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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周当皇帝全文阅读

作者:癞蛤蟆吃天鹅     回到大周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大周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章:敬池的手段

    次日下午,王乔烈急匆匆回来,神色紧张,肩膀上负了轻伤,走到韩少保房间,颇为忧心说道:“四哥,敬池那老匹夫太狡猾了,五哥南春和九弟章寒都受了伤。”

    韩少保一呆,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我和五哥、九弟在溧阳城外伏击敬池,却反中了他的埋伏,那敬池老匹夫私下有暗队秘密保护他。我等中计,险些回不来,幸亏扁雀先生关键时刻相助我等,才侥幸逃脱。”王乔烈缓了缓神说道。

    王乔烈回忆今日上午时分,在溧阳城外与敬池人马厮杀,本以稳操胜券,刺杀敬池成功,却是没想到敬池竟留有后招,藏有暗部高手,贴身保护于他。

    南春与章寒始料不及,被八名暗部高手围杀,不敌其手,两人数次便要丧命,万分凶险。

    王乔烈再不出手,恐怕南春和章寒二人性命难保,王乔烈从暗处杀出,冲向敬池,出手相助两位兄弟。敬池狡猾,见王乔烈冲杀而出,挥手命令其他卫兵,合围攻杀王乔烈。

    三人不敌,王乔烈仗着寒月刀之利,大开大合,四处砍杀,与南春和章寒二人说道:“你们先走,我来殿后,快撤!”

    敬池高声命令道:“若放跑了这三名贼人,老夫拿你们人头祭天!”

    众齐军士兵和暗部高手将三人死死压住,不得逃脱,三人数次生死,招招虎口脱险,万分危急时刻,敬池身边的扁雀先生坐立不安,通过那把寒月刀,认出了王乔烈的身份。

    扁雀见王乔烈等三人渐渐被围住,再不助其逃脱,便被擒拿住。

    扁雀骑着高头大马站着敬池身边,敬池注意力全在王乔烈等人身上,扁雀趁机取出一枚银针,扎进了跨下坐骑脖颈处。

    马儿突然发狂,嘶鸣不断,蹦跳身体,马头乱甩,引得众人胯下之马纷纷跟着躁动起来。

    敬池命令身边亲兵说道:“快救下扁雀先生!”

    敬池话音刚落,扁雀胯下坐骑猛地蹿了出去,冲入前面众人厮杀之中。

    “保护扁雀先生!”敬池大叫道。

    众亲兵和暗部高手纷纷收手,恐误伤了扁雀,王乔烈趁机拿住扁雀,将其从马上拽下,以此要挟敬池等人。

    王乔烈大叫道:“速速退下,不然叫他血溅当场!”

    敬池颇为看重扁雀,命令说道:“你们这三个贼人,若是敢伤了先生,将你们千刀万剐!”

    王乔烈、南春和章寒三人蒙面,王乔烈手中寒月刀架在扁雀脖子上,小声与扁雀说道:“扁雀先生,得罪了!”王乔烈作势欲要砍杀,敬池连忙出手制止,叫说道:“慢着!老夫可以放你们走,但你们不可伤了先生。”

    南春叫道:“放下手中兵器,下马,退后一百步。”

    众人不退,王乔烈恶恨的看着他们,敬池挥手命令说道:“退!”

    众人下马,兵器落地,径直往后退了一百步。

    敬池边退边与身边亲兵说道:“阿大,阿二,是时候展示你们百步穿杨的箭法了!”

    阿大和阿二各自点头,在敬池等人刚往后退去数步之时,以雷霆之势取出马背上弓箭,二人张弓搭箭,利箭迅速射出,分别命中了南春和章寒左右肩胛骨,射飞了二人。

    敬池即刻命令亲兵和暗部高手即刻冲杀过去,扁雀与王乔烈急促说道:“敬池狡猾,我帮你们拖着他们,你们赶紧走!”

    扁雀用身体撞开了王乔烈,向敬池方向跑来,阿大和阿二又要放箭,敬池恐误伤了扁雀,忙是命令说道:“不准放箭!”

    敬池话说得迟了,阿大的一枝暗箭已经放出,射向了王乔烈。

    王乔烈寒月刀劈砍,斩断了那支暗箭,但是暗箭势大,后发之力集中在箭头,被斩断两截的暗箭,箭身掉落地上,箭头射进了王乔烈肩膀上。

    扁雀故意踉跄摔地,迟疑了敬池亲兵和暗部高手,王乔烈等人见状迅速翻身上马而逃。

    “阿大,阿二,阿三,带人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敬池怒说道。

    三人领命而追击,敬池赶忙上前搀扶起扁雀,连声说道:“先生受苦了。”敬池随后与亲兵呵斥说道:“马儿癫狂,温马弼管理战马不当,传老夫令,将温马弼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再有发现疏忽渎职之人,照斩不误。”

    众亲兵领命,其中一名亲兵得敬池令,迅速返回纪州城传令。

    敬池又道:“贼人南逃而去,众人上马,随老夫追杀贼人。”

    众亲兵高呼,呼喝战马,跟随敬池追击王乔烈等人而去。

    话分两头,王乔烈、南春和章寒三人在扁雀的暗地相助之下,冲杀逃了出去,进入淄丘城,三人各自分别,返回住所地方,这才有了上面一幕。

    “出发时,我千叮咛万嘱咐,倘若没有把握,不用出手。第一次让你带队,你就出了如此纰漏!”韩少保对王乔烈真是恨铁不成钢,急切说道:“敬池有无发现你们真实身份?”

    “这倒没有,我等撤后,敬池暗部人马虽追击跟随,却被我们甩脱了。五哥和九弟,也都绕了几圈才返回各自府邸。”王乔烈心有余悸说道。

    “敬池十分狡猾,岂能如此轻松就能甩脱?”韩少保不太相信说道。

    府邸大门外,砰砰砰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王乔烈吓了一跳,韩少保心中猛地一咯噔,直觉不好。

    樊无期正要去开门,韩少保叫住了他,与身边王乔烈说道:“你先去清理一下伤口,藏起来了,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出来。”

    王乔烈得命而去,韩少保又与齐阳侯姜伯说道:“姜伯,你去开门。二哥,把地上血迹清理干净。”

    樊无期命人迅速打算清理地上血迹,府邸大门外的敲门声更是剧烈,一声高过一声。

    韩少保向齐阳侯姜伯打了个眼神,示意姜伯前去开门,又与樊无期说道:“二哥,把咱们的人全部叫出来,严阵以待严防死守。若有人要强行冲锋府,不惜死战!”

    “众人听令,准备死战!”樊无期命令说道。

    十二名兵士得令,兵器铠甲,样不离身,分立两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死战

    齐阳侯姜伯打开世子府邸大门,门外赫然站着的是敬池和其三十余人亲兵。

    阿大当下就要带人冲进世子府邸,姜伯手中长剑架着阿大肩膀上,呵斥说道:“你们可知这是哪里?就要横冲直撞?”

    阿大不为所动,拿住姜伯手里长剑,说道:“贼人逃进此府,我等要进去擒拿,你等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齐阳侯姜伯左手狠狠的抽了阿大一巴掌,众人大惊,阿二和阿三,即刻就要刀剑砍杀姜伯,却被敬池呵斥住手。

    敬池认出了姜伯身份,抱拳行礼说道:“齐阳侯,好久不见。”

    “敬池,我以为你真认出我来了。”姜伯瞧着眼前这些人,接着说道:“这些人如此目中无人,竟敢在世子府嚣张跋扈。敬池,你的兵,今日我齐阳侯真是大开眼界!”

    敬池喝令众人退下,与齐阳侯姜伯说道:“他们都是些粗鄙行伍之人,自然不懂规矩,刚才冒犯齐阳侯地方,望其不要介意。”

    齐阳侯姜伯手中长剑架在阿大肩膀上,一步步走到了府邸门外,与敬池说道:“敬池你道自己是何人?是齐王嘛?一句不要介意就想一笔勾销,那以后我世子府邸是不是何人都可以像你们这般,上行下效之后一句道歉就算了?”

    “齐阳侯你想怎么办?是不是要老夫把这条命赔给你才行?”敬池骑着马上,趾高气扬的说道。

    “你那条命我可不稀罕要。今日诸事繁多,不想看见你等,赶紧速速退去。”齐阳侯姜伯见好就收说道。

    “这可不行。适才发现又刺杀老夫的贼人逃进了府邸,老夫要进去搜一搜。”敬池说道。

    “敬池,你可别得寸进尺!”齐阳侯姜伯恶狠狠说道。

    敬池说道:“齐阳侯,你死活不让我等进府邸搜查,难道那贼人与你也有同谋,还是就是受你之命前来刺杀老夫的?”

    “放你娘的臭屁!敬池,你别血口喷人,这里是世子府邸!”齐阳侯姜伯怒斥说道。

    “这里是世子府邸不假,但已经是过去式了,休想拿世子的名号来吓唬老夫!”敬池寸步不让,丝毫不惧齐阳侯姜伯,说道:“听我号令,进府搜查,一切后果,由老夫承担!”

    “我看你们谁敢!”姜伯手中长剑,直指众人。

    敬池一声令下,叫道:“进!”

    众亲兵排成一列列,步伐整齐,同进同出,强行进入世子府内。

    骑马立于后面的扁雀看着姜伯,见姜伯根本拿敬池没有办法,也为府中之人担心忧虑起来。

    “敬池!你个老匹夫,实在是欺人太甚,你如此目中无人,必不得好死!”齐阳侯姜伯顶不住敬池亲兵压阵上来,边退边骂道。

    府邸之内,韩少保和樊无期带着十二人严阵以待,密切注视大门动静,却见齐阳侯姜伯被逼退了回来,敬池带着三十余人亲兵走进了府邸。

    韩少保和樊无期同时拔剑,身后十二人纷纷刀剑横峙。

    “退!”韩少保等人大喝一声。

    敬池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看着韩少保,又看着身边那十二人昔日大牢囚犯,说道:“原来是你,那日逃出纪州大牢,正到处找你了,原来带着他们跑到了这里。”

    扁雀看着韩少保,见韩少保与敬池针尖对麦芒,谁也不会退步相让,怕是要有一场不可避免的争执。

    韩少保瞧着那敬池,心道:“老六啊老六,你可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切计划尽在我的安排之中,偏就你出了幺蛾子,生起了这样的事端。今日为你,怕是要有场恶战了。”韩少保正色警告说道:“这里是世子府邸,闲杂人等速速退去,否则刀剑无眼!”

    “今日不捉拿贼人,绝不退!”敬池斥说道。

    “那你今日就试试!”韩少保冷冷的说道。

    “好啊,那就试试!”敬池挥手说道。

    敬池亲兵三十余人步步逼了进来,齐阳侯姜伯迅速退到韩少保等人身后,韩少保手中赤子剑怒指敬池,大叫一声说道:“退!”

    樊无期带领十二人上前一步,大喝一声,叫道:“退!”

    “进!”敬池斩钉截铁命令道。

    韩少保与敬池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今日,死战不退!”韩少保大叫一声。

    樊无期带领十二名老兵,叫道:“韩家军,死战不退!”

    “杀!”

    韩少保一马当先,手握赤子剑砍杀齐军士兵。

    樊无期带领十二名昔日老兵,个个以一敌百,对敬池尤其痛恨,以十二人对阵敌之三十余人,丝毫不惧,勇猛直前,杀得难解难分,一时间竟已占据上风。

    齐阳侯姜伯与敬池亲兵厮杀,双方人马竟在淄丘王城的世子府邸大打出手,你死我活,你来我往,杀得是昏天黑地,血流成何。

    敬池指挥亲兵与韩少保等人厮杀,门外温苏媚带着温上、温若和温常三位师弟从其背后偷袭杀来,前来相助韩少保一臂之力。

    温苏媚等四人蒙面,在后偷袭敬池,扁雀不知温苏媚身份,惊呼提醒敬池,叫道:“大人小心!”

    敬池身边四名亲兵迅速出剑保护,挡下温苏媚等四人,身边暗部八名高手被温苏媚带人偷袭,以凌虚剑法之势,当场斩杀了阿三、阿五、阿六和阿八四人,吓得敬池大惊失色,跌落马下。

    阿大、阿二、阿四和阿七四人即刻从与韩少保等人厮杀之中抽身而回,保护敬池。

    韩少保所带十二名老兵虽无人战死,但已多有负伤,其伤不轻,以十二人之势和三十余人打成了平手,殊为不易。

    敬池三十余人亲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中高手,已死伤过半不止,再打下去,怕是胜负难料,就连敬池本人也对韩少保他们的战力叹为观止,竟是如此的厉害!

