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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周当皇帝全文阅读

作者:癞蛤蟆吃天鹅     回到大周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大周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五章:偷窥

    二人一路绕行,见四下无人跟踪,便就返回了世子府邸。

    众人正在等候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公子小白也已经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张阎罗先声问道:“少保,王乔,怎么样了?”

    “妥了,万侯俊被禁军带走了!”王乔烈说道。

    韩少保问道:“张叔,东西让禁军带走了没有?”

    “今夜也巧,禁军统领竟然是聂之荣,此人是我昔日下属,东西交到他手里,必定会面呈给王上,万侯俊跑不掉了!”张阎罗说道。

    “聂之荣?此人人品如何?”韩少保问道。

    “此人忠义,只忠于王上,不分党派。”张阎罗说道。

    韩少保说道:“这只是以前,现在可说不准。”

    张阎罗说道:“他约我明日见面,不如趁机试探一下他,到底是在为谁做事现在。”

    “如此甚妥,若能为我们所用,最好不过!”韩少保说道。

    公子小白说道:“大哥,今日在淄丘城外,大哥说得那翻言语,白弟在棺材里听得真真切切,心头颇悦,酣畅淋漓。”

    “公子纠想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他还不够资格!”韩少保左手拍着公子小白肩膀说道:“这些日子还要辛苦你了,在里面多待些,我知道,这段时间不会安生了,什么魑魅魍魉都要出来折腾了。”

    屋顶上,掉落下几粒泥土,落在了韩少保的左胳膊上,韩少保看着泥土,心头一愣,忽的反应了过来,心知大事不好,麻痹大意了。

    韩少保即刻向众人打了个眼神,压低声音,说道:“大家别动,上面有人!”

    韩少保此言一出,众人犹如五雷轰顶,皆是大惊,当下就要乱了。

    “我说了,别他妈乱动!”韩少保低吼着声音,说道:“老六,我他妈跟你说话了,别往上看!”

    王乔烈连忙止住想要看上屋顶的脑袋,低着声音回道:“我也不想往上看啊,就是忍不住啊!”

    “你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我替你剁了他!”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张阎罗小声说道:“现在怎么办?”又看了看公子小白,见公子小白脸色铁青,吓得微微颤抖着身体。

    韩少保左手紧紧的抓住公子小白颤抖的身体,小声说道:“忍住,别让他们看出异常。你们各自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别被他们察觉出来。”

    众人稳了稳心神,樊无期带头又与众人说些有的没的,一切恢复了正常。

    韩少保一把抱住了公子小白,随即转身,把公子小白的脑袋压进了怀里,故是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屁孩,也没见长啊,还是这么瘦小。”

    公子小白不明所以,正要抬起头来,却被韩少保死死的按住,小声说道:“别动,屋顶上的人正看着我们了。”

    屋顶上偷窥他们的不是别人,就是一直在后秘密跟踪他们的毛奇和万路二人。

    万路和毛奇趴在屋顶上,拿出砖头,通过缝隙观察着屋内韩少保等人,暂时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万路指着韩少保怀里的公子小白,与毛奇小声说道:“什长大人,那个穿一身白衣的是什么人?”

    毛奇顺着万路指的方向看去,瞧了半天,始终看不到那人的正脸,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摇头说道:“瞧不到正脸,自然是认不出的。”

    屋顶上都尉万侯俊秘密留下的两人研究着屋内众人,韩少保等人也没闲着,韩少保向乔公旦打了个眼神,示意他过来遮挡住公子小白。

    乔公旦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故意走到公子小白跟前,背对着屋顶上万路和毛奇二人,挡住了视线。

    韩少保小声与乔公旦说道:“你带白弟退到内屋,千万注意,不能露出破绽!”

    乔公旦点头示意,遮挡住公子小白,故意说道:“臭小子,还不滚进去睡觉。”随后掩护着公子小白准备离开这里,进入内屋,未走几步,门外乔四姑娘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张嘴便要叫公子小白。

    众人惊觉,乔四姑娘那公字刚说出口,王乔烈大步上前,伸手打翻了乔四姑娘手里药碗,故意斥说道:“公旦爷爷等你等了这么久,你连药都煎不好,你还有何用!公旦爷爷不喝了,带着臭小子回去睡觉了,你滚出去,明日再找你算账!”

    乔四姑娘被王乔烈这么突如其来训斥,吓得呆傻住了,愣愣的看着王乔烈,一脸迷茫无措。

    乔公旦听闻王乔烈如此说话,迅速反应配合着王乔烈说道:“唉,孺子不可教也!”

    乔公旦故意拧着公子小白耳朵,公子小白低着头跟随乔公旦进入了内屋。

    “还站着这里干什么,还不滚出去!”王乔烈怒吼道。

    王乔烈一声怒吼,不仅吓得乔四姑娘浑身一哆嗦,也把韩少保等人吓得心头一颤,更把屋顶上万路和毛奇二人吓得差点跌落屋顶。

    王乔烈骂骂咧咧走到了乔四姑娘跟前,离开了屋顶上两人视线,一把抓住了吓懵了的乔四姑娘小手,小声说道:“跟我走,别抬头别回头别问为什么,不照我做,你小命就没了。”

    张阎罗和樊无期趁机也要走,被韩少保叫住,小声说道:“既然不速之客来都已经来了,不说些劲爆的消息给他们带回去,岂不是让他们白来一趟了。”

    二人看着韩少保,樊无期小声说道:“四弟,你又有妙计了?”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韩少保处变不惊小声笑说道。

    韩少保故意咳嗽了两声,左右看了看,说道:“你们二人先别走,有天大之事与你们说!”

    韩少保着重加大了天大之事四个字语气,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屋顶上的万路和毛奇二人注意。

    果然,听闻韩少保说起大事,二人赶忙倾耳去听,仔细的偷听着韩少保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们听说了吗?淄丘城六名禁军被人杀了,而且每人还被剁了一根手指。”韩少保神秘兮兮说道。

    樊无期这些日子与韩少保相处下来,虽说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但也能看个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相互配合起来那是相当默契。樊无期见韩少保装作神秘兮兮的模样,一脸鄙视不信,说道:“胡说八道,这里可是齐王脚下,何人敢如此嚣张大胆?不仅敢擅杀禁军,还剁了其手指。你休要说笑了,此事绝无可能,我等是万万不信!”

    樊无期和韩少保都看着张阎罗,向其挤眉弄眼使眼色,张阎罗匆忙反应过来,附和樊无期说道:“我也不信,这种事情没有确凿证据,还是不要信口开河,免得祸从口出。”

    “我可不是信口开河,打更的都看见了,悄摸的跟我说了呀。”韩少保继续装模作样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演戏

    樊无期配合着韩少保,故作惊讶问道:“倘若真是如此,这淄丘城何人敢如此大胆?”

    韩少保神神秘秘说道:“齐国的兵马都尉万侯俊!”

    屋顶上万路和毛奇二人闻听心头大惊,难以置信,赶忙凑着耳朵继续听下去。

    “绝无可能!这万侯俊官任齐国的兵马都尉,庙堂高官,肯定不可能做出这等大事,必是有人栽赃陷害。”樊无期不信说道。

    韩少保说道:“这是打更的亲眼所见,你看吧,明日天一亮,淄丘城内必定人人都知晓此事!”

    张阎罗也说道:“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事!适才在世子府邸外,有两名黑衣人在府外鬼鬼祟祟,本想抓住他们,却不是其对手被他们逃了。禁军统领聂之荣发现那两名黑衣人把一个包裹扔进了府里,我老张还好奇,但是出于安全考虑,便就叫上禁军统领聂之荣一起去查看。你们猜,包裹里是什么东西?”

    韩少保和樊无期看着张阎罗,三个男人一台戏,装模作样的演戏给屋顶上那二人看着。

    “包裹里发现了六根手指头!”张阎罗表情夸张说道。

    “什么?此事当真?”韩少保故意问道。

    “千真万确,包裹被统领聂之荣拿走,说要明日面呈王上!”张阎罗说道。

    屋顶上毛奇和万路二人面面相觑,继续趴在上面屋顶偷听他们说话。

    韩少保突然惊乍说道:“我明白了。万侯俊杀了禁军士兵,想要栽赃嫁祸给我们?他爷爷的,万侯俊真不是东西!”

    樊无期替万侯俊辩解说道:“我看着其中必定有些误会,万侯俊毕竟是兵马都尉,与世子又无冤仇,为何要冒这等风险陷害世子?”

    张阎罗也说道:“我才不信!那万侯俊万都尉乃是庙堂高官,何人胆敢栽赃嫁祸他?”

    “这齐国与世子有冤仇的,处处针对世子的,放眼整个齐国,怕也是只有那大公子吧!”樊无期随口一道。

    张阎罗连忙拦住说道:“哎,此话不可乱说,谨防隔墙有耳!”

    张阎罗故意四处查看,屋顶上毛奇和万路两人连忙避过头去,暂时藏了起来。听闻屋内众人又继续说起话来,才探过头来继续偷听。

    “此话倒是提醒了我,如此想想,还确有一番道理。世子现在已逝,如此还不收手,步步逼人,有此冤仇,除了大公子纠,这齐国的确是找不出第二个人出来!”韩少保煽风点火说道。

    “两位,此话题就此打住!妄议两位公子,在齐国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莫要再说了!”张阎罗劝阻说道。

    屋顶上毛奇和万路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蹑手蹑脚的下了屋顶,消失于黑夜之中。

    韩少保小声说道:“他们走了?”

    “好像走了!”樊无期说道。

    “应该走了!”张阎罗也说道。

    “那到底是走还没走啊?”韩少保无语说道。

    众人沉默,四周万籁俱静,丝毫听不到半点声音,良久,众人才确定屋顶上偷听他们说话的人已经离开了。

    张阎罗说道:“他们究竟是何人?什么时间爬上了屋顶,我们竟然都没有发现?今天若不是少保反应及时,被那二人偷听了消息去,当真是十年心血付之一炬了。我待会要好好查查,今夜到底谁当值,竟然如此疏忽!”

    樊无期面有歉意,向张阎罗行礼说道:“是我当值,让贼人钻了空子,我的过失,全凭你们处罚!”

    张阎罗看着樊无期,无奈说道:“要说今夜是王乔烈当值疏忽,我老张倒也见怪不怪了,怎么会是你樊无期?你也太过大意了吧!”

    韩少保也道:“樊无期今夜玩忽职守,这笔账也给你记着,日后再跟你慢慢细算!”

    樊无期不发一言,任凭韩少保和张阎罗训斥呵骂。

    “所幸未酿成大祸!”张阎罗见韩少保那般训斥樊无期,也不是没有眼色,便就替樊无期说话,给个台阶下,说道:“今夜之事,樊无期你一定要引以为戒,下次切勿再犯!”

    樊无期向韩少保和张阎罗再次行礼,说道:“谨记在心!”

    韩少保与张阎罗说道:“适才我等三人演戏给那屋顶之人看,至于到底是谁的人,明日一过,便知真假。不管他们是谁的人,其矛头最终必会引向大公子纠。万侯俊不是傻子,稍微有点脑子想想此事就是有人栽赃嫁祸给他。而这淄丘王城里,与世子有天大仇怨,且无法调和的只有大公子纠。到时候万侯俊反应过来,必定会与大公子纠撕咬在一起。今日下午时分,公子纠就已经与回城的世子马队发生矛盾纠纷,今夜再行杀手,本想栽赃嫁祸万侯俊,袭杀世子府邸众人,不想阴谋被戳破发现,情急之下只好移花接木陷害万侯俊。这般说辞,更能让齐国庙堂文武百官和数万万百姓所信服。先败坏公子纠名声,与庙堂官员相互倾轧失其离心离德,此为第一步!”

    张阎罗说道:“这第一步若能成功,后面诸事都事半功倍了!”

    韩少保点头说道:“张叔,你去找姜伯,请他明日以昨夜世子棺椁遭贼人破坏需要修补和寸步不离保护为由,回绝齐王口谕。”

    “回绝齐王口谕,这怕是有些不妥吧?”张阎罗担心说道。

    “无妨,就按照我刚才说的,让齐阳侯姜伯告诉丁公公,必然无事。明日,齐王可忙得很了,哪里有时间再见世子一面了。”韩少保嘴角微撇,淡淡笑说道。

    张阎罗见韩少保好似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依照韩少保说得话离开了屋子。

    樊无期说得:“四弟,若无事,二哥先出去了。”

    韩少保说道:“二哥,你替我办件事情。想办法把今夜发生的事情,散播出去,让齐国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件事情,动静越大越好。我要替万侯俊加把大火,把公子纠放在火上烤!”

    “四弟放心,此事包在二哥身上。”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笑说道:“二哥,刚才说话有些重了,没生气吧?”

    “的确是二哥有错在先,未受责罚已是四弟体谅二哥了。”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那就拜托二哥了!”

    樊无期回礼,随后离开了屋子,消失于茫茫黑夜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庙堂之争

    次日,淄丘城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深夜截杀禁军,企图栽赃嫁祸给回城安葬的世子小白身上,众百姓无人不骂。世子已死,却仍不得安灵,都尉万侯俊府中yin乱,截杀禁军,嫁祸世子,罪大恶极,决不能宽赎!

    往日朝会,皆是由公子纠负责主持,今日齐王拖着病体,亲自举行朝会。齐王对淄丘城传得沸沸扬扬的昨夜截杀禁军一事,也已经有所耳闻。今日召集文武百官朝会议事,就是要亲自审问都尉万侯俊为何要行如此卑鄙手段,栽赃嫁祸给世子。

    姜伯和张阎罗大清早就被宫中禁军聂之荣亲自带队,接到了青田宫中。

    众文武大臣全部到位,齐王命令聂之荣关闭宫门,旁边禁军分列两侧,各有百人,刀剑林立,虎视眈眈。

    众人见如此场面,心中惶惶,谁也不敢大声说话,低头默言。

    齐王面色惨白,毫无气色,一副奄奄一息模样,冷漠的看着眼下诸人,都尉万侯俊一身囚装,身带枷锁,跪在地上,旁边站着的两人正是昨夜趴在世子府邸屋顶偷听韩少保等人说话的毛奇和万路。

    大公子纠站在右边,冷眼瞧着周围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和统领聂之荣,心中思虑万千,似有打算。

    齐王斜靠在王椅之上,缓了缓心神,抬手向站着右侧里边的聂之荣挥了挥,聂之荣铠甲配剑不离身,走了过来,手里拧着一个包裹。

    齐王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丁公公,丁公公心领神会,即刻走下去,接过了聂之荣手里的包裹。

    “打开!”齐王有气无力说道。

    丁公公得命打开了包裹,吓得他大惊失色,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包裹里赫然有着六根人的手指。

    齐王看着统领聂之荣,聂之荣把包裹里的六根手指和两套夜行衣整齐的放在了地上,众文武大臣纷纷抬头看去,皆是触目惊心。

    聂之荣说道:“这是昨夜遇害的六名禁军手指和两套贼人的夜行衣,贼人企图栽赃嫁祸给世子府,幸被及时发现,才未让贼人得逞,而那贼人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都尉万侯俊府邸,末将还发现了都尉竟在府中与五名女子酗酒yin乱。末将先已将那五名女子收监,静待王上发落。”

    齐王看着跪在地上的万侯俊,有气无力缓缓说道:“都尉,解释一下吧。”

    万侯俊说道:“王上,昨夜被袭遇害的六名禁军绝不是小的所为,贼人夜行衣也是被人移花接木陷害于我,袭杀禁军嫁祸世子府,更是万万不可能,绝无此等之事。至于统领大人所说的府中酗酒与女子yin乱一事,相信王上前些日子肯定也有所耳闻小的事情,小的全家老幼几十口全被贼人杀死,小的喝酒狎妓,不过调所情谊罢了。小的全家被杀,找几个女人也只不过是替小的繁衍子嗣开枝散叶,这又有何不可?为何统领大人却如此反常,难道这等人之常情也不能容忍吗?当初小的全家被人灭门,统领大人担负保护着王城安危,竟让贼人行如此大胆之事,小的冤屈又向谁说去?”

