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暗恋
l市投毒事件跟杨树岭被困,是张德胜虚晃一枪,不是他真正的杀手招。
本意就是要将我跟我哥隔开,从而对y市的工程暗下手脚。
这就是所谓的调虎离山之计。
因为他知道,我比我哥聪明地多,老子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只要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是不是窜稀。
不把我调开,这边工程的破坏就无法达成。
所以他就安排哪个叫孙大志的总经理买通大金牙,把我调l市去了。
所有的麻烦都是他们故意搞出来的,其目的就是把我牢牢束缚在l市,让我跟哥不能首尾相顾。
等到他这边事情搞成,就算我回到仙台山,也是无力回天。
破坏的计划得逞了,楼里埋下了隐患,好比定时**,而且一般的技术根本查不出来。
楼层的断裂分为间隔性断裂跟延伸性断裂。
这些专业的名词我不懂,但是我知道,那就是钢筋跟水泥的质量出现了问题。
杨家就这么完了,二十亿的钱全部打了水漂。
我的眼睛红红的,欲哭无泪,二十个亿真是疼死人,不要说哥,就是我本人也差点气得吐血。
声音都嘶哑了,扯着江百岸的脖领子怒道:“王八蛋!我把哥亲手交给你,让你罩着他,你……干啥吃的?为啥不早早将楼盘检测一遍?为啥不提前检查质量?江百岸你失职,失职啊,我炒了你,炒了你!!”
江百岸也是欲哭无泪,扑通冲我跪了下去,说:“初九,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赏识,对不你跟初八对我的重用。我……会给你们一个圆满的答复。”
“你给我答复有啥用?钱能回来吗?我哥的命能回来吗?他如果出个好歹,我……揍死你!”
真是不知道怎么发泄,其实这件事根本不能怪江百岸。
因为我们的公司被张德胜安排了商业间谍。
这些间谍就是搞破坏,应该是其中一个建筑公司被收买了。
钢筋一定是被他们偷偷调换的,也是他们趁着监工打盹的时候,夜晚偷偷用在楼里的。
五层以下没事,五层以上,只有一层缝隙是豆腐渣。
就是说,五层到六层之间,只有一段是悬空的,那一段的钢筋全部都是豆腐渣。
六层以上到十五层全都坚固无比,再往上又出现一段的距离等于是悬空的。
外面是水泥浇筑,里面的钢筋根本看不出来。
这就等于三十多层的楼,是三块积木摞在一起搭成的,积木与积木之间的缝隙只是用水泥简单填充,里面的钢筋就是样子。
这样的楼就好比一个老鼠架子,平时放在那儿瞅不出啥,一旦遭遇地震,强大的震荡会将这三块积木震得东倒西歪,马上会形成延伸性断裂,整座楼都会塌方,上万人会死于非命。
而工地上的仪器根本无法探测出来,只有封顶收工以后,质监局的人用专业的仪器可以检测出来。
到那时已经晚了,楼已经起来了,钱已经花没了,杨家也就彻底完了。
一下子二十个亿,哥哥不吐血才怪?
我怒道:“告诉我,是哪家建筑公司干的好事儿?张德胜到底收买了谁?”
江百岸说:“暂时不知道啊,我们已经报警了,正在查,因为资金充足,我们聘用了五六家建筑公司。
就算查不出来也不管用,钢筋是咱们管的,建筑公司只管建筑,他们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在你哥的身上。因为所有的钢筋入库,必须要有初八签字!”
“难道我哥就没看出来,报表上就不显示钢筋的标号?”
江百岸说:“同样不管用,报表上的钢筋是合格的,应该是他们偷偷调换了钢筋的标号跟质量。”
“钢筋是谁采购的?告诉我,我去拧掉他的脑袋!!”
江百岸顿了一下:“是……小顺子!陶花的弟弟。”
“你说啥?小顺子?”
“对!”
“放屁!小顺子被我调到z市服装厂去了,怎么会在y市?”
江百岸说:“你不知道,小顺子四个月前就被你哥从z市调回来了,调进咱们的公司,做了采购经理。”
“我的天啊!”终于明白了,一定是张德胜收买了小顺子,是小顺子将钢筋偷偷换掉的。
这王八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他娘宰了他!
“小顺子,小顺子嘞?哪儿去了?让我宰了他!宰了他!!”
我疯了,脑子完全不听使唤,好想立刻冲出去,将小顺子的脑袋打扁。
江百岸说:“初九你冷静,小顺子……跑了,联系不上了,都失踪好几天了。”
忽然,我觉得眼前发懵,嗓子眼发堵,心里火烧火燎地痛,嘴巴一张:“哇!”同样喷出一口鲜血,向后一倒,不省人事。
“初九……!”
“老公……!“
江百岸跟香菱一起扑过来,我的肺已经气炸了,根本无法承受这个打击。
……
没错,将仙台山公司拉上死路的,不单单是张德胜跟大金牙,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就是小顺子。
小顺子早被我哥调房产公司来了。
与其说把他调过来的,不如说他是毛遂自荐,因为他被翠花从服装厂赶了出来。
半年前,他带一帮人,将张德胜围堵在y市城外的密林里,一翻械斗,张德胜被他打得半死不活,住进了医院。
小顺子回到家,我担心他被警察找上门,就远远将他调z市去了。
顺子是屁颠颠乐呵呵去的,开始的时候还挺高兴。
他之所以乐意到z市去,是因为可以看到翠花嫂子。
z市的服装厂,我全部交给了翠花跟韩苗苗打理,工厂早上了轨道,每年创造利润五个亿。
通明服装厂是大厂了,人手不够,我调小顺子过去,是做销售经理,想他助翠花一臂之力。
没想到在z市半个月不到,就出事儿了,小顺子不是人,是一条狼。
其实他早看中了翠花,并且暗恋翠花好久了。
13岁那年,他的爹老子陶大明坐牢,陶花跟顺子就是被我跟翠花养大的。
他俩的学费,伙食费,还有一切费用,我跟翠花承包了,整整养了他们姐弟两个八年,一直到陶花大学毕业,小顺子大专毕业。
成熟的少年情窦初开,有了生理的冲动,也有了对异性的渴求。
第一次梦……遗,是他十八岁那年,半夜做梦梦到了翠花,那一年,翠花才二十四岁。
嫂子翠花好漂亮,黑黝黝的齐耳短发,俊美的大眼,高挺的前胸,穿一件连衣裙出现在了他的梦境里。
他看到翠花向他娓娓走来,春风一吹,女人的裙子被撩起,显出了两条雪白的长腿。
那一刻,顺子冲动了,不知道为啥扑过去,将翠花抱在怀里,不由自主亲起来。
他的潮水也是在哪一刻爆发的,一股舒畅从脑海里划过,紧接着就醒了。
醒过来那股潮涌还没有退去,裤头湿了,里面黏糊糊的。
起初,顺子很害怕,不知道为啥会这样。
后来一想明白了,这种行为叫梦……遗,生理卫生上都说了,是男人成熟以后最明显的症状。
可为啥是翠花嘞?翠花可比俺大六七岁啊?而且是初八哥的媳妇。
他不知道为啥会这样,就是觉得好舒服,好得劲。
可能是翠花照顾他最多,他对她产生了依赖,所以就想得到她吧?
从哪儿以后,小顺子就着魔了,天天想睡觉,天天想在梦里见到翠花。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渴求有增无减。
当初在z市,翠花被绑架,汽车修理厂那小子亵渎翠花,他奋不顾身救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总之,他身不由己,睁开眼是翠花嫂,闭上眼是翠花嫂,吃饭是翠花嫂,睡觉也是翠花嫂,走路的时候也会忽然想起她。
在我还没有将翠花按倒在村南打麦场的时候,小顺子已经在梦里跟翠花荡漾了一千次,一万次。
在梦里,他的手也摸遍了翠花的全身,嘴巴亲过翠花千万次,女人的胸同样被他摸了千万次。
他对翠花都暗恋成魔了。
现在,我忽然把他调翠花的身边去工作,顺子可乐死了。
走进工厂的第一天,他又见到了翠花嫂,翠花跟他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还是短头发,大眼睛,翘嘴巴,胸特别鼓,两腿特别光。
女人穿的还是连衣裙,微风一吹,裙子飘飘起舞,宛如仙女。
顺子又潮涌了,站在办公室的门前,浑身一抖,裤头又湿了。
因为我提前给翠花打了电话,所以她早有准备,给顺子安排了办公室。
翠花的笑很可爱,她把顺子当弟弟,亲弟弟。
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缺少亲人,翠花十九岁那年就把顺子当亲弟了。
她说:“弟,既然是初九派你来的,那你就坐我对面的办公室吧,主管销售,你要好好干,决不能辜负了初九哥对你的期望。”
顺子说:“嫂,俺知道,能跟你在一块工作啊,高兴死了。你真好,亲一个。”
顺子也跟亲小叔子一样,跟嫂子开玩笑。
翠花骂声:“调皮!好好干。”就走了,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翠花跟韩苗苗的办公室距离顺子并不远,斜对门,中间是过道。
顺子每天上班,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翠花的白腿跟韩苗苗的白腿。
翠花跟韩苗苗都是美女,都穿短裙,都很白,两个人的腿也都又细又长。
顺子对韩苗苗不感兴趣,主要看翠花。
他根本没有心思工作,整天盯着翠花瞧,脑子里想着她的胸,想着她的腿,身心就一起荡漾起来。
所以那段时间,顺子总往厕所跑,不是尿频,是换裤头。
这孙子一直在盯着翠花yy,弄的都肾亏了。
春天的天气依然很冷,昼短夜长,所以每次下班天就很晚了。
第五天黄昏下班以后,顺子忽然说:“嫂子,下班天晚了,路上不安稳,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翠花微微一笑,说:“不用,俺自己能回。”
顺子说:“那咋行?你要是有个闪失,俺初九哥还不揍死我?必须送。”
翠花没往其它地方想,只好笑笑答应了。
可她想不到,顺子之所以送她,是想在路上亵渎她。
这也是她把顺子赶出服装厂的重要原因。
第608章 顺子是条狼
天真的晚了,夜幕降临。
翠花居住的地方不近,就是我当初跟她一起合租的那间小房子,距离工厂足足三四里。
顺子跟她不住一块,住在工厂的男工宿舍。
末班车还没来,顺子忽然提议:“嫂,不如我请你吃饭吧?长这么大,照顾我跟俺姐那么久,都没请你吃过饭。”
翠花说:“算了,你那儿有钱?留着你的钱娶媳妇用吧。”
顺子说:“我不娶媳妇,啥媳妇也不如翠花嫂好,没你疼我。”
翠花噗嗤一乐:“那是俺应该做的,要谢也别谢俺,去谢你初九哥,当初,是初九嘱咐俺照顾你的。”
“别管咋说,你是我亲嫂,也等于我亲姐,既然车没来,不如咱俩步行,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反正路不远,步行也没多大会儿,翠花点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四条腿,一步一步丈量土地,走在马路上,顺子显得扭扭捏捏。
好久,他才迸出第一句话:“嫂,嫁给初九哥,你……后悔不?他有仨老婆,你就不觉得吃亏?”
翠花摇摇头:“不后悔,不吃亏,你初九哥是天下难得的好人,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对嫂子更好的人了。”
“可他不能给你幸福啊,你也不能完全拥有他,吃大亏了。”
翠花说:“吃亏不吃亏的,俺自己心里清楚,初九不是一般人,他他体力,耐力跟头脑,普通人十个捆一块也不是他的对手。
俺要种菜,他给俺开了五十亩地,而后又开四千亩地,俺要种山果,他帮俺建立了一个水果王国,又承包了一千亩地。
而后,俺要开厂,他又帮着俺开了蔬菜加工厂跟罐头厂,仙台山如今的产业加上房产,二十多个亿了吧?其中十个亿的股份是俺的。
初九给了俺这么多,谁能做得到?莫说娶三个媳妇,三五八个媳妇也不过分。”
小顺子哑然失笑了,他知道翠花早就被我深深迷恋。
女人从始至终心里只有一个人,就是杨初九。没人能挑拨这种关系,没人可以把翠花从杨初九的身边拉走。
顺子忽然激动了,说:“嫂子,你应该得到更多,你有钱,可是缺少男人的爱。初九哥满打满算跟你在一块也没超过一年。你一生或许只有那一年的幸福了,以后嘞?以后咋办?
红霞跟香菱都回来了,家里没你的位置了,你只能守寡,而且现在正守着寡。杨初九不是东西,你离开他吧,再找一个。”
翠花噗嗤笑了,说:“小屁孩,大人的事儿你干嘛知道那么多?俺乐意,乐意为你初九哥守着,他来俺欢迎,他走俺照样挂记,俺俩是棒打不散的夫妻。”
顺子一听,心跟刀子剜一样疼,想不到翠花这么固执,只是把他当弟,只是把他当孩子。
向着四周瞅瞅,路灯昏暗,前面就是黑暗的角落。顺子再也把持不住,猛地将翠花拥抱在了怀里,张嘴就亲女人的嘴巴。
遭到忽然袭击,翠花吓一跳,尖叫起来:“啊!顺子你干啥?干啥啊?”
顺子气喘吁吁,死死纳紧翠花,说:“嫂,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小时候俺娘就没了,爹坐牢了,是你帮着俺做饭,帮着俺交学费,帮着俺缝补衣服,是你把我跟姐姐一起拉扯大。
你就是我亲嫂,也是我亲姐,我不能看你这么受苦,弟弟要照顾你,要娶你,至死不渝……你行行好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比初九哥对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顺子身高体壮,是魁梧的壮汉,手臂特别有力气,竟然把翠花抱得喘不过气来。
翠花吓坏了,晃着脑袋躲闪他的嘴巴,说:“顺子,你干啥啊?松开,快松开!我是你嫂子,杨初九的媳妇!”
顺子说:“俺知道,你跟初九哥没结婚,其实俺喜欢你很久了,13岁就喜欢你了,这些天做梦想着你,吃饭想着你,走路想着你,在办公室也想着你。
我快要死了,你救救弟弟吧,让弟弟亲一口,摸一摸,咱俩一起好!一起做夫妻……。”
顺子不依不饶,翠花竭力挣扎。可女人不敢喊,担心自己的名誉跟顺子的名誉。
一旦喊抓流氓,好心的路人还不把顺子的脑袋揍扁?
她只能挣扎,躲闪,嘴巴里求饶:“顺子,别这样,你太小了,不适合嫂子,初九才是俺的菜,顺子……顺子!!”
啪!一记耳光抽过来,巴掌恶狠狠抽在了顺子的面颊上,男孩果然停了手,捂着脸傻呆呆瞅着她。
翠花打过一巴掌,奋力挣开顺子跑了,冲进家门,她一下扑在床上呜呜啼哭起来。
她想不到顺子是这样的人,会动手动脚,还企图亲他,长大了,顺子真的长大了,不能驾驭了。
小时候顺子淘气,谁的话也不听,就听翠花的话。现在才明白那不是乖巧,不是顺从,他小小年纪就恋上了她。
当初z市的绑架案,翠花没有责怪,还一直在维护他。不想这个弟弟受到伤害,更不想看着他去坐牢。
那种娇纵跟袒护不单单让男人对她误会,更加让他得寸进尺。
顺子觉得翠花对他好,对他袒护,那就是爱,无法拒绝的爱。只有跟翠花生活在一块,照顾她,晚上让她幸福舒服,才算最好的报答。
这王八蛋还真是异想天开。
翠花哭一阵也就不哭了,没啥值得委屈的,小男孩嘛,冲动一点正常。只要跟他陈明厉害,所有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所以,她不哭了,该做饭做饭,该睡觉睡觉。
第二天早上,来到办公室,翠花发现顺子瞅她的眼光很不正常,一边看一边发抖。
不一会儿,男人往厕所跑了一趟,不一会儿又跑一趟。
弄的旁边的韩苗苗也惊讶不已,韩苗苗对翠花说:“翠花嫂,你弟弟每天盯着我看,看我的腿,看我的腰,也看我的胸,他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翠花说:“你想得美,他不是在看你,是在看俺。”
“噗嗤!”韩苗苗笑了,说:“一定是在看我,你是他嫂,照顾他那么久,他还看不够?我看他是喜欢上我了。”
翠花就问:“那你喜欢他不?”
韩苗苗说:“喜欢,小正太小鲜肉,谁不喜欢啊?他还是不是……处男?
翠花说:“顺子是新鲜刚出炉的处男,喜欢你就拿走吧,赏给你做老公了。”
韩苗苗一听乐坏了,说:“真的!那谢谢你了,俺就喜欢处男,就喜欢小鲜肉,这小子比韩亮强多了。”
翠花说:“那你放心大胆去追,追到手我就自由了。”
韩苗苗一点也不客气,就这样,开始对顺子发动猛攻。
再后来的几天,韩苗苗主动约顺子看电影,主动约他吃饭,逛公园,都被顺子一一拒绝了。
顺子的眼睛里根本没有韩苗苗,只有翠花,翠花让他发疯发狂,彻夜难眠。
那晚打一巴掌,没有将顺子的勇气击垮,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儿。
女人嘛,都这样,就算心里喜欢也不能说出来,打两拳,踢两脚,那都是假的。打是亲骂是爱,最爱就是扇脑袋。
你扇死我算了!
初九哥离开z市半年多,翠花嫂一定……憋得慌。
长久得不到男人雨露的滋润,能不寂寞?
