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迷死你
车队浩浩荡荡赶回了仙台山,四个村子早就炸了锅,几条街的人全都熙熙攘攘出来看香菱。
孟哥,江百岸,大东二东,还有哪些寡妇们一起扑了过来。
“嫂子,你可回来了。”
“初九嫂,俺初九哥想死你了,你咋一走就五年啊?”
“香菱嫂,你的命好苦,比祥林嫂还苦,好在苦尽甘来了。”
有真心祝福的,有虚情假意的,也有乱拍马屁的,反正人山人海,把车队围个水泄不通。
香菱跟我成亲整整十年多了,而红霞却十年没回来。大家跟香菱在一块的时间长,跟红霞相处只有半年,在他们的心里,香菱才是我的原配夫人,嫂子叫起来也顺口。
当然,当初也有人喊翠花初九嫂的,不过现在翠花走了,同样找了她那么久,至今杳无音信。
香菱一一跟大家握手,拥抱,感激涕零。我老娘更是感动地不行,一下抢过了喜鹊,问:“这就是俺孙女喜鹊?呀咦!长嘞真好,恁俊,像香菱也像俺家初九,奶奶抱,亲亲……啧啧啧。”
我娘就喜欢孩子,特别是孙子孙女,心尖尖乖宝宝地叫,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扯着儿媳妇回家了。
香菱跟当初一样,进门挽袖子就开始忙活,刷锅,洗碗,洗衣服,打扫院子,烧火做饭,忙得不亦乐乎,跟自己当初从没离开过一样。
女人还把被子拿出来全部晾晒一遍,晒完了用木棍敲了又敲。
被子晒好,用木棍敲打,棉被的里的棉花就会立刻膨胀,这样晚上钻被窝里才不冷,跟男人折腾起来才不会着凉。
总之,只要香菱进家,女人的手就不会闲着,不是干这个就是干那个,一天到晚忙活,也不知道忙活个啥。
这就是她跟红霞翠花的不同。
红霞跟翠花都属于事业上的女强人,他们的心系在工厂,几乎完全投身于事业,所以对家务并不热情。
而香菱却可以把全部的时间花在做家务上,任何事儿都不让公婆沾手。
或许红霞那句话说得不错,我杨初九需要的不是事业女强人,就是一个家庭主妇。
因为我已经很强很强了,任何女人都强不过我。所以无论他们的事业多么突出,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
杨初九背后需要的,就是个保姆类型的女人,伺候吃喝,穿衣服,晚上暖被窝,仅此而已。
所以,香菱应该更适合我。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仙台山总部,跟江百岸,孟哥,大东二东他们开会。刚下汽车,几个人就迫不及待,跟我交代这三个月的工作。
江百岸说罐头厂那块地的楼盘建设第一期已经胜利竣工,所有房子被抢购完毕。抵押给银行的饲养场跟地皮,因为盈利颇多,已经收了回来,撤销了合同。
现在,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资金,去建设第二期工程。
第二期预计明年就能竣工,按照目前的价格全部销售出去,咱们至少可以赚六个亿。如果等上一年,到后年再销售,随着房价的一路盘升,咱们还能多赚两个亿。
也就是说,单单这一座楼盘,咱们仙台山就能赚八个亿,甚至更多。
我说:“行!你看着办,房产这块我全部交给你,该咋管路,不用跟我商量,你全权做主,你是我哥,我不信你,还还会信谁?”
然后是孟哥,交代五大工厂的工作,他告诉我:“蔬菜厂的销售一直很好,仙台山的蔬菜厂加上y市的蔬菜厂,今年赚了一亿五千万。
小宁在将军岭的罐头厂,还有小赵跟小李的饲养场,也赚一亿两千万。
对了,还有l市的肉联厂跟红霞管理的罐头厂,因为红霞半年不在,盈利没有那么多,不过也突破了八千万。
也就是说,加上肉联厂所有企业,是六个厂吧,今年全年的盈利是三亿六千万不到。
初九,今年可是咱们仙台山的丰收年。两年以后,跟江百岸那边的房产加一块,咱们的总资产绝对可以突破二十个亿。”
巧燕站起来说:“咱们还有地呢,初九,孟哥把今年盈利的钱全部给了俺,俺又帮你买了两块地,这两块地如果将来卖出去,也可以赚两个亿。”
我说:“好,好,不错,再接再厉,谢谢兄弟们,我杨初九代表所有仙台山的群众,给大家作揖了,谢谢!”
我这边一弯腰,孟哥跟江百岸赶紧搀扶,说:“初九,你咋了?恁客气?”
我说:“弟兄们,姐妹们,我杨初九啥也不懂,就是个泥腿子。
是你们帮着我披荆斩棘,是你们陪着我排除万难,咱们才有了今天的局面,没有你们,我杨初九狗屁不是。
没有你们的努力,就没有我今天叱咤风云的日子,所以我决定。今年过年,所有人工资翻一倍,奖金翻一倍,你们这些经理跟主管……喔,也叫ceo对吧?分红上涨百分之五十。
总之,我啥也不懂,该咋着办,你们看着办,挣了钱,大家都有份。”
孟哥跟江百岸一听,全都点点头,大东二东也乐得不行。巧燕也跳了起来,说:“好啊!又有钱花了,可以换车了,过个好年了!”
这些人在企业里是拿分红的,根据盈利的多少分红。
江百岸,孟哥,巧燕,每年拿我三百万年薪,加上分红,差不多都突破了五百万。
大东二东每年奖金加分红,也达到了二百多万。他们是仙台山经济建设的中流砥柱,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
可江百岸一眼就看出,我有点漫不经心,对工厂跟企业的盈利根本没在乎。
于是他问:“初九你咋了?赚钱了该高兴,愁眉苦脸个鸟?不会因为我们的分红多,心疼吧?”
我说:“心疼个屁!你们帮我赚得多,自然就该拿得多,天经地义!”
“那是为啥愁眉苦脸,跟死了媳妇一样?”
我说:“哎……没法说啊。”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心事儿?整个下午开会,我的脑海里只有四个字在翻搅……红霞香菱,香菱红霞。
一直是两个女人的名字,两个女人的身影跟笑脸,将我的身心都填得满满的。
俩老婆,咋办?以后钻谁的被窝?关系咋处理?
钻香菱被窝去,红霞在l市会不会哭鼻子?
钻红霞被窝去,香菱同样会伤心。
那个混账王八蛋定的操蛋法律,只让男人娶一个老婆?
为啥不能三妻四妾,这个帮我捏肩捶背,那个帮我洗脚,第三个老婆帮我暖被窝,然后她们统统帮我生儿子?
在我的心里,香菱跟红霞比仙台山那点利益重要多了,不想任何一个女人为我伤心,更不想伤害她们。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还在想,饭也懒得吃,吃没两口,就出溜被窝去了。
香菱换了床单子,床罩,被罩也换了,屋子里的暖气很热,被窝也热烘烘的。
女人刷锅洗碗,把狗喂了,这才进洗澡间洗澡,半个小时后,围一条浴巾出来,坐镜子前面化妆。吹完头发,一边描眉一遍画眼,越描越好看。
鼓捣完,才出溜进棉被,猫儿一样扎我怀里,问:“初九,你闻闻,香不香?”
我说:“香,其实你不用化妆,本来就好看,化妆反而是画蛇添足,跟妖精似得,你想迷死我啊?”
香菱抬手抓我胸肌一下,格格一笑:“就是想迷死你,迷死你……终于回家了,有家有男人,真好!”
抱着媳妇香酥软玉的身子,我问:“香菱,红霞咋办?”
香菱说:“俺不知道,你把俺弄回家,应该有办法处理吧?”
我有啥办法?红霞跟香菱,一个是成亲了有结婚证,一个是成亲了没结婚。
当初跟红霞成亲的时候年龄小,山路不通,距离县城远,想以后补办结婚证的。
可没补办成,女人就被野狼扑进了山崖。
跟香菱成亲的时候年龄够了,日子也好过了,山路修通了,就办了结婚证。
后来跟翠花成亲,也等于没有跟香菱离婚,因为那时候香菱找不到了。
三个女人,真她娘的乱。
不是老子勾三搭四,也不是我杨初九沾花惹草,是命运的安排让我跟三个女人紧紧栓在了一起。
她们给我带来了快乐,也带来了灾难,更加带来了麻烦。丢弃哪一个也会心疼,钻这个被窝里,也会想着另外两个。
我说:“香菱,咱把红霞接回来中不?仨人一块过。”
香菱嘴巴一撅:“你想得美!要嘛俺走,要嘛红霞姐走,反正不能住一块。”
“为啥啊?”
香菱说:“尴尬呗,全村的人怎么看?你杨初九比别人多个脑袋,能娶俩老婆?媒体怎么看?那些小报记者会瞎写瞎说的,也会影响你的名誉。”
我问:“那你说嘞?我听你的,反正我要你,也要红霞,将来翠花回来,也要翠花。”
香菱抿着嘴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在家住一个月,再到红霞姐哪儿住一个月。在家里跟俺,到那边跟红霞姐咋折腾,俺也不管不问,行不?”
我感动地差点哭死,想不到媳妇这么豁达。
我问:“到l市跟红霞一块,你不吃醋?”
香菱说:“眼不见心不烦,吃啥醋,她本来就是你老婆。”
我把香菱抱得更紧,说:“媳妇,你真好,娶了你啊,是我这辈子的福气,你跟红霞翠花一样,都是好女人。有了你们仨,我这辈子就没白活。”
香菱眼睛一眨巴,掉下两颗泪珠,说:“俺不嫉妒,也不眼红,红霞姐为了俺,当初付出的太多了,你应该补偿,俺也应该做出让步。”
不知道咋感谢香菱,只有抱她,亲她,缠紧她。两口子又开始折腾了,寂寞了三个月的仙台山夜晚,再一次躁动起来。
我杨初九不在,没有喊炕大队长,仙台山的喊炕大军都要溃散了。
香菱再一次回村,叫声很大。
前面在磨盘岭,人多眼杂,根本不敢喊,放不开。现在回到自己的老巢,使劲地喊,爱咋着喊咋着喊,谁也管不着。
香菱这边一叫,村子里其他小夫妻也随声附和,千家万户的窗户里传出了不同的声音。
依依依,呀呀呀,嗷嗷嗷……娘啊……得劲!!”
有粗嗓子的,有细嗓子的,有的好像画眉叫,有的好像蚊子哼,有的好像拉二胡,有的好像吹笛笙。
当然,也有鬼哭狼嚎,牛吼驴鸣。
第511章 老四的婚事
香菱从磨盘岭回来的第二天,我开始为老四跟晓晓安排工作。
这两个人都是香菱的救命恩人,当然也是我的兄弟。
首先找到了老四,我问:“四哥,你想干啥工作?仙台山的职位任你挑,部门经理还是主管?”
哪知道老四噗嗤一笑:“初九,你开玩笑吧?”
我说:“绝不开玩笑,我说过要养你的老,不工作也行,我在企业里给你顶了身股,目前咱们的工厂有你的股份,每年二三十万,想工作,另外算工资。”
四哥说:“初九,干买卖可不能这样,要不然还不赔死你?你不该任人唯亲,应该量才施用。
这就跟盖房子一样,有椽子的能耐就做椽子,有大梁的能耐就挑大梁,我就是个笆草的命,只能用来糊房顶。让我给你做主管经理,也不怕把你这栋大厦弄塌?”
我说:“不怕,只要你肯做,有的是人帮你,我杨初九高中没毕业,泥腿子一个,不照样做董事长?这跟能耐无关。”
四哥摆摆手:“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天生的王侯命,自然有人帮,我就是一小老百姓,享不了那个福啊。”
“一句话,你想干啥吧?我真的很想你帮我,因为你实在,心眼好。”
老四没办法,只好说:“行,那我帮你看大门吧,做个门卫就行。”
我眼睛一亮:“好,干脆你做保安经理算了。目前咱们五个工厂,有一百多个保安,我全部给你,这些人由你安排,喜欢怎么调度,就怎么调度。”
老四嘴巴一咧笑了,说:“我能干保安的头儿?那你放心,既然喊我一声哥,哥绝对不会让兄弟的工厂丢一件东西,我就喜欢看大门。”
就这样,老四开始给我看大门了,保安经理是个闲差,不用干活,也不少拿钱,四哥知道我在照顾他。
直到现在,他仍然在做我的保安经理,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完全把我的工厂当成了自己的。
老四的工作安排完,接下来是晓晓。
回家的第一天,我就让晓晓住在了仙台山小学。
首先让他熟悉环境,然后帮着他转正。就是从普通的山村教师,转正成为正式的国办教师。
教育部门有这样的安排,任何民办老师在山村支教超过两年,再调回城里,立刻可以转正。
而晓晓,已经在磨盘岭做三年民办教师了,他的户口我也帮他下在了仙台山,成为了梨花村的一份子。
不用我亲自动手,鸡毛蒜皮的事儿交代下去,就有人乐颠颠跑。就这样,他跟香菱不单单一起成为了国办教师,而且成为了仙台山小学的正副校长。
晓晓等于在这人彻底扎下了根,直到这本书写完,他跟香菱仍旧是学校的校长。
老四跟晓晓的到来,在梨花村再次引起了轰动。
光棍可是仙台山的稀罕物,从前,光棍泛滥成灾,多数人娶不上媳妇。目前,随着经济的发展,光棍竟然成为了香饽饽。
很多城里丫头,还有四周村子里的寡妇跟大姑娘,都死死盯着仙台山的单身男人,也都哭着喊着要嫁到这里来,排队都排不上号。
找亲戚说情的,走后门的比比皆是,谁让这儿四个村子那么富裕?
光棍明显不够用,本村的几个寡妇,眼睛都尖着呢,有好男人,绝不会让外村的人抢走。
奶奶隔壁嘞,姑奶奶先上了再说,快手拿下,抢到手才是自己的。
老四还不行,明显年纪大,小姑娘是不搭理他的,只能慌动那些寡妇的心。
像刘媒婆,张寡妇,孙寡妇,李寡妇。一个个瞅到四哥纷纷抛媚眼。好几个寡妇到工厂来干活,都带好东西吃,偷偷塞四哥的怀里去。
因此,四哥尝尝打牙祭,好东西多得都吃不完。
至于晓晓,那些未婚的小姑娘立刻就把他包围了。
晓晓是我杨初九的弟,也是香菱的弟,我把他当小舅子看,长得帅,年龄二十四五,浓眉大眼,白面书生。把那些小姑娘们馋得啊,跟马蜂嗅到蜂蜜的味道一样,哗哗直往小学校跑。
很多女孩都缠着他不放,恨不得一头扎他怀里,啃上两口。
同时,这两个人的婚事也让我十分纠结。
四哥该成家了,晓晓也该成家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该让那个女人嫁给他俩呢?
不用我上心,说媒的都塌断门槛了。
第一个找过来的是刘媒婆。
刘媒婆男人死很久了,本来就是寡妇,走进俺家她就喊:“杨初九!大兄弟,在不在?”
我正在看书,赶紧说:“在,来吧,啥事儿?”
刘媒婆说:“俺过来说媒的,跟你家四哥介绍对象哩。”
我赶紧放下书,坐起来问:“好啊,欢迎,我四哥也该有个女人照顾了,不知道刘嫂说的是哪家?”
刘媒婆道:“俺帮老四说的这家啊,女人端庄秀丽,秀外慧中,十分漂亮,里里外外一把手,还很贤惠嘞。”
我问:“到底谁家?俺四哥老实,你要是骗他,小心本小叔拔光你的毛……我说的是腿毛,谢谢!”
刘媒婆问:”你四哥今年有五十不?”
“差不多,应该五十出头了。”
“那他只能娶寡妇,或者离异的女人,不能娶黄花大闺女。”
“我知道,四哥没打算娶黄花大闺女。你说呗,哪家的寡妇?”
刘媒婆还害羞呢,脸蛋一红,用手巾扫了一下我的脸:“初九,你瞅……俺中不?”
我大吃一惊:“啥?你想嫁给我四哥?”白户半天,原来女人是想为自己说媒。
刘媒婆说:“是,俺就是那个端庄秀丽,秀外慧中,贤惠的女人啊,今年才四十,跟你四哥正合适。”
我说:“你的确贤惠,整天闲在家里,啥也不会,不过,你跟我四哥不合适。”
刘媒婆眼睛一瞪:“为啥?哪儿不合适?我咋瞧着恁配嘞?简直是天作之合。”
我呵呵一笑:“刘嫂,你真的不行,俺四哥丑,配不上你,再说你心灵手巧,又会绣花,还会缝纫,俺四哥笨手笨脚,跟你过不到一块。”
刘媒婆一听就急了,怒道:“好你个杨初九,有男人也不照顾自己人,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俺就住你家不走了!老四不嫁给我,老娘就钻你被窝!”
刘媒婆还讹上我了,她是真的看上了老四。
女人想有个家,一个实实在在,知冷知热的家。一个属于自己的,每天只跟她一个人鼓捣的男人。
可我绝不能让四哥嫁给这样的女人。因为全村,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肯嫁给她,刘媒婆的作风不好,整天勾三搭四。
守寡的这些年,她的身子一直没闲着,全村四十岁以上的男人,都快被她给勾搭光了。
她的身体啊,也快被男人给鼓捣成马蜂窝了,那些男人也就跟她耍耍,没有一个肯真心娶她。
道理很简单,嫌她脏,败坏门风。
老四是啥人?敦厚老实,踏实肯干,笨嘴拙腮,有事埋在心里默默吞咽,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会发泄。
我四哥真娶了她,全身还不给搞绿?还不成绿化局局长?这就等于是害了他。
香菱知道我把她干哥嫁给一个放当娘们,不捶死我才怪,让哥们跪搓衣板。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所以,我只好说:“刘嫂,你想嫁给老四,为啥来找我?他的婚事我又做不了主。”
刘媒婆说:“鬼扯!整个仙台人都知道,老四想娶媳妇首先过你这一关,你点头,老四才敢娶,你不同意,谁也别想进老四被窝。”
我说:“嫂,我真管不着,你去找香菱吧,四哥的事儿归香菱管,我不能越权。”
刘媒婆没办法,只好到学校去找香菱。
香菱一点也不傻,瞅到刘媒婆就心烦,所以一口回绝了。
她说:“嫂,俺四哥已经有相好的了,就在磨盘岭,过不多久那女人就会来仙台山,跟四哥成亲,这件事……俺做不了主,你去找初九,初九同意,俺没意见。”
两口子把刘媒婆踢过来踢过去,最后刘媒婆急了,跳着脚骂:“杨初九!恁娘个腚!两口子给我玩踢球对吧?