    万侯俊似是早有应对,不论做过还是没做过,一概不认,喝酒狎妓,也被他冠以繁衍子嗣借口,给说得轻描淡写,好似无所谓一般。

    统领聂之荣说道:“此事查明,是纪州城守将越骑校尉辛有枝所做。”

    “统领大人说得轻飘飘的,这是你查明的吗?是我万侯俊自己查出来的,与你何干,你身为禁军统领,负责王城安全,就是你的失职,就该给你撤职查办了!”都尉万侯俊恶狠狠说道。

    众文武大臣暂且无人发声,听着他们几人争辩,还不清楚到底谁对谁错,暂时无大臣出来帮衬说话。

    公子纠也道:“喝酒狎妓,敢问在场的各位大人哪个没做过啊?值得统领大人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万侯俊看着公子纠,心中愤恨,心道:“公子纠,别以为你在此说三两句好话,就能把你陷害老子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你做梦,你不仁,今天也别怪我不义!”

    “都尉大人真是好口才!这么说下来,倒还是我的不是了?难道我六名禁军士兵兄弟就这样白死了吗?”统领聂之荣没有理会公子纠,反是质问万侯俊说道。

    “统领大人,我说了,截杀禁军一事,与我真的没有干系。统领大人若是不信,那我请问统领大人,我万侯俊截杀禁军,总该有合理的借口理由,请问统领大人我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万侯俊看着禁军统领聂之荣,聂之荣一时语塞,万侯俊接着又说道:“好!就算此事真的是我万侯俊做下,杀了禁军,那杀便就杀了,为何又要栽赃给世子府?我与世子府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别说现在,就世子活着的时候,也从未与世子发生过半点不愉快之处。那么我要再次请问统领大人,我为什么非要一定栽赃给世子府,也可以是你统领府,是你将军府,还可以是你侍郎府,都察府...”

    万侯俊挨个指着在场的文武大臣说了一遍,最后看向了公子纠,指着公子纠说道:“也可以是你公子纠府邸!”

    万侯俊的话忽然这么一说,犹如拨开云雾见天日,众人忽然全都明白了过来,全部把目光看向了公子纠。

    公子纠见势不对,斥问道:“都尉,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虽然本都尉不是什么大官,但是谁也别想背后算计陷害于我!反正我现在是全家死光,就剩我这么一号,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活!”都尉万侯俊豁出去了,看着公子纠面有憎怒之情。

    “狂妄至极!”公子纠大怒,上前一脚把万侯俊踹翻在地,拔出聂之荣身上配剑,当下就要砍杀了万侯俊,却被聂之荣一把抓住剑柄。

    “让开!如此小人,如此诬陷,我大齐庙堂如何能留他?”公子纠怒说道。

    聂之荣丝毫不退让,看着公子纠说道:“大公子,能不能留,你说了不算,齐王说了才算!”

    公子纠忽的反应了过来,自觉失态,心道不好,连忙跪下向齐王请罪,说道:“父王,你休要听万侯俊挑拨,白弟已逝,作为大哥如何还能干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父王明察,此事当真与我没有半点干系!”

    万侯俊也向齐王说道:“王上,仅凭这些东西如何能认定此事与我有关?我与世子从未仇怨,更无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出来。此事必定是有人背后设计,却是没想到事情败露,袭扰世子府不成,便就栽赃嫁祸给我,王上,请您明察。”

    统领聂之荣说道:“王上,昨夜贼人本想翻进世子府捣乱,却被张阎罗及时发现,将其拦住。贼人见事情败露,便把有着禁军手指的包裹扔进世子府中,这是末将与张阎罗亲眼所见。”

    公子纠听话心道:“张阎罗?好耳熟的名字?”公子纠看着站着边上只有一个眼睛的张阎罗,脑袋里努力的回想着张阎罗这三个字。

    齐王冷眼看着万侯俊和公子纠,伸手指着张阎罗,有气无力说道:“你说。”

    张阎罗跪下向齐王行礼,说道:“草民张阎罗,见过王上和各位大人。适才统领大人所说,丝毫不差,并无半点虚假。”

    齐王看着张阎罗,认出了他,勉强撑着身体,说道:“张阎罗?你可是昔日的禁军统领?”

    “草民愧不敢当。”张阎罗说道。

    “你起来说话!”齐王说道。

    张阎罗起身,齐王招了招手,示意张阎罗到他跟前,齐王说道:“再过来些。”

    张阎罗走到了齐王跟前,老齐王年岁已快六十了,面黄肌瘦,病病殃殃,常年卧病,模样比之张阎罗更加憔悴不堪。

    齐王抚摸着张阎罗脸庞,看着张阎罗瞎了的右眼,强打着精神,颤颤巍巍说道:“老伙计,你这眼睛好好的,怎么就瞎了呀?”

    张阎罗双腿跪地,流下了眼泪,看着昔日旧主齐王如今模样,心头不忍,含着泪水说道:“王上,这些年你也受苦了。”

    “那也没有老伙计你受得苦多啊。”齐王擦拭着张阎罗脸上泪水,已经多年没有笑容的齐王,今日露出了久违的欢笑,与张阎罗说道:“那年你不辞而别,本王派了数队人马年年去找你,却都杳无音信,这五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了啊老伙计。”

    “唉,总之一言难尽啊。王上,现在我回来了,回来送世子最后一程。世子走了,我老张也就走了。”张阎罗悲痛说道。

    “回来了就别走了,老伙计你陪我走完这人生最后一程吧。”齐王心情好了些,整个也微微有了些精神,随后却又伤心了起来,无奈说道:“真是可惜了小白啊。走在了本王前面,到了那一边,有小白陪在我身边,跟我说说话,咱也不寂寞了。”

    张阎罗微微一笑,稳了稳心神,与齐王说道:“王上,今日之事,要严查。世子连最后一程都走得不安稳,还要被别人算计利用,这是要天打雷劈的呀,实在过分,实在可恨。世子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非要受到如此不公待遇,哪怕世子就是普通的百姓农户之子,那也不能受到如此苛刻待遇呀王上。王上,王上,王上你一定要揪出陷害算计世子的真凶,还世子一个安宁啊,不然世子连死都不得安宁,到了那边又如何能安心投胎,转世为人哪!”

    张阎罗越说越激动,地下文武大臣皆是一愣,没想到这瞎眼的老者,齐王会如此看重,竟会是齐王昔日的老伙计,实在出人意料。

    齐王握住张阎罗的手,宽慰他说道:“老伙计,你不要担心,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昨夜之事,我会让聂之荣彻查,不论查出背后指使之人到底是谁,本王绝不宽恕!”

    公子纠看着庙堂上面的张阎罗和齐王,心道:“那日在淄丘城外,张阎罗跟随护送白弟寿体的马队返回,那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张阎罗怕早就是白弟身边人了吧。幸亏白弟已不在,若是白弟仍然活着,有张阎罗帮助,岂有我的活路!”

    万侯俊看着身边站着的毛奇和万路二人,向其眼神示意。

    毛奇和万路二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齐王禀报哀叫。

    “王上,小的有要事禀奏!”万路指着公子纠说道:“昨夜之事,全是大公子所为。”

    毛奇也道:“众文武大臣皆知,大公子与二公子一向不合。昨夜之事,大公子肯定脱不了干系。必是大公子自己派人袭扰世子府不得,怕事情败露,所以提前栽赃嫁祸给都尉大人。”

    庙堂上,又有两人指证昨夜事情是公子纠所为,众大臣一惊,却也无人敢出来说话,全都低着头沉默不言。

    “污蔑公子,可是大罪,本公子劝你们二人,最好是把话想好了再说!”公子纠恶狠狠的瞪了毛奇和万路二人一眼,吓得二人身体一阵哆嗦。

    齐王坐在王位之上,看着公子纠,淡淡说道:“公子纠,已经有三人指证你了,你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父王,这些人信口开河,肆意造谣中伤于我,万不可相信他们的胡言乱语,请父王明察!”公子纠抱拳行礼,跪在地上向齐王拜了一拜,情真意切说道。

    齐王看着公子纠不说话,又看了一眼统领聂之荣。

    聂之荣会意,与公子纠说道:“大公子,王上在等你的解释,而不是给你明察。你懂吗?”

    公子纠斜眼看着禁军统领聂之荣,不怀好意,眼有杀意,心道:“聂之荣,你这条狂吠的狗,等我上位,第一个便就砍了你的脑袋!”

    “大公子,王上在等你了。”禁军统领聂之荣再次提醒公子纠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唇枪舌剑

    公子纠想了想,随后说道:“父王,他们三人联合造谣中伤于儿臣,必是受了他人挑拨指使,想要算计阴谋儿臣。我与白弟虽多有不合,那也是昔日政见上意见不同,断然不能对白弟行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聂之荣说道:“都尉大人说大公子污蔑陷害,大公子则说都尉大人算计阴谋。真是各有各理,那你们二人不妨就各自举证,自证清白吧。”

    聂之荣看了一眼齐王,齐王会意的点了点头。

    公子纠说道:“父王,儿臣从未做过,如何举证?”

    “大公子一句从未做过,不能举证就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那难道还是我小白侄儿,自己导演了这一出吗?小白侄儿尸骨未寒,刚一回城,便出这等事情,大公子,你不觉得此事太过巧合了吗?那都尉万侯俊从未与我等有过交集,为什么万侯俊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等这个时候动手。大公子,你说我姜伯应该是信你说得话,还是信他万侯俊所言?”姜伯听了半晌,昨夜又和韩少保提前与他商量了今日庙堂上发言,故意煽风点火了一把,更是一堆大火把公子纠架着火堆上烤,姜伯随后又道:“昨日在淄丘城外,大公子你强行夺棺,欲要破坏世子寿体,我等不愿,大公子竟然丝毫不顾兄弟之情、人伦之情、生死之情,派人强行开棺,在场的文武大臣皆是人证。”姜伯转头看着两边的文武大臣,大呵说道:“诸位大臣,你们昨日也都瞧见了大公子的所作所为,齐国百姓也有不少人证!大公子口口声声说自己与世子亲爱有加,实则比丧尽天良还要丧尽天良!乌鸦尚知反哺,老牛尚知舐犊情深,可你大公子一点人性也没有,昨日强行夺棺不成,心生怀恨之心,不肯罢手,昨夜又不惜杀害禁军兄弟,企图栽赃嫁祸给世子,你其心到底何安?难道大公子你的心是黑得吗?已经黑得无可救药了吗?”姜伯边说边走,一路看着庙堂文武大臣,声声质问,声声呵斥,说道:“诸位大臣,你们若是心里还有良心,就秉着自己正直之心,出来指责大公子,好好替替世子鸣一鸣这冤屈!”

    姜伯的一些话,掷地有声,说得公子纠哑口无言,说得众文武大臣亦是哑口无言,更是让齐王听得是目瞪口呆。

    公子纠看着姜伯,心中实在不解,这姜伯何时有如此口才?公子纠想要辩解,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好。此时默言,比说话更为妥当。若话语不对,就是祸从口出!

    齐王眯眼看着下面站着的姜伯,在张阎罗的搀扶下,坐直了身体,淡淡说道:“你是齐阳侯姜伯吗?”

    “王上,是我!”齐阳侯姜伯行礼说道。

    “齐阳侯,你终于回来了。”齐王微微有些欢喜说道。

    姜伯点头说道:“小白侄儿终究是走了,因为这痨疾,受了颇多苦楚,却是没想到,活着受罪,死了还要受罪。王上,小白侄儿,这一世,太苦了!”

    齐王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并无多大反应,他对张阎罗这个外人情谊颇深,似乎对他这个齐阳侯姜伯关系倒不是那般亲密。

    庙堂上四大文臣,司马李必、司徒子车、司寇尹山、司空穆稷四人站了出来,上书齐王,要参奏大公子。

    司马李必说道:“臣有本要奏!大公子纠身为长子,不恭亲、不尊长。”

    司徒子车接着说道:“不爱弟、不笃诚。”

    司寇尹山随后说道:“淄丘城外夺棺,图谋陷害世子。”

    司空穆稷最后说道:“栽赃嫁祸都尉,毫无道德廉耻。”

    四人齐声说道:“请王上严惩不贷!”

    公子纠看着四大文臣同时参奏自己,向其武将阵营之中他的人眼神示意,但见武将阵营之中也有四人出来,反驳四大文臣,声明支持公子纠。

    那四名武将分别是中郎将侯疆、正副左将军孟翼和丘荻,以及车骑将军斯于通。

    中郎将侯疆高声说道:“大公子劳苦功高,南征北战,出生入死。”

    左将军孟翼也接着说道:“身有战疮,九死一生。”

    左副将军丘荻也随后说道:“心有大义,尊亲爱弟。”

    车骑将军斯于通最后说道:“绝不可能做这等不仁不义之事。”

    四人齐声说道:“他们胡说八道,造谣中伤,请王上严惩不贷!”

    庙堂之争,此刻立竿见影,分立两派,武将基本支持公子纠,文臣基本支持世子。

    齐王冷眼看着庙堂下的文武大臣相互攻讦,自分两派,争吵不休,你来我往,更有甚者,已有文武大臣政见不合之人,相互动手厮打起来。

    文臣虽不像武将那般战场杀伐,但个人厮打起来,却也不输那些武将分毫,偌大的齐国庙堂,此刻犹如泼妇闹街一般,简直不成体统!

    齐王并未阻止他们厮打,像是旁观者一样冷漠看着这些人,聂之荣见齐王没有发话,也不敢贸然上前呵斥阻拦。

    中郎将侯疆竟然打不过司马李必,脸上被司马李必挠成了花猫,脸上留下数条血印。中郎将侯疆气急之下,上前抢来聂之荣手里配剑,抽出配剑就要砍杀司马李必,聂之荣不得齐王命令,不敢动手,只好站在一旁,焦急不安。

    中郎将侯疆拿着禁军统领聂之荣身上配剑,砍向司马李必,司马李必当场被侯疆砍死,命丧王廷。

    众人大惊,公子纠也没有料到侯疆竟敢如此大胆,敢在王廷逞凶杀人。

    公子纠呵斥道:“侯疆,你放肆!”

    司空穆稷见司马李必惨死在侯疆剑下,大怒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侯疆小人,老夫今日,便就与你同归于尽!”

