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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癞蛤蟆吃天鹅     回到大周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大周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章:挑拨离间(5)

    越骑校尉辛有枝瘫坐在地上,此时人证物证皆在,无论他如何辩解反驳也无济于事了。

    辛有枝想着昨日那封书信,敬池府邸的闭门谢客,心中已经全都明了,继而狂笑起来,指着都尉万侯俊斥说道:“万侯俊,你若想杀我,直接动手便是,何须如此惺惺作态,找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呸,无耻小人!”

    万侯俊眼露杀意,恶狠狠的瞪着辛有枝,愠怒说道:“越骑校尉,注意你的言行,本都尉可不是什么好脾气!”

    “要杀就杀,何必如此手段。不过一死,何足道哉!”辛有枝坦然说道。

    “事情败露了,现在就想一死了之?可没那么容易,说,还有一个蒙面刺客你藏哪里去了?你若从实交代。本都尉或能在王上面前,留你一命。”都尉万侯俊说道。

    “你当我不懂大周律法吗?刺杀庙堂大员,斩立决!”越骑校尉辛有枝跪在地上,被万侯俊亲兵左右拿住,不得动弹,冷笑说道:“还有,此事不是我做,如何给你交出蒙面刺客?都尉既然准备拿我开刀,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

    都尉万侯俊手中配剑早就架在了辛有枝肩膀上,缓慢移到了辛有枝脖子跟前,与其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死撑,值得吗?到底那人给了你多大何处,你要为他如此卖命?”

    “既要杀,动手便是,说这些又干什么!”辛有枝瞧着万侯俊,丝毫不惧,忽又说道:“都尉,不过我劝你一句,在杀我之前,还是要好好考虑清楚。若是日后后悔,可真就于事无补了。”

    万侯俊见辛有枝如此说话,问道:“你什么意思?”

    “哼,我知道都尉从刚开始就瞧不上在下,这些年都尉和你的敬池老师,倘若不是看在那些黄金白银的份上,又如何会提拔我辛有枝步步高升为纪州城守将。你早有杀我之心,我又不是待宰的羔羊,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你有杀心,我有账本,都尉大人若是不信,不妨试试看,待我死后,都尉大人还能逍遥快活几天。”越骑校尉辛有枝话虽平淡,但字字句句皆是诛心,说的都尉万侯俊心中万千怒火,却也只能忍住不敢发泄。

    万侯俊一把抓住辛有枝的脑袋,头与头靠在一起,咬牙切齿小声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在下只想保命而已。”辛有枝淡然回道。

    “我若放你一马,账本交出来,咱们一笔勾销!”都尉万侯俊说道。

    “都尉大人说笑了,账本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岂能轻易示人。我不仅要保命,还要保官,待我日后寿终正寝,账本自然会跟着烟消云散。倘若不幸横死,下官向都尉大人保证,账本绝对会完完整整的呈到王上面前。”辛有枝淡然说道。

    万侯俊心中已起杀心,冷笑说道:“辛有枝,还当真是小瞧了你。如此之大的胃口,你也不怕把自己给撑死了。”

    “宁愿撑死,也绝不愿意饿死!”越骑校尉辛有枝淡淡的回道。

    “你别以为本都尉真拿你没办法,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本都尉现在也不过一人而已,我要让你的族人全部为本都尉以死谢罪!”万侯俊大喝一声,架着辛有枝肩膀上的配剑发力,顷刻间就要斩杀了辛有枝,怒道:“去死吧你!”

    万侯俊杀心大起,手中配剑劈向辛有枝,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配剑剑面被人死死的握住,阻拦了下来。

    “滚开!”都尉万侯俊大骂,猛地抬头却是发现阻拦他的竟是老师敬池先生。

    万侯俊愣愣说道:“老师,你怎么来了?”

    敬池右手握住剑面,些许血水从手心里冒出,顺着剑面,一滴滴落到了辛有枝脖颈。

    “万都尉,不可擅杀地方大员。此举,甚是莽撞了。”敬池威严并立,劝说道。

    “可是老师,我的族人全都被他杀了。如此血海深仇,不可不报!”万侯俊说道。

    敬池右手握着剑面,任由手心血水流淌,硬生生的将万侯俊手中配剑从辛有枝脖颈处拿了下来,万侯俊不忍,只好松手。

    敬池将配剑扔了出去,身旁站着的扁雀赶紧拿出医药箱替敬池包扎伤口,敬池说道:“孩子,你的事情老师都知道了,灭门之仇的确不共戴天。但是人死又岂能复生,你即使把他杀了,也于事无补了。只要你不死,女人也好,子嗣也罢,都会重新再有,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倘若你死了,你万家一脉,可真要断子绝孙,彻底绝后了。”

    万侯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悲痛欲绝,一把抱住了敬池双腿,埋头痛哭。

    敬池命令万侯俊亲兵将越骑校尉辛有枝先押入大牢,把辛有枝府邸一应人等也全部抓入牢里,封了辛有枝将军府邸,与众人说道:“老夫暂且先接管了纪州城,待会老夫书信一封上呈王上,与王上禀明一切,请王上重新派大将为纪州城守城将军。”

    敬池所带的十余人府兵和万侯俊的亲兵,一起查封了辛有枝府邸,将辛有枝和其府中相应人等全部押走。

    越骑校尉辛有枝大叫道:“敬池,你不过是引退的礼乐大夫而已,你有什么资格代替王上行令,竟敢查封了我的府邸。敬池,你给我等着,我辛有枝对天发誓,一定要把你们的罪行公布天下。”

    声音越来越小,辛有枝被人五花大绑押向了纪州城大牢里,消失于众人眼前...

    扁雀止血包裹好敬池右手剑伤,退到一边,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辛有枝,心中感慨,心道:“昔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纪州城守将辛有枝,转瞬之间就已是阶下之囚劳中之徒,实在是令人唏嘘。”扁雀看着敬池,心中又道:“这齐国的礼乐大夫敬池早已引退多年,没想到还有此等权力,只是轻松一句话,就能一城守将给下了大牢,真是令人闻所未闻。”

    敬池扶起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训斥说道:“男儿生于天地之间,是要做大事的,不就死了妻子儿女父母族人,何必如此伤心!老师亲自替你娶妻纳妾,不消几年,又是儿女成群,子嗣绵延。”

    万侯俊擦干了脸上泪水,缓了缓心神,与敬池作揖行礼说道:“老师教训得是,是我失态了。”

    扁雀闻听敬池如此说话,万侯俊竟然还颇为赞叹,心中感叹,无奈心道:“这般丧尽天良的话,竟然说得还头头是道。乌鸦还知反哺,老牛也晓舐犊情深。你们二人,竟连畜生都还不如,实在无情无义。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老师,辛有枝到底打算怎么处理?”都尉万侯俊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挑拨离间(6)

    敬池刻意压低了声音,与万侯俊说道:“辛有枝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手里那本账本,和其背后指使他之人。目前紧要大事,是要拿到账本,挖出他背后之人。刚才你贸然要杀他,可有想过事后会牵连多少庙堂高官地方大员?你若把辛有枝杀了,账本外露,那些牵涉其中的高官大员,必会追查,到时候必定会发现此事因你而起,那时你就成了众矢之的。你本来是受害者,如此就变成了那些庙堂高官地方大员人人都想杀之而后快之人。”

    万侯俊说道:“老师教训得是,学生今日差点铸成大错。”

    “你现在速速返回淄丘王城,密切注视庙堂动静,我得到密报,老齐王熬不过这个月底了,公子纠即将上位,这个节骨眼上绝不可再出什么差错。”敬池拍了拍万侯俊肩膀,压着声音说道:“你放心回去,替为师观察庙堂动静,这里的事情交给为师来处理。你放心,你此番损失,老师必定会替你讨回个公道,好好弥补于你。”

    敬池与万侯俊二人小声密语,扁雀离得不远,听得不是太全,但也大体听明白二人意思,便就心中记下,打算寻着机会将消息传出去。

    万侯俊似有不舍,对辛有枝一事耿耿于怀,只见敬池面无半分脸色,万侯俊想要留在此地,也不敢开口述说,便就退后数步向敬池作揖行礼说道:“那就拜托老师了。”

    “你安心去吧。”敬池说道。

    万侯俊随即告退,带领随从亲兵骑马离去,离开了纪州城。

    出了越骑校尉府邸,万侯俊等人勒马停行,巡视了一周,叫来身边亲兵说道:“毛奇,本都尉交给你个任务。”

    毛奇说道:“但凭都尉吩咐。”

    万侯俊想了想,说道:“越骑校尉必有同谋,不然凭他一己之力,断然不能灭我满门。本都尉根据密报,得知越骑校尉的同谋中有个叫古冶子之人。本都尉待会返回淄丘王城,命你带周平和万路二人留守纪州城,秘密调查辛有枝是否还有其他罪证,以及想办法尽快查出那个叫古冶子之人的下落。”

    周平和万路抱拳同声说道:“谨遵都尉之命。”

    “毛奇,周平和万路,本都尉对你们给予厚望,此事若能办得漂亮,本都尉绝不吝啬赏赐,各官升一级。”万侯俊看着三人,话锋一转,与其说道:“不论得到何种消息,都要第一时间密报本都尉。若有别人相问,即使是敬池老师,也绝不能说。这点极为重要,你们断不可相忘。”

    三人齐声说道:“都尉大人放心,我等明白。”

    万侯俊带领剩下齐军骑兵策马奔腾出了纪州城,返回淄丘王城而去。

    话分两头,韩少保藏于一处他让乔公旦提前买下的普通民房内,作为平时进入纪州城的临时落脚点,见樊无期和王乔烈而来,迅速招呼进了屋子。

    韩少保问道:“如何?事情都办妥了?”

    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脱了身上齐军铠甲,换身了提前准备好的一套平民衣服,樊无期随后说道:“不出意外的话,辛有枝现在已经是阶下之囚了。”

    二人换好衣服,王乔烈也说道:“四哥,你是没看见万侯俊那张脸,气得跟那驴脸似的。”

    三人大笑,韩少保说道:“这么大动静闹腾出来,敬池怎么也该知道了,想必此刻敬池就在现场。”

    “若是敬池在场,扁雀先生想必也跟在其后。扁雀先生自进了纪州城后,迟迟没有动静,起码初步获取了敬池的信任。”樊无期说道。

    “二哥说得不错,这样,今夜二哥你和六弟两人,想办法混进敬池府邸,找到扁雀先生,看他是否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得令,韩少保随后又说道:“你们倘若见到了扁雀先生,请先生帮忙,想办法弄到敬池的信物,我打算进入纪州城大牢,去见辛有枝一面。”

    “见他作甚?他落地如今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王乔烈说道。

    韩少保说道:“辛有枝的确是活该,不值得同情,但是后面还需要利用他,从他嘴里挖出更多齐国庙堂之人。”

    王乔烈听闻韩少保这般说,心中明白,说道:“四哥放心,定将你的话一字不漏带给扁雀先生。”

    众人各自找了处地方暂且休整,等到天黑,后半夜时分,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蒙面步行,向敬池府邸而去。

    樊王二人以叠罗汉姿势翻身进了敬池府邸围墙,一路找去,在前院客房找到了扁雀先生。

    扁雀正坐屋内,点着蜡烛,看着医书。樊无期伸出手指在舌头上粘了些口水,戳破了窗户纸,与王乔烈打了个眼神。

    王乔烈发出一声鸟叫,二人随后翻身爬上了屋外走廊横梁上,扁雀闻听声音奇怪,便就走出屋子四下看了看,见无其他异常,便就回屋而去。

    樊无期和王乔烈见扁雀屋内并无其他人,一切照旧如常,二人下了横梁,推门进入屋子。

    扁雀见门外突然冲进两名蒙面人,正要大叫,樊无期一个就地翻滚,到了扁雀跟前,捂住扁雀嘴巴,附在耳边小声说道:“先生,是我,樊无期。”

    扁雀看着蒙面的樊无期,又见蒙面的王乔烈迅速到了桌子跟前,吹灭了蜡烛,静心聆听周围动静。

    樊无期以极微小的声音,与扁雀耳边说道:“屋子里,有无其他人?点头或摇头。”

    扁雀摇头回应樊无期,樊无期拿开捂在扁雀嘴上的手,指着半跪在桌子跟前的王乔烈,轻声说道:“他是老六。四弟让我们过来问你,有没有取得敬池信任,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助?”