不如,半夜摸她家里,趴她炕上,只要生米做成熟饭,怀里一抱,嘴巴一亲,女人舒坦了,自然也就跟绵羊一样温顺了。
顺子年纪不大,但是对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儿却了如指掌。
就算自己没经历过,从前的好哥们站一块经常谈论女人,听也听多了。
所以,他走了后悔终生的一步,准备半夜摸到翠花的床上去。
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选择了一个星稀月朗的夜晚,也就是他来到z市服装厂半个月以后。准备一把刀子,半夜摸进了翠花的住处。
当初,我跟翠花租住的那间小房子在二楼,是一个普通居民的家庭院落。
这家的男房东跟女房东特别小气,本来有个四合院,为了得到更大的利润,吸引更多的房客,四合院全部盖上了房子,里三层外三层。
翠花的屋子顺子知道,偷偷跟着女人回过三次家。
他也知道翠花的房间里有一张不大的小床,女人每天在小床上睡觉。
杨初九在z市的时候,也整天跟翠花在那张小床上折腾。
按说,翠花有钱,完全可以在z市买大房子。
可一个人居住,买大房子干啥?空的慌,也得慌,太害怕,还不如房子小一点舒坦。
半夜两点半,顺子跟我当初一样,摸着黑来到了这片蜗居。
翻过不高的围墙,爬上了二楼的栏杆,慢慢向着翠花的屋子靠近。
走进楼道,瞧准了房间的木门,他将刀子送进了门缝里。
顺子可不是一般人,跟着道上的人混久了,学了不少技术,溜门撬锁是他的绝技之一。
一张名片,他能打开所有房间的碰锁。一包方便面,他可以捅开小区所有的防盗门。
刀子是裁纸刀,特别薄,进去门缝,轻轻一滑,翠花木门的插销就被他扒拉开了。
翠花就在屋子里的床上,睡得正香,身上的衣服不多,肩膀是光溜溜的,两腿也是光溜溜的。
月光从窗户上照进来,映射在女人的身体上,白皙光亮,粉雕玉琢,宛如沉睡中的白雪公主。曲线分明,玲珑有致。
那一刻,顺子再次冲动,眼睛直了,嘴巴张大,哈喇子滴滴答答砸到了脚面都不知道。
他的呼吸也特别急促,心跳到了极限,手一松,裁纸刀掉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渴盼的美梦终于要成真,他根本无法控制,出笼的豹子那样,向着翠花卷了过去。
其实翠花已经醒了,被顺子刀子落地声惊醒的,她睁开眼,猛地发现屋里进来一条巨大的黑影,忍不住尖叫:“啊!”
声音没落,就被顺子给卷在了身下,男人好比滔天的巨浪,一下子将她淹没了,拍碎了,砸散了……。
没明白咋回事儿,顺子的嘴巴就来亲她,女人两只手在顺子的身上乱抓乱挠,两只脚死命飞踢。
事实证明,再强壮的男人想强制一个女人也是十分困难的,不挣扎还好,来回这么一挣,顺子忍耐不住,瞬间被一道电流击中。
浑身一抖,他的衣服没有解下来,裤子又湿了。
潮涌就那么退去了。
第609章 顺子被收买
这些年每晚梦……遗,让顺子的身体没有成为男人就患上了生理病。
他的病就是早谢。
这孙子脑洞超大,不知道整天想啥,身体都被自己yy空了。
潮涌一退,身体松懈,翠花逮到了机会,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就这样,顺子被从床上踹到了地上,发出哎呀一声尖叫。
“你到底是谁?”翠花的手赶紧拉向了电灯的开关,寻找被子遮掩身体,仔细一瞅吓一跳:“顺子!咋是你?你这是……?”
翠花啥都明白了,那天傍晚没有让他得逞,顺子要霸王硬上了。
翠花的脑袋轰隆一声,眼泪扑簌簌流下,对顺子十分失望。
顺子害怕了,猛地站起来说:“嫂子,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喜欢你,咱俩好吧……。”
“滚!你给我滚!俺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你怎么能……呜呜呜。”
翠花哭了,可又不敢大声,只能轻轻垂泣,担心外面的住户被惊动,大家过来将顺子打死。
“你咋能这样?初九知道了会打死你的……你太混蛋了!”
顺子说:“嫂,我是混蛋,可真的喜欢你啊,没你我就活不成了。你离开初九哥吧,跟我好,我啥都给你。我知道自己没钱,不过会努力,绝对让自己配得上你。”
“滚啊!再不走俺喊人了!”
“你喊吧,我就不走!就是要跟你睡觉,就是要占有你!”
翠花一听急了,猛地抓起地上的裁纸刀,瞬间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冲顺子瞪圆了大眼:“你不走,嫂子就死给你看!俺的身体只能属于初九,别人休想!!”
顺子同样吓一跳,说:“嫂子,危险!刀子放下!”
“一句话,走不走?”
“我……不走。”
“撕拉!”翠花毫不客气,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割了一刀,一刀划过,伤口上的鲜血滴滴答答向下流淌。她的胳膊红了,身下的被子也被染红。
顺子一声嚎叫:“嫂子!你干啥?干啥啊?!”
“噗嗤!”又一刀,这一刀深深刺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足足刺进去一寸,女人的胳膊上就多出一个血洞。
小顺子吓了个半死,根本想不到翠花会自残,扑通就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如捣蒜。
他的脑门子都磕出了血,一边磕一边求饶:“嫂子,别呀,我求求你了,可别伤害自己,我不是人,是秦兽,是牲口,我该死!!”
啪啪啪,他又左右开弓,抽了自己七八个耳光。
翠花说:“顺子,你走吧,以后俺只能是你嫂,是你姐,跟你姐陶花一样。
嫂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有志气,将来也一定能出人头地,可真的配不上你。
咱俩年龄相差太大,再说俺的心里真的没有你,被你初九哥填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任何男人了。
你会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一定不比嫂子差。这件事俺就当没有发生过,也不会跟任何人说,包括你初九哥。”
“谢谢嫂子,我走,走还不成嘛?你……保重!”
顺子没有继续,知道硬来不行,再说翠花的手里还有刀。
他宁可自己被捅一刀,也不想翠花嫂伤害自己,就这样,他走了。
这次亵渎翠花,他仍旧没有得逞,只是看到了女人雪白的身子。
这个仙女一样白嫩的身体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属于杨初九的。
不知道初九哥用了啥手段,为啥三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不离不弃,也不争风吃醋。
不!准确的说是四个女人,因为第四个女人是他亲姐陶花,姐姐陶花也陷入了跟杨初九的纠葛,不能自拔。
杨初九真是罪该万死,他娘的不是玩意儿!
顺子的脚步很沧桑,身体也很佝偻,走在大街上形单影孤。
既然翠花嫂得不到,那自己在z市还有啥意义,以后还怎么相处?
不如……走吧,看不到翠花嫂,也就不思不想了。
顺子想到了离开,第二天没有上班,而是写了一封辞职信,放在了翠花的桌子上。
翠花上班以后,瞅到了辞职信,只是叹口气,啥也没说。
还能说啥,走就走呗,他留在这里只能打扰自己的生活。
接下来的半个月,顺子一直没有出现,在大街上游荡。
一个月以后,他又回到了仙台山,这次回来是接到姐夫张进宝的电话,张进宝催促他回去的。
因为姐姐陶花被老公爹张德胜欺负,姐夫要他回家,为姐姐伸张正义。
立刻,顺子把跟翠花的感情甩到脑后,当天就返回y市,把张德胜打残废了。
那段时间,我在工厂忙活,根本不知道z市发生的一切,如果知道,小顺子的脑壳早被我砸扁了。
欺负翠花,你小子活够了?小舅子也照k。
翠花帮着他隐瞒了事实,同时也在为他找新的工作。
顺子第二次返回z市的时候,翠花已经联系了我哥杨初八,将他从服装厂调到了y市的建筑公司。
顺子是接到我哥的电话,才去y市房产公司报导的。
他离开了z市那个伤心地,也离开了翠花,留下的只是深深的苦痛。
这时候的顺子对我产生了深深的恨意。
他觉得是我把她的翠花抢走了,如果没有杨初九,至少翠花不会这么固执。
王八蛋!你不但玷污了圣洁的翠花,也玷污了我姐,老子跟你不共戴天!杨初九,走着瞧,有天落我手里,小爷让你家破人亡!
就算张德胜没有收买他,我跟顺子的那笔仇恨也已经结下了。
几天以后,他到y市跟我哥见面,我哥在办公室接待了他。
“顺子,翠花说了,让我把你调房产公司来,磨炼一下,以后好帮着初九,你当初是啥学毕业?”
顺子说:“大专。”
哥说:“大专学历低了点,你都会干啥?”
顺子说:“搬砖,和泥,推小车,啥都能干?”
哥问:“就会出笨力气?有没有啥技术?比如焊工,钳工,管工?”
顺子说:“没,不会。”
“那好,既然这样,你管采买吧,我把公司的钢筋采购跟水泥采购交给你,你可不能让我失望,一定严格把控质量。”
顺子说:“行。”
在工地担任采购经理,是肥差,有油水可捞的,多少人哭着喊着要担任这个职务,我哥都不放心。
他把这么重要的职位给顺子,第一因为顺子是仙台山人,祖祖辈辈的乡亲,是弟弟杨初九一手带大的,这小子应该知恩图报。
第二,我跟陶花的哪点破事儿没有瞒得过哥哥,他早知道陶花是我的人了,那小顺子就是我背地里的小舅子。
小舅子帮着姐夫干事业,还不拼了命效力?
可是哥哥错了,这条狼被翠花踢出来,现在又来祸害他了。
起初的几天,小顺子干活还算踏实,特别卖力,钢筋,水泥的标号要求也特别严格。
但是几天以后,就被人收买了。
张德胜收买他,让他变节,也是有把握的。
顺子在y市上班没超过二十天,这天晚上在外面的酒馆喝酒,忽然,几个人二话不说,扯上他就走。
顺子吃一惊,问:“干啥?你们干啥?”
那伙人没搭理他,直接将他拉出酒馆,塞进一辆汽车,将他拉到了医院。
顺子没有反抗,看那辆车,他就知道是张德胜的。
张德胜是姐姐的公公,姐夫张进宝的亲爹老子,就算自己把他打个半死,住进医院,也不能咋着他。
毕竟是亲戚,大不了把自己也打一顿,打就打呗,谁怕谁?
所以,顺子一咬牙,就跟这些人走了,来到医院,进去了张德胜的病房。
张德胜受伤一个月,伤还没有痊愈,也没有出院,仍旧躺在病床上。
顺子瞅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老家伙!你想干啥?是杀是刮悉听尊便,就是不能伤害我姐。”
张德胜脾气好得很,在病床上抽雪茄,悠闲自得。
他说:“顺子,你别害怕,你把我打个半死我不记恨,毕竟是我老不正经,调戏你姐姐在先。
可说来说去,这都是咱的家事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小,还是孩子,我不跟你计较。你姐姐是我儿媳妇,我儿子是你亲姐夫。”
顺子怒道:“放屁!我姐姐已经跟张进宝离婚了,我家跟你家已经没关系了!”
张德胜说:“那是表面现象,进宝不会抛弃你姐,他俩早晚会复婚,陶花早晚还是我儿媳妇,咱们早晚还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嘞。”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干啥?”
张德胜说:“我知道你喜欢翠花,想帮你把翠花弄到手,但是,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顺子问:“啥条件?”
“帮着我,干倒杨初九跟杨初八。”
顺子一愣,说:“扯淡!我凭啥祸害自己恩人,让我背叛初九哥,妄想!”
张德胜说:“不背叛也由不得你,不听我的,我立刻把你在z市调戏翠花,半夜爬她床上的事儿告诉杨初九,瞧瞧杨初九会不会把你脑袋捶成烂西瓜。”
张德胜抓住了顺子的把柄,开始威胁他了。
也不知道这件事老家伙咋知道的,看来他在顺子的身边早就布置了眼线。
顺子知道,一旦那件事被泄露出去,我一定会把他全身的骨头打断。
他害怕了,惊愕了,也犹豫了,最后咬咬牙,问:“你想,怎么陷害杨初九?”
张德胜说:“很简单,我准备了一批钢筋,只要你进货的时候,跟我这边的钢筋调换就行了。用我的劣质钢筋,换掉杨初八的优质钢筋,我可以给你一千万。
有了这一千万,你就等于有了创业的资金,等你的事业起步,壮大,最后超过杨初九,翠花还不哭着喊着撵你走?”
顺子大吃一惊:“你说啥?让初八哥用劣质的钢筋盖楼?这是……祸害人命!我不干!!”
第610章 炫耀
顺子转身就要离开。
别管咋说,总算是我将他从小带大,即便心里对我恨之入骨,也没想到用下流手段陷害。
所以,他不会这么干。
可他根本走不出医院病房的门,没迈出一步,就被旁边四个身强力壮的保安按倒了,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干啥?光天化日想行凶!还有没有王法?”顺子嚎叫起来,一个劲地挣扎。
张德胜微微一笑:“放开他!”
四个保安松开,顺子整理一下衣服领子,怒道:“你……简直不是人!”
张德胜说:“咱俩都不是人,这个世界没谁是干净的,你不也半夜爬上了翠花的床吗?
年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学会审世度时,杨初九跟杨初八不行了,早晚被我打趴下,难道就不为你以后的前途想想?”
“我的前途不用你操心!”
“可我必须要为你姐操心,你想想,杨初九能给她啥?跟了我儿子,我五十亿的财产早晚是她的,她的还不等于是你的?想咋花咋花。帮我干这件事,你有三个好处。”
“那三个好处?”
“第一,咱俩的关系搞好,你姐姐早晚跟进宝复婚,她后半辈子有指望了。
第二,我给你一千万,你就有钱跟翠花成亲了,以后的事业我会帮你发展,早晚超过杨初九,事业成功,翠花也会死心塌地跟着你。
第三,我帮你报了仇恨,整了杨初九。你不是一直恨他吗?表面上恭敬,心里却一直在恨,因为当初是他把你爹送进监狱的,难道不想为你爹讨回公道?”
张德胜的花言巧语立刻让顺子动容了。
是啊,这三个条件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爹当初的死,一直是个谜,说不定就是杨初九害的。
自己可以不幸福,但是姐姐一定要幸福,翠花一定要幸福。
只要轻轻摆摆手,杨初九十几年的心血就会毁于一旦,弹指挥间就能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趁这个机会,整死这王八蛋!
他犹豫一下,说:“杨初九不是那么好陷害的,他跟猴子一样精,不会让你劣质的钢筋用在楼盘上。”
张德胜发现有门,道:“你只管把我给你的钢筋调换,其他的不用管,我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啥计划?”
“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总之,杨初九跟杨初八是非死不可!”
“你有把握?”
“十足的把握,保证他哥俩爬不起来。”
顺子咬咬牙:“好!我答应你了,不过,我先要那一千万,一千万到账,我才会帮你,要不然休想!!”
顺子担心张德胜忽悠他,不见兔子不撒鹰。
张德胜呵呵一乐:“好,我马上给财务打电话,半个小时不到,你的账号就会多出一千万。”
果然,老头子抓起电话,跟公司的财务说了几句话,半个小时后,顺子的手机短信响了,账号显示,果然多了一千万。
顺子这才点点头:“行!啥时候吩咐,我啥时候听候调遣,告辞!”
“慢走不送,一起发财,年轻人前途无量。”
顺子离开以后,张德胜打个响指,十分满足。因为计划成功,顺利将小顺子给忽悠了。
让顺子换掉钢筋,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还有两步在等着我。
第二个计划就是如何把我调开,让我跟我哥不能首尾相顾。
想把我远远调开非常容易,在我l市的罐头跟肉联厂的猪肉上投毒就可以了。
于是,他打电话通知了总经理孙大志,让孙大志立刻赶往l市制造事端。
孙大志收买了大金牙,并且跟大金牙联合,终于将我引到l市,整整拖了两个月。
张德胜给孙大志和大金牙下的是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把杨初九困住,就算他解了投毒之围,也不能让他回来。
两个月之内如果杨初九返回仙台山,让他们两个滚蛋!
大金牙跟孙大志没办法,只好收买一帮小混混,一阵乱砍,将老子逼进了杨树岭。
我被困在l市两个月,老头子终于有机会实现第三个计划了。
第三个计划,就是他收买的两个建筑公司。
我哥的资金很充足,20座楼一起盖,聘用了五个建筑公司。
这五个建筑公司,其中一个是张德胜麾下的,还有一个是被他收买的。
两个建筑公司就那么将劣质的钢筋分别用在了二十座楼里。
巧妙的计划,精心的安排,让二十座楼就那么成为了魔方楼,一晃当就倒。
下面的五层,是经过质量检测的,毫无问题,五层以上,平铺过去,都是干柴棒子一样的钢筋,外面衔接地很好,根本看不出来。
而且张德胜死死拖住了质监局的人,后面的楼根本没让他们检测,一直等楼全部盖起来,封顶以后,质监局的人才验工。
小顺子前前后后,一共从张德胜哪儿替换了两批钢筋。
这两批钢筋都是从正轨的钢厂拉出来,半路上替换的,时间都在半夜。
顺子将所有的司机都拉走了,到酒店吃大餐,吃大餐回来,钢筋已经被张德胜的人替换完毕。
除了他本人,那些司机都不知道。
在我哥这边,钢材从正轨渠道购买了,并且顺利入库,提货单齐全,他当然会签字。
可他万没想到,外表一模一样的钢筋被张德胜做了手脚,柴火棍子都不如。
施工的是张德胜的人,两批钢筋都是半夜快速用上去的。所以,江百岸也给瞒过了。
那些工人只管埋头干活,拉灰浆浇筑,他们才懒得关心你的用料是不是实惠。
如此浩大的工程,也不知道他们用了多少个晚上。
两个月以后,等到我从l市回来,大部分的楼已经盖到了二十层以上,早就无力回天了。
如果那时候哥哥听我的话,将所有的楼层检测一遍,或许损失会降到最低。
可他非要找什么平衡,找什么自尊,忠言逆耳,将我这个亲弟拒之门外。
大部分的楼盖好,剩下一部分正在封顶的时候,质监局的人来到,小顺子当天就不见了踪影。
等到检测报告出来,砸在我哥的眼前,他大吃一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不单单我哥,江百岸也吓得目瞪口呆。
我哥几乎是在嚎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的手在颤抖,心在狂跳,脑子也一阵阵眩晕,抬手捂上了胸口。
江百岸一身的冷汗,同样手脚哆嗦:“中套了,咱们中了张德胜的圈套……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初八,咋办?”
两个人全都手足无措,茫然若失。
江百岸说:“应该赶紧通知初九,让他来,看怎么处理?”
哥无奈地摆摆手:“千万别!初九目前在仙台山,他如果知道,一定会气得吐血,我爹娘也受不了,先别让二老担心。”
“那你说,咋办?”