    韩少保杀红了眼,见敬池要逃,接续砍山两名齐军士兵,追出了门外,大叫道:“敬池,你个老匹夫,我日你仙人板板,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敬池要逃,温苏媚带着她三名师弟,围杀阿大、阿二、阿四和阿七四人,韩少保手持赤子剑追杀敬池而去。

    “哪里逃!”韩少保赤子剑挺剑刺去,大叫呵斥。

    敬池见势不好,即刻就要骑马而逃,身边护卫亲兵拦截韩少保,却被韩少保斩杀。

    温苏媚以凌虚剑法第六式碧海流花,将其敬池暗部高手阿大一剑杀死,随后快步冲到敬池跟前,翻身过去,拦住了敬池去路,手中长剑剑指敬池。

    韩少保在后追来,看其身形,闻其体香,认出了蒙面之人是他的媳妇温苏媚。

    温苏媚和韩少保一前一后围住敬池,敬池见左右不能逃脱,面露忧惧之色,神色颇为紧张。

    “老匹夫,拿命来!”韩少保大喝一声,持剑杀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借刀杀人

    韩少保夫妻二人齐力同心,围攻敬池而去。

    敬池不敌,身边护卫亲兵接连被其斩杀,韩少保和温苏媚各以凌虚剑法对阵,打得敬池身边护卫亲兵毫无还手之力。

    温苏媚持剑杀向敬池身边扁雀,敬池出手相救,韩少保以鸳鸯踢,将敬池和扁雀二人逼退。

    韩少保有意无意拦住准备追杀过去的温苏媚,与其小声说道:“右边那人不可杀,是我的人。”

    温苏媚瞪着眼睛看着韩少保,发愣之际,阿二、阿四和阿七三名暗部高手迅速合围了上来,救下敬池和扁雀,将其护在中间。

    与此同时,世子府邸的敬池亲兵迅速退出了府邸,保护敬池和扁雀准备冲杀出去。

    樊无期等人追杀府外,借着此刻士气,一鼓作气,杀得敬池亲兵等人狼狈而逃。

    凌虚道长温安年三名弟子温上、温若和温常,合力厮杀敬池暗部高手阿二、阿四和阿七,缠斗住他们,使其不能逃脱。

    世子府邸外的巷街底口,公子纠和太师魏璋正带领百余人禁军士兵迅速包围了世子府邸,领队的正是禁军副都统彭生。

    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在副都统彭生的带领下,团团围住世子府邸,公子纠和太师魏璋骑马位于后方,瞧着世子府众人与敬池亲兵相互厮杀。

    公子纠手中配剑指着眼前正在厮杀的韩少保和敬池等人,问道:“太师,你说我该帮他们之中何人?”

    太师魏璋与公子纠说道:“公子,此刻是天赐良机。我们得到密报,敬池带人对世子府发难,两帮人在王城内相互斗殴厮杀,简直不成体统。公子纠负责维护城中治安,带兵前来制止两方人马厮杀,却遭遇两方剧烈反抗,与其争斗厮杀之中,误伤敬池和世子府众人。”

    太师魏璋有条不紊的说着,公子纠在旁认认真真听着,不觉叫好,公子纠面有喜色,说道:“太师妙计,果然毒辣!”

    太师魏璋面无表情,不苟一笑,又说道:“公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一箭双雕,一劳永逸的解决他们。”

    “彭生!”公子纠叫道。

    “末将在!”彭生回说道。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公子纠看着彭生,眼露杀意,并未明说,二人心中却是已经各自明白。

    彭生抽出配剑,高呼一声叫道:“听我号令,弓箭手准备!”

    二十余人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瞄准世子府邸方向。

    “放!”彭生一声令下。

    二十余枝利箭射向了韩少保和敬池等人,立时死伤严重。

    韩少保以赤子剑格挡利箭,与温苏媚急说道:“别打了,快跟我走!”

    韩少保拉着温苏媚,二人边战边退,退进了世子府邸,敬池等人也纷纷被接连数番射来的利箭打得难以招架,不得已也退进了世子府邸。

    樊无期带领六七人卫兵以刀剑抵挡射击的利箭,掩护着韩少保等人撤回世子府邸。

    姜伯见此,一剑劈砍了利箭,呵斥着彭生说道:“公子纠,你大胆,这里是世子府,你竟敢派人攻打世子府邸,我要到王上面前去告你!”

    姜伯话一说完,肩膀上忽的中了一箭,韩少保和温苏媚转身而回,救下了齐阳侯姜伯,拖着他退进了世子府邸。

    樊无期带人殿后压阵,退进世子府邸后,立刻紧闭大门。

    “齐阳侯此话倒是提醒了本公子,既然齐阳侯口口声声说本公子攻打他世子府邸,不如就如他所愿好了。”公子纠叫来彭生,手中配剑指着世子府紧闭的大门,说道:“彭生,攻进去,一个不留!”

    彭生领命,下令百余人禁军士兵强攻世子府大门,四周围墙上立时爬满了禁军士兵。

    “他/妈的!敬池,你个老匹夫,老子弄死你!”韩少保手握赤子剑砍杀敬池,敬池身边三名暗部高手和其十余人亲兵死死守护。

    “公子纠派人强攻了!”齐阳侯姜伯手中长剑指着四周围墙出现的禁军士兵,急忙叫说道。

    敬池拦下韩少保,说道:“现在我们的共同的敌人是公子纠,不如先暂且罢手,先将公子纠打退,咱们再行算账如何?”

    韩少保看着眼前两方人马各有损伤,且伤势不轻,敬池人马折损过半,韩少保这边十二人阵亡四人,重伤两人,剩下都负有轻伤,齐阳侯姜伯也因此受伤。

    “韩少保,如果我们两方人马仍然争斗厮杀不止,你我鹬蚌相争,最后渔翁得利的则是他公子纠,你好好考虑考虑老夫的建议!”敬池再次说道。

    屈于眼下实际情况,韩少保也深知敬池所言不错,只是心头那口恶气实在憋屈,前一秒还杀得你死我活的,后一秒就要携手合作,不仅仅是韩少保心中难平,樊无期和其剩下昔日囚犯的兵士心中更是不快。

    十二名昔日囚犯,这些年在纪州大牢里没少受敬池那老匹夫折磨,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正是因为如此原因,十二人的昔日囚犯能够爆发出这般惊人战力,全身化悲愤为动力,与适才敬池等人厮杀,全是心中那口埋怨愤怒之气在撑着。倘若韩少保同意与其合作,必遭他们强烈反对,弄不好还会生出哗变之举,转投公子纠又犹未可知。

    十二名昔日囚犯原本皆是久经沙场之百战将军,为齐国立下汗马功劳,最后却受如此苛刻不公待遇,心中怨愤之气非是常人所能理解,十二人如今战死四人,带着憋愤之心离去,剩下的七人之中又有两人重伤难治,这般与敬池的深仇大恨,如何能轻易化之。

    那十二人之中为首的中年男子公叔娄,原官居齐国兵马都尉,剩下五人分别是昔日的越骑校尉古祁、越骑校尉苏竞、校尉季镰、校尉淮安、统领常山。

    公叔娄当即反对,怒斥敬池说道:“昔日我等追随左将军,为齐国立下汗马功劳,齐王竟无中生有,将我等下入天牢,而当时查办此事的就是你敬池。我等到底有没有谋逆,敬池你心知肚明。今日哪怕就是跟你同归于尽,也绝不跟你合作!”

    古祁等人也声声控诉敬池当年之举,愤怒之情,溢于言表,恨不能吃其肉剥其皮敲其骨。

    敬池何尝不知道公叔娄的话,面对公叔娄等人的指责发难,敬池当初也不过是受了齐王之命,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各位,当初老夫受王上之令,清查你等谋逆之罪,后来也知晓你们是受人诬陷,但老夫又能如何?老夫也不过是奉王令,行王命罢了。”敬池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反包围(上)

    “那我等身上冤屈难道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那我等难道就该受这不白冤屈遭如此大罪?”公叔娄愤而不满,持刀就要杀向敬池。

    韩少保拦住公叔娄,说道:“将军,切勿冲动!”

    “韩少保,这些日子我等跟随于你,是念你在纪州大牢救我等脱困之恩,左将军明确表示以后愿追随于你。这些日子我等随你刀山火海走了一遭,可曾有过畏死之举?此仇不共戴天,你莫要再阻拦。今日我等报了昔日血海深仇,以后唯你韩少保马首是瞻,以后就是你最忠诚的韩家军。倘若你非要阻拦,也就勿怪我等不念你昔日恩情了。”公叔娄态度摆明,看着韩少保说道。

    公叔娄的态度,也就是其他人的态度,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韩少保心道:“敬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他要说合作就要合作?刚才如此凶狠,现在又谈合作,我呸,去你姥姥的,当我韩少保是什么?任你摆弄的二百五啊?今天助他们杀了敬池这老匹夫,以后他们就是我的韩家军最忠心之人。这笔账,老子还是会算的。只不过敬池现在还不能死,一旦把他现在宰了,那么久没人对付公子纠了。公叔娄他们不管这些,但我韩少保却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若不然费劲巴拉的把扁雀先生弄到敬池身边做卧底,我闲得蛋疼是吧。需想个办法,今日还是要先放了敬池,敬池逃脱保命必定会对公子纠发难,只有让他们斗的两败俱伤,才能扶白弟上位,但是也不能惹恼了公叔娄他们。”

    韩少保若有所思的看着扁雀和敬池,松开了手,公叔娄带着其他五人立时冲杀敬池等人而去。

    温苏媚等人要上其助一臂之力,被韩少保一把拽住,摇了摇头,其他众人见状也都停手,等待韩少保的命令。

    韩少保挥手叫来樊无期,与其耳语说道:“密切注视扁雀先生,不要让公叔娄他们伤害到扁雀先生。”

    樊无期点头,却见公叔娄六人与敬池身边亲兵高手厮杀,与此同时,世子府邸大门被撞开,四周围墙之上同时跳出几十余人,彭生带队,杀进了世子府邸。

    韩少保急切说道:“姜伯樊无期温苏媚,还有三位道兄,你们保护着乔公旦,退到白弟内屋,守着屋子,谁要敢闯进屋子,格杀勿论!”

    “臭小子,那你了?”温苏媚忧虑问道。

    “你们放心,我带着公叔娄六人在外与公子纠人马厮杀,这些小虾米伤不了我。”韩少保赤子剑剑尖拖地,大喝一声说道:“快走!”

    樊无期搀扶着受箭伤的齐阳侯姜伯,在温苏媚四人掩护下,杀退了路上禁军士兵,退到了公子小白内屋,韩少保则杀向了禁军,拦住他们通往后院的去路。

    韩少保上前相助公叔娄等人一臂之力,同时严密注视扁雀先生, 忽见公子纠禁军士兵有人砍杀扁雀,韩少保以有意为无意,相救扁雀,杀退禁军士兵。

    公叔娄与韩少保说道:“今日之情,我等绝不相忘,日后愿为韩少保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将军客气了。将军这些年所受苦楚,我虽未亲身经历过,但见纪州大牢里的刑具,就知受了非常人之苦。遭受如此之罪,面对昔日仇人,我若再拦着将军,岂不是狗屎不如。”韩少保一剑砍杀了禁军士兵,与其公叔娄说道。

    公叔娄愣了一愣,回说道:“韩少保,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你的确是把我们当做自家兄弟看待,而不是下人随从。我公叔娄今日颇受感动,本以为你会以令拦住我等,没想到你如此通晓情理,我等发誓,以后誓死追随于你,绝不辜负你今日之举。”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不值得什么相谢。今日,咱们有冤得报冤,有仇得报仇。”韩少保赤子剑横峙,与公叔娄说道:“禁军越来越多,我替你们拦住禁军士兵,你和你的兄弟赶紧去斩杀了敬池,不然大队人马到此,恐再难报仇。”

    韩少保心中打定主意,自己不掺和进来,先让公叔娄等人自己动手,是否能拿下敬池。若是不能最好不过,若是擒拿住,再想办法图谋故意放水为之。

    公叔娄和他兄弟五人合力杀向敬池,敬池身边亲兵逐渐死绝,只有暗部三名高手带着不到十人亲兵在苦苦支撑。

    公子纠和太师魏璋骑马位于世子府邸之外,眼见禁军都统彭生指挥禁军士兵不多时就要将世子府彻底拿下,二人相视一笑,自觉大功告成,以一石二鸟之计,彻底解决了世子府和敬池。