    穆稷说罢不管不顾,上前与中郎将侯疆厮打一起。

    聂之荣见再不出手控制,形势越发难以预料,准备命令禁军士兵拦下众人,却被齐王一声呵斥。

    “让他们打,聂之荣,带着你的人给本王滚开。本王今日要看看,到底谁能打得赢!”齐王阴着脸,眼里尽是寒意。

    聂之荣听罢,挥手示意禁军士兵退去,齐阳侯姜伯和都尉万侯俊等人纷纷退到一边。

    公子纠见齐王如此,也不好出言阻拦,只好暂且退到一边,看着这些大臣们在庙堂王廷之上上演全武行。

    以四大文臣为首的一派,和以四大武将为首的一派,除中立者退居一边之外,两派人马打得你来我往,不亦乐乎。众人手脚齐上,在齐国青田宫王廷内打得难解难分。

    聂之荣上前夺了中郎将侯疆手里长剑,收回剑鞘,站到一边。

    王廷内众大臣不仅撕扯扭打,还相互问候对方祖宗,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劈里啪啦砸地声久久回缭。

    齐阳侯姜伯看着眼前这些文武大臣,心中愤怒,却见齐王都未发话,他又如何敢多嘴,姜伯心道:“想我齐国庙堂文武大臣,竟是如此不顾形象,竟是这般狂悖粗鄙之人,成何体统啊这是,简直就是泼妇闹街。齐国再不谋求转变,当真是要完了!”

    聂之荣带着百余人禁军士兵把王廷团团围住,全神戒备,看着这些厮打的文武大臣,若有谁趁此图谋不轨,危害王上,就地斩杀。

    司空穆稷和司寇子车二人,加起来岁数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了,还真是老当益壮,二人联手竟把侯疆给打死了,替司马李必报了仇。

    这些文臣凶狠起来,比武将还要可怕,武将下手尚知轻重,那些文臣下手皆是下死手,实在令人生畏。

    齐国王廷之内的文臣武将打了好一会儿,渐渐停下手来,似是打累了一般,各自瘫坐在地上,满地一片狼藉。

    本是威严庄重的青田王宫议事廷,如今却是满目唏嘘,血溅四处,一片惨不忍睹。

    齐王想要站起身子,丁公公和张阎罗二人连忙搀扶起齐王,慢慢的走下了王位高堂,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文武大臣,齐王歇了口气,冷冰冰的说道:“怎么不打了?今日本王替你们准备了擂台,好好打一番,让本王看看,你们之中到底谁厉害。”

    聂之荣贴身护着齐王,齐王又道:“聂之荣。”

    “末将在!”聂之荣抱拳行礼说道。

    “刚才哪些人杀人了,哪些人打人了,你记着了嘛?”齐王问道。

    “都记着了。”聂之荣回道。

    齐王慢慢的坐了下来,坐在了台阶之上,张阎罗和丁公公跪在一边,齐王有气无力的说道:“杀了人的,拖出去砍了,不论职位高低,不论身份贵贱,一律砍了。打了人的,不管伤势轻重,全部罢官剥爵,每人各大五十大板,赶回家去,今生不准再回淄丘城。”

    众人一愣,齐王如此手段实在太狠,刚才参与打架的文武大臣闻听无不大惊失色,纷纷跪下高呼王上饶命。

    公子纠深知,齐王这般处罚,对他伤害极大,忠于他的武将文臣刚才全部动手参与了打架,如今被齐王该杀的杀,该赶的赶,庙堂之上哪里还有他公子纠的心腹肱骨之臣。

    孤掌难鸣,独木难支,公子纠如何不知这个道理。

    公子纠心道:“父王此举也太狠了些,如此我便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公子纠说道:“父王,此举不妥。文武大臣政见不一,动手也是人之常情,罚些俸禄,打他们几板,也就过去了。文武大臣并不是故意为之,倘若按照父王命令,庙堂文武大臣怕是全都没有了。没有文武大臣们负责各个方面机构工作运转,齐国一旦停滞不前,怕是真的要危险了,还请父王三思啊!”

    齐王指着剩下那些没有参与打架的大臣们,撑着身体说道:“有他们那十几人便就足够了。两条腿的畜牲找不到,但两条腿的人有得是。”

    公子纠看着眼前刚才明哲保身的十二人,又见齐王已下定决心,心知已经劝说不动了,只好作罢。

    齐王看着禁军统领聂之荣,冷冷的说道:“聂之荣,照办!”

    “末将敬遵王上之命!”聂之荣领命说道。

    聂之荣转身看着那些文武大臣,挥手示意禁军士兵,正要说话,却被公子纠拦住。

    公子纠挡在了禁军统领聂之荣面前,说道:“统领大人,稍安勿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背锅侠

    公子纠向齐王行礼,说道:“父王,既然要杀要赶,即使是十恶不赦之徒,也要留待秋后问斩,何况这些对我齐国有功的庙堂文武大臣。不如先将其暂且收押,待他们交代完后事之后,再行处决也为时不晚。这样既能彰显父王仁德之心,又能出父王心中之恶气斩杀了他们,如此方是两全其美之策!”

    齐王想了想,说道:“如此,倒也无妨。”

    聂之荣得齐王令,命禁军士兵将这些大臣暂且收监关押。

    齐阳侯姜伯说道:“王上,那世子一事又该如何处置?”

    齐王看了一眼姜伯,又看了看公子纠,继而又看向了都尉万侯俊和万路、毛奇三人,冷淡说道:“昨夜袭杀禁军一案,现已查明,非是都尉万侯俊所为,万侯俊无罪释放。”

    都尉万侯俊连忙跪下说道:“谢王上信任。”

    齐王看着统领聂之荣,聂之荣命人打开万侯俊身上枷锁。

    “都尉万侯俊指责公子纠栽赃嫁祸,纯属无稽之谈。公子纠无过而有功,以后不准再无端妄议。”齐王说道。

    张阎罗听着齐王所说,不动声色,心道齐王还是偏向了公子纠,如此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事情,竟然是无端妄议。

    齐阳侯姜伯不满说道:“王上,你这偏颇也太明显了吧。”

    齐王阴沉着脸看着姜伯,姜伯无奈只好闭嘴不言,公子纠斜着眼看着姜伯,嘴角微撇,轻蔑一笑。

    “毛奇万路二人,无凭无据,无端指责污蔑公子纠,挑拨是非,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聂之荣,把此二人斩首示众,悬挂于宫门外三日,以儆效尤!”齐王说道。

    毛奇和万路二人指明公子纠不轨之处,本以为会得到齐王赏赐,却是没想到等来了齐王的屠刀。

    二人大惊,一脸懵住,反应过来后连声祈求齐王饶命,哀求都尉万侯俊救命。

    都尉万侯俊想要向齐王求情,看见齐王阴沉着脸,却是不敢开口,悻悻的看着毛奇和万路二人。

    毛奇见万侯俊救不了他们,豁出去了,大叫说道:“王上,我等实在冤枉,此事可有人证,非是我等胡言乱语,挑拨是非,还望王上明辩。”

    齐王看着禁军统领聂之荣,聂之荣会意,命令禁军士兵暂且放下他们二人。

    聂之荣呵斥问道:“你说有人证,人证是谁?”

    “世子府里的一个叫韩少保的人,你们派人把他带来,一问便知。”毛奇惊恐说道。

    张阎罗和姜伯心头忽的一愣,怎么好好的韩少保也参和其中了?当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聂之荣看着齐王,齐王挥挥手说道:“把此人叫来问话!”

    聂之荣领命,命禁军士兵迅速出去,离开此地,去了世子府,把韩少保叫来青田宫问话。

    不多时,韩少保跟随禁军士兵迅速来到了宫中王廷。

    韩少保见王廷内如此景象,再见齐王坐在台阶之上,张阎罗和那个姓丁的太监正各跪于一旁,又见姜伯面色不好,齐王大公子纠一脸得意的样子,心中只是稍稍迟疑,便就大概明白了眼前局势。

    公子纠看着韩少保,心道:“原来他就是韩少保,没想到早就见识过了。”

    韩少保心叹道:“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葱。你们在这打群架了啊这是?”韩少保快步走到跟前,跪下向齐王行礼说道:“小人韩少保见过齐王殿下!”

    齐王还未说话,公子纠已经先声夺人,指着万路和毛奇二人,呵问道:“韩少保,这两人污蔑本公子欲对白弟不轨,口口声声说有人证,指名道姓说你韩少保,你与此二人必有勾当,今日不好好给王上解释清楚,让你人头即刻落地!”

    韩少保看着毛奇和万路二人,心道:“原来昨夜藏在屋顶偷听我们说话的人,是你们这两个孙子!”韩少保心中已有对策,不答反问道:“不知大公子想要我解释什么,还是自己想听什么解释?小人都可以说,只要能让大公子满意就是了。”

    韩少保一语双关,不按套路出牌,上来第一句话就把公子纠整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张阎罗和姜伯看着韩少保,本来还担心韩少保,这种场面怕他应付不来,只是听了韩少保第一句话,便就知道韩少保已经成竹在胸,不用他们担心了。

    齐王看着韩少保,眼珠子一转,又看向了公子纠。

    “韩少保,本公子问你话,你从实作答便是,你休要说些无关紧要之话混淆视听!”公子纠不满说道。

    “小人什么时候混淆视听了,从刚才宫门外进来,到现在,小人只说了一句话而已。大公子,你适才那番话,小人倒不明白了。”韩少保质问说道。

    公子纠走到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正跪在地上,未得命令不敢起身,公子纠看着韩少保,说道:“你果然伶牙俐齿,昨日在淄丘城外已经领教过你的嘴皮子了。”

    韩少保瞧着公子纠,说道:“然后了?大公子你到底想问什么?小人半点也不敢隐瞒,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齐王看着禁军统领聂之荣,聂之荣问道:“此二人说你是他们的人证,你是否认识他们?”

    “认识,当然认识。”韩少保大大方方承认说道。

    张阎罗和姜伯眉头一邹,心道韩少保怎么如此冒失,若说认识此二人,必受到齐王惩罚。

    都尉万侯俊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少保,万路和毛奇二人更是面有失色,正要辩解,韩少保又说起了话。

    韩少保看着公子纠说道:“此二人,还是大公子替我引见的了,不然就小人这底层贱民身份,如何能认识这二位大人呀。”

    “满嘴胡言乱语!本公子什么时候替你引见了此二人的?”公子纠见齐王脸色不对,慌忙解释说道:“你要再敢胡说八道,当心割了你的舌头!”

    “割就割吧,反正齐国庙堂也好,地方也罢,何人不知你公子纠的威名。只知有公子纠,而不知有齐王。”韩少保向齐王再次磕头行礼说道:“即使是死,小人也是希望死在齐王殿下的王令,而不是他公子纠的私令!”

    韩少保这句话实在毒辣,一针见血,一剑封喉,吓得公子纠连忙跪地辩解,却是越解释越黑,这齐国地方庙堂上下早已听从了公子纠的命令行事,这已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

    齐王阴鹜的看着公子纠,虽未发一言,却已千言万语直入公子纠心里,阴毒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公子纠,他还没死了!

    公子纠说道:“父王,你近年身体欠安,儿臣替父王安排诸事,久而久之自会有些威信,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儿臣可以发誓,儿臣从心底敬爱父王,从未对父王有过一私一毫的不敬,更是从来没有下过一道私令,所行诸事,全都向父王请报过,还请父王明断。”

    齐王没有理会公子纠,而是看着韩少保,缓缓说道:“说说你怎么认识此二人的?”

    齐王心里还是多少愿意相信公子纠说得话,若不然,按照数人数次的指控,公子纠怕是早就没命在这里了。

    不过齐王命苦,明知道公子纠的确背着他干了些不法勾当,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世子小白已死,他齐王只有二子,以后齐王之位肯定是要传给公子纠的,总不能杀了公子纠吧。而公子纠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才能多次的有恃无恐,根本不惧他人控告。

    “回禀齐王殿下,其实小人根本不认识此二人,也非大公子引见。但是大公子声声质问,非要陷害诬赖小人与此二人有勾当,小人情急之下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韩少保说道。

    聂之荣问道:“那你为何刚开始不说?”

    “那也要有人信才行啊。大公子说我与此二人有勾当,我若说没有,你们肯定不信,那小人若是说此二人是大公子引见,想必你们更是不太会相信。此时再坦诚相告,此二人非大公子引见,此二人也与小人无关,怕是你们也就都相信了。”韩少保说道。

    齐王冷淡说道:“你还真是好心计!”

    “齐王殿下,小人不过蕞尔草民,只不过想保命而已。昨日跟随世子寿体马队返回淄丘城,在城外曾与大公子有些矛盾,这些文武大臣皆是看见,所以不得不妨。果然,才仅仅过了一日,就有人诬陷于小人,明枪尚且不易躲过,暗箭更是难以防备。还请齐王殿下和各位将军大人明鉴!”韩少保抱拳向众人行礼说道。

    韩少保所说的每句话,都有矛头指向公子纠,或明或暗,或凌或缓。

    张阎罗闻听心道:“韩少保实在太厉害了,只不过寥寥数句,就把公子纠打得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那你的意思,此二人与你毫无干系,不仅不认识,他们还诬陷你了?”聂之荣问道。

    “正是!”韩少保瞧着毛奇和万路二人,连声追问说道:“你们知道我叫韩少保,说我是你们的人证,请问二位,我韩少保家住何方,家中兄弟姐妹几人,师父是谁,父母是谁,亲戚朋友又是谁?”

    毛奇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些,你又没有和我们说起过!”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敢说认识我韩少保?既不认识我韩少保,又何来人证一说?你们说我是人证,证什么?为谁证?如何证?”韩少保步步逼问毛奇和万路二人,丝毫不给二人喘息机会。

    万路见韩少保翻脸不认,自己说过的话一概不承认,心中焦急,一时愤怒,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道:“昨夜在世子府邸屋顶,我们听得真真切切,就是你亲口所说!”

    都尉万侯俊双手握拳,心中悲叹一声,无奈摇了摇头。

    万路此言一出,二人已是必死无疑!

    “哦,昨夜世子府邸屋顶,敢问二位,深更半夜不在家抱着娘子睡觉,来我世子府邸作甚?还爬到屋顶偷听我等说话?其意到底何为?说!”韩少保恶狠狠的看着万路。

    万路吓懵了,呆呆的看着都尉万侯俊,万侯俊见此忙是避嫌,只好转过头去。

    公子纠闻听如此,比韩少保更要兴奋,连忙追着万路问道:“你去世子府干什么?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二人在背后捣鬼,污蔑本公子,陷害万都尉,又想诬赖壮士韩少保,你等二人罪行罄竹难书,实在可恨,就算将你等千刀万剐,也不能平复本公子心中不快之情!”

    毛奇和万路做了韩少保和王乔烈的替死鬼,韩少保心中不禁惆怅,心叹道:“今日让两个无辜之人做了我和老六的替死鬼,也不知道我韩少保以后会不会下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韩少保看着毛奇和万路二人,心道:“两位啊,你们自己找死,我也没有办法。我正找替死鬼了,你们二人就自己一头撞了进来,这也怨不得我。安心上路吧,我会多烧点纸钱给你们,黄泉路上两人相伴,也算不寂寞了。”

    万路面如死灰,瘫跪在地上,毛奇叹了一声,摇头苦笑,二人看着都尉万侯俊,万侯俊却低着头,不敢看着他们。

    毛奇心中有数,似是自言自语,却又像是说给了在场众人而听,淡淡说道:“此事,就到我们为止吧!”

