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占卦
就在那江湖术士踌躇未决之际,两道声音从人群之中传说。
“前头的让让,麻烦让让,我要找沈家的老爷,好心的人让让。”那两个家仆硬是往前挤动。
却无论如何冲不破这围成的人墙,眼见围观的看客在前头站着无动于衷,不为所动,速即,厉声喝道:“都给我让路,我要找前头沈家的老爷,假若要是因你们挡路耽误了事情,你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那些看客一听到沈家,立马慌张的让出了一条道,那两个家仆疾步向前进到最前头左右一瞧,老爷果然在这里。
“老爷。”“老爷。”两个家仆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
那两个家仆盯着那算命的摊儿,那摊前白幡布,铿锵有力的写有四个大字“算命大仙”。
沈长临因着他的两个儿子岌岌可危思绪亦是惘然若失,此时,府上的两个家仆匆匆赶来,在大街上如此口无遮拦,出言不逊,沈长临却无心叱责,只是脸色晦暗,静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速即看向那江湖术士。
那江湖术士看到忽然出现的两个人那是心惊肉跳,脑海中,想起那方才一幕,那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气力,轻轻按压着手臂,亦是惊魂未定,眼前这人竟然有两个帮手,那他还能有好?
“在下都言明在先了,绝不动手打人,莫非,这卦你算不了吗?”沈长临说道。
此言一出亦是让那江湖术士脸色越来越难看,围观的看客竟然斜视着江湖术士对着旁人的耳畔亦是喁喁私语,更有甚者是瞪着那江湖术士眼神里饱含了深深的鄙夷。
这下,那江湖术士瞬间成了集矢之的。那江湖术士心下思忖:说我占卦不精?倘若,我要当着如此之多的看客承认我不算得此卦,那今日之后,这京城哪儿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你书写一字与我,我卜卦。”那江湖术士咬咬牙,双手拿过宣纸推到沈长临前面。
沈长临提起桌案上的一管毛锥,行云如流水,落笔如云烟,一个‘龙’字赫然出现在宣纸上。
沈长临将那写字的宣纸,递回到算命的桌案,“大师。”
那江湖术士一听到,暗自喜道:这还是头次有人如此称呼,那江湖术士故作姿态,双手拿起宣纸。
“龙。”那江湖术士细细斟酌,久久盯着手上的宣纸,迷糊之间,那宣纸上的‘龙’宛若游龙一般,在纸上跳跃,上下飞舞回旋,那游龙直冲那道士面前惊吼一声,把他吓的魂飞魄散,速即,晃动着头脑,再定睛一瞧,面前哪里还有旁的幻象,手中只有一张宣纸,纸上写有‘龙’字。
“何事如此惊慌?你算到了什么?”沈长临瞧着那江湖术士失魂落魄一幕亦是魂惊胆颤。
那江湖术士亦是狞着眉头说道:“没,没事,这个‘龙’字,委实蹊跷啊。”
这江湖术士也只是在故弄玄虚罢了,却听沈长临两旁的人一言一语道:“你这人磨磨叽叽在言语着什么?你就说我家少爷究竟能不能回来。”
“算个卦,如此墨迹。”
“闭嘴,你们懂什么?往日里你们在京任性点就算了,如今,少爷有难,你们却还不知轻重?”沈长临厉声喝道。
“老爷,事到如今还是请求当今皇上要紧啊。”那家仆对沈长临轻声的游说道。
“对啊,眼看这午时就要到了,再不去皇城就来不及了。”另一个家仆也捏着嗓子小声的说道。
“你们懂什么?只有算了这卦,他言明我儿无事,我才能向圣上请命,若是这占卦,算不明白,即便老爷我进到了皇宫也是无济于事。”沈长临轻声责备的说道。
“可是,少爷得罪的可是太子啊,如今...”话还未说完,却被沈长临厉声打断。
“莫要再说了。”
那江湖术士盯着面前沈长临三人,亦是大惊失色,虽听不到他们在言语些什么,可他懂唇语,这三人的一言一语早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二人得罪的竟是当今的太子殿下?那还能得救?