    禁军统领聂之荣已经从淄丘城东南西北四门处各抽调一百余名守城齐军兵士,合计五百人,正快马加鞭赶到了世子府邸外,反将公子纠和太师魏璋,以及彭生都一众禁军士兵全部包围住,喝令他们即刻罢手,否则立时斩杀,决不轻饶。

    公子纠失色,看了太师魏璋一眼,却见聂之荣和张阎罗带着五百人齐军士兵将整个世子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聂之荣骑马到来,张阎罗和其他部下骑马在后跟着,聂之荣丝毫未理公子纠,视他为无物,对着世子府邸里的众人大叫道:“全部放下兵器,走出世子府。若是不办,以敌对之,枭首示众,夷灭两族。”

    “统领大人,夷灭二族,这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公子纠在后问道。

    禁军统领聂之荣高举抱拳说道:“王上给的!大公子如有意见,可亲自向王上奏报。不过末将有一事不解,还望大公子解释一下。”

    “什么事?”公子纠冷冰冰的问道。

    “敬池围攻世子府,大公子带兵前来不仅不调和双方矛盾,为什么还参与了其中?所带百余人禁军也来强攻世子府?到底世子府有哪里得罪了你们之处,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大动干戈的对世子府一而再再而三的发难?世子已经不在了,为何你们还要如此?此事,末将心中一万个不解,今日既然在这碰见了大公子,还请大公子替末将讲解一番。”禁军统领聂之荣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反包围(下)

    公子纠正要说话,太师魏璋故意咳嗽了声。

    “怎么?魏大人嗓子不好?末将认识宫中御医,要不要让御医过来替魏大人看看得了什么病?是包藏祸心病,还是挑拨是非病?”统领聂之荣说道。

    “统领大人,此话何意?”公子纠冷眼瞧着聂之荣,语气颇为不满。

    “没什么意思,末将就是想请教大公子,今日为何如此?”统领聂之荣说道。

    “你不过一小小的禁军统领,本公子之事,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公子纠丝毫不把聂之荣放在眼里,随后说道:“此事我自会向父王禀报解释,跟你用不着多费口舌。”

    统领聂之荣笑说道:“大公子说得倒也不错,末将的确没有资格。”聂之荣脸色一变,与身边亲兵说道:“进去告诉里面众人,再不出来,格杀勿论!”

    亲兵随从迅速下马跑进世子府邸传令,不多时彭生带着他剩下的一半禁军士兵率先放下了手中兵器,走了出来。

    禁军都统彭生走到了聂之荣马前,聂之荣当头就是一马鞭,把都统彭生抽翻在地,在彭生脸上留下了道火辣辣的血印。

    公子纠说道:“统领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大公子,末将在管教自己的下属,难道此事大公子也要横加干涉?”聂之荣看着公子纠,太师魏璋向公子纠打了个眼神,示意他此刻低调不要干涉。

    公子纠沉默,聂之荣转头看着都统彭生,说道:“都统大人,不得被统领命令,你竟敢擅自调动禁军,你狗胆着实不小。本统领上奏王上,让王上下令给你开膛破肚,看看你的狗胆是不是真的大到没边了。”

    彭生看着公子纠,公子纠沉默不言,并不为他辩解说情,彭生赶忙起身,跪在地上与统领聂之荣说道:“统领大人,调动禁军一事我也不知情,我是奉了公...”

    公子纠狠狠的咳嗽了声,眼有杀意,都统彭生见势不对,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怎么不说了?你奉了谁的命令?说出来,本统领或可饶你一命。”统领聂之荣说道。

    都统彭生哪敢再说,只好沉默,聂之荣心知这是怎么回事,彭生现在决计不敢说,把他带回去慢慢审问。

    世子府邸内,所有人全都住手,不再厮杀打斗,韩少保和敬池等人也纷纷走出了门外。

    统领聂之荣瞧见了敬池,说道:“这不是齐国昔日的礼乐大夫敬池嘛,既然早已经引退,为何又非要搅进这是非窝中来,还是敬池大人觉得自己老当益壮,还能为齐国奉献自己?”

    张阎罗骑马站着统领聂之荣身后,向韩少保打着眼神。

    敬池说道:“统领大人,老夫来淄丘城路上,遇到贼人偷袭,老夫一路跟踪追随,看见了贼人逃进了世子府邸,想要进去搜查,世子府邸众人却是不让,如此才引发了误会,以致于祸起萧墙刀兵相向。”

    “我呸,敬池大人此话说得也忒不要脸了。你说有贼人偷袭便就有贼人偷袭,说那贼人逃进了世子府邸之中,就要强行搜查。我等不让,就要强行进入,不惜兵戈,如此行为,实在骇人听闻。我若也胡言乱语说敬池大人府邸有贼人要进行搜查,请问敬池大人你会同意吗?谁知道你有没有包藏祸心?若是我再胡说大公子府,统领大人府,是不是都要进行搜查?不让进,就不惜兵戈杀我世子府众人。如此,实在欺人太甚,还不是因为世子不在人世,倘若世子还活着,你敬池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你敢如此嚣张跋扈吗?”韩少保忽的向统领聂之荣跪下,哀求说道:“统领大人,敬池他不过已经引退之官,竟在世子府邸这般放肆,是可忍孰不可忍,还请统领大人秉持公正,替我们做主。”

    “还有那大公子,更是欺人太甚,三番五次处处针对我世子府,到底图谋什么?大公子,再有几日我家世子就安葬了,统领大人已经在不周山派人修墓了,您为什么就这般急不可耐?齐王之位一定是您的,没人敢跟你抢,况且我家世子已不在人世,您未来的王位已经固若金汤了。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等好生的把世子安葬,那世子躺着棺材里已有数日,尸体已经腐烂发臭,不惜从外地赶回王城安葬,就是为了让世子落叶归根,为什么这么一个人之常情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要求,偏就不能如愿了?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韩少保声情并茂,情真意切,一些话说得滴水不漏,把公子纠和敬池说得是体无完肤,指责得满目疮痍。

    “韩少保,本公子对白弟之死也甚表痛惜,从未对白弟行如此手段。”公子纠说道。

    “那为什么大公子刚才不惜要下死手,命人强攻世子府,大公子此举又是什么意思?”韩少保质问说道。

    “强攻世子府的命令,本公子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那禁军士兵又不归本公子调度,本公子如何能指挥得动他们?韩少保,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本公子可以以污蔑造谣之罪,法办了你。”公子纠把自己身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一切罪责全部推倒了禁军都统彭生身上,接着又说道:“本公子适才见敬池在你世子府胡乱杀人,收到消息,放心不下,怕白弟寿体有损,这才一起赶来。本是好意,岂能容你这般无端指责胡说八道,生疏了我和白弟兄弟之间的情谊。”

    韩少保心道:“公子纠,你还真挺狠的,为求自保,把自己撇得是一干二净,其心果然够毒!”韩少保说道:“那依大公子所言,适才是小人误会大公子了。”

    “正是!”公子纠说道。

    韩少保把目光落向了禁军都统彭生,聂之人等人目光也都看了过去,彭生惶惶不敢相信,公子纠为求自保,竟会把他拉出来当替罪羊。

    彭生盯着公子纠,公子纠似觉心中有愧,不敢看着都统彭生。

    敬池说道:“韩少保巧舌如簧,早有耳闻。今日之事,老夫也不想在此与你等置辩,待面见了王上,老夫自会与王上解释。”

    “巧舌如簧的怕是你敬池吧,事实摆在眼前,你竟如此不让,难道刚才强攻世子府的不是你敬池人马,而是妖魔鬼怪不成?”韩少保斥说道。

    禁军统领聂之荣说道:“都别说了,参与斗殴之人,全部押走,交由王上发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和稀泥高手

    敬池说道:“统领大人,齐阳侯等人也参与其中,现藏于府中,为何不一起擒拿?”

    “齐阳侯已经负伤,若是齐阳侯伤势拖重,有什么后果你敬池你担待得起吗?”韩少保说道。

    “齐阳侯不抓可以,适才有三名蒙面之人相助你韩少保围杀老夫,统领大人这样的难道也不抓捕吗?”敬池说道。

    禁军统领聂之荣看着韩少保,说道:“蒙面之人?”

    “敬池大人胡说八道,造谣污蔑。”韩少保反驳说道。

    “韩少保,你是世子府中之人,那么可容末将进行一搜?”禁军统领聂之荣说道。

    “万万不行!一旦开了这个头,那我世子府邸以后就永无安宁。魑魅魍魉之人,都要来我世子府耀武扬威。统领大人如果非要进行搜捕,请统领大人去请齐王王书。”韩少保断然拒绝说道。

    张阎罗看着韩少保,在后说道:“聂统领,在下愿以性命保证,绝无什么蒙面之人,纯粹是敬池信口开河乱说一通。统领大人,难道忘记了前些日子,世子府被人设计陷害,幸亏统领大人及时的明察秋毫,才免了我世子府的脏水,以为清白。”

    禁军统领聂之荣说道:“前辈说得话在理,韩少保说得话也是人之常情。这些日子,世子府不太平静,从今日起,本统领派禁军弟兄日夜守护世子府,还世子府一个清静安宁太平。”

    聂之荣正说着,忽的看到了韩少保身后站在的六人,却觉六人个个孔武有力,不似寻常一般人等,与普通士兵大不一样,便就问道:“韩少保,你身后六人是何来历身份?本统领觉得他们不同寻常。”

    韩少保瞧了敬池一眼,敬池面无表情,韩少保说道:“禀统领大人,此六人原是乡民,因被歹人袭击了他们村子,小人路过正好救下,并无不同寻常之处。”韩少保转身与公叔娄等六人眼神示意,说道:“还不跪下见过统领大人。”

    六人跪下向禁军统领聂之荣抱拳行礼,聂之荣虽有直觉,却也瞧不出到底真假,韩少保心有担心,斜视了敬池一眼,怕是敬池会拆台。

    “统领大人!”敬池忽的开口说道。

    韩少保心头一紧,两手不自觉的握拳,韩少保心道:“难道我算错了敬池,他真的敢把实情禀报聂之荣?若是如此,他自己难辞其咎!”

    张阎罗心中也是极为担心,此六人身份一旦泄露,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禁军统领聂之荣看着敬池,敬池说道:“适才不是要把我等押解进宫,面见王上发落的嘛,怎么还不走?”

    韩少保咽了咽口水,扑通乱跳之心稍缓,心叹道:“姥姥的,刚才吓死老子了。”

    聂之荣看着敬池,见他丝毫不惧,好似成竹在胸,似有打算,不由的对这个齐国昔日的礼乐大夫敬池有些好奇,一个引退之人难道在庙堂上还有影响力不成?

    聂之荣挥手,东南西北四门调来的守城士兵将众人全部押解,前往青田宫,命令传令兵先一步去面见齐王,禀明今日发生之事。

    公子纠和太师魏璋正要离开,禁军统领聂之荣拦住说道:“大公子和太师,还请勿走,配合末将,前往宫中,听侯王上发落。”

    “混账!本公子如此高贵身份,岂能容你放肆!”公子纠斥说道。

    聂之荣伸手作出请势,说道:“岂敢冒犯大公子,大公子也不要为难末将,大公子请吧。”

    太师魏璋向公子纠微微点了点头,公子纠见如此也只好一同前往青田王宫,碰上聂之荣这么个二愣子,连公子纠也没办法。

    众人在禁军统领聂之荣所带兵士押解下,进入王宫,卸下刀剑,不多时便就到了偏殿寝宫外面。

    众人全部跪在寝宫外面,齐王传旨太监丁公公与禁军统领聂之荣说道:“王上口谕。”

    聂之荣双手作揖,府邸而拜,说道:“末将聂之荣接圣谕。”

    丁公公说道:“此事本王已经知晓,齐阳侯受箭伤,命宫中御医前去诊治。双方各有损伤,在场每人赏二十板子,此事便了,命聂之荣监督执行。世子府邸外不准留兵,大公子此次处事有所欠妥,赏大公子两个耳光,命老奴执行。禁军都统彭生不以王令,私调禁军,引发此次争斗,将彭生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众人闻言一愣,对于齐王连面都不见,辩解都不听,双方各大二十大板此事就算结束了。齐王的忍耐限度再次刷新了韩少保的认识,齐王如此偏颇,一目了然。

    禁军都统彭生瘫跪在地上,吓得傻了,所有人都没事,就连那些禁军士兵都只是挨了二十板子,只有他被齐王下令杀头,齐王明显这是要拿彭生开刀,威慑众人。

    禁军都统彭生看着公子纠,公子纠依旧是沉默不言。

    韩少保看着他处跪着的敬池,嘴角一撇,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结局。尤其是攻杀世子府这么大事情,齐王也能容忍,公子纠身份高贵倒也罢了,为什么一个已经引退的礼乐大夫敬池也能幸免于难?韩少保实在不能理解这是为何,心中直觉,这敬池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另外一种身份。

    韩少保心道:“齐王,你真是会和稀泥啊。这么大的事情,就如此算了?白弟有你这样不疼不爱的父亲,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丁公公与统领聂之荣说道:“统领大人,行刑吧。”

    聂之荣说道:“公公,王上下令每人二十板子,可有名单?”

