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骂战(下)
“我认识你,你不是楚国的座上宾客,兵家学说门人代表姜子吗?你既得楚王重用,为何又要与这些乱臣贼子沆瀣一气?不觉羞愧嘛!”晋军都尉程如手握长剑,直指姜子而去,厉声呵斥说道。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遍地之间,禽兽食禄;致使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值此万难之际,你程如又有何作为?程都尉之生平,亦有所知。你世居东海之滨,原为梁国人士,初举武士招募为将,理当匡王辅国,安梁兴周,何期反投晋国为将,抛妻弃子,族人皆因你而死。数典忘祖之辈,忘恩负义之徒,罪恶深重,天地不容。”姜子掷地有声,斥骂得晋军都尉程如哑口无言。
“你...姜子村夫,你住口!”晋军都尉程如气急败坏,张弓搭箭立时便就射向了姜子。
王乔烈举起寒月刀,拦下暗箭,姜子稳如泰山,坦然自若。
“程如,你这无耻老贼,不思己过,反倒在此耀武扬威,天日昭昭,岂不知梁国数万万百姓,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我若是你,早已掘地三尺卧棺而躲,岂敢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堂而皇之!”姜子声声有力,呵斥之声犹如万箭穿心,刺向了程如内心最脆弱之地,姜子严厉斥责道:“我姜子走遍大周诸国,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晋军都尉程如内心翻江倒海,气急攻心,但觉喉咙腥甜,突然一口血水吐出,登时倒地晕死过去。
晋军都尉程如被姜子和韩少保二人轮番谩骂而倒地昏死过去,众人皆是大惊,温苏媚瞧着姜子,竟是当真小瞧了他,如此伶牙俐齿口才,当仁不让于韩少保,瞧得众人心里甚是佩服。
祖安之闻听姜子与晋军将军程如的一番骂战,实在是酣畅淋漓,大为痛快,自此算是心悦诚服,对姜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便就与其商议说道:“晋军都尉程如昏死,此刻正是千载难逢之战机,必能一鼓作气夺回城门,先生觉得如何?”
“大帅当真要听我的意见?”姜子看着祖安之说道。
“先生有大才,之前是我鲁莽了,愿请先生赐教。”祖安之抱歉说道。
“若要听我意见,便就是围而不攻,守而不打。”姜子说道。
“先生此话何意?”祖安之不太理解问道。
樊无期和王乔烈等人也纷纷不太明白,若是围而不攻,守而不打,那刚才拼死攻城又是为何?南春等人全都瞧着姜子,等待着他的解答。
“晋军占据南绝城门,便就让他们继续占着好了。派遣大军围着城门之下,不要让晋军冲进十绝城内便就万事大吉。”姜子说道。
姜子正说着,冯三河拿着韩少保的赤子剑穿过大军人群,迅速来到了祖安之跟前,抱拳行礼说道:“城主有令,命祖安之抽调一千兵马交由末将指挥统领,迅速赶赴十绝城南山门支援守城。”
“南山门?”祖安之闻听一愣,随即急问道:“城主调兵支援南山门,南山门不是在晋军手中吗?难道南山门已经...”
冯三河说道:“城主率领韩武卒精锐武士四十余人,绕道西门,秘密行军至南山门之下,攻破占领南山门。正欲继续秘密行军突破南绝城门,却被晋军发现,晋军龟缩城中不出,城主恐其晋军反应过来后派兵偷袭,兵力羸弱不能足已守备南山门,命末将携赤子剑前来调兵。东绝门守将古祁将军已领令,派出一千人兵马先行赶往南山门支援城主。”
众人再次愣住,惊觉之下韩少保已经秘密带兵夺回了南山门,适才韩少保离去此地,众人都以为是什么其他重要之事,竟是原来亲自带队,拿下了十绝城南山门,如此雷霆手段当真是让人既敬佩又害怕。
王乔烈兴奋大叫道:“四哥威武,城主威武!”
南春和樊无期也随身附和,程守疾、樊归、朗大酉等人纷纷高呼,众兵士也情不自禁高呼城主威武。
众人狂喜,唯独姜子处变不惊颇为淡定,似乎早有所知。
祖安之见此,便命魏宁带着本部不到一千余兵马,跟随冯三河离去,赶往南山门支援,温苏媚想要同去,却被樊无期劝说留下,四弟韩少保必有大事图谋,弟妹怀有身孕,还是保护腹中胎儿方为紧要之事。南春和王乔烈也都在后附和。温苏媚向来众人说话在理,也就只好打消去找韩少保的念头,伸手抚摸着跨下小红马,心心念念,喃喃自语,小马发出阵阵嘶鸣之声。
援兵已走,祖安之看着姜子,随后抱拳说道:“先生刚才的那句围而不攻,守而不打,本帅现在才算明白其真正用意了。看样子先生早就知道城主干什么去了,是故才会如此的成竹在胸。先生,你是想困死晋军,最后不攻自破,如此便就不伤一兵一卒拿下城门,本帅所想是否先生心中所想?”
“只猜对了一半。”姜子笑笑说道。
“先生难道还有其他用意?”祖安之不解问道。
姜子并未回答祖安之的疑问,而是说道:“大帅,这里不必聚集过半兵马,只要留下一千余人守住此地,不要让城门里的晋军士兵出来便就行了。其他人等可以带回休整了,折腾了两个日夜,将士怕是早就疲惫不堪了。”
祖安之将姜子不愿相说,也不好强行索问,听着姜子此言,想来也是,便就下令各兵马带回,副帅公叔娄统一指挥调度带兵撤退,祖安之说道:“公叔娄,你命人找些吃食过来,这两日夜,除了喝些水之外,众将士粒米未沾,都饿得两眼发黑了。”
公叔娄得令而去,不多时大军全部撤走,只有千余人步兵严守此处,与南山门处的韩少保等部,上下一起堵住了城墙之上的晋军出入口。
众人皆已各自退去,唯独姜子还待在原地没有反应,祖安之问道:“先生还不走?”
“大帅先走吧,在下还有点事情没有想好。”姜子头也不回,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夜空,除了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之外,广阔无垠的夜空上再无其他东西。
祖安之见姜子如此,似有考虑筹谋事情,便就不再打扰,骑马而退,留下季镰在此,为督站之将,负责指挥看管千人兵马。(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围点打援(上)
十绝城南山门之处,冯三河已调两千兵马支援,交还赤子剑,韩少保任命惠善为南山门守城之将,魏宁为副将,同时又从中再抽调五十余人精锐兵士,一分为二,分别交给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统管。
韩少保拍了拍惠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惠善,南山门我就交给你了,和魏宁好生合作,莫要再让我失望。以前的事情,都翻篇过去了,现在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困守晋军,切勿让晋军逃脱了。”
惠善抱拳领命说道:“城主大量,惠善定当知耻而后勇,有我惠善在此,就绝不会放跑了一个晋军!”
“好,有劳将军了!”韩少保抱拳回道。
南山门之下,南春一人一马来到城门之前,大声叫嚷道:“我南春,快开山门,有急事向城主禀报!”
“哦,老五过来了?”韩少保瞧着魏宁,说道:“魏宁将军,即刻命人开门。”
魏宁领命而去,稍时,带着南春上了山门城墙,来到了韩少保跟前,从怀里拿出一封帛书,交到了韩少保手里。
“姜子先生命我火速呈给城主的加急密函,请城主阅览。”南春说道。
韩少保打开了帛书,上面有四个字,韩少保瞧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认出了其中一个不字,其他三字实在认不出来,便就把帛书扔到了南春手里,故意说道:“先生的字写得也太丑了些,歪七扭八的都变了样,你读来给我听。”
南春稍微一愣,再看韩少保眼神,便就明白了过来,拿过帛书读道:“围而不攻!”
惠善和魏宁闻听愣住,魏宁说道:“围而不攻,难道军师先生打算放过这帮晋军不成?”
惠善并未说话,但是心中也是有疑问,瞧着韩少保,等待解答。
韩少保心中嘀咕道:“围而不攻,难道先生的想法是和我一样的?准备围点打援?姜子先生乃是兵家学说代表,不可能无缘无故说此之话,必有原因。”韩少保说道:“魏宁,你昔日跟随祖安之四处征战,该是熟读兵法,可听过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句兵言吗?”
“城主,军师先生是想困死晋军不成?”魏宁猜测道。
“不然了?拿兵士的命去死磕?将军的命是命,士兵的命就不是命了?非要把士兵全都祸祸了不成?先生围而不攻之言,其意在于用重兵围困,南绝城门之上的晋军本就孤军深入,四下无援,粮草必然不足。如今我们已经趁机反手夺回南山门,剩下晋军残兵全都被围困在南绝城门之上,姜子先生此言,想必就是要让本城主与他前后包围,困守晋军。用不了几日,晋军苦熬不住,自然便会开门投降或者全都死绝,届时城门便不攻自破。”韩少保分析解释说道。
“军师先生聪明绝顶,如此算计,真是一箭双雕,既保存了我等实力,又不战而屈人之兵拿下南绝城门,末将佩服。”惠善称赞说道。
魏宁听闻韩少保解释,也抱拳连连称赞。
“老五,你就别回去了,让他人替你回令,我有事情需要你替我去办。”韩少保说道。
“城主请吩咐。”南春说道。
韩少保与南春说道:“你带些人手,向大周诸国放出话去,就说十绝城现在已是我韩少保的囊中之物,十绝城内的原先罪臣后裔族人,不论罪过大小,一律免罪。还有,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晋军都尉程如现在被困十绝城南门之处,尤其是晋国的庙堂上下。”
“城主,若是如此,十绝城怕是要成为众矢之的,恐引起天下诸国的讨伐。”南春担忧说道。
“哼,除了魏晋吴三国会派大军进攻十绝城之外,大周其他诸国又有谁会出兵?即使真有他国出兵妄图进攻十绝城,必要经过魏晋吴三国其中一国地界领土,你觉得魏晋吴三王有谁会主动借道让他国之兵过境?难道不怕假道伐虢之事出现在自己国土之上?三王不傻,大周其他诸王更不是笨蛋。我韩少保就是要天下人知道,十绝城已易我韩少保之手,我就是十绝城新任城主,魏晋吴三王做得了初一,我韩少保就能做十五。他们造反攻打天歌城,我亦可以造反夺取十绝城。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凭什么好事都是他们王侯贵族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韩少保斩钉截铁说道。
南春领命而去,余下众人便就各自休整歇息,西门守将上官田命人送来些干粮和淡水,众兵士饿得发慌,两眼冒光,囫囵吞吃了饼,虽每人只有半张饼充饥,但也好在聊胜于无了。
“将士们,我以城主之名承诺你们,待战事结束,必将好生犒劳封赏你们。胜利的曙光已近在眼前,千万不能再这最后的关头前功尽弃了。扛下去,便就是胜利,富贵荣华功名利禄尽在你等眼前。”韩少保鼓舞士气说道。
众将士听之士气大涨,高声欢呼道:“城主威武!城主威武!!城主威武!!!”
次日傍晚时分,有斥候回禀:“城主,晋国方向派出一队兵马,正向此处而来。”
“终于来了,晋王你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要慢的多了。”韩少保急问道:“有多少兵力?”
