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再入虎口
眨眼的时间,寻找翠花的脚步就离开仙台山五百多里,走出一座大山,踏进了另一座大山。
大城市杳无音信,只能一个山村挨着一个山村寻找。
这时候,已经距离我上次找香菱过去了差不多六年。
第一次寻找香菱那年我才26岁,今年32岁。
没有厚此薄彼,翠花跟香菱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一样的。
你说我痴情也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罢,反正一个都不能少。
这次出来,我没带多少行李,只有一顶帐篷,一个水壶,一个干粮袋,一辆摩托车,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五百万,身上有五万块现金。
出门在外,没钱不行,穷家富路是山村的至理名言。
一路走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是所有的山村都叫梨花村,也不是所有的村长都叫杨初九。
在仙台山风起云涌,村民人均产值突破十万,家家户户有花不完的存款时,其他绝大部分的山村都很穷,住的依然是茅草房,土坯房,石头房。
到处穷得叮当响,山民的衣服破破烂烂,面色晦暗,有的地方严重缺水,几个村子也看不到一眼像样的水井,男人女人一年都不洗一次澡。
很多人家的院子里都修建了蓄水窖,储存的是雨水。
就是每年夏季雨水多的时候,灌进院子,再有院子流进蓄水窖,进行沉淀。
他们依靠的就是蓄水窖里的水洗衣服做饭,干净的人家,半脸盆水早上用来洗脸,中午用来洗手,晚上丢着洗脚。
洗完脚那些水也舍不得倒掉,要倒进地里,当做肥料。
山路不通,水资源的奇缺,让这些人跟十年前的梨花村一样困苦。
这天黄昏时分,太阳落山,找不到地方落脚了,只好走进一个破败的小村庄。
偏偏遇见一个女人,长得很丑,蹲在大街上吃饭。
赶紧开摩托靠近,热亲地打招呼:“嫂子,俺问你点事儿,方便回答吗?”
女人猛地抬起头吓我一跳。奶奶的,太丑了,也太黑了。
她不是一般的丑,丑得很特别,也就是特别的丑。
首先,一脑袋黄毛焦黄枯干,其次,生一双绿豆眼,找半天,我都没发现她眼睛在哪儿,乍一看差点把她当瞎子。
再一个,她的脸上净是雀斑,跟瓜妹子一样,好像一大群麻雀同时在脸上拉一泡。也好像村东的马蜂窝,被谁摘下来,挂在了脸上。
女人冲我呲牙一笑,问:“咋嘞?”
老子打个冷战,她嘴巴张开,两排牙齿很黑,烟熏火燎,跟谁家五百年没有清理的茅厕差不多。
曰他妗子!真不知道她男人晚上怎么下得去嘴。
我尴尬一笑,说:“俺跟你打听个人,中不中?”
女人说:“中,这四周的人俺都认识,跟嫂子说。”
“我摩托画像上的人,你认识不?她叫翠花,我媳妇,离家出走了,我找她跟多年了,有没有来过你们村子?”
女人呲牙一笑,嘴巴里的饭渣子掉一地,说:“见过,就在俺村。”
“真的?”我心里一喜,赶紧从摩托上下来,激动不已:“你真的见过她?”
“是啊,是啊,大兄弟,她就在俺村。”
“那她在哪儿,你能告诉我吗?”
女人说:“行!先进俺家,俺帮你去找。”
瞅瞅天,已经很晚了,日落西山,夜幕降临。讨口水喝也不错,只好说声谢谢,跟她进了家门。
女人乐地不行,也非常热情,问:“大兄弟,你喝水不?”
正好口渴,我说:“喝,谢谢嫂子。”
于是,女人拿一张水瓢,在水缸里舀半瓢水递给我:“喝吧,好喝着嘞,俺家地窖里打来的。”
仔细一瞅那半瓢水,恶心地我差点吐了。
发现这女人的手真是脏,手背手指头上净是泥,手臂上的皴也有一煎饼厚。
那半瓢水更是浑浊不堪,里面加了不少的料,是三四颗晶莹的羊粪蛋,飘来飘去,在水瓢里乱晃荡。
一定是她家的羊拉粪,大雨下来,将羊粪蛋冲水窖里去,被女人打缸里来了。
我他妈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羊粪蛋,赶紧说:“不喝了,谢谢。”
女人说:“那行,你先进屋子,休息一下,俺出去给你找翠花。”
我又说声谢谢,将摩托车支好,进了她家的屋子。
屋子里真破,石头房子,黄土地面,靠背椅子破破烂烂三条腿,一张八仙桌子上净是尘土,哪儿都烟熏火燎黑漆漆的,屋顶上挂着好多蜘蛛网。
只好一屁股坐她家炕上等,点着一根烟。
女人出去不多会儿,又回来了,走进屋子咣当上了门栓。
我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她就开始扯衣服。
扣子一解,呼呼啦啦,身体就溜溜光了,比剥香蕉皮还利索。
没明白咋回事,女人就把我抱上了,双手一搂,本人的脑袋就被她按在了胸口上,使劲按。
于是,我的脑袋就被她的一对鼓鼓给挤在了中间,首先闻到一股子汗臭味,不知道她多少年没洗澡了。
其次,瞅到她不但脸黑手黑,胸口也黑,两个鼓登登同样黑不溜秋,仿佛两个大倭瓜,闷得我差点没喘过气来。
这可把老子吓得不轻,赶紧挣扎。
第一个感觉是,这女人是寡妇,所有的寡妇都是比较饥渴的,那种饥渴一旦爆发,不次于***。
第二个感觉是,她想讹人,趁机敲诈。
只要女人扯嗓子一喊,四周的邻居过来,会把老子当无赖抓起来,不单单身上五万块现金保不住,外面的铃木王摩托车也开不走了。
砰地一声把她推开,脑袋从她胸口里弹出来,好像拔出一个带泥的萝卜,女人胸口上的泥巴跟汗垢蹭我一脸。
手里的烟掉在地上,我赶紧说:“嫂子,你干啥?干啥?”
女人嘿嘿一笑:“大兄弟,既然来了,就住下吧,跟嫂子耍耍,放心,嫂子不会让你吃亏的。”
苍天,我咋又遇到了女流氓?跟上次寻找香菱的时候一模一样,特别熟悉。
仔细一瞅,冷汗就呼呼冒出,天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儿,熟悉,太熟悉了。
还是当初那个村子,还是当初那个破旧的房子,寡妇也还是当初的那个寡妇。
转悠六年,我又掉这寡妇怀里来了。
六年前,我寻找香菱的时候,就来过这个村子,那时候,也是这个寡妇,把老子领家里来,进门就解衣服。
如果不是我腿快,摩托车马力巨大,飞过院墙跑掉,就走不成了。
家还是那个家,人还是哪个人,可她不认识我了,我也差点没认出她。
因为那时候我一脸的络腮胡子,风尘仆仆,遮掩了本来的面目,现在油头粉面,比当初好看多了。
这女人没变,也看不出她多大岁数。
推开她我就想跑,飞步扑向门栓,可拽两下没拽开……这才知道,她家的门闩上有机关。
女人发现我要跑,哪里肯放我走?从后面抱上我的腰,继续往她怀里拖。
一边拖她还一边嚷:“你不是要找媳妇儿吗?干脆把俺当你媳妇算了,嫂子疼你……耍耍,耍耍吧……。”
耍个毛,还不是讹人?
当初我就打听清楚了,这个村子风俗不好,山民都喜欢讹人。男人个个偷东西,女人个个偷人养汉。
敲诈,偷盗,碰瓷,是这一带人的习惯,而且偷起来六亲不认,亲戚家也偷。
你不偷东西,不讹人,不会碰瓷,就会被村民看不起,被称作窝囊废,媳妇都找不到,没人肯嫁给你,小姑娘也不会跟你搞对象。
四周的几个城市,都被这一带的村民偷遍了,警方也不管,因为不可能把几个村子的人都抓起来,所谓法不责众。
而且他们偷出了经验,偷出了水平。
那些山民偷东西回来,还要站大街上显摆,今天你偷了啥,我偷了啥。
谁偷的东西最多,最值钱,就会被人奉为英雄,能人。
谁偷的东西最少,最不值钱,也会被人鄙视跟嘲笑。
城里人都不敢到这一代来,来了就会被讹,被碰瓷,那些寡妇就会往你怀里钻。
衣服一解,怀里一扎,事儿办不成就跟你要钱,没钱的就被打个半死。
转悠过来,转悠过去,想不到六年以后,我又进了这个村子,又掉进了这寡妇的狼窝里。
她果然像一头母狼,跟捡到宝贝一样哈哈大笑:“大兄弟啊,识相点吧,嫂子不讹你,咱俩睡觉觉。”
我走不成了,只好苦苦求饶,说:“嫂子,不行,我不行啊。”
女人问:“哪儿不行?”
我说:“猥琐,本人有阳……萎,根本起不来,知道俺媳妇儿为啥出走嘛,就是因为我萎缩,不能让她满意。”
女人说:“没事,嫂子有技巧,有办法让你振作起来,上炕就知道了。”
我说:“别!嫂子,我有病,是生理病,几天前查出有……花柳。”
女人说:“那正好,俺也几天前被查出有……艾滋。”
我曰她老娘,这娘们缠上老子还舍不得撒手了。
山里人没见过这么干净的青年,也没见过如此高大,孔武有力,气宇轩昂的帅锅。
我的干净,整洁,把她身边的男人衬托得好比大猩猩,女人痴迷了。
或许她真的没打算讹钱,就是想跟本帅哥睡觉,
女人的上半身已经光了,身体很瘦,俩圆圆也不大,可黑得让人恶心。
我他妈气坏了,真不知道咋办,一下子把她抱起来,抬腿一脚。咣!将她踹炕上去了。
第二脚飞起来,踢得是她家的窗户,窗户上是木头窗棂,稀里哗啦踹个粉碎。
然后一个飞跃从屋子里跳出,直奔外面的摩托车。
寡妇从炕上跳起,大喝一声:“小子!来了就别想走了,外面的,抓住他!!”
一声喝叫,寡妇家的院门开了,呼呼啦啦进来一大群人。
明白了,刚才这女人根本不是帮我找翠花,而是到邻居家找帮手去了。
六年前的一幕再次重演,这次我真的无所遁逃。
十几个莽撞的大汉手持粪叉,杠子,还有绳索冲进院子,直奔我狂欢乱舞。
“小子,别走!欺负俺村的寡妇,赔钱!不赔钱摩托车留下!”
没有扑向摩托,就被两个壮年用杠子给轰开了。还好老子躲得快,慢一点,脑瓜子都被他们敲成烂冬瓜了。
第541章 不能吃亏
这是要拼命的节奏。
一群无知的山民,老子本不想跟他们动手,可这些人彪悍非常,为了钱丧失了最起码的道德跟理性。
小爷岂是好惹的?去你奶奶的腿,别逼着我出手!
还是出手了,不出手也由不得我。
最前面的两个青年一人手持粪叉冲我刺过来,另外的一个举着木杠,直砸我的头顶。
躲开右边躲不开左边,咋办?
还好本帅哥机智,向下一蹲,首先避开那柄钢叉,钢叉刺空了,抬手一挥抓住了叉头,往怀里一带,持钢叉的那小子就扑进了我的怀里。
当!举木杠的青年打歪了,正好揍拿钢叉那青年的脑袋上。四周鲜血迸射,钢叉小子的脑袋华丽丽被打成了血葫芦。
等我闪身躲开的时候,这小子晃两晃,一头栽进了寡妇院子的水缸里。
“哎呀!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小子!你竟然杀人!乡亲们,跟他拼了!”
明明是举木杠的小子失手了,却诬赖到老子头上,所有的山民发了疯一样再次冲我飞扑。
我被他们撵得满院子乱转,无所遁逃。
寡妇家的院墙跟六年前不一样,加高了很多,门口的位置也被人堵死,根本出不去。
于是我脑袋一抱,嗖地冲进了厨房。
那厨房是个土窝棚,里面有个很大的案板,案板上放一把锋利的菜刀。
上去将菜刀抄在手里,啥也不管了,漫无目标嘁哩喀喳一阵乱劈。
身后的几个小子倒霉了,身上的衣服被菜刀削去不少,肩膀上手臂上也血淋淋。
发现我手里有武器,这些人呼啦一下散开,谁也不敢上前了。
“别过来!谁也别过来,谁过来老子把谁剁了,滚开,滚开!”我的眼睛几乎冒火,对这些愚昧的村民十分恼怒。
狭路相逢勇者胜,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老子把命豁出去,不信杀不出一条血路。
院子里立刻变得空荡荡,大部分人都缩到了墙角。
我手持菜刀慢慢靠近摩托,从口袋掏出钥匙,刺进了摩托车的钥匙孔,一按点火开关,摩托车被打响。
然后飞身而上,猛地挂挡,离合一松,摩托车冲向了门口。
门口的几个人吓得赶紧躲闪,本帅哥骑着摩托,手举菜刀,好像一个身跨骏马上阵拼杀的勇士,都吓尿他们了。
就这样,摩托车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嗖地从寡妇的院子里飞上大街。
飞出去的瞬间,手里的菜刀脱手,刚好砍寡妇家的院门上,咚地一声进去老深。
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老子怎么会尿他们?没用钢针扎他们就不错了。
上大街油门就拧到了底,摩托车呼啸着,后面冒起一股浓烈的黑烟。
冲出老远,那些山民才清醒过来,呐喊着,嚎叫着,同样飞上大街追赶。
“抓住她,王寡妇被这小子摸了!也亲了!不能吃亏啊!赔钱,赔钱!!”
后面的在追赶,前面的人还想堵截。哪儿还追得上?摩托车横冲直撞,直接飞过山村高低不平崎岖的街道,上了山路。
他们追得气喘吁吁,最后全都不追了,一起停下,弯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一口气冲出去五六百米才停下,猛踩刹车,摩托在山路上打了个盘旋。
转过身,冲后面摆摆手,我开始得瑟:“来呀,有本事就追啊!”
几个人汗流浃背,冲我摆摆手道:“大哥……你牛逼!走吧,出了这个村子,你就……自由了。”
他们知道追不上了,还不如放我走。
总之,这次我同样没吃亏,还是那么潇洒地离开,临走也不知道被木杠砸中的那小子怎么样,是死是活。
他的生死已经跟我无关,至于王寡妇,连本帅哥的毛也没捞到一根。
不可否认还是吃亏了,脸蛋被她亲一口,腮帮子上也净是她两个圆圆上的汗垢,恶臭扑鼻……这娘们还有狐臭呢。回家洗十遍脸,也洗不干净。
想不到这一代的山村竟然比从前的仙台山还要野蛮愚昧。让我看到了人类最原始的野蛮本能,觉得他们是一群无法教化的原始人。
大山里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的村庄?还有多少人缺乏教育,没知识没文化,为了生存而丧失理性?
社会的责任任重而道远啊。
离开这个野蛮的村庄,摩托车开出大山,奔向了山道。
我仍旧在附近的矿山继续寻找翠花的下落,一个工地一个工地询问。
煤窑厂找过了,没有。几个砖窑厂跟石料厂找过了,还是没有。
最后,我的车越开越远,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城市……z市。
z市距离仙台山一千五百里,是一座三线城市。
在这儿,我终于发现了翠花的身影。没错,翠花就隐居在z市,而且成为了一家工厂的高级员工。
两年前,她从仙台山离开,是哭着走的,一路走,一路淌着泪滴。
红霞的话彻底震动了她,香菱终于有下落了,没有嫁人,而是在磨盘岭当老师。
翠花料到了我跟她婚姻的深深危机。
红霞有了孩子,是小天翼,香菱也生了个女娃,名字叫喜鹊。
别管是红霞还是香菱,都有权利进这个家,只有她不能。
红霞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三媒六证。
香菱跟我结过婚,结婚证还在家里的抽屉里放着呢。
这两个女人无论哪个,进这个家的门也是顺理成章。
她觉得自己被夹在中间,成为了多余的人,成为了阻挡红霞跟香菱幸福的绊脚石。
走吧,不走不行了,还不如悄悄离开,给初九一个选择的机会。
另外自己也需要静一静,好好考虑一下以后的退路。
所以,翠花就那么悄悄离开了,上去山道,奔向县城,坐上了开出大山的公交车。
她跟当初的香菱一样,漫无目的,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就那么一程一程坐,到终点站再换车,一路走一路换。
不知道换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也就是我一脚踏进来的z市。
翠花首先安顿下来,在郊区的位置租住了一间民房。
那个民房不大,也就五六十米平米,小套间,一厨一卫一卧,里面没有客厅。
翠花的身上有钱,大概七八千现金,还有一张银行卡。
卡里的三百万她根本不敢花,也不敢在任何地方消费。
她不傻,知道我的本事,杨初九的鼻子跟野狼鼻子差不了多少,只要消费,必定会留下记录,立刻会顺着消费信息找过来,直捣她的老巢。
那还躲个毛啊?