    “敬池是条老狐狸,没那么容易完全信任老夫,但也起码被他认同收下府中,做了他的私人医官。对了,今日纪州城守将,官任越骑校尉的辛有枝被敬池下了大牢,此事是不是你等设计做下的?”扁雀小声说道。

    “看样子,这离间之计,算是成功了。”樊无期喃喃自语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挑拨离间(7)

    “你们此计,太毒了,这是把越骑校尉辛有枝往死路上逼啊。今日若不是敬池赶来得及时,那都尉万侯俊就差点把辛有枝给杀了。你们可想过后果吗?一旦辛有枝死了,他所准备的账本就会呈到齐王跟前,里面牵涉甚广,如此齐国将要大乱。齐国一乱,受苦受难的还是底层百姓,你们这样做,实在是太胡来了。”扁雀有些埋怨他们如此不顾后果的胡乱设计、陷害、离间,不满说道:“你们回去告诉韩少保,让他做事收着点,这样太过猖狂,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王乔烈看着扁雀,小声与其说道:“不把齐国搞乱,所行之事怎么会成功?还有账本一事,先生完全不用操心。”

    “唉,你们真是胆大包天!”扁雀无奈说道。

    “不是我们胆大包天,是先生你老了。”王乔烈小声笑说道。

    樊无期也道:“先生,四弟想要托你搞一件敬池的贴身信物。”

    “要这个作甚?”扁雀问道。

    “四哥打算进大牢去看望辛有枝。”王乔烈小声回道。

    扁雀又要说话训斥他们,却被樊无期拦住,樊无期小声说道:“先生放心,绝不胡作非为,四弟想要进入大牢并非只有这一个办法。四弟不想平添事端,所以相求先生出手帮忙。”

    “既如此,明晚这个时候,来此处找老夫。”扁雀说道。

    “行,既如此,此地不宜多留,我们先撤了,先生保重。”樊无期说道。

    二人要走,扁雀拦住樊无期说道:“还有一事,老夫不知道此事重不重要,本想不说,思虑再三,还是告诉你们。你们带话给韩少保,告诉他说,齐王身体怕是撑不到这个月底了。”

    樊无期一愣,忙声问道:“这个消息,先生从何得来?”

    “今日在越骑校尉辛有枝府邸,敬池与万侯俊二人小声嘀咕之时被老夫听到。只是听的有些不是太清楚,其意大概是如此,本来考虑听得不是很清楚,便就不说了。见你们既然来了,告诉你们,你们自己回去求证此事真假。”扁雀说道。

    “好,先生自己保重。”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蹑手蹑脚出了屋子,东躲西藏,借着夜色掩护,趁着月色指引,二人出了敬池府邸,原路返回,回到了民房内。

    韩少保见二人安全回来,询问道:“如何,扁雀先生是否得手?”

    “先生说敬池是个老狐狸,没那么容易相信他,但是也没有怀疑他的身份。四弟拖我带的话,已经带到,扁雀先生与我等商量,明晚这个时候,让我再去一趟,去拿敬池的贴身信物。”樊无期说道。

    “如此最好不过!”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又道:“四弟,还有一事,扁雀先生告诉我们说,齐王好像撑不到月底了。”

    “啥意思?撑不到月底,怎么,他吃撑了啊?”韩少保一脸懵逼的问道。

    王乔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四哥,你还真是有趣,吃撑了?你怎么不说他撑死了拉倒了,反而更近其意。”

    “笑个屁,到底怎么了,快说。”韩少保问道。

    樊无期说道:“敬池今日与万侯俊密语,扁雀先生听了个大概,说那齐王身体日渐不行,最多不过本月月底就要新王继位了。”

    韩少保微微一愣,说道:“老齐王要嗝屁歇菜了?”

    “嗝屁?”樊无期不解。

    王乔烈倒是明白了,说道:“四哥的意思就是死了。”

    韩少保瞧了王乔烈一眼,说道:“哎呦,这话你现在都能听懂了,可以啊老六。”

    “耳濡目染,仅此而已。”王乔烈坐于一旁歇息说道。

    “老齐王身体不行了,公子纠毫无悬念继承为新齐王。若是如此,那我们之前做了那么多,不就白费了嘛?”韩少保内心有些焦急,问道:“二哥,现在离月底尚有多少时日?”

    “不过半月而已。”樊无期说道。

    “就还剩半月了,这可如何是好啊。”韩少保瞧着樊无期和王乔烈,心中思索对策,与二人说道:“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时间却紧,任务艰巨。”

    韩少保心中似是下定了决心,又说道:“不等扁雀先生了,今夜咱们就行动,强闯纪州大牢。”

    王乔烈闻听一咕噜站了起来,走到韩少保跟前,伸手摸了摸韩少保额头说道:“四哥,你没烧糊涂吧,这额头也不烫啊。”

    “四弟,纪州虽不是齐国有名的城池,但是大牢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闯进去的。一旦失手,真是插翅也难逃啊。”樊无期忧虑说道。

    韩少保打开了王乔烈的手,站起了身子,说道:“用万侯俊的个人玺印红章进入大牢,你们护送我进去,我去见辛有枝一面,跟他做个交易。”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见二人对此行不是太有希望,韩少保见状说道:“你们怕了?”

    “四哥别说这等话,要怕就不会踏上这条路了。”王乔烈说道。

    樊无期随后也说道:“四弟你误会我们了,我们所担心的是,倘若此次失手,咱们三人可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不仅我等三兄弟横死此处,白弟他们怕是也在劫难逃。大牢不是四弟想象的那般容易,说进就进,说出便出的,若是大意,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韩少保知道他们心中担心,可是眼下也只好如此了,他说道:“二哥六弟,我不是不明白你们的担心,只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两全其美的办法,虽说前路凶险,但咱们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你我就这样干坐着,你瞅我,我瞅你的,别说一百年,就他爷爷的一万年也想不出个办法。就跟那统领千军万马打仗一样,只有动起来,在运动过程中寻找新的战机,然后毕其功于一役,猛烈一击,打出去,跳出来,才能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末了,韩少保忍不住愤恨骂了一句,说道:“也就只有这样,才能干死那帮瘪犊子狗/日的!”

    王乔烈似被韩少保的情绪所感染,学着韩少保的话说道:“行,听四哥的,那咱们就干死那帮狗/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挑拨离间(8)

    韩少保看向了樊无期,樊无期说道:“四弟常有奇言妙语,所说的法子也常有奇效,或许当真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三人商量一致,便就骑马出了民房,快马奔向纪州城大牢方向。

    纪州城大牢位于西北角城郊方向,看守大牢的狱卒约有百余人,分为两班倒制度,各有五十余人,二十步一岗,门口两侧各有两人把守,通往内牢方向,一路皆有狱卒来回巡逻。

    牢房内各类刑具应接不暇,皆是残忍之极的诸如钉椅、铁烙、碎身兜、开花/梨等等刑具竟多达上百种。牢房里长年弥漫着各种腥臭之味,空气混浊不通,这里的犯人往往扛过了惨无人道的刑具处罚,却抗不过这里的细菌病毒,伤口溃烂脓肿,直至全身蔓延**,最后在无比的痛苦中死去,实在骇然。

    韩少保三人骑马来到牢房跟前,狱卒拦住了韩少保等人,打着火把询问道:“你们来此作甚?”

    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各下了马匹,韩少保走到那狱卒跟前,拿出万侯俊的玺印红章,那守卫在牢房门口的四名狱卒看了后,面面相觑,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随后便指着韩少保说道:“你可以进去,他们两人不可以进去。”

    樊无期和王乔烈瞧着韩少保,韩少保狠了狠心,说道:“可以,开门!”

    狱卒交头接耳,随后有一名狱卒迅速离去,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心知不好,准备先行撤退,却被那三名狱卒拦住,为首的狱卒看着韩少保说道:“此人未出来之前,你们暂时不可以走。”

    “放屁!我什么时候想走,还要看你等脸色?”王乔烈性子急,丝毫不把那三名狱卒放在眼里,当下就要跟其动手,强行离开。

    韩少保呵斥说道:“听他们的,不可闹事!”

    为首的狱卒年纪在四十岁左右,人称老齐,与韩少保客气说道:“我等也是职责所在,还请大人见谅。”

    韩少保回礼点头,老乔挥手示意,从牢房里出来四名狱卒,一路跟随韩少保到了关押辛有枝的牢房跟前。

    狱卒打开了牢房铁锁,韩少保走了进去,看着眼前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越骑校尉辛有枝,心中不禁有些恻隐之心。

    越骑校尉辛有枝进来这牢房,想必受了不少刑罚,全身上下伤痕累累,昔日威风凛凛的纪州城守将,却是没想到如今会是这么个凄惨结局。

    辛有枝看着走进来的韩少保,勉强撑起了身体,冷声说道:“原来是你。当真想不到我辛有枝昔日人前马后前后簇拥着数不尽数溜须拍马之人,如今沦为阶下之囚,他们早已作鸟兽散,跑得干干净净,这第一个来大牢看我辛有枝的竟然会是你。”

    辛有枝想要坐起身体,但是腰上受了铁烙之伤,使不上力气,坐不起来。韩少保见状,连忙走过去搀扶起他。

    辛有枝贴着韩少保的耳边,咬牙切齿小声说道:“我能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赐!”

    韩少保坦然自若,胡说八道张嘴就来,小声回道:“我早就派人提醒过你,你却不听。我家主人好心救你,没想到你辛有枝也是个不明是非到处乱咬的疯狗之人。早知你心中是这般想我,当日就不该提醒于你,更不该今日前来受主人之命前来看望你。你这般不辨真假不明是非不论谁好谁坏之人,实在不值得我今日冒死前来。”

    辛有枝一愣,看着韩少保,又说道:“不是你在背后设计陷害于我吗?”

    韩少保正要说话,牢房门外的有一狱卒呵斥说道:“不准窃窃私语,再有发现,立刻带出,不准再见。”

    韩少保把越骑校尉辛有枝扶了起来,辛有枝死死的盯着韩少保,面有诸多疑问。

    韩少保大声说道:“昔日曾受过你的恩惠,私下也算有了交情。今日,听闻你出事沦为阶下之囚。作为老友,于心不忍,便就前来看你一眼,日后你好自为之吧。”

    韩少保转头看着牢房外的四名狱卒,与其说道:“各位狱卒大哥,此人昔日在我穷困潦倒之际曾帮助过我,今日见他如此,心中虽有诸多不舍,但是他犯了周律,必须要严惩不贷,这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不过在下感激他昔日的恩情,想对他三拜以示其当初之恩德,不知道几位狱卒大哥能否满足在下这小小的要求?”

    四名狱卒你看我我看你,见韩少保此要求并不过分,便就同意。

    韩少保双手相握高举,双腿跪下,向辛有枝进行了一拜。

    辛有枝见韩少保忽然如此,不知道怎么回事,瞧着韩少保打算要干什么,却听趴在地上拜他的韩少保小声说道:“三句话,咱们做个交易,你要同意,我救你出来,事后替你报仇。你若不同意,无需说话即可!第一句:账本交出来。”

    辛有枝冷眼瞧着韩少保,无动于衷。

    韩少保接着第二拜,又说道:“第二句:告诉我此事与之相关众人,不论庙堂高官还是地方大员。”

    辛有枝还是冷冰冰的看着韩少保,依旧无动于衷。

    韩少保心骂道:“去你/妈的,老子生平第一次给人行如此大礼。你他/娘的还真是食古不化,都到这个时候了,别人都要杀你灭口了,你还在硬抗,脑子缺根茎还是咋地?你脑子秀逗了啊。”

    韩少保最后一拜,心道:“你要再不答应,那就拉倒吧,不能再等了。”韩少保想了想,第三句换一个说辞,随后说道:“第三句:谁能救你?告诉我,我替你去通知。”

    韩少保三拜已经拜完,辛有枝仍然无动于衷,韩少保心叹道:“辛有枝,你还真能抗。既然你这么想死,你韩大爷再拦着你,也忒不地道了。”韩少保准备起身而走,辛有枝忽的动身向韩少保回了一拜。

    辛有枝趴在地上,低着头,小声说道:“第一,账本已丢失。第二,此事相关之人多如牛毛,纪州城的昔日齐国礼乐大夫敬池,淄丘城的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还有那庙堂上的齐王太师,守卫宫城的中郎将姜亭,溧阳城的越骑校尉田密,景林城的越骑校尉公孙高等等。第三,现在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救我。”

    “账本的确是被老六抢走。”韩少保看着趴在地上的辛有枝,心道:“三句话里,目前知道两句话是真,只是不知道那第二句的真实可信度会有多少。”

    韩少保跪走几步到了辛有枝跟前,搀扶起他,小声问道:“你说账本丢了,那你说得这些人我怎么知道是真的?”

