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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癞蛤蟆吃天鹅     回到大周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大周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章:都不是善茬

    “来吧!身死大战已经拉开序幕,我们要活下去,我们要取得胜利,我们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拼搏出自己的立锥之地!”樊无期高举佩剑,大叫一声道:“弟兄们,杀进去!我们只管放手一搏,是非成败自看天意!跟我杀...”

    樊无期带人厮杀,卫三殿后,沿着雁荡山上山之路,杀向十绝城东绝门而去。

    舒哈奇带人快速退向东绝门而去,樊无期带人追杀,追至山上东绝门下,舒哈奇向城门守将同僚邢道同大叫道:“道同将军,救我!”

    十绝城东绝城门上的邢道同迅速调来数十名弓箭手,将樊无期和卫三射杀的大败,扔下十余名尸体狼狈撤退后回。

    樊无期故作后撤之际,以手中佩剑砍杀阻挡,正要拉着卫三而逃,卫三说道:“樊将军,这等大事交给别人去办,我不放心。此事事关我等成败生死,皆在此一举,不容有失,我思前想后,还是由我率领北府军弟兄趁乱混进城里当为内应!”

    “那就拜托将军了!一定要成功,绝不能失败!”樊无期紧紧的握着卫三的手,一再嘱托说道。

    卫三点头示意,随后樊无期故意制造混乱,与舒哈奇人马厮杀混战,卫三等人混进了舒哈奇阵营之中。

    “放箭,放箭,本将军要让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死绝!”东绝门城门楼上,邢道同暴跳如雷说道。

    又是一轮箭雨倾斜而下,樊无期再次死伤了数十名弟兄兵士,樊无期瞧见卫三已经混入其中,不能再多耽搁,不然麾下兵士全都要被城门上的十绝城将军给射杀殆尽。

    樊无期抬头看着东绝门上的邢道同,挥手示意停止进攻,命令说道:“退!”

    众兵士迅速分离与舒哈奇部厮杀,跟随樊无期撤退,在箭雨的威逼之下,退出了此处。

    舒哈奇见状,带领仅剩十余人的趁部退到城门脚下,与邢道同叫道:“他们退了,趁现在,快给城门,放我等进去!”

    邢道同心有迟疑,担心有诈,说道:“舒将军,你在此稍等片刻,恐防有贼人趁机浑水摸鱼,需先让本将军查探一番再放你等进城。”

    “你放屁!邢道同,适才你不是没瞧见,我身边弟兄与贼人拼死厮杀打斗,损伤甚重,急需进城休整。你这般说辞,简直就是废话,你难道忘记了昔日我相救你的恩情了吗?你也是如我这般田地,被敌军逼到绝路,是我力排众议相救于你,不然如何会有你今日为十绝城东门守将之重担,你可别忘恩负义!”舒哈奇急说道。

    卫三刻意低着头,脸上涂抹些血水,荫蔽身份。

    山下樊无期为逼东绝门守将邢道同尽快打开城门放舒哈奇残部进去,已在大造声势,命兵士在山下齐声大呼,声音响彻天地,似有振聋发聩之意。

    舒哈奇闻听山下声音这般巨大,心中更是慌张,再次急说道:“兄弟,山下贼人已经再次集结兵力,不超过半个时辰必会再次杀来,到时我真就必死无疑了。兄弟,你念在我昔日救过你的份上,赶紧开门放我们进城吧。”舒哈奇双腿跪下,身边亲随全部跟着跪下,卫三等四五人见状也急忙跪下俯地,舒哈奇此刻已是热锅上没有急得团团转,语气不再如先前那般霸道嚣张,已是极尽哀求,说道:“兄弟,我求你了,我舒哈奇死不要紧,但是身边这些跟随于我的亲随,忠心耿耿已有七八年之久,我不忍他们惨死于此,望邢将军出手搭救。”

    邢道同说道:“兄弟,非是我心狠不救,实则城内现在也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贼人现在已经攻占了天安阁,占据天安阁为堡垒要塞,枢密部和御马司的两位大人正抽调城内四门守城之兵前去平叛。我等现在兵力守城都尚且困难,倘若是放进贼人进城,其后果不堪设想,本将军到时候难辞其咎。还望舒将军明鉴,明白本将军的良苦用心。只要敌人一退,城内贼人平定,便就立马开城放将军等部进城。”

    邢道同的话无异于在舒哈奇的头上浇了盆冰冷的凉水,把舒哈奇炽热的内心彻底熄灭冰头,寒了舒哈奇的满腔热忱之心,把舒哈奇推上了死路绝路。

    知恩不图报,忘恩亦负义,有道是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舒哈奇面如死灰,愤恨的看着城门上的邢道同,眼露杀意,面有寒光,却见邢道同身后站着的百夫长马鸣梁,冷不丁的抽出腰间佩刀,从其背后一刀捅死了邢道同。

    东绝门上众兵士大惊,惶惶愣愣的看着百夫长马鸣梁,见此举动十分骇然。而邢道同至死都没有想到会被自己人暗杀,本以为的稳操胜券可趁机将舒哈奇弄死,却突然急转直下,不仅阴谋没有得逞,还为此丢了性命,以致于邢道同死不瞑目,睁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百夫长马鸣梁。

    临阵杀将,是为不详。舒哈奇不行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却也没有办法,昔日出于怜悯而救下的一条狗,现在狗长大了,竟学会咬主人了。咬主人也就罢了,竟还起了歹毒心肠想要咬死昔日的主人,这就不得不敲打敲打一番了。

    “我本不想杀你,不惜自降尊贵跪求于你,你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昔日我既能救你于生死水火之间,现在也自然能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舒哈奇喃喃自语说道。

    卫三瞧着舒哈奇手段,心中微微一愣,不仅心叹道:“手伸得还挺长,连东绝门守将的身边都有你的人安排左右,到处都是你等这些魑魅魍魉相互算计的小人,我大周才会一步步走到如今这番局面,实在可恨。”

    百夫长马鸣梁亲自带人下了城门,打开了东绝门,迎舒哈奇等趁部进入了城里。

    舒哈奇与百夫长马鸣梁边走边说道:“邢道同死不足惜,叛乱平定之后,给二部三司的报告上就写他死于贼人之手,也算是给了他最后的体面。”

    “将军真是心善,都到了这个地步,竟还想着给他个体面,实在令末将佩服!”百夫长马鸣梁说道。

    “哪怕就是养了条狗,这么些年下来也该有些感情了。我舒哈奇是人,而不是邢道同那般畜生不如的狗东西!”舒哈奇冷哼了声,极为不屑说道。

    东绝门城上突然跑下一兵士,急匆匆与百夫长马鸣梁说道:“百夫长大人,贼人又杀来了。”

    舒哈奇看着百夫长马鸣梁,马鸣梁即刻说道:“舒老将军你等先行休整,抵御贼人攻城之事便就交给末将了,必让贼军有来无回!”

    “也好,此战过后,本将军自会替你请功,十绝城东绝门守将缺失,到时你正好补上!”舒哈奇说道。

    百夫长马鸣梁大喜,急忙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将军!”

    马鸣梁带人上城门指挥守城而去,卫三嘴角微撇,心中冷哼,心道:“哼,你们的死期也不远了!”

    卫三与身边四名北府军兵士打了个眼神,趁众人四乱之际,忙着应付樊无期等部的攻城之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在这个动荡混乱的局势之中,突然少了四五个人也不足为奇,或许已是战死,或许是走丢迷失了方向,都未尝可知。

    东绝门城外,樊无期率领他招募的新兵和卫三的百余人北府军精锐老兵,强行攻城。北府军老兵在前,冒着箭雨滚木礌石,不畏生死,悍然冲锋,老兵如此凶猛个个敢为人先,樊无期招募的新兵受此鼓舞,也爆发出惊人的战力,跟随北府军精锐老兵向其冲锋厮杀,一鼓作气冲到了东绝门脚下。

    城墙上箭雨滚木礌石倾斜而下,北府军老兵折损惨重,但饶是如此,没有命令,也绝不后退一人。樊无期看着北府军老兵个个如此凶悍,不禁赞叹佩服,心道:“秦国的北府军不愧是大周第一,我樊无期昔日虽为凉国的玄甲军百夫长,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凉国的玄甲军不是秦国的北府军对手!能常年保持高压态势吊打北方二十八蛮族的兵士,绝不会是浪得虚名之辈。秦国的北府军既能把北方善于骑射的少数蛮族打得不敢轻易南下,对付大周内陆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他**队,还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即使是撇弃了引以为傲的骑兵特长,以骑兵当攻城步兵使用,哪怕是赤手空拳也能爆发出引人叹为观止的战斗力出来。或许,这就是北府军自上而下都有的一种难以述说的军人气质吧。”

    樊无期得到了报告,卫三已经跟随舒哈奇进入了十绝城里,随即带兵冲锋,杀到了东绝门脚下,死死的顶住了城墙上的攻击,等待着卫三的里应外合。

    东绝门上的攻势愈加猛烈,樊无期率领的兵士已有不敌之态势,虽还能勉强支撑,但是伤亡颇大,已经折损过半了。若是小半个时辰内,卫三还不打开城门,就必须撤退,宣告此次计划失败。因为有次一役之后,下次东绝门上的周军必定加派人手,再想要冲到城门脚下,怕是极为的不易。

    樊无期使劲的拍打着城门,拿身体愤然撞击,虽知道于事无补,但毕竟心中抑郁难平,不忍现在大好局面就此烟消云散了。

    “卫三你个混蛋,失了诺言,害得众多兄弟惨死。你...唉...”樊无期气急无奈,只好说道:“兄弟们,敌人攻势太猛,抵挡不住了,准备撤了。”

    樊无期准备带着剩下兵士撤出去,却见这时,大门吱呀呀的颤颤巍巍打开了。

    大门里,卫三浑身是血,犹如血人一般,身后跟随于他的四名北府军老兵,亦如他那般血人模样,地面周围密密麻麻躺着了数十具周军兵士尸体...血流成河,毫不夸张...马刀峙于地面,卫三以马刀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似是经历一场九死一生的大战厮杀。

    卫三看着樊无期,微微一笑,说道:“樊将军,我总算不负所...”

    卫三话未完,那个托字还未出口,心中之气突然翻涌,口吐鲜血,两眼一黑,极度虚弱的昏死了过去,重重的摔在了地面...

    东绝门拿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大将单挑

    十绝城,天安阁大门跟前。

    韩少保、曾傲和杨蒙等三人率领众人拼死抵抗,王乔烈、温苏媚、曹古和刘今四人则提前去把杨家族人抢救了出来,一路护送到天安阁内妥善保护。

    十绝城内,昨日提前进入城里的北府军八百余人,在百夫长魏林和秦威的带领下,率领八百余名北府军速去天安阁支援韩少保等人。

    十绝城内调兵遣将,兵荒马乱,犹如大战在即。城内百姓农户,以致于贩商走卒,不似其他诸城百姓那般害怕战争,反倒是翘首以待,密切关注着敌我态势,无一人趁机出逃十绝城,却是城内天牢里关押着的各类罪犯闻听消息纷纷跃跃欲试,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十绝城内有投靠韩少保之人,随他一起扯起造反大旗;也有坐山观虎斗之人,看看哪方到底能笑傲最后再相机站队。不论是投靠韩少保之人,还是坐山观虎斗之人,都没有人在这个时刻选择投靠加入十绝城官方阵营之中,可见十绝城里的众人对周军是有多么的恨之入骨,以致于在这个生死存亡之际,竟无一人相帮他们,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十绝城之中的不论穷苦奴籍百姓,还是基层官方府兵周军,都是三头六臂精明之辈,哪个之前不是身居高位的大官将军,见过的大场面多如牛毛,这点场面在他们眼里又能算得了什么。如今有人公然造反,杀周兵,夺十绝城,于他们而言才是最为欢快兴奋之事,但他们这些人精在大事未定之前,不敢轻易表态,留有余地,以待日后周转。只有向杨蒙和曾傲等人身份血海深仇,才会毅然决然的造反起兵厮杀。

    那些还没有站队之人,大多数其心还是向着韩少保等人这边的,虽不了解韩少保此人如何,但就凭他所喊出的“有功得封赏,有田能温饱,废除奴籍身份,一视同仁”的口号,使众人十有**已经认同了韩少保此人,只是大多数碍于形势,暂且不能表态。

    天安阁前,两方人马相互厮杀,各派大将单挑决斗。

    刘今请求出战,韩少保点头应予,周军主管军政的枢密部唐风大人未派其他大将,亲自应战刘今。

    二人你来我往,一刀一枪,来回往复,二十个回合之后,刘今不敌,被唐风虚晃一枪,以一招回马枪刺中了刘今腿部。刘今以马刀将其唐风逼退,岂料唐风又是虚晃一枪,再次刺中刘今另外一条腿。血水肆流,染红了裤腿,刘今瘫坐在地,却见周军枢密部唐风大人挺枪刺来,眼看刘今即刻就要命丧当场,曹古见状,手握马刀,快步杀出,以马刀接住了唐风手里长枪。曹古马刀反转,逼退唐风,杨蒙即刻冲上前去,冒死抢救刘今。

    刘今血战而回,身上多有负伤,杨蒙正要离开,周军枢密部唐风大人斥叫道:“乱臣贼子,哪里逃,看枪!”

    唐风长枪刺向刘今,曹古大步上前,手中马刀接连劈砍,豁出性命大砍大杀,将唐风步步逼退,与杨蒙叫道:“大哥,带三弟走!”

    杨蒙背起刘今,迅速逃回,韩少保命令左右速去接应,看着刘今腿部伤势,皮肉翻开,已经隐见里面的骨头了,韩少保无奈叹说道:“唉,要是扁雀现在此刻在这便就好了。”

    刘今受伤颇重,曹古大怒,发了疯似的追杀唐风而去。唐风处变不惊,虽刚才有些手忙脚乱被曹古逼退落了下风,现在反应过来,稳扎稳打,竟也扭转局势,翻盘而上,把曹古反逼退后,形势急转直变。

    曹古不敌唐风,已有颓势,身后阵营之中周军喝声叫好,齐声说道:“大人威武!”

