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收编囚犯
天牢内,朗大酉带领百余人囚犯走了出来。
程守疾压低着声音提醒韩少保,说道:“将军,他们出来了。”
韩少保故意大声说道:“各位弟兄,即刻随我前去支援守城兵士,务必把三王大军阻拦在山门之下!”
众兵士高声应诺,纷纷骑马准备离去,朗洛快步跑出,连声高呼:“将军稍等,将军稍等片刻!”
朗洛拦在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故意愠怒说道:“又想干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我也是有脾气的!”
“将军误会了,我等并无恶意。”朗洛说道。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韩少保问道。
“将军稍等会。”朗洛快步小跑回去,拉着朗大酉过来,说道:“将军抵御魏晋吴三王大军攻城,守城兵力必定不够,我等虽是囚犯,但都是昔日各国身经百战诸将,愿投于将军麾下,效犬马之劳,相助将军打退三王大军进攻。”朗洛双腿跪下,抱拳行礼,说道:“愿将军收留!”
朗大酉及其其他囚犯纷纷跪下向韩少保行礼,齐声说道:“望将军收留!”
程守疾和温苏媚看着韩少保,韩少保下马,故为客气,扶起朗大酉和朗洛二人,韩少保说道:“两位将军客气了,我所图谋之事,乃是九死一生之事,你们刚获新生,从此不必再为囚犯奴仆,没必要再搅合其中。倘若失败,岂不害了你等这来之不易的重获新生!”
朗大酉向温苏媚行礼说道:“姑娘,适才冒犯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等贱民计较。”
温苏媚骑着马上,懒得搭理朗大酉,撇过头去不说一句话。
“将军,刚才多有冒犯,误会了大人的心意,曲解了大人的善意,草民该死。念在草民身处十绝城生死之地,不得不小心万分的份上,望请大人海涵。”朗大酉自知无趣,随后向韩少保说道。
“老将军又客气了,所谓不知者无罪。我若与老将军调换身份,置身处地数年面对这般牢狱生活,怕是比你更要敏感多疑。老将军能做到这个份上,已是极为的不易了。我韩少保又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岂能怪罪,以后休要再说这类话了。”韩少保劝说道。
朗大酉瞧向了温苏媚,又道:“刚才冒失之举,惹恼了这位巾帼将军,草民惶恐不安。”
“老将军不必忧虑,此女子名叫温苏媚,是我的娘子,天生就是个小心眼,不必管她。”韩少保笑说道。
朗大酉和朗洛二人瞧着韩少保,三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朗大酉说道:“小将军,真乃是人中龙凤,这般豪情万丈,不拘小节,不计冤仇,我朗大酉钦佩之至!”
“将军威武,大周什么时候出了像将军这么个少年英才,当真是少年出英雄啊。”朗洛称赞韩少保说道。
“两位既然是诚心相投于我韩少保麾下,必要与其他兄弟同心协力。我韩家军有两大规矩,就是绝不允许外人和自己人乱自家兄弟,若有发现,决不轻饶!”韩少保说道。
朗大酉和朗洛二人再次抱拳行礼说道:“将军放心,既已诚心相投将军麾下,必当尽心竭力忠心跟随,绝不敢有不臣之心!”
韩少保伸出拳头,分别与二人对碰了一下,说道:“好,我相信你们。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际,光明磊落,绝不做宵小行径,既已说出,便要做到,如有不臣,天诛地灭!”
程守疾大叫道:“将军威武!韩家军威武!”余下五六十人纷纷高呼,附和程守疾,数声大叫。
朗大酉和朗洛及其其他囚犯也纷纷高呼:“将军威武!韩家军威武!”
韩少保翻身上马,伸手示意众人停下,大叫道:“将军威武,韩家军威武!韩家军的兄弟们,跟我走,杀退敌军,我为你们庆功封赏!”
韩少保跨下小红马奔出,程守疾和温苏媚紧随其后,余下部众纷纷骑马跟随,朗大酉及其百余人囚犯在后快跑跟在最后,向十绝城南绝门方向杀去。
十绝城,南绝门处。
韩少保带人到了城门脚下,大叫道:“我是韩少保,叫樊无期出来见我!”
南绝门城墙之上守将乃是樊无期招募的新军将领,并不识得韩少保,放箭逼韩少保等人退后,叫道:“你等身份不明,速速退去,如若不然,立即射杀!”
温苏媚骑马上前,呵斥城上守将,叫道:“叫樊无期出来见我等,我们是前来相助于他的援兵!”
“适才也有一队人马谎称援兵,樊无期将军并不相识,已被射杀逃走。你等再不退去,叫你等即刻死于城下!”城门守将严厉呵斥韩少保等人说道。
南绝门城墙上的弓箭手全部张弓搭箭,准备射杀他们。
“二哥乃是昔日凉国玄甲军百夫长,治军严瑾,的确有一套。有二哥守城,其心可安!”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打算去往西绝门,相助五弟南春,正要带兵而回,城墙上出现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六王乔烈。
王乔烈认出了城下的韩少保等人,命令兵士迅速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四哥,是我,老六。”王乔烈在城墙上挥手大叫道。
南绝门大门打开,韩少保笑说道:“老六来得还真是及时。”
韩少保一马当先,进入南绝门之内,其他人等尾随在后,全都进入城门。
王乔烈已下城墙迎接韩少保,王乔烈急说道:“四哥,你们怎么才来,急死我了,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了。”
“老六,周军御马司潘南追兵解决清理了没有?”韩少保下马问道。
“果然不出四哥所料,全都落入我们的伏击之中,周军兵士伤亡殆尽,城内周军已经基本肃清。即使仍有些残兵游勇,也成不了气候了。”王乔烈说道。
“众位兄弟做得不错,御马司潘南现在是死是活?”韩少保又道。
“御马司潘南让他逃了,那狗东西跑得太快,在混战之中跑得无影无踪了。不过四哥放心,此刻十绝城已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跑不了他,迟早将他抓住!”王乔烈说道。
韩少保叹说道:“可惜了。”
“也不可惜,我们抓住了受重伤昏迷的治理部将军周野。有他在,十绝城的二部三司一个也跑不了!”王乔烈保证说道。
王乔烈看见了韩少保身后那些穿着囚犯之人,好奇问道:“四哥,他们都是十绝城的死刑囚犯,你把他们带来做甚?”
“我来介绍一下。”韩少保指着身后站着的朗大酉说道:“此人原是昔日代国的卫武将军朗大酉,那位是他的家将朗洛,其他人等也都是各国昔日的将军大人,都是些身经百战的冲锋将军。以后他们就是我韩少保的兄弟,是我韩家军一员,也是你王乔烈的兄弟。从今以后,兄弟相待,敢有不敬不礼,严惩不贷!”
王乔烈向朗大酉和朗洛二人抱拳说道:“既是兄弟,当要齐心共勉!”
朗大酉和朗洛二人回礼,点头称是。
韩少保走到王乔烈跟前,拍着他的肩膀,压低着声音,向南山门方向下山走去,借着一路火把照明,边走边问道:“现在战况如何?兵马折损多少?”
程守疾等人在后跟随,与韩少保保持一定距离。
“唉,苦不堪言!”王乔烈无奈叹息说道。
“怎么了?快说!”韩少保见他如此叹息,急忙问道。
“二哥在南山门指挥士兵拼死抵抗,虽占据地利有事,但是山门外的晋王大军兵力从三万已经增兵到五万,以车轮战方式,每队万人轮番攻城。晋军可以轮流休整,但是我们不行,将士们颇为疲惫,太过劳累,有些兵士都死在了睡梦之中,再也没有醒过来。二哥和五哥招募的新军,加上卫三的北府军,都已折损大半,如今守城之兵,加上收编的周军,也不过千余人。晋军虽然折损伤亡比我们更大,但是后续增兵仍然还有两万有余。以千余人抵抗两万余人,长此以往下去,山门怕是要丢了。”王乔烈与韩少保禀报战势,以及敌我双方兵力消耗具体情况,接着又说道:“南山门战损如此,西山门和东山门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四哥你收编死刑囚犯前来助阵,不过百余人,杯水车薪,怕是难有成效啊。”
“即便是杯水车薪,那也好过什么都没有!”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沉默不言,韩少保说道:“十绝城的官印在什么地方?”
“下落不明,暂时还未找到!”王乔烈无奈说道。
韩少保想了想,心有一计,随后与王乔烈说道:“老六,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带上你的亲兵, 先从南城入手,在十绝城里挨家挨户瞧门招兵。有愿意参军一起保卫十绝城的,废除奴籍身份,恢复自由身。立功者,可以封赏,不分贵贱身份,不论出身高低,皆可有功而赏。若不幸战死,有子嗣者,功劳由其子嗣继承,没有子嗣者,父母亲朋族人继承。待敌军撤退后,论功行赏,功高者,可封侯拜相!”(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粪水金汁退敌
王乔烈领命而去,韩少保带着百余人下山而行,稍时便就到达南山门。
晋军的冲锋再一次被打退,樊无期满身是血,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击退晋军的攻击了。
樊无期疲惫不堪,斜躺着在城墙边上暂做休整。
韩少保带人来到,樊无期瞧见韩少保,急忙起身,却被韩少保拦住,说道:“二哥辛苦了!守城不易,面对数万晋军车轮战强行攻城,二哥尚能护住山门不丢,已经是天大的功劳了。”
“功劳不功劳的倒也无所谓,只是希望四弟不要记恨二哥没有及时派兵去救你,二哥便就宽心了。”樊无期长长的出了好几口气,其身颇为疲累,与韩少保说道:“能看见四弟平安无恙,二哥心里没有那么愧疚了。”
韩少保一把抱住了樊无期,捶了捶他的背后,见是他如此模样,心中极为不舍,喃喃自语说道:“本来的确有些生二哥的气,埋怨二哥见死不救。如今亲眼见到了二哥的守城不易,才觉得我韩少保是多么的混蛋,误会了二哥。若不是二哥未雨绸缪,及时拿住十绝城,后果当真不堪设想!二哥,你受累了,四弟是小人,四弟对不起二哥,我该死,二哥你打我吧,出出心里的怨气吧。”
韩少保说着说着,泪水横流,他看着樊无期,此情此景,面对四面楚歌之险境,樊无期也不禁感叹伤心,留下两行清泪。
遍地尸籍,满地血水,残垣断壁,破败不堪。本是座威严高大的山门,已是处处坑坑洼洼,城墙到处暴露缺口。但饶是如此,樊无期带着为数不多的兵力打退了晋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当真是了不得。
“既然结拜为生死兄弟,就不会胡乱猜测兄弟之心。我樊无期年长四弟几岁,经历的事情也比四弟要多些,既然要做主子,就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为将者,最忌猜测,既然不能相信,又何必当初委以重任!”樊无期说道。
樊无期这番话,是在告诉韩少保,既然要用人,就要相信对方,更何况他们还是结拜的生死兄弟。若是王将不能坦诚信任彼此,又怎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二哥教训得是,此次以后,我必引以为戒!就像二哥说的,我们是结拜的生死兄弟,就要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韩少保承诺说道。
樊无期伸手在韩少保胸前轻轻捶了一拳,随后擦拭韩少保眼角泪水,像个大哥哥似的,与韩少保说道:“都是韩家军一军统帅了,还哭鼻子,也不嫌丢人,让底下兄弟看见了,岂不被人笑话。”
韩少保见樊无期如此,倒是破涕为笑了。
山门外,厮杀声再次响起,晋军再次开始攻城,对十绝城势在必得,哪怕不惜兵士生死,也必须要拿下十绝城。
樊无期起身瞧向了山门外杀来晋军,即刻叫道:“敌军攻城,赶快起来应敌!”
“四弟,你快退后,不要让箭矢伤了你!”樊无期护着韩少保,躲避箭矢,连连退后说道。
韩少保说道:“二哥不必护我,我韩少保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程守疾,朗大酉,你们各带兵马投入战斗,务必杀退晋军,不准他们越雷池一步!”
