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踩点
众人各自回屋休息,折腾一夜,都有些乏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众人这才悠悠醒来。
韩少保与王乔烈说道:“老六,你和姜伯留下来保护白弟和扁雀先生,我跟二哥出去一趟办些事情。”
“得咧,放心吧两位哥哥,有老六在,啥事也没有。”王乔烈说道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出了府衙行馆,骑马赶往青涟镇大坪村方向。
二人一路向人打听,骑马赶到了青涟镇入口方向。
青涟镇下辖八个村,分散且广,地域面积颇大,每个村与每个村最近的距离都要半天脚程。
韩少保见前方有一村民,向樊无期打了个眼神,示意樊无期前去问路。
二人下了马,樊无期拦着那五十余岁的村民老者,问道:“老先生,这里可是青涟镇?”
那老者两鬓白发,左胳膊已断,是个残疾,但见其样貌坚毅,浑身上下似有股刚毅之气,像是行伍之人。
那老者警惕说道:“你们是外乡人?”
“我等外乡而来青涟镇大坪村投奔亲戚,因是此地陌生不熟,不知道大坪村在何处,故而请问老先生。”樊无期客气说道。
那老者看着樊无期和韩少保,愠怒说道:“休要胡言乱语,老头瞧你等身上有杀戮之气,必不是寻常百姓,多是那该死的贼人!”
老头说着就拿着手里的拐杖敲打樊无期和韩少保,倒把韩少保打懵了,韩少保心道:“我尼/玛,这老头干哈玩意啊。”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连连退后,躲着那老头,樊无期说道:“老先生,你误会了我们了,我等绝不是贼人,真的是来投奔亲友的。”
“你们这些贼人个个都是以这种借口诓骗于我老头子,害得许多村民死在你们这些贼人手上,老头子的这条胳膊就是被你们这些贼人砍断。”老者怒不可遏,似对韩少保他们成见极大。
韩少保心道:“看样子青涟镇被那些贼**害得不轻,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敌意。”
此刻,韩少保、樊无期与青涟镇村民正在路口纠缠,动静颇大,骂骂咧咧,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那老者大叫道:“他们又是那些杀人越货的贼人,他爷,张叔,王老弟,二弟妹...都出来,今天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
那老者这么一叫,青涟镇村民出来二十多号人,围住了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不让他们走。
樊无期见呼啦出来二十多村民,抽出长剑威胁,剑指那些村民,呵斥说道:“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那些村民毫不畏惧,绝不相让,个个眼冒敌意,恨不能将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生吞活剥了。
韩少保瞧着眼前围住他们的村民,无一青壮年,全是些老头老太,对韩少保等人的到来,有着从骨子里发出的深深敌意。
樊无期见村民毫无相让的意思,手中长剑高举,眼露杀意,再次高声呵斥说道:“你等再不让开,叫你等人头落地。”
“我们虽是村民底层百姓,但是你们也不能如此欺负。我们村民的命,那也是命,不是阿猫阿狗被你们这些官老爷们随意砍杀。今天就豁出去了,跟你们拼了,你们既然不给我青涟镇村民活路,你们先别想活。”人群中有个叫张叔的四十岁左右,瞎了右眼的男子气愤说道:“你们这些官老爷们,日子不知道比我们要好过多少,却依然不给我们条活路。苍天不公,大周不仁,乡亲们,今天咱们就用他们的命替孩子们报仇雪恨!”
“放肆!”樊无期怒斥道:“竟敢说这样的话,活腻味了是吧!”
樊无期要动手斩杀那名独眼中年男子,韩少保拿出赤子剑拦下,说道:“二哥,他们是百姓,不可!”
那中年男子见樊无期要杀他,心中一惊,又见韩少保出手拦住,惶惶反应过来,大叫道:“乡亲们,跟他们拼了!”
乡民百姓群情激愤,手中各拿着木棍扁担板凳砸向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
韩少保和樊无期各用手中刀剑砍断乡民百姓手里的农用工具,樊无期怒吼一声,震退了那二十多人村民,怒叫道:“如此不受教化的村民,不给他们点教训不知道大周还有律法!”
韩少保再次拦住,急说道:“他们也是受害者,真正该受到教训的是那些该死的贼人!”
“四弟,他们是受害者不假,但是现在他们拿起了兵器就不再是村民百姓,而是有武力威胁的敌人。面对敌人,决不能手软,不然就要反受其害。”樊无期手中长剑指着眼前这些拿着农用工具的村民们,让韩少保看清事实。
“二哥,那你也好好看看。”韩少保下了小红马,指着面前那个独眼的中年男子,说道:“你看这位大哥,瞎了右眼,手里拿着的是木棍,他是敌人吗?”韩少保又指着先前那个老头,说道:“这个没左胳膊的老先生,他是敌人吗?”韩少保走了几步,到了一位年纪四十左右半边脸留下刀伤的大婶面前,接着又说道:“这个大婶,脸上那道偌大的刀疤,手里拿着的是扁担,她是敌人吗?”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说道:“二哥,你也是久经战场之人,四弟问你,这样的人,他们算敌人吗?真正的敌人你我不是没有见过,那是穷凶极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死士杀手。他们手里拿着的扁担木棍也能叫做兵器?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哪个不是死了儿子妻女就是死了兄弟朋友。我们应该体谅他们,而不是因为小小的误会就要你死我活,刀剑相向。”
樊无期看着在场的二十多个村民,无一不是身有残疾,就是留有刀剑疮伤,这样的人,怎么能称之为敌人?樊无期心中有愧,放下手中长剑,无言以对。
韩少保声声质问樊无期,替着村民说话,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去了。那些青涟镇村民也都放下手中工具,不由的低下了头,竟是有些村民低头抽搐哀泣起来。
二十多位村民纷纷扔下了手中扁担木棍,先前那个缺了左胳膊的老者走来与韩少保道歉说道:“我老乔头误会两位了,你们不是贼人,对不住了两位。”
“不打紧,这也怪不得你们。这些年,你们的日子过得颇为不易,真是苦了你们了。”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下了马,与村民们作揖行礼道歉说道:“各位村民们,是在下唐突了,刚才情急之下出手冒犯了各位,还请各位多多耽搁,在下在这里跟你们赔礼了。”
韩少保也道:“我等绝不是贼人,若是贼人刚才便就动手厮杀了,还请乡亲们不要误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造势
“那你们来我青涟镇,打听大坪村下落到底想要干什么?”老乔头问道。
“此事机密,只能说给此处管事的一人听,人多眼杂,避免当中有贼人的细作混在其中。”韩少保说道。
村民们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好似在找谁到底是贼人的细作。
老乔头说道:“跟我说便可,老头子是青涟镇户长,可为你们保密。”
韩少保附耳与老乔头小声说道:“我等前来踩点打听,准备伏击那些贼人,将贼人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老桥头难以置信,惶惶问道:“此话当真?”
“若有虚言,五雷轰顶。”韩少保回道。
老乔头大喜,面露兴奋喜色,韩少保见状,又附耳与其小声说道:“老先生,不可外露,以防细作。此次行动,秘密进行,望其理解。”
“你们可是奉齐王之令?”老乔头问道。
韩少保想了想,本想说是,忽又改变主意,小声回道:“齐王哪管你们生死,是奉了公子白的命令。”
老头一愣,呆住了,听着韩少保说公子白三个字,惶惶不敢相信,问道:“哪个公子白?”
“齐王难道还有两个叫公子白的世子吗?”韩少保说道。
“可老头子听说,公子白得了痨疾,这些年都在求医问药,自身都难保,如何会管我们这些低贱村民?”老乔头说道。
“老先生误会公子白了,正是因为公子白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无所他顾,想在临走之前为齐国百姓多做点力所能及之事,还百姓一个平安生活。前些日子,公子白无意中得知青涟镇深受贼人其害,尤其是大坪村。公子白便就命我等秘密调查,掌握贼人下次再来的具体消息,将其彻底斩杀,替你们除了这颗食人血吃人肉的毒瘤。”韩少保真真假假说道,先替公子白在百姓心中树立一个明主形象。
老乔头闻听韩少保如此说,心中敬佩齐王公子白的仁义为民之心,与韩少保说道:“公子有为民做主之心,此事能成,我青涟镇八村村民必将世世代代感恩公子的大恩大德。”
“老先生不必如此,公子白曾说过,大齐积弊日久,只是苦于他得了痨疾不能久活,若不然日后必将振兴齐国,清除为祸乡民百姓齐之毒瘤,还百姓一个平安和睦的齐国天下。”韩少保继续替公子小白在村民之中造势,随后又看着樊无期说道:“刚才那人是在下二哥,他是齐王公子白身边征战杀人的将军。战场摸爬滚打出来的,脾气都会有些急躁,还请老先生能够理解。”
老乔头点头说道:“老头子年轻时也是行伍之人,对于那位壮士刚才此举,甚是理解。虽刚开始有所暴躁,但是后面能及时与我等这些低贱乡民赔礼道歉,已是极为不易。看样子,公子白驭下有方,身边之人都如此有礼,其本人也是仁义礼节之人。”老乔头心叹道:“公子白还是如之前那般,斯文有礼,心有仁义,多年来未改初心一如既往,也知道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韩少保见老乔头比想象之中要深明大义,又见他出口成章,颇有文采,不是一般不识字的乡野村夫,便向其问道:“老先生说话有理有据,出口妙语,似是颇有才华,不是一般人等。”
“只不过跟随家父学过几年而已,小儿之才,上不得台面。”老乔头说道。
韩少保心道:“古代教育薄弱,远没有后世现代的九年义务教育扫盲,能够自学成才,且家中有读书识字之人,必不是一般家庭。在那个吃饱都成问题的三千年社会,哪有功夫去读书学习,终日都是在耕耘着田地,土里刨食填饱肚子。”
古时科技落后不发达,越往前越落后,那时候的王侯贵族封建头头们都不愿让底层百姓认字读书,是以愚昧麻木来统治百姓,能自学成才之人万中无一。那时的老百姓都认为君权神授,天子王爷都是上天的代言人,哪怕就是小小的地主富户都是天选之子,只不过就是分工不同,大小职位的不同,即使是有那不成文的规矩,本**队洗劫本国百姓这等荒谬之事,竟也能存于上百年之久,可见这百年的时间内,百姓受其荼毒何其之深。虽大周各地表面上依旧如往日般平静,但是大周已是千疮百孔。在那千疮百孔之下,只待一个小小的火点,便是星星之火,可以成燎原之势。
三千年的大周还属于奴隶社会,只不过已是末端,老百姓由于饱受自然灾害之苦,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君王身上,并没有反抗意识。但是随之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不公不平,士族大夫王侯贵族们的相互倾轧蚕食,忙着剥削侵吞,已渐渐让百姓没有了活路。老百姓们迫于生活所逼,开始觉醒了心中反抗意识。只是这个头,无人敢开,毕竟几百年的奴隶社会生活下来,谁也不敢贸然为先。倘若有谁领头,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必将掀起滔天巨浪。
韩少保瞧了樊无期一眼,樊无期借机仔细的查看着青涟镇地形地貌布局走向,韩少保则说道:“老先生,我等来意已经表明清楚。不知道那大坪村现在情况如何?”
“唉,莫要提了,大坪村村民在半年前就已经全部死绝了。现在大坪村,就是座毫无人烟的荒村。想当初青涟镇也算是个大镇,一镇八村,上千人规模,这些年死得死逃得逃,整个青涟镇如今也不过只有三四百人,其中大多数还是我们这些不能远走的残疾之人。”老乔头无奈说道,重重的叹息了声。
韩少保与樊无期相视一眼,不敢相信大坪村村民已经死绝,韩少保说道:“既如此,如何能引出那些贼人?这段时间贼人是否还会再来青涟镇?”
“其实要想引出那些贼人,其实也不难。”老乔头说道。
“老先生有何妙计?”韩少保问道。
老乔头说道:“两位,此处人多眼杂,不便说话。不如先随老头子进镇,到我老家坐下细说筹谋,二位认为如何?”