    “这些人,账本上本就也没有。就算有,也是用了特殊记号进行记载,账本即使被夺,也不会知道谁是谁。我该说的话全部都已经告诉了你,希望你家主子能信守诺言,图谋相救我出去。”辛有枝小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被围

    韩少保握紧了辛有枝的手,小声说道:“我即刻回去禀报我家主子,若你说得皆是实情,定会派人救你出来。”

    辛有枝看着韩少保,韩少保随后离开牢房,跟随四名狱卒离去。

    到了牢房外,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已经被敬池所带三十余人马拿住,众人剑拔弩张等待着韩少保出来。

    大牢外,灯火通明,十余名弓箭手张弓搭箭严阵以待,所有箭口冲着大牢里面,等待里面之人走出。

    韩少保右眼皮子直跳,察觉不好,似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由的放慢了脚步,却被那四名狱卒推搡着往前走。韩少保左右看着牢房里关押的罪犯,忽然发现大牢里的狱卒全都不见了踪影,偌大的一座监狱已经看不到一个狱卒,除了眼前跟在韩少保身边的四个狱卒除外。

    韩少保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道:“如此诡异,难道外面出事了?”

    “快点走!”狱卒呵斥推搡着韩少保。

    牢房里除了腥臭之味,还弥漫着一股大战在即的气氛。韩少保怀揣着心头诸多疑问,走出了大牢,刚到大门之处,忽听一声放箭,十几枝弓箭齐刷刷射来。

    “我靠!”韩少保见状大惊,转瞬间暗箭已经飞到跟前。

    韩少保避无可避,被擒拿住的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嘴里被塞了东西,说不出话来,不能提前通知提醒韩少保做好准备。见那韩少保险象百出,数番生死,二人极为担心,想要挣扎反抗,却被齐军卫兵死死的按住不得动弹。

    韩少保一把抓住了眼前四名狱卒之中的其中一人,以狱卒身体替他挡下暗箭,其他三名狱卒尚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暗箭射死。

    敬池挥手示意,再射一轮弓箭,韩少保被凌厉的暗箭攻势压倒根本抬不起头来,替他挡箭的狱卒早已万箭穿心气绝而亡,身上被扎成了刺猬。

    韩少保就地倒下装死,敬池冷眼看着已经没了动静的韩少保,挥手命弓箭手停止射箭,示意两名齐军卫兵上前检查。

    那两名齐军卫兵各持长剑小心翼翼走上前去,用长剑拨开压着韩少保身上的狱卒尸体,其中一名齐军卫兵准备伸手一探韩少保鼻息,却被韩少保陡然一把抓住手里长剑,夺下长剑,将其另外一名尚不及反应的齐军卫兵一剑刺死。单手擒拿住齐军卫兵,想以此要挟,却被敬池下令放箭射死。

    “我草,你爷爷的太狠些了吧,自己人也杀?敬池,你也忒不是东西了吧!”韩少保大骂道。

    敬池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站在敬池边上的扁雀颇为担心韩少保,却又不能表现出来,若是露相更是不妥。

    扁雀心中万分焦急,心骂道:“韩少保啊韩少保,你就如此急不可耐吗?老夫都答应明日给你弄来敬池的贴身信物,你却今夜就要硬闯纪州大牢?你去便去了,竟然还用着万侯俊的个人玺印红章,你难道不知道万侯俊跟那敬池的关系嘛?虽不是父子,但情同父子。你贸然以此印章进入纪州大牢,怎能不引起敬池的注意啊!唉,你这样冒失,倒认老夫如何说你才好。”

    扁雀看了眼被五花大绑起来的樊无期和王乔烈,心头更是悲叹连连。

    韩少保见前面那些弓箭手正在张弓搭箭,准备再来一轮设计,当下心中发狠,青筋暴起,拿着那齐军卫兵尸体为遮挡,快步上前,冲上敬池所在位置而去。

    敬池一愣,没想到韩少保都到了这般田地还在负隅顽抗,身后左右亲兵迅速围拢过来,护住敬池。

    韩少保忽又改变主意,冲杀向扁雀,已经三两步就到跟前。

    敬池惊觉上当,大叫命令道:“快去保护扁雀!”

    扁雀愣住,却见韩少保拿着齐军卫兵尸体冲向自己,一时间傻愣住,惶惶不知避退。

    扁雀不相信韩少保当真会伤害他,在韩少保即将到来之际,韩少保突然转身冲向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所在位置,大声叫道:“拿剑来!”

    樊无期即刻明白韩少保的意思,与王乔烈打了个眼神,趁其不备,王乔烈猛地撞向了樊无期身边的齐军士兵,樊无期两脚凌空一踹,将其身边齐军士兵踹飞。

    “老四,接剑!”樊无期右脚一勾,将挂于马腹的赤子剑勾出,一招鸳鸯连环踢,把赤子剑踢到了韩少保跟前。

    与此同时,那小红马突然马嘶长鸣,带着另外两匹战马暴躁起来,在人群里横冲直撞,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见机,迅速背靠背靠在一起,王乔烈先放手替樊无期解开手上绳子,樊无期夺下齐军手中长剑,一剑割断了王乔烈身上绳子。

    王乔烈爬上战马,抽出寒月刀,大砍大杀,来回冲撞,彻底打乱了敬池队伍。

    敬池和扁雀被齐军卫兵紧紧护住,韩少保仗着赤子剑威力,所到之处,刀枪剑戟皆断,断肢残臂满地皆是,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樊无期和韩少保各战一处,将那三十余人敬池亲兵杀得鬼哭狼嚎,三人越战越勇,各上战马,迅速反向东南方向街道逃去。

    敬池似乎早有准备,三人未出几步,从东南、西南、东北三条主街道各冲杀出五十余人齐军士兵,将韩少保等人团团围住,彻底杜绝了他们的退路。

    王乔烈说道:“四哥,我们中计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冲杀出去,大不了一死,也绝不做俘虏!”韩少保大喝一声,当头冲杀而出。

    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紧随其后,三人想凭借冲锋攻势,突出了包围圈,却是被齐军士兵仗着人数,给硬生生逼退了回来。

    三个方向的齐军士兵迅速靠拢过来,将三人一步一步逼退至大牢跟前。

    韩少保、王乔烈、樊无期三人拼死冲杀不得,杀得人是血人,马是血马,浑身上下血水四溢,逐渐被那些齐军士兵步步退回到了纪州大牢跟前。

    “四哥,赶紧想办法,不能被困在这里啊。”王乔烈急叫道。

    “老四,齐军想把我们逼入大牢,困死我们,绝不能让其得偿所愿、纪州大牢绝不能进,一旦进了,生死难逃!”樊无期急不可耐,连连与其齐军厮杀。

    扁雀本以为刚才韩少保等人能侥幸脱困,却是被那敬池算计,再入险境。扁雀看着身边敬池,心叹道:“此人如此心计,真是太可怕了。不行,我要想办法救他们。”

    敬池被齐军卫兵保护的严严实实,站于后面,说道:“传我令,贼人乃越骑校尉辛有枝同伙,灭都尉万侯俊满门,又派人刺杀都尉,其罪滔天,不能饶恕。今日老夫先斩后奏,将贼人尸首亲呈王上。”敬池右手一挥,命令道:“迅速结果了贼人性命!”

    众齐军士兵得令,蜂拥而至杀向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囚犯的战力(上)

    韩少保见状不好,与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迅速下马退进了大牢里。

    韩少保想要把小红马牵进来,却被齐军士兵强行抢了过来,俘获了小红马。韩少保无奈,只好放弃小红马,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进入大牢,三人合力把大门关了起来,用木榫顶住,固定大门。

    敬池挥手说道:“调巡防营携带攻城工具过来,把这大门给老夫撞开。”

    齐军士兵得令而去,其他齐军把纪州大牢围了个里外三层,水泄不通。

    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依坐着大门边上,樊无期听见外面没有了动静,心知不好,与韩少保说道:“四弟,外面暂无动静,想必敬池去调巡防营攻城士兵过来了,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用巡防营攻城士兵来攻纪州大牢,他敬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韩少保呸了一口,与二人说道:“今夜,咱们想要凭借自己,肯定是出不去了。”

    “四哥,咱们现在被人伏击,你的责任最大,你不肯听我们劝,一意孤行,现今落到如此局面,真是悔不当初。”王乔烈发牢骚说道。

    韩少保听着王乔烈发牢骚,事实的确如此,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说道:“二哥六弟,今日之困,确实我韩少保大意了,我原本以为利用这时间差,即使真被发现,只要赶着齐军人马到来之前离开纪州大牢,便就无忧。我低估了敬池那老狐狸,能在如此之多的时间围猎我们,想必早就提前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上钩了。”

    “事已至此,六弟你说这些又有何用?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吧,能否逃出这里。”樊无期有气无力的说道。

    王乔烈态度缓和一点,指着前面大门里那些牢房里的囚犯,说道:“现在能有什么办法?还能指望那些囚犯不成?”

    韩少保心有一计,与二人说道:“今日我韩少保冒失,把你们带到了险境,也能把你们活着带出去。我有一计,二哥老六,咱们能否逃出去,或许真要依靠那些囚犯们的帮助。”

    “得了吧四哥,那些囚犯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谁会帮我们?你要把他们冒然放出来,万一他们对我们发起攻击怎么办?那还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王乔烈不认可韩少保的计划。

    樊无期倒是觉得可以一试,他说道:“老四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人试过,想当年,大周天子就曾经带着十绝城囚犯大破过北方山戎和沙陀,其战力甚是可怕,创造过以五百的囚犯杀得北方蛮族两万兵力丢盔卸甲。我觉得或许真能有用也尚未可,牢房里那些囚犯必受这里刑罚诸多折磨,必对齐军恨之入骨,倘若放他们出来,这确是股不小的战力。但是我所担心的是,这些囚犯一旦放出,就如鱼入大海马入草原,加上没有人能制衡他们,怕是会成为为祸百姓的贼人歹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威逼利诱,双管齐下,我不信还拿不下这帮囚犯。”韩少保说道。

    三人起身,向前走去,打开了纪州大牢第二道牢房小门,进入牢里内部,一路看着那些蓬头垢面满身干涸血迹脏污不堪的囚犯们。

    韩少保大叫了声,说道:“各位被关的英雄好汉,都过来听我一言。”

    牢房里的囚犯纷纷走到了各自牢房跟前。注视看着韩少保等三人。里面的辛有枝忽听韩少保声音,心中无奈苦笑,喃喃自语说道:“本以为自己有救,却是没想到你们也被敬池那老匹夫给抓了起来,沦为与我同样的阶下之囚,还真是缘分匪浅了。”

    韩少保看着牢房跟前站着的囚犯,约有百十余人,韩少保大声说道:“各位英雄好汉,你们所受之苦,在下感同身受。齐军无道,陷害忠良,你们当中不乏诸人皆是被其陷害而身陷囹圄。今日,我带着你们去跟齐军讨回公道,咱们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杀光齐军,搅他个天翻地覆。你们说,要也不要?”

    韩少保的嘴皮子曾跟随法家韩成子和兵家姜子学过一段时间,常能三言两语就能撩拨起来,极具煽动性。

    各牢房里的囚犯受其韩少保挑拨煽动,纷纷高呼要杀光齐军,泄心头之恨。

    西边最后一间牢房里有一壮年男子走了过来,身穿囚服,年纪与樊无期差不多大小,蓬头垢面浑身恶臭,与韩少保说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送上门来的买卖。你们这么做,图得是什么?”

    韩少保走了过去,与其干干净净作揖行礼说道:“这位壮士问得好,我们不图什么。不敢相瞒在场的各位壮士豪杰,我等三兄弟受其敬池老匹夫陷害,他们想要我等性命,又岂能如他所愿。他们将我们三兄弟逼进了纪州大牢之内,想必稍时就会调巡防营攻城士兵过来,攻破纪州大牢。在下仅凭三人之力,根本冲杀不出,趁着今日天赐良机,我救你等出来,咱们一起携手突杀出去,岂不快哉!”

