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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世纪风云     鸳鸯麒麟臂txt下载     鸳鸯麒麟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六章:抓到尤物一个

    “dragon!”蒋鸣飚了一句英文出来,我们都惊讶的看着他,问他是什么意思。

    “这是西方的幻兽,会喷火的龙!”蒋鸣脸色煞白,大家都没有和这种西方的幻兽斗过,根本不知道章法。连见都没有见过。对于我们来说火龙是恐怖的存在。

    只见这个会喷火的龙,遵从阿甸的指挥,一下就冲撞到了阵法上。阵法一阵抖动,危危可及,胖子一下就表现得很难受。因为阵法是他布置和维持的,火龙这一撞,让他内力受伤。

    胖子坐下打坐调息,双手不停结一些古怪的法印,我在旁边看得一阵眼花缭乱。法印是佛教密宗的修行方法,用双手结法印的同时还要念诵咒语,我见胖子嘴唇是不停的动,就是没有声音出来。

    本身法印是佛教的修行方法,但是夏朝开始传入中原,在夏朝末代被道家借用推广开来,所以部分道家也会用法印咒语配合阵法使用。由此可见道教确实是借用了很多佛教的理论和实践。

    火龙围绕阵法飞了一圈,然后突然喷了一口火到阵法形成的气罩上。跟着展翅一撞,那无形的气体又是一阵摇晃,结果胖子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我和蒋鸣大惊,看来阵法要维持不住了,蒋鸣掏出了铜鸟来,万一阵法崩溃的话,逃命要紧。可是逃得过火龙的速度吗?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就是胖子的朱雀不是也会玩火吗?不如让朱雀和火龙互相喷火?看谁先熟,掉下来就是一顿晚餐了。但朱雀是胖子的心肝宝贝,可千万不要有事。

    “胖子!你的朱雀呢?可以叫它来帮忙吗?”我急忙问道。

    蒋鸣一拍大腿说:“对啊!朱雀也会放火,让它们互相斗一下,拖住火龙,我们再去干死那个阿甸!”阿甸死了,火龙应该会消失吧?

    胖子痛苦地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把手指放到嘴巴里面打了一个唿哨,过了一会儿,天上出现一个黑影,拖着长长的尾巴。

    他往火龙那边一指说:“给我烧了它!”说完又喷出一口老血。

    我抬头来看,只见朱雀尾巴一展,就放出熊熊烈火来,和火龙缠斗在了一起。

    “我们去弄死那个阿甸,无论用什么方法!”蒋鸣说完就对着阿甸飞奔而去,同时拔出了他的铜尺。

    阿甸要操纵火龙和朱雀搏斗,一时难以分身,只能靠经书自带的灵气来维持身边的气墙。而气墙明显薄了很多。

    我在哨所地上扒拉了一下,终于找到了唯一的一个手蕾,然后拔掉保险拿在右手。吩咐依木看好胖子,同时冲了出去,奔向阿甸。阿甸和蒋鸣游斗,分心操纵火龙,我冲了过去,一下化作虚无。

    找到气墙最薄弱的地方,我钻了进去。阿甸大惊,就像美女被色狼摸了屁股一样,不停挪动方位,想把我挤出去。我随着他一起挪动并靠近他,显形之后用左拳铆足劲给他一拳。

    论近身搏斗,阿甸一个六十多岁老头,自然没有我二十五岁灵活而浑身有劲。所谓的棍怕老郎,拳怕少壮嘛!

    可修炼了几十年的阿甸,也不是我们这些小年轻可以比拟的,人家的战斗经验比我们强太多了。

    气墙突然消失,阿甸不见了,我一阵懵逼,这是......,西方穿墙术?

    “在那边!”蒋鸣指着远处喊道。他也很惊讶,扭头左右一看,见到在百米外有一个黑影,正是那阿甸。

    我顺着蒋鸣指的方向,果然在百米外有个黑影在舞动。难道阿甸也会穿墙术?李鬼碰到了李逵?

    蒋鸣拉了我一下,说:“这是西方的瞬移术,就是跑得快,不过他用不了几下的。”西方主要修术不修身,所以内力不会很足。

    说完他就奔了过去,举起门板大的铜尺一扫,然后阿甸就不见了。我张目四望,在另外一个方向找到了,然后冲过去就是一拳。阿甸又不见了。

    这个长得像‘甘道夫’的死老头,跑得贼快,可是再快,也有力竭的时候。

    我和蒋鸣轮着追他,终于在七八次之后,浑身衣衫褴褛的阿甸,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相视一笑,就冲了上去。

    蒋鸣门板一扫,他躲开了,我冲过去把手蕾塞在他经书上面。他大惊,连着经书一甩,人就地一滚躲开了。

    甩出去的经书和手蕾“轰”的一声炸开了。经书自带灵性,一个手蕾是炸不坏的,阿甸手里没有了经书,战力大降。我和蒋鸣冲过去对着他一顿狂殴,幸好下手不重,也就是一个六十多岁的普通老头而已。

    西方的修炼方法和中原的不同,他们都是修炼的魔法,邪术,各种诅咒,而不注重自身的修炼。而道家在修术的同时,也练体。全真派修的是内丹,就是内练,正一派修的是符箓,同时更注重练体。

    当然也不能以偏概全,西方血族、狼人也是练体的。但阿甸是教派的老师,偏偏就是注重各种法术咒语而不练体。所以我们两个年轻人对着阿甸一顿狂殴,就把他打得满头的鲜血。

    阿甸像煮熟的大虾一样卷曲在地上,是不住的求饶。没有了经书的他,就是普通人而已。

    蒋鸣在他肚子用脚尖踢了一脚。嘴里还学着李小龙“哇-哒--啊!。”这家伙真狠,这脚尖踢人是非常疼的,对于这么残忍的人,我却很喜欢。

    他踢完人,就跑过去捡那本经书,手一拿,就“草”一声惊叫,把经书给甩了出去。他回头看我,说经书有电!

    经书被阿甸用了几十年,早就认主了,蒋鸣用手一拿,就被电了一下。他找个棍子,捅在经书中间,轻轻的挑了过来,说大恒你拿一下。

    我赶紧跑开,才不上你的当呢!蒋鸣笑嘻嘻的说:“拿嘛!怕啥!”我伸手去拿,果然有点麻麻的,不过我用的是左手,器灵在和书灵周旋打架。

    降住了书灵,我们都抬头看那条巨大的火龙。没有经书的加持和阿甸的作法,火龙已经变小了很多,再也不喷火了。而且被朱雀追着打,然后它逃向了空中那个红色的光幂中。

    看着红色光幂慢慢变小,朱雀也熄了火飞走了。

    我们跑去看胖子,他已经把阵法收了起来。蒋鸣给他喂了一颗药丸,说是内伤,得养养。嘱咐依木在这看着胖子,我们打算去收了训练营。

    拖上阿甸,一起坐铜鸟到训练营,这边的人早就知道了结果。我们一出现,把阿甸往营门口一扔,大头目就跑了出来。他看着地上的阿甸,心情无比复杂。

    言语不通,我们让阿甸给翻译,两条路走,一是死战,二是投降。大头目沉思再三,就回头招呼了一声,身后的人就回头巴拉巴拉一通讲,然后几十号人就出来集合了。

    蒋鸣打通库尔班的电话,说收了这个训练营,问他怎么办。库尔班说让大头目接电话,然后蒋鸣就把电话递给了他。

    库尔班一直和大头目讲了十分钟,大头目一直唯唯诺诺,才把电话挂了。我们把阿甸交给大头目,就征用了他一辆吉普车。先把胖子和依木拉上,然后去追美国人。

    美国人都走了一个多小时,早不知道去了哪。蒋鸣给中将打电话,才确定了位置,我们弃车骑铜鸟飞了过去。任你悍马跑得多快,在这烂土路上你能跑到哪里去?

    蒋鸣指着前面一溜灯光说:“胖子!布阵!”

    胖子给他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说:“布什么阵哪?我都剩半条命了,都还没有满血复活呢!”

    “我们去前面拦着他们吧!”我说道。

    “拦什么拦?他们前后两台车都有重机枪呢,说不准还有rpg呢。没有阵法怎么拦?”十个科学家,二十个fbi,有战斗力的是那二十个人。这些fbi和地方武装不一样,战斗力惊人,而且人高马大。

    rpg是单兵火箭筒,是一种发射火箭蛋的便携式反坦克武器,主要发射火箭破甲蛋,也可发射火箭榴蛋或其他火箭蛋,用于在近距离上打击坦克、装甲车辆、步兵战车、装甲人员运输车、军事器材和摧毁工事。

    这不是人力就能够战胜的,不是说我会穿墙术,蒋鸣会飞,胖子会布阵就行,一个rpg过来同样是一堆烂肉。

    美国这次派十个科学家过来中东收集血液样品,很令人生疑。所以我们在完成任务之后,很想搞明白他们要干什么。当然蒋鸣也想再近距离看一眼大洋马。

    用五台悍马带着科学家,还有二十名fbi保护着,想要动科学家,就得和fbi开战。

    fbi全称美联邦调查局,隶属于美司法部,"fbi"不仅是美联邦调查局的缩写,还代表着该局坚持贯彻的信条--忠诚、勇敢和正直。所以他们不是一帮乌合之众,为了保护科学家,是会拼命的。

    联邦调查局(fbi)是?反暴行,反毒品,反有组织犯罪,国外反间谍活动,暴力犯罪和白领阶层犯罪等方面享有最高优先权。用他们保护科学家,有点奇怪。

    美还有几个部门比较出名,相信cia大家都听说过,它叫做中央情报局。cia是美唯一的独立情报部门,主要业务是对外情报、暗杀、小规模军事行动等,主要是负责对外。没有国内执法权。

    还有一个是国土安全部(dhs),这个部门比较新,成立于2002年,是在9.11事件之后设立的一个联邦行政部门,负责国内安全及防止恐怖活动。

    另外还有一个是美利坚国家安全局(nsa),又称国家保密局。它从军事部门中独立出来,用以加强情报通讯工作的,是美国情报机构的中枢。

    美的这些部门很多业务都是重叠的,在工作当中经常会产生误会,在各种影视剧中都能看到,好几个部门用枪指着,狂呼自己是哪个部门的。

    “不如在他们前面停车,等他们经过的时候,我把他们科学家偷出来,让他们找去。”我这个提议不知道行不行。

    “好啊!先把大洋马偷出来,哈哈!”蒋鸣一下来了兴趣。然后就在悍马前面几公里降落,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我们在一个半山腰的平地降落,藏在大石头后面。这fbi不知道有没有热成像之类的设备,躲在白天晒得发热的石头后面,就算有热成像,也发现不了我们。

    等他们藏好,我在蒋鸣期待的目光中来到路边,同样躲在大石头后面,然后把意识发散出去。

    第一辆车,顶上装有高射机枪,是开路的,车上五个人。放过。第二辆车,是那种两边双排座的运兵悍马,从后门上的,车里有八个人。放过。

    第三辆车,五个人,放过。第四辆车,运兵悍马,车头两个人,后面两排......,有一个女的。他们半夜起程跑路,现在都有点昏昏欲睡。我出现在第四辆车,里面没有灯光,只有后面第五辆车的灯光偶尔照射过来。

    我一把拿住这个女的手臂,一下出现在三十米外的大石头边,女的一下惊醒,张大嘴刚想“啊”的叫出来,被我在脖子一砍,就晕了过去。

    然后我扛着她上到半山腰,蒋鸣见到我出现,眼睛大亮,跑过来接过这个金发女郎。他说:“大恒你尽量多抓些人过来,明天让他们找去。”

    我看了一眼胖子说:“看好这个大色狼啊!别让他做出儿童不宜的事情来。”胖子咽了一下口水,猛点头。

    我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的大洋马,很白净,很漂亮,很丰满。

    难怪胖子看了都口干舌燥,好像小时候没有吃过人奶一样的表情。这还真是一个尤物啊!(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被美军追杀

    用同样的方法,我又抓了两个老头过来。蒋鸣已经把大洋马的名字给审问出来了,塞拉芬娜,25岁,胚胎学博士研究生。

    抓来的俩老头,其中一个是她的导师,研究胚胎学的布兰斯教授,负责研究动植物的胚胎形成和发育过程。

    另外一个是研究遗传学的乔治教授,负责研究基因的结构、功能及其变异、传递和表达规律的。

    这些鬼东西我们也不懂,我和胖子英文也不会,就蒋鸣能简单交流一下。蒋鸣问塞拉芬娜,来这里干什么?她低头不说话了。

    这三个人我们都没有绑着,这荒山野岭的随便跑,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塞拉芬娜要求我们人道主义对待他们,他们是科学家,人类的一笔财富。

    我上去就是一巴掌,鬼的财富。然后她抱着脸在那哭,再也不敢提人权了。还财富呢!有财富也是你们美国的财富,关我鸟事?

    “草!落在我们手里,还想人权,不说来这里的目的,我......。”我手还没有扬起来,就被蒋鸣拉着了。这巴掌没有打下去。

    他说:“大恒别下太重的手。”然后就去安慰塞拉芬娜。

    胖子把我拉到一边,蒋鸣也过来了,蒋鸣说:“审不出来他们目的的话,带着三个人也是挺麻烦的,你们有什么办法?”

    “打啊!打到他们说为止!”我吼道。我是用不着惯着他们,一巴掌不说,就两巴掌,打到说为止。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哎呦!原来会说华夏语啊?塞拉芬娜抱着脸哭着喊,虽然有点口音,但是还能听得懂。这就好办了。

    我们三个人是眼前一亮。

    “既然你不说,我们就有权审问,打是轻的了,杀了你们是一点事都没有。”我狠狠盯着塞拉芬娜说。

    胖子在旁边咽了一下口水,他怕我真的杀了这洋妞。

    塞拉芬娜过去和她导师商量。据说这批科学家,除了胚胎学、遗传学的专家教授,还有病毒学、免疫学、营养学、生物化学各方面领域的专家。

    这是要搞哪般?生化危机?

    “这三个人不见了,估计不用多久他们就会发现,我们怎么办?是守株待兔还是转移?”胖子说道。

    “这也是个问题哦!没有搞明白他们的目的,我们在这又都待了一个月了,也是要回去的。”蒋鸣摸着胡子为难地说。

    “先找一个可攻可守的地方吧!防止他们反扑救人。问一下依木看看。”我看向依木,依木紧跑几步过来。

    依木说:“往东走五十公里,就有一片森林。这是上百平方公里的森林,穿过森林就是新疆的喀什地区了。而且森林人口稀少。”

    他的话让我们眼前一亮,从森林走好啊!还能搞到吃的,然后又可以过国境线。

    “大恒你看着他们,我带胖子、依木还有塞拉芬娜到森林边上,回头再带你们!”蒋鸣说。

    “你的铜鸟不是只能飞五十公里吗?几个来回,你用的是核能啊?”我说道。

    蒋鸣的铜鸟只能飞单程五十公里,这刚好到森林的边上。

    “要不这样,我们四个先过去,明天一早我再过来接应你们,你们走路,慢慢走。”

    “要不你把胖子还有塞拉芬娜和她的导师布兰斯带过去吧!依木留在这里照顾乔治。”

    “也好!”蒋鸣点点头。

    蒋鸣拿出铜鸟,往空中一抛,化作青蒙蒙的两只大鸟。那边塞拉芬娜叫了一声“my god!”,捂着嘴巴看着大鸟。

    两个老头就镇定很多,虽然疑惑,但也知道这是东方的魔术。

    胖子坐了上去,叫老头上来,他还不愿意。我走了过去,老头赶紧慌张的爬了上去,他知道我会打人,脾气不大好。

    蒋鸣坐好,对塞拉芬娜勾勾手指,她激动地走了过来,坐上大鸟说了一句“oh,god”。

    然后两个大鸟飞了起来,塞拉芬娜吓得抱住蒋鸣,不停地叫“my god”,看来是恐高症发作了。

    蒋鸣这次,油水也是捞足了。

    看着他们远去,我们也向着东方走,五十公里走山路,估计得走到天亮。依木扶着这个肥胖的专家老头,摸黑走着,虽然有月光,但是看得不是很真切。

    不小心滚下山崖就麻烦了。

    刚走出不久,我就看到那个叫做乔治的老头,在摆弄他的手表。对了,我发现他们三个都戴着一样的手表,为什么呢?难道是通讯用的?

    我伸手要他的手表,他不给,我扬起手来,才不情不愿的给了我。拿到手表,我叫依木枪上膛,看好这个老头。然后一闪身,就出现在大路边,把手表放在一个大石头上面。

    这如果真的是通讯器,蒋鸣那边就麻烦了,肯定会被定位跟踪。我把手表放在这里,就是让那群fbi出现分歧,这样蒋鸣压力会小一点。

    走出不久,就发现远处路上有汽车的灯光,看来他们是发现丢了几个人。汽车停在我放手表的大石头旁边,下来了几个人,看来真的是通讯器。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老头,他尴尬地扭开头。

    汽车没有发现人,就又走了。我们慢慢向东面走,走了一个小时,老头就说累了。我在附近找到一个很浅的山洞,应该是狼窝,我们就挤在这里过夜。

    第二天天亮,我们在慢慢啃着手撕饼,一边啃一边等蒋鸣过来。现在估计离森林还有四十公里,光靠走路的话,专家脚底磨起泡都走不到。

    天色大亮,太阳出来了,蒋鸣才找过来。我跟他说专家的手表可能是卫星定位。

    他听了脸色一变,说:“糟了!胖子那边......,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如果老美调来直升机就麻烦了。”

    还好不是很远,我们坐着铜鸟飞了二十公里,蒋鸣就力竭了,只能下来走路。剩下的二十公里,两个小时应该能到。

    我拉着专家的手,在前面一通走,专家被我拽得踉踉跄跄,累得满头大汗。

    他甩开我的手,巴拉巴拉的讲,我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蒋鸣说他太累了,不想走了,让我杀了他。杀是不可能的了。

    我跟蒋鸣说,让他说出来他们的目的,我就放了他。

    蒋鸣慢慢翻译给他听,专家就在那里“no,no,no”的叫。蒋鸣说现在放了他,就是让他喂狼,专家不愿意,更不肯说了。

    妈的,得赶在老美找到胖子之前去到森林,不然老美通过卫星定位,来一台武直的话,就够胖子受的。

    “你能不能带着专家,先飞一段距离,我带着依木用穿墙术走?”看来只有硬拼了。

    “我试试吧!这次可能只能飞几分钟,我尽量赶就是。”蒋鸣也是心急火燎的,如果塞拉芬娜他们被老美救走了,我们就算功亏一篑了。

    蒋鸣指着前面的山头说,我们在那里汇合。然后就带着专家先走了。我带着依木用穿墙术走,等走到山头可把我累坏了,体力也用光了。

    不过还有十公里,一个小时应该就能赶到。看着到处是大山,满地的碎石头,周围没有大树,只有稀疏低矮的灌木丛。

    头顶的太阳把人烤得头昏脑涨。

    临近中午,突然听到直升机的声音,我们四个赶紧找地方藏好。一会儿,一架阿帕奇从我们头顶飞了过去,正向着胖子方向飞。

    阿帕奇是波音的ah-64武装直升机,是美国陆军主力武装直升机。虽然是七十年代研发的,86年服役,但ah-64以其卓越的性能、优异的实战表现,自诞生之日起,一直是世界上武装直升机综合排行榜第一名。

    ah-64a的机身两侧各有一个短翼,每个短翼各有两个挂载点,每个挂载点能挂载一具19联装的海蛇怪-70火箭发射器。一组挂载agm-114地狱火反坦克导蛋的四联装导蛋发射架。

    机首下方装有一门m-203e-1 30mm单管链炮,m-203的射速可以调整,正常射速625发/分,最大射速1000发/分,炮塔回旋范围为左右各110度,机内载弹量高达1100~1200发。

    可以说阿帕奇是陆军的噩梦,是坦克、装甲车、汽车、碉堡以及步兵的克星。

    蒋鸣那台武直8见到阿帕奇,只有逃跑的份。打不过啊!

    这里是阿国最东面,再走几公里就到了森林边,远远能看到一抹绿色。直升机在森林边缘徘徊几圈就飞走了。

    可能胖子布置了阵法,老美虽然有定位,但是看不到人,以为是信号出错。

    阿帕奇也不敢深入森林腹地,怕有武装分子躲在里面,用地对空肩扛式导蛋伺候它。

    我们又赶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森林边,看到前面景色一片扭曲模糊。这应该是胖子布置的阵法了,蒋鸣大吼一声,胖子才收起四象令牌。

    看到大家安然无恙,蒋鸣总算是放心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上去就给了塞拉芬娜一巴掌。然后她就抱着脸在那哭,嘴里不停的说“why”,蒋鸣就去安慰她。

    why个屁啊!我又不懂英文,不过我懂蒋鸣。哈哈!

    蒋鸣把她的手表拿了过来,我扔下地,一脚跺碎了。再把她导师的手表砸了。塞拉芬娜才红着脸没有再出声。

    我们正准备进入森林,突然听到悍马汽车的声音,阿帕奇不敢进森林,不代表陆军不敢进。或许是fbi跟来了或者美军基地派来了特种兵。

    妈的,我们紧赶慢赶累得半死才来到森林,人家有悍马代步真好。这就是差距啊!

