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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重生之衙内txt下载     重生之衙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州宾馆小餐厅,济济一堂,坐了三四桌人。

    坐在主宾位置的,自然是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周逸飞同志,以及省委宣传部理论教育处吴处长和党员教育处闻处长。

    以市委书记严玉成,市长柳晋才为首,宝州市委十三名常委全部出席做陪。另外还有市委宣传部和秀城区委宣传部的一些负责同志,也出席了这个接风宴席。

    且不论先生的省委领导身份,便是把出严书记老师的架子来,也当得起这个“大礼”。其实以先生的性子,既然到了宝州市,顶好是在严家或者柳家吃个便宴,最为随意平和。

    只是这人到了一定的位置,官场上的规矩还是要讲究的。

    先生自也不能过拂众意。

    一大堆领导干部之中,只有一人年纪轻轻,头上没有乌纱帽,却也敬陪末席。不消说得,这人自是区区在下柳俊了。

    若不是瞧在先生面子上,我本不待参加这样的聚会。但在人家看来,这小子如此“嚣张跋扈”,自是仗着衙内身份了。

    去年年底的人代会上,老爸去掉了头上的代字,正式担任了宝州市市长。鄙人的衙内身份就更加扎实了。一些不明内情的人,多少还有点纳闷。

    这样的官场宴席,等级森严,规矩繁多,说是吃饭,其实紧张得要命,柳衙内来凑这个热闹干嘛?

    人员到齐之后。领导照例要发表一番高瞻远瞩地讲话。然后市委书记致辞。感谢省里领导对宝州市工作地关心与支持。

    但今天先生明显兴致不高。只是简单讲了几句。重点落在“加强党员干部地思想教育工作”和“社会稳定”这两个方面。

    严玉成见状。也不嗦。同样简单地讲了五六分钟地话。便宣布开席。

    先生量浅。不善饮酒。严玉成和老爸都是素知地。也不强劝。酒桌上地规是这般。书记市长都未曾劝酒。其他人等。焉敢胡乱往前边凑?

    一席酒不免吃得有些沉闷。

    先生酒量不佳。似乎饭量也不佳。喝了两杯酒。吃了一碗饭。就放下了筷子。

    “老师,要不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严玉成忙即说道。

    先生点点头,起身对大家说了一句“大家慢用”,便回了房间。

    严玉成与老爸对视一眼,也放下筷子,起身跟了过去。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跟着站了起来,目送领导离去之后,才又再坐下来吃饭。待得周部长、严书记和柳市长转过了拐角处,看不见了,原本沉寂的餐厅忽然变得热闹非凡,一干人端起酒杯,吆五喝六敬起酒来。

    本衙内没有跟过去,兀自认认真真对付一大块红烧肘子。

    原向阳县一招待所的名菜,宝州宾馆如今也引进了,据说是严玉成亲口吩咐的,一定要上这个菜。

    他们官爷饭量小,我可是饭量大大的,天大的事情且不管,先吃饱了再说。虽说鄙人是衙内,去了南方市一年多,认识我地人却也不多,也不怕有人前来骚扰。市委常委中倒是有不少人识得本衙内尊范,但要他们折节下交,来给小子敬酒。本衙内虽然“妄自尊大”,却也未曾狂妄臻此,认为自己有偌大面子。

    不过我也知道这个“平静”持续不了多久,因此抓紧时间,闷头大吃。

    果然不到十分钟,廖顺利就急匆匆过来,低声对我说道:“小俊,柳市长叫你过去。”

    我微微一笑,抓起餐巾纸抹了抹嘴,起身跟了过去。

    来到先生下榻的套房前,看见严玉成的秘书也在,便笑着叫了声“钟哥”,钟秘书微笑点头。

    进得房间,三杆烟枪已经在吞云吐雾,每个人脸色都很凝重。

    我笑了笑,走过去拿起小圆桌上的烟,叼了一支在嘴上,旁若无人地点了起来。

    先生缓缓说道:“小俊,你来说说对《总体方案》地看法。”

    瞧这架势,严玉成和先生意见相左。

    我先就坐了下来,也不望严玉成,径自说道:“这个总体方案,宝州市实际上已经走在了前面,步子够快的了。我认为现在应该稳一稳。”

    严玉成也不恼,只是平静地问道:“你地理由呢?”

    “改革开放,富国强民是中央既定的大政方针,这个不必有丝毫怀疑。不过任何事情,都要辩证地看,眼下我们宝州市,经济建设的成绩有目共睹,但是精神文明建设却没有多少亮点。去年中央一再强调要旗帜鲜明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严伯伯,恕我直言,在这个问题上,你和我爸都是应付了事。”

    严玉成重重“哼”了一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再来仔细解读一下这个《总体方案》,其实也是一分为二的,一方面要深化改革,进一步放宽对市场经济的条条框框的限制,但另一方面,方案也提出了要进一步强化政府地宏观调控功能,平抑物价。严伯伯,这一两年,我们宝州市的物价上涨速度,应该是高于全省平均速度地吧?”

    严玉成哼道:“我们的经济增长速度,也是高于全省平均速度地。”

    我重重吸了一口烟,说道:“那我们的经济快速增长点,是不是涵盖了所有地领域呢?”

    严玉成一愣,又与老爸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思索的神情。

    “严伯伯,爸,宝州市经济快速增长,固然有一部分人先富了起来,但是还有很多人,特别是城镇低收入阶层和广大偏远农村,并没有因此受益太多,却要共同承担物价快速上涨的后果,这对他们是不公平地。而且随着经济快速增长,干部队伍贪污**地情况也越来越严重。分配不公和**现象,是最容易引起群众不满的。这些隐藏的社会矛盾一旦爆发出来,就会酿成很严重的社会问题。这一点,你们两位当家人,难道不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这一大通说辞,是我早就准备好了的。事关两位“府台大人”的前程,这时候也顾不得他们的面子了。不过我还是尽量选择比较平和的措辞,以免激怒严玉成。

    严玉成冷冷道:“你这是绝对平均主义。首长都说过,改革开放,要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我豪不退缩,立即反驳道:“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最终目的是为了共同富裕。而不是一步一步拉大贫富差距。尤其是《破产法》去年颁布之后,一些国营企业和集体企业

    产,大批工人下岗,自谋出路,加剧了两极分化。现在地位高了,下级干部在你们面前,报喜不报忧。第一线的情况,到底了解多少?”

    严玉成腮帮子咬了咬,这是他发怒地前兆。

    我不禁有点心虚地朝先生望过去,不成想老夫子竟然双目微闭,悠悠闲闲地养起神来,全然不顾小弟子的“死活”!

    “小子,你这是在指责我们官僚主义严重吗?”

    严玉成强压怒火,逼视着我。

    眼见得先生不讲义气,袖手旁观,本衙内心里好一阵打鼓。只是当此之时,实在有进无退。

    “严伯伯,我不是要故意顶撞你。但是这个问题,确实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我有什么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生波澜不惊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

    严玉成本来准备我再长篇大论一番的,不料我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顿时将他地怒火全都堵了回去,发作不得。

    这人有一个特点,被人家挤兑得不好下台的时候,便即转移目标。当下又把出这个手段来,冷冷“哼”了一声,扭头对老爸说道:“这是你儿子,你去跟他理论去!”

    一言未了,掏出烟来,点起一支,翘起二郎腿,也学了先生的模样,优哉游哉去了。

    什么人啊这是?

    我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奉送上老大两个白眼球。

    老爸倒也有对付我的法子,咳嗽一声,端出“老子”的架子来,慢条斯理说道:“照你的意思,我和你严伯伯都是官僚主义,那你倒说说看,要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呵呵,果然是自家老爸,明上是照应了严玉成地面子,暗地里给我找台阶下呢。

    讲了一大撅,我口干舌燥,径自端过先生面前的茶水,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惬意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办啦,首长几年前就说过,一手抓经济建设,一手抓精神文明建设,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吗?经济要发展,物价要平抑,下岗职工地实际困难要解决,学生的思想工作要重视……”

    严玉成再次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小子,在这跟我背语录呢?说点实在地东西!”

    看似受了呵斥,我却心中大喜。

    每每严玉成说出这种话来,就是证明他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再一瞥先生地神色,老夫子脸上笑意更加明显了。

    “好吧,那我就班门弄斧了。说对的地方,请三位领导指教!”

    这叫得了便宜卖乖。

    不料严大书记冷电般的目光狠狠扫了过来,将本衙内的一点点得意全扫得无影无踪,当下不敢迟疑,打叠精神说道:“先说平抑物价,全靠市场手段来调节,肯定不行。这个问题,《总体方案》第26已经讲得很明白了,一方面,政府部门要强力介入,特别对于涉及到千家万户的生活必需品,要严禁哄抬物价。必要的时候,抓几个典型好好整治一下。另一方面,政府可以建立专项资金,对农副产品的收购予以补贴,避免农民的利益受损……”

    老爸点了点头:“接着说。”

    “下岗职工的问题,要集中精力来解决。中央和省里,对下岗职工自谋出路的,都有一定的优惠政策,但是到了下面,往往就走了调。该免的不免,不该收的乱收。我认为这个问题,关键在于切实贯彻落实这些优惠措施,政府应当建立一个专门的部门,来指导他们再就业。凡是录用下岗职工达到一定比例的企业,不管它是什么性质的,应该给予减免税收和其他方面优惠政策。我看你们两位大人,可以设立一个市长接待日或者书记接待日,每个月最少抽一天时间,和基层群众面对面谈个话,帮他们解决一些实在的问题……”

    严玉成和老爸对视一眼,尚未说话,一直闭目养神的先生忽然说道:“这个主意不错。”

    毫无问,作为一省的宣传部长,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其间潜在的宣传价值。

    严玉成和老爸都缓缓点头。

    我得了鼓励,不由精神大振。

    “然后就是大力反腐倡廉了。要我说,刘文举和毛益农这两位,一个纪委书记,一个政法委书记,身处反腐倡廉的第一线,好像不怎么指望得上!”

    严玉成冷冷道:“小子,市委常委的配置,不是你该考虑的!”

    我笑道:“我才懒得去考虑他俩呢。我考虑的是整个宝州市反腐倡廉的大局面。”

    “这个好办,抓典型,抓大案要案,揪住了就不放,一查到底!”

    先生开始旗帜鲜明地支持我了。

    严玉成皱眉道:“老师,这么一来,这个负面影响是不是太大了?”

    先生微微一笑,也不打话,端起茶杯放到嘴边,才发现茶杯已经空了。

    我忍住笑,站起身来为三人的茶杯都续满了,自己也倒了一杯。

    严玉成得了先生这个微笑,顿时也恍然了。

    负面影响大还是小,甚或是负面影响还是正面影响,关键是看怎么引导宣传舆论了。貌似全省的宣传,都是先生掌管的。

    而且何时是正面影响何时是负面影响,还要看大环境。

    “小俊,你刚才好像还提到一个,要抓好学生的思想工作?”

    老爸忽然问道。

    三人的目光又一齐落到了我身上,连先生眼里都露出询问的意思。

    这个却是来源于穿越者的先知先觉。

    这个学生思想工作做好了,明年宝州市便能避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微笑道:“这个事情,首先是要做好老师的工作,兑现他们的工资奖金,不要拖欠。老师们安心了,自然会好好去做学生的思想工作。另外,可以向团省委求援,请他们派专人来宝州市指导团市委开展学校思想工作。”

    到这里,我又不自禁地想起了白杨漂亮而又干练的模样。

    先生笑了起来,眼里的欣赏是显而易见的。

    “基本上,这就差不多了。玉成,晋才,经济建设的发展,当然不能停顿。精神文明建设的事情,也要下大力气去抓,不但要抓而且要大张旗鼓地进行宣传!”

    严玉成和老爸再对视一眼,都是缓缓点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八十五章 市委常委会

    天之后,先生结束了在宝州市的考察指导,转道去了严玉成随即召开市委常委会。

    “经济要发展,但是群众的疾苦更要关心!尤其是下岗职工的安置,要当作眼下的头等大事来抓。同志们,这可是个政治任务,不能等闲视之。如果下岗职工安置不好,是要引发大面积的社会问题的。我建议市政府,拿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办法来,专门落实这个事情。”

    市委常委会上,严玉成语调铿锵。

    这个市委常委会,一开始就与众不同,严玉成一反过去的惯例,没有先抛出议题,听取各个常委的意见,然后再“民主集中”,而是一上来就定了调子,直接布置任务。

    “反腐倡廉,也是当务之急,纪检和政法部门,要加大反腐倡廉的力度,集中精力抓一批有影响的案子,严肃处理一批手脚不干净的干部,尤其是担任一定职务的领导干部,如果涉及贪污**,更是不能放纵。而且要建立一个长期有效的监督机制。这个事情,要请文举同志和益农同志具体落实……”

    两天以来,由先生主持,四个人又再商议了两次,基本上,将宝州市今年的工作思路理出了一个清晰的模式。因而便有了这次不同寻常的常委会。

    “原则上,我完全同意严书记的意见。”

    严玉成慷慨激昂地讲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结束了发言。老爸便接过话头,缓缓开口说道。

    “关于下岗职工的安置,市政府这边基本上达成了共识,成立一个专门的‘国营企业下岗职工再就业管理办公室’,由海天市长分管,从工商、税务、财政、银行、劳动和城管等部门抽调专门人员组成,凡是下岗职工的安置,都归口这个再就业办公室管理。要坚决贯彻落实中央和省里关于下岗职工再就业的优惠政策,严禁故意刁难,阻扰下岗职工再就业。这个事情,在市政府常务会议上,财政局的吴秋阳同志,主动请缨,要求牵头负责这个办公室的工作……”

    吴秋阳担任市财政局长也有段时间了,因为对财政口业务不大熟悉,年纪也大了,虽有肖志雄全力辅佐,仍然感到非常吃力。

    因而老爸一提出成立这个“再就业管理办公室”。吴秋阳便主动请缨了。

    “我看可以嘛。吴秋阳同志是个老同志了。正直廉洁。原则性很强。由他来负责这个再就业办公室地日常工作。我认为很合适。党员干部。就要有这种勇于承担责任。一心一意为人民群众办实事地良好作风。”

    严玉成当即点头。

    党群副书记石荣轩也随声附和:“我同意严书记和柳市长地意见。吴秋阳同志担任这个职务是很合适地人选。”

    毕竟吴秋阳是市财政局长。涉及到正处级干部地人事异动。他作为主管组织人事地副书记表这个态是很必要地。

    “那么。财政局地工作由谁来负责呢?”

    组织部长董建辉问道。

    他是严柳系最得力的干将之一,自然不会忤逆严玉成和老爸的意见。

    “暂时由肖志雄同志负责吧。职务暂时不变,仍然是常务副局长,级别我看可以调整为正处级。”

    老爸说道,不带丝毫感**彩。

    财政局长这个位置,历来是“兵家必争”。不过在如今地宝州市,严柳一系,却不存在这个问题。吴秋阳头顶上的乌纱,暂时还是要保留的,毕竟“再就业管理办公室”,不是政府常设部门,吴秋阳虽是主动请缨,也不好就此拿掉他地财政局长。

    肖志雄年轻,只要级别调整了上去,这个财政局长的顶子,迟早是要落在他头上的。

    “就这么定了。

    ”

    严玉成点头允可。

    谈笑之间,决定了两个正处级干部的异动。貌似这是严玉成一贯地作风,做二把手的时候就是这样。自然非严柳系的常委们是有看法的。不过刘文举现在顾不上生闷气,双目微闭,脑瓜子猛转,得想办法应付严玉成的“突然袭击”。

    照说建立一个对党员干部长期有效的监督机制,乃是纪委书记份内之事,严玉成在常委会上提出来,不算太突然。只是瞧瞧人家柳市长,严书记话音未落,他地具体计划就出台了,显见得两人“早有预谋”。这就让刘文举心里很不踏实,不知道严玉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自从周培明调任省政协,严玉成和柳晋才顺势上位,刘文举便感受到极大地压力。

    这都什么事啊?

    十年前,自己就已经是宝州地区的三把手,算得位高权重,那时严玉成不过是个公社主任,柳晋才更加只是一个维修技师,说白了点,和一个平头百姓也没什么区别。谁知十年之后,严玉成已经是市委书记,柳晋才这个搞修理地,俨然市长了,而他还是三把手,貌似权力还不如十年前。

    你刘文举十年时间都在“老三”的位置上挪不了窝,说明什么问题?不是你自己能力不行,就是你背后地靠山不行了!

    尤其是康睿终于调任久安地区行署专员,刘文举的颓势更是显露无遗。

    官场上的人,谁不是眼睛贼亮?

    眼见得刘文举基本上就这么回事了,谁还会跟着他瞎混?

    去年孙有道借搞张秀明的机会,差点将他堂堂市委副书记也搭了进去,虽然最终被本衙内压了下来,却也将刘文举吓得够呛。

    唉,一个区区的科级干部,也能对他构成威胁了。

    刘文举的日子,不是一般的难熬。

    如今严玉成又大张旗鼓的要搞“反腐倡廉”,更令刘文举如坐针毡。

    又是一个得罪人的活。

    实际上,刘文举如今对纪委系统的掌控能力也大不如前了,除了少数一直追随他的心腹死党,大部分年轻干部和新调入纪委地干部,都不能称为亲信。尤其周志刚出任纪委专职副书记之后,这种情形更加明显。

    “接下来,我谈谈市政府关于价格改革的相关措施……在国家体改委《关于一九八八年深化经济

    革的总体方案》里面,第二十六条专门讲的就是价题……”

    老爸继续说道。

    关于物价平抑,也是我们四人探讨的重点。这一点,严玉成自始至终都未曾反对过。事实上,周先生和我与严玉成及老爸的主要分歧在于“快和稳”地位置怎么摆,工作重点以及舆论宣传的重点向哪一个方向倾斜。

    市政府责成物价部门、工商执法部门组成了一个专门的“物价监督小组”。这个事情,由老爸亲自抓,也有一个完成地方案。

    市政府的相关工作布置完毕之后,老爸端起茶杯喝水。

    严玉成的目光便落到了刘文举身上。照例,二把手说完,就该轮到他了。但刘文举依旧一副“老僧入定”地模样,并无发言的意思。

    严玉成在心里冷笑一声,望向了容百川:“百川同志,关于党员干部的教育工作以及大中专学生和中学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宣传部门有没有具体地方案?”

    宝州市没有大学,只有几所中专,另外宝州中师有一个大专班。

    这个也是我一直在和老爸念叨的,作为一个地级市,连一所像样的大专院校都没有,在教育方面,也实在太落后了些,与宝州市目前在N省所占的经济地位很不相称。

    况且,教育不跟上去,宝州市的发展潜力终归会受到很大的制约。

    在这一点上,严玉成和老爸倒与我心有灵犀,已经准备申请将宝州中师升格为宝州师范学院,再建一所上规模地机械工程类大专院校。

    容百川是周先生特意安排给严柳的,自也算得嫡系心腹,听严玉成问起,当即点点头,说道:“严书记,柳市长,各位同志,关于党员干部地教育工作和大中专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宣传部、团市委和市教委日前召开了联席会议,专门讨论了这个问题,拟定了一个方案,在这里做一个汇报,请严书记柳市长和各位同志批评指正……”

    容百川很年轻,还不到四十岁,戴着黑框眼镜,温文尔雅,说话也是轻言细语地,颇有学者之风。难怪能得到周先生的赏识,这种类型地人,正是先生所欣赏的。

    “我们认为,党员干部的思想教育工作,首先是思想理论的建设。坚持把思想理论建设放在首位是我党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同推进党领导的伟大事业密切结合的一条成功经验,是立党、兴党的政治优势……改革开放以来,全世界的情势、国内形势、党内形势都发生了深刻变化,对党的建设提出了新的要求,党面临的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是长期的、复杂的、严峻的,落实党要管党、从严治党的任务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为繁重和紧迫。解决党内不适应新形势新任务要求、不符合党的性质和宗旨的问题,更加需要大力加强思想理论建设,用马克思主义统一全党,从根本上保持全党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的高度一致……”

    容百川不愧是省委宣传部理论教育处处长出身,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对于党员干部的思想教育工作,关键是要形成制度化,长期化,不能走过场,不能搞‘短平快’的突击……党员干部的思想教育工作要想取得实际的成效,主要领导干部必须以身作则,建立领导干部理论学习考核制度,严格学习制度和学习纪律,把理论素养、学习能力作为选拔任用领导干部重要依据……”

    到这里,容百川停顿了一下,向严玉成和老爸望了过去。

    “百川同志说得不错,加强党员干部的思想教育工作,主要领导确实应该以身作则。我提议,市委常委每半个月要进行一次专门的理论学习,每次不少于一个小时,同志们觉得怎么样啊?”

    严玉成适时接话,肯定了容百川的思路。

    对于严书记如此名正言顺的提议,任谁也不能有什么意见啊!自是人人点头,个个附议。

    “关于大中专学生和中学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团市委和市教委那边也有专门的方案,在校学生正处于成长阶段,对社会认识还不全面,对社会上的个别阴暗现象不能正确分析正确对待,缺乏正面引导。团市委的方案主要就是针对这个特点制定的……”

    “加强学生的思想教育,我认为不能忽视老师的作用。这一点,请百川同志转告团市委的同志……晋才同志,市政府那边不但要切实落实教师工资的发放,各种福利待遇也不要拖欠啊。”

    严玉成指示道。

    宝州市目前经济实力大非昔比,教师的工资发放不成问题,严玉成的指示,重点在于各种福利待遇。

    老爸点点头,算是答复。

    容百川恭谨地道:“严书记的指示非常英明,我一定会转达给团市委和市教委的同志……”

    待到容百川汇报完毕,会场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文举同志,关于反腐倡廉的建设,纪委方面,有什么新举措?”

