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心慌意乱
“初九,别哭了,去看看你哥吧,走半年,你哥也想你,虽然他不能说话,可我知道,他想你。”爹不知道啥时候站在了我们的身后,语重心长说道。
“好,爹,我去看看哥,跟他说说话,红霞,天翼,你们娘俩接着哭。”我擦干眼泪,赶紧整理衣服,从东屋出来,走进了哥哥跟嫂子的房间。
哥哥还是跟半年前一样,躺在炕上,一直没动。
为了防止得褥疮跟肌肉萎缩,嫂子李燕天天帮着他按摩,翻身,清洗。
哥哥的被子里依然输出导尿管,他一般不大便。啥都不能吃,当然不会大便。
营养液也是液体输进去,被吸收,然后废料从导尿管排出来。
哥的脸还是那么瘦,肌肉真的猥琐了,胳膊跟两腿比从前细多了。
这不是嫂子没照顾好,而是他长期不活动导致的。
“初九,你哥真的想你了,好几天夜里,俺都瞅到他流泪了,嘴巴不能说,俺知道他心里想。”嫂子在旁边说。
“哥,初九回来了,弟弟真的回来了,我也好想你啊……。”不知道为啥,扑通冲哥跪了下去,抱上他又是一番痛哭。
我抓着哥哥的手,发现他的手指很细,很苍白,掌上的老茧早就脱落了。
变成植物人几年,他脑子是清楚的,就是身体不听使唤。
猛然,我发现哥的手动了一下,心里一喜。
“哥,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弟弟平安无事,把咱家的根带回来了,天翼很安全,孩子又长高了……。”
我瞅到哥哥的眼皮动弹一下,两行热泪也顺着鬓角滚落下来。
“回来的时候,张德胜说了,还要跟我斗,张杨两家的仇恨没有完,他非要干倒杨家不可。
不过哥你放心,弟弟不会输,不会让你失望。我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大口袋,等着他钻进来……。”
“初九,别跟你哥说这个,别让他为你担心,他已经很不容易了。”嫂子李燕蹲下来,同样眼睛红红。
“嫂子,我离开半年,辛苦你了,难为你了,为了这个家,你受苦了,我代表爹娘,代表哥,谢谢你。”说着,冲李燕深深一躬。
“初九你咋了?别,千万别!”嫂子赶紧搀扶我,“这是俺应该做的,自从嫁给你哥,俺生是这个家的人,死是这个家的鬼,俺是爹娘的媳妇,你的嫂子,这个家的成败荣辱都跟俺有关,受苦也是应该的。”
“嫂子,我们杨家亏了你,真的对不起,以后你有啥条件只管提,能实现的,我一定为你实现。”
既然哥哥不能满足嫂子,我只能满足她,这种满足是生活上的,不是生理上的。
想吃啥,我给她买啥,想穿啥买啥,啥都买得起,不惜千金,从而报答她对我哥的一片情深。
李燕却摇摇头,苦苦笑了。
“不缺,俺啥也不缺,就是缺你哥,希望他能站起来,俺每天都在为他按摩,早晚他会醒的,幸福的生活早晚会来到,嫂子有这样的信心。”
“嫂子,苦了你了,放心,我会好好待你,好好待小侄女,当着我哥的面发誓!”
小侄女就在旁边,已经一周多岁了,乖巧得很,她还不会走路,不会说话,只能咿咿呀呀。
少年不知愁滋味,她笑起来好甜,好可爱。
“倩倩乖,倩倩快快长大,叔叔供你上小学,上高中,上大学,将来长大,好接叔叔的班,做个女强人。”我一下子将侄女抱起来,。
孩子叫倩倩,名字是我取的,抱着我的脑袋还是咯咯笑,手里抓着铃铛。
这是哥哥跟嫂子爱情的结晶,同样是杨家的根。
我爹娘封建,老思想,重男轻女,只喜欢天翼,对俩孙女不是十分亲热。
可在我的心里,是不分男女的。
李燕说:“倩倩乖,喊叔叔,叔叔回来了,给你买了糖,还有奶粉,谢谢叔叔。”
可做梦也想不到孩子喊了一句:“爸爸……爸爸。”
我跟李燕对看一眼,吓一跳。
等到发现倩倩的眼光看的是床上哥哥的时候,这才噗嗤笑了。
原来,李燕一直在教孩子说话,整天对着哥哥喊爸爸。
“哥,你听见没有,孩子喊爸爸了,她会喊你爸爸了,你听听啊。她将来一定是个小美女,我还会将她培养成为女强人。”
哥哥的眼皮又动一下,泪水流得更猛了。
“初八,咱娃会喊爸爸了,真的,刚才喊的就是你,就是你啊。你快醒来吧。”李燕也乐得不行,抱着哥哥呼唤。
可任凭嫂子怎么喊,哥哥的手指也没有再动一下。
他刚才动,可能是神经痉挛,潜意识里不由自主的。
但总算是好的征兆,我相信他一定会好。
从嫂子的屋子里出来,吃过饭,我又回到了红霞的屋子里。
既然回来了,每天帮着红霞按摩当然是我的事儿,不能整天劳烦嫂子,她太累了。
白天时间紧,该说的话没有说完,分别半年,有千言万语要跟她分享。
“初九,你咋又过来了?去赔香菱啊,你俩半年没见,该好好亲热。”红霞坐床上说道。
“没事,以后有的是时间,我先陪陪你。”我一屁股坐床边,又拉了她的手。
“俺不用陪,香菱想你,天天哭。这次雪山大营救,不让她去,她非去不可,希望第一个看到你。”
“你也一样,我知道你也想去大雪山,可不能动,离开这半年,腿上感觉咋样?”
“很好,虽然不能动弹,可感觉好多了,有劲了,脚趾头能动,腿还不能自己打弯。嫂子李燕天天帮着俺按摩,就是没有你的手法好,没你按得舒服。”
“行,以后有我专门为你按。你会好起来的,跟哥哥一样,都会好起来。”
“初九,俺相信你,是最棒的!”
我赶紧卷袖子,帮着红霞继续针灸,解下了她的衣服。
早就不害羞了,做了那么久的夫妻,谁对谁都了解,当羞涩成为习惯,就会成为一种自然。
我发现红霞还是那么白,腿脚光亮白洁,小腰仍旧那么细,身体鼓胀的地方丝毫不减。
跟哥哥不一样的是,红霞能动,被家人推着轮椅来回走。
如果拄上拐杖,她还可以支撑身体。
腰部断裂的神经线早就愈合,也慢慢有了知觉。
至少比当初从杨树岭回来好多了。
她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等待。
而且再有一年,她一定可以站起来。
到时候,我还可以亲她,抱她。
“疼不疼?疼的话就喊一声。”我一边按摩一边问。
“不疼,被自己男人按,感觉就是不一样,怪不得人常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噗嗤!”红霞爬在枕头上,晃晃光光的肩膀笑了。
“嫂子按起来不舒服?她可是专业的医师,我亲手教出来的徒弟。”
“啥呀,一瞅你就没有把全部本事教会她,留了一手,根本不一样,她跟俺按摩,像揉面。”
“噗嗤!”我也笑了。
“不光像揉面团,还像扔麻袋嘞,对待俺,就像对待仇人。”
“她就那样,别跟她一样。”我赶紧解劝。
“切,俺知道她咋想的,向着香菱呗,觉得俺抢了香菱的位置,本就不该回来,给你和这个家添累赘。”红霞有自知之明,知道李燕跟香菱好。
李燕当初嫁过来的时候,红霞还飘在外面,不是这个家的人。
嫂子心目中的妯娌,就是香菱。
而且香菱会来事儿,总是一口一个嫂子,把李燕叫得都上天了。
李燕不是不待见红霞,就是不能容忍我有俩媳妇。
“初九,俺觉得在这个家很别扭,要不然你送俺走吧。”红霞说。
“你去哪儿?哪儿也不能去,这儿才是你的家。”
“可俺在这个家……咋相处?这边是俺,那边是香菱,晚上你钻香菱被窝,俺难受。”
“那好,我把被窝抱过来,晚上也陪着你。”
“可别!那样香菱还不把俺吃了?她会更难受,而且俺啥也给不了你,晚上你看着俺,俺瞪着你,啥事儿也干不成,还不……憋死?”
红霞的话是真心话,别说他,我也别扭。
每晚跟香菱在一块,心里总惦记着这边的红霞,跟红霞按摩的时候,那边的香菱又一个劲地骚扰。
果然,香菱在那边又开始骚扰了:“初九,过来嘛,睡觉觉,怀抱抱……。”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就像春天里动情的母猫,喊得人心慌,喊得人意乱。
好不容易帮着红霞按摩完,帮着女人裹紧被子,红霞就往外推我。
“走啊,别留在这边,去那边赔香菱,你媳妇叫你嘞。”
“你也是我媳妇。”
“至少目前不是,最多算你的病人,啥时候俺好了,再说……。”红霞是真心实意赶我走,担心香菱熬不住。
没办法,我只好离开,恋恋不舍,帮着她熄灯,尿盆提屋子里才离开。
走进那边的屋子,看到香菱已经解下衣服,出溜进了棉被。
“你……喊啥嘞?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闹耗子。”我冲香菱没好气地说。
“切,死鬼,俺喊俺男人睡觉,犯法了?”
“犯法倒没有,就是喊得我心里痒痒。”
心里确实痒痒,半年多没有碰媳妇的身体,啥感觉都忘记了。
“那你睡不睡?”
“当然睡。”我一边解下衣服,一遍翻身上炕。
刚刚爬炕上,香菱就扑过来,关灭电灯嘻嘻一声:“冤家!半年了,人家稀罕死你了……啧啧啧。”
整个脸蛋子都要被女人给吞了。
第699章 感同身受
这一晚,我跟香菱刀来剑往大战三百回合,四周的夫妻纷纷响应,仙台山人再次汇入一阵纵情的呐喊中。
山里人的生活恢复平静,照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接下来的日子比较平淡,我依然在工厂的总部办公,监督生产,监督修路。
日子过得波澜不惊,让人压抑,那种平静也让人产生恐惧,恐惧地好像暴风骤雨来临的前奏。
每个人都知道,仙台山正在酝酿着一场惊涛骇浪,这场骇浪将是我跟张德胜最后的大决战。
走进办公室,心情特别不好,因为陶花不在了,连个端茶送水的都没有。
瞅着冰冷的座椅,杂乱的办公桌,心里不免有点酸楚。
“哎……要是陶花在多好,至少办公室会有很多活气。”想着平时女孩灿烂的笑脸,不由叹口气,整个心感到空荡荡的。
看了一会儿报纸,实在无聊,又拿出手机,玩了一会儿斗地主。
“陶花,端杯茶过来,我口渴了。”扯嗓子一喊,心里猛地一酸。
陶花都不在了,喊个毛?她根本听不到。
哪知道声音刚落,忽然,一个苗条的身影站在面前,手里端着一杯茶,笑容可掬看着我:“茶来了,新泡的乌龙茶,不凉不热正好,喝呗……。”
猛地抬起头,顿时惊愕,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体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天啊!翠花,咋是你,你……啥时候回来的?”
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是翠花,心里一热,赶紧站起来抓了她的手,将女人揽在了怀里。
“俺刚回来,看到你办公室脏,想打盆水帮你清理一下,还没来得及。”
翠花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半年不见,她还是那么秀丽,杨柳腰还恁细,短头发,皮肤一如既往的白,熟悉的笑容甜蜜依旧,忽闪着大眼睛。
二话不说纳紧她,恶狠狠亲了一口,差点哭出声:“你回来真好,可想死我了……。”
翠花的脸红了,赶紧挣扎,像只扑棱的麻雀:“冤家,你轻点,别毛手毛脚的,有人闯进来咋办?”
我说:“怕啥?这是我的办公室,老子的天地!没我的命令谁敢放个屁?再说你是我媳妇,亲亲抱抱咋了?想死你了,再来一口……。”
啪啪啪……啧啧啧,接连亲她好几口,弄翠花一脸唾沫。
翠花一边擦脸,一边抬手点我的额头:“冤家,俺也想你,天天做梦梦到你,一走就是一年多,上大雪山也不告人家一声,害得俺天天为你担心。”
果然是翠花,没有被调换,**惯,还是点额头,不点我的额头,她就不是翠花了。
“你咋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也不打个电话,让我安排车去接你。”
“刚回来不到十分钟,想给你个惊喜,知道你在大雪山上遭罪了,受苦了,特意回公司看看你,惊喜不?”她的挣扎很轻柔,别管咋挣扎,也舍不得离开我的怀。
“惊喜,让本老公好好瞅瞅,胖了还是瘦了……。”
呀!瘦了,小脸都苍白了,不过更好看了,赶紧摸摸,再亲亲……啧啧。
又是两口,女人的脸都要被亲肿了,怎么也抱不够,亲不够,摸不够。
翠花也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小手特别滑,也特别暖:“你呀,见面就亲,见面就抱,除了这个,就不想别的?俺也摸摸你……你也瘦了,不过更壮实了,俺的初九长大了。”
瞅着她憔悴的面庞,我特别心疼,说:“大雪山上那么苦,没吃没喝能不瘦吗?你在z市也一定生活不好,生活条件差,瞧这瘦的?”
翠花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黑多白少的眼球闪着异样的光彩:“条件倒不差,还不是想你想得?听到你在大雪山被困,人家哭死过去几回。感谢苍天,你终于回来了,俺的心也放下了……。”
“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忧了,这一年过得好不好?”
女人说:“不好,很担心你,咱俩的心是栓在一起的,你好俺才能好,你遭罪俺就心疼。”
她帮我撩着前额的头发,我也撩着她的头发。
我的翠花怎么看也不显老,都三十五了脸蛋还是那么光洁,咋看咋好看。
抱着她,手都不想撒开。
她也抱着我,更加舍不得离开,坐我腿上一副享受的样子。
女人的身体柔软紧绷,好想在办公室立刻跟她发生超友谊关系,一只手不由自主进去她的衣服里。
“初九别,初九……大白天的,你矜持点,不如晚上,俺在酒店等你,目前咱俩只聊离别,只聊工作,不干别的行不行?”女人吓一跳,特别尴尬。
其实她也熬不住,懒得反抗,懒得推脱,脸上还泛起一股红润,呼吸也十分急促。
我迫不及待,两只手在她的衣服里面划拉,声音也颤颤抖抖:“可咱俩是夫妻啊,夫妻之间难道不该亲热?”
“不行不行,这儿是香菱的领地,俺不想侵犯。”虽然嘴巴里这么说,可她的心跳依旧很快,手也不安分,抓着我的手上下滑动。
“啥领地啊?你跟香菱红霞一样,还分领地?”
“是,必须分领地,走进仙台山,就是香菱的领地,你就是她的。俺的领地在z市,到那边你才能跟俺胡来,这儿不行……。”翠花终于将我的手拉出来,跟绳子一样束缚。
“好吧,不摸,也不亲,我尊重香菱,也尊重你。”
不能再摸了,不能再亲了,好担心有人忽然闯进来,将俺俩的暧、昧透露给香菱,俩女人打起来。
其实也打不起来,要打早就打了。
女人的手还是死死束缚着我,身体也斜依在我的肩膀上,声音跟掺了蜂蜜一样柔:“初九,回到仙台山俺就不得劲,别扭。好像有双眼睛盯着咱俩,浑身不自在。”
“是,感同身受,当着香菱的面跟你和红霞在一块,我也别扭。”
翠花又点我额头一下,好像在嘲笑:“被三个媳妇伺候的感觉不一样吧?爽不爽?幸福不幸福?累死你个王八蛋。”
我说:“一点也不幸福,感觉自己像无赖,同时祸害了三个女人……也觉得自己不是东西,秦兽不如!”
的确秦兽不如,家里有个做饭的,外面有个好看的,远方有个思念的,跟所有发达以后的暴发户一样,我成为了自己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从前,一直嘲笑别人不负责任,妻妾成群,结发的妻子也能背叛,一群狗曰的。
现在,我他娘跟那些人渣一样,甚至比他们还要人渣。
别管咋着标榜自己,也无法摆脱身边三个女人的事实。
不!准确地说是四个女人,因为还有一个陶花。
翠花的手指继续在我的额头上撩拨,轻描淡写:“初九,你别这样责备自己,俺跟红霞香菱对你都是真心真意的,死心塌地的,你是完全负责任的,我们都依你为荣,因为你是最优秀的。”
“可别管咋说,三个媳妇总是不好的,别人不知道背后咋议论我。”
“管别人胡说八道啥?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俺们都没有意见,他们背后议论管个屁用?”
“这么说,从嫁给我那天起,你从没后悔过?”
翠花摇摇头,眼睛里还是亮光闪闪,充满了欣赏:“绝对没有,一直以你为骄傲。”
“这次回来住几天?晚上住哪儿?不如住家里吧,有的是房间,咱俩也好说说话。”
离开z市半年,又在雪山上呆半年,见到她有千言万语需要倾诉,恨不得说上三天三夜。
翠花继续摇着头:“不了,还是住酒店方便,免得碍你跟香菱的事儿。”
“那行,咱们立刻到酒店,说个够,聊个够,顺便也……亲热个够。”
抱着她,手又在她的身上捏了一下,翠花就满足地呀一声。
这是一种暗号,夫妻之间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暗号。
翠花噗嗤乐了,说:“晚上吧,俺等你?”
我迫不及待了,抓着她的手特别心焦,声音是在乞求:“干嘛等到晚上?不如咱俩立刻去酒店,摸摸哒呀棒棒哒,人家受不了拉……”
女人有点为难,抽抽楚楚,禁不住我的纠缠,也禁不住一年多生理的渴盼。
终于咬咬牙说:“好……吧,豁出去了,那俺头前走,在酒店等你,你后面来。”说完站起来,赶紧整理衣服,顺便撩了一下前额的秀发。
衣服整理好,走出办公室才不会有人看出破绽。
女人是头前走的,我在后面紧跟,来到了仙台山大酒店。
翠花每次来都住酒店,根本不住家,家已经不属于她了,香菱也不会让她踏进家门。
我在这儿帮她准备了一个总统套房,就是她的私人公寓,啥时候来,啥时候住进去,不来就那么锁着。
钥匙只有两把,我一把她一把。
“董事长好!!”走进大堂,所有的服务生点头哈腰,一起鞠躬。
懒得搭理他们,赶紧直扑翠花的房间。
来到门口,我上去揪住一个服务生的脖领子,把那小子吓一跳。
“董事长……啥事儿?我哪儿做错了?”服务生哆嗦了一下。
我说:“你没做错,现在我命令你,哪儿也别去,就守在田总的房间门口,如果你嫂子来,马上给我打电话,听到没有?”