那行!老娘就霸王硬上,把老四给咔嚓了,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不娶也由不得她。”
刘媒婆恼羞成怒,真的打算对老四霸王硬上。这是她的拿手好戏,反正硬上过不止一个男人。
大年三十这天,她对老四下手了。
回到仙台山一个月,老四一直住工厂的门卫室。
尽管我在村子里为四哥弄了一套房子,也买了很多家具,可他不愿意住村子里。
因为家里冷清,再加上喊炕的多,光棍汉受不了。
所以他一直要求住工厂,至少工厂热闹,人多,夜里也有加班的,还可以跟那些门卫下棋。
三十这天,整个工厂放假,没人了,哪儿都静悄悄的。
下午的饺子,是香菱送过来的,妹妹要老四回家吃,他却不肯,说:“你们一家人热热闹闹,团圆喜庆,我个外人往哪儿一杵算咋回事儿?妹子,现在不比在磨盘岭了,你是有男人有家的人,免得外人说闲话,对初九的名誉不好。”
于是,香菱就把饺子送进了工厂,放在了门卫室的桌子上。
“四哥,吃饭了,饺子香着嘞,俺知道你爱吃猪肉,馅子用的都是五花肉。”
老四脸一红,说:“妹,放下吧,我一会儿吃。”
他在编制蝈蝈笼子,他的手很巧,这蝈蝈笼子是编给天翼的,给孩子当玩具。
香菱放下饺子,又拿出一件新衣服,说:“哥,过年的新衣服帮你拿来了,明早记得换上,俺跟初九来给你拜年。还有,初一的饺子,俺明早给你送过来。”
老四说:“别麻烦了,今晚的饺子吃不完,办公室有火,我热热就行,一个人能凑合。”
香菱说:“哥,你赶紧成个家吧,这样俺跟初九就安心了,你一天身边没女人,俺跟初九挂念你一天。咱村里女人多,大闺女小媳妇你随便挑,相中哪个,俺跟初九为你做媒。”
老四含着泪,停住了手里的活儿,说:“好,你跟初九带我真好,比亲弟弟妹妹还亲。”
香菱放下新衣服,又收拾了老四的旧衣服,拿回去帮着他洗。
女人离开,老四才坐桌子前面吃。果然很香,咬一嘴净是油。香在嘴里,甜在心里。
现在的老四很知足,早不对香菱抱有奢望了。
他只想这么远远瞧着她,瞧着她幸福,一点点变老。
瞧着她的孩子一点点长大,最后做婆婆,当奶奶……妹子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第512章 奢望
正在那儿吃着呢,忽然外面有人敲门,砰砰砰。
老四问:“谁?”
一个细细的声音说:“俺。”是个女人。
老四问:“干啥?”
女人说:“借个厕所,撒尿!!老四乖乖,把门开开,让俺进来。”
男人没办法,只好放下筷子去开门,门一开,闪出的是刘媒婆苗条的身影。
老四是认识刘媒婆的。
刘媒婆是蔬菜工厂车间的女员工,老四是门卫,平时上班下班总碰面。
而且,刘媒婆给他留下的印象最深。
这娘们就是个男人迷,见男人就上,见秋千就荡。
而且她骚地不行,没大没小,喜欢跟人打情骂俏。
蔬菜工厂本来就是女人多,大多数的男人都去忙活那四千亩地。也有到批发市场的,或者跑运输的。
车间里一水的女工,缺男人,所以男人就成了工厂的宝贝。
孟哥,我,还有老四,全都成为了她们打情骂俏的对象。
老四问:”刘家妹子,大年三十,不在家吃饺子,你出来晃荡啥?”
刘媒婆说:“你没见外面舞社火嘛,俺去看社火,忽然尿急,找不到厕所,这儿离工厂最近,所以过来借厕所。”
这话简直是扯淡,仙台山舞社火没错,每年的大年三十都舞,家家户户吃过饭,也到大街上看人舞社火。
跟化装舞会一样,踩高跷的,打扇鼓的,舞龙舞狮子的,热闹非常。
这种习俗一直流传了很多年,一年过去,山民们在庆祝丰收。
可不像刘媒婆说的那样,找不到厕所,山村里啥也找不到,厕所遍地都是,哪儿还撒不了她那泡狗尿?
说白了就是想靠近老四,意图勾搭。
女人知道年三十工厂没人了,老四一个人孤单,正是她下手的机会。
老四没办法,只好打开门,说:“那行,你进来吧。”
于是女人进去,直奔工厂的厕所。
为了防盗,整个工厂都是灯火辉煌,哪儿都亮堂堂的。车间里空无一人,旁边的办公楼也是空无一人。
刘媒婆刚走到工厂厕所门口,回头望一眼,说:“四哥,你过来。”
老四摇摇头,说:“不去!你一个女人家撒尿,俺看个啥?”
刘媒婆说:“不是让你看俺尿,大半夜的,厕所没人,俺一个人怕,俺在里面撒,你在外面陪着俺说话,这样俺就不怕了,你也不闷得慌了。”
还真是,别管咋说,刘媒婆总是女人,女人的胆子小,工厂的厕所又那么大,一个女人进里面,怪得慌。
助人为乐一向是老四的本分,而且工人的安全,也是四哥的职责。
于是,男人点点头,说:“行!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站着,帮你站岗放哨。”
刘媒婆真的尿急了,跟轰炸敌人碉堡那样冲进茅厕,腰带一解,裤子一拉,向下一蹲,厕所里就传出了黄河咆哮的声音。
老四的脸红了,手脚没处放,想离开,又不敢离开。
刘媒婆蹲里面,一边撒尿一边问:“四哥,你那儿的人?听初九说,你磨盘岭来的?”
“嗯!”
“听说你还娶过香菱,跟她成过亲,那时候香菱是被人贩子拐过去的?”
“嗯。”
“那你碰过香菱没?亲过没?摸过没?”
老四眼睛一瞪:“管你屁事儿?好好撒你的尿!”
“噗嗤,俺也就问问,听说你被香菱一脚踹成了残废,是个假太监,哪儿不管用了?”
“你……?少胡说八道!要不然我走了。”
“别!四哥别,俺开玩笑嘞?你别生气,你走了俺害怕。”
“那你还那么多废话?”
按照老四的估计,刘媒婆应该尿完了,撒个尿能用多长时间?又不是水库放水。
可女人解完也不起,就在哪儿蹲着,站着茅坑不拉屎。因为她就想跟老四聊天,了解男人更多。
到底是不是假太监?听说老四是选择性猥琐。
所谓的选择性猥琐,就是对某个女人没冲动,对其她女人却一点障碍也没有。
那就是说,老四根本没碰过香菱,说不定如今还是处男嘞?
哎呀,老处男啊,很补的。姑奶奶一定不会放过,不能便宜别的女人。
爱情没有差距,年龄不是问题,俺是半老徐娘,他是正牌光棍,绝配啊!
关键是香菱把他当哥,俺嫁给老四,就等于嫁给了杨初九的大舅子。
以后杨初九还不照顾俺?老娘也弄个车间主任当当,简直美死个人。
刘媒婆蹲茅坑上,做着美梦,上面脑子想,下面咣当当。解手完毕,放俩响屁,用纸擦擦腚,站了起来。
再次走出厕所,她跟攻克了敌人碉堡的勇士那样,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惬意地不行。一身轻松。
老四问:“完事儿了?”
“嗯,完事儿了。”
男人说:“那你走吧,我要锁大门了。”
刘媒婆说:“别,俺再怔一会儿,到你屋子里暖和一下。”
大冬天的,外面的确冷,厕所里又没暖气,女人的腚差点冻成冰棍。
老四说:“不行!工厂有规定,放假期间,闲人免进,丢了东西咋办?”
女人说:“四哥啊,想不到你这么尽心,初九用你看大门,找到一条好狗啊。”
“废话少说,快走!”
“你……就那么狠心?人家冷啊,你瞧瞧,手都僵了,屁股也凉得很。不信……你摸摸。”
女人说着,手直往老四的脸上贴,让他感受她的温度。
人之常情,老四没办法,只好说:“行,那你进来吧,过一会儿再走。”
就这样,女人堂而皇之进了男人的屋子。
老四的屋子非常暖和,也很大,烧的是暖气。
他是南方人,磨盘岭跟仙台山没法比。这时候磨盘岭树叶恐怕还没有落尽,而仙台山早就是大雪封山了,气温低于了零下十度。
我担心他冻着,拉了很多煤块,让他可劲地烧。
平时,他就是在这儿调度那些保安的,也是在这儿发号施令。
一百多个保安,全都听他调遣,五个工厂的门卫,巡逻,也是他一个人指挥。
进门,刘媒婆就把手放在了暖气片上,说:“呀,还是你屋子里暖和。四哥,吃饭没?”
老四说:“正在吃,香菱给送的饺子。”
“哎呀,香菱对你真好,跟她亲哥一样亲,饺子凉不?俺去给你热热。”
老四说:“不用,搁暖气片上就行了。”
老四噗噗噜噜吃饭,刘媒婆就在哪儿瞧,越瞧越冲动。越瞧越喜欢。
老四长得不俊,应该说很丑,首先是个子不高,低矮敦实,其次是满脸皱纹,络腮胡子。五十多了,胡茬子很硬,跟地里的麦茬一样。
再就是皮肤黑,常年的田间劳动把男人折磨地腰弯背驼,也黑不溜秋。
他是个很普通的庄稼汉,扎人堆里就找不到了。按说,这样的男人,刘媒婆是看不上的,尽管她本人也不是很俊。
可她稀罕啊,缺啥想啥,就是因为身边没男人,所以才想男人。
男人,多好的东西啊,知冷知热,晚上还能让女人快乐。
刘媒婆的男人死于大地震,被石头砸死了,大地震过去了七八年,她也等于守寡七八年。
村子里跟她相好的男人不少,可没有一个真心想跟她过日子的,都是想耍耍。
老四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也是奢望。
哎……算了,男人普通一点也好,啥丑啊俊的,灯一拉,窝一钻,怀里一抱,猪八戒还是李连杰,根本没啥区别,还不都是那个样儿?
所以,女人鼓足了勇气,问:“四哥,五十了还打光棍,你觉得日子苦不?”
老四摇摇头:“不苦,有希望就不苦。”
“那你从前有啥希望?”
老四说:“从前,等着香菱回到磨盘岭,天天等,天天想,所以不觉得苦。”
“那后来呢?”
“后来,香菱回到了磨盘岭,就盼着她好,盼着她笑。盼着她快乐,也盼着她跟初九的娃娃快乐,所以更不苦。”
“那现在呢?”
“现在我有家了,初九对我那么好,我们是一家人,吃喝不愁了,日子有滋有味,这次过年,初九跟香菱还给我五万块零花,真好!”
刘媒婆说:“你难道就不觉得缺点啥?”
“缺啥?”
“缺个女人呗,身边连个女人也没有,难道你不……憋得慌?”
老四说:“憋得慌……又能咋着?忍着呗。”
刘媒婆说:“四哥,你是好人,善良,实在,应该找个女人来疼。不如俺来疼你吧,你娶俺,咱俩做两口子,过日子,行不?”
仙台山的女人就是这么简单,直接,粗暴,敢说敢做,敢做敢爱。
她的话明显把老四吓坏了,男人的筷子掉在地上,也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去。
“妹子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刘媒婆说:“俺不是开玩笑,如果你答应,俺今晚就不走了,跟你过夜,身子给你,啥都给你……。”
刘媒婆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跳也加速了,脸蛋红扑扑的。
更可怕的是,她开始解衣服扣子,三两下把自己衣服扯光了。
也不用老四招呼,爬上炕拉过男人的被子,出溜进了棉被,外面只露出一个脑袋。
这可把老四吓得不轻,奶奶个孙,有人进来,真是说不清道不明,跳进黄河洗不清。
这样要给初九找麻烦的,村子里的人还不指着他的鼻子骂,从磨盘岭带回来一个混蛋?
咋办?咋办?
炕上的女人还伸出白亮亮的胳膊儿,冲他勾勾指头:“四哥,别害臊,过来呀,别客气……。”
老四吓得跟猴子一样,嗖地跑出门卫室,冲上大街,一晚上没敢回来。
第513章 一炮崩死你
大年三十的晚上,老四在外面冻了一夜。
屋子进不去了,被刘媒婆占据,而且女人还没穿衣服,光身子溜进了他的被窝。
老四可是很要面子的人,又担心又害怕,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
刘媒婆也在四哥的棉被里钻了一晚上,屋子里的暖气很热,她还不想出来了。
心说:老娘不信你不进来,有本事你就冻着。只要你受不了,进屋子,姑奶奶就将你快手拿下!豹子一样吞了你!
好在第二天是年初一,家家户户天不亮出来拜年,要不然四哥就真成了冰棍。
五更时分,外面的鞭炮声响彻寰宇,我跟香菱起了炕,换上新衣服,走进了爹娘的屋子。
首先给爹娘拜年,二位老人家准备了一切,屋里屋外灯火通明。
昨天就贴了老天爷,门神,仓官儿,灶神跟财神,门框上是崭新的对联。
四根蜡烛和大香也燃烧起来,懒汉棍放好,当院还烧起一堆大火。
饺子煮好,拉着一双儿女往地上一跪:“爹娘,儿子媳妇给您拜年了,祝您二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小天翼拉着妹妹喜鹊的手,也跟爷爷奶奶磕头:“爷爷奶奶,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爹捋着胡子笑了,娘也乐得合不拢嘴,两位老人早准备好了红包,孙子孙女每人一万块。
家里有钱,爹跟娘当然一点也不吝啬。
在二老的心里,这个年是我们家最团圆的一年。
香菱回来了,有儿媳妇,有孙子孙女,我哥跟嫂子李燕中午也会赶回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兴高采烈。
不乐意的是,红霞跟翠花没在家,哎……没办法啊。
所以爹娘一边笑一边擦眼泪,说:“快起,快起,一家人跪啥?免了,免了。”
天翼跟喜鹊接过红包,儿子忙着数钱,闺女还小,啥也不懂,只有四岁,所以她的压岁钱有香菱保管。
吃过饺子,一家四口开始出门给邻居拜年,往年第一个要去的是茂源叔家。
茂源婶子不在了,红霞也不在,担心茂源叔孤单。
可今年,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老四哪儿。
四哥一个人在工厂,没有开火,香菱担心他吃不上饭,心里难过,初一的饺子必须送过去。
所以,我这边抱着喜鹊,那边拉着香菱的手,小天翼屁颠颠跟在后头,直奔工厂的大门而来。
媳妇儿的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饺子。
觉得四哥应该起来了,因为四条街的鞭炮声都炸翻了天,想睡也睡不着。
年初一就这样,起五更,天不亮就要相互拜年,互送祝福,这种习俗已经延传了几百辈子。
果然,远远瞅到了四哥,就在工厂门口不远处。两手揣袖筒子里,蹲在那儿,可怜巴巴的样子。
四哥的面色不好,胡子嘴巴都结了一层霜,应该在门口呆了很长时间,不低于两三个小时。天气那么冷,真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了?
香菱赶紧扑过去,关心地说:“哥,你咋在外面?天这么冷,赶紧回屋子去啊。”
老四憨憨一笑:“等你们嘞,都来了?真好!”
我说:“四哥,香菱包了饺子,很好吃的,还热乎乎嘞,咱们吃饭了,今年没人吃着钱饺子,说不定就在你碗里呢。”
老四接过饺子,说:“中,俺吃,吃!那啥,你们回吧。”
我说:“那怎么行,一定要给四哥拜年才能走,咱进屋子。”
老四吓一跳,赶紧阻拦,说:“来了就算,别进屋了。”
我说:“不行!一定要拜年,天翼,搀扶你四伯,进屋子!”
老四的脸腾地红了,根本不敢进。因为屋子里的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刘媒婆还在他被窝里钻着呢。
他尴尬地不行,可是又不好阻拦,扭扭捏捏。我跟香菱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他的手,将四哥扯进了屋子。
推开门一瞅,吓老子一跳,香菱一声尖叫,老四手里的饺子也差点掉地上。
屋子里很暖和,刘媒婆就在炕上,没穿衣服,还伸出胳膊冲我们一家人打招呼:“嗨!”
我跟香菱全都怔了,瞅瞅刘媒婆,再瞅瞅四哥。
老四差点没吓死,赶紧解释:“初九,你听我说,我跟她……没啥,是她主动钻俺棉被里的,俺可没碰他,哥可以对天发誓!”
喔……明白了,怪不得四哥在外面冻一夜,原来是这娘们凤占雀巢,真表脸!
香菱心疼四哥,也对刘媒婆十分生气,怒道:“刘嫂你……干啥?为啥上俺四哥的炕?”
刘媒婆没起,关云长放屁还不知道脸红。反而说:“哎呀,俺已经是老四的人了,昨晚俺俩玩得可嗨了。他抱俺,俺抱他,还有很多花招嘞。”
香菱气得面红耳赤,不知道咋办,赶紧抬手捂了俩孩子的眼,担心女人的不雅毁坏祖国的花朵。
喜鹊啥也不懂,可小天翼却扒拉开娘的手指,顺着指缝仔细瞅。
“媒婆大娘,你咋不穿衣服?钻俺四伯的被窝,没羞,没羞!”
刘媒婆说:“啊,我就钻了,你们能咋着?法律规定恋爱自由,俺跟老四是自愿的。”
我哭笑不得,说:“刘嫂,你别侮辱法律了,竟然把我四哥赶出去,让他在外面冻着,钻光棍被窝,你知道羞耻不?”
刘媒婆说:“羞耻几毛钱一斤?杨初九,别管咋说,俺已经是你四哥的人了,不让俺嫁给他,俺就满大街喧嚷,说他欺负了俺,解俺的扣子,亲俺的嘴巴,摸俺的乃乃……你说你答应不答应吧?帮不帮俺俩办喜事儿?”
我回头瞅了瞅老四,问:“四哥,是不是真的?”
老四抬手指着屋顶对天发誓:“初九,我绝对没碰她!不要说碰,瞅也没瞅一眼,要是骗你啊,让我大年初一暴毙身亡,你可要为我做主!”
我知道四哥说的是实话,他没这个胆子。赶紧埋怨:“四哥,你太傻了,人家都送上门了,有便宜不粘王八蛋,你傻啊?还不赶紧的?别让刘嫂白来一趟啊?”
老四的脸更红:“初九,你净拿我开玩笑,这女人……我看不上。”
刘媒婆一听急了,怒道:“喂喂喂,老四,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俩玩观音坐莲,后羿射日,还有半边烧鹅腿呢?咋?吃干抹净想不认账?没门!”