“这卦象如何?可有解?”沈长临问道。
“有,有,自然有,这‘龙’的寓意乃是尊,二位公子虽不为人中之龙却也是豪杰一派。沈老爷以‘龙’字为两位少爷解卦,也算是选对了字,故能解。”那江湖术士亦是随心一琢磨。
可那江湖术士仿若魔怔了一般,停顿了一下,作呆楞之姿,漠然的指着左边拐角处说道:“龙,古时有神龙为尊,只要沈老爷由此向东,前头十字街,有一位姓龙的公子邀你,你便跟着他前去,定能解救两位公子。”
围观的看客一片哗然,这动静亦是震醒了那江湖术士,一阵冷风袭进衣襟,令那江湖术士浑身发抖,打了一个寒颤。
那江湖术士迷糊之间却听到沈长临道谢声传来,“多谢大师。”
速即,围观的看客竟齐刷刷的让开了道,沈长临才能探身瞧了一眼那东大街上的十字街,欣然一笑,抬脚疾步飞奔向前,那两个家仆也慌乱的跟了上去。
发生了何事?那江湖术士亦是摸不着头脑,就此琢磨不透,他深信方才定是产生了幻觉,四处无边无际的黑暗,亦是深觉空洞。瞬间,乍现一条道,亦是闪闪发光,却时隐时现,他穿行在那条道上,忽隐忽现,一声轰响,才让他重回现实。
他想不通他们怎么就走了,再定睛一瞧,桌案前头明晃晃的一枚金锭子,瞬间,绽开了笑颜。慌忙的拿起,这,这是大户啊,暗地里祈祷:但愿他们二人能够平安无事才好。
“真的,假的,这靠谱吗?”
“真的还是假的,咱们跟着瞧瞧不就行了。”
“咱们就在后头。万万不可惊动了神明。
围观的看客亦是小声嘀咕的说道。
不远处的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苏喜,严婵儿亦是跟在沈长临的后头。
“不愧为尊着神龙啊,迷惑人也就罢了,自夸是不是很惬意呢?神龙为尊亏你能说出口。”凤凰天外传音道。
“神龙我是自夸了,可凤凰你不得不承认,龙确实是尊者。”龙炎天外传音。
“就算你是好了。”凤凰天外传音,狡黠一笑。
“怎么就算是,本来就是。”龙炎天外传音说道,满面不服气。
苏喜,严婵儿被莫名的一股冷风左右袭击,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亦是彰显的诡异。
“好了,都别吵了,龙炎,这事就靠你了,快午时了,你前往皇宫救沈家的两个兄弟,我们就在严家酒馆汇合。”高昀城暗道。
“是。”龙炎天外传音。
速即,走到沈长临身后,然而,高昀城一行人向京城出发。
那沈长临停驻脚步,心急如焚的在十字街上静待,那柔和的日光映照在沈长临身上,那心底深处的寒意似乎才缓解了一番,可仍然有挥之不去的惧意在心头蔓延。
“阁下是在找我吗?”这一声回荡在沈长临耳畔,却犹如海岸的救命稻草一般。
沈长临赶忙拉过眼前的风度翩翩的少年道:“你是不是姓龙。”
“在下姓龙,名龙炎。”龙炎向后瞧了一眼,乌泱泱一群人,天,跟来这么多人?瞧着看热闹吗?本龙可是要幻身的,瞧见这一幕咯,不昏迷也得吓傻咯。
那后面跟着的人亦是大惊失色,原来那江湖术士占的卦是真的。
“这里不方便交谈,不如令找个地方?最好是偏僻的地儿。”不然还真怕吓住你们这一众凡人,后头这话龙炎自然没有说出口。
龙炎向后看了一眼,递给沈长临一个神色示意他向后看去。
沈长临一看也是莫名的吓了一跳,此事事关自己的两个儿子,沈长临不敢怠慢,置之不理,于是,点了点头。
沈长临抬脚向前疾步走去,那两个家仆也跟着后头,刚要抬脚,却被龙炎制止的说道:“诶,事关紧急,这两位也就别去了。”
“你这人,你是什么意思?两位少爷出了事,你让我们别管?”
“就是,你这人将我们家老爷带到别的去处,究竟有何意图?”
两个家仆亦是忿忿不平,质问声此起彼落的在龙炎耳畔响起。
“救你们家的两位少爷两个人就够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倘若,因此,你们家少爷有个什么闪失,我可不管,你们也担当不起。”龙炎如是说道。
“怎么样,由你决定咯。”龙炎对着沈长临说道。
“你们在这儿等着就是了。”沈长临呵斥的说道。
“我们走吧,还请。”沈长临亦是恭敬的说道。
“别,这世间自有世间的规矩,长幼有序,您老先请。”龙炎亦是故作出恭敬的举动,却是暗自窃喜,待他知晓我的真实身份又当如何?
沈长临见这人谦卑的样子,不在退让,抬脚疾步向前走去,龙炎也紧随其后,二人来到一个拐角处的静僻街巷之中,这里荒草丛生,杂乱无章,从这里路过的人自然也就少之又少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神龙
“这里是京城街巷最为僻静的地界了,有什么话在这儿说就行。”沈长临说道。
眼见那姓龙的男子左顾右盼,鬼头鬼脑的颇是诡异,暗道莫非自家家仆担忧的没错,到这儿如此僻静的地方即便是高声呼喊估计都没有人能及时赶来,倘若这人要害他,岂不是轻而易举?
