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秦国未来(下)
“我秦国地处边疆荒芜之地,气候苦寒恶劣,能有他国有志之士来投,已是极为的不易。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功名,再颁布新法将其全部收回,那我秦国文武百官岂不都要逃之夭夭了?一切运转机构便就全部瘫痪,我秦国不就陷入苦海之中,何时能出头啊!”龙城公主摇头拒绝,她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韩少保欲要跟龙城公主解释,变法并没有那么可怕,可是那龙城公主并不听他韩少保解释,继续说道:“变法难成,可还想其他办法?”
韩少保瞧着龙城公主慕容语,心道:“原来你秦国和其他诸侯国也没什么不一样,都是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也不敢干,还真是高看了你们。”韩少保说道:“既然变法不行,只有分化瓦解了。”
“如何分化瓦解?”龙城公主问道。
“把比秦国强得诸侯王国祸乱变成弱国,把弱国变成更弱。使其没有能力再与秦国称霸争雄!”韩少保说道。
“这个办法不错,值得一试!”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韩少保说道:“但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若碰上家底殷实的王国,王上不是昏庸无道,非是轻易就能将其祸乱变弱。打铁还需自生硬,只有自己实力强大,方为一切根本。公主,不妨再考虑考虑刚才变法之计。”
“变法一事,日后再说吧,现在还不是时候。”龙城公主还是不同意,慕容语说道:“大周其他诸侯国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只有徐徐图之,便能找寻到他们的弱点,再一击即中,必能卓有成效。”
“话虽如此,想要成功,又谈何容易,非是朝朝暮暮之间轻而易举触手可得!”韩少保对第二个方案并不太认同,与龙城公主说道:“公主,不妨你给在下一队人马,我韩少保就以这队人马为试点进行变法,如果的确堪堪大用,后续再全部推广至全国;若是无用,再否定也不迟啊公主,你觉得意下如何?”
“韩少保,你为何对变法如此执拗?”龙城公主不解韩少保为什么如此钟情于变法一事,她说道:“变法风险极大,如是失败,下场凄惨。能够成功,难之又难,大周贵族王侯、官员武郎、地主富户,根深蒂固,其背后势力盘根错节互为依靠,非是你三言两语轻而易举就能够彻底清除掉的。非是本公主不知变法之种种好处,但是大秦能有今日,全是仰仗着昔日那些武贵勋臣们的不畏生死,一刀一枪的从敌人手里抢回来的领土。现在你要图谋变法,全部拿回他们各自的封地重新在分配安排,他们怎会答应?若是处理不当,酝酿出兵变战事,到时候可是悔之晚矣啊!”
“公主,不是韩少保执拗变法,也不是韩少保非要跟那些贵族官员们过不去,实在是积弊日深,若再无改变,必被其所累!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大秦重武轻文,最后很有可能就是成于武贵勋臣,败也武贵勋臣。”韩少保直指如今大周各诸侯国要害所在,但是众王侯苦于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势力交错,想要变法却是有心而无力,赵国和陈留国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罢了,关于变法一事休要再提!”龙城公主慕容语止住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见如此,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也只好全部忍下不说了。
王乔烈听闻韩少保与龙城公主说了半天,争论秦国是否要变法图强,虽也知道变法有诸多好处,但见龙城公主似乎并不感冒,便就与韩少保说道:“四哥,龙城公主既无意变法,又何必如此大费口舌。若让龙城公主心有不悦,岂非你我罪过!”
龙城公主看了一眼王乔烈,与韩少保说道:“此人倒是识大体,韩少保你真要跟他学学,你太放肆了。”
韩少保瞧着王乔烈,心中没好气,心道:“你个马屁精玩意!”韩少保说道:“在下知道了。”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大黑,一轮寒月高悬天宫,公主府邸门前的积雪又厚了一寸。
韩少保打了个喷嚏,鼻子似有不通畅,韩少保伸着袖子抹了把鼻涕,龙城公主慕容语见状,颇为嫌弃,说道:“韩少保,你可真不是个讲究之人!”
“没办法,从小野惯了,就是这么过来的,不能跟你们大人物相比,我韩少保不过一蕞尔小民罢了,只求快活酣畅,不求繁文缛节。”韩少保自顾自说道。
龙城公主也并不在意,忽的想到了一件事情,说道:“韩少保,你之前在祭祖大典场地时,曾向王兄献过一书杀三王离间之计,不知是否还记得?”
“记得,我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记性好,说过的话都记在了。怎么了,公主有何指教?”韩少保说道。
“本公主想未雨绸缪,替我王兄分忧!”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韩少保看着龙城公主,问道:“公主的意思是...”
“离间魏王、吴王和晋王,尤其是晋王太过猖狂,王兄不与他们计较,不代表本公主也不跟他们计较!我龙城公主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不欺人,人也不能欺我!本公主心里这口恶气,必须要出!”龙城公主慕容语咬牙切齿说道。
韩少保向龙城公主抱拳再次行礼说道:“此计难成,颇为不易,还请公主另请高就。”
“韩少保你什么意思?此计是你献于我王兄,为何现在又说难成?”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
“秦国文武大臣既受秦王和公主如此王恩,理当肝脑涂地报答,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些文武大臣食王禄,就该替秦王和公主分忧。在下韩少保一介草民,并未受得大恩,自然是不应该抢了那些大臣们分忧之命,要按受其王恩大小依次回报,方为正道。”韩少保轻描淡写的说着,却把龙城公主气得脸青一阵红一阵,但是韩少保说得话又并未问题,按照道理来说,的确是要这样处理的。
王乔烈替韩少保捏了一把汗,韩少保实在是有些大胆,敢在龙城公主面前说这样的话。
“韩少保,你别一而再的挑战本公主的底线,莫要以为本公主真不敢杀你?”龙城公主慕容语面有恶意,气急说道。
“公主这是哪里的话,我韩少保一介草民,生死之命不过龙城公主一句话的事情。刚才韩少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但凡说得又不对之处,还请公主指正批评!”韩少保装傻充楞,故意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十绝城主
龙城公主慕容语见韩少保如此说话,句句在理,又不好发作,便道:“韩少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要求已经跟公主说过了,还请公主能够同意。”韩少保说道。
“不是本公主小气,不同意你这要求,只是这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你让本公主日后如何跟那些人交代?”龙城公主面露为难,态度稍平,与韩少保苦口婆心说道:“本公主从未跟他人像今日这般,韩少保,本公主敬你是个人才,你也要适可而止!”
韩少保心道:“你也个死脑筋,我又没说非要在大秦地界搞,其他地方也不是不可以啊!”韩少保说道:“公主,在下并未一定要在大秦地界,大周国土数万万之广,何处皆可啊。”
“你的意思是?”龙城公主慕容语忽的明白了韩少保的意思,说道:“你这般说,倒也不是不行!”慕容语心道:“只要不是我秦国地界,随口封他个地方,他若有本事便就自己拿去,又不用大秦出一丝一毫之力。既满足了他韩少保,又不用让出封地,还能让他韩少保行一书杀三王离间之计,一箭三雕,甚是划算。只不过,不明白这韩少保要这有名无实的虚头名分,到底能有什么用?他人地界,本公主允诺,岂会同意!”
韩少保见龙城公主慕容语似有心思计较,心道:“小爷知道你龙城公主想得是什么,就是要你允诺的一个名分,得到秦国认可,只要有这个名分,徐徐图谋,总有一天将会实至名归!”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既如此,那本公主便重重犒赏你,将十绝城赏给你,封韩少保为十绝城城主!”
韩少保懵住了,看着龙城公主,心道:“我去,龙城公主你这是弄啥咧?把十绝城给我?还封我为十绝城城主?那是三王交界之处,偌大的一座城池赏给我,你脑子没毛病吧?”韩少保苦笑说道:“公主,这未免有些大了吧?不如换个小一点的如何?”
“不大,一点也不大。十绝城紧靠魏国、吴国和晋国三国交界处,正好也便于你行事,对付三王,尤其是那个该死的晋王。”龙城公主慕容语故意说着,丝毫不给韩少保反驳,随后又道:“既然韩少保跟本公主讨要,那本公主也不能小气,要给自然就要给大的好的!不然让韩少保背后送本公主小气,岂不有损本公主威名啊!你说是也不是?”龙城公主看着韩少保犹豫推脱,不敢接受,又说道:“韩少保,你莫非是怕了吧?不用害怕,用本公主和秦王殿下为你后盾,你大可不必忧心忡忡!”
韩少保脸上笑呵呵,心里妈妈匹,心道:“好你个龙城公主,摆了小爷一道是吧。行,小爷怕个球,十绝城主就十绝城主,小爷偏就做出个不同凡响出来!”韩少保说道:“好,在下韩少保领赏,谢公主赏十绝城主一位,我韩少保必定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龙城公主慕容语见韩少保竟然敢真的领赏,原本只是打趣韩少保,压一压韩少保那嚣张的性子,没想到却真的接下了,出乎意料龙城公主之外,一时倒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公主,口说无凭,此事干系重大,还请公主下赐封文书!”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难以置信看着韩少保,心中直呼韩少保疯了,拦住韩少保说道:“四哥,十绝城地处三王交界处,皆有重兵把守,仅凭四哥一人,这城主之位根本拿不得啊。四哥,你莫要意气用事!”
韩少保说道:“并未意气用事,已经思虑再三了,还请公主下赐封诏书!”
“韩少保,你别脑子一热就答应了,这开弓可是没有回头箭,一旦领赏,就是接受王恩,倘若日后你做不了真正的十绝城主,可是欺王骗主,后果你可想好了。”龙城公主慕容语提醒着韩少保说道,切勿一时冲动。
“我脑子清醒得很!”韩少保不为所动,坚持己见。
“四哥!”王乔烈急得犹如热锅上蚂蚁团团转,说道:“不可!这种玩笑可万万开不得啊!”
“闭嘴!再跟我废话,给我滚出去!”韩少保愠怒说道。
王乔烈见韩少保发怒,虽然焦急,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只好无奈长长叹息了声。
龙城公主最后再问一遍韩少保,说道:“本公主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想好了?”
韩少保点头说道:“想好了,公主不要再问了,下文书吧!”
“好,兹事体大!下赐封文书需要王兄同意,你在此稍等片刻,本公主这就去玄机宫请王兄下诏书!”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龙城公主说罢,转身返回公主府,换身衣服,骑乘马匹,赶着浓浓夜色直奔玄机宫而去。
王乔烈见龙城公主已走,忙是与韩少保说道:“四哥,刚才你为什么要领这道诏令?你可知道十绝城有多恐怖吗?为什么那十绝城不是魏王的,也不是吴王的,更不是晋王的?你还知道十绝城为什么叫十绝城嘛?”
“如何?还能比地狱小鬼还要可怕?”韩少保不屑一顾说道:“我韩少保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再说了,我可是无神论者,怕个毛线!”
“唉,四哥你小觑了那十绝城?你不是大周人士自然不知道那十绝城鬼魅恐怖之处!地狱小鬼与之相比,都不值得一提!”王乔烈急说道。
韩少保见王乔烈那面有恐惧之色脸庞,不像有假,故作镇静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如何恐怖?”
“十绝城里关着的尽是天底下十恶不赦之徒!那些恶徒做尽了天下坏事,草菅人命,罔顾法纪,食人/肉,裹人腹,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就连他们的妻儿父母也都逃不过毒手!总之,十绝城里关押着都是灭绝人性之徒,所犯累累恶行,罄竹难书!”王乔烈说着他们,仿佛不是在说着有生命迹象的活人,而是一个个禽兽不如的恶毒歹人。
韩少保咽了咽口水,心有戚戚,说道:“真的假的,有那么夸张吗?”
“若有半点虚构,就让我王乔烈五雷轰顶而死!”王乔烈举起右手,对天起誓,接着又说道:“这里关押着的人,绝忠、绝勇、绝仁、绝智、绝情、绝义、绝怜、绝爱、绝亲、绝友,个个都不能称之为人!就连畜生都尚知舐犊情深,虎毒不食子,他们却泯灭人性,如此荒诞!这样的凶险狡诈之人,仅凭四哥你一人如何能应对?(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去意已决
韩少保听闻王乔烈大概介绍了十绝城具体情况,不由心中咯噔,心道:“我靠,难道这次真的失算了?”韩少保说道:“现在已经答应龙城公主了,还能反悔不成。拉倒吧,他们也是两条腿的人,难道还是妖魔鬼怪不成?既然是人,我还偏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唉,四哥你太小瞧了他们!”王乔烈无奈说道。
二人正说话间,从远处奔来一人一马,韩少保和王乔烈以为是龙城公主,待到近处才发现原来是二哥樊无期。
韩少保和王乔烈见樊无期去而复还,不知道是何意思,韩少保问道:“二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樊无期下马走到韩少保和王乔烈跟前,说道:“四弟,六弟,十弟既跟随我们而行,智妹担心仅有你和六弟留在秦国,恐难照应,便让我回来相助你们。”
“智妹有心了。”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见王乔烈一脸愁眉苦脸样子,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便问道:“六弟你为何如此惆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王乔烈埋怨韩少保,不开心说道:“二哥,你自己问四哥好了,四哥太冲动了!”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说道:“四弟,你们怎么了这是?”