“兵马不多,约有两千余人,应该是晋军的先锋营。”斥候回道。
“速速再探,若有军情即刻来报!”韩少保命令道。
斥候退去,韩少保叫来冯三河和卫田风,说道:“你们二人各带五十余人出城,伺机潜伏躲藏,以火/箭为号。火箭升空,迅速带兵杀出,不必与晋军死缠不放,攻击晋军尾部,逼迫晋军向前行军。晋军若不进反退,切勿与其念战,迅速抽身退回山门之内。”
冯三河和卫田风领命而去,韩少保又与魏宁和惠善说道:“待会大开山门,晋军若进,魏宁你领一队人马即刻关闭山门,堵住大门,只顾放箭厮杀,不必与其肉搏,势必要把晋军逼之上山。一旦晋军上山,惠善你带领盾牌兵挡住山下,与魏宁合兵一处,稳扎稳打,步步推进,务必把晋军逼至南绝城门脚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围点打援(下)
“如此,南绝城门内的晋军打开城门放救援晋军进城,岂不让他们合兵一处了,兵力得到增强了嘛!”魏宁不解问道。
“哼,若是如此,倒也省了我不少事情,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依我看,南绝城门之内的晋军绝不会放这帮救援的晋军入城。”韩少保说道。
魏宁和惠善面面相视,不知韩少保为何如此肯定,见其如此信心满满,二人也不再多问,各自准备去了。
晋军先锋两千余人已行至十绝城南山门脚下,瞧见山门大开,如此反常,不知何意,急忙停兵行进。
晋军校尉安屠儿看着十绝城敞开的山门,心有怀疑,似有猫腻,不敢贸然进城,招来传令兵,说道:“十绝城贼军诡诈,大开山门,不知何意。速将此处战情回禀王上,请王上定夺,本校尉命令先锋营退后八百歩,暂且按兵不动。”
晋军传令兵领命未走几步,但见十绝城方向突然射出一枝火/箭射出,直冲天际,在蓝天白云之下发出一抹耀眼的火红之光。
晋军校尉安屠儿冥冥之中似觉不对,有些古怪,心中不安,即刻便要命令先锋营退后,却突然发现先锋营尾部发生骚动,隐隐约约之间似有厮杀之声。
“先锋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速速来报!”晋军校尉安屠儿大叫道。
后方兵士来报:“校尉将军,有贼军在后攻击我先锋营,请将军定夺。”
“有埋伏,撤!”晋军校尉安屠儿二话不说,即刻命令先锋营后撤。
冯三河和卫田风率领兵士冲杀一阵,见其晋军先锋营并不向山门方向冲去,反而撤军后退,向西北魏国方向撤兵。
冯三河和卫田风见其晋军北撤,也不追杀,即刻也带兵退回山门之内。
韩少保站在城门之上,看着晋军先锋营北侧,心中颇为不爽,握着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城墙夯土墙面。
“城主,晋军老奸巨猾,不上当啊这是,精心计划筹谋,却还是让他们脱了,实在可惜。”冯三河懊恼说道。
“是啊城主,我等在后冲杀扰敌,没想到晋军先锋营既不前进,也不后撤,反而北撤,实在出乎意料。”卫田风也说道。
“爷爷的,老子本想着围点打援,逐一收拾掉那帮赶来救援的晋军,筹谋千百般,妈的最后还是没逮着他们。”韩少保也是无奈不爽,颇为叹惜。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卫田风问道。
“晋军不上当,此计是不行了,只能再想其他办法。”韩少保说道。
“城主快看!”冯三河指着北撤晋军方向,急忙说道:“晋军遭遇伏击,正与人厮杀。”
韩少保急忙看去,因是离得有些远了,看不大清楚到底是哪路兵马与晋军厮杀一处了,韩少保说道:“晋军果然遭遇伏击,到底是谁又如此妙计,竟能算到晋军会北撤于此,在此设下伏兵,杀了个晋军措手不及。”韩少保瞧着两军厮杀,晋军节节败退不敌,心中大为快活高兴,连连大呼叫道:“好,好!真是天降奇兵,妙也妙也,这般用兵神兵莫测,我韩少保钦佩之至!”韩少保叫来魏宁,说道:“魏宁,速点兵将,跟我杀出山门,相助他们一臂之力!”
魏宁点齐一千兵马,跟随韩少保快马杀出,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所带百余亲兵紧随其后,冲入两军厮杀阵营,砍杀晋军,打败晋军。
韩少保胯下战马迅疾如风,因是温苏媚怀有身孕,原先小红马韩少保便就留给了她来骑乘。虽然现在胯下战马不如小红马,但也不失为一匹好马,载着韩少保左右冲杀,所到之处打得晋军丢盔弃甲鬼哭狼嚎。
韩少保手握赤子剑接连砍杀,瞧见了晋军校尉将军安屠儿,拍马而去,杀向安屠儿。
安屠儿此刻已是惊弓之鸟,被突如其来的伏击打乱了阵脚,四下慌张逃跑没了方向,却是一头扎向了韩少保。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所带兵士严密守护在韩少保左右,韩少保所到之处,二人及其兵士迅速清理周边敌军,护他周全。
韩少保砍杀晋军校尉安屠儿左右亲兵,赤子剑横向劈去,安屠儿亲兵以身阻挡,连呼将军快走!
安屠儿驾马逃走,韩少保快马而追,前方突然出现朗大酉将军,吓得安屠儿急忙掉转马头,向右撤逃去,却是右边方向又有一将拦住了他,不是别人,正是朗洛。
韩少保停住战马,瞧着晋军校尉安屠儿如此慌里慌张,此事倒也不急着追杀于他,安屠儿返回左撤,想要突围逃跑,左撤出现了程守疾将军,拦住去路。
韩少保看着朗大酉、朗洛和程守疾,欢喜叫道:“我道伏击晋军的是谁,原来是你们,如此谋略,倒让我韩少保小看了你们。晋军不落我的陷阱,一头扎进了你们的口袋阵,厉害厉害。”
“城主莫要吹捧我们了,此计我等如何能想出,都是姜子先生的杰作,我等只不过依命行事罢了。”朗大酉说道。
“先生也来了?他人在何处?”韩少保问道。
程守疾指着东边方向,说道:“军师先生坐阵后方指挥。”
韩少保顺势瞧去,但见从姜子身边有一人骑马快速到来,走到近处,发现竟是杨蒙兄弟。
杨蒙向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见过城主。军师先生有令,速速活捉晋军校尉安屠儿,不得有误。”
朗大酉、朗洛和程守疾三人蜂拥而上,斗杀安屠儿,十数招过后,活捉擒拿了晋军校尉安屠儿,压倒了姜子先生跟前。
韩少保也到跟前,说道:“先生大才,韩少保自愧不如啊。”
“城主你能有如此兵法上造诣,已高于大多数之人了。”姜子说道。
“哎,先生是我的授业恩师,不必叫我城主,还是以前称呼少保。”韩少保拦住说道。
“那就却之不恭了,少保你先稍等片刻,待我传令剿灭晋军再与你说话。”姜子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肉票(上)
“慢着!”韩少保向姜子抱拳,姜子急忙回礼,韩少保说道:“先生,留其晋军性命,我另有他用!”
姜子说道:“少保你想招降他们不成?没用的,这些人必不会真心为我等所用,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谁说我要收降他们,他们可是我的财神爷啊,哪里能轻易就宰了。如今十绝城百废待兴,我身为一城之主,下边这么多嘴要饭,衣食住行哪个不要钱啊。但是咱们又不能去抢,不然真就是他们口中的贼军了不是?”韩少保瞧着姜子身边的曾傲,招手过来,随后说道:“曾傲、杨蒙、朗大酉、朗洛、程守疾,你们即刻出阵传令,放下兵器者不杀,负隅顽抗者严惩不贷!”
“此话倒也不错。”姜子点头说道。
韩少保瞧了一眼冯三河,冯三河即刻明白,命身边亲兵接管晋军校尉将军安屠儿,将其五花大绑了起来,拖下去看管收押。
“少保,我倒好奇,你如何能靠这些晋军发财?自古行军打仗,从未听说过有如此发财之法,当真令我想要窥探究竟。”姜子说道。
“先生莫急,行军打仗我不如先生,要论发家致富我韩少保的法子那可就多了。”韩少保笑说道。
姜子瞧着韩少保,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好好,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锦囊妙计!”
曾傲、杨蒙、朗大酉、朗洛、程守疾等五人各带亲兵围住晋军,喝令停手,放出话去。众晋军兵士见其主将校尉将军已失手被擒,无主心骨在此,便就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十绝城城主有令,放下兵器是朋友,拿起兵器是敌人。对待朋友有美酒佳肴招待,对付敌人则是大棒板砖伺候。想当敌人的,继续厮杀,想做朋友的,放下兵器。”曾傲骑在马上,大声叫嚷道。
程守疾也道:“城主乃是不世出的少年英雄,尤善体恤穷苦之人,只要你们放下刀剑,必一视同仁。”
众晋军兵士惶惶不信,但又畏惧于对手兵锋,不得不先扔出手里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在地,其中胆子大的晋军兵士叫道:“我们要见十绝城城主!”
“有何要事要见我家城主?我等可替你们传话!”朗洛高声叫道。
众晋军兵士沉默不言,朗大酉说道:“朗洛,你去通知城主前来一趟。”
朗洛领命,随后请来韩少保和姜子等人。
“找我何事?”韩少保叫道。
“你就是十绝城新任城主韩少保吗?”晋军兵士问道。
“正是!这位兄弟有何指教?”韩少保抱拳说道。
“我等已经放下手中兵器,你答应放过我等,是否当真?”晋军兵士又道。
“本城主一言九鼎,绝无虚言!”韩少保回道。
“那就请城主现在履行承诺,让开一条道路,放我等离开。”晋军兵士继续说道。
“我是答应放过你们,但不是现在,你们先暂且跟本城主返回十绝城。你们放心,答应之事,定会说到做到。”韩少保说道。
“城主这不是出尔反尔吗?适才答应放了我等,才放下兵器,现在又反悔了,城主这是在诓骗我们嘛?”那名晋军士兵又道。
众晋军士兵除去阵亡还有八百于人,闻听韩少保又不打算放了他们,纷纷拿起地上兵器要与韩少保所部拼死到底,双方再次剑拔弩张起来,晋军兵士作拼死一战的态势。
那士兵说道:“城主如此不守诚信,大不了同归于尽罢了!”
韩少保赤子剑指着那名胆子大的士兵,说道:“我韩少保生平从不受人威胁,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韩少保突然大喝一声,怒道:“败军之兵,何足言勇!”
朗大酉等人及其士兵纷纷高声附和,发出振聋发聩之声,齐声高喝:“败军之兵,何足言勇!”
晋军兵士显然被吓蒙住,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发出一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要杀就杀,何必这般戏耍我等,不就一死,何足道哉!”那兵士坦然说道。
韩少保骑马来到了那名晋军士兵跟前,冯三河和卫田风在后跟随保护,韩少保手中赤子剑架着那人肩膀,说道:“晋军之中,也就只有你敢出来答话,胆气尚可,倒也算是个好汉。告诉本城主,你叫什么名字?”
“不过一奴籍贱民罢了,说出名字,恐侮辱了城主的贵耳。”那名晋军兵士回道。
韩少保瞧着那人,凝视于他,也不说话,那人又道:“贱民洪全畴,晋国人士。”
“洪全畴,名字都是不俗,瞧你模样,应有三十年岁了吧。本城主是个惜才之人,见你颇有胆识,不拘一格,不如跟了本城主吧,废除你的奴籍贱民身份。”韩少保说道。
洪全畴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少保,随后说道:“韩城主少年英雄,大周甚是少有,但是恕难从命,我虽奴籍贱民,但也知道食君禄,报君恩,岂敢做这种乱臣贼子之事!城主若是不快,杀了我便是,绝不邹一下眉头!”