沈长临的眼眸深处透露着猜忌,若不是为了不惊动全城的黎民百姓,他至于如此鬼鬼祟祟的吗?龙炎知晓沈长临有所顾忌,这也属人之常情,也无心与他计较。
“救了他们二人以后,你打算如何安顿他们。”龙炎话音刚落下,沈长临俨然一副怔住的样子,当下思忖,这,这人究竟有何居心?两个儿子固然顽劣,可终归还是要回府中的。
“还想回府?假若当今的太子知晓他们二人被人救走,只怕,日后沈府也不能安宁吧?”龙炎狡黠一笑,言语之间透露出嘲讽,却也是事实。
眼见那日影当空高高挂起,映衬着偏僻街巷墙檐之上的影姿,沈长临俨然一副焦急万分的神情,听到那龙炎如此一说,一霎那,悲悯在心底蔓延,亦是急火攻心,满脸悲痛的说道:“我真是人未老,心却糊涂了,我真应该听自家家仆一言,不该找那什么破算命大仙,以至于,遇到你,耽搁了时辰不算,还要在这儿听你的嘲讽,若是向当今皇帝请命还能救我的两个儿子也说不定,这下,已然快要到午时了,只怕,做什么都是徒然了。”
“我这言语的可都是实话,人吗?我们先救,你最好想一下要将他们二人安置在什么地方才是。”龙炎说道。
日头逐渐的在空中缓行,那沈长临感受到日头带来的炙热,对眼前的却亦是熟视无睹,目光瞬间呆滞,仿若行尸走肉一般。
午时已到,什么都晚了。
神龙却道好时机。
浓浓的迷雾弥漫着,神龙拂袖回转,那秀长的身躯渐渐融合成一条灿灿金黄的神龙,庞大的身体慢慢盘旋,一个腾空飞舞将站在原地的沈长临卷入空境,那神龙闪现在空中,此时已然成了沈长临的坐骑,
神龙施以灵气将云雾聚集成浓浓的屏障,亦是将神龙遮挡住,神龙才能在空中飘浮,闪现。
那日影在云雾的后头,映照着神龙,令世人们惊叹,原来,那云雾彰显出神龙之姿若隐若现。
柔光之下,那浮影在空中一闪而过。
“奇了,奇了。”有人仰头看向青空。
“何事,如此大惊小怪的?”另一人随之视线望去,却也没看出什么究竟。
“那边有东西,太诡异了,‘刷,刷’的就没影了。”那人万分好奇,明明晃到了,却什么也没有?
“那是鸿雁吧?已到南飞的时节,再正常不过了。”那人解释道。
“是吗?要是如此,那也是在情理之中。”那人听到此言,面上虽应,却满心狐疑,原本他以为是象那同伴所言,是鸿雁迁徙所致,却又感受到头顶浮影的晃动。
“诶,诶,感受到了没,这天忽明忽暗的,那云也颇有诡异之处啊。”那人抬头仰望,仿若定住了一般。
“嘿,你晓得不?瞧你现在这样儿,你才让人感到惊悚呢,莫要一惊一乍的。”那同伴说完之后,抬头仰望青空,始终没什么发现。
凡是灵敏且感受到的世人想破头脑,终归还是想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
皇城深宫。
西市断头台。
断头台下沸沸扬扬,围观的黎民百姓亦是在窃窃私议。
“这二人听闻是京城沈家的,好象是得罪了当今的太子殿下,才要被斩首的。”
“可不是吗?要说这俩人胆子可真大,虽说沈家的权势让人不可小觑,可这沈家哪里能比的上当今太子啊,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以卵击石吗?”
