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形势
此战,杀得惨烈,玄甲士兵折损大半,太鸣关骑兵也过半伤亡。
沙陀骑兵往西而逃,玄甲士兵死战不休,不将其彻底歼灭,绝不收手。
韩少保等人残存两百余骑追击沙陀骑兵而去,樊无期及其六十余名玄甲士兵皆抱有求死不活一心雪耻的心态,苦追沙陀骑兵不放。
栾亦名和邬陀那率领不到百人沙陀骑兵向西而去,又见凉军骑兵死咬不放,便去寻找武灵公主大军,求其保护。
武灵公主携带万余骑兵当作步兵强行攻城,又无辎重兵的战车相助,仅靠云梯,实在困难重重。若不是太鸣关西门守城兵力薄弱,那沙陀骑兵想要攻城,怕是连城门边都摸不着。沙陀骑兵兵力已折损三成左右,依旧是攻不上去西门,究其原因,很大一部分是这些善于草原骑射的沙陀骑兵根本不善攻城战,加上凉军士兵抱着与太鸣关共存亡的必死之心,沙陀是长途奔袭,凉军则是以逸待劳本土作战,身后就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妻儿子女,怎能不拼死抵抗。
武灵公主见久攻不下,万余沙陀精锐骑兵又不好全部摊开,只能是像车轮战一样,一队一队进行强攻。此刻,沙陀骑兵的第六次的攻击被凉军打退,武灵公主命令骑兵暂且撤退,稍作歇息休整。
武灵公主正与众将商量破敌之策,忽见邬陀那和栾亦名从北边狼狈不堪的逃来,忙问道:“军师,将军,你们为何如此狼狈?”
“凉军骑兵疯了似的,实在凶猛,我等皆是不敌。”栾亦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进入武灵公主娄平君的大军里,方才喘了口长气。
“军师,凉军玄甲军不是已经下毒处理了嘛,为何还有兵力?莫不是凉军援兵到了?”武灵公主娄平君问道。
邬陀那稳了稳心神,歇了口气说道:“凉军援兵已到,我等在太鸣关北门险些中伏。遇见后方营帐起火,后撤回援,又被凉军伏击。幸亏发现异常,及时撤离,不然怕是全军覆没了。”
娄平君说道:“凉军何人领兵?竟将军师逼到如此地步!”
“太鸣关守将乌师。”栾亦名说道。
邬陀那摇了摇头,说道:“乌师没有这等本事,应该是休屠城方面派出的大将。”
娄平君说道:“我等与大凉打了十几年交道,大凉王廷的战将都与之交过手,何人能有此等统兵本领?莫不是凉王王廷来了外乡人,在此相助不成?”娄平君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满嘴奇言怪语、不知来历的韩少保,只是可惜那韩少保已经毒发身亡了。
邬陀那等人不知此次休屠城方向援兵到底是何人统兵,竟是如此厉害。
“栾将军,本公主给了你沙陀精锐骑兵千余人,为何现在就只有这么点人,你是怎么带兵的?”娄平君问道。
栾亦名不敢正视武灵公主娄平君,军师邬陀那解释说道:“其实也怪不得栾将军,此刻我们是长途奔袭,皆是轻骑兵。原本用骑兵作步兵强行攻城,已不符用兵之道。为替公主大军声东击西偷袭太鸣关西门,只得命骑兵死战不退强行登城,这样才能吸引太鸣关守将乌师将其余三门守城兵力调走北门,为公主大军拿下西门而减轻压力。”
武灵公主娄平君也不是不知道军师邬陀那的意思,长途奔袭,所带万余人皆是沙陀精锐骑兵,若是携带辎重步兵,速度则大打折扣,只能以骑兵攻城,也是屈于现实下的无奈之举。
娄平君作罢此事,军师邬陀那说道:“公主,西门兵力薄弱,怎么还未拿下?”
“凉军战力的确强悍,虽攻不易啊。”娄平君无奈说道:“军师,你刚才说凉军的援兵已到?”
邬陀那点头说道:“久攻不下,一旦凉军展开合围,断其过河退路,恐遭全军覆没啊公主。”
“军师的意思是?”武灵公主娄平君问道。
“不如撤兵后退,返回河西草场。今夜我军两百余里长途奔袭,本以为打凉军个措手不及,速战速决,没想到却低估了凉军守城兵士抵抗的决心。我们夜袭大凉边关,大凉王廷朝野皆知,现在我们已不占优势了,不如撤退保全兵力。”军师邬陀那向武灵公主娄平君分析目前形势说道。
“今夜,死伤了我沙陀数千精锐骑兵,最后竟是无功而返?”娄平君心有不甘,实在不想最后竟是这样收场,她说道:“我武灵公主何时有过今日之举!与军师精心筹谋的计划,不求大胜,但无论如何也不是如今之局面。”
“也不是无功而返,至少知道了凉军边关士兵的守城决心,日后可分化瓦解,可令公...”邬陀那话未说完,自觉说错,武灵公主娄平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军师邬陀那随后又说道:“可令公主日后,徐徐图之。”
“既如此,目前也只能先撤兵了。”娄平君看着军师邬陀那,眼有杀意,邬陀那低头弯腰向武灵公主娄平君作揖行礼。
娄平君准备撤兵,忽有一骑兵飞马来报:“启禀公主,凉军把城门打开了。”
众人一震,娄平君难以置信,问道:“你说什么?凉军开了城门?”
那骑兵回禀说道:“前方太鸣关西门,凉军守城兵士打开了大门,随后撤入城内,并未留有一兵一卒。”
娄平君挥手说道:“再探,查明凉军真实意向。”
那骑兵得命迅速退去,娄平君看着军师邬陀那,边上白马将军沙骢说道:“公主,凉人狡诈。之前我大军数番强攻,皆遭凉军拼死抵抗,此刻大开城门,其中必定有诈!”
“白马将军说得极是。刚才在太鸣关北门,凉军也是如此大开城门。末将起初不信,带部分人马准备进城一探究竟,却被城内藏于暗处的凉军伏击。凉人阴谋诡变,防不胜防,公主三思后行,切勿中了凉人圈套。”栾亦名说道。
“军师的意见了?”武灵公主娄平君问道。
军师邬陀那思索片刻后说道:“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什么意思?”娄平君问道。
“凉军就算真有不世出的统兵天才,也不可能两次用同一种计谋,两次都料定我们会上当。”军师邬陀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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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放你进城
众将不懂,忽有沙陀骑兵飞马来报,呈上箭书,说道:“有封箭书从太鸣关射出。”
武灵公主娄平君拿过士兵呈上的箭书,打开看来,军师邬陀那问道:“箭书何意?”
娄平君说道:“八个字。太鸣无兵,休屠未援。”
众将面面相觑,难以置信这封箭书到底真假。
军师邬陀那接过娄平君手里的箭书,看后说道:“信上说,太鸣关城内并未有休屠城方向援兵,凉军守城兵力已经枯无。”
“不对啊军师,我们在北门遭遇凉军伏击,若无援兵帮场,凉人何以敢大开城门?必是有所把握才敢如此!”栾亦名说道。
白马将军沙骢问道:“栾将军,你说你遭遇凉军援兵伏击,可曾亲眼见过凉军的大队人马?”
栾亦名说道:“这倒未曾见到。不过如我所说,太鸣关凉军没有援兵大军进抵,何以这般大胆敢开城门引诱。”
武灵公主娄平君斥说道:“未曾亲眼所见,口口声声说援兵已到,你这是在军中撒播谣言,其罪当斩!”
栾亦名吓得连忙跪地,与娄平君解释说道:“公主,末将不敢私藏祸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啊公主。凉王若无援兵,末将甘愿受罚;凉军若是真有援兵抵达,被其引诱使我沙陀军中计遇伏,到时悔之晚矣啊。”
白马将军沙骢之子沙黾同就颇为不信,见栾亦名口口声声说有伏兵,却也并未亲眼所见,便道:“眼见为实!”
“军师有何高见?”武灵公主娄平君问道。
邬陀那说道:“凉军两次使用同计,皆是打开城门,想要诱我进城。凉军其心,真真假假虚实不知,必断定我们绝不敢入城,那我们偏就反其道而行之,进城与凉军决死一战。”
沙黾同请命说道:“军师所言甚是。公主,末将愿为进城探路先锋。”
武灵公主虽年纪不大,但是老谋深算,做事考虑各种前后结果,当断则断,该立则立,才能打得鸡岭关守将乌巴奇的三千玄甲军全军覆没。以致于乌巴奇为此事耿耿于怀,以他身份资格没想到竟败给了黄毛丫头,实在是耻辱。
娄平君说道:“关于凉军援兵到与不到,牵涉甚多,关乎退兵与否。若是凉军援兵未到,自然是好事一件;若是凉军援兵到了,即刻便要退兵,避免被凉军合围。沙将军,我命你带一队百人骑兵进城一探究竟,查明城门的真实情况。不可恋战,不论真假,一经查明,迅速退出城内。”
“末将领命。”沙黾同说道。
白马将军沙骢叫住了其子沙黾同,说道:“孩子,小心!”
“父亲大人放心!”沙黾同点头,随后领百余人骑兵向太鸣关西门而去。
沙黾同所带百余骑兵,迅速进入西门,随后命令拿着火把的骑兵前面开路。
沙黾同看着周围黑乎乎一片,与众人说道:“此处黑暗,恐有凉军埋伏,小心戒备!”
沙黾同的百余骑兵进入太鸣关北门,消失于黑暗之中,武灵公主娄平君等人在城外翘首以盼,密切注视附近变化,勘察有无凉军人马。
太鸣关西城门大门迅速关闭,将沙面同等百余沙陀骑兵堵在了城里,白马将军沙骢见状,大叫不好,一人一马迅速奔来,却是已来不及,其子沙黾同被凉军关在城内。
白马将军沙骢急说道:“公主,小儿中计,被凉军关在城内,万请公主赶紧派兵救援。”
武灵公主娄平君命令大军强行攻城,行军至西门城下,被城墙上潜伏起来的凉军射下箭雨,死伤沙陀骑兵数百人马。
沙陀骑兵开始强攻,而那被关在城内的沙黾同和其沙陀骑兵,被申屠归和司无良各带人马放出箭雨射杀大半,短兵相接,肉搏厮杀,熄灭火把,因是不熟悉地形情况,凉军又都是本土士兵,对地形烂熟于心,一时间杀得沙黾同等沙陀骑兵死伤惨重,想要脱困却左右不得,百余骑兵顷刻之间死伤殆尽,只有寥寥数骑而已。
申屠归和司无良两边夹击,杀得沙陀骑兵鬼哭狼嚎,拼命向城门方向逃去,却在城门底下遇见了太鸣关守将乌师亲自带队,将沙黾同沙陀骑兵给打了回去。
沙黾同血战不得冲出包围,心中悔恨懊恼大意,不该这般冲动行事,以至于造成如今之死局。
沙黾同杀退冲上来的凉军士兵,浑身上下皆是伤痕,喝声道:“今日中你凉人奸计,不就一死,何足道哉!”
乌师命令步兵退下,姜子从黑暗之中走来,说道:“你的父亲是沙陀的白马将军,若你能劝退他们退兵,可以饶你一命。”
沙黾同不为所动,骂道:“呸!宁可战死,也绝不劝说公主退兵!”
“直接砍了了事,何须跟他如此废话!”申屠归说道。
姜子看着被层层包围住的沙黾同,说道:“再问你一遍,到底劝不劝?”
“不劝!”沙黾同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说道。
“行!”姜子看着乌师,说道:“校尉将军,你知道该怎么办了。留他人头,我有大用!”
姜子离去,走向城楼。
乌师高举手中沾血长剑,挥剑直指沙黾同和其身边三四名沙陀骑兵,身边藏于黑暗之中的弓箭手全部张弓搭箭对准沙黾同等人,乌师冷冷的说道:“杀了!”