    我们赶着几位科学家躲进了丛林里面。森林里面很阴凉,没有太阳的炽热。说是森林,其实也是半死不活的次生林。

    所谓的次生林,亦即就是森林通过采伐或其他自然因素破坏后,自然恢复的森林,因而有时又称天然次生林。

    阿国经历了苏联的入侵,全国都被战火波及过,造成了森林消失。

    这森林是苏联人撤走之后,自然生长出来的森林。因为森林中间的大山脚有一个湖泊,所以植被还是比较丰富的。

    刚走进森林几十米,就听到“哐”一声响,我身边的大石头一下粉碎,飞起的碎石把人砸得生疼。

    “卧倒!”我叫了一声。这应该是美军的芭雷特,我们被瞄准了。大家趴在地上不敢动。

    “前面的,找掩护,最好是大石头。这是美军的芭雷特狙击步枪,被打中的话就断成两截了。管你会不会法术呢!”我大声喊着。然后前面的人都各自找掩护。

    芭雷特m82a1是美军专用的狙击步枪,打的是12.7mm口径子蛋,这种子蛋有各种型号,比如穿甲蛋、燃烧蛋、曳光蛋、狙击蛋等。在穿甲蛋面前,不管任何的防蛋服都没有用。

    所以面对这特大杀器,这种号称反器材狙击步枪,我们不得不谨慎起来。惹上了强大的美军,就要有面对各种高科技的勇气。

    蒋鸣让胖子带着人先走,去那边的湖边等我们,他和我留下掩护。胖子就带着四个人往里面爬。看着他们爬远,我和蒋鸣才又换了一个位置藏起来。

    这美军很逗的,对于他们自己的科学家,能救的话,尽量救。救不了的话,宁愿杀了也不让科学家为它国服务。

    所以三位科学家,在我们四人没有死光之前,那子弹是不长眼睛的。

    我们趴在大石头后面等了一会儿,就来了三辆悍马越野车。其中两辆车顶装有高射机枪。一停稳,两架高射机枪就平射开来。“哐、哐、哐、哐”机枪喷射着火光,发出巨大的响声。

    两架一共四管的机枪,把我们头顶的树木全部收割了,大腿那么粗的树木全部都打断了。

    无数的树干、树枝、树叶把我和蒋鸣给埋了起来。我们前后几亩的树林都断了无数,一片惨像。

    高射机枪可以打直升机,也可以平射打汽车、装甲车、坦克,能当重机枪用。这种双联打14.5mm子蛋的机枪,比芭雷特还厉害,有效射程两千米。

    机枪把子弹造完之后,就从车上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美军。有几个美军在森林边搜索了一下。找到那两个破手表,就拿给他们的头看。

    然后一个士兵拿着一个三脚架放在地上,上面有一个网罩,有缆线连接到一台黑色的军用笔记本电脑上。

    这美军的装备,真**的多,一箩筐一箩筐的搬出来。

    拿笔记本电脑的那个特种兵,回头叫了一下他的头,然后过来看屏幕。那个头就指着我们右边的远处,一挥手,有十个特种兵往那个方向跑去。

    热成像在白天用不了,现在是中午,到处都很热。热成像设备在晚上用来找人是最好的。

    蒋鸣轻轻的叫了一声我,问干不干?我说怎么干?他说弄翻几个人,再去追那十个人。我说芭雷特应该还在远处盯着。

    现在剩下三个人,芭雷特有正副射手。估计另外五个人在保护剩下的七个科学家。

    突然,我们头顶飞来一只蜂鸟。这只蜂鸟麻雀那么大,正展翅在四周飞来飞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艰难回国路

    蜂鸟在亚洲大陆是没有的,只有南美洲才是产地,北美洲南部有少量分布。这是常识。

    蜂鸟约90%的食物来自花蜜,其余为节肢动物,包括苍蝇、黄蜂、蜘蛛、甲虫和蚂蚁。它们薄而长的鸟喙很适合汲取花蜜。

    所以我和蒋鸣觉得很奇怪,都盯着这个蜂鸟在看。而蜂鸟好像发现了我们,从而降低了高度,在断树枝之间飞舞。蒋鸣抽出铜尺一拍,它就掉了下来。

    我捡起一看,脸色就变了。这**的哪是蜂鸟啊?是机械的,在手里一捏,没有任何的温度,还硬邦邦的。

    蒋鸣从我手里接过来,低声说,这鸟好奇怪,不是活的,会不会是无人机啊?无人机?这么小的无人机?

    蜂鸟无人机又叫做蜂鸟侦察机,是美国国防部委托全球最大的无人机制造商aerovironment研发的新一代无人侦察机,仿效蜂鸟拍动双翼飞行,可抵抗时速8公里风力,与现在依赖推进器前进的无人机大不同。

    外貌与全球最小的鸟类蜂鸟相似,仅长16厘米,如手掌般大。蜂鸟侦察机利用内置微型镜头,能侦测战区中敌军的位置而不惊动对方,可在城市和郊区执行侦察任务。

    蒋鸣用手一拉鸟的脖子,就拉出了纽扣电池、小马达、集成ic、针孔摄像头,把他惊出一身冷汗。他低声说:“我们被发现了。”

    老美这么先进的东西都有,我们也是服了。这时又听到了“嗡嗡”声,我们抬头来看,只见又一只蜂鸟飞过来了。

    也许我们趴在地上,被树枝、树叶掩埋住,前面的蜂鸟看得不是很清楚,操纵的人以为蜂鸟失去联系是偶然的。所以又派了一只蜂鸟过来。

    这只蜂鸟非常的灵活,直上直下、忽左忽右、前进后退,有时候顺时针飞行,有时候逆时针飞行,还能360度翻跟斗。

    “准备战斗!各自为战!我去搞那个狙击手!”蒋鸣低声道。

    我点点头,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鸟,然后起身一拍,另外一个蜂鸟也掉了下来。我瞬间消失在原地,人已经出现在一辆悍马越野车里面。

    我在车里没有动,四周围看了一眼。说是一百多万美金的好车,里面就跟货车一样。当然人家讲的不是豪华内饰,而是三大件好,越野性能好。

    我要等蒋鸣那边得手了之后,才能把这三个人拿下。蒋鸣坐上铜鸟从空中绕一个圈去找狙击手了。

    等了一会儿,感觉蒋鸣应该找到了狙击手,我就打开车门下去。两个美军正扎着脑袋在看平板电脑,有一个人在前面操纵遥控器,应该又放了一个蜂鸟侦察机出去。

    我拍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他一回头,就被我一拳打在了脸上。然后双眼一翻白,倒了下去。另外一个拿着平板电脑的家伙回头来看,我隔着他比较远,就抬腿踹了过去。

    刚踹到他的腰,就听到“呯”一声,子弹擦着我的后脑勺过去,打在了悍马车的玻璃上。那玻璃穿了一个碗大的洞,果然是好枪。

    幸好我前踹,不然这子弹就是打在我的头上了。搞得我惊出一身冷汗,蒋鸣还没有找到人啊?怎么芭雷特还能开枪?

    被我踹倒的那个家伙,在地上一滚,就从大腿外侧拔出一支1911来,对着我的方向就是“噗、噗、噗”连开三枪。可是我已经躲到了悍马车后面去。

    操纵蜂鸟那个家伙,把遥控器一扔,拿起挂在胸前的m-16就回身“哒、哒、哒、哒”连续开了几枪。悍马的玻璃窗全部中弹,可惜这些是防弹玻璃,只看到几个白色的着弹点。

    地上的家伙又往车底下面连续开了几枪,然后等m-16再次开枪,他就换手枪弹匣。这是火力交叉掩护,配合得很好。这些职业军人反应不是一般的快,一切都像行云流水一般自然。

    如果是碰到其他人,估计他们已经得手了。

    但那是如果,现在的我已经站到了拿着m-16的那个家伙后面。这家伙正弓着身,瞄准着我藏身的悍马车。我知道蒋鸣已经得手了,不然肯定第二枪会跟着打向我。

    我拍了一下那个白人的肩膀,他一惊,就放下了枪,同时举起了手。被我一掌砍在脖子上,然后踉跄一下,转身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倒下了。

    地上那个家伙听到动静,一挥手臂,手枪指着我。我笑咪咪看着他,在他枪响的同时,我消失了。再次出现在他后面,一脚踢向他头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脑袋就烂了,红的白的脑髓就洒了一地。

    这个家伙应该是头目,这里十几个人都听他的,他死了,别的人就好办。

    我在头目身上搜了一下,找到一个证件。这是一个黑色的皮夹,正面是银色的国徽,翻开看到有照片。不懂英文,所以不知道这家伙叫什么名字。

    又在他另外一个口袋找到一包烟,万宝路?这么呛的烟也抽?我拿出一支来,用他的芝宝打火机点着了。好辣!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蒋鸣扛着一支芭雷特从空中降下来。看到那个白人脑袋都烂了,是一阵的恶心。他说:“你太狠了!你怎么能杀人呢?”

    我把打火机和万宝路一起抛了过去,他先接打火机,再接烟。放下芭雷特,也抽出一根来点着,他呛了几下。然后说:“万宝路?这也太呛人了吧?”

    “这边都搞定了,胖子那边怎么办?”我问道。

    “胖子那边,有差不多十个人追去了,我们要吊在他们后面,来个出其不意。”蒋鸣狠狠抽了几口烟,就扔到地上踩灭了。

    他抱起芭雷特,我捡了一把m-16,拿了几个弹匣,就追了过去。追了二十多分钟,前面听到枪响,蒋鸣就指着一个高坡说:“你追!我去坡顶!”

    我端着m-16往前面猛冲,跑了一公里左右,远远看到那十个特种兵的身影。然后我一梭子过去,他们都趴下了。

    我又横着潜出几百米,看到那帮人分出几个来,瞄准后面。我又一梭子过去。又换了一个方向,再一梭子过去。

    然后这十个人就开始慌忙撤退了。

    蒋鸣的芭雷特也是时不时来一枪,虽然没有什么准头,也是打得树干开裂。那些人跑得更快了。

    美军打战有一个特点,不孤军深入,要有空中地面支援。没有空中支援和后继地面支援的话,绝对是要撤退的。

    他们都有单兵通讯器,可以互相呼叫。后面五个人没有一个回应的,所以他们感觉到事情不妙,然后就撤退了。

    找到胖子他们,个个完好无损。然后休息一下,就往前面的湖边去。那边可以扎营,也能抓到野生动物。

    这是一个长条形的湖泊,沿着山脚形成一个生态圈,水草肥美。也是野生动物来饮水的地方。

    不过当我们一踏入这个地方,就后悔了,**的到处都是蚊子,个个都很大,密度也大。树干、树叶、草丛密密麻麻的都是蚊子。

    在脸上一拍,就是几十个蚊子。这让我想起军事频道的一个报道,说某个边境有很多的蚊子,连军犬都会被吸干而死。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事实上军犬被蚊子叮咬之后,感染了登革热病毒而死。

    登革热病毒是蚊子叮咬引起的一种急性发热性疾病,其特征为发热、关节痛、肌肉痛、皮疹、淋巴结肿大和白细胞减少。是一个很恐怖的传染病。

    登革热病毒潜伏期5~8天,前驱症有鼻炎、结膜炎,突然高热、恶寒、头痛、眼眶后痛、肌炎、剧烈性头痛、肌痛、关节痛、恶心、呕吐、乏力、厌食,第1次发热可达39~40c。

    塞拉芬娜看到这么多的蚊子,吓得脸色发白,她和布兰斯导师还有另外一个叫乔治的科学家讨论了一下。然后就不肯走了,蒋鸣过去问怎么不走了?

    她说这里是蚊子的天堂,被叮咬之后会感染登革热病毒,让我们远离这个地方。

    蒋鸣没有办法,就给中将打了个电话,中将叫我们北上,远离那个湖泊。让我们从塔吉克斯坦入境走五十公里,再向东走五十公里就到了公路,穿过公路十公里就是我们的国境线。

    中将还说会协调当地驻军,派直升机来接我们。挂了电话,我们算了一下,要走一百二十公里,太远了。

    我打开地图,指着地图说,我们可以绕一个大圈走,这样可以省下三十公里。然后蒋鸣和胖子都同意了。

    其实离开湖泊一两公里,蚊子都少了很多。当晚我们在塔吉克斯坦境内过夜,找了个干燥的山洞将就一晚。蒋鸣在洞口燃起艾叶驱赶蚊子,然后就可以安睡一晚了。

    我们把手撕饼匀一下,大家吃了个半饱。当晚美军再也没有行动。这三个科学家要带回国内,让军方的人审一下,才能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

    第二天一早,蒋鸣用铜鸟,我用穿墙术,又走了二十公里。很快就看到前面出现稀疏的民居,这是塔国的村庄。我们绕过村庄走向国境线,在中午之前终于到达国境线。

    这两天蒋鸣和塞拉芬那混得很熟,从她嘴里隐约掏到一点东西。塞拉芬娜对我很抗拒,离我远远的,对于这个给了她两巴掌的男人是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你猜这次美军让科学家来这边是搞什么?”蒋鸣偷偷问我

    “我怎么知道?”

    “可能是搞生化半兽人!”

    “生化半兽人?还有这样的人?”

    “这次美军的这十位科学家,可以说是世界顶尖的一批科学家。他们被美军拉过来,应该是提取基因,然后制造半兽人。也有可能是半兽人和生化人合二为一。”他说。

    我吸了一口凉气:“这半兽人和生化人,如果搞到一起,那不是很强大?这拥有兽的能力,和现代科技的智商,那不是全人类都无敌了?”

    半兽人是人类与动物细胞混合起来制造的生物 ,从中提取干细胞,成功长大后就是强大的动物,有人类的智商和野兽般强壮的体魄。该实验由美军秘密组织许多生物学家、医学家在研究和实验。

    生化人是利用化学和生物改造过的人类,在美军秘密进行着一项机械生化人科学研究,这项研究有可能增强半兽人的力量从而变成无敌的存在。

    科学家将芯片直接植入半兽人的大脑中,他们将致力于加强生物学和电子学的联系。这有点象科幻电影中的人!这个项目如果能一切正常运行,美军将会继续称霸全球一百年。

    想到这里,我沉默了。我们修道,修的是天、地、人合一,所以我们华夏有很多异能人,也有通过自我修炼提高各种技能的。

    但是我们讲求的是机遇,是天时、地利、人和的自然规律。美军用现代科技造出超能力的人,他们可以量产,需要的时间很短。十几二十年就是一大批。

    而我们国人虽然多,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修道。异能人是天生的某项技能。十三亿人口中,每年都找不到几个。

    这事想想就头疼,还是交给上面的人去想吧!

    这里停着两架运输直升机,周围有几个特种兵。看到我们过来,就迎了上来,说是军区派来的。三个科学家坐一架直升机,我们四个又坐另一架。

    塞拉芬娜紧紧拉着蒋鸣的手不愿离去,蒋鸣安慰她说没事的,会去看她的。她才依依不舍的上了直升机。相信军方不会对科学家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依木也跟着我们回了军区,我们在军区见到了凌少校。她说武警战线那边,打算送依木去接受一年的政治学习,再一年的军事学习,然后会派到阿国救**做指导员。

    我们在军区休整了几天,就飞回京城述职。

    胖子被要求转业,放到地方去锻炼。县级民俗宗教调查局局长,地级市民俗宗教调查局副局长,让他挑。他挑了钦州市民俗宗教调查局副局长的位置。

    我和蒋鸣分开之后,就直接回了粤西的家里。(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组团买车

    回到家,已经过了中秋节,离国庆也没有几天了,生活终于安定了下来。

    粤西还是很热,我每天穿着大短裤和汗衫,陪着红糖妹带孩子。一直到了国庆假期,本来想一家人到附近的海陵岛去玩一下的,但是坐车很不方便。

    听说国庆期间海陵岛会很多人,所以就取消了计划。

    蒋鸣打电话来说:“吴局长回来了,我在酒吧包了一个间,你赶紧来喝酒。”吴局长?胖子?

    我赶到酒吧,果然是胖子。胖子自从当上副局长之后,自带一身官威,散发出一股威严来。不过在我们面前不敢装,一看到我就嬉皮笑脸的。

    酒吧很暗,里面放着轻音乐,茶几上放了很多罐冰冻啤酒还有小食。我问蒋鸣:“就我们仨?你的蓝月、小华、塞拉芬娜呢?”

    他说:“蓝月、小华都在家,塞拉芬娜嘛......。”话还没有说完,厕所门响,一个高大的金发碧眼美女走出来。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蒋鸣真的泡上人家了?

    塞拉芬娜一出来,就拿起一罐啤酒坐到我旁边说:“恒哥,你迟到了,要罚一罐。”这口音重得,差点没把我给笑喷。

    和塞拉芬娜干了一罐啤酒,她才心满意足地亲了一下蒋鸣,然后点歌来唱。这老外真开放啊!

    胖子举起啤酒,我赶紧又开一罐端起来说:“吴局,我敬您一杯!”

    胖子叹了一口气说:“叫啥吴局哪!要不是你救了我,我现在还在阿富汗啃大饼呢!”

    “是兄弟就不要说救不救的。我也是家里有事,小孩大人都感冒发烧,所以没有和你们一起去,不然哪能让你吃大饼呢!再说你现在当局长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哪!”我觉得胖子当个市局的副局长也挺好的。他因为被关了十几天,所以被内退了。

    胖子和我碰了一下,就一口干了。然后把易拉罐一捏,“哐当”一声仍在桌面上。他说想把小霞申请入调查局,就是这夫妻档不知道上面批不批。

    蒋鸣说没事,谁敢拦就弄他。蒋鸣好像现在也没有怕的人了,口气大得很。他拿起一罐啤酒,我也和他干了。

    蒋鸣的师父退出了宜春的调查局,返聘当了一个顾问。然后位置就让给了蒋鸣。他师傅现在在阁皂山忙着带徒弟呢!

    我笑着说:“蒋局!胖子也是副局长,什么时候给我弄一个局长当当啊?”

    “只要你想,县局随便挑,市局就比较麻烦点,不过市局的副局长应该没有问题。”蒋鸣拍着胸脯说。

    县调查局一般是一个局长,配四个办事员。而且很少有满编的,大多数是一个光杆司令,下面有两个办事员都不错了。这是一个清水衙门,除了上班下班,啥事也没有。

    上班也是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如果在门口贴个电话,甚至一个月都不用上班,爱干嘛干嘛去。

    而市调查局是一个局长,一个副局长,八个办事员,也很少满编的。一个局长下面三两个办事员,这是常事。市局留一个办事员值班,别的都可以去发展第二职业了。

    副省级市局又不一样,他们经常要出任务,所以一个局长,两个业务副局长,下面除了办事员,还有行动队。因为副省级市局往往挨着省局,甚至是一班人马两套班子。

    当然我对当官没有兴趣,也是和蒋鸣开个玩笑而已。他有他的阁皂宗要发展,走仕途是捷径。胖子也有自己的宗门,出仕也是最好的选择。

    而我,散人一个,无依无靠,真的进了单位,是会受到排挤的,那根本就不是我想要走的路。

    我和蒋鸣干完,问:“你和塞拉芬娜怎么回事?”

    他说:“喜欢上了,没办法!看到她第一眼,就是心动的感觉,这种感觉直冲灵魂。今晚回家,要做做两位贤妻的工作才行!”

    这是兄弟的私人感情,我不好说什么,反正喜欢就行。然后胖子举起啤酒说:“来!大家干一杯!为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干杯!”

    我在旁边“噗”一声把啤酒给喷了出来。哈哈,这不是说的蒋鸣吗?想把我笑出内伤来?

    蒋鸣跟着笑,也举起啤酒对我说:“感谢大恒你那两巴掌。”旁边在唱英文歌的塞拉芬娜就回头来看,她可能也听到了点什么。但是对华夏语不太理解。

    在阿国打了塞拉芬娜两巴掌,我其实是有意的。兄弟喜欢的女人,我做一下恶人,这样成事就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嘛!

    胖子喝了一口啤酒,就说:“人生‘四大喜’,就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蒋鸣你都俩老婆了,现在又多了个大洋马,能吃得消吗?”

    蒋鸣听到就嘻嘻笑。胖子又说:“其实民间还有‘四大香’,你们听说过没有?”

    “四大香?没有听说过!五香肉就听说过,狗肉嘛!”蒋鸣笑着说。

    “这民间‘四大香’,就是开江鱼、下蛋鸡、回笼觉、二房妻!”胖子说完就不说话了。我们都让他解释一下,这话都没有听说过,总想弄明白。

    胖子说你们一人喝一罐,我就讲给你们听。然后我和蒋鸣又喝了一罐。

    “想必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开江鱼’吧?‘开江’呢,就是东北那边的嫩江、乌苏里江、松花江在每年的四月中旬,冰雪消融,河里的冰层也逐渐融化解冻,在江面上形成的冰排顺流而下,这就是开江。 ”

    “开江鱼就是这个时候捞上来的鱼。这些鱼经过漫长的冬天,体内的脂肪都消耗掉了,肉质紧致鲜美。这时候食用的话,是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

    我们都点点头,鱼在粤西很多,差不多天天吃,所以就感受不深。

    “下蛋鸡呢,就是一年多的老母鸡。这鸡长得足够老了,下过蛋,孵过小鸡。这走地的老母鸡炖汤,味道鲜美,营养丰富,能提高人体的免疫力。”

    “老母鸡对于现在来说,很普遍,但是在古代,能下蛋的老母鸡就是宝贝了。下蛋不但自己可以吃,还可以卖钱。一般古代不会随便杀下蛋鸡的。”

    这个也普遍,想吃就到市场买一个下蛋母鸡吃,不算什么。不过在八十年代,确实很少杀下蛋鸡的。

    “回笼觉,有话说是‘最香不过回笼觉’,晚上熬夜,早上被人吵醒之后,再回去睡的话,一觉能睡到天黑。这是古代劳动人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睡觉嘛!放假在家,想睡就睡。不过古人真的够可怜的,每天要劳作。

    “二房妻嘛!就是小老婆。古代没有一夫一妻制,有钱的男人可以拥有‘三妻四妾’,这小老婆嘛!都是青春年华,貌美如花,所以相对于原配来说,自然是小老婆好。”

    “不过能拥有‘三妻四妾’的,在古代都是达官贵人。一般劳动人民娶个老婆都难,娶小老婆更别想了。没有这个福分啊。所以这就是民间总结出来的四大香了。”

    胖子说完,就看向我。我说:“我可不算二房妻啊!”说完我偷偷指了一下蒋鸣。

    蒋鸣说:“看我干嘛?我一下娶俩,也不是二房妻啊,都是一房。”

    “哈!哈!哈!哈!”我和胖子都大笑起来。塞拉芬娜看了过来,问我们笑什么。

    胖子巴拉巴拉这么多,其实指的就是塞拉芬娜。现在也是够蒋鸣头疼的,怎么处理这个关系,只能靠他自己了。

    “对了,蒋鸣,那两个科学家的处理结果怎么样了?”我没有跟踪这件事,所以只好找蒋鸣打听。

    “塞拉芬娜呢,她不算是那十个科学家,她在美国读的博士研究生,这次是跟导师来采集材料,所以不关她事。但是她现在不想回美国了,暂时国家还没有好的安排给她。就让她玩几年再说。”

    “另外那个布兰斯和乔治,一个是胚胎学领域的专家,一个是遗传学领域的专家。他们都愿意留下来,国家另有安排。”

    “依木去读书了,这你知道,两年之后会回救**任职。库尔班在阿国拉起了一个营的救**,现在装备齐全,占了很大一片地盘。包括我们走过的那个蚊子森林。”

    “现在那边的事呢,就不用我们管了,我们趟好了路,国家会派人跟进的。”蒋鸣一口气把知道的说了出来。

    我也是听听,反正我又不是胸有大志的人,老婆孩子热炕头有了,钱暂时又不缺,好像都没有什么追求了。

    “大恒你得买台车!”胖子说道。

    “买车干嘛?出去执行任务的话,就扔家里了。”虽然有驾驶证,但是对于买车没有多大的热衷。

    “你一大家子人,没个车不方便的。就坐你姐夫的车啊?他也是一家子人。一台车哪够?”胖子继续说。

    他说的也对,之前没车,后来买了一辆,现在家庭大了,确实不够用。

    “那你说买什么车好呢?超过二十万免谈啊。”家里有台车,出行确实会方便很多。

    “就买个猎豹吧!十六万八,连入户十八万,这车去哪都方便。”蒋鸣对车比较了解,那就听他的吧!

