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做媒
玩玩?
二东想不到瓜妹子把这么神圣的事儿称作玩玩。
这也太随便了吧?
从前,他听说过关于瓜妹子的一切,知道女人来自土窑村,千里寻夫找二毛,落户在了梨花村。
他也听说过瓜妹子很可怜,二毛死了以后孤身一人,在土窑村被婆家人欺负,在梨花村又被赵栓子欺负。
女人丑,但很温柔,女人脏,但特别能干。
她可是杨初九工厂的会计,虽说大字识不了几个,可一笔账也没算错过。
奶奶的,不过了,这辈子就她了,娶谁不是娶?
丑咋了,一个零件也不缺!天下女人该有的她都有。
再说晚上灯一拉,被窝一钻,怀里是个女人还是一只大马猴,根本没啥区别。
所以二东咬咬牙,打算跟瓜妹子示爱了。
哪知道嘴巴还没张开,身后传来了嫂子喝叫:“二东,你个死小子,咋不回家吃饭?俺跟你哥等你很久了。”
扭身一瞅,是嫂子陶寡妇,旁边是哥哥大东。
大东跟陶寡妇每人抗一张锄,来到了田间地头。
“哥,嫂,下地啊?”
大东点点头:“嗯,二东,回家吃饭吧,你嫂子给你留了饭,吃完饭,早点回去,批发市场哪儿没你不行。”
二东说:“我不饿,哥,你跟俺嫂子都是村里的干部,干部也下地干活?”
大东说:“废话!谁说干部不能下地干活的?”
“你俩下地干活,村民谁领导?”
大东说:“你没看到吗?四个村的人全都分组了,一组有江百岸和翠华带领,领一帮员工在管理工厂。一组是陶二姐跟杏儿,领五十个女人在管理村子里的果树。
第三组是我跟孟哥领导,三百村民,在管理这四千亩地。”
“呀,仙台山分工很明确啊,各司其职。”
大东说:“对头,还有第四组,有你嫂子带领,村子里六十辆三马子队,来回运输蔬菜。二东啊,你是第五组,主要负责销售。”
二东一愣:“哥,我又不是你们梨花村人,我那一组也不算。”
大东一瞪眼:“咋不算?初九每个月给你开工资,还给你提成,你当然也算梨花村的一份子,我们早把你当做了自己人。”
“初九哥瞧得上我?”
“当然了,初九一直把你当兄弟,所以,你别让他失望。”
“那……初九哥呢?他干活不?”
大东说:“他当然也干活,在我们梨花村,不分啥职位,董事长,总经理,主管,员工,全部干活。你瞅,那不是初九吗?正在锄地……。”
二东脑袋一抬,瞅到了我,我也瞅到了他。
二东冲我呵呵一笑,我也冲他摆摆手,这小子颠颠跑了过来。
从怀里抽出一根烟,递给了二东,二东夹在嘴巴上,我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呼出一口浓烟。
“初九哥,你就抽这烟?一块三的迎宾?”瞅瞅香烟的牌子,二东迷惑不解。
“对,我就抽这烟,好几年了。”
“卧槽!你可是董事长啊?半个月挣一千多万,这也……太寒酸了吧?”
我呵呵一笑:“在你的眼里,董事长该是啥样子?”
二东说:“最起码开跑车,抽雪茄,泡姑娘,左拥右抱搂小蜜,身后再来二十个保镖,一出门前呼后拥,气派十足!”
我说:“扯淡!你电影看多了吧?老子哪有那么多钱?目前手机都买不起。”
二东说:“那是你不买,大山里没信号,上次瓜妹子进城,你不就花钱给她买了一部?”
我说:“瓜妹子不一样,上次瓜妹子跟江老婆儿谈判,不买个手机给她,咋呼不住那老太太。”
二东说:“哥,跟你谈话真有意思,一点董事长架子也没有,亲哥一样,你是董事长,还锄地,我从来没见过锄地的董事长,真想跟你做一辈子兄弟。”
我说:“那你也过来呗,跟你哥大东一起住梨花村来,咱们兄弟在一块多热闹?住在批发市场,多没意思。”
二东说:“初九哥,我跟俺哥不一样,俺哥住梨花村,是因为嫂子在这儿,他离开嫂子不行。我住在这儿少家没业的,不得劲啊。”
我说:“那你也在梨花村找个女人,成亲生孩子呗,把家按在这儿。”
二东一听来了精神,问:“哥,你们梨花村有没有好女人?”
我问:“你要多好的女人?”
“就是那种……大屁股,大乃子,全身有肉,用手一摸很带劲的那种。”
我哈哈一笑:“你小子,想女人了吧?当然有,保证是大屁股大乃,用手一摸光溜溜,晚上还哼哼唧唧陪你睡觉。”
二东赶紧问:“谁?她叫啥?”
我说:“她叫猪,住在猪圈里,仙台山家家户户都喂。”
二东眼睛一瞪:“初九哥,你又开我的玩笑。”
“废话!是你说要大屁股大乃的,你说,猪的屁股大不大?乃大不大?还很多呢,两排十八个……爱摸那个摸那个。”
二东说:“我说的是人,就像俺嫂子陶寡妇那样的。”
我摸着脑袋想了想,说:“还真没有,四个村子大屁股大乃的女人,都被其他男人挑完了,就剩下了杏儿,瓜妹子,再就是没成年的。”
二东说:“没成年的我不要,那是糟践祖国花朵,杏儿也不行,那是伯虎星,会克死人的。”
我说:“那就只剩下瓜妹子了,不过……瓜妹子瘦,乃不大,屁股也不大。”
二东噗嗤笑了,说:“那就凑合呗。”
“啥?你相中了……瓜妹子?”
二东一听,脸腾低红了,一跺脚:“好吧,我老实交代,实不相瞒,夜儿个晚上我喝醉了,瓜妹子也喝醉了,摸着黑,我钻进了她的被窝,把瓜嫂给……睡了。”
“卧槽!”本帅哥打个冷颤,这才明白,二东的话绕来绕去,就是想绕到瓜妹子的身上。
原来昨天晚上,俩人已经成就了好事儿。
“王八蛋!你的意思……夜儿个把瓜嫂给……咔嚓了?睡了我们仙台山的女人?”
看到我瞪眼,二东赶紧解释:“初九哥,我可不是故意的,因为大家都喝醉了嘛,再说黑灯瞎火的,你们仙台山的房子又一个样,我没摸到百岸哥的家,摸瓜妹子炕上去了。”
我的气不打一处来,上下打量了二东一眼。
这一男一女还真是一对天生的贱人,一样的邋遢,一样的不讲卫生。
其实我早想给二东在梨花村找个女人,没想到这小子先斩后奏,第一天就把瓜妹子给办了。
其实也没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瓜妹子守寡很久了,二东也是单身,俩人年龄差不多,相互又都熟悉。
我苦笑一声:“小子,真有你的,那你说,让我咋办?”
二东说:“我想你做媒,成全我跟瓜嫂。”
我点点头:“行!没问题,可我必须告诉你,瓜嫂是寡妇,不是黄花大闺女,她经历过两个男人,土窑村一个,再一个就是二毛。”
二东说:“我知道,本少爷不喜欢黄花大闺女,我就喜欢寡妇,寡妇已经被人磨合出来了……好用!”
二东的话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的确,寡妇比新娶的媳妇好使唤。
首先是成熟,老练,经验丰富。其次是娇媚。
寡妇因为是过来人,经历过男人,所以知道男人的宝贵,懂得珍惜。
至于炕上那点事儿,就更完美了,多数的寡妇都是技术纯熟的。
想不到二东的眼光还不错。
我说:“行!那我帮你说和说和,她同意,那就选个好日子成亲,不同意就算了,咱不能强人所难。”
二东赶紧说:“哥,那拜托你了,我跟瓜嫂的事儿成了,一定好好谢谢你这个媒人。”
我说:“谢就免了,只要你对瓜嫂好,比啥都强。”
“你放心,我一定像珍惜自己眼珠子一样,珍惜她。”
我拍拍二东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然后扛着锄,一点点靠近了远处的瓜妹子。
瓜嫂正在锄地,低着头,一锄一锄特别仔细。
这一方地,是瓜妹子承包的30亩荒地,目前种的是顶上。
顶上白菜,就是春天播种,夏季收获。
顶上白菜收获以后,可以种秋粮,也可以接着种白菜。
第二茬白菜是热抗王,收货的季节是在秋季。
热抗王收获以后,种冬季大白菜可能要稍晚一点。
但是不怕,可以直接下菜苗,菜苗的生长时间短,绝对可以跟其他大白菜一起收获,产量一点也不降低。
仙台山人享受到了种菜的好处,所以很多人选择一年三季白菜。
从前的菜容易烂,现在不怕了,因为有了工厂,可以保鲜处理。
瓜妹子这三十亩地,没有算在股份里,这是她享受股份以后额外的收入。
她也聘请了三个山外人帮着管理,按时给他们结算工钱。
我扛着锄靠近,发现瓜妹子跟几个工人忙得正欢。
瓜嫂低着头,汗水滴滴答答,从她长满雀斑鸟屎一样的脸上划过。
女人时不时会抬手擦一下汗。
我好佩服二东的勇气,瓜妹子这么丑,昨天晚上这小子竟然下得去嘴……真他娘神人啊!
“哎呀,瓜嫂,锄地嘞?”我赶紧打招呼。
瓜嫂瞅到我也笑了,说:“初九啊,不干活,你跑俺地里干啥?是不是想跟嫂子唠唠嗑?”
我说:“是!嫂啊,问你个事儿。”
“说!”
“晚上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寂寞不?”
瓜妹子一愣:“俺寂寞不寂寞管你屁事儿?咋?是不是想跟嫂子耍耍?你家香菱能乐意?那晚上来吧,俺给你留门,巴不得呢。”
我说:“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你守寡这么长时间,能熬得住?不如我给你找个男人,嫁了吧?”
哪知道瓜妹子一听,眼泪扑簌簌流下,说:“初九,你是不是嫌弃嫂子了,想赶俺走?俺誓死不离开仙台山!”
第375章 上了贼船
瓜妹子害怕了。
她觉得我想她走,嫌弃她了,打算吞掉她在仙台山的股份。
而且会计的职位也会找人替换掉,包括她承包的三十亩地,也要收回去。
这可是女人拼搏一生的积蓄,怎么可能会放弃?
我赶紧说:“瓜嫂,你别哭,我没有别的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
“我是说,你一个女人单身了这么久,身为董事长,我必须要为员工的生活负责,你该找个男人了。
将来,别管你是嫁出去,还是找上门女婿,留在梨花村还是离开梨花村,你的股份一分也不会少,职位还可以提升,承包的三十亩地依旧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喔……。”瓜妹子这才嘘口气,拍了拍怦怦乱跳的小心肝:“奶奶的,还以为你要甩了老娘呢,吓屎俺了。”
我说:“你那么能干,我咋会辞退你嘞?就是想为你找个男人。”
瓜妹子噗嗤一笑:“这么说,你帮俺物色好男人了?谁?俺认识不?”
我说:“认识,你瞧二东咋样?”
瓜妹子一愣,格格格又笑了:“初九,你没发烧吧?”
“没,我正常地很。”
“没发烧怎么净说胡话?二东多大,俺多大?俺整整比她大三岁,再说他是处男,俺是寡妇,根本就不相配!”
我说:“你拉倒吧,二东都跟我说了,夜儿个晚上他就不是处男了,听说被你给告破了。那小子无意中钻了你的被窝,你老绵羊啃了人家的嫩草,有这回事儿没有?”
瓜妹子一点也不隐瞒,对于跟男人睡觉这种事儿,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当然有,是他偷偷摸过来的,俺还以为是你,鼓捣完毕才瞅清楚,王八羔子亲娘祖奶奶嘞,竟然是二东。”
我问:“咋?后悔了?”
瓜妹子说:“那倒没有,反正已经错了,那就将错就错,睡就睡了,也没啥?”
“那我把二东许配给你,咋样?人家可是小鲜肉。”
瓜妹子搔搔鸡窝脑袋说:“鲜个屁!你见过这么脏的鲜肉吗?睡一觉可以,成亲过日子还是算了吧。”
“为啥?”
“因为俺相不中他,太胖了,个子也矮,还恁丑,半年都不洗一次澡,姑奶奶貌美如花,咋会看得上他?”
我有点想笑,就你这样子还貌美如花?嗯,还真是个如花。丑八怪照镜子自找难看,人家不嫌弃你,你还嫌弃人家?
“这么说,你不乐意?”
“当然,他算那颗靓葱?”
“喔,那你喜欢啥样的,跟我说,我好帮你留意。”
瓜妹子说:“你这样的正好,初九,要不咱俩过算了,俺跟香菱一起钻你被窝,给你暖炕。”
我赶紧说:“算了,谢谢你的好意,消受不起。”
既然瓜妹子不乐意,我也没强求,因为强扭的瓜不甜。
背着锄想了想,一条妙计悠然而起,我说:“瓜嫂,明天你别下地了,公司经过讨论,对你另有安排。”
“安排俺干啥?”
我说:“今天你回家收拾一下东西,明天跟二东一起到批发市场去,哪儿缺少一个经理,我想你到批发市场当销售经理,行不行?”
瓜嫂问:“批发市场不是有二东吗?俺去哪儿干啥?”
我说:“你不知道,二东没文化,猪脑子,经常算错账,客户找回来不少,弄得我头疼,你脑子好使,正适合这个位置。所以安排你去哪儿做经理。”
瓜妹子想了想:“既然是公司的安排,那俺接受,明天俺就去上任。”
“那行,你忙,不打扰了,我干活去了。”
“拜拜……。”
就这样,我从瓜妹子哪儿晃晃悠悠又回来了。
二东已经迫不及待,赶紧拿出一根玉溪递过来,点头哈腰跟孙子一样:“初九哥,咋样,瓜嫂同意了没?”
我接过烟,二东帮我点上,美美抽一口说:“够呛。”
“那瓜嫂咋说?”
“她说你懒,还说你脏,不讲卫生,只要你勤谨点,每天洗澡,洗脚,她说可以考虑一下。”
“真的?初九哥,你真是太棒了!那她说没说啥时候成亲?”
我说:“瞧你小子急得,哪有那么快?怎么也要相处一下,交流一下。
要不这样,明天,我把寡嫂安排到你哪儿,去做经理,她是正的,你是副的。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你听她的指挥,瓜嫂让你干啥你干啥?
老子这是给你创造机会,让你俩日……久生情,自然水到渠成。能不能把瓜嫂快手拿下,以后就看你的表现了。”
二东一听瞪大了眼,说:“妙计啊哥,你脑子咋长得,还是你向着我。”
我自然是向着他,瓜妹子可是老子最得力的助手,本来不舍得送出去当经理。
可为了瓜嫂的幸福,为了弥补二东的笨拙,我不得不这么做。
只要这俩贱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了却一桩心愿。
梨花村的寡妇太多了,一个个都想跟老子睡觉,烦的不行。
晚上有了男人陪,得到快乐,自然对本帅哥也就不思不想了,能少很多麻烦。
二东有点迫不及待,说:“那别明天了,干脆今天就走,下午俺俩就出发,傍晚赶回批发市场没问题。”
“这么心急?”
二东说:“当然了,我恨不得天天跟瓜嫂在一块。”
我说:“行!那就收拾东西走吧,下午返回去正好。”
就这样,二东屁颠屁颠回哥嫂哪儿收拾东西去了,我也让瓜妹子回家收拾行李。
二东跟瓜嫂是这天傍晚出发的,打算连夜赶回仙台县城去。
二东真的没地方住,她跟大东是两个没娘的孩子。
他们的家住在距离仙台县城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村里,特别穷。
房子早就塌了,家里也没别人,做生意以来,就没回过家,一直住在批发市场的窝棚里。
大东如果不是娶了陶寡妇,至今还没房子。二东就更可怜了,哥哥离开,批发市场就剩下了他自己,孤单地不行。
他也想跟哥哥那样,早早成个家,娶个媳妇,生个娃娃。
日落西山,他跟瓜妹子才上路,走上了仙台山的山道。
二东来的时候开了一辆摩托车,放在哥嫂哪儿,他将摩托车从陶寡妇家推了出来,拍拍车后座说:“瓜嫂,上车!”
瓜妹子还不好意思呢,说:“俺跟你没关系,坐你的车像啥话?别人还不说咱俩是两口子?”
“那你想咋着?”
瓜妹子说:“你推着车,俺步行,咱俩一起走。”
“啊?那要猴年马月才能回到县城?摩托车快,上来啊?”
瓜妹子说:“不上,上也要等上去山道,离开村子,被人瞅到多不好。”
二东没办法,只好说:“行行行,随你。”
就这样,俩人一个推车,一个步行,上去了山道。
走过小石桥,走上山道,往前二三里是庄稼地,再走五六里,还是庄稼地,地里到处是劳作的山民。
我开出来的四千亩地纵深很大,整整拉出去七八里。从这头的梨花村一直到野菜沟,向前还有二三里。
要知道是这儿是大山,大山里净是石头,平坦的黄土地少之又少。
当初的荒地,就是这样开出来的,哪儿平摊,可以开荒种菜,推土机就在哪儿开。
这七八里长的黄土地被分作四段,让四个村子的山民承包了,四个村子的人都认识瓜妹子。
乡亲们猛地看到瓜妹子跟个陌生男人在一块,全都惊奇地不行!
这个说:“呀,瓜妹子,穿那么新的衣服,打扮那么漂亮,你这是去城里啊?”
瓜妹子说:“是哩,进城快活去喽。”
那个问:“那你身边这个,不会是你对象吧?”
瓜妹子切了一声:“他?您瞅他配得上俺吗?黑锅底似的,谁瞧得上他?”
“那他是谁?”
“大东的弟弟二东,俺跟他一起到批发市场做经理。”
“啥?都到一块儿了,还不是搞对象?你俩一定是相好。大家快来看呀,瓜妹子有相好了!”
那个多嘴的老娘们一喊,引得四周的山民纷纷向着这边瞧,很多人开始起哄:“亲一个!瓜妹子,亲一个……。”
瓜妹子被喊得害羞了,满面通红,窘迫地不行,女人捂着脸跑了。
二东推着摩托车,在后面追得通身冒汗,好不容易撵上了,他说:“瓜嫂,你慢点!跑恁快干啥?”