程守疾和朗大酉得令,迅速加入战斗,晋军放攻城云梯,被守城兵士长枪刺推,跌落云梯摔死。
樊无期领兵于一侧指挥士兵,利用起一切能利用的地方,砸向山门之下,就连十绝城内的周边民屋房子都被拆了,抬走原木到山门之上,用来砸击山门之下敌军。
韩少保护着温苏媚,躲避箭雨,拿起地上盾牌掩护,看着士兵一个个倒下,再也没有起来,韩少保其心甚痛。
韩少保心忧道:“不行啊这样,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就这样跟晋军硬碰硬,守城之兵迟早会被消耗殆尽,不能盲目的死守。”韩少保大脑极速运转,思考对策,随后叫来程守疾,与他说道:“程将军,十绝城地势你熟悉,现在我命令带人迅速收集粪水金汁,越多越好,将其运来,我有大用,快去!”
程守疾领命说道:“得令!”
温苏媚被韩少保护在身后,不解问道:“你要金汁做什么?臭不可闻的!”
韩少保瞧着温苏媚说道:“你待会就知道了。你自己护着自己,我有些工作要提前准备。”
“臭小子,你也要小心!”温苏媚点头说道。
韩少保离了此处,杀到樊无期跟前,与其说道:“二哥,我有一办法退敌,需要抽调五十余人,你带人顶住,决不能让晋军攻上城来。”
“我就知道四弟常有些鬼主意!四弟一来,可颇敌军!四弟放心去吧,有我樊无期在,绝不会让一名敌军攻上山门!”樊无期斩钉截铁说道。
韩少保抽调五十余人,又叫来朗大酉和朗洛二人,命令他们说道:“你们二人各带二十五人收集十绝城各处粪水金汁,收集好之后,即刻送往西山门和东山门,告诉他们这是韩少保军令。杀伤敌军之后,倒灌金汁于敌军身上,可大破敌军,消灭敌军有生力量!”
朗大酉和朗洛二人即刻领命,各带人马迅速离去。
稍时,程守疾收集三十桶金子而来,韩少保大叫一声二哥,樊无期心领神会,杀退这波敌军之后,樊无期命令众兵士迅速后退。早已准备等候的程守疾,命令兵士将三十桶金渍拖拽到山门城墙跟前,一人一个把舀,在程守疾的命令,舀出金汁,倾洒在晋军身上。
晋军使用车轮战轮番攻击山门,想消耗山门守军,虽阵亡不多,但受伤者不计其数,大大小小多多少少都有负伤,而那粪水金汁毒性极大,一旦沾染伤口,迅速溃烂**,大罗神仙也难救。伤势重者感染粪水金汁,在痛苦哀嚎之中即刻死去;伤势轻者,感染粪水金汁,若不及时治疗,也亦难逃一死。但更重要的则是影响士气,行军打仗,攻城拔地,全凭得是士气,一旦士气丧失,士兵不敢再战,怯战畏战,那么便就毫无胜算。
与其与敌厮杀而死,但不觉得有些什么,但是瞧见受伤兵士因感染粪水金汁,受其困难折磨再凄惨死去,无疑是在心里上给晋军兵士更为致命的一击!
晋军兵士被突如其来的粪水金汁洒中,伤口立即溃败腐烂,痛得晋军士兵满地打滚,纷纷撤退逃跑,不敢再战,任凭晋军如何擂鼓催战进攻,也挡不住吓破了胆的潮水一样的溃败之兵。
“晋军退了!晋军退了!”樊无期兴奋狂叫道。
面对如潮水一般的溃兵,拼死守护山门的众将们无不感激涕零,仰天欢呼。哪怕此刻山门之上臭气熏天,也丝毫抵不住他们的欢喜开心之情。
压抑许久,一直处于防守的劣势,被晋军压着打,此刻能突然翻身,主动逼退了晋军的进攻,这份突如其来的胜利,不亚于打了场大胜仗!
“程将军,趁晋军撤退之际,再多带人手,多多收集粪水金汁,留备他用!”韩少保说道。
程守疾领命,带了五十余人上山,进入十绝城里收集粪水金汁而去。
朗大酉和朗洛二人各带二十五桶粪水金汁赶往西山门和东山门支援,按照韩少保的吩咐,告之南春和樊归二将,用同样的办法,以粪水金汁倒灌于魏军和吴军士兵身上,感染者不计其数,再无厮杀攻城之心,极为惊恐,没有军令,吩咐撤退逃走。
朗大酉和朗洛二人返回南山门,朗大酉与韩少保报道:“将军,一切都在你的神机妙算之中。西边的魏军和东北的吴军受其粪水金汁感染,大败特败,任凭两军统帅如何的擂鼓催战,也丝毫抵挡不住溃兵之败。我等返回之时,与嘱托二位将军继续去收集粪水金汁,以备不时之需。”
“做得不错,是为有功一件,日后论功一一封赏。”韩少保说道。
朗洛说道:“将军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何谈封赏。”
“又不是我等立下的战功,将军要给,我却不要,想要封赏,凭战功而得!”朗大酉豪气说道。
“好,两位不愧是昔日战将,我韩少保佩服!”韩少保抱拳说道。
樊无期兴奋狂呼,发泄着压抑许久的内心烦躁之心,手中长剑猛地插/入地面,大叫道:“晋军败了!晋军败了!!晋军败了!!!”
三声高呼,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樊无期心中大喜,甚是癫狂。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平缓了心情,走到韩少保跟前,紧紧的抱着韩少保。
“四弟厉害,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招了!要是早早用了此招,逼退了晋军,也不必死伤了诸多兄弟,我樊无期愧对他们。”樊无期瞧着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拍着樊无期的肩膀,说道:“二哥不必如此自责,那些死去的兄弟会不会怪你的。是魏晋吴三王大军实在凶悍,三王大军统帅不管不顾兵士生死,以车轮战方式强攻,二哥能率羸弱之兵顶住他们十余次的冲锋攻击,已是不世出的良将大才了。此战过后,二哥必定扬名于大周,到时再好生祭拜死去的兄弟,照料他们的家人,也算仁至义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你浓我浓
韩少保以粪水金汁逼退敌军,敌军折损颇多,想要再组织一次进攻,兵士们纷纷不愿。
一整夜的强攻,两方人马极为疲惫,颇有默契的各自罢兵休整,后半夜再无攻击厮杀,众人都昏昏沉沉睡去。
樊无期等部经历了连番厮杀,身体劳累,再也支撑不住,抱着长剑,蜷缩着身体昏睡过去。
韩少保站着山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火光晋军大营,喃喃自语说道:“敌军士气受挫,此刻形势正如兵家的姜子先生所言,谋战而攻,兵势而下,现在若能组建一支骑兵,快速穿插敌军大营,便能破了敌军,逼其退兵。唉,可惜了,现在兵力如此奇缺,守城尚且不够,又如何有多余兵力偷袭敌营。”
韩少保看着远方晋军大营喃喃自语,似是懊恼,无奈说道:“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这么好的破敌机会,可以不可求。唉...”
温苏媚听见韩少保连连叹息,从后走了过来说道:“怎么了?不是打退了敌军,为何这样唉声叹气?”
“媳妇有所不知,我愁得是虽然利用粪水金汁逼退了晋军,但是晋国就在附近,从其国内再调兵过来,不过一日路程,大军到至,再来攻城,如此反复,消耗了城内兵力,到时十绝城真要危矣!”韩少保忧虑说道。
温苏媚抱着韩少保,依靠着韩少保怀里,喃喃自语安慰着说道:“臭小子你吉人自有天像,临淄城那般艰难险境你都闯了过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十绝城定会化险为夷!”
“但愿如此吧!”韩少保瞧着天上的月亮,与温苏媚说道:“今夜的月亮,好美啊。”
温苏媚瞧着天上明月,周围微微刮起了春风。虽然寒冬已过,暖春已来,万物开始复苏,但是深夜之中的春风还是有些寒冷,吹刮在脸上不免有些生疼。
“臭小子,起风了,衣服穿好些,可别伤了风寒,十绝城可不能没有你。”温苏媚替韩少保整理衣服,绑上腰带,裹紧外衣,像个大娘子一般关心着韩少保,
韩少保握着温苏媚的手,两眼直勾勾的瞧着她,说道:“好媳妇,自打你跟了我之后,没过一天安生日子,我韩少保愧对于你,待日后诸事平定,必定好生待你,生个小臭小子,我这个大臭小子和那个小臭小子,再加你这个臭丫头,组成臭烘烘的一家三口,你看可好?”
温苏媚倒是羞涩了,娇嗔说道:“好不要脸,谁答应要给你生小臭小子了,想得美。要是娶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怎么着?难道你不想嫁给我?”韩少保故意说道。
“可没那么容易就嫁给你,我还要在考察考察你的人品如何,我温苏媚要嫁的人,必是个大英雄。”温苏媚笑说道。
韩少保谄媚一笑,附耳在温苏媚耳边说道:“那我就先上车,后补票!”
温苏媚一愣,不解道:“臭小子,这又是你的家乡俗语?什么意思?”
“就是先把你睡了,再娶你!到时候看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韩少保开玩笑说道。
温苏媚一脸正经,颇为严肃的看着韩少保,义正言辞说道:“臭小子,你敢!你要敢这般对我,我宁死不嫁!”
韩少保突然想了起来,这是在三千年前的大周,而不是三千年后的现代社会,女子视贞洁重过生命,韩少保这般玩笑取闹,使得温苏媚颇为反感不悦,韩少保急忙解释说道:“媳妇,跟你说笑了,我韩少保跟你相识一年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人品怎么样。无非喜欢跟人开些玩笑话罢了,你怎么还当真了,我韩少保会是那样的人吗?”
“莫须有!既有此心,或有其胆。”温苏媚说道。
“我去,就是一句玩笑话,你就给我带了个莫须有的帽子,我他/妈比窦娥还冤。”韩少保无语说道。
“窦娥又是你什么人?听名字似是女子名字,你什么时候又跟她有染了?”温苏媚斥说道。
“我先声明一下,我与窦娥并不相识,还有窦娥身份悲惨,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不能胡说八道。”韩少保说道。
温苏媚见韩少保如此,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对于韩少保说得那番话,实在生气,狠狠的瞪了韩少保一眼。
韩少保心道:“完犊子了,这件事情以后要被她记一辈子了。”韩少保心头忽的想到了现在已身为凉王妃的智瑶,想到了在秦国分别的那一夜,心中有些怀念智瑶,想念她现在在凉王宫中过得怎么样,凉王有没有记恨她的逃婚而报复于她,也不知道扁雀先生现在到了凉国没有,若能有扁雀先生照料,智瑶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风,有些大了,更有些寒冷了,韩少保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背对着风向,转过身来蹲下身子,喃喃自语说道:“都已经入春了,天气这么还这般冰冷?”
“这是东南风,送走寒冬的最后一程。每年都是如此,刮个五天左右便就没有了。这个时候也是天气返寒的最后一段日子,五天过后,便就彻底的进入暖春,进入万物复苏的春天了。”温苏媚解释说道。
“东南风,返寒,暖春,五天左右。”韩少保自言自语,忽的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大喝一声说道:“我有办法退兵了!”
韩少保一声大叫,惊醒了樊无期等睡眼朦胧众人,瞧见韩少保如此兴奋,众人面面相视,颇为不解,不知是何意思。
樊无期正要相问,王乔烈急匆匆的从南绝门方向跑了过来。
韩少保见王乔烈此刻才来,急问道:“怎么样?进展如何?”
“成了!”王乔烈兴奋说道。
“有多少人马?”韩少保喜问道。
“五百余众!”王乔烈说道。
“怎么这么少?”韩少保说道。
“众人不太相信,我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好不容易才招了五百余人,下次需要耍嘴皮子的话,得四哥你去,你若出马,肯定能事半功倍!”王乔烈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草人借箭(上)
韩少保说道:“聊胜于无吧。老六,你从这五百人中抽调两百善骑射的老兵,一分为二,剩下三百人各分到东西南三处山门去支援他们。”
王乔烈领命要走,韩少保拦住,暂且稍等,转头与朗大酉说道:“朗老将军,你是昔日代国的卫武将军,骑射自然不在话下,只不过年岁已大,这些年遭受了牢狱之灾折磨,现在尚能饭否?”