韩少保见老乔头诚恳,不像有假,说道:“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打扰老先生了。”
“无妨,两位随我来。”老乔头邀请韩少保和樊无期去他家,与其他村民说道:“各位乡亲,今日之事,皆是误会。如今误会解释清楚,大家各自散了吧,回去歇着吧。”
众村民听闻老乔头说话,便就纷纷散去回家。
老乔头叫住了准备走的张叔,说道:“他张叔,你待会来我家一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砸窑(上)
韩少保和樊无期跟随老乔头进入青涟镇,穿过一条街道便就到了。
青涟镇规模中等,既不大也不小,韩少保和樊无期一路走来,街道上家家户户紧闭大门,宽阔的街道上竟然无一人走动,就连贩商走卒都不能见其一二。青涟镇几条主街道,寂静的出乎寻常,不闻狗叫,不听鸟鸣,不见人影,不得炊烟,一副死气腾腾恍如荒村的模样。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走进了老乔头家中,大门上面铁锁锈迹斑斑,大门边上四周围墙也是破败不堪,家家户户房屋围墙皆是昔日厮杀后留下的断壁残垣,足见其当时的惨烈。
老乔头从一处围墙下用稻草掩盖住的狗洞爬了进去,韩少保等人把马系于屋外,也跟随老乔头从狗洞钻了进去,走进了那破破烂烂的老乔头家中。
老乔头家徒四壁,屋内处处漏风,到处都是破破烂烂。
韩少保看着老乔头家中样貌,不由的想到了昔日他自己的家中,种种情形与这三千年的大周老乔头家中基本无样,心中不由的亲切了几分。
老乔头让韩少保和樊无期自己找地方坐,韩少保找了长条凳坐下,樊无期依靠在房梁上。二人还未用力,长条凳开裂,韩少保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房梁断轴,樊无期不及防备,摔倒落地。
韩少保看着眼前开裂的长条凳,心道:“我去,这什么质量啊,屁股还没用力,凳子就断了?”
韩少保和樊无期站起了身子,老乔头颇为淡定说道:“这屋子里东西都已年久不堪重负了,两位担待着点,就辛苦站着说话吧。”
“你们真是齐王公子白的随从?莫要欺骗我老头子,公子白痨毒日深,已是无救。听说前些日子又被人刺杀,胸口中剑,如此必死无疑。你们今日口口声声说是受公子白指派,老头子还真就不信。”老乔头戳破韩少保等人的谎言,冷冷的看着二人,却在这时,那个张叔也到来了。
樊无期和韩少保对视一眼,韩少保心道:“哟呵,敢情你这个老头子,刚才是跟我们扮猪吃老虎啊?装犊子了这是?”韩少保说道:“你怎么知道关于公子白的消息?你到底什么人?”
韩少保和樊无期各自剑不离手,二人手握长剑,以待事变。
老乔头看见韩少保和樊无期所举,说道:“你们也不必紧张,就冲你等刚才能与我们赔礼之举,就不是那些贼人。老头子只是不懂,你们若真是公子白的贴身随从,又为何说话如此真真假假虚实不定?他姜伯怎么会容你等二人在公子白身边,着实不懂。”
二人一愣,樊无期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姜伯?”
老乔头向那个自称张叔的人打了个眼神,那人说道:“告诉你们也无妨。他原是公子白的教书先生,太傅乔公旦,我是公子白的昔日随从张阎罗。”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惶惶不敢相信,眼前这两个完全一副村民模样的人竟然会是昔日的公子白身边亲信之人。
“公子白受歹人刺杀不假,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韩少保不知道二人身份真假,既然他们知道公子白受刺杀一事,不如就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暂不表明真实确切身份,便就试探性问道:“还有,你说你们是公子白的人,又有何凭证?”
“关于刺杀一事,昨天晚上有队人马路过青涟镇,原以为是那些贼人来洗劫镇子,便就抓了一人,想着以此要挟,逼迫那些贼人退去。后来弄清原委,这才得知公子还未离世,已到了纪州城里,进而知道了他们行刺公子已经得手之事。”乔公旦向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解释如何知道关于公子白受刺一事,接着又说道:“至于你所说的凭证,见着面了,是真是假,自然便就真相大白了。”
“你们抓住的那个贼人了?”韩少保想要求证事情是否如他所说。
“被张阎罗砍了灭口。”乔公旦说道。
韩少保听他们未留活口,不能求证,心道:“你们又没人证,说得天花乱坠的,小爷连个毛线都不信。”韩少保又说道:“那你们为何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昔日公子白身患痨疾,自知救活无望,便就遣散了我等,给了钱财让我等回家,从此隐姓埋名,不准再问世事。公子白怕我等被政敌追杀,严令强申我们不准再跟着他,各自回家,解甲归田。”乔公旦说道。
“乔老先生所说不错,我等奉公子白的命令后,便就归隐家乡。这些年常有贼人半夜来洗劫村庄,我等原是各村村民,不能束手待杀,便就组织村民抵抗。但是那些人都是久经沙场训练有素的经验老道之人,村民们哪里能是对手。久而久之,便就落了个这般田地,死伤了无数村民。”张阎罗看着韩少保和樊无期,似有相求,随后又说道:“两位,可否带我们去见公子?”
樊无期看着只有一只眼睛的张阎罗,说道:“现在就要相见,怕是不易。”
“为何?”张阎罗问道。
“我等奉公子之命,今日诛杀贼人,奉命而出,负命而回,你觉得妥当吗?”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接话说道:“你们二位也别急,只要你们所说无假,自然可以相见,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乔公旦与张阎罗二人相视,觉得韩少保和樊无期此话在理,目前也只好让他们先完成公子白交给他们的任务,方能被其引见。
“请问乔老先生,那些贼人近日还会再来吗?”韩少保问道。
“有些时日不来了,不过想要引贼人而来,却是不难。”乔公旦说道。
“我也有一计,不知道是否与老先生所想一样。先闻其详!”韩少保说道。
乔公旦看了看韩少保,随后附耳与韩少保密谋,小声说道:“以金银为饵,放消息外出,设陷阱围杀。”
韩少保瞧着乔公旦,笑说道:“英雄所见略同!”
两日后,深夜,青涟镇,乔公旦家里。
张阎罗急匆匆从狗洞钻了进来,与屋子里的乔公旦、韩少保和樊无期说道:“他们来了。”
韩少保急问道:“有多少人?”
张阎罗说道:“二十六骑,清一色黑衣蒙面。”
“乔老先生此计果然厉害,以重利诱之,故意示人外露,将消息泄漏,必能迅速传到那些贼人耳朵里。那些贼人必将望风而动,再择其一地,设陷阱围而歼之,一举将那些贼人拿下,实在痛快。”韩少保钦佩说道:“老先生此计,与我不谋而合,还是先生老道厉害。”
“壮士才当为人杰,小小年纪如此计谋,老头子钦佩之至。公子能得壮士跟随护佑,想必那日歹人行刺一事必不能成功。”乔公旦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砸窑(下)
韩少保笑而不答,屋外已听马嘶长鸣之声,张阎罗说道:“他们来了。”
四人各自散去,韩少保拿着赤子剑钻进了提前准备好的板车之上,蒙上黑布,赤子剑放于胸前。
借着夜色掩护,众人各自藏好,静待那屋外贼人而来。
屋外响起了声音,有人说道:“马儿在这,就是这家无疑了。”
话音刚落,屋外响起了噼里啪啦刀剑出鞘声音,那些黑衣贼人不屑钻狗洞,翻墙而进入院子,小心翼翼的朝着屋内方向走去。
那些黑衣贼人左右查看,瞧见了东边屋内板车,个个眼冒贪婪之意,似是以为板车黑布之下蒙着的黄金白银,一股脑的冲了过来,掀开了板车上黑布。
韩少保向着那些黑衣贼人打了招呼,招手说道:“哈喽,各位老少爷们晚上好啊。怎么样,喜不喜欢你家韩大爷这曼妙的身姿啊?”
众黑衣贼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叫道:“中计了,快撤!”
韩少保一个鲤鱼打挺,手中赤子剑出势极快,立时砍杀了一个贼人。那些贼人反应极为迅速,训练有素,虽中计被伏,但却并不慌乱,一部分人有条不紊的组织撤退,一部分人围住韩少保厮杀。
两名贼人围住韩少保厮杀,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一招移花接木,打退两贼人,擒拿住一个黑衣贼人,赤子剑架在贼人脖子上,韩少保调侃说道:“怎么着?瞧不上你家韩大爷这火辣辣的身材啊这是?你韩大爷好歹也是当年工地上一枝玫瑰草了,你这王八蛋还瞧不上?”
先前厮杀韩少保的两名黑衣贼人完全不顾韩少保手中那人死活,联手杀向韩少保,出手狠毒,招招要命,其中一个贼人手中马刀砍向韩少保赤子剑背面,赤子剑锋利坚硬,马刀被震断,赤子剑却无碍,但因受其震动之力影响,赤子剑剑面没入那黑衣贼人脖颈之中,斩断筋脉,血流一身,气绝而亡。
“喂,你们下手忒狠了些吧,自己人也杀?”韩少保瞧着眼前那已经气绝的贼人,解释说道:“兄台,不是我杀得你,你的同伙动得手啊。”
那两名黑衣贼人围攻韩少保,从其背后又来两人,四人合力对战韩少保,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另外一部分撤退的贼人,刚准备原路返回翻墙而走,却被突然侧面黑暗之中冲杀出来的张阎罗,推着特制的板车撞死撞伤大半。那特制的板车头上绑着三杆长枪,使其固定,趁黑衣贼人慌忙撤退之际,猛地推出板车,用板车上的长枪头刺死了三名黑衣贼人。
张阎罗掉转板车,继而撞向其他贼人,又有三名贼人被板车上枪头所伤。
黑衣贼人见状,两两为一组,围住张阎罗厮杀。
那张阎罗不愧阎罗二字,手中马刀在手,与其黑衣贼人厮杀,甚是凶猛,虽只有一只眼睛,身上被贼人围攻,多有负伤,不仅死战不退,竟以身试险,吸引四名黑衣贼人围攻。那四名贼人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持刀枪剑戟杀向张阎罗,张阎罗手拿马刀,专砍贼人头颅。那头颅何其难砍,刽子手行刑都要用大刀使大力才能将其彻底分离砍下。可那张阎罗一刀一个,无比凶悍,手中马刀挥舞之处,贼人兵器皆被斩断,贼人之头尸首两端,如秋风扫落叶之势,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就砍了四个黑衣贼人头颅。如此雷霆手段,倒让韩少保看得惊了,实在太狠。
黑衣贼人见院子两人如此厉害凶猛,不多时便就折损了一半人马,见北边有张阎罗拦路,东边有韩少保拦路,便就折道向西边逃去。
樊无期躲在西边的马厩,见黑衣贼人全都往他的方向而来,在其全部穿过马厩时,手中长剑砍断马厩两根柱子,使其马厩坍塌,劈头盖脸的砸向了马厩里的五个黑衣贼人,砸得他们昏头转向,多有负伤。
樊无期手中拿着长剑,对准那些困在马厩里受伤不得动弹的贼人,一剑一个,挨个刺死,不留活口,全部处理。
那些刚才免于马厩砸击的黑衣贼人,见樊无期当着他们的面挨个杀死同伴,不禁大怒,三人围攻樊无期。
樊无期与其三名贼人厮杀搏斗,被其缠住不得走脱,眼见其余六名贼人又向南而逃,想要追击阻截却而不得。
樊无期被三个贼人苦斗,手中长剑斜刺最右边一名黑衣贼人,将其逼退,借此机会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冲了过去。
寒光闪动,一把马刀从左边砍来,樊无期止住脚步,再要往前便要迎头撞上。樊无期侧闪身子,躲了过去,先前被其逼退的黑衣贼人重新杀来,再次合围,三名黑衣贼人联手砍杀樊无期。
樊无期与其黑衣贼人厮杀,不得追击其余贼人,心中不快,想要速战速决,却见六名贼人此刻已如惊弓之鸟,被东西北三面伏击,已是草木皆兵,慌不择路之下向其南方而逃,却又一头扎进了乔公旦的陷阱之中。
乔公旦在南边围墙外提前挖好了一个大坑,收集了全镇每家每户的粪便金汁倒入坑里。那六名黑衣贼人未见周遭陷阱,立时翻墙而逃,全部掉入乔公旦为他们准备的金汁之中,口鼻耳身充斥金汁,臭不可闻。
韩少保、张阎罗、樊无期各自解决了眼前贼人,围聚到南边,爬上围墙,见坑里的六名贼人已经爬出茅坑,仓皇而逃,连滚带爬,狼狈不堪。
张阎罗拿过乔公旦身边的长弓和利箭,张弓搭箭,箭响人倒,一箭一个,全部射死。
“好箭法!”樊无期虽看不清黑夜之中那些逃跑的黑衣贼人,但听箭响人倒,砸地之声清脆,忍不住为张阎罗的例无虚发箭法喝彩,说道:“如此黑夜,能箭箭命中,了不得!”