瓜妹子说:“滚蛋!离俺远点,咱俩拉开距离,没听那些人说吗?误会咱是两口子。”
二东说:“两口子就两口子呗,怕啥?赶紧上车!”
瓜妹子说:“不坐,走出这边庄稼地,前面没人再坐。”
二东没办法,只好陪着她走。
俩人一直步行,走出去七八里,都离开野菜沟恁远了,看不到开出的荒地了,瓜妹子这才停住。
此刻,已经天色黑透,一路步行,时间耽搁了不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大路非常幽静,这边是陡峭的山壁,那边是深深的山谷,二东问:“现在可以上了吧?”
瓜妹子说:“可以了。”说完,一步跨上了摩托。
二东也抬腿上去,说:“抱上我的腰!”
瓜妹子说:“不抱!”
“为啥啊?这样安全。”
瓜妹子说:“一抱,就成两口子了。”
二东说:“不抱也是两口子,初九哥把你交给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你说啥?”忽悠一下,瓜妹子才感到上当了。
应该是上了贼船,她说:“杨初九这小子,让俺到批发市场当经理,是想撮合咱俩?”
二东得意洋洋一笑:“你说嘞?去不去?你不会是怕了吧?”
女人怒道:“老娘怕你个屁!谁怕谁?去就去!”说完,她还真抱上了二东粗壮的腰肢。
二东呵呵一笑,踹响了摩托车,拧亮了摩托车的大灯。
天黑透了,夜间行驶必须要开大灯。
油门一拧,挂上档,刚要开窜,不好了。
暗夜里,一条黑色的魅影忽然从道路一侧的石头背后飞出来,直扑他身后的瓜妹子。
瓜妹子没明白咋回事,就被那鬼魅似的幽灵扑在了地上。
“啊!”女人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
第376章 勇猛的二东
那东西将瓜妹子从摩托后座上扑下来,叽里咕噜滚出去老远。
旁边的一侧,就是深深的山谷,女人差点掉进去。
二东傻了,同样不知道咋回事。
当他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脑子里嗡地一声,心脏差点跳出来。
借着朦胧的夜色,瞅清楚了,将瓜嫂扑下去的,竟然是一条狼。
那是一条十分巨大的母狼,牛犊子一样,浑身的黄毛。
毛色亮光闪闪,尾巴拖出去老长,身长足足有两米,嘴巴一张,它满口狰狞的牙齿,白森森的。
这条狼已经在山道上埋伏很久了,等的就是半夜路过的倒霉蛋。二东跟瓜嫂就这样闯进了野狼伏击的包围圈。
按说,最近仙台山的野狼群很少伏击人了,它们也害怕人,常常躲在远离村子的深山老林里。
可最近仙台山开荒,山外来的工人特别多,很多工人对山上的猎物感兴趣,开始半夜偷偷进山滥捕滥杀。
他们不但逮兔子,逮黄鼠狼,逮獾子,跟狼群抢夺食物,而且还掏狼窝子。
尽管我跟孟哥和江百岸屡屡劝阻,可那些人就是不听,而且十分猖獗。
半年的时间,至少十几处狼窝子被掏光了,摔死弄死的狼崽子不计其数。
这严重激起了仙台山野狼群的愤怒,于是,那些狼又开始对人类疯狂报复了。
这条大母狼应该是刚刚失去幼崽,根本无法遏制内心的愤怒,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了二东跟瓜妹子身上。
狼在扑击猎物的时候是非常聪明的,专找体格幼小的下手。
因为体格健壮的,它们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所以,受到袭击的是瓜妹子,而不是二东。
当野狼将女人扑下车的瞬间,飞身跃过摩托,再次冲瓜妹子就咬,嘴巴奔向的是女人的咽喉,两爪奔向的是女人的肚子。
真的被扑上,瓜妹子三分钟的时间就能毙命,几秒钟的时间就能开膛破肚。
女人吓坏了,给她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呼叫:“啊!二东救命!”
二东首先打个哆嗦,脑子里没反应过来,狼身已经从这边窜到了那边。
可能是条件反射,他啥也不顾了,立刻松开摩托,大喝一声:“瓜嫂!!”同样扑了过去。
人到拳到,二东也不知道怎么解救,只能抡起铁锅一样的拳头,砸向了狼脑袋。
当!他的准头很好,只一拳,就将这条狼打飞了,出出溜溜滑出去老远。
野狼的嘴巴跟利爪终究没有碰到瓜嫂的身体,就被二东的拳头给轰开了,吱吱几声尖叫,接连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二东第一时间将女人搀扶起来:“瓜嫂,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瓜妹子差点吓死:“啊!怎么会有狼?怎么会有狼啊?二东救命!”
嗖地一声,她扑进了二东的怀里,抱上了男人的脖子,双脚离地,挂在二东的身上。
二东不知道该兴奋还是该害怕。
兴奋的是,瓜嫂主动抱他了。
害怕的是,这败家娘们,你抱个毛啊?
这么一抱,狼再扑过来咋办?老子怎么跟狼搏斗?
二东跟揭膏药一样,竭力把女人的身体从自己身上撕开,一下子护在了身后,说:“别怕!站我后面,千万别动!”
“二东,你可要小心啊!”瓜妹子浑身颤抖,不知所以。
此刻,被打开的狼已经一个反转扭过了身子,虎视眈眈盯着二东,二东也虎视眈眈盯着他。
狼瞅清楚了人,人也瞅清楚了狼。
二东虽然不是仙台山人,可他听说过狼,也知道附近这一带狼的厉害。
这是一条大母狼,应该不太饥饿,因为它的毛色一点也不杂乱,身体一点也不瘦弱。
再说目前是春天,春天的仙台山食物是充足的,漫山遍野都是可以捕食的猎物。它根本没必要袭击人。
可这条狼愤怒异常,眼睛血红,跟疯了一样,抖起一身的鬃毛,冲着二东嚎叫。
“嗷呜!嗷嗷,嗷呜!”而且它的尾巴平平翘起,蓄势待发,随时都准备攻击。
二东不知道它咋了,受了啥刺激,但是知道不能大意,稍有松懈自己就完了,瓜妹子也完了。
他慢慢哈下腰,尽量收缩大肚子,眼神晶亮了十倍,注意力也提高了十倍,全神贯注,瞅着狼的一举一动。
这条狼没有要走的意思,仇恨地瞪了大东一眼。
狼也没有立刻攻击,身体反而后撤了一步。
这是个个子不高,但十分强悍的男人,从他浑圆的手臂,粗壮的两腿就可以看出来。
这男人的脑袋像面斗,手臂像树干,两个拳头跟砂锅似的,一瞅就非常有力气,能征惯战。
而且他气定神闲,面无惧色,完全没把自己放眼里。
一时间,它没有把握取胜,就这样逃走又觉得太没面子。
谁说狼不要面子,狼的尊严不容侮辱。
稍作镇定,当大母狼的尾巴跟身体持平的时候,前面两条蹄子首先离地了。
狼是腾空而起的,也是用极快的速度扑过来的,攻击的仍旧是二东的肚子。
二东的肚子太大了,下水不错,足足够七八条狼饱餐一顿。
狼相中了他的肚子,这样的肚子如果刨开,里面一定脂肪很厚,肠子跟心肝脾胃也一定肥美,耐饥!
姑奶奶给你一口。
眼瞅着狼的利爪距离二东的肚子越来越近,可二东却不躲不闪。他哈着身子,眼瞳里的狼影也越来越清晰。
就在狼的利爪距离他肚子不到五公分,牙齿距离他的下巴不到一公分的时候,二东猛然挥起右拳,又揍了过去!
这一拳打的更加漂亮,正好打狼鼻子上。
咣当!狼的身体又被打飞了,这一次是凌空飞出去的,足足三米。
暗夜里,瓜妹子看到两个白白的东西从狼嘴巴里飞溅出来,那应该是二东打掉的两颗狼牙。
大母狼这次砸地上,叫唤地更惨烈了,接连又打了两三个滚。
等它再爬起来的时候,几乎是恼羞成怒了,两只狼眼骤然暴出两道精光。身子一扭,一个盘旋,这次本向的是二东的右腿。
别看二东胖,粗胳膊粗腿还挺灵活,没等狼的身体靠近,抬腿一脚就踹了过去。
第三次还击,踹上了狼脑袋,这条狼差点被二东给踹蒙。
因为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动作也太灵活了,在瓜妹子的眼睛里,二东已经不再是二东,而是电影里的洪金宝。
这条狼无论如何也是占不到便宜的。
二东从小喜欢打架,手轮砍刀,一点点从那些古惑仔里拼杀出来的。
跟狼交手,还是第一次。
一脚过去,大母狼一个趔趄,又滚出去老远,嘴巴里血淋淋的。
这时候,它才真正意识到危险,面前的小胖子不好惹。奶奶的,狼牙也没了。
一条狼,当它失去狼牙的时候,距离死亡也就不远了。失去了捕杀猎物的工具,只能等着饿死了。
所以,它的唯一选择就是跑,跑得越远越好。
第三次爬起来,狼的身体根本没有扭转,飞身一纵,打算逃进不远处的原始密林。
可它低估了二东的力量,这是个极其强悍的对手。
二东气极了,因为狼打扰了他跟瓜妹子的好事儿。
按照他的意思,只要瓜妹子抱上他,再调戏那么一下,说不定女人就上钩了。
回不到仙台县城,在前面的荒草滩上,小爷就能跟她再来一次。
昨天晚上喝多了,没尝出啥滋味,今天,老子要将女人的滋味彻底品尝。
可被这条母狼一搅合,啥兴趣都没了,你说气人不?
所以二东的怒气不打一处来,也不会放这条狼走。
狼的影子还没有跳过那块大石头,二东就在后面高喝一声:“哪儿走!把命留下!”
说时迟那时快,这小子一个箭步过去,伸手就抓狼尾巴,粗大的狼尾巴被他拉在手里,生生将大母狼给拖了回来。
母狼吱吱两声尖叫,脑袋一摆,转身再咬,奔向的是二东的手腕。
二东哪里会让它咬上?抬腿一脚,就踩上了狼脖子,一条百十斤重的大狼,轻松被男人踩在了脚下。
狼的脑袋被控制,身体还在用力踢腾,二东庞大的身躯一下砸过去,将狼给裹在了怀里。
这一下,几乎把野狼肚子里的屎给压出来,粗大的手掌也掐向了狼脖子。
狼在二东的身下动弹不得,发出了凄楚的撕嚎,大东咬着牙,狠命地掐。
眼瞅着大母狼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踢腾两下不动了,眼珠里的凶光也消失了。
二东知道它死了,怕它没死净,又用手爪掐了好一会儿,直到狼的尸体冰凉才松手。
他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抬手擦一把汗。
瓜妹子傻了,心说亲娘祖奶奶嘞,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武松打虎?
这二东……也忒厉害了。
这样的男人可不敢嫁,万一哪天不乐意,把老娘当这条狼收拾,可这么受得了?
就俺这小身板,不被他掐死,也被他压死了。
狼的嘴巴滴滴答答开始淌血,眼前血淋淋的场面将瓜妹子吓得噤若寒蝉。
过了好久,二东才问:“瓜嫂?你真的没事儿?”
瓜妹子赶紧说:“没事儿。”
“可是我看到你手腕子上流血了。”
“啊!”这时候,瓜嫂才发出一声尖叫,果不其然,手臂上好大一条口子,哗哗向下淌血。
原来刚才被狼扑倒,手臂撞在了山石上,被石头刮了一下。
二东赶紧过来帮着女人包扎,慌乱中将自己衣服撕扯了,用布条缠在了瓜嫂的手臂上。
瓜妹子感激地瞅着他:“二东,谢谢你,没有你,俺就被狼咬死了。”
二东说:“不用谢,男人当然要救女人。”
他得瑟低不行,心说:小爷儿今天大展身手英雄救美,还不感动死你?一定会以身相许。
可他没想到,自己的奋不顾身没有让女人激动,反而让瓜妹子产生了恐惧。
第377章 缘起缘落
伤口包扎完毕,二东问:“可以走了吗?”
瓜妹子说:“可以了。”
于是,两个人一起上了摩托车。
摩托车依旧在轰鸣,前面的大灯昏暗不明。
因为刚才急于跟狼搏斗,把瓜嫂救下,二东也没顾得上摩托车。
摩托撞在了山墙上,大灯碎裂了,车把也歪了。
于是,二东将车轱辘用两腿挤上,用力去掰车把。
一使劲儿,给掰过来了,这才抬腿跨上去。
瓜嫂不由自主抱上了男人的腰,摩托车终于在山道上飞驰起来。
四十多里的山路其实并不远,半个小时就该到,都是这条狼耽搁了他们的行程,还差点要掉他俩的命。
赶到批发市场的时候,还不到十点,准确找到了从前的摊位。
仙台山在批发市场租赁了一个很大的摊位,长20米,宽三十米,像个篮球场。
摊位的大小决定了批发商势力的大小,摊位越大,证明批发商的生意越大。
这么大的摊位在批发市场首屈一指,别家根本办不到。
因为仙台山的白菜太多了,车队每天从田地里拉菜,也从工厂里拉那些加工以后的保鲜蔬菜,这些菜都需要找地方囤积,没有这么大的摊位根本摆不开。
瓜妹子跟二东赶到的时候,首先瞅到的是堆积如山的货物,足足二十辆卡车的菜。
这都是山里工厂当天加工出来的,明天天不亮,这二十车菜就会被那些二道贩子拉走。
每天装车卸车,也是个巨大的工程,所以,我在批发市场给二东招聘了二十来个年轻力壮的员工,二东手下有二十来个人听他使唤。
工人住的是大帐篷,就在摊位的旁边,劳累一天,所有的工人都睡着了,呼噜声一片。
二东住的是单人帐篷,跟那些工人的帐篷挨在一块儿。
瓜妹子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问:“二东,今晚上……俺睡哪儿?”
一句话让二东发愁了,是啊,新经理驾到,睡在哪儿好呢?
跟那些工人睡一块?不放心,万一他们半夜欺负瓜嫂咋办?这个摸一下,那个摸一下,还不把女人扯坏哦?
他只好点点头说:“那你跟我睡一块儿吧。”
“啥?咱俩半夜一起睡?”
二东说:“当然,那你想睡哪儿?住旅馆啊?别做梦了!明天两点还要起床卖菜嘞。”
的确,蔬菜批发商是很苦的,货物到来要卸车,货物销售要帮着客户装车。
而且那些蔬菜客户,大多不是白天来,而是后半夜来。
很多城里的大贩子都是天不亮采购,采购完毕赶回去天刚刚亮,正好赶上早市。
要知道,城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包括家庭主妇,都是趁着早上遛弯锻炼的时候买菜。
一个早上,那些贩子的菜就能卖掉大半。
早饭过后,几乎就没啥生意了,然后才吃饭,睡觉,将摊位交给手下人管理,晚上爬起来,采购的蔬菜差不多就见底了。
然后他们踏着夜色,继续到批发市场采购,周而复始。
自古以来,所有的蔬菜销售商都是这样起五更搭黑,没白没黑地忙活。
他们很累,但是工作稳定,收入颇丰,大多数的菜贩子都发财了。
那些菜贩子后半夜拉菜,所以,批发市场的销售生意也在后半夜的时候最火爆。
这就需要销售商跟他们一样,半夜两点起床,跟客户讨价还价,然后过秤,装车,付款走人。
他们没时间洗脸刷牙,没时间打扮整理,甚至上厕所也跟百米赛跑一样。
天阳出来,贩子们散尽,批发市场的人也全都累散架了,爬都爬不起来。
瓜妹子是老菜农,这些都懂,当然知道二东目前最需要的是睡觉。条件差,只能随遇而安。
于是她点点头说:“行!那就凑合吧,不过你半夜别趁机摸过来,如果敢碰老娘,俺踹死你!”
二东咕嘟一声:“谁乐意摸你啊?以为自己是金锭子银疙瘩?咱俩之间拉条帘子,各睡各的,行了吧?”
瓜嫂说:“这还差不多。”女人说完,低头钻进了帐篷。
二东将摩托车熄火,鞋子也顾不上脱,同样一头扎进了帐篷。
二东的帐篷不大,也就两米宽,平时一个人睡,可以来回翻腾。
忽然来了瓜妹子,只能在中间挂一条布帘子,这样,就谁也看不到谁了。
他俩都没脱衣服,第一是害羞,第二是休息的时间短,必须争分夺秒睡觉,为两点以后的繁忙积蓄力量。
可他俩谁也睡不着了,这边是男人,那边是女人,中间就一条布帘子,谁放个屁,都听得清清楚楚,王八蛋才睡得着?
不知道咋回事,二东的脑子里净是瓜妹子不穿衣服的样子。
昨天晚上在她炕上,根本没看清楚啥是啥,俩人就有了肌肤之亲。
瓜妹子的乃到底有多大?屁股圆不圆?肚子白不白?身条顺不顺?
……啥都没看清楚,就那么打个哆嗦完事儿了。
还有夜儿个晚上,是谁先抱的谁,谁先解下的衣服,用的是啥姿势,也记不得了。
二东觉得冤的慌,大好的处男身体没了,免费交给了丑陋的寡妇,连个红包也没有。
可他没后悔,反而对女人的身体产生了好奇。
不由自主的,手就往这边摸,一点点从棉被里探出来,甲壳虫一样,冲瓜嫂那边滑。
瓜妹子也没睡,呼吸很不均匀。
咋又跟这丑八怪躺一条炕上了?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
缘分来的时候,你根本挡不住,拦不住,无法躲避。
她是喜欢二东的,喜欢他的强壮,喜欢他的力量。
哪个女人不喜欢强壮的男人?越强壮越好,越有力量越好,被他扯碎,碾平,搓成粉末才好呢?
扯烂俺吧,碾碎俺吧,压死俺吧……能在那种强壮跟力量的震撼中死去,死了也心甘!
瓜妹子不但不嫉恨二东,反而对昨晚男人的勇猛跟暴力产生了怀念跟贪恋。
她感到自己的心率不齐了,碰碰乱跳,揣着三五八只兔子似的。甚至头晕目眩,浑身发热。
特别是刚才返回县城的路上,二东跟野狼的一番拚斗,一下子捉住了她的心。
二东是残忍,毫不犹豫杀死了那条野狼,可他是为了救她。
他如果不将野狼活活掐死,那么死去的那个有可能就是她。
当时,男人毫不犹豫,像一座大山,保护了她,给她依靠,让她有了安全感。宽阔的身板完全可以为她遮挡一片蓝天。
这么多年,她都是任人欺凌,任人宰割,需要的不正是这样的身板,这样的大山吗?