所以,翠花住下,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找工作,挣钱来养活自己。
她在z市转悠了很久,不知道该干啥。
在仙台山,她是董事长,家产好几个亿,呼风唤雨,叱咤风云。可离开仙台山,就变得一无是处。
首先她没有文凭,现在招工都用文凭的,她小学都没有上完。
其次,她是女人,一般的工厂很少招女工。
在z市转悠好几天,让翠花感触良多。
没有了初九,俺啥都不是,啥也不能干。是初九帮着俺创业,让俺从一个普通的山村姑娘,成为了菜农,菜商,给了俺一个蔬菜王国,一个水果王国,一举成为水果王后跟蔬菜王后。
不是鄙视女人,女人没啥可得瑟的,每一个牛逼的女人,背后都会有一个强盛的男人在竭力扶持。
要嘛是睡她的那个人牛逼,要嘛是睡她娘的那个人牛逼,别无其他。
女人上位,不出卖自己的色相跟身体,不靠潜规则,比男人上位要难上千倍百倍。
翠花在仙台山那么牛,靠的同样是男人。因为她是杨初九的嫂子,后来是杨初九的老婆。
离开杨初九,她就像电脑断了网,鸟儿没了翅膀,孩子没了娘,悟空没了金箍棒,失去了用武之地。
所以,她转悠那么多天,也没人搭理她。
唯一可以干的,就是做保姆,或者到工地搬砖。
做保姆不是她的强项,搬砖和泥盖楼,她也没那么大的力气。
是我把她宠坏了,从不让她干活,穿金戴银,也吃馋坐懒了。
搬砖和泥,打死她也出不了那力气,寄人篱下,也无法忍受那种屈辱。
天无绝人之路,翠花也不是菜团子,我杨初九的媳妇当然秀外慧中。
后来,她找到一家服装厂,在那个服装厂车间帮人做衣服,成为了一个服装车间的工人。
首先培训了两个月,然后正式成为一名熟练的工人。
那个服装厂不小,价值过亿,有个很大的车间,里面的工人不下二百。
翠花在哪儿一干就是两年,可她却24个月没有领过一分钱的工资。
那个服装厂真他妈坑人,雇佣的大多都是外来妹。
山里的妹子踏实,勤劳,舍得出力气,服装厂的经理一年才给她们开一次工资。
有时候,竟然不给现钱,打的是一张白条。
工人向他询问的时候,他总是甩出去一句话:“暂时没钱,啥时候有钱再解决。”
钱呢?工人的工资,都被他拿出去偷偷炒股了。
翠花进厂的第一天,那总经理就瞧上了她,他也是瞅到翠花又白又美,才招聘进来的。
起初,翠花在培训车间,两个月的时间,总经理跟屁股上蛰了马蜂似得,天天往培训车间跑,还总是对翠花嘘寒问暖。
“哎呀,翠花,忙着嘞?累不,累得话歇歇,瞧你一头的汗。”
翠花懒得搭理他,头也不抬一下,总经理还是屁颠屁颠围着她转悠,为她擦汗。
翠花说:“总经理,你应该在经理办公室,整天往这儿跑个啥?”
经理说:“我关心你们员工啊,把你们当亲人看。”
翠花说:“你要是真关心我们啊,工资发给我们就行了。”
“嘿嘿,谁让你长得美?”
翠花的确美,每次总经理来,都会盯着她鼓鼓的两团看,翠花一晃荡,他的脑袋就摆三摆,哈喇子甩布匹上,哪儿都是脏兮兮的。
偏赶上他是近视眼,恨不得把脑袋挤翠花的两团中间,看个够,甘心让女人挤扁。
挤死这王八蛋算了……。
第542章 翠花不傻
翠花的美不仅仅表现在胸口一对圆圆上,也表现在脸蛋跟身段上。
虽说到了而立之年,可女人的胸一点也没下垂。
不但没下垂,而且高耸挺拔,直冲霄汉。亚拉锁……那还是青藏高原。
她的身体早就被我一双粗糙的大手催熟了,马蜂腰没变,夏天穿上裙子,两条腿白得耀眼。
脸蛋依旧嫩光水滑,剥了皮的鸡蛋差不多,齐耳的短发,俏皮的小鼻子,两只大眼睛一扑闪,整个服装厂上到总经理厂长,下到保安,全部都能勾趴下。
还有一点就是干净,啥时候她的衣服都是一尘不染,整洁光亮。手腕一抬,手臂如鲜藕,十指如葱根。
她浑身散发出一股香气,有仙台山女人特有的梨花香,也有化妆品的味道。
自从嫁给我的那天起,翠花跟香菱一样,也喜欢打扮了,擦胭脂抹粉。
我疼媳妇儿,化妆品随便用,随便抹,爱抹多少抹多少。
实在不行,我就在化妆品工厂按一台水泵,这个膏啊那个粉,往俺家炕上抽,用化妆品淹死她。
所以,翠花哪儿都是白的,从前洗完澡,屁股上,肚子上,两腿上,哪儿都抹,跟浇地一样。
晚上钻被窝,两手一抱,还真是香喷喷,两口子快乐起来也别有一番味道。
我想,服装厂的总经理,就是被翠花一身的花香给勾过来的,也是被女人的亮白给吸引过来的。
他说:“翠花啊,你多大了?”
翠花白她一眼,问:“你打听这个干啥?跟工作有关系吗?”
“没,我很赏识你啊,你在服装车间太屈才了,想不想加薪,升职?”
翠花噗嗤一笑:“经理,俺还在做学徒,不是正式员工嘞?”
“你是学徒还是正式员工,也就我一句话,我说了算。”
“那你给俺啥职位?一个月多少工资?”
“你想要多少,想担任啥职位?”
翠花说:“给个董事长吧,至于工资,每年一个亿就差不多了。”
总经理差点吓趴下,这女人的野心太大了。
他怎么知道翠花本来就是身价过亿的富婆,仙台山企业的董事长?
不是吓唬他,如果翠花把当初自己管理的企业,员工,还有财务说出来,真能把总经理吓吐血。
像这样的厂子,翠花一个气能收购仨。
总经理瞪大眼,呆呆瞅着女人,翠花噗嗤一笑,问:“咋了?傻了?凭俺的才能,管你你这样的服装厂五个不是问题,信不?”
总经理问:“吹吧,你有这么大的能耐,还到我这儿打工?”
翠花的表情就黯淡下来,说:“一言难尽啊……。”
这总经理姓韩,韩经理今年三十五岁,家里有老婆,而且挺漂亮。
他只不过是个总经理,真正的董事长是他老丈人,厂长是她媳妇。
韩经理是倒插门女婿,这个服装厂是他老丈人麾下的生意之一。
因为倒插门,姓都改了,撵着丈杆子姓韩,所以这小子怕老婆,是个妻管严。
其实她媳妇长得也不错,窈窕淑女,胸一点也不比翠花小,脸蛋也好,名字叫韩苗苗。
韩苗苗不常来工厂,是职业的家庭妇女,就是挂了个厂长的头衔,工厂所有的一切,都有韩经理做主。
韩经理喜欢美女,服装厂不少女工都被他糟践过。
因为这个,韩苗苗没少到他办公室捉,奸,跟男人闹,跟那些不要脸的狐狸精闹。
瞅到翠花,他的**病又犯了,屁颠屁颠往上蹭。
翠花对他爱理不理,但是韩经理有办法。
女人在培训车间实习两个月,成为熟练的工人以后,就被调到了车间。
又干一个月,直接被提拔成为了班长。
三个月以后,被提拔成为了车间主任,主管。
这其中有韩经理的提拔,当然也有翠花的能力在里面。
翠花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生活的磨砺将她锻造成为了一个超强的管理人才。就是这儿的副经理,销售经理跟财务经理都不得不佩服她。
她说出的道理头头是道,将车间也管理得井井有条,没有一个女工不服她。
两年以后,她正式成为了这家服装厂的财务经理。
韩经理之所以把翠花调到财务,是想有更多的机会靠近她,同时还有一个重大的阴谋。
升职的这天,韩经理走进翠花的办公室,殷切地跟她握手,说:“翠花啊,你很有本事,我要是能娶上你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少活三十年也乐意。”
翠花说:“那现在就去死吧。去呀,俺不拦着。”
韩经理说:“开玩笑,开玩笑,知道我为啥把你调到财务来吗?”
翠花摇摇头:“不知道。”
韩经理说:“你先看看咱们的账。”
翠花的眼睛在电脑荧屏上瞟几眼,滑动几下鼠标,立刻说:“这账上,为啥有一笔亏空?”
韩经理大吃一惊:“你不用细看,一瞅就知道?”
翠花说:“当然,俺看账不是一天两天了,再大的数目也管理过。”
“那你……那个大学毕业?”
“小学五年级。”
”啊?不可能!……这样的账目,就是有经验的财会,也不会立刻查出漏洞,“
翠花说:“可俺就查出来了。”
韩经理点点头:“查出来就查出来了,我不怕告诉你,从前的财务经理,是我表妹,这亏空,是我让她转移的。”
翠花问:“为啥?”
韩经理说:“炒股,我动用了四百万,去炒股。”
“就是发给我们的那些工资?”
“对!”
“你这是挪用公款,要坐牢的,难道不知道?”
韩经理说:“知道,但我还要告诉你,这些钱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
“是,翠花,咱俩好,一起走吧,离开这儿,我有四百万。炒股亏了,还剩三百五十万,这件事早晚被人揭发,一旦被揭发我就完了,家里的母老虎非杀了我不可。
早晚是个死,不如赶紧跑,咱俩拿上这三百五十万,绝对可以逍遥快活一辈子。”
韩经理说着,过来拉翠花的手,两个狗爪子也直往她的腰上抱,摸女人胸前的两个圆圆。
可惜我不在场,老子当时在,拿把斧头就把他俩贱爪子给剁了。
摸我媳妇,真表脸!王八蛋活够了!
换上其他的打工妹,三百多万可能会晕倒,可翠花却淡淡一笑,将男人推开了。
她鄙视道:“三百万你就背叛自己女人?太没出息了,真不是个男人,你就没见过钱!”
韩经理真的没见过钱,他是山里出来的孩子,从前在服装厂做保安。
她媳妇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相中了当初的小白脸,把男人给娶回了家。
结婚以后,他就显出了豺狼本性,拈花惹草,夜宿娼妓,使劲糟,不会挣钱。
翠花最看不上这种人,难道要告诉她,自己卡里的零用钱,也不止这个数?
区区三百万就想把本姑娘勾搭到手,杨初九有十几个亿,还不娶一百个老婆?
世上的男人千百种,唯独杨初九有钱以后不张扬,不放荡,穿布鞋,睡土炕,抽红金龙。
多少男人一朝发达,就得瑟地不行,***养二房,迷失本性。
这种人就叫暴发户,跟企业家不是一个级别的。
“翠花,咱俩好吧,跟我走,所有钱都是你的。”
翠花眼睛一瞪,怒道:“你给俺滚开!劝你还是赶紧把这个漏洞给补上,要不然财务经理俺不会接受。老娘不给你填补这四百万的窟窿。”
她不傻,知道韩经理早晚会出卖她,让她当替罪羊。
说完以后,转身就走,韩经理一直追逐她到门外,说:“翠花,你咋恁固执?我爱你啊,爱你……。”
翠花怒道:“不许追过来,要不然俺就喊抓流氓!”
韩经理只好屈服:“那行,我不骚扰你,但今天的事儿,你不要张扬,要不然家里的黄脸婆还会跟我闹。”
翠花说:“只要你填上那四百万的窟窿,俺就当做不知道,啥也没发生过,然后才能接受财务经理的职位。”
他俩在哪儿吵,这个时候,我开着摩托车正好赶到。
远远地,瞅到了翠花熟悉的身影,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车把一歪,差点撞一个老太太身上。
那老太太眼睛一瞪:“你眼瞎了?往哪儿开,咋不开恁娘被窝里?”
现在的人不知道咋回事,全都牛逼地不行,一个老太太也满大街张扬,俺又不是故意的?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对于这个世界,老子简直是无语了。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
“以后长点眼,老娘蹭破点皮,赔死你全家!”
懒得搭理她,眼睛还是死死盯着翠花,无奈的泪水滚滚而下。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那就是翠花,我的媳妇,曾经的小嫂子。
好想扑过去抱上她,跟从前一样亲她,摸她……可竭力忍耐着那种冲动,愣是没勇气冲上去。
冲上去咋办?真的亲,真的抱?
回到家咋办?香菱往哪儿搁?
翠花回家,香菱再离开,我他妈还要找四年,这不瞎折腾吗?
咋办,咋办?
不如偷偷跟着她,看她住哪儿,晚上扑进去,按倒……。
女人就这样,怀里一抱,嘴巴一亲,按倒一折腾,母老虎也会变喵咪,要多温顺,有多温顺。
对,这就这么办。
翠花跟那个姓韩的混蛋咕嘟一阵,背着包走了。
我立刻打响摩托车,悄悄跟在后头,一路跟踪,来到了她的住处。
看着她拿钥匙开门,上了门栓。
于是,我将摩托支在弄道里,瞅着窗户,一个劲地抽烟。
半包烟抽完,天色终于黑透,女人屋子里的灯亮了,走进洗澡间洗澡。
一个飞身跳上窗户,竖着耳朵听,里面果然哗哗作响。
窗帘子遮掩,啥也看不清楚,只看到两条白腿,来回晃荡,弄得我的脑袋也跟着乱晃荡,好像得了脑血栓。
最后,洗澡间的灯熄灭了,屋子里所有的灯全部熄灭。
掏出一把小刀,撬开窗户,一个飞身跳了进去,我伸手就往翠花的炕上摸。
瞬间将她按倒在炕上,大喝一声:“哈哈,看你往哪儿跑!!”
第543章 她是我媳妇
不好意思摸错了,搂怀里的不是翠花,而是这家的女房东。
不知不觉竟然闯房东家的炕上去了,而且抱上的是房东的婆娘。
因为城市住房紧张,房东将家里大部分的屋子都租了出去,只有一个洗澡间,是公用的。
刚才洗澡的根本不是翠花,而是房东家的太太。
慌乱中走错了屋子,一下将女房东抱得紧紧的,我还拼命亲了一口。
吧唧!女人的脸上被咬出两排牙印,首先传来一声尖叫:“啊!娘隔壁嘞,这是谁?”
紧接着,拳脚相加,又抓又挠,连踢带咬,咝咝啦啦我的衣服领子扯了,脸上也被女人的九阴白骨爪抓了无数的血道道。
听声音不对,不像是翠花,这才意识到不妙,拔腿就跑。
根本跑不掉,因为女房东抱着我不放,一个劲把我往她怀里搂,一边搂一边嚎叫:“抓流氓啊!流氓半夜闯俺家炕上,糟践老娘啊!”
她跟吃了多大亏似得,竭力在证明自己的清白。
还有更糟糕的,女房东的男人就躺旁边……他同样惊醒了。
深更半夜,黑漆马虎,忽然闯进来一个贼,不偷吃的不偷喝的,二话不说摸他老婆,男房东就特别窝火。
这小子是个胖子,三十五六岁,翻身起来,抄起一只皮鞋,按上我就打。
这下好,女房东抓我前面,男房东揍我后背,老子腹背受敌。
最可气的是,女房东根本不让我走,把我抱得很紧,几乎挂我身上,两只手抱着我的脖子,身子还一个劲地在本帅哥的身上蹭。
关键是没穿衣服,暗夜里,她的身子又白又细,一下让我想起了雷峰塔下的白素贞。
我吓得赶紧求饶,说:“大哥,别打了,误会,误会而已。”
男房东抡起皮靴使劲揍,眨眼我后脑勺就起三个水红疙瘩。
“冤枉个屁!老子还没死呢就偷我婆娘!无法无天了,说!几次了?公了还是私了?”
又一个讹钱的。
这男人以为抓住了女人的奸夫。
所谓的公了,就是把我送派出所,移交法办,上老虎凳,灌辣椒水。
所谓的私了,就是拿钱,估计比在城里找十个小姐都贵。
这边一闹,旁边几间屋子的房客全都惊醒了。
大家揉着眼睛呼呼啦啦过来查看,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
那些男房客一听说房东屋子里半夜闯进一个贼,摸了房东嫂子的……喵咪。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得,立刻精神抖擞,义愤填膺,挥拳而上,同时按上我,又是一顿爆捶。
不知道他们是见义勇为,还是在巴结房东。
总之,我捂着脑袋顾头不顾腚,心说随便吧,打不死就行。
还好我拼命地护住了脸,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
按说,老子根本不尿这帮酒囊饭袋,抬手一挥,银针一撒,把他们全部定在这儿不是问题。
可懒得反抗,打就打两下呗,谁让我摸了不该摸的,抱了不该抱的,还亲了不该亲的?
真的逃走,翠花咋办?以后上哪儿找她?
所以,我赶紧解释:“大哥,你听我说,真的是误会,误会啊。”
“误会个毛!小子,技术够熟练的,老实交代,跟她几回了?”
我说:“就一回,没有第二次,我走错房间了。”
“喔,走错房间,就走我媳妇被窝里去了?路走三熟吧?还不老实交代?赔钱,快赔钱!!”
我问:“赔多少?”
他问:“摸了几下?”
我说:“一下。”
他说:“五百五,拿钱,快点!”
我问:“为啥是五百五嘞?”
“废话!你五个手指头,我媳妇是百里挑一,可不就是五百五嘛。”
想不到他算术还挺好,一定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已经逃不掉了,那就认罚呗,五百五算个毛?还以为他要剁我手指头呢,吓老子一跳。
就当破财免灾了。
我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钞票递给他,房东舔唾沫数了数,竟然是一千一。
我说:“大哥,剩下的钱,还给我呗。”
男房东说:“不还!你可以再摸我媳妇一下,正好抵消……。”
卧槽!碰上一个财迷,舍妻不舍财。
算了,当老子倒霉,早知道这样,我该拿一万一,抓她媳妇二十下……又柔又滑,手感还不错呢。
房东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不但有男人,也有女人。
翠花也来了,女人扒拉开人群,猛地瞅到我,惊叫一声:“初九……?”
我身子一扭,也看到了翠花,两个人再次见面,全都惊讶不已。
四目相对,我发现翠花瘦了,眼睛比从前更大,身段比从前更加秀丽,还是那么白,那么可爱,女人亮晶晶的双眼充满了忧郁。
那种忧郁让我感到了陌生,也感到了她的成熟。
男房东同样大吃一惊,问:“翠花妹妹,你跟这小偷……认识?”
我说:“废话!何止认识,我今天找的就是她,根本不是你媳妇。”
男房东问:“那你俩……啥关系?”
我说:“我进门就摸,就抱,你说啥关系?她是我媳妇!!”
男房东一跺脚:“你瞧这事儿弄得?兄弟,对不起,对不起哈,打得疼不疼?”
我懒得搭理他,因为翠花只看我一眼,扭身就跑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敢怠慢,推开人群就追,想拉住翠花的手。可翠花已经冲进房门,咣当!将房门关闭。
我的动作还是慢了点,房门关闭,正好砸我鼻子上。
鼻子一酸,鼻血就滚滚而下,痛得我抬手捂鼻子蹲了下去。
今儿不知道咋了,一直在倒霉,难道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该选个黄道吉日?
猥琐啊猥琐,前所未有的猥琐。
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敲门,啪啪啪,说:“翠花,干啥看到我就跑?开门,你开门啊!”
翠花在屋子里哭了,抽泣一声:“你来干啥?当初那封信里俺已经说了,别找俺,你傻啊?”
我说:“你是我媳妇,我咋能丢下你不管!来找你回家。”
翠花说:“俺不是你媳妇,红霞才是你媳妇,香菱才是你媳妇,初九你回吧,咱俩完了,以后,你抱着红霞喊炕吧,也抱着香菱喊炕,那个家……俺回不去了。”
我说:“翠花,咱家的门永远向着你大开,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你,红霞,香菱,一个都不能少!