韩少保与王乔烈没好气说道:“都是人,怕他个毛线!看你那样,胆小如鼠,怎么不把你吓个半死!”韩少保又与樊无期说道:“二哥,四弟应了龙城公主赐封,为十绝城城主!”
“什么?十绝城城主?”樊无期声调陡然提高了起来。
“干嘛呀,这么一惊一乍,吓我一跳。”韩少保平静着心态说道。
“四弟,那十绝城远在中原内陆,又不是秦国封地,她龙城公主如何能赐封,这不是无稽之谈嘛!”樊无期不能理解龙城公主为何要封个有名无实的东西,更不能理解韩少保他竟然还答应了下来,对这二人实在是不解。
“公主说了,如果日后能拿下十绝城,我就是第一任城主,亲下诏书提前赐封!”韩少保说道。
“想要拿下十绝城,谈何容易,四弟,你此举冒失了,不如跟公主回了吧。你若接受秦国赐封诏书,日后若不能拿下,秦王仁义便就罢了,若是不然,或还要治你的欺君罔上之罪!”樊无期担心说道。
“不回!我韩少保既然答应,无论如何便要试一试。你们既然对我如此没有信心,现在离开,尚还来得及,我韩少保日后真是出事,绝不说你们是我的兄弟,更不会连累你们!”韩少保气说道。
“四弟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既然兄弟结拜,理应共同进退,非是我们胆小怕死,但也不能自己找死啊!”樊无期说道。
王乔烈也道:“是啊四哥,你未去过十绝城,不知它的凶险,但也不能自己往火炕里跳啊!”
“好了,都别废话了!我说了,你们想走便走,我韩少保绝不埋怨,人之常情能理解。”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说道:“二哥你看看,四哥又说这种有碍兄弟情谊的话。我王乔烈从白乌山便就跟了四哥,何时怕过死,既然四哥非要阎王殿里闯一番,老六便就陪你走一趟,也无甚干系!”
韩少保说道:“这才像是我韩少保的好兄弟!富贵险中求,功名战场夺,这个道理很通俗易懂啊,你们难道不懂嘛?若不冒着风险搏它一搏,那好事能轮着你嘛?做白日梦去吧!你我什么身份?不过一蕞尔小民,谁都不是王侯贵族,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一辈子不就都是替人为奴嘛,干到死自己毛也捞不着一根,都是替别人做嫁衣!有句老话说得好,风险越高,回报越大。战场杀人搏命,死则罢了,活则也不过是大官们赏点小钱。现在不一样,我们是替自己干,替自己卖命,干得不论好坏都是我们自己的,自己的懂吗?你们用自己的猪脑子想想,安全无风险又有高回报的事情,能轮得着我们嘛?大周多少王侯贵族、官员地主,那么多人眼巴巴的瞅着,你认为咱们能有机会吗?不去干他们不敢干的事情,你觉得咱们能出人头地嘛?能做人上人嘛?老六,你说,能吗?”
王乔烈明白了韩少保的良苦用心,倒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说道:“当然想了,当官多威风啊,这不一直没机会嘛。好不容易在赵国混了个执戟郎中小官,又被赵王夺了,当时还可惜了好一阵子了。”
“那你刚才还巴拉巴拉说一堆反驳老子的屁话!”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四哥,这不是不知道你的真实用意嘛,老六错了,误会四哥了。”王乔烈笑说道。
韩少保白了王乔烈一眼,他说的话鞭策入理,入木三分,说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针对大周如今形势分析,这么做也是不得已下最为切实可行的好办法了。二哥,你就愿意被那些当官的一辈子吆五喝六的指挥,你难道就不想自己去指挥别人嘛?”
韩少保瞧着樊无期,那樊无期听了刚才韩少保说得话,却对韩少保为何做出如此反常举动算是明白了,他在沉思自己为何没有像韩少保那样考虑的周远,只顾眼下,不思未来。
“二哥,你发什么呆啊,问你话了,你不想做人上人?”韩少保叫醒了发愣的樊无期说道。
樊无期说道:“四弟所言甚是,是二哥思虑不周,误会了四弟,还请四弟见谅。”
“无妨无妨!龙城公主虽然只是给了个名分,但是咱们兄弟可以凭借这个名分,打着秦国的招牌,把假的变成真的,靠自己双手去打拼,虽然过程会很艰辛,但是好歹有了盼头不是?如果做人没有梦想,那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了?不论最后能做下多少,哪怕就是失败了,但是我们为自己的梦想去拼搏那也是无怨无悔的,至少我们努力过,而不是一成不变混吃等死到最后。末了还要被那些看不起我们的王侯贵族们踩着我们的脊梁骨骂,看,这就是奴隶,不求上进,只配做最低贱下等的奴隶!”韩少保的话极具感染力,不是他多善于演讲,而是切身处地的感同身受,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王乔烈说道:“四哥,老六跟你干了,去十绝城,咱们兄弟一起同生共死,大不了从头再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四弟,算二哥一个,二哥没啥优点,就是不怕死,风风火火的大干一场。这次,我要替自己而干!”樊无期下定决心,若是换在凉国玄甲军里,他并不一定会如此大胆,但是自打他跟随了韩少保,韩少保所做出的种种匪夷所思之事,一次又一次震撼了他,不觉间胆子慢慢大了起来,就如韩少保常常挂在嘴巴说得那句家乡俗语,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了,樊无期说道:“四弟,二哥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恨不能早点认识你,也好教二哥早点认清自己,这辈子到底图得是什么。”
韩少保笑问道:“二哥图得是什么?”
樊无期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做人上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出发十绝城
“说得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韩少保豪情万丈说道:“那咱们兄弟就出发十绝城,干他/娘!”
“四哥说得是,干他/娘的!”王乔烈应和说道。
三人大笑,公主府外北风呼啸,雨雪肆虐,天色大黑,温度骤降,三人退进了公主府,在屋子里等候龙城公主的消息。
不多时,龙城公主风尘仆仆进了韩少保等人所在屋子,拿出从秦王手中得来的赐封文书,与韩少保说道:“秦王诏令!”
韩少保等三人闻听纷纷跪下,龙城公主打开文书,继续说道:“韩少保恪忠职守,忠肝义胆,为天子使者,千里龙城送信,堪为大义。今册封韩少保为十绝城城主,加封车骑将军,望其勤勉,尽心尽力,光大秦国门楣。特下赐封文书,为此凭证,愿其日后大有作为于十绝城,不负本王之所期许。”
“韩少保接王旨!”龙城公主合上王书,伸手于韩少保跟前。
韩少保双手接过龙城公主王书,恭敬说道:“在下韩少保,接王旨。”
“起来吧。”龙城公主看着韩少保等人站起身子,说道:“你现在不仅是十绝城城主,还是我秦国的车骑将军。”
“在下拜谢秦王和龙城公主。”韩少保作揖行礼说道。
龙城公主拦住说道:“你先别急着谢,车骑将军和十绝城城主一样,只有名而无实,你可想好了?”
韩少保点头说道:“秦王和公主能够不吝赏赐,我韩少保不是个贪心之人,足够了。”
王乔烈和樊无期相视一眼,随后又看着龙城公主,心中各有计较。
慕容语走近了几步,到了韩少保跟前,似在咫尺之间,彼此身体之间只留有一指之宽,龙城公主说道:“韩少保,我秦国于你有恩,你可别做出恩将仇报之事!”
“公主大可放心,我韩少保绝不是那样的人。既然秦王和公主信我从我,那我韩少保必以命相报!”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你的嘴皮子本公主可不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你说得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龙城公主慕容语紧紧的盯着韩少保的眼睛,似乎想从韩少保的眼睛里找寻他的些许不轨之处。
韩少保倒也不惧,也直视龙城公主,说道:“公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公主难道不明白吗?”
龙城公主慕容语又道:“本公主用不着你教我做事!”
你言我语,轻描淡写,但是内地里已是刀枪**味渐浓。
“在下明白,若有冒犯,请公主恕罪!”韩少保淡淡说道。
“那你等何时启程?”龙城公主又道。
“明日!”韩少保回道。
“这么急?”龙城公主问道。
“我韩少保是个急性子,既然决定要做的事情,早做晚做都要做,为何不早做?”韩少保回道。
“此行十绝城凶险万分,若需要本公主帮忙的,但说无妨,不必客气,力所能及之内绝无含糊!”龙城公主说道。
“有公主此话,韩少保此行更有了些把握。”韩少保说道。
“此行你若能成功,十绝城城主之位,永远是你韩少保的,世袭罔替代代相传。而且王兄还答应接受你的新法改革,秦国愿成你韩少保试验新法之地!韩少保,你可不要辜负王兄对你的期望!”龙城公主提醒着韩少保说道。
“如此,我韩少保万死不辞,也在此立誓,终身追随公主,永远是秦国人,绝不叛国离开公主!”韩少保信誓旦旦说道。
龙城公主退后一步,与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抱拳行礼说道:“本公主祝你们马到功成,一路顺风!”
三人回礼,龙城公主接着又道:“相应盘缠和过关文书,待会命人送来,早些歇息,本公主明日送你们一程。”
“谢公主!”韩少保说道。
龙城公主退出了屋子,韩少保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说道:“二哥六弟,你们决定好了嘛?”
二人齐声说道:“下定决心,绝不反悔!”
“好。”韩少保伸出右拳,王乔烈和樊无期也各自伸出右拳,三人拳头相碰,紧紧相依,韩少保说道:“苟富贵,勿相忘;同生死,共患难!”
三人同声说道,随后一阵快意爽朗大笑。
次日凌晨时分,天未大亮,韩少保三人收拾好行李,带上龙城公主为他们准备的一路盘缠和过关文书,悄无声息的出了公主府,准备静悄悄的离开,却在大门外碰见了龙城公主等人。
龙城公主骑着高头大马正从外面走来,身后跟着一个骑马男子。
借着点点月色,韩少保细眼瞧去,竟然是秦王殿下,三人慌忙下马,与秦王跪下行礼说道:“秦王殿下远来,韩少保失敬,未来相迎。”
秦王和龙城公主以及身后中郎将左丘厥一干禁军士兵,纷纷各自下马。秦王扶起韩少保等人,说道:“你们三人壮士出征,我秦王岂能不来相送一程。如今大周形势复杂,我秦国亦难。韩将军若能成功,你就是本王兄弟,秦国上下必感激将军大恩。”
“秦王殿下言重了,如何敢与殿下称兄道弟。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我韩少保得秦王如此知己,生平无憾,夫复何求啊。”韩少保说道。
龙城公主说道:“韩少保,樊无期,王乔烈,你们三人一路走好,万事小心。”
秦王命中郎将左丘厥拿来他提前准备好的千两黄金,分三个包裹给了韩少保等人,说道:“这里面约有千两黄金,你们路上当心,莫让歹人拿去。本王深知此行千险万难,不能出兵助你们,只好以钱财相帮。待到了十绝城,若需用钱,尽管开口,派人来拿,本王哪怕就是倾我秦国一国之金银支持,也绝不含糊。”
韩少保、王乔烈和樊无期三人跪下郑重的向秦王和龙城公主磕头,万分拜谢。
“秦王殿下如此心意,我等愿肝脑涂地报答秦王和公主!”韩少保说道。
秦王抱拳行礼回道:“三位,长路漫漫,万望珍重,一切小心,恕本王不能远送!”
韩少保三人翻身上马,整理好行李包裹,看着秦王和公主等人,又看了看秦国故土,手中马鞭直指南方,说道:“目标:十绝城,出发!”
当下骑马南行,三人呼啸而去,片刻功夫,已不见踪影...
秦王看着远去的韩少保等三人,与龙城公主说道:“王妹,你觉得他们能成吗?”
龙城公主淡淡的说道:“若是旁人怕是万万不能,但是他韩少保,却不一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妙计救扁雀(上)
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一路往南,凭着龙城公主给的过关文书,七天后便就离开了秦国地界,到达了秦国与凉国的边界处。
韩少保说道:“前面就是凉国地界,凉王正在抓我们,咱们就不要再往枪口上撞了,还是绕道而行吧。”
“四弟说得是,凉王生性乖张,嗜杀如命,若让凉王抓住,后果不堪设想。”樊无期说道。
王乔烈说道:“那从何绕道?”