十几名弓箭手立时放出利箭,射杀了沙黾同。
沙黾同哈哈大笑,知晓难逃一死,不仅释怀,仰天长笑,身中数十箭,气绝而亡。
乌师命令道:“副都统,把他头割下来,带上城墙。”
白马将军沙骢其子已死,关外的沙骢却不知晓,一心要救其子,发了疯似的命令沙陀骑兵强行攻城。
城墙上凉军防守甚严,根本无从突破。白马将军沙骢气急败坏,恨不能立刻杀进城去,相救其子。
沙陀骑兵强攻不得,因是太鸣关不大,无法容纳数万大军强行攻城,只能千余队伍轮番攻击。
太鸣关上的凉军,在姜子的指挥调度下,打退了数次进攻。沙陀骑兵久攻不下,白马将军沙骢不管不顾,丝毫不顾及士兵性命,发疯似的拿命去填。武灵公主娄平君心中不忍,眼见精锐骑兵死于城下,心中甚是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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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死战不退
武灵公主娄平君骑马来到白马将军沙骢边上,说道:“白马将军,本公主知道你救子心切,却也不能如此拿我沙陀精锐骑兵这样强攻。”
白马将军沙骢丝毫没有听进武灵公主娄平君的话,仍然命令沙陀士兵猛攻太鸣关西门,却在这时,从城门楼上扔下了一颗人、头,那人头不是别人,正是白马将军沙骢的儿子——沙黾同。
沙陀一骑兵拿着沙黾同人头,速速回报诸将。
军师邬陀那、武灵公主娄平君还有一干沙陀将领皆是震惊,不敢相信沙骢之子沙黾同已被凉军斩杀。
沙骢看着骑兵手里那颗满是血迹的人头,心中翻江倒海,突然一口鲜血吐出,眼前一黑,白马将军沙骢重重的从马上摔落,昏迷不醒。
众将大惊,迅速下马来救沙骢。沙陀军内不断有兵士口口相传,说那白马将军沙氏父子二人皆已战死。
军心已动,倘若继续强攻下去,必会丧失殆尽,阵前已失沙陀鼎鼎有名的白马将军父子二人,军中士兵对此战更无信心,已无战意,武灵公主娄平君遂命令大军停止攻城,准备撤退。
武灵公主娄平君命令道:“军师,你速去传令,停止攻城,即刻退兵,不得有误。”
沙陀大军开始有序后撤,城上观战的乌师指着那些已经开始退去的沙陀骑兵,叫道:“沙陀退兵了!”
申屠归向乌师请命说道:“校尉将军,末将愿领兵去追!”
乌师看向姜子,姜子说道:“穷寇勿追!”
沙陀骑兵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由沙陀骑兵校尉栾亦名为先锋开路,带领沙陀骑兵诸将,迅速向西北方向退去。
与此同时,韩少保率领的两百余骑凉军骑兵,从侧面冲杀沙陀骑兵队伍中间位置。
沙陀骑兵原本战力不弱,恰逢连失白马将军沙氏父子,又苦战不得不能攻下城来,军心涣散,士气已散,竟被韩少保带领的两百余骑冲散了队伍,幸得武灵公主娄平君及时控制命令调度,稳住了即将溃散的队伍,将韩少保等骑兵分割包围,准备逐一围杀。
樊无期所带六十余骑玄甲兵,见沙陀骑兵撤退欲要逃跑,六十余人一头扎进了沙陀大军之中,横冲直撞,四处砍杀,打得沙陀骑兵数百人殒命当场。
樊无期大喝一声,拍马杀来,手中长枪使得犹如无人之地,如风卷残云一般杀得沙陀骑兵一泻千里,四处溃败。
军师邬陀那命令骑兵迅速两向合围,把樊无期和他的玄甲军团团围住,放出弓箭射杀,立时将大凉六十余人的玄甲兵射杀过半。
樊无期手中长枪刺杀沙陀军师邬陀那而来,沙陀骑兵迅速拦住去路,与其厮杀搏斗。
韩少保所带不过百余骑兵冲进沙陀军中,左右厮杀,寻找沙陀军主将。
韩少保大叫一声,说道:“三弟五弟,保护好智瑶姑娘,待大哥斩杀了沙陀军boss,再来与你们汇合。”
韩少保说罢,胯下小红马驰骋而去,智瑶担心韩少保有失,叫道:“不用护着我,你们速去相帮你大哥。”
王乔烈与英夫说道:“五弟,智瑶姑娘交给你了,我去助大哥一臂之力!”
王乔烈手中寒月刀接连砍杀,冲出沙陀骑兵合围,追赶韩少保而去。
英夫护着智瑶,叫说道:“大哥、三哥,你们宽心,有五弟在,绝不让智瑶姑娘少一根毫毛!”
韩少保骑乘小红马,直奔沙陀骑兵主帅处,从其背后偷袭,想要一剑击杀,却被沙陀骑兵校尉栾亦名发现,手中马刀横来一挡,马刀横向劈砍,将韩少保逼退。
栾亦名肩砍马刀,看着韩少保,说道:“老子来会一会你这毛头小子。”
韩少保赤子剑在手,剑指栾亦名,笑说道:“好啊,让小爷看看,你这嘚瑟的样子到底有多少真本事!”
韩少保胯下小红马速度极快,未待沙陀骑兵校尉栾亦名反应,便已冲杀到跟前。韩少保赤子剑照头劈下,栾亦名马刀接住,韩少保用力过猛,赤子剑将其马刀砍断两截,栾亦名吃惊,左手握拳打出,直攻韩少保腹部。韩少保收剑退后,避了过去,栾亦名拿着半截马刀杀向韩少保。
栾亦名虽兵器马匹不如韩少保,仗着手脚功夫,硬是打得难解难分,不落韩少保下风。
沙陀骑兵校尉栾亦名说道:“马是好马,剑是好剑,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废物一个!”
“那你就来试试!”韩少保不服输,再次与栾亦名缠杀搏斗,王乔烈从另一侧突然杀出,连砍七八个沙陀骑兵冲到栾亦名跟前,见面就下杀招,丝毫不跟他废话。
王乔烈手中寒月刀将栾亦名逼退,与韩少保说道:“大哥,我来助你!”
韩少保说道:“谁让你过来的,让沙陀人瞧见了不是要笑话咱没胆嘛?打个架还找帮手,老子不想丢那个人,你闪到一边去!”
栾亦名见状倒是不以为然,说道:“来来来,我们沙陀人好战,你就来十个,本大爷照样不惧,一起上吧!”
王乔烈见沙陀骑兵校尉栾亦名如此猖狂,不由分说,手握寒月刀,迎面杀去,与其厮杀。
“大爷的!这不让沙陀人说我们以多欺少嘛!”韩少保无奈说道,拿着赤子剑,也加入战斗之中。
被沙陀骑兵层层保护的武灵公主想要突出去,却被凉军这些只求一死的骑兵拦住,数次不得出去。
凉军骑兵凶猛,武灵公主娄平君指挥命令沙陀骑兵以人数优势将凉军骑兵压了下去,凉军骑兵兵力已渐渐没落。
太鸣关上的姜子等人见前方有凉军骑兵和沙陀骑兵厮杀,知道是韩少保等人,便就与守将乌师说道:“沙陀骑兵今夜偷袭失败,损兵折将,前方有我凉军骑兵在此厮杀,速派兵力接应,前后夹击,可彻底大败于沙陀军。”
乌师听罢,即刻命令申屠归和司无良两位副都统,各带数十骑兵前去接应,姜子也是随队冲杀而来。
韩少保见沙陀军主帅正要向北而逃,与王乔烈说道:“三弟,你缠住他,我去斩杀沙陀军主帅!”
沙陀骑兵校尉栾亦名见韩少保要袭杀武灵公主,想要脱身,却被王乔烈缠住不得而走。韩少保赤子剑刺向武灵公主娄平君,那娄平君直觉背后有杀气,回头看去,却是本该死去的韩少保。
二人一愣,皆是呆住!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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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借机而逃
韩少保急忙收手,赤子剑斜刺了出去,避开了武灵公主娄平君。
“原来是你!”韩少保和武灵公主娄平君几乎是同时叫了起来。
娄平君见韩少保死而复生,甚是惊喜,好奇问道:“那日你不是身中剧毒已死,怎会死而复生又活了过来?”
韩少保见对面那人竟是前些日子下毒谋害他性命的沙陀武灵公主娄平君,心道:“真是冤家路窄,搁这也能碰上。”韩少保没好气的说道:“老子福大命大造化大,你们沙陀人的鬼魅伎俩,哪能杀得了我。”
娄平君见韩少保似乎为下毒一事耿耿于怀,便说道:“一报还一报,咱们俩也算两不相欠。你抓本公主送于凉军守将乌巴奇,因而受罪折磨;我沙陀下毒害你,你竟不死。如此互不相欠,该是天意使然!”
韩少保觉得娄平君此话有理,也就算是一报还一报了,韩少保装腔作势说道:“凉军大军即刻便就杀到,你逃不掉了。”
“你不是说你是楚人吗?为何现在又成了凉人?改换门庭,也忒快了些吧。”娄平君故意嘲讽说道。
韩少保身旁有沙陀骑兵砍杀而来,赤子剑斜刺,结果了那名沙陀骑兵,溅了韩少保一身血水。
“老子爱当哪国人就当哪国人,关你屁事,你也用不着冷嘲热讽的,我万事图个开心咋地,跟你有毛线关系!”韩少保颇有些不爽。
“毛线为何物?”武灵公主娄平君一脸的不解。
“毛线是你大爷!”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与之有数名沙陀骑兵冲将过来,将韩少保逼退,救走了武灵公主娄平君,娄平君骑马而逃,回头看了一眼韩少保,眼波流转,似有诸多意思。
申屠归和司无良带领不到百人骑兵冲入沙陀大军,与其沙陀骑兵接敌,互为厮杀。
英夫见姜子也随军而来,和智瑶迅速护卫姜子左右安全。
王乔烈与栾亦名厮杀正酣,你来我往的,不分胜负,过手十余招,栾亦名毕竟战场经验足道,王乔烈慢慢开始落于下风,但是栾亦名一时半刻也拿不下王乔烈。
凉军骑兵渐被沙陀骑兵收拾干净,想以三四百兵力彻底吃了沙陀五六千精锐骑兵,也不是那么容易。沙陀骑兵虽是溃败撤退,但阵形不乱,不是一窝蜂哄散而去,而是有条不紊的进行撤退。其沙陀骑兵战力不比大凉玄甲军软弱,只是今夜沙陀骑兵连番征战,马不停蹄,战况不顺,又失了白马将军父子,士气受挫,再无征战之心,恐被凉军合围,故而撤兵回去休整,日后再重新图谋。
此时,从太鸣关东边迅速出来一队玄甲重装骑兵,直奔此处战场而来。
军师邬陀那在骑兵的保护下,冲杀到娄平君身边,指着数百步之远的后方大凉玄甲骑兵,说道:“公主,我们中计了,一切都是凉军的计谋,他们的援兵现在才真正到了!”
后方那队约有千余人的玄甲骑兵,领队的不是别人,正是凉王统领太叔宁。
太叔宁命令玄甲骑兵冲锋,冲向沙陀大军队伍,与其厮杀。而在其玄甲骑兵后面,又有一队玄甲骑兵杀出,直奔此处杀来。
接着是第三队,第四队...第八队、第九队...无数大凉玄甲骑兵蜂拥而至,一起压了过来,申屠归和司无良连连高呼,兴奋难抑。
娄平君一瞬间恍然大悟,看着后方那些即刻就要杀来的数十队大凉玄甲重装骑兵,密密麻麻全都杀将而来,一切都明白了,她喃喃自语说道:“原来,大凉的援兵此刻才是真正到达。凉军统兵之人,用兵之神出鬼没,本公主佩服的五体投地!”
凉军援兵先头玄甲骑兵已经杀到,再不走,就当真走脱不得。
不仅武灵公主娄平君是如此,韩少保等人所处境遇亦是如此。
姜子冲到韩少保跟前,认出了指挥沙陀骑兵的主帅竟是武灵公主娄平君。姜子持长剑杀向娄平君,武灵公主出剑应对,其余沙陀骑兵迅速救下武灵公主娄平君,带着娄平君往北而逃。
姜子叫道:“申屠归、司无良两位副都统,此处凉军兵士皆有受伤,不能再战。你们在此等候援兵,我带人去追击沙陀军。”
姜子大叫,命令道:“韩少保、王乔烈还有英夫,你们跟随我追击沙陀主帅武灵公主,决不能让其逃脱。”
武灵公主娄平君已在沙陀骑兵的保护下,迅速逃了去,那沙陀骑兵校尉栾亦名杀退王乔烈,迅速驾马北逃,整个沙陀骑兵以极快的速度后撤。
王乔烈和英夫左右护着智瑶,跟随韩少保和姜子迅速骑马追击沙陀骑兵而去。
凉军副都统见沙陀骑兵败兵撤退,又见凉军援兵真正到来,二人及其剩下部众高呼欢喜,翘首以盼援兵大军杀到。
玄甲军百夫长樊无期见沙陀骑兵已退,丝毫不顾自己身上战疮伤痕,一人一马,血人血马,誓要杀绝沙陀人,为中毒死去的同伴报仇雪耻。
申屠归见姜子等人追击沙陀骑兵而去,似有不对,以他区区五人,就算追上了沙陀主帅又能怎样,不谈斩杀,能否全身而退还是个未知之数。
“不好!”申屠归突然明白过来,大叫一声,说道:“他们要跑!”