    “原来你们是被敬池那老东西逼的已经退无可退了,才想起了我等,原来是要利用我们帮你们冲出外面的齐军包围。”牢房里的壮年男子冷哼一声,随后说道:“你们这算盘打得好,我等替你们前面冲杀,反让你们跑了,做他人嫁衣这事,我祖安之干不出来。”

    韩少保看着其他牢房里的囚犯,无一人说话反驳。

    关在东边一排最里面的辛有枝见韩少保东张西望,心知什么意思,说道:“小子,你也不用东看西看的,这祖安之原是齐国的左将军,这纪州大牢里关押的囚犯基本都是誓死追随他的原来下属,自然都是唯他的命是从。他不点头答应,其他人哪敢说话。”

    “原来是左将军大人,失敬。”韩少保再次抱拳行礼说道。

    樊无期和王乔烈看着眼前蓬头垢面之人,心中想不到如此平平无奇之人,竟然会是齐国昔日的兵马左将军,当真匪夷所思。

    祖安之瞧了韩少保一眼,便就席地而坐,向看看韩少保接下来又会怎么办。

    韩少保拿出赤子剑,一剑把牢房上面的铁锁斩断,与祖安之说道:“牢房大门在下已经替左将军打开,至于走还是留,全凭左将军心意。”

    祖安之斜眼看了韩少保,随即说道:“这纪州大牢的铁锁铁链虽不是精钢铁石锻造,却又不是那般寻常刀剑就能轻易斩断。你手里拿的长剑,寒光锋利,不是一般刀剑吧。”

    韩少保没有说话,向王乔烈打了个眼神,王乔烈拿出寒月刀,只是银光一闪,引得牢房里的祖安之转头来看,只见王乔烈手拿寒月刀把他隔壁牢房里的铁锁铁链一刀砍断,锋利程度丝毫不亚于韩少保手里的赤子剑。

    祖安之看着韩少保和王乔烈手里的极为锋利刀剑,出口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左将军见谅,此事干系重大,不方便告知,日后若能有缘再见,必亲自做客赔罪告之。”韩少保第三次向其行礼说道。

    祖安之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韩少保跟前,看了看韩少保,随后说道:“小子,你比齐军官员和狱卒那些王八蛋们要有礼貌,如此知晓礼节,能于我这阶下之囚这般左右行礼,想必也是大家之人。既如此,今日我就瞧在你三拜于我祖安之的份上,护送你们闯出这纪州大牢。我祖安之,也是时候该跟敬池那老匹夫算算总账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囚犯的战力(中)

    韩少保心中大喜,与王乔烈和樊无期相视一眼,随后韩少保和王乔烈各位手中刀剑砍断了各牢房里的铁锁铁链,放出了祖安之等囚犯。

    韩少保进入辛有枝牢房,与其说道:“我说过的话,自然会算数。只要有机会,就会救你出来。”

    “但你现在自己也只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辛有枝说道。

    “那你到底走还是不走?”韩少保问道。

    辛有枝看着韩少保,态度趋于平和,心中对韩少保防备之心渐渐放下,问道:“你有多少把握能逃出去?”

    “没把握,一切但凭天意。”韩少保处变不惊说道。

    辛有枝长叹了声,无奈说道:“罢了,生死有命,带我出去!”

    韩少保背出了辛有枝,交于其他囚犯搀扶,与祖安之等囚犯说道:“大家听我说,牢房外面...”

    韩少保话未说完,但听牢房外轰隆一声撞击声音,齐军巡防营人马到了,正在架设攻城车等器械,猛烈的撞击纪州大牢城门。

    “巡防营人马到了,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你们听我安排。”韩少保急切的与众囚犯讲说待会应敌之策,指挥几名囚犯说道:“你们快去拆了这些牢房木头,把木头堆在大门之处,每人撕扯下身上一块布,等我号令。”

    那几名囚犯看着祖安之,韩少保也看着祖安之,祖安之点头示意,命令囚犯迅速照韩少保说得话去做。

    众人迅速忙碌起来,韩少保又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说道:“你们二人拿着火把赶紧把这牢房点燃。”

    王乔烈和樊无期得命即刻准备离去,却被祖安之拦下,祖安之说道:“放火烧了牢房,那咱们不就被活活烧死了嘛。”

    “左将军,放火烧牢房,其另有用意。”韩少保指着牢房大门方向,讲解说道:“那外面的大门一旦被巡防营人撞开,他们不仅人多,而且装备精良,而我们这些人身上多有负伤,赤手空拳与其硬碰硬,必会损失惨重。放火点燃牢房,引起白烟,咱们到时候借着白烟掩护,可迅速杀出去逃离此处。”

    “小兄弟,你此计不错,但是你有考虑到其后果吗?我们是可以借着白烟掩护逃出去,但是同样也会被这白烟给熏死呛死。”祖安之说道。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韩少保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随后说道:“以其蒙面,不被熏呛。”

    “真是胡说八道!”祖安之不满说道。

    “信我一次,我不也在此嘛。要死的话,也止你一人,我也陪你一起死, 你说行也不行?没时间了!”韩少保越说越急,但是祖安之仍旧不为所动,牢房大门已经摇摇欲坠,承受不住巡防营的攻城车几次撞击了,韩少保有些气急,与那组安之大叫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好歹也是昔日的齐国左将军,如此优柔寡断,难怪你会败于敬池之手,成为阶下死囚!”

    祖安之被韩少保的话刺激到,面有不悦,此刻韩少保也顾了那么许多,眼神示意樊无期和王乔烈迅速拿着火把点燃了牢房四周,有其他囚犯要拦住他们,被韩少保赤子剑顶住胸口。

    韩少保怒说道:“我说了,信我一次,别逼我现在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大胆!”祖安之见韩少保竟敢如此,心中大怒,正要与韩少保动手,却听辛有枝说话了。

    “我信他!”辛有枝看着韩少保淡淡说道。

    祖安之愣住,瞧着辛有枝,住手不动。

    牢房里已经火势滔天,韩少保叫上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迅速离开牢房内部,到了那大门跟处,那木榫已经微微有些开裂,外面的齐军喊杀震天。

    韩少保叫道:“点火!”

    王乔烈拿着火把把堆放大门处的木头点燃,加上牢房内部的大火焚烧,产生了大量白烟,熏呛得众人眼泪不止咳嗽不断。

    韩少保又叫道:“拿水来!”

    祖安之冷哼一声说道:“之前你要放火烧了纪州大牢,现在又要水来救火。这里是监牢,哪里会有水?简直是痴人说梦!”

    “谁跟你说我要用水救火?”韩少保不屑说道。

    “不想死的就跟我学!”韩少保用赤子剑割下身上布料,放在地上,王乔烈和樊无期二人对韩少保深信不疑,跟着韩少保照做。

    韩少保心道:“既然无水,尿也行!”韩少保解开裤子,往那衣布上撒尿,淋湿衣布。

    众人目瞪口呆,对韩少保此举难以置信,就连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都着实不敢想象韩少保会有如此举动。

    韩少保见樊无期和王乔烈呆愣住,大声叫道:“二哥六弟,你们发什么呆,不想死的就赶紧照做。”

    韩少保接下来举动,更让众人吃惊,竟把那用尿淋湿的衣布蒙在了脸上。

    祖安之实在没见过韩少保这样如此荒诞怪异的行为,辛有枝也傻愣住了。

    众囚犯大都在等着祖安之的命令,只有零星七八人不是祖安之的旧部,跟随韩少保用尿淋湿的衣布捂住了口鼻。

    樊无期和王乔烈照做,虽然万分嫌弃,但见韩少保已经做了,必不是无缘无故如此,便就迅速学着韩少保样子。

    牢房外,有齐军士兵向敬池报告说道:“大人,监牢发生火灾。”

    敬池点了点头,冷笑说道:“老夫瞧见了。真是天助我也,这下让那些贼人一个也跑不掉了。传令巡防营,务必尽快撞开牢门!”

    齐军士兵得令而去,扁雀看着监牢方向火光冲天,心中万分担心韩少保等人。

    巡防营使用攻城车终于撞开了牢门,呼啸冲杀纪州大牢而去。

    与此同时,韩少保等人早已等候多时,漫天白烟涌出,立时就将这附近黑乎乎的天空,盖上了一层白蒙蒙烟灰,迷住了众人的眼睛。

    “杀!”韩少保大喝一声,当头冲出,身后百余名囚犯哗啦啦冲出了大牢。

    齐军士兵被突然冒出来的白烟熏得睁不开眼睛,呛得心口作呕咳嗽,那些烟灰有毒气体被齐军士兵吸入口中、鼻中,进入身体里,疼得满地打滚,犹如蚂蚁噬心般难受,哪里还能顾及得了牢房里的韩少保等人。被早有准备的韩少保等人杀了个人仰马翻,丢盔弃甲,六七百人的齐军愣是被不过百人赤手空拳的囚犯以秋风扫落叶一般,打了个一泻千里,兵败如山倒。

    敬池本以为稳操胜券,却是没想到被韩少保他们借着白烟掩护,竟然扭转局势反败为胜,敬池大怒,斥说道:“谁也不准退,敢退者,立斩不赦!”

    原本哗啦啦退了回来的齐军士兵,在敬池的严令威慑下,只好拿起刀枪剑戟重新冲锋,纷纷闭着眼睛进行盲冲。

    齐军冲不过十余步,被白烟熏得难以睁眼,想要凭借人数优势,将那些囚犯压了回去。但是纪州大牢里的囚犯们,对齐军仇恨之情和逃生之情更是远远超过了齐军的斗志,百余人囚犯个个犹如战神下凡,不顾生死,夺下齐军手中刀枪剑戟,将齐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韩少保大叫道:“杀敬池那个老匹夫!他在西北角!”(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囚犯的战力(下)

    韩少保突然大叫一声,被扁雀听在了心里,心知韩少保还活着,心中不由欢喜。

    众囚犯闻听韩少保大叫,一窝蜂的冲向了西北角敬池所在地。

    齐军阻拦不住囚犯的冲击,护着敬池迅速撤退此地。

    敬池见扁雀愣在原地,一把抓起了扁雀,在齐军卫兵的保护下,迅速撤离此处,敬池命令剩下齐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帮死囚犯斩杀干净。

    敬池跑了,韩少保把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拽了过来,小声叫道:“二哥六弟,别打了,差不多了,赶紧走,不然后面齐军大队人马赶到,想走也走不了。”

    王乔烈杀得性起,适才住手停下,扯开了脸上蒙面衣布,韩少保和樊无期也扯扔了,王乔烈吐了口水,说道:“四哥,你这个办法真是妙啊,齐军就跟瞎子一样,伸着头让老子砍,实在过瘾啊。”

    樊无期也道:“之前看四弟此举匪夷所思,猜想着四弟必有奇囊妙计,果然如此!”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这里再说。今夜纪州城不再平静,还是回老地方暂避风头,明天再想办法混出城去。”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不知道小红马是否还在这里,便就吹了声口哨,原来小红马正被一齐军拾长所骑胯下,忽听韩少保一声口哨,把那齐军拾长颠下马去,寻着声音跑到了韩少保跟前。

    小红马伸出舌头舔了舔韩少保脸庞,韩少保摸了摸小红马面颊,说道:“老伙计,这一年来你跟随我走遍了大周南北,出生入死,这份功劳我给你记着了。待日后天下初定,我韩少保一定给你找个媳妇,不,给你找七八个媳妇,生一堆孩子出来。”

    小红马嘶鸣一声,似乎在回应着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已经从齐军手里各夺了一匹马,与齐军厮杀,等候着韩少保。

    韩少保赤子剑接连砍杀三名齐军士兵,仗着赤子剑锋利,削铁如泥,赤子剑所到之处,齐军兵器皆断裂,士兵人头落地。

    “四弟,该走了!”樊无期大叫一声说道。

    韩少保翻身上了小红马,冲到樊无期与王乔烈跟前,合力向前冲杀,逼退了齐军士兵。

    王乔烈无意中看见了正与齐军士兵苦苦厮杀的辛有枝,与韩少保说道:“四哥,此人怎么处置?”

    韩少保看了一眼辛有枝,骑着小红马过去,想了想,随后一把将辛有枝拽到了马上,樊无期和王乔烈打头阵,韩少保跟后,准备向东南方向冲杀出去。

    祖安之带领余下囚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齐军大半歼灭,忽见韩少保等人要逃,哪里能同意,立即解决身边来防之敌,冲到了韩少保跟前,拦住韩少保。

    “你什么意思?我答应你们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带你们成功杀出纪州大牢。剩下的咱们就各走各的,就当今夜萍水相逢一场。”韩少保说道。

    祖安之说道:“小兄弟,适才在监牢里误会了你,小兄弟雷霆手段,聪慧异常,乃当世英杰,我祖安之佩服!”

    “左将军,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这么旁敲侧击的。”韩少保说道。

    “莫要再说什么左将军了,早就不是了。的确有件事情,想要麻烦小兄弟。”祖安之向韩少保回了礼,算是韩少保刚才在监牢里对他的三次作揖行礼的回礼,说道:“还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韩少保说道:“在下韩少保,不知道祖大哥有何贵干?”

    “韩少保,少年保家卫国,果然好名字。”祖安之喃喃自语,随后与韩少保说道:“我等原本是阶下死囚,如今放火烧了监牢,杀了齐军,逃了出来。齐国必不能容,势必会追杀我等。天下之大,恐亦有容身之所!”

    韩少保看着祖安之,祖安之也瞧着韩少保,二人各有心思,韩少保不说话,祖安之接着说道:“我与昔日旧部困于纪州监牢已有两载,对监牢之外的事情一概不知一概不清。想要追杀韩少保其左右,以后愿为韩少保马首是瞻!”

    辛有枝坐在韩少保身后,默默的看着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瞧着韩少保,随后又看了看祖安之和其正与齐军厮杀的死囚犯们,不知道韩少保其意如何。

    韩少保心道:“跟随我?天上还真有掉馅饼的好事?”韩少保看着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下了马,韩少保与樊无期小声问道:“二哥,你做过百夫长,统领过玄甲骑兵,你觉得如何?”

    樊无期小声回道:“四弟,有好有坏!”