“老当益壮,不负少年之狂!”朗大酉捶着胸脯说道。
“好,老将军有志气。现在我有一计,可退敌军。现在已入春,刮东南风,可以利用风势火烧晋军大营,断它粮道,逼它退兵。”韩少保出极说道。
樊无期伸手感受风向,说道:“现在的确是东南风,但风势并不大,恐怕不能对晋军造成毁灭性打击!”
韩少保说道:“二哥说得不无道理,虽然风势不是很大,但迫于眼前这等困境,我们等不起,不能等待东南风势大之时再进行火攻杀敌。不过十绝城是顺风口,晋军大营是逆风口,只要顺风,利用火攻,即使不能全歼,也能逼其退兵。只要晋军一退,吴军和魏军望风使舵,绝不甘心为他人做嫁衣,必然也会退兵。如此留有周旋余地,便可抓紧时间休整,构造城防工事,清楚城内周军残存势力,整肃吏治,招募新军,可扭转局势,将十绝城转危为安,巩固稳定战果,彻底把十绝城牢牢的控制在我们手里。” “四弟此计甚妙!”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与王乔烈和朗大酉说道:“王乔烈,朗大酉听令!”
二人抱拳听命,韩少保说道:“你们二人各带招募新军一百人,每人各带三个箭壶,备两百枝箭,快马,弯刀,不着衣甲,轻装出骑。”
朗大酉说道:“将军,招募新军就留给王乔烈将军差遣,老夫带着昔日的死刑囚犯便就行了。”
韩少保看着朗大酉,说道:“老将军,天牢里出来的兄弟现在已经死伤三分之一,不过五十余人,兵力人手是否太少了些?”
“我随将军同去,必定不负所托!”朗洛请命说道。
朗大酉回说道:“足够了,人不多不一定就好,况且是去放火烧营,又不是去杀营截寨。人少利于行事,兵贵神速!”
韩少保看着朗大酉和朗洛二人,说道:“老将军不愧是久经沙场之将,其言甚是有理,就依老将军的建议。朗洛将军就不要去了,这里也极缺人手,老将军带一半人马,我再给你配上剩下人马。都是些经验丰富的大小将军,老兵得来不易,万一有失,一朝全无,岂不可惜,让人捶胸顿足!”
朗大酉瞧着韩少保,心知他所意,也不说破,便就抱拳说道:“如此也可,韩将军所忧也颇有道理!”
朗洛瞧见韩少保如此安排,都是些老兵油子,一听便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当下也就不再多言。
樊无期说道:“四弟,此计火攻甚好,但是四弟似乎忘记了一个根本问题。”
“什么问题?”韩少保看着樊无期说道。
“之前晋军以车轮战方式轮番攻城,我们的弓箭已经全部用尽,不得已之下才去拆了城内民屋房梁为守城滚木。四弟想要火攻晋军,绝不可少的就是弓箭,而且数量极为的庞大。”樊无期说道。
“城中无箭?”韩少保难以置信问道。
樊无期点头说道:“一枝也没有。”
韩少保说道:“城中既然无箭,想要赶造一时半会也不可行,那就借箭吧。”
王乔烈一愣,说道:“借箭?跟谁借?现在十绝城三面被魏晋吴大军围困,他们不得进,我们不得出,如何去借箭?”
韩少保看着远方晋军大营,冷笑一声,说道:“今日我就学诸葛孔明草船借箭,也做会大先生,去跟晋军借箭来用!”
“诸葛孔明?他是何人?”王乔烈不解问道。
“一个牛逼的人物,如果说法家韩成子和兵家姜子是我的实战指点老师,那诸葛孔明就是书本上的理论老师。我的一生本事,全拜三位大师相教!”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等人越听越迷糊,被韩少保一番话说得不知所云。
众人面面相视,谁也不明白,韩少保也不解释,与朗大酉和王乔烈说道:“你们二人即刻各带兵马去扎三百个草人,草人以黑布覆盖包围,做好之后,携带草人秘密潜出山门,到达晋军阵营外的五百米处等候我的命令。”
朗大酉和王乔烈二人虽不知韩少保要做什么,但仍然领命照做。
韩少保又道:“二哥,搜集南山门和南绝门全部马匹,凑足三百匹。再去准备弯刀,长剑,弩弓,梭枪,盾牌,同等三百份,箭壶则要九百个。”
两个时辰后,韩少保与樊无期商议好对策之后,全部准备妥当,便就领二十余人亲兵先行出了山门,王乔烈和朗大酉则命骑兵带着草人随后而行。
此时离天明不过一个时辰左右,折腾了一夜的两方人马,全都疲惫不堪,似有默契各自退兵休整。韩少保深知此时是破敌之良机,趁着晋军兵士之中感染粪水金汁之人颇多,若有充足骑兵,趁着夜色掩面杀去,必能一击而胜。但苦于现实,无兵可冲杀,只好采取智取方式,利用茫茫夜色,利用晋军此刻怯战畏战之心里,采用疑兵乱其晋军心神,使其心生胆寒,望能不战而退。
韩少保等人悄悄摸到了晋军大营外五百米之处,命令众人全部下马,携带草人匍匐前行再走四百米左右,随后将草人全部固定放在地上。
“将军,太近了,一旦被晋军斥候发现,恐难脱身。”朗大酉担忧说道。
“今夜天公作美,夜色很好,能完成覆盖遮挡我们。东南风势虽小,但是顺风,于晋军而言逆风难守,视线更是受其影响,双眼视物绝不会超过二十米。放心吧,不会有事,安心等候,等风再大些。”韩少保宽慰众人,小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草人借箭(下)
韩少保等人匍匐在地,静静等候,心中估算在时间,和樊无期约定好时间,在他们出发后半个时辰,突然擂鼓作响,发出战鼓声音,在这寂静如谧的夜晚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立时惊得晋军阵营大乱,发出鼓号之声,向晋军通报敌军来袭。
韩少保等人全部站了起来,每人手中拿着梭枪,在韩少保的命令下,其中一半人将手中梭枪扔向了晋军大营。
晋军大营死伤甚多,本就已是惊弓之鸟,更没有想到十绝城中贼兵贼将竟敢反攻,晋军中军大营慕容晋将军,瞧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虽是大怒大惊,但也未被愤怒和恐惧冲昏了头脑,即刻组织晋军士兵防守,严防死守防止贼军冲营。
慕容晋命兵士一切准备妥当就绪,却是突然之间,又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慕容晋狐疑,命令斥候说道:“什么情况?怎么动静全无了!速去探明情况。”
晋军斥候领命而去,出了大营,消失于黑暗之中。
“四哥,晋军大营有人出来了。”王乔烈匍匐在地说道。
韩少保等人再次趴在地上,与周边众人说道:“都稳住了,别露了怯。老六,该你出场了。”
“得咧,四哥你就瞧好了。”王乔烈匍匐着身子,向前快速的爬了过去,待晋军斥候小心翼翼走到万乔烈跟前时,被王乔烈从背后拧住脖子,一把扭断了他,登时气绝而亡。
晋军大营,慕容晋派出去的斥候久久未归,心中焦灼不安,又分别派出去五人斥候,依旧杳无音信。
慕容晋心中狐疑道:“难道贼军已经退了不成?那为何斥候无一人归来?”
慕容晋迷惑了,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思虑再三,心中打定主意,为求稳妥,停止派探斥候,既不冒然下令大军杀出,也不轻率大意松懈,等熬到天明,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慕容晋的心思,如何能逃得过韩少保的鹰眼,韩少保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命令剩下一百五十人把梭枪全部扔出,扔向晋军大营。
晋军大营忽见黑暗之中又飞出数百杆梭枪,刺伤刺死者百余人,左将军慕容晋在盾牌兵的保护下,躲避着梭枪攻击。
晋军左将军慕容晋大怒道:“速调弓箭手前来!”
“将军,给末将一队人马,末将带人杀出大营,将那帮贼军斩尽杀绝!”慕容晋副将,都尉程如领命说道。
“不可!贼军狡猾顽固,我军攻城连番受挫,折损大半人马。率领三万大军,后王上又增兵两万,五万兵马竟连十绝城区区一座山门都拿不下来,说出去我慕容晋丢脸是小,王上受嘲是大。十绝城贼军贼将,十分狡诈,卑鄙无耻到竟用粪水金汁强/逼我军退兵,使其兵士感染者十之七八。如今贼军连连派人挑衅,潜伏四周,却不举兵杀来,其用心之险恶歹毒,昭然若揭。故意这般如此,怕是想要激怒惹恼本将军,派兵出营,再趁机偷营。如此计划,天衣无缝,可我慕容晋也不是泛泛之辈,早就看出了贼军贼将们的歹毒心肠。”慕容晋看着副将程如说道。
晋军副将都尉程如抱拳说道:“将军聪慧,末将佩服,险些鲁莽中了贼军奸计!”
百余人的弓箭队在百夫长朱羽镇的带领下,已经来到大营跟前,说道:“将军,百人弓箭手全部准备妥当,请将军示下。”
慕容晋说道:“现在敌我情况不明,贼军兵力不明。贼军多次挑衅引诱我军,意在吸引我军杀出大营,故而趁机偷营。本将明察,故下令大营各部人马没有本将命令不知擅自出营应战,严防死守各处大营出入口,撑到天明一切真相大白,贼军不攻自破。贼军若退,不必追击;贼军若进,以暗箭射杀,阻拦其不得进入大营半步。”
百夫长朱羽镇领命说道:“末将领命!”
百余人弓箭队一字排开,在盾牌兵的掩护下,首先射出第一轮利箭。
韩少保等人提前各自藏好,躲避利箭射击,晋军第一轮射击结束,三百个草人身上插了不少长箭。
紧接着,第二轮射击开始,箭如雨下,射得众人根本抬不起头来。
待箭雨稍停,韩少保吹了声口哨,在后五百米之处的朗大酉,带着五十余人骑兵,马鞭猛抽战马,战马发出嘶鸣叫声,声音穿破夜幕,直冲晋军大营众兵士耳中。
晋军副将都尉程如说紧张说道:“将军,你听到了没有?贼军好像开始冲锋了!”
“莫慌,稳住。朱羽镇,贼军冲杀了,看你的了!”晋军左将军,此次大军统帅慕容晋叫道。
朱羽镇随即使命令道:“不要停,加大攻势,贼军冲锋,务必要把贼军有生力量射杀在大营之外!”
众弓箭手得令,连番射击,一波接着一波箭雨倾斜而下,不多时,就把三百个草人身上射/满了长箭。
“他爷爷的,没想到晋军这么富,肥得流油啊这是,这么多弓箭,看样子三百个草人还带少了,早知道多他?娘的带些了。”韩少保自言自语说道。
“老六,差不多了,该撤了,再不走,必被晋军发现端倪。”韩少保用胳膊顶了顶身旁躲着箭雨的王乔烈,与他说道:“把草人带走,撤了。”
“四哥厉害,这么个绝妙的法子都能被你想到,老六对你佩服的真是五体投地了。”王乔烈笑嘻嘻说道。
“别拍马屁了,赶紧带着草人撤了!”韩少保催促说道。
王乔烈吹了声口哨,周边匍匐在地的两百余人兵士,手持盾牌,冒着晋军大营方向飞来的箭雨,拖拽着草人迅速向后退去。韩少保命令跟随自己的二十人亲兵也去帮忙,将三百个插/满了利箭的草人拖拽而回。
韩少保等人撤退离开,与朗大酉说道:“老将军,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朗大酉说道:“小将军快走,此处就交给老夫了。若晋军敢来追击,必让他们有来无回,留尸在此。”
“留下五十个草人,其他人跟我走。”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和王乔烈带着众人翻身上马,迅速后退。朗大酉命令五十余名昔日死刑囚犯,全部下马拔出草人身上暗箭,放于箭壶之中。
朗大酉率领五十人骑兵,左刀右剑,张弓挽箭,分列道路两侧,严阵以待,静候晋军追兵而至。(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计划有变
晋军大营。
左将军慕容晋等一众晋军全部守候在大营寨门跟前,虎视眈眈,严密注视。
副将都尉程如说道:“将军,贼军好像退了。”
弓箭队百夫长朱羽镇回禀说道:“禀报将军,前方毫无动静,贼军似乎退了。”
“好像?似乎?本将军要得是肯定!”慕容晋斥说道。
副将程如领命说道:“将军,末将带人前去查探。”
慕容晋思虑再三,为求稳妥,拒绝了都尉程如的请命,说道:“还是别去了,即将天明,天明之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晋军将士领左将军慕容晋的命令,大军守住营寨四个出入口,全部重兵防守,没有慕容晋的命令,不准冒然应敌。
晋军大营五百米外,朗大酉率领他的死囚军等了半天,竟无一名晋军杀来。
朗大酉心中踌躇不安,命令身边死囚卫兵说道:“去前面查探,晋军为何没有追来?”
