。”
柴曼娜也只能跟他客套：“还是我太笨了，这么优秀的设计，怎么就没想到师兄身上去呢？”
“听听，这夸人夸的，舒坦。”程天华喝了一杯茶，笑着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没留在魔都？”
“我老家就是这儿的呀，老公孩子都在这儿，我能去哪儿？”
柴曼娜笑的尴尬，我也不想走，可惜我没那能力，留不下。
唉，想起来都是眼泪。
程天华感慨道：“幸福啊，哪像我，一把年纪了，还是孤家寡人。”
“师兄才华洋溢，早晚遇见那个合适的。”
“借你吉言。”
两人叙了叙旧，柴曼娜问了几个设计上的问题。
程天华笑笑：“咨询费很贵的。”
柴曼娜一想也是，人家百忙之中抽空过来，还不是看在钱的份上？
可她的银行卡还在黎洪哲手里，微信里只有几千块钱，不知道能不能付得起。
只是机会难得，她不想错过，轻声问道：“按时间算还是？”
程天华见她当真了，反而有些尴尬。
茶海帮着解围：“我老婆就这样，太较真了。”
柴曼娜这才明白过来。
程天华顺着茶海的话说道：“请我吃顿饭，就算付过钱了。”
柴曼娜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傻，一边点头：“应该的。”
一起吃了顿午饭，程天华给柴曼娜好好上了一课，才告辞离开。
柴曼娜今天收获太多，觉得脑容量有些不够用了。
她无力地靠在茶海身上：“我发现我的圈子太小了，眼界不够。”
“有好有坏吧。”
柴曼娜语气落寞：“我记得刚毕业的时候，我还立志要成为载入史册的设计师，结果呢？日常琐事把我的雄心壮志都消磨没了。”
茶海拍拍她的肩膀：“我的愿望很简单，老婆孩子热炕头。”
“真的假的？”柴曼娜偏头看他：“你简直就是富二代里面的泥石流啊！”
“谢谢你，让我实现了愿望。”
柴曼娜转了个身，抱着他的脑袋揉：“你行不行啊？这甜言蜜语谁受得了？天天被你这么哄着，我都要飘飘然了。”
茶海抱着她的腰：“哄老婆高兴，是我的第一要务。”
“哎哎哎，你手往哪放？”
“这是什么东西？”
“拉链头啊！”
茶海把她按倒，看着她腰侧的拉链头：“怎么在这儿？”
柴曼娜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哼哼唧唧：“衣服是你给我的，在你面前穿上的，你问我？”
茶海慢慢拉开，也不过十厘米而已：“女人的衣服，真是奇怪。”
“别闹了。”柴曼娜挣扎着要起来。
“很顺手嘛。”
柴曼娜被他挠的笑个不停，很快就没劲了，瘫在他腿上。
“困不困？睡一会儿？”
柴曼娜哼哼唧唧：“吃了睡，睡了吃，我都快变成猪了。”
“我困了，你陪我躺一会儿吧？”
“我能说不行吗？”
“不能！”
进了小套间的卧室，柴曼娜扑到床上：“这也太软了，对腰不好。”
“偶尔睡一下。”茶海调低了空调的温度，从柜子里又拿了一个枕头。
柴曼娜钻进被子里：“平时谁打扫这里的卫生？”
“领班吧，我也不太清楚。”
柴曼娜翻了个身，躺在枕头上：“呵呵。”
“明天带你出去玩。”
“呵呵。”
第693章我们是去放松的
柴曼娜嘴上说不困，可她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倒是一直喊困的茶海，确认她睡着了，悄悄起了身。
本来他计划这周去省城见黎洪哲，被蒲瑞希这么一搅和，没去成。
刚才收到了黎洪哲发来的消息，他没敢当着柴曼娜的面看，这会儿才点开。
就一句话：下载量比预计的高太多了。
茶海走出办公室，站在小路上给黎洪哲打电话，没人接。
又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
他忍不住想着，怪不得柴曼娜给自己打电话，要是没接不会再打第二次，他还觉得柴曼娜太贴心懂事了，原来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
只是这样的习惯，有多少无奈和心酸，就只有她知道了。
看来以后自己要注意了，不能走黎洪哲走歪的路。
正想着，黎洪哲回了电话，迅速接通：“忙着呢？”
“跟同事开了个小会，手机扔桌上了。”黎洪哲很兴奋：“我们真没想到，下载量比预计的高出太多，短短几天，就有四十多万。”
“我也不懂，很厉害吗？”
“在没有做任何推广的情况下，全靠玩家推荐，这个数字已经很可观了。”
茶海想起那天的事，轻声问：“这是娜娜的构思？”
“是，当初我还笑话过她，觉得这游戏，太无聊，太单调了，没想到...”
茶海心情很好，不光是因为赚钱。
“娜娜最近休假，我暂时就不过去了，你们加油。”
......
茶海没有骗人，第二天一早就让柴曼娜收拾衣服，要带母女俩出去玩。
柴曼娜十分纠结。
她想出去玩，又不想去太远的地方，而且还懒得动。
菓菓听到要去不认识的地方，兴奋地在沙发上蹦来跳去。
柴曼娜旁敲侧击：“我带什么衣服？”
“就现在穿的，宽松点儿的，舒服为主，再带个披肩什么的。”
“交通工具是什么？我看看怎么带护肤品。”
茶海对她的想法心知肚明：“我开车。”
柴曼娜心里有数了，能自己开车，肯定不会太远，也就在周边逛一逛。
以前在朋友圈里，也曾经看到过很多周边游，只是她一直没时间也没机会去。
茶海提醒她：“带着伞。”
“嗯。”
柴曼娜先替菓菓收拾了半箱子东西，光是鞋就带了三双，一双运动鞋，一双拖鞋，还有一双雨靴。
还有菓菓脚上的凉鞋，这就四双了。
衣服也啰啰嗦嗦收拾了一堆，根据不同的用处分类装袋，还给菓菓带了雨衣。
轮到她自己，就装了一双拖鞋在里面，然后卷了两套运动服，两套内衣裤，捡着空位塞进去。
茶海看着箱子里的东西：“你不带条裙子什么的？”
“出去玩，穿裙子不方便吧？穿裤子的话，可以随便坐，对吧？”
茶海抱着她的腰：“我们是去放松的。”
“你又不说去哪儿，我心里没谱。”
“不远。”
柴曼娜偏头白了他一眼：“你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山里。”
柴曼娜听见这句，掰开他的手，从柜子里翻出厚衣服，给菓菓和自己各装了一套。
茶海哼哼唧唧：“我的呢？”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不要嘛！老婆帮我装嘛！”
说归说，柴曼娜还是帮茶海收拾了衣服。
没办法啊，茶海的自理能力很差，让他装东西，就是随便扔进箱子里而已。
柴曼娜一边收拾一边嘟囔：“你以前出差，行李箱怎么弄？”
“基本不带，缺什么买什么。”
柴曼娜无语凝噎。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无法理解。
“你先弄着，我跟菓菓下楼把后备箱的东西拿上来。”
柴曼娜转过身：“留一个滑板车吧？又不是很占地方，到时候她还可以玩。”
“遵命。”
茶海出去了。
柴曼娜看着面前的箱子，犹豫了一瞬，还是拿了一条裙子塞进去。
等到可以出门的时候，箱子已经塞的满满当当。
另外菓菓脖子上还挂着水壶，身上还背了一个小包，里面装着常吃的零食。
就差搬家了。
茶海虽然觉得没必要，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要柴曼娜高兴，怎么都行。
汽车驶出市区，驶出郊区，一路向东驶入国道。
柴曼娜在心里猜测要去的地方，该不会是去泡温泉吧？
早说啊，应该把游泳衣带着的。
汽车行驶了不到半个小时，拐弯了。
柴曼娜又想着，看来不是温泉了，那是准备上哪儿？
直到看见森林公园的大门，她才明白过来，还真是周边游啊。
茶海从后视镜看着她：“你这什么表情？”
“我还以为你会去一些没人的地方。”
“那多危险，我带着老婆孩子，当然要去成熟的度假山庄。”
柴曼娜看着郁郁葱葱的山头：“这里有度假山庄？”
“早就有了，我来过一次，还不错。”茶海轻轻笑：“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们可以多来几次。”
“嗯。”
山里的温度，比市区低得多，空气中的氧气含量，也比市区高得多。
下了车，柴曼娜深深吸了一口气：“嗯~灵气浓郁，适合修炼！”
茶海大笑着把菓菓抱下来，从后备箱拿了行李。
选好了房间，柴曼娜站在窗户边：“菓菓快来，我看见小松鼠了！”
“在哪儿？”菓菓跑过去，爬上单人沙发，踩着靠背向外看。
柴曼娜指着外面的树枝：“就在这儿！”
“我怎么没看见！”
“看看看，它跑了！”
菓菓特别兴奋：“我看见了！可是，可是它尾巴也不大呀！”
“夏天嘛，松鼠也怕热的。”
茶海放好行李箱：“先吃饭吧，完了你们想出去逛，也可以。”
到了餐厅，柴曼娜看着眼前的菜单，苦着脸：“果然灵气浓郁的地方，东西也比较贵。”
“出来玩，好好享受，别想那么多。”
柴曼娜撅着嘴：“没办法，我抠门习惯了。”
“勤俭节约没什么不对。”茶海转头看菓菓：“你点一个好不好？”
“好的！”
菓菓点菜速度很快，哪个漂亮点哪个。
茶海点了两个，柴曼娜点了一个，就算齐活了。
吃完饭，三个人顺着树荫转了一圈。
听着鸟鸣声，闻着草香味，不用去想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柴曼娜真觉得放松了许多。
菓菓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开心地蹦蹦跳跳，看见什么都觉得惊喜。
一路上，菓菓捡了好几个松塔，说要拿回家摆在玩具架上，留作纪念。
柴曼娜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塑料袋，把松塔放了进去。
茶海不禁失笑：“你是哆啦a梦啊？”
“嗯哼~”
第694章偶遇蒲松
在山里住了几天。
早上听着鸟鸣声起床，晚上伴着虫鸣声散步，时间似乎都变慢了许多。
这天半夜正睡的香，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四起，暴雨夹杂着黄豆大的冰雹，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
柴曼娜伸手捂住菓菓的耳朵，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
茶海打开床头灯：“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事的。”
柴曼娜可不这么想，皱着眉头：“这降水量太大了，市区肯定要淹了。我妈住的高还好，你妈那里地势太低，搞不好车库已经进水了。”
茶海安抚她：“放心吧，车库里面也有排水系统，直接通到河里，问题不大。”
柴曼娜猛地转头：“会不会河水倒灌？”
“不至于，咱们在山里，雨大一些正常，市区可能没这么大。”
柴曼娜还是不放心：“我总觉得心慌。”
“大半夜的，我也不好打电话吧？”
这倒也是。
大家都睡的正香，就因为自己担心，打电话过去影响别人，不合适。
正如茶海说的那样，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过二十几分钟，雨停了，星星在夜空中闪耀，分外美丽。
柴曼娜松开手，帮菓菓掖了掖被子，重新躺好：“睡吧，明早问问情况。”
“过来点儿。”
柴曼娜自觉挪了过去。
茶海把她捞到怀里抱住：“天塌下来有老公顶着，你不需要操心那么多。”
“嗯。”
柴曼娜闭上眼睛，虽然不愿意去想，可她忍不住。
这辈子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心情太微妙了。
三十五岁了，不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知道甜言蜜语这种东西，听听就好，千万不要太当真。
女人，还是靠自己才妥当。
可是这话，从茶海嘴里说出来，似乎就带着一些魔力，增加了许多可信度。
同样的话如果从黎洪哲嘴里说出来，她不会相信。
柴曼娜把脸埋在茶海怀里，微微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可她心里明白，这种可信度，是钱带来的。
因为心里有事，两人睡的都不太安稳。
天色刚刚亮，柴曼娜就催着茶海打电话。
茶海却让她打。
她心里明白，茶海是想让自己表现一下。
想了想，这个时间，张姨肯定起来了，还是给她打吧。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娜娜，这么早有事？”
“张姨，昨天下大雨，车库没事吧？”
“进了点儿水，车都挪上来了，问题不大。”
柴曼娜一听果然进水了：“我就担心河水倒灌进来，很麻烦的。”
“没事，物业已经把闸门关了，放心吧。”
柴曼娜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跟小海今天就回去。”
“你们接着玩，家里这么多人在，别操心了。”
挂了电话，柴曼娜皱着眉头：“车库还是进水了。”
“我听见了，问题不大。我给咱妈也打个电话吧？”
柴曼娜点点头。
陈竹月起的也很早，正在阳台忙活着收拾她的花，隐约听见手机响，才走到客厅接通：“喂，小海。”
“妈，昨晚下雨，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水还能淹到三楼来？”陈竹月笑呵呵：“我昨天半夜着急忙慌把肉肉收回来，又放了几个盆，接了好多雨水...”