有了二东,俺还怕谁?谁欺负俺,老娘就让二东掐死他!
可关键是,自己该怎么驾驭这个男人?
瓜妹子的手也不听使唤,慢慢从棉被中溜出来,同样向着这边滑。
两只手猛地碰在一起,碰触的感觉就像高压电的零线跟火线相撞,啪地打了一道闪电,迸出一团火花。
很快,这道电流就把两个人的手给击开了,一起收了回来。
那边的二东打了个冷颤,这边的瓜妹子也腾地红了脸,窘迫地不行。
瓜妹子尴尬咳嗽一声,问:“二东,你们平时就住帐篷?”
二东嗯了一声:“不住这个住啥?”
“杨初九那么有钱,就没有给你们这些人在市场的外面租间房子?”
二东说:“切!租房子住谁半夜起得来?再说了,摊位上这么多菜,总要有人看吧?丢了咋办?”
“那你们也太苦了,平时咋吃饭的?”
二东说:“市场里有卖吃的,跟我们一样,都是后半夜上班,包子,拉面,油条,豆沫,胡辣汤,八宝粥,啥都有。”
“哎呀,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你们每年为杨初九销售几千万斤蔬菜?”
“是啊。不过初九哥没有亏待我,所有的租赁费都是他的,吃饭的消费也是他的,他还每年给我提成。去年一年,我就赚了五十万,是当初我跟我哥那个摊位的两倍还多。
我感激初九哥,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董事长。”
“是啊,杨初九真有本事,俺也感激他,不是他,也不会有俺瓜妹子的今天。”
二东觉得特别懊恼,一男一女躺一块,说这些没用的屁话干啥?张口闭口杨初九,弄得他特别不舒服。
还不赶紧地?……解衣服啊!
“瓜嫂,你放心,早晚一天,我也会跟初九哥一样,成为成功的男人,有钱了,你要啥,我给你买啥。”
“噗嗤。”瓜妹子笑了,说:“你凭啥买给俺?俺又是你啥人?”
二东都受不了拉,废话连篇,不如直接开始,所以他爬了起来,说:“初九哥把你放我这儿,就是想咱俩好,瓜嫂,夜儿个我身子是你的了,你身子也是我的了,别那么多废话了,直接做两口子算了……。”
话没说完,他就挑开了跟纸一样薄的布幔子,翻身滚了过来,瞬间将瓜妹子裹进了怀里。
瓜妹子做梦也想不到男人会这么主动,这么无赖,所有的前戏直接避过,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男人翻过来,大嘴叉子就堵了她的嘴,让她呼不出气来,憋胀地难受。两条粗壮的手臂也将她死死束缚,动弹不得。
他没给她挣扎的机会,也没给她呼叫的机会。
她愕然了,惊呆了,彷徨了……害怕这种事儿发生,可又巴不得这种事儿立刻发生。
“二东,你干啥?别!”刚刚呼出一句,男人蒲扇一样的巴掌又捂了过来,大嘴叉子咬向了她的扣子。
刺啦!瓜妹子的衬衣扣子就被男人扯光了,在帐篷里白亮亮乱飞。
紧接着,男人面斗一样的脑袋扎进了她的怀里,咬上了圆圆的凸起。
撕心裂肺的疼痛跟舒畅传来,瓜妹子又呜呜一声:“冤家,你轻点……猴急个啥?”
第378章 人逢喜事
瓜妹子的衣裳很快被二东扯没了,她也迫不及待扯光了二东的衣服。
然后,他们从两个不同的个体,瞬间变成了一个共同体,在帐篷里成就了好事。
一切都像注定好的那样顺利。
这一晚,二东拉亮点灯,看了瓜妹子的全身,瓜妹子也看了二东的全身。
俩人都很黑,都很脏,简直是黑老鸹落在了猪身上,所以谁也没嫌弃谁?
满足以后是无尽的舒畅,他俩都呼呼喘着粗气,也像两头猪一样趴在窝窝里不动弹了。
感情在两天不到的时间里就有了质的飞跃。
瓜妹子说:“二东,从今天开始,俺是你的女人了。”
二东也说:“瓜嫂,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男人了。”
“那咱俩成亲呗……。”俩人一起说。
“那你俩再来一炮呗!!”外面一大群人喊道。
瓜妹子和二东吓一跳,不知道啥时候,他俩的帐篷外面聚集了一大群人。
这一大群人有仙台山的装运工人,也有四周其他的商贩,大家全都竖着耳朵听,瞪着眼睛瞧,津津有味。
瓜妹子将帐篷的门帘撩开,向外瞅一眼。哎呀不好了,密密麻麻到处是人腿,到处是人影,把他俩的帐篷给包围了。
瓜妹子吓得嗷一嗓子,缩进了棉被里,赶紧遮掩全身,二东也吓得立刻找衣服穿。
从帐篷里出来,二东冲那些热心的观众吼道:“看啥啊看,没见过男人跟女人办事儿?有啥好瞧的?”
一个员工说:“二东哥,当然见过,可没见过这么大动静的,你俩山呼海啸,嗷嗷大叫,我们都被吵醒了。”
另外一个工人说:“是啊二东哥,你俩就不能小点事儿?俺家娃娃都被吓哭了,还以为狼来了。”
旁边的一个商贩说:“二东啊,想搞,带着媳妇儿回家去搞?这儿这么多人,恁两口子显摆个啥?”
二东搔搔脑袋,还真是,四周都是帐篷,那些帐篷都是帆布,根本不隔音。
他跟瓜妹子一阵鼓捣,男人喊,女人叫,四周谁能睡得着?
再说已经半夜一点半了,很多商贩都起来了,菜贩子也进了批发市场。
大家听到哼哼唧唧的声音,看到二东帐篷在晃动,所有人都来看稀罕,这可比买光碟看爱情动作片刺激多了。
二东也红了脸,骂声:“滚滚滚!我跟瓜嫂是两口子,爱咋鼓捣咋鼓捣,占大街上你们也管不着,还不快去干活?”
员工说:“站大街我们是管不着,可交警也会管,影响交通啊。”
就这样,大家嘻嘻哈哈干活去了。
瓜妹子在帐篷里羞臊地不行,老久才穿上衣服,挑开帘子。
二东说:“别理他们,咱俩……继续。”
瓜妹子一瞪眼:“继续个屁!别人都开忙了,咱也做生意吧。”
二东跟孙子一样,点头哈腰:“得令!”卷袖子冲向了场地。
顷刻间批发市场热闹起来,所有的摊位都忙碌起来,所有的菜贩子也蜂拥而至。
谈价钱的,过秤的,装车的,还有计算机算账的嘀嘀声,在市场里特别喧闹。
二东也领一帮人装车卸车了。
瓜妹子的到来,等于是代替了二东经理的位置。
跟客户讲价,谈判,算账收款,是瓜妹子的事儿。带着工人装车,运送货物,是二东领头,他完全变成了装卸工的领班。
可二东乐意,他这人脑子简单,干体力活儿不是问题,就怕算账,瞅到那些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就头疼。
算账正好是瓜妹子的强项,他俩取长补短,男女互补,这生意就更加有声有色了。
二东还故意脱下褂子,显出黝黑的腱子肉,扛起蔬菜的包装箱,干得热火朝天,将男人的魅力在瓜妹子的面前使劲显摆。
瓜妹子帮人过秤算账的时候,也时不时瞅二东一眼,俩人飞眼换媚眼,挤眉弄眼,来回传递飞吻。
把四周那些年轻的装卸工羡慕地不行。
于是,年轻的小伙子也一起光了膀子,通身冒汗,一个个黝黑的后背同时向着瓜妹子展现……瓜妹子大饱眼福。
这些装卸工的年纪都不大,二十来岁,他们全都管瓜妹叫嫂子,还跟她打情骂俏。
这个问:“瓜嫂,俺们以后叫你啥?叫你瓜嫂还是叫你二东嫂?你跟二东哥睡了几回?”
那个说:“是啊嫂子,二东哥壮不壮?强不强?厉害不厉害?得劲不得劲儿,家伙还好用不?”
第三个说:“一定厉害,要不然瓜嫂咋会叫那么大声呢?哎呀呀……痛死了……用点劲儿……不要停……。”
“瓜嫂啊,啥时候跟二东哥成亲啊?俺们都等着喝喜酒嘞?啥时候生孩子,也等着喝满月酒嘞。”
“二东哥跟瓜嫂应该快了,刚才就播了一粒种子进去……。”
工人们纷纷笑话他俩,弄得二东跟瓜嫂都是大红脸。
于是,瓜妹子就拿起账本,去拍那些多嘴饶舌青年的脑袋,一边拍一边骂:“胡说八道个啥?累死你们几个王八蛋!讨打!”
批发市场追逐声一片,笑闹声一片,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太阳出来,批发市场的菜就被那些商贩们拉得差不多了,早饭刚过,从仙台山保鲜工厂拉来的新鲜蔬菜就到了。
饭碗刚放下,二十多个青年在二东的带领下开始卸车。
这次来,是陶寡妇带队,六十辆三马子的保鲜菜,整整拉二十万斤。
这二十万斤保鲜蔬菜,只是供给方圆几百里的四五个城市,那些商贩会连夜过来拉。
更远一些的地方,都是商贩们将卡车直接开进厂去,在厂里装车,工厂里有嫂子翠花跟孟哥在照应。
新鲜的蔬菜刚生产出来,就被人采购一空,都有点供不应求了。
没办法,今年这一带,只剩下了仙台山一家保鲜蔬菜工厂,其他的几个厂,全部停产了。
因为我利用巧计打败了江老婆儿,江老婆儿没菜加工,所以,他的客户差不多全都变成了我的客户,一起来到仙台山贩菜。
仙台山囤货量充足,一直可以拉到五月新鲜的蔬菜长大,接上为止。
陶寡妇停住三马子,首先就听到那些工人议论纷纷,大家都说二东跟瓜妹子睡觉了。
她惊奇地不行,拉上一个工人问:“告诉我,瓜妹子跟俺弟二东咋回事?”
陶寡妇可是二东的亲嫂子,小叔子的终身大事,她当然要过问。
那工人就告诉她,前半夜二东跟瓜嫂在帐篷里喊炕,俩人都没穿衣服,光溜溜的,在做双人广播体操。
这可把陶寡妇吓坏了,一下子扯上了二东挂满汗珠子的肩膀。
陶嫂说:“二东,你个死小子,跟瓜妹子相好,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告诉俺?把嫂子当外人啊?”
二东憨憨一笑:“嫂,事情来的太突然,没时间告诉你啊。”
陶寡妇饶有兴趣问:“跟嫂子说,恁俩啥时候好上的?”
二东没办法,只好告诉了嫂子实情:“前天咱们工厂聚会,我喝多了,半夜摸进了瓜嫂的被窝,为了成全俺俩,初九哥就把瓜妹子拉我身边来了。
昨天晚上,俺俩就睡一块,你知道的,孤男寡女,**,难免擦枪走火……。”
陶寡妇一伸大拇指,说:“弟,你这个枪走火得好。说不定呱唧,能崩个儿子出来,那你们家就有后了……不行,我这次回家,一定要告诉你哥,让大东张罗,给你俩办喜事儿。”
二东问:“嫂子,是不是太快了?我跟瓜妹还想再相处一段时间,没啥问题再谈结婚的事儿。”
陶寡妇怒道:“相处个屁!夜长了梦多,都他娘睡一块了,折腾了两次,还相处?是不是不想负责任?你啥也别管,办喜事嫂子包了。”
陶寡妇乐得不行,按捺不住那种惊喜。
这天上午,三马子队开回仙台山,没进家,站在田野里,陶寡妇就扯着嗓子喊开了:“大东!你弟弟破身了!他要娶媳妇了!咱家要办喜事儿了!”
大东正在地里跟孟哥一块锄地,俩人一边锄一边聊,讨论着生产跟管理情况。
忽然听到媳妇站三马子上吆喝,同样扯着嗓子问:“你说啥?谁破身了?谁要娶媳妇了?”
陶寡妇将手掌搭在嘴巴上,形成一个扩音的喇叭,接着喊:“就是咱弟!二东!他跟人睡觉了!被人给咔嚓了告破了!跟人相好了!”
大东又问:“跟谁呀?谁把我弟给告破了?”
陶寡妇说:“瓜妹子!二东跟瓜妹子相好了!睡了两次!一次在她家!一次在帐篷里!听说孩子都怀上了!咱给他俩办喜事儿吧!”
大东一听,也乐得不行,感谢祖宗显灵,弟弟二东终于要成家了,作为哥哥真是老怀安慰。
眼泪顺着两腮滚落,所以他又喊:“知道了!明天我就张罗!给他们办喜事儿!把全村的群众请来!喝喜酒!”
这两口子一个坡上,一个坡下,隔山相望,来回这么一喊,声音从这头传到了那头,仙台山的所有人都知道二东跟瓜妹子相好的事儿了。
所以,大家都憋足了劲儿,准备喝他们的喜酒。
大东说话算话,第二天就赶到批发市场了解情况。当他知道瓜妹子跟二东真的搅合到了一块,再次乐得不行。
没回家,直接就跑进了县城的家具城,买了一套上好的家具,还有家电。
那年头流行三响一转,所谓的三响一转,就是电视机,大音响,洗衣机,还有摩托车。
将这些东西全部买齐,他到家就写喜帖,将喜帖散发给了所有的亲戚朋友。
第一个就通知了我,并且让我担任二东婚礼的总策划。
就这样,瓜妹子嫁给了二东,我把仙台山的寡妇又处理掉一个。
处理一个少一个,免得她们熬不住,纷纷都想钻老子的被窝。
第379章 意外的礼盒
二东跟瓜妹子的婚事定在了清明节过后的第三天。
大家上完坟,手也没洗,就赶到瓜妹家帮忙张罗。
首先是房子问题,二东没房子,成亲以后,必须要住在瓜妹子哪儿。
瓜妹子可说了,誓死不离开仙台山,她在这儿有股份,有房子,有田产。
二东说:“随便,我在哪儿住都一样,反正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大不了成亲以后,咱再一起回批发市场住帐篷。”
对于这种半入赘的方法,他根本不在乎。
新房子需要装修,去年盖起来就没装修,因为没时间。
一开春,天气变暖,建筑队的人就赶过来,抹了墙,上了白灰,房檐上也请画师画了百鸟朝凤的图案,围墙也垒砌了起来。
好心的群众一起动手,将婚房布置得非常漂亮。
清明节的第二天,全村人开了个会,会议一致认为,瓜妹子跟二东应该到澡堂子去洗澡。
平时不洗澡没啥,成亲哪天再不洗,估计那些宾客会吓跑一多半。
因此,在我的竭力要求下,安排建斌带着二东,嫂子翠花带着瓜妹子,到县城的澡堂子去洗澡。
建斌领着二东走进了澡堂子,衣服一解,呼啦!澡堂子里那些洗澡的人,就被二东的肮脏全吓跑了,出出溜溜跑了个精光。
二东跳进水池子,建斌帮着他搓背,足足搓下去三公斤泥浆,满满一池子洗澡水,被二东一个人给搅合浑了。
害得澡堂子老板只好又换一池子水,两池子水下来,建斌才看到二东的本色。
其实二东还是蛮白的,可就是邋遢,多少年不洗澡了。
从水池子跳出来,再挑一件西装穿上,二东的样子就英俊了很多。
这边的瓜妹子也不比二东好多少。
翠花领着瓜妹子走进澡堂子,还没下池子呢,女澡堂里的客人同样一片慌乱,纷纷尖叫,被瓜妹子的味道全熏跑了。
瓜妹子还纳闷呢,说:“翠花,是不是本姑娘太俊,俊得惊天动地,那些人不敢跟老娘比较,自惭形秽跑了?”
翠花说:“没错,瓜嫂就是俊,她们都不敢跟你比,这下好,就咱俩,咋着洗也没人打扰了。”
于是,在澡堂子里搅合一阵,瓜妹子也把一池子水搅合浑了。
翠花尴尬地不行,只好跟瓜妹子使用淋浴,整整冲刷了两小时零四十分钟,嫂子翠花才瞅到瓜妹子的本色。
从澡堂子里出来,翠花又带瓜妹子去了一家美容院,将脸上鸟屎一样的雀斑处理了一下,还让人给瓜嫂洗了牙,做了头发。
等瓜妹子跟二东再站一块儿,俩人几乎谁也认不得谁了。
二东白了,瓜妹子也俊了,猛一瞅,还蛮般配的。
晚上回到家,俩人又折腾一番,这一次折腾地酣畅淋漓,欲罢不能。
他们这才意思到,洗过澡以后做,那感觉真的不一样,手感更好,味道更纯,比从前不知道爽了多少倍。
于是,瓜妹子建议,成亲以后,在家里专门弄个洗澡间,两口子天天洗澡。
俺也跟香菱和杏儿一样,买化妆品,白天抹,夜里抹,早上起来抹,晚上睡前抹,跟抹墙一样。
不就是把香喷喷的化妆品往身上糊吗?谁不会呀?
至此以后,二东跟瓜嫂才开始干净起来,而且他俩成亲以后,一直保持着天天洗澡的习惯。
仙台山在变,仙台山的人也在变。
从前,山里人全都很少洗澡,瓜妹子跟二东不是个例。谁让那时候穷,吃都吃不饱。
但是随着山里人越来越有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好,他们也全都开始注意个人卫生了。
总之,瓜嫂就那么嫁给了二东,婚礼这天特别热闹,门口挂起了大红旗,房顶上挂起了大喇叭。《朝阳狗》《抬花轿》《百鸟朝凤》的乐曲也吹得震天响。
一对贱人手拉手拜了天地,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所有的一切对于瓜妹子来说,都跟做梦一样。
她没想过自己会再成亲,再嫁一个像二东这么好的男人。
二东是她经历的第三个男人,也是她第二次婚姻。
八年前,她嫁给第一个男人的时候,土窑村跟水窑村都很穷。
男人用一头毛驴子将她从水窑村的娘家,接到了土窑村的婆家。
结婚的当天,吃得是大锅熬菜,一百多人吃饭,只有五斤猪肉,很多人都在疯抢。
那男人的命运不济,跟她成亲不到两年,就在煤窑场干活的时候砸死了。
再后来遇到二毛纯属巧合,在跟二毛生活的那两年里,二毛对她特别好,关怀备至。
可二毛根本不属于她,而是属于人家陶二姐。
自己费尽心机,也没拴住二毛的心,男人还是回到了人家桃姐的身边。
年前二毛离开的时候,他俩一起在山道的草丛里打滚,亲了个够,摸了个够,也荡漾个够。
临别时,瓜妹子对二毛说:“你走吧,以后回来,如果俺还没嫁人,没找到合适的男人,死也要跟你过日子,把你从陶二姐哪儿抢过来!”