哥苦苦一笑:“等吧,今天晚上张德胜一定来,因为他的计划成功了,必定会来跟我摊牌,然后讥讽挖苦一翻,在我的心口上插刀子。”
江百岸问:“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哥说:“他不来,就不是张德胜了。”
哥哥说得没错,成功将仙台山公司击垮,张德胜一定会来炫耀一番,将宏达公司胜利的旗帜插在仙台山的阵地上。
这是一种炫耀,也是一种胜利姿态的得瑟。
而且他等待的就是仙台山房产的今天,准备好了耀武扬威
果然,晚饭以后张德胜来了,他神采奕奕,衣冠楚楚,手里拄着文明棍,满脸带笑走进了仙台山办公总部的大门。
经过半年的调养,他出院了,身体恢复得很好。断裂的骨头全部长结实,被小顺子砸裂的手臂也完全愈合。
他跟当初没受过伤一样,显得英姿煞爽,一副绅士模样。
进门他就冲我哥拱手,说:“初八兄弟,别来无恙,节哀啊节哀。”
我哥虽然败了,可依然威风不倒,同样绅士地笑笑:“张董事长,我等你很久了。”
张德胜一屁股坐在我哥对面的沙发上,皮笑肉不笑:“初八大兄弟,听说你们的楼里用了劣质的钢筋,这样可不好啊。咱们生意人应该讲诚信,怎么能盖豆腐渣楼呢?良心大大滴坏了。”
江百岸眼睛一瞪:“你少装糊涂,我们的劣质钢筋怎么来的,你应该最清楚!”
张德胜说:“我清楚个毛,是你们非要赚业主的昧心钱,管我屁事?初八兄弟,我来救你的,不是看你笑话的。”
我哥竭力忍耐着愤怒,脸上仍旧在笑:“那张董准备怎么帮我?”
张德胜道:“好说,我这儿有两个办法,不知道初八兄弟听不听建议。”
“请赐教。”
张德胜将肥胖的屁股挪挪,沙发就咯吱咯吱叫唤起来,这老家伙太胖了,沙发都受不了。
“第一个办法,楼呢,就这么卖,质监局那边你放心,咱们可以拉拢他们,给他们钱。只要质监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的楼就是没问题的。
反正吃亏的不是你,是那些业主。再说了,七级地震跟八级地震,谁又分得清?业主搬进去,将来倒霉也不管你的事儿。”
我哥鼻子哼了一声:“这种办法我不会采用!还不如把楼扒掉!
这样怎么对得起那些业主?怎么对得起仙台山的父老乡亲,我们仙台山企业不是名誉扫地吗?初九知道了也不会答应!”
“那只有第二个办法了,把楼扒掉,重新盖。
不过我听说你们已经没钱了,不但你自己积攒的十多亿全部打水漂,就是你弟弟杨初九十几年的心血也被你祸害干了。
初八,你于心何忍啊?对得起初九吗?你弟弟被你拉下水溺死了,仙台山彻底玩完,杨家一败涂地了。
不过我这个人比较好心,见不得别人可怜,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入股,咱们再一起盖。到时候利润均分,可能你的损失还能挽回一部分。”
张德胜完全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慈善者的位置上,好像这件事跟他无关,好像他是杨家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好高明的手段,好阴险的嘴脸,好歹毒的心肠。
这是我哥,换上老子,我早他妈一巴掌抽过去了。
我揍你个娘希匹仙人板板!
第611章 我哥被气晕了
张德胜这次来除了炫耀,还有一个目的。
就是把我哥气死,为他哥报仇。
当初,他哥张德全也是因为生意场上争斗,被我给气死的。
那时候,张德全的三个亿打了水漂,现在,他让我哥的二十亿打了水漂。
他哥受不了打击,一口血喷出来死了,我哥不被气死,这老小子心有不甘。
所以,他火上浇油,连讥讽带挖苦,还有嘲笑,就是在用刀子戳我哥的心。
可我哥知道他的奸计,就是不生气,至少当着他的面,不会暴跳如雷。
“张董,我绝不会跟你合作的!不仅仅我,我弟杨初九也不会跟你合作!
我知道这项工厂出现问题是你搞的,偷换了我的钢筋,还在我们的工程里按下了商业间谍……不过你别嚣张,就算我没有能力,初九也不会让你好过!”
张德胜哈哈一阵大笑:“哈哈哈……杨初八,你们哥俩根本就没被我放在眼里。两个小屁孩子跟我斗,你们的道行还不够,回去修炼几年吧。
这一次你们杨家彻底完了,被打回原形,至少三五年之内无法恢复元气,y市的天下以后只能是我的,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江百岸抬手一指:“你……下流龌龊!白披一张人皮!当初你哥张德全是咎由自取,而我们是遭你陷害,你胜之不武!”
张德胜脖子一扬:“证据,证据呢?没有证据不要血盆喷人!我是善良的生意人,不是流氓混混,犯法的事儿不会做。
建筑队是你们聘请的,建筑材料是你们购买的,也是杨初八签了字的。
这怪不着建筑队,建筑队只管施工,用什么材料他们不能承担责任,所以,就是你杨初八在搞鬼,想偷工减料。
你们销售的期房,一定收了业主不少钱,还有绿化带也正在建设,年底准备交工。
可工期没有了,永远没有了,还完业主的钱,还完建筑材料的钱,给工人发完工资,估计你们杨家就彻底空了。
没有我,你们只能一败涂地,当然,杨初九的资金雄厚,你们欠不下外债,可以后想翻身,势必登天还难!
初八兄弟,我在家里等着,啥时候需要老哥帮助,我义不容辞,这项工程早晚落在我的手里!”
说完,张德胜拂袖而去,潇洒地离开,头也没回。
他的脚步很轻快,仍旧是得瑟,简直得意忘形,文明棍抗肩膀上,都要捅上天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哥再也按耐不住,嘴巴一张,噗嗤!一口鲜血狂吐而出,大叫一声向后晕倒。
江百岸吓坏了,赶紧上去搀扶他:“初八!你咋了啊?”
躲在另个房间的几位经理也吓坏了,同样扑向了我哥:“董事长!董事长!!”
江百岸大叫:“快!送医院,马上送他到医院,给初九打电话,快呀!!”
江百岸再次慌了手脚,一个电话打进了仙台山。
我风风火火拉着香菱赶到医院,听江百岸将所有的事情诉说一遍,同样一口鲜血喷出,晕死了过去。
不是心疼那二十亿,是心疼我哥。
哥呀,你咋恁糊涂!听人劝吃饱饭,弟弟的话你咋就不听啊?
你可千万不要有事,要不然就是摘了咱爹娘的心肝肺啊?嫂子咋办?我咋办?
在香菱跟江百岸的呼唤下,我悠悠转醒。
香菱抱上我哭了:“初九,咱哥不行了,你可要撑住,撑住啊!你没了,咱家的天就真的塌了!”
江百岸跟几个经理也说:“是啊初九,现在公司只能靠你力挽狂澜,你一定要坚持,坚持啊……。”
我抬手擦掉了嘴巴上的血,竭力压抑着心头的悲愤。这笔账,老子给张德胜记下了,早晚让他双倍奉还!
刚刚站起来,就瞅到走廊里有人喊:“初八!初八,俺的亲啊……你咋了?这是咋了?”
那是嫂子李燕的身影,嫂子得到了哥哥住院的消息,风风火火赶来了。
这时候的李燕,肚子里已经怀了我哥的孩子,两个半月了。她跟我哥哥结婚那么久,终于有了爱情的结晶。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哥哥的命已经跟李燕的命连在一起了。
嫂子发疯发狂,要闯进急诊室,香菱跟江百岸一边一个拉了她的手臂。
李燕泪流满面,嚎叫着,哭喊着:“初九,你哥到底咋了,咋了啊?”
我说:“哥……吐血了。”
“医生,医生呢?”
这时候的医生正在急诊室里抢救,救护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身穿白大褂走了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
我跟李燕香菱赶紧扑过去:“我们是,我哥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快不行了,苦胆破了,肝脏也破裂了,还有肺部极度肿胀,他的心脏也不好,随时会过去。有啥话……赶紧说吧。”
“那现在他怎么样?”嫂子李燕问。
医生说:“回光返照,见他最后一面,还能说几句话,赶紧……准备后事吧。”
李燕跟香菱哇地一声扑进急救室,一下子抱上了我哥,又哭又叫。
“老公!你不能死啊。”
“哥……。”
我义愤填膺,一下子揪上了医生的脖领子,眼睛瞪得溜溜圆,怒道:“你放屁!我哥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一定没有给他好好治,少废话!需要花多少钱?信不信老子用钱把你砸晕……王八蛋!你出来干嘛?赶紧救我哥!救我哥啊!!”
医生说:“杨先生,您别激动,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可不是钱的问题,真的不是……。”
这么说哥哥真的要死了?昨晚上的那个梦是真的?
我丢开医生,同样扑进了急诊室。
哥哥就那么躺在急救台上,嘴巴上的鲜血还没有擦干净。
他的呼气真的很急促,胸口在剧烈起伏,翻着白眼球,正在苦苦支撑。
我知道哥哥是累得,那么大的工程交给他一个人,他熬干了心血,累垮了身板,绞尽了脑汁。
本来就有病,小心谨慎,百密一疏,还是中了人家的圈套。再也无法坚持,精神被击垮了。
他不想走,心有不甘,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要留给我最后的遗言。
我上去抓住了他的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哗向下流淌:“哥,你想说啥?弟弟在,在呢……哥!”
哥努力张张嘴,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断断续续:“初九……哥……要走了……帮我照顾你嫂子……还有她肚子里的……娃。
照顾咱爹娘……挽回工程的……损失,跟张德胜……不要硬碰硬,否则你会吃亏。
我好后悔,好后悔啊……没听你的……话。”
就这么几句,跟我昨晚在梦里听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说完,他的眼睛就合上,再也懒得睁开。
我的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根本发不出声,嘴巴张半天才嚎出一声:“哥!”紧紧将他抱在了怀里。
嫂子李燕向后一倒,同样晕死了过去。
恍惚中,我看到哥哥向我走来,他的笑容还是那么和蔼可亲,身上的土布衣裳很干净,补丁也打得很精巧。
他牵着我的手,将我背起来踏上山坡,走上山道,山道上开满了各种鲜花,秋天的天气很凉爽,一路上都是成熟的酸枣。
雾蒙蒙的天气细雨纷纷,趴在哥哥的后背上啥也不用怕。
我说:“哥,我想吃酸枣。”
哥就放下我,踮着脚爬上枣树,轻轻一摇,呼呼啦啦的枣子就应声而落。
他在上面晃,我在下面吃,不一会儿就填饱了肚子。
哥从树上爬下来,问:“初九,甜不甜?”
我说:“甜。”
“饱了没?”
“饱了。”
他说:“时间不早了,上学要迟到了。”瞬间将我背上后背,撒开脚奔跑,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也不停止。
忽然,脚下一滑,哥哥摔倒了,我也身不由己,一下子从他后背上出溜下来,咝咝啦啦向着一侧的山坡滑下去。
哥哥顾不得疼痛,过来就拉我,嘴巴里喊着:“初九!别怕,别怕,哥在呢……。”
好在哥哥过来得及时,瞬间抓了我的手腕子,兄弟两个就吊在了半空中。
下面的悬崖很深很深,一眼看不到底。我吓得哇哇啼哭,哥哥的脸上血糊糊的,仍旧死死扯着我的手:“初九,抓紧哥,抓紧!千万别松手!!”
哥哥咬着牙,奋力将我向上拉,好不容易上去,扑在了哥哥的怀里。
那一刻,我哭得稀里哗啦,兄弟两个像今天一样,紧紧抱着。
这是六岁那年的一幕,也是我上小学那年最凶险的一幕,是哥哥从死神的手里把我拽了回来。
那次没有他,我就死定了。
再后来的九年,一直是他送我上学,春夏秋冬风雨无阻。
直到我上高中以后,他才不送了。
他的声音好像还回荡在耳边:“初九,你真棒,又考全县第三名,哥以你为荣……。”
“初九,我要跟翠花成亲了,以后她就是你嫂子了,祝福哥吧……。”
“初九,你入学通知书嘞……啥?没考上?不可能!是不是骗哥?”
我还看到他翻我的书包,寻找那个大学入取通知书,可通知书已经被我撕扯了,为了省下钱,给他和翠花办喜事。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眼前,熟悉的声音一直在耳朵边跟脑海里回荡,而眼前的哥哥却变成了一具尸体。
恍惚中,我又瞅到爹娘来了,孟哥来了,孙桂兰来了,大东二东来了,瓜妹子陶寡妇来了,小赵跟小李两位经理来了,小宁也从罐头厂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瞬间,急救室里哭声一片。
爹老泪纵横,娘哭得晕过去好几次。
我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怒火挤压在心头,蹭地跳了起来:“张德胜!恁娘隔壁,还我哥哥命来!”
瞬间,我扒拉开人群,挥起拳头要去找张德胜拼命。
江百岸大喝一声:“大东!二东!拦住他!”
大东二东一扑而上,死死将我抱上,哭着说:“初九,别鲁莽,别鲁莽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安排初八哥的后事要紧……。”
我他妈都气迷糊了,眼前面发懵,恨不得掂起一个**包,跟张德胜同归于尽。
七八个人一起按着,没让我动弹。
这时候,江百岸又嚎叫一声:“初九!别闹了,你哥还有一口气,他还活着呢!”
第612章 力挽狂澜
我楞了一下,赶紧爬起来又扑向我哥,首先帮着他摸脉。
果然跟江百岸说得一模一样,哥还活着,只是脉象微弱,气若游丝,体温还尚在。
也就是说……他还没死,只是深度昏迷。
哭老半天还以为他翘辫子了,浪费弟弟一公升的眼泪,原来是虚惊一场。
二话不说,赶紧帮着他扎针,针囊铺开,二十多根银针首先捏在了手里。
瞬间一抹,分别在他的百会,上星,人中,四白,大迎,水突,上关,下关等,各处穴道分别扎了针。
眨眼的时间,哥哥的脑袋就被我用钢针刺成了榴莲。
只要他有一口气,我就能把他从死神的手里拉回来。就像六岁那年他将我从山崖下拉上来一样。
不单单脑袋刺了银针,手臂,胸膛,肚子,两腿,也分别刺了银针。
旁边的医生傻了眼,目瞪口呆,可是又不敢问,他觉得我哥死定了,不知道我为啥这么折腾。
医生终于忍耐不住,说:“杨董,你这是干啥啊?”
我说:“闭嘴上你的鸟嘴!一边凉快去!”
医生打个哆嗦,果然一边凉快去了。
中医跟西医不一样,西医讲究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治标不治本。
而中医讲究固本培元,标本兼治,内外兼修,就是从根上找到病因的所在。
哥哥的身体本来就患有癌症,嫂子李燕一直在帮着他按摩,本来都要好了,可被张德胜一气,伤上加伤。
他气血攻心,迷住了心窍,估计治好也是个残废,只能成为植物人,躺在炕上了。
就算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钢针扎上,我的手在哥哥的后背上按摩,双手游走各大穴道,一点点疏通他的经络。
二十分钟以后,哥的呼吸正常了,脉搏也正常,只可惜眼睛仍旧睁不开。
嫂子李燕也悠悠转醒,问:“初九,你哥怎么样?怎么样啊?”
我抬手擦擦汗,道:“总算没事了,可是哥……恐怕以后很难醒了,会变成……植物人。”
“啊?怎么会这样?”嫂子的眼泪再次流出,抱上了哥:“初八,你的命好苦,好苦啊。别管咋说,俺都伺候你,你瘫一辈子,俺照顾你一辈子,只要活着,咱们就有希望。”
哥哥是两个小时后被送进病房的,医生帮着他输上了液体。
从此,哥哥果然成为了植物人,一直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年。
直到我彻底将张德胜打败,恢复杨家的辉煌,他才苏醒的。
总算是虚惊一场,哥哥的命被按摩秘术中的针灸篇给保住了。
可暂时还不能出院,必须重症监护。
监护病房各种仪器跟哥哥的身体连接,显示着一些看不懂的数据。
那主治医生屁颠屁颠又过来了,点头哈腰问:“杨董啊,你真了不起,竟然能让死人复活,不但做生意是个天才,医术也冠绝天下,教教我呗……。”
我教恁娘隔壁!教你奶奶个爪!忙死了,谁顾得上?
可又不能得罪他,只好说:“医生,只要你好好照顾我哥,定期给他检查身体,按时用药,我就毫不保留交给你,但现在我没时间。”
医生说:“好!一定,放心吧,我对待病人一直像春风那样温暖。像你这样的企业家,我巴结还来不及呢,敢不尽心?”
我说:“好!以后麻烦你了,不胜感激。”
“不麻烦,不麻烦……记得哈,有时间一定教我。”
哥哥虽然没了生命危险,可我不能一直在医院呆着。
正像江百岸说的那样,我必须接手哥哥留下的烂摊子,力挽狂澜。
哥哥一病,偌大个公司,数万人的吃饭问题,等于一下子磕在了我的肩膀上。
除了我,仙台山已经没人能挑起这么重的担子了。
嫂子李燕没有走,我娘也没有走,娘打算留在这里帮着嫂子照顾我哥。
我给她们专门包了一个大大的单间居住,私人病房,隔三差五当然会来看看。
杨家虽然败了,可根基还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惹急了,这样的医院老子一口气照样收购它三五个不是问题。
临走的时候,我嘱咐李燕:“嫂子,你一定要定期帮着我哥按摩,针灸。按摩跟针灸技术你已经全部学会了,按照书上说的治疗就行了。
营养药物每天要输,保证我哥的健康,他或许十天半个月,或许一年半载才能醒,也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醒了,你要做最坏的打算……。
还有,注意自己的身体,毕竟怀孕了,别太累,有事儿就跟我打电话、“
嫂子抽泣一声:“初九,你走吧,你哥有俺照顾尽管放心,一定要替你哥报仇,把张德胜打败,俺跟你哥都等着你凯旋归来。”
就这样,抬手一招,所有人呼呼啦啦跟着我走了。
走出医院的大门,老子依旧威风凛凛,身穿风衣,戴上了墨镜,英姿飒爽。
旁边是江百岸,孟哥,小宁,身后是大东二东,小赵小李两位经理。
再后面是那群寡妇,一个个气宇轩昂,跟保护元首出巡一样,不可一世,王八之气横行。
将医院的几个保安给吓得,兹溜!全躲进了草丛里,还以为那个黑帮大哥从医院出来了呢?唯恐避之不及。
从今天起,我的命运再次改变,整个仙台山的所有企业,全部收入麾下。
我要重整旗鼓,再决一战,跟张德胜拼个你死我活。
我还没有输,天时地利人和,我失去了天时,失去了地利,但至少还占人和,足以跟张德胜平分秋色,势均力敌。
我没有回仙台山去,而是堂而皇之走进了y市的办公总部,一屁股坐在了哥哥的老板椅子上。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原来做董事长的感觉是这样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杨初九绝非泛泛之辈,平时,是哥哥将我压在下面,无法发挥才能。
如果说哥是屠龙刀,那么我就是倚天剑,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屠龙刀消隐江湖,倚天剑当然要龙吟虎啸,初试锋芒了。
瞅着我威风不倒的样子,江百岸,孟哥,大东二东他们一起信心十足,脸上展出了笑意。
所有人全都拥戴我,这些人毕竟是我一点点提拔上来的,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也是我杨初九多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仙台山的栋梁之才。
江百岸问:“初九,你打算怎么收拾残局?”