“哈衣!保证完成任务!”服务生受宠若惊,赶紧立正稍息,跟门神一样,杵在了哪儿。
这是我的精明之处,担心的就是香菱过来搅局。
奶奶隔壁嘞,翠花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啊,怎么跟她亲热,搞得跟地下交通站接头一样?
第700章无地自容
翠花这次来,是专门看我的,同时也为我担心。
跟张德胜的决战迫在眉急,女人要为我打气,仙台山的安危时刻牵挂着她的心。
没有去办公总部以前,还特意到工地转了转。
心说:嗯,路修开一多半了,明年就能修完,春天搞绿化,夏天就能铺泊油,十月国庆,绝对有把握赶在张德胜的前面完工。
杨家的家业保住了,初九早晚会将他杀得血肉横飞!
这次一定要跟他谈谈工程上的事儿,决不能看着杨家的万贯家财被老张赢走。
可见到面啥都忘了,往我怀里一扎,啥工程?啥家业,全都去你娘的!老娘就要男人。
我走进房间,关上房门,身体还没扭过来,她瞬间就拉上窗帘子,然后呼喝一声,俺俩又缠在一起。
一点声息也没有,抱在一起就融化了。
顾不得白天还是黑夜,还有四个小时天才黑透,等不及了,啥都等不及了。
抱了她的***,女人的眼泪流淌下来,直往我的耳朵眼里灌,抽抽搭搭说:“初九,俺想你,真的想你……。”
一天重复两次,好像在办公室那句想是假的,这一句才是真的,发自内心的。
我上去堵住了她的嘴,说:“知道,不用说,我啥都知道……。”另只手抱紧她的***,用自己的脸腮帮着她擦去了眼泪。
啥都是陈词滥调,啥都是白说,就那么倒在了酒店干净的席梦思床上。
一个实实在在,温暖圆润的翠花,就那么被再次占有了。
当时也不记得是不是帮她擦了眼泪,后来我说擦了,她说没擦,反正擦不擦的已经不重要了。
所有的一切全都变成了回忆。
第一个回合结束,翠花浑身是汗,短头发的脑袋滑在我的侧边,玲珑的下巴填满我的颈窝,俩人一起喘气。
整个过程都没啥声响,至少我没听到,可能太投入了。不像跟香菱一样,抱上就是喊,地动山摇,山呼海啸,就怕全村人不知道似得。
偷就是偷,不能大张旗鼓,偷就要悄悄地,慢慢地,就要有个做贼的样子,要不然你让贼情何以堪?
“初九,你现在每晚还跟香菱喊不喊炕?”这是我跟翠花鼓捣完,她问的第一句话。
“喊,当然喊,不喊炕就不是仙台山人了。”
“还是跟过去一样?杀猪宰羊,嗷嗷大叫?”
“是,没办法,多年养成的习惯了,改不了……。”我点上一根烟,惬意抽一口,弹了下烟灰。
“噗嗤!”翠花又笑了,说:“你俩真是一对活宝,不亏是仙台山的领军人物,喊炕也带头。你们不首先喊,全村人都不敢作声。”
我说:“是!独坐池中如虎踞,杨柳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那个虫儿敢作声?”
“领导不亏是领导,好霸道,好威风,好有范儿……。”
“我抽根烟,你先歇一会儿,来了精神……继续。”
翠花说:“好,俺等着,弄一身汗,俺先洗洗。”于是女人起来,到卫生间去冲凉。
这边一根烟没抽完,大祸临头了,咣当,房门被撞开,冲进来一群人。
我浑身打个冷战,瞅明白了,第一个就是香菱。
其实香菱早来了,在酒店的客房里招待上级领导。
偏赶上教育部门的人下来检查教学,香菱作为校长,陪着领导吃饭。
饭吃完,将要离开的时候,路过翠花房间的门,她听到里面悉悉索索响。
起初,香菱很纳闷,因为她没有看到翠花回村子。
这房间一般没人住,单独为翠花留的,要嘛是翠花,要嘛是我,要嘛就是进了贼。
香菱立刻警觉起来,开始盘问门口的服务生:“谁在里面?”
服务生吓得腿都软了,差点给香菱跪下去,使劲摇摇头:“嫂子,不知道。”
香菱瞧出那服务生的脸色不好看,心里更加疑惑:“你们董事长在里面?”
“没……没,董事长不在,翠花嫂也不在,他俩没解衣服,没睡觉,没有瞎鼓捣……。”
这服务生就是个傻逼,那些话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香菱的脸色变了,啥都明白了,瞬间红到了耳朵根。
进,还是不进?
进去,一定会将男人跟翠花捉贱在床,他的颜面往哪儿搁?
不进,自己吃的就是哑巴亏。
当初,跟翠花有过协议,井水不犯河水,仙台山的领地是她的,z市的领地是翠花的。
杨初九走出仙台山,可以跟翠花随便,走进仙台山,就该规规矩矩做她男人。
现在好,翠花越权了,分明是挑衅。
香菱气得咬牙切齿,真想进去跟翠花大闹一番,可酒店是自家的,很多客人,还不被人耻笑?
所以她止步了。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孟哥来了,问:“香菱,咋了?”
“没,没咋,孟哥。”
“不对劲儿,你脸色不好看,到底咋回事儿?”
“不咋,没啥。”
“不对劲,翠花的房间里咋呼呼啦啦的,还有人喘气?难道……。”
“没有,啥都没有,孟哥,你忙你的,可能是耗子。”香菱竭力在维护我,也在维护自己的面子。
孟哥说:“鬼扯!咱们的酒店是五星级的,怎么会有耗子?一定是贼,保安,保安!!”
孟哥这么一喊,呼啦,过来二十多个保安,一起立正,稍息:“孟总,您随便吩咐。”
孟哥手一招,抬脚冲房门踹了过去。
当!酒店的木头门散架了,二十多个保安簇拥着香菱冲了进来。
哪一刻,我无地自容,嘴巴里的烟掉在了床铺上,差点烫伤肚子。
还以为香菱带人捉奸来了。
二十多个保安跟孟哥也一起傻眼,不约而同喊道:“董事长……怎么是你?”
大家瞅到我在床上啥也没穿,也瞅到了洗澡间的翠花。
翠花在洗澡,被踹门声弄个猝不及防,来不及穿衣服,抬手巾保护了胸口,同样发出一声尖叫:“啊!!”
误会在这一刻产生,我蒙了,孟哥蒙了,香菱也蒙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我,怒道:“你们……干啥?谁踹的门?给我站出来!”
二十多个保安瞅瞅孟哥,脑袋一低,嗖嗖嗖窜得没影了,整个客厅只剩下了孟哥跟香菱。
香菱也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瞅瞅衣不遮体的我,再瞅瞅光溜溜的翠花,女人一跺脚,跑了。
孟哥的脸也腾地红到了耳根:“初九你……来酒店咋不吭声?”
我说:“你捣啥乱?这是我自己开的酒店,老子在自家的酒店里,睡自家的客房,用得着跟别人打招呼?”
孟哥说:“是这个道理,可……我还以为进了贼。”
我说:“贼个毛?看够了没有,兄弟妻,你他妈还真不客气?还不快走?”
“喔喔。”孟哥答应一声,灰溜溜也走了,临走的时候将倾倒的房门堵住了门洞。
我差点崩溃,心说完了,香菱一定会生气,咋办?
在她的心里,一定以为我搞破鞋,尽管从前翠花是我的媳妇。
翠花从洗澡间冲出来,赶紧找衣服穿,呼呼啦啦穿好,再次整理了头发。
“初九,咋办?被香菱瞧见了,咱俩东窗事发了。”
也谈不上东窗事发,本来就是夫妻,就是自家老婆,又不是在外头又跟别的女人搞男女的事?
我说:“没事,知道就知道了,只不过把背地里的事儿挑明了,也没啥。”
“当初俺跟香菱的那个协议,是秘密的,为的就是顾及大家的面子,和平相处,现在是俺越权了,占据了她的领地。”
的确,那个协议不能放在桌面上,要不然全村人会笑掉大牙。
翠花红了脸,跟欠了巨额外债一样。
我说:“你别管,剩下的我会跟她解释。”
“你,咋解释?这次一定会伤了香菱的心。”
“伤了她的心,那就补,放心,我会补好的。”
接下来就是沉默,连坐的姿势都没变过,我坐床上,腰部以下裹着被子,翠花就那么站地上。
虽然没动,却把啥都说了,自从翠花当初离开那天,俩人就没有分开过。
身子没有在一起,两颗心却一直在一起。跟香菱天天在炕上喊,心却一直跟着翠花在私奔。
翠花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她不想眼泪流下来,竭力忍耐着思念跟渴望。
刚才还没有做够,还想做个天翻地覆,日……久天长,被人这么一打扰,啥兴趣都没了。
“行,那你回吧,或许这次俺就不该来。一会儿俺就走。以后没事再也不回梨花村了。”女人说完,终于抽泣一声。
我不知道咋着穿上衣服的,也不知道怎么跑出酒店的,总之,走出大门,香菱就在外面。
女人看见我出来,就往家里走,一路上谁也不说话。
酒店距离家不远,中间要穿过村子里的猪场,羊场,学校,跟我们公司的蔬菜加工厂。
水泥路又光又滑,两侧是果园,大棚蔬菜,还有上百亩桃园。
桃园里的花儿早就开罢,枝叶茂盛,桃子已经琉璃球大小了。
人一步一步走,桃树一颗一颗向后,香菱竟然没回家,一脑袋扎进了桃树林里。
我跟在她后面,也走进桃树林。
不敢离开,等待的是审判,是发落,是女人的大发雷霆。
就算香菱马上解开裤腰带,让我立刻在树杈上吊死,老子也毫不犹豫。
谁不上就是鳖养的。
香菱找一颗桃树,一屁股坐地垄沟上,还是啥也不说。
我抬手碰碰她,说:“回家呗……坐这儿干啥?”香菱肩膀一晃当,将我甩开了。
我说:“生啥气?你可以容忍红霞,可以容忍陶花,当初也容忍过翠花,为啥现在不能容忍?”
香菱叹口气,说:“初九,你变了,跟从前不一样了,有钱以后膨胀了。俺以为你跟翠花成亲,是命运的逼迫,是身不由己。现在看起来,你的心早不在俺这儿了,只有一个躯壳,俺要个躯壳有啥用?”
我问:“你想咋着?离婚?”
香菱摇摇头:“不知道,或许俺当初贪恋的就是你这副躯壳,根本没得到过你的心。你走吧,跟翠花走吧,到z市去,咱俩……生分了。”
第701章 香菱的苦楚
我说:“你们女人真奇怪,为啥我跟翠花在z市胡闹行,来到仙台山就不行?难道z市跟仙台山不一样?人还是一样的人,搞还是一样的搞,换个地方有啥区别?”
香菱哑然一笑:“你不懂,领地是动物的尊严,同样也是女人的尊严,这是尊严问题,不是地方的问题。如果俺往家里也领野男人,睡你的床,抱你的女人,你乐意不乐意?”
我说:“敢?谁敢睡老子的炕,抱老子的女人,我打不出他的屎来!让他生不如死!”
香菱说:“换位一下,你不乐意,俺当然也不乐意。让你在外面跟她胡搞,是俺最大的忍耐,就算俺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搞,恐怕你也不乐意。”
“……。”还真是,谁要是碰我的女人,老子非杀了他不可。
可为啥香菱的男人就可以让别的女人随便碰,这不公平啊。
我问:“那你想咋着?”
香菱说:“不咋,可能相处的时间太久了,彼此都麻木了,或许分开一段时间会好,俺知道你舍不得翠花,走吧。”
心里很不服气,这儿是我家,为啥让我走?
当然,更舍不得香菱走,她也赖在了这个家,这个家是她的,我也是他的私有产物。
对于私有产物,习惯就用,不习惯当然就扔。
难道她打算跟抹布一样,将我扔掉?
上那儿找我这么有钱,帅气,还能逗女人开心,让她生理满足的帅哥?
我说:“我不走,咱俩刚分开半年,我不想离开你。”
“你的心都不在俺这儿了,走不走随你,反正,以后俺就当你是死人。”
她还真把我当死人了,果然不再说一句话。
扯她,她不走,哈她的痒,也不笑。不像我死了,好像她死了。
没办法,只好陪着她,担心她想不开,干傻事儿,喝农药,割腕,扯裤腰带上吊啥的。
娘隔壁嘞,满地桃树,还都是歪脖子,真是个上吊的好场所。
从前,村里有很多女人,男人出墙,想不开到地里上吊。
裤腰带一解,绳子一挂,脖子上一套,舌头一伸,眼睛一瞪,两腿一踢腾,就那么走了的。
我说:“香菱,要不然你打我一顿吧?我保证不还手,照死里打!”
她没说话,表情仍旧平淡无奇。
“那我给你跪下成不?老婆,你大人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我吧……。”扑通,真跪了下去。
香菱却将脸扭向一边,眼睛红红的。
我跪在地上没起,反正她不笑,不点头,不搀扶,就是不起,跪死我算了……这是冲动的惩罚。
从前就说过,跟媳妇下跪的男人,不丢人。
膝盖算个屁,能跪回来一个老婆,也是本事,家庭的和谐才是最重要的。
恐怕你跟很多女人下跪,人家都不瞟你一眼。
香菱没有威胁我,没有把我跟翠花彻底分手当做原谅的条件。
知道分也分不开,当初翠花还是我嫂子的时候,俩人就亲了无数遍,摸了无数次,也抱过无数回。
在她眼皮子底下都拦不住,那么嚣张,一两句誓言又管个屁用!放屁不疼,赌咒不灵!
她也没有觉得多苦,别管多苦,当初都是自己的选择,对或者错,都要自己承受。
天终于黑了,日落西山,草尖尖上的露水打湿了香菱的鞋面,也打湿了我的裤子,两只膝盖都酸了。
远处传来父母呼唤孩子吃饭的声音,也传来了鸡鸭入笼咕咕咯咯的叫声。
很多村民扛着锄回家了,进门享受媳妇热气腾腾的饭菜。春雾从山野里升起,一点点弥漫了桃林。
天色终于全部黑透,香菱还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干脆,我站了起来,一哈腰,将她抗在肩膀上,就那么抗着回家了,就像抗一头猪崽子。
香菱没有挣扎,大街上,众目睽睽,没人知道我为啥扛着媳妇走,全村人投过了疑惑的目光。
看啥看?没见过抱着媳妇上街的?看恁娘隔壁啊?
不去管他们,大踏步走进家,抬腿踹开房门,将媳妇放在了炕上。
爹娘没在家,俩娃娃出去玩了,反正孩子在家,也不跟爹娘一块睡。
这屋子就是我跟香菱的私人领地。
好话不听,下跪不灵,只能来绝招,衣服一解,棉被一拉,我跟她再次钻了棉被。
上去抱住她,女人还是不动,活像一具尸体,知道她也没那个意思。
刚刚跟翠花折腾一晌,男人的身子脏了,心也脏了,摸着都膈应,闻着都反胃。
活像一块肥美的糕点,被人吃了,消化了,营养被吸收,剩下的就是一坨屎。
所以,我来拉扯她的衣服,她把扣子捂得死死的。扯她的腰带,也将腰带护得死死的。就是不让我碰。
平时都是她缠我,今天老公主动,她还得瑟上了。
我说:“瞧你那小气劲儿?我不还是我?现在不干净,从前也不干净,在你嫁给我以前,就已经不干净了,早该有思想准备。”
香菱没说话,哼了一声,转身给我调个冷屁股,那意思:从前是俺瞎了眼!!
暗夜里,女人继续轻轻垂泣。
俩人都没睡,饭也不吃,吃个毛?我吓饱了,她也气饱了。
就这样,香菱跟我打起了冷战。
这是我跟她成亲以来,第一次打冷战。
半夜,将手伸进她衣服里的时候,女人抬腿踹我一脚,直接将棉被掖紧,一条缝隙也不留。
任凭我怎么用力,也没有撬开。
我整整叹了一晚的气。
第二天早上醒来,伸手一摸,旁边空了,香菱不知去向。
我吓出一身的冷汗,奶奶的,不会真的寻短见吧?赶紧找。
于是,穿衣服下炕,冲出院子,发现娘跟保姆在一块摘菜。
“娘,见香菱了没有?”
娘说:“没有,香菱好像出去了。”
“她啥表情?哭没哭,嚎没嚎?”
娘说:“啥表情也没有,你啥意思,俩人吵嘴了?”
我说了声:“没有。”抬脚跨出家门,一口气冲上大街。
一路追一路打听,最后还是在仙台山大酒店的门口瞅到了她。
香菱站在酒店门口,就那么瞅着八楼的窗户。
那窗户正是翠花的套房,昨天,她就是在那儿把我俩捉贱在床的。
女人一动不动,身体像个浮雕。
“这地方初九一定来过不止一次,一定跟翠花在这儿搞了无数回。瞒着俺,骗了俺,不知道他俩在客房里说了多少悄悄话……心变了。”香菱在自言自语。
明白了,她在找证据,寻找我跟翠花留下的所有证据。
她想瞅瞅,为啥一对贱男女,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猫狗,还在一直干那些猫狗事儿。
这酒店香菱来过不少回,本就是我们自家开的。
可她没有在总统套房里跟自己男人搞过。
翠花在她的领地上,抱着她的男人,躺在用她家钱修建的豪华酒店套房里,亲她男人的嘴巴,抱她男人的身体。俩人都不知道猫狗了多久。
自己真傻……。
“为啥俺能忍那么长时间?为啥没有跟初九在自家的酒店里搞过一次?机会都被翠花抢走了。”
她在那儿自言自语,我吓得在后面不敢上前。
只要不寻死,爱咋着骂咋着骂吧,反正不会掉块肉。
那酒店真好,窗帘子都是真丝面料,地上是高档皮革,墙壁上是进口壁纸,炕不是炕,是席梦思,上面都是弹簧。
“初九不是睡不惯弹簧床吗?不是就喜欢家里硬邦邦的土炕吗?原来是喜欢跟翠花一起睡席梦思,俺就该着睡土炕……。”
香菱在酒店的门前站了很久,没离开,也不进去,把酒店的服务生跟经理吓得不轻。
还以为董事长夫人在检查工作嘞,打个盹也不敢。
一个小时以后,女人才离开,没回家,直接奔向的小学校的后面。
小学校的后面是一座公寓楼,居住的是仙台山的外来工,很多外来工在这儿落户了,成为了仙台山的居民。
也有很多工人租房子住,全家搬到这儿,给仙台山打工,成为了杨家的员工。
从前这儿不是楼,也没房子,而是村子里的共用打麦场。
打麦场不见了,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遮天蔽日。
下面就是打麦场的根基,旁边的池塘也被填充了。
第一次跟初九接吻,就是在这儿。被男人摸,也是在这儿。
十五年前,就在香菱走出大山,被人贩子拐走的前一晚,她就在这儿失去了少女的初吻。
我的大嘴将女孩的初唇催开了。
她也第一次品尝到被男人抚摸的滋味,神魂荡漾,腾云驾雾。发誓非要嫁给初九哥做媳妇不可。
翠花的第一次,也是在这儿给初九的,俩人从水塘里出来,一脑袋扎进了麦秸垛。
现在,证据没有了,被学校跟摩天大楼掩盖了,被岁月的长久消磨了。
忽然,她的心理产生了一股恨意,当初自己为啥要选择离开?