“真乃放肆之徒!”程守疾怒斥说道。
韩少保不以为然,反倒收起了赤子剑,说道:“既然你要做忠君义士,我韩少保素有成人之美,焉能不成全你的心意。这就放你回去,替本城主给晋王传个话。要想救回他晋军之兵,就派人过来与本城主谈判。若是不想救,那也不劳烦他晋王动手,本城主亲自把这般晋军斩杀,随后派人送到晋国城下。”
洪全畴瞧着韩少保,似难置信,直到韩少保连骂三声滚犊子,被程守疾和杨蒙呵斥驱赶之下,这才踉踉跄跄离开了此处,跑回了晋国。
韩少保看着拿着兵器的众晋军士兵,说道:“怎么着?这是要抵抗到底了?本城主不好杀人,这都是你们魏晋吴三国逼得没办法才会如此。放心,只要你们好生配合,不要妄生叛乱不轨之心,本城主不会为难你们的。众目睽睽之下,本城主言出必行,如若不然,如何能堵天下悠悠之口,这一点,本城主比你们更要明白。”
众晋军闻听,现下形势所逼,即使真要抵抗厮杀到底,也无妨是早死晚死罢了,或许晋王收到洪全畴的消息,真能派兵相救也说不定。众晋军士兵面面相觑,看着韩少保不怒自威模样,当下再无反抗之心,纷纷扔下手中刀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肉票(下)
朗大酉等众将见此,带领兵士擒拿住晋军士兵,全部押回了十绝城之中。
姜子在旁瞧了半晌,与韩少保说道:“你莫不是想要跟晋王谈判,以其兵士性命为货物,进行买卖交易?”
“还是先生火眼金睛,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先生你。”韩少保看着姜子,笑了笑,随后说道:“在我的家乡,这种行为还有一个更为接地气的说法,叫做肉票。一个晋兵便是一份肉票,八百余人就是八百余份肉票,还有那南绝城门之内的晋军将士。先生你算算看,咱们是不是要发财了。”
姜子喃喃自语道:“肉票,倒更是形象一些。原本对南绝城门里的晋军围而不攻,守而不打,是想留着吸引晋军援兵来救,好趁机一举歼灭。以为少保你能知晓我意,看来是我多想了。”
韩少保说道:“此计先生曾经教过我,在去秦国龙城的路上,先生以楚赵两国交战为由,统领新军反其道而行之,攻打赵国南商王城,逼迫赵军退兵,再在赵军退兵路上设伏,进而一战而灭赵军之有生力量。此计便是釜底抽薪,而后又是围点打援,接着又是诱敌深入,又让赵国周圩太师密谋,趁机离间赵王和我叔父韩成子之信任,最后便让赵国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先生对于十绝城南绝城门里的晋军虽说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但更多的则是想围点打援。我韩少保先前所想,与先生是不谋而合,后来改变策略,是想到了我作为城主,更要统筹大局,为大局计。十绝城现在已基本被我等拿下,但是日后之事更要提前筹谋。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充足的粮草,又如何能彻底打赢这场旷日持久的十绝城之战。所以想到了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以后但凡有他国派兵攻打十绝城,我们只需围而不杀,绑着他国的士兵跟其诸王讨要赎金岂不更加的划算?官位越大越高者,赎金便就越多,对于那些有着身份地位的王侯贵族地主富户,这点钱于他们而言还不是毛毛细雨啊。如此,三月之内,必能让十绝城重新焕发出盎然生机。”
“少保,我倒觉得你做这十绝城主,有些屈才了,做个买卖倒是更加符合你的性子。你若要去做买卖,估计大周第一富商非你莫属了。”姜子笑说道。
韩少保哈哈一笑,说道:“我韩少保虽干着绑架肉票之事,却绝不祸害那些百姓,与土匪干得可是天差地别之事。百姓活得本就极为不易,我要再去祸害他们,岂不连畜生都不如了。背地里肯定要遭人唾骂,其行为真就是贼军之为了,我韩少保亦就是匪首了,再去如何解释,怕是都不会有人相信了。”
“此言倒是不假,此事不宜长久想做,必生祸端。”姜子点头,接着又道:“少保你的天赋不差,对兵法上面造诣颇高,我姜子行走大周多年,从未遇见你这等少年英才。若不是你已拜了法家韩成子为叔父,当真要收你为徒了。”
韩少保笑说道:“先生莫要跨我了,这些都是先生有真才实学,教得好。而我韩少保,亦不过就是学得好。”
“非也,今日你想到这个办法恢复十绝城民生经济,便就是举一反三,莫要小看这小小的变通,许多人究其一生都不能明白这个道理。你这般年纪,能有如此领悟,当为十绝城之主,乃是名至实归。我姜子只对兵法多有研究,其他皆是一窍不通,生平之理想便就是能征战天下,平定天下。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不求封侯,但求四海寰宇皆被我定,若能如此,夫复何求啊!”姜子感叹说道。
韩少保宽慰说道:“当初我本乞丐布衣,无权无势无身份背景,靠得是满腔热忱,赢得了众多兄弟相助。一年多前,我从十绝城出发,前往秦国,一年多以后,又返回了十绝城,当了这十绝城城主。这般惊天动地之变化,恍如隔世,常以为梦。值此,我才明白一个道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再是艰难困苦之事,只要愿付出十倍百倍努力,必能最后得偿所愿。先生之愿,终会实现,我韩少保愿助先生早日圆梦。你我携手拼杀,必能在这个乱世大周打出一片属于你我的天地出来!”
姜子瞧着韩少保,似有所思,心有所动,似被韩少保的话有些感染,姜子随后笑说道:“少保,你这三寸之舌,胜抵千军万马。你若去自创辩家学说,或许真是大周第一等的学说。”
“怎么先生也这么说。”韩少保说道。
“哦,也有人与我说过同样的话?”姜子问道。
韩少保点头说道:“我只不过比他人口齿伶俐了些,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岂能开创门派学说,遇到见真章的时候,不就露馅丢人了嘛,不可不可。”
“少保你不必妄自菲薄,你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自己了,就凭你能笼络如此众多之人为你谋事,夺下这十绝之城,做了那一城之主,便就是前无古人,怕也后无来者了。这份能耐本事,同等年岁之下,大周天下又有几人能与你比肩?”姜子说道。
韩少保哈哈一笑,说道:“不知先生此言到底是不是发自肺腑,不过我韩少保听来倒是十分欢心的很。”
朗大酉等人押解晋军士兵正有条不紊的返回十绝城内,姜子看着那八百之众的晋兵,不再与韩少保闲聊侃大山,与其说道:“这八百余名晋军士兵,十绝城天牢是绝计收容不下,天牢之中尚还有不少你先前下令关押的十绝城昔日富户地主王侯贵族。这些人你又打算怎么办?”
“虽然这些人之中不乏作恶多端之徒,但是夺城之变中这些人好在没有在后捣乱下绊子,他们之中也有些许良善之辈,若是全将他们杀了,我也于心不忍。不如这样吧,剥夺家产,留其性命,驱赶出十绝城便就罢了。”韩少保说道。
姜子说道:“这些人当中的良善之辈也是如此对待?”
韩少保瞧着姜子,并未答话,随后骑马离去,返回十绝城。
朗大酉将晋军降兵驱赶到了十绝城内的天安阁广场前,四面包围,集中看管,吃喝拉撒全在原地,不准任何一人走动。有违令不听者,就地格杀。(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围困
韩少保密令祖安之带兵开始清理十绝城天牢里的富户地主王侯贵族,收缴家产,将其族人家小全部驱赶城外,不准逗留周边,若有发现不听者,杀之以儆效尤。
一时间,十绝城城内的原先有身份地位之人全部驱逐离开,祖安之还下令,百姓之中有谁想要离开十绝城,绝不阻拦,赠送上路盘缠。十绝城实行管制,只出不进,出去可以,再回来不行,愿意留在城内的百姓,每人再给一锭银子用以重新安家,原先不论罪过大小,一律免罪,废除奴籍身份,为自有身份。愿意参军者,按功封赏,每月都有足额的饷银,战伤有补助,战死有抚恤。不愿参军者,统一提供田地耕种,只收百分之二十的田地赋税,其他赋税全免,耕种粮食除上交之外,其他归为私有。
祖安之令韩少保之命,只用了两天便就全部妥善安排了诸事。一瞬间,十绝城之民对新人城主韩少保的口碑呈两级分化,一路是那些高官贵族对韩少保恨之入骨唾骂不止,一路是那些穷苦兵士奴籍士兵对韩少保欢呼雀跃鼎力支持。
十绝城内的蝇营狗苟之辈基本上已被韩少保清理出去,剩下的都是与他齐心一致的兵士百姓,每个人都迸发出对未来美好日子的极大信心,全力以赴的支持韩少保,保卫十绝城之安危。
韩少保正在天安阁前,看着被重兵围困的晋军士兵,吃喝拉撒睡全在于此,散发出漫天的屎尿臭味,韩少保捂着鼻子与祖安之说道:“晋国方面还没有消息吗?”
“暂无动静。”祖安之看着那些晋军士兵,说道:“城主,这帮人每天消耗口粮淡水数目不小,晋国方面又一直没有动静,长此以往下去,这些累赘必会拖累我们,还是早做决定,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我既答应他们,会留他们性命。若只图眼前之快,失信他们事小,失信天下人则事大。即使晋王真的不管他们死活,我韩少保则不能不管。要让天下人知道,我韩少保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对待敌人都尚且如此重信守诺,那么城中一切的新定规矩必然切实有效,不会轻言改变。”韩少保瞧着祖安之,忽的问道:“这些晋军每天几顿口粮淡水?”
“口粮两顿,淡水三壶。”祖安之回道。
“若让他们吃饱喝足,必生事端,口粮缩减为半顿,淡水增加至五壶。”韩少保说道。
“城主,如此更改,恐生祸端。”祖安之担忧说道。
“晋军若生祸端,那接下来就该你这个救火队员登场了。”韩少保看着祖安之,意有所指说道。
韩少保离去,祖安之等部将抱拳离去,又来到了十绝城南绝城门跟前,副帅公叔娄正带兵围困城门,见其韩少保等人到来,下马迎接。
“现在战况如何?”韩少保下马说道。
公叔娄说道:“城门之上的晋军已经断粮断水,期间断断续续有过几次冲锋突围,都被末将压了回去。”
“晋军都尉程如了,他现在是何情况?”韩少保瞧着南绝门方向看去,见其晋军士兵个个有气无力无精打采,说是在守卫城墙,但已是形同虚设了,饿得两眼发昏,渴得说出不话来。
“已经有一日未见其人了。前些日子晋军都尉程如被军师先生的一番言语嘲讽斥骂,吐血昏死过去,便就露面极少了,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公叔娄向韩少保抱拳请命,说道:“城主,晋军已经不堪一击,我带一队人马亲率攻城,必能一鼓作气拿下南绝城门。”
韩少保瞧着公叔娄,说道:“为什么要带兵攻城?晋军都尉程如不是挺喜欢十绝城的嘛,偷偷摸摸的在内应配合之下占了这南绝城门。既然他喜欢,就让他多待一会好了,我韩少保素有成人之美,岂能拂了他程如之意。让他待,待他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众人闻听,皆是哄然一笑。
“城主之举,可谓诛心啊。”曾傲说道。
“我不仅要诛他的心,还要诛他的命!”韩少保说道。
南绝城门大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跑出三五名晋军,边跑边大叫道:“我愿放下兵...”
那名晋军士兵话未说完,从城门上射来一枝利箭,即刻毙命当场。
其余晋军士兵也无一幸免,全部被城上利箭射杀。
南绝城门迅速重新被关闭起来,留下几句晋军士兵尸首在外,昔日同生共死过的兄弟,没有死在敌人刀剑之下,却死在了自己人的背后暗箭,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韩少保瞧着那帮晋军,就连临死之状都是饿渴模样,个个面黄肌瘦,毫无生机血色,可见晋军断粮断水之严峻程度。
“叫阵!”韩少保命令道。
公叔娄命令五名士兵齐声高呼:“晋军都尉程如出来见面!晋军都尉程如出来见面!!”