    毛奇走到了禁军统领聂之荣跟前,说道:“统领大人,能否借宝剑一用?小人想自裁死得体面一点,不愿身首异处。”

    统领聂之荣看向了齐王,齐王默许的点了点头,聂之荣抽出配剑,扔到了毛奇手中。

    万路哭泣连连,大呼冤枉,却被毛奇呵斥,说道:“不就一死,何足道哉!”

    毛奇说罢,手拿配剑,自刎王廷,气绝而亡。

    众人冷眼瞧着毛奇和万路,韩少保心头还是有些不忍,撇过头去。

    万路指着众人,控诉说道:“你们都是吃人的魔鬼,都会不得好死,要下地狱鬼门,油炸火烤!”

    万路拿起地上长剑,刺进胸口,失血而亡。

    在场众人看着躺着地上已经没命的万路和毛奇二人,谁都知道,他们二人是替死鬼,却无一人敢说出来。于他们而言,于齐王而言,牺牲两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便能平息了这场争端,便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二人之死,于都尉万侯俊而言,是替公子纠背了锅;于公子纠而言,是替万侯俊做了替死鬼;于韩少保而言,是替他自己挡了一劫;于齐王和文武大臣而言,则是替众人给了一个交代。所以此事,是你好,我好,他好,大家好,但唯独是对万路和毛奇二人不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统一战线

    此事已了,齐王在丁公公的搀扶下,拉着张阎罗一同去了他的寝宫,齐王有太多的话要跟他这个昔日的老伙计去说。

    禁军统领聂之荣命人打开城门,将刚才庙堂王廷上参与打架的文武大臣全部收监关押,又命宫中太监婢女迅速清理打扫此地血水,恢复昔日干净明亮之景象。

    袭杀禁军,嫁祸世子府这么大事情,就被齐王处决两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而结束,实在是匪夷所思,真是闻所未闻。

    韩少保适才刚才把祸水引到万路和毛奇身上,就是看出了齐王并不真正想处置公子纠,与其弄得僵硬相互下不来台,不如见好就收差不多给个台阶下,就此了结了此事,方为眼下之根本。

    齐王没有处理任何人,只是把在庙堂王廷上参与打架的文武大臣杀赶一批,全是因为这些文武大臣实在目中无人,不敲打敲打,越发的猖狂了。

    公子纠看着韩少保和都尉万侯俊二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二人好自为之!今日之事,没这么轻易算了。”

    公子纠拂袖而去,都尉万侯俊上来一脚踹翻了韩少保,韩少保和姜伯皆是一愣。

    “有病啊你,踹我干什么?”韩少保大骂道。

    都尉万侯俊还要再来一脚,被齐阳侯姜伯拦住,万侯俊说道:“齐阳侯,你让开,别拦着我,今天我非打死这个贱民,让他刚才在王上跟前胡说八道!”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有病就滚去医院治!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哪里胡说八道了!”韩少保故作不知说道。

    万侯俊斥说道:“你放屁!自己说过的话,竟然不敢承认,你愧为男子,不配为人!”

    韩少保心骂道:“格老子的,刺激我了是吧,老子真想把你按在地上一顿胖揍!”韩少保心中虽不爽,嘴上还是要三缄其口,说道:“你才放屁,我什么时候不承认了?你刚才自己没看见是什么形势吗?你他/娘的现在跟我在这牛逼克拉斯,你刚才咋不跟公子纠这么刚了?没种的玩意,跟我牛气冲冲的不可一世,有本事你去跟公子纠耀武扬威去啊。齐阳侯,你放开他,小爷还就不信他还敢在宫中行凶不成?还真是没屁格勒嗓子,闲得吧你!”

    都尉万侯俊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不太明白,与齐阳侯姜伯说道:“齐阳侯,给我翻译翻译,他说得啥玩意?”

    “都尉大人,我也听不懂啊。”姜伯无奈说道。

    “说你瘪犊子玩意,尿尿都呲不进口的烂屁股玩意!”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万侯俊还是不懂,禁军统领聂之荣从王廷内走出,呵斥万侯俊、姜伯和韩少保三人说道:“王廷重地,禁止喧哗打闹,若不听劝阻,立斩不饶!”

    禁军统领聂之荣说着抽出了腰间配剑,直指万侯俊三人。齐阳侯姜伯松手,三人毕恭毕敬向统领聂之荣行礼,随后告退而去。

    出了青田宫,在宫外两里处,都尉万侯俊拦住了韩少保,依旧不依不饶的质问韩少保说道:“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你烦不烦啊都尉大人,我说了,情急之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公子如此势大,我只想保命罢了,真的没想那么多,故意要害那两人,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举啊。”韩少保无语说道。

    齐阳侯姜伯见四下无人,也说道:“都尉大人,其实一切事情你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是王上偏袒,这你我也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与这位兄弟又何干系啊?”姜伯凑近了都尉万侯俊跟前,神神秘秘,小声说道:“王上想什么,大家都心中有数。如今与大公子已经是彻底撕破了脸,大公子必不会容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击!”

    都尉万侯俊看着齐阳侯姜伯,略有所思,随后小声说道:“齐阳侯说得在理,今天王廷上与大公子闹成如此模样,即使我不计较,但是大公子却不可能不计较。不如寻求自保,报团取暖。”

    姜伯指了指边上站着的韩少保,与都尉万侯俊小声嘀咕说道:“都尉大人,今日你也瞧见了此人的口才,连大公子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也是迫于形势,畏于大公子之威,才不得不如此。现今,也与大公子交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如咱们一起与他密谋如何?”

    “此人靠得住吗?”都尉万侯俊有些担心说道。

    “此人虽说跟随世子不久,但是也从未发现过异常,私下里也严密监视过此人,也调查过此人的身份背景,值得信赖。昨日在淄丘城外,大公子强行夺棺,就是此人出面说得大公子哑口无言,悻悻而归。此事,都尉大人应该有所耳闻吧。”齐阳侯姜伯说道。

    都尉万侯俊打量着韩少保,点头说道:“听到了些许风声,没想到竟会是他。”万侯俊又看着齐阳侯姜伯,忽又问道:“齐阳侯,世子已死,你还如此对付公子纠,到底图谋什么?”

    “哼,世子的确是不在了,但是在世时昔日多受公子纠刁难折辱,这口气无论如何也要出。世子死时,念念不忘回家,公子纠身为兄长,竟然如此过分,路上竟然还派人截杀我等,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指证。世子到死都不瞑目,都尉大人你说说,这口气到底要不要出?”齐阳侯姜伯故作生气说道。

    “大公子欺人太甚!这口气,必须要出!”都尉万侯俊怒说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联手扳倒大公子!”齐阳侯姜伯伸出右手说道:“你看如何?”

    都尉万侯俊心中明白,伸出左手,与姜伯相握在一起,随后都尉万侯俊便就先行离去,返回府邸。

    齐阳侯姜伯见都尉万侯俊消失不见,正要与韩少保报喜,却被韩少保眼神示意拦住,小声说道:“那万侯俊是敬池门生,敬池是老狐狸,万侯俊自然也不是蠢笨之人。不然在此处说话,有什么事情等返回世子府邸再说。”

    姜伯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快步离去,向南而走。

    果然不出韩少保所料,都尉万侯俊去而复还,躲藏起来,看看姜伯与韩少保有什么反应,二人是否有些勾当。都尉万侯俊见二人并未异常,心中不安之心稍缓,疑惑之心稍平,看着齐阳侯姜伯和韩少保离去,便就返回都尉府邸。

    都尉万侯俊喃喃自语说道:“五位娘子此刻还在牢房里关着了,需赶紧把他们接出来,可别伤坏了肚中孩子,那就大大不妙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筹谋

    姜伯和韩少保二人迅速返回了世子府邸,樊无期等人见其归来,连声询问事情如何。

    姜伯摇头叹息说道:“唉,此事败了,公子纠未受半点损伤。”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公子纠势大,岂非这么容易就能将其扳倒的。”乔公旦说道。

    王乔烈说道:“费了这么大劲,未能伤其半点,实在可惜。”

    韩少保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公子纠表面上看没什么事情,但是齐王也不是傻子,心里肯定多少对公子纠有了些成见。即使齐王认为公子纠真的对世子图谋不轨,也不会太生气,毕竟他认为世子已经不在了,再要把公子纠问罪,日后这齐王之位岂不空缺了。我料定齐王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才没有苛责公子纠。”

    韩少保如此一说,众人也都明白了过来,乔公旦说道:“世子装死,现在此消息已经满城皆知,如何还能改变不成?”

    “断然不能!白弟可是我的王牌,不到最后岂能轻易示人!”韩少保说道。

    “若如此,想要扳倒公子纠,怕是不易啊。”姜伯忧虑说道。

    “姜伯,田攀此人,你还有印象嘛?”韩少保突然问道。

    “他就是化成了灰,也不可能把他给忘了!”姜伯愤怒说道。

    韩少保说道:“先查查此人,能不能从此人身上寻找突破口。姜伯,你想办法去调查一下田攀,看看他现在到底跟了谁。”

    “这还用说,当然是公子纠了。昔日在纪州城外,田攀带人一路截杀我们,齐国除了公子纠外,谁还会与我等有此等生死之仇!”姜伯说道。

    韩少保看着姜伯说道:“我的意思啊,能不能通过田攀身上挖出背后之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姜伯心领神会,心中明白,说道:“少保的意思,叔父心中有数了,那我现在就去。”

    姜伯离开了世子府,又与乔公旦说道:“乔伯,账本秘密你破解的如何了?”

    “有些眉目了,只是不知道真假。若能去验证一下,账本秘密便就能全部搞清楚了。”乔公旦说道。

    “怎么说?”韩少保问道。

    “四大文司都收过辛有枝的好处。”乔公旦说道。

    “什么玩意?”韩少保不解问道。

    “四大文司,也叫四大文臣,是齐国庙堂上文臣代表。司马主管政务方面;司徒主管土地和百姓;司寇主管刑法方面;司空主管考核选拔方面,统称四大文司。”乔公旦向韩少保解释齐国官员制度说道。

    韩少保似曾相识,好像听禁军统领聂之荣说到过,韩少保问道:“司马大人是不是叫李必?”

    乔公旦好奇说道:“少保你怎会知道?你与他相识?”

    “相识个毛啊!这下完犊子了,司马李必已经挂了,刚才在宫中王廷嗝屁歇菜了。”韩少保说道。

    乔公旦不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韩少保解释说道:“司马大人李必,已经死了,核实不了。”

    “什么?好好的怎就死了?”乔公旦难以置信问道。

    “唉,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怪社会。谁叫他运气这么差了,被中郎将侯疆给一剑砍死了,就在王廷之上。”韩少保说道。

    “中郎将侯疆竟然如此大胆,简直骇人听闻,竟敢在庙堂王廷上动刀剑,真是闻所未闻!那侯疆此人了?王上怎么处理的?”乔公旦急切问道。

    “哦,他呀,好像也死了,被司空穆稷和司寇子车二人联手打死了。”韩少保轻描淡写说道。

    “四弟,今日王宫王廷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如此荒唐。”樊无期问道。

    王乔烈也道:“是啊四哥,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在王廷内就大打出手了?”

    “具体之事我也不大清楚,稍后你们自己去问张叔和姜伯,我只知道今日庙堂上那些文武大臣好似上擂台pk了,虽然我当时不在场,但是场下满目狼藉,一片杂乱,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那些文武大臣打群架打得挺嗨的。”韩少保笑说道。

    “那他们现在人了?”乔公旦问道。

    “都被齐王下令给关了起来,杀人的秋后问斩,打人的打五十大板让他们滚回老家。”韩少保说道。

    众人心知,乔公旦喃喃自语说道:“庙堂之上,文武大臣竟然相互斗殴打架,不成体统,这些大臣简直混账头顶!”

    韩少保懒得去管这些,忽的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与乔公旦说道:“既然司马李必死了,这或许是个突破口。或能从中打开新的一条路出来,也未尝可知。老六,今夜跟我走一趟司马府。”

    “得咧!”王乔烈应声说道。

    韩少保说道:“张叔被齐王留在了宫中,说要叙旧,今夜或许不能回来。二哥,今夜你辛苦点,值守世子府,保护乔伯他们。”

    “四弟放心,二哥彻夜不眠,定保世子府安全。”樊无期抱拳说道。

    韩少保又说道:“对了,乔氏三兄弟了?”

    樊无期说道:“在里屋。”

    “去把他们叫出来,我有事情让他们去办。”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进入里屋叫出了乔氏三兄弟,向韩少保行礼说道:“见过韩大哥。”

    “这些日子,你们三兄弟有没有偷懒啊?弓马骑射,手脚功夫可有落下?”韩少保问道。

    乔大说道:“韩大哥放心,绝不敢偷懒,荒废学业。”

    “韩大哥信你们。上次你们替韩大哥办的差事不错,韩大哥表扬你们。今日有一件比上次还要辛苦还要危险的事情,需要你们去办,怎么样,有没有胆量去试一试?”韩少保说道。

    乔二说道:“敢!韩大哥是英雄豪杰,我们岂能是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之辈。”

    “受其韩大哥恩惠,若不是韩大哥教我等弓马骑射和手脚功夫,我等一辈子都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乔三也说道。

    “好,你们三兄弟有魄力,也有胆量,韩大哥心喜,当真没看错你们。”韩少保笑说道。

    乔大也说得:“韩大哥,但凭吩咐,一定不负韩大哥所托。”

    韩少保看着乔氏三兄弟,伸出手在他们头上摸了摸,说道:“待会韩大哥会让你们出城,离开淄丘城。随便你们三人去什么地方,以十日为期,时间到了必须返回向韩大哥报到。韩大哥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只有一个要求不准强迫不准威胁,必须他们自愿,你们三兄弟谁能拉回五个人,我便封他为伍长;拉回十个人,封他为什长;能拉回一百个人,就封他为百夫长。”

    樊无期、乔公旦和王乔烈三人面面相视,不知道韩少保又生了什么主意心思,更不懂韩少保此举是为何意。

    乔氏三兄弟,你看我,我看你的,韩少保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乔氏三兄弟齐声说道:“有!”

    “好,有志气!”韩少保看向了乔公旦,说道:“乔伯,待会拿些盘缠给他们。”

    乔伯说道:“少保,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湖险恶,这么小年纪让他们外出江湖,怕是不妥吧。”

    “乔伯有所不知,正是因为江湖险恶,才要尽早历练。我等所图谋的,太过危险,何时何地都有可能身首异处,与其坐以待毙,为什么不要提早筹谋了?让他们外出历练,是为了他们好,以后说不定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一员大将!乔伯,你说是也不是?”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早就听韩少保说过他的计划,对韩少保此话认同,对此举也是赞同,樊无期说道:“乔伯,四弟此言不无道理。乔氏三兄弟若能及早担当,总好过我们一昧的庇护,他们总归是要长大的,不可能永远躲在我们的身下。”

    乔大与乔公旦说道:“乔公,韩大哥和樊大哥说得极是,我们也不小了,也长大了,就像韩大哥之前跟我们说过的话,我们长大之后要保护你们,就要对自己要求严格,不怕死,不怕苦,更不怕危险!”