卧槽!好彪悍!后羿射日?烧鹅腿?我四哥有那么厉害吗?……分明是诬陷。
香菱怒道:“废话少说!你赶紧起来,穿衣服滚蛋!别脏了俺四哥的屋子。”
刘媒婆说:“不起!老四是俺男人,钻自己男人的被窝,不丢人!”
这娘们还赖上了,难道老四的被窝里有金元宝?
说白了,就是假戏真做,缠上了老四,想嫁给他,让我跟香菱看到,无可抵赖。
人家不出被窝,我跟香菱还真没办法,总不能上去扯?女人的里面一定啥也没穿,真扯起来,还不露馅?
正在我跟香菱手足无措的时候,小天翼呵呵笑了,说:“媒婆大娘,你起不起?”
刘媒婆说:“不起不起就不起!让你爹老子答应,帮着俺跟老四办喜事儿。要不然,这辈子老娘都不出这个被窝了!”
小天翼说:“不起是吧?你可别后悔。”
孩子说着,左手拿大香,右手从怀里掏出一枚大鞭炮,点着引线,一下子仍在了炕上。
年初一孩子放炮是天经地义,天翼一路走过来,鞭炮不知道放了多少,都是很厉害的炸炮,威力巨大。
他将炸炮扔刘媒婆被窝里去了!
当!一声巨响,炕上的被窝就被炸一个窟窿,四面开花,硝烟弥漫,棉絮乱飞。
把刘媒婆给吓得,嗷一嗓子从被窝里飞窜而出,一下跳在了地上。
娘隔壁嘞,果然啥也没穿,全身上下哪儿都是光的,屁股蛋亮光闪闪。
刘媒婆的身段还不错呢,胸口很大,鼓鼓的两团左摇右晃,肚子上没有一点赘肉,屁股也很圆,大大方方撅起,上面能开一桌饭。
而且我还看到了一片黑糊糊……。
女人窜下土炕就抓衣服,一边抓一边骂:“小王八蛋!竟然用炮仗炸老娘,跟你爹一样,不是东西!”
香菱也吓得不轻,第一是担心炸伤刘媒婆,第二担心俩孩子瞧见。
儿童不宜,儿童不宜啊!
媳妇继续过来捂天翼的眼睛,可天翼却脖子一摇闪开了,点着第二根炮仗,冲刘媒婆扔了过去。
这次如果炸响,刘嫂的腚一定会被炸开花。
女人脸色骤变,衣服也顾不得穿了,趁着引线没烧完,嗖地拉开门出了屋子,冲进了工厂大院。
一边穿裤衩,她一边接着骂:“杨初九!你是王八蛋,你儿子是小王八蛋!哪儿弄来的野种,专炸姑奶奶屁股!”
女人的衣服没穿好,就从工厂的院子窜出了大门口。因为天翼第三根炮仗又冲她仍了过去,等于扔出个手**。
炮声在女人的脚底下炸响,刘嫂抱着衣服,光着脊梁跟俩大白腿跑了,嗷嗷大叫,仿佛一条受了攻击的狗。
“咯咯咯……。”身后传来小天翼开心的笑声,喜鹊也格格笑个不停。
我跟香菱同样笑得前仰后合,只夸天翼聪明,一炮把女瘟神崩跑了。
老四还是红着脸,说:“初九,香菱,哥真的是无辜的。”
香菱说:“四哥,俺知道你老实,以后遇到这种事,别客气,就用炮崩她,炸烂她的屁股……吃饺子,还热乎呢。”
我赶紧放下喜鹊,一手拉香菱,一手拉俩孩子:“四哥,过年了,我跟香菱给你磕头了,祝你在仙台山天天幸福,明年娶媳妇,后年抱个大胖小子。天翼,喜鹊,给你四伯跪下。”
领俩孩子往地上一跪,老四的眼泪再次流出,赶紧弯腰搀扶,然后一边一个抱上了俩娃。
“来了就好,磕啥头?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啊。四伯亲亲……啧,啧!”
四哥红光满面,看得出他很知足,这恐怕也是他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
他给俩娃每人一千块压岁钱,后才坐下吃饺子。香菱还拿来了醋,腊八葱腊八蒜,老四吃起来就更香了。
他说:“初九,你一定要帮哥想个万全之策,要不然刘媒婆还会缠着我。还会赖我棉被里不走。”
我说:“行!过完年我就帮你张罗一房媳妇,成亲以后,刘媒婆就不敢缠着你了!
第514章 将就一下
四哥的事儿让我跟香菱很发愁,这个年也没过好。
从初一到十五,每天晚上跟媳妇躺炕上就是帮着他琢磨媳妇。
关键老四的情况比较特殊,五十岁了,半处不处,没文化,没知识,人还长得丑。
小姑娘没人肯嫁他,一脸的络腮胡子,跟鞋刷子一样,怀里一抱,嘴巴一亲,还不把人家女的脸蛋扎破?
娶寡妇吧,香菱又担心干哥吃亏,再说好寡妇已经没有了,大多数的女人熬不住,都在暗地里有相好的了,主动送上门的又不敢要。
把我跟香菱愁得啊,唉声叹气,不三不四的事儿也懒得忙活了。
将村子里的离异女人全部踅摸一遍,有两个比较合适。
第一个,是杏儿。
杏儿今年三十了,一直单身,至今没有再嫁,女人漂亮,心眼好,还是工厂的骨干。
第二个,张德全的女人,秀莲。
秀莲同样漂亮,老张死了以后,总是熬不住,三天两头往俺家跑,一直委托我帮她找下家。
香菱第一个找到的就是杏儿。
那天,杏儿正在办公室整理账目,香菱走进了屋子,单刀直入:“杏儿,没男人,你熬得住吗?俺帮你找个男人咋样?”
杏儿噗嗤一笑:“香菱,你跟俺说的是哪家?男人帅不帅?一个月挣多少钱?”
香菱说:“挣不少钱呢,就是年纪大,五十了,俺四哥,咱们工厂的保安经理,你行的话,俺帮着你俩撮合。”
杏儿一听就撅起了小嘴巴,瞪香菱一眼:“你个小笔燕子,俺还以为是谁嘞,原来是哪个老四,不行不行!”
香菱问:“俺四哥哪儿配不上你?”
杏儿说:“太丑了,难看,人黑,个子矬,没文化,大字不识几个,年龄还大,香菱,恁这不是把俺往火坑里推吗?”
香菱问:“呵,瞧你能嘞?那你想娶啥样的?”
杏儿噗嗤一乐:“你家初九那样的,最起码也要像孟哥跟江百岸。英俊,有能耐,还知道疼女人。”
香菱也撅起了小嘴巴,说:“那俺把炕腾出来,你跟初九过日子呗。”
杏儿说:“行啊,只要你舍得。”
香菱说:“啊呸!你想地美,想钻俺家初九的被窝,红霞跟翠花都要排队,你等着吧……。”
发现香菱急了,杏儿捂着嘴笑个不停,说:“别生气,俺开玩笑呢,论辈分,俺是嫂子,初九是小叔子,婶子嫂,正该聊。”
香菱也噗嗤笑了,说:“吓死了,还以为你真的想跟俺家初九睡觉呢。”
杏儿咕嘟一声:“俺倒是想……可也要初九乐意啊……。”
总的来说,这件事没成,杏儿不乐意。
我早知道成不了,因为等级不对。
如果说杏儿是七仙女,那老四就是猪八戒……使用的那个钉耙……搂过的一泡粪。那真是一泡牛粪,插在了鲜花上。
既然杏儿不乐意,香菱也就懒得说了,最后,她只好去找秀莲。
来到秀莲家的时候,秀莲正在摊煎饼。火上搁一张鏊子,花生油倒锅里咝咝啦啦响。
秀莲七岁的儿子就在旁边,娘在哪儿摊,儿子在旁边吃。
香菱走进了秀莲的新家,进门就说:“呀,好香,张嫂,摊煎饼嘞?好吃不?”
发现香菱进门,秀莲乐得不行,赶紧说:“香菱来了?坐,坐下一块吃,鸡蛋煎饼,好吃着嘞,尝尝!”
香菱就坐下,抓起一块煎饼往嘴巴里填,秀莲的手艺不错,煎饼烤得净是黄渣渣,干脆香甜。
“真好吃,秀莲嫂,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那个男人娶了你啊,一辈子有煎饼吃。”
秀莲说:“吃煎饼也堵不住你的嘴,你来俺家干啥?”
“喔,俺来给你说婆家,帮你找个男人过日子,中不?”
秀莲说:“中,说呗,那个男人?长嘞好看不?帅不帅?多大?”
香菱说:“咱工厂看门的老四,俺干哥,你瞅瞅咋样?”
秀莲一听,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怒道:“香菱,这煎饼你还想吃不?诚心恶心俺是不是?老四那样的也能配上俺?他都能当俺爹了。”
的确,老四五十一了,秀莲过完年才二十八,这是明显的老夫配少妻。
香菱说:“秀莲,当初张德全比俺四哥还大一轮,你为啥嫁给他?”
秀莲说:“当初的情况跟现在不一样,那时候俺穷,爹娘治病紧着花钱嘞。现在不一样,本姑娘秀外慧中,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再瞧瞧你四哥,一脸的褶子,腰都站不直,啥也不懂,啥也不会,三脚踢不出一个屁,绝对不行!”
香菱说:“那你一脚就踢出一个屁?别瑟了,好男人没有了,也就俺四哥,凑合吧,要不然你这辈子做寡妇。没男人,你熬得住?天天勾搭俺家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
还有孩子呢,你忍心孩子没爹?再说了,对付老男人,你有经验啊,还是老男人适合你。”
秀莲白她一眼,怒道:“凭啥俺嫁个老男人?你咋不嫁?俺就相中了小白脸,相中了你家初九。”
香菱说:“不好意思,名草有主了,俺家初九是老娘的私有产品,不准外借,谢谢,一句话,乐意不乐意?乐意,俺跟初九就帮你俩办喜事儿。”
秀莲毫不犹豫道:“不乐意,你别白费心机了!”
香菱说:“行!俺四哥可是香饽饽,你不要,别人就抢走了,你可别后悔!”
秀莲说:“后悔个屁!想找老四那样的,老娘早嫁人了,也等不到现在。”
“行,那俺走了!”
“干嘛走,不吃煎饼了?再怔一会儿呗。”
香菱说:“不了,俺还要去下一家呢,哎,四哥的婚事儿……真是愁死人。”
傍晚,媳妇儿疲惫不堪回到家,往炕上一躺,浑身累散了架。
我拖完地,擦干净手也扑上了炕,手摸在了香菱的肚子上,问:“咋了?没说成?”
香菱点点头:“人家杏儿跟秀莲都不乐意,咋办?”
我说:“那你问问四哥,相中了谁,只要他点头,剩下的我管。”
香菱一喜:“真的?你真的可以让杏儿或者秀莲嫁给四哥?”
我说:“当然,别忘了你男人是干啥的。”
香菱一听兴奋起来,说:“哎呀初九,你真好,俺这就到工厂去,问问四哥,”
于是,媳妇马不停蹄,又奔工厂去了。
半个小时才回来,香菱说:“初九,四哥说了,他喜欢……秀莲。”
噗嗤,我笑了,想不到老四还挺有眼光的。
赶上我,也选秀莲。
杏儿跟秀莲比起来,明显差一点。
首先,杏儿黑,没有秀莲白,脸蛋也没秀莲的圆。
其次,杏儿只有小学文化,秀莲是大学生。将来在工厂的职位,一定高居杏儿之上。
秀莲可是多年的生意人,跟张德全那些年,做生意很有头脑。这样的女人简直是百里挑一。
我说:“行,别管了,从现在起,秀莲就是四哥的媳妇儿了。”
秀莲的生命终于开始改变,正是小天翼失踪以后,老四来到仙台山改变的。
她跟四哥的婚事,也是我一手撮合。
第二天,我想找她摊牌,没想到女人一头扎我怀里来了。
上午十点左右,偏赶上我去上厕所,秀莲也去上厕所,俺俩人在厕所撞车了。
蔬菜工厂有两个厕所,男厕跟女厕,两个厕所一样大。
很明显,这样对女员工不公平,因为蔬菜工厂本来就是女工多,八成都是女人。
女人多,男人少,而且女人跟男人解手的方式不一样。
男人裤子一拉,水龙头一摆,哗哗撒尿完毕,鸟儿一缩就算完,既快又省事儿。
女人不一样,每次都要宽衣解带,还要浪费大量的手纸。
所以,女厕所那边总是人满为患,有时候还要排队,男厕这边就冷清清没人。
有的女人实在忍不住,涌到关口的时候,也偷偷溜男厕所去方便。
我先进去的男厕,里面没人,很多茅坑,所以捡个最舒服的蹲下,噼里啪啦一阵爆响,舒服极了,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刚刚拉了不多会儿,一个女人手忙脚乱进来,二话不说,蹲我旁边的茅坑上,呼呼啦啦就方便。
把老子吓一跳,仔细一瞅,正是秀莲。
女人有点尴尬,不知道说啥,自我解嘲道:“哎呀,杨董,你还亲自拉屎嘞?真是辛苦。”
我说:“张嫂,你咋了?瞅清楚没有,这儿可是男厕。”
秀莲说:“知道,女厕那边满了,人多,排不上号,事态紧急,一触即发,所以就到这边了,别客气,大家一起伦敦。”
我说:“客气个毛?进男厕所方便,你也好意思?”
秀莲说:“我不好意思,可我的裤子好意思,不进来,裤子就湿了,初九,你将就一下呗。”
我没办法,只好往旁边挪挪,尽量给她腾地方。
不由自主,开始往秀莲这边瞅,她的身体从前我就摸过,也看过,没啥稀罕的。
秀莲还是那么白,身后亮光闪闪,雪团一样。
从小到大,我绝难相信一个美女会跟臭男人一样,每天都要拉泡臭粑粑。
在我的心里,美女都是高尚的,神秘的,干净的,神圣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她们都是吃鲜花喝露水长大,一身的香气,天生不会大小便。
因为大小便,就是对她们的亵渎跟侮辱,对于男人来说,把女人跟她们每天早上臭烘烘的大小便联系在一起,那无疑是一种失败。
长大以后才知道,女人也是人,也很普通,她们也吃五谷杂粮,当然也会每天去拉臭臭。
而且那臭臭拉起来跟男人一样,有的比男人还臭。
所以,我觉得她们也就不神秘了,不高尚了,也不神圣了。
特别是学会按摩秘术以后,经常帮着女人按摩,除了两个地方跟男人不一样,其它的也没啥差别。
果然,秀莲跟大小伙子一样,进厕所就宽衣解带,她还放俩响屁。
这俩屁显然是经过处理的,声音很大,支离破碎,绕梁三日,经久不绝,特别的压抑。
女人有点尴尬,红了脸,整个厕所就飘荡出一股难闻的异味。
第515章 找个男人嫁了吧
我忍不住,又朝她这边瞅瞅,抬手捂了鼻子,免得被污染。
女人的尾气排放严重超标,担心熏着本董事长。
秀莲怒道:“看啥看?放屁瞅别人,这屁就是你放的。”
想不到她还会冤枉人,我怒道:“谁放的谁知道,你别冤枉好人!”
“哼!”俩人谁也不理谁了,一起将脑袋扭向一边。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动弹地方,腿都麻了。
忽然,秀莲蹲厕所的样子一下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由大吃一惊。
“哎呀嫂,一瞅就是功夫高手啊,弯腰下蹲的样子不同凡响,马步劈得恁好,不会是练过功夫吧?”
秀莲说:“嗯……小时候练过,八卦!”
“卧槽!这么说咱俩是同门了,你练的是内八卦,还是外八卦?”
秀莲说:“嗯……你看俺练的是哪一种?嗯……。”
我说:“嗯……看你脚尖微微内侧,气运丹田,面红耳赤,牙齿紧咬,一股污浊之气向下游走,茅坑里噼里啪啦乱响……一定练的内八卦,嗯……。”
秀莲道:“嗯……你说是……就是吧,嗯……你练的哪门子功?”
我说:“咱俩属于同门,我是外八卦,没见我蹲下,俩脚尖向外,成八字形吗?内八卦跟外八卦本属一家,嗯……明朝洪武年间,八卦掌门高天仇收了俩弟子,分为了俩支派,他们才分开的,嗯……。”
秀莲说:“你也不错,嗯……双拳紧握,眉头紧皱,双目平视,可见功力绝不一般,恐怕有十年的功底了吧?嗯……。”
我说:“我今年三十,三岁开始练,已经练二十七年了,你嘞?嗯……。”
秀莲说:“俺今年二十八,也三岁练,今年二十五年了,嗯……。”
“嗯……这么说,咱俩应该是师兄妹了?你每天早上都啥时候开始练?嗯……。”
秀莲说:“闻鸡起舞,天一亮就开始,天天准时,不管刮风下雨,一切如常。”
我羡慕地说:“厉害啊,为啥天天练,那么辛苦?嗯……。”
秀莲说:“不练不行的,不然就拉裤子里了……。”
“草!我说的是练功,你说的是……?”
“拉屎!!”
简直牛唇不对马嘴,跟这娘们白户半天,裤子里放屁,两叉了……。
俩人竟然谈得那么投机。
过了好一会儿,我拉完了,秀莲也拉完了,女人却没走,盯着我手里的厕纸。
秀莲忽然一笑,说:“初九,求你点儿事儿。”
“啥事儿你说。”
“刚才进来急,忘记拿厕纸了,看你手里那么多,一定用不完,不如咱俩一起使用。”
我说:“行!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用个厕纸也谈条件?杨初九你真是干啥都不吃亏,说呗。”
我说:“香菱找你说媒,你为啥不答应?我四哥那么好,哪儿配不上你?你要是答应嫁给我四哥做媳妇,厕纸随便用,不够我办公室还有。
你要是不答应啊,这厕纸就不给你用,我他娘的憋死你!”
秀莲一听生气了,怒道:“杨初九,有你这么绝情的吗?竟然用厕纸要挟老娘,俺看不上老四,坚决不行!”
我说:“不行你就蹲着吧,从现在开始蹲到天黑,要不然就用裤子,可以给你取个外国名字,就叫拉裤兜里。”
说完,我开始擦腚,三两下擦完,将剩下的手纸装口袋里,转身就要走。
秀莲一瞅就急了,赶紧求饶:“初九你等等,求求你,把手纸给俺吧,要不然腿都酸死了。”
我说:“那你赶紧答应啊,答应我就给你,跟俺四哥好,这辈子的手纸我都包了。”
秀莲说:“杨初九,你别那么嚣张?”
我说:“就是嚣张,嘿嘿!秀莲厕所来拉屎,可惜没带卫生纸,不跟初九一起用,那你只能用手指……主动权在我手里,答应不答应,全听你一句话。”
秀莲后悔莫及,为啥上厕所就忘了拿纸?