听陈竹月说了一通，确认她没问题，茶海才挂了电话。
柴曼娜看着他笑：“我妈连我提都没提啊！”
“你跟我在一起，妈当然不操心了。”
这倒也是。
既然两家都没什么问题，柴曼娜放心了，换了个姿势：“我再睡会儿。”
“老婆~”
“怎么了？”
茶海从背后贴过去：“你又背对着我睡觉。”
“呃，我这不是还没调整好嘛。”柴曼娜麻溜翻了个身，把一条腿压在他身上：“睡觉睡觉，狗命要紧。”
......
昨晚的狂风，吹断了好多大树，水流带着泥沙滚滚而下，把进山的路给堵了。
清理干净至少得两天时间。
柴曼娜坐在窗边直叹气
茶海安慰她：“多玩两天而已。”
“不一样，能随时出去，和不能出去，感觉完全不一样。”柴曼娜语气沉重：“现在这样的环境，进不来出不去，放在动漫里，妥妥地命案现场。”
“你胡说什么呢！”茶海弹她脑门：“文明社会，不可能的事。”
柴曼娜当然知道不可能，她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到了午饭时间，茶海意外地在餐厅看到了一个熟人，蒲松。
柴曼娜没见过他，根本不认识。
茶海压低声音：“我看见蒲松了。”
“谁？”
“蒲瑞希她爹。”
柴曼娜迅速低下头：“哪呢？我看看。”
“就在我们左后方。”
柴曼娜故意把筷子碰到地上，借着捡筷子的机会，迅速瞟了一眼，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两人正在甜甜蜜蜜地互相投食。
柴曼娜放好筷子：“你是不是看错了？那男的搂着一个小姑娘呀！”
“我绝对没有看错，就是蒲松。”
柴曼娜觉得牙疼：“钱阿姨知道吗？咱俩不会被灭口吧？”
“赶紧吃，完了我们回房，尽量少出来。”
等回了客房，柴曼娜脸蛋皱成了苦瓜：“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很难躲开的。”
“我刚才偷偷拍了照。”
“你要干什么？”
茶海逗着她：“以防万一，如果咱俩真被灭口了，这也是线索嘛。”
“我真想锤死你。”柴曼娜磨磨牙：“你说钱阿姨知道吗？”
茶海很纠结。
他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
只是以后说不定还会遇见这种事，柴曼娜迟早会知道。
还不如现在告诉她。
“老婆，钱阿姨应该知道的。”
柴曼娜的嘴巴变成了“o”字型。
“老婆，有些人，到了一定程度，就不太在乎这种事情，只要外面那个不怀孕，不跟自己的孩子抢家产，她们都会假装不知道。”
柴曼娜感觉难以理解：“这，这也太...”
“有些人是这样的，夫妻感情早就没有了，但是碍于利益关系，没办法离婚。”
柴曼娜瞥了一眼菓菓，见她注意力放在手机上：“这算不算一种共享经济？”
“什么？”
“共享男人啊！”
茶海呛住了。
柴曼娜看着他：“你将来要是不想跟我生活了，一定要诚实地告诉我，千万不要让我和别人共享。”
“不会的，你看看郑叔叔，再看看我爸，我家就没乱搞的基因！”
柴曼娜笑笑没吭声。
第695章说话注意点儿
下午七点多，陈竹月给柴曼娜打来电话。
柴曼娜都惊了。
陈竹月很少主动打电话，一旦打过来，肯定是出事了。
她心慌意乱地接通：“妈，怎么了？”
“娜娜，你说这事咋办呀？”
柴曼娜更心慌了：“到底啥事？”
“地下室，被水淹了！”
柴曼娜一头雾水：“咱家地势那么高，咋就淹了？”
“唉！我也是下午出去才知道，昨晚雨太大了，排水不畅就淹了。西边单元一楼都给淹了，我出去那会儿，看见他们把床垫都搬出去晒了！”
柴曼娜想了想楼房的地形，更纳闷了：“西边比咱家还高，怎么就淹了一楼？”
“谁知道呢！”
柴曼娜只能安慰她：“没事，地下室也没啥贵重东西，等水彻底干了再好好收拾一下。”
“电动车在里面。”
柴曼娜：“......”
陈竹月不提，她自己都忘了。
自从跟茶海住在一起，她就彻底告别了电动车，早忘了这码事。
这下妥了，泡过水的电动车还能骑吗？
“婴儿车也在里面。”
柴曼娜：“......”
郁闷又后悔！
早知道就应该把婴儿车卖了去！
反正菓菓也不坐了！
啊！
买的时候一千多块钱呢！
被水泡过的婴儿车，还能卖吗？
虽然柴曼娜很肉疼，可她还得咬着牙安慰：“妈，那都是小事情，没关系。”
“那就好，不跟你说了，我看电视了。”
挂了电话，柴曼娜哀嚎着：“我的钱啊！”
“怎么了？”
柴曼娜苦着脸说了地下室被淹的事。
“反正你也不骑，婴儿车也没用了，泡了就泡了吧。”
柴曼娜咬牙切齿地看着他：“那都是我花钱买来的呀！”
“老公给你报销。”
柴曼娜恢复正常表情：“不必了。”
“看把你心疼的，老公不想让你这样。”
“真不必了。”柴曼娜用力捶着床垫：“啊！我的钱！我的血汗钱！”
茶海真是哭笑不得。
菓菓抬起头：“什么叫血汗钱？”
柴曼娜一秒恢复慈母形象：“血汗钱，就是流血流汗挣来的钱。”
“你哪里流血了？”菓菓丢下手机，爬到柴曼娜怀里：“疼不疼？”
柴曼娜揉着她的脑袋：“本来挺疼的，看见你就不疼了。”
“我是你的小宝贝呀。”
“嗯，妈妈最爱你了。”
母女俩抱着亲来亲去，茶海坐在一旁笑着看。
......
虽然茶海有意躲着蒲松，故意错开吃饭时间出去，还是碰见了。
柴曼娜牵着菓菓，跟在茶海后面正下楼，迎面遇上蒲松搂着姑娘上楼。
茶海很尴尬：“蒲叔叔好。”
蒲松放开了姑娘，让她先回房，笑着跟茶海打招呼：“你也来这边玩。”
“难得休假，带着老婆孩子出来放松放松。”
柴曼娜忍不住想，这话说的真打脸啊，能休假全拜蒲瑞希所赐！
蒲松带着不怀好意地笑，看向柴曼娜：“听说了很多次，头一回见着。这么诱人的美女，换了是我，也得想方设法弄到手。”
柴曼娜脸黑了。
这话说的太难听了。
自己是什么可以随便玩的东西？
茶海的脸色也不好看：“蒲叔叔，还请你说话注意点儿。”
“开玩笑，都是开玩笑。”蒲松说着往前走，路过柴曼娜的时候，还故意闻了闻：“真香。”
柴曼娜都要被他给气哭了。
茶海语气冰冷：“蒲叔叔，看在钱阿姨跟我妈的交情上，我今天给你留面子。要是再让我听见类似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蒲松不屑地哼了一声走了。
“老婆，我们先回去。”
回了客房，柴曼娜委屈地要死，可是当着菓菓的面，她又不好哭出来。
茶海打开手机，让菓菓先看着动画片，然后搂着柴曼娜的肩膀安慰：“别往心里去，他就是那种人，你要是真跟他计较，反而落了下乘。”
柴曼娜不吭声，心想就蒲松这样的人，都能混成这样。那些兢兢业业，努力上进的人，却过的不尽如意。
世界，终究还是不公平的。
“你想吃什么？”
柴曼娜早就没了胃口：“不吃了。”
茶海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菓菓旁边：“小宝贝，你想吃什么？”
“随便！”
茶海有些头疼。
女人啊，不管大的还是小的，一旦说了随便，那都很麻烦！
“那我看着办了。”
茶海下了楼，走到没人的僻静处，给柳含烟打了个电话，说了遇见蒲松的事，还把拍到的照片发了过去。
柳含烟一听柴曼娜受委屈了，火冒三丈：“连我的儿媳妇都敢欺负，我看他赔钱赔的不够多！”
“妈，山路被堵了，我们暂时还回不去，这两天也只能忍着。”
“你放心，我肯定替你们出气！”
......