    严玉成再次点名了。

    刘文举咳嗽一声,也不望严玉成,盯着双手捧着的杯子,似乎对那个青花瓷杯充满了研究的兴趣,慢条斯理地说道:“反腐倡廉工作,当然是很重要的,市纪委一定在市委的正确领导之下,加大反腐倡廉的力度,对敢于顶风作案的**分子,坚决打击不手软……”

    “很好嘛,文举同志这个思路我认为非常正确……文举同志,我这里有一个材料,是市信访办送过来的,是举报关于市汽车总站改造工程中存在的一些问题,你看一看,叫人核实一下,如果情况属实,我建议纪委立案查办……”

    严玉成微笑着“肯定”了刘文举的泛泛之谈,随即举起一叠材料。

    负责记录的钟秘书连忙起身接过去,一一分发给在座的常委们。

    刘文举接过材料翻阅起来,不过两分钟,脸就黑成了锅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八十六章 刘文举的不眠之夜

    文举斜靠在沙发里,面前放着半杯酒,酒杯下面,压给的那份材料。

    这份材料字数并不多,区区三页纸罢了,轻飘飘的,可是落在刘文举心头,每一个字几乎都有千钧之重。尤其是其中“恒安建筑公司”的名字,更是深深刺痛了刘文举的心。

    刘书记就这么斜乜着那份材料,不时举手按压一下额头,左手食中二指之间夹着的香烟,袅袅升腾起烟雾,一直到刘文举感觉到了灼痛,才慌忙挺直腰杆,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

    这个烟灰缸里,也已经满满堆积了一堆烟头。

    刘文举的爱人孟雨萌拿着一块抹布,默默地擦拭着家具,不时担忧地往这边瞥了一眼。

    每逢这种时候,她知道,就是老刘碰到大事了。

    单位上的事情,刘文举很少在家里说起。孟雨萌只知道,近几年以来,老刘烦心的时候越来越多。特别是严玉成做了市委书记,几乎就没怎么在老刘脸上看到过笑容。

    唉,这个官当得,也实在憋闷。

    “伟长呢?怎么还没回家?”

    沉闷的刘文举忽然开口问道,将孟雨萌吓了一跳。

    “他啊。总是说公司里地事情很忙。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回不回来。”

    孟雨萌说道。

    “去找他。叫他马上回来。”

    孟雨萌一怔。说道:“我哪里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怎么找?”

    这倒是。那时节又没有移动电话。

    “你养地好儿子!”

    刘文举忽然爆发,吼了起来。

    孟雨萌怔怔地瞧着这个枕边人,不明白他何以突然失态。

    “我告诉你,今晚上你要是不把他找回来,过几天,你就等着去班房见他吧!”

    孟雨萌顿时吓住了,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一下子丢掉抹布,直扑过来,嘴里连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出了什么事?伟长他……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刘文举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赶紧去找他回来,我问一问情况再说。”

    孟雨萌连连点头,颤抖着手开始拨电话。

    “喂,宇翰啊,在家呢……嗯,伟长在你那里不?哦,不在啊,那……跃进在家不?什么……也不在……那你知不知道他们经常都去什么地方玩啦……”

    孟雨萌第一个电话,就打给自己的弟弟,市卫生局长孟宇翰。

    刘伟长经常和孟宇翰地儿子孟跃进几个混在一起。

    “姐,发生什么事?”

    孟宇翰听孟雨萌语气惶急,还有点轻轻颤抖,情知不妙,紧赶着问了一句。

    “哦,没事……没事,就是老刘找伟长有点事……”

    孟雨萌不知道儿子到底犯了什么事,也不敢在电话里乱说,只得支支吾吾地掩饰。

    刘文举忽然插话道:“叫他马上去找,把孟跃进也找来,估计这事情里头,也有他的首尾!”

    ……

    人民公园入口不远处的“月亮湾”歌舞厅里,灯光昏暗,传出一阵阵靡靡之音,一群年轻男女正在紧紧搂抱着跳“贴面舞”。

    宝州市这几年改革开放的步子很快,许多娱乐行业纷纷开张,人民公园附近的特色商业街和特色小吃街生意红火,连带着周围的歌舞厅,录像厅,也很火爆。

    这家“月亮湾”歌舞厅,就是其中最火爆的一家,主要是年轻男女在这里消费。舞厅老板尽管不敢公然搞“熄灯舞会”,这个暧昧之极地“贴面舞”,却是大行其道。

    舞池两边是一排排的“雅座”,更是灯光昏暗,三五步外就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许多男女青年搂抱在一起,乱啃乱摸,情景甚是萎靡。

    一些打扮暴露性感地“职业女性”,在雅座中进进出出,寻找着生意对象。

    刘伟长、孟跃进等几个衙内,便隐身于最靠里边的雅座里,身边是好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孩,也不知是职业女性还是他们自己带过来的女伴。估计就算是自己带过来的女伴,也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刘伟长一手伸进旁边一个女孩子的衣服里面,一手端着啤酒,吆喝着和孟跃进几个干杯。

    “表哥,你上回说宝州宾馆那个服务员叫什么来着?”

    “嗯,叫紫鹃吧,怎么,还想着呢?”

    “可不是吗,这女子和菲菲长得可是有几分相似……”

    “菲菲,哪个菲菲?”

    孟跃进不解。

    “严书记的闺女啊。”

    刘伟长咂咂嘴,说道。

    孟跃进脸上立即露出猥亵地笑容,腆着脸道:“怎么,你能把严玉成的女儿搞到手?”

    “咳,别提了,那死丫头心里只有柳俊!”

    刘伟长很是不爽。

    “柳俊?柳晋才家那臭小子?”

    “可不就是他吗?奶奶的,这小子仗着一张小白脸,到处哄女孩子开心,菲菲就像鬼迷心窍似的,就看上他了……”

    “要不,咱们叫人收拾了他?”

    孟跃进想起在本衙内手里吃过的苦头,气就不打一处来,端起一杯啤酒猛地灌了下去,琢磨着要好好报复一下!

    “你得了吧,人家如今在南方市,你够得着吗?”

    刘伟长不屑地道。

    尽管他比孟跃进小了好几岁,实话说对于这个表哥,刘伟长是不怎么看得起的。想当初在向阳县,身为第一衙内,竟然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小毛孩子整得弄了两年劳教,差点连饭碗都丢了。硬生生将孟宇翰的县委书记乌纱帽给整没了。

    为了这个事,刘文举在家里没少数落。

    如果孟宇翰在向阳县成功压制住了柳晋才,哪来今天地严柳系联盟?甚至可以说,如果柳晋才不能迅速上位,缺了他的强力臂助,严玉成只怕也没有那么快就爬到市委书记地宝座。

    要真那样的话,说不定整个宝州市的官场格局就要改写了。

    不时听老子以极度不屑地语气谈论孟跃进,久而久之,刘伟长自然也便不将这位表哥放在眼里了。

    要说孟跃进也确实草包,顶着一个做卫生局长的老子,不大不小也是个实权县处级干部,弄个钱都笨手笨脚地,要不是自己提携,怕是现在都还没“脱贫”呢。

    在这一点上,刘伟长确实比孟跃进强。

    因而在他们表兄弟的组合中,也是以刘伟长为主。

    孟跃

    了一杯啤酒,将酒杯重重墩在茶几上,从鼻子里哼出奶奶地,他要是在宝州市,老实说我还有点忌惮,南方市,哼哼,你信不信我叫人去砍了他!”

    刘伟长先是眼睛一亮,随即摇了摇头:“算了,别惹事。”

    估计他不是不想“砍了”柳俊,主要还是对孟跃进不放心。这么一个不着调的表哥,确实也不怎么值得人相信。

    孟跃进就有几分泄气,也不再说,搂住旁边地女子就胡乱啃咬起来。

    ……

    刘伟长摇摇晃晃回到家里,已经十二点多了。

    原本他今晚是不打算回家地。

    起来,这中间还颇有曲折。

    先是孟跃进回了家,他是结了婚的人,在外边偷吃归偷吃,一般情况下,夜不归宿的事情做得还是不多。他老婆是市交通局副局长的女儿,也是省油的灯。

    孟跃进一回家,就吓了一跳,却原来他老子老娘加上媳妇,都正襟危坐在客厅等他呢。孟跃进心里就咯噔一下,以为自己偷吃的事情被老婆察觉了,这是要开“斗争会”呢。

    “跃进,伟长呢?”

    孟宇翰一见他酒气醺醺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呃,他……我不知道啊……”

    “你少跟我在这里胡说八道。快去找他,你姑父急着要见他,还有你!”

    孟跃进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他平日里最怵地就是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姑父,听说刘文举急着要见自己和刘伟长,腿肚子就直转筋,腆着脸道:“爸,什么事啊?大半夜的……”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来问我?”

    孟宇翰厉声喝道,尽管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情势大为不妙。不然刘文举不会这般着急。

    “爸,我……我没干什么呀?”

    孟跃进有些莫名其妙。

    “我不管你干过什么没干过什么,你现在马上去把刘伟长找回来,马上就去!”

    孟宇翰几乎要拍桌子了。

    “哦,我这就去!”

    孟跃进这下子明白情况不大对了,转身就往外跑。一溜烟去到宝州宾馆,将正干好事的刘伟长揪了出来。刘伟长倒比孟跃进机灵,情知不妙,先不回家,而是和孟跃进一道,去了孟宇翰家里,老着脸皮拉上孟宇翰一道去市委常委院。

    万一老头子雷霆大怒,也有一个缓冲的余地不是?

    刘文举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见孟宇翰亲自领了两个混账小子进门,甚至还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道:“宇翰也来了,请坐吧。”

    孟跃进心里便是一松,情况还好嘛!

    孟宇翰和刘伟长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对刘文举的脾性了解得要远比孟跃进深刻,知道刘文举越是这样,心里地怒火便淤积得越厚,发作起来的时候,越是不易化解。

    孟雨萌为孟宇翰父子沏上茶来,闻到儿子身上浓烈的酒气,暗暗叹了口气,也为刘伟长沏了一杯茶。

    “爸,什么事那么急啊?”

    刘伟长故作轻松地道。

    “那个恒安建筑公司,是怎么回事?”

    刘文举不动声色,淡淡问道。

    刘伟长却大吃一惊,脸色就变了。

    “爸,我……”

    “你老老实实,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不许有半点隐瞒。”

    刘文举语调还是很平静,只是眼角在不断跳动。

    “呃,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

    “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

    “叫姚哲文,是,是姚主任地侄子。”

    “哪个姚主任?”

    刘伟长奇怪地瞥了老子一眼,真是明知故问,恒安公司的情况,自己以前不是也和他说起过吗?不过眼见刘文举神色不善,刘伟长也不敢顶撞,只得答道:“市政府办公室姚语梅主任。”

    “恒安公司承包市汽车总站地改造工程,是谁牵的线?”

    刘伟长瞟了孟跃进一眼。

    孟跃进便即浑身一激灵,要待不答,终归不敢,垂下头嗫嚅道:“是我叫马蓝牵地线。”

    马蓝就是孟跃进的老婆,市交通局马副局长地女儿。市交通局马副局长与向阳县县委副书记马智宽是本家亲戚。

    刘文举哼了一声:“伟长,你在恒安公司,有多少股份?”

    刘伟长摸了摸鼻子,不情不愿地哼哼道:“不多,三成吧……爸,到底怎么啦?”

    “怎么啦?你们干的好事!”

    刘文举忽然发怒,抓起面前的举报材料,朝刘伟长摔了过去。好在只是薄薄几页纸,不然刘伟长可能要满脸花了。

    刘伟长抓起一看,立马脸色大变。

    “爸,这……这都是胡说八道,是诬告!”

    “诬告?那为什么市汽车站新建的候车室,投入使用不到半年,墙上就出现了裂缝?为什么一到阴雨天气,屋顶就四处漏水?啊?更离谱的是,现在连地面也陷下去了,这个工程,你们到底怎么建的?”

    刘文举暴怒起来,要不是碍着夜深人静,只怕要大发雷霆。但这种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更是令人心底不寒而栗。

    “爸,这个工程,我……我没有参与建设,都是……都是姚哲文组织人马搞的……我确实不知道内情……”

    刘伟长浑身酒浆都化作冷汗冒了出来。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敢占三成股份?就敢往自己兜里大把装钱?”

    刘文举猛地站起来,死死盯着儿子。

    孟雨萌忙在一旁劝解道:“老刘,事情已经出了,总是能想出解决办法的,别……别吓着孩子……”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惯坏了他,现在好了,捅到市委常委会上去了,严玉成当着大伙的面,交给我的材料,每个市委常委,人手一份!解决办法,你倒是给我找一个解决办法出来!”

    刘伟长这回是真吓着了,结结巴巴道:“爸,我……我在恒安公司没名字的,就是……就是挂了个顾问的名义……”

    “嘿嘿,顾问,你屁大一个孩子,顾什么问?你当人家都是傻的?”

    刘伟长和孟跃进脸上的冷汗,小溪一般淌了下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八十七章 竟然威胁举报人

    原本打算说服了严玉成和老爸,就赶回南方市去的。+大宁市,去拜访了白建明。倒也没有隐瞒,直截了当向他表明了来意,要求一封推荐信。

    白建明听说我已经是预备党员,还是系团总支的支部委员,很是高兴,着实夸奖了我一番。白杨又在一旁猛敲边鼓,说书记乐呵呵的,提起笔来,当真给我写了一封推荐信。

    瞧那信里的语气,他与姜老夫子,交情确实不浅。与其说是推荐信,还不如说是叙旧。一大段一大段的都是回忆两人在首都共事的往事,信的末尾,才轻轻点了几句,道是故人弟子,望老朋友能收列门墙。又说此子天资聪颖,璞玉难求,好好雕琢,必能成器。

    以白建明现时的地位,这便是极高的赞誉了。

    拿到这封推荐信,这事几乎就是百分之百成了。

    试想白建明堂堂省委副书记,何等身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写这个信吗?

    不想就在我回家的这几天,老爸偶感风寒,身子小有不适。做儿子,自当侍奉汤药,焉能就此远离?

    “小俊,电话!”

    这一日正在书房陪老爸说话,老妈在客厅里扬声叫道。

    “哎,就来。”

    我起身赶到客厅。抓起电话。

    “你好。我是柳俊!你是哪位?”

    “小俊。你好啊。我金富昌啊!”

    “哦。金董事长。你好你好……请问有何指教?”

    料来金富昌又是为了“盛业基金”地事情。

    “小俊啊。我上次跟你提地那个远房侄子。叫作金石筠地。你还记得不?”

    不想金富昌忽然提起了金石筠。

    这个我当然记得。我这人优点不多,不过对于朋友托付的事情,但凡答应过的,倒还上心。金富昌和我提过一嘴之后,我就委托廖顺利帮我查了一下,看看这个金石筠是在交通局哪个单位上班的。廖顺利查了老半天才弄清楚金石筠是在运输公司上班,是市汽车总站调度室的一个什么副主任。

    记得廖顺利很是奇怪,不知道我怎么忽然就对这么一个基本上等同于普通职工地副主任产生了兴趣。

    我听了这么个答案也很是挠头。

    也知是金富昌搞不明白内地机关的编制设置,还是金石筠刻意往自己脸上贴金,总之这个市汽车总站调度室副主任,虽然也勉强算是交通局的职工,但与金富昌说的“政治上要求进步”实在有点扯不上什么关系。你再要求进步吧,做到汽车总站的站长已经算是超迁了,再往上才是运输公司地副经理经理啥的,就算做到了市交通局的副局长,那也和“政治”二字相去甚远。

    这样一个基层职工,我要是去和老爸提起,请他关照一下,简直就是搞笑。纵算是廖顺利,都不好怎么出面。市长的秘书,那面子也是够大的,很多时候,基本上就代表着柳市长本人的意思。

    没奈何,瞧在金富昌面上,还是请廖顺利出面,和交通局地局长打了个招呼,提了一嘴。对我的要求,廖顺利自然是不会推拒,后来告诉我,说是提了调度室的主任。

    呵呵,这就行了,算是对金富昌有个交代。

    谁知道金富昌巴巴的打了电话来,又是为了这个金石筠。

    我心里不由有点腻歪。

    “金董事长,有事请讲。”

    对金富昌,我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尊重,不为他是香港老板,就为我将他当作朋友。

    “呵呵,不好意思啊,小俊,老拿这些鸡毛蒜皮地小事来麻烦你……”

    金富昌先就道歉。

    这倒不是故意逢迎,他可是知道我如今的身家的。

    我笑笑说道:“朋友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是这样的,我这个侄子,昨天打电话给我,说是惹了点麻烦,现在有人威胁他的人身安全,他很害怕……”

    我笑道:“怎么,得罪人了?”

    “是啊,听说他检举了他们单位领导的一些不正之风,没想到对方来头挺大,惹下大麻烦了。”

    我一听就上了心,问道:“什么麻烦?”

    “具体什么麻烦我也不大清楚,他只说对方在市里势力很大,搞不好会出大事。唉……这事本来不该一再来麻烦你,不过看在他过世的父亲份上……”

    金富昌叹了口气。

    “这样吧,我去汽车总站看看。”

    “啊?那太好了……谢谢你,小俊。”

    “不客气。小青在香港,要劳你多照顾。”

    “呵呵,小俊你太客气了,柳总如今可是香港金融界赫赫有名地女强人,我以后还要靠她多关照呢。”

    我笑道:“小青人是很聪明的,毕竟还太年轻,许多事,还要请你多指点。”

    “一定一定。那,就麻烦你了……”

    挂了金富昌的电话,我站在那里微微沉思了一下。

    老妈忽然问道:“是那个香港大老板?”

    我笑着点头。

    “小青现在真在香港啊?”

    “是啊,都移民过去一年多了。现在成大老板了。”

    老妈便笑道:“料不到七哥家里,还真飞出了一只金凤凰!”

    那时节,在内地人眼里的香港,是个遍地黄金的国际性大都市,想小青一个农家女子,数年之间摇身一变成为香港地大老板,金凤凰之称,确然当得起。

    “妈,我打个电话。”

    我不敢就这个话题与老妈深谈下去,随即又抓起了电话。

    “公安局治安大队吗?找王大队长……师兄,是我,小俊,你现在有时间吗?嗯,好的,那你现在开车过来吧,我在家等你。”

    虽然不知道金石筠惹上了什么麻烦,既然金富昌说对方势力很大,那就小心一点好。市汽车总站虽说是市里地单位,地方治安还是归秀城区公安分局管辖的。叫上王博超一道,保险一些。

    不一刻,门口响起喇叭声。

    “妈,我有事出去一下。”

    “好,记得按时回家吃饭。”

    “哎。”

    王博超开地仍是一台吉普车,宝州市虽然经济有了长足的发展,毕竟一个公安分局地治安大队长,也还不能开着台桑塔纳到处乱跑。

    “去市汽车总站,找一个叫金石筠的人……”

    我上了车,和王博超说了一下大致地情况。

    王博

    道:“奶奶的,光天化日之下敢威胁人家的生命安全看是些什么厉害角色!”

    来到市汽车总站,王博超拦住一个工作人员,问他调度室在哪里,那人就神色古怪,上下打量王博超好一阵,许是见他穿着警服,才用手往楼上指了一下,就匆匆忙忙走了,边走还边回头望。

    上得楼去,在楼梯口迎面碰到三个年轻男子,流里流气的,蓄着长头发,穿着时下流行的大喇叭裤,窄窄地夹克衫,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歪叼着纸烟,浑身乱抖着从楼上下来。

    “李和平,你在这里做什么?”

    王博超往楼梯中间一站,冷冷喝了一声。

    呵呵,这个痞子,竟然叫了这么一个响亮的大号。

    李和平一怔,站住脚步,这才看清楚是王博超,顿时脸上变色,堆笑道:“是王大队……王大队,抽烟……”

    一个痞子,公安分局治安大队长居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可见也是街痞混混中颇有“名望”的人物了。

    王博超一把将他的手扒开,冷笑道:“少给老子来这一套,我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和平点头哈腰,说道:“王大队,我来这看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

    王博超听了我介绍的情况,无巧不巧的又在这里碰到李和平,就上了心。

    “呃,小人物,王大队不会认识地……王大队,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了,回头见……”

    李和平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之色,带着两个喽,从我俩身边窜了过去,急急忙忙跑了。毕竟人家没有犯事,王博超也不好阻拦。

    汽车总站调度室就在二楼靠楼梯的第一间,我和王博超走到门口往里一张,就瞧见一个人双手抱头,伏在桌子上,不住揪扯着自己的头发,身子微微发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请问,哪位是金筠?”

    王博超敲了敲门,问道。

    双手抱头的那人抬起头来,惊慌地瞧了我们一眼,低声道:“你们……你们找金石筠做什么?”

    “你就是金石筠吧?别怕,我是秀城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的,姓王,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秀城区公安分局?领导,我……我错了,我不该胡乱诬告上级领导……”

    那人惊慌更甚,语无伦次地说道。

    王博超皱起眉头瞧向我。

    我上前一步,说道:“你是不是金石筠?我叫柳俊,是金富昌地朋友!”

    那人一听,先是眨了眨眼睛,意似不信,随即大喜过望:“你……真是我叔说的那个……那个朋友?市里的?”

    瞧来这人就是金石筠了。

    我点点头,说道:“金石筠,你别害怕,刚才你叔叔给我打过电话,说是有人威胁你,是不是啊?”

    金筠“呼”地站起身来,疾步上前,紧紧握住我的手:“柳先生,你……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说着,眼泪便如开闸的潮水,奔涌而出。

    我不禁暗暗皱眉,瞧这人也三十来岁年纪了,怎的这般德行?亏得金富昌还一再打电话来说叫我关照他。这么一个人,能关照出个什么名堂来?

    “别急,坐下来,慢慢说!”

    不待金石筠坐下,我便先一步在他对面的椅子里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正说话间,好几个人在门外探头探脑,估计都是金石筠地同事之类的。

    王博超一挥手,说道:“警察执行公务,不相干的人走开些!”

    呼啦一声,那些人便跑得不见了影子。

    王博超随手将门关上。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刚才那几个人,你们碰到了吧?就是他们来威胁我的,昨天已经来过一次了……”

    许是惊慌过甚,金石筠说话仍然没有条理。

    我皱起眉头,朝王博超扬扬手,说道:“师兄,还是你来问吧!”

    审问“人犯”,正是警察的强项。

    “好啦,你别害怕,那几个家伙,就是街上地痞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要真是敢威胁你,我呆会就叫人把他们抓起来,扒他们地皮!”