    喝完酒,我们约好第二天在我楼下等,一起坐车去江门市看车。

    回家后,我和红糖妹讲想买辆车,姐夫的车太小,他也一家子人,我们人口又多。红糖妹说买吧!有车是方便很多,只是你经常出差,车放着不开会坏的。

    姐听说我要买车,说买车好,她也出一份钱。我说不用,我自己有钱。姐,要不我再投资五十万到姐夫的店,让他把店开大点,这样挣钱也多。

    姐听了苦笑说,都拿你那么多钱了,怎么还敢让你投资?我说没事,钱我会挣,这次先投五十万。等姐夫挣了钱,逐渐把本金给我就行。

    然后我给姐夫打电话,让他过来一下。姐夫过来后,问有什么事,我说投五十万给你开服装店。他很高兴,我就给银行卡他自己去取。

    第二天是国庆假期,我和胖子、蒋鸣坐上去江门的大巴车。在那个年代,江门和广州都比较多车卖。江门离我们近,所以就去江门看车。

    找到卖猎豹的店,国庆促销搞活动,人山人海。蒋鸣和销售小姐在那里猛吹,喷得人家满脸的唾沫。他坐在最高配的车上,一直在那里砍价,讲得口干舌燥。

    我和胖子在旁边冷眼看着他,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销售小姐又不漂亮。

    最后终于拿了三台最高配的,墨绿色的猎豹越野车。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买车呢,原来他俩也买。刚开始觉得他们陪我来买车,挺感动的,原来是组团来砍价啊?

    交钱拿了票据,就去加满油,然后三台车慢慢的开,一路往家里赶。现在放假,要假期之后才能上牌。

    新车确实好开,不过里面有一股很浓的塑料味。回到家先把所有的透明塑料拿开,再打开四个车门,降下车窗来去掉臭味。

    家里人都过来围观,三个小孩看到就想上去坐,不过一股甲醛味还是算了。这有了车呢,就想开着去玩一下。然后在国庆最后一天,和姐夫一家一起去了海陵岛玩。

    有车真的很方便,以前没有车还不觉得,现在县城近郊的话,是想去哪就去哪。车的空调也很冷,坐在里面很舒服。上牌之后,一个星期就去近郊的景点玩一下,一家人去真是很开心。这样的日子一直玩到了过年,才把心收一下。

    没有出任务,这个年过得还是很开心的。我每天在家逗娃,三个小孩玩得也是特别的开心。大的两个都已经会走路了。

    过了正月十五,红糖妹给我收拾好了行李,她说:“大恒,你该去西藏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蚂蟥式接吻

    原来红糖妹还记得这个一年之约啊?我轻轻地抱住她,好好感受着她的呼吸,她的体温,她的发香。

    过了一会儿,她挣扎出来,抬起头含泪看着我说:“去吧!别让她等太久。孩子们也需要她。”

    我点点头,背上行李,拿上车钥匙就出了客厅。红糖妹跟着出来,偷偷擦掉眼泪。

    客厅里,妈和姐在带孩子,她们抬头看到我背着行李,就抱起了小孩。她们知道,一看到行李,我肯定是要出远门的。她们从来没有问我去哪里,因为问了我也不会说。

    姐抓起女儿的手摇了摇,说跟爸爸再见。女儿已经和我处得很熟了,笑着看向我。大儿子已经会说简单的字,爸爸,拜拜!小儿子就啥也不懂,吮着手指看向我,又伸出双手想要抱抱。

    我每人亲一下,就转身下楼了。红糖妹送我到楼下,说开车小心一点,累了就休息。我回身又抱了一下她。

    然后给蒋鸣打电话,他说没空,你自己去,怎么跟个娘们儿一样。

    再打给胖子,胖子说我上班呢,你请个司机吧,一个人开车太累。

    现在他们都有了温柔窝,没啥大事是请不动的了。好吧!那我自己去。我把行李放在第二排,就打着火,向红糖妹招招手就出发。

    一个人开车是很孤独的,好在车上有收音机,还有单碟cd。我先去五金店买了十包的扎带,最长那种。路过一个音像店,买了十张cd,然后出城前去加满油。

    走罗定过广西,一路听歌一路慢慢开。几千公里的路程,有伴的话就不觉得有多远,这没伴的话,真想拉上一个路人。有人说说话也好。

    车载cd听腻了,就听收音机,听了一段,到了另外一个县,重新调台。可以说这些天听的歌,是我二十六年来听得最多的一次。

    实在是听腻了,就关了音乐,静静的开车。

    过了南宁,高速路上突然下暴雨,我把大灯开着,又开了雾灯,速度降到了八十,很怕后面的车追尾。前面电闪雷鸣,瓢泼的大雨把车砸得“哐哐”响。这么响,估计雨滴里面夹着冰雹呢。

    俗话说,雷打冬,十个牛栏九个空。这已经不是冬天了,但是春节前确实响了几声惊雷。还没有立春就打雷,并不是什么好事。冬天打雷很少见,打雷下雨湿度大,再加上冷空气补充,会很冷。

    而且雷打冬,预兆着来年会出现自然灾害,会影响农作物的生长,导致粮食歉收。很多人说扯淡,打雷不是正常吗?但是打雷一般在春夏季节,冬天打雷嘛,真的少。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本来想吃过饭再赶一下路,结果上高速路就下起了暴雨。我留意高速出口,想找个小镇住旅馆。过了暴雨区域,开着开着就打瞌睡了。

    一个人开车真的很无聊,我从一个出口下了高速。看到附近有个小镇,就拐了进去,看到前面有一个旅馆,就停车开房睡觉。

    小旅馆条件一般,不过我的要求不高,洗澡就好好睡一觉。梦里,出现了张珊的面孔,她在黑暗中飞翔,就像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一样。她骑着会飞的狮子,地上跪着很多将士。

    早上起来,很疲惫,我坐在床上发呆。坐了半个小时,就洗漱退房,步行逛了一下小镇。看到音像店就挑几张好听的cd。然后吃早餐,继续逛一下,准备回去拿车。

    在一个街边小公园,看到一个乞丐,路过的人都会往他的盆子扔一点散钱。我就蹲在不远处看着他,想数数一个小时能有多少人给他扔钱。我一边抽烟一边留意着。

    蹲了一个小时,大概是86元,我算了一下,一天八个小时的话,按80元一个小时,一天不得有六百多元?哇!真的好过去抢钱哪!

    我站起来,拍拍蹲麻了的双腿。路过乞丐的时候,抱着开玩笑的心态给他盆子里面扔了一根烟。谁知道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兄弟!还是你懂我,生意太好走不开。谢谢你的烟了。”

    他说完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百元塞给我,说:“帮忙买两包中华,一人一包。”说完看着我咧嘴一笑,点着了我给他的那根烟。

    真**的有钱啊!我紧了紧身上的棉衣,路过一台奥迪a6,去超市买了两盒硬中华,45元一盒啊?没买过这么贵的烟。

    我留了一包在口袋,另外一盒中华和10元零钱就放到了他的盆子里面。他说:“兄弟!我看你也蹲了一个小时了,如果冷得话,到我车上坐会儿,我车的座椅是电加热的,还有暖风。”

    他说完拿出一个奥迪遥控器,摁了一下开关,刚才路过的奥迪已经打着了火。我回头看了一眼奥迪,又看了一眼乞丐,浑身发凉。这乞丐都这么有钱,难道他是乞丐中的ceo?

    我落荒而逃,原来乞丐之中也有王者。

    一个人边赶路边玩,看到好看的风景,就停下来抽根烟,想想乞丐的心态。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是孤独。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

    生活中,有很多感情转瞬即逝,就像在站台上的离别,刚刚还相互拥抱,转眼已相隔千里。很多时候的感情,你不懂,我也不懂,就这样慢慢的淡了。

    有些山盟海誓,说着说着就变了;有些情话,听着听着就倦了;有些面孔,看着看着就厌了;有些步伐,跟着跟着就慢了;有些情侣,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夫妻,爱着爱着就淡了;有些友谊,想着想着就算了。

    人是社会性动物。人具备了五感: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就是为了从外界获得反馈。孤单不可怕,真正害怕的是一个人的时候无所适从、无所事事、无所依靠的感觉。

    这让我想起邻居的聋哑人,一个比我小得多的男孩。他三四岁高烧,烧坏了听神经,从此走进了静音的世界。听不到,自然就不会说话,人类说话是要学习的,并不是天生的。

    应了一句老话,一个人久了,会上瘾。他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没有人交流,所以孤独惯了,所以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因为专注,不会被打扰。

    而一个正常人,所要考虑的太多了,一句不好听的话都能影响心情。

    上帝为他关上了一道门,也会为他打开一扇窗,上帝是公平的。在没有声音的世界里,他会修理电器,会修理电动车,会修理电动缝纫机和针织机。

    还会搞太阳能发电,家里几十块蓄电池,几十块太阳能板,几十个控制器,在外人看着眼花缭乱的东西,他就小菜一碟。

    过了重庆,在一个省际收费站,有警察查车。我被拦停了,四五个武警,四五个特警,还有警察。我开车是第一次碰见查车,看着这个阵势还是有点紧张的。

    五支八一杠,五支徽冲指着我,把整车都包围了,然后警察过来说临检。让我熄火,掏驾照。我熄火之后,掏出驾照,他看了驾照和行驶证就让我下车,要搜身。

    我一下车,就被几支枪给指着,然后警察推我到引擎盖趴着,开始搜身,搜完就站在一旁。看到四个车门,还有引擎盖,后门都被打开,然后他们打着手电在搜。

    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尾箱有我一把切水果的小刀,是十八子出品的,我刚成年买的用到现在,也是有了老历史了。警察说要没收,这是管制刀具,我说这是放在车尾箱,是切水果用的,还给我吧!他还给了我,我放好就开车走了。

    这个阵势,有点像美国大片,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平时根本没有见到的机会,却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一路想,这会不会是查毒?也许吧。

    到了雅安,我住了一晚,第二天就采购必需品。雅安是凌云子的老家,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她人在京城也见不到,那就算了。采购之后继续赶路。

    一路看着熟悉的风景,想起一年前开着依维柯带着张珊去求医。这眨眼就过了一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岁月就像一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不知不觉又长了一岁了。

    我直接来到了丹巴的甲居藏寨,栏杆里面还是坐着一溜的藏族女孩。停好车之后,我走了进去,站起来几个女孩看着我。我说我找洛桑伦珠,我是他朋友。

    然后有一个女孩带我进去,来到一户人家,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我看他有点面熟,就笑了一下。

    中年男人看着我想了很久,才说你去年来过,我记得你。然后女孩把我交给他,他又带我去找伦珠。

    一年不见,伦珠没有什么变化,他也记得我,和我寒暄了几句,就说我可以自己开车进去。让我直接到高顶村,他会用灯神通知洛桑上师的。然后又让这个中年男人带我回去取车。

    我把车上的礼物给他们分了一半,才开车去高顶村。上次那个藏族小伙子已经在等着我,他帮我把礼物放到牦牛背上,然后赶着牦牛走在前面。

    一路走,看着沿路熟悉的风景,心里百感交集,终于可以见到张珊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胖了?还是瘦了?

    远远看着高山草原到了,牦牛还在慢吞吞的吃草,偶尔抬头看一下这边。那飘着的彩色三角旗已经换了一茬,都是全新的。彩旗在风中飘扬,好像列队欢迎我一样。来到这里,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

    这是一片净土,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这里的人情关系也很简单。其实在这里养老的话,蛮适合的。

    走到佛塔跟前,我的心怦然而动,就要见到心爱的女人了。藏族小伙子把礼物拿了下来,堆在门口,就牵着牦牛回去了。

    我轻轻的敲了一下门。那个藏家小妹开了门,一看是我,还有一堆的礼物,就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叫了一声姐夫好。我点点头,她的普通话又提高了。然后她把礼物抱进去,剩下的我拎着。

    进去之后,洛桑上师在蒲团上坐着,藏家小妹就抱着礼物往里面走。我放下手里的礼物,就来到跟前给洛桑上师行礼。他让我坐下,等我坐好,上师跟我说,张珊的病已经完全好了。

    我很高兴,一直对上师说谢谢。上师摆摆手,说这些都是张珊的造化,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然后我问上师,张珊呢?他说张珊去了地底世界,已经通知她回来了。

    地底世界?那么危险的地方,她去合适吗?上师说张珊已经得到他的真传,在地底世界自保是没任何问题的。听到这里,我才放下心来。

    上师说,我要给你说一些事,很私密的。

    他说完,就在头顶画圈,边画边喃喃自语,应该是密宗咒语之类的。当他停下手,我和他就被一团白雾包围着。我周围看看,除了白雾,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很神奇。

    上师说,我和胖子还有蒋鸣以及张珊,都是应劫之人。当然除了我们,还有很多我们不认识的人,都属于应劫之人,这个千年大劫会在几年之后出现。

    所以上师希望我们不要被物质生活给影响了。一定要掌握好本领,提高自己的修为,到时候劫难横生,要凭能力去化解。至于是什么千年大劫,上师没有明说。

    然后他一挥手,白雾没有了。他让我进去里面,我拎着礼物就进去了。

    藏家小妹很开心,在翻找那些礼物。看到我进来,一把就夺过我手里的东西,嘴里说:“姐夫,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姐啊?”

    我苦笑着说:“上师说你姐要一年神魂才稳定,所以我现在才过来的。”

    小妹“噗嗤”一声笑了,说:“才不是呢,姐几个月就好了,她现在特别能打。”

    这时上师走了进来,小妹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她缠着我,非要我说一下外面的事情。我没办法,就找了个凳子坐下,给她讲外面不知道的事情。

    这里确实很闭塞,通讯又不好,很难获得外面的消息。当她知道我用的手机是三星i8910u,非要我送给她。好吧,看在你照顾张珊一年,就送给你。

    小妹开心的拿过了手机,其实手机在这里没有信号,也不能充电。可小妹就爱玩,里面还有一些单机的小游戏。她什么都没拿,就拿着手机回房间玩了。

    我和上师闲聊,得知张珊到地底世界已经半年了,每个月回来住几天。现在那个穷奇兽,就是那个长着翅膀的狮子,已经是她的专属坐骑了。

    张珊半年游历了整个地底世界,遇见了很多事情,每次都化险为夷,这对于提高她的修为,有很大的帮助。

    我在旁边听了,冷汗直流。原来张珊就是个小鸟依人的女孩子,现在成长得这么厉害,看来她经历得比我还多。

    我一连等了两天,心里越来越着急,但是看到小妹一点都不在乎,上师也是很淡定,我才按捺住焦急的心情。

    上师说这次张珊去得有点远,地底下面可是有七十万平方公里呢,让我安心等。

    小妹把手机的电用完了,非要我给她拿充电器。我说你这里有电啊?她一拍脑袋,说哎呀!这住惯了都忘记了。然后她拿了我的车钥匙,说要从车里拿充电器,在高顶村充电,充满了再回来。

    我送她出了佛塔,看着外面阳光明媚,就在附近溜达起来。高山上空气很好,吸一口气就是满满的负氧离子。来了这里两次,都没有认真看过这里的风景,这回得好好看看了。

    我坐在大石头上,举目远眺,天空的白云像棉花糖一样镶在天边,不停变幻着形状。

    突然,我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猛然回头,一个大狮子扑了过来。我急忙站起身,一个藏族美女从狮子上扑了下来,把我扑倒在草地上。

    一个红唇印了下来,把我吸得肺里面的空气都没有了。

    这是蚂蟥式接吻?(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海战任务

    我好不容易把她推开,张珊把我的嘴唇都快吸肿了。看着她迷离的双眼,我知道,亏欠她太多了。

    她的大眼睛逐渐恢复清明,我重新把她拥入怀里。张珊!好久没见!过了一会儿,我再次把她推开,拉着她到大石头上坐着。后面的大狮子打了一声响鼻,慢慢走远,在草地上躺下打滚。

    我认真打量着她,还是那么白净,一点儿也没有变,就是头发长了很多。她看着我,伸手摸摸我的脸庞说:“大恒你黑了。”

    去年一直在东奔西跑,能不黑吗?我拉着她的小手,笑了一下说:“儿子会说话了,我来的时候他还叫爸爸拜拜呢。女儿就会说单个字了。”

    张珊一下紧张了起来,说:“有儿子和女儿的照片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手机有几张照片,不过在小妹手里,她拿手机去高顶村充电了。”

    张珊靠了过来,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我就把一双儿女这一年多时间的点点滴滴告诉她。说到流感发高烧,然后在医院吊针,她又开始流泪了。母性的光辉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现在你的病好了,跟我回去吧?红糖妹说小孩需要你。现在都是她和妈还有姐在照顾小孩,妈也希望你回去。”我看着她的大眼睛说。

    张珊以前爱穿旗袍,特别的显身材,是非常漂亮的江南美女。现在穿着厚厚的藏族服装,显得更有气质,如果出现在丹巴县,肯定会引起围观。

    我撩拨了一下她帽子上的珠子,她脸色转冷,然后放下抚摸我的手,扭头看向远方。

    “地底世界收复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在一个本土教派手里。现在那边有几个地面人在攻击那个教派,我在等时机。”张珊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她要收复地底世界?不是说有七十万平方公里吗?

    看到我吃惊的表情,张珊说:“地底世界才是我的家,我现在流着朱雀的血脉,所以......,我已经不是我了。”

    这怎么回事?张珊不是张珊了?她是朱雀?我浑身发凉,抓着她的手,不住上下打量着她。

    张珊把白净的小手挣扎出来,拢了一下头发,冰冷的脸色才有了一点温柔。她目光看向远方,喃喃地说:

    “相信上师已经对你说了,我们都是应劫之人,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等我全部收复了地底世界,到时候我会抽时间去看儿女们的。现在四极我收复了两极。”

    她话刚说完,后面的穷奇兽一翻身,打了个响鼻,一下扑了过来。张珊脸色煞白,她说:“糟了,下面出事了。”然后紧走几步,翻身上了穷奇兽。我站起看向她。

    “大恒!你先回去,我现在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等我全部收复了下面,再去找你!”说完一拉穷奇兽的毛,就奔佛塔而去。

    “我跟你一起去!我帮你!”我大喊着。

    “不用!这是我朱雀一脉的事情。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照顾好儿女!”她在佛塔门口停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佛塔。剩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其实我很能打的,还会穿墙术好不好?怎么就扔下我一个人走了呢?这几天我一个人开车,迷茫又无聊,好不容易来到藏边了,结果下一个迷茫又来了。

    我呆呆看着佛塔虚掩的门,风中似乎还存留着她的气息。地底世界?收复一半?朱雀一脉?她是要做女王?无数的问题萦绕在我脑海里。

    一直在风中站了半个小时,天色变阴,我转身下山。没有了留恋,就没有告别。她有她的世界,我有我的活法,她连我的帮助都拒绝了。我的世界陷入一片灰色。

    下到高顶村,已经小雪纷飞,问了附近的人,才找到藏家小妹。她在边充电边玩小游戏。看到我要走,说不等姐了?我说见到了。

    小妹看我脸色不太好,就把手机递了过来。我关机拿出卡,告诉她里面有几张小孩的照片,她姐回来就给她看。小妹点点头,接过了手机。我拿过钥匙就开车回去。

    开车出了甲居藏寨,栏杆抬起的那一刻,我降下车窗。看着旁边一溜的藏家小妹,在小雪中欢声笑语。这十七八岁的年纪真好,告别了童真,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生活里除了欢笑,根本就没有烦恼。

    我没有开音乐,这里也没有广播电台,就这样静静开着车,看着纷纷扬扬的飘雪。脑海里突然有一首曲子,很贴切地冒了出来。

    就是98年上映的电视剧《水浒传》,里面武松用长枪挑着酒葫芦,在大雪纷飞中独自行走,那段背景音乐。

    多么像我现在啊!后来才知道那曲是刘依朵的哼唱--《醉红颜》。我满脑子都是那个音乐。音乐有的可以使人快乐,有的也可以让人自杀,这就是音乐的魅力。

    音乐是没有国界的。喷子们说科学没有国界,难道美国的科学可以给你用?除了音乐,什么都有国界。

    我拿起一张cd,想塞进cd机,犹豫了好久,终究还是放下了。我不想让别的音乐来破坏现在的心境。

    出到雅安,我又买了一台手机。手机卡一放进去,就进来了几个短信,有胖子的,有蒋鸣的,还有凌云子的。难道出事了?