    “怎么讲?”韩少保问道。

    “祖安之和他的旧部战力非常强悍,你刚才想必也瞧见了,这自然是不必说的。但坏的是,祖安之和其旧部不好管理,若是四弟收了,恐怕以后有令而不行,调不动他们。”樊无期说道。

    祖安之似乎知道了韩少保和樊无期在说些什么,接着说道:“韩少保,只要你收下我们,我祖安之可在此跟你发誓承诺,今生追随,绝不反悔,若有反悔,天诛地灭,死无全尸!”

    辛有枝看着韩少保,心道:“韩少保,你到底是何许人也?就连昔日的齐国左将军祖安之,竟也如今对你发誓效忠,你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祖大哥,你为何要跟随于我?看其样貌,我一不是什么**,二也不是什么贵族身份,你们这么多人跟随于我,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韩少保说道。

    “韩兄弟你错了。我祖安之觉得你大有可为,跟随于你,才能有所期盼,觉得你才能把我们带上一条未来可期的光明大道。”祖安之说道,

    “你本是齐国兵马左将军,为何不去跟齐王说清楚,重新投靠齐国?”韩少保问道。

    祖安之冷哼了声说道:“重新投靠齐国?哼,这五年,齐王丝毫不听我等辩解。我等昔日为齐王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齐王却丝毫不念旧情,只凭一句子虚乌有的谗言,就把我等下了监牢。这五年来的调查,说破天也不过就是严刑拷打罢了。我等死活不认,齐王及其诸官也别无他法,就把我等关押在此。后来我才知道,齐王抓我是忌惮我手里兵权,忌惮我所立下赫赫战功而树立起来的威信。齐王为保卫他的王位,命令敬池私下查我,将我左右亲信分化瓦解,或许以重利,或以加官进爵,杀的杀,关的关,流放的流放,昔日我有亲信旧部数千人,如今也就只剩下这寥寥不到百余人的亲信心腹。”

    辛有枝下了小红马,与韩少保说道:“他说得不错,我未为纪州城守城之时,当时的守将是敬池老贼代行,而我也曾参与过他们的抓捕。”

    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看着祖安之,又看了看辛有枝,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真假如何。

    祖安之的一番话,韩少保未亲身经历过,说得再天花乱坠,再惨绝人寰,也照样不信。即使辛有枝能旁证祖安之所说的事情皆是属实,韩少保也只不过听一半信一半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一箭三雕

    现场齐军士兵逃得逃,死得死,一众囚犯把齐军士兵已经全部歼灭,百余人的囚犯除去战死,还有趁机逃走的,如今站在面前的也就只有不到三十余人。

    韩少保握住祖安之肩膀,看着祖安之不说话,二人四目相对,良久,韩少保说道:“祖大哥,或许我韩少保也不是你们理想之人,只怕是会把你们带上绝路。”

    “韩兄弟,你不用再说此话,我等既已决定以后跟随于你,那便终生相随,誓死不变。”祖安之说道。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和王乔烈,思索片刻,接着说道:“好,既然祖大哥诚心相随,能有祖大哥和其兄弟的帮助,我韩少保定能大事可期!”

    祖安之兴奋,转身与在场的二十五人旧部囚犯说道:“兄弟们,以后便就跟随韩小兄弟了,以后不论是谁,包括我,都要唯韩兄弟马首是瞻,若有不听号令者,决不轻饶!”

    众囚犯纷纷跪下向韩少保抱拳行礼,齐声说道:“我等唯韩兄弟马首是瞻!”

    韩少保笑说道:“众位兄弟快起,以后咱们齐心协力,打出个一方天地出来!”

    韩少保转头看着辛有枝,与其说道:“越骑校尉,纪州城哪座城门易于突破出城?”

    众人把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辛有枝,辛有枝说道:“西门。”

    “据我所知,西门城外有齐军千余人步兵营,西门怕是不易出城吧?”韩少保问道。

    “正是因为有千余人的步兵大营在此威慑,故西门的守城兵力不多,便于快速杀出城去。”辛有枝说道。

    “此话有理,齐军城防兵力分布一向如此!”祖安之说道。

    韩少保说道:“既是如此,祖大哥便就麻烦你和你的兄弟充当先锋了,拿下西门,控制出门要道。你看如何?”

    祖安之瞧了韩少保一眼,面无半点表情,随后与韩少保说道:“没问题。”祖安之与其旧部二十五人说道:“各位都是跟随我祖安之多年的旧部,其他不用我多说了。此地战马也有,刀枪剑戟也有,齐军尸体更有。所有人听我号令,脱下囚服,换上齐军服装,每人在右胳膊上绑着一块囚服白布作为记号,拿起齐军刀剑,骑上齐军战马,跟我作先锋,杀出纪州城去!”

    众囚犯齐声高呼,士气正盛,换上齐军服装,手握刀枪剑戟,骑着战马跟随祖安之快马加鞭奔向西城门方向而去。

    祖安之带着二十五人快马离去,韩少保等人也纷纷上了战马,韩少保跟樊无期和王乔烈打了声招呼,示意二人在后看着辛有枝,防止他跑了,四人随后也离开了纪州大牢。

    祖安之和其旧部战力极为强悍,以二十五人杀得西门守城齐军两百人毫无还手之力,迅速占领了西门,韩少保等人快速通过之后,众人出了西门,离开纪州城三四里处停下。

    韩少保与辛有枝说道:“越骑校尉,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现在救你出来,履行了我对你的诺言。接下来,就看你对我的承诺了。”

    辛有枝说道:“不用你提醒,我心中记着了。”

    韩少保小声说道:“你若能说服他们支持我家主子,事成之后,你不仅是纪州城军事方面主将,还是掌管民生的地方大员。纪州城的文治武功你一手抓,并且世袭罔替,赐你免死铁券。”

    “你家主子当真这么说?”辛有枝小声问道。

    “千真万确,绝无虚假!”韩少保说道。

    辛有枝淡然说道:“看在你的确信守承诺救我出来份上,我也就信你家主子一次。我可以替你家主子去游说,说服溧阳城、景林城、归化城三城守将支持你家主子,但愿事成之后,能恪守承诺。”

    韩少保作揖行礼说道:“越骑校尉放心,咱们已经合作过两次了。第一次你不信,致你身陷囹圄;第二次相信了,救你出城。这第三次合作,你觉得能信还是不能信?”

    “韩少保,我一直问你替谁做事,你迟迟不肯相告,让我猜猜看。你家主子是不是姓姜?”辛有枝看着韩少保,试探性问道。

    韩少保面不改色,淡淡说道:“你觉得了?”

    辛有枝不敢再说下去,随后便就告辞准备离开,被韩少保叫住,韩少保说道:“此行不易,一人恐难成事,不如派些帮手随你通行,必要时候也可以相助一臂之力。”

    韩少保与祖安之接着又说道:“祖大哥,有件事情需要劳烦你了。”

    祖安之明白韩少保的意思,说道:“无妨,即是少保兄弟命令,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横冲直撞!”

    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感谢祖大哥理解。”

    辛有枝看着祖安之,没有说话,同时他也知晓韩少保此举用意,是为一箭双雕之计。辛有枝想要拒绝,怕是不妥,也就默言。

    “那就请祖大哥带一半人马一路护送越骑校尉,助他谋事。”韩少保说道。

    “一半?”祖安之愣了愣,随即说道:“少保兄弟怎么安排我便怎么做,但听差遣。”

    “那就辛苦各位了。”韩少保正色说道。

    当下,祖安之带着十三骑,跟随辛有枝向溧阳城方向而去。剩下十二骑跟随韩少保身边,目送他们离去,消失于黑暗之中。

    王乔烈骑马来到韩少保身边,小声说道:“四哥,你把他们分开这是为何?为什么不让祖安之全带走?剩下的这十二骑跟随我们,怕是不太好管啊。”

    樊无期看出了韩少保的用意,也骑马过来,说道:“四弟这是使得一箭双雕之计!”

    “不,不是一箭双雕,是一箭三雕!”韩少保嘴角微撇,看着逐渐远去的祖安之等人,笑说道:“我从来不认为天上会掉馅饼这种好事,即使真有馅饼掉下来,那也不会凭空砸在我的头上。”

    “四弟的意思是?”樊无期问道。

    “一试辛有枝;二试祖安之;三试这些齐军旧部。若能成功,最好不过,证明其心。若是失败,于我们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此,何乐而不为了?”韩少保看着樊无期和王乔烈,随后说道:“剩下的十二骑原齐军旧部,你们二人一人六骑,好好试试他们,到底有没有包藏祸心!”

    王乔烈明白韩少保意思,笑说道:“原来如此。四哥放心,老六绝对把那些图有不轨之心贼人,把他钓出来,好好教教人字怎么写!”

    樊无期与王乔烈说道:“老六,咱们既不能放过那些魑魅魍魉之徒,但也不能随意冤枉这些忠心耿耿之人。”

    “二哥说得好,老六,你没事的时候跟二哥好好多学一点,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韩少保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身后之人

    王乔烈悻悻说道:“知道了四哥。”

    韩少保又道:“账本你收在了何处?”

    王乔烈撸起裤腿,只见那账本被王乔烈绑在了左腿小腿根部,说道:“放心四哥,我王乔烈收好的东西,除非自己拿,其人谁也拿不走。你看,这不随身带着了。”

    “老六你这藏东西,的确有一套。”韩少保巡视了周围一圈,见无其他动静,与王乔烈小声问道:“我听闻辛有枝说这账本都是有些特殊的记号进行记载的,老六你能看明白多少?”

    王乔烈一声叹息,摇头说道:“四哥,你不问我,我还要跟你说了。账本里面根本就没有名字,都是些特殊的代号,六弟一个瞧不明白。”

    韩少保听闻如此,喃喃自语说道:“看来此事还是需要找乔公旦帮忙了。走,先回大坪村,二哥你带人殿后!”

    众人快马返回大坪村,折腾了一夜,此时天已微微亮了。樊无期带领六骑殿后,见后无人便就迅速撤回。

    黑暗之中,躲藏于暗处的毛奇、周平和万路三人骑马走了出来。

    万路看着离去的韩少保等人,说道:“他们到底是不是都尉派来的?”

    周平说道:“若不是都尉派来,为何会拿着都尉的个人玺印红章?”

    毛奇也道:“我看不像。若真是都尉派来,那都尉为何又秘密留我们在此?”

    “可若不是都尉派来的,那玺印红章又怎么解释?”万路不解问道。

    “适才在纪州监牢外,那个叫韩少保的拿出都尉的玺印红章,我也曾一度以为是都尉留下的另一队人马。可是当我看见那个叫韩少保的带领牢中囚犯杀出纪州监牢时,就已察觉不对劲。都尉留下的人马万万不会如此冒失,更不会与敬池老师为敌厮杀。又见他们救走越骑校尉辛有枝,更加能断定他们绝不会是都尉秘密留下的另一队人马。”毛奇回想着刚才在纪州监牢外所见的种种情况,与周平和万路二人分析,对那个叫韩少保的真正身份抱有怀疑,不知真假。

    “这可不一定,也许这是都尉的手段,也未尝可知!”万路看着韩少保等人离去的方向,说道:“为稳妥起见,还是先不要惊动他们,向都尉禀明情况,请都尉示下安排再说吧。”

    “万路此言有理,我们不能贸然决定,倘若此人真是都尉留下的秘密人马,我们贸然戳破,岂不坏了都尉大事。都尉恼怒,必定迁怒于我们,到时身死怕也难消都尉心头之恨。”周平把其心中担心说了出来,得到了万路的支持。

    毛奇看着二人,见二人如此,便就说道:“这样做的确稳妥,那就周平你去吧,返回淄丘王城向都尉大人密报这里的情况。”

    周平领命说道:“都尉临走时密令我们彻查辛有枝的罪证和古冶子的下落,都尉若问起,该如何回答?”

    “据实相报吧。”毛奇说道。

    “都尉的脾气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倘若韩少保一事是都尉的秘密后招。一无辛有枝的罪证,二无古冶子下落,如此述说,岂不触了都尉逆鳞,怕是没好果子吃啊。”周平担心说道。

    毛奇没好气说道:“说要去禀报的是你,现在后怕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干嘛?”

    周平悻悻说道:“什长大人,要不你去吧。”

    毛奇白了一眼周平,便道:“我看不如这样。古冶子目前音讯全无,越骑校尉辛有枝倒是有些踪迹,不如先去把越骑校尉辛有枝的罪证查出来,再向都尉大人禀报吧。其他的事情,不如先放一放,你们二人觉得如何?”

    万路说道:“如此甚妥!”