“是啊,自古卑尊有别,这太子殿下岂是能随便招惹的?这下可好,这俩兄弟都要倒大霉了。”
日头缓行,逐渐的正当空。
“太子殿下,午时已到,这沈家的人还真够狠心的,竟然不敢前来搭救,怕是为了沈家百年的祖业不敢轻举妄动啊。太子殿下这下,还要将这俩兄弟斩首吗?”那侍卫问道坐在台上的太子殿下。
沈家俩兄弟听到这话,哪怕艳日高照,寒意却渐渐在心底蔓延,躯体亦是瑟瑟发抖仿若冰窖一一般,那太子殿下的脸色逐渐晦暗,在他们俩兄弟看来犹如阎王爷索魂一般,亦是毛骨悚然。
“斩,为何不斩?难道那沈长临不前来搭救,我就要释放他们,让他的两个儿子回府不成?倘若如此,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欺辱东宫了?我就是要杀鸡儆猴,让他们看看,跟我东宫作对的下场,谅深宫之中那些小人也不敢再觊觎本太子储君之位。”太子亦是疾言厉色的说道。
“是,奴才多嘴了,还请太子殿下宽恕奴才。”眼见太子殿下狠狠的样子亦是不寒而栗,速即求饶。
“知道就好,再一次口无遮拦,小心的你的嘴。”太子言语之间亦是鄙夷,速即,视线转移到跪在断头上的俩兄弟身上,眼眸深处亦是发出精光,想起侍卫回禀的那些话,他心底深处衍生寒意,亦是毛骨悚然。
父皇竟然为了那些俗人,贬低自己不说,却想要那野种继承皇位,还好那人出身低贱,早先流落在民间,否则,还真成了他的威胁了。
太子心底深处是越想越恨,明面上却稳如泰山,他就是要彰显睥睨天下的气质,才能衬托出皇室的尊贵,皇室的威严。
太子稳稳的抬手拿起斩首令,‘噔’一声落到俩兄弟身前,俩兄弟亦是如临深渊。
那身材魁梧的刽子手,手起刀未落,瞬间,一阵冷风吹拂袭来,轻抚众人的脸庞。断头台,台上台下弥漫着淡淡的的迷雾,就在众人将要慌乱之际,时间却宛若静止一般,众人亦是岿然不动。
一股强风卷进淡淡的迷雾之中,神龙一个飞舞盘旋将沈家俩兄弟带入空境,神龙狡黠一笑,红色的龙须摇曳唇边,速即,威风凛凛的飘荡在青云之上。
空境之中。
“爹,爹。”两道声音回响在神龙耳畔。
“瑜儿,逸儿,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长临满腔悲悯。
“爹爹,我们都还以为你不来救我们俩兄弟了。”沈瑜带着哭腔说道。
“爹怎么会轻言放弃你们呢?这不爹爹来了吗?”沈长临说道。
“我们这是在哪里?这人是何方奇人?竟有如此本领?”沈瑜面露新奇之色。
“瞧,外面,莫不是在空中吧?”俩兄弟亦是心惊胆寒。
“甭管这么多了,这人是来救你们的,你们也别害怕,他没有恶意的,否则,他也不会来京城救你们两个人了。”沈长临厉声喝道。
“这人?他这是人吗?”沈逸嘀咕道。
“休要胡言乱语,都这时候还要言语风凉话?他救了你们,他是你们的恩人。莫要对恩公不敬。”沈长临呵斥的说道。
龙炎一听,暗道:本龙乃是龙,神龙,要比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好多了。
恩公?你们都会忘记的,龙炎当下狡黠一笑。
“你们得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好端端的,你们两个进宫作甚?我不是百般教导你们,这深宫之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事太多,不是你们俩兄弟能进的。我不怕你们在京城任性,就怕你们进宫啊,这深宫冷酷无情,保不齐一句话你们的任性得罪了谁,就遭人诬陷了,幸好,有如此奇人将你们二人救出,否则,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俩兄弟了。”沈长临厉声呵斥。
“爹爹,不是我们的错啊,是,是,是那太子殿下邀请我们前去的,太子殿下邀请我们二人,我们能不前去吗?倘若我们兄弟二人不去,那不照样治我们个死罪吗?我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莫要责怪我们才好啊。”
“责怪?就怕你们不长记性,你们好端端的他能治你们的罪?你们做了什么?”沈长临盯着他们两个人,象是要把他们看穿。
沈长临察觉到此事不简单,沈家是与皇宫有所牵连,可是,这皇宫的事宜一向由宫中的人交代,何时需要太子出面了?而且,那太子不认识他们兄弟二人,为何要前去府中邀请?还是在沈长临不在府中的时候,这么一想,却是有些蹊跷。
“爹爹,你莫要问了。”沈瑜结结巴巴的说道。
沈逸也是支支吾吾:“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你们两个究竟干了什么好事?让太子殿下抓住了把柄,倘若,你们没有错,他会气的要把你们斩首吗?”气的沈长临高声喊道。
这声响猝不及防,亦是把神龙惊着了,原本飘荡的龙身亦是摇摇晃晃,速即,才能稳当一些。
“是,是我们两个喝了一盏茶,一盏茶之后才铸成大错的。”沈瑜低下头小声说道。
沈长临看着俩兄弟眼色越来越犀利了,他不信,一盏茶就能让他的两个儿子陷入绝境之地。(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神龙(二)
京城,西市。
一阵阵凉风再次从众人的脸庞吹拂而过,那重重迷雾才渐渐的消失殆尽,瞬间,那断头台台上台下的官兵,黎民百姓感受到冷风吹拂的寒意才如梦初醒,清醒过来。
一时间,众人亦是由心感受到的诡异,速即一片哗然,此起彼落。
“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太奇怪了,这里不是断头台吗?我怎么会在这地方待着?”