南绝城门之上,但见有人似无气力依靠在夯土城墙之上,转过身来原是晋军都尉程如,身体摇摇欲坠,生怕其眼前一黑,一头栽下城墙。
都尉程如两手扶着城墙,看着城下的韩少保等人,拼着力气说道:“你家老爷在此,叫我作甚?”
“都到这个地步,还是如此狂妄,看样子平日在晋国嚣张跋扈惯了,死到临头还如此自大。”韩少保说道。
“你若是来嘲讽我,老爷我没甚兴趣,失败不过兵家常事,你难道就能保证自己战无不胜吗?”晋军都尉程如有气无力说道。
“程如,本来我是想放你们一条生路,可惜晋王却不愿管你等死活,你为之尽忠职守之主,却在关键时刻舍弃你们。本城主不解,你这尽得是哪门子忠,值得是何人之守?”韩少保说道。
程如抱拳高举说道:“乱臣贼子!你休要在此挑拨,王上必定是有大事耽搁,绝不会置我们于不顾。将士们,莫要听此贼军匪首离间,王上马上就会派大军前来相救我等,一定要撑住了,死撑到底。”
韩少保冷笑心道:“小爷生怕你坚持不住降了,那小爷的计划岂不落空了。特来给你们加加油打打气,一定要给我撑住了,小爷可指望着你们这些肉票发财了。”韩少保叫道:“好,程都尉有志气,本城主佩服,你一定要撑住了,若敢开门降了,就是狗/娘养的王八犊子!程都尉是个豪杰英雄,若要让本城主瞧不起你。都是带把的汉子,莫要做那没把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各安其命
“你放心,本老爷就是饿死渴死,也绝不开门纳降,向你等乱臣贼子摇尾乞怜。”晋军都尉程如实在是没有气力,说完这句话,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沿着墙面滑落坐在了地上。
“公叔娄,待会把水壶绑在利箭之上,让弓弩兵射箭入城。大事未成,岂能让晋军都死绝了。”韩少保命令道。
公叔娄问道:“是否给些吃食?”
韩少保想了想,说道:“也罢,晋王使者指不定什么时间才能过来,总不能不被渴死却被饿死了吧。这样,跟天安阁处的晋军一样,每天只提供半顿口粮,饿不死就行。”
公叔娄领命而去,韩少保瞧着南绝城门之上的晋军大旗,看了一会,便就离去,返回十绝城原御马司潘南府邸,现改为城主韩少保临时府邸。韩少保命令众兵将,也都各自散去回府休息。
南春、王乔烈、樊无期、温苏媚和姜子都在十绝城城主府邸会客厅等候,见韩少保归来,纷纷起身相迎。
姜子问道:“晋国可有使者前来商谈?”
“有个毛线!怕是晋王已不要了这些晋军兵士。”韩少保颇为不快说道。
“晋王其心当如此之毒?竟不顾自家兵士死活?”樊无期说道。
“二哥,你以为每个人都像四哥那样,不论出身贵贱,一视同仁,皆将兄弟兵士视为手足之人。”王乔烈说道。
南春也道:“六弟此言甚是有理,大周天下无一人能有四哥之胸襟,若是不然,何至于会有众多兄弟不记生死,愿以命相随。”
樊无期说道:“五弟六弟之言,二哥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令我难以想象的是,晋王放弃这些晋军兵士,难道不怕遭受晋国上下议论吗?即使装模作样的派出使者前来商谈一番,也好过这般无动于衷啊。”
樊无期之言,众人也都不知该如何作答,就连姜子也暂时不太明白晋王为何能如此沉得住气。
“算求了,不管了,先这么围困着吧,反正十绝城现在政治清明,一扫往日颓败之像,先前城内周军囤积了不少粮草,支撑一年半载绰绰有余,如今有比这更多紧要之事前去办理。老五,你挑选几名手脚厉害的兄弟,秘密潜回白乌山凌虚道观,现在十绝城局势已定,你把我叔父韩成子安全接来十绝城。记住,此行前去白乌山凌虚道观要穿过魏国地界,一定要当心,切勿走露了风声。每隔半日便要飞鸽子信保持联系说明行进之地,若无鸽子信视为遭受危险,我会派人秘密前去营救。”韩少保说道。
南春领命,说道:“四哥放心,叔父若有闪失,老五提头来见!”
“好,即刻便去准备吧。”韩少保说道。
南春得令正欲离去,韩少保想了想,忽的又叫住了他,说道:“若有他人询问你去往何处,不必回答,路上时刻注意谨防有尾巴跟随,切记!”
南春点头明白,与樊无期、王乔烈、温苏媚和姜子拜别离去。
“二哥,我交你一个重担,我封你为十绝城南司将军,主管城建防控方面。你昔日是凉国玄甲军百夫长,统兵调度甚是得心应手,此次在夺城之变中,全靠二哥力挽狂澜拼死守住十绝城三处三门,居功至伟,当为表率。待十绝城局势彻底稳定下来,再行论功行赏。”韩少保说道。
“主管城建方面,怕是四弟选错了人,二哥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呀。”樊无期为难说道。
温苏媚说道:“二哥领兵打仗时那股子机灵劲哪去了?你当臭小子真得傻了嘛?非要让你当这南司将军主管城建?城建防控将军虽然不是什么实权大官,但是能深入的了解十绝城的城防布局走向,知道此处城建可容纳多少兵力布控,知道那里城墙夯土程度厚薄深浅,能否抵挡得住日后敌军大型攻城器械的进攻,等等等,不一而足。”
姜子也道:“言简意赅,少保就是要让将军你知道,十绝城的各处城墙建设方面的地理形势以及整座城池的整体布局走向,这可是个重担,绝不是可有可无之职,不然周天子也不会在这十绝城设置这么一个南司官职。少保此举,是为了将军日后能更好的掌控全局统领大军而有意为之。一城之守将主帅,倘若连城池城建都不了解,如何能拱卫王城安全。”
“知我者,媳妇是也!先生是也!”韩少保笑着向二人抱拳行礼说道。
樊无期恍然大悟,说道:“四弟良苦用心,二哥后知后觉,实在汗颜,四弟,不,城主放心,我樊无期绝不辜负所托。”
“都说了,没有外人在此,你我兄弟相称便就罢了。二哥你先去就职,稍后我会命兵士通告众将士。”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向姜子等人,抱拳行礼,领命而去。
“先生,就先委屈你继续做着军师之位了。不过是从祖安之的军师,变成了我韩少保的军师,先生委屈了。”韩少保说道。
“倒也无妨,与其做祖安之的军师,不然做少保的军师岂不更好?”姜子笑说道。
王乔烈在旁嘿嘿笑道:“那个,四哥,你看二哥和五哥都要事情做,要不你也给我弄点事情做做?天生就是操劳忙碌的命,实在是闲不下来啊。”
“既然如此,老六你就做我媳妇的贴身保镖吧,护她周全。”韩少保说道。
“保镖?啥意思?”王乔烈不解问道。
“交给老六你一个艰巨而又伟大的任务,寸步不离温苏媚,护她周全,若有闪失拿你是问。”韩少保说道。
“有没有比这个更有挑战性任务?比如给老六我一个官当当也行啊,不论官职大小都可以,我王乔烈容易知足,不挑挑拣拣的。”王乔烈说道。
温苏媚上前一把拧起了王乔烈的耳朵,故作嗔怒说道:“老六,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上本姑娘还是怎么的?你四哥让你保护于我,你还瞧不上?怎么,瞧不起你嫂嫂是不是?”
王乔烈连忙叫痛,赶忙说道:“嫂嫂误会了,岂敢啊,你这母老虎哪个敢欺负你啊,你不去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母老虎?好你个王乔烈,看我今天不把你耳朵给拧下来,不给你长点教训不行啊这是。”温苏媚故作不满说道。
“哎呀呀,嫂嫂,老六错了,老六口无遮拦知道错了,你快放手吧,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乔烈连声求饶说道。
韩少保和姜子二人瞧了,不禁大笑,看着二人模样实在有趣。
“先生救命,四哥救命啊,你娘子太过霸道了,哎...痛痛痛...快放手...嫂嫂,再不放手,老六要发飙了啊。”王乔烈连声说道。
“好啊,还敢发飙,来,你发一个给我看看。”温苏媚闻听更加不服气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各安其命
“你放心,本老爷就是饿死渴死,也绝不开门纳降,向你等乱臣贼子摇尾乞怜。”晋军都尉程如实在是没有气力,说完这句话,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沿着墙面滑落坐在了地上。
“公叔娄,待会把水壶绑在利箭之上,让弓弩兵射箭入城。大事未成,岂能让晋军都死绝了。”韩少保命令道。
公叔娄问道:“是否给些吃食?”
韩少保想了想,说道:“也罢,晋王使者指不定什么时间才能过来,总不能不被渴死却被饿死了吧。这样,跟天安阁处的晋军一样,每天只提供半顿口粮,饿不死就行。”
公叔娄领命而去,韩少保瞧着南绝城门之上的晋军大旗,看了一会,便就离去,返回十绝城原御马司潘南府邸,现改为城主韩少保临时府邸。韩少保命令众兵将,也都各自散去回府休息。
南春、王乔烈、樊无期、温苏媚和姜子都在十绝城城主府邸会客厅等候,见韩少保归来,纷纷起身相迎。
姜子问道:“晋国可有使者前来商谈?”
“有个毛线!怕是晋王已不要了这些晋军兵士。”韩少保颇为不快说道。
“晋王其心当如此之毒?竟不顾自家兵士死活?”樊无期说道。
“二哥,你以为每个人都像四哥那样,不论出身贵贱,一视同仁,皆将兄弟兵士视为手足之人。”王乔烈说道。
南春也道:“六弟此言甚是有理,大周天下无一人能有四哥之胸襟,若是不然,何至于会有众多兄弟不记生死,愿以命相随。”
樊无期说道:“五弟六弟之言,二哥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令我难以想象的是,晋王放弃这些晋军兵士,难道不怕遭受晋国上下议论吗?即使装模作样的派出使者前来商谈一番,也好过这般无动于衷啊。”
樊无期之言,众人也都不知该如何作答,就连姜子也暂时不太明白晋王为何能如此沉得住气。
“算求了,不管了,先这么围困着吧,反正十绝城现在政治清明,一扫往日颓败之像,先前城内周军囤积了不少粮草,支撑一年半载绰绰有余,如今有比这更多紧要之事前去办理。老五,你挑选几名手脚厉害的兄弟,秘密潜回白乌山凌虚道观,现在十绝城局势已定,你把我叔父韩成子安全接来十绝城。记住,此行前去白乌山凌虚道观要穿过魏国地界,一定要当心,切勿走露了风声。每隔半日便要飞鸽子信保持联系说明行进之地,若无鸽子信视为遭受危险,我会派人秘密前去营救。”韩少保说道。
南春领命,说道:“四哥放心,叔父若有闪失,老五提头来见!”
“好,即刻便去准备吧。”韩少保说道。
南春得令正欲离去,韩少保想了想,忽的又叫住了他,说道:“若有他人询问你去往何处,不必回答,路上时刻注意谨防有尾巴跟随,切记!”