你这两年过得咋样?有没有吃苦受罪,有没有人欺负你?有没有生病,有没有想我?
反正我天天在想你,想得受不了,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翠花说:“你天天抱着香菱,还想着俺?初九,你太花心了!还是回去跟香菱好好过日子吧。”
我说:“不是我杨初九花心,也不是我勾三搭四,是老天的安排把我们的关系搅合得这么乱。
如果当初红霞没有掉下山崖,我也不会娶香菱,香菱不走,我也不会娶你,既然你们三个都跟我成过亲,那都是我媳妇。”
翠花在里面怒道:“放屁!初九,你啥时候学得跟暴发户一样,开始三妻四妾了?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
俺求求你好不好?放俺走,让俺走得远远的,默默舔舐伤口……上次的伤口,俺还没有复原……。”
我说:“那就回家,慢慢舔呗。你知道不知道,咱家比从前更有钱了,目前咱俩的总资产已经17个亿了。
哥的龙盛公司跟仙台山房产合并了,总资产30多个亿,你有那么多钱,那么大的股份,为啥要跟别人打工?
跟我回家,放心,你不同意,我绝对不强求。就是想天天看着你,看着你安然无恙,看着你快乐生活,看着你一点点变老,一辈子幸福……。”
我不知道自己的话杀伤力有多大,但可以保证,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敲半天门,翠花也没开,还在里面哭,开始是嘤嘤哭泣,后来是嚎啕大哭。
曾经霸道野蛮的山村女孩忽然变成了一只可怜的鹦鹉,变成了一只受委屈的猫。
不过她的哭声很好听,唱歌一样,咿咿呀呀,还一个劲地呼喊:“俺的命,咋恁苦啊……。”
她不开门,我也不敢硬踹,免得伤害她更深,撕裂她的伤疤。
只能坐地上继续拍:“翠花乖乖,把门开开,老公进来,跟你爱爱……。”
这本来是我们夫妻之间的床帏话,平时说出口也没觉得咋着。
可旁边的房客一听,全都肉麻地不行,当场酸倒好几个。
房东大哥过来了,拍拍我的肩膀,说:“行了兄弟,别拍了,再拍,俺家的门就散架了。”
我说:“散架了更好,改天给你按新的。大哥,你就同情一下伤心的男人,让我拍吧。”
房东大哥说:“行!那你拍吧,刚才是个误会,对不起,不知道你是翠花的男人,讹了你一千一百块。现在钱还给你,你收回去吧。”
我说:“算了,不要了,毕竟摸了房东嫂子,你媳妇吃亏了。”
房东大哥说:“现在咱俩是朋友,摸就摸了呗……朋友妻,别客气。刚才我还打你一顿呢,没轻没重,真是对不起。”
说着,他把那些钱直往我怀里塞。
这孙子一点也不傻,从我跟翠花的谈话里,他了解了我的身份。
从我两万块的西装,八千块的领带,一万五的板裤,还有九千块的皮鞋,他立刻判断出本帅哥绝对不一般。
原来是仙台山的房产巨头,身价三十多个亿,很明显想巴结我,放长线钓大鱼。
而且,他想不到翠花有这样一个土豪男人。
我把钱推过去,不但没接,反而又掏出五千块甩给了他,问:“大哥,你这儿还有闲房子没?我想暂时住下来。”
房东大哥一听眉开眼笑,说:“有,真有一间,你这些钱,够租一年的。”
我说:“行!那就先租一年,我要跟翠花住一块,重新把她追回来!”
第544章 是走是留
夜深了,所有的房客都睡觉去了,我还在那儿敲门:“翠花乖乖,把门开开,老公进来,咱俩爱爱……。”
终于,女人的房门错开一条缝,我好像得到特赦那样一脑袋钻了进去。
翠花又坐回到了床上。
屋子不大,哪儿都很狭窄,床也很小,只能勉强躺一个人。
进去我就把她抱进了怀里,打算按倒,亲她。
女人却把我巧妙地推开了。问:“你嚎够了没?堂堂仙台山商界巨子,野猫一样叫,知道丢人不?”
我说:“咱俩是两口子,有啥丢人的?两口子谁不爱爱……?”
翠花说:“初九,俺当初咋就喜欢上了你?你真是个无赖,俺才不陪着你丢人呢。”
我根本不听,再次抱上她,使劲亲,使劲吻,翠花急了,一下把我推出去更远,怒道:“你老实点!咱俩已经不是夫妻了!”
我说:“你就恁狠心?偷偷地走,见面也不让人家亲。瞧你瘦成啥了?一定是营养不良饿坏了,是不是不挣钱?为啥不多增加营养?”
翠花没回答,反而问:“刚才打得……疼不疼?”
我说:“疼,不信你瞅瞅,脑门上仨疙瘩。”
她搬过我的脑袋,帮着我揉伤口,慢慢用嘴吹。一边吹一边道:“刚才为啥不躲?凭你的身手,躲得开的,那些人加一块也打不过你,真傻!”
我说:“不能躲,我躲开跑掉,你也就跑了,以后上哪儿找你?”
“那你就情愿受着?”
上去抓了她的手,我说:“打死我算了!反正你不回家,我活着也没啥意思。翠花,你跟我回吧,回到仙台山,在我眼皮底下过日子。”
翠花又将我的手推开了,不让我碰,说:“回去干啥?香菱能乐意?红霞能乐意?初九你还是自己走吧,现在看到俺了,很好,你可以安心了。”
我说:“不回!要回一起回,你不回,我也住这儿不走。”
女人说:“你何苦呢?有香菱,有红霞,你足够了,俺才不会跟着你们添乱。你让俺安静一会儿行不行?”
我说:“不行!你们仨我都喜欢,一个也不能少!你在外面我不放心,整天提心吊胆做恶梦。有次做梦,看到你被人欺负,我一拳头下去……结果将香菱从炕上打地上了。”
翠花说:“俺很好,真的,别惦记,赶紧走吧,仙台山离不开你,那些群众也离不开你。”
我说:“谁离开谁地球照样转,现在他们已经不需要我了,仙台山的企业有孟哥主管,房产有我哥,江百岸跟巧燕主管。我没事儿做了,就是想把你找回去。”
翠花一听又哭了,抽泣一声:“少废话!反正俺不走!因为没脸见香菱,更没脸见红霞。”
我说:“行!那咱俩都不走,你住多久,我住多久,你一天不离开,我就守你一天。”
“那你随便!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
“那……不疼就走吧,俺要睡觉了!”
我瞅瞅她,又瞅瞅那个不大的小床,嘿嘿一笑:“我哪儿也不去,就在你这儿睡!”
翠花咬咬牙:“不行!俺说了,咱不是夫妻,不能睡一块!”
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谁说不是两口子?成亲一年,一条炕上一条被筒子里翻滚360天,一口锅里吃了千百顿饭,轮过上万次勺子,不是夫妻,难道是战友?
如果是战友,那这一对战友也太亲密了。
好想跟她发生超友谊关系,从家里出来,已经一个月没碰过女人了,难受地不行。
我爱红霞,爱香菱,更爱翠花,怎么也无法控制,伸手就扯她的衣服。
庞大的身躯向下一压,就把女人给裹进了双臂,继续亲她的脸,吻她的唇,摸她的身体。
哪知道翠花开始竭力挣扎,奋力反抗,猛地张开嘴巴,恶狠狠咬在了我的手臂上。
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我发出一声惨叫,赶紧将她松开。
翠花翻身从旁边的箩筐里抓起一把剪刀,猛地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眼泪汪汪怒道:“初九!!你再逼俺,俺就死给你看!”
她的脾气比从前刚烈了很多,仿佛坚贞不屈的刘胡兰,也好像身披铁甲的花木兰。
我愕然了,被雷电劈中,傻呆呆看着她:“翠花你咋了?咋了啊?”
翠花说:“你别胡来!俺不能对不起香菱,不能对不起红霞,别逼俺!初九,你赶紧走!”
我问:“你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翠花说:“对,俺有相好的了,就是这么简单,你走吧!”
“我不信!那野男人是谁?告诉我,我去把他脑袋拧下来。”
“初九,你咋恁固执?咱俩不可能了,别犯傻了!你到底想要几个?反正俺不会跟任何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再不走,俺就死给你看!”
我惊讶了好久,才说:“行!我走,你把剪刀放下来行不行?”
“那你先出去!”
没办法,我只好乖乖站起来先出去。蹲在了门外。
咣当一声,房门再次被关闭,翠花屋子里就鸦雀无声,再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第二天早上,翠花起来上班的时候,我依然没醒,靠在房门口的墙壁上睡着了。
女人是悄悄走的,睁开眼,抬手看看表,已经中午十点。
揉揉眼睛坐起来,发现楼道里空无一人,大多数房客都上班去了。
那些房客干啥的都有,卖羊肉串的,卖烧烤的,卖糖葫芦的,捡拾废品的。有的天不亮就去市场占地摊。
没人打扰我,全都绕着道走的。
推推翠花的屋门,发现上了锁,女人的无视跟冷漠让我心灰意冷。
房东大嫂已经帮着我清理了房间,就在翠花的隔壁。
发现我醒过来,她将钥匙递过来,嘻嘻一笑问“你叫初九?”
我说:“是。”
“夜儿个摸俺被窝里,就是为了摸翠花?”
我说:“对。”
“你俩经常这样闹着玩?”
“是。”
“你俩成亲几年了?”
“大概……三年了。”
跟翠花成亲一年,离开两年,加起来正好三年。
这娘们还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小两口闹矛盾了,离家出走了?”
“是。”
“死小子,还挺痴情的,长得也帅,这么个宝贝,翠花咋不知道珍惜啊?”
我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女人问:”对了,恁两口子当初成亲,一晚上弄几回?一次多长时间?”
曰她亲娘,一句话把老子问住了。
干嘛问这个?你算老几?俺两口子一晚弄几回,管你屁事?闲吃萝卜淡操心!
难道我会把跟翠花在一起翻滚的情景,亲她的脸蛋,摸她的身体,还有两口子弥漫**的喊炕声告诉一个外人?
你想得美!
所以我白她一眼,怒道:“跟你有关系吗?就不跟你说!”
房东大嫂捂着嘴巴笑了,直不起腰来,然后靠近我,悄悄道:“不说算了,昨晚被你摸一下……好舒服。初九啊,以后想摸嫂子,只管摸,可以正大光明地摸,可别偷偷的,俺不介意……。”
她的话啥意思我没明白,听那意思,昨晚摸她一回……还上瘾了,想再被老子摸。
我摸你个球球?以为我杨初九是那种随便摸女人的人吗?
多少达官贵人,商业巨子,哭着喊着求我摸他们媳妇,老子都不出手,你算个茄子?
不摸不摸就不摸,给多少钱也不摸。
接过钥匙,我就住进了翠花隔壁的房间。
既然她不走,我自然也不会离开,这有啥,大不了重新把她追回来。
凭我三寸不烂舌,两行伶俐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颜如宋玉,貌比潘安,棺材见了打开盖,弟弟见了翘起来的英俊相貌,不信谁会抢走她,也不信把她追不回来。
翠花之所以不走,并且以死相逼,只有一个原因:不想回到仙台山,不想见香菱,不想自己的处境尴尬。
一屋二妻是对女人的侮辱,也是对女性尊严的践踏,她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咋着处理这些关系。就是想翠花回家,好好过日子。
把新租的房子收拾一下,行李放好,我就走出家门。
屋子里空荡荡的,必须添置一些必要的东西,比如棉被,脸盆,褥子,药膏牙刷等等。
只能去超级市场采购。
我跟翠花不一样,男人的生存能力是非常强悍的,别管走到哪儿,我都能坚强地活下去,完全可以养活自己。
再说口袋里还有五百万,一个电话打回仙台山,要多少钱江百岸跟孟哥都会打给我,所以不找工作也饿不死,还能活得非常滋润。
不能老闲着,我想距离翠花近一点,再近一点,保护她,靠近她,不能把她说服,本老公就把她睡服。
于是,产生了到那个服装厂打工的计划。
这个时代,工作已经非常难找,处处都要文凭,没文凭,就是个搬砖和泥的命。
我就没文凭,高中毕业,而且毕业证也没带,可还是信誓旦旦走进了服装厂的大门口。
前台的招聘小姐冷若冰霜,跟谁欠她八百吊一样。
我敲敲桌子问:“妹妹,你们这儿招人不?我想见见你们厂长,弄个经理做做。”
谁能应聘我杨初九,是他们公司的财富,要知道,本少爷可是身价过亿的企业家。
所以,我瑟地不行。
哪知道前台的服务小妹瞟也没瞟我一眼,冷冰冰甩出一句:“你是本科毕业生吗?”
我摇摇头:“不是,高中文化行吗?”
小妹头都没有抬一下:“对不起,不行!”
“那我应聘主管可以吗?”
小妹还是没抬头:“本科学历。”
“那普通的保安总可以吧?”
“本科学历!”
我差点崩溃,问:“实在不行,我干清洁工行不行?”
“本科学历!”
这可把老子气坏了,咋啥都要本科学历?没有本科学历你会死啊?
“清洁工都要本科学历?”
小妹说:“我们是高素质公司,”
“那在你们公司总有什么是不需要本科学历的吧?”
小妹眉毛挑一下说:“做我们女老板的男人不需要学历。不过需要体力和耐力。大哥,你体力蛮好的嘛,瞧这身肌肉?”说着,她在我的胳膊上摸了摸。
第545章 应聘保安
不可否认我很壮,手臂上的肌肉都拧成了块儿。
我说:“那是,我一口气可以做一千个俯卧撑,还能做500个仰卧起坐不带喘粗气的,包你们女老板满意。”
小妹的眼睛一亮:“哇!好厉害,我们女老板正想找个像你这样的壮男!”
我问:“你们女老板招聘壮男做啥?”
小妹说:“睡觉呗……跟我们女老板睡觉,把她伺候舒服了,整个公司都是你的,你考虑一下。”
我眼睛一瞪:“不去!骆驼更有体力和耐力,让她抱着骆驼去睡吧?”
说完,气哼哼离开前台,一个劲的骂,什么玩意儿,让老子出卖贞操?去你爷爷的。
那小妹却黏上了我,一口气追出老远,扯着我的手臂道:“大哥,既然来了,就见见我们女老板呗,说不定有机会提拔你。”
我想了想,说:“那行!就见见她,咱先说好,干活可以,睡觉不行!”
小妹拉着我,一直将我拽到了服装厂的三楼。
这服装厂很大很大,高七八层。下面是服装加工车间,上面是办公室。后面还有个不小的院子。
院子里很多自行车,应该是工人放车的地方。
来到门口,前台小妹拍拍门:“厂长,有壮男了,让他进来呗?”
里面传出一句女人的回答:“请进。”
我推门进去,小妹转身走了,屋子里的办公桌前面坐着一个女人。
给我的第一个感觉,这女人很洋气。
所谓的洋气,就是穿戴时髦,脑袋上是波浪卷,跟挂一头钢丝差不多。
脸蛋很白,嘴巴很小,眼睛很大,上衣很短,特别是一条事业线,好深很深,深不见底。
从前说过,男人全都没出息,一百个男人看女人,九十九个第一眼看的往往都是胸。剩下的一个近视眼,也会把女人的脑袋当做胸。
我杨初九也不例外,跟其他男人一样,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
首先发现,这女人的胸很大,夹一只钢笔不在话下,其次是***很细,再下面看不到,被办公桌遮掩了。
我很大方,大场面见多了,如果不是因为翠花,区区一个鸟服装厂厂长,见都懒得见。
因为她不配。
赶紧伸出手打招呼:“哈喽,顾得摸你,本人杨初九,希望多多关照。”
女人猛地抬头,微微一笑,同样伸出了手:“你好,本人韩苗苗,是这家服装厂的厂长,请坐。”
我乖乖坐下了。
对于招聘,一点都不陌生,仙台山每年招聘好几百人,都是大学生,研究生跟博士硕士生。
别管多大的能耐,巧燕跟孟哥都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同样,我也把孟哥跟巧燕治得服服帖帖。
如果论等级的话,在仙台山我是玉皇大帝,巧燕,江百岸跟孟哥之流,最多算天兵天将。
大东二东,也就天蓬元帅,卷帘大将。这些人见到我,全都点头哈腰,唯唯诺诺。
老子说东,没人敢往西,老子说吃鸡蛋,这些人全屁颠颠给老子去抓鸡。谁不服,立马炒了他。
可走到z市,那种嚣张气焰必须要收敛,强龙难压地头蛇。
前面的女人就是韩苗苗,韩总经理的女人,这家服装厂董事长的女儿。
她没说话,首先看我好几眼,马上一愣。
这就是高手跟高手过招,高手遇到自己的对手,往往都能感觉到那种气场的存在。越是厉害的对手,气场越是强烈。
虽说我离开了仙台山,不再是董事长的身份,可那种气场仍旧弥漫了整个房间。气质,服装,言谈举止,锐利的目光,立刻让她浑身一震。
“杨初九,你今年多大?”
我说:“那要看领导需求了,你想我多大,我就是多大。”
“噗嗤。”韩苗苗笑了,说:“你自己的年龄,自己不知道?”
我说:“三十有二,一事无成,求您赏口饭吃,多多担待。”
韩苗苗说:“不会吧?瞧你一身的名牌,这身西装最起码两万。你的领带我见过,最少八千块。你这条裤子是卡迪乐鳄鱼的,最起码一万。
还有你脚上的皮鞋,意大利芬迪,我在**店里见过,恐怕也要一万左右。你这一身的行头,怎么看也不像个打工仔。”
我赶紧说:“客气客气,假名牌,水货,不值几个钱。来应聘,当然穿得要体面点。”
韩苗苗又是一笑:“好吧,既然衣服是水货,那你想应聘什么职位?”
我说:“你看我能干啥,我就干啥。”
“保安干不干?先说好,工资可不高,每个月只有一千五。”
我说:“干,反正快揭不开锅了,不能挑三拣四。”
女人蔑视一笑:“切!少得瑟,签约合同。”
合同递过来,刷刷刷,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从此以后,就成为了服装厂的一名保安。
这等于是我跟翠花的第二次创业。第一次创业是种白菜,第二次是做衣服。
不是我闲得蛋疼,反正仙台山那边有我哥,孟哥,跟江百岸和巧燕,不用我操心。
不把翠花领回去,誓不罢休!