申屠归当下引马要追,另外一名副都统司无良拦住了申屠归,说道:“校尉乌师将军已经答应他们,只要打退沙陀军,就放他们出关,绝不追击!”
申屠归说道:“王上钦定要捉拿的王妃,怎能违背!王上若是怪罪,谁人能担当的起!再不追,就真的来不及,彻底被他们逃了。”
申屠归言之凿凿,司无良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听他的还是听校尉将军的。
凉王玄甲兵统领太叔宁所率领的第一队骑兵已经冲了过来,申屠归赶紧骑马来到统领太叔宁跟前,叫道:“统领大人,沙陀骑兵退了,王妃跟那些人往北去了。”
“往北?”太叔宁虽自己勒马停下,却命令其他玄甲骑兵继续追赶,不要停顿。
“说是要追击沙陀骑兵。”申屠归说道。
马蹄踏声,迅极如风,玄甲骑兵呼啸而过,踩着地面上沙陀骑兵和凉军骑兵尸体飞马离去,踩踏肉泥,血肉横飞,刀枪剑戟洒落遍地,血腥之气充斥周围,久久不能消散。
“王妃他们有多少人马?”太叔宁问道。
“五人而已。”申屠归恭恭敬敬在马上向太叔宁行礼说道。
“五人?”太叔宁冷哼说道:“真是找死!”当下引马而走,迅速往北而去,申屠归招呼骑兵赶忙随后跟他前行,徒留下司无良一人。
司无良见状,驾马返回太鸣关,向守将校尉乌师禀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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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又收三小弟
万余人的沙陀骑兵,进攻太鸣关而不得,折损了一半兵力,浩浩荡荡万余骑兵现在只有不到一半人马狼狈逃回。此战,成为武灵公主耻辱,也成为沙陀骑兵的耻辱,白马将军沙骢之子沙黾同战死太鸣关,沙骢气急攻心吐血重伤昏迷不醒。折损了白马将军沙氏父子二人和数千兵力,却连太鸣关城门都拿不下,实在是耻辱不堪!
武灵公主娄平君带领沙陀四千余人骑兵往北而逃,穿过河东草场,打算渡过岷河,进入沙陀人控制的河西草场。
姜子、韩少保、王乔烈、英夫、智瑶五人各乘马匹,以打着追击沙陀骑兵名义,逃出了太鸣关,准备穿过河东草场,进入秦王地界。
韩少保见身后玄甲兵百夫长樊无期带着两名玄甲骑兵尾追而来,勒马而行,拦住樊无期等三人,姜子等人也纷纷勒马停行。
樊无期见韩少保拦住他的去路,与身后两人止住马匹,说道:“小将军拦我等作甚?”
韩少保说道:“适才与百夫长一同杀敌,百夫长勇猛无敌,在下非常佩服,愿与百夫长相交。”
樊无期说道:“我与沙陀军不死不休,不斩杀沙陀军替同伴报仇,羞为玄甲兵!”
“如今河东草场五千玄甲军皆已战死,独留你等三人存活,这是天意如此,何必非要将得来不易的性命浪费舍去。不如留作残躯,日后战场指挥千军万马与沙陀军拼杀,岂不是更有大用!”姜子劝说道。
樊无期与身后二人相视一眼,樊无期见沙陀骑兵已渐渐远去,仅凭他们三人,又能多杀几人?不如就听姜子所言,留得性命,日后再行斩杀报仇也为时不晚。
韩少保说道:“姜子先生说得不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樊无期和另外两名玄甲士兵下马,向韩少保半跪行礼,说道:“我等性命皆是小将军救的,自愿跟随小将军左右,日后但凭小将军差遣,唯小将军之命是从。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韩少保赶紧下马,忙搀扶起三人,说道:“三位将军这是哪里话。你们是凉军统领,怎能跟随于我,不行不行。”
樊无期说道:“河东草场五千玄甲军皆已战死,我等三人倘若活着,反而是祸端。凉王必定会怀疑是我等勾结沙陀军,不然为何五千人皆战死独留下我等三人该作何解释?”
姜子骑着马上说道:“少保兄弟,他说道不错。这种情况,数不胜数,与其留下无辜惨死,不如跟随我们一起上路吧。前方一路未知险阻,多些人手更为妥当一些。”
“既如此,那就委屈三位将军了。”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等三人忙说岂敢,生死之命都是韩少保所救,若无他出手,恐怕早已魂归九霄了。樊无期向韩少保介绍另外年纪在二十五六样子的两名玄甲士兵,说道:“小将军,他是伍长谢恭,他是什长武川。”
谢恭和武川齐向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以后唯小将军马首是瞻!”
“客气了,以后都是兄弟,叫我韩少保就行,不要再叫什么小将军了。”韩少保笑说道。
二人忙说岂敢,樊无期也道:“尊卑有别,不可坏了规矩。”
“在我这里,都是兄弟朋友,没有尊卑贵贱。谁要分出个高低区别,就不是我韩少保的兄弟朋友,不交也罢。”韩少保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樊无期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韩少保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第一次相见,不了解韩少保的为人究竟如何,不敢贸然与之称兄道弟。
王乔烈见樊无期三人心有戚戚、不解担心,便就说道:“你们不必紧张,我大哥为人和善,从不在乎身份高低,正是把你们当自家兄弟看待,才会如此不别亲疏。”
英夫也说道:“当初我也不过是赵王云骑营一奴籍士兵,和你们一样担心害怕。不过我大哥是大周独一份的,他的胸襟大周无人可比,你们且放宽了心,只要不心存歹毒之念,都是自家兄弟。”
“日后相处,你们自会知道少保兄弟为人的。”姜子也应和了一句。
韩少保看着王乔烈等人为他说话,心笑道:“嘿嘿,没想到我韩少保在他们眼里竟是这样的完美之人,我收纳樊无期他们三人也不过就是想着一个好汉三个帮而已。前路漫漫,若不是靠着这些兄弟朋友护佑,早就身死他乡,何谈龙城送信,更勿多想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已当真是极为的不容易。”韩少保看着智瑶,见智瑶未发一言,心中有些叹息,心道:“不知道在她眼里,我韩少保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如姜子王乔烈还有英夫他们所说的那样。”
樊无期、谢恭和武川三人再次向韩少保和姜子等人抱拳行礼,齐声说道:“吾愿追随韩少保,从此生死与共。”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矣。”韩少保看着他们三人,又瞧了瞧王乔烈等三人,说道:“大家一起手拉手共同进步,争取做个求上进的新时代文明好青年,一起披荆斩棘迎着太阳向前走。”韩少保说着说着响起了自己上小学时定下的目标,要做个有用的人,对祖国对社会奉献出自己的微薄力量。却没想到原本准备要成为科学家教师一类为祖国建设事业呕心沥血奉献青春之人,最后却倒是在工地上搬起了砖。韩少保在工地搬砖空闲时,也会常常安慰自己,做人如果没有梦想那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了?即使是搬砖,也是为祖国发展贡献自己,祖国能有今天的繁荣昌盛离不可他韩少保的辛勤搬砖。
韩少保忍不住抒发了情感,说道:“革命是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了?”韩少保的梦想就是赶紧把天子血书交给秦王,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跟兄弟朋友唠唠嗑侃大山,生活平淡波澜,没有打打杀杀,如此便是最好。
众人看着韩少保的侃侃而谈,皆是好奇他的奇怪语录,智瑶更是好奇韩少保的秘密,他到底从何而来。
樊无期等三人不解,谢恭问道:“咸鱼为何物?”
韩少保懒得跟他们解释,解释了还不一定能够明白。
王乔烈指着后方已经隐隐可见的大凉玄甲重装骑兵,叫道:“大哥,玄甲军追上来了!”
姜子说道:“少保兄弟,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开。”
“姜子先生,咱们往哪?”韩少保问道。
“沙陀骑兵已经渡过岷河撤回河西草场了,咱们往东北方向,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就能进入秦王封国地界。”姜子指着东北方向说道。
韩少保叫道:“姜子先生带路,咱们即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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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姜子告辞
当下一行八人迅速离开河东草场,往东北方向秦王地界而去。
纵马驰骋,快马加鞭,一路前往东北。大凉玄甲骑兵在后紧追不放,直至韩少保等八人行至离秦王地界二十里之处才最终停下。
太叔宁所带玄甲大军再往前走,就是大军压境,势必会造成秦王的误解,引发误会纠纷可真得不偿失。眼见韩少保等人逃脱在眼前,心有不甘,实在难耐,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撤兵返回。
太叔宁命令道:“给秦王去文书,索要王妃及其诱拐王妃之匪人。”
韩少保等人见凉军玄甲骑兵已退,未再追赶,便就原地停下休整。
韩少保与智瑶说道:“智瑶,樊无期、谢恭、武川三人之前皆身中沙陀之毒,只是他们三人毒势轻缓,又与沙陀军连番厮杀多有负伤,你替他们把脉治疗,看伤势毒势如何。”
智瑶跟随医家的扁雀先生学习过医术,虽不是那般妙手回春,但对付眼前众人这些伤势已经绰绰有余了。
众人全部下马休整,席地而坐,此时天已放亮,一轮早霞映照着无边无际的广袤草场,晴空万里,光芒万丈,清风徐来,草原芳香。
此刻不仅人累了,马儿也累了,王乔烈等人昏昏沉沉睡去,马儿吃着草摇摆着马尾,半躺在草地,却是十分的惬意。
韩少保躺着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这一夜,还真是漫长啊。”
姜子也躺在了草地,说道:“少保兄弟,前面就是秦王的封国地界了,有没有考虑过以后你要干什么?”
姜子的话提醒了韩少保,韩少保瞧着天上飘动的白云,心道:“是啊,天子血书交给秦王之后,接下来我要何去何从?这么多兄弟跟着我,就算我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他们考虑。好比如我就是老板,兄弟们是员工,跟着我不是为了天天刀头舔血四处征战杀人,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过个舒舒服服小日子啊。唉,以后到底咋弄啊?这么多张嘴要吃,难啊...”韩少保陷入沉思之中,一时间也不知道以后要何去何从了。
韩少保没有回答姜子的话,姜子又道:“把你们安全送进秦王地界,在下就要告辞回乡了。”
“什么?”韩少保听闻姜子要走,忽的坐起了身子,忙说道:“先生要走?”
姜子也起身而坐,看着碧波蓝天,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送君千里,也终须一别。本想着从楚国出走便就回乡,路上碰见你等,觉得少保兄弟你与众不同,愿意交你这个朋友,这才一路相伴而行。”
韩少保想要挽留,被姜子拒绝,他说道:“少保兄弟盛情在下知晓。这些日子生生死死,患难之中方见人品。鸡岭关离关后,就要与之分道扬镳,奈何那时少保兄弟中毒假死,我若此时离去,愧对少保兄弟。后来少保兄弟被医家的扁子先生妙手回春救活,想着等少保兄弟身体康复后就向其请辞,不料遇见了逃婚出来的凉王妃智瑶姑娘。在下知道少保兄弟仁义,必会相助智瑶姑娘。以少保兄弟众人之力,再带着智瑶姑娘想要安全无虞的过关而去,怕是不易,便就再一次等着,等着把少保兄弟众人安全的带出边关后再行告辞。然而风云突变,事事计划突然,又被凉军玄甲骑兵发现踪迹,只好以微薄之力相助少保兄弟逃出边关,才至如今诸多耽搁到此!”