    王博超大咧咧地道。

    来也怪,这般杀气腾腾的话说出来,金石筠立即便镇定许多,瞧瞧王博超结实地身板,觉得这位不像是吹牛的样子,顿时便长长舒了口气,也抖了。

    “柳先生,王……警官,是这样地……”

    金石筠一旦镇定下来,便即恢复了清晰的思路,有条不紊地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却原来“恒安建筑公司”与市汽车总站的负责人相互勾结,承包总站改造工程,偷工减料,大肆侵吞国家财产的事情,就是他向市信访办举报的。

    这个事情,我倒也听说过。对那个举报人,多少还带着几分欣赏之情。却不料竟是眼前这个有些猥琐的家伙。

    要我将这个胆小懦弱的人和“满身正气”的举报人联系起来,一时之间,还真不大容易。

    “这个恒安建筑公司,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知道一点,听说是他们那个经理姚哲文,是市政府办公室姚主任的侄子……”

    我一听便微微蹙眉。

    怎么什么事情都会和姚语梅扯上关系的?

    照此说来,这个金石筠胆子也不小啊,明知对方偌大来头,还敢举报。

    “那你为什么要举报他们呢?”

    金筠脸色略变,说道:“他们侵吞公家财产,我看不惯……”

    我顿时沉下脸来,淡淡道:“别起高调了,实话实说吧。”

    金筠怔了一下,忽然感受到一股极大的压力,垂下头,呐呐道:“是……是我和我们站长不对路,想把他搞下去……”

    他奶奶的,这就是金富昌说的“政治上要求进步”?

    不过说起来,人类社会,在哪里没有争斗呢?金石筠这么做,只是莽撞了一点,也没什么大错。何况那个站长,确实就是一个“蛀虫”。

    严玉成和老爸正在下大力气抓“反腐倡廉”,金石筠这个举报,也算是来得很及时。

    “嗯,情况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不会再有人来威胁你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严玉成什么意思

    第二百八十八章严玉成什么意思

    实“恒安建筑公司”这个破事情。我一点都不想插手的知姚哲文是姚语梅的侄子就更加不想了。

    姚语梅和我自然是一点过节都没有。这女人八面珑。周培明还在位的时候。在探知周培明有意和严玉成和平共处之后。态度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工作上很是合时任专员的严玉成和任常务副专员的老爸。有时候甚至称的上曲意逢迎。

    后来周培明拿她与严玉成做交易。换取苏志新的上位。也没见她闹什么情绪。在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照样干的很出色。

    迎来送往的。确实是一把好手。

    连老爸这样从不轻易在家里表扬干部的领导。父子闲聊的时候。偶尔提到姚语梅。也会露赞赏的意思。

    没来由的我去罪姚语梅做什么?所以我听了金石筠的“哭诉”后。当时的打算。也就是让王博超去招呼一下那个痞子李和平叫他们消停一点。不要没事找事。也算是对金富昌有个交代。

    于“政治上进步”。瞧金石筠这个德行。还是算了吧。

    王博超我的话。是落力执行。比汪文凯交代下来的任务还要紧。我回家。转身就带人亲自将和平几个混混逮了起来。好一顿“专政”。

    李和平吃不住拳脚。就招认是了“伟少”的话。去找的金石筠。也没把他怎么的。就是揪了回头。说了几句狠话。叫他当心一点。自己去上级机关说清楚。那个什么检举信收回来。如而已。真的没干别的。还说要是知道金石是王大队的朋友再借他三个胆子也不敢胡来啊。

    别看王博超外表粗犷。实则

    思很细。一听“伟少”也有份。当即就急毛急火来找我。

    不管怎么样。刘伟长是刘举的儿子。既然他牵涉其中。稍一不慎。就有可能引市里二三手的冲突。且不论胜如何都不是他这个小小地治安大队长可以接的住的。

    “刘伟长也参与了这个事?”

    我顿时便皱起眉头。即摇了摇头。

    这位刘公子怎么是不干正经事?联想起上次孙有道他们整张秀明的材料。差点将刘文举和姚语梅都搭了进去可见私下里。这两家的来往还是挺密切的。

    这个事情。背后不会有刘文举和姚语梅的尾吧?

    在我看来。整个市汽车总站推倒重建一股脑都赚了。也没几个钱以刘文举和姚语梅的位。实在不屑于参杂其中去捞这几个小钱。

    不过转念一想。又有点哑然失笑。

    这也就是我一个人的看法罢了。以我眼下数以亿地身家自然不会将这么一碟小菜放在眼角里。对其他人。几十上百万的利润那可是“横财一笔”。很值的冒一下险。

    好吧既然现在事情变有点复了。那就先把整个来龙去清楚再说。

    “师兄你回去。那个什么李看紧点。别让他干什么傻事。这石是我答应朋友要保全地。”

    王博超便即心领神会。

    这人吧。到了一定位置上。面子就变的很要紧。若是我答应了人家。却叫这个金石吃了亏。日后怕是不好与朋友见面。

    至于李和平等几个子因此多吃些皮肉之苦。自也是罪有应的。

    “爸。恒安建筑公司的事情。你了解不?”

    晚饭之后。我陪老爸在书房闲聊。

    因为风寒。老爸这些日子倒是按时下班回家。不过在家里也不的清闲一堆堆的文件摆书桌上。等着批阅处理。

    老妈为此又是大为不满。甚至罕见地对廖顺利了脾气。怪他不该把这么多文件都给送到家里来。

    照老爸定地规矩。对底下的工作人员要和气。不许摆架子。一直以来。这条规矩都的到了很好地执行。大家都说柳市长家里的人没有一点架子。和柳市长一样平易近人。

    老妈忽然火。让顺利很是吃惊了一阵。但是转过身去之后。便掩着偷笑。

    这说明阮局长没将己当外人呢

    这人就是古怪。有个时候你对他太客气了吧。他还觉的与你不够亲近有了隔非领导骂上几句。这才心里舒坦。

    老爸听我问起恒安公司。略略有点意外。看我一眼说道:“你怎么也关心这个事情了?”

    现在还是初春天气。内地的气候依旧比较寒冷。我弯腰为老爸插好电热炉。又拿了一床毛毯给他垫在后腰。然后才坐回对面端起热茶喝了一口。说道:“这个事情。涉及到金富昌地一个远房侄子。他今天给我打了电话过来。托我关照一下。”

    “金富昌?这么说。那个举报人就是他的子?”

    老爸的思维转的很快。

    “是啊。今天刘伟长还叫人去威胁金石呢。哦。刘伟长就是刘文举地小儿子。说起来还是我在宝州一中176班的同学……”

    当下我将事情地前因后果与老爸大致说了一下。

    老爸眉头越皱越紧冷冷“哼”了一声。说道:“幼稚。胡闹!”

    我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老爸这四个字。确地评。

    事情都已经捅到市常委会上了。刘伟长居然还在玩这种下三滥小儿科的游戏。一句“幼稚”。实在是老爸口下积德了。照我看来。根本就是“脑残”。

    就算金石自己承认是告。汽车总站候车室墙的裂缝和地板下沉都是摆在那儿的事实。难道会因为金石筠一句“诬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成?

    如此想来。这个动作该当是刘伟长私下的行为。刘文举焉能如此“白痴”?

    这位刘公子。大约是没吃过苦头吧。一点忍耐心都没有。飞扬跋扈紧。

    “这个事情。纪委在调查应该不止涉及到汽车总站的站长。市交通局怕也有人屁股不干净。”

    老爸喝了一口茶。缓说道。

    我诧道:“纪委在?”

    老爸微微一笑:“怎么。信不过刘书记?”

    我了:“信的过。”

    可是我对纪委刘书信的过信不过是一回事。人家定然不会将调查结果向柳衙内汇报。要搞清楚这中间的道道。还的自己动手。

    纪委固然是刘文举

    的。但宝州市的公安系统却是在我师父的掌控之内伟长这小子没事叫人去找。正好落下了口实。

    当下我与汪文凯通个了电话把意思说了说。

    汪文凯满口应承。

    这人行事小心。却个好处便对形势认识的很清楚。反正上次已经的罪刘文举。索性将这位市纪委书记打入了“黑名单”。听我要动一动刘伟长反而心中窃喜。

    我汪文凯官小。够着刘书记总有够的着地人。

    这个电话。我是着老爸的面打的。

    “还是那句话。要注意策略。”

    老爸淡淡道。

    我笑了笑:“刘伟长那人我知咋咋呼呼的。实则也很草包。和他表哥孟跃进一个德行没事汪文凯办事还是很有章法的。”

    爸便即一笑置之。问起了学校的事。

    我便说找白书搞推荐信的情。

    老爸很是高兴不管怎么样吧。子多读点书不是什么坏事。

    “听说白书记的女儿白杨家,生活不是很如意?”

    老爸随口提了一句。

    我吃了一惊。很意外地盯老爸猛瞧。

    老爸微笑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关心白书记家地事情?”

    的是!

    省里这几个掌权的大佬。无不是|属揣摩地对象说一举一动都被了如指掌或许太过。家里生了些什么大事。却决然逃不过别人的眼睛。

    以老爸现今的地位。注白建明家的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看来我对自家老爸。了解也不是十分透彻。原以为他只会埋头苦干。不成想对这些私底下地事情原来也很在意。

    这是好事。

    上到了地级市的市长。还只会埋头苦干。不会抬头看路地话。前途堪忧。

    ……

    没有被秀城区公安

    局请进去之前。刘伟长其实不怎么在乎。他是那典型的纨绔。以为一切都有自家老子罩着呢。这便是他敢于“顶风作案”。公然指使社会1人员威检举人的原因

    安公司地事情。既然由严玉成在市委常委会上当众交给刘文举。倒给了刘文举一个亲自督办的由头。名正言顺地撇开了专职副书记周志刚。这个案子。刘文拽”。也不敢交黑面手头去。

    那纯粹就是自己找死!

    刘文举组织的专案组成员。每一个都是他亲自选定地。

    周志刚觉的这事有蹊跷。不过架不住人家是市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职务上压自己一头。有意见也只能憋着。且看刘文举要玩什么花样。

    行贿受贿的案子。城区公安分乃至市公安局。暂时也都插不进手去。

    刘伟长叫李和平这么一搅局。算把自己搭进去了。《1$6$小说网电脑访问 htt》

    菲菲在大宁市。巧儿在南方市小青更是远在香港。本衙内闲来无事。索性就坐在秀城区公安分局局长办公室喝茶。汪文凯亲自作陪。

    汪文凯做事。也算十分谨慎小心了。尽管知道我和刘伟长不对付。估计柳市长甚或严书记都是暗地里支持这个做法地。仍然没有亲自出马。只是吩咐王博超对刘伟长略略使点手段。施加些压力。自己却以陪小俊喝茶为名。不肯亲临一线。与刘伟长照面。

    这个刘伟长如同我分析的那样。草包的紧。王博超稍稍一威胁。便即扛不住。该说地不该的。全都往外撂了。

    几个小时光景。安公司与交通局某位实权人物还有市汽车总站站长相互勾结。损公肥私案情便真相大白。

    看着王博超给拿过来的卷宗。我不由连连摇头。

    刘文举和孟宇翰这生的什么儿子*?嫡亲姑表兄弟。都蠢的跟猪一样。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衙内”做派吧我就么着了。你能怎么的?咬我啊!

    “小俊。下一步怎么办?”

    王博超问道。

    我眼望汪文凯。毕竟人家才是公局长。做衙内也不能不把村长当干部。

    汪文凯笑了笑:“看人还是要放了。你说呢。小俊?”

    “当然了。人家也真的把那个金石筠怎么着。只是叫人去威胁几句。毕竟没造成什么后果嘛。教育一下就行了。”

    我深知汪文凯的心。倒也不想让他为难。

    这个事情。其实我

    里也还有点不准。最拿不准的一点就是严玉成为什么要当众将材料交给刘文举?这个关节要没搞清楚贸贸然插手进去。胡乱搅和。恐怕会被“岳父大人”修理!

    ……

    老爸慢慢看着卷宗脸上波澜不惊。

    我坐在他对面。一口一口喝茶。也不说话。

    老爸现在风寒未愈。咳嗽的厉害。烟却是不能抽的。好在我现在的烟瘾。不算太厉害。一时三刻。倒还坚持的住。

    好不容易。老爸看完了材料。轻轻合上。微闭双目。沉思一会。对我说道:“去和你严伯伯聊聊吧。”

    我点点头。拿了卷宗站起身来。却见老爸并无起身的意思。略略有点奇怪:“爸。你不去?”

    老爸淡淡道:“我不大舒服。你自己去吧。”

    我微微一愣神。便点了点头。出门去了。

    严玉成看卷宗的速度。比老爸要快的多。差不多是一目十行。三五分钟便看完了。很随意地扔在茶几上拿起香烟叼了一在嘴上。瞥了我一眼。又丢给我一支。

    我笑道:“是啊高中同班三年。见过几次面!”

    严玉成不禁莞尔。

    这话是有点雷人!

    “这么说。和菲菲也是同班同学了?”

    我不禁大是不爽。拿眼睛斜着他。那神情分明是说“你什么意思啊”?

    严玉成根本不接这摆摆手。道:“你回去吧。多陪陪你爸。少往跑。”

    我也`话伸手去拿卷宗。

    “放在这吧。”

    我“嗯”了一声。待告辞。电话铃却响了起来。

    严玉成抓起电话一听。便即眉花笑。不过也没乐多久。便一脸不爽地将电话朝我一伸。说道:“小子。找你的!”

第二百八十九章 慧慧的男朋友

    俊,你在我家呢?”

    电话里,传来严菲甜甜的声音,娇憨依旧。

    我立即便也同严玉成一般,眉花眼笑。

    “嗯,陪你爸聊天呢,他现在赶我走!”

    我一上来就告黑状。

    严玉成便立即朝我吹胡子瞪眼睛。

    “我刚才打电话去你家,阮阿姨说你在我家呢。”

    严菲咯咯地笑着,很是开心的样子。

    “菲菲,你现在在哪?”

    “还能在哪?在宿舍呢,三姐看书,我画画。告诉你啊,我设计的服装可漂亮了,同学们看了都说好……下回我叫人做出来,穿给你看。”

    我上次从香港给她带回来好几本服装设计地专业书籍。小丫头爱不释手。

    “大宁市冷不冷。要注意。多穿点衣服。我爸就感冒了。”

    “我穿着羽绒服呢。就是你上回给我买地。”

    虽然如此。我还是不放心。絮絮叨叨。吩咐了好些要注意身体地话。

    严玉成斜乜着我。许是在疼恨我越俎代庖。将他这个老爸要说地话全说了。害得他等会无话可说。

    “小俊啊。跟你说个事……”

    菲菲的语气忽然慎重起来。她很少这个样子的,倒让我有些不大习惯。

    “嗯……刚才,慧慧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事想要找你帮忙……”

    又是慧慧!

    我不觉有点奇怪:“她有说什么事吗?”

    “嗯……没呢,她就说有事要找你帮忙。”

    这个慧慧,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地,连严菲也不给说。不过料来小姑娘家,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充其量是帮着找个后门拉个关系啥的。只要不违反原则,瞧在严菲的面子上,自然是要帮的。

    “那好吧,明天我去找她。”

    人家请我帮忙,还要我亲自登门去找她,面子够大的。

    “小俊,你真好!”

    菲菲高兴得在电话里“啵”了一个。

    “还有事吗?”

    “没事了。嗯……你什么时候回南方市?”

    “过几天吧。到时先去大宁市找你……”

    “好啊好啊……那我等你啊,先挂了!”

    我一怔,正要叫她等等,电话那头却响起了嘟嘟的忙音。我无可奈何地朝严玉成摊开了双手,神情很是无辜——老大,是你女儿自己挂地电话,可不赖我啊!

    严玉成可没这么好涵养,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这个女儿养的!

    我不敢多呆,做了个鬼脸,落荒而逃。

    ……

    宝州中师是老爸和江友信的母校,座落在人民公园那一带,原先是比较偏僻的所在,如今却成了闹市。据说市政府有意要在旁边再建一座大专院校,报告已经打上去了,等待批复。

    在人民公园附近建一个大学园区,也是很不错的规划。

    慧慧有事要求我,不敢直接给我电话,要经过严菲转达,走的“曲线救国”路子。估计她也未必敢登门来找我。咱好人做到底,送上门去罢。

    宝州中师我是第一次来,迎面印入眼帘的,是一栋全新的教学大楼。这还是老爸就任代市长之后,专门拨款给修建的。不但修建了新地教学大楼,还修建了新的活动楼,两栋全新的教职员宿舍和学生宿舍也正在破土动工。

    据说为了这个事,居然也会有人质疑,说是柳市长给自己的母校搞特殊,财会学校和宝州卫校都很有意见。

    唉,内地的官场,有时候真的会让人很无语。

    慧慧和我打过几次交道,我知道她是在宝州中师86级大专班。进门的时候,停下车问了问传达室的大爷,这位见我年纪轻轻开着车,一副悠闲的样子,心中便有些不喜,以为我是来“泡妞”地,爱理不理。

    我倒也理解他的心思,笑了笑,不再多问,将车开了进去。

    无论宝州中师,财会学校还是宝州卫校,都会有一些社会上的花花公子跑来“钓马子”。个别贪慕虚荣的女孩子也不自爱,经常搞出些花边新闻来。

    找个阴凉之处泊好车,我施施然向教学大楼走去。

    已经快到中饭时间,得便请慧慧吃个饭也好。

    宝州中师每一年只招收一个大专班,我问了一个学生,得知大专班都高踞教学大楼的顶层。

    “慧慧!”

    在五楼级的教室外边,刚巧碰到往外走的慧慧,和另外两个女孩子一道。

    “呀,柳俊,是你……”

    慧慧咋一见到我,大感惊喜。

    “慧慧,这是谁啊?又换男朋友了?好帅啊!”

    慧慧身边一个烫着小波浪发型,打扮很时髦的女孩毫无顾忌地叫嚷起来,一双眼睛放肆地在我身上瞄来瞄去。只可惜眼睛略嫌小了些,不然也算得好看。

    另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子也不示弱,叫道:“是啊,慧慧,你的男朋友怎么一个比一个帅气啊?你这么搞,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我微笑不语。

    听这话地意思,慧慧平日里经常换男朋友的?倒看不出来。

    慧慧大羞,狠狠白了她俩一眼,说道:“别胡说八道,人家才瞧不上我呢,是我最好的朋友地男朋友!”边说边偷眼乜我,似乎生怕我不悦。

    “好啊,慧慧,连好朋友的男人你也抢?太不够意思了吧?”

    波浪更加八卦了。

    红色羽绒服则冲我打招呼:“喂,帅哥,人家慧慧有男朋友地,你别胡乱打主意啊,他比你还高大呢……”

    我微微摇头,怎地宝州中师地校风变得如此开放了吗?

    慧慧急了,推搡着她俩,跺脚道:“两位姑奶奶,求求你们嘴下积德,快走吧!”

    我笑道:“要不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慧慧有点迟,大约是有事要单独和我说。

    两个八卦女却雀跃起来:“好啊,大帅哥请客,我们也沾点光!”

    “走吧,有事也不急在一时,先吃饭。”

    我对慧慧说道。

    慧慧始终对我有些畏惧,见我坚持,也就不敢多说,温婉地点点头,待我转过身去,又狠狠白了两个女友一眼,挥了挥肉肉的小拳头。

    那两人就嘻嘻哈哈地笑个不了。

    “去哪里吃饭,秀城饭店还是宝州宾馆?”

    下得楼来,我随口问道。

    慧慧吓了一跳,忙道:“不用跑那么远了,省得麻烦,就在我们学校食堂吧……伙食很不错的。”

    她这是怕我破费,又多欠一个人情。

    到请客,她的两个

    不胡乱插言,毕竟涉及到钱地事了,第一次见面,分寸。不过瞧样子是想要狠狠宰“大帅哥”一刀。

    这两位,若是长得再漂亮点,本衙内倒也不吝博取美人一笑。不过慧慧是菲菲的闺蜜,咱还是表现稳重一点好,没的自找麻烦。

    我点点头。

    出了教学大楼,我往旁边让了让,意即叫她带路。

    宝州中师的学生餐厅就在新建的活动楼一楼,倒是蛮宽敞明亮的,卫生也错,比起我上辈子在大宁市就读的那个破烂学校,要好得多了。

    食堂还有一个小餐厅,仿照外边餐馆,对外营业,卖些炒菜酒饭之类。不过我们去的时候,包厢已经没有了,只好在大厅里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来。

    “要自己去点菜还是会有服务员过来?”

    我问道。

    这个小餐厅瞧上去像模像样,却是不知道经营模式改没改过。

    “会有服务员过来。”

    慧慧说道。

    “嗯。”

    “帅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玫。”

    趁着服务员尚未过来的空档,小波浪大方地朝我伸出手来。

    我微笑着握了握她地手,说道:“我叫柳俊。”

    “我叫许琪。”

    红羽绒服也自我介绍道。

    我也同她握了一下手。

    “柳俊,你在哪个单位上班?”

    李玫问道。

    我笑了笑:“怎么,我看上去不像个学生吗?”

    “不像!”

    李玫和许琪一齐摇头。

    我望向慧慧。

    慧慧抿嘴一笑,也摇了摇头。

    这事整的!

    我自己也不禁摇了摇头,看来我是越来越老气了。

    慧慧忙即安慰道:“这是好事啊,证明你越来越成熟稳重了嘛……老实说,还在高中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成熟稳重,和别的同学都不同……”

    我微微一笑。

    这女子,确实蛮聪慧的,很有拍马屁的天赋。

    “慧慧,他真的还是学生呀?”

    李玫大感诧异,很不相信地再次上下打量着我。

    郁闷!

    虽然成熟稳重是我所喜欢的,但是被女孩子当作怪兽瞧来瞧去,味道就不怎么样了。

    “是啊,柳俊是我们宝州一中八六届文科状元,现在华南大学读书呢……柳俊,听菲菲说你打算本硕连读,是不是真的?”

    我笑道:“关于我地事,只要是听菲菲说的,那就肯定是真的。”

    慧慧就笑了:“也是。你对菲菲那么好,真让人嫉妒。”

    许琪惊叹道:“哇,华南大学本硕连读,厉害啊!”

    李玫的八卦品性却更在许琪之上,“文科状元”也好,“本硕连读”也罢,压根就不关心。她关心的另一件事。

    “慧慧,他真的不是你的新男朋友?”

    慧慧气得猛翻白眼:“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我的男朋友?”

