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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重生之衙内txt下载     重生之衙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六十九章 书记和市长的区别

    月底,宝州市各县区召开两会。此前,市委常委和党政一把手都有变动。

    第一个变动是四月初,党群副书记康睿调任久安地区担任行署专员。康睿在此之前,数次争夺专员(市长)职务未能如愿,这次总算进了一步。这也是沾了宝州市经济快速发展的光。

    康睿所遗党群副书记一职由组织部长石荣轩升任,这位是周培明的亲信。随着周培明退居二线,他自然要向严玉成靠拢。

    而组织部长的职务,由宣传部长董建辉调任,这位是龙铁军的心腹,现在堪称严柳系最重要的大将之一。不管怎样,石荣轩总归不是严柳系的人,他做了主管组织人事的党群副书记,这个组织部长,自然要用严玉成完全信得过的人。

    市委宣传部长由省委宣传部空降了一位处长下来接任。

    市委副书记刘文举还是三把手,牢牢把持着市纪委书记的位置不挪窝。

    严玉成原本有意要请他动一动,与石荣轩对调,担任专职党群副书记,排名不变。却未获省委首肯。大约省委也多少存了要制约一下严柳系在宝州的势力这个意思在内。

    只不过以刘文举的能耐来看,严柳地位远在他之下时尚且处处吃瘪,如今一个书记一个市长,高居宝州市权力的顶峰,这种制约的力度实在相当有限。

    向阳县委书记唐海天升任宝州市副市长,进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由主管工业的雷卫国担任,这也折现出省政府对“国营企业破产重组试点”地重视以及对宝州市工业立市地许。

    如此一来,市委常委里头,政府占了三个名额。

    加大政府在常委会里地话语权。是严玉成与老爸商议地结果。

    历经风雨地严柳联盟再次在宝州市“一统天下”。两人心里都明镜似地。不定什么时候。两人之中就要调走一个。若走地是严玉成。老爸就算不能正位书记。起码也有了与新书记“划江而治”地潜力。若走地是老爸。以严玉成在宝州市地根基。任谁担任新市长。也不足以对他地权威构成挑战。

    唐海天之后。向阳县县委书记由县长刘和谦接任。陈立有正位为县长。五峰酒业公司董事长胡家辉出任常务副县长。酒业公司由徐国伟接掌。

    唐海天上调副市长之前。就小舅阮成林地工作安排征求过老爸地意见。唐海天对小舅很满意。想要继续留在身边做秘书。老爸考虑到小舅也二十好几了。不能一直做机关工作。该去基层历练历练。于是安排去了枫林乡担任党委书记。副科级实职。享受正科级待遇。

    而我最铁杆地死忠程新建。如愿当上了县公安局局长兼县政法委副书记。肖剑出任了治安大队大队长。

    任命下达当晚。程新建便打了电话过来。激动得语无伦次。只是嚷嚷着要来南方市看我。不喝个一醉方休绝不收兵。

    呵呵,老程总是这般可爱。

    我在电话里笑着说了他一通,好不容易才令兴奋不已的程局长静下心来。

    总地来说,如今宝州市的干部布局,很令严玉成和老爸满意,除了刘文举未能挪动,只在梁国强地提拔上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严玉成有意提拔梁国强担任宝州市公安局局长,兼任市政法委副书记。

    原来兼任市局局长的政法委书记毛益农倒是无可无不可,他的年纪还要大过严玉成,五十出头的人了,担任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处处长的时间很长,也该动一动了。尤其是眼见严柳一步一个脚印,牢牢把持了宝州市地主动权,生性谨慎小心的毛益农决定采取全面合作地态度。

    但是市局局长的任免,是双重管理机制,市委同意,还得省公安厅点头才行。

    章杰入狱,貌似就是在梁国强出任原宝州市政法委书记地时候搞的,这个仇,章厅长焉能忘记?你严玉成和柳晋才搞“任人唯亲”,想在公安系统大肆安插自己地亲信,哼哼,须放着老章不死。

    谁知章厅长脾气大,严书记脾气更大!

    严玉成为这个事居然亲赴省城,找到了老领导龙铁军,言语之间,颇不平和,声称“宝州市的社会治安,到底是宝州市公安局在抓的还是省公安厅在抓的”?老子任命一个市局局长,他老章凭什么说三道四?

    严玉成冲动之际,忘记了一点,他面对的不是章厅长,而是“龙大炮”!

    结果被龙铁军板下脸来,好一顿训斥!说道他堂堂市委书记,说出这种严重影响团结的话来,一点都不注意影响,简直“乱弹琴”!

    严玉成这人,果然好本事,脸皮够厚,挨了龙铁军的训斥,却也不恼,反倒笑嘻嘻的,给龙铁军戴起了高帽子,奉承话说了一箩筐。谀辞潮涌的同时,意思却是说得明明白白,你龙书记若不将此事给“摆平了”,我就赖在这里不走啦!

    眼见这人老大不小了,居然把出这种“痞赖”手段来,龙铁军也当真哭笑不得,只得出面折冲樽俎,好歹压服了章厅长,捏着鼻子同意了这个任命。

    严玉成高唱凯歌,得意洋洋去到先生那里打秋风,结果又被先生笑着数落了几句,这才将神气活现的样子收起了几分。

    “玉成啊,如今的宝州市,可说是形势一片大好,但是你和晋才不要头脑发热啊!”

    先生点醒这名得意弟子。

    严玉成便是一怔,小心地问道:“老师,可察觉什么不对?”

    “不对倒是谈不上,这几个月,上头一直在反复要求‘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你们市里,要在这方面多下点功夫。”

    严玉成舒了口气,大咧咧地道:“我们大力发展地方经济,又没错……”

    先生便将脸一板,说道:“糊涂!你如今不是市长,是书记。放在一省之内,算得封疆大吏了,眼界怎能如此短浅?”

    见先生动怒,严玉成便即不吭声了,瞧那神态,却还是不很服气。

    先生抽着烟,喝了一口茶,盯着严玉成,缓缓说道:“你到了这个位置,眼睛不能只盯着下面,要多往上看。发展地方经济的事情,交给晋才多操心一些,你要不时跳出圈子,放眼看世界!”

    这个原是严玉成一贯推崇地“为官之道”,当

    。

    “这段时间,风向有变,要加倍小心些。那些违规操作地事情,尽量少做。”

    严玉成便有些汗颜。

    要说违规操作的事情,他确实做得不少,尤其是在行署专员和市长的任上,经常干。说他一句“欺上瞒下”,或许过重,但有些手段,着实不大见得光。上头不追究屁事没有,一旦认起真来,光是违规“化整为零”批地的事,都够他喝一壶的。

    “老师,这样的事情,别的地区也经常干,也不是我们宝州市一家……”

    “人家这么干,你就一定也要这么干吗?”

    先生不悦道。

    “大风向没变的时候,违规操作一两回,上头也就一笑置之。风向一变,可是要抓典型的!”

    严玉成悚然而惊。

    身为体制内的高级干部,焉能不知“抓典型”地厉害?

    “干具体工作的时候,你要多向晋才学习呢。照我观察,他是越来越沉稳了,什么事情,事先的准备工作都做得十分充分,谋定而后发。很多时候,光做不说,树敌也就少了。玉成啊,每个人都有长处,也有不足,你要学会取长补短。”

    严玉成沉思着,缓缓点头。

    自打当上向阳县革委会主任,一路行来,他的仕途极其顺畅,几乎没有遇到太大地阻力。如此一来,也让他隐隐有些自大起来,容不得有不同意见。

    这次和章厅长硬碰硬地对干,就是明证。

    若换了旁人,说不定就会缓一缓。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地兵”,章厅长也不能一辈子呆在公安厅不挪窝。反正梁国强还年轻,稍等一两年上这个正处,问题也不大。一个如此强势的市委书记,不见得招人待见啊,要因此引发了省直机关头头脑脑的“敌忾”之心,今后许多事情就难办了。

    眼见手头香烟燃到了尽头,先生递了一支烟给严玉成,自己又掏出一支续上。

    “玉成,这次回去之后,抓紧搞经济建设是不错的,但社会的安定团结一定要注意,尤其你们这次国营企业破产重组的改革试点工作,一定要抓得细致一点,再细致一点,尤其是要妥善安置下岗职工,严防引发社会动荡。慢点出成绩出经验不要紧,但决不能谎报军情,报喜不报忧,刻意迎合上头心思。这可是关系到全局地大问题。若是误导了省里甚至中央领导,后果很是堪忧,切切在意!”

    先生说得极慢,几乎是一字一句,语调沉重,极富感染力。

    严玉成连忙点头,虚心受教。

    “改革开放这么些年了,全国经济建设都取得了瞩目的成就,但是也引发了许多负面地东西,比如少数干部的世界观道德观起了变化,‘**问题’逐渐滋生,你们市委和市纪委,要加大打击力度,不要引发广大群众地对立情绪。这一点,舆论宣传导向一定要把握好,做一把手的人,要胸怀大局……”

    许是严玉成这些年太忙,师徒俩单独呆在一起长谈地机会不多,这回先生不惮繁~,细细给严玉成上起了“大课”。

    严玉成微笑道:“这就是老师将容百川放到我们市里去的用意了?”

    容百川就是省委宣传部理论教育处处长,新任的宝州市委宣传部长。

    先生微微颔首,说道:“百川这人,成熟稳健,对政策研究得很透,应该可以帮得上你的忙。”

    严玉成笑道:“老师看重的人,自然错不了。”

    理论教育处是省委宣传部最重要的部门之一,堪称宣传部长的“智囊”,历任处长都是后备培养对象,不犯错误的话,前途一片光明。

    周先生对这人既如此赞誉,自是极得意的干将。将这样的干将放到宝州市去,对严玉成的爱护可想而知。

    “百川这次,本来是要在部里提拔的……”先生点了一句:“……政策层面的事情,多和他交流交流。”

    “哎,我记住了。”

    一番言语下来,“桀骜不驯”的严大书记,颇有了小学生的风范。

    “老师,其实不瞒你说,对于干部队伍里的**现象,我也很想好好整顿一下,奈何刘文举这人,使不上劲……”

    刚老实了一下,严玉成又给刘文举上起了眼药。

    要说周先生刚担任省委宣传部长那会,在省委常委会上确实是“敬陪末席”,基本上插不上话。他一个“摘帽右派”,因缘际会,做到了执掌一省宣传阵地的大吏,已然算得是一个奇迹了。一向在省里没有根基,要那些手握实权的省委大佬认真将他“当盘菜”,可不容易。

    但随着时间推移,先生愣是将省里的宣传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多次得到中宣部的表扬。这犹罢了,先生自己,也经常在《内参》上发表一些颇有份量的文章,其中好几次,甚至直接引发了中央的重大政策出台。这么一个对高层动态把握到位的宣传部长,那便任谁都不能小觑了。因而先生不说话则已,一旦在省委常委会上有甚言辞,便是罗梓荣,也要认真聆听的。

    放在封建社会,“揣摩上意”乃是做大官的不二法门!

    严玉成没有撬动刘文举,甚是不甘,得便就要丢几块石头。

    见严玉成如此“冥顽不灵”,先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出手指,虚点严玉成的脑门,笑骂道:“玉成啊,你这个争强好胜的心理,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你不要忘了,你如今是市委书记,是刘文举的上级,难道怎么掌控班子,也要我来教你吗?”

    呵呵,偷鸡不成蚀把米!

    严玉成便即一脸苦相。

    先生笑道:“若是小俊在这里,只怕又要暗地笑话你了……”

    严玉成怒道:“这个臭小子,鬼灵精怪的,就知道跟我对着干!”

    一提到小俊,先生脸上便露出温和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两位官爷自然想不到,他们念兹在兹的“臭小子”,如今正优哉游哉在香港,享受着“资产阶级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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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顺势而为

    富昌很讲义气,得知我要去香港,主动提出给我办通江口市投资的时间长,与当地一些政府官员的关系是处得极好的。自然,交往的层次都不是很高。毕竟江口不比内地,像亿昌公司这种规模的投资商,虽不说多如过江之鲫,也不是“大熊猫”般的罕见。要想和在宝州市一样,成为书记市长的座上嘉宾,有些难度。但办个通行证,却是游刃有余。他在D省公安厅也有熟人。

    一地的庶政,其实是掌握在实际办事人员手中的。

    记得大动乱时期,某省一位著名的造反派头头曾经公然宣称:省委常委可以不要,实际办事人员一定要安排几个。

    这人算是深通国内“庶政”权力架构的精髓。

    胖大海在这一方面,也是行家里手,江口市的一些政府办事部门,他走进哪个办公室,似乎都能碰到和他打招呼的人,“林总林总”的招呼声不绝于耳。

    好叫诸位得知,林总早在年前就卸任了秋水大酒店的总经理职务,只保留董事头衔,酒店总经理一职,由韩力接任。

    胖大海如今是南方市“凤凰广告公司”董事长。

    成立这个“凤凰广告公司”,是我和黑子胖大海三人商议再三的结果。因为宁爱云一直没有抓到,我心中总是有些惴惴。决意调胖大海来南方市。

    毕竟我要在南方市生活数年之久,身边就一个苏建中,还真不大保险。

    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嘛。

    黑子听了我地意思。深表赞同:“我老早就想搞一个广告公司了。现在地广告公司实在吃香。太好赚了……”

    这倒是实话。

    八十年代中期。正是国内广告公司刚刚起步地时候。许多企业地广告意识也逐渐觉醒。双方自是一拍即合。广告公司应运而生。因为少。没有多少竞争。诚如黑子所说地那样。实在“太好赚了”。

    “本来这个广告公司打算搞在江口市地。既然俊少有这个意思。那么大海去南方市最好。一举两得。”

    对于我地安全。黑子自是放在第一位来考虑地。

    胖大海也不推辞。他是自来熟。去哪里都能迅速打开局面。

    于是乎,“南方市凤凰广告公司”就此诞生,控股方自然还是秋水大酒店,巧儿是幕后大老板。不过依照黑子的提议,在江口市也设了分公司,胖大海两边跑。

    这人肉球似的,正好运动运动,减减肥。

    胖大海能力颇强,受了“江口速度”的影响,广告公司从筹建到营业,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年后就正式开展业务了。由于秋水酒店在江口市已经颇有根基,反倒是江口分公司的业务开展得更快,业绩也更显著一些。只是胖大海肩负“查探”宁爱云的重任,更多时间是呆在南方市的。

    反正江口市有黑子坐镇,也无须他操心太多。

    “俊少,那个女人,还是没有消息……”

    在江口大酒店1号豪华套房里,胖大海低垂着头,面有愧色。在他想来,俊少吩咐的事几个月都没有办出结果,着实有些丢份。

    我拍拍他地肩膀,笑了笑。

    “别急,这事情,本来也就和大海捞针似的,碰运气的成分居多。”

    胖大海点点头,像是松了口气。

    黑子却皱眉道:“要抓紧,别的事都可以放一放。”

    胖大海忙又点点头。

    看来黑子越来越有领导者风范了,知道何为紧要何为次要。做老大的人,其实就是干这个地。具体的事情,倒无须过分操心。

    “小青也该到了,她说要过来接你的。”

    胖大海抬腕看看手表。

    这小子,如今抖起来了,手腕上戴地是上万元的帝舵金表,金光灿灿的,有几分富贵之气,也有几分暴发户的味道。

    不像黑子,就是普通地劳力士钢表,价格也不贵,和他整个人一样,英华内敛。

    至于本衙内,戴的乃是国产上海表,还是很旧的那种——身为学生,不好太招摇。其实再过得些年头,我手腕上这块上海表,会成为收藏界的抢手货。

    正说话间,门铃响起。

    胖大海忙即晃动着肥肥的身躯过去开门。

    一阵香风涌来,一身黑色裙装的小青姐俏生生走了进来,头发在左侧盘了一个髻,露出雪白粉嫩地脖颈,两颗硕大的东珠耳环闪耀着柔和地光泽,如玉的皓腕上,带着一款黑色地劳力士女装表,镶嵌的钻石光芒闪耀,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名门淑女地风范。

    见我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小青姐对胖大海硕大的身躯直接无视,甚至彪悍魁梧的黑子在她眼里也是透明的了,疾走几步上前。我微笑着张开了双臂,小青姐温软的娇躯整个依偎进我的怀里,坚挺的双峰紧紧压迫着我强壮的胸肌。我低头吻了吻她洁白的脸颊,轻笑道:“好了,还有客人在。”

    青姐这才郝然一笑,离开我的怀抱,扭过头,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珠。

    瞧来这几个月的相思之苦,确也难熬。

    胖大海夸张地叫道:“小青,才去了香港几个月,就这么时髦的?漂亮得也太不像话了,还让不让别的女人活啊?”

    姐嫣然一笑:“死胖子,就知道说好听的哄女孩老实交代,又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胖大海脸皮甚厚,嘿嘿一笑,得意地道:“不多,一个班总有……不过,就是没一个赶得上你的!”

    我笑道:“要你那一个班都赶上小青了,那你还让不让我活啊?”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青轻轻打我一下,嗔道:“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妙目流盼,美艳无比。

    刹那间我也有点心旌摇曳,胖大海说得没错,这才去了香港几个月,就出落得如此漂亮动人了,假以时日,那还了得?

    一阵笑闹,大家这才坐下来,互道别来之情。

    黑子便摆开架势,沏起了功夫茶。

    “那边都准备好了?”

    我问小青。

    “嗯,公司就在亿昌大厦十八楼A座,香港期货交易所、东京交易所和美国芝加哥交易所的户头都开好了。人员都是金董事长帮忙介绍的操盘高手。”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金富昌在香港也做金融投资的生意,但是规模不大,他介绍的人,最多也就是懂得交易规则,有过一定的股票和期货交易的经验,“操盘高手”四字,未免欺人。

    不过那也没关系,我并不想日日夜夜在期货市场纵横驰骋,只是利用穿越者先知先觉的优势,在几个特定地历史时刻,大砍一刀罢了。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我尽管不是专业的股民,对股市和期货多少了解一些,对其中最震撼人心的几个阶段,多少有些记忆。

    专业炒股不是我的强项,我也没兴趣在股市里头炒短线,我要做的是长线持有和适度投机。

    “对股市和期货市场的规则,了解得怎么样了?”

    青嫣然一笑:“多少了解了一点……”

    我笑了笑。反正决定要去香港走一趟,现在倒不必问得过于仔细。

    青姐却略有些高兴地道:“这段日子,你要我们吸纳日元抛售美元,我们小小试了几手,还真灵,赚了一小笔。”

    我点点头,自从八五年广场协议以来,日元持续升值,目前还远未到顶,这个时候吸纳日元,自然稳赚不赔。不过这个升值的过程,持续时间很长,差不多有十年左右。第一波**应该是在明年结束。直到克林顿上台,再次对日本采取强硬措施,才会进一步抬升日元,整得小鬼子狼狈不堪。

    趁这个机会,小试几下练练手,从小鬼子身上剐点肉,赚个零花钱,也是好地。

    还能给小青一个非常直观的印象。

    你要想让一个人对某个生意产生兴趣,进而钻研进去,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先让他(她)赚到实际的利润。这有点和赌场的庄家手法相类似:要引人入彀,总是要先让人家多少赢一点才行。

    胖大海饶有兴趣地问道:“赚了多少?”

    “一两百万吧,港币。”

    青笑道。

    胖大海晕了一下。

    这才过去多久,就赚了一两百万港币,照小青地语气,只是练练手,小赚一笔。那要赚多少才叫大赚?

    “俊少,什么生意这么赚钱?”

    胖大海立即紧跟着问。

    我笑道:“这个生意,你不要去参与。以前我叫你们买点江口发展银行的股票,都买了吧?”

    八五年,江口市发展银行发行股票,那时候国人对股票一点概念都没有,基本上无人问津。秋水酒店落户江口市之后,我就提醒过黑子等人,叫他们有闲钱的话,不妨吸纳一点。

    我自己,则以巧儿地名义买了一百万股原始股搁那里,估计到九十年代初期,正式上市交易后,最少变成十个亿。

    黑子道:“我买了十万股,给大刚也买了十万股。”

    我点点头,问胖大海:“你呢?”

    胖大海搔搔头:“我手头闲钱不多,只买了三万股。”

    这人比较贪恋女色,又没结婚,没人管制,花钱大手大脚。最关键的是,他不明白买这个有啥好处。只不过是我有要求,便象征性地买了一点。

    我摇摇头,对黑子道:“从他的红利里扣钱,今年年底前,补足十万股原始股的份额。就按照现在地市场价格收购。一直给他存在那里,我没说动,就不要动。“

    “好。”

    对我的吩咐,尤其是经济上的,黑子几乎都不问为什么。

    “你和大刚要是还有闲钱的话,不妨再买一点。”

    黑子又点点头。

    胖大海满脸苦笑,却也不敢辩驳。

    我也不去理他,总要等他得到了实际的好处,他才能明白我一番苦心。这等于给他存下一个亿在那里呢。至于到时候他惊讶诧异于我的先知先觉,却不必理会。反正我给他们地惊讶诧异已经够多的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回。

    ……

    站在亿昌大厦十八楼A座,“盛业投资有限公司”宽敝豪华地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欣赏着香港地夜景,我心中感慨不已。

    绝未料到,我有一天能站在这个地方,俯瞰这片富裕繁华的土地。

    身后响起高跟鞋敲打地板地清脆声音,小青姐来到

    轻声道:“人员都到齐了,恭请大老板训话!”

    我摇头笑道:“你才是大老板,我只是旁听者。”

    青抿嘴一笑,也不否认。轻轻挽起我的手臂,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不大,还不如小青姐的总裁办公室宽敞,整个公司的雇员也不多,加上文员只有十来个人。对于纯粹靠电话做生意地金融投资公司,这个规模就够可以的了。

    隔着玻璃门,这些西装革履的“金融精英”们已经看见漂亮的柳总裁挽着高大帅气的本衙内款款而来,忙即站起身来,露出恭谨地神情。

    柳总裁平日里严肃冷峻,不芶言笑,如同冰美人,不曾想竟有这般小鸟依人的时候。

    却不知这位年轻得像话的“帅哥”,又是如何获得她地欢心的。

    进得会议室,小青径直将我让到居中那张宽大的仿真皮大班椅里,自己在左首入座。

    “大家都坐吧。”

    青清脆地说道,声音已经恢复到沉静稳妥,不带丝毫感**彩。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俊少。”

    大家便一齐点头,齐声道:“俊少好!”

    我微笑点头作答。

    青又一一给我介绍了公司的职员,对他们地毕业学校和此前的从业经历也做了简单说明,记得倒是非常清楚,可见对手下,还是很了解的。

    接下来,大家便分别汇报这段时间的业务情况,基本上,每个人汇报的大都是盈利,甚少亏损。只有一个沽出恒生期指合约的触及止损价位,亏了一笔。

    青姐仔细听着,不时在笔记本上做个记录,脸色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一干下属便益发小心翼翼起来。起初还不免略带一丝好奇,一旦开始汇报,就一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了。

    我暗暗点头,人员训练得不错,看来小青姐历练出来了。

    约莫四十分钟左右,最后一名操盘手汇报完毕,大家都眼望小青。

    青便看了看我,我略略一点头。

    “下面,请俊少给大家讲话!”