“二哥,你是土生土长的凉人,必对凉国地界熟悉,你看该走哪条路方为妥当安全?”韩少保问道。
樊无期陈思了片刻,指着东南方向,说道:“东南方向只有凉国金甲关一座城池,出了城池便是齐王封国地界,咱们借道齐王地界,前往十绝城。”
“好,二哥带路!”韩少保说罢。
三人各骑马匹,前行东南方向,利用提前准备好的假身份,混进了凉国与齐国的边界城关金甲关,进入了金甲镇,快马加鞭迅速前往穿过集镇中心,打算以最短时间离开凉国地界。
三人行至金甲镇中心,忽见前方人流涌动,数不清的老百姓正围住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热闹。
韩少保等人止住马匹,降下速度,向前走去,韩少保下了马,挤进人群,却见人群里面搭建了座行刑台,凉国官员正在准备处决犯人,以明正典法。
王乔烈在后问道:“四哥,前面怎么了?”
韩少保准备退出身子,忽的无意一瞥,似觉刑场台上那人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韩少保突然想了起来,行刑台上待斩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智瑶的叔叔,医家扁子先生。
韩少保退出身子,拉着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走到一处民房跟前,说道:“二哥六弟,前面凉国官/府正在行刑杀人,咱们要想办法救他!”
“他谁啊?四哥认识?”王乔烈问道。
“智瑶的叔叔,扁雀先生!”韩少保说道。
“什么?”王乔烈音调陡然大了起来,吓得韩少保和樊无期一跳,幸亏此处嘈杂,未引得凉国百姓注意,王乔烈自觉冒失,低声说道:“扁雀先生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待救下他,一切自然明了!”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和王乔烈,接着又道:“我打算救扁雀先生,怎么样,你们二人有没有意见?”
王乔烈摇头表示没有意见,樊无期建议说道:“四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冒然劫夺凉国死刑犯,如此明目张胆,就是公开与凉国对立,得罪一国上下,于我们而言,得不偿失。况且我等身负秦国密托,此行尚未开始,不能就此夭折了吧,此事要从长计议,需想个妥当的法子。既能救下智瑶叔叔,也不能与凉国对立。”
“我有办法了。”韩少保附耳与二人小声嘀咕商量,随后说道:“按计划行事,快去!”
王乔烈和樊无期二人分别依计行事,各自离开。
韩少保重新混进了人群中,密切注视着行刑场上的死刑犯扁雀先生。
监斩官宣读凉王王旨,说道:“罪人扁雀,私藏凉王妃,欺君罔上,叛主卜逆,拒不交代王妃下落,甚为可恶。本王欲开王恩,奈大周律法不容,如此逆臣,天理不待,不杀不足以慰王威。今验明正身,今日问斩,以儆效尤,日后再有大逆不道者,严惩不贷!”
监斩官合上凉王王书,手中惊堂木猛地一拍,大叫道:“时辰已到,斩!”
扁雀一身囚衣,白色已染成血红色,看样子这些日子在牢里没少吃苦头。扁雀坦然自若,丝毫不惧,身边刽子手高举手中大刀,发生怒吼,以雷霆之势斩向扁雀。
扁雀默默闭起了眼,等待着生命的最后一刻,在场百姓不忍侧目,纷纷低头以避这血腥残忍之瞬间。
韩少保抽出赤子剑,割下衣袍,蒙住脸庞,在那刽子手大刀即将落下之际,韩少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出手中赤子剑。
赤子剑正中那名刽子手胸口,轰然倒地,发出嗡沉声音。与此同时,韩少保翻身上了行刑场,发全身之力,冲到扁雀身边,拨出赤子剑,割断了扁雀身上绳子。
扁雀大惊,不知道前来救他之人到底是谁,韩少保低声与扁雀说道:“扁雀先生,是我,韩少保。”
扁雀震惊,难以置信。
监斩官等在场一众凉国官员士兵皆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震得呆愣住了,不敢想象竟然有人敢来此处劫刑场救人。
“有人劫法场,给本官拿下他!”监斩官惶惶反应过来,大声高叫。
守护刑场的凉国士兵即刻各持刀枪剑戟,冲杀韩少保而来。
韩少保赤子剑当头砍杀了一凉军士兵,与扁雀叫道:“扁雀先生,快走!”
在场百姓见有人前来劫刑场,四处杀人,纷纷作鸟兽散一股脑的全跑没影了。
凉军士兵团团围住韩少保和扁雀,厮杀不得,一时半会拿下不得。
凉国监斩官大叫道:“不要留活口,乱刀砍死即可!”
凉军士兵蜂拥而上,韩少保夺下一士兵手中长枪,将长枪扔向凉国监斩官。那监斩官本是文官,不及武将反应那般迅速,一时慌张不能及时逃脱,被韩少保扔来的长枪刺中胸膛,钉死在了后面墙上,双眼圆睁,似是死不瞑目。
众凉军士兵见监斩官被杀,吓得纷纷退后,不敢再来主动厮杀,如看恶魔般瞧着韩少保,恍恍惚惚。
扁雀见韩少保这般雷霆手段,当下也是不由的惊了。
“叽叽喳喳,老子最让背后喋喋不休的王八蛋!”韩少保手握赤子剑,赤子剑面血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面露张狂之意,凶恶至极。
众凉军士兵中有一百夫长大叫命令道:“休要害怕,不过是凡夫俗子,难道还要三头六臂不成,冲上去,杀了他们!”
凉军士兵再次冲杀过来,韩少保护着扁雀便战便退,退至刑场台边上,韩少保吹了声口哨,小红马从他处快速跑来,来到刑场台下。
“你先上马!”韩少保与扁雀说道,将前来追杀的凉军士兵拦住厮杀打退。
“不要放跑了他们,凉王怪罪下来,我等都要被杀,快跟我杀上去!”凉军百夫长高声大叫,带领四五十人士兵冲杀韩少保而去。
扁雀慌慌张张爬上了小红马,韩少保以凌虚剑法一招劈山填海,将众凉军士兵打退,随后一个腾空翻跃,跳上了小红马,驾着小红马迅速逃去。
“快追!”百夫长大叫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妙计救扁雀(下)
韩少保和扁雀骑乘小红马一路向东南方向逃去,但听咻得一声。
一支暗箭从屋顶方向射来,韩少保见状,左手猛地按低扁雀身子,躲过了那支暗箭偷袭。
紧接着,又飞来三支暗箭,韩少保以赤子剑劈砍拦住,极为凶险的再次躲了过去。
路两边民屋房顶上忽然出现一队弓箭手,各有七八人,紧追着韩少保放箭射击,射杀韩少保和扁雀二人。
“他/妈的,还留有后招啊!”韩少保单手赤子剑左右劈砍,抵挡房屋顶上纷至沓来的弓箭,双腿夹马肚,使小红马加快速度,逃至了前方三叉路口。
韩少保大叫道:“扁雀先生,抱好马脖子,小爷要开车撞人了!”
两人一马冲进了三岔路口里的民房内,哐当一声,韩少保以赤子剑提前劈裂了民屋木门,小红马以浩荡之势一头撞坏了木头大门,直冲屋子里而去。
屋子里提前等候的王乔烈见韩少保骑马而来,一切早已准备妥当,以一具凉军士兵死尸伪装顶替扁雀,用衣袍蒙住脸旁。
“老六,路上小心,我在金甲关外等你们!不要跟他们过多拖延周转,速战速决。若被凉军反应过来,恐难逃脱!”韩少保急说道。
“放心吧四哥,你就瞧好吧,接下来就看六爷怎么耍这帮孙子的。”王乔烈将那死尸和自己用绳子紧紧的绑在一起,当下骑马冲出了屋子,从另一侧大门而去,引开了凉军追兵。
扁雀称奇,说道:“好手段,韩少保,你们怎么会在这儿?瑶瑶跟你们一起来了嘛?”
韩少保说道:“扁雀先生,诸事等逃了这里再说,赶紧先把身上衣服换了,我带你逃出去凉国。”
“对对对,你说道对。”扁雀赶紧换下了身上囚衣,,韩少保走到民屋大门前,趁机截杀了凉军落在最后的骑兵,夺下马匹。
扁雀换好衣服,骑上战马,跟随韩少保出了民屋,迅速逃往东南方向而去。
韩少保和扁雀骑马来到金甲关南门,此时南门凉军士兵尚未知道有人劫刑场之事,正排队出城。
二人下马,韩少保随后从地上抓了把泥土涂抹在扁雀脸上,直至认不出真实面貌为止。
韩少保呈上早就准备好的假身份,守城士兵见扁雀脸上如此肮脏,有些可疑,命令扁雀擦掉脸上泥土,说道:“把你脸上的泥土弄干净了,再行检查,若无可疑之处,再行出城!”
扁雀未见过这等场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韩少保走了过来,拉着凉军士兵走到一边,拿出一锭金子塞进了凉军士兵口袋,小声说道:“大人,他是在下的奴才,前些日子跑了,好不容易才逮到他,也不知道他这些天干嘛去了,弄得灰头土脸这般狼狈不堪。在下回去,非扒了他皮不可!”
那士兵看着怀里的金子,明白韩少保的意思,说道:“既如此,那便走吧。”
韩少保忙是谢过那士兵,踹了扁雀一脚,故作怒目说道:“发什么呆啊你,还不赶紧走?”
扁雀牵着马赶紧向前走着,韩少保也牵着小红马与之笑呵呵告退,没走几步,被那士兵叫住。
扁雀看了韩少保一眼,韩少保故作镇静,继续笑呵呵说道:“怎么了大人?”
那士兵朝韩少保打了个眼神,见韩少保袖口上有血迹,问道:“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迹?”
韩少保不知如何作答,脑子里正飞快的想着该怎样回答才不被发现。
那士兵走到韩少保跟前,小声说道:“你杀人了!”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岂敢啊!”韩少保说道。
那士兵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又小声说道:“奴才不听话,打杀些也算正常,不杀鸡儆猴震慑他们,那以后不有样学样得要跑啊!”
韩少保借坡下驴,接话拍着马屁说道:“大人好眼力,一眼就看透。早知大人如此聪明,不如趁早交代,也不敢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啊。”
那士兵故意咳嗽了两声,右手从左腋下伸出,韩少保明白了,心道:“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啊你。”韩少保从怀里又拿出一锭金子趁人不注意塞进了那士兵怀里,说道:“劳烦大人了。”
“行了行了,没事了,赶紧走吧。”士兵故作正经,催促韩少保等人赶紧走。
韩少保和扁雀二人翻身上马,出了金甲镇南门,迅速逃去,消失不见。
二人一路狂奔,直至已有十数里之远才停下歇息。
扁雀胆战心惊,说道:“刚才真是吓着老夫了,差点就被发现了。韩少保,你到底使命了啥办法,又让他放了我们走啊?”
韩少保从马上拿下水囊,喝了口后,扔给了扁雀,说道:“有句老话怎么讲来着,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原来如此,怪不得能从虎口脱险,原是拿钱来买平安啊。值,太值了。”扁雀连喝几大口水,似有惊魂未定,刚刚刑场问斩,差点就被凉王杀了,如今又好好的活在这里,真是造化弄人啊,扁雀说道:“凉王要杀老夫,但老夫却能大难不死。如此际遇,实在难得。若是你们再来迟些,怕是见不着我个老头子喽。”
韩少保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是你命中注定,今日不该死,老天留你一命,想必是有些大用处吧。如今大难不死,可要好好活着,一来报上天留你性命的好生之德,二来日后有机会找凉王算账!”
“三来则是好拜谢韩少保和他兄弟的大恩大德!若没有韩少保今日的舍生忘死相救,何谈其他。”扁雀欲向韩少保行大拜之礼。
“不必了先生,举手之劳而已,礼太重了!”韩少保拦住说道。
“先有昔日相救瑶瑶之恩,再有今日忘死抢救老夫之德,如此恩德,必要受老夫一拜!”扁雀不由分说,向韩少保行了大拜之礼。
韩少保拦止不住,只好由他,随后说道:“扁雀先生,你好好的怎会落到这般凶险之地?”
“唉,一言难尽啊。”扁雀无奈叹息说道。
韩少保见扁雀如此叹息,所遇经历,必是起伏,心中更是好奇,便说道:“反正也要在此等候他们,闲来无趣,说与我听听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齐王公子白(上)
“凉王找寻不到瑶瑶,便就四处派人查探,将老夫与瑶瑶的身份查了出来,多次严刑拷打于老夫。老夫誓死不从,便就下令将老夫斩首。”扁雀正说着,忽人停下反问韩少保,说道:“怎么许久未见瑶瑶?”