南春点头明白,与樊无期、王乔烈、温苏媚和姜子拜别离去。
“二哥,我交你一个重担,我封你为十绝城南司将军,主管城建防控方面。你昔日是凉国玄甲军百夫长,统兵调度甚是得心应手,此次在夺城之变中,全靠二哥力挽狂澜拼死守住十绝城三处三门,居功至伟,当为表率。待十绝城局势彻底稳定下来,再行论功行赏。”韩少保说道。
“主管城建方面,怕是四弟选错了人,二哥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呀。”樊无期为难说道。
温苏媚说道:“二哥领兵打仗时那股子机灵劲哪去了?你当臭小子真得傻了嘛?非要让你当这南司将军主管城建?城建防控将军虽然不是什么实权大官,但是能深入的了解十绝城的城防布局走向,知道此处城建可容纳多少兵力布控,知道那里城墙夯土程度厚薄深浅,能否抵挡得住日后敌军大型攻城器械的进攻,等等等,不一而足。”
姜子也道:“言简意赅,少保就是要让将军你知道,十绝城的各处城墙建设方面的地理形势以及整座城池的整体布局走向,这可是个重担,绝不是可有可无之职,不然周天子也不会在这十绝城设置这么一个南司官职。少保此举,是为了将军日后能更好的掌控全局统领大军而有意为之。一城之守将主帅,倘若连城池城建都不了解,如何能拱卫王城安全。”
“知我者,媳妇是也!先生是也!”韩少保笑着向二人抱拳行礼说道。
樊无期恍然大悟,说道:“四弟良苦用心,二哥后知后觉,实在汗颜,四弟,不,城主放心,我樊无期绝不辜负所托。”
“都说了,没有外人在此,你我兄弟相称便就罢了。二哥你先去就职,稍后我会命兵士通告众将士。”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向姜子等人,抱拳行礼,领命而去。
“先生,就先委屈你继续做着军师之位了。不过是从祖安之的军师,变成了我韩少保的军师,先生委屈了。”韩少保说道。
“倒也无妨,与其做祖安之的军师,不然做少保的军师岂不更好?”姜子笑说道。
王乔烈在旁嘿嘿笑道:“那个,四哥,你看二哥和五哥都要事情做,要不你也给我弄点事情做做?天生就是操劳忙碌的命,实在是闲不下来啊。”
“既然如此,老六你就做我媳妇的贴身保镖吧,护她周全。”韩少保说道。
“保镖?啥意思?”王乔烈不解问道。
“交给老六你一个艰巨而又伟大的任务,寸步不离温苏媚,护她周全,若有闪失拿你是问。”韩少保说道。
“有没有比这个更有挑战性任务?比如给老六我一个官当当也行啊,不论官职大小都可以,我王乔烈容易知足,不挑挑拣拣的。”王乔烈说道。
温苏媚上前一把拧起了王乔烈的耳朵,故作嗔怒说道:“老六,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上本姑娘还是怎么的?你四哥让你保护于我,你还瞧不上?怎么,瞧不起你嫂嫂是不是?”
王乔烈连忙叫痛,赶忙说道:“嫂嫂误会了,岂敢啊,你这母老虎哪个敢欺负你啊,你不去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母老虎?好你个王乔烈,看我今天不把你耳朵给拧下来,不给你长点教训不行啊这是。”温苏媚故作不满说道。
“哎呀呀,嫂嫂,老六错了,老六口无遮拦知道错了,你快放手吧,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乔烈连声求饶说道。
韩少保和姜子二人瞧了,不禁大笑,看着二人模样实在有趣。
“先生救命,四哥救命啊,你娘子太过霸道了,哎...痛痛痛...快放手...嫂嫂,再不放手,老六要发飙了啊。”王乔烈连声说道。
“好啊,还敢发飙,来,你发一个给我看看。”温苏媚闻听更加不服气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赎金(上)
五日后。
城主府邸之外,忽有传令兵快速来报:“禀报城主,南山门外来了一队兵马,指名要见城主。”
“兵马?打着什么字号?多少兵力?”韩少保急问道。
“打着晋字旗,百十余人,五辆马车。”传令兵回道。
“好啊,等了你八天八夜,可算是来了,即刻带路。”韩少保说道。
传令兵迅速告退离府带路,韩少保翻身上马,迅速赶往南山门。
稍时,韩少保到达,瞧见了山门之外有一马队正在等候,祖安之等人瞧见韩少保到来,纷纷抱拳行礼参见城主。
祖安之将一封书帖递到韩少保跟前,说道:“这是城下晋军拜帖!”
韩少保头也不回,说道:“读来与我听。”
“十绝城城主韩少保亲启,晋军左将军慕容晋拜帖,受封晋王之命,特来商谈有关晋军将士被俘一事,望韩城主亲来相谈。”祖安之读道。
山门之下,有一晋军骑兵来到城下,抱拳行礼说道:“城主大人,别来无恙,可还记得我吗?”
韩少保瞧后说道:“不曾忘记,原是洪全畴兄弟,几日不见,洪兄弟好像升官了吧。”
“不过小小百夫长罢了。韩城主,左将军约你出城相见,商谈讨要我晋军俘虏一事。”洪全畴作势请道:“韩城主,请吧。”
韩少保点齐朗大酉、曾傲、杨蒙、程守疾四将,冯三河和卫田风各带二十余人精锐韩武卒兵士随后保护,开了山门,众骑兵而至晋军马队跟前。
晋军左将军慕容晋骑马上前,瞧着韩少保等人及其背后骑兵,抱拳说道:“这几日我晋国上下都才议论韩少保到底是何许人也,能夺十绝之城,当为城主。如此雷霆手段,如此胆大包天,纷纷以为韩少保乃是老成之人,今日一见,倒是令人诧异,却不想城主会是如此少年,当真是少年英雄。我慕容晋今日得以闻见大名鼎鼎的韩城主,也算不枉此行了。”
“左将军客气了,我等不过都是奴籍贱民罢了,实在是没有活路了,若有活路谁愿意把干这掉脑袋的活。”韩少保抱拳回礼说道:“晋王反应可真够慢的,本城主还以为晋王已经放弃了,不要他的将士们了。还想着,晋王不要,本城主收了倒也不赖。”
左将军慕容晋淡淡一笑,说道:“庙堂之上,地方之下,一应诸事,繁杂苛沉,韩城主年少,出身有些低下,自然是不能理解的。”
“哼,本城主出身的确低贱,那又如何?不论出身,一视同仁,按功封赏,仅凭这一点,你家晋王能与我相比吗?你又能与本城主相提并论吗”韩少保略有不快说道。
“韩城主之命,本将也略有耳闻,乃是口若悬河之辈,口舌上本将军自然是比不过韩城主的。今日,受王上之命,前来十绝城拜见,不是与韩城主逞这口舌之快的,是要与韩城主商谈我军俘虏一事。”左将军慕容晋说道。
“这要商谈什么,本城主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大头兵一锭金子一个,伍长五锭金子,百夫长一百锭金子,以此类推,上不封顶。”韩少保说道。
“简直是天方夜谭,韩城主毫无诚意商谈,这是要趁火打劫吗?”晋军左将军慕容晋冷哼说道。
“难道在左将军眼里,一条人命还比不过一锭金子?”韩少保质问道。
“不过奴籍贱兵罢了,在这大周一锭金子能卖十条人命!”左将军慕容晋说道。
韩少保故意说道:“原来在左将军眼里,晋军士兵的性命是如此的不值一文,也不知道晋军那些奴籍兵士们闻听此话,是否心寒不满了?他们为晋国抛头颅洒热血以致性命不存,却在你们这些王侯将军面前,如此的低贱下等。左将军,你扪心自问,此举可为妥当吗?”
晋军左将军慕容晋正要说话,韩少保接着又道:“左将军出身来历,本城主亦是有些耳闻,起源于草莽乡野之间,也是低贱下等的奴籍贱民,如今山鸡变凤凰,当了晋国的兵马左将军,便就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忘记了自己原来的身份了?张口闭口的贱兵奴籍,你当真以为自己麻雀变神兽,是为那高贵身份之人了?本城主也算走遍大半个大周了,最厌恶你们这些贵族高官之人,吊毛本事没有,整日的装腔作势耀武扬威,不就是靠着祖上的荫蔽,躺在那功劳薄上吃现成的。本城主不像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之辈,出身低贱怎么了?这全是靠自己双手打下的!要论本事,本城主身边之人丝毫不比你们这些将军侯爷们差,就连身边最底层的士兵都要比你晋国之兵要强。晋军都尉程如,校尉安屠儿,哪个不是酒囊饭袋的废物,若真有本事,为何你们数百年都拿不下的十绝城,本城主轻轻松松便就拿下了?”
韩少保字字句句,说得左将军慕容晋无言以对,成王败寇,又有何脸面反驳,既是事实,更是现实。
“韩城主舌辩之才,冠绝无双,本将佩服。此行前来,不是为了跟城主作辩,奉王令行王命。既然士兵之价不能达成一致,那不如先商谈程都尉和安校尉之事。”晋军左将军慕容晋伸手作势,与韩少保说道:“请韩城主,重新开价!”
“都尉五千金,校尉一千金。”韩少保说道。
“韩城主胃口未免有些大人了。”慕容晋说道。
“左将军若是不同意,也无妨,回头本城主就让人砍了此二人,将其人头送还晋国。不,不行,即使是人头那怎么也要百余金。”韩少保说道。
洪全畴瞧着韩少保和慕容晋,二人皆是相视,不发一言,面有愠色,似觉不好。
“来人!”慕容晋突然大喝一声,身后百十余骑兵全部拔剑高举,作势备战。
韩少保早就料到慕容晋会有此举,也是大喝一声道:“众将何在?!”
朗大酉等将士纷纷拔出刀剑,以策韩少保安全,众将士回声道:“末将在!”
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大叫道:“韩武卒兵士听令!”
两方人马,刀剑相峙,商讨无果,矛盾不可调和,冲突已近在眼前。(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叔侄相见
韩少保回到城主府邸,温苏媚正在屋子里等候韩少保,见其回来,连声说道:“臭小子,你总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看你如此急匆匆模样,有事?”韩少保问道。
温苏媚让开了身子,说道:“臭小子,你看他是谁?”
韩少保顺势看去,只见温苏媚身后有一人坐在四轮小车上,身后南春推着小车走了过来。
“侄儿,许久不见,可有想念叔父啊。”
塞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韩少保双手一紧,继而眼眶湿润,想要忍住,却是更甚,眼泪不争气的哗哗落下。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难思量。
“叔父。”
一声叔父,情深似海,大过天地,终望相见,喜极而泣。
韩少保双腿跪下,一把抱住了那名中年男子,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韩少保朝思暮想的法家韩成子。
韩成子像个慈父一般,轻轻抚摸着韩少保,泪眼婆娑,满是伤心。本不像这般,却是情到深处情难自己。
“叔父,您受苦了,少保不孝,现在才把您接来。以后好了,咱们一家人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韩少保喃喃自语,看着已成残疾不能行走的韩成子,韩少保其心甚痛,懊恼不已,喃喃自语说道:“都该侄儿没用,若早有成就,也不至于让叔父受那髌刑之苦。”
韩成子擦拭眼角泪水,伸手抚摸着韩少保的脸庞,说道:“世事无常,不必自责。天道有轮回,必报应不爽!侄儿你能有现在这般成就,师父很是欣慰。我韩城子一生无妻无子,人到中年能有少保其子,亦是上天对我的厚德,安敢再有不满。侄儿不必懊恼悔恨,该是我韩成子命中注定有此劫难。一年多来,多亏了凌虚道长和苏媚那丫头的照应,不然我韩成子坟头之草早已有三寸之高了。”
韩少保转身看着温苏媚,郑重的向温苏媚拜了一拜,说道:“娘子和岳丈对我叔父多有照拂,我韩少保早已叔父为亲父,温家再造之恩,我韩少保铭记于心,终生不敢相忘。”
温苏媚倒也不拦住韩少保,她知道韩少保的性子,这等恩情不感恩拜谢,堵在心中必不痛快,见韩少保拜过,也一同跪下,拜向法家韩成子,郑重说道:“叔父与少保之恩,亦是与我苏媚之恩,苏媚身为儿媳,自当悉心照料,岂有怠慢之心。”
韩成子破涕为笑,说道:“也不知道我韩成子上辈子做了什么善事,能在今生有这等孝顺子女,我韩成子即便此刻立即身死,亦无所求了。”
“叔父说得是哪里的话,你断不能有此念想,你若有什么不测,臭小子他怕是要发狂了。”温苏媚说道。
法家韩成子又是哈哈一笑,连忙让他们二人起身,韩少保说道:“叔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当爷爷了。”
韩成子先是一愣,继而看向了温苏媚,若有所悟的说道:“这是何时之事啊?”