我说:“哥哥留给我的,是一个无法收拾的烂摊子,近三十亿的工程,除了那块地皮,上面的楼盘就剩一堆垃圾,杨家的产业损失过半。
这一战咱们输了,而且输得很惨,不仅仅赔了二十个亿,还搭上了红霞残废的身体,以及我变成植物人的哥哥。
我跟张德胜的仇恨算是结下了,两个月之内,我要把整个企业盘活!”
孟哥问:“你打算怎么盘?”
我说:“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必须要处理眼前的事情。”
孟哥问:“眼前有啥事儿?不就是一堆烂楼?炸掉算了!”
我说:“先别!如果我猜测不错,张德胜不仅仅要让我损失钱,要气死我哥,他想彻底将杨家击垮,还有后招在等着咱们。”
江百岸问:“啥后招?”
我说:“他的后招还有三步,第一步,就是把咱们豆腐楼的消息散布出去,通过媒体或者广告平台,让所有人不敢买咱们的楼。
第二步,他会挑唆那些工人,还有建筑材料公司,给我们要账。因为我们还欠农民工的工资跟好多建筑材料没有结算。
只要豆腐楼的消息登上报纸,上去电台,然后老张利用网络水军一炒,那些业主跟建筑公司会纷纷对我们的公司进行围堵,找我们退钱
等所有的钱全部结算完毕,咱们的账面就空了,会被赶入绝巷,走投无路。
到那时,张德胜就会实施第三步,跳出来收购咱们的工程。
而且是用极低的价格收购,可能只给一些地皮钱,上面的工程一分钱咱们也拿不到。”
江百岸跟孟哥一听,全都伸出了大拇指,说:“分析地好精辟!初九,如果张德胜真的收购咱们的工程,你会不会卖给他?”
我说:“会,而且除了他,我不会卖给任何人!”
“啊?”孟哥跟江百岸大吃一惊:“那咱们岂不是要赔很多?血本无归?”
我呵呵一笑:“你们放心,咱们的楼就算一分钱不值,这块地皮的价值也八个亿呢。两个月之内,我要以三十个亿的价格卖给张德胜,而且让他哭着喊着来买,你们信不信?”
江百岸跟孟哥一起摇摇头:“臭小子,你就会吹。”
我说:“老子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不信咱们就打个赌,卖给张德胜,不够三十个亿,我立刻辞职!!”
江百岸跟孟哥没说话,大东二东首先挺起了胸膛:“初九!我们信你,张德胜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三十个亿,咱们虽然赚不到钱,可也没赔钱啊,公司等于没损失。”
江百岸叹口气:“老张不会那么傻的,初九,你异想天开了,接下来咋办?”
我说:“还能咋办?咱们也分三步走,第一步,百岸哥,你去电视台跟报社,给他们钱,让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封锁消息,决不能让咱们豆腐楼的消息散布出去。
第二步,孟哥,你先把蔬菜工厂的事儿放下,准备钱,任何业主来要期房的钱,如数退给他们,一分钱也不能少。
任何建筑材料公司给我们要账,同样一分不少结算,还有农民工的工资,刻不容缓,首先结算。
第三步,严阵以待,咱们等着张德胜来收购。老子要披甲上阵了,两个月之内,让他血肉横飞!!”
第613章 人性使然
接过仙台山房产公司的第一天,我就严阵以待,进行了精心的部署。
按照江百岸跟孟哥的话说,如果我哥当初肯将我留在房产公司,我们的房产绝对不会垮。
可哥哥一意孤行,终于将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我目前要做的,就是把公司的损失降到最低,最好不赔钱。
哥哥最后感到了后悔,觉得张德胜财大势大,不能硬碰。
那是他的脾气,不是我的脾气。
我的脾气是知难而上,光膀子拼斗一翻,杀个天翻地覆,杀个天昏地暗,杀个你死我活!
逢敌必亮剑,当我者……死!!狭路相逢,勇者胜!!
张德胜,把你的老脖子洗干净,等着挨宰吧。
因为没有回到仙台山,所以住在了公司的办公大楼。这儿的办公室很大,有卧室,卧室里有床,有被褥。
还有个老婆,因为香菱也没走,一直跟着我。
两口子就这样,男人在哪儿家在哪儿,我留在总公司,香菱当然舍不得。铺床叠被啊,端茶送水呀,都是她的活儿,晚上还要负责暖炕。
我没心思睡觉,瞪俩大眼看着卧室的天花板,想着怎么收拾那老小子。
跟张德胜战争的序幕终于拉开,第一战,以我跟我哥的全面败退而收场。
第二战胜负未分,不过同样在悄悄拉开。
咋着杀他个人仰马翻呢?哥哥不能白白变成植物人,红霞也不能白白瘫痪。
香菱要睡了,收拾好一切,打来洗脚水,帮着本老公洗了脚,还把我的衣服解了,盖好被子。
然后,女人才洗澡,解衣服上炕,将我抱在怀里,问:“今晚……咱弄不弄?要不要……棒棒大?”
我说:“棒棒大个毛!没心情,我哥瘫了,红霞瘫了,我决定跟张德胜拼了。”
香菱抱着我的腰,使劲贴,用力磨,一边磨一边道:“初九,收敛锋芒吧,枪打出头鸟,咱哥可说了,不让你跟张德胜硬碰硬。”
我说:“你懂个啥?你以为服软他就会放过咱们?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痛打落水狗?咱们越是忍让,这老家伙越是嚣张。还不如拉开架势,真刀真枪干一场!”
香菱说:“初九,俺好怕,你整天跟这个拼,跟那个杀,万一有危险咋办?你忘了杨树岭那次?
俺不想锦衣玉食,也不想高高在上,就想这么平淡地生活,有俺,有你,有炕,有咱的娃,这就够了。
平安就是福,一辈子无灾无难,快快乐乐过完这一生。你没事,俺才没事,你有事儿,俺也就不能活了。”
我说:“香菱,我杨初九不仅仅是为自己活着,也不仅仅是为你,为咱的娃活着。我身上肩负的是整个仙台山,是数万工人的衣食住行啊。
张德胜怎么侮辱我都可以,可他要砸烂仙台山所有人的饭碗,我就不行!山里人的尊严,不容侵犯!!”
香菱说:“可咱们没有把握赢啊,张德胜非常有钱,是你跟哥加起来的两倍还多,现在仙台山又遭受重创,咱们一多半家产没了,他收拾起来还不更容易?”
我呵呵一笑:“放心,你男人没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就算败了又如何?
大不了我重新回家种菜,还住茅草房,还睡土炕,还用半截砖跟土坷垃擦屁股。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张德胜一起垫背!”
香菱吓一跳,抬手捂了我的嘴,说:“呸呸呸!快吐,快吐,乌鸦嘴!怎么能说死嘞?
俺不要你死,要你活,一起跟俺活到老,活到一百岁,头发全白,牙齿掉光……咱俩还要一直棒棒大,棒到七老八十,棒到你大不动为止……。”
香菱真是没脑子,早说了,她脑子里就没**,填得都是浆糊。
除了棒棒哒,她啥也不在乎。
她的脑子里只有三样东西,男人,孩子,家。其他的,跟她丝毫无关。
这样的女人有个好处,就是一生都不知道发愁,闭上眼睛就睡,张开嘴巴就喝,迷迷瞪瞪上山,稀里糊涂过河。
我也希望她成为这样的女人,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最幸福的。
媳妇竟然哭了,抱着我抽抽搭搭:“初九,咱回吧,不争了,不抢了,不夺了,不斗了,俺真的害怕。”
我将她越抱越紧,说:“别怕,别怕,富贵险中求,我有十足的把握,亲亲……啧啧。”
不知道咋安慰,只能亲她。
香菱可能是真的担心我,也可能是在撒娇。
虽然我哥躺在病床上,红霞也躺在病床上,一点情趣也没有,可我还是抱上香菱,狠狠跟她棒棒大了一次,而且棒了好长一段时间。
把她打发安生,她才睡熟了。
我却没有睡,抱着媳妇抽着烟,一直熬到天亮。
跟我预料的一样,第二天早上起来,出事儿了。
刚刚走进办公室,就发现我们的办公大楼被人包围。
楼下熙熙攘攘都是人,人山人海,人如潮涌,要账的终于来了。
第一波,是那些建筑工人,数百个建筑工人站在楼下呐喊:“仙台山公司倒闭了!大家快找他们要钱啊!要不然老板就携款逃走了!”
呼啦,半个小时不到,整个大楼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其中有真正的民工,也有张德胜安排的拖儿。
那些托儿都是老张花钱雇佣的,壮大声势,就是要把仙台山楼市倒闭的消息传播出去,让那些民工讨工资。
我没有出去,只是隔着办公室大楼的窗户向下看。
孟哥就在下面,已经准备好了钱,三辆压款车等在那儿,车上拉的都是现金。
孟哥一下跳上汽车,冲着人群呼喊:“大家安静!安静一下……我们仙台山公司没有垮!不但没垮,而且好得很!
民工的工资,我们会结算,而且会立刻帮着大家结算……你们看,钱我们都拉来了!
好心的工友们,大家都站好,别推搡,把你们的工头叫出来,我们立刻跟你们的工头结账,跟建筑公司的财务结账。”
下面的人群这才不喊了,孟哥精地很,早把村里工厂的保安叫来了,维护秩序。也动用的当地的公安维护秩序。
那些托儿只是嚎叫,根本不敢闹事。
其实,仙台山房产公司自从建立以来,从没有欠过工人一分钱。
那些民工大多是乡下农村来的,全都拖家带口,都不容易。
我哥就是勒紧裤腰带,不吃不喝,也会付给他们工资。更何况仙台山的资金储备是很充足的。
别的建筑工地,工资都是一年一结,有的两三年都不结,而我们这边是每月一结。
人性是贪婪的,也是难以驾驭的,这不,没个风吹草动,他们就一拥而上。
啥公司的信誉,啥同甘共苦,全都抛掷脑后,他们只在乎自己的钱。
没办法,利益驱使,人性使然。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在运钱,搬钱,财务跟孟哥都没停。
对账以后,所有的民工工资全都交给了包工头,也交给了建筑公司的财务。
至于他们给不给工人,就不管我们的事儿了。
午饭过后,所有的人才全部退去。
这只是第一波,第一波没退,第二波就接踵而来。
第二波,是那些建筑材料公司,就是卖水泥的,石料厂,沙场,跟卖钢筋的,等等等。
中午两点刚过,那批人就涌进了我们的财务办公室。
大家都知道仙台山房产要倒闭了,谁有钱还不要?去的晚了,汤都喝不上,所以蜂拥而上。
这拨人不多,因为针对的都是老板个人,也有十几家。
孟哥当着他们的面,对账销账,让财务打款过去,他们才离开。
第三波人马,是第三天早上来的。
天不亮,数百个人再次站在了公司办公楼的跟前,将办公楼给堵了。
这些人就是那些购买期房的业主。
跟其他的房产公司一样,我们的大楼没有修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销售期房。因为期房比现房便宜,所以购买的人很不少,足足两三百家。
当然,其中仍旧有不少张德胜派来的托儿,故意喧哗制造事端
这次出来应付的是江百岸。
江百岸说:“大家静静,谢谢大家的照顾,谢谢各位业主对我们公司从前的信任跟支持
现在,我们遭人陷害,公司的建筑出现了质量问题,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我们痛心疾首!也报以万分的歉意!
但我们保证,所有人的钱都会退回去,一个也不会少!
大家不要吵,静静等待处理,喊到谁,谁就过来接受处理,今天,你们的钱都可以打回所有人的账号。”
江百岸跟孟哥一样,仍旧让那些保安维持秩序。
谁继续闹事,就是托儿,揪出来,找个暗角,打个半死再说。
没有证明,吆五喝六的,也揪出来揍个半死。
大东跟二东严阵以待,眼睛瞪得溜溜圆,一口气找出来二十多个托。
那二十个拖儿被二东拉小黑屋里,好悬没打得骨断筋折。
张德胜付给他们的雇佣钱,干脆全扔医院去算了。
处理完所有业主的钱,公司的账面真的要空了。
这个时候,仙台山房产已经成为了一个空壳公司,财务剩余的储备,两千万都不到。
当初,这片工程购买地皮是七个半亿,储备资金二十二个亿,整整二十九个亿。
现在,除了地皮,就剩下了那两千万。二十二个亿就那么没了,变成了地皮上的一大片垃圾。
一座座摩天大楼空荡荡矗立在哪儿,里里外外一个人也看不到,萧条,凄冷,悲凉。
我走进工地,上去一座大楼,用手抚摸着哥哥辛辛苦苦修建的工程,真是感概万千。
难道我们十几年的努力就这样没了?就这样覆水东流了?就这样白白送给张德胜?
美不死他!
就算送,老子也要在每一座楼里安放一颗**,我炸死那龟孙子!
小爷嘴巴里的肉,岂是那么好吃的!
第614章 连环计
给张德胜下的套,我也在紧锣密鼓进行着。
而且知道,他同样严阵以待,等着往我套里钻。
公司一时间闲暇下来,所有人都没了事做,员工们也都放假了。
楼不卖了,用那么多员工干啥?全都大眼瞪小眼?
江百岸跟孟哥就在我的身后,两个人紧紧跟随,三个人都戴着安全帽。
江百岸问:“初九,咱们的员工怎么办?是不是辞退一部分?”
我问:“干嘛要辞退?”
“楼已经成这个样子,不能卖了,广告部跟销售部全没事儿做,养着那些员工干啥?白花钱。”
我说:“别,销售部跟广告部的员工,全部给我调l市去,l市狗场那块地正在修建,奇缺人才,你告诉那些员工,不想去的可以另谋高就,我们以后有工程,还会把他们请回来。
乐意去l市的,热烈欢迎,工资跟这边的一样,来回的车费跟住房,我们全包了。
总之,只要跟着我杨初九的,就是我兄弟,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
江百岸说:“好,那我把他们全调l市去。”
孟哥一直没说话,两只手在楼墙上摸来摸去,一边摸一边说:“可惜了,可惜了……初九,你心里不太好受吧?”
我说:“有点,但也不是很痛。”
“那接下来咋办?”
我说:“还能咋办?等张德胜来收购呗。”
孟哥说:“这么个烂摊子,估计张德胜懒得收购,三十亿的工程,七个亿买回去也赔钱,楼炸掉,还要搭进去排污的钱。”
我呵呵笑了,说:“张德胜这时候就在我的办公室,而且等着我去跟他谈判,你信不信?”
孟哥问:“你咋知道?”
我说:“打个赌,如果他不来,就不是张德胜了,这个时候,是他敲竹杠最佳的时机,错过这个时机,他就没机会了。”
孟哥呵呵一笑:“好,打赌就打赌,如果张德胜在你的办公室,我就输给你一条大中华。”
我说:“行!一言为定。”
就这样,我跟孟哥、江百岸从工地回来,走进了办公室。
刚刚进去,孟哥就大吃一惊,说:“初九,你小子说得真准,我输了……。”
孟哥真的输了,被我猜对了,张德胜果然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
他拄着文明棍,还是那么风度翩翩。脸上带着笑,皮笑肉不笑。
发现我们三个进来,他赶紧站起,说:“初九兄弟,节哀啊,节哀,听说你们的楼垮了,你哥也气得住院了,真是不幸,我过来慰问一下。”
再次见到这老家伙,我恨不得立刻将他按地上,剥皮抽筋,手里的安全帽也差点砸他脑瓜顶上。
可使劲压了压怒火,还是将安全帽放在办公桌上,说:“张哥,你慰问个鸡毛?猫哭耗子假慈悲,来敲竹杠的吧?”
张德胜一愣:“这话怎么说?”
“呵呵,你少给我装糊涂!我哥哥的楼盖垮,还不是你造的孽?买通小顺子跟建筑公司,在楼里下绊子?
你还安排那么多的拖儿,来我的门口要钱。现在我没钱了,公司成空壳了,所以你就想敲竹杠,用最低的价格将我的工程一揽子收购。
张哥你好手段啊!说吧,一句话,你想出多少钱?只要价格合适,我会卖给你的。”
张德胜被我一言点破玄机,一句话戳到痛处,老家伙满面通红,但是立刻笑了。
他说:“初九,哥不是趁人之危,完全是来帮你消灾解难的,没想到你好心当做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说:“张哥,在国外那么长时间,你中文还是这么流利,成语典故一样没忘啊。我不管你是不是敲竹杠,一口价,打算出多少?”
张德胜知道啥也瞒不过我的眼,只好摊开说:“我有两个计划,希望你采纳。”
“洗耳恭听!”
“第一个计划,你把楼炸掉,排污的钱我出,咱俩合股再把楼盖起来卖出去,共分利润。
第二个计划,我把这块地一揽子收购,接过来想办法补救,你放心,凭着咱们的朋友关系,亲戚关系,我绝不会让你吃亏。”
我说:“我不会跟你合作的,不可能把楼炸掉,一句话,一揽子收购,你出多少钱?”
聪明人没那么多废话,说多少客套话都是扯淡,钱才是最实在的。
所以张德胜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你的楼不值钱,而且还要排污,所以我只能收购这块地皮,这块地你跟初八当初是七个半亿买的,我出八个亿。”
我微微一笑,摇摇头:“不卖!”
“十个亿!不能再高了。”
我还是摇摇头。
张德胜咬咬牙:“十五个亿,这是最高价了,要不然你就炸掉吧!”