韩少保只好先回答扁雀,说道:“我们后来进入秦国,瑶瑶跟随青衣墨门离开秦国。”
“青衣墨门?”扁雀不解问道:“是否安全?”
“先生放心,青衣墨门是在下结拜的大哥,为人自是没得说,瑶瑶跟随他们,自然是安全的。”韩少保说道。
“好好的为什么要让瑶瑶跟你分开?其他人老夫不了解,只是相信你和姜子先生的为人!”扁雀说道。
“现实所逼,这也是无奈之举!我所图谋之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尸首两端,若带着瑶瑶,岂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嘛!我韩少保死不要紧,不要让无辜之人为我犯下的错而埋买单。”韩少保说道。
“买单?这是何意?”扁雀不懂。
韩少保并未解释,接着说道:“待会兄弟安全归来,扁雀先生只好一人上路了,我等不便再带着先生了。”
扁雀说道:“老夫今日逃脱,已是凉国通缉要犯,人海茫茫,老夫还真一时想不起来要去往何处。不如先暂且跟随你们吧,老夫医术精湛,或可能助你们一臂之力也未尝不可啊。”
“万万不行,我等所图谋之事,极为凶险,风险甚大,易遭身死,决不能带着先生。”韩少保拒绝说道。
扁雀说道:“老夫连死都不怕,又何惧身死?我扁雀虽只是名医者,但胆子却也不小,非是胆小怕死之徒。你等小小年纪悍不畏死,老夫难道还不如你们啊?即使事败,也不就是一死而已,何足道哉!”
韩少保见扁雀如此见此,慷慨陈词,倘若再行拒绝,恐伤了他的面子,便说道:“先生既不怕死,那我韩少保自当热烈欢迎。”韩少保心道:“现在四人都是不怕死之徒,提着脑袋闯出一番天地,还不如起个霸气点的名字好了,不如就叫敢死队得了!日后不论到哪儿,都报敢死队名号,也算气势唬人。”
“先生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韩少保关心问道。
扁雀一笑置之,说道:“都是些皮肉伤,不打紧。”扁雀巡视了周边,从边上抓了把野草放在嘴里嚼烂,涂抹在伤口上,与韩少保说道:“来,搭把手,把这草药替老夫涂抹背后伤口之处。”
韩少保接住扁雀嘴里吐出来的草药,倒也不嫌弃,将草药均匀的涂抹在了扁雀背后几处血肉绽开之处。
韩少保正替扁雀涂抹草药,忽听远处似是打斗厮杀声音,韩少保顺着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瞧见前方有人正在激烈搏斗,韩少保说道:“难道是二哥和六弟他们?扁雀先生,走,咱们过去看看。”
二人翻身上马,即刻便就到了前方打斗之处,却见有两队人马,一队人马皆是遮住面堂,围住另外一队人马厮杀。那些蒙面之人,似乎对马车中的大人物抱有必杀之心,已经连有三个蒙面之人被护在马车边上的一位将军斩杀,但仍不死心,前赴后继杀来。
那将军身穿黄银两色相间铠甲,年纪约有四十不到,已经杀得疲惫不堪,浑身鲜血淋漓,气喘吁吁。
韩少保抽出放在马腹边上剑鞘里的赤子剑,准备前来相助那位将军,那蒙面之人见韩少保似要前来捣乱,手中长剑指着韩少保,大叫道:“臭小子,此事与你等无关,你休要多管闲事,赶紧给大爷滚蛋!”
“哎呀我去,你个狗/日的,你要不说这话,小爷还真不一定动手。你既然说我多管闲事,那你韩大爷今天就如你所愿,偏就要管上一管了!”韩少保面露杀意,与身边扁雀说道:“先生,你留在此地,我去活动活动筋骨!”
“小红马,该你上场了!”韩少保剑指那些蒙面之人,跨下小红马如离弦之箭,顷刻间已经冲到那些蒙面人之中。
韩少保手起剑落,赤子剑已以极快的速度斩杀了两名蒙面人。
那为首蒙面人见韩少保如此之强,大怒道:“臭小子,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嘛,识相得就不要多管闲事,赶紧离开这里。”那蒙面人说着向韩少保扔过来一带金子,韩少保接住,好家伙,沉甸甸一带,怎么着也有百两黄金,那蒙面人与韩少保说道:“这里面的黄金就当向你讨要个人情了,此事你不要插手,黄金便是你的。”
身穿黄银两色相间铠甲的将军撑着身体,连忙与韩少保叫说道:“壮士,你万不能听信此人诡言。他们毫无诚信,一旦拿下我等,必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望壮士三思而行啊!”
韩少保扛着赤子剑,把那袋黄金塞进了小红马右边包裹里,说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碰上韩大爷我,我了,是黄金也要留,人也要救。没办法,谁让我这么乐善好施、乐于助人了,既然你觉得黄金多,不想要就都给我,你韩大爷也来之不拒。”
“小子,江湖规矩懂不懂?”那为首的蒙面人见韩少保收了黄金,还要救人,质问说道。
“你韩大爷又不是江湖人,你搁这儿跟我扯什么犊子了?”韩少保活动筋骨身体,骑着小红马慢慢靠近了那为首的蒙面人,似要跟他大战一场。
“你不是江湖人?那你是何人?难道你是庙堂之人?”为首的蒙面人三连问韩少保,倒把韩少报问得急眼了。
韩少保不爽说道:“怎么着?你蓝猫/淘气三千问,十万个为什么啊是不是?”
“什么?蓝猫淘气是什么东西?”为首蒙面人见韩少保口出奇言怪语,不似大周人士,实在不知道此人到底从何而来,是什么身份,心中不敢大意,怕是有身份背景之人,若是得罪惹恼,岂不失算倒霉。
“你爷爷的!”韩少保懒得跟他解释,手中赤子剑指着那为首蒙面人说道:“少他/娘废话,到底打不打,打就现在出招,不打就给你韩大爷滚犊子,有多远滚多远!”
为首蒙面人不知道韩少保的真实底细,又见他如此嚣张不可一世,似是胸有成竹,怕不是寻常一般人等,不敢贸然交手得罪,便就收起手中长刀,与其他蒙面人迅速退去。
韩少保见那些蒙面人全都退了,招呼扁雀先生骑马过来,与扁雀笑说道:“先生,刚才我那扮猪吃老虎,装得还不错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齐王公子白(中)
“扮猪吃老虎?猪能吃老虎嘛?真是闻所未闻。”扁雀不信说道。
韩少保无语,二人走到那身穿黄银两色铠甲的中年男子跟前,韩少保与其抱拳行礼说道:“将军怎么称呼?”
扁雀看着周边地上十几具尸体,此刻身穿黄银两色铠甲的卫士皆已战死,只留下那位惊魂未定的老将军。
“在下姜伯,拜谢壮士仗义出手相救之恩。”姜伯稳了稳心神,随后向韩少保回礼说道。
“伯将军,刚才那些人为何要杀你们?”韩少保问道。
姜伯正要回答,马车里发出了沉重的咳嗽声,姜伯快步走到马车跟前,未得命令进入马车里,在外焦急说道:“公子,公子。”
马车里男子不断的咳嗽,声音一声比一声沉重,犹如雷打山震一般。韩少保与扁雀相视一眼,似觉马车里那男子病得不轻。
韩少保问道:“马车里的公子,看样子病得很严重啊,敢问是得了什么病吗?我边上这位先生正好就是神医,可让他替你家公子瞧瞧。”
姜伯闻听欣喜异常,看着扁雀说道:“先生真是神医?我家公子...”
“伯将军!”姜伯话未说完,马车里的男子撑着病体打断了他。
姜伯知晓马车里男子的意思,只好忍下不再说话。
韩少保见状说道:“罢了,既然不信我等,那就后会有期,在此别过了。先生,咱们走吧。”
姜伯欲留,见韩少保刚才能仗义出手相救想必不是心肠歹毒之人,却又没有马车里男子的命令,不敢相留,左右焦急,无可奈何。
韩少保准备引马而走,扁雀临走时,淡淡的说道:“你家公子患得是痨疾,体内痨毒已到胸口,老夫若是没有估错,马车内的那位公子这些日子已经咳出血了,且每次咳血量一次比一次多,一日最少咳血五次以上。老夫多得不敢说,三月之内,必死无疑!”
马车里那位年轻的公子看着手里手帕上咳出来的血痰,呆呆愣愣住了,他借着马车帘上点点缝隙,看向了韩少保和扁雀,眼神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扁雀所说,皆被言中,除了最后断定三月之内必死,其他丝毫不差。姜伯拦住了准备要走的韩少保和扁雀二人,跪在二人马前,说道:“神医,望你救我家公子,我姜伯以后愿以命相报!”
韩少保瞧着扁雀,扁雀说道:“你家公子没救了。拖得太久了,痨毒已至胸腔。”
扁雀要走,姜伯拦住不让,说道:“先生,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救救我的侄儿吧。”
韩少保下马拦住姜伯,说道:“你如此岁数,磕头于我们,岂不折煞我们嘛。”
姜伯说道:“先生不救,我就长跪不起。”
“你这又是何苦了。非是老夫蛇蝎心肠,实在是病入膏肓了。你们求医问药肯定也去了不少地方,但凡有救,也不至于拖到如此啊!”扁雀无奈说道。
“可我侄儿年纪尚小,如此死去,实在可惜。”姜伯殷切的看着扁雀,希望他能救。
扁雀说道:“生死早已天注定!”
马车里公子恍如看淡生死,不再迷恋人间,淡淡的说道:“叔父,算了,能侥幸活了十六年,也够了。侄儿心不贪,如此便心满意足了,叔父就不要为难老先生了。我的病,天下无人能治。”
韩少保扶起姜伯,姜伯无奈的重重叹息了一声。
“老天爷,你不公啊!”姜伯仰天悲叹叫道。
韩少保察觉有样,忽听嗖得一声,只觉疾风涌动,一支暗箭突然射来,直奔马车里那位公子而去。
姜伯也发现异常之处,正要上前拦住那支暗箭,忽然又有一支暗箭射向了骑在马上的扁雀先生。
“保护好我朋友,你家侄儿我去救!”韩少保大叫一声,一个腾空翻阅,抽出挂于马上的赤子剑,一剑劈砍了暗箭,拦了下来。
姜伯算好时机,一把抓住了那支暗箭,发声怒吼,反手把那支暗箭扔了回去,立时毙命去而复还的那些蒙面人之中一人。
扁雀赶忙下马,躲于马车边上,姜伯手中长剑直指那些又回来的蒙面人,怒道:“欺人太甚!”
“姜伯,你若走,我等可以饶你一命,你何必为一个不久就要死的病痨鬼如此拼命,岂不可惜你的大好身手了。你看看,你的人都已经死光了!”那蒙面人嚣张的说道。
“放屁!就是战死,也绝不会扔下我的侄儿不管!”姜伯严词拒绝说道。
“唉,何必了,本想留你一命,谁知你如此的不识趣!”蒙面男子杀意显露,眼有歹毒之意。
“田攀,你也不必这般狂妄嚣张,背主之人终不得善终,必将被千刀万剐!”姜伯怒骂道。
“姜伯,原来你早就认出老子了,也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了啊。”田攀扯下脸上面罩,其余十余人也纷纷拿下。
韩少保瞧着那年纪也不过二十左右的田攀,手中赤子剑指着他,叫道:“喂,姓田的,没想到你还是个叛徒汉奸啊,还真是深藏功与名啊。你家韩大爷生平最恨叛徒,本想放你一马,却不曾想你个王八羔子玩意这么不知趣。你韩大爷今天手脚痒了,拿你等活动活动筋骨。”
田攀说道:“臭小子,你休要装神弄鬼,我都已经查过了,你不过只有两人而已,其中一人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先前被你吓唬,现在别想在跟老子咋咋呼呼!”