“看来我这一天真是太累了,迷迷糊糊的竟然来到这个鬼地方。”
更有甚者低头啐了一声:“真是邪门。”速即便甩袖而去。
众人终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亦是纷纷散去。
断头台台上的太子却还是如同先前那般呆若木鸡。
“太子殿下,这些人都,都走了,快些回宫去吧,估计圣上也已经回宫了,若是让圣上知晓你私自出宫,只怕,圣上会怪罪太子殿下的。”那侍卫不寒而栗的说道。
虽不知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儿,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此时,他们是站在宫外,私自出宫可是大罪啊,若是圣上龙颜大怒,那东宫的人可都要遭殃了。
听到这话,太子朦朦胧胧之中恍若隔世,虽不知出了什么事,可此时清醒过来,仿若心中有一块石头落地,心绪却甚是畅快,竟隐隐约约有种庆幸的错觉。
青云之上。
“你们不说实话?”沈长临眼见这俩兄弟亦是一声不吭,低着头揪住衣襟。
“你们以为一声不吭就能躲过?别以为我不知晓你们干了什么好事,那东宫是什么地界,当今太子是何等尊贵权势的人物,你们,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竟然,竟然在太子的行宫,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龌龊之事,你们是不是疯了?”沈长临呵斥的说道。
“爹爹,你都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
两道声音回响在沈长临耳畔。
一听这话,沈长临彻底怒了:“我如何知晓?是太子手底下的人传来的消息...”
沈长临话还未说完,沈瑜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就是他,就是太子诬陷我们的。”
“瑜儿,莫要说如此浑话,太子诬陷你们做甚?”沈长临厉声喝道。
“真的,爹爹,我们兄弟二人就是品了东宫的茶水,才作出如此荒唐之举,定是东宫的人做的手脚。”沈逸高声辩驳。
“喊什么喊?有理了?别忘了沈家的祖训家规,作出如此荒唐之举可是沈家的大忌。”沈长临说道。
“爹,爹。”沈瑜,沈逸亦是一口同辞。
“他们俩兄弟说的没错,就是被人诬陷的。你们也就甭计较之前的事了,这都到沈府了。”神龙说道。
“快,我们要回府。”
“是啊,爹爹,我们要回家。”
“还想回府?要回就回沈家庄,麻烦龙公子去沈府接一下在下的夫人,再前往沈家庄即可。”沈长临疾言厉色的说道。
“爹,爹。”沈瑜和沈逸二人亦是心急高喊一声,这下好了,不光他们二人要被逐出沈家还要牵涉到娘亲。
沈府。
庭院里,一位妇人站在槐树下对天默默祈祷,此时,冷风呼啸而过,槐树下枯草落叶,漫天飞扬,已然迷雾蒙蒙,混沌一片,卷起的狂风越过那妇人,随即直冲青云,只在庭院上空留下一道青烟的痕迹。
“找到夫人了没?前厅有没有人在?莫不是出了府去?”那丫鬟亦是左顾右盼。
“哪里有啊,方才还在庭院,还叮嘱我,不要上前打扰,说要替两位少爷祈福,再者一说,现在两位少爷危在旦夕,夫人岂有心情出府去?”另一个丫鬟回道。
“两位少爷生死未卜,还未消息,如今,夫人又不知所踪,怎么办才好?这下府中全乱了。”那丫鬟亦是在树下跺脚,焦急万分。
沈家庄。
清泉河旁,那瀑布气势磅礴,看着就让人如临深渊,不寒而栗。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那妇人潸然泪下。
“莫哭,你都听到龙公子所说的了,三年,只要三年,万事皆可风平浪静,沈家只有他们俩兄弟,他们不能出事,你要是想他们平安无事就照龙公子说的做。”沈长临接过沈夫人的手帕,轻轻拂拭脸上的泪痕且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沈夫人亦是无语凝噎。
“京城的沈府没有一家之主可不行,若是夫人你不愿留在沈家庄,那为夫我就留下来照顾他们。”沈长临说道。
见沈长临如此执着,那妇人只好整理思绪,道:“也罢,你...”