她把二毛当做了备胎,可二毛却说:“碰到合适的,就嫁了吧。我只喜欢陶二姐一个。”
落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无心恋落花。所以说,她今天嫁给二东,不算是对二毛的背叛。
以后,二毛只能是她命运里的匆匆过客。
她祝福二毛跟桃姐生活幸福,同时也希望二毛祝福她。
天地拜完,瓜嫂跟二东开始挨个敬酒,两口子第一个敬的就是我。
瓜嫂再次哭了,端着酒杯说:“初九,谢谢你,没你就没俺,俺今天的好日子,都是你给嫂子带来的。
这辈子不能嫁给你,是俺的遗憾,也是仙台山所有女人的遗憾。其实……俺可想钻你被窝了。”
当着二东的面,她弄得我无地自容,赶紧解释:“二东,你别听她胡说,我跟瓜嫂啥事儿也没有。”
二东眼睛一瞪:“啥瓜嫂?以后她要跟着我叫你哥。这是你弟媳妇。你俩以前那点事儿我不管,俺媳妇跟没跟你耍,我也不管,只要以后不耍就行了。”
我赶紧说:“从前也没耍过,我跟瓜嫂是清白的,不过斗嘴是真的,“
二东说:“没事,没事,耍就耍呗,咱俩是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曰你老娘,这破事儿老子还解释不清了。
没错,瓜嫂的确勾搭过我无数次,可老子一次也没跟她有过。
我他妈有香菱,根本就相不中瓜妹子。
那么脏,亲一口一嘴泥,不是自找没趣嘛?
二东说:“初九哥,我也要谢谢你,自从跟了你,我才挣了那么多钱,现在我跟瓜妹子的存款,都快破百万了。这些钱放着也没用,明天拿工厂去吧,我们加股。”
瓜妹子说:“就是,初九,交给你,俺放心,以后有钱了,俺还投股,。”
我感动地不行,点点头说:“好,既然你俩这么相信咱们工厂,我绝不会让你俩失望“
这天,很多人都喝醉了,包括我跟孟哥,江百岸还有大东,所有人都喝得东倒西歪。
瓜妹子跟二东的结合,是一场醉酒引起的,婚姻也是在一场醉酒中结束的。
新婚的夫妻要过蜜月,所以我给瓜妹子和二东放了假。
这对鸟人暂时不用上班,每天可以太阳晒到屁股才起。
新婚的第二天早上,二东跟瓜妹子的家门就被人拍响了。
啪啪啪:“这是瓜妹子的家吗?有你的快递。”
瓜妹子起得早,过来开门,仔细一瞅,竟然是个邮递员。
她问:“啥事儿?”
邮递员说:“有你的快件,请接收。”
邮递员说着,将一个精美的盒子交到了瓜妹子的手里。
瓜妹子一愣,不知道是啥,可她还是签了字。
将盒子拿进家门,打开一瞅,小心肝就再次扑通扑通跳起来。
原来盒子里是一条精美的项链,这项链几天前她跟翠花在城里见过,至少卖三四万。
这可把瓜妹子吓得不轻,是谁邮寄给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赶紧看盒子上的邮寄地址,仔细一瞅,竟然是来自四水县的将军领。
署名也只有一个字,茅……就是那个茅坑的茅字。
将军岭距离这儿不远,也就一百七八十里。她在哪儿没有亲戚,那么这盒子是谁邮寄过来的呢?
立刻,瓜妹子的心里想起一个人,她的眼泪就流淌下来。
这条精美的项链,应该是二毛给她的。
二毛之所以给她一条项链,送来的就是祝福,也应该是分别的礼物。
没错,就在瓜妹子收到项链的时候,此刻的二毛正坐在将军岭养殖场的办公室里,冲着仙台山这边张望。
这时候的二毛,刚刚从小赵跟小李的手里买下工场四成的股份没多久,还不到一个月。
出来半年多了,梨花村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因为陶姐家安装了电话,二毛随时可以跟媳妇打电话。
陶姐告诉了二毛关于瓜妹子的一切,他知道瓜妹子要跟二东成亲了。
二毛的心里就酸酸的,不知道啥滋味。
他又想起了当初瓜妹子对他的好,女人对她的照顾跟贪恋,两串眼泪不知不觉就流淌下来。
他没有嫉妒二东,也没有恼恨瓜嫂,从前的一切都过去了。
就是觉得对不起她,欠她的太多了。
毕竟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是瓜妹子哼哼唧唧陪着他睡了两年。他给了女人希望,女人也给过他希望。
送她一条项链,也算是对从前的一种弥补吧。
两个人的缘分,只能到此为止,以后再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第380章 教陶花开摩托
瓜妹子跟二东成亲一个月以后,仙台山再次进入了一年一季的大麦收。
今年的麦收跟往年不同,前几年麦子多,四个村子加起来差不多有六百亩。
可自从种菜以来,所有人都尝到了好处,几乎将自留地也全部种成了蔬菜。
有种番茄的,有种豆角的,有种青椒茄子的,也有种黄瓜跟春玉米的。
有的人发展了大棚蔬菜,有的人搭建了小拱棚。
总之,漫山遍野望去白光光一片,绵延好几里,大棚跟弓棚随处可见。
因为蔬菜的收入比种小麦划算得多,所以麦田越来越少,全部加起来最多一百亩。
省力气了,孟哥从农技站只调过来一台收割机,一天的时间不到,就将麦子收割得干干净净。
这就等于五月过完了,从前收割,下草绳,捆麦个子拉回打麦场,然后扬场放滚的日子一去不再不复返了。
剩下的时间,村民全都将精力用在了承包的菜地上,很多蔬菜已经成熟,不再是单一的大白菜。
成熟的蔬菜被装上车,有的被拉进工厂加工成保鲜菜,有的直接拉批发市场卖掉。
几个骨干都是各司其职,兢兢业业,我这个董事长反而没事儿干了,差点闲出屁来。
麦子割完的第二天,花儿找到了我,当时,我在办公室里抽烟,觉得无聊透顶。
啪啪啪,房门响了,传来一个娇滴滴带着奶味的声音:“初九哥……。”
“哎呀,陶花儿,咋是你?进来啊,跟门神一样杵哪儿干啥?”说着,赶紧将二郎腿从桌子上放了下来。
花儿还不好意思呢,扭扭捏捏,晃来晃去,随着身体的晃动,微微鼓起的两团也左摇右摆……晃得我眼晕。
她说:“初九哥,俺找你有事儿。”
“说,啥事儿?”
“你……能不能帮妹妹一个忙?”
“啥忙?说啊。”
“俺……明天要参加高考了,心里害怕,怕得不行。”
忽悠一下,这才明白花儿最近要高考了。
高考是每一个学生必须要经历的考验,也是一场战役,花儿一生最大的挑战来了。
这就跟上战场一样,高考生难免会恐惧紧张,特别是花儿,就更紧张了,因为她是孤儿。
天知道陶大明那孙子是咋死的?当初找到他尸体的时候,早被原始密林里的野狼撕烂了。
他两腿一蹬撒手人寰,却把千斤的重担甩给了老子,我他妈还要帮他照顾闺女跟儿子。
我看到花儿的脸蛋红红的,好像哭过,眼角的泪痕还在。
知道她心里难过,赶紧说:“别怕,妹,不就高考吗?你说,想让哥干啥?”
花儿说:“俺想你陪着俺进考场,俺考试的时候,你在外面等着俺,这样心里踏实。”
我说:“行,没问题,考场在哪儿?”
“在俺学校,仙台县一中。”
“好啊!啥时候出发,我送你?”
“明天开考,今天就要走,考两天。”
“东西都带齐了吗?准考证,还有身份证啥的,钢笔铅笔橡皮擦,都有吗?”
花儿点点头:“有,带齐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那行!我送你,咱们马上走!”
“真的!哎呀初九哥,你真是太伟大了。”花儿竟然扑过来,抱上了我的胳膊,又蹦又跳。
“那咱咋着走?”
我说:“开摩托啊,初九哥刚买一辆新摩托,铃木王,正好磨磨缸,你走天边哥也能带你去,特别拉风。”
“初九哥,还是你疼妹子,俺爹没了,娘没了,以后你就是俺亲哥。”
抬手帮她擦擦眼泪:“别矫情了,说走就走,上车!!”
我拉着花儿走下二楼,直奔外面的摩托车。
同时也嘱咐嫂子翠花,让她下班以后告诉香菱,今晚我就不回去了,陪着花儿考试,晚上住在县城里。
翠花一听噗嗤笑了,冲花儿攥了攥拳头,做了个努力的手势,花儿也冲翠花莞尔一笑。
跟花儿一起戴上头盔,两个人上了摩托车,油门一拧,摩托车飞驰上了山道。
我杨初九有钱,可至今没买汽车,倒不是说买不起,的确不想太张扬。
身下这辆摩托车也够张扬的了,是超级铃木王。
铃木王摩托那年头是最好的,要两万四千块,几乎是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总收入。
在其他山村还十分贫穷,每天工资只有二十块,半辈子盖不起一座瓦房的时候,我已经开上了铃木王。
手机没买,一直在用电话,大山里信号不好,手机没用啊。
花儿长这么大,第一次坐摩托,乐得不行,也吓得不轻,紧紧抱着我的腰。
她身后背着一个很大的书包,红色的头盔罩在长头发的脑袋上,摩托车在飞驰,风驰电闪。
五分钟以后,花儿就不再害怕了,反而感到特别拉风。
她竟然松开了我的腰,张开双臂欢呼起来:“飞起来了!俺要飞了!”
我吓一跳,赶紧减速冲后面嚷嚷:“飞个毛!抱紧我!注意安全!!”
花儿说:“没事!初九哥,俺相信你的技术,你没事儿,俺就没事儿!”
我说:“姑奶奶!你还是小心点,我可不想再拉个小瘸子回去,你明天还考试呢?”
花儿一听又抱紧了,头盔也贴在了我的脖子上,柔软紧绷的身体跟我的后背越粘越紧。
很明显能感受到女孩前胸的鼓胀……花儿长大了,成年了,发育成熟了,也有了青春的萌动。
一口气窜出去二十多里,眼瞅着距离村子越来越远,花儿忽然突发奇想,说:“初九哥,你停下,停下行不行?”
“吱!”尖厉的刹车声传来,我赶紧停住问:“干啥?是不是要撒尿?”
女孩问:“初九哥,你摩托车好开不好开?”
我说:“废话!两万四的摩托,你说好开不?”
“那……你教俺开摩托行不行?”
“你说啥?”我吃了一惊:“你想开摩托?”
“是呀,是呀,等俺考试结束,就开你的摩托到学校去接俺弟,顺子瞅到俺这么拉风,一定很高兴,还可以在俺几个同学面前显摆一下。”
我差点笑了,原来是她的虚荣心在作怪。
的确,这么好的摩托车,完全能够在那些学生丫头面前得瑟一下。
可真的不放心,倒不是心疼摩托,关键是危险。
山路很宽,万一花儿的技术不好,撞山壁上是小事,一头扎右侧的山谷里,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
所以我说:“不行!太危险了,你没有驾照,不能开!”
那知道花儿生气了,小嘴巴一撅:“哼!小气鬼!亏俺叫你一声哥,破摩托也舍不得!”
说完,她竟然不理我了,拔腿就走,车也不坐了。
我赶紧推摩托撵上她说:“干嘛生气啊?不是我小气,怕你摔着,影响考试。”
“俺不怕,有你在旁边,怕啥?俺知道你不会让俺出危险的,不让骑,以后别搭理俺!”
她还有理了?
她的天真烂漫让我不忍拒绝,不就一辆破摩托嘛,坏了再买一辆不就完了?
于是我咬咬牙:“行行行,那你骑吧,但只能骑一会儿,不能太快。”
“真的?哎呀初九哥,你真好,爱死你了!”吧唧!他竟然亲我一口。
这一口差点将老帅哥亲蒙,没明白过来,花儿已经夺过车把,长腿一抬,跨上了摩托。
“初九哥,别愣着了,告诉俺,咋开?”
我只好跟她解释,左边手上是离合,右边手上是前闸,左边脚尖一点,可以挂挡,右边脚尖一点,就是后闸。
每次熄火以后,钥匙一拧,拇指一按,电打火就开启了,只要挂上档,拧油门就走,速度上去再换挡。
花儿一听,说:“初九哥,俺记住了,原来恁简单啊?”
说着,她手捏离合,抬脚挂挡,油门一拧,摩托车嗖地窜走了。
要知道,这可是铃木250,马力巨大,稍加油门速度就上去了,花儿第一次开车,那知道这个?没换二档,就飞出去老远。
摩托开出去,她就害怕了,心惊肉跳。不知道咋停止。
女孩子高声尖叫起来:“哎呀!初九哥!咋停止啊?拦住!快帮我拦住!救命啊!”
她不但不知道咋停车,还不知道咋减速,光知道拧油门,车后面冒起一股子黑烟,跑得比兔子都欢。
我也吓傻了,赶紧撒丫子追赶,一边追一边喊:“松油门!踩刹车,捏离合,快呀!”
花儿在车上喊:“那个是油门?那个是离合,那个是刹车啊?”
我晕,感情刚才那一堆白讲了,这不要命吗?小姑奶奶,你倒是听清楚了没有?
我追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一口气撵出去五百米,也没追上。
眼瞅着摩托摇摇晃晃,渐渐靠近右侧的山谷,马上要一头冲进去,我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向左!向左!小心啊?沟沟沟!”
花儿以为我要唱歌,同样接了一句:“欧蕾欧蕾欧蕾!”车把猛地一掰,直奔左侧的山壁撞了过去。
只听得咚!哗啦!嘁哩喀喳!连人带车一起撞在了山墙上,摩托车散架了,花儿也被扔出去老远。
“娘啊!”女孩华丽丽摔倒了,出出溜溜连滚带爬。
现在哪儿还顾得上摩托?救人要紧,赶紧一步跨过去,将她抱在了怀里。
“陶花儿,你咋了?摔伤没有?哥瞅瞅,瞅瞅!”
女孩的额头上净是冷汗,面色惨白,嘴唇紧闭,两腮还闪着晶莹的泪花。
“初九哥,俺的腿,腿受伤了,疼啊!”
我赶紧卷起了花儿的裤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女孩洁白,嫩滑,细腻的皮肤,腿上被蹭了好大一块,又红又肿。
“别怕,别怕,哥在呢,哥在呢。”赶紧帮着她检查身体,看有没有其它伤,
哪知道花儿一下将我抱紧,嚎啕大哭起来:“初九哥,没你,俺可咋活啊……。”
第381章 天有不测风云
“不哭不哭,没事儿的,别怕……。”我赶紧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检查了一下她脑袋,没受伤,转动灵活。
抬起她两只手臂,卷起袖子瞅瞅,白亮光滑,也没事儿。
右腿也不打紧,没有任何擦伤,这才嘘气。
被擦伤的左腿也只是蹭破一点皮,贴块膏药就好了。
“不让你开,你非开,跟憋屈你多大能耐似的,现在知道厉害了?还疼不疼?”一边帮她揉着伤痛,我一边埋怨。
“对不起初九哥,把你车弄散架了,俺赔,赔你的行不行?”花儿低着头,一副愧疚的样子。
我说:“你拿啥赔?把你卖了都不够,算我倒霉,别哭了,你没事就行,人比车值钱。”
女孩问:“那现在咋办?”
我说:“还能咋办,等人,谁路过,把摩托车捎上,然后拉你回县城,找地方修呗。”
按摩只能消肿散瘀,缓解疼痛,花儿的骨头没事,里面应该是轻微的韧带拉伤。
揉完以后赶紧解下西装,拉下里面的背心,帮她包扎伤口。
西装除了,背心没了,于是,我就光了膀子。
可能哥们的腱子肉太壮,花儿眼睛一个劲地往我这儿上瞅,看得她脸蛋绯红。
没办法,帅哥就这样,六块腹肌,一身古铜色的健壮肌肉,就是吸引小姑娘。
包扎完毕,来回瞅了瞅,这狗曰的山道一个人也没有。
往县城送菜的车早就过去了,空旷的道路这头到那头,鸟都没一只。
我问:“你还能不能走?”
她摇摇头:“还是疼,迈不开步子。”
“那咋办嘞?”
“你……背俺,背着走,俺就不痛了。”花儿撒娇地道。
我心说,你想得咋恁美!往前还有二十多里的路,这样背你走一路,还不累死?
可不背她走还能咋着?今天必须赶到县城,不能耽搁她的高考。
说不定她这辈子只有一次成功的机会了,耽搁了高考,一定会终身遗憾。
算我上辈子欠她的,只好将西装穿身上,然后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上来,初九哥就背你。”
花儿一点也不客气,飞身一纵,跳上了我的后背。
她问:“摩托车咋办?”
我说:“还能咋办?扔着呗,半路碰上熟人,让他拉回去就行了。”
花儿点点头说:“那行!你是俺的枣红马,得儿驾!”
女孩子小手一抡,抽在我后背上,我跟一头挨了鞭子的骡子一样,撒开蹄子跑了,跑得还挺欢畅。
一口气冲出去五六里,还是一个人也没碰到,累得哥们直喘粗气,呼呼冒汗,舌头吐出去老长。
花儿问:“初九哥,累不累?”