    十绝城周军数千人把天安阁周边围了个水泄不通,以天安阁门前的天安广场为两方缓冲地带,是为楚河汉界,两方人马在此各派大将单打独斗。

    韩少保等人占据着天安阁,加上赶来支援的北府军八百余人,除去折损,此刻也不过只有千余人兵力,但是他们占据着有利地势,周军想要强攻也是不易。

    枢密部唐风以一招鸳鸯踢,手中长枪为峙,立于地面,两脚轮番踢打,将曹古重重的踹飞出去数丈之远。

    “大人威武!”周军再次高声大叫,士气因此大涨。

    韩少保部接连派出两员大将皆不是周军对手,纷纷败下阵来,士气不免低落。

    王乔烈猛地把手中寒月刀敲砸在地面,怒不可遏,十分憋屈,万分不爽。

    韩少保心道:“已经连败两员大将,士气已然低落。周军士气却因此大涨,倘若接着士气冲锋杀来,还真要嗝屁完犊子了。不行,不能再败一阵,下一战必须要胜!”韩少保瞧着王乔烈,与其说道:“老六,你有没有把握赢他?”

    “此人枪法不过如此,连二哥枪法都不如,不足为虑!”王乔烈成竹在胸说道。

    “好,那你可愿令军令状前去斩杀此人?”韩少保又道。

    “老六愿令军令状,不斩杀此人,请四哥军法处置!”王乔烈斩钉截铁,铿锵有力说道。

    曹古受内伤,吐血倒地,心中大怒叫道:“再来!”

    曹古即刻翻身,手中马刀紧握,想要再次杀来,却被王乔烈突然拦住。

    韩少保心生一计,招呼北府军百夫长秦威和魏林二人,与其小声耳语数番,二人得令,随后退下去准备。

    王乔烈拔出寒月刀,峙于曹古面前,说道:“曹大哥你先退下休息,让我王乔烈来领教一下枢密部唐风大人的高招!”

    “谁来都一样,照样是本大人的枪下之鬼!”枢密部唐风大叫道。

    “放你爷爷的狗臭屁!看老子不把你砍成十七八断,让你这孙子连尸体都不落完整!”王乔烈大骂说道。

    枢密部唐风看着王乔烈,随后又看向了后面众人簇拥着的韩少保,手中长枪指着韩少保,叫说道:“喂,那个叫韩少保的小王八蛋,还有跟随于你犯上作乱的其他乌龟王八蛋们,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给本大人听着。现在弃暗投明尚且还来得及,如若不然,攻破天安阁之时,必将你等挫骨扬灰!”

    韩少保也不答话,即刻拿过旁边兵士手里的弓箭,张弓搭箭,照着枢密部的唐风就是一箭射去。唐风仓惶躲避,暗箭射中了身后一周兵,正中胸口,立时而亡。

    唐风暴跳如雷,大叫道:“韩少保,你等着,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你家韩大爷等着了,等着你将我碎尸万段,你若不能将小爷碎尸万段,你他/娘的就是狗/娘养的,生儿子都没**的狗东西!唐风,你个瘪犊子玩意,要打就打,废什么话!老子瞧着你就生气,你别嘚瑟嚣张,我家兄弟是大周一等高手,你在他面前就是个屁!是个臭不可闻的狗臭屁!”韩少保滔滔不绝的大骂唐风,众人不禁大笑,纷纷高呼狗臭屁。

    唐风哪里说得过韩少保,韩少保的口才大周都罕有敌手,唐风已经暴怒没了方寸,王乔烈倒提寒月刀,冲杀唐风而去。

    寒月刀和赤子剑都是大周极为锋利的神兵利器,王乔烈只是一刀,便就把唐风手里的长枪给砍断两截,仗着寒月刀锋利,王乔烈攻势甚猛,打得周军枢密部大人唐风接连退后。

    唐风稳住心神,全心全意对阵王乔烈,再一次把局势逆转,与王乔烈打了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韩少保深知王乔烈此战必须要贏,为求稳妥,便就与王乔烈两相配合,出言刺激唐风,乱他精神,分他注意,散他心智,王乔烈心领神会,曾加大攻势,再次压制住唐风,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唐风以一招回马枪杀退了王乔烈,随后迅速逃跑撤退,呵斥韩少保说道:“韩少保,你给老子闭嘴!再在旁边叽叽喳喳,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来啊,你爷爷我等着了,不弄死我你就是狗/娘养的畜生不如玩意!”韩少保再次口出污言秽语,大骂唐风说道。

    “你!”周军枢密部唐风气急无语,忽然掉转方向,虚晃一枪骗过了王乔烈的追击,径直冲杀向韩少保。

    众人大惊,曾傲和杨蒙及其一众人等迅速反应,严密守护韩少保,温苏媚惊色之下拉着韩少保的手想要快速退到后面安全之地,却被韩少保反手握住,身体不动如松稳如泰山。

    韩少保心中冷哼道:“骂了你老半天,还当真以为你生了副好脾气,可算是来了。老子套都给你下好了,正等着你往里面钻了!”韩少保即刻叫道:“百夫长秦威、魏林何在!”

    北府军百夫长秦威和魏林二人齐声说道:“末将在!”

    韩少保说道:“接下来就看你们二人了!”

    百夫长秦威和魏林二人齐声说道:“大人放心,一切俱已妥当,教他有来无回!”

    韩少保随后又与众人说道:“放他进来,不要阻拦,老子今天要请他喝茶上课!”(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赌钱还是赌命

    众人听命,全部退后,周军阵营枢密部唐风副将程守疾似乎察觉出了韩少保等人的意图,连连高呼制止主将唐风,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枢密部唐风将军似觉不对,恍惚间已经冲到了韩少保跟前,唐风手中马刀照其韩少保面堂砍去,韩少保就势避让,躲了过去。唐风此刻才觉自己冒失大意,被韩少保言语激怒冲昏了头脑,竟孤身一人冲杀而来,实在是匪夷所思,也不知道刚才在想些什么,竟敢如此大胆。唐风想要抽身而回,百夫长魏宁和齐威二人命令指挥北府军兵士,扔出绳索,打了个死结,套中了唐风脖子,北府军兵士猛地一拉,顿时便将周军枢密部唐风将军掀翻在地,迅速往后拖拽而去,生擒了十绝城二部三司之中的枢密部唐风将军。

    程守疾呵斥命令大叫道:“韩少保你这个乱臣贼子,速速放了将军,不然本将绝不会放过你。”

    “又说这些废话!有胆自己来夺!”韩少保挥手命令,只见身后兵士迅速向两边散开,唐风被北府军兵士五花大绑起来,强行押到了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手中赤子剑架在唐风肩膀上,看着对面周兵副将程守疾说道:“你家将军此刻就在这里,够胆就派人来夺,如若不敢,就给老子滚回去。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韩少保你休得放肆!你当真以为本将不敢来夺吗?”程守疾怒斥说道。

    韩少保向其勾了勾手指,说道:“既然你这么牛/逼哄哄的,那你过来啊,我韩少保伸着脖子,等着你来砍!好男儿生于天地之间,大丈夫行光明磊落之事,说到便就做到,若是不能,就不配做男人,那你狗/日的就给老子闭嘴,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以后便就以娘们自居,休要再说你是豪气干云的英雄豪杰。”

    韩少保嘴巴甚是恶毒,几句话便就把程守疾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把韩少保千刀万剐了。但是程守疾既然能为一方将军,必定是有些本事的,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克制忍耐,保持理智清醒,心中思索解救枢密部唐风将军的良策办法。

    程守疾独自一人走了出来,叫说道:“韩少保,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不必躲藏于人后。本将军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暗箭伤人,你放心大胆出来,我有事与你商量。”

    曾傲劝说道:“大人,休要听他蛊惑,此人乃是唐风的副将程守疾,不仅刀剑功夫甚高,还颇有心计城府,大人小心有诈,不可前去。现在十绝城里的二部三司之中的左司夏侯匀被我等杀得重伤昏迷,主管军政的枢密部的唐风将军又被我等生擒,现在我们已经占据上风,没必要再与他纠缠不清,只要大人以唐风为人质,便能拿下逐个击破。”

    “臭小子,我也觉此人怀有歹心,还是不要过去了。”温苏媚担心说道。

    “没事!我若不去,岂不让他笑话于我。他还没那个本事能暗伤于我,想要跟小爷我玩阴谋诡计,他还嫩了点,也不看看小爷的师傅是谁!”韩少保满不在乎说道。

    韩少保手中赤子剑从唐风肩膀上拿下,剑尖拖地,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韩少保走了过去,与程守疾两相面对,韩少保瞧着他说道:“说吧,你家小爷过来了,有什么屁就赶紧放。”

    “本将与你做个赌约如何?”程守疾说道。

    “赌约?赌什么?为什么赌?赌钱还是赌命”韩少保问道。

    程守疾说道:“如今唐风将军被你等生擒,现在我便是这里官职最高的,而你韩少保是贼...是你方人马最高统帅,你我都是领兵者,何必让别人上阵厮杀,不如就你我二人单打独斗如何?我与你一对一厮杀,不准任何人相帮,我若贏了,你便放了唐风将军,命令你等士兵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曾傲等人闻听纷纷哗然,曾傲大叫道:“大人,万不可答应于他,此赌约极为不公平。大人不必与他多费口舌,此人交给草民,我替大人斩杀了他!”

    曾傲说罢就要上前动手杀来,韩少保挥手示意其停下,看着程守疾说道:“那你若输了又该如何?”

    程守疾成竹在胸,适才唐风与刘今、曹古和王乔烈三人分别厮杀之时,程守疾便就在一旁紧密的盯着韩少保,见他被众人簇拥保护,未见其出手,枢密部唐风将军下场厮杀,刚开始指名道姓要与韩少保决斗,却被回绝,不肯下场搏杀。如此种种反常,程守疾看了半天,心中料定韩少保功夫必然羸弱,不然也不至于会有如此异常举动,是故有了提出单独比试的建议,就是想在搏斗厮杀过程中趁机擒拿韩少保,一命换一命,以韩少保交换唐风将军。程守疾提出诸般要求,也只不过是为了以示自己的决意之心,程守疾绝不会相信韩少保等人因比试落败便就全部束手就擒。即使他会同意,其麾下兵士也绝不会答应!

    程守疾的如意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叮当响,真把韩少保当傻逼了。程守疾的用意,韩少保猜不到十分,也能猜到七八分。

    韩少保心道:“小爷从来都不轻视对手,你这个狗东西还当真以为自己是诸葛孔明转世不成?就你那点小算盘,小爷早就给你摸得透透的。跟我单打独斗,说破大天不就是有样学样嘛,不就想与小爷厮杀独斗之中趁机拿住,好拿小爷换你家将军。我呸,真把老子当十三点了啊?行啊,既然你要装逼,不配合你把这场装逼大戏装足了,岂不是对不起你这等良苦用心了啊。”韩少保比划了好ok手势,说道:“ok!”

    “ok?什么意思?”程守疾不解,曾傲等其他众人也都是一脸懵逼不懂。

    韩少保懒得解释,随后又说道:“我答应你的赌约要求,但是慢着,你若输了,又当如何?你还没有回答小爷我了!”

    “你想怎样?”程守疾一时间还真说不上来对等的条件,便就问道。

    “我不想怎样。你要是输了,带着你的人转投我的帐下,以后唯我马首是瞻,是为我韩家军之众,生是韩家军之人,死是韩家军之鬼。若有二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韩少保瞧着程守疾,说出了他的条件,与程守疾的条件相比,更加厉害毒辣,韩少保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啊。

    程守疾看着被韩少保麾下部众扣拿跪在地上的枢密部唐风将军,想要询问他的意见,唐风呵斥说道:“程守疾,此条件绝不能答应,他们是乱臣贼子,不必与他们委曲求全。你尽管带人冲杀,本将军即使死了,也不会怪罪于你。为天子尽忠,是我等无上的荣誉。”

    王乔烈拿起寒月刀,抵住了唐风的脖子,斥说道:“给老子闭嘴,喋喋不休的跟个乌鸦似的,既然你这么想死,现在就送你上路!”

    王乔烈当下就要砍杀了唐风,程守疾急忙叫道:“慢着!我同意韩少保的条件,只要韩少保你能赢得了我,就绝不反悔。”

    “若有反悔,该当如何?”韩少保趁势问道。

    “天诛地灭,不得好死!”程守疾定下决心说道。

    韩少保拿起赤子剑,摆开阵势,与后方站着的温苏媚说道:“媳妇,你是白乌山凌虚道长的高徒,今日就请你来给我批评指正了,看看我这个门外汉到底学得了多少凌虚剑法的精髓!”

    温苏媚嫣然一笑说道:“谨遵臭小...谨遵韩大人之命!”

    “白乌山?凌虚剑法?韩少保你和凌虚道长是什么关系?”程守疾脸色未变问道。

    “我跟凌虚道长什么关系,关你屁事,要打就打,不打就认输,废了什么话!老子忙得很,解决掉你们,老子还要去别处厮杀了!”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当下,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凭借赤子剑威力,从第一式仙人下山,演变厮杀到第五式金戈铁马,凌虚剑法除了不敌于墨子剑法外,在大周难逢其手。韩少保的凌虚剑法比一年多前更为精进不少,虽然还是会使同样的招数,但力道娴熟已是天差地别,不能再同日而语。

    温苏媚在旁看得是连连点头,对韩少保颇为赞叹,不禁说道:“韩大人的凌虚剑法比一年前大有长进,能在短短一年时间有这般成就已是少见,韩大人当真是不世出的少年天才,甚是佩服!”