    凌云子是领导,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蒋鸣出任务了,在南海,你要不要去?”

    南海?哪个南海?佛山有个南海区,海南那边还有一个南海。

    “哪个南海?胖子呢?”我说

    “胖子没去。这个南海是华夏的南海。”她说。

    “华夏的南海?能有什么事?人家又拿不走,偷不去。”

    “黄颜岛那边,出了点事,现在国家不好派海军或者海警过去,那边比较敏感。所以需要你们过去看看,神不知鬼不觉把事情给办了。”凌云子说。

    黄颜岛事件,后来大家都知道。其实华夏还没有深蓝海军的时候,南海很多岛屿都被周围小岛国给占领了。殴打、强扣渔民,把渔民判刑,炸渔船这些事时有发生。

    海南岛的渔民在南海,是没有什么地位的。渔民的地位就是国家的强盛赋予的,所以南海周边的小国都会欺负华夏渔民。很多东南亚国家,包括摇摆不定的菲国,美国的跟班越猴子,马来国,文来等。

    这些国家都很敌视华夏的渔民,动不动就登船扣人,打人,用机枪扫射渔船这些。

    事情发展到2012年4月的时候,相信大家都在央视看到过一个视频。在海南琼海市的潭门镇,一个船长哭着说,他被菲国给打了,船员被扣、被判刑了。然后就发生了著名的“黄颜岛事件”。

    “蒋鸣昨天已经出发了,联系不上你,所以他一个人去。”

    “为什么胖子不去?”

    “胖子体型太让人注目,所以没有让他去。”

    胖也有错?不过胖子的阵法和火球这些,陆地会合适一点,大海嘛!水能克火。他的四象阵法要布阵的话,也没有地方插,海底太深了。

    “我也要去,不过我现在在四川,赶不回来。”

    “没事,这事不急的,你回来之后,直接去海南的潭门镇,那边有我们的联络员。”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又发来一个号码。其实这个时候的我,有点事做也好,不能沉溺在伤感之中。所以我直接开车去海南,三天之后,我出现在雷州半岛的徐闻县,前面就是海安港了。

    上船之前,我就给车加满了油。听老司机说,海南高速路不收费的,在油钱上收回来。所以海南的油比粤西贵两元,虽然不在乎这两元,但是看着很多司机都去加油,我也跟着去了。

    徐闻和海口之间还隔着38公里的琼州海峡,所以要过海就必需坐渡轮。渡轮很大,看着很雄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船。

    小车上船,四百元一次,不算车上的成员。船有大有小,小的便宜几十块,我坐的这个船是185米长。都跟一个小型航母一样了。底层是车库,直接开车上去,前面有理货员指挥。

    停好车,车库有五六十辆车。我左右看,见到很多人都顺着两边的楼梯上去,我也跟着去。上面有两层客舱,两边是走廊,我在两边的走廊看了一下,很多人在拍照。对于我来说,坐大船也是第一次。

    客舱里面有很多沙发,现在是初春,那些铁皮沙发冻屁股,所以我也不坐。里面还有商店,开水房,还能看电视,这次体验真不错。出于职业习惯,我留意了一下放救生圈的地方。

    在显眼的地方有柜子,柜门写着救生圈,防毒面罩之类的字。虽然不是旱鸭子,但这是大海,海峡底下暗流涌动,没有救护设施可不行。

    船行驶很慢,也很稳,如果不是出港口的汽笛声,根本没有感觉到船已经开了。

    我出走廊抽烟,看着很多帅哥美女在围栏照相,一个个青春靓丽。船尾跟着几个海鸥在觅食,很快就四周茫茫一片,看不到陆地了。

    下午到了海口,把车开上岸,花了两个小时到了琼海市,然后问路才找到潭门镇。潭门镇很破旧,也很原生态,很多商店都在卖工艺品。什么砗磲、玳瑁、珊瑚这些,看着特新奇。

    我给联络员打了个电话,他说就在附近,让我等等。一会儿过来一个黑瘦矮个子的中年人,敲敲我的车窗,他自我介绍说叫做伍世光,本地人。

    然后我让他上车。车上他说:“已经和舰队约好了,今晚八点在离岸十公里登船。登船之后,关于任务的资料都在舰队手里,那边会有人带你过去的。”

    现在是下午五点,我说:“伍老哥,我请你吃饭。”

    他摆摆手说:“不要说什么请不请的,不用太客气。”然后就指路,找了一个饭店吃饭。

    接海上的任务是第一次,也很新奇,伍老哥有保密原则,关于任务是一句都不提。然后我一边吃饭一边向他请教。伍老哥缺了几颗门牙,不过吃海鲜没有影响。

    “你想听什么?”他一边剥龙虾皮一边问。

    “我第一次接海上的任务,所以什么也不懂,希望伍老哥给我指条明路。”我说道。

    “哈!哈!哈!……”伍世光看着我爽朗地笑了起来。他说:“在海上战斗,生命第一,任务第二。保证了生命,才能完成任务。”

    “老哥能不能具体点?”我小声说道。

    “在海上和陆地不同,陆地打不赢可以跑,在海上没有船哪也去不了。所以必须保证有船。”他把龙虾放在酱油蘸一下就放进嘴里美美地嚼了起来。

    我赶紧给他倒茶水,他满意地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

    “这几年也有一些人过来执行任务,可是没有见到一个回来的。是不是从别的地方上岸我不知道,反正从我这里送出去的人,就没有一个回来的。”

    听到这里,我冷汗马上就下来了。看来在海上战斗和陆地确实有很大的不同啊!我还有一大家子人呢,我得怎么出去就怎么回来才行。所以我更应该向他请教了。

    看我斟茶递水挺乖巧的,伍世光就继续说:

    “上个星期,有个小子也是过来执行任务,他啊!比你还油滑,所以我能感觉到,他肯定可以回来的!”

    我把蒋鸣的相貌形容了一下,伍世光一拍大腿说:“就是那个小子,原来你们认识啊?”

    “是,是,是,他是我朋友,我们一起执行任务的。他先去,我有点事耽误了,所以现在才来。”我赶紧说。

    “他穿的道袍,还有一个道髻,他一出现,就让我眼前一亮。在海南穿道袍还真没有见过,头上顶着个道髻,我看着也是新奇,还摸了一下他的道髻。”伍世光又把一个龙虾放进嘴里,边嚼边说。

    “他就是一个道士,未来的阁皂宗掌门人。所以他不能死!”

    “他哪能死呢?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油滑,一来什么都不说,就让我带他去购物,结果买了几万元的东西,非要分一半给我。还请我吃饭。”

    “他那么大手笔?”

    “谁说不是呢?那一半东西少说值一万。然后剩下的让我快递回他的家,给了我一千元的快递费,还拍着我肩膀说认我做大哥!”

    “伍老哥这个好啊!他一个未来的掌门,以后你就有一个准掌门的把兄弟了。够你吹一辈子了!”

    “哈哈哈,你小子也很会说话。”

    我继续给伍世光斟茶,听他说。

    “后来啊!我觉得他实在是好人一个,从我们潭门镇出去,就得从这里回来。所以我给他复印了一本《更路簿》,带他去拜了妈祖,才送他上船的。”

    “更路簿?是什么东西?”

    “这南海啊!对于我们潭门人来说,就是祖宗海,我们世代在这个海里搞生产。所以从祖辈就一直流传有一本《更路簿》。这是南海的航线图,哪里有岛屿、暗礁、暗流,哪里有泉水、有椰子树,哪里可以避台风。通通都有记载!”

    “哇!这是一本奇书啊?可以说是南海全书了。”

    “那当然,从我当船长的第一天起,就继承了这本书,我们镇上,本地人的船长,都会从祖宗那里继承到一本《更路簿》。这是保命的书!”

    “原来伍老哥还是船长啊?”

    “唉!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咯!自从几年前,被菲国炸了我的船,就再也没有船了。现在只能给国家打工,领一个工资,以后还能养老。”伍世光说完,眼神黯淡了下来。

    这触发了他的伤心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圆场了。

    我们默默的吃着饭。吃完他带我到镇上的复印店,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旧书,然后给我复印了一份。我双手虔诚地接过这本《更路簿》,感觉特别的沉重。

    伍老哥让我停好车,我就把车钥匙给他保管,然后跟着他来到了长堤。潭门镇是一个渔港,港口有很多的渔船,这些渔船上都有很多大功率的灯泡。

    在渔船上搭了一个很大的架子,然后上面布满了灯泡,据说这是晚上捕鱼用的。晚上灯光一亮,鱼就会跑过来。动物都是趋光性的,看到哪里亮就跑到哪里去。

    这鱼也没有读过书,又不会说话,所以凭着本能往有光线的地方去,结果就被人类给捞了起来。渔船的捞网有几千斤重,几百米长,两条船拖着走,就能网上很多的鱼。

    “小伙子,看你人挺实诚的,我告诉你吧!我们潭门人,八成的家庭都有人出海,有五成的人家庭是不完整的。他们都死在了海里,大海是特别凶险的。还有人死在外**舰的冲撞下,有的死在机枪的扫射下。......。”

    我默默的听他说,却无力安慰他。

    七点半,他带我上了一条中飞,就是中型的汽艇。从港口向深海开去,到了地方就停在那里,然后拿出手电在划圈。

    海风很腥涩,皮肤上很粘,像是几天没洗澡一样的感觉。

    他一直划圈十几分钟,前面十几米才慢慢浮起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来。

    这是潜艇?(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你要抢功劳么?

    我吃惊地看着前面的黑影。伍世光把一卷保鲜袋和一包橡皮筋交给我,说这是保命的。然后打着了中飞,慢慢靠近那个黑色的庞然大物。

    这滚圆巨大的船体,只露出水面一点点。突起的地方有潜望镜,这里应该叫做司令塔。就是有个盖子可以翻开,从这地方有爬梯可以出入。

    等中飞靠近,那个盖子打开了,出来了两位穿着蓝色海军作训服的军人。一个中年人,一个看着二十来岁。中年军人给我敬了一个礼,说:“请问是陈上尉吗?”

    我也给他回了一个礼,说是的。然后中飞靠近,他向我招手,我就跳了过去。踩到这个钢铁巨兽上,我以为会很湿滑,结果没有。

    我站稳后回身向伍世光招招手说:“等我回来!”

    “好咧!”伍世光爽朗地笑笑,然后掉头走了。我向着他的背影敬了一个礼。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男人。

    “走吧!我们进去!”那个中年军人说。

    我跟着他们爬进了司令塔,顺着铁梯子往里面爬,周围有很多粗的细的管线。后面的年轻军人就关起了盖子,很厚重的感觉。

    下到里面,那个军人自我介绍,说他叫做苏承芬,少校政委。我马上给他敬了一个礼,这是一个大官哦!他把我手拿下,说不用多礼,最辛苦的是你们这些特战人员,值得我们潜艇兵敬重。

    他说完就往前面走。估计他经常会接这样的活,所以都习惯了,但是每一个从他这里送走的人,又有几个能回来呢?

    他带我越过了几个间隔,来到水兵舱,指着一个很小的床位对我说,你在这里休息,等会我送资料过来。我说了声谢谢,他就走了。

    我坐到床铺上,这里只能躺一个人,翻身都有点难。头顶有一个小灯,我打开,这应该是一个阅读灯。再打量周围,到处是钢铁做的,以及很多粗大的细小的管线。

    管线上面还有很多金属盒,应该是控制器之类的,还有各种阀门、仪表。通道只有六十公分左右宽,两边都是各种大小管道。我站起来探头在通道左右看了看,前面有一个间隔,透过小玻璃窗能看到有水桶那么粗的大金属管。这应该就是鱼蕾了,数了一下,有八个。

    华夏的潜艇已经发展到了第五代,09年的时候才到第四代,第五代还没有列装。所以这应该是第四代潜艇了。

    按照西方给我们华夏潜艇的分代,第一代是和苏联蜜月期建设的潜艇。刚建国的时候中苏合作,苏联给我们提供图纸,在武汉生产的潜艇。应该是叫做汉级攻击潜艇。

    第二代叫做宋级常规动力潜艇,是八十年代服役的。

    09年这艘潜艇,应该是九十年代生产的,叫做明级常规动力潜艇,属于第三代的改型。往后我们华夏还有093常规动力潜艇,094、095、096核潜艇,还有静音无轴泵推潜艇。

    所以这个潜艇应该是明级潜艇改装升级的,在当时是国内最先进的潜艇。排水量是两千多吨,长80米,宽8米。潜深达到400米,8000马力的柴油机,航速20节,续航力是12000海里。有六十名官兵,8具鱼蕾发射管,携带32枚鱼蕾。

    我们的潜艇兵曾经在海底深潜航行了三个月,在世界上是相当有名。而俄罗斯是45天,法国是67天,这差得也太远了。

    正当我看着周围好奇的时候,苏承芬政委过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上面同样盖着绝密的红色印章。他把资料交给我,说这个你只能自己看,看完就销毁。

    我接过来说了声谢谢。他又把手伸出来,说把所有能证明你身份的物品都交给我保管。原来和上次去阿富汗一样,不能带证明身份的东西。我掏出钱包和证件给他,他递了一个拇指大的挂饰给我,还有一支1911。又是1911,而且只有一个弹匣。

    “这是定位器,需要回来的话,按下发射键,十二个小时内都会不间断发出信号。然后我们会去接你。”这打摩的,打三轮车,打的士,打飞的试过,打潜艇的这个待遇,还真没有试过。

    我接过来,把它挂在脖子上。手枪就塞在腰带上。参谋长说你慢慢看吧!到了地方我会叫你。然后就走了。

    撕开绝密文件袋,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的是这次任务:黄颜岛附近出现菲国神职人员,杀无赦!

    我一脸的疑惑,就这么简单?把纸条翻过来,另外一边也是什么都没有。看来我们的渔民和渔政船在黄颜岛吃了大亏了。这应该就是军舰不敢靠近的原因吧?

    蒋鸣一个人过去,会不会有危险呢?这时我终于担心了起来。

    我把纸条团起来塞进嘴里,嚼巴嚼巴就吞了下去,还好不是a4纸。文件袋塞在枕头底下,然后就躺下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有人摇我,睁开眼见到正是苏承芬政委。他说到了,做好准备。我翻身起来,定了一下神,就跟着政委来到司令塔。

    “现在是凌晨三点。我们会在黄颜岛百米外上浮,水深不足二十米,潜艇靠不过去。等会上浮的话,你要迅速离开,然后游过去。因为我们要马上下沉离开。”

    我点点头,听他继续说。

    “目前在泄湖里面还有几艘渔船,已经困住快十天了,渔民是我们国家的。泄湖出口有几艘菲国渔政船,离这几海里菲国方向有一条驱逐舰,上面有直升机。”

    我知道,现在是斗法阶段,还没有到动用军事的时候。那驱逐舰的直升机是用来放声呐的,声呐可以判断潜艇的位置。而蒋鸣应该就在上面某个渔船上了。

    黄颜岛是一个巨大的海底火山口,火山最高的山峰就是一块礁石,周围的火山口形成一个只有一个出口的泄湖。泄湖有几平方公里,不足十米深,渔船可以进去,三千吨以上的大船进去就会托底。

    “明白了。”我说道。

    “准备上浮。”政委看到我明白了就发出命令。

    我闭上眼睛,把意识延伸了出去,头顶几百米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说:“不用上浮,我自己能出去。”

    “还有一百三十米深才到水面呢,潜水服最大耐压是六十米。”政委吃惊地看着我。

    “不用潜水服,什么都不用。我走了。”说完我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咒语,瞬间出现在了黄颜岛上。

    这个两国争得头破血流所谓的岛,只有几平方米,高出海面一米多,是一块黄色的礁石。礁石中间有折断的水泥柱,星光下依稀能看到红色油漆。

    这是被菲国毁掉的主权碑。

    我抬头四望,有一大两小挂着菲国国旗的渔政船,这大的应该留着跑路用,小的嘛,杀无赦!

    用穿墙术瞬间到了一艘小的渔政船上面,外面风大,只亮着一盏灯,没有人值班。

    我推了一下舱门,里面锁住了。潜进去,找到宿舍,这些是普通渔政人员。想到伍世光豁掉的几个门牙,我一伸手就把这人喉咙捏碎了。

    那人挣扎几下就没了动静,然后我把船上所有人给杀了。来到机房,用卫生纸在机器上黏了一些油,就把机房点着了。

    再瞬间出现在另外一条渔政船,杀了人再放火。这时前面那条渔政船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还伴随着爆炸声。

    我再次出现在那条大渔政船后面,看着从船舱跑出很多人,在不停指着着火的渔政船惊叫。这些菲猴子个子都比较小,一米六左右吧!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光头来,盯着两艘着火的小渔政船看了一下。就猛地举起双手来,随着他的舞动和施咒,着火的渔政船两边升起水缸大的水龙来。

    水龙跃起七八米,一下散开扑打在两艘渔政船,把那熊熊的烈火给浇灭了。我吸了一口凉气,这是那些神职人员?

    我瞬间出现在他后面,对着他背心就是一拳。那个光头没有防备,被我一拳打下了海。不过从拳头反馈过来的痛感,我知道并没有伤到他。剩下的人都是普通人,被我几拳就打死了。

    这时身后的舱门打开,一个身高两米的家伙低头走了出来。在微弱的灯光中,看到这是一个环鼻凸眼的壮汉。一般菲猴子个子都不高,这两米高的家伙,有着两百多斤重的壮硕身材,比泰森还厉害。

    他的衣服,像是黑色的袍子,难道他是降头师?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他们出动渔政船堵我们的渔民,还动用到了降头师。

    难怪我们的船只都不敢来救援,普通人对上降头师,只有挨打的份。而且华夏有着秉承不开第一枪的原则。

    想到命令是杀无赦,那好吧!杀了就是。我冲上去,给了降头师一拳,而他灵活地闪开了。这在我意料之中,我用穿墙术潜到他后面,但是他后面好像长了眼睛一样。

    我只好拔出手枪来,一潜到他后面,马上开一枪。但是他还是灵活地躲开了。我没有停,直接闪身进了机舱,在里面找到卫生纸,在发动机上擦了一下,就掏出打火机点着。

    在发动机房四处放火,外面的降头师看我一闪就没人了,还在外面乱找。等发动机浓烟滚滚了,我又一闪身来到了船尾,远远看着船头甲板的那个降头师。

    他正扒开衣服,在他两个肩膀上,有两个刺青,离得太远没有看清楚。降头师一翻白眼,就开始舞动起来,伴随着听不懂的咒语。

    忽然“哗啦”一声,我身后出现了一条几百斤的大鱼。大鱼一跃而起,跳到甲板上幻化成一个人形。

    这是刚开始被我打下海的光头,他竟然直接从海里跳了上来,难道是什么海怪?

    我趁他未站稳,冲上去就给了他两拳。结果是……,呃,他用手拂了一下拳印,抬头盯着我。

    亦红的目光很渗人,这是鱼妖?妖鱼?精怪?我拔出1911,还没上镗他就一翻身下了海。怕枪就好。

    等我回身过来,那两米的大汉已经变身成功。这是章鱼?看着七八条大腿那么粗的触角,我已经想好了几个菜谱。

    大章鱼一张嘴,喷出黏稠而腥臭的黑色液体。我一闪身,到了船顶的雷达天线上面。

    那黑色的液体“哗啦”一声,糊在了刚才我站的地方。“滋啦”一声把甲板腐蚀出一阵白烟。

    然后头顶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一束强烈的探照灯射了下来。我扭头看了一眼海面,这是要四面楚歌了么?

    我正想回身干掉大章鱼,拖回去烤了吃。然后头顶上传来了声音:“卧槽!哥你想抢功劳吗?”(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这次要死了?