姜子站起了身子,韩少保也站了起来,姜子要与韩少保作揖行礼,被韩少保伸手拦住,韩少保握住姜子的双手,说道:“先生,你兵家学说我还没彻底学会了,你现在走了以后可没人教我了。”
“少保兄弟莫要谦虚,这些日子相处,在下可是了解你的啊。兵家学说也不过十三篇而已,在下已经毫无保留的全部教给了少保兄弟,少保兄弟只需以后战阵多加磨炼,必能是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帅之才。”姜子笑说道。
韩少保双腿跪地,姜子要拦,韩少保出手制止,说道:“姜子先生教我兵家学说,虽未拜师,但亦如师徒。今日,我韩少保正式向姜子先生拜师,希望姜子先生收韩少保为徒!”
“哎,不可不可。少保兄弟,我也只不过大你四五岁而已,岂能收你为徒。”姜子劝说韩少保不可这样,说道:“你叔父韩成子有大才,我都是他的晚辈,你若拜我为师,在下不就与你叔父同辈了嘛,这是大不敬,断断不可。”
王乔烈说道:“姜子先生,我大哥诚意想拜你为师,如此盛情,莫要辜负。”
英夫也道:“如今大周虽明面上依旧平静如常,但是暗下早已动荡不安,各诸侯王时有征战,民不聊生。姜子先生既有退隐之意,一身学说岂不浪费,何不教于我大哥,让我大哥寻得明主,还天下百姓一个平安盛世!”
姜子看着英夫,听他如此说话,心有思量,有些异样,只觉英夫此话甚是不妥,但并未表现出来,依旧笑呵呵,姜子笑说道:“英夫此言,莫不是我姜子还有负你大哥韩少保了?”
韩少保忽听姜子说出这样的话,察觉不对,呵斥英夫说道:“放肆!谁让你跟先生这么说话的?快给先生赔礼!”
英夫也自觉说错话,向姜子先生抱拳行礼赔罪,说道:“先生勿怪,刚才英夫言语冒失,请先生海涵!”
姜子哈哈一笑,一笑置之。
韩少保说道:“拜师不分年龄,只分本事。姜子先生为我韩少保师父,是在下荣光,还请先生不要拒绝!”
姜子说道:“山水有相逢,有缘自会再见。届时,少保兄弟若能与今日不同,有所建树,我姜子再行收徒也犹未为晚。”
姜子态度坚决,韩少保瞧了一眼英夫,英夫低头不语,韩少保也只好如此了。韩少保心道:“老五,你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话,不知道这些但凡有大才之人,性格都是怪癖得很。唉,无语...”
姜子扶起韩少保,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姜子先生既然去意已决,再强留就是过分了。”韩少保把身上仅有的一些碎银子全都给了姜子,又看着其他人,问道:“你们身上谁有银子,都拿来给我。”
王乔烈和英夫皆无一分钱,智瑶也摊手表示没有,倒是樊无期等三人从身上掏出了些银子交给了韩少保,韩少保把银子全给了姜子,说道:“先生不要介意,我们也穷,了表心意,拿着这些钱,路上留做盘缠,愿先生一路顺风!”
众人都纷纷向姜子作揖行礼告别,姜子看着他们,知是韩少保的心意,若不收恐伤了他心,便就收下银子,点头说道:“你们一路小心。尤其是少保兄弟你,你现在有诸多兄弟朋友跟随于你,不再是孑然一身,做事切勿冲动,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以心相交,以诚相待,方为立足之根本!”
“韩少保谨记在心,绝不敢忘先生之告诫!”韩少保郑重的说道。
姜子笑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望自珍重!”
姜子翻身上马,一人一马向西南方向离去,逐渐消失于茫茫草原之中...化为黑点,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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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以血解毒
姜子离去,众人目送,韩少保不禁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说道:“唉,也不知何年何时才能再相见!”
王乔烈说道:“大哥,如姜子先生所说,有缘自会相见。”
“人各有志,罢了!”韩少保招呼众人,说道:“兄弟们,抓紧时间休息,待会咱们就要进入秦王封国地界了。”
众人散去,各自休息去了,智瑶正替樊无期三人把脉检查伤口,叫来韩少保,面有不好之色,说道:“少保,樊无期、谢恭和武川三人,皆是中了沙陀人之毒,虽中毒不深,想要根本去除毒素,还需要拿到解药才行。不然余毒潜伏身体,迟早一日会要了他们性命。”
樊无期毫不在乎说道:“没事,王妃说话净是吓唬人,我等皮糙肉厚,刀剑都砍死不了,这点余毒根本无所畏惧。”
智瑶看着樊无期,问道:“你认识我?”
“凉王早已把王妃的海捕文书下发到凉国各处城池、关隘、集镇、草场,凉王封国地界各将军校尉统领哪个不知!”樊无期说道。
“你既认识我,那以后就不要叫我王妃了,跟他们一样,叫我名字吧。”智瑶说道。
樊无期、谢恭、武川向智瑶抱拳行礼,说道:“我等冒犯了。”
智瑶问道:“你们既是大凉将军,那日我逃婚出来,凉王有迁怒于我父亲吗?”
樊无期说道:“我等驻守河东草场,王廷之内具体事由皆是不清。越骑校尉智伯将军镇守大凉边关浑河城,常年与沙陀对峙,凉王权衡利弊,该是不会轻易对越骑校尉如何。王妃...智瑶姑娘还请安心。”
智瑶怅然若失,没有听到关于他父亲的消息,难免有些失望。
韩少保也安慰智瑶,说道:“伯父吉人自有天相!”
智瑶点头撇着嘴,随后与韩少保说道:“少保,想要救他们,必须拿到解药才行,不然回天乏术!”
“沙陀人下的毒,解药自然在沙陀人手里,沙陀人已经退回岷河,撤回了河西草场,如何才能拿到?”韩少保有些犯愁,想要从沙陀人手里拿回解药,谈何容易。
武川满不在乎说道:“韩兄弟不必如此懊恼,既来之则安之,生死各安天命。”
樊无期和谢恭也连声赞同,身有余毒,活多少算多少。
韩少保哪里想让他们这么容易就丢了性命,都是千军万马之中杀出来的勇士,如此窝囊死去,岂不可惜。韩少保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问道:“智瑶,先前你叔叔说我体质是百毒不侵,才能中毒而不丢命?”
“是啊,当时问你,你自己也不知道,后来才说是你体内有什么叫抗生素之类东西,才救你了一命。”智瑶回想起当日情景说道。
“我倒有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韩少保说道。
智瑶聪慧,一下子明白了用意,她看着韩少保,还是不敢相信,猜测说道:“韩少保,你难道是想用自己的血,来救他们?”
韩少保点头,说道:“我的身体里既然有抗生素,能够百毒不侵,那么血液里必定也有此。他们和我之前中的都是同一种毒,抗生素既能救我,必定也能救得了他们。”
樊无期等三人听闻韩少保所说,坚决不同意,急忙拒绝,谢恭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断不能轻易损坏!”
“韩兄弟,切勿不可。你若如此,岂不是折煞我等了嘛!”樊无期伸手制止说道。
武川也急说道:“我等只不过是贱民奴籍而已,不值得韩兄弟为此毁坏自己身体。”
韩少保笑说道:“在我的家乡,可没有你们这么多规矩,只要能救人,哪怕割我身上肉,也没关系!”
王乔烈和英夫也赶忙走了过来,见韩少保要割脉放血相救樊无期等三人,知道韩少保的脾气秉性,也并未劝说,王乔烈伸出自己的手到韩少保跟前,说道:“大哥割我的吧,我皮糙肉厚的血也多。”英夫也伸手如此,要韩少保放他的血。
“滚犊子!这不扯淡了嘛,你们的血也不值钱,白送人都不要,哪里有我的血值钱有大用!”韩少保拿出赤子剑,准备划开手腕,放血出来,韩少保看着智瑶,说道:“大妹子,傻愣站那里干嘛?沙楞的啊,找个东西来接血啊。”
智瑶反应过来,连忙去找器皿,拿来行军水壶,切开壶口,扩大接口面积,接住了韩少保手腕处留下的血水。
韩少保用赤子剑划开手腕皮肤,看着血水滴落壶里,心道:“奶奶个球,没想到我韩少保的血,有朝一日也能成宝贝,救人性命。待龙城把天子血书交给秦王,找个地方开个药店,用老子的血配制百毒不侵的神药,一颗药丸一两金子,专门卖给那些达官贵族地主老财,从此发家致富,成为大周首富,数钱数到手抽筋,岂不美死。”韩少保想着想着笑了起来,哈喇子都流了下来,直到智瑶提醒他时,韩少保才觉自己失态,忙擦干净嘴上口水。
智瑶见壶里血水接了不少,让英夫把水壶拿走,交给樊无期、谢恭、武川三人分食,智瑶则从身上撕扯下素衣,把韩少保的手腕包扎起来止血。
韩少保说道:“别客气,快喝啊,不够我这还有,再放点给你们,血多着了。”
韩少保说着这话,甚是怪异,众人听着都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对,搞得像是劝人喝酒吃饭那般,实在不知道韩少保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玩意。
樊无期三人相互一视,未有多想,分喝了韩少保的血。
“怎么样?我的血口感如何?”韩少保见樊无期三人喝下血水,好奇的问道。
樊无期三人尴尬一笑,谢恭说道:“韩兄弟的血,还不错。”
武川也道:“有血味,比较浓厚!”
“这不废话嘛!血要没血味,还能叫血嘛?”韩少保不满说道。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谨慎问道:“不知道韩兄弟,想听什么?”
王乔烈和英夫见韩少保又是问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他们已经习惯,但是樊无期等三人却并不了解,不知道韩少保到底是什么意思,便就打着哈哈岔开了问题。
智瑶见韩少保如此不着边际,虽是无奈,却已习惯,随后说道:“少保,咱们天黑之前要进城,不然可无处安身过夜。草原昼夜温差极大,如今我们衣着皆是单薄,不能御寒,可不能伤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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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大碛关
樊无期等三人喝了韩少保的血水,并未觉得有何不同之处。
众人休整过后,见天色已晚,风中透出刺骨寒意,韩少保裹了裹身上衣服,问道:“现在什么季节了?”
智瑶说道:“快入秋了。凉国地处大周最北方,气候较之内地更是严峻。”
“现在才几月份就入秋了?前些日子还热得要死!”韩少保奇道。
樊无期说道:“韩兄弟有所不知,北方气候不像南方四季分明,一年之中最长的季节就是夏季和冬季,春季和秋季也不过月余而已。”
草场的风微微有些大了,吹得韩少保身体发冷,使劲裹着身上衣服,韩少保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不禁感叹说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大半年了。”回想起这半年来日子,韩少保从开始的吊儿郎当无所在乎,再到中间的悲观人生讨厌这个世界的打打杀杀,再到如今收获了诸多志同道合的兄弟朋友,以及充满着对未来可期的信心和一往直前的勇气。韩少保在一步步的成长,一步步的变得有担当,就像姜子临行前对他说的话。你不再是一个人,你们是现在是一个整体,有人拿着身家性命追随于你,就要认真的对待他人生命,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多为他人考虑,以心相交,以诚相待,方为立足之根本。
韩少保瞧着眼前这些人,经历与沙陀军的厮杀和凉军的追杀,浑身上下无不血迹斑斑,韩少保带头把衣服翻了个面穿上,说道:“前方是秦王地界,我们一身血迹进城,势必会引起注意。近日大家厮杀甚多,颇为疲惫,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其他人也纷纷把衣服翻了一面穿上,将有诸多血迹的衣服藏于里面,裸露出干净平整的另外一面。
韩少保等人收拾妥当,翻身上马,收剑挂于马腹,拍马而行,向前往驰骋而去。
众人前行二十里,看见了秦王封国地界的边关——大碛关
大碛关关隘修建得极为高大,同是直面北方少数民族的边关城池,大碛关与凉王的太鸣关天差地别,其中虽有地形因素受制于此,但更多的则是一方诸王对防御北方蛮族南下侵略的态度。
凉王态度则是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是故在关隘修建方面不是太重视。而秦王态度则是一城一地绝不退让,在每个关隘城池上面都是颇为用心,以致于秦王封国地界大小各处城池关隘全都修建的高大,即使有些受制于地形原因不能将关隘修建高大,秦王也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尽各种办法扩大关隘。同样都是直面北方蛮族的一线封国,诸王态度不一样,就决定了两国在对待北方蛮族态度上面的不一样,也影响了封国内的王廷思想,是偃武修文,还是偃文修武。
凉军不计较一长一地得失,毕竟他还控制着两百里的河东草场,和沙陀军为缓冲之带。而秦王的封国边关直接面对北方以山戎和胡人为首的二十八个蛮族,毫无缓冲之地,若不把关隘修建高大,北方蛮族一阵冲锋,杀得关下,还不及反应,就已关破城丢了。
韩少保等人骑行到大碛关下,韩少保看着城楼上的秦字大旗,似如见到亲人回到家乡一般,心心念念的秦王已经就在咫尺之间了。
大碛关守将都尉呼延昭拦住了韩少保等人,命其下马接受检查。
韩少保等人配合,呼延昭命令秦军围住韩少保等七人,问道:“你们从何而来?到何而去?”