    温苏媚平日与韩少保相处,非打即骂,从不夸赞于他,虽然是嬉笑耍闹那般打骂,但也让韩少保平时好生郁闷,今日能被温苏媚夸赞,心中颇为舒坦欢喜,心头更是喜不自胜。

    “小有成就罢了,岂敢在凌虚道长的高徒面前班门弄斧,过赞了。”韩少保笑说道。

    韩少保赤子剑突然横峙,随即剑尖斜刺而上,韩少保腾空跃起,挽了个剑花,赤子剑犹如神助,猛地极速旋转,在地面掀起了一阵灰尘白雾,形成了一道气墙,将二人紧紧包裹其中。

    程守疾心中懊恼,竟然如此大意,没想到韩少保剑法如此之高超,此次当真是失算了,竟被韩少保的外表所欺骗,心中万分气恼。

    事已至此,程守疾再多苦恼也无甚大用,只有全心全力与其厮杀,不求大败,只求能败得体面一些,不至于太丢人现眼。

    温苏媚瞧着韩少保以赤子剑做成了道气墙,竟与凌虚剑法的第六式碧海流花有异曲同工之妙,韩少保竟是在无形当中无师自通而学会了凌虚剑法的第六式,温苏媚不悦叫道:“韩少保,你什么时间学会了这第六式碧海流花?你不是告诉我,你的凌虚剑法只学到了第五式嘛?这等事情你竟然也会瞒着我?实在太过分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策反

    韩少保以气墙为掩护,迅疾而攻,程守疾视线受阻,不及反应,刹那之间胸膛突遭重击,翻江倒海,气血逆转,整个身体顿时身轻如燕,悬空离地,一口鲜血仰天喷出,程守疾身体重重的摔落砸地,发出咔嚓咔嚓声音,似是骨头有些断裂。

    程守疾大意了,小看了韩少保的剑法,本以为他是个不堪大用之人,却是没想到竟会如此深藏不露,会是白乌山凌虚道长温安年的徒弟,更是没想到他韩少保的凌虚剑法如此精进,已经学到了第六式碧海流花。程守疾与凌虚道长的小徒弟温名渊源颇深,这层特殊的关系大周除了凌虚道长之外,再无第二人知晓。

    程守疾败了,十绝城枢密部唐风将军大惊,十绝城周兵更是吃惊,按照赌约他们全部都要放下刀剑投降韩少保一方。唐风不可能同意投降贼军,即使程守疾败了,自己战死了,也绝不会下令士兵弃明投暗。

    程守疾败下阵来,内心沸腾,再次吐出血水。与此同时,韩少保持赤子剑从气墙之内快速杀出,直奔程守极而去。但程守极却丝毫不在意,心心念念想要询问白乌山凌虚道观之事。

    韩少保赤子剑杀到,见程守极无动于衷,似在等死,韩少保手腕抖动,赤子剑斜刺程守极右边地面而去,没入地下。赤子剑横来左斩,峙于程守疾脖颈之处,韩少保说道:“程将军,你败了,愿赌可要服输。”

    程守疾瞧着韩少保,说道:“白乌山的凌虚道长真的是你的师傅?”

    “你问这个做什么?”韩少保说道。

    “你先回答我是也不是?”程守疾说道。

    韩少保点头,程守疾又说道:“听闻凌虚道长有上善若水道常无名这八位高徒,不知道韩将军是哪个字辈的?怎么未曾听说?”

    “那八位是递了拜师帖的,是凌虚道长的关门弟子,我韩少保只不过是凌虚道长的外门俗家弟子,受过凌虚道长几日的授业之恩,算不得真正弟子。你怎么知道凌虚道长有上善若水道常无名这八位弟子?与其相熟?”韩少保不解说道。

    程守疾想了想,愣了愣,接着又说道:“凌虚道长的最小的弟子温名,不知道韩将军昔日有见过没有?他现在如何了?个子高了没有?长胖了没有?剑法学得怎么样了?”

    程守极越说越兴奋,似乎对凌虚道长最小的弟子温名颇为关心相熟,不然也不至于会如此。

    “昔日受伤,在白乌山凌虚道观曾受到过温名小师弟的照顾,有过一面之缘。至于现在他如何了,一年多未见,倒也不曾知道了。”韩少保瞧着后面站着温苏媚,与程守疾说道:“瞧见那青衣女子没有?她是我的媳妇,也是凌虚道长的爱女温苏媚,你若有什么疑问,命令你的兵士放下刀剑,转投我的麾下,所有一切都可以细细告诉你,或者带你去见温名小师弟。”

    程守疾愣住了,他看了看温苏媚,又看了看枢密部唐风将军,心中踌躇,不知该如何抉择。

    “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韩少保到底是不是有心作乱的乱臣贼子,你自己心里早就有把尺子衡量过了。大周等级森严,贵族王侯什么都不干,不流血不拼命,坐享其成,一辈子吃香喝辣。而底层兵士百姓,拿命去拼,有功不能封赏,有田不能温饱,你也是从底层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不用我过多与你细说,你也应该明白大周这个制度是多么的令人深恶痛绝!”韩少保看着程守疾,见他微微有些动容,接着又趁势说道:“白乌山上的凌虚道观,小师弟温名虽然现在衣食无忧,性命无虞,可你想过没有,倘若日后凌虚道观被不怀好意的歹人给灭了,小师弟他们又能在大周何处立足?再次流离失所,四处逃命,你愿意见到这般惨绝人寰的场面吗?”

    程守疾动容了,心里的防线一泻千里,温名是他的死穴,即使是自己死,也不愿温名受到半点伤害。因为程守疾深知,他程守疾亏欠温名之情,一辈子都还不了。如果不是温名的父亲出于善意收留了被追杀的程守疾,他温名一家也绝不会因此而遭灭顶之灾,全族百余口人全是因为他程守疾而死于非命。这份天大恩情,无论如何也还不了。

    韩少保瞧着程守疾,虽然不知道他与温名到底什么身份,但是韩少保直觉告诉他,程守疾和温名的关系非同寻常,程守疾这般失了方寸,不分场合不分敌我的如此关心温名,想必二人之间关系非是一般。韩少保以小师弟温名为突破口,劝降程守疾,果然有奇效,收获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韩将军,我程守疾非是不明事理之人,你说得诸话都皆然在理。大周积弊积重,何人不知,但是却没有人敢为天下先。如今韩将军愿做为天下穷苦百姓奴籍士兵所计的第一人,其气量胆魄亦非常人,我程守疾甚是敬佩!大周已是日落西山,韩将军敢为人先,替广大穷困百姓兵士图谋,真正的为民做主,我程守疾弃暗投明于将军麾下,勿请将军不要嫌弃我等昔日身份。从此以后,誓死追随将军,能有功封赏,有田温饱便就足已,望请将军收于我等为兵,效其冲锋陷阵赴汤蹈火之劳!”程守疾说道。

    韩少保拿开赤子剑,伸出左手,与程守疾相握,说道:“有将军助我,大事可期!我韩少保说到做到,必定还你们一个朗朗乾坤清白世界。”

    程守疾说道:“我相信将军,将军既有忠心耿耿追随者,必然不是胡言乱语的魑魅魍魉小人!”

    “多说无益,且看我如何做便是。但凡我韩少保以后所做之事违背了初衷,你们大可离开。”韩少保看着程守疾,二人四目相对,各有殷切希望之光,韩少保接着说道:“将军,劝降枢密部唐风大人吧。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了,我韩少保既然敢图谋十绝城,没有完全的准备,岂敢轻易动手?十绝城内外我已布下天罗地网,已有秘密大军正秘密向这里行军,最多明日,数万大军便就达到,强攻十绝城。一旦攻下十绝城,必是场生灵涂炭!我韩少保不想杀人,但是你们也别逼我去杀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改换门庭

    韩少保拔出赤子剑,与程守疾一同站了起来。

    程守疾走到周军士兵跟前,与众兵士说道:“愿赌服输,我程守疾既然败了,便就要信守承诺。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不能重诺守信,与小人无异!各位弟兄,听我号令,放下兵器,我与韩将军已经商量妥当,韩将军答应既往不咎。”

    “程守疾,你休要胡言乱语蛊惑军心!听我命令,不准放下兵器投诚,与贼人厮杀,不必顾忌本将军性命,为天子尽忠乃是我等军人天职,决不能向乱臣贼子投降,这是我等耻辱!”枢密部唐风将军破口大骂说道。

    众周军士兵惶惶愣愣,不知道该听何人指挥。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怎么办。

    十绝城枢密部唐风将军再次大叫说道:“程守疾,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叛我?你原本是奴籍,是本将军发现并且提拔重用了你,你就是这般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

    “将军,我不想你死,你的大恩我铭记于心,我这是在救你。大周早就积重难返,你比我更加清楚,就算没有他韩少保今日起兵造反之举,也会有李少保,张少保,这是大势所趋,非是你我所能扭转的!天要亡大周,我等又岂能逆天而行?!”程守疾苦口婆心劝说道。

    “你放肆!大周国政如何,不是你我之辈所能过问的。我等既然食君禄,就要分君忧,而不是受君恩,却要背后弑君命!程守疾,你现在醒悟还为时未晚!”枢密部唐风将军呵斥说道。

    唐风的一席话,说得程守疾哑口无言,沉默以对。

    韩少保见状,与唐风说道:“将军,食君禄,受君恩的是你这高高在上的王侯大官,而不是底层的奴籍兵士,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全都是在为你的进阶之路在铺路。你最后功成身退,王侯身份荫蔽子孙后代,那你可想过被你踩在脚下的奴籍士兵们最后的下场吗?生生世世代代皆是为奴,永世也不得翻身。我问你,高贵尊敬的枢密部唐风大人,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子孙后代福泽连绵?凭什么他们就要代代男为奴女为娼?”

    “低等贱民而已,岂能与王后望族相提并论!”唐风不屑说道。

    韩少保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韩少保转身与十绝城周军士兵说道:“各位弟兄,你们听见了吗?你们豁出性命拼死所要保护之人,就是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人。你们以命相搏,不过就是想要最简单的有功封赏有田温饱,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就不能得偿所愿?为什么!难道你们就天生低人一等,天生就要代代男为奴女为娼吗?凭什么他们坐享其成,难道你们非要等着这些贵族日后踩在你们的尸体,指着你们的子孙后代说,这就是低贱的奴人,这就是卑贱的女娼,那时才能彻底的醒悟过来嘛!”

    韩少保的话,字字诛心,于枢密部唐风等高官大人而言,不痛不痒无关紧要,但是对那些长期生活在底层望不见未来的低贱奴籍士兵,韩少保给了他们的希望,给了他们未来一片光明大道。

    周军士兵中有士兵放下兵器,三三两两,越来越多,只是稍时,便就全部放下了兵器,跪在地上向韩少保磕头行礼。

    周军士兵中年岁三十左右的百夫长楚匪,与程守疾说道:“将军,我等愿意跟随于你,一起投靠小将军,但是我等与此人并不相识,听闻他能如此关心我等底层兵士,想必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仁将。大周能有此等将军,是我等这些低贱的奴籍士兵们福气,我等愿意跟随小将军一起征战厮杀,不敢过多他求,只求能有功得以封赏,有田可以温饱,便就足矣。望程将军替我等引荐,从此以后忠心耿耿,绝不首鼠两端,愿效赴汤蹈火劳!”

    枢密部唐风见自己部下全部反水,心中大骇,急叫道:“你们想干什么?难道都要谋逆不成!”

    程守疾并未理睬唐风,与周军之中百夫长楚匪说道:“各位弟兄起来说话,韩将军此刻就在这里,他大人有大量,绝不会与我等龃龉。”

    程守疾及其百夫长楚匪周兵等人齐刷刷看向韩少保,在等待着韩少保的态度反应。

    韩少保高举赤子剑,与其说道:“今日,我韩少保在此立誓,与各位皆为兄弟,若有外人乱我兄弟,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必杀之!若有违背,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楚匪等众周兵齐声高呼,叫道:“将军威武,我等必肝脑涂地,誓死追随!”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忘恩负义,必不得好死!”枢密部唐风万分恼怒,眼见已成定势,心中悲呼,却也无可奈何。

    “将军,我等今日投诚,便就拿此人以示决心!”楚匪与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

    楚匪起身,赤手空拳走到了唐风跟前,唐风惊恐,诚惶诚恐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北府军百夫长魏宁和秦威看着韩少保,韩少保点头示意,二人眼神示意周边北府军士兵退后,让开道路。

    楚匪向北府军魏宁抱拳说道:“借将军佩剑一用。”

    魏宁拿出剑鞘,楚匪拔出长剑,剑尖抵在了枢密部唐风的胸膛处,唐风大惊,脸色大变,刚要说话呵斥楚匪大胆,楚匪手中长剑已经刺入枢密部唐风身体里,长剑整个没入,前后贯通,枢密部大人唐风当场毙命而亡,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众人只是稍微一愣,随即也都坦然自若了,曾傲和杨蒙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军百夫长楚匪,又看向了副将程守疾,最后看向了韩少保,二人心中大骇,对韩少保佩服的五体投地,也不知道韩少保到底使了什么法子,只是三言两语便就挑拨了周军反水,如此手段,真是闻所未闻。曾傲心道:“韩少保实在太厉害,短短数言就让十绝城周军跟随他一起反了,我曾傲自诩有些本事,但是跟他韩少保相比,实在是不值得一提。”(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援兵

    杨蒙等人瞧着楚匪,对其凌厉手段不得不赞叹。

    周军百夫长楚匪拔出长剑,不顾剑面血水,毕恭毕敬,双手奉还佩剑。

    北府军百夫长魏宁接过佩剑,楚匪拖拽枢密部唐风将军尸体到了众周兵跟前,与其众人说道:“将军大人已死,以后再无旗号,即刻起,我等便是韩家军兵士,誓死效命少帅韩少保。”

    韩少保看着众人,两方人马全都高呼少帅威武,本是敌对双方,此刻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两方人马罢手言和,化解危机,全部投于韩少保麾下。

    韩少保瞧着眼前两方人马,加起来约有三千,兵力虽少,但声势已壮,有了十绝城官府兵加入,后续扫荡其他处的官府兵必不会如现在这般困难,牵一发而动全身,都是十绝城为兵为将,熟人相识自然颇多,各去劝降,自是容易得紧,拿下十绝城,已在旦夕之间。

    万里无云,碧波蓝天,如此明媚天气,真是少见。

    韩少保怅怅然舒了口气,心叹道:“一年多时光过去了,经历种种生死大事。或亲人受伤,或朋友背叛,或兄弟战死,我韩少保受够了,终于能拨开云雾见晴朗天日了。得来不易,来之不易呀,为了能把跟随于我的兄弟们带出条活路出来,我韩少保失去了太多东西。”

    众人跪拜地上,却见韩少保抬头看天,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军士兵后方,忽有上千人马正快速向其包围而来,密密麻麻之众,约有数千人。

    “楚匪,你真是天大的狗胆,竟敢斩杀枢密部唐风将军,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竟敢如此不敬,真是不知死活!”