红霞姐能不能跟初九过,管俺屁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正是自己的离开,给了翠花机会,初九那一颗心也是肉长的?那经得住女人的身子去勾搭?
两个人从水塘里爬出来,麦秸垛一钻,女人的身体立刻就把初九给融化成水了。
或许从那时候起,男人的心就彻底被勾走了。
俺的好老公,俺的初九啊……。
第702章 保护
从前的打麦场上不但建起了高楼大厦,建起了教学楼,而且还有一个不大的广场。
广场上热闹非常,卖啥的都有,各种新鲜的蔬菜,卖气球的,吹糖人的,还有各种小饭馆。
这些年,随着仙台山的经历发展,人口的急剧膨胀跟大爆炸,四个村子加上外来工,人口已经突破四五万,比县城还热闹。
很多人都喜欢到仙台山来做小生意,因为这一代的人有钱,挥金如土,不讲价钱。
同时,这个广场也是仙台山的早市,蔬菜跟水果批发市场。
每年四周各大城市的人都到这儿批发水果跟蔬菜。
不远处就是小面馆,香菱感觉不到饿,可还是进去,要了一碗面。
我也赶紧扑过去,坐在她旁边,帮她要了一份小笼包。
想吃东西就行,证明不想死了,媳妇是保住了。
笼包上来,两个人都吃不下,香菱的眼泪又下来了。
“初九,听说你走出大山,第一份面是跟翠花一起吃的,第一笼包子也是跟翠花吃的。”
我说:“是,那时候日子苦,家里没钱,贷款承包五十亩地,红霞也刚刚坠下悬崖不久,我跟翠花赶着马车卖菜。
第一车菜卖完,挣了两百多块,谁也不舍得花,一路上翠花将钱点好几遍。
我俩只要了一份拉面,加一个荷包蛋。两个人脑袋碰着脑袋吃,面里一个鸡蛋,她放我嘴里,我又放她嘴里。
一笼包子六个,翠花知道我的饭量大,只吃一个,给我留五个。
那时候,包子比现在的大,也比现在的香,咬一嘴净是油,拉面也是大碗,汤随便喝。
现在不行了,吃不出过去的那种味了。”
香菱抿抿嘴,说:“不是饭不一样,是人不一样了,那时候,陪你吃的是翠花,你爱她,所以,觉得饭是香的。别说包子,屎你也闻不出香臭。”
“或许吧……。”
“你跟她第一次接吻……是啥时候?”
我说:“忘了,可能是我卖辫子回来,生病那年。可能是她患暗病,帮她治疗那年。也可能是跟着茂源叔的戏班子,游历四方那年。真的不记得了。”
“那你第一次摸她,是在啥时候?”
“就是患大暗病,为她针灸按摩的时候,不过……那不是摸,就是……治病。”
“她是因为啥患上的暗病?”
“卖血,为了我去卖血,被没有消毒的针头感染。那一年,冬天冷,他为了帮我买一件毛衣,所以就去卖血。
当初承包这五十亩地的时候,她还为我剪了一条鞭子,从哪儿以后,一直留短发。”
“你不是喜欢长发飘飘的女孩吗?”
“是,我是喜欢长发女孩,可翠花不一样,她长发短发都一样好看。”
“那你为啥不当初就娶了她?”
“因为那时候她是我嫂子,我哥的女人,不能抢走我哥的女人。”
“那你后来为啥又跟她钻了被窝?”
“因为你,你离开了,我想你,曾经想到过死,要把自己淹死。翠花扑进水塘把我拉了上来。当时又气又急,鬼迷心窍,为了报复你,就把她推倒在麦秸垛上……咔嚓了。”
香菱抽泣一声:“你当初娶俺,也是因为翠花?为了逃避她的爱,为了避开叔嫂乱、伦的悲剧,对不对?”
“对!”我一点也不否认,而且从来不否认。在香菱的面前,我永远是透明的,坦白的,老实的。
“原来你一直把俺当翠花的替代品……心里真正喜欢的一直是她,俺拥有的也一直是一副躯壳。”
我说:“不是,我也喜欢你,从娶你过门那天起,就一直喜欢,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那些年,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本来都忘记了翠花,可谁想到你会走?”
香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有点生气:“俺是为了红霞,为了成全你跟她,还有天翼!”
我说:“你真傻,为啥要离开?还骗我说跟四哥成亲了,还生了孩子?”
香菱长叹一声坐了下去:“现在讨论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真的没有意义了,全都成为了过去。
真正跟我同甘共苦的是翠花,心心相惜的也是翠花,翠花比她付出得更多更多。
王八蛋才乐意娶三个老婆,龟孙子才喜欢把生活搞得乱七八糟?这不赶巧了嘛?
赶巧了红霞没死……赶巧她又回来了……赶巧她是天翼的亲娘……赶巧香菱的退让……赶巧我跳河的时候翠花跟着我一起跳了下去……赶巧了那时候冲动,就跟她睡了。
赶巧后来又得到香菱在磨盘岭的消息,女人是在逃避。
赶巧了我这人心软,一个也舍不得丢下……用她们三个人的话说,我是负责任,天下第一忠情的男人。
真是这样吗?忠情个鸟毛?还不是想吃着盆里的看着锅里的?
还不是贪恋红霞的美丽,翠花的俊俏,香菱的幼稚跟天真?
是男人谁不想三妻四妾,谁不想左拥右抱,谁不想从这个香喷喷的被窝出来,再钻进另一个香喷喷的被窝?
我的心真的变了,随着财产的累积,变得低俗了,花心了,堕、落了……。
如今的杨初九,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单纯勇敢,敢做敢干,热情似火的英俊少年,而是成为了一个垃圾,人渣,玩弄女人感情的伪君子。
心一变,吃啥也没有味道了,纠结饱了,恼恨足了。
所以,当香菱站起来离开的时候,拉面还是拉面,包子还是包子,全部凉透。
女人上了大马路,我赶紧跟饭馆老板结账,跟着她上了大马路,一路步行。
俩人就那么不紧不慢走,相隔两米的距离。
没有拉手,没有抱肩。知道她不让我拉手,也不会让我抱。
香菱问:“你跟着俺干啥?”
我说:“怕你想不开……。”
“你觉得俺会跳崖?”
我说:“差不多,万一真跳下去,媳妇儿没了,我上那儿再娶一个?”
香菱说:“死了不正好?俺就跟翠花腾炕,给红霞腾炕,一条炕上睡仨人,你左边抱翠花,右边抱红霞。”
我说:“我想四个人一起睡,最好上面再摞一个。”
我在逗她笑,可香菱没有笑,反而甩出一句:“表脸!美不死你!!”
山道很长,没有尽头,足足四十多里,两边的风景看得你醉,看得你迷。
新修的大路特别宽阔,双车道五十多米,中间是绿化带。
从前的老路拓宽了,新路还没有铺泊油,不过依然平整。
默默无闻,寂静了几百年的大山,被一条省道贯穿,从这边的y市一直通到那边的大都市。
六十多里以外,修路的队伍继续爆破,甚至隐隐约约可以听得到爆破的轰鸣声。
大路上的人川流不息,车辆也川流不息,熙熙攘攘,仙台山彻底跟外面的世界融合。
时不时有人跟我们打招呼:“喂!杨董,干啥去啊?咋不开车带着嫂子走?俩人遛弯,挺浪漫啊。”
“初九哥!拉上嫂子的手啊,亲她,狠狠地亲她!”
“初九哥!路这么宽,比你们家的土炕舒服多了,抱上嫂子就搁这儿喊炕呗!”
“是啊,亲啊!抱啊!喊炕大队的队长,要起到模范作用。”
那些呼喊的都是小叔子,在跟我和香菱开玩笑。
懒得搭理他们,香菱也没有窘迫,就那么顺着山道,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响。
我不知道她要去哪儿,就那么走啊走,跟啊跟,终于,来到一道山谷旁边,香菱身子一转,进去了山洞。
一下子瞅明白了,香菱仍旧在寻找回忆,十多年前的那段回忆。
这个山洞十分熟悉,就是当初我把她从磨盘岭救回来,半路上避雨的山洞。
也就是在这儿,我跟她有了第一次,在篝火旁,草毡子的后面,当着她哥赵二的面,将赵二哥的妹子给咔嚓了。
从前的情景好像就在眼前,那时候,香菱嫁给老四三年,依然是个闺女。
那一晚好像很冷,外面下着滂沱大雨,所有人的衣服都湿透了,两个男人跟一个女孩用一条草毡子隔开。
不知道咋回事儿,香菱的手就从草毡子后面伸过来,她一扯,我身子一滚,滚那边扑在了她的身上。
女孩第一次凄楚的呼喊仿佛还在耳朵边回荡,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也好像在眼前闪烁。她的洁白,稚嫩,紧绷的曲线也留在脑海里没有退去。
香菱嗅了嗅鼻子,深深吸口气,好像在搜索当初自己的体香跟初九哥雄壮的汗气。也在探索篝火燃烧完毕的烟味。
可是变了,啥都变了,山洞还是哪个山洞,草毡子没有了,篝火没有了,男人的雄壮也没有了。
她说:“初九哥,如果从前的日子再让你过一遍,再给你一次机会,那天在山洞里,你还会不会抱俺,亲俺……?”
我说:“会,如果还回到十年前,旁边还有赵二哥,你还在草毡子那边,我照样会翻过去,把你按倒,亲你抱你……。”
“为啥?”
“因为娶了你我没有后悔过,也是为了翠花,不想亵渎自己的嫂子,赶紧找个女人结婚,忘掉她!”
香菱一声苦笑:“你倒老实!”
我说:“我本来就老实!”
“现在,是不是想俺原谅你?是不是还想跟俺过下去?”
我说:“想……。”
香菱说:“那好,不过俺有个条件,你答应,就不用走,俺也不会离开。”
“啥条件?”
女人说:“简单,翠花侵入了俺的领地,睡了俺的炕,抱了俺的男人,俺也要侵入她的领地,到z市去,同样睡她的炕,抱她的男人。
明天咱们仨一起去z市,让她把自己的屋子腾出来,咱俩折腾一晚,这件事就算扯平了。”
卧槽!我的脑袋有点发懵,心说,你这算啥条件?……不过这个条件公平合理。
香菱不亏是我杨初九训教出来的女人,够牛逼!够霸道!
第703章 公平合理
“可是……这个条件有点苛刻,翠花已经给你道歉了,咱能不能别得寸进尺?”我有点为难。
真的很为难,总不能直接跟翠花说:“你睡了香菱的男人,香菱也要睡、你的男人,把你的屋子腾出来,让你男人跟她一起折腾吧……。”
翠花还不用耳刮子抽我?
别管是翠花的男人,还是香菱的男人,都是我一个人。
是领地的划分把我一扯两半,成为两个女人共用的财产。
香菱说:“一点也不过分,俺这人做事公平合理,要的就是一个公正,要不然心里不平衡。她道歉俺也道歉,咱俩在她炕上折腾完,马上跟她赔不是。”
女人振振有词,就是不肯吃亏。昨天一晚没睡,这就是她想出的解决办法。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这辈子不让我碰?”
香菱摇摇头:“不会,俺才不傻呢,那还不白白便宜了翠花跟红霞。”
“那你会咋着?”
香菱说:“跟你一样,再找个小白脸,养个汉子耍一耍。”
我说:“你敢?”
“你看俺敢不敢?”她嘴巴撅起来,能拴住一条驴。
当然知道她不敢,就是吓唬我。
认命了,香菱真的认命了,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我,离不开这个家。生活变成一种无奈,只能寻求心理上的平衡。
“好吧,我可以带你去z市,咱俩也可以睡在翠花的屋子里,可不能跟她明说。”
香菱道:“怎么说那是你的事儿。总之,晚上俺等你的消息,没有好消息,以后别想碰俺,俺的身子只能留给小白脸。”
女人说完,两只手揣口袋里走了,没有贪恋山洞旁边的风景。
跟着她走出山洞,知道她死不了拉,不会傻到去自杀,所以也不用跟着回家。
顺着山道来到村子,直接去了仙台山大酒店,上去八楼,发现翠花房间的门已经修补好,换了新的。
推开门,翠花正在收拾行李,真的要走了。
我问:“你干啥?真的要走?”
“嗯……。”女人的身子没有扭过来,声音也像蜜蜂哼哼。
“咋不多住几天?”
“多住几天,你家香菱还不吃了俺?”翠花的脸还是没有扭过来,声音中带着幽怨。
“这样,今天别走,明天我送你。”
“不用!免得回家香菱跟你闹,晚上不让你碰!”虽然脸没扭过来,可我知道,她的眼睛里含着泪。
“不是特意送你,正好我也到z市去,到哪儿办点事儿,香菱也一起去。”不能明说,只能骗她。
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去到z市,然后再哄,让香菱跟我一起住进她的屋子。
翠花问:“你到z市干啥?仙台山那么忙?”
我说:“是为了小顺子跟韩苗苗的婚事。”
“你说啥?小顺子跟韩苗苗的婚事?”
我说:“是,韩苗苗喜欢小顺子,不是啥秘密,我跟香菱想成全他俩,陶花走了,顺子就是我弟,他的婚事,当然我做主。”
翠花噗嗤笑了,说:“胡扯,韩苗苗那是单相思,瞧上了顺子那张小白脸,顺子会看上她?一定不会同意。”
我说:“不同意也由不得他,他敢不娶韩苗苗,老子当场抽死他!”所有的话都是理由,正好借小顺子跟韩苗苗的关系下坡。
翠花说:“不行!俺走俺的,你走你的,俺不跟香菱一路。”
“为啥?”
翠花说:“怕你家香菱吃了俺呗。”
“那你咋着才能答应?要不然我给你跪下?”老子真的无奈了,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真的想跪下去。
我娶过的不是两个媳妇,是两个祖奶奶。
翠花犹豫了一下,说:“好,那俺答应你,不过,路上俺不跟她说话。”
“行,就这样,你慢慢收拾,我回去了。”
“你……不留一会儿了?”
真的想留下,把昨天的事儿两个人再做一遍,毕竟一年没有见过翠花,做一次怎么够?
十次八次也不够,恐怕做一百次,才能把女人一年的损失补回来。
可不能停留,只能回家,要不然香菱又该起疑心了。
从酒店出来,我如释重负,感觉做个男人真不容易。做个拥有三妻四妾的男人就更不容易了。
后院老失火,光顾救火了,哪儿还有时间忙事业?
必须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在跟张德胜决斗以前处理干净,到时候全身心投入战斗。
老子不能输给他。
回到家,再次见到香菱,媳妇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竟然系上围裙,跟着婆婆和保姆一起摘菜。
摘菜完毕,女人亲自下厨炒菜,还刷锅刷碗。
一直到晚饭以后才消停,整天笑嘻嘻的,好像昨天的事儿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就是香菱的精明之处。
如今的她已经变得成熟,再也不是过去那个疯野的丫头了,很有心计。
没有吵闹,没有在酒店跟翠花大打出手,也没有扯着她的头发,拉大街上宣誓自己的主权,让那个狐狸精难堪。
她是杨初九的女人,是有气质的贵妇人,在仙台山母仪天下。
贵妇人就要有贵妇人的涵养,越是把翠花当回事儿,自己反而越是被动。
不闻不问,漠不关心,反而显出了自己的大度跟宽容,寂寞与高冷
睡了初九又咋了?睡就睡了呗。
你打,你闹,你折腾得天翻地覆,俩人也睡了,没法挽回。
眼角不瞟她,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
初九是风筝,俺就是那条放风筝的线,边去,也照样把他扯回来。
可等到晚饭完毕,回到卧室,出溜到被窝的时候,女人的脸又耷拉下来,变得晴转多云。
她还是没脱衣服,没有给我铺开被窝,自顾自溜进了棉被。
走进屋子,我瞟香菱一眼,发现她蒙着脑袋,脸朝里,根本不尿我。
于是进去卫生间,洗了澡,把自己洗得喷喷香,慢慢爬上炕,过来扯她的被窝。
香菱哼一声,没搭理我,被子再次掖紧了。
我说:“你想闹到啥时候?生生气算了,还当真?”
香菱在棉被里说:“当真!总之,不报复翠花一下,俺就难受。”
“事儿办妥了,明天去z市,我今晚能不能进你的被,能不能亲你抱你?这张破船票,还能不能登上你的客轮?”
香菱说:“妄想!要睡也不在咱家睡,到z市翠花屋子的床上去睡。”
“那今晚咋办?”