对了,本来想小便,结果一眼瞅到初九在这儿,想陪着他多蹲一会儿,干脆就来了个大的。
臭粑粑掉茅坑里,才发现没手纸的,姑奶奶真倒霉。
一会儿再进来个男的咋办?还不笑掉大牙?老娘跑男厕解手的事儿,全厂的人都会知道。
咋办,咋办?
秀莲急不可耐,也难受地不行,腿酸啊……。
我把手纸在半空中扬了扬,故意引诱她,女人噗嗤笑了,说:“那行,俺嫁给老四了,手纸拿来。”
我说:“不行,你骗我咋办?空口无凭。”
女人眼睛一瞪:“那你说咋办?”
我说:“立字据,有字据,你就不能抵赖了。”
秀莲差点哭了,说:“厕所里没有纸笔,拿啥写?”
我说:“无妨,我这儿有圆珠笔,你的字据就写厕纸上,签上名字,万事搞定。反正厕纸用不完。”
秀莲没办法,只好说:“中吧,厕纸拿来,圆珠笔拿来。”
我赶紧掏出圆珠笔,撕一张厕纸,递给她,女人仍旧蹲着,将厕纸垫膝盖上,写下了字据。
字据:滋有仙台山车间主任秀莲,主动嫁给门卫老四做媳妇,杨初九做媒,赠送厕纸三张。立字为凭,签字画押,永不反悔……秀莲。
签字完毕,我仔细瞅瞅“还行,字儿写得还不错,不亏是大学生。”
秀莲问:“满意了吧?”
“满意了。”
“厕纸还不拿来?”
“给你……。”我大大方方将剩下的厕纸递给了她。
女人擦完腚站起来,一边提裤子一边怒道:“杨初九,你就是个无赖,从来不干赔本的买卖,三张厕纸就给老四换个媳妇,你牛逼!”
我说:“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女人系上裤腰带甩袖子走了,我也乐颠颠回到了办公室。
下午,当我跟全厂的员工宣布秀莲跟四哥的婚事儿时,所有的工人全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家都觉得这件事荒唐而又可笑。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秀莲三张厕纸就把自己给卖了,委身给了老四?不可思议嘛。
女人又没发疯,不就三张厕纸吗?舍去一条裤衩不穿,也不至于随便嫁人。
再后来大家才明白咋回事儿,原来秀莲是自愿的。
目前的条件已经由不得她了,首先她是寡妇,其次带个孩子,还有就是焦渴难忍。
这种情况下,想嫁个小白脸是不可能的。
晓晓那样的,瞧都不瞧她一眼。稍微好点的,都被其他女人抢光了。
整个仙台山,也就老四一条光棍。而且你下手晚了,就抢不到了。其他的几个寡妇都对老四虎视眈眈。
昨晚,香菱回家,秀莲就想了半夜……哎,算了吧,找个男人嫁了吧……是个男人就行……能舒服就行,总比一个人干熬着强吧?
老四也不错,杨初九的大舅子,香菱的干哥哥,有了这层关系,俺的职位还能向上升。
再说他不缺胳膊不掉腿,不聋不哑,身体健康,就是丑了点。
丑就丑呗,粗柳的簸箕细柳的斗,世上谁嫌男人丑?
咋着也比张德全强,张德全那样的,自己都忍受了七八年,老四可比他温柔多了,知道疼女人。
其实没有在厕所跟我撞车前,女人的心就动摇了,早上上班,路过大门口特意瞅了老四几眼。
还行!胡子刮刮,头发理理,再穿上名牌的西装,拾掇一下,还挺有男人味道的。
就这样,秀莲跟老四成亲了,快刀斩乱麻。
我担心夜长梦多,准备给他们闪电结婚。
从我用三张厕纸,帮着四哥搞定秀莲,到女人钻进老四的棉被,前前后后没超过十五天。
二月初十不到,就把婚给结了,首先帮着他们领了结婚证。
婚礼的这天,非常热闹,秀莲穿得花枝招展,四哥也打扮一新。
人靠衣裳马靠岸,三分看长相,七分靠打扮,这么一拾掇,男人的魅力就尽力展现。
四哥帅了,腰板挺直了,笔直的西装,崭新的领带,名牌板裤,再加上四千多块的皮鞋,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看上去也就三十多一点。
他跟秀莲站一块,手挽手,还蛮般配的。
香菱瞅着四哥幸福满足的样子,她哭了,总算了却一桩心愿。
婚礼办得很排场,宴席摆了几十桌,整个工厂的人都来帮忙,吃喝。
晚上,俩人进了洞房,小哥几个都没走,想听听四哥跟秀莲的房。
四哥那么老实,老夫少妻,不知道俩人能不能鼓捣点真事儿出来。
我竖着耳朵,大东二东,还有建斌也竖着耳朵,大家一起听,趴在窗户根。
老四都没敢动,呼哧呼哧只喘粗气。
严格的说,他已经不是处男了,因为上次在磨盘岭,第一次被老常的胖女人夺走了。
不过那是强制的,没尝出啥滋味,这次等于是男人的第一次,窘迫地不行。
可秀莲却经验丰富,毕竟是过来人,啥都知道。
她非常主动,过来抱男人,亲男人,三两下把老四摆平了。
事毕,男人女人一起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儿,秀莲才问:“四哥,逮不逮?”
老四说:“逮……怪不得男人都想娶老婆。这事儿……果然美。”
秀莲说:“那以后,俺天天让你逮。”
老四说:“一起逮……秀莲,对于咱们的家,哪儿我都满意,只有一件事,不知道咋办?”
女人问:“啥事儿?”
“就是你跟老张那娃,以后跟我的姓,还是跟老张的姓?”
秀莲说:“当然跟老张的姓。”
“为啥?”
“因为取款机吐出来的钱,归插卡人所有。”
第516章 蜕变
“轰!”地一声,洞房外面发出一阵大笑,好多人都笑地爬不起来,肚子都笑疼了。
笑声惊动了屋子里的四哥跟秀莲,两个人吓得差点震精。
这才明白,仙台山有听房的风俗,好多小叔子在外面竖着耳朵听呢。
而且三天之内不分大小,大伯子,叔伯辈的人也可以听。
把秀莲跟老四臊得,一个劲儿往被窝里出溜,直到天亮也没敢再动一下。
后半夜,大家啥也听不到了,这才垂头丧气回家。
第二天早上,四哥的精神很好,秀莲也满面红光,走起路来像一片轻飘飘的云。
被男人雨露滋润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跟使足了肥料的瓜秧似得,水灵灵亮悠悠的。
走进工厂,大家全开始跟他俩开玩笑,女工们将秀莲围了个水泄不通,男工将老四围了个水泄不通。单身的男女都在跟他俩讨教经验。
这边问:“四嫂,昨晚上跟俺四哥大战了几百回合啊?谁把谁一枪挑落了马下,逮不逮,爽不爽啊?”
秀莲是过来人,根本不在乎这个,大声嚷嚷:“逮着嘞,也爽着嘞,咋了?”
“那你俩,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啊?一晚上幸福几回?一回多长时间?”
秀莲高深莫测说:“不告诉你们,闷着吧。”
她越不说,那些年轻的女员工越是想知道:“哎呀四嫂,你咋这样?还卖关子,说说经验呗,俺们都学学。”
秀莲抿抿嘴道:“想找经验啊?找个男人嫁了,晚上棉被一钻不就知道了?爱咋着学咋着学。”
“切!不说拉倒,以为谁稀罕听似得?”
秀莲不说,那些女员工全都大失所望,撅着嘴干活去了。
这边,老四也被大家堵上了,男工们纷纷跟他讨教:“哎呀四哥,能人啊,咱们厂车间的漂亮女主任都被你弄走了,老牛啃嫩草啊?嫩草香不香,甜不甜?一晚上鲁几口嫩草啊?”
老四比较矜持,话少,有碍于面子跟尊严的话就更少了,跟我哥杨初八一样,是个嘴含金子怕开口的男人。
所以他只是笑,不回答,还一个劲地撒喜糖:“废话少说,吃糖,吃糖!!”
从此以后,秀莲在工厂的称呼被人改变了,大家都不再叫她秀莲,也不再叫她张嫂,而是改作了四嫂。
当然要撵着四哥的名字叫。
嫁给老四,秀莲没有后悔,原因有三。
第一个原因,当然是四哥踏实,肯干,勤劳,啥也不让女人沾手,平时刷锅洗碗这样的活儿,他都包了,洗衣服也不让秀莲动手。
秀莲等于雇佣一个免费的长工加保姆,晚上男人还主动帮着她洗脚。
第二个原因,秀莲喜欢发脾气,生气的时候就拿老四撒气。
别管咋着撒,四哥也不还手,不还嘴,而且一动不动,任凭女人撒。
撒完了该干啥就干啥,一点也不记仇。
其实秀莲也不是天天发脾气的,周期性的,一个月一次,每次例假来临前,才会情绪激动,应该是让大姨妈给憋的。
姨妈来完,她也对四哥很好,又是赔礼又是道歉。
第三个原因,老四还是很强的,当初他是选择性猥琐。
选择性猥琐就那样,只对少数几个女人引不起冲动,对于大多数的女人都能接受。
香菱当初的那一脚制住了男人的凶猛,老四只是在她面前不能凶猛了而已。
跟秀莲成婚,他没有任何障碍,每天一次。
遇到礼拜天不上班,时间宽裕的时候,也有折腾三四次的,次次都能让女人满意。
甚至几天以后,入乡随俗,两口子还跟山村里的喊炕大军打成一团,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综上所述,秀莲是幸福的,老四也是幸福的,没有因为年龄的差距产生任何隔阂。
同时,他俩的婚礼,也为我带来了灾难,让我得罪了刘媒婆。
我跟香菱没让四哥娶她,反而娶了秀莲,可把刘媒婆气坏了。
刘媒婆找俺家跟我不行,指着俺两口子的鼻子,曰龙曰狗地骂:“杨初九,香菱,恁两口子都是天煞的!我曰你娘嘞!抢走了俺的老四,小心俺砸你们家玻璃!”
果然,当天晚上,我跟香菱睡得正香,一块石头就从窗户外面投进来,砸破玻璃,正好砸我脑门上。
把老子给吓得不轻,跳出被窝喊:“抓住她!!”
仙台山有很多保安,白天黑夜保护着我的安全。
那些保安日夜巡逻,都认识刘媒婆,谁也想不到她半夜会用石头砸董事长家的玻璃窗。
刘媒婆没跑掉,就被两个保安给摁在了地上。
我捂着脑袋从屋子里跑出来,一眼瞅到是刘嫂,有点哭笑不得:“放开她,放开她,自己人。”
保安说:“董事长,不能放,这娘们手里还有个三响雷呢,准备炸你跟香菱嫂的被窝。”
我说:“刘嫂,咱俩有那么大的仇吗?干嘛砸我的脑壳?四哥没了,你再找个男人不就行了?”
刘媒婆说:“找你妈个头!仙台山的好男人都被别的女人抢光了,公苍蝇公蚊子都难找,哪儿还有现成的男人?不行,杨初九你赔,一定赔俺的男人!”
我说:“嫂,那我放开你,你别再砸我了,行不行?”
刘媒婆说:“不行,放开老娘,我还砸你的玻璃。”
我说:“你要是再砸,我就把你送派出所,关你的板房。”
刘媒婆只好说:“行,那俺不砸了,你帮俺再找个男人。”
“行,找男人以后,该干啥,知道不?”
“成亲。”
“成亲以后嘞?”
“入洞房。”
“入洞房了,该干啥?”
“知道,解下他的裤子。”
“解下裤子以后嘞?”
“把他裤衩上的松紧绳弄下来,做把弹弓,用弹弓打你家玻璃。”
卧槽!这娘们还成狗皮膏药了,粘上了俺家的玻璃窗。
乡里乡亲的,我也没难为她,还是让保安把她放了,最后家里的玻璃窗换上了防弹的,加派了保安巡逻,玻璃窗才幸免于难。
刘媒婆跟我闹了很久,这年春天,工厂又来一批新工人,我找了一个跟她年龄相当的光棍汉配成对,女人才不闹了。
四哥的婚事风波暂时告一段落,在以后的日子,他跟秀莲很快乐,也一直呆在仙台山,从没有回去过磨盘岭。
他在磨盘岭啥也没有了,只剩一块破旧的宅基地,还有几亩薄田。
宅基地一直保留着,那几亩薄田,暂时送给密蓉嫂耕种。
或许哪天四哥真的老死,骨灰送回到磨盘岭,才能真正回家吧。
也可能他不回家了,将来会埋在仙台山,因为根已经扎在了这儿。
处理完四哥的事儿,接下来是晓晓。
晓晓的婚事同样让我跟香菱纠结。
因为晓晓跟老四一样腼腆,矜持,软弱。
初来乍到,他做任何事儿都是小心翼翼,而且见到女人就脸红。
他只是跟香菱在一块的时候话多,一口一个姐叫着。
目前,香菱是学校的正校长,晓晓是副校长。村子里很多女人都往小学校跑,跟大男孩套近乎,可晓晓一个也看不上。
直到现在,他喜欢的仍旧是香菱。
这让香菱很为难。
晚上,钻被窝里,香菱说:“初九,晓晓还是喜欢俺,咋办?”
我说:“喜欢就喜欢呗。”
女人问:“你不吃醋?”
我一边看书一边说:“吃个毛毛醋?你那么漂亮,没人喜欢才是怪事嘞。”
“你就不怕晓晓把俺拐跑了?”
我说:“要拐早拐走了,也等不到现在,在磨盘岭小学,你俩可一起工作了三年,三年的时间,你的心一直在我这儿,我还怕个屁!”
香菱噗嗤一笑,两只手在我肚子上捞啊捞,也在我胸口上磨啊磨:“那如果俺真喜欢他咋办?人家可年轻,长得也帅,是个小白脸。”
我说:“嘿嘿,那你就跟他走呗,你前面走,后面红霞就回家,翠花也就回来了,我一点也不孤单。”
香菱一听恼了,抬手抓我胸肌一下,使劲拧,弄得我呲牙咧嘴:“敢?这个家是俺的,炕是俺的,你也是俺的,你在外面跟她们咋着俺不管,进这个家门就不行!!”
我放下书本,一下将香菱抱怀里,说:“我杨初九有自信,晓晓的魅力怎么能跟本老公比?我压不死他!他也就脸蛋好看点,敢比我长得帅,改天一定毁他的容!”
香菱说:“瞧你能嘞?俺当然不会喜欢他,你才是俺的乖老公,小亲亲,小甜甜……。”
我说:“牙碜,肉麻,这次回来,你可比五年前温柔多了。”
香菱说:“能不温柔吗?要不然你就被别的女人拐跑了,俺知道,有一大批女人都眼巴巴瞅着咱俩离婚,散伙,她们好趁虚而入,抢俺的男人,住俺的房,花俺的钱,打俺的娃,俺才不会让他们得逞嘞……。”
香菱变了,真的变了,成熟了,稳重了,更知道疼男人了。
生活的磨砺让女人一点点成长,终于把一个野蛮的山村丫头,蜕变成为了成熟老练的少妇。
她知道男人的好,知道家庭的重要,知道一家人在一块比啥都强。
钱多钱少不是问题,吃苦受累不是问题,只要一家人在一块,平平安安,就是幸福。
她要把这种幸福尽量保持,越久越好,保持到年老,头发掉光,儿孙满堂,最后带进棺材里。
我说:“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嘞。”
香菱说:“明天俺就跟晓晓找个好对象,赶紧让他成个家,对俺也就不思不想了。初九,你看谁跟他合适?”
我说:“晓晓是你弟,他的婚事你做主,鸡毛蒜皮的事儿,别打扰本董事长,没工夫。”
香菱抱着我的身子,眼睛一个劲地眨巴,脸蛋也贴啊贴。忽然,女人眼睛一亮:“不如……把陶花嫁给他?”
我一听,打个冷战,不知道为啥,心狠狠疼了一下,跟针扎一样。
第517章 陶花的心事
陶花,又一个让我纠结的女人。
一年前,陶花就被我给咔嚓了。
那时候,她弟弟小顺子跟人打架,一板砖将一个流氓的脑袋开了瓢,让派出所的人抓走了。
偏赶上我一直寻找香菱没回来,迫不得已,陶花只好去求张德全。
张德全一眼相中了她,利用小顺子要挟,让陶花跟他订婚。
订婚的派对上,我跟张德全闹翻,从此以后反目成仇,完全是因为陶花。
小顺子被放出来的当天,请我跟他姐喝酒,一下子将我跟陶花灌醉,拉一张床上去了。
我把陶花当成了翠花,在y市酒店的床上将女人的第一次夺走,让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从那儿以后,我欠下了陶花一笔难以偿还的孽债。
一年多的时间里,女孩一直在做我的秘书。
别的董事长闲的蛋疼,有事儿秘书干,没事干秘书,而我却跟陶花很少说话。
平时在办公室,她也就帮着我拿个文件,签个字,端个茶,倒个水啥的,女孩很少说话,默默做我的影子,我到哪儿她到哪儿。
虽说我跟陶花是咫尺天涯,可心里一直放不下她。
她早就成为了我的肢体,一听说香菱要把她嫁出去,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
香菱之所以这么迫不及待把陶花嫁给晓晓,完全是因为我跟女孩那种不正当的关系。
媳妇儿担心俺俩再鼓捣出啥见不得人的事儿,早点嫁出去,丈夫安生了,晓晓也就安生了。
所以,第二天,她就去找陶花。
陶花跟我一个办公室,在办公桌前面整理文件,女孩时不时抬手撩一下头发,长发飘飘,脸蛋红润,样子俊美极了。
香菱心里很嫉妒,这丫头片子越来越好看了,跟俺当初一样,怪不得把初九迷得神魂颠倒。
“陶花,忙着嘞?”香菱笑津津地,和颜悦色。
“哎呀嫂,你进来也不说一声,吓死人家了,跟鬼一样,走路都没声音。”陶花吓一跳。
“是你心不在焉吧?俺早来了,站你后面好一会儿了。”香菱打趣地道。
“俺没注意,初九嫂,俺初九哥不在,上厕所了。你……用不用给他送纸?”