韩苗苗把合同放进了抽屉里,说:“欢迎你加入,明天上班,谢谢。”
“告辞!”我刚要走,却又被她拦住了,说:“杨初九,干嘛回家那么早,再聊会儿呗。”
聊个毛?我跟你个有夫之妇有啥聊的?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就算是大闺女,你说聊就聊啊?以为陪帅哥聊天不用给钱啊?
可刚刚签约,人家是老板,我是员工,让我干啥我必须干啥。
“厂长,您还有啥事儿吗?”
韩苗苗问:“你……结婚了没?”
“结了……、”
“有孩子没?”
“有,两个。”
“这么说你还挺正常的。”
我心说:废话!老子正常的很,你要不要试试?吃错药了吧?打听这个跟工作有关系吗?
不知道她意图何为?女人坐那边,我坐这边,她的身子扭啊扭,晃啊晃。
三晃两晃,胸口的衣服就更低了,两个雪白的圆圆也越显露越多。
真担心掉地上,砸坏她的小脚面,甩坏了没地方配去,国内没那种硅胶。
老子怎么也想不到,这次应聘是掉进了韩苗苗的圈套里,也陷入了她的家庭婚姻危机里。
韩苗苗跟自己男人不合,打算把韩经理一脚给踹了,养个小白脸。
本帅哥很不幸,成为了她选中的目标。
她故意把胸衣拉那么低,就是为了诱惑我。
我这人怕的东西很多,第一个怕的就是诱惑。
白!亮!圆!鼓!全都展现在眼前,纵然淌过女人河,经历过重重考验,也被她给醉迷了。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家庭的危机,不了解她的真实意图,只是觉得这姐穿得好清凉,长得好败火。
不是老子非要盯着她的胸口看,是她故意在我眼前显摆。
我的心跳加速了,血液流动加快了,呼吸也有点急促,嗓子眼发干。真担心自己控制不住,龙爪手不听使唤抓上去。
于是赶紧站起来问:“姐,你穿那么少,冷不冷?”
韩苗苗说:“不冷啊,屋子里有空调,恒温的。”
我说:“还是穿件衣服吧,听说女人胸口着凉,会得乳腺癌的。”说完,扭身就走了出去,再也不敢看了。
身后传来韩苗苗的咕嘟声:“死小子,看得还挺仔细。”
走出服装厂的门口,我冲大门口的牌子瞅一眼,才知道这家工厂的名字叫……通明服装厂。
通明,故名词义理解,就是开通而贤明。
不过跟韩苗苗一段对话,我没看出哪儿贤明,只是发现了她的通明,特别是她的胸,通透而又明亮。
奶奶嘞,难道工厂的名字,是根据女厂长的胸起的?
没有功夫去研究女厂长的胸口问题,我的心思全都扑在了翠花的身上。
首先去了一次超级市场,购买了被褥,洗漱用品,还有日常用品。下午又去一次菜市场,买了好多菜。
黄昏时分仍旧在忙活,厨房里烟熏火燎,系着围裙烧了几个菜。
既然翠花不乐意走,那就一起住这儿吧,白天一块吃饭,晚上分开睡。
黄昏时分,翠花回来的时候,饭菜已经烧好,听到了女人在那边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赶紧冲出来,问:“你回来了?吃饭没?”
翠花眉头一皱:“你咋还没走?”
我说:“你不走,我咋能走?”
“初九!你这是干啥?你在这儿,香菱一个人在家咋办?还不快回去陪媳妇?”
我说:“你也是我媳妇,整整陪了香菱六七年,是该抽出大量时间陪你了。”
翠花说:“你别白费心机了,俺是不会跟你走的。”
我说:“那就一起留下,知道你想在z市重新创出一片天地,我陪着你,就跟当初陪着你一起种菜一样。不喜欢我,没关系,你还是我嫂子,雪白的嫂子。”
翠花问:“初九,你这是何苦啊?”
我说:“不苦,跟你在一块,一点也不苦。你笑,我陪你一起笑,你哭,我陪你一起哭,你无聊,我陪你一起无聊。反正我这辈子讹上你了。”
翠花的眼泪又下来了,扶着门框,抽抽搭搭,说:“冤家,你让俺咋办?咋办啊?”
我也不知道咋办,但我知道,翠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我决定了,不再带她回仙台山,帮着她在z市杀出一片新的天地,给她一个容身之所。
别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也要牵着她的手一起度过。
第545章 男人的谎言
我问:“你还没吃饭吧?”
翠花点点头:“没顾得上。”
于是,我上去拉了她的手,把她从那边的房门口扯到了这边的屋子。
来到餐桌前,轻轻将她按椅子上,帮她拿过了手巾。
手巾刚刚洗过,热乎乎的,水也拧干了,抓起她的手,轻轻帮着她擦拭,擦完了手心擦手背。
饭前便后要洗手,洗手这样的小活儿,也担心她累着。
女人就这样,只要你体贴入微,对她关怀备至,久而久之,铜墙铁壁也会被你撬开。
一旦机会成熟,怀里一抱,炕上一滚,万事大吉,你想咋着鼓捣就咋着鼓捣,她会毫无顾忌跟你配合。
对付女人,我有丰富的经验,法宝只有一个,付出,温柔地付出,融化她的心,让她主动扑过来。
擦完手,还把筷子递给她,说:“吃吧,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翠花说:“杨董,你这样,让俺受不了。”
我说:“从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应该我照顾你了,尝尝咸淡。”
翠花夹起一块木耳,尝了一口,立刻伸出大拇指,说:“行!初九啊,你做饭的本事越来越好了,让俺尝出了家的味道。”
我坐她旁边,也拿起筷子,说:“吃,吃饱喝足了再谈正事。放心,我不会灌醉你按炕上,你前任老公还没那么下作。”
翠花噗嗤一笑:“量你也不敢。”
关系虽然尴尬,可饭吃起来还比较欢快。
吃饱喝足,我把碗筷刷了,这才问:“说吧,你打算怎么做,以后怎么生活?”
翠花说:“初九,俺有个计划,暂时不回仙台山,就在z市创业,俺想……做服装。”
我说:“行!那就做呗,用多少钱?目前你我加起来,有17个亿,每人八个半亿,开一家全国最大的服装厂也不是问题。”
翠花说:“俺不想动用仙台山的钱,想……白手起家。仙台山的钱你哥跟江百岸在搞房产,不想他们作难。”
我说:“行!那就白手起家,我陪你,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俺这儿有份资料,想你看看,你瞅,有没有啥漏洞?”
翠花说着,拿起自己的包包,锁链拉开,拉出一大叠文件。
我叼着烟卷,接过资料仔细瞅。
很明显,这是韩苗苗服装厂的财务报表,一笔一笔列得很仔细。
翠花是财务经理,当然有权利把这些报表拿回家研究。
对于看账,我跟翠花一样熟悉,毕竟是多年的老生意人。
几张报表看完,我立刻说:“少了四百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漏洞?”
翠花说:“对,的确少了四百万,那四百万,被韩经理拿去炒股了。”
“韩经理,就是韩苗苗?”
“不是,是韩苗苗的老公,那个败家子。”
“到底咋回事儿?”
于是,接下来,翠花一五一十告诉了我服装厂的一切。
听翠花一说我才知道是咋回事。
原来,这家服装厂根本就没啥钱,就是个民营企业,韩苗苗的爹老子是农民,韩苗苗本人也是农民。
当年,韩苗苗是在城里打工的时候认识韩经理的,那时候,女人是一家服装厂的员工,韩经理名字叫孙亮,是山村里出来的打工仔,做的是保安。
韩苗苗也是那时候跟孙亮结识的,俩人恋爱了,还上了炕。
再后来,他们有了一定的积蓄,回到家,爹老子为他们资助了一部分钱,就这样开起了一家服装厂。
起初,服装厂的规模很小,再后来才越做越大。
韩苗苗胆子不小,可能力不行。为了扩大生产,扩大规模,一口气从银行贷了四千万。购买了最好的布料,想把自家的服装打出一个名号。
那座楼也是租来的,我看到的一片繁华景象,完全都是外表,服装并不挣钱。
韩苗苗一直在苦苦支撑,可她没打算欠工人的工资,完全都是改名换姓以后的孙亮在捣鬼。
孙亮改名以后叫韩亮,工厂挣的那点钱,都不够他挥霍的。
韩苗苗早看不上她了,想把他一脚踹开,这才招聘帅男,准备对韩亮设施报复。
翠花在这儿工作两年,提拔为领导以后,工资才发的,至于下面普通的员工,大部分没拿到啥钱。
账目被翠花整理以后,一笔一笔特别仔细,走马观花看一遍,已经了然于胸。
我苦苦笑了,说:“看来韩苗苗也没啥钱,是负资产啊,还清银行的贷款,足以让她倾家荡产。”
翠花说:“是,初九,你救救服装厂吧,救救那些打工的小姐妹,她们很苦的。全都拖家带口,指望这点工资养家糊口,可我们目前已经拿不出钱发工资了。”
我说:“工资都被孙亮拿去炒股了,还发个毛钱!这王八蛋!”
“你说的对,俺在这儿两年了,很多打工妹一分钱没拿过,临走的时候,打的都是白条。”
“那她们能干?为啥不起诉?”
翠花说:“他们都是乡下妹子,没有法律意识,所以工人跟流水一样,来一批走一批,来一批坑一批……。”
“韩苗苗咋把服装厂搞成了这个样子?你也够笨的,凭你的本事,两年的时间,这儿早该翻天覆地,焕然一新,当初在仙台山卖菜的能耐哪儿去了?”
翠花一听撅起了小嘴巴:“哼!小看人,当初在仙台山,钱是咱们自己的,咱俩说了算,生意怎么做,产品怎么生产销售,完全有主导权。
可俺在这儿是员工啊,根本说了不算,意见也没人听,所以生意越做越差了。”
我抽一口烟,问:“你打算怎么做?”
翠花说:“就是想你到服装厂来,咱俩携手并肩,把工厂搞好,帮帮那些小姐妹,让她们拿到应得的工资。”
我说:“今天,我已经去应聘了,也被他们给录用了。”
“啊?你被录用了?啥职位?”翠花一喜,上来抓了我的手。
“保安,就是个小小的保安。”
翠花一听泄气了,说:“那管个屁用,还以为他们聘用你做总经理呢。”
我说:“韩苗苗不识俊才,没办法,活该她倒霉。”
“初九,你快想想办法吧,该咋办?俺真的想做服装,目前服装的销路很好的……咱俩一起干。”
我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前面的话都没听清楚,就听清了最后一句……咱俩一起干!!
这是暗示吗?
那还等啥,一起干呗!
于是,我扣子一拉,赶紧解衣服,上去把翠花又抱在了怀里,按在了炕上。
翠花浑身打个哆嗦,尖叫起来:“啊!初九你干啥啊?滚开!!”
我道:“你不是说了吗,一起干!”
二话不说,接着解她的衣服,翠花又竭力挣扎起来:“住手!你误会了,俺说的是一起干服装厂,不是干这个,你呀……脑子里整天想啥?”
我问:“是不是想我帮你,帮工厂的那些小姐妹?让她们日子好过?”
“是。”
“是就从了我,要不然我不帮!别人苦不苦管我屁事儿?我就关心自己老婆……翠花,咱俩两年没在一块了……憋得慌!”
翠花死死抓着自己的扣子,怒道:“憋得慌也不行!赶紧起来,要不然俺立刻死在你面前!”
她的扣子被我拉开好几个,脖子下面显露出不少。
白!嫩!滑!香!这可是我媳妇啊,竟然不让碰,天理何在?公道何存?
我说:“你不答应,服装厂的事儿我就不管!让你那些小姐妹喝西北风去吧。”
“你……你简直是个无赖!”
我说:“好,我不碰你,就不穿衣服,跟当初一样抱,摸,亲,行不行?”
翠花咬着牙说:“不行!你从来说话不算话,一摸,一亲,就身不由己了,会得寸进尺的。”
“那……不解衣服,就这样抱,亲,行不行?”
翠花说:“不行!你会花言巧语,骗人家解衣服。”
“好吧,再退一步,今晚你别走,就睡这儿,我躺你旁边,行不行?保证不挨你。”
翠花还是摇摇头:“不行!一会儿你就会过来骚扰俺,到时候俺也由不得自己了。”
翠花好聪明,对我太了解了,也了解天下所有的男人。
男人在欺骗女人的时候都是老一套。开始只是说……抱。然后就说只是……亲。接下来就要求……摸。
一旦女人顺从,他们会慢慢扯你的衣服,说保证不会碰。
衣服除下,他们就会说,轻轻的,碰一下,保证不会痛。
痛过以后,你也就完了,因为男人得逞了。
生理的本能让男人为女人编制了无数的谎言。十有**的男人都是这样一点点把女人骗炕上去的。
翠花是过来人,而且是成熟的少妇,这种幼稚的手段对她不管用了。
我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无可奈何从她身上爬起来,点着一根烟,狠狠抽两口。
“那你把我当啥?同事?同志?工友?还是朋友?”
翠花说:“当朋友,咱俩做不成夫妻,还是好朋友。”
我说:“毛!朋友是用来出卖的,我是生意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不做夫妻,我只帮你一个,工厂的死活跟我无关!”
说完,我穿鞋下床了,不再搭理她。
翠花急了,翻身坐起来怒道:“杨初九!算俺瞎了眼,当初你的善良跑哪儿去了?眼里只有那点事儿?你精虫上脑啊?不帮算了!就当俺不认识你!”
翠花说完,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拿起枕头砸我脑门上,气呼呼走了,咣当甩上了门。
我怒道:“就不帮!让韩苗苗去死吧!你那些工友也去死吧!”
这一晚,我倒在炕上一直没睡。
心情前后太矛盾,先前还决定无条件支持她,帮着她闯出一片天下。可为啥绕过来绕过去,还是想跟她上炕?
哎……看来我真的是精虫上脑。
这个工厂的死活我到底管不管?那些乡下的打工妹,到底要不要帮?
第545章 不打不成交
其实,我最少有三种办法可以帮那些打工妹一把。也瞬间可以让服装厂崛起,或者覆灭。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生意人的手段,要不然也不能被人称为响当当的企业家。
第一种办法,注资,直接注入大量的资金,让服装厂迅速运转起来,女工的工资马上就能补发。
第二种方法,开新厂,瞬间建造一个新厂,然后把那些打工妹挖过来。
第三种办法,收购,就是把韩苗苗的工厂买过来,自己操作,工人几年的工资都可以一次性补发。
可我不想这么做,因为对做服装不懂,也不了解它的市场行情。
老子是生意人,看的是利益,不是慈善家,多年的经验让我变得谨小慎微,不敢再冒险。
翠花却一直没有磨灭那种锐气,跟天斗,跟地斗,跟自然灾害斗,生命不止,战斗不息。
关键时刻,我必须拉她一把,防止她误入歧途,吃亏上当。
还是乖乖做我的保安吧,在背后默默保护她。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要上班了,翠花也要去上班。
两个人一起起来的,一起换好衣服,一起打开屋门,在屋子门口又碰面了。
我的房间跟她的房间一样,都是小型住户,一室,一厨,一卫,房价也一样。
我问:“上班啊?一起走。”
翠花说:“不!谁走谁的。”
我说:“你呀,就是怕我,既然心里没鬼,怕啥?我还能吃了你?”
翠花说:“俺就是怕,你毛手毛脚,就喜欢摸人家,一不小心就亲过来……。”
我说:“我的确毛手毛脚,可不是谁都亲,谁都摸,我只会亲自己老婆,摸自己老婆。别人老婆,我还懒得摸,懒得亲呢。”
“可俺不是你老婆了,香菱跟红霞才是。”
“这么说,一年多的夫妻白做了?咱俩至少在一条炕上折腾过,喊过炕,现在拉拉手都不行?”
“不行!俺先走,你后面来。”翠花说完,抬手叫一辆出租车,上去头前走了。
我只好叫另一辆出租车。哎!本来可以省一个人的钱,何必呢?
看来她真的打算跟我断交了。
来到工厂,首先进去门卫室,换好了衣服。
这才知道,整个服装厂,从前只有一个保安,是个老头。
那老头有病没来,辞职了,韩苗苗才把我招聘来,还是我一个保安。
换上保安服装,提上保安棍,我跟门神一声,站在了工厂的门口。
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不多会儿的功夫,又一个人从门卫室出来,同样穿一身保安服,跟我站在了一起。
仔细一瞅,吓老子一跳,差点闪个趔趄,这个保安我认识,竟然是……二毛。
奶奶个孙,原来就在我昨天应聘保安以后,二毛那小子也来到了通明服装厂,找到韩苗苗,同样做了保安。
这可把我气得不轻,上去抓住了二毛的脖领子,怒道:“王八蛋!你来干啥?”
我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来,怎么像个跟屁虫?粘我后面。
二毛脖子一梗,怒道:“这又不是你家,你能来,我为啥不能来?”
我说:“二毛,你别添乱,你可是仙台山饲养场的董事长。”
二毛说:“你不也是仙台山企业跟房产公司的董事长?”
“我是为了翠花,你是为了啥?”
二毛说:“为了你!”
“放屁!我又不是你爹,干嘛跟着我?”
二毛说:“嘿嘿,反正以后你到哪儿,我都跟着你,别想甩掉我!”
“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杨初九,我完了,被你小子祸害惨了。首先是中了你跟杨初八的奸计,你们哥俩联手,把我跟江老婆捆到一块,套牢我一个亿。
其次,仙台山一场大雨过来,洪灾冲走了我一半的牲口。我所有的家产只剩下了不足原来的四分之一。没钱了,倒霉了。
这些都跟你有关,所以你必须要赔!老子的损失,你必须要弥补!
我已经跟你一个月了,从仙台山出来,就一直跟着你。你干啥我干啥,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有便宜也不能你一个人占,咱俩平分。”
喔……明白了,二毛跟着我,想发财。
他以为我到z市,是来做大生意的,想分一杯羹。
这些天,他一直在研究我,研究我这些年,是怎么从一个普通的农民,一跃成为大企业家的。
而且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
他的信念只有一个,凤凰不落无宝之地,杨初九到哪儿,都会带来财运。
只要紧紧跟着杨初九,就能弥补饲养场的损失,在商场上跟我平分秋色。
一句话,我干啥他干啥,只要跟着我,准没错。
可我瞅到他就生气,从前的一切闪现在脑海里,翠花被欺负,小丽被欺骗,瓜妹子被欺骗,还有他当初祸害仙台山的情景,一股脑在脑袋里重现。
早想揍他了,担心父老乡亲笑话,今天来到z市,距离仙台山一千多里,揍他一顿也没人管。
所以,我抬手在他的癞痢头上狠狠敲了几下,怒道:“王八羔子,仙人板板!当年那笔账该算算了,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叫杨初九。”
二毛抬手一拨拉,将我的手推开,怒道:“算算就算算,那个怕你不成?”
