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救人如救火
韩亮的冷汗冒了出来。
两个月前,他跟那伙劫匪里应外合,计划周密,卡好了银行押款车到达的时间,也卡好了他跟翠花交接的时间,将劫匪引进了工厂的办公大楼。
那是一伙儿惯犯,其中一个劫匪跟他非常熟悉。巧妙地骗过了韩苗苗,翠花,跟工厂所有的人。
钱被劫走,他的戏演得也很漂亮,又哭又嚎,悲痛欲绝,跟死了爹一样。
唯一让他想不到的是,身为保安的杨初九是个二杆子,偏偏有胆子追过去。
半路上一场拼杀,钱没有追回来,却救下了韩苗苗的命。
那伙劫匪也全部逃走了,一个也没剩下,但是却留下了三辆面包车。
翠花报案以后,公家的人已经利用那三辆车的车牌照展开了追捕。
事情被弄得一团糟,十几个劫匪好几个人受伤,其中那个被我戳中太阳穴的人,伤得更惨。
一保安棍下去,差点将脑袋给他捅漏水,那小子也几乎变成白痴。
没有行动之前,他们是有协议的,四百万其中一百万归五个劫匪,算他们的劳务费,剩下的三百万归韩亮。
可因为劫匪全都变成了通缉犯,伤亡惨重,再加上一路被公家的人追捕,他们无所遁逃,在分赃的时候产生了矛盾。
他们只是给了韩亮二百万,剩下的二百万全拿走了。
而韩亮手里的二百万,其中五十万是借来的,因为他必须要填上炒股亏空的窟窿。
剩下的一百五十万,是他欠下的赌债,几天以后,追债的上门,就把那二百万一扫而空
所以,韩亮到现在为止,是一无所获,等于白忙活一场。
按说,无债一身轻,他该感到高兴,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想从韩苗苗哪儿拿到更多。
女人不傻,早就把男人当作了怀疑的对象。
韩苗苗之所以不报警,是不想撕破脸,给男人留一点尊严,同时也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说来说去,那四百万是公司的,也等于是家里的财产,毕竟做了那么久的夫妻,属于家庭内部矛盾。
可韩亮根本不念这个情,秦兽的行为又爆发了。
他嘿嘿一笑:“你说得对,没错!的确是我跟人合伙弄走的,那又怎么样?那是我的钱!”
“呸!表脸!那是工人的工资!”韩苗苗粹了男人一口,口水瀑布似得,喷韩亮一脸。
韩亮更加生气了,抬手就是一鞋底子,咣!韩苗苗的脑壳上就鼓起一个大红疙瘩。
“啊!痛啊!”女人惨叫一声,好悬没晕死过去。
“你个小浪蹄子,狐狸精,真是给脸不要脸!竟然卡老子的钱,削去我的总经理位置,胳膊肘向外拐,看我弄不死你!”
韩苗苗的眼泪哗哗流下,说:“你弄死我吧,我活够了,反正跟着你也是遭罪,这些年你挥霍了多少钱?这个家被你败光了。就是离婚,一分钱我也不会给你!”
韩亮怒道:“行!不给是吧,那我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他利用女人的高跟鞋继续在韩苗苗的身上敲打。
高跟鞋非常厉害,后脚跟又尖又利,上面还钉了铁掌子,威力一点也不次于锤子。
几鞋底子的下去,女人的后背上,前胸上,还有肚子上哪儿都是淤青,哪儿都是红肿的痕迹,女人惨叫地更厉害了。
韩亮担心四周的邻居听见,就脱下女人的袜子,使劲塞进了韩苗苗的嘴巴里,不让她发出声。
此刻的女人光着身子被绑在躺椅上,躺椅倾斜,所有的一切在韩亮的眼前显露无疑,鼓胀胀的身体来回乱颤,一下将他的渴望给勾了起来。
“我媳妇这么漂亮的身子,竟然便宜了杨初九,你他妈还不让老子碰,今天,老子非碰你不可!”
韩亮丢下皮鞋就冲女人扑来,亲她的脸,吻她的唇,眨眼把自己的衣服除下,就那么在躺椅上将韩苗苗糟践了。
韩苗苗欲哭无泪,不能挣扎,也不能反抗,嘴巴也发不出声,只能流泪。
孱弱的女人被裹在身下,颤抖地好像风雨中的树叶。
她只能任凭男人胡来,默默忍受,眼睛里是无奈的眼泪。
韩亮却发出一阵阴阴的邪笑,托着女人的下巴,动作不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站起来,也不穿衣服,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继续喝。喝醉了,一头栽床上,继续睡觉。
这孙子就是个变……态,跟当初张德全用烟头烫秀莲的身体一样。喜欢从女人的尖叫跟痛处中得到快乐。
韩苗苗哭啊哭,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想到求救。
可咋着求救啊?身体被捆绑,嘴巴被堵死,发不出声也站不起来。
猛地,她瞅到了桌子上的手机,于是一点点移动躺椅,靠近了茶几。
手机是被她用两只脚从茶几上勾下来的,不可否认女人的腿很长,电线杆子似得。
两条长腿上的十根指甲也是红色的,涂抹了红色的指甲油。
韩苗苗喜欢打扮,也喜欢化妆,对自己的身体一丝不苟。
老公都没了,打扮那么艳丽,也不知道想勾搭谁。
手机被她用脚趾头勾过来,然后又用脚趾头按电话号码。
女人没有报警,不想惊动110.
第一是家丑不可外扬,第二,公家的人来了,跟人家说啥?
她还没有跟韩亮离婚,目前还是夫妻,两口子在一块玩捆绑,滴蜡,鞭打,都不算个啥。
公家人来了也只能微微一笑不了了之,还以为这是人家小两口的情趣呢。
她也没有通知娘家人,担心爹娘看到伤心。
那个电话是打给我的,拨响了我的手机。
当时,我正在租住的小房间睡觉。
翠花走了,住进了工厂的女工宿舍,所以她的屋子归了我,而我租住的屋子归了二毛。
半夜,睡得正香,忽然手机响了。
偏偏我开的是震动,玩着手机睡着的,手机一响,跟振动棒一样,震得老子浑身发癫。
一个轱辘爬了起来,还以为发生了地震,看到了手机荧屏的闪动,赶紧抓起来问:“喂?谁呀?”
那头是韩苗苗凄楚的呼救声:“初九,救我,救我……。”
声音很微弱,可还是听到那是韩苗苗的声音。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一定没好事儿。
我赶紧问:“韩厂长,咋了?半夜打电话,是不是寂寞了?”
韩苗苗还是两个字:“救……命!”紧接着,手机就关闭了。
我闷地不行,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不会她家煤气罐爆炸了吧?
不敢怠慢,立刻穿衣服,过来拉二毛。
推开二毛房间门的时候,这孙子睡得同样很香,撅着个腚,白光光的,光头也是亮光闪闪。
屋子里没开灯也很亮,分明就是两盏大灯泡。
仙台山的男人都这样,睡觉一般不穿衣服,裤头也不穿。
两口子睡一条炕的时候,就更不用穿了,脱来脱忒麻烦。
久而久之,裤头这东西就穿不到山里人身上了,通明服装厂的鸟……巢跟水立方碰到仙台山的人,活该赔钱!
我抬手照二毛的腚上就给一巴掌,二毛太胖了,屁股上的肉也很多,一巴掌下去,那声音很脆,特别响亮,还余波荡漾。
二毛跟被高压电击中那样,蹭地跳了起来,怒道:“王八蛋!你干啥?干嘛打老子的腚?”
我说:“你个龟儿子,睡觉不穿衣服,门也不关,不怕阳光外泄啊?”
二毛揉揉眼,说:“管你屁事儿?你有啥企图?”
他疑惑地瞅着我,担心我对他有啥企图。
我说:“老子对你这一身贱肉不感兴趣,快起,有急事儿,穿衣服跟我出去一下,快呀!”
二毛问:“啥事儿?”
我说:“出去你就知道了,刻不容缓!韩苗苗请咱俩去。”
二毛迷惑不解了,说:“三更半夜的,请咱俩?你确定不是请我一个人?”
“哪儿那么多废话,她可能有危险,快呀!”
“喔喔……。”二毛不说话了,赶紧提裤子,拉锁链,因为拉得慌张,二掌柜差点被锁链卡住。
两个人慌慌张张冲下家属楼,跨上了外面的摩托车,直奔韩苗苗的家。
韩苗苗的家我知道在哪儿,目前,我跟她的关系不一般了。
上次出院,还去过她家一次,女人请了一次客,报答我对她的救命之恩,所以是轻车熟路。
摩托开进那边家属区,停住,抬手看看表,已经午夜两点了。
没有发现火光,也没有看到哪儿躁动,不像是煤气罐爆炸。
那就是煤气泄漏,说不定这时候已经中煤气,不能动弹了。
所以,我跟二毛一前一后,几乎是一口气冲上八楼的。
来到门口,发现女人的家门打不开,外面是防盗门。
在楼下就发现她屋子里的灯亮着,知道她两口子没睡。
于是,我跟二毛一起喊:“韩厂长?到底咋了?出啥事儿了?失火了还是触电了?”
“呜呜呜……。”屋子里传出了女人的呼叫,听声音不对。
二毛说:“情况不明,不如报警,私闯民宅,法律不容。”
我说:“你小子脑残,等到公安赶过来,韩厂长说不定就死翘翘了,黄瓜菜都凉了。”
“那你说咋办?”
我说:“撞门!快!”
二毛摇摇头说:“不敢!没胆!再把我当贼抓了,就不好了。”
我气坏了,根本懒得说那么多废话,冲二毛的胖屁股抬腿就是一脚。
二毛胖,我的力气大,再加上惯性,咚地一声,韩苗苗家的门就被撞开了。
一个箭步冲进去,仔细一瞅,我俩的眼睛一起瞪大。
“卧……槽!什么情况?”
只见韩苗苗一丝不挂,赤果果被绑在屋子里的躺椅上,身体的一切全都展现在我跟二毛的眼前。
第554章 终于离婚了
第一次瞅到女厂长身体的全部,俺俩全都瞪大眼,足足盯着她瞅了十秒钟。
韩苗苗真的太漂亮了,首先是一头青丝浓密茂盛,烫着卷从脸颊的一侧铺在胸前,好比飞流直下的瀑布。
其次是细眉丹凤眼,高鼻梁跟一张红兔兔的小嘴巴。
脖颈特别粉白,锁骨玲珑有致,再下面是一对圆圆,白得难以形容,高得也难以形容,亚拉锁……那仍旧是青藏高原。
捆绑她的麻绳很细,在女人的身上勒出一条条横七竖八的痕迹,两条腿细,长,白。
还有脚趾头上的红指甲,看得我跟二毛同时咽了口唾沫,恨不得上去唑两口。
我上一眼,下一眼,中间看三眼,一共看了六眼。
二毛左三眼,右四眼,中间看五眼,一共看了十二眼。
不知不觉,两个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我觉得自己的心被谁用锤子敲了一下,立刻彭拜起来。二毛的呼吸也很不正常,面红耳赤。
按说,我俩都是有自制能力的,毕竟成年了,见过的女人无数,而且成为了孩子的爹。
可看自己媳妇怎么比得上看别人媳妇?原来看别人媳妇不穿衣服,竟然是别有一番……味道。
韩苗苗被我俩看得傻了,竭力挣扎,晃动身体:“呜呜呜呜……。”眼睛里也闪出渴望跟祈求。
来回这么一晃当,二毛差点晕倒,脑袋也跟着向旁边歪歪。
我抬手打他一拳,怒道:“你狗曰的看啥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
二毛说:“你狗曰我比我看得还仔细,瞧你嘴上的哈喇子?”
我说:“还不快救人?”
“喔……。”这才想起来给韩苗苗松绑。
我首先脱下自己西装,遮掩了女人羞于启齿的身体,一下将她抱怀里去了,二毛忙活着给女人解绳子。
绳子解开,女人抬手臂勾上了我的脖子,扯去嘴巴上的臭袜子,大呼一声:“初九!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她哭得更厉害了。
虽然身体被西装遮掩,可大部分的地方还是遮掩不住,完全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化妆品香气。
我跟二毛不知道咋办,同时也瞅到了旁边床上的韩亮。
韩亮喝醉了,还在那儿睡呢,呼噜打得震天响。
不用解释,女人的痛哭,捆绑,还有身上的伤痕证明了一切。这是严重的家庭暴力,而且极其的变……态。
凭我从前的脾气,早扑上去把韩亮揪起来,打不熟他?
可说来说去,这是人家的家事儿,我个外人不好插嘴。
二毛还不错,赶紧拿起韩苗苗的衣服,帮着女人穿。
这小子非常嫉妒,因为女人抱着我不撒手,直往我身上蹭,咿咿呀呀哭。
他问:“咋办?”
我说:“把韩亮叫醒,问问咋回事。”
二毛说:“还用叫?一定是韩厂长被人欺负,揍死这狗曰的!”
我说:“你那儿那么多废话,让你叫,你就叫。”
二毛急了,上去抓住韩亮的手臂,把这小子揪了起来:“喂,醒醒,醒醒。”
韩亮同样没穿衣服,爬起来揉揉眼,酒醒了大半,吃一惊:“你俩……来俺家干啥?三更半夜的?”
我苦苦一笑:“韩亮,你认识我嘛?”
“杨初九,剥了皮我认识你的骨头。为啥夜闯民宅?你算老几?掺和俺的家事儿。”
我说:“少废话,穿衣服,快!”
韩亮说:“就不穿,这是俺家,在俺家,老子脱了裤子放屁,也不用你管。”
我说:“老子只见你脱裤子,没见你放屁!一句话,你穿不穿?”
眼睛一瞪,韩亮就吓一哆嗦,赶紧说:“穿,穿……。”
于是,这小子提上一个大裤衩,套上了背心。然后坐床上,点着一根烟,上下打量我跟二毛。
“你俩是苗苗请来的救兵吗?”
二毛说:“是!王八蛋,为啥打女人?恁没出息,亏你还是站着撒尿的主?”
韩亮又瞅二毛一眼:“我打俺媳妇,管你屁事儿?这娘们就是欠揍,偷人养汉子,打死她也不屈!”
二毛一听更生气,照韩亮脑门上就是一拳头,怒道:“我还以为自己不是东西,今天一瞅,你比老子当年还不是东西。
我他妈再不是人,也没打过女人。你瞧,把韩厂长打成啥了?胸本来就大,被你一打,都成他妈肿了。有个好歹,谁给我们发工资?”
韩亮怒道:“你俩赶紧滚!这是俺家,不管你俩的事儿,否则我就报警!”
那么嚣张,真想一拳把他的鼻子打扁,可又怕韩苗苗心疼。
两口子就这样,床头打架床尾和,谁劝架谁倒霉。
可能是人家小夫妻拌嘴逗乐呢,外人一掺和,必定会得罪他们。
说不定人家改天和好,会联合起来对付你。
所以,对于两口子打架这种事儿,有经验的人是躲得越远越好。
韩苗苗的眼睛里显出了冷漠,也显出了灰暗跟无奈。说:“初九哥,你一定要帮帮俺,俺一天也不跟他过了。
你瞧,俺身上不但有新伤,还有老伤,他三天两头打俺,根本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求求你,让他放过俺吧,要不然早晚被他逼死!他就是个无赖。”
仔细一瞅,还真是,女人的身上是老伤套新伤,不单单有皮鞋底子的痕迹,还有抓痕,咬痕,甚至有烟头烫过的痕迹。
很多伤已经结痂,真是伤痕累累。
而且韩亮痛打女人的地方很隐蔽,主要的位置是肚子,肩膀,后背跟屁股,穿上衣服根本看不出来。
我问:“你刚才喊我啥?”
韩苗苗重复道:“初九哥。”
“把前面俩字去掉。”
女人说:“哥……。”
我说:“行了,韩亮,你听到没有?苗苗喊我哥了。既然叫我一声哥,那我就是他娘家人,娘家人给妹妹出气,是理所当然。
今天不打死你的狗曰的,跟我妹妹出气,我就不叫杨初九!二毛,抄家伙!!”
一声令下,二毛也急了,说:“你是他娘家哥,那我就是她干哥,今天同样要为妹子出气,小子,你纳命来吧!”
我跟二毛几乎是一起扑上去的,也是一起把韩亮按地上的,二毛按两腿,我按脑袋,就把这小子摁下去拳打脚踢,那一通揍啊。
韩亮根本想不到我会忽然出手,也想不到我跟二毛会照死里揍他。
这王八蛋脑袋一抱,屁股一撅嚎叫起来:“救命啊!打死人……。”
后面的字没有喊出来,我就堵住了他的嘴,把刚才堵韩苗苗嘴巴的臭袜子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这还不算,二毛抓起刚才捆绑女人的绳子,将韩亮抹肩头拢二背给捆了起来。
韩亮成为了挨宰的猪,叫不出来也动弹不得,呜呜啊啊大叫。
我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打你个泼皮无赖!”
当!二毛也是一拳,怒道:“我打你个侮辱妇女!”
咚!我挥拳又是一下,骂声:“欺负我妹妹,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左一拳,右一脚,把这小子打得遍体鳞伤,爹娘都不认识了。
一边打,我一边瞅着韩苗苗的脸色。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打韩亮是为了苗苗,停手也是为了她。
女人乐意,就接着揍,不乐意就必须住手,这就是所谓的掌握分寸。
不知道打了多久,韩亮满脸淤青,鼻子嘴巴向外窜血。
韩苗苗终于开始心疼了,说:“别打了!”
我跟二毛一起停住手,呼呼喘着粗气,问:“妹子你说,卸胳膊还是卸腿?”
女人瞅着男人,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她慢慢蹲下,摸着男人的伤口问:“疼不疼?”
韩亮不能说话,嘴巴还是堵着,只能呜呜尖叫,眼巴巴瞅着女人,眼神里闪出求饶跟恐惧。
碰到俩二货,二话不说就揍,韩亮都有点懵。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女人抽泣一声又哭了,说:“算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亮,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咱俩好说好散,俺立刻让二毛跟初九罢手。
如果你不签字,俺现在就走,他俩是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俺看也不看。你要是同意呢,就点点头。”
韩亮终于点点头,韩苗苗扯掉了男人嘴巴上的袜子。
男人怂了,一个劲地求饶:“二位好汉饶命,饶命啊,我认罚,认罚,别打了,求求你们了。”
我跟二毛一起蹲下,每人扯起他一只耳朵,怒道:“小子,挨揍的滋味不好受吧?今天也让你尝尝打女人的苦。说!以后还打不打苗苗了?”
韩亮说:“不打了,保证不打了!我跟她离婚,好说好散。”
“行!离婚协议书拿来,签字!!”