“呦呵,你个瘪犊子玩意,你可考虑好了,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啊!”韩少保笑说道,丝毫不惧,却让田攀等人有些不知所措,见韩少保有恃无恐,不知道韩少保到底真假,何至如此。
田攀带领十余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逐渐逼近,姜伯不敢大意,但韩少保依旧不为所动。
马车里的那位贵公子坐在马车内,看着站着马车外面的韩少保,似是有些好奇,不像他大周人士。
韩少保见他们逐渐靠拢围住过来,心道:“格老子的,这些个瓜皮,吓唬不住啊,这下装大发了,这不完犊子了嘛,丢脸丢到他姥姥家去了啊。”
田攀命令随从说道道:“去,把他们给我乱刀砍死。”
十余人随从蜂拥而上,韩少保赤子剑与其厮杀,以凌虚剑法应敌,打得他们数人围攻也占不了上风。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人多,韩少保等人逐渐落下下风,一边要保护马车和扁雀,一边又要与敌厮杀,分心二用,岂能是对手。
扁雀躲到了马车地下,一名敌人发现扁雀行踪,爬在地上要用刀砍杀扁雀,韩少保见状,一个翻身凌空,赤子剑下刺,刺穿敌人身体,没于地面之中,相救于扁雀。
姜伯手握长剑,左右劈砍,却是被田攀和三名随从围攻,四人围住姜伯一人厮杀,姜伯苦战渐于不敌。
韩少保见这些人如此拼杀,似是不要命了一般,心道:“姥姥的,这下装13装嗝屁了,不能他/娘出师未捷身先死啊!”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格老子的,二哥六弟,你们到底跑哪儿去了,快来帮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齐王公子白(下)
说曹操曹操便到,樊无期和王乔烈正快马加鞭从南方风驰电掣而来,身后还带着一队三十余人骑兵。
田攀见南方忽来一队人马,不知来者是善还是恶,却见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先行一步冲了过来。
韩少保大叫道:“二哥六弟,我们在这儿,给我砍了那些瘪犊子狗东西!”
王乔烈和樊无期二人见人就杀,不等田攀等人反应,已经斩杀四五名田攀随从。田攀听闻韩少保叫两人二哥和六弟,心知是他的人,再见身后有跟来一队三十余人凉军骑兵,怕是骑兵到来,他要在劫难逃,便命令其余随从迅速撤退,离开此地。
田攀等人已退,樊无期骑马到了韩少保跟前,说道:“四弟,咱们也赶紧逃吧,那队骑兵是凉军骑兵,若被其合围,可再也逃脱不得。”
“我还以为是你们的人马了!”韩少保把扁雀从马车地下拽了出来,骑上马匹,四人当下便要离去。
姜伯拦住韩少保等人,说道:“壮士勿走,你等两次相救,必要重重相谢。”
凉军骑兵已近在咫尺之间,韩少保急说道:“拉倒吧,别谢了,赶紧让开,咱们山水有相逢,日后再见。算了,还是不要见了。”
韩少保四人即刻就要引马东南方向而去,姜伯拉住韩少保的马绳不让走,韩少保急了,指着姜伯说道:“快放手,别把我惹急眼了,当心我抽你啊。”
“四哥,休要耽搁,不行便砍了他!”王乔烈拿着寒月刀要砍杀姜伯。
姜伯见韩少保等人如此害怕后面即将追赶而来的凉军骑兵,心中明白,便说道:“壮士,我与你做个买卖如何?”
“都啥时候了还做买卖,做你二大爷啊,赶紧给小爷滚犊子,再不让开,真把你给砍了啊!”韩少保急说道。
“你们与凉军有仇,我若能帮你们劝退凉军,就请神医相救我家侄儿。”姜伯说道。
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看着扁雀,扁雀说道:“他都没救了,你非要让我救,若是救不活,岂不坏了老夫的名声。”
韩少保三人相视,对姜伯的话似有兴趣,韩少保心道:“见他穿着打扮,马车里的公子也不肯真面目似人,还有人处心积虑要杀他们。怎么看,也不像是寻常人等,或许真有两把刷子也未尝可知。若真能帮我解了凉军之围,这笔买卖能做。”韩少保说道:“扁雀先生,凡事都有两面性,不要只盯着其中一面,要学会论证思维来看问题。”
“说人话,你这等言语太过高深莫测,老夫不解。”扁雀没好气说道。
“你不要只想着救不活,怕损了自己名声。若是能救活,那你的神医之名岂不大周传扬!”韩少保说道。
“说得倒也不无道理。”扁雀喃喃自语说道:“罢了,今日看在你们冒险相救老夫份上,老夫便还了你们这个天大人情。”
姜伯喜说道:“先生这是同意了?”
“废话!”韩少保见凉军骑兵已至跟前,与姜伯说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姜伯说道:“各位放心,在下既然敢说此话,必不是问题!”
韩少保见姜伯如此信心满满,虽对其有所指望,但也不能把筹码完全压在他的身上,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还有扁雀小声说道:“待会凉军若不卖他的面子,还是要抓我们,那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我们三人开路,扁雀先生到时候一定要跟紧我们。”
众人心中各自有数,纷纷点头应是。
凉军骑兵迅速将众人围了起来,姜伯走到这队凉军骑兵带队副都统卓不群跟前,问道:“这是做什么?”
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问道:“正在抓劫刑场的几个歹徒,无关人等速速让开,否则刀剑无眼,伤了性命勿怪本都统。”
韩少保等人手中各握刀剑,小心戒备,若有不对之处,立马冲杀逃出凉军的包围。
姜伯说道:“他们是我家公子请来的贵客,何来歹徒之说?”
“你们是何人?”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看着姜伯一身黄银色铠甲,又瞧了瞧马车里发出的剧烈咳嗽声,猜测说道:“你们是齐国人?”
姜伯说道:“在下齐国左将军姜伯,马车里是我齐国公子白。”
韩少保等人一惊,早知他们不是一般寻常人等,却也不敢想象他们竟然会是齐国的左将军和世子小白这般高贵身份,韩少保心道:“真的假的?堂堂一国之世子和左将军,竟然就带了这么点卫兵出来?那田攀为何如此大胆,还敢正大光明的刺杀世子,岂不是狗胆包天。”
扁雀面露不可思议,不敢想象马车里痨毒缠身的公子竟然会是齐国的公子小白。
不要说韩少保等人不信任,就连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等人也全然不相信,副都统说道:“口说无凭,可有公子信物为证?”
姜伯走到了马车底下,马车里的齐国公子小白扔出一块白色玉牌,姜伯向其行礼过后,拿过玉牌递给了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查看。
凉军副都统仔细翻看玉牌,却见玉牌上有个白字,确是齐国公子小白无疑。但是凉军骑兵副都统并不能仅凭一块玉牌便就认定马车里的人物是公子小白,说道:“仅凭玉牌,尚不能就此认定马车那位公子就是齐国的世子,还请出来一见!”
“大胆!你不过凉军一小小的副都统,竟敢如此放肆!”姜伯怒道。
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说道:“职责所在,还请齐国公子理解配合。”
姜伯说道:“我齐国公子乃是王公贵族,岂是你这等乡野村夫说见便能见的?我若说不了,你又能奈我何?”
“还请左将军配合!”凉军副都统卓不群不为所动说道。
马车里的齐王公子小白又是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轻声唤道:“王叔,他也是按规矩办事,就不要为难他了,过来扶我下来吧。”
姜伯怒气冲冲,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走到马车边上,上了马车搀扶公子小白慢慢下了马车。
凉军副都统卓不群骑马而去,下马参见公子小白,确认无疑,的确是齐国公子,便抱拳行礼说道:“末将鲁莽了,还请齐国公子恕罪。”
韩少保等人看着那弱不禁风的齐国公子小白,翩翩少年,温文儒雅,飞鸾翔凤,傅粉何郎。这等美男子,就连韩少保等男子都不由的看痴了。只是那公子小白,浑身上下身无朝气,面无生机,暮气沉沉,命若悬丝,枯株朽木,奄奄一息。远远瞧去,宛如活死人一般,足可见体内痨毒之深,已是病入膏肓之态,再无相救可能。
公子小白稍停歇了些咳嗽,还不过片刻功夫,身体剧烈起伏,再次猛烈咳嗽起来,公子小白急忙拿手帕捂住嘴巴,却见一口浓厚的黑血痰吐在了洁白的手帕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痨疾
姜伯担心,急忙把公子小白扶起了马车里躺下歇息。
姜伯赶车,欲要返回齐国,凉军骑兵不让,姜伯看着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说道:“什么意思?”又呵斥眼前那些凉军骑兵,大骂道:“给我滚开!”
凉军骑兵带队副都统卓不群挥手示意让开条路,韩少保等人也要随后而走,副都统不让,说道:“你们走可以,他们不行。”
“他们是我家公子邀请的贵客,你若有意见,就让凉王前来找我家齐王要人。”姜伯说道。
副都统卓不群无动于衷,毫无相让的意思,韩少保等人各握紧刀剑,准备冲杀出去。
姜伯说道:“我齐国与凉国边界相临,不要以为我齐国没兵将,本将军即使再无堪大用,千余人还是能够调动的。如果都统大人自找难堪,那本将今日便就先灭了你再走!”
凉军副都统依旧默言,姜伯扬起手中马鞭,狠狠的抽了一名凉军骑兵脸庞,斥说道:“给本将军滚开!”
凉军骑兵纷纷看向副都统,见副都统无甚表态,那些骑兵只好散去让开一条路,韩少保等人护送马车扬长而去。
一凉军骑兵说得:“都统大人,凉王处决死刑犯逃脱,我等回去作何解释?”
“哼,眼前情况你等又不是没有瞧见,照实禀报就是,走,回大凉!” 卓不群眼见韩少保等人冒着齐国公子朋友身份在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走了,心中气急,怒火中烧,即刻领兵返回大凉,准备向凉王上诏书,
韩少保等人跟随马车一路前去东南方向,以他齐国世子小白贵客身份进入齐国边城纪州,因其公子小白痨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之地,不能过多赶路,只好暂住歇息于纪州城府衙行馆,韩少保等人也跟随暂住于此。
姜伯背着公子小白下了马车,住进了府衙行馆早就准备好的房间,将其放下在床,扁雀正替公子小白把脉看病。
扁雀一边把脉一边摇头,无奈说道:“公子体内的痨毒实在骇然,若是早些日子遇着老夫,说不定尚且有救,只是现在病情拖得严重了,想要救活,难啊。”
“先生有所不知,非是我等要拖公子病情至如此,这些日子遍寻大周各地神医,四处奔波看病,才至如此啊。倘若早点遇到先生,公子又何必受诸多苦痛。”姜伯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不禁老泪纵横。
扁雀说道:“你也无需如此伤心,老夫尽力而为吧。”
公子小白面色惨白,已是憔悴之样,勉强挤出点笑容,与姜伯说道:“王叔,不必伤心,侄儿今生能遇着你这么个疼爱侄儿的叔叔,侄儿知足了。下辈子,侄儿做你的儿子。”
公子小白如此一说,姜伯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就连韩少保等人也是不忍。
樊无期说道:“伯将军宽心,公子如此心善,好人必会受上天眷顾。”
“你等放心,扁雀先生可是神医,是医家的代表人物,肯定有办法治好公子的痨疾。”王乔烈也道。
“公子和将军放心,老夫必展生平之所学,竭尽所能治好公子。即使不能彻底治好,那也要替公子延续寿命!”扁雀向其二人承诺说道。
韩少保不解问道:“痨疾到底是种什么病?”
扁雀说道:“痨疾是由咳嗽引发的一种疾病,痨毒会随着血液的流动而慢慢侵入五脏六腑,进而最后难救而亡。痨病不易发现,此病要想救治,需要在痨毒没有扩散之际进行草药压止,这也不过只是控制痨毒使其不得扩散,想要彻底根治,根本没有办法。”
韩少保听得半知半解,心道:“痨病痨病,积劳成疾得病,那齐王公子小白,王侯贵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日子,天天啥事也不干,也会积劳成疾?扯犊子了吧。”韩少保看着病榻上的公子小白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中思虑,心道:“倘若能够治好他,于他而言这是救命大恩,日后若夺十绝城城主,少不得帮手帮忙。”韩少保想着扁雀先生所说的痨病起因,脑子飞速的转着,心道:“痨病是由咳嗽引起的,那不就是场普普通通小感冒咳嗽引发的一种后续疾病,那也不难治啊。痨毒侵入五脏六腑,说得怪唬人的,估计就是细菌病毒没有杀干净,加重了病情。痨毒会扩散,搞得跟得了癌症似的,他们这里没有抗生素,一场普普通通的小感冒也能要了性命。”韩少保不由的想起来以前在工地干活时,闲来无聊曾经看过一本专门治疗男性前列/腺疾病的路边发的杂志,上面有过这么一则小故事,说得是宋朝时,有个官员因为夜里感染了风寒,感冒咳嗽,吃什么药都压不住病情,最后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韩少保当时也就当看小道新闻玩的,并未往心里去,一场感冒也能要了性命,那不扯犊子了嘛,现在想想却也不是自己脑中所认知的那般。中毒却能不死,用自己的血倒能救活樊无期、谢恭和武川三人,古人没有打过抗生素疫苗,往往一场小病千真万确是能要了性命,那时中医尚无先进技术,故对这种小病不能很好的根治。
韩少保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注意,他看了看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不知是何意思,韩少保把扁雀先生拉倒一边,与他小声嘀咕说道:“扁雀先生,我体内有抗生素疫苗,也就是你说的百毒不侵体质?我倒是想了个土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扁雀瞧着韩少保,韩少保指了指樊无期,接着又道:“瞧见那人没有,他本来和我一样身中沙陀之毒,现在生龙活虎的活蹦乱跳在这儿,你猜我用得是什么办法?”