    “统领大人,王上说了,在场每人赏二十板子,明白吗?”

    聂之荣心领神会,随后领命,起身命令士兵先将都统拖下去,又名其他士兵把其他人一起押解带到行刑房。

    公子纠伸手拦住准备带走太师魏璋,说道:“太师年纪大了,受不了折腾,太师的板子,本公子待会替他受了。”

    聂之荣看着丁公公,不知道此举是否可行,丁公公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弄得禁军统领聂之荣拿不定主意,怕会错了圣意,便就坏了。

    “大公子,老奴得罪了。”丁公公作揖行礼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化敌为友(上)

    公子纠不可置否,丁公公撸起袖子伸出右掌,狠狠的左右抽了公子纠两巴掌,打得公子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禁军统领聂之荣指挥禁军兄弟拖着都统彭生走了不过数十步,齐王妃带着两名婢女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拦住彭生的去路,与丁公公说道:“公公,我要见王上,烦请公公通传。”

    韩少保等人转头看着齐王妃,年纪不过三十,浓妆艳抹,风韵犹存,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皆是那少妇气质,别有一番味道。

    韩少保心道:“这齐王妃如此妖娆,怪不得能把几个男人都迷得死去活来的。他人妇竟也如此得宠,怕就是仗着她那妩媚之功。彭生身强力壮,倒也能理解,只是那齐王如此病恹恹身体,也能受得了这齐王妃?不怕一屁股坐死他啊?”

    “王妃,王上有令,今日谁也不见。”丁公公说道。

    齐王妃双腿跪地,与丁公公说道:“公公,今日王上若是不见臣妾,臣妾就一直跪下去,跪到王上愿意相见臣妾为止。”

    “哎哟,王妃,你这不是折煞奴才了嘛。”丁公公赶忙要搀扶起齐王妃,齐王妃坚持己见。

    齐王妃瞧着丁公公,狐媚之眼活灵活现,直勾勾的看着丁公公,倒把他瞧得羞涩了,韩少保看着那齐王妃两只颇有风情的眼睛,心道:“我靠,这齐王妃媚功实在了得,连太监都被她勾当的有些意乱情迷了,怪不得能把齐王和彭生迷得不要不要的。”

    丁公公低着头,与齐王妃说道:“王妃稍等片刻,老奴豁出去了,去向王上通报。”

    “谢公公!”齐王妃俯身而拜。

    丁公公进入偏殿寝宫,不多时便就返回,齐王妃见此连忙想问丁公公。

    丁公公摇头说道:“王上不见,但念在都统大人昔日保护王妃有功,又是王妃同乡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赏都统大人六十板子。”

    禁军都统彭生先前瞧见齐王妃而来,满心欢喜,眼露求生之意,闻听齐王免了他死罪,更是兴奋,忙要拜谢齐王,忽又听那最后六十板子,整个人焉了一般,那六十板子打下去,不死也是残了。

    齐王妃刚要张嘴说话,丁公公抢先说道:“王上口谕,即刻行刑,不得有误,否则以同罪论处。”

    齐王妃闻听只好默言,转头看着惶惶傻傻的彭生,俯身说道:“谢王上不杀之恩。”

    “统领大人,都带走吧。”丁公公挥手说道。

    禁军统领聂之荣右手一挥,禁军士兵押解着众人离开了此处,带到行刑房处去行刑,包括公子纠。聂之荣不徇私舞弊,即使是张阎罗张嘴求情,希望到时候打板子能手下留情,却也被其反驳,包括公子纠代替太师魏璋受刑,严格按照行刑标准重重的打了众人二十板子,打得屁股开花,血肉烂成一块。

    韩少保心骂道:“你爷爷的聂之荣,下手真他娘狠,小爷的屎尿都要被你打出来了。”韩少保看着边上站着的扁雀,心中彷徨叹道:“唉,连累了扁雀先生受此苦难,我韩少保对不起他啊。”

    二十板子众人还能抗住,加上韩少保等人又是常年习武,经常战场厮杀搏斗,身体较为壮实,伤势也不算重,将养个四五天也就差不多了。

    禁军统领聂之荣一一行刑,唯独在对敬池行刑时,敬池在屁股上偷偷放了一块齐王贴身令牌,行刑的禁军士兵一板子下去,但听哐当一声,引得众人注意。聂之荣命人上前检查,原是齐王下赐给敬池的贴身令牌,聂之荣见此,带领禁军兵士纷纷跪下。

    敬池起身说道:“这是王上昔日赏赐老夫的贴身令牌,令牌在此,如见王上。”

    “末将参见王上。”统领聂之荣抱拳行礼,众人也纷纷跪下行礼参拜。

    “令牌在此,老夫要带走我的人,统领大人,不知道方便还是不方便?”敬池颇为嚣张的看着聂之荣,随后又瞧了瞧已经行完刑的韩少保等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正准备行刑的公子纠身上。

    韩少保心道:“我尼玛,这敬池老匹夫怎么会有齐王的贴身令牌?难怪他敢光天化日之下带人强攻世子府邸,更是难怪他自始至终丝毫不怕,从头到尾嚣张的不可一世,就连公子纠都不放在眼里,他与齐王到底什么关系?”韩少保屁股虽痛,但是心里更寒,他心道:“原以为敬池身份必不简单,却是没想到会如此出人意料,竟会有齐王的贴身令牌,看那公子纠吃惊的眼神,怕是连公子纠都没有这等待遇,更是不知道敬池的幕后高贵身份。韩少保,你大意了,敬池或许才是最棘手的,敬池如此身份,以后的日子怕是更加难过了。”

    禁军统领聂之荣见此,无可奈何抱拳行礼说道:“王上令牌,莫敢不从,敬池大人请自便。”

    敬池命令阿二、阿七以及亲兵随从保护着他和扁雀二人,离开了行刑房,出了青田王宫,前往都尉万侯俊府邸。

    众人皆是愣住,看着禁军统领聂之荣,聂之荣挥手让人继续行刑打板子,自己则和张阎罗离开了此处。公子纠受刑二十板子,见敬池就这么幸免于难,什么事情也没有,心中郁结之气积胸,面色铁青,万分不爽,大喝一声说道:“赶快行刑,本公子还有朝政要处理!”

    行刑的禁军士兵面面相觑,却被公子纠呵斥,也不敢出手太重,草草打了二十板子。唯独都统彭生那六十板子打得极重,有齐王令,禁军士兵也不敢营私舞弊,六十板子打下来,彭生已经昏迷两次,皮开肉绽,满身是血,甚是凄惨。

    韩少保和公子等人先后离开行刑房,出了青田王宫,准备返回各自府邸。

    公子纠快步走到了韩少保等七人跟前,拦住了韩少保等人,韩少保见公子纠来势汹汹,纷纷作势应对,以防公子纠脚下使绊子放阴招。

    韩少保提醒公子纠说道:“大公子,这里可是王宫!”

    “韩少保,本公子调查过你了,你和敬池都是从纪州城而来。今日敬池有父王贴身令牌护他周全,幸免于难不曾受刑,但是敬池他攻杀白弟世子府邸,你身为白弟府中之人,这口气,你能放得下吗?”公子纠瞧着韩少保说道,太师魏璋和其两名亲兵站于一旁,不发一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化敌为友(下)

    韩少保警惕说道:“你什么意思?”

    “化敌为友你看如何?”公子纠说道。

    “你有那么好心?”韩少保不信说道。

    “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而我们现在有个共同的敌人。那敬池太过目中无人,本公子不给他点教训,还真以为本公子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他不过是个早已引退的昔日礼乐大夫,竟对本公子如此不敬。”公子纠说道。

    韩少保看着公子纠身后的太师魏璋,心道:“怕是这注意是你的太师魏璋出的吧。”韩少保说道:“大公子此话说得比唱得好听,什么目中无人,大公子是不允许有比你势力更强的人存在,所以大公子要拔掉敬池这颗眼中钉。大公子,我说得是也不是?”

    公子纠倒是大大方方承认,说道:“与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一点即通。不错,正如你所说,敬池现在就如此嚣张跋扈,以后岂不是对本公子更加打压,本公子岂能答应!”

    “跟大公子合作,我们有什么好处?”韩少保问道。

    “韩少保,本公子看好你,待白弟下葬之后,可愿来我帐下效力?日后待本公子继承大统,你就是新朝功臣,到时候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公子纠开出了丰厚的筹码,瞧着韩少保说道,太师魏璋依旧沉默不言。

    韩少保心道:“公子纠,你现在才想起来收买小爷我,不觉有点迟了吗?你这么后知后觉的,若不是背后有魏璋替你谋划,估计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韩少保见风使舵说道:“不知大公子此话是真还是假?”

    公子纠心道:“与其树敌交恶,与世子府那些人争斗不休,不如低头跟其合作,化敌为友,岂不是比树敌更要划算。即使他们不愿与本公子为伍,但是只要他们不与本公子对着干捣乱,那也是妙极。等日后本公子继位齐王,再跟其一一清算。如今敬池势大,竟有父王贴身令牌,从未听父王说起此事,心中更是不知,难怪都尉万侯俊那般有恃无恐,全是仗着他的老师敬池。父王,你将贴身令牌这等重要物件交由外人敬池,你对敬池的信任也高过儿臣,你留这么一手,到底是何意思?”公子纠心中筹谋,与世子府邸握手言和,乃是太师魏璋所出计谋,公子纠心中又道:“适才太师建议本公子与世子府各自罢手,先行笼络世子府旧臣,全心全意对付敬池,将敬池这个手握王牌之人连根拔起,若是不然后,敬池日后必定更好嚣张跋扈。父王生前,必须让父王收回敬池手中的贴身令牌,倘若父王离世,再给敬池留下什么更为重要东西,那本公子的王位如何能做得安稳?”

    公子纠瞧了太师魏璋一眼,魏璋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与韩少保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做官我没兴趣,独爱黄金白银。”韩少保说道。

    “事成之后,重金相谢!”公子纠说道。

    韩少保郑重向公子纠作揖行礼,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公子府与世子府,化干戈为玉帛,合力解决敬池那老匹夫!”

    韩少保等六人与公子纠等人分别散去,公子纠先行离开,出了青田王宫,韩少保等人随后。

    韩少保等人走在返回世子府邸路上,公叔娄与韩少保说道:“公子纠此话不能信,少保你不是齐国人,有所不知公子纠为人。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敬池固然可恶要杀,但是公子纠也并非良善之人,尤其是其身后太师魏璋,更是老奸巨猾之徒。今日两家化敌为友握手言欢之策,怕就是出自魏璋之手。少保,万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

    “他精我也不笨,公叔将军你勿要担心,我心里有数。敬池那老匹夫你等也瞧见了,的确势大,仅仅凭我们肯定杀不了他,如今公子纠愿主动与我等合作,不如见风使舵,与他公子纠共谋,先把敬池那老王八蛋办了再说,好替各位将军出了那口心中恶气!”韩少保与公叔娄等五人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公叔娄等人有感于韩少保的重情重义,无不心中更是对韩少保感激涕零,发誓誓死效忠追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齐王与敬池之间的关系匪浅,想要动他敬池,公子纠必是个强有力的帮手。公子纠心中所想,我韩少保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所担心忧虑的怕是敬池日后会尾大不掉,对他的王位造成威胁,才会主动向我等伸出相互合作的橄榄枝来,不然你等以为他公子纠,还真是良心发现,心肠变化了?毛线,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既然公子纠想要利用我等与他一起图谋敬池那老王八蛋,不如借坡下驴,互相利用,利用公子纠之手帮助我等铲除了敬池,反正都是要敬池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人主动上门,何乐而不为了。各位将军,你们说是也不是?”

    公叔娄与其五人相视一眼,甚为佩服,公叔娄与韩少保抱拳说道:“少保所谋,原来如此,是我的等见识浅薄了,此举,甚妙,我等佩服!”