离婚协议书女人早准备好了,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了韩亮。
松开他一只手,韩亮果然乖乖在上面签了字。
签字完毕,二毛又把这小子拎了起来,抬腿又是一脚,骂声:“滚!以后这是韩厂长的家,跟你没关系了,再来骚扰她,小心打死你!”
韩亮被一脚踹出家门,非常不服气。
他抬手擦擦嘴巴上的血,说:“好!今天老子认栽了。韩苗苗你别瑟,别以为有这俩男人给你撑腰就嚣张。属于我的东西,早晚夺回来!!”
二毛一跺脚,抄起一张椅子砸过去,韩亮就落荒而逃,椅子从楼梯口飞出去,砸进了楼道里,发出呼呼啦啦的脆响。
看着男人离去,韩苗苗扑在床上又哭了,这次是放声大哭。
二毛赶紧过来劝她,摸着女人的背,抚着女人的头发:“韩厂长,别哭了,俩哥疼你……。”
韩苗苗抬手将二毛的手拨拉开,把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说:“离婚了,终于离婚了,人家高兴……。”
第550章 默契
我跟二毛是天亮时分离开的,回去没睡觉,洗洗脸就上班了。
再一次看到韩苗苗,仍旧是在工厂的大门口,因为一晚没睡,俩人都是黑眼圈,打着哈欠。
女人依然装束艳丽,衣服整齐,描了眉,画了眼,抹了红嘴唇,施了脂粉。
昨晚被韩亮打的伤看不到了,都被化妆品遮掩了。
她背着包包,依然春风得意,情绪跟昨晚哭哭啼啼的样子大不一样。
路过工厂大门,她还热情地跟我和二毛打招呼:“嗨,两位帅哥,早上好。”
我俩也冲她殷切地招摆手:“哈喽,顾得摸你……。”
韩苗苗说:“两位帅哥,为了报答你俩昨晚对小女子的救命之恩,不如晚上下班以后聚餐吧,我请客。”
二毛巴不得呢,赶紧说:“中,不见不散!”
韩苗苗还冲我跟二毛每人来个飞吻,我打个冷战,觉得特别肉麻。
这女人跟翠花一样,在家里是女人,说脱就脱,说光就光,两口子也说打就打。可一旦走进工厂,立刻就成为了勇猛的斗士,不可一世的女强人,霸气侧漏。
天下女人的脸都跟夏季的天那样,说变就变。
看着韩苗苗扭着细细的***,拎着包走进车间,上去办公楼,二毛还在冲着人家摆手:“顾得……摸你,真想摸你……好好摸你……。”
这孙子哈喇子迎风又吹出去八里地。
我抬手拉拉他,说:“你小子别没出息,不能对不起陶二姐,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二毛也说:“我就是看看,过过眼瘾,最多摸摸,不像你小子,每次都把女人弄上炕。”
我脖子一梗,问:“老子都把谁弄上炕了?”
二毛说:“红霞被你弄上炕了吧?香菱被你弄上炕了吧?翠花就更别说了,你俩在打麦场,干柴堆跟高粱地都鼓捣多少回了?最可气的是杏儿跟陶花,听说也被你小子给糟践了。”
我怒道:“你懂个毛!我跟红霞,香菱翠花,本来就是夫妻。至于杏儿跟陶花,根本就是误会。”
二毛说:“那为啥这些误会都发生在你身上?不照顾我?”
我说:“你放屁!当初,是谁把陶二姐咔嚓掉的?做村长的时候,是谁跟半道街的寡妇上炕的?你他妈还欺骗了小丽,瓜妹子,跟秀莲,上过炕的女人更多。黑老鸹落在猪身上,光看见我黑,看不见自己黑。”
二毛三角眼一瞪:“那次老子跟女人上炕不是你逼得?跟小丽和秀莲,是你生生把我逼出仙台山,赶到了将军岭。
跟陶二姐那次,同样是被你给逼的,至于做村长那段时间,是那些寡妇们纷纷扑过来的,因为跟我睡觉,就能抵消她们的罚款。”
我怒道:“反正你小子作恶多端,就不是个人!”
二毛说:“你他妈糟践杏儿跟陶花,接连娶三个老婆,更是秦兽!”
“你生儿子没丁儿!”
“你生闺女没眼儿!”
“你是不是欠收拾?”
“你是不是欠揍?”
“那好啊,练练看,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叫杨初九!”
“今天不捶扁你,我就不叫二毛!”
就这样,我跟二毛保安棍一扔,又打开了。
老子上去揪了他的脖领子,这孙子过来抓我的头发。
我也想抓他头发,可惜抓空了,因为他是光头。于是,只好去抠他的眼珠子。
二毛吃痛,首先被我撂倒了,可他抱着我不撒手,张嘴巴又咬,咬得还是老子的胸毛。
咝咝啦啦,我的胸毛被他扯掉好几根,痛得呲牙俩嘴,眼睛腾地红了,两只手扯着他的猪耳朵,拼命拉,好想给他扯成风筝。
就这样,拳打脚踢,翻过来滚过去,俩人都是一身泥。
我跟二毛是亦敌亦友,磕磕绊绊,谁也不服谁。我看不起他,他也瞧不起我。
风风雨雨十年,恩恩怨怨也是十年,谁也恨不得咬死谁。
生意红火的时候,相互暗下手脚,从中作梗,你牵我绊。
在危难来临的时候,却又相互搀扶,互帮互助,暗暗托一把。
没有人知道这种关系的来龙去脉,有时候我们自己都很奇怪。
二毛胖,把我压在身下,怒道:“就你那小胳膊小腿,还跟我动手?不是老子打不过你,一直在让着你,你他妈毁掉了老子一生的幸福,赔我的小丽,赔我的瓜妹子!”
我翻身又把他压倒,当当就是两拳:“赔个毛!给脸不要脸!老子分分钟要你的命!不看你是从小长大的兄弟,早把你又弄残废了!”
二毛说:“来呀,弄死我啊?反正老子已经被你弄死一次了!为了个胸大的女人,竟然跟老子动手,我呸!”
“放屁!老子才对韩苗苗的胸没兴趣呢,我是为了翠花,她折腾我就陪着她折腾,她不走,我只能陪着她留下……告诉你,敢做对不起陶二姐的事儿,老子就真弄死你!”
这场架仍旧打得毫无道理,完全是闲得蛋疼。
也许是一种无奈的发泄。
我的心很纠结,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跟三个女人的关系,只好把二毛当做出气筒。
二毛因为最近生意失败,一个亿被套牢,一半牲口被大水冲走,也憋一肚子气。
这次打斗的地点是工厂的大院,外面一打,那些车间的女工全都不干活了,纷纷从车间跳出来,为俺俩鼓励加油。
很快,三楼的办公室也被惊动了。
当时,翠花,韩苗苗跟两个外国卷毛洋女人正在设计新服装,听到外面熙熙攘攘,拉开玻璃窗一瞅,她们吓一跳。
翠花一跺脚:“两个冤家!咋又打起来了?苗苗快,下去拉开他们,要不然会出事的!”
韩苗苗也吓得不轻,赶紧跟翠花一起冲下楼,过来拉我们。
“别打了,别打了?你俩这是干啥?”
二毛的眼睛肿了,眼珠子差点被我给挖出来。
我的鼻子也破了,被这小子打一拳,鼻血再次流出。
翠花跟韩苗苗一扑而上,每人拉起一个将我们分开了,怒道:“别丢人了!两个董事长,没有一点素质,你俩咋跟孩子一样?”
就这样,韩苗苗将二毛拉进了她的办公室,翠花将我拉进了她的办公室。
翠花特别生气,怒道:“冤家啊,你到底想干啥?为啥跟二毛打?”
我说:“不为啥?烦的慌!”
“你烦个啥?”
我说:“烦你,为啥跟我分开,非要住进员工宿舍?咱俩是夫妻,就该睡一块。”
翠花的身体颤抖一下:“就为这个,你跟二毛打?”
“是!咱俩分开又两个月了吧?我……憋得慌。有劲没地方使。”
翠花说:“初九,咱别闹了行不行?俺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说过,也不再强逼俺。”
“我是说过,可熬不住……咋办?”
翠花说:“那就……憋着。”
翠花终于明白了,我也明白了,为啥要跟二毛无缘无故打一场。
其实我跟二毛早就产生了默契,这么一打,立刻引起了两个女人的注意。
我可以跟翠花正面谈判,而二毛也可以名正言顺钻进韩丽丽的办公室占便宜。
果然,那边的办公室里,二毛委屈地不行,将韩丽丽抱在怀里哭。
光头脑袋一下扎进女人的胸里,来回乱蹭,吃奶一样,差点被韩苗苗的一对圆给挤扁。只骂杨初九生儿子没后门,故意欺负他。
韩苗苗竟浑然不觉,抱着二毛的脑袋安慰他,还帮着他擦眼泪。
而我在这边也拉起了翠花的手,说:“翠花,你还回那间小房子吧,咱俩住一块。我的房子归二毛,我一天也离不开你。”
翠花长长叹口气:“初九啊,你咋说话不算话?当初说只要那么一次,就放俺走。结果一次又一次?还有完没完?
咱俩折腾一次,就多一份罪孽,觉得对不起香菱。俺在z市的事业刚起步,等事业有成,再谈这些问题,好不好?”
我说:“不好!反正我就要跟你住一块。你住哪儿我住哪儿。”
翠花说:“你咋这样?反正俺不跟你住一块。”
我说:“这由不得你,今晚上我就进你的房间。”
翠花说:“俺跟七个女员工住一块,有本事你就进来,敢当着七个女员工的面跟俺住一块,算你有本事。”
我说:“行!如果我有办法当着七个女员工的面跟你住一块,你是不是就答应?”
翠花说:“有本事你就来!看她们不捶扁你的脑袋。”
我嘿嘿一笑:“我的脑袋硬地很,没人捶得扁,不信咱就试试。”
说完,我颠颠走出了翠花的办公室。
翠花一下坐椅子上,抬手抓住了头发,女人又长叹一声:“天哪!俺咋恁倒霉?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无赖!”
我从翠花办公室走出来的同时,二毛也从韩苗苗的办公室走下了楼。
在楼梯口,俺俩又碰面了。
二毛问:“还打不打?”
我说:“打个屁!老子的目的得逞了,你嘞?”
二毛说:“我也得逞了,韩丽丽果然有料,白,大,柔,滑。”
我问:“跟你家陶二姐比起来,谁的更大?”
二毛说:“没法比呀,家花哪有野花香?”
我说:“你可别胡来,摸摸就算了,敢动真格的,对不起陶姐,小心我废了你!”
二毛说:“放心!我不会对不起陶姐的,事业为主,泡妞为辅,孰轻孰重,我分得很清楚。”
我知道二毛也就沾沾便宜,绝不会对不起陶姐,主要韩丽丽太吸引人,任何男人都受不了。
二毛说:“今天你帮了我,走,咱俩去喝酒。”
我说:“行!你请客,不醉不归。”
就这样,俺俩的手又拉一块,屁颠颠走进了工厂对面的酒店。
刚才还拳打脚踢,要死要活,十分钟不到,又成了两个好基友。
一对贱人!!
第551章 充分的理由
其实我跟二毛早该联手。
我俩就像两个不和睦,但又一起走夜路的人。
虽说吵吵闹闹打打斗斗,可必须要手牵手一起走过黑暗,相互支持,鼓励壮胆。
又像在一根绳子上栓的两条狗,一根骨头扔过来,就你咬我,我啃你,狗咬狗一嘴毛。都想把骨头抢自己嘴巴里。
掐过来掐过去,结果弄得两败俱伤。
可一旦强敌入侵,就全都扎起一身的毛,共同抵御外来的侵略,必要的时候同仇敌忾。
凭我俩的脑子,十年前如果联手的话,仙台山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山民的生活会更好,更富裕
这次在z市,应该是我俩第一次强强合作。我有胆子,二毛有计谋,简直是珠联璧合。
所以,这场酒喝得很痛快,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半,以至于韩苗苗请我俩的客都忘了。
吃饱喝足,二毛走了,继续回到租住的房子睡觉。
而我却提着保安棍,走进工厂,挑开了女工宿舍的门帘。
上午就跟翠花打了赌,今天必须要当着七个女员工的面,跟她住一块。
女工宿舍我知道,后院有一大片房子,所有远来的打工妹都住这儿。八个人一间房,睡的是高低床。
我挑开的正是翠花住的那间宿舍。
夜深了,很多女工准备睡觉,有的衣服都解了,有的刚刚洗完澡,正在解衣服。有的还没睡,钻棉被里打毛衣,纳鞋底子了。
门帘一条,忽然一个男人走进来,整个女工宿舍就炸了锅。
“啊!男人啊!表脸!看姑奶奶解衣服,滚出去!!”
“啊!杨初九,恁没家教,谁让你进来的?走啊!”
“初九哥,你进来是找俺的吗?死鬼,咋才来捏?走,咱俩出去牵手手,打啵啵!”
有用鞋底子砸的,有用毛衣砸的,还有用竹签子扎我的。
两个小妹甚至都误会了,以为找她俩约会,主动过来牵了我的手。
吓得本帅哥赶紧抱脑袋,将鞋底子,毛衣统统扒拉到了地上。
“大家冷静,冷静,我是来找翠花的,跟你们没关系。”
“呀,原来是找翠花姐啊?还以为跟人家约会呢?翠花跟你啥关系?”
我冲其他七个小姐妹说:“翠花是我媳妇,我俩结婚了,也成亲了,你们别误会。”
“喔……。”大家明白了,其实两三个月的时间,我跟翠花是夫妻的事儿,早就在服装厂传得沸沸扬扬。她们都知道俺俩是两口子,闹矛盾了才分开的。
我说:“各位姐姐,妹妹,给个面子吧,腾个地方,我跟翠花有话说。”
几个女人一起问:“恁两口子说啥啊?俺能听听不?”
我说:“悄悄话,谁也不准听,麻烦一下,还是都出去吧,谢谢。”
七个姐妹一起撅起嘴巴,怒道:“不行!没一点好处,谁走?”
我说:“那你们想干啥?还要钱啊?”
“当然了,不付出点代价,俺们就不给你两口子腾地方,憋死你!”
想不到这群女人还很霸道,还好我早有准备,手一伸,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钞票,然后给七个人发钱,每人一百。
我说:“拿去,拿去花吧,去夜店行,酒吧也行,不到天亮别回来,我跟翠花真的有话说。”
发现有钱拿,七个小姐妹跟七仙女摘仙桃那样,呼呼啦啦从床上扑下来,抢夺我手里的钱。
就这样,一叠钞票被她们抢空了。
然后,七姐妹开始找衣服穿,穿好衣服,一起手挽手冲出宿舍,跟翠花摆手:“拜拜,翠花姐,跟你老公玩得高兴点,小心别弄脏我们的被子,拜……。”
七个姐妹一哄而散,冲出工厂,不知道跑哪个夜店去了。
发现我用钱摆平了她七个姐妹,翠花气得不行,怒道:“你们别走,一群见钱眼开的浪蹄子,有异性没人性!”
可没人听她的,七姐妹纷纷跑远了。
每人一百,一共七百,那七个姐妹在服装厂干一天才四五十块,等于她们两天的工资。
这笔意外之财,足够她们出去逍遥快活一阵子。
翠花没办法,只好叹口气,坐在了自己的小床上。
我赶紧转身,插上门栓,上去抱了她,问:“怎么样?摆平七个女人太容易了,不费吹灰之力。”
不是我瑟,没这点本事,老子也不叫杨初九。
翠花说:“你……竟然用钱蛊惑她们?不算!!”
我说:“别管算不算,反正这屋子里没别人了,就咱俩,你插翅也难逃。”
翠花说:“初九啊,你咋这样,难道非要跟俺住一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说:“你别给我咬文嚼字,我高中生都不卖弄,你个小学五年级卖弄个啥?一句话,咱是两口子,就是要住一块,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睡。天晚了,抓紧时间,睡觉!”
说着,我就解衣服,顺便也过来解翠花的衣服。
翠花一下把我推开了,说:“你老实点!这是工厂宿舍,不是咱家的炕头。”
我说:“我花了七百块,租一个晚上,这就是咱家的炕头,俩月了,难道你就熬得住?”
翠花眼睛一瞪:“咱别胡来行不行?不能一错再错了!初九,你不是小孩子了,等生意好点,还是回家跟香菱好好过日子吧,你这是背叛。”
我说:“背叛个屁!跟自己媳妇睡觉也叫背叛?睡了是公理,不睡是没有天理,跟别人睡是不讲道理。七百块,够我找十个小姐花不完的,如果想背叛,我早找别人了。”
翠花瞪大了眼,觉得好有道理。
是啊,初九又没缠着别人,缠过来缠过去,也是围着三个媳妇打转转。
三个女人,三段感情,任何一个也舍不得抛弃。
三个女人为了摆脱这种孽缘,都尝试逃走过,避开过,可一个个都被我给追了回来。谁也没逃掉。
是女人对感情的执着,还是男人真的朝三暮四,妄图三妻四妾?
都无从解释。
翠花没明白咋回事儿,就被我按倒了,剥光,搂在了怀里。
女人竭力挣扎,扯过另一条被子,将自己裹严实了。怒道:“你别妄图钻过来,俺是不会答应你的。要睡,咱俩分开睡,谁也别挨着谁。”
我说:“行!那就分开睡,我不碰你。”
就这样,俺俩都躺下了,一人一个枕头。
不可否认,女工宿舍的床比租住的那间小屋子的床大多了。
这屋子有四张床,都上下铺,两张床合并在一起的,中间是过道。
一共八个床铺,整个屋子散发着女人的味道。
翠花躺下没敢动,把自己被子掖得一条缝隙也不留,任凭我咋着拉,她也不错开
看来她在跟我死磕,也是在跟自己死磕。
男人跟女人的那点事儿就像抽大烟,特别上瘾。一旦瘾上来,根本无法控制。
翠花在竭力戒掉这种瘾,也在帮着我戒掉。
她无法说服自己,一次次在自我警告,不能碰初九,坚决不能碰。
他不是俺的,是香菱的,是红霞的,初九的肩膀只能抱红霞,抱香菱。俺不能再对不起她俩,打死也不能。
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心猿意马,面红耳赤。
男人经不住诱惑、女人耐不住寂寞。单身的生活真的好吗?
为啥心里不想要,可身体却想要?心脏在跳动,热血在狂涌,呼吸也在变得粗重。
我好比一个处男,洞房之夜第一次跟女人躺一条炕上那样老实。
咋着也睡不知道,脑子里想啊想,咋着钻过去呢?咋着把翠花再抱怀里呢,找个啥理由好嘞?
足足半个多小时,我才说:“翠花,我冷,你冷不冷?”
翠花眼睛一瞪:“大夏天的,冷个屁!你就是想钻过来。”
我说:“真的很冷,我好像感冒了,不信你摸摸。”
说着,我过来拉她的手,企图扯开她的棉被,可翠花却一下将棉被掖得更紧。
没办法,我只好罢手,说:“冷啊,翠花,商量个事儿呗。”
翠花问:“啥事儿?”