我仍旧摇摇头。
张德胜怒道:“那你想卖多少?”
我说:“三十二个亿,少一分钱我也不会卖!”
“你说啥?初九……你疯了吧?不要说这是豆腐楼,就是最好的楼,你想卖这个价钱,也不可能!”
我说:“你爱买不买,不爱买拉倒。你不稀得买,我还不稀罕卖嘞。”
“你……简直无可救药!你的楼不值钱,一分钱也不值!遭遇地震会塌陷的,会死很多人,死了人你要坐牢的!”
我说:“我乐意坐牢,大不了不卖,每天瞧着玩多好啊,站楼顶上全市的风景一览无遗,可展样了。”
“你……三十亿的废墟,你站上面瞧风景?”
“我乐意,嘿嘿,就乐意,这是俺家的楼,不要说站上面看风景,就是老子站上面撒尿,脱了裤子放屁,也不管你的事儿!!”
张德胜说:“初九啊,我算是服你了,那你站上面撒尿吧,脱了裤子放屁吧,恕不奉陪,再见!”
说着,老家伙站起来就走,我冲他拱拱手,说:“慢走,不送!!”
老家伙真的走了,差点没被我给气死。
孟哥在一旁直跺脚,怒道:“初九,你咋把他赶走了?十五个亿,还不如卖了!”
我说:“卖个毛!你真卖给他,就中他圈套了,他找的就是便宜,惯不死他!!”
“那你真的打算三十个亿卖出去?脑子烧糊涂了吧?”
我说:“你等着瞧,三十个亿,一分钱也不能少,当初我跟江百岸可是打过赌的。”
孟哥说:“疯了,疯了,真的疯了,怪不得村里人都说你,就是死也要瞧瞧哪家的棺材便宜,你小子就是一财迷!”
看着孟哥笑嘻嘻的样子,我也差点笑了。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们看不穿。
赶紧拍拍他的肩膀,说:“孟哥,别生气了,咱们的楼还没有彻底毁掉,完全可以补救,补救一下,照样卖个好价钱。
现在,因为名誉毁掉了,所以卖给业主不划算。我想召开一个拍卖会,让其他商家竞争,这块地价高者得。”
“啥,竞标?”
”是,竞标,目前z市,一共七家房产公司,如果把外省的房产公司一起拉过来,可以到三十多家。
你想想,一块地三十多家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的价格会一路盘升!”
江百岸一听,说:“妙计,妙计,初九的脑子真好使,这座楼的确可以补救。如果拍卖,卖到25个亿不是问题,那样的话,咱们损失就不会很大了,只是略伤皮毛。”
孟哥说:“扯淡!豆腐楼,谁给你25亿,做梦去吧!”
我说:“走着瞧,张德胜已经上了套,百岸哥,你现在立刻给z市的韩苗苗打电话,让她来y市一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关键在此一举!”
孟哥跟江百岸都不知道我为啥要把韩苗苗调过来。
我也不会告诉他们,总之,一条妙计已经酝酿成功。
韩苗苗的到来,将会把张德胜往死路上更加推进一步。
江百岸的电话是傍晚打过去的,韩苗苗是第二天中午赶过来的。
当女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欢呼一声扑进了我的怀里:“初九啊!好久不贱,想死你了,你想我了不?”
韩苗苗跟谁都是自来熟,特别是对我,简直亲极了。
当初在z市,她被韩亮陷害,韩亮带一帮人跟她争夺公司,就是我帮忙取胜的。
韩亮最终被送进监狱,还了女人的自由。
而且我跟翠花,二毛,一口气注入韩苗苗公司一亿五千万,终于将服装厂救活,走上了轨道。
不是老子利用按摩秘术在展销会上拉来那么多客户,通明服装厂就真的完了。
所以,我不单单是韩苗苗的恩人,也等于她半个哥哥。
女人抱上我就亲,两个洁白的圆圆在我身上贴啊贴,蹭啊蹭,恨不得将本帅哥脑袋挤进那条沟壑里。
表面看是亲热,说白了就是想占帅哥便宜。
费了好大的力气,我才把女人挣脱,说:“苗苗,你的胸比从前更大了,事业线也比从前更深了,保养得不错。”
女人说:“公司赚钱了,当然就心宽体胖了,就是想你,想得难受,再亲亲……。”
吧唧,吧唧,她又亲我两口。嘴巴好残忍,恨不得吞掉我脸上两块肉。我擦擦脸,奶奶的,腮帮子上两个大牙印。
我问:“z市的服装还好卖吧?”
“好卖,好卖,今年年底,利润应该不低于五个亿,初九啊,你风风火火把俺招过来,到底啥事儿?是不是想俺了,再亲亲……。”
女人说着,还要亲,小嘴巴又吞了过来。
我赶紧拦住了她,说:“别忙着亲,先谈正事,招你过来,当然有大事情。”
“啥大事情。”
我说:“苗苗,我想你帮我注册一个公司,不是以我的名义注册,而是以你的名义注册。”
“啥公司?”
“房产公司,你放心,注册的资金,我会给你,我要的是一个空壳公司。”
“你注册一个空壳公司干啥?”
我说“很简单,帮我竞标,购买仙台山如今的房产。”
韩苗苗一愣:“初九,你为啥要自己购买自己的房子嘞?”
我说:“不是购买,是竞标,就是把价格往高里喊,我要你把这儿房产的价格顶上去,最后引张德胜上套。”
“喔,俺明白了,这是拍卖惯用的伎俩,张德胜能上钩?”
我说:“你放心,他绝对会上钩,就算知道这公司是我自己注册的,他也会上钩。”
韩苗苗阴阴笑了,说:“初九,你放心,俺一定能办到,一定帮你把这块地用最高的价格卖出去。
实在不行,老娘再给张德胜加点料,凭着我三寸不烂舌,二尺***,再加上一对乃,不信搞不定他!”
第615章 一富遮百丑
第615章 一富遮百丑
韩苗苗啥意思我知道,就是想利用色相诱惑张德胜,让那老家伙上钩。
我吓一跳,担心她玩得过火,赶紧劝阻:“别!苗苗千万别!我让你来,就是想公平竞标,大不了咱们自己的地自己买回来,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儿!
张德胜是只老狐狸,商场上的事儿经历得多了,啥也瞒不过他。万一到时候你没竞标成功,自己再陷进去就不划算了。”
韩苗苗噗嗤一笑:“你……那么担心我?”
“废话!你是我妹,我宁可这块地不卖,也不想你受委屈。”
女人感动地不行,脸色润红:“初九哥,有你这句话,就是俺的命搭进去也值,你对俺真好……。”
我对每一个女人都很好,红霞,翠花,香菱,陶花,杏儿,包括从前的小丽跟陶姐,还有小宁跟瓜妹子,都非常热心。
女人天生就是被男人用来呵护的,不是欺骗利用的。
或许就是我从不让她们吃亏,一心一意帮她们,所有女人才对我死心塌地,想入非非吧。
韩苗苗也对我想若菲菲,从进屋子开始,她的手就没离开本帅哥的肩膀,胸前的两个圆也没离开我的身体,一直那么蹭,那么磨,弄得我浑身痒痒,火烧火燎。
一个劲地向外推她,说:“好了,事情交代完你可以走了,马上回z市注册公司。一个半月以后过来竞标,我要尽快把那块地卖出去,偿还我哥一个心愿。”
韩苗苗没走,反而身子一歪,坐在我的腿上,一只手揽了我脖子,一只手在我的身上划拉。
渐渐地,她的手就进了我扣子里面,摸在本少爷的胸口上。
女人的手很柔,很轻,很暖,在我的胸毛上慢慢摸。
你还别说,韩苗苗真的很柔,很软,很香,特别顺溜,抱怀里还蛮舒服的。
我完全感受到了女人的体温,也感受到了她碰碰的心跳,内心激荡不已,也躁动不已。
她的身体跟我的身体紧紧抱着,领口开得还是那么低,化妆品的香气扑鼻而来。
如今的韩苗苗是寡妇,跟韩亮离婚以后,她就没碰过男人。
她的声音也软绵绵地,说:“初九哥,你咋一见面就赶人家走嘞?难道人家是老虎?会吃了你?”
我竭力挣扎,说:“你干啥?痒痒……。”
她问:“哪儿痒,俺帮你抓抓……。”说着,手向着我的衣服更深处摸,看样子想跟我摸摸大……然后棒棒哒。
办公室里没人,就俺俩,但是里屋有人,香菱还在里面呢。
万一被媳妇瞧到这么尴尬的场面,不用笤帚疙瘩捶死我才怪?
面红耳赤,尴尬地不行,只好一边推她一边求救,冲着里屋喊:“香菱,香菱,你出来。”
香菱在里屋收拾东西,听到我的喊,答应一声:“哎!咋嘞?”
没等香菱的影子从里屋闪出,韩苗苗就以一种罕见的敏捷从我身体上出溜下去,赶紧整理衣服,撩头发。
香菱果然出来了,瞅到韩苗苗首先楞一下,但立刻欢呼起来:“苗苗,你咋来了?”
我说:“妹妹来了,也不迎接一下?赶紧招呼啊。”
香菱赶紧扑过来扯她的手,说:“哎呀,苗苗,俺想死你了,你咋有空到y市来了?”
香菱非常热情,韩苗苗却显得无比尴尬:“香菱嫂子?你……还是那么漂亮。”
“嗯,妹妹,你来了俺就不闷得慌了,真好,咱俩说说知心话呗。”香菱扯着韩苗苗,坐在了沙发上,问长问短。
韩苗苗极不自在,寒暄几句,赶紧站起来说:“初九哥,没别的事儿俺走了,你放心,公司注册很快,回去就办理,事态紧急,刻不容缓,嫂子,再见!”
香菱还有点恋恋不舍,说:“这就走?吃了饭再走呗。”
“不了,不了,工作要紧,你俩忙……。”女人迫不及待离开了,这次勾搭,她仍旧没成功。
都不知道她勾搭了我多少回,其实我也想勾搭她,好想跟她……摸摸大。
当初在z市,身旁有翠花,没那个胆子。今天有香菱也,更加不敢。
韩苗苗就那么走了,眼睛红红的,我跟香菱将她送到楼下,看着她上了汽车。
女人走远,香菱抬手扯我一下,问:“刚才,你俩在干啥?”
我说:“没干啥。”
“那她坐你腿上干啥?搂你脖子干啥?手还一直在你身上摸,找虱子呢?”
不好,所有的一切都被香菱看到听到了,只能解释:“她是妹子,跟哥哥亲热一下,仅此而已。”
香菱上来扯了我的耳朵,使劲拧,用力拽,怒道:“好你个杨初九!到底有几个妹妹?走哪儿都不老实,赶紧交代,当初在z市,是不是跟她有一腿,你俩有没有棒棒哒?”
我赶紧求饶,说:“媳妇饶命,我对天发誓,跟她……的确有一腿!”说完,甩开香菱跑了,再次回到办公室。
香菱在后面格格笑着跟进来,一下将我扑在沙发上,继续怒道:“老实交代!如果今天俺不在,你会不会真的跟她……棒棒哒?”
我说:“会……不但棒棒哒,而且会棒棒棒棒棒大。”
“你真不老实,看俺怎么收拾你!”媳妇说着,两手直往我的咯吱窝里捞,哈我的痒。
夫妻两个逗嘴嬉闹最平常不过,要不然过日子就没滋味了。
这只不过生活中的调味剂,劳累后简单的放松,不能当真。
我只好再次求饶,抱了她说:“媳妇饶命,饶命啊!有你在,我咋敢啊?我最乖了。”
香菱抬手捏我鼻子一下,说:“你呀,就是不老实,俺要帮你挡住多少烂桃花啊?”
我说:“没办法,谁让你老公长哩帅,有女人缘嘞?人英俊就是烦恼,苍天,打个雷劈死我吧,谁让我长这么帅!”
香菱就说:“臭美!自恋狂!”
不是我自恋,准确地说是一富遮百丑。人有钱就会变帅,变得有魅力。
在这个金钱为上的社会里,财富几乎等于一切,代表了一个人的才能,智慧,手段跟魅力。
如果没钱,可能至今我还是一个穷丝,不要说像韩苗苗这样的白富美,恐怕瓜妹子那样的女人也会对我不削一顾,更别说娶红霞,香菱跟翠花这样的女人了。
有时候我很怀疑,身边的女人之所以死心塌地,会不会是看上了我的钱?
别人不知道,但至少红霞,翠花跟香菱不是这样的,因为我当初跟这三个女人有感情的时候,真是一名穷丝。
灾难就在眼前,感情的事儿先放一边,顾不上跟媳妇撩拨了,必须抖擞精神,跟张德胜较量一番。
担心韩苗苗一个人搞不定,于是,我又想起一个人,就是二毛。
二毛这小子聪明,沉稳,老练,名副其实的狗头军师,不如让他助韩苗苗一臂之力。这样,竞标成功会多几分把握。
于是,我立刻把香菱推开,打电话给二毛,让他到l市去一次。
电话打回仙台山的时候,二毛忙得很,没工夫搭理老子。
因为他在炕上跟媳妇陶二姐忙活。
电话的那头气喘如牛,床板咯吱咯吱在响。
二毛问:“喂,初九,啥事儿?”
我听声音不对,问:“大白天的,你跟陶姐……在干啥?”
二毛说:“还能干啥,两口子之间那点不想说,但又必须做的事儿呗。”
我说:“你赶紧起来,拔鸟走人!到z市去帮韩苗苗一下。”
二毛还不乐意呢,问:“去干啥?你去不?”
我说:“不去!顾不上。”
二毛说:“那我也不去!”
我说:“王八蛋!老子又有新的项目了,不想入股了?不想赚钱了?好!那你别去,这次说啥我也不拉你了。”
二毛吓一个哆嗦,赶紧说:“别介!我去,去还不行吗?马上走,明天上午赶到。”
我说:“行!具体的情况,到哪儿韩苗苗会跟你交代,别的不用我说。”
呱唧,这边电话挂上了。
二毛的确在跟媳妇陶姐鼓捣,俩人刚刚做了一半,被我打扰,心里极度不爽。
陶姐正在兴致高涨,火烧火燎,男人鸣金收兵,同样让她很不爽。
目前是中午,因为夏天,天气热,午饭过后乡下人都午休,这一对鸟人不失时机在搞,午休的时候也要折腾一翻。
嫁给二毛,陶姐是幸福的,他俩在猪圈里搞过,牛棚里搞过,羊圈里搞过,鸡窝上也搞过。白天搞,夜里搞,真是孜孜不倦,夜以继……日!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生个小子。
陶二姐只是给二毛生了个闺女,闺女目前十二岁了,自从闺女出生以后,陶姐哪里就好像关闭的闸门,再也不开怀了。
二毛家可是五代单传,可想抱个儿子了。
他跟陶姐恨不得跑红薯窖里折腾,因为从前听我说过,红薯窖里接地气,两口子跑红薯窖鼓捣,一定会生儿子。
一个电话让他没了兴趣,种子播不成了,赶紧穿衣服,提上了裤衩子。
陶姐问:“你干啥?还没完嘞……人家难受。”
二毛说:“算了,没兴趣了,我必须赶到z市去,帮着杨初九破解困局。”
陶姐没办法,同样穿衣服,帮着男人收拾东西。
就这样,两个人分别了。
二毛的加入让我如虎添翼,在他的帮助下,我这次跟张德胜的较量,又多了几分胜算。
第616章 大战来临
二毛来到了z市,进去了韩苗苗跟翠花的办公室。
女人将我需要注册空壳公司跟参加招标会的事情和二毛简单说一遍,癞痢头陷入了沉思。
二毛是非常聪明的,他的聪明才智仅次于本帅哥,立刻意识到不妥。
他摸着光光的癞痢头,呲着俩大牙说:“杨初九很聪明,想把那块地价格顶上去,竞标是最佳之选,注册空壳公司也是好办法,可还有一处漏洞。”
韩苗苗跟翠花一起问:“啥漏洞?”
二毛道:“张德胜厉害地很,早就把初九麾下所有产业的经理摸透了,谁身上几根毛都查得清清楚楚,因此,就算注册空壳公司,也不能用苗苗的名字。
一旦苗苗注册的公司出现在y市,必定会引起老家伙的怀疑,到时候这老头会立刻明白咱们所有的计划。”
“那……咋办啊?”
二毛说:“很好办,你们工厂不是有两个法国洋裁缝吗?可以用她俩的名字注册。”
“啥,你是说那两个来自法国的服装设计师?”
二毛说:“对!张德胜对韩苗苗清楚,但是对那两个设计师不清楚,咱们将公司注册的名字改为法国人。
这样,张德胜就无法查到咱们公司的底,他会觉得法国人来y市搞房产了。外国人的资金特别雄厚,绝对可以让那老家伙摸不清南北,探不清虚实。从而更好地保护初九的计划成功。
另外,注册的地点不能在z市,应该换一个城市,比如深圳。
这么一来,张德胜就更迷糊了,万想不到公司的背后是杨初九。
总之,新公司应该距离杨初九越远越好,越没关系越好。”
韩苗苗跟翠花一起竖起了大拇指,说:“太妙了!二毛,你不亏是初九的狗头军师……。”
发现两个美女对他夸赞,二毛也得瑟起来,光头晃荡地更起劲了,差点扭断脖子掉地上。
就这样,新公司开始注册了,起名字叫……万顺,也就是万事顺利的意思。
二毛跟韩苗苗带两个洋设计师亲自往深圳去了一次,一个月以后,新公司的证书就拿到手了。
这段时间我也特别忙,忙着写标书,忙着招标,忙着联系拍卖会场。
好在江百岸跟孟哥都没走,一直在帮着我。
一切都算顺利,招标会的日期也一天天迫近。
一个半月以后,所有的商家陆陆续续赶来了,全部住进金利来大酒店。
所谓的招标会,说白了就是个样子,一般都是内定的,在招标没有进行以前,所有人的心里已经有数了。
大家都知道,宏达跟仙台山公司结下了仇恨,张德胜对那块地是势在必得。
半个月前,江百岸就将金利来酒店清场,跟孟哥专门接待那些来宾。
这些商家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有的背景非常雄厚,非富即贵,一个个衣冠楚楚。
那些人纷纷被安排进酒店,订好了房间。韩苗苗跟翠花也从z市赶回来,为我擂鼓助威。
那两个洋设计师跟韩苗苗来的日期错开了,免得引起张德胜怀疑。
再就是二毛,同样屁颠屁颠跟在韩苗苗跟翠花的后头,开门拎包,孙子一样。
金利来酒店灯火辉煌,热闹非常,莺歌燕舞,门庭若市。
五十多个商家来到y市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勘察我们的楼盘。
因为他们要做到心里有数,这块地到底值得不值得去买。
最后的结局是,大部分人摇摇头,认为那就是一片魔方楼,没有机会补救。
张德胜为我哥下的套虽然高明,可仍旧被我一眼看穿。
他当然能解,就是想把这块地低价收购回去,然后打上补丁,卖掉!