    “嘻嘻,那就好。”

    李玟说着,“色色”的眼光直往我身上瞟。

    我心中暗暗好笑,这女孩莫非有花痴症状?

    慧慧怜悯地瞧着她,摇了摇头:“李玫,你还是省省吧。你要是见到了柳俊的女朋友,恐怕要为你今天地想法挖个地洞钻进去!”

    李玫顿时挺起胸膛,显示自己的“本钱”,很是不服地道:“我才不信!”

    正被这两个女孩子八卦得头晕脑胀,姗姗来迟的服务员终于为我解了围。

    “慧慧,我对你们食堂大师傅地手艺不熟悉,你们点吧。”

    “哎。”

    慧慧便点了几个家常菜,料来学校的餐厅,也不会有什么名菜可点。只要吃着合口味就对了。

    “喝点酒不?”

    慧慧问我。

    我瞧了瞧三个女孩子,微笑摇头:“饮料吧。橘子汁怎么样?”

    “好啊!”

    这回难得三人都统一了意见。

    不一刻饭菜饮料上来,席间李玫和许琪不断八卦,拿慧慧和我打趣。我只是微笑听着,也不当真。一天到晚忙碌“大事”,偶尔放松一下,听女孩子“胡说八道”,也是个很不错地休息呢。

    “慧慧,你真有男朋友了?”

    我问道。

    “哎呀,你还不知道?慧慧的男朋友可帅了,高大帅气,听说还是市里大领导地儿子呢!”

    慧慧尚未答话,李玫又嚷嚷起来,那意思是说“别看你也长得帅,是华南大学的什么高材生,人家可是市里大领导地儿子”!

    慧慧的老子是市财政局的人事科长,给慧慧介绍个市里领导的儿子,也很正常。

    我笑了笑,随口问道:“谁啊?”

    “刘……刘伟长……”

    慧慧小心翼翼地答道,不住觑我的脸色。

    我的笑容顿时一滞,随即便恢复正常,端起橘子汁喝了一口。

    我原先一直在纳闷慧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却原来是为了刘伟长。这也太有意思了,慧慧明明知道我和刘伟长之间的龌龊,也明明知道刘伟长曾经打过菲菲的主意,更加清楚刘伟长“花花大少”的习性,怎么就跟他混到了一块?

    见我波澜不惊的样子,慧慧更加慌张了,急急忙忙解释道:“是,是姚阿姨给介绍的……”

    “姚语梅?”

    “嗯……”

    慧慧猛点头。

    “她……她说我们俩是同班同学,很……很般配的……我……其实并不喜欢……”

    都说姚语梅和刘文举关系不错,堂堂市政府办公室主任,亲自充当媒婆,看来传言非虚。

    我淡淡道:“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勉强。”

    “可是我爸我妈他们……”

    慧慧摇摇头,碍于李玟和许琪都在,又不好细说。

    财政局的一个科长,能攀上市委副书记的高枝,那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可以想见慧慧的父母自然是极力支持这门亲事的。

    “那你要找我,就是为了刘伟长的事?”

    “嗯!”

    慧慧见我望过来,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去。

    我微微蹙眉,说道:“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见我没有直接拒绝,慧慧又看到了希望,顿时高兴起来,端起碗大口吃饭。

    “慧慧!”

    正吃着饭,一个愤怒的声音忽然响起。

    慧慧大吃一惊,手一抖,饭碗掉在了桌子上。

    我暗暗叹了口气,真是吃个饭都不清净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九十章 驭下的手段

    扭过头,就看到了刘伟长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应该说,单论外表,刘伟长长得还是蛮帅的,当得起“高大帅气”四字评价。只不过刘公子帅气的脸上,不时露出的邪气,让人有点看不顺眼。

    “慧慧,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刘伟长瞪着慧慧,眼里如欲喷出火来。

    看这个样子,刘公子还是蛮在意慧慧的嘛。

    不过也难说,许多男人,经常在外沾花惹草,平日里自家老婆基本不用。若一旦得知老婆红杏出墙,却也禁不住怒火勃发。

    非是为了爱,只是“自私”两个字在作怪耳。

    “菲菲打电话给我说,慧慧有事要找我,我就过来了。”

    我站起来,淡淡说道。

    这男人若冲动起来,什么蠢事都做得出。尽管我丝毫不将刘伟长放在眼里,却雅不愿在学校和人打架。若他真控制不住自己,说不得只有先发制人,一下子将他摁住,免得闹大。

    见了这个架势。一直八卦不已地李玫和许琪都惊恐地睁大眼睛。没了声息。

    “是你给严菲打地电话?”

    刘伟长盯住慧慧。双手握拳。状极愤怒。

    慧慧很是畏惧地点点头。嗫嚅道:“我……我想帮你……”

    “老子不用你帮!你女人家懂得什么?”

    刘伟长吼了起来。

    顿时惹得餐厅里人人侧目。

    餐厅的负责人见情势不对,怕打坏了家具,忙即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

    “滚开!”

    刘伟长暴怒地喝道。

    “嘿呀,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你?这是学校懂不?”

    那餐厅负责人四十余岁年纪,个子并不粗壮,却是双手叉腰,凛然不惧。

    也是哈,这是人家的地盘。你刘伟长单身一人,再高大健壮吧,人家也没理由怕你!

    刘伟长牙齿咬得咯咯响,怒目盯视那负责人,恶狠狠地道:“学校怎么样?你怕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吧?信不信老子把你全家都砍死!”

    慧慧吓坏了,忙拉住刘伟长的手,哀求道:“伟长,我……我真地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帮你……求求你,别在这里闹了,好不……”

    “滚开,不要脸的贱女人!”

    刘伟长一把将慧慧甩了个趔趄,要不是餐桌拦住,差一点就摔个四脚朝天。

    餐厅负责人见不是头,扬了扬手,一家伙又上来两三个厨师帮工之类的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刘伟长,貌似他若再有甚异动,就要对他不客气。

    我摇摇头,说道:“刘伟长,别给你老子添乱了。”

    “你……”

    刘伟长又盯住我了。

    “我怎么啦?别忘了你表哥的前车之鉴!”

    淡淡一句话,顿时令得刘伟长一下子冷静下来。

    貌似正是他表哥孟跃进在向阳县的“失手”,才导致孟宇翰黯然去职的。比起六年前,如今的局面对他老刘家更加不利。

    我笑了笑,对餐厅负责人说道:“老板,结账吧。”

    “一共六十一,算六十块吧。”

    我掏出两张五十元大钞,递了过去。

    第四套人民的币有设计百元券,不过这时候尚未发行,估计也不用等多久了。

    接过老板找地钱,我朝慧慧和李玫许琪扬了扬手,转身出门。

    “柳俊,你不要太得意了!”

    刘伟长在我身后吼了一句。

    我微微摇头,也不理会,径直走了。

    ……

    吃完晚饭,一家人围坐闲话,姚语梅出人意料的忽然登门前来拜访。

    我以前也见过姚语梅两次,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是满脸笑容,浑身精力弥漫的样子。但现在,却似乎很是憔悴,脸上虽然也努力装出笑容,却无论如何掩饰不住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让人一见之下便心生怜惜。

    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能有这般风韵,也算得极品了。

    对于姚语梅这个时候登门,老爸和我心里都明镜似的。老妈他们就有些不大清楚了。不过家里地规矩,客人上门是不能怠慢的,老妈忙即起身要给姚语梅倒茶,大姐笑道:“妈,你坐着,我去。”

    因为老爸身子不适,我又在家,大姐和江友信今晚都回家来吃饭。

    二姐却是在严家陪解英聊天。

    严明从部队转业之后,跟换了个人似的,十分敬业,很多时候晚上都住在一铸管厂。严玉成又不可能天天与解英聊什么家长里短地闲话,解英有时候真是憋得厉害,有心想要来我家和老妈聊天,又怕有客人登门拜访,不敢离开。二姐这一成了严明的女朋友,两家住得又近,陪“婆婆”聊天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她头上。

    “姚语梅同志,请坐吧。”

    老爸淡淡对姚语梅说道。

    “谢谢市长!”

    姚语梅恭谨地答道,款款坐了下来。

    “市长,我……我是来向您检讨的……”

    甫一落座,姚语梅便沉痛无比地开了口,眼睛眨了眨,竟然流出了两行泪水。

    我不觉大为佩服,这水平要赶上专业演员了。

    老爸像是很随意地望着她,既不接话也不阻止,静待下文。

    “市长……我对自己地亲戚管教不严,姚哲文打着我的招牌招摇撞骗,承包工程,导致出现了汽车总站候车室那样不合格的工程……这个事情,我是有责任的……”

    那个候车室我去看过,岂是“不合格”三字了得?十年之后,共和国总理站在某市防洪大堤上怒斥“王八蛋工程豆腐渣工程”,我看恒安公司搞的这个工程,足以当之。

    老爸还是不吭声。

    姚语梅眼中闪现出一丝慌乱。

    “市长啊,现在有些同志怀我在这个工程中捞了什么好处,这……真的是冤枉啊……姚哲文打着我地招牌在外边承包工程,我确实不知情啊……”

    姚语梅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来擦拭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那眼泪愣是越流越多。

    果真好本事。

    “市长,我知道我工作能力不够,工作中存在这样那样的失误,但是我敢保证,我绝对是以一个党员地标准在要求自己地……个人品格方面,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这个组织上可以调查……平时工作中过于坚持原则,免不了要得罪一些小人,他们这是趁机打击报复……市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擦着眼泪,絮絮叨叨地述说着自己地“冤情”。

    这个时候,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

    我抓起电话。

    “喂,哪位?”

    “是我……”

    电话里是菲菲娇憨的声音。

    我脸露微笑:“菲菲,又怎么啦?”

    “嗯……你中午去找过慧慧了?”

    估计慧慧又打电话向菲菲“哭诉”了。

    “嗯,去过。”

    “碰到刘伟长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他好像很不高兴……哎,菲菲,慧慧和他谈朋友,你知道吗?”

    “以前不知道,慧慧没同我说过……”

    菲菲语气有点郁闷。

    试想她把慧慧当作最好地朋友,竟然在这样的“大事”上隐瞒她,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估计慧慧也是担心严菲和我得知此事后心中不喜,从此不再将她当朋友,因而不敢对严菲说。

    “不知道就不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小俊啊,这个事情,你……你要是能帮得上忙,那……那还是帮一下吧……慧慧说得挺可怜的,她……她说已经和刘伟长……”

    到这里,电话里忽然没了声息。

    我不由一窘,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气!这个慧慧也真是的,这样的事情也和菲菲去说,真正岂有此理!菲菲还在读大二,我可一点不愿意她过早接触到社会上这些乱七八糟地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家里有客人,等会我再打给你,好不?”

    “哦……”

    菲菲有点闷闷不乐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感觉姚语梅一直在凝神细听这个电话的内容。

    这女人果然敏感。

    “姚语梅同志,这个事情,纪委正在调查,你应该相信组织,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是的是的,市长,我相信组织……”

    眼见得柳市长终于开口说话了,姚语梅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嗯,相信组织就,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老爸再次抛出他这句“名言”,身子往后靠了靠,露出疲惫的神色。

    姚语梅何等机灵,知道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忙即站起身来告辞。

    “市长,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老爸点点头,“嗯”了一声。

    倒是老妈热情地送到门口,姚语梅再三道谢,这才离去。

    ……

    “爸,这个事情,严伯伯到底怎么想地?”

    在书房里,我点起一支烟,问道。

    老爸见我吞云吐雾,有些忍耐不得,也点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咳嗽两声,反诘道:“你说呢?”

    “他既然一直让刘文举自己调查,刘文举又不主动提出避嫌,这事确实有点古怪。”

    我沉吟着说道。

    老爸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又望向江友信。

    江友信笑了笑,说道:“严书记的驭下之术,确实越来越高明了。前段时间,省委罗梓荣书记发表讲话,强调各地要稳定大局……”

    老爸笑了。

    原来还有这一说,我想了想,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

    “严书记,你有空吗?关于恒安建筑公司地案子,我想向你汇报一下。”

    市委副书记办公室内,刘文举在厚厚的地毯上来回踱步几达半个小时,才终于抓起电话,给严玉成拨了过去。

    “哦,文举同志啊……请你过来吧!”

    严玉成淡淡说道,放下电话,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卷宗摆在桌面上,点起一支烟。

    不一刻,刘文举迈着方步来到了市委书记办公室。

    “严书记,你好!”

    刘文举见了端坐在办公桌后的严玉成,心里升腾起一丝怨恨,脸上却堆着笑,疾走两步,朝严玉成伸出手。

    “文举同志来了,请坐吧!”

    严玉成待刘文举的手伸到了面前,这才站起身来,握了一下。

    刘文举心里更加不舒服了,脸上硬挤出来地笑容也随之隐去,在严玉成对面坐了下来。

    “严书记,关于恒安建筑公司的案子,遵照你的指示,市纪委组成专案组,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调查,现已查明,市汽车总站站长吴桂收受了恒安公司经理姚哲文的贿赂五万元,擅自将招标底价透露给恒安公司,变相帮助恒安公司中标。在新候车室和其他配套工程的施工建设中,恒安公司采取以次充好,降低水泥标号,减少钢筋比率等恶劣手段,偷工减料,大肆牟取不法利益三十余万元,导致候车室成为危楼,经专家鉴定,已经不适合使用,给国家造成数百万元地损失……”

    到这里,刘文举故意停顿一下,瞄了严玉成一眼。

    严玉成不动声色。

    刘文举咳嗽一声,略有些尴尬,说道:“这个事情,是市交通局副局长马成功同志分管的,也负有不可推卸地领导责任……”

    严玉成淡淡问道:“那纪委的同志,是个什么处理意见?”

    “我们建议,给予马成功同志党内严重警告处分,通报批评。查封恒安公司,吴桂和姚哲文移交司法机关处理,追究刑事责任!”

    刘文举语调铿锵有力。

    “嗯……文举同志,我这里还有一份材料,是秀城区公安分局地一份审讯笔录,请你看一看。”

    着,严玉成将桌面上那份卷宗轻轻推到刘文举面前,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讥讽。

    刘文举满脸惑拿了过来,翻开看了不到一页,一双手便禁不住轻轻颤抖起来,额头冷汗澹澹而下。

    ……

    关于恒安建筑公司地案子,不久之后宝州市委公布了处理结果:

    市交通局副局长马成功,党内记过处分,撤销交通局副局长职务。

    市汽车总站站长吴桂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市汽车总站站长职务由原调度室主任金石筠担任。

    恒安建筑公司被依法查封,银行账户予以冻结,负责人姚哲文被秀城区检察院依法逮捕!

    在此之前一日,市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刘文举因身体不适,住院治疗,经市委批准并报省纪委备案,由专职副书记周志刚同志暂时主持市纪委的日常工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九十一章 又是绝色佳人

    回到南方市,巧儿亲自来接机,开的还是桑塔纳。~我一样,养成了中庸随大流的调子,不张扬不显摆。

    只不过巧儿本人,实在太耀眼了些。挽着我的手一路走过去,本衙内本能地感受到无数“利剑”般的眼神——这小子何德何能,坐拥如此绝色佳人?

    刚走出候机厅,我眼前就是一亮,有被晃了一下的感觉。

    又是一个绝顶漂亮的女孩子出现在面前!

    诸位莫要误会,这个漂亮女子却不是真人,而是广告模特,秀发飞扬,绝美中透出一股傲气与冷漠,细细看去,竟然还隐藏着一丝淡淡的忧郁。虽然只是照片,也令人一见之下,怦然心动。

    我顺眼瞥了一下广告牌的右下角,“凤凰广告公司制作”的标签赫然在目。

    我在广告牌前稍稍驻足,瞧瞧巧儿又瞧瞧广告牌上的女孩,暗生比较之心。

    巧儿显然明白我的意思,嫣然一笑,轻轻掐了我的后腰一把,咬着嘴唇说道:“怎么,又看上了?”

    这个“又”字用得巧妙,一下子令本衙内深感惭愧。莫非我在巧儿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就此毁灭掉了,成了一个见了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动道的“大色狼”?

    “漂亮是很漂亮了,和我的巧儿相比,未免逊色三分温柔,少了点女人味道。”

    我微笑着。不露痕迹地拍了一记马屁。

    巧儿轻笑道:“就知道说好听地话哄人开心。”

    “是你旗下地模特呢。作为大老板。可不兴与员工吃醋!”

    我迈步离开。笑着调侃道。

    “凤凰广告公司”是由江口大酒店绝对控股地。而巧儿拥有江口大酒店百分之七十地股份。毫无问是凤凰广告地大老板。

    我边说边在心里纳闷。这般绝色地女孩子。却不知胖大海由何处鼓捣来地。果然好手段。哎呀。以胖大海好色地性子。莫不是祸害了人家?

    想着胖大海肉球似的身躯“无情”地碾压在这女孩娇柔的躯体上,那情景决不能叫香艳,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只能叫“残忍”!

    见我脸色忽然变得古怪,巧儿撇撇嘴,说道:“看来真是在打主意了。我是大老板不许与员工吃醋,你这个真正的大老板就好趁虚而入了,是不是啊?”

    呵呵,我的巧儿真是变得越来越可爱了,便是吃醋,居然也用起了成语,貌似这个“趁虚而入”,用得再贴切不过了。

    我拥住她,“哒”的一声,重重亲吻一下。

    巧儿俏脸微红,轻轻搡了一把,嗔道:“这么多人呢……”

    我哈哈一笑,故意“恶狠狠”地盯着她,压低声音道:“等回到家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回到宝州市这些日子,可当真将我憋坏了。

    巧儿启动车子,咬着嘴唇,吃吃窃笑,胸口波纹荡漾。

    本衙内口干舌燥地感觉,顿时便涌将上来。

    ……

    在姜老先生家古色古香的客厅里,我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姜老先生反复看着那封推荐信,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睿智的眼神些恍惚,似乎穿越时空,回到了多年前那个**燃烧的岁月。

    良久,姜老先生才从昔日的美好回忆里收回神思,一双炯炯有神地眼睛注视着我,并不算十分严厉,而是在睿智中带着三分儒雅三分淡泊,让人不自觉间心境清明,如沐春风。

    “年轻人,你叫柳俊?”

    姜老先生问道,声音一如他上课之时,醇厚持重,富有感染力。

    “是的,先生!”

    “你是逸飞兄的弟子?”

    我微感讶异,貌似白建明地推荐信里并没有说周先生的名字,只说是故人子弟。而且白建明也没说过姜老先生认识周先生。

    姜老先生看出了我的惑,微笑道:“建明兄给我打过电话,详细介绍了你的情况。能够得他如此看重地年轻人可不多啊!”

    我不由大为感动。

    试想白建明身为省委副书记,公务何等繁忙,为了我一个年轻后辈读书的事,亲笔推荐之余,还怕不保险,竟然再亲自给姜老先生打电话。

    这份情谊,实在是沉甸甸的,叫人生受不起。

    “我与逸飞兄虽然不曾共过事,却也有数面之缘。尊师儒雅厚重,大家气度,思之令人神往啊!”

    我忙即起身,恭恭敬敬地道:“多谢先生赞誉,周伯伯听了,一定很欢喜。”

    姜老先生微笑点头,显然对我的恭谨守礼很是满意。

    “听说你高考时是N省的文科状元,很不错嘛……”

    我谦逊地笑道:“这都是周伯伯教导之功,再加上一些运气罢了。”

    姜老先生笑道:“年轻人不骄不躁,果然是好的。逸飞兄地弟子,瞧得上老夫这点微末之学,令人受宠若惊啊……”

    我忙又逊谢不已。

    姜老先生心情甚佳,问了一些白建明的家事和周先生地近况,大为满意,当即叫助手领我去办理相关手续。这个事情,原本并不易办,然而姜老先生不但在中文系,便是在整个华大,都是声名赫赫的大牌教授,点名要带一个硕士研究生,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任谁也不会阻拦。

    貌似这个叫柳俊地学生,本就是新生录取分数的第一名,现今还是党员,中文系团总支委员,政治上也是很要求进步地。这样品学兼优的学生,自然应该作为重点培养对象。

    ……

    “柳俊,恭喜啊!”

    这一日上完课,我施施然走出教室,迎面就碰上张晓曼和易寒联袂而至。

    打从上次在解放大道邂逅,我仗义出手,为他们抢回钱包,老乡之间往来就渐渐多了。张晓曼打发易寒到我宿舍找过几回,每次都扑空,也便明白我是住在校外的,估计是和那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女老板”同居。这两位倒也懂事,并不胡乱宣扬。

    自然,为了“堵住”他们的口,不免隔三岔五要请老乡们撮一顿,用佳肴美酒塞满他们的嘴巴,这才没闲功夫到处磨牙。

    这叫破财免灾!

    反正这个柳俊的大老板女朋友有地是钱,这绣杠不敲白不敲。

    瞧这个架势,定是得知

    老先生收录门墙,又来打秋风了。

    “柳俊,你很不错嘛,闷声不响的就挤到了姜老先生门下,厉害得很啊……”

    张晓曼嚷嚷道。

    易寒嘿嘿地笑,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神情。他是八四届的学兄,眼看就要毕业了,正为分配的事情犯愁呢。虽说那时节的大学生百分之百分配工作,不过这个工作的好坏也是很要紧的,没有一定的关系,像他学地汉语言文学专业,八成要分配去学校做教书先生。

    易寒家里是大宁市的普通家庭,跟权势基本不沾边,要想毕业后分配个称心如意的好单位,希望着实有些渺茫。

    “得,您也别尽捡好听的说了。今天又想去哪吃饭,只管开口,鄙人舍命陪君子就是了。”

    我笑着止住了张晓曼即将“潮涌”的谀辞。

    比较起来,这些老乡还算是很够意思的,就算要敲竹杠,先还要说几句好听地。不像程新建那帮家伙,只要我回去,便蜂拥而至打土豪,白吃白喝之余,还要白拿,名烟名酒,那样值钱拿哪样,也忒不地道了。

    “大老板就是阔气!”

    张晓曼很“男人”地打了一个响指,笑得阳光灿烂。

    “南天大酒店怎么样?”