我说:“我不动,只是把脚伸进去,你帮我暖暖,行不行?”
翠花说:“不行!俺错开棉被,你整个身体就进来了。”
我对天发誓,说:“绝对不会,要不然天打雷劈!只是帮我暖暖脚,真的,我真发烧了。”
翠花顿了一下,问:“真的?那你……把脚伸过来,帮你暖暖。”
女人还是心疼我的,因为她不知道真假,担心我真的感冒了。
就这样,我把脚伸进了翠花的棉被,慢慢探触在了她的肚子上。
翠花的肚子很软很软,棉花包一样,从前帮我暖过不止一次了。
十年前,卖菜回家,天寒地冻,每次进门,翠花都帮着我暖脚。
那种感觉太熟悉了,咋着也暖不够,她也不嫌我脚臭。
把我的脚抱怀里,翠花丝地抽了口冷气,说:“果然好凉,冤家,难道你真感冒了?”
我的是脚是凉,主要一直在外面冻着,没有在棉被里面。
目前虽说初夏,半夜的气温依然很低,z市位于大北方,后半夜就更冷了。
我点点头:“嗯,没人心疼啊,香菱又不在身边,烧死我算了!”
翠花问:“那你还有哪儿冷,一并伸过来呗。”
我说:“手也冷,我把手也伸进去暖暖,中不?”
翠花点点头,知道她上当了,错开一条缝,我的手就毫不客气伸了过去。
伸过去就不由人了,两只手掌搭在她的胸口上,开始摸,左边转到右边,右边转到左边,如同在石头缝里找蛐蛐。
两只手把她的身体当做细薄的瓷器来抚摸,摸过来摸过去,翠花的呼吸就更急促了。
其实女人也在等待,在期盼,等待着男人的理由,男人的谎言。
那种理由跟谎言是她下坡的台阶,更是她顺理成章把男人裹在怀里的台阶。
她需要充分的理由避开对香菱跟红霞的背叛,在无可奈何里得到一点满足,偷到一点乐趣。
随着我的抚摸,翠花两只圆眼睛着火了。
第552章 鸟牌服装
明明是自己媳妇,还要慢慢往怀里勾,这他娘的还有没有天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咋了,非要把她当纯情少女那样勾搭。
或许是女人故意在撒娇,或许她真的想给自己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
为了红霞跟香菱,她总要推却一下,挣扎一下,但那是假的,都是假的。
心里真正想的,是那种无限畅快的得劲,躺在我怀里从里到外的得劲,从身到心都如愿以偿的得劲。
毕竟俺俩做了一年多的夫妻,在家里的土炕上猫狗了360多天。
那种事儿,想起来都饱,想起来都醉。
终于,我双手的魔力再一次将翠花征服,女人慢慢被捏成了一个烘烂的柿子,全身哪儿都软了。
接下来是火烧火燎的吻,她半闭的双眼让我控制不住,在她的脸上印满了亲吻。
身体也不知道啥时候全部过去的,两个人恨不得你吞了我,我吞了你。
翠花被我吻得都要憋死了,女人的脖子越伸越长,像一只等待饲料的鹅。
她的双臂伸出了被子,两个膀子也伸出了被子,缠上我的脖子,白得像要吐丝的春蚕,也像刚下锅,还没盖上锅盖的粉蒸肉。
总之,俺俩又烩到了一口锅里,像萝卜青菜,被人用勺子翻搅,我中有她,她中有我。
女工宿舍的灯也在那一刻熄灭,整个工厂再次发出躁动……。
两次勾搭,两次拒绝,我两次得逞,翠花都没有拒绝成功。
这一晚,很不平静,其它房间很多女工都不睡觉了,爬我跟翠花的窗户根底下偷听。
一曲终必,俺俩都不说话,就在哪儿喘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翠花才说:“冤家,你满足了,走吧,姐妹们该回来了。”
我说:“没事儿,天还不亮,亮了再走不迟。”
她说:“被人看到不好,姐妹们会笑话的。”
我说:“没人看得到,我上门栓了,回工厂她们也进不来。”
翠花说:“初九,你必须要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咱们不能胡闹了。”
我还是那句话:“下不为例!”
翠花问:“你知道,俺为啥今晚答应你嘛?”
我说:“知道……熬不住呗,大家都熬不住。”
翠花说:“不是,咱们工厂的新服装设计出来了,就是不知道咋着推销,俺想你帮俺,把那些服装卖出去。”
我说:“靠!原来是有所图,没有那些服装,咱俩就住不到一块,对不?”
翠花说:“是,因为俺想不出你可以帮俺的理由,只有这样,你才会帮着俺想办法。”
我说:“行,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答应就帮,不答应,工厂的事儿我就不管!要知道,目前我就是一保安,投资的两千万,用的是你的钱。”
翠花问:“啥条件?”
我说:“回到租住的那个小屋,咱俩就住一间房子,睡一张床。仍旧是夫妻。”
翠花最后想想说:“罢罢罢,那就搬回去,俺知道,逃到哪儿也无法摆脱你的骚扰,干脆不逃了。”
翠花没有力气逃了,女人疲惫不堪。
我的精力很旺盛,别管她逃到天边,也照样找到她,照样有一万个理由钻进她的棉被。
折腾过来,折腾过去,最终的结果,还不照样睡一张床,烩一口锅里?
那还逃个毛?不瞎折腾嘛?
还不如直接在一个锅里轮勺子,一条炕上睡觉。
翠花是当天中午搬回去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离开了女工宿舍。
前前后后,她在这儿住了两个半月。
那七个姐妹还舍不得她,女人们巴不得我天天到宿舍跟翠花鼓捣呢。
因为有钱花,一晚上一百块,比干活两天还划算。
可翠花还是走了,继续回到了那座小屋。就这样,晚上我跟翠花住这边,二毛一个人住隔壁。
上午把行李搬回去的,下午工厂开的董事会。
这次董事会,开了足足三个小时,主要讨论的问题有两个。
第一个问题,给新服装取个名字,响亮的名字,因为我们要打出自己的品牌。
第二个问题,怎么推销,让全国人民都穿上通明服装厂的衣服。
第一个问题很好解决,大家献计献策,每人取个好听的名字,谁的名字最响亮,高雅,上档次,就用谁的。
大家思索半天,韩苗苗取了个名字,叫……雅士。人人穿雅士,高贵有气质。
翠花取的名字叫……雅迪。但是这名字立刻被否决了,雅迪是电动车,她这叫侵犯人家署名权。
我们是高素质国际服装公司,不能干那种鸡鸣狗盗的事儿,这名字根本没法注册。
二毛摸着光头想半天,取个名字叫……蜣螂牌,人人穿蜣螂,夜夜做新郎。
我抬手就给他一巴掌,怒道:“王八蛋!没文化真可怕,你知道蜣螂是啥吗?别名屎壳郎。
没人把自己的品牌取名叫屎壳郎的,那不是滚粪蛋,臭大街嘛?你想我们的产品臭大街啊?”
二毛怒道:“那你说,叫啥?”
我说:“就一个字,鸟!鸟牌服装,简单明了。”
翠花跟韩苗苗一起瞪大眼,说:“初九,这名字不好,啥鸟不鸟的?你的意思,穿我们服装的,都是……鸟人?”
我说:“就这个名字了,我做主,爱咋着解释咋着解释。”
韩苗苗跟翠花是女流,二毛又是个半脑,他们仨都听我的,名字就叫鸟牌了。
二毛说:“好吧,鸟就鸟,看你的服装咋着卖。”
接下来,就是怎么推销了。
按说,我们服装厂有自己的销售团队,也可以寻找广告公司,花钱找人销售。
但这个计划很快又被我给否决了,说:“不行!第一,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资金,第二,我不相信广告公司,也不相信销售团队。”
韩苗苗问:“为啥啊?”
我说:“我想自己销售,放心,把第一批市场交给我,我打开局面,再交给其他人,必须在短期之内见到利益。”
的确,广告公司那帮人不行,他们的宣传力度达不到。
目前,满大街烂广告,电视台,电台,报纸都被广告屠版了,谁会注意有个鸟服装?
老子要直接寻找销售商,拉他们的订单。
别看最近盈利六千万,偌大个工厂根本不够花,进几车布就没了。加上那些工人的工资,吃喝拉撒,场地的租赁,真够韩苗苗喝一壶的。
再说,韩苗苗从前的市场根本就没有打开,服装业那么多,想要脱颖而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翠花问:“初九,你打算怎么推销啊?还用你的按摩术?”
我点点头,说:“是,最近我打听清楚了,全国每年在g市,都有一个服装订货会对不对?”
韩苗苗说:“对,那个服装订货会,我们厂每年都参加。到时候全国各地的服装业龙头,还有批发商,都会去哪儿参观,订货,是服装业人士群龙聚集的地方。
当然,也有很多商家在哪儿拉客户,好多服装在哪儿展销,有女模特走秀,好火爆的。”
我说:“好,目前距离那个服装订货会还有多长时间?”-
韩苗苗说:“半个月的时间,也就十七八天。初九,你想到哪儿一展身手?”
我说:“是,大家准备一下,半个月以后,一起杀奔g市,苗苗跟翠花,只管跟那些批发商搭讪,请客吃饭,我帮着她们按摩。只要她们躺在我的按摩床上,不买咱们的服装,也由不得他们。”
翠花一听来劲儿了,说:“好,你按你说的办!”
我跟翠花第二次创业就这样起步了。这个时候,跟仙台山那边完全断绝了关系。
因为服装业跟蔬菜八竿子打不着,也跟房产八竿子打不着。
人活着就这样,吃好,穿好,住好。
蔬菜业跟罐头行业,解决了所有人的吃饭问题,房产业解决了大多数人的住房问题。而服装业,就是为了让大家穿得更暖一些。
我跟翠花的这次创业,是为了帮着仙台山开辟另一片新天地,同时,也是为了帮着女人完成一个夙愿。
如果没有翠花,天下的人穿啥,管老子屁事?全光屁股也跟我没关系。
是翠花成就了我,让我成为了蔬菜业老大,房产业老大,也成为了服装业的老大。
同时,翠花也因为有了我,才叱咤风云,成为了名及一时的女强人。
还是那句话,她折腾,我陪着她折腾,她停下,我陪着她停下。
啥时候女人折腾不动了,年老体衰,或许我才能陪她一起靠近港湾,俩人搬个小板凳看星星。
服装订货会,是非去不可,这可能是我们服装厂跟那些批发商邂逅的唯一机会。一旦失去这个机会,最少要等上一年。
所以,我们四个人都在紧锣密鼓进行着,收拾了行李。
工厂也在有条不紊生产,经过研讨,我们把所有服装分作了三个等级。
第一个等级,针对的是高消费用户,这样的服装当然高端大气上档次,做工好,样式新颖,价格也贵。
第二个等级,主要针对中间层的收入,就是城市白领,青年人,还有哪些手工业者。
这样的服装做工好,用料却一般,但价格大多数人都能接受。
第三个等级,针对的就是贫苦人,买不起高端衣服的人,这样的衣服做工粗糙,用料也粗糙,不过价格低。
我们这次的出行,就是要拉各种各样的批发商来购买,所有花销,当然是公司的。
半个月以后,终于要出发了,翠花跟韩苗苗穿戴一新,是我们工厂生产的高端女装。
而我跟二毛穿的却是工厂的高端男装,四个人英姿煞爽,一起走出工厂大门,准备上汽车。
哪知道车门刚刚拉开,忽然,从旁边冲出一个人,扑通冲韩苗苗跪了下去。
那人手捧一束鲜花,痛哭流涕,跟死了爹一样。
“苗苗,苗苗你原谅我吧,我知道自己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吧,我……给你跪下了。”
仔细一瞅,我跟二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竟然还是韩亮那小子。
韩亮后悔了,来给韩苗苗赔礼道歉。
他一下抱紧了韩苗苗的腿,怎么也不撒手了,韩苗苗眼睛一瞪:“你来干啥?快走!!”
韩亮说:“我不走,你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就跪死在这儿?苗苗,我错了,真的错了,不该打你!你要是不解气,就打我一顿吧。呜呜呜……。”
这小子装腔作势,哭得还挺悲痛,女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二毛怒道:“小子,滚!欺负我妹妹,小心老子废了你!”
我跟翠花却心软了,上去扯开了二毛。
韩亮是坏,可我还是想韩苗苗给他一个机会,说来说去,仍旧是人家的家事儿,外人不好掺和。
哪知道这一次妥协,却让韩亮变本加厉,最终酿出一桩祸事。
第553章 一定要离
韩亮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半个月的时间东躲西藏。
原来,他欠下的赌债不仅仅是一百五十万,好几家麻将馆跟棋牌室的人都在找他要钱。
从前,身为通明服装厂的乘龙快婿,有资产在哪儿押着,赌徒们还不着急,自从韩苗苗将男人一脚从家里踹出,身无分文净身出户,那些赌徒们就慌了。
终于,他们有起初的催债变成了逼债,甚至动手打人泼油漆,把韩亮这小子给逼得走投无路。
他考虑了好久,觉得还是回到女人的身边比较好,至少跟着女人他将来能得到一半的财产。
再说最近服装厂两家注资,刚刚又盈利六千万,女人银行的贷款不紧张了,整个工厂活了,男人就更想回来。
所以,他手捧鲜花假模假样过来企图宽恕。
韩苗苗还没有跟他正式离婚,只是逼着男人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说来说去,人家还是合法的夫妻,我跟二毛当初也就教训他一下。
为了给她俩足够的谈判空间,我们仨只好离开,躲得远远的。
韩苗苗眼睛一闭,泪水滚滚而下,说:“亮,你起来吧,咱俩不可能了,你走吧,咱们法庭上见。”
韩亮说:“苗苗,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给个机会,我以后保证对你好,把你当神仙供着,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韩苗苗说:“你的话我听够了,耳朵都磨出茧子了,从前给过你那么多机会,可你一次也没有珍惜,没机会了。”
“你就那么狠心?你忘了咱们从前的誓约?海誓山盟甜言蜜语?这工厂我也有份的,创业的初期,我尽了自己的一份力。”
女人说:“你的那一份,已经被你挥霍没了,赌没了,嫖没了,吃没了,也喝没了,如今的工厂伤痕累累,早就成了负资产,都是被你给败的。俺如果原谅你,工厂早晚被你祸害完,那就是引狼入室,俺没那么傻。”
说着,女人拉开车门,低头要进去,可韩亮一下又把她拉了出来,有点生气。
“韩苗苗,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这样低声下气求你,你得瑟个啥?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了相好的?”
韩苗苗也生气了,怒道:“俺有没有相好的,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呵呵,咱俩还没离婚呢,你就跟人勾勾搭搭,分明是想养小白脸,一脚把我给踹了!”
“随你怎么说!”
“我问你,你跟杨初九咋回事?上次在办公室,我瞅得清清楚楚,一脑袋就扎他怀里去了,你还亲他,让她摸你。你招聘两个男人进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啥?杨初九到底有没有跟你睡?”
“你……?”女人眼睛一瞪:“就睡了,你管得着吗?俺跟谁睡管你屁事,咱俩没关系了!”
“你个贱人,讨打!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男人。”
我们仨做梦也想不到韩亮这小子说翻脸就翻脸,简直是属狗的,大街上就开始打女人。
他揪上了韩苗苗的头发,生生把她拖马路牙子中间,抬手就是两巴掌。
啪!啪!女人的脸上被扇出两座红红的五指山,眼瞅着脸蛋肿起老高,带来的鲜花被丢在地上,踩得七零八落。
奶奶隔壁嘞,可把我跟二毛气坏了,忒不给面子,把我俩当空气啊?
不由分说,我跟二毛一扑而上,没等那小子反应过来,拳脚就到了,叮叮咣咣又是一顿胖揍。
韩亮觉得我们走远了,没想到会忽然从那边冲过来。
他抱着脑袋嗷嗷大叫:“杨初九!这是俺的家事儿,你管不着!”
我跟二毛一边捶他一边怒道:“苗苗是我妹子,你欺负我妹子就不行!揍死你个狗曰的!”
也没打几下,这孙子就落荒而逃:“你等着,有帐不怕算,早晚老子要报仇,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说完,他一溜烟地跑了,回去整顿人马,准备跟我和二毛决一死战。
可等他将人马调集齐整,我们四个早窜g市去了,又是半个多月没回来。
愤恨跟怒火一直在酝酿,挤压,20天以后,才是争斗的爆发期。
我根本没鸟他,量他弄不出啥幺蛾子,回来再说。
韩苗苗还是盈盈地哭,说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一定要离婚。
翠花赶紧劝:“这样的人,一定要离!打女人的男人根本不能要,可离婚也要等我们参加完服装订货会以后,婚姻是次要的,生意才最主要。”
就这样,翠花将韩苗苗推上了车。
我抬腿给二毛一脚,说:“你……坐前面。”
二毛眼睛一瞪:“凭啥?”
我说:“谁让你小子胖?屁股太大,一个人坐俩人位置。”
二毛咕嘟一声,还不乐意。
其实我俩都想坐后面,后面多得劲啊,俩女的,拉手行,摸摸也没问题,一边一个,左拥右抱,美不胜收。
二毛惹不起我,只好咕嘟一声坐前面去了,一边拉保险带还一边用三角眼剜我。
后车座只能坐三个人,我坐在了左边,中间是翠花,那边是苗苗。
苗苗一边擦泪一边说:“初九哥,你可一定要替俺做主,帮着俺教训韩亮,要不然这婚还是离不成,他简直是个无赖,而且手下有一帮子兄弟。”
我说:“没问题,谁让你是我妹子。”
我跟翠花的关系恢复正常,她也只能当妹子了。
起初,韩苗苗的确对我没安好心,招聘我做保安的初衷,也是为了勾搭,当做备胎。一旦跟韩亮离婚,她会立刻扑向我。
女人是乡村里出来的,家里就这么一个闺女。
在乡下,家里没有男丁就等于低人一头,找个上门女婿,也是为了找个顶门杠子。
上门女婿是要抗事儿的,不但要炕上行,抗事儿更要行。要不然,人家招你干啥?