到了第三天中午，路上的杂物终于清理干净了，茶海迅速办理了退房手续，拉着母女俩直接回了柳含烟家里。
驶入车库，柴曼娜把脑袋从车窗探出来：“毫无痕迹啊！”
“好几天了，早就收拾利索了。”
柴曼娜盯着地上的下水口：“通向哪条河？”
茶海的语气兴奋起来：“咱俩家其实住在上下游啊！”
“什么？”
“你妈住在上游，我妈住在下游！”
柴曼娜明白过来：“好像是这么回事。这就奇了怪了，我妈住上游，淹了地下室。你妈住下游，只有车库进了一点儿水。”
“你妈那是老小区，排水设施不行。”茶海说着把菓菓抱下车：“上去吧。”
刚刚走进客厅，柳含烟就夸张地迎过来：“小宝贝，奶奶想死你了！”
“妈。”
柴曼娜打了招呼去换鞋，却听见郑子豪在二楼喊她：“嫂子！快上来。”
“你怎么回来了？”
柴曼娜扭头一看，郑子豪黑了不少。
“军训完了，我回来送东西。”
柴曼娜走上楼：“钱够花吗？”
“够花。”郑子豪催着她：“快，到我屋里来。”
“怎么了？”
“冯时挑了很多书，让我给菓菓带回来，你先看看有没有不合适的。”
柴曼娜惊喜极了：“小姑还记得这事？”
“你得给我报销车费啊，沉死了。”
柴曼娜很豪气：“没问题，来回都给你报销了。”
郑子豪把纸箱子打开：“嫂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我想拉你合伙。”
第696章穷人输不起
“合伙？”
柴曼娜还以为郑子豪生活费不够，准备跟自己诉苦，没想到他要合伙？
“嫂子，你先听我说。”郑子豪走到门口看了看，顺手关上门：“这些年我哥给我的钱，我存了一部分，有六万多，我就想着用这些当本钱，做点儿什么小生意，把学费挣够。”
柴曼娜微微皱起眉头：“郑叔叔不是说，让你管着一家小公司吗？”
“别提了，我后悔死了！早知道生活费这么少，我就不拒绝了。”郑子豪苦着脸：“我哥把我给卖了，我爸一听我不乐意，就没了呗。”
柴曼娜忍不住笑起来。
“你还笑？”
“我怎么记得，某些人当初死活不愿意呢？现在倒是后悔了。”
郑子豪看着她摇头：“嫂子，你学坏了！”
“我怎么了？”
“你学会冷嘲热讽了！”
柴曼娜笑的更大声了。
郑子豪直接坐在地上：“你别欺负我。”
柴曼娜笑够了，才问他：“你既然有存款，六万足够你交学费，还忙活什么？”
“那是我哥给我的，又不是我挣来的，我爸说了，我只能花自己挣的钱。”
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在柴曼娜看来，郑兴平才没时间关注这些细节，所以郑子豪就算用这些钱，应该也没事。
见柴曼娜不吭声，郑子豪继续说道：“嫂子你也知道，我以前每个月生活费挺高的，现在一个月就一千，根本就不够用。六万听起来不少，平均到四年，交完学费也不剩下什么了。我还有女朋友，总得请人家吃吃饭，看看电影吧。”
“这倒也是。那你想怎么跟我合伙？”
郑子豪压低声音：“我打算在学校里盘个奶茶店，但是钱不够，就想让你入股。”
“这种门店竞争激烈，你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
“嫂子，我详细考察了学校和周边的奶茶店，不管是爆款还是低价促销款，凡是有的种类，我都买了认真分析，味道也就那样。同样的品质，我可以做到更低的价格，学生嘛，都穷。”
柴曼娜给他泼冷水：“你能想到的，别人早想到了，成本放在那里，价格可能已经是最低了。如果真挣钱，人家干嘛要转让呢？这事，不靠谱。”
“别呀！”
柴曼娜笑笑：“说的夸张点，我要是高中毕业就生孩子，也跟你差不多大了，那我就厚着脸皮劝劝你。大一课非常多，时间都不够用，我不想让你把精力浪费在赚小钱上。”
郑子豪没吭声。
“多多，你缺钱我可以补贴你，我保证绝对不告诉别人，好不好？”
“嫂子我就是想自己赚点钱，省得我爸说我吃闲饭。”
柴曼娜挪到他面前，也坐在地上：“郑叔叔说的都是气话，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儿女有出息？你现在应该好好学习，以后还得接班呢，对不对？”
“我更不想接班！”
柴曼娜微微叹了口气：“说实话，我真羡慕你。从小你就不缺钱，可以预见的未来，好像也不缺钱，所以你能够自由选择想要的生活，不用担心失败和挫折，总有人给你兜底。我就不行了，我家穷，输不起，一次失败就万劫不复了。”
“就像我前夫，赔了80万，在你眼里可能只是一个小数字，可落在他身上，等于这些年的努力全打水漂了。”
郑子豪小声问道：“你是因为这个离开他的？”
“应该也有一部分原因吧，我跟他，家里条件都不太好，都输不起。穷人和富人最大的区别，就是面临选择的时候，富人无所畏惧，因为输了也可以再来。穷人呢？输了可能就翻不了身，所以才瞻前顾后，犹犹豫豫。很多时候，穷人为了吃饱饭，就已经很辛苦了，真没的选。”
郑子豪不赞同：“也有破产的...”
“那只是钱，可是眼界、阅历、人脉，这些呢？”
“嫂子，你该不会想让有钱人把家产都捐了去做慈善吧？”
柴曼娜愣了一会儿，缓缓摇头：“一时的慈善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只有整个社会进步了，富足了，才能让底层的人，也过上有尊严、能选择的生活。”
“你这话说的，像政客。”
柴曼娜不禁失笑：“我就是打打嘴炮。我能做的，也就是好好工作，足额纳税，不给国家添乱，把自己的小家搞定。”
“嫂子我发现了，你跟我哥，不是一类人。”
柴曼娜忍着笑：“你哥是什么人？”
“生意人。”
这个词柴曼娜听见好几次了，都是从茶海嘴里冒出来的。
她一直不太明白，什么叫做生意人？
或者说，生意人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郑子豪见她面露疑惑，问道：“我发音不标准？”
“不是。”柴曼娜咬着嘴唇：“什么是生意人？”
“从来不做赔钱的买卖，就是生意人。”
柴曼娜笑了：“可是你哥，在我这里明显是赔钱的。”
“你是他老婆，又不是货物，不能这么对比。”郑子豪想了想，拿出手机拨给茶海：“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生意人。”
很快茶海上来敲门。
郑子豪把他让进屋里，直截了当：“哥，我缺钱。”
“你跟妈说，找我干什么？”
“你以前都给我的。”
茶海走到柴曼娜旁边把她拉起来：“地上凉。”
“哥！”
茶海转过头：“你成年了。”
“哥~”
茶海把柴曼娜按在沙发上：“要钱可以，不能白给。这样，咱俩签个协议，每个月我给你五千，等你大学毕业之后，十年之内如果你要创业，不管做哪一行，给娜娜10%的股份，行不行？”
柴曼娜真是坐着也中枪：“有我什么事？”
郑子豪走到她旁边：“明白了没？”
“没明白。”
“我哥真奸诈啊！用一点儿小钱，就把我跟你绑在一起了，人这一辈子，有几个14年？”
茶海轻轻笑：“我也是要承担风险的。如果你毕业之后继承家产，或者去了什么研究所，又或者给别人打工，我的投资可就打水漂了。”
郑子豪拉开旁边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纸笔：“签了。”
柴曼娜赶紧劝：“你这也太仓促了吧？”
“我哥这么替你着想，你还拦着？”
柴曼娜苦着脸：“别闹了好吗？你俩能不能正经一点儿？”
“哪不正经？”郑子豪说着开始动笔：“如果我哥说给他10%的股份，我肯定不答应。换了是你，那就没问题了。”
“我怎么了？”
郑子豪瞥了她一眼：“你好骗。”
第697章只有我是不够的
劝不动郑子豪，柴曼娜只能劝茶海，可她刚开口叫了声“小海”，就被他打断了：“这是我和多多之间的事情。”
“可你扯上我了呀了！说不定咱俩分开...”
茶海盯着她：“我没听清楚，你声音再大一点儿。”
柴曼娜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我只能跟妈说了。”
“嫂子，别用这种小辈之间的小事去烦妈，好吗？”郑子豪看着面前的纸：“柴曼娜，这三个字应该没写错吧？”
茶海凑过去看了一眼：“没错。”
柴曼娜伸手拿了纸：“你俩到底要干什么？”
“很明显，我哥担心你俩的关系不够稳固。”
郑子豪也不在意，他刚才只是打个草稿而已，总是要打印出来，一式三份才行。
听着这话，柴曼娜更迷惑了：“不是，我和他关系稳不稳...”
茶海拉着她的胳膊：“多多，我先带她出去，你弄好了叫我。”
“我不去！”
郑子豪一脸嫌弃：“你说你，能不能动动脑子？那玩意是装饰吗？”
“信不信我锤死你啊！”
郑子豪连连摇头：“茶海，你这个眼光啊，真是有够特别的。”
柴曼娜急了，扯出郑兴平当幌子：“郑叔叔说了，你只能花自己挣来的钱，你哥给你的，不能用！”
“我哥不是白给我的，是我拉来的风险投资。”
“哎哎哎...”
柴曼娜被茶海给抱出去了。
“小海，你这样做不对！”
茶海直接把她抱回自己卧室：“想要回报，得有付出，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可他是你弟弟！”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以前他是个小孩，就当给他发零花钱。现在他成年了，随时可以继承郑叔叔的家产，总得让他见识一下真实的社会吧？我是郑叔叔的继子，我不会参与他们的事情，明白吗？”
柴曼娜噎住了。
她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茶海说的对。
虽然郑兴平和柳含烟身体都很好，可是，万一有个什么，茶海得避嫌，郑子豪只能靠他自己。
那么大的家产，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需要很多年的培养才能驾驭。
“老婆，咱俩没有孩子，你和我妈的关系，全靠我维持。只要我活着，跟你在一起，我妈就会对你好，如果...”
柴曼娜瞪着他：“胡说八道！”
“我想把你和我妈绑在一起，只有我是不够的，还得加上多多。”
柴曼娜眼睛突然有些酸，偏过头不看他。
“我只是习惯了替将来打算，我很惜命的。”
柴曼娜声音有些发颤：“你和多多都说你是个生意人，从来不做赔钱的买卖，可你在我身上，一直在赔钱。”
茶海伸手擦掉她的眼泪：“这不叫赔钱。我想要的，是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
“明明就是赔钱。”
“我要是跟蒲瑞希在一起，那才叫赔钱，说不定赔的倾家荡产。”
柴曼娜黑着脸：“你说什么？”
“吃醋了？”
“没有。”
茶海把她抱到腿上：“你老实告诉我，那天王宝琦说我跟蒲瑞希先走了，你有没有多想？”
“没有。”
“真没有？”
柴曼娜伸手无意识地戳着他玩：“真没有。”
“这么自信？”
“你哪来的体力？”
茶海翻身把她压倒：“你这是在挑衅知道吗？我体力不好？”
“你睡的那么少，大清早带菓菓出去买菜，中午也没休息，还开车跑个来回...我不觉得你在那种情况下有体力。”
茶海挤挤眼：“主要是人不对，换了是你，我还是可以的。”
“别闹了，大白天的，妈跟菓菓还在客厅。”
茶海坐起来：“多多的事，最好不要告诉妈。”
“还是心虚对不对？怕挨骂？换了是我，让我知道有人算计我儿子，我把腿都给他打断喽。”
“不是，我担心妈嫌我要的太少。”
柴曼娜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太扯了吧？”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
柴曼娜当然不信了，麻溜下了楼。
柳含烟和菓菓，两人都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一人捧着一桶冰淇淋，吃的正开心。
柴曼娜只觉得牙疼。
走到菓菓旁边，她伸手要：“给我吃点儿吧？”
“不要！”
柴曼娜抓着她的小手：“给我吃一点儿嘛！”
“奶奶，妈妈抢我的冰淇淋！”
柳含烟招呼道：“小张，给娜娜也拿一桶冰淇淋。”
柴曼娜牙更疼了。
她不想让菓菓吃那么多。
“妈，我是担心菓菓拉肚子...”