张阎罗对这些洗劫穷苦百姓的黑衣贼人恨之入骨,适才与其厮杀之时,将满腔怨恨之心用着刀上,再以马刀发泄心中不满和仇恨,将那些贼人杀得哭爹喊娘。
张阎罗见前方黑暗之中还有一贼人,却是夜色浓厚,已经瞧不大清楚了,手中利箭怕是难以射中,准备下墙骑马而追,却被韩少保拦住。
“留他一命,我有大用。”韩少保说道。
“斩草若不除根,后患则无穷尽。”张阎罗说道。
韩少保又道:“我说了,留他一命,待会有用!”
张阎罗根本不听韩少保之言,正要跳下墙去,乔公旦拦住了张阎罗,拽住手里的弯弓,与其说道:“听这位壮士的,此贼人性命或有用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砸窑(下)
韩少保笑而不答,屋外已听马嘶长鸣之声,张阎罗说道:“他们来了。”
四人各自散去,韩少保拿着赤子剑钻进了提前准备好的板车之上,蒙上黑布,赤子剑放于胸前。
借着夜色掩护,众人各自藏好,静待那屋外贼人而来。
屋外响起了声音,有人说道:“马儿在这,就是这家无疑了。”
话音刚落,屋外响起了噼里啪啦刀剑出鞘声音,那些黑衣贼人不屑钻狗洞,翻墙而进入院子,小心翼翼的朝着屋内方向走去。
那些黑衣贼人左右查看,瞧见了东边屋内板车,个个眼冒贪婪之意,似是以为板车黑布之下蒙着的黄金白银,一股脑的冲了过来,掀开了板车上黑布。
韩少保向着那些黑衣贼人打了招呼,招手说道:“哈喽,各位老少爷们晚上好啊。怎么样,喜不喜欢你家韩大爷这曼妙的身姿啊?”
众黑衣贼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叫道:“中计了,快撤!”
韩少保一个鲤鱼打挺,手中赤子剑出势极快,立时砍杀了一个贼人。那些贼人反应极为迅速,训练有素,虽中计被伏,但却并不慌乱,一部分人有条不紊的组织撤退,一部分人围住韩少保厮杀。
两名贼人围住韩少保厮杀,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一招移花接木,打退两贼人,擒拿住一个黑衣贼人,赤子剑架在贼人脖子上,韩少保调侃说道:“怎么着?瞧不上你家韩大爷这火辣辣的身材啊这是?你韩大爷好歹也是当年工地上一枝玫瑰草了,你这王八蛋还瞧不上?”
先前厮杀韩少保的两名黑衣贼人完全不顾韩少保手中那人死活,联手杀向韩少保,出手狠毒,招招要命,其中一个贼人手中马刀砍向韩少保赤子剑背面,赤子剑锋利坚硬,马刀被震断,赤子剑却无碍,但因受其震动之力影响,赤子剑剑面没入那黑衣贼人脖颈之中,斩断筋脉,血流一身,气绝而亡。
“喂,你们下手忒狠了些吧,自己人也杀?”韩少保瞧着眼前那已经气绝的贼人,解释说道:“兄台,不是我杀得你,你的同伙动得手啊。”
那两名黑衣贼人围攻韩少保,从其背后又来两人,四人合力对战韩少保,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另外一部分撤退的贼人,刚准备原路返回翻墙而走,却被突然侧面黑暗之中冲杀出来的张阎罗,推着特制的板车撞死撞伤大半。那特制的板车头上绑着三杆长枪,使其固定,趁黑衣贼人慌忙撤退之际,猛地推出板车,用板车上的长枪头刺死了三名黑衣贼人。
张阎罗掉转板车,继而撞向其他贼人,又有三名贼人被板车上枪头所伤。
黑衣贼人见状,两两为一组,围住张阎罗厮杀。
那张阎罗不愧阎罗二字,手中马刀在手,与其黑衣贼人厮杀,甚是凶猛,虽只有一只眼睛,身上被贼人围攻,多有负伤,不仅死战不退,竟以身试险,吸引四名黑衣贼人围攻。那四名贼人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持刀枪剑戟杀向张阎罗,张阎罗手拿马刀,专砍贼人头颅。那头颅何其难砍,刽子手行刑都要用大刀使大力才能将其彻底分离砍下。可那张阎罗一刀一个,无比凶悍,手中马刀挥舞之处,贼人兵器皆被斩断,贼人之头尸首两端,如秋风扫落叶之势,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就砍了四个黑衣贼人头颅。如此雷霆手段,倒让韩少保看得惊了,实在太狠。
黑衣贼人见院子两人如此厉害凶猛,不多时便就折损了一半人马,见北边有张阎罗拦路,东边有韩少保拦路,便就折道向西边逃去。
樊无期躲在西边的马厩,见黑衣贼人全都往他的方向而来,在其全部穿过马厩时,手中长剑砍断马厩两根柱子,使其马厩坍塌,劈头盖脸的砸向了马厩里的五个黑衣贼人,砸得他们昏头转向,多有负伤。
樊无期手中拿着长剑,对准那些困在马厩里受伤不得动弹的贼人,一剑一个,挨个刺死,不留活口,全部处理。
那些刚才免于马厩砸击的黑衣贼人,见樊无期当着他们的面挨个杀死同伴,不禁大怒,三人围攻樊无期。
樊无期与其三名贼人厮杀搏斗,被其缠住不得走脱,眼见其余六名贼人又向南而逃,想要追击阻截却而不得。
樊无期被三个贼人苦斗,手中长剑斜刺最右边一名黑衣贼人,将其逼退,借此机会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冲了过去。
寒光闪动,一把马刀从左边砍来,樊无期止住脚步,再要往前便要迎头撞上。樊无期侧闪身子,躲了过去,先前被其逼退的黑衣贼人重新杀来,再次合围,三名黑衣贼人联手砍杀樊无期。
樊无期与其黑衣贼人厮杀,不得追击其余贼人,心中不快,想要速战速决,却见六名贼人此刻已如惊弓之鸟,被东西北三面伏击,已是草木皆兵,慌不择路之下向其南方而逃,却又一头扎进了乔公旦的陷阱之中。
乔公旦在南边围墙外提前挖好了一个大坑,收集了全镇每家每户的粪便金汁倒入坑里。那六名黑衣贼人未见周遭陷阱,立时翻墙而逃,全部掉入乔公旦为他们准备的金汁之中,口鼻耳身充斥金汁,臭不可闻。
韩少保、张阎罗、樊无期各自解决了眼前贼人,围聚到南边,爬上围墙,见坑里的六名贼人已经爬出茅坑,仓皇而逃,连滚带爬,狼狈不堪。
张阎罗拿过乔公旦身边的长弓和利箭,张弓搭箭,箭响人倒,一箭一个,全部射死。
“好箭法!”樊无期虽看不清黑夜之中那些逃跑的黑衣贼人,但听箭响人倒,砸地之声清脆,忍不住为张阎罗的例无虚发箭法喝彩,说道:“如此黑夜,能箭箭命中,了不得!”
张阎罗对这些洗劫穷苦百姓的黑衣贼人恨之入骨,适才与其厮杀之时,将满腔怨恨之心用着刀上,再以马刀发泄心中不满和仇恨,将那些贼人杀得哭爹喊娘。
张阎罗见前方黑暗之中还有一贼人,却是夜色浓厚,已经瞧不大清楚了,手中利箭怕是难以射中,准备下墙骑马而追,却被韩少保拦住。
“留他一命,我有大用。”韩少保说道。
“斩草若不除根,后患则无穷尽。”张阎罗说道。
韩少保又道:“我说了,留他一命,待会有用!”
张阎罗根本不听韩少保之言,正要跳下墙去,乔公旦拦住了张阎罗,拽住手里的弯弓,与其说道:“听这位壮士的,此贼人性命或有用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顺藤摸瓜(1)
张阎罗说道:“若是贼人回去调兵再来报复,你就是我青涟镇的罪人!”
“放心,今夜贼人栽了这么大的跟头,短时间内不会再过来。即使真有不长眼的贼人回来报复,那也不会是在今夜。”韩少保指着已经跑远的黑衣贼人,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只留他活过今夜,今夜过后,想怎么处置都由你,你开心就好。”
张阎罗瞧着韩少保,见韩少保好似心中已有计较,话已说到如此,也只好不再多言。
乔公旦见韩少保心中似有算计,不由对韩少保好奇,心道:“年纪不大,城府颇深,到底还是老头子老了,大周现在竟是如此的人才济济。公子能有此人相助,有福了。”
韩少保看着逐渐远去的那黑衣贼人消失于黑暗之中,与樊无期说道:“二哥,随我走一趟。”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下了围墙,正要走被乔公旦叫住,说道:“两位,何时能相见公子?”
“先生莫急,时候到了,自然可见。”韩少保说道。
“二哥,跟他们借件衣服穿穿。”韩少保指着地上黑衣贼人尸首说道。
樊无期心中明白韩少保此举何意,便就与韩少保各挑了具尸体扒了其衣服,一人一套穿在了身上。随后便就与樊无期出了院子,收好兵器,各自翻身上马。
樊无期说道:“四弟,那黑衣贼人已经跑远,现在才追,未免有些晚了吧?”
“不让那贼人多跑些路,必会发现我们。只有让他跑得足够远,发现没人跟踪他,咱们才能顺藤摸瓜,真正的找出背后主使之人是谁。”韩少保说道。
“可若让贼人跑远,咱们又该如何追啊?”樊无期不解问道。
“不怕,咱们有天地无极万里追踪的千里眼和顺风耳,跑不了他。”韩少保嗅了嗅鼻子,四处闻了闻,笑说道:“喏,找到他了,二哥,跟我走!”
韩少保喝声驾马向南而去,樊无期紧随其后,二人快马加鞭追击故意放跑的那个黑衣贼人位置而去。
那黑衣贼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见四下无人跟随,向南跑了半个时辰后,进入了纪州城西门外的齐军步兵大营之内。
纪州城西门外的齐军驻军步兵大营约有一千余人,那个黑衣贼人进入大营,齐军值班岗哨士兵好似认识一般,观察四周无人,放了那名黑衣贼人进入大营之内。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借着浓厚夜色掩护,藏于远处一地,又见那黑衣贼人堂而皇之的进入齐军步兵营,心中大惊,韩少保说道:“果然是齐军士兵所为!”
“二哥,怕不怕?此招凶险,一旦事败,必会陷入齐军大营之中,不能逃脱。齐军为灭口,必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我。但是此刻却是天赐良机,弃之可惜,混进齐军驻军大营,拿下他们把柄,却是极为关键不得不做的一步!”韩少保说道。
“四弟说笑了,你何曾见过二哥害怕过什么吗?既然当初答应齐王公子白的夺嫡请求,就再无安全之说,步步皆是死招,早就将生死置之渡外了。”樊无期毫不畏惧说道。
韩少保拍了拍樊无期肩膀,握着他的手,郑重说道:“好兄弟!”