“你害死杏儿的一家,摸我嫂子,睡了孙桂兰,陶寡妇,还把仙台山弄得鸡犬不宁。这一拳,我是替仙台山的那些乡亲打你的!”
当!就是一拳,打在了二毛的胸口上,二毛站不住脚,蹬蹬蹬向后退出去老远。
趁我不备,他猛扑过来,冲我鼻子也是一拳,怒道:“你狗曰的抢走我媳妇,让小丽先嫁狗蛋,再嫁江百岸。瓜妹子跟我三年,你又把她嫁给二东。这笔账怎么算?吃老子一拳!”
当!我鼻子上挨一下,鼻血流了出来。
不由怒火冲天,上去抓住他的脖领子,冲他癞痢头当当又是两下。
“你狗曰的!不是你,仙台山当初就不会那样,是你祸害了山里人,是你在背后一直给老子使绊子,揍死你狗曰的!”
二毛不服,抱上了我的腰,用脑袋在我的肚子上撞,还狠狠咬我一口。
一边咬一边骂:“是你狗曰的把老子引进野狼谷,差点被野狼咬死,害我在红薯窖躲避三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弄不死你,我不叫二毛!”
想不到二毛癞痢头不长毛,牙齿还挺厉害,把老子的胸都咬肿了,还被他扯下无数根胸毛,痛得我呲牙咧嘴。
“卧槽!你小子来真的?属狗的啊,还咬人!去你爷爷的!”
“恁娘隔壁嘞!杨初九你欠我的,这辈子注定欠我的,下辈子也还不清!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今天小爷就跟你拼了!”
就这样,我跟二毛缠斗在一起,我扯他,他咬我,俩人滚地上,弄一身土,狗咬狗一嘴毛。
这场架打得毫无道理,就跟野狗遇到野猫那样,见面就掐。
谁跟谁的恩怨,已经无法算清了,毕竟过去了十年。
十年的风风雨雨,让我们成为了仇敌,同时也成为了商场上的对手,遇到危机,又显得那么默契。
当初,仙台山企业被收购,一场鏖战,二毛是输了。
可我又不忍看着他失败,生生放他一马,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这小子复苏以后,也学我搞房产,我两年弄了八个亿,他却一半的家产被套牢了。
仙台山一场大洪水,与其说是我救了全村群众,不如说是二毛救了所有人。
因为当时,只有他那儿可以搞来粮食,三百头牲口,救活了两万人。
二毛如果咬牙不借,我可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个双倍奉还的借条,只不过是他将我的军,想整治我一下。
再次奉还的时候,他跟陶姐不但没有要回双倍的牲口,反而只是要了一半,说这些牲口算是赵杨两家一起做出的贡献。
二毛是坏,坏得冒鼻涕泡,可当山里人真正有需求的时候,他也舍得。
因此,他还没有坏的不可救药。
就凭这一点,我也不能打死他,更何况,当初他已经受到了惩罚,死去活来的惩罚。
所以,我把他按地上打几拳,然后他把我按地上也打几拳,翻过来滚过去。
我打他,是为了替当初的乡亲出气。甘愿被他打几拳,是为了野狼谷将他咬个半死不活的偿还。
俺俩都在大门外,马路上净是人。
开打的时候,把工厂的大门关闭了,就在马路牙子上翻滚。
弄的旁边的路人都不赶路了,全站在那儿看,不知道俩保安为啥打得不可开交。
记不清我打了他多少拳,他打了我多少拳……最后全都没力气了,躺在路边的便道上喘气。
呼哧呼哧喘很久,俩人都是鼻青脸肿,我脸上哪儿都是血。
二毛最后坐了起来,从背后掏出一瓶酒,黄板牙咯吱咬开瓶子盖,咕嘟咕嘟灌两口,然后把瓶子递给了我。
我也坐起来,咕嘟咕嘟灌两口。
路边的人很扫兴,俩保安不打了,还喝开了,他们切一声,全都走开,还只骂我俩是神经病。
的确是神经病,说打就打,说喝就喝,可不一对神经病嘛。
我喝两口,把酒瓶子递给他,二毛仰脖子又是一阵猛灌,打个饱嗝说:“算了,老子注定不是你的对手,知道你今天让着我。”
我说:“咱俩别掐了,握手言和,中不?”
二毛说:“不中!这辈子还是你欠我的,欠我两个媳妇,一个工厂,还有一个残废身体。你狗曰的一直是赢家,我从来都是输,一次也没有赢过。”
我问:“那你想咋着?事情过去那么久,没法弥补了。”
二毛说:“可以弥补,两个媳妇就算了,工厂也算了,变残废老子也不再追究,但是你以后做生意,一定要带上我。别管啥生意,咱俩利润平分。”
“你的意思,想跟我联手?”
“对!”
“不怕我忽悠你?”
二毛说:“你忽悠个屁!老子都他妈成穷光蛋了,也没啥让你忽悠的。但是我相信,跟着你杨初九,就有肉吃。”
我抬手又打他一拳,说:“这就对了,你个王八蛋早这么开窍,也不至于每次都吃亏。现在知道我杨初九的本事了吧?”
二毛瞪我一眼:“废话少说!你这次来z市,又憋啥坏水?是不是想投资服装业?这次不带上我,我就跟你急!”
第546章 逼迫
仙台山人有句老话,叫:跟着苍蝇找厕所,跟着蜜蜂找花朵,跟着千万赚百万,跟着乞丐会要饭。
就是说,你跟啥样的人,就注定了你这辈子的命运。
二毛是能人,可惜身边没有帮手。
商场上几起几落,他算是瞧清楚了,只有跟着杨初九,才不会吃亏。
当初孟哥跟了我,江百岸跟了我,大东二东跟了我,巧燕和那些寡妇也跟了我,事实证明,这些人全都牛逼地不行。
是我杨初九让他们发挥了才能,一个个身价千万,出门坐豪车,所到之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
二毛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放下架子跟恩怨,和我握手言和的。
不仅仅是握手言和,而且以后成为了合作的伙伴,恩怨,纠葛,仇恨,都在这次打斗过后烟消云散了。
我们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十年前,成为了一对好基友。
我说:“你狗曰的鼻子够尖的,咋就知道我想投资服装业?”
二毛说:“一个生意人的直觉。先说好,咱俩是伙伴,老子不是你的下属,我不听你的调遣,但可以跟你合作,你开服装厂,一家一半。”
我说:“行!不怕我坑你,你就跟着。”
“那现在呢?干啥?”
我说:“现在……拍拍屁股站起来,继续做保安,见机行事。”
二毛拍拍屁股,果然站了起来,说:“韩苗苗够牛逼的!仙台山两大董事长给她当保安站岗,这娘们比市长还牛?”
我说:“她牛个毛,再牛的女人,上面也压着一个男人。你瞧着,不出三个月,她这家工厂就会姓杨。老子吸口气,就把她的人跟她的工厂一口吞了。”
二毛说:“行!你泡你的妞,我发我的财,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就这样,俺俩打完,喝完,酒瓶子一摔,跟门神似得,提着保安棍战列两旁,给韩苗苗当起了哼哈二将。
我的目的很简单,把翠花扶上位,或者直接把这家工厂收购,让翠花来做董事长。
这样,翠花就能在z市按一个家,我啥时候找她都行。
家里一个香菱,l市一个红霞,z市一个翠花,三个媳妇,三个城市,谁也见不到谁。
我想那个,就到那个城市去,跟谁做夫妻,喊炕,接着生娃。
心里想想,还是挺美的,这是我唯一能把三个女人一起留在身边的办法了。
尽管哥们一直以正人君子自居,可不得不变成我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就是勾三搭四,三妻四妾,做个烂人。
烂就烂呗,这是一种心安理得的烂,无怨无悔的烂。
做梦也想不到,这天傍晚,事情就发生了逆转。
所有的工人都下班了,翠花也下班了,她竟然跟韩亮一起从办公室走出来。
走出工厂的大门,翠花一眼瞅到我,微微一笑,扎韩亮怀里去了。
把韩亮吓一跳,受宠若惊,但立刻兴奋起来,伸手抱了翠花的肩膀,俩人亲密地不行。
翠花在故意气我,故意做给我看,打消我的念头,想把我气走。
跟我侧身而过的时候,竟然瞟也没瞟一眼。
这可把我气坏了,身边的二毛也气坏了。
二毛碰碰我的肩膀,问:“初九,你家翠花咋了?跟这小白脸关系不一般啊,他是谁?”
我说:“韩苗苗的男人,韩亮,服装厂的总经理。”
“看那意思,他跟你媳妇有一腿,这一腿还不小。翠花是不是变心了?”
我说:“你懂个毛?她这是在气我,想把我气回到仙台山。”
二毛说:“喔,明白了,要不要找几个人,帮你出气?揍这狗曰的一顿!”
我点点头:“行,既然咱俩合作,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二毛问:“啥任务?”
我说:“你去,追上韩亮,把他的脑壳给我砸扁。”
二毛屁颠颠说:“好嘞……。”
但是答应以后,他又后悔了,反应过来,怒道:“不对劲,杨初九,你小子又在给我下套,让老子犯罪对不对?”
我怒道:“还说跟我做基友呢,有你这样的基友吗?一句话,去不去?”
二毛脖子一梗,说:“不去!”
我说:“行!你不去,我去。”
就这样,我偷偷跟了过去。
韩亮抱着翠花走出工厂大门不多会儿就分开了,不再演戏。女人叫一辆出租车走了。
韩亮的家距离工厂不远,是步行走的,我偷偷跟在他后面,弯腰捡起一块板砖,藏在了身后。
足足跟他走出五六百米,拐过一条小巷子,瞅瞅四周没人,我就下手了。
飞身扑过去,猛地举起板砖,当!一砖头砸了下去。这小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就没起来,差点**并裂。
我把他的脑袋给砸得开瓢了,鲜血呼呼啦啦流淌一地。
敢抱我杨初九的媳妇,你小子活腻歪了?不把你的米田共打出来,我跟你姓!
天色晚了,黑灯瞎火的,韩亮也没瞧清楚是谁,就那么华丽丽晕死了过去。
打完他,我拍拍手,冲他啐一口,潇洒地离开,跟没事人一样。
打架就是要简单,直接,粗暴,稳准狠!越是计划周密,漏洞越多。直接一砖头干倒,最省事儿。
若无其事回到工厂门口,二毛还在那儿没走,问:“收拾完了?”
我说:“完了。”
二毛问:“不亏杨初九,干净利索,换衣服,吃饭。”
就这样,俺俩一起进门卫室,把衣服换了。走出工厂大门,我问:“你住哪儿?找到地方住没?”
二毛说:“没!今天刚来,我想跟你住一块。”
我眼睛一瞪说:“妄想!老子家没你的地方,那凉快哪儿呆着去!”
二毛说:“那怎么行!这次出来带的钱花完了,一分钱也没了,咱俩是兄弟,你不照顾我谁照顾?再说了,今天起,你就是我师父,俗话说想要学得会,搂着师傅睡,今晚我就跟你睡!”
王八蛋仙人板板,还讹上老子了。他知道我看上了韩苗苗的工厂,担心我一口独吞。
癞痢头没毛吧,心眼还不少。
我说:“行!那你住下吧,晚上不准尿炕,不准在我屋子里吐痰,放屁,磨牙,不准说梦话,也不准把老子当你媳妇,抱怀里亲,要不然,我一脚踢出去你!”
二毛说:“行!放心,我不会跟你添乱的,而且会帮着你,把翠花带回家!”
就这样,二毛跟着我回家了。
走进家门,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首先扑向了翠花的屋子。
翠花正在屋子里做饭,系着围裙,刺刺啦啦炒菜。
租住的厨房太小了,俩人都站不开,所以我没有进去,而是站厨房门外面。
当头就问:“老实交代,你跟那个韩亮,到底咋回事儿?”
翠花头也没有抬一下,说:“俺喜欢他。”
我说:“鬼扯!人家可是有妇之夫,你也是有夫之妇!”
翠花一阵冷笑:“你杨初九也是有妇之夫,还不照样缠着俺?咱俩没关系了,就许你勾三搭四,俺就不能寻找自己的真爱?”
我说:“你少侮辱真爱这个词,不配!韩亮是啥货色,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算找,你也该找个比我条件好的吧?至少比我有钱,比我帅的。跟这样的人,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翠花噗嗤一笑:“生气了?那就回家啊,回家抱你的香菱去,抱你的红霞去,俺喜欢谁,跟你没关系。”
我说:“你这是在逼我!”
翠花说:“对,俺就是在逼你,你不走,下一步,俺就挑唆韩亮跟韩苗苗离婚,然后俺俩结婚,成亲以后,过美满幸福的日子,咋着也比跟你杨初九强!”
翠花的话深深刺伤了我。
起初,我以为自己是不会生气的,明知道她在做戏。
可根本无法忍受这种屈辱,我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
俩人抱那么紧,越瞅越窝火。
怎么也按耐不住,所有的愤怒一下子爆发,二话不说扑向翠花,把炉火给她关了。
女人还没明白咋回事,就被我抗在了肩膀上,转身冲进卧室,放上了小床。
翠花竭力挣扎,四肢踢腾:“初九,你干啥?干啥啊?你弄疼俺了!”
目前,恳求已经没用了,该恳求的话前天跟昨天已经全部说完,剩下的只能硬来。
哪怕是秦兽,也要做一次了。就这样,翠花被我顺利按在了床上,压在了身下。
一个男人想要制服一个女人,是非常容易的,女人哭喊着,嚎叫着,我却浑然不顾。咝咝啦啦扯裂了她的衣裳,嘴巴很快堵住了她的嘴巴。
翠花洁白的身体再次显露,全身一尘不染,双手护着自己的前胸。
她的呼叫声惊动了四周的房客,大家纷纷出来看热闹,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
隔着门缝,很多人瞅到我在对翠花用暴力。
可二毛却拦住了他们,说:“大家别惊慌,小夫妻吵架,没别的,一抱一搂……就好了。”
二毛不错,还帮着我跟翠花关闭了房门。
屋子里,开始的时候翠花竭力挣扎,奋力呼喊,当我扯下她衣服的时候,她却平静了。
女人一动不动,任凭我胡来,眼睛死死瞪着我,充满了哀怨,无奈跟忧郁,两行热泪也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她的眼神让我感到了怯弱跟怜惜,这不是关爱,完全是占有,强制,是严重的伤害。
我的精神在那一刻崩溃,拉向她腰带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了。
翠花还是没动弹,茫然地瞅着我,抽泣一声说:“上啊?你咋不上了?瞧你杨初九多能耐,还学会强制女人了?”
第547章 翠花没走
我不忍继续,反而一下将她果露的上身抱在了怀里,抱得紧紧的,哇地哭了,说:“翠花,对不起!咱别折腾了……行不行?”
是命运的安排把我俩拆散,是红霞跟香菱的回归,逼得翠花东躲西藏。
女人一直在逃避,两个人一旦睡一块,就前功尽弃了。
她不忍再伤害红霞跟香菱,只是想找个隐蔽的地方默默舔舐伤口,可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我的魔爪。
这样再缠着她还有没有意思?不如放她走,还她的自由。
翠花也一下抱紧了我,说:“傻瓜,谁乐意折腾啊?可你让俺咋办,咋办啊?呜呜呜……。”
翠花也哭了,两个人抱着一起大哭。
我说:“那行!我放手,从明天开始就放手,只要你能幸福快乐,但今晚,必须在一块,就当是分手前最后的聚餐。”
翠花忽然不哭了,一下推开我,说:“不行,有了第一次,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尝到甜头,俺也受不了。”
我苦苦哀求,说:“就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你就当可怜可怜人家嘛。”
翠花犹豫了一下,擦擦眼泪咬咬牙,说:“罢罢罢,反正俺也……熬不住!从前不知道多少回了,也不差这一次,但是你保证,以后不能再碰俺,俺也不会再碰你。”
我说:“行!最后一次,要不然拉钩。”
翠花没有跟我拉钩,而是三两下把自己衣服扯了,全身上下红果果的。
她的霸道再一次显露,猛地将我抱紧,又来扯我的衣服,两个人倒在了床上。
躲来躲去,她还是没有逃掉,再次掉进了男人的眼泪跟谎言中。
最后一次……以后,我可以把每一次都当作最后一次。
她知道,不让我尝到点甜头,我是不会罢休的,就当是最后的一次分手的契约。
我抱着她,她抱着我。那张床太小了,根本躺不下俩人。
不过没关系,夫妻两个还是可以的,因为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个人。。
这不是偶然,,也不是祝愿,,这是上天对重逢的安排!
不相信眼泪,不相信改变,可是坚信彼此从前的誓言。
我应该如回到她的心田,如何留住十年前的那份初恋?
这一夜,她没有再拒绝我。
这一夜,我们都是满脸泪水。
这一夜,我与她分手,一刀两断。
这一夜,她心儿哭碎。
完事以后,俩人都没动,还是抱在一起。好像要把最后的分别延长一刻,再延长一刻。
抖擞精神以后,谁也舍不得谁,干脆又来一回。
不知道来了多少回,外面才显出一抹曙光。
首先是我睡着的,再次醒过来,翠花已经不见了,不但衣服没了,她的行李也没了。
我吓一跳,赶紧找衣服穿,刚刚穿好拉开门,就跟二毛撞个满怀。
我一下抓住了他,问:“翠花嘞,见到翠花没?”
好担心翠花离开,奔向下一个城市,那样的话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二毛却呵呵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反道:“夜儿个……你俩行啊,那么容易就复合了,舒服不?得劲不?”
我说:“你少废话,到底有没有看到翠花?”
二毛晃着硕大的光头说:“她走了。”
“王八蛋!你咋不拦着她,她去哪儿了?”
二毛说:“提着行李走了,放心,翠花没走远,她舍不得工厂的小姐妹,只不过不住这儿了,”
“那她住哪儿?”