    乔公旦看着乔氏三兄弟,乔二和乔三齐声说道:“乔公,您放心吧。”

    乔公旦说道:“好,乔公给你们路上拿盘缠,路上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韩少保看着乔公旦和乔氏三兄弟,心中不禁惆怅感叹,说道:“有人关心,真好。”

    乔氏三兄弟跟乔公旦领了盘缠,随后与韩少保等人告辞,便就各自骑马离开了世子府,往淄丘城外驶去。

    韩少保拍着王乔烈肩膀,与其说道:“老六,今夜咱俩再去做一回蝙蝠侠去,带你去浪上一浪。”

    “蝙蝠侠?不用说,这肯定又是四哥你的家乡东西?”王乔烈笑说道。

    韩少保哈哈一笑,想了想,说道:“算是吧。”

    “四哥,老六一直非常好奇,你家乡到底有多少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啊?”王乔烈一脸好奇问道。

    “多着了,数不尽数,比你们这里好玩多了。哪像你们这里,丰富业余生活的东西啥也没有,天天不是你砍我,就是我杀你的,实在无聊透顶。不过你们这里,有样东西却是我们那里没有,你猜是什么?”韩少保看着王乔烈问道。

    王乔烈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不猜不猜,根本就猜不着。”

    韩少保谄媚一笑,右手搭在王乔烈肩膀上,神经兮兮说道:“女人!”

    “难道四哥你家乡没有女人吗?那你是从哪里出来的?”王乔烈一本正经的问道。

    “滚犊子,真想把你脑袋劈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个啥玩意!”韩少保没好气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凌虚对凌虚

    是夜,万籁俱寂。

    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又是一身夜行衣,各有蒙面,从世子府邸后门而出,直奔司马府。

    司马府紧闭大门,韩少保和王乔烈翻墙而入,却见府邸连下人卫兵都不见一个,二人找寻而去,却是奇了。

    王乔烈看着空荡荡的府邸,心中大为疑惑,小声说道:“四哥,什么情况啊这是,偌大的司马府邸,怎么没有一个人啊?李必的族人子妻到哪去了啊?”

    “难道我们来迟了一步?已经有人在我们前面捷足先登了?”韩少保心中疑惑,喃喃自语说道:“放眼这淄丘城下,与司马李必有仇怨的,无非政敌罢了。况且司马李必已死,齐王并未说要追究他的家人,那李必的家人到底哪里去了?”

    “四哥,有人!”王乔烈警觉,察觉西南角屋子里有一黑衣人鬼鬼祟祟出来,迅速翻墙逃去。

    王乔烈问道:“黑衣人,看样子和咱们是同行啊。四哥,追不追?”

    “当然要追,这种废话也要问,赶紧的!”韩少保说道。

    二人悄无声息的跟随前面那名黑衣人出了司马府,一路向北,只见那黑衣人进入一座民宅,不再出来。

    韩少保说道:“老六,老规矩,叠罗汉。”

    王乔烈一声得咧,半蹲身子,韩少保退后几步,即刻就要冲刺,忽见那座民宅大门轻轻一动,露出一条细缝出来。韩少保见状,立即压住身子,一个旋转,一把将王乔烈抓了过来,二人离开了墙下,躲藏在了暗处。

    韩少保向王乔烈做了个嘘声手势,二人紧盯着大门处看去。却见民宅大门先是开了条细缝,见外面无甚动静,继续打开大门,从里面探头探脑的伸出一个脑袋出来,左右看了看,见一切平静如常,便就彻底打开了大门,从里面出来一黑衣人,背后背着一个东西,因被黑衣蒙住,瞧不得清楚。

    民宅大门里出来三名黑衣人,背后各自背负东西,分去三个方向,离开了民宅,消失于夜色之中。

    “四哥,咱们分开来追,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王乔烈小声说道。

    韩少保点头说道:“老六,万事小心,切勿冲动,见机不对,赶紧撤!”

    王乔烈拿起寒月刀,跟随西边一黑衣人而去,韩少保则向北追去。

    黑衣人背着东西,向北到了齐国令尹大人卫轻夫府邸,韩少保躲藏在后。只见那黑衣人瞧四处无人,走到府邸大门跟前,有节奏的敲着大门,不多时大门便就打开,黑衣人解开黑衣披风,把身后背着的东西拿下,这一看不得了,竟然是活生生的一名少女,只是那人像是昏迷了一般,毫无动静反应。黑衣人将少女交到了令尹府邸里的下人,随后重新伪装好,迅速离开了令尹府邸。

    韩少保瞧那少女年纪不大,只有十三四岁,心道:“大半夜的拐卖良家少女啊这是。格老子的,小爷最恨你们这些人贩子,尤其是你们这些当官的,知法犯法,更是可恨!”

    令尹府邸大门被里面下人关上,黑衣人已经离去,韩少保想了想,心道:“与其救下这一个,不如跟他到了贼窝,解救更多少女。贼窝里想必有着更多这些少女,跟着那黑衣人,顺藤摸瓜,一窝端了这些王八蛋。”

    韩少保心中打定主意,跟随那名黑衣离去,一路向西南方向,行到半路途中,韩少保因对淄丘城路况不熟,竟然跟丢了那黑衣人。

    “你大爷的!韩少保啊韩少保,你可真是一口死用都没有,这也能跟丢!”韩少保心中坑骂自己,十分恼怒,正要离去,跟丢的那名黑衣人又去而复还。

    蒙面黑衣人出现在韩少保身后,手里拿着剑,看着韩少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跟我?”

    韩少保瞧着那蒙面黑衣人,却见身后又出来两名蒙面黑衣人。

    韩少保心道:“我靠,三对一啊这是。”

    三名蒙面黑衣人手里握着长剑,不知道韩少保的真实身份,见韩少保也是和他们同样打扮,都是蒙面黑衣,不知对方具体身份,不敢贸然动手,为首蒙面黑衣人举起手中长剑,剑指韩少保,再次呵斥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跟踪于我?”

    “我是什么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嘛?还要问我!老子跟踪你,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嘛?”韩少保跟三名蒙面黑衣人打起了太极,不答反问他们说道。

    韩少保底气十足,故作有恃无恐,三名蒙面黑衣人不知道韩少保真实来历身份,也不敢贸然动手。

    为首的黑人忽的和气了起来,说道:“原来是自家兄弟,虚惊一场。兄弟,今晚吃得什么饭?是叫花鸡还是麻花鸭?”

    韩少保正要想说吃个毛,忽觉不对,想了想,打着哈哈说道:“吃得是叫花鸡。”

    此话一出,三名黑衣人即刻围住韩少保,长剑对峙,为首黑衣人斥说道:“他不是我们的人!好小子,竟敢伪装我们的人,简直是嫌命太长了!上,杀了他!”

    三名黑衣人立即围杀韩少保,韩少保大叫道:“喂喂喂,不是吃叫花鸡那就是吃麻花鸭了呗,不小心说秃噜了嘴,这样就要打打杀杀,脾气也太暴躁了些吧。”

    “胡说八道!今夜既不是吃叫花鸡,也不是吃麻花鸭,吃得是八宝莲子汤!”为首蒙面黑衣人当下长剑冲杀韩少保而去。

    韩少保以赤子剑连连应敌,边战边叫道:“什么乱七八糟玩意,还八宝莲子汤,汤你妹啊!”

    “放肆!”黑衣人大喝一声。

    三名蒙面黑衣人功夫不弱,韩少保与其交战,以天下闻名的凌虚剑法对阵,竟是占不到丝毫便宜。三名蒙面黑衣人似乎对韩少保的凌虚剑法也有好奇,为首的蒙面黑衣人说道:“凌虚剑法,小子,白乌山的凌虚道长温安年是你什么人?”

    “你这三个鳖孙,要打就打,小爷可不怕你。你管我是他什么人,关你屁事!”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你这臭小子,真是欠收拾!”为首的蒙面黑衣人怒说道。

    三人再次合力攻杀韩少保,韩少保以凌虚剑法将其一一化解,三人面面相觑,随即变换剑法,同样也使出凌虚剑法,把韩少保打得招架不住,疲于应对。

    韩少保大惊,以凌虚剑法第二式劈山填海打退了三人,韩少保叫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凌虚剑法?”

    三人并不回答,合力使出三套凌虚剑法,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大叫说道:“小子,让你领教一下凌虚剑法的第三式移花接木!”

    三人三套三式剑法,打得韩少保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连连被其逼退。

    “接下来是第四式:直捣黄龙!”为首蒙面衣人手中长剑以极为凌厉攻势,刺向韩少保胸口,另外两名黑夜人在后紧紧跟随。

    三把长剑,直冲韩少保心窝处,韩少保从未遇见今日这等生死之际,豁出性命去,大喝道:“小爷跟你们拼了!”

    赤子剑回转,右手扔出,左手接住,手腕发力,斜刺右边蒙面黑衣人而去,将那黑衣人先行逼退。韩少保俯身,赤子剑猛地劈砍而出,将那两蒙面黑衣人手中长剑砍断,二人正要回防,韩少保手中赤子剑横来一剑,照其头上劈去,大喝叫道:“金戈铁马!”

    话音刚落,赤子剑大涨威势,发出一道冰冷寒光,遇神杀神,所到之处,皆然断裂,人畜不留。赤子剑锋利,三名蒙面黑衣人不敌,刀剑皆被砍断,迫于锋芒,只能暂且退后躲避。

    韩少保杀得性起,连连追杀三人,三名蒙面黑衣人见势不妙,迅速撤退。韩少保心中愤怒之心彻底被激发出来,哪能这般就轻易放过,手握赤子剑,快步追杀三人而去。

    为首黑衣人见状说道:“先撤!此人已经杀红了眼,不能硬上!”

    “哪里逃!”韩少保一个腾空翻阅,跳到了三人跟前,拦住其去路。

    为首蒙面黑衣人说道:“师弟,你们先走,我留下拦住此人!”

    “今夜,你们一个也别想从小爷手里逃出去。小爷这就送你们上西天,去找佛祖取经去!”韩少保赤子剑大开大合,以一己之力独占三人。

    “快走!”两名黑衣人缠住韩少保,使其不得脱身,另一名蒙面黑衣人见其不敌,迅速逃走,回去搬救兵去。

    韩少保见跑了其中一人,心中更是狂怒,仗着赤子剑威力,打得二人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只能借助轻功优势,东躲西藏,退避着韩少保的锋芒。

    韩少保一时不注意,那两名蒙面黑衣人已经躲藏了起来,不见了踪迹,韩少保四下找寻不得,但知道他们还在附近,便就叫道:“刚才不是挺牛逼克拉斯的嘛,怎么着,现在怂了,躲起来了?是好汉就出来跟小爷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四下寂静无声,韩少保仔细的听着周围动静,以待有所发现。

    两名蒙面黑衣人屏住呼吸,不敢大意出声,期待救兵能快速到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媳妇来了

    “喂,你们两个龟孙听着,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嘛,怎么这会当起了缩头乌龟了啊?”韩少保一边仔细找着那两人动静,一边说道:“都是裤裆带把的好汉,躲起来算什么,不如出来正大光明的咱们酣畅淋漓的大打一场,也不枉这男儿身。要是没种,就回家抱媳妇孩子去,以后别他娘的出来了。就这点胆子,还学别人行侠仗义,我呸,什么玩意,一点逼脸都不要,你们这两个碧池!你们可藏好了,不要让老子找到你们,要是让老子逮到你们,就把你们给阉了,把你们两人的子孙/根剁巴剁巴,喂狗吃,让你们以后的儿子都没有小鸡/鸡。”

    韩少保越说越得劲,但是藏在暗处的两名蒙面黑衣人却再也忍不住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与为首黑衣人说道:“我受不了大师兄,当真是忍无可忍,此人说话如此恶毒,满嘴污言秽语,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罢,那黑衣人跳了出去,为首黑衣人拦住不得,无奈说道:“三师弟,你怎么就忘记了下山前师父跟我们说过的话了,不能冲动啊!”

    为首黑衣人见此,也只好出来相助其一臂之力。

    “吆喝,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裤裆里不带把了。”韩少保笑呵呵说道。

    “满嘴喷粪,看剑!”黑衣人拿着半截短剑冲杀韩少保而去,却被韩少保以赤子剑轻轻松松打落在地,一脚踩在了地上。

    韩少保赤子剑指着那黑衣人,说道:“小爷嘴里就喷粪了又能咋地?你想吃啊?来来来,小爷这里多得是。”韩少保说着说着,朝黑衣人吐起了口水,活脱脱一个就是泼皮无赖。

    “你真是个泼皮无赖,无耻小人!”黑衣人大骂说道。

    韩少保倒也不在乎,说道:“老子就是泼皮无赖,就是无耻小人,咋地,不服你咬我啊!”

    “你!”黑衣人被韩少保气得无话可说。

    “我什么我?没屁格勒嗓子臭瘪犊子玩意,说这些有个毛用。有那功夫,跟小爷大战个几百个回合再说!”韩少保冷哼一声,颇为不爽说道。

    为首的蒙面黑衣人说道:“你放开他,我跟你打!”

    韩少保拿着赤子剑,说道:“你跟他有啥区别?咋地,你比他长得帅还是身上肉比他多啊?你让我跟你打,就跟你打,你算哪颗老葱?给老子滚犊子,等老子把他锤死了,就来锤你!”

    韩少保看着踩在脚下的蒙面黑衣人,说道:“好了,懒得再跟你废话,你家小爷这就送你上西天!”

    韩少保眼冒寒光,杀气毕现,手中赤子剑当头劈下,为首蒙面黑衣人立刻就要上前相救,却见黑暗之中突然飞出一支暗箭,直奔韩少保而来。

    暗箭速度极快,韩少保回身以赤子剑格挡,脚下蒙面黑衣人见机迅速挣脱逃了去。韩少保拦下黑暗之中飞出的暗箭,刚将其拦下,只见黑暗中又有一黑衣人冲杀而来。

    黑衣人手中长剑劈砍韩少保而去,韩少保挥舞赤子剑,一剑将其黑衣人手中长剑劈断。

    黑衣人愣了一愣,喃喃自语说道:“赤子剑?”

    “不错,总算来了个识货的!”韩少保快步上前,赤子剑剑尖拖地,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三两步到了那新来的黑衣人跟前,与其厮杀搏斗,韩少保大叫道:“今夜就算你们再来百人,小爷也毫不畏惧!”

    韩少保以凌虚剑法交手新来的蒙面黑衣人,俩人打得难解难分,新来的蒙面黑衣人武功比之前三名黑衣人功夫更要厉害些。

    新来黑衣人赤手空拳接住韩少保手里赤子剑,盯着韩少保的眼睛,似有股似曾相识之感,蒙面黑衣人问道:“你姓甚名谁?”

    “关你毛事!要打就打,废什么话在这,查户口了啊这是?”韩少保挣脱了那黑衣人,没好气说道。

    “你可认识韩少保?”蒙面黑衣人又问道。

    韩少保闻听心中咯噔了一下,心道:“我靠,他们认识小爷我?这他娘哪能承认啊,承认了以后麻烦得很。”韩少保听着蒙面黑衣人说话,心中狐疑,心道:“听声音,好像是女人的声音,倒和我家媳妇有些相似。”韩少保呸了一口,心中又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媳妇,韩少保你没见过女人啊这是?不过这声音倒的确是有几分相像。”

    韩少保胡思乱想着,蒙面黑衣人见状问道:“小子,我问你话了,可认识韩少保?”