    声音从周军士兵后方传来,说话的正是主管十绝城刑法的御马司潘南大人。

    潘南虽然是主管刑法的御马司文职,但大周尚武,官员不分武将文臣,都要会基本的弓马骑射。潘南张弓搭箭,射向百夫长楚匪,楚匪不及反应,被暗箭射中,当场毙命而亡。

    韩少保等人迅速刀剑对峙,程守疾带着他部千余人与潘南所带周军士兵厮杀,双方大打出手。

    “韩家军听我号令,与程将军所部配合,趁机冲杀出去,不能困于天安阁。”韩少保大叫说道。

    韩少保敢为兵先,第一个冲杀出去,身后王乔烈等人即刻跟随冲锋,相助程守疾部人马,相互厮杀纠缠一起,一时间,天安阁前广场堆尸如山,两方各自肉搏拼战,场面大乱,喊杀声震天动地。

    御马司潘南所带千余人周军士兵为先锋,随后治栗部将军周野带十绝城剩下全部兵力六千余人赶来增援,凭借兵力优势,将原本已经要冲杀突围出去的韩少保等人再次逼退打了回去。

    “去他姥姥的!”韩少保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韩少保等人被逼退了回去,近万人马围在天安阁来回厮杀拉锯,犹如人肉加工坊,满地的尸首把整个天安阁前的广场堵了个水泄不通,尸籍如山,血流如河。一阵冲锋厮杀,原本兵力一度增加到三千余人的韩家军,现在只有一半不到人马,折损甚是严重。

    “格老子的,原本大好形势,没想到瞬息之间就急转直下,又被十绝城周兵包了饺子,困守在这天安阁前。”韩少保心中颇为不爽,接连向着周军方向骂了数十声。

    十绝城的二部三司,除了重伤昏迷的左司夏侯匀,已经战死的枢密部唐风,现在又来了御马司潘南和治栗部周野,如今也就只有主管城建的南司大人未到此处了。

    治栗部周野和御马司潘南两位大人合兵一处,除去刚才战死一部之外,带着剩下五千余周军士兵团团围住了天安阁附近,再次把韩少保等人逼回了天安阁,誓要把韩少保他们钉死在这里。

    治栗部周野将军骑马站着后方叫道:“程守疾,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敢谋杀大周高官,简直禽兽不如。你等着,待会就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全都碎尸万段!”

    “枢密部唐风将军于你有恩,你不思回报也就罢了,竟狗胆包天率部反水,更是罪不可赦。我已经向魏晋吴三王发出求救信函,用不了多久三王大军便会赶来支援,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斩杀干净,一个不留!”御马司潘南也骑马在后叫道。

    程守疾正要说话,韩少保拦住问道:“那两个老犊子是谁?”

    “老犊子?”程守疾一脸懵逼不懂。

    “他们二人是什么身份?”韩少保改口说道。

    “左边骑马的是十绝城主管刑法的御马司潘南,右边骑马的则是主管土地的治栗部将军周野。潘南是文官,弓马骑射不是很精通,周野则是武将出身,功夫丝毫不弱枢密部唐风将军,少帅切不可小视。”程守疾说道。

    “好啊,十绝城里的二部三司都来了,就差南司了。择日不如撞日,与其小爷我一个个去找你们,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了,如此倒也省了我不少事情。”韩少保倒提着赤子剑,走了出来,王乔烈和温苏媚随后跟行,韩少保与对面二人叫道:“御马司潘南,治栗部周野,十绝城里的二部三司原来个个都嫌自己命长,亲自送死过来了。既然你等诚心求死,老子要是不成全你们,岂不对不起你们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小子,你也不看看周边有多少我的兵马,又有多少你的兵马,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嚣张跋扈,当真是找死!”治栗部周野丝毫不把韩少保放在眼里,极为不屑说道。

    “这可不一定,谁死谁活,犹未可知!”韩少保坦然自若说道。

    御马司潘南冷哼声说道:“听闻你叫韩少保,嘴皮子厉害得紧,今日见了,还真是领教了。不过在大周想要立足,凭得可不是嘴皮子,而是自身的实力。就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要与我训练有素的精锐兵士一决胜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御马司大人,你也别嘚瑟,别以为有了魏晋吴三王大军支援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那三王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请神容易送神难,三王大军一旦进入了十绝城,你觉得他们会轻易离开?扯犊子了,与其把十绝城交给狼子野心的三王手里,使其十绝城遭受生灵涂炭,不如将其交到我的手里,岂不更为妥当?起码小爷韩少保不会把你们这些人赶尽杀绝,大家都要条活路,岂不两全其美?”

    治栗部周野说道:“臭小子,满嘴喷粪。御马司大人,莫要听他胡说八道,速速斩杀了这帮叛军。”

    韩少保闻听不爽说道:“你以为老子怕你啊,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单挑还是群殴,任你挑!你韩大爷要是皱一下眉头,你家改周姓韩吧。”

    治栗部周野差点被韩少保绕了进去,反应过来后大怒道:“小王八蛋,看鞭!”(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角斗

    十绝城治栗部周野年岁四十不到,善使双鞭,马上功夫不弱。

    韩少保正要出战,曾傲率先冲了出来,说道:“大人在后掠阵,我来会会他!”

    曾傲快步冲出,手中马刀大战马上周野双鞭,周野仗着马上优势,双鞭压制住曾傲。曾傲仰攻不便,尚能防守,却不能进攻。两人一来一回,杀得不分胜负,周野跨下战马一声嘶鸣,甩头将曾傲撞出去数步。周野手中双鞭趁机照曾傲头上打来,曾傲来不及躲避,只得以马刀阻挡。但听哐啷一声,曾傲手中马刀断裂两截,十绝城治栗部周野将军使双鞭再次打来,曾傲一个懒驴打滚,借机躲了过去,快速逃跑退后,周野骑马在后紧追不舍。

    曾傲无兵器防身,被周野死死压制,曾傲豁出性命,在周野左手长鞭打来之时,俯身而避突然抓住了周野胳膊,发生怒吼,正要把周野从马上拖拽而下时,周野右手长鞭打来,逼得曾傲无可奈何只好松手暂退。

    曾傲指着马上周野斥叫道:“有本事,下马来战!”

    十绝城治栗部周野将军说道:“曾傲,你不过是个死刑犯罢了,今日本将军能与你交战,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快快束手就擒,不然就将你挫骨扬灰!”

    “死刑犯又如何?我曾家五代忠良,却惨遭凉王毒手。凉王卑鄙无耻,你等都是一丘之貉,有何资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曾傲只要一天不死,就一天与大周与敌,不亲眼看着大周覆灭,绝不先死!”曾傲大骂道。

    “放肆!竟敢这般口不择言污蔑凉王,实在该死!呔,曾傲小人,看本将军斩杀于你!”周野大喝一声,骑马杀来。

    曾傲赤手空拳应敌,被周野逼得步步退后,险象环生。

    王乔烈在后看着曾傲被十绝城周野大将逼杀得疲于应敌,不免手忙脚乱,拿出自己手里的寒月刀,大叫道:“曾傲兄弟,接刀!”

    王乔烈扔出寒月刀,曾傲出手相接,周野见状,长鞭打出,想要夺下寒月刀。曾傲发全身之力,右拳猛得打中了周野胯下战马腹部,痛得战马一声嘶鸣,胡乱蹦跳,险些把周野掀翻于马下。曾傲趁机,冲了过去,捡起落在地上的寒刀,周野稳住战马,双鞭照着曾傲背后打杀而来。

    曾傲凌空翻跳,躲过了双鞭打杀,手中寒月刀砍向十绝城治栗部周野,周野急忙回身格挡,手中双鞭迎杀寒月刀。

    寒月刀锋利,不出赤子剑左右,周野手中双鞭竟被寒月刀齐刷刷砍断,震惊了二人。

    “好刀!”曾傲反手又来一刀,寒月刀缠绕着周野手腕部,正要断其右手,周军阵营之中有人放出暗箭,射向了曾傲。

    曾傲急忙收刀回避,暗箭射中了寒月刀刀面,但听当啷一声,暗箭击中刀面掉落地上。与此同时,周野在后杀来,半截双鞭照着曾傲背后打去。

    双鞭已在咫尺之间,曾傲想要逃避已然来不及,杨蒙急得大叫道:“小心后面!”

    周野怒目圆睁,似要打死曾傲,曾傲兵行险招,手中寒月刀旋转,即刻峙于背后,周野半截双鞭打出刀面,兵器之间的碰撞,强大的后座力震得二人手心发麻,半截双鞭掉落地上,曾傲在地翻滚数圈而停下,受其内伤,口吐鲜血不止。

    两方人马各有担心,周野骑于马上虽极力保持镇静,但两手剧烈的颤抖,手心里渗出了丝丝血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

    周军阵营御马司潘南命令左右兵士前去带回治栗部周野将军,韩少保命令王乔烈和杨蒙二人也去将曾傲安全带回。

    曾傲和周野各有负伤,不能再战,但是二人谁也不肯服输,断然拒绝各方人马,呵斥他们回去,要求再战。

    “本将军无甚大事,死不了,今日势必要斩杀了曾傲小人!”周野愤恨不满说道。

    “我曾傲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取你爷爷的性命!”曾傲傲然说道。

    周野接过兵士送来的长剑,两方人马各自退了回去,二人再次厮杀。

    周野持长剑杀来,曾傲左右躲避,冲到周野马前,手中寒月刀砍断马腿。周野仓惶跌落马下,战马发出哀嚎痛苦之声,曾傲趁机在后砍杀周野,逼得周野与曾爱马下作战。没了战马,马下功夫的周野显然不如曾傲,被曾傲杀得大败,毫无还手之力,形势急转而下。

    御马司潘南见治栗部周野似有不敌,恐他有失,便命人擂鼓收兵,召回周野,择机再战。

    “小子,我方擂鼓收兵,待会再战,你若借机不出,是为无耻!”周野说道。

    “好,我等你,不死不休!”曾傲说道。

    两人各自返回阵营,进行休整。

    韩少保与曾傲担忧说道:“周军拖得起,我们可拖不起,魏晋吴三王军队正在赶来的路上,先锋大军一日功夫便就能到达山门。如今天色将黑,过去快有一日,我等现在缺兵缺粮缺水,决不能与他们拖延下去,必须速战速决!”

    曾傲说道:“大人的担忧,我不是不明白。我等也想冲杀出去,但是周军偏就要与我等一对一大将单挑,不愿与我等大军冲锋厮杀,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先将其大将斩杀,与枢密部唐风那般对阵,在其损失大将慌乱之际择机冲杀,不然以我等现在兵力根本冲不出去,平白折损了诸多兄弟性命。”

    韩少保无奈说道:“明日便就是最后一天了,但愿二哥五弟他们能早点赶来支援。”

    王乔烈也说道:“我等生死成败就在此最后一举了,已到如此地步,就算是死也要坚持到最后,决不能轻言放弃。”

    温苏媚握着韩少保的手,看着韩少保,给他以信心,说道:“臭小子,我相信你能行。有诸多兄弟相助于你,此事必定要能成!”

    韩少保看着众人,见其众人也都看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各位兄弟把性命交到了我韩少保手里,就绝不会把你带上死路。即使真的不幸走上了绝路,你们放心,我韩少保也必定会死在你们前面,绝不舍弃你们。既然不能同生,最后同死,也不免是人生一大快事!”

    程守疾看着韩少保,见他如此有情有义,心中感叹,喃喃自语说道:“韩少保,之前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跟你走上这条风险极大的不归之路。现在我明白了,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想必就是这般道理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半张饼情义

    东绝门处,樊无期带领人马迅速扫清了周军,控制住了东绝门。

    樊无期有令,放下兵器者,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并且大造声势,十绝城已经失守,二部三司五位大人死得死,降得降。

    东绝门周军不明真假,眼见形式如此,只好放下兵器投降樊无期。樊无期收编了周军五百余人,心中奇疑,十绝城守城兵士为何如此之少?大部人马都到哪里去了?正在疑惑不解之际,忽有士兵来报军情。

    士兵说道:“将军,已经查探韩将军下落,韩将军等部正困守天安阁,枢密部、治栗部和御马司先后抽调了十绝城东绝门、西绝门和南绝门守城大部兵力,将韩将军等部围杀于天安阁前。”

    “原来如此。周军现有兵力如何?韩将军等部有无危险?伤亡情况如何?”樊无期急忙问道。

    “周军前后共调集了万余人兵马围攻冲杀韩将军部,韩将军部折损严重,减员过半,正死守天安阁。周军现有五千余众包围天安阁,韩将军部万分凶险。周军枢密部唐风将军战死,韩将军部有数位大将受重伤。”士兵报道。

    樊无期即刻就要安排兵士前去支援韩少保,正要命令忽又停住,士兵看着樊无期,樊无期心道:“天安阁前周军尚有五千人马,四弟余部虽然凶险,但是一时半会周军也拿不下他们。倘若现在派兵贸然去救援,五千余人的周军颇费周转。而我等现在攻下十绝城的东山门和东绝门,想必周军还不知晓。若是知晓有人在攻城,怎会抽调守城兵力前去围杀四弟他们。不如先不去救援四弟他们,以四弟为饵吸引住周军大部兵力,趁现在十绝城的西绝门和南绝门守城兵力薄弱,趁机拿下城门,必然易如反掌。如此千载难逢时机,是上天在相助我等,若是错过,岂不可惜!我相信四弟是个明事理之人,必定能理解我的初衷。现在拿下十绝城乃是天赐良机,我等所费尽心思图谋的不就是为了这般嘛。四弟,你撑住,待二哥拿下十绝城,即刻便来救你!”