香菱说:“憋着吧……。”说完,她又哼一声,冷屁股调给了我。
没办法,我只好拉过被子,一个人暖冷被窝。
第二天早上醒来,香菱已经起炕了,呼呼啦啦收拾东西,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停当,做好了去z市的准备。
我打电话通知了顺子,让他换衣服,跟我们一起去。
顺子说白了就是我的挡箭牌。万一香菱跟翠花干仗,我阻拦不合适,他可以帮着我拉开她们。
再说正好缺个司机,司机小王放假了,老婆难产,回家去了。
小顺子屁颠屁颠来了,乐得不行。听说要到z市去,满口答应。
因为他同样喜欢翠花,到z市,就可以跟翠花在一块。
所有的行李扔上车,我让翠花跟香菱坐后面,自己坐副驾驶。
就这样,汽车上路,踏上了去z市的征程。
自从上次离开,已经接近两年没有去过z市。
上次之行大有收获,收购了韩苗苗的服装厂,跟二毛一起注资两个亿,服装厂算是救活了。
两年的时间,服装厂的盈利已经突破了八个亿,翠花担任了总裁,韩苗苗仍旧是厂长。
起初,翠花跟香菱都不做声,我从反镜里瞅到她俩,跟两只斗架的公鸡一样,相互练气功。
但是后来,香菱噗嗤笑了,说:“翠花姐,你在z市住哪儿?有没有买房子?”
翠花说:“没,租住的民房,那个地方初九知道,一直没有搬出去。”
“那俺跟初九到z市,住哪儿?”
“你俩住酒店。”
香菱说:“那咋行?要不然这样,俺跟初九住你的屋子,你住酒店。”
翠花哑然了,说:“哪儿条件差,晚上有蚊子,守着大马路,还吵。”
香菱说:“不怕,不怕,俺就喜欢热闹。”
“可是……哪儿的床小,只能躺一个人。”
“不怕,不怕,俺跟初九就摞着睡,反正再大的炕,两口子也往一块挤,总之,俺就是要住你跟初九住过的屋子,睡在你跟初九睡过的炕上。”
翠花苦笑了,终于明白香菱跟过来的原因,女人就是要侵入她的领地,占有她的男人。
这叫一报还一报,你给我一刀,我抬手就是一剑,女人的领地不容侵犯,你侵犯了我,我马上就侵犯你。
翠花只好说:“随你……。”
果然,汽车开到z市以后,我跟香菱来到了和翠花当初合租的民房。
民房还是那座民房,房东还是哪个房东,只不过房东的脸色跟过去不一样了。
当瞅到我这个亿万富翁的时候,房东两口子眉开眼笑,还帮着我们搬行李。
推开屋子门,走进小屋子,一股熟悉的味道就冲进鼻孔。
那是翠花的体香,满屋子都是女人的体香味,梨花一样陶醉。
哪儿都一尘不染,哪儿都干干净净,被窝叠得有棱有角。
香菱就感叹一声:“哇!这么小的床?翠花姐,当初,你跟初九就在这小床上折腾?也不怕掉下去?”
她的话里蛮是讥讽,那意思,咋不掉下去,摔死你们一对野鸳鸯。
第704章 记住这个教训
翠花的脸腾地红了,听出香菱的话语不对劲。
没错,她的确跟我在这张小床上折腾过,而且折腾了不止一次。
两年前,刚刚进入服装厂那儿会儿,俺俩就在一块,就是在这间小屋里,小床上,干了那些不知羞耻的猫狗事儿。
足足折腾几个月。
现在,她知道香菱在跟她示威,进行报复。
报复就报复呗,谁让自己越权在先,首先破坏了协议,目前人家在她的床上猫狗,公平合理,明知道是吃亏也要忍耐。
“好,既然不嫌弃房间小,床铺小,那你俩就住下吧,俺帮你们换床被子。”一边说,她一边拉开旁边的衣柜,准备找新被子。
香菱赶紧阻拦,说:“不用,不用,就用这床棉被挺好,俺喜欢。”
“可是……这棉被俺用过,你不嫌脏?”
“不嫌,不嫌,俺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初九更喜欢闻,是不是?”香菱说着,抬手碰了碰我的肩膀。
我的脸红了,觉得香菱有点过分。女人不但要住她的房,睡上她的床,还要用她用过的被子。
抬眼瞅瞅翠花,翠花的脸也红到了耳朵根。
“好,既然不嫌弃,随你们……俺走了,不打扰了,祝你俩……比翼双飞,鸳鸯戏水。”翠花说完拿着包离开,窘迫地不行。
其实她已经买了房子,早就买好了,环境位置还不错,空间也不小。
翠花有钱,身价过亿,豪宅也买得起。
之所以不离开这家民房,一个原因是那边装修,还没装修好。
另一个原因是,我当初在这儿住过,这间屋子里有我残留下的味道,翠花同样喜欢男人的气息。
再说一个人住大房子,寂寞,空虚,无聊,还害怕,所以迟迟不肯搬走。
现在不得不搬走了,香菱来了,占有了她的领地。
翠花一走,香菱就翻身躺在情敌的床上,满足地伸个懒腰,惬意地打个哈欠说:“好爽!这儿的环境真不错,床也舒服。
改天回家,咱也把土炕拆了,换上席梦思,俺也要在席梦思上按弹簧……亲爱的,过来啊,睡觉觉,怀抱抱……。”
她拍拍枕头,声音很柔很软,仿佛在挑、逗,充满了诱惑。
我他娘就受不了这个,每次只要香菱懒腰一伸,半截玉腰一露,抬手一勾,不由自主就想往上扑,百扑不厌。
那动作太撩人了,仿佛在跟我较劲。
不过这次却皱紧了眉头,问:“床这么小,咋着睡呀?”
香菱问:“摞着睡呗,从前你跟翠花咋着睡的?”
“……你问这个干啥?”
“是不是也摞着睡?俺不在的时候,你俩就如鱼得水,翻江倒海,鱼跃龙门,鲤鱼打挺,鹞子翻身,腾云驾雾……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
又来了,我说:“你无聊不?小脑袋瓜里整天想啥嘞?”
香菱说:“还能想啥?俺没有啥宏图大志,也没有啥定国安邦的才能,唯一的能耐是守住自己的男人,坚守自己的领地。
你这块阵地本来就是俺的,俺就是要夺回来。咋?就许她翠花在这儿跟你鹞子翻身鲤鱼打挺,俺就不能?”
我说:“能,你说吧,准备咋折腾?鲤鱼打挺还是鹞子翻身?”
“噗嗤!”香菱乐了:“当初你跟她咋折腾的,现在就跟俺咋折腾,跟她用啥招式,俺也用啥招式……人敬我一寸,我敬人一尺,人欺我一尺,我欺人一丈。她不守规矩在先,就别怪俺反击。所以,俺要十倍百倍偿还。”
“你的意思,住在这儿还不走了?咱俩暂时在这儿过日子?”
香菱说:“是,先住三个月,这三个月,你只能碰俺,不能碰她……。”
卧槽!这也……忒不讲理了吧?我这么忙,哪有空跟你在z市胡折腾?
本来想跟她辨理,后来一想罢了,算我倒霉。
为啥翠花回去就没忍住?为啥在香菱的领地上跟翠花胡搞,这不自找倒霉吗?
自作自受。
既然香菱起下了报复的心,必定会报复个酣畅淋漓。
再说也谈不上报复,男人本来就是她的,俺俩有结婚证,就当为翠花献身了,折腾死我算了。
所以,我衣服一解,上了床。床太小,俩人挤得慌,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还好香菱精,爬在了我的……上面。
就这样,两口子在小床上将就了一晚,翠花的被子很小,也遮不住两个人,简直是遭罪。
我问:“你为啥要盖翠花的被子?”
“切!就是要盖她的被子,膈应她,以后只要她躺在这儿,立刻就会想到咱俩在这儿搞过,心里就会堵得慌,俺要让她知道这个教训,一辈子记住这个教训。”
我说:“女人心海底针,香菱啊,你太……狠了。”
香菱呵呵一笑:“无毒不丈夫,有仇不报非好汉。”
“你也算好汉?”
“当然,你不是说了吗?俺是女汉子,来,让女汉子帮你舒坦舒坦……。”说着,女人不老实起来,帮着我按摩,按脑袋,按脖子,按摩肚子,两手慢慢一路向下。
起初,我很老实,心里没那个意思,脑子里一直想着翠花。
翠花一定很难受,这时候说不定在哭,她难受我就难受。
可架不住香菱的勾搭,三勾搭两勾搭,身不由己,两口子只好做起了夫妻之间该做的那些事儿。
……。
我跟香菱在租住的民房里过夫妻生活的时候,翠花果然在马路上哭。她还没走远,倩影很单薄,脚步很沉重。
女人的心真的堵得慌,眼泪也不知不觉流淌下来。
初九来了,这次却不是她的,被香菱霸占了。
看样子一两天之内没打算走,香菱这次来,根本不会再给她靠近我的机会,一直会霸占。
是示威,也是在炫耀……咋办,咋办?
香菱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说白了她就是个山村妇女,山村妇女有啥?唯一的宝贝还不是家庭,孩子跟男人?
谁欺负了她们的家庭,孩子跟男人,她们就会跟谁拼命。
算了,忍了吧,谁让自己不守承诺在先?香菱这样做无可厚非。
翠花真准备住酒店了,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家不错的豪华酒店。
可她的身影刚刚走过前面的弄道,还没上去大马路,忽然,一条身影从旁边闪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黑影很魁伟,吓她一跳,尖叫起来:“啊!谁?你干啥?”
“姐,你别怕,是我,我啊。”黑影也担心吓到她,赶紧回答。
听出来了,是小顺子。
“顺子你……你干啥?吓死个人!”翠花拍了拍怦怦乱跳的小心肝。
“姐……我舍不得你,想……看看你。”顺子的声音很沉重,充满愧意。
他对翠花是有愧的,一年前,在z市服装厂做销售主管的时候,就骚扰过翠花,而且差点将翠花按在床上欺负了。
就是因为这个,翠花才将他又调回了仙台山,送到了我哥那边。
到我哥那边也不老实,中了张德胜的挑拨离间之计,帮老家伙调换了劣质的钢筋,毁掉了杨家的工程。
不是因为他,杨家就不会有上次的劫难,我哥也不会成为植物人。
这小子罪该万死,罪无可恕,换上其他人,老子早一巴掌拍死他了。
可他是陶花的亲弟,真下不去手。
“顺子,你咋……没去工厂的职工宿舍,天晚了还不睡?”翠花也想逃避他,知道他不怀好意。
可说来说去,顺子总算是个孩子,翠花亲手带大的,等于自己半个弟弟。
“姐,我想你,天天想,想得睡不着,真的。”顺子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眼睛也红了。
翠花说:“顺子,以后别叫俺姐,叫俺嫂行不行?俺毕竟不是你姐。”
顺子说:“你是我姐,永远的姐姐,不叫你嫂子。”
“好吧,既然把俺当姐,俺也把你当弟,你有啥事儿?”
顺子摇摇头:“没。”
“那你这是……?”
“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上次那件事,俺不该潜进你的房间,不该用刀子威胁你,一直想跟你道歉,可没机会。”
翠花噗嗤一笑:“算了,姐没有计较,谁会跟自己弟弟计较?你不该谢俺,该谢谢初九,你瞅初九多好啊,犯了那么大的错,换别人早把你打残废了。可他不但不计前嫌,还一直在重用你,你应该报答初九哥的恩情,知道吗?”
顺子点点头:“知道,可是……我就是想你,咋办?想跟你一起工作,一起上下班,天天看到你。”
翠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知道顺子不死心。
爱一个人怎么能死心呢?一旦爱了,就要爱到底,包容她的一切。
顺子虽然鲁莽,那份对爱情的执着,还是让翠花很钦佩的。
“好,既然你想来z市,那就跟你初九哥说说呗,他一定会把你调回来,咱们还一起工作,你跟韩苗苗也好相处。”
顺子眼巴巴瞅着翠花,眼泪扑簌簌流下:“咱俩……真的没机会了?”
翠花摇摇头,不忍心伤他:“这次初九带你来,就是想把韩苗苗介绍给你,以后你俩好好相处,一起为公司效力。”
“我知道,你永远是初九嫂,永远离不开初九哥,初九哥也是我最尊敬的人,根本不想他难过……好,我决定跟韩苗苗谈恋爱,以后你只做我姐,让我天天看到你行不行?”
翠花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你这辈子都是俺弟。”
“那……姐,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你……能满足我吗?”顺子的声音不是命令,是祈求,低声下气的祈求。
“你说呗,啥条件?能满足,姐一定会满足你。”
“你……能抱抱我吗?就像亲姐抱弟弟那样,抱抱我。”
“……。”翠花楞了一下,顺子的要求不算过分。谁说姐姐不能抱弟弟?谁说嫂子不能抱小叔子。
小叔子跟嫂子,本来就该逗嘴,就该撩,就该动手动脚。
犹豫了一下,翠花终于张开双臂,顺子嚎哭一声扑了过来,就像扎进母亲的怀里一样。
他抽泣一声说:“姐,知足了,弟弟这辈子没有遗憾了……。”
弟705章 步步连环计
这一抱依依不舍,这一抱,等于彻底斩断了顺子对翠花的情丝。
两人从此后只能姐弟相称,顺子算是彻底死了心。
“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跟我姐陶花一样。我会保护你,祝福你,一辈子不让你受欺负,一辈子让你快乐。”顺子含着眼泪,一字一句,下定了最大的决心。
“顺子,谢谢,你是俺的好弟,最亲最亲的弟,姐也祝福你,以后让韩苗苗好好待你,姐以你为荣。”翠花的心也彻底释然。
这样多好?大圆满结局,不用半夜爬上炕,不用动刀子,更不用再亵渎她。
从前顺子的表现,让她灰心失望,当初的努力荡然无存。现在顺子的表现,让她心怀安慰。
翠花帮着弟弟擦干了眼泪,说:“记得,天底下只有初九哥对你最好,你姐对你好,别人对你好,大多是利用,以后长点心眼,别再干傻事儿了。”
顺子说:“我知道,弟弟长大了,再也不是过去的顺子了,脱胎换骨了。”
“现在好了,可以到职工宿舍休息了,明天俺就跟初九申请,让你留在z市,继续担任销售部经理。”
“谢谢姐,我一定好好干,对得起初九哥的栽培。”
两个人这才洒泪而别。
不知道为啥,翠花的心里特别高兴,刚才香菱的挑衅也不当回事儿了。
因为多个弟,有亲人了。
翠花最缺少的就是亲人,爹娘死得早,从小孤苦,啥也没有。
就一个丈夫,也被三个女人劈成了三瓣,拉得横七竖八,至少弟弟是夺不走的。
所以她不但没有哭,反而擦干眼泪,甩起包包,步子也轻快很多。
走进酒店,爽快地订房间,爽快地睡觉,爽快地一觉到天明。
可就在她跟顺子分手不久,另外两条黑影却扑向了顺子,动作很快,瞬间将男孩制服了。
顺子人高马大,可那两条黑影的动作伶俐,很明显练过。
抹肩头拢二背将他捆起来,眼睛嘴巴也堵住了,然后扔上一辆面包车,呼哧开走了。
顺子都吓蒙了,不知道出了啥事儿,一定是遭人绑架。
绑架他的人是谁根本不清楚。
不知道这伙人居心何在,老子又没钱,要绑去绑杨初九啊?捆我有个鸟用?
身子被两个大汉按得死死的,挣扎不得,干脆不反抗了。
不知道汽车开多久,过来了两个人四条手臂,将他拉起来就走。
好像上去了台阶,好像走进大厅,耳朵边是轻柔的音乐声。
好不容易站定,身后传来关门声。
“老板,搞定了。”一个年轻人说。
“很好,顺子是我的朋友,干嘛这样对待客人?放开他。”这是个苍老男人的声音。
紧接着蒙眼布一拆,手臂一松,顺子的眼前闪出亮光,瞅清楚在一家ktv里。
房间的沙发上坐两个老人,一个是六十左右的老头子,另一个五十多岁。
瞅清楚了,是张德胜,另一个是大金牙,两个老不正经每人怀里抱两个小姐,都是左拥右抱。
两个小姐搔首弄姿,在两个老东西面前媚态百出。老东西的手也在她们的身上不住乱摸。
顺子认识大金牙,知道他从y市来的,目前是张德胜的合伙人。
张德胜的笑依然很和善,态度也十分慈祥,说:“顺子,你还好吧?好久不见,。”
顺子瞅到张德胜就来气,怒道:“张叔叔你干啥?竟然绑我!”
张德胜说:“对不起,你不好请,我只能硬来,最近你在那儿工作?”
“管你屁事?有事儿说事,没事我就走了!”
顺子懒得搭理他,张德胜就是一泡屎,谁踩谁倒霉。
当初跟他合作,把初九哥弄得好惨,得罪了整个仙台山的人,大人小孩都不理他了。
张德胜这次把他绑过来,不知道又冒啥坏水?
“年轻人,别说话那么难听好不好?我总算是你的长辈。”老张还真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毕竟儿子进宝跟陶花成过亲,顺子是陶花的亲弟。
“你有屁就放,没屁就给我闭嘴!一句话,想我怎么祸害初九哥?办不到!老子再也不上你的当!”
张德胜说:“我没打算让你祸害谁,就是想跟你做一笔生意。”
“生意个屁,老子不跟你合作!
张德胜微微一笑:“顺子,我知道你现在日子不好过,特别苦,没钱,想娶翠花。
在杨初九的修路队干得也不顺利,从前我给你的钱,都被杨初九冻结了。他给你姐弟的股份,也不让你沾手……想不想弄钱?想不想出人头地?想不想立刻娶翠花?”
顺子气鼓鼓的,怒道:“不想!现在翠花是我姐,我干嘛娶自己的姐姐?”
“娶别的女人也需要钱啊?我可以满足你,一句话,只要你帮着我做一件事,我给你三千万。”张德胜在竭力蛊惑他。
“不必!谢谢,小爷虽然目前日子苦,但我很舒坦,至少不会被人鄙视耻笑。”顺子懒得尿他。
“呵呵,五千万,干不干?只要你答应,我立刻给你开一张五千万的支票,不过这次学精明些,换个账号把钱存进去,免得杨初九再给你冻结。”
顺子问:“你到底想咋着?”
“简单,想你帮着我弄垮杨初九的服装厂。”
“奶奶隔壁嘞,你敢?敢对初九哥下手,老子就跟你拼了!”目前的顺子再也不相信张德胜了,这老家伙没按好心。
处处针对初九哥,处处利用老子,不能干傻事儿,为了翠花姐也不能干。
张德胜说:“顺子,你想想,我亏待过你没有?上次答应给你一千万,一个子也没少你的吧?你的资金被冻结,是杨初九搞的鬼,你应该恨他!”