    老乡聚会,也去过不少地方了,唯独南天大酒店,我一直未曾带他们光顾过,张晓曼又提起这个话头。

    我笑道:“南天大酒店就算了,我不喜欢那个地方。这样,今天去海江宾馆。老规矩,晚上六点在学校集合,我叫车过来接。

    ”

    “海江宾馆?听说是部队的宾馆呢。”

    “你管他哪里的宾馆,我们是花钱,就是大爷,任谁都要笑脸相迎。”

    “说得对!”

    张晓曼又打了一个响指。

    呵呵,这女孩,颇有男子气概!

    ……

    跟同学聚会,我一般不叫苏建中开车,现在更多地时候,苏建中成了巧儿的专职司机。至于巧儿,我倒是想要带她去的,谁知她轻笑着摇头。

    许是不愿意和一般吵吵嚷嚷的毛头小年轻混在一起吧。

    如今地巧儿也渐渐有了大老板沉稳的风范了。看来这人总是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至于改变的程度,便因人而异了。

    既然巧儿不愿意,我也就不勉强。

    再说我也确实不想太多的人知道我有一个“大老板”女朋友,没的让人误会是吃软饭地小白脸,这个“名声”可担当不起。

    海江宾馆自华兴公司接手之后,从秋水酒店调了大批精兵强将过来,做了彻底的改造,再不复当初那个破破烂烂地颓丧模样,俨然挤入了南方市一流大酒店的行列。

    张晓曼一下车就叫嚷起来:“哇,这个部队地宾馆原来也这么豪华阔气!”

    事实上,他们此前光顾过的所有高档酒店宾馆,都是因为打我地“土豪”。

    我笑道:“先吃饭,吃完饭看演出。”

    张晓曼更惊奇了,问道:“还有演出看?”

    我微笑点头。

    这个却是师法江口大酒店的故智,在南方市的酒店宾馆中,算得颇有特色,海江宾馆因此生意大好。反正集团军本来也有文工团,尽管水平不是很专业,但相对八八年国内的文艺演出水平,也不算很差劲,基本上也能满足客人的要求。

    部队文工团也可以搞个创收,正是两相其便的好事。就是何长征,对此事也是支持的。不过定了几条规矩,诸如不能演出不健康的节目,不能遭受“资产阶级情调”的腐蚀,不能影响下基层部队的正常慰问演出等等。

    “听说今天请了香港的专业演出团体来献艺呢,呆会正好饱饱眼福。”

    我笑着说道。

    一听还有香港来的专业演出团体,非但张晓曼,所有同学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了。

    那时节正是港产电影电视剧风靡内地的黄金时代,一般人只要提到香港的演艺界,马上便联想起那一批大名鼎鼎的当红明星,焉得不欣喜若狂?

    自然,一线明星是不会来海江宾馆登台献艺的。

    这个事情,总要再等上十年八年,等香港与内地的沟通更加密切的时候才有可能。

    海江宾馆的演艺厅是后来改建的,先前没有这个东东,相较江口酒店巨大专业的演艺大厅,显得有些小气寒酸。不过设备器材都是最先进的,灯光和音响效果一级棒,多少弥补了场地的不足。

    因了看“香港明星演出”的大好消息刺激着,平日里这些饕餮之徒在吃饭的时候居然都变得温文尔雅起来,也不嚷嚷着斗酒了,只是装模作样地举起酒杯,为我跻身姜老先生的弟子之林道了“贺喜”。

    “哎,柳俊,你的工作问题算是解决了,硕士毕业之后,既可以选择继续深造读博士,也可以选择留校任教。不像我们,两年之后还要为分配的事情头痛……”

    张晓曼边说边觑向一旁的易寒。

    这女子,精灵古怪的,又是宝州老乡,自然早就打听到我的背景来历,这意思,就是想要我为易寒说句话呢,兴许就能分配个好单位。

    我笑了笑,不接这茬。要说单给易寒想个办法,倒也不难。怕的是这个先例一开,这满满两桌子的老乡室友,到时候都来找我,还不得一个头搞到两个那么大?

    张晓曼见我无意深谈,也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大家匆匆吃完饭,一窝蜂来到演艺厅前排位置就坐。

    海江宾馆演艺厅的观众席,和舞厅有些类似,都是一桌桌的围坐,点些小吃酒水,一边欣赏演出一边小酌,甚是舒服惬意。

    我们进去的时候,演艺厅已经有了不少客人,大约都是冲着“香港明星”的招牌而来的。

    自然,我要的位置都是预先订好的。

    “看,俞可卿……”

    张晓曼忽然惊呼出声。

    “呼啦”一声,两桌子同学不论男女,都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

    演艺厅门口,一个高挑苗条,秀美无匹的女孩正袅袅娜娜走了进来,可不正是我在机场广告牌上见过的那个模特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九十二章 “明星”俞可卿

    叫俞可卿?”

    我一听这个名字,心里就有点怪怪的感觉,马上想起了《红楼梦》里那个红颜薄命的秦可卿。曹雪先生描述她妩媚有似宝钗,袅娜有似黛玉。这位俞可卿也颇有妩媚袅娜胜似宝钗黛玉的风情。

    三月初春,仍是春寒料峭的节气,南方市虽然早热,穿两件衣服还是不成问题。这位可卿小姐却是一裘姿裙,在演艺厅暧昧的灯光下,更是显得如梦似幻,不食人间烟火。

    “是啊,你不知道吗?”

    张晓曼惊讶地望了我一眼。非但是她,其他老乡室友也将我当成了怪兽。似乎这位俞可卿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我居然如此有眼不识泰山,简直该死!

    我不由微感郁闷!

    俞可卿再漂亮,也没谁规定我一定得认识她吧?

    “她呀,是我们华大的校花,与我们同届,是外经贸系的。”

    原来如此。

    不认识俞可卿还则罢了,身为华大的一员,来了两年之久,竟然不认识华大的校花,简直混账。一时之间,连我自己都觉得确实应该被大伙狠狠鄙视一把才对。

    我地表现。实在不大像是一个正常地大二男生。

    张晓曼又嘿嘿一笑:“别人不认识俞可卿。确实该死。你不认识她嘛。倒是情有可原……”

    一名室友诧异道:“却是何故?”

    这个小子。除了有钱一点。会读书一点。还有除了经常跷课。尚有何德何能。敢不认识校花?

    “嘻嘻。你没见过他地女朋友。嗯……比俞可卿更漂亮……”

    张晓曼便露出得意之色。仿佛她有缘得见大美人很是了不得一般。

    “切!”

    所有男生一齐晒道。

    也难怪,他们没见过巧儿,自然将俞可卿当作了独一无二的绝色。

    “你们不信?”

    张晓曼杏眼圆瞪,就要和他们理论。

    我笑着盯了她一眼,将她“忿忿不平”的神色盯了回去。

    易寒笑道:“比俞可卿更漂亮倒不见得,差不多吧!”

    易寒是学兄,平日里说话行事也不张扬,颇有“信誉”,他既如此说,料必不会太离谱。一干“色狼”便恶狠狠盯着我,觉得这小子的运气也忒好了些。

    “好啊,柳俊,你小子藏私,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带给大伙瞧瞧……”

    我笑道:“我女朋友越漂亮,就越要藏起来,干嘛要带给你们这些家伙瞧瞧?你们很靠得住吗?”

    同学们这会子光顾着看美人,也没心思与我斗口。

    “咦,俞可卿身边那个胖子是谁啊?她男朋友吗?”

    忽然,一人惊呼道。

    若说这个胖子,平日里也算得十分显眼了,这么肥硕的一个肉球,确实也能让人过目不忘。无奈俞可卿实在过于耀眼,以至于大伙一时之间都忽视了他的存在。

    想来各位早已料到,这位胖子乃是堂堂“凤凰广告公司”的总经理林海仁先生,小名胖大海地!

    “说你们没见过世面吧?那是俞可卿的老板,凤凰广告公司的林总!南方市广告界大名鼎鼎的人物!”

    张晓曼又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来,觉得这些家伙也忒没见识了。

    我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这女子,怎么变成包打听了?

    “嗯,要是林总能看中我,说不定我也能一夜成名呢……”

    张晓曼脸露微笑,陷入了无限的遐思之中。

    “那你为什么不去试一试?”

    我笑道。

    “你长得也很漂亮啊!”

    “我?免了吧!你那个女朋友巧儿去试还差不多……”张晓曼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上次凤皇广告公司招模特,我也去试了,和俞可卿正碰在一起,运气不佳啊!”

    我不觉失笑。

    与俞可卿同台竞技,张晓曼确实差了不止一点。

    胖大海他们一行有五个人,除了胖大海和俞可卿之外,还有三个男士,都是三十岁出头年纪,衣冠楚楚,瞧胖大海对他们的神色,可以断定不是凤凰广告公司的管理人员。料来也是很有社会地位的人物,什么公司老总或者政府官员之流,其中一个西装革履年纪较大的,明显是处于主导位置。

    他们坐在离我们不远地一处台子,也是最靠近演出台的位置。胖大海满腹心思都放在俞可卿和那几位客人身上,竟然未曾留意到本衙内。

    这也很好,我并不想宣扬和凤凰广告公司的关系。

    大家虽然仰慕俞可卿的美貌,毕竟也不能总是盯着看个不了。议论一会,便也将“色色”的眼光收了回来,喝酒聊天。

    “嗨,张晓曼!”

    忽然,一阵香风涌动,紫影闪现,俞可卿俏生生地出现在我们台前,和张晓曼打招呼。

    “你……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张晓曼连忙站起身来,差点将椅子碰到,满脸涨得通红,小胸脯急速起伏,显得十二分的激动。

    俞可卿淡淡一笑,眼神有意无意地从我脸上扫过。

    “那次我们不是一起去凤凰广告公司应聘吗?华大的同学就我们两个,当然记得了。”

    俞可卿的声音谈不上十分清脆甜美,带着一丝淡淡地沙哑,也不知是操劳过度还是天生如此,却是平添了几分特别的诱惑,令人不自禁地望向她性感的红唇。

    “哎呀,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快……快坐……”

    张晓曼激动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本来是坐在张晓曼旁边的,闻言向旁边挪动了一下,张晓曼手忙脚乱地从旁边拿过一张椅子。

    俞可卿落落大方在我和张晓曼中间坐了下来,专意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

    我微微一笑,眼睛的余光瞟过去,发现胖大海双目瞪得老大,显然是将我认了出来,慌慌张张往起站,看样子是要过来打招呼,我在椅子背后竖起一根手指,缓缓摇了一摇。

    胖大海会意,又坐了下来。

    “你好,我叫俞可卿。”

    俞可卿主动朝我伸出手,嘴角含笑,更增妩媚。

    我伸出手和她轻轻一握,微笑答道:“你好,我叫柳俊。”

    瞧得出来,俞可卿略略有点诧异,许是和她握手的男士,就没有一个人的回答是这么简单的,通常会加上一堆赞誉之词。

    “听说你是中文系的第一才子?”

    我微微一

    内何时有了这么牛皮哄哄的“封号”?

    “俞同学过奖了,中文系第一才子如何敢当?”

    俞可卿就微笑点头,又向其他同学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弄得以为有机会和美女握手地一干家伙都大失所望,甚至有性急地已经伸出手来,俞可卿却是视而不见。

    仿佛她这趟过来,就是专门找我搭讪来着。

    本衙内虽然自信,却也还不至如此自大,认为自己帅气到可以“通杀”天下美女。若胖大海老早发现了我,特意安排俞可卿过来讨好大老板,倒还说得过去。但情形显然不是。想来不过是因为我刚好坐在张晓曼身边,得了个“近水楼台”地便宜。

    “柳俊同学,听说你高考时N省文科状元?”

    我端起一杯饮料喝了一口,俞可卿又问道。

    怎么,这位难道也是包打听?这样的包打听也未免太漂亮了吧?

    “是啊,那次运气不错。”

    我笑了笑说道。

    “难怪姜老先生那么看重你。”

    敢情她对我感兴趣,还是因为这个。我不由慨叹,华大的消息传播得也太快了些,都快赶上机关大院的速度了。

    我笑道:“俞同学现在可是明星,以后前程无量。”

    俞可卿微微一笑,伸手捋了捋乌亮的长发,女性魅力更加展现。

    “柳俊,我以后就叫你地名字可以吗?你也叫我的名字吧,大家同学来同学去,搞得好像外交部新闻发言人答记者问似地,太严肃了……”

    “好啊,我本来就叫柳俊嘛。”

    俞可卿就点点头,貌似很开心的样子。

    “那,我先过去了,那边还有几个朋友,下次有机会再聊。”

    “嗯,好地。”

    俞可卿就站起身来,轻轻朝我一笑,莲步姗姗向胖大海那边走过去。

    “俞可卿……”

    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道。

    俞可卿闻言回头,征询地望着我。

    “社会上地人比较复杂,你要注意保护自己。”

    眼见得如此娇俏的一个小姑娘混迹于胖大海这一帮“虎狼”之中,我不自禁的加了一句。

    俞可卿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一闪即逝,微笑着说道:“我会的,谢谢你!”

    见了这般神情,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说不定已经着了人家的道儿。我轻轻叹了口气,人生在世,很多时候真是身不由己的。

    “哇,你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运气这么好?”

    眼见得俞可卿已经在那边落座,一名室友怪叫起来,脸上神色又是艳羡又是妒忌。随着这一声怪叫,十几道“恶狠狠”的目光逼视过来,大有要将本衙内“生吞活剥”之意。

    “快说,你俩是不是早就认识地?”

    我很是无辜地摊开双手:“诸位兄长,真是冤枉也哉,小弟以前确实没见过她……”

    “哼,鬼才相信。还不快快老实交代!”

    一帮家伙呼啦啦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叫我“坦白从宽”。

    我一边招架一边朝俞可卿那边望去,只见她也正朝我这边望过来,四目相对,俞可卿绝美的脸上又浮现起一片红霞,继而转为苍白,瞧瞧扭过头去。

    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个俞可卿对我的关注,实在超出了正常的范畴。

    难道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刻意来接近我的?就算如此,也没必要啊。以胖大海对她的重视程度,她完全不必再搭上我这条线,也能够得到广告公司的重用。

    事物反常即为妖!

    我暗暗在加了几分小心。

    闹了一阵,演艺厅灯光忽然黯淡下来,音乐响起。随即镭射灯开始晃动,将人们的脸孔映得时明时暗,时红时白,刚才还年轻帅气的一干同学,一个个变成了“妖魔鬼怪”。

    一名打扮妖冶地女子浓妆艳抹,很夸张地扭动着被亮闪闪的演出服装包裹得紧紧地臀部,一步三摇地上得台来,每走一步,比臀部更夸张的胸脯就要晃荡好几下,来到台前,先就朝大众一个飞吻,然后才嗲声嗲气宣布演出即将开始。

    对海江宾馆选的这位女司仪,我很不感冒。不过这是人家酒店管理层的事情,却也不便干涉。瞧着身边一干“狼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样子,大声叫好,或许时下就是流行这种风格吧。

    见客人们情绪瞬间便被调动起来,我也不得不慨叹,商业运作地门道,我确实不如专业人士精通啊。

    八八年的酒店演出,已经很有了一些后世地风范,女司仪尚未下去,十数名穿着暴露,打扮性感的男女便蜂拥上台,女司仪居然从捏着地嗓子里唱出了《一无所有》。

    一九八六年中央电视台举办的青年歌手大奖赛开始设立“通俗”唱法,中国音乐家协会也举办了“孔雀杯”全国民歌通俗歌手大奖赛,从而宣布了中国流行音乐创作群体和歌手群体地全面崛起。受迈克尔杰克逊和莱昂奇等世界著名歌星为非洲灾民义演的影响和罗大佑、张艾嘉等人举办献给世界和平年六十名歌星音乐会《让明天更美好》的启发,由中国录音录像出版总社和东方歌舞团组织了一场献给世界和平年的百名歌星演唱会,崔健《一无所有》成为里程碑式的作品在这场音乐会上问世,开创了中国摇滚乐的时代,迅速唱遍大江南北,因其巨大的文化冲击力而成为一个时代的文化符号。

    流行音乐在一九八七年面临着更加巨大的市场需求,当时没有大批的电视,没有卡拉O,流行音乐是最直接的大众文化消费,海江宾馆自然将这个东西全盘复制了过来。

    不过崔健再也想不到,他的成名歌曲竟然会被一个扭扭捏捏的妖娆女子用这种声调演唱出来。

    女司仪这一开口,我顿时全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

    恶趣味!

    绝对的恶趣味!

    眼见全场一片吼声,我只得端起饮料一口接一口喝着,将两只耳朵当作不是自己的,拼命“抵挡”!

    在全场喧闹之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循声望去,只见俞可卿站在那里,怒目圆睁,手里拿着一个碎裂的酒瓶,而她旁边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脑袋上恰似开了个大染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九十三章 就腻上了

    台上的乐声嘎然而止,所有人都朝这边望过来。

    一个飘然若仙的紫裙女子,纵算怒目圆睁,纵算手持碎裂的酒瓶,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那么美丽,与“凶手”一点不搭界。而那个被“爆头”的西装男子,尽管是受害者,却是怎么看怎么像癞蛤蟆。

    虽然我不清楚他们谈了些什么,不过大致也能猜想得到,一定是西装男子有甚出轨的举动,引起俞可卿断然出手。

    只料不到看上去静若处子的俞可卿,动起来却是这般惊人,既不喊也不叫,直截了当就给了一下子。

    另外两个男子,貌似是与西装革履一伙的,当即站起身来,骂骂咧咧,要去揪扯俞可卿。胖大海连忙将肥硕的身躯挡在俞可卿前面,向那两个男子说着道歉的话。

    两名男子不依不饶,碍于胖大海的面子,不好来揪扯他,便绕过胖大海,来抓俞可卿。

    “怎么办?”

    易寒他们几个自然而然要我拿主意。

    有胖大海在,这事我不想插手,便摆摆手,止住了他们。

    谁知俞可卿却快速地向我们这一桌走过来,径直站到了我身边。

    看来到了关键时刻。她还是选择向同学求援。

    那两名男子冲了过来。

    到了这个时候。再不管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了。如此“冷血”。会被同学们地吐沫星子淹死地。何况就算我不管。只怕那些个愣头青同学。为了博取美人欢心。也会主动出手。

    那时节。最不怕事地。大约就要首推大学生。真正地热血青年啊!

    眼见得其中一名男子嘴里用本地话骂着“臭婊子”。伸手过来要抓俞可卿地手臂。俞可卿此时背靠桌子。无处可退。

    我手一动。那个男子地手腕就已经抓在我手掌里。

    “滚开,少管闲事!”

    那男子暴喝。

    我手心微一使劲,那男子忽然脸色大变,嘴里哼哼着,伸出左手来抓住了自己地右臂。

    另一名男子大怒,一拳直捣过来,却不是冲俞可卿,而是冲我来了。

    我淡淡一笑,说道:“稍安勿躁,有话好说。”

    手腕一抖,被我抓住右手的男子踉踉跄跄连退几步,和他的同伴撞在一起,要不是后头有桌子拦住,就要摔两个屁股墩!

    那两人好不容易站稳了,对视一眼,又要往上扑。

    我双手抱胸,笑道:“两位,还是消停一点吧。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要打我们出去打!”

    “对啊,出去打!”

    两桌子的同学都围了上来。

    这两位一见竟然捅了马蜂窝,当即停住脚步,恶狠狠地盯着我。

    “小子,不关你的事,少管闲事!”

    我淡淡道:“我们都是华大的学生,俞可卿是我们的同学,你说关不关我们的事?”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刚才确实是看见俞可卿和我们打招呼来着,看来此言不虚。

    这时那个被“爆头”地西装男子和胖大海都走了过来,西装男已经擦干净额头上的酒渍,所幸脑袋并未敲破,只是鼓起一个大包,形象有点滑稽。

    “老林,你怎么说?”

    西装男子倒不发怒,冷冷地盯着胖大海,说道。

    胖大海赔笑道:“贾处长,小小误会,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计较了,改日我给你赔罪……”

    这个什么贾处长不知是政府什么部门的,既然胖大海请他来喝酒,还专程请了俞可卿作陪,料必也是用得上的,却不好轻易得罪。

    “赔罪就不敢当了,你们凤凰广告公司的人,我得罪不起!”

    贾处长阴阴地道。

    这人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却趁机揩油,对俞可卿图谋不轨,现在又在这里装腔作势,蛮惹人厌地。

    胖大海还要说道歉的话,我忽然插嘴道:“贾处长是吧?我们都是华南大学的学生,俞可卿是我们地同学。俞可卿刚才拿酒瓶砸你,我们都看到了,可以为你作证。但是她为什么要砸你,这个我们就不大清楚了。我建议现在就去派出所,把问题搞清楚。我们都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对吧?”

    “对对对,去派出所!”

    易寒等人跟着起哄。

    “还有这位,是凤凰广告的林总是吧?你是在场的证人之一,也麻烦你去派出所一趟。”

    我索性连胖大海一道捎带上了。

    贾处长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死死盯住我看了一阵,慢慢竖起大拇指,重重“哼”了一声,径自去了。那两个跟班,自然也是悻悻地跟着去了。

    胖大海呆在那里,作声不得。

    我瞥他一眼,淡淡道:“他有什么招,都让他使出来,咱们接着就是了!”

    “哎!”

    胖大海条件反射般地应了一声。

    我摆摆手,返身坐下来,对俞可卿说道:“一起看演出,呆会和我们一道回学校吧。”

    “好。”

    俞可卿听话地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胖大海呆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也转身走了。

    这个时候,武军辉带着两个保安,匆匆忙忙走了过来,咋一见到我,愣了一下。

    “武经理,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现在没事了,继续演出吧。”

    我抢在他前面说道。

    武军辉脑瓜子转得贼快,见了这个架势,知道我不想显摆,忙即点头,对愣在台上的司仪说道:“继续演出!”

    于是音乐再度响起,镭射灯又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很快,大家便把这小小的插曲忘到了脑后。

    “柳俊,谢谢你!”

    俞可卿低声道。

    音乐声很吵,她几乎是贴在我耳边说的,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惹得我耳根痒痒地。

    我笑了笑:“大家都是同学,应该的。”

    不知怎么地,我对俞可卿的观感有点怪怪地,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怪在什么地方,只觉得心里总有一些不踏实。

    因为这种怪怪的感觉,令得我不自觉地和她保持着一定地距离。

    “嗯……你练过武术吗?”