死去卫兵下马而去,迅速消失于黑暗之中。
另一处,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领着二百余人正向十绝城南山门方向退去,行至一半,王乔烈指着朗大酉方向说道:“四哥,咱们走了也有小半个时辰了,朗大酉他们毫无厮杀动静,晋军大营也是一切照旧如常,难道他们失手被发现了?还是晋军就无人派兵出营追击?”
韩少保瞧着朗大酉和晋军大营方向,又看了看四周夜幕,说道:“此时离天明还有多少时辰?”
“不过大半时辰。”王乔烈回道。
“风,好像有些弱了。”韩少保伸出手感受着吹来的东南风,喃喃自语说道。
王乔烈瞧着韩少保,猜测说道:“四哥,难道计划有变?”
韩少保说道:“老六,你带几人前去通知朗大酉他们,情况有变,火攻计划取消,速速退回南山门,我带兵先撤。告诉朗大酉,若不听号令,军法从事!”
王乔烈领命而去,韩少保带着余部原路返回,携带草人快速返回山门,樊无期等候多时,见韩少保等人满载而归,这才知道扎了三百个草人原来是这么个用处。
草人插/满了利箭,密密麻麻约有百余支,三百个草人就是三千枝利箭。樊无期大喜,赞佩韩少保说道:“四弟真是厉害,二哥对你更加的佩服了。”
“二哥,速速命人取下箭来,给西山门和东山门各送一枝箭去,想必他们也极缺这些守城箭矢。”韩少保说道。
“好,即刻安排。”樊无期说道。
与此同时,王乔烈和朗大酉领兵而回,朗大酉下马与韩少保说道:“小将军,为何要召老夫回来?晋军龟缩营帐不出,老夫正准备放箭偷营。”
“风弱,天明,形势已变,战机已失,晋军统帅不是泛泛之辈,龟速大营,坚守不出,不能冒然截营。先撤回城来,再从长计较。”韩少保说道。
朗大酉听罢,也不再多言,嘴有嘀咕,心有不舍,到嘴的肥肉不能吃了,实在可惜。
韩少保瞧出了朗大酉的心思,说道:“老将军勿急,有你出战的时候!现在一切从严,要么不出战,一旦出战必须一击即中,我等担不得半点风险。”
“小将军深谋远虑,说得极是。”朗大酉抱拳说道。
众人进入山门之内,严防死守,不多时便已天明,天色大亮。众人昏昏欲睡,忽有兵士大叫道:“将军,晋军杀来了。”
众人闻言一愣,全都惊醒了过来,起身站着山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晋军一队两千兵马正向十绝城南山门杀过来。
南山门之下三百米处,晋军传令兵骑马来到南山门跟前,向着城墙上的韩家军等部叫道:“请城上将军出来答话,晋军左将军慕容晋有话要与将军交谈,弓箭手不可放暗箭。”
晋军传令兵掉转马头返回,稍时晋军左将军慕容晋在四名亲兵保护下,来到了山门脚下,叫道:“在下晋军左将军慕容晋,请城上将军出来答话。”
韩少保示意樊无期,樊无期站到城墙边上,叫说道:“找本将军何事?你我双方敌对,有何话要说?”
慕容晋向樊无期抱拳说道:“将军怎么称呼?”
“韩家军副将樊无期!”樊无期自报家门说道。
“大周诸国各军,我都多少了解,可从未听过韩家军名号。敢问樊无期将军,韩家军起源何处?”左将军慕容晋说道。
“有话说,有屁放,问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再不说正事,给我滚回去,否则别怪暗箭无眼。”樊无期不耐烦说道。
“樊将军,你我从昨日下午开始,厮杀了一夜,双方人马各有损失。你等韩家军占据十绝城地理优势,我等晋军占据源源不断兵力优势,如此死战,于双方而言都不得好处,不如做个买卖如何?”左将军慕容晋说道。
“又要做买卖?你们还真就喜欢跟人做买卖了啊。”韩少保不禁冷哼了声,喃喃自语说道。
“做买卖?怎么个做法?”樊无期说道。
“你我两家共同掌管十绝城如何?与其两家结仇,不如两家交好,岂不更妙!”慕容晋说道。
樊无期想都没想,毫不犹豫拒绝说道:“左将军,不好意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个买卖做不了。”
左将军慕容晋身边副将都尉程如呵斥说道:“贼将,你可别不识抬举,与你们合作,乃是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休要不知好歹!惹恼了晋王,派遣大军灭了十绝城,屠了你等贼军贼将!”
樊无期拿过身边弓箭手手里的弓箭,照着副将都尉程如射去,晋军都尉程如急忙躲避,正要大声呵斥,却被樊无期抢先了一步,说道:“给我滚蛋!再敢大言不惭胡说八道,老子让你等即刻身死城下。”
左将军慕容晋骑马后退了几步,与都尉程如说道:“刚才那般说话,未免有些猖狂了。这等口气说话,他们如何能愿意和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谈判
晋军都尉程如不满说道:“将军,何必跟贼军贼将这般客气,我等大周晋国之将,他们都是乱臣贼子,末将不解,将军为何要如此?”
“本将军自有妙计,何时轮得你来做主?”慕容晋颇为不满,呵斥说道。
副将都尉程如悻悻不语,晋军左将军慕容晋瞪了他一眼,与城上樊无期说道:“将军,此人言语不周,冲撞了将军,莫要介怀。”
“休要多说,这个买卖做不了,赶紧退去,否则别给我不客气!”樊无期严词拒绝说道。
“将军先别急着拒绝,听完开出的条件再拒绝也不迟。”左将军慕容晋说道。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韩少保点头示意。
“反正闲来也无事,听听也无妨,说吧,你晋国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樊无期说道。
“将军若能同意与晋国共同管治十绝城,可允诺将军两个条件。其一:封将军为十绝城卫武大将军;其二:册封十绝城为自由之城,不受大周诸国节制。”左将军慕容晋说道。
樊无期闻听说道:“条件倒是挺诱人的,不过左将军似乎意犹未尽吧,既要和谈,就别藏着掖着了,把后面没说的话都说出来吧。”
慕容晋说道:“将军是个聪明人,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晋王赐封将军为卫武大将军,但要与将军共同行使军政大权;封十绝城为自由之城,虽不受其他诸国号令统辖,但要受晋王节制。如此,十绝城受晋国庇护,大周诸国亦无人敢轻易冒犯,将军大可安享齐人之福!”
韩少保拉了拉樊无期衣服,樊无期背过身子瞧着韩少保,韩少保与其耳语数句。
樊无期转身与城下慕容晋说道:“你能做得了晋王之主吗?”
“晋王封我为左将军,一切大事皆由我做主,只要你等答应,必说到做到。”慕容晋回道。
“好,有将军此话,倒也放心,不过条件要改一改。”樊无期说道。
慕容晋瞧着南山门城墙之上的樊无期,樊无期接着说道:“可以受晋王节制号令,但十绝城军政大权晋王不可插手,还有我要当十绝城一城之主。并要让晋王发布檄文,通告大周诸国。若能答应,即刻与晋国握手言和。”
副将都尉程如在旁听了半晌,实在忍受不了,与左将军慕容晋说道:“左将军大人,贼将实在猖狂,万万不能答应,如此条件合作,传扬出去岂不让大周诸国笑话我晋国嘛。为了十绝城竟这般卑躬屈膝,甚是折辱晋国国威,绝不能答应。左将军大人,末将带一支人马攻破十绝城,擒杀那帮贼兵贼将。”
左将军慕容晋想了想,心中自有计划,与都尉程如说道:“都尉大人,事急从权,不如先答应他们。”
“左将军之见,末将不敢苟同。不知道左将军为何几次三番都要与贼军谈和,还要答应贼军的无理要求,末将实在不能理解。难道左将军大人与贼将暗地里达成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不成?”晋军都尉程如怀疑说道。
“都尉,你放肆!”慕容晋愠怒说道。
“那将军为何非要如此?请将军大人解释,末将不解!”都尉程如毫不相让说道。
“行军打仗,兵不厌诈,难道你不懂嘛?本将军假意答应他们,然后引骗他们开城门,再一鼓作气杀进去,如此十绝城便就能唾手可得!”左将军慕容晋解释说道。
“即使真是这样,末将也不赞同将军的办法,纵然将军最后能取得十绝城,但如此手段太过卑鄙,日后必被天下人所唾骂不耻。要打,就要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跟贼军打,只有把贼军打服了,贼军日后才不敢再生异心反抗。左将军大人的手段虽有一时之效,但治标不治本,贼军输得不服,肯定会三天两头起来闹事。到时候我晋军四处剿灭,疲于应敌,何时是个头?”晋军副将都尉程如说道。
慕容晋说道:“拿下十绝城,即使贼军不服心生反叛,那也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只要十绝城在手不丢,贼军就掀不起什么的风浪。”
都尉程如并不认同,两人各执一词,细听下来也是各有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都尉程如出生晋国贵族,向来不屑起身于草莽的慕容晋,尤其是对慕容晋的阴谋手段更是打心底里看不起,通过阴谋诡计取得胜利非是大丈夫所为。程如乃是晋国名门贵族之后,向来标榜正人君子行径,对于这些阴谋算计向来不屑。慕容晋虽有晋王的赏识,提拔他为一军之将,但毕竟出身低贱,时常因为身份而遭受到他人排挤。昨夜晋军以车轮战方式轮番强行进攻南山门,便就是都尉程如主张,慕容晋对这等以兵士性命去填的打法极不赞同,但碍于都尉程如的再三请命,也只好同意。都尉程如进攻不顺,兵士又遭受粪水金汁感染,才不得不撤兵退回,听命于左将军慕容晋。
慕容晋和程如秘密交谈从而意见分歧,与此同时,南山门城墙之上,韩少保等人也在谈论此事。
樊无期说道:“四弟,倘若晋军同意我们提出来的要求,难道真的要开门投诚?二哥认为,晋军不能信,晋军五万大军强攻十绝城南山门,折损了过半人马,连个山门都拿不下来,谁能保证他们日后不生报复之心?”
“小将军此举不妥,晋王图谋十绝城日久,必不甘心落于他人之手。虽现在答应诸事既往不咎,难保日后不会秋后算账。”朗大酉也说道。
王乔烈和温苏媚更是不同意,埋怨韩少保此举太过冒失了。
韩少保也不说话,静静的听着他们在这交头接耳。韩少保看向了久违说话的程守疾,问道:“程将军,你什么意见?”