没错,我的确冻结了顺子账号里的一千万,不过那一千万后来取出来,全部打进了陶花的账号。
而且我也从不让他碰钱,他的工资还有奖金,也全部打进陶花的账号。
想花,就跟姐姐要。
我最了解他了,有钱以后就变坏,没钱还算老实。
作为一个兄长,就是不想他犯错,就是想他做老实人。
“嘿嘿,你给过我钱不假,可那是利用,初九哥冻结我的钱,是为我好,老子知道香臭,知道远近!”
“行!看来这半年你被杨初九训教出来了,懂得维护他了,孺子可教。我给你一个亿,怎么样?”张德胜竟然开始加码了。
“两个亿也不行,老子不要!”
“服装厂一半的股份!怎么样?你知道杨初九的服装厂目前值多少钱?告诉你,不下十个亿,一半就是五个亿。
有了这五成的股份,你想娶啥样的女人没有?别固执了。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跟你签约合同。”
张德胜咬紧牙关,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顺子愕然了,他从前可做过销售部经理,也管过几天财务,知道服装厂的流水。
张德胜骗不了他,的确价值十个亿还多。
如今的服装厂今非昔比,做的是世界名牌,服装都远销到了国外,是初九哥用按摩秘术按摩来的。
他真的有点心动了,问:“当真!”
“我张德胜说话算话,一口唾沫砸地上一个坑,决不食言。”
“你这是折腾个啥?”
张德胜说:“很简单,我要四面开花,彻底干倒杨初九。饲养场是他的财产,蔬菜工厂跟肉联厂,还有罐头厂是他的财产,只有这家服装厂是股份制。
也就是说,即便我打败了他,他仍然有退路,有这家服装厂做后盾,还能东山再起。
我要彻底收购他的服装厂,切断他所有的退路,让他以后去讨饭,讨饭都找不到地方!”
“卧槽!你好狠!”顺子真想上去一拳打扁他的鼻子。
有心不答应,可知道不答应根本出不去。
刚才将自己绑过来的两个人,身手特别好,功夫超群,反抗的话会吃亏。
不如假意答应他,然后寻找初九哥帮忙。
顺子彻底改变,完全成为了我的人,跟我的心拴在一起了。
“好,我答应你,合同拿来,我签。”
张德胜一听,乐得屁颠屁颠的,拿掉嘴巴上的雪茄,拍拍顺子的肩膀:“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我最喜欢跟聪明人合作。”
“少废话!合同拿来!”
老张一摆手,过来个女秘书,将文件夹递给了顺子。
上面已经签下了张德胜的名字,顺子拿起笔,刷刷刷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张德胜说:“当然可以,合同一式两份,有了这个合同,我不怕你反水,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杨初九知道,不会放过你。”
“你好毒!”
“无毒不丈夫。”
“你想我怎么做?”
“暂时还不知道,我也在找机会,找一个将服装厂一击打败的机会,机会来了,我会派人通知你。”
“我坐等你的消息,告辞!”
“慢走不送!”
就这样,顺子坦然离开,张德胜没有难为他。
顺子拿着合同,在ktv的门外坐很久,从半夜一直坐到天明。
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来到我跟香菱居住的民房,开始拍门。
啪啪啪:“初九哥,你醒了没?”
当时我跟香菱刚刚折腾完没多久,大战三百回合,偃旗息鼓,收兵回营,正在跟周公下棋。
香菱爬我怀里睡得正香,听到敲门声赶紧穿衣服下床。
帮着媳妇裹紧被子,防止她着凉,这才打开门。
“顺子,啥事儿?”
顺子将手里的合同递给我,接下来,把跟张德胜的谈话一五一十说了。
我激灵灵打个冷战,苦苦一笑:“老张啊,你真够毒的,一计又一计,步步连环计。”
顺子说:“对不起初九哥,这合同我还是签约了,不签约,他们不让走,我忍辱负重,就是想过来通知你,张德胜赶到z市,要对你下手了。”
我也拍了拍顺子的肩膀,说:“弟,你做得对,不亏是我的好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合同就该签。”
“哥,你有啥办法没?”
我说:“没有,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咱们就坐以待毙?”
我说:“不会,其他的不管,先搞定你跟韩苗苗再说,早晚这个服装厂,是你跟韩苗苗的。”
第706章 牵线搭桥
从这个时候起,我已经有了将服装厂交给顺子的打算。
因为他成熟了,就像一块铁,经过我的手不断锤炼,成为了一块好钢。
好钢就应该用在刀刃上。
这小子长大了,跟二毛一样,懂得了远近。
张德胜再怎么好,那也是外人,我再怎么不好,也是仙台山人。
仙台山人的矛盾属于家庭矛盾,外人掺和就不行。
再说随着一次次谅解,一次次帮助,所有的矛盾全部消除,早就成为了兄弟。
张德胜想挑拨我们,哪儿那么容易?
五个亿很多,金钱可以收买很多东西,却无法收买真正的兄弟感情。
“哥,反正这合同我给你了,你瞧着办。”顺子终于吁口气。
我说:“好!剩下的你别管,顺子……。”
“嗯……。”
“知道哥这次为啥带你来吗?”
“不知道。”
“我想你留在z市,帮着翠花跟苗苗,一起管理好服装厂,行吗?”
“哥……你,真的信任我?”
“信,不信你我还会信谁?你能把这个合同交给我,足以证明你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长大了,将服装厂交给你也放心了。”
“哥,你说啥?服装厂交给我?”
我点点头:“是,你跟韩苗苗恋爱,然后结婚生子,以后z市的服装厂全部交给你俩,我不问不闻,只拿属于我跟翠花的股份。”
“真的……?”顺子欣喜若狂。
“是。”
“那翠花姐嘞,留在这儿还是回仙台山?”
我说:“任由她选择,留在这儿没问题,回到仙台山我欢迎。”
“好,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行了,洗把脸就到公司去报道,跟苗苗好好相处。”
顺子哭了,转过身的时候流下了眼泪,虽然没看到,不过我听到了他的抽泣声。
这就是我杨初九,别的不会,就会收买人心,就会用人。
眼光独到,看人很准。
每个人都有他善良的一面,邪恶的一面,把他善良的一面呼唤出来,为我所用。邪恶的一面用来对付敌人,是我的本事。
没这点本事,就不可能收复孟哥,收复江百岸,也不可能收复巧燕跟张进宝,包括大冬二冬,也包括那些寡妇们。
仙台山想发展,没有人才不行,而我就是挽留了这些人才,并且利用了这些人才。
所以,杨初九对仙台山的贡献功不可没。
送走顺子,接下来就是找韩苗苗谈判,至于张德胜的冷箭,根本没放在眼里,量他目前也弄不出啥幺蛾子。
吃过早饭,香菱留在租住的民房里,而我却背着手走进了服装厂的办公大楼。
走进办公室,看到哪儿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员工穿着统一制服。
翠花跟韩苗苗果然有本事,整个公司都是企业化管理,有条不紊。
这边是顺子的办公室,中间是翠花的办公室,那边是韩苗苗的办公室。
远远地,我瞅到了韩苗苗,女人还是那么白。
从前,韩苗苗是黑的,跟杏儿一样,毕竟是山村里出来的村姑,风吹日晒。
开公司以后也整天跑业务,一年四季黑不溜秋。
自从公司规模扩大,办公室坐久了,她已经焕发了潜在的嫩白。
衣服还是那么少,上衣的领口很低,事业线很深很深,深不可测,深不见底。两腿雪白,两条手臂也像莲藕,吹弹可破。
“咳咳。”我站在门外咳嗽两声。
韩苗苗猛地抬头,瞅到了我,立刻欢呼起来:“初九哥……你咋来了?怀抱抱。”
一年多没见,可想死了,俩人抱一块就很难分开。
她上来勾了我的脖子,两腿一翘,就挂在了我身上,如果不是公司人多,她就亲上了。
两个鼓也在我身上压啊压,蹭啊蹭,蹭得人家心慌意乱。
我问:“苗苗,一年多没见,想我没?”
“想,想死你了,你想我没?”
“想了。”
“啥时候想的?”
“天天想,吃饭想,睡觉想,走路也想,上厕所的时候也想,就连跟你打电话,也是用从来没擦过屁股的左手按手机键。”
韩苗苗说:“卧槽!真的假的?说得天花乱坠,是不是唬我?”
“废话!当然是真的。”
“好吧,俺跟你打电话,用的也是没有擦过屁股的左手。”
我说:“哎呀,一年来你胖多了,初九哥都抱不动了,该减肥了。”
韩苗苗噗嗤一乐:“那是你身子虚……肾亏了。”
“哈哈哈……。”我笑了,韩苗苗就是喜欢开玩笑。
与其说我们是朋友,不如说更像叔嫂,整天净顾着逗嘴了。
女人扯着我的手,一下子扯进办公室,又是拿烟,又是倒茶,还一边唠叨:“盼星星盼月亮,你总算来了。董事长大驾光临,有何指教?是不是想检查我们的工作?”
我说:“毛!还不是为了妹妹你的终身大事。”
韩苗苗一愣:“我……咋了?”
“自从跟韩亮离婚,还没交男朋友?”
韩苗苗脸一红:“没,咋?你想收四房了?是不是给我留了位置?”
我说:“别开玩笑,说正经的,这次哥给你带个帅哥来,你瞅瞅顺子咋样?”
韩苗苗噗嗤乐了,说:“他呀,不咋样?喂不熟的白眼狼,上次就利用劣质钢筋,差点害得你破产,恨死他了!”
我说:“他已经改邪归正了,是个好男人,初九哥帮你训教好了,才牵过来的,拉出去溜溜呗,培养一下感情。”
韩苗苗不说话了,脸蛋更红,忽然拘束起来,身子扭啊扭,两个团也摆啊摆,晃得我眼晕。
我说:“你别晃,都要被你催眠了,行不行的,给个痛快话。”
韩苗苗说:“可人家是……处男,俺是离过婚的女人,年龄又比他大,能行?”
“你就说你想不想啃嫩草吧?给句话,行就一个字,不行俩字,不行我就给他介绍别的女孩子了。”
韩苗苗赶紧说:“俺行!就怕他不行!”
其实韩苗苗看上顺子很久了,顺子帅,人高马大,从前工作的时候,她没少偷看小帅男。就是缺少个牵线搭桥的。
今天红娘来了,就是我。
我说:“那好,把他叫过来,今天别上班了,看电影还是压马路,吃饭还是逛街,我就不管了。”
”嗯……嗯……这么快?人家还没准备好嘞。”她还害羞呢。
你个半老徐娘害啥羞?给个处男抱还不乐死?装得哪门子清纯?
于是,我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冲着顺子那边喊:“顺子,顺子,你过来。”
顺子推开办公室门,走过来问:“杨董,啥事儿?”
我说:“你苗苗姐想买件衣服,找人去商场,偏赶上我没空,你陪她去一次,别怕花钱,所有的开销算我的。”
“喔。”顺子毫不犹豫答应了,他不爱韩苗苗,可仍旧答应了。
目前的顺子也是万念俱灰,既然得不到翠花姐,娶谁都是娶,是个女人就行,能生孩子就行。
就是初九哥介绍个母猪,老子也认了。
半老徐娘咋了?有经验,知道疼人。
初九哥介绍的女人,一定是精品。
于是,他伸手做个请的姿势,说:“韩总,请!”
韩苗苗就扬起头,像个骄傲的公主,走出了办公室。
他俩刚走,翠花过来了,问:“初九,他俩的事儿……能成?”
我说:“能。”
翠花说:“俺看玄……。”
我说:“一点也不玄,我敢保证,今天他俩不回家,一定在酒店过夜。顺子一定会成为韩苗苗的俘虏。”
翠花问:“你咋恁有把握?”
“别忘了,我是过来人,韩苗苗跟韩亮离婚两年,两年没碰过男人,不把顺子给一口吞了,她就不是韩苗苗了。”
翠花噗嗤一乐:“还真是……。”
顺子就那么陪着韩苗苗走出了办公大楼,两个人上车。
顺子首先帮着女人拉开车门,韩苗苗进去,坐在了副驾驶上。
他再上车,打火,挂挡,踩油门,汽车冲出了工厂大院。
一边开车一边问:“韩总,咱们去哪家商场?”
韩苗苗说:“你真以为初九哥让咱俩去买衣服?”
“当然不是。”
“那你说,他让咱俩出来干啥?”
顺子微微一笑:“逛街,吃饭,交朋友,相互了解。”
韩苗苗噗嗤一乐:“你也不傻嘛,还挺聪明的。”
“我本来就不是傻子。”
韩苗苗对顺子是不了解的,她跟顺子相处的所有时间加起来,也就两个礼拜。
就是一年半前,顺子在服装厂做主管的那半个月。
那时候,顺子对翠花骚扰,翠花无法忍耐,立刻将他调走了。
虽说只有两个礼拜,可顺子给韩苗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首先,顺子帅,身材魁梧,其次,大专毕业,不是文盲。
最关键的一个,有气质,不苟言笑,特别的酷。
男人的酷说白了就是装逼,就是冷傲。
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谁在她面前花言巧语大献殷勤,她反而不在乎。谁对她漠不关心,使劲装逼,反而会引起她的兴趣。
戳手可得的东西有啥珍贵的?征服最难征服的男人,才有成就感。
所以,韩苗苗决定了,今天不但要了解顺子,还要深入……了解。
奶奶的,身边没男人就是不行,憋得慌,熬不住啊……好不容易来个小鲜肉,岂能放过?
瞅着顺子的面庞,女人的舌头舔舔嘴唇,像一条饥饿的母狼。
第707章 异性的吸引
按照韩苗苗的意思,巴不得立刻跟顺子上炕。
生理上的焦躁,心理上的渴望一起燃烧,让她烈火焚身。
男人跟女人在一块,别管说多少废话,多少甜言蜜语,都是扯淡,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炕。
炕是爱情的坟墓,却是婚姻的开始,感情的最终归宿也是炕。
不如舍去所有的前奏,直接上炕,简单透明,比啥都强。
用不着了解,用不着沟通,炕上一躺,红果果坦诚相见就是最好的沟通,最好的了解。
没有啥比炕更加原始,更加野性,更加让人对彼此坦诚了。
所以,女人的脑子里想若菲菲,身体也不由自主开始发热。
顺子果然很壮,手臂牛腿一样坚强有力,胸膛山梁一样厚实温暖,四四方方的脸上浓眉大眼。不但是帅哥,还是个强壮的帅哥。好想品尝一下被这样的男人抱怀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顺子问:“苗苗姐,咱们先去哪儿?”
韩苗苗说:“炕……啊不,先去商场,买衣服。”
“然后呢?”
“吃饭。”
“吃过饭以后干啥?”
“看电影。”
“电影散场以后嘞?”
韩苗苗说:“上炕……睡觉。”差点脱口而出,差点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她的脸腾地红了。
顺子说声:“好!”直接将汽车开到了商场门口。
两个人进去,没有牵手,没有搂抱,没有所有恋人之间的那种亲密。
至少目前他们还不算恋人,最多算是同事。
首先进去的是男装部,韩苗苗的眼睛扫也没扫,直接挑选一件名贵的西装,将顺子拉进试衣间,抬手就扯他的衣服。
顺子惊愕一下,问:“你……干啥?”
“给你买衣服啊。”女人眨巴一下大眼。
顺子的脸也红了,说:“不要,我……自己买。”
韩苗苗说:“那怎么行,跟着姐出来,怎么能让你花钱?”
“不不不……男人陪着女人出来,就该男的买单。”顺子觉得受到了侮辱。
“当然要花姐的钱,知道你小子没钱,买不起这件衣服,就当见面礼,送你了。”韩苗苗大方地很,挥金如土,毕竟有钱了,是亿万富婆。
“姐,这衣服太贵了,我穿上就糟践了。”男人跟女人逛街,花女人的钱真的很没面子。
“让你穿你就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姐拔根汗毛,都比你的腰粗……。”二话不说,帮着男人穿上,让他伸袖子。
“可是这牌子……还没看呢?”
“不用看,这是咱们公司制造的服装,最名贵的那种,穿上倍儿有面子,我亲自设计的。”韩苗苗沾沾自喜。
这西装真是她亲手设计的,也是从通明服装厂进的货,已经远销国内外。
上等的料子,上等的做工,上等的款式,针对的客户也是上流的绅士。
顺子害怕极了,赶紧向下扯:“啊!不行,太贵了,最少要一万多,我不能穿这么贵的衣服,不划算……。”
他本来就做过公司的销售主管,知道这件衣服的批发价都要六七千,商场上的定价是一万八。
掏一万八买套西装,有俩糟钱没地方花了?
“少废话!穿上就不准脱,要不然我跟你急!”韩苗苗一下生气了,死死按着顺子的手。
“为啥要买咱们公司的服装?从公司里拿,还能享受内部价。”顺子觉得亏死了,无缘无故多花一万,这不吃饱了撑得吗?
“嘿嘿,你不懂,到商场可以拉人气,买东西当然要支持自己公司的产品,自己设计的衣服自己都不穿,别人怎么会买?身为销售主管,你应该有责任感跟荣誉感。”
顺子想想也是,可就是觉得冤的慌:“可不到两万块啊,足够我半年的生活费。”
女人噗嗤一笑:“咋,你心疼了?”
“有点……。”顺子啧啧两声。
“放心,这儿的经理是我的老主顾,只要跟她打个招呼,就会按照原价给我。”
“喔……那还好。”顺子吁口气,这才知道商场经理的服装,也是通过韩苗苗进的货,是公司的老主顾。
果然,韩苗苗跟销售妹子寒暄几句,叫过来经理,那女经理跟女人抱一块,亲得像好姐妹,原价给了他们。
顺子穿上西装,显得精神很多,人靠衣裳马靠鞍,少男的英俊魅力尽力展现。
西装买了,接下来是裤子,衬衣,领带,还有皮鞋。
裤子依然是自家公司的高档款,皮带花五百,领带两千,皮靴两千。
也不知道是顺子泡妞,还是韩苗苗勾搭小白脸,女人自己没买,首先为他换了一身的行头,足足花两万多。
走出商场的门,顺子很不好意思,问:“你总是这么挥金如土?”
韩苗苗摇摇头:“不是,从前啥也不舍得,自从跟着初九哥挣了钱,就啥都舍得了,挣钱还不是为了花?”