    余下五人也纷纷抱拳称赞韩少保说道:“我等佩服!”

    韩少保握住公叔娄的肩膀,说道:“将军,你放心,我韩少保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说到做到。杀敬池报仇,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虽要折腾费些昔日,但无论如何也会弄死敬池那老匹夫,替你们报仇雪恨!”

    公叔娄说道:“我等以后就是韩少保你忠心耿耿的韩家军,万死不辞,愿替你冲锋陷阵,以报其恩。”

    “各位将军客气了,你们如此这样愿为我韩家军,祖安之将军听了,怕是要生气了,此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方为妥当。”韩少保试探性说道。

    “少保你多虑了,祖安之将军更是重情重义,我等若不是看中祖安之将军的情义,也不会誓死相随。祖安之将军为人有情义,五年前便就与我等说过,日后若有人能救我等脱困,必记其大恩,若是恩公是个肝胆相照义薄云天之人,我等必以命相追。”公叔娄说道。

    韩少保看着其他五人,那五人也是应声附和,越骑校尉古祁说道:“我等不善言辞,其心到底如何,日后自然得见!”

    “古祁将军说得极是,日后但见我等心意。”公叔娄也说道。

    “好,能有诸位如此情义英雄豪杰,我韩少保夫复何求了。”韩少保笑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一纸诉状

    五日后,齐国青田宫议事厅内,齐王斜靠在王椅,拖着病体冷冷的看着下面站着的十余人文武大臣。

    公子纠走出来向齐王行礼,说道:“父王,儿臣有本要奏。”

    公子纠拿出一封奏折,交给了丁公公,丁公公取来双手面呈齐王。

    齐王淡然说道:“念。”

    丁公公打开奏折,念道:“齐国昔日礼乐大夫敬池,引退纪州城,所犯八大罪。其一:出言不敬;其二:强抢民女;其三:把权基层;其四:杀人枉法;其五:敛财**;其六:卖官鬻爵;其七:专党结私;其八:祸乱朝政。桩桩件件,骇人听闻,上置天子律法于不顾,下苛黎民百姓于水火。敬池刻薄寡恩,不思恩德,为非作歹,飞扬跋扈,不杀不足以威大周律法。”

    此奏折乃是公子纠的太师魏璋代笔,每一件都让其敬池无法反驳,八条罪证,虽公子纠等人并未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却照样能使敬池不能辩解反驳。敬池若要自证清白,正好如了公子纠和魏璋所愿,趁机调查敬池,一旦调查,即使无罪也能变成有罪,找出他的罪证出来。奏折的每条罪证,不说敬池,大齐地方官员基本都有此劣迹,比如说那出言不敬,敬池如何能自证没有?比如那专党结私,把其门生万侯俊推上都尉位置,把辛有枝推上纪州城守将,这便就是专党结私。

    丁公公读完公子纠奏折,将奏折呈给了齐王,齐王接过奏折,看着堂下站着的敬池,说道:“此八条罪证,你如何解释?”

    敬池走出向齐王行礼,说道:“此八天罪证,纯属公子纠诬陷,绝无仅有之事。”

    “敬池大人,既说本公子诬陷于你,那么就请敬池大人自证清白!若却是无中生有之事,本公子亲自向敬池大人作揖赔礼道歉。”公子纠趁势说道。

    齐王看着敬池,敬池冷声说道:“大公子搜集老夫几条罪证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今日大公子既对老夫发难,想必一切东西都早已准备妥当了。此刻老夫无论怎么解释,都于事无补。王上,老夫这些年跟随王上,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绝无半点造次,还请王上明鉴。”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敬池大人既说自己无辜,那么就让本公子查一查,便就真相大白。”公子纠说道。

    齐王冷眼瞧着公子纠和敬池二人,缓缓说道:“不如就让公子纠查查,也好还敬池你一个清白。”

    “王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若真是如此十恶不赦的歹毒之人,那么十余年前,老夫也不会豁出命去相救王上,更不会因此而伤了命根,以致于老夫现在耄耋之年而膝下无一子一女。”敬池故作伤心,眼有泪水,声泪俱下说道。

    “敬池,你又来了。本王一刻也没有忘记你昔日相救本王之恩,这些年本王也没少亏待于你,今儿着是怎么了,好好的提昔日旧事作甚?”齐王说着说着,愈发激动起来,剧烈的咳嗽,竟是咳出一摊血水出来。

    丁公公连忙要叫太医,齐王拦住说道:“不用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敬池见齐王气胸淤积,咳嗽黑血,连忙跪下向齐王请罪,说道:“老夫该死,竟惹王上不快,老夫罪该万死。”

    公子纠和其他文武大臣见状也纷纷跪下,匍匐在地,公子纠听闻敬池刚才所说之话,心中此刻才算明白,心道:“父王如此区别对待敬池,原是昔日敬池救过父王性命,还因此伤了子孙根,怪不得父王这般看重他,原来如此。”

    “你们这些文武诸臣,是不是非要气死本王才甘心?”齐王呵斥着跪地众人,因是气急,再次剧烈咳嗽起来,又是口黑血吐出。

    “王上,老奴这就去请王太医过来。”丁公公拉忙离开了议事厅。

    禁军统领聂之荣,向齐王抱拳行礼说道:“王上,今日朝会先行取消,改日再议吧,保重王体要紧。”

    齐王谁人的话也不听,一把撕烂了手中公子纠呈上来的奏折,与公子纠说道:“今日之事,到此结束,以后莫要再议!”

    公子纠领命说道:“谨遵父王之令,还请父王保重贵体。”

    齐王此举,再一次维护了敬池,宁愿驳斥公子纠,也不想与敬池撕破了脸。

    敬池说道:“王上,臣本来也有一事要奏,忽见王上贵体不安,不忍王上再大动干戈,气急伤了身体,此事臣日后再另向王上禀报。”

    “既有要事,现在就说!”齐王缓了缓心神,冷眼瞧着敬池。

    “那臣就冒犯了,还请王上不要见怪。”敬池再次作揖行礼,说道:“臣要参奏禁军都统彭生彭将军。”

    公子纠一愣,众人也是一愣,齐王更是不明所以,敬池如何又与禁军的都统彭生这么个小小武官扯上了关系。

    “参他何为?”齐王问道。

    敬池嘴角微撇,阴冷一笑,随即恢复正常,说道:“参都统彭生生活糜烂,骄奢淫逸,竟与他人通/奸。”

    “什么?通/奸!”齐王难以置信,心中预感不好,那都统彭生平日里负责保护王妃,寸步不离王妃左右,如今敬池忽说彭生与人通奸,心中更是彷徨急切,急忙问道:“与何人通/奸?”

    公子纠心脏扑通乱跳,对敬池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怕是不好,额头不仅渗出了些许冷汗。

    敬池说道:“只知对方身份很是高贵,但具体身份还未确权查到,不过一切尽在老夫的掌控之中,相信有不了多少昔日,便就能水落石出。”

    齐王稍稍宽了心,说道:“既然敬池你在跟查,此事便就交由你负责,先将彭生下入天牢关押,务必查清彭生到底与何人通/奸。”

    “臣领命,定不会王上所托。不过适才这番话,请王上和各位文武大臣替老夫暂且保管,不要泄露出去,否则就以彭生的同党论处。”敬池看着文武大臣说道。

    众文武大臣纷纷领命,敬池又瞧着公子纠说道:“大公子,还请你也替老夫保守秘密。彭生通/奸之人,又是何人进行引荐筹谋,此事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说是吧大公子?”

    公子纠惶惶一愣,反应过来,尽力掩饰刚才自己的失态模样,与敬池说道:“那就愿敬池大人早日查出,静候佳音。”

    齐王说道:“敬池,此事必须给本王查个明明白白,本王倒要看看,何人敢如此大胆!竟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行这蝇营狗苟无耻苟合之事!”

    “臣领命!”敬池高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敬池示好

    公子纠府邸。

    公子纠怒不可遏,猛地拍桌而起,大骂道:“彭生那王八蛋,肯定投靠了敬池那老匹夫。现在敬池以此来威胁本公子,逼我就范,简直欺人太甚,以后本公子岂不是处处受他牵制!”

    “公子,稍安勿躁。”太师魏璋说道。

    “太师,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迫在眉睫了,我如何能安静?敬池顺藤摸瓜,必须查到我这里,到时候真的就悔之晚矣了。”公子纠急躁说道。

    “我看倒不尽然,敬池今日若要拆台,早就动手了,又何必说什么暂时还未查清?想必敬池早就掌握,今日没有点破,估计是想要和公子谈条件。”太师魏璋猜测说道。

    “谈条件?谈什么条件?”公子纠不解问道。

    “敬池老谋深算,必有打算。”太师魏璋说道。

    门外,有下人前来通报,说门外有个自陈敬池的老者求见。

    “他来做什么?”公子纠狐疑问道。

    太师魏璋说道:“来者是客,公子不妨见一见,看看敬池到底作何打算。”

    “不见,今日庙堂议事,本公子被他气得够呛,一想到他那张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公子纠没好气说道。

    “公子,做大事者,要不拘小节!”太师魏璋劝说道。

    “唉,罢了,就听太师的,见一见吧。”公子纠无奈叹息说道。

    下人得令,带着敬池一人进入公子纠府邸后院内屋,进行拜会。

    敬池向公子纠行礼,说道:“老夫拜见公子殿下和太师先生。”

    太师魏璋向其点头,公子纠坐在太师椅上,说道:“你来我府邸作甚?”

    “老夫觉着,与大公子之间有些误会,特来解释说明,冤家宜解不宜结,想和大公子握手言欢,不知道大公子能否给老夫几分薄面,两家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敬池客气说道。

    “敬池,你的门生万侯俊与你一样目中无人,先对本公子进行发难,诬陷本公子,继而就是你也不知轻重对本公子如此恶言相向刻薄对待。你自己说,这口气本公子如何能咽的下去?”公子纠愤恨不满说道。

    公子纠看着太师魏璋,魏璋向其微微点头示意,赞同其话说得不错。

    敬池说道:“的确是万侯俊不对在先,老夫这些日子已经狠狠教训了他。此时万侯俊就在门外,大公子若是不解气,可将气撒在万侯俊身上,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公子纠瞧着敬池,冷冷说道:“敬池,你来本公子府邸演苦肉计了这是?”

    “大公子说得是哪里话,老夫怀踹虔诚之心,想与大公子冰释前嫌,希望大公子大人有大量,能就此化解了两家恩怨,老夫日后必定感恩戴德,铭记大公子之情。”敬池说道。

    “本公子为什么要跟你冰释前嫌?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公子我讨价还价?”公子纠面有怒气,并不把敬池的话放在心上。

    “当然,为表诚意,老夫特备上一份厚礼。”敬池说道。

    公子纠默不作声,太师魏璋也沉默不言,等待着敬池所说的厚礼。

    敬池笑说道:“大公子日后继位齐王,老夫可替大公子清除路上的磕磕碰碰,还大公子一片清静。”

    敬池此话,向公子纠表面了自己心迹,想要跟随公子纠,以后愿为公子纠马首是瞻。太师魏璋也明白了敬池心意,公子纠想要拒绝,太师魏璋眼神示意,淡淡说道:“正如敬池大人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够冰释前嫌,当然最好不过,皆大欢喜之举,何乐而不为了。”

    敬池正要拜谢,却被太师魏璋拦住,说道:“敬池大人,红口白牙,口说可是无凭。两家齐力,你我共保大公子顺利接位,日后分封功臣,没有些凭证,如何能堵住他人的悠悠之口?”

    太师魏璋老奸巨猾,此举一是想查看敬池是否真心投靠,二来也是一个凭证,倘若敬池日后反水,可作为证据,清算处理了他。

    太师魏璋奸诈,敬池也是个人精,所说的话更是滴水不漏,让人根本寻不到破绽反驳。

    “老夫心有虔诚,既是今日前来,便是心意所至。太师和大公子怀疑老夫其心,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此举却是不妥,老夫一没有挟功自傲之心,二不图富贵荣华,三不窥高官权位,只是一颗红心向公子。太师此举,未免小人行径了。”敬池说道。

    太师魏璋哈哈一笑,与敬池说道:“敬池大人这番话说得极好,想不到大周还有你这等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涟而不妖之人,世所罕有,闻所未闻。本太师,不过是一孤寡小人,竟不识敬池大人大志,真是羞愧难当啊。”

    “太师此言,未免有些妄自菲薄了。”敬池倒也不客气,坦然处之说道。

    公子纠说道:“敬池大人,你先回府吧,此事日本公主考虑考虑。”

    “如此,那就不打扰大公子和太师了,老夫告辞。”敬池说道。

    “恕不远送!”公子纠直截了当说道。

    敬池退出了公子纠府邸,见敬池走远,公子纠与太师魏璋说道:“太师,敬池那老匹夫实在太狂妄了。”

    “敬池的确嚣张,若是寻常人等如何胆敢这般,怕是这敬池真有些货真价实的本事。”太师魏璋说道。

    “敬池要与本公子冰释前嫌握手言和,那世子府邸那些人又该如何处理?若接受敬池之意,世子府那些必不能容,敬池与他们有着颇深的冤仇,怕是难以调和。”公子纠忧虑说道。

    太师魏璋不答反问道:“公子以为如何了?该选择和哪一方合作共谋?”