所以,但凡做上门女婿的人,一定要人高马大,身强体壮,有震慑力。街头一站,谁看见谁打哆嗦,因为没人敢欺负。
韩亮个子不小,人也文质彬彬,可谁曾想他的内心是一条豺狼。
跟我比起来,那王八蛋就是个屁!老子一条胳膊能甩他八条街。而且五官端正,看上去有安全感,这也是韩苗苗一眼相中我的原因。
当她知道我千里迢迢是为了寻妻,跟翠花是两口子的时候,女人就气馁了。
做不成夫妻,女人没感到遗憾,至少得到了一个合作伙伴,一个工厂的主心骨。
目前的我职位是门卫,整个工厂却是我说了算,翠花跟二毛都听我的。
再加上老子赫赫有名,是身价十几个亿的资本家,有这样强硬的人做后盾,韩苗苗的心里就更踏实了。
汽车开呀开,不知道开了多久,长路漫漫,十分无聊。
我的手也没地方搁,不老实起来,在翠花的身上摸啊摸。俺俩是两口子,可以正大光明摸,正大光明亲。
翠花却窘迫地不行,一个劲地躲闪,还在我的胳肢窝里掐,小声说:“你老实点,晚上也等不到?小心别人笑话。”
韩苗苗就在那边,女人的表情极不自然,我跟翠花打情骂俏,她的脸红红的,产生了嫉妒。
瞧瞧人家杨初九,多知道疼老婆,一路上给翠花擦汗,还帮着她抓痒。
悄悄俺那口子,简直饭桶菜团子,只知道花天酒地,吃喝嫖赌。
人跟人没法比啊,要是能嫁给初九这样的人,亲手摸一下他健壮的胸肌,孔武有力的手臂,被他的络腮胡子扎一下,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情啊?
于是,走半路上大家嘘嘘的时候,韩苗苗就跟翠花换了位置。她坐中间,把俺两口子隔开了。
汽车再次启动,改成这娘们不老实了,开始摸我。
她的肩膀在我的肩膀上蹭,还轻轻抓起本帅哥的手,一点点摸在了她的腿上。
我是很想摸的,翠花在那边瞅着,不好意思下手啊。
韩苗苗香气四射,穿得又少,腿是光的,仍旧齐逼短裙,上面的衣服还是那么低,两条腿跟胸仍旧在车里晃啊晃,颤啊颤,晃得哥们直眼晕。
特别是走过一段颠簸路,汽车上下一窜,女人的身子也上下一颤。
奶奶个腿,娘的个脚,身体就好像大海的波浪,波涛汹涌,鼓胀的部位差点从衣服里蹦出来。
我的哈喇子甩一车,二毛的哈喇子也甩一车。
此刻的二毛也没闲着,从汽车的返镜里看,死死盯着女人的胸。
不但如此,韩苗苗还一个劲往我这边挤,不是车厢阻挡,我他妈就被她挤车外面去了。
她说:“初九哥,刚才被韩亮打两巴掌,俺脸上疼,还麻麻的,你摸摸,是不是肿了?”
我才不敢摸呢,翠花就在旁边,还不咬死我?所以只是瞅瞅,说:“的确肿了,但不严重,到g市,用煮鸡蛋敷一下就好了。”
女人说:“不对劲,咋恁疼嘞?还麻得不行,俺是不是破相了,你给摸摸呗。”说着,她的手抓起我的手,一下子按在了自己脸蛋上。
胆子真大,找死啊你?翠花咋想的不知道,但是我的手一下子弹回来,说:“真的没事,我说了,用热鸡蛋敷一下。”
二毛在前面急得的跟猴子似得,主动把手伸过来,要求摸:“我来摸,我来摸,哎呀妹子,果然有点肿,不过还是很滑,很嫩的。”
“滚一边去!”女人抬手将二毛的手打开,眼睛一瞪:“贱爪子往哪儿摸?小心给你剁了!”
二毛感叹一声:“为啥杨初九的贱爪子摸你行,我就不行?偏心!”
我们是四个小时候以后来到g市的,汽车顺利开到了服装一条街。
所谓的服装一条街,就是这座城市专门有条街,是卖服装的。
这儿几乎是全国各地服装厂的总销售部,数以万计的厂家都在这儿设立了销售处,租赁了店铺。
而且两边的店铺足足长十里地,在这十里长的宽阔街道两侧,服装的品牌跟数量难以估计。
订货会明天才开始,长达十天,很多批发商跟生产商都来了,车水马龙,人满为患。
第一次来到这么热闹的地方,我们都很惊讶。不单单有服装,很多店铺里还安排女模在走秀。有展示裙子的,展示睡衣的,展示霸王罩的,霸王叉的。
其中一个店铺,里面的人都挤不下,足足上千人。中间的站台上,女模全都没穿衣服,一个个身材高挑,肤白貌美,光洁靓丽,展示的是罩罩跟叉叉。
足足一百人拿着相机跟手机在拍照,也不知道拍个啥?
估计拍得不是衣服,而是那些女模两条大长腿。
因为衣服根本看不到,罩罩跟叉叉都是透明的。
这一下将我跟二毛吸引了,几乎是不约而同冲下汽车的,也是不约而同冲进哪家店铺的。
二毛还感叹一声:“靠!可惜没带数码相机。”
第554章 如此展销
俩人再一次惊呆,都废寝忘食,看饱了。
翠花跟韩苗苗找半天,才找到俺俩,很生气。
韩苗苗说:“你俩咋恁没出息?想看,回咱们的店铺,俺跟翠花一起穿上罩罩跟叉叉,给你俩瞅,别人家的东西,看那么带劲,有意思吗?”
二毛说:“有意思,主要人家腿长,你嘞?”
韩苗苗说:“我的腿也长,不信,上去跟她们比比。”女人还真打算跳上走秀台,跟那些女模比谁的腿长。
还好我跟翠花眼疾手快,将她拉下来。免得引起误会,说不定人家老板以为我们砸场子呢。
翠花伸两只手,一只手拎二毛的耳朵,一只手拎我的耳朵,把我俩从人群里拎了出来。
二毛怒道:“干哈干哈?看看也不行啊?过过眼瘾也不行啊?”
翠花说:“你给俺闭嘴!请你们俩来是做生意的,不是看美女光腿的。咱们有自己的店铺,先回到店铺再说。”
韩苗苗的工厂在这条街上果然有自己的店铺。不过店铺很冷清,里面没啥人。除了几个服务员,架子上几件衣服,没一个顾客。
顾客呢?都去看女人展示霸王叉跟霸王罩了。
走进店铺的玻璃窗,我发现韩苗苗的这家店铺不小,足足一百多平。
在g市这种高房价的市场里,可以有这么大的店铺很不容易,要花好多钱。
韩苗苗舍得投资,可她不懂得做生意的诀窍。
发现厂长进门,很多服务员赶紧点头哈腰:“厂长您好。”
韩苗苗开始跟大家介绍:“这位是咱们的总经理田翠花,这两位是咱们的保安兼总经理保镖,杨初九还有二毛。”
“总经理好!!”所有的服务员都对翠花点头哈腰,却没人尿我跟二毛。
在她们的眼睛里,保镖根本不值得尊敬。
二毛的眼睛开始踅摸,踅摸啥嘞?就是瞅瞅店铺里的几个女服务员够不够好看。
猛一瞅差不多,仔细一瞅,还不如猛一瞅。
店里的几个服务员大多都在三十以上,半老徐娘,长得歪瓜裂枣,尖嘴猴腮,有几个脸上还净是麻子,**子套小麻子,小麻子套老麻子。
还有两个很胖,大肚子,大粗腿,跟相扑运动员差不多。
韩苗苗也真是,怎么找这样歪三扭四的人做服务员,这不砸自己牌子吗?
主要是从前工厂没钱,请不起高级的名模啊。
二毛摇摇头,觉得很没趣。
韩苗苗说:“初九,二毛,咱们的人已经在这儿定了房间。金得利酒店的20楼,你跟翠花一个房间,我一个房间,二毛一个房间。
另外,我们还租了十多个总统套房,准备接待用户。你说,这次展销订货会,咱们怎么拉客户,怎么让大家买咱们的衣服?”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这条大街上的商铺没有一万家也有好几千。
很多店铺的衣服都很名贵,世界名牌,他们都在做展销,有的聘用了国际明星,有的聘用了高级的歌星做演唱会。
有的在搞大促销,有的在拼命拉赞助,都在想方设法吸引客户的眼球。
我们的服装是新产品,根本不引人注意,想要在几千家的展销下脱颖而出,是非常困难的。
怎么才能拉到大订单?怎么才能把大部分的客户吸引过来,是当务之急。
靠几个歪瓜裂枣的服务员是铁定不行的。于是我说:“事情分三步走。”
韩苗苗跟翠花一起道:“你说,怎么做?”
我说:“第一,先把这几个服务员换了,招聘新的,年龄在十七八到二十五六之间的黄花大闺女,腿越长越好,胸越大越好,皮肤越白越好。”
翠花问:“那如果找不到呢?俺跟韩苗苗一起上,不信招不来客户,。”
我说:“鬼扯!你跟韩苗苗一个是厂长,一个是总经理,怎么能不穿衣服走秀?
咱家的东西凭啥给那些王八蛋看?花钱请人,实在不行,跟我哥打电话,从y市请人,不信请不来漂亮的大姑娘。”
“那第二呢?”
“第二……。”我想了想,然后把二毛拉过来,在他的耳朵边低语一阵,如此这这么办,这么办如此。
二毛领命,屁颠颠走了。
接下来是第三,我说:“从明天起,苗苗,翠花,你们俩啥也别干,只要发现大客户,就把他们请到咱们租赁的客房里,那些客户只要住进客房,不买咱们的衣服,也由不得他们。”
翠花跟韩苗苗说:“好,那俺俩从明天开始,拉客户!!”
我还是觉得不妥,赶紧拿起手机,往仙台山打电话。
电话首先打给了孟哥,我告诉孟哥,把咱们仙台山的戏班子请过来,连夜坐飞机来,飞机票公司报销。
就是我爹,茂源叔,还有我老丈人有义叔,全部来,带上他们的家伙事儿,人越多越好。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我哥杨初八,告诉他,从y市的售楼中心,还有各公关部门,调集三十个黄花大闺女过来,只要腿长的,样子好看的,刚结婚的也行。
我哥吓一跳,问:“初九,你咋了?这是要干啥,选美大赛啊?你失踪好几个月,在哪儿?”
我只好一五一十把z市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说正在搞一个服装公司,希望哥大力支持。
我哥呵呵一笑:“你……咋又倒腾服装了?”
我说:“不是倒腾,是生产,主要是做衣服。我跟翠花目前在g市的展销会上。”
哥哥点点头说:“好,你创业我支持,放心,三十个漂亮女孩子,明天早上到。”
果然,y市的三十多个美女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到的,嫂子李燕也来了,领着所有的黄花大闺女。一个个肤白貌美,个子高挑,活生生的模特。
我爹,茂源叔,还有我老丈人有义叔他们,是九点钟赶到的。两支军都在韩苗苗的店铺门口集合了。
我爹跟茂源叔见到我闷地不行,问:“初九,你这是要干啥?”
我说:“请你们敲锣打鼓啊,一会儿,咱们的戏班子坐店铺门口,使劲吹,使劲敲,声音越大越好,动静越大越好。
《百鸟朝凤》,《朝阳沟》,《抬花轿》《迎宾曲》,啥调门高,你们就吹啥,放心,吹好了,有大大的红包。”
爹跟茂源叔明白了,我是让他们来擂鼓助威的。
嫂子李燕也乐得不行,上来抱了我,说:“初九啊,你小子真有本事,眨眼弄这么大个服装公司,走哪儿也惊天动地。”
我说:“嫂子,你请来的这些人,会走秀吧?”
嫂子说:“会,实不相瞒,你哥让俺把y市一家服装公司的模特都请来了,还有艺术团的小姐妹。有男人也有女人,预备队还在后面。”
我说:“那就行,老少爷们!!”
“吼!!!”
“吹起来啊!!”
“呀吼!!”
“弟弟大!大弟弟!弟弟大呀,弟弟大!”茂源叔手里的笛子一轮,首先吹了起来,唢呐领头,接下来是梆子,锣鼓家伙一起敲响。
洞洞大呀弟弟大!七八隆冬强东强!屋里娃!整个店铺的门口顿时热闹非常。
这次展销会,很多商家都请来了鼓乐手,可他们请来的大多是西乐,就是架子鼓,长号短号。而我们请来的,是仙台山最古老的戏班子。
当然,戏班子不是唱戏的,就是壮大声势。
那些西乐跟我们的民族古乐器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档次,首先气势就不行。
茂源叔当年唱过皮影戏,一把唢呐走天下,声音高亢嘹亮,当场把那些长号短号给压了下去。
我爹手持鼓捶,奋力一敲,动人魂魄,二十里之内都是震慑山岗。
有义叔拉一手好二胡,杂七杂八的乐器响起,顿时,吸引过来好多人。
瞅瞅人来得差不多了,嫂子李燕一声令下,我们这边的女模也开始走秀。
而且是随着鼓乐声走的,一个个女模狂晃乱舞,走的也不是猫步,而是甩手巾,二人转啥的。
猫步太单调了,还不如二人转,民间小调来劲。
大家一个塞着一个扭,一个塞着一个脱,全都穿上服装厂生产的鸟……巢跟水立方。
当然,现在那些裤头都改名字了,男的叫“保金”牌,女的叫“护银”牌。
保金跟护银穿身上,三十个女模来回一扭,扇子一摇,手巾一甩,奶奶的,差点把那些观众的脖子给扭酸,台下叫好声一片。
别怪我们低俗,艺术没有高雅低俗之分,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站在走秀台上脱,那就叫艺术。
再说,脱的又不是我们一家,所有的商家请来的女模全都脱,那大家就一起脱吧。
所有人都知道,观众们看的根本不是服装,就是不穿衣服的大姑娘。
十多分钟不到,韩苗苗店铺的门口就人满为患。大家都明白了,这是……鸟牌服装在做广告宣传。
店铺里面的服务员都换了,换上了好看的大闺女,原来的服务员,全跑大街上散发传单去了。
这次展销订货会,我打算四面开花。
一边是散发传单,一边是鼓乐吸引观众,一边是李燕和翠花联系那些商家,一边是我在酒店的包间里跟那些商家按摩。
还有一路更重要,是二毛。
二毛已经秘密找来了两百多个托,站在店铺的门前呐喊助威。
这两百个托都是拿工资的,每人一天一百块。三天以后就会成为我们的假客户,纷纷哄抢那些服装,造成服装脱销的假象。
拖是个好东西,买房子的有房拖,看戏的有戏拖,吃饭的有饭托,买衣服当然也有衣服拖。
前段时间卖房子,江百岸就是依靠那些托哄抢,两个月的时间将所有房子卖出去的。
这一招是我教江百岸的,自己当然也会利用。
总之,首先是在气势上,将附近的其他商家压倒了,将那些客户吸引了。
大家都注意到了鸟牌服装。
鸟牌服装,果然很鸟!!
第555章 特殊服务
就在韩苗苗店铺门口吹吹打打,那些走秀小妹扭得正欢,两百个托嗓子都要喊哑的时候,我在金得利酒店的二十楼却如坐针毡。
感觉肩头的胆子很重。
因为我肩膀上不仅仅承担是一个服装厂,而是承担了几百口子人的吃饭问题。
首先是翠花,翠花是我媳妇,本丈夫必须要让她的事业再次崛起,偿还她的夙愿。
其次是韩苗苗,这女人心眼好,长得美,跟我亲,所以必须要让她盈利。
平时,女人一口一个哥,叫得那么甜,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怎么能让她失望?
第三,就是工厂的那两百个女工。
绝大部分的女工都是乡下的外来妹,很多人都成亲了,拖家带口,希望挣点工资养家糊口。
很多姑娘即将结婚,希望可以挣到自己的嫁妆钱。
也有很多女人,家里有病人,大山里来的,条件苦,等着钱救命。
所有的一切都磕在了我的肩膀上,不得不让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而且我们对那些打工妹有承诺,绝不拖欠她们的工资,保证一月一发,干够五年的,工资加倍。
干够十年的,工厂管缴纳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十五年以上的,有退休金。
差不多两百个姐妹都给我们签约了合同,对翠花特别支持。
她们都很能干,不辞劳苦,夜以继日!谁不想多挣钱,回家显摆一下?谁不想成为真正的城里人?
只要迈进服装厂,两个月的培训期满,就会成为真正的员工,真正的城里人。
我任重而道远。
不知道下面的进展如何,不知道翠花跟韩苗苗能拉来几个客户,也不知道那些客户一次能销售多少服装。
站在酒店的20楼,韩苗苗店铺的大门尽收眼底。我摸着下巴,同样看着那些女模走秀。
可惜距离远,看不清,那么多腿都很白,望眼欲穿啊。
可我不能擅离岗位,只能看着那些女模扭啊扭,馋得不行。
一直扭到天黑,掌灯时分,下面才安静了,所有人散去。
请来的模特跟仙台山的戏班子,韩苗苗帮着他们租住了房子安顿下来,然后才返回酒店。
两个女人都很疲惫,翠花一脸倦意,韩苗苗进门就脱鞋,说:“哎呀,累死了,转悠一天,一个客户也没拉来。初九,你说咋办?”
我说:“难道你们就没告诉他们,住咱们的酒店不花钱?所有的开销都是我们承担?”
韩苗苗道:“跟他们说了,可客户大多不认咱们的鸟……牌,没兴趣。再说这些客户都有自己的进货渠道,其他商家也承包了酒店,让他们免费入住。”
“你就没说,咱们有特殊服务,保证按摩?”
“说了,可其他的商家也是包吃包住,包按摩,甚至还有包小姐,让客户寻乐的。”
“靠!”我有点生气,生意场真是惨烈无比,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那些商家为了拉住客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啥手段都使得出来。
翠花跟韩苗苗一起问:“咋办?”
我摸着下巴苦思冥想,还真有点手足无措。
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金得利酒店,也就是咱们承包的这座酒店,有没有批发商住进来?”
韩苗苗说:“有,这层楼咱们包了二十间,下面的两层,好几个客户我都认识,不过,那些客户不是咱们的,是别人家的。”
我说:“不管了,啥也不管了,咱们只能截和了。一会儿跟他们打电话,问问他们需要不需要特殊服务。”
翠花跟韩苗苗一愣:“初九你要干啥?出卖色相?搞三陪?那怎么行?你可是我们的顶梁柱子,千万不能堕……落。”
我说:“你们想哪儿去了,我还没有那么贱,就是想帮着他们按摩。
苗苗你记着,这次咱们不拉男客户,转拉女客户。老子不信,凭我貌比潘安,颜如宋玉,再加上一双摧枯拉朽的按摩秘术,拉不来几个客户。”
韩苗苗说:“好,你还别说,楼下1918号房间,还真有个女客户,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寡妇,很有钱,每年定三千万的服装订单。”
我说:“行!那就先从她开始,撬开第一个,第二个就不是问题。”
韩苗苗噗嗤一笑:“初九,你真的会按摩?俺咋不知道?”
我说:“你都知道啥?老子不但会按摩,只要我用手一摸,别管大姑娘小媳妇,全都拜倒在我战袍之下。”
韩苗苗说:“你吹吧,今晚俺就一睹你按摩的风采。”
我会按摩,韩苗苗是不知道的,最近翠花才告诉她。
于是,在两个女人的陪同下,我们仨一起走下楼,去敲1918房间的门。
叮咚,叮咚,门铃一响,里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谁呀?”