原来,魔方楼是可以打补丁的,而且打上补丁以后,跟从前一样结实。
可我就是默不作声,该聚会聚会,该喝酒喝酒。
计策已经成竹在胸,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们等的东风,不是别人,正是张德胜自己。
因为我知道,张德胜这时候比任何人都着急。
五十多个商家,身价百亿的大有人在,好多人都比他有势力。真的担心那块地会被卖出一个天价,到时候自己得不偿失。
我还没有下手,张德胜已经下手了,开始调查所有商家的底线。
拍卖会没有开始,一场内战已经拉开。
这天傍晚,我让司机小王送韩苗苗回旅馆,上去汽车还没开出多远。忽然,一辆汽车吱地停在了她的跟前。
小王吓一跳,赶紧踩刹车,对面的汽车里却出来一个风度翩翩的老者。
老者手拿文明棍,脸上皮笑肉不笑,上来敲敲女人的车窗玻璃。
玻璃落下,韩苗苗探出脑袋,问:“你是谁?”
老者说:“韩小姐,幸会,幸会,我是张德胜……。”
“张董事长,你想干啥?”
“想跟你谈谈,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谈,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韩苗苗没办法,光天化日,量老东西也干不出啥出格的事儿?于是,女人让小王将汽车一转,跟着张德胜的车进去了一家酒店。
走进雅间,张德胜非常客气,打开红酒,让女人坐下,开门见山道:“杨初九真是有福气,每一个红颜知己都那么俊俏,韩小姐好漂亮。”
韩苗苗噗嗤一乐:“张董也是风度翩翩,绅士模样,让人心仪,明人不说暗话,有啥事儿只管说。”
张德胜道:“韩小姐,我仰慕你很久了,对你们公司也调查了很久。”
“你调查我干啥?你们家开税务局啊?”
张德胜说:“我无意窥探你的秘密,就是想对付杨初九。杨初九跟我过招,我必须要了解他旗下所有的产业,自然不会放过他在z市的服装厂。听说你们服装厂一年可以创造五个亿的利润,韩小姐真是能干。”
“呵呵,都是初九哥谋划的好,你还是赶紧说重点吧。”
张德胜还知道害羞呢,身子扭扭捏捏,晃来晃去,风吹灯笼差不多。
主要韩苗苗长得好,两个胸来回一摆,由不得人不打晃晃。
更何况张德胜本来就是色……狼,见到好看的女人就迈不动步。
“韩小姐,我喜欢你,第一眼瞅到你就喜欢……。”
韩苗苗问:“你……见过我?咱俩根本没有接触过。”
"我见过你的照片,不单单有你的照片,还有你们公司所有员工的照片。”
“看来张董不单单在初九哥的身边安插了眼线,我们z市的服装厂你也没放过。”
“那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生意场上尔虞我诈,你争我夺,我不得不这样做,希望韩小姐原谅。”
“没事,随便看,我又没啥见不得人的。”
“听说韩小姐跟你前夫离婚了,生活并不幸福,难道就没想过……再成个家?”
韩苗苗说:“正在想,没找到合适的。”
“是嘛,那咱俩谈谈怎么样?我妻子也死十来年了,一直是单身,同样想成个家。”
韩苗苗说:“哎呀,高攀不起,你张董事长会瞧上我?”
张德胜呵呵一笑:“当然,你很美丽,年轻,有活力,我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女人,希望韩小姐考虑一下。”
老表脸,原来想勾搭韩苗苗,癞蛤蟆想吃炖天鹅。也不瞧瞧自己啥质量?一脸的褶子。
按照年纪,张德胜足以做韩苗苗的父亲。
女人心里冷笑着,恨不得拎起手里的包,糊老家伙的脸上,可还是咬咬牙忍耐了。
这是个机会,帮着初九哥的机会,不如……诱惑他,让他多出钱,把初九哥那块地买走。
只要初九哥那块地可以卖出去,老娘就把他一脚蹬了。
女人是对付男人最大的武器,老娘不信你不上钩?
所以,没等张德胜动手动脚,韩苗苗首先进攻了。
女人咯咯咯大笑,笑得花枝乱颤,说:“张董,你是说真的,还是骗我?我是小女孩,可禁不住骗的?”
张德胜道:“我骗过很多人,唯独没骗过女人,当然是真的,你太美了,美得人受不了,我无法拒绝,发誓非要得到你不可!”
“那你得到我,我有啥好处嘞?”
“好处多了去了,我有钱,足足五十亿,杨家已经败了,杨初九啥也给不了你,通明服装厂早晚完蛋!有天我死了,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你一晚的时间就可以变富婆。”
“真的?”韩苗苗装作惊喜非常的样子,俨然将自己归入了拜金女之流,见钱眼开,渴盼着傍大款。
“当然是真的。”
“可我跟你走,对不起初九哥啊,毕竟服装厂是初九哥帮着我撑起来的。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也答应你。”
张德胜笑了,笑容里含着鄙视跟嘲讽,天下的女人全都一样,拜金,腐朽,空有一张好脸蛋。韩苗苗毕竟是女人,是女人就难免会落入俗套。
“你说,啥条件?”
“你把初九哥的楼买了,给他三十亿,我就答应你。”
张德胜摇摇头:“nonono,唯独这个不行!这是生意啊,其他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韩苗苗嘴巴一撅:“那……算了,咱俩没戏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着,她拎起包就要走,可老头却拦住了她:“如果我答应给杨初九三十个亿,将那块地买下来,你是不是答应今晚陪我过夜?”
韩苗苗一愣:“当真?”
“当真!”
“好!我答应你。”
女人一听,将包包放在沙发上,抬手就扯衣服,衣服一扯,她的上半身就光光的了。
张德胜嘴巴里的雪茄掉在地上,两只昏黄的老眼瞪圆了,跟狐狸一样,都放光。
第617章 暴打张德胜
韩苗苗在里面勾搭张德胜,被门外的司机小王瞧得清清楚楚。
小王感到了不妙,担心女人吃亏,早一个电话打到了我办公室。
当时,我还没从办公室离开,赶紧抓起话机:“喂?”
小王说:“初九哥,不好了,苗苗姐出事儿了。”
“咋了?”
“我们半路上被拦截,她让张德胜带酒店里去了?”
“你说啥?”刷啦,我一头的冷汗流淌下来:“到底咋回事儿?”
小王道:“总之,我们没有走到旅馆,半路上碰到了张德胜,那老家伙将苗苗姐拉进一家酒店,开了一瓶红酒。”
“现在呢?”
“现在苗苗姐已经将衣服脱了,扑进了张德胜的怀里。”
“你咋知道?”
“因为我用望远镜看着呢,苗苗姐……好白。”
“卧槽!苗苗的衣服是她自己脱得?还是张德胜扯下来的?”
“我再仔细瞅瞅哈。”小王坐车上,一手拿副望远镜一手抓手机,左右开弓,正在仔细往楼上瞧。
透过张德胜房间的窗户,他隐隐约约瞅到了两条人影,一男一女,一胖一瘦。
“报告初九哥,苗苗姐的衣服是自己扯下来的,上面啥也没穿……好白,貌似还带一副霸王罩,露着……肚脐,正在往张德胜的怀里扎,他俩好像要……摸摸哒。”
“奶奶的,这死丫头,简直是疯了,疯了!!”我明白了,韩苗苗为了这块地,打算诱惑张德胜。
这女人真是没脑子,老张久经沙场,岂是那么好骗的?
在很多生意人的眼睛里,感情只能排第二位,生意排第一位。
更何况张德胜这样的老生意人,感情跟生意分得很清楚,有时候为了生意,可以六亲不认。
不可能韩苗苗将衣服一解,猫咪一样怀里一扎,他就屈服。
再说了,我杨初九还没有下贱到使用美人计,完全是韩苗苗一厢情愿,主动往上贴,你这不是丢我的脸,将自己送入虎口吗?
我立刻问:“告诉我,在哪家酒店?”
小王说:“喜来顺,初九哥你快来吧,要不然苗苗姐真的吃亏了。”
“好!你等着,不要走,我马上过去!”
二话不说,我挂上话机就冲下楼,直奔下面的汽车。油门一踩,汽车风驰电闪开进了喜来顺大酒店。
喜来顺距离我的办公地点并不远,也就一公里,眨眼即到。
来到门前,从车里窜出,小王立刻迎了过来。
“苗苗在那个房间?”我问。
“三楼,302.”
没等他的话音落,我飞身直奔三楼,来到302房间门口,发现两个彪形大汉站立门口,在保驾护航,应该是张德胜的贴身保镖。
发现我气势汹汹,他们赶紧阻拦:“杨董!我们张董正在忙,没工夫会客,您稍等……。”
“等你麻痹!滚开!”分别抓住两个保镖的手腕子,往怀里一带,咔吧!俩小子的手臂就被我拉脱臼了。
然后下面飞起两脚,踹在了他们的肚子上,两个保镖哎呀哎呀两声扑在地上,打着滚嚎叫起来。
当我咣当一声踹开门,扑进客房的时候,赶到得正及时,张德胜还没有得逞。
此刻的韩苗苗正坐老头的腿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而张德胜一只手揽着苗苗的***,另只手同样端着酒杯,两个人相碰。
“cheers!”
“cheers!”
两只酒杯碰在一起,他俩正在开喝。
进门我就惊呆了,女人上面果然光光的,正像小王说的那样,韩苗苗将衬衫解下了。
女人的洁白再次呈现在眼前,后背像雪糕,腰肋像面条,两只手臂宛如莲藕。
她的脸上还挂着醉人的微笑,完全是自愿的,不是强迫的。
张德胜抱女人的手很不老实,已经伸进了韩苗苗下身衣服的里面,正在轻轻摸,慢慢揉。
老子的怒火立刻冒起三千丈,大喝一声:“苗苗!你干啥?下流!!”
飞身扑过去,瞬间将她从张德胜的身上扯下来,猛地拉在身后,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女人的脸上红呼呼一片,韩苗苗抬手捂脸大吃一惊:“初九哥,你咋来了?”
我咬牙切齿怒道:“废话!我不来你就吃大亏了!张德胜,老王八蛋!今天不揍死你,我就不叫杨初九,欺负我妹妹,找死啊你!”
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了他肩膀上,老家伙被我从沙发上踹到地上,酒杯当啷摔裂了,红酒撒一地。
没等他爬起来,我单膝一跪,膝盖死死将他按住,挥起拳头就揍。
张德胜倒霉了,根本没明白咋回事儿,就被我打蒙了。
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脸面?顾得上身份?更加不管他是不是张进宝的爹老子。
反正欺负苗苗就不行,老子就揍你!手里没刀,有刀子的话,两个贱爪子立刻给他剁了。
往哪儿摸啊?洗手了吗你?那么嫩的皮肤,摸坏了用啥赔?
我首先打出三拳,第一拳打在他后背上,老家伙白眼一翻,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第二拳打在他肩膀上,肩胛骨几乎给他拍碎。
第三拳打在他腮帮子上,槽牙打掉两颗,老头子顺着嘴巴向外淌血。
我也不知道咋了,胸口憋着一股怒火,全部发泄。
早该揍他了,哥哥变成植物人,红霞的腰部受伤,杨家二十亿财产几乎毁于一旦,不打他就没天理了!
张德胜痛得不行,赶紧嚎叫:“来人!保安,保安!救命啊!”
他想呼喊两个保镖,可两个保镖早被我收拾了,还在门外的地上打滚。
发现没人进来,张德胜嘴巴一张,终于吐出一口血水,血水里有两颗槽牙。
“杨初九,你干啥?为啥打我?”
“我打你?惹急了老子就捅了你!老王八蛋!娘希匹仙人板板,曰恁闺女嘞!说!为啥欺负我妹?”
“我没欺负她,是她主动扑我怀里的,冤枉啊,冤枉!”
“冤枉个屁!刚才我啥都看见了,你摸她了……。”
“我是摸了,可啥也没摸到,手刚进去,你就进来了……。”
“反正你摸她就不行!打死你个龟儿子!”咣当咣当又是两拳,老家伙都要懵逼了。
张德胜不能动,也没人拦架,只能被我照死里揍。
我杨初九一般是不欺负老人的,欺负老人的男人是混蛋。
可张德胜不是老人,比混蛋还混蛋,应该是秦兽。
上次欺负陶花,我就想揍他,可惜没找到机会,因为他俩儿子已经帮我揍了。
今天国仇家恨一块报,大不了住院费我报销!不出这口恶气,老子就他妈憋死了。
韩苗苗在后面吓坏了,赶紧过来拉我的手臂:“初九哥,你干啥啊?会出人命的,住手,住手啊!”
我抬手将她甩开,怒道:“滚!表脸!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下贱的女人!”
女人闪个趔趄,哇地哭了:“初九哥,俺是为了你,为了你啊……呜呜呜。”
也不知道打了几拳,踹了几脚,反正张德胜不能动,也没哼哼。他脑袋往茶几底下一扎,顾头不顾腚,心说随便吧,打不死就行!
我也有分寸的,招呼的都是她肉多的地方,屁股啊,肩膀啊等等。杀人偿命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打得正欢,孟哥来了,江百岸来了,香菱也来了。
香菱扑向的是韩苗苗,一下子将苗苗抱在了怀里。
孟哥跟江百岸扑向的是我,每人扯一条手臂,将我拉开了。
“初九!你冷静,干啥?这是干啥啊?咋还打上了。”
我怒不可竭:“你问问他,都干了啥?他欺负苗苗!”
孟哥说:“那也不能动手,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犯了法自然会有警方处理,你打人就不对。”
江百岸将张德胜搀扶起来,问:“张董,你没事吧?”
张德胜抬手擦擦嘴巴上的血,冲我吹胡子瞪眼:“杨初九!我要告你,告你!让你坐牢!”
我嘿嘿一笑:“好啊,老子等着,谁不告是孙子!”
“我要打垮你,把你们杨家搞得一败涂地,让你杨初九拖着棍子去讨饭!”
“行啊,尽管放马过来,老子接招就是了!将来谁讨饭还不一定呢!”
江百岸苦苦哀求,说:“两位董事长,你俩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份行不行?也不怕别的客商笑话?注意点自己的形象跟面子,咋跟混混一样,说动手就动手……。”
孟哥将我按在了沙发上,江百岸将张德胜按在了另一个沙发上,问:“张董,伤口严重不,要不然咱先上医院?”
张德胜说:“不用!他没真打,真打的话,我老命早没了!杨初九,你是不是不服气?对于这次失败,一点也不服?”
我说:“废话!当然不服气,你给我哥下套,利用那些小阿飞弄残红霞的身体,宰了你老子都不解恨!
有本事咱俩拉开战场拼杀一次,真的把老子打败,我服你。利用阴谋诡计,算他妈啥能耐?”
张德胜微微一笑,摸了摸肿胀的腮帮子:“自古商场如战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成败论英雄,只注重结果不注重手段。亏你做生意这么多年,这点也不知道?”
“我知道恁娘隔壁!生意人有生意人的规矩,生意人诚信为先,德行为操守,没学做生意先学做人,可以明争暗斗,但决不能暗箭伤人!
你从国外学的那一套不适合用在仙台山,要不然,只能自食其果!!”
张德胜又是一笑:“怎么做生意,不用你教我!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你才多大?黄口孺子,信口雌黄,胎毛未退,敢跟我讲生意经?”
“这么说,你不打算按照套路出牌了?”
“对!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赢!怎么能赢怎么来,总之,我就是要赢你,为我哥报仇,为我改嫁的嫂子讨个公道!”
我也嘿嘿一笑:“这么说,跟你较量,我也可以不按套路出牌,只要赢你,就算本事?”
“当然!”
“你以为自己真的赢了?”
“事已至此,由不得你不接受!杨初九,你完了,整个仙台山都完了,y市房产这块,你输定了。
我今天把韩苗苗叫过来,就是想收拾你的服装厂。接下来就是你的蔬菜加工厂,然后是你的饲养场跟肉联厂。
我要一点点将你蚕食掉,将你彻底赶回仙台山,永远不能在生意场上冒头!!”
第618章 棋逢敌手
张德胜显出得意的微笑,得瑟地不行,好像已经将宏达胜利的旗帜插在了仙台山的阵地上。
我也微微笑了:“你以为我输定了?错!你那点伎俩只能骗骗我哥,根本骗不了我。
你以为在楼里下了伪劣的钢筋,将我们的楼盘盖成魔方楼,这块地我一定会卖给你?
错!
不可否认,你的计策很完美,可还是被我看出了破绽。
因为楼盘断裂的部分,是可以打补丁的,只要打好补丁,这二十座楼就会一点问题也没有,照样卖出一个天价!
起初你就想打补丁,对不对?
你想利用最高十五亿的价格收购,然后花一个亿打补丁。最多下来花费十六七个亿,按照正常的楼价销售出去,至少可以获得一半的利润,对不对?
这样你就可以坐地发财,咋就光想美事嘞?你会打补丁,难道我就不会?
你机关算尽,我杨初九也不过是略伤皮毛,根本伤不到筋骨,无非就是少赚一部分钱而已。所以,老子不尿你!你也没我尿得高!!”
一番话说出来,我瞅到张德胜的两只手在发抖,声音也有点哆嗦:“你……咋知道打补丁?谁告诉你的?”
我轻蔑地瞟他一眼:“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下干房产的不是只有你一家。
这些天我跟百岸哥请教了很多人,这座楼完全可以修补的。你的计划失败了,真的失败了……。”
张德胜说:“好吧,就算有高人,懂得打补丁,可你知道补丁该打到哪儿?你怎么知道我将劣质的钢筋下在了那一层,补丁又怎么打?”