    毛奇看着周平,周平也道:“就听什长大人的。”

    毛奇指着辛有枝和韩少保两个方向,说道:“周平,你去跟踪越骑校尉辛有枝,查到异常之处,直接向都尉大人禀报。我和万路追查韩少保等人,事不宜迟,咱们即刻行动。”

    周平想要说些什么,毛奇和万路二人已经快马加鞭离开此处,向韩少保等人方向追去。

    周平无奈,在其背后愤恨骂了几句,喃喃自语说道:“你让我一人去追查,无异于就是让我羊入虎口。你们俩倒好,好歹还能相互有个照应,若有事情还能相互帮衬。唉...”

    毛奇和万路已经骑马走远,不见了踪影,周平只好掉转马头,借着已经微微亮的天色,追着越骑校尉辛有枝方向而去。

    韩少保等人回到大坪村时,天已大凉,清晨的寒风,吹得韩少保越发的精神,竟毫无困意。

    进入大坪村,径直到了乔公旦之处,拿过王乔烈递来的账本,交到了乔公旦手里。

    乔公旦问道:“这是何物?”

    韩少保压低声音说道:“纪州城守将越骑校尉辛有枝的账本,上面明确记载了他这些年贪污受贿的金额数目,以及给谁送了礼,送了多少礼,都一一记录在册。只不过,辛有枝这账本是用了特殊手法记号进行记载,我等是看不懂了。乔伯原是我白弟的太师,学识渊博,想必能有办法破解了这其中奥秘。”韩少保握住齐公旦的手,语重心长说道:“乔伯,此事干系重大,能破解了账本秘密,知道齐国庙堂和地方到底有多少人受贿收礼,到时候咱们对症下药,将其一网打尽,把这些人渣全部清理,还齐国一个清明盛世。”

    韩少保短短几句,便把乔公旦撩拨的正义凛然,心中浩然正气直冲眉头,正然说道:“这等大事,我乔公旦就是肝脑涂地也要将其破解,绝不辜负少保这些日子的舍生忘死,为我齐国图谋。今日,就借少保你的吉言,清除这些人渣,还我齐国一个朗朗乾坤青天白日!”

    “如此,就拜托了乔伯了,此事莫不敢声张,要秘密进行。”韩少保说道。

    乔公旦点头,此时公子小白和姜伯等人也走了过来。

    公子小白见韩少保一夜未归,心中彷徨担心,一夜也未熟睡,与韩少保说道:“大哥辛苦了,白弟不能有其丝毫帮助,心中实在有愧。”

    韩少保忙说无妨,随后拽着公子小白出了屋子,走到了屋外,指着樊无期和王乔烈身后的那十二名身穿齐军铠甲的士兵,说道:“白弟,这些人都是祖安之昔日旧部,不知是否熟悉祖安之此人?”

    “祖安之?他还没有死嘛?”张阎罗在旁惊诧说道。

    “哦?张叔认识祖安之?”韩少保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大戏开始(1)

    “听说过,但是不熟。几年前有人向齐王告密,说祖安之府中藏有兵器铠甲,似有谋反之意。齐王派人去祖安之府邸清查,找到了十三副甲胄,其他毫无发现。齐王便以此将祖安之下入天牢,派人彻查此事到底真假。那时祖安之官任左将军,立下了诸多功劳,风头无两,是庙堂上炙手可热的大红人。”张阎罗说道。

    乔公旦收好账本,随后也说道:“正应了那句话,盛极必衰!祖安之被人举报意图谋反,除了在其府邸搜查十三具甲胄之外,其他再无进展。齐王也趁机命令敬池彻查,仍然是石沉大海,祖安之对其部下有情有义,昔日部下也都是重情义的汉子。其亲信旧部无一人出面指责他阴谋篡逆,敬池查不到祖安之谋反证据,齐王也绝口不再提,庙堂之上更加无人敢为祖安之说话。此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齐王好似忘记了还有祖安之这么一个人,文武百官更是三缄其口。后来祖安之消失于天牢,众人都以为祖安之已死了,也就无人关心此事。只是没想到竟会被关押在纪州大牢,实在是匪夷所思,或许是齐王看在祖安之昔日的功劳份上,对于篡逆一事又查无实据,便就想了个折中法子,既不杀他,也不放他,任其老死在大牢之中吧。”

    韩少保对乔公旦说起祖安之一生经历,起起伏伏,虽未跟随其亲身经历,但是也能感同身受,历史上诸如此类事情数不胜数,看惯了人间冷暖,也没有太大反应,韩少保心道:“祖安之能落到如此下场地步,无外乎就是功高震主了呗!古代帝王,但凡有人威胁到他的王位,不论亲疏贵贱,身份高低如何,那也照样六亲不认杀他个满门。”

    公子小白听乔公旦说后,良久未说话,看着眼前这些年纪最少都有三十岁左右的十二人昔日齐国士兵,怅然若失说道:“齐王这些年昏聩老矣,做下了许多错事。”

    乔公旦忙制止公子小白说道:“僭越了公子。此话,万万不能说!”

    “做错了事情还不能说,齐国如今这般乌烟瘴气,就是因为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不指出错事,如何能改正?如此下去,齐国必不久矣!”公子小白不满说道。

    公子白有些愠怒,乔公旦见其发怒,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韩少保看着公子小白,心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已经证明你和你的父亲是不一样的,你齐国或许还能有救!”

    姜伯故意咳嗽了一声,岔开了话题,缓和一下气氛,看着那十二人说道:“祖安之人了?”

    十二人默言,无人说话,韩少保说道:“我请祖大哥出去替我办些事情,过几天再回来。”韩少保与樊无期和王乔烈打了眼神,说道:“二哥六弟,你替我先安排这些壮士,弄些吃的喝的给他们,带他们去休整一下。”

    韩少保看见了站在边上的乔氏三兄弟,又说道:“你们三兄弟,去帮乔四妹子和你们两位大哥安排一下他们,那些壮士个个都是高手,有什么问题可以向他们讨教。”

    乔氏三兄弟大喜,连忙跟着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离去。

    众人散去,韩少保看了眼乔公旦、张阎罗和姜伯,三人识趣的退了下去。

    公子小白问道:“大哥有事?”

    韩少保说道:“白弟,我得到密报,老齐王怕是熬不过这个月底了。”

    “什么?”公子小白闻听惊讶,不敢相信,大叫一声。

    韩少保作势嘘字,小声说道:“白弟你别一惊一乍的。”

    “大哥,此消息属真吗?”公子小白急切问道。

    韩少保点头说道:“老齐王身体日渐夕下,想必公子纠这段时间正紧锣密鼓的在图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旦公子纠上位,这段时间咱们所做的一切一切,全都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公子小白急说道:“大哥,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韩少保无奈说道。

    “凉拌,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公子小白不懂。

    韩少保瞧着公子小白,没有跟他解释,反而是与其说道:“白弟,如今之计,只有尽快返回淄丘王城。身处王城,才能得到最新的王廷消息,才可以迅速做出反应。”

    “大哥有所不知,王城现在怕是已经没有白弟的容身之所了。前些年身患痨疾,后来外出求医问药,身体有部分原因,更多的则是被公子纠逼走。在世子府时,常常受到公子纠派来的人暗杀,实在是没办法待下去,才打着求医问药的幌子出走王城。如今父王病重,公子纠更是会严密监视,把淄丘王城围得水泄不通。我们若此刻回王城,怕是不得安生啊。”公子小白忧心忡忡,对韩少保提出返回淄丘王城一事,不敢苟同。

    韩少保说道:“白弟,还记不记得在纪州城府衙行馆时,你对我说的话?”

    公子小白说道:“如何不记得!铭记于心,今生不忘!”

    “夺嫡本就是条绝路,既然走上绝路,除了一往无前,别无他法,因为后路已经被我们自己亲手给堵死了!”韩少保指着南方淄丘城方向,说道:“白弟你看那里,那里无妨就两种结局。一是白弟你心中之梦开启的地方,二是梦灭魂断命丢的地方。无非一死,大不了来世再来,况且黄泉路上这么多人陪伴你,路上也不算寂寞了。”

    公子小白看着韩少保指的方向,愣了好一会儿,心中下定决心,与韩少保说道:“大哥,白弟错了。这条路当初是白弟提出来要走的,现在自己反倒打起了退堂鼓,若是让姜伯他们知道,肯定要笑话我了。大哥说得对,现在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此刻反悔,已是不可能了。最坏的结局,也无非一死而已。”

    公子小白转头看着韩少保,说道:“那就返回淄丘王城!与公子纠,斗他个天翻地覆!”

    “今天天气不错,适合跟公子纠斗法!稳操胜券怕什么,不知道还有个词叫峰回路转吗?不到最后一刻,还不知道谁到底能笑到最后!”韩少保充满信心说道。

    “大哥说得极是!我有大哥一人,胜过公子纠的千军万马!”公子小白笑说道。

    韩少保闻听心道:“这马屁拍得十分舒服!”韩少保说道:“白弟,大戏开始上演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韩少保忽的伸出左拳,公子小白见状,只是愣了愣,伸出右拳与韩少保对碰了一下。

    韩少保笑而不语,公子小白也含笑如风。(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大戏开始(2)

    三日后,众人一切收拾妥当,张阎罗找来一辆马车,马车里放了提前准备好的棺材,根据之前商量好的对策,公子小白躺在棺材里,穿着寿衣装死。

    棺材经过韩少保改制,在棺材底部留有四个食指宽大的小洞口,进行棺材里的通风换气。

    青涟镇村民有四人跟随张阎罗一起返回淄丘王城,这四人都是青壮年,身体还算完整,没有残疾,只是手指之中四人多少有些断了。

    乔四丫头女扮男装,平日里姜伯也教些基本的弓马骑射,和乔氏三兄弟一同骑马,跟随在韩少保、姜伯、乔公旦身边。

    樊无期和王乔烈各领队人马前后保护,张阎罗带着四人先行出发,是为开路先锋。

    韩少保与乔氏四兄妹说道:“你们四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乱说话。”

    乔氏四兄妹齐声答应,姜伯高呼一声出发,众人骑马向溧阳城方向前进。

    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留下的密探毛奇和万路二人,见韩少保等人离开了大坪村,心中疑惑,万路说道:“马车里装着的是棺材,棺材里装得又是何人?”

    毛奇也道:“看他们行进方向是溧阳城,先跟着看看再说。”

    二人骑马远远跟在了后面,韩少保等二十余人离开了大坪村,折道东南,穿过葫芦山,傍晚时分到达了溧阳城西门方向。

    溧阳城守城将军越骑校尉田密见韩少保等人二十余人到来,人数众多,下了城墙,指示他们,需要打开棺材检查。

    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说道:“打开棺材,本将军要检查!”

    姜伯骑马上前说道:“你可知我是谁?”

    越骑校尉田密看着姜伯,并不认识姜伯身份。

    姜伯突然拔出手中配剑,吓得田密连连骑马后退数步,溧阳城齐军士兵纷纷拔出刀剑相向。

    韩少保向众人眼神示意,暂且按捺,静观其变。

    “连我姜伯都不认识,你这溧阳城守将当得也太不称职了!”姜伯不满说道。

    “姜伯?难道你是昔日公子白的叔父齐阳侯?”越骑校尉田密问道。

    “知道还不滚开!”姜伯怒斥说道。

    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挥手示意守城齐军士兵放下兵器,与姜伯作揖行礼说道:“末将参见齐阳侯!”田密看着马车里的棺材,问道:“请问齐阳侯,棺材里装得是谁?”

    齐阳侯姜伯冷冷的看着田密,说道:“你觉得了?”

    田密仔细看了一圈队伍,并未发现齐王公子小白,心中有数,但是仍然不放心,想要打开棺材瞧见真容。

    齐阳侯姜伯看出了越骑校尉田密的心思,手中配剑落在了马车窗户上,冷声说道:“今日有我齐阳侯在,即使不要了这侯爵之位,谁敢冒犯不敬,便与其同归于尽!”

    越骑校尉田密见姜伯如此狠绝,也知道他昔日的手段,心中若有所思,便就说道:“适才末将无意冒犯,不知轻重,还请齐阳侯赎罪。”田密命守城齐军士兵让开道路,作势请字,说道:“齐阳侯,请!”