韩苗苗说:“我。”
“你是谁?”
“出来瞧!”
执拗,门打开了,闪出一张普通女人的脸。
之所以说她普通,是长得很一般,不过穿着还是挺前卫的,上面短衫,下面短裙,两条腿同样很白。二十六七左右。
女人首先瞅到了韩苗苗:“啊,韩厂长,你也在啊?”
她们认识,认识归认识,生意归生意,都是干服装的,当然对这一行的人不陌生。
韩苗苗笑津津地,说:“春晓,这次来,咋不找姐耍耍?”
原来这女人叫春晓。这让我想起一首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这句诗故名词义理解,就是春天跟老公一块睡觉,外面鸟叫了,天亮了都不知道。
都他妈睡蒙了……。
春晓的脸腾地红了,说:“这不没顾上嘛,这次联系我的是孙老板。”
“你是孙老板的客户对吧?没事儿,我们就是找你聊聊,跟老朋友见个面。”
春晓一眼瞅到了我跟翠花,问:“这两位是……?”
“喔,我们厂的总经理,还有副总经理,翠花跟杨初九。”
“那你这是……?”春晓不傻,当然知道韩苗苗要干啥,拉她做客户呗。
一眼瞅到我,她的脸更红。一定是韩苗苗为了巴结,领来一个帅男。
还挺壮实的,身材高大,肌肉结实,哪儿都是腱子肉。
女人犹豫一下,还是说:“你们进来吧……。”
就这样,我跟翠花苗苗走进了春晓的房间。
五星级大酒店,里面的装潢果然很阔气,高档沙发,高档音响,大彩电,大吊灯,席梦思上的被窝很整齐。
我很热情地跟春晓握手:“你好春晓妹妹,我叫杨初九。”
春晓说:“初九哥,你好壮……。”女人扯上我的手,还舍不得撒开了。
翠花一瞅她摸自己男人,不乐意了,想跟她翻脸,却被韩苗苗一把拉住,小声说:“生意,订单,拜托……。”
翠花这才强颜欢笑:“你好,俺叫田翠花。”
三个人坐下,我开始观看春晓的脸色,早已成竹在胸,张口就说:“春晓妹妹好漂亮。”
女人一边倒咖啡一边说“谢谢。”
接下来我说:“妹子,你知道不知道,你有病!”
一句话将春晓说楞了,女人反驳一句:“你才有病!”
我说:“妹妹,你别误会,我是总经理,同时也是医生,会摸骨看病,一看人的气色就知道什么病?
当然,我的技术苗苗也会一点,是她告诉我你的身体有点不舒服的,作为朋友,想帮你一下。”
春晓噗嗤一笑,问:“那你说,俺有啥病?”
我说:“你眼球干涩,证明睡眠不足,脸色泛黄,证明营养不良,长长失眠,多梦,舌头伸出来,哥瞅瞅。”
“啊。”春晓嘴巴张开,果然伸出了舌头。
我仔细瞅了瞅她的舌苔,说:“你还腰膝酸软,浑身无力,肾水不足,脑子里喜欢幻想,有轻微的抑郁症。
另外,你的气血不调,每个月例假来临的时候都会手脚冰凉,浑身发冷,而且最近该来的例假却没有来。
你的肝脏也有病变,是轻微的脂肪肝。胆囊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结石。也就是胆结石。”
春晓瞪大了眼,说:“卧槽!初九哥你行啊,那个医院出来的主治医生吧?全被你猜对了。”
怎么会是猜的呢?这些症状全流于表面,根据按摩秘术里的症状看出来的,绝不是信口胡诌。
而且她真的有抑郁症,这年头,工作压力大,事业繁忙,谁没个抑郁症,都对不起社会。
女人赶紧蹲下,抓了我的手着急地问:“初九哥,你说的太对了,那该咋治疗呢?有没有生命危险?”
我故意吓唬她:“当然了,如果不及时治疗,有生命危险。严重的还会跳楼呢。没看新闻里,常常有因为抑郁症跳楼的吗?”
“啊,苍天!那咋办,咋办啊?”
我说:“还好你碰到了我,哥帮你按摩一下,扎几针,再拔个火罐,立马见效。”
“真的?初九哥,你简直是我的及时雨,那还等啥?赶紧按呗,按好了,给你红包。”女人说完,一下子扑在床上,眼巴巴等着我按。
我瞅瞅翠花,翠花无奈地点点头,咬咬牙说:“楞着干啥?人家等着呢。摸呗……。”
那我就不客气了,媳妇都这么不客气,我还客气啥?
事不宜迟,早点按摩,早点拿下,于是,我活动一下手指,帮着春晓按摩了。
先是隔着衣服按,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从她的脖子按起,一点点向下。
力道恰到好处,跟挠痒痒一样,挠的位置也正是女人的痒处。
这些年,经过我按摩过的大姑娘小媳妇,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老子按出了经验,按出了水平,只要女人一躺一趴,手一伸,立马可以摸在她们的……点上。
其实春晓没啥病,她是寡妇,没男人……憋的。
从她的眼底,我看出这女人喜欢玩自……摸。
而且自娱自乐起来没完没了,以至于肾水不足,浑身乏力,睡眠不好,第二天当然就没精神了。
先压天柱,再按大椎,然后是两侧的肩井穴,一路向下,奔向她的脾俞,肾俞,跟龟尾。
所谓的龟尾,就是人的后尾巴骨。
推,拉,揉,按,压,磨……开始的几下,女人只是乱哼哼,好像一头被挠了痒痒的猪。
再后来,干脆嚎叫了:“哎呀初九哥……你的手法……果然好,麻死了……真得劲……哪儿学的……好技术……。”
第556章 按摩展雄风
女人这么一嚎,翠花跟韩苗苗一起打个冷战,捂起了耳朵。
太难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杀猪呢?
我一边按一边问:“感觉咋样,妹子?爽不?逮不?”
“逮啊逮!爽啊爽……想不到你有……这样的……本事,要是可以天天……被你这么按……我就幸福了。”
我说:“这个好办,那你以后常常到我们服装厂做客,就可以常常帮你按了。”
“哎呀,那太谢谢初九哥了,我以后就隔三差五去,让你帮我按……哎呀得劲……使点劲!!”
“随时欢迎啊,反正你的病一次两次也好不了,至少要按个十次八次的,你要是能买我们的服装啊,我就为你一个人服务。”
春晓闻听犹豫了一下:“可是……我已经答应孙老板了,进他的货。”
我的手停止了,不再继续,女人的身体扭动起来,欲罢不能:“继续,继续啊……。”
我说:“你不买我们的服装,我没钱赚,饭都吃不饱,没力气啊,要不然改天继续?”
手这么一停,女人浑身好比千万只蚂蚁在咬,几百只蜜蜂一起在叮,难受地不行。
也好像一个人痒得难受,你给她抓了半截,正在舒服的时候忽然停手,那种渴望跟迫求让她百爪挠心。
女人显出了求饶:“初九哥,我的好哥哥,求求你了,不要停……继续按啊,最多你让人咋着,就咋着。”
我说:“行啊,这次订货,进我们的服装呗,保证给你便宜,啥时候想按,啥时候帮你。要知道,进谁家的货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命,命都没了,承诺还管个屁用?”
女人说:“对,你说得太对了,进你们的货,一定要进,好哥哥求求你,接着来……。”
于是,我的手又按在她的肩膀上继续,女人再次嚎叫:“腾云了……架雾了……升天了……成仙了……,初九哥永垂不朽。”
永垂个毛!咒老子死啊?
我的手在变换不同的花样,时而大海无量,时而二龙戏珠,三阳开泰,四季发财,五子登科,六六大顺,七上八下,九轻一重,十分舒服。
“妹子,你这次打算进我们多少货呢?”
春晓哼哼唧唧说:“一千万,一千万行不行?”
“那你这次跟孙老板定了多少?”
“三千万,先进你们一千万,孙老板那边还要照顾。”
“喔,这样啊?那我按摩的时候也用三分之一的力量,弄得你不疼不痒,行不行啊?”
“哎呀不行!用全力,别停啊……。”
“那你跟孙老板断绝来往,全部进我们的货,我就用全力,按摩只是治病的一部分,一会儿还要针灸,拔火罐呢。”
“行,行,你说咋着就咋着,好哥哥……三千万,我签了。”
瞅瞅时机差不多了,我冲韩苗苗使个眼色。
韩苗苗从沙发上弹跳而起,早已准备好了合同。
女人将合同放在春晓的面前,然后给她一支笔,春晓趴那儿半闭着眼睛,就那么糊里糊涂把合同签了。
三千万的合同顺利到手,女人晕晕乎乎跟我们做了这笔买卖。按摩完毕,她的脸色红润,出了一身透汗,精神也振奋起来。
我说:“合作愉快啊妹子,舒服不?”
春晓说:“太舒服了,想不到z市还有如此高人,好一双圣手!”
“跟我做生意,后悔不?”
“不后悔,物超所值,物超所值啊,其实我买哪家的服装都一样。初九哥,你不是说还有针灸跟拔火罐吗?来啊,咱们接着来。”
我说:“针灸跟拔火罐要……脱衣服,咱俩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春晓抓着我的手说:“那就脱呗,我要你用针扎,用火烧,扎死我算了,烧死我算了!”
还没明白咋回事儿,春晓已经将衣服剥了,再次爬上了床。上下光溜溜的,只穿一条……霸王叉。
我瞅瞅韩苗苗跟翠花,翠花咬咬牙说:“初九,既然春晓跟咱们做了这么大的生意,你就服务到底吧。”
我点点头,拿出了吃饭的家伙。这次出门是有备而来,银针跟火罐都带来了。帮人按摩针灸拉客户,是早就计划好的。
皮囊翻开,拉出一串银针,抬手一摸,几十根银针顺利刺在了女人的后背上,春晓差点变成一头豪猪。
“哎呀喂!……得劲!!”女人又发出一声嘶叫,不是痛得,仍然是爽的。疼痛跟麻痒,让她渴望的身体产生了莫名的刺激。
我发现春晓不单单脸蛋一般,身材一般,皮肤也一般。不是很白,微微有点泛黄。后背上有好几个痦子,特别粗糙。
这还不算,右侧的屁股上竟然有个胎记,半圆形,红红的,好像谁在上面啃一口,牙印没落似得。
不过两条腿还是挺白的,白中透红。
对于这样的女人本少爷不感兴趣,按摩过的女人多了,针灸过的女人也多了,比她身材好的人有的是。
再说她跟翠花不是一个档次,如果说翠花是月宫里的嫦娥,那么春晓就是嫦娥怀里的玉兔……拉下的那坨便便。
最关键的,女人有狐臭,味道不是很大,可熏得人受不了。
于是,我加快了手法,摊煎饼那样,将她翻过来翻过去。随便扎几针,拔几下火罐就算完事。
一切拾掇完,春晓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谢谢,太谢谢了,谢谢春晓,谢谢初九哥,也谢谢翠花嫂子,要不是你们给我带来初九哥,说不定我真的就活不成了。
前段日子,我的抑郁症很厉害,医生的确也查出了脂肪肝跟胆结石。好几次我都想自杀。东方红,太阳升,初九哥是我的大救星。”
韩苗苗赶紧过来抓了春晓的手,说:“妹子,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俺不能眼瞅着这么好的妹子有病不管,当然要照顾你了。”
春晓说:“那好,这三千万只是咱们的第一笔生意,我要跟你们做一辈子生意。”
“太好了,那你休息吧,不打扰了。”
“那个……苗苗姐,你啥时候发货?这批卖完我想赶紧进下一批,这样初九哥就能帮着我按第二次了。”
想不到她比韩苗苗还心急,看来的确被老子按得爽了,迫不及待。
韩苗苗说:“马上,俺马上给厂里打电话,帮你发货。”
就这样,我跟翠花韩苗苗离开了,春晓也累坏了,倒下就睡。这一睡,足足二十个小时才醒过来,女人好几年没有睡这么踏实了。
对于春晓这个人,在我的心里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印象。后来,她只不过是我们服装厂众多客户中的一个。
走出1918号客房,第一炮打响,韩苗苗乐坏了,说:“三千万啊,初九,你真有办法,牛地很!!”
我说:“小意思,雕虫小技,不值得一提。”
“哎呀初九哥,你就别客气了,看来你真的是按摩大师,改天也帮着妹子按按呗,随便摸,使劲摸……摸坏了不用赔。”
刚才帮着春晓按摩,韩苗苗一直在旁边,春晓扭动,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扭动。
甚至她的脑海里想象,趴床上享受的不是春晓,而是她自己,都身临其境了。
翠花的表情却一如既往平淡,见怪不怪,十年前她全身就被我摸遍了,那种荡漾的感觉也品尝了无数次。
她早料到,有我出马一定马到功成,任何女人也逃不掉男人一双摧枯拉朽的按摩手。
接下来是第二个目标,在18楼,同样是个女批发商,温州人。
温州人可厉害,生意做遍全国,倒腾服装的最多,而且数量庞大。
偌大的市场,至少有五分之一的服装都被温州人倒腾走了。
那女人住在楼下的1824号房间,春晓早就摸得清清楚楚。
来到门口,没有按门铃呢,春晓说:“初九,这里面的客户可是个小妹,人家是黄花大闺女,没成亲呢,你的手一定要轻点。”
我说:“行,没问题,别管大姑娘小媳妇,我都是手到擒来。”
韩苗苗说:“可人家没病,咱们找个啥理由给她按摩呢?”
我说:“你只管按门铃,进去门,没病我也能给她找出病来。”
“这么拽?”
“当然,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
韩苗苗噗嗤一笑,按下了门铃,叮咚,叮咚:“菲菲,菲菲在吗?”
原来里面的女客户名字叫菲菲,听名字就让人心神一动,估计是个漂亮女孩子。
果然,房门一开,闪出一张俏脸,那张俏脸很白净,眼睛特别大,双眼皮,小鼻子很尖,浓妆艳抹。
所谓的浓妆艳抹,就是她脸上用的化妆品太多,味道直冲鼻孔,差点把我呛一个趔趄。
的确挺漂亮,就是眼神里有一股忧郁,一时间,我没看到女孩的忧郁来自哪里。
韩苗苗微微一笑:“菲菲,还认识姐吗?”
女孩也微微一笑:“苗苗姐,怎么是你?”
“喔,展销会难得碰面,俺来看看你。”
“欢迎,欢迎,请进。”
女孩打开门,往里一走,我终于知道她忧郁的原因在哪儿了,她……竟然是个坡子,走路一颠一颠的。右边那条腿不好使。
我跟翠花互看一眼,同时笑了。
我绝不是对残疾人鄙视,而是因为找到了帮她按摩的理由特别兴奋。
走进房间,菲菲赶紧忙活,倒茶,说:“苗苗姐,咱们半年多没见了吧?”
韩苗苗说:“可不半年了嘛,姐知道你一个人在这儿孤单,特意过来陪你说说话,生意可好?”
“好……这两位是……?”
韩苗苗说:“喔,忘记介绍了,这是翠花,我们服装厂的总经理,这位是杨初九,我们的副总经理。”
韩苗苗一直在撒谎,说我是副总经理,不这样不行啊,难道要告诉女人我是保安?
保安随便跟着厂长总经理进客户的房间,本来就是一种不尊敬。
“翠花姐你好,初九哥你好。”女孩的手跟我握在一起,很绵,很软,又柔又滑。
可惜腿脚有点坡,如果没这个缺点,一定是个十足的美女。
看菲菲的年龄也就二十四五,至今没对象还是大闺女,一定跟她的腿伤有关。
要不然,凭她的姿色,那些贱男人早就抢得打破头了。
第557章 忽悠
菲菲显得很单纯,也很腼腆,没有生意人的那种势力跟霸气。
她的笑也自然平淡,完全是个矜持的小姑娘。
那种矜持,极有可能是自卑,身体残缺的自卑。
残疾人都这样,内心都很自卑,大多性格孤僻,不愿意人揭他们的伤疤。
我跟翠花韩苗苗坐在沙发上,没有过分注意屋子的装饰。
大酒店的房间都一样,跟春晓那间差别不大,空间一样,朝向一样,屋子里的摆设也大同小异。
韩苗苗跟菲菲只是扯一些不咸不淡的话,没有涉及到生意。
谈生意会让女孩尴尬,因为她根本不是苗苗的客户,而是一个姓高老板的客户。
那个高老板也在这儿租了客房,专门供自己的客户居住。
韩苗苗都找不到话题了,不知道怎么把女孩往按摩上引,眼巴巴瞅着我。
我只好帮她解围,轻轻拉她的衣服,小声问:“你不是说她没病吗?那她的腿……?”
韩苗苗小声说:“她的确没病,除了腿,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腿烧坏了。”
“喔。”明白了,韩苗苗嘴巴里说菲菲健康,原来不包括她的腿。
这不扯毛吗?腿疾也算病啊。
于是我只好开门见山说:“菲菲妹妹,恕我直言哈,我们今天来找你,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件事儿想帮你,不知道你乐意不乐意接受我们的帮助?”
菲菲噗嗤一笑:“初九哥,瞧你说得,苗苗姐跟我是姐妹,有啥事儿你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抬手一指:“我们是专为你的伤腿而来。听苗苗说,你的腿有问题,我没有踏入服装业以前,曾经做过骨科大夫,而且是非常有名的大夫,想帮你瞧瞧,行不?”
菲菲的脸蛋一下子红了,问:“既然是大夫,那你为啥做服装,干起了实业?”
我说:“做生意挣钱啊,做大夫太累了,不挣钱。”
“那初九哥是哪个医科大学毕业的?”
“我没上过医科大学,但是我爷爷,我爹,包括我的太爷爷,都是民间的郎中。”
“啊?中医啊?”女孩子不削一顾,看样子根本看不起中医。
我说:“妹妹,我的确是诚心想帮你,苗苗很关心你,一直在帮你找大夫,这不正好碰上我,就打算帮你瞧瞧。”
菲菲说:“算了,不行了,二十年了,治不好了。”
“你从前看过医生吗?”
“看过,他们说我是小时候小儿麻痹症引起的,烧坏了神经,根本没治,除非是投胎重新做人。”
我呵呵一笑:“那是你没碰上我。”
“这么说初九哥……有把握?”
我说:“是,听说过华佗吗?”
“听说过,后汉有名的医学家。”
“他就没上过大学,可照样是名医,发明了麻沸散,还有一套著名的针灸术。实不相瞒,我就是华佗的传人。”
“啥?你是华佗传人?咯咯咯……。”女孩笑了,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我问:“你笑啥?”
菲菲说:“华佗都死一千五百年了,而且听说临死前他的医书都被烧了。没听说哪儿冒出来个儿子孙子啊?”