那妇人话还没说完,却被这俩兄弟一左一右的搀扶,撒娇撒痴,一唱一和的说道:“娘亲,若是爹爹留下定会就此事训导,惩戒我们兄弟二人的,你一定要留下来照顾我们兄弟才好。”沈瑜,沈逸俩兄弟亦是眼巴巴的望着那妇人。
沈长临听到这话,却是故作深沉:“你们俩兄弟,行啊,都这时候了还挑三嫌四的,若不是因你们俩兄弟,我与你们的娘亲能就此分隔三年时间吗?就是太娇惯你们俩兄弟了,就应该把你们俩留在沈家庄好好苦练一番。”
一听到这话,沈瑜,沈逸俩兄弟皆是慌了:“不,不敢了,娘亲,你看看爹爹,定不能抛弃我们俩兄弟啊。”
“定不能让爹爹留在沈家庄。”
“我说你们两个臭小子,莫不是皮痒了不成?这么多浑话?”沈长临伸出手就要揍这俩兄弟。
“行了,都别闹了,京城的沈家还需要你,你回去。他们啊,就是被你溺爱娇惯坏的,你何时真的揍过他们?如今,他们没被斩首就是万幸,我也别无所求,我留在沈家庄照顾他们。”那妇人心头悲痛涌现,眼眸深处却是黯然神伤。
沈长临察觉到她的不安,亦是宽慰,苦口相劝,道:“你莫要如此,为夫也不愿与你分开,他们俩兄弟这时候不能进京,你说,京城的沈家不能没有人做主,这俩儿子又不能没人照顾,你都瞧见了,若不是,那龙...龙公子如此奇特的人物帮衬咱们,这俩儿子只怕...只怕,只要三年,三年我定来接你们。这也是权宜之计啊。”
“我懂,我留下就是了。”那妇人听到沈长临的一番感慨才能够如释重负。
“都决定好了?”龙炎从清泉河旁走向他们。
“决定好了,我夫人留下。”
龙炎感受到四下无人,施以灵气,幻化成神龙,金灿灿的身躯在半空中摇曳,红色的胡须悠长而飘逸,龙头吹嘘了一口气,沈长临,沈夫人,沈瑜,沈逸,亦是因灵气而昏迷。
神龙带着沈长临亦是扬长而去,透过青云,在柔光的映照之下,在空中闪现。
片刻,一个龙身盘绕便回到了那僻静街巷之中,深巷的拐角处传来两道声响。
“都已过午时这么久了,老爷和那姓龙的怎么还未从街巷之中出现,那里也没旁的出路吧?”
“是啊,都这么久了,老爷不会出什么事吧?看这街道阴森森的气氛,我真想不通,那龙公子怎会前来如此荒僻之地,莫不是老爷出什么事吧?要是那姓龙的对老爷居心不良,那下手可是轻而易举啊,这地界可是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啊。”
“呸,闭上你的乌鸦嘴,莫要胡言乱语的诅咒老爷。”那家仆亦是胆颤心惊,他心里也不是没有如此猜忌。
“我这不是担心咱们老爷吗?两位少爷至今生死不明,老爷被姓龙的带走,至今没有踪影,夫人还在沈府等着,再说了,咱们和少爷一起长大的,我能不担心吗?你说,那姓龙的...”
二人亦是在这街巷之中鬼鬼祟祟的前行,这条道路杂草丛生,甚者有一断枝的荆棘在脚下吱吱作响,在无人之地亦是彰显的诡异。
话还未说完,却看到如此一幕,那姓龙的站在街巷,沈长临瘫在他的肩膀上,这下可让两个家仆,慌了手脚。
“你,你这人,把我们家老爷怎么了?”
“我们家老爷怎么得罪你了?”
“你莫不是和那算命大仙是一伙儿的吧?”那家仆瞪圆了双眼,眼眸深处蔓延着惊悚。
“你们是不是串通了,骗我家老爷的?那算命的说一个姓龙的会找我们家老爷,众目睽睽之下,就真的来找了,把我家老爷害了,我家老爷就不能供出你们的所作所为,这样你们就能对外宣称,那算命大仙是如何如何准了?是不是?这就是你们的阴谋?”
龙炎亦是无奈,苦恼的摇了摇头,将沈长临交给他们:“你们俩还真敢想,这人啊我就交给你们了。”
“本公子能告诉你们的是,你们少爷没事,至于到哪儿去了,就由你们家老爷来告知与你们,他若是想说自然会说。”
这俩家仆接过沈长临,搀扶住他,一转身还要说些什么,却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不,不见了。”一个家仆说道。
另一个家仆用手在沈长临的鼻端探了探,亦是舒缓了一口气。
“老爷,还,还有气。”
“走吧,看来老爷只是昏迷了,等老爷醒了,问问老爷再说吧。”
俩家仆搀扶着沈长临走出了街巷。(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驱逐沈府
就在沈长临昏昏沉沉之际,耳畔萦绕着嘈杂之声,令沈长临心头蔓延出急躁之意,那刺耳的声音渐渐的越来越清晰,拧起了眉头。
“你们府上两位少爷呢?”一个痞子样的男子,身旁跟着一群人,这些人脸上灰头土脸的甚是狼狈。
“你问这个做甚?”搀扶着沈长临的家仆眼眸躲躲闪闪,甚是慌张的说道。
“作甚?你们这两个狗腿子,莫非你们几日不见就忘了我们这些人不成?”那地痞手下的小弟愤然地说道。
“狗腿子?指不定谁人是狗腿子呢?”另一个家仆小声嘀咕着,却不想还是被那地痞的手下听个正着。
“你在低声叨咕什么?之前是谁说罩着我们的?如今,我们几个在京城街巷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若不是你们家俩少爷,我们兄弟几个能落到如此地步吗?”
