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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癞蛤蟆吃天鹅     回到大周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大周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章:反包围

    韩少保大喜,与卫田风和冯三河说道:“两位兄弟,咱们有救了,祖大哥来救我们了!”

    吴军校尉将军李淄骑马在其步兵阵营之中叫道:“本将军吴军校尉李淄,寻本将作甚?”

    “想与李将军握手言和,各自罢兵如何?”祖安之说道。

    吴军步兵校尉李淄闻听惊奇,此刻祖安之所部处于优势包围其中,而他则处于劣势,兵力不足十分之一,现在握手言和,怕是身份颠倒,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图谋。

    李淄说道:“握手言和?当真?”

    “绝无虚言!”祖安之回道。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无利不起早,绝没有这等好事,必有条件。说吧,让本将军听听你们的条件。”吴军校尉李淄又道。

    上官田不悦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说我等乱臣贼子,你还没资格!别给你三分颜色,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祖将军好脾气,我可没那么好脾气!”

    吴军校尉将军李淄想要说些什么,屈于眼前现实,只好忍不住不说。

    祖安之说道:“你我罢手言和,各自退兵,放了他们三人,让开道路,让我等进城,与你吴军秋毫无犯。”

    “简直痴人说梦!我等奉命围剿你等叛军,若放人让路进城,那我等与你们叛军又有何区别?这绝无可能!”吴军校尉李淄严词拒绝,不容分说。

    “祖将军,我早就跟说了,你偏不听,吴军断无可能接受。与其在此这般多费口舌,不如带兵围杀方为妥当,这才是根本之道!”上官田说道。

    祖安之说道:“既然不听劝,那就阎罗殿里见吧。”

    祖安之转头看着上官田,上官高举佩刀,叫道:“弓箭手听我号令!”

    上官田和祖安之各部一千余人严阵以待,弓箭手蓄势待发。

    韩少保与冯三河和卫田风说道:“他们好像没有谈拢,估计马上厮杀。一旦厮杀起来,趁乱咱们即刻逃出去。若是不然,吴军校尉必定要抓我们为质,到时候祖大哥他们受其掣肘,手脚不能放开厮杀,必会影响大局。”

    冯三河和卫田风文体馆,纷纷点头赞同,做好准备,以待形势变化。

    上官田正要下令放箭,吴军主帅慕容吴杀了个回马枪,带领五千人马去而复还,重新奔杀了回来,将祖安之和上官田两千余人反包围其中。

    形势再次反转急变,本已经占据上风的祖安之和上官田等部,此刻却落入了下风,当真是世事无常。

    吴军五千余人把祖安之和上官田两千人马包围其中,刀枪剑戟相向,一副大战在即之态。

    韩少保瞧不见最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但见久未厮杀动静,想必祖安之他们必定遇到了麻烦,又见周边吴军步兵也不敢贸然进攻厮杀,只是困守。此刻,大家似有默契的都在等待着。吴军校尉李淄若动手,韩少保等人性命难保,祖安之和上官田必定也会出手,校尉李淄也因此性命难留,祖安之一旦动手,吴军主帅慕容吴必会下令大军进攻,如此祖安之等人性命又危矣。

    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敌我有你,谁也跑不了。

    吴军主帅慕容吴说道:“命你的弓箭手放下弓箭,如若不然,即刻剿杀你等叛军。”

    “大言不惭!即使兵力不如你吴军,也能让你吴军脱下一层皮来,当真以为我等都是泥捏得不错?我祖安之好歹也是齐国昔日的左将军,若论行军打仗,两军对阵,未必输你!”祖安之说道。

    慕容吴闻听,瞧着祖安之,见其说话如此坦然,心中自是不敢大意,叛军之中必定有些能人,不然不敢如此公然造反。

    上官田手中佩刀直指慕容吴,斥说道:“慕容老匹夫,你把惠善将军弄哪去了?赶紧交出来,不然决不轻饶!”

    “有本事,自己来夺人!”吴军主帅慕容吴不屑说道,丝毫不把上官田放在眼里。

    上官田大怒,拍马来战,慕容吴身边越骑校尉谢有崇出战应敌。

    二人大战,不分彼此,两边士兵自觉退后,空出一块空地,上官田和谢有崇相互厮杀,斗得如火如荼。

    吴军主帅慕容吴说道:“祖安之,你原本也是齐国之将,如今为何要走上这条不归之路,非要去做那乱臣贼子。你不觉羞愧嘛!”

    “哼!”祖安之冷笑声,说道:“不是我祖安之要当乱臣贼子,是齐国庙堂上那帮王八蛋逼着我去造反。若不造反保命,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未经历我的事情,岂能理解我的苦楚?既不懂我的苦楚,又有何资格斥说于我?你不配!”

    祖安之一番言语,噎得慕容吴不知道说什么好,瞧着祖安之那憎恨面庞,说道:“既然齐王再有不当之处,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况且说了,齐王亦非昏庸之辈,臣下蒙冤,早晚知晓。”

    “放屁!真是一派胡言!我祖安之劳苦功高不说,平白无故遭了数年的牢狱之灾,那时也是如你这般想法,不做反抗,不争辩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相信王上会给我一个公道。可事实的真相是什么?是王上一手策划而成。既是王上亲自策划,如何会还我清白?本想着跟随韩少保这少年英雄,助其世子夺嫡为王,新王必会替我祖安之证明清白身份。岂料想,齐王父子果然是一丘之貉,世子上位后,故技重施,害怕韩少保功高震主,便要借口趁机将我等全部斩杀,以除后患。功劳不记也就罢了,还想要我等性命,如此王上,不配我等为之卖命。若不是韩少保少年义气,于危困之际,倒悬之刻,带着我等这些你们口中所谓的乱臣贼子,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出来,怕是早就沉冤黄泉,永世也不得为报了。这样的王上,你自己说,到底值不值得我们替他卖命!将军,你我都是领兵之人,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如果吴王也像齐王父子那样,你扪心自问,你该如何自处?”祖安之掷地有声,控诉着齐王父子的累累罪行,越说越激动越是心态难平,接着又道:“要不是没有活路,谁愿意走上造反这条没有退路的绝路!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大度!”(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斗杀

    吴军主帅慕容吴沉默不言,随后说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言语上谁都劝说不论对方,那就各凭本事吧!”

    “来吧,我祖安之若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生的。”祖安之毫不惧色说道。

    慕容吴瞧着祖安之,二人相望,各怀心思,但听扑通一声,正在激战的上官田被谢有崇打退,摔出去数步之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数声惨叫。上官田即刻翻身而起,只是稍缓了缓,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已经追杀而来,上官田拿起掉落地上长枪,与谢有崇再次大战起来。你来我往,转瞬之间已大战数十个回合,杀得难解难分,虽说是平分秋色,但上官田隐隐之间已处于下风,显示出溃败之意。

    祖安之拍马冲出,手持长枪,枪挑越骑校尉谢有崇,一招回天揽月,逼退谢有崇,救下上官田,祖安之说道:“上官将军,你且退下,我来领教吴军越骑校尉将军的高招!”

    上官田退回阵营,祖安之下马来战谢有崇,谢有崇体力消耗颇大,正要强撑应战,却被吴军主帅慕容吴叫住说道:“慢着!”

    吴军主帅慕容吴下马走来,手中长剑剑指祖安之,随后说道:“谢将军,你也退下歇息。既然叛军大将亲自出来应战,我身为吴军主帅,若不亲来厮杀,岂不让这些叛军笑话我吴国无人嘛!”

    越骑校尉谢有崇领命退后休整歇息,慕容吴快步上前,率性发起进攻,与祖安之一枪一剑厮杀角斗起来。

    二人不惶多让,枪剑在手,熠熠生辉,兵戈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你方唱罢我登场,斗杀得极为激烈,犹如一场盛宴,看得人眼花缭乱,从正午时分一直都啥到了日落西山之刻。

    身处包围圈核心地带的韩少保、卫田风和冯三河三人,吴军兵士全部严阵以待,无人上前厮杀,只是把韩少保等人周边围得犹如铁桶一块,插翅也难逃。韩少保瞧着眼前这些吴军步兵,只是围而不攻,他们也不敢冒然主动发起攻击,三人背靠背,互为犄角之势相互守护,心知外围祖安之等人必定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然也不会如此拖延,未救他们脱困。

    吴军步兵校尉李淄围困住韩少保等三人,李淄又被祖安之等部包围,吴军主帅慕容吴又率五千余兵马死死的围困住祖安之。此刻,祖安之与慕容吴厮杀正酣,如此罕见兵势,敌我有你,谁也不肯主动让步,战事已成胶着之势。谁要率先退却,必成为众矢之的,日后势必成为他人把柄,是故祖安之和慕容吴二人宁愿派出兵将挨个单挑,即使最后自己出面互相斗杀,也绝不第一个让步退后。否则,极有可能被卑鄙小人挑拨离间为故意通敌之罪,到时真就悔之晚矣!

    祖安之使出一招回马枪,杀了个慕容吴猝不及防。慕容吴手中长剑杀退追击而来的祖安之,一个翻身腾空,挽出剑花,刺向祖安之背部。杀气逼人,祖安之察觉背后阵阵寒气袭来,身体作势往下一沉,手中枪头插/入地面,双手握住枪身,腰部发力,翻转躲避,紧接着一招连环腿踢出,正中慕容吴胸膛,将其踢飞数十步,摔落在地。地面扬起灰尘,砸出了人性出来,慕容吴全身疼痛,只觉内心气息翻涌,心口极为难受抑郁,想要强行压制却更似剧烈,忽的一口鲜血猛然吐出,溅落一地,吴军众兵士见之大惊,急忙呼喊大帅。

    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即刻冲出,想要抢救主帅慕容吴。祖安之瞧见,不慌不忙,伸手拦住也要冲杀出来的上官田,但见祖安之手中长枪灵活如蛇,待谢有崇冲到慕容吴跟前之时,长枪趁势杀到。慕容吴心知不好,大叫一声快走,这是陷阱!

    说时迟,那时快,吴军主帅慕容吴话一刚说完,越骑校尉谢有崇已经到至慕容吴跟前,祖安之长枪枪尖已经抵至谢有崇腰部,此事想要安全回身,已绝无可能。谢有崇面露惧色,慕容吴不禁悲呼:将军死矣!

    “那可不见得!”祖安之大喝一声。

    祖安之双手发力,猛地作势收枪,右脚横峙,随即背过身来,肩扛长枪,突然暴喝,手中长枪收回甩出,发出砰得一声,重重的摔打在地上,溅起漫天灰尘。

    谢有崇面露冷汗,咽了咽口水,待灰尘散去,瞧见了祖安之拖着长枪走来,心中大骇,似是恐惧,不禁瑟瑟发抖。

    吴军兵士上前数步,护着主帅慕容吴和越骑校尉谢有崇。

    上官田也带士兵前来数步,保护着祖安之。

    两军人马,仅有一步之遥,相互对峙,各握刀枪剑戟,似有大战顷刻爆发!

    慕容吴看着祖安之,甚为不解,起身搀扶起被吓得瘫软无礼的谢有崇,说道:“你我两军对战,各位其主,刚才大好时机,为何不趁机杀了我们?反而及时收手相救?”

    “将军,我早就说了。吴军兵力虽多,但是想要吃下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再斗杀下去,无外乎两败俱伤,于你我而言都得不偿失,不如各自散兵退去,乃是上上之策!”祖安之说道。

    慕容吴陷入沉思之中,还未说话,越骑校尉谢有崇反应缓了过来,愤恨不满说道:“大帅,绝不能与叛军谈和。此事一旦传扬出去,被他人借机利用上奏吴王,说我等通敌,必是死罪!即便与叛军同归于尽,也万万不能谈和。”

    慕容吴看着眼前局势,又看了看这些跟随于他的兵士,心中不忍,更是不愿把他们带上死路,已动恻隐之心,想要与祖安之谈和。

    慕容吴的犹豫徘徊不定,被越骑校尉谢有崇瞧在了眼里,心中焦急,再次说道:“大帅!难道你忘记了两年前车骑将军江左郎之事了吗?!”