我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华佗有后代的。子又生子子又生孙,子子孙孙无穷溃也。一直流传到现在,隐居在仙台山。
很不好意思,我就是他家的二十七代玄孙。而且华佗当初烧毁的医书是副本,真正的医书原本一直在后代的手里,流传在仙台山。”
菲菲还是不削一顾,问:“这么说,你已经学到了华佗医书的精髓?”
“当然。”
“那你都会啥?”
“我会按摩,会针灸,还会麻沸散的制作方法,经过我手治疗好的病人不计其数。”
菲菲又冒出两个字:“骗人!!”
我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有本事你就让我看看,反正治不好不要你一分钱,你又不吃亏?”
经过我这么一顿忽悠,小妹妹还真被我给忽悠傻了。
这一通瞎话说得,我自己都相信了。
王八蛋才知道华佗是谁,龟孙子才是他的嫡子玄孙。
不把华佗搬出来,怕她不相信。
翠花跟韩苗苗也赶紧劝:“是啊妹妹,就让初九哥给你试试呗,我们也是好心好意。”
“那……你真的是华佗传人?”
“绝不骗你,骗你生儿子没后门。”
“真的会按摩秘术,会针灸?不是为了占便宜?”
“放心,翠花跟苗苗都在旁边瞅着,我意图不轨,俩女的会剥了我的皮。”
女孩眼睛一红,不由黯然垂泪:“翠花姐,苗苗姐,这条腿把我给坑苦了,小时候就没有小朋友跟我玩,长大以后,性格就更孤僻了,不敢谈男朋友。
从前跟人相过亲,可那些男人一瞅我的腿就走了,再也不跟我联系。如果可以治好,你们仨就是我的再遭父母,救命恩人。”
我说:“废话别说,脱衣服上炕,马上给你按摩!”
女孩还害羞呢,脸蛋红得更厉害:“还要……脱衣服啊?”毕竟她是黄花大闺女,当着一个陌生男人解衣服,这个要求太突然,把她吓坏了。
“是啊,脱下衣服,按摩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那人家害羞,咋办?”
我说:“是面子重要,还是一生的幸福重要?想要治好病,就必须听我的。”
“不脱行不行?”
“不行,你不配合就算了,当我没来过。”我还牛上,如果上赶子摸,她一定以为我骗她,意图不轨。如果拉下脸,架子提起来,反而显得自己高大上。
这一招叫欲擒故纵,我杨初九久经风雨,阅人无数,摆不平你个小丫头,还不如回家抱孩子。
翠花跟苗苗一个劲冲她蛊惑,说:“别害羞,让俺们初九瞧瞧,一摸就好……。”
俩女的好像不是来做生意,仿佛是夜总会里的妈妈。
而我,也好像光顾的男客。
菲菲还没有明白过来,韩苗苗跟翠花就一扑而上,扯去了女孩的衣服,菲菲的身体溜溜光了。
也没有全光,上面是一件短衫,下面是一条裤头。女孩害羞极了,不由自主抬手保护了前胸,脑袋也低了下去。
“初九哥……那你摸吧,我豁出去了,不过你要轻点……。”
俩女的不由分说,把女孩给按在了床上,菲菲就一动不动了。
我看到女孩的身体在颤抖,这个样子有点像强制。
任何一个女人,被俩女的按倒,让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摸,都算是强制。窘迫,羞涩,感激,害怕,战栗,加上自尊的伤害,不颤抖才怪。
但是她知道我们仨是没有恶意的。特别是瞅到我身后背的医药箱,第一眼看到就像医生。
我是救命的天使,治病的良药,还原她自尊的心里医生。
所以菲菲咬着牙,就那么忍耐了。
小儿麻痹症是可以治疗的,这种病现在没有了,从前却很多。
就是孩子半夜无缘无故发烧,高烧40度以上。
发现及时还好,一旦大人麻痹,超过48个小时,就可能烧坏脑袋,有的被烧成白痴,有的被烧成残废。
烧断腿部的神经线,将来就会成为瘸子,这就是小儿麻痹症的由来。说来说去,就是经络被烧坏了。
目前国际上对于小儿麻痹症后期,没有特殊的解决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多吃药,多运动。
中医记载,针灸可以治疗这种顽疾,很多人都找过中医,但是疗效不大。
当然,如果是个中医都可以治疗,就显不出按摩秘术的神奇。
天下不是所有中医都叫杨初九,也不是所有中医都会按摩秘术。
按摩秘术博大精深,是上天成全了我,给了我一双起死回生的妙手。
这双妙手摸过的大闺女小媳妇不计其数,今天,又要摸小姑娘了。
菲菲已经成年,骨肉均匀,不是很胖,身段极为苗条。她的皮肤也很白,很细,绸缎子一样。
唯一的缺陷,就是左腿跟右腿的粗细不一样。左腿正常,右腿纤细,这就是病腿得不到锻炼,萎缩的结果。
首先帮着她按摩后背,一点点直至腿部,让鲜血流通,筋骨舒展,然后开始针灸。
菲菲的半个身体都被钢针扎满了,密密麻麻,每一根钢针刺进的都是她的经络穴道。
我问:“菲菲,有啥感觉没?”
女孩说:“没啥,就是觉得很麻,很痒,还热热的,蛮舒服的。”
我说:“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后,再看效果,保你意想不到。”
半个小时后起针,后面的半个小时是拔火罐。
十五六个火罐一起吸在她的后背上跟腿脚上,女孩的身上就被吸起无数的大包,通红发亮。
所有的火罐被拔下,我让翠花跟韩苗苗将她搀扶起来,说:“走两步,起来走两步……。”
菲菲说:“初九哥,俺咋跟范伟一样,觉得被你在忽悠?”
我说:“差不多了,不信就走两步。”
菲菲开始迈步,第一步迈出,再迈第二步,果然比从前好了很多。
“有感觉了,真的有感觉了!又酸又麻,初九哥,你真有本事!”
那种感觉是女孩从前没有过的,酸麻的感觉证明有疗效,毕竟那条腿萎缩了好多年,不可能一下子复原。
她半个身体都是麻麻的,经络被疏通,血液好比无数辆汽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正在向着腿部狂涌。
第三步走下去,感觉就更加明显,身体一下直立起来。
我说:“老实人绝不忽悠,三天针灸一次,两个月以后,就可以复原。”
韩苗苗也睁大了眼睛,问:“初九,你的针法……真的可以治疗麻痹症?”
翠花说:“当然了,我们罐头厂的厂长小宁,当初就是这个病,被初九针灸好的。现在和正常人一模一样。菲菲的病在他的手里,根本不算啥。”
菲菲噗嗤一笑:“初九哥,这么忙活,我知道你要干啥?合同呢,拿来吧,只要治好我的腿,立刻跟你签约五千万。”
第558章 累死也值
第二批订单就是这样搞定的。
我帮菲菲姑娘治好了伤腿,她跟我们签了一笔很大的订单。
其实这丫头很聪明,一进门就知道我们是为订单而来,治好她的腿,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合同签约很顺利,三言两语搞定,至于高老板那边,菲菲彻底甩了。
第二天早上她就住进我们租赁的包间,这样,每天晚上我都能帮她按摩一次。
菲菲特别矜持,帮着别的女人按摩,一般人都会大呼小叫,而她却一言不发。
人家是闺女,没有喊炕的习惯,喊起来担心外人听到。
所以每次帮着她按摩针灸的时候,女孩总是叼一条毛巾,竭力忍耐那种麻痒。
一通按摩完,她的身上哪儿都是汗珠子,嘴巴上的手巾也湿透了。
在g市的订货会上,我帮她按摩了半个月,然后在z市的服装厂招待所,又帮她按摩一个半月,两个月以后,她的腿完全恢复正常,走路也跟常人一模一样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菲菲在我的心里也没有留下太大的波澜,她跟春晓一样,都成为了服装厂众多客户中的一个。
第一天晚上就搞定两个客户,第二天晚上继续,靠近的是第三个女客户。
这个女客户比较难缠,当初韩苗苗没少费心机,请客无数次,也没拉过来。
出发前,苗苗就跟我说:“初九,这女人野的很,也横的很,特别难搞定,你一定要想办法拿下。
因为她的订货量更大,是一个姓张老板的死党,每年双方有八千万的订单,一旦拿下,咱们明年一年的产值就不用发愁了。”
我说:“好,这女的是哪儿人?”
韩苗苗说:“巧了,她是你们仙台山那一代的人,姓张,大家都叫她张姐。”
“你说啥?张姐?她是不是叫张美丽?”
韩苗苗一愣:“你咋知道?”
我嘿嘿笑了:“你早说啊,张美丽是我仙台山的老客户啊,每年给我销售两千万斤保鲜菜,那是我的好姐姐。早知道是她,我还费这么大的力气干啥?”
“张美丽是你的老客户?苍天,俺不知道啊。这么说,你可以立刻将她拿下?”
我说:“放心,不费吹灰之力,这次不用按摩,只要我吼一嗓子,她是谁的客户也不管用,必定会撵着我走。”
韩苗苗差点跳起来,说:“哎呀初九,你真伟大。”说着,抱上我脖子亲一口。
亲一下女人又感到了窘迫,因为翠花就在旁边。
韩苗苗尴尬地不行,赶紧解释:“翠花,你别误会,俺太兴奋了,高兴地忘乎所以。”
翠花白她一眼,大度地说:“亲呗,就当俺没看见。”
我们仨是吃过晚饭来到张姐房间门口的。张姐住的是十六楼,门牌号码是1615.
来到门口,我开始按门铃,叮咚,叮咚。
里面有个女人问:“谁呀?”一耳朵就听出是张姐。
我竭力压抑着那种兴奋,说:“小姐,需要特殊服务吗?我们这儿有三陪,陪吃,赔玩,陪休息,您如果寂寞的话,我陪你一度**吧。”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出一声:“滚!哪儿来的鸭子,不需要!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张姐就这脾气,大模大样。人家老公帅得很,是y市有名的帅锅,还是企业家呢,大倒爷。
张姐夫唱妇随,也跟着自己男人倒,不单单倒蔬菜,也倒腾服装。
我忍着笑,故意逗她,继续拍门:“姐,你一个人熬得住?本帅哥很帅的,包您满意,会按摩,会各种花样儿,还会……吹,要不要我给您吹吹。”
张姐在里面说:“吹恁娘隔壁!死鸭子,你走不走?不走老娘就用擀面杖轰你!”
我终于哈哈笑出声,说:“张姐开门啊,是我,杨初九。”
里面的人惊讶了一下:“杨初九?小王八蛋,真的是你?”
我说:“你开门啊,刚知道你在这儿,别把兄弟撂外面啊。”
吱呀一声门开了,果然闪出了张姐的脸,女人一声欢呼:“初九!翠花!想死姐了……。”两只手同时抱紧了我俩。
翠花也乐得不行,赶紧说:“张姐,你咋到g市来了?”
“这不倒腾服装吗,赶上订货会,过来瞧瞧,小丫头,小屁孩,你俩咋来了捏?”
我说:“一言难尽啊,快,进屋,喝口茶,渴坏了。”
见到张姐,我一点也不客气,十年前卖白菜,就把她当成了亲姐,她也把我当成了亲弟。
那时候,她跟张德全一起抢购我的白菜,差点大打出手,是我从中调和,两家才避免了一次又一次的矛盾。
张姐帮着我发了财,她也从蔬菜上赚了不少的钱。
我跟弟弟走进亲姐家一样,进门,拖鞋,就往她的床上倒,一点也不拘束。
张姐一边帮我们倒茶,一边说:“哎呀初九,你咋也开始倒腾服装了?”
我说:“不是,我不倒腾服装,主要做服装。”
“是嘛死小子,你那衣服叫啥牌子?”
我说:“鸟,鸟牌,你没见下面店铺吹唢呐,跳二人转?最热闹的就是我哪儿,正在做广告,推销鸟牌。”
张姐说:“卧槽!你小子,不卖白菜就干房产,不干房产就倒腾服装,走到哪儿都惊天动地,本事不小啊。”
我说:“废话!知道我找你啥事儿吗?”
“你说,我做。”
“我干服装厂了,今天,你不准定别人家的货,必须全数定我家的货,要不然姐弟没得做,以后憋死你,我也不帮你按摩。”
张姐一听哑然失笑:“喔,明白了,怪不得你跟韩苗苗一起来,原来跟她合伙啊,就是y市的通明服装厂对吧?”
“对,我俩合伙,还有翠花,都有股份,照顾照顾弟弟呗。”
张姐一口应允:“没问题,这两天你们的服装我瞧了,很不错,还纳闷呢,谁家的服装做这么好,原来是你杨初九。”
“那是,也不瞧瞧谁弟弟?”
张姐说:“你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己?”
“夸你呗,你有眼光,结识了我这么个好弟弟。”
张姐又笑了,弯着腰爬不起来,说:“死小子,说!你那儿有多少服装,姐姐我包了。”
我说:“怕你要不起,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八千万的服装有没有?是一个季度八千万。春夏秋冬,我每年要四个季度的。”
曰她娘,这张美丽还真是个倒爷,一个季度就倒腾八千万块的服装,她到底有多大的市场?
从前买我的蔬菜,她每年是两千万斤,最近几年,是一年两季,每季两千万斤。
蔬菜市场加上服装市场,她吃得消吗?那可是不到三个亿啊。
我一下从床上跳起来,问:“姐,你不是骗我吧?”
张姐说:“你精得跟猴子一样,我敢骗你?不过……姐有个条件。”
“啥条件?”
“今晚帮姐按摩一次,以后每个月按摩两次。”
我说:“没问题,你说咋着按,咱就咋着按,现在开始。”
我跟孙子一样,开始巴结她了,又是捏肩膀,又是捶腿,跟伺候太后老佛爷差不多。
张姐噗嗤一笑:“合同拿来吧,咱们先签约一个季度的,也就你杨初九,换别人,我还不跟他做这么大的生意呢。”
我赶紧示意翠花跟韩苗苗,两个女人立刻拿出合同,放在了张姐的面前。
张姐大笔一挥,合同签约,我在她的后背上跟肩膀上捏得更欢了。
一边捏一边按,嘴巴还没停:“姐呀姐,你好人做到底呗。还有一件事,只要你答应,我保证每个月跟你按摩三次。最近我又学好多招式,双手一按,百病全消,还能美容养颜,保持身材。”
“真的?”
“当然。”
“那你说,啥事儿?”
“姐,把你的同行也拉过来呗,都买我们工厂的衣服,跟你一起进货的那些朋友,全都拉过来,弟弟保证你永远年轻,出门那些小白脸都往你怀里扑。”
张姐说:“哎呀死小子,姐有那么迷人嘛?”
我说:“有,天天帮你按摩,能不漂亮嘛?敢不吸引那些小白脸?以后俺家大哥可遭殃了,每天提防你,别被小白脸拐跑了。”
“啊哈哈哈……。”张姐笑得更厉害了,浑身乱颤,俩圆也上下乱颤。
女人年纪其实不大,还不到四十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早是俩孩子的娘了,可身体没有走样,胸也没有下垂,皮肤依然洁白光亮。
按照张姐的话说,都亏我这些年帮着她按摩。按摩秘术,也真的有护肤养颜,延缓衰老,祛除百病的疗效。
跟着杨初九,就好像找到了长生不老药,是所有女人的梦想。
张姐说:“好好好,为了我弟弟,姑奶奶拼命了,半个月,给你拉二十个客户过来。”
我的手按得更起劲了,说:“谢谢姐,您是我亲姐,没你呀,弟弟就没法活了。”
我的小嘴巴甜是天生的,也是做生意磨炼出来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做生意就是要和气生财。
张姐说话算话,不单单跟我签约了一年两亿四千万的销售合同,也帮着我拉来了十几个客户。
只要是她认识的客户,差不多都拉到了通明服装厂租赁的客房。她本人也从16楼搬到了20楼,跟我们住在了一块。
经过张姐的努力,我们半个月的时间签约了四个多亿的订单。明年一年,有指望了。
同时我也累坏了,一头栽倒在炕上,再也爬不起来。
在这半个月里,所有的客户都被我按摩过,张姐也竭力跟人夸赞,说我的按摩术是多么神奇。
那些客户经过我的双手一按,铁定跑不掉了。
浑身差点累散架,不想吃饭,酸软无力,哪儿都难受,神经严重衰弱,不三不四的事儿,也懒得跟翠花鼓捣了。
摸那么多女人,翠花却一点也没有生气,她知道我是为了生意,为了她,为了工厂两百多个女工。
女人悄悄过来,将我抱在了怀里,说:“初九,俺知道你累坏了,整天跟人按摩,俺也帮你按按吧。”
翠花的手就那么摸在我的脖子上。其实她不会按,就是瞎按。
可我觉得很舒服,很受用……累死也值得了。
第559章 工厂被砸
翠花还是那么漂亮,一双黑多白少的眼球里充满聪慧,长睫毛跟羽毛扇似的。
那眼光是温柔的,执着的,也是爱恋的。细手在我赤果的脖子上摸来抚去,大半个身体已经贴在了肩膀上。
女人的身体热烘烘的,带给我温暖和抚慰,仍旧泛出那股野梨花特有的香气。
现在的翠花跟从前不一样了,十年前的翠花已经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疯起来却像个六七岁的孩子,充满了野性。
现在的她缺少了那种天真跟幼稚,变得格外成熟。成熟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那种稳重,忧郁,跟少言寡语,绝不再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大喜鹊。
她的身上总有一种看不透的东西令我着迷,于是,我的脑袋就滑落她的侧边,填满她的颈窝。
翠花说:“初九,谢谢,谢谢你。”
我问:“你谢个啥?”
翠花一边按一边说:“是你给了俺生存下去的希望,是你让俺觉得生活充满了阳光。是你,当初帮俺成为了仙台山的水果皇后跟蔬菜皇后。现在,又要让俺变成服装业的女王。
没有你,俺真不知道该咋活,为了俺,你没有一天不在忙碌,没有一天消停过。
俺知道,仙台山几个亿的股份,还有z市几个亿的签约合同,都是你用手摸出来的,为了俺摸出来的。你为俺付出的太多太多了,让人家不能拒绝,真的谢谢。”
翠花内心的感慨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谢谢。
我跟她之间岂能是一个谢字了得?奋斗十多年,仅仅是为了一声谢谢吗?
不是,绝对不是,之所以这么拼,为的就是得到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一切。
应该说,我跟她如今的关系,是十年感情发展的必然。
起初,红霞嫁过来,她哭过,闹过。
再后来香菱嫁过来,她悲伤过,求死过。
男人的付出,加上感情的失落,让她十分颓废。那时候,为了不对不起香菱跟红霞,俺俩只是亲,只是摸,一直保持那种只亲吻只抚摸,不交……欢的爱情。
香菱走了以后,所有的一切才变了,在那个暴风骤雨的夜晚,她一生只有一次的东西让我在打麦场的麦秸垛里拿走了。
最后还是跟她成了亲。
她曾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怎么能看着她飘在外面不管?