    “要论本公子计,谁也不想合作,毕竟两方人马都不太熟悉,自己人计才是最为妥当。”公子纠说道。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单打独斗必不能长久,都是靠人扶持帮助,才最终取得胜利。”太师魏璋说道。

    “那太师你到底什么意思?是选择世子府众人还是敬池?”公子纠问道。

    “世子府众人除了那韩少保有些用处之外,其余人等并无他用,当初我建议公子与他们化敌为友,就是想着不要与他们交恶,只要稳住他们不进行捣乱便就万事大吉了,其危害性远远没有敬池之大。倘若公子拒绝敬池,敬池老谋深算,恐怕想要顺利继位齐王,怕是不得安稳。而且今日敬池特地来府请罪,也是知道日后公子会是齐国新王,与新王此刻交恶,绝不是明智之举。”太师魏璋为公子纠分析形势,陈述利弊,步步指明,让其选择两方的后果预料。

    公子纠说道:“太师说得在理,但是敬池此人,现在就嚣张狂妄,若是本公子日后继位新王,怕是敬池更加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

    “这倒无妨,敬池底子必不干净,只要公子徐徐图之,还怕除不掉这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敬池嘛?”太师魏璋笑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反制

    深夜,世子府邸。

    韩少保、王乔烈、樊无期、乔公旦、张阎罗、公子小白、姜伯、温苏媚、温上、温若、温常、南春、章寒一行十三人,全都围于后院内屋。

    温苏媚等人关系韩少保已经与公子小白等人解释清楚,王乔烈和南春、章寒身上的伤恢复都差不多了,韩少保等人屁股上伤也无关紧要。

    “扁雀先生来信,敬池回道万侯俊府邸,狠狠的训斥了万侯俊,斥他不该与公子纠交恶。敬池今日押着万侯俊去公子纠府邸,向其负荆请罪去了。”韩少保说道。

    姜伯说道:“田攀来信,公子纠有意与敬池合作,两家罢手言和冰释前嫌。”

    公子小白说道:“大哥,万侯俊和公子纠前些日子不都是答应与我们合作的嘛?怎么又变了?之前两家不还是打得你死我活的嘛!”

    “这倒见怪不怪,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敬池老谋深算,权衡利弊之后肯定知道与公子纠合作才是明智之举,这才会主动前去跟公子纠表明态度。”韩少保望着众人,随后看向了王乔烈、南春和章寒三人,面色沉重,说道:“本来一切尽在我的计划之中,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老五老六老九,你们三人没有完成好任务,使得我们差点全军覆没,若不是公子纠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坐山观虎斗,倘若公子纠和敬池合兵,那日我们必死无疑。好在张叔通知聂之荣及时赶到,不然这些日子所做下种种事情,全都前功尽弃付之东流。”

    王乔烈等三人极为羞愧,南春说道:“四哥交给我们的任务未能完成,我等羞愧难当,但凭四哥处罚。”

    王乔烈辩解说道:“非是我们无能,是那敬池早有准备,中了老匹夫奸计,才会坏了四哥的计划。”

    韩少保斥说道:“败了就是败了,说这屁话又有什么用?难道敬池那老王八蛋还能伸着脖子让你等去砍嘛?”

    王乔烈被韩少保严厉训斥,还要辩解,被樊无期拦下,摇头示意,王乔烈抱拳说道:“请四哥责罚!”

    章寒低着头,不敢看着韩少保,更是不敢说话,温苏媚说道:“他们又不是故意如此,何必如此凶恶?败了就败了,下次改过不就行了?”

    王乔烈见温苏媚帮衬他们说话,也道:“嫂嫂说得极是。”

    “放屁!有些事情只有一次机会,一击不中,打草惊蛇,反被其噬,数日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韩少保瞧着温苏媚不分适宜的说这些话,没好气说道:“娘们唧唧的,大老爷们说话,你老娘们一边凉快去。”

    温苏媚白了韩少保一眼,噘着嘴冷哼不悦。

    公子小白做个和事佬,说道:“大哥嫂嫂,此事已经发生,再多说也无益,一定要吸取教训,下次不能再如此粗心大意了。”

    王乔烈、南春和章寒三人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公子。”

    韩少保见公子小白话已如此,也就借坡下驴,与南春三人说道:“今日就不与你们仨计较,好好记住白弟刚才说得话,下次再敢如此马虎大意,新账旧账跟你们一起算。”

    姜伯也说道:“少保侄儿,公子纠如今怕是会和敬池联手,此二人联手可是一个难啃的骨头啊。”

    “公子纠与敬池之间似有交恶,敬池门生万侯俊又在庙堂上指责过公子纠,这口恶气,公子纠如何能咽得下去?”张阎罗问道。

    “公子纠或许不愿与敬池为伍,但是他的太师魏璋也是个心计城府极深之人,必会对公子纠陈述利弊分析眼下形势,定会劝他放弃旧仇,与敬池暂时联手。”乔公旦说道。

    “乔伯这话说得不错,咱们眼下最为迫切紧要之事,就是阻止他们两家联盟,将其分化打碎,使其相互交恶,如此才能于我们有利。倘若他们两家联盟,以敬池和魏璋二人智谋,想要打败他们,实在太难。”韩少保说道。

    “二哥,禁军都统彭生此人了?”韩少保忽的又问道。

    “正在府中养伤。那日你等在行刑房受刑过后,便就听四弟你的命令,带些扁雀先生偷送给我们的治外伤药品,前去看望彭生。”樊无期说道。

    “如何?”韩少保问道。

    “正如四弟你所预料,彭生感激涕零,半条命都被打没了,若不是扁雀先生的神药替他续了命,此刻早已死得干净。昨日又拿了些药品去看望彭生,精神状态大好,身体也能轻微动弹了,感恩戴德相谢二哥。”樊无期接着说道。

    韩少保点头说道:“那倒还好,恢复的不错。”

    “少保,彭生此人已经无甚用处了。齐王虽未杀他,但已经剥夺了他的官职,府邸也即将要被收回,只待他的伤势渐好。若不是齐王妃为他求情,当日行刑过后,就要赶他离开淄丘城,永世不再回来。此刻,那彭生就是颗烫手的山芋,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我等却为何要主动与他交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张阎罗不解问道。

    “张叔此言差矣!彭生得宠时无论如何锦上添花都打不动他的心,现在落魄时只要稍微些给他雪中送炭便能将其收买。彭生身上有秘密,还是大秘密,必能挖出公子纠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出来。”韩少保瞧着张阎罗说道。

    “大哥此言,极为赞同。现在彭生落魄,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收买其心,进而从中打探到些我们所不能知道的重要信息。”公子小白也说道。

    韩少保与南春说道:“老五,你脸生,替四哥去做件事情。”

    “四哥吩咐。”南春抱拳说道。

    “敬池想要和公子纠冰释前嫌,我就偏不如他所愿,非要将他们弄得彼此恶脸相向相互猜忌。老五,你替去趟彭生府邸,伪装蒙面刺客,假装刺杀彭生,可将其刺伤,但不能此事,给他造成有人想要杀他灭口的错觉,逼他自救出手。””韩少保:“

    南春领命说道:“此次,必不辜负四哥期盼!”

    说罢,南春便就迅速离去。

    章寒也请命说道:“四哥,我愿去相助五哥一臂之力。”

    韩少保看着章寒,想了想,说道:“也好,不过你和老五不能同时出现,老五在前,你藏于在后,若老五有危险,你可出手相助。”韩少保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附耳在章寒耳边说道:“倘若失败撤退,记住,不要直接回世子府,可去万侯俊府邸和公子纠府邸。”

    “得令!”章寒领韩少保之命,离开屋子,追随南春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三方人马

    韩少保又道:“白弟,这些日子你还要忍耐,虽然臭不可闻,但也没有办法。”

    “大哥不用担心白弟,倒是大哥万勿小心。”公子小白说道。

    “张叔,聂之荣的墓穴进展得如何了?”韩少保问道。

    “没几日了,听闻聂之荣已经准备上报王上了,怕是要不了几日就会安排世子棺椁下葬。少保,时间真的不多了。”张阎罗忧虑说道。

    “我知道。”韩少保点头,与樊无期问道:“二哥,乔氏三兄弟出去第几日了?”

    “今天已是第十日了!” 樊无期说道。

    “第十天了。”韩少保心中不无担心,见十日之期已到,乔氏三兄弟仍然未回来,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乔氏三兄弟已过十日之约,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嘛?还有那祖安之,也是杳无音信,莫不是趁机撒丫子屁颠屁颠跑了吧。时日无多,但是事情却进展缓慢,夺嫡之路,异常凶险,离月底没几日了,就这寥寥数日功夫,如何能逆转乾坤?”韩少保虽嘴上颇硬气,总说知道无妨,但是心中早已焦灼不安,韩少保心道:“格老子的,牛皮吹大发了,答应公子白替他夺嫡,要是不能成功,万事皆休。妈的,当初救不该逞能,现在下不来台,怕是还要搭进去性命,真是他娘的喝口凉水都塞牙!去你姥姥的!”

    话分两头,南春黑衣蒙面,借着夜色掩护,一路前行到彭生府邸。

    彭生府邸大门大开,南春心中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安,彭生府邸大门敞开,必是有事发生。

    南春四下瞧着无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大门,却见门内府邸下人婢女全部被人杀死,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满地血水,一片血腥之气,南春心道:“难道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彭生府邸死一般寂静,一片黑暗,只觉刺冷的寒风刮得南春面堂生生作疼。

    背后一股寒气直冲南春而来,南春察觉有异,下意识俯身而避,寒光一闪,剑气凌厉,一剑劈空,紧接着又是一剑,杀得南春连连退后。

    南春就地翻滚,躲了过去,抽出马刀与敌交战,招招凶险万分,打得不分上下。

    南春看着与其交手的蒙面黑衣人,马刀怒指,斥说道:“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蒙面黑衣人反问道。

    黑衣人背后又来一蒙面黑衣人,三人互不相识,各位一方人马,全是冲着彭生而来。

    三名蒙面黑衣人相互交手,彼此谁也不认识,打得难解难分,谁都想出招下死手,却谁也不能先置对方于死地。南春一刀砍断了两名蒙面黑衣人,三人各退一旁,罢手相峙,各怀心思,打量对方。

    北面蒙面黑衣人说道:“你们是受何人指派?”

    西南面蒙面黑衣人也说道:“你等来此又是为何?”

    位于东南方向的南春也照葫芦画瓢,学着他们说道:“你们深夜来此,到底有何图谋?”

    “你是什么图谋,我便是什么图谋。”北面蒙面黑衣人说道。

    南春说道:“看样子,大家彼此都不相识,其目的怕是不言而喻。既如此,我提个建议,都没有找到目标,不如各自退去如何?”

    另外两人同意南春的建议,三人各自向后而退,未走几步,彭生府邸大门砰得声关闭,从四面八方院子里涌处二十余府中亲兵,将三人团团围住。

    三人一怔,南春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士兵,心中叹道:“不好,中埋伏了!”

    南春当下便要向西南方向冲杀逃出,却被早已等候的府中亲兵给逼退了回去,另外两名蒙面黑衣人也是如此。三人各自厮杀于一处,如何能是亲兵对手,那些亲兵以人数为优势,将三人包围,使其不能逃脱。

    府中亲兵蜂拥而上,不多时便就将那两名蒙面黑衣人杀得伤痕累累,已渐有不敌,怕是稍时就要被擒拿抓住。

    南春仗着手中刀势,也是招架不住,心中懊恼,如此莽撞,悔不当初,心道:“今夜吾又中计,愧对四哥之命,实在汗颜!大不了一死,又何足道哉!”