“都是正规生产的东西，怎么会拉肚子？”柳含烟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我特意买的，低卡无糖，放心吧。”
柴曼娜只能放开手。
算了算了，反正后天就开学了，就让黎菓儿这个家伙再嚣张两天。
也许人和人之间真有心电感应，柴曼娜刚想到开学的事，就听柳含烟问她：“菓菓哪天上学？”
“后天，3号。”
“你今天去报名？把菓菓给我留下呗。”
“现在方便，直接用微信把学费交了，后天人去就行了。”
柳含烟点点头：“还真是方便了。”
张姨拿着一桶冰淇淋走过来：“娜娜，给你选了水蜜桃口味的。”
“谢谢张姨。”柴曼娜打开盖子，用勺子舀了点儿尝了尝，真挺好吃的。
菓菓把勺子伸进她桶里：“让我尝尝。”
“你吃自己的去！”柴曼娜躲开她：“我刚才想吃你的，你都不给，哼！”
“奶奶！”
柳含烟把自己的递给菓菓：“吃我的。”
“我就想尝尝妈妈的！”
柳含烟劝柴曼娜：“你就给她吃一口。”
“谁让她刚才不给我，哼！”
柳含烟又去劝菓菓：“小宝贝，你先给妈妈尝一口，然后再尝她的，好不好？”
菓菓的倔劲儿上来了：“我不要！”
“我也不要！”柴曼娜说着走到柳含烟另一边坐下。
菓菓把冰淇淋放在茶几上，站起来从柳含烟背后走过去：“我就要吃你的！”
“我就不给你吃！”
母女俩开始了冰淇淋拔河大赛。
柳含烟趁机从桶里舀了一勺，放在菓菓嘴边：“快，奶奶喂你。”
“妈！你这是作弊！”
菓菓吃到了冰淇淋，得意洋洋：“略略略...”
柴曼娜憋着笑，用力瞪着她：“本来我计划你开学以后，给你少报点儿班，可是你精力这么充沛，还是继续吧。”
菓菓想了想，走回自己的位置：“随便你，我吃到了！”
柳含烟笑呵呵地摸她的脑袋：“这脾气，像我。”
第698章你就不怕我卷钱跑了
仨人各自吃了一桶冰淇淋，吃不下晚饭了。
可茶海跟郑子豪得吃饭。
菓菓凑热闹，也跟着去了餐厅。
柴曼娜靠在沙发上，抱着柳含烟的胳膊：“妈，有件事我憋不住，想跟你说说。”
“什么事？”
柴曼娜把茶海算计郑子豪的事说了。
柳含烟人精一样，刚听到10%股份这句，就明白了茶海的心思，笑着偏头：“你这是来跟我炫耀的？”
“妈~我不是这意思，我觉得小海这样算计多多，不对。”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柴曼娜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多多的生活费确实太少了，小海作为哥哥，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你这样想才不对。”柳含烟看了眼餐厅方向，压低声音：“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小海跟多多不是一个爹。小海要是太惯着多多，容易让别人误会他的企图。这些年，小海不经常回来，也是怕老郑误会。唉，钱多了，人情味就淡一些。”
柴曼娜目瞪口呆。
她死都没想到，柳含烟的脑回路是这样的。
“还有，虽然那些股份在你这里，可你这种性子，估计也懒得管。多多真要遇上麻烦了，小海作为你的丈夫，出手帮帮忙，也是合情合理。”柳含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接着说：“10%有些少了，话语权不太够，我得跟多多说一声，加到25%。”
柴曼娜懵了。
还真让茶海说中了！
柳含烟真的认为太少！
“妈，为什么不直接写小海的名字？”
“傻了不是？我刚说了，要避嫌！”
柴曼娜苦着脸：“我，我...这事真不合适啊！”
“又不是白给你的，到时候你也得出钱。”
“我没钱。”
柳含烟看着她笑：“现在没有，以后谁知道呢？”
“妈~你别逗我了。”柴曼娜都要头疼死了：“我总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感觉。”
柳含烟还是笑：“想那么多干什么？趁小海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多跟他要点儿好处，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柴曼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玩意？”
“你明明听见了。”
“妈，你这脑回路，不太对劲啊！”
柳含烟拍拍她的手：“你是个过日子的，钱放在你手里，万一小海以后走错了路，还有回头的机会，对吧？”
这么一解释，似乎也有些道理啊。
“至少得有一半在你那里，你替他守着，这样才稳妥。”
柴曼娜苦着脸：“妈，你就不怕我卷钱跑了？”
“你往哪跑？你妈在这儿，你要是能丢下你妈跑了，那算我眼瞎。”
丢下陈竹月跑路？
柴曼娜干不出这种事来。
可让她管着茶海的钱，她也干不出来。
柳含烟摇摇头：“你呀，得管呢。我问你，知不知道小海名下有多少产业？”
“知道一部分。”
“哪一部分？”
柴曼娜想了想，老实交代：“三套房子，两家茶馆，一个蛋糕店，刚被砸的公司。”
“没了？”
“没了。”
柳含烟继续摇头：“你心也太大了，你跟他好了，连他的情况都不问清楚，万一他身负巨额债务，你岂不是跳进火坑了？”
“哪有这么咒儿子的？”
“唉，怎么说你呢。”柳含烟拿起手机，从里面找到一份文件，递给她：“自己看。”
柴曼娜滑动屏幕，看着上面一行行列出来的信息，嘴巴越张越大。
除了她刚才说过的那些，茶海在今年六月份之后投资了两家健身房、一家ktv，还跟柳含烟一起做了美容院。
蛋糕店的数量，也从1变成了3。
就在这个月中旬，他还投资了火锅店，显示正在装修中。
看着似曾相识的店名，再看看地址，柴曼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不成那些代金券，就是干这个用的？
柴曼娜低下头，掩饰自己红了的眼睛。
柳含烟哪知道她的心思，感觉莫名其妙：“怎么了？”
“没怎么。”
柳含烟弯着腰看她：“哭了啊？”
“妈...”
“感动的？”
柴曼娜微微点头。
“这才哪到哪！”柳含烟抽了张纸帮她擦眼泪：“小打小闹。”
柴曼娜支支吾吾把火锅店的事说了。
柳含烟抱着胳膊：“我才知道我儿子这么会哄女人呢！”
柴曼娜破涕为笑。
“你看你，又哭又笑的。”
柴曼娜看着手机：“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在他心里这么重要。”
“小海以前啊，对赚钱的事情，不是特别上心，我劝了多少次，他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后来突然就上进了，我还觉得奇怪，原来是认识你了。”
手机响了，出现了“钱琳”两个字，柴曼娜赶紧递过去：“妈，电话。”
“你去餐厅看看。”
柴曼娜识趣地走了。
柳含烟按了静音，没有接。
等钱琳打来第二次，响了十几秒才接通。
柳含烟语气匆忙：“刚忙着做饭呢，没听见手机响。”
钱琳笑的客气：“你可真有闲心。”
柳含烟半真半假地回她：“这不孙女要开学了，我想着做点儿好吃的，让她多念念我这个奶奶的好处。就是太久没下厨，把厨房折腾的乱七八糟。”
“柳柳，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得帮帮我呀！”
“怎么了？”
“资金链断了。”
柳含烟心里有数，却装作惊讶：“怎么回事？不是刚拉了一笔投资吗？”
“别提了！”钱琳郁闷的要死：“老蒲把钱都投到新项目里，结果新项目黄了，别说收益，还欠了一屁股债，银行还款时间又到了。”
“项目黄了？违约金呢？”
“违约金才有几个钱？给下面的人发工资都不够！”
柳含烟微微叹气：“我早劝过你，别急功近利，有多少钱干多大的事。”
“柳柳，现在说这些都迟了，你得帮帮我呀！”
“这么大的事，得老郑说了算。可你也知道，老郑一向看不上那谁...”
钱琳都哭出声了：“天杀的蒲松！我天天愁的睡不着觉，他倒好，出去乱搞不说，还让人给拍下来了。”
“不会吧？”柳含烟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么不小心？在哪被拍到的？”
“他带人去鬼混，在停车场被拍到了。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了，就他这不靠谱的样，谁敢给他投资？”
柳含烟缓了缓告诉她：“这样，等老郑回来我跟他商量商量，先把欠员工的钱给你垫上。”
“唉，也只能这样了，我等你回信。”
“你得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钱琳重重叹了口气：“先挂了，我再找找别人。”
第699章你不能总偏心我哥呀
柳含烟把手机随意扔在茶几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这老胳膊老腿的，不行喽。”
张姨走到她旁边：“多少吃点儿热的。”
“这就去。”柳含烟一边转动脖子一边笑：“你说娜娜这孩子，是真傻还是装傻？”
“有时候真傻，有时候装傻。”
柳含烟停了动作：“妙就妙在，不管是真傻还是装傻，看起来都像真傻。”
“我琢磨着，她跟小海在一起的时候，就懒的动脑子。”
张姨说着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垃圾桶。
柳含烟绕过茶几：“也挺好。”
进了餐厅，她看见菓菓坐在柴曼娜腿上，眨巴着大眼睛，听郑子豪讲军训的事情。
“那太阳晒的，活生生把我晒晕了，全靠意志力撑着...”
柴曼娜偏头看见柳含烟，赶紧打招呼：“妈。”
柳含烟点点头，找个空位坐下。
菓菓傻乎乎地问：“你为什么不进屋子里面？”
“要遵守纪律。”
“哦，你这么大了，也要遵守纪律呀？”
郑子豪笑着问她：“你平时遵守纪律吗？”
菓菓重重点头：“我可乖了！我记的可好了！吃饭前，先洗手，讲卫生，不得病...”