    “我不认识韩少保,倒是认识你家大爷!”韩少保故意胡乱说道。

    蒙面黑衣人狐疑,半信半疑,说道:“你认识韩成子?你跟他什么关系?”

    韩少保心头一愣,心道:“韩成子?他们怎么会认识我叔父?”韩少保觉得眼前这四名蒙面黑衣人不简单,说道:“法家韩成子,你们怎会识得?你们到底什么人?”

    “你既认识法家韩成子先生,又有韩少保的赤子剑,想必你一定是韩少保的朋友了。”蒙面黑衣人收手回势,其他三人也罢手不斗,抱拳行礼说道:“朋友,能否相告韩少保下落?”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韩少保不敢大意,仍旧不敢相信他们说的话。

    “麻烦朋友带话给韩少保,就说他家娘子来找他了。”蒙面黑衣人说道。

    韩少保心头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那蒙面黑衣人,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引得四名黑衣人不明就里,心中害怕,作势防备,连连退后。

    “你是温苏媚吗?”韩少保问道。

    “你认识我?”蒙面黑衣人不解问道。

    韩少保知晓对方竟是他朝思暮想的媳妇温苏媚时,心潮澎湃,欣喜若狂,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韩少保拿开脸上的黑布,激动的说道:“媳妇,是我,我是韩少保,韩少保呀。”

    温苏媚等人也纷纷拿开了脸上黑布,温苏媚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少保,更是不敢相信此刻站在他跟前的会是韩少保。

    “韩少保,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温苏媚惶惶说道。

    韩少保上前一把抱住了温苏媚,兴奋的抱起了她,连声高呼叫道:“是我,是我。媳妇,我想你呀。”

    温苏媚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抚摸着韩少保英俊的脸庞,眼波流转,撩人心怀,明眸善睐,顾盼生辉,满是浓情妾意,欢喜爱慕的看着韩少保,淡淡说道:“这一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了?怎么没有你的半点消息?也不知道给我来封书信。”

    韩少保放下了温苏媚,欢喜开心着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自会跟媳妇说清楚。”

    “你的血书送到了?”温苏媚问道。

    韩少保点头,温苏媚又道:“那秦王此次也跟你回来了?”

    “一言难尽,此事日后再说吧。”韩少保说道。

    温苏媚大概猜到了结局,见韩少保不愿谈及此事,也就不再相问,突然间狠狠的抽了韩少保一个大嘴巴,直接把韩少保给打懵了。

    “媳妇,你发什么癔症啊,打我干什么?”韩少保捂着脸问道。

    “这一巴掌是打你这没心没肺的韩少保,走了那么久,都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来白乌山找我?害得我天天惦记着你!”温苏媚没好气说道。

    “靠,早说嘛你,这一巴掌不冤。”韩少保把另外一边脸伸了过来,凑到温苏媚跟前,说道:“媳妇大人,要是你不解气,再打,我韩少保绝无二话。”

    “哼,韩少保,算你没负我,要不然我找遍天涯海角,也要跟你算账!”温苏媚说道。

    韩少保笑嘻嘻说道:“我哪敢啊,一个就鸡飞狗跳了,再来一个不得你死我活啊。”

    旁边站着的三人故意咳嗽了声,温苏媚娇嗔说道:“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个正经,师弟们在了。”

    韩少保一时情浓,有些激动,情难自己,忘记了旁边还有凌虚道长的三名弟子,分别是大师兄温上,三师弟温若和六师弟温常。

    韩少保走了过去,抱拳向其行礼说道:“适才冒犯了,各位道兄还请不要介怀,我韩少保向各位赔罪了。”

    “既是自家人,倒也不必,刚才全是误会一场,不过韩兄弟你的凌虚剑法比一年之前,可是大有长进啊。”大师兄温上说道。

    “这一年来,我韩少保过得也是颇为不易,终日活在你死我活之中,如何能不长进?”韩少保看着眼前凌虚道长温安年的三名弟子,说道:“刚才有没有伤着各位?实在抱歉。”

    温若坦然一笑,一笑置之,说道:“无妨无妨,都是误会一场。”

    “但是韩兄弟身上的杀伐之气,实在太重,适才深有体会,差点命丧韩兄弟之手。”温常也说道。

    韩少保与众人哈哈一笑,说道:“我韩少保不是小气之人,待会美酒佳肴伺候着,给三位赔罪了。”

    温苏媚劝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先回去再说。”

    众人赞同,迅速简单清理一下战场,恢复原样,随后迅速离开此处,跟随温苏媚等人,去了他们所在的府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昔日旧友

    众人迅速返回,韩少保跟随温苏媚等人进入了他们所居住的民宅,却见王乔烈已经先他一步到了此处。

    王乔烈正与另外两名黑衣人欢声笑语的交探着,见韩少保回来,极为的兴奋的走了过来,与韩少保说道:“四哥,你快来看看他们是谁?”

    韩少保顺着王乔烈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两名黑衣人正是昔日结拜兄弟南春和章寒。

    南春和章寒走到韩少保跟前,半跪向韩少保抱拳行礼,南春说道:“大哥,不,现在应该改口叫四哥了。四哥,一年了,我们终于再相见了。”

    “四哥,这一年来我们甚是想念你啊,你怎么也不知道给我们来封书信啊。”章寒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看着韩少保,眼里含有泪花,却是强忍着不让其滴落。

    昔日兄弟见面,平时喋喋不休极为能说的韩少保,此刻却是无语凝噎,不断的拍着南春和章寒的肩膀,心中欢喜,将其二人一把拽进了怀里,三人头挨着头,默契的互不说话,了表心中思念。

    王乔烈说道:“四哥,我已经把咱们这一年多来经历的事情全都告诉五哥和九弟了。”

    “四哥,以后咱们再也不要分开了,你去哪里老九就去哪里,咱们兄弟在一起,绝不分别!”章寒看着韩少保说道。

    “对,九弟此言也是我心中所想,咱们既然是结拜的生死兄弟,就要同生共死一起患难与共!”南春也说道。

    韩少保点头说道:“好,同生共死,患难与共。老五,我叔父伤势如何了?腿伤治好了嘛?”

    南春和章寒二人看了温苏媚一眼,南春说道:“此事,四哥你还是去问嫂嫂吧。”

    韩少保转头看着温苏媚,温苏媚说道:“少保,叔父的腿,废了,站不起来了,这辈子只能卧床了,但是性命好歹是保住了。”

    韩少保双手握拳,全身在颤抖,他虽也想过最坏的打算,只不过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却一时难以接受。

    温苏媚握着韩少保的手,轻声说道:“你放心,叔父我们会养他一辈子的。”

    韩少保看着温苏媚,紧紧的握住温苏媚的手,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慕容纨,我回来了,我韩少保发誓,此生与你不共戴天,让你血债血偿!”

    “老五老九。”韩少保突然叫道。

    南春和章寒在后等待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你们今夜和我媳妇来齐国淄丘城,到底所为何事?”

    温苏媚接话说道:“前几日,家父受到齐国四大文司的书信,想请父亲下山一趟,有大事相托。四大文司与父亲是昔日旧友,父亲不便下山,就派了我等下山。不料,四大文司之中的司马李必今日在齐国庙堂王廷上惨死,打听清楚前因后果之后,我等为防司马大人族**女遭人报复灭口,便就临时决定,先一步将其族**女连夜抢夺出来,分藏于另外三司府邸之中。”

    “那为什么要把他们迷晕?”韩少保问道。

    “父亲与四大文司是昔日旧友,司马李必已死,其族人又不知我等真实身份,肯定不会配合,为免打草惊蛇,也是无奈之举。”温苏媚解释说道。

    韩少保看着温苏媚,又道:“媳妇,你知不知道齐王已经下了命令,杀人者秋后问斩,打人者罢官剥爵赶回老家,你把司马大人的遗孀子女分送到三司府中,不是救他们,而是害他们。”

    温苏媚说道:“我知道,已经留有后招,飞鸽传信回白乌山凌虚道观,请求父亲帮忙。毕竟我等是秘密前来齐国淄丘城,带着司马李必的子嗣实在不便,今夜将其送到三司府中,由三司对其解释,当然是最好不过。”

    韩少保听闻温苏媚这般成竹在胸,也就不再说些什么,有意无意的与温苏媚问道:“凌虚道长和齐国的四大文司是昔日旧友,道长出家之前,难道也是齐国庙堂高官之人?”

    “此事倒从未听父亲提起过,只说是昔日旧友,其他的还真不太知晓。”温苏媚说道。

    温苏媚何等精明之人,韩少保这么没来由的突然一问,自然是看出了韩少保心中所想,便就故意问道:“好好的,问这些做什么?今夜你和王乔烈也是一身夜行衣装扮,前去司马府,难道你韩少保也与司马大人有所交集?”

    王乔烈说道:“嫂子,我和四哥夜探司马府,是想查探有无背后之人会借机兴风作浪。”

    “若是如此,你们二人现在身份,难道是齐王的密探不成?”温苏媚似有所意的问道。

    “媳妇,你此话什么意思?一年多不见,再次相见,我们竟要相互试探,难道彼此之间,再没有信任了吗?”韩少保不满问道。

    温苏媚丝毫不让,看着韩少保说道:“到底是谁先试探对方的,韩少保,你心里不清楚吗?你是什么样子的,别人不知道,我温苏媚还不了解吗?你这点鬼蜮伎俩,骗骗别人也就罢了,还想在我这里显摆,你未免太小瞧了我吧。”

    韩少保心里的小九九,一眼就被温苏媚看了个清清楚楚,韩少保脸上有些挂不住,拉着温苏媚的手,走到一边,小声说道:“媳妇,我知道你比我聪明,但是在外人面前,你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啊?我现在好歹也是有些脸面的人,你这样子说话岂不戳我的台嘛!”

    温苏媚见韩少保有些不快,笑嘻嘻说道:“怎么着,一年不见,你韩少保行情还见长了啊?”

    韩少保阴沉着脸,温苏媚歉意说道:“好好好,刚才是我不对,没有顾及到你的脸面,娘子给你道歉,道歉行了吧,下次一定不戳你的台,我对天发誓好不好。”

    韩少保忽的笑了起来,说道:“哎,这才是我的好媳妇嘛。以后再不替我着想,当心我不要了你。”

    “你敢!臭小子,你要敢负我,我温苏媚就把你给阉了!”温苏媚故作凶狠,手指着韩少保说道。

    “我靠,你也太恶毒了吧。”韩少保突然张嘴,咬住了温苏媚的手指,使得那温苏媚脸上娇羞,一阵绯红,低下头去。

    原本天不怕地不怕,一惯嚣张跋扈的温苏媚,却是此刻含羞不已,被韩少保这么一弄,极为羞愧,怕是别人看见,赶忙用身体挡住众人视线。

    “韩少保,你干什么了,快松开呀,你的兄弟都看着了,羞死了都。”温苏媚娇嗔说道。

    韩少保松开了嘴,盯着脸上挂着两朵红晕的温苏媚,笑说道:“以后你要不听话,当心我把你屁股打烂,给你好好长长记性!”

    “你敢!”温苏媚白了韩少保一眼。

    “你活脱脱就是一个泼妇!”韩少保故作生气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烂没边了

    王乔烈说道:“四哥,不多时天就放亮,该回去了。不然天明时分,街上人多眼杂,不好再走。”

    王乔烈的话提醒了韩少保,温苏媚等人也要跟随韩少保返回世子府。

    韩少保与温苏媚说道:“你们在暗,我们在明,不要过早暴露了你们身份,你们继续留在这里,我有大用。我和老六先返回世子府,你们若有事情,可到世子府来找我。待时机成熟,咱们到时再相聚一起。”

    “世子府?”南春问道。

    “实不相瞒,现在我和四哥在齐国世子府做事。”王乔烈说道。

    “听闻齐王世子已经逝世,韩少保,你们还在世子府做什么事?”温苏媚也是问道。

    韩少保饶有意味的看着温苏媚,果然是夫妻同心,心有灵犀,温苏媚虽不知道韩少保到底图谋什么,却也知道在做些不为人知的大事。

    “各位,若有事情可深夜联系,这齐国大公子我已经得罪两次,白天相见恐被跟踪出事。”韩少保抱拳向众人行礼,与其说道:“三位道兄,两位兄弟,还有媳妇,咱们先各忙各的,若需帮忙,知会一声便可。”

    随后,韩少保和王乔烈重新蒙面,借着夜色,离开民宅,返回了世子府邸。

    二人回到世子府邸时,乔公旦还未休息,等候着韩少保和王乔烈,见二人回来,忙是问道:“如何?可有进展。”

    “此路不通,得换条路。”韩少保说道。

    “为何?”乔公旦问道。

    “现在不方便解释,日后自会告知乔伯,现在可还有其他线索?”韩少保说道。

    乔公旦看着韩少保和王乔烈,见二人不太想说,心中相信二人,也就不再多问,摇头说道:“其他线索,暂时还无。”

    韩少保说道:“越骑校尉辛有枝昔日是通过礼乐大夫敬池引荐,从而结识了都尉万侯俊。我有个想法,从都尉万侯俊身上下手,乔伯你觉得是否能行得通?”

    “万侯俊?”乔公旦念念有词,随后说道:“这倒也未尝不可。都尉万侯俊官职不高不低,从他身上突破,或许也是个办法。”

    众人正说间,齐阳侯姜伯也回来了,见乔公旦屋子还有亮光,便就径直过来,却见韩少保和王乔烈也在,齐阳侯姜伯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情与你们说。”

    齐阳侯姜伯说道:“你们猜猜看田攀的背后主人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王乔烈问道:“难道还真是那公子纠嘛?”

    “只说对了一半!”姜伯神神秘秘,左右看了看,小声与众人说道:“是彭生!”

    韩少保一愣,问道:“彭生是谁?”

    众人也是不解,姜伯接着说道:“彭生你们不认识,但是齐王妃也该听说过吧?”

    众人还是不明所以,乔公旦急说道:“齐阳侯,你就别卖关子了,把你知道的赶紧都告诉我们吧。”

    “齐王妃与彭生明面上是上下属级关系,其实真正的身份则是昔日夫妻。”姜伯说道。

    众人大惊,乔公旦说道:“怎么可能?齐王怎么会纳他**为王妃?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韩少保不太理解这层关系,心中有所担心,说道:“难道世子不是齐王之子?”