    谢有崇说出了两年前车骑将军江左郎一事,慕容吴深受震动,本已有着和谈趋势,却突然眼露精光,眼神坚毅,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祖安之谈和之意,即刻说道:“谈和绝无可能,本帅已做好跟你等叛军同归于尽的准备。宁愿战死于此,也断无谈和可能!”

    祖安之咬牙切齿,万分不爽,心中不快,懊恨刚才为何不将谢有崇刺死。本想着留他一命,是为恩情,表示谈和诚意,却被谢有崇一句话就给否决了,如此苦心积虑做下这般诸多之事,全都付之东流。

    祖安之不禁大吼,斥骂谢有崇道:“无耻小人,实在可恨!早知如此这般冥顽不灵,刚才就该将你碎尸万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姜子来救

    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说道:“大帅,下令吧,擒杀叛军,也好弥补昨日攻城失利之责,或能将功折罪,王上不予计较。”

    上官田也高声命令道:“吴军如有异动,即刻相杀!”

    此刻,两军人马距离只有一步之遥,若谁冒然先动手,近在咫尺之间的距离难以展开大规模厮杀,而两军主将帅祖安之和慕容吴也必定遭受危难,不能及时安全逃脱。

    “我看谁敢先动!”祖安之大喝一声叫道。

    两军严阵以待,瞧着现在局势,兵力如此混乱,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越骑校尉谢有崇一再催促,却被慕容吴严厉呵斥,不分形势场合。

    “大帅不必怕这些叛军,我等五千余人,必能将其歼灭!”谢有崇仍然催促说道。

    “慕容吴,你身边这条狗如此狂吠,好歹也是一方领兵将军,当真看不透此刻局势?还是另有图谋,包藏祸心不成?”祖安之瞧着吴军主帅慕容吴,接着又说道:“此人几次三番挑拨催促,其心歹毒已经昭然若揭,这是不顾你的生死,要把将军你往死路上逼啊。”

    “贼将,休要在这搬弄口舌。乱臣贼子就该杀之,如若不然,天下人人效仿,大周还有无宁日了!大帅,下令吧,末将愿为第一人,擒杀这帮叛军!”越骑校尉谢有崇再次说道。

    吴军主帅慕容吴经不住谢有崇几次催促,其心已定,准备下令,弓箭手全部准备。

    “弓箭手准备!”上官田也命令他们阵营之中弓箭手全部蓄势待发。

    两方人马,各有弓箭队准备,此战,必是场没有胜负之战!

    祖安之瞧着慕容吴,慕容吴也看着祖安之,二人各有心思,全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却在这时,从四面八方传来阵阵急催的战鼓鸣号之声,声音愈发激烈,响彻天地之间...但听马嘶长鸣,兵戈相撞,分从六个方向杀来六队千余人兵士,反向包围吴军等部,近万余人马将最外面的吴军五千余人层层围住,形势在这瞬息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之变化,韩少保等部再次占据了上风。

    慕容吴震住,实在没有想到叛军竟还有援兵前来,慕容吴不禁心叹道:“叛军兵峰太甚,援兵竟有如此之多,实在骇人听闻!这些人难道都不要命了嘛,干着诛灭九族的造反大罪,他们全都疯了!疯子,一群疯子!”

    六队人马里外三层将此处吴军和祖安之等部一锅端了,近万人兵马两队同时出击,把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六队领兵之将,有五人是祖安之昔日旧部,分别是:公叔娄、古祁、苏竞、季镰、魏宁。而最后一队领兵之将,则是韩少保昔日旧友,也是授业恩师——兵家姜子先生。

    公叔娄、古祁、苏竞、季镰、魏宁五人骑马而来,站着外围,齐声抱拳与祖安之说道:“参见左将军!”

    祖安之欢喜说道:“各位来得甚是及时!”

    兵家姜子骑马在后抱拳叫道:“吴军主帅慕容吴,别来无恙。”

    祖安之瞧着姜子,问道:“他是何人?”

    公叔娄等人正要解释,吴军主帅慕容吴瞧着后方骑马的姜子,抱拳回礼,客气说道:“姜子先生,怎么你也要来此赶这趟浑水不成?”

    “我来此目的只有一个,放了韩少保,咱们以后还是朋友。”姜子回道。

    “怎么?先生识得这贼军匪首韩少保?”慕容吴问道。

    “有些渊源,还望大帅高抬贵手。”姜子又道。

    “先生,你怎么能与这乱臣贼子相识?我与你昔日相交甚欢,劝你一句,不要搅合进是非漩涡之中,不然引火烧身,可就悔之晚矣了。”慕容吴劝说道。

    “我姜子喜欢结交天下朋友,只讲喜好,不讲背景身份。若是不然,又如何会与你相认引为知己!”姜子继续说道。

    姜子骑马上前,兵士全部让开,祖安之正要善意提醒制止姜子,公叔娄拦住了祖安之,与其说道:“此人乃是大周兵家学说代表姜子先生,与韩少保小将军为昔日旧友,有过授业之恩。同时也与吴军主帅慕容吴乃是昔日朋友,慕容吴投靠吴国之前曾经受过姜子先生兵法上面的指点,都是老熟人,将军不用担心。”

    祖安之瞧着公叔娄,说道:“此人竟这般厉害?”

    公叔娄点头示意,祖安之心下感慨,不禁心道:“韩少保奇计频出,原是拜在此人帐下,兵家学说代表姜子先生,怪不得如此。就连吴军主帅慕容吴也不过是受其指点过一二,统兵竟也如此厉害,此人当真是了不得!”

    吴军主帅慕容吴挥手示意吴军兵士让开道路,兵家姜子先生骑马来到慕容吴跟前,凝视着慕容吴。

    “我姜子于韩少保而言,有授业之恩,虽未拜师,亦为徒儿。慕容吴你是我姜子昔日旧友知己,胜似兄弟,若论身份区别,他韩少保还要叫你一声大伯。况且现在,六面围困你吴军,即使你不愿和平处理解决此事,以你等吴军兵力,如何能挡得住六面大军近万人兵马?”姜子瞧着慕容吴,眼露真切之意,似在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救回韩少保,姜子接着又说道:“慕容吴你想过没有,今日你就算不给我姜子这个昔日老朋友这份薄面,非要刀剑相向两军对阵厮杀,若是我来领兵为将指挥,你觉得自己又有几分胜算?”

    兵家姜子的领兵能力,他慕容吴不是不清楚。只不过前些日子姜子在慕容吴府邸住了些许时日,常有讨论兵法,受其姜子指点过,便就如此厉害,自己又如何会是兵家姜子的对手了。

    慕容吴沉默不言,身旁的越骑校尉谢有崇不明所以,立时呵斥说道:“休要嚣张,待本将砍杀了你,让你再也不能这般目中无人!”

    谢有崇正要动手,马刀砍向兵家姜子,姜子一动不动,丝毫不避让,祖安之瞧了大惊,急忙要出手相救,但听哐当一声,越骑校尉谢有崇手里的马刀被震飞出去。顺势望去,吴军主帅慕容吴手中佩剑将其谢有崇马刀打飞,阻拦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探囊取物

    “放肆!越骑校尉,你想干什么?本帅数次容忍于你,再敢无地放肆不敬,军法从事!”慕容吴呵斥说道。

    越骑校尉谢有崇忽见主帅慕容吴如此发火,当下不敢再多说什么,抱拳行礼,悻悻后退。

    祖安之瞧着姜子得救,便就稳下心来。

    姜子不仅没有被刚才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气势所吓住,反是坦然自若,冷笑说道:“慕容吴,这就是带出来的兵将?主帅在此,还未答话,属将竟敢如此放肆。这般领兵,其军亦是不堪一击。今日我就再教你一句:为将为帅,号令属军,令行禁止,要守如山,啸如虎,疾如风,不动如松,稳如泰山。旌旗所指,兵马所至;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一番语论,似为良言,祖安之本就是行伍统兵之人,对姜子此话大为赞同,越听越觉得是金玉良言,不得不佩服兵家姜子渊博学说。

    “交出韩少保,我们还是朋友!”姜子再次跟慕容吴讨要韩少保。

    祖安之说道:“韩兄弟被吴军困于此处核心地带,想要相救韩兄弟,必先要吴军撤兵,方能相救。”

    姜子看着慕容吴,慕容吴依旧没有说话,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昔日的知己,兵家姜子先生。慕容吴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当上吴军一军统帅,所获大部战功都是姜子替他出谋划策夺下。如今姜子为救叛军韩少保,不惜要与他翻脸,慕容吴岂肯愿意。一面是昔日知己朋友,一面又是吴王王命,帮谁都不行,慕容吴踌躇不定,陷入两难之中。

    姜子单人单骑,一路向中心走去,所到之处两军人马纷纷让路,内部的吴军众兵士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不敢冒然相拦,一路让行,使兵家姜子快速走了进去,走到了韩少保身边。

    韩少保瞧着骑在马上的兵家姜子,心头一愣,千不及万不料最后进来救他的竟然会是姜子先生。

    “姜.姜子先生?你.你怎么来了?”韩少保激动之心溢于言变,就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姜子下马,视周围吴军为无物,伸手紧紧握着韩少保的手,瞧着韩少保浑身血战过后模样,颇为狼狈疲惫,又是欣喜又是悲伤,两手不停的拍打着韩少保肩膀,说道:“少保,咱们一年未见了,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自从河东草场一别,本以为这辈子与先生再无相见可能,心中每每思及便就忍不住伤心落泪。此番能在这生死最后关头再见先生,此生无憾。”韩少保伤心悲痛,面有泪水,双腿跪下,郑重的向姜子行跪拜大礼,说道:“先生于我韩少保有授业之恩,但从未正正经经的拜谢过先生。就借今日,我韩少保定要拜谢先生。”

    韩少保磕头三个,郑重相谢,姜子急忙扶起韩少保,连连说道:“你的叔父法家韩成子若是知道你磕头拜我兵家姜子,两家学说主张不同,怕是要生气了。”

    “叔父不是寻常人等,自然不会拘泥于这礼法,先生放心。”韩少保说道。

    姜子拽着韩少保的手,瞧着韩少保,越看越喜欢,不禁说道:“一年未见,没想到你成长如此之快,已到这般地步。我姜子也算见过不少人,能有你这般胆识和魄力的,大周绝计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如此少年英雄,当有一番大的作为,若是身死在此,岂不可惜了。走,我姜子既然与你韩少保有如此机缘,似是上天注定,绝不能让你身死在此,跟随我离开此地吧。”

    卫田风和冯三河二人一愣,瞧着周围吴军,又见姜子这般目空一切,根本不把吴军放在眼里,心中惶惶不安,恐惹恼了吴军,连尸首都不能落个圆整。

    韩少保看着四周吴军,见其吴军个个面露杀机歹意,不知姜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这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姜子瞧出了韩少保等人心中忧虑,便就故意大声说道:“吴军主帅慕容吴与我是知己朋友,若论辈分,还是你韩少保的大伯。这等身份,吴军之中何人敢伤你拦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安心跟我走吧,你慕容吴大伯亲自下的令,说要放了你,不然我姜子又是如何能走到此处,前来护你离开?!”