    姜伯与韩少保等人打了个眼神,手里拧着配剑,跟随队伍进入了溧阳城去,越骑校尉田密恭恭敬敬向马车里的棺材抱拳弯腰行礼。

    众人马不停蹄,连夜赶路,数日后,到达了淄丘城北门城下。

    公子白逝世的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一样,迅速飞到了齐国庙堂之上,齐国文武大臣倒也见怪不怪,公子白得了痨疾数年,能坚持到现在已是极为的不易。如今公子白死在外面,现在在齐阳侯姜伯的押送下,返回淄丘城安葬。

    按照大周律,王室子弟死在外面,返回故国,文武大臣必须披麻戴孝出城相迎。但是淄丘王城里的文武大臣们,现在纷纷都看着大公子纠的眼色行事,知道大公子纠与二公子小白的矛盾,无人敢主动去城外迎接。却被病榻上的老齐王,狠狠的呵斥训骂了一通,要把这些毫无感情人性的大臣们全部拉出去杀头,迫于这般威慑力之下,大公子纠才代替病榻上的齐王,率领文武百官出城相迎二公子小白回国。

    淄丘城外,大公子纠带着文武大臣数十人,个个披麻戴孝站立两侧,等候着二公子小白的灵柩车队。

    韩少保等人远远瞧见了淄丘北城外站着的齐国文武百官,与姜伯和乔公旦等人打了个眼神,都做好了准备。

    张阎罗已经提前从马队前面调到了后面,与王乔烈一起在后压阵。

    姜伯说道:“前面领头的就是齐王大公子纠。此人是个狠角色,不太好对付,不能大意。”

    韩少保等人心中有数,护送着马车走到了淄丘城下,到了齐王大公子纠的跟前。

    樊无期引马退后,姜伯骑马上前,向公子纠抱拳行礼说道:“参见大公子!”

    公子纠年纪在三十左右,身材削瘦,眉尖眼长,颧骨深凹,一脸精干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公子小白与他相比,简直天差地别,一个乳臭未干,一个精明强干,怪不得不是庶长子公子纠的对手。

    公子纠看着韩少保等二十余人马队,冷冰冰的说道:“齐阳侯,你这排场着实不小啊!”

    “大公子错了,这不是我的排场,是世子的排场。人生一世,世子受尽苦难,丝毫没有享受到为人之乐。如今走了,还不能享受一番吗?再说了,这区区不过二十余人也算排场大了?若是跟大公子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姜伯也并不公子纠放在眼里,冷嘲热讽说道。

    公子纠面无表情,走到姜伯马前,处变不惊说道:“有些日子未见了,齐阳侯的口才好像见长了。”

    公子纠轻拍了拍马脖,手里藏着的钢针刺进了马儿脖颈处。马儿突然发狂,被钢针刺得疼痛,疯狂的蹦跳,把齐阳侯姜伯摔下马去。

    韩少保等人看见了公主纠使得的卑鄙无耻手段,却是无法戳破指责,担心姜伯安危。但见姜伯被胯下坐骑摔落马下,好端端的马儿癫狂,事出反常必有妖,姜伯瞧见了马脖子处的钢针,上前一把拔了下来,这才安抚平静下马匹。

    齐阳侯姜伯拿着那根钢针,向公子纠面前晃了晃,公子纠的确厚颜无耻,似作无辜,一脸装作茫然,表示不知。

    “哼!”齐阳侯姜伯从怀里拿出手帕,把钢针包裹起来,边包裹边说道:“今天这根钢针好似凭空冒出一般,我姜伯可要好好保存,日后再有发现有谁用此钢针伤人,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证据啊。大公子,你说是吧?”

    公子纠微笑应对,坦然点头,好似此事真与他无关是的。

    韩少保看后,忍不住心里来了一句去你姥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大戏开始(3)

    韩少保虽只是第一次相见齐王大公子纠,却也能感受到他不是寻常人等,只是刚才用钢针扎进姜伯马匹此举,竟然还能装得跟没事人似的,韩少保心道:“爷爷的!东风火/箭都打不烂你那张厚颜无耻的臭脸!”

    公子纠走了过来,走到马车跟前,看着里面的棺材,故意说道:“这棺材里装得是谁啊?”

    “世子小白!”齐阳侯姜伯说道。

    公子纠说道:“哦?是白弟吗?快,打开给我看看,白弟这是怎么了?”

    姜伯走到公子纠跟前,说道:“大公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能躺在棺材里的,你说是死人还是活人?”

    “齐阳侯,棺材里不论躺得是何人,这淄丘城乃是我齐国王城,肯定要好好检查检查了。”公子纠说道。

    “我说了,棺材里是世子!”姜伯说道。

    公子纠面色阴冷,斜着眼看着姜伯,冷漠说道:“齐阳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齐国现在是你当家做主不成?”

    姜伯行礼说道:“不敢,不过大公子,死者为大!”

    公子纠挥了挥手,身后过来四名亲信随从齐军士兵,指着马车里的棺材,说道:“打开它,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不是白弟。”

    四名齐军士兵当下就爬上了马车,要强行撬开棺材,姜伯也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韩少保忽的抽出赤子剑,横来一剑,挡在了那齐军士兵面前,吓得在场所有人一跳,竟然有人敢在大公子面前动刀动剑。

    樊无期和王乔烈见韩少保突然抽出赤子剑,纷纷把手放在刀剑上面,随时应对。二人各统领的六名齐军骑兵也纷纷握着刀枪剑戟,注视着韩少保接下来的动作。张阎罗和乔氏兄妹等人也严阵以待,恶狠狠的看着公子纠等人,现场弥漫着一股大战在即的气氛,

    韩少保淡然说道:“滚下去!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四名齐军士兵根本不把韩少保放在眼里,他们是公子纠的亲信,平时跟在公子纠身边嚣张惯了,丝毫不顾韩少保的警告,强行就要进入马车,打开棺材。

    公子纠看着韩少保,倒是想看看他能有多大魄力!

    韩少保见四名齐军士兵推开他的赤子剑,先后爬上了马车,分列东南西北四角,准备撬开棺材。韩少保看了一眼公子纠,翻身上了马车,手持赤子剑,进入马车,一剑一个,将那四人全部斩杀。

    韩少保拖着四人尸体,扔下了马车,众人大惊,公子纠眉头一邹,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死死的盯着韩少保。

    姜伯和乔公旦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少保,却是没想到韩少保如此的胆大包天,竟连公子纠的人都敢杀,何况是众目睽睽之下!

    公子纠冷笑一声说道:“你还真是大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我齐兵。”公子纠大喝一声,叫道:“来人,把此人给本公子就地乱刀砍死!”

    公子纠身后百余人卫队得命迅速过来,将其韩少保等人纷纷围住,当下就要擒拿砍杀韩少保。

    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见韩少保危险,带领十二骑纷纷抽出刀剑,与其对峙相向。

    乔公旦见事情越演越烈,已经愈发不可调和,再不制止韩少保,怕是双方就要火并厮杀了。

    乔公旦刚要说话,却被韩少保伸手拦住,韩少保与公子纠高声说道:“齐王大公子,朗朗乾坤之下,丝毫不敬世子寿体,无礼至极,实在可恨。世子英年早逝,其兄公子纠不思伤心,反要夺棺,齐人数万万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

    公子纠一愣,没想到韩少保竟会说出这等话来。

    韩少保手中赤子剑高举,大叫说道:“给我念!”

    樊无期和王乔烈心领神会,带着十二骑把韩少保刚才说得话高声说了一遍,来回重复,一声高过一声,声声响彻震天,吸引了大量齐国百姓围观。更有文武百官当中之人,有人默然落泪,伤心不止。

    韩少保此举,打得公子纠一个措手不及,张阎罗等人纷纷高呼,呵斥公子纠的无礼行为,其身边卫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纷纷看着公子纠,等待他的命令。

    公子纠心知再不妥协,必被齐国数万万百姓所指责,便挥手命令卫队退下。

    韩少保见此,也挥手示意众人停下。

    公子纠瞧着韩少保,依旧拿刚才质问姜伯的话来质问韩少保,说道:“小子,齐国谁当家做主看样子你还是没有搞明白。”

    韩少保故意装傻充愣,说道:“肯定不是我啊,难道齐国现在是你当家做主?怎么,老齐王不在了?轮得着你这庶出的公子在这发号施令?”

    “你放肆!”公子纠大怒。

    “你才放肆!”韩少保强硬回顶,双手抱拳,向上高举,说道:“齐王仍在,你在这颐指气使,你如此僭越,实在罪不可赦!世子虽死,但仍然是嫡出的世子,而你只不过就是庶出的,你庶出的公子见到了嫡出的世子,不仅不知行礼,竟还要强行开棺,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也是死不足惜!”

    “你!”公子纠怒火攻心,被韩少保此番有理有据的话说得是哑口无言,愤恨之心,溢于言表。

    “我什么我?根据大周律,世子身份高贵,除王上王后外,所有人等必须行跪拜大礼。即使现在世子躺着棺材里,但仍然还是世子,你仍然还是庶出,为什么不向世子行礼?”韩少保加重了庶出二字,就是要把他气死才好,声声质问公子纠,使其愤怒无奈。

    韩少保这番话,大涨众人士气,本来颐指气使的公子纠,被韩少保只是短短数句便就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替众人好好的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乔公旦看着韩少保,又瞧了瞧公子纠充满杀意的面堂,心道:“韩少保伶牙俐齿,这等口才大周罕有其对手,虽现在痛快,怕是日后大公子必不会轻易放过。”

    韩少保伸手请势,与公子纠说道:“大公子,请吧!”

    公子纠看着韩少保,面有杀意,心有歹心,衣袖一挥,双腿跪下,向马车棺材里躺着的公子小白行跪拜大礼,身后文武百官见状,也纷纷跪下磕头行礼。

    三拜过后,公子纠愤而起身,拂袖而去,头也不回的返回了淄丘王城。

    齐国庙堂文武百官分列跪拜两侧,韩少保向其姜伯示意,姜伯命令马队继续前行,进入了淄丘城内,直奔世子府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大戏开始(4)

    姜伯带队,众人返回了昔日公子小白的世子府邸。

    世子府荆棘瓦砾,荒凉凋敝,蛛网遍布,残破不堪,一片荒芜落败之景象。

    乔公旦抬头看着眼前这座昔日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世子府,如今却是这幅荒无人烟犹如鬼府一般模样,心下戚戚,殊难言表,无奈地叹了口气,惆怅万千。

    乔公旦心有万千思想,喃喃自语说道:“五年了,我回来了。”

    姜伯下了马,推开了世子府大门,还未用力,世子府大门便就轰隆一声倒塌在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众人吓了一条,姜伯颇为尴尬的看着众人,说道:“让各位见笑了。”

    韩少保等人纷纷下了马,众人一阵大笑,丝毫不放在心上。

    韩少保说道:“各位,世子府破败那是以前,从今天开始,我等为之努力,世子府肯定还能再恢复昔日辉煌。来,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大家一起来帮忙,收拾一下,住进世子府吧。”

    众人齐声说好,进入那世子府各自忙碌起来,将棺材抬进了府里,安置在昔日的公子小白居住的房间。众人各自收拾好屋子,安顿下来,紧闭府邸大门。

    齐阳侯姜伯说道:“少保侄儿,刚才在淄丘城外,你那般言语肯定与公子纠结下了仇怨。这些日子,必要当心,没事务必不要出门,公子纠必会打击报复!”

    “哼,他要真的打击报复,我还求之不得了,就怕他不来报复!”韩少保满不在乎说道。

    乔公旦见韩少保好似成竹在胸,问道:“少保,你难道早有对策不成?”

    “在淄丘城外,公子纠那般步步逼人,不就是想给我们来个下马威嘛!若是把这份憋屈吞下,那以后这淄丘城哪里还有我等容身之所?”韩少保看着眼前众人,接着说道:“公子纠想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偏就不如他所愿。他想给我们来下马威,我们就先让他吃个闭门羹。不向他们表明我们的底线,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踩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那当真就是没完没了了。”

    韩少保的粗言鄙语,众人倒也是早已经习惯了,韩少保随后接着说道:“公子纠若恼羞成怒对我们打击报复,正好如了我的心愿。不怕他出手,就怕他不出手。只要出手,就能找到破绽,找到破绽,就能顺藤摸瓜,就能将其趁机扳倒!倘若公子纠不出手,与我们这样干耗着,才是大大不妙。公子纠有得是时间,而我们却耗不起。所以刚才在淄丘城外,如此的激怒公子纠,就是这个原因。”

    众人恍然大悟,明白了韩少保的用意,王乔烈说道:“四哥真是好手段!”

    “姜伯,你以齐阳侯身份,带着些人,负责世子府的日常生活用品的运转调度。张叔、二哥和老六,你们负责世子府的安全守卫,三班倒制度,不能有丝毫松懈。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之上,身处淄丘城这个是非之地,离风暴中心甚近,万万不能麻痹大意。”韩少保看着众人,语重心长说道:“各位,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其他诸事勿管,自有我来应付。拜托了,各位!”

    众人齐声答应,随后各自离去。

    府邸大门外,响起了砰砰砸门声,众人一愣,心道刚回世子府邸,就有来人,不敢大意,纷纷注视。

    姜伯走过去打开了大门,门外站着的是王廷传旨太监。

    那太监年纪四十左右,声音尖细,后面还跟着一队十余人禁军马队,传旨太监看着姜伯说道:“齐阳侯好久不见。”

    姜伯茫然问道:“公公认识我?”