“莫非是用你的血,来救得他?”扁雀先生猜测说道。
“正是!”韩少保说道。
扁雀是个医官,对他所未见过的新鲜之物乐于接受和尝试,便说道:“如此倒是个办法,不妨一试。”
韩少保说道:“那等什么,现在就放点血给那公子。”
“不急!”扁雀拦住韩少保,与其说道:“老夫是名医者,自然是愿意接受闻所未闻的新鲜之物,但是他们却并不一定,你若贸然说要用此骇人听闻的法子相救齐王公子小白,怕是他们不能同意。”
“救人要紧,还是墨守成规重要?我就不信,那姜伯能分不清轻重缓急出来!”韩少保说罢便就走了过去,扁雀连连劝说而不得。
韩少保与姜伯说道:“我想个办法或许能救你家公子白,不过这个办法你是闻所未闻。你家公子已经没多少时日,我只说一遍,你同意我便救,不同意那就拉倒,我也不想死乞白赖的问你第二遍。”
“壮士快说。”姜伯急切的看着韩少保问道。
“用我的血,来救你家公子。”韩少保说道。
“什么?壮士莫不是在戏耍我等,人血如何能救人?”姜伯不信说道。
樊无期听闻韩少保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昔日韩少保也曾用过这个法子救过他们,便说道:“伯将军有所不知,在下前些日子中了沙陀人之毒,命在旦夕之间,全仗着我家四弟用此方法挽救在下一命。起初我也不信,但是拗不过四弟,却没想到四弟的血的确卓有奇效,不信都不行。在下此言,绝无虚假一句,可对天发誓。”
韩少保说道:“发个屁啊发,我跟你们非亲非故亦非仇人对手,只是不忍你家公子如此英年早逝,或许我的办法的确可行。”
“我家四哥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你等就放心吧。”王乔烈也道。
姜伯看着扁雀,扁雀点头说道:“或可一试,即使无效,也无关紧要,倘若有效,你家公子有救,岂不是美事一件?”
姜伯看着公子小白,公子小白微微一笑,有气无力轻声慢语说道:“王叔,反正都要死,神医已断言三月,其实算是说多了。咱们刚从定阳王封国归来,那里的神医断言我活不过一月。如今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到时候了,不如试一试吧。”
姜伯不忍见公子白如此凄惨模样,再次单腿跪下向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拜托壮士了!”
韩少保走到病榻床前,看着凄凄惨惨戚戚的公子小白,堂堂一男子,竟然瘦骨嶙峋,仿佛轻轻一推,便要骨头尽皆断裂。
扁雀拿来一碗,韩少保拿出赤子剑,割破手腕,鲜血一滴一滴流落碗里,积少成多,聚沙成河。公子小白与韩少保微微一笑,勉强撑着身子,起了半身,与韩少保作揖行礼,却是一阵剧烈咳嗽,又吐出了一口黑血痰出来。
姜伯要扶公子小白躺下,被公子小白拒绝,他撑着身体,郑重的向韩少保相谢,说道:“今日,各位的恩德,我公子白铭记在心。若不幸离世,下辈子为各位做牛做马,报答感谢各位萍水相逢朋友们的援手相助之恩。”
樊无期、王乔烈和扁雀三人回礼,扁雀说道:“公子言重了,快些躺下歇息吧。”
姜伯扶着公子小白躺下,韩少保包扎好手腕伤口,扁雀将那半碗韩少保血水端了过来,姜伯喂其全部喝下。
“今日也只好如此了,烦劳伯将军今夜辛苦,密切观察公子的身体状况,待明天再看其身体有无变化再行对症下药。待会老夫开几副草药,伯将军你亲自去抓来,不能他人经手,防止有人从中作梗,将抓来草药熬成药汤后,喂你家公子服下。”扁雀说道。
姜伯说道:“多谢各位仗义出手相救。若我家公子无失,我姜伯以后愿为各位效鞍前马后之劳。”
扁雀说道:“伯将军客气了,快去抓药吧,这里我们替你看着,你放宽心吧。”
姜伯看着公子小白,公子小白向其微笑点头,姜伯随后出了府衙行馆,找寻纪州城药堂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收齐王世子做小弟
姜伯按照扁雀开的方子前去抓药,熬成药汤喂公子小白服下。如此多日,佐以韩少保之血,竟是当真有奇效。
公子小白的每天咳血次数比之先前已经远远少了许多,每天最多也就咳两次血出来,身体逐渐好转,人也慢慢有了精神,偶尔能下床慢走几步。
公子小白每天都比前一天身体要恢复些许,姜伯也因此每天都来分别拜谢韩少保、扁雀、樊无期、王乔烈四人,天天如此。四人常常拒绝,却依旧拦不住姜伯的每天谢意,后来四人索性也就不再劝阻,明白姜伯那心中激动喜悦之情,如此也便就随他了。
韩少保每天都会放半碗血给公子小白服下,加上扁雀开的草药配方,双管齐下,竟让公子小白的身体越发有起色了。姜伯见韩少保天天都要放血给公子小白治病,心中过意不去,便就在每日去集市抓药的同时,买些补血的良品给韩少保进补。
韩少保连呼不用,不就小半碗血罢了,与人打架厮杀也不止留这么点血。姜伯宛如老父亲一般,说道:“不可不可。我家侄儿身体已经大有好转,岂能让壮士你再病倒了,万万不能大意。”
韩少保拗不过姜伯,竟是不知不觉间长胖了些,心道:“一辈子都没有发福胖过,到了这里,倒给我整胖了。”
公子小白身体慢慢恢复,一天更比一天好,扁雀说道:“公子咳血的症状虽是没有了,但是因为病得时间过于久远,以致于留下病根,不能彻底清除,需要慢慢调理,非是三五年之功不能根除。公子平时还需多加注意,切勿再次引发。”
“这些日子,多谢各位救我,小白终身不敢相忘,若是日后有用得着小白的地方,全力相帮。”公子小白站着身子,郑重的向韩少保等人作揖行礼说道。
“其实你更应该感谢的是你王叔姜伯,之前我是不知道,但是这大半个月来,你王叔对你付出我们可是实实在在看在了眼里。”韩少保说道。
公子小白看着姜伯,姜伯眉开眼笑,自打公子小白的身体日渐转好,终日皆是喜笑颜开,不再如之前那般愁眉苦脸。
韩少保看着他们叔侄二人如此和睦开心,不禁想到了他的叔父韩成子,心道:“叔父深受髌骨之刑,也不知道白乌山上的凌虚道长能不能治好叔父的腿。如今已回大周内陆,不如找个机会会白乌山看看叔父和媳妇吧。唉,算了,此行想要拿下十绝城城主之位,甚是凶险万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担忧和风险。还是不要去惊动他们,免得到时候结了仇家,再被仇家寻仇,岂不害了他们。还是等万事俱备,一切妥当的时候再通知他们我回来了吧。”
“既然公子的痨疾已经日渐好转,剩下就是药物调理身子了,如今已有半月多时间耽误,今日我等便就要告辞了。”韩少保说道。
“为何这般急着要走?”姜伯问道。
“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如此!”韩少保说道。
“打算去往何处?”姜伯又问道。
“十绝城!”韩少保回道。
“既要去十绝城,可从我齐国地界而行,我可相送各位安全离开齐国。”姜伯说道。
韩少保说道:“既如此,那最好不过了。”
姜伯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韩少保,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是否唐突?”
韩少保说道:“但说无妨!”
姜伯与公子小白相视一眼,二人似乎早有计较。
姜伯说道:“我看韩少保你不是寻常普通百姓,见你身上隐隐有股非凡之气,以后必不是一般人等。我想让侄儿小白与你结拜为兄弟,以后患难与共,相互帮衬,不离不弃。”
扁雀等人微微一愣,韩少保倒是不惊讶,姜伯能有如此举动多少在他的意料之中。姜伯或是见他韩少保身上有利所图,才至如此,韩少保心道:“如今你家侄儿身体康复只是时间问题,而你年纪也不小了。现在齐国有人要你侄儿的性命,之前久病求药,无暇顾及,现在身体康复,便要图谋发展壮大了,总不能一辈子都活在别人要杀你的东躲西藏之中。想要解决改变此刻局面,便是自己强大,让别人都不敢欺负你。将那些胆敢欺负自己的人,全部送下地狱。得,既然您老有心,我韩少保图谋十绝城城主之位也必是十难九死,也需要你的帮助。两个落魄的人凑到一起,相互帮扶,说不一定还真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
韩少保知道姜伯的意思,虽然他也很想与齐王公子小白成为兄弟,但是这个口不能他先开,谁先开以后就处于劣势,没有话语权。韩少保仗着救了公子小白之功,装模作样些,故作为难说道:“这怕是不好吧。我韩少保不过一蕞尔小民,公子可是齐王世子,世家王侯贵族,就怕折辱了公子的身份。”
“无妨。这些日子你割肉放血相救于我小白,亲生父亲也未有你这般大情大义,我姜白心中早已认你做我大哥了!”公子小白言辞凿凿,情真意切,走到韩少保跟前,主动向韩少保跪下,说道:“韩大哥,希望你不要嫌弃小白。”
韩少保借坡下驴,也赶忙跪了下来,与公子小白说道:“既然公子怕折辱自己身份,那我韩少保倒也宽心了。白弟,地上凉,快快请起,莫要伤了身体。”
姜伯见韩少保已与公子小白称兄道弟,心中无比欢喜,说道:“希望你们两兄弟,以后互相扶持,千万不要伤了兄弟情分。”
公子小白如沐春风,有了气色的他,甚是英俊潇洒,韩少保与之相比,不觉有些自惭形秽,心道:“这小脸蛋长得,真他/娘帅,小爷要是有他这份面皮,何愁在上一世找不到媳妇。娘希匹,还以为老天爷你公平了,公平个毛线。你看看人家小白,不仅长得帅,还是王侯世子名门望族,妥妥的高富帅啊这是。小爷是啥?啥也不是!格老子的,感觉跟他结拜兄弟,有些亏了,给自己找刺激了啊这是!”
“谨遵王叔教诲。”公子小白说道。
“伯将军说得是。”韩少保礼貌回道。
姜伯说道:“少保,你怎么还叫我伯将军啊,该改口叫王叔了。”
韩少保心道:“哎哟我去,怎么着,我这就变成了皇亲国戚不成?”韩少保说道:“是,王叔。”
王乔烈笑说道:“恭喜四哥,贺喜四哥,又得一兄弟。不过,这关系以后该怎么论啊?公子叫你大哥,我叫你四哥,二哥又叫你四弟,这关系乱得,跟一团浆糊似的。”
众人闻听王乔烈如此说话,哈哈大笑,樊无期说道:“这就不劳六弟你操心了,该怎么论就怎么论,一点也不乱。”
扁雀也笑说道:“韩少保,你可真有福气,如此都能得来兄弟,实在是可喜可贺。”
“先生说得是哪里话,以心待人,人必以心回之,这是我母亲在世时教给我的做人道理,时刻谨记在心,无论何时都不敢相忘。”韩少保一把搂住了公子小白的肩膀,满脸笑意,朗声说道:“就如二哥所说,以后啊,这关系该怎么论就怎么论,你叫我四哥不打紧,白弟叫我大哥也不影响,你们说是也不是?”
公子小白笑说道:“就听大哥的,以后你们就是我小白的二哥和六哥,还有扁雀叔叔。”
众人闻听公子小白嘴如此之甜,皆然大笑,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夺嫡(上)
是夜,后半夜,一轮明月高悬,刺骨寒风呼啸着天地之间,点点星星,寂寂寥寥。
此刻,众人都已进入梦乡之中。府衙行馆屋顶上,出现了三个人影。
那三个黑衣人手脚功夫了得,翻身下屋,竟无一丝动静,好像早有目标一般,直奔公子小白所住的房间。
三人蹑手蹑脚,轻轻推开了房门,走到了公子小白的床前,姜伯正趴在屋子里的桌面上睡着了。
三名黑夜人悄悄拔出长剑,寒光一闪,姜伯陡然一惊,猛地醒了过来。两名黑夜人迅速围住姜伯厮杀,另一名黑衣人手中长剑直刺公子小白而去。
公子小白躲避不了,胸口中剑,姜伯见状大叫道:“公子!”