“她让我告诉你,住工厂女工宿舍去了,以后这儿的两间房子,归你我了。”
“喔……。”我这才吁口气。
也就是说翠花没有离开工厂,为了逃避我,晚上住进女工宿舍,白天在工厂还能见到她。
与其说翠花在逃避我,不如说在逃避她自己。
因为每次看到我,她也受不了,无法遏制那种冲动,忍不住就想解自己衣服。
我说:“那还行!走吧,上班去,到工厂办公室看看。”
二毛起得很早,早就洗了脸,光头也洗了,溜光水滑,出门的时候带上了一顶假发。
假发遮掩不住他的丑陋,三角眼,塌鼻子,蛤蟆嘴是遮掩不住的,还有脸上被野狼当初撕裂的伤疤。
他问:“你不吃饭?不洗脸?”
我说:“算了,男为悦己者容,没有翠花,我洗脸给谁看?”
二毛说:“你真行!有本事,这辈子都别洗脸。”这小子巴不得我比他丑呢。
二话不说,拉上二毛下了楼,直奔工厂,开摩托车去的,我坐前面,二毛坐后面。
这孙子沾光了,出租车都不用打了。
来到工厂,正好八点,两个人冲进门卫室,换好了保安制服,提着保安棍出来的时候,正好八点一刻。
二毛一晚上没睡,蹲门口听我跟翠花的房。所以满脸倦意,接连打好几个哈欠。
我没有冲向大门口,而是直接奔向工厂办公室的三楼,直奔财务办公室。
透过硕大的玻璃窗,瞅到翠花身穿制服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忙活,这才吁口气。
翠花在家一个样,在公司一个样。
在家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跟男人打闹嬉笑,说脱就脱,说光就光。走进办公室就板起一副面孔,不苟言笑。好像出征的花木兰,完全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办公楼里人很多,熙熙攘攘,很多白领小妹走来走去。
保安是可以随便转悠的,所以我身子一扭,进去了翠花的办公室。
一手扶着桌子,两条腿敲来敲去,得瑟地不行。
翠花瞅到我吓一跳,怒道:“冤家,你……进来干啥?”
我说:“巡逻啊?怕你被人抢走,所以贴身保护你。”
翠花说:“这是办公室,你庄重点,不是仙台山总部。”
我说:“屁!这也叫办公室?所有空间加起来,也没我一张办公椅子大。”
翠花说:“让你走你就走,哪儿那么多废话?你个保安,随便进经理办公室,没规矩。”
我说:“行,我走了,你可别后悔,本来想帮你看看账,救活这个公司,用不着我了,我走。”
说完,我提着保安棍就要离开。翠花一听赶紧又喊住了我:“初九,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那当然了,可惜我是保安,不能看你的总财务报表。”
翠花抿抿嘴,道:“那行!你看吧,但你答应,一定要帮俺。”
于是,她轻点鼠标,将电脑上的软件打开了。
翠花的文化程度不高,只有小学五年级,利用电脑管理账目,是巧燕教会她的。
如今的翠花可不一般,经验丰富,早就有了大专的水平,管理账目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于是,我赶紧屁颠颠站她后面,脑袋跟她的小脑袋碰在一起,闻着她头发的香气,还有脖子上散发出来的体香。
本来就是夫妻,所以翠花也没感到拘谨,俩人就差嘴对嘴亲了。
另外,站翠花后面,我可以随便从她的领口看下去,直达那条事业线,查看她雪白的鼓鼓。
虽说是我媳妇,这两团是我的私有产品,昨天晚上还抱怀里摸来着,可咋着看也看不够。
不是我猥琐,看自己老婆又不犯法。
翠花说:“你瞅瞅,到底有没有问题?”
我仔细看了看,说:“还是有四百万的窟窿,你确定,那四百万韩亮是拿去炒股了?”
“是!不过他亏了五十万,也就是说,就算账目填上去,也有五十万的亏空。前天俺已经警告他,让她把公司的账目如数奉还,要不然就告诉韩苗苗。”
“怎么还?”
“他答应了,今天让银行把四百万送过来,下午给所有员工发工资,那五十万,他会想办法填上。”
我说:“那就没啥问题了。”
“初九,接下来咋办?咱是不是帮韩苗苗一把,让她度过难关?韩苗苗人很不错的,不如,咱俩注资吧。”
我说:“毛!老子才不注资呢,没钱。”
翠花说:“有,俺卡里有三百万,你卡里有五百万,这样加起来就有八百万,八百万注入,服装厂就能活。”
我说:“我想想,再想想,到底是注资,还是收购,又或者开个新厂。”
翠花说:“好吧,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你……为啥赶我走?”
她扑哧一笑:“刚才俺接到电话,银行送钱的来了。要跟财务交接,你在这儿不好。”
我扫兴地点点头,只好恋恋不舍离开办公室。
走出车间大门的时候,果不其然,发现压款车来了,几个实枪荷弹的银行保安提着箱子走进了工厂。
压款车是二十分钟以后离开的,哪知道他们刚刚离开不久,我跟二毛在门口一根烟没抽完,出事儿了。
三楼的办公室传来一阵喧闹声:“不好了!有劫匪,救命啊!!”
我跟二毛同时打个哆嗦,嘴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
两个人浑然不顾,提着保安棍直奔车间的大楼。
第548章 有劫匪
劫匪不止一个,没人知道他们从哪儿蹦出来的。
但可以知道的是,他们目标就是那四百万现金,撵着银行押款车跟踪过来的。
也可能是提前欲知了今天送款的时间,提前埋伏在工厂不为人知的暗角里。
反正没有从大门口进来,我跟二毛根本没看到陌生人从大门口出入。
这帮劫匪熙熙攘攘,首先冲进的是楼下的两层车间。
这座楼共分八层,最下面的两层有两百个女工踩着缝纫机在做衣服,三楼是办公区,上面的几层是仓库。
他们蒙着面闯进去,两个人把守了车间大门,不准人随意出入,剩下的呼呼啦啦直奔楼上。
一大群身穿黑衣的蒙面人闯进办公楼,四周的白领小妹全都吓坏了,吱吱哇哇一阵乱叫,唯恐避之不及。
这些人好像对公司的一切都很熟悉,进门以后二话不说,直奔财会办公室。
此刻的韩亮已经顺利接手了银行送来的钱,将钱箱里的钱点算完毕,并且签了字。
押款保安离开,他就准备跟翠花交接了。
翠花是财务经理,当然要把这些钱全部点算清楚,下午还要给所有员工发工资呢。
韩亮提着钱,把钱箱打开,呼呼啦啦的钞票刚刚显露,大事不好了,那些蒙面人就蜂拥而至。
“别动!动一动要你们的命!”立刻,几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他跟翠花。
“啊!”翠花吓一跳,高声尖叫起来:“劫匪啊!救命啊!!”
“闭嘴!”啪地一声,一记耳光抽过,重重刮在了翠花的脸颊上。
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特别魁伟的壮汉,那人的力气很大,巴掌又重,直接把翠花扇一个趔趄,俺媳妇华丽丽晕倒在了办公桌上。
韩亮也吓一哆嗦,赶紧举起手:“饶命,饶命啊!要钱拿走,不要我的命就行!”
一共进来五个劫匪,其他的已经将整个大楼控制。
那大个子二话不说,迅速将钱箱合拢,提起就走,动作干净而又利索。
要知道,那可是四百万,所有员工都指望这些钱养家糊口,就这么落在了劫匪的手里。
财务办公室距离厂长办公室不远,第二个预感到不妙的,是服装厂的厂长韩苗苗。
韩苗苗猛地瞅到劫匪,同样打个哆嗦,赶紧拿起话机,准备报警。
话机拿起,号码按下去,竟然没通,这才知道服装厂的电话线被人掐断了。
不单单电话线被掐断,网线也断了。
看来这是一场有计划的劫持,他们切断了整座大楼跟外界的联系。
于是,韩苗苗一下想起怀里的手机,赶紧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可其中一个劫匪猛然扑进门冲向她,一巴掌打落她的手机,拎起头发,将女人从办公室给拖到了大厅。
“老大,这位就是服装厂的厂长。”
大个子说:“好,把她弄走,还可以敲诈他爹老子一笔钱。”
说完,他一手拎着钱箱,一手抓着韩苗苗的脖领子,将女人给拖楼下去了。
韩苗苗吓得哭都不敢哭,脸色一片惨白。
劫匪们走下楼梯,冲向外面的汽车,前前后后的时间加起来,没超过五分钟。
我跟二毛冲进去就傻了眼,三楼是上不去的,早被两个黑衣人堵住了楼道。
没注意门口的两个人,一脚踏进车间,就被门口的两个人袭击了。
每人一根棍子,当!当!打在我跟二毛的后脖颈子上。
二毛白眼一翻,脑袋一歪,晕倒了。我也感到眼前一晕,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恍惚中,瞅到了吓得六神无主的员工,瞅到了几个劫匪把所有人都轰开,好多员工小妹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啼哭。
也瞅到那五个蒙面人拎着钱箱,抓着韩苗苗的头发,走出工厂大门,上去了汽车。
那是一辆面包车,汽车的牌照尾号是294,虽然哥们脑子一片空白,可那个牌照尾号瞧清楚了。
后面的劫匪陆续跟上,眨眼的时间跑了个干净。
他们的目标就是那四百万,利用最快的时间,最麻利的身手把钱弄走了。
我忘记了自己怎么爬起来的,也忘记是怎么爬向三楼的,扑向三楼,那些员工还没有从迷茫中惊醒,好几个人在用手机报警,大部分的人都在哭。
韩亮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爹呀,娘啊,钱没了!天煞的贼啊……。”
我没有搭理他,赶紧扑向翠花。一下将媳妇抱在了怀里。
翠花昏迷了,脸上有一片红红的指印,被劫匪抽得。
“翠花,你咋了?咋了啊?”我一声声呼唤,觉得后脖子难受,抬手一摸,竟然是血。
刚才被袭击的时候,那俩混蛋用的是铁棍,砸的我是跟二毛的后脑勺。
还好老子练过铁头功,要不然就玩完了。
翠花悠悠转醒,同样哇地哭了,抱了我的脖子:“初九,你咋了?咋了啊?咋恁多血?”
我说:“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翠花说:“没有,钱,钱呢?”
韩亮在旁边说:“被劫匪拿走了,四百万啊,全没了!”
翠花说:“咋办,咋办?那可是所有工人的工资,初九,你一定要想办法。”
韩亮说:“钱不要紧,关键是人,韩苗苗,我老婆被他们弄走了,救人要紧!”
翠花一下抓了我的手:“初九,想想办法啊,到底咋办?救人啊!”
王八蛋才知道咋办?从前我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儿的。
这帮劫匪身手特别麻利,动作之快超乎人的想象,做事情的严密程度也超乎人的想象。
老子都没看清咋回事,就被他们撂倒了,钱也不翼而飞,计划之周密,环境之熟悉,身手之敏捷,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单单是那四百万,也就算了,关键是韩苗苗本人。
这些劫匪为啥要钱还要绑走人,难道喜欢韩苗苗长得俊?拉回去有别的想法?还是趁机敲诈,准备再弄一笔钱?
都无从知道。
我赶紧说:“翠花,你们先报警,我去,把韩苗苗追回来。”
翠花说:“初九,那你小心!”
我不敢怠慢,提着保安棍快步冲下楼,直奔后面大院的摩托车。
摩托车就停在哪儿,二话不说掏出钥匙飞身而上,一按点火开关,摩托后面就冒起一股浓烈的黑烟。
摩托车窜出大院,上去外面的公路,直奔那伙劫匪逃走的方向追赶。
铃木王摩托车马力巨大,追赶汽车绝不是问题。
我看到他们是向西逃窜的,这儿是环城路,西面是西环、必须要在汽车没到西环找到他们。
一旦他们拐弯就遭了,这么多条公路,路上那么多车,天知道那一辆是他们的?
追呀追,赶啊赶,摩托车在呼啸,我脑袋上的血也在呼啸,后边的伤口不小,还好脑骨没有被砸裂。
血液流淌在脖子上,又顺着脖子向下淌,保安制服上都是红呼呼的。
远远地,终于瞅到了那辆面包车,尾号正是294,汽车里的几个劫匪还没有卸妆,仍旧蒙着面。
油门一加,摩托就跟汽车驶平了,我瞅到了韩苗苗,就在汽车的后座上,一边一个劫匪,她被挤在中间。
韩苗苗也瞅到了我,大呼一声:“杨初九!救命啊!”
女人在竭力挣扎,可两边的劫匪却死死将她挤着,女人动弹不得。
我冲着前面的司机喊:“停车!再不停车!别怪我不客气了!”
副驾驶上坐的正是那个大个子男人,他的眼光跟我的眼光相碰,打了个冷战。
但是立刻,他就吩咐开车的劫匪:“撞死他!撞死他!!!”
开车的劫匪领命,方向盘一转,冲我撞了过来。
摩托车纵然马力巨大,也撞不过汽车,很快,我的车被挤向了旁边。
如果不是老子技术熟练,把摩托车开人行道上,非被他们撞个车毁人亡不可。
一个趔趄,速度减了下去,面包车嗖地一声冲远了。
没办法,我只好在后面继续跟。
那辆汽车开呀开,很快穿过北环上了西环。从西环上一串而过,红灯也没停,继续向西。
穿过西环,那边的公路依然笔直,奔向的是一片丘陵。
他们的目的就是想甩开我。
汽车也不止一辆,来了很多劫匪,后面至少还有两辆。
那两辆汽车同样是面包车,只不过我没注意,死死咬住的,只是那辆尾号为294的牌照。
后面两辆车里的人发现我追着他们的老大不放,同样急了,油门一踩,直奔摩托车就撞。
当地一声,汽车前钢梁跟摩托车后尾撞在一起,火花四射,摩托车又是一个趔趄。
把老子吓得魂都飞了。
以前从没有经历过这么惊险刺激的场面,只在电视上见过。
可电视上的特技都是假的,导演瞎编的。
摩托车只是甩一下,没有被撞倒,我心里一慌,赶紧走s线,躲避后面面包车的撞击。
可想不到的是,两辆面包车并驾齐驱,一左一右,把道路堵死了,任凭我往哪儿躲,也无法躲开。
他们要嘛想撞死我,要嘛想挤死我。把老子弄得,一颗小心肝都要飞出胸膛。
我也被撞得急了,啥也不顾,愤怒地举起保安棍,直奔汽车的玻璃窗就砸。
嘁哩喀喳,这边三下,那边四下,两辆面包车的玻璃被保安棍给砸成了粉末。
一眼瞅准右边面包车的司机,那小子急打方向盘,还往我身上踅。
这是要死不要活的节奏,既然你想要我命,不如我先要你命。
这时候啥也不顾,唯一的意念就是生存,活下去。
所以,我把保安棍抄起,直奔他的脑袋捅了过去。
玻璃窗户碎裂,他的脑袋我瞧得很清楚,而且根本躲不开,保险带死死束缚了他。
保安棍的一端,刺得是他的太阳穴。
力气很大,捅在他脑袋上的威力也不小,一棍就把那小子给捅晕了,眼瞅着太阳穴上显出一个血窟窿。
司机被捅晕,面包车失去控制。车身一歪,化作一条弧线,窜公路一侧的路沟里去了。
车上的五六个人一起发出竭斯底里的惨叫:“啊!狗曰的!”
第549章 勇斗劫匪
我不是成龙,我不会武功,危险时刻,显出的只是一点求生的本能。
别看我平时尿得不低,当着外人老吹嘘自己武功盖世,那都是瞎扯。
男人有几个不吹的?不吹牛还叫男人嘛?
我爹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可从没有教过我,担心我出去惹事儿。
唯一对穴道的了解,眼准手快,也是按摩秘术里学来的。
按摩秘术博大精深,不但讲解了人体各种穴道的作用,也让我跟人打架增长了不少本事。
攻击那个穴道可以让人昏迷,那个穴道让人产生麻痹,那个穴道可以让人半身不遂,讲解得非常清晰。
掌握了身体的各处穴道,打架当然就手到擒来。
太阳穴是人体最关键的穴道,被硬物撞击,是要致命的。
可危险时刻,谁还顾得上那个?再说了,老子是为了保护公司财产,保护女老板的人身安危,也算是尽忠职守,正当防卫。
他死总好过我死。
右边的那辆面包车报废,劫匪估计非死即伤。
我懒得关心那些人的死活,赶紧对付左边的那辆。
左边的那辆汽车的窗户里冒出好几只手,里面的劫匪想隔着车窗夺走我手里的保安棍。
哪儿夺得走?老子将保安棍抡圆,就是一通猛砸,叮叮当当,几只手被我给砸了回去。
有几棍没有砸中,同样打在了车身上,汽车的钣金被我砸得凹进去不少。
“撞他!撞他!把他撞沟里去!”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于是,这辆车的司机也方向一转,冲摩托车车头撞击过来。
发现不妙,我用最快的时间踩向了刹车。
吱!摩托车的后轱辘在公路上划出一条深深的车辙,好悬没让我栽过去。
因为出来的急,根本没戴头盔,真栽过去,估计就会摔个**迸裂。
好在摩托车闪避了过去,没有被汽车撞着。
等我缓过神来,再想追击的时候,面包车走起了s线,在公路上摇摆。
我明白他们的意思,就是想堵住我的去路,不让我追上最前面的车。从而保护他们的头儿把韩苗苗跟那四百万带走。
摩托开左边,汽车开左边,摩托开右边,他们又把汽车踅右边,就是不让我超越。
眼瞅着最前面的面包车越走越远,都要看不到了,弄得我心急如焚。
因为车速太快,又够不着汽车司机,根本无法靠近。
最后,老子怒火爆发了,恨不得跟他们同归于尽,就在摩托跟汽车交错的瞬间,我手里的保安棍脱手了,砸向的是司机的脑袋。
那司机正在开车,发现我用保安棍袭击,赶紧缩脑袋。
可根本躲不开,汽车里的空间太狭小了,保安棍飞进车窗,滚稍正好劈他脑门上。
力量不是很大,可也够他受得,再说他正在走s线,眼前一迷糊,汽车同样失控,一个跟头扎路沟子里去了。
将两辆汽车摆平,摩托车没停,油门加足,还是直奔最前面那辆面包车追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的手里已经没有武器了,保安棍丢了。根本无法跟汽车硬碰硬,只能咬着牙追赶。
这是一场拉锯战,比赛的也是油耗。谁的机器汽油先耗完,谁就是失败者,只能停下。
我的摩托车前天就加满了油,汽车的油量我不知道。
按照从前的脾气,早开摩托车撞上去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可是不行,韩苗苗还在车里呢,不能让女老板受伤。
所以我只能追呀追,赶啊赶。
眨眼的时间,摩托跟汽车就离开z市二百多里,穿进了大山。
大山里人烟稀少,根本就没有车,只有面包车跟摩托车,两点拉出一条长长的直线。
又向前开一百多里,还是大山,公路也变成了盘旋公路。
不知道向上绕了多少层,最终,面包车停下,估计没油了。
偏赶上是一路下坡,摩托车的刹车竟然不管用了,速度也没法控制,就这样,摩托跟面包车猛烈地撞在了一起。
轰隆隆一声巨响,浓烈的黑烟滚滚而起,火光也滚滚而起,两辆车几乎是一起爆炸的。
飞向半空中的瞬间,我看到面包车被巨大的气流卷翻了,在山道上打了两个滚。
接下来脑袋轰隆一声,啥也不知道了。
可能过了十分钟,也可能过了二十分钟,终于悠悠转醒,眼前是一片狼藉的场面。
地面上哪儿都是摩托车的零件,摩托被撞散架,还冒着呼呼的火苗子。
汽车翻滚在地上,车窗完全破裂,四个劫匪不知道哪儿去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那四百万,只是把韩苗苗丢在了这儿。
不是他们不带韩苗苗走,因为女人的一条腿被卡住,根本出不来。
我应该是被韩苗苗的呼救声惊醒的,她的手从破裂的车窗里伸出来,摆呀摆,好像要抓住救命的稻草。
“救命啊!杨初九,你还活着没?”嗓子都喊哑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扑向了汽车,想拉女人的手,女人却发出一声惨叫:“哎呀杨初九,我的腿,我的腿呀!”