    会议室响起一片掌声。

    “诸位刚才地汇报,我都听了,基本上,大家都做得不错。”

    我缓缓说道。

    大家便用眼神的余光交流了一下,意似松了口气。柳总裁平日里已经够严厉了,这位她如此推崇乃至小心翼翼“伺候”着地俊少,不问可知,来头极大。却不知会是怎样严厉的脾气。听我先就对大家地工作予以了肯定,自然心下稍安。

    “恒生期指,这段时间是宜揸不宜沽的,SP500指数和道指也是这样,日元也是宜不宜沽……”

    和沽乃是香港股市交易地“行话”,代表买进和卖出。

    一名三十岁左右,戴金丝眼镜的经纪人忽然举手,我记得小青介绍他的时候,说是姓李。

    “李先生,请讲。”

    “请问俊少,为何指数和日元都是宜揸不宜沽呢?”

    瞧得出来,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这个问。虽然这段时间,他们依照小青的指令,在指数期货市场和日元汇市以揸为主,也确实赚了一些钱,其实在心里,却未必一定心服。

    毕竟股市和汇市这两个地方,机构出没,黑手纵横,风波诡异,实在太难把握。

    何况他们也必定知道,小青是来自大陆的新移民,说到对股市和汇市的了解,哪有他们这帮“金融精英”精通?只是奈何不得人家是老板,不得不服从罢了。

    我点点头,说道:“眼下世界经济的大格局,都是欣欣向荣,各地股市,自然也是气势如虹。做金融期货,最忌讳的便是逆市操作。顺势而为,才是正理。”

    其实后世许多在股市、期市亏得血本无归的“炒家”,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一天到晚拿着“线图”,参照什么基本面什么技术面,分析来分析去,老是想在狂跌的时候去抄底,在暴涨的时候去沽顶,亏得上吊跳楼,都叫活该。

    往往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都有这个“对着干”的毛病,以此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却不知道无论在政界还是商界,真正的大赢家所做到的无非就是“顺势而为”罢了。

    “俊少说得固然有理,但是全世界的股市和货币,总不会是一直上涨的,总有调整或者下跌的时候吧?”

    这位李先生,果然是个傲气之人。貌似刚才汇报恒生期指操作失手的便是此人,明明亏了,还在这振振有词。

    我淡淡道:“其实股市也好,汇市也好,最重要的便是赚钱。理论说多了没用。”

    李先生顿时语塞。

    我不再理他,对小青说道:“小青,从现在开始,要控制每一个户头的本金,不宜超过五十万。在今年十月份之前,集中买进恒生期指,SP500指,YMM合约和日元合约,盈利率达到百分之二十就平仓,不要陷入过深,明白吗?”

    “明白。

    ”

    青答道。

    见我说得如此笃定,没有丝毫辩驳余地,一干“金融精英”暗暗不满,却又无可奈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七十一章 温馨的感觉

    俊,你怎么那么肯定近段时间这些股市指数和日势?”

    开完会,金融精英们带着满腹窦相偕而去,我们回到宽敞的总裁办公室,小青好奇地问道。

    “直觉!”

    我笑道。

    青便皱了皱好看的鼻子,笑着摇摇头,对我这个答案显然好生不满。

    我也没打算进一步解释。先知先觉这个事情,说了也没人信。不如用“直觉”来推搪好了。

    “你不管我是怎样知道的,只要赚钱就好了,对不?”

    “嗯……去哪里吃饭?”

    青见我不愿意多说,也便不再追问。

    多年以来,追随在我身边的人,大都已经习惯按照我的意思去行事,结果通常好得出人意料。久而久之,都习惯成自然了。

    我笑道:“你是地主。该你安排。你平时在哪里吃地?”

    “中午就在办公室吃工作餐。叫地外卖。有时晚上也是。”

    “晚上为什么还在办公室?”

    “等纽约股市开盘啊!”

    我拍拍额头。把这茬忘了。人家现在是做金融投资地大老板啦。等纽约股市开盘很正常。

    “吃得惯不?”

    青扁扁嘴,笑着摇了摇头,小模样挺可爱的,哪里还有半点“女强人”的架势?

    “有时晚上也会在家自己动手煮点合口的饭菜,就是一个人,吃起来没滋味……”

    我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数月不见,果然又清减了些,下巴都有点尖尖的意思了,瞧来这些日子在香港筹建运作这个投资公司,着实辛苦。

    青被我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微红,低声道:“看什么呀,又不是没见过。”

    “小青,你瘦了。”

    青一怔,顿时眼眶就有点红润,别过头去。

    “走吧,我们回去吃饭,你做给我吃。”

    我走过去,轻轻搂了搂她。

    青便依恋伏在我胸口,点了点头。

    坐电梯来到大堂,小青对我说道:“你等我一会,我去拿车。”

    “嗯。”

    不一会,一台红色的宝马缓缓驶来,在我身前稳稳停住。

    我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室,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和小青身上的香水气味是一致的,中人微醺。

    见我坐稳了,小青轻轻一点油门,宝马车驶了出去。

    青的住处离亿昌大厦有两个街区地样子,很快便到了,也是一栋十八层的公寓,在香港算得中等档次。

    “住几楼?”

    “九楼。”

    青姐声音微微有点颤颤的。

    我心里一动,扭头看她一眼,正对上她含情脉脉的眼眸,我便笑了笑,小青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气氛忽然之间就变得有点尴尬。

    倒忘了要她给订个酒店。看来今晚要住在这里了。

    青住地是两室一厅的小套间,单身女子,足够了。

    房间布置得很有朝气,大都是奋发向上的色调,家具很简单,大工业生产地产品,线条简单明快,突出了实用性。

    “你坐一会,我去换个衣服。”

    我点点头,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斜斜躺下来。

    青进了卧室,不一会出来,就换了一套银灰色的休闲服,走进厨房,围了一个黄色的小围裙,再戴一顶黄色的小帽子,一下子由高贵干练的白领丽人变成了居家过日子的小媳妇。

    见我斜靠在沙发上,小青不忙做饭菜,先就打开了电视机,又给我拿来一个香喷喷的小枕头,扶起我地脑袋,给我枕好了,再沏一杯热腾腾的浓茶,就用的她自己小巧的白瓷杯,拉过不锈钢的小茶几,放在我伸手便能够得着的地方。

    “烟灰缸有不?”

    “呀,你抽烟了?”

    “嗯……”

    “有。”

    青也不多问,进了厨房。

    我正讶异她一个人独居,哪来的烟灰缸,待见她拿了一个小汤碗过来,就不禁笑了。

    青笑道:“我不抽烟,你用这个代替烟灰缸吧。”

    见我掏出中华烟来,她就拿过我手里的火机,打着了,递到我面前。

    我深深吸了一口,甚是惬意。

    青见我摇头晃脑,双目微眯地样子,抿嘴一笑,问道:“想吃什么?”

    “只要你做的,我都爱吃。”

    这句话乃是讨好女孩子的不二法门,果然小青俏脸生辉,纤腰微妞,脚步轻盈地进了厨房。一阵叮叮当当菜刀撞击砧板的声音响过,厨房里传来阵阵诱人的香味。

    青做饭地手艺,以前是和不相上下的,却不知近来诸事缠身,退步了没有。

    电视里放地古装武打片,那时候港产电影,尤其是古装武打片,为了出效益,正处于严重粗制滥造的阶段,演辫子戏,演员们连头发都不肯~|,就在后脑勺上接了条假辫子,装模作样地哄骗观众。可是也真怪了,就是这种低成本的廉价电影,居然在整个华人圈里掀起了一股巨大地“武打热”,产生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经济奇迹。

    这种电影,我不爱看,但这种“圈钱”的模式,倒是让我颇有点感慨。看来凡事只要抓住市场机遇,先行一步,就能大把捞钱,产品质量那是竞争激烈之后才要顾及到的问题。

    抽完一支烟,我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踱步,忽然沙发旁边的小几上看到了一本厚厚的书,有些好奇地拿起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竟然是《宏观经济学》。

    这部《宏观经济学》乃是美国著名经济学家,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学与国际管理学教授多恩布什与费希尔等人合著,一九七八年初版,欧美大学最为流行的宏观经济学教科书。不曾想竟然在小青的房间里见到了。

    我拿起那本大书,翻开来,发现书签放在第十一章《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之上,看过的章节内容里,密密麻麻用红笔画满了着重线条,大约是小青觉得重要的部分。

    这书是香港出版的译文本,竖排繁体字,字体不大,我不过瞄了几眼就觉得晕头胀脑,眼睛里直冒小星星。真不知道小青是怎生看得进去的。

    “吃饭……”

    青清脆悠扬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往桌子上一瞥,见炒了一盘鸡丁,一盘回锅肉,一个青菜。鸡丁和回锅肉,都铺了红红地

    椒,令人一见之下,便即胃口大开。

    我哈哈一笑,合上书,起身要去盛饭,小青拦住了,将我按坐在椅子里,笑吟吟地道:“你是老爷,只管安坐,自有婢子伺候!”

    我笑道:“要柳总裁亲自伺候,可担当不起!”

    “我妈常说,男人是天,女人是地……”

    青微笑着叹了口气,已经手脚麻利地盛好了一碗米饭放在我面前。

    “要不要喝点酒?”

    “酒就免了吧。”

    “那先喝一碗汤?饭前一碗汤,苗条又健康。”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上辈子夏晓晴也经常在我耳朵边说这句话,现在听来,倍感温馨。

    青便又麻利地盛了一碗紫菜汤放在我面前。

    我端起来喝了一口,味道鲜美,又点了点头。

    一直惴惴地在等待着我的反应的小青,轻轻舒了口气,一抹笑容在娇俏的脸上荡漾开来。

    “小青姐,手艺还是那么好。”

    我边吃边赞。

    “好吃就多吃一点。”

    青更开心了,端着秀气地青花瓷碗一口一口吃着,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我,眉角眼梢全是笑意。

    我吃饭贼快,一口气吃完四碗饭,小青一碗饭才堪堪吃完,也便放下了碗。

    “食少事繁,身体会吃不消的,该多吃一点。”

    我拿起那本《宏观经济学》轻轻拍打着,说道。

    “一碗饭就差不多了,饭后再吃点水果。”

    青麻利地收拾了桌子,端出一盘水果来。

    “小青,这书你在看?”

    “嗯……是阿佳推荐给我的,说是比较好懂。”

    我笑道:“那你自己觉得呢?”

    青嫣然一笑:“勉强也能看得懂,我每天下班回家后,没事就看看,其实看进去了,还是觉得蛮有意思地。”

    这话我信,瞧她在书上密密麻麻做得标记,是真的看进去了。

    我笑着打趣:“那我今天不是搅乱了你的课程安排?”

    “有一点哦!”

    青顽皮地一笑。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香港的夜景?逛逛车河?”

    我笑着摆摆手:“算了,到处都是房子车子,大城市基本都是如出一辙的。”

    “那……你冲个凉吧,我给你准备衣服。”

    “嗯,好。”

    这次来香港,计划停留一两天,主要就是了解一下公司的运作情况,看看小青的掌控能力。现在看来,基本上状态良好。

    料不到小青姐,是越来越出息了。

    “浴室不大,你将就一点吧。”

    青抱了我的衣服出来,带点歉意地道。

    “没事。”

    其实这个浴室也不算太小,只是相对秋水酒店地豪华套间,自然是不能比。

    换洗的内衣裤是我自己带过来的,但是鹅黄色的府绸睡袍,却是小青得知我要来,提前准备好的。

    冲完凉,浑身舒爽,我来到阳台上,点起一支烟。

    一阵香风涌动,一个温热的身躯自后面搂住了我的腰,小青姐还有些湿湿的头发贴在背上,凉凉地,坚挺的胸乳轻轻按压着我的脊背,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腾起来。

    自打与巧儿有了肌肤之亲,我对男女之事的抵御能力是极大地降低了。

    今晚,就在这里?

    我心里还有些挣扎。小青和巧儿对我都是极好的,也都死心塌地。和巧儿七年爱恋,一切都自自然然水到渠成。但对小青地感觉,与巧儿是不一样的。

    应该说,我对小青地感情,经历了许多“思想斗争”。

    因了她是七伯的女儿,我们算得青梅竹马,极亲近地,每次见到她都自然而然有亲近的感觉,不过更多是面对本家姐姐那种亲近。如果没有掺杂男女之情,我和小青在一起的时候,会觉得非常轻松,平安喜乐。

    打从察觉她对我有“意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对”。称得上是一种本能吧。要将姐姐和恋人等同起来,并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很长一段时间内,小青能清楚地感知到我刻意的保持距离。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我。看来爱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的。

    直到财会学校门外那次生死之战,小青奋不顾身为我挡了一刀,我才深切地感受到,她爱我有多深。因为爱,她已经本能地将我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很难体会面对寒光闪闪的尖刀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何况小青还是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子。

    当她伸出沾满鲜血的小手想要抚摸我而又不敢的那一刻,我的心真是撕裂般的痛苦。而当她在病床上睁开眼睛的瞬间,我是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做“爆炸般的欢喜”。

    每一段爱情都各不相同。

    经历了这种大悲大喜的磨砺,我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深深在我心底打下了烙印,再也抹不去的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安排,也明明白白显示了我的心态,将小青当作了最亲近最可信任的人之一。

    作为一个经历了两世的中年人,已经很难这么毫无保留地相信另一个人了。

    但是,小青姐给了我这种感觉。

    只是,我为什么还在挣扎?

    看来世俗的力量,还是相当强大。这种约束,不在旁人的眼光,也不在熟人朋友的流言蜚语,而在自己的心里。

    要越过这道坎,不容易。

    我反过身来,轻轻抱住了小青丰腴柔软的娇躯。小青依偎在我怀里,将头靠在我颌下,很幸福很满足地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就这么相拥着,谁也不说话。

    “小俊,你还是每天早晨都坚持锻炼的吗?”

    良久,小青问道。

    “嗯……”

    “那……你早点休息吧……”

    青说着,站直了身子。

    “我去给你整理一下床褥。”

    我低头望着她,小青脸颊微微一红,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到房间里去了。瞧着她娇小的身躯在房间里忙忙碌碌,那种温馨的感觉再次涌现出来。

    是的,温馨。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七十二章 孙有道要反击

    月骄阳胜火的时候,我和巧儿回到了宝州市。

    放假了,照例要回家与父母团聚,再说严菲可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眼巴巴的等着放假这一天到来。不管我有再多借口,这两个月时间可不能冷落了她。

    巧儿体谅我的难处,学校一放假,她就收拾好了行李,和我一道回家。

    我搂着她,忽然之间,理解了“镇南王段正淳”的难处。金庸大师说道,段王爷与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全心全意的喜爱,对每一个女子都是真心的。

    这话落在我身上,貌似也很适用呢。

    这人一旦做了亏心事,总要找个理由给自己辩驳一下,庶几求个心安。

    巧儿见我一路上总是二二忽忽的样子,知道我心里头歉疚,便笑着安慰我道:“一年没回家看过,我也很想家里的人呢,也不知毛毛长高了没有。”

    我点点头,将她搂得更紧一些。

    “回去之后,你打算住在哪里?”

    “嗯,住在面包屋吧……不过要先回枫树去看看。”

    我笑了笑。说道:“我小舅现在是枫林乡地书记。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帮忙。”

    梁家现在基本上应该是没什么事要去找我小舅解决地。如果三姑六婆有什么事要帮忙。非关原则地话。倒也不妨让巧儿得个彩头。

    ……

    回到宝州市。结果和严菲没腻歪多久。程新建和孙有道一干家伙便杀上门来了。这帮家伙不知从何处得知。本衙内喜欢野味。从桑塔纳屁股后头抬出来两大筐子。整只整只地干子。干野兔。堆得满满地。

    他们知道老爸地性格。不收礼物地。赶上我回家。算是找到由头了。

    老妈见了这个架势。顿时皱起眉头:“小程。小孙。你们怎么搞地?不知道我家老柳定地规矩?”

    正是星期天,老爸照例呆在办公室。以前做一个革委会主任,都忙得四脚朝天,如今正经做了市长,哪还得半点清闲的?老妈倒是按部就班。

    程新建现今好歹也是堂堂公安局长了,论职务还在老妈这个秀城区工商局副局长之上。谁知阮指导还像当初在向阳镇派出所那样,开口闭口叫人家小程。

    老领导呵斥,程新建这人油条惯了的,毫不在意,笑嘻嘻地道:“阮局长,您别误会,这些东西不是送给柳市长也不是送给你的,是小俊花了钱,叫我们帮他买的。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这人当面撒谎不脸红,我曾几何时叫他买过?

    只不过这种时候,自然是要点头不迭,圆了这个谎言。不然的话,一堆人堵在别墅门口,围着两筐子野味推推让让的,叫人看见,不知道又惹出多少流言蜚语。

    “是啊,妈,周伯伯喜欢吃野味,还有白书记也喜欢,我就叫他们帮忙买了点,到时带到大宁市去走亲戚,呵呵……”

    我快刀斩乱麻,将两位省委大佬抬了出来,省得老妈犹豫不决。

    周先生和白书记要是听到了这话,不定多郁闷!

    果然老妈一听,信以为真,便不再阻拦。

    一帮子人七手八脚,将东西搬进了屋。

    老妈面对着两大筐子野味发了愁。方当酷暑,虽说是干货,也得找个通风透气又阴凉地地方挂起来才行,不然捂坏了。

    “小程,麻烦你们给搬到三楼的储物间去吧。”

    市委常委院的小别墅只有两层,三楼就是一个小阁楼,用来放置杂物,倒是通风透气。

    程新建和肖剑又呼哧呼哧的抬着东西上了三楼,孙有道自恃“精瘦”,气力不足,却做起了老爷。

    “孙哥,坐。”

    我招呼孙有道。

    “哎……”

    虽说大家十分熟稔了,毕竟现在老爸是一市之长,位高权重,孙有道多少有些拘谨,在沙发上坐了半边屁股。

    老妈在阁楼忙乎,严菲便主动做起了“招待员”,倒了茶水过来。

    孙有道慌得一蹦老高,连声说“不敢当”,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茶杯,生怕手指一不小心碰到了严菲白玉般的小手,不免惹得俊少生气。

    非但孙有道如此,便是程新建和肖剑这两个赳赳武夫,严大小姐亲自上茶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倒不全是因为严玉成的官位使然,实在严菲冰清玉洁的文雅气质,令得这帮家伙不禁的自惭形秽。

    严菲上完茶水,便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姑娘穿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一条白色地棉布百褶裙,白色的水晶凉鞋,除了脑后的碎钻蝴蝶结,没有任何饰物,静静往那里一坐,一张吹弹得的俏脸上微微带着点笑意,如出水芙蓉般清秀典雅。

    程新建原本和我闹惯了地,这会子却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

    我笑着掏出大中华,给他们每人递了一支,随后自然而然叼了一支在嘴上。

    严菲立即秀眉微蹙,轻声道:“小俊,你怎么也抽烟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本衙内倒还不要紧,程新建几个,本来已经举起火机到了嘴巴前,慌忙齐刷刷停止了动作,将嘴里的烟也取了下来,尴尬地笑着。

    “好吧,有女士在场,咱们文明一点。

    ”

    我自嘲地一笑,也放下了烟。

    严菲却又轻轻一笑,柔声道:“你要想抽就抽吧,就是不要像我爸和柳叔叔一样,抽得太多。”

    我笑着刮了刮她笔挺地鼻梁,说道:“小管家婆!”

    严菲身子便软软的,往我身上靠。顿时将一干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不知道严菲天性娇憨,一贯的不大在意别人怎么看待,心道严书记的这位宝贝闺女不愧是新时代的大学生,果然够“开放”!

    我不免略有几分尴尬,咳嗽一声,说道:“程哥,孙哥,肖哥,你们几位,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紧赶着给我送点野味来的吧?”

    程新建瞧瞧严菲,干笑道:“就是送点野味过来,没……没别地事……”

    我心里估摸着,这帮家伙八成是来叫我喝酒地。许多时日不见,大伙都怪想地。

    “这样吧,约一下,明天晚上秀城饭店聚聚。”

    程新建忙即点头不迭,扭头望了孙有道和肖剑一眼,说道:“那,我们走吧……”

    这位是真的如坐针毡了,料不到小菲菲却有偌大威慑力。

    孙有道和肖剑也是点头不迭。

    “小俊,阮局长那里,就麻烦你打个招呼,我们先走了……”

    一

    ,这几位便如同受惊地小白兔,呼啦啦跑了。

    严菲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不明所以。

    ……

    “俊少,你以后要真成了严书记地女婿,我们还真不敢登门了,你那个媳妇,啧啧……”

    次日在秀城饭店,一堆浑人聚到了一起,程新建几杯茅台下酒,便胡说八道起来。

    我大是不悦:“什么叫作我要真成了严书记的女婿?难道还有人敢来同我抢不成?”

    “嘿嘿,说得是,你俩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料不到程新建这个粗胚,竟也掉起了书袋。

    虽说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地,可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每次聚会,除了我亲自出面召集的“内阁全会”,平日里还是分了大圈子里的小圈子。

    比如这次,除了孙有道和苏建中,全是公安系统的人。

    程新建,肖剑,方奎是向阳县公安局的,汪文凯,王博超,苏和青是秀城区公安分局的。本来也叫了肖武,奈何柳市长尚未下班,肖武不敢擅离职守。

    “老程,怎不请梁局长?”

    汪文凯有些不解。

    程新建笑道:“他在,你不怕?”

    这话在理。

    汪文凯不由笑了。

    我师父若在,大家再闹腾,也有个谱。他如今正经是宝州市公安系统的“一哥”,没事的时候,那脸更是黑得像块铁板。

    “小俊,跟你说个事,去年给老孙背后捅刀子的家伙,咱们查出来了。”

    汪文凯说道。

    “哦,谁啊?”

    我饶有兴趣。

    “秀城区招商办副主任张秀明。”

    我皱起眉头,问道:“什么来路?”

    要说程新建、孙有道这几位向阳“老人”,追随我时间最长,几乎已经养成了重大事情必向我“汇报”的习惯,对小俊地信任到了“迷信”的程度。汪文凯和我交道时间比较短,还没养成这种“好习惯”。不过打从我上次仗义援手,将孙有道拉出“火坑”,汪文凯算是见识了小俊的义气与“能耐”,也渐渐有向这个方向发展的趋势。

    “是财政局那条线上地,好像走的姚主任地路子。”

    起姚语梅,汪文凯语气加了几分小心。

    这个女人,不论以前担任财政局长还是现在担任市政府办公室主任,都算得宝州最有权势最有手腕的女性之一。虽说现在最大的靠山周培明退了二线,能量毕竟也不可小觑。

    身在官场,能混到姚语梅那个位置的,背靠的断然不止一棵“大树”。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放下酒杯问道:“这个张秀明自己什么情况?”