二人脸上蒙上黑布,骑马而至齐军驻军大营门前,故作狼狈紧张不安,那值勤岗哨齐军士兵并未察觉异常,和之前一样,装作没有看见,让韩少保和樊无期赶紧进去。
进了齐军大营,韩少保和樊无期迅速下马,将马系于一边马厩,二人寻着那黑衣贼人身上的臭味追了过去,在一处营帐跟前停下。
樊无期旁边警戒,韩少保拿出怀里匕首割破了营帐,切开了一道小口,看着营帐里的黑衣贼人正在和一名将军在密谈。
韩少保倾耳细听,营帐内黑衣贼人满身污秽,臭不可闻,连连哀嚎说道:“校尉将军,我等今夜被人算计,死伤惨重,未能完成校尉将军的命令,还请将军责罚。”
校尉将军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淡淡的说道:“其他人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黑衣贼人说道:“我们中了伏击,皆已战死,小的拼死冲杀,这才捡回一条性命。”
“二十六骑,皆是弓马步战娴熟之士,对付那些残肢断臂的村民,竟也会让你等全军覆没?”校尉将军缓缓拔出剑鞘里长剑,架在那黑衣贼人肩膀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已是万分歹毒凶恶,冰冷的说道:“本将军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觉得你这些说辞本将军会信吗?二十六骑精锐之士反被那些乡野村夫打了个全军覆没,本将军的脸,可被你们丢得荡然无存了。”
“将军,所言句句是真,绝不敢半句虚假。今夜镇上肯定有高手相助,不然不至于如此,还请将军明察。”黑衣贼人吓得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一般,大气都不敢喘。
校尉将军说道:“本将军说了,你的说辞本将军不信!”
“将军,将军,小的绝不敢诓骗将军,还请将军明鉴。”黑衣贼人见校尉将军不信,心中慌神,连连磕头解释。
“你说你一个人逃回来?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唯独你能活着回来?”校尉将军手中长剑慢慢靠近了黑衣贼人脖子,剑口已经划破了黑衣贼人的脖子皮肤,渗出些许血水。
黑衣贼人知道校尉将军此话何意,此话一出,已是必死无疑。
校尉将军说道:“安心上路吧。”
“将军,将军,我冤...”那黑衣贼人枉字还未说出口,校尉将军手中长剑已经收回,血溅当场。黑衣贼人双眼怒睁,死不瞑目,跪死在了地上。
营帐外的韩少保看得心头一怔,只觉那校尉将军手段太过毒辣,为求安全,连自己人都要杀了灭口。
校尉将军舒了口气,四处仔细打量着营帐,探听周边动静,自言自语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们来了,咱们谈谈。”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皆是一愣,韩少保心道:“他发现我们了吗?不可能吧,如此小心,毫无动静,怎会被发现?”
校尉将军又道:“莫要装了,出来吧,谈谈你们这么做,到底想要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顺藤摸瓜(2)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似是以为他们已经被齐王校尉将军发现踪迹,正要动身进入营帐,却被韩少保拦住。樊无期不解,韩少保眼神示意先别急着出去,再等等看。韩少保始终觉得事有蹊跷,心中预感不对,冥冥之中察觉有什么异乎寻常之处。
校尉将军见仍然无人出来,手中长剑直指西边营帐方向,呵斥说道:“既然来都来了,却一直不露面,是何意思?若不想谈谈,那就给本大爷滚蛋!”
韩少保和樊无期身居东边营帐位置,见那校尉将军剑指西边,心道:“难道还有其他人不成?”
营帐外,快步进来一齐军卫兵,与校尉将军说道:“将军有何吩咐?”
校尉将军左右看了看,见并未动静,问道:“外面可有事情发生?”
“一切正常,并无他事。末将适才听将军大叫,以为有事,特来请命吩咐。”齐军卫兵说道。
“既然无事,退下吧。”校尉将军挥手示意卫兵,卫兵未走几步,却又叫住说道:“此时离天明尚有多少时辰?”
齐军卫兵说道:“再有一个时辰不到,天就亮了。”
校尉将军说道:“替我备马,本将军要进城禀报近日军情。”
齐军卫兵退去,校尉将军随后也离去,藏在营帐外面的韩少保和樊无期出了口长气,樊无期小声说道:“四弟,刚才实在凶险,差点就中了他的圈套。若是刚才冒失走出,怕是现在你我早已是阶下之囚了。”
韩少保也是吓得一身冷汗,说道:“那瘪犊子玩意,扮猪吃老虎还挺像,差点真把咱们给诈出来。幸亏把持住了,要不然真的嗝屁歇菜完犊子了。”
“瘪犊子?扮猪吃老虎?四弟又说家乡话了。”樊无期稳了稳了心神,接着说道:“此人要去纪州城,咱们还跟不跟?”
“当然要跟,顺藤摸瓜这才哪跟哪儿啊,他们都是小虾米,城里的那位才是大鱼。不把大鱼找出来,咱们这些日子的苦不都他娘的白吃了啊。”韩少保说道。
二人蹑手蹑脚的出了齐军营帐,巡逻的齐军兵士视若无睹,丝毫不顾韩少保和樊无期,吓得二人心里犹如过山车一样,惊险刺激难平害怕。
韩少保见齐军兵士如此不闻不问,心道:“看齐军这般无动于衷见怪不怪的样子,怕是他们平时杀人越货的勾当没少干。”
二人故作镇定的走到了马厩,翻身上马,迅速出了齐军大营。
出了齐军步兵大营,韩少保和樊无期跟着齐军校尉将军后面,尾随到了纪州城外。
此时天已微亮,纪州城齐军夜晚宵禁已经解除,齐军打开城门,开始放行检查。
韩少保见那校尉将军进了城里,与樊无期藏于一处,边脱身上夜行衣边说道:“二哥,待会盯紧那人,看他到底要去哪里?切勿大意,这些人狡诈得很,凡事看我眼神行事。”
樊无期点头应道,二人脱下夜行衣扔于一旁,迅速上马进入纪州城。
韩少保闻着那校尉将军身上粘有的腥臭之味,追到了纪州城里一处守城将军府邸。
韩少保与樊无期相视一眼,马不停蹄,绕道别处,藏好马匹,二人以叠罗汉的姿势,先后翻入围墙,继续追寻校尉将军而去。
樊无期拍着韩少保的肩膀,两人躲藏于将军府邸假山假石之后,指着西北方向的将军府前院走廊,小声说道:“四弟,在那。”
韩少保和樊无期跟随齐军校尉,穿过走廊,进入后院。
后院门口有四名齐军士兵把守,不能通过,韩少保看了周围高大院墙,与樊无期打了个眼神,二人继续以叠罗汉的姿势,先把樊无期送上院墙之上,随后韩少保退后数步冲刺,脚踩墙壁,樊无期伸手抓住韩少保手臂,借力而上,两人先后翻进了后院。
齐军校尉低头躬腰快步走过后院走廊,进入了一间屋子。
韩少保和樊无期四周查探有无他人,见后院平静波澜,无甚他人,二人轻手轻脚摸到了隔壁屋子,偷听二人说话。
屋子里,纪州城守城将军辛有枝正背着手,等待齐军校尉的到来。
齐军校尉急匆匆数步走到了辛有枝跟前,跪下行礼说道:“将军,末将孙驷有紧急军情禀报。”
辛有枝年纪三十五岁左右,大清早便就有人通报纪州城外的齐军步兵营校尉孙驷将军有紧急军情奏报,辛有枝觉得有些不对,必是有事发生,他问道:“到底什么紧急之事?”
齐军校尉孙驷跪在地上,辛有枝没有叫他起来,他不敢起身,跪着说道:“将军,昨夜他们出去,遭人设计埋伏,二十六骑全部战死,无一而活。”
辛有枝眼冒寒光,转瞬即逝,脸上依旧波澜不惊,说道:“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末将向将军禀报过青涟镇外来了外地经商富户,携带了大量黄金白银。昨夜命人出去相借,但被伏击了,二十六骑无一人生还。”齐军校尉孙驷低着头,不敢看着辛有枝。
辛有枝说道:“你们被人算计了?”
校尉孙驷不敢回话,低头沉默以示默认。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算计你们?到底是对方手段毒辣,还是你们就是帮酒囊饭袋?”辛有枝走到了孙驷跟前,捏着齐军校尉孙驷的下巴,瞧着他,吓得校尉孙驷面露惊恐之色,汗珠滚滚而落,辛有枝说道:“身份有没有泄露?”
校尉孙驷硬着头皮如实相报,说道:“这个,尚且不清楚。末将恐昨夜是有大人物干涉,心中拿不定注意,这才天一亮便来相报将军。”
“你的意思是说?青涟镇背后有高人指使?”纪州城守将辛有枝猜测说道。
“不然,根本不能解释昨夜之事。青涟镇我等也不是第一次去,以往根本无人敢反抗,即使反抗也不过寥寥数人,战力孱弱。只是昨夜,竟能将二十六骑弓马步战样样娴熟的骑兵全部斩杀,非是一般百姓能做到。”校尉孙驷说道。
“说下去!”守城将军辛有枝说道。
校尉孙驷见将军辛有枝态度略有缓和,便接着又说道:“昨夜之事,怕是上面有人要查,纪州城恐怕要不得安生了。”
“查纪州就是要查我辛有枝,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出这种事情?为何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辛有枝闻听校尉孙驷所猜测的话,心中嘀咕,已涌起波澜,渐不平安,喃喃自语说道:“难道庙堂之上翻天覆地了不成?有人想要清算本将军了?”
校尉孙驷见将军辛有枝惶惶,不知昨夜之事到底真相如何,为策安全妥当,与其劝说道:“将军,齐国庙堂之上怕是不安生了,将军看来要早做准备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顺藤摸瓜(3)
辛有枝沉思片刻,随后说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校尉孙驷说道:“除了你我,再无他人可知。”
隔壁屋子里潜伏偷听他们说话的韩少保和樊无期,心中一切都已清楚明白,洗劫青涟镇杀害如此多的村民,竟然真是齐军士兵所为。韩少保心骂道:“妈了个巴子,这些齐军跟畜生有什么区别,连自己的同胞百姓都杀抢,比他/娘的小鬼子还坏。我呸,什么个玩意。”
韩少保心中有了个主意,与樊无期附耳小声嘀咕,二人出了屋子,樊无期依韩少保之计先离开了将军府。
韩少保见樊无期已经从房顶上成功离开,便就走到屋门跟前,心道:“禽兽不如的玩意,你韩大爷待会不玩/死你。”
韩少保猛地一脚踹开了大门,吓得纪州城守将辛有枝和校尉孙驷陡然一惊,惶惶的看着门外站着的韩少保。一时间,竟都傻愣住了。
辛有枝大惊,不知道将军府邸什么时候混进了个外人,正要呵斥来人是谁,韩少保先声夺人,与校尉孙驷说道:“感谢校尉将军带路,在下感激不尽。”
校尉孙驷大惊失色,指着韩少保斥说道:“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与你并不相识,何来带路之说?”
辛有枝看着校尉孙驷,又瞧了瞧韩少保,不知道两人说话,到底谁真谁假。
“校尉将军还真就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昨夜之事了?明明有人从青涟镇逃了出来,为何非要说没有?哦,在下想起来了,你把那人杀了。不过在下不明白的是,杀便杀了,你为什么要骗辛将军了?你肚子里到底想打什么花样?”韩少保三言两语挑拨校尉孙驷和守将辛有枝二人关系,对于这种事情,韩少保驾轻就熟,随手就来,配上真真假假的事情真相,就算不信也不可能再如往日那般亲密。况且此事本就见不得光,私下密谋,最易猜忌,除非当真关系匪浅,铁板一块,挑拨不动,否则十有**皆成。
齐军校尉孙驷面露惊恐之色,指责韩少保信口开河,满嘴胡说八道。
“校尉,他说得可是真的?”辛有枝心中略有怀疑,说道:“你真的杀了那个幸存者?”