    樊无期与兵士说道:“再探,密切注视天安阁前战况,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兵士愣了愣,看着樊无期,樊无期呵斥说道:“还不快去!”

    传令兵士得令退去,樊无期召集现有兵力,留下自己的心腹兵力三百余人守城,带着新收编的周军兵力三百余人和自己心腹人马一百余人,共计五百人左右,即刻领兵杀向南绝门方向,通过收编的周军兵力为身份掩护伪装,两方人马拼死厮杀,迅速拿下南绝门、南山门和西绝门、西山门,控制住了整个十绝城进出口。

    樊无期心中仍是担忧,虽然控制住十绝城城门和山门,但是兵力甚少,即使凭借有利地势守城,倘若碰上数万人大军攻城,十绝城仍然岌岌可危。何况城里还有五千余周军未被消灭,这可是个天大的隐患。一旦与城外人马里应外合,则十绝城危矣,众人危矣。樊无期心中思索对策,本想等到所有到齐再另行动手,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韩少保等人提前起兵,打乱了之前的部署,以致于现在出现了个真空地带。如果此时十绝城周边魏晋吴三王得到消息,十绝城内发生叛乱,三王大军借着叛乱的名义攻城,与城内周军相互配合,那他们此次计划失败,当真要死无全尸了。

    樊无期如何能舍得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东西就这么轻易放弃,被他人所夺,这般大好的局面在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拿下十绝城三处城门和山门之后,命令各处兵士严防死守,不分散兵力,也不派兵前去支援韩少保等人。

    樊无期喃喃自语说道:“四弟,二哥也很难,但是二哥相信你的本事,也相信你吉人自有天相,你坚持住,等明日其他人到了,兵力充足,即刻前去救你。你别怪二哥,十绝城是我们所有人的心血,二哥绝不能轻易让到手的城池再次丢了,落入贼手,四弟你如果知道二哥苦衷,相信你会原谅二哥的。”

    天安阁前,此时天色大黑,韩少保等人全部瘫坐地上休息,曾傲与十绝城治栗部周野仍然厮杀征战,打得数百个回合,亦不分胜负。

    周野逼退了曾傲,出手拦住说道:“天黑了,本将军饿了,待本将军回营让人点起火把照明,吃些东西再来与你厮杀。”

    周野和曾傲二人各自罢手退回大营,韩少保等人肚子都饿得咕噜噜乱叫,一日来的连番厮杀,水饭未沾,饿得众人前胸贴后背,无不眼冒金/星浑身难受。

    王乔烈肚子咕噜噜乱叫,颇为不好意思的看着韩少保等人,自嘲说道:“你瞧我这肚子,也忒不争气了,都学会说话乱叫了,叫个屁啊叫。”王乔烈说着说着就照着自己肚子狠狠打了两下,颇为不悦。

    韩少保说道:“事急仓促,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各位弟兄辛苦了,暂且忍耐,熬到明日,援兵到来,杀退周军,咱们到时候再大快朵颐一醉方休。”

    众人听闻韩少保如此说,纷纷附和,杨蒙说道:“少吃一天饭也不打紧,我都昔日受其毒手,三日都未吃过一粒米,这只不过饿了一天肚子罢了,不打紧,死不了。各位弟兄,你们说,是也不是?”

    韩少保阵营之中的十绝城囚徒罪犯无不响应,应和杨蒙。

    程守疾从怀里拿出半张饼递到了韩少保跟前,说道:“将军,我这里还有半张饼,你是少帅主将,不能有失,你吃了吧。”

    韩少保看着程守疾手里的半张饼,咽了咽口水,王乔烈等人更是垂涎欲滴,眼冒谗意,韩少保缓了缓心神,接过程守疾手里的半张饼,饼香扑鼻,直冲脑顶,韩少保恨不能一口就把它给吞吃了。

    韩少保把饼拿到了曾傲跟前,说道:“曾傲兄弟连番厮杀,体力消耗甚大,比我更需要它。”

    “大人不可,草民岂敢逾越!”曾傲推手拒绝说道。

    “曾兄弟与周野厮杀,颇为疲惫,不补充体力如何与他厮杀再战。拿着吧,这是命令,否则就以不遵军令论处!”韩少保不容拒绝说道。

    曾傲看着周围众人,心中惶惶,不敢接饼,又见韩少保如此诚恳,为他着想,心中不禁感动万分,伸出满是血污的双手,颤颤巍巍接过了韩少保手里的那半张饼。

    程守疾看着韩少保,心叹道:“少年英雄,如此通晓情义,怪不得会有诸多兄弟不论生死忠心耿耿愿意追随于他。英雄出少年,这般情真意切对待周边兵士,不论出身,不别贵贱,当真是大周仁义之人。”

    “我命令你,吃了他,不准浪费,这是我们大家的心意,吃饱了再战,好好杀杀周野的威风!”韩少保铿锵有力说道。

    “四哥说得极是,曾兄弟定要狠揍周野那老王八蛋,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跋扈。”王乔烈也道。

    曾傲看着韩少保,韩少保点了点头,自打全族被凉王所灭之后,曾傲再也没有感受到如此温暖,没有人再这样真心对待于他。如今,这个名叫韩少保的陌生人,也不过才认识了第一日罢了,之前更无面缘,却能这般替他考虑,以前为将时,因是自小出身侯族,身份高贵,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未受半点疾苦,不能理解底层百姓兵士之艰辛。后来家道中破,沦落为底层之人,更能知晓底层人的艰辛不易。感同身受之下,遇见韩少保这样真心实意维护他们底层之人,想要带他们走出一条有功能封赏,有田能温饱之路,在大周这个等级森严阶级严密的大周社会更是不易。

    曾傲之前只是想着复仇,不论是跟随何人造反,他都会响应。如今,曾傲心里更多了份责任,不再想一味的复仇,人生路上还有太多大事可以做,复仇之后还有许许多多积政弊断要去改变,他想要跟韩少保一样,还底层之人一个光明未来。百姓能温饱,兵士能封赏,便就足够了。此情此景此境界之下,曾傲才能更加的感同身受,他庆幸自己遇上了韩少保,跟着韩少保必能走向一条康庄大道,一条光明正大的正道之路...

    曾傲瞧着手里的半张饼,放在嘴里咀嚼,一瞬间,觉得这半张饼是为人世间最美味之物...看着眼前众人,曾傲似乎看见了昔日的亲人族朋,不禁泪水横流...曾傲边吃边哭,边哭边吃...哭红了眼,也解开了心结...

    温苏媚拿着水壶,递到了曾傲跟前,说道:“喝口水,润润嗓子。”

    曾傲瞧着温苏媚,擦去了脸上泪水,将半张饼吃得干干净净,接过了温苏媚递来的水壶,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随后说道:“吃饱喝足,就该上阵厮杀。”

    曾傲拿着王乔烈的寒月刀,冲了出去,与已经等候的周野再次厮杀...

    后方之中有传令兵来到韩少保跟前,与其说道:“禀报将军,樊无期将军和卫三将军已经带兵拿下十绝城东西南三处城门和山门,控制住了十绝城上山下山之路。”(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设伏

    “好!二哥来得甚是及时!”韩少保兴奋说道。

    王乔烈也道:“二哥真是雷霆手段,已经拿下十绝城城门。四哥,这次夺城之变,咱们成功了。”

    韩少保又道:“二哥既已带人控制三处城门和山门,何时派兵过来与我内外夹击,打破眼前周军?”

    传令兵唯唯诺诺,吞吞吐吐不敢答话。

    韩少保瞧出了不同寻常之处,呵斥说道:“不必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我恕你无罪!”

    传令兵说道:“樊将军有令,恐城外有魏晋吴三王大军攻城,为保城门和山门无失,现有兵力不足以能解决将军,是故暂不派兵,等明日祖安之、惠善和南春等将军所部人马到达,再行救援。”

    韩少保心头一紧,实在没有想到樊无期会做出这等事情。自己与他近在咫尺之间,却说无兵可派。

    “二哥怎会说出这等话来,做出这等事情来?你迅速回去,让二哥务必派兵来救我等,天大之事也没有四哥的生死之事重要!”王乔烈说道。

    “将军,出不去,周军把这里围得犹如铁通一块,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适才樊将军传令拼死冲杀,数十人之中侥幸有一人冲了进来,传樊将军之令后,便就负伤失血过多而亡了。末将得此口令,才迅速来报将军。”传令兵说道。

    王乔烈说道:“我带人替你掩护,冲杀出去,你即刻传令樊无期调兵来救!”

    韩少保挥手拦住王乔烈,说道:“罢了,二哥此举也是无可奈何为之。要怪就怪我韩少保没有按照约定好的时间起事,提前了两天起兵。二哥能提前到达,拿下十绝城城门和山门已是极为的不易,此事怪不得二哥。城门是我等最后退路,二哥夺城,必折损了不杀人马,不然也绝不会如此。适才御马司潘南也说了,他们已经派出信使向周边的魏晋吴三王求援,三王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必定会派兵来攻。二哥此举,是出于大局考虑,我韩少保能理解。”韩少保拍了拍王乔烈肩膀,说道:“老六,你也不要怪二哥,二哥也不容易,他替我们守护着最后的退路。咱们就当二哥没来,只要支持到明日,其他兄弟必然到来,相救我等。”

    韩少保话已如此,便就让传令兵退下,与众人说道:“兵力奇缺,根本腾不出人手,各位弟兄,咱们再坚持坚持,只要能支持到明日,咱们的大军便会赶来,咱们就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众人默言,王乔烈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牢骚,心中都吊着一口气,期待明日的最终胜利。

    十绝城西山门外十里处,桃花山脚下,魏王的先锋骁骑营三千人已经先行到达,此处出兵十绝城,魏王共派出步兵营两万人,骁骑营三千人,攻击两万三千人赶来支援。

    魏军的骁骑营还未到达桃花山脚下,南春招募的新军两千余人已经先一步到达了桃花山下进行休整。南春此次招募新军,多为昔日赵国底层奴兵士旧部,因是深受百里云压迫陷害,不堪受辱,便就纷纷出逃,遇见了昔日熟人南春。

    南春招募新军,按照韩少保所吩咐的口号,只要投军,人人都有金银赏赐,且都能有功封赏,有田温饱。如此利诱,又是昔日熟人南春,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众多昔日赵国奴籍兵士纷纷投到南春麾下,迅速聚集了两千余人。南春算着时间,十五日之期快到,便就停止招募新军,开始化身百姓农民秘密向十绝城方向潜伏而去,以致于行军到桃花山下,在此休整过夜。

    赵国昔日正副两司马冯三河、卫田风快步来到南春跟前,冯三河说道:“将军,有队骑兵正快速向桃花山方向行进,斥候探明,应该是魏王的先锋骁骑营。”

    “魏军的骁骑营?魏王大军不是派兵进攻天歌城去了吗?此处派兵又是何为?”南春不解说道。

    卫田风说道:“魏军的骁骑营向桃花山行军,而桃花山又是前往十绝城的必经之路,如果推演他们的行军路线,或许魏军的骁骑营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也是前往十绝城!”

    “难道说四哥他们已经提前动手了?这队魏军是赶去增援十绝城的?倘若他们真的是赶去增援十绝城的,那就绝不能让他们顺顺利利而过,不然四哥他们恐要遭受前所未有的压力。”南春喃喃自语,随后看着冯三河和卫田风,说道:“不管这队魏军到底是去什么地方,有什么图谋,都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经过我的地盘。即使要不了他们的性命,也要扒层皮下来,冯三河,卫田风,听我号令。”

    卫田风和冯三河二人抱拳说道:“末将在!”

    “你们二人各带五百余人,埋伏于桃花山两侧,借着夜色掩护,伺机而出,抢夺马匹兵器,魏军若退,决不可追击。”南春命令道。

    二人领命而去,南春又叫来苏方城,说道:“剩下千余人,你我各带五百,卫冯二人一旦得手,左右两侧杀出,你我即刻率部前后阻杀,势必将魏军先锋骁骑营有生力量斩杀于桃花山之处!”

    苏方城领命而去,各位准备,待魏军先锋骁骑营三千余人行至桃花山山腰之时,卫田风和冯三河两人各率五百人从左右两侧杀出,专砍马腿。

    魏军骁骑营仓惶不及,马腿被砍,跌落马下,还未反应,就已被乱刀砍死。

    魏军骁骑营三千人被偷袭埋伏,自觉中计,迅速想要退出桃花山,后方的苏方城再率五百人杀出,趁着茫茫夜色,登时砍死砍伤数百人马。

    东西北三处都有伏兵,魏军如惊弓之鸟,迅速向南方狼狈逃去。魏军不知道伏兵有多少人马,只觉漫山遍野都是,慌不择路之下逃向南方,却是这时南方的南春又带五百余人杀出,厮杀震天,再次把魏军打得晕头转向。眼见桃花山上四面八方都有数不尽数的伏兵,魏军领兵越骑校尉慕容魏剑指北方,与魏军骁骑营大叫道:“大军在后,迅速退回去,与大军汇合,不然恐遭全军覆没!”

    魏军越骑校尉慕容魏一声令下,魏军骁骑营集中剩下骑兵猛攻北边下山之路,苏方城五百余部不敌魏军骁骑营两千余人冲锋,丢了阵地,让魏军骁骑营逃了出去。

    苏方城恼怒,正要骑马去追,却被赶来的南春拦住。

    南春说道:“别追了,他们三千余人都是骁骑营,我等两千余人步兵营,岂能是他们对手。赶紧打扫战场,看看还有多少马匹兵器能用。魏军骁骑营退回大营,已知桃花山有伏兵,肯定以为这是十绝城派出的伏兵,必然星夜兼程赶往十绝城。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抢在魏军之前赶到十绝城,不然四哥他们如何能抵挡得住魏军大军攻城!卫田风、苏方城、冯三河,你们三人即刻带人清理战场,半个时辰之后随即出发十绝城,绝不能落于魏军之后!”