程守疾向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在下也认为不妥。不过现在形势于我韩家军不利,与其毅然决然的拒绝交恶,不如就顺着慕容晋这颗大树往上爬。与其虚与委蛇,拖延时日,与东门和西门的魏吴大军也是同样如此,借此机会,尽快加固城防,招募兵士,做好与三王大军长期对抗的准备,方为上上之策。”(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何为权贵
第二百六十二章:何为权贵
程守疾的话,正中韩少保心里,韩少保原本就是这么想着,但是更深层次一点的就是想借机看看城门诸将守城抗敌的决心,有没有人首鼠两端。韩少保见其众人全都其心一致,放弃和谈获生的机会,宁愿身死也要与晋王抵抗厮杀到底,其心甚好。
“程将军的话,也就是我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各位莫急,与晋军和谈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兵力奇缺,兵士极为疲惫,急需休整,不得以下才想出了这么个拖延时间的办法。正如程将军所言,假如晋军真的同意,必须要去向晋王奏报,一来一回两三日便就过去,晋王王书未到之前,慕容晋绝不会派兵攻城。只要晋军不动,再适时的透露些消息给魏军和吴军,两国人马必不甘做他国的炮灰替死鬼,势必也会按兵不动。如此,城内兵士得以休整,也有时间等候其他援兵尽快赶来。”韩少保说道。
“援兵?小将军,我们现在还有援兵?”朗大酉问道。
韩少保笑笑,说道:“若无援兵,我怎敢轻易图谋十绝城?岂不找死吗?”
“四弟深谋远虑,原来是这般,二哥急躁了。”樊无期说道。
王乔烈也说道:“我说四哥好好的怎么突然要与敌军和谈,不像是四哥的作风,原来是这么的打算啊,刚才真把老六给吓着了。”
程守疾瞧着韩少保,似乎看透了此事背后更深一层的原因,心中对韩少保不由的既佩服也害怕起来,心中感叹说道:“但愿是我多想了,如若不然,将军城府心计实在太深,令人心生胆寒。”
两方人马各怀鬼胎,最终是不欢而散。
晋军左将军慕容晋气得独自一人拍马而去,堂堂一军之主帅,却被小小的都尉钳制而不得施展拳脚,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被都尉程如掣肘,惹得慕容晋大为不快,撂下一句“我为主帅,却处处受其掣肘,这个徒有其名的晋军主帅不当夜罢!”的狠话,便就独自返回大营而去。
副将都尉程如领兵撤回,王乔烈指着退去的晋军,与众人说道:“晋军退了!”
韩少保等人转过身子看去,不解说道:“什么情况?买卖谈到一半就这样无疾而终突然结束了?”
程守疾感叹说道:“怕是都尉程如不同意慕容晋的意见,才无奈作罢。”
“在晋国,一个小小的都尉竟有这般大的权利,敢否决左将军的意见?”韩少保不解问道。
“不是都尉权利大,而是他的背后是晋国的名门贵族。而左将军慕容晋只不过出身草莽之间,无任何贵族名门身份,即使是一军统帅左将军,关键时刻也不得不听都尉程如的话。”程守疾说道。
“一军主帅竟要受其小小都尉掣肘,只是因为主帅出身低贱便就如此防备,如此行事,伤了赤城之心之人,晋国如何能长久!”韩少保感叹说道。
“早年曾与慕容晋打过几次交道,像我等出身低贱之人,虽有人赏识,但待遇也只不那些底层的奴籍士兵稍微好那么一点,依旧是不入流的。有功是他们,顶罪的却是我们。不要说是晋国,大周诸国都是如此。何为权贵,非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有的,少则数十年,多则上百年,根深蒂固,错综复杂,世家大族盘根错节,一国之庙堂地方,文武百官多有其族人门生故吏,即使是程如那般小小都尉,也亦比左将军慕容晋说话更有份量。程如一言,胜过慕容晋百句。不以功劳大小论赏,而是以身份地位封赏,大周一日尚存,底层兵士便就永无出头之日。”程守疾喃喃自语说着,无奈叹息了一声,言语之间无不透露着对大周这个制度的深恶痛绝,但是言语凄凉,想要推翻,又谈何容易。
程守疾的话,虽言语不重,但是犹如当头棒喝,众人闻听,深以为然,无不赞同。他们这些人冒着生死危险跟着韩少保干这等大逆不道造反之事,说什么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人人能有功封赏,有田温饱,但是虚的,最重要的就是不想再做底层那个人人都可以践踏之人,要做贵族子弟,要做人上之人,这才是他们最想要的结果。
韩少保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人跟随他的真正目的,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要这三千年的古人突破愚昧自我为中心的小农思想,解放广大的穷苦百姓,解放全人类,那也根本不现实,只有许以重利,框建蓝图,才能源源不断的吸引那些想要改变命运之人投奔过来。
“程将军的话,说得很对。总之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唯独广大的底层奴籍兵士和穷苦百姓们不好。”韩少保淡淡说道。
“四弟,如今与晋军谈判就这么无疾而终,晋军副将都尉程如是个好战之人,想必新一轮的进攻即将来袭,我们需抓紧时间做好准备。”樊无期说道。
“二哥说得是,今日是十五日之约的最后一日,不知道他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韩少保说道。
山门之下,传令兵迅速来报:“禀报樊将军,东山门樊归将军差人来请樊将军速去东山门。”
“东山门有何要事?”樊无期问道。
“樊归将军未说,只说请将军亲自前往。”传令兵说道。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朗大酉,王乔烈,南山门先交由你们二人守备。若丢城池,定斩不饶!”
二人领命,韩少保说道:“二哥,朗洛,咱们即刻去东山门。”
温苏媚也要跟着同去,被韩少保拦住,与其小声嘱咐说道:“老六性子急鲁莽易冲动,你留下来看着他,别让他坏事。我若不在,朗大酉不一定能看得住老六。有媳妇你在,我放心。”
韩少保这般说,温苏媚只好留下,与其说道:“臭小子放心去吧,我定会替你看好他们。”
韩少保等人在传令兵的带领下,即刻离开南山门,上山而去,前往东山门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韩少保和樊无期等人跟随传令兵快速来到十绝城东山门城墙之上,守城将军樊归乃是樊无期在凉国时的昔日旧部,樊无期与樊归介绍说道:“他便是我时常跟你提起过的四弟韩少保,也就是韩家军的一军主帅,我等以后俱要听他调遣号令。”
樊归向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见过将军。”
“此人名叫樊归,是我在凉国时的昔日旧部。”樊无期介绍说道。
韩少保回礼点头说道:“有何要紧之事,非要二哥亲自前来?”
“适才城下有人射上一封箭书,问他也不答话,骑马快速而走。末将觉得事大,未敢亲启,便将箭书呈交给将军。”樊归从怀里拿出箭书转交韩少保手里。
韩少保打开箭书看了看,随后把箭书给了樊无期,说道:“二哥,你读来听听,箭书上写得是什么?”
樊归一愣,樊无期会心一笑,想起了韩少保不识字,便就接过箭书看了起来。
樊无期看了开头便就大喜,与韩少保急说道:“四弟,十绝城有救了,是惠善他们带兵前来支援我们了。”
“惠善将军他们现在到了何处?”韩少保忙问道。
樊无期接着往下看去,脸色却又忽的大变,说道:“惠善将军率领三千人遭到了吴军伏击,现被吴军困于十绝城城郊三里处,不得脱身。请我们出兵相助,里外夹击吴军,解救他们于倒悬危困之中。”
“去他姥姥的混账东西!我们千盼万盼的指望他们能派兵支援,现在却要我们出兵相助解救他们,这不瞎扯淡嘛。这点兵力出城,还不够吴军塞牙缝的,惠善真他/娘不是个玩意,他也好意思让我派兵去救他?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韩少保闻听大为不满,斥怒说道。
“惠善将军如今被吴军围困,四弟,我们到底救还是不救?”樊无期问道。
“拿什么去救?如今这点兵力守城都还捉襟见肘,还要抽调兵马前去救援他惠善?这不是瞎搞嘛。若是吴军趁机攻城,或者围歼出城救援之兵,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嘛!惠善好歹也是领兵之将,统领三千人,竟被连夜征战疲惫不堪的吴军给打了伏击,他惠善还真是个酒囊饭袋!本就是等着他们的援兵,现在倒好,被别人吃了,还要我们去救他,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了八辈子血霉!”韩少保颇为不满说道。
“四弟,惠善三千人马,吴军想吃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吃掉的。依我看,不如派一小分队,前去侦察一番,根据得到的具体情况战报,再伺机而动。毕竟三千人马,即使能侥幸救回几百人马,那也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吧。虽是杯水车薪,但也好在聊胜于无了。”樊无期劝说道。
“但我就怕吴军趁机围点打援,包围惠善人马却不急于绞杀,等着援兵前去,专打援兵,那可真得不偿失了。”韩少保担忧说道。
“四弟坐阵十绝城,我带精锐小队先去侦察一番,待战情摸探清楚,再从长计议。毕竟惠善将军已履行十五日之约,带兵马前来相助,虽是现在被吴军包围,但也非他所想,只是个人统兵能力所致。倘若我们见死不救,未免寒了惠善等部的心,于日后大计,得不偿失。”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想了想,随后赞同说道:“二哥此话也不无道理。就这样吧,我来挑寻人手,带人前去。二哥坐阵守城。”
樊无期正要说话拒绝,韩少保接着又说道:“二哥守城经验丰富,凭借地理优势以羸弱之兵打退了晋军数次冲锋,指挥调拨井然有序,替我们死死的守住了最后退路,功不可没。我与二哥相比,却是不及,况且现在你冒作十绝城将军,不能轻易现身示人。兵家姜子先生曾经教给我,知人善任,发挥善长,扬长避短,方才是用兵之道。四弟圆滑,常有奇谋,即使身陷囹圄之中,亦能有办法脱困,二哥不必担心。”
“既然四弟如此看重二哥,那二哥就却之不恭了。四弟放心,我若在,十绝城断无有失。”樊无期承诺说道。
“我相信二哥。”韩少保瞧着樊归,随后说道:“樊归将军,从守城之兵挑选五名善弓马骑射之人,手脚功夫厉害之辈于此处集合。再命人去西门和南门传令,各挑同样五名兵士,配备宝马、快刀、利剑、弓弩同等十五分,全部此处领命。”
樊归将军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就全部聚集于此。
韩少保在十五人之中发现了两个似曾相识之人,有些眼熟,便就相问。
那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赵国旧识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
韩少保不禁大喜,说道:“你二人怎会在此?”
“韩兄弟别来无恙,不,现在应该叫韩将军了。我等昔日赵国老兵曾经在你的叔父韩成子帐下听令,法家韩成子先生走后,太师周圩大权独揽,赵王不问世事,我等昔日老兵颇受太师周圩打压迫害,恰巧前些日子碰上了南春兄弟,听闻他在招募新军,我等本就是昔日底层兄弟,便就一呼百应全部跟随于他前来十绝城。”冯三河说道。
卫田风接着说道:“我们觉得法家韩成子有大才,想必他的侄儿韩少保必也不是寻常人等,宁愿背上赵国叛军的骂名也要追随韩将军。因为我等觉得,韩将军与他人不同,定会把我们这些最底层的奴籍士兵带上条康庄大道。”
韩少保两手紧紧的握住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肩膀,随后拍了拍,说道:“两位兄弟放心,我韩少保今日举起这造反大旗,便就是要打破大周那森严的等级阶级,还天下人一个有功能封赏、有田得温饱的人人平等之社会。”
“不敢苟与将军大人们共求平等,只愿有功可以封赏,有田能得温饱,便就心满意足,再不敢有他所求。”卫田风说道。
卫田风和冯三河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二人抱拳,齐声说道:“末将愿誓死追随将军,生死无悔!”(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我是特种兵
十绝城东西南三处城门精挑细选出来十五人,已经全部聚集完毕,列队两侧,等候韩少保的示下。
韩少保学着电视上演得特种兵手势,与十五人说道:“我简单教你们几个手势,以手势为命令。”韩少保伸出食指指着樊无期,说道:“这是你的意思。”韩少保又伸出中指,指着前方,说道:“这是前进的意思。”接着韩少保除大拇指外,伸出其余四指,解释说道:“这是进攻的意思。”
“这是收到...这是掩护我...这是有哨兵的意思...”