姜伯大怒,与其两人厮杀,那三个黑衣人见已得手,迅速撤退,刚出门外,就碰见了韩少保等人过来支援,樊无期和韩少保两人分别各自对阵那三名黑衣人,死死缠住不得让其逃脱。
姜伯忽见公子小白被刺杀,已经昏迷,心中悲痛,与韩少保等人大叫道:“公子昏死过去了,给我把他们大卸八块!”姜伯赶忙拉着扁雀先生,故意装着悲痛伤心,大声说道:“先生,你快来救我家公子,快来啊。”
那三人闻听姜伯说那公子小白已经受伤昏死过去,又见姜伯如此悲痛欲绝,不像有假,三人联手合力对战韩少保等人,韩少保向樊无期打了个眼神,樊无期故意放水,包围圈被三名黑衣人打破,迅速逃了出去。
三名黑衣蒙面人逃得飞快,韩少保在后故意大叫道:“给韩大爷站住,敢在你韩大爷地盘上杀人,狗胆包天啊你们,可别让我逮到,逮到老子弄死你丫的,让你求生不得...”
樊无期拍了拍了韩少保肩膀,说道:“好了四弟,别骂了,人都跑远了,听不见了。”
韩少保意犹未尽,说道:“我还没骂尽兴了,就跑没影了,属耗子的啊这三王八蛋,跑这么快!”
“走,进去看看白弟怎么样了。”樊无期说道。
“对对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韩少保说罢,赶紧进了屋子。
扁雀正检查公子小白胸口上伤势,所幸并无大碍,说道:“幸亏早有准备,公子有软甲护体,不然刚才那一剑,当真凶险万分。即使公子身上软甲护体,可身上多少也受了些皮外伤,可见那人出手之狠,有多么的想至公子于死地!待会老夫开副安定宁神的方子,此刻天也快亮了,王乔烈你刚刚并无现身,他们并不识得你,你去按方抓药。记住,每种药材每家药铺只拿一种,如此才不会被人发觉异常,知道吗?”
王乔烈点头说道:“记着了先生。刚才藏于暗处,见那黑衣人下手狠绝,差点就没忍住出来一刀砍了他。白弟,到底什么人,非要杀你不可?难道你是得罪了仇家吗?不应该啊,以你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如此大胆刺杀,查出来不怕被诛九族啊!”
韩少保也道:“是啊白弟,我与你相识不过月余,就已有人三次要刺杀你,说出来给大哥听听,或能帮你也说不定。”
公子小白坐起了身子,轻微咳嗽了几声,与韩少保等人作揖感谢,说道:“今日多亏大哥、二哥、六哥还有扁雀先生们的未雨绸缪,才挽救了小白一条性命。实不相瞒,适才刺杀小白的那三名黑衣蒙面人,背后指使之人,如果没猜错,必是大公子纠了。”
“齐王大公子纠?”韩少保不解问道:“既然是你兄弟家人,你得痨疾如此了,怎么还能下得去手啊?”
“少保侄儿你有所不知,大公子纠是庶出,二公子白是嫡出。齐王膝下子嗣单薄,只有二子。本来齐王是要二公子白准备日后继位齐王的,但是自打二公子这些年得了痨疾,四处求医问药,且病情一年比一年重,齐王虽没有明确诏书要废掉二公子,但是已经对二公子放弃,把原本属于二公子白的东西全部赏赐给了大公子纠。”姜伯沉重的叹了口气,看着公子小白,又瞧了瞧韩少保等人,继续说道:“二公子小白早已放弃了王位之争,以他之病体如何能继承齐王之位,只求能多活些时日罢了。二公子白曾经写过一封书信托我交给大公子纠,信中向大公子表面主动让出王位,只求兄弟情分尚在即可。大公子虽明面上答应,可仍然不放过二公子。王城之内不便下手,就在我们外出求医问药之际,派了数不清的杀手,原本带了本将军的亲信卫兵两百余人一路护送,如今却都已死绝于大公子之手。今夜,若不是少保侄儿你等的提前未雨绸缪,恐怕生死当真难料。”
“我也只是觉得那日在纪州城外,那个叫田攀的人两次要杀白弟,如今过去月余,竟然毫无动静,心中知道他们肯定不是死心就此放过。都已经跟你们挑明了身份,不达目的,如何能善罢甘休。心中便就猜测,那些人这段时间肯定是在打听白弟的消息,正在密谋商量,估计这些日子肯定就要动手,就让脸生的二哥和六弟两人轮流潜伏藏在白弟房间,防止他们偷袭刺杀。果不其然,还真就被我猜着了,这些人贼心不死,若是不除,必是大患!”听闻姜伯大概介绍了一下公子白和公子纠的恩恩怨怨,韩少保心中也都明白了二人的关系,接着又说道:“自古帝王权位之争,从不讲血脉亲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白弟,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幻想着兄弟情分,岂不可笑?”
“大哥教训得是,是小白太高估他们人品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大哥这般有如此大义!”公子小白说道。
姜伯也道:“大公子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既然敌人都欺负到我们如此地步,何需再忍?现在白弟身体已基本无碍,剩下便是扁雀先生替你慢慢调理,不如把这些年被他们欺负的仇怨全都跟他们讨要回来!”王乔烈说道。
樊无期拦住王乔烈,打着眼神说道:“六弟,此话不妥,这是齐王家事,何时轮到我们来说。”
王乔烈被樊无期提醒明白过来,也觉此话有些不对,正要向公子小白赔礼,姜伯似乎被王乔烈的话所感染,亦或是这些年被他们欺负惨了,心中不快憋屈,也不再有所顾忌,与公子小白说道:“王乔侄儿所说不错。当初大公子如此欺负我们,但都不与他计较,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数次派杀手要杀公子。这样的大哥,如何会有兄弟情分,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公子身体日渐好转,也无需再忍,不如奋起反击,与大公子对阵,一舒这些年心头之恶气。”
公子小白闻听王乔烈和姜伯二人所说诸话,说道:“王叔的意思,是要小白,夺嫡?”(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夺嫡(中)
夺嫡二字,在古代是何其的敏感,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能轻易说出这两个字。
韩少保等人看着公子小白,都在看他的态度。
“这齐王之位本来就是公子的,何来夺嫡一说,这叫物归原主!”姜伯说道。
韩少保心道:“这话说得也没毛病。本就是他该有的王位,只是这些年生病得了痨疾,才不得不放弃,如今身体康复,有了争雄的资本,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确是理所应当。”
公子小白看向了韩少保,心中似有担心,他见韩少保久未说话,想听听韩少保的意见,便问道:“大哥,你对此事怎么看?”
“在回答白弟这个问题之前,大哥想先问白弟一个问题。”韩少保说道。
公子小白看着韩少保,在等待韩少保的问题,韩少保问道:“白弟是否还想再做齐国的王?白弟只要想明白这个问题,心中自然就有了答案。”
公子小白沉默了,众人纷纷看着小白,在等待小白的回答。
“王叔这些年为小白吃了不少苦,小白之前得了痨疾想着今生不能报答王叔了。现在小白身体好了,既然今生今世有机会能够报答王叔,又何必非要谈下辈子了。”公子小白撑着身体下了床,走到韩少保跟前,向韩少保跪下,说道:“大哥,小白若想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大哥可愿帮我?你们可愿帮我?”
众人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单手想要扶起公子小白,小白坚持不起,韩少保看着公子小白,认认真真说道:“夺嫡是条万分凶险之路,你可想好了?”
“只要有大哥相助,小白刀山火海也不怕。”公子小白似是下定了决心,与韩少保坚决说道。
“倘若失败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韩少保又说道。
“难道大哥会怕死吗?”公子小白反倒质问起韩少保。
“大哥只不过是最低贱的蕞尔小民,死对于我来说,就是个笑话。不过你可不一样,你是皇亲贵胄王侯之子,身份高贵,好不容易活了过来,若是死了,岂不可惜?”韩少保试探问道,想知道他夺嫡之心到底有多坚决。
公子小白淡淡一笑,说道:“死对大哥来说就是笑话,王侯贵族身份对于小白来说,也是个笑话,还是个天大的笑话。即使是寻常百姓之家,又岂会有父亲对孩子生死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这般狠毒之举。若不是这些年王叔为我奔波操劳,我小白坟头之草,早已有三尺之高了!”
公子白虽说得波澜不惊平静如常,态度亦是平常无甚动静,但是字字句句直戳人心,把那颗原本温暖善良的人心戳得鲜血淋淋。
韩少保已知公子小白的心中之决心,双手将他扶起,说道:“好,既然白弟有如此决心,那大哥便就陪你走一趟鬼门关。”
公子小白微微笑说道:“有大哥相助,大事可期!”
韩少保问道樊无期和王乔烈是否有不同意见,二人皆附和,樊无期说道:“反正都是凶险之地,哪里都一样。”
“那扁雀先生意见了?”众人虽听随韩少保,但是韩少保不搞专断独裁,颇为民主的询问大家意见。
扁雀说道:“此事休要问我,老夫就是名医官,医官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你们所图谋之事与我无关,也无需听我意见,更无兴趣。”
“哟,怎么觉着扁雀先生说得话有些不对啊,那扁雀先生的意思是要准备举报我们了这是?”韩少保半开着玩笑说道。
“哼,韩少保你把老夫看成什么人。若要举报,早就去了,何须等到如此。凉王都奈何不了老夫,从老夫嘴里打听不到半点关于瑶瑶的消息,又岂会此处置操性德守于不顾,你不要脸,老夫还要脸了。老夫真是瞎了眼,错看了你,竟会把瑶瑶托付给你这种小人!”扁雀见韩少保有意无意在试探他,心中不悦,颇有怒气,摔门而走,扬长而去。
“你看看,怎么还带急眼的?先生,先生等等,这是在跟你开玩笑了扯犊子了,你干哈啊这是,还真往心里去啊。”韩少保留不住扁雀先生,问题道:“黑灯瞎火的,先生你去哪啊这是?”
扁雀没好气的说道:“回去睡觉!折腾了一宿,老夫累了!”
韩少保见扁雀离开屋子,心道:“没想到这老头脾气还挺大,这么个火爆脾气倒是跟我韩少保有得一拼。只是你身为救死扶伤的医官,这么个暴脾气,若是碰上同样暴脾气的伤者,你岂不要把人搞个大卸八块啊。原本只是小伤,经你手一摆弄或可能就成植物人瘫痪了。算了算了,这种有能耐的人还是不要得罪为妙,不然以后受伤找他医治,若要夹带私心报复,那我韩少保真要嗝屁歇菜了。看样子,还是要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赔礼道歉才行。”
扁雀负气而走,公子小白和姜伯不明所以,韩少保解释说道:“扁雀先生就这个脾气,不过人品绝对放心,我们经常如此打闹,都已经习惯了,日后你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樊无期也道:“扁雀先生的确就是这么个脾气。”
“对,跟智瑶妹子一个臭脾气,他们反倒像是父女,简直是一模一样。”王乔烈想起了昔日在山神庙与智瑶初次相见时的那个臭脾气,不禁说道。
姜伯和公子小白一笑置之,小白说道:“大哥,既然大家都决定走上这条没有后路的道路,需要好好筹谋,这第一步到底如何才能走好。”
“大哥心中已有一计。”韩少保说道。
姜伯和公子小白好奇,听闻韩少保心中已经酝酿计策,姜伯迫不及待说道:“少保侄儿,你有何妙计?”
韩少保招呼樊无期和王乔烈过来,与其众人说道:“适才那些人刺杀白弟,真实身份不清。我有一计,不仅能查到那些黑衣人的真正身份是什么,还能迷惑敌人,麻痹对手,使其松懈,最后寻找机会,将其一击歼之!”
众人皆在等着韩少保接下来要说的话,韩少保环视一周,郑重的说出了两个字。
“装死!”
“什么?”
众人被韩少保说得话整迷糊了,纷纷不解,姜伯问道:“少保侄儿,装死二字该如何解释?”