    三人领命,迅速清扫战场,缴获马匹八百有余,刀枪剑戟不计其数,魏军骁骑营折损一千两百人,南春等部折损六百余人。

    南春命令剩下一千三百余人两人共乘一匹马,跟随于他,迅速前行十绝城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三路大军攻城

    南春等部千余人一路急行,终在魏军之前到达十绝城西山门。

    与此同时,晋军三万步兵营正在猛攻十绝城南山门,吸引了樊无期所部大量兵力前去守城。

    樊无期凭借着十绝城优越的地势,打退了晋军一次又一次进攻。晋军不死心,即使在山门下扔下了上千具尸体,也仍然轮番强行攻城,上阵死磕。

    樊无期正在南山门指挥兵士守城,传令兵来报:“将军,西山门出于一队人马,自称是你的老五南春兄弟,带兵赶来支援,请将军开城。”

    “好,来得正好!”樊无期大笑说得:“快去开门,援兵来了!”

    传令兵领命而去,樊无期忽又叫住了传令兵,为防有失,说道:“你带路,我随你同去。晋军的第四次攻击已经打退,损伤严重,一时三刻暂且不会再组织大军攻城了。正好,我亲自去迎接南春兄弟,他这可是雪中送炭啊!”

    樊无期交待数句之后,便就跟随传令兵去往西山门,小半个时辰之后,樊无期出现在西山门城楼之上,拿过火把挥舞,大叫道:“老五,上前搭话!”

    南春骑马走到山门跟前,借着火光瞧去,果然南春兄弟和他招募的部下,说道:“二哥,快开山门,魏军先锋骁骑营在桃花山被我阻击之后,现在正快马加鞭向此处赶来。”

    樊无期隐见后方似有马嘶之声,再见南春并无异常,便就命人打开山门,放他们进来。

    南春走到了樊无期跟前,说道:“二哥,听闻晋军攻城了,战况怎么样?”

    “边走边说。”樊无期带着南春向山上西绝门方向走去,南春后面招募的一千余人新军跟随在后通行,樊无期说道:“晋军攻势太猛,但好在十绝城地势易守难攻,已经打退了晋军四次进攻了。现在兵力奇缺,你此次带了多少兵马前来?”

    “除去刚才在桃花山设伏袭击魏军骁骑营阵亡的五百余人,还有一千三百多人。”南春说道。

    “五弟此次招募了两千余人新军,比二哥要厉害得多,他们战力如何?有多少新兵多少老兵?”樊无期问道。

    “都是五弟昔日赵国旧部和同僚,基本没有新兵,战力自是不用多说。”南春说道。

    “好,好,好。”樊无期紧紧的抓住南春的手,似是解脱得救模样,说道:“有五弟这千余人老兵助阵,胜算更大,守城有望了。”

    樊无期和南春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西绝门,进入十绝城里,南春说道:“二哥,怎么未见四哥?四哥夫妇和六弟他们人了?”

    樊无期刚要说话,西山门下火急火燎的跑了传令兵,与樊无期报说道:“将军,西山门外出现了魏军,魏军两万步兵营开始攻城!”

    “什么?怎么来得如此之快!”南春急说道。

    与此同时,又有一传令兵来报军情:“将军,东山门外吴军两万大军杀到,开始强攻东山门。樊归将军守城危矣,请求将军速速调兵。”

    “你去告诉樊归,要兵没有。要是丢了山门,让他提头来见!”樊无期斥说道。

    传令兵得立迅速离去,樊无期说道:“老五,本以为你所带的人马尚能撑些时间,但没想到魏晋吴三王大军同时攻城,分为三条战线,战线吃紧,兵力奇缺,现在唯有与他们拼死血战了!你怕不怕?”

    南春说道:“怕死就与你等图谋此事了!我等本就是战场杀伐军人,即使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

    “好!老五,你所带一千三百人新军,各调兵三百余人前去支援东西南三处山门,决不能让魏晋吴三王大军攻进山门一步。东山门守将樊归是我昔日旧部,守城可信。我去指挥南山门对敌晋王大军,而西山门就要拜托五弟你了。守好山门,与山门同存亡。”樊无期说道。

    “生死同在,山门不失!”南春向樊无期承诺保证说道。

    樊无期即刻带兵而走,南春叫说道:“二哥,你还没告诉我四哥现在身在何处?”

    “四弟现在被困守在城内的天安阁,不能进出,我兵力有限,守城困难,暂未派兵去救。待打退了三王大军,即刻便会派兵去救。”樊无期说罢,便就带兵离开此地。

    “等打退三王大军再去相救,那要等到何时?”南春抬头再看樊无期之时,已经走远了,消失不见踪迹。

    南春心中定下决心,卫田风和苏方城各带三百余人去往东山门和南山门支援,此刻站着南春面前的只有苏方城和其六百人部众,南春拍着苏方城肩膀说道:“苏方城,我守城有责,不能随意离开,我交你个艰巨的任务,你一定要完成。”

    “将军请说。”苏方城说道。

    “韩少保被周军围困在天安阁,我给你三百人马,你去抢救出来韩少保,若能成功,我便替你记为大功一件。”南春说道。

    苏方城说道:“韩少保?是那个法家韩成子的侄儿吗?”

    “你认识?”南春问道。

    “一年前,赵国与陈留国开战,赵王任命法家韩成子为师帅,那时我和卫田风、冯三河三人便是从众多兵士之中被韩成子挑选出来,被他委以重任。法家韩成子对我们有知遇之恩,如今他的子侄韩少保有难,即使豁出性命也要相救于他。如若不然,岂不是愧对了韩成子对我等的恩惠,成了那个无情无义的无耻小人了。”苏方城抱拳说道:“将军放心,即使没有三百人,哪怕就是我孤身一人,也要单枪匹马闯入阵营救出韩少保。”

    “如此,多谢将军了!”南春郑重的向苏方城抱拳行礼拜谢。

    苏方城领兵而去,南春则带领剩下的三百人退回西山门,指挥将士齐心协力守卫山门,抵抗魏国大军攻城。

    十绝城地理位置绝佳,依靠地势,即使兵力少于敌人数倍,但仍然把敌人挡于山门之外,使其不能攻入。山门周边都是天然巨大石头,光秃一片,想要进入山门,只有眼前这条毫无遮拦的坦荡大道。

    魏晋吴三国大军在东西南三处山门跟前都栽了不少的跟头,任凭三国大将如何叫唤求战,山门上的众兵士都毫无反应坚守不出。三国大军战将屡屡挑衅,却没有丝毫用处,除了再次强行攻打山门之外,再无第二条办法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生死大战(上)

    天安阁前,战事呈胶着态势。

    韩少保等部想要冲杀突围出去,却被周军强行打退,两次冲锋皆败下阵来。周军也不趁势掩杀过来,依旧把守着天安阁周边出路,想要围困死韩少保等部。

    曾傲与十绝城治栗部周野将军厮杀了一整日,此事天色大黑,已是深夜,在数千个火把的照耀下,此处的天安阁如果白昼一般。曾傲与周野厮杀,二人久战积劳,颇为疲累,想要再次厮杀,却是有心无力。

    杨蒙和王乔烈抢下曾傲,曾傲极为疲惫,今日与周野大战了两百多个回合,身上多有负伤,倘若再战下去,恐命不久矣。

    “曾傲兄弟,你在此歇息,接下来我替你出战。”杨蒙说道。

    曾傲缓了缓口气,歇了会,咽了咽口水说道:“没事,还...还能再战...战他个一百个回...回合。”

    韩少保拦住曾傲说道:“够了,你不必再出战了,今日你用行动证明了你昔日荣光。这等能征善战的大将,我韩少保舍不得你死。听我命令,在此休整,接下来轮到我们出战了。”

    曾傲瞧着韩少保,微微露出了些许笑容,伸手握住韩少保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道:“大人,小心!”

    韩少保起身要出战,杨蒙和王乔烈拦住他,杨蒙说道:“大人,我先出战!”

    说罢,杨蒙手拿长剑,快步杀出。

    十绝城治栗部周野将军见状,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不行了吧,跟我比,你还嫩了点。”

    杨蒙手持长剑叫道:“我跟你比,少说废话,接招!”

    杨蒙持剑杀向周野,周野持双刀应敌,你来我往,左右拼杀,杨蒙凭借着体力,一时间将周野压制得不得还手之力。

    周军阵营之中的御马司潘南与边上副将校尉陆亨重和许安坊说道:“将军久战,体力消耗甚大,你们二人速去抢下将军。”

    校尉陆亨重和校尉许安坊二人领命下马,各拿刀剑冲杀过去,两人联手围杀杨蒙,将其步步逼退,抢下周野将军。

    周野不退,校尉许安坊说道:“御马司大人有令,将军久战辛劳,恐将军有失,先撤回休整,我等接替将军与贼将厮杀。”

    校尉陆亨重拦住杨蒙,与其厮杀,劝说道:“将军快走,我来拦住贼将!”

    校尉许安坊拉住周野迅速后退,韩少保头也不回,喃喃自语说道:“六弟。”

    王乔烈明白,拿回曾傲手里的寒月刀,大步流星,快步冲杀,拦住周军校尉许安坊和周野。王乔烈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斩杀周野而去。

    周军阵营御马司潘南大人急忙命令左右亲兵上前阻拦王乔烈,大叫说道:“贼将休狂!”

    周军校尉许安坊出剑阻拦王乔烈,王乔烈发了声狠,毫不避让,寒月刀照其周野脑袋劈去。

    周野大惊,此刻想要脱身,已然不及,校尉许安坊手中阻拦长剑,不敌寒月刀锋利,立时断为两截,周野心知逃脱不得,在刹那之间脑袋向右倾斜,躲过了寒月刀的砍击。

    寒月刀砍进了十绝城治栗部将军周野的肩胛骨之内,痛得周野仰天悲叫,王乔烈再来一招鸳鸯连环踢,将周野狠狠的踹了出去,飞出数丈之远,重重的摔落在地,口吐鲜血不止,极为痛苦。

    “贼将猖狂!”周军校尉许安坊大怒道。

    与此同时,周军四五名亲兵迅速围杀王乔烈而来,却被王乔烈数刀结果了性命。

    韩少保部众人瞧见王乔烈如此手段,不禁齐声高呼道:“将军威武!”

    王乔烈独战厮杀周军校尉许安坊,大打了二十个回合之后,校尉许安坊已渐有不敌,不是王乔烈的对手。

    御马司大人潘南命人抢下治栗部将军周野,迅速抬回后方阵营治疗。

    周军后方急匆匆跑来传令兵,向御马司大人潘南禀报军情:“大人,十绝城东西南三处山门和城门都已尽落贼人之手。魏晋吴三王大军正在三处山门猛攻,援兵已到。”

    御马司潘南闻听战况军情是喜一半忧一半,喜得是援兵已到,十绝城之危或解。忧得是十绝城山门和城门已经被贼人控制,想要攻进城里,怕是不太容易啊。

    “我等出战时,不是把十绝城三处山门和城门托付给南司大人的嘛,他人了?”御马司潘南急问道。

    “南司大人下落不明,或是战死!”传令兵回道。

    御马司潘南沉默不言,心中筹谋计较,下一步该当如何,想了片刻,即刻下了决定,与身边另一校尉张叔琼说道:“张叔琼,我给你两千人马,你速速带兵与城外三王大军内外夹攻城内贼军,赶去支援三位大军,务必尽快打通城门,迎三王大军人马进城。此战已经到了最后生死一线地步,务必不能有失,我等性命全在此一举。”

    校尉张叔琼领命说道:“大人放心,拿不下城门,末将提头来见!”

    “一切就拜托将军了!”御马司潘南抱拳向其行礼,郑重说道。

    周军校尉张叔琼即刻抽调两千兵马而去,再分为三等分,各自前往三个地方,同时强攻东西南三处城门。

    一直秘密监视周军动向的北府军部百夫长魏林来到韩少保跟前,说道:“将军,周军刚才秘密抽调了一队人马离开了此地,看其规模,兵力约有两千余人。”

    “周军秘密抽调了两千人马离开此地?鬼鬼祟祟干什么去的他们?”韩少保问道。

    北府军百夫长魏林摇头说道:“暂且还不知晓他们的目的。”

    韩少保心中计较,大脑思索,看着周军阵营方向,喃喃自语说道:“此时大战在即,原本他们就是凭借着兵力优势,把我等强行压制在这里。如今秘密抽调了两千兵马离开,现在兵力也就三千不到,兵力对比约是一比二,于我们而言,还是有不小的胜算。周军御马司潘南难道不知道仅凭三千人马是不太能困住我们的吗?秘密抽调人马离去,十绝城都是他周军的控制之下,为何还要从这里秘密抽调兵力?他处调兵不是更为妥当吗?”韩少保灵光一闪,猛地站起了身子,看向了他来时的东绝门方向,冥冥之中似有股战火硝烟在腾空而起,韩少保心道:“之前二哥说无兵可派,暂且不能救援我等,难道说十绝城已经尽在二哥的掌控之下了?守城兵力远远不够,才会不能救援。算着时间,魏晋吴三王大军近在咫尺之间,怎么着也该到了。难道此刻十绝城外,三王大军正在强行攻城不成?御马司潘南得到消息,与三位大军里应外合内外夹攻,才会有秘密抽调兵马之举!若是如此,二哥危矣,十绝城危矣。”(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生死大战(下)

    周军大营擂鼓休战,两方人马各自退回阵营。

    王乔烈和杨蒙二人正杀得性起,此刻突然擂鼓收兵,颇为不满,王乔烈说道:“周军那帮无耻小人,眼见敌不过我等,便就擂鼓休战,真不是个玩意。”

    “周军无耻,王乔兄弟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耿耿于怀!”杨蒙倒是不在意说道。

    韩少保正好也有事要与众人说,便道:“各位弟兄,刚才得到密报,周军突然秘密抽调两千人马离开此地,不知去向。虽不知道周军抽调这两千人马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我有种不好的直觉,怕是魏晋吴三王大军已经杀到十绝城山门脚下。”

    “臭小子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援兵到了?周军秘密抽调两千人是赶去支援配合不成?”温苏媚猜测说道。

    “还是媳妇聪明,一点即通。”韩少保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似觉不好,程守疾说道:“若是魏晋吴三王大军杀到,十绝城怕是危矣。”

    韩少保为稳定军心,说道:“你们不用担心,十绝城现在三处山门和城门都在我二哥的控制之下,占据着地理位置优势,三王大军想要攻入城里,也不是那么容易。”

    “就怕城内周军与此里应外合,便就万事皆休!”程守疾担忧说道。

    韩少保心道:“你爷爷的程守疾,你会不会说话?能不能分点场合?不会说话就滚一边去!”韩少保白了程守疾一眼,程守疾低着头不再说话,韩少保说道:“程将军所言不差,但也不是绝对!我二哥樊无期乃是昔日凉国玄甲军将军,常年与沙陀厮杀交手,统兵经验丰富,守城更是万无一失。周军即使想要里应外合,我二哥也不是吃素的,就那么被他们攻破。如今周军抽调两千人马,兵力对比一比二,冲杀出去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困难。冲杀出去,迅速赶去支援二哥他们,保住十绝城,就是保住你我最后的立足之地!即便身死,也在所不惜!这是我的图谋,我们不能再被困守在此。此刻三王大军怕是在攻城,二哥他们急需我等相助。”韩少保高举赤子剑,说道:“各位兄弟,俗话说得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死,我等共赴黄泉鬼门;若活,各位光宗耀祖荣华。你们可愿随我韩少保,共赴此难?”