韩少保快速讲解了一番,教了他们几个简单常用的手势,随后全副武装,带齐装备,一切准备妥当。
樊无期和樊归等人从未见过这等奇怪手势,纷是好奇,对于韩少保这闻所未闻的怪异举动,樊无期倒已经见怪不怪了,樊归早从樊无期那里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实在是奇异少年,不由的想要一探究竟,韩少保到底来自何处。
樊归不由的跟着韩少保比划手势,觉得好奇好玩,颇有个性。
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更是见所未见,心中大奇,跟随韩少保快速学习着,两手比划,颇觉有趣。
樊归与樊无期小声说道:“将军,韩将军这些手势,到底有何他用?真是闻所未闻!”
“四弟此举,想必定有他的图谋,不会无缘无故如此,耐心等着便是。”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看着眼前十五人,各自比划学习,瞧了一会,自是都已掌握得差不多了,望着众人,森严说道:“各位兄弟,都记住了没有?”
十五人齐声回道:“铭记于心!”
冯三河问道:“将军,这般怪异手势,不知何为?”
“这怪异手势,关键时刻能保你等性命。此手势有个名字,叫做特种兵专用指挥手势。从现在开始,你们便就是我韩少保的特种兵了。”韩少保说道。
“特种兵?这是什么兵种?”冯三河不解问道。
韩少保想了想,随后说道:“我韩少保从即刻起,重新组建一支军队。名为韩家军,实为韩武卒。”
“韩武卒!”樊无期眼中突然一亮,随即明白了韩少保的意思。
“此战,各位兄弟若能活着回来,便就是韩武卒之元老,是我韩少保的兄弟,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享之不尽,荫庇子孙千秋万代。”韩少保看着十五人,郑重的说道。
如此厚礼利诱,不仅十五人欢呼雀跃,就连樊归等其他兵士也垂涎三尺,若不是樊无期没有放话,樊归等人怕也是要加入韩少保的韩武卒阵营之中了。
冯三河等十五人再次高声说道:“我等愿为将军计,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韩少保大喝一声,随后转身与樊无期说道:“二哥,十绝城安危就交给你了,莫要让我失望。”
樊无期也学着韩少保之前的样子,握着拳头伸了出来,韩少保微微一愣,便就明白了,伸出右拳与樊无期对碰了一下,韩少保说道:“兄弟齐心!”
“其利断金!”樊无期回道。
韩少保抱拳说道:“各位其他弟兄,守好十绝城,打退敌军,不论功劳大小,全部封赏。”
樊归等部众也欢呼表态,与山门同在,誓死守卫山门。
韩少保寥寥数句,便就鼓舞了士气,将众人士气鼓吹到了顶点,获得了众人空前的信任和支持。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如此,喃喃自语说道:“四弟这个嘴皮子,实在是厉害。还真如齐国的乔公旦所说那般,四弟若去自创辩家学说,怕是熙来攘往张袂成阴。”
当下,韩少保带领十五人离开此处,出了东山门,迅速向东北方向快马驶去。
韩少保率领精挑细选的十五名大周特种兵,全副武装快马加鞭向东北方向骑马而去,不多时便就已经悄悄来到了吴军最外面大营。
吴军守卫森严,虽然久攻十绝城失利,不得要领,又被韩少保以粪水金汁杀敌大半,但吴军主帅并不慌张,与晋军主帅慕容晋能力不分上下,统兵经验丰富,沉稳调度,不慌不忙,稳扎稳打,守好中军大营。韩少保看了半晌,愣是没有找到突破口,仅凭十五人就这么摸进去,无异于找死。韩少保瞧着吴军大营,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晴天万里,正是晌午时分,韩少保心道:“若是夜晚行动,最好不过,安全妥当,但就怕惠善他们扛不住,顶不到晚上。若是惠善等部被吴军吃了,那还来这里又有何意义?他姥姥的,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混进吴军大营,跟买彩票中五百万那样难!到底怎么办才好?”
韩少保陷入沉思之中,身旁的卫田风小声说道:“将军,咱们什么时候攻杀进去?”
韩少保转头看着身边的三十岁不到的卫田风,卫田风本是赵国人士,韩少保从十绝城东西南三处城门各抽调五名精锐兵士,组建了十五人的大周特种兵。
“敌我情况暂且不明,现在又是朗朗乾坤之下,若贸然攻杀进去,誓必会被吴军围杀,我等是来查探战况的,如此大意身死,那便枉费了此行。”韩少保说道。
“将军言之有理,一切听从将军安排。”冯三河说道。
“这样,卫田风你带两人,想办法去抓个舌头回来。”韩少保说道。
卫田风不解,问道:“将军,抓舌头?”
卫田风下意识的看着自己舌头,韩少保解释说道:“去抓个吴军士兵回来,我要审问审问。”
卫田风明白,随后招呼了两人快速骑马离去。
不多时,卫田风带着两名兵士抓回了一个吴军舌头,韩少保等人下马,瞧着被拿住的吴军,嘴里塞着衣布。
“什么身份?”韩少保问道。
“吴军的斥候,正要向东而去,恰巧被我等遇见了,便就趁机拿下。”卫田风说道。
韩少保拔出手里赤子剑,没入地面之中,说道:“我问你一句,你便答一句,若是敢有不安之心,便就将你削肉剔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吴军斥候跪倒在地,连连点头答应,吓得是面如死色,心惊胆颤。(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中计(上)
韩少保眼神示意卫田风拿开吴军斥候嘴里衣布,头磕如捣蒜,连呼饶命。
韩少保蹲下身子,一把拽住吴军斥候衣襟,说道:“吴军现在有多少人马?”
“一万有余!”吴军斥候说道。
“放屁!既然你不老实,现在便就送你上路!”韩少保拽着吴军斥候,即刻便要斩杀于他。
吴军斥候惊恐,急忙改口说道:“将军饶命,吴军现在可用兵马不到七千人,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之言。”
韩少保停下手来,伸手在吴军斥候脸上拍了拍,说道:“小子,倘若再不老实,后果你自己心里清楚。”
“绝不敢再诓骗各位将军大人。”吴军斥候说道。
“军营之中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韩少保旁敲侧击的问道。
吴军斥候面面相觑,不愿相说,卫田风呵斥说道:“赶紧的!再敢藏着掖着,即刻砍杀!”
“禀各位将军,军营之中的确有大事发生。昨日有支三千人的叛军前来,准备支援十绝城,被主帅慕容吴将军阻击拦下包围。”吴军斥候说道。
韩少保与众人相望了一眼,韩少保有意无意的继续说道:“吴军既然围住了大军,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主帅慕容吴将军昨夜率领大军攻城,遭十绝城贼军粪水金汁袭击,兵士中感染之人颇多,人手急缺,又围困住了赶来支援十绝城的贼军,慕容吴将军恐有失,便就命我等斥候返回吴国,奏报王上,请求王上派遣御医和出兵支援。”吴军斥候说道。
“吴军围困的那支大军,领将之人是谁?”韩少保问道。
“这个小的的确不知。”吴军斥候说道。
众人沉默,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韩少保,吴军斥候所说情况无不一一符合事实,看来吴军的确围困住了一支赶往十绝城支援的大军,只是不知道这支大军是何人领兵。加上东山门樊归收到的求救箭书,众人一致怀疑求救之人有可能真会是惠善等部兵马。
韩少保挥了挥手,卫田风明白,命人押着吴军斥候离开了此处。
稍时,卫田风等三人返回,与韩少保报道:“将军,已经处理干净了。”
韩少保冥冥之中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哪里异常,只是右眼皮跳得实在厉害些。
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如此反常,韩少保心中难平。韩少保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本就对这些封建迷信不当回事,但是今日这右眼皮这般剧烈跳动反常,心里不由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之感。
冯三河说道:“将军,事情已经明了,咱们何时动手营救援军?”
韩少保伸出了手,众人不解,全都看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你们不觉这一切太过顺利了吗?顺利的让人有些害怕。”
“怕是将军多虑了,吴军斥候已经交代了所有事情,合乎情理,事实真相也是如此。”卫田风说道。
“可能是将军连日来的与敌厮杀,心中过于担惊,过于谨慎了。昨夜吴军数番强行攻打东山门,却毫无进展,又被将军的粪水金汁袭击,感染者众多,士气低落,兵力折损过半,主帅慕容吴派出斥候回国搬救兵,即使没有围困住惠善将军等部援兵,也是合乎常理。”冯三河也说道。
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说得头头是道,各有道理,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或许真是我过于谨慎小心多虑了。”不过,韩少保心中仍然有疑虑,自言说道:“兵家的姜子先生曾有言,行军打仗,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内外奇合,无外乎就是一句话,兵者诡道也!吴军主帅慕容吴能为一军之帅,必不是酒囊饭袋,若没有些本事,岂能为帅!”
韩少保思索片刻,还是小心为上,与众人说道:“冯三河,你带四人留守潜伏在此,我带余下十人,混进吴军大营,举火为号。若瞧见吴军大营起火,你等五人分散出击,不要念战,迅速撤退,吸引吴军大营外围兵力,随后你等自行撤退,返回十绝城中。”
冯三河领命,随手指了四人留下,韩少保则带着余下十人,骑马绕道吴军大营东面而去。
韩少保等人下马,潜伏在一处小山包之下,瞧着远方有队十余人左右的吴军巡逻兵士,与卫田风小声说道:“你带些人手,擒杀吴军巡逻兵士,尸首就地掩埋,脱下吴军兵士铠甲,随后而回。”
卫田风领命,韩少保作出进攻的手势,趁吴军巡逻兵士到达小山包时,带领众人迅速冲杀而出,捂住吴军嘴巴,使其不能发声,匕首即刻割断了吴军兵士喉咙,拖拽吴军巡逻兵士尸体返回小山包侧面。
“脱衣服,换吴军士兵铠甲,快!”韩少保命令说道。
众人迅速换上吴军士兵铠甲,简单挖了些坑洞,将吴军兵士尸体填埋,上面覆以泥土草木遮挡。
韩少保瞧着众人,十人迅速排成一列,卫田风卫领头,韩少保在旁为带队巡逻队长,小声说道:“若有应付,交由我来,你等不准多发一言!”
众人领命,一切准备妥当,便就列队前去,走向了吴军大营。
吴军大营外围兵士丝毫没有发现异常之处,韩少保带队顺利混进了吴军大营之内,东张西望之下到处寻找被围困的惠善等部众,却是半点也没有发现。
吴军大营颇大,占地方圆两三里之宽,韩少保带着卫田风他们一路向北走去,走向了吴军大营深处。
韩少保做出手势,示意众人探明情况,行进路上不发一言,以手势为交流,尽量保持沉默,以免惊动吴军。
行进路上,韩少保等人未被吴军发现异常,走了约有半个多时辰之后,仍然没有发现被围困的惠善等部,周遭吴军大营安静如常,附近吴军兵马越发稀少,韩少保察觉有些不对,心中惶惶不安,右手作出握拳手势,命令队伍停下。
韩少保与卫田风比划了手势,见四周无人,带着队伍藏到了营帐之间,随后小声问道:“咱们走了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卫田风回道。
“为何还没有发现惠善将军等部?还有,你发现没有,周遭附近的吴军人马好像越来越少了。”韩少保心中有些忧虑说道。
卫田风看着四周吴军大营,瞧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一堆吴军人马,说道:“有些反常!此处是吴军大营,竟然没有吴军兵马,不太对。”
韩少保右眼皮子跳得厉害,伸手按住右眼,使其稳定下来,随后说道:“卫田风,此事有诈,不能再继续前行,退,原路返回,先撤出去再从长计议。”
卫田风领队掉转方向,原路退回,未走几步,从吴军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齐涌来数不尽数的吴军兵士,团团包围,堵住了韩少保等人的退路。
韩少保心中咯噔了一下,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吴军,眼神示意卫田风稳住,暂且先别露了怯。(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中计(下)
吴军大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出来数百名吴军,将其韩少保等人团团围住。
韩少保领队要向东边而去,面前站着的吴军没有相让的意思,冷不丁的抽出马刀照着卫田风脑门劈砍而去。
卫田风出手抓住吴军士兵手腕,正要说话,又有一名吴军劈杀卫田风腹部而去。
韩少保大呼一声小心,手中赤子剑迅速拔出,剑尖顶住吴军马刀刀面,一招拐子连环踢,将吴军兵士踹飞了出去,救下了卫田风。
与此同时,韩少保所带十人全部拔出刀剑,吴军数百人大喝一声起,吴军士兵稀里哗啦全部刀剑相向,包围韩少保等十人。
大战一触即发,韩少保咽了咽口水,不敢大意,看着面前数百余人吴军兵士,身陷重兵包围之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此次怕是难逃一死,不禁喃喃自语说道:“格老子的,难怪右眼皮跳得厉害,还真有埋伏。娘希匹,想我韩少保都是设计他人,这次倒被别人摆了一道,中了吴军埋伏,真是倒他娘的八辈子血霉。”韩少保稳住心神,赤子剑在手,对峙吴军,心中定下决心,自言说道:“不就一死,又何道哉,绝不卑躬屈膝,向其摇尾乞怜。反正老子已经比天下人多活了一世,也不算亏了。”
吴军包围圈中东北方向,忽的人群涌动,让出一条道出来,吴军主帅慕容吴骑马来到了跟前。
韩少保瞧着慕容吴,慕容吴也看着韩少保,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向慕容吴禀报说道:“将军,贼军果然中计,现已被我等重兵包围,请将军示下,该如何处置?”