    姜子此话,吴军众人全都听在了耳朵里,当下更是无人敢异动。吴军步兵校尉李淄瞧着姜子带着韩少保、冯三河和卫田风三人就这样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包围圈,心中不快,双手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心生恨怒之心,却不敢阻拦。

    吴军不敢异动,韩少保等三人即刻跟随兵家姜子先生离开此地,手中刀剑紧握,一路走来,小心谨慎,全神戒备,时刻注意身边吴军兵士,处处提防。

    姜子亲赴险境,独自救回韩少保等三人,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从容不迫,视吴军犹如无物,毫不畏惧怯弱,解救韩少保等人,犹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这等胆量勇气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韩少保、冯三河和卫田风三人一路快走,出了吴军包围圈,瞧见了前方的祖安之和上官田等人,心中紧张不安之心才稍稍缓减。

    上官田上前接应韩少保等人,左右里外派兵保护其中,姜子骑马归来,瞧着吴军主帅慕容吴,再次抱拳说道:“今日恩德,我姜子心里铭记,感谢慕容吴大帅。”

    “姜子,你真要跟这些乱臣贼子沆瀣一气吗?开弓可再也没有回头箭了,你要与他们同为一党,就是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你可要想好了!”慕容吴面色铁青,瞧着姜子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感受,心中愈加不快,愠怒说道。

    “乱臣贼子自然是万万不想的,做个良臣善民当然最好不过。”姜子说道。

    “你我原本是知己朋友,可你却半点也不顾及于我。姜子,我当你是知己朋友,你有把我当作你的兄弟朋友嘛?”吴军主帅慕容吴说道。

    姜子说道:“今日之举,我姜子的确将你慕容吴至于两难之地,但我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还望你能谅解在下的无奈之心,多多包涵。”

    “你只要把匪首交还过来,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咱们还是亲密无间的知己朋友兄弟。”慕容吴说道。

    “那我要是说不了,又当如何?”姜子回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退兵

    “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慕容吴话虽说得轻描淡写,但字字犹如千钧之重,震得姜子心里极为不快。

    姜子冷冷说道:“哼,这些日子的情分终究是假的。既然各为其主,相互攻杀已成定势,那就来吧,我姜子就亲自领教吴军主帅慕容吴的排兵布阵之才!”

    两方人马又要准备厮杀,双方跃跃欲试,谁也不肯服输,看来这场大战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

    慕容吴手中长剑高举,后方忽然快速跑来了一传令兵,急忙欲要禀奏军情,被慕容吴拦住,令其附耳细说。慕容吴不动声色,命传令兵退下,随后说道:“姜子,今日我慕容吴便就送你个天大的人情,放你等这些乱臣贼子退去。但你等别得意,十绝城迟早是我慕容吴的囊中之物。”

    “那就多谢大帅了,我姜子哪也不去,就守在十绝城,等你再次攻杀而来。你攻城,我守城,看看咱俩谁到底更胜一筹!”姜子说道。

    慕容吴说道:“那你可要好生活着,千万别死在我的前头了。众人都说你兵家姜子行军打仗天下第一,我慕容吴偏就不信这等屁话,早就想与你一战,我慕容吴未必就不如你姜子!”

    “放心,你不死,我岂敢先死。十绝城里,期待与你博弈一战。”姜子说道。

    吴军主帅慕容吴要撤,上官田骑马冲了过来,叫说道:“慢着!惠善将军了?他被吴军劫走,把惠善将军放出来!”

    韩少保闻听上官田提起了惠善,忽的想了起来,也道:“老子此次中计,就是被那份求救文书所欺骗吸引至此。此事必定是你们吴军所为,以惠善将军兵马为诱饵,诱骗老子来到吴军大营,中你等奸计!慕容吴,小爷问你,是也不是?”

    “你也不算太笨,不过未免也太后知后觉了吧。姜子先生于你有过授业解惑,怎么学得如此不精,本帅只是略施小计,你就这般五迷三道晕头转向,实在是令人不屑。到底是你学艺不精,还是兵家学说徒有其表?”慕容吴冷嘲热讽说道。

    姜子倒也不生气,韩少保却是不爽,也故意嘲讽说道:“吹牛扯淡谁也不会,你也是吃屎吃出盐豆子了,碰巧罢了,还真当自己是神机妙算的诸葛孔明啊?我呸,毛线玩意。你要真有本事,怎么昨夜进攻十绝城东山门一整夜,连座山门都拿不下来啊?也好意思在这显摆,看把你能的。死磕一夜,除了扔下大片的吴军尸体,你自己说说,还有啥进展?都不屑说你,还搁我这吹牛逼,你个瘪犊子玩意,猴了吧唧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呸,你个垃圾玩意!”

    韩少保的话可谓是方言大杂烩,既有东北话,又有淮府话,还有四川话,更有那四不像也不知是哪个地方的方言混合话。

    吴军主帅慕容吴听得一知半解的,但大体意思还是明白的,听着韩少保那般骂他,却也不生气,只是说道:“小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可别猖狂。今日就是给你上了一课,好好长长脑子,别记吃不记打,下次再碰见了,还这般不长进!”

    “放心,小爷吃过一次亏,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再摔倒第二次,你就甭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管好你自己那摊子鸟事吧。”韩少保嘴上不饶人,丝毫不服输说道。

    “嘴巴倒是听能说的。”慕容吴瞧着韩少保,忽的笑了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倒把韩少保看得懵了,慕容吴随后看向上官田,手中佩剑指着吴军前锋营方向,与其说道:“惠善被绑在我吴军前锋大营,好吃好喝招待着,没饿着渴着他,你自己带人去找他吧。”

    慕容吴勒马而回,公叔娄等人命令兵士让开道路,吴军大军开始后撤,拔营离寨,往东北方向,领兵回国。

    韩少保瞧着吴军大军已退,说道:“适才吴军传令兵与慕容吴耳语数句,便就态度转变,速速撤军回国,想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不得不如此。”

    “吴军已退,魏军和晋军听闻消息,必也回退兵。这三家向来同进同出,谁也不愿吃亏,谁也不能少占便宜。”姜子说道。

    韩少保向祖安之、公叔娄等人抱拳行礼说道:“今日若不是各位将军及时赶到相救于我韩少保,怕是难逃一死了,多谢各位将军救命之恩!”

    卫田风和冯三河二人见此,也抱拳向众人相谢救命之恩。

    “不必如此,都是自家兄弟。不过韩少保,十五日前,明明约定的是今日起事,怎么突然就提前了?”祖安之问道。

    “唉,一言难尽,计划赶不上变化,此事日后再跟你们细说!”韩少保无奈叹息说道。

    “事出必有因,虽然提前一日举事,但仍然能拿下控制十绝城,韩少保不愧是少年英雄,我公叔娄佩服,这等勇气胆量非是常人能比。”公叔娄说道。

    “公叔将军,你就别夸我了。差点把命都交待在这里了,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还不知是什么后果了。拿下十绝城,费了不少周折功夫,跟随于我韩少保的兵士成片成片的死,可把我心疼的够呛。你们也真是的,干嘛不早点过来,你们若早一个时辰过来,我韩少保的兵马也能折损得小些。都是些久经沙场的老兵,要不是这些老兵们替我韩少保顶着,死死的守住了十绝城,十绝城怕是早就丢了,落入三王之手。只是可惜了那些老兵,唉,有沙场厮杀经验的老兵得来甚是不易啊。”韩少保有些懊恼,有些埋怨,也有些痛惜。

    众人闻听韩少保这番言语,倒也有些羞愧,韩少保能凭借这等羸弱兵力死死的守住了十绝城,更是不惜以身犯险,孤军深入想要救回被慕容吴劫走的惠善将军,这份心思实在难能可贵。

    姜子说道:“少保,你带人出城混进吴军大营,那么现在守城主将又是谁?何人能堪当此大任?”

    “先生你见过的,他叫樊无期,我的二哥。”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莫非是凉国玄甲军的那个百夫长?”姜子猜测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大军来援

    韩少保点头说道:“正是,昨日我率兵起事,被城中周军围困在天安阁前而不得脱身,要不是二哥领兵提前杀到,力挽狂澜之下从周军手里夺下十绝城三处城门,进而控制十绝城,十绝城之变只怕是失败了。我等早已化作鸟兽散,逃得无影无踪了。”

    “樊无期,玄甲军,二哥。”姜子口中念念有词,喃喃自语说道:“少保你们何时结拜的兄弟?”

    “那日河东草场一别,我等进入秦国地界,又结识了其他英雄豪杰,志气相投便就在大碛镇歃血为盟,结为生死兄弟。”韩少保说起了往事,说着说着,忽的问起了姜子,说道:“先生,你不是要返回家乡,为何又出现在这里了?怎么又与慕容吴相识引为知己朋友?”

    “与少保你分别之后,原也想着先回家乡,可是在半道接到了师兄介子的鸽子信,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返回大周内陆,赶赴楚国。”姜子说道。

    “是阴阳家介子先生嘛?”韩少保问道。

    姜子点头应是,韩少保猜测道:“先生如此急匆匆返回,已快至家乡之地,又转身而回,难道介子先生出事了?”

    “此事不便在此述说,日后再论吧。”姜子说道。

    “那先生又是如何遇见了公叔将军他们的?”韩少保问道。

    “说来也巧,碰见公叔将军和他招募的新军,我那时刚出走吴国,闲来无事,便就辗转诸国,送师兄介子离开之后,听闻齐国发生夺嫡之变,闻言是你韩少保的大手笔,正要前去齐国寻你。没成想,等我到达齐国之时,打听你韩少保的下落,不知齐国已经发生动荡,差点引火烧身,被齐军那个瞎了一只眼睛,叫什么阎罗的将军给抓住。对,那个齐军将军叫张阎罗,我被其抓住之后,准备押往齐国淄丘王城,半路上遇见了公叔将军和他招募的兵士新军。公叔将军伏击了张阎罗车队,救下于我,两相了解之下,便就跟随公叔将军辗转多地招募新兵。”姜子说道。

    韩少保向公叔娄等人抱拳行礼相谢,说道:“多谢各位将军相救恩师姜子先生。”

    公叔娄等人回礼,说道:“那日我等遇见张阎罗车队押解先生,猜想张阎罗肯定又是奉了齐王什么阴暗命令四处抓人,便就出手相救,没成想竟是自家人,救下了小将军的恩师,真是缘分使然。姜子先生领兵打仗确有一套,我等诸多兵马想要穿过他国前来十绝城,颇为不易。还是先生有办法,在吴国,说是魏军;在魏国,说是晋军;在晋国,又说是吴军。就这样,利用三国大军此刻正合兵进攻天歌城之际,是为友军,不加防备严查,趁其未察觉之时,分批次安全无虞的穿过魏晋吴三国领土封地,迅速赶往十绝城支援小将军。”

    “先生此计厉害!我韩少保又学到一招了。”韩少保笑说道。

    “少保你也不差,那招招募新军的办法,我姜子倒也不曾听闻,不得不说,此乃妙计,甚是佩服。如此,只要招募几个将军,剩下兵源便就源源不断涌来,当是锦囊妙计是也。”姜子也称赞韩少保说道。

    祖安之说道:“两位,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行返回城内再说也不迟,防止吴军反扑!”

    “祖大哥说得对,既然吴军已退,咱们即刻返回十绝城,我出城时间颇长,想必城内二哥他们已经心急如焚了。”韩少保说道。

    当下,合军一处,韩少保等人率令一万余兵马浩浩荡荡前行十绝城而去。

    上官田先行一步,赶往吴军前锋大营,找到了被绑在营帐里的惠善将军,解救于他,与韩少保等人拜见,随后一起前行,跟随大军返回十绝城东山门脚下。

    东山门守城将军乃是樊无期昔日旧部樊归,只识得韩少保、冯三河和卫田三人,并不认识其他人等。

    樊归瞧见浩浩荡荡万余大军前来,虽是认识韩少保,但见如此兵力,也不敢冒然开门,面对韩少保快马来到山门脚下,叫唤开门,樊归只好说道:“将军勿急,稍等片刻,末将不识其他将军,即刻差人去请樊无期将军,耐心等待一会。”

    “也罢,让我二哥快点过来。吴军退了,谨防吴军反扑,速速进城!”韩少保叫道。

    樊归命兵士即刻去南山门,请来樊无期。

    不多时,樊无期到来,身后还跟着王乔烈和温苏媚二人。

    “四弟,是你吗?”城墙上的樊无期大叫道。

    韩少保抬头看去,叫道:“二哥,是我,快开城门,咱们的援军到了。”

    公叔娄、古祁、苏竞、季镰、魏宁一起快马出列,来到山门脚下,樊无期瞧出了祖安之等人,又见后方旌旗蔽日,浩浩荡荡万余援兵,喜上眉梢,连连大呼:“十绝城有救了,我等有救了!”