我说:“你的腿还在啊,挺白的!”
她的腿的确白,吹弹可破,冰清玉洁。
韩苗苗说:“不是腿,是脚,脚被卡住了,救命!!”
这时候才发现,她的右脚真的被卡在了缝隙里,动弹不得。
我问:“咋办?”
她说:“找东西,撬,撬开啊!”
这个时候,才想到找工具,踅摸半天,在前面司机脚底下的位置找到一把扳手。
然后利用扳手,去撬动卡着她脚脖子的车座。咯吱一声,缝隙扩大,女人的脚顺利被拉出。
我一口气将她拉出去老远,两个人这才一起摔倒在地上。
刚才,根本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摔飞的,摔到了哪儿?可能是惯性,越过车顶,砸在了前面的马路上。
有没有受伤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疼,浑身哪儿都疼。
韩苗苗哭了,剧烈嚎啕:“钱,我的钱,钱没了……。”
我竭力忍着剧痛,怒道:“还记得钱!能活命……就不错了。”
韩苗苗问:“那可是工人的工资,有的员工两年都没拿过工资了,我咋跟他们交代?”
我呼呼喘着粗气,眼前一蒙又一蒙,天旋地转。胸口闷得慌,心跳也加速了,还有点反胃。
手臂上是严重的挫伤,右边的半条腿也被搓得不轻,血糊拉基的,裤子被扯裂了,整个肩膀头子跟没了一样不听使唤。
韩苗苗嚎叫几声爬了过来,问:“杨初九,你受伤没有?伤到哪儿了?严重不严重?”
我觉得自己伤得不轻,而且感到肋骨折断了,因为右侧疼得最厉害。
抬手向着右侧按按,果然,撕心裂肺。
肋骨断裂是非常危险的,左边的肋骨断裂,可能会刺进心脏,肺部。右侧的肋骨断裂,可能会刺进肝脏,都是致命的。
翻肠搅肚的难受,让我觉得自己活不成了,可能会死,这是严重的内伤。
死也不能死在这儿,我应该死在翠花的怀里,死在仙台山。
只有死在翠花的怀里,才是最大的安慰,临死前必须要见她最后一面。
可这儿是大山,一天不过几辆车,有时候几天都不过一辆车。
这让我跟翠花之间的距离很远很远,也距离红霞香菱很远很远。
还有我爹,我娘,我儿子小天翼,闺女喜鹊。他们都距离我很远很远。
我感到了孤独,恐惧,还有一丝无奈。
扶着山壁,强撑着爬起来,我说:“我没事儿,你……咋样?”
韩苗苗说:“我不能走了,刚才脚骨受伤了,你……背着我走。”
我说:“行!你上来吧,我背你。”
当时,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会答应她这个无理的要求,或许觉得自己是男人,照顾女人是男人的责任。或许就是山里人那种永远抹不去的善良。
韩苗苗拉着我的手臂站起来,张开怀抱说:“抱抱。”就这样,她爬上了我的后背。
我的脚步很沉重,跟灌了铅一样,眼神迷离,前面的路也看不清了。
背着她向前走,特别吃力,后脑勺在飙血,也在流汗。
韩苗苗说:“呀,杨初九,你的脑袋破了。”
我说:“没事,不漏水就行。”
女人说:“俺帮你擦擦。”说着,她掏出手绢,帮着我擦血,还说好大一条口子。
她知道我脑袋上的伤,是在工厂车间被劫匪砸得。一路的追赶,她都看在眼里。
女人感动极了,此刻,在她身边的应该是自己老公,可她老公还在办公室哭呢,心疼那四百万。
我一边艰难行走,嘴巴里一边念叨:“翠花……翠花,香菱,香菱,红霞……。”
因为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倒下,倒下会不会再起来。
只是知道,万一倒下,就很难见到翠花了,也见不到香菱跟红霞了。
看不到儿子小天翼坚毅的小脸,看不到闺女喜鹊甜甜的笑容。
看不见我爹,我娘,看不见孟哥,看不见江百岸,巧燕,陶花,还有哪些寡妇。
真的死去,又不知道那边是五彩缤纷的世界,还是无底的深渊……会不会敲黑门,会不会挨黑砖,会不会一脚踩空……。
多念叨一遍,仿佛身边的人就会距离我近一点,再近一点。
我不想丢下任何一个,包括身后素不相识的女人韩苗苗。
可脚步不听使唤,胃也不听使唤,嘴巴里黏糊糊的,流出来的东西通红通红。
韩苗苗又是一声尖叫:“哎呀,杨初九,你吐血了!放下,快把俺放下!”
女人在竭力挣扎,想爬下来,可我却骂她一声:“你给我……闭嘴!!”
脚步不敢停,仿佛翠花的笑脸就在眼前,香菱跟红霞的笑脸也在眼前。
她们一起在向我招手:“初九,来啊,到这儿来……到俺的怀里来。”
眼前一晕,我终于再次跌倒,啥也不知道了。
第550章 支招儿
不知道昏迷多久,脑子里一直混浆浆的,眼前的东西晃啊晃,有韩苗苗哭泣的脸庞,也有翠花悲痛的俏脸。
耳朵里也迷迷糊糊,听到韩苗苗在求救:“来人啊!救命啊!”
也听到了翠花的呼唤:“初九!你咋了?别死,别死啊……。”
还有二毛焦灼的埋怨声:“杨初九,你狗曰的死了我咋办?你还没有帮着老子发财呢。”
感受到了翠花温暖的怀抱,朦朦胧胧瞅到有人把我抬上救护车,带上氧气罩。
接下来,好像一头猪被人抬上案板,屠夫拿起了杀猪刀,冲我的肚子刺过来……想挣扎,可怎么也挣扎不动,眼前只是一大串亮光光的白织灯。
明白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医生正在帮着我做手术。肚子被人拉开,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在我的肚子里研究,鼓捣。
后来才知道,我的肋骨断了三根,都在右侧,是摩托车跟面包车相撞以后,从半空中砸马路上摔断的,而且刺刺啦啦被搓出去老远。
腿上手臂上被搓得没了皮,哪儿都血糊糊的,断裂的肋骨有一根刺进脾脏,扎出一个窟窿。
再加上后脑勺上的砸伤,我他妈全身都成筛子了,哪儿都漏水。
韩苗苗在马路上抱着我喊俩小时,才发现一辆汽车路过。
她把汽车拦住,苦苦哀求人家,可那车主根本不敢救,担心韩苗苗碰瓷。
再说我浑身都是血,也不敢动,天知道伤到了哪儿?
女人没办法,只好借了车主的电话,可大山里信号不通,手机根本打不出去。
还好又过一个小时,翠花跟二毛领着救护车到来,才救我一命。
一路上,翠花都在抱着我哭,说我傻,干嘛那么拼?那帮劫匪跑就跑了呗,自己的命值钱。
来到医院,手术整整做了六个小时,三根肋骨全部被校正,里面加上了钢钉。
我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睁开眼,翠花就在身边。
女人累坏了,趴在病床的旁边睡着了。我轻轻拉拉她的手,翠花猛地睁开眼,显出一股惊喜:“初九,你醒了?”
我问:“这是哪儿?”
翠花说:“医院,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俺跟二毛再晚去一刻,你就小命不保了,那时候,你都成了血人。”
我不能大声说话,声音大点,肚子上的伤口就痛。抬手摸摸她的脸,帮她擦去了眼泪。
翠花抓着我的手笑了,在自己脸上摩擦。
她说:“俺知道你是为了俺,俺说出的话,你死也会做到,是俺让你去救韩苗苗的,可俺没真的让你死啊。你死了俺咋办,咋办啊……?”
我说:“翠花,咱……回吧,等我好了就……回,我还想吃你蒸的干粮,穿你为我做的布鞋……。”
翠花又哭了,说:“好,俺回,等你好了,咱就回,你好好养伤。”
翠花是不想看我受伤的,从小到大,青梅竹马,我从没有在她身边这么懦弱过,可怜过,她的心软了。
而我却笑了,只要能把翠花弄回去,继续在我身边,受多大伤也值。
以后的七八天,翠花一直在医院照顾我,喂汤喂饭,端茶送水。
按照她的脾气,想立刻打电话回仙台山,把我哥叫来,把江百岸,孟哥他们都叫来。
但我却拦住了她,说:“算了,小手术,我撑得住,万一村子里人知道就炸锅了,爹跟娘会很担心的,不想他们牵肠挂肚。”
翠花说:“可你受这么大的伤,不通知家里人,香菱会骂俺的。”
我说:“没事,不让她知道不就完了?”
伤口的线是七天以后拆的,肚子上留下了一条长疤瘌。
拆线以后,我的精神好多了,能吃能睡,半个月就可以下床了。
韩苗苗是半个月以后来看我的,那时候,她坐着轮椅,脚上同样打着石膏。
女人进门就说:“你还没死啊?”
我怒道:“放屁!你盼着我死啊?没良心的!不是为了救你,我他妈能受伤吗?”
韩苗苗说:“那是你逞能,谁让你救我的?干嘛那么拼?不就四百万吗?”
我怒道:“你以为我是为了那四百万?根本就是为了你的小命,万一他们把你抓走,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你就完了。”
女人说:“杀就杀了呗,反正俺不想活了。别管咋说,还是要谢谢你,等你出院,升你的职,封你做经理。”
我心说扯淡!就你那屁大点的公司,经理有个毛用?都没仙台山一个普通员工挣钱多。
再说,服装厂已经经营不下去了,眼看倒闭,全部拍卖,也不够还银行贷款的。
女人噗嗤一笑,问:“你跟翠花……啥关系?”
我说:“她是我老婆,俺俩经常一块睡觉,你说啥关系?”
“啥?翠花是你媳妇?那你到我的工厂做保安,就是为了她?”
“对。”
“你俩……闹矛盾了?小夫妻吵嘴了,她才离家出走的?”
“是。”
韩苗苗说:“太好了,那你赶紧跟她离婚呗!”
我眼睛一瞪:“你有病!干嘛挑唆俺两口子离婚?”
女人眨巴一下眼:“你俩离婚了,本姑娘就能乘虚而入了,杨初九,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咱俩做夫妻。”
我说:“你拉倒吧,我对有夫之妇不感兴趣。”
“咋?你还想再娶个黄花大闺女?”
“那倒不是,是对你没兴趣。”
“你嫌俺长得丑?”
我说:“不是,关键你的胸……太大,我害怕晚上不小心……被闷死!”
韩苗苗一听,脸蛋腾地红了,低头瞅瞅自己的胸,抬手给我一巴掌:“你家翠花的胸也不小,你就不怕被闷死?”
我说:“习惯了。”
女人就咯咯咯地笑,说:“真的要谢谢你,不是你把我救出来,后果不敢想象,我跟韩亮完了,正在办离婚手续,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打算以身相许。”
“大姐,我有老婆的,还有俩孩儿。”
韩苗苗说:“放心,你跟翠花成不了,明天我就炒了她,把她赶出z市,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有孩儿怕啥?俺帮你养。”
得!又一个娘们黏上我了。
不是老子穷得瑟,如果说帅是一种罪,那么我已经罪恶滔天。如果说酷是一种错,那么我已经错上加错。
难道我脸上贴着人民币?每个女的见了都哇哇往上扑?
对于韩苗苗,我根本不削一顾。
不就脸蛋好看点,胸大点嘛?奶牛比她的还大,难道我要去喜欢奶牛?
救她,完全是出于善良的本能,对她的胸没多大兴趣。
如果她非要扑过来,摸一下还是可以的。
我问:“你的工厂现在咋样?工人的工资发了没?”
韩苗苗的脸色一下晴转多云,叹口气说:“还那样?工资没发,拿啥发?根本搞不来钱。”
“区区四百万也搞不到?你这厂长咋当的?”
女人眼睛一瞪:“啥叫区区四百万?你很有钱吗?从前服装厂是盈利的,可都被韩亮挥霍了,这四百万,也是强从他嘴里挖出来的,他利用工人的工资去炒股,很多年了。”
“你知道,为啥不拦着他?”
“很简单,从前还对他抱有希望,现在希望没了,过不成了。”
我说:“笨!一个服装厂都管理不好,你还能干点啥?”
“切!少吹牛,你有本事,管管看!管好了我服你,一个小小的保安,吹啥牛?尿恁高?”
我说:“不是我尿得高,我有一百种方法把你的服装厂救活,信不?”
“扯淡!不信,有那本事,你还做保安?早就做董事长了。”
“不信拉倒!你不用我,我还懒得支招呢。”
“那你有啥办法?”
我说:“第一,首先把所有的工人留住,防止人才的流失。第二,寻找资金,把所有的服装改商标,换牌子,打出自己的名牌。
第三,扩大销售市场,把新牌子推销出去。
第四,招聘社会各界人才,寻找国际顶尖的设计师,设计最好的服装。
第五,把所有服装的价格提高三倍,你们从前的服装,是面向大众的,实用但不时髦。
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人活着对穿衣服最讲究,衣服不仅仅是保暖,更是脸面,价格提上去,就等于档次提高了。
穿上高档次的衣服,客户也觉得有面子不是?销量一定就上去了。”
一番话说出,韩苗苗傻了眼,因为这些话不是一个普通保安可以说出来的。
没有丰富的社会阅历,没有超强的管理才能,不可能说出这么一大堆道道。
女人瞪大了眼,胸前两个大圆上下起伏:“杨初九你……你从前做过大生意?”
我说:“没。”
“不可能,你说的这些,从前没人跟俺说过,想法不错,可是钱,钱呢?没钱,你说的这些就是空谈。”
我道:“如果我可以为你的工厂注资两千万,算不算空谈?”
韩苗苗的眼睛本来就大,这次干脆瞪成了杠铃:“你……可以帮我搞到两千万?”
我想了想,拉开病床旁边的抽屉,拿出了自己的银行卡:“我这儿有五百万,算是第一批注资,先给工人把工资发了,把她们留住。
放心,我出院以后,剩下的一千五百万立刻打你们账号上。有了钱,就可以按照我上面的计划施舍了。”
“啥?你有五百万?”
我点点头:“九牛一毛,九牛一毛而已,我想帮你把工厂救活,但是还有个条件。”
“啥条件,你说。”
“让你老公韩亮把总经理的位置让出来,交给翠花,如果翠花可以做你的总经理,我保证两年之内,让你的工厂盈利两个亿。”
“卧槽!你……说的是真的?”
“绝不骗你。”
韩苗苗一听,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下扑进了我的怀里:“初九,想不到你竟然有这本事,爱死你了,这样的话,俺就更不会放手了,做俺的老公吧,姐姐疼你……。”
想不到韩苗苗竟然那么开放,抱上我的脖子亲起来。
女人的手抓住我的手,一下子按在了自己身上,说:“只要你帮俺救活服装厂,俺的人就是你的,啥也是你的……。”
第551章 注资服装厂
不可否认韩苗苗的年纪不大,胸却不小。
这女人最多二十七八岁,却自称姐姐。完全把我当成了小孩子。
她跟翠花一样,都是乡下出来的野丫头,而且两个女人的胸都不小,站一块,完全可以一个赛着一个……挺!
而且她俩都很漂亮,有着山村女孩那种天然的野性,敢做敢爱。
她的口音没变,张口闭口自称俺。
城里的女人一般不会称呼自己俺的,那样显得特别土。韩苗苗虽说早就是城里人了,可仍旧脱不去一身的土。
跟翠花不一样的是,她家距离城市近,属于郊区,所以接触新鲜事物比较早。
女人特别时髦,头发是时髦的,衣服是时髦的,故意露那么多出来,也是跟着撵时髦。
特别两条腿,春夏秋冬穿一条齐逼短裙,白光光站人前乱晃荡,就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腿白。
翠花就不行了,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她比较矜持,身体只会给自己男人看,外人根本看不着。
两个人一比较,韩苗苗就显得吸引人多了,谁让她露那么多?
如果有一百个女人让男人选择,男人往往先择的都是……脖子下面最大的那个。
我杨初九不是神仙,纵然对翠花爱得刻骨铭心,可瞅到韩苗苗这样有料的女人,也难免被耀花眼。
现在我的眼睛就被耀花了,不由自主捏了一把。
完全是身不由己,就捏了那么一小下,脑子里说不要不要,危险。可手就是不听使唤。
感觉真不错,一手不能把握。
刚刚捏一下,祸事就发生了,因为病房的门吱呀被推开,翠花走了进来。
眼前不堪入目的场面把翠花吓一跳,她呆立了:“你们俩……在干啥?”
我窘迫地不行,赶紧把韩苗苗推开了,说:“没事,没事,我在帮着她抓痒痒。”
韩苗苗也赶紧回到了轮椅上,说:“翠花,你别误会,俺身上生虱子了,您家初九在帮着我抓虱子嘞。”
翠花哼了一声:“你那么干净,身上也会生虱子?”