    俞可卿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又问道。

    这个倒是任谁都看得出来,那么两条壮汉,愣是上不得手。

    “小时候练过一点吧,跟着公安局的人学的擒拿格斗,好久没练,都快生疏了。”

    我益发小心起来,不愿意透露太多。

    “嘻嘻,刚才那个什么武经理,你好像认识?”

    平淡,俞可卿越是问得深入。许是老这么凑过来说受不了,索性将手肘靠到了我肩膀上,不明真相的人见了,还以为是一对亲密的小恋人呢。

    我有点惊讶于她地观察能力,就因为我一句话,武军辉没有辩驳,居然便叫她看出了些异样来。这女子果然也是聪慧过人。

    我笑了笑,不吭声。

    易寒他们忽然看到俞可卿整个趴在我肩膀上,顿时都瞪圆了眼睛,像是绝不相信。

    这两位,勾搭得也太快了些吧?这才多大一会功夫,眼睛一眨,就腻上了?这个柳俊,到底何德何能,漂亮女孩子一见他就发“花痴”?

    见大伙都盯着我们看,俞可卿也不害羞,反而再靠近了些,高耸的双峰隐隐擦到了我的手臂,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人不自禁的心跳加快。

    “闷死了,陪我出去透口气好不?”

    俞可卿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直往我耳朵里钻。

    我想了想,点点头。

    这个吵吵嚷嚷地演出,着实没什么看头。毕竟我的心态是四十岁不是二十岁,早过了喜欢喧嚣热闹的年龄。

    趁易寒他们专注于演出,我和俞可卿站起来,悄悄往外走。

    张晓曼眼尖,叫了一声:“柳俊……”

    我扭头看着她。

    张晓曼其实只是下意思地叫我一声,许是觉得我是有女朋友地人,如今又和俞可卿“腻”到一起,有些不地道,想要提醒我一句。

    “没……没事……”

    我冲她笑了一下,随在俞可卿后头出门去了。

    尽管演艺厅灯光昏暗,还是有一大堆目光在俞可卿傲人的身材上久久停留。那个时候不像后世,“明星”满街跑,像俞可卿这样拍了一个广告就“家喻户晓”的,在后世简直不敢想象。

    来到宾馆大堂,俞可卿长长舒了口气,很是惬意的样子。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点起一支烟。

    俞可卿忽然坐到我身旁,伸出手来:“给我一支!”

    我看了她一眼,将中华掏出来,整盒递过去。

    俞可卿熟练地敲出一支,叼在了性感地红唇之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再次露出很惬意的神情。瞧这个架势,烟龄不短。

    后世女孩子抽烟比较常见,但在当时,一个如此漂亮的大二女生抽烟抽得这么享受,却不多见。

    “柳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毫没来由的,俞可卿忽然冒出这么一句,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直视着我,长长的睫毛闪动着。

    我诧道:“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

    俞可卿有些落寞地道。

    这时候,宾馆地前台服务员给我俩端过来两杯白开水,轻轻放在茶几上,很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对金童玉女。

    “小姐,换一杯茶,浓一点的。”

    我指了指茶杯说道。

    “两杯!”

    俞可卿伸出青葱般地两根手指。

    服务员答应一声,又端起白开水走了回去。

    尼古丁和茶宁碱都能提神,这女子年纪轻轻,怎的和我一般爱好?

    我又看她一眼,说道:“香烟和浓茶,会让人快速衰老,能不沾还是不沾地好。”

    俞可卿嫣然一笑:“那你又要沾?”

    “我是男人,不靠容貌吃饭。”

    这话就讲得有点无礼了。

    俞可卿扁了扁嘴,说道:“不带你这么打击人的,合着女人就只能吃青春饭?”

    我淡淡道:“你现在选择地这个职业,就是靠青春吃饭的。模特过了三十岁,还能走红的不多。”

    俞可卿俏眼一瞪,哼道:“谁说我一定要做模特的?我就是好奇,尝试了一下。我的专业可是对外贸易。”

    我微微笑了。

    以她的本钱,真若从事外贸工作的话,倒是可以对洋鬼子构成不小的冲击力。

    “我觉得,你还是从事你的专业比较好。长久!”

    俞可卿又微微蹙眉:“已经和凤凰广告签了一年的合同,这一年总是要坚持过去的。不然的话,光违约金我都赔不起。”

    我点点头,倒也并不鼓励她毁约。

    “哎,柳俊,你是不是很有钱?”

    我不觉蹙起眉头。

    这女孩,问话怎么没轻没重的。貌似咱们才认识不到两个小时,就问这么“深入”的话题。

    “你什么意思?”

    俞可卿上下打量着我,笑道:“你看你,一身法国名牌,路易威登的吧?这牌子在南方市都没得卖。一套衣服好几千块,抽的中华,大款啊!你家里一定很有钱。”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算了,我也就是好奇,随便问问……放心,不会向你借钱的……”

    俞可卿笑起来,样子很好看。不过我总觉得,她不笑的时候更好看,那股淡淡的冷傲加上一丝淡淡的忧郁,更能打动男人的心。

    ……

    “胖大海,昨天那个贾处长,什么来头?”

    我在电话里问道。

    胖大海一迭声道歉:“对不起,俊少,我不知道你昨天也会去海江宾馆,给你添麻烦了……”

    “得了得了,我问你话呢。”

    “嗯,老贾吧,是南方市工商局广告管理处的一个副处长,公司有些事要找他帮忙。”

    南方市是D省省会,副省级城市,市工商局就是副厅级,下设处一把手实则是副处级,副处长就是正科级干部了。

    “有没有麻烦?”

    胖大海笑道:“没事。这人早喂饱了,不敢真的跟咱们过不去。”

    “这就好。”

    胖大海既如此说,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再说了,虽然南方是不是宝州市,但一个小小的副处长,真要出幺蛾子,也还没放在我心里。

    都说“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那也是相对的。在国内,官与商,有时很难分得十分清楚。

    “那个俞可卿……”

    我话才说了一半,胖大海已经连声说道:“既然俊少看上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向你保证,没动过她一根指头,这女子傲气得很……”

    我不禁哭笑不得。

    什么人啊这是?

    “去你的蛋,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给老子查查她的底细。”

    “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九十四章 桃花运

    可卿忽然很高调地追求我,令人始料未及。

    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在华大校园传开,让所有人跌落一地眼镜,纷纷打听这个柳俊是什么来头。好在我平日里行事低调,从不在学校显摆,真了解内情的人少之又少。极少数几个清楚的,邱老师,张晓曼等人,早得了我的叮嘱,严守机密,不胡乱说话。

    因而他们打听来打听去,弄了半天也只是知道,这个家伙来自内地一个偏僻的地级市,当年以总分第一名的成绩被华大中文系录取,现在被姜老先生收列门墙。

    唯一具有一点“花边”价值的,大约只有一条,就是柳俊有一个也是非常漂亮的社会上的女朋友,据说论漂亮程度,和俞可卿不相上下。

    这人行的什么狗屎运?那么有女人缘?

    貌似俞可卿现今不仅仅是漂亮而已,也是华大学生中数一数二的“款姐”。据说凤凰广告公司每个月给她的工资不下于一万块呢。

    这么一个“财貌双全”的女子,怎的就看上了这个柳俊?

    真是怪事年年有,没有今年多啊!

    俞可卿可不管这些,没事就往中文系跑,逢我上课,便俏生生地站在教室外,偶尔伸手捋捋头发或是掏出个小镜子来照一下,甚或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美目流盼,非但是学生,定力稍差一点地年轻男讲师,往往都会被弄得走神,讲课的时候前言不搭后语,惹得一片哄堂大笑。

    这个事情,真正令人头痛。

    这一日。俞可卿又站在了教室外边。一身白色地连衣裙。外边罩了件高腰地蓝紫色丝衣。配上一点淡淡地忧郁。气质高贵典雅。

    我偶尔扭头一瞥。她便绽开一个灿烂地笑容。举起手来冲我扬了扬。全然将其他人当透明地。

    “俞可卿。你搞什么?”

    我真是有点生气了。一下课。便冷着脸走到她面前。不悦地道。

    “陪你去吃饭啊。走吧。”

    俞可卿一点不理会我地不悦。更不理会别人惊诧欲死地眼神。款款上前。挽住了我地胳膊。

    我抽出胳膊,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一点距离,冷然道:“我中午约了人吃饭。”

    “那一起去啊!”

    俞可卿毫不在意。

    “我约的是我女朋友,你觉得你去方便吗?”

    我反问道。

    “那也没事,我也正想见见她呢,公平竞争!”

    好一个公平竞争!

    我不由笑了:“要不要竞争,好像应该是由我来决定的,对吧?”

    俞可卿也是微微一笑:“要不要接纳我,由你决定。要不要竞争,却是由我决定的。”

    这话有理。

    我可以不爱她,却不能禁止她爱我。

    但是,她真的爱我吗?

    爱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吗?

    至少我自己,看不出她有何非要爱我的理由!

    眼见得俞可卿神情坚决,貌似跟定我了。

    再看看周围同学们怪异地目光,情知再纠缠下去,局面会越发不利。

    “这样吧,中午确实不方便,晚上我去找你,一起吃个饭,好不?”

    俞可卿乌黑的眸子定定地瞧着我,似乎在确定我这话的可信程度,足足几秒钟,才展颜笑道:“也好,那我等你哦,知道怎么找我吧?”

    我笑了:“你也太小看自己了吧?”

    俞可卿嫣然一笑,风情无限。

    ……

    中午吃饭的时候,巧儿闷闷不乐,端着碗,一粒一粒地往嘴里夹饭,食不下咽的样子。

    “巧儿,怎么啦?”

    我不由大是心疼,放下碗来,看着她。

    巧儿的眼圈渐渐红了,索性放下碗,不吃了。

    保姆小梅见了这个架势,慌忙夹了点菜,端起碗跑进厨房去了。小姑娘来到这个家也有些日子了,巧儿对她自然是极好的,她对巧儿也很依恋,只是有点怕我。

    其实我对她虽然不及巧儿那么亲近,却也绝不坏,就是和她说话少了些。因了这个,小姑娘就觉得我不好打“交道”。

    如今见巧儿流眼泪,小梅吓坏了。

    “巧儿姐姐”在家里的时候,每天都很开心的呀,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一下不要说小梅,就是我也慌了手脚。

    “怎么啦怎么啦?”

    我忙搂住她,一迭声动问。

    巧儿摇着头,不说话,眼泪顺着光洁柔嫩地脸庞一滴一滴滑落下来。

    我搔了搔头,有些不明所以。

    “小俊,你……你是不是厌倦我……不喜欢我了……”

    巧儿流了一阵眼泪,哽咽着说道。

    我不禁莫名其妙,笑道:“这话怎么说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厌倦你了?”

    “那……那个俞可卿是怎么回事?”

    听得俞可卿的名字居然从巧儿嘴里吐了出来,我顿时大吃一惊。这个事情,怎么传得那么快,连巧儿都知道了?

    “巧儿,你听谁说的?”

    我微微蹙眉,问道。

    出俞可卿的名字之后,巧儿就一直在偷偷观察我的脸色,见我蹙眉,便有些慌乱。

    “我……我听那些来租房子的大学生说的……说你和她……”

    原来如此,倒把这茬给忘了。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说我和她怎样?”

    “没……没什么……”

    看来巧儿本是有许多委屈要想我诉说的,见我神情不愉,又有些害怕。貌似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未对巧儿生过气。

    我叹了口气,说道:“巧儿,俞可卿是在追求我。但不是你想地那样……我和她,还是保持着适当距离地。”

    巧儿一听,顿时破涕为笑。

    “我就知道的……”

    我便有些好笑:“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嗯……你……你不会不喜欢我的……”

    我故意板起脸:“你下次再胡乱猜,我真地会生气了!”

    “不会不会,下次不会了……”

    巧儿急急忙忙地摇手,很是着急的样子,可爱之极,哪里像一个身家上亿“大老板”?

    “那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

    巧儿瞧我一眼,咬着嘴唇,低下头去,俏脸泛红。

    我顿时“色心大动”,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起她,就往卧室里去。

    “啊……不要不要,小梅在呢……”

    巧儿没料到我如此“无耻”,全然慌了手脚,在我怀里乱扭。

    “在就在好

    又不是不知道!”

    我“狞笑”道。

    “不……不要……你还没吃饭呢……”

    “吃你就够了!”

    “不……”

    巧儿还要找理由,我已经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将她娇柔地身子扔到粉红色的床褥上,一个“饿虎扑食”就压了上去。

    “哎呀,门……门没关……”

    因为“欺负”巧儿,我下午又跷课了。中间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吃饭,却发现小梅已经偷偷溜走,倒是将饭菜又热了一遍,细心地用碗倒扣住保温。

    我哈哈一笑,狼吞虎咽地扒了几大碗饭,眼见得巧儿下床进了浴室,我贼腻兮兮的又挤了进去,在巧儿的惊呼声中,搂着她双双跌入了巨大的浴缸。

    一直闹到天色向晚,巧儿软绵绵地躺在宫廷大床上,只是喘息,斜眼瞥着我,眉角眼梢全是春意。

    出门的时候,我依旧精神十足。

    ……

    俞可卿就在外贸系最显眼的那处假山旁站着,又换了一套衣服,而且竟然换地是她做广告模特时穿的那一身藏青色职业套裙,头发披在一边,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与广告牌上的形象一模一样,惹得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

    真不知道这女孩子到底怎么想的。

    我吩咐苏建中远远将车停下,摇下车窗,朝她招了招手。

    俞可卿见了,嫣然一笑,迈着性感的猫步走了过来,到得车前,立起黑色高跟鞋,原地转了一圈,问道:“好看吗?”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俞可卿便有些沮丧,嘀咕道:“听说你的女朋友是社会上做生意的大老板,我还以为你喜欢成熟一点地女人……”

    敢情她还知道男人喜欢“制服诱惑”那一套?

    不过,好像这个“制服诱惑”是两千年之后才兴起的,而且是东洋舶来品,小鬼子整的淫秽东东。现在才八八年不是?

    “上车吧。”

    我推开车门,往里边挪了挪。

    俞可卿咯咯笑着,挤了进来,很自然地将脑袋靠到了我肩膀上,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也不理她,对苏建中的说道:“开车。”

    这一回苏建中倒没问去哪,启动车子就开出了学校,这才放慢速度,闷声问道:“去哪?”

    这人虽然属木头,心眼却机灵,知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的道理。

    我问俞可卿:“去哪?”

    俞可卿诧道:“是你说晚上来找我的,我怎么知道你的安排?”

    。

    我不禁拍了拍脑袋。

    只因为这次约会是“被迫”的,我便在心里认定俞可卿会做好一切安排。

    “去金萌西餐厅,先吃饭。”

    苏建中一声不吭,一踩油门,车子直飚了出去。

    俞可卿就这么挽着我的胳膊,靠在我肩膀上,似乎很满足。

    我放下车窗,点起一支烟,又递了一支给她。

    俞可卿在我肩膀上摇摇头,说道:“现在不抽。”

    我也不勉强,自顾自吞云吐雾。

    一路上,我们俩之间地交谈就只有“现在不抽”这四个字。我不说话,俞可卿也不说话,似乎颇有默契。来到金萌西餐厅,俞可卿挽着我的胳膊进门,一个服务生差点摔了盘子。

    我能感受到四周火热的目光。

    好在本衙内食欲旺盛,盖过了浑身地不自在。

    “荷叶滑鸡饭,干炒牛河,龙骨汤。”

    甫一落座,我便对服务小姐说道。

    “我要乌鸡汤,一小碟意大利通心粉。”

    俞可卿说道。

    苏建中不和我坐一桌,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吃饭。这人和我一样,喜欢大鱼大肉,一叫也是双份。唯一的区别是,他每次都是叫两份一样地。

    不一刻饭菜上来,我闷头吃饭,不置一词。

    俞可卿小口吃着通心粉,不时喝一口汤,也不说话,偶尔会抬头看我一眼,貌似多年的夫妻就是这般模样。

    “小俊?”

    忽然有人叫我,透着点惊喜地意味。

    我暗暗叹了口气,世界真的很小。

    “梦莹姐!”

    我不得不从牛河上抬起头来,与何梦莹打招呼。

    何梦莹居然和俞可卿撞了衫,一色地藏青色职业套装,肉色丝袜包裹着两条美腿,成熟**的风韵展露无。

    论长相,俞可卿自然要在何梦莹之上,但论到对男人的诱惑,却就未必见得一定能胜过何梦莹。

    “不知道你们会到这里来,不然的话,我就不穿这套衣服了,搞出个真假李逵来。”何梦莹微笑着,看不出有何不悦,而且居然还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向俞可卿伸出手:“俞小姐,你好,认识一下,我叫何梦莹,是小俊的朋友!”

    看来俞可卿真是大名鼎鼎,连何梦莹都知道她的名字。

    南方市西餐厅那么多,好死不死的,何必一定要来金萌?

    一个俞可卿已经让我很头大了,这再加一个何梦莹掺杂进来,就更要缠夹不清了。

    我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俞可卿伸手与何梦莹握了一下:“梦莹姐,你好。”

    何梦莹眉毛微微扬起:“梦莹姐的称呼可不敢当,俞小姐和小俊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同学,都是华大的学生。”

    何梦莹浅浅一笑:“华大好几万学生呢。”

    这言下之意就是,你眼光挺贼的,好几万同学中,一下子就把最“值钱”的那个给钓到手了。

    “我想这就是缘分吧。”

    俞可卿也是轻颦薄笑,自然而然挺起了胸脯。

    两个出色的女人碰到了一起,都这个德行。

    “梦莹姐,吃点什么,我帮你点?”

    何梦莹笑道:“谢了,我自己点。”

    我诧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的?”

    “就刚才。”

    何梦莹还是微笑着,眼里却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芒。

    我闭上嘴巴。

    “好了,不妨碍你们了。小俊,这两天记得给我打电话。”

    何梦莹站起身来,摸了摸我的头,小指指尖很随意地在我脸上轻轻带过,捉摸不定的眼神在我和俞可卿脸上扫了一圈,笑得很是暧昧。

    看样子惹祸了,这女人是想敲诈我呢。

    想想也正常,如此“大事”,一个西餐哪里够堵住别人的嘴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九十五章 俞可卿有问题

    可卿望了我一阵,忽然低下头,吃吃地笑。

    我不由有些恼怒。

    “笑什么?”

    “你有麻烦了,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俞可卿笑眯眯地道。

    我眼睛一瞪,怒道:“她不省油,难道你就省油了?”

    俞可卿也不恼,笑道:“这世界上就没一个女人是省油的。不过在程度上略有区别……柳俊,料不到你是个多情种子,到处沾花惹草。”

    哈呀,我还什么都没干,这女子竟然就将这么大的帽子给扣了下来。

    一时之间,我气往上冲。

    “吃完了没?吃完了走啦!”

    “别急嘛。对女人要有点耐心……”

    俞可卿巧笑嫣然。像是觉得这个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我告诉你。我对什么事都有耐心。唯独对女人没有耐心。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我会叫你后悔地。”

    我恶狠狠地道。

    “譬如说。你想要怎样让我后悔呢?”

    俞可卿一点不害怕。

    我等着她,冷笑道:“始乱终弃这个成语,你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不过我们都还没开始乱呢……”

    我顿时有被击败的感觉。

    这个俞可卿,真的只是个大二学生?

    俞可卿见我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得更欢畅了:“哎,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看上你了?”

    我冷冷道:“在下受宠若惊!”

    “我凭的是直觉!”

    “直觉?”

    “对,直觉。你们男人,是理性动物,凡事喜欢分析利弊得失,分析清楚了,才肯出手。我们女人就不同了,我们很少分析来分析去,就凭直觉办事。我地直觉告诉我,你就是那种可以依靠地男人……”

    我气急反笑:“就因为这个,你就恬不……你就看上我了?”

    俞可卿笑道:“恬不知耻是吧?郎未娶妾未嫁,大家都是自由之身,似乎够不上这么厉害的评价吧?”

    看来这女人不但长得漂亮,口才也相当了得。

    见我没了声息,俞可卿微微有点得意地一翘鼻子,喝完乌鸡汤,拿起餐巾纸抹抹性感的红唇,掏出一盒中华来,递给我一支。

    我刚一接过,俞可卿已经又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防风打火机,凑到我面前打着了火。

    我做出要点烟的动作,忽然又停了下来,问道:“谁教会你这么殷勤的?”

    “女人的天性啊。我听张晓曼说,你那个女朋友对你可温柔了,是不是?”

    我放下烟,往后一靠,淡淡道:“对于我地事情,你还知道多少?”

    俞可卿眼里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收起火机,笑道:“不多,也就是一点点,基本上都是些皮毛。”

    “姑妄言之!”

    “其实就是你那个女朋友的事,叫梁巧是吧?听说是个很有钱的老板,人特别漂亮还年轻,对你好得不得了,你们还是老乡……我就是有一点不明白,你说她那么年轻地女孩子,还是从内地来的,怎么就那么本事?哎,你能不能和我说说?”

    “基本上,你说地不错,我只补充一点——我很爱她!”

    俞可卿一怔,神色忽然变得有些黯然,喃喃道:“你很爱她?”

    我笃定地点点头。

    “看来我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见如此高傲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我心中忽然有点不忍。

    “年少轻狂,谁也免不了的。”

    俞可卿的黯然神色一闪即逝,随即又浮现出淡淡的傲气:“还是那句话,接不接纳我,由你决定。

    竞不竞争,主动权在我手头。你一天没结婚,我都有机会!”

    我暗暗叹了口气,掏出一支烟来,望向她。

    俞可卿迟一下,又再掏出打火机来,给我点上。

    只是她没留意一个细节:我现在叼在嘴上的那支中华,并不是她递给我地那支,而是我从自己的烟盒里掏出来地。她给我的那支烟,放进了我地口袋。

    我美美的抽了一口,笑道:“这中华烟地味道就是不错。”

    俞可卿好似忽然之间失去了兴趣,站起身来,说道:“走吧。”

    我微微一笑,也站起身来,弯起胳膊。

    俞可卿又迟疑了一下,才过来挽住我的胳膊。

    “先送你回学校吧。”

    坐进车里,我一改冷漠的态度,和颜悦色地对俞可卿说道。

    “我不住在学校。”

    俞可卿懒洋洋地道。

    “那你住在哪里?”