她的事业就是我的事业,她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她的追求自然也是我的追求。
帮着她做的一切,我无怨无悔。
我说:“媳妇儿,两口子之间说谢谢就见外了,不如用行动表示,快!解衣服,亲热才是最好的报答。”
翠花咯咯咯又笑了,说:“你呀,浑身没一块骨头是长老实的,张口闭口就是那个事儿。”
我说:“要不然干啥?两口子有啥话说?好像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咱俩都说完了。”
翠花抿抿嘴,推开了我:“初九,咱俩别亲热行不行?俺还是觉得对不起红霞,对不起香菱。要不然跟当初一样,咱还是摸,还是亲,这样就不算背叛了。”
又来了,你还让不让我活?只是摸,只是亲,你想憋死我啊?
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翻身把她压倒,伸手扯她的扣子。
三两下衣服被扯没了,然后抱怀里轻轻拥抱,把身体的分量依到她的身上。
繁忙了半个月,好滋味再次一点一点品尝,两个人的身体跟灵魂一起荡漾。
不知道荡漾了多久,屋子里才平静,俩人的心跳跟鼓噪也一点点平静。
翠花说:“咱俩……又作孽了。”
我说:“作孽个毛!如果说两口子睡一块叫作孽,那么天下的夫妻岂不是都在作孽?”
翠花说:“可咱不是两口子,当初就不是,没有结婚证的。”
我说:“没结婚证也是夫妻,咱俩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证,大红花轿把你抬过来的,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棒打不散!”
“那香菱咋办?红霞咋办?”
我说:“你是我媳妇,红霞是我媳妇,香菱也是我媳妇,最多陪你多一点,赔她俩少一点。”
翠花长叹一声:“俺心里老不得劲……”
我说:“不得劲也要得劲,事情已经这样了,认命吧……咱俩,再得劲一次。”
这是个好天气,夏季的气味从窗外飘进来,让我抱着翠花心旷神怡……又来一次。
第二次刚刚偃旗息鼓,潮水还没退去,祸事来了,忽然,外面啪啪啪有人敲门:“初九,初九你快醒醒啊,出事儿了!!”
按说,酒店房间的门上有门铃,外面的人不按门铃,一个劲地敲门,估计有大事情发生。
我特别恼火,怒喝一声:“谁呀?这么没眼力劲儿?打扰老子的兴趣。”
外面的人说:“俺,苗苗,初九,别跟翠花折腾了,出大事了!”
我赶紧起床,提上裤衩,套上背心过来开门。门刚刚错开一条缝,韩苗苗就闯了进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我问:“咋了?你让人欺负了?”
“不是……初九,是咱们工厂……出事儿了。”
“工厂咋了?”
“被人……砸了。”
“你说啥?工厂被人砸了?谁这么大的胆子?”
苗苗道:“不说你也知道,一定是韩亮干的。”
听明白了,半个月前来g市那天,将韩亮暴揍一顿。那小子心里气不过,回家整顿人马准备教训我一下。
可等他将人马叫齐,我跟翠花苗苗已经走了。
这小子有火没地方发,只好跑工厂泄愤,冲进车间,将好多机器给砸了。
车间里的女工不少,可韩亮带去的人很多,都是强壮的男人。
工厂没保安,我跟二毛都在g市,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他们砸工厂的时间就在刚才,电话也是刚才车间加夜班的女工打过来的。
韩苗苗抽泣一声哭了:“俺的心血,心血啊,初九,目前咱们出货正快,好多订单啊,正在生产的紧要关头,你说咋办,咋办啊?”
我一听义愤填膺,拳头攥得嘎蹦蹦作响,恨不得一手从z市把韩亮那小子拉酒店来,捶扁他的脑袋。
翠花也感到了不妙,赶紧穿衣服,下床,跟韩苗苗抱在一起,帮着她擦泪。
我说:“苗苗你别哭,我有办法,你跟翠花先回去,天亮就走,赶回家处理现场,我在这儿招待那些客户。”
韩苗苗问:“回去咋办?万一韩亮再来,俺跟翠花很被动。”
我说:“没事儿,回家你们先报案,让派出所安排人暂时帮着咱们看护工厂,韩亮那小子就不敢来了。
另外,赶紧安排维修师傅维修机器,生产是刻不容缓,三天以后我再回家找韩亮算账。”
翠花说:“初九说得对,苗苗,咱们赶紧收拾行李,走吧。”
韩苗苗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于是,两个女人收拾行李,坐上车连夜走了,工厂的司机送他们走的。
z市距离g市并不远,也就七八百里,四五个小时就赶回家了。
韩亮的挑衅让我气得差点吐血,这孙子还没完没了拉。
王八羔子仙人板板,回去看我不把你脑袋榭肚子里去!
我是离不开的,金得利酒店可有二十多个大客户,服装展销会还没有完。不把客户送走,根本无法返回z市。
另外,还有一些新的客户,都在陆陆续续加入进来,订单越来越多。
二毛雇佣的那些托起作用了。
这两天,店铺的门口吹吹打打,人山人海,女模们不穿衣服一阵乱扭,再加上男模们一个个英俊潇洒,将四周好多贩子吸引。
店铺里的衣服,先是被那些托抢购一空,然后拉回来,再抢购,造成了鸟牌服装脱销的假象。
把那些小贩子给急得抓耳挠腮,就怕抢不到手。
于是,他们纷纷找二毛签约订单,订单的日期从现在都签约到明年八月去了。
十五天后,通明服装厂的订单已经达到了五个亿还多。可仍然有数以百计的批发商在跟我们联系。
这一炮打得很响,我必须要维护到手的劳动成果。
两个女人离开以后,我心急如焚,牵肠挂肚,时刻盯着手机的荧屏,真担心韩亮那小子再出啥幺蛾子。
后来的三天,简直是度日如年。熬啊熬,三天总算是过去了,服装展销会胜利闭幕。
所有的客户都在纷纷离开,酒店的房间一座座空了。
我爹,茂源叔,还有嫂子李燕也要走了。
爹问:“初九,你跟翠花啥时候回家?你娘对你俩是望眼欲穿啊,乡亲们也都想念翠花。”
我说:“快了,很快!爹,你跟茂源叔他们先回吧,年底我一定回家看你们,一路顺风。”
“好,那你麻利点,生意固然重要,身体更重要,别太累,瞧你这小脸,瘦成啥了?”
我嫌爹太嗦,走就走呗,说恁些话,不知道我等着回z市救火啊?
可又不敢跟爹明说,怕他老人家担心。
嫂子李燕又抱了我,说:“初九啊,你哥一直在等你,最近咱们的房子又卖很多,新买两块地,你哥想问你,是建公寓,还是建设居民楼?”
我道:“回家再说,让哥跟江百岸一起拿主意就行了,别问我。”
“你个死小子!里面可有你的股份,咋就不关心嘞?”
“啥股份不股份,赶紧滚蛋!路上照顾好咱爹,把他安全送回仙台山,我还有事儿呢。”
嫂子努努嘴:“小王八蛋!跟翠花快活了,就赶嫂子走,真不是东西!”
懒得听她废话,二毛早就叫了两辆大巴,我把嫂子跟爹一起送上车,戏班子跟模特队的人也纷纷上车。
看着他们离开,直奔机场。我一下拉住了二毛的手,说:“快!回z市,翠花跟苗苗,都出事儿了!”
二毛莫名其妙问:“你咋知道她俩出事儿了?”
我说:“男人的直觉,韩亮那小子……下手了!再不回去,我媳妇就被人咔嚓了。”
第560章 心乱如麻
我的预感一点没错,翠花跟韩苗苗真的遭遇危险了。
因为三天的时间没接到她俩的电话,这边打过去,两个人的手机也不通。
这让我感到了慌乱,唯一的可能,她俩没到z市就遭遇了不测。
工厂是三天前的晚上被砸的,而两个女人是第二天在赶回服装厂的半路上被劫持的。
劫持他们的,正是韩亮跟那伙劫匪。
韩亮不甘失败,发誓非要跟我一较高下,彻底将失去的产业夺回来。而绑走韩苗苗,是他得到女人财产的唯一手段。
他们早就堵住了苗苗跟翠花回去的道路,半路上下手了。
汽车一路上都比较平静,行驶在大路上,虽然天还没亮,车灯却很明亮。从g市到z市,要路过几个乡镇。
眼看着要进入z市,城外旁边有一段山崖。翠花跟韩苗苗想不到,刚刚行驶到山崖的下面,忽然从旁边开来一辆汽车,拦腰一横,将山路堵得死死的。
如果不是司机刹车快就撞上去了。司机小张猛踩刹车,防抱死轮胎在山道上划出一条深深的车辙。
两个女人手足无措,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还没有明白过来,猛地从旁边的悬崖下蹭蹭跳出来十几个人,全都是黑布蒙面,手里拿着武器,直本翠花跟韩苗苗扑来。
那些蒙面人首先冲上去拉开车门,将司机打晕了,然后一起嚎叫:“把两个小娘们弄走,快呀!手脚麻利点!”
几个劫匪抓了两个女人的手,就那么扯走了,上去前面的汽车。
翠花跟韩苗苗嗷嗷大叫:“你们干啥?来人啊!救命啊!有劫匪!”可任凭她们怎么喊,附近也没人,四周太僻静了。
不知道那伙人用啥堵了她俩的嘴,苗苗跟翠花一起晕死过去。
前面那辆车屁股一冒烟,仓皇逃窜,整个劫持的过程没超过五分钟。
那个司机被打成了脑震荡,天亮才被人发现,送进医院昏迷三天也没醒。
我这边觉得翠花跟苗苗回家了,而工厂那边根本没得到消息,所以三天的时间,两个女人杳无音信。
三天以后,派出所根据那辆车的牌照号码,找到了韩苗苗的父亲。原来,苗苗的汽车是她爹老子的。
大家都认为那是一件意外的车祸,车里没人,只有一个司机。
苗苗的父亲把电话打给我的时候,我跟二毛已经行驶在了赶回z市的路上。
“喂,你是杨初九吗?”
“是,您是……?”听声音很沧桑,不知道谁。
“喔,我是苗苗的爸爸,通明服装厂的董事长,请问苗苗跟你在一起吗?”
我说:“没有,三天前她就回家了,叔叔,发生了啥事儿?”
“啊?这么说……苗苗真的出事儿了?她的车被人袭击了,司机重伤不愈,我闺女没在车上啊。”
我一拍腿,说声“糟糕!一定是被人劫持了,叔叔,报案,赶紧报案啊。”
苗苗的爹在那头一听,咧开大嘴哭了:“俺那苦命嘞……闺女呀!”
我是傍晚时分回到z市的,也是那时候见到韩苗苗父亲的。
老人家年纪不小了,满头白发,是个农民。
闺女女婿在城里开厂,两口子之间闹离婚,他根本不知道。
走下车,老头一下过来揪了我的脖领子,怒道:“老实交代,你把俺闺女弄哪儿去了?”
我也心急如焚,说:“大爷,对不起,您听我解释,丢失的不单单是你闺女,还有我媳妇呢,就是翠花,苗苗的合伙人。”
“你说啥?俩闺女都被人劫走了?”
“是。”
“知道不知道谁干的?”
“你那好女婿呗,就是韩亮,他跟苗苗在闹离婚,想夺走一半的家产。”
老头咬牙切齿如梦方醒:“这个混蛋!真是养虎为患啊。”
的确是养虎为患,起初,老头是很看好韩亮的,觉得这孩子老实听话,大山里出来的好训教。可咋着也想不到他是这种人,为了得到应有的财产,会绑架自己媳妇。
两个人的冷汗都下来了,根本不知道咋办。派出所也在想办法处理,寻找韩亮的下落。
韩亮一下子失踪,不知道去了哪儿,翠花和苗苗跟着他一起失踪。
晚上,我咋着也睡不着,在车间一个劲地抽烟,十分发愁。
茫茫人海,上哪儿去找?
韩亮一定想勒索,勒索我一部分钱,胁迫韩苗苗在离婚协议书上重新签字。
上次的离婚协议书根本不管用,对韩亮来说不公。
因为苗苗手里的那份,是韩亮净身出户,一无所有。也是我在我跟二毛的胁迫下签的,这小子不服。
你绑架自己老婆也就算了,管我老婆啥事儿?为啥连翠花一起绑?生儿子没丁儿的……。
我急得都要哭了,香烟抽了半盒,旁边的二毛却若无其事。
这孙子进门就开始吃,吃了一个面包,一袋方便面,喝一瓶子矿泉水。吃完以后,打个饱嗝,还放俩屁。
我抬手给他一巴掌,怒道:“你狗曰的假奶粉喝多了吧,现在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放屁,污染空气。”
二毛又打个饱嗝,才说:“慌个啥?屁是一股气,在肚里滚来滚去,有屁不放,憋坏五脏,有屁快放,身体健康。对了,你知道女人为啥都喜欢穿裙子吗?”
我说:“不知道,你说为啥?”
二毛说:“女人穿裙子,是为了放屁的时候通风啊。”
龟孙子王八蛋,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跟老子开玩笑,气得我又踹他两脚。
“再放屁,老子就用玉米芯堵你的后门,让你一辈子拉不出屎来!还不快想想办法?咋着找到翠花?如果翠花有个好歹,我先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二毛说:“放心,翠花不会有危险的,苗苗也不会有危险。”
“你咋知道?”
“很简单,韩亮的目的是为了啥?还不是公司的一半产权?外加敲你杨初九的竹杠?你把公司的产权证书准备好,再准备一笔钱,很快他会联系你。”
“你咋又知道?”
二毛说:“别忘了,我也做过坏人,当初比韩亮这小子还坏,跟老子比坏,他恁多了。”
我目前已经乱了方寸,平常那么精明,翠花忽然有危险,啥头绪也理不清了。
而这时候的二毛完全是局外人,俗话说旁观者清,他当然知道该咋办。
“那你说咋办,就这么等?”
二毛说:“好办,分两步走,第一步,打电话到仙台山,让二东过来,带上你四十个身手不凡的保安。二东久混江湖,对付那些劫匪最有办法。
第二步,把公司的产权书跟钱准备好,二十四小时开机,韩亮可能随时会联系你。”
别看二毛光头没毛,还真是我的狗头军师,三言两语,头头是道。
于是,我赶紧拿出手机,打给了二东。
那头的电话接通,二东点头哈腰:“初九哥,咋了?哪儿需要兄弟效力?”
我说:“二东,你翠花嫂子被劫匪绑架了,快来帮我,带上你手下的保安。”
“啥?谁敢绑架我嫂子,吃了熊心豹子胆,老子靠他仙人板板!”
我说:“你小子别叫唤,马上来!我在服装厂等你。”
二东说:“别管了哥,明天早上我一定到。”
果然,二东是第二天早上到的,从仙台山开过来二十多辆奔驰跟宝马,呼呼啦啦带了一大群人,那些保安全都年轻力壮,受过专门的训练。
二东很精明,走进z市,包了一家酒店,偷偷将那四十个保安安排进去,这才暗暗跑服装厂联系我。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香菱。
“哥,到底咋回事儿?”
“初九,翠花姐到底咋了?”
我苦着脸,一五一十将z市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俩。
二东一听就蹦起来:“王八蛋!哥,你放心,只要那小子敢冒头,兄弟帮你把他脑袋拧下来!”
香菱却抱着我安慰:“初九,你放心,翠花姐不会有危险的,俺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
我问:“香菱,你咋来了?”
香菱说:“半年没见你,想得慌呗……。”
简直是添乱,一个翠花就够我头疼了,现在又跑来一个香菱。大老婆跟二老婆见面,越搅合越乱。
“行!既然来了,就住下吧,咱们一起救翠花。”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钱,公司的产权书,派出所那边,还有二东也都严阵以待。唯一等待的,就是韩亮那边的电话。
我知道,这小子不玩死我决不罢休,这是夺妻之恨。天下的仇恨除了杀父之仇,就是夺妻之恨。
老实说,我真没打算跟韩苗苗发生点啥,完全是女人主动扑过来的。
韩亮妒火中烧,觉得我摸了他媳妇,也跟他媳妇睡觉了,劫走翠花,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
好担心翠花被那小子侮辱,所以我心乱如麻。
五天以后,终于,电话铃响了:“舔蜜蜜,我笑着舔蜜蜜……。”
铃声一响,我赶紧将手机抓在了手里:“喂!是韩亮吗?你想咋着?”
那头传来了韩亮奸邪的狞笑:“杨初九,你小子怎么一听就知道是我?”
“废话少说!翠花在哪儿,苗苗在哪儿,你到底想要啥?”
韩亮说:“你放心,她俩都在我的手里,想救人的话,准备一千万现金,要不然就撕票。等我的电话……。”
说完,咣当一声,那边的电话就挂了。
派出所的几个警哥就在旁边,想锁定电话的位置。
二毛躺在床上说:“别查了,他一定不会用手机,用的是路边的公用电话,这时候早跑远了。”
第561章 一错再错
被二毛猜对了,这孙子不去做劫匪,简直是屈才了。
那头打电话的正是韩亮,而他用的正是公用电话亭的电话,也真的离开了。
y市有很多电话亭,就算及时锁定,人员赶到,韩亮的毛也抓不到一根。谁打完电话还不跑,等着派出所抓啊?
韩亮的身影三纵两纵,冲过长长的街道,直奔郊区,钻进一个废弃的修车厂。
我跟二毛都低估了他,这小子把自己藏得很严实,也把翠花跟韩丽丽藏得很严实。
五天前郊外那一幕,他是主角,将两个女人成功劫持。
起初,他真的想夺回工厂的一半产权,另外再敲诈我一笔钱,但抓人以后就后悔了。
工厂的产权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绑架,勒索,敲诈,这是多大的罪?难道警方会看着他继续做工厂的总经理?
就算警方不追求,他知道我也会把他打个半死。
所以决定,狠狠勒索我一笔钱,然后逃走。
跟他合伙的,仍旧是上次抢钱的那伙劫匪,一共十五六个人,全都猫在这家废弃的修车厂。
韩亮走进去,脑门子仍旧一头汗,靠近一个蒙面大汉。
蒙面大汉问:“电话打过去了?”
“打过去了?”
“没有被盯上吧?”
“放心,绝对没有。”
“说好了,一千万四六分,你四我们六,干完这一笔,足够我们逍遥快活一阵子。”
“放心,我了解杨初九,为了翠花,他一定不惜血本,不要说一千万,全部家当加上他的命,他也不在乎。”
蒙面人冷冷一笑:“我比你了解他,老子认识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韩亮巴结一笑:“喔,忘了,你是仙台山人,杨初九的小舅子。他做梦也想不到,两次抢钱,都跟你有关。”
蒙面人咬牙切齿:“他欺负了我姐,然后一脚踢开,让她痛苦了这么多年,老子绝不放过他!不教训他一下,咽不下这口气!”