背了几句，菓菓卡壳了，后面的死活想不起来。
柴曼娜小声提醒了一句，没想到她反而怒了：“我知道的！不用你说。”
“好，你都知道。”
菓菓吭吭哧哧把《饭前要洗手》背了一遍。
柴曼娜赶紧夸她：“真棒！”
柳含烟接话：“我听菓菓说，她们班老师特别好。”
“嗯，一共3个老师，平时总在班里的，有两个。李老师是班主任，特别温柔。另一个老师姓徐，脾气也挺好，都是20左右的小姑娘。”
郑子豪不信：“当着你的面肯定都好，等你走了，指不定怎么欺负菓菓呢。”
“教室里都有监控。”
“厕所有监控？”
柴曼娜皱着眉头：“你怎么能把人想的这么坏呢？一个人，爱不爱小孩，真的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就像她们园长，真的是特别爱孩子，所以我才会把菓菓送到那儿。”
“还不是为了挣钱？”
“真要想挣钱，开什么普惠性幼儿园？这个园长，已经干了二十多年了。园里有很多老师，最长的，跟着园长十几年了，最短的，也有六七年了。光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不少东西吧？”
茶海接话：“我找人问过，这个园长确实不错。”
柴曼娜偏头看他：“你闲的啊？”
“以防万一。”
菓菓觉得没意思，从柴曼娜腿上滑下来，跑到柳含烟旁边：“奶奶，我还想吃冰淇淋。”
“吃你个头！”柴曼娜隔着桌子伸手：“你今天吃了不少了，再吃肚子疼。”
“我就要吃！”
“你舅要吃，让你舅吃去！”
菓菓“哼”了一声，爬到柳含烟怀里不说话了。
柴曼娜很无奈：“菓菓她们班的孩子，都跟她差不多。早上去送她，其它班级都静悄悄。就她们班，可热闹了，两三个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菓菓一进门，别的小朋友都喊，黎菓儿来啦！小宝贝来啦！然后好几个跑过来拥抱，还帮着拿书包。”
郑子豪凑到菓菓面前：“老师不骂你们？”
“骂人是不对的！”菓菓撅起嘴：“李老师从来不骂人！”
柴曼娜点头赞同：“真的，她们班老师从来不骂人，温柔的要命。”
“这么乱，怎么上课？”
“上课时间很安静，而且回答问题也很踊跃。”柴曼娜想起上学期的公开课，笑着说：“李老师跟我们解释了，她觉得小孩天生活泼好动，除了上课、吃饭、午休，其它时候闹腾一点儿也没什么。”
郑子豪不抬杠了：“听起来还真不错。”
“嗯，而且李老师还挺漂亮的。六一儿童节的演出，她当主持人，换了衣服化了妆，超级漂亮。”
菓菓听见演出，把脑袋埋进了柳含烟怀里。
柳含烟搂着她的腰：“你怎么了？”
“害臊了呗。”柴曼娜偏头看茶海：“小海那天也去了，菓菓表演节目，全程掉链子，没有一个动作跟上的。”
郑子豪大乐。
菓菓抬起头恼羞成怒：“不许笑！”
茶海憋着笑：“我这有视频，一会儿发给你们看看。”
“不许发！”
柴曼娜安抚她：“我们暑假学了舞蹈，下一次肯定不会出问题，对不对？”
菓菓这才觉得舒服了。
又闲扯了一会儿，菓菓闹着要去卫生间，柴曼娜自觉带着去了。
柳含烟示意郑子豪关上餐厅的门，然后开口：“多多，10%太少了，加到25%。”
“我就知道。”郑子豪挪到她旁边：“你不能总偏心我哥呀！”
“我还不是为了你？要是真出了问题，你哥还能帮帮你。”
郑子豪嘟嘟囔囔：“怪不得我小名叫多多，我就是多余的那个。”
茶海将视线落在碗里，心想你猜对了，就是这个意思。
柳含烟没好气地教训他：“说的什么话？你从小缺什么？你哥比你可怜多了。”
茶海站起身：“妈，我先出去了。”
“你给我坐下，没一个省心的。”柳含烟压低声音：“提前跟你们说一声，我跟钱琳，完了。”
郑子豪瘫在椅子上：“我以为多大的事。”
茶海劝道：“妈，钱阿姨也挺惨的，最后再拉她一把。”
“哎？茶海这不像你呀！”郑子豪坐起来：“崽卖爷田不心疼啊？”
柳含烟叹了口气：“我想好了，拿钱出来把工资垫上，其它的，我懒的管也管不了。人在做，天在看，我只求问心无愧。”
郑子豪又瘫了回去：“你的钱，你说了算。”
茶海听见门口的动静，换了话题：“多多你哪天回学校？”
“明天呗，后天就开学了。”
柴曼娜推开餐厅门，牵着菓菓走进来：“张姨说还有个甜汤，你们谁喝？”
“都来点儿吧。”
柴曼娜转身出去了，很快端着一个海碗走进来。
茶海赶紧去接：“烫不烫？”
“不烫。”柴曼娜避开他：“别挡路呀！”
茶海帮着盛了汤，唯独没有柴曼娜的份。
郑子豪见状阴阳怪气：“嫂子，我哥是不是变心了？”
“我不爱吃甜的。”
“那你还吃冰淇淋？”
柴曼娜没好气地瞪他：“我看你就是欠锤。”
一碗甜汤下肚，柳含烟心情好多了，问菓菓：“你晚上跟奶奶睡，好不好？”
柴曼娜一听就知道，郑兴平晚上不回来。
她猛地想起来：“我这脑子完了。小海，你把小姑电话给我，我得好好道谢。”
第700章幸亏我没什么拿手菜
郑子豪提醒她：“别忘了冯时。”
“对对对，也得好好谢谢他。”柴曼娜想了想，有了决定：“要不然我给冯时买一套新书吧？怎么样？”
“你恩将仇报啊？”郑子豪大乐：“该不会是《5年高考3年模拟》吧？”
柴曼娜白了他一眼：“我是这种人吗？”
“是！”
“呵呵。”
等大家都吃完，柴曼娜自觉收拾碗盘，帮张姨送到了厨房。
张姨偷偷告诉她，秦叔特意给她做了红烧肉，还在锅里咕嘟着。
柴曼娜眼睛放着光，连连点头：“我一会儿来吃，千万别让小海知道。”
张姨但笑不语。
柴曼娜若无其事地走回客厅，坐在茶海旁边，看着电视上的动画片，心想只要菓菓在家，柳含烟都不看电视剧了。
茶海在她身上闻了闻：“我怎么闻见一股肉味？”
“你鼻子出问题了。”柴曼娜面无表情：“我跟你一起吃的饭。”
茶海憋着笑，心想你以为张姨怎么知道你想吃红烧肉的？还不是我说的？
看着柴曼娜时不时瞄向厨房的眼神，还硬挺着，实在太好玩了。
熬了半个小时，柳含烟困了，招呼菓菓上楼洗漱。
郑子豪也跟着走了。
茶海靠在柴曼娜身上：“我们也上去吧？”
“你先上，我再看会儿电视。”
“一起上去嘛，难得菓菓不在。”
柴曼娜惦记着红烧肉，拿起遥控器换了个节目：“我再看一会儿，你先洗澡。”
“我觉得你有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
茶海明知故问：“身上透出一股鬼鬼祟祟的气息。”
“哪有？”柴曼娜伸手推他：“你赶紧上去吧。”
茶海站起身：“我突然有点儿饿，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哎...”
总不能拦着不让去吧？
柴曼娜提心吊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千万别发现我的红烧肉啊！
可惜事与愿违，茶海端着一个盘子走出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好吃的？”
“什么？”
“秦叔秘制红烧肉，你想不想吃？”
柴曼娜咬着牙：“算了，你吃吧，我怕胖。”
“真不吃？”
柴曼娜郁闷的要死，关了电视：“真不吃。”
“你不是要看电视吗？”
“我去洗澡。”
茶海一看柴曼娜真要走，不敢逗她了：“好老婆，这是我让秦叔专门给你做的。”
“真的？”
茶海夹起一块送到她嘴边：“尝尝。”
柴曼娜顾不得烫，张嘴咬了一口，呲牙咧嘴吸着气，一边嚼着一边含含糊糊地嘟囔：“嗯~秦叔手艺真不错。”
茶海笑着摇头：“坐下吃吧，没人跟你抢。”
“刚才吃饭怎么不端出来？”
“我妈不吃这个。”茶海小声告诉她：“我爸的拿手菜就是红烧肉，自从他俩分开，我妈就不吃了。”
柴曼娜的心情，突然就不好了。
嘴里的红烧肉也不香了。
茶海安抚道：“一开始我妈的确有赌气的意思，时间久了，她习惯了吃清淡的东西，也就那样了。”
“感情这东西，最是伤人。”
茶海夹起一块：“别想那么多，老公喂你。”
“我也吃不了多少，跟你在一起之后，饮食习惯也变了。”柴曼娜说着又吃了一块。
茶海轻轻笑：“你去我爸那儿吃了好几次，见过红烧肉吗？”
柴曼娜回忆了一番，还真没有。
茶海声音淡淡的：“一个不吃了，一个不做了，你说他俩没感情，谁信呢？”
柴曼娜见他情绪不好，拐着弯哄他：“幸亏我没什么拿手菜，什么都能吃。”
茶海不禁失笑：“你样样都拿手。”
虽然柴曼娜整天想着吃红烧肉，可真让她放开了吃，也就吃了几块而已。
茶海想着锅里还有很多：“明天打包带走吧？”
“好。”柴曼娜抽了张纸擦嘴：“过瘾了，圆满了。”
“去洗澡吧，早点儿睡觉。”
在柳含烟家待了一天，自然该回陈竹月家了。
临走前，柴曼娜给郑子豪转了一千块，给他报销来回的路费，剩下的，就当辛苦钱。
郑子豪还是不甘心：“嫂子，我觉着那事能搞。”
“不见黄河心不死啊？”柴曼娜问他：“你知道那家店转让费多少吗？”
“没问，应该也就几万吧？面积很小的。”
柴曼娜想了想，告诉他：“这样，你回去问问，要是转让费在十万以内，我就考虑考虑，好吧？”
“一言为定？”
“骗你是狗。”
......