    南春做好战死准备,藏于暗处的章寒见南春有危,突然杀出,杀了个彭生府中亲兵一个措手不及,并大喊大叫,故作有救兵之势,迷惑众人。

    章寒故意大叫道:“公子,快来救我!”

    彭生府邸亲兵闻听皆是一愣,那两名蒙面黑衣人也是愣住,章寒趁机救下了南春,急切说道:“五哥,四哥有令,逃脱之后即刻兵分两路,不要直接回府,你绕道公子纠府邸,我去敬池府邸,随后甩脱了后面追兵,再趁机回府。”

    “好,九弟路上小心!”南春说道。

    二人迅速翻墙而逃,反应过来的彭生府邸亲兵见此二人已逃,无可奈何,迅速拿住那两名蒙面黑衣人,意要生擒。

    那两名蒙面黑衣人见冲突不出府邸,杀退此处兵士,手中刀剑架于脖子,即刻自刎而死。

    “大人,追还不追?”亲兵问道。

    “先在此等候,我去向都统大人请命。”府邸亲兵为首者见两人自杀,命人把尸体抬到后院西北角屋子里,彭生正趴在床上,屋子里有四名全副武装的亲兵站立两侧严密保护着彭生。

    亲兵为首者报道:“都统大人,自杀两人,跑了两人,追还不追?”

    “追,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远远的跟着,只要发现他们进了何处府邸便就回来复命。”彭生趴在床上说道。

    亲兵领命而去,为首者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说道:“拿开蒙面黑布。”

    府中士兵撕扯下地上两具尸体的脸上黑布,彭生看后与众人说道:“你们可有相识?”

    众人摇头,彭生说道:“翻他们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信件。”

    士兵在两具尸体身上摸索,找到了一块腰牌,呈到了彭生手里。

    彭生看着腰牌,眼冒精光,认出了此腰牌来历,原是公子纠府邸士兵,彭生不动声色,并未说出,与亲兵说道:“去请世子府樊将军前来过府,就是我有要事需要求见。”

    “现在?”亲兵为首者问道。

    “对,现在,即刻,马上,立即!”彭生斥怒说道。

    亲兵为首者见彭生发怒,迅速领命而去,离开屋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惊天大秘

    一个时辰后,樊无期匆匆赶来,瞧见彭生府邸里的横七竖八尸体,着实吓了一条,心道是老五和老九失手了不成?

    樊无期心中狐疑,跟随来人一路走到了后院,进了里屋,彭生趴在床上,见樊无期到来,想要起身而不得,无奈说道:“这么晚还要叨扰樊将军,在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若不是有重要之事烦请樊将军帮忙,绝不敢深夜这般造次。”

    樊无期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一身夜行衣打扮,旁边站着数名亲兵守护彭生,樊无期心中狐疑,心道:“此二人不是老五和老九,难道今夜还有其他人前来刺杀彭生不成?”樊无期指着地上尸首,与彭生说道:“大人客气了,这是这些怎么回事?”

    彭生命令屋内亲兵,说道:“你们先去屋外等候,我有事情与樊将军说,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进来打扰。”

    众亲兵领命退出了屋子,全都屋外等候。

    “今夜有人来刺杀我,幸亏我早有筹谋,才不致于如此丢了性命。”彭生向樊无期抱拳行礼,略表歉意说道:“樊将军,几日前在世子府邸造次,实在心中有愧,你们世子府众人能如此不拘小节,不记我昔日不敬之罪,这份恩情,我彭生绝不敢忘。”

    “莫要再说此话,都是误会,谁还不没走过弯路啊。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以后休要再提。”樊无期劝说道。

    “我彭生遇人不慎,本以为跟随公子纠为他卖命,却是没想到他为了推卸自己责任,竟是拿我当替死鬼。替死鬼也就罢了,幸得王妃向王上求情,得留一条贱命,可那公子纠却仍然不肯罢手。我彭生从未说过任何一句不利他的话,为什么公子纠却要这般苦苦相逼?地上两具尸体,已证明其身份,正是公子纠府邸门人。公子纠这般薄情寡义,我彭生为他做事这么多年,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他却丝毫不念旧情,步步想要致我于死地。我彭生不过是蕞尔小民,但也不是泥捏的,不能任人宰割摆弄,我自己的命,我自己做主!”彭生述说着心中不满,满是哀怨,对公子纠失望透顶,心中再无昔日旧情,彭生看着樊无期,与其说道:“公子纠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他不念旧情,我也不顾昨日之恩。樊将军,我知道世子府一向与公子府不合,虽然世子已经不在,但我亦不想让公子纠过得舒坦。反正都是一死,哪怕就是以命相搏,只要能扒下公子纠一层皮,我彭生亦是心满意足,不复他求了。”

    樊无期看着彭生,沉默不言,彭生也瞧着樊无期,知道他心中所虑。

    彭生说道:“樊将军,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这里有个天大的秘密,可扳倒公子纠,你们也可替世子报仇雪恨。”

    “替世子报仇雪恨?世子是得了痨疾病重而亡,你此话何意?”樊无期警觉问道。

    彭生神神秘秘说道:“绝非如此!”

    “你什么意思?”樊无期问道。

    “樊将军,咱们做个买卖,你看如何?”彭生卖起了关子说道。

    “什么买卖?”樊无期不解问道。

    “我把公子纠的秘密告诉与你,但是樊将军你要保我一条性命,扳倒公子纠之后,我也不在齐国为官了,樊将军不吝赏赐点黄金白银,在下便就离开齐国,云游四海去了。”彭生说道。

    “好,成交,此要求不过分。你说说看,到底什么样的秘密能值这么多钱?”樊无期说道。

    彭生压低声音说道:“世子身患痨疾是真,但你知道痨疾之病是如何缠上世子的嘛?”

    樊无期看着彭生,彭生继续小声说道:“是公子纠暗地指使人做下的。”

    “什么?此事当真?”樊无期头皮炸麻,实在没有想到世子痨病缠身不是天生,而是人为,还是那公子纠为幕后黑手。

    “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言!”彭生信誓旦旦说道。

    樊无期狐疑,摇头说道:“我不信,此话说出去更是无一人会相信,公子纠暗地指使他人下毒陷害世子,此等天大之事,红口白牙之说何人会相信?”

    “将军莫急,此事还算是小,接下来这件事情更会让你闻所未闻难以置信!”彭生说道。

    樊无期看着彭生,彭生四处看了看,声音压得更小,与樊无期说道:“齐王患病,也是公子纠所谋。”

    樊无期惊呆住,惶惶不敢相信,瞧着彭生,见彭生表情一脸坦然,好似平常,怕是早就知晓才会如此。

    “这等天大之事,若无确凿证据,倘若说出去,便是诬陷公子大罪,要灭三族的!”樊无期惶惶说道。

    “公子纠所指使之事,皆是通过我来传答,告知宫中王太医,命令王太医择机下手。”彭生说道。

    “王太医?”樊无期愣愣问道。

    彭生点头说道:“昔日我为宫中禁军都统时,来往传话较为方便,公子纠的图谋都是通过我来与王太医沟通交接。”

    樊无期沉默不再说话,彭生接着又说道:“若不是公子纠欺人太甚,不给活路,这等秘密我自会烂在肚子里。如今全部据实告诉将军,若有半句谎言,就让我彭生不得好死。”

    樊无期拦住彭生发誓的右手,说道:“我信你!”

    “彭生今日言之凿凿,视将军为亲信之人,是得值得托付大哥,才会告诉你这等骇人听闻的惊天大秘,也希望大哥能恪守对我的承诺,保我一条活路。”彭生看着樊无期,认认真真说道。

    “放心,世子府中人都是重情重义的汉子,绝不是公子纠那般小人行径。”樊无期说道。

    “如此,就拜谢樊将军了。”彭生趴在床上抱拳行礼说道。

    “此事干系重大,先容我回去与众人商量,稍后给您答复,还请稍安勿躁。”樊无期说道。

    彭生只好如此,说道:“将军,今夜公子纠的杀手刺杀不成,必会再来二次、三次,乃至更多,还望将军尽早替我安排筹谋。”彭生说道。

    樊无期抱拳回礼说道:“一定,还请暂且忍耐片刻,我这就回去与众兄弟们商量,替你谋划活路。”

    “多谢将军,我彭生感激不尽。”彭生情真意切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来龙去脉

    世子府邸内。

    樊无期急匆匆而回,南春和章寒二人已先一步返回,众人围在乔公旦屋子内,等候着樊无期。

    韩少保见樊无期回礼,急忙问道:“彭生深夜叫来前去,到底所为何事?”

    樊无期瞧着南春和章寒也在此处,不答反问道:“五弟九弟,今夜彭生府邸怕是不得安稳吧?”

    “有三方人马,互不相识,四哥猜测恐是公子纠和敬池人马。”南春说道。

    “如今这淄丘城内,想要置彭生死地而后快的,除了敬池和公子纠怕是找不到第三个人出来了。”韩少保说道。

    “彭生说他派人跟踪,你们可甩脱了后面之人?”樊无期问道。

    章寒说道:“二哥放心,出发前四哥已经叮嘱过我了,我和五哥各自绕行将尾巴引到了公子纠和敬池府邸。见其退去,才重新回府。”

    “如此最好。”樊无期看着公子小白,眼有深意,随后说道:“白弟,你的痨病好了吗?”

    “早就痊愈了,樊大哥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些来了?”公子小白问道。

    众人看着樊无期,王乔烈说道:“二哥你有什么话就说,急得老六我心里跟猫挠似的。”

    “适才彭生派人请我过去,说了两件天大之事。”樊无期说道。

    樊无期看着众人,接着说道:“第一件大事,白弟你痨疾缠身,是公子纠背后指使宫中王太医做下。扁雀先生昔日也说了,痨毒是种****,不易发现,发现时也已经是病入膏肓之态,神仙难救。”

    公子小白忽的瘫坐在椅子上,愣愣傻傻的看着樊无期,满脸尽是不信,公子小白喃喃自语说道:“大哥真是好狠的心,他觊觎世子之位原来早就开始筹谋,我还傻乎乎的把他当作自己的好哥哥。”

    齐阳侯姜伯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房间柱子上,愤恨说道:“早就知道公子纠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没想到其心如此恶毒,竟使如此卑劣手段,实在是无耻至极!”

    韩少保看着身边的温苏媚,伸手握住她的手,俩人默言,听闻此事,心中感叹良多,却也不发一言。

    韩少保心道:“古代社会,为了王位,能做出这等灭绝人伦之事,倒也见怪不怪了。”

    樊无期接着说道:“更加恶毒,更为无耻还在后面。彭生说得第二件事情,就是齐王如今身患重病,也是公子纠指使宫中王太医在齐王日常调理身子的汤药中加了些不是毒药的毒药。”

    “不是毒药的毒药?这是何意?”张阎罗问道。

    “草药本身并没有毒,但是不宜进食过多,一旦食补过量,就变成了危害身子的毒药。”樊无期说道。

    乔公旦痛心疾首说道:“公子纠此举,真是人伦悖绝!不仅毒害世子,而且阴谋陷害齐王。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若日后真为我齐国新王,才是我齐国天大的灾难!”

    “公子纠真是天大的胆子,敢行如此恶毒之事,怪不得世子身上痨病发现时,已经无药可救,来得如此突然,原来是那公子纠早有图谋。王上年岁也不过五十,正是身强力壮之时,却也病倒,医药难救,本就令人有些怀疑,但却查而不到,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外面。殊不治,苦苦找寻之人却是天天就在跟前,公子纠罪恶滔天,不把他绳之以法实在有愧我老张齐国人身份。”张阎罗悲呼连连,对公子纠此举甚为不耻,极为痛恨,对昔日世子小白和齐王突然患病的心中疑问终于得解,却又想到昔日不多,心中更是痛心,张阎罗接着说道:“世子福大命大造化大,碰见了韩少保,得以解毒活命。但是齐王却没那般好的福气,这些日子也常听禁军统领聂之荣说起过,齐王之病,愈发严重,怕是昔日真要不多了。”

    公子小白闻听心中难受,说道:“公子纠此举,真是枉为人子,枉为兄长!”