韩亮说:“行,你报你的仇,我发我的财,完事儿以后咱俩分道扬镳,谁也不认识谁。”
天色晚了,修车厂很宁静。
这家修车厂,是其中一个劫匪开的,荒废好多年了。
这劫匪从前就是个二流子,除了好事儿,啥事儿都干。
韩亮当初找到他,企图跟他合作,假意抢劫公司的那四百万。
可那二流子不干,说一个人没胆,不如我再给你介绍个人,这个人是我的好朋友,而且跟你说的那个杨初九认识。
于是,那二流子就将蒙面大汉介绍给了韩亮。
然后,他们就纠集本地的一些流氓混混,里应外合,就那么将公司的钱抢走了。
第一次抢钱是顺利的,双方各分两百万。
尝到第一次甜头,于是,他们准备来第二次。
这次,韩亮的信心更大。因为他知道,只要不伤害翠花跟韩苗苗,两个女人能安全回家,杨初九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一千万对他来说算个鸟?毛都算不上。
可就这样罢手,有点太便宜了。钱是他应得的,还有一个老婆呢。
就算杨初九没有碰过苗苗,女人的心已经不在他这儿了,被杨初九勾走了。
不行!老子不能吃亏,杨初九勾搭我媳妇,我他娘也勾她媳妇。
于是,闭着眼的韩亮站起来,慢慢靠近了翠花跟韩苗苗。
两个女人都被捆绑,在修车厂的仓库里,门外有人把守。
韩亮悄悄推开门进去,一眼瞅到了缩在墙角的苗苗跟翠花,一步一步向着女人靠近。
俩女的吓坏了,从男人饿狼般的眼神里,发现了不妙。
“韩亮,你要干啥?到底想干啥?”韩苗苗一声大喝,瞬间将翠花挡在了身后。
韩亮勃然大怒,一脚将苗苗踢出去老远,狞笑着抱上了翠花的肩膀。
“杨初九的媳妇果然漂亮!腿功一定不错,那小子好有艳福,翠花,我喜欢你,不如今晚伺候我,保证不伤害你。”
翠花双手被缚,不能动弹,吓出一身冷汗,心说糟糕,恐怕要贞洁不保。她开始一个劲地挣扎,尖叫,反抗,拼命向后缩。
“韩亮!你住手,住手啊!别碰俺,要钱没问题,初九可以给你,俺也可以给你,可你碰俺,初九会杀了你的!”
韩亮又是冷冷一笑:“等他找到老子,我他娘早跑没影了。翠花你真俊,俊得让人受不了,咱俩亲热一下,要我的命也乐意。”
说着,他过来扯翠花的衣服,撕拉,女人的袖子被扯去半拉。
翠花开始尖叫,旁边的韩苗苗也开始尖叫:“韩亮!你疯了?想上,过来上老娘啊!别欺负翠花!”
韩亮转身粹了韩苗苗一口:“我对你不感兴趣了,败家娘们!胳膊肘向外拐,向着杨初九那小子。他勾搭你,我就勾搭他老婆!!”
“韩亮!你住手!翠花是初九的女人!小心他劈了你!”
“少废话!再说就撕烂你的嘴!”说着,他的嘴巴过来亲翠花,女人一阵恶心,赶紧摇头晃脑躲闪。
门口的两个劫匪哈哈大笑,根本没当回事,津津有味看着,还在为韩亮鼓励加油。
韩亮更加得意,再次一拉,翠花胸前的扣子开了,衣服被撕破,两个鼓登登若隐若现。
这小子激动地流出了哈喇子:“好白,好……大,杨初九这小子,一定每天晚上……摸。”
门口的两个匪徒发现翠花衣服破掉,开始吹口哨。女人的雪白跟鼓胀,把这群小子弄晕了。
韩亮得寸进尺,奋然抱上翠花,将女人压倒在了仓库的地上,
翠花双眼一闭,眼角滚下两串眼泪,她已经无力再反抗。
就在这时候,韩亮一声惨叫,不知道被谁拎起来,抬腿一脚给踢到了院子里。
等他爬起,瞅清楚将他踢飞的是哪个蒙面大汉时,立刻气愤了,怒道:“你小子……干嘛?”
蒙面大汉怒气冲冲,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们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女人!你个混蛋,再对女人动手动脚,小心老子煽了你!”
韩亮说:“反正已经错了,那就一错到底,老子就是要欺负杨初九的女人。”
蒙面大汉双眼一瞪:“熬不住,回家抱你妹去,抱你妈,抱你姐……再欺负翠花,老子就剁了你!”
蒙面大汉的话非常有力,是对韩亮的警告,也是对那些劫匪的警告。
他的个子很大,孔武有力,没人是他的对手,所有人都吓坏了。
韩亮问:“你跟她……啥关系?”
蒙面大汉飞出门,揪了他的脖领子,又是一脚,将他踹进了另一间屋子。
他虎视眈眈压低声音说:“翠花是我姐,跟亲姐一样亲的姐,我就是她养大的!你敢动我姐一根指头,老子扎你个三刀六眼!”
看着蒙面大汉几乎冒火的眼神,韩亮害怕了,赶紧说:“对不起,我不知道,翠花怎么成了你姐?”
“我跟我姐都是被翠花嫂子养大的,也是被初九哥养大的,这次行动,已经很对不起他了。老子有言在先,只是图钱,不能伤人!特别是我们仙台山的人,谁也不准动一手指头!”
“喔,知道了,知道了……。”
韩亮老实多了,眼光都不敢跟蒙面大汉相碰。他怎么也猜不透这里面玄妙的关系。
但是他知道,蒙面大汉就是仙台山人,名字叫小顺子。小顺子的姐姐名字叫陶花,从前被杨初九糟践过。
蒙面人将韩亮一脚踹飞,翠花才从地上爬起来。韩苗苗也扑过来,靠着翠花大哭。
“翠花,别害怕,俺在,俺在呢,韩亮真不是东西,他是秦兽!”
翠花的眼睛含着泪说:“这蒙面人……好熟悉,俺应该在哪儿见过。”
“你……认识他?”
“不知道,就是觉得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翠花怎么可能知道那就是小顺子,仙台山距离z市一千好几百里呢。
小顺子是大专毕业以后,工作招聘到z市来的,这件事陶花都不知道。
可惜来到z市,他的生活很不如意,因为是新人,工资低,还常常被本地的无赖欺负。
这几个兄弟帮过他不少忙,人家帮过你,他们有事,顺子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那次韩亮找到他,劫持四百万的时候,顺子还不知道那是翠花跟人合开的公司。
冲进通明服装厂的财会办公室,抓住四百万现金的时候,才跟翠花照面。
可当时想罢手也晚了,翠花已经被打晕了,只好咬咬牙赶紧离开。
这次劫持,完全是被迫无奈。他不干不行,因为跟这些人坐上了同一条船。
顺子的心里很不好受,翠花嫂对他那么好,十年前爹坐牢,家徒四壁,不是翠花嫂跟初九哥,小命就完了。
初九哥还从地震的废墟里救了姐姐一命,这是多大的恩情?
我咋能干这种事儿?可不干也干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闷着头走下去。
抢别人的钱,他可能心里不好过,抢杨初九的钱,活该!
谁让他当初睡了我姐,至今不声不响,我姐也不上不下,悬在了哪儿。
必须让这小子付出代价,就当是给我姐的补偿。
再说了,杨初九可有的是钱,一千万对他来说,九牛一毛。
再退一步,睡了我姐,老子就是他小舅子,小舅子花姐夫钱,理所当然。
不知道这王八蛋咋想的,抢我的钱还抢得理直气壮。
顺子走上了邪路,一发不可收拾。
电话是第二天早上打过来的,当时,我仍旧一直没睡,坐在桌子的前面等。
好几天没睡觉了,我累得不行,脑袋无数次跟桌面亲吻。
忽然,手机响了:“舔蜜蜜,我笑着舔蜜蜜……。”
赶紧接通,里面传来了韩亮阴阳怪气的声音:“钱准备好了吗?”
我说:“准备好了,在哪儿交易?”
韩亮呵呵一笑:“等得不耐烦了吧?怕我欺负你媳妇了吧?小样儿,吓不死你?”
我说:“韩亮,你别嚣张,敢动翠花一根头发,老子让你连鬼也做不成!”
韩亮说:“放心,你媳妇依然是完璧,哪儿都原装的,老子对她没兴趣,只对你的钱感兴趣。
马上让你另一个媳妇,喔……就是那个香菱,半个小时后拿钱,到城西的游乐场去交易。千万别报警,用你的手机,就这样。”
说完以后啪嗒关掉了,时间很短,仍旧用的是电话亭的电话,根本没法查。
第562章 逗你玩
派出所两位小哥又没锁定韩亮的准确位置。
听韩亮那意思,不是让我过去交赎金,而是想香菱去。
他咋知道香菱在这儿?咋又知道香菱是我媳妇?韩苗苗都不认识香菱,翠花都不知道香菱来了仙台山。
为啥韩亮对我身边的一切了如指掌,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冥冥中好像有一只大手控制着一切,捏着我的死穴,令我十分压抑。
让香菱去游乐场交易,简直是扯淡!我杨初九就是死,也不会让自己媳妇冒险。
如果韩亮那小子言而无信,再对香菱下手,岂不是把另一个媳妇也往老虎嘴巴里送?
手里的烟都要烧到指头了,都没有觉察到。
香菱说:“初九,你就让俺去吧,俺一定要把翠花姐救回来,欠她的太多了。”
我说:“不行,坚决不行!”
“那你说咋办?”
“我不知道,有内鬼,一定有内鬼!内鬼跟那帮劫匪是一伙的,韩亮不认识你,根本不知道我在仙台山还有个媳妇,也不知道你来了z市,为啥偏偏挑选你去?”
香菱搔搔小脑袋说:“对!咱在这儿没朋友啊,唯一的朋友韩苗苗被他们抓走了,难道是……?”
香菱抬眼瞅瞅二毛,二毛打个哆嗦尴尬一笑:“你们不会怀疑这个内鬼……是我吧?”
我眼睛一瞪,上去抓了他的脖领子,瞬间将二毛的手臂拧成了麻花:“一定是你!是不是你小子勾结韩亮敲诈我?老实交代!”
二毛哎呀哎呀怪叫,说:“饶命啊初九,我要是内鬼啊,出门让高铁撞死,被东方红拖拉机碾死,被叫驴子踹死,半死不活碰到罗玉凤,被她糟践一千遍一万遍……老子这么悲壮的毒誓都发得出来,你还不相信?我冤枉啊……。”
“你冤枉个屁!就数你对老子最了解,也只有你明白老子的弱点,你说不说实话?”
二毛的手臂差点被我废掉,仍旧苦苦求饶:“不是我,绝对不是,初九你要相信我,咱俩一直在一块啊,还一起打了韩亮。”
“老子怎么知道你们用的是不是苦肉计?”
二毛说:“杨初九,你想象力还挺丰富,就算是老子干的,我也不会敲诈你一千万,一千万算个屁!我他妈最起码敲诈你一个亿!”
想想也是,一千万对二毛来说根本不值得冒险。再说他还没有笨到如此地步,敢挑逗老子的极限,除非是活够了。
二毛坏得头顶长疮脚下流脓,可他很有规矩,有底线。这么下三滥的事儿,不是他的风格。
“那你说,咋办?赶紧拿个主意。”
二毛说:“好办,我有办法,你松开,弄疼老子了。”
于是,我松开他,二毛活动一下手臂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帮你吧,反把老子当内鬼,请允许我曰你个仙人板板!”
我怒道:“有办法快说,有臭屁快放,到底咋办?”
二毛叹口气,一只手扯了我,一只手扯了香菱,把俺两口子拉起来,拉进了对面的办公室。
走进门,这小子腰一叉,对俺两口子说:“脱衣服,快!马上脱。”
我跟香菱都是一愣:“二毛,你干啥?大白天的……脱恁娘个头!想看俺两口子办事儿啊?没门!”
二毛说:“办个毛事儿?恁两口子那点事儿,老子才不稀得瞧呢?脱不脱?不脱我就硬剥了。”
我问:“你到底想干啥?”
二毛说:“山人的妙计啊,你换上香菱的衣服,装作她,去跟韩亮交易。”
“喔……。”我明白了:“你想我女扮男装,鱼目混珠,代替香菱去交赎金?”
二毛说:“爷死!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不想香菱冒险,只能你去。”
我点点头,觉得二毛说得有理,于是伸手就扯香菱的衣服。
香菱急了,说:“初九不行!你不能去冒险,要去只能俺去,你留在这儿,万一你有什么危险,大家就没了主心骨。”
我说:“快脱!我不能让你冒险。”
尽管香菱非常不乐意,我还是三两下扯了她的衣服,换在了自己身上。
动作很熟练,因为不是一次两次了,两口子的衣服早就相互解下过千百次,闭着眼睛每个扣子也知道在哪儿。
女扮男转对我来说有两个难点。
第一个难点,老子是男人,没有胸。
这个好办,二毛拿俩苹果,一边一个塞进了我的怀里,用手一摸鼓鼓的,还真像女人的胸。
第二个难点,就是头发短,香菱是长头发。
这个更好办,二毛哪儿有假发,这小子是光头,准备了不少假发,拿顶最长的假发,脑袋上一戴就算完事儿。
等二毛跟我化好妆,从那间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几个民警正在喝水,哇!嘴里的茶水喷了个桃花满天飞。
他们一起感叹:“我擦,人妖啊!”
这时候我还真像个人妖,头戴假发,上身穿香菱的短衬衫,下面是她的长袜,脚上是女士高跟鞋。
就是脚太大,高跟鞋不合脚,硌得老子脚痛。
几个民警瞪大眼,差点晕倒。
一切收拾停当,我要离开了,代替香菱去交赎金。
民警在我的胸口上放了追踪器,耳朵上装好了无线耳麦,这样我走到哪儿,他们也能随时保持联络。
香菱跟刚过门那时候一样,帮我整了整衣服,深情地看一眼,说:“路上小心点,想不到你穿上俺的衣服还挺好看,像个美人,小心别被色狼盯上。”说着,媳妇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点点头,拿起了装钱的旅行袋,毫不犹豫下楼,哪知道刚刚迈出一步,脚下忽然踩空,叽里咕噜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高跟鞋太高,差点崴掉本帅哥的脚脖子。
二毛跟香菱赶紧过来搀扶:“初九,你没事吧?”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摸摸胸口,好在俩苹果没事,
“曰他娘嘞,谁发明的高跟鞋,老子太阳他全家!这不折磨人嘛?”
走出工厂大门口,我觉得自己挺漂亮。
装是香菱帮我画的,抹了腮红,画了眼影,还使一层薄粉,乍一看,很像个漂亮的大闺女,蛮有几分姿色。
就是个子高,手臂跟腿也粗了点,希望可以瞒过那帮匪徒。
走上大街,我的屁股还扭了三扭,尽量让自己轻风摆柳。
这么一扭,民警晕倒三个,二毛恶心地不行,吐了一地,跟害喜差不多。香菱也乐得前仰后合。
招一辆出租车,直奔游乐场,来到大门口,下车,两个无赖的眼光立刻瞄准了本帅哥。
他们跟野狗闻到新鲜的热屎那样,屁颠颠跑过来,冲我眉开眼笑:“呀,哪儿来的漂亮妹子?留个电话怎么样?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呗。”
吃恁娘隔壁!老子差点恶心地吐了,公母都没有分清楚就泡,泡恁奶奶个脚?
没看到老子有喉结吗?有喉结就证明是公的。
一个家伙还舔着脸,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屁股,“哎呀,好正点,妹子,约个炮呗?”
真想用炮轰死他!表脸!你咋不去死?
气得我抬腿就是两脚,当!当!将俩小子踹路沟里去了。-
然后甩一下长头发,显出风情万种的样子,扭扭哒哒走进游乐场。
这时候,怀里的手机响了:“舔蜜蜜,我笑着舔蜜蜜………你的笑容这样兽袭,在梦里女干……过你…………。”
我赶紧接通:“喂……。”
那头还是韩亮的声音:“杨初九的老婆香菱是吧?”
我故意捏着嗓子,免得被他听出来:“是……帅哥,俺翠花姐嘞?”
“少废话!我让你干啥你干啥,要不然撕票!”
“哥,咋恁粗鲁哩?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简直坏死了。”
“少给我装蒜!听我的命令,现在开始跳舞,我数一二三,你立刻扭屁股,跳广场舞。要不然,嘿嘿……。”
“可是俺不会啊,咋跳?”
“老子不管,总之你不跳,一会儿收到的就是翠花的尸体!预备……开始!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我们一起来做运动,摆摆手啊跺跺脚啊,轻松深呼吸。”
我是真没办法,目前翠花在他的手里,不要说跳广场舞,自残也必须照做。
于是,我把手里的行李袋一扔,开始跳舞,又扭屁股又踢腿。
明知道韩亮在拿我开涮,可不得不听,这混蛋在累傻小子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累得够呛,原来跳广场舞比上炕还累。
真不知道那些大爷大妈怎么会迷上这个?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怕闪着,估计跳舞是假,相互勾搭玩黄昏恋是真。
跳完第一段,再跳第二段,三段没跳完,电话铃又响了。
“现在,你拿钱出去,上车,然后顺着二环走,我不说停,你不准停。”
还是没办法,只有走出游乐场,上去外面的出租车,让司机走外环。
就这样,汽车开呀呀,很快就出了z市,来到一片大湖边,这时候电话又响了,命令我:“停车!然后站在岸边,跳下去……。
老子都要崩溃了,让我跳河?去你仙人板板的不锈钢板!
韩亮问:“你跳不跳?不跳,我就杀了你的老相好!”
果然,手机里传来翠花的尖叫:“初九!不要过来啊!”
奶奶的,不就跳河嘛,老子豁出去了。
我毫不犹豫,飞身跳进了湖里,一个猛子扎出去老远。
这时候,岸边有人开始呼叫:“不好了,有美女跳河了,雷锋叔叔快来啊,救人!|”
一听说有美女跳河,呼啦过来二三十个壮男,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扑进水里,冲本少爷游了过来。
抓屁股的抓屁股,揪衣服的揪衣服,三下五除二把我给拉上了岸。
这时候才发现我的裤头被撕裂,胸前的两个红苹果变成了烂苹果,衣服也被他们扯得乱七八糟。
这哪里是救人,一个个分明在占便宜,把老子当大闺女摸,天龙爪都用上了。
有个男的特别热情,非要帮我做人工呼吸,嘴巴张开,臭烘烘的,歪三扭四的黄板牙靠过来。被老子抡圆巴掌,一掌拍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