    传旨太监笑说道:“齐阳侯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咱家姓丁,以前曾经受过齐阳侯的恩惠了。”

    姜伯还是想不起来,丁公公依旧笑说道:“数年前,咱家失手打碎了大公子心爱的花梨瓶,大公子生气命人砍了咱家的双手,多亏那时齐阳侯替咱家说话,替咱家赔了不少钱给大公子,这才从大公子手里留了条贱命。”

    齐阳侯姜伯想了起来,说道:“多年前的小事了,丁公公怎么还记着了?只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齐阳侯此话不妥。对您而言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对咱家而言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岂能同日而语!”丁公公说道。

    “那不知今日公公前来所为何事?”姜伯问道。

    “你看,光顾着闲聊了,忘记说正事了。老奴现在在王上身边当差,前来传王上口谕。”丁公公说道。

    众人闻听,纷纷跪下,接齐王口谕。

    丁公公说道:“王上口谕,明日面见世子,着齐阳侯带世子觐见,不得有误。”

    众人愣住,不知齐王这是何意。

    姜伯看着丁公公,上前几步与丁公公小声说道:“丁公公,世子已逝,躺在棺材里,如何面见王上?王宫乃是宫闱重地,带世子觐见,不免晦气。”

    姜伯说罢,往丁公公怀里塞了锭金子,与其说道:“还请丁公公明示。”

    丁公公看着怀里黄金,笑说道:“王上口谕,要齐阳侯你带世子觐见,可没有说你以何种方式觐见。齐阳侯,你懂了吗?”

    姜伯一愣,丁公公已经告退,离了世子府,在禁军的护送下,返回了王廷。

    众人围了上来,乔公旦问道:“王上要见世子,这可如何是好?”

    姜伯看着韩少保,说道:“少保侄儿,此事你以为如何?王上不比公子纠,可以不给公子纠打开棺材,但是却不能拒绝王上。倘若王上看了,瞧出端倪,岂不毁于一旦,诸事皆成泡影了嘛。”

    “那老太监怎么说?”韩少保先问道。

    姜伯把丁公公的话说给了韩少保听,韩少保脑子里回味着那太监说得几句话,大脑快速的运转着,在思索办法,怎样才能两全其美,又不被人发现端倪。

    “有了,各位,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韩少保与众人说道。

    众人注视中着韩少保,翘首以盼。

    韩少保说道:“齐王想要见世子,但世子绝不能被见。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不见,同时还能嫁祸大公子,把所有责任推到大公子身上!”

    乔公旦好像猜到了韩少保心中所想,试探性说道:“难道你想...”

    韩少保拦住说道:“看破不说破,乔伯你可别泄露了风声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大戏开始(5)

    是夜,夜半惊七分。

    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一身夜行衣打扮,黑衣蒙面潜伏暗处,等待着巡逻的禁军士兵。

    远处,一队六人禁军巡逻士兵打着灯笼从西向东走来。

    韩少保抽出赤子剑,王乔烈拿出寒月刀,二人严阵以待,等那队六人巡逻禁军走到跟前时,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迅速从屋顶跳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六名巡逻禁军士兵全部斩杀。

    二人拿起巡逻士兵掉落地上刀剑,割下六根手指,撕扯下禁军士兵身上衣服,将六根手指包裹好,随后迅速离去。

    韩少保拿着六把刀剑,每走五百米扔下一把兵器,将矛头直指世子府邸方向。

    路上故意吸引巡逻禁军士兵注意,引得禁军士兵跟着地上兵器方向,一路追随到了世子府邸门前,却见世子府邸大门前张阎罗正与两名黑夜人厮杀搏斗。

    韩少保和王乔烈一身黑衣人打扮,与张阎罗厮杀。张阎罗见其齐军禁军即将赶到,与韩少保和王乔烈说道:“禁军来了,你们赶紧走!”

    张阎罗故意放水不敌,被那两名黑衣人联手打翻在地。

    禁军统领聂之荣带领十余人禁军赶到,张阎罗看禁军队伍中竟有昔日熟人,心中一愣,便有了注意,心道:“如此,事情可就轻松了!”张阎罗大声呼救叫道:“聂之荣将军救我!”

    韩少保和王乔烈趁机把包有禁军手指的包裹扔进了世子府邸,随后二人迅速逃离此处。

    聂之荣忽听张阎罗叫起他的名字,停下脚步,命令其他禁军继续追赶,自己走到了张阎罗跟前。

    “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聂之荣问道。

    张阎罗拿过聂之荣身边禁军士兵火把,靠近自己脸上照了照,说道:“聂大人现在高就,竟连我都不认识了。”

    聂之荣不过三十岁左右,一身戎装,上下打量着张阎罗。

    聂之荣忽的认出了张阎罗,说道:“难道你是张阎罗前辈吗?”

    “不然你以为了?”张阎罗没好气说道。

    聂之荣难以置信的看着张阎罗现在模样,见他瞎了右眼,憔悴了许多,巨大的变化使得聂之荣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聂之荣说道:“前辈,你现在怎么这幅模样?这些年你经历什么,怎会有这样翻天覆地变化?”

    “怎么?我老张丢你脸了是吧?”张阎罗不悦说道。

    “前辈你说什么了,这样的话岂不伤了情分!”聂之荣说道。

    “唉,这些年一言难尽,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赶紧先带人去追赶那两名黑衣贼人,日后有得是机会说话!”张阎罗劝说聂之荣办正事要紧。

    聂之荣说道:“前辈说得极是,敢问前辈现在住在何处,明日我来找前辈!”

    张阎罗指了指府邸门前门牌,聂之荣看后说道:“听说世子离世了,此事当真?”

    张阎罗点头说道:“此行我返回淄丘王城,就是为了护送世子落叶归根,安葬王城。”

    聂之荣拍了拍张阎罗肩膀,随后说道:“前辈,明日我来找你,先就此别过。”

    张阎罗叫住了聂之荣说道:“刚才发现那贼人好像往世子府邸扔了东西,你随我去看看,若是什么重要物件正好你带回给王上。”

    二人进了府邸,在角落找到了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血淋淋的六根手指。

    “我巡逻禁军适才有六人分别被贼人砍断手指,该是如此!贼人实在可恨,手段这般歹毒,我聂之荣身为禁军统领,绝不会放过这些贼人!前辈,这包裹给我,这是证据,待会面呈王上!”聂之荣说道。

    “将军刚刚是亲眼所见,贼人把这包裹扔进了我世子府邸之中,摆明了就是想栽赃嫁祸。世子寿体刚回王城,前脚落回府邸,后脚就有人行这般卑劣手段。聂将军,世子已经如此,就连最后一程都不能走的安稳,你说,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他们!”张阎罗把韩少保教给他的话照葫芦画瓢说给了淄丘城禁军统领聂之荣听了,聂之荣惶惶不敢多言。

    张阎罗气得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聂之荣看着张阎罗说道:“前辈,你放心,我身为禁军统领,护卫宫闱王廷安全,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等事情,必会彻查到底,还前辈一个交代!”

    张阎罗抱拳行礼说道:“好,那就静候聂将军佳音了!”

    聂之荣拿走了装着手指头的包裹,带着两名禁军士兵离开了世子府邸,追击韩少保和王乔烈伪装的黑衣贼人而去。

    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一路奔向了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府邸,以叠罗汉姿势翻进了万侯俊府中,故意在地上留下血迹,脱下夜行衣,半藏半掩在万侯俊府中花园里,清理刀剑血迹,整理衣襟,迅速折道翻墙而去,在巡逻禁军追赶之前逃之夭夭,不见踪迹。

    巡逻禁军士兵找不到黑衣贼人,发现地上有血迹,随着血迹方向,发现血迹一路流淌进了万侯俊府邸之中。

    聂之荣赶到,见巡逻禁军士兵全待在原地,不再追赶,斥问道:“为何不追,在此作甚?”

    巡逻禁军一士兵指着血迹方向,与统领聂之荣说道:“统领大人,你看。”

    聂之荣沿着地上血迹一路看去,血迹最后落进了一处府邸之中,聂之荣问道:“这是何人府邸?”

    “都尉万侯俊府邸!”禁军一士兵回道。

    “去敲门!”聂之荣说道。

    巡逻禁军士兵十余人呼啦啦上前一阵剧烈敲门,万侯俊府邸无人反应。

    “统领大人,无人开门!”禁军士兵报道。

    “去把门给本统领给撞开!”聂之荣怒说道。

    众巡逻禁军士兵得令,正要准备撞门,都尉万侯俊府邸大门突然打开了,万侯俊手里拿着剑,站在门口。

    “你们谁要撞本都尉的府邸大门?”万侯俊醉醺醺的看着巡逻禁军士兵,眼有杀意。

    聂之荣走上前,看着万侯俊说道:“是我下的命令!”

    “聂之荣,你不过一小小的统领,竟敢深更半夜扰本都尉清静,你活腻味了是吧?”万侯俊手里拿着长剑,浑身酒气,面色绯红,显然酗酒过多。

    万侯俊走到了聂之荣跟前,围着聂之荣转了一圈,踉踉跄跄说道:“本都尉瞧你也不过就一个脑袋,为何敢如此在我府邸门前嚣张?啊!”

    聂之荣命令说道:“去,进府搜!”

    “我看谁敢!谁今天敢踏进本都尉府邸一步,本都尉就要了他的脑袋!”万侯俊怒道。

    众巡逻禁军士兵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聂之荣大呵道:“你们到底是我的兵,还是他万侯俊的兵?”

    聂之荣面有怒气,看着那些巡逻禁军士兵,丝毫不顾万侯俊在场。

    巡逻禁军士兵得命全部进府搜查,万侯俊情急之下竟拿手中长剑劈向聂之荣,聂之荣未料及都尉万侯俊真敢出剑伤他,躲避不及,左手手面被都尉万侯俊长剑划伤,血流不止。

    聂之荣反手一巴掌将都尉万侯俊打了踉跄倒地,命令左右禁军士兵摁住万侯俊,说道:“都尉万侯俊,逞凶伤害大齐庙堂武官聂之荣统领,下入天牢,等候王上发落!”

    “聂之荣,你敢,我是庙堂都尉,你不过一统领,如何有资格把本都尉下入天牢!”万侯俊不服说道。

    “这些话,你留着自己去跟王上说去吧!”聂之荣冷哼说道。

    府邸内,巡逻禁军士兵有人拿着两套粘有血迹的夜行衣出来向聂之荣报告,说道:“统领大人,发现两件夜行衣!”

    聂之荣拿过夜行衣,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用手摸了摸,血腥之气甚重,血迹还未完全干透。

    聂之荣看着万侯俊说道:“这些东西,你自己去跟王上解释去吧。”

    “放屁!聂之荣,你污蔑我,陷害我,这根本就不是我府中的!你栽赃嫁祸,你偷梁换柱,你不得好死!”都尉万侯俊大骂说道。

    府邸内,又有一禁军士兵出来向聂之荣禀报,说道:“统领大人,后院里面发现五名女子,衣衫褴褛,坦胸露乳,场面yin乱。”

    聂之荣不敢相信的看着都尉万侯俊,诧异之间,巡逻禁军士兵已经将五名衣衫不整女子带了出来,全都跪倒在地,哀求聂之荣饶命,祈求万侯俊救命。

    “都尉大人,你竟敢当众yin乱,简直是狗胆包天!”聂之荣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便道:“把他们全部给我带回去,关押起来,明日请王上发落!”

    “聂之荣,本都尉是在自家府邸,做什么事情,又与你何干,碍着你什么事情了?你凭什么抓我?放开本都尉,不然本都尉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都尉万侯俊叫嚣不断,已是如此地步,仍然不可一世,嚣张蛮横。

    “万侯俊啊万侯俊,你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聂之荣愤恨无奈,对万侯俊真是恨铁不成钢。

    藏于暗处的韩少保和王乔烈见都尉万侯俊被统领聂之荣押走,二人大喜,王乔烈小声说道:“四哥,真是没想到那万侯俊还有如此雅趣,找了五个女子,还真是厉害,我王乔烈倒是有些佩服他了,他身体吃得消吗?”

    韩少保笑着小声说道:“老六,你这一语双关玩得不错啊。有句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这又是你的家乡话,我们这里可没这句谚语。不过说起来倒也朗朗上口,意境颇深啊。”王乔烈不无赞同说道。

    韩少保眨巴着眼睛,忽的发神经似的,向王乔烈抛了一个媚眼,王乔烈连忙撇过头去,说道:“可别,四哥你这妩媚风情,老六可无福享受啊。”

    “滚犊子,在这贫什么嘴,撤了!”韩少保踢了王乔烈屁股一脚,没好气说道。(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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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韩少保新婚夜媳妇跑了,为救母亲卖肾感染细菌离世,重生穿越回到了大周,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大周使者,开启了新的传奇一生。在这个诸子百家争鸣的时代,与法家、墨家、兵家一起纵横捭阖,从一介草民,一步步最终登上九五之尊皇帝的宝座。回到大周当皇帝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大周当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大周当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