来到陈竹月家楼下，柴曼娜顾不上菓菓，撒腿跑进单元门，站在地下室楼梯口张望。
肉眼可见，楼梯上有一层黄色的泥土，有些地方还留着脚印。
柴曼娜慢慢试了试，能走。
结果她只向下走了几步，鞋就陷进了泥里。
可想而知，里面肯定还没干透。
茶海抱着菓菓走进来，看着她的背影：“行不行？”
“不行啊，还是泥。”
柴曼娜郁闷地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向下一照，果然，底下的黄泥还泛着水光呢！
重新走上来，她看着鞋底的黄泥：“我出去弄一下，不然我妈要暴走了。”
站在楼外，用纸巾湿巾擦了半天，终于把鞋底擦的像样了，这才上楼。
陈竹月知道他们要回来，早就把饭做好了。
柴曼娜笑容满面地打了招呼，刚走了两步，陈竹月提高了声音：“你咋回事？踩了啥这么脏？”
柴曼娜迅速脱掉脚上的鞋，光脚站在地上：“我这就给你收拾啊，别上火好吧？”
“姥姥，我饿了。”菓菓甩掉鞋，冲到沙发上，在茶几下面扒拉零食。
“马上就开饭喽。”
柴曼娜把脏鞋扔到卫生间，拿了抽纸把门口的鞋印擦掉，又换了好几个方向检查，确认没问题了，这才进了卫生间收拾鞋。
茶海帮着端菜，问道：“妈，地下室哪来那么多泥？”
“后面有人开荒种菜，土松了，就冲下来了。”
茶海来了很多次，可他从来没有注意过楼后的情况，听见这个走到阳台，向外面看了看，顺着地势有一片树林，绿色中夹杂着不少坟头。
树林外面，一片一片都是种的菜。
隔着百八十米，对面是另一个小区。
茶海想了想位置，心里有数了。
重新回到客厅，茶海笑道：“怪不得鸟叫声这么多。”
“还有野鸡呢。”陈竹月比划着：“一只公的，带了十几只母的，整天咯咯咯的叫，就在那后面，上回还有人带着狗去抓，也不知道抓没抓着。”
柴曼娜把脑袋从卫生间探出来：“我记得也就几只母鸡，怎么还多了？”
“小鸡长大了。”
“啧，自产自销啊！”
第701章新公司
暑假结束，菓菓开学了。
柴曼娜心里都要乐开花，还要装着舍不得，把菓菓送进了幼儿园。
等她走出幼儿园大门，立刻笑出了声。
茶海提醒她：“你这样要是让菓菓知道了，会伤心的。”
“绝对不会让她知道。”
茶海打开车门：“走吧，吃早饭，完了去看看新公司。”
柴曼娜坐进副驾驶：“我跟王宝琦签的合同还没到期，直接走，不合适吧？”
“我看过合同，只剩一个月了，王宝琦不会计较的。”
吃过早饭，茶海带着她来到了东一路。
站在大厦楼下，柴曼娜抬起头：“这是你家的？”
“不是。”
柴曼娜松了口气，心想还好。
茶海补了一句：“是郑叔叔的。”
柴曼娜差点儿噎死。
“咱家可没这么值钱的东西。”茶海说着牵起她的手：“走，上去看看。1808，这个号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该不会连租金都不要吧？”
“当然要付租金了，一码归一码。”
柴曼娜忧心忡忡：“这地段，这楼层...以前我从来没操心过业务的事，现在...”
“有柳含烟女士拉业务，你怕什么？”
柴曼娜深吸口气：“我，我紧张。”
“为什么？”
“怕给妈丢人。”
茶海捏了捏她的手：“柳女士很看好你的，加油！”
上了楼，往中间走了走，来到1808门前，赫然看见了公司的名字：海娜广告设计有限公司，下面还有英文：haeising design co.， ltd.
柴曼娜磨了磨牙：“这名字...”
“听起来很有国际范，是吧？”
柴曼娜败了。
白色的大门敞开着，前台小姑娘看见来人，连忙打招呼：“茶总好。”
“嗯。”茶海把柴曼娜往前送：“设计总监，柴曼娜。”
“柴总好。”
柴曼娜客气地笑：“你好。”
“走，看看办公室。”
两人过去，前台小姑娘赶紧拿起电话拨出去，等那边接通：“柳总，他们过来了。”
柴曼娜看着眼前的办公区域，真是哭笑不得。
是，广告公司应该时尚一些，可这粉嫩的用色，女性化的搭配，什么鬼呀！
茶海压低声音：“我妈喜欢。”
“行吧，谁出钱谁说了算。”
等柴曼娜进了自己办公室，她还是忍不住：“这是办公室吗？这是游乐场吧！”
办公室很大，至少八十个平方，用一堵墙分割成两个区间，隔着一扇推拉门。
其中一间自然是柴曼娜的办公区域，也就二十个平方，摆着桌椅沙发和茶几。
另一间，整体刷成了粉色，地上铺着爬行垫，里面放着许多儿童游乐设施，包括攀爬架、滑滑梯和跳跳床，更别提整面墙的玩具柜，墙角还放了一个儿童床，明摆着是给菓菓准备的。
柴曼娜皱着眉头：“这是什么玩意！”
“我妈说了，菓菓随时可以来找你玩。”
柴曼娜只觉得牙疼。
“小海，我是来上班的，这也太那什么了。”
茶海安抚道：“我妈也是听说以前那公司，有个专门给孩子玩的地方，才弄了这个。”
“行吧，谁出钱谁说了算。”
柴曼娜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茶海笑着关上门：“现在来说正事。”
“嗯。”
“以前那些同事，你觉得怎么样？”
柴曼娜想了想，实话实说：“都挺好的，但是**、庞莲和李丹，是王宝琦的老员工，估计不会到这边来。”
“剩下那几个呢？”
“接触时间不够长，不是特别了解。”柴曼娜娇嗔地抱怨：“还不都是你，把我的时间都占完了。”
“怪我怪我。我记得有个叫蒋博的，好像刚毕业没多久，他怎么样？”
柴曼娜摸出手机，找到蒋博设计的图：“你自己看。”
“我看不懂。”
“你就说好不好看吧。”
茶海接了手机：“挺有视觉冲击力的。”
“嗯，想法很大胆，刚好可以弥补我的短板。”柴曼娜有些丧气：“我的想法越来越保守了，一心求稳，可能我真老了。”
“各有好处吧。蒋博算一个，还有呢？”
“当然一起弄过来，只弄一个算什么？”柴曼娜苦着脸：“都是你家蒲瑞希...”
“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吧，都是蒲瑞希干的好事，公司砸了，估计这些人也得失业。”
茶海得了准信：“行了，别发愁了，准备开工吧。”
柴曼娜走进游乐区，发现另一面墙上还有两扇门。
一扇普通开合门，一扇推拉门。
柴曼娜心里隐约有猜测，还是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卫生间，和我的办公室。”
“啊？”
茶海指着落地窗外：“距离东四路很近，我忙完水中月的事，就可以来这边工作。”
“你？负责什么？”
“负责管人，你又不管。”
柴曼娜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你已经很忙了，还管这边？”
“要不这样，把江子墨请来，好不好？”
柴曼娜连连摇头：“千万不要，我不想又被砸了公司。”
说完她才意识到，茶海在跟她开玩笑。
要是江子墨那么好挖，王宝琦何必垫出去那么多钱？
柴曼娜走到卫生间门前，拉开一看，里面不仅有大人用的马桶，还有小朋友的小马桶。
茶海解释道：“我们一家三口专用。”
“夸张死了。”
柴曼娜说着关上门，又拉开了另一扇门。
格局跟她的办公室差不多，只是面积大了一些，沙发也从两人位变成了1+3+1，围着中间的茶几，组成了一个半圆。
还带着一个小卫生间。
“我得招待客人。”
“我知道。”柴曼娜转过身，抱着他的脖子：“哎，办公室恋情很影响工作效率的。”
“这话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成立，像你这样的工作狂，我就算扒光了坐你腿上，你该画图还是画图，连看都不看我。”
柴曼娜捏着他的鼻子：“听着委屈死了~”
“我妈来了。”
柴曼娜迅速松开手，转过身看见柳含烟正在拉门：“妈...”
“哎呀，我来的不是时候。”
柳含烟说着就要走。
柴曼娜赶紧跑到她旁边，抱着她的胳膊：“妈~”
“怎么样？喜欢吗？”
柴曼娜不敢说不喜欢。
“我从企划部再派两个人过来帮你。”
“既然有，以前为什么还...”
柳含烟轻轻笑：“还能为什么？哄我儿媳妇高兴呗。”
柴曼娜一头黑线。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柳含烟招呼两人：“走，陪我吃饭。”
第702章是个老员工了
柴曼娜以为出去吃饭，没想到会是去柳含烟的办公室。
很近，就在同一层，1818，出门走两步就到了。
其实这层，以前就只有1818，占据了一大半的面积。
其它地方都空着，没有出租的意思。
柴曼娜在心里琢磨“1818”这个号码，会不会太直白了一些？
这顿午饭，和以前完全不同。
以前在柳含烟家里，吃饭时间只会闲扯，从来不说工作。
可今天中午，柳含烟说的全都是工作。
三个人在柳含烟的办公室，围着落地窗前的小茶几坐成一圈，一边吃盒饭，一边聊公司的未来。
柳含烟穿着一条烟灰色的v领连衣裙，和她平时的形象大不相同，干脆利索中又带着女性特有的柔美，给人带来足够的信赖感。
她饭量很小，只吃了三分之一，就放下了筷子，条理分明地将公司的规划，一项一项仔细告诉茶海，顺便在某些细节方面提点他。
柴曼娜只有乖乖听的份。
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么好的榜样，一定要好好学着呀。
一点半左右，柳含烟的秘书敲门：“柳总，我们该走了。”
柳含烟站起身：“我约了人，你们自己安排。”
等房门关好，柴曼娜深深出了口气：“我可算知道自己差在哪了。”
“你跟我妈不是一个类型的。”茶海收拾面前的餐盒：“你追求的是技术。”
柴曼娜看着窗外：“怪不得妈喜欢看偶像剧，她压力肯定很大。”
“她喜欢这种充实的生活。”
柴曼娜噎了个半死，缓了缓转过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的秘书。”
“秘书也要下班的嘛。”
柴曼娜看着他不吭声。
茶海擦干净茶几，伸手拉她：“走吧。”
“嗯。”
等两人回到1808，茶海才告诉她：“我妈一向如此，工作秘书，不会介入日常生活。整天跟着她进进出出的，其实是家里的司机。”
柴曼娜明白了。
重点就是“家里的”司机。
柴曼娜想到茶海那些产业，问他：“那你呢？是不是也得找个秘书？”
“不用，前台一块就干了，本来也没多少事。”
茶海说着拉开门，走出去几步招呼：“小丽，过来一下。”
前台姑娘小跑着过来：“茶总，有事找我？”
“是我疏忽了。”茶海给柴曼娜介绍：“宋丽，我妈公司老员工了，特意调过来的，很能干。”
柴曼娜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宋丽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竟然是个老员工了？
宋丽笑的可爱，越发显得她年纪小：“柴总，以后有事随时找我。”
“请你多多指教才是。”柴曼娜感叹不已：“你看着好年轻，顶多二十出头，真没想到...”