“回禀叔父,已有月余了。”温苏媚此时倒像是个大家闺秀一般,彬彬有礼的向韩成子行礼说道。
“媳妇不必如此装模作样,都是自家人,彼此熟悉得很,你这样彬彬有礼,倒让我等不习惯了。”韩少保说道。
“臭小子你真是欠打,哼。”温苏媚故作不满说道。
众人又是欢声一笑,南春在旁说道:“四哥说得是,嫂嫂不必这样,却是很不习惯,我等还是蛮喜欢嫂嫂泼辣的性子,巾帼英雄气概,女中豪杰英姿。”
“这些日子,不仅辛劳了凌虚道长父女二人,南春小兄弟也是多有操劳。听闻章寒小兄弟在齐国被杀,实在可惜。”韩成子说道。
众人默然,收起笑容,南春握着拳头,愤恨不满说道:“齐王世子薄情寡义,四哥助他上位,不思己恩,反而仇报,寒弟之死,全因他而起,这份仇,我南春时时刻刻记在心底,绝不敢相忘,总有一天要跟他齐国讨回这笔血债!”
韩少保也道:“老九的仇,迟早会跟齐国讨要。如今方有其他大事要办,只要自身先强大起来,才能有此实力手刃仇人。叔父,我命老五接你过来,不仅仅是为了叙旧这么简单,有大事请叔父出手相助与侄儿。”
“或许我已猜到了侄儿的意图,是否想要我出面,替你改革十绝城,图谋变法一事?”法家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郑重抱拳说道:“愿叔父出手相助,侄儿感激不尽。”
“侄儿,算了吧,叔父老了,余心不足了,不想再折腾了,就这么庸庸碌碌过一辈子也是自得其乐。”韩成子说道。
“叔父以前不是遍寻大周诸国,向诸王陈述法家变法学说,不是说初心不改的嘛,为何又变卦了?”韩少保不解问道。
“人是会变的。大周诸王都是庸君之辈,不值得我去这么做,大周积重难返,恶疾缠身,救不回来了。”韩成子摇头叹惜,似对大周已经失望透顶,看着韩少保,劝说道:“仅想以一城之变法来改变大周,没用的,侄儿你也别瞎折腾了,好好守住你这份家业,当好你这城主,便就足矣。你若贸然开这变法之先河,必成为众矢之的,势必会成为大周诸国一致针对的目标,如此便就兵戈不断,战火不断,永无宁日了。”
“我有兵家姜子先生相助,何惧他们围攻!魏晋吴三国同时攻城,都不能奈我何,不照样被我打得屁滚尿流。即使大周各诸侯国全部要与我韩少保兵戈相向,我也不惧,不就是一死罢了。赤条条的来,大不了赤条条的再走。”韩少保坦然说道。
“兵家姜子再有大才,你们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大周十八诸侯国的轮番强攻,到时兵败丢城,死伤枕籍,茫茫天下再无你的容身之所,再要反悔岂不晚矣!”法家韩成子痛心劝说道。
“叔父老了,胆子也小得多了。”韩少保淡淡说道。
“不是叔父胆小怕事,而是我们不得不屈于眼前这血淋淋的现实,难道叔父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韩成子拍着自己的残废的双腿,痛心疾首说道:“你叔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为何还不能引起你的反思?难道非要撞得头破血流,你才能回心转意明白叔父的苦衷吗?”
韩少保威然说道:“从即日起,从十绝城开始,我韩少保不做他人附庸下的蛆虫,我要自己称王,建立起属于我韩少保自己的国家疆土。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地盘我自己做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分封诸将(上)
法家韩成子一愣,难以置信,惶惶的看着韩少保,喃喃说道:“侄儿,你...”
南春惶愣不已,不觉呆傻,没想到韩少保会有此等打算,当真是从未想过,既觉得荒唐,又察此事非是天方夜谭,或能成功,也说不定。若他人,南春是万万不信,但是此事由四哥韩少保图谋,犹未可知,如今这十绝城便是活生生的例子,更勿说相助齐国世子夺嫡一事。南春缓了缓心神,瞧着韩少保,见其豪气干云模样,心中已是打定主意,此生誓死追随四哥,四哥非是寻常人等,即便不能成功,与韩少保这等少年英雄共谋大事,不求青史留名,但求此生无悔。
温苏媚倒不惊奇韩少保会说出此惊世骇俗之言,早已习以为常,但心底仍然不觉吃惊,臭小子竟有如此志向,要在大周诸国里杀出一条血路,自己称王,如此宏伟志向,令她钦佩。不论最后是否真能成功,能有这等常人不敢有之的大志向,已是出类拔萃。
韩少保看着法家韩成子,说道:“叔父,兵家姜子先生愿助孩儿一臂之力,共谋大事。不知叔父是否愿意了?侄儿可在承诺叔父,以后凡我兵锋所指,大军所至,纳为国土之处,变法图强,以遵法家,世世代代,永不更改,若有违背,人神共戮!”韩少保向韩成子伸出手来,期盼说道:“叔父,侄儿诚心相拜你为左庶长,负责十绝城内变法诸事,城内大小适宜全由叔父做主,侄儿鼎力相助!叔父,你可愿相助侄儿吗?”
韩成子沉默不言,这些年他为遍寻大周诸国,在变法之事上吃尽了苦头,至今仍然心有余悸,不敢轻易答应。
“叔父,别人信不得,难道你的侄儿韩少保还信不过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若是蝇营狗苟之人,又岂会有诸多兄弟朋友愿意相助于他,与他共谋大事!”温苏媚说道。
法家韩成子瞧着韩少保,伸出手来,与韩少保紧紧相握,说道:“侄儿,就像你所说的变法图强,以遵法家,世世代代,永不更改。既然侄儿有如此远大志向,身为叔父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兵家姜子都愿倾囊相助,难道我韩成子还不如他外人姜子嘛?!叔父豁出去了,最后一次出手相助,不论成功,尽人事听听命,人生亦是无憾了。”
韩少保双腿跪下,郑重说道:“叔父乃是法家学说代表,是有大才之人,此次必能让叔父大展拳脚,实现生平之所愿。”
次日,天安阁前分封诸兵将。
众将士听命全部相聚于天安阁前,分列两侧,一侧是祖安之、公叔娄、惠善、上官田、苏竞、古祁、季镰、魏宁。一侧是姜子、樊无期、王乔烈、卫三、朗大酉、程守疾、曾傲、杨蒙、樊归、曹古、刘今、朗洛、秦威。其后五千兵士全都列阵以待,等候韩少保的检阅。
韩少保骑着小红马从后而出,巡视着众将士,一路所到之处,众兵将齐声高呼:“城主威武...城主威武...”
声音响彻天地之间,旌旗迎风飘扬,浩浩荡荡数千人齐聚于天安阁前,高声欢呼,好不威风。
韩少保骑马来到天安阁前,南春推着四轮小车走了出来,韩少保亲自下马相迎韩成子。
祖安之等众将瞧见韩少保如此以礼相待,在这今日犒赏三军之时,请出这个法家韩成子又是何意思?
祖安之转头看着公叔娄等人,众人皆是不解。站在另一侧的樊无期瞧见了祖安之等人的模样,嘴角不禁露出一丝不屑之笑,心中喃喃自语道:“十绝城是我和四弟他们浴血奋战拿下的,倒让你们这些后来之人捡了便宜,真是无耻至极!”
天安阁前,韩少保推着四轮小车走到了将台中央,看着眼前众兵将,高举右手示意安静。
“各位将士们,十绝城如今局势已定,但不意味着从此以后咱们就能高枕无忧。大周诸国,亡我之心不死,不能掉以轻心,望各位将士诫勉,不骄不躁,共同守卫十绝城之安危,好生经营我等的立足之地。十绝城占据地势便利,易守难攻,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但也不能因此大意疏忽。尤其是周边魏晋吴三国,虎视眈眈于十绝城,豺狼之心不死,十绝城还要仰仗各位将士们。”韩少保高声说道。
众将军抱拳行礼,与其在场数千人兵士齐声说道:“吾等愿与城主共同保卫十绝城。城主威武!”
“此次夺城之变中,各位将士以命相搏,功劳各有千秋,本城主与你们说过,绝不亏待你们其中任何一名有功之人,定会按功封赏。”韩少保拔出赤子剑,高举于天,说道:“吾本布衣,起于草莽乡野之间,蒙上天垂怜,侥幸得命,绛于十绝之城。临危受命于天子,携神木令,带天子剑,身负血诏,千里奔波于龙城,传天子诏于秦王,归位于大周天子。然,大周礼崩乐坏,诸王不遵,将士不明,百姓困苦,吾有扶危助难之心,愿救天下百姓于倒悬危难之际,举兵造势,夺十绝之城,胜为城主,乃是天命所归。今日,昭告大周天下诸国,十绝城乃是自由之城,并自立墨国,称为墨王。天下百姓熙熙攘攘,若有诚心相投者,本王欢迎之至,不分出身,不别贵贱,一律废除奴籍贱民身份,乃是自由之人。参军可凭战功封赏,为民可供耕田温饱。此诏,天下百姓共督之,若有不实,人神共戮!”
“城主威武!墨国威武!墨王威武!”众兵士齐声欢呼道。
韩少保指着坐着四轮小车上的韩成子,说道:“将士们,今日本王隆重向你等介绍,此人乃是法家门派代表韩成子,亦是本王的叔父,虽是叔父,亦为亲父,你等必以礼相待。先生所言,亦是本王之言。”
“拜见韩先生!”众将士起身高叫道。
“今日,天安阁前封赏大军,拜法家韩成子为左庶长,负责十绝城变法改革一应诸事,十绝城内包括本王,全部都要遵守左庶长大人定下的规矩,若有人胆敢违背,视为与本王作对,与左庶长作对,决不轻饶!”韩少保看着天安阁前众将士,意在提前警告。(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分封诸将(下)
“本王起事之前,打出的口号便就是天下人人都能有功封赏,有田温饱,时刻铭记在心,断断不敢相忘。然,大周积弊日久,沉疴恶疾深入心肺之中,想要变法改革图强,彻底根除痹症,非一日之功,必要打断血肉骨头,只有浴火重生方能一飞冲天。各位将士,为了守护自己应得的战功耕田,拿起你们的武器,把那些想要奴隶我们的王侯贵族们全部赶尽杀绝。敌军之中,若有你们的族人兄弟,良言相劝,弃暗投明,本王是个心胸宽广之人,绝不追究,一视同仁,跟随本王杀出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土地!”韩少保掷地有声,字字句句皆进众人肺腑之中,颇受感染。
韩少保瞧着众将士,突然单腿跪下拜向韩成子,天安阁前五千余兵将紧随其后相拜,跟随韩少保齐声说道:“拜见左庶长大人!”
声音震耳欲聋,余音袅袅久久回荡。
法家韩成子朗声说道:“墨王请起,众将士请起!”