慕容吴看着被吴军重兵包围住的韩少保等人,心中杀心已起,淡淡说道:“除了匪首,其他人就地砍杀,不留活口。”
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大手一挥,四面吴军蜂拥杀去,韩少保大喝一声说道:“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兄弟们,我韩少保与你们共生死!”
千古江山,英雄无处,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韩少保带着他的韩武卒,与吴军展开血战,个个以一抵百,仅凭十人却也能杀得吴军一时半会拿下不得。韩少保手中赤子剑大开大合,左右砍杀,人到绝境发起狠来,个个犹如无人之地,打得吴军数百人不敢上前。
满地尸籍,堆积如山,韩少保和他的韩武卒杀得似如血人一般,浑身上下血水肆流,吴军兵士从未见过如此凶悍之兵,悍不畏死,竟也一时三刻奈何不了他们。
吴军主帅慕容吴瞧着前方厮杀的韩少保等人,右手挥了挥,说道:“调弓弩营过来。”
越骑校尉谢有崇得令,即刻命人调来五十余人的半个弓弩营兵力,全部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越骑校尉,匪首也不留了,全部格杀,即刻照办!”吴军主帅慕容吴不想罔顾士兵性命,眼见韩少保等人这般凶悍,想要活捉擒拿韩少保,势必困难不易,平白多添不必要的兵士性命,便就改变了注意,与越骑校尉谢有崇说道。
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领命,指挥弓弩营瞄准贼军,即刻乱箭射杀。
数十支弓箭一齐射杀而来,韩少保等人防不胜防,余部十人多有战死和被暗箭射死,十余人此刻只剩下韩少保和卫田风二人。韩少保所带十人部众能以如此羸弱兵力抵住吴军数十倍的兵力轮番冲杀,已是极为的不易。因是大意,中了吴军奸计,身陷囹圄之中,此刻到了生死最后关头,韩少保不禁哈哈大笑,仰天大吼:“我韩少保即使现在身死,也不枉此生了,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卫田风也大叫道:“将军人中豪杰,愿与我等共同战死,乃是我等无上荣耀,来世还愿追随将军,共谋大事!”
“乱臣贼子!”吴军主帅慕容吴挥手命令弓箭手停止射箭,拿过胯下战马挂着的宝弓,取来利箭,瞄准韩少保。
但听咻得一声,利箭离开弓弦,直奔韩少保而去,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一招仙人下山,以赤子剑为利,将其暗箭拦住,紧接着一招移花接木,将暗箭转移,射中了侧面吴军士兵,士兵应声而亡。
慕容吴伸出右手,旁边卫兵又递来一支利箭,再次瞄准韩少保,射了出去。
韩少保凌虚剑法已经渐入佳境,使得出神入化,再次将暗箭打飞。
吴军主帅慕容吴连射两箭,皆然不中,脸面有些挂不住,不禁愠怒,心有恼火,又射来第三支箭。
韩少保移形换步,抢在那支暗箭射来之时,侧避身体,使出凌虚剑法第二式劈山填海,以剑势硬拦,暗箭被剑势震飞,韩少保快步上前,左手一把拽住了暗箭,高举于天,向其吴军主帅慕容吴耀武扬威,大吼一声叫道:“敢来一战否?”
吴军主帅慕容吴面色阴沉,沉默不言,众吴军兵士被韩少保的气势震住,纷纷自觉退后数步,不敢上前。
“敢来一战否?”韩少保再次怒吼狂叫。
吴军兵士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数步,以趋避韩少保锋芒。主帅慕容吴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之人,已是到了这般绝境,竟敢如此狂妄,主动发出挑战,实在猖狂可恨。慕容吴身为一军主帅,面对这般挑衅,倘若再不应战,如何能服众,势必会被众兵士背后指指点点,日后怎能行之有效的统领千军万马。
慕容吴准备出战,身旁的越骑校尉谢有崇已经快马离开了阵营,骑马来到了韩少保跟前两三米处。
谢有崇下得马来,手里拿着马刀,瞧着韩少保,说道:“小子,你实在猖狂,我来与你一战!”
韩少保说道:“原来吴军之中尚还有你这等血性之人,我道吴军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
“小子,休得废话,看刀!”越骑校尉谢有崇大叫一声,即刻快步杀出。
韩少保正要出战,身边的卫田风已经先他一步抢攻出去,与其韩少保说道:“将军坐阵,我来会会此人!”
卫田风与谢有崇交手,二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大战了二十回合却仍然不分身负,平分秋色,各有洞天。(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绝境
韩少保瞧着卫田风和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二人杀得正酣,心生一计,手中赤子剑直指慕容吴,叫道:“你敢来与我一战吗?”
“若你能胜得了我,即刻束手就擒,任凭你处置,劝降十绝城之兵,投诚于你吴军。若你败了,放我们兄弟二人离开此处,你看如何?”韩少保说道。
吴军主帅慕容吴斥说道:“行军打仗,数万人性命系于我受,这等天大之事,岂能三言两语就草草而定!你们二人已是瓮中之鳖,早已经是本帅的囊中之物,本帅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为何要与你做这个秘密。只要拿下你等,即使是尸首,只要引诱十绝城叛军出城,就能逐一歼之。”
“哼,你未免也太小看了我等,难道当真以为我等都是酒囊饭袋不成?还能处处都被你算计吗?”韩少保说道。
“你既然自诩聪明,那为何又中了本帅的陷阱埋伏?莫要托大,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心里清楚,凭自说些大话谁又不会?”慕容吴不屑说道。
“你!”韩少保心中恼怒,吴军主帅油盐不进,心中不禁感慨说道:“格老子的,此人说得也有些道理,要不是自己托大,自以为全都掌控预算之中,又如何会中了他人的陷阱。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若能活,定要一改往日自大毛病。韩少保啊韩少保,山外青山楼外楼,比你厉害的人大有人在。齐国的乔公旦已经算计过你一回了,怎么今日还这般不长记性!”
韩少保的计策失败,吴军主帅慕容吴根本不为所动,如今形势对吴军有利,韩少保那点心思慕容吴一眼便就穿,要不是韩少保数番故意激怒挑拨吴军,反其道而行之,言语嗔怒吴军士兵,慕容吴身为主帅不能再置之不理,又如何会与韩少保这般磨蹭龃龉,容他继续苟延残喘。慕容吴领兵经验丰富,统帅大军常年替吴王镇守王城,莫不是三王大军共同出兵进攻天歌城,十绝城又发生兵变,近在咫尺之间,如何肯落魏王和晋王之后,吴王也不会轻易派出第二路大军进攻十绝城。如今,吴国境内精锐兵力一部进攻天歌城,一部进攻十绝城,剩下一部留守王城。吴国如此,魏国和晋国也是如此,国内兵力必定不足,若能有帮手从外围进攻魏晋吴三国,逼得三国大军回援,那么十绝城之危自然便就解除了。韩少保大脑飞速的转动着,想到了退敌之策,但是转瞬之间却又无奈,不说自己现在身陷囹圄之间能不能脱困尚不得知,想要魏晋吴三国大军退兵,需要帮手从外围策应,又谈何容易,谁人愿意甘冒这天下大不韪的风险前来相助他韩少保。放眼整个大周,也就秦国能出手援助,但是秦国又远在东北苦寒之地,中间相隔凉国和齐国,想要救援十绝城,那也是鞭长莫及了。
想到这,再看眼前困境,韩少保不禁重重的一声叹息。
卫田风与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已经战至五十余回合,卫田风经过此前多番厮杀,体力消耗巨大,已经渐有不敌,慢慢落于下风。谢有崇手中马刀横劈,卫田风侧避躲让,谢有崇突然收刀,卫田风躲避不及,拼尽全力阻挡,却不想谢有崇再次换招,一脚将卫田风踹飞了出去。卫田风踉跄退后,似要跌倒,韩少保快步上前扶住卫田风。
“将军,末将替你丢人了。”卫田风羞愧说道。
“不必如此!连番厮杀,能战到现在,已颇为不易。”韩少保瞧着卫田风,随后又道:“不论结局如何,我韩少保都不会弃你不顾,要死也是死在你的前面。”
韩少保抽身离去,赤子剑拖地,剑尖在满是血水的地上留下了一道鲜明的痕迹。
吴军主帅慕容吴骑在马上,叫道:“韩少保,我敬你是条汉子,答应留你们二人全尸。你们今日插翅也难逃了,不必再作无畏的抵抗了,放下刀剑,投降吧。本帅说到做到,必定好生安葬你们。”
韩少保竖起赤子剑,双手紧握,一字一句发狠说道:“哪怕十面埋伏,也绝不言降。即使战死,也绝不苟延残喘!”
“真是冥顽不灵。”慕容吴在后叫道:“越骑校尉,你退下来,不必再与他斗杀了。弓箭队准备,听我号令。”
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退下阵地,五十余人弓箭队再次蓄势,全部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卫田风拿着长剑,走到了韩少保跟前,与其背靠背,说道:“将军,今日战败,我卫田风不惧生死,只是可惜了将军。将军早有怀疑,若不是听了我等建议,断不会落到如今这般死地。我愧对将军,愧对韩成子先生昔日的知遇之恩,末将即使身死,也愿生生世世追杀将军,永不言弃!”
韩少保说道:“我身为统帅,决断失策,如何能怪得你的身上,是我技不如人。今日身死,有你等兄弟作伴,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了。”
“韩少保,本帅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降还是不降?”吴军主帅慕容吴心有不死,叫说道:“本帅是个昔才之人,你若放下刀剑降了我吴国,或能活命!”
韩少保哈哈大笑说道:“之前尚还说留我全尸,现在又能活命,将军大人,你这三言两语便就有两个不同的结果,你身为一军主帅,说话就是如此的不着四六吗?”
“本帅改变了主意,只要愿降,可保你们二人性命!”慕容吴说道。
韩少保瞧着卫田风,故意笑说道:“吴军要让我们降了他,兄弟,你说,降还是不降?”
“将军,我可以说脏话吗?”卫田风说道。
“当然可以,我也很想骂娘!”韩少保说道。
卫田风手中长剑指着吴军主帅慕容吴,大叫道:“我降你个祖宗十八代!”
韩少保和卫田风相望一眼,二人随即突然一起冲杀慕容吴而去。
“活路你不走,非要自寻死路!”吴军主帅慕容吴右手一挥,弓箭手全部放出利箭。
登时,数十支长箭布满上空,如密雨般倾射而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孤注一掷
吴军大营西南方向,忽然飞来五支利箭,抢先一步射杀而来,立时射死五名吴军弓箭手。
与此同时,一队五人骑兵不顾一切冲杀而来,马踏人群,践踏成肉泥,五人骑兵驱赶十余马匹,冲撞吴军人群,所到之处,吴军兵士应声倒地,气绝而亡。
吴军弓箭手射出利箭,韩少保和卫田风二人以长剑格挡,瞧见吴军大营西南方向人声鼎沸,厮杀惨叫声不绝于耳,心道必有援兵前来相助。
吴军主帅慕容吴丝毫不顾后方动静,再次大声说道:“弓箭手,即刻射杀二人,不得有误!”