我说:“有点。”
“那你就放下俺呗。”
我说:“别,我是猪八戒,猪八戒是喜欢背媳妇的。”
“格格格……。”花儿笑得花枝乱颤,前胸蹭我肩膀上特别舒服。
还真舍不得放手了,一辈子不下来才好呢。女孩子啥身材匀称,背身上特别舒服,也很白,跟嫂子翠花一样。
关键是那股香气,仙台山梨花一样的香气,沁人心脾,越闻越香,让人贪婪。
***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刚才还烈阳高照,天气闷热,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北天边飘来一片乌云。
乌云越来越低,越来越浓,渐渐笼罩大地,眨眼的时间,就将整个天空遮掩了。
紧接着,卡嚓嚓两个惊雷打过,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
雨点渐渐变大,变密、远处的山看不到了,近处的树也看不到了,天地好像被罩在一口大铁锅的下面。
这场雨来得及时,迅猛,把我跟花儿浇得措手不及,两个人没办法,只好嘻嘻哈哈寻找地方躲藏。
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凹进去的山壁,浑身已经被淋得湿漉漉的,好像落汤鸡了。
一脑袋扎进山壁下,把花儿放在地上,抬手抹一把脸。花儿打个寒颤,说:“初九哥,好冷!”
我赶紧蹲下,把她保护在身下,用西装蒙上了两个人的头。
风大雨大,那个山壁根本无法躲藏,还是有大量的水珠向着里面浇泼。
西装不能遮掩两个人的身体,花儿就跟我贴得更紧了,脑袋,两手,全缩在了我的怀里。
雨水扑打在女孩的身上,淋湿了她的衣裳,淋湿了她的头发,顺着脸颊淌过润滑的脖颈,一直流向前胸。
又从前胸急淌而下,划过肚子,汇聚在地上。
花儿的衣服全湿透了,薄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剔透的曲线。
她在我的怀里不住颤抖,完全可以听到她不均匀的呼吸声跟心跳声。
不知不觉,我也把她给抱紧了,两个人用身体相互取暖。
这是身体跟身体的接触,却不是心灵跟心灵的碰撞。
只能这么办,用自己的身体帮着她遮风挡雨,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咱是男人。
那一刻,我确实把她当妹妹,如果说一点想法也没有,自己也觉得扯淡。
脑子里想若菲菲,恨不得再用把力,将她的身体跟我的身体融合。
啥香菱,啥翠花,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一个美好曼妙的女孩就在怀里,触手可及。
只要轻轻一按,就能把她顺利收服,而且花儿绝对不会反抗。
只要轻轻低一下头,就能亲上她小嘴巴,将女孩的两点朱唇尽情品尝。
也可以抬手穿过她的衣服,在她身上抚摸,她也不会挣扎,反而会像猫儿一样温顺。
可还是忍住了,闭着眼,尽量不去看她的身体,不看她的曲线。
我有香菱,有翠花,不能在亵渎花儿,那是犯罪。
心里一直在纠结。可花儿的手却不知不觉摸过来,抓了我的手,移向了她的脸。
女孩的脸的确润滑,桃儿一样粉红,粗大的手掌摸上去,立刻传来一种暖暖的温柔。
很想把手拿开,可花儿不许,反而慢慢按着,在自己脸腮上滑一阵,立刻移向了胸口。
她胸口的扣子早开了,一男一女两只手从错乱的领口里进去,指尖猛地碰触在了微微的隆起上。
花儿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我的身体也哆嗦了一下,赶紧把手抽了出来。
我当然知道她想干啥,春心萌动了呗?少女生理的成熟,拨动了恋爱的琴弦。
可你还小,一朵鲜花刚刚盛开,初九哥不忍摧残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真不是啥好人,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君子。
每次见到漂亮的姑娘,都会情不自禁联想她不穿衣服的身体,而且每次都会产生占有的冲动。
花儿太可怜了,没爹没娘,我又能给她啥……?
所以赶紧站起来,挡在了她前面,装作为她挡雨的样子,任凭让风雨在后背上尽情浇泼,也让她够不着我。
花儿就叹口气,后背靠在了山墙上,用西装裹紧了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风终于停了,雨终于住了,东天边显出一道绚烂的彩虹。
天上的黑云一块也不见了,太阳再次展现出来,依旧霞光万道,温度瞬间提上去很高,照样晴空丽日。
山上的雨水汇集成为一条条小溪,从一侧的山坡上向着山道上流动,浑浊的涝子水穿过山路,一点点冲下右侧的断崖,发出哗哗声响。
风停雨住以后,相互都跟没穿衣服一样,俩人都有点窘迫,我赶紧钻出山壁拧衣服。
花儿也从里面出来,拧着自己的衣角,水珠成串滴下,瞅着我挂满汗珠子跟雨水的后背,她的脸又红了。
“初九哥,你别走,等等俺,俺去晾一下衣服,衣服干了咱再走。”
我说:“行,你去吧。一会儿在这儿碰头,你能不能走?”
花儿说:“能,这点伤不算啥。”说完,她一瘸一拐扶着山石,躲进石头背后去了。
瞅瞅四周没人,我也赶紧脱下裤子,将裤腿上的水拧干,搭在一根树杈上晾晒。
必须要把衣服晒干再走,要不然会感冒的。
衣服搭好,我一丝不挂,躺一块石头上,觉得特别惬意。
天上的云真好,乳白色的,变化无穷,一会儿形成羊群,一会儿形成大象,像密林,像观音,像玉佛,一簇簇一团团特别好看。
仙台山的天空真美,好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看过山里的天空了。
自从红霞死后,自从不上学回到村里,自从跟翠花一起承包荒地,就没时间欣赏身边的美景了。
真的很惬意,阳光很暖,风儿很柔,差点睡着。
半个小时过去,一个激灵翻身起来,赶紧找衣服穿。
万一路上来人,看到老子没穿衣服,把我当野兽,一箭射过来咋办?
可有理没地方说去。
裤子干透了,来个金鸡独立穿上,裤腰带没来得及系好,拎起西装,我就跨过了那块石头。
一边走一边呼唤:“花儿!天不早了,咱俩该上路了,花儿……。”
喊了几声没人答应,担心她出危险,赶紧顺着脚印追赶。
刚刚走出没几步,忽然,整个人惊呆了,眼前一蒙,几乎晕倒。
花儿就在前面不远处,同样一丝不挂,躺在一块石头上睡着了。
她的衣服挂在旁边一根树梢上,有衬衣,有裤子,还有一件不大的红色肚兜。
女孩白亮亮的身体尽收眼底。
第382章 县城小旅馆
花儿就那么躺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睡着了,她身下的草店子是一片醉人的葱绿。
阳光透过树干的缝隙照下来,影影绰绰像在女孩的身上撒了一层珍珠。
她绸缎子似的身子泛出柔和的光,白的耀眼,白的让人眩晕,像西洋油画中的维纳斯女神。
圆润的双肩饱满而又结实,两只手随意放在身上,斜身侧卧,洁白的皮肤像天上的云朵,也像天鹅的羽毛。
玲珑有致的曲线没有一点瑕疵,年轻,澎湃,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她的胸口并不饱满,没有翠花的鼓大,却透过一种幼稚的美,不太成熟的美。
我痴愣愣呆了,浑身一阵燥热,花儿不太丰盈却充满弹性的感觉,触电一样传遍了全身。
身体的某些功能一下就焕发起来,不安分起来,呼吸一点也不通畅,心跳快到了极点。
虽然觉得这样不好,可咋着也按耐不住那种冲动,全世界都会被她焕发出来的魅力跟诱惑折服。
一种无法排解的渴望,无法阻挡的牵引力,迫使我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微风吹起女孩子的秀发,随风飘荡,波浪一样起伏不定。
她的嘴角微微颤动,发出一股笑意,可能是在做梦,梦到了死去的母亲。
她娘死去很久了,阳光跟草丛却像母亲慈祥温柔的大手抚摸着她,保护着她。
她都想不起来娘长啥样子了,母亲的面容在脑海里变幻无穷。
一只蝴蝶飞来了,翩翩落在了女孩微微鼓起上,忽闪着翅膀。
好一副美丽的画卷,我有意将蝴蝶赶开,可不忍心破坏这个画面,
花儿的身体微微抖动一下,紧锁的眼睫毛就像扇子一样展开。
猛然瞅到我,她尖叫一声:“啊!初九哥,你坏,偷看人家!”
可能太窘迫,她的两只手不知道该先护上面还是护下面,上下摆动。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血液在一瞬间开始回缩,赶紧背过身说:“天不早了,该走了。”
花儿慌忙去抓衣服,一边穿一边说:“那你也不该偷看人家啊?啥都被你看到了,咋办?”
“我又不是故意的,哥是过来人,啥没见过啊?”我开始自我解嘲。
的确,本帅哥啥都见过,香菱的身体看过,翠花的身体看过,仙台山一百多个娘们的身体都看过,而且摸了无数遍。
按说,瞅到花儿的身体不该冲动,可谁让她长恁俊,俊得人受不了。
花儿嘴巴里虽然骂,可眼神却**辣地,能把空气点燃。
衣服穿好,上去山道,我身子一扭,说:“上来,我接着背你。”
花儿问:“背俺走好几里了,你不累?”
我说:“还能咋着?不能影响你明天高考啊。”
花儿噗嗤一笑,又跳上了我的后背,很自然地抱了我的脖子。
这一次背上她,心里竟然跟猫抓一样。刚才女孩洁白细腻的身子一个劲儿地在脑子里闪烁,挥之不去。
花儿咋嫩白,恁顺?九天玄女解下衣服,也不过如此。
我身上的汗也不是累得,应该是激动得,两只手托着她的屁股,摸上还不想松手了。
直到花儿叫一声:“初九哥,你轻点,抓得人家屁股好疼。”这才尴尬地放开。
又向前走了五里地,终于看到了人,建斌那王八蛋开着三马子过来了。
大老远我就冲他喊:“站住!停住!”
建斌猛踩刹车,问:“初九,你这是去干啥?”
我说:“你少废话,立马送我跟花儿去县城,然后拐回来,把老子摩托车拉回去。”
建斌问:“你车咋了?”
花儿嘴巴快,说:“被俺给撞散架了。”
建斌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俺俩半路出事儿了,还遭受了雨淋。
“那行,上车吧,还有几辆车在后面,我送你们进县城,摩托让其他人拉回去。”
就这样,我跟花儿上了建斌的三马车,建斌掉头又返回了县城。
他敢不听话,立刻扣这小子工资,我他妈是董事长好不好?卖菜也是给我打工,别把董事长不当干部。
建斌的三马子一直开到县一中门口,我这才把花儿从车上抱下来。
不抱不行,她已经不能走路了,腿受伤了。刚才还不疼,缓过劲来,疼得就受不了,呲牙咧嘴。
而且,我发现她眼皮沉重,脸蛋娇红,四肢无力,身体还打着哆嗦。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很高,应该是发烧了。
花儿说:“初九哥,俺好累。”
我说:“你不是累了,是淋雨以后感冒了。”
“啊!那俺明天还要高考嘞,腿也受伤了,还感冒,咋办?”
建斌也说:“发烧可不是小事情,赶紧送医院。”
我说:“送医院干啥?老子就是医生好不好?一手按摩绝技天下无敌。”
建斌说:“对,我把这茬忘了,赶紧送她回宿舍,帮着花儿摸……花儿,别害怕,你初九哥一摸,你就好了。”
花儿摇摇头:“不能回宿舍,人多,腿伤加上感冒,这一晚俺根本过不去。”
建斌问:“那咋办?”
花儿说:“初九哥,俺想住旅馆,咱到旅馆去吧,你帮着俺治伤,明天就不会影响高考了。”
建斌瞪大了眼:“啥?跟你初九哥……开房?”
我抬手打他一拳,怒道:“开恁娘隔壁!你现在立正,稍息,上车,挂挡,向后转!马上回到村子里去。到家以后别瞎bb,敢透漏一个字,老子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听到没有?”
建斌当然明白我的话是啥意思,于是说声:“遵命!”果然上车走了。
花儿说得对,不能去宿舍,感冒加腿伤等于半残废。不赶紧治疗,明天是无法参加高考的,住旅馆是明智之举。
县一中附近就有很多旅馆,都私人开的,也不要身份证。
于是,我抱着花儿走进一家,让哪儿的老板开了一间房子。
此刻,天色已经黑透了,赶紧将女孩放在了床上。
帮她裹上被子,我问:“你说呗,让初九哥咋着治疗?吃药还是按摩?”
花儿说:“吃药不好,现在的感冒药全都含有安定,吃了光想睡觉,两天都泛不过来,影响考试。”
我说:“那就按摩。”
花儿问:“按摩真的可以治疗感冒?”
我说:“是,连同你的腿伤,按摩一阵就好,包你明天精力充沛参加高考。”
花儿说:“那就按摩。”
我说:“行!解衣服。”
花儿一愣:“解衣服……干啥?还想看人家?刚才路上还没看够?”
我说:“看个毛!不解衣服,怎么帮你按摩?”
“按摩需要解衣服吗?”
“当然,快脱!”
花儿的脸又红了,但是她没有犹豫,一点点除去了所有的外衣。
她的肚兜没有除去,三角也没有除去。两条手臂,两腿,光洁的后背一起展现。
按摩不需要仰面躺倒,所以让她匍匐在了棉被上。
这完全是医生跟病人的关系,尽管我这个医生没有执照。不过老子有按摩技师证。
如果帮花儿按摩的时候,刚好碰到查房,被那些公家人误会就糟糕了,所以速度要快。
我说:“花儿,你别怕,初九哥没有恶意,就是想帮你治疗感冒跟腿伤。”
花儿说:“俺知道,初九哥,你随便吧,反正这一百来斤早晚是你的。”
没听懂是啥意思,我也懒得去研究,双手在花儿的肩膀上按起来。
老实说,我从前帮很多人按摩过,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青年。
可为没出嫁刚刚成年的大闺女按摩,真的很少,而且不知道为啥,今天特别激动。
可能就是因为半路上瞅到了花儿身上的全部,借着按摩的机会,完全可以将她的再次欣赏一遍,咋看也没关系。
这种私心跟我从前治病救人的心理截然相反,不可否认有不规矩的嫌疑。
先从肩膀上开始,按压肩膀上的穴道,然后是后背,两肋,跟腿。
我的手很轻,很柔,力道适中,丰富的经验让我完全可以掌握为各种人按摩所需要的不同力道。
花儿这样的女孩子,细皮嫩肉,绝对不能用蛮力,必须要轻柔,捏坏了赔不起。
可即便这样,她也受不了,嘴巴里呢喃起来,每按到一个地方,她的身体就竭力颤抖一下。
开始的时候是轻微颤抖,再后来就变成了痉挛,好像一条蛇,床单子都被揉皱了。
我问:“如果痛,你就说一声。”
花儿说:“初九哥,不痛……还好舒服嘞。”
当然舒服了,按摩秘术就是让人在享受中治疗百病。
花儿的手腕一直到肩膀都是白的,腿也是白的,白的像雪,像梨花,像精粉面。
后背上的肌肉也白,小腰特别细。
不知不觉,我的呼气又急促了,脑子里再次想若菲菲。
心里知道这是犯罪,可根本管不住自己脑子。
从肩膀上一直按摩到两脚,女孩的身上就冒起一股细微的汗珠。
将汗水按摩出来,她的感冒就等于全好了,按摩跟刮痧是一个道理。
不过刮痧很痛,而按摩完全是享受。
花儿忽然抬起洁白的手臂,勾上了我的脖子,气喘吁吁说:“初九哥,你从前亲俺两次了,也摸两次了,以后俺都没脸见人了……不如,你跟香菱嫂子离婚,咱俩成两口子吧。”
一句话不要紧,我好像被迎头浇一瓢凉水,所有的兴趣全部落下万丈深渊。
第383章 花儿要高考
我这人没出息,瞅到像花儿这样俊俏无暇的少女难免会冲动。
不过这种冲动是来自生理上的,不是心理上的。
碰一下,捏一下,摸一摸,过过眼瘾,脑袋里幻想一下还是可以的,毕竟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人非圣贤孰能不冲动?
如果说真的把香菱一脚踹开,立马跟一个黄毛丫头同床共枕,恩爱缠绵,见异思迁,换一把嫩草啃啃,这种生儿子没后门的事情……我也很想干。
可良心上过不去,道德的鞭子会把我抽得遍体鳞伤。香菱在我心里的位置无可替换,花儿不行,甚至翠花也不行。
香菱对我的谅解,安慰,无微不至的照顾,任何女人都办不到,她是上帝赐给我的最好的另一半。
舔着脸说这样的话,是发自内心,尽管一直偷偷在跟翠花互摸。
所以,花儿的举动把我吓得不轻,赶紧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扒拉下去,说:“别胡闹!老实趴着,按摩还没完呢。”
花儿却抽泣一声:“初九哥,俺是真心的,真的喜欢你,咱俩好吧,要不就偷偷地,别让香菱嫂知道……。”
我说:“废话!那你不成小三了?”
“俺喜欢做小三,小四也没问题,你跟翠花嫂不一直在偷偷约会吗?你俩还一直摸,全村人都知道。”
我抬手在花儿的脑壳上敲了一下,生气地说:“人不大吧,知道的事儿还不少?小脑袋瓜整天想啥嘞?别听村里那些老娘们胡咧咧,黄毛丫头,你懂个啥?”
花儿说:“俺懂,初九哥,俺真的啥都懂,俺长大了,再有几个月就十八岁了,你是俺的……初恋。”
“初你个头!赶紧打消这个念头?要不然初九哥会生气的。”
“你不但会生气,还会冲动是不是?俺知道你喜欢俺,喜欢俺的身子,喜欢就拿走呗,反正都看好几次了,也摸好几回了。
哥,俺真的好喜欢你,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关心,体贴,无微不至,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霸气侧漏,豪气干云……。”
花儿一连串说出那么多赞美的感叹词,差点把我忽悠晕,原来女孩在勾搭男人的时候,同样会甜言蜜语,使用糖衣炮弹。
不可否认我是帅了那么一点点,可也没她说得那么好。
情窦初开的女孩子都是比较单纯的,看喜欢的男人哪儿都好。
难道我要告诉她,我他妈一身毛病,睡觉的时候打呼噜,磨牙,放屁,说梦话,没事的时候还喜欢抠脚丫子?
我还喜欢骂人,喜欢发脾气,生气起来六亲不认,逮谁揍谁。
这种脾气除了香菱,谁受得了?