“将军,此人就是那名幸存者引过来的,若不是如此,多年都未出事,何至于今天就出了事。将军不要听此人挑拨,末将跟随将军多年,将军难道还不相信末将嘛?”校尉孙驷急忙向辛有枝解释说道。
韩少保轻描淡写又说道:“反正那个幸存者已经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随便你怎么说咯。”
“你给我闭嘴!”校尉孙驷发怒,指着韩少保怒道:“今日本校尉就砍了你,向将军自证清白。”
校尉孙驷起身与韩少保交手,赤手空拳大打出手。
韩少保拔出赤子剑,几招便就将校尉孙驷打趴下。那校尉不服,气恼韩少保如此栽赃陷害他,豁出性命与韩少保拳脚相打,想向纪州城守将辛有枝以证自己清白。
辛有枝看着二人大打出手,不动声色,不知道该相信谁说得话。若说相信校尉孙驷,但是韩少保一路尾随他到了这里,把他原本藏身幕后的给拽到了前面,使其身份不再是秘密,大白于在外人面前,日后也必为其所累,如此不是校尉孙驷,今日怎能会被外人发现自己另外一种身份。若是选择相信韩少保,却又更不大可能,一个外人贸贸然出现面前就选择视为自己人,岂不是笑话。
辛有枝心道:“不论你二人谁真谁假,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守住秘密。”
辛有枝下定决心,准备摔杯引来将军府亲兵,命人将其二人全部斩杀,彻底清除隐患。
辛有枝趁韩少保与校尉孙驷交手之际,摔杯出响,吸引将军府数十名亲兵围住了屋子。
校尉孙驷见齐军包围住他和韩少保,指着韩少保叫道:“此人是贼子,速速拿下,乱刀砍死。”
众齐军不为所动,在等待辛有枝的命令,韩少保看着那辛有枝,不屑一顾,心道:“早就料到你会有这么一手。”
纪州城守将辛有枝挥手指着校尉孙驷和韩少保,说道:“两人,一个不留,杀。”
校尉孙驷始料不及,想不到辛有枝有朝一日真会杀他灭口,他与辛有枝叫道:“将军,难道你也不相信末将吗?”
韩少保倒见怪不怪,颇为淡定。
辛有枝撇过头去,指着校尉孙驷和韩少保说道:“校尉投敌,先杀校尉,再斩此人。”
孙驷面如死灰,惶惶不可自已,忽又狂笑不止,喃喃自语说道:“我孙驷尽心尽力替将军做事,最后事发,竟然还要做他人的替死鬼,真是可笑。”
韩少保见校尉孙驷何其薄凉悲叹,却又同情不得,做此等事情,终有事发之时,只不过时间的长短而已。
将军府众齐军亲兵蜂拥而上,攻击校尉孙驷和韩少保,厮杀震天,血溅满地,一片鬼哭狼嚎,尸籍遍布。
辛有枝站在后面,冷眼看着韩少保和孙驷,韩少保见孙驷不敌,身上多有负伤,便就出手相救,搀扶住孙驷。
校尉孙驷瞧着韩少保,冷哼说道:“用不着你的虚情假意,将军要杀我,全是拜你所赐。”
“死性不改,老子在救你知不知道?”韩少保骂说道。
“用不着你来救,不就一死,何足道哉。”校尉孙驷丝毫不惧说道。
韩少保赤子剑斜刺,斩杀了一名齐军亲兵,赤子剑反转劈砍,拦下了偷袭刺杀校尉孙驷的齐军亲兵。
孙驷多有负伤,血流不止,想要推出韩少保,却被韩少保死死的拿住。
“做个买卖如何?”韩少保反手一剑,使出凌虚剑法将其齐军亲兵震退,随后说道:“我救你出去,你把辛有枝的罪证交给我,你看如何?”
校尉孙驷不为所动,边战边与韩少保说道:“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关于将军的半点消息!”
“你个瘪犊子玩意,冥顽不灵啊这是?”韩少保本想趁机说通校尉孙驷,告诉他关于纪州城守将辛有枝的罪证,却不想到了如今局势仍然维护着守将辛有枝,半点也不买韩少保的帐。
“妈了个巴子,你怎样才能说?”韩少保看着校尉孙驷问道。
孙驷冷冷的说道:“就是死,也绝不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顺藤摸瓜(4)
“你...”韩少保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孙驷这样冥顽不灵之人,都到了这个时候,昔日的将军都想要他性命了,竟然还在维护他,韩少保不解,与校尉孙驷说道:“你的将军现在想要你死,你还要这般帮他隐瞒着?即使你隐瞒,你觉得上面那些人就没有办法了是吗?”
校尉孙驷不为所动,与韩少保说道:“我知道你是上面派来彻查将军的,但即使这样,又能如何。”
辛有枝见校尉孙驷和韩少保如此纠缠,交头接耳,似在说些什么,喝令亲兵说道:“即刻给本将军取了二人性命!”
众齐军发狠大叫,前赴后继视死杀向韩少保和校尉孙驷二人。
韩少保被越来越多的将军府亲兵包围厮杀,节节败退,已从后院退到了前院。
校尉孙驷趁韩少保与齐军亲兵厮杀正酣之际,手握长剑准备偷袭韩少保,却被韩少保发现,用赤子剑格挡了去。
“我尼/玛,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替你将军弄死小爷是吧?”韩少保大怒,见孙驷顽固异常,根本沟通不了,心生一计,说道:“既然你那么忠心耿耿,一心为主,小爷就让你其心付之东流,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韩少保发狠打退了身边齐军士兵,一个翻身跳跃到了孙驷身边,不待及反应,赤子剑刺入孙驷胸膛,韩少保一把抱住了孙驷身体,背对辛有枝,遮挡住其孙驷身上伤口,与其附耳小声说道:“放心去吧。小爷定会将你物尽其用,让你家将军以为你已经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我,你的家人亲朋将会因为你的无知,而全部死于非命。”
“你!”校尉孙驷气急,怒火攻心,胸膛伤口血水崩流,立时而死。
韩少保故意大声说道:“孙兄弟,你一路走好,我必会为你伸张正义,报仇雪恨!”
韩少保忽的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后面的辛有枝,眼露仇恨之意,使其辛有枝误认为孙驷已经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他。
“把此逆贼给本将军剁成肉泥!”辛有枝大怒道。
“娘希匹,你个狗/日的这么狠,还要把我剁成肉泥,也不看看你配不配!”韩少保忽听将军府邸外响起了三声敲锣之声暗号,心知樊无期到了。
将军府邸外,三声敲锣,三声唢呐,人声鼎沸,脚步嘈杂。
辛有枝命齐军全部住手,仔细听着仅有一墙之隔的将军府邸之外。外面敲锣打鼓,噼里啪啦,声音惊天动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军府大门处有人敲门,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门外叽叽喳喳,喧闹非凡。
“开门啊将军,今天可是纪州城百姓大喜之日!”韩少保说道。
辛有枝看着韩少保有恃无恐的样子,问道:“何喜之有?难道他们是你叫过来的?”
“我哪里有那么大本事,他们只不过听说今日纪州城守城将军要发善银,哪个不欢喜?有钱不拿王八蛋,你说是吧将军?”韩少保见辛有枝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无比爽快,辛有枝似要发怒,韩少保手里赤子剑指了指大门处噼噼啪啪敲门声,说道:“可不能发怒,百姓都在外面看着了。将军若是控制不好脾气,让百姓看见了,再众口相传,传到了齐王的耳朵里就更为不妙了。听门外动静,我估摸着,怕是整个纪州城的百姓都来了。”
“你个乡野村夫竟敢威胁本将军,来人,把他给我砍了。”辛有枝怒道。
韩少保伸手拦住,故作胆小说道:“将军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胆子小,不禁吓,一个不小心说出了什么杀人越货,什么洗劫村庄,什么荼毒百姓的事情就不能怪我了。”
“慢着!”辛有枝叫住了齐军士兵,恶狠狠的看着韩少保,面有愤怒之意。
门外,纪州城百姓纷纷叫嚷,七嘴八舌,让将军开门。
“将军,听说你要发善银,是真还是假啊?”
“将军说话一言九鼎,自然是不会骗人的,将军你快开门,我们都等着你了。”
“不行,我要去通知孩他舅,今日将军发善银,让他们赶紧过来,晚了就没了。”
“哎哟,你可别去了,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用你通知,你孩他舅肯定早就知道了。”
“...”
纪州城守将辛有枝听着仅有一墙之隔的众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冷冷的看着韩少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何图谋?”
“在下无名小卒一个,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受了他人指派。至于有什么图谋,暂时还不能说。”韩少保故意说道。
辛有枝说道:“本将军与壮士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如此?若是图谋钱财,本将军也不吝相送。”
“no。在下一不为财,二不为名。今天只想跟将军谈个买卖,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谈?”韩少保说道。
辛有枝不懂韩少保说得no是何意,又听他要谈买卖,便问道:“谈什么买卖?”
“我需要你的支持。事成之后,所有事情咱们一笔勾销,你继续做你的纪州城将军,以后互无交集,你看如何?”韩少保说道。
辛有枝试探性问道:“你是替谁做事?”
韩少保指了指老天爷,并未回答辛有枝。
“庙堂之上?大公子纠还是二公子白?”辛有枝问道。
韩少保不同意也不否认,任凭辛有枝猜测而不得真假。
纪州城守将辛有枝打量着韩少保,见韩少保并不透露他到底是谁的人,一次试探不成,又来二次试探,说道:“我听闻齐王身体日渐不行,太医院的人说,齐王估计抗不过这个月了。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空穴来风,还是确有其事,希望壮士能替本将军解答一下。”
韩少保听在心里,却无甚动静,心中又出一计,踢皮球的说道:“齐王乃是齐国之主,自然有仙人庇佑,延年益寿,万年无疆。此等事情乃是国之大事,自有王廷公子关心,但不是你我该讨论的。你这番话,罔谈齐王生死,若上报庙堂,告之齐王,你以为是该灭三族,还是该灭九族?”
辛有枝本想试探韩少保,却没想到被韩少保借机颠倒乾坤,扭转黑白,此话把辛有枝吓了个半死,连忙抱拳行礼与韩少保说道:“本将军无心之举,无意冒犯齐王,还请壮士理解明辩,手下留情。”
“在下只会对自己的同仁手下留情,其他人与我何干。”韩少保看着辛有枝说道。
辛有枝明白韩少保的意思,屈于眼下形势,不得不与韩少保做了这个买卖。
“还望事成之后,壮士能够兑现诺言。”辛有枝说道。
韩少保说道:“放心,我的主子,向来说话算话!只要你别耍花招,不然后果自负!”
“不敢不敢!”辛有枝连忙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顺藤摸瓜(5)
韩少保说道:“好,那这个买卖咱们算是做成了。”
辛有枝说道:“你家主子想要我的支持,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现在时候未到,时候到了自会跟你讨要。若是事情成了,不会亏待你的。”韩少保说道。
辛有枝说道:“岂敢,那以后如何联系?”
“你不用联系我,需要你的时候自会来找你。”韩少保想了想,随后又道:“将军,适才诸事皆如过眼云烟,互不计较,倘若以后将军存有歹心,可别怪在下不讲情面。到时身败名裂,千夫所指,可是自讨苦吃!”
“壮士放心,请你回禀你家主子,纪州城守将辛有枝以后愿为你家主子马首是瞻。”辛有枝恭恭敬敬说道。
韩少保说道:“既如此,那日后再见。”
说罢,韩少保就要翻墙而走,辛有枝拦住韩少保说道:“壮士,那门外的那些百姓该如何处理?”
韩少保说道:“你身为齐国一城守将,不要跟我说,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还真让人怀疑你的能力。若是我家主子知道将军这么不堪大用,你这纪州城的守将之职怕是也不用再当了。”
辛有枝听韩少保这般说,似对他的主子更是好奇,见韩少保说话如此不可一世,想必有些底气,不然也不敢如此,那他的主子怕也不是一般人物,必是齐国庙堂上数一数二之人,辛有枝心道:“二公子白得了痨疾,日后必不能继位齐王大统。大公子纠为人心高气傲,只肯与权贵侯相之流相交,不愿意与我等基层守将过多打交道。既不是二公子白,也不是大公子纠,放眼齐国庙堂之上,还有谁能有如此野心?”辛有枝一时猜不透,说道:“卑职明白,自有办法处理。”
韩少保翻墙而走,离开了纪州城守将辛有枝府邸,辛有枝叫来一身边亲兵,说道:“跟着他,看看他待会去往什么地方,严密监视,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那亲兵得命而去,韩少保出了将军府邸,知道辛有枝必贼心不死,查探他的真实身份,故意绕路,七拐八钻,把那齐军士兵绕迷糊了。
韩少保趁辛有枝亲兵不注意分神之际,一把拽到了一处巷子里,手里赤子剑架着那亲兵肩膀上,与那亲兵恶恨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将军,再有一次,绝不轻饶!”