见人减寿，遇货添钱，柴曼娜不至于傻到连这个都不知道。
宋丽笑的更可爱：“我都29啦。”
柴曼娜语气夸张地配合：“哇，那你保养的可真好，实名羡慕啊。”
茶海皱着眉头：“你跟我一样大？我怎么记得你比我小。”
“我大学毕业就来了，一眨眼都7年了。”
茶海一脸尴尬：“那是我记错了。”
宋丽笑笑看向柴曼娜：“我得谢谢你，正想偷懒呢，刚好被柳总派过来。”
这话说的，真好听。
明明从大公司调到了小公司，还是跟着柳含烟的老员工，很容易让人误会是来监视的，却找到这么好的借口，不仅避免了尴尬，还能拉近两人的关系，真厉害。
柴曼娜忍不住想，被柳含烟调教过的人，就是不一样。
对待老员工，就得拿出该有的姿态来，柴曼娜伸出右手：“以后要麻烦你了。”
“分内的事。”宋丽轻轻握了一下就松开：“办公用具你自己挑，列个清单给我。”
“好的。”
“那我去工作啦。”
茶海接话：“忘了问你，茶水间是不是通用的？”
“你想去就去，谁敢拦你啊？”宋丽转过身：“我还有一堆事，先去忙啦。”
茶海看着她的背影：“我给你发工资，你就这态度？”
“真的忙！”
柴曼娜听在耳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两人对话的语气和内容，似乎有些超出了同事的范畴。
不过想想，宋丽已经干了7年，肯定见过茶海无数次，熟悉一些也是应该的。
重新回到办公室，柴曼娜关了门：“妈把宋丽派过来，那边的前台怎么办？”
“傻了不是？你刚才过去，没看见前台？”
“呃...看见了。”
茶海在办公室转了一圈：“你坐着，我去弄点儿喝的。”
“好。”
柴曼娜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缩小的行人车辆，有些发愁。
现在这情况，和给王宝琦打工还不一样。
以前，王宝琦给自己发工资，自己好好干活就行了。
可现在呢？
不仅要好好干活对得起工资，还得注意形象，跟同事搞好关系，免得丢柳含烟和茶海的面子。
唉，跟人打交道是最累的。
更何况还是这种老员工。
柴曼娜不由得在心里骂江子墨，要不是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坑爹啊！
茶海推开门：“我拿了咖啡和茶，你喝什么？”
“都行。”
“怎么了？”
柴曼娜转过身：“没事呀。”
“困了？那我们回去？”
“真不困。”
工作时间，柴曼娜不想也不敢偷懒，赶紧把需求清单列好才是正事。
茶海把咖啡递给她：“提提神吧。”
“嗯。”
咖啡很烫，柴曼娜差点儿没接住，走到茶几边放下杯子，搓了搓手指。
“怪我，忘了你怕烫。”茶海抓着她的手：“我明天得去省城一趟，你一个人行不行？”
“怎么不行？我又不是小孩。”
“我感觉你不太自在。”
柴曼娜很想告诉他，你感觉对了，我岂止不自在？
待在监视中，我全身都难受呢。
可这话，只有二愣子才会说出来。
柴曼娜靠在他身上：“想着以后要跟你一起工作，有些紧张。”
茶海不信：“你是怕我影响你工作吧？”
柴曼娜把脸转过去，怼在他胸口上，笑个不停。
“别紧张，宋丽不是来监视你的，她是来帮着赚钱的。”茶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你这点儿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
“那你还问！”
“我错了，这样，晚上我跪着给你道歉，好不好？”
柴曼娜秒懂：“你，你，简直就是...”
“世上就你一个人有这种待遇呢。”
“呵呵。”
第702章是个老员工了
柴曼娜以为出去吃饭，没想到会是去柳含烟的办公室。
很近，就在同一层，1818，出门走两步就到了。
其实这层，以前就只有1818，占据了一大半的面积。
其它地方都空着，没有出租的意思。
柴曼娜在心里琢磨“1818”这个号码，会不会太直白了一些？
这顿午饭，和以前完全不同。
以前在柳含烟家里，吃饭时间只会闲扯，从来不说工作。
可今天中午，柳含烟说的全都是工作。
三个人在柳含烟的办公室，围着落地窗前的小茶几坐成一圈，一边吃盒饭，一边聊公司的未来。
柳含烟穿着一条烟灰色的v领连衣裙，和她平时的形象大不相同，干脆利索中又带着女性特有的柔美，给人带来足够的信赖感。
她饭量很小，只吃了三分之一，就放下了筷子，条理分明地将公司的规划，一项一项仔细告诉茶海，顺便在某些细节方面提点他。
柴曼娜只有乖乖听的份。
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么好的榜样，一定要好好学着呀。
一点半左右，柳含烟的秘书敲门：“柳总，我们该走了。”
柳含烟站起身：“我约了人，你们自己安排。”
等房门关好，柴曼娜深深出了口气：“我可算知道自己差在哪了。”
“你跟我妈不是一个类型的。”茶海收拾面前的餐盒：“你追求的是技术。”
柴曼娜看着窗外：“怪不得妈喜欢看偶像剧，她压力肯定很大。”
“她喜欢这种充实的生活。”
柴曼娜噎了个半死，缓了缓转过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的秘书。”
“秘书也要下班的嘛。”
柴曼娜看着他不吭声。
茶海擦干净茶几，伸手拉她：“走吧。”
“嗯。”
等两人回到1808，茶海才告诉她：“我妈一向如此，工作秘书，不会介入日常生活。整天跟着她进进出出的，其实是家里的司机。”
柴曼娜明白了。
重点就是“家里的”司机。
柴曼娜想到茶海那些产业，问他：“那你呢？是不是也得找个秘书？”
“不用，前台一块就干了，本来也没多少事。”
茶海说着拉开门，走出去几步招呼：“小丽，过来一下。”
前台姑娘小跑着过来：“茶总，有事找我？”
“是我疏忽了。”茶海给柴曼娜介绍：“宋丽，我妈公司老员工了，特意调过来的，很能干。”
柴曼娜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宋丽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竟然是个老员工了？
宋丽笑的可爱，越发显得她年纪小：“柴总，以后有事随时找我。”
“请你多多指教才是。”柴曼娜感叹不已：“你看着好年轻，顶多二十出头，真没想到...”
见人减寿，遇货添钱，柴曼娜不至于傻到连这个都不知道。
宋丽笑的更可爱：“我都29啦。”
柴曼娜语气夸张地配合：“哇，那你保养的可真好，实名羡慕啊。”
茶海皱着眉头：“你跟我一样大？我怎么记得你比我小。”
“我大学毕业就来了，一眨眼都7年了。”
茶海一脸尴尬：“那是我记错了。”
宋丽笑笑看向柴曼娜：“我得谢谢你，正想偷懒呢，刚好被柳总派过来。”
这话说的，真好听。
明明从大公司调到了小公司，还是跟着柳含烟的老员工，很容易让人误会是来监视的，却找到这么好的借口，不仅避免了尴尬，还能拉近两人的关系，真厉害。
柴曼娜忍不住想，被柳含烟调教过的人，就是不一样。
对待老员工，就得拿出该有的姿态来，柴曼娜伸出右手：“以后要麻烦你了。”
“分内的事。”宋丽轻轻握了一下就松开：“办公用具你自己挑，列个清单给我。”
“好的。”
“那我去工作啦。”
茶海接话：“忘了问你，茶水间是不是通用的？”
“你想去就去，谁敢拦你啊？”宋丽转过身：“我还有一堆事，先去忙啦。”
茶海看着她的背影：“我给你发工资，你就这态度？”
“真的忙！”
柴曼娜听在耳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两人对话的语气和内容，似乎有些超出了同事的范畴。
不过想想，宋丽已经干了7年，肯定见过茶海无数次，熟悉一些也是应该的。
重新回到办公室，柴曼娜关了门：“妈把宋丽派过来，那边的前台怎么办？”
“傻了不是？你刚才过去，没看见前台？”
“呃...看见了。”
茶海在办公室转了一圈：“你坐着，我去弄点儿喝的。”
“好。”
柴曼娜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缩小的行人车辆，有些发愁。
现在这情况，和给王宝琦打工还不一样。
以前，王宝琦给自己发工资，自己好好干活就行了。
可现在呢？
不仅要好好干活对得起工资，还得注意形象，跟同事搞好关系，免得丢柳含烟和茶海的面子。
唉，跟人打交道是最累的。
更何况还是这种老员工。
柴曼娜不由得在心里骂江子墨，要不是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坑爹啊！
茶海推开门：“我拿了咖啡和茶，你喝什么？”
“都行。”
“怎么了？”
柴曼娜转过身：“没事呀。”
“困了？那我们回去？”
“真不困。”
工作时间，柴曼娜不想也不敢偷懒，赶紧把需求清单列好才是正事。
茶海把咖啡递给她：“提提神吧。”
“嗯。”
咖啡很烫，柴曼娜差点儿没接住，走到茶几边放下杯子，搓了搓手指。
“怪我，忘了你怕烫。”茶海抓着她的手：“我明天得去省城一趟，你一个人行不行？”
“怎么不行？我又不是小孩。”
“我感觉你不太自在。”
柴曼娜很想告诉他，你感觉对了，我岂止不自在？
待在监视中，我全身都难受呢。
可这话，只有二愣子才会说出来。
柴曼娜靠在他身上：“想着以后要跟你一起工作，有些紧张。”
茶海不信：“你是怕我影响你工作吧？”
柴曼娜把脸转过去，怼在他胸口上，笑个不停。
“别紧张，宋丽不是来监视你的，她是来帮着赚钱的。”茶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你这点儿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
“那你还问！”
“我错了，这样，晚上我跪着给你道歉，好不好？”
柴曼娜秒懂：“你，你，简直就是...”
“世上就你一个人有这种待遇呢。”
“呵呵。”
第703章奇怪的态度
柴曼娜根据过往的工作习惯，拉了一个清单出来，再三检查，又让茶海看了一遍，确认没问题，才拿着去找宋丽。
没办法，谁让她是老员工呢？
茶海待在办公室打电话，偷了几天懒，他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柴曼娜走到前台，见宋丽埋头正在写什么，距离半米的时候开了口：“你好，清单我列好了。”
宋丽抬起头：“柴总，以后叫我小丽就行。”
柴曼娜这才往前走，把清单递过去：“好的。”
宋丽接了清单，看着上面的物品，随手拿起旁边的笔，直接划掉了几行：“这些不好用，我帮你采购更好用的东西。”
柴曼娜欲言又止。
工具嘛，好不好用都是很主观的事情。
她喜欢用的，别人未必喜欢。
再说她习惯了某个品牌，实在不想换掉。
更何况宋丽连问都没有问她，自作主张就给她划掉了，实在是...