弓箭手张弓搭箭,再次射向韩少保和卫田风二人。箭矢如下,又一轮箭雨射来,韩少保等人心有灵犀,相望一眼,迅速冲杀进吴军士兵之中,造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使其吴军弓箭队发挥不了作用。
韩少保和卫田风二人冲进吴军阵营之中,与其缠杀一起,近身肉搏。
吴军主帅慕容吴大为懊恼,大功告成前的功亏一篑,使其心生怒火,颇为不满,再见周围兵士被西南方向敌军冲杀,自乱阵脚,慌慌张张,即刻要回身御敌。慕容吴见其情景,恨铁不成钢,心中气急,手中佩剑高举,连连叫嚷道:“不要管后方之敌,自有兵士应付,你们现在的职责,就是斩杀那两名贼军。再敢自乱阵脚,立斩不赦!”
吴军兵士声音嘈杂,即刻淹没了主帅慕容吴的声音,西南方向又是五支长箭射来,登时毙命五名吴军士兵。
韩少保趁机大喊大叫,故作援兵来杀态势,道:“吴军主帅慕容吴在此,速速擒杀吴军主帅。”
“樊将军,你带三千人马冲击吴军左营。南将军,你率领五千人马偷袭吴军由营。剩下人马,冲杀吴军中军大营,势必擒杀慕容吴老贼!”韩少保连声叫嚷,一时间竟也让吴军分不清真假,惶惶愣愣,不知所措。
“休要听此贼人胡说!他们哪里来的数千人马,若当真有援兵,早就来救,何必等到现在。听本帅令,斩杀那两人,不得有误,若有谁敢懈怠,军法从事!”慕容吴紧急辟谣说道。
卫田风一路守护韩少保,趁着吴军发愣之际,迅速向西南方向冲杀过去。吴军主帅不甘示弱,戳破韩少保谣言,吴军兵士再次蜂拥杀来,死死的堵住了韩少保和卫田风二人的西南方向去路。二人无奈,只好边战边退,再次退了回来,察觉东北方向吴军兵力薄弱,韩少保杀退数名吴军兵士,拉着卫田风说道:“东北方向兵力薄弱,往那里退!”
韩少保正要走,卫田风拽住韩少保,忧虑说道:“将军不可!东北方向是通往吴国方向,一旦被吴军围困堵在东北方向,真就必死无疑了!”
“必死无疑?难道我们现在就有机会活命吗?正是因为东北方向是通往吴国,吴军以为依靠仰仗,才没有派遣重兵守在于此。我等现在不过两人,两人行事,难道不比他吴军千军万马要方便得多吗?只要不被吴军抓住,即使逃进吴国王城,也亦有办法能活命逃脱。”韩少保看着卫田风,赤子剑一剑砍杀了右侧偷袭而来的吴军,溅了二人一脸血水,韩少保说道:“听我的,别犹豫了。即使兵行险招,也好过原地等死!老天给了我们一次活命的机会,怕它什么,以命搏命,方有机会!”
“好,将军如此,末将誓死追随!”卫田风说道。
二人左右共进,杀退吴军,向东北方向杀去。
吴军主帅慕容吴似乎瞧出了韩少保的心思,自觉韩少保此举是自寻死路,随即命令说道:“越骑校尉,你领兵堵住此二人退路,将其堵住东北方向,不得逃出。暂且围困,先把他们的援兵斩杀马下!”
越骑校尉谢有崇领命,调度兵马即刻安排。与此同时,吴军西南方向杀来的援兵,不是别人,正是冯三河和其四名部众。
慕容吴调集数百人死死围住冯三河等五人,发现他们不过五人竟敢如此大张旗鼓冲杀,在吴军大营之内横冲直撞,使其主帅慕容吴暴跳如雷,大叫道:“混账东西!区区五人就敢如此嚣张,似我吴军千军万马为无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当真是狂妄之极!来人,给本帅大卸八块了他们,要让叛军明白,要当乱臣贼子,这就是下场!”
吴军步兵迅速围困冯三河等五人,左右冲杀,众人身上已经多有负伤,但个个都血战不退。
处于东北方向的卫田风和韩少保二人,正与吴军厮杀之际,瞧见了前方两百米处的封三河等人,正被吴军围住厮杀。
“将军,你看,是冯三河他们!”卫田风大叫道。
韩少保顺势看去,果然是冯三河等五人,说道:“刚才相救你我二人的,是冯兄弟他们。”
“将军,他们被吴军围住,咱们救不救?”卫田风问道。
“他们是为了救我们而孤身犯险,被吴军围困,若没有他们五人的不畏生死,你我二人早已经身首异处了。我韩少保待人以心相交,谁与我有仇,十倍报之;谁与我有恩,我百倍还之!”韩少保冲着冯三河方向,大吼一声,叫道:“冯兄弟,多谢你来相救我韩少保,我韩少保无以为报,不能看着你等因我而死,特来还命!”
韩少保手拿赤子剑,浑身犹如血人一般,步步走去,吴军步步后退,瞧见韩少保如此模样,这般英雄气概,既有害怕,也有敬佩。
冯三河率领四人部众,已经战死两名,剩下两人亦是伤痕累累。
“将军,你的战马来了!”
冯三河大叫一声,身旁的小红马似是晓同人性一般,突然腾空跳起,踩踏数名吴军,冲向了韩少保。
韩少保瞧着小红马身上也多有受伤流血,心中伤痛,有些不忍说道:“老伙计,自打你跟了我韩少保,处处厮杀,没过一天安生日子。我韩少保对不起你,你放心,待战事结束,我韩少保必定好生替你颐养天年!”
小红马发出嘶鸣声音,似是应和韩少保一般,韩少保翻身上马,来回冲杀吴军阵营。
卫田风夺了匹马,与韩少保和冯三河汇聚一处,三人三马相互策应厮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再陷囹圄
“其他无路,皆有吴军重兵把守,为今之计,只有往东北方向退去,保下命来,再从长计议!”韩少保急说道。
冯三河瞧着东北方向,又见韩少保和卫田风二人,即刻点头应和。
冯三河身边两名受伤兵士与韩少保等三人说道:“将军先走,末将留下断后!”
韩少保急说道:“不必断后,要走一起走!”
“将军仁义,大周罕见。但是我等二人受伤颇重,跟着将军们反而不便,处处拖累。不如就以末将的性命,来换得为三位将军安全。”兵士说道。
另一名兵士也道:“将军,你曾经跟我们说过,要建立起人人平等的社会,我们不敢奢求,只求有功能封赏,有田能温饱。我等胸无半点墨,死便死了,但是将军有大才,岂能轻易言死,大周若要涅槃重生,唯有将军这样的大才之人方能扭转乾坤。今日,就让将军在我等的墓穴之上建立起新的宗庙,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二人的话,触动了韩少保,就连最底层的兵士都赞同韩少保的主张,想来大周真的是病入膏肓之态了,不再对这个生养他们的大周有丝毫留念。
韩少保看着二人,郑重的向其抱拳说道:“两位,珍重,我韩少保言出必行,只要有丁点希望,都不会轻言放弃。今日便就借你们二人吉言,有朝一日,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韩少保行礼,卫田风和冯三河二人也随之行礼。
吴军主帅慕容吴见状,呵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如此惺惺作态,今日此处便就是你等的葬身之地!”
吴军兵士涌杀而来,二人掉转马头,以羸弱之躯拦住吴军兵士,厮杀交战,迅速被吴军大军淹没,而不见踪迹...
韩少保三人骑马冲向东北方向,吴军主帅慕容吴冷笑一声,与身边亲兵说道:“传令下去,吹号鸣鼓出兵。”
亲兵得令而去,吴军后方大营突然想起一阵号鼓之声,声音刺破云霄,穿过众人,即刻绵延开去。
韩少保等三人往东北方向行不过片刻,随着号鼓之声响起,东北方向突然杀出一队五百余人步兵,拦住了韩少保等人的去路。
“将军,去路被堵,咱们怎么办?”冯三河急问道。
“妈/的!还能怎么办?都到了这个地步,难道退回去不成!”韩少保大喝一声,叫道:“冲杀过去!即使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韩少保一马当先,双腿夹住马肚,小红马率先冲杀出去,卫田风和冯三河紧随其后。
吴军主帅慕容吴在后瞧见了韩少保等三人悍不畏死,明知前方有敌,仍毅然决然的冲杀过去,如此勇气胆量,实在少有,慕容吴喃喃自语说道:“当真是少年英雄,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若不各为其主相互为敌,真要与其结识相交一番。”
韩少保、卫田风和冯三河三人,骑着战马,蒙上马眼,左手刀右手剑,怀揣匕首,身挎长弓利箭,不管不顾,奋然冲杀,置生死于渡外,毕其功而一役,三人一头扎进了吴军步兵包围圈中,犹如离弦之箭,直插敌军心脏而去。
吴军步兵转换阵形,开始合围,以扇字形军阵将韩少保三人死死缠住包围。
韩少保等三人想要一鼓作气冲杀出去,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厮杀百余人之后,被吴军步兵硬生生的给逼退了回去,陷入了吴军步兵包围之中。
吴军步兵在其校尉将军的指挥下,逐步压缩逼近,步步蚕食韩少保等三人所在空间,高举盾牌,逼近三人所在之地,想要以此擒杀三人。
“绝不能让吴军合围,不然悔之晚矣!”韩少保大叫道。
韩少保一马当先,手中赤子剑乃是大周神兵利器,将吴军盾牌兵杀伤大半,硬生生撕扯开一条血路出来。
吴军凭借兵力优势,杀出的血路随即又被吴军堵上,气得韩少保问候吴军祖宗十八代,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方才泄恨!
本已突围出去,却没想到又落入吴军陷阱之中,再陷囹圄之地,韩少保从未有过今日如此之败,捶胸顿足,后悔不已,懊恼自己没有及时预谋,以致于落入吴军圈套之中,一步错,步步错,一步退,步步退,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吴军步兵校尉将军大叫道:“围!”
众吴军步兵加大攻势,压缩韩少保等三人空间,将其三人死死的包围住,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两位兄弟,看来今日当真是逃不掉了。都准备好了吗?”韩少保说道。
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齐声说道:“从容赴死,绝不苟延残喘!”
“好!”韩少保大吼一声,赤子剑横峙,叫道:“来吧,让小爷临死前多赚一些,也不算白来着世上走了一遭。”
吴军步兵校尉将军挥手,示意步兵进攻,就地歼灭韩少保等三人。
韩少保等人誓死抵抗,吴军步兵外,箭如雨下,成千上万支利箭飞射而来,射死射伤吴军步兵不杀人马。
吴军主帅慕容吴被箭雨逼退,在越骑校尉谢有崇的保护下,领剩下五千人马退出了箭雨的射击范围。
从天而降数不尽数的利箭,韩少保等人三人各自斩杀一名吴军士兵,以吴军士兵尸体为掩护,挡住了漫天遍野的箭雨。
箭雨不停,吴军盾牌兵迅速上前,阻挡利箭。与此同时,两队人马迅速杀出,各有一千余人,将吴军步兵团团围住。
两队领队之人,分别是祖安之和昔日墨州城百夫长惠善同僚的上官田将军。
祖安之和上官田二人,各领千余人马将吴军步兵重重包围。
祖安之叫道:“吴军校尉将军,出来答话!”
吴军步兵仅存的两百余人,无人反应说话。
“绝不暗箭伤人,请吴军校尉将军出来答话!”祖安之再次大叫道。
声音洪亮清澈,声声入耳,身处包围圈中心地带的韩少保闻听声音熟悉,发现竟是祖安之大哥。
韩少保兴奋狂呼,连声大叫道:“祖安之大哥,小弟韩少保被困在此,速来救我!”
“韩兄弟莫急,祖大哥既已到来,必定相救,还请保护好自己!”祖安之回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