    抬头一看,蒋鸣坐着青鸟拉风地出现。这家伙不是来了几天吗?怎么没有见到动静?害我一个人在这里打怪升级。

    他降了下来,说我们先走!我爬上他的青鸟,然后在探照灯的照射下飞入了泄湖里面。

    泄湖里面有七八艘渔船,吨位介乎130-150吨。蒋鸣在最大的一艘渔船降落,他说这里搞了个小阵法,不然渔民早就被抓了。

    渔船船舱里面灯光大亮,桌子周围有很多人,都是过来捕鱼的渔民。蒋鸣给我逐一介绍他们。这些黑脸膛的渔民,都来自潭门镇,他们在大海里面辛勤劳动,所以脸膛晒得很黑。

    开放南海捕鱼,是83年的事。之前封海三十多年,因为我们当时国力有限,不想在南海和别的国家冲突,所以宣布封海。83年解封之后,这些祖辈在这里捕鱼为生的渔民才重新开始捕鱼。

    当然我们不谈政治,只讲眼前。政治和军事那是上升到了国家层面,不是我们来决定的。我和蒋鸣只是过来办事的而已。

    悄悄的办事,办好了,剩下的就是国嘴来和人家隔空对骂。那些就是文夫子的事了。

    阵法在东南亚并不流行,所以蒋鸣布的阵法能把菲国的渔政船挡在外面。加上渔政船吨位大,从泄湖口不敢进来,几百上千吨怕托底怕触礁。

    所以他们只是堵住泄湖口,渔民暂时是安全的。

    我问蒋鸣这几天在干嘛?他说打走了一批菲猴子了,你打的是第二批。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他过来钓鱼玩沙滩浴呢。

    他问我刚才和谁干起来了?我说杀了三船人,有一个光头会变成几百斤的大鱼,给了他几拳也没打死。另外一个好像是降头师,变成了一条大章鱼,会喷墨汁,有腐蚀性。

    蒋鸣摸摸下巴,他下巴刮得精光,根本没有胡子摸,估计是想事情摸习惯了。

    他把船长介绍给我认识,七八个人都是这几条船的船长,大船的船长叫做符永亮。我们坐下边喝茶边谈,符永亮的话让我对南海的南沙和黄颜岛的思路更清晰了。

    符永亮说他们都是潭门镇过来的渔民,不擅长撒网,只会‘行盘’和潜水。行盘用俗话说就是摸田螺,是在礁盘附近摸海参、鲍鱼、鲨鱼、海龟、玳瑁等海珍品,这些海珍品大都生活在珊瑚礁中。

    过去这些海洋生物并不是被保护的濒危物种。

    礁盘上物产丰富,都是稀罕海产品,比抓鱼赚得多,这也正是他们为什么要闯南海南沙、进黄颜岛的原因了。黄颜岛盛产砗磲,砗磲可以做各种工艺品摆件。

    南沙最大海水透明度可达40多米,在水面上就能看到水下40多米深处有什么。这是他们能在珊瑚礁中潜水捕捞海珍品的前提。他们利用潜水服和氧气管下潜,这些工作很危险,经常会出事。

    根据《更路簿》的记载,将文字描述的路线地图化。在没有导航仪之前,先辈们已经在南海开辟了完整的交通体系。正是他们祖辈六百年来在南海南沙的捕捞活动,才把南海的版图扩展成了九段线。

    先辈对南沙每座岛礁都了如指掌。他们遇礁“行盘”、遇岛驻岛,特别是遇到突发情况耽误行程,缺水少粮的时候,还得想方设法上岛挖井取水。

    他们在岛礁上捡螺、抓鱼、腌制、晒干。现在很多岛上还有先辈们留下的茅屋、水井、神庙。

    自上世纪**十年代以来,潭门渔民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祖宗海”里来了好几批外国人,能够靠近生产的范围越来越小。

    南沙开禁20多年来,潭门渔民用一己单薄的生命,捍卫着祖先最早发现、命名、经营南沙的历史事实。往后也一如既往地耕耘这片祖先开辟的“责任田”与“祖宗海”。

    听完了符永亮的话,我终于为当初的话感到羞愧。当初我对凌云子说南海这么大,人家又拿不走,偷不去。现在人家真的来霸占了。

    “渔民都在这里耽搁了七八天了,这些海产品得运回去。”蒋鸣说。

    “刚干死了三船人,现在那个大的渔政船只有一个光头和大章鱼了。”我看了一眼船上的砗磲贝壳说。

    “莫非那是精怪?听老一辈说,南海几百年来都有精怪,可能这些精怪和菲国结盟了。”符永亮说。

    “不是说建国后不允许动物成精吗?”蒋鸣说道。这是一个梗,相信很多人听过,不过估计这是国外的妖精。

    “那要不这样吧!天亮之前,你们从泄湖出去,往北走。我和蒋鸣留在他们的渔政船上,他们来多少人我们杀多少人。”我说道。

    “这没有船,你们要回去可不容易啊!”符永亮关心地说。

    “没事!我们自己有办法的。”蒋鸣拍着胸脯保证。可能他也有定位器。

    商量好了之后,各位船长就散了,各自回去做准备。然后蒋鸣把阵法撤掉,符永亮打着探照灯在前面慢慢开,后面跟着一溜的渔船。

    出到泄湖口,三条船还在,我和蒋鸣上了大船,找了一下没有人影。可能那两个人被直升机接走了。

    看着八条渔船慢慢的走远了。我进了大船驾驶舱,问蒋鸣会不会开船?他说不会,不过应该不复杂,然后就低头捣弄那些仪器。

    我说:“我们开船去找到那个驱逐舰,把他们抢了,再往菲国发射几个导蛋怎么样?”

    蒋鸣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说:“这个主意好,够坑!”

    菲国的渔政船是炮艇改装的,把主炮一拆,刷个颜色就成了渔政船。我们在捣鼓的这个船差不多五百吨,旁边两个小的三百五十吨左右。

    捣鼓了一阵,蒋鸣说:“你刚才不会是烧了这个船吧?”

    我一拍脑袋:“对哦!刚才和那章鱼怪打的时候,我进发动机舱点火了。”

    我们赶紧来到发动机舱,这里虽然烧得不是很厉害,但是一些软管啊,线路啊都烧毁了。蒋鸣说:“草,怎么不留一条船?”

    我说:“当时打得火起,就烧了,不过好像不是很严重,要不你修修?”

    “还修个屁啊!发动机是没坏,这些输油管,电线,皮带都烧了,没代用的怎么修?”蒋鸣是满腹牢骚,说完就走了。

    我四周围逛了逛,找出十来支m-16还有弹匣,就去驾驶舱找蒋鸣。这家伙坐在椅子上,双脚放到仪表台,正拿着对讲机在和人家对骂,飚的是英文。

    “you?make?me?sick。

    you’re?a?jerk!

    get?lost。

    it’s?none?of?your?business。

    you?stupid?jerk!

    shut?up!

    you?bastard!”

    看来是在练口语,可我一句也听不懂。放下这堆m-16,拿起一支上好膛,对着门口外面就扣动扳机。

    “呯!呯!呯!呯!”有一个弹壳飞到了蒋鸣的脖子上,烫得他一下跳了起来,他回头说:“草!怎么开枪的呢?”

    我哈哈大笑,继续把子弹打完。然后对方听到中文,也换了中文来骂。把打空子弹的m-16扔下海,又操起一支来,这时我的眼角余光瞥到水里有异常。回头捅了一下蒋鸣说,有情况!

    端着枪慢慢走出去,对着刚才的水里就一阵扫射。突然,整个船震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五百吨的船能被撞动的话,不会是被鲸鱼撞的吧?

    蒋鸣跑出来,在船舷边低头张望。我说是什么鬼东西?他说你找个手电来,我跑回驾驶舱,在抽屉翻出一支强光手电。手电一照,我们都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船底下,有上百个大章鱼,它们用吸盘吸住船底,正把大船拖向深海。外围还有几百斤的大鱼,密密麻麻。蒋鸣说这是石斑鱼,捞上就发财了。

    这时天空低沉,伴着一阵阵的闪电,还下起了小雨。本来大海都是无风三尺浪,现在下雨风更大了,而且周围一片漆黑。大风吹起几米的巨浪,一下就盖了过来,把我们浑身都浇湿透了。

    现在是浑身腥臭。我抓住船舷,问蒋鸣怎么办。他说开枪打死它们。然后回去拿了两支枪出来,我们对着海面一阵扫射。这子弹进了水底,有没有效果不知道。

    我拿着手电冲进里面,想找到弹药库或者仓库,看看有没有火箭筒之类的。可惜这只是渔政船,除了生活物质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我跑出来,蒋鸣子弹已经打完了,他正拿着枪在砸爬上船的大章鱼。这些章鱼大的有水缸大小,小的也有水桶粗,一个个伸着无数黏腻湿滑的触角。

    “蒋鸣!你有没有火符?”我大喊着。他慌忙从衣服里面掏出符纸,还好没有湿透,然后打出几个火符来,把船上的章鱼给吓跑了。

    并不是胖子才会打火符,蒋鸣一样会,只是他趁手的武器是铜尺,所以火符用得少。

    船头的章鱼少了,但是船尾还有很多,他转身奔船尾去,又打出几个火球,把章鱼烧得“兹兹”响,驱赶下了海。

    “蒋鸣!这些可能是章鱼怪的徒子徒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大喊着。

    外面的风更大了,吹起了巨大的海浪,大船不停的摇摆,地上都是海水,踩着很滑。我们跑进驾驶舱,把门关上,得到了暂时的安宁。

    我看着浑身湿透了的蒋鸣,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我说:“大恒,这回不会真交代在这里了吧?”

    “你的猫呢?你不是有黑猫吗?还怕逃不了?”我用衣袖把脸上的海水擦掉,海水有盐分,很容易谜眼睛。

    “你见过会游泳的猫吗?猫只在陆地的好不好?这汪洋几百里,猫也来不了啊!”蒋鸣摸出一包烟来,一捏,全部是水,然后就随手扔了。

    可能今天是有台风形成,所以外面暴风雨,现在大船摇得厉害。我们要抓住周围才能站得稳,扑上来的海水不停灌进驾驶舱。那些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着玻璃窗。

    “如果现在有船靠近就好了,希望这个船不会这么快沉!”如果有别的船,我可以带着蒋鸣过去。

    通过雨点模糊的玻璃窗,我们看到前后都上来了很多大章鱼。这船被压得更低了,好像再一个大浪过来,就会沉了一样。

    那些大章鱼把前后左右的玻璃窗都给团团包了起来,那满是吸盘的触角是不停的蠕动,想要找到缝隙钻进来。

    突然我们感觉到船在转,逆时针的转,而且越转越快。我们抓住旁边的扶手,一阵眩晕。蒋鸣说应该是台风的中心。难怪没有听到雨点的声音了,原来进了台风中心。

    我抓住扶手,胃部一阵翻滚,“哇”一声吐了出来,这吐出来之后,身上一阵发热乏力。我坐到湿漉漉的地板上,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蒋鸣,他一个手捂着嘴巴,也是脸色发白。

    “我们要死了么?”蒋鸣低声说道。(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痛定思痛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欺山莫欺水,欺水必后悔。”

    指的是山中有百忌,要慎言慎行。水深之处比高山密林更是危机重重,稍有不慎,溺毙惨变水鬼的机会比爬高山摔死机会还多。

    所以这次我们大意了,在不熟悉的大海作战,还和大海里面的土著战斗,看来是真的死定了。这次是真的后悔了。

    蒋鸣目光涣散地看着我,终于“哇”一声吐了出来。真**的又酸又臭啊!自己吐的还能忍受,别人吐的是真的恶心。我看着他面前的一滩酸臭食糜,又跟着喉咙发酸了,不住的干呕,泛出胃酸来。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下,说你有没有发现船好像转得慢了?我扭头看向玻璃窗,突然听到一阵重机枪的声音。“哐!哐!哐!哐!”

    我们赶紧趴在地板上,也不顾吐出来的东西恶心了,保命要紧。我发散意识探查外面,离我们几百米有一艘潜艇,上面的双管机枪正扫射着船上的章鱼。

    有流弹打在船体上,“呯呯呯”乱响。船上的大章鱼一阵乱窜,都跳下了水。

    “我们有救了!”我扭头看着蒋鸣苦笑道。

    蒋鸣爬了过来,我抓住他的手,默念咒语,一下出现在潜艇的司令塔里面。抬头看看,周围围着一堆的军人,是我们的人。

    那个政委蹲下来看着蒋鸣,笑着说:英文不错。

    原来蒋鸣飚英文和人家对骂,开的是公共频道,所以方圆百里都在听着呢。我们打章鱼的时候,对讲机都没有关,在驾驶舱的对话都对外发送了。

    尤其是蒋鸣那句:我们要死了么。估计那边整个菲军都笑翻了。

    蒋鸣红着脸说,可以洗澡换衣服吗?政委点点头,然后过来一个兵把他扶了起来,带他去洗澡换衣服。

    另外一个兵过来扶我,政委说你们救出的人都安全了,他们在中沙群岛避台风呢。

    话刚说完,潜艇突然震了一下,有个兵跑来报告,说外面有上百条大鱼,正在撞我们的潜艇。潜艇是轮值制度,现在政委官阶最高。

    听着外面“咚咚”的撞击声,政委下令:潜艇下潜,然后加速离开。

    我洗澡换好衣服出来,看到蒋鸣正坐在床上喝热水。他抱着保温杯小口小口地喝,双眼聚焦在地板上,看来是情绪低落哦。他指了一下旁边的保温杯说,你的水。

    蒋鸣一直是常胜将军,这次被章鱼和石斑给虐了,是恨得他牙痒痒。在陆地上,他藐视群雄,打不赢还可以跑;在海里,实在是跑不了。如果不是潜艇就在附近,及时救了我们,这次真的成了章鱼的粑粑了。

    躺在床上休息,我翻身看了一眼床下的蒋鸣,他没有闭眼睡觉,而是双眼定定盯着我的床板。我叹了一口气,躺好闭上眼睛。

    这次死里逃生,对我们打击挺大的,虽然捡了一条命,但是更反映出我们的不足了。在陆地上我们叱咤风云,在海里就显出短板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越老越惜命。

    这次回去,得提高自己的修为才行,起码保命的本事要学多一点。

    胖子没来是对的,三个人目标更大,说不准就团灭了。

    一觉睡醒,潜艇已经上浮,在我们国家自己的地盘,是不用藏着掖着。政委拉我们出司令塔吹风,外面风和日丽,我问台风呢?政委说散了,台风还没有登陆就散了。

    我看了蒋鸣一眼,后背有点发凉,这台风不会是人为的吧?如果是光头或者章鱼怪搞出来的台风,那这精怪当真是有了呼风唤雨的本事?

    我们蹲在巨大的潜艇背上,看着几个水兵在钓鱼,这娱乐方式也是挺特别的。旁边的政委说,联系了民兵,等会就会有船来接我们。蒋鸣问政委有烟吗?

    政委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他说潜艇兵没有一个抽烟的,抽烟的话潜艇里面空气不好,耗氧量大。

    我躺下来,把四肢伸直。太阳把潜艇烤得有点烫人,不过捡了一条命回来,烫一下怎么啦?看着天空中几个海鸥在飞翔,不停的鸣叫,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白云。

    鼻子闻着带有咸腥的海风,觉得活着真好。蒋鸣还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目光涣散盯着远处的海浪。

    一会儿,听到摩托艇的声音,我坐起来看着远处。远处开来一艘中飞,开船的正是伍世光。摩托艇靠近,放慢了速度,我们和政委告别。

    伍世光看着我们两人,也是有点吃惊,他看我们跳上了中飞,就向政委招招手。中飞一个甩尾,就快速离开,直接回了潭门港。

    伍世光很高兴,他说要请我们吃饭,还说这些年,第一次见到有人回来,这是好事。蒋鸣拒绝了他的好意,我说我们还有事要赶回去,下次吧!

    然后他默默掏出车钥匙给我,我接过钥匙说了声谢谢。他也看出蒋鸣心情不好,情绪很低落。告别了伍世光,我载着蒋鸣一路往海口赶,他在车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家伙以前像百灵鸟一样,嘴巴没有停过,各种黄段子不要钱的往外批发。这次对他打击太大了。从渡船上来,他回头看了一眼海峡,说我还会回来的。

    然后他让我送他到湛江火车站,说他坐火车回宜春。其实火车经过我们县,他先回家再到县里坐火车去宜春都行。也许他想独处吧!

    送他上了火车,我开着车慢慢走,车里放着湛江买的dj。cd音量开到最大,震得车门都哐哐响,完全失真了。

    回到家,我把海军的蓝色作训服换下来,红糖妹拿去洗。她说这什么衣服啊?以前怎么没有见过?这衣服怎么还有一股鱼腥味?

    我上去抱着红糖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这是救命的衣服。她瞪大眼睛,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然后就去把衣服塞进了洗衣机。

    洗完澡,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个小孩在地上堆积木。女儿积木一倒就哭,蹬着小腿在发脾气。小儿子调皮,总搞破坏,然后哥哥帮妹妹,三个小孩就扭打在了一起。

    姐从厕所跑出来,责怪我没有分开小孩,妈也从厨房拿着锅铲跑出来,说怎么小孩打架都不理呢!

    红糖妹在阳台晾晒我的衣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看着那深蓝色的作训服在风中飘荡,目光也迷离起来。

    相对于蒋鸣的打击,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是美好的,小孩打架就打呗!自己人打一下很快就过了,然后又和好如初,这就是生活。

    红糖妹晾好衣服,坐在我旁边,把头靠在我肩膀。她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子,以前碍于家人,都是和我保持着距离。

    我闻着她的发香,我肯定不会告诉她,我和蒋鸣这次差点没有回来。男人在外面承受多少的暴风雨,回家了,就得笑脸相对。

    在家住了一段时间,心情好点了,我决定去看蒋鸣。先开车去他家,摁了一下门铃,他父母开的门。然后把我让进来,他爸给我泡茶,他妈给我洗水果。

    我问蒋鸣呢?他爸说没有回来啊!快一个月了。这时蓝月从楼上下来,挺着个大肚子,哟!蒋鸣快做爸爸了?

    蓝月见到我,有点羞答答。她坐了过来,说蒋鸣昨天打电话回来了。我问小华呢?她说小华在贵州读书呢。哦......。她看我表情还想问,就说塞拉芬娜去了京城受训。

    额......,这可不是我问的啊!看着蒋鸣父母美兹兹的表情,估计早就接受三个儿媳妇了。

    我聊了一会儿天,喝了一会儿茶,说要走。蒋鸣父母要留饭,说蓝月做的饭菜可好吃了,他们只负责按菜单买菜,剩下的就是等吃了。蒋鸣他爸摸着滚圆的肚腩,吧唧着嘴,还在回想饭菜的香味。

    看来蓝月的厨艺一定很出众。不过我还是离开了,我说我去看蒋鸣,下午就出发。

    回家之后,看到客厅的背包,我抱了一下红糖妹,又亲了一下三个小孩。小儿子黏人,刚会走路,抱着我不放。我把车钥匙放好,进去找出海军作训服换上。

    红糖妹进来从后面把我抱住,把脸贴在我的后背,说记得回家,她和小孩会等我回来。

    她送我下楼,我和她轻轻一抱,然后就徒走离开了。

    我想过了,要提高自己的修为,就要找到好的方法。要远离物质生活,静下心来,再找到可以弥补自己不足的方式。

    每天正常的作息,规律的饭菜,只会让自己无欲无求。所以我想花一个月走到宜春,和蒋鸣探讨一下修炼的问题。

    路上我买了一顶草帽,沿着国道省道县道村道慢慢的走。用太阳来判断北上的路。

    走了几天,皮鞋烂了,我在小镇买了一对迷彩布鞋继续走。饿了,就在地上刨一个红薯,洗干净就开吃。没有红薯的话,就在破房子旁边拔一个香芋,洗干净烤着吃。

    吃完香芋,嘴巴都是麻的,嘴唇很痒,然后到菜地拔了生姜再烤了吃。吃过生姜嘴巴就不痒了。

    有一次走山路,踢到了锋利的路箕,从鞋子前面穿透,把大脚拇指的趾甲给戳了。鲜血流满了鞋子,路箕断在了趾甲下面,拔不出来。想起老人说沙姜外敷能把路箕搞出来。

    就去人家的菜地偷了点沙姜,洗干净放在嘴里嚼烂外敷,从内衣撕下布条把脚拇指包好。然后就这样一跳一跳的走了几天,最后那根一寸长的路箕自己跑出来了。

    来到一个景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我穿过景点,看着游人越来越少。抬头看看太阳,大致判定一个方向,然后又慢慢的走,突然前面传来呼救声。

    我冲了过去,看到路边停着几辆杀马特们爱玩的鬼火,就是消声器很大声的那种。再看到旱地半人高的荒草里面,几个黄毛围在一起,还传出阵阵大笑。

    我慢慢走了过去,有个红毛看了过来。见我蓬头乱发,戴着一顶草帽,十几天没有洗脸,身上的衣服又脏又臭。

    红毛蹬着我说,滚!我没有看他,只见地上一个少女被按在地上,衣衫凌乱。

    我抬头,红毛冲了过来,拔出一把弹簧刀就刺,我一脚把他踹飞出去。剩下的几个黄毛,放开少女,纷纷拔出小刀围了过来。我从腰摸出1911,上膛,他们犹豫了一下。

    有个头领说假的,然后带头冲了过来。我朝地上开了一枪,巨大的声音和飞扬的尘土把他们吓得一愣,然后调头跑了。开着那几辆鬼火猛加油,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少女在慌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我回头找被蹦飞了的红毛,蹲下看着口吐白沫的红毛,他是第一个解腰带的,现在还没有拉上来。

    站在红毛旁边,他看着我,慢慢伸手去拉腰带,我把枪对准他下面。后面传来叫声:不要!

    回头看,那个少女已经整理好了衣服,低头走过来。她踌躇了一下,说他爸是镇长,你杀了他,她会被连累的。

    我说镇长叫什么名字,少女告诉了我。我回头一脚踩在红毛的膝盖上,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红毛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然后我转身慢慢走,沿着土路向镇上走去。

    走了一会儿,前面传来警车哇呜哇呜的声音,我一闪身,躲到树丛里面。看着警车飞奔而过,这应该是那些黄毛报的警。等警车走远,我继续往小镇走,远远看到前面有武装封路了,还有警犬。

    躲开封路的地方,继续往小镇走去,路上看到有救护车飞驰而来。上到一个高坡,能看到前面不远就是小镇了。小镇各个路段都被封了,远处的大路开来大量的警车。

    镇上组织了很多民兵,正拿着各种棍棒,排着队向景点方向走去。涉枪!在华夏是大案要案,所以上报了。上面派出很多警力,也组织了民兵来围剿。

    我出现在围观的群众周围,听他们讨论着子虚乌有的案情。什么a级通缉犯啦,什么杀人强坚犯啦,说什么的都有。

    我瞥了一眼街道办事处,想往里面走,但是有保安。最后我直接上了四楼,从四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上面都有各个部门的牌子。

    在三楼终于找到了镇长办公室,里面几个人正在开会。等了一会儿,会开完了,几个人陆续走了出去。我闪身进了镇长办公室,他吃惊地看着我。

    看到我手里拿着的1911,镇长惊得茶杯都“哐当”掉了下来。我慢慢举起枪说:子不教,父之过。你就代你儿子受过吧!