众人起身,韩少保向韩成子微微点了点头,随后退到一处。
韩成子伸手,在旁站着的南春上前递来玉帛文书,韩成子打开文书说道:“册封祖安之为十绝城兵马大元帅,官任车骑大将军。册封公叔娄为十绝城兵马副元帅,官任左将军。”
祖安之和公叔娄二人跪下领命,双手接过文书,说道:“墨王威武!谢墨王,谢左庶长。”
韩成子将玉帛文书交到二人手里,伸手扶起二人,说道:“十绝城安危,以后要仰仗二位将军了。”
“誓报墨王大恩,谨遵左庶长之命。”祖安之和公叔娄齐声回道,随后各领领玉帛文书退下。
“惠善、苏竞、古祁、季镰、上官田、魏宁,出列!”法家韩成子叫道。
惠善等六人走上前来,双腿跪地领命,齐声道:“末将在!”
“惠善为十绝城西门守将,官任越骑校尉,苏竞为副将,官任校尉将军;古祁为十绝城东门守将,官任越骑校尉,上官田为副将,官任校尉将军;季镰、魏宁分为十绝城巡城禁军副将,守卫王城安全,官任统领将军。”韩成子接过南春递来的玉帛文书,又道。
六人齐声高呼领命道:“末将领命!”
惠善上前受领玉帛文书,六人随后退下。
“樊无期、朗大酉、曾傲、程守疾、樊归、杨蒙、曹古、刘今、朗洛,九人出列!”韩成子再次说道。
樊无期等九人上前领命,双腿跪下,等候诏令。
南春再次送上玉帛文书,韩成子说道:“樊无期为十绝城禁军主将,负责守卫巡逻城中安全,官任校尉将军,同时兼任十绝城南司大人。朗大酉为招募新军武卫军副帅,官任中朗将。曹古、朗洛为十绝城巡城禁军副将,官任统领将军。樊归为十绝城南门守将,官任越骑校尉,杨蒙为副将,官任校尉将军。程守疾、曾傲、刘今三人分为武卫军领兵将军,官任军中校尉。”
樊无期和朗大酉二人作为代表,各自上前领去玉帛文书,随后退下。
法家韩成子看着兵家姜子,韩少保拿着王剑,接话说道:“本王要招募新军,组建武卫军,拜姜子先生为武卫军主帅,负责训练武卫军。本王赐先生王剑,见剑如见本王,武卫军军中大事全凭先生做主,不必诸事禀报。”随后,韩少保将手中王剑交到了姜子手里。
姜子上前跪下行礼,双手接过王剑,说道:“姜子领命。”
韩少保叫道:“卫三,秦威,你们二人原是秦国北府军士,轮不到我来封赏,但是此次夺城之变中,秦国北府军秘密相助,兵士损失不小,这份恩情本王记着了。秦王和龙城公主日后若有差遣,本王赴汤蹈火,也绝不推辞。两位及其余部,是走是留全凭心意,绝不横加干涉。若走,重金酬谢,若留,高位以待。”
卫三和秦威二人抱拳行礼,卫三说道:“墨王客气,我等本就是秦国北府军士,受命于龙城公主,秘密相助墨王。如今墨王诸事已定,我等自然是要返回秦国向龙城公主复命,不敢留作他国,还请墨王见谅。”
韩少保双手抱拳,郑重说道:“多谢二位将军相助之恩,将军一路保重。”
众将士齐声说道:“将军一路保重。”
卫三和秦威作势告别离去,韩少保等众将目送他们离去。
法家韩成子说道:“其他有功兵士,按功论赏,逐一分封,正如墨王所言,各位兵士良言相劝族人亲朋,十绝城在墨王的治理下,必将政治清明,乾坤朗朗。诸位将士以命相拼,在这十绝城倾洒热血,老夫必不负你等所托,还你们一个浪荡乾坤。”
“多谢左庶长大人,我等亦肝脑涂地,誓死报答。”众兵士齐声高叫道。
祖安之等人瞧着这空降下来的法家韩成子,不得不佩服韩少保的手段,趁着这分封之日,命令这韩成子替他行封赏一事,收买众兵将之心,获得兵士支持,行那变法改革之举,再无人出来反对,此手段实在是厉害。
韩少保挥手示意,与众人说道:“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只要你们不惧生死敢于冲锋在前,本王便就不吝封赏。你们之中或许有人要问,十绝城也不过是弹丸之地,如何再有地方封赏。你们不必担心,十绝城虽小,但大周广阔无垠,诺大的大周天下难道还没有你们的封赏之地吗?大周十八诸侯国算什么,他们的领土封地全都是本王寄存在他们那里的,总有一天本王要带着你们讨回这些早就应该属于我们的领土封地!包括那些金银财宝女人牛羊,全都是我们的。你们说,是也不是?”
众将士哈哈大笑说道:“墨王英明!”
“各位将士不必拘束,你我撇开身份,我不是王,你不是兵,都是自家兄弟,今日难得都聚集于此,不如趁机在此好好闲聊一番,拉些家常,大家互相都认识认识,以后都是自家生死兄弟了,战场上厮杀是要相互保护的。你们众兵将之中有相熟我韩少保的,应该都知道,我韩少保向来喜欢结交朋友,趣味相投之人从来不论身份贵贱,你们能与我韩少保相识,不枉平生一件幸事。”韩少保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洗脑
祖安之说道:“王上,为何要自称为墨王,难道这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祖大帅有所不知,本王昔日为大周使者,走遍大周天下诸国,一路凶险百出,全靠兄弟相助,不然早就命丧他处。本王有结拜兄弟十人,大哥贏苏,二哥樊无期,三哥项青,五弟南春,六弟王乔烈,七弟谢恭,八弟武川,九弟章寒,十弟英夫。他们之中有楚国人,有赵国人,有凉国人,还有秦国人。二哥和老五老六你等都相识,九弟在齐国宫变之中战死,其他兄弟辗转流落大周诸国,不知下落。我大哥贏苏原是墨家子弟,后自建青衣墨门,当时我们兄弟十人结拜之时,也全都加入了青衣墨门,是为墨门之人,建立墨国,自称墨王,自然是理所应当。”韩少保与天安阁前众将士解释说道。
韩少保此番言语,众人闻听皆是明白个中曲折。
韩少保走到韩成子四轮小车身后,与众人说道:“适才分封诸将,众将士或许有人不解,此人毫无半点功劳,凭什么要分封此人左庶长这高官厚职,难道就是因为此人是王上的叔父,就要受此殊荣吗?难道王上也是那种任人唯亲之人吗?非也,韩成子是本王叔父不假,但必非沽名钓誉毫无才学之辈,韩成子是法家学说集大成者,胸有真才实学,日后你等自然是能知晓的。如今十绝城初定,我自建墨国,自立为王,必会有大周诸国借此出兵攻打。所以,我们要在敌军未到战场之前,抓紧一切时间休养生息发展经济,只有民生经济水平上去了,国家有钱有粮有兵,就算大周十八诸侯国一齐围攻,以无所畏惧。而这一切一切的根本,就是要变法改革。变得是什么法?是大周旧有的落后律法。改得是什么革?是大周存在于方方面面的弊政腐政苛政。只有把这些落后的糟粕东西剔除干净,才能脱颖而出,即使在高手如林之中也能屹立不倒。”
“变法改革,也是有所耳闻。本帅昔日为齐国之将时,就听过有学者向老齐王进鲜变法之策。年年都有这等变法之说,可真正卓有成效的却无甚一个,不过都是些装腔作势之辈打着变法图强之名义,实则是他国间者,趁机搅乱了他国庙堂地方,弱其国力,此消彼长,图谋不轨罢了。”祖安之说道。
众将士闻听,不由的纷纷看向了祖安之,韩少保苦口婆心说了半天的变法好处,就被祖安之这三两句话轻轻松松打得稀巴烂。
韩少保看着祖安之,愠怒说道:“祖安之,你这是要下定决心跟本王唱反调了?”
祖安之看着韩少保,见其面色阴沉,抱拳行礼说道:“末将不敢,口无遮拦说了不该说的话,请王上责罚降罪。”
“你这是在将我的军是吗?祖安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王的底线,当真以为本王离开你就不行了嘛?”韩少保手中赤子剑猛地插/入地面之中,吓得在场数千将士全部跪下。
樊无期看着祖安之,心道:“真是目中无人,实在猖狂!”
“你若觉得心中不快,本王把这王位让位给你,你看可好?还是你祖安之存有异心已久了?”韩少保瞧着祖安之不快说道。
姜子等人瞧着突如其来变脸的韩少保,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留情面于他,倒对韩少保这突如其来之样有些诧异,想了想,随后又明白了过来,心道:“适时的敲打敲打也不无不可,再不敲打警告一下,怕是祖安之他更要得寸进尺了。”
姜子能看透韩少保的心思,他人又如何能不知,韩成子深知韩少保此举为何,当下也就静观其变,想看祖安之等旧部到底会是什么反应。
众兵将跪地,不敢相视韩少保,公叔娄恐韩少保与祖安之翻脸不念旧情,双腿跪地前行,急忙上前说道:“王上息怒,祖大帅向来就是个直性子,直来直往惯了,并不是有意要冒犯王上,祖大帅劳苦功高,替王上披荆斩棘,从未怨言,更无异心。若有异心,何至现在如此,还望王上明察。”
韩少保冷冷的瞧在跪在地上的祖安之,忽的哈哈大笑起来,上前双手扶起祖安之,笑说道:“祖大帅莫怕,本王不过是跟你开了个玩笑罢了。祖大帅之心思,本王焉能不察。就如公叔将军所言,倘若真有异心,何至现在如此啊。快请起,祖大帅心直口快,有什么便就说什么,这等正直忠义之人,是本王之福,如何会怀疑大帅忠心啊。”
祖安之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瞧在韩少保,见他刚才还是那般发怒生气,瞬息之间已是烟消云散,笑容满面。祖安之也不是痴傻之人,如何能不懂韩少保此举之意,怕是在敲打敲打他,以后所行诸事都不能再像往日那样嚣张跋扈,该要低调了些,若是还不知收敛改变,昔日齐国之变怕是又会再这十绝之城上演了。祖安之看着韩少保,见其温和如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心下感叹,如此城府之人,实在可怕,当真不能小看了他,这般不过二十余岁年纪,早就不是一般人等了。
祖安之往日骄进,韩少保一退再退,本以为他此刻仰仗自己,必会有求必应,却没想到今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发飙,虽然又转怒为喜,众将士却如何能不知韩少保之心思。
韩少保笑说道:“众将士请起,本王只不过是跟祖大帅开了个玩笑罢了,不必诚惶诚恐。”
天安阁前,众兵将听命全部起身,祖安之说道:“王上,刚才是末将出言不到,请王上责怪,绝不敢相斥反驳王上,本帅对王上赤胆忠心,天地可鉴。今日引以为戒,日后再有不敬王上之举,任凭王上处罚,绝无怨言。”
韩少保故意说道:“十绝城安危仰仗大帅了,不知大帅是否初心不改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若有异心,天人共戮!”祖安之说道。
韩少保趁势接着又故意说道:“那十绝城变法改革一事,大帅能否鼎力相助?”
祖安之看了韩少保一眼,抱拳说道:“众志成城,相助法家韩成子先生变法成功!”(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我不服
韩少保看着其他众将,又道:“你等将军,可有异议?”
众将抱拳行礼,齐声说道:“谨遵王令,莫敢不从!”
韩少保说道:“变法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之事,你等虽说都是昔日的各国旧贵族,但是若无本王带领你们图谋十绝之城,不过都是阶下之囚,又何来现在的将军大人身份。本王承诺你们,带着你们走上康庄大道,凭借战功封赏耕田封赏,只要有才之人,全都不拘一格降才使用。如此利好之事为什么非要抵制,本王不懂,你们之中有谁能够替本王解释一番?变法改革图强,你们不仅是既得利益者,更是这第一个吃螃蟹先驱者。你们若是信我韩少保,把命交到我的手里,我必还你们一个朗朗乾坤世界。我韩少保向来不说大话,当初承诺你们兵变夺城,你们众将皆是不信,但本王坚持己见,其结果如何?你们一个个的,不都从昔日奴隶死囚罪臣身份而一跃成为领兵将军,你们扪心自问,本王说过的事情有哪件事情没有做到?若有,你们大可以上来抽我大耳刮子!”