    樊无期亲自开山门,出来相迎,王乔烈和温苏媚紧随其后。

    兵家姜子骑马晃晃悠悠从后走了过来,王乔烈瞧见了姜子,第一眼以为看错,第二眼开始试探,第三眼已是确认无误,甚是欢喜兴奋,高声大叫道:“先生,你怎么也来了?”

    温苏媚骑马慢步走到了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正要说话,温苏媚突然一巴掌猛地打来,韩少保不及防备,脸上已经挨了温苏媚一巴掌,留下了五道鲜红的手指印,摔落小红马,痛得倒抽了口凉气。

    众人惊住,王乔烈和樊无期倒是见怪不怪,早就知晓温苏媚的性子,能有此举,也不算异常。

    韩少保被温苏媚一巴掌打得懵了,反应过来后不快说道:“你神经病啊,好好的打我干啥?下死手啊这是?”

    温苏媚下得马来,走到韩少保跟前,吓得韩少保赶忙起身要跑,却被温苏媚一把拽住,祖安之等人见状正要拔出刀剑,擒拿温苏媚,樊无期见状拦下,摇头示意不可。

    “媳妇,你.你干.干什么?有话.话好好说,别打.打人啊。”韩少保吓得说话都不禁结巴了起来。

    温苏媚突然把头靠在了韩少保胸膛上,环手抱住韩少保,梨花带雨,泪水浸湿了韩少保胸前衣服,混合着血水,发出腥臭之味。

    樊无期挥手招来樊归,命令其和祖安之等人安排兵士有条不紊进城,开始接受援军。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死在了吴军包围圈中。你不是自诩聪明的嘛,那么大一个陷阱你为何就看不出来?你要是死,我怎么办?肚中的孩子又怎么办?难道你想让他还未出世就没有了爹吗?”温苏媚连连捶打韩少保胸膛,边哭边怨边说。

    “我也不想啊,这不是大意了嘛,不过幸好祖大哥他们来的及时,得以逃...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孩子?谁的孩子?”韩少保看着温苏媚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喜当爹

    “说什么了你,不是你的孩子,又会是谁的?”温苏媚气得狠狠的掐了韩少保胳膊一下,疼得韩少保上蹿下跳,连忙退后躲去。

    韩少保瞧着温苏媚模样,不像是与他开玩笑,便就问道:“此事当真?”

    温苏媚白了韩少保一眼,没好气说道:“我温苏媚岂会拿这种事情跟你说笑,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了。”

    韩少保想了想,算着日子,心道:“难道是在齐国那晚?我靠,一枪命中啊这是!”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我韩少保要当爹了,这是喜当爹啊。母亲,你在天上听见了嘛,你当奶奶了。我韩少保有孩子了,你若天上有灵得知,也该心慰了吧。”

    温苏媚瞧着韩少保欢喜模样,口中念念有词,叫了几遍也未搭理她,想必心中已是惊喜,情难自己了。

    韩少保胡思乱想之际,姜子和王乔烈走了过来,与温苏媚说道:“早就听闻少保的娘子是位女中豪杰,一年多前在赵国飞卢城外未及相熟,今日一见,倒真是如此。这般泼辣,倒也只有少保能如此喜欢!”

    众人闻听,不由得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王乔烈说道:“嫂嫂这般性子,大周少有,也就只有四哥能有这种胆量,将嫂嫂收下,旁人还真不一定能行。嫂嫂若不找四哥,怕是难找夫家哦。”

    “老六,你要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臭嘴!”温苏媚白了王乔烈一眼,没好气说道:“臭小子,你这些兄弟都跟你一个德行,嘴上没个把门的。”

    樊无期也道:“弟妹性子泼辣不假,但却是女中豪杰,与大周寻常女子皆是不同,乃是一位奇女子是也。要论可以与弟妹比肩的,怕也是只有秦国的龙城公主慕容语和楚国公主慕容然了。”

    樊无期忽得提到秦国公主和楚国公主,倒让温苏媚略为不快,好似醋坛子打翻一般,说道:“她们二人不过是出身比我好了点罢了,给本姑娘一队人马亲自训练,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也未必不如她们二位。”

    巾帼不让须眉,若与秦国和楚国两位公主一样,自小有高人名师指点,真刀真枪的战场上见分招,她温苏媚却也不见得不是对手。

    姜子说道:“温姑娘有此志气,倒让在下钦佩。就如行军作战一般,为将为帅者指挥千军万马胜于敌方,要得就是这口永不服输的杀气!”

    “姜子先生乃是兵家学说代表,看人向来不会有假,韩少保既是少年英雄,他的娘子亦不是寻常人等。”祖安之瞧着韩少保和温苏媚二人,随后接着说道:“适才听闻温姑娘说起孩子,难道温姑娘有喜了?”

    众人全都瞧向了温苏媚,众目睽睽之下,倒让温苏媚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点头说道:“让众位将军笑话了,这等丑事,实在羞愧。”

    “温姑娘不必如此,我等既然能与韩少保共谋大事,称兄道弟,绝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王侯,自然对于此事是不会在意的。都是些快意恩仇之人,不会拘泥于礼法,你们夫妇二人虽暂无名分,但早已有夫妻之实,相互敬称,这些我们大家都看在了眼里。肚中有喜,乃是天大喜事,等稳定十绝城局势,我等替你夫妇二人风光大办婚礼,广邀天下宾客,让整个大周都知道十绝城城主韩少保夫妇二人的威名。”

    王乔烈称赞说道:“祖大哥此言甚好,四哥威名于天下,让那些算计我们之人好好看看,没有他们,四哥照样能成其大事,尤其是齐国慕容白他们那帮忘恩负义之人!”

    “未婚先孕,必遭他人议论指点,只怕是人言可畏。”温苏媚忧虑说道。

    “弟妹,何必在乎他人之言。若说人言可畏,那我等今日行这造反大事,不是更加的人言可畏了嘛!各位将军,你们说,是也不是?”樊无期说道。

    公叔娄说道:“他人任他自说去,事情真相我等自家兄弟明白便就行了,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众人三言两语纷纷安慰,宽慰温苏媚其心,使其不再胡思乱想。

    韩少保走到姜子跟前,抱拳行礼说道:“姜子先生,你广闻博学,才富五车,还请你替这个孩子赐名吧。”

    姜子想了想,随后说道:“此刻,我等举事起兵,这孩子又来的如此之巧,生于战争之中,似是上天赐予,莫可辜负。不如,就叫韩争吧,生于大争之世,唯有争斗才能成功。少保,你看如何?”

    “韩争,韩争,寓意倒也不错。姜子先生,倘若是个女孩,又该叫什么名字?”王乔烈冷不丁的问道。

    众人一愣,不禁相视一笑,韩少保说道:“女孩倒没那么麻烦,就以我们夫妇姓氏相取于名,便就罢了。叫做韩温,如何啊?”

    “倒也妙及!”姜子笑说道。

    王乔烈也道:“四哥,不论男女,我王乔烈先认了这义父名号,你们谁也不准和我抢啊。”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祖安之说道:“王乔兄弟,你放心,你这义父绝对独一无二,你若是少保兄弟孩子的义父,那我等便就是叔父了。”

    “对,我等是叔父,你是义父,互不冲突嘛。”樊无期说道。

    “不对啊,若论关系远近,叔父远比义父关系更要近些。不行不行,这么算来,我倒吃亏了,我也要当嫂嫂肚子里孩子的叔父。”王乔烈嚷嚷着说道。

    众人哄堂大笑,久未说话的惠善也不禁说道:“如此,我等便就都是这孩子的叔父了,有我等这些叔父护佑着他,孩子必能茁壮成长。”

    韩少保瞧着惠善说话,心中有疑问,便就问道:“惠善将军,你所招募新军也有千余人,为何就会被吴军所擒获?吴军主帅慕容吴打着你的名义,引诱我等前去相救,若不是祖大哥他们来的及时,当真是难逃一死!”

    “说来惭愧,末将统兵不善,中了吴军奸计,误入陷阱之中,才致将军身陷囹圄之地,末将实在该死,甘愿领罪!”惠善抱拳羞愧说道。

    “具体怎么回事?”韩少保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树典立威

    第二百七十七章:树典立威

    “昨夜后半夜时分,末将领着千人步兵准备按照十五日之约前来十绝城,相助将军。得知吴军大军正在攻城,势头正猛,本想着待吴军攻势稍停便就趁机穿插过去,末将领亲兵二十余人前往侦察战势,因是大意,被吴军斥候秘密发现,泄露了行踪。主帅慕容吴调集数路人马截杀,末将不敌,无奈失手被擒,才至如此。”惠善解释前因后果,眼露恐色,不敢看着韩少保。

    众人面面相视韩少保,等待着韩少保决断。

    韩少保瞧着姜子,问道:“先生,若是按照你兵家所断,惠善该当如何处置?”

    “兵者,国之大事也。惠善战前失利,贻误战机,使其主帅因此而身陷囹圄之地,该按军法处事,斩立决,以儆效尤,立威树典!”姜子说道。

    众人心中咯噔了一下,惠善更是惶惶恐恐,看其模样,怕是早就猜到了这种结局后果。

    上官田急忙辩解说道:“韩将军,惠善将军也是深受其害,但绝没有为虎作伥,与吴军主帅慕容吴同谋,乃是那慕容吴假借惠善将军之笔,故意设计陷害引诱将军,还望韩将军明察。”

    韩少保转头看着惠善,又看了看其他一干人等,此时,万余援军都已有序进入十绝城中,只剩下他们等七八名统兵将军,还在此处。

    惠善双腿跪下说道:“末将惠善甘愿领罪,身为一军之将竟如此大意,以身犯险却不幸被吴军所擒,使其将军因此中计,所带人马遭吴军伏击而皆战死。追本溯源,末将乃是罪魁祸首,实在该死,任凭将军处置绝无怨言。”

    樊无期摇头劝说道:“四弟,战前杀将,不妥。惠善将军也是无心之过,还望再给机会,望其将功折罪。”

    “请将军大人手下留情!”上官田也道。

    其他人等见此,也纷纷替惠善将军求情,韩少保瞧着姜子,心有所思,沉默了片刻,伸手把跪在地上的惠善扶了起来。

    惠善望着韩少保,不知其意,韩少保说道:“此事是第一次,但也是最后一次。这次就不与计较,不过希望将军你能以此为戒,以后莫要再以身犯险,做这等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上官田急忙说道:“谢将军不杀之恩!”

    惠善抱拳点头相谢,沉默不言。

    韩少保看着惠善,心道:“十绝城刚夺,周军势力由明转暗,进入地下,趁存的周军势力仍然是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此时需要他们替我剿周军趁余势力,而不是杀人立威的时候,更是需要他们齐心协力与我共同守卫十绝城,这才是妥当之策,根本之计。”韩少保与姜子说道:“先生,你以为如何?”

    姜子抱拳说道:“你是一军主帅,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外人罢了,无需问我的意见,你自己决断便可。”

    韩少保说道:“先生,你今日既来十绝城,便是与我韩少保有缘,我想拜你为帅,统领十绝城之军民,守卫十绝城之安危。不知先生可愿意?”