那亲兵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跑出了巷子,韩少保吹了个口哨,小红马呼啸而至。
韩少保骑上小红马,往城门方向跑去,在西城门与樊无期汇合。
“四弟,成了?”樊无期问道。
“老四出马,一个顶俩,岂有不成之理?”韩少保说道。
“辛有枝亲兵护卫不弱,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樊无期担心问道。
“就那些虾兵蟹将,也能伤的了我?简直是笑话!”韩少保自信满满说道。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樊无期又道。
“既然准备钓鱼,且鱼已经咬上钩了,现在就该研究,怎么把这条鱼最大程度上的物尽其用。”韩少保看着樊无期,示意前方纪州城西城门,说道:“待会出城,先去孙驷的齐军步兵营。”
“去哪里做什么?”樊无期不解道。
“不去那里转一圈,怎么能把这摊水给他搅浑。不搅浑,怎么才能找到辛有枝这些年与孙驷犯下的累累罪账。”韩少保说道。
说话间,二人已经骑马来到了纪州城西城门处,守城齐军士兵正挨个检查出城之人,忽见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直接让其二人出城,没有搜查。
二人出了西城门,骑马快速向孙驷所在的千余人步兵营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纪州城内将军府邸,守将辛有枝得到了西城门齐兵送来的消息,说是那韩少保和樊无期向西而去,看方向应该是西边的齐军步兵营。
辛有枝猜不透韩少保此刻去往西北齐军步兵营到底要做什么,心道:“步兵营校尉孙驷已死,此刻他们二人前去,意欲何为?难道是想接管步兵营一千余人?若无王书任命和我本将军的手牌出示,别说调兵,就连一匹马都调不出来。既然不是接管调兵,那他们二人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辛有枝突然反应了过来,心道:“不好,孙驷死前与那个叫韩少保的数次耳语不知道说了什么东西。校尉孙驷刚死,他们就马不停蹄的去往西城步兵大营,难道他们去拿校尉孙驷的账本不成?”
辛有枝大惊,赶忙就要命人备马,准备也去西城门齐军步兵大营,刚走数步,忽的又停了下来,心道:“不对,孙驷生前确有账本,每每都是本将军口述,由他来写。写完之后再交给本将军收好保管,那账本孙驷早就交给了本将军,他们二人前去西门齐军步兵大营,不是为了账本又有何事?亦或者是孙驷背着本将军,偷偷写了另外一个账本不成?”
辛有枝实在猜不透韩少保等人此举到底何意,既不相信步兵营里会留有账本,也不相信自己保管的账本会丢失;既相信生前孙驷在步兵营可能留下了副本,也相信真正的账本万无一失安全妥当。辛有枝心中一会担心,一会又自我安慰放心没事,相互矛盾,犹豫不定,不亲眼看下真正的账本绝不安心,便就叫道:“来人,备马!”
辛有枝骑马,只带一名随从亲兵,防止人多眼杂走露了风声。
纪州城守将辛有枝骑马离开府邸,藏于别处的王乔烈看见辛有枝火急火燎的骑马东行,喃喃自语说道:“还真让四哥猜着了。你个老东西,等了你好些日子,可把你家爷爷等苦了。”
王乔烈翻身上马,追着纪州城守将辛有枝而去,依照韩少保临走时与他们商定的,远远跟着,不要被其发现。老东西狡猾着了,一旦发现,下次再想得手怕是难比登天。
纪州城守将辛有枝带着一名随从亲兵,迅速向东边骑马而去,王乔烈远远跟在后面,一路尾随,跟着辛有枝到了一处民宅跟前。
那民宅普普通通,与周边其他民宅相比,皆是一样,不觉其中有差。
守将辛有枝和那随从亲兵下马,辛有枝拿出怀里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那随从亲兵牵着马,站着大门前没有进去,四处警觉的察看着,东张西望,左右巡视,老老实实的等候着辛有枝。(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顺藤摸瓜(6)
王乔烈见辛有枝进了民宅,那名亲兵随从门外恭敬等候,心中有了计较,趁其不注意,打晕了那齐军士兵,走进了民宅。
辛有枝的私密民宅位于东城城郊,私宅与其他民宅无甚区别,普普通通,不觉有特殊之处,宅内的家具陈设摆列,也都是寻常物件。
王乔烈悄悄跟随,见辛有枝走进了一间屋子,悄无声息的躲藏在屋外。
辛有枝走到屋子里面,打开藏在墙壁里面的机关,只见墙壁之中另有天地,裸露出一个藏于墙壁内部的暗室。辛有枝进入暗室,却见暗室之内金银珠宝遍地,金光闪闪,熠熠生辉,如此众多令人应接不暇的宝物,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直让王乔烈看傻了眼,要不是韩少保交代他要抢夺账本,当真要把这里的黄金白银宝石玉器全部洗劫一空。
王乔烈心中骂道:“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辛有枝从暗室之中拿出一个檀木盒,出了暗室放在屋子里案桌之上,从怀里拿出钥匙打开了檀木盒,拿出木盒里的账本随意翻看几页,看看是否有无被人掉包。辛有枝见账本无异常,心中不解,心道:“既然账本还在,那他们去西门步兵营到底所为何事?”
辛有枝心中不甚理解,正猜测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所图谋之事真正用意何在分神之时,王乔烈突然冲杀而出,手中寒月刀以凶狠凌厉之势蹿出,直奔其辛有枝胸膛而去。
辛有枝防不胜防,勉强躲开了冲杀出来的寒月刀,那寒月刀没入后面的墙壁之上,辛有枝手里的账本不幸脱手掉落地上,正要动身去拿,王乔烈已经先他一步拿到了账本。
先前寒月刀蹿出,王乔烈紧随其后而至,就地一个翻滚,拿到账本,塞进了怀里藏好。
辛有枝看着眼前蒙面的王乔烈,斥说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胆,在我大齐光天化日之下入屋抢盗东西!”
王乔烈不与他废话,上来动手与其厮打,王乔烈一招倒挂金钩,踢退了辛有枝数步,拿下插/进墙壁上的寒月刀,再来厮杀,,仗着寒月刀威力,打得辛有枝连连败退。
辛有枝左右躲闪,王乔烈寒月刀侧砍,被其辛有枝以木凳接住,怒不可遏的看着蒙面的王乔烈,愤恨说道:“你到底是何人?你可知道我是谁骂?”
“哼!”王乔烈依旧不答,右手拿着寒月刀,砍在了木凳子之中,左手按住,双手合力,将那木凳砍断。
辛有枝眼见形式不对,即刻想要脱身,却仍然被王乔烈的寒月刀伤了左肩,留下一道三寸余长的伤口,依靠在门上,面色痛苦,惊恐的看着王乔烈。
王乔烈提着寒月刀,接着杀来,犹如修罗地狱恶煞一般,想要了辛有枝的性命。
辛有枝自知不敌,想要逃跑,却见暗室之门大开,颇为不舍那些金银珠宝,如此一走了之,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财富全都要付之东流了。辛有枝左右取舍之间,王乔烈又杀了过来,辛有枝捂住受伤不断出血的伤口,连连退避闪,却仍然被王乔烈一脚踹出了屋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王乔烈见辛有枝丝毫没有要逃跑的意思,念念不舍他那些金银珠宝,心道:“四哥这次猜错了,这辛有枝是人要钱不要命之人。本想放你活路,既然你非不走,那就怪不得我了。”
王乔烈之前处处留有余手,未使杀招,见那辛有枝此刻态度,便不再手下留情,准备十招之内了结了他,好把这些金银珠宝全部搬走。
王乔烈扛着寒月刀,走到了辛有枝跟前,那辛有枝似是十分恐惧王乔烈,脸上表情既有因伤之痛,也有内心胆寒之意。王乔烈大步上前,手中寒月刀当头照其斩下,辛有枝就地翻滚躲了过去,那石板地面却被寒月刀砍出三寸之深的豁口。
辛有枝看着地上豁口,不仅咽了咽口水,还未反应过来,王乔烈手中寒月刀横劈躺在地上的辛有枝而去,辛有枝右掌猛地拍地,身体发力,凌空而起,万分惊险之下躲过了寒月刀劈砍。
王乔烈一点劈空,转而刀面上翻,想要从下而上,背后砍死辛有枝。那辛有枝却是抢先一步,两腿连续侧踢数脚,把王乔烈踹飞出去丈许之远。
辛有枝见蒙面王乔烈,不答问题,只顾厮杀,招招皆是死手,眼下自己又负伤在身,再与其纠缠下去,必不能脱困。辛有枝看了一眼屋内的金银珠宝,心中下定决心,心道:“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笔账,迟早会讨回来的。”
辛有枝恶狠狠的瞪了王乔烈一眼,王乔烈手拿寒月刀即刻就奔杀过来,那辛有枝随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扔向了王乔烈,迷住了王乔烈视线,迅速冲出大门,逃了出去。
辛有枝逃脱,王乔烈也并未追赶,王乔烈心道:“原以为你还真是个豪杰志士,没想到也想个贪生怕死之徒。”
王乔烈看着已经逃得没影的辛有枝,心中嘀咕说道:“四哥,你交代给老六的事情,老六已经给你办妥了,剩下的就看你和二哥的了。”
辛有枝狼狈而逃,见身后并未有人追赶,悄无声息逃回了将军府邸,自己处理包扎好伤口。惊魂未定之下的辛有枝越想越不对劲,总觉是被人耍了,有种感觉,好像每一步都被他人提前掌握,活在了他人的精心算计之中,却又找不到半点证据。
辛有枝不是没有想过此事或是韩少保所为,却也觉得没由头,那二人离开纪州城西城门,去了步兵大营,不可能会出现在那里。辛有枝躲在房间,慢慢平息心态,想着刚才那蒙面男子招招下死手,想要自己性命,虽未发一言,但是看身形却与韩少保大不一样,不会是他。两相对比之下,此事与韩少保无关,辛有枝心道:“难道这纪州城里又来了一队不明身份的人马?齐国这段日子是怎么了?如此多事之秋,为何没有听到半点风声动静?”
辛有枝站在房间内,叫来外面下人,隔门说道:“去把敬池先生请来,就说辛有枝有要事相请。”
门外下人回了声诺,便就迅速离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顺藤摸瓜(7)
不多时,将军府下人将敬池先生请来,进了屋子。
敬池先生六十岁左右,已经满头白发,在下人的搀扶下,老态龙钟的走进了屋子,坐了下来。
辛有枝命下人退去,关好房门,敬池先生瞧着辛有枝鬼鬼祟祟,不知何意,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
辛有枝查看屋外左右没人,坐下来说道:“敬老这般岁数,还要被我叨扰,实在羞愧。”
“将军有事但说无妨。”敬池说道。
“老先生可知现在齐国庙堂之上诸事?”辛有枝本想问近日城中有无发现特殊可疑之人在暗中查探他自己,却又怕被敬池先生追根问底,再引出这些年做下的洗劫杀害齐国百姓勾当,必遭反噬其害,便就旁敲侧击问道齐国庙堂之事,有无风声动静,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做了这些动作。
敬池先生原是齐国庙堂礼乐大夫,负责主管齐国的文化制度,通过礼乐制度来规范王侯贵族身份地位,要求王侯贵族在方方面面都要符合自己身份。因其身体原因,三年前辞官回乡养老,定居纪州城。
那时的辛有枝官职身份也不过就是齐国步兵大营之中的副都统,辛有枝打听到了敬池先生身份后,便就投其所好各送钱财,在礼乐大夫敬池的介绍推荐下,结识了齐国兵马都尉将军万侯俊,投其门下,拜为门生,随后青云直上一路高升,做到了纪州城守城将军,官居越骑校尉。
这些年,辛有枝花钱收买了纪州城各大小文武官员,人人有份,无一而漏。又对原齐国礼乐大夫敬池和兵马将军都尉万侯俊,每年重礼相送,只为相保官位不落,如有升迁,更好不过。
辛有枝每年送出去的钱财数以千计,仅以他的俸禄岁旦远远不够,为了维持每年庞大的开销。于是乎,辛有枝想到了利用大周那人人都知却人人都不点破的不成文规矩,唯一区别的就是,辛有枝把纪州城辖下的五镇四十二村给垄断经营,除了他的人可以抢,其他人谁要敢跟他争夺,必被他灭之。
三年来,辛有枝到处派人伪装贼人匪徒,洗劫了纪州城四十二村,杀害了数不尽数的村民百姓,造成了数十个荒无人烟的村庄。
辛有枝狡诈,为防日后事发,被人秋后算账,自己不出面,选中当时还是底层奴籍兵士的孙驷为其卖命。孙驷从底层奴籍士兵一路高升至可以统领千余人的校尉将军,可见其背后为辛有枝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于广大的穷苦乡民百姓而言,这是灭顶之灾,可于孙驷而言,辛有枝对他犹如再生父母,若无辛有枝提拔,他终其一辈子也都只是个最低贱的奴籍士兵。
辛有枝将每年给什么人送礼,送了多少钱全部一一记录在册,为防以后事情败露,清算到他头上,辛有枝命人教会了孙驷识字写字,只要收了辛有枝钱财之手,全部让孙驷记录在本。一是为了日后被人比对笔迹,若是真有一日事发,只要死不承认便无人能左右他;二是也为了日后保命留着的不时之需,倘若日后真要被清算,便可以此要挟那些收了他钱财之人,替他奔波求情,保他性命。
敬池问道:“为何突然相问庙堂之事?”