韩少保向前抱拳行礼说道:“将军,我等南方而来,到龙城而去。”
“去龙城做什么?”呼延昭又问道。
“去投奔亲友!”韩少保笑着回答道。
“从南方千里迢迢来龙城投奔亲戚,的确少见。龙城我也算相熟,说说看,投奔龙城哪家亲戚?”呼延昭继续问道。
韩少保说道:“我那亲戚不过一平民,算不上有名之人,说出来将军也不一定知晓。”
呼延昭年纪约在三十左右,乃是秦王钦定的太碛关守将都尉,跟随秦王南征北战多年,战场经验丰富,统率太碛关五千余秦军步兵和两千余骑精锐北府骑兵。原任太碛关守将战死之后,便就被秦王任命,镇守太碛关五年,打退了山戎和北胡数百次的偷袭进攻,使其无一次突破他的镇守的关隘防线,为秦王最忠心的心腹爱将之一。
呼延昭瞧着韩少保等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个个身上皆有杀气,不是寻常普通百姓,对他们身份更是怀疑,呼延灼身为大碛关守将都尉,对任何一个有可能威胁到大碛关安全的人,绝不放过,誓要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挖个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无妨,可派人去核实,你说出来给本将军听听。”呼延昭说道。
韩少保哪里认识龙城亲戚,见大碛关守将盘缠的如此严细,想要胡口搪塞糊弄,怕是难了。
韩少保瞧着呼延昭,呼延昭也看着韩少保,二人相视,各有心思打算,韩少保赔着笑脸说道:“我等真是投亲,将军不要误会我们是什么坏人,可都是良民。”
“难道好人坏人两字,写在了你的脸上不成?”呼延昭说道。
韩少保左右看着把他们围住的秦军兵士,心道:“他娘的,这老东西太鸡贼了,忽悠不过去啊咋办?要是跟他实话实说,弄不好被他拿走血书,小爷还是逃不过,或被当真小人给砍了,那不瓜皮完犊子了嘛。格老子的,到底怎么办啊?”
呼延昭见韩少保眼珠子乱转,似有猫腻打算,又见跟随韩少保的那另外七人,也都各怀鬼胎,心有计较,便说道:“此处是我秦王地界边关大碛关,你等最好不要包藏祸心,免得立时做了刀下之鬼。我呼延昭从不错杀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魑魅魍魉之人。”
呼延昭此话,似在向韩少保等人通牒警告,告诫韩少保等人不要虎口拔牙,不要玩火**了!
韩少保说道:“将军误会了我等岂敢在此放肆!”韩少保心道:“你个仙人板板,吓唬小爷我啊。要不是怕日后再相见彼此尴尬,说不定还要有事相求于你,小爷真想跟你干一架。做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见,这是秦王地界,决不能在这里闹事,不然再想见秦王,比公鸡下蛋还难!”韩少保心中思虑万千,看能不能找个好的由头蒙骗过去,心道:“要是姜子先生在此就好了,他肚中藏有千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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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龙城公主
呼延昭见韩少保久未说话,似有打算,命令左右秦军士兵准备擒拿韩少保等七人。韩少保和众人打了个眼神,皆知道是什么意思,韩少保心道:“大爷的,看样子今天这关是过不去了,但也不能束手就擒。不行就先撩了,日后再找机会混进龙城。”
韩少保等人各有戒备,做好准备跑路的打算。
却在这时,从远处来了一队二十余骑的秦王北府骑兵,正风卷残云般奔向大碛关,顷刻间就已到了大碛关下。
那队北府骑兵统一身着赤焰红色铠甲,各持刀剑枪戟,甚是耀眼夺目。犹如一团火,刹那间已冲到跟前,看得韩少保等人心中一阵震撼。
北府骑兵领头的是大秦龙城公主慕容语,大周宣帝的长孙女。
二十五年前,大周北方山戎和胡人作乱,联合北方二十八蛮族举兵五十万进攻大周边界大碛关,一路连破龙城、燕城、柳城三城二十一关六十九镇。边关告急,北方蛮族所到之处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大周人口全部劫掠抢回北方,五十万大军一度攻进汾河。汾河过后就是大周内陆,皆是繁华兴盛富贵荣光之地。周帝为避免繁华之地遭到北方蛮族烧杀破坏,决定派兵将其堵在汾河,把北方二十八蛮族给打回去。周帝选将,膝下十六子除四子老秦王慕容智之外,其余诸人竟无人敢领兵。周帝决定亲征,命令其子诸王各出精锐兵力,集结二十万步兵,十万骑兵,总共三十万兵马讨伐北方蛮族。
周帝派四子老秦王慕容智为大将军,率领五万秦军先行渡过汾河,引开北方蛮族兵马,为大军渡河进行准备。周帝亲征,因是老秦王王妃机智多变、常有计谋,跟随老秦王征战,为老秦王出谋划策,平定北方蛮族做出巨大贡献。
当时王妃已经育有一子慕容冲,跟随老秦王出征时已怀有身孕,因平定北方蛮族势力耗时甚久,约有两年才最终平定。而王妃在军中产子,因是怀有三胞胎难产,老秦王在外与胡人厮杀,王妃为替老秦王保住子嗣,放弃自己生命,替秦王生下三个女儿后撒手人寰。
周帝感念秦王王妃教育四皇孙有方,又在此次平定北方蛮族立有大功,后来就把收复的龙城、燕城、柳城三座城池赐给了老秦王三个女儿,封为龙城公主、燕城公主和柳城公主。并且下令老秦王世代镇守北方,世袭罔替,见天子可不下马不解剑,封地前后十余万公里,为诸侯王领土最大,掌管封国官员任职和一切生杀大权,而不必上书请奏天子。周帝还特别有令,秦王开拓领土地界是为合法领土,不必上表天子。周帝诸多赏赐之中,也就这一条最为丰厚。尽管表面上看这是张空头支票,但周帝并未归定秦王取得领土的手段和方法。或抢或买,或杀或夺,诸多方法皆是可以,只要你有本事能拿到领土,大周天子就承认你的领土权。因此,老秦王学习北方蛮族的骑兵骑射战术,改革发展骑兵,组建了威震后世赫赫有名的大秦北府军!
大秦北府军是大周第一支骑兵,包括后面名气不俗的大凉玄甲军,都是在跟老秦王一次边界领土冲突摩擦之中,被秦王的彪悍北府军骑兵以万余兵力打得他凉军步兵十万一泻千里大败特败,才引起凉王的反思和学习,借鉴了秦王的北府军,筹建了大凉玄甲军。
老秦王凭借手里的精锐北府军,四处征战讨伐,领土面积一跃而翻两倍之多,成为大周诸王封国第一大国,也是十六诸王之中名副其实的实力第一,无诸王敢主动招惹老秦王。因是老秦王时刻要防备北方二十八族蛮族势力的反扑,故而秦王精锐大军绝大部分都要陈兵边界,用来抵御防备北方蛮族势力,只要内地十六诸王不主动与他发生摩擦,老秦王也不会贸然去攻击其他诸王。
老秦王后来在一次与山戎人的厮杀中,中计被伏,两千余人的大秦北府军被山戎五万人围歼,北府军上下无一人投降,全军覆没。老秦王战死,山戎人借机进攻秦国边界,被新继任的秦王慕容冲组织大军御敌,成功将山戎人打退。
新秦王继任时也不过才十六七岁而已,但是却继承其父雄心壮志,人小本事倒不小,积极整军备战,崇武抑文,一改其父四处征战的宗旨,经过十余年的休养生息,将秦国带入了一个新的高度。
因是秦王三个妹妹年纪有十岁落差,年龄皆小,便就暂住龙城,替妹妹龙城公主镇守前沿,威慑北方蛮族那些蠢蠢欲动的不轨之心。老秦王战死后,新秦王就担负起了照顾妹妹和治理秦国的重担,从小对其三个妹妹要求严苛,虽是女子,但是文韬武略排兵布阵刀枪剑戟样样不落,全部要学。后来天子周帝思念三个孙女,命人来接回天歌城自己身边抚养,秦王不舍,却也不能反驳,便就留下长孙女龙城公主,燕城公主慕容姹和柳城公主慕容嫣则被接回了天歌城王宫,陪伴在天子身边长大。
如今,龙城公主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因是常年征战的原因,龙城公主慕容语并未像那些待在闺中的女子一般,女工刺绣,大家闺秀。却是另有一番风味,浑身上下散发出英豪之气,眉宇之间皆是巾帼英雄的王者气度,实在不是一般女子能与之比拟。
慕容语带领的二十余北府骑兵皆是久经沙场之人,却对慕容语这个女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是因为她的龙城公主身份,而是她逢战必身先士卒,不惧生死,与将士同生死共担苦,建立起了极高的威信,更是甚者说北府军中只知龙城公主而不知秦王殿下。要是换做其他诸王,必不能容,但是秦王却对此毫不在意,因为这是秦王慕容冲故意为之,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秦王知道,二妹和三妹被接到天歌成王宫中抚养,从小娇生惯养颐指气使,以后必不能负担起一城之主的身份担当,若不能肩负起城主之重任,那他慕容冲岂不愧对了父王和母亲,有负父母临终之前的重托,日后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他的父母亲!所有秦王才要重点悉心培养大妹龙城公主慕容语,日后分担重任,也好替他分忧。
龙城公主一行人已到大碛关下,大碛关守将都尉呼延昭率领在场兵士跪下向龙城公主慕容语行礼,齐呼公主千岁,韩少保等人见状也连忙跪拜参见龙城公主。
慕容语风尘仆仆,刚从讨伐狄族的前线战场回来,正要进入龙城王廷向秦王殿下禀明战况,忽见秦军士兵正围住韩少保等人,慕容语看着大碛关守城都尉将军呼延昭,问道:“都尉将军,这是怎么了?”
“回禀公主,他们身份不明,想要过关去往龙城,末将正在详加盘查!”大碛关守将都尉呼延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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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从何而来
“你等抬起头来。”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等人说道。
韩少保等人依命抬头,见那龙城公主巾帼英雄,身上杀伐之气甚重,的确是为女中豪杰。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等人,并不识得他们,慕容语问道:“你们一行人也不是百姓良民,身上皆有杀气,遮遮掩掩的欲要前往龙城,所为何事?”
韩少保说道:“我等有天大的事情要面见秦王殿下。”
“有什么事情跟本公主说说也无妨,秦王殿下日理万机,不是什么人都可见的。”慕容语孤傲,丝毫瞧不上韩少保这些人,冷冰冰的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受人所托,此等大事,必须亲自面见秦王,与其细说。既然秦王殿下不方便,那便等秦王殿下方便的时候再说吧。”韩少保说道。
慕容语看着韩少保,韩少保也瞧着她,二人相视,互不了解,见韩少保言辞恳切,面相看来不像是歹毒狡诈之徒,便说道:“你们先都起来说话吧。”
都尉呼延昭一行秦军和韩少保等人纷纷拜谢公主起身,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有何天大之事,非要亲见我大哥不成。”
韩少保说道:“公主,我等千里迢迢从南方而来,不远千里赶赴北方秦王地界,就是有万分火急之事要亲说于秦王,如有虚言,任凭公主处置!”