    众人闻听全都看着姜子,心中各有心思,都知韩少保与兵家姜子先生关系匪浅,但也没想到会将十绝城一城安危全部托于姜子之手,如此重担,使其祖安之等人不免担忧,怕是年岁比韩少保大不了几岁的姜子担当不了主帅之责。

    “韩少保,十绝城拿下不易,守好更是不易。樊无期拼尽全力才保住了十绝城,没有让魏晋吴三王大军攻占。姜子先生统兵确有一套,但是守卫十绝城如此重大之职,我等担忧姜子先生怕是不能应付,还望三思。”祖安之出言说道。

    祖安之昔日旧部公叔娄等人闻言,也是纷纷赞同附和祖安之,请求韩少保三思而后行。

    樊无期和王乔烈想望一眼,二人又岂能不知祖安之等人心思,好不容易招募来的万余人新军,祖安之等人虽嘴上口口声声说要患难同赴,又岂能甘心把各自招募来的新军拱手相送于他人统领。昨日,是樊无期和秦国龙城公主手下卫三二人先带兵马前来支援,半夜时分又是南春率领赵国老兵第二波赶来相助,又有韩少保收编十绝城中囚犯,王乔烈招募城中百姓为军,才拼死守住了十绝城,没有失陷。倘若昨日是祖安之等部先来支援,其战局结果绝不是今日之举,必会多多少少明哲保身,不敢全然出兵,而不是像樊无期和南春这样不惜兵力,与周军和城外三王大军拼死周旋,最后能不能拿下十绝城还是未知之数。

    如今,韩少保要拜姜子为帅,姜子乃是兵家代表,统兵之才自是不必说,为楚国创建的新军,其战力不俗,跟随楚国公主慕容然四处征战平叛,已隐隐能与秦国的北府军和凉国的玄甲军并驾齐驱。韩少保想要拜师,势必就要夺兵剥权,祖安之等人自己一手招募的新军,如何肯让与他人。祖安之等人予以反对,也就见怪不怪了。

    韩少保也不是不知道此举并会引起祖安之等人强烈反对,便就趁机想要试探一番,看看他们的态度到底如何。倒是惠善的态度,出乎韩少保意料之外,愿意交出兵权,将招募千余人新军全部交由姜子统帅训练。

    祖安之等人反对,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乃是韩少保结拜兄弟,自然是要站着他这边。

    除惠善外,众人皆反对,王乔烈便就第一个附和赞同,说道:“姜子先生乃是兵家学说集大成者,将所有兵力全部交由先生统一调度指挥,才能卓有成效的守护十绝城安危,这有何不可?二哥,你说是也不是?”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樊无期,樊无期不愿两边得罪,索性一言不发,既不赞同也不支持。

    “二哥,你倒是说话呀。”王乔烈急说道。

    温苏媚双手抱着,伸手从胳膊下马轻掐了一下韩少保,眼神示意,现在还不是论你我的时候。

    韩少保明白温苏媚意思,便就做个和事佬,改变一下决定,与祖安之等人笑着说道:“祖大哥的担心也并无道理,四弟王乔烈的话也不全对。不如这样,姜子先生为帅,祖大哥为副帅,公叔娄、苏竞、惠善、樊无期等人各为统兵将军,一应营军之事全都听从两位大帅安排调遣。这样安排,祖大哥可满意?”

    “如此,倒也不是不可。”祖安之堂而皇之接受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拜帅之争

    姜子说道:“我姜子虽与韩少保乃是旧相识,但与各位相比,仍然算是初来乍到。刚来此地便就要担此十绝城主帅之重担,诚惶诚恐,又对此城多有陌生,其他诸事都不及祖安之将军和其昔日旧部相熟悉,如此冒冒然受之为帅,怕是辜负韩少保你对我的信任。依我看,不如就让祖安之将军为主帅,公叔娄为副帅,我姜子为军师罢了,更是物尽其用。”

    姜子此言,祖安之等昔日部将倒是颇为欢喜不已。

    韩少保转头瞧着祖安之,说道:“祖大哥,你意下如何?”

    “公叔娄昔日也是齐国兵马都尉,统领数千大军,如今若为副帅,也不是不可。”祖安之丝毫不避嫌说道。

    王乔烈欲有不满,正要说话,却被樊无期拦下,摇头示意不言。这一幕,被韩少保瞧在了眼底。

    姜子也向韩少保摇头示意,韩少保处变不惊,依旧笑脸如花,说道:“祖大哥和公叔娄大哥都是齐国旧将,统兵经验甚是丰富,如今十绝城百废俱兴,正是用人时刻。我韩少保说过,只要愿意跟随我韩少保之人,不别亲疏贵贱,定当知人善任,各尽其用。那就命祖安之和公叔娄,分为主帅和副帅。”

    祖安之和公叔娄二人双腿跪下,抱拳行礼领命。

    韩少保收起笑容,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面色阴沉,随后又换上笑容,一手一个,扶起祖安之和公叔娄二人。

    “那就辛苦两位大帅了,迅速带人扫清城内残敌,稳定局势。待十绝城一切妥当安稳,我韩少保再重新为你们二人登坛拜帅。”

    祖安之说道:“承蒙韩少保你信得过我等,必肝脑涂地誓死以报。一月之内,昭告大周诸国,十绝城新任城主,乃是我祖安之的兄弟,少年英雄韩少保!”

    二人再次领命,随后,先行告退,调度兵马开始清剿十绝城城内周军和其他诸国残余势力。二人与韩少保承诺,三日之内,清扫周军残兵;十日之内,稳定控制局势;二十日之内,重新修建构造好此战损坏的三处山门城墙。

    祖安之等昔日旧部,公叔娄、古祁、苏竞、季镰纷纷紧随其后,策马扬鞭而去。

    韩少保挥手示意,惠善和上官田也随后告辞离去,进入十绝城东山门而去。

    此时,山门之外独留下韩少保、樊无期、王乔烈、姜子、樊归和温苏媚六人,樊归瞧着远去的祖安之等人,微微不满说道:“将军与我拼死守住十绝城,抵挡住了三王大军数十次冲锋攻击,却是没想到,最后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他祖安之凭什么,身为援兵,却姗姗来迟,待三王大军退兵了,反倒是坐享其成。即便是渔翁之利,也没有他这样明目张胆堂而皇之的。”

    “放肆!竟敢私下妄议主帅,简直目无军纪,待会自己去找督战队领二十个板子去。”樊无期训斥说道。

    樊归悻悻而走,抱拳行礼骑马离去。

    王乔烈也是不满说道:“四哥,祖安之他们未免也太过嚣张跋扈了,丝毫不把你放在眼里啊。姜子先生代表兵家,即使没有见过先生统兵之才,那也该听过楚国新军之事,那可是先生一手创建的。就算他们装聋作哑示为不知,怎么也该当个副帅啊,怎么沦落为军师之职,岂不让先生屈才了嘛。”

    姜子先生说道:“王乔兄弟不必为我鸣不平,即使是军师也好过我姜子这一闲散百姓身份。倒是韩少保,适才一事,你该引起警觉了。我知你喜好结交朋友,但也不能一味的任由着他们性子胡来。以后你就是十绝城城主,不再是以前的无所畏惧的小混子了。做事该要依着规矩去办了,不以规矩,如何能成方圆。”

    韩少保说道:“先生说得是,但我又能如何?我们自己的心腹兵力,在夺城之战中损失殆尽,如今祖安之带来万余兵马,全是他的昔日旧部心腹所招募,我若强行号令他们交出兵马,怕是会适得其反。十绝城得来不易,不能在这个时候起内讧,大事才刚有起色,不能因为争权夺利就胎死腹中。即使他们想要我韩少保这城主之位,也亦能相送,何况现在顺着他们,做些让步又如何,只要能保住十绝城不丢,好生经营,便就足矣。”

    姜子先生听闻韩少保如此说来,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说道:“但愿他们不是齐国那帮人,知道知恩图报这四字真言。”

    “行了,先进城吧,再多愁善感也无他用,日后多加注意,若有不对之处,多多规劝他们也就罢了。”韩少保伸手请势,与姜子说道:“先生,您先请。”

    姜子等人翻身上马,向十绝城东山门前行,到达山门之时,碰见风尘仆仆骑马而来的南春和他的亲兵。

    “二哥,四哥,六弟,嫂嫂。”南春骑着马上挥手大叫道。

    樊无期挥手示意说道:“五弟不必下马,咱们边走边说。”

    南春掉转马头,与韩少保等人并肩前行,韩少保说道:“西山门之处的魏军,看样子也退军了是吧?”

    “退了,魏军骁骑营主帅慕容魏在桃花山受到过五弟的阻击,心有余悸,以致于昨夜攻城并不凌厉。慕容魏狡猾,见势不对,拿下十绝城西山门机会渺茫,相对于吴军和晋军的攻势,魏军对于攻城并无太大心思,多付应付吴军和晋军之举。后来四哥派人送来金汁,传令以粪水金汁御敌杀敌,魏军感染者众多,撤营八百米,往后再无攻势。”南春边走边道。

    姜子听后说道:“这也怪不得主帅慕容魏,此次魏王造反,自立为帝,起兵十万,吴军和晋军各派五万兵马跟随支援,三家合兵二十万杀向天歌城。魏王出兵最多,不论此战输赢,折损兵力也必定是最多的一方,此时三家又各派兵马围攻十绝城,两线作战,魏国国力消耗巨大,远远超过吴国和晋国。此次围攻出兵围攻十绝城,魏王必定有密令传于主帅慕容魏,保存实力,魏军精锐兵力绝不能大部折损于此,魏国尚还要大军护城。如若不然,他国突然出兵偷袭,魏军损失必将严重。”

    “姜子先生分析,皆然在理。”韩少保等人骑***绝门方向而去,继而又说道:“魏晋吴三国大军合兵二十万攻杀天歌城而去,我等这些日子又都在十绝城中图谋,不知外面之事,不知先生可知道,三王大军走得是哪条行军路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真实意图

    姜子边走边道:“最新战报,魏晋吴三王大军借道韩国,走捷径穿过石头城。”

    韩少保说道:“三王大军浩浩荡荡杀向天歌城,韩王愿意借道?这不是大不敬之罪,要灭九族的。”

    姜子倒是笑了起来,韩少保等人一头雾水,不知何意,姜子说道:“魏晋吴三王都是老谋深算之人,既已决定起兵造反,就算没有必胜的把握,那也有十之七八信心。韩国国力尚不及魏蜀吴三国之中最弱的吴国,又如何能抵挡得住三国联合大军,如此兵锋所指大军压境之下,韩王焉敢不借道?”

    韩少保闻听姜子这般解释,倒也明白,心中不禁又有疑问,又道:“借道韩国石头城,虽说路程近了一半有余,但从南方仰攻天歌城,山路多崎岖苛刻难行,森林湖泊沼泽之地颇多,分散且宽又密,二十万大军推进,极为不易。倘若进攻天歌城不利,想要撤军回国,韩王再把城池一关,严防死守之下,魏晋吴三王大军便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嘛?先生,三王大军穿过韩国,杀向大周天子王城天歌城,此举不觉太过冒失了吗?”

    王乔烈在旁说道:“借道韩国不易,难道借道郑国的靖江城就容易了?郑国地处大周北方,虽道路多为平坦之地,适合大军过境,但北方诸城颇多。三王大军想要从北方杀进天歌城,便就要一座座城池死磕,只有拿下天歌城北边的数十座大小城池,方能进入天歌城。当初天子选于此处为大周王城之地,便就基于这个地理形势,易守难攻,进退有力。三王大军若是北方进军,待他们杀到天歌城脚下时,怕是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长途行军,时间一久,粮草必然捉襟见肘,到时候三王大军不战自败。”

    王乔烈说得头头是道,韩少保的疑问也是皆然在理,众人闻听,都觉如此,实在不明白三王大军如此大费周章的攻杀天歌城,这般吃力不讨好,打算得是什么目的。

    姜子好似早就知道了答案一样,说道:“如此浅显的道理,你等身外之人都能瞧得明明白白,难得魏晋吴三王身边就都是些痴傻呆瓜之人吗?”