“他们两个在哪儿呢,让他们滚出来。”
“对,让他们滚出来。”
那两个家仆一瞧这阵仗,想搀扶着沈长临离开此地,那些地痞流氓眼见他们想溜走,于是便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
“诶,想走?”
“告诉你们,我们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就是沈家的两位少爷怂恿我们的,你们若是想报仇,就去沈家找他们就行了。” 那些地痞流氓一个个高喊着,那些小商小贩,往来驻足的行人鄙夷的视线也随之而来,投向了主仆三人。
此起彼落的高喊声宛若重锤一般,彻底激醒了沈长临。
那家仆见沈长临已清醒,道:“老爷,你醒了。”
还未言语一声,却听道刺耳的舆论传来。
“原来是这样的,且说呢,这些地痞流氓怎敢有这胆子在京城集市为非作歹,原来身后有靠山,还是京城的沈府。”
“可不是吗?那沈府是什么地界?听说还与皇宫之中有所交易,就连皇帝也给几分薄面呢。”
“那沈家俩兄弟在下是见过的,任性不说还甚是嚣张。”
在旁驻足的行人亦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你莫要听这些地痞流氓胡言。”那家仆轻声辩驳道。
沈长临怒目相视,两个家仆亦是不敢再言语半分。
“沈家教子无方。如今,他们二人已然被在下逐出沈府去了,犬子在京颇有惊扰之处,还请诸位见谅。”那沈长临亦是当街怀抱着拳,决然地说道。
围观的众人听到此话,亦是大惊失色,怔目结舌,素闻,京城的沈府可只有他们这两个儿子,难道,那沈家老爷真的大义灭亲不顾沈家的香火吗?
那些地痞流氓听到此话,也啐了一句:“这俩兄弟也是活该,兄弟们,我们走。”
言毕,那些地痞流氓便转身离去。
那两位家仆彻底愣住了,宛若塑雕泥木一般,这老爷向来是最宠溺两位少爷的,如今,老爷怎转了性子了?逐出家门?难道两位少爷出了事...
“还不快走,要我搀扶你们吗?”沈长临转身呵斥说道。
两个家仆亦是甩甩头,赶走那些胡乱的思绪,连忙追上去。
一个家仆问道:“老爷,恕小的冒昧问一句,少爷他们怎么样了?”
“你们两个只需要清楚,两位少爷没事就行了,其他的莫要多嘴。”沈长临厉声说道。
那两位家仆听到自家老爷如此说,适才如释负重。
沈长临固然忘了遇到神龙一事,可他心底深处清楚的知晓,他的两个儿子现在沈家庄,夫人也在,只有如此,他的两个儿子才能相安无事。
一时之间,这沈家俩兄弟被驱逐出沈府的消息轰动了京城。
话说,与神龙道别的高昀城一行人向严家酒馆前行。
就在距严家酒馆尚有些路程之际,严婵儿莫名感觉到心口揪了一下,亦是紧蹙着眉头,双手捂住胸口,越往前走,心头越是涌现痛楚,不禁‘嘶’的一声。
众人察觉到严婵儿不对劲儿。
“你怎么了?”苏喜慌张的问道。
“你没事吧?”众人一口同辞的问道。
也是奇怪,就在瞬间,那痛楚一闪而过,仿若微风轻轻拂过心口。
眼见,那严家酒馆就在前头,严婵儿道:“方才不知怎么了?心口疼了一下,现在无碍了。”
高昀城一听到这话,眼看头顶柔光映照,日影斑驳,与凤凰,麒麟,常寿一个默契的对视,道:“快到了,走快点。”
适才,三步作两步,疾步向严家酒馆飞奔。
苏喜和严婵儿默契的相视一眼,心底深处感觉到莫名其妙,这几人竟比他们二人还要匆忙,二人虽不知情况却还是紧跟了上去。
高昀城一行人一进到门口,就有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幸好,幸好,还未出事。”凤凰说道。
这话倒是让严婵儿,苏喜琢磨不透了,二人皆是满心狐疑。
“婵儿,苏喜?你们不是进宫去了吗?”那酒馆的老板亦是睁圆了双眼,眼眸深处蔓延着惊悚。
“你们,你们莫不是逃出了皇宫?这私自出逃皇宫可是死罪啊,你们的胆子可真大。”那老板说道。
“爹,你莫要急,我们二人并未出逃,我们二人在此也是当今皇帝恩准的,爹爹莫要慌乱才好啊。”严婵儿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那就好。”
高昀城一行人突如其来的出现亦是惊扰了严家酒馆正在品酒的一群士兵。
“老大,老大。”林汐身旁的侍卫提醒道。
“不是都说称我为将军了吗?胆敢不将皇上的圣旨放在眼里是不是?”林汐故作愤然,将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
“老大,不,将,将军我这喊惯了不是。”那侍卫说道。
“在这儿也就罢了,等本将军上任,你们可都要改称呼的。”林汐故作深沉的说道。
“是啊,是。”那些侍卫亦是漫不经心的回道。