“你给我住嘴!马上打消这个念头,初九哥没你说的那么好。”
“可是初九哥,人家真的好稀罕你,好想跟你睡觉……咋办啊?你把俺的身子拿走吧,就在这儿,就是现在。说俺喜欢你也好,报答你也好,俺都是问心无愧!”
“你还说?信不信我给你一针,让你闭嘴!马上打消这种邪恶的念头,专心参加明天的考试,如果考好了,初九哥就带你上山打猎。”
“哥,你再考虑一下呗……?”花儿眼巴巴看着我,手也在我的胸口上哗啦过来哗啦过去。
真担心她再努力一把,我就屈服了,会马上把她按到,变成秦兽。
于是抬手一针,扎在了花儿的脖子上,刺中了她的昏睡穴。
花儿忽然不动了,眼睛一闭,倒在了枕头上。
看着她的身体,我使劲咽一口唾沫,拉过一条被子,帮她盖在了身上。
这一晚,我彻夜无眠。
花儿喜欢我,咋办?
小姑娘可是祖国花朵,要不要摧残?
摧残了是秦兽,不摧残是秦兽不如。
现在可是考验我坚强意志的关键时刻。
做好人,只能忍受煎熬,看着小丫头嫩白的身体逐渐成长,彻底发育成熟,最后归属别人,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做坏蛋可以达到一时的快乐,得到的应该是全村人的唾骂跟鄙视。
对了,还有对翠花跟香菱的背叛,搞不好会妻离子散。
这样做到底值不值?我彷徨,我犹豫,我纠结……。
娘的个腿,奶奶隔壁,不能怪我太扯淡,谁让花儿长这么好看?你为啥不长丑一点?
我蹲在小旅馆的地上无奈地抽烟,抓头发,想上又不敢上,想走又舍不得,真是愁死人。
最后干脆走出屋子,到门外抽烟,一直到天亮,一包烟都抽完了,舌尖也麻木了。
眼瞅着启明星落下,太阳露出半边脸,这才想起花儿马上要高考,必须赶紧行动。
于是,我跟百米赛跑那样扑下楼,买了包子豆浆,油条,还有果奶。返回来放在桌子上,立刻取下了花儿脖子上那根银针。
“喂喂喂,小懒猪起床了,别睡了,考试了!”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脸,花儿睁开了惺忪的眼。
“初九哥,这一觉睡得好舒服,你的按摩技术真好。”
我说:“少废话,赶紧穿衣服,吃饭,洗脸刷牙,我立刻带你去考场,快呀!”
“喔喔喔……。”女孩这才想起来要高考,赶紧找衣服穿。
经过昨晚一番按摩,花儿的感冒彻底好了,因为睡眠的充足,精力也很充沛。
只是腿上的伤还没好,走路有点困难。
赶紧帮着她穿衣服,穿好以后又抱起她进了厕所,让她嘘嘘个够。
从厕所出来,她在哪儿吃,我帮着她梳头,牙膏也挤好了。
吃饱喝足,所有的东西又帮她检查一遍,没发现问题,这才抱起她冲下楼,直奔学校大门口。
学校的大门口早就人山人海,净是人腿人脑袋。数以百计的家长都来陪着孩子高考,人声嘈杂。
我把果奶放在了她书包里,说:“花儿,千万别紧张,初九哥就在外面守着,一步也不离开,我会全力支持你。放下所有包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扔掉,轻装上阵。
现在你的脑子只准考虑一件事儿,那就是成绩,分数,拿到最好的分数,就是对初九哥最好的报答。
还有这果奶,能解渴解暑还能止饿,烦躁了喝一口,别慌张,别晕场,记住了吗?”
花儿用力点点头:“哥,俺记住了。”
“好,深呼吸,平缓情绪,大门打开,我把你抱考场去。”
“嗯嗯……。”花儿也跟百米冲刺一样,严阵以待。
旁边有个小姑娘冲着这边喊:“陶花儿,陶花儿,你的腿咋了?”
那姑娘应该是花儿的同学。
花儿抱着我的脖子说:“昨天开摩托,摔伤了。”
“哎呀,咋恁不小心?抱你的这个人是谁?”
花儿陶醉地回答:“俺表哥……亲表哥。”
“哇塞,你表哥好帅。”
花儿说:“那当然,也不看谁哥?他还是企业家呢。”
根本没听俩丫头聊个啥,考场的大门一开,呼啦!人们就蜂拥而至,我抱着花儿也冲了进去,几十个保安拦都拦不住。
在花儿的指引下,我抱着她找到了考场,找到座位号,放在了考桌前,然后说:“千万别紧张,初九哥就在外面呢,考试完毕,我再抱你回到小旅馆。你放心,这几天你就住旅馆里,初九哥跟你一起考试完毕再回家。”
保安已经开始往外轰赶人群了,花儿抓着我的手恋恋不舍:“初九哥……。”
我知道她想说啥,应该是……亲一个。
鬼才亲她呢。
不知道为啥,我比他还紧张,满脑门子汗。
“初九哥,你放心,花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冲他点点头,握紧拳头,做了个努力加油的手势,花儿也冲我握紧了拳头。
所有的家长被轰赶出来,距离考试还有半个小时,我只能坐在学校大门的外面默默等待,一包烟又抽没了。
无数身穿制服的人在操场上走来走去,来回巡逻,门口的整条大路也被封闭了,不许任何车辆来往。
上午考两场,好不容易下课的铃声响了,学生们呼呼啦啦从考场出来,大门一开,我又是第一个冲了进去。
把花儿从考场上抱出来,我问:“考得咋样,那些题会做吗?”
花儿兴奋的点点头:“初九哥,俺觉得全都做对了,没有一道题是错的。”
“哎呀真的?你真聪明,估计咱们仙台山又要添一个大学生了,栋梁之才!”
“还不是你按摩得好?被你那么一摸,一按,睡觉就踏实,精力就好,当然状态好了。晚上你别走,接着摸俺,捏俺……。”
我说:“行!晚上初九哥接着摸你,捏你……。”
为了犒劳她,我特意带她去吃了一次麦当劳,算是奖励。
坐在麦当劳的餐桌上,花儿说:“初九哥,你咋比俺还紧张……瞧这一脑门子汗?”说着,她掏出手绢为我擦汗。
我说:“习惯了,瞅到考试我就害怕,奶奶的,都产生阴影了。”
其实我最害怕考试了,特别是七年前高考那会儿,好几次差点晕场。
可能是同病相怜,我知道花儿考试前最怕啥,是给她勇气,也是为了弥补当初自己高考的过失。
我本应该成为大学生的,是当初的贫穷将我拒之门外,失去的梦想,一定要在花儿的身上找回来。
第384章 谣言纷纷
女孩子没有辜负我的心愿,她这次考试的成绩是全县第一,成为了超级学霸,高考状元。
回到仙台山二十天以后,通知书就来了,在接到通知书的瞬间,花儿兴奋地热泪盈眶。
她拿着成绩单跟通知书飞步跑向了田间地头,一边跑一边喊:“初九哥!俺考上清华了,清华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我在山坡上一听,丢下锄头也往这边跑,花儿跌跌撞撞,就那么扑进了我的怀里,哭了个稀里哗啦。
当时,田地里有好几百人,这种暧昧的场面四个村的群众全都看到了,虽然大家都没有说啥,可私底下的议论纷纷好像油锅一下子炸开。
这个说:“杨初九跟陶花好了,他俩一定有猫腻?”
那个说:“杨初九在县城的小旅馆,把陶大明闺女给咔嚓了,那丫头不是闺女了。”
“陶花怀上杨初九孩子了,那孩子就是他送陶花考试的路上,在小树林的石头上怀上的,当时他俩全都淋了雨,衣服解下,一时没忍住,滚石头上……”
“陶花可以考上清华,都是杨初九的功劳,听说杨初九天天给她按摩,摸一遍,增加一百分,摸三遍,增加三百分。”
“那还让孩子补课干啥?直接交给杨初九,让他摸呗,爱咋摸咋摸。”
“初九大兄弟,明年俺家闺女高考,你也给摸摸呗。”
几天的时间,沸沸扬扬的谣言就传遍了整个仙台山。
花儿成为了仙台山千百年来第一个高考状元,也成为了大山里飞出去的第一个金凤凰,所有的功劳,大家都归属在了我的身上。
所以,第二年高考的时候,方圆几百里的家长,全都呼呼啦啦来到俺家,非要我给他家丫头按摩不可,老子不摸,他们还不乐意。
大家都觉得花儿这个高考状元是我摸出来的。
一时间,按摩绝技被传得神乎其神,找我按摩的人也越来越多。
老子是董事长,那么多事儿,那有空摸他们?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闭门不出。
总之,花儿成为高考状元的事儿,在仙台山成为了所有人谈论的焦点,都说这孩子有福气,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此刻,花儿却陷入了纠结,这天,女孩找到了我,说:“初九哥,俺不上大学了,还是回家跟你种田算的好。”
我问:“为啥?你知道清华北大是多少人梦寐已久想要进去的天堂?现在天堂的大门正在向你敞开,为啥要将自己拒之门外?”
花儿就抽泣一声:“俺家穷,没钱啊。北京的消费那么大,学费也贵,怎么负担得起?”
我说:“妹子,你只管上学,学费跟生活费的事儿不用你发愁。你上学的一切开销初九哥包了,大队帮你出,你可是仙台山大队的骄傲。好好学习,你就算你将来考博士硕士,初九哥照样供得起。”
花儿还是哭得稀里哗啦:“可俺不想去,离开仙台山到北京,就再也见不到初九哥了,俺会想你的。”
我说:“哥也想你,不就四年吗,毕业以后,你再返回仙台山不就行了?有了学历跟文凭,我就聘请你做经理,把自己的余热跟青春,发挥在仙台山。”
花儿说:“好,初九哥,俺一定回来,学成以后把自己的一切全都奉献给乡亲们。”
花儿哭了个够,我也安慰了很久,女孩子终于被我说服,答应到北京去上学。
反正距离开学还很久,整整两个月。这段时间,花儿的生活是轻松的,女孩子彻底甩去了一身的疲惫,开始参加田间劳动。
可我的生活却陷入了万劫不复的苦难。
第一个不乐意的就是翠花,那些纷纷的谣言传遍了村子,自然也就传到了翠花跟香菱的耳朵里。
翠花对我跟花儿的暧昧极为不满,甚至义愤填膺。
这天,刚到下班时间,翠花就走进了我的办公室,说:“初九,晚上你到打麦场来一下,俺有话跟你说。”
我心里一震,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就打开了小鼓。
下班以后,不敢怠慢,只好如期赴约,来到了村南的打麦场。
村南的打麦场越来越小,从前的麦场占地六七十亩,这头到那头全都是巍峨高挺的麦子垛,一眼看不到边际。
那些麦垛的数量,比仙台山所有的山峰加起来还要多,密密麻麻郁郁葱葱,为无数青年男女,约会的光棍汉跟孤身女人,提供了打野战的场所。
但是随着机械化的发达,新学校正在修盖,打麦场越来越小,占地不足二十亩。
新学校正在修建,一座座教师跟老师办公室,包括操场,正在一点点动工,把打麦场的空间给压缩了。
再说最近种麦子的越来越少,联合收割机过去,麦子全都是秸秆还田,所以麦垛的数量急剧减少。
场地的消失,把那些约会的男女憋燥地不行,所以他们纷纷改变战场,地点不再是打麦场,而是改作了村南庄稼地对面的原始密林。
赶到打麦场的时候,月光很好,风儿很柔,草尖尖上挂满了夜露。
翠花已经等在那儿了,靠在一座不大的麦垛上。
我问:“啥事儿?你咋了?有啥事儿不能在办公室说?”
翠花问:“初九,最近,你很舒服吧?花儿的身材好不好?皮肤白不白?身条顺不顺?”
我问:”你胡说八道个啥?啥白不白,顺不顺,好不好的,你都听到了啥?”
翠花眼睛一瞪:“你还骗俺?最近村子里都在传言,说你跟花儿好了,老实交代,你跟她到底咋回事?”
我说:“翠花,别人不信我你也不信?我杨初九是那样的人吗?花儿还小,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帮着她考试,完全是在尽一个大哥哥的责任。她爹没了,娘没了,大明叔撒手人寰的时候,特意让我照顾他们姐弟俩。”
翠花抿了抿嘴唇,接着问:“那你老实交代,送她参加高考的路上,你俩……是不是好了?你是不是占有了人家小姑娘的身子,把她给……拿下了?”
我说:“没有,绝对没有!我承认,哪天遭遇了大雨,我俩的衣服全都被淋湿,在树林里晒干才离开的,我也的确无意中瞅了花儿的身体,可我啥也没干啊,你要相信我。”
翠花说:“我信你个屁!那你俩在学校外面的小旅馆,是咋回事?”
“这个就更简单了,因为那天她学开摩托,摔伤了腿,我把她背回到学校。
偏偏赶上她淋雨以后感冒,第二天要参加高考,所以没住宿舍,我跟她一起住在了小旅馆。”
翠花问:“在小旅馆你是不是给她按摩了,摸了她,亲了她?”
我说:“按摩是真的,因为她感冒发烧,不立刻帮她按摩她就无法参加高考,可我没亲她。”
翠花苦苦一笑:“花儿那么俊,简直是个万人迷,女孩子解下衣服,你竟然不冲动?”
“好吧,我承认我曾经冲动过,可冲动又能咋着?就是帮着她按摩,的确没干别的。”
“你就没有亲她的嘴巴?企图占有她的身子?”
“绝对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胡扯!除非你是大罗神仙,花儿那么诱人,俺不信你能坚持得住!”
我也苦笑了,怒道:“是不是我跟花儿鼓捣点真事儿出来,你才满意?人家是小姑娘好不好?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绝不能侮辱花儿!”
翠花说:“初九,你还狡辩?花儿自己都承认了,她说她在树林子里跟你……耍了?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也跟你……耍了,她的身子已经是你的了,你还不承认?”
忽悠一下,我明白了,这些谣言起初是建斌那小子传出去的。
建斌那王八蛋口无遮拦,逮啥说啥,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
竟然把我跟花儿那天在旅馆开房的事儿添油加醋,宣扬一番。
其他的谣言,是花儿自己散布出去的,。
女孩就是要宣传我跟她有了肌肤之亲。
这丫头精得很,想利用舆论的压力,拆散我的家庭,让我抛弃香菱,达到跟我在一块的目的。
双重的舆论压力,假的也变成了真的,难怪翠花不相信。
我说:“嫂子,一句话,你信我,还是信那些谣言?信我,你就别在意,我跟花儿是清白的,信那些谣言,我也没办法,咱俩就分手。”
翠花说:“你让俺咋信你?花儿是孤儿,可不用你一个外人同情,她的确是在高考,可你干嘛那么上心?她又不是你妹?”
初九,人言可畏啊,你目前可是董事长,全村的人都在看着你的一言一行。你是不是嫌弃香菱,嫌弃俺,想另觅新欢?”
我说:“你住口!狗屁另觅新欢!我现在就告诉你,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花儿还是小姑娘呢。”
“姑娘不姑娘的,你说了不算,那玩意儿又没啥记号。”
我瞪大了眼,傻呆呆瞅着翠花:“想不到咱俩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没有,那还说个鸟?你爱咋认为,就咋认为,随你的便!”
说完,我拔腿就走,根本无法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杨初九你给俺站住!”我停住了脚步,翠花泪眼汪汪说:“好啊,现在连俺最起码的忠告你都不想听,看来你是真的变了心,好!既然这样,那就……散伙!”
我说:“散伙就散伙!以后分道扬镳,谁也别搭理谁!”
话声落地,我真的走了,只剩下翠花一个人趴在打麦场上哭泣。
第385章 善解人意
真是莫名其妙!
别人给我身上泼脏水也就算了,想不到你翠花也泼,这不是拿刀子剜我的心嘛?
在翠花的潜意识里,或许我这个小叔子早就变了。
她觉得我娶了香菱,可以跟她摸,跟她亲,当然也可以跟别的女孩摸,跟别的女孩亲。
从前穷,没钱,瞅到漂亮的小姑娘,或许只是过过眼瘾,过过手瘾。
现在有钱了,成为了远近闻名的企业家,家产过千万,钱壮英雄胆,逮到没熟透的鲜桃子,还不啃个够,咬个够?
一定跟陶花儿有了事实,以后那还会记得她翠花?
渐渐失去的自信,让我跟嫂子翠花之间第一次出现了矛盾,产生了隔阂。
从打麦场返回家,心里仍旧不是滋味,走进家门,洗脸刷牙,出溜进被窝,咋着也睡不着了。
眼睛一个劲儿向着窗户外面张望,觉得不该把翠花一个人丢在打麦场,碰到野狼咋办?
还好我到家不足十五分钟,嫂子就回来了,听到院门响动,然后是插门闩的声音。
翠花喂了小狼,返回屋子睡觉,我一颗心这才放回到肚子里去。
媳妇香菱正坐桌子前备课,台灯照着她白皙的脸庞。
天气冷了,又下起绵绵的小雨,温度下降了七八度,香菱打了个寒颤。
我问:“你咋还不睡?”
香菱说:“这就睡,咋?等不及了?”
我说:“天晚了,别那么熬,对身体不好。”
香菱就莞尔一笑,收拾课本,身子一扭,同样出溜进了被窝。
她的手伸进我的胳肢窝,捞啊捞,暖了半天说:“哎呀,天气变了,还是你这儿暖和。”
我说:“我身上有个老地方更暖和,你再试试呗?”
香菱就噗嗤一笑:“去你的!”
然后,媳妇开始悉悉索索解衣服,两口子跟从前一样,抱在了一块。
我问:“香菱,最近村子里有很多风言风语,你听到了吧?”
香菱大眼睛一眨巴:“听到了,还不是你跟花儿那点破事儿?”
“大家个都说我跟花儿好了,你信不?”
“好就好了呗。”
“大家还说,我跟陶花儿……睡了。”
“睡就睡了呗。”
我问:“咋?你不生气?”
香菱说:“俺生得哪门子气?不就是你送她到学校高考,住了一次小旅馆嘛,这有啥?”
我惊奇地问:“你咋就不生气呢?难道你不怕我跟陶花成亲,然后甩了你?”
香菱说:“切!量你没那个胆儿,俺又没犯啥错,你不会抛弃俺的。再说别人不了解,俺还不了解你?