韩苗苗说:“是,这不腿受伤了嘛,半个月没洗澡,就生虱子了。”
翠花眼睛一瞪:“那用不用俺帮你挠?姑奶奶用铁扫把,抓烂你全身?摸俺男人,表脸!还不快走?”
韩苗苗窘迫急了,满脸通红,无言以对,赶紧推着轮椅开门走了。
我不知道咋着跟翠花解释,说:“别生气,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翠花抬手揪了我的耳朵,怒道:“趁着我不在,就摸人家的乃,杨初九你好没出息!”
我的耳朵差点被她扯成猪八戒,说:“不是我非要摸的,是她拉着我摸的。可能她痒痒,让我帮她挠,我是助人为乐啊。”
翠花说:“屁!分明是想占你便宜,她让摸你就摸啊?小心俺剁了你的狗爪子!”
我说:“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还想有下次?”
我说:“你这人很奇怪,不跟我做夫妻就算了,我摸别人你又不行?到底想咋着?”
翠花说:“俺怕你犯错误,就算咱俩做不成两口子,也不能看着你犯错误,毕竟俺跟香菱是姐妹,要代替香菱红霞看着你。”
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有些东西,她们很想要,却心口不一。
别人占有的时候,她又舍不得,毁掉也不会给外人。
翠花只是答应伤好以后跟我回家,没有答应继续跟我做夫妻。回到仙台山,估计也会躲我远远的。
也可能是敷衍我,根本没打算走。
我也一直在成全她,所以说:“算了,我对韩苗苗没兴趣,只是对她的工厂有兴趣。我已经注资了五百万,答应帮着她留住那些工人。后天,你就是服装厂的总经理了,以后工厂咋着运作,你说了算。”
翠花一愣:“你用五百万,帮俺换了一个总经理?”
我说:“是,以后服装厂赚钱,你是要拿干股的,这五百万,加上一个总经理的位置,等于是提前投资。”
翠花问:“你打算咋干?五百万只能解决燃眉之急。没有两千万,这服装厂救不活的。”
我说:“你只管做你的总经理,钱的事儿我发愁。”
“你打算从仙台山拿钱注资?”
我说:“对。”
“那这个总经理应该有你来做。”
我说:“算了,我还是做我的保安,区区一个服装厂,还用不着我出手。我知道,你说跟我回家,只不过是一个安慰,我想在这儿给你安个家,帮着你闯一番事业,有天我走了,也安心了。”
翠花竟然抽泣一声哭了,说:“初九,你对俺真好,咋就一下子说到人家心里去了呢?俺真的没脸再回村子了……有个家,真好!”
我一下把她又抱怀里,帮她撩起前额的秀发:“别管你咋着对我,不认也好,躲着也罢,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媳妇,我爱人,我的小嫂子……永远,永远。”
“初九……。”翠花抽泣地更厉害了,我脑袋一低,又开始亲她。
这次翠花依然没躲闪,就那么让我亲了,但是她没主动亲我。
刚亲一下,房门又开了。执拗,二毛手捧一束鲜花走了进来。
这小子是来探病的,发现我跟翠花亲,上来就将俺俩掰开了,怒道:“别亲了,杨初九,你狗曰的不够意思!”
我不耐烦低问:“咋了?翠花是我老婆,难不成你也想来一口?妄想!!回家亲你陶二姐去!”
二毛说:“我说的不是亲不亲的问题,是开厂的问题,你王八蛋注资服装厂,咋不叫上我?说好了,开厂一家一半的。”
“咋?想注资?你有钱吗?”
二毛说:“咋没钱?老子身上有张卡,里面有一千五百万呢。”
我生气了,怒道:“王八蛋!你有一千五百万,还整天蹭老子哪儿不走,吃我的喝我的?”
二毛说:“两码事儿!一句话,我也要在服装厂注资,占股份,跟着你发大财,不带上我,老子就不让你跟翠花亲!”
这小子一只手掰着我脑袋,一只手掰着翠花脑袋,还真不让俺俩亲。
我觉得,是时候拉这小子一把了。正想跟江百岸打电话,弄一千五百万过来,现在二毛竟然冒出,省事儿了。
这等于是瞌睡送来个枕头。
我说:“不行!万一赔钱了咋办?你小子还不到俺家闹事?”
二毛说:“不会!赔就赔了,再说跟着你杨初九,想赔钱都难。”
我说:“既然不怕,那行,大后天我出院,到服装厂去,注资入股,韩苗苗的工厂……活了。”
二毛这才松开手道:“这还差不多,那你俩亲吧。继续……”
我眼睛一瞪:“亲个毛,你眼瞅着俺俩,咋亲?还快立正稍息,向后转!滚蛋!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二毛说声:“了解。”将鲜花放桌子上,屁颠颠出去了,还帮我跟翠花带上了门。
翠花噗嗤笑了,笑得前仰后合,说:“初九,你真有本事,十年的时间,终于把二毛驯服,你俩又成了朋友。”
我说:“朋友归朋友,不过你以后跟他做生意要小心点,这孙子不简单。一肚子弯弯绕,别被他坑了。”
翠花说:“放心,有你给俺撑腰,吓死二毛也不敢。”
我是三天以后出院的,虽说出院以后身子还很弱,没有恢复元气,可仍然参加了韩苗苗的董事会。
服装厂扩大了,这次的注资,对她的震撼不小。
董事会上有两件事需要讨论,第一件事,就是那四百万丢失的问题,主犯是谁?那四百万如何追回来。
而且工厂一定有内奸,要不然那伙劫匪不会那么顺利把钱劫走。
时间掌握那么好,动作那么麻利,一定是内奸帮着他们计划好了。
查出内奸,抓捕归案,让公家把四百万追回来是当务之急。
第二件事,就是注资以后的股份问题。
这次注资,翠花是五百万,外加一个总经理的职务。需要占一成的股份。
二毛投资一千五百万,也只能占据一成。韩苗苗的钱最多,占所有股份的八成。
这可把二毛气得不轻,跳起来说:“不行!你们服装厂正在困难时期,没有我们的注资就完了,我最少要占三成。”
韩苗苗坚决不同意,怒道:“我们服装厂虽说濒临倒闭,可工人是现成的,仓库里有大量的囤货,而且市场有我们掌握,加上占据的这座大楼里的设备,最少总资产在八千万以上。我们不占大股谁占大股?
想占大股,追加投资啊?再弄一千五百万,让你占三成的股份。”
董事会话不投机,都变成了吵架,差点一拍两散。
最后,我站起来说:“这样,翠花再注资一千万五百万,这样的话,蛋糕就更大了,她跟二毛占六成的股份,每人三成,韩小姐占四成。你仍然是大头。
可以的话,就这样,不行的话,我们立刻开新厂,三千五百万,开一个新厂,绝对不是问题,市场我们自己可以开辟。”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韩苗苗害怕了。
如果我跟二毛开新厂,那无疑是对通明服装厂的巨大冲击,两家还会成为对手。韩苗苗的工厂也难免倒闭的命运。
女人没办法,只好点点头答应了,说:“行!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就这样了。那你跟二毛的职位?”
我说:“职位就算了,你是厂长,翠花是总经理,我跟二毛还做保安。”
“啥?保安?你俩可是大股东啊?”
我道:“谁说股东不能做保安的?我跟二毛就喜欢做保安。”
二毛也站起来道:“初九说得对,我就喜欢做保安。”
韩苗苗说:“可惜了,既然乐意,那你俩随便。”
散会以后,别人都走了,韩苗苗没走,反而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关上门,女人就往我怀里扑,抱了本帅哥的脖子,亲了本帅哥的脸蛋。
一边亲一边说:“初九,你个没良心的,咋不向着我?偏偏向着二毛跟翠花?就跟你们仙台山人关系近?”
我赶紧推开她,道:“你说对了,这是生意,生意场上无父子。我当然向着仙台山人的利益。”
韩苗苗说:“你真傻?我的股份还不是你的?不如咱俩联手,一起拿大头。”
我说:“你算了吧,搔首弄姿这套在我这儿没用,我媳妇翠花可比你的胸大多了。二毛是我兄弟,更不会让他吃亏。”
“这么说,你把俺当外人?”
“废话!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外人,不可能你衣服一解,炕上一躺,我会背叛翠花。但是你放心,利益是平等的,两年的时间,我会让服装厂盈利两个亿。到时候大家都有钱赚。”
韩苗苗说:“得瑟,接着得瑟,别管咋得瑟,你也逃不出老娘的五指山,早晚把你快手拿下!”
第552章 新的品牌
就在我跟翠花二毛注资服装厂一个月以后,第一波盈利就来了。
办法首先是我想出来的。
那一天,我跟二毛正坐在工厂门口看门,韩苗苗颠颠靠近。
眼看夏天了,女人的裙子更短,这样显得她的腿更白,更长。
再加上上面的衣服低,事业线完全显露,她走路还喜欢扭腰,左右一摆,好比风摆杨柳,婀娜多姿,余波荡漾。
细细的***差点折断,看得我跟二毛的脑袋也跟着她的胸来回乱摆,几乎闪了脖子筋。哈喇子迎风飘出八里地。
大老远女人就喊:“初九,初九……。”
我问:“干啥?”
韩苗苗走近,问:“现在工厂有钱了,大家都在献计献策,第一批咱们做啥衣服,你给支个招呗?”
我也是随口一说,死死盯着她的裙子里面,说:“第一批服装,不如做……裤头。”
韩苗苗一愣,问:“做裤头?那能挣几个钱?”
我说:“你不懂,做裤头是暴利啊,那东西用料少,还不少卖钱。成本低,见效快。”
韩苗苗问:“裤头……有那么挣钱吗?”
我说:“有,人可以不吃饭,但不能不穿裤头,别看裤头整天穿里面,外面看不到,但很重要。那是人类不被侵犯的第一道屏障,意义重大。是人都要穿的,不穿裤头的人,根本不叫人。”
韩苗苗问:“那……你穿不穿裤头?”
我说:“那东西缠的慌,我才不穿呢,穿上晚上睡不着。”
韩苗苗说:“那你就不是人!”
“咋说话呢?我的招你到底听不听?不听算了!”我有点生气,觉得掉进了这娘们的圈套,这不变着法骂我吗?
韩苗苗捂着嘴笑弯了腰,赶紧说:“听,俺听,你接着说,咱们厂的裤头咋做?”
我说:“当然是越小越好,越短越好。从前的人是扒开裤头找屁屁,现在的人是扒开……屁屁找裤头。喔,也就是你们常说的……蕾丝。”
韩苗苗点点头说:“有理,那俺马上找设计师,设计最新的样式,初九,那你给咱们的产品取个名字呗。”
我搔着脑袋想半天,最后说:“男士的裤头,咱们叫鸟……巢吧。女士的就叫水……立方。马上要召开奥运会了,咱们的服装算是为了庆祝奥运会做出的贡献,打响的第一炮。”
韩苗苗说:“有理,有理,那俺马上找人设计鸟……巢跟水立方。对了,一条水立方,定价多少合适?”
我说:“定价……二百吧。”
二毛在旁边伸长了脖子,说:“杨初九你疯了?一条破裤头你定价二百?脑子被驴子踹了吧?”
我说:“你懂个毛!你卖两块钱一条,根本卖不出去,定价二百,立刻会有人疯抢。劁猪我不行,种菜你不行,买衣服你也不行。
反正两块一条的裤头,我是看也不会看,二百块的,我是非买不可。”
二毛说:“天下像你这么贱的人,到底有多少?”
我说:“你放心,有钱人都贱,现在的人大多都有钱。不过,服装的包装一定要好,货卖一张皮,还有用料跟做工,也要好。我保证,第一批水立方跟鸟……巢卖出去,咱们就能把所有的成本都收回来。”
韩苗苗不笑了,反而点点头,觉得我说得有理。
她立刻跑进工厂,把我的建议说给了翠花听。
翠花听了以后也是一愣:“噗嗤……亏这小子想的出来。初九啊……真有本事。”
果然,翠花开始找设计师了,花大价钱,从法国请过来两个外国设计师。
那两个外国设计师是女的,都一脑袋卷毛,高鼻子蓝眼珠。
鸟……巢跟水立方是一个礼拜以后设计出来的,两个礼拜以后投入生产的。三个礼拜不到就上市了。
上市以前,我就为这两款产品编了广告词,在各大报纸跟电视台做宣传。
广告词是这样写的:拥有鸟……巢,保你快活逍遥。拥有水立方,保你青春荡漾,不会受伤。
广告词一打,整个z市首先炸了锅,各大商店服装厂纷纷过来采购。
然后是更远的城市,也纷纷过来采购。
眨眼的时间,推积如山的仓库就被那些人拉空了,工厂车间昼夜不停,女工们两班倒。越来越多的裤头被封装,入库,走出z市,散发到全国各地。
一个月的时间不到,裤头市场就被我们给霸占了大半,哪儿都是鸟……巢牌,水立方牌。
一个半月以后,通明服装厂不单单收回了成本,而且盈利达到了六千万。
的确很赚钱,一条裤头用不了几尺布,一尺布就做好几条。一条价格二百块,一尺布卖好几千,简直是在捡钱。
关键是那两个外国卷毛洋女人设计的样式好,牌子也好,全国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喜欢穿。
男人也喜欢穿。
但是我知道,这种生意做不得,完全是在投机倒把。
现在哪儿都是反三俗,正五官,说你低俗,就是低俗,说封杀你,就封杀你。
这两个牌子的服装,简直是对伟大奥运会的侮辱,上面早晚来查。
果不其然,上面有人来查了,说我们的产品低俗,不让卖了,马上停止生产,要不然立刻封厂。
你有理也没地方说去。
其实在我们的服装厂被整顿以前,z市首先中枪的,是一家酒厂。
哪家造酒厂的产品不错,百年老窖,就是因为名字不好,被查封了。
这狗曰的酒厂,出产的酒名字竟然叫“二房”。
因为当初,人家是依靠两间房子造酒起家的,所以广告词也是“绵绵二房,情深意长”。
酒厂被查封的原因,就是二房这个名字,忒低俗,忒不雅。这不鼓励大家找二房吗?
如果说那个二房酒厂罪恶滔天,那么我们的鸟……巢跟水立方,就是罪该万死了。
好歹服装厂没有查封成,我告诉韩苗苗,拿一百万,把有关部门砸晕,他们就不追究了。
果然,韩苗苗送礼一百万,工厂保住了,但是裤头也很难再卖出去了。
不过仍然值得惊喜,因为韩苗苗从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挣过这么多钱。
早就够本了。
二毛也特别生气,轮着保安棍在工厂的门口骂娘,说:“狗曰的!水立方咋了?鸟……巢又咋了?难道你们家女人都不穿裤头?全光腚?”
我赶紧劝,说:“算了,见好就收,他们家女人当然穿,不过裤头是穿里面的,不是被人看的。”
二毛说:“哎……如果所有女人都穿上咱们生产的水立方。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情啊,”
我说:“嗯,看起来……挺方便的。”
事情仍旧有补救的办法,产品该生产还是生产,只不过改改名字而已,不影响卖。
再后来,这两款产品,男式的改做“保金牌”,女士的改做“护银牌”,才没人追究了。
做生意就这样,步步维艰,赔钱了没人管,挣钱了,有关部门都想过来啃一口。
这么多年,我是深受其苦。
裤头的风波刚刚过去不久,接下来,韩苗苗的苦日子来了,因为她发生了一场家庭巨变。
其实她的家庭早就开始巨变了,一直在跟韩亮闹离婚。
她跟韩亮的关系并不好。
当初成亲的时候还行,一起艰苦创业,可是后来有钱了,那王八蛋就原型毕露。
夜总会,酒吧,娱乐城,是韩亮经常光顾的地方。
他还喜欢赌,而且赌注很大,一掷千金,动手就是几十万上百万。
被人设计陷害,一输再输,整个空厂的盈利就被他挥霍空了。
为此,韩苗苗没少跟她闹,两口子天天生气。
可韩亮却执迷不悟,变本加厉,凶相毕露,开始对媳妇动粗了,轻者骂娘,重者动手。
而且动起手来极为变……态。
韩苗苗早就不让他碰自己身子了,俩人分居眼瞅着两年。
女人提出离婚,可韩亮坚决不行,非要夺走一半家产不可,要不然,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工厂本来就没钱,这次整顿,翠花上位,韩亮总经理的位置被韩苗苗撸掉,这小子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已经在家酗酒两个月了,身上一分钱没有,口袋里空空如也。
韩苗苗不让他碰一分钱。
这天,女人疲惫不堪回到家,将包包甩在了沙发上,看到男人坐阳台上提着酒瓶子。她没有搭理他,转身进厨房准备做饭。
男人发现女人进门,提着酒瓶子进了厨房,问:“老实交代!你跟杨初九啥关系?”
韩苗苗眼睛也没抬一下,怒道:“要你管?我跟他啥关系,没必要告诉你!”
韩亮醉醺醺道:“你是不是跟他睡了?”
“你……胡说!我就是跟他睡了,就是喜欢他,怎么样?”
韩亮一听,火气只往脑门子上涌,咣当一声,将酒瓶子砸地上,直奔女人扑过去,揪上头发就打:“你个贱女人,不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子先杀你,后杀杨初九!”
他的拳头很厉害,眨眼打韩苗苗脸上净是淤青,女人的装也花了,嗷嗷大叫。
韩亮不像普通的乡下男人,打媳妇那么有把握。
乡下男人打女人,都是脱鞋子打屁股,或者用笤帚疙瘩抽几下,就算完事。
韩亮打女人完全是家庭暴力,用椅子摔,用凳子砸,还用绳子捆绑,对女人进行糟践。
他一巴掌将韩苗苗扇倒,首先撕扯了她的衣服,让她光了身子,顺手抓起绳子,将女人捆在了椅子上。
然后脱下女人的高跟鞋,在韩苗苗的脑袋上拼命敲。
一边敲一边怒道:“杨初九有啥好?老子打听清楚了,在仙台山他就是一暴发户,有俩臭钱。老子哪儿比他差了?你个贱货!竟然看上他?”
韩苗苗冲男人呸一口:“那也比你强,人家有三十个亿,你有啥?劝你别撕破脸,要不然一拍两散,你勾结劫匪,抢走公司四百万,别以为我不知道!”
韩亮一听浑身打个冷战,因为那四百万,就是他跟那伙劫匪弄走的。
想不到被女人一语点中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