“可……太贵了。”
“那要看谁穿,给你买,多少钱也值得。”
“好吧,衣服你买了,吃饭我请。”顺子只能这样,作为男人,必须要挽回一点自尊,要不然多没面子。
“好,你喜欢吃啥?”韩苗苗问。
顺子挺起胸膛,觉得女人的嘴巴小,肚子小,放开也吃不了多少:“看你,你说吃啥,咱就吃啥,我买单。”
韩苗苗毫不犹豫说:“麻辣烫……好不好?”
“啊?麻辣烫?太寒酸了,你别惦记着给我省钱。”
“我喜欢吃,你陪我好吗?”
顺子的眼圈红红的,韩苗苗的眼睛毒,就是为了给他省钱。女人简直可以透过衣服,查清楚男孩口袋里的钞票,也就够吃一顿麻辣烫。
“好吧。”
于是,女人扯起他的手,将他扯到了麻辣烫的地摊前。
麻辣烫上来,两个人开吃,按照韩苗苗的脾气,早就放开大嘴叉子,非吃个风卷残云人仰马翻不可。
可是不能,面对帅男一定要矜持,所以她尽量保持淑女风度,小嘴轻轻张,小牙轻轻咬,咀嚼的时候也抿着嘴,真的好淑女。
“顺子……。”
“嗯……。”
“俺这人就这样,从前是乡下人,如今是农民企业家,兜里有点钱。你对姐有啥意见不?相中我了不?”
开门见山的道白,简单,直接,开放,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行就行,不行拉倒,姑奶奶不干赖皮赖脸的事儿,当然,如果你肯硬上,那就最好了,老娘巴不得嘞……。
顺子说:“苗苗姐,老实说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翠花姐。”
韩苗苗说:“我知道你喜欢翠花,一年前就看出来了。可翠花是初九哥的女人,得不到,你只能认命,对不对?”
“对!我相信初九哥,初九哥让我跟谁好,我就跟谁好,让我娶谁就娶谁。”顺子的话轻描淡写,可都是实话。
恋爱以后就是自己人,自己人就该没有秘密,就跟初九哥一样,对每个人女人都是心中坦荡荡。
韩苗苗笑着问:“这么说,初九哥让你娶一头母猪,你也没意见?”
“是,他让我娶个母猪,指那个猪圈,我就跳那个猪圈,保证不含糊,进去我就抱母猪。”
“啊?呵呵呵呵……。”韩苗苗笑了,顾不得淑女风范了,前仰后合,嘴巴里的烤串几乎喷一地。
“你……笑啥,我说的是实话,因为我知道,天底下只有初九哥对我最好,他也不会给我找个母猪,而且绝对是精品,你……就是精品。”
顺子的话果然坦荡,有啥说啥。
一男一女出来,就是相互了解,那就让你看个够,听个够,爱听不听,不爱听拉倒。
听到精品这个词,韩苗苗脸更红了,这是顺子在赞赏她。
“你那么相信初九哥?”
“是,初九哥比我亲哥还亲,总是护着我,照顾我,他救过我姐三四次,也救过我两次,恩同再造,还是我爹看人准,当初把我们姐弟托福给初九哥,眼光独到!”
“嗯,初九的确不错,可惜了……。”韩苗苗惋惜一声。
这个可惜让她感叹命运的不公。
为啥不首先遇到初九?如果赶在十五年前认识他,哪有你顺子什么事儿?姑奶奶早扑他怀里了,韩亮也一边凉快去。
“初九哥为村子里很多人撮合过,撮合了十多对好夫妻,每一对夫妻都很幸福。小丽跟江百岸,孙桂兰跟孟哥,陶寡妇跟大东,瓜妹子跟二东,巧燕跟张进宝。
每一对夫妻都是初九哥牵得红线,他是世界上最好的月老。所以,他把你介绍给我,咱俩将来也一定幸福。”
顺子的眼睛闪着亮光,现在的初九哥在他的眼里不是人,简直是神。
“你呀,别一口一个初九哥,恋爱是咱俩的事儿,绕半天,你到底同意不?给个痛快话!”
韩苗苗真等不及了,同意,俩人立刻牵手,不同意,吃完这顿饭马上散伙。
“我说了,我听初九哥的,初九哥让我娶你,我马上娶,让我跟你恋爱,我就不敢不恋。”
“这么说你对俺没意见?”
“没。”
“既然这样,俺能不能拉你的手,咱俩能不能坐一块?”韩苗苗开始得寸进尺了。
顺子说:“当然没问题,亲嘴都行。”
于是,韩苗苗就坐在顺子的身边,拉了他的手,顺子也将女人抱进了怀里。
两个人拥抱的瞬间,就跟焊条将两根钢管焊接一样,扯不开了,拉不断了,黏在一起。
对于韩苗苗来说,等于找到了生命的第二春,韩亮坐牢以后,真的渴望得到男人的抚慰。
对于顺子来说,眼睛一闭,随便吧,是个人就行,总比母猪强吧?
母猪都能忍受,香喷喷的女人当然也可以忍受。
韩苗苗不错,温暖,绵软,紧绷,顺溜,香气扑鼻。
呀,这就是女人的味道?这就是异性的吸引?好舒服,好惬意。
有个女人……真好。
感谢初九哥,果然为我好,我要跟这个女人成亲,跟她一起融化成水,流淌万年。
第708章 痴心男女
那一刻,顺子开始陶醉。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抱女人,也是第一次被女人抱,原来感觉是这样的。
浑身麻,跟过电一样,舒服,得劲,心神荡漾。
整个身体都要被女人的柔软和香气包裹,挤扁,压碎,挫骨扬灰了。
好贪恋这种感觉。
按照从前乡下相亲的经历,顺子跟韩苗苗成不了。
第一是,男孩狗屁不通,第一次约女孩出来,就把人跟母猪相提并论。
第二,当场道破是初九哥让他来的,不是自愿的,显出对女人的不削一顾。
这是严重的致命伤,女孩一生气,抬脚会把他踹出去,还会骂一声:“那你去娶个母猪好了!”
可韩苗苗没有,尽管心里不乐意,还是倒在了顺子的怀里。
在她的面前,顺子就是个弟弟,毛孩子会说个屁?
不会逗女人开心不要紧,可以慢慢教,慢慢学,她相信自己会把他训教成功。
来的时候,初九哥已经说了,顺子不会说话,有时候还是一头倔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看初九哥的面子,也不能生气。
最重要的一个,等不及了,年龄真的等不及了,三十出头了,好男人不多了,像顺子这样清纯的男孩更是不多。
只要男人好,可以给她幸福,咋着都行,难听话当然可以接受。
时间一长,谁的嘴巴都会抹蜜,谁都会甜言蜜语,让他说啥他说啥。
所以,女人同样陶醉,开始眷恋顺子的臂膀。
她的脑海里甚至产生一种奢望,把生米煮成熟饭,不答应也由不得他,死也要把这个乖巧的男孩弄到手。
“顺子……。”
“嗯……。”
“那咱俩现在是不是确立关系了?可以开始了?”女人的声音特别轻,担心声音过大,将男人震裂了。
“是,听你嘞,你说开始就开始。”顺子的声音也变得很柔软,小姑娘一样。
“那咱俩是不是马上去……酒店?”
“到酒店干啥?”
女人问:“你说嘞……吃饭呗。”
“这不正吃着嘛。”
韩苗苗说:“你个傻蛋,还真是个初男,不过我喜欢。”
她的话男人没听懂,顺子还觉得麻辣烫不好吃,女人想吃更好的。
”不如看电影吧,电影散场,正好天黑,一起到酒店吃晚饭。”
韩苗苗只好叹口气:“行,那就看电影。”
麻辣烫没吃好,尽情享受拥抱,啥滋味也没尝出来。
再说也不饿,抱饱了,摸饱了,尽管没有怎么摸,也饱了。
从地摊上站起来的时候,俩人的关系就好了很多,手扯在一起没分开。
然后去看电影,买票,买爆米花,走进电影院。
电影院里很黑,人不多,找到座位坐下,俩人的手依然没分开。
电影演的啥没看清楚,好像是《满城尽带黄金甲》,一个皇帝,三个皇子,因为抢一个女人,打得昏天地黑。
里面的宫女很好看,每人前面挺两个大馒头。
顺子瞅瞅电影里的宫女,又瞅瞅韩苗苗,心说:卧槽!韩苗苗的胸跟电影里的宫女相比,有过之而不及。
真大!他的脑海里立刻产生了联想,不知道摸上去啥感觉?男人的眼睛里就闪出了贪婪。
韩苗苗已经瞧出了男孩的渴望,顺子的哈喇子都滴到了地上。
她抓着男孩的手,一点点向着自己的衣服里慢慢探……最后,结结实实按上了。
顺子的呼吸就不均匀起来,脸红脖子粗,身体也在一点点颤抖。
起初,他不敢太用力,手不敢动。可韩苗苗却示意她捏,还抓着他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顺子明白了,这是一个暗号,女人暗示他,是可以进攻的。
于是胆子就大起来,手也放肆起来,就这样,两个人在电影院的漆黑里,做起些不雅的动作。
顺子还担心四周的人看到笑话,眼睛的余光不住偷瞄。
仔细一瞅,奶奶隔壁嘞,整个电影院的男人跟女人都在不雅。
一双双男女都没有看电影,都在拥抱、亲嘴,谁也懒得看别人。
很快,韩苗苗的呼吸也急促了,身体颤抖,声音更柔弱:“顺子,咱……走吧,去……酒店……酒店的床……舒服。”
顺子不傻,现在的互联网跟电视这么发达,男人跟女人的秘密早就不是啥秘密了。
他啥都懂,就是没有品尝过那种滋味。
是个男人谁不想尝尝?
可是不行,跟韩苗苗认识才半个多月,真正接触还不到一个小时。
上炕,她不抽死我?
可这要求是女人主动提出来的,她一定比自己更渴求。
那还客气啥?旁边不远处就是酒店。
于是,俩人都忍不住了,没等老张家艺谋叔叔的电影结尾,就扯起手迫不及待冲出电影院。
迫不及待找到酒店,迫不及待开房间,迫不及待冲进去,迫不及待解衣服洗澡。
然后迫不及待……屋子里的窗帘子关好,灯光熄灭了……。
第一次很不顺利,顺子太慌张,球没进洞,台球就出界了。
韩苗苗就安慰他,帮他调整情绪,第二次果然很顺利,如愿以偿了。
顺子就那么失去了第一次,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韩苗苗久旱干涸的身体也遇到甘霖,挺拔了,逢春了。
这一晚,他俩从黄昏时分,一直鼓捣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看到外面的曙光,两个人才停止。
“感觉……怎么样?”女人问。
男人回答:“还行!有个女人真好,怪不得所有男人都喜欢娶老婆。”
“那咱俩成亲呗,结婚呗,成亲以后,就名正言顺了,有证上路,就不怕交警查。”女人勾着他的脖子,征求他的意见。
“行!听初九哥的,他说成亲,咱俩就成亲。”顺子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推脱。
“你呀,啥都听初九哥的,咱俩的事儿,他管得了那么多?”韩苗苗有点失望,这男人没主意:“是不是没有杨初九,你就打算跟老娘白……睡!”
顺子只好解释:“初九哥是我的领导,是我的家长,没有他的许可,我不敢。”
“傻帽?初九哥让咱俩出来干啥?还不是恋爱?结婚,生孩子?直接告诉他结婚,他还不乐死?”
“行!我立刻起床,到公司,告诉初九哥,让他为咱俩操办。”顺子开始穿衣服。
韩苗苗也开始穿衣服,衣服穿好,顺子差点闪个趔趄,觉得腰好酸。
奶奶的,一晚上就亏了。主要韩苗苗太厉害,都把他抽空了。
女人赶紧过来搀扶他,问:“咋回事儿?想不到你这么弱……。”
顺子就苦笑一声:“第一次,没经验呗。”
“走呗,楼下买点早点,好好补补。”韩苗苗捂着嘴,觉得真好笑。
“我先走,你后边下来,咱俩别一起回公司。”
“为啥?”
“怕人看见了……笑话。”顺子的脸又红了。
“咱俩都这样了,你还怕人瞧见?脸皮真薄!”不知道为啥,韩苗苗对顺子的喜欢又加深一层。
顺子脸皮薄,说明他单纯,腼腆,证明他诚恳。
一个单纯,诚恳,帅气,健壮的男人,被自己勾搭到手,可谓人间极品,打着灯笼都难找。
韩苗苗好想对着苍天喊:“俺真有福气,姑奶奶这辈子可幸福了,爹!娘,女儿终于找到了真爱!”
不由自主,她的手开始为男人整理内衣的领子,系好西装的扣子,还在他胸口轻轻拍了拍。
顺子说:“你别不高兴,咱俩第一次约会就进酒店开房间,初九哥一定会笑话我没出息。不过你放心,仙台山人就这样,我一定会负责到底!一定会娶你!”
“嗯……行,那你先走,俺来结账,回到办公室再见面,拜拜!”女人冲他摆摆手,来了个飞吻。
飞得顺子受不了,羞答答打开房门,也冲韩苗苗说声:“再见。”关门走了。
走出酒店的门,顺子还有点不相信:这真是我吗?不是喜欢翠花吗?咋就跟韩苗苗搞在了一起?
自己的第一次竟然被个半老徐娘夺走了,还是她手把手教的。
韩苗苗也不错,成熟,泼辣,开朗,美丽,一身的野性,让他享受了人世间最美好的过程。
真的很美好,美好的啥都忘了,腾云驾雾,忘乎所以,神魂荡漾。
好想这样荡漾一辈子,一辈子不分开,荡死我算了。
怪不得初九哥接连娶仨老婆,那个女人也舍不得放下,女人真的很美妙。
顺子的脚步慢慢加快了,不怕初九哥看笑话了,甚至想立刻把这次美好告诉他,让哥跟自己一起分享。
他是飞上办公大楼的,也是飞进办公室的。
当时,我跟翠花正在办公桌前聊天,顺子冲进门扯了我的手,拽出门,怕翠花听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蛋红得像苹果。
“初九哥,我……我……我。”
我莫名奇妙问:“咋了?脸恁红,夜儿个跟苗苗玩得开心不开心,逮不逮?”
顺子说:“逮!哥,我好像跟苗苗姐……睡觉了。”
“啥?好像?你小子,不会真的把她……咔嚓了吧?”
“嗯……。”顺子的身体晃啊晃,像一只蜗牛,恨不得将脑袋缩到壳里去。
“你小子,行啊!不亏是咱仙台山人,是条汉子!!”我激动不已,真的不知道说啥好,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算是鼓励。
“哥,你不笑话我?”顺子还是红着脸。
“恭喜你,长大成人了,笑话你干啥?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嘞。”
说高兴是假的,其实心里酸酸的。
哎……又一颗好白菜被猪给拱了,可惜那头猪不是我。
第709章姜是老的辣
听到韩苗苗将顺子咔嚓的消息,我心里很不得劲。
三分是喜悦,七分是心酸。
尽管提前做好了思想准备,小心肝还是觉得被谁捅了一刀。
韩苗苗本来应该是我的,老子戳手可得。
只要本吊丝轻轻抬手一招,她立刻会乖乖拜倒,任由我征服。
起初,韩苗苗喜欢的也是我。
真她娘的俊,那身段,那胸,还有两条白腿,简直极品中的极品。
算了,天下的嫩草那么多,不能全撸我嘴巴里,要不然其他男人咋着活?
大明叔,初九对得起你的重托了,顺子长大了,要成家了,你可以瞑目了。
“哥,接下来我该咋办?”顺子有点心慌,也有点迫不及待。
“还能咋办?慢慢相处,慢慢了解,最后结婚,入洞房。”知道他小子没经验,身为大哥哥,当然要帮他领路。
“可我已经跟人家咔嚓了,必须负责任。”顺子还挺有责任心。
“弟弟,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从前山里人封建,先成亲后恋爱,这样是不道德的。现在先恋爱后结婚,先同居后结婚,是潮流,咔嚓了就咔嚓了,没啥了不起的,以后好好对待人家就行了。”
我的语气也酸酸的,脑子里一个劲地翻腾,显出了他俩昨晚折腾的画面。
韩苗苗经验丰富,一定是鲤鱼打挺,鱼跃龙门,老树盘根……简直不敢想象,也觉得自己很龌龊。
“哥,我想跟苗苗……结婚,你帮着俺俩操办呗。”顺子这时候竟然比韩苗苗还心急。夜儿个的事儿,让他尝到了甜头,上瘾了,他想以后天天品尝。
我说:“你小子别没出息,先这么恋着,目前我跟张德胜大战在即,结束以后,就给你俩办喜事儿。”
顺子点点头:“好,我啥都听你的。”
“对了,告诉哥,昨天晚上跟苗苗在一起,你俩幸福了几回?韩苗苗白不白?滑不滑?”我饶有兴趣问道。
“这个……不告诉你。”顺子的表情尴尬极了,竟然闭口不谈。
他才不会把女朋友跟自己的一晚风情到处乱说呢,这是一个男人的秘密。
女友的身体,凭啥告诉一个外人?
“切!不说算了,瞧你小子那小气劲儿?”你不说,老子还懒得问呢。
平时看到的,只是韩苗苗的外面,我很好奇女人的衣服里面。
她的衣服里面,恐怕只有顺子知道,这孙子跟老子还保密。
别忘了是我撮合你们的,吃饱了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卸磨杀驴,真是一对贱男女。
顺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今天的心情很好,工作起来也精神百倍。
眼睛也一个劲地往门口瞟,好想一眼瞅到韩苗苗的身影。
可她却失望了,左瞅不来,右瞅也不来,今天她竟然没上班。
是不是昨天折腾一晚累了,回家补回笼觉?还是半路上出车祸了?
总之,随着上班时间的延迟,顺子的心忐忑不安,越来越纠结。
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自己离开酒店的时候,一双魔爪已经向着女友伸来。
那双魔爪正是张德胜。
事情巧得很,昨晚顺子跟苗苗居住的哪家酒店是五星级的,张德胜这次来,也住在里面。
而且老张的房间跟他俩的房间距离不远,中间只隔着一道门。
顺子先走的,离开以后,苗苗也准备下楼退房。
可刚刚关闭房门,就跟张德胜走个迎面。
“这不是韩小姐吗?你这是……?”张德胜一眼瞅准了女人。
韩苗苗在这一带是出类拔萃的,虽说个头不高,但苗条的倩影,优雅的气质绝对是鹤立鸡群。
站在人堆里,第一个引人注目的一定是她。
张德胜见过她,上次y市房产遭受劫难,为了迅速帮我摆平,她还亲自找过老张,并且打算利用自己的身体帮我挽回损失。
这是个傻妹子,也是个痴心的妹子。
“哎呀张董,咋是你?你这是……。”女人也惊讶地不行。
“喔,我来这儿办点事儿,暂时住在酒店,你为啥也住这儿?”