    汪文凯就望着孙有道,那意思是说,你自己的手下,你来介绍吧。

    孙有道点点头,说道:“当初柳市长成立宝州市招商办地时候,和我一起调进来的。以前在原宝州市纪委第一监察室做副主任地。三十几岁,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平日里假惺惺地叫人看了生气。”

    我不由大是奇怪:“招商引资办公室,怎么到纪委调人去了?我爸怎么想的?”

    孙有道忙道:“这可不是柳市长地意思,是当初苏志新市长的意思。他说,招商引资办公室成天和外商港商打交道,要加强自身作风建设,不要被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腐蚀了……”

    我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一个纯粹的职能部门,也要搞得这么复杂。

    估计这也就是个借口,苏志新借着这个由头塞了一个自己的亲信到招商引资办公室去,以便及时掌握招商引资的动态。毕竟那时节他是原宝州市的市长,招商引资这一块,论理该归他管。

    “这小子,我平日里对他不薄啊,瞧在他是苏志新和姚语梅的人,对他挺客气的,该放权的时候也放了权给他,没想到他娘的竟然背后给我开黑枪!”

    孙有道恨恨不已。

    程新建“嗨”地一声,灌下去一杯茅台,拍着孙有道的肩膀说道:“孙猴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人,竟然说这种屁话!人家那是眼红你屁股下的位置!”

    听程新建提起这茬,孙有道更是不忿,怒道:“他奶奶的,本来老子有希望调到市里招商办去的,给这混账一搅和,没戏了。这人也真是蠢才,你好好呆着不乱动,我前脚一走,位置不就给他空出来了?”

    鉴于孙有道在秀城区招商办做出了很不俗的成绩,老爸本来想要提拔重用,将他升任宝州市招商办去做副主任,那就是实权副处了。却因为这个事情,耽搁了下来。虽然劳力士金表是假的,在南方市与不正经女子发生不正当关系的指控也查无实据,但是收受一些烟酒礼品的小问题却也是有的,最终落了个口头警告,加强思想观世界观改造的所谓“处分”。

    柳市长也不好过拂众意,一意孤行。

    眼见得到手的副处就这样不翼而飞,孙有道那个气啊!

    “小俊,我是牢记你的吩咐,没有去动他。但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孙有道气哼哼地道。

    这话我爱听。

    虽然愤怒,这位总还记得我当初的吩咐,难能可贵。

    “你打算怎么做?”

    我淡淡问道。

    “总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孙有道咬牙切齿。

    “是啊,小俊,如今严市长做了书记,你爸也成了正印市长,咱们还担心什么呀?”

    程新建大咧咧地道。

    随着严玉成和老爸正位,严柳系干部一个个昂首挺胸,春风得意,不过也只有程新建这粗胚才宣之于口。

    我皱了皱眉,不悦道:“程哥!”

    程新建一拍脑袋,嬉笑道:“得得,我说错话了,该罚!”

    当下也不待大伙有甚言语,满满斟了一杯茅台,一仰脖子,灌了下去,嘿嘿傻笑。

    “有把握?”

    我问孙有道。

    孙有道点点头:“这小子别看是纪委过来的,屁股底下也不干净。”

    我又看看汪文凯。

    如今我对汪文凯算是刮目相看了,这人,就属于典型的“会咬人的狗不叫”!又坐着公安局长的位置,阴人的事问问他的意见没错。

    汪文凯咧嘴一笑,说道:“小俊放心。”

    我沉吟稍顷,点了点头。

    “注意策略,不要把事情搞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七十三章 同学聚会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

    尚未进门,却只听得屋里欢声笑语一片,客厅内人影憧憧,好不热闹。

    进门一看,呵呵,果然高朋满座。严书记一家子全到了,大姐,江友信,二姐三姐也都在,连小舅也来了。尤其令我惊喜的是,客厅正中沙发上,端坐两位老人,可不正是外公外婆。

    两位老人家如今已经年近八十,好在身子骨都还壮健,外公虽然满口牙齿都掉光了,脸色却还红润,只是有点耳背。

    “哈哈,小俊回来了。”

    我顾不得和别人打招呼,先就跑到外公外婆面前,扯开嗓子问了安好再说。

    外公不大听得见了,见了我,笑呵呵的不住点头,外婆更是颤巍巍伸出手来,拉住了我的手,上下打量,好似总也看不厌。

    见外婆仰头看我有些费力,我忙即蹲下来,好让老人家看个仔细。

    “高了,壮实了,大人了……”

    外婆不住念叨,抬起衣袖拭泪。

    “我正想过两天去柳家山看两位老人家呢……”

    我咧开嘴只是个笑。

    老妈笑道:“你外公外婆听说你回来了。就要你五伯派了个车。送到宝州来了。”

    “哎呀。一路上可够颠簸地。”

    我惊叹道。

    “现在路好走了。没事。”

    舅笑着插了一句。

    如今的小舅也有二十六七岁了,做了几年县委书记的秘书,又当了乡党委一把手,沉稳干练的气质也已隐隐透了出来。

    “小俊啊,大学里过得惯不?”

    外婆问道。

    “过得惯,外婆,你看我多壮?”

    我站起来,伸展了一下筋骨,果然好一条大汉!

    “哎,好好……有对象了不?”

    汗!

    外婆居然问出这么一句来!

    满座皆惊!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有呢,外婆!”

    外婆耳朵还很好使,闻言大乐,拍打着我的手,说道:“下回带给外婆看看……”

    我笑道:“不用等下回了,现在就带给你看!”

    着,也不等别人有甚言语,走过去拉起乖乖女严菲,来到外婆身边,笑眯眯地道:“外婆,这就是我对象,你认识的,严伯伯的闺女菲菲。”

    “外婆……”

    姑娘轻轻叫了一声,垂下头,娇俏的脸上泛起两朵嫣红,恰似白玉上抹了胭脂般,美艳不可方物。

    “哎,好孩子好孩子……”

    外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无论是谁,得了严菲这样的外孙媳妇,做梦都该笑醒了。

    这一回我当众“宣示主权”,一贯“桀骜”地严大书记居然并不出言反对,自是沾了外公外婆两位老人家的光。

    大家笑呵呵聊了一阵,外公外婆毕竟年岁大了,不耐辛劳,在老妈的劝导下,歇息去了。

    严玉成一家也即起身告辞。

    送到门口,严明和二姐依依惜别,我和严菲恋恋不舍,惹得严玉成大是不耐,重重“哼”了一声。

    两对小鸳鸯顿时如同受了惊的小兔子,慌慌张张松开了手。

    “小子,明天星期天,没事过来陪我聊天!”

    严大书记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吩咐了一句,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施然去了。

    ……

    “小俊,慧慧约我们今晚一起去玩呢。”

    暑假的日子,过得挺快地。一晃就是半个月。

    这一日严菲来到我家,对我说道。

    “好啊,去哪里?”

    对于菲菲这位唯一的“闺蜜”,我还是很给面子的,何况慧慧长相不恶,嘴巴又甜,也蛮讨人喜欢的。我对她印象不错。

    “她说要搞一个同学聚会,宝州一中176班的同学们一起聚聚。”

    我顿时有些尴尬。

    宝州一中176班,我有印象地同学,除了严菲,就只有严菲和刘伟长了。这要一堆同学聚在一起,互道契阔,热闹得紧,独独本衙内孤零零的,怕有些许不便。

    见我犹豫,严菲便撅起嘴。

    “同学们好久不见,一起聚聚是好事嘛。”

    “好事好事,当然是好事。”

    当此之际,本衙内除了投降,别无他途。

    “小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严菲这才转嗔为喜,眼见得没有旁人,极快的凑了过来,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醉人心脾。

    我呵呵一笑,反手搂住了她地腰,也给了她重重一吻。

    晚上,秀城饭店大包厢里,一字摆开三桌,一身红裙的慧慧笑吟吟站在门口,欢迎前来的同学。严菲还是白恤衫,白色百褶裙,白色水晶凉鞋,简约大方而又优雅美丽。至于一只莲藕般玉臂轻轻挽着的那位,身材挺拔高大,白衬衫配黑色西装裤,铮亮地皮鞋,飘飘然有玉树临风之态,却也不至于辱没了美人的绝世容光。

    这株临风玉树,自是区区在下柳衙内了。

    “呀,菲菲,柳俊,你们来了……”

    慧慧见到我们,颇有喜出望外之态。

    “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们不会来的是不是?”

    菲菲见了慧慧,顿时放脱我的手臂,拉住了慧慧的手,甚是亲热。

    慧慧点了点头,瞟我一眼,低声道:“我知道你会来,就怕……”

    我笑道:“好啊,背后论人短长,你将来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么?”

    慧慧始终是有点怕我,缩了缩脖子,怯怯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怕你太忙来不了。”

    “我一个在读学生,放着暑假呢,有什么忙不忙地?”

    慧慧抿嘴轻笑:“哎呀,你就不要谦虚了,宝州一中谁不知道你是大忙人?忙得没时间上课,还考了个全省第一?”

    我顿时语塞。

    这也有理。

    你小子上高中的时候就忙得没时间上课了,这都上了大学,自然就更忙了。好在他们不知道我在忙些什么。

    “快请进去坐吧,基本上能通知到地,都到齐了。”

    “慧慧,钱够不?”

    菲菲压低声音问。

    一般同学聚会,自有大款出头,但那是指大家都参加工作走上社会之后的事情了,像我们这样刚刚高中毕业一年,大多数还在上大学地学生来说,通常都是AA制。

    估计慧慧是主事人,严菲怕她收的“份子钱”不够。

    本衙内虽是“大款

    并不想在同学面前显摆,反正菲菲现在是“小富婆”从来没少于过五千之数,用过多少,我按月给她汇去多少。她和三姐两个人,也花不了多少钱。

    由得她去了。

    她俩是闺蜜,慧慧接受她地“援助”不会有心理负担。

    “刘伟长说不够的全算在他头上……”

    慧慧笑着摇摇头,用压得比菲菲还低地声音说道,边说边往我这边瞧。但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听见了也毫不在乎,脸上波澜不惊。

    一年不见,刘伟长依旧如此“慷慨大方”。

    要我真和他去计较,还真是不容易。

    我一边耐心等待菲菲与慧慧说悄悄话,一边听包厢里刘伟长高谈阔论,却原来说的是他“弃文经商”的光辉业绩,大意是他与人合伙开地一个贸易公司,一年时间赚了多少多少,言辞之间甚是得意。

    “那今天是由你刘大老板请客?”

    一位女同学娇滴滴的说道。

    “没事,吃一顿饭算什么?老同学聚会,关键是要开心,包在我身上了。兄弟姐妹们往后需要什么紧俏物资,只要和我说一声就得了……”

    刘伟长大咧咧的。

    “那,二十一的彩电你搞得到不?”

    还是那位娇滴滴的女同学。

    当时物资流通仍然不是很方便,在南方比较好搞地二十一彩电在宝州市还是比较紧俏的物资。一年前方文剔曾起意要引进彩电生产线,说动了五伯,却被我否了。

    我可不想几年后就步入惨烈无比的彩电价格搏杀。

    腾飞总公司要走地是可持续发展之道。对于这种技术方面明显居于劣势的领域,还是不要轻易涉足的好。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一个条子就办成了,明天你来我公司找我就行了……”

    刘公子胸脯拍得“砰砰”响。

    我笑着摇摇头。

    好在我现在没兴趣去动刘文举,不然他这位不知深浅的小公子,怕又要给他捅点小漏子了。

    好不容易,两位闺蜜地悄悄话说完,菲菲过来再次挽住了我的手臂,走进包厢。

    包厢里的喧哗忽然沉寂了下去,仿佛所有人在刹那之间被施了“定身法”,望着风华绝代的严菲直发呆。本衙内算是领教了什么叫作“红花”与“绿叶”的区别。

    “哇,严菲,好久不见了……”

    刘伟长大叫一声,抢上几步来与严菲握手。

    我微微跨前一步,伸出手邀住了刘公子:“刘伟长同学,你好!”

    刘伟长顿时愣在那里,进退不得。

    这位,还真没有胆量再和我握一次手。

    我哈哈一笑,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微微一晃便即放脱。

    刘伟长轻轻舒了口气,尴尬地道:“柳俊,你好。”

    慧慧是个八面玲珑地角色,忙即上期打圆场,笑着引我们入座。特意与刘伟长错开,不坐在一桌。这一落座,包厢里才重新响起谈话声,不过明显比刚才小了许多。

    同桌的同学都一一和我俩打招呼,严菲知道我对他们没多少印象,便一一“引见”。

    “同学”三年,竟然还不知道人家地名字。

    这一瞬间,本衙内老脸泛红,倒真是有些惭愧,连连点头为礼,“抱歉”之意甚诚。

    过得一阵,刘伟长又恢复了高谈阔论,大家互道别来之情,包厢里气氛渐渐再次活跃起来。

    不一刻酒菜上来,倒也丰盛,大家举起酒杯,互致祝福。席间刘公子还是有些不甘心,高谈阔论之余,不时拿眼睛往我们这边瞟。无奈严菲正眼都不瞧他一下,满腹心思只在我身上,倒叫刘公子浪费了许多表情。

    慧慧一直陪坐在菲菲身旁,不时为菲菲夹菜。

    “来来来,小俊,我敬你一杯……”

    忽然之间,门外涌进一堆人来,人人手里端着酒杯,一字排开,却是汪文凯、孙有道、王博超等一干人。却原来他们也在这里聚会,不经意间发现了我,自然要来敬酒了。

    大家顿时一愣一愣的,汪文凯等人可都穿着警服。

    “怎么你们也在?”

    我有些意外之喜。

    “是啊是啊,孙主任今天高兴,叫大家聚一聚。不想小俊你也在,哈哈……你们这是……”

    汪文凯笑呵呵地。

    “同学聚会。”

    “哦,同学聚会,好,好啊……”

    汪文凯似乎是多喝了两杯,有了微醺之意。

    我笑着端起酒杯。

    “慢着……”

    孙有道说道。

    “怎么啦?”

    汪文凯问道。

    “俊少怎么喝这种酒?这不是埋汰吗?博超,赶紧的,去拿茅台来!”

    王博超应了一声,返身就往外跑。

    我笑道:“算了,同学聚会,大家乐呵乐呵就是了,没那么多讲究。”

    王博超已经飞跑了出去,很快就拿了一瓶茅台酒过来,给我满上。

    “来,俊少,搞一个!”

    瞧得出来,孙有道也有了四五分醉意。这人虽然精瘦,酒量却宏,今天估计是碰到了大高兴事。

    “哎,先说好啊,我只喝一杯。喝多了会被骂地!”

    “呵呵,俊少真是开玩笑,谁敢骂你啊……”

    我笑着朝身边的严菲撇撇嘴。

    孙有道醉眼昏花,到这时才看清我身边的大美人,顿时好不尴尬,满身酒浆都化作冷汗冒了出来,连连赔笑,说道:“是我醉了,该罚该罚……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汪文凯等人也跟着说道:“对对,我们先干为敬,俊少你随意……”

    闹腾了好一阵,才将这几位打发过去。

    “柳俊,刚才那个,好像是公安分局汪局长?”

    包厢里安静了一下,慧慧忽然小声问道。

    我点点头。

    “那,和他在一起那个,是不是招商办的孙主任?”

    我有些诧异:“慧慧,你认识的人倒蛮多的?”

    慧慧神色便有些不安,欲言又止。

    我笑笑,也就不再追问。

    经过这么一闹腾,连最喜欢出风头的刘公子,再说话时声音也低了许多。

    老实说,我一点都不想在同学们面前显摆,只是适逢其会,搞得好像特别庸俗似的,雅非我之所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七十四章 过刚易折

    柳俊,我,我有话和你说……”

    待到散席,同学们三三两两离去,慧慧故意拉着菲菲说话,落在了最后,见没了旁人,这才期期艾艾说道。

    我早看出她有话要说,便点点头。

    慧慧望望严菲,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严菲笑道:“怎么,你要和他说悄悄话,连我也不能听?”

    语气中带了三分调侃。

    她自然是信得及我和慧慧之间,绝对不会发生什么纠葛的。

    慧慧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不喜欢听这些东西的。”

    “没事,你说吧。我喜欢听的就听进去,不喜欢听的,很快就会忘记的。”

    严菲笑得十分灿烂,一副胸无城府的样子。

    这小丫头。确实也是没有半点城府啊。

    慧慧犹豫着。咬了咬牙。说道:“柳俊。我……我想请你帮个忙……你……你可不可以叫汪局长和孙主任他们。放过我爸……”

    我顿时吃了一惊:“你爸?”

    “是啊。我知道张叔叔得罪了孙主任和汪局长。可是我爸……”

    “慢着。你别急。慢慢说。说清楚……”

    一时之间。我也被她搞糊涂了。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些天,我爸好像很烦躁,听说是张叔叔……”

    “哪个张叔叔?张秀明?”

    我算是有点明白了。

    慧慧似乎舒了口气。连连点头:“是啊,就是秀城区招商办的副主任张秀明,他和我爸关系不错的。”

    我皱起了眉头。

    看来是孙有道他们开始反击了,张秀明既然走的是姚语梅的路子,慧慧的爸爸是市财政局的人事科长,或许跟这个事情有牵连也不一定。

    慧慧一贯比较关注社会上的事情,家里出了这种大事,知晓一些内情也在情理之中。难为她刚才还和我们有说有笑。这姑娘,倒是满坚强地。

    我对慧慧的好感,又增强了两分。

    慧慧紧张地盯着我,似乎我一言之间,便能决定她家庭今后的聚合离散。

    我略略思索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柳俊,求你了,他们对你那么尊敬,你的话,他们一定肯听的……”

    慧慧大急,眼泪夺眶而出。

    菲菲顿时大为不忍,说道:“小俊,你要是能帮得上,就帮一把嘛……”

    我哑然失笑。

    我刚才摇头,并非是拒绝慧慧,只是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不想就让她误会了。

    “好吧,我帮你去说说。”

    “谢谢你,柳俊……”

    慧慧连忙一迭声道谢。

    我笑了笑,摆了摆手。

    ……

    “说说吧,那个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次日,还是在秀城饭店,我召集孙有道,汪文凯等人聚会。

    “基本上大功告成了。”

    孙有道和汪文凯对望一眼,喜滋滋的。料来昨日他们是去喝庆功酒来着。估摸着是想等事情办成了,给我一个惊喜。

    我不动声色,淡淡道:“详细说一说。”

    孙有道见我这般神态,心里便有些不托底,喜滋滋的颜色也即收了起来,一本正经开始了“汇报”。

    却原来张秀明果然问题不小,收受投资商地贿赂,与不正经的女人发生不正当关系这些他当初告孙有道的罪状,他自己全都有份,而且干得很是出格。

    孙有道蓄意反击,又有汪文凯这个公安分局长全力相助,要搞到张秀明的罪证并不为难。

    “那市财政局人事科陶科长又是怎么回事?”

    眼见得孙有道说着说着,又得意起来,我忽然淡淡问出一句。

    “陶科长?他呀,是张秀明的死党,两人还有一层不远不近地亲戚关系呢。张秀明就是通过他搭上的姚语梅那条线。以前张秀明也是在地区财政局上班的……俊少,财政局问题也是不小呢,连姚语梅地屁股都不干净……”

    “那是不是连刘文举的屁股都不干净啊?”

    我又淡淡问了一句。

    姚语梅虽说是周培明一手提拔起来的,与刘文举的关系处得也很不错。许多时候,周培明自己不方便亲自出面地时候,还要透过她将一些意思隐晦地传达给刘文举。

    “俊少,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孙有道吃了一惊,脱口而出。

    我心里头那个气啊!脸上却还是保持着平静,说道:“孙主任的意思,是不是连姚语梅和刘文举都要一锅端掉?”

    听我叫出了“孙主任”三字,孙有道情知不妙,忙即赔笑道:“俊少,我……”

    “好了,你别说了。这个事情,你自己直接去和严书记说吧,我管不了了!”

    我断然伸手止住了他后续的“解释”。

    孙有道和汪文凯面面相觑,脸色顿时都变得苍白。

    我坐在那里,夹着一支烟,一口一口吸着,手指头不断在桌面上敲击。这个习惯,却是不知不觉间学了老爸的。

    孙有道和汪文凯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了,紧张地望着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只是,这个事情不是俊少同意搞的吗?怎么……

    “这事,肖志雄知不知道?”

    我忽然问道。

    “知……知道一点……”

    孙有道扭扭捏捏地道。

    如果孙有道他们连姚语梅的材料都整到了,没有肖志雄这个财政局排名第一位地副局长帮忙,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肖志雄,脑袋怎么也发热了?”

    我自言自语。

    “俊少,这个……”

    汪文凯胆子小,玩阴招是把好手,碰到这种“大事”,又心上心下了。

    “材料呢?在哪里?”

    我问道。

    “材料还在,没……没交上去。”

    我轻轻舒了口气,说道:“这个事情,停下来,不要搞了。”

    “俊少……”

    孙有道有些不甘心。

    我地眉头又皱起来:“孙哥,你觉得,你可以扳倒姚语梅和刘文举吗?”

    孙有道吃吃的吸着冷气,眼里却有跃跃欲试地神情。扳倒姚语梅和刘文举,对于他这个级别的干部来说,只要想一想都浑身发热,兴奋不已。

    “俊少,他们……自己不干净……”

    汪文凯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

    我“哼”了一声:“时机不对!”

    见

    副不是很服气地样子,我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这语梅和刘文举,就是直接和严书记还有我爸过不去!”

    孙有道和汪文凯都是大吃一惊,尤其是汪文凯,急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道:“俊少……我……我可真没这个……这个意思……我哪敢啊……”

    我摆摆手,说道:“我知道。”

    毕竟孙汪二人,层次还是太低,对于市一级乃至更高层面的微妙,他们是看不透彻地。他们只知道,刘文举和严书记柳市长都不对付,姚语梅也是以前周书记的人,貌似周书记和严书记也不对付,刘文举和姚语梅倒霉,严柳两位一定是乐见其成的了。

    刘文举是省委特意放在宝州市的“监察大员”,也是目前宝州市委,严柳系的唯一对立面了。如果真将他也搞下去,且不管他自己干不干净,省里领导一定会有意见,认为严玉成不能容人,要搞“一言堂”。这对严玉成日后的发展,极其不利。

    至于姚语梅,就更不好动了。

    怎么,周培明前脚刚走,后脚你就拿下他最信任的人?

    做人也忒不厚道了!

    人家早就不是财政局长了,一个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就那么碍你们的眼?

    孙有道汪文凯格局不够,也就罢了,这二位本就不是大将之才,肖志雄居然也参不透其中玄机,倒有点出乎我地意料。

    想来他心里还是急躁了些,急着要表现一下。

    “材料都给我拿来,等我的消息。”

    ……

    看完材料,严玉成轻轻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扔,神态倒是挺轻松,不像要发脾气的样子。

    眼见得严书记伸手去拿茶几上的大前门,我忙即自口袋里掏出大中华,紧着给他敬上一支,又敬上一支给老爸,屁颠屁颠地给二位官爷点着了火。

    “呵呵,终于露出资本家地本相了。”

    严玉成笑呵呵的。

    “小子,你在华南大学,就每天抽大中华?”