    然后我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势均力敌

    我习惯每天开机一次,看有没有电话或者短信进来,所以手机十几天都是满电的。而今天开机忘了关。

    放下手枪,我把电话拿出来,是凌云子打来的。接通,她说你在某镇?我说是。她说你别杀人,剩下的交给我吧!然后她问了这个镇长的名字,就挂了电话。

    我收好手枪和手机,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镇长,就走了出去。出了办事处,我走另外一个方向。可能我属于龙组的人,所以无论去到哪,沿路的道路监控或者手机信号都会定位出我的位置。

    头上还有很多北斗卫星看着我呢。其实我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着。

    出了小镇,就把手机电池拿出来,然后直接隐入了大山。就不信深山老林你们能找到我。

    在林子里往北一直走,饿了就到河里抓鱼吃,把棍子从鱼的嘴巴捅进去,然后烧烤。

    过了江西的安远县不远,有一个雷公坝水库。这里是客家的聚居地,周围山上全部是半人高的茶园,能听到采茶客家妹子在讲客家话。这让我有了一点归属感。

    现在是三月中旬,天气还有点凉,客家妹子采的是春分茶。之所以在这里停留,是因为这个雷公坝水库有鱼抓,而且水库周围很远都没有人居住。

    附近不远有一个叫做凤凰岽的地方,树林茂密,很适合我藏身。

    凤凰岽除了杉树之外,还有很多樟树,樟树叶发出来很香的气味,让人心旷神怡。远处点缀着几棵白色的山茶花,听着风吹过马尾松的声音,让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出太阳了,我就泡在溪水里面,把衣服洗了晾晒起来。这里人迹罕至,周围都是原始的次生林,连采药的小路都没有。所以不怕被人打扰。

    看到樟树林底下有很多鸡腿菇,我就用草帽收集起来,准备烤着吃。有时候感觉到身体缺少维生素了,就下到茶园,采上一把茶叶,放进嘴里嚼。一切都是这么简单。

    吃鱼能补充蛋白质,吃茶叶能补充维生素,还有鸡腿菇可以补充各种氨基酸。每天晚上睡觉,就把市场买来的吊网在树上拉起来。吊网上面拉一根绳子,把塑料薄膜穿过去,这样可以防雨、防风、防蚊子。

    看到能过日子了,我就开始练功,用器灵洗刷全身,每天早晚一个周天。练功之后就下小溪洗澡,把练功逼出来的黏腻洗刷干净。

    就这样练了半个月,惊奇地发现,我的意识发散得更远了。坐在树荫下小溪边的大石头上,把意识从小溪一直发散到水库里面。

    我每天探查着水库里面的东西,里面有王八、鱼、虾、蚌、螺、蟹这些东西。每个小动物在觅食都能清晰感应到。

    练了一段时间,我用穿墙术抓王八。用意识锁定了王八,就出现在它旁边,在它还没有反应过来,抓起来又回到大石头上。

    晚上吃了烤王八,喉咙有点上火,就去拔点秤树。这种叫做点秤树的植物,其实是一种灌木。树皮有白色的点,它的根部清热解毒,可以治疗咽痛。

    我把树根洗干净,然后放在嘴里嚼,一股清凉甘甜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浑身清凉舒服。

    有天我爬到山顶,在一个小坡看到一颗野桃树,大腿那么粗的树干,上面结了花生米大小的桃子。

    我在想是不是做一把桃木剑呢?想想还是算了,又没有学过剑术,拿着桃木剑当砍刀用,会被人贻笑四方的。

    在山里待了两个月,我身上的脂肪代谢得厉害,整个人都消瘦了。人也晒得跟非洲偷渡客一样,开句玩笑,去非洲都免签证了。

    我想起这次的目的,是去找蒋鸣,然后开始动身。现在不再慢慢走了,我用穿墙术不停的赶路,累了就把器灵的灵气逼到双腿,飞速地跑。

    本来要走一个星期的路,我用一天半走完了。当出现在阁皂宗的停车场上,我浑身大汗淋漓,有点虚脱了。休息了几分钟就往崇真宫走。

    门口的弟子拦着我,说施主进来烧香?请你注意仪表。我抬起头来,拿掉帽子,这个小师弟指着我在你、你、你,就是没有把我的名字叫出来。

    我现在衣服很脏,一个多星期没有洗了吧,赶路身上更脏,一身的汗臭。头发几个月没有剪过,都遮住了眼睛,脸上很黑。背包也是又脏又破,破旧的草帽拿在手里,十足一个乞丐。

    旁边的坤道眼尖,这个小师妹记性好,她说你是不是陈师兄啊?她话一出口,四周“呼啦”围过来一堆的小师弟,都围着我看,指指点点的,都不敢认。

    “我是陈大恒,你们的大师兄呢?”

    “大师兄在后山,他在水库里面练功呢!”

    “可以带我过去吗?”

    “可以!跟我来吧!”

    路上这个坤道问我,陈师兄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我说没钱了,讨饭过来的。坤道“噗呲”一声笑了,说陈师兄别逗了,你一身本事,怎么会没钱呢。坤道就是女道士。

    我问她蒋鸣在水库干嘛?她说在练憋气呢。下水库几个小时没有上来,害我们好等,差点叫师傅过来捞人了。

    原来蒋鸣也在练功啊?我和他都在进步哦?不知道胖子怎么样了?

    坤道说大师兄把关于剑法的所有书籍搬了过来,在水库边结庐而居,还不让人打扰,只每天给他送一顿粗粮。她偷偷去看了几次大师兄,白天晚上都在练剑法,中午就潜水。

    剑法?我是不是也向蒋鸣学一下剑法呢?这每次打架都是一拳,不爽,没有任何的美感。

    现在是傍晚,太阳快落山了。走到水库边,远远看到有一个人在日落下舞剑。每挥出一剑,旁边的苦楝树就掉下一片叶子。那个腾挪的步法很飘逸,身体轻灵。

    旁边的坤道是看呆了,只见她脸颊绯红,两眼冒星星。看来蒋鸣又捕获了她的芳心。

    我们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蒋鸣。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和别人打架打多了,就是没有和蒋鸣、胖子打过。不知道我们两个谁厉害呢?

    我看了眼坤道,说你帮我拿着包,我去放倒你大师兄。坤道捂着嘴巴笑,说只有师傅才有可能放倒大师兄,你?然后她一个不屑的表情,伸手接过我的包,继续看着蒋鸣。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呗,被坤道看不起,那我就上去干她的大师兄好了。

    我瞬间出现在蒋鸣的后背,一拳砸向他背部。远处的坤道“啊”一声叫了出来。蒋鸣走前几步,挥剑来刺。我把器灵的灵气分散在双腿,就和他缠斗了起来。

    蒋鸣从刁钻的角度用剑刺我,我用穿墙术移了几步,然后伸出手指把他的剑弹歪。同时另外一个手砸向他,他堪堪避过,回剑来切我的手臂。

    双方斗了十几招,最终他被我一拳砸到胸口。我留了三分力气,但是砸到胸口的拳头像砸到铁柱一样。他被我一拳震飞,往水库飘去,在水面倒退了几步,溅起很多浪花来。

    我瞬间移到水里,伸手抓住他的脚踝一拉。“噗通”一声蒋鸣掉了下来,同时他在水里向我刺了一剑。我放开他的脚踝,在水里和他游斗了起来。

    蒋鸣的剑砍来,带出一丝剑气,剑气几米长,把湖面都分开了。水里运动不灵活,我和他都一样,但是我用穿墙术可以瞬间出现在他后面,所以他就防后面。

    等他浮出头来透气,我一拳打在水里,产生一条大腿粗的水柱冲向他。被他一剑破开,水柱向两边分开,并没有击中他。我再围着他移动,不停打出水柱,他手忙脚乱地破开水柱。

    最后我瞬间回到岸上,喘着粗气,浑身**。坤道跑了过来,看向湖面,大叫,师兄你在哪里?然后蒋鸣一个飞跃上了岸。

    浑身湿透了的蒋鸣,胡子很长,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一样。不过眼神很凌厉,手里的宝剑还刺着一条七八斤重的水库鱼。他盯着我看,说你也进步了?

    蒋鸣成熟了,没有以前那么爱开玩笑,脏话和黄段子也少了。每个人都会经历少年时光,每个人也会随着时间老去,也会变得成熟起来。

    我说我也修炼两个多月了,对了,你的剑是洞宾剑?他说是,自从上次拿了洞宾剑,一直放在宫里,也没有时间学习剑法。这次南海回来,除了学剑法,还学憋气,在水库里面战斗。

    南海那次差点没有回来,对于他来说是永远的痛,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蒋鸣把宝剑和鱼交给坤道,说师妹,你回去叫人过来,把草庐的东西全部搬回宫里。坤道高兴的点头,然后快步离去。

    他带着我爬上草庐后面一块大石头,这里的视野很开阔,可以看到整个水库。他说他一回来,就在这里待了三个月,整整瘦了二十斤。

    远处一群白鹤在觅食,在晚霞下就是一幅动静结合的美景。(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步云轩的拍卖会

    一会儿,一群道士闹哄哄地走了过来,都抬起头来跟蒋鸣打招呼,不停地叫大师兄好。

    除了送饭的人,这些师弟师妹都几个月没有见过蒋鸣了。从师妹口中知道大师兄要出关,都被叫过来搬家,心里那个高兴啊!个个都喜滋滋的,就像过年一样。

    看着他们忙乱地搬东西,蒋鸣说走吧!我们也该收拾一下了!然后拿出鲲鹏符来,我们坐着铜鸟去了樟树,在街上买了夏装和皮鞋。开了两个房,美美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再放满一浴缸的水。

    泡在浴缸里面,真舒服,热水把几个月的身体寒气都逼了出来。换上合身的衣服,我们找了个地方理发。我理了一个短发,把胡子刮干净,整个人显得精神多了。

    蒋鸣让人家给他修胡子,他现在要留小胡子了。我理完发,洗完头,就坐在旁边看理发师给他修胡子。他的脸型比较清瘦,修完胡子看着更有男人魅力了。

    理发师给他打理长发,把分叉的发尖都修理一遍,然后盘了一个漂亮的道髻。如果穿上道服的话,蒋鸣看着像一个中年道长,帅气而稳重内敛。而他其实只有二十**岁。

    从理发店出来,蒋鸣显得神采奕奕的,他说我们到办事处去看看。我都很久没有去那个办事处了,没想到他还继续办下去。

    办事处重新装潢了,显得高档很多,门口的招牌都换了最高档的吸塑字,晚上字里面还能发出亮光。门口还装了厚厚的玻璃。

    里面是全红木装潢,更显高贵典雅。正中挂着三大先师的画像,画像都是用红木框镶着,前面的红木翘头案摆着香炉。我们一进门,里面的小师弟都是眼前一亮,纷纷过来打招呼。

    平时蒋鸣没有时间过来这边打理,都是交给那个叫做张之洞的师弟。这个师弟带着一班师兄弟在这里纳香火钱。而他也没有给崇真宫丢人,大事小事都揽下。小事自己带着师弟们处理,大事让师傅出面。

    张之洞请我们到沙发区坐,然后给我们泡茶。桌子底下点着檀香,整个屋子都满溢着一股香气。我们边喝茶边聊家常,蒋鸣问了一些业务上面的事情。

    现在樟树没有人敢过来捣乱了,办事处的势力也得到稳固。按照蒋鸣的想法,每年招一批师弟,然后向周围县市扩张一个办事处。这样崇真宫就有钱发展了。

    现在另外一个师弟在贵阳那边招生。上一界大半人来了崇真宫,这本身就是一个活广告。所以都不用蒋鸣去秀技术了。

    看到张之洞打理得挺好的,我们就回崇真宫。张之洞派车送我们回去,现在崇真宫也有几台业务用车了。

    回到宫里,蒋鸣去见他师傅,我就留下来和一班小师弟闲聊。有个小师弟起哄,让我指导一下。其实我也是无师自通,根本没有什么章法,所以指导不敢说。

    我让他们多读经书,并且说我的修为,大多数是从经书悟出来的。然后用穿墙术来举例。不过我的穿墙术,是在器灵的加持下,才得到突破,并不适合普通修道人。

    想想我步入江湖都有四年了,真是时光飞逝啊!眨眼间就过了四年,现在我也被一群年轻人围着叫师兄了。

    回想当年被邱总的人追着打,打着打着,我们就成长了起来。现在我们也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了。

    蒋鸣出来,说吹哨子!叫胖子!我问干嘛?人家胖子副局长做得好好的,现在又抱得美人归,正在温柔窝里面美呢。众师弟们听到就哄堂大笑了起来。

    事实就是这样嘛!现在我都不想带胖子玩了。蒋鸣说,他师傅打算出一批符箓,都是他亲手作法撰写的。

    阁皂宗号称符箓三山之一,符箓自然是很厉害的,虽然名气没有龙虎山和茅山的大。但是符箓的根本没有丢,所以蒋鸣他师傅的符箓依然可以傲视江湖。

    我把手机开机,一下进来了十几个短信,这个把月来都忘记开机了。看着还有一半的电量,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红糖妹说没有什么事,就是几个月没有音信了,想知道我在哪里。我说在蒋鸣这边呢!阁皂宗!然后闲聊几句,问一下家里人的情况,就挂了。

    再给凌云子打电话,她说上段时间有个小任务,一个人就行了,找不到我,就叫了胖子。现在胖子办完事都回来了。

    除了一些垃圾短信,还有胖子的电话打过来几次。我给胖子打电话,他说正在开会,然后走出外面接听。

    和胖子互通有无之后,说蒋鸣邀请他过来摆地摊。旁边的师弟们哄一声都笑翻了,对于崇真宫来说是大事,到了我们嘴里都是小事了。胖子说好好好,这段时间在家里都闷死了。

    胖子和小霞结婚了,很隆重的办了个婚礼,我和蒋鸣都没有赶上。现在小霞怀孕在家,天天给他送饭,把他又吃胖了。

    我说蒋鸣的师傅有一批符箓要出手。京城的步云轩办了一个拍卖会,我们要去参加。胖子说步云轩?卖老布鞋的?我说不是,是另外一个。

    这个步云轩是一个修行世家,除了修行之外,主要经营法器古董方面的拍卖,每年组织一次。他家的法器,在业内也是颇负盛名的,不过大部分业务在北方,所以南方人很少知道。

    胖子答应这几天会赶来,然后就挂了电话。确定了胖子会来,蒋鸣就点将。他点了八个师弟两个师妹,然后通知张之洞那边,请樟树最好的裁缝过来。

    蒋鸣说要每人定做两套合身的道服,要豪华版的。师弟们都高兴极了,这漂亮的道服谁不爱穿啊!穿上都能有一个强大的气场,道心更稳固。

    裁缝过来了,给十几人都量了尺寸,然后按照蒋鸣的要求,用最好的布料赶做出来。

    三天后,胖子过来了,他试穿了一下新的道服,刚合身。胖子看着我和蒋鸣,说你俩怎么回事?电话都联系不上,你们晒得这么黑,不会去非洲了吧?

    对于不能参加胖子的婚礼,我们其实是很愧疚的,被胖子一提,赶紧投降。说等胖子你儿子出生的话,办满月酒我们肯定去,而且送大礼去。胖子才高兴起来。

    胖子知道我们两个人闭关三个月,修为得到了质的提升,也是很为我们高兴。说他每天上班,修为一点都没有进步,是不是把这个副局长给辞掉算了。

    蒋鸣拦住他,说千万别这样想,他现在转业了,不在调查局上班的话,对仙湖观没有好处。而我和蒋鸣都还在军方那里挂职呢。

    步云轩举办的拍卖会在端午节,我们提前一个星期过去。先从南昌飞到京城,蒋鸣已经联系了凌云子,让她包一辆大巴,然后采购相应物品。

    当天飞到京城,直接上大巴车,然后拉我们到张家口的张北县。这里挨着内蒙古高原南缘的坝上地区,北面是大草原,南面是戈壁滩。

    步云轩为什么要选这样的地方呢?因为做的是法器生意,这些不能让普通人接触到。邀请过来的都是修行门派或者家族,也有部分散修。

    像我这样的就是散修了,不过没有资格接到请帖,就搭崇真宫的便车过来了。我们仨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气,就蒋鸣的崇真宫人家还知道一点。

    像我们这样一条腿在军方,一条腿在江湖的,人家都叫做出仕者,不算真正的江湖人。只有修行门派、家族、散修这些才是纯江湖人。

    车到了地方,这里只有主办方和赞助方的人,邀请的各门派还没有到。因为是野外,条件很差,没有水没有电,连续三天的拍卖会需要动用很多人力物力。

    而这些蒋鸣都想到了。众师弟在大巴车行李舱搬出五个帐篷,以及简易的桌椅等物,一溜摆放好。沿路两个帐篷,算是门面,后面三个帐篷是住宿的。

    蒋鸣作为崇真宫的代表,带着胖子去和主办方以及赞助方攀关系。张之洞带着众师弟整理物品。我指挥大巴车开到上风头横着挡风。

    这样阁皂山崇真宫算是第一个到来的门派,占了一个好地方。我作为场地的安保,四处走动一下,观察地形。

    主办方搭建了一个几亩大的临时场地,后面一溜的临时帐篷,四周都有主办方的安保。我们挨着主办方不远,因为除了拍卖会,门口还会形成一个集市,自由买卖。

    我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看张之洞他们在忙。前面两个帐篷上面都拉了横幅,上面写着江西阁皂山崇真宫,这是一个宣传手段。

    两位坤道负责后勤,在其中一个帐篷做饭。饮用水还有各种食物都备齐了,就连发电机都买了一个新的。这次蒋鸣为了宣传,投资也是挺大的。不但人员多,架子大,衣食住行方面都考虑得很周全。

    草原边缘没有城镇,是一个无水无电的状态,大巴车后面就是一大片草原。当晚入住,还是显得比较冷清的,四周围都没有人。

    第二天陆续有大门派过来了,也是沿着路边摆起了帐篷。大门派人多,所以都会提前过来,这是一年一度的法器拍卖会。大门派会把多余的法器拿出来销售,小门派和散修就各取所需。

    作为第一个过来的门派,崇真宫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有别的门派想让我们挪地方。

    西北过来的一个修行门派,抬头看了一眼崇真宫的招牌,就问谁是负责人。胖子屁颠屁颠跑过去盘道,结果人家让我们搬家,说他看上了这个地方。

    拍卖会外面,谁先来先占,哪有挪地方的说法?不用一会儿张之洞几个就和那人吵了起来。

    在里面抽烟的蒋鸣听到外面吵闹,就走了出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刚来的一个门派想占这个地方,赶我们走。

    他走过去,散发出很大的气场。那人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蒋鸣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说:“有意见找主办方!主办方解决不了的,我们再私下解决!”(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史前灵兽胎

    那个中年男人也盯着蒋鸣看,我们都围了过去。中年男人看我们人多势众,不过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一甩袖子,哼了一声就走了。胖子凑过去问蒋鸣,这什么人哪?蒋鸣说,江湖上派别众多,多如过江之鲫,你鸟他是什么派的。

    我回头看向主办方会场那边,有个中年人也留意这边的冲突。他身边一群的护卫,都看向这里,如果冲突下去,肯定会介入调停。

    蒋鸣对我点点头,就进了帐篷里面,我跟了进去。他说大恒你留意一下,看那人是什么门派的,如果能吃得下,散会了就弄他!我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现在来了五六个大一点的门派,都是雇用货车把家当给拉过来。这拍卖会开始之前,很多门派会售卖一些自家的特产,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

    我四周围逛了一下,了解一下这些门派的组成。我们对面来了四个门派,我们旁边是三个门派,那个中年人的门派在最后。刚来的门派每派都有四五十人,有大巴有货车,也是拉了很多物件过来。

    我装作闲逛,瞥了一眼中年人的教派,帐篷上写着星宿派,也有三十多人,他们开了两台依维柯过来,看车牌是青海那边的。有十几个中年人,十几个年轻人,还有一个姑娘。

    看摆卖的东西好像是药材、膏药之类的,还有牦牛角、羚羊角、一米长的鱼干。这好像江湖郎中啊?我边琢磨边往回走。周围门派都在忙着安置场地,没人理我,我一个小道士人家也没放在眼里。

    找到蒋鸣,我说那个中年人是星宿派的,他们的车是青海牌照。他听到眼前一亮,马上就喜上眉梢。说星宿派好啊!他们人不多,也就三百来人!

    三百人还不多啊?咱崇真宫才四五十人好不好?把我和胖子摘掉,都不知道够不够五十人呢。难怪那个中年人看了一眼崇真宫的招牌,就让我们搬,原来是真的欺负人啊!

    这时胖子和张之洞走了进来,蒋鸣说我们来开个小会。

    然后大家就团在了一起坐着,蒋鸣示意我说一下那个星宿派,我说他们两台依维柯,来了三十人左右,中年人和年轻人各半,还有一个女的。

    “有女的?”蒋鸣眼前一亮。我说是,十**岁。然后继续介绍看到的东西。

    这个星宿派是一个几百年的小门派,也就三百人左右,是逍遥派的一个分支。创派的人叫丁春秋,现在这个掌门叫天狼子,相当的阴险狡猾。

    他们门派以用毒为主,也会制作一些小型法器,像穿心钉、极乐刺、碧磷针这些暗器,还有无形粉、连环腐尸毒、三笑逍遥散这些毒药都是他们的。

    摘星功是门派独创的轻功,他们配合毒药还会化骨绵掌、控鹤功、千蛛万毒手、三阴蜈蚣爪、抽髓掌。现在这个掌门能掌握多少功法就不知道了。

    这些记忆都是他师傅的。所以蒋鸣让大家小心中毒,估计现在他们不会出手,万一在散会后对我们动手就麻烦了。

    胖子说他们的毒药你也解不了?蒋鸣说不是解不了,而是一时找不齐那么多药,所以小心为妙。

    开完会,张之洞去通知其他师兄弟了。

    蒋鸣摸着下巴的小胡子说,不知道他们带了星宿三宝没有。我说什么三宝?他说星宿派有三宝,分别是柔丝索、神木王鼎、圣水王尊。

    还有这宝物?他说柔丝索如果拿到手的话,给蓝月用,神木王鼎给小华用。圣水王尊到手就毁了它。我推了一下他,快醒醒,做什么白日梦呢?