香菱说:“不用,初九不是每天上厕所都忘记拿纸的,俺不找他,找你。”
“你……找俺……做啥?”陶花看香菱的眼光很不正常,跟做了亏心事一样。
一年前的那次误会,陶花后来是清醒的。
也就是说,她弟弟小顺子把我拉上他姐的床,前面那段时间陶花迷迷糊糊,后来就醒了。
女人第一次很痛,喝再多酒也会醒。
醒过来的瞬间是惊讶,恼怒,羞臊跟震撼,再接下来就是激动和幸福。
应该说那一晚,前半夜是我主动,后半夜是陶花主动。
第一次是我抱她,第二次是她缠我。
自从那次以后,陶花的头就没有抬起来过,走路总是低下脑袋,找东西一样。
翠花在的时候,她不敢看翠花,如今香菱回来,她又不敢正眼瞧香菱。
那件事不是啥秘密,全村的人都知道。香菱回来不几天,我跟陶花当初睡觉的事儿,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可香菱没生气,反而笑着说:“妹呀,嫂子找你有事儿。”
“啥事儿,您说呗。”
“妹,你今年多大?”
陶花说:“过完年……24岁。”
“呀,该嫁人了,嫂子给你介绍个对象呗。”
陶花打个冷战,说:“俺……不!这样挺好。”
香菱说:“你该结婚了,也该恋爱了,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个愁,你爹娘不在了,俺跟初九就是你嫂,你哥,你的婚事儿俺帮着你包办。”
陶花赶紧说:“不不不,嫂子,俺不要对象,不要男人,永远跟着初九哥。”
这句话说出来,香菱更生气了。
你永远跟着初九?俺咋办?你算老几?凭啥跟俺男人?
姑奶奶非把你嫁出去不可。
“嫂子帮你介绍的对象啊,好着嘞,年龄跟你相仿,长得帅,是个小白脸,很俊,还知道疼人。”
陶花说:“嫂子,你别忙活了,再好的男人俺也不要。”
香菱问:“那你想娶啥样的男人,嫂子帮你找。”
陶花说:“跟初九哥一样的……才行!”
说完这句话,女孩同样后悔了,知道香菱要生气。
可香菱却噗嗤笑了,问:“你也喜欢初九,对不对?”
陶花不说话了。
香菱接着说:“可仙台山只有一个杨初九,没有第二个,他成家了,有媳妇儿了,还有俩娃。为了初九,你也要找对象。
嫂把学校的晓晓说给你行不行?晓晓很不错,至今还是处男,大男孩,跟你很配,你俩都是大孩子……要不然先谈谈,同意就在一块,不同意就拉倒,行不?”
陶花的话却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不!坚决不!俺不嫁,不找男朋友,就给初九哥当秘书,当一辈子秘书!”
香菱说:“你这闺女咋恁犟?这事儿我做主了,明天你俩就相亲。”
陶花不说话了,脑袋底下,两滴眼泪吧哒哒滚落下来,抽泣一声哭了。
她觉得香菱嫂是在欺负人。
香菱离开不多会儿,我从厕所回来,陶花还在那儿哭,抽抽搭搭。
我很奇怪,问:“陶花,咋了,你哭啥?谁欺负你了?”
“你媳妇儿呗。”
“香菱,她咋了?”
“非要俺嫁人不可,明天相亲。”
“喔……。”我笑了:“这件事我知道,昨晚你嫂就跟我说了,让你跟晓晓相亲对不对?”
“是。”
“相亲是好事儿,不乐意就不去呗,哭啥?又不是上刑场枪毙你?”
陶花说:“枪毙俺算了,人家心里难过。”
“难过啥?”
“俺不想嫁人,就想跟着你,这辈子做你的秘书。”
我愕然了,当然明白陶花的心。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其实陶花十三岁那年,就已经开始喜欢我了。
那时候我二十岁,她还只是个孩子,父亲的坐牢,家庭的惨变,让她的生活乱得一塌糊涂。
陶大明先坐十年牢,越狱出来,就惨死在了仙台山的原始密林里。
他绑架了陶二姐,一路逃窜,没有人知道他是咋死的,找到尸体时,已经被野狼撕咬得不成样子。
陶花跟顺子是在我跟翠花照顾下成长起来的。
送米送面,送学费,盖房子,一直供她念完大学,供顺子念完大专。毕业以后,她的工作也有我安排在了仙台山。
她不少挣钱,一直想报答我,报答这个又亲又敬的大哥哥。
可我娶了红霞娶香菱,香菱离开以后又娶了翠花。直到翠花离开,她才长大成人,一切都错过了。
她只恨没有跟我出生在同一个年代,俺俩足足差了七岁。
如果我晚生几年,估计也就不娶香菱跟红霞了,也不会娶翠花,一定拼了命的去追她。
女孩子太馋人了,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她脸蛋跟身材的诱惑。
我说:“陶花,你别哭,别哭,不乐意就算了,没人逼着你相亲。”
陶花说:“哥,你跟俺嫂是不是一直嫌弃俺,嫌弃俺是你们中间的绊脚石?”
我说:“怎么会呢,就是把你当……妹妹看,怕你过不好,不幸福。”
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都一块睡过了,妹妹个毛?自欺欺人!
陶花说:“俺很幸福,每天上班都能看到你,天天陪着你,跟你在一块,就很幸福。初九哥,俺就这么一直当你的秘书,天天看着你,行不行?”
我不说话了,心惴惴地沉,觉得陶花这辈子被我给坑了。
总的来说,她跟晓晓根本没成,只要一提,陶花就哭,哭起来没完没了。
最后,把香菱也哭得没了脾气,只好一跺脚:“算了,俺不管你了,爱咋着就咋着,做一辈子老姑娘也不管俺的事儿,闲吃萝卜淡操心!!”
香菱不管,陶花才笑了。
其实晓晓那小子也喜欢陶花。
从来到仙台山第一眼瞅到女孩就喜欢,他巴不得跟陶花相亲呢。
但是后来,他听到了村子里的纷纷传言,原来陶花跟初九哥相好过。
把晓晓吓得不轻,咋着也不敢对女孩产生幻想了。
杨初九的女人碰不得,除非脑袋是不锈钢做的。
晓晓的身边一直不缺女人,工厂的女工,还有山外来的那些打工妹,包括我们厂聘请的女经理,女主管,天天往他那儿跑。
那些女员工纷纷冲他抛媚眼,送好吃的,还约他到城里去看电影。
可晓晓一个也看不上,直到一天,小宁从将军岭的罐头厂赶回来。
小宁是回来跟我汇报工作的。
将军岭的罐头厂早就建成,也开业一年多了,生意火爆。
旁边就是饲养场,饲养场里有现成的骡马,猪肉,还有绵羊,肉类罐头的原料戳手可得,仙台山的水果也源源不断。
将军岭距离仙台山只有一百五十里,汽车眨眼就到,比当初在y市的时候运输还要方便。
而且,仙台山的罐头早就在四周的大城市打响了名号,每年创利润六到七千万。
小宁回来一次,跟孟哥对一次账目。
账目对完,大家一块吃饭,定的那家饭店,正好开在小学校的旁边。
目前的仙台山今非昔比,路面全都硬化了,还成立了老年活动中心,修建了广场,健身俱乐部,广场上也有很多健身器械。
每天晚上,村子里老头老太太都在广场上活动,还玩黄昏恋。
对面就是一家酒店,这酒店同样是我开的,为的是招待工厂的客户。
饭刚吃一半,晓晓送孩子们放学,小宁正好站橱窗的前面,一眼瞧到了她。
大男孩惊呆了。
小宁也一眼瞧到了晓晓,问:“初九哥,那小帅哥啥时候来的?有好男人也不介绍给妹子?”
我说:“咋?你瞧上了他?赶紧拉走吧,可把你嫂子愁坏了,正想跟他介绍对象呢。”
小宁赶紧说:“别!归俺了,谁也别跟俺抢,看姑奶奶把他快手拿下!”
小宁说完,饭也不吃了,擦干净嘴巴就冲出了饭店的门,开始跟晓晓搭讪。
孟哥一边吃一边问:“初九,你瞧小宁跟晓晓有希望不?他俩可是绝配。”
我呵呵一笑:“当然有希望,我数到三,他们就开始牵手,你信不信?”
孟哥摇摇头:“不信!”
我说:“一……二……三……牵手!”
果然,我的话声刚刚落定,晓晓的手就跟小宁的手牵在了一起,俩人挽着手上车,到城里看电影了。
就像太阳注定要从东方升起那样,小宁就那么跟晓晓恋爱了。
孟哥嘴巴里的猪蹄子掉在桌子上,大拇指一伸:“初九,你牛鼻啊!咋算那么准?。”
我说:“不是我算的准,小宁是我徒弟,泡帅哥的本事也是我教会她的。”
孟哥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强将手下无弱兵,牛鼻,牛鼻!!”
第518章 势在必得
我31岁这年的春天,仙台山发生了很多事儿。
第一件事儿,红霞翠花离开了,香菱回来了。
虽说我每天晚上抱着香菱睡觉,可寻找翠花的脚步却一直没停。
没敢奢望她回来,但至少应该知道她在那儿,过得好不好。
可翠花一走就是杳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
第二件事儿,老四跟秀莲成亲,我跟香菱各自了却一桩心愿。
至少秀莲不天天缠着我了,有个男人抱,把老子也忘在了脑门子后头。
第三件事,小宁跟晓晓正式建立爱情关系,还没准备谈婚论嫁,不过俩人打得火热。
第四件事儿,我跟江百岸老娘之间的新的争斗,再次拉开序幕。
其实争斗早就开始了,一直没有停息。
生意人就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有时候为了抢夺一块地,争得你死我活,面红耳赤,各不相让,恨不得咬死对方。
可为了共同的利益,打败共同的对手,又不得不联合在一起,同仇敌忾。
去年春天,为了争夺城东开发区的那块地,江百岸跟他老娘在拍卖会就争得不可开交。
那块地,被他们娘儿俩从五千万,给生生拍到了四个亿。
最后,江伯母屡胜一筹,成功收购。
原因是,当时我们正在竭力修建老罐头厂的楼盘,资金不够用,被老太婆抢先了一步,她已经筹备到了足够的资金。
去年秋天,我在磨盘岭接香菱,没回来,城西开发区的那块地,又开始了新的争夺。
那时候,江老婆的资金已经没有我们多了。
罐头厂头期的工程即将完毕,所有的楼盘都销售了出去,而且仙台山工厂的利润每月翻滚,我们的资金特别雄厚。
结果巧燕棋高一招,利用三个亿的资金收购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江伯母跟龙胜那边都没钱了,全都把资金占住了,其他的小开发商根本无法跟我们抗衡,等于是捡了一个便宜。
去年的冬天,城北一块地,三家进行争夺,一次次将拍卖会的价格顶到了高峰。
龙胜是外省来的,江伯母跟巧燕是母女,又同是y市人,利益当然不能被外省的人夺走。
于是,巧燕第一次跟老娘联合,成功击败龙胜,收购了第二块地。就是说城北的那块地,是两家共有的。
可事情没过去两个月,我们就被江老婆踢了出来,资金也退换给了我们。那块地她独吞了。
今年春天,第四次争斗又开始了,这块地是城南护城河边的紫岸兰苑。
所谓的紫安兰苑,是城市规划的一个名称。
就是把护城河南边所有的地,修建成为富豪住宅小区。
将来建出来,归大城市的富豪居住,每一座都是四层的法式建筑小别墅,足足可以建设三十多座。
每座别墅的价格说出来吓死人,高达一千五百万。普通的老百姓,想都别想,裤子卖了都买不起。
那是富人的聚集地,跟普通的百姓无关。
正因为建设的是富人高档住宅区,利益巨大,所以朝阳,龙胜,跟仙台山企业的争夺如火如荼,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对于房产这块,我是不懂的,根本掺和不上,全权交给了巧燕跟江百岸。
于是,巧燕跟江百岸再一次跟老娘翻脸,成为了商业上的对手。
那块地的起步价是一个亿,眨眼的时间,就被他们给炒到了三个亿。
一次次举牌,一次次抬价,巧燕有点无法坚持了。
三个亿的价格,就算买到手,也已经无利可图了。
那仅仅是地皮,上面还要盖房子,房子盖出来,三十所建筑,最少花费一亿五千万。
也就是说,只可以卖四亿五千万,成本跟利润刚好持平。
这地归江伯母,或许龙胜,他们应该有利可图,因为他们都会拖。
农民工的工资可以拖欠,石料,钢筋,水泥,都可以拖欠。
房子盖完,卖出去,他们拿钱拍屁股走人,至于那些民工跟料场,讨债去吧。
很多开发商都是这么干的,工人的工资,根本没打算结算,钢筋水泥,石头子,也没打算结算。还有哪些广告公司,也打算让人家白忙活。
我杨初九是土生土长,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他妈往哪儿跑?讨债的还不把俺家给拆了?
所以,巧燕跟我打电话,说:“初九哥,价格三个亿了,买不买?听你的。”
我说:“我懂个毛!你们兄妹俩看着办呗!能买就买,不能买,就算了。”
巧燕说:“那我自己做主了哈?”
我说:“随便!反正你的对手是你老娘,不想你娘哭鼻子,你就买。”
于是,巧燕跟江百岸牌子一举,喊:“三亿两千万!”
龙胜那边喊:“三亿五千万。”
江老婆喊:“三亿八千万。”
巧燕喊:“四亿!”
龙胜喊:“四亿两千万。”
江老婆喊:“四亿五千万。”
“四亿八千万。”
江老婆急了,大喝一声:“五亿!”
拍卖会主席把手一抬:“别动!!成交!”咣当!锤子落地,江老婆也傻了。
喊出来她也后悔了,首先,她没有五个亿,因为大部分的钱,全都买成了地。
还有两块地正在建设,需要大量的资金。
就算她联合几个小股东,把地买到手,也没钱盖房子了。
退一步,房子盖出来,卖了也是赔钱,至少赔两个亿。
这不是做生意,就是在斗气。
散会以后,江百岸说:“娘,你干啥?疯了?”
江老婆儿怒道:“老娘就是赔死,这块地也不能交给杨初九,让他得逞,还不把那小子乐死?”
“娘,可这……朝阳要赔很多钱的。”
江老婆脖子一梗:“我乐意赔钱,家里钱多,花不完,我喜欢乱撒!扔了也不给你俩花。
两个小王八蛋,白生你们一场,长这么大,吃的,喝得,穿的,戴得,一把屎一把尿啊。没想到养两个白眼狼,长大以后来对付老娘!”
江老婆都要气死了。她不知道我给她一双儿女灌了啥**汤。
自从江百岸和巧燕跟了我,简直如虎添翼,短短五年的时间,仙台山的利润就翻滚了五十倍。
从当初的几千万,一跃成为了亿万富翁,这个时候,我所有的家产加一块,已经差不多十五个亿了。
活动资金也十个亿。
只要把罐头厂第二期的工程完毕,楼盘卖出去,修建紫岸这样的别墅,两处也不是问题。
如果一双儿女在自己的麾下,为自己效力,那该是多么老怀安慰啊?
可为啥就跟了杨初九,为这小子创造利润?等于闺女儿子给杨初九白养二十多年。
所以,江伯母鼻子都要气歪了。
巧燕说:“娘,不是我们不跟你,你瞧瞧自己当初干的那些事儿?啥时候把俺跟哥当大人看了?
哥跟小丽相好,是杨初九撮合的,很明显是杨初九为了把哥留在仙台山。
可你却横加干涉,怎么也不肯接受小丽。如果那时候,你答应他们的婚事,那么哥跟嫂子就不会跟你分开,杨初九也不会这么崛起。
是你把自己儿子生生推给了初九哥,送给他一只翅膀,让他飞得更高更远。
当初俺从国外回来,你也把俺当孩子看,小小的经理也舍不得给俺。
人家初九哥看到俺的第一眼,就送给俺一个厂长,外加总经理,等于你又给他一只翅膀。
俺跟哥两个翅膀,安在了杨初九这只大鹏鸟的身上,他还不飞上天?
事实证明,你是错的,杨初九是对的。我跟哥帮着杨初九创造的这些利润,本来是咱们江家的。这等于,你把家里应得的财产拱手送给了杨初九……。”
江伯母颓废了,因为巧燕的话句句敲打在了她的心上。
当初,在她的眼睛里,江百岸跟巧燕就是俩孩子。
她看着他们长大,只知道撒娇,要这要那,根本不相信他们可以管理一个企业。
甚至任何一个机会也没有给过他们。
她太了解俩孩子了,儿子幼稚懦弱,闺女蛮横霸道,分明俩吃货。
可为啥到杨初九哪儿,就成为了有名的战将?
真是搞不懂。
老婆儿叹口气,说:“百岸,巧燕,都是娘不好,当初错看了你俩,你俩……回来吧,从杨初九哪儿辞职,回到娘的身边。
娘老了,需要帮助,以后咱们家只能靠你俩了,娘奋斗一生是为了谁?还不是你们?”
江百岸说:“娘,不可能了,现在我已经回不去了。我是仙台山人,是小丽的男人,杨初九的兄弟。我的命已经死死跟杨初九栓在了一起,跟仙台山拴在了一起,我们是一个整体。”
巧燕也说:“娘,俺也回不去了,是杨初九的妹妹,命也跟初九和仙台山连在了一起。”
江伯母说:“那好,既然你们不认我这个娘,我也没有你们俩这样的儿女,咱们……商场上见,举手不留情!!”
江百岸说:“娘,你何必这么固执呢?其实,我们可以合作的,一起管理紫岸,两家公司赚取更多的利益。”
江老婆一瞪眼:“老娘就是死,也不跟杨初九合作,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巧燕说:“娘,这样你会很惨的,朝阳的损失将会非常巨大。”
老婆儿说:“没了张屠户,老娘也不吃带毛的猪,实在不行,我就跟龙胜合作。紫岸,我是势在必得!!”
第519章 按摩一下
江百岸点点头说:“好!娘,我们迎接挑战,巧燕,咱们走。”
离开会场,巧燕的心里很难过,说:“哥,咱们家怎么搞成了这样?竟然母子分离反目成仇?”
江百岸说:“这又不怪咱俩,是娘,她太固执了。她从心里就看不起初九,一直觉得他是个泥腿子。”
巧燕说:“可就是这个泥腿子,让她当初的蔬菜市场一败涂地,也是这个泥腿子,在房产业跟她抗衡了两年,让她寸步难行。
难道娘不应该反思吗?为啥初九发展那么快,江家却迈出一步都举步维艰?她为啥容不下初九,也容不下嫂子?”
江百岸苦苦一笑:“娘养大我们俩不容易,我被小丽抢走了,你被初九抢走了,所以她就跟仙台山人结下仇,这辈子不想初九好过。”
“哎,如果咱们可以合作,也不至于如此,全都有利可图。”
“没办法,回去告诉初九,这一局……咱们败了。”
于是,兄妹二人悻悻回到了仙台山。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面色很不好看,低眉搭眼,霜打的茄子一样。
他俩甚至都不知道如何跟我开口解释。
我坐在办公桌前噗嗤笑了,问:“咋了?蔫了?跟斗败的公鸡似得。”
江百岸说:“初九,这次竞标,咱……输了,那块地,我们没拿到手。”
我说:“没拿到就没拿到呗,地没到手,钱还是咱的,败兴个鸟啊?全把头给我抬起来!”