“废话!不要以为自己是国外回来的,就牛逼地不行!不要因为你灌过几天洋墨水,就乱显摆才能。
我告诉你,目前国内的建筑水平已经达到了世界最高,一点也不次于国外,先进的仪器也戳手可得。
现在的仙台山,绝不是你想象中的仙台山,检测修补的机器,我们早就准备好了。”
张德胜的汗下来了,冷冷一笑:“既然你懂得怎么打补丁,为啥还要将工程一揽子拍卖?为啥不自己修补,然后将损失补回来?”
我说:“很简单!因为我的名誉被你败坏了,仙台山的信誉已经在业主的心里被你破坏了。
工程在我们的手里很难卖给业主,至少要消化好几年,那样是得不偿失。
如果换一家公司,效果会更好。这样,不但挽回了我们的损失,收购的公司也不会赔钱,而且我们会帮着他们修补,帮着他们销售,绝不会让他们吃亏。
所以,拍卖会上,我会用最高的价格卖出去,低于三十个亿,免谈!!”
张德胜瞪大了老眼:“你可以把那块地卖到三十亿?我不信!”
我说:“信不信有你,其中七八家已经在暗暗跟我联系了,而且他们已经哄抬到了25亿,万顺那边,已经出到二十八个亿。
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万顺就是我新开的空壳公司,合适就卖,不合适,我会立刻利用万顺接手,继续操控!
告诉你所有的一切,也算我今天没白打你!”
我真的没有白打他一顿,打完以后,将自己所有的计划跟底牌全部亮给了他。
我喜欢明刀明枪争斗,藏着掖着不是我的风格。
所有的计划都摆在你面前,让你自己选择,吃亏也是你自愿。
张德胜摸着腮帮子,抽口冷气:“万顺……是你开的?”
“对!!其中有法国人的股份。”
“你想……换壳?”
“没错!“
张德胜不说话了,还说个毛?
他觉得自己干不过万顺,因为万顺是国外来的。
而且他也派人查了万顺的底,万顺公司是在深圳注册的,法人是两个洋女人。
而且那两个洋设计师,其中一个,爹老子是在中东挖石油的,另外一个,爹老子是倒腾军火的。
这样的背景,吓死张德胜也不敢竞争。
可他太需要我那块地了,太需要宏达赶紧发展起来。
从国外回来这么久,一事无成,只是开了个建筑公司跟两个装潢公司,一直想踏入房产业,可惜无从下手。
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别看我打张德胜那么狠,可生意该做还是照样做。
张德胜说:“我不管万顺哪儿来的?总之,那块地我势在必得!!”
我说:“行!那就拍卖会上见,以后山水有相逢,我哥跟红霞的仇,慢慢结算!早晚会让你双倍奉还!!”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站起来就走。
孟哥跟江百岸也觉得没意思,同样跟我的身后,走出喜来顺酒店的大门。
张德胜气坏了,抓起茶几上韩苗苗用过的酒杯,咣当!又摔个稀巴烂。
门外的两个保镖终于灰头土脸进来,问:“董事长,您没事儿吧!”
“滚!!”张德胜抬手就是两巴掌,将两个保安给打了出去,又补一句:“两个饭桶!!”
气死人了,所有的计划随着杨初九的走马上任全部泡汤。
这小子咋就知道往楼里打补丁呢?谁告诉他的?自己的计划够完美了,还是被他一眼识破。
看来杨初九比他哥杨初八厉害得多!不容小视啊……这小子又怎么跟挖石油的,军火商的闺女勾搭上了?真他娘有本事。
走出酒店的大门,孟哥离开了,江百岸也离开了,只剩下了我跟香菱还有韩苗苗。
韩苗苗仍旧在哭,香菱帮着她披上了衬衫。
拉开车门,让两个女人上车,我问:“还……疼不疼?”
韩苗苗眼睛一瞪:“要你管?!
我说:“你咋恁傻?张德胜是条狼,你明知道还往狼嘴里送,有病啊?”
韩苗苗捂着腮帮子说:“你才有病!神经病!人家还不是为了你?”
我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也不能便宜那老家伙啊?疼不疼?我瞧瞧。”
说着,过来扯她的手,韩苗苗却将我甩开了,说:“滚犊子!猫哭耗子,假慈悲!”
香菱也说:“初九,你出手太狠了,瞧把苗苗打成啥了?脸都肿了。”
我说:“不打她,她不长记性!勾搭张德胜不是在帮我,是在毁我,懂吗?
别人知道,还以为我让你去的,说我杨初九为了生意使用美人计,糟践自己的女员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下贱,以后我还咋在商场上混?”
韩苗苗一愣:“俺……没考虑那么多,就是想你的楼多卖钱。”
我说:“老子的楼就是赔光,也不会用自己妹妹身体去换!”
韩苗苗一听,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你……这么在乎我?”
“废话!你是我妹,不在乎你,我在乎谁?”
韩苗苗说:“那行!有你这句话,这一巴掌俺就没白挨,打是疼呀骂是爱,爱俺你就扇脑袋,扇死我算了!”
噗嗤!她还乐了。香菱也笑了,只骂韩苗苗是贱骨头。
当时真的很生气,就怕她吃亏,好在张德胜没有得逞。
其实,张德胜很想摸女人屁股的,手刚伸进去,还没有感觉到柔软,就被我一脚踹翻了。
来到旅馆门口,下车,将女人送进自己的房间。我说:“苗苗,你进去吧,我跟你嫂子走了。”
韩苗苗还有点恋恋不舍,瞅瞅我,又瞅瞅香菱,眼圈红红的,欲言又止。
我问:“你还有啥话?”
苗苗只好摇摇头,说:“没有了,初九哥……再见。”
当然知道她想干啥,想跟我摸摸哒呗,顺便棒棒哒……。
可惜香菱就在旁边,她根本没机会,只能望梅止渴。
我也赶紧上车,挂挡,拉着香菱回到了办公总部。
好担心自己忍不住,将香菱支开,把韩苗苗按上酒店的床。
不能啊,坚决不能,要不然一世的英名就毁了。
拉着香菱回到办公室,我没有睡觉,跟江百岸孟哥三个又工作一夜。
目前大战在即,外表风平浪静,内部却暗流汹涌。
因为很多商家在明争暗斗,拉帮结派。
他们不单单在相互窥探低价,也在相互较劲,打算将我的地合股购买。
张德胜在暗暗拉伙伴,万顺那边也在拼命拉伙伴。
张德胜拉伙伴,是为了压价,而万顺那边是为了抬价,让张德胜上钩。
所以,这几天金利来酒店很不平静,好多大商家脸上挂着笑,相互客套,可内里却在相互拉拢,相互提防,相互排挤。
我跟孟哥江百岸最后研究的结果是,让他们争去吧,斗去吧。打破头才好嘞,这样,我们的楼就可以一路盘升了。
楼盘可以打补丁的消息,是我打完张德胜第二天传出去的,也是江百岸传出去的。
江百岸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告诉那些商家,楼是可以补救的,最多花一个半亿,魔方楼就是好楼。
这么一来,楼盘暗地里的价格迅速就超过了三十个亿。
几天以后,拍卖会终于开始了,所有商家走进会场。
拍卖会主席唠叨几句废话,拍卖就正式出价了,低价是十五个亿。
首先是江老婆儿那边出价:“十五亿一千万。”
然后是张德胜:“十六亿?”
接下来是万顺:“二十个亿?”
第四个是广东的一个公司,张口就道:“二十五个亿。”
张德胜:“二十五亿一千万!”
万顺:“二十六亿!”
“二十六亿五千万!”
“二十八亿!”
“二十九亿!”
“三十个亿!”
张德胜一下子急了,他知道,我已经生生将他逼进了死角。
要嘛三十个亿全部收购,要嘛是放弃这个工程,眼巴巴瞅着我将工程换壳,继续盈利。
他为这项工程付出得太多了,整整谋划了半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
三十个亿,是万顺那边喊出来的,已经逼迫了他的底线。
我在旁边死死盯着张德胜的脸,老家伙的脸一会儿阴,一会儿阳,变幻莫测,在做最后的思想斗争。
犹豫良久,他终于喊出一句:“三十亿……一千万。”
“成交!!”咣当,拍卖员一锤子定音,我的工程就那么归了张德胜。
第二场争斗到此为止宣告结束。
我跟张德胜等于打了个平手。
第619章 连环套
这次可以跟老张打个平手,完全是险中求胜。
经过两个月的艰苦努力,我一共走了三步棋。
第一步,利用拍卖会竞价,打乱了他全部的部署。搅乱了他的一揽子收购计划,没让他占到便宜。
第二步,成立空壳公司,让他知道老子威风不倒,有能力换壳,这块地不给你,我照样可以操控,照样可以盈利。
第三步,就是道破他打补丁的秘密。
其实打补丁我是不懂的,根本就一窍不通。
王八蛋才知道他的劣质钢筋下在了哪儿?王八蛋才知道补丁怎么打?龟孙子才知道用啥机器打?
不过,老子会忽悠,三忽悠两忽悠,把老头子忽悠晕了。
三分内行话,七分外行话,只要他相信一分,我的计划就等于成功了。
那二十座楼,每一座都像是三块积木摞在一起,一晃当就倒,所谓的打补丁,就是想办法在衔接的地方用钢筋跟水泥衔接加固。
就跟做衣服一样,两块布接起来,用缝纫机缝合差不多。
也好像在三块积木的衔接位置加上大量的铁耙,这样,三块积木就成为一个整体,完全可以抵抗八级以上的地震。
全部的成本下来,也就一个亿多一点。
张德胜的套就是这么跟我哥下的,可惜哥根本没想到打补丁,就被气晕了。
按说,我想办法打一下补丁,楼是不影响卖的。
可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这块地已经拖累杨家太久了,声誉被破坏,业主对我们失去了信心,耗时耗力耗钱,继续做下去真的会得不偿失。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卖掉,然后休生养息,跟张德胜进行最后的大决战。
能够跟张德胜打个平手,就等于是我赢了,因为我跟他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拳击手。
那是蚂蚁跟大象的较量。
这块地当初总投资是二十九亿五千万,现在收回来三十亿一千万,杨家在这块地上没赚到钱,但是却挽回了所有的损失。
所以,拍卖会开完的当天,回到卧室我就一头躺倒,再也爬不起来了。
整整睡了两天一晚,跟死过去差不多。
真的累坏了,头发长了,胡子长了,脸也瘦了整整一圈。
香菱摸着我的脸,捋着我的头发,心疼不已。她说:“初九,咱赢了,真的赢了,去医院看看咱哥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让他也高兴一下。”
于是,我起来洗了脸,刮了胡子,扯着香菱来到了医院。
一下子抱上哥昏迷的身体,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扑簌簌流下。
我说:“哥,你起来瞅瞅吧,杨家的家业保住了,毫发无损,弟弟没有让你失望,仙台山又站起来了……。”
哥不能说话,但是他听得到,我知道他听得到,因为发现哥的眼角淌下两串泪珠,那泪珠从鬓角流下来,滴答在了枕巾上。
我也知道哥是满足的,欣慰的,因为有这样一个弟弟特别骄傲的。
我娘就在旁边,嫂子李燕也在旁边,陪着我落泪。
李燕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像个吹了气的气球,里面的孩子已经五个月。
如果哥哥一直不醒,照顾孤儿寡母的责任依然会磕在我身上。
我说:“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嫂子的,也会照顾小侄子,将来好好培养他,让他成为博士硕士,出国留学,你的股份,我会一分不少留给他。
我还要跟张德胜进行一场大决战,不把那老家伙干趴下,为你跟红霞报仇,誓不为人!
可现在还不到时候,弟弟正在设计一个套,将来,别管他有多少财产,弟也会让他变成穷光蛋,跪在你的面前磕头求饶,跟你赔礼道歉……。”
我真的为张德胜下了一个套,而且这个套正在谋划中。
这个套是残忍的,凶猛的,一击即中,张德胜必死无疑。
害了我哥,害了红霞,就这么完了?去你麻痹!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发现我的眼睛里闪出凶狠的亮光,李燕跟香菱全吓一跳。
嫂子说:“初九,你要干啥?可别犯傻,不能跟张德胜拼命啊,两家争斗没啥好处。
你哥赔了进去,红霞赔了进去,大半个仙台山也差点赔进去,既然这一局扳平了,咱别争了好不好?别斗了行不行?好好过日子,你要是有个好歹,俺咋跟你哥交代啊?”
嫂子是真的害怕,害怕将我也赔进去。
我呵呵一笑:“你们放心,最后的一局,我会毫发无损,伤得是张德胜,我不会有一点事。嫂子,娘,香菱,哥,你们就等着我凯旋的消息吧。”
他们都不知道我要干啥?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干啥。不过内心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这个套是万无一失的。
刚进病房没多久,后面孟哥来了,江百岸来了,二毛也来了。
三个人都来看我哥,拿来了鲜花,点心跟水果,跟吊唁死尸一样,冲我哥鞠躬,慰问。
然后,我们四个到吸烟室吸烟。
孟哥乐得不行,江百岸跟二毛也乐得不行。
江百岸说:“初九,我输了,想不到你小子真的将咱们的工程卖到了三十亿,一局就扳回了损失,牛啊?”
二毛也拍马屁说:“初九当然牛了,小母牛下山,牛笔朝天!小母牛来月事儿,牛笔红红!小母牛翻筋斗,一个牛笔接着一个牛笔!小母牛坐火箭,牛笔加闪电!小母牛……。”
没等他说完,我就站起来,冲他们三个鞠躬,说:“谢谢,谢谢你们三个,谢谢仙台山所有的父老乡亲跟员工。
不是你们的努力,我不可能会成功,不可能挽回损失,不可能偿还哥哥的夙愿,太谢谢了。”
孟哥跟江百岸吓一跳,赶紧过来搀扶:“初九,你这是干啥?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是你的员工,当然要尽心尽力。
大家不仅仅是在挽救你,也是在挽救我们自己,你不能垮,你垮了谁给我们开工资啊?”
说的也是,所以本来我准备鞠躬三次,只弯了一下腰。
二毛问:“初九,房产卖了三十个亿,再加上仙台山六个工厂的固定资产,三辈子也花不完,乐坏了吧?事情就这么完了?以后咋办?”
我说:“好办,张德胜已经精疲力竭,可我的斗志才刚刚起来,没那么容易让他舒坦。”
“那你接下来……?”
我说:“接下来,我准备走两步,第一步,收购他一部分国外的公司。
他买咱们的楼,国内没那么多现钱,剩下的资金,必定会从国外向着国内转移。
也就是说,他会卖掉国外的房产跟港口的股份,换成现钱买咱们的楼。
正好,咱们就收购他国外港口的股权,不过要偷偷收,不能用仙台山的名义收。
只要收购他港口的股权,对咱们拓展国外贸易大有好处。”
“卧槽!初九,好主意啊!”江百岸拍案而起,眼睛闪出了亮光:“你咋想的?这样的话,咱们的蔬菜跟罐头,就可以长驱直入,直奔南美北美,市场大有前途啊。”
我说:“第二,买了我的楼,老子也不让他卖出去。打好补丁,老子也不会让他盈利。我要让他作茧自缚!”
三个人立刻摩拳擦掌,一起问:“初九,你说吧,打算怎么做,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我说:“百岸哥,收购张德胜美洲港口股权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他卖多少,咱们就收购多少,反正那些钱也是张德胜给的。
二毛,接下来你帮我办一件事,就是通知电视台,报社,跟雇佣网络水军,所有媒体,把咱们积木楼的事儿炒大,炒得越大越好。
就说这片楼打好补丁也不能买,谁买将来砸死谁!
我要让张德胜把买回去的楼全部烂在手里,五年之内,让他无利可图!”
二毛嘴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大拇指一伸说:“初九,高!实在是高!你太狠了,咋恁不是东西嘞?这是把张德胜照死里揍啊!真他妈阴险!”
我说:“不是我阴险,是他先出招的,就别怪我亮剑了,但是你要记住,一定要张德胜签约完毕,将所有钱进入我们仙台山的账目以后才炒作,免得老家伙中途后悔。”
江百岸微微一笑:“放心,他后悔也不行了!因为已经签约了,合约昨天就生效了,后悔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而且张德胜真的在寻找买家,打算将美洲港口卖出去,换钱买楼。”
我说:“那你还杵在这儿干啥?还不赶紧去张罗?”
“好!我立刻给杏儿打电话,杏儿就在美洲,这件事对她来说很容易。”
江百岸的电话是中午打过去的,杏儿接到电话,就开始张罗收购港口股权的事儿了。
这就等于,我用仙台山的那块地,换取了张德胜在美洲的半个港口。
这对仙台山将来生意拓展美洲是很有意义的。
事情在秘密进行着,而且老张一直蒙在鼓里。
他把港口股权卖掉,最后也不知道卖给了谁,只知道被一个华人企业收走了,没想到是我在背后搞鬼。
我是用他买楼的钱,转一圈,两处生意就那么调换了。
做生意就这样,转悠,忽悠,转悠过来,忽悠过去,利润也就来了。
与此同时,二毛那边也展开了行动,果然通知了电台,报社,而且雇佣了数以万计的网络打手,那个炒啊。
卖给张德胜的楼,他果然烂在了手里,后来的几年,最多销售出去一半。剩下的一半,都成鬼楼了。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老家伙差点没被我整死。
直到最后大决战的时候,他将剩下的楼抵押给银行,在仙台山的土地上跟我奋力一搏,全部的家产被洪水冲走,才算彻底玩完。
第620章 大战告捷
y市楼盘的围困等于彻底解开,接下来就是收尾工作。
万顺公司完成了它的使命,被注销了。两个洋裁缝还回到z市,设计她们的服装。
韩苗苗跟翠花也要回了,这天晚上我来跟翠花告别。
走进旅馆,翠花就在屋子里,推开门我就扑过去,跟她抱在了一起。
翠花也死死把我纳紧,说:“初九,你真棒!简直棒极了!就知道你能赢,不亏是俺的好老公,乖九九……。”
这个称呼让我肉麻,也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啥时候成为了她的乖九九?
我问:“咱俩分开半年,你还好吧?”
翠花说:“好,就是想你,想得不行!”