    王乔烈和温苏媚当仁不让高举刀剑誓要与韩少保共同身死,杨蒙、曾傲等部也不甘人后,程守疾旧部随后纷纷响应,众人齐心致致,全都以韩少保马首是瞻,高呼韩家军威武万岁!

    韩少保赤子剑直指周军阵营,大叫道:“百夫长秦威,百夫长魏林,你们二人负责在后保护安置伤员。其他人等,跟随于我身后,杀过去,冲出去!”

    韩少保率部一千多人以排山倒海之势冲杀周军阵营,众人全都抱有必死之心,必要在此次冲突出去。

    周军御马司潘南见其韩少保等部众再次冲锋,即刻调来弓箭手,大叫道:“放箭!”

    周军数千枝利箭齐发,射向韩少保等部众,只是第一轮便就射杀了其部三分之一兵力。韩少保等部一往直前,没有战马全部靠着双脚奔杀过去,视死如归之精神,使得韩少保等部众悍不畏死,不多时便就冲杀而至周军阵营。

    御马司潘南迅速命令第二轮弓箭手准备放箭,周军所有人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冲锋而来的韩少保等部,忽略了后方,万万没想到此刻竟会有人攻击他们的后方,而攻击周军的正是苏方城及其部下三百余骑兵。

    苏方城带着三百骑兵犹如一枝利箭,穿破云霄,刺入千军万马之中,横冲直撞,左右突杀,四处开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得周军大败,一鼓作气冲进了弓箭手阵地,快人快刀快马,将其弓箭手全部斩杀打散,阻止了周军第二波射击,减杀了韩少保等部的伤亡。

    御马司潘南被突如其来杀将而至的苏方城三百骑兵打懵了,但是御马司潘南虽然功夫不济,但是反应迅速,指挥得当,即刻调重兵围困苏方城等部三百骑兵,命令前后左右周军合围,堵住其去路,准备将其绞杀于此。

    周军大部兵力围杀苏方城三百骑兵,血战之中,损伤连连,杀得人是血人,马是血马,砍卷了刀口,磨平了剑头,以区区三百骑兵愣是抵住了两千周军冲锋厮杀。

    韩少保率韩家军不到千余人冲杀进入周军,专砍周军马腿,专杀周军骑兵,冲杀到苏方城残部跟前,救下他们。

    “将军勇武,以三百骑兵冲入千军万马之中,左突右闪,犹如无人之地,我韩少保钦佩之至!”韩少保砍杀数名周军,与温苏媚合力打退周边周军,救下苏方城。

    “韩将军不记得末将了吗?”苏方城说道。

    韩少保转头看着苏方城,似有眼熟,却也想不起来。

    温苏媚大叫一声:“小心暗箭!”

    说话间,暗箭已经射到,韩少保以赤子剑阻挡,格开了暗箭,温苏媚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冲到射箭周军士兵跟前,一剑砍杀了他,随后立即退回。

    “末将苏方城,曾经受过您的叔父韩成子先生的恩惠。”苏方城说道。

    韩少保忽然想了起来,说道:“你是赵国人!那日叔父赵国点兵将,其中就有你。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在赵国为兵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唉,一言难尽!待杀退了敌军,末将一五一十的细细告诉将军。前些日子遇到了昔日南春兄弟,闻听他在招募新军,便就和卫田风、冯三河二人带着其他底层兄弟一起投到了南春兄弟麾下为兵。”苏方城说道。

    “老五现在也在十绝城?”韩少保惊喜说道。

    “南春兄弟与一年前相比,真是有了翻天覆地之变化,带领我们在桃花山伏击了魏军先锋骁骑营,打败骁骑营,实在了不得。我等跟随南春将军进入十绝城,正碰上樊无期将军,樊将军守城兵力不足,面对魏晋吴三王大军攻打山门,便就分散了兵力调往三处支援。南春将军不放心韩将军,恐其有失,便就调拨三百骑兵与我,前来相救韩将军。”苏方城说道。

    “老五有心了!”韩少保心叹说道。

    温苏媚与周军厮杀,已浑身是血,急急忙说道:“臭小子,你们别闲聊了。我们人马损失越来越大,再不冲出去,都要被困死在此!”(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回马枪

    韩少保瞧着四周蜂拥而至的周军士兵,与苏方城说道:“你们适才从何处杀来?城中现在什么情况?”

    “从西边杀来,十绝城中已经大乱。”苏方城答道。

    韩少保持赤子剑夺下匹战马,大声高叫道:“韩家军众将士听令,集中兵力,猛攻西南方向。”

    “媳妇,上马!”韩少保伸手大叫道。

    温苏媚杀退周围之敌,握着韩少保的手,翻身上马,韩少保说道:“苏兄弟,带着你的人,跟我杀出去!”

    温苏媚在前,韩少保在后,夫妇二人共乘战马杀往西南方向。苏方城残部跟随韩少保,王乔烈、曾傲等人边战边退,迅速召集各自为战部下,合兵一处,猛攻周军西南方向。以千人不到兵力,强攻西南方向周军,顿时便就周军杀得大败,从西南方向逃走。

    韩少保和温苏媚二人逃跑撤退,路过道台行馆,忽听道台行馆马厩里马嘶长鸣,从道台行馆里冲出数匹战马。韩少保急忙躲避,勒马停下,抬眼望去,数匹战马之中领头的竟是小红马。

    小红马犹如马中老大一般,趾高气扬,发出低沉的嘶鸣之声。韩少保大喜,即刻下马走到小红马跟前,抚摸着小红马说道:“好伙计,许久没见到你的主人,按耐不住了是吧!”

    小红马发出嘶鸣之声,似是应和。与此同时,王乔烈、曾傲等人也随后杀到跟前。

    王乔烈等人纷纷跨上眼前战马,韩少保翻身骑上小红马,王乔烈说道:“四哥,周军追得凶猛,怎么也甩脱不掉,太难缠了,必须给他们棒头当喝,不然必成祸端!”

    韩少保看着四周地下,此刻处于街道,两边皆是民房,心生一计说道:“这帮狗皮膏药,不灭了他们,真当我韩少保吃干饭的!

    周军追兵已隐隐可见,马蹄声,厮杀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王乔烈,曾傲,杨蒙,苏方城,程守疾、魏林、秦威听令。”韩少保叫道。

    “末将在!”七人齐声应和说道。

    “今夜上天作美,夜色大黑,是个杀回马枪的好时机。就在此处,全部熄灭火把,借着夜色掩护,伏击周军,将这帮阴魂不散的狗皮膏药送上西天去找佛祖取经去!”韩少保看着四处黑漆漆一片,天色大好,视线受阻,利于打伏击,便就看着曾傲和杨蒙二人,与他们命令说道:“曾傲杨蒙,你们二人各带两百兄弟埋伏于两边民房,周军骑兵追来,放过骑兵,待周军步兵营行至一半时,你们二人迅速带人截杀,将其步兵人马一分为二,使其首尾不能相顾。事成之后迅速退兵,领余部前往西绝门支援守城。”

    曾傲和杨蒙领命,二人迅速各带兵士离去准备,潜伏于两边民房之中。

    “魏林秦威二人,你们北府军兵士善骑射,熟弓马。我命你们二人各带北府军旧部,大张旗鼓之下,故意吸引周军骑兵追击而去,将其引诱到他处,再择机歼杀。随后立刻领兵前往东绝门支援,相助我方人马守城。”韩少保又道。

    秦威说道:“伤员怎么办?”

    韩少保看向了苏方城,说道:“苏将军,伤员交由你的人马来保护,你们不必与敌交战,只需保护好伤员便就是大功一件。”

    苏方城领命,抱拳说道:“万死不辞!”

    魏林和秦威二人得令,即刻率领剩余北府军三百余骑兵快马离开此处道台行馆。

    韩少保接着又说道:“王乔烈,待周军骑兵离开,曾傲和杨蒙二人对周军步兵展开攻击之时,你带剩下两百余人从北向南迎头痛击周军步兵,痛打落水狗,务必打疼了他们,打怕了他们,使其不敢再追击。但记住,穷寇莫追,把周军打杀退去之后,残兵游勇不足为虑,掉转方向,带兵赶往南绝门支援二哥他们守卫山门。”

    王乔烈领命说道:“四哥放心,绝不放过周军步兵一人一马!”

    王乔烈带兵离去,此刻道台行馆门前,也就只有韩少保、温苏媚和程守疾三人,以及麾下已经打乱阵营的六十余部众。六十人部下混编队伍中,有投诚过来的周军,有北府军,也有犯罪的囚犯死刑犯。韩少保如此打乱布局,便就是可以有效的指挥,不止他这边如此,其他人等麾下兵马都是如此布局。

    众人都有命令,唯独没有程守疾,程守疾心里不快,与韩少保抱拳说道:“将军看样子还是不信任末将,众人都有任务,独独我没有。”

    韩少保看着程守疾,又瞧了瞧温苏媚,突然哈哈大笑说道:“莫急,有你大用的时候!”

    程守疾不解,却见韩少保抬头看着道台行馆,自言自语说道:“先让你再快活些时日,我韩少保迟早来收了这里!”

    “程将军,十绝城天牢方位可知道?”韩少保转头看着程守疾说道。

    程守疾点头说道:“末将知道!”

    “好,将军不是埋怨我韩少保不信任你不给你任务的嘛,现在就给你个天大的任务,前方带路,杀向天牢,收编天牢囚犯,怎么样,有没有胆量试试?”韩少保说道。

    “什么?收编天牢囚犯?将军莫不是在说笑?”程守疾大惊失色说道。

    “怎么?不敢?怂了?”韩少保三声连问,倒把程守疾激了起来。

    程守疾豪气说道:“本就干得是刀头舔血的营生,岂有害怕之说。那就干了,既然将军如此信得过我,末将要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岂不要被将军笑话一辈子,以后还如何在将军麾下立足立功!”

    “这才是能征善战的程大将军!走,杀向天牢,收编囚犯,为我所用!”韩少保大叫道。

    程守疾拍马离去,韩少保随后跟着,身后六十余部众紧随其后,迅速离开道台行馆,奔向十绝城天牢方向。

    韩少保等人跟随程守疾拿着火把,不多时便就来到十绝城天牢之处。

    一路上,韩少保等人畅通无阻,竟未遇见一队周军士兵,遍地死尸,家家户户紧闭大门。

    程守疾指着前方不远处说道:“将军,前面便就是十绝城天牢所在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诛心

    韩少保淡淡说道:“杀过去。”

    韩少保骑着小红马一马当先,来到了十绝城天牢大门跟前,守卫天牢的周军大部都被抽调离开,此时天牢狱卒不过二十余人。

    韩少保瞧着程守疾,说道:“程将军,清理狱卒,前方带路!”

    程守疾手中佩剑高举,招呼部众随他进入天牢,将守卫天牢狱卒全部斩杀殆尽,一个不留。

    韩少保与温苏媚随后下马进入天牢,跟随程守疾走进了牢房内部,韩少保边走边看,大牢之内密密麻麻关押了百余名各类囚犯,其中有十恶不赦之人,但更多是则是被污蔑陷害而入狱的大周昔日诸侯国的文臣武将。

    十绝城对外称是皆是十绝之人所在之地,其实不过是震慑外人的一种说法罢了,十绝城在大周臭名昭著,恐怖如斯,更多则是周天子故意为之。使其天下诸人不敢冒然前来十绝城,更是向大周诸人宣布,十绝城的罪犯都是十恶不赦之辈,没有一人冤枉,都是咎由自取之徒。周天子这种手段,欲盖弥彰,想要通过营造一种声名狼藉的气氛,来吓退大周百姓,威慑大周众人。更是向大周诸侯国王侯贵族宣布,只要犯了错,不分身份,全部一以概之,流放十绝城,永世也不得再翻身出头。

    周天子始终想不到,他一心经营的十绝城,在他失踪一年之久,便就土崩瓦解,越是想要掩盖真相,那么真相来得便就越快。真如那句话所说,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越是压制,反抗便越加激烈,为了自己心里那点私欲,置他人身死而不顾,那么毫无疑问,必会遭其反噬。不是不报,而不是时候未到,无外乎是报应来时的时间长久罢了。

    韩少保看着牢里的众人,众人也都看着韩少保,面面相视,寂静如谧。

    韩少保握着赤子剑,向大牢里的众人抱拳行礼说道:“各位前辈,晚辈来救你们了。”

    韩少保手拿赤子剑,一剑斩断了牢门上的铁锁,大牢里的老者不动声色,并不急着走出来,反而镇定自若的看着韩少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韩少保看向了程守疾,程守疾走了过来,解释说道:“这位老先生乃是代国的卫武将军郎大酉,因功高震主,受代王猜忌,遭同僚诬陷莫须有造反,被代王下令,关押在十绝城天牢已有两年。”

    牢房里的昔日代国卫武将军郎大酉瞧着程守疾,说道:“你们到底是何人?怎么知道老夫的底细?”