江百岸说:“对不起。”
我说:“少废话,这次咱们没捞到手,那就等下次机会,再说咱们的手里又不是没地,贪多反而嚼不烂,喘喘气也好,争取更大的利润。”
巧燕说:“初九哥,你应该骂我们一顿,我们无能。”
我说:“这跟你俩没关系,责任在我,是咱们的资金准备不够充足。目前能动的,也就三个亿多一点。罐头厂那边第二期卖出去就好了,咱们至少可以再多出来六个亿。”
江百岸一听急了,赶紧说:“千万别!初九,听我说,第二期暂时不能卖,一定要等,明年春天开盘,至少还能多赚两到三个亿。”
我说:“我知道,咱们是一点点发展起来的,没有后继的财力,只是拿卖豆腐的钱来买豆子,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啊。”
巧燕说:“初九哥,俺有件事求你。”
“说“
“就是你……能不能救救俺娘,救救江家,这次我娘一怒之下,将紫岸那块地顶到了五个亿,他根本吃不消,一个人无法消化。
而且龙胜那边不可能跟他合作,因为龙胜目前也没啥钱了,三块地在建楼,没有多余的钱帮她。本来地价就高,娘如果不按期将工程完成,还要接受处罚,她摊上大事了。”
我问:“你打算让我怎么救?”
巧燕说:“很简单,注资,入股,帮着她按期完成,这样江家的损失就会少一点。”
我说:“没问题,不是还有三个亿吗?给她应该够用。”
“可是不行啊,娘不听俺的,不会接受咱们的施舍,在她看来咱们是图谋不轨,想分她的利润。”
“那你说咋办?”
巧燕说:“娘恨的是你,你去跟她说说呗,说不定你俩一谈,问题就解决了。”
我说:“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巧燕跟江百岸这才笑了,说:“谢谢初九哥。”
眼瞅着老娘吃亏,江百岸跟巧燕不能袖手旁观。
招标拍卖会上举手不留情,那是生意。台下是亲情,该帮还得帮。
我也不想看着江伯母伤筋动骨。别管咋说,她总算是江百岸跟巧燕的母亲,我的长辈。
赔个礼,道个歉,说两句软话,就当给江百岸跟巧燕面子了。
再说,纠结了这么多年的疙瘩,早该解开了。
因为这个疙瘩,两家在生意场上斗来斗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的钱都被那些卖地的人给吞了。
如果我们联合起来,一起压价,也不会花那么高的价格去买。
我是在y市的洗浴中心找到江老婆儿的,当时,她已经洗完了澡,蒸完了桑拿,正在按摩室里按摩。
y市有很多按摩中心,李燕的按摩门诊只不过是其中一家。
大部分的洗浴中心,都有按摩服务,也有很多按摩技师。
不过他们的技术不行,净他妈瞎按,按得顾客光叫唤,也不治病。
人体多少个穴道都不知道,每个穴道的作用也不知道,按个鸟啊?
跟我的按摩绝技比起来,他们统统都是孙子辈的。
走进按摩中心,江伯母爬在哪儿,正在享受,闭着眼,后背上光溜溜的。
见到江百岸老娘的后背,我微微吃了一惊。
江伯母六十了,保养得还是那么好,后背很白,很滑,细腻,有光泽,一点也不显老,小姑娘似得。
按摩师一边按,江老婆儿闭着眼睛一边骂:“娘隔壁嘞,使点劲!没吃饭啊?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跟杨初九提鞋子也不配!”
按摩师傅说:“江大婶,那你为啥不去杨初九的按摩门诊,偏要来这儿?”
老婆儿说:“没看到老娘光着吗?我在你这儿洗完澡,再到杨家按摩门诊,这不是打你的脸吗?再说了,这么冷的天,衣服脱来脱去,姑奶奶冻着咋办?还不快点?”
“喔喔喔……。”按摩师傅手没停,不得不听她唠叨。
我上去,拍拍按摩师傅的肩膀,给他一百块钱,然后摆摆手。那意思,你离开,让我来。
那按摩师傅是认识我的,y市按摩行业,几乎没有不知道我杨初九的。老子可是y市按摩业的开山祖师爷。
那师傅吃一惊,刚要喊一声杨董,我将食指放在嘴边虚一下,示意他不要做声。
按摩师傅会意,转身走了,于是,我的手就按在了江老婆儿的身上。
江伯母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我按摩了。
十年前,翠花在朝阳蔬菜工厂打工,我第一次开按摩门诊,就在朝阳蔬菜工厂的旁边。
那时候,江百岸的老娘可是我店里的常客,没少帮着他按摩。
可我从没有收过他的钱。
主要她是李燕的姨,也帮我拉来不少的客户。
现在,李燕是我嫂子,说来说去,大家还是亲戚。
李燕叫她姨,我哥杨初八自然也叫她姨,按说我也应该叫她姨
外甥给姨按摩,也没啥。
因为帮着她按摩过不止一次,所以知道江伯母的爽……点在哪儿。
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刚摸了没三下,江老婆就满足起来,点点头说:“爽!有劲,力气正好,嗯……得劲!有点杨初九的味道了。小子,跟杨初九学过吧?”
废话!本来就是杨初九。自从我五年前跟她闹翻,江伯母就从来没有让我按摩过。
有时候她还想呢,啥时候再被杨初九按按就好了,那小子浑身没有一点好地方,就是按摩的技术天下一绝。
我一边按一边问:“婶子,逮不逮啊?”
婶子说:“逮!早该这样,想不到你们洗浴中心,还是有高手的。”
我说:“那你以后常来呗,侄子天天帮你按,包你天天得劲。”
“娘隔壁嘞,小嘴巴还真甜,小伙子,你叫啥啊?”
我说:“杨初九!”
江伯母孟一回头,浑身打个哆嗦,满脊梁的肥肉乱颤:“卧槽!咋是你小子?”
我呵呵一笑:“就是我!江伯母,你还好吧?”
江老婆儿一眼瞅到我,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从按摩床上坐了起来。可能太胖,按摩床颤了三颤。
“小王八蛋,你来干啥?想气死我啊,滚!”
我说:“婶子,你别生气,刚才咱娘儿俩配合不是挺好吗,我按摩,你享受,咋说翻脸就翻脸?”
江老婆儿怒道:“那个让你帮我按的,刚才那师傅嘞?”
“被我轰走了。”
“你来找我干啥?”
“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事儿说,有屁放,老娘忙着呢。”
我说:“你忙啥?不就洗个澡,蒸个桑拿,按摩一下吗?你趴下,我一边按,咱娘俩一边谈,行不行?也就你,别人想找我按摩,还没这福气嘞。”
江老婆儿被我按得很舒服,还不想离开了,只好乖乖趴下:“那你按吧,不能耍花样啊。”
我说:“你都恁大年纪了,我还能耍啥花样?又不是小姑娘?就算你是小姑娘,我也不会瞎按,该摸的地方摸,不该摸的,我绝对不碰,我们按摩师很有职业操守的。”
纯粹是开玩笑,乡下人就是喜欢开玩笑,嫂子,婶子,大娘,随便瞎说。
也没人在乎,江百岸老娘咋了?就是我丈母娘,该摸照样摸。
江伯母爬哪儿,一边闭着眼一边问:“百岸跟巧燕让你来的吧?是不是还因为那块地?”
我说:“是,婶子啊,那块地你一个人无法消化,不如咱俩合伙呗?我知道你目前只有三个亿,那块地收过来是五个亿。
再把上面的房子建好,还需要一亿五千万。也就是说,你目前有三亿五千万的缺口。
我手里正好有不到四个亿的闲钱,咱娘儿俩合作,天衣无缝啊。”
江伯母还是闭着眼享受,说:“王八蛋才跟你合作呢?你小子啊,精地跟猴一样,我玩不过你。”
我说:“婶子,天地良心,我哪儿精了?”
江伯母冷冷一笑:“把我儿子跟闺女抢走,你还不算精?没错,你是泥腿子,高中毕业,一天大学没上,可你雇佣的全都是博士硕士研究生。
现在,一个博士生跟一个工程师给你做总经理,孟哥帮着你管理蔬菜厂,那些寡妇跟高材生做你的经理跟主管,你杨初九翘着二郎腿,就能赚大笔大笔的钱。
你小子能啊……。
你从来不看账本,可百岸跟巧燕不敢耍一点花样。因为公司的账目,你比他俩还清楚。
你从来不掺和房产,可你的脑子转起来,三五个江百岸跟巧燕也不是你的对手。因为任何一笔生意的利益,你比他们都明白。
杨初九,我就郁闷了,你脑子咋恁好使嘞?要是我儿子,那该多好啊……。”
我说:“婶子,你别拍马屁了,我是来救你的,那块地你弄下来,会赔两个亿,再说工期很紧,不按期完成你就赔死了,不如我注资,多少帮你担点风险,这样你就不会赔那么惨了。”
我真的是好意,可江老婆儿根本不买账,竟然送给我最后几个字:“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第520章 下套
我说:“你这儿就挺凉快,所以我就呆你这儿。”
江老婆儿说:“滚!再不滚我就踹死你!”
我说:“婶子,你咋这样?我刚帮你按摩完就赶人走,这不是卸磨杀驴,念完经打和尚吗?”
江老婆儿道:“没人让你帮我按,是你手贱,咋?还想我给你小费?你屁股一撅,老娘就知道你拉啥屎。”
“那你说,我拉啥屎?会不会窜稀?”
“窜稀倒不会,抢我的利润倒是真的,这块蛋糕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
我说:“你这也算蛋糕?生生抬高两个亿,眼睁睁赔两个亿,我不想看你败那么惨。”
“我就乐意败这么惨,管你屁事?你滚不滚?不滚我用拖鞋砸你。”说完,老太太还动手了,真的抄起拖鞋,往我屁股上糊。
把我给吓得嗖一声从按摩室飞窜出来:“婶子,你这人不识好歹,我想帮你啊,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滚!”咣当!拖鞋砸在了我的脑门上。
我只好抱头鼠窜,不走不行了,洗浴中心那么多人,四周都是雅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他妈变……态!口味重,调戏老太太呢。
那样的话,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所以,我一溜烟从洗浴中心窜了出来。
回到y市蔬菜工厂,把我气得不行,找到了江百岸跟巧燕。
我说:“江哥,巧燕妹妹,这忙我是帮不上了,俺婶子是找死,怪不得我。”
巧燕问:“俺娘咋了?”
“用拖鞋,把我糊出来了。”
巧燕说:“初九哥,难为你了,我妈也真是,怎么不识好人心?眼睁睁要赔两个亿。”
我说:“错,不是两个亿,据我估算,她应该会赔两亿五千万。”
巧燕一愣:“啊?为啥会……这么多?”
我说:“那块地如果是三个亿,江伯母可能会赔五千万,如果是五个亿购买,她至少要赔两亿五千万。”
巧燕问:“你这账是咋算的?”
“很简单,因为现在各地工人的工资都在涨,从前三四十块可以雇到的农民工,现在都要**十块。而且原材料也在涨,特别是钢筋,每吨都突破四千五了,水泥也涨了一倍。”
巧燕回头看看江百岸,江百岸冲妹妹点点头:“没错,初九说得对。”
“那……咋办啊?我娘心脏不好,她会疼死的,难道这个帐她不会算?”
江百岸说:“会,娘是这么想的,首先,工人的工资跟原料,暂时不结算,然后,这楼盖出来,她暂时不出手。”
巧燕问:“那她想咋着?”
“等!等着楼盘涨价,因为娘估计,这儿的富豪住宅还会涨,最起码涨到两千万以上。”
“两千万!娘疯了吧?要知道,咱们这儿是二线城市,二线的房价涨幅,哪有那么快?”
我说:“会的,而且绝对可以涨到两千万不止,但不是现在,那要等到四五年以后。”
“可四五年,工人的工资,还有原料,总要跟人结算吧?”
我说:“为了斗气,你娘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是要犯法的!!!”巧燕急得直跺脚,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也没有办法。
其实不用担心。江伯母不亏为商场上的老将,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久经商场,临危不乱。
她善于抽丝剥茧,突破重重艰难,从而走出困境。
江家不是没钱,是大部分的钱都被占住了。
五年前,当我只有几千万的时候,江家的财产就已经突破了五六个亿。我开三马车卖菜的时候,人家已经有了豪车跟贴身的保安。
五年过去,仙台山的利润滚了几十倍,江家的财产也一翻再翻。目前,我的财产已经跟她持平了。
我的钱大多也被占下了,大大小小六个厂,固定资产都不能动。
仅有的活动资金,也变成了老罐头厂的楼盘,还有巧燕帮我买的两块地。
就算我投资紫岸工程,一两年之内,绝对看不到回报。
如果不是看在江百岸跟巧燕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帮她,恨不得看着江老婆儿死。
江老婆儿还怕自己死得不干净,竟然在拉投资了。
第一个拉的就是龙胜。
她首先跑到了龙胜哪儿,打算跟龙胜合股,可龙胜却一口回绝了她。
原来,龙胜跟我一起抬价,就是准备把江老婆儿挤死,我们两家都上了他们的当。
就算那块地三个亿,龙胜也不会买,把价格哄抬上去,将老太太引进圈套,让她两三年翻不过来,是龙胜的真正目的。
现在,这个目的达到,明知无利可图,他们当然不会参与。
于是,江伯母又开始拉别的投资,最后,找到了二毛。
这时候的二毛已经今非昔比了。二毛的饲养场去年盈利一个亿,总资产已经达到了差不多两个亿。
也就是说,他有一个亿的闲钱。
按照二毛跟陶二姐的本意,把这一个亿拿出来,将饲养场再扩大一倍。
或者直接到l市去开分厂,因为那儿有个很大的牲**易市场,绝对可以扩大规模跟销售量。
两口子正做美梦的时候,江伯母来了。
江伯母跟二毛认识,走进了他家的门。
“哎呀,江伯母,咋是你?那阵风把您吹来了?”二毛屁颠颠赶紧让座,
江伯母笑津津地,宁可跟二毛低三下四,也不肯过来求我。她说:“赵董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投资房地产?”
二毛一愣:“婶子,您这是……?”
“喔,我新买一块地,打算投资建住宅,目前缺少合作伙伴,只要你投资,咱们到时候都可以有分红拿。”
二毛犹豫了一下,说:“房地产我不懂啊,劁个猪,煽个狗,给母猪播个种还行,真的不懂。据听说房地产是暴利,可隔行如隔山。”
江伯母说:“笨!你没见杨初九?那小子干房产两年,就赚了好几个亿,比种白菜养猪养牛划算多了,你难道想屈居人后?不想跟他一较高下?”
的确,这两年我赚钱了,就算第二期工程目前出手,我也能赚六个亿,明年春天开盘,我还能多赚两三个亿。
这一点瞒不住二毛。
其实二毛一直想投资房产,在家早坐不住了,只是没有合适的伙伴。江老婆儿的出现,等于他正瞌睡,送来个枕头。
“江伯母,可我不知道投资的回报是多少?一期工程下来,能挣多少?”
于是,江老婆儿开始忽悠他:“这块地我五个亿买的,加一亿五千万盖房子。房子盖好大概就是后年了,到那时候,一栋别墅是两千万。
看样子我是赔钱的,可房子盖起来,房价会一升再升,到时候,每一栋的价值在两千五百万左右。三十栋别墅,你想想盈利是多少钱?”
二毛说:“一亿五千万啊,也没多少嘛。”
江老婆儿说:“错,现在很多开发商,工人工资都不结算,或者只结算一部分,原料也暂时不结算,拖欠着。这些钱放在银行里,一天的利息是多少,你知道吗?到时候,咱们的盈利绝对在两个亿以上,你至少可以分五千万。”
二毛说:“不懂!搞房产有那么挣钱?”
老婆儿说:“五千万还不行啊?你喂牲口一天挣多少?起五更搭黑,没白天没黑夜,一时犯懒,牲口就会掉膘,投资房产,就是坐着拿钱。”
二毛摸着下巴想半天,觉得江老婆儿说得有理。喂牲口的确累,还操心,很多养殖业都不挣钱。
他挣钱,完全靠的是师傅当初传给他的手艺。
杨初九那小子就喂牲口,也没从牲口上发大财啊?说来说去,也就赚几头牲口。
如果不是他有肉联厂,有罐头厂可以销售,赔不死他?
还是干房产划算,不用买饲料,不用半夜喂养,也不用每天臭烘烘出牛粪,省时省力。
最后他一拍桌子,说:“那行!我投资一个亿,从今天起,我也算是你们朝阳的股东了。”
就这样,二毛一脚陷了进去,开弓没有回头箭,想退出也难了。
因为他的资金很快就被套牢了。
与此同时,江老婆还在拉其他的投资,半个月忙活下来,总算把那块地搞到了手。
合同一签,手里一分钱也没有了。
二毛问:“江伯母,没钱了,楼用啥盖?”
江老婆儿说:“别急,小鸡不尿,自有便道,咱们把这块地抵押给银行,立刻可以换一亿五千万出来,盖楼绝对不成问题。”
二毛把大拇指一伸,说:“高,实在是高。江伯母不亏是老牌生意人,三转两转,就能转出钱来。”
果然,他们把紫安那块地抵押了出去,给了银行,银行给了他们一亿五千万,用来盖楼,还真花不完。
三月不到,江伯母承包的紫岸工程就开工了,聘请了专业的设计师跟团队,楼房有条不紊盖了起来。
江伯母做人还是有自己底线的,绝没有偷工减料,因为资金比较充足。
可她忘记了一点,y市刚刚发展起来,哪有那么多的富人?她本人买得起,不一定所有人都买得起。
这块地如果用来盖住宅区,是赚钱的,住宅区是高层,虽说房价低,可业主多。
一千五百万的别墅,飙升到两千五百万,傻逼才会买?
这块地被套进去,三年都没有解开套,二毛也被她给坑惨了。
第521章 技高一筹
江伯母等于是自己挽个活扣,把自己套进去了,因为以后的事情是她无法预测的。
这一年的春天,上级的文件下来了,任何企业不能拖欠农民工工资,要不然以犯罪论处。
任何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企业,全部停业整顿,违者罚款。
这是其一,其二,原材料统一上涨,而且上涨的幅度很大很大。
而且,近几年因为欠款要不回来,那些料场也都学精了,没有现款,绝不给你拉料。
这样一来,江伯母盖的富人住宅小区就更不划算,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钱明显不够花,实在没办法,她只好把城北的那块地出手。
可这个时候,那块地已经没人要了。
龙胜那边不要,因为没钱,所有的钱都用在了两块正在建设的楼盘上。
将整个y市踅摸一遍,也只有我杨初九要得起。因为我还有不到四个亿的闲钱。
江老婆不好意思找我,只好找到了巧燕。让巧燕来跟我谈。
“初九哥,俺娘说了,她想把城北的那块地卖掉,让咱们接手,你看……?”