    “抽着好玩的。”

    我嘿嘿一笑,也给自己点上一支,公然撒谎不脸红。

    “说说吧,你干嘛把这些东西给我们来看啊?”

    严玉成语气平和,像是要考较我地样子。

    我笑了笑,大致说了一下经过。

    “孙有道他们,怕把事情闹大了,不敢胡来,就把材料交给我了。”

    “那他们就不怕你胡来?”

    严玉成斜乜着我。

    “太盛难守,过刚易折,这个道理,肖志雄居然也看不明白,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我淡淡笑着,顺带给肖志雄上了点眼药。

    叫你小子老是做间谍,给严玉成通风报信!

    “能说出这两句话,算你小子有长进!”

    严玉成点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弄?”

    我嘻嘻一笑,说道:“矛盾上交,跟我小子有何相干?”

    严玉成骂道:“你倒是狡猾狡猾的!”

    老爸抽着烟,忽然说道:“张秀明就不要留下来了。别的人摘出来吧!”

    “市长英明!”

    我竖起大拇指。

    “书记睿智!”

    眼见严玉成神色不善,我连忙又冲他也竖起大拇指。

    ……

    张秀明地案子,刘文举办得相当憋气。这个人原本就是他纪委机关的人,当初他向姚语梅要人,为的是加强纪委侦办“经济案件”的力量,毕竟专业案子还是要专业人员来办比较合适。

    要说在秀城区纪委的时候,张秀明的表现还是很不错地,执行上级指令不含糊,敢打敢拼,敢啃硬骨头,多次得到上级领导的嘉奖和表扬。后来成立招商引资办公室,苏志新点名将他调了过去,也是寄予厚望。就是这么一个在刘文举,苏志新和姚语梅那里都挂得上号地副科级干部,一夜之间,就被人将材料直接整到了严玉成面前。

    材料很详尽,堪称证据确凿,基本上,纪委的同志只需要核实一下就可以了,再也轻松不过。只不过秀城区纪委地同志也有点纳闷,不但市纪委刘书记对此事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关注,另一位市委常委,秀城区区委书记苏志新以及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姚语梅这些“重量级人物”,都通过不同途径对此案表示了关注。

    一开始地时候,张秀明很是“嚣张”,对纪委办案人员冷嘲热讽,态度倨傲。

    这人原本就是纪委出去的,对纪委的办案流程清楚得紧。

    纪委的办案人员也不恼,只是原封不动将张秀明的“供述”交了上去。不久之后,刘文举居然亲自出马,找张秀明“谈话”。谈话内容自然也是有记录的,不过据了解内情的人员说,整整谈了一个半小时,记录内容却只有区区两页纸不到,而且大都是刘书记在“语重心长”地开导张秀明,要他“坦白交代”,配合纪委办案。

    我听了汪文凯转述的情况,只是淡淡一笑,不做任何表示。

    刘文举找张秀明谈过话之后,张秀明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配合办案人员,主动交代问题。

    不过据汪文凯说,这个主动交代问题其实也不确实,基本上,是办案人员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而且都是举报材料商早就提及的,新的问题,一点都未曾交代。

    这就够了,严玉成和老爸的意思,原本也只是要“敲山震虎”。

    至于张秀明这个小卒子如何处置,根本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也不在本衙内考虑的范围之内。所以当张秀明最终只是受到“双开”的处分,而免于司法处理时,孙有道很是憋闷了一阵。

    得知这个处理结果,严玉成和老爸相视一笑。

    随后,严玉成在市委常委会上提出动议,调向阳县纪律检查委员会专职副书记周志刚担任宝州市纪律检查委员会副书记,协助刘文举开展工作,行政级别调整为副处级。

    周志刚是老资格的纪检干部,号称“周黑面”,为人最是正直,铁面无私。

    对于严玉成这个动议,常委会自是一致通过,刘文举甚至假惺惺说道:“周志刚同志上任之后,市纪委的工作一定能打开一个新局面。”

    可惜了,我没资格参加这个常委会,却是不能亲眼看到刘文举说这话的神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大战前夕

    公外婆在家里住了些时日,终究还是抵不住柳家山的便亲自驾车送二位老人家回去。严菲也嚷嚷着要跟我一道去柳家山,还回忆起以前在柳家山稻田里抓鱼的痛快往事。

    我自然无有不允。

    不想正要上车的时候,慧慧却找了来,要和她说体己话。

    严菲不得已,只得留了下来。

    呵呵,小丫头怕给闺蜜留下“重色轻友”的骂名。

    慧慧走到我面前,红着脸,轻轻说了声“谢谢”。

    我笑了笑,点点头,朝严菲扬扬手,上车走了。

    到柳家山的路,确实好走多了,自向阳镇到柳家山原有的七米宽的水泥路,拓宽到了十米,养护情况也很不错,车子开得很平稳。

    我家的老房子,如今已改建成两层的小别墅。柳家山的全体村民,都住上了这种别墅,直追市委常委的待遇。大舅提了几回,要外公外婆搬去和他们住,两位老人家自觉身子骨还硬朗,便没有答应。那意思,是要为老柳家守着这份祖产呢。

    于是大舅和老妈商议,给请了个保姆。

    别地不说。就是村里每年给两位老人家地分红。也足够负担这个请保姆地花销了。

    柳家山村民们地日子。过得一点不比宝州市市民地日子差。论到手头地富裕。整个N省更是无处可以比拟。

    我安顿好外公外婆。喝了一碗冰凉地茶水。背着手出了门。去找五伯。

    尽管已经定下兆玉哥为接班人。五伯依旧兼着董事长地位置。兆玉哥是总经理。这个事情。是没人会去催促他早早交权地。

    我有什么事。也还是习惯先找五伯。

    腾飞公司地总部。也就是柳家山村支部办公楼。已经再一次翻修。成了一栋八层楼地庞大建筑。里面还安装了电梯。一走进去。俨然与后世大公司地办公楼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先就有一个穿着套裙地前台小姐上前来。彬彬有礼地予以问候。

    “十二叔,您来了!”

    长相甜甜的前台小姐,轻启樱唇,吐出的这个称呼却是将本衙内吓了一跳。

    “啊,是啊是啊……你是……”

    如你所知,在柳家山的族房兄弟里头,老爸和我都是排行十二。一不小心,钻出这么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叫我“十二叔”,还真是出人意表。

    抱歉得紧,我对同辈兄弟,都有些生疏,早就过世地大伯父的儿子,甚至比老爸的年龄还大。至于下一辈地子侄,就更是很少谋面了。

    须知我七岁那年,就基本离开了柳家山。

    这位估计是我一个族房兄长的女儿。

    “嘻嘻,我叫柳,是柳兆宏的女儿……”

    柳芸知道我不认识她,笑嘻嘻地做了自我介绍。

    哦,原来是排行第三的兆宏哥的女儿,怪不得这么大了。

    我笑着点头,问道:“五伯在吧?”

    柳芸忙道:“五叔公,啊不,董事长在呢,八楼,我领你去……”

    董事长和支书办公室,自然是设在顶楼地。

    我原本想要婉拒,眼见得柳俏脸微红,很是激动的小模样,便点了点头。大约在她心目中,这位比她还要年轻地“十二叔”,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吧。

    柳芸是一个很活泼地女孩子,引领我进了电梯,笑嘻嘻地问道:“十二叔,听说我小青姑姑在香港做大老板了是不是啊?”

    我笑着点头。

    柳芸便露出无限向往的神情,说道:“小青姑姑真有本事,难怪大家都说柳家山的大能人,除了十二叔公和五叔公,就数小青姑姑了,啊……还有你,十二叔……”

    我不禁有些好笑。瞧来这最后一位“十二叔”,乃是她临时加上去地。

    “哎呀,我要是能去香港就好了……”

    我笑道:“只要你肯努力,一定有机会的。”

    柳芸便连连点头,一副欢欣鼓舞地样子。

    这个前台文员硬是选得不错,叫人看着就欢喜。

    整个八楼的走廊和办公室都铺着红地毯,静悄悄地,料来在这“庄严神圣”的所在,没人敢于高声喧哗罢?柳芸领我径直走到最里头那间双开门的巨大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

    “董事长,十二叔来了……”

    正戴着老花镜伏案看文件的五伯愕然抬头,许是一时之间,没搞清楚是哪个“十二叔”。

    “啊,是小俊,快进来快进来……”

    柳芸跟了进来,给我倒好茶水,朝五伯微微一鞠躬,又向我甜甜一笑,转身莲步姗姗的去了。

    “小俊啊,你可是有段日子没来瞧过五伯了,这上了大学,真就那么忙吗?”

    五伯乐呵呵地将我让进沙发,说道。

    我不急着答话,先就细细打量五伯,虽然头发已经完全白了,精神倒还矍,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满头白发,更给他平添了几分威势。

    “怎么样,五伯还没老吧?”

    我摇摇头,叹道:“没有,越来越精神了。”

    五伯便哈哈大笑,很是惬意。

    “今天是专程来看五伯的呢,还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啊?”

    我笑道:“既是来看你,也有点事要和你商量。”

    “好,你说。”

    “五伯,我希望今年八月份九月份的股金,你能提前支付给我……”

    照我和五伯谈妥的退股协议,从八五年九月开始,每个月付给我一百万,第一期两千四百万已经到账二千二百万,还差**两个月的没付。第二期两千六百万,在今后三年内付清。

    五伯一听,便严肃起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沉思着不立即说话。

    我也很有耐心,并不催促。

    “小俊啊,这个事情,我早就想和你谈一谈了。”

    “五伯请讲。”

    “自从前年和你谈过之后,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个便宜,我们腾飞公司实在占得太大了……”

    原来如此。

    我笑道:“五伯何出此言?”

    五伯摆摆手,止住我,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这两年腾飞公司发展很快,各个集团公司盈利都很不错,远远超出了我们当初的预期,现在……嗯,总资产差不多已经接近三个亿了,你本来占的是近一半的股份,付你五千万,有点亏心啊……”

    我吃了一惊,自从退出腾飞

    后,我虽然还在一些重大问题上充当五伯地顾问,账,却再也不曾过问。料不到短短两年时间,腾飞公司的总资产又增加了将近两倍。

    吃惊过后,就是由衷的喜悦。

    “五伯,了不起啊!”

    “你别夸五伯,五伯知道,这个腾飞公司,其实都是你建起来的,当初没有你那四万块钱,就没有腾飞机械制造厂,也就没有今天的腾飞总公司……小俊啊,五伯要谢谢你,全柳家山的人都要谢谢你!”

    五伯说着,动了感情。但如此赞誉,委实令我大为不安。

    “五伯,这可当不起……我其实就是出了些点子……”

    “小俊,你也不必谦虚,客气话也不说了,这样,五伯再多加你两千万,一次付清,这笔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再吃了一惊。

    “五伯,这么大一笔钱,你从哪弄来地?”

    须知两千八百万加上两千万,总额接近五千万,一个总资产三个亿的公司,是断然不可能贮备这么多流动资金的。

    更何况腾飞公司是以制造业为主地,自身也需要大笔的流动资金来维持运转。

    这个时候一下子抽出五千万现金来,会严重影响腾飞公司今后一段时间的运作,搞不好就要陷入被动。后世许多著名大公司,就是因为资金链断裂,瞬间轰然垮塌下来。

    五伯嘿嘿一笑,露出一丝既得意又狡黠的神情。

    “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我叫兆玉过来,叫他办理一下手续。”

    “慢着,五伯,你若不说清楚,我不会要这笔钱的。”

    我有些急了。

    我知道五伯这人,和严玉成性格相类,有时“个人英雄主义”一抬头,会干一些不计后果地事情。可不要为了“补偿”我,铸下大错。

    五伯不理我,径直拿起了电话。

    “兆玉啊,到我这里来一下。”

    我打定主意,不要五伯这笔钱。

    不一刻,兆玉哥便来到五伯办公室,他如今是腾飞实业的总经理,兼着村支部副书记和村民委员会主任,柳家山名副其实地二把手,“太子爷”,就在五伯隔壁办公。

    “啊呀,小俊来了……”

    兆玉哥连忙过来与我握手。

    这位穿着短袖白衬衫,大热天的,居然还打了领带,颇有成功人士地风范了。

    “兆玉,给小俊的那笔钱,你把手续办一下,给他拨过去吧。”

    五伯也不废话,直截了当下了指令。

    论起来,柳兆玉比五伯更早与我合作,对我和腾飞公司的渊源了如指掌,五伯做地这个决定,自然也是与他商量过的,当即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等一下等一下,五伯,兆玉哥,你们两位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不然我肯定不会要这个钱。”

    五伯顿时瞪起眼睛,一副“哈呀,你小子还牛起来了”地神态。

    兆玉哥笑道:“小俊,你放心,我爸拿腾飞机械制造总厂做抵押,向银行贷的款。来路很明白,呵呵……”

    腾飞总公司下属几大集团公司,盈利能力都很不错,但毫无问,仍以腾飞机械制造总厂最为中坚。五伯拿它作抵押,可谓下了莫大决心。

    “你确定不会影响腾飞总公司地正常运作?”

    我不放心,紧赶着问了一句。

    兆玉哥微微一笑:“放心,这是额外的资金。总公司正常的流动资金,没有问题。”

    我略略安心,说道:“五伯,你要我接受这笔钱也可以,但是我也有条件……”

    嘿嘿,世道真是变了哈,人家硬塞钱过来,这位居然还有条件!

    “你说!”

    “给我的那份,还是依照以前说好的,五千万。多出来的这两千万,算是我向腾飞公司借的,三个月为期,到时按照银行贷款利息,本息一次归还……五伯,兆玉哥,你们别再说了,要是这个条件不能答应,我现在就走!”

    五伯和兆玉哥面面相觑。

    “小俊,你是真的要五伯日夜不安啊?”

    五伯喟然一叹。

    我搔了搔头,说道:“五伯,你别这么说。腾飞公司做到今天这个规模,绝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些年都是靠你们在操持,我整个就是坐享其成。五千万,已经够多了。再多收这两千万,就要轮到我我日夜不安了。”

    五伯默然有顷,终于点了点头。

    我长长舒了口气。

    兆玉哥搔了搔头,忽然问道:“小俊,你要这么大一笔钱,要做什么大事?”

    我不禁露出欣赏的神情,这位果然不愧是总经理了,脑瓜子转得够快的。

    一家伙提走五千万,还敢限定三个月为期,本息归还,这个年轻的十二弟,又不知要搞什么大动作了。做什么生意这么笃定?

    “打算在国外股市捞一把。

    ”

    我微笑着漏了一句。

    “股市?还国外的?”

    兆玉哥有点愣神。

    当时国内股市根本尚未起步,也难怪兆玉哥这位N省乡镇企业“龙头老大”的未来掌舵人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这个股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哥说说?”

    兆玉哥显出热切的神情。

    老实说,我可不希望兆玉哥涉足股市。未来的国内股市,最为风波诡异,号称最优秀的金融专家都看不懂。至于国际股市,限于经验不足,许多巨型国营大企业都在股市和期市亏得一塌糊涂。柳家山还是走实业报国的路子比较好。

    “兆玉哥,股市这个东西,风险太大,你又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跟,我看还是算了……对了,五伯,兆玉哥,我给你两位一个建议,今后总公司的经营重点,可以放在兴旺集团上头,多投入资金,抓紧产品的更新换代,这个饲料,我是很看好的。说不定以后腾飞公司的半壁江山,要靠饲料撑起来。”

    这个也不是无的放矢。

    后世的所谓富豪排行版上,就有两位是靠做饲料起家的,赫赫有名的大富豪。

    “饲料?”

    兆玉哥还有点挠头。

    “兆玉,照小俊说的去做,不会错的!”

    五伯已经笃定无比地表了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七十六章 偷袭超级大国

    开腾飞公司办公大楼,我开车径直去了七伯家里。

    我最早的工厂——制砖厂,因为柳家山耕地紧张,已经迁移到了附近的小水大队。我原本的意思,是想将这个制砖厂关掉,但七伯不同意。

    离开了制砖厂,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兢兢业业守着这个制砖厂,丝毫不敢懈怠。规模没有扩大,效益却很是不错。尽管眼下制砖厂遍地开花,但是“柳七”的砖,一直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有一些小制砖厂因为亏损经营不下去,我这个制砖厂的产品却总是供不应求。

    自然,这都要归功于七伯的好技术。

    他烧出来的砖,就是比人家的好。

    见七伯这么敬业,我便有心要将制砖厂送给他,不想他又不答应。

    在他想来,他怎能谋夺我的“家产”呢?

    没奈何,我只得把制砖厂承包给他,变着法子让他多一些收入。这个事情,七伯起初还是不肯答应,直到我说了这是因为中央有政策,制砖厂再挂在我名下,会被抓典型,他这才接下来。

    如今小青已然成为我最倚重的“经济支柱”之一,我既回到了柳家山,自然要去看看两位老人家。何况他们对我着实不错。

    “七娘。你好。”

    照例。七伯日间是待在砖厂地。家里只有七娘在。小青地哥哥嫂子。都去上班了。

    “哎呀。小俊来了……”

    七娘正在打理一堆花生。见了我大喜过望。忙即丢下花生来招呼我。

    “七娘。这是小青姐托我带给你们地。”

    我从桑塔纳地后备箱里拎出一堆东西。其中有些固然是小青在香港给父母哥嫂买地衣服饰物。也有一些是我从南方市江口市买地。都混在一起。也分不清楚。一总拿了。送进房里。

    “我来我来,小俊啊,你坐……”

    七娘又是给我泡茶又要来接东西,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其中有一些比较贵重的首饰之类和一盒西洋参,我单独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七娘,这些东西你收好了。这是西洋参,提神的,你和七伯平时可以切一点来泡水喝。”

    我特意加了两句提醒。

    “哎哎……小青,还好吧?”

    七娘眼巴巴地望着我,甚是关切。

    我连忙点头:“好着呢。她呀,现在是香港大老板了,一堆人伺候着呢……”

    七娘就撩起衣襟擦眼泪,唠叨道:“姑娘家,做什么大老板?抛头露面的,以后怎么嫁人啊?”

    我顿时便有些头皮发麻,讪笑道:“年轻人,总是要出去闯一闯地……”

    “二十三四岁了,也不找个对象……”

    七娘还在唠叨。

    我搔搔头,不知该如何应对。

    “哎呀,你看我,光知道唠叨……小俊啊,你快坐,吃饭了没有?七娘给你下碗面……”

    “不了,七娘,我吃过了。

    七伯呢,还在砖厂啊?”

    “可不是吗,这个老倌,也不知道歇歇。”

    “就是啊,你要劝劝他,不要太辛苦,要不砖厂就转给别人算了,回家来享福好了。”

    我诚心诚意地道。

    七娘笑道:“这个犟老倌,劝不听的。没事做他会闲出病来……小俊啊,家里也没啥好东西,新鲜的花生,给他十二叔十二婶带点去吧……”

    “好咧。”

    我微笑点头。

    ……

    九月初一开学,我便赶赴江口市,召集黑子、胖大海和小青一干人开会。

    “黑子,酒店的账面上,有多少现金?”

    “六百来万吧。是酒店和写字楼加起来的总收入。”

    这两年,黑子得了我的指令,除了必要的开支,所有盈利都存了起来。

    我点点头,问胖大海:“你那个凤凰广告公司,还要投入多少资金?”

    凤凰广告今年才开始运作,业务拓展很快,暂时也没指望能产生多少盈利。由于一上来就走的高端精品路线,估计还需要投入一定地资金。

    胖大海圆圆的脸上挤出一丝得意地笑容:“投入就不必了,我还能调出四五十万来。”

    我不觉眼睛一亮,拍了怕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果然有两手。”

    胖大海忙即谦虚地道:“还不是你指挥得当?照你说的,集中精力,找大厂家大公司合作,光南方市和江口市几条公交车线路的广告,就狠赚了一笔。”

    “得了,你那张嘴,留着去哄小女孩吧。小青,你那里呢?”

    青还是一身玫瑰紫的裙装,她比较偏爱玫瑰紫和亮黑色,可以很好地衬托出“总裁气质”。闻言微微一笑:“也是照你吩咐地,期指和日元只揸不沽,眼下账面净值大约是一千五百万港币左右。”

    好家伙,一千万过去,除掉公司开办的资金,几个月功夫,居然差不多翻了一番,战果辉煌。

    “这样,胖大海那里就不必动了,四五十万也办不了什么大事,留在账面上应急吧。黑子这边,留下一百万,给小青调五百万过去……”

    黑子点点头。

    瞧胖大海地神情,颇有点不爽。

    “小青,所有合约,全部在九月底平仓。十月份,没有我的话,不许入市。”

    “好的。”

    青温婉地答应了一声,眼里却已露出兴奋的神色。

    “黑子,我这里,还有一笔资金,数额有点大,你有没有办法给弄到盛业投资的户头上去?”

    黑子来江口市两三年了,和一些地下钱庄有来往。

    “多少?”

    “七千万!”

    “啥?”

    这一下子,三个人都目瞪口呆。

    黑子是双眉高高扬起,一双虎目瞪得老大;小青一张樱桃小嘴变成可爱的“O”形;胖大海最为有趣,眼睛鼻子挤作一团,整个圆溜溜地脸上,只看到一个巨大的嘴巴。

    我自桌子上抓起中华,敲出一支来叼上,小青第一个回过神来,笑着给我点燃。

    “都别那个样子,我从腾飞公司借地。”

    “我的乖乖,七千万……”

    胖大海喃喃着,兀自不信。

    “晋文支书真是一等一地大阔佬!也只有腾飞公司,才有这么大手笔!”

    黑子笑道,也叼起一支中华。

    青忽然有点担心,问道:“小俊,这可真是太大了,万一……”

    “没有万一!只能赚不能亏!”

    我微微一笑,吐出一口烟雾,缓缓说道,宛如在谈论一宗三五千块钱的小生意。

    青地担心也是一闪即逝,眼见我镇定如恒,也跟着兴奋起来,看着我地眼神里,充满了仰慕和崇拜之色。都说女人天生崇拜强大的男人,这话诚不我欺也。

    在小青心目中,就一直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存在。

    “黑子,怎么样?”