公子小白也有些不敢相信韩少保会出这般计谋,心中有些怀疑,恐觉此事难成,说道:“大哥,你莫不是在说笑吧?此计,怕是不妥。”
“装死二字学问大着了,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有句老话不是说得好,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韩少保笑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夺嫡(下)
“这可不是我大周老话,估计又是四弟你的家乡俗语吧。”王乔烈说道。
韩少保笑说道:“看样子再过些时日,六弟你就能成为我的老乡了。”
公子小白说道:“还请大哥讲解一番,小白不太明白。”
“此计又名将计就计,既然有人想要白弟死,那么白弟便就如他们所愿,装作此次受到刺杀受伤而死。如此,大哥就能想办法引出背后主使之人。只不过要苦了白弟,这装死也不是很容易,要遭些活罪,不然不能真正迷惑他们。”韩少保说道。
“都不知道在鬼门关上走了多少回了,连死都不怕,又岂能害怕受罪。只是小白有些担心,装死不难,难得是那些要我死的人能否真正相信我已死。”公子小白担心说道。
韩少保说道:“白弟身体痨疾已基本无碍,但是外人却不知道你已经康复。本就有痨疾在身,奄奄一息之态,胸口又被刺了一剑,若说公子白死了,想必大多人还是会相信的。即使有不相信的极个别之人,他们必会二次再探,便可以将计就计。如此,只要让齐国上下所有人都相信公子白已死,剩下诸事可成,也只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了。此为夺嫡第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此计若能成功,大事可期。”
姜伯觉得韩少保此计可行,与公子小白说道:“少保侄儿此计我认为可行。公子身体刚好,也不宜过多激烈,正好装死休养调息身体。一旦踏上夺嫡之路,免不得要与人厮杀搏命,万分凶险,公子还是不要参与进来为好,剩下诸事交给少保侄儿安排便就行了。”
公子小白瞧着韩少保,郑重的向韩少保说道:“如此,便就麻烦大哥和各位哥哥们了,我小白千恩万谢不足以表心中之感激。若夺嫡能成,小白愿分齐国一半给各位哥哥们,以示谢意。”
樊无期和王乔烈心头为之一怔,听闻小白要分齐国一半国土给他们作为谢意,从未敢如此想过这等事情,若是当真能成,他们也算一方诸侯了。二人瞧着韩少保和公子小白,心中各有所想,樊无期心道:“韩少保,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魄力敢应承齐王公子白的夺嫡请求。那齐王公子白却也拿出这等利益诱惑,叫人如何能拒绝!”
王乔烈咽了咽口水,心道:“齐国一半国土,也有二十余城,若真是如此,我王乔烈以后也是王侯贵族身份了,但愿列祖列宗,算了,自己都不知道祖宗是谁,祖宗又怎能保佑我王乔烈。愿天上各位大罗神仙必佑,愿此事可成,日后必将香火供奉不断。”
韩少保等人围坐屋内桌子跟前,仔细筹谋,机关算计,该如何行动。韩少保与姜伯问道:“王叔,现在能够听你号令的齐国庙堂之上文臣武将尚有几人?”
“也不怕少保侄儿你笑话。我这个左将军名号吓唬吓唬他国一些小官士兵或许尚能有用,但是在齐国内已经没人听你王叔的。碰上些老熟人,或能给个薄面,若是碰上像田攀等这类人,也就没什么用了。早些年庙堂上尚有些朋友,但是这些年带着公子四处求医问药,那些人非死即退,非废即贬,庙堂之上想要找帮手,怕是不易。”姜伯无奈说道。
“既然庙堂之上无人,那么庙堂之外的地方军营县官了?”韩少保又问道。
姜伯依旧摇头,说道:“之前或有些副都统和统领之类的地方将军能听我调遣,现在怕是没有了。这些年,曾跟昔日部下好友借过不少卫兵用来保护公子,基本死绝,那些部下和好友也不愿再借兵搭理我,所以这庙堂之外的地方和军营,也找不到帮手。”
韩少保心道:“我滴乖乖,原来还指望你们身为齐国人,一个左将军一个齐王世子,能多少有些支持你们的帮手朋友,敢情你们这就是光杆司令呗,除了自己啥也没有呗。”韩少保虽然心里失望,但脸上依旧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说道:“没关系,找不到帮手,那就自己想办法拉帮手。”
韩少保心中有了计较,与樊无期说道:“二哥,昔日我曾听老十说过大周诸王军队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你可知道是什么吗?”
樊无期想都没想,便说道:“四弟问得可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呦呵,敢情你们凉军骑兵也干过这等勾当啊?”韩少保好奇问道。
“其他诸王军队是否会干这杀人越货的勾当,二哥并不清楚,但是玄甲军却经常干,我常不屑与他们为伍,祸害穷苦老百姓不算真本事,能抢了那些富户地主才算真本事。”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兴奋的与樊无期击了个掌,说道:“二哥此言才是真男人该说的话!四弟也非常看不起那些勾当,有能耐咱就杀敌立功发财,祸祸穷苦老百姓真是脑子被驴踢了。老百姓那么穷,你去抢他,能抢着什么好玩意出来?要抢就得抢那些地主老财大官富户,那家里好东西老鼻子多了,你说是吧二哥?”
樊无期瞧着韩少保与他击掌,不太理解此举是何意思,又见韩少保满嘴奇言怪语不懂,虽时常听韩少保这般说话,却也习惯,但是仍然忍不住想要问韩少保,说得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樊无期不解道:“老鼻子又是什么意思?”
韩少保并未跟樊无期解释,与众人说道:“今晚各位得空不?要是行程不满,今晚带你们去砸窑啊。”
“砸窑?”姜伯不懂,有些担心韩少保的身份,问道:“少保侄儿,你不像是我大周人士啊。”
王乔烈说道:“四哥本就不是大周人士,你才知道啊?”
公子小白与姜伯相视一眼,似有打算计较,樊无期看出了二人的心思,安慰说道:“你们放心,我家四弟虽不是大周人士,但是却比大周任何一人都要重情重义。我是凉人,六弟是楚人,其他兄弟还有秦人和赵人。但是我们都愿意跟随四弟左右,就是看中四弟身上的那份敢于担当的情义。”
樊无期如此说,公子小白和姜伯才算稍稍放下心来。
韩少保听闻樊无期如此夸赞自己,不禁心道:“在他们眼里,我韩少保这么牛逼克拉斯?还真没发现!”韩少保与公子小白和姜伯说道:“既然和你成为兄弟,是姜伯王叔的侄儿,那我韩少保就以命相交,不愿与兄弟生疏猜忌。信则罢了,不信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路上碰见了,也能打声招呼问声好。”
公子小白与姜伯尴尬一笑,姜伯说道:“少保侄儿不要介意,毕竟夺嫡之事,事关重大,万分凶险,不可不小心!”
“既如此,今日就将我等底细说与你们听,以示诚心。”韩少保将自己以及兄弟的来历全部详细述说给姜伯和公子小白。
当然了,韩少保也不是傻子,该真时便真,该假时就假。比如那奉秦王密诏前往十绝城,颠覆十绝城,成为城主一事就不能告诉他们。还有受龙城公主密令,青衣墨门前往大周各诸王封地替秦国收集情报之事更是不能相告。樊无期和王乔烈听着韩少保述说,既不多嘴,也不点破,他们十兄弟是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怎样做个好王
姜伯和公子小白知道了韩少保等人的真实底细,心中宽心,韩少保问道:“王叔,不知齐军是否有杀人越货的勾当?”
姜伯瞧了一眼公子白,随后与韩少保说道:“这是大周不成文的规矩,齐国亦不能免俗,当是如此。”
“既然齐国也有此勾当,那咱们这第一步之中的第一小步,就是去会一会这帮杀人越货的齐军。王叔,要烦请你说个地方了,附近可有齐军晚上出没的地方?”韩少保问道。
“你要去找你那些人干什么?他们白天虽是军士,但是晚上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都是些久经战阵的老兵老将,你们想要拿住他们,谈何容易。”姜伯说道。
“这个就不劳王叔您费心了,我自有计划,你只需告诉我,齐军晚上常去什么地方杀人越货就行了。”韩少保说道。
姜伯见韩少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说道:“此地是纪州城,纪州城辖下有个叫青涟镇的小镇,因那青涟镇处于四平八稳之地,前后左右进入镇口有六个位置。据我之前了解,齐军常去青涟镇里的大坪村洗劫。大坪村里百姓从不反抗,都自愿上交钱财宝物,所以齐军也从不在大坪村杀人。后来公子生病,便就调回了王城,后来之事也就不甚清楚了,不知道大坪村是否还在,村上百姓是否还都活着。”
樊无期说道:“这种不成文的规矩存在于大周上百年了,大坪村百姓配合不敢反抗,此消息必是一传十十传百。别人不杀,不代表其他人不会不杀,我若没有猜错,大坪村村民怕是早就死绝了。”
姜伯倒是平静,樊无期说得话他又不是不知道,都是行伍之人,也必定有人为求稳妥平安而杀人灭口之举。
韩少保和王乔烈都不惊讶,对于这种后果都能猜测得到。只有那公子小白面露失色,难以置信,大周会有如此惨无人道之事。
公子小白从小生活于王廷之中,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从不知底层百姓之苦,更不敢相信齐军会有如此骇人听闻的勾当,竟然都已存在了上百年,且无人干涉制止。
公子小白惶惶问道:“王叔,为何你从未跟我说过这等事情?”
“公子那时年幼,这等血腥之事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姜伯说道。
“可我是齐国世子,竟不知此等骇人听闻之惨事,底下军士干下杀人越货如此龌龊勾当,我却惶惶不知,那又与刚鬣有何区别!”公子小白质问道。
姜伯抱拳行礼说道:“公子赎罪,老臣不该隐瞒公子,老臣知错了。”
韩少保等人看着公子小白,韩少保心道:“真的假的?大周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我这个外来户都知道了,你这个堂堂齐国世子竟然不知道?你咋那么能装犊子了?”韩少保见公子小白脸色表情,好似的确不知道,便说道:“这也怪不得王叔。白弟,你久居于王廷高府,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这大周百姓底层之苦。没事多与底层百姓接触交谈,大哥相信你会感悟良多的。”
公子小白看着韩少保,点头受教称是,忽的相问韩少保,说道:“大哥,你知道应该怎样才能做一个好王吗?”
韩少保被公子小白这么没来由的一问,倒是给问住了。
“胸怀宽广,虚心纳谏;勤政爱民,躬行节俭。”樊无期说道。
公子小白摇了摇头,王乔烈又道:“有功得赏,有过要罚;公平对待,一视同仁;不论亲疏,不别贵贱。”
公子小白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二哥和六哥说得都对,但是却不是我所认为的那样。”
韩少保想了想,想着以前在看古装电视剧上时,学着电视剧上那些大文豪们说道:“心有百姓。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以急。百姓是水,君王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公子小白看着韩少保,说道:“大哥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其实百姓要求的真不多,只要能有口饭吃,有口水喝,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他们就心满意足了。若是再不吝赏赐些看得见的真金白银好处,百姓们就都愿意豁出性命来跟你干。倘若一个国/家连这个最简单的道理都搞不懂,视百姓生命如草芥,如无物,如待宰的蝇狗之辈,那么这个国家离覆灭也就为之不远了。”韩少保拍着公子小白的肩膀,似对他抱有希望,能有此等认识,韩少保觉得公子小白以后必是能知百姓疾苦的一个好王,韩少保说道:“白弟,假如夺嫡能够成功,大哥希望你做一个好王,做一个能真正的把百姓当作人看的一个齐国好王。如此,也不算枉费大哥的一番苦心了。”
“大哥放心,今日所言,字字句句,我都刻在了脑海里,今生绝不敢忘!”公子小白看着好韩少保,眼露坚定之意。
“好了,时候不早了,天已微亮,折腾了一夜,大家各自回去歇息吧。今晚还有重大活动,到时候你们谁也别给我掉链子啊。”韩少保与众人说道。
“四哥,你怎么又说你的家乡话了,既然说了,不如给咱们解释解释掉链子又是为何物啊?”王乔烈问道。
“你懂个毛线,跟你说,就老六你那脑子,整得明白不你?”韩少保说道。
“四哥,这话说得老六就不爱听了,你这是在嘲讽我笨嘛?”王乔烈故作不满说道。
韩少保也故意为难说道:“说你笨咋还喘上了。听你的意思是,说自己聪明来着,那好,四哥问你个问题,你若能答得上来,四哥以后就承认你聪明,不,比我聪明,怎么样?中还不中?”
“四哥你就放马过来吧,老六等着接你的高招了。”王乔烈不服说道。
韩少保心道:“就你喜欢跟我叫板是吧,出了脑筋急转弯,绕死老六你个瓜皮。”韩少保说道:“地上一个猴,树上七个猴,总共几个猴?”
“四哥你也太小瞧老六了吧。”王乔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比划手势,说道:“八个猴。”
“老六你想好了再说啊。”韩少保提醒说道。
王乔烈以为不对,看着众人,见众人都点头应是,笑说道:“就是八个猴,这么简单问题四哥也好意思问我。”
“放屁!是两个猴。树上骑个猴,骑马的骑,谐音字都不懂,你个文盲。”韩少保反驳说道。
众人反应过来,不禁大笑,没想到韩少保还留了这么一手。
王乔烈服输说道:“还是四哥厉害,这也行,老六当真没想到四哥会跟我来这么一手,真是防不胜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