我呵呵一笑:“你老娘这是没钱了啊?她不是不跟我做生意吗?你去告诉她,那块地我不要……。”
巧燕眼睛一瞪:“你……?为啥?”
我说:“不为啥,就是不想要,那四个亿我准备天天数,每天数一遍,多好玩啊。”
巧燕说:“杨初九,你别太过分了。”
我说:“燕儿,我过分还是你妈过分?当初咱们想帮她,我都给她跪下了,她竟然用鞋子底抽我。现在却要过来求我,我还没有那么下作。”
巧燕一听恼了,怒道:“好你个杨初九,亏俺跟哥为你效力这么多年,你竟然这样对我们?一句话,我老娘你到底帮不帮?帮!咱们继续合作,不帮,我跟哥立刻辞职,离开仙台山企业。”
这是巧燕第一次跟我生气,也是第一次冲我瞪眼。她还没冲我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我呵呵一笑,问:“咋?生气了?想不到你生气起来,样子还蛮好看的。”
巧燕脸一红:“少给我花言巧语的!给个痛快话。”
我说:“帮,但不能这样帮,这样帮对江伯母面子不好。”
“那你打算怎么帮?”
我说:“从侧边帮,你告诉江伯母,我不会要她的地,但是龙胜一定会要。”
巧燕怒道:“废话!龙胜是不会要的,他们已经没钱了。”
我说:“龙胜没有,我有啊,钱我先垫出来,龙胜买了,我再从龙胜的手里买回来不就完了,这就等于是在帮她。”
巧燕一听噗嗤笑了,说:“初九哥,想不到你这么老奸巨猾,想用龙胜去压价,自己却不出面。”
我说:“亲情是亲情,生意是生意,两不掺和,总之,龙胜多少钱买,我就从龙胜哪儿多少钱买回来,就这么简单。”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你不跟我做生意,我还懒得跟你搭伙呢。而且我知道,龙胜一定会把那块地压价,狠狠敲江老婆儿一下。
当初那块地是三个亿买的,这时候至少会让她赔钱三千万。
巧燕说:“那行,明天我跟哥去找龙胜,给他们钱!”
果然,第二天,巧燕跟江百岸就找到了龙胜,没有见到他们的董事长,而是见到了总经理。那个总经理三十多岁,精明强干。
巧燕跟江百岸立刻把来意说明,那总经理说:“没问题,大家都是生意人,从前也合作过,这个我会转告董事长,后天我们就着手收购计划。”
果然,龙胜那边着手收购城北的那块地了,跟朝阳那边开始了谈判。
一个礼拜以后,谈判的结果下来,让我大吃一惊。江伯母三个亿买的地,竟然被龙胜那边给压到了两亿五千万。
也就是说,老太太坐底就赔了五千万。
江老婆儿勃然大怒,直接指着鼻子骂:“你们这是敲竹杠?这地我不卖了!”
龙胜的总经理道:“不卖你可别后悔,目前,只有我们有势力收购,不卖地你们就套不来现金,拿什么盖楼?你们已经穷途末路了。”
江老婆儿气得不行,真想拂袖而去。
可不卖也由不得她,她等不及了。
这边的工程催得很紧,楼盖起来不卖行,但是你拖延工期,罚款也掏不起。
上哪儿弄钱?钱已经被紫岸那边的工程套牢,剩下的都是地。只有卖地才可以周转。
按说,目前的地皮一直在升值,可地皮的升值,完全是被三家给炒起来的。
江伯母估计,就算不赚钱,也会按照原价售出,可想不到龙胜的压价会这么厉害。
卖,还是不卖,这是个难题。卖是赔钱,可不卖,这边的工期一旦拖延,会赔得更多。
最后,她咬咬牙怒道:“好,卖了,你们这么做,让我很失望。”
总经理说:“这是生意,压价是正常的,两亿五千万,多一毛钱我们也不要。”
江伯母不得不妥协,当天下午签约的合同,钱货两清,接下来,城北的那块地成为了龙胜公司的产物。
三天以后,我最不乐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巧燕跟江百岸过去接受城北那块地,跟龙胜签约合同的时候,却碰了钉子。
因为龙胜公司反悔了,那块地买回来,就没打算卖出去。
不但没有跟江百岸和巧燕签约,反而把使用我们的钱如数给退了回来。
也就是说,他们压价五千万,得了这么大一个便宜,转手给我们觉得吃亏,白忙活一场,打算将那块地据为己有。
巧燕跟江百岸气坏了,愤愤回到了y市的公司。
江百岸将文件夹一下摔在了桌子上,怒道:“龙胜公司真表脸!出尔反尔,一点信用也不讲。这次,他们利用了我们。不但利用了我们的钱,也利用了我们的诚实。初九,你说咋办?”
我坐在桌子前面抽雪茄,心里也气得不行,但没有做声。
看样子,龙胜公司就是小人开的,王八蛋仙人板板的,涮老子玩呢。
巧燕也说:“初九哥,你那么聪明,今天被人耍了,瞧你出的馊主意。我老娘赔了钱,让人家龙胜得了利。你赔,你陪!!”
起初,我也没打算让江老婆儿赔钱,大不了龙胜压下去的价格,我再给她补上。
就是想给江伯母几分颜色看看,让她知道我杨初九不是好惹的。
可他们的出尔反尔等于把老子给吊了起来,那董事长一定是个高人。
我说:“怪事儿,龙胜公司不是没钱了吗?他们那儿来的钱?退还给我们的两亿五千万,哪儿来的?”
江百岸说:“我打听清楚了,龙胜的确没钱了,但是他们一直在集资。”
我一愣:“他们是怎么集资的?”
“喔,就是在民间开了很多信贷社,利用个人的名义开的私人银行,又叫农业合作社。老百姓花不完的钱,全部存他们那儿,他们给的利息比银行高多了。
然后,他们把农民存的钱,全部用来投资房产,利息是银行的好几倍。”
“喔……。”我明白了,也就是非法集资。
其实很多房产商都在这么干,都在非法集资。
这种经营模式很简单,老百姓粜粮食的钱,卖地的钱,打工的血汗钱,都被他们套走了。
因为利息高啊,四年翻一番,五年翻一翻。就是说,你存五万块,啥活儿也不用干,五年以后能拿十万块。
这简直比放高利贷还划算,很多农民不知道非法集资的危险,禁不住高利息的诱惑,把钱存进了所谓的合作社。
开发商赚钱了还好说,一旦赔钱,他们卷铺盖走人,存钱的老百姓就等于倒了血霉。所有的钱都会打水漂,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是变相的榨取农民血汗。
我苦苦笑了:“原来他们是这样弄钱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先收拾龙胜,回头再对付朝阳!”
江百岸问:“你准备咋收拾他们?”
我说:“最简单不过,百岸哥,你这样,附耳过来。”
江百岸赶紧把脑袋凑过来,我扯起他的耳朵,告诉他:“这么办如此,如此这么办……。”
江百岸一听,瞪大了眼,说:“初九,你这招太毒了吧?”
我说“无毒不丈夫,是龙胜得罪我在先,那就别怪老子釜底抽薪了……。”
这一年的春天,在跟江伯母斗智斗勇的同时,朝阳没有被我先整趴下,龙胜首先被我整趴下了。
把龙胜整惨,我几乎没费啥力气,只是在几个工厂大喊一声:“所有的员工注意了,乡下合作社倒闭了,工厂放假三天,谁在哪儿存钱的,赶紧去取啊,取不出来的,以后就没有了!”
这么一吼不要紧,轰地一声,仙台山的五个工厂就炸锅了,四个村子的村民也炸了锅。
原来,我们工厂的很多工人,包括村民,都在附近的合作社存了钱。包括l市的两个厂,也有工人存了钱。
当天下午,一传十,十传百,仙台县的几家合作社,y市四周所有的合作社,全都被围得水泄不通,取钱的人都排成了长龙,成千上万。
里里外外都是人,推得,挤的,哭的,喊的,骂娘的,亲娘祖奶奶吵架的,乱作一团。
不但如此,有些取不到钱的人,把那些非法集资的场所都给砸了。
方圆几百里的乡村跟城市也全都沸腾起来,这阵风从仙台山刮起,绵绵延延,一口气吹出去一千多里。
合作社的钱大多都在开发商的手里,已经变成了地,变成了楼,楼卖不出去,根本没钱偿还。
所以这一年,倒闭的不止是龙胜一家,四周只要是非法集资的开发商,几乎全都被干倒了。
很多开发商无法偿还,只有携款私逃,丢下了一座座烂尾楼。
而我本人却捡了一个大便宜,趁机收购了好几块。
咋着也想不到,我整垮龙胜,等于把我哥杨初八给害了,因为他才是龙胜后台真正的东家。
他一直想跟我较量一下,一个回合没走过去,就被亲弟弟给挑落马下。
第522章 不是做梦
龙胜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一分钱也没有了,所有的钱都被合作社的人取光了。
剩下的钱,同样变成了两块地,两大片烂尾楼。
资金链出现断裂,让他们举步维艰,工人的工资发不出来,手下的员工纷纷辞职。
讨债的更是门庭若市,不单单有合作社的人,也有哪些原料供应商。
一晚的时间,整个龙胜大厦空荡荡的,从总经理到普通员工消失无踪,成为了一个空壳公司。
我哥,龙胜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董事长,终于开始冒头了。
他在嫂子李燕的门诊部里唉声叹气,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嫂子也预感到了不妙,问:“初八,你咋了?”
哥说:“李燕,完了,我完了。”
李燕吓一跳,问:“哪儿完了?你的病不是好多了吗?肿瘤控制住了,上次检查,癌细胞都没有了,怎么会完?”
“我说的不是我的病,是我的事业,我的产业,从明天起,我要倾家荡产了。”
李燕噗嗤一笑:“你有啥事业?你的事业还不是俺的事业?俺的事业还不是这家按摩门诊?门诊有啥事儿?最近生意挺好啊。”
哥一声长叹,说:“李燕,有件事我骗了你,骗了咱爹,咱娘,也骗了初九,骗了仙台山所有的人。”
嫂子大吃一惊:“初八,你骗了俺啥?你不会……在外面有女人吧?是不是包养了狐狸精?”
哥摇摇头:“女人倒没有,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有一家公司,价值差不多十个亿,是亿万富豪,你信不信?”
李燕噗嗤一笑:“你呀,做梦吧!不信!咱俩成亲一年多,一直在一块,没有分开过,你兜里有几块钱,俺都知道。
你不抽烟不喝酒,不赌,不嫖,钱包里很少超过一百块。说你有十个亿,打死俺也不信!”
于是,哥抱着嫂子娓娓道来:“李燕,我真的很有钱。其实龙胜公司就是我的,我是董事长,法人代表。
十年前离开家,我背着行李卷坐上火车去了广东,开始的时候,的确是个打工仔,帮人搬砖和泥搞建筑。
再后来,因为我诚实,勤劳,脑子好使,于是就成了工头。
我领着一帮人,在工头的位置上干了两年,积攒下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于是开了一家建筑公司。
建筑公司越干越大,原始基金积累完毕,我就开始投身房地产,起初,只有几百万,买了很小的一块地。
是那块地让我翻了身,一年的时间盈利几千万。
然后我利用这几千万,继续买地,盖楼,再卖出去,来回的倒腾。
倒腾七八年,我的资产越滚越大,迅速滚到了差不多十个亿。
两年前,我就想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但是我没脸见翠花,也没脸见初九。
直到翠花跟初九完婚,我才敢回家,可那时候,我已经病魔缠身,活不长了。
我回家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祝福初九跟翠花,第二个目的,把我名下的所有产业全部送给初九,让他继承。
可想不到的是,初九比我还有出息,早就让仙台山改天换地,面貌一新,而且资产一点也不比我弱。
于是,我就想跟初九较量一下,在商场上比试比试,瞧瞧我弟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可更想不到,我在他的身上竟然一点便宜也没有捞着,这一次败得更惨,几乎全军覆没。
我的病可以治好是意想不到的,能够娶你这样的好女人做媳妇,也是我意想不到的……。”
哥哥的话波澜不惊,心平气和,就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将跟人讲故事一样。
嫂子李燕的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嘴巴张开也久久合拢不上。
她抬手摸了一下哥的额头,说:“初八,你发烧了吧?是不是得了幻想症?明天俺送你到医院,咋开始胡说八道了?”
哥微微一笑:“我没有胡说八道,不信你看,旁边的保险箱里,有我龙胜公司的公章,还有所有子公司的注册资料。
我真的是董事长,真的身价十个亿,真的是有钱人。
当初你第一眼瞅到我,就说我不是一般的农民工,眼光是独到的,被你猜对了。”
李燕根本不信,呼呼啦啦开始找哥哥的裤子,因为保险箱的钥匙在哥哥的裤子上挂着。
找到钥匙,女人光着脊梁跟俩大白腿从炕上爬下来,扑向了保险箱。
保险箱打开,果不其然,里面是厚厚的文件夹,公章,还有公司的财务总报表,当初注册的资料,等等等。
李燕呆住了,咋着也想不到自己会嫁给一个亿万富豪。而这个亿万富豪竟然隐瞒了自己一年多。
“初八你……你真的是……亿万富翁?”
哥哥点点头。
“那你为啥……现在才告诉俺?”
哥说:“很简单,我跟初九的较量完毕了,我输了,再隐瞒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了。”
李燕晃了晃差点晕倒,还好旁边是棉被,她跌进了哥哥的被窝里:“初八,俺……这不是做梦吧?”
哥哥的表情还是那么平淡:“没有,不是梦,对不起……吓到你了。”
李燕真是吓得不轻,也不知道是惊是喜。
惊的是哥哥的城府好深很深,隐藏得也好深好深。
喜的是,奶奶隔壁,娘的个腿!姑奶奶也有今天!俺男人是亿万富翁,有钱人。
有钱了,姑奶奶还尿谁?谁也不尿了。
哥哥好像知道嫂子要晕倒,一下子把她裹怀里去了,两个人都没穿衣服。
李燕哇地哭了,两只雪白的手臂在哥哥的身上拍打:“冤家,你咋才告诉俺,才告诉俺啊……你骗得人家好苦,一直以为你是穷光蛋呢。骗别人也就算了,自己媳妇也不说,你真坏啊……。”
哥哥抱着她说:“不是我坏,是我一直在考验初九,我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死,担心自己的病治不好,担心初九会把这十个亿败光。”
“那现在呢?”
“现在不用担心了,初九比我厉害,有这样的弟弟,我败得心服口服,这混蛋,脑子咋长得?恁好使!釜底抽薪,彻底输给他了,可我高兴,真的高兴……。”
李燕问:“那初九把你打败,你还有钱吗?”
哥说:“当然有。”
“有多少?”
哥哥说:“还是不到十个亿。”
嫂子问:“钱呢,拿出来俺数数,本姑娘就喜欢数钱的感觉,俺要天天数钱,从现在数到年底去,不吃不喝,数死我算了!”
哥说:“现金没有,全都变成了楼,变成了地,在哪儿放着呢。可惜楼盖了一半,就不得不停工了。”
李燕问:“为啥啊?”
“因为资金链断裂了,两块地楼全部盖起来,大概需要十五个亿,另外的五个亿,是我集资来的,可初九把那些合作社搞倒闭了,所以五个亿没了,资金链一断,可不就剩一堆楼了嘛?”
李燕说:“不怕,不怕,楼也是钱,这么说,龙胜那两大片地上的楼,都是咱家的?”
哥哥说:“是,咱家的。”
“将来楼盖起来,是不是俺可以随便住,爱咋着住,咋着住?”
“是,你在楼里可以随便打滚,脱了裤子放屁,也没人管。”
“哎呀初八,你真好,真伟大,真能干,是俺的好老公,好亲亲,啧啧啧啧啧……。”李燕不知道咋了,抱上我哥一个劲地亲,弄他脸上净是唾沫星子。
哥哥今天的形象在她的心里前所未有的伟大,这是个深藏不露胸怀大志的男人,也是个沉稳老茧坚硬不屈的硬汉,更是一个成功富有雄才大略的企业家。
俺咋恁有福气?虽说没有把初九勾搭到手,嫁给他哥也不错,初八跟初九比起来一点也不差。
李燕哪里还睡得着?抱着哥哥亲啊亲,磨啊磨,一晚上跟我哥折腾了三四回。
每一次折腾完,女人都舍不得撒手,我哥的腰差点被她折腾断。
女人扭啊扭缠啊缠,一直到天明,还是那么亢奋。
天上砸个亿万富翁老公下来,把她的生理周期都给搅合乱了,哭完了笑,笑完了哭,一边哭还一边做。
哥哥同样一晚上没睡,陪着李燕折腾。
第二天早上起来,哥说:“李燕,咱们该跟初九摊牌了,告诉他所有的一切。
另外,我要他为龙胜注资,把剩下的楼盖完,要不然会损失好多钱,现在仙台山跟龙胜是一家了,我的产业,自然也是初九的产业。”
两个人换上了新衣服,哥叫来一辆车,是豪车,牌子是宾利。
平时,哥哥做事低调,从不显山露水,现在所有的谜底揭开,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他恢复了董事长的身份,穿上了名贵的西装,名牌的皮靴,也坐上了自己的豪车。
二十多个保安站立两旁,一起点头哈腰:“董事长好!夫人好!”
有人帮他们拉开了车门,到现在李燕还不相信亲眼见到的一切,跟做梦一样。
而且她一直觉得这个梦还没醒,狠狠掐了哥哥一下。
哥哥问:“你掐我干啥?”
嫂子问:“疼不疼?”
哥说:“疼。”
李燕说:“疼就不是做梦,是真的。”
哥就笑了,牵着她的手说:“上车吧,以后这车归你了,大街上随便显摆去吧。”
李燕上车,这儿瞧瞧哪儿看看,还是不相信这是真的,把自己的腿都掐肿了,这才相信了事实。
汽车直奔仙台山在y市的办公大楼。
其实我早就接到了龙胜公司总经理的通知,在家等着他们董事长的到来。
那经理告诉我,他们的董事长要跟我进行一次畅谈,谈谈关于以后龙胜跟仙台山合作的问题。
作为这次争斗的赢家,我当然要拿出几分架子,准备杀杀他的威风。
老子倒要看看,那个神秘兮兮的龟孙子王八蛋,到底是谁?