    黑子谨慎地道:“数目太大了,一家怕吃不下。我要问一问。”

    “那你现在就问。”

    “哎。”

    黑子抓起沙发旁边几上的电话,拨了出去。响了几声后,那边接起了电话。黑子便即将情况说了一下,那边犹豫了一下,回答四千万左右没问题。黑子点点头,又拨了另一个电话,这一家答应承接剩下的三千万。

    “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十月初全部资金必须到位。”

    我沉声道。

    “放心,没问题。”

    ……

    九月十日,我正式递交了入党申请书,邱老师是我的入党介绍人。

    这两位之所以底气十足,源自三个前提,第一,大一期末考试,我各门功课成绩全部优秀;第二,鄙人乃是去年华大中文系“优秀团员”荣誉称号获得者;第三,在今年D省举办的“旗帜鲜明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征文活动中,本衙内一篇文章斩获大专院校组一等奖。

    嘿嘿,后头杵着一省的宣传部长撑腰,要获个奖当真不是太难地事情。

    老师给我的评语是:好学敏行,立场坚定,热衷公益,乐于助人。

    如此品学兼优地学生,正是党组织着意培养的对象。

    十月一日,我在鲜红的党旗下举起右手庄严宣誓,成为光荣的预备党员。

    十月十五日,这位预备党员出现在香港亿昌大厦十八楼,“盛业投资有限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内。

    我一身黑色地路易威登休闲装,这是小青陪我选购的,两套路易威登,两套范思哲,两套阿玛尼。由里到外,从上到下,一应俱全。国内暂时还没有这些世界名牌地专卖店,只好在香港选购了。

    瞧着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半健硕胸肌,斜斜歪在真皮大班椅里晃悠,浓眉微蹙,不住用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的高大男子,小青的眼神都有些迷醉了。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桌面上的黑白显示屏,这是英特公司出品地最早的286电脑。

    现在是十月十六日晚上二十三点,正是纽约东部时间早上十点,华尔街股市已经开盘了。

    除了小青,盛业公司所有投资经纪包括勤杂工都到位了,十几双眼睛一齐盯着这个年轻地男人,大家都屏息静气,等待着命令。

    随着九月底十月初,大笔资金陆续到位,柳总裁又宣布所有交易全部停止,等待指令,大家便在猜测,要发生一些大事了。如今公司在美国芝加哥交易所五个账户上的资金,总额可是达到了三亿港币,换算成美金几乎达到了四千万之巨。

    这在当时地香港,也绝对是一个大数目。

    以前他们或多或少对小青还有点不服气,盖因小青还是太年轻了些。但就是这个年轻的大陆妹,竟然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调集了如此庞大地一笔资金。

    大家都在私下猜测,柳总一定是内地某个高官的千金小姐,不然焉得如此手段?

    至于这个满身名牌,满脸悠闲神情的年轻俊少,料必也是内地高官的公子,与柳总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从现在开始,沽出YM合约,五个账户同时开始,各沽出四千手。全部以即时价格成交!”

    终于,我缓慢而低沉地发出了指令!

    “乜?”

    办公室里顿时跌落一地眼镜。

    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这么吃惊了,早上十点,香港股市一开盘,我就下令以即时价格沽空了一万手恒指期货合约。

    当时恒指还是相对平稳中略有上升,纵观全球股市,都是欣欣向荣的态势,数月来一路飘红,持续上涨。就在半个月前,盛业公司的所有金融期货账户,都是许揸不许沽,这也是今年四月,我第一次来到盛业公司所下达的死命令。那位经纪人李生,因为次日违反我这个指令,被小青毫不犹豫予以解雇。

    事实证明,开除李生是完全正确的,按照我许揸不许沽的指令,数月以来,盛业公司连连盈利,赚了上千万港币之多。

    因而我再次出现在盛业公司的时候,大家对我的尊敬是显而易见的,浑不似第一次见面时那种纯粹的礼节性尊重。

    这个年轻人,真不知是什么来路。就算是内地高官之子吧,也不该对金融市场如此熟悉。貌似现今的内地,都还没有一家证券交易所呢。

    俊少的金融知识打哪学来的?

    纯粹靠书本知识,没有实战经验,也能对全球股市的脉搏把握得如此精准么?

    可是当我推翻自己数月前的论断,下令全线沽空的时候,所有经纪人都震惊了,齐刷刷地望向柳总,希望柳总能否决这个“疯狂”的指令。

    没想到柳总居然也跟着“疯狂”,毫不犹豫地叫大伙执行俊少的指令。

    日间港股收市的时候,略有下挫,因为是在盘中以即时价格沽空,一万手恒指合约暂时看不出多大盈亏,这些人对我漂仓过夜的指令尽管也执行了,但望向我的眼神,明显带有不信任的神情。须知买卖指数期货,尤其是恒指期货,漂单过夜是很冒险的事情。何况这一漂还是两天之久?也不知晚间开市的纽约股市是个什么情势。

    没想到现在,俊少竟然下达了比白天更加“疯狂”的命令。

    沽空两万手YM合约!

    天,这个人一定是疯了!

    所谓YM合约,指的是在美国芝加哥交易所上市的小型道琼斯指数合约。目前道琼斯指数是在二千三百点左右。这时候沽空两万手,道指每上涨一点,就意味着十万美金化作了空气。

    “俊少,这样太冒险了!”

    终于,一个年轻的女经纪人上前一步,壮着胆子提了一嘴。

    这个经纪人大约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不高,架着一副近视眼镜,长相还算周正,因为激动,涨红了脸,饱满的胸部在鹅黄色套装下急骤起伏。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妙琪……俊少,这时候沽空两万手YM合约,是拿整个公司的前途和命运在做赌注,智者不取!”

    我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说道:“很好,黄小姐,你是第一个敢于站出来质我的公司员工,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从现在开始,你的薪水增加百分之十。”

    “谢谢俊少!”

    黄妙琪实在未曾料到,一句“犯言直谏”竟有如此意外的收获。

    “但是,现在请你们执行命令,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沽空两万手YM合约!马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七十七章 见好就收

    纪人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岗位,抓起电话,开始向大下达交易指令。

    这些人刚才还在以看“疯子”的眼神瞧着我,一旦进入工作状态,便即全神贯注,不再有半分松懈,显示出良好的职业素养。

    “小俊,现在行情怎么样?”

    青当着大伙的面,虽然无条件地支持了我的决定,待人们一离去,立即便凑过来,担心地盯着电脑显示屏。

    “在涨!”

    我笑道。

    “在涨?涨了多少?”

    “五六个点吧!”

    “五六个点,那,那就是五六十万美金啊!”

    一贯以沉稳冷峻的神态出现在一干下属面前的柳总裁,顿时有点花容失色。短短几分钟,就有五六十万美金凭空消失,任谁也要受不了。

    我笑了笑。不吭声。

    青姐伏在我肩膀上。继续盯着显示屏。饱满地双峰压迫着我地左臂。有一股酥酥地感觉。

    “小俊。不会有事吧?”

    我拍了拍她浑圆地肩膀。笑着摇摇头:“放心!”

    可是米国佬好像偏偏要跟我作对。指数步步上扬。不久竟然涨到了二千三百三十点左右。两百多万美金见了。

    青见我说得笃定。原本安下心来。见此情形不由又有些着急起来。

    “小俊,现在怎么办?”

    我淡淡道:“等!”

    “等?”

    “对!”

    我说着站起身来。

    “走,到隔壁看看。”

    其实隔着玻璃,已经可以看见隔壁的情形。十几名经纪人惊恐地盯着显示屏,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好几个人情不自禁地掏出纸巾开始抹拭额头和脸上的汗水。

    青光洁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细地香汗,仿佛都有点站立不稳了。

    我微笑着搂过她,在她娇嫩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别担心,没事。”

    别看我表面平静,心里头实际也有点打鼓。

    一九八七年十月十九日,著名的黑色星期一,全球股市恐慌性大跌,导致世界金融危机出现。这是后世一个稍微对股市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地。

    究其原因,就在于十月十六日,纽约股市率先下挫,两天假日结束后,十九日一开盘,香港股市做出反应,第一个恐慌性下跌,随之波及全球股市,相继重挫。

    这个我是熟知地。

    但是,那毕竟是上一辈子的事情,穿越之后,这一辈子的历史轨迹是否还会照原样运行,我心里也不是那么十足笃定的。

    至少我的世界和人生轨迹,是差不多被彻底改变了。

    焉知大洋彼岸那个花旗国地历史轨迹,不会被改变?

    万一上天再促狭地捉弄我一次,十年心血,不免付诸流水。

    瞧纽约股市这个节节攀升的架势,说不定走势真会逆转也未可知。果真如此,老天爷跟我开地这个玩笑就大了去了。

    我摇了摇头,令得自己镇定下来。

    没事!

    就算上帝他老人家真要和我开这个玩笑,那也没啥,至少我的实业还在,损失的只是流动资金。假以时日,我必能东山再起。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再说期指买卖有规则,亏损到一定时候,系统会自动交割平仓,不会让我亏得血本无归。期货交易,终究和股票买卖有一定的区别。在股市上一败涂地的人,总是那些固执地坚守到最后的人,直到上市公司破产倒闭,所持股票成为一堆废纸。

    期指买卖利用杠杆式原理,以小搏大,只需以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十地资金操作百分之百的合约金额,理论上风险更大。只要买进或者沽空地合约下跌或上涨超过百分之五,就宣告爆仓。自然,有充足的后备资金注入,是可以守得住地。

    但我以不足四千万美金的总资金,沽空两万手YM合约,资金利用率几乎达到了极限,再无后续资金注入,一旦道琼是指数上涨突破两千四百五十点,柳俊同志地金融投机行动便即宣告失败,趁机打劫米国佬的“如意算盘”立时落空,从此成为这一干经纪人永远的笑柄。

    呵呵,叫你小子拽!

    知道什么叫作国际金融市场了吧?

    一个乳臭未干的内地小子,在这东方金融之都充什么大瓣蒜啊?

    我来到隔壁的操作间,这些家伙瞧我的眼神,已经有这个意味了。

    商界便是这么现实,数月之前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望”,业已摇摇欲坠。

    “柳总,要不要设止损?”

    一名经纪人问道。

    青狠狠盯了他一眼,低声道:“小俊……”

    我微微一笑:“大家都饿了吧?小青,叫人去买宵夜来!”

    又是跌落一地眼镜!

    这小子,实在也太拽了吧?这都已经亏了两百多万美金了,眼见得再上涨百来点,就要触发自动平仓的警戒线了,他居然要吃宵夜!

    青纤巧的小手悄悄在额头上抹过,扬声叫道:“阿良,去买宵夜。”

    虽然尽力压抑,声音仍不免有点微微颤抖。

    一个年轻小伙子答应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指数还在波动中缓慢上涨。

    操作间的紧张气氛也越聚越浓。

    阿良动作蛮快,不一刻便买来了十几个肠粉。

    这种简单的食品,上辈子我在沿海打工的时候,倒是经常吃到,味道还不错。

    阿良先就给我和小青奉上两盒。

    我打开来,当着众人的面,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赞:“嗯,不错不错,味道挺好的。”

    青端着肠粉,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非但是她,所有人对面前的肠粉都视而不见。

    “哎,大家都吃啊,怎么打算饿一个晚上啊?”

    我还在没心没肺地叫唤。

    “小青,你快吃,味道真地挺不错的!”

    青苦笑着摇摇头,身子有点软绵绵地望我身上靠。

    忽然……

    “跌了!”

    黄妙琪“哇”地一声大叫。

    随即像是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操作间“跌了”的声音此起彼伏。

    而万里重洋之外的纽约股市,随着这一声声“跌了”地大喊,应声下挫,不到一个小时,便跌破了我们当初沽空地价位,还在继续下滑。

    青忽然大叫一声,搂住我的脖子“哒”地亲了一口,毫不顾忌大伙的目光,本衙内“坚毅的脸庞”上顿时印上了一个鲜红的唇印。

    其实这个时候,想要亲吻我地,远不止她一个人。

    大伙一齐站起身来,热烈鼓

    我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就在旁边一张椅子里坐了下来,掏出一支大中华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奶奶地,真舒服啊!

    青眉花眼笑,夹起已经冰凉的肠粉送进嘴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大伙这才如梦初醒,感觉到饿了,一时之间,操作间又一次响起此起彼伏的咀嚼食物的声音。

    就在大家吃着冰冷的肠粉之际,道琼斯指数如同坐了过山车,从高高的顶点一直向着深渊滑落,再也没有回头地架势。

    青兴高采烈,忽然一眼瞥见我脸上的唇印,很是不好意思,掏出纸巾要为我抹拭。

    我抬手挡住,笑着说道:“这是胜利地象征,就让它留在那里好了……”

    操作间又是一阵惬意的大笑。

    凌晨,纽约股市收盘,道琼斯指数收报二千二百四十六点,重挫!

    一干经纪人纷纷走过来,向我伸出手。

    “俊少,恭喜!”

    黄妙琪更是兴奋难耐,叫道:“俊少,你真厉害,周一一早交割地话,我们最少要赚四百万美金以上……”

    “四百万?别那么小家子气……”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淡然道。

    “这才刚开始呢!”

    ……

    十月十九日,山姆大叔还在睡大觉的时候,香港股市率先开盘,小青和一干经纪人神情紧张地守在操作间,眼睛盯着显示屏都不带眨一下地。

    我还是懒洋洋地靠在小青的大班椅里,一双大脚很随意地翘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班桌上,深棕色的范思哲皮鞋微微颤动着。

    触手可及的地方是一杯柏图斯红酒。

    我一点都不爱喝红酒,或者说,我压根就不爱喝任何酒,这杯柏图斯是小青硬给我摆在那里的,说是装个样子。

    在香港这个充斥着小资情调的地方,装模作样有时还真能唬住一些人。

    “你都要成为股神了,总该摆摆谱吧?”

    这是小青姐的原话。

    呵呵,“股神”!

    怎么听着就让人想起后世发哥演的那个“赌神”呢?

    三天前,道指重挫,事实证明,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大的历史走势不会发生逆转,还是会按照固定的轨迹前进!

    历来紧跟美股的港股,它就没理由坚挺!

    因而我现在基本就是闭目养神,连显示屏都懒得看一眼。这种老式的十四黑白显示屏,看久了着实让人头晕目眩。

    忽然之间,操作间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我微微一笑,港股跟风了!

    “跌了,跌了,开盘就跌了一百二十点,我们赚了六千万!”

    青急冲冲来到办公室,兴奋地朝我直嚷嚷。

    难为她刹那之间,就算清了盈亏。

    我笑了笑,端起柏图斯抿了一口——呀呀呸,什么味道这是?

    我顿时皱起眉头。

    不防小青一把抢过酒杯,脖子一仰,一饮而尽。然后抱住我的脖子,娇艳的红唇雨点般落了下来,在我脸上留下无数“胜利的痕迹”!

    我苦笑着,站起身,来到办公桌对面的长沙发上,索性躺了下来。

    青姐兴奋难以自已,紧跟着过来,蹲在我身边,叫嚷道:“小俊,你真神了,你怎么就知道它一定会跌的?天,沽空一万手……”

    我笑道:“运气罢了!”

    青眉花眼笑:“你运气真是太好了……”

    “俊少,俊少,柳总……要不要平仓?”

    黄妙琪匆匆忙忙跑进来请示,兴奋得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我微笑着说道:“你平得了吗?”

    黄妙琪一拍脑袋,自失地一笑,脸露郝颜。

    由于每手恒指期货的按金只需区区一万五千港币,交易所规定,期指上涨或下跌超过一百点就要停板。这个时候是没办法平仓的。

    “那怎么办?”

    “别急,还是那句话,这才刚刚开始呢。”

    整整一天,没有一个人离开公司。中饭和晚饭都叫的外卖。整个盛业公司洋溢着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截至当日收市,恒生指数重挫四百二十点,以三千三百六十二点报收。理论上,一万手期指盈利已经超过两亿港币!

    吃晚饭的时候,公司所有员工自发聚集到总裁办公室,呈半月形将我和小青围在中间,用长时间的鼓掌来表达他们对“股神”的敬佩之情。

    我摆摆手道:“大家都累了吧?休息一会,晚上再战!”

    青当即宣布:“本月大家全部双薪,花红另计!”

    总裁办公室再一次欢呼声大作,十几名经纪人勤杂工不分男女老幼,互相拥抱,跳起了迪斯科!

    晚间纽约股市开盘,这个时候,全球股市已经引发“雪崩”的连锁反应,港股率先跳水之后,由东向西,一路蔓延过去,各主要股市纷纷重挫,投资商一个个面如土色,一片愁云惨雾笼罩着世界各地的金融市场。

    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纽约了。全世界的金融投资者和投机者,眼巴巴望着山姆大叔独撑危局,大奋神威,挽狂澜于即倒!

    但是救人于水火之中这种事情,老米历来是不大喜欢干的。

    这个两百年前才刚刚成立的超级大国,因为年轻而充满活力,同样,因为年轻而沉稳不足,浮躁有余。

    纽约股市未能成为溺水者的救命稻草,相反,演出了一场“最后的疯狂”。

    是日,道琼斯指数重挫五百零八点,收报一千七百三十八点,跌幅几达四分之一。

    崩盘!

    十月二十日上午,香港交易所历史性地宣布自十月二十日至二十三日停市四天,以便清理大量未完成交收。于是小青调整了盛业公司的作息时间,白天休息,晚上上班,继续紧盯美股不放。

    美国东部时间十月二十日,纽约股市继续大跌,状极疯狂。

    “小俊,我们已经赚了超过五千万美金了。”

    深夜,小青依旧精神抖擞,伏在我肩膀上笑吟吟地道。

    “平仓吧!”

    我忽然平静地说道。

    “平仓?这不是还在跌吗?”

    青指着显示屏吃惊地道。

    “你可以小看香港的股市,但决不可小觑老美的经济实力,见好就收,平仓!”

    我平静但是坚决地说道。

    “哎!”

    青现在对我的崇拜已经是五体投地,答应一声,急匆匆去隔壁操作间下达指令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大获全胜

    俊,你真神了,你怎么就知道纽约股市会反弹的?

    这已是星期三晚上,纽约股市经历了两天暴跌之后,政府和金融大鳄、巨型基金纷纷出手救市,美股出现强力反弹。

    青现在和我说话,都是用的仰视。

    “物极必反,这是常理!”

    我微笑着,用云山雾罩的言语答复道。

    “嗯……我刚才算了一下,两万手YM合约,刨去手续费,我们总共赚了五千六百八十万美金……”

    青以微微颤抖的声音报出了这个令人惊心动魄的数字。

    五千六百万!

    是美金而不是港币!

    我深深吸了口气。

    尽管我能预料到这个辉煌地战果。仍然免不了好一阵头晕目眩。

    由千万富翁到亿万富翁。许多商界精英一辈子都完不成地跨越。我用区区数天时间就完成了。基本上。可以用完美无缺来形容。

    “小俊。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青问道。

    “你想怎么做?”

    我反诘道。

    “嗯,我们是不是,再买进一些?”

    青被巨大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整个人都处于极度亢奋之中。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对!”

    我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你要记住,不要在盛怒中做决定,更不要在兴奋中做决定。你的每一个决定,都要在完全平静的状态中,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作出!”

    “嗯,我记住了!”

    青重重点头。

    见她一副“好乖巧好听话”的神情,我心中涌动一股柔情,轻轻揽住她纤巧地小腰。

    青便温婉地伏在我怀里,甚是满足地叹了口气。

    “嗯哼!”

    一个人轻轻咳嗽一声。

    “俊少,柳总……”

    黄妙琪俏脸微红,站在我们身旁三米处,低声唤道。

    “什么事?”

    青自我怀里抬起头来,问道。

    “我们,我们想邀请两位,一起去酒吧好好庆祝一下!”

    因为得了我的嘉奖,黄妙琪现在俨然已成为这一干经纪的代言人。

    “好啊,是该好好庆祝一下。

    从明天起,大家放假五天,二十六号才正式上班……嗯,这个月地薪水提前至明天发放,双薪和花红还是照老时间发放。你去通知大家吧。”

    我微笑答道。

    “是,俊少!”

    黄妙琪兴高采烈去了。

    自然,操作间又是一片欢腾。

    ……

    八七年的酒吧,纵算是在香港,与后世的酒吧也还是有不小区别地。最大的区别是没有碟机,镭射灯也不是那么刺眼。因为是凌晨三点,酒吧相对很冷清,没有多少客人,已经准备打烊了。

    这个酒吧是黄妙琪等人经常去的,因为紧挨比较高档地写字楼区,往来消费的大都是白领精英,因此规模虽然不大,档次却不低。

    盛业公司的人来惯了的,一进门就吵吵嚷嚷,要酒要小吃。

    “有没有66年地拉菲?”

    我问道。

    听我一开口就将八大名庄排名第一的拉菲叫了出来,黄妙琪等一干经纪人都闭上了嘴。

    料不到这个内地来的年轻人,不但是“股神”,对“资产阶级”的奢侈品,了解也不少呢。

    酒吧老板娘,一个略显丰腴的三十几岁半老徐娘闻言一惊,陪笑道:“这位先生,66年的拉菲没有库存,有82年地……”

    82年的拉菲在后世,自然是名贵之极,不过搁在87年那会,就不怎么显眼了。

    红酒这玩意,我虽然不嗜好,却也多少知道一点,窖藏年份越久越是香浓醇厚,回味无穷。区区五年时间,显然是不够地。

    我扭头对小青道:“82年的,将就一下吧,好不?”

    青温柔似水,柔声道:“都由你作主,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那就先来六瓶吧。其他还要什么,大家只管点,不必客气。”

    完,我便拉着小青,径直去到里面坐了。

    “来,我提议,为股神干杯!”

    斟满酒,黄妙琪率先端起酒杯,高声倡议。

    我微微摇头,看来“股神”这个头衔,今后跟定我了。

    老实说,拉菲虽然是世界上最著名地红酒,却真的不对我地口味。如果一定要喝酒的话,那还得是茅台。不过这个时候,却也不得不硬起头皮,喝起了这种据说很有身份很有气质的红酒。

    不一刻,音乐响起,原本冷清的酒吧再次热闹起来。

    这时驻台歌手已经下班,乐队也休息了,放的是录音,效果自然一般。不过大伙本就是来庆祝狂欢的,倒也并不在意这些。

    十几个经纪人在舞池里扭动身体,尽情释放。

    我放下酒杯,微微蹙眉。

    青笑道:“喝不惯?”

    “嗯!不过,我倒是建议你收藏一些红酒,尤其是66年的拉菲,尽量多收藏几瓶,以后或许用得上。”

    到得九十年代甚至二十一世纪的时候,66年的拉菲绝对是酒中极品,无论交代客人还是用作礼品,都是上佳之选。

    “好。”

    青温柔地点头。

    “小俊,一起跳个舞吧?”

    青站起来,微微屈膝,优雅地伸出一只手来。

    这时候音乐已经换了舒缓的慢四。

    我微笑着握住了她洁白柔嫩的小手,缓缓步入舞池,伸手揽住了她纤巧的小腰。

    青姐个子比较娇小而丰满,杨柳小腰给人极度柔软的感觉。

    随着悠扬的舞曲,小青渐渐靠紧我,饱满地**不停地在我胸之间轻轻摩擦,逗得人心里痒痒的,我情不自禁地紧了紧揽在她腰间的手,两人贴得更紧一些。

    见我俩下了场,经纪人都自觉地和我们保持一定地距离。到得后来,基本上就成为我俩的表演秀了。

    一曲终了,掌声响起。

    忽然,“咚”的一声,一股液体从天而降,将我俩淋了个透湿,甜香地味道随之四溢开来,却原来下属们打开了一瓶香槟。

    我哈哈大笑。

    “俊少,股神!股神,俊少!”

    随着这一阵整齐的呼喊,“咚咚”声大作,一瓶瓶香槟被打开,刹那间酒吧里成了欢腾的海洋。

    ……

    回到小青小小地两居室,天色已经微明。

    车是我开的,小青姐有些醉了。

    其实醉的本不该是她而是我,公司下属们轮番上阵向我们敬酒,我酒量本就不佳,又喝不惯红酒,深以为苦。小青见我蹙眉,立即挺身而出,接了下来。

    我知道小青能喝一点,但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人多,两三个小时闹腾下来,娇怯怯地小青几乎就被撂倒了。

    好在大伙也不为己甚,这才令得威严的柳总多少保持了一点面子。

    我泊好车,打开车门,笑道:“小青,到家了,下车!”