    “冬梅区梅苑小区,知道吗?”

    “知道。”

    这次回话的却是苏建中。

    “梅苑小区,很高档的商业住宅区啊,看来你也是深藏不露的款姐么。”

    我笑着调侃。

    “租的。”

    我点点头,又掏出一支烟来。

    俞可卿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柳俊,你烟瘾蛮大的……吸烟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笑笑道:“我知道,吸烟就像吸毒一样,上了瘾就不容易戒掉。”

    俞可卿浑身一震,猛地扭头望向我。

    我扭头看向窗外,吐出一个烟圈。

    俞可卿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慢慢靠回去,双手抱胸,仿佛不堪初春的夜风。我忽然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我怀里。

    俞可卿小巧的身子微微有点抖。

    梅苑小区是新开发的,布局合理,留了相当大的绿化空间,在当时开发的商业住宅区里,算是很超前的了。据说是由一家中外合资公司开发地,中方地投资商,好像还有军队的背景,势力很大。

    俞可卿住在B~栋二楼。

    车子开到B~栋楼下,俞可卿下车,向我伸出手:“谢谢!”

    我笑道:“你不是想做我的女朋友吗?何必这么客气?”

    俞可卿见我态度忽然转变,略感诧异,也笑道:“这不还不是你女朋友嘛。”

    “不请我上去坐一会?”

    我笑着问。

    俞可卿瞟了苏建中一眼,轻笑道:“这个不是你的司机吧?梁巧的司机,你就不怕他回去告密?”

    “我敢带他来见你,就不怕他告密。”

    俞可卿想了想,说道:“算了,你不怕我还怕呢。那么有钱的老板,我真怕惹不起。”

    我笑了笑:“可是你已经惹了。”

    俞可卿又深深看了我一眼,还是摇了摇头:“下次吧,我今天有点累了……”

    “也好,那你早点休息。”

    ……

    “俊少,俞可卿是春城人,一九六八年出生,今年二十岁,父母都是普通职工,去年都下岗了。”

    胖大海边

    过厚厚的一摞资料。

    这是在“凤凰广告公司”装修豪华地总经理办公室,除了胖大海之外,只有我和黑子两个人。房门紧闭,厚厚的天鹅绒窗帘放了下来,外边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胖大海将自己的办公室布置得如此密不透风,自然是为了“办事”方便了。这个色色地胖子,也不知道在这间办公室内祸害了多少女孩子。

    不过这样的办公室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隔音效果很好,商量一些机密事情,一点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我淡淡一笑:“春城,Y省地省会,那个号称四季如春的美丽城市?”

    “是啊,听说那地方的女孩子都很漂亮……”

    胖大海咂吧了一下嘴,三句话不离本行。

    黑子瞪了他一眼,哼道:“大海,你越来越闹得不成话了!”

    尽管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大将”,胖大海始终对黑子这位大哥心怀畏惧,陪笑道:“黑子哥,这不正经事也没耽搁呢……”

    我不去理会胖大海的“好色无耻”,拿起那叠资料,慢慢地翻阅着。

    资料很详细,打从上初中之后,俞可卿各个年龄段的照片都有。由照片可以看得出来,俞可卿从小就显露出“祸水”地天赋,与巧儿和菲菲相比,几乎毫不逊色。不过上大学之前的俞可卿,是一个十分健康开朗地女孩,几乎每个学期都被评为“三好学生”,成绩在班级是最拔尖的。

    若非如此,她也考不上华南大学这所全国知名地重点学府。

    一直到大一的时候,俞可卿都是活泼美丽地,眉宇间透露出的青春气息令人一见之下便会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到了大一下学期,她健康美丽的风格忽然一变,活泼开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股淡淡的忧郁。

    这一年,俞可卿的父母双双下岗。

    看来是忽然来临的沉重经济压力令得这个健康活泼的女孩忽然改变的。

    “大海,俞可卿和凤凰广告签订合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翻到梅苑小区的照片,忽然问道。

    “去年年底吧。”

    “你付她多少薪水?”

    “六万一年。年底花红另计。”

    “预付了多少?”

    “按月领取,没有预付。”

    “资料上显示,她是去年十月份搬进梅苑小区的。”

    “对,我查过了,梅苑小区的B栋202一个三室一厅的套间,实用面积一百一十几个平方,均价一千四百元,户主写的是俞可卿的名字。”

    胖大海脑子好使,记得倒是比较清楚。

    “一百一十个平方,均价一千四百元,那么这套房子价值十五六万了?”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十五六万,在当时,绝对是个很大的数字。

    毫无问,俞可卿自己肯定买不起这么贵的房子。就算那时她和凤凰广告签了合约,胖大海付给她的薪水再翻一番,她也买不起。

    何况她父母双双下岗,作为一个在校大学生,有了钱,第一件事也不是先买房子。

    “她前两天和我说,这房子是她租的。”

    “她撒谎。”

    黑子断然道。

    我笑了笑:“我知道她在撒谎。问题是,她为什么要对我撒谎?还有,这套房子到底是谁给她买的?大海,这个查得出来吗?”

    胖大海也皱起眉头,摇了摇肥肥的脑袋。

    “查不出来。估计是有人包养了她。”

    在大学里“包二奶”,眼下倒确实开始流行起来了。部分姿色不恶的女大学生,或因贪慕虚荣,或因涉世未深,成了有钱人的金丝雀。

    胖大海这个分析倒也说得过去。

    “不对!”

    黑子想了想,说道。

    我和胖大海都望向他。

    黑子道:“如果有人包养她,总会去她那里过夜吧?怎么会查不出来?再有,能够一次付十五六万买下一套房子送给她的人,也算是很有钱的老板了,应该不会让她来广告公司抛头露面。”

    黑子这还是老式的思维。

    我笑道:“那倒不至于。很多老板都愿意捧红自己的情人,这也是一种宠爱的手段。”

    胖大海道:“但是我没见什么人给她出面捧场啊!俊少要不叫我去查查她的底细,我还真将她当作了普通的大学生呢。”

    我拍打着那叠资料,沉吟道:“越来越有意思了哈。”

    胖大海忽然问道:“俊少,你是怎么想起要去调查她的?”

    “直觉!”

    “直觉?”

    胖大海和黑子都不明白。

    “对。那次在海江宾馆的演艺厅,她明显是故意要来接近我的。大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平时叫她晚上出去玩,她一定从来没有答应过吧?”

    胖大海一拍大腿,说道:“可不是吗?她平时可傲气了,我约了她好几次,楞没一次答应过的。”

    “那就对了。她是知道我那天也要去海江宾馆,特意来接近我的。”

    胖大海笑道:“俊少,看来你的身份泄了密,人家这是送货上门啊!”

    “糊涂!”

    我和黑子不约而同呵斥道。

    胖大海顿时苦了脸。

    “她买得起那套房子,不管是谁给她掏的钱,她都没必要这么处心积虑来接近我。”

    我说道。

    黑子道:“是这个理。俊少,这女子有问题,对你的情形了解得很。”

    我点点头,淡淡一笑:“不管为了什么吧,她也未免太着痕迹了些。大海,前天我给你的那支烟,你找人化验没有?”

    胖大海道:“今天上午刚送过去,估计还要等一等。”

    “嗯,催一下。”

    “哎。”

    黑子说道:“俊少,我给你调两个人过来吧,苏建中一个人不够使。”

    “什么样的人?”

    “退伍军人,自卫反击战上过战场的老兵,杀过人见过血。眼下在酒水酒店做保安,我挖过来的,手底下都有两下子。”

    黑子本身就是出名的“武把式”,他都说有两下子的,肯定错不了。

    “我自己是没事,关键是巧儿……行,你调过来吧,工资再开高一点,做保镖这工作有时很无聊的。”

    “要不,我再给调一个女的过来,给梁总开车。”

    黑子讲规矩,以前叫“巧儿”,如今开口闭口叫起了“梁总”。

    “好。”

    正说话间,电话铃声响起,胖大海抓起电话,“喂”了一声,随即脸色就变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九十六章 故人相见

    一天恰逢周日,我陪巧儿出席“华兴置业”的高管“梁董事长”上任未久,还有些不大熟悉业务,得给撑撑腰。

    经过几个月的发展,“华兴”的规模又扩大了些,增加了两位副总,何梦莹挖过来的。范青翎虽然聪明,总归还差了些经验,需要再加历练。

    这一来,多少改变了高管会“阴盛阳衰”的格局,本衙内也不至于老是在众美女丛中“一枝独秀”。

    “小俊啊,海叔叔又想请你喝酒呢……”

    商讨完几个议题,何梦莹忽然笑眯眯地对我说道,边说边促狭地眨眼睛。

    我顿时头大如斗。

    世上辛苦之事,无过于陪海向军喝酒了。

    “喝酒就不去,吃饭可以奉陪!”

    我连连摇头。

    “是啊,梦莹姐,小俊不能喝酒的。”

    巧儿也忙即为我开脱。

    何梦莹笑道:“放心。海叔叔说了。这一回不劝酒。多少随意。就是朋友之间聚个会。乐呵乐呵……海叔叔很欣赏你呢。你上次不是说过。我们公司要去H省开设一个分公司。准备做边境贸易吗?海叔叔老家可是北疆市地。帮得上忙。”

    这个话我确实说过。

    如果不出意外。三年之后。苏联会出现重大变故。老牌帝国轰然倒地。一个新地俄罗斯会重新出现。随后就是一个几乎失控地混乱局面。许多战略物资大贱卖。边境易物贸易大有可为。

    去年趁着股市危机。断然出手狙击山姆大叔。狠狠发了一笔横财。老毛子历史上占我们便宜不少。眼见得机会来临。这个趁火打劫地勾当。我是不介意多做几回地。

    当世两个超级大国。既然打劫了米国佬。却也不好厚此薄彼。小觑了北极熊。

    海师长老家是北疆市的,这个关系说不定真用得上。

    “这么说,还真得去了?”

    何梦莹就笑了,轻启樱唇对梁巧道:“也请董事长赏光!”

    私底下,何梦莹是叫“巧儿”的,但在公众场合,还是依足了规矩。只不过先请俊少,然后随随便便“也请董事长赏光”,似乎拿得定“董事长”是一定会“赏光”的。这对两位新任地副总来说,多少有点雷人。

    他们也知道,这位俊少八成是董事长的枕边人,瞧神态也不比董事长年岁更大。若不是我和巧儿都十足年轻,尚未结婚,这两位仁兄只怕要将本衙内当作“软饭少爷”了。

    料不到在何顾问眼里,好似俊少的地位竟然犹在董事长之上,真正令人费解。

    巧儿担忧地道:“不是又要喝很多酒吧?”

    也怪巧儿担心。我随着国强叔习武多年,身体强健异常,平日里不喝酒,巧儿都已经疲于应付,这要又整个半醉不醉的,一个晚上都别想睡觉了。

    想起那一回我酒后地神勇,“梁董事长”嫩嫩的小心肝就一阵颤悠,情不自禁在桌子下绞紧了一双丝袜美腿。

    巧儿这个小动作,如何瞒得过我去?脸上带着一丝邪邪的笑意,伸出一只手放到了巧儿的大腿上轻轻摩挲,巧儿的俏脸更红了。

    何梦莹斜斜地瞥了我一眼,嘴角上翘,现出一个略带暧昧的笑容,竟然也在桌子底下伸出一条丝袜美腿,用两个脚趾来夹我地小腿肚。

    真搞不明白隔着一层丝织物,她那两个脚趾怎么也能夹得住一小块肉?

    我用眼睛的余光,极快地盯了她一下,神情严厉。

    这死女子竟然吃吃笑出声来!

    搞得我好一阵心虚气短,赶紧的收回了手。

    大家都有些诧异地望向何顾问,不知她何以忽然发笑。

    何梦莹的身份,在公司里倒不是什么秘密,高管们大都知道她是部队现役副营职军官,据说老子是部队的大官,在中央都有很强地靠山。

    而华兴公司的前任老板,就是这位何顾问。

    因而何梦莹在高管会上的一举一动,还是很受人瞩目地。

    “何顾问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一名副总问道。

    这人眼力价差了点儿,愣是没瞧出来何顾问正跟俊少眉目传情,打情骂俏呢。

    “没事,大家都去忙吧……”

    何梦莹笑吟吟地道。

    “小俊,呆会带点醒酒药,我怕万一海叔叔不讲信用……”

    临了,这死女子又轻声吓唬我。

    我瞥她一眼,淡淡道:“要是海叔叔不讲信用,我就收拾你!”

    “好啊,我随时恭候!”

    何梦莹大咧咧地,背着巧儿又给了我一个暧昧无比的媚眼。

    我彻底被打败,赶紧咳嗽一声,昂首挺胸出了会议室,目不斜视!

    ……

    海向军这次请客不是在海江宾馆,席设“八珍大酒楼”。

    老在一个地方吃,也有些腻了,换个口味。

    海向军宴请梁董事长和俊少,梁营长是一定要作陪地。

    “经纬哥,梦洁嫂子呢?”

    梁经纬与何梦洁感情至好,一贯“称不离砣”,下班时间看见了梁经纬却不见何梦洁,我微微有点诧异。

    “她身体不大舒服……”

    梁经纬笑道,脸有点红。

    奇怪,何梦洁身体不舒服,他脸红什么?难道也跟我那晚喝了酒之后,第二天巧儿身体就不“舒服”是一个意思?貌似梁经纬是我师兄,内功深厚,身体强健,犹在本衙内之上呢。

    海向军笑呵呵地道:“哈哈,经纬这小子,要做爸爸了!”

    原来如此!

    却是我想歪了。

    瞧来本衙内内心不是一般地“阴暗”!

    “哥,是真的吗?”

    巧儿惊喜地叫嚷起来。

    梁经纬笑着点点头,满脸幸福神情。

    “那太好了,爸爸妈妈知道,不晓得要高兴成什么样子了。”

    巧儿欢喜雀跃,哪里有半点“大老板”风范?

    我慢慢走过去,忽然出招,一拳砸在梁经纬肩膀上。虽说是开玩笑,也用了三分劲道。梁经纬未曾料到我会忽施偷袭,全无防备,结结实实受了一拳,却是笑嘻嘻地,眉毛都不扬起半分,犹如我给他挠痒痒似的。

    这主,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眼见得我们都兴高采烈,何梦莹有点不高兴了,哼道:“死丫头,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

    梁经纬笑道:“大姐,你是大忙人,一个礼拜都难得回家一趟,梦洁就算想给你讲,也找不到人啊……”

    梁经纬小两口自己没买房子,平时梁经纬在营里管事,周六与何梦洁就住在何长征家里。何长征没儿子,就俩丫头,何梦莹结婚之后搬了出去,后来离了婚,也不见搬回来

    个人在外头自由自在地。何长征倒没什么,何夫人

    何梦莹难得俏脸泛红,露出了小女儿的娇羞神态。

    海向军大咧咧地道:“大丫头,眼红了吧?眼红的话,赶紧找个人嫁掉……要不要海叔叔给你介绍一个?”

    大家顿时都有点尴尬。

    也只有这位,才会这么毫无顾忌地“打击”何梦莹。

    何梦莹也不恼,扁了扁嘴,笑道:“得了吧,海叔叔,你介绍的还不都跟你一个德行?傻大黑粗地,别吓着本小姐!”

    海向军哈哈大笑,也不以为忤。

    “当兵的男人,当然又黑又粗了,结实。”

    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点味道不大对,呵呵!

    “小俊啊,你也别怵,我老早跟大丫头说了,今天就是大家一起聚聚,乐呵乐呵,不劝酒,你能喝多少是多少……”

    见我盯着桌面上的二锅头发呆,海向军忙即安慰道。

    我心里头就是一松。

    “不过呢,这男人嘛,还是应该练点酒量的。”

    海向军意犹未尽,又加了一句。

    “海叔叔,这个酒量不练也罢。”

    我连连摇手,敬谢不敏。

    “行行行,随意随意……”

    海向军果然信守承诺,干了一杯之后就大家随意,不劝酒。当然梁经纬是要陪他尽兴的。

    “梁巧,听说你们公司要在北疆市建一个办事处是不是啊?”

    海向军喝了几杯酒,想起了正经事,问道。

    巧儿瞥我一眼,微笑点头:“是的,海叔叔。”

    “嘿嘿,瞧不出你小小年纪,生意越做越大了。行,我给你打个招呼,北疆市地宋副市长,是我的铁子,从小玩到大的,你就说是我的侄女,他铁定要帮忙的!”

    海向军说道。

    若别人说这个话,我自然要在心里先打个问号。但是海向军既这么说,必定有十足把握。

    “谢谢海叔叔……海叔叔,我敬你一杯!”

    呵呵,巧儿现在也学会应酬了。

    海向军瞧瞧巧儿手里地果汁,笑着摇摇头,举起杯子和巧儿一碰,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酒至半酣,何梦莹起身去外头上卫生间,不想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迎面碰上几个醉醺醺的汉子拦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梦莹妹妹吗?怎么着,也来喝酒啊?”

    领头地那位,三十岁不到的样子,倒是一身阿玛尼地名牌,醉眼斜乜,嚷嚷道。

    “滚开!”

    何梦莹露出厌恶的神色,一张俏脸冷得犹如要滴下水来。

    “嘻嘻,别那么大火气嘛,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喝几杯怎么样?”

    那人说着,竟然上前要拉何梦莹地手。

    其他几个家伙,则跟着起哄。

    “陈卫星,你找死啊!”

    何梦莹怒斥道。

    “啪”的一声脆响,“阿玛尼”重重吃了一记,脸上五个手指印红彤彤的。

    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陈卫星捂着脸,戟指何梦莹,露出绝不相信的神情,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出来,大约绝未料到,何梦莹竟然敢动手给他一个巴掌!

    陈卫星的几个跟班,捋起袖子就往前冲,嘴里骂骂咧咧。

    外头的动静,包厢里头自然都听到了的,海向军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杯碟碗盏飞了起来,大步往门外赶。

    我和梁经纬跟在后头,心里直纳闷,这谁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等我们来到门口,外边走廊上的情势又是一变,不知从哪里钻出两个彪悍的汉子,三下五除二就将陈卫星的几个跟班放倒了。两人一左一右架住陈卫星,将他脑袋摁在墙上。

    “放开,你他妈的找死啊?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陈卫星几曾吃过这种瘪,双手背在身后,脑袋抵住墙壁,奋力挣扎,却如何得脱?急得破口大骂起来。

    那两人也不打话,只牢牢摁住了,脸上没有半分异样神色!

    这两位,却是不久前黑子从秋水酒店给我调过来的两名保镖,略高的那个叫徐文和,壮实一点的叫魏春山。我来八珍酒楼喝酒,他俩是跟了过来的,知道何梦莹是我的朋友,见她遇到麻烦,自然出手相助。却不知道刚才躲在什么地方。真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架势。

    “放开他!”

    海向军摆摆手。

    “是,团长!”

    徐文和与魏春山应声放开陈卫星,给海向军敬了个礼。

    “你们是?”

    海向军未曾料到这两人竟然还是他的部属。

    “报告团长,我叫徐文和,他叫魏春山,我们都是以前XX师一团的战士!”

    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海向军还是团长。

    海向军点点头,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陈卫星睁着一双醉眼,正呼哧呼哧喘粗气呢,大有不肯干休之意。

    “陈卫星,猫尿灌多了?”

    海向军虎着脸吼道。

    陈卫星瞪了海向军一眼,一打量左右的情势,“哼”了一声,对何梦莹说了句“算你狠”,一挥手,带着几个跟班,跌跌撞撞的走了。

    我有点诧异地问道:“什么人啊?”

    海向军嘴巴一撇,略有些不屑地道:“军区陈副参谋长的儿子,一个混账东西!”

    我吃了一惊。

    大军区副参谋长也是正军级干部,难怪他明知何梦莹是何长征的女儿,也敢动手动脚的胡来。

    定与何梦莹之间,还发生过一些什么呢。

    不过这时候,自然是不方便问的。

    “徐文和,魏春山,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海向军换上笑脸,问道。

    “报告团长,我们是梁董事长的卫士!”

    徐文和一挺胸脯答道。

    这是我吩咐的,不然我一个在校学生,用什么保镖?

    海向军瞥了梁巧一眼,笑道:“梁巧,好本事。一出门带两个警卫员,比我们军长还牛!”

    巧儿便红了脸。

    “来来来,进来坐,一块喝几杯。不醉不归!”

    海向军正愁只有梁经纬一个人陪他喝酒,没劲。

    徐文和与魏春山便向我望过来,我微微点头,两人喜笑颜开。时隔多年,能再和老团长一起大醉一场,诚大快事耳!

    于是重整杯盘再战,徐魏二人也是好酒量,海向军大呼痛快,拍着他俩的肩膀说道:“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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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要请武局长出马了

    俊,你要小心些,那个俞可卿,不是省油的灯。”

    金萌西餐厅里,何梦莹切下一小块牛扒,放进嘴里慢慢嚼着,抬起眼皮看我一眼,说道。

    我原以为她起心敲诈我,会有什么厉害招数使将出来,不想也只是吃一顿饭,倒让我松了口气,欣然赴约。这时见她说得诚挚,心里也自感动。

    转念又想起俞可卿对何梦莹的评价,不由得微微笑了。

    “笑什么?人家和你说正经事呢!”

    何梦莹忽然发怒,柳叶眉扬了起来,撅着嘴巴盯住我,一副小儿女的娇俏情状。

    我笑道:“俞可卿也这么说你来着。”

    何梦莹一惊,也顾不得生气了,忙问道:“她怎么说我来着?”

    貌似很关切。

    我不觉失笑。这女人吧,不管外表多么坚强,就很少有不在意人家怎么说自己的。哪怕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一个评价,也能叫她十分关注。

    “她警告我说。我惹下大麻烦了。说你不是省油地灯。一定会借这个机会敲诈我!”

    何梦莹诧道:“料不到这小妮子。看人还看得蛮准地。”

    我斜斜看着她。问道:“你不会真要借机敲诈我吧?”

    何梦莹灿然一笑:“先吃饭。敲诈地事情吃完饭再说。”

    我不禁气结。

    敢情世上真有这种人。叫人等着挨刀之前先看她吃完饭。

    “先透露一点点,叫我有个心理准备!”