辛有枝随口胡说道:“随口一问,近日想拜访万都尉,都尉将军日理万机,想见上一面十分不易。”辛有枝与敬池彬彬有礼说道:“那万都尉是老先生门生,还请老先生写封书信引荐一下,多谢了。”
“越骑校尉将军,你请老夫来,就是为了这事?”敬池问道。
辛有枝本想透露点消息给敬池,思虑再三,觉着那敬池即使知道,为求稳妥,很有可能不会如实相告。假如庙堂上真有人开始彻查此事,敬池也好,万侯俊也罢,怕是都不会轻易出手相救,与其最后枉为替死鬼,不如自己亲去,一探真假。辛有枝权衡利弊,左右再三,还是算了,不如亲去面见万侯俊,探探他的口风,能不能从中打探到些消息,也好早做准备。
“确是,打扰敬老之处,还请担待体谅。”辛有枝说道。
敬池何等的老谋深算,怎能轻易相信辛有枝说得这番话,如此相请,绝不可能为如此小事。敬池看着辛有枝,辛有枝坦然自若,伪装极好,没有一丝不同寻常之处,敬池看不透辛有枝,却也不知道辛有枝此话真假如何,心中猜测,难道还真只是单纯的想面见万侯俊而已?
“拜访万都尉?是有什么事情嘛?”敬池问道。
“这不将近年关了,来年开春要向王上述职,到时候事关升迁,需要早做准备。”辛有枝赔着笑脸说道。
“离明年开春,还有三月,时间不急,尚且早矣。”敬池说道。
辛有枝笑笑,说道:“敬老有所不知,现在距离明年开春,已不足三月,有些事情需要及早安排,早做筹划,若是迟了,被他人捷足先登了,可就悔之晚矣了。”
敬池岂不知辛有枝之意,听他如此这般说,又看不出到底所图何意,要求也合乎常理,或许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若是再不同意,也说不过去。
“既如此,待老夫回去家中,写好书信,命下人送来。”敬池说道。
辛有枝作揖行礼说道:“如此,便多谢敬老了。”
敬池要走,辛有枝起身相送,敬池拦住说道:“将军留步,老夫一介乡民,不敢劳越骑校尉将军相送,留步!”
敬池出了屋子,在将军府下人的带领下,离开了将军府邸。
敬池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齐军士兵来报。
辛有枝拦住那齐军士兵,待敬池彻底走远,才让其进入屋内说话。
那齐军士兵说道:“将军,那两人从西城郊外回来,现在正在南城门,驾着两辆马车,正要出南门而去。”
正在关门的辛有枝,忽的停住,转身看着那齐军士兵,问道:“驾着两辆马车要出城?”辛有枝心道:“难道马车里会是他的主子不成?”
“正是。”那齐军士兵说道。
“现在他们人了?”辛有枝问道。
“被百夫长大人拦住。百夫长要检查马车,他们不让,正在僵持之中,其中有个叫韩少保的,极为嚣张的点名要见将军。”那齐军回道。
辛有枝狠狠捶了一下木门,心道:“若马车里真是他的主子,是齐国庙堂之上哪位身居要职大人。如此,岂不得罪,那个韩少保那般凶神恶煞精于算计,岂主子怕也不是易于相处之人。真要得罪了,以后怕是要遭其祸害。不如卖个情面,以示其好,若万侯俊日后不能相容,转投于他主子门下,也不失为一件两全其美之事。”
“将军,您要不要去见一下?”那齐军士兵见辛有枝沉默,不知是何意思,又不敢打扰,只好小声问道。
“不见!他们要出城,就放他们出城罢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来麻烦本将军?”辛有枝不满说道。
那齐军士兵见辛有枝发怒,连声得命而去,迅速离开了将军府。(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组建骑兵(1)
纪州城南门,王乔烈和樊无期各驾着一辆马车,扁雀坐在王乔烈驾赶的马车之内,姜伯和公子小白则坐在樊无期驾赶的马车里,韩少保则骑着小红马在于一旁。
那齐军士兵飞马来报,与南城门盘查的齐军百夫长耳语数句,随后命令放行。
韩少保朝那齐军百夫长伸了个中指,恶狠说道:“辛有枝看来是没有管教好他的部下,他若管不好,我来替他管!”
百夫长等齐军抱拳行礼,恭送韩少保等人。
韩少保骑马而出城门,两辆马车随后而行,直奔青涟镇而去。
出了纪州城,韩少保四处查看,一马平川的路面上除了少些百姓行人,再无其他人等,并无他人追来。
坐着马车里的公子小白,伸出头来与韩少保说道:“大哥,你还真是神机妙算,你怎么算到守将辛有枝不敢前来?”
姜伯也说得:“刚才着实让我胆战心惊,倘若被发现我等行踪,日后必要再起事端,惹得田攀之流又要前来刺杀公子。”
“山人自有妙计,学过心里学没有?”韩少保问道。
“我听过功学,玄学,风水学,可偏偏就没听过心理学,四哥,那又是何种学说?”王乔烈在后叫问道。
“你都没有听过,跟你也说了也不懂。”韩少保说道。
马车里的扁雀说道:“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老夫发现韩少保最擅装神弄鬼,一件普普通通之事,经他手里一过,就变成玄之又玄的旁门左道,竟是些欺世盗名之举!”
韩少保转过头往后看去,听闻马车里的扁雀先生如此说话,韩少保心中倒也不快了,却也不生气,半开玩笑半说道:“这些日子,扁雀先生好似对我的成见很大呀。扁雀先生,你这是更年期到了吗?若是无药医治,我这里倒是有副天赐良药,可治你的更年期之病。”
“更年期是什么?”王乔烈不解问道。
韩少保笑说道:“这个啊,还真不好解释,不过等你到了扁雀先生的岁数,便就能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了。”
众人还是不懂韩少保的话是什么意思,马车里的扁雀看着身边包裹好的金银珠宝,伸手摸了摸说道:“韩少保,老夫虽然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意思,却也能估计不是什么善言。不过老夫的确佩服,这几日不见,就能做下这等事情,真是好手段,放眼这大周天下,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像你这般了。”
“先生过誉了。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韩少保把自己唯一知道的几首诗说了出来,壮壮有文化之人。
公子小白等人闻听韩少保如此出口成章,不禁佩服说道:“大哥不仅功夫好,脑子灵,文采也是斐然,当真是个文武全才之人!”
韩少保被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马屁拍得晕头转向,沾沾自喜,心道:“马屁虽然要不得,但是偶尔拍之,也的确爽歪歪啊,甚是不错!”
众人边走边说,不多时便已到了青涟镇路口。
青涟镇路口早已等候多时的乔公旦和张阎罗正翘首以盼,在二次返回纪州城时,韩少保和樊无期绕道骑马来了一趟青涟镇,告诉乔公旦和张阎罗,下午公子将会抵达青涟镇。不过为策公子安全,此事不能过多人知道,只允许你们二人前来相接,其他人等一律不准透露消息。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公子小白知道青涟镇到了。公子小白与姜伯相互看了一眼,姜伯说道:“公子,是时候看看昔日的老臣了。”
公子小白掀开车帘,与乔公旦和张阎罗来了个五目相对,三人死死的相互看着对方,眼含泪花,忍耐不住,三个加起来一百岁的大男人,就这样陌生无言,泪流两行。
公子小白看着已经没有了左手的乔公旦和瞎了右眼的张阎罗,一声先生,一声将军,潸然泪下,惆怅万千...二人一声公子,似有这些年数不尽的委屈和憋愤...三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对方,虽寂静无言,但心中已如黄河决堤、长江泄洪那般惊涛骇浪、风起云涌...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韩少保说道:“此处镇口,不宜久留,赶紧走吧。”
公子小白与乔公旦和张阎罗三人无动于衷,似有戚戚,姜伯请拍了拍了公子小白的肩膀,轻声说道:“侄儿,,莫不要被人发现,先进镇里再说吧。”
公子小白擦干眼角泪水,与乔公旦和张阎罗二人笑说道:“先生,将军,我们先进镇子里再说。”
乔公旦和张阎罗二人喜极而泣,生平还能再见到昔日故人公子,已是万分不易,一时百感交集,老泪纵横,不能忍住。二人各自擦干抹净泪水,亲自带路,去往乔公旦的家中。
众人跟随乔公旦,到了屋外,姜伯搀扶公子小白下了马车,王乔烈扶着扁雀先生也下了马车,乔公旦看着公子小白等一行六人,欢笑说道:“各位快请进,老乔头家中虽然有些破败,但修修补补还是能勉强凑合着住人,还请各位不要嫌弃。”
韩少保拦住说道:“乔老先生,这个不忙,马车里有些东西需要先行安排,不知道乔老先生能否找个隐蔽又安全的暗室,借于我等收藏东西。”
乔公旦和张阎罗看了看韩少保,又瞧向了马车,最后又看着公子小白,公子白点头说道:“的确要先行安排。”
“既然公子都说了,老张,去把孩子们带出来,换个地方藏好。”乔公旦示意张阎罗说道。
“孩子?”众人心中嘀咕,韩少保更是好奇,不知道乔公旦为何突然说出孩子二字是什么意思,无一例外的看着乔公旦。
乔公旦见众人不解,说道:“实不相瞒,青涟镇这些年常遭贼**害,孩子的父母们都值青壮年,与那些贼人厮杀之中丧命,只剩下老得老,残得残,小得小。我老乔头实在不忍那些孩子们流落他乡,便就将其收养,全部秘密藏在了地下暗室之中,集残于的全镇村民之力,共同抚养这些孩子长大。”
公子小白愤恨说道:“贼人实在可恨!待我日后上位,必要彻底清除大齐这可毒瘤,还百姓们一个太平天下。”
“那为何昨夜不曾听你说过此事?”韩少保问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壮士当初不是也不相信我老乔头嘛,想要相见公子,却被你几次推脱拒绝。”乔公旦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组建骑兵(2)
韩少保心道:“老东西,还挺贼的。”韩少保说道:“敢问乔老先生,那些孩子都多大了?藏于地下暗室抚养,实在是不易啊。”
乔公旦看着韩少保,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出于好奇而已,乔老先生既然不想说,也不强求。”韩少保说道。
公子小白不知道韩少保这是何意,便就与乔公旦说道:“先生,既然如此,马车里的东西先藏于你的暗室暂且放置。还请先生把那些孩子们带出来,他们的父母都是义士,为了自己的家乡献出生命,实在了不得。”
乔公旦听闻公子小白要相见那些孩子,知道这是替韩少保相说,乔公旦心中不解,不知道这韩少保到底何许人也,只是提出有意要见孩子们,被其拒绝后,公子小白竟也为其说话。
乔公旦与张阎罗说道:“老张,去把孩子们带出来。”
韩少保也道:“二哥,六弟,烦劳你们去帮把手,把马车里的东西暂且放进那地下暗室。”
三人各自去了,只见张阎罗扒拉开马厩地上草土,地面有一通往地下的暗格铁板,张阎罗拉开地板,进入地下,王乔烈和樊无期各拿着几个包裹跟随进入地下暗室。
韩少保见那地下暗室出入口设在马厩之内,上面覆以草土遮盖,那马厩原本有马儿,马儿畜牲自然不能说话,那么这个地下暗室秘密只要他们二人不说,就无人知道。虽说现在马厩没有马了,已经破败不堪,加上那日樊无期砍断马厩两根支柱,彻底盖住了地面,那地下暗室之秘更难被人知晓。
能够设计如此地下暗室,此人必是心思缜密之人,韩少保看着乔公旦,心道:“这青涟镇能有这等心思的,除了你,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稍时,张阎罗便领着三男一女四个孩子出了地下暗室,王乔烈、樊无期和张阎罗三人把马车里的东西全部搬空,藏进了地下暗室之中。
那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年纪都不大,脸上稚气未脱,见乔公旦在此,四个孩子全都躲在了乔公旦身后,眼有怯意,胆小如鼠,颇为害怕眼前这些陌生之人。
乔公旦说道:“你们莫怕,他们都是乔公的好朋友,不是那些杀人放火的贼人。”
公子小白说道:“瞧他们年纪也不大,都叫些什么名字?”