    青低声呢喃一句,先伸出一条丝袜美腿,勉力往起站,堪堪站稳,又“哎呀”一声,坐了回去。

    “小俊,我……我头好晕……”

    青以手加额,**道。

    我笑了笑,弯腰将她整个抱了出来。

    青身子轻盈,抱起来毫不费力。我便这么抱着她,一路抱回了家。

    打开小青的卧室,我将她放到床上,又给她脱掉了高跟鞋,搂起两条丝袜美腿往床上放的时候,那种极度的柔软滑腻忽然令得我心里砰砰乱跳起来。

    来到香港差不多一个星期,每晚都是分房而睡。我知道小青心里是极爱我的,只要我稍稍露出一点意思,她定然不介意将自己全都交给我。奈何我就是有些开不了口。

    望着小青红扑扑地俏脸和不住起伏的酥胸,念及刚才抱她上楼时,小巧地身子那份极度柔软的感觉,我心里地欲念越来越浓。

    “小俊……”

    青姐嘴里喃喃念叨着我的名字,声音柔媚入骨。

    这傻丫头,便是迷迷糊糊地时候,也是满心牵挂着我啊。

    柳家山柳姓经过百多年繁衍,论血缘的话,我和小青要上溯到七八代以前去,若不是住在柳家山,基本就是陌生人了。但她名义上还是我的堂姐。

    我咬咬牙,拼命压制自己内心的魔鬼,拉过薄薄的毛巾被给她盖好,逃也似的出了房门,匆匆跑进洗手间,拧开冷水龙头,胡乱冲了一下,沸腾的血液稍稍冷却,这才擦拭了,回到另一间卧室躺好,头枕着脑袋,抽了两支烟,迷迷糊糊有了些睡意。

    朦胧之中,感觉隔壁小青起了床,跌跌撞撞进了洗手间。

    嗯,冲一个凉,应该会好一些罢?

    一连三天不分昼夜的连轴转,小青也真是累了。她不像我,对后市了如指掌,心情甚为放松,该睡的时候睡该吃的时候吃。

    数千万的投资,不问可知在她心里造成了多么巨大的压力,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若不是被美股接连两天暴跌的利好刺激着,估计也撑不住了。

    一个娇柔的女孩子,独自在香港打拼,也真是难为她了。

    我心里再次升腾起一股歉疚。

    若不是因为我,她原本不必活得这么辛苦的啊,在柳家山做个小会计,然后找一户体贴殷实的人家嫁了,岂不是十分惬意?

    可见感情和缘分这个东西,有时真是说不清楚呢。

    我胡乱想着,头脑逐渐清醒起来,嗯,又到晨练的时间了。

    索性起床,活动一下再睡。

    刚来到洗手间附近,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钝响,似乎是重物坠地的声音,急忙敲门叫道:“小青,你没事吧?”

    “我,我摔了一跤……”

    青在里头呻吟道,夹杂着一丝痛苦。

    “要紧不?”

    我急急问道。

    “不要紧……哎呀……”

    言犹未了,又是一下摔倒的声音。

    当下来不及细想,一扭门把,没有反锁,立即推开门闯了进去。

    浴室内,水雾弥漫,乳白色的水雾之中,小青洁白娇嫩地身躯伏倒在浴缸旁,正挣扎着往起站。我连忙靠过去,双手伸进她的腋下,想要将她抱起来。触手之处,滑腻饱满,让人有触电的感觉。

    却原来小青刚洗完澡,什么都没穿地,我如此这般,双手正好触及到女孩子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刹那间我有些头晕,使劲将她抱起,双手再往前一伸,将那两团柔软全抓在手中,大力揉搓。小青一声惊呼,随之整个人就软绵绵靠在了我怀里,仰起头来望着我,双目迷离,娇艳的红唇动着,极其诱人。

    “小俊……”

    青低声呻吟。

    我俯下头去,吻住了不断颤抖地双唇。

    一条香滑的小舌立即探了进来,有

    地在我嘴里索求着,我轻轻咬住,吮吸起来。

    两行清澈的泪珠,自小青微闭地双目里溢出。

    我悚然而惊,忙即停止了动作,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小青,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青喃喃着,反过身来紧紧搂住我。

    “我……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我一直在等你……小俊……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我连忙大力摇头。

    “没有,我怎么会瞧不起你?”

    “那……你是不是害怕?”

    我默然。

    “不要担心,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名分,地位,还有金钱,我都不要……我只要你对我好就够了……你……你难道要看着我去嫁给别人吗?”

    青最后这句话将我彻底击倒。

    当下也不打话,紧紧搂住了她娇小丰盈的身躯,热烈拥吻。

    热恋中的女人都是不经吻地,一吻就浑身发软,更何况小青本就没有了任何遮掩屏障,我身上也不过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袍而已,一阵缠绵,那睡袍早滑落到了湿漉漉的地板上,几乎就是彻底的坦诚相对了。

    青娇柔的身躯在我怀里软成了一滩泥,双颊红彤彤的,如火焰般烫人。饱满地双峰,坚挺的花蕊在我**地胸口不断摩挲,酥酥痒痒的感觉直透入骨头深处。

    我引领着小青地手,慢慢向下……

    一碰到那团火热,小青宛如触电一般,浑身都抖起来,却是伸手握住,不肯放松了。

    “不……不要在这里……”

    眼见得我喘息越来越粗,小青喃喃道。

    “在哪里我说了算!”

    我恶狠狠地从嘴里迸出一句,使劲将她娇小的身躯压到墙上,一手抱住她滑腻腻地大腿往上抬起,愤怒的小兄弟直指而前,猛力往上一顶,小青“啊”的一声惊呼,随之双手紧紧勾住我的脖颈……

    ……

    “小俊,你……你好狠!”

    这已经是第三次之后了,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小青腻在我怀里,水汪汪的桃花眼盯住我的脸,撅着嘴巴说道。

    我哈哈一笑,拉过毛巾被给她盖上,侧过身子去床头柜上拿起一支烟来点着,猛吸两口,极其惬意地吐出一串烟圈。

    青侧身伏在我身上,调皮地伸手抢过香烟,我抽一口她就移开一点点,等我呼出烟雾之后再又放回我嘴里。

    我望着怀里娇俏的小女人,嘴角带着一丝坏坏的笑意。

    “怎么啦?”

    青有点奇怪。

    “嘿嘿,我看你还怎么去嫁给别人!”

    “去……你好坏!人家都这样了,还怎么去嫁给别人啊?”

    青将烟塞进我的嘴里,不依地打了我一下。

    “再说了,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去嫁给别人……嘻嘻,这一辈子,我跟定你了,你休想把我甩掉!”

    我笑了笑:“那你就跟着我吧。不过我和你有言在先啊,七伯七娘那里,你自己去应付,我可帮不上忙。”

    青咯咯笑着:“原来无所不能的小俊大侠,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丢掉烟蒂,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小脸,笑骂道:“别在这里充大老板了,你不怕?”

    青便苦了脸。

    “老实跟你说,这是我最烦心的事了,每次打电话回去,他们就问我对象了没有,害得我连电话都不敢打了……”

    我哈哈大笑。

    当真是我心有戚戚焉!

    “你还笑你还笑……我就告诉他们,说……说是小俊那个了我……害我嫁不出去……”

    我吓了一跳,死死盯着他,脸上露出凌厉的神色。

    青也知道这个玩笑开的不妥,忙笑着说道:“和你开玩笑的,别介意……嗯,小俊,你说我们盛业公司,往后怎么运作?”

    这个事情我倒是早就想好了,经过这一次大胜,估计盛业公司很快便会声名在外。

    “你可以利用这个有利时机,组建一个基金,嗯,就叫盛业基金吧。我们自己账户的资金,要调一部分回内地去。在股市投机,永远只是临时性的动作,要稳定赚钱,还是要做长线,比如港股的几只大象股,都可以趁机吸纳,长线持有,回报会很稳定,也会很丰盛。”

    “好,我都听你的,你要怎样就怎样……”

    青连连点头,忽然察觉我神情有异,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貌似有些语病,登时红了脸。

    而这个坏坏的男人已经被撩拨起来,一个翻身压了上去,恶狠狠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要怎样就怎样……”

    ……

    十月二十六日,港股休市四天之后重新开盘,恒生指数当日大跌一千一百二十点,恒生期指更是狂跌一千五百五十四点,每手期指合约的盈亏值高达七万七千七百港币,当月共有八万手期指合约未曾平仓,累计交易金额达到惊人的六十多亿港币。

    而香港期交所用于恒指期货交易的保证金不过区区一千五百万港币,根本无力支付。港府外汇基金及多家金融机构共同出资,拯救保证公司,勉强渡过一劫。

    盛业投资公司一万手沽单至月底交割完毕,总共盈利达到六亿多港币,大获全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七十九章 面见何军长

    俊,你回来了?”

    我回到南方市的家里,巧儿不在,我也不在意,径直冲了凉,换过舒适的休闲衣服,打开电视机,在沙发上躺了下来,在茶几上的水果盘里抓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巧儿开门进来,见了我,大为惊喜,也顾不得将买的菜放进厨房去,随手一扔,就扑了过来。

    我张开双臂,抱了个满满当当,亲热得一阵,巧儿的喘息便有些急骤起来,一双白嫩的小手直往我衣服里头钻。

    我便笑着开始脱她的衣服。

    天气已经有点凉了,巧儿穿了件薄薄的黑色羊毛衫,衬托得身材特别傲人。

    眼见得我有意在客厅将她“就地正法”,巧儿忽然有些害羞,毕竟大白天的,不很习惯。

    “别……还是等一等吧,你刚回来,一定饿了,我先去做饭菜,好不?”

    我的火气已经被撩拨起来,哪里肯依?只顾剥衣服!

    巧儿也便由得我去。

    一别半月有余。她也确实有点想了……

    “巧儿。你看……你多漂亮……”

    我趴在巧儿背上。在她耳边轻笑着说道。

    却原来她一不小心趴在了茶几上。玻璃里头傲人地绝美身材全都一览无余。两只小白兔急速跳动着。要多刺激便有多刺激。

    “不要……”

    巧儿顿时红了脸。不依地向后撅了一下。不成想正配合上我奋勇向前地动作。

    “啊……”

    顾不得羞涩,我地巧儿长长呻吟起来。

    ……

    “巧儿,刚才舒服不?”

    一个小时后,巧儿已经穿戴齐整在厨房忙活,不提防我又从后边搂上来,挑逗着问。

    “讨厌,不许问!”

    巧儿猝不及防,差点切到手,气得扭身举起粉拳要打我。

    我哈哈笑着,使劲一搂,巧儿雪白地小拳头便落了空。

    “乖宝贝,我这几天不在,你想不想我?”

    巧儿便白我一眼,说道:“想有什么用?你是做大事的,我又不能捆住你!”

    眼见得巧儿轻颦薄怒,我立即伸嘴过去,堵住了那两片微微撅起的红唇。

    “别……别闹了……再闹没饭吃了……”

    “好,我不闹,你老实交代,我不在的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

    “做什么?看电视,买菜做饭吃……”

    “还有呢?”

    “还有,和范姐学管账!”

    我便笑了:“不错啊,长进了。”

    “对了,我今天发现账户上多了好多钱,都是哪来的?”

    巧儿问道。

    我不由有些郁闷。

    要知道那可不是一点钱,几千万的资金啊,自然是分散到了好几个户头,不然足以引起银行的关注了。巧儿居然到现在才想起来,这位还真是不将村长当干部啊。

    “你以为这些天我去香港干什么去了?”

    “谁知道?”

    巧儿又白了我一眼,轻声嘀咕了一句。

    “小青可也是在香港!”

    晕!

    看来叫女人不猜疑,便是温柔如巧儿,那也是绝难办到!

    我原本想要逗逗她,让她惊喜一番,也分享一下成功地喜悦。一家伙从“资产阶级”那里搞到几个亿,确也值得好好高兴一把!

    不想女人的思维永远都是和男人迥异的,再多的钱也就够买一壶醋而已!

    “这是第一笔钱,后面还会陆续有一些资金会转过来,总额大约一个亿左右吧。”

    “多少?”

    巧儿终于露出了吃惊地神情。

    唉,这傻丫头,几千万她一点不在意,一个亿就变了样!

    瞧来后世商家给商品标价九十九元是很有道理的啊。

    “一个亿,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那……你这次去香港,到底赚了多少钱?”

    “两三个亿吧。”

    “就这十几天功夫?”

    “嗯!”

    巧儿呆了一阵,忽然笑了,搂住我亲了一口,说道:“那你一定辛苦了,快去坐着,饭菜很快就好了。”

    呵呵!

    “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做饭菜。”

    “嗯……”

    巧儿开心地点点头。

    谁知事情偏就不是那么尽如人意地,电话铃恰在这时响了起来。

    我冲巧儿做了个鬼脸,跑过去拿起电话。

    “喂……俊少?”

    我愣了一下才笑道:“金董事长,不兴你这么埋汰人的!”

    金富昌笑道:“现在全香港都这么叫你,我也不能免俗啊!”

    我顿时头晕了一下:“全香港?”

    “是啊,敢在十月十六日沽空一万手恒指,两万手YM合约,我看不要说香港,全世界大约也仅此一人而已。”

    我顿时警觉起来:“这些事情,你听谁说的?”

    “我现在就在你楼下,你不介意我上来坐一会吧?”

    我又晕了一下,忙即说道:“好的,欢迎!”

    见了金富昌身旁的黑子,我才恍然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金董事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快请进!”

    我热情地延客入内。

    “咦,阿佳小姐怎地没来?”

    金富昌苦笑道:“公司里头,现在乱成一团,总得有个人打理一下。”

    我微微一惊,也不多问,请金富昌与黑子客厅坐定,扬声叫道:“巧儿,来客人了,多做两个人的饭菜。”

    “哎……”

    巧儿忙从厨房出来,见了金富昌,不由一呆。

    她与金富昌只不过一面之缘,已经不大记得了。倒是金富昌对她印象深刻,赞道:“这位就是面包屋地那位小姐吧?越来越漂亮了!”

    巧儿便羞涩地一笑,上前与金富昌握手问好,倒上茶水,才又回到厨房去忙碌。

    “俊少,这一仗打得漂亮啊!”

    金富昌叹道,眼里是由衷地佩服神情。

    “凑巧地,运气罢了。”

    我谦逊道。

    “嘿嘿,俊少深藏不露,果然是帅才。若我早点和你谈谈,或许不至于这般损失惨重……”

    “金董事长这次略微有点亏损?”

    我小心地问道。

    “岂止是略微有点亏损,上千万啊……”

    金富昌倒也爽直,并不隐晦。

    我点了点头,估计像他这种情况,香港不在少数。

    “区区之数,谅必不至伤筋动骨!”

    金富昌笑了笑:“倒也不至于一蹶不振。俊少,我这次来,有二事相求。”

    他和我也算得多年交情了,讲话无须拐弯抹角。

    我淡淡道:“请

    “第一件,听说盛业公司要组建盛业基金,可否容我也参一股?”

    “欢迎之至!”

    金富昌见我答应得这么爽快,便有些不大自然,笑笑说:“俊少,我说的参股,是参与基金地管理与运作,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委托投资……”

    我也笑了:“我正是这个意思。小青才去香港不久,也正需要一个领路人。具体的合作事宜,请金董事长直接与她商议便是。”

    金富昌大喜,伸出手来和我紧紧握了一下。

    我这次能在股市大有斩获,完全是依靠了先知先觉的优势,若说对香港金融市场乃至世界金融市场的了解,自是远不如金富昌这个在香港摸爬打滚了三十年地老鸟。能与他合作,最少在盛业基金的起步阶段,是非常有利的。合作好了,是典型的双赢。

    “金董事长,那个什么‘股神’地事情,真的全香港都知道了?”

    我笑着问了一句,眼神却烁烁地,直视着金富昌。

    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香港的狗仔队虽不如后世那般无孔不入,不过若下定决心追查这位“股神俊少”的来历,只怕也未必能完全高枕无忧。

    资产阶级的钱固然要赚,而且要大赚特赚,但是资产阶级的“名”,还是不要出比较好。若真将我的“底细”挖了出来,就算对老爸没有多少影响,本衙内日后入仕之路怕是会就此“夭折”。

    金富昌深知我地难处,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大家以后就是合作伙伴,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如何?”

    我也微微一笑,果然不再多言。

    金富昌老于世故,相信应该能够将此事处理得很妥帖。

    “第二件事,说来有些不好意思,乃是我老家的一个远房侄子,叫作金筠,眼下宝州市交通局工作,政治上比较想进步,俊少如果方便,可否关照一二?”

    我淡淡道:“只要他好好干,是金子总会发光地。”

    金富昌虽然不在官场,却也精通官场上云山雾罩的谈话方式,知道我这便算是应承下来了。

    “吃饭喽!”

    巧儿甜美地声音自餐厅传来。

    ……

    何长征家宽敞的客厅里,我与梁经纬面对何长征,正襟危坐,巧儿与何梦洁还有何梦洁地姐姐何梦莹在另一边同何夫人聊天扯闲话。

    今天是何梦洁过生日,没有外人,就是自家几个亲戚。

    来南方市一年,因为何梦洁与巧儿异常投缘,巧儿倒是来过何家几次,算是熟门熟路。这次家宴,也在邀请之列。

    至于我,自然是沾了梁经纬兄妹的光,方得与会。

    与我猜测的一样,何长征是一位颇有威严的长者,五十出头年纪,腰板挺直,典型的军人气质。不过对我这位“不速之客”,还是保持了应有的待客之道。

    “柳俊,听经纬说,你是N省的高考状元?”

    何长征问道,尽量加了一点温和,料必他平日里很少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罢。

    我谦虚地一笑:“碰巧罢了,临场发挥比较好。”

    何长征微笑点头:“年轻人能戒骄戒躁,很不错。”

    “多谢何伯伯夸奖。”

    第一次见面,便叫人家何伯伯,原本是有些刻意拉关系的嫌,好在我不过是个大二学生,这么叫也不算太僭越。

    何长征与我聊了几句,就和梁经纬说起了部队的事情。

    看得出来,他对我的不亢不卑还是比较满意的。一个初次登门的内地年轻人,面对他这位统帅数万雄师的将军,能做到这一点,也算得难能可贵了。

    “爸爸,我们营那个二连长周磊,您还有印象吧?”

    梁经纬说道。

    “嗯,记得,这小子以前是全能标兵,带兵很有一手,怎么啦?”

    “最近他遇到了一些难题,他爱人想随他过来一起生活,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因为这个事,周磊近来的情绪有些波动。”

    何长征眉头微蹙:“他爱人以前做什么的?”

    梁经纬说道:“周磊老家是B省山区的,他爱人文化程度……嗯,比较低……”

    “你们师里,不是有家属工厂吗?可以安排一下嘛。”

    梁经纬苦笑道:“师里家属工厂的经营状况,您也是了解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而且也是人满为患,安排不进去。”

    部队原本是不许经商的,进入八十年代中期以后,国家集中财力发展经济。军队服从国家经济建设的大局,贯彻要“忍耐”的方针,军费有所减少,各项经费的缺口较大,不足部分需要军队自筹解决。在这种形势下,部队以盈利挣钱、弥补经费不足为目的的经营性生产逐步发展起来。尤其不久前一位中央领导提出,要给军队一个政策,叫做“自我发展,自我完善”。令得部队搞生产经营的积极性更为高涨起来。

    但是部队自办企业,固然占有一定的优势,但是经营经验不足,开拓市场不得法的缺陷也很明显。特别是一些为解决家属就业而开办起来的小工厂,基础差,技术含量低,产品积压的现象非常明显。

    梁经纬讲的那个家属工厂,大约就是这种情况。

    “经纬哥,你们师里那个家属工厂,主要生产什么产品?”

    我插口问道。

    梁经纬摇摇头,说道:“嘿嘿,哪有什么产品可言,就是帮人家加加工,什么鞋子衣服之类,加工费很微薄,还经常找不到事情做。”

    “有多少人?”

    “嗯,五六十个人吧……小俊,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笑道:“要是这种情况的话,我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哦,你打算怎么帮啊?”

    这一下,连何长征也来了兴趣,笑着问道。

    “我可以帮忙联系一个长期的客户,保证有足够的订单,养活几十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何长征笑道:“你哪个是个什么客户啊?”

    我打的其实是腾飞公司江口市分公司的主意,像这样规模的工厂,他们随便发一张外加工单过来,就足够做上一年半载的了。

    只要能帮到何长征和梁经纬的忙,赚不赚钱毫不紧要。

    当下将情况向何长征做了说明。

    何长征一听,也高兴了,笑呵呵地道:“那就辛苦你了,呵呵,这可帮老海解决了大问题了。”

    所谓老海,梁经纬倒是和我聊起过,大名海向军,是他们师的师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八十章 海师长的座上宾

    俊啊,有时间不?”

    参加完何梦洁的生日家宴不久,梁经纬打了电话过来。

    “有啊。我一个大学生,每天上上课,看看书,能有什么事?”

    我笑着回答。

    “那好,我们海师长想约你见个面,地点你定吧。”

    在何家答应给梁经纬他们师里的家属工厂解决订单问题后,我给大表哥阮伟德打了一个电话。腾飞总公司江口市公司去年已经改名为腾飞(江口)集团有限公司,阮伟德出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大哥柳兆时任执行董事、副总经理兼财务总监。

    如今的江口腾飞公司,已然发展成为一个规模不小的集团企业,涉足区域也早已超出单纯的制造业,地产业和对外贸易都有涉及,俨然是江口市颇有影响力的大公司了。

    类似这样给一个数十人的部队办小加工厂发个订单的小事情,对大表哥来说,确然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不成想海师长还记在了心上,这次约见,估计有道谢的意思。

    我笑道:“经纬哥,海师长太客气了吧?地点你们定吧,我保证按时赶到。”

    梁经纬也不和我客气:“那好,就在海江宾馆,20166号包厢,今晚六点。”

    “好。我带巧儿去。可以吧?”