    程守疾并未答话,韩少保说道:“晚辈韩少保参见郎大酉老前辈,老前辈这些年受苦了。在下与代国的曾傲兄弟私交甚深,不知道老前辈是否认识曾傲兄弟。”

    “你是曾傲小子的朋友?”五十余岁的郎大酉眯着眼睛,上下仔细的打量着韩少保,随后说道:“曾傲小子昨日说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神武台招勇令,老夫劝他不要去,十绝城里的二部三司都是首鼠两端的卑鄙小人。那小子偏就不听,到现在还杳无音信,你既是他的朋友,想必知道他现在的下落。你跟老夫说说,曾傲小子现在人在何处?”

    “老前辈放心,曾傲兄弟现在好得很,我来时,还托我问候你好了。”韩少保瞎话,张口就来,胡乱说道。

    “哦?难道那小子这般有心,那他自己为何不亲自前来?”郎大酉从牢房里走了出来,来到韩少保跟前,四处看了看,随后把目光落在了韩少保手上的赤子剑,接着说道:“你叫韩少保?倒是不曾听闻,手中宝剑可是赤子剑?不知道这位位大人是从何得来这把宝剑?”

    “老前辈识得这把赤子剑?这是在下的一位朋友相送。”韩少保说道。

    “什么朋友,竟这般大方?以这等赤子宝剑赠送?”郎大酉狐疑说道。

    韩少保说道:“老前辈也不相识,我的朋友向来都是大方之人。”

    郎大酉见韩少保不肯想说,也不继续追问,随后说道:“韩大人,老夫适才问你的问题还未回答老夫了,曾傲小子去了哪里?”

    韩少保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坦诚说道:“老前辈是个火眼金睛之人,与您说谎,必然是瞒不住的。也不与你隐瞒,如实相告,曾傲兄弟与我相见恨晚,投于我的麾下,与我共同图谋十绝城。”

    “图谋十绝城?这话什么意思?”朗大酉始终抱有警戒之心,心疑说道。

    “造反,夺城,起兵,杀人。”韩少保淡淡说道。

    朗大酉也怀疑过韩少保背后真正身份,但设想了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他会是这等身份,更有这般惊世骇俗的举动,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以他韩少保区区一小子,怎敢如此大胆,敢图谋十绝城,起兵造反夺城,简直是骇人听闻!更让郎大酉难以置信的是,在其十绝城天牢之中这些年与曾傲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对曾傲颇为看重,竟也会与韩少保合谋发动兵变,个中原由真假,郎大酉等人心存怀疑,茫茫不知。

    “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万万不能乱说。这可是大罪,大人小心祸从口出。我等既已在十绝城天牢服刑,就再无二意,不会再幻想些蝇营狗苟之事。一心认错悔过,再无他心,大人莫要拿我等说笑取闹了。”郎大酉试探韩少保说道。

    朗大酉的心思,韩少保何尝不知,这等大事,不消说是他们,就是其他人等都要再三掂量考虑,何况他们本就是戴罪之身是为死刑囚犯,受其周天子恩惠,才没有急着斩杀他们。现在诸事不明,岂敢冒然在陌生人面前表露自己心迹。

    “老前辈不必试探,信也不信,出于一看便知。”韩少保转头与身后程守疾说道:“打开牢房,放各位前辈们出来,是去是留,全凭他们心意,绝不横加阻拦!”

    程守疾命令左右随从,拿着从狱卒身上取来的钥匙,打开大牢,放出了众人,韩少保随后与众人抱拳行礼说道:“各位前辈,我韩少保知道你们其中大部都是遭受陷害的忠臣良将,但也不乏真有十恶不赦之徒。不过我既已经放你们生路,便就说到做到,绝不横加干涉,你们想去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人管你们。但是只有一条,敢为祸乡民百姓,我韩少保哪怕追至天涯海角,也绝不放过!”

    大牢里众囚犯不知韩少保胡乱里卖得什么药,突然来这么一出,全都懵了。

    韩少保等人转身离开,程守疾在后小声说道:“将军,咱们不是要收编他们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韩少保边走边说道:“小恩小惠如何能收编,即使是救命之恩也亦难打动他们。要想收降他们,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没有其他办法,唯有诛心一计!”(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穷则思变

    韩少保等人要走,朗大酉叫道:“大人且慢!”

    十绝城天牢里众囚犯纷纷走了出来,更有甚者竟拦住了韩少保等人去路。

    韩少保转身看着朗大酉,说道:“郎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我放你们生路,难道你们还想反咬不成?”

    朗大酉笑笑,略有所谋说道:“大人此举,与乱臣贼子有何区别?我等虽是死刑囚犯,但也亦受天子之恩,岂有不相报之理。如今十绝城有人图谋兵变,我等昔日食君禄,就要分君忧,将图谋不轨之人拿下以正我等其心!”

    程守疾和温苏媚愣住,两人相视一眼,闻听如此,全神戒备,拔出刀剑对峙,余部也都纷纷警戒,程守疾说道:“朗大酉,你别不知好歹,大人心善放你等性命,休要做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不求你感恩戴德,但也别忘恩负义!”

    朗大酉斜着脑袋看向了韩少保身后说话的程守疾,似有眼熟,说道:“这位大人有些许眼熟啊。想起来了,原来是枢密部唐风的副将程守疾程将军是吧?怎么,你什么时候改换门庭背叛你家主子,投到这个叫韩少保的乱臣贼子麾下了?要说忘恩负义,程将军你比我可过犹不及啊。韩大人,你觉得了?”

    程守疾被朗大酉这般嘲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极为的尴尬。

    韩少保正要答话,身旁的温苏媚抢话呵斥说道:“呸,你个无情无义的糟老头子,救你不思感恩便就罢了,还这般冷嘲热讽,这就是昔日代国的卫武将军朗大酉的家教素养?比街边的乞丐贼人也强不到哪里去。简直是有辱门楣,有辱斯文,昔日的武将世家也不过如此,怪不得会没落,原来是出了这等不争气的子孙!”

    朗大酉大怒,温苏媚一番言语刺激到了内心敏感脆弱之地,面色铁青,尤其是温苏媚最后那句不孝子孙,令朗大酉彻底暴露,即刻出手,要擒杀温苏媚。

    韩少保心头一惊,急忙抽出赤子剑阻拦,却被朗大酉左手一把将赤子剑摁回了剑鞘,韩少保侧身避让,程守疾见势不好,长剑刺来。与此同时,韩少保左掌拍出,与程守疾夹击朗大酉而去。但见此时朗大酉不慌不忙,手脚并出,将韩少保和程守疾同时击退。温苏媚趁机连退数步,想要逃脱,朗大酉呵斥道:“想跑?门都没有!”

    韩少保和程守疾被击退数步,朗大酉出手想要抓住退后逃跑的温苏媚,三两步一把抓住温苏媚背后衣服,温苏媚突然一个反转,手中长剑从腋下猛地此出,杀了个朗大酉猝不及防。

    “谁说本姑娘要跑,这就送你上西天!”温苏媚长剑径直刺去,朗大酉防不胜防,避无可避,拼尽全身之力也只是勉强避开了要害部位,但仍然被长剑刺伤,受了些皮外之伤。

    周围死刑囚犯瞧见如此,全都准备要动手,程守疾呵斥叫道:“来人,斩杀他们,一个不留!”

    程守疾所带余部士兵即刻就要与死刑囚犯动手,大战一触即发,双方人马片刻就要厮杀交战,却被韩少保猛地一声大喝震住了双方人手。

    “都给我罢手!谁敢第一个动手,不论是敌是友,我韩少保必让他死在我的剑下!”韩少保手中赤子剑高举,大声呵斥道。

    温苏媚与朗大酉二人也下意识的罢手休战,各退一处,程守疾部众和大牢里的死刑囚犯也都住手,两方人马面面相觑,被韩少保这么一声呵斥,全都往后退了数步,不敢率先动手。程守疾慑于韩少保之威,不敢冒然动手;死刑囚犯赤手空拳,胜算不大,也都不敢轻率动手。

    韩少保转身看着朗大酉一方,向前走了几步,那帮死刑囚犯们便就往后退了几步,颇为惊恐。

    韩少保向朗大酉等人抱拳行礼说道:“郎将军,我韩少保不要你感恩戴德,只是听闻曾傲兄弟说起过你的事情,你和他皆是代国忠心耿耿之将,却是被奸人凭空污蔑陷害。我同情你的遭遇,便就趁着今日,带人杀进天牢,放你们一条生路,是去是留皆随你们自己心意,从未想过要在你们这里讨要什么便宜,但是你们也别太得寸进尺了!我韩少保既然敢图谋十绝城,难道还会怕你等这些阶下死囚?别活路不要,想要死路?别以为跟你们客气些,以礼相待,给你们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做人做事不要太过分,逼急了,我韩少保让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着离开天牢!我韩少保脾气好,但并不代表我没有脾气,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你们正要把我逼急了,不要说你们,就是曾傲兄弟来了,照样收拾了他!”

    韩少保恩威并施、宽严相济,此话一出,震慑了死刑囚犯,韩少保接着又说道:“如今十绝城大变,已经不是昔日那座十绝之城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们,现在十绝城遭受三王大军围攻,虽然有些艰险,但是我韩少保有信心打退他们。我丑话先说在前面,你们要走,绝不横加干涉阻拦,但是现在不行,待打退了三王大军之后再走。朗大酉你也是昔日代国卫武将军,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现在战时,一切从严,倘若发现有人胆敢私开城门和山门下山,杀无赦!”

    “我已言尽于此,自我斟酌吧。”韩少保最后说道。

    赤子剑收回剑鞘,韩少保转身而走,程守疾和温苏媚率领余部在后跟随,离开了天牢,留下朗大酉等一众死刑囚犯惶惶愣愣待在原地。

    韩少保等人离开了天牢,朗大酉身边之人朗洛,昔日朗大酉府中家将,年岁三十左右,在后说道:“将军,那个叫韩少保少年将军有股人中龙凤之势,倘若他们真的在图谋十绝城,可谓是大周立国数百年来开天辟地的第一人。我等昔日本就是死刑犯,不论如何都逃不过一死,不过早死晚死罢了。如今十绝城形势大变,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曾傲将军既能也跟随于此人,想必此人绝不是普通之辈,十绝城之变真能被他们图谋所至!依我看,与其交恶离开此地,颠沛流离大周而无遮风挡雨半片瓦砾之地,不如跟随于他,或能搏出个功臣勋贵也犹未可知。”

    朗洛的一番话,说动了朗大酉,使他内心心动不已,朗大酉说道:“倒也不是不可,只不过刚才我等的确太过放肆了,此人怕是会记仇,不肯容纳我等。”

    “将军多虑了。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两军交战,大将尚还斩杀敌将,转投他营麾下,这般记仇,以后谁还敢投奔?况且曾傲将军也在其麾下,有此照应,必不会有失。况且刚才此人说三王大军此刻正在攻城,必然紧缺人手,我等百余人虽不多,但个个都是昔日身经百战之将,于他们而言,利大于弊,必然会容。我瞧那韩少保,有王者之像,绝不会是心胸狭隘之人,十绝城周军敌将程守疾他都能容,我等与他毫无冤仇交集,难道还不如周军程守疾不成?”朗洛说道。

    朗大酉瞧着朗洛,说道:“昔日跟随于我,竟不知道你还有算命看像的本事。”

    “将军见笑了,昔日未参军之前,跟随家父学过几年算相本事。”朗洛有些不好意思,笑笑说道。

    朗大酉说道:“你说得不无道理,或可一试。”

    “将军,趁他们还没有走远,赶紧追过去吧。”朗洛劝道。

    朗大酉撕扯了身上囚衣,包裹住适才被温苏媚刺伤的胸前伤口,止住了血,随后带着天牢里百余名囚犯急匆匆追了出去。

    天牢外,韩少保等人骑上了马,程守疾马上小声问道:“将军,就这么走了,那咱们的收编计划岂不落空了?”

    韩少保淡淡说道:“不急,先等一等。”

    “等什么?”温苏媚瞧着韩少保,不解问道。

    韩少保看着温苏媚,并未回答他的话,说道:“媳妇,你刚才太过鲁莽了,朗大酉手里没有刀剑兵器,倘若有你当真凶险。以后绝不可以再这般以身试险,你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我韩少保可是为你好生担惊受怕。”

    “臭小子,你这是心疼我了?”温苏媚狡黠的笑说道。

    “废话,你是我媳妇,我不心疼你,还能心疼谁啊?”韩少保有些难为情说道。

    “你要真心疼我,就早点娶了我罢了,每次都说要娶我,每次都是生出各种状况。我温苏媚想要嫁你韩少保为妻,怎么就这么难了!”温苏媚惆怅万千说道。

    听闻韩少保和温苏媚夫妇二人之间说些私密话,程守疾颇为识相的退到了一边,留些空间给他们二人说悄悄话。

    “媳妇,天地良心啊,我韩少保从来没说不娶你,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你也不是没瞧见,待拿下十绝城,我韩少保以十绝城城主身份,定把你风风光光娶进门来。”韩少保承诺说道。

    “好吧,但愿这次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温苏媚噘着嘴无可奈何说道。(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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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周当皇帝介绍:
现代人韩少保新婚夜媳妇跑了,为救母亲卖肾感染细菌离世,重生穿越回到了大周,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大周使者,开启了新的传奇一生。在这个诸子百家争鸣的时代,与法家、墨家、兵家一起纵横捭阖,从一介草民,一步步最终登上九五之尊皇帝的宝座。回到大周当皇帝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大周当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大周当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