    “少保你有所不知,现在王宫中的齐王妃是齐王几年前重新迎娶的。世子母亲,也就是老王妃,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姜伯向韩少保解释说道。

    “原来如此,吓我一跳。”韩少保宽心说道。

    “新齐王妃在进宫之前,就已嫁做彭生为妻,随后王妃以选招武功高强者保护自己安全为由,将彭生弄进了宫中,做了保卫王妃宫闱的禁军都统将军。”姜伯说道。

    “此消息可属实?”乔公旦问道。

    “千真万确,绝无虚假,这是田攀此人亲口述说。”姜伯坚信说道。

    “那田攀此人了?”韩少保问道。

    姜伯说道:“今夜我去秘密调查田攀,这田攀曾经跟随过世子,有一特殊癖好,喜好狎妓,我便就在这淄丘城内最大的青楼等着他。果不其然,田攀如约而至,便就趁机绑了他,拖到暗处,上来一顿毒打,把他打得半条命都没了,也算是发泄一下心中怨气吧。本也没打算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是想验证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公子纠的人。一顿好打之后,田攀那小子一点骨气也没有,便就全招了,一五一十把他知道的全告诉了我,包括他背后主人彭生与齐王妃的关系。”

    “田攀可有看见你的容貌?”韩少保问道。

    “少保放心,早已蒙面,不知道我是谁。”姜伯信心满满说道。

    “那田攀又是如何知道彭生和齐王妃这种隐秘关系?”乔公旦问道。

    “起初我也不信,就问他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田攀说他一日到公主纠府邸复命,在公子纠后院某间屋子里,无意发现了齐王妃和彭生二人正在缠绵。那种情况之下,二人是什么身份也就清清楚楚了。”姜伯回忆着田攀说的话,与韩少保等人说道。

    “等等,我怎么越听越乱了?怎么又在公子纠府邸缠绵?那公子纠不知情吗?还有那个叫田攀,到底是彭生的人,还是公子纠的人?”王乔烈不解问道。

    姜伯说道:“田攀既受命于彭生,也听命于公子纠。”

    “没想到田攀那王八蛋还是个双面间谍啊。”韩少保明白了齐王妃、彭生和公子纠三人的关系,猜测说道:“敢情那公子纠还是老鸨子啊?给齐王妃和彭生提供幽会的场地啊?”

    “少保说得对,就是这么个意思。”姜伯赞同说道。

    王乔烈忍不住说道:“齐国不仅地方乱,而且庙堂也乱,原来种种一切的开端,都是后宫齐王妃带了个好头啊,上行下效啊这是?齐王也不管管!”

    “管个毛,自己都要奄奄一息了,拿什么去管。齐国还真是牛逼克拉斯,都已经烂到这个份上了,彻底烂的没边了。”韩少保闻听不屑说道。

    姜伯和乔公旦倒是有些难为情,毕竟他们二人都是齐国人,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没想到齐国已经烂得如此地步了,只怕是根子都已经烂没了。

    “唉,齐国好好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乔公旦无奈叹息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狗咬狗(上)

    韩少保说道:“我倒有个狗咬狗的办法!既然齐王妃与他人有染,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好好利用。还有那公子纠,没想到他还有当老鸨子的潜质,不替他宣扬宣扬,岂不对不起了他这个特殊的本事!”

    众人看着韩少保,韩少保接着又说道:“这一次,我要让他们鹬蚌相争!倘若这次还不能拿下公子纠,那我还真要佩服齐王的心胸了!”

    两日后,张阎罗在禁军统领聂之荣的护送下,返回了世子府邸,随后便就与聂之荣告辞。

    众人见张阎罗回来,忙围了过去,七嘴八舌的问他。

    乔公旦问道:“老张,这三日你留在青田王宫,齐王与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聊了些家常罢了,齐王许久未见我这老伙计,有些想念,怕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回味余生罢了。”张阎罗说道。

    “其他的一概没问嘛?比如有没有问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怎么遇见了世子之类的话?”韩少保问道。

    张阎罗摇头说道:“这些都没有,唯一相问的就是韩少保你。”

    “我?齐王问我做什么?”韩少保不解问道。

    “齐王没说,我也不好想问。不过少保你放心,并没有过多说起你的事情,我也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所以只是随口一句不太熟悉便就搪塞了过去。”张阎罗看着韩少保说道。

    “张叔倒是聪明了。”韩少保笑说道。

    “对了,齐王定下了时间地点,下令就在他的陵寝边上挖出一块地出来,用以安葬世子,已经命禁军统领聂之荣带领数千农夫去挖建墓穴了。韩少保,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旦聂之荣把世子的墓穴挖建好,世子就要下葬,如果不能在此之前成功图谋,恐怕我们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张阎罗看着眼前众人,说出了心中担忧。

    “我心中有数!那墓穴挖建好大概需要多久?”韩少保问道。

    张阎罗想了想,说道:“十日足够!”

    “这么快?”韩少保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说道。

    “两千余农夫同时挖掘,而且又不是修建陵寝,只是在齐王陵寝边上挖出座小墓室,如何能不快!”张阎罗说道。

    “墓穴在什么位置?”韩少保又问道。

    “淄丘城外十里处的不周山上,此处出发,半日路程便就能到。”张阎罗说道。

    韩少保沉思片刻,与乔公旦说道:“乔伯,你帮我伪造一封万侯俊书信,信上写关于万侯俊与敬池私下交易分赃罪证一事,具体怎么说,乔伯应该知道吧?以你其文笔,怎么样吃人不吐骨头,乔伯更是熟悉吧?”

    乔公旦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我这就去写来。”

    乔公旦进入内屋,韩少保又与王乔烈说道:“老六,乔伯写好书信之后,你想办法送到公子纠府邸。记住,不能太过刻意,公子纠谨慎。”

    “没事,公子纠到现在都没有反应,怕也只是沽名钓誉之徒,没什么真本事!”王乔烈满不在乎说道。

    “正是因为公子纠如此能沉得住气,身后必有高人指点,所以才万万不能大意,当心遭其反噬!”韩少保冷冰冰的看着王乔烈。

    王乔烈收敛得意之情,与韩少保抱拳说道:“老六明白,绝不敢大意。”

    韩少保又与张阎罗说道:“张叔,这段时间你什么也不要做,想尽办法缠着聂之荣,借助你这个昔日禁军统领的身份,与其好好增进情谊。聂之荣此人,日后有大用!”

    张阎罗抱拳说道:“但听少保差遣。”

    “姜伯,田攀你要密切注视,谨防他玩失踪亦或是狗急跳墙,关键时刻,可当机立断!”韩少保与齐阳侯姜伯说道。

    姜伯同样抱拳说道:“少保侄儿你放心,田攀他跑不了。”

    众人都有任务,唯独漏了樊无期,樊无期说道:“四弟,那我了?我该做些什么?”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说道:“二哥,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整个世子府全靠你的保护。你的任务远远要比他们重要的多,守好咱们的娘家,远比在外冲锋陷阵要责任重大。”

    张阎罗也说道:“樊无期,你这就相当于是守城之将,我等在外拼搏,你能守好世子府,不受他人破坏,就是此役最大的功臣!”

    “诸位放心,我樊无期今日立下军令状,世子府若有半点闪失,在下提头来见!”樊无期立下军令状说道。

    众人散去,各自依韩少保之命行事。

    乔公旦伪造都尉万侯俊的笔迹,写了封与敬池暗通款曲之信,交到了王乔烈手里。

    王乔烈收好书信,便就匆匆离府而去。张阎罗则骑马向淄丘城外走去,与禁军统领聂之荣处关系去了。

    姜伯换了身衣服,离府寻找田攀去了。樊无期则带着十二名原是囚犯的齐军士兵,严密守卫世子府邸。

    次日清晨,公子纠代齐王例行举行朝会,公子纠点名叫出都尉万侯俊,不怀好意说道:“都尉大人,你的老师敬池先生现在何处?”

    都尉万侯俊一愣,回道:“不知大公子讯问敬池,有何贵干?”

    “多年不见,甚是想念而已。”公子纠说道。

    原本庙堂王廷上有数十人的文武大臣,现在一眼望去,也不过寥寥十余人而已。

    “多谢大公子挂念,家师引退之后,已经云游四海去了,在下也不知其身在何处。”都尉万侯俊回说道。

    “这么说,敬池早就置身事外,不问齐国之事了?”公子纠走到了都尉万侯俊跟前,看着万侯俊说道。

    万侯俊不知道公子纠此话何意,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只是向公子纠作揖行礼,没有答话。

    “都尉大人,本公子问你话了,为何沉默?”公子纠问道。

    都尉万侯俊察觉不好,隐隐有事发生,但不知真假,便就说道:“这个在下确实不知,已经多年不与家师联系了。家师现在身在何方,在下真的是一概不知。”

    “哼,简直一派胡言!”公子纠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扔在了万侯俊脸上,斥说道:“多年不与联系,身在何方不知,那这封书信里写得是什么?睁大你自己的眼睛,给本公子好好看看!”

    万侯俊捡起落在地上的书信,打开了书信,却见里面写得是关于他万侯俊和敬池的秘密交易行贿受贿一事。

    万侯俊看着信中内容,触目惊心,每条皆是大罪,心道:“好你个公子纠,果然开始打击报复了,现在就网罗伪造我的罪证了。你有手段,本都尉也不是吃素的!”万侯俊装傻充愣说道:“大公子,我看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公子纠冷冰冰的瞧着万侯俊,耻笑说道:“和你没有关系,难道跟本公子有关系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狗咬狗(下)

    万侯俊说道:“不知大公子此举什么意思?”

    “哼,我什么意思?都尉大人,你当本公子是什么?”公子纠阴沉着脸,不满说道:“敬池现在身在何处?”

    “在下的确不知!”万侯俊回说道。

    “这封信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你和敬池之间的蝇营狗苟之事,还在跟本公子装无知是吧?当真以为本公子不敢拿你怎么着?”公子纠面色极为不善,颇有怒气说道。

    万侯俊说道:“大公子,这书信上面何时写了我的名字?大公子你可不要诬陷好人啊。”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公子纠叫来左边站着的五十余岁文臣,现今的礼乐大夫楚进,说道:“楚进,你是我齐国现任的礼乐大夫,肯定对敬池的笔迹不陌生,看看这书信到底是何人所写。”

    礼乐大夫楚进领公子纠令,拿过万侯俊手里的书信,研究了半天,说道:“此封书信不像是敬池所写,却有**分与都尉大人笔迹相像。”

    “一派胡言!礼乐大夫,你可别信口开河啊!”万侯俊急叫道。

    礼乐大夫楚进向公子纠与都尉万侯俊说道:“老夫一生从不骗人,这笔迹的确是都尉亲笔,都尉若是不信,可拿来自己昔日的奏折比对,一看便知!”

    万侯俊不信说道:“是不是我亲笔所写,我岂会不知。礼乐大夫,你休要胡说八道,污蔑庙堂高官,可是大罪!”

    “好,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去拿万侯俊昔日奏本过来。”公子纠大叫说道。

    旁边站着的太监得命,唯唯诺诺的离了王廷,拿来了前几日万侯俊所写的奏本,交到了公子纠手里。

    公子纠把万侯俊奏本交到了礼乐大夫楚进手里,楚进一一比对,用笔圈出,将几处带有万侯俊明显风格的字体笔锋指了出来,楚进说道:“两处这个见字,尾勾不似一般写作字体上扬,而是下压,勾锋略低,这是极难模仿的。还有这个大字,虽是只有短短几笔,但大字中间这一横,开头和结尾都有停顿,笔锋凌厉,确有几分劲道,非是常人所能模仿。这些细节之处,带有明显的都尉大人字体风格,而每个人的字体都是不一样,除了是本人亲笔,断然不可能是他人代笔。”

    万侯俊见礼乐大夫楚进所说头头是道,也都皆然在理,细节之处的确一模一样,心中不免有些慌了,虽知道这根本不是自己所写,但是眼前事实,哪里容他置辩。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模仿不出来,不代表别人也模仿不出来。大周藏龙卧虎之辈,数不胜数,这就是他人栽赃嫁祸给我的。”万侯俊残心不死说道。

    “老夫确是模仿不来,或许真是大周人才济济。大公子若觉得老夫不堪其用,老夫便就告老还乡了。”礼乐大夫楚进说道。

    “礼乐大夫,别人不信你,本公子信你,勿要再提请辞一事。”公子纠制止说道。

    公子纠抚平礼乐大夫楚进之心,随后走过来看着都尉万侯俊说道:“都尉大人,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想自证清白,证明这封你与敬池之间的蝇营狗苟书信不是真实,那你就把敬池叫过来,与他对峙。如此,本公子才会相信你说得话!若是不然,本公子就把这封信上呈父王,让父王亲自审问于你。本公子不相信,在父王面前你还能如此信誓旦旦!父王贵体欠安,你若狡辩过多,再一时心急,或能当场命人砍了你也未尝可知。殊不见,三日之前的场景了吗?”

    公子纠一席话,都尉万侯俊无言以对,现如今,除了派人去纪州城请来家师敬池来替他解释清白,也再无其他办法了。

    都尉万侯俊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公子纠纯粹就是对三日前之事打击报复,这封书信也必是他命人伪造的,而他与敬池之间多年来的钱财交易,收礼行贿,庙堂上大家都已心照不宣,就连他公子纠昔日也通过他收受过纪州城守将越骑校尉辛有枝的黄金白银。今日,公子纠不惜拿出此事来说话,都尉万侯俊实在不太明白,心道:“公子纠,我不干净,家师敬池不干净,你也不是干净之人,庙堂文武大臣个个都不是清廉之人。今日,你以此来威胁我,也太没脑子了吧,岂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嘛!公子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好,大公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万侯俊的冤屈看来真的只有敬池能帮我洗刷了!”万侯俊瞧着公子纠,淡淡的说道:“我这就去请家师敬池前来王城,替我作证!”

    “都尉大人,你不可以离开淄丘城,可派人去请!”公子纠拦住了正要走的都尉万侯俊,漫不经心的说道。

    都尉万侯俊冷笑一声,说道:“行,哪敢不尊大公子之令!”

    万侯俊告退离去,返回府邸,即刻书信一封,交代其事,让敬池迅速收尾,爱惜羽毛。并将书信交给了府邸亲兵,说道:“此封书信,一定要亲手交到敬池手中,绝不能有失。”

    府中亲兵领命藏信,迅速快马而去,出了淄丘城,向纪州城方向赶去。

    公子府邸,公子纠得到密报,说都尉万侯俊已经派人离开淄丘城。

    公子纠说道:“秘密跟着,敬池那老匹夫身上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世子府邸,王乔烈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与韩少保说道:“四哥,成了,公子纠果然今日庙堂朝会上对万侯俊发难了。现在万侯俊,已经派人返回纪州城去请敬池前来,为他自证清白。”

    “好!敬池那老匹夫只要能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韩少保下定决心说道。

    樊无期提醒韩少保说道:“四弟,敬池若来,那么纪州大牢一事必会瞒不住,祖安之等昔日齐军旧部和纪州城守将越骑校尉辛有枝越狱逃跑一事,必定弄得满城风雨。”

    “二哥,纪州大牢越狱一事,到现在已有半月有余,你以为齐王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嘛?”韩少保反问樊无期说道。

    “四弟的意思是?”樊无期说道。

    “祖安之原是被齐王设计陷害而无辜入狱,这么多年来齐王从不提此事,众人都以为祖安之已经死了,就连张叔等人也是如此认为。倘若现在齐国庙堂大臣知道祖安之和其旧部还未死,且还已经逃了出去,你道他们会作何感想?”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猜测说道:“昔日参与陷害祖安之的大臣们必定因此而人心惶惶。若有同情祖安之遭遇的齐国大臣,必定会因此求情齐王放过!”

    “二哥说得极是!”韩少保看着樊无期,随后接着说道:“齐王如今疾病缠身,根本无心他顾。而祖安之是关押在纪州大牢,昔日的齐国礼乐大夫敬池引退至纪州城休养,怕也不单单仅是纪州乡人这么简单。如今祖安之逃脱,倘若齐王知晓,文武大臣知晓,必定人心巨变,庙堂翻天覆地。而齐王现在不值壮年,在大臣舆论的攻势下,公子纠也会趁机以壮自己声势,支援大臣,收拢人心,那么齐王就要为当年的行为买单,而替罪羊就必定是他敬池!所以...”