    梁经纬淡淡道:“这是你自己地事。你自己决定。”

    我郁闷了一把。

    貌似巧儿是他地亲妹妹。怎地就成了我自己地事?难道真地是“嫁出去地女。泼出去地水”?这位大男子汉主义不是一般地严重。

    不过我喜欢这种性格。

    我可不想见到一个娶了“公主”就英雄气短地梁经纬。

    ……

    晚上六点,我和巧儿准时出现在海江宾馆2016号包厢。

    要说这个海江宾馆,名字蛮气魄,地方却有点偏僻,内部装修和服务设施,很是一般,在高档酒店和宾馆林立的南方市,一点不起眼。

    好在苏建中来到南方市之后,没事就开着车满世界转悠,知道这个海江宾馆的所在。倒不是他寂寞无聊到这般田地,而是奉了我的指令办事。

    一个专职司机,熟悉道路是基本功。

    包厢里,除了梁经纬夫妇,另有两人,其中一人,四十二三岁年纪,脸膛黑红,个子不是很高,身躯十分壮实,**头,颇有英武之气。料必便是海向军师长了。

    据梁经纬说,这位海师长乃是何长征多年的老部下,何长征当连长地时候亲自接来的兵,不到一年提了班长,等何长征提了副营长,海向军就是排长,何长征当师长时,他是团长。几乎是一步一步追随着何长征成长起来的,算得最最亲信的嫡系心腹。

    甚至梁经纬与何梦洁之间,都是海向军牵的线。

    因而对这位闻名已久的海师长,我心中自然而然产生了亲近之感。

    另外一人,却有点出乎我地意料,竟然是何梦洁的姐姐何梦莹。这个女子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实际年龄或许更大一点,因为保养得好的缘故,显得比较年轻。论长相,比何梦洁秀气三分,柔媚三分,又少了三分英武之气。一身香奈儿名牌。

    我在何长征家见过她一面,点头为礼罢了,不曾深谈。

    却不知这个傲气的女人,缘何也会出现在此?

    我先与海向军见礼,海向军地个性就像他的外表一样,粗犷豪爽,大力握住我的手摇晃,连声称谢。搞得我很是不好意思。

    与何梦莹见礼的时候,这女子袅袅娜娜站起身来,略略伸出手与我搭了一下,微笑点头,轻声道:“柳先生,又见面了。你的这身阿玛尼很合体。”

    整个做派学足了欧美贵妇的样子,看上去很是优雅,却未免略有做作之意。

    我笑了笑:“多谢夸奖。您的这身香奈儿也很高贵典雅。”

    我原本想要叫她梦莹姐地,可人家开口就是“柳先生”,这声“梦莹姐”便被堵了回去,若待叫她何小姐,又恐何梦洁脸上不好看,只得含糊其辞。

    “海师长,区区小事,却劳你如此兴师动众,真正不敢当啊。

    ”

    落座之后,我客气道。

    海向军哈哈大笑:“小俊啊,你也别跟我讲什么客气,我最不耐烦搞那些虚的东西。你的事情,经纬都和我说过,他是我最看重的兵,你帮了他的忙,就是帮了我老海地忙。往后你就叫我海叔叔好了!”

    这人果然豪气干云。

    我也哈哈一笑,叫道:“海叔叔!”

    “好好好,冲着这声海叔叔,今晚上一醉方休!”

    巧儿吓了一跳,瞧瞧海向军又瞧瞧我,忧虑暗生。料来她见了海向军这等气概,酒量也必定是好的,只恐我难以抵敌。

    “小姑娘,你是经纬地妹妹吧?听经纬说,他有两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妹妹,你是大地那个还是小的那个?”

    海向军又问巧儿。

    巧儿略略有点羞涩地道:“海叔叔,我是小地,我叫梁巧。”

    我笑着说道:“海叔叔,你别看她年纪小,江口市秋水大酒店的后台老板就是她!”

    海向军吃了一惊,脱口而出:“秋水大酒店?”

    “是啊,海叔叔也知道秋水大酒店?”

    “怎么不知道?上次军区在江口市召开会议,就是安排我们在秋水大酒店住的。嘿嘿,那条件,硬是比警备区招待所强多了……怎么,这家酒店是梁巧开的?”

    海向军露出绝不相信的神情。

    我便望了望巧儿。

    那个持股秋水大酒店百分之七十的协议,巧儿倒是签过的。不过也就是我叫她签她就签了,基本上一趟都没去过,也从没真把这个富丽堂皇的酒店当成自己的产业。

    如今我当众说了出来,巧儿多少有点愕然。

    “嗯,是啊,那个酒店是我的……不过,都是人家在管,我很少去过的……”

    我暗暗舒了口气。

    丫头总算记起这个事情了,不然得穿帮!

    眼见得巧儿不似作伪,海向军哈哈大笑,冲梁经纬嚷道:“好啊,经纬,你小子真行啊,家里出了这么大的资本家?”

    “师长,你别忙着夸我,这个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呢。”

    梁经纬笑道,边说边拿眼

    ,知道这其中十有七八是我地首尾。自家妹子是个,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我笑道:“经纬哥,你也不要总是用老眼光看新事物。如今的宝州市,早已不是当初贫穷落后的宝州地区了。如今的巧儿呢,也早已不是当初爱哭鼻子的小丫头啦……”

    何梦莹轻笑道:“世界在进步,人地观念也在进步嘛。”

    我便向她微笑点头为礼。

    “好好好,小俊啊,难怪你那么了得,一句话就为海叔叔解决了一个老大难问题。原来根子在这里,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大老板女朋友撑腰呢,哈哈……”

    巧儿顿时羞红了脸,扭捏着正要否认,我在桌子下悄悄拉住了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敲了两下。巧儿这才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原本就是我将财产挂在她名下的本意,这时候一摇头,不全毁了吗?

    话间,酒菜上来。

    多数是南方市本地口味,出人意料的是,还有一个猪肉炖粉条!

    “哈哈,这个是咱老家最有名地菜,我小时候,要过年才能吃到,来,大家都尝尝……”

    海向军豪爽地发出了邀请。

    敢情这位海师长,乃是东北汉子,难怪如此豪气过人。

    何梦洁扁扁嘴,笑道:“海叔叔,每次和你在这里吃饭,你都要点这个菜,害得我一闻到猪肉炖粉条的气味,脑袋便有点晕晕乎乎的!”

    我笑道:“想不到猪肉炖粉条,还有***的功能。”

    一桌人顿时都大笑起来。

    唯有何梦莹是抿嘴轻笑,尽量维持她的“贵族气质”。

    猪肉炖粉条还则罢了,本衙内一贯不惧油腻。待得见了六十二度地二锅头,这才心惊胆颤起来。这哪是酒啊?根本就是酒精嘛!

    当下顾不得海向军的面子,抗议道:“海叔叔,这个酒我可喝不来。我一贯只喝……红酒的!”

    本想要说只喝茅台,总算尚有急智,话到嘴边临时改口。这家伙,就是整茅台,那也是绝对抵挡不住的。五十三度和六十二度,能有多少区别?

    红酒这玩意,尽管我不爱喝,料必海向军更喝不惯。

    不过那就是他的事了,喝不惯就没办法灌我的酒啦!

    海向军尚未开声,何梦莹已经笑道:“红酒好啊,拉菲还是柏图斯?”

    嗯嗯,一不小心还找到了一个坚定的盟友,貌似要“贵族”,就必须要红酒呢!

    海向军一听红酒,便即心中不喜,皱眉道:“红酒?那是小姑娘喝地。这样吧,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喝二锅头,你们三个丫头喝红酒……”

    巧儿见了二锅头的度数,小心肝早已一阵阵颤悠,情知我无论如何抵挡不住,当即温婉的说道:“海叔叔,你看,小俊还是在校学生呢,喝那么烈的酒怕是不好……”

    漂亮女孩子说话就是灵光,更别说巧儿如此温柔美丽到极致的女孩子了,连海向军这般粗豪汉子,也觉不便过于坚持己见。

    “那……红酒就红酒吧,我先声明啊,那玩意我喝不来,你们喝红酒,我还是二锅头!”

    梁经纬笑道:“师长,我陪你!”

    海向军乐了:“好好,这才像是我地兵!”

    呵呵,幸好我不是他的兵,不然铁定不招他待见。

    何梦莹点地本是82年的拉菲,不成想海江宾馆竟然没有,只好等而下之,点了83年地,谁知还是没有,只有86年的。何梦莹十分不爽,嘀咕道:“部队地宾馆就是这样子……”

    敢情这个海江宾馆还是部队的产业,只不知是军里的还是师里的。

    虽然如愿以偿,点了红酒,一喝起来才知道还是低估了海向军的酒量,单论喝酒的话,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只“酒桶”。一上来先就讲好,他一杯二锅头,我们一杯红酒。想想这个要求很合理,我便答应下来。

    只有巧儿还是连连摇头:“海叔叔,我不喝酒!”

    海向军笑道:“你不喝没关系,叫你男朋友代你喝!”

    梁经纬便意味深长地望了过来。

    巧儿俏脸泛红,咬了咬嘴唇,说道:“海叔叔……”

    我又在桌底下拉住了她的手。

    这么娇柔婉转的一声“海叔叔”叫出来,海向军只得投降:“好好好,你不喝,小俊也不代你喝,这总可以了吧?”

    巧儿这才满意地一笑:“谢谢海叔叔。”

    照海向军定的规矩,先就干三杯,然后才吃菜。

    这一下我的苦头就吃得大了,红酒的味道确实不为我所喜,三杯下来,喝得头晕脑胀。

    何梦莹也是暗暗摇头,说道:“海叔叔,喝红酒要品的,这么仰起脖子一杯一杯的灌,成了啤酒了……”

    海向军已经做了好几次让步,这番哪里还肯再退,嘿嘿笑着:“大丫头,你品也好,灌也好,我都不管,总之我一杯白酒,你就一杯红酒!”

    瞧来何梦莹对海向军存着几分畏惧,只得委委屈屈应了。

    眼见得海向军和梁经纬纯粹将二锅头当成白开水,我与何家姐妹面面相觑,都是深以为苦。到得后来,酒劲涌将上来,我面红耳赤,心脏砰砰乱跳,仿佛有八十个金甲力士同时以穿着皮靴的大脚在猛踢我的心脏,说不出的难受。

    坏了,记得我穿越前,整了几瓶啤酒,就是这么个德行!难不成这回再整一次?说不定穿越这东西,也会成为习惯,一喝醉了就穿一回,那可真叫人不能活了!

    海向军对我的窘迫视而不见,又端起杯子来,红着脸嚷嚷道:“来,小俊,干杯!”

    好在这时候何梦莹居然挺身而出,替我挡酒。

    “海叔叔,小俊不能再喝了!他那一杯,我代喝了吧!”

    海向军斜睨何梦莹一眼,咧嘴一笑:“呵呵,看来小伙子长得帅,就是有好处!”

    何梦莹也是“久经战阵”的,对海向军的调侃丝毫不以为意,笑道:“海叔叔不要说醉话,人家巧儿妹妹等会有意见了!”

    着,洁白的脖子扬起,一口气灌下去两杯红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八十一章 何家大小姐

    俊,酒醒了没?”

    接到何梦莹的电话,我的头确实还有点晕晕沉沉的。不过电话里那略微带点嗲的声音,还是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位笑起来有点媚的何家大小姐。

    “梦莹姐,是你啊……昨天谢谢你了!”

    这话倒是出自真心,若不是她替我挡了几杯,说不定真会再整出一次穿越来。若不幸穿到洪荒时代,可能就要去玩封神了!

    “呵呵,不用那么客气。嗯,等会有时间没?”

    “什么事?”

    我随口问。

    “想和你聊聊。”

    这话听起来让人有点浮想联翩。虽然我不是很看得惯何梦莹的做作,但不可否认,何梦莹算得是一个很有魅力的成熟女子。单论对男人的吸引力,可能更在英姿飒爽的何梦洁之上。

    “哈哈,我受宠若惊!”

    何梦莹在电话里轻轻笑了一声。有些腻腻地。

    “好吧。在哪?”

    “我就在你学校正门门口。红色地桑塔纳。”

    估计她不知道我是和巧儿住在一起地。

    我看了一下表。就要吃中饭了。昨晚头晕得厉害。今天上午就跷课了。

    “巧儿。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中午不在家吃饭了。”

    我扬声朝厨房里忙活的巧儿说道。

    “什么事啊?”

    巧儿探出头来,有点不大高兴。

    “嗯,学校有点事。”

    我本待要告诉巧儿是何梦莹约我,想想还是不要这么生猛。尽管何梦莹是何梦洁的姐姐,比我大了十来岁,不过女人醋意上来,可没什么理性讲。

    “那……你去吧……”

    我走到门口。

    巧儿又追出来问了一声:“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我笑道:“晚上肯定回来吃。”

    “想吃什么菜?”

    我忽然想起前世看地一个笑话,随口答道:“吃你!”

    巧儿便红了脸。

    ……

    来到华南大学门口,远远地就看到那台红色的桑塔纳,穿着黑色薄毛衫,黑色羊绒裙和黑色高筒皮靴的何梦莹背靠着车门,戴一副墨镜,一副慵慵懒懒的大户人家少奶奶模样,颇有一番风情。引得进出校门的老师学生们频频侧目。

    何梦莹似乎很享受人们的这种目光,不时伸手捋捋头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慢慢走过去,朝她扬了扬手。

    何梦莹瞧见了我,有些诧异:“小俊,你怎么没从学校出来?”

    “我住在外边。”

    何梦莹脑袋微微一歪,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聪慧的女子,定然猜到了我是和巧儿住在一起的。巧儿对我地情意,任谁都看得出来。

    “上车吧。”

    我点点头。

    何梦莹一点油门,车子缓缓滑了出去,我也不问去哪。心里头只在琢磨,她约我出来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都摸不清道道。

    算了,瞧着架势,她是要请我吃饭,到时就明白了。

    料来不至于是看上了我!

    呵呵。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叫作“金萌”的西餐厅外头。

    改革开放十年,在南方市这样的大都市,西餐厅早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不过那价格却不是一般的市民承受得起地,因而进出西餐厅的,大多是一些西装革履地成功人士。当然,也有少数是我和一样,一身休闲打扮的人。

    实在是我对西装比较不感冒,一看西装革履的家伙就想起推销员。

    “吃点什么?”

    我与何梦莹对面坐下,何梦莹优雅地问道。

    “要两份荷叶饭,红烧排骨一份,梅菜扣肉一份。”

    我毫不犹豫地吩咐服务员。

    何梦莹轻笑道:“这是西餐厅。”

    我淡淡道:“也没有说西餐厅不准吃中餐的。”

    “那你也不要越俎代庖啊。”

    敢情她以为有一份是给她点的。

    我笑道:“两份都是我自己吃的,梦莹姐想吃什么自己点。”

    何梦莹抿嘴一笑:“倒忘了你地年纪……小妹,一份牛扒,七分熟……柳橙汁一杯……对了,你喝点佐餐酒不?”

    “就荷叶饭喝佐餐酒,有点不着调吧?”

    我笑道。

    “说得是。那两杯柳橙汁?”

    “另外加一份猪心汤。”

    我整个一肉食动物,变着法子和猪过不去。

    何梦莹又是轻轻一笑,摘下墨镜,饶有兴趣地瞧着我。

    “想不到最年轻的千万富翁生活这么本土化。”

    我暗吃一惊。

    老实说,不是我信不过何梦莹。实在是这个话题太敏感,我正努力让自己更像一个普通学生,不是出席熟人朋友地聚会,范思哲阿玛尼这些名牌服装一般不穿。何梦莹直指我的“富翁”身份,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我和她这才是第三次见面而已。

    “梦莹姐,这话听着有点怪怪地。”

    何梦莹一双带钩子的桃花眼娇媚地瞥了我一下,笑道:“先吃饭,看得出来你也饿了。边吃边聊。放心,既然你叫我梦莹姐,就应该相信我对你没恶意。”

    我微微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

    “在女士面前抽烟,可不是绅士应该做地事情。”

    何梦莹笑着说。

    我淡然一笑,摸出打火机将烟点着了,深深吸了一口,说道:“我本来就是绅士。小地方来的大学生罢了。”

    何梦莹带着一点笑意瞧着我,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年纪轻轻而又透出稳健神情的男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点地两份荷叶饭先上来,当下也不谦让,朝何梦莹点点头,先就闷头大吃起来。眼见我如狼似虎地吃相,何梦莹露出一丝好奇。

    有得吃的时候,我从来不大讲究形象。

    待到何梦莹点的牛扒上来,基本上两份荷叶饭已经所剩无几了。我正在津津有味地对付最后两块红烧排骨,眼睛却瞄上了面前热气腾腾的猪心汤。

    实在话,以我惯常的饭量,两份荷叶饭确然不怎么够,呆会再要些甜点好了。

    不料何梦莹似乎也看出我并没有吃饱,吩咐服务员道:“小妹,一块奶油蛋糕。”

    我点点头:“谢了。”

    何梦莹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真是羡慕你的好胃口。”

    “有得吃的时候,就应该多吃点。”

    何梦莹一笑,娇媚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

    “有这样的心态,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能成为风云人物了。”

    “风云人物?”

    我反诘一句。

    “难道不是吗?地

    钱,美女,风云人物该有的,你哪一样没有?”何扬:“可别告诉我你和梁巧是普通朋友。这个事情,你只好去蒙梁经纬。”

    我终于停止咀嚼,正眼看了看她,随即垂下眼睑:“谁说我要蒙梁经纬?”

    “那你地意思,你会娶她?”

    何梦莹瞧来下了番功夫,对我的梁巧的状况有些了解。

    我笑了,淡淡说道:“梦莹姐,有话直说吧!”

    何梦莹笑道:“你放心,我今天约你出来,不是要威胁你。我就是想诚心请教,一个人,要怎样做,才能在十八岁的时候,拥有上千万地家产?”

    我再次认真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你今年多大?”

    “二十七。”

    何梦莹脸上又露出娇媚的笑意。

    “怎么,吃着碗里地,还看着锅里的?”

    我笑道:“有哪一个男人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何梦莹挺了挺胸,腻腻地道:“那最起码,你要先让这口锅变成你自家的才行。不然你最多也只能看看。”

    我差点就被打倒了。

    很难想象,这个人竟然是与何梦洁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更加难以想象的是,威严庄重地何军长,竟然有这么一个女儿,公然勾引一个才见了三次面的大二男生。

    我又掏出一支烟来点上,慢慢吸了一口,说道:“那你得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啊,说得好听点是部队三产办地干部,说得不好听一点是无业游民,说得中肯一点,就是自己开了一家公司的小老板。”

    “什么公司?”

    我紧跟着问道。

    “华兴贸易公司。”

    我哈哈笑了:“梦莹姐,你今天专门来逗我开心地是不是?”

    何梦莹皱起眉头:“你从哪一点看出来我有这个意思?”

    “背靠着何军长那样的大树,背靠着集团军庞大地资源,你别告诉我赚不到钱!”

    我盯着她,很不客气地道。

    何梦莹眉头皱得更紧了:“第一,我爸爸不支持我经商,他是很正统的人。第二,因为我爸爸不支持,集团军庞大的资源,我现在也只能看着,没办法吃到。”

    我也皱起眉头:“既然如此,我也帮不上忙。难道我还能说服何军长支持你?”

    “你可以。”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本衙内虽自负“睿智”,可也没自负到认为可以折服何军长的那种程度。

    “你不必去说服我爸。这个世界上,能说服他的包括我爷爷在内,怕也不超过五个人。你只要出钱就够了。”

    我顿时有些明白了。

    “你是说,用合作的名义,开发集团军的资源?”

    何梦莹微微一笑,一股说不出的娇媚在她漂亮成熟的脸庞上扩展开来。

    “对了。看来我没找错人。”

    “你还真找错了。你该找巧儿,她才是大老板。”

    何梦莹眉宇间蓦然腾起一股怒色,一闪即逝,哼道:“讲了那么久,你怎么又绕回去了?我知道你爸爸是宝州市的市长,我也知道中央有禁止领导干部子女配偶经商的决定。我也不想揭穿你。大家都是聪明人,我希望可以用聪明人的模式谈话,用聪明人的模式合作。”

    我端起柳橙汁喝了一口,眼睛眯了起来,伸出手指在桌面敲打着。

    何梦莹知道对面的男人已经被说动了,带着点欣赏的眼光看了我一下,低下头切了一小块牛扒,很优雅的放进了嘴里。

    “如果资金足够,你打算投资什么项目?”

    我决定再考一考这个女人。

    “如果资金足够,我打算弄一个酒店。”

    我笑了一下。

    这女人胃口果然不小,现在可不是三年前,要弄一个像样的酒店,没有两三千万想都不用想。

    “这个主意不错。海江宾馆是军里的产业还是哪个师里的?”

    “军里的。”

    “那么想办法把它承包下来,改造一下,投入不会很大。”

    何梦莹紧跟着问道:“以秋水酒店的名义?”

    “以华兴公司的名义。”

    何梦莹就笑了。

    “你那个华兴公司,总共有多少资产?”

    何梦莹便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一下,说道:“三五十万吧。”

    “我注入五百万资金,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公司由你去运作,但是财务方面,我要派人过去监管。”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你占七成我没意见。

    但是……五百万是不是少了点?”

    何梦莹见我答应了,语气立即变得加意柔顺起来,却又露出了一点点的贪心。

    我笑道:“改造一下海江宾馆,还用不了五百万吧?”

    何梦莹端起柳橙汁喝了一小口,像是要掩饰一点什么。

    我望着她,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何梦莹在我的注视之下,微微露出一丝慌乱之色,咬了咬牙,说道:“其实,军里还有两块地皮,就在海江区,以前是物质中转站……”

    我眼睛亮光一闪,笑道:“能拿下?”

    “有点难度,不过可以试一试。军里,现在经费也挺紧张的。”

    我笑了。

    大裁军之前,部队数量比较多,占得地皮也比较多,现在很多地皮都闲置起来了。要开发利用,一时之间又缺乏足够的资金。不久的将来,很多有门路的人,就是靠这个一下子发起家来的。

    但是区区两块地皮,纵算是在海江区这么个繁华闹市,也还并不放在我眼里。本衙内的目标不在于此。

    “这样吧,我们呢,也不趁火打劫,可以选择和军里合作。地皮还是他们的,我们负责开发,利润均沾,怎么样?”

    既然决定与何梦莹合作,我也就开口闭口“我们我们”的了。

    何梦莹露出一丝惊喜的神情:“如果能这样的话,有九成把握可以拿下来。”

    “为什么不是十成?”

    “还有一成,要留给老天爷。”

    何梦莹笑着向上指了指,娇媚的脸上竟然绽现出一个顽皮的笑容。

    我对何梦莹的好感顿时增加了两分,举起柳橙汁,说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放下柳橙汁,我忽然问了一句:“梦莹姐,你结婚没有?”

    “结了……又离了……怎么,有想法?”

    何梦莹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笑道:“如果你没离,我会选择和你先生合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八十二章 金融帝国的蓝

    一直想找一个机会,将巧儿推到前台去。

    这个事情,是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

    先,巧儿不能永远这么依附着我,来南方市的这一年多,我和巧儿出双入对,过起了幸福甜蜜的小日子,巧儿也深感满足。但是我明白,这不是长远之策。总有一天,我要大学毕业,就算是选择华南大学的本硕连读,也不过五年时间,最多四年之后,我便要离开南方市。

    到那个时候,严菲早已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小姑娘年岁渐长,独立性逐渐增强,保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杀到南方市来。

    让她与巧儿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碰面,明显是不智的行为。

    与其到时被动,自然不如早做准备。

    那么,将巧儿推到前台,让她有自己的事业,是最佳的选择。

    其次,我将大部分财产挂到了巧儿名下,她也应该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来证明她确实是这笔巨额财富的合理拥有者。以巧儿目下的状态,将她和数以亿计的金钱联系在一起,确实有些牵强。很容易就能够让人推测到幕后的“主使者”。

    何梦莹就是明证。

    她能够看出来,别人自然也能看出来。

    这就是我答应与何梦莹合作地主要原因。

    何梦莹地身份和背景。以及即将开发地部队产业。可以为巧儿提供一个很好地保护。在国内。敢于胡乱刺探部队情况地人并不多。

    论起来。何梦莹与巧儿多少算是有点亲戚关系。巧儿以合作者地身份出现在她旁边。不会让人觉得十分突兀。

    当然。最重要地一点是。何梦莹是个离异地单身贵族。我完全不必担心她对巧儿有任何非分之想。

    或许何梦莹会利用巧儿地单纯。多少占一点便宜。不过比起她能给予地巧儿地好处来。这点小小地便宜。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因而我一回去。就和巧儿说起了这个事情。

    巧儿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行吗?”