慕容语听那韩少保所言,再见其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像有假,便就问道:“你们既是从我大周地界南方而来,敢问是南方哪座城池?经过了哪些诸侯王国,又发生了哪些大事?本公主久未踏足中原,对中原之事甚是好奇,你就不妨把你们路上的所见所闻说于本公主听听,看我大周中原诸国那些叔叔们,都干了哪些耸人听闻的事情。”
韩少保心道:“盘查的这么严,还真当我是****啊。你这龙城有什么宝贝玩意,要这样严查?又不是未来那个世界,会制造些恐乱,这里最多也就是刀剑,拿着这些烧火棍还能折腾啥浪花出来不成?”韩少保说道:“说来话长,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在下是从十绝城而来。”
龙城公主慕容语眼睛一亮,大碛关守将都尉呼延昭转头看着韩少保,似乎对十绝城三个字颇为敏感。
大碛关守将都尉呼延昭说道:“公主,休要听他胡说八道,他们从凉王控制的河东草场方向而来,末将认为,他们很有可能是凉王的间者!”
“毛线!你别血口喷人啊,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证据就别大放厥词,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坦荡人,你别嘴上没门到处放炮!”韩少保没好气的说道。
呼延昭听得不是太明白,龙城公主慕容语也是好奇韩少保说话为何这般奇怪,面露疑惑不解之色。
龙城公主问道:“毛线为何物?放炮又为何物?”
王乔烈等人也是不解,纷纷看着韩少保。
韩少保见他们面有异常,知道是对自己说得话不太明白,也没解释,便就接着说道:“在下十绝城受人所托,从雁荡山下山之后,碰见了魏王、吴王和晋王三王军队频繁调兵前往十绝城。在下昼伏夜出,离开了十绝城地界,恰逢碰见了楚王在王城举行了诸子论证盛况,侥幸与诸子结识。在陈留王广陵城内,被陈留王误认为在下是法家余党,抓住准备烹杀,幸得朋友仗义出手相助救下,不至于身死负了他人所托。逃出广陵城后,继续往北走,进入了赵国地界,碰上了赵国和陈留国发生兵戈,为争地盘大打出手。我一看这哪行啊,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唉,但是点子背没好命,又碰上了沙陀军偷袭凉军,凉军交战,我等被抓了壮丁,没办法只能去跟沙陀军交战,然后趁机逃了出来,这才从凉王控制的河东草场方向过来的。”
龙城公主慕容语听闻韩少保说得大致不差,她有密探派往大周各地,故身在偏远边疆之地却也对内地发生的大事了如指掌。慕容语下得马来,走到韩少保跟前,仔细打量,眼中尽是不屑,说道:“暂且信你,若是让本公主发现你包藏祸心,你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韩少保向慕容语抱拳行礼说道:“这里是公主的地盘,哪敢放肆,这不是瞎子看电视——乱搞嘛!在下刚才字字句句绝无半点虚假,可以对天发誓!”
慕容语一愣,有些不解,与韩少保问道:“瞎子看电视,电视又为何物?”
韩少保一时还真解释不上来,若跟她说就是把人的动作以画面形式记录下来,经过处理再行播放,想必肯定又要解释更多她所不懂之物,如此这样,何时是个头,韩少保便就笑呵呵说道:“这就是一种比喻,以你们现在的科技水平还做不到。”
“难道你就能做到?”呼延昭向龙城公主慕容语抱拳行礼说道:“公主,此人胡言乱语,必不是我周人,怕是蛮族人士,若贸然放入关里,恐会造成危害。不如就交给末将严刑拷打处置,定将他们的来历身份查的清清楚楚。”
出于守城之谨慎,加上又是地处与蛮族接触的前沿一线位置,再有韩少保所说的奇言怪语,令呼延昭想要拿下韩少保等人严加审查,此举也并无不妥。
韩少保听那大碛关都尉呼延昭所说诸话,心中大骂,心道:“奶奶个球,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底细都告诉你了,你非纠结我是哪儿来的干嘛?神经病啊你!”韩少保说道:“在下此言真假,待面见秦王殿下之后,自然一切真相大白。若是在下有假,再行处置也为时未晚!公主,你觉得了?”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其心孤傲,冷冰冰的说道:“都尉将军多虑了,本公主还从未把他们放在眼里过。即使有假,本公主也照样能轻松灭之,何时畏惧于他们!本公主今日就带他们进城面见我大哥,看看他口中所说的天大之事,到底有没有天大?若敢虚张声势,绝不会轻易放之!”
龙城公主其意已定,大碛关守将都尉呼延昭不能如此毫无眼色,只好执行龙城公主的命令,令秦军守城士兵撤走,让开进关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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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被劫
龙城公主慕容语翻身上马,看着韩少保等人,说道:“既然那么想见我大哥,就跟我走吧。”
韩少保等人纷纷上马,慕容语的十余北府骑兵随从左右围住韩少保等人,依序进入大碛关,快马加鞭赶向龙城。
天色已不早,龙城公主慕容语带着这秦军骑兵进入大碛关后,寻了大碛镇府衙,在那府衙行馆里歇息一夜,次日再行赶路。
韩少保等人被慕容语分开安排住下,打乱安排,每人都有两名秦军士兵与之共同居住。名为起居,实则监视看管,防止韩少保等人欲行不轨之心。智瑶因是女子,与秦军士兵居住一起多有不便,便就与龙城公主慕容语同住一屋。
众人用完晚膳,早早休息,明日破晓出发,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龙城。那龙城离此尚有百余里,想要一日之内赶到,必要及早出发,快马加鞭,一路不停,方能在天黑之前勉强赶到。
夜已至深,众人皆已沉沉睡去,街道上除了值更守勤的兵士,再无其他人。
民屋之上,有道黑影一闪而过,借着点点月色看去,那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大碛镇府衙而去。
大碛镇府衙某处屋子内,韩少保和另外一名秦军士兵居住其屋,韩少保左右不能入睡,看着床上躺在身边的秦军士兵早已沉睡,韩少保心中无语,心道:“唉,一个大男人睡小爷边上,实在不爽。小爷怎么也睡不着,你倒呼声震天了。”韩少保不喜欢身边有人,喜好独处,有人在旁,颇为拘束,当然了,女子除外。
韩少保想着这些日子的发生的种种事情,又想到明日就能面见那一直活在传说中的秦王,犹如相亲一般激动难抑,全身上下皆是兴奋,毫无半点睡意。韩少保胡思乱想之际,忽然闻到了一阵清香,那香味甚是独特,较之寻常香草之物大为不同。
韩少保闻着那香气,脑子有些昏沉,心中惊起,心道:“幸亏小爷没事喜欢看看武侠小说,对你们这些迷香手段烂熟于心,几千年了,也不知道改变一下,笨的跟隔壁村二狗子似的。”韩少保知道香气有毒,赶紧屏住呼吸装睡。
韩少保见身旁那秦军士兵此地被迷香迷晕了过去,细听门外有些许动静,韩少保不敢乱动,待门外动静消失,知晓门外之人已走,连忙下了床,找了些清水,倒洒在脸上,这才清醒了过来,稳住了心神。
“大半夜的不睡觉,搁外面偷井盖了啊。”韩少保心中嘀咕,拿起赤子剑,轻轻推开房门,在那黑夜之中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夜人,正向龙城公主屋子方向快速走去。
韩少保蹑手蹑脚,尾随那些黑夜人而去,诺达的府衙竟没有一个夜间值勤的佣人婢女,韩少保心道:“深更半夜,可是杀人放火的好机会。这些黑衣人鬼头鬼脑的,一看就不是干好事的料,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屁!”
七八名黑夜人个个都是高手,动作轻盈,上屋落地,竟能不发出一丝丝声音,全部涌向了龙城公主所居住的屋子。
其中一名黑夜人用手戳破了窗户纸,从怀里拿出一根小竹筒,伸进那戳破的窗户纸里,把小竹筒里的迷烟吹进了屋子里。
不多时,那些黑衣人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猫进了屋子,韩少保心中好奇,心道:“这些黑夜人直奔龙城公主居住的屋子,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这龙城公主慕容语不过今夜才刚刚入住而已,怎么如此之快就知道了消息?难道有叛徒通风报信不成?”韩少保下意识的左右看看,只觉夜晚凉风阵阵,吹打在人的脸上犹如刀子一般刮得冷疼。韩少保不禁哆嗦了一下,因是动静大了,引得门外两名黑夜人的注意警觉。韩少保赶紧低头猫腰,捏着嗓子发出了几声猫叫,这才慌骗过那些黑衣人。
韩少保见那些黑夜人进入龙城公主居住的屋子,心中思量,心道:“深更半夜一身夜行衣打扮,肯定没干好事。他们人多势众,七八人皆是高手,老子贸然上前救人,肯定打不过啊,弄不好还要把自己小命折损在那里,怎么办了现在?”韩少保想回去叫呼延昭帮忙,但是又想到此人对自己成见颇深,信不信是一回事,远水也难救近火,等到韩少保把帮手叫来,那些黑衣人早屁颠屁颠跑得无影无踪了,连个毛都捞不着。
韩少保脑子里正想着两全其美的办法,那进入屋子的黑衣人已经用被子裹住了龙城公主和智瑶,两人皆已被迷晕,被黑夜人用绳子捆绑住,抬着走出了屋子,在其他黑夜人的掩护下,迅速离开了府衙。
“小爷倒要看看,你们这帮龟孙大晚上的不睡觉,进屋劫虏人家女子,到底想干什么!”韩少保跟着那些黑衣人,出了府衙,直奔城郊而去。
韩少保牵来小红马,追着那些黑衣人而去,追到城郊时,竟把人给追丢了。
“我去,这人跑哪儿去了,还他、娘会遁地术不成?”韩少保身处大碛镇城郊密林,因是地形不熟,竟然在此迷了路,韩少保懊恼,大骂道:“格老子的,怎么突然就消失了,这下完犊子了,智瑶和公主要吃亏了。唉,韩少保啊韩少保,你没两把刷子装什么大尾巴狼,叫些厉害的帮手来不行吗?非要自己逞能,这下好了,撒有拉拉了。”
韩少保唉声叹气之际,突然从背后有阵凉风袭来,阴气阵阵,大有杀意。韩少保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只听砰的声,一枝弓箭飞过,射中了韩少保侧面不远处的树木之中。
“我擦,背后下刀子啊这是,谁?哪个乌龟王八蛋偷袭小爷我,滚出来!都是有鼻子有眼的,咱们好汉当面锣对面鼓的真刀真枪的干,小爷绝对奉陪到底,跟你大战个...”韩少保话未说完,从左右两边黑暗之处又射出了数枝长箭,韩少保见状,双腿夹马肚,小红马一声长嘶,迅速跑了出去,躲过了长箭偷袭。
“你爷爷的,老子的话还没说完了,你们不能等老子把话说完再放箭啊!”韩少保不满说道。
从黑暗处骑马走来四名黑衣人,借着月光瞧去,皆是一身蒙面黑衣,那为首的黑衣人手中长剑指着韩少保,斥说道:“废话真多!”
“老子话多关你毛事,吃你家大米了啊,管得那么宽!”韩少保依旧不依不饶说道。
为首的黑衣人一愣,随后怒说道:“臭小子,你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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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火镰教风堂主
为首的黑衣人不禁一笑,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老相识了,他骑马前来,与韩少保说道:“小子,你瞧瞧我是谁?”
黑衣人拿开面罩,韩少保细眼瞧去,心头一惊,脱口而出说道:“是你!火镰教风堂主!”
韩少保立时就要骑马逃跑,却被前后各有一名黑衣人拦住去路。
“真是冤家路窄,这也能碰到火镰教那帮王八蛋,靠!”韩少保心道无语,随后嘿嘿笑道:“好久不见啊风堂主,怎么有此雅性来这偏远苦寒之地?是自驾游还是公司组织团建的啊?看样子,肯定是自驾游了,怎么样,玩得可还尽心?您老先玩,小的就不打扰你了,改天一定要赏脸,小的请你做大保健,以示诚意。对了对了,小的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就不打扰您的雅性了,咱们山水有相逢,日后再见。”韩少保嘴上笑嘻嘻,心里妈妈匹,心道:“老天爷,你玩我啊,这里都能碰上仇人,你故意的吧你。”
火镰教的风堂主听得韩少保说话,不知其意,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废话,愣是不知道说得是什么玩意。
韩少保边说边要骑马而走,可那拦住他的黑衣人就是不让路,韩少保笑说道:“大爷,劳驾请让条路。”
火镰教风堂主说道:“韩少保,数月不见,你现在竟是学得那不老顽童李三通的臭毛病,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哎,这话说得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怎么着?你就天生高人一等啊?什么玩意!”韩少保颇为不爽,说道:“你有的我也有,你比我贵在哪边?明明都是人,非要分出个三六九等出来,神经病啊这是!”