乔公旦把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拉到跟前站好,与公子小白从左往右依次介绍说道:“乔大,十五岁;乔二,十三岁;乔三,也是十三岁;乔四姑娘,最小,才十一岁。他们父母都是些不识字的乡民,一家人都死了,我老乔头收养他们,按照先后顺序给他们起了名字。”
“这名字也太难听些了吧,还有乔老先生你终日把他们关在地下暗室抚养,虽说能保护孩子周全不假,但这样会把孩子们给养废了,以后会是连见阳光都害怕的无用之人。”韩少保担心说道。
“唉,那又能怎么办?你们未来之前,那些贼人穷凶极恶,不把孩子们藏起来,哪里还会有命。”乔公旦无奈说道。
“现在乔老先生不用再怕了,那些贼人们不会再来了。”韩少保说道。
张阎罗说道:“那些贼人怕是没那么容易会放弃报复。昨夜,贼人们在这里吃了大亏,必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个逃走的黑衣贼人,肯定要再次回来报复。”
“这你还真不用担心,那个逃回去报信的贼人已经死了,负责洗劫青涟镇的那些贼人头头,也死了。”韩少保说道。
“什么?死了?”乔公旦和张阎罗二人惶惶不敢相信,
“我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这些年为祸乡里的贼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国的兵士,也就是所谓的自己人。这些年来,害得你们村庄,十存九空的罪魁祸首之人,就是你们齐国自己人。”韩少保轻描淡写说道。
此话一出,乔公旦和张阎罗犹如晴天霹雳,实在不敢相信背后的元凶会是他们齐国士兵。
二人看着公子小白,公子小白点了点头,姜伯说道:“少保侄儿此话不假,事情的原委已经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乔公旦不禁苦笑,喃喃自语说道:“这还是我老乔头当年为之倾洒热血满腔抱负的齐国嘛?”
扁雀说道:“老夫行医数十载,奉行的是治病救人,可是这世间真正该救的不是百姓,而是那些居庙堂之高、处江湖之远的王侯君臣们!”
“先生说得好!”韩少保称赞扁雀其话,随后说道:“既然庙堂江湖都已经病入膏肓,那为何要一直束手待毙自我沉沦,而不是奋起自救?”
“如何自救?”乔公旦问道。
“既然庙堂沉疴痼疾缠身,那便遍寻天下良药救其余生死一线;既然江湖积重难返不治,那就打碎了敲烂了砸没了重建了它!”韩少保看着众人,缓缓说道:“不要在乎那些坛坛罐罐。我们现在既有天下神医扁雀先生在手,又有各位豪杰志士一腔热血满腔抱负为底,难道还不能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天下吗?”
公子小白鼓掌称赞说道:“大哥说得极是,我大齐积弊劣政甚多,是该换换汤药过过身子了。”
“少保侄儿字字句句皆在理,大齐这些年走了弯路,该要拨乱反正,拉回正道了。”姜伯也鼓掌赞和说道。
乔公旦和张阎罗相视一眼,听闻公子小白称呼韩少保为大哥,左将军姜伯叫唤韩少保为侄儿,不知道韩少保的关系竟会与他们如此之深。
乔公旦说道:“姜伯,适才听你称呼这位壮士为侄儿?”
“正是,韩少保是姜伯前些日子刚收的侄儿,和公子也是兄弟。”姜伯又指着樊无期、王乔烈和扁雀三人,说道:“他们也亦是公子的兄弟和先生,以后都是自家人。”
“以后,还望先生和将军能与大哥他们齐心协力公谋大事!”公子小白向乔公旦和张阎罗作揖行礼说道。
乔张二人连忙拦住,忙说不敢,张阎罗看着韩少保等人,说道:“以后和韩少保这等英雄豪杰共事,是我老张福分,公子放心,以后愿与大家齐心协力共谋大事!”
乔公旦警觉,问道:“不知道公子和这些豪杰志士共谋大事,谋得是什么大事?”
公子小白与韩少保等人相视一笑,说道:“先生莫急,日后自会知晓。小白的为人,先生又不是知,难道连小白都信不过吗?”
“公子言重了。”乔公旦说道。
韩少保看着那些孩子说道:“这三个男孩年纪虽小也不小了,正是锻炼培养的恰当年纪。白弟,现在我们正紧缺人手,不如把这三个男孩交给大哥吧。”
“大哥要这孩子有何用处?”公子小白不解问道。
韩少保故作神秘一笑,说道:“ 组建骑兵!”(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组建骑兵(3)
“组建骑兵?”
公子小白、姜伯、乔公旦和张阎罗四人皆是一愣,韩少保等人却是一点也不惊讶,樊无期和王乔烈对于韩少保能说这样的话,估计早有猜测,亦或是见多了韩少保的出人意料之举,已经见怪不怪了。
乔公旦不无担心说道:“年纪未免小了些吧?”
“不小了,当年我15岁就跟村上李大伯出来工地打工,年纪不比他们大多少。”韩少保说道。
“工地,打工?”
乔公旦和张阎罗不知道什么意思,公子小白等人这些日子相处,倒也习惯了韩少保的奇言怪语,韩少保解释说道:“就是四海为家,到处流浪。”
乔公旦说道:“壮士如此年纪就流浪江湖,实在不易,怪不得现在小小年纪却有股老成的气派,原来是从小历经磨炼,不易啊。”
“倒也无妨,习惯就好。乔老先生以就叫我少保吧,我称先生乔伯,别老壮士壮士的,搞得我很壮是的。”韩少保说道。
乔公旦听明白了前面的话,但是却弄不懂韩少保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瞧着公子小白,公子小白也只是笑笑而过。
韩少保又向张阎罗说道:“张叔,以后要多多关照了。”
张阎罗虽只有左眼,杀人时的穷凶极恶,此刻倒是和气了起来,与韩少保说道:“少保客气了,以后都是自己人,多要齐力为公子做事。”
韩少保看着眼前那三个唯唯诺诺畏怯的少年,蹲下身子说道:“以后你们就跟韩大哥,韩大哥教你们杀敌的本事,待学成之后,替父母亲报仇雪恨好不好?”
三个男孩看着乔公旦,又看了看韩少保,乔公旦说道:“你们韩大哥身上本事多着了,可要跟他好好学,以后做个有用的人,可以保护乔公。”
那三个男孩见乔公旦说话,便就跪下,向韩少保磕头,乔大说道:“韩大哥,我们以后都听你的话,跟你学本事,替我父母报仇,保护乔公以后不再受人欺负。”
韩少保看着他们,满意说道:“好男儿生于天地间,要么默默无闻死于平淡,要么轰轰烈烈死于伟大。你们三个好好学,韩大哥把自己会得倾囊相授于你们。”
三个男孩再次向韩少保磕头,齐声说道:“谢韩大哥。”
韩少保收了三个男孩,只见乔四姑娘胆小怯占于一边,公子小白说道:“先生,不如就把乔四这小丫头放在我身边带着吧,闲来无事也可教她些读书识字。”
“有公子教授,是这丫头的福分。丫头,还不赶紧谢过公子。”乔公旦说道。
乔四低着头,不敢看着公子小白,更不敢走过去相谢,公子小白走了几步,牵着乔四姑娘的小手,轻声慢语说道:“以后你就是小白的妹妹,有小白在,没人敢欺负你。”
当下,乔公旦和张阎罗安排众人在早已收拾好的屋子里各自住下,姜伯贴身保护公子小白,住其一屋,韩少保等人屋子各自围着公子小白周围。
次日,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各带一个男孩,向乔公旦询问了去往此处最近山脉的道路在何方,便就骑马向葫芦山而行。
此时,正值寒冬,天气寒冷,万物凋败,百草不生。葫芦山因形似葫芦,上宽下窄,好似被天神神力从中劈为一刀两断,葫芦山一分为二,中间只有条宽十余米的狭窄通道,地势幽长,利于伏击。
韩少保三人带着孩子直奔葫芦山而去,寻了处僻静宽阔的地方,准备在其特训他们。
三个孩子并列一排,韩少保站在他们面前,指着樊无期和王乔烈说道:“以后,他们就是你们的樊大哥,王乔大哥,不可顶撞他们,不可不听他们,必须做到言出必行,行必有令,令必有言。你们三人,若有谁不敬不听不服管教,下场就如那棵树一般!”韩少保赤子剑一剑将那颗小树劈为两截,吓得三个男孩心惊肉跳,不敢发出一言。
“听到了没有?”韩少保大声问道。
三个男孩齐声说道:“听到了!”
韩少保接着又说道:“樊大哥以后负责教你们弓马骑射,王乔大哥教你们手脚功夫,我负责教你们兵法学说。三天一个小考核,七天一个大考核。每七天为一个周期,你们谁要完不成目标,到时候马鞭伺候你们。”
三个男孩怯怯的看着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眼露恐惧,犹如见到凶神恶煞的贼人一样,颇为害怕他们三人。
“这是个乱世,你们要不想被别人欺负,被别人决定你们的生死,那就往死里练,把自己锻炼的强大无比,让别人再也不敢欺负你们。你韩大哥小时候的日子可比你们苦多了,每天都是活在别人的追杀之中,若无兄弟帮衬,早就客死他乡。你们三人记住,你们三人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别人要欺负你们,你们就一起上去揍他,但是我绝不允许你们欺男霸女,还有自己相互攻讦,若有发现,决不轻饶!”韩少保对这三个男孩给予厚望,如此低贱出身,背负血海深仇,用以正确引导,奋发图强,日后必能有所成就。
三人齐声说道:“樊大哥,王乔大哥,韩大哥,我们谨记心中。”
韩少保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说道:“大哥,六弟,今日你们先教他们基本功,一定要打好基础。”
“四弟,放心,二哥必能把他们训练成精兵强将。”樊无期在凉军玄甲军时,本就是统兵训兵的百夫长,对于教学弓马骑射自然不在话下,倒是那王乔烈有些心理没底。
王乔烈与韩少保小声说道:“四哥,我也没教过徒弟,这第一次教别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教。”
韩少保小声回道:“老六,你自己当时怎么学的,现在照葫芦画瓢怎么教就是了,这有什么难的。”
“我怕教不好,到时岂不丢脸?”王乔烈担忧说道。
“没事,你先尽管教,后面若有不足,四哥替你擦屁股。”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闻听如此,笑说道:“既然有四哥保证,那我可就没什么顾忌担忧了。四哥放心,六弟一定尽量而教。”
韩少保按照工地上的工作制度,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说道:“二哥,每天上午你负责来教弓马骑射基本要领。六弟,下午你负责教刀枪剑戟的马步基础。晚上,则由我来教他们兵法学说。定为三天小考,七天大考。”
分工明确,合理安排,樊无期先教三个男孩的弓马骑射,韩少保和王乔烈在其一旁监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