    这架还没有打,就想谋人家门派的宝物了,连怎么分都想好了,太过分了吧?

    到晚上的时候,已经来了二十多个门派,附近加起来也上千人了。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打上了旗幡,很多商人开始吆喝售卖。已经有摊位开始成功交易,胖子拉我去看稀奇。

    现在二十多个门派的摊位,加上散修的摊位,都摆出三四百米了。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真真假假,眼花缭乱,远远看去好像《清明上河图》一样。

    像医卜星相书籍呀,古旧的琴棋书画,承揽法器机械加工的,卖各种奇葩草药**种植的 ,各种补酒药酒的,还有唱曲讨钱的,猜灯谜中奖的,卖纯铜红木五行八卦罗盘的,藏着掖着偷偷卖说是祖传奇门遁甲法器的,诸葛孔明兵略全书的。

    真是要啥有啥,就是不知道真假。胖子拉我来到一个摊位,指着地上油毡布上摆满的印章,说大恒,这里会不会有好东西啊?我蹲下来看,眯着眼逐一看去,很多都是仿的工艺品,只是做旧手法很厉害。

    不过......,我怎么看到有一个不起眼的印章,好像有丝丝灵气飘出来?拿过那个印章,我放到耳朵来听,竟然听到里面有呼噜声。我这耳朵聋过,好了之后听觉特别的敏锐,所以我叫胖子把这个买下,保证他升官发财。

    摊主一看,生意来了,指着那个印章就喷着口水在那里介绍,最后开价三千。我笑咪咪地摇摇头,他说两千给你,今天开个张。我还是摇头,最后胖子五百块买了下来。

    离开摊位很远,我还听到摊主在窃笑。他说俩愣头青,上个月打磨做旧的青海玉,几十块的成本,今天让老子狠狠赚了一笔。

    我们没有再逛,直接回了崇真宫的摊位。摊位上已经摆满了手工制作的经书,这些都是崇真宫上千年传世经书,都是一些拓本。不过蓝色的书皮除了书名,还有阁皂宗崇真宫字样,可信度又高了很多。

    除了经书,还有一些普通的符箓,都是蒋鸣自己写的。自然没有他师傅写的那么好,就当作摆摊商品批发了。

    胖子拉着蒋鸣进了帐篷,说掏到好东西了。蒋鸣半信半疑,接过印章来看,说这是做旧的青海玉啊,不值钱。我找出强光手电,让他打光再看看。

    蒋鸣打着手电细细看了起来,吸了一口凉气,说里面有绿豆大的一抹红,会不会是杂质呀?胖子接过手电也认真看了起来,说青海玉透明度不高,不过总感觉里面有活物一样。

    然后两人看向我,我说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沉睡。

    “史前灵兽胎”?蒋鸣惊讶地说。

    史前灵兽胎,就是万年前的灵兽,掉落在地上的血肉毛发,被泥土掩埋起来。然后血肉毛发的活性被保存下来,遇到合适的温度就孕育出一个小胎盘。

    有点类似琥珀里面的虫子,就是千百万年前树脂滴落虫子身上,然后形成的化石。

    也曾经有矿工把石头打开,从里面蹦出一个青蛙。在密封的石头里面封存着一个青蛙,青蛙是在泥土里面,然后泥土变成了石头。经过碳元素测定得知,石头的形成都有十几万年。

    所以胖子的这个印章,因为我好奇而让他买了下来,想不到会是史前灵兽胎。就不知道是什么灵兽了,有什么用也不知道。

    蒋鸣也一时不知道印章有什么用,说拍卖会完事之后,找中将老头问一下,看能不能帮忙找到资料。

    胖子喜滋滋地又拉我去寻宝。专门找那些古书,遇到卖书的摊主就问,有关于史前灵兽胎的书没?

    一圈逛下来,一千多人都知道胖子找史前灵兽胎的书了。

    其实逛夜市很好玩,几十个摊位都拉了各种灯,朦朦胧胧,跟着人流到处看。这些商品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只有一年一度的拍卖会夜市才有。我们逛得口渴了,就往回走。

    回到崇真宫摊位前,看到主办方的安保来人了。就是上午和星宿派的人起冲突,看过来的那个中年人。蒋鸣介绍说,这是步云轩的安保主管,追风子。

    我和胖子看着他,胖子说我们没有打架呀,找我们干嘛?

    追风子四十多岁,人很稳重,一拱手说,请问道长道号。胖子也一拱手说,吴辉子。然后追风子就问胖子手上是不是有史前灵兽胎。胖子打死都不肯认,怕人家抢他的。

    双方僵持不下,我就插话问追风子,你问这个史前灵兽胎干嘛?他说步云轩掌门听说摊位有人打听史前灵兽胎的书籍,所以推断有宝物出现,想找到人问清楚,估一个价,然后放到拍卖会做压轴拍卖。

    胖子说值多少钱?追风子竖起一个手指。胖子说一千?不卖!老子又不缺那一千。追风子说有可能是一百万起拍,但是无论有没有人拍,最后步云轩会用五百万收购。

    “嘶......。”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五百万?”

    旁边的蒋鸣见胖子心动了。就对我说,大恒你看家,我陪胖子去见一下步云轩的掌门。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向拍卖场馆走去。胖子这五百元买的印章,一下就变成了五百万啦?甚至更多?这人的运气来了,真是什么都挡不住啊!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找出一支饮用水,喝了之后,端坐在中间的帐篷闭目养神。当我发散意识探查四周的时候,突然觉得大巴车后面有人。司机在大巴车上睡觉,车尾一个小帐篷是厕所,会是谁在那边呢?

    数了一下这些小师弟小师妹,都在。难道是有人想劫财?我一下出现在大巴车后面。有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女子,猛然看到我,“啊!”一声轻叫,然后抬腿向草原方向奔去。

    看身法,这是了不得的轻功了。我等她跑出几百米,又瞬间拦在了她前面。她一个急刹车,看着我不说话。

    “你是星宿派的那个小姑娘?”(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五雷令牌

    她有点诧异,说你认识我?我说见过一次。紫色衣服真的很少见,所以印象深刻。

    看到我能一下拦住了她,知道肯定是个高手,所以她没有逃跑的打算。回头看了一眼来路,才盯着我说:“我可以相信你么?”

    我莫名其妙,什么相不相信?难道在这个大草原上,还想以身相许不成?我可是有老婆的,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星光下,看着紫衣女子姣好的面容,高耸的双峰,我咽了一口唾沫。

    “说说看吧!”我也盯着她的大眼睛看,是不是说谎能看得出来。

    “我师叔要对你们不利,拍卖会散场之后动手。我是来警告你们的。”她说完一扬手,抛来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瓷瓶。

    “这是解药!”我没有接,闪开了几步。开玩笑!星宿派以用毒为主,浑身上下都是毒,用毒出人不意。

    看着瓷瓶掉到草地上,她脸色涨红,骂了一句不识好人心,就越过我向草丛深处跑去。

    我看着她远去,就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来,把小瓷瓶包了起来。有纸包着,应该不会中毒了吧?

    回到帐篷,把瓷瓶放在桌子上,继续闭目养神。

    一直到深夜,外面还是那么热闹。现在是六月,白天炽热无比,在外面走动的人少,所以趁着晚上阴凉,都尽量的逛。

    一年一度的拍卖会,其实就是很多散修者和小门派进货的好机会。也是大门派补充库存或者寻找宝物的机会。

    崇真宫现在经济吃紧,所以不会大肆采买法器。等蒋鸣师傅那些符箓出手了,手头有钱估计会买很多必需品。

    快十二点了,蒋鸣和胖子才回来。胖子喜滋滋的,满脸红光。我问怎么样了?胖子说步云轩掌门看过了,还找几个老妖怪看过了,确实是史前灵兽胎。

    老妖怪指的是步云轩的供奉。

    灵兽胎存在青海玉里面,被旷工采挖出来,在切割、打磨、抛光的过程中惊醒了里面的灵胎。

    最重要的是做旧,像泡硫酸啦!暴晒啦!给印章造成微小的缝隙,让灵胎彻底醒来。

    不过弱小的生命是没有能力出来的,只能在里面呼呼大睡等待时机。

    现在谁也不确定是什么灵兽,这样反而成了卖点。未知的东西才会让人疯狂。印章已经拍照,正在赶做图册,估计明天开始就要做宣传了。

    我点点头,把碰到紫衣女子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胖子离那个瓷瓶最近,听到之后一下弹开,盯着瓷瓶说这是毒药?

    蒋鸣伸手拿了过来,伸直双手,轻轻拔开软木塞,然后慢慢靠近鼻子来闻。当他塞紧木塞之后,说没事,不是毒药,闻着清凉醒脑呢。

    既然不是毒药,那就是解药了。有人提醒我们,当然得防范。蒋鸣把张之洞叫进来,一番安排下去,然后就各自休息。

    天亮,闻到炒菜的香味,我被油烟给熏醒了。条件简陋没有办法。起床之后,出门逛逛,早上还是有几个人走动的。不过夜市老板还在休息,所以成交不多。

    吃过早餐之后,外面更热闹了,到路上一看,我的天哪!各门派形成的摊位,摆出了一公里长,这是来了多少门派多少人哪?

    胖子拉着我去看热闹。其实不单我们,很多人都爱看热闹,新奇嘛!前面来了一辆小货车,有几个人边走边从车上拿广告牌。

    走近一看,竟然是胖子的印章广告。广告词很夸张,好像除了印章,世界上就没有好东西了。围观的人群中有那个卖印章的老板,他说这不是我昨天卖出去的印章吗?

    结果众人听到,马上拉他回摊位,他摊位的印章一下被抢购空了。钱多得老板数不过来,那老板马上收摊走人,这是一个精明的商人。

    一溜摆出来的广告牌引起很多人围观,都在议论纷纷。到了中午,太阳暴晒,大家都躲在帐篷下面乘凉吹风扇。

    一连几天,每天晚上都是热热闹闹,蒋鸣摊位的经书和符箓也是卖了不少。

    终于到了端午节,拍卖会正式开始。每个门派只能两个人入场,蒋鸣带了张之洞。胖子也算特邀嘉宾,带了我。

    在门口验过请帖,就进了拍卖场。这主办人果然是财大气粗,拍卖场设计得很好。

    我们找到座位,就等拍卖开始。胖子说大恒你喜欢什么就举我的牌子,我的牌子值五百万。

    胖子作为特邀嘉宾,他的史前灵兽胎印章一百万起拍,没人拍的话,步云轩会用五百万收购他的。所以主办方给他充值了五百万。

    他看一眼旁边的蒋鸣回头对我说,等拿到五百万,你和蒋鸣一人一百万,剩下三百万我拿回去发展仙湖观。

    我说一百万太多了吧?要不你留着?我又不需要钱。

    胖子就急了,说吊蒋鸣的车尾过来,一百万是感谢他给的机会。

    拉你去看印章,那么多印章你看出来这个好。记得你当时怎么跟我说的没?我摇头。

    你说我买了这个印章,保证我升官发财。我听到就嘿嘿的笑。

    现在官还没有升,财倒是发了。胖子激动地说。

    所以那一百万你一定要收!我说好吧!谢啦!你打到我的工资卡上,让红糖妹也高兴高兴!

    胖子才一拍我的肩膀,给我竖起一个大拇指来。

    他又跟旁边的蒋鸣说,号码牌有你一百万啊!你和大恒看中了什么,就用我的号码牌拍下来。蒋鸣笑眯眯地点头,没有说话,他也不是缺钱的主。

    拍卖会开场了,司仪拿着话筒,在那口沫四喷地介绍拍卖品。然后说史前灵兽胎会在第三天最后拍卖。

    对于现在拍卖的古董,那些什么鼻烟壶,象牙笔筒,各种字画,各种经书秘笈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听着听着就打瞌睡。正当我靠在胖子肩膀流口水的时候,胖子把我摇醒。

    我说散场了?走!我们去吃饭!做梦的时候在啃猪腿,把胖子的肩膀搞了一滩的口水。正当我站起来想走,胖子拉我坐下,说现在正在拍卖法器,看有你喜欢的没。

    法器?我把注意力放在台上的投影上。佛道两家法器众多,江湖上也有旁门左道用的各种法器。

    道家的法器包罗万象,道派重视法器,能自铸自作,诸般法器具有除厄斩邪之用。比如斋醮法坛所需之用器,桃木剑,三清铃,令旗,令牌等。

    法器的制作过程既需巫术护持,而饰物又多灵禽异兽与星辰等,更增益其灵力,故道教除妖禳祓的仪式中,凡此诸物,均成为克制凶恶鬼物的法器。

    道家法器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像笏、如意、法印、甘露碗、镇坛木、拷鬼棒、法尺、天蓬尺、法绳、师刀、雷击木,还有宝剑、宝镜、印章等。

    我的鸳鸯麒麟印章就是法器的一种,用来封印符箓的灵气。印章本身还能封印妖魔鬼怪,可惜我不懂怎么用。

    蒋鸣的鲲鹏符,就是那对会发出青蒙蒙光亮能变成大鸟的铜鸟,也是法器的一种。还有他的鲁班铜尺,一念咒就变成门板大小。他的洞宾宝剑也是法器。

    胖子的四象令牌,那盒能变成满天星斗的火柴都是法器的一种。还有那把抢来的三击枣木剑,也是了不得的法器。

    雷击枣木剑,分很多种,每被雷击一次就叫做一转,还有三转,五转,七转,九转等。为什么都是单数呢?

    道家认为单数是最吉利的,老子的《道德经》中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有东西都是从一开始的,而且是单数。

    古代的皇帝为什么叫自己九五至尊,而不叫自己十尊?阳数中九为最高,五居正中,故“九五”象征帝王的权威,称之为“九五至尊”。

    所以道士除了本身的修为,加上法器的加持,降妖除魔的战斗力就成倍的提升。

    拍卖的法器都很抢手,不过没有我喜欢的。反而是蒋鸣,他得为师门存点货,看到有合适的就拍下,凑够一百万也收手了。

    第一天拍卖完成,吃过晚饭就开始瞎逛,胖子留守大本营。明天是三山符箓拍卖,也算是戏肉。龙虎山、茅山、阁皂山三个道门的符箓会在明天集中拍卖。

    当然按照市场反应,龙虎山的符箓是最受欢迎的。三个道门都提供一百张顶级符箓拍卖。龙虎山的符箓是二十万起拍,茅山的是十万,阁皂山的五万。

    这个价格让蒋鸣很郁闷,按照底价拍出去的话,就是五百万。茅山是一千万,龙虎山是两千万。想想也是挺憋屈的,同样是一百张顶级符箓,人家收入那么高。

    蒋鸣拉我去逛逛好解闷,现在沿路一公里多都是摊位,上万的修行者,接踵摩肩。这么多的摊位,全部看完的话,得走到天亮。

    所以我们也是随便逛逛。摊位里普通法器最多,好东西都在拍卖会里呢。但也不是说没有宝物,得慧眼识珠。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好运气的。

    逛到一个专门卖古旧令牌的摊位,我被一个半尺长的令牌给吸引住了。卖令牌的是一个八十岁的白胡子老头,因为耳背,交流困难,所以他的摊位客人最少。

    看到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女子,她正从那摊位前站起来,这不是那个星宿派的姑娘吗?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努努嘴。蒋鸣说就是她给我们解药的?我说是。

    现在摊位没有人,我和蒋鸣蹲了下来。油毡布上摆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令牌,都是很古旧的外观,满满的历史感。有的黑漆描金,有的涂上朱砂,有长方形的,有上头是圆的,有的刻了很多字,有的雕刻着人物图案。

    我拿起一个令牌,问大爷这个多少钱?大爷用浑浊的双眼看向我,伸出一个巴掌。五千?他摇摇头。五万?他点点头。我掏了一下钱包,只有三万现金。

    蒋鸣凑了两万,我把令牌买了下来。大爷抖抖索索收了钱,在灯光下一张一张的看,怕是假的。

    我们就站在他旁边等着。蒋鸣问我为什么要花五万买一个令牌?我捏着令牌不出声,心里在扑通扑通的跳。

    这是一个桃木的五雷令牌,看字体应该是唐朝的。正面中间刻着繁体的‘五雷号令’,周围还有雕花和两行阴刻字。在一堆令牌中,这是唯一主字体阳刻的。在木头上刻字,分阳刻和阴刻,阳刻的字突出来,阴刻是凹进去。

    背面雕着一个满脸是毛的尖嘴雷神,雷神也叫做雷震子。左手拿着一个凿子,右手扬起一个锤子。

    拿在手里,能感觉到有丝丝的雷意透出来。这是正宗的五雷令,不过缺少一句咒语,有咒语的话肯定可以用。

    等大爷数完钱,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堆的人。拿五万元在灯光下数的,说明这里有大宗交易,所以吸引了很多人来看稀奇。大爷把钱放进腰包,我以为他默认交易成功了。结果他从腰包掏出一张破旧的纸条,把纸条团起来递给我。

    接过纸条展开,是一句咒语:“混元之气,青帝之英,威令所加,奠予敢撄,劈恶诛邪,唯吾司命!”

    我念了一句,右手的五雷令牌突然发出刺眼的光亮。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手上的五雷令牌马上变成了焦炭并粉碎,整个手掌一片焦黑。

    这快得根本没有给我反应时间。(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火铃道人

    周围的客人大惊,纷纷后退躲避。而我被爆炸波一震,整个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到一块小木板会爆炸。蒋鸣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只见整个右手手掌乌黑红肿,他问怎么样了?我吐了一口烟出来,满脸乌黑,耳朵嗡嗡响什么都听不到。

    蒋鸣怒气冲冲指了一下那个大爷,大爷咧嘴无所谓地笑笑。然后他拉我起来往崇真宫摊位跑。

    茅山术里面有五雷咒,也叫做掌心蕾。用剑指或朱砂,松烟墨,在掌心写上雷字符文,配合咒语,最后念吾奉雷祖大帝急急如律令! 敕!就能打出一个掌心蕾来。

    不过掌心蕾打击范围大多是五米之内,看修为决定距离。

    五雷号令是道教神霄派的法器。五雷,即东、西、南、北、中五方雷王。令牌上的文字是五雷文,也称五雷书或五雷符。

    神霄派是符箓三宗分衍的支派之一。主要修习五雷符,谓行此法可役鬼神,致雷雨,除害免灾。其理论基础是天人合一、天人感应与内外合一说。“神霄”之名,来源于《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

    而神霄派在华夏出现很少,只在苏州有两个道观。它们就是苏州玄妙观,穹窿山上真观。

    神霄派从清代开始被打压了几百年,几乎消亡,近代只有龙门一脉进入朝廷,可以说是一脉相传,香火兴旺。其他派别无人传承导致逐渐消亡,但也有部分家传神霄派,收徒极少。

    蒋鸣拉我回到帐篷,胖子和一众师弟见到我满脸漆黑,举着一只手,都大吃一惊。留下一人看守摊位,剩下的都围了过来。小师妹打了一盆水过来,我洗了一把脸,再把手洗干净。手没有流血,只是有点红肿。

    蒋鸣拿着我的手察看,然后回头说:“大家都散了吧!没事!”

    只有胖子在旁边紧张地问:“这是怎么回事?被谁干了?说出来我去弄死他。”

    我双耳嗡嗡响,只能隐约听到胖子说话,机械地扭头看他。

    蒋鸣说:“大恒买了个令牌,念了一句咒语,就爆炸了。”

    “令牌爆炸?这令牌还会爆炸?”胖子吃惊地看着我的手。

    “可能这次大恒因祸得福了,你看他的手,虽然有点肿,但是没有流血。而且他拿着的令牌,那些字都印在了他掌心。”蒋鸣说道。

    我的掌心出现红肿变形,上面有‘五雷’二字,之前令牌上的‘五雷号令’四个字是描金的。现在‘五雷’两个金字印在我掌心,洗都洗不掉。

    “大恒!我觉得那个卖令牌的大爷,应该是个高人。而且他应该是神霄派的高手,说不定是师傅找徒弟呢!”

    “你说大恒......,就像你师傅把你坑进崇真宫一样?”

    “什么坑啊?我当时重伤昏迷,如果我清醒,当场就拜师了。我不是一直都想找师傅吗?”

    “那蒋鸣你带我去看看,如果真是师傅找徒弟,我们把他领过来,让大恒当着这一万多人拜师,这么多人见证,多爽啊?”

    “走!我们去看看!大恒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去去就回。”

    我点点头,上床打坐运气,用器灵洗刷右掌。左手的器灵一接触右掌的符文,马上就打起来了,打了一会儿,器灵败退回左手。而右手好像重新产生了一个器灵,这个器灵在右手掌冲撞了一会儿,就停歇下来。

    我睁开眼,抬手看看,原先的金色油漆已经变淡了,隐入了手掌肉里面。右手一运气,‘五雷’两个字就马上浮现出来,而且金光灿灿的。这是怎么回事?就这样在这安家了?问过我没有?

    我捏着鼻子,鼓了一口气,耳膜鼓了出来,耳朵终于完全恢复了听力。这时蒋鸣和胖子回来了,我看向他们身后,那个大爷没有跟来。

    胖子说:“那老头走了,东西都收拾干净,摊位也被人占了。问了左右的人,说我们一离开,老头就收拾东西走人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大恒你的手怎么样了?”蒋鸣怕我手出问题,就走过来察看。他拿着我的手掌说:“咦!那两个字哪去了?”