火镰教风堂主冷哼说道:“伶牙俐齿,待会老夫打得你哭爹喊娘!”
韩少保功夫不咋地,但是嘴上功夫绝不饶人,他说道:“小爷宁愿叫你老母老婆,也不叫爹娘!”韩少保末了又多加了一句话,骂道:“你个扑街废青!”
火镰教风堂主一愣,虽不知道韩少保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却也听明白前面的话,当下大怒,要收拾韩少保。
“行,韩少保你有种,看剑!”火镰教风堂主骑马杀来,手中长剑直指韩少保而去。
韩少保以赤子剑御敌,将其火镰教风堂主逼退,韩少保喋喋不休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小爷就是人,你这老东西就是水,大半年时间了,怎么也没有什么长进啊?你个老不死的,咋咋呼呼吓唬人倒是有一手啊。”
火镰教风堂主受韩少保言语侮辱挑拨,甚为大怒,拍马挺剑来杀,韩少保以凌虚剑法接敌,使出了前不久李三通刚教的凌虚剑法第四式和第五式,竟将火镰教风堂主打得节节败退。
韩少保自己也是惊奇,没想到这两式剑法威力竟是如此巨大,心道:“我靠,这凌虚剑法第四式和第五式这么叼?那小爷还怕你个蛋蛋啊!”韩少保说道:“来来来,老东西,你不是老吹牛逼说你功夫怎么怎么厉害,今天小爷就领教一下你的高招了。”
风堂主大怒,斥说道:“猖狂!老夫不信你这小子能有多大本事,半年时间还能翻天覆地变化不成!”
风堂主长剑杀向韩少保,向其腹部刺去。韩少保以赤子剑拦截,使出凌虚剑法第四式直捣黄龙,以凌厉迅猛的攻势直冲火镰教风堂主而去。风堂主拦不住赤子剑锋利,以手中长剑进行格挡,胯下宝马被逼得连连退后,发出嘶鸣之声。
韩少保说道:“风堂主,如何?我这凌虚剑法的第四式学得还算可以吧?”
“雕虫小技!”火镰教风堂主不屑一顾说道。
“哦?这样还算雕虫小技,看样子风堂主底货不少啊,那就来试试凌虚剑法第五式。”韩少保赤子剑突然撤回,猛地起势,单掌撑在马背,一个连环侧踢,将火镰教风堂主打得招架不住,连番退后。
韩少保趁机挥舞手中赤子剑,大砍大杀,倾全身之力,杀向火镰教风堂主,将其手中长剑砍断,无乘手兵器,只得勒马而逃。
韩少保骑马追击火镰教风堂主,身后两名黑衣人见状迅速冲杀拦截韩少保。韩少保杀得性起,没几下便就那两名黑夜人斩落马下。其他黑夜人见状,迅速合围一处,保护着火镰教风堂主。
“你们火镰教功夫不至如此羸弱,小爷也领教过你风堂主的高招,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差劲?”韩少保不敢相信火镰教赫赫有名的风堂主今日竟会败于他手,韩少保更不相信真是自己的剑法胜过了风堂主,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只不过多学了两式,真就能把火镰教的堂主打得无还手之力?扯犊子了吧。心中狐疑,觉得这火镰教风堂主肯定有猫腻,便就说道:“风堂主,你千里迢迢的来此,难道就是为了绑架两个女人回去做老婆?你要不要点脸啊,你都多大岁数了啊,做人爷爷都不带夸张的。”
“无稽之谈!”风堂主呵斥说道:“满嘴污言秽语,跟李三通一个得性,皆是猪狗猫鼠之辈!”
“喂,老东西,说归说,别人身攻击啊。”韩少保警告风堂主说道。
韩少保骑马前行,慢慢走到众黑衣人跟前,那些黑衣人纷纷刀剑相向,直指韩少保,怀有杀意。
其中一名黑夜人怒斥韩少保说道:“若不是风长老受伤,就是再来十个韩少保,也伤不了风长老一丝一毫。”
韩少保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如此。我说了,那日在会稽山威风八面的火镰教风堂主,那种想杀谁就杀谁的豪气,怎么今日到了这儿,跟个瘪三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连我韩少保这种三脚猫的小混混都打不过,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吧,哈哈哈...”
韩少保的哈哈大笑,让那些身穿夜行衣的火镰教人颇为不爽,当下持剑就要齐杀韩少保而去。
“呦呵,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敢主动进攻?你们boss都干不过我,你们这些小虾米还不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韩少保笑说道。
韩少保以赤子剑杀敌,轻松将其那两名火镰教人砍了。
韩少保突然冲杀到火镰教风堂主马前,一招倒挂金钩打了火镰教风堂主一个措手不及,将其踹下马去。韩少保翻身跳马,直奔火镰教风堂主而去,赤子剑架于风堂主脖颈之处,韩少保一改嬉笑玩闹态度,恶狠狠的问道:“那两个姑娘了?”
火镰教风堂主沉默不说,韩少保怒道:“别逼小爷我,小爷有一万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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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筹码太低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火镰教风堂主不为所动说道。
韩少保手中赤子剑下滑,剑尖顶在了风堂主的腹部伤口,韩少保看着风堂主,不怀好意的诡笑说道:“小爷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一向标榜卑鄙小人,手段可多着了。比如挖眼、割舌、开膛、破肚等等,风大长老要不要试试我这卑鄙小人的卑鄙手段啊?”
火镰教风堂主见韩少保一脸诡笑,似是不安好心,又想到他跟不老顽童李三通在一起,肯定学了什么卑鄙无耻的东西,正如韩少保所言,怕是他真的说到做到,敢行如此残忍手段。
“韩少保,你跟你做个买卖如何?”火镰教风堂主似在拖延世间。
韩少保说道:“做买卖讲究的是双方筹码差不多,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处境和筹码有跟小爷谈判做买卖的资格吗?”
火镰教风堂主哈哈一笑,说道:“当然有资格。如果你今日不再多管闲事,我火镰教可放你一命,你杀我火镰教众和刚才对老夫的言语不敬之罪,老夫皆跟你一笔勾销。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赤子剑我火镰教也不要了,就送给你了,以示我火镰教愿与韩少保相交之意。日后见着了,韩兄弟若有困难,来找我火镰教或是老夫,皆会对韩兄弟施以援手。人生在世,行走江湖,出门在外,哪能不遇着个紧急危难之刻,你说是吧韩兄弟?”
韩少保点头说道:“你开出的条件还诱惑力还挺大的,幸亏你不是女人,不然小爷还真就把持不住了。”
“那韩兄弟的意思是?”火镰教风堂主不懂韩少保此话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做这笔买卖。
“这点筹码哪能够啊,跟你做买卖,小爷岂不裤衩都亏没了。”韩少保瞧着那火镰教风堂主,眼珠子咕噜转,饶有意味的说道:“要不,你跟你们教主大人商量商量,把你们火镰教的教主位置让开小爷做,这样小爷才觉得划算。”
风堂主闻言大怒,斥说道:“姓韩的,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火镰教教主之位岂是谁人都能做得了的!”
“你这货色都能当长老了,老子当你们的教主还不是绰绰有余。”韩少保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火镰教风堂主大怒,撑着伤势,左掌拍出,拿住韩少保手中赤子剑剑柄,想要夺下赤子剑。
韩少保迅速反应,连忙后退,一计侧身肘击,将火镰教风堂主顶了出去,韩少保说道:“老东西,想抢小爷的赤子剑,做梦吧你!”
“赤子剑本就是我火镰教之物,你抢夺占为己用,还敢如此嚣张,可恨!”火镰教风堂主怒斥韩少保说道。
“切,你要有本事,就自己拿回去,没本事就给小爷闭嘴!”韩少保不屑一顾说道。
“你...”火镰教风堂主怒火攻心,加之伤势,竟是吐出血水,伤势加重。
“把那两个姑娘交给我,小爷可饶你不死!”韩少保斥说道。
火镰教风堂主突然大笑起来,嘴含血水,说道:“你要杀了老夫,一辈子也别想知道那两个女子下落!”
“他、妈的,有恃无恐啊这是!”韩少保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骂火镰教风堂主不要脸,竟拿女子来做挡箭牌!
“非要逼我给你大刑伺候是吧!”韩少保杀心涌起,手握赤子剑,即刻冲杀火镰教风堂主跟前,准备拿住风堂主,对他用刑,强逼他说出龙城公主和智瑶的下落。
千钧一发之际,忽的从黑暗中射出一枝暗箭,直冲韩少保而去。
韩少保收剑后退,闪避躲过了暗箭,未及反应,忽见黑暗之处又冲杀过来四五名黑夜人,皆是骑马杀来,围住韩少保厮杀。
韩少保被那四名黑夜人围住,左右突围不得,以凌虚剑法杀敌,竟是只能和这四名黑衣人打了个平手,谁也战不了上风,脱困不得。
韩少保击退两名黑夜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骂道:“我去,上当受骗了,原来你跟小爷废话半天,是为了拖延时间。”
火镰教风堂主被那突出来的黑衣人搀扶起来,风堂主问道:“雷堂主,都安排好了嘛?”
原来那黑衣人是火镰教的四大护教堂主之一的雷堂主,那雷堂主点头说道:“皆已安排妥当。”
“马上启程,返回内地。”风堂主说道。
“大哥,那你的伤势怎么办?还是先去处理一下吧。”火镰教雷堂主担心说道。
风堂主摆手说道:“算了,为免夜长梦多,马上启程,教主正等着我们回去复命了。”火镰教风堂主用手按住出血伤口,雷堂主撕扯下衣料,替风堂主止血简易包扎起来,风堂主疼得心里倒抽口凉气,说道:“一时半会有死不了。四弟,你带队,咱们现在就走。”
火镰教雷堂主指着不远处正与火镰教人厮杀的韩少保,说道:“那小子怎么办?”
“能杀则杀,不能杀先将其困住,待我们走后再撤回教徒。”火镰教风堂主舒了口气说道。
雷堂主看着韩少保等人厮杀,说道:“大哥,那小子功夫不弱,怕是一时三刻估计斩杀不了。”
风堂主说道:“既然杀不了,那就困住,休要再多耽搁,要是让秦军反应过来,我们劫走了他们的龙城公主,势必全城搜捕,到时想要逃回内地,更要诸多困难了。”
火镰教风雷两位堂主翻身上马,欲要南逃,韩少保想要追赶,却被那四名火镰教他死死围住,根本闯不出去。
“老东西,你他娘的别跑!”韩少保大叫,赤子剑猛地劈砍前面一火镰教黑衣人,震退了那名火镰教徒,随后韩少保翻身侧旋踢,又踹退了一名火镰教徒,双腿夹马肚,胯下小红马迅极如风,即刻便要冲出去,却被另外两名火镰教人一左一右夹击,再次将韩少保围住不得走脱。韩少保四下突围不得,又不能将其杀退,心中懊恼,急得他连四川方言都冒了出来,坑骂说道:“你个哈麻批,老子真想甩你两坨屎,铲得你二搓搓的!”
韩少保看着火镰教风雷堂主远去身影,心中焦急,心道:“智瑶,你可不能有事,你要出了事,你让我韩少保以后怎么面对扁雀先生啊?不是让他戳我脊梁骨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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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青衣墨门
火镰教风雷堂主二人已经消失于黑暗之中,韩少保拼死砍杀,累的气喘吁吁,却是根本无法脱困。
韩少保打退了火镰教四人,说道:“各位好汉,这么打下去谁也讨不到便宜,不如咱们谈谈吧。”
那四名火镰教人根本不听韩少保的建议,随即又围杀而来。
“草!真是茅坑里石头,又臭又硬!”韩少保无奈骂了一声,只好以赤子剑御敌,连着又是厮杀数十个回合,难分胜负,忽听密林深处一声马嘶长鸣,从黑暗之处冲出一队人马。
韩少保循着声音看去,却见北方有着火光,那火光到了韩少保等人跟前,原是一队身穿青衣头戴青色斗篷的马队,正拿着火把快马行来。
那队青衣马队,见韩少保正与四名黑衣人厮杀,为首的青衣人大手一挥,十名头戴青色斗篷的青衣人把韩少保和那四名黑衣人团团围住。
韩少保瞧得好奇,不知道这队人马是敌是友,深更半夜来此作甚,心道:“这些青衣马队,可别是火镰教的帮手啊,那不就嗝屁完犊子了嘛!”韩少保看着那四名火镰教黑衣人,却见他们眼露惊恐之色,不自觉的四人引马后退,似对眼前这青衣人害怕恐惧。
为首的青衣人年纪四十左右,似乎认出了黑衣人的真实身份,说道:“火镰教人,你们不在南方待着,跑到这苦寒之地作甚?难道你们教主觉得南方地界已经容不下他了,要把势力爪牙伸到北方来吗?”