    “怎么,怕了?”

    何梦莹边切牛扒便抬起眼皮子看我,脸上又浮现起一丝顽皮的讥讽笑容。

    “我现在偏不说,叫你多受点煎熬。

    谁叫你那么花心?活该!”

    “得,何顾问,往后有什么事,咱们办公室谈。鄙人可是至诚君子!”

    我索性掏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往后一靠,调侃道。

    “你敢!”

    何梦莹急了,狠狠白了我一眼。见我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丝毫没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不由又有些泄气。

    “哎,你老实交代……和那个俞可卿,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同学!”

    我淡淡道。

    何梦莹撇撇嘴,满脸不信地神色。

    我把玩着烟盒,忽然很认真地问道:“梦莹姐,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何梦莹愣了一下,想了想又笑起来:“不好说……怎么忽然问这么严肃的问题?”

    “好奇罢了。不好说就随便说说,你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

    何梦莹见我说得认真,微微歪着头,似乎在仔细思考,少了那份做作的“贵族”气息,样子蛮可爱地,刹那间我呆了一呆。

    或许这个,才是真正地何梦莹吧?谁知道在她那个略带点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就好像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现今到底是活在前世还是活在今生!

    有时候,我能够像一个四十岁的人那么冷静,处理事情井井有条。有时候吧,又像一个真正的大学生那么纵情率性,有一股遏制不住地冲动。

    “嗯……还是说不好。我只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有时候瞧你很精明老辣的,好似在社会上打滚了几十年,有时候呢,又很任性,嗯,有点一意孤行吧……”

    何梦莹想了一阵,说道。

    我笑了。

    这个评价倒和我自己所想地差不多。

    “嗯,还有一点,基本上,你不能算是一个好人,却能让你身边的人有一种安全感!”

    我不禁愕然,苦笑道:“这算是夸我还是损我?”

    “夸你!”

    何梦莹很肯定地说道。

    “谢了……哎,问你个事,那个陈卫星怎么回事?”

    何梦莹顿时像是吃下去一个苍蝇的表情,不屑地道:“这人整个就是个人渣,垃圾……”

    “有那么坏吗?”

    “怎么,你不信?”

    何梦莹立时也给了我一个白眼。

    我笑了笑,瞧来这个陈卫星给何梦莹留下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坏。我不过顺嘴提了一句,也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想起他在八珍酒楼敢于公然拉扯何梦莹,料必两人之间是有过一段亲密关系地。

    “我知道这个事情你要不搞清楚,肯定不安心。我告诉你吧,陈卫星以前是我男朋友,但是我爸不同意……”

    我心里一动。

    以何长征和陈卫星父亲所处的地位以及何家地背景来看,陈卫星与何梦莹之间的恋爱事实上多少带有“政治联姻”地味道。何长征反对,一定有原因。

    “他爸和我爸,不是一个山头的……部队地山头,你明白吧?”

    何梦莹压低了一点声音,自然而然地往左右看了看。

    我点了点头,忽然扬手叫道:“小妹,买单!”

    何梦莹一怔,随即明白我是不愿意在公众场合与她谈论这么敏感的话题,眼里顿时露出一丝赞许。

    这个男人,有时候确实不大像是一个十九岁的大学生呢。

    上了何梦莹的车,她问道:“去哪?”

    “随便。”

    何梦莹瞄我一眼,轻笑道:“你不怕我把你拉回家去?”

    “随便。”

    我还是淡淡道。

    何梦莹眼里,便多了一丝感动。

    我这是在表明对她的信任呢。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随便”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当真,你要真“随便”了,往后麻烦就大了。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随便”,那就是真的可以“随便”。

    何梦莹说我会给身边的人一种安全感,其实她自己,也能给我这种感觉。

    这女人只是外表“小资”而已。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何梦莹轻轻一笑,问道。

    街道两边的霓虹灯晃悠着我地眼睛,我索性微闭双目,伸直双腿,靠在了椅背上。

    “你说部队的山头。”

    “对了。我爸和陈伯伯,不是一个野战军出来的……”

    何梦莹随口说道。

    军队系统,因为战争时期的特殊性,多年来各自为战,相互之间联系比较少,不要说不同地野战军,便是同一个野战军内部,也会因为历史渊源,形成许多形形色色地小山头。当然,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该精诚合作的时候,绝不含糊。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当时吧,大家年纪都还小,陈卫星也不像现在这么坏……”

    我微微一笑:“美好的初恋!”

    何梦莹瞥我一眼

    的俏脸上飞起两抹红霞,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看星现在变成什么,这段初恋着实在何梦莹心里留下了美好地回忆。

    “当时我们也不大了解部队内部的复杂,表面上看,两家地大人见面都笑呵呵的……因为我爸不同意,我们还抗争来着……”

    我笑着问道:“怎么抗争?私奔还是……”

    何梦莹又狠狠白了我一眼,随即双颊晕红,咬着嘴唇不吭声了。

    我笑了,也不再问。

    年轻情侣对家庭的抗争,不就是“生米煮成熟饭”那一套吗?

    “后来呢?”

    “后来就散了,还是没拗过我爸和他爸。

    再后来大家都各自成家了……”

    何梦莹说道,轻轻转动方向盘,车子驶进一个高档生活小区。

    我有些诧异,问道:“你不住在部队里吗?”

    “部队太拘谨了,住在外边自由一点。”

    何梦莹缓缓将车停在一栋公寓前。

    大约一分钟之后,另一部桑塔纳也缓缓靠过来,停在不远处。徐文和和魏春山呆在车上,并不下车。

    “几楼?”

    “八楼。”

    何梦莹住的三室一厅的套间,大约一百二十来个平方,很是宽敞。

    我四下打量一番,笑道:“很小资啊!”

    何梦莹微微一笑,居然听懂了这个二十一世纪才流行的“名词”。

    无,何梦莹对自己“蜗居”地布置很花了一番心思,淡黄色的窗帘,淡黄色地地毯,整个色调都是暖洋洋的,让人一踏进去,就情不自禁地有一种全身放松地感觉。客厅的一角,竟然还有一个小小地吧台。

    “坐吧,喝点什么?咖啡还是红酒?”

    “绿茶!”

    “我亲手磨的咖啡,很香浓的,要不要尝尝?”

    何梦莹眼里流露出想要表现一把的“**”。

    “绿茶!”

    我坚持自己的爱好。

    何梦莹就无奈地一笑,嗔道:“你们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固执!”

    我老实不客气,在沙发上斜躺下来,头枕着沙发扶手,双脚搭在另一头的扶手上,刚换的棉布拖鞋“吧嗒”一声掉落下地。

    “嗨,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何梦莹嘴角含笑,又有些气恼地望着我。

    我双手枕在脑后,微微阖上眼睛,养起神来,都懒得理她了。

    你都当真把我拉回家了,我还用得着把自己当外人?

    何梦莹给我泡了一杯清香扑鼻的绿茶过来,轻轻放在茶几上,有些顽皮地道:“老爷,请用茶!”

    我用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何梦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也拿我奈何不得,小蛮腰一扭,“噔噔”的回卧室去了。不一会,换了一身鹅黄色的家居裙装出来,原本盘着的发髻也放了下来,随意地披洒在浑圆的肩膀上,黑色的胸罩和深深的乳沟在薄薄的轻纱下若隐若现,诱惑煞人!

    我只得坐了起来。

    再这样直挺挺的躺着,小兄弟要把俺给出卖了。

    这个柳下惠,不是人人都能装出来的。

    何梦莹微微一笑,有点得意,来到吧台那边,从木架上拿起一瓶拉菲,倒了一点,就这么斜靠在吧台上,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娇艳的红唇每一次含住透明的玻璃杯,都让人瞧得目眩神驰。

    我不禁在心里提醒了一下自己:你小子今天,可不是来“色色”的,有正经事呢!

    “哎,你还没说完呢。后来怎么样?结了婚怎么又离了?”

    我端起绿茶喝了一口,嗯,不错,是去年的龙井秋茶,无怪乎清香缭绕。

    “还不是因为陈卫星?”

    何梦莹有点气鼓鼓的了。

    “我都和他说好的,既然散了,就算了,往后做朋友。谁知他还老来纠缠……其实我跟他散,也不全是家里反对。处的时间长了,就发现他身上缺点太多……”

    “如说?”

    “譬如说,自私,暴躁,还有,好色……”

    到这里,何梦莹漂亮的丹凤眼有意无意地瞥了过来,带着点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死女子!

    我“哼”了一声:“人不风流枉少年!”

    “风流和下流是两码事。”

    何梦莹怒道。

    却原来陈卫星纠缠不成,就四处造谣,说何梦莹如何如何风骚无耻,将他们婚前的一些事情到处宣扬,令得何梦莹的丈夫不堪忍受军区大院里的流言蜚语,结婚几个月就和她离了婚。

    我微微皱起眉头。

    这个陈卫星,确实做得过了,没一点男人的气量。

    “好了,不说这些破事了,没的惹人生气!”

    何梦莹一口喝干杯里的红酒,挥了挥手,似乎想将过往的一切,都挥去无影踪。

    我走到吧台前,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推到她面前。

    “送给我的?”

    何梦莹笑着问。

    “贿赂你的!”

    “哎呀,好久没收到过男人送的礼物了……”

    何梦莹说着,打开了首饰盒,是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足足超过一克拉,南方市大福珠宝店没得卖,从香港带过来的。

    何梦莹顿时一怔,随即合上首饰盒,一双妩媚的大眼晴盯着我,似笑非笑的。

    “怎么,今晚上不想走了?”

    我笑笑:“这个是用来堵你的嘴的。”

    何梦莹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许失望。

    “另外,还有一事相求。”

    何梦莹愣了一下:“什么事?”

    “南方市公安局武局长,你是不是很熟?”

    “这个你应该知道,梁经纬没和你说过吗?武叔叔是我爸的老部下,他爸爸和我爷爷是一道长征过来的老战友……”

    看来我所料不差,武局长果然也是红色后代。

    何梦莹简单介绍了一下何家与武家的关系,猛然一惊,问道:“你有什么事要求武叔叔?”

    想我一个大学生,怎么和南方市政法系统的“一哥”扯上了关系?还用到送那么大一颗钻戒来贿赂“中介人”,所求者必定很大!

    我淡淡一笑:“说起来,也不是我有事要求他,只是请他帮一个忙罢了,对武局长来说也是好事。”

    何梦莹顿时来了兴趣:“什么事啊?”

    我脸上又露出可恶的笑容。

    “暂时保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九十八章 图穷匕见

    柳俊,俞可卿又来找你了。”

    我的室友王龙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道。

    “昨晚,找到宿舍来了,把哥几个都吓了一大跳。”

    王龙说着,小眼睛亮晶晶的。

    这小子,上次在海江宾馆演艺厅见到俞可卿的时候,就数他哈喇子流得最多,挂在嘴边,比他现在的眼神还亮。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不料竟然引起王龙的愤怒,很不够义气地跟我嚷嚷:“柳俊,你什么意思啊?人家俞可卿有什么不好?你这么傲气?”

    我不由笑了,这位仁兄果然颇有“怜香惜玉”之心。

    “王龙,你小子是不是迷上俞可卿了?”

    王龙顿时大为沮丧,嘀咕道:“我迷上她有什么用?人家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这小子公然撒谎。

    “不对吧?昨晚俞可卿不是请你们几个家伙去吃饭了?还吃地西餐!”

    王龙怪叫一声:“你什么都知道了?你监视我们?”

    我笑道:“大家都是好兄弟。我监视你们干嘛?俞可卿可是我们华大地名人。她地一举一动。你们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

    王龙惑地望着我。压低声音道:“那你到底怎么想地?老实说。俞可卿那么漂亮。人家主动追你。你这个态度。知道有多少男生想杀了你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女朋友地。”

    王龙搔了搔头,随即很无耻地淫笑道:“那你小子,就不知道来个一箭双雕?”

    我晕了一下!

    这混球,以前倒没瞧出来,竟然这么“无耻”!

    “得了,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说吧,昨晚俞可卿请你们吃饭,都交代了些什么东西?”

    “嘿嘿,她就是打听你的一些情况,要我们帮忙给她敲敲边鼓,说说好话……我说你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人家校花这么不顾脸面来追你?”

    我认真起来,问道:“你们几个家伙,到底都把我出卖到了何种地步?”

    王龙见我板下了脸,便赔笑道:“哪能啊,重色轻友!咱哥们像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

    “不像!”

    “这不就结了?”

    “你小子根本就是!什么像不像的?”

    王龙顿时苦了脸,叫起撞天屈来:“天地良心,我们真没出卖你,就说了你不住在学校……”一言未了,王龙忽然捂住了嘴。

    这个可是我一再吩咐他们为我保密地!

    要不我犯得着隔三岔五请他们几个混蛋大吃二喝?

    我气得想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柳……柳俊……”

    王龙忽然瞪大了眼睛,指着我的身后结结巴巴说道。

    我猛地回头,只见俞可卿微笑着站在不远处,举起一只纤巧白嫩的小手朝我轻轻摇晃,一身淡紫色的纱裙,飘然有凌波仙子的美态。

    我走过去,恶狠狠地盯着她。

    俞可卿一点不恼,自然而然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正要挣脱,她双手用力抱住,娇艳的双唇凑到我耳边,低低说道:“我知道梁巧住在哪里,要不要我现在就去见她,和她聊聊?”

    我顿时平静下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也凑到她耳朵边,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想怎样?”

    “做你的女朋友!让她做大的好了,我不介意做小地!”

    “那好,这是你自己说的,你不许后悔!”

    俞可卿美丽的小脑袋连连摇晃,满头秀波浪般抖动着:“我不后悔!”

    “那你知不知道,做我柳俊的女人,有很多规矩要守的?”

    “你说,无论什么规矩,我都守……”

    到这里,俞可卿忽然咬了咬嘴唇,露出一个极其诱惑的表情来。

    “……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我又晕了一下!

    这句话从俞可卿这样漂亮出众地女孩子嘴里说出来,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巨大!

    “那好吧,从现在开始,你不许来中文系找我。我会去外贸系找你!”

    我像是下定了决心。

    俞可卿温柔地点点头:“不过,我好想每天都看到你……”

    “行,我每天都会去找你的!”

    我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俞可卿高兴地点点头,忽然在我脸上极快地吻了一下,放开我地胳膊,咯咯地笑着,如同一个快乐的精灵般跑了。

    我苦笑一下,轻轻伸出手,在脸颊上来回抚摸了几下。

    王龙等一干小子,简直连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一个老师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摇了摇头,微微蹙眉。好在我现在已经正式列名姜老先生门墙,不然这位老师估计要好好教育我一番了。

    堂堂学生党员,系团总支副书记,公然在学校做出这等“有伤风化”的举动来,成何体统?

    ……

    “这鱼不错,你尝尝……”

    在外贸系学生食堂的小餐厅,俞可卿和我头靠头,亲密地依偎在一起。俞可卿夹起一块清蒸鱼,细心地剔去骨头,放在我面前地小碟子里。

    南方市的清蒸鱼,本就是当地一绝。

    我夹起来放进嘴里,细细辨味,稍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俞可卿就抿嘴一笑,喜乐无限。

    打从俞可卿正式向我声称,可以“做小”,我便投桃报李,对她热情起来,经常去外贸系找她,出双入对,俨然一对小恋人。

    每次吃饭,不论是在学校的食堂还是在外边的餐厅,都是俞可卿买单,本衙内整个就堕落成一“吃软饭”的小白脸,还挺心安理得的享受美人地伺候。令外贸系的男生们恨得牙痒痒地,如果是中世纪,估计要找我决斗的人能排出几公里之外去。

    “吃完饭去我那里,好不?”

    俞可卿压低声音说道,白玉般地脸颊上犹似抹了一层胭脂,红艳艳的,煞是诱人,一只温柔地小手也在桌面下按在了我的大腿上,纤巧的小指轻轻搔着大腿的根部,直痒到人骨髓里去。

    “好啊!不过我先告诉你,我很强壮的!”

    我很随意地道,似乎把这种事当作十分地理所当然,犹如一个真正的老爷,准备去“恩赐”小妾。

    俞可卿眼里,一丝愤怒一闪而过,随即轻笑道:“男人越强壮,女人才越喜欢……”

    “嘿嘿……”

    我笑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无耻”。

    可卿掏出一支烟来,放在娇艳的红唇里先点着抽了压在我的嘴里。

    我笑道:“注意点影响,这是在学校食堂里。”

    “管他呢!”

    俞可卿不屑地道。

    我笑笑,抽了一口,伸手去弹烟灰,不提防一个同学经过,一下子将烟碰到了地上。

    “哎呀,可惜了……”

    我摇摇头。

    俞可卿忙又掏出一支来。

    “算了,等会再抽!”

    “那……也好。”

    我瞥了她一眼,俞可卿有点心虚地别过头去。

    我暗暗叹了口气。

    ……

    梅苑小区B栋202号单元,与何梦莹那套公寓的居住面积基本相当,房间布局也相差无几。妙地是,甚至连室内的布置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一色的暖色调,令人一进门就懒洋洋地,直想找个地方躺下来。

    我不由微微摇头。

    俞可卿略有些奇怪地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这个室内装修,不比这套房子的售价便宜吧?”

    俞可卿微微一怔,说道:“租的房子,这些家具装修都是物业那边安排好了的,就是租金比较贵……”

    “你一个人,为什么要租这么大地房子?”

    我又问道,像是很随意的样子。

    俞可卿笑道:“有时我的父母也要来住一住的。”

    “哦,令尊令堂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的。”

    俞可卿回答得挺快,滴水不漏。

    我点点头:“难怪你那么有钱。”

    俞可卿笑道:“我可能比你想象中还要有钱,不比你那个大款女朋友差呢……”

    “那好啊,我就有两个钱罐了……”

    我脸上又露出了“无耻”地表情。

    俞可卿一呆,随即便软绵绵地伏到了我身上,在我耳垂上轻轻添了一下,腻声道:“要不要先洗个澡?”

    “你先洗吧……要不,一起洗……”

    “讨厌!”

    俞可卿脸一红,打了我一下,力道还使得蛮足的,然后扭动着软软地杨柳细腰,风情万种的进了卧室。

    “等我啊,一会就好!”

    走到卧室门口,俞可卿又扶住门框,微微扭头,咬着嘴唇说了一句,那种混合了诱惑与冷傲地神情,真能一下子刺入男人的骨髓里头去。

    我靠在沙上,慢慢掏出一支烟来点着了,双眉紧紧蹙了起来。

    一连抽完两支烟,我狠狠摁灭了烟蒂,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四仰八叉躺在了俞可卿香喷喷地大床上。

    不一刻,俞可卿从浴室出来,高挑的身上,只围了一块浴巾,并不十分丰满的胸部,被挤压出一道深深的乳沟。一双苗条修长的几乎完全裸露在外,由上至下,构成了一道美丽之极的弧线。

    见我就这么四仰八叉躺在她的大床上,俞可卿轻轻一笑,伸手关了大灯,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只剩下一盏壁灯,出幽幽的光泽,映照得俞可卿更加如同梦幻中人。

    我眼睁睁看着她,没有什么表示。

    俞可卿略略犹豫了一下,便和身扑上床来,压在我身上,吻住了我的双唇,一条小巧的香舌随即探了进来,和我纠缠在一起。

    一瞬间,我差点忘了我是来干什么的。

    被迫和一个俞可卿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接吻,那种感觉实在太古怪了。

    纠缠一阵,俞可卿见我反应不是十分热烈,也停了下来,古怪地一笑,腻声道:“是不是昨晚上和梁巧太那个了……”

    我“哼”了一声。

    “还说自己强壮呢!”

    俞可卿撇了撇嘴,适时加了一句。

    我这时更加肯定俞可卿老于此道,绝对不是“一清二白”的小女生。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我也适时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要演戏就要演得投入一点。

    俞可卿忽然神秘地一笑,轻声道:“那要不要来点刺激的,助兴?”

    我笑道:“怎么刺激?你有药吗?”

    “有。”(更/新/最/快htt

    我便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笑道:“什么药?”

    “你不要管什么药,保证你用了,马上就变得强壮起来……你不想今晚上什么事都不干吧?”

    俞可卿脸上往日的冷傲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无尽的惑媚,斜眼乜着我,极尽挑逗。

    “好啊,什么药拿出来我瞧瞧……”

    俞可卿翻身下床,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小盒子,小心翼翼打开来,里面是一支注射器,几小瓶注射用水和一小瓶白色的粉末。

    “呀,还用打针的吗?我以为是吃的药……”

    我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好奇之色更浓了。

    这个东西,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实在在电影和电视里见得太多了。毫无疑问,这就是后世令人谈虎色变的毒品海洛因!

    但在当时的南方市,估计也才刚刚兴起不久。

    终于图穷匕见了。

    “口服药吸收慢,见效也慢,打针吸收快多了,效果好得多……”

    俞可卿笑了笑,说道,熟练地敲破一支两毫升的注射液,用尖尖的指甲挑起一些粉末溶入注射液里。

    我望着她操作这一切,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柳俊,问你一个事……”

    俞可卿忽然停止动作,问道。

    “你问吧。”

    “你爸爸真的是宝州市的市长?”

    “是啊!”

    “那……他是不是很厉害,整了好多人啊?”

    我淡淡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好奇而已……”

    俞可卿有点慌乱,咬咬牙,又加了一些粉末溶入注射液。

    我缓缓坐了起来,盯着她,淡淡道:“别加了,再加的话,一打进去就死了……”

    “你……”

    俞可卿大吃一惊,手一颤,注射器掉在床上。

    我慢慢拿起那个小盒子,看了看,说道:“这是四号还是三号?”

    所谓四号三号,乃是海洛因的分级,四号的纯度最高,达到了百分九十九。

    “四号……”

    俞可卿完全呆住了,机械地答道。

    我轻轻叹了口气,盯着她惨白的脸,缓缓道:“说吧,宁爱云在哪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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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衙内介绍:
一个终日梦想穿越的打工仔终于梦想成真了。
一个羡慕衙内生涯的草根阶层终于成为衙内了。
一个前世穷得响叮当的卑微小人物终于有发财的机会了。
一个对官场望而生畏的人逼不得已进入官场了。
一个终日对着“祸水”流口水的家伙居然后宫了!
只要穿越,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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