    胖子抢过我的手掌来看,说:“那些字被你抠掉了?”

    “好像......,跑进手掌里面了,变成了......,器灵。”我喃喃道。

    胖子拿起我的手掌看稀奇,说:“哪有字?没见着啊!”

    我运气到右掌,‘五雷’两个字马上浮现出来,还发出一阵金光。胖子被电了一下,‘妈呀’一声马上扔掉我的手。

    蒋鸣在旁边也是惊奇连连,摸着小胡子说:“能放电?那我们的发电机不就可以省下来了?那个五雷号令不会是变成掌心蕾了吧?”

    掌心蕾?那可是茅山宗的绝技。五雷号令才是神霄派的技能。难道五雷号令进化变异了?

    “大恒你试试,看能不能打出掌心蕾来?对了!你当时不是念了一句口诀吗?”蒋鸣紧张地说。我如果真的掌握了掌心蕾,又多一个技能的话,以后出任务就多一个保命的法子了。

    胖子也在旁边怂恿我。我盯着他的胖肚子看,他吓得赶紧闪开,然后见到他身后桌子上有一瓶矿泉水。

    运气到右手,金光浮现,五雷两个字出来了,我用意识锁定那瓶水,嘴里念道:“混元之气,青帝之英,威令所加,奠予敢撄,劈恶诛邪,唯吾司命!”

    然后对准那瓶水,手掌往前一推,“轰隆”一声,瓶子飞了出去,打在帐篷围布上。整个帐篷震了一下,水瓶破裂,水洒了一地。

    外面的小师弟纷纷跑进来,问发生什么事?蒋鸣遣散他们,捡起那个破瓶子观察,当他把瓶子拼起来,破洞竟然是‘五雷’两个字的轮廓。

    胖子抢过破瓶子,吃惊地看着我,说:“大恒恭喜啊!这趟你没有白跑。那个老头肯定是家传的神霄派,以后你开宗立派的话,就是掌门啦。嘿!嘿!嘿!”

    开宗立派?没有想过,太遥远了。一个人撑起一个门派,那不是很累人吗?

    当晚我哪都没有去,就盘腿在床上修炼,器灵之间会打架,要取得平衡,就要通过修炼来安抚。现在左手是麒麟印章的器灵,左手力大如牛。右手五雷器灵再来安家的话,必须让两个器灵和睦相处,以后才能为我所用。

    修炼了一晚,整个人精力充沛,大天亮我就起床逛起这些摊位来。慢悠悠逛到那个大爷的摊位前,地盘早就被人占了,之前那些碳化的粉末也被大风吹走。

    我举目四望,再也找不到大爷的身影。如果大爷真的如胖子所讲,是家传的神霄派,那我......,以后就属于神霄派的了?

    顺着摊位慢慢往前走,路过星宿派的摊位,看了一眼。那个紫衣女子在后面忙着做饭,没有留意到我。我背着手就这样慢慢的走。

    一公里多长的摊位,很快就走完。看着尽头也没什么人来,现在该来的也来了,不该来的也不会来。

    正当我转身想回去,肚子都咕咕响了。无意中瞥见远处几百米草丛有个人影。再定睛细看,又没有了。我边往回走边想,不会是我眼花了吧?如果是那个大爷的话,会不会就这样错过了呢?

    想到这里,我掉头往那个草堆走去。草堆这边有一丛两米高的灌木,十几平方大。沿着灌木丛边上慢慢走,把意识发散出去,果然那边有一个人。

    绕过草丛一看,昨天那个大爷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双腿一软,马上跪了下来,对着他叩拜起来。这是送我器灵的恩人,不管他收不收我做徒弟,他都值得我跪拜。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拜天地,下拜父母,这授业解惑的恩师,当然也值得一拜。

    “粤西散修陈大恒拜见前辈!”大爷眼前一亮,把我扶起来,笑眯眯看着我。从头打量到脚,然后抚了一下白胡子。

    “原来你是散修啊?看你穿着道装,还和一班道士在一起,以为你有了师傅,我只能算是学师。”大爷沙哑着嗓子说道。

    “请教前辈道号,好让弟子知道师从何人!”我对着大爷一拱手。现在终于有一个师傅了,不管他收不收,先给他赖上再说。

    原来这位大爷是江西抚州乐安南村大华山(华盖山)南真观的掌门,对外叫做‘火铃道人’,俗家名字叫做‘姜文侣’。

    他介绍完,我就对着他三叩九拜,口称恩师。他再次把我扶起来,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我百年之后,掌门之位就传给你!”

    我是关门弟子?还能传个掌门来当当?那不是跟蒋鸣一样了?嘿!嘿!嘿!我满心欢喜再次叩拜,被师傅拦住,说不必多礼。

    然后从旁边草丛拿了一个麻袋出来,掏出几本破书说:“这些都是历代先师传下来的,现在传给你。”

    接过麻袋,再接过那几本书来。这些书都是神霄派林灵素先师所著,有《神霄金火天丁**》、《金火天丁神霄三气火铃歌》、《金火于丁凤气紫书》、《金火天丁玉神解关云篆》、《金火天丁摄召仪》、《金火天丁阳芒炼度仪》、《金火天丁召孤仪》、《正一口牛神灵官火犀大仙考召秘法》等。

    我谢过师傅,他就说要走。我马上就急了,这刚拜了师傅,他就要走,以后我去哪找他啊?留下吃顿饭呗!和蒋鸣胖子他们认识一下都好啊!免得以后大水冲了龙王庙。

    师傅说:“为师回观里等你,你忙完再来找我。”

    看着师傅远去,干瘦而佝偻的背影,我有点落寞,也有点暗喜。今后终于不再是孤家寡人了。咱也是有师傅的人了。

    回到崇真宫的摊位前,胖子正在着急,说:“大恒你哪去了?电话也不接,我们准备去拍卖会啦!”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电关机了,然后说:“刚才有点事,你们去吧!今天我就不去了,拍卖符箓也没什么好看的。”昨天拍卖都睡着了呢。

    蒋鸣说:“你手里拎的什么宝贝啊?又一个人偷偷去淘宝啦?”

    我说:“等你们回来再说。”

    然后他们就走了。我一个人回到帐篷,把麻袋的书全部倒出来,一本一本翻看。

    这既然是神霄派必读书籍,那我就恶补一下吧!以前总看灵宝派的书,现在咱也算是有传承的人了。

    中午胖子蒋鸣回来,看蒋鸣脸色不大好,可能是遇到销售瓶颈了。胖子走过来翻看我的书,问哪买的?怎么都跟火有关的?

    蒋鸣也好奇地拿起来看,说这个是林灵素的书,神霄派正统呢!一时间能找齐这么多神霄派的书,你也挺厉害嘛!

    我笑而不语,继续翻看书籍。这拜了师傅,也不用到处讲的。不过这两位兄弟,还是告诉他们一下吧。

    “早上我拜了师傅,正是卖五雷号令的那个大爷。”话音刚落,就把两人的兴趣激起来了,都围了过来。

    “我师傅叫做火铃道人,是江西抚州乐安县南真观的掌门,我是他的关门弟子。”我说完,以为他们会高兴得跳起来。

    结果两人面面相觑,胖子说:“南真观?怎么没有听说过啊?大恒你不会拜了个假的师傅吧?”

    蒋鸣也说:“大恒啊!这江湖险恶,拜师须谨慎!南真观还真没有听说过。对了,你说拜了师傅,怎么不请过来让我们认识一下呀?”

    “师傅回去了,他把这些书给我,就回去了。反正也是在江西,等回去的时候,我们一起过去认识一下就是了。”见我这样说,他们就不好说什么了。

    “对了,你师傅的符箓卖得怎么样了?”看到蒋鸣不爽,我也好奇,所以得问问。

    “唉!别提了,你知道龙虎山和茅山为什么卖那么贵吗?他们做符箓的载体,竟然都是稀有贵重物品。上午龙虎山的都卖光了,茅山的也差不多了。就崇真宫的才卖一半。而且龙虎山的都溢价了。整整卖了六千万!”胖子忿忿不平地说。原来值两千万的卖到六千万,这翻了三倍了。

    “什么稀有贵重物品?”对符箓载体我不是很了解,就知道是黄色的符纸,还有紫色的。这些都是用香樟木、桃木、枣木炼制的。

    “龙虎山大半符箓都是用异兽骨头、皮毛、角蹄、稀有金属制作。小半是紫色符纸制作,只有十几张是黄色符纸。”胖子说,而蒋鸣在旁边生闷气。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载体问题不解决,还真难卖得过人家龙虎山、茅山。

    “蒋鸣,以后我们出任务,如果碰到异兽,宰了扛回来给你师傅做符箓、法器就是。今年就这样吧!卖出多少是多少。”我只能这样安慰他了。

    胖子在旁边猛点头,说:“等小朱换毛,我收集起来全部给你,你拿回去给你师傅做符箓吧!记得给我留一点就是了。”

    午饭后,我继续看书。他们去拍卖会现场,有了心里准备就没那么纠结了。下午他们回来,阁皂宗的符箓也售罄,不过都是原价,剩下的部分被步云轩收购了。

    现在蒋鸣手头也有了五百万,然后就带着一帮小师弟大肆采购,我和胖子留下看摊位。一会儿小师弟们一包一包地扛回来,然后装车,真豪气。

    明天是各种珍稀法器拍卖,都是几十上百万的底价,这个就值得去看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师傅,我来了!

    第三天的拍卖会,都是一些很珍稀的法器,像原材料、经书秘诀残卷、药材、丹药这些,最后就是胖子的史前灵兽胎。

    进入拍卖会,里面少了一半人。看到彩页简介的底价,很多人直接打包回家了,买不起啊!

    上午的拍卖品很快成交了,也有很多商品流拍。能买得起又需要的,就疯狂叫价。买不起又不急用的,就流拍了。所以很快就到了胖子的史前灵兽胎。

    场上叫价的来去都是那四五家,四家是大门派,财大气粗,包括龙虎山、茅山。剩下一个神秘人,大家表示都不认识,主持拍卖的人只叫牌号,没有直接叫门派名字。

    很快另外两家也退出了叫价,只剩下龙虎山、茅山、神秘人。价钱抬到了三千万,现场陷入一阵沉默。胖子在我旁边呼吸急促,这到了三千万,无论哪家买下来,胖子都是赚大发了。

    “三千万!一次!”

    “三千万!两次!”

    “三千万......。”

    “四千万!”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扭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人。正是那个神秘人。

    自从他叫出这个价之后,龙虎山、茅山就再也没有声音了,他们都低头窃窃私语,在商量着要不要坚持到底。

    很快结果出来了,在主持人三次叫价之后,尘埃落定。那个木锤“嘭”一声敲下。然后就散场了。我和蒋鸣看向胖子,这个和我们一起战斗打滚了几年的死胖子,现在是四千万富翁了。当然还得扣除佣金,按照10%佣金算的话,胖子有三千六百万的进账。

    我拍了一下呆若木鸡的胖子,他惊醒过来,一下把我抱住,勒得我出不来气。然后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搞得我满脸是口水。胖子再去抱蒋鸣,被蒋鸣推开他的肥脑袋才作罢。

    看着满脸泪水的胖子,五百元买的印章,现在三千六百万收入,运气这东西,不是谁都有的。如果不是胖子到处找关于史前灵兽胎的话,根本没有人留意到。

    我们拉着胖子进后台结账,终于看到了那个神秘人。

    这神秘人四十来岁,很高大,大热天还穿着淡灰色的西装。他身边有一个老外的保镖,五大三粗。

    在步云轩主持人的介绍下,我们知道这个来自南洋的华人叫做陈大文,算是半个修行者。为什么说是半个呢?因为他也修行,但是他是生意人。

    主持人又介绍了货主胖子,胖子跟他握手,然后指着我说:“他叫陈大恒,你们是不是亲戚啊?哈!哈!哈!”

    陈大文有点意外,走过来跟我握手,问我祖籍哪里的,我呃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广西吧!现在家在粤西。”

    他说他祖籍也是广西的,说不定真的是亲戚呢。这么巧?我还想细问,主持人就拉着他走了,说要转账给胖子。

    很快,胖子的手机收到了短信,说进账三千六百万。看着主持人领着陈大文进了后面,我们只好走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胖子直起腰走在前面,我和蒋鸣跟在后面,就像两个小跟班一样。

    胖子回头说:“你们两个,走快点,你们一人能分到五百万啊!我这钱太多了,都不知道怎么花了。嘿!嘿!嘿!”

    回到摊位,蒋鸣又领着师弟们去扫尾货。这个时候的货最便宜,都在大甩卖。蒋鸣是把崇真宫那五百万花得一分不剩,把整个大巴车塞得满满当当。之前那些什么帐篷发电机桌椅什么的,全部不要了。

    装好了车,蒋鸣说:“留一个人看大巴,谁跟我去弄那个星宿派啊?”

    旁边的张之洞跑过来说:“大师兄!星宿派早就走了,今天早上我看着他们走的。”

    “走了?卧槽!怎么回事?无胆鼠类!”他还想弄那个星宿派出出气,搞些进账,好壮大阁皂宗呢。

    可能星宿派从其他渠道打听到了蒋鸣的军方背景,所以怕了,赶早走了。这也好,不用打架总是好事。

    大巴车只留下十几个座位,后半段和下面的行李舱都装满了货物。我们上车跟着散场的车队慢慢走。蒋鸣打给凌云子,叫她包一架湾流客机,飞南昌。

    这趟出来摆个摊,回去就能包飞机,除了他也没谁了。凌云子是军方的人,又在京城,所以很快就联系了民航那边,十万元包了一架小飞机。

    这是国内商务包机,非常的豪华,可惜后面都堆满了货。十八个座位只留下十三个,把货物都塞满了。

    降落南昌,这边已经有大巴和几辆小轿车在等着。我们三个下机之后就在旁边抽烟,看着这些小师弟们搬东西。这次听说又招了十几个新人,蒋鸣觉得有点少。我说慢慢来,不急一时,质量是关键,数量是其次。

    回到阁皂山,蒋鸣的师傅非常高兴,采购了五百万的货,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而且蒋鸣还让胖子给管账的师叔转了五百万作为流动资金。把几个师叔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和胖子在阁皂山住了几天,蒋鸣和几个长辈在规划阁皂山的未来,准备扩建和搞基础设施什么的。胖子就归心似箭,这挣了两千六百万,总得让他老婆知道一下呀!

    打电话没意思,把银行卡交给老婆才有成就感。而且胖子这个副局长也不想当了。

    我劝他说,钱总会有花光的时候,你仙湖观就打算放两千六百万下去?有钱要低调,副局长还得做,人不会走运一辈子。而且我们还是应劫之人,谁知道能不能跨得过去?胖子听到这才打消了辞职的念头。

    等蒋鸣忙完,开了道观一辆桑塔纳,我们就往抚州乐安县赶。这次是要去见我的师傅。我们仨好得跟一个人一样,和蒋鸣的师傅相处得也好。

    胖子的师傅就没有见过,每次回家胖子都忘了邀请我们去仙湖观。这次我终于有师傅了,自然是得备一份厚礼去看看。

    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我们停在了南村。我到小店去买烟,顺便问老板南真观怎么走?

    “南真观?什么南真观?”老板一脸的懵圈,说都没听过这个地方呀。然后老板回头问坐在墙脚石板抽烟的老农,说:“大伯,你听说过南真观吗?”

    老农想了一下,说:“有这个地方吧!我年轻的时候采药,还进去喝过水呢!”

    车上的蒋鸣,还有我旁边的胖子,都用一种你是不是被骗了的表情看着我。

    我掏出两百元,塞在老农手里说:“大伯,你可以带我们去吗?”那个老农把钱塞回给我,说可以带去。怎么就不要钱了呢?这是向导费好不好?难道嫌钱少?

    我又掏了一把钱出来,凑够一千再塞给他,他又塞了回来。他说:“姜老哥对我有恩,你这钱我不能收。”然后穿好解放鞋就说走。

    我说:“大伯,我们有车,我们坐车去快一点!”

    老农回头看看桑塔纳说:“车去不了,你们停好车,走路去。”

    蒋鸣把车停在树荫下,打开尾箱,三人每人拎上两袋礼物。快步跟上老农之后,胖子去套近乎,和老农边走边聊。

    老农说,年轻的时候观里的姜师傅救过他,后来他采药的时候还去那边喝过水。再后来结婚了就很少打山工,就再也没有去过了。打山工就是到山上采药、捉野生动物、砍木头这些。

    后来破四旧,村里一帮年轻人去把道观给拆了很多,周围的寺庙道观都遭殃了,然后再没有上过山。也不知道庙祝和道士去哪了。

    胖子问道观远吗?老农停下来看了一眼胖子,说走路要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我们从阁皂山开车来这边,才两个多小时,这走路都要两个小时?这也太远了吧?

    我们顺着机耕路走,路很小,一米多,走完机耕路就涉水过一条小河。然后就是一大片的半山茶园,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没有茶园了。现在开始上山,是很陡峭的山路,年久失修,散石头、灌木丛绊脚。

    老农指着脚下的山路说:“这上山的路,现在没有人修整咯,很难走,你们要小心一点。”

    他边走边自言自语,说以前这路很好走的,现在山上没人住,路都没人修咯。

    没人住?那我师傅住哪?这不会是见鬼了吧?我能感觉到我师父是活人呀!

    上山也走了一个小时,越过了无数个山头,终于是到了。远远能看到一个山头下有一个广场,当我们走近之后,看到满眼的荒凉。

    站在广场,我手里的礼物都掉了下来。南真观是一个小道观,具体规模还看不出来。高出广场一米的道观,五间瓦房倒了两间,剩下两间半也很残破,有两间连门都没有。

    周围到处是野草灌木丛,这哪像有人住的地方啊?我走到中间,看到广场地上用砖头垒起一米高的“小房子”,上面搭了一些瓦片。

    蹲下来看,外面贴了一张红纸,里面有一个旧香炉。这像是供奉土地爷的小房子,看里面的香灰,也是十天半个月才有人点香。

    胖子扒开仅剩的一个房子窗户,往里面看。回头叫我,我跑过去,只见里面堆着一些残破的雕像。应该是道观倒了之后,把它们收进去的。

    老农在旁边指着道观说,以前这里可漂亮了,门口一个大广场,道观是砖木结构,三进五间,中间两个天井。两边还有大片土地,道士们在那里耕作,自给自足。

    他边说边指着周围,然后带着我们越过道观,看地基果然是三进,中间有两个天井。道观两边大片的土地,三五十个道士在这里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蒋鸣走过来说,那边山脚小溪旁有一家农户,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我跟着他来到广场边,看向远处山脚,果然看到有一间破房子,旁边种着一颗水桶粗的木棉树。周围一圈的农作物,而且鸡犬相闻。

    趁老农没注意,我瞬间出现在农户门口,旁边的母鸡吓得惊叫,两下跑开了。小奶狗看到我,也汪汪叫,然后跑进了家门。

    我慢慢走过去,看到的一幕让我黯然泪下。师傅一个人坐在堂屋,就着门口的光线,在缝补一件破道服。我猛然跪下,鼻子一酸,眼泪是哗哗地流。

    “你来啦?山上没有水,所以我搬到溪边住。进来吧!”师傅沙哑着嗓子说,头都没有抬,还在缝补道服。我擦了一把眼泪,站起来走进去。

    小奶狗听到主人说话,就没有了敌意,摇着尾巴过来闻我的裤子。师傅一边缝补道服一边说,这是掌门的紫衣法服,好久没有穿过咯!我听到又跪了下来,叫了一声师傅!让您受苦了!然后就哭得稀里哇啦的。

    好久没有哭过了,看到师傅几十年来生活得这么悲苦,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凭师傅的本事,要赚钱是一点都不难。可师傅一心修道,连个徒弟都没有招到。

    蒋鸣和胖子带着老农出现在院子里,胖子看到我哭得悲伤,就走到门口来看。那个老农在门口叫了一声,姜老哥。师傅终于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睛看着老农,辨认良久才说,是你啊?

    老农走进来,跪在师傅跟前说,姜老哥,对不住啊!那些人太多,我实在阻止不了。师傅放下手中的法衣,把老农扶了起来,说不关你的事,在运动中,个人是渺小的。现在都成了历史咯!

    师傅又扶起我,看了蒋鸣和胖子一眼,说是你朋友?我点点头。蒋鸣马上拱手对着师傅说,阁皂宗葛鸣拜见前辈。胖子也拱手说,仙湖观吴辉子拜见前辈。

    师傅单手作揖说,无量天尊,原来两位是道友啊,贫道火铃道人。师傅左右看了一下,只有他刚才坐的一张破竹椅,再也找不到第二张凳子了。就说我们到门口叙话。

    大家走了出来,院子那颗木棉树下有一块大石头,周围放着几个石墩。师傅和老农坐下来,我们仨都不敢坐。

    师傅抬起浑浊的眼睛看着我说:“大恒啊!情况是这么个情况,师傅老咯,以后就是你们的世界了。”我一听,鼻子一酸,又开始流泪了。

    “师傅!没事,这里就交给我吧!”我哽咽着说。

    回头看着胖子,现在胖子是大财主,得敲他竹杠才行。蒋鸣有自己的阁皂宗要发展,钱方面就算了。

    “胖子!借我五百万,我要重建南真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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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8884/ 第一时间欣赏鸳鸯麒麟臂最新章节! 作者:世纪风云所写的《鸳鸯麒麟臂》为转载作品,鸳鸯麒麟臂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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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麒麟臂介绍:
一个平凡的青年,在一个小钢厂烧结车间当工人,每天都是安全生产,有一天突然发生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锅炉爆炸了。当班工人中,他是唯一的幸存者,是班长在危急关头把他给推开了。在烧伤住院的日子里,他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中,他和班长都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他决定追查真相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突然有了一点特异的能力。鸳鸯麒麟臂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鸳鸯麒麟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鸳鸯麒麟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