四名火镰教黑衣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似是对这青衣人十分害怕。为首的青衣人正呵斥火镰教众,其下有一三十岁数的壮年男子引马出来,说道:“大哥,跟这些该死的火镰教人说那么多干什么,带我去砍了他们好替三哥报仇!”
那青衣男子手拿马刀,骑马宝驹,冲杀而去,围住其中一名火镰教黑衣人厮杀。另外三名黑衣人想要出手帮忙,青衣马队里又出来三人,一对一厮杀。不多时,那四名青衣人便就将火镰教黑衣人全部斩杀,独留下韩少保一人在原地。
为首的青衣人看着韩少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被火镰教人追杀?”
韩少保向为首青衣人自我介绍,所说情况真真假假,那青衣壮年男子说道:“火镰教为非作歹,我项青见一个杀一个,见一百个便杀他一百个。”
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今日多谢项青大哥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敢问这位是?”
项青介绍说道:“他是我大哥贏苏,青衣墨门的门主。”
“在下见过青衣墨门门主,多谢门主仗义相救。”韩少保说道。
贏苏说道:“你不必谢我,我青衣墨门门规就是与火镰教和灵鹫宫为敌。他们要杀的人,不论好坏我青衣墨门都要救;他们要保护的人,不分正邪我青衣墨门都要杀。”
韩少保闻听贏苏说他青衣墨门门规,如此奇特,甚是好奇,韩少保说道:“敢问门主,这是什么规矩?”
项青说道:“我青衣墨门虽然没有火镰教和灵鹫宫势大,但是人人悍不畏死,门人皆是火镰教和灵鹫宫要追杀迫害而至满门被灭的教徒和宫徒,今生活于世上的目的,便是杀尽一教一宫诸人,不死不休。贏苏大哥深知单打独斗必不能长久,很有可能被火镰教或者灵鹫宫歼灭,便就收罗那些被迫害的教徒和宫徒,组建成立青衣墨门。而我等青衣墨门的门规,就是终其一生与火镰教和灵鹫宫为敌。”
“此话有理,单打独斗成不了大事,报团取暖方能不败。”韩少保点头称赞,随后又问道:“你们门下弟子既是反对火镰教和灵鹫宫的教徒和宫徒,为什么叫青衣墨门?而不叫反二教迫害阵营联合人士团体?”
贏苏看着韩少保,不解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问道:“反二教迫害阵营联合人士团体?是何意思?”
韩少保改口说道:“这个,无关紧要,就是好奇,你们为什么叫青衣墨门啊?你们跟墨家的巨子是什么关系?”
“我大哥贏苏是墨家巨子先生的高徒,学得是墨家学说,故而才叫青衣墨门。”项青解释说道。
贏苏看着韩少保,说道:“怎么?你与墨家相熟?”
“还可以,不知道墨家的古冶子先生,与贏苏大哥是什么关系啊?”韩少保好奇问道。
贏苏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少保,说道:“你认识古冶子?”
“认识认识,还在一起同生共死过了。墨家古冶子先生确有大才,他墨家的墨子剑法天下闻名,墨家机关术更是了不得。”韩少保回想着那日在广陵城,墨家的古冶子先生利用墨家机关术将生死于一线的韩少保等人救下后,自此失散,再无音信,甚是想念,韩少保说道:“古冶子先生对在下有过救命之恩,那日在广陵城分手之后,再未见过古冶子先生,心中常常遗憾,未能当面亲自拜谢先生。敢问贏苏大哥,可知古冶子先生现在身在何处?在下愿亲赴古冶子先生所在地,拜谢先生的大恩大德。”
“原来是小师弟曾经救过的人,既如此,那也是我贏苏的朋友。实不相瞒,小师弟半年前去往大周内地参加楚王举行的诸子论证之后,至今就再无消息了,我也不知小师弟现在究竟身在何处。”贏苏说道。
“小师弟?那你是古冶子先生的师兄?”韩少保听闻贏苏都没古冶子先生的消息,未免有些失望,又听贏苏称古冶子先生为小师弟,对其关系好奇,问道:“敢问贏苏大哥,你是古冶子先生的几师兄啊?”
项青说道:“大哥是墨家巨子掌门的大弟子,巨子掌门一生只收了三个徒弟,古冶子先生入门最迟,所以为最小。”
“原来是大师兄啊。”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
“墨家和墨门,难道你们分家了?”韩少保冷不丁说了一句。
贏苏和项青相视一眼,贏苏说道:“实不相瞒,我已不是墨家弟子,因为跟掌门的理念不同,已被巨子掌门逐出了墨家,所以才自建新的门派——青衣墨门。”
项青也道:“我青衣墨门目前虽只有十人而已,但是我相信,在大哥的经营下,青衣墨门一定能发扬光大,成为大周第一大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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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加入墨门的条件
韩少保向青衣墨门再次抱拳行礼说道:“各位有如此雄心壮志,一定能得偿所愿!”
项青说道:“韩兄弟,我见你年纪也不大,少年英雄,想必以后也不是池中之物,要不加入我青衣墨门,一起将墨门发扬光大,你看如何?”
“啊?加入你们青衣墨门?”韩少保想都没想,就要拒绝,忽的又没有直接出言回绝,毕竟他们刚才还救过他的性命,如此贸然,实在驳了面子,未免不妥。
韩少保心道:“哪有人刚见面不过三秒就要人加入他的组织,搞得跟传、销似的。”韩少保说道:“各位,不是我要驳你们的面子,只是在下的两位妹妹被火镰教人掳走,当务之急是要先去救下家妹,此刻当真没有心情谈论这个。”
“这是小事一件,韩兄弟勿扰。”项青从另外一名青衣墨门门徒手里拿过火把,与韩少保说道:“只要我等帮你从火镰教手里救下两位家妹,韩兄弟就答应加入我青衣墨门是吧?”
韩少保本想以这个借口搪塞过去,却被项青以此为由,与韩少保谈起了条件,韩少保心道:“这话说得也没毛病啊,况且这要求还是自己提出来的,要是再行拒绝,岂不是啪啪打脸自找难堪嘛。”韩少保尴尬,只好说道:“是这么个意思。”
贏苏说道:“青衣墨门门徒听令,追击火镰教,夺下韩兄弟两位家妹,杀光火镰教人!”
贏苏此话一出,项青手拿火把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贏苏所带余下青衣墨门门人随后而行。
韩少保见众人快马而走,喃喃自语说道:“大爷的,这一天天的,做得都是些啥驴蛋子球事,唉...”
韩少保骑马而走,在后追随青衣墨门门人而去。
那青衣墨门虽只有寥寥十人而已,但个个都是精锐之中精锐,不似一般酒囊饭袋之徒。
众人一路向南追去,在晨晓时分,天已微微亮时刻,追上了火镰教人。
韩少保瞧见前方有马车,见是火镰教人正快马加鞭迅速向南而去,兴奋大叫道:“他们在前面,拦住他们!”
“青弟,看你的了!”贏苏叫道。
项青说道:“大哥,你就瞧好了,看青弟怎么砍翻那帮火镰教人。”
项青说完此话,胯下宝驹犹如神仙过海一般,速度飞快,连韩少保胯下的小红马都不是其对手。
“这是何宝马?怎么如此之快?”韩少保兴奋大叫道。
“这是我从胡人将军手里抢来的黄飞电宝马,可不比韩兄弟的小红马慢啊。”项青边骑黄飞电宝马便叫道。
项青胯下黄飞电宝驹风驰电掣,迅速追上了前方火镰教人,手中长剑顷刻间便已斩杀一名火镰教黑衣人。项青拍马加速,长剑劈砍,与火镰教雷堂主厮杀一处。
火镰教风堂主坐在马车上,见雷堂主有危险,忙是大叫道:“四弟,小心后面!”
说时迟那时快,项青手中长剑已经刺向火镰教雷堂主背后,已是近在咫尺之间。火镰教雷堂主俯身趴在马上,勉强躲过了项青的攻击,却不料及项青又来一招,径直向雷堂主劈下。
火镰教雷堂主眼看躲闪不及,拼死勒住马绳,降下马的速度,极为凶险的躲过了项青手中长剑。
火镰教风堂主极为担心雷堂主,正转身回头之际,青衣墨门门主贏苏已冲杀上来,一剑砍向风堂主,杀他个措手不及,险些掉落马车下。
“你们帮我稳住火镰教人,我去马车上救下两位家妹!”韩少保在后骑马大叫道。
青衣墨门门人迅速冲上来,与火镰教人各处厮杀。连日来的厮杀搏斗,火镰教人死伤惨重,疲于奔命,未及时休整,已是疲惫不堪,此下已被青衣墨门门人杀了大败。
此时,天空已泛出了鱼肚白,清晨的寒风吹打在身上,竟是格外的冰冷刺骨,连哈口气都是阵阵白雾,冬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
贏苏骑着马追杀火镰教风堂主,那风堂主驾着马车发了疯似的没命狂奔,马车剧烈颠簸起伏,把车里的龙城公主和智瑶颠簸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韩少保骑乘小红马,喝声连连,迅速追上了马上,用赤子剑戳破窗户纸,果然看见龙城公主和智瑶被绑在马车里。
龙城公主慕容语和智瑶二人头发披散,忽见马车外的韩少保,智瑶甚是激动兴奋,蠕动身体爬到了马车窗户边上,叫道:“少保,救我!”
韩少保情急之下,脱口叫道:“瑶瑶,你放心,我这就来救你!”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眼露轻松之意,不知道是何意思。
马车内的龙城公主慕容语和智瑶二人颇受颠簸之苦,四处撞击,要不是身上的被子稍做缓冲格挡,真要把两人撞得七荤八素,连骨头都似断裂。
韩少保几次想要爬上马车,却都被匆匆而来的树木枝干给逼退了回去,韩少保大叫道:“贏苏大哥,给我稳住火镰教风长老,我要爬上马车!”
“火镰教?”龙城公主慕容语嘴里念念有词,冷哼一声,说道:“哼,原来你们是火镰教人。”
“韩兄弟放心,此人就交给我了。”贏苏横来一剑,把火镰教风堂主逼退,手中长剑剑尖杀向风堂主。
那火镰教风堂主身上有伤,不敌青衣墨门门主贏苏,准备进入马车,抓住龙城公主和智瑶,以此为质。
贏苏看出了火镰教风堂主的用意,连忙想要拦住,但是碍于骑马不便和密林之中数量众多的树木枝杈,不能及时拦住火镰教风堂主,贏苏大叫道:“韩兄弟,快拦住他,他怕是要以家妹为质!”
“**!”韩少保大骂,双腿连连夹小红马马肚,急说道:“小红马,你快点啊,快点快点!”
火镰教风堂主已经走进马车内,拿住龙城公主,拖拽到马车外,大叫道:“都给我住手!龙城公主在此,不想公主死的就给老夫放下兵器!”
贏苏骑马于一边,听闻火镰教风堂主刚才所说诸话,忽的愣住,没想到韩少保的家妹竟然会是龙城公主,那韩少保的身份则是...
贏苏愣住,看着韩少保,韩少保赤子剑指着火镰教风堂主,大骂道:“你个瘪三,打不过就拿女人为质,你他娘的还要不要老脸了啊!格老子的,小爷我弄死你个老贼!”
火镰教风堂主抓着龙城公主慕容语,站在马车上,风声呼呼,草木疾驰而过,稍有不慎,马车撞在树上,四分五裂,粉身碎骨,性命难保。
韩少保大叫道:“老东西,你把马车停下,只要你不伤害他们,小爷任你处置!”
龙城公主慕容语一脸淡定的看着韩少保,心道韩少保还能为护她周全,说出这样不顾自己性命的话来,如今这样的人,甚是少见。
智瑶叫道:“少保,他们诡诈,你要小心啊!”
“瑶瑶放心,小爷的命大着了,没人能收得了小爷的命!”韩少保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丝毫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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