众将皆是沉默不语,其五千余人兵士齐声高呼道:“王上威武!”
韩少保挥手说道:“退吧,各将军带兵而回。今日诸位将军在此说过的话,本王全都记在心里了。你们一个个的,好自为之!”
众将领兵带回,五千余人兵士稍时便就退出了天安阁广场,只留下法家韩成子、南春和王乔烈三人。
韩少保瞧着王乔烈噘着嘴,问道:“老六,你怎么了?为何还不走?”
“四哥偏心,凭什么他们都有官职,就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服。四哥不公平,城主不公平,墨王不公平。”王乔烈似有怨气说道。
王乔烈三个不公平,听得韩少保不怪反喜,取笑说道:“瞧老六那模样,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看把他委屈的。”
“本来就是,我王乔烈从白乌山那会,便就跟随四哥,走遍大半个大周天下,到现在算来,已近有一年半时光了。陈留国广陵城之变中,你我还有嫂嫂三人生死与共至今历历在目。赵国宁县攻城之战中,你我二人大战楚国公主与逍遥山谷至今不忘。还有凉国河东草场与沙陀大军厮杀,你我还有二哥樊无期赤手空拳打得沙陀骑兵抱头鼠窜,这等豪迈之事无时无刻回荡在脑海之中。还有秦国、还有齐国...等等,老六为四哥冲锋陷阵,四哥如此对待于我,实在是不公平。如今春日已至,万物复苏的季节,但老六心里这颗炽热之心已经要枯萎气死了。”王乔烈气呼呼说道,心中想起韩少保刚才分封众人,唯独漏了他,实在难受不平。
众人哈哈大笑,韩成子说道:“侄儿,你看把王乔小兄弟气成什么样子了。”
“老六啊,原以为你是个粗人,没想到今日也会作对比喻了,怎么着,武夫要改行当文化之人了?”韩少保依旧是取笑说道。
“哼,四哥再要取笑老六,真要生气了。”王乔烈抱着双手,有些不满说道。
“好了好了,侄儿你就别逗趣他了,快跟他说吧,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王乔小兄弟肯定是忍不住的,还不如第一个便就告诉他好了,省得让他生了这一股子闷气,可别把王乔小兄弟给气坏了。”法家韩成子瞧着韩少保,示意说道。
南春看着韩成子和韩少保二人,又瞧了瞧王乔烈,心中本也有些不悦,自己为何什么也没有,但是南春毕竟出身于赵国底层奴籍士兵,长年日久之下养成了小心谨慎,哪里敢跟王乔烈那般,直接向韩少保讨要。虽然南春不敢明说,但心里也是非常渴望能够成为统兵之将。当王乔烈开口跟韩少保讨要官职之时,便就死死的盯着他们,生怕错漏过半句之言。南春如此模样,眼有渴望之意,紧盯着王乔烈,这个细节又如何能逃脱得了韩成子和韩少保的法眼,心中自然是知道南春的想法,只是没有王乔烈那般胆大敢明目张胆的讨要。
王乔烈看着韩成子和韩少保二人,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韩少保说道:“我和叔父私下商量过,打算组建三支军队,祖安之旧部改编为王军,也就是现在的墨城军,主以经营步兵、攻城兵为主。姜子先生准备招募的新军武卫军主以骑兵步兵为主,用以制衡祖安之的墨城军。还有一支军队,是属于本王的直属韩武卒大军。而王乔烈和南春你们二人,就是韩武卒的领兵将军,四哥封赏众将,唯独漏了你们二人,现在可知我的心意了?”
二人闻听,如释重负,南春安下心来,王乔烈不好意思一笑,挠挠头说道:“四哥莫要见怪,老六刚才失心疯了,就当老六是个屁,给放了吧。”
王乔烈不拘小节,倒也不在乎这言语之事,嘿嘿又笑说道:“四哥原来早有安排,早说便是,拖到最后,要不是老六相问,怕还是不说吧,这也怪不得老六胡思乱想。叔父,你说是也不是?”
“哦?老夫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侄儿?老夫记得只有少保这么一个侄儿啊,这声叔父该从何说起啊?”韩成子故意说道。
“我跟四哥是结拜的生死兄弟,四哥的叔父,便就是我的叔父,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啊。”王乔烈拉着南春走到了韩成子面前,二人一起跪下拜说道:“五哥,以后法家韩成子先生也是你我的叔父亲人了,跟四哥一样,虽是叔父,胜为亲父。对了,五哥,你父亲是否还在世啊?”
南春被王乔烈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喃喃摇头回说道:“不在了,战死多年了。”
“那正好,一起认了韩成子先生为叔父。”王乔烈说罢就是磕了三个头,南春只好跟随磕头。
韩成子爽朗大笑道:“南春在白乌山凌虚道观时,和章寒小兄弟多有对我照顾,是个好孩子。王乔烈有胆有识,心直口快,为人仗义,老夫这一年半来虽未与你们同在,但听刚才那番话,也能知道王乔小兄弟的为人品德,也是个好孩子。多了你们这两个侄儿,却也不错,少保,今日我便做主了,收了这两个侄儿了。”
“侄儿见过叔父,叔...”王乔烈忽又改口说道:“对了,二哥也在此地,咱们可别把二哥给忘了。”
韩成子说道:“樊无期年岁三十有余,年纪小不了老夫几岁,让他拜我做叔父,未免折煞了人家,万万不可。”
“叔父说得是,大哥、二哥还有三哥,三人年岁都差不多,不比叔父差小,如此行为,恐让二哥尴尬为难,还是不要说了吧。”韩少保也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韩子变法
众人皆然称是,随后各自退去。
韩少保说道:“叔父,我先居住的府邸原是十绝城主管刑法吏治的御马司潘南府邸,府邸之内的刑法吏治各类文书我都保管妥当,不如暂且与我同住吧。一来可以照顾叔父,二来也便是了解大周往日律法,三来可以开始着手准备变法改革一事,住于我的府邸,可策叔父万全,有事也可以即刻商谈处理。”
“侄儿说得是,便听侄儿安排。”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看着南春和王乔烈二人,说道:“老五老六,组建韩武卒尚还要些准备,你们二人先暂且保护叔父和我娘子,我已命冯三河、卫田风还有苏方城三人正秘密招兵,待兵力人数足够,你们二人再去军营任职也不迟。”
王乔烈和南春二人抱拳说道:“但听四哥安排。”
众人散去,各自忙碌。
因是有韩少保的鼎力相助,又能拿捏控制十绝城内众将士百姓,凭借着韩少保超高的地位声势,韩成子变法改革之事正徐徐铺展开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切都沿着韩成子设想好的正规之路,纵马驰骋呼啸而去,在这条变法之路上狂歌猛进,迅速恢复了十绝城民生经济。
十绝城以法家韩成子为主导,率先在大周诸国打响了变法图强的第一枪。敢为人先,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之人。
为防止底下有蝇营狗苟之人趁机捣乱,韩少保特命南春招募一直百余人的执法队,跟随韩成子身边,若有人胆敢阻挠变法,破坏变法,执法队不必上报,听命于韩成子,以新法规定罪证大小,就地擒拿格杀。
法家韩成子定下如下新法章程:
1、开阡陌封疆,废除井田制度,承认土地私有制。
2、编户齐民,实行什伍连坐法。
3、按察举报,设置监察审计制
4、废除官爵俸禄世袭制,制定二十等军功制。
5、彰明法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6、设立郡县制度,取消分封制度。
韩成子在这变法五个大章程之下,又细化分列了十余条小章程,使其十绝城往后行事全都按照新法规定而来,派官员每日每地定时宣读新法,十绝城内众百姓兵士,不论出身高低,必须人人都要熟读新法,若有不知新法者,严惩不贷。
祖安之等昔日旧部兵将,虽对新法抱有怀疑态度,有些排斥新法,但有墨王韩少保警告在前,也不敢横加阻拦捣乱,只是好奇,这法家韩成子和韩少保口口声声说要变法,到底是不是他们口中说得那么好。众兵将严密注视观察着新法,想要看看韩成子到底是不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不仅仅祖安之等人怀疑新法,其他诸兵将也都是如此,就连那十绝之城中的百姓都议论说这新法怕是最后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了。
有人怀疑,便就有人支持,韩少保的昔日朋友兄弟,全都相信新法必定能让十绝城焕然一新,不同于大周其他诸国。
变法改革之事,循序渐进向前快速推行,十绝城经此法家韩成子主持,将变法一事深入彻底的落实各处,使其十绝城在短短两月时间,已经改天换日荡涤污浊,政清人和草偃风从,一番欣欣向荣之态势。
十绝城叛军匪首韩少保自建墨国,自立为王,任用法家韩成子变法,此事像是长了耳朵一样,迅速传遍了大周诸侯国。
一时间,大周诸侯国议论纷纷,纷纷示意要派兵剿灭十绝城贼军匪首,调兵遣将忙得不亦乐乎,似是真要组建十八诸侯大军进行攻城灭匪平叛,尤其是魏晋吴三王个个怒不可遏,大骂韩少保这乡野村夫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在他们眼皮底下夺城称王,实在猖狂。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本是三王早有所图的十绝城,最后竟被外人抢占了先机,先前派兵攻打不利,两线作战,不得已之下只好撤军,原本自称城主,不足为虑,待大军撤回再行攻城,必能一击即中。却是没想到,这名匪首竟有如此野心,自称城主尚且不满,还要建国为王,如此目中无人,不给点教训让他们魏晋吴三王的脸面置于何处。
楚国、陈留国、赵国、郑国、梁国等诸国纷纷向魏王、吴王和晋王毛遂自荐,愿意派兵相助,替他们平定了这十绝城里的贼军匪首。
醉翁之意不在酒,诸国之心思,魏晋吴三王又如何能不明白,全都眼馋着十绝城这块肥肉。若真让他们平定十绝城之乱,必定鸠占鹊巢不会退步,到时候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魏晋吴三王不傻,焉能不知其他诸王之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魏晋吴三王合兵二十万攻打天歌城而去,却是虚晃一枪,借道韩国。韩王不让,大军强行攻城,连夺韩国石头城等八座城池。韩王紧急向郑王求救,郑王恐惧三王大军兵威,不敢相救,魏晋吴三王大军一路势如破竹,连夺二十七座城池,若不是三王后方出事,十绝城发生夺城之变,派出的三路大军都被十绝城里的叛军打退。三王恐后方不稳,十绝城之变恐殃及周边,众兵将家小全在城中,无心再战,纷纷示意退兵回援。不得已之下,三王大军撤兵,韩国得以在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刻侥幸保命,或是可以说是韩少保救了他韩国一命,免遭大厦将倾灭国之灾。
十绝城变法如火如荼展开,因是韩少保全力支持,再加上城中原本旧贵族全部被韩少保驱逐离开,现在城中诸人大多都是底层奴籍兵士翻身为主人,虽说他们都是此战夺城之变中的既得利益者,但更是无人敢反对韩少保,众人深知韩少保之手段,虽是年纪不大,但着实厉害,岂敢与他反驳作对。因此,变法进展颇为顺利,在这两月之间,有数万贱民百姓和奴籍百姓从四面八方前来相投十绝之城。
十绝城三大军,墨城军,武卫军和韩武卒,纷纷各自招募兵将,数量之多,城中耕地已经远远不够分配,百姓之甚,十绝城内已是比肩接踵。比之昔日十绝城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号,现在的十绝城已是大周天下众人欣欣向往的人间福地。
韩成子变法,已经初见成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