    “先生的意思?三王大军真正的目的,并不在天歌城?”韩少保猜测说道。

    瞒天过海,假道伐虢。

    樊无期似有明白,说道:“若是三王大军真正目的不在天歌城,那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调兵遣将,大张旗鼓的告之天下,其真实意图难道是...”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南春说道:“莫不是三王大军借此掩人耳目,行那侵略他国夺城不轨之事?”

    声东击西,欲擒故纵。

    “老五此话,本姑娘赞同,打着攻取天歌城的幌子,真实目的则是趁机攻占周边大周诸国领土封地。”温苏媚也道。

    偷梁换柱,反客为主。

    姜子瞧在众人,不禁哈哈一笑,并未表态众人猜测之真假,只是说道:“少保,你的这些兄弟倒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啊。”

    韩少保等人也不禁笑了起来,各骑着战马,穿过东绝门,进入十绝城中。

    十绝城内,满目疮痍,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大战过后遗留下来的痕迹,民屋破败,四处溅洒血迹。

    祖安之现为十绝城军中主帅,调兵遣将分散兵力守卫十绝城东西南三处山门和城门,换下已经血战一日一夜的樊无期南春等残部休整,各派三千兵力守卫三处关隘城门出口。古祁为东绝门守将,苏竞为南绝门守将,惠善为西绝门守将,余下两千不到人马交由副帅公叔娄统一调度,任命季镰和魏宁各为校尉将军,负责清剿追杀城中周军残敌。

    祖安之把他昔日旧部全都任命为十绝城掌握兵权的将军,韩少保等昔日兄弟无一例外全都被盘剥。曾傲、杨蒙、南春、樊归、朗大酉、朗洛、程守疾、王乔烈、樊无期、魏林、秦威等人职位变动调整,每人手中不过百余人兵力,都是自己昔日招募的残存新军。

    韩少保捶在自己胸脯说道:“大局为重!你们的功劳,都在我韩少保的心里,给你们记着了。”

    众人默言,也都表示理解,非常之期行非常之事。

    “二哥,秦国龙城公主手下的卫三,现在伤势如何?”韩少保问道。

    “并无性命之忧。”樊无期说道。

    “那一千北府军伤亡情况如何?”韩少保又道。

    樊无期无奈叹息了声,说道:“唉,此处与三王大军厮杀,若不是我等招募新军兵士多为老兵,战场经验丰富,如何能凭羸弱之兵抵挡得住三王大军兵锋。是故,老兵伤亡殆尽,即使受伤之兵尚能救活,也不过十之难存一二。”

    韩少保不禁双手握拳,发出喀嚓喀嚓声响,喃喃说道:“都是精锐老兵,此一战,几乎是全军覆没了。手里没兵心发慌,二哥,现在属于我们自己的兵力,还有多少可用?”

    “每人手上不过百余人。合兵一起,撑破大天也就千余人不到,其中还多少负伤之人。”樊无期说道。

    “二哥,五弟,六弟。”韩少保叫道。

    三人瞧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尽快重新招募新军,只要你们开出的条件我韩少保能办到,就倾其所有一定满足。就只有一个要求,尽快拉起一支属于我们自己的队伍,总不能万事全依靠着别人。自己的生死,自己做主才是做好的。”

    樊无期、南春和王乔烈三人抱拳领命,樊无期说道:“招兵需要大量金钱,若无钱财,犹如巧妇无米,怕是不易。”

    “不就是钱嘛,我有办法,待城内局势稳定,我替你们找出钱来,你等安心招兵就是。”韩少保向其兄弟三人承诺说道。

    姜子出言建议道:“三位将军,招兵一事,最好秘密进行,不要大张旗鼓,免得生出不必要事端出来。”

    南春等三人瞧着姜子,明白了姜子先生的意思,韩少保点头说道:“就按照先生的要求去办。”(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城门失陷

    公叔娄领兵,魏宁和季镰二人为校尉将军,带领兵马四处搜索,逮捕可疑要犯,大肆追杀,一时间,搞得十绝城内人心惶惶。

    十绝城内各方人马残存势力被公叔娄全部抓捕,十绝城天牢之内人满为患。但凡有疑,宁可错抓,也绝不错放。

    祖安之带领数名亲兵前来相接韩少保,抱拳说道:“十绝城二司三部五大人,枢密部唐风、治栗部周野、左司夏侯匀已死,南司张樵和御马司潘南下落不明,城内其余各方残余势力正抓紧清剿。”

    韩少保抱拳回礼说道:“祖安之,你秘密抽调一队百人兵马,亲自带队,负责抓铺十绝城内的王侯贵族,富户地主,不论他们之前如何的耀武扬威,都暂且忍耐,留其性命,我有大用,却勿走露了风声。”

    祖安之领命,准备离去,韩少保又道:“还有一事,严立你的部下,绝对不能为难穷苦百姓,若有发现,决不轻饶!”

    “城主,城内尚有残余势力,安全为上,莫要随意走动,我替你们寻了处府邸,暂且休整片刻。待本帅剿灭城中各方势力,再来相见。”祖安之点头,挥手命令身边一名亲兵随从说道:“带城主他们先去御马司潘南府邸歇息。”

    “大帅保重,注意安全。”韩少保说道。

    祖安之勒马而回,留下亲兵带着韩少保等人一路来到了十绝城昔日御马司潘南的府邸。

    亲兵告辞,追随祖安之而去,韩少保等人进入府邸,诺大的府邸空无一人,昔日潘南府邸家丁府兵死得死,退得退,早不知去向。

    韩少保等人各自寻了处屋子暂且住下,但听府外嘈杂厮杀呼喊之声充斥于耳,众人经历了一日一夜的厮杀搏斗,如今得空落了个清闲,倒也两耳不闻窗外事,昏昏沉沉之下都已兜兜转转睡去,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见府邸之外有人大呼不好了。

    府邸外,程守疾带人进入御马司潘南府邸,神色紧张,连声大叫道:“城主何在?城主何在?”

    韩少保一个激灵,急忙从屋子里走出,打开房门,才发现此刻天色已经大黑,恍惚之间韩少保等人已经睡了一个下午。

    程守疾带着亲兵,打着火把,瞧见了韩少保所在方向,急忙走了过来。与此同时,王乔烈等人也全都出了屋子,瞧着程守疾如此火急火燎模样,似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城主,大事不好。十绝城南山门已丢,晋军正在强攻南绝门。城门恐怕危矣,末将护着城主,赶紧逃吧。”程守疾急色说道。

    “什么?南山门丢了?怎么回事?晋军不是退兵了吗?”韩少保大惊,一把拽住满身是血的程守疾胸前衣襟,怒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晋军先前退兵不讲,但又退而复还,趁我等疏忽未及防备之际,强攻夺取南山门。我军不敌,退守上山,困守南绝城门。晋军势大,末将离开城门之时,南绝门已经危在旦夕之间。”程守疾看着韩少保,神色极为慌张,随后又道:“城主,快走吧,南绝门若丢失,晋军长驱直入,不消小半个时辰,首当其冲便就是这御马司的府邸。”

    “走?十绝城乃是我韩少保立足之地,得来颇为不易,你让我走?难道是去他娘的晋国嘛?还是魏国和吴国?”韩少保大动肝火,拔出手中赤子剑,大叫道:“南绝门守城将军苏竞身在何处?他死了没有!樊无期为十绝城南门守将之时,晋王数万大军连山门都攻破不得,苏竞那王八蛋才为守将一日,便就丢了山门,老子非砍了那酒囊饭袋不可!”

    程守疾说道:“苏竞将军正固守南绝城门,末将来时,祖安之大帅正抽调西门和东门兵马,前来支援南门,现在应该正在与攻城晋军厮杀。”

    韩少保拿着赤子剑,匆匆出了御马司府邸,站着街道之上,瞧着南方火光滚滚,人声鼎沸,说道:“程守疾,带上你的亲兵,前方开路,跟我韩少保杀回去,夺回城门。”

    众人纷纷上马,程守疾带领他的五十余人亲兵迅速向南而去,韩少保瞧着王乔烈和南春说道:“老五老六,待会势必千重危险,你们二人贴身保护你们的嫂嫂,若有闪失,就不是我韩少保的兄弟。”

    南春和王乔烈二人领命,齐声说道:“四哥放心,必保嫂嫂万无一失!”

    “少保,十绝城南山门占据地势之利,晋军怕是没那么容易攻进山门,此事必定有诈!”姜子说道。

    “四弟,姜子先生此话在理,我守卫南门日久,晋军五万大军都拿不下山门,为何现在却能这般轻易拿下?竟然还攻上山来,听程守疾所言,晋军竟隐隐有成功夺取南绝门之态势。四弟,咱们要小心点,莫要中了他人的圈套陷阱。”樊无期瞧着韩少保,话中有话说道。

    韩少保若有所思,呼驾胯下小红马,小红马飞奔而去,樊无期、姜子、南春、王乔烈和温苏媚等人紧随其后而去,各自身边亲兵负责殿后压阵。

    程守疾开路,众人一路冲杀到十绝城南绝门之下。

    此刻,南绝门已是晋军的囊中之物,祖安之率领部下强行攻打南绝城门。因是受制于城内地形布局,大军不能一字排开,只好以车轮战方式轮番攻城,死伤颇多。

    韩少保到来,瞧着祖安之的打法,心中怒火更甚,急忙传令叫停,与祖安之斥说道:“我等兵力本就不充足,你竟然还用车轮战方式攻城,这不是自寻死路嘛?你祖安之好歹也是当过左将军之人的,这等用兵常识难道都不懂吗?简直就是瞎搞!”

    祖安之自知理亏,又何尝不知道这等不利打法,但是眼下南绝门被晋军占领,又是自己安排的部下守将丢了城门,心中愧疚不安,急于夺回城门,病急乱投医之下,怎就被猪油蒙了心,下了这等糊涂军令。

    “南门守将苏竞了?现在人在何处?叫他过来见我。”韩少保叫道。

    躲于后方的苏竞,不敢上前,祖安之转头看着,眼神示意苏竞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内应

    苏竞惶惶不安,走了过来,跪倒在韩少保马下,头磕如捣蒜,哪里还敢看着韩少保,连呼求饶。

    “苏竞大将军,你还真是个人才啊你。我相信你,才把南门守城之重担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做事的?”韩少保不怒自威呵斥说道。

    苏竞不敢答话,祖安之理亏,也不敢出言为他求情,韩少保瞧着他们,又瞧了瞧身边众兵士,越看越是恼火,正要发飙骂人之际,姜子小声嘀咕与韩少保说道:“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尽快想办法夺回南门。晋军肯定派人回城搬兵,晋国离此不过一夜路程,如若晋国援兵到达,到手的十绝城便就只好拱手相让了,想要跟晋军一样再次夺回,绝无可能!”

    韩少保忍下心头怒火,平复心态,说道:“知错就要改,不然跟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大帅,末将愿再次冲锋,请大帅和城主给末将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苏竞抱拳请命说道。

    祖安之瞧着韩少保,见他并未发怒,心中不安之心稍减,正要说话,旁边副帅公叔娄急忙说道:“不好,晋军准备放箭!盾牌兵,出阵!”