    这话的时候,我躺在沙发上,巧儿是趴在我身上的。当然,衣服穿得还算整齐。

    我笑道:“这不有我呢。拿不准主意地时候,就问我好了。”

    这个是最能令巧儿安心的承诺了,比任何大道理都管用。

    巧儿迟迟疑疑地点了点头。

    “那,我该怎么做?”

    “首先,每天没事就去她那个华兴公司转一转,多了解一些情况。记住,多看少说。有不明白的地方,记在心里,晚上回来问我。”

    “那谁给你做饭?”

    我晕了一下!

    看来我地巧儿还是小女人的思维。这也难怪,在此之前,她就是个幸福的小女人。

    “做饭好解决,叫范青翎给找个保姆。对了,你可以带范青翎一起去。我觉得这女子,用得好了,可以成为很好的帮手。”

    巧儿有点犹豫:“保姆做地饭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叹了口气,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在巧儿的心里,我永远是第一位的。

    “那没事,不合口味咱们再换人好了。”

    “嗯!”

    “巧儿,其实与何梦莹合作,只是一个开始,今后两三年之内,还有很多项目要做。

    去年中央批准琼海省成立,那是全国最大的经济特区,会有许多房地产公司趋之若骛。这可是个很大的机会,咱们不能错过了。再有,不久之后,国内地证券交易所也会正式开始营业,又是一个大大的机会。接下来,国外还会发生许多大事情,都是我们地机会……”

    在巧儿面前,我倒不介意偶尔充当一下“神棍”。反正无论我表现得多“天才”,巧儿都会认为理所当然。

    巧儿听得头晕脑胀,苦着小脸道:“这些事情,我都搞不懂的……”

    我笑着安慰道:“现在搞不懂没关系,慢慢地就会懂了。不是说了,一切有我吗?”

    巧儿又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试试看吧……”

    言语之中,着实底气不足。

    “不管了,先试试吧。实在不行再想办法。明天啊,先给你去买个车再说。”

    巧儿来到南方市,倒是学会了开车,现在瘾头正大呢,听了这话,便即开心起来,连连点头。

    三天之后,“华兴贸易有限公司”的公司名称、法人代表和经营范围以及注册资金都做了变更。

    公司更名为“华兴置业有限公司”,法人代表兼董事长换成了梁巧地名字,注册资金三千万人民的币。经营范围也不在局限在国内贸易,而是扩大到国际贸易和房地产开发等许多领域。

    梁巧兼任总经理,董事长特别助理用的范青翎。

    何梦莹只是挂了个顾问的头衔。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现役军官,**,该避的嫌还是要避的。

    这么一家注册资金达到三千万的大公司,主事的全是女人,而且还都是漂亮性感的尤物级别的。

    改头换面后的华兴置业很顺利地拿下了海江宾馆的承包经营权,承包期限一定十年。集团军在海江区两块地皮的开发权限也拿到了手里。

    对于这个事情,何长征出人意料的予以了支持。

    原因很简单:军里出让的只是开发权,不是所有权。这跟其他部队直接将地皮卖掉的做法有本质的区别,在何长征能容忍的范围之内。

    十二月初,华兴置业搬迁到海江区最繁华的商业地段,在新公司装修豪华的小会议室里,召开了首次决策层的重要会议,三位美女“老总”悉数出席,唯一的一名男士,自然就是区区在下柳俊先生了。

    在这个公司里,我就是一个帮闲的家伙,却高踞首位,斜斜地靠在大班椅里,色色的眼神很不老实地在几位美女脸上瞄来瞄去。

    何梦莹做梦似的,以前只能想一想的事情,悠忽之间就变成了事实,整日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整个人神采飞扬。倒是少了几分做作地味道,令人看起来舒服了许多。

    范青翎正襟危坐,盯着桌面上地笔记本,目不斜视,表现得最为中规中矩。

    巧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也并不如何慌张,面前也像模像样地摆了一个老大的笔记本。

    “董事长,俊少,何顾问,开会吧?”

    范青翎略略有点紧张,尽管董事长摆在第一位,眼睛却是盯着“俊少”的。

    我便微微一笑,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第一项议题,是关于

    馆地整改。根据董事长的指令,江口市秋水大酒店小姐担任海江宾馆的新任总经理,委派夏晓琳小姐担任财务总监,委派武军辉先生担任行政总监,其他管理团队成员,由欧阳小姐自行确定。宾馆地运作情况,直接向我汇报……董事长,这样安排合适吗?”

    梁董事长瞥了我一眼,见我面带微笑,便点了点头,又加了一句:“梦莹姐的意思呢?”

    何梦莹笑道:“我没意见,都照董事长的吩咐去安排就好。”

    范青翎一口一个董事长,巧儿倒是居之不。听人家叫“梁总”也有一年多时间了,这个上下级的概念已经建立起来。如今何梦莹也是开口闭口“董事长”,巧儿多少还有些不安,略微带点歉意地朝何梦莹微微一笑。

    这是必要地过程,时间一长,估计巧儿也便慢慢适应这个“董事长”的新头衔了。

    “第二项议题是关于江滨路那两块地皮的开发使用……董事长有什么具体指示吗?”

    巧儿吸了口气,饱满的胸部在湖绿色的毛衫下高高耸起。

    “是这样,这两块地皮都临近水岸,我看可以开发出成两个高档住宅区。”

    南方市是国内房地产开发起步最早的城市。七八年年底,南方市就成立了“住宅建设办公室”,而次年三月,南方市恢复房屋交易所,重新办理房屋交易业务。是年十月,引进外资,开发建设全国第一个商品住宅小区,房地产开发从此在国内掀起。八零年二月底,推行住房制度改革。同日,国务院下发《关于印发在全国城镇分期分批推行住房制度改革实施方案地通知》,拉开了房地产开发的大幕;紧接着在同年六月批转《全国基本建设工作会议汇报提纲》,提出“准许私人建房、私人买房、准许私人拥有自己地住房”,这意味着国内正式推行住房商业化政策。

    经过七八年的发展,南方市已经开始形成好几个规模化地房地产开发公司,后世地产界叱咤风云的“地产大鳄”,有好几家就源自于此。不过“华兴公司”这一涉足进去,日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却也难说了。

    关于这些情况,我早已在枕头边和巧儿念叨过许多次,如今在这里依样葫芦讲了出来,倒也像模像样。

    当下大家又讨论了一回具体地投资计划。最后,我将目光落在何梦莹身上。

    “梦莹姐,上千万的资金投入进去,不是开玩笑的。现在的关键是需要熟悉房地产运作的高级管理人员,这个挖人的重任就全落在你肩膀上了。”

    何梦莹微微一笑:“放心,我竭尽全力。”

    “那就好。”

    ……

    华兴公司的摊子铺开之后,我去了江口市。在江口大酒店召开了另一个会议。小青先一天就从香港赶了过来,入住1号套房。会议也就在1号房里召开。

    “小青,气色蛮不错嘛。更漂亮了。”

    一进门,石秀丽就朝小青打趣。

    他俩是在柳家山就认识的好朋友,也算很铁的“闺蜜”了。

    胖大海得了由头,更是嘴下不饶人,嬉笑道:“那可不,有了爱情的滋润,能不水灵吗?”

    我也是前一天晚上就到了的,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青满脸流光溢彩,白了胖大海一眼,笑骂道:“死胖子,一天到晚就记得这些事。我跟你说,你搞了那个广告公司,可别老是祸害人家小姑娘!”

    胖大海无耻地笑道:“小姑娘嘛,总有一天要给**害的。与其让别人去祸害,还不如我去祸害呢!”

    我淡淡道:“胖大海,我叫你搞美女做广告,是为了工作,你别闹得太过分啊!”

    搞这个美女广告,形象代言人,自然是师法后世故智,拾人牙慧。胜在提前了好几年,却是了不得的创意,“凤凰广告公司”一家伙在南方市走红了。

    胖大海连忙点头,说道:“俊少放心,我也就是嘴里说说,规矩我理会得。”

    我点了点头,眼见得人员都到齐了,便说道:“开会吧。都是自己人,没必要搞得那么正式,泡点茶,边喝边聊……”

    石秀丽便即起身去泡茶。

    既到了江口市,这个“泡功夫茶”,那是人人都会了的。

    “小青,盛业基金的事情,搞得怎么样了?”

    我问道。

    昨晚上光顾“厮杀”,将小青娇柔的小身子煎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正事却就谈得马马虎虎了。

    年少轻狂,倒也不能深责!

    “阿佳亲自在主持,黄妙琪做她的副手,势头很不错。”

    青略微有点得意。

    “我要你们趁机吸纳的几只股票,都吃进了吧?”

    青笑道:“你的要求,哪回我没照做过?”

    这话有点“一语双关”,想起昨晚上的“疯狂”,我微微笑了。

    “美国那边的分公司,要尽早建立。”

    “已经派人过去了。”

    除了港股,美股那边,我点名要她们吸纳了好几只牛股。这时候,“微软”也才刚刚冒头,不是什么显赫的大公司,既然有比尔这个世纪大牛人的顺风车可,咱也就省点力气,坐享其成好了。

    “黑子,你现在抓紧办几件事。第一个,开始买入股票,现在江口市发行的几种股票,都买一点。注意不要搞得太张扬,私底下收就好了。”

    眼下江口市是发行了好几种股票,那时证交所尚未成立,大多数人对股票一点认识也没有,基本上属于“滞销产品”,要用行政摊派的手段销出去。因而这个任务完成起来应该很轻松。

    黑子“嗯”了一声。

    “第二,你选两三个靠得住的人,去上海设一个办事处。也是收购股票……对,不管他什么股票,只要是国内发行的,都可以吃进。嗯,总资金控制在一千万以内吧。记住,一定要低调,不要搞得沸沸扬扬的。”

    黑子又“嗯”了一声。

    “另外,你自己,也抽空去上海走一趟,选个好点的地段,准备开连锁酒店。”

    随着改革开放的持续深入,上海这个十里洋场,注定要成为国内新的经济发动机。这个时候抢占地盘是很必要的。

    大家喝着功夫茶,谈笑之间,一个未来金融帝国的蓝图便一点一点凸显出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八十三章 经济过热

    九八八年二月底,国家体改委颁布了《关于一九八八济体制改革的总体方案》。

    去年十月底,党的第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在首都召开,系统阐述了我国正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明确了我国经济发展的战略。

    体改委这个《总体方案》正是基于这个大前提提出来的。

    这份方案是何梦莹交给我的。

    我有过吩咐,凡是中央和省里的相关政策文件,非保密性质的,叫她第一时间给我想法子弄一份过来。何梦莹“贵族”归“贵族”,正经事从不含糊。倒是将这个事情记得很牢靠。

    我看得很细,不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基本上也差相仿佛。足足一个小时,才算是看完了第一遍。我闭目沉思一会,将文件交给巧儿,拿起另一份文件,却是国务院同日颁布的《全民所有制工业企业承包经营责任制暂行条例》。

    巧儿拿着那份《总体方案》,仔细看了起来。

    这也是近段时间以来,巧儿的必修功课。她比我看得还认真,原因很简单,每次看完之后,我都要“考试”的。

    既然身为“董事长”,身家上亿,巧儿再不情愿,也只好勉为其难了。有时她秀眉微蹙,深以为苦的小模样,真是看得我一阵阵心疼。

    好在这么多年来,因为要辅导她学拼音,巧儿的文化底子提升了不少。不然这样纯纲领性的政策文件,还真是看不下去。

    那个《暂行条例》我看得就比较马虎些。毕竟只是一个区域地法律。还有很多程序性地条文。可以略过。

    我点起一支烟。很有耐心地等待着巧儿。

    眼见得她翻完最后一页。双手握着《总体方案》贴在饱满地胸口。也学着我地样子闭目沉思。心里头便涌动一股柔情。摁灭烟蒂。轻轻揽住了她地腰。

    “巧儿。有什么感想?”

    巧儿想了想。说道:“物价还要涨!”

    我大吃一惊!

    我原本只是随口问问,就算要考试,也没有这样出题目的,问得也太空泛了。没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将最关键的一点说了出来。

    “你怎么看出来地?”

    巧儿羞涩地笑了笑,将《总体方案》在自己大腿上摊开,伸出青葱般的手指指着其中的条文说道:“你看,这个方案总共三十条,前面关于深化企业改革的我们先不说了,反正我们也不是国营企业。三十条里面,有好几处都提到要控制物价。你看这里,第七条,说了要约束基本建设投资膨胀……这里,第二十条,严格控制货币发行量和信贷总规模。坚持货币供应量的增长幅度,低于经济增长与物价上升幅度之和;对固定资产投资贷款总规模,实行严格的指标控制……还有这里,第二十三条,计划、财政、银行和税务等部门,要密切合作,加强约束,抑制膨胀,促进社会总供给与总需求的平衡,保持市场物价基本稳定……这里,第二十六条,就是专门讲价格改革的,一九八八年要在采取综合配套措施、控制物价总水平上升幅度、坚决制止乱涨价行为的同时,继续深入进行价格体系和价格管理体制的改革……”

    我地眼睛随着她的纤纤玉指在白纸黑字间移动,听她一字一句娓娓道来,禁不住心花怒放。

    不过我还是打算再考一考她。

    “这不都是说要控制物价吗?你怎么说物价还要涨呢?”

    巧儿嘻嘻一笑:“这么大一个国家,说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往往上头一再声明要严加控制的时候,就是这个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就算要控制,也不是一时半会控制得了的。再说深化改革,市场放开,做买卖的人越来越多,物价肯定还会再涨的。”

    我大叫一声,一把搂住了她,亲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白玉般地脸庞之上。

    巧儿被我弄得浑身发软,一边推我一边低声说道:“别闹……小梅在厨房呢……”

    梅是去年年底请的保姆,范青翎介绍的,青安县人,她的一个远房亲戚。家世清白,长相虽然一般,却是心灵手巧,做一手好菜,我和巧儿都很是满意。

    “巧儿,真了不起!”

    我才不去理会,只顾搂紧了,咬着她的耳垂不住研磨,笑嘻嘻地道。

    “我就是胡乱猜的……啊……别闹……”

    却原来我的手已经很不老实地从衣襟下探了进去。

    巧儿一把抓住,喘息着道:“真的,和你说正经事……我看要再提前进一批钢筋水泥,海江区那两个楼盘用得上,不要等到涨价之后就不划算了……”

    家里多了一个人,我其实也不会无耻到“白昼宣淫”的地步。当即将手收了回来,只是轻轻圈住她地纤腰,点了点头,说道:“有理……那我再考考你,物价上涨之后,还会产生什么问题?”

    巧儿认真想了想,说道:“大家手里的钱,没那么经用了。哎,小俊,那你说,要不要给公司里的员工涨工资啊?不然工作起来怕是积极性不高……”

    我长长舒了口气。

    能够从一份《总体方案》里头想到物价上涨,再想到给员工涨工资,我的巧儿,是真的开始成熟了。

    ……

    晚上,我给周先生打了个电话。

    “小俊?”

    先生问道。

    “伯伯,身体还好吧?”

    “不错。就是心里不大舒服,有人把我这老头子给忘了!”

    汗一个先!

    确实是有段日子没和先生联系过了。

    “伯伯,我,呃……那个……”

    我搔了搔头,期期艾艾的,不知何以自辩。

    猜测着我窘迫的模样,先生在电话那头呵呵地笑了。

    “得了,不要找借口了。年轻人,去了外头地花花世界,把老头子忘掉也很正常……”

    汗水顿时淌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

    先生取笑我两句,问起了正经事。

    “伯伯,那个今年《深化经济体制改革的总体方案》,你看了吧?”

    “嗯!”

    先生语气里总算露出了一丝满意。

    “那你怎么看?”

    我问道。

    “你是怎么看的?”

    先生反诘道。

    “过热。”

    我简简单单地答道。

    和先生谈论这个方案,自然不能停留在物价是否上涨的层面上。

    “呵呵,眼光还不错嘛。”

    先生更加满意了。

    先生和严玉成不同,只要我有一点点表现不错的地方,便不吝赞誉之词,大家鼓励。

    而严玉成则

    “打击”我,似乎生怕我翘尾巴,不知天高地厚。

    之所以如此,在于先生是我地启蒙老师,在他心中,一直是拿我当作当年的垂髻幼童来看待地,满怀慈祥与怜爱。严玉成则是一上来就拿我当“诸葛亮”,少年得志,自然是要不住的敲打敲打了。

    听了先生地话,我悚然而惊。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有这个想法。而先生对大政方针层面的把握能力,是我深为佩服地。他老人家既如此说,这就不是个小问题了。

    “那,严伯伯和我爸那里,您是不是给提个醒?”

    “哼!你严伯伯已经打电话来问过了。”

    先生话语间有些生气。

    我更加吃惊,严玉成锐意改革的心态我是知道的。瞧来先生给他提过醒,恐怕效果不是很明显。经济过热,物价持续上涨,会引发许多负面问题。尤其有可能引发社会底层的动荡。

    去年宝州市的经济总量继续增长,一举跃过了南云市,成功跻身N省十五个地州市的“三鼎甲”,与排名第二地洪阳市,相去极其有限。

    联想起严玉成初任市委书记时所放出的“豪言壮语”,这位恐怕真会再接再厉,加快改革进度,力争在今年将洪阳市“斩落马下”。

    “伯伯,宝州的步子迈得太快,未必是好事啊!”

    我忧虑地道。

    先生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玉成现在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冒进思想严重……你小孩子家都能看明白的问题,他偏就看不明白……”

    “那怎么办呢?”

    我是真有点着急了。

    真若引发了比较大的社会问题,严玉成和老爸都是要承担责任的。

    先生沉默稍顷,说道:“你回去一趟吧,过几天,我去宝州市转一转。”

    “哎!”

    看来先生对这个问题也是很慎重看待的。好在他现今是省委常委,去宝州市视察一下宣传系统地工作,也算名正言顺。

    次日我向邱老师请假的时候,他多少有点犹豫,许是觉得我这个学生党员,中文系团总支支部委员请假也未免太频繁了些。

    “小俊啊,中文系的学生会就要进行新的选举了,你这个时候不在学校,不好吧?”

    经过一年多的交往,邱老师与我的关系早已非同一般,开口闭口叫起了“小俊”。

    “嘿嘿,邱老师,这次我是非回去不可,要去搞一个推荐信。”

    “推荐信?什么推荐信?”

    “我想读姜老先生的硕士研究生,需要一个敲门砖嘛。”

    我笑着说道。

    邱老师吃了一惊,随即笑道:“你胃口不小嘛,直接就盯上了姜老先生,他收徒的门槛可是很高的。”

    “门槛高,挤进去了才有意思。要是门槛低了,人家想收我,我还不一定乐意呢。”

    邱老师呵呵笑了:“行,你就牛吧!”

    ……

    要搞这个推荐信,还真得去大宁市拉一下关系。

    找白建明。

    白建明以前曾和姜老先生在首都共过事,关系很是不错。这个是我和白杨通电话时,露出了要读研究生地意思,白杨告诉我的。

    呵呵,正愁没门路接近姜老先生。

    在大宁机场一出候机大厅,就看到了白杨。是她主动说要来接我的。

    白杨穿着白色的毛衫,笔挺的黑色西装裤和黑色细高跟皮鞋,套一件米黄色风衣,头发微微烫起了小波浪,时髦中显出干练,成熟女性的风韵煞是迷人。

    “白部长,恭喜啊!”

    我笑嘻嘻地上前伸出手,打趣道。

    白杨去年初升任了团省委学生部副部长,成为团省委最年轻的副处级干部。

    白杨轻轻打了我地手一下,嗔道:“小顽童,就知道讨人嫌!”

    呵呵,瞧来这位还不大习惯升官啊。

    “走吧。”

    白杨嘻嘻一笑,一个很摩登的转身,风衣轻轻飘扬起来,香风四溢。

    出得候机大厅,来到一台桑塔纳前面。

    唉,又是桑塔纳,每天瞧着这种四四方方的车子,我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变成四方形状的了。

    “饿了不?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填一下肚子?”

    “嗯,我还想上你家去蹭顿饭呢,也不知道伯母有没有准备我地饭菜。”

    白杨笑道:“这可是个大问题。我妈要是没提前做准备,就是把全家的份量都让给你一个人吃,怕也不够!”

    “那就算了,小顽童上门,害得白书记饿肚子,罪莫大焉。”

    “得了吧,我妈知道你要来啊,高兴得厉害,早早就吩咐小菊准备好了剁辣椒炒野猪耳朵,说是你最喜欢吃地了……”

    我每年春节都要去白建明家拜访,顺便带点野味特产之类的,有时也会打个秋风,不想白夫人就将我地爱好给记下了。

    “呵呵,我又不是白家的女婿,伯母对我这么好……”

    一言未了,“吱”地一声,白杨一脚刹车踩了下去,害我差点在挡风玻璃上撞个“大菠萝”。

    “小顽童,胡说八道什么呢?”

    白杨扭头盯着我,神情似笑非笑,七分薄怒中带着三分羞涩,顿时看得我有些发呆,不自禁地在心里拿她和何梦莹比较了一番。

    同是成熟女性,同是**,同是科处级年轻女干部,这两位身上有许多相似之处,都是聪明绝顶,都是自信满满,甚至连家庭生活都是一般的不如意。只是一个已经离了,另一个在离婚边缘徘徊。

    但是区别也很明显,何梦莹是典型的功利主义者和实用主义者,摆明了追求“小资”的生活方式,热衷名利;而白杨却显得更加真实一些,在名利面前很是淡泊,升任这个学生部的副部长,主要都是她自己对工作的热爱和投入,并未存了要升官的念头。

    只是世界上的事情,往往这么奇怪,越是想升官的人越是仕途蹉,越是云淡风轻的人,官帽子不经意间就落下来了。

    自然,这中间也不排除白建明的潜在影响力。

    见我胡说八道之余,毫无悔改之色,一双眼睛贼腻兮兮地在自己身上瞄来瞄去,白杨大是不忿,忍不住伸出手来敲了我一个爆栗。

    本衙内心怀歉疚,也不躲闪,任由她敲了一下,只是嬉笑不已。

    白杨大羞,咬着嘴唇骂了一句“小顽童小流氓”,忽然嘻嘻一笑,一踩油门,桑塔纳呼地窜了出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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