可宋丽是柳含烟手下的老员工，自己第一天来，就跟她起冲突，不合适。
算了，自己买吧。
柴曼娜忍不住想着，还不如待在王宝琦手下，自己想用什么都行。
不过两分钟，宋丽就划掉了清单上一半的东西，还告诉柴曼娜：“公司里放了好几个饮水机，你办公室没必要放了。”
柴曼娜没吭声，心想是你让我列的清单，然后你又划掉了一半，什么意思？
下马威？
就算你是柳含烟手下老员工，第一次见面，干嘛给我下马威？
理由呢？
莫名其妙。
“你选的电脑太贵了，我会根据你的需求给你采购合适的东西。”
柴曼娜心情已经很不爽了。
电脑确实贵，但是好用啊！
便宜的，光是打开一张图，就得半分钟，这不耽误时间吗？
“别的都可以商量，电脑必须买我写的这个。”
宋丽似乎没想到柴曼娜会拒绝，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可以。”
既然人家让步了，柴曼娜也不好再抓着不放：“那你忙吧。”
“等一下。”宋丽说着拿起手机：“加个联系方式，有事我也好通知你。”
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又互相加了微信，柴曼娜才回到办公室。
茶海坐在沙发上，正在给人回消息。
柴曼娜识趣地没有过去，走到办公桌后面试了试椅子，感觉有些硬，不太舒服。
心中一动，她去了茶海的办公室，不出所料，茶海的椅子就很舒服。
柴曼娜也不废话，直接将两把椅子换了。
只是她不知道，这是柳含烟的意思，还是宋丽自作主张。
茶海见她跑来跑去，纳闷道：“怎么了？”
“没怎么。”
“清单给小丽了？想不想走？”
柴曼娜看了眼时间，才三点多：“等到四点再走吧？”
“听你的。”茶海说完又低头回消息。
柴曼娜没有打扰他，仔细把办公室清理了一遍，将边边角角都擦干净，在抽屉里看见了门钥匙。
摘下其中两把，剩下的扔回抽屉，给自己装一把，另一把，当然让茶海装着。
茶海忙完了，把手机扔在一旁：“过来。”
“我又不是狗，你叫我就得来？”
“谁惹你了？”
柴曼娜把不爽压回去：“没有。”
茶海误会了：“老公这不是忙嘛，又不是故意不理你。”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不懂事的小孩？”
茶海一看她有炸毛的倾向，赶紧走到她旁边：“到底怎么了？”
“给你一把钥匙。”
茶海立刻挂在了钥匙包里。
柴曼娜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茶海把她扯到沙发旁，拉着她坐下：“下午想吃什么？”
“随便。”
“我们去吃自助吧？”
柴曼娜眼睛瞪大：“你还会去吃自助？”
“想不想去？”
柴曼娜爱吃肉，自助既有火锅又有烧烤，那必须得去啊！
茶海正要跟她腻歪，手机响了，拿起来接通：“刘哥...”
柴曼娜自觉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拿出手机消磨时间。
点开朋友圈，看见茶海半个小时前发了一条动态，是柴曼娜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配着一句话：以后要和老婆一起工作，好期待。
宋丽点了赞。
心中一动，柴曼娜打开茶海的朋友圈，发现他每一条动态，宋丽都点了赞。
往前翻了翻，茶海跟柴曼娜在一起之前的动态，宋丽不仅点赞，还评论。
茶海发了好吃的，宋丽在下面留言：看着好好吃，我也想吃。
茶海发了健身照：练的不错呀，教教我呗。
茶海发了西装照：帅呆了，我要瞎了。
柴曼娜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宋丽明摆着对茶海有意思呀！
怪不得刚才那种态度。
只是她已经29了，又不是初中小女生，公私分明这种事情都不懂？
还把态度摆在明面上？
疯了还是傻了？
柴曼娜不清楚，柳含烟知不知道这事？
如果知道，还把宋丽派过来，这就有意思了。
柴曼娜按灭手机，抬起头看向茶海，见他一边说话一边盯着自己笑，给他抛了个媚眼。
惹的茶海说话都不稳了。
柴曼娜闷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好好打电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柴曼娜一向秉持着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原则。
不就是个宋丽嘛，倒要好好看看她能怎么作妖，顺带看看茶海的态度。
毕竟自己只见过生活中的他，其它时间，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样。
茶海打完了电话，走过去把柴曼娜抱起来：“我要抱抱。”
“别闹，办公室呢。”
“就我跟你，怕什么？”
茶海说着回到沙发旁坐下，搂着柴曼娜就亲。
两人正吻的火热，办公室门突然开了，宋丽手里拿着一张纸：“茶总...”
茶海抬起头：“不知道敲门？”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去你那边，你不在...”宋丽转过身，背对着两人：“我列了清单，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缺漏。”
茶海有些不耐烦：“按照我老婆的来，我和她一样。”
“知道了。”
宋丽出去了，还关了门。
柴曼娜玩味地看着茶海，心想这家伙的表现，好像不知道宋丽的心思啊。
这到底是迟钝呢？还是压根没有在意过？
可宋丽的留言放在那儿，她不信茶海没看见。
腻歪到四点，该去接菓菓了。
离开公司的时候，柴曼娜瞥见宋丽的脸色很难看。
而茶海，只跟宋丽打了声招呼，没有多说一句。
第704章出乎意料的下载量
当柴曼娜看见价格的时候，才明白，原来自助跟自助也是有区别的。
她以前吃128一位的，都有些肉疼。
这直接就是498一位啊！
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
柴曼娜是真心疼。
哈根达斯冰淇淋不限量，可把菓菓吃了个爽。
龙虾、帝王蟹、牛排、羊腿想吃多少有多少，可惜柴曼娜不好这口。
她更喜欢烤五花肉，涮鸭肠。
茶海看着她笑：“好像选错地方了。”
“就当涨知识了。”柴曼娜拿着筷子戳面前的寿司：“我还是觉得人造的鱼籽更好吃，这有些腥。”
“不喜欢下次不来了。”
菓菓赶紧插话：“我喜欢这里。”
柴曼娜帮她擦嘴：“少吃点儿冰淇淋吧。”
“哼。”
柴曼娜觉得好笑，又满心无奈，摇着头轻轻叹气。
1000块钱能买多少冰淇淋啊！
够吃一个夏天了！
茶海把剥好的虾放在她面前：“你有心事？”
“没有啊。”
“感觉你不对劲。”
柴曼娜笑笑：“你感觉错了。”
吃完饭，三个人在附近转了转才回家。
菓菓今天困得早，九点多已经睡着了。
柴曼娜在卫生间洗内衣裤，茶海拖完地走过来：“干脆买个小洗衣机，专门洗内衣裤。”
“顺手的事。”
“天天洗，你不烦吗？”
柴曼娜偏头看他：“菓菓是个女孩，从小就要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我这是给她做榜样。”
“辛苦你了。”
柴曼娜不禁失笑：“菓菓是我生的，这都是应该的。”
茶海从后面抱着她的腰，轻轻晃：“我等着给你下跪呢。”
“你明天不是要去省城吗？不嫌累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身上多了一些...一些...怎么说呢，疏离的气息，好像在观察什么。”
柴曼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回他：“新公司嘛，我总得适应适应。”
“有老公在，你怕什么？”
“不怕呀，你别捣乱了，我马上洗完了。”
茶海没有放开：“一起洗澡呗。”
“行，让我先把这些洗完呀！”
......
送了菓菓和柴曼娜，茶海开车直奔省城。
他最近和黎洪哲一直有联系，但是短信里能沟通的事情有限，又不好当着柴曼娜的面打电话。
他是个外行，很多事情都搞不明白，必须当面聊聊才行。
茶海进了公司门，看见黎洪哲嘴里叼着面包，手里拿着盒牛奶，正在往座位上走。
明显刚睡醒没多久。
公司没有装修，粗糙的水泥裸露着，上方各种管道交错而过，办公桌椅乱糟糟的，似乎是按照个人喜好随便摆的。
一股蒸汽朋克的气息扑面而来。
除了办公区域，另一边用屏风隔开了，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茶海主动打招呼：“早上好。”
黎洪哲回头一看，拿下嘴里的面包：“这么快？”
接着他转头招呼同事：“兄弟们，金主爸爸来了。”
茶海眼睁睁看着几个男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而且明显都是刚睡醒的样子。
他太好奇了，难不成这些人，直接睡在公司里？
都是男人，互相沟通起来也容易，大家围成一圈，很快就熟悉起来。
当然，没人知道茶海跟黎洪哲是情敌。
互相认识之后，其他人忙着去工作了，黎洪哲拉了两把椅子，准备解答茶海的各种疑问。
茶海转头看着屏风：“你们就睡在这儿？”
“省时间，不想浪费时间在路上。”
“我能看看吗？”
黎洪哲迟疑了一瞬，还是答应了。
谁让茶海是金主爸爸呢？
绕过屏风，后面放着一溜单人折叠床，都简单地铺着垫子，放着枕头和夏凉被。
床下摆着行李箱，看架势，这些人到了之后，直接就住在公司了。
旁边有张桌子，上面堆着洗漱用品。
“这也太艰苦了。”茶海到底不忍心：“在附近租几套单元房，也不远。”
黎洪哲笑笑：“以前经常住公司，也没什么。最近确实忙，过段时间再换地方。”
“钱不是这么省的，这样，我去租房子...”
黎洪哲拦住他：“不用，真不用，我们困了就睡，醒来就工作，完全没有外界打扰，超爽。”
茶海理解不了这种脑回路。
这样的环境，他偶尔睡一下可以，让他连续睡一个月，那他肯定要疯了。
黎洪哲把他带到自己的床边：“坐下说吧。”
折叠床很硬，铺着垫子也很硬，还咯吱咯吱响。
茶海劝他：“娜娜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骂我。”
“不会，以前我在公司也是这么睡的。”
“你以前，经常住公司？”
黎洪哲从兜里摸出香烟，递给茶海一根：“忙起来没办法，最长的一次，差不多两个月没回家。唉，娜娜一个人带菓菓，我确实做的不好。”
茶海接了香烟，捏在手里玩。
黎洪哲按动打火机，要给茶海点烟，见茶海摆手，也就作罢。
黎洪哲抽了一口：“我跟你说说最近的情况。”
茶海点点头。
“真是出乎意料，219m的小游戏，昨天下载量突破一百万了。”
“怎么赚钱？”
黎洪哲狠狠抽了几口，把烟蒂按灭：“付费下载，一次一块，美金。”
茶海眼睛都直了：“一百万美金？”
“没那么多，平台会从销售额里面，抽取30%的分成。游戏小，没有游戏内虚拟物品交易，不然还得抽5%。”
茶海有些疑问：“要在国外交税吗？”
“要。按照《中美税收协定》，游戏属于出版物，要缴纳10%的税，哦，这个是美国地区收入的10%。”
茶海苦笑着：“40%没了。”
“这是在证明开发者不是美国人的前提下。”
茶海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得填写一个表格，证明开发者不是美国公民，得到认证之后，就按照10%来收税。”
至于美国公民怎么收税，茶海没有问。
没用的东西，不值得浪费时间。
“账期呢？”
黎洪哲揉了揉太阳穴：“每个月的27到30号，会收到上个月的钱。”
茶海脑壳疼：“我记得个人账户每年的结算金额上限是5万美金，对吧？”
“对，为了避免麻烦，我们走的公司账户，没有上限。”
茶海脑壳更疼了：“还有增值税，企业所得税，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税种，就算有减免，也得一大笔钱。”
“足额纳税，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茶海不由得苦笑：“这些钱是公司的，想要到个人手里，还得交个人所得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