韩苗苗说:“我也办点事儿。”
“你办啥事儿?”
一句话说出,女人的脸又红了,说:“这个……没必要跟你说吧?工作上的事儿。”
是啊,难道要告诉你,老娘在跟小初男开房?俺俩昨晚大战五百回合,把男朋友都抽空了?
美不死你!
“好吧,既然韩小姐不乐意说,那就算了,正好,我找你有事儿,如果有空的话,咱们谈一谈?”张德胜终于开始勾搭了,两年前他就想勾搭韩苗苗,今天忽然碰到,岂能放她走?
韩苗苗抿嘴一笑,知道这老家伙没按好心,说:“张总找我什么事儿?如果是工作上的事,那就到公司去谈。”
“喔,是工作上的事儿,也是私事儿,不知道韩小姐能不能赏脸,先陪我喝杯酒?”老张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韩苗苗犹豫了一下,心说:毛!老娘怕你不成?量你也不能把我吃了。
刚才在酒店的床上,顺子无意中说了一句,张德胜来了,要对服装厂下手,切断初九哥的退路。
韩苗苗立刻记在心上,她想探探口风,瞅瞅老张打算怎么对付初九哥,以后好防备。
所以,身子一转,就进了老头子的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张德胜关闭房门,表情波澜不惊,首先打开橱柜,倒了两杯酒,自己一杯,递给女人一杯。
韩苗苗接过来,笑容还是那么甜蜜:“张总,有啥事儿就说呗,我的时间紧,你身为董事长,也没功夫跟我打哈哈,是吧?”
“是?可是为了韩小姐,我愿意赔上自己的一生,甚至下辈子都没问题。用一天陪伴一个美女,当然值得。”老张也在笑,笑里藏刀。
“一句话,你来这儿到底做啥?初九哥可不是好欺负的,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们人强马壮!”韩苗苗首先虚晃一枪。
“韩小姐,你怎么把我看那么坏,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张德胜端着酒问。
“当然,比这个形象更坏,而且从来不看好你!”女人盯了盯手里的酒杯,凭着一个成熟女人的经验,觉得这杯酒肯定有问题。
“你跟韩亮离婚多久了?”
“管你屁事?”
“身边没男人,你又风华正茂,熬得住?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切!你到底啥事儿?不说我走了?净扯些不咸不淡的!”女人说着站起来,打算走,将酒杯放在了茶几上。
“韩小姐你慢着,我就是想对你示爱,其实我很喜欢你,我身边没女人,你身边没男人,咱俩正好,不如你委屈一下,做我的夫人算了。”
韩苗苗鄙夷他一眼,咕嘟一句:“表脸!也不瞅瞅自己啥质量?一脸的褶子,癞蛤蟆想吃炖天鹅,胃口不小,小心老娘折腾死你!”
“你说啥?为啥要折腾死我?”虽然声音小,可老张的耳朵没聋,隐隐约约听到了。
“噗嗤,没事儿,你想娶我?”
“对!”
“那你娶了我,对我有啥好处?”
“我有钱啊,很多很多钱,嫁给我,你就是亿万富婆,将来我的五十亿财产都是你的,”张德胜每次勾搭女人都是一样的话,都是利用金钱蛊惑。
在他的眼睛里,没有不喜欢钱的女人。
“噗嗤!”韩苗苗一乐:“我也不穷啊,不怕告诉你,自从认识初九哥,我已经赚了三个亿,不缺钱,别以为钱啥都能买到,最起码买不到爱情。”
“呵呵,谁会嫌钱多,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啥交易?”
“只要你同意现在我摸你的脸,立刻给你五千万,解下你的衣服,再加五千万。如果可以同居一次,再加一个亿。”
韩苗苗差点崩溃,心说奶奶隔壁嘞,出手真大方。老娘的身子值那么多钱?从前我咋不知道?
“你说话算话?”
“算话,起床穿衣服,我就给你开支票。”
韩苗苗忽然放下酒杯,冲着门口喊:“初九哥,你咋来了呢?这边,我在这边……。”
张德胜吓一跳,最害怕我,猛地听到女人喊,首先打个哆嗦:“杨初九来了?在哪儿?”他赶紧放下酒杯。
“在门外面,俺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张德胜赶紧拄着拄杖站起身,过去开门。
身子刚刚扭转,韩苗苗就以一种罕见的敏捷,将自己的酒杯跟张德胜的酒杯调换了。
女人聪明无比,知道张德胜极有可能在红酒里做了手脚。
想迷晕我,没门!姑奶奶岂是好惹的?迷晕你个王八蛋。
老张打开门,来回瞅瞅,不要说杨初九,毛也没有发现一根。
再次转过身子,说:“没有杨初九啊?整个楼道都没人。”
韩苗苗说:“那一定是我听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张德胜都要吓死了,还好听错了,杨初九真来,知道酒里有问题,还不锤死我?
老东西坐下,韩苗苗已经端起了手里的酒杯,说:“cheers。”一饮而尽。
“cheers。”张德胜也举起酒杯,同样咕咚干个底朝天。
酒杯放下,老头问:“刚才咱俩谈到了哪儿?”
韩苗苗说:“摸我一下,给五千万,解下衣服让你看,加五千万,陪着你睡一觉是两个亿……你确定给我的不是冥币?”
张德胜说:“当然不是冥币,花花绿绿的人民币,苗苗,你长得好可人,让我摸摸吧,亲亲吧。”
说着,老头子干瘪的大手伸过来,要抓女人的手。
韩苗苗跟狸猫一样躲开了,说:“瞧你猴急得……咋着也要培养一下感情啊。”
“对,对,感情要培养一下,不如,你先去洗个澡。”
韩苗苗说:“你先洗,一会儿我再去。”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男人进去了卫生间。
韩苗苗噗嗤笑了,说:“跟我斗,你还嫩点儿,雕虫小技!”
说完,她站起来拿包,打算走,可刚刚走出一步,眼前一晕,扑通!摔倒在沙发上,啥也不知道了。
洗澡间的门被打开,闪出了张德胜阴险的老脸:“嘿嘿,姜还是老的辣!还是你嫩!”
第710章 忍无可忍
韩苗苗自己也不知道咋着晕过去的,最终还是没有斗得过老奸巨猾的张德胜。
道理很简单,老张早就猜透了女人的心思,知道她会换酒杯,于是只在自己那杯红酒里做了手脚,韩苗苗酒杯里的红酒是干净的。
如果女人没有调换,绝对不会中计。可她自作聪明的话,一定会掉进圈套。
果然,她中招了,华丽丽晕死过去。
张德胜微微一笑:“你个小丫头,跟我斗,回去再修炼几年吧?”说着,从卫生间出来,一步步向着沙发上的女人靠近。
他激动不已,开始慢慢看,仔细瞧。
韩苗苗虽然超过了三十岁,可一点也不显老,脸蛋仍旧像剥了皮的鸡蛋。
她的额头宽阔,刘海紧紧贴在前额上,云鬓缭绕,下面是两道弯弯的细眉。
细眉下是眼影,睫毛特别长,轻微的化妆让女人显得更加妖娆。
脸蛋上也淡施薄粉,泛出两团可爱的红晕。
粉红色的朱唇特别性感,犹如秋天成熟的野杏。
她的下巴很精巧,瓜子脸,尖下巴下是细白的脖颈。
衬衣非常低,事业线好深,老头禁不住咽口唾沫。
眼光向下移动,瞧的是韩苗苗的***。
她没有生过孩子,仍旧保持了玲珑的细腰,一把手就能攥住,一不小心就能掰断。
老头的手不由自主把女人的细腰揽在了臂弯里。
最后是一双腿,又细又长,没有穿长袜,香气四射。
最近两年韩苗苗有钱了,成为远近闻名的富婆,更喜欢打扮了。
跟香菱和翠花一样,每天化妆,抹化妆品。晚上洗完澡也抹,浑身上下抹个遍,哪儿都香喷喷的。
长腿下是一双名牌高跟鞋,不过鞋子不重要,老张抬手将她的鞋子脱了。
活了五六十年,经历的女人成千上万,能让张德胜看上的寥寥无几。
陶花算一个,韩苗苗算一个,翠花也算一个,其他的从没有入过他的法眼。
可翠花不行,那是杨初九的媳妇,吓死都不敢碰,想都不敢想。
陶花倒是想过,也勾搭过,可后来同样成为了杨初九的女人,同样碰不得。
韩苗苗总不会是你杨初九的女人吧?
而且女人是离过婚的,待嫁闺中,老子是光棍,男没婚女没嫁,合情合理,总不会碍你杨初九啥事儿吧?
这么一想,他的胆子就大多了,也觉得合情合理了,所以,心安理得将女人裹在怀里,就那么在沙发上扯她的衣服。
第一个扣子解开,他的心砰砰跳,心脏病差点复发。
第二个扣子解开,老家伙的桑眼里咕噜一下,眼睛就闪出贪婪的亮光。
第三个扣子解下来,口水开始滴答,都要把女人给淹没了。
张德胜毫无顾忌将手伸进了衣服里。
正在这时候,不好了,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啪啪:“苗苗,苗苗……你在不在?”
张德胜吓得几乎坐地上,声音听得清清楚楚,杨初九真来了,那是冤家对头的声音。
外面的确是我,我来找韩苗苗回公司去。
地址是顺子告诉我的,早上公司来一个大客户,订单也特别大。
那个大客户认的就是韩苗苗,从前洽谈,签约,发货,都是苗苗经手的,除了她,客户谁也不认,翠花都不行。
没办法,只好跟她打电话,谁知道电话不通,处于关机状态。
原来,夜儿个晚上,女人跟顺子在一块的时候,手机没充电,早关机了。
我只好根据顺子提供的地址,来到酒店。
首先去的是前台,前台的服务生告诉我,她还没退房。
只好跟袋鼠一样,蹦蹦跳跳上楼,过来敲她房间的门。
敲半天,没人鸟我,老子就很生气。
也活该张德胜倒霉,他住的是6号,韩苗苗住的是9号。
来的时候,顺子也不记得了,说不是6号就是9号,让我自己找。
老子拍的就是6号房间的门,心说:翻了天了!本董事长敲门也不开,你好大的架子?
是不是昨晚折腾个天翻地覆,累得人仰马翻,在补回笼觉?
可这不像韩苗苗,是不是房间的门敲错了?
我也不知道老张住在这儿,将房门拍得呼呼山响,整个楼道里都是回音。
结果没把张德胜拍过来,却将酒店的服务生给拍来了。
“先生您好,需要帮助吗?”服务生很有礼貌,冲我鞠个躬。
我说:“你把门打开,我朋友在里面。”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能擅自开客户房间的门,否则会窥探客人的**,破坏酒店的名誉,我们经理会炒了我的。”服务生吓得不轻。
“毛!让你开你就开!哪儿那么多废话?”老子特别生气,我等得及,可客户等不及。
“真的不行!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服务生还是点头哈腰,弄得我没词了。
他担心丢掉饭碗。
我上去揪了他的脖领子,怒道:“小子,知道哥是谁吗?”
“不知道。”
“像你们这样的酒店,老子一天能挣仨,信不信我立刻把这家酒店收购,然后把你赶出去?”
“先生,对不起,真的不行,要不然我把经理请过来,只要经理许可,这门您随便开。”
“你们经理呢?让他过来。”
“对不起,我们经理不在,老婆生孩子,回家伺候月子去了。”
“卧槽!那你还说个毛线?等你们经理伺候完月子,我朋友早中煤气了。”二话不说,过来跟他抢夺门卡。
这个服务生应该管的就是这一层,至少这层房间的门卡全在他身上。
服务生赶紧躲闪,可架不住我的手快,将门卡全部夺了过来。
瞅瞅屋子的房门号码,立刻将门卡送进了卡槽,门就这么开了。
因为太慌乱,也没想到这间房是不是韩苗苗的。
进去我就傻了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惊慌失措的张德胜。
第二个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雪白的身体,衬衣的扣子全都开了,正是韩苗苗。
瞅到张德胜,我马上惊愕了,再瞅瞅沙发上的女人,不由得怒火窜天而起。
“张德胜,咋是你?王八蛋,你在干啥?”二话不说,赶紧扑向韩苗苗。
发现女人晕死了过去,嘴巴里喷出一股酒气。
又瞅瞅沙发前的茶几,上面有两杯酒。端起酒杯放在鼻子下闻闻,瞬间啥都明白了,张德胜在酒里做了手脚,要祸害韩苗苗。
眼睛一瞪,我的眼睛里闪出一道凌厉的电光:“张德胜!你狗曰的找死啊?今天不打你,我就不是杨初九。”话没说完飞身而上,抓住了他的袖子。
张德胜差点没吓死,做梦也想不到我会闯进来,赶紧辩解:“初九你听我说,韩苗苗喝醉了,我打算将她扶回房间,你千万别误会。”
“误会恁娘隔壁!今天谁的面子也不看,抽死你个狗曰的!”当!抬腿就是一脚,将老张从地板上给踹床上去了,然后飞扑而上,拳打脚踢。
在我的记忆里,好像这是第一次打张德胜,从前他再怎么混蛋,也没跟他动过手。
他欺负陶花,我忍了,因为他俩儿子已经为我出了气。
大雪山上,他杀掉孙大志我忍了,孙大志不是我的人,是他小舅子。
自己的小舅子,你爱怎么杀怎么杀?管我屁事!
临死捅张进广一刀,我也忍了,那是他自己的种,更不管老子的事儿。
可今天他欺负韩苗苗,就让我忍无可忍。
就算当着张进宝的面子,老子也要揍他个阳光灿烂万紫千红,生活不能自理!
老张倒在床上嚎叫,我一步跳上去,将他压在身下,拳头如雨。咣当咣当几下,张德胜的脸就被打肿了,鼻子嘴巴向外流血。
“哎呀初九,误会啊,真的是误会,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没得逞嘞,你也没有证据。不如等我得逞,你抓住证据再打也不迟啊……。”
老张还满口道理,觉得这顿打挨得冤。
“放屁!扣子都解了还死不承认?等你得逞,老子就不是打了,直接要你的命!还我妹子清白来!!”当当又是两拳。
韩苗苗这颗白菜被猪给拱了,那头猪不是我,本来肚子里就有气,没地方撒,老张正好撞我枪口上,算这老东西倒霉。
“初九,饶命,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根本不听他的求饶,直接揍个半死,差点将他老胳膊老腿给拆散架。
打几十拳,气消了不少,停住了手。
不能打死他,看张进宝的面子也不能打死他。
于是,下床以后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给我记住,以后,只要是我杨初九公司的女人,你谁都不准碰!要不然杀无赦!!”
张德胜捂着脸没敢作声,他知道多强辩一句,换来的代价就是多挨几拳头。
转身扑向韩苗苗,赶紧帮她遮掩衣服。遮掩的时候,我忍不住也偷偷在女人的身上瞄了瞄。
真的好看,不知道刚才老张有没有占便宜?
打死他也活该!韩苗苗的身体我都没胆子侵犯,你算个屁?
脑子里想想,赶紧从怀里拉出皮囊,捏出三枚银针,一枚刺进了女人的百会,一枚刺进人中,第三枚刺进手上的虎口。
韩苗苗打个冷战醒了,醒过来就是一声尖叫:“啊初九哥,你欺负人家,表脸!!”
她觉得胸前的扣子是我解开的。
第711章 超大订单
“大姐,你瞅清楚,我是来救你的,不然你就中招了。”赶紧解释,不解释的话,女人的巴掌就落我脸上了。
韩苗苗也没想着打我,她巴不得自己的衣服是我弄开的。
“啊,俺想起来了,是张德胜,那个老东西,真表脸!”女人终于明白了。
韩苗苗站起来,瞅到张德胜,怒火同样窜天而起,气冲斗牛。
猛然抡起包扑过去,冲着老头子就砸,一边砸一边骂:“老混蛋!老不正经,王八蛋!竟然欺负老娘,打死你,打死你!”咣咣咣,女人接连捶打老张好几下。
张德胜不敢反抗,只能抱着脑袋躲闪,包包砸在他的手臂上。
“苗苗算了,算了,你也没吃亏不是?咱也没丢啥,别打了!”我赶紧上去阻拦,抱了她的肩膀。
老张已经被打个半死了,你还抡啥抡?力气那么小,挠痒痒一样,根本不管用。
韩苗苗冲他啐一口:“呸!你个老无赖,以后别让姑奶奶看见,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初九哥,咱走!!”说着女人扯着我的手,走出房间的门。
屋子里,只剩下张德胜在那儿咬牙切齿:“杨初九,你等着,不几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走出酒店,韩苗苗还是气呼呼的:“初九哥,还好你赶到及时,要不然俺就完了,怎么对得起顺子?”
“你已经是顺子的人了?”我诡笑着问到。
“嘿嘿,你猜。”女人同样在笑,闪出一口小白牙。
“猜不出来,也不用猜,那是你俩的事儿,不管我的事儿,现在,你立刻跟我回公司。”
韩苗苗一愣:“回公司干啥?”
“喔,来了个大客户,当初是你拉的订单,合同人家非你不签。”
“喔喔,想起来了,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好吧,俺立刻跟你回公司。”韩苗苗拍拍额头,恍然大悟。
“你确定自己没事儿?要不要帮你检查身体?”我担心那杯酒的后劲没过去,出啥差错。
真的检查身体吗?自己都不相信。
“真的没事儿,你瞧,俺活蹦乱跳的。”女人晃晃脖子,扭扭手臂,果然生龙活虎,恨不得立刻去跳广场舞。
“没事就好,咱走吧,上车。”车门拉开,将她推了进去。
“哥,你咋知道俺在酒店?”