    韩少保问道:“彭生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不像有假。配上昔日世子和齐王得病时间,可信度**分应该是有的。彭生因记恨于公子纠对他的赶尽杀绝,不念昔日旧情,心中有气难消,与我做了个买卖才同意把这惊天大秘告诉于我。”樊无期看着韩少保说道。

    “什么买卖?”韩少保继续问道。

    “保他一条活路和背上丰厚的黄金白银,他要离开齐国。”樊无期说道。

    齐阳侯姜伯愤恨说道:“做下了诸多恶事,现在公子纠要杀他灭口,那也是咎由自取。决不能放他走,他陷害世子一事,必要跟他日后好好清算。樊无期,你先稳住彭生,不要让他察觉出来。或者是直接把他抓来,我等将其监视看管,待日后一起清算新旧帐。”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并未回答对彭生的处理决定,而是另外说道:“各位,现在我们对公子纠和敬池的了解更进一分,我们好好研究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走?现在留给我们的时日不多了,必须要尽快动手。”

    “动手?少保你是何意思?”乔公旦问道。

    “不是我们动手,而是逼他们动手。”韩少保说道。

    众人还是不解,韩少保说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看见了,齐王不仅偏袒公子纠,对敬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袒公子纠是齐王以为膝下两子如今只存一子,故对公子纠放松,只要不太过分便行。对敬池的宽容,开始我实在不解,直到那日在青田王宫偏殿寝宫外面,丁公公说得那番话,才知道根本原因。敬池曾经救过齐王性命,因此伤了子孙根,才会导致不孕不育。齐王心中愧疚,对敬池多有弥补,敬池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恃宠而骄,太过嚣张跋扈,必定得罪不少文武大臣,只是大臣势小,不敢明面反对。但是星星之火,可以成燎原之势,敬池这般目中无人,必惹众怒,就看我们怎样把这个矛盾点给他点燃。”

    “四大文司各位可还记得?”韩少保问道。

    众人点头应答,韩少保接着说道:“四大文司那日在庙堂出面呵斥指责公子纠,此时他们认为白弟已死,这个时候出面呵斥也必不是向白弟表示诚心,更多的则是对公子纠的行为所不能容忍。公子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们不清楚,但是那些文武大臣们心里个个都跟明镜似的。公子纠尚是如此,敬池一无出身,二无身份,全是仗着昔日相救齐王之功,才敢如此嚣张。如今时日无多,齐王时日夜不多,我有一险计,若成,皆大欢喜;若败,我等无一幸免。不知道各位,是否有胆量跟我韩少保一起同生共死肝胆相照啊?”

    众人默不作声,公子小白倒是第一个说道:“早在纪州城外,一切生死全凭大哥做主。所谋之事,不论成与不成,皆不有怨大哥。即使是死,黄泉路上有大哥相伴,小白夫复何求啊!”

    韩少保拍了拍公子小白肩膀,说道:“白弟,我韩少保有你兄弟,也是夫复何求!”

    众人见此,也都齐声说道:“但听韩少保差遣。”

    韩少保点了点头,温苏媚靠着韩少保身体,小声说道:“臭小子,一年多不见,你现在的成长,倒是让本姑娘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可别以前更为成熟担当了。本姑娘挑你作相公,倒也不算辱没了我。”

    韩少保白了温苏媚一眼,心道:“刮目相看的地方多着了,以后让你一个个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风雨欲来(上)

    次日晌午时分,世子府邸大门外被人一阵剧烈的敲打,张阎罗打开了府邸大门,却见门外来人是王宫中的丁公公。

    丁公公前来传王上口谕,众人跪下,丁公公说道:“王上口谕,明日良辰吉日,世子陵寝俱已修缮妥当,于辰时两刻不周山下葬,公子纠领文武百官,送葬世子。”

    张阎罗领命接王谕,丁公公随后在禁军士兵保护下,迅速离去。

    “少保,明日世子下葬,咱们现在已是火烧眉毛了,没时间了,不能再干耗下去了。”张阎罗急切说道。

    众人纷纷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咬咬牙,下定决心说道:“既如此,那就只能兵行险招了。想要扳倒公子纠和敬池,需要时间,但是我等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各位,你们怕不怕死?”

    韩少保看着众人,王乔烈说道:“怕死就不会有此行了!”

    众人纷纷称是,韩少保接着说道:“咱们没有后援,就我们这等人,想要成功极为不易,必须速战速决,趁其不备,一击即中,若是等公子纠反应过来,万事皆休!”

    乔公旦猜测说道:“少保,你的意思是要兵变?”

    韩少保郑重的点头,握着拳头说道:“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有其他妥当办法,断然不会出此下策。各位兄弟,最后搏命的时机到了,咱们拼死一搏吧。”

    乔公旦不无担心说道:“此风险极大,想要成功极为不易,难道真的没有其他些较为稳妥的办法了吗?”

    “乔伯,一旦公子纠上位,我等这些人必是没有活路,反正横竖都要死,不过早死晚死罢了,不如放手一搏。”韩少保说定下决心道。

    众人无言,韩少保此话说得在理,如今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公子纠继为新齐王,以他心性,众人绝不会有好下场,与其那时再被屈辱折辱而死,不如现在奋起一搏,发动兵变,直接拿住齐王,世子白强行上位。

    “那你打算怎么做?”乔公旦问道。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直接进宫,拿住齐王,齐王并未有下过改令公子纠王书,打他个措手不及。控制齐王,白弟强行继位为王,然后以齐王之令召禁军统领聂之荣和文武大臣进宫觐见,拿下聂之荣,取得腰牌,即刻接管禁军队伍五百余人,控制王宫,关闭王宫大门。以文武大臣为质,命反对者放下刀剑,彻底拿下王城,追杀公子纠和敬池。王城无忧,齐国其他诸城亦是无忧。”韩少保心中早有所谋,从善如流说道。

    “计划很完美,倘若计划之中出现意外怎么办?朝中文武大臣已有大半被公子纠收买,公子纠一声令下,响应者必然不少。公子纠经营王城多年,其势力早已根深蒂固,想要铲除公子纠,怕是没那么容易啊。”乔公旦担心忧虑说道。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不成?等着公子纠和敬池来砍我们的脑袋?”王乔烈反问道。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乔公旦如此一问,直指问题的关键所在,就连韩少保也不知道现下该如何是好。

    众人踌躇两难之际,世子府邸大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众人一愣,心中各犯嘀咕此刻外面来得又是何人?

    古祁和苏竞二人前去打开府门,门外赫然站着的竟是乔氏三兄弟和祖安之。

    古祁等人吃惊,连忙抱拳行礼,兴奋说道:“左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众人好奇古祁等人口中的左将军,见他极为兴奋,似是认识,便就向府门走去,却见乔氏三兄弟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了韩少保等人。

    “韩大哥,我们回来了!”乔三抱着韩少保,抬着头笑说道。

    乔大和乔二分抱着樊无期和王乔烈,满是风尘,身上隐隐可见伤痕。

    乔大说道:“樊大哥,我们不负所望,回来了。”

    王乔烈看着抱着他的乔二,乔四姑娘闻听三位哥哥声音,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欢喜与乔氏三兄弟手拉手,颇是想念他们。

    韩少保看着乔氏三兄弟身后的祖安之,正要上前抱拳行礼,却被祖安一把握住了韩少保的手。

    祖安之说道:“少保,我祖安之大丈夫磊落于世间,所说之话言出必行,未负你的所托。”

    韩少保瞧着祖安之有些憔悴苍老模样,说道:“祖大哥,一应事情都已办妥了?”

    “妥了!我祖安之出手,岂不是手到擒来!”祖安之哈哈一笑说道。

    公叔娄上前拜见祖安之,有些情难自己说道:“将军,你终于回来了,我等盼你盼得好苦啊,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公叔娄喜极而泣,见到昔日旧主,这些年身死难料,如今侥幸得命站于此处,怎能不触景生情。

    祖安之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世子府邸,喃喃自语说道:“五年了,世子府和当年还是一模一样,但却是物是人非,不负当年盛况了。”祖安之看着眼前这些人,既有昔日庙堂旧友,也有新交志同道友,更有那陌生之人和熟悉之人,祖安之与公叔娄说道:“公叔娄,怎么就只有他们见过,其他人了?”

    公叔娄扑通跪地,泪流满面,深深自责说道:“将军,公叔娄有负你的嘱托,未能保护好他们。公叔娄该死,您惩罚我吧。”

    祖安之看着眼前昔日旧部,无奈的叹息说道:“唉,罢了。人岂有不死,早死也算早解脱了,他们的仇,就留给我们这些还苟活于世间之人替他们报吧。”

    “十二位昔日兄弟,除古祁、苏竞、季镰、淮安、常山外,其他人都死于敬池和公子纠之手。将军,我们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公叔娄悲痛说道。

    “敬池,又是你这个老匹夫,我祖安之此次回来,就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祖安之咬牙切齿说道。

    众人看着祖安之和他的兄弟情深,也颇受感动。

    樊无期与乔大问道:“乔大,你们是怎么遇见了祖将军的?”

    乔大说道:“那日我们三兄弟领韩大哥之命,离开淄丘城,在临江城找到数百兄弟,愿意跟随我等,不料却碰上了临江城守城将军,见我们三四百人规模,便就带兵围杀我们。本以为此次必死无疑,却被祖伯伯救下,祖伯伯知道我们的身份后,便就留我们在他的帐下听命。现在我们三兄弟,都是祖伯伯帐下的百夫长了。”

    乔公旦说道:“多谢将军的出手援救之情。”

    “倒也无妨,举手之劳罢了,你我也算是昔日庙堂朋友了,不必如此客气。”祖安之说道。

    韩少保闻听说道:“祖大哥,你现在有多少兵力?”

    “八百人。”祖安之说道。

    “除乔氏三兄弟的三百人外,剩下五百余人,能有几分可信度?”韩少保问道。

    “这五百人都是昔日跟随过我的兵士,这些日子我跑遍了齐国各地,其中目的就是去找回我祖安之昔日旧部。他们与我祖安之皆是过命的生死兄弟,昔日战场上一起刀头舔血之人,绝无卖主求荣之辈!若要贪图富贵荣华,早就在五年前投靠了敬池,日子也不会过得现在这般穷困凄惨。”祖安之十分相信他这些昔日旧部兄弟,与韩少保信誓旦旦说道。

    “战力又如何?”韩少保接着问道。

    祖安之没有回答韩少保的话,而是指着公叔娄等人,反问韩少保说道:“他们战力如何,那些人的战力就是如何。”

    “那纪州城的守将辛有枝了?”韩少保心中有数,再次问道。

    “那日纪州城外与你分别,便就跟随辛有枝前往齐国诸城。在辛有枝的引荐操作下,如今齐国的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景林城越骑校尉公孙高、临江城校尉段西河、莒州城都尉慕容疆、墨州城都尉姜聘等五城明确表示支持韩少保背后主人。而辛有枝此刻,正藏身于他的结拜兄弟临江城校尉段西河府邸之中。临走时,辛有枝托我带话给你,事成之后,不要忘记了昔日承诺之事。”祖安之与韩少保说出了这些日子他和辛有枝的图谋,已经成功获得了齐国五城的支持。

    韩少保闻听心中大喜,心道:“他爷爷的,现在有齐国五城支持,总算不是孤军奋战。如今既有援手,胜算更多了几分,便就与公子纠大干一场,鹿死谁手还未可知!”韩少保大喝说道:“好!祖大哥的话,我韩少保坚信无疑!”

    乔公旦和张阎罗惶惶有些不敢相信,乔公旦说道:“将军,你所说的五城支持,他们亦是可知韩少保背后主人是谁?”

    “这我倒不知晓,他们无人相问。”祖安之说道。

    “少保,偌大的五城将军,辖下兵马上万,他们口口声声说要支持,却连支持的是谁都不知道?你觉得这五城将军的话能有多少可信?”乔公旦担心问道。

    乔公旦的话提醒了韩少保,韩少保也是心中疑惑,与祖安之说道:“祖大哥,我是与辛有枝谈了个买卖条件,我救辛有枝出来,辛有枝助我收买齐国城池将军。此事,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辛有枝和其五城将军到底知不知道我韩少保背后的主人是谁?若是不知,他们岂敢贸然答应支持?若是知道,为什么没有戳破我们,不一定要冒着这等巨大风险来支持我等?支持公子纠不是胜算更大吗?”

    祖安之笑了笑,说道:“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之事。”

    “怎么说?”韩少保见祖安之似是心中已有答案,急忙问道。(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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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韩少保新婚夜媳妇跑了,为救母亲卖肾感染细菌离世,重生穿越回到了大周,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大周使者,开启了新的传奇一生。在这个诸子百家争鸣的时代,与法家、墨家、兵家一起纵横捭阖,从一介草民,一步步最终登上九五之尊皇帝的宝座。回到大周当皇帝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大周当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大周当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