    “所以敬池肯定不会把祖安之越狱的消息如实禀报齐王!因为敬池他,不想当齐王的替罪羊!”樊无期抢话说道。

    “那辛有枝了?”樊无期又说道。

    “辛有枝则大不相同!”韩少保说道。

    “如何大不相同?”樊无期问道。

    “辛有枝跑了,对于敬池而言倒也不算坏事。辛有枝掌握着齐国庙堂文武大臣受贿他好处的把柄,不仅仅是敬池想要他死,那些受了他好处的人,个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韩少保说道。

    “敬池如此想要辛有枝死,为何在纪州城不当场斩杀了他?何至于他现在越狱跑了出来,在人海茫茫之中寻找杀他,岂不是多此一举!”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笑说道:“敬池动手和别人动手可是两码事情,再说了,狗急还跳墙,若是把辛有枝逼急了,和他鱼死网破,敬池还真不一定有好果子吃!”

    樊无期若有所悟,心中明白,说道:“四弟聪慧,二哥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层,佩服佩服。”

    “二哥客气了。”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在旁听了半晌,还是不怎么明白,说道:“二哥和四哥懂了,我怎么还是不明白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韩少保和樊无期相视一笑,韩少保说道:“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些人在武学方面有天赋,有人就在智商方面有过人之举。老六,你也不用明白这些,以后你就当四哥的先锋,专门替四哥打头阵,做个威震天下的先锋王乔大将军,你看如何?”

    “这倒也妙得紧,先锋王乔大将军,也确是威风凛凛!”王乔烈自言自语笑说道。

    韩少保与王乔烈说道:“老六,先别意/淫了,替四哥去办件事情。”

    “四哥有何吩咐?但说无妨!”王乔烈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太师魏璋

    韩少保说道:“去找老五和老九,你带着他们去截杀敬池,一定不能露出破绽。你不可出手,倘若暴露,后患无穷。”

    王乔烈领命而取,离开了世子府邸。

    “四弟,听六弟说,弟妹和其他几位兄弟也来这淄丘城了?”樊无期看着王乔烈远去的身影,问道。

    韩少保应声说道:“他们来了。”

    “为何不接来世子府邸,也方便一起图谋,不必如此传话。”樊无期说道。

    “此举我自有深意。”韩少保看了樊无期一眼,随后问道:“二哥,咱们来这淄丘城已有多少时日了?”

    “七日了。”樊无期说道。

    “人死七日,尸体应该有些腐烂发臭了。二哥,你与乔伯商量一下,搞些马粪回来,越大越好,放在白弟停放棺材的屋子里,棺材里也要放一些。差点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二哥你也不知道替我想着一些。”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知道韩少保此举何意,略有歉意说道:“四弟说得是,的确是二哥疏忽了。四弟统筹夺嫡大事,必会多少有些顾此失彼,这等小事二哥不能替四弟想着,实在汗颜!”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说道:“二哥,你和老六不一样,和咱们十兄弟也不一样。你有带兵经验,是昔日的玄甲军百夫长,统兵才是你的长处。这些日子,二哥跟着我韩少保,行这阴谋诡计之事,必是心中有所不屑。”韩少保说道。

    “四弟言重了,这说得是什么话,咱们是结拜的兄弟,此话颇伤情分!”樊无期制止说道。

    “今日,咱们兄弟在此谈心,四弟跟你保证,咱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军队,一定会大展二哥之所长,统领我们自己的骑兵,到时候二哥你就是我韩少保手中一把利剑,率领千军万马,直插敌人心脏,冲锋陷阵,所向披靡。”韩少保伸出右拳,到樊无期跟前,与其说道:“二哥,你相不相信四弟?”

    樊无期同样伸出左拳,与韩少保对碰了一下,说道:“樊无期若是不信你韩少保,如何会舍弃了玄甲军百夫长一职,跟随一无所有的韩少保你四处流浪?我看中的就是四弟你身上不同于寻常人等之资,觉得跟着你,你一定会给我们带出个光明未来。就像四弟常说的,做人如果没有梦想,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了?或许,四弟你就是我的梦想,而我樊无期也不是那条咸鱼!”

    闻听此言,韩少保颇为感动,深有感触说道:“今日二哥此言,我韩少保铭记于心,既然二哥愿意信我,绝不会辜负二哥的殷切希望!”

    “四弟,二哥先去做事了。”樊无期与韩少保告别,随后进入乔公旦屋子,与其商量马粪一事。

    话分两头,公子纠府邸后院内屋,田攀跪在地上等候着公子纠的命令。

    公子纠瞧着跪在地上的田攀,说道:“此举能有多少把握?”

    田攀回道:“尽力而为!”

    公子纠冷冰冰的看着田攀,旁边站着的公子纠太师魏璋说道:“倘若事败,你该如何说?”

    “小人一力承担,绝不累及公子。”田攀说道。

    太师魏璋年纪和乔公旦差不多大小,五十有余,魏璋说道:“你放心,公子不会亏待你的家人,你安心去吧。”

    田攀领命,唯唯诺诺出了屋子,离开了公子纠府邸。

    太师魏璋见田攀已走,与公子纠说道:“公子,老夫还是觉得此事过于冒失了。如今王上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咱们只需耐心等待便可,万不能再节外生枝。”

    “太师多虑了。这些日子白弟那些人虽然明面上没有动静,但万侯俊应该就是受了他们指使,不然以万侯俊一个小小的都尉身份,为何竟敢在父王和文武大臣面前指证于本公子?”公子纠愤恨不满,接着说道:“若不是田攀无意得知了万侯俊与敬池之间蝇营狗苟一事,还真想不通他万侯俊为什么如此大胆针对于本公子,原来背后是有敬池和白弟他们这么两座大靠山。今日不敲山震虎威慑他们,以后有人见状效仿,何时才是个头!”

    “公子所说不无大道理,或许是老夫过于谨慎了。”太师魏璋说道。

    “太师,要不是你拦着,世子手下那帮人,本公子早就要派兵收拾他们了,尤其是那个叫韩少保的,实在可恨。待本公子继位齐王,第一个就要把那个韩少保千刀万剐了!”公子纠颇为不爽说道。

    “公子,总之现在,咱们尽量不要贸然出手,世子府那帮人中也必有高人指点,还是小心为妙。况且那张阎罗,现在颇受王上喜爱,前些日子还被王上留在宫中过夜,这可是齐国立国以来,史无前例之事,当真是绝无仅有!”太师魏璋说道。

    公子纠说道:“父王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这等事情竟也能做出,如此下去,还不知道又做出了闻所未闻的荒唐之事出来。太师,宫中王太医不是说父王活不过这个月底了吗?现在离月底不足七日,为何父王毫无半点撒手人寰之迹象?身体虽说不上有所康复,但也未见病情加重啊,王太医是不是误诊了?太师,不如让王太医替咱们...”

    太师魏璋赶紧止住公子纠,小心翼翼说道:“公子,此话万万不可乱说,谨防隔墙有耳!”

    “太师太过小心了,本公子的府邸,守卫的固若金汤,一只飞蛾也扑不进来。”公子纠信心满满,与太师魏璋说道:“太师,本公子刚才所言,你意下如何?倘若父王身体一直这么拖着,不死不活的,那本公子岂非要一直等待下去?天天在父王和文武大臣面前伪装,实在不快,心中难耐,颇为不爽。况且太师,长夜漫漫,本公子就怕会夜长梦多!”

    “公子,你还是先耐心等待吧,这是目前最安全妥当的办法。公子所说此举,风险实在太大,过于激进了,若是失败,所做下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一朝化为泡影。”太师魏璋不同意公子纠的激进计划,还是要公子纠耐下性子安心等待。

    公子纠见太师魏璋不同意他的计划,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听命太师魏璋之言,按下性子等待。

    “不知道田攀此去,能否从世子府试探出些有用的消息。”公子纠喃喃自语说道。

    “静观其变,耐心等候。自古做大事之人,切勿心浮气躁。目前局势与公子大为有利,公子只要守好现在局势便就已是大胜了。无论外面如何的东西南北风妖魔鬼怪作祟,公子定要岿然不动!”太师魏璋说道。

    “太师说得极是!”公子纠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田攀小人

    是夜,世子府邸外,田攀一身夜行衣翻墙跳进了府里。

    樊无期发现了田攀行踪,并未立即出手,而是静观其变,想看这蒙面黑衣人到底要干什么。

    田攀径直进了停放世子小白棺材的屋子,里面一阵恶臭,熏得田攀恶吐不止。

    樊无期跟随田攀在后,见那田攀目的明确,直奔棺材而去,拿出长剑,想要撬开棺材,却被悄无声息的樊无期一把按住肩膀,长剑架着脖子上。

    “别乱动,我若手滑了,当心你人头落地。”樊无期眼神示意身边两名士兵,命其上前拿走田攀手中长剑,将其扣押擒拿住。

    樊无期说道:“你是谁?深夜来我世子府邸,想要做甚?”

    田攀见势不对,万不能被擒,不然生死难料。田攀说道:“我奉他人之命,不得已而为之,非是我心中所愿,还望将军恕罪。”

    “奉了何人之命?”樊无期问道。

    “此事干系重大,小人只对将军一人说,还请将军附耳过来!”田攀说道。

    樊无期半信半疑,附耳过去,谁知田攀使诈,张嘴便要咬樊无期耳朵,樊无期反应及时,迅速退去,差点被其咬断右耳。

    田攀趁机挣脱了擒拿住他的士兵,左右打退,脚底抹油,即刻冲出了屋子,樊无期等人迅速追击而去。

    田攀冲出世子府邸,早已准备等候多时的齐阳侯姜伯与樊无期说道:“剩下交给我了。”

    “姜伯小心,此人身份不明,不可大意!”樊无期劝说道。

    齐阳侯姜伯追击田攀而去,韩少保也走了出来,与樊无期说道:“二哥,他们来了?”

    “公子纠终究是沉不住气了,派人来查探了。”樊无期说道。

    “何以见得?”韩少保问道。

    “此人一进府邸,直奔白弟内屋,想要撬开棺材。如此熟门熟路的,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因为只有这两种人,才会花心思研究揣摩我们。即使只有这些许举动,那也能断定来人身份,受何人指使。”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说道:“二哥有长进了。那依二哥看,此人会是谁?”

    樊无期摇摇头说道:“今夜之举有些冒失,不像是有高人指点,怕是大公子自己按捺不住,而兵行险招了。既然派人夜探世子府,必不会是身边亲信之人,一旦暴露,必受牵连,应该是不亲不近、不疏不远之人为之!齐阳侯已经追去,到底是谁,一会便知。”

    “二哥,不如你我二人打个赌如何?”韩少保忽的来了兴趣说道。

    “赌约如何?”樊无期问道。

    “就赌一锭金子如何?你我二人各自在手中写下刚才此人姓氏,看看你我的猜想之人是否一致。”韩少保笑说道。

    樊无期和韩少保二人各自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沾着泥土在手心里写了个字。二人相视一眼,同时伸出手掌,置于对方眼前,却见二人手心里写了同个‘田’字。

    韩少保笑说道:“二哥,看来你我想得是一样的。现在就看齐阳侯姜伯了,或许全对,或许全错。”

    “四弟,那咱们就静候齐阳侯佳音吧。”樊无期笑说道。

    二人一齐看向了齐阳侯姜伯追击黑衣人而去方向,齐阳侯姜伯追了三条街,尾随而至到了公子纠府邸外,那蒙面黑衣人刚要准备翻墙进去,却被姜伯以极快的速度将蒙面黑衣人抓了过来,拖到了暗处。

    姜伯已经提前蒙面,死死的按住那蒙面黑衣人。黑衣人与姜伯厮打,齐阳侯夺下黑衣人手中长剑,只是几个回合便就将其擒拿,一把抓住了那人脸上蒙面黑布,发现竟是田攀此人!

    齐阳侯姜伯大怒,尤其是田攀此人时,心中更是不悦,二话不说,上来就是在田攀身上一顿胖揍,打得田攀连连叫唤求饶。

    “好汉饶命,饶命啊好汉。”田攀哀叫说道。

    “说,你深夜来我世子府邸到底有何图谋?”齐阳侯姜伯怒斥说道。

    “小人走错了路,摸错了方向,并无图谋啊。”田攀辩解说道。

    “你这卑鄙无耻小人,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敢胡说八道,看打!”齐阳侯姜伯骑着田攀身上,几大大耳刮抽下来,把田攀打成了个猪头。

    田攀连连叫道:“别打脸,别打脸呀。”

    田攀越是这样说,姜伯越是要打他的脸上,打得满脸红肿,口鼻出血,数声求饶,说道:“别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到底受何人指使?”齐阳侯姜伯呵斥问道。

    “我受大公子指派。”田攀回说道。

    姜伯早已料到会是如此,接着又问道:“来我世子府邸作甚?”

    “大公子不放心世子是否真得死去,命我亲眼来看,以作回禀。”田攀哆嗦着看着蒙面的齐阳侯姜伯,双手抱拳,接着说道:“好汉,仅此而已,小的已经如实相告,还望好汉饶命啊。”

    齐阳侯姜伯松开了手,骑在他身上的身体也起身离开,拧着田攀站了起来,说道:“我就姑且信你一次!此次就不与你计较了,下次再让我发现,就把你挫骨扬灰!”

    田攀连连说道不敢,齐阳侯姜伯问道:“回去大公子问你,你该怎么说?”

    “世子已死,亲眼所见。”田攀极为配合说道。

    “那你脸上的伤如何解释?”姜伯又问道。

    “与其搏斗,受伤所致!”田攀看着蒙面的齐阳侯姜伯,惶惶说道。

    姜伯踹了田攀一脚,说道:“滚吧!”

    田攀连滚带爬,迅速逃了去。

    姜伯冷哼了一声,心道:“田攀这等毫无操守之人,公子纠还要留在身边听用,简直是自寻死路!”

    田攀消失不见踪迹,齐阳侯姜伯整理下凌乱的衣服,随后也迅速返回了世子府邸。

    姜伯回到世子府邸,韩少保和樊无期正等待着他。

    “你们在这正好,你们可知道刚才那蒙面黑衣人是谁?”姜伯说道。

    韩少保和樊无期相视一眼,二人伸出了手掌,韩少保说道:“容我们猜一下,是不是此人?”

    姜伯看着二人手心里的田字,奇说道:“真是奇了怪了,你们怎么知道那蒙面黑衣人是田攀?”

    “我与四弟适才分析那蒙面黑衣人,也不过胡乱猜测,却是没想到被我们一语中的!”樊无期说道。

    齐阳侯姜伯看着韩少保和樊无期,说道:“如此,你们二人还会神机妙算不成?”

    韩少保和樊无期会意一笑,并未作答,齐阳侯姜伯不明就里,愣愣的看着二人。(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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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韩少保新婚夜媳妇跑了,为救母亲卖肾感染细菌离世,重生穿越回到了大周,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大周使者,开启了新的传奇一生。在这个诸子百家争鸣的时代,与法家、墨家、兵家一起纵横捭阖,从一介草民,一步步最终登上九五之尊皇帝的宝座。回到大周当皇帝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大周当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大周当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