第523章 尘埃落定
原来那个龟孙子王八蛋竟然是我哥。
当他拉着嫂子李燕的手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我没有看他们,而是背着手在看墙壁上的一幅八骏图。
这座办公室不错,装潢很好,里里外外都很干净。
整座大楼都是我的,是仙台山房产公司跟蔬菜贸易办公的总部,共12层。
也就是说,巧燕跟她哥江百岸,每天都在这儿办公。
老子身为董事长,每次到这儿,兄妹俩就乖乖给我腾地方。
我的办公总部不在这儿,而是在仙台山。
我不喜欢走出大山,一般不轻易露面。
公司怎么发展,那是几个ceo的事儿,ceo是个啥,到现在我都搞不明白。
大概就是公司最高的行政管理,拥有决策权的人,比总经理还要高一个级别吧。
现在,我的手下有三个ceo,一个是江百岸,一个是巧燕,另一个就是孟哥。
这三个人每次出行都是前呼后拥,身后跟一大帮子人,行政助理,秘书,副经理,等等,呼呼啦啦一大帮人,比老子还牛逼。
他们出入的都是高档场所,出门坐豪车,每天接待大量的客户,住的也是五星级酒店。
我他妈还每天窝在仙台山,睡土炕,穿懒汉鞋,抽四块五的红金龙。
不是我不懂得奢侈,主要是习惯了,习惯了土炕的草席味道,习惯了懒汉鞋,穿别的鞋不舒服。抽红金龙,也是因为习惯那种味道,有点像当初的初恋。
用香菱的话说,我就是个受罪命,有享不了福,没有受不了的罪。
其实,我喜欢睡土炕,住山村,主要的原因不是这个。
是城里人晚上不准喊炕,两口子炕上一折腾,香菱整天大呼小叫,俺家的玻璃还不被那些小市民砸烂?
还是乡下好,每天晚上大家一块喊炕,一块折腾,多热闹啊,两口子做起来也特别舒服。
哥拉着李燕喊我一声:“初九……。”
我扭转身笑了,说:“哥,你咋来了?”
哥说:“我约你来的,我就是你要找的龙盛公司董事长。”
我一愣,说:“哥,你开玩笑吧?赶快跟俺嫂子回家。”
哥说:“初九,哥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一下我的总经理。”
旁边的总经理点点头:“初九哥,没错,初八哥就是我们的董事长。”
我一听,头顶上响起一个炸雷,扑通坐在了沙发上,老半天没说话:“哥,你说的……是真的?”
哥点点头,面色还是波澜不惊:“没错,就是我,初九,你好有本事,哥哥以你为豪,事实证明,你是最强的!”
我的心一下子炸开了锅,明白了,啥都明白了。哥哥一直在帮我,龙盛也一直在帮我。
当初,跟张德全的一战,哥哥就为我打了头阵。
其实张德全不是二毛弄下来的,就是我哥杨初八。
二毛的确写过一封检举信,检举了张德全偷工减料的事实。可那封检举信根本没起到啥作用。
是哥哥出面,将张德全告了上去,老张才被搬倒的。要不然,那次吃亏的就是我。
最近跟朝阳公司一番恶斗,哥哥也一直在帮我。
他暗中跟我联合,将紫岸那块地价格顶到最高,就是要把江老婆套住,让她动弹不得。同时也把二毛套了进去。
这两个人都是我的对手,哥哥帮着我铲除了他们,给我创造了最大的利润空间。
要不然,我也不会趁这个机会,连收两块地,而且还那么便宜。
我说:“哥,你……骗的我好苦啊?原来你就是龙盛的当家人,为啥不早说?”
哥说:“我想试试你,同时心里也不服气,想跟你较量一下。所以,这次购买江家的那块地,就没打算还给你。
本来想考研一下你处理事情的应变能力,没想到你来个釜底抽薪,抄了我的后路,把哥弄得人仰马翻!”
我说:“哥,你咋不早说?早这么说,我就不对付你了,可现在……。”
哥说:“现在挺好啊,不错……事实证明,你很能干,就算我失去龙盛也不算个啥,至少我得到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弟弟……。”
“哥……。”我真不知道说啥,一下扑过来抱紧了他。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早知道龙盛是我哥的,我他妈那还用脱了裤子放屁?
我哥的还不是我们家的?
哥哥也是,没事你玩得什么仙人跳?这是我手下留情,如果心再狠一点,剩下的两座楼盘也给他搞没了。
脑子里还不相信这个事实,问:“哥,这一切不是真的吧?你真的是……董事长?身价十个亿的富豪?”
哥憨憨一笑:“当然,就许你当董事长,你哥就不行?”
“这么说仙台山房产跟龙胜,本来就是一家人?”
哥又是一笑:“你说呢?”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我把你公司搞垮了,这不是拿咱家的钱往外扬吗?可你为啥要非法集资?”
哥说:“我也没办法啊,不想从银行贷款,从前,龙盛欠过银行一笔钱,因为没有及时还上,被拉入了黑名单,没人肯贷钱给我们了,所以才想起了那样集资。
可我真的没打算坑害那些群众,他们的钱,我已经如数退还了,公司也就垮了。”
“那你要我咋办?”
哥说:“很简单,要你注资,把我承包的大楼接着盖起来,咱们兄弟强强联手,一起发展。
初九,哥知道你的财力,后续的资金源源不断,你有五个工厂做后盾,手里还有三个亿的闲钱,只要你注资,我的公司就算活了。”
我说:“没问题!你是我哥,救你就是救我自己。”
“初九……。”
“哥……。”
我跟哥哥又抱到了一块。
今天,我吃惊的程度一点也不比嫂子李燕差,好像第一次认识我哥那样。
奶奶个孙,早知道有这么富豪的哥,我还在仙台山拼个毛啊?直接吃他的不就行了?
哥在我的心里也特别伟大,是硬汉,是真正的企业家。
可现在,却要我来救他。
救就救呗,反正他的资产早晚也是仙台山的。
就这样,龙盛跟仙台山强强联手了。
这个消息在整个y市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了整个公司。
晚上不到,就传到了梨花村,哥哥是龙盛董事长的事情,在整个大山里同样传得沸沸扬扬。
仙台山人欢呼起来,y市所有的员工也欢呼起来。
这就等于仙台山企业凭空掉下来一半资产,房产公司也整整扩大了一倍。
当哥哥拉着李燕的手再次走进山村的时候,四条街的村民全都对他刮目相看。
爹跟娘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两个儿子,两个大企业家,老人家还不吃香的喝辣的?
这一年的春天,龙盛跟仙台山公司没有合并,依然是各干各的。
我剩下的那些钱,还有五个工厂的全部利润,一起注资进了龙盛。
账也懒得算了,反正肉烂在锅里,也分不清谁的是谁的了。
六月没到,哥哥承包的两座大楼就竣工了,成功开盘销售。
这个时候,最慌乱的就是江老婆儿还有二毛。
江老婆儿跟二毛被紫岸那块地牢牢束缚,腿也拔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跟哥哥将y市四周的几块地一点点吞掉,规模越来越大。
江老婆儿气急了,在办公室大发雷霆,咬牙切齿:“杨初九!杨初八!老娘又上你们的当了!”
二毛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龙盛的后台老板怎么可能是杨初八?难道他这些年在外面……?”
江伯母说:“没错,龙盛的确是杨初八的,我打听清楚了,他这个公司当初是在广东注册的。得病以后才把公司搬到y市。起初他得了肝癌,觉得自己会死,再后来被他弟弟杨初九的按摩秘术救活了。”
二毛说:“杨初八深藏不露,比他弟弟杨初九还要厉害,那咱们以后的生意就更难做了。”
江伯母道:“你不懂,还是杨初九厉害,这哥俩……一对活宝,亲戚的面子也不看。”
二毛苦苦一笑:“当然,你只不过是李燕的表亲,可初九却是初八的弟弟,他当然帮着自己亲弟弟。”
江伯母道:“那就是说,以后y市的房产业,咱们连口汤也喝不上了,肉全都被他们哥俩抢走了。”
江伯母的生气还不止于此,气的不是我,也不是我哥哥,而是李燕。
这天,她风风火火跑到了李燕的按摩门诊,指着外甥女的鼻子就骂:“李燕!你个白眼狼!亏大姨对你这么好,竟然帮着你男人来害我!”
李燕根本没听明白,问:“大姨,俺咋害你了?”
“你男人杨初八是龙盛集团的董事长,你会不知道?他会不告诉你?既然知道,为啥不给我透风?害得大姨一脚跳进了陷坑里。原来他们哥俩合起伙来弄个圈套让我钻,真不是东西!!”
李燕说:“大姨,冤枉啊,初八是龙盛的董事长俺真不知道,这件事初九也不知道。你想想,如果初九知道那是亲哥的产业,怎么可能会害他?”
江伯母咬牙切齿:“我不管,反正他哥俩以后是我的对头,我的敌人,你是杨初八的媳妇儿,以后也是我的敌人!咱两家不亲了,我没你这个外甥女,你也没我这个大姨,从今以后一刀两断!”
江老婆儿说完,拂袖就要离开,李燕一口气追出了门,说:“大姨,你别生气,俺真不是故意的,俺让初八跟初九给你道歉,行不行?”
老婆儿说:“你少假惺惺,还真是有了男人忘了姨,白疼你一场,跟谁睡觉跟谁亲。抱着你有钱的男人偷着乐去吧,咱两家没有关系了!”
果然,江老婆儿从李燕哪儿回来,就跟我哥断绝了亲戚关系,两家人再也不来往了。
不但如此,她跟李燕的爹娘也闹翻,姐妹反目成仇。
江老婆儿就这样,自己没能耐,拉不出屎,怪茅坑。
她永远没有错,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第524章 想把翠花找回来
仙台山跟龙胜联手合作,杨家的资产再次翻翻,七月不到,我哥盖的两处大楼就销售一空,眨眼的时间,杨家拥有了三十来个亿。
这已经算是富甲一方了,成为了y市第一大富贵人家。
而且,几年以后,这个数目仍旧成雪崩式状态,越滚越大。
手里至少有七八块地需要开发,如果县城进行改造的话,我在将军岭的饲养场还有新建的罐头厂也要拆迁,这样的话,又腾出来一百五十亩地。
这还不算y市的老朝阳罐头厂跟那四千亩菜地。一起开发,那可是个天文数字。
总之,那不是我的事儿,是江百岸跟巧燕的事儿,是我哥的事儿。
因为我根本啥也不懂,完全成为了甩手掌柜。
身为董事长,我的任务就是来回转转,看一下大方向,稍微参与一下,剩下的时间,就管理村子里那些破事儿。
可能是闲得慌吧,孟哥接受仙台山蔬菜工厂以后,他的村长位置不能干了,于是就交给了我。
四哥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这家公婆吵嘴,哪家夫妻不合,这个两口子不生孩子,哪个丢个狗,少个猫,都来俺家找我。
还有孩子逃学,闺女偷汉子,男人在外面找小三,女的也到俺家哭鼻子。
“村长,初九啊,俺家那个天煞的,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睡了,你可要跟我做主。要不然俺就不走了。”
“初九哥,这日子不能过了,我家那娘们在外面跟野汉子好了,你帮我教训她。”
“初九哥,俺家孩子拉屎了,你得管,赶紧帮着扎针,你一扎,他就不拉了。”
“初九,婶子最近又腰酸腿疼了,你给摸摸呗,你一摸俺就好了。”
“村长啊,俺儿媳妇欺负我,虐待我,还打我嘞,你要帮着我教训她。”
每天净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把老子烦躁地不行。
工厂真的没我的事儿,啥也掺和不上。
现在的工厂跟从前不一样,绝不是一盘散沙,而是铁桶式的规模化管理。
孟哥延用的是巧燕的管理方式,每个工人都是各司其职,忙碌不堪。
到哪儿也没人搭理我,大家各忙各的。
有时候,我到工厂,往哪儿一坐,所有工人都不干活了,全部起立,一起欢呼:“董事长好!”
“董事长您好,有什么吩咐?”
“董事长请喝茶,我们随时聆听您的教诲。”
他们弄这么客气,反而让我很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老子干脆不去了。
总之一句话,整个仙台山企业,除了钱跟我有关系,啥也插不上嘴。
我简直成为了局外人。
不知道别的董事长咋干的,反正我是闲的蛋疼。
所以,我只能走东家,窜西家,热屁股坐在人家凉地下,跟那些老太太瞎哒哒。
一日三餐进门香菱就为我做好,坐餐桌上,手巾都给拿跟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油瓶子倒了都不用我扶。
进去厨房就被我娘给轰出来了,老太太说:“你是董事长,干大事儿的,咋能进厨房,这是我们老娘们的阵地,出去,出去!!”
刚刚拿起拖把,想拖地,香菱就夺走了,说:“初九,你咋能拖地嘞?我的大董事长,被人看到还不笑话?快出去,找人喝酒,下棋去。”
我说:“我总得找点事儿做吧?老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儿。”
香菱说:“那你就坐着,吃好穿好,休息好,晚上加把劲儿。”
她倒是想得开,我总不能天天晚上抱着媳妇喊炕吧?那不成种猪了?
这个时候,我十分怀念当初开三马车卖菜的情景。
那时候穷,干起活来热火朝天,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跟那些寡妇员工打情骂俏,才叫快活呢。
为啥当个破董事长,就成为了村子里最大的闲人?以后的日子咋过?
就是做个普通员工也不错啊,至少日子充实。
不单单爹娘不让我干活,哥哥也不让。
哥说:“初九,你是一块好钢,好钢应该用在刀刃上,啥时候公司出现危机,再有你出马,一定摆得平。”
我问:“如果公司没危机嘞?”
“那你就闲着呗,钓钓鱼,旅旅游,跟香菱出国也行,到巴黎看看斜塔,到威尼斯划划小船,都行!”
我说:“毛!看斜塔,倒了砸我脑袋咋办?去威尼斯,掉水里冲走咋办?哪儿也没仙台山好,我就不喜欢外面。”
“那就坐着,你是咱们仙台山的神,只管坐阵就行了,有你在,所有员工都踏实。”
得,我还真成一尊佛了。
工厂的办公室几乎不去了,去了也就喝茶,看报纸。
我闲着,陶花也闲着,就那么大眼瞪小眼。
闲得蛋疼的日子,真的不好过,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着把翠花找回来。
翠花不在家,是我一生的缺憾,真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翠花走足足一年半了,早派人找了她很久,至今杳无音信。
离开的时间越长,她在我心里的影子就越清晰,越想她。
翠花,我的爱人,我的小嫂子,你到底哪儿去了?
在外面过得好不好?饿了咋办?冷了咋办?被人欺负了咋办?你的钱够不够花?跟香菱一样,碰上人贩子咋办?
有时候跟香菱在一块睡觉的时候,也常常会惊醒,梦到翠花被人欺负了。
甚至有天半夜,梦见两个流氓在剥翠花衣服,我抬手就是一拳。
结果一拳头把香菱从炕上打地板上去了,打了个血鼻子。
把香菱给气得,狠狠踹我好几脚。
媳妇儿怒道:“想翠花就去找她呗,抱着俺喊她的名字,小心俺用胶布粘上你的嘴!”
我说:“对不起,控制不住,就是想,咋办?”
“那你去,把她找回来。”
我问:“然后呢?回家她住哪儿?跟我住一块?”
香菱怒道:“不行!要嘛俺走,要嘛她走,总之,这个家你不能有俩媳妇。”
“那你还让我找?”
“不找,你一个劲地折腾,把人家折腾地睡不着,至少你该知道她在那儿,过得好不好。”
我说:“那行,我这就出发,去外面找她。”
我决定去找翠花了,说香菱不嫉妒那是假的,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甘愿跟别人分担一个老公。
可不把翠花找回来,她也放心不下。
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开一辆摩托车出门,跟当初找香菱一样,将翠花的相片复印一面旗子,挂摩托上。
那知道根本没走成,几天以后,又一场惊天动地的磨难,再一次降临在了仙台山。
这次灾难一点也不次于当初的大地震,大暗病,几乎横扫了仙台山的一切。
因为,山洪下来了。
山洪下来的前期是有预兆的,首先是下起了倾盆暴雨。
大雨来临的前一晚,正是我将要出发的时候。
仙台山进入了一年一度的盛夏,天气非常热,哪儿都热浪滚滚。
一伏没过完,太阳天天往地上扔火,将整个仙台山烤成了一座大火炉。
树叶一动不动,树上的鸟儿也不见了,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村子里的狗也卧在了树荫跟屋檐下,吐着舌头呼呼喘着粗气,舌头上滴滴答答淌着羼水。
二毛工厂的牲口可倒霉了,骡马浑身冒汗,十多台抽风机换气,那些牲口也提不起精神。
饲养场的工人一晚起来好几回,给牲口的身上冲水,要不然就热死了。
从前的盛夏天气热,人们都躲在树荫下乘凉,说闲话。现在,那些群众也不出门了,整天躲在屋子里的空调下。
电力明显不够用,一天停电好几回。
因为明天要出发,香菱不知道我这一走要多久,或许一两年,或许三五年都不会进家。
女人舍不得,以后,她洁白干净的身体就要浪费在床单上,所以,抱着我拼命地做,好像要把这辈子要做的事儿,一口气做完。
两口子也不能一直做,首先是身体受不了,再一个,两手一抱一身汗,滑腻腻地难受。
仙台山的喊炕大军也躁动不起来,家家户户全都懒得喊炕了。
香菱呼呼喘着气,说:“初九,不走行不行?”
我说:“不行!翠花跟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一样,当初我找你四年,现在也要找她四年,一天找不到她,我一天不会回来。”
香菱就抱着我哭,说:“走吧,走吧,走了以后别回来了,跟翠花过吧!呜呜呜……。”
我没办法,只好安慰她,抱着她再来一次。
必须要把她喂饱,女人喂不饱不行,天知道她会不会偷汉子?
半夜两点的时候,一阵凉风从窗户口吹过,外面滴滴答答下起了雨滴。
香菱说:“下雨了,你走不成了,欧耶!真好,恳求老天爷,这雨一直下,下它个三五年,这样你就不用走了。”
果然,淅沥沥的小雨整整下了半夜,天亮以后也没有停止。
中午,天气晃了一下,太阳刚刚闪了下脸庞,又隐藏在了云层的后面。
我的行李刚刚捆摩托后座上,还没踹响呢。忽然,咔嚓一个惊雷炸响,正好劈在了院子里的梧桐树上。
那颗两个人抱不过来的老树应声而断,从中间生生被劈成两半。
幸亏老子躲得快,要不然就被雷电劈死了。
紧接着,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大雨裹着大风,找什么东西一样,东一头西一头乱撞。
香菱可乐坏了,说:“老天爷真好,把你留住了,初九,咱回屋呗,接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