    祖安之顺声看去,城门上的晋军弓箭手全部到位,即刻放箭。

    盾牌兵出阵,保护着韩少保等人,祖安之命令叫道:“魏宁,调你的弓弩营过来。”

    盾牌兵之后,魏宁调集两百人的弓弩营列阵,张弓搭箭,一声令下,全部射向城上的晋军兵士。

    箭如雨下,相互倾轧,你来我往,相互消耗。

    两军弓弩兵对射,各有损伤,晋军士兵猫在城门之上,任凭苏竞在城门下如何叫阵,晋军士兵都不开门应战。

    任你叫破嗓子,我亦岿然不动。

    晋军都尉程如站着城门之上,冲着城下的祖安之等部,大笑叫道:“不必枉费心机,你等乱臣贼子今日必败无疑,哈哈哈...”

    “祖安之,樊无期为守城之将时,山门固若金汤,晋军连根毛都捞不着,怎么好好的就被晋军夺了山门?”韩少保面色铁青,有些愠怒责怪说道。

    “苏竞守城不严,是为大罪,才至如此。但也不能全怪于他,晋军城中有内应,若不是城中内应配合,偷偷打开山门和城门,断无破门之可能!”祖安之解释说道。

    “城中有内应?”韩少保瞧着祖安之,微微不快说道:“祖安之,丢城就丢城,我并未多怪罪,但是这份担当还是要用的,不要推卸责任,说什么晋军有内应,此话从你口中说出,不觉可笑吗?”

    姜子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都落在了祖安之身上,对于内应一事,众人颇为好奇,到底谁是晋军的内应,还是祖安之推脱责任的借口理由。

    “不敢欺骗城主,晋军内应已经查明,乃是十绝城昔日东山门守将舒哈田,和南司张樵,御马司潘南等人共同为之。城主不信,可相问晋军。”祖安之说道。

    “南司张樵和御马司潘南这二人倒是知道,只不过这个叫舒哈田的昔日十绝城东山门守将,既陌生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得过。”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

    “臭小子,舒哈田你不记得了嘛?昔日你我,还有老六三人初来十绝城时,便就是从东山门上山入城,那个叫舒哈田的当时还盘查了我等,当真没有印象了吗?”温苏媚提醒说道。

    温苏媚如此一说,韩少保倒是想了起来,看着祖安之,祖安之连忙抱拳低头行礼,极为客气,全无之前那般傲气。

    韩少保骑在马上,手中赤子剑指着城门上的晋军都尉程如,大叫道:“去叫舒哈田出来见我!”

    晋军都尉程如瞧着韩少保,回道:“你是何人?说见便要见的,真是好大的排场!”

    韩少保拿过旁边弓弩兵递来的弓和箭,张弓搭箭,对着晋军都尉程如一箭射去,正中城墙后面的木桩之上。

    晋军都尉程如吓了一条,正要发怒,韩少保却抢先一步斥说道:“我再说一遍,叫舒哈田滚出来见我!”

    韩少保不怒自威,都尉程如不知韩少保口口声声要见舒哈田到底是何意思,心中彷徨不定,也有好奇,敌军要与他晋军将领见面,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都尉程如便就命人叫来舒哈田,与其说道:“等着!”都尉程如瞧着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看你这叛军匪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稍时,舒哈田来到城门之上,韩少保瞧去,心中一切疑惑都已明了,看了一眼祖安之,心知他所言非虚。

    “舒哈田,好久不见。”韩少保叫道。

    “不过三五日未见罢了,我与你这等乱臣贼子又有什么好见的。说吧,你非要见我,到底有何事情?”舒哈田说道。

    “你狗/日的不是代国人嘛,听闻你后来投到了定阳王帐下,怎的,是定阳王府上的饭不好吃,还是水不好喝啊?是不是得了些风声,知道定阳王管不了你了,便就又归降到了晋国门下?转换门庭,未免也忒快了些吧。”韩少保冷嘲热讽说道。

    舒哈田强忍心中怒火,说道:“你这贼军匪首,休要猖狂,已是必死无疑,还不知收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若是无事,本将懒得跟你在这废话!”

    说罢,舒哈田便要离开此地,韩少保急忙叫道:“急个毛啊,赶着回去投胎还是咋地?”

    “到底什么事情?本将没工夫跟你在这闲聊!”舒哈田愠怒不满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小爷就想核实一下,到底是不是你狗日的和南司张樵、御马司潘南合谋,为晋军内应,替晋军打开了山门和城门。”韩少保说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又能如何?当日在东山门之时,便就觉得你等三人必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虽放了你等三人上山入城,私下派人秘密跟踪于你,还真被我猜着了,竟与杨蒙之流谋蝇营狗苟之事。韩少保,你这般年纪,我倒也不得不佩服你,能有如此胆量和魄力,堪为少年英雄。只是可惜了,你这一身本事不用着正道之上,整日想着做这些乱臣贼子谋反之事,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舒哈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三箭齐发

    “你懂个毛线!不知道就别在那里瞎逼逼,南司张樵和御马司潘南那两个老家伙了?我韩少保也甚是想念他们,老朋友出来见见面侃会大山啊。”韩少保说道。

    如此场合,韩少保倒是说说笑笑了起来,众人都不知韩少保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瞧其半晌,不觉有诈,南司张樵,和御马司潘南也走了出来。

    南司张樵说道:“我与你并未有过相识见面,何以老朋友相称啊?”

    “我韩少保对姓张的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听闻十绝城昔日的南司大人姓张,当然想要见上一见了,瞧瞧姓张的都是长了一副什么得性模样。”韩少保说着向王乔烈、南春和樊无期三人打了个眼神。

    韩少保两手搭在弩弓和利箭之上,手指在其点了点,忽的两手作射箭状,动作细微轻盈,不易被他人发现,樊无期等三人瞧了即刻心领神会,明白韩少保接下来要做的举动。

    城门上南司张樵与潘南和舒哈田看了看,不满说道:“此人脑子有毛病吧。”

    “此人名唤韩少保,是此次发动兵变的匪首,有些本事。”御马司潘南说道。

    樊无期、王乔烈和南春三人骑马慢慢靠了过去,遮挡住城上晋军将领的视线,掩护韩少保手里的弩弓和利箭。

    韩少保继续说道:“南司张樵大人,御马司潘南大人,舒哈田将军,相请不如偶遇,如此有缘,错过岂不可惜。今日,我韩少保就送三位一份大礼。”

    樊无期、王乔烈、南春三人突然侧开身子,韩少保张弓搭箭,作势三支利箭,猛地瞄准张樵、潘南和舒哈田三人,但听嗖嗖嗖三声,三支利箭闻风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即刻射杀了三人,正中胸口,轰然摔倒落地,尚不及哀嚎,已经气绝而亡。

    两军人马纷是大惊,就连姜子和温苏媚都没料及韩少保会使这般雷霆手段,箭法高超,三箭齐射,使其三人登时毙命,震撼了两军数千兵马。

    晋军都尉程如闻见如此,即刻俯下身子,躲于城墙之下,连连喘着粗气,吓得程如心惊胆战,不禁瑟瑟发抖。

    祖安之等人瞧着韩少保突如其来的手段,先是惊恐,接着是欢喜喝彩,最后惊魂未定。

    王乔烈见状,高举手中寒月刀,大叫道:“城主威武!”

    众兵士纷纷高呼城主威武,韩少保此举大振士气,一扫之前颓废态势,齐声喝彩,震得南绝门城墙之上的晋军更加龟所不出,不敢露头。

    樊无期趁势也道:“晋军出战!”

    众兵士空前响应,跟随樊无期大叫晋军出战,声声威武,响彻天地,在这漆黑寂静之地,振聋发聩之音不绝于耳。

    祖安之等人瞧着自己招募的新军兵士如此响应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虽说大涨士气乃是好事,但其心中则颇不是滋味,却并未表露出不满之意。祖安之瞧着韩少保,惊觉之下,此刻才算真真正正认识了他,原以为韩少保不过善于一些奇谋妙计,顶多也就是军师使者一类巧言善辩,有些许能耐本事。今日再见,发现他早已不是之前那个韩少保了,比之以前更有长进,不觉骇然,成长之快,实在令人咂舌。

    面对城外韩少保等部大军如何的叫阵耻笑,晋军仿佛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似的不管不闻,龟缩不出,等待援军。

    韩少保说道:“苏竞,即刻带兵攻城,不得有误!”

    苏竞领命而去,率领不到千人步兵开始强行攻打城门。

    城门上晋军拼死抵抗,仗着墙高宽厚的地理位置优势,打退了苏竞所部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扔下大量兵士尸体,撤兵退后。

    苏竞攻城不利,有无韩少保城主之令,不敢撤兵不进,只好重新收拢残部,继续冲锋攻打。

    韩少保瞧着苏竞攻城颇为不顺,心中不免焦急,与南春附耳小声说道:“老五,去吧卫田风和冯三河叫来。”

    南春领命而去,稍时,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从后面快步走来,来到韩少保跟前。

    韩少保与祖安之等人说道:“我先离开片刻,有何不决之事,跟姜子先生商量。先生有统兵大才,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祖安之等人抱拳领命,与姜子点头示意。

    韩少保下了小红马,与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消失于此处大军人海之中。

    三人一路向南,离开此地,韩少保边走边说道:“你们二人可还记得我昨日教过你们的那种特殊手势吗?”

    “记得,了然于胸。”冯三河回应道。

    “好,你们二人现在各有多少亲兵?”韩少保又道。

    “不多,只有二十余人。”卫田风说道。

    “也罢,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矮个子里拔将军吧。”韩少保边走边看,躲避着晋军耳目,接着说道:“带上你们的亲兵,跟我走。”

    “敢问城主去往何处?现在晋军占据南山门和南绝门,城主应该指挥大军速速打退晋军方为大事,其他之事吩咐我等去办就是了,不必亲力亲为。”卫田风说道。

    “兹事体大。此事干系重大,关呼此次十绝城兵变的最终结果。”韩少保忽的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卫田风和冯三河二人,说道:“你们二人也不愿当个晋军口中所说的乱臣贼子,最后落个身死灭族的下场吧?”

    冯三河说道:“当然是不愿意的。”

    “那好,我亲自带队,与你们同生共死。此事若能谋成,富贵不忘,若是谋败,大不了一同赴死罢了。”韩少保说道。

    冯三河和卫田风相望一眼,郑重的向韩少保抱拳,斩钉截铁说道:“富贵不忘,生死同赴!”

    韩少保拍着二人肩膀,承诺说道:“此战过后,你我若都能侥幸得活,你们二人再加上苏方城,从此以后便就是我韩少保的心腹亲兵,是为韩武卒之日后领兵将军。你们二人可愿?”

    “末将誓报城主大恩,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冯三河和卫田风再次抱拳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火箭为号

    韩少保带队,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各带亲兵二十余人,前往西城门方向,绕道西山门,从惠善处调来四十余匹战马,准备快刀、弓弩、利箭、盾牌、绳索、匕首和黑布,又与惠善秘密耳语数句,随后众人骑马离去,快速来到此刻晋军控制的南山门五百米之外。

    韩少保瞧着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说道:“手势都教了他们没有?”

    二人点头应答,韩少保又道:“此时晋军主力全部被吸引在南绝城门,山门防守必定空虚。检查装备工具,兄弟们,该你们上场表演了。”

    众人下马,趁着夜色掩护,拿出偌大一块黑布,披着各自身上,随后向南山门方向快速行进。

    此时,夜已至深,虽已是初春时分,但仍然有些寒冷,时有东南风吹来,忽大忽小,使得韩少保忍不住打了声喷嚏。

    声音惊动了南山门城上的晋军,韩少保连忙挥手,命令众人全部匍匐在地,黑布蒙身,不能动弹。

    晋军士兵瞧了瞧山门之外,并无异常,在浓厚的夜色掩护下,韩少保等人有惊无险躲过一劫。

    韩少保似觉鼻子又有些作痒,急忙伸手捂住,硬生生忍了下来,不禁心道:“爷爷的,今晚这鼻子是怎么了?老是要打喷嚏!”