我也想她想得不行,这两个月光顾生意场上的明争暗斗,都把翠花忘了。
翠花是来给我擂鼓助威的,可自从来到y市,她住酒店里就没露面。
她担心见到香菱以后尴尬,上次送韩苗苗回旅馆,我也担心香菱跟她碰面,所以就没进去。
明天翠花要走了,说啥也要见见,抱一抱,亲一亲。
我俩抱一块就是亲,就是缠,啥都忘了。
不知道亲多久,缠多久,我翻身将她按在床上,抬手就扯她衣服。
可翠花却抬手阻拦,摇摇头说:“初九,别……。”
我问:“咋了?”
翠花说:“在香菱的眼皮子底下这样胡搞,不好……。”
我说:“可……憋得慌,咋办?”
翠花说:“那就忍着……去找香菱,反正y市是她的领地,俺不能侵犯。”
还分开领地了,翠花的意思,在这儿不能跟我胡折腾,如果熬不住,就到z市去找她,到哪儿可以随便。
我说:“咱俩轻轻地,慢慢地……”
翠花说:“轻轻地也不行!不然,香菱多没面子。”
女人的阻挡让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咋着也无法兴奋了,只好仰面朝天躺在床上。
翠花过来抱我的脖子,还是摸还是亲。胡搞不行,摸一摸亲一亲当然可以。
“初九,俺以你为荣,张德胜果然干不过你,你比初八强多了。”
我问:“哪儿强?”
翠花说:“哪儿都强。”
噗嗤,俩人都笑了,我俩一起误会了双方那个强字的意思。
我说:“你跟我回仙台山吧,红霞已经回家了,你也回家,咱们一起生活。”
翠花说:“不行!红霞回家是疗伤,俺回家是添麻烦,到时候三个女人,一个屋檐下,咋生活?”
我说:“那就一条炕,躺仨媳妇,我左拥右抱呗。”
翠花一听,抬手点我额头一下,道:“你咋光想美事儿嘞?美不死你!”
点我额头,是翠花的习惯。
红霞,香菱,翠花都有自己的习惯。翠花是点额头,红霞是摸我的头发,而香菱撒娇的时候,是捏我的鼻子。
三个女人都可爱,都让我恋恋不舍,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说:“你就一直在外面飘着,飘到啥时候是个头?”
翠花说:“听天由命吧,俺也不知道。”
我心疼翠花,觉得对不起她,尽管为她做了那么多,可仍旧觉得亏欠太多。
所以只能再次把她抱紧,使劲摸,使劲亲。
不多会儿就由不得人了,翠花气喘吁吁,我也气喘吁吁。
两个人也顾不得啥领地,顾不得啥脸面,你扯我,我撕你,很快就光了。
旅馆的客房里,我就那么跟翠花干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事儿。
做完,翠花又开始后悔,说:“哎呀,对不起香菱了,咋办?”
这句话是掩耳盗铃,也是自欺欺人,难道我去z市,咱俩胡折腾,就是对得起香菱?
在哪儿折腾还不一样?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虽然嘴巴上这么说,可后半夜又鼓捣两三回。
筋疲力尽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昨晚韩苗苗竟然没回来,一夜未归,估计在我办公地点跟香菱作伴。
俩女人都知道我来了翠花这儿,所以韩苗苗故意给我俩腾炕。
韩苗苗还挺识趣,香菱咋想的就不知道了。
早上起来,翠花收拾了行李,韩苗苗也回来洗漱打扮,收拾好一切。
俩女的打算返回z市去,双方都是恋恋不舍。
可翠花还是走了,再次返回通明服装厂,做哪儿的总经理。
甩开y市所有的包袱,我拉着香菱打算返回仙台山,同时,把我哥也接回去。
哥哥还是回家好,在医院太不方便,家里有爹,有娘,嫂子李燕也回家,可以一边照顾我哥一边生孩子。
李燕从前就是医生,完全可以担起照顾哥哥的责任。
哥哥被人七手八脚抬上救护车,我也上了车。
二毛忽然扯了我的手,说:“初九,咱就这么回了?”
我问:“还有啥事儿?”
二毛说:“笨蛋!你还有一个亿啊,没要回来呢。”
我问:“哪儿还有一个亿?”
二毛说:“江老婆儿啊,我跟他一起揽下的紫岸工程,股份不是卖给你了吗?”
“喔……。”想起来了,二毛的确把紫岸的股份卖给了我。
他是用紫岸兰苑的股份,换取了我l市斗狗场的股份。
也就是说,目前跟江百岸老娘合伙的不是二毛,而是我。
那一个亿必须要回来,不能便宜江老婆儿。
所以,我冲孟哥他们招招手:“说,你们大家等我一会儿,我跟二毛去办点事儿,马上回来。”
孟哥说:“车都要走了,你去干啥?”
我说:“你别管,讨债!”
我没有停,开车带着二毛直接去了江老婆儿的别墅。
走进江家大院,江老婆儿正在提着水壶浇花儿,她家的院子里种了好多花,像个小花园,万紫千红。
进门我就打招呼,说:“婶子,我来了。”
江老婆儿吓一跳,没好气地说:“你来俺家干啥?夜猫子进宅,没事不来!”
我说:“婶子,你别误会,我来要债的。”
江伯母脖子一梗,怒道:“要债?放屁!我啥时候欠你的钱?”
我说:“你不欠我钱,但是欠二毛的,当初就忽悠套牢了二毛一个亿,现在,他将那一个亿的股份卖给了我,也就是说,你修建紫岸工程,用了我一个亿。”
二毛也屁颠屁颠跟她解释,说:“对!我将那一个亿的股权卖给杨初九了,婶子,咱俩清了,你不欠我的,现在是欠杨初九的。”
江伯母明白了,说:“喔……俩小王八蛋,忽悠我呢?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江老婆儿小气,整天忽悠还忽悠不到手,那一个亿,她根本没打算还给二毛。
紫岸那块地的楼,两年多才卖出去三分之一不到,不单单二毛一个亿被套牢,江伯母也套牢了三个亿。
我当然有办法让她把一个亿吐出来,所以呵呵一笑:“婶子,你不是说这辈子不跟我做生意吗?我收购了二毛的股权,咱俩就是合伙人了,这生意不做你也得做。”
“你……小王八蛋!总之没钱,爱咋着咋着!”
我说:“你别逼我出手。”
“老娘就逼你了,你能咋着?有本事吃了我啊!”她竟然开始耍赖皮。
我说:“我吃你干啥?老胳膊老腿,皮松肉皱,一点也不好吃。
你已经把欠二毛的钱,折价成为了高档别墅,整整七座别墅,实在不行,我就将那些别墅低价出售,只收成本。只要我低价出售,你后面的楼就别卖了,别说盈利,能收回成本就不错了。”
“你……小王八犊子,你敢?!”江老婆儿真的害怕了。她知道我的脾气,真急了,啥都做得出来。
目前我刚刚跟张德胜打一仗,仙台山资金雄厚,凭空套取三十亿现金,士气正旺。
而且这一个亿,还真没放在眼里,所有楼的价格向下一压,老婆儿后面的别墅一定会搁置好几年。
所以她问:“你到底想咋着?”
我说:“简单,你给我一个亿,利息就不要了,那七座别墅给你,你爱卖多少卖多少,跟我无关。”
“就这么简单?”
“对!”
江伯母咬咬牙,怒道:“好!老娘买了,算我倒霉,下午一个亿就打给你,以后离开y市,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见到你!”
就这样,二毛两年没要回来的账,一个小时不到,我就搞定了。
因为一语点中了老婆儿的要害。
张德胜那样的对手,我都没放在眼里,她凭啥跟我斗?
经过十几年的蓬勃发展,现在我的势力是她的三倍还多。
而江老婆儿自从将蔬菜工厂卖给我,一直是原地踏步。
不要说抛售那些别墅,就是一口气把她旗下所有的产业收了,也不是问题。
她还想靠那些别墅盈利呢。
很快,江伯母在协议书上签下了字,下午不到,又一个亿注入了仙台山公司的账目。
走出江家别墅的大门,二毛感叹一声:“初九,你果然厉害,三言两语就搞定了,这辈子我都不是你的对手。
看来跟你合作是对的,当初我咋恁傻,非要跟你拼!简直脑子进水了。”
我说:“你不是脑子进水了,是奶……子进水了。”
“哈哈哈……。”二毛大笑起来,光头还是那么亮光闪闪。
就这样,两个人手拉手一起上了开往仙台山的汽车。
眨眼的时间,离开家又是两个月,这一战真是难分难解。
我不辱使命,终于挽回败局,扭转了仙台山一败涂地的局面。
汽车开上山路,瞅着两边一望无际的菜地跟工厂,再次感慨万千。
这是一片云雾缭绕的人间仙境,这是一片不为人知的世外桃源。
仙台山,我回来了,你的儿子回来了!杨初九没有给你丢脸。
我找回了属于山里人的尊严……。
第621章 喂不熟的狼崽子
y市大战告捷的消息几天前就传到了梨花村,很快,其他四个村子的群众都知道了。
我爹跟茂源叔乐坏了,全女的男女老少也乐坏了。
挽回所有的损失,就等于保住了四个村子口袋的钱包,这一年的分红照拿,群众的腰包会越来越鼓,谁还不乐得蹦高啊?
所以,我爹跟茂源叔说:“这次多亏了初九,咱们一定要举行一个仪式,热烈欢迎他得胜还朝。”
于是,四个村子就忙活起来,上千群众跟员工都到村口的位置迎接。
村子里的锣鼓队,秧歌队,唢呐队跟高跷队也成立起来,大东跟二东让那些老娘们狂欢,接连扭三天。
远远地,我跟二毛终于瞅到了大家伙儿,茂源叔跟大东二东也瞅到了我们。
首先喊出来的是孙桂兰:“快看!那是初九的车,回来了,他们真的回来了!”
茂源叔将两只手猛地举起,向下一落:“预备……起!!”
锣鼓队跟唢呐队一起吹奏起来:“弟弟弟弟大呀!洞洞洞洞大!七八隆冬强东强,屋里有个娃!炕!炕!炕!……光!光!光!”
男女老少一起欢呼,几个年轻人拉着横幅,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杨董告捷归来。
孙桂兰腰里系着红丝带,屁股扭得跟牡丹花一样。
陶寡妇也甩着手臂,扭着肥胖的屁股,像个圆圆的陀螺。
瓜妹子的脸上擦了胭脂抹了粉,脸蛋像个猴子腚,同样手脚不停。
秧歌队的老娘们战列两旁,纷纷起舞。中间是过道,我们的车还没有停稳,就被她们包围了。
紧接着是学校的孩子们过来献花,好多小学生抱上我的脖子就亲,有的还咬,弄老子一脸唾沫。
乡亲们真是太热情了,仪式也太隆重,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哥哥被无数的群众抬起来,七手八脚抗回了家,收拾屋子,铺上褥子,热心照顾。
娘跟嫂子李燕下车就被那些好心的街坊围上,嘘寒问暖。
二毛下车以后,第一个扑向的是陶二姐,陶姐扯着孩子的手,早就望眼欲穿。
我跟二毛强强联手,陶姐是十分支持的,这正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她觉得我早该跟二毛握手言和,携手并肩,共铸辉煌。
现在,所有的荣耀都归了我,二毛也不吃醋。
陶二姐笑着问:“回来了?”
二毛说:“回来了?”
“累不?”
二毛说:“不累,走,咱俩回家,摸摸哒呀棒棒哒。”
夫妻两个俩月没见,见面当然要回家亲热了。二毛将陶姐抱起来,就那么回家了,着急忙活棒棒哒。
我也扯着香菱的手没敢停留,直接回家去了。
赶紧回家,是为了跟红霞报喜讯。
其实红霞已经知道了,只不过瘫在炕上不能起,进屋我就扑向了她,说:“红霞,我回来了,好想你。”
红霞也抱了我的脖子,说:“初九,你真棒,真的很厉害,俺跟香菱都以你为荣。”
不是哥们自吹,找我这样的男人真不容易,有本事,能挣钱,还知道疼人。
长得帅不说,炕上的功夫也是一流,那个女人嫁给我都是福气。
是美女都扑过来吧,我全收了……。
香菱也抓着红霞的手,一个劲地关心,问红霞我们离开的这俩月,她吃得可好,睡得可好,身体有没有起色,
红霞说:“吃得好,睡的也香,都胖了,两腿还那样,不听使唤,瘫就瘫了呗,这段时间可苦了陶花,陶花照顾俺可尽心了,亲妹子一样。”
陶花就在旁边,我赶紧说:“陶花,谢谢你。”
陶花脸蛋一红:“这是俺的工作,给薪水的,不用谢。”
陶花也为我感到高兴,只可惜她是局外人,不是这个家的成员,高兴也只能在心里。
同时,她也为弟弟顺子的过错感到深深的愧疚,觉得对不起我。
我问:“顺子嘞?跑了以后……回来过没有?”
陶花摇摇头:“他还有脸回来?初九哥,再见到他,帮俺揍死他!俺看到也会杀了他!”
陶花咬牙切齿,眼睛里闪出了凶光。
顺子太让她失望了,咋就能害初九哥嘞?初八哥变成植物人,都是顺子一手造成的。
真是孽障,好想替死去的爹清理门户。
一家人团聚亲热,陶花在旁边窘迫地不行,女孩偷偷离开了。
回到桃花村的老宅,一头扎炕上,她又嚎啕大哭起来。
自己的命咋恁苦?初九哥左拥右抱,这边红霞,那边香菱,外面还有个翠花。
俺嘞?却啥也没有。
好想成为那个家里的一员,就算做四房五房也乐意,可惜初九哥看也不看俺一眼。
弟弟顺子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可这个败家子自从害了初八哥,就消失无踪了,不知去向,连个电话也没打过。
他到底去了哪儿?
正在陶花嚎啕大哭的时候,旁边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来一瞅,女孩就吃一惊,果然是顺子打来的。
她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了接听键,疾呼一声:“喂!顺子……。”
那头传出一句低低的声音:“姐……。”
陶花问:“你在哪儿?混蛋!孽障啊,你为啥要害初九哥跟初八哥?还有没有良心?你的心教狗吃了?呜呜呜……。”
顺子赶紧说:“姐,你别哭,别哭啊,弟弟让张德胜给害惨了,中了他的圈套,现在无路可走了。”
“那你在哪儿?”
“我在……仙台县城,一家小旅馆,想见见你。”
“你见我干啥?滚!以后俺不是你姐,你也不是俺弟!挨千刀的!”
顺子说:“姐,我错了,你见我一面吧,我走投无路了,已经饿三天了,水米没进,房租也付不起了,不来,我就只能睡大街了,需要钱。”
陶花问:“饿死你算了!喂不熟的狼崽子!”
“姐,我可是你亲弟啊,难道你眼巴巴瞅着我被饿死?咱家就绝后了,你咋对得起咱死去的爹娘?”
陶花没办法,只好说:“具体的位置在哪儿,姐去找你,给你送钱。”
“我在大红门旅馆,就是县城税务局隔壁的哪一家,你来吧,我在楼下的小吃部等你。”
陶花没办法,只好收拾一下,带上钱,背起了包包。
不能眼瞅着顺子饿死,出门以后,她骑一辆轻骑摩托,直奔县城。
来到大红门旅馆下面的小吃部,顺子果然在哪儿。
几个月不见,顺子完全变了个样子,颓废至极。
首先是脸很脏,其次是头发很长,年纪不大已经是胡子拉碴。
身上的衣服又旧又破,衣不遮体,都有窟窿了,而且老长时间没洗。
他眼窝深陷,颧骨很高,面容苍白,而且真的三天没吃东西了。
等着陶花来,就是为了想要点东西吃,因为根本没钱付账。
按说,顺子是有钱的,倒卖两批钢筋,张德胜给了他一千万。
因为我报了案,警方那边已经介入调查,顺子被列为怀疑对象,他银行的账号早被冻结了,一分钱也提不出来。
疲于逃命,出来的时候身上根本没啥钱,那点零花钱早就花完,还欠旅馆半个月的房租呢。
他不敢露面,第一是害怕被警察抓,第二是害怕见到我,被我打个半死。这俩月真是度日如年。
陶花瞅到他,真是又生气又心疼,还恨不得杀了他。
可就算杀,也要让他落个饱死鬼,先吃点东西,免得对不起死去的爹娘。
顺子瞅到亲姐,眼睛里充满希望,一下子扑过来:“姐,你来了?救命!饿死了……。”
刚刚靠近,陶花抬手就是一巴掌,啪!抽他一个趔趄。
顺子知道这一巴掌早晚挨,晚挨不如早挨。再说被亲姐打一巴掌也不屈,所以他没动。
接下来,陶花拳脚相加,在弟弟的身上拍打,一边打一边骂:“狼崽子!喂不熟的狼崽子!为啥要害初九哥?为啥要害初八哥?你的心被狗吃了?狼叼了?初九哥是咱的大恩人啊,没他你早就死了,俺也早就死了……。”
陶花怒不可竭,可顺子力气大,一下子抓了姐的两只手臂,他说:“姐,你冷静,也不怪我,杨初九糟践了你,太不是东西了!”
“放屁!那一晚,是你把俺俩灌醉,拉一个房间的。”
“既然占了你的身子,那他就该接受你,不接收就是秦兽不如!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只能算计他!”
“你混蛋!无耻!忘恩负义!”
“好,别管咋生气,应该先让我填饱肚子吧?等我吃饱喝足,任凭你打,任凭你骂。让我落个饱死鬼行不行?”
陶花不打了,只是哭泣,接下来是抽泣,一屁股坐在了小吃店的椅子上。
顺子也不客气,先要两盘子炒饼,再要三碗米饭,外加一个木耳炒肉,一个鱼香肉丝。
菜端上来,他就狼吞虎咽,跟饿死鬼投胎差不多。
眨眼的时间,所有食物都进了肚子,吃完他还舔舔盘子,恨不得将盘子也一股脑填肚子里去。
陶花帮着她付了账,问:“吃饱了没?”
顺子说:“饱了。”
陶花说:“既然你饱了,也改上路了,站着别动,挨姐一刀!”
顺子做梦也想不到陶花来的时候带一把刀子,刀子就在包包里。
女人的手从包包里划出,握着尖刀,二话不说,猛地冲顺子的后背刺过来。
小顺子几乎吓懵,大叫一声:“姐!为了杨初九,你竟然跟我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