“顺子告诉我的。”
“啊?他还告诉了你啥?”韩苗苗的脸又红了,担心顺子瞎说八道,把昨晚俩人的事儿到处宣扬。
我上车,关闭车门,扣好安全带,道:“放心,除了告诉我门牌号,他啥也没说,这小子不傻。”
“喔,这还差不多。”韩苗苗吁口气,如释重负。
“现在满意了?知足了?顺子不错吧?初九哥帮你介绍了小帅男,咋着谢我?”我的笑容里充满了得意跟狂妄。
“满意了,知足了,谢谢初九哥,你真是俺亲哥。”韩苗苗还知道害羞呢,身子继续晃,继续摇。
我的心里一阵释然,顺子跟韩苗苗的结合等于了却一桩心愿。
所有的心愿都了了,只剩下一个陶花。
可目前不知道陶花在哪儿,只有把她的终身解决,才算真的修成正果,一生圆满。
丫头啊,你到底去了哪儿?知不知道初九哥好想你?
将韩苗苗送进公司,赶紧上去会议室。
会议室里,翠花跟顺子都等不及了,还有一个大客户。
“哎呀初九哥,苗苗,你俩终于回来了,都几点了?”顺子赶紧站起来,扯着韩苗苗坐下。
他俩坐在了一块,靠很近,赶在从前这是不可能的。
恋人的关系让他俩不知不觉身体靠近,心也紧贴在一块。
韩苗苗还扯了扯顺子的手,让他放心,自己没事儿。
会议室正在召开紧急会议,也是在经历一场艰苦的谈判。
对面有一男两女,中间是我们的女主顾,两边一个是秘书,一个是助理。
这次的合同非常重要,几天前就给我们打了招呼。
这客户要定一批大的订单,订单之大,超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女客户四十多岁,显出一股中年人的成熟跟老练,戴一副眼睛。
“苗苗,你终于回来了,请问价格商量的怎么样了?你们董事会通过没有?”
韩苗苗微微一笑:“黄姐,我们知道您这次的订单很大,是我们公司前无仅有的,价值足足两个亿,而且要一下子生产出来,这对我们来说,有些困难。”
我没听懂啥意思,身为董事长,虽然面面俱到,可对于公司的琐碎事情从不掺和。
大概意思是,这女客户几天前打来电话,要**一批服装,全都是高档的,二十万条裤子,五万套西装,价值足足两个亿还多,而且工期赶得紧,需要一个月生产出来。
通明服装厂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订单,几乎是去年一个季度的总产值。
不要说两百个工人,再加一倍,也不可能在一个月的时间赶制出来。就算赶制出来,也无法保证质量。
“呵呵,想不到堂堂通明服装厂,竟然没有这样的实力,那就算了。”女客户的眼神里闪出一股轻蔑。
“别,别,黄姐,咱们有事情好商量,你别撂挑子啊。”韩苗苗赶紧说好话,别管咋说,也不能把财神爷往外推。
“这么说你做不了主?”女主股问。
“当然可以,只不过时间紧迫,我们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您……能不能延期一下?”韩苗苗的声音几乎是在乞求。
“不能!!我们的客户催货很紧,而且这批货要销到欧洲去,我们在帮你们开拓欧洲的市场,这次合作机会很难得。”女主顾的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韩苗苗有点发愁,心里很发虚,也惊慌失措。
按说,遇到大生意,应该欣喜若狂,毕竟发财的机会来了,这批货一旦销售出去,利润最少七八千万。
可她担心遭遇不测,中间一旦出现差错,整个服装厂也就完了。
于是,她抬眼瞅瞅我。
我说:“你瞧我干啥?我是董事长不假,可不管事儿,服装怎么制作销售,是你跟翠花和顺子的事儿。”
韩苗苗的声音变得极其柔弱,好像在讨好:“初九哥,帮帮忙呗,俺知道你脑瓜子好使,一定有办法的。”
翠花也傻愣愣瞅着我,欲言又止。
我摸摸鼻子,说:“黄姐是吧,咱们是第一次认识,没错,我是通明服装厂的董事长,至少占有一半的股份。这批货我们可以帮你们赶出来,可价格不能商量。不但价格不能动,而且你们要预付一部分定金。”
上下瞅瞅黄姐,发现这女人还算漂亮,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蛮有几分姿色,还戴一副眼镜,透过一股精明强干。
从前她没少跟韩苗苗订货,可量从没这么大。
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服装我们赶制出来,她不要咋办?
合同就是一纸空文,只要抓住预付金,就等于抓住了刀把子,不怕她反悔。
女客户呵呵一笑:“杨初九,我认识你,赫赫有名的房产巨头,蔬菜巨头,不亏是生意场的老将,那么你觉得多少定金合适?”
我说:“这批货的总价值是两个亿,这样,你首先预付三千万,一个月之内,只管到我们工厂来拉货,保证为你准备好。”
“你要三千万定金?”
“是。”
“这也太多了。”
“黄姐,一点都不多,我们不能太冒险,两个亿对我来说不算啥,可对通明服装厂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作为董事长,我必须对股东负责,对那些员工负责。”
女主股犹豫了好久,最后一拍桌子说道:“好,三千万就三千万,下个月的这个时间,我来你们这儿拉货,如果不能按期交工怎么办?”
我说:“很简单,十倍的定金赔给你,也就是给你三个亿,如果我们的产品没有质量问你,你不要怎么办?”
“反正有合同在,你们可以告我们。”
“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我拍了拍韩苗苗的肩膀,说:“可以了,跟她签约吧。”
韩苗苗瞪大眼瞧着我,几乎不敢相信,想不到初九哥做事情向来雷厉风行。
“黄姐,我们董事长点头了,请到我的办公室,签约吧。”韩苗苗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女主股毫不犹豫,跟着韩苗苗走进了办公室。
翠花不放心,跟着我走出会议室,上来扯了我的手:“初九你疯了吧,这么大的订单,你怎么一口就答应了?”
我噗嗤一笑:“这有啥,不就是两个亿吗?”
“你说得轻巧,两个亿,可是我们一个季度的产值,万一出现波折咋办?到时候无法交工咋办?”
翠花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我却拍拍她的肩膀,说:“翠花,你怎么胆子越来越小了?”
“这不叫胆子小,叫小心懂吗?小心驶得万年船。”
“两个亿能出啥错?从前你们跟她不是做过生意吗?”我眨巴一下眼,瞧着她的俏脸。
“人心难测啊,万一到时候,我们不能按时交工,订单一撤,就全完了。”翠花忧心忡忡。质量倒是不担心,主要担心工期。
车间里有两百个工人,就算开足马力,不眠不休,也无法在一个月里赶制出二十万条裤子,五万套西装。
再招收新的工人,培训也要两个月。
批发布匹都是个问题,因为需要调集资金,需要时间发货,仓库里根本没这么多的布匹货源。
“呵呵,本老公已经帮你想好了对策?”我的话也信誓旦旦,示意她放宽心。
“啥办法?你从哪儿能弄来二十万条裤子,五万套西装?”翠花就是不相信。
“咱们这样,这城市有几家服装厂?”
翠花说:“六家吧,不过他们没有我们的规模大。”
我问:“六家服装厂,一共有多少个熟练工人?”
翠花道:“七八百个吧。”
“如果这七八百个工人,一起制造,你有没有把握一个月的时间将服装赶出来?”
“喔……。”翠花明白了:“你的意思,咱们把订单分给其他的服装厂一些,让他们帮我们加工?有钱大家一起赚?”
我说:“对,你好聪明,就是这样的,把订单分给他们一些,咱们给他们加工费,只要卖出去,仍然咱们拿大头,原料他们自己会想办法。”
翠花噗嗤一乐:“初九啊,真正聪明的那个是你,想不到你卖菜是高手,搞建筑是高手,做服装也是高手,人家爱死你了。”
翠花激动不已,使劲亲了我一口。这一口都要把我亲蒙了。
第712章 救命短信
真的好想跟翠花亲热一下,可公司里人多眼杂,所以只好忍了。
“晚上吃过饭,咱们再见。”女人捏着我的手,使劲握了一下。
这同样是一个暗号,就是吃过饭以后,到她租住的酒店去,跟她彻夜长谈。
我当然明白,脸一下子红透,撒开了她的手道:“算了,香菱一直盯着咱俩呢,别让她再闹,以后日子长着嘞,也不在乎这一时。”
翠花说:“不行!晚上一定去,俺住喜来顺酒店,2楼8号房,先去俺哪儿,十点后再赶回香菱哪儿。”
“这个……?”我犹豫了,不知道怎么拒绝。
真的好想跟她在一块,永远不分开,机会难得,一旦返回仙台山,想再跟她重逢就很难很难了,至少分别几个月。
翠花的身体又要遭遇煎熬,忍不住啊……她想抓紧时间,多幸福一刻。
我只好点点头推脱:“晚上再说。”
翠花说声:“一定。”然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整整一个白天都没啥事儿,服装厂的运转非常正常。
身为董事长的我特别闲,没事儿干,瞅着一个个员工忙得不可开交,也不忍心打扰翠花跟韩苗苗。
两个亿的服装订单当天下午就启动了,翠花跟韩苗苗忙着联系其他服装厂,下订单,进坯布,而我却在办公室里喝茶抽烟。
我没有立刻离开的原因,就是因为张德胜。
老张要对服装厂下手了,必须亲自压阵,帮着两个女人度过难关。
总之,不把这老家伙再干趴下一次,绝对不能回家。
黄昏时分翠花才回来,命令车间的工人开足马力,昼夜不停,奖金加倍。
进门她就说:“初九,俺跟苗苗给所有的服装厂全部下了订单,十万条裤子还有两万套西装承包给了他们。我们还为他们派去了专业的技工,剩下的订单咱们自己完成,一个月的时间绝对搞定。”
我说:“好,累了吧?擦擦汗,还没吃饭吧?”一边说一边帮她擦汗。
“没。”翠花莞尔一笑,脸上就绽开一朵花,觉得一天的劳累……值了。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吃饭。”反正已经下班了,天色黑了,公司的人也全都走光了。
“好。”女人扯了我的手,一起下楼。
走进一家小饭馆,要了几个菜,一瓶酒,看到翠花的面容很疲倦。
赶紧安慰她,帮着她按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也帮不上啥忙,净让你一个人忙活,真不好意思。”
翠花吁口气,闭上眼,一副享受的样子,说:“俺乐意,忙一点好,至少生活充实,这样就对你不思不想了。你也没闲着不是?是咱们企业的顶梁柱子,有你在,俺心里就踏实。”
的确,旗下的任何一家公司,只要我往哪儿一坐,所有的总经理全都吁口气。
因为初九哥来了,所有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初九哥无所不能,能上九天揽月,能下五洋捉鳖,任何敌人都变得不再可怕。
“初九,咱赶紧吃饭,吃过饭到酒店,你再帮俺好好按。”翠花都有点等不及。
我纠结了又纠结,到底要不要去?
不去,翠花很孤单,机会难得。可去了,俩人一定会上床,怎么对得起香菱?
可能是心情不好,米饭跟几碟菜怎么吃下去的忘记了,一瓶酒怎么喝进肚子里的,也忘记了。
只是记得翠花扯上我的手,进去了酒店的大门。
房门打开,她就扑过来抱上,再也舍不得撒开了。
衣服怎么除去的不知道,倒在床上关灭电灯,窗户帘子也拉上,两个人一起美妙。
我是不想美妙的,可架不住女人的主动,最后我也主动起来。
美妙了好久,终于停止,激情没有退去,手机却响了,来一条短信。
赶紧拿起手机瞅瞅,上面只有十五个字:小心黄姐,她是老张的姘头,在给你下套。
猛地瞅到这条短信,我大吃一惊,脑袋也嗡地一下,大呼一声:“不好!上当了!”
“初九,你咋了?”翠花的手臂滑过来,缠上了我的脖子。
我说:“咱们上当了,那个黄姐有问题……。”
“啊?怎么回事儿?黄姐咋了?”翠花也吃一惊,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这批订单可是两个亿,通明服装厂几乎将所有的资金都砸了进去,一旦有危险,通明就完了,两个女人的事业也就完了。
我苦苦一笑,跟翠花解释:“这短信是二毛发来的,二毛是我安排在老张那边的卧底。他告诉我,黄姐是张德胜的姘头,也是合伙人,他们联合起来在给咱们下套……。”
“天哪,那……咋办?”翠花的脸色变了,惊慌失措:“合同已经签了,给几个服装厂的订单咱们也下了,购买布匹的款也打过去了,那咱们岂不是很危险?”
我没有做声,脑子里嗡嗡响:“二毛的这个短信发的晚了,但还有挽回的余地。”
翠花点点头:“至少目前还没有赔钱,老张跟姓黄的半老徐娘究竟给咱下了啥套?”
我说:“天才知道。”
“是不是让我们把服装做出来,不来拉货,让咱们把资金砸手里?”女人眨巴一下俊美的大眼,开始猜测。
我说:“不可能,她的三千万定金还在这儿压着呢,不来拉货,赔的可是她自己。”
“要不然就是检查咱们的质量,吹毛求疵,然后跟咱们打官司?”
我摇摇头:“也不可能,太麻烦,他们不会这样做。”
“那你说,她把套儿下在了哪儿?”
翠花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张德胜这人高深莫测,真的很难捉摸。
如果不是瞅到二毛的短信,至今她还蒙在鼓里,屁颠颠乐得不行。
毕竟这么大一批订单,高额的利润,立刻会将厂家的高层弄蒙,还以为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翠花说:“你都想不出来,那俺就更想不出来了。你说老张会不会让咱们将所有的服装做出来,然后一把火烧了仓库?将咱们的两个亿付之一炬?
到时候姓黄的来提货,货没有了,咱们一定违约,赔偿十倍的违约金。着火的损失,再加上赔付的违约金,可是个天文数字,通明服装厂也就彻底完蛋了。”
一番话说出,我傻呆呆瞅着翠花,几乎不认识她:“你……咋恁聪明?这正是张德胜的惯用的伎俩啊,这才是他为咱们下的套。”
我抬手拧了她鼻子一下,算是夸奖。翠花却吓得花容失色:“你觉得他一定会这么做?”
我说:“对,这才是他的全盘计划。其实黄姐买咱们服装的定金,就是张德胜给的,买咱们衣服的,也是张德胜,他才是整件事背后的主谋。”
尽管老张的动作隐秘,手段毒辣,可还是被我一眼看穿。
本不想告诉翠花,担心她将机密泄露出去,可翠花太聪明了,丰富的经验让她同样将张德胜一眼看穿。
“那就糟糕了,张德胜真狠,这是斩尽杀绝啊。”
“呵呵,我杨初九也不是好惹的。”我的牙齿紧咬,眼睛里冒出一股怒火。
“初九,那你说咋办啊?快想个对策啊。”翠花着急地不行,啥兴趣也没了,夫妻间的猫狗事儿也懒得做了。
“你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今晚这个秘密,只有咱俩知道,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服装该生产生产,该怎么做怎么做,到时候,我要让张德胜赔了夫人又折兵!”心里的算盘早已打好,根本不用怕。
翠花噗嗤一乐:“俺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亲爱的,跟俺就别保密了,说说呗。”她竟然开始撒娇,抱着我的肩膀用力晃。
只好将她抱在怀里,嘴巴凑到耳朵边,小声告诉她,这么办如此,如此这么办,一定能行。
翠花听完,脸上的笑容终于绽开,抬手打我一拳:“你呀,总是古灵精怪的,怪不得大家都说你脑子好使,这真是个好办法。”
我沾沾自喜:“也不瞧瞧你男人是谁?”
“噗!瞧你臭美嘞?还好有你,不然俺真不知道该咋办。”
“既然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该咋着谢我?”一边说,一边将她越抱越紧。
翠花说:“当然是摸摸哒呀棒棒哒,再来一次……。”
“干嘛再来一次……再来三次。”说着,俩人一起向下出溜。
“嘻嘻嘻,你真坏。”
“咯咯咯,我不坏你不爱。”
酒店的房间就躁动起来……。
二毛的这个短信来得好及时,等于是条救命的短信。正是这个短信,让通明服装厂度过一个难关,避免了一场灾难。
赵茅缸同志永垂不朽!为仙台山人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从翠花哪儿出来,才晚上11点,不敢停留太久,毕竟香菱还在租住的小屋等着。
这几个小时,翠花等于是从香菱哪儿偷来的,也等于半路抢劫。
所以,瞅瞅天色不早,我赶紧穿起衣服,回到了那座民房。
推开门的时候,香菱已经睡下,躺在小床上。
这间屋子又加一张小床,跟翠花从前的那张小床并在了一起。
这样,跟香菱晚上休息的时候,就宽裕了很多,再也不用挤了。也不用担心被媳妇半夜翻身,一脚踹下炕。
心里忐忑不安,就怕香菱瞧出啥破绽。
拉亮电灯,香菱睁开眼,坐起了身,问:“回来了?”
“嗯。”
“吃饭没?”
“吃了。”
“跟谁一起吃的?”
“翠花。”
香菱楞了一下,抬手看看表,然后点点头:“那你还回来干啥?咋不在她那儿过夜?”
“你一个人在家,担心你害怕,所以赶紧回来陪你。”我说瞎话从来不脸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一门学问,瞎话说到自己都相信,可谓登峰造极。
“累不累,俺去放水,让你洗澡。”
“今天不洗了,太累。”
香菱点点头:“那……睡吧。”女人说完又躺下。
我赶紧解衣服,上床,然后出溜进棉被。没有过去缠她,她也没有过来缠我。
两口子之间也就那么回事,不能天天缠,缠来缠去,总有缠烦的一天。
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新鲜感,刺激感,跟左手摸右手差不多。
心里愧疚地不行,跟香菱在一块的时候,总想着翠花。可跟翠花在一块,心里又总是挂着香菱。
屋里的灯刚刚熄灭,香菱又开口了,道:“初九,你没跟俺说实话。”
我打个冷战,问:“刚才的话绝对是实话,我要是骗你啊,出门踩香蕉皮上……。”
“摔倒坐钉子上,钉子尖还是向上的,扎烂屁股对不对?”我的话没有说完,香菱就接上了:“你这些誓言发了几年?管用吗?以后偷吃完,记得把嘴巴擦干净,别让俺抓住证据。”
我的冷汗又下来了,问:“证据,啥证据?”
香菱说:“切!你今晚跟翠花一起吃饭了,吃的是鱼香肉丝,大米饭,吃完饭就跟她回了酒店,你俩还折腾了,整整折腾仨小时,别以为俺不知道。”
“卧槽!你……跟踪我?”傻呆呆瞅着香菱,同样不敢相信。
不知道她啥时候成了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