    山门之上又恢复了安静,韩少保透过黑布缝隙,瞧见了晋军士兵又躲到了城墙里避风御寒,趁其疏忽不备之际,挥手作势,示意前进,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各带亲兵继续前行,迅速摸到了山门脚下。

    韩少保四处察看,见其一切正常,伸出右手,掌心面对冯三河一部亲兵,化掌为拳,拳心向下,左右摇摆。

    冯三河和其亲兵明白,二十名亲兵迅速在山门跟前排列一队。韩少保再次伸出右手,掌心向外,推送前去,二十名士兵全部后转,两手按在城墙之上,身体作半弓之势,紧紧依靠在一起。

    韩少保左手四指相出,横对卫田风和其亲兵,向右作前进之意。

    卫田风明白,领命安排,作手势示意,二十名士兵全部来到冯三河亲兵身后,卫田风抽出一半士兵,再次作前进之意,十人士兵冲上前去,骑在了其中十人头上,拿出怀里匕首,插/进城墙之内,一手拽着匕首固定身体,一手再以叠罗汉姿势,骑着头上的十人把另外十人拽了上去,反向骑着自己头上,也以匕首固定身体,不胡乱晃动。

    卫田风挥手示意,最后十人分为两队五人,从左右两侧用身体顶住最下面士兵,防止左右倾斜而倒下,按照高低顺序,节节错落,最外面一人已双腿跪地伸手推着前面一人身体。

    韩少保瞧着卫田风和冯三河,作出进攻手势,二人相望一晚,各自点头,分从左右两侧踩踏士兵身体逐步而上,爬至最高处,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猛地刺进城墙之内,拽着匕首,二人借以固定身体。

    此时,最高处的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已离地五米有余,已到十绝城南山门三分之二的高度。

    韩少保嘴里咬着匕首,两手又各拿一把匕首,瞧着晋军没有发现之际,退后数步,身体发力,奔跑向前,踩踏着士兵身体逐步向上。

    冯三河和卫田风瞧见韩少保迅猛而来,二人分别拽着韩少保的两只胳膊,咬牙切齿发出全身之力,将韩少保拽了上来,踩着二人的肩膀,更胜一层高度。

    韩少保手里两把匕首插/进夯土城墙内,双腿发力,踩着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左右肩膀,两手拽着匕首而上,猛的跳跃上前,翻进了山门城墙之内。

    晋军士兵正在昏昏欲睡,不觉发现,待发现之时,韩少保已到跟前,右手捂住晋军士兵嘴巴,发力用狠,扭断了士兵脖子,轻手轻脚将其放下在地。

    韩少保拿下嘴里咬着的匕首,将其全部没进夯土城墙之中,拿下身上背着的绳子,缠绕匕首把柄,以此固定,放下绳子。

    韩少保探出头去,挥手示意,冯三河和卫田风拽着绳子,迅速爬上城墙。三人趁机将昏昏沉沉的守城晋军士兵逐一砍杀。四十余人亲兵全部爬上十绝城南山门城墙,韩少保手势示意安排,卫田风带人下了城墙,摸到城门边上,准备打开城门接应,冯三河则拿出弓弩,利箭点火,向十绝城西边方向射出一枝火/箭。

    西门守将惠善早已等候多时,瞧见南方射出一枝火/箭,即刻打开山门,留上官田在此守城,亲率三百精锐骑兵杀出,直奔南山门而来。

    东绝门外的姜子等人,正与晋军都尉程如相互对峙僵持,战事陷入胶着之中,此刻已是深夜,两军兵士经历了两日两夜的厮杀,不及休整,全都疲惫不堪,昏昏欲睡之际,忽见一枝火/箭升空,两路人马皆然一愣,都尉程如不解,但是姜子即刻便就明白了过来。

    “看样子,少保他得手了。”姜子喃喃自语说道。

    “先生早就知道臭小子是干什么去的?”温苏媚问道。

    姜子并未回答,而是与祖安之说道:“将军,即刻派遣兵马继续强攻,吸引晋军大军在此,策应韩少保。”

    祖安之转头看着苏竞,说道:“我再给你调八百步兵,加上你的余部,共计千余兵力,带兵继续强攻城门,务必吸引晋军大军在此,从旁策应城主。”

    苏竞已是伤痕累累,不愿再攻,但是军令如山,又不得不为,心中长长的缓了口气,随后率领步兵进行新一轮进攻。

    与此同时,摸下城墙的卫田风等二十余人,将守卫城门的晋军士兵迅速砍杀了解,打开城门,惠善等领三百精锐骑兵杀到,里应外合之下,一举荡平了南山门千余晋军士兵,夺下山门,随后领兵上山支援韩少保。

    冯三河领亲兵二十人,跟随韩少保悄无声息的摸上南绝城门之下,本想故技重施,再次以叠罗汉翻进南绝门城墙之内,却因城里晋军士兵警觉,此计夭折失败,被晋军士兵射杀了一半兵士,扔下了七八具尸体,狼狈而回。

    惠善留下一半人马守卫山门,带领剩下兵士上山支援韩少保,行至半路,遇见溃败下来的韩少保等残部,护着韩少保等人,退下山去,回到了山门城墙之上休整备战。(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骂战(上)

    惠善说道:“城主,行踪已败,晋军守卫必将更加严密,接下来我等该当如何?”

    韩少保一时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就说道:“先命兵士暂且歇息吧,容我想想。”韩少保把手里赤子剑交到冯三河手里,说道:“凭我贴身赤子剑,你去传我城主之令,命令东绝门古祁将军抽调一千人马速来支援。”

    冯三河接过赤子剑,即刻领命而去。

    韩少保忽又重新叫来惠善,改变了注意,说道:“虽然暂且没有应敌夺门良策,但也不能就这样闲着,现有一疲敌扰敌之计。惠善,卫田风,你们二人将此处兵马分为三十人一队,分别带队指挥,轮番上山辱骂晋军,不必与其交战厮杀,只要呐喊大壮声势即可。轮流呼喊叫阵斥骂,疲扰晋军,余下各部按序休息。”

    “末将领命。”惠善和卫田风二人各抱拳,随后离去准备安排。

    “战事已陷入僵局,如何才能打破这种犬牙交错的态势。”韩少保瞧着山上南绝城门方向,陷入沉思之中,苦苦思索对策,不禁喃喃自语。

    稍时,卫田风领兵而回,面色铁青,颇为不爽,与韩少保气呼呼说道:“城主,那帮晋军属驴的,犟得很,任凭我怎么谩骂,都纹丝不动没有反应。也是见鬼了,晋军都尉程如也不是那种能沉得住气之人,今夜竟能如此沉心静气,真是活见鬼了。”

    韩少保说道:“不是晋军都尉沉得住气,而是你谩骂的不够毒辣,我教你几句,你按照我说的,待会前去再骂,必有反应。”

    韩少保与卫田风耳语数句,听得卫田风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不禁说道:“城主,此话未免也太过羞耻毒辣了些吧。”

    “去球的,这是在打仗玩命了兄弟,不是在过家家,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这些有的没的。”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惠善带兵退回,卫田风领命而去,重新上山开骂晋军。

    卫田风与身边兵士说道:“待会我说一句,你们跟着附和一句,让晋军众兵士全都听听。”

    卫田风拿起弓弩,向南绝门城墙之上射了一箭,大叫道:“晋军都尉程如,生儿子没屁/眼。做人不精,做鬼不灵,投胎不清,天定是个菠萝心。”

    众士兵齐声高呼,大声叫骂,晋军都尉程如站着城墙之上,面色铁青,青筋暴起。

    “我有一根金箍棒,你母每天都在想;还有一柄不倒枪,弄得你母直叫/爽!”卫田风接着又说道。

    士兵齐声高呼大叫:“东方不亮西方亮,**啥样儿你啥样。”

    都尉程如暴跳如雷,拿起弓箭向卫田风等人射来,卫田风持剑砍翻,身边士兵继续谩骂。

    “混账!你们这些贼军匪首,我必不会轻饶了你们!”晋军都尉程如怒斥说道。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看不看,王八下蛋。”众兵士继续谩骂,气得晋军都尉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卫田风说道:“继续骂,不要停,骂到他开门出战为止!”

    三十余士兵跟随卫田风,在后接着大叫道:“晋国有只癞蛤蟆,不仅会叫还会咬;本事不大脾气大,从来只会叫爸爸。蛤蟆平时爱钻洞,天天却被爸爸打,世人都问这为啥,你母水汪呼叫/爽!”

    话分两头,南绝门城墙之外,苏竞带兵轮番攻打城门,晋军都尉程如拼死指挥抵抗,苏竞带领兵士,视死如归,身先士卒,祖安之又名弓弩营轮番射箭助阵,一度打得晋军都尉程如抬不起头来。

    晋军原本集中优势兵力全力对付南绝城门外的祖安之等部,却没想到被韩少保从后偷袭夺了山门,不得已之下只好从中抽调一半兵力分守南绝城门北边方向。两线作战,兵力本就不多,原本五万晋军大军,攻城之战中便就死伤过半,感染了粪水金汁者也不在少数,后又与晋军原来主帅慕容晋龃龉不断,产生分歧。晋王传令退兵回国,都尉程如不遵王令,却觉这是难得的战机,非要杀个回马枪,但慕容晋并不赞同,二人意见不断,谁也不听谁的号令,便就各带兵马分道扬镳。慕容晋带走一万三千兵马和数万伤兵返回晋国,都尉程如则带着余下六千兵马重新杀回十绝城,在舒哈田和南司张樵的里应外合之下,一举拿下十绝城南山门和南绝门。如今,晋军两头作战,六千兵力除去留守山门的千余兵力,再除去阵亡兵士,剩下不过四千兵马,还要左右相顾,分心分兵二用,兵士又连连征战不得休整,颇为疲惫,如此种种,胜算已然不大。今时不同往日,若不是凭借着地利之便,晋军又如何能抵挡得住苏竞的轮番冲锋。

    祖安之命令苏竞等部退下休整片刻,换魏宁将军带人继续冲锋进攻城门,晋军都尉程如及其兵士只好拖着疲惫之躯誓死抵抗,但已隐隐可见其疲态之势。

    姜子看着祖安之以车轮战方式攻打城门,兵士死伤颇多,心中不忍如此糟践了士兵性命,急忙叫停,暂且攻击,姜子说道:“韩城主不是已经下令不准以车轮战方式攻打城门,大帅为何又要如此?我等兵力本就不足,如此进攻方式,实在糟践了这些兵士的性命,在下不敢苟同。”

    “那军师先生可有其他攻取城门的良策?”祖安之问道。

    “暂且还未想到,兵者国之大事,不必急于这一时,战机总是会有的,不必拿兵士的性命去填!”姜子说道。

    “军师先生,我也不敢苟同。现在就是战机,战机稍纵即逝,不尽快拿下那帮晋军,夺回南绝城门,待晋军援兵来到,我等又如何能抵挡得住晋军数万大军进攻。倘若他们在趁机在后作乱,十绝城岂不休矣!”祖安之说道。

    姜子突然灵光一闪,心有一计,却并未表现出来,正要说话,南绝门城墙之上的晋军都尉程如阴沉着脸,大骂道:“乱臣贼子,无耻小人,做这等蝇营狗苟之事,必不得好死!”

    都尉程如显然被刚刚卫田风等人的谩骂伤及到内心,已是暴躁不安,隐有发狂之意。(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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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韩少保新婚夜媳妇跑了,为救母亲卖肾感染细菌离世,重生穿越回到了大周,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大周使者,开启了新的传奇一生。在这个诸子百家争鸣的时代,与法家、墨家、兵家一起纵横捭阖,从一介草民,一步步最终登上九五之尊皇帝的宝座。回到大周当皇帝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大周当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大周当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