你就是看看,过过眼瘾,然后摸摸,过过手瘾,那又能咋着?当初你摸过的女人多了,俺不照样没在意?”
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跟花儿在小旅馆鼓捣了,俺俩有了好事儿,打算跟你离婚,你相信不?”
香菱说:“俺信你个屁!如果你真的把陶花儿给咔嚓了,就不是你杨初九了。你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你就那么相信我!”
“废话!夫妻之间没这点信任,还算个啥夫妻?初九,俺知道自己的本事,有能耐留住你的人,却没能耐留住你的心。
就算你真的跟花儿有过一次,俺也不在乎,俺认命!谁让俺男人这么优秀?大姑娘小媳妇瞅到就哇哇地往上扑。
别人做梦也得不到的宝贝,俺却整天把这个宝贝抱在怀里,所以俺知足。
俺只能对你好,照顾你,把自己的身子跟灵魂全部给你,才能拴住这个宝贝。
外面的流言蜚语俺不会听,那是他们嫉妒,男人嫉妒你有钱,有本事。女人嫉妒俺香菱的命好,嫁给了这么好的男人,他们得不到,眼红,所以就诽谤你……傻子才听他们的屁话!”
我再一次愕然了,傻呆呆看着她。
这就是翠花跟香菱的不同,两个女人对同一个男人竟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一样的问题,翠花表现出来的是焦躁,不安,彷徨,还有质问。而香菱选择的却是平淡,柔和,顺其自然,更多的是信任。
看来女人还真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动物。
我被香菱的话感动了,热泪盈眶,将她越抱越紧:“香菱,谢谢,谢谢你的理解跟支持,我杨初九这辈子都对你好,绝不背叛!
而且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只跟两个女人上过炕,一个是红霞,一个就是你。
红霞是我前妻,你是我现任。除此以外,再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任何关系。而且以后也不会发生,我可以对天发誓!”
香菱抬手帮我擦擦眼泪,说:“初九,别这样,不用发誓,赌咒不灵,放屁不疼。你能控制自己不跟嫂子翠花摸?你能控制自己见到花儿那样俊俏的丫头……不动心?
你是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上天安排咱俩成为夫妻,那咱俩的命就是在一起的。这就是缘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的缘分。
这种缘分就是一起经历磨难,一起经历生老病死,一起相扶相搀白头到老。死了以后,也要埋在同一座墓穴里,你是俺最亲最亲的人,俺不信你,还会信谁?”
“香菱……。”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胸前,几乎是嚎啕大哭了。
香菱抱着我的头,我好像第一次认识她。
想不到媳妇儿这么豁达,还能说出这样一番感天动地善解人意的豪言壮语。
这是我媳妇儿吗?是哪个我千辛万苦从磨盘岭救出来的懵懂小姑娘吗?
她咋恁懂事儿?
毫无疑问,在翠花跟香菱长期的较量中,翠花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香菱用自己的宽容和大度,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的办法,彻底拴住了我的心。
真不知道怎么报答她,只能亲她,抱她。
我说:“香菱,我杨初九家那座祖坟上冒青烟,娶了你这么好的媳妇儿?祖宗有灵啊。”
香菱叹口气:“美中不足,俺没有自己的孩子,不能给你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初九,对不起啊……。”
我说:“没事儿的,最近我研究了很多医术,按摩秘术真的可以治疗你的妇科病。再有半年,最多一年,你的病就好了,真的!到时候不要说生孩子,一窝生十个也不是问题。”
香菱噗嗤一笑,打我一拳:“那俺不成猪了。”
“为了感谢你的宽容和谅解,媳妇儿,我决定奖励你一下。”
香菱问:“啥奖励?”
“等你考试完毕,放假以后,我带你进城购物,想吃啥买啥,想穿啥买啥。本老公付钱。你就是把y市的商场搬回咱家也没问题。”
香菱摇摇头:“谁稀罕穿你的,吃你的?”
“那你要啥?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帮你摘。”
香菱抿嘴一笑:“俺要你帮俺按摩,赶紧治好病,赶紧生个娃,俺可想有自己的娃了,最好是个女娃。这样,加上天翼,咱就子女双全,比买衣服吃好东西强多了。”
我说:“这个简单,马上开始。”
于是,我又帮着香菱按摩一次,然后两口子又折腾一番。
这天晚上的所有谈话,还有跟香菱鼓捣,又被那边的翠花听得清清楚楚。
我跟香菱一晚没睡,翠花照样一晚没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上厕所,没进去呢,发现翠花在里面蹲着。
眼前一闪,又瞅到了嫂子后面的两只大白鹅。
翠花眼睛一瞪,怒道:“出去!没眼力劲儿。”
我只好将身子缩回来,脑袋也缩回来,说:“你快点,我都憋不住了,涌到关口了。”
翠花在里面说:“憋死你也不屈,俺不出去了,就是要站着茅坑不拉屎。”
我说:“你不嫌臭?打算在里面过年啊?”
翠花说:“对,就在里面过年,总之,俺不出去,你就不能进来,治治你。”
“你想看我拉裤子里啊?”
翠花说:“对,以后不叫你初九,就给你取个外国名字,叫……拉裤兜里。”
我说:“行行行!站着茅坑不拉屎,憋死我就是你的能耐对吧?此处不能拉,自有能拉处。小爷儿我出去拉,想憋死我,没门!”
“那你出去拉啊,没人拦着你。”
我也生气了,说:“我还不走了,就在外面等着,有本事,你蹲茅坑上,这辈子别起来。”
就这样,我跟翠花僵持上了,里面传来嫂子的嗯嗯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翠花在里面喊上了:“香菱!香菱!”
香菱在厨房里做饭,听到了嫂子的呼喊,赶紧问:“咋嘞?”
翠花说:“你帮嫂子拿点纸行不行?嫂子刚才进来,又忘拿手纸了。”
香菱哭笑不得,说:“嫂子啊,俺正做饭嘞,围裙都没解,给你拿擦屁股纸,做出的饭,能吃?”
翠花说:“救命啊!好妹妹帮帮忙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蹲这么久,腿麻死了。”
香菱将小脑袋探出厨房的窗户,一眼瞅到了我。说:“初九手里有,你先用他的,你俩轮蹲呗。”
翠花说:“打死不用他的纸。”
我晃了晃手里的草纸说:“你不用啊,本小叔子还懒得给呢,李白厕所去拉屎,可惜没有带手纸,不和王伦一起用,难道你要用手指?”
第386章 体检报告
翠花蹲在哪儿瞪大了眼:“啥狗屁歪诗啊?你那儿学来的?”
我说:“你别管,一句话,用不用?不用你就蹲着,犯不着跟自己找别扭。”
翠花楞了好久,终于感叹一声:“一张纸难倒英雄汉,看来今天,本姑娘要为擦屁股纸折腰了?”
我说:“折腰不折腰的你看着办,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再不从厕所出来,***就真的折断了。”
翠花没办法,只好说:“行!算你狠,手纸拿来。”
我扑哧一笑,隔着厕所的墙头,将手纸扯一半,递给了她,翠花无奈接手里,茅厕里就传来哗啦哗啦的扯纸声。
嫂子终于擦干净了臭粑粑,从厕所出来了,伸个懒腰,一副惬意的样子,跟干了啥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
我问:“感觉咋样?爽不爽?是不是原谅我了?”
翠花怒道:“俺原谅你个屁!不要以为一张擦屁股纸就能收买俺,没门!”
“那就是还不原谅我了?”
“当然!杨初九,俺恨你一辈子!”
“恨就狠呗,恼就恼呗,那个怕你?想打冷战我奉陪。”
说完,我身子一扭,也钻进了厕所里,腰带一解,裤子一拉,向下一蹲,茅厕里就传来噼里啪啦的爆响,点鞭炮一样,也传来臭粑粑落水的声音。
翠花捂上鼻子,骂声:“好臭!”扭扭搭搭跑了。
从厕所出来,我也伸个懒腰,跟一个走下战场得胜回朝的将军那样,摇头晃脑。
洗手,洗脸,刷牙完毕,香菱已经做好了饭,然后呼唤爹娘一起吃。
我爹老子在磨锄,娘在小西屋织布,一家人坐下,饭桌上同样噼里啪啦。
翠花还是没搭理我,瞟也不瞟我一眼,低着头呼噜饭。
我更是懒得搭理她,行!不理我是吧?那我就气你。
身子慢慢靠近香菱,一个劲地往她碗里夹菜,关怀备至:“媳妇儿?累不累?多吃点肉,有营养。”
香菱也给我夹菜,说:“初九,你也吃。”
我说:“瞧你,咋吃一脸?腮帮子上都是。”
香菱微微一笑:“那俺擦擦,在哪儿?”
我说:“你脸上,别擦了,本老公给你舔干净吧。”说着,舌头一伸,靠近香菱的香腮,勾去了她脸腮上的饭粒。
这是严重的秀恩爱,我爹跟我娘全红了脸,爹咳嗽一声将脑袋扭一边,装作没瞧见。
翠花果然气得脸蛋绯红,说:“哟!瞧这两口亲热地?那是饭粒,如果是砒霜,你舔不舔?”
我说:“当然舔,要毒也是先毒死我,绝不能伤害香菱,我就疼俺媳妇。”
翠花一听,将碗筷往桌子上一扔:“毒死你算了!”
发现叔嫂二人争吵,娘用筷子敲敲碗说:“干啥?吃饭也堵不住你俩的嘴?饿你俩三天,看还吵不吵?”
翠花猛地站起来,说:“不吃了!气饱了,你们吃,俺到厂子里去。”
嫂子说完,回屋拿起文件夹,气呼呼走出家门。
我的脸上就露出得意的笑容。
香菱迷惑不解问:“嫂子今儿咋了?那么大火气,吃枪药了?”
我说:“别理她,假奶粉吃多了,一脑袋浆糊,吃饭吃饭!”
翠花今天走得早,厂子里还有好多事儿。她一边走一边骂:“该死的杨初九,竟然当着老娘的面跟香菱秀恩爱,气死人了,拧死你,捏死你,扇死你,踹死你,攮死你,揪死你,掐死你……。”
正在那儿骂呢,对面来个人,是陶花儿,陶花儿兴高采烈背着书包,正好跟翠花走个迎面。
“嫂子,你干啥去?”陶花儿问。
“去工厂,上班。”瞅到陶花儿,翠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将她看做是敌人。
从前她带陶花很好,亲妹妹一样,不但照顾他们姐弟两个的生活,还给花儿钱花。
现在陶花长大了,跟翠花当初一样漂亮,小姑娘又白又嫩……竟然跟她抢男人,简直是忘恩负义。
陶花儿说:“翠花嫂,你别走,俺正好找你有事儿。”
翠花问:“啥事儿?”
陶花儿说:“俺这儿有份体检报告,你帮忙给签个字呗。”
“啥体检报告?”
“喔,就是新生到学校报到,要检查身体,找家长签字,俺没家长,所以找初九哥代签。”
翠花一愣:“你们学校有这个规矩?”
陶花儿说:“有,碰到你也一样,你也算俺姐,帮忙签了呗。”说着,女孩将一张纸递给了她。
翠花仔细一瞅,眼睛又瞪大了,这张表格还真是体检报告,无非就是身高,体重,血液,尿检啥的。
她惊讶的是这份体检报告的最后两个字,竟然是……除女!
把翠花惊地差点叫出来:“陶花,你……还是闺女?”
陶花说:“是啊,俺就是闺女啊,很奇怪吗?”
翠花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说:“喔,不奇怪,你本该就是闺女。”
桃花儿怎么可能还是闺女呢?那上面的两个字她认识,就是除女啊?
难道初九跟陶花儿……他俩之间没事儿?
翠花呆立不动了。
陶花儿看到她发愣,问:“嫂子,看完了吗?”
“看完了。”
“那你能帮着俺签字吗?”
翠花尴尬一笑:“不能,还是找你初九哥签吧。”
陶花说:“行!”直接走进了俺家的大门。
我跟香菱还在吃饭,陶花颠颠跑我跟前,直接将体检报告放在了我的眼前。
我问:“啥事儿?”
她说:“签字。”
我说:“签不了,让你嫂子签,她是人民教师,字儿写得比我好。”
陶花儿就喔一声,将体检报告又放在了香菱面前。
香菱放下碗,接过体检报告一瞅,也傻眼了,同样瞅到了除女两个字。
可香菱是聪明的,没有作声,嘴角咧出一股微笑……她当然知道陶花儿想干啥。
花儿这丫头十分聪明,学校根本就没有什么体检,也没有让家长签字。
丫头自己跑进县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还特意让医生写了除女两个字。
她就是为了消除最近纷纷的谣言,解除我跟她之间的误会。
一张体检报告,两个蚕豆大的字儿,给香菱看,给翠花看,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跟初九哥是清白的。
也够难为她的。
她散布了谣言,不惜自己的名节,要达到跟我在一块的目的,但是随着谣言的纷纷潮起,事情越闹越大,无法收场的时候,她又感到了后悔。
因为她不想我生活在纠结中,不想破坏我的家庭,败坏我在村里人心中的形象……所以,她尽力做了补救。
帮着她签了字,陶花屁颠屁颠走了,香菱抬手在我脑瓜上摸一把,说:“初九,你果然是好人,真乖。”
乖个毛!人家还是闺女,就把你乐成那样?
放下碗我也走了,到工厂去上班。
来到办公室,翠花已经等在那儿了,嫂子的脸也红红的。
有本事你别搭理我,咱俩都是董事长,谁也不理谁,看下面的工作咋办?
我准备把冷战坚持到底。
不一会儿,翠花过来了,拿着一张出货单,说:“初九,签字。”
我说:“别理我,你不是这辈子都不搭理我吗?”
翠花说:“在家,你是俺小叔子,当然不搭理你。在工厂,你是副董事长,为了工作,必须搭理你。”
“小叔子跟工作不掺和?”
她说:“不掺和。”
“你的意思,在家我不能亲你摸你,到工厂就可以,是不是这个理儿?”
翠花一听吓坏了,赶紧四处瞅瞅,发现没人,才温怒道:“你别闹了行不行?没个正经的!俺知道花儿还是姑娘,知道冤枉你了,给你赔礼道歉中不?”
我说:“这还差不多,看你那么可怜的份儿上,签了。”
说完,大笔一挥,写下自己的名字。放下笔,一下将她抱在了怀里。
翠花慌乱不已,赶紧挣扎:“冤家,你干啥?这是工厂,小心一会儿有人敲门进来。”
我说:“谁进来?这是我的一亩三分地,我的地盘我做主。”
挣扎两下,她也就不动了,坐我腿上说:“怕了你了,初九,你真的变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说:“你本来就是我的,啥胆子大不大?”
“你……膨胀了,是不是钱烧得?咱俩不能这么明目张胆。”
我说:“你这个人啊,真不知道咋理解,从前是你摸我,亲我,我拒绝,现在我亲你,摸你,你拒绝,你是咋回事儿?”
翠花说:“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从前咱俩都是普通人,谁摸谁都没关系。现在你可是董事长,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董事长咋了?董事长回家就不亲自己媳妇儿,摸自己媳妇儿?”
“可惜,俺不是你媳妇儿啊……。”
“那咱以后这样,在家里你是我嫂子,在工厂,你是我媳妇儿,行不行?”
翠花说声:“做梦!”啪嗒,抬起文件夹在我脑门上拍一下,燕子一样飞走了。
我拉了一下,没拉上她的衣襟,闪出门的时候,她的笑容很灿烂。
一天的乌云,就那么随着陶花儿的一张体检报告……散了。
从此以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村子里的那些纷纷谣言也越来越少。
26岁这年的夏天,仙台山的工厂进入了鼎盛期。利润跟滚雪团一样,打着滚向上涨。
春季的一场大战,将江老婆儿打得一败涂地,仙台山盈利不到两千万。
初夏刚过,随着工厂保鲜蔬菜的大批上市,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账户里又多一千万。
我跟孟哥将田地里成熟的蔬菜留下一部分,作为工厂的原料,大部分的蔬菜全都拉批发市场卖掉了。
张老板,y市的张姐,这些大客户三天一次,每次带几十辆卡车,那些蔬菜从地里摘下来,就直接上车被收走了,销售到全国各地。
很快,一千亩桃子也成熟了,因为进去了丰产期,这一年的产量更大。
按照我的估算,不用等到过年,八月中秋的时候,全村人就可以领一次分红。
这次分红每一股红利是让人咂舌的,达到了人均十万块。
仙台山开始正式腾飞。
可就在这些喜人的成果即将到来,大家全都欢呼雀跃的时候,我人生的又一场劫难再次袭来。
因为香菱走了,离开了我,一走就是杳无音讯。
第387章 意外惊喜
香菱的离开纯属巧合,却给了我致命的一击,彻底将我的生活完全打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痛苦。
因为她见到了红霞。
媳妇终于考试完毕,小学一到六年级放暑假了。
放假的前几天,是判卷子,定分数,一个礼拜以后,她不忙了。
从前答应过,要带她到大城市去走走,消遣一下。那时候没钱,也忙,整天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
现在有钱了,可以说是千万富翁了,手下的活儿全部交给了孟哥,江百岸,大东二东两个经理,还有杏儿瓜妹子他们,我的时间就完全充足。
所以决定完成香菱的心愿,带她到y市去购物。
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参观一下罐头厂,瞅瞅哪儿的发展情况。
临走的前一天,香菱特意洗了澡,把自己洗得白又白。还把我从前买的项链,耳坠子,手镯子,也全部戴在了身上,远远一瞅,跟拴狗差不多。
开摩托将她拉到县城,又找一个发廊,帮她弄了弄头发,媳妇儿从发廊出来,就是一个贵妇人的样子了。
好女人是不用打扮的,香菱就是那种不打扮也很美的女人。
她穿啥都好看,啥也不穿更好看。
我说:“媳妇儿,咱走呗,直接上汽车。”
香菱说:“初九,咱家也该买车了,恁有钱,还坐公交车,忒不划算。”
现在的确很有钱,仙台山股份有限公司,我跟香菱的股份最多,占到了六成。
按照现在的分红,除去共有的固定资产,我至少可以分一千万。
可那些钱我不想动,打算干更大的事儿……也是穷怕了,没存款心慌啊。
万一出点事儿咋办?四个村子,上千口子人等着我吃饭。没钱,还吃个毛?
我说:“不急,年底让你坐上汽车,中不?暂时屈尊大驾,坐公交呗。”说着,搀起她的手,上去了长途车。
乡下的长途车不干净,啥人都有,车上也都是进城的乡下人,一个个破衣烂衫。
不是所有的村子都叫梨花村,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叫杨初九。
在仙台山腾飞发展的同时,大山里其它的村子依然很穷。
车上也都是没素质的农民,咳嗽的,吐痰的,放屁的,磨牙的,抠脚丫子的,还有睡觉流哈喇子的。
还有的人怀里抱着兔子,绵羊,鸡鸭,汽车的顶上也姑姑嘎嘎乱叫,捆绑了几个家禽笼子,一大群白鹅,弄得车上哪儿都是鸟毛,哪儿都是粪便。
香菱捂着鼻子扎在我怀里,小手来回扑闪,说:“臭死了,臭死了……。”
也就是从这时候起,我有了买车的打算。
熬啊熬,好不容易挨到了y市,终于下了车。
小宁已经等在了车站,安排了汽车,大老远扑过来,同样扎我怀里去了:“初九哥,你可来了,欢迎,欢迎!”
“小宁,咋是你啊,傻妹子!”香菱也跟小宁抱在了一起,俩女的见面就蹦蹦跳跳。
从前,小宁无数次去仙台山,汇报罐头厂的情况,所以跟香菱成好姐妹了。
可惜那时候对她的回报,我总是充耳不闻。
老实说,根本没把那个破罐头厂当回事,就当资金储备了。
女孩说:“哥,翠花嫂打了电话,说你要来,于是俺们赶紧准备,照顾不周,慢待你了。”
我说:“没事儿,都自家人,啥慢待不慢待的。”
“哥,你说咱是去酒店,还是去工厂?”
我说:“既然来了,先去工厂瞅瞅吧。”
“请上车。”女孩拉开了车门。
汽车是新买的一汽丰田,特别漂亮。我惊讶地问:“小宁,这车……?”
小宁说:“咱们厂子新买的啊,拉客户用的,客户那么多,俺跟红姐就商量着买了,没通知你,咋?你心疼了?”
我说:“没有。”
咋能不心疼?那可是老子的钱,我这董事长还没买车嘞,你们俩厂长就先得瑟上了,还有没有天理?
既然买了,那就坐呗,于是,我毫不客气进去,翘起了二郎腿。
扎进汽车,香菱也乐得不行,这儿瞅瞅,哪儿摸摸。一边摸一边赞叹:“小宁,好车啊,这车多少钱?”
小宁说:“三十来万吧,皇冠,挺好开的,嫂子,你可以随便摸,摸坏都没问题,反正这车是你家的,你男人掏的钱。”
“啊?这车是俺家的啊?”香菱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整个罐头厂都是你家的,厂子里的,当然就是你家的,你是这车的女主人。”
香菱说:“卧槽!初九,那咱直接开回家呗?”
我说:“别胡闹!这是小宁跟红姐接客户用的。”
一路上,我的心情都不好,守财奴的本性,把我心疼地不行。
三十多万的皇冠,俩丫头可真舍得。
要知道,当初我可给这家罐头厂前前后后投资了一百万,银行还有三十万的贷款没还。
厂子到底有没有效益也不知道,挣钱没有,更不知道,买得哪门子车?
汽车非常平稳,很快来到了工厂的大门口。
小宁早就准备好了,工厂的工人都没上班。
一百多个工人分两排,男人一排女人一排,纷纷举着小红花,摇旗呐喊:“欢迎董事长!欢迎董事长!”
还有一帮子洋鼓洋号,一个劲儿地敲,咚咚咚,呛呛呛……七八隆冬呛咚呛。
有的人热泪盈眶,跟见到亲爹一样,他们甚至拉了一个横幅,上面赫然写着:“欢迎董事长大驾指导光临。”
下去汽车,我吓一跳,赶紧问:“小宁,你这是干啥?出殡……还是埋人啊?这么大阵势?”
小宁噗嗤一笑:“初九哥,大家是在欢迎你跟嫂子啊,你想想,多久没来罐头厂了?”
我搔搔脑袋想想,还真不知道上次来是啥时候,可能是一年前,也可能是一年半了吧。
其实从上次跟江老婆儿第一次交战,在李燕的按摩门诊拉客户的时候起,就没来过。
那时候忙,也没去罐头厂看一下。
今天一瞅,整个罐头厂真的大变样了,厂房崭新了很多,小路也经过的整理,出现了草坪,花丛,在两个女人的管理下,这罐头厂竟然跟花园一样。
我惊讶地问:“小宁,咱们……走错地方了吧?这是我当初购买的那个罐头厂?”
小宁说:“是呀?好不好?”
“好,咋弄恁好?得花不少钱吧?你们……哪儿来那么多钱?”
小宁笑而不答,只说两个字:“你猜……?”
“鬼丫头,跟我还卖关子,真是……。”
我好想说:真是糟践我的钱啊!
当初投资,是为了发展壮大,谁让你俩修这么多花池子?
别吃罐头了,吃花儿好了?那东西能填饥?
小宁说:“哥,进厂啊,进去瞅瞅,保证更会吓你一跳。”
于是,我点点头,扯着香菱走进了车间。
车间里,哪儿都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达到了国家一级卫生标准,而且小宁跟那个红姐又上了两台机器,工人的数量增加了三倍。
原料仓库里,是堆积如山的山果,淘洗机也功能强大,上面还有余热。也就是说,上午他们仍旧在生产加工,为了迎接我,才暂时停工的。
成品货物仓库里,是堆积如山的罐头,好几辆装卸货物的叉车停放在哪儿,同样一尘不染。
这家罐头厂,几乎比我当初购买回来时候的规模,整整扩大了十倍不止。
奶奶个孙,如果全部换算成钱,应该是五百万?一千万,还是一千五百万?
看完了车间,仓库,又参观了职工食堂,食堂的规模同样不小,干干净净,餐桌整整齐齐。
最后,进去了小宁的办公室,办公室的装修不是很豪华,但是同样整洁,干净,还有一股女人香水的味道。
我跟香菱坐沙发上,觉得有点晕。
香菱是第一次来,十分感叹,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男人除了在仙台山的股份,在y市还有这么大一个工厂。
“哇!初九,你好腻害啊,这工厂是咱家的?”
我说:“是,不过,其中有小宁跟红姐的四成股份。”
“哇!六成股份,也不老少呢,发财了……。”
很快,小宁打开了桌子上的一台电脑,说:“初九哥,俺把咱们仙台山近两年的账目跟销售额跟你汇报一下吧,去年一年,总销售额是两千五百万,获利七百万。
今年半年的时间,获利已经达到了八百万,目前,你的罐头厂已经纯盈利一千五百万了。
除去工厂的建设,买车,还有购买机械设备,增添新的设备,目前公司账目的余额,还剩一千两百万。”
“你说啥?多少?”
小宁说:“一千两百万。”
我蹭地站了起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妹子,你不是……骗我吧?”
小宁格格一笑:“哥,俺骗你干啥?”
“银行的贷款……还清了?”
“是啊,区区三十万,早就还清了。”
“车间的新机器,还有哪些设备,都是你们盈利以后添置的?”
“是啊。”
“你们……两年多的时间,就挣这么多钱?”
小宁说:“那当然,哥,俺跟红姐能干不?”
怎么也按耐不住那种惊喜,简直跟做梦一样,这俩丫头,真他奶奶的能人啊,跟造钱机器一样,一张一张印,也印不了这么多钱啊?
我感叹一声:“奇迹,奇迹啊,你们俩丫头,真是我的福星。”
小宁抿嘴一笑:“那是你领导有方,当初如果不是你的投资,不是你购买罐头厂,聘用俺跟红姐,哪有罐头厂的今天……初九哥,悄悄告诉你,你目前已经距离y市的首富不远了。”
我激动不已,也感慨万千,真不知道说啥好,除了兴奋就是激动。
一下抓了小宁的手:“小宁,谢谢你!谢谢红姐,是你们俩成全了我杨初九,今天,我要请你俩吃饭,选最贵的馆子!”
小宁噗嗤又是一笑:“哥,那叫酒店,啥馆子啊?”
我说:“对,别管叫啥,我要认识一下那个红姐,把她叫来,今天非喝个一醉方休不可。”
可小宁的脸色却变了,抽搐一下说:“还是俺陪你跟嫂子吧,红姐……不愿意见人。”
第388章 午夜惊魂
我说:“小宁,那个红姐咋回事?咋恁神秘?整得跟东方不败灭绝师太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
的确,从当初收购罐头厂开始,一直到小宁跟红姐走马上任,还有后来的两年,我根本没见过红姐这个人。
奶奶的,我也够马虎的,聘用了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做厂长。而且一用就是两年,这不……脑残嘛?
小宁说:“初九哥,红姐真的不能跟你们见面,她……不舒服?”
我问:“哪儿不舒服?我帮她治治,解下衣服,让我摸摸,立刻百病全消。”
香菱一听不乐意了,眼睛一瞪,扯了扯我的衣服:“初九,一天不摸女人,你是不是就心慌?女人不舒服,当然就是那个事儿?人家姨妈来了,你摸个球球?”
我恍然大悟,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那……还是咱仨人喝吧。”
其实我也懒得见红姐,香菱更不愿意见。
要知道,她是小天翼的亲娘,万一她喝醉,跟俺俩要儿子咋办?
小天翼跟我们一起生活了五年,可是香菱的命。
酒桌上,女人如果哭哭啼啼,非把儿子要过去,香菱还不当场吓个半死?
估计她不想出面,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就算了。
于是,我们仨人就下了二层小楼,上去外面的汽车,直奔附近的酒店。
地点选在宴宾楼,这个地方我熟悉。
当初在李燕的按摩门诊拉客户那会儿,每次请客人,都是在这儿吃饭,很不错的酒店。楼下是餐厅,楼上是客房。
而且小宁已经在楼上给俺两口子定了房间。
董事长大驾光临,当然要热情接待了,所以叫了满满一桌子菜。
小宁还把厂子里三个主管两个经理一起叫了过来,陪着本董事长喝,巴结奉承,非要灌醉我不可。
老子的酒量最近见涨,从前是一瓶酒漱漱口,两瓶酒照样走,三瓶酒墙走我也走。
现在喝酒,就跟喝水一样,喝得肚子胀,咋着也不醉。
仙台山热心的群众最近给我取了新的绰号,叫……酒缸。
所谓的酒缸,就是一口气能装五斤酒,而且面不改色,气定神闲。隔着三座三门,三点一线,照样可以瞅到对面山头的尼姑姐姐洗澡换衣服。
就孟哥那样的,我一个人能灌倒他仨,小宁这丫头跟我斗酒,不是找醉吗?
就这样,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三个主管,两个经理,外加小宁这个大学生厂长,三个小时不到,全被我给干桌子底下了。
香菱没事儿,因为她不会喝酒,喝的是果汁。
看看天色不早,晚上十一点了,香菱说:“亲爱的,咱上楼睡吧。”
我说:“睡个毛,先把小宁送回家。”
香菱说:“要不,在这儿给她开间房?”
我说:“算了,小宁住的地方距离这儿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别浪费那钱。”
“你知道她住哪儿?”
“当然知道,咱们罐头厂旁边的小区,六号楼四层。”
小宁的住处我去过,上次追击那个女鬼姐姐,一口气跑上去的。
那一天,为了把女鬼姐姐逼出来,我还扯了小宁的衣服。
香菱说:“那行,俺跟你一起去。”
就这样,我跟香菱丢下了五个男的,任凭他们几个在桌子底下打呼噜,抱起小宁走出酒店,上去了汽车。
将女孩放在后座上,香菱进去,抱了小宁的肩膀。
女孩子东倒西歪,胡言乱语,一个劲地说胡话,大声嚷嚷:“初九哥,再来两瓶……。”
坐在司机位置上,打响了汽车,香菱忽然问:“初九,你会开车吗?你那驾照行吗?”
我是有驾照的,b本,能开货车。
开车的技术是跟孟哥学的,驾照也是孟哥竭力让我办的。
因为仙台山的货车越来越多,难免要送货,所以那时候就花钱买了个驾照。
老天作证,从前的驾照几乎没人考,都是花钱买,八百块钱b本就到手了。
而且那些交警哭着喊着让你买,都是正规的驾照。
我说:“当然行,b本可以开c本的车,坐好了,本丈夫要发动了。”
香菱说:“你喝那么多酒小心点,小心被警哥逮着。”
我说声没事,然后踩刹车,挂上自动挡,油门一踩,汽车呼啸着上了大路。
那年头查醉驾还不太厉害,再说三更半夜,谁查车?除非那些警哥的脑子被驴子踹了。
所以,我摇摇晃晃开着车,直奔小宁的住处。
走进家属院,来到小宁租住的楼房前,停车熄火,拉开车门,将女孩抱了出来。
这丫头不知道吃啥长大的,恁沉,怪不得人家都管小姑娘叫千斤……真是重若千斤。
香菱说:“你慢点,小心晃散架了。”
我说:“没事儿,后面跟着,一起上楼。”
四楼,八层台阶,好不容易爬上来了,我将小宁放在了地上。
女孩子的脑袋一下子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抬手勾了我的脖子,说:“初九哥,亲一个……。”
香菱就在旁边,赶紧抱上了小宁的脑袋,没让她亲上。
门是防盗门,必须找钥匙,我问:“钥匙嘞?”
香菱说:“应该在小宁的身上吧,你摸摸。”
于是,我就低下头,将手伸进了女孩的裙子里面,捞啊捞,捞半天啥也没捞到。
摸在了小宁的腿上,好白,好滑,好温热,好有弹性,还香喷喷的,忍不住捏了捏,小宁浑身哆嗦了一下。
香菱一瞪眼:“杨初九,你往哪儿摸嘞?”
我说:“当然摸口袋,钥匙不应该在口袋里吗?”
香菱怒道:“裙子哪儿有口袋?是不是趁机想占便宜?你摸错地方了。”
“喔……。”我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将手从女孩的裙子底下拉出来。
然后抬手一挥,直接奔向了胸口,从小宁领口的位置进去,摸进了她胸前深不可测的衣服里。
摸啊摸,还是没找到钥匙。不由一声感叹,这丫头长大了,发育成熟了,膨胀了很多。
五年前,第一次跟她按摩治病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没有发育成熟。
五年过去,这丫头真长成大人了,哪儿都鼓鼓的,个子长高了,小腰却更细了,前面凸了,后面翘了。
可能喝酒的缘故,女孩出了很多汗,衣服里面湿漉漉的,有点腻滑,不过很舒服。
香菱又是一瞪眼:“杨初九你干啥?”
我问:“咋了?”
香菱一跺脚:“你咋……又摸?职业习惯吧你?”
我道:“你不是说找钥匙吗?不在裙子口袋里,就一定挂脖子上。”
香菱怒道:“那你摸到没有?”
我说:“没。”
“那你还不放手?是不是等她衣服掉下来,你才甘心啊?”
我说:“你们女人啊,真难伺候,钥匙是你非要找的,帮你找吧,又说我摸人家。”
香菱说:“行行行,你扶着她,俺来找。”
说着,她把小宁推给了我,换上她在香菱的身上摸。
全身摸个遍,还是没找到。
最后一眼瞅到了女孩手腕上的包包,那包包很小,几乎看不到。
包包拉开,钥匙果然在里面。
香菱捅开锁,用力一推,门开了。
三个人一起进屋,我把小宁扔在了炕上。
香菱说:“行了,行了,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回车里吧。”
我问:“干啥?为啥赶我走?”
媳妇儿说:“这是人家女孩子的屋,俺要给小宁妹妹解衣服睡觉,是不是等俺把她衣服解下,你看个够才走啊?”
原来媳妇儿担心的是这个。
这种担心就是多余,因为小宁的身子五年前我就看过了,也摸过了。当初帮她治病,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摸了多少遍,你担心个毛?
我说:“好好好,那你俩忙,我先下去,对了,你还回不回酒店?咱俩一起走。”
香菱说:“你瞧她这个样子,都成醉猫了,俺还回得去,走得成吗?你一个人回去吧,今晚俺在这儿陪她。”
“这么说,今晚上我要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香菱只好说:“对不起,为了小宁妹妹的安全,你只能一个人……乖了,先忍着……。”
没办法,还能咋着?憋着呗。
我说:“行!不就一个晚上吗,我还坚持得住,不过……要先亲一个。”
二话不说,将媳妇儿抱怀里,吧唧!在她脸上啃了一口。
香菱抬手擦擦俏脸上的口水,说:“路上慢点,小心开车。”
“狗头白……。”冲她摆摆手,我颠颠地下了楼,然后开车走了。
所有的麻烦,也就是从香菱一脚踏进小宁家开始的。
我跟媳妇儿咋着也想不到,就在俺俩用钥匙捅开小宁家门锁的时候,屋子里有个人已经悄悄躲进了卫生间。
那个人就是红霞。
红霞跟小宁住一块,她听到了外面房门的响动,也听到了我跟香菱的谈话,慌乱不已,只能躲卫生间的布帘子后面。
发现我离开,香菱开始为小宁收拾衣服了。
大夏天的,穿着衣服睡觉不好,根本没必要,俩女的在一块,更没必要。
所以,香菱帮着小宁解除了全部的武装,帮她裹上了毛巾被。
空调竟然开着,很凉爽,小宁睡得跟小猪子一样,被人宰了都不知道,香菱就睡她旁边。
俺媳妇有个毛病,认炕,换地方就睡不着。
小宁的屋子虽说不大,可哪儿都黑洞洞的,香菱有点害怕,所以一直开着灯。
一泡尿憋很久,也不敢上厕所撒。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好起身,摸索到了卫生间。
城里人的生活,我从前跟她讲过,她知道城里人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子里,也知道马桶咋着用。
香菱癔症着脸,拉开卫生间的门,裤衩一拉,坐在了马桶上。
忽然,她眼睛瞪大了,瞅到卫生间的布帘子来回晃荡,阴影灼灼,好像有条人影躲在后面。
难道是午夜凶铃?浑身一抖,她就去拉布帘子。
哗啦,帘子拉开了,一张鬼脸立刻呈现在眼前。
“娘啊!鬼呀!”香菱尖叫一声,眼睛一闭,扑通!从马桶上掉下去,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