“这酒好酒啊,昨日里不是盼着要喝这酒吗?如今,这酒就在你们眼前,还不快喝?过了今日,进了皇宫,可没有这么好的酒让你们品尝了。”林汐见他们如此懒散,放着眼前的美酒竟然不喝,亦是说道。
林汐又抬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速即,一饮而尽。
“不是啊,老大,你看后面。”那侍卫战战栗栗的说道。
林汐手中的酒碗还未放下,听到这话回转过身去,往门口一看,大惊失色,手中的碗也摔在了地上。
‘哗啦’一声刺耳的声响传来,高昀城一行人抬头向声源望去,原本以为是旁的一群官兵,没想到是林汐他们一行人。
“你们先坐,我帮你们倒茶。”严婵儿说道。
高昀城,苏喜,凤凰,麒麟,常寿亦是挨个就坐。
片刻,严婵儿将茶水端了上来,为他们一一斟茶。
高昀城端起茶杯,那浓郁的清香扑面而来,亦是沁人心脾,速即,一饮而尽。
“润滑入喉,这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不愧是祖传的。”高昀城亦是赞许道。
听到这话,严婵儿亦是满心狐疑:“你喝过这茶?”
高昀城适才反应过来,漫不经心的解释道:“在下在‘客来客栈’喝过,那老板说是严家酒馆的老板馈赠的,故才知晓。”
严婵儿适才焕然大悟。
林汐眼见着高昀城一行人坐到他的邻桌,他是进退两难,如坐针毡啊。
林汐虽不知昨夜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可今日里,解决青凌湖一事之后,他们却是向皇上请旨,封赏与他,故此,他才能当上将军的,原本以为不会再碰面,可此时,又在这严家酒馆遇上了。
林汐亦是咬咬牙,鼓足了勇气,大着胆子,站起身来,向他们走去。
“嘿嘿,这,没想到,想不到在这儿碰见你们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林汐或许是有些慌张,此事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你们啊,不要紧张,也不用害怕,我们几个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那日里不过是误会一场,何必想着躲着我们几个呢?遇上就是缘分。如今,青凌湖的事已然解决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何苦,难为自己呢?”凤凰亦是故作无奈的摇摇头。
听到这话,林汐愣住了,宛若被一道天雷击中心头,这人,这人竟知晓他们在想什么?
眼见着林汐脸庞渐渐浮现不安,那眼眸深处饱含的惧意如同见了鬼似的,比方才还要严重。
“凤凰,你看看,你瞧他们那样,你就甭说话了,你这么说他们岂不是更怕?”麒麟说道。
“就是。”常寿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林汐一众人彼此之间默契的一个对视,睁圆了双眼,眼眸深处蔓延着匪夷所思,似乎在言语:这些人果然不简单,倘若,先前只是颇有些怀疑,那么,此时他可以断定,这几个人真的不简单。
林汐一行人那桌案上的双手亦是颤抖了起来,将桌案上的碗,碟抖的‘砰砰’只响。
凤凰瞧了他们一眼,亦是暗觉好笑。
“凤凰,莫要闹了,他们本来就挺害怕,何苦再这样难为他们?”高昀城故作呵斥。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外头大正午的日光高照,你们怕成这样,如此心虚,莫不是做了坏事不成?”凤凰狡黠一笑。(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严禹
凤凰这话音刚落,这严家酒馆里的空气宛若凝结了一般,吓的林夕一众人亦是胆颤心惊。
“你这女子莫要胡乱言语,我们几个可从来未作些坏事,然而,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们几个不得不有所顾忌。”林汐的一双眼眸,亦是在这严家酒馆四处乱转。
那些士兵也随着林汐的视线,四处瞟了一眼。
“我胡言?你信不信我...”凤凰亦是愤然的在林汐面前挥动着拳头。
“暴戾,太暴戾了。”麒麟天外传音。
“可不是吗?”常寿天外传音。
“嗯?你们两个说风凉话?”凤凰亦是瞪着他们两个。
“不敢,这话可都是他说的。”麒麟和常寿的视线一起投向林汐。
凤凰,麒麟,常寿亦是暗中听着林汐的腹诽。
“这女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脾性却是如此暴戾,若是...”林汐亦是思忖良久。
“我...不是龙,是凤凰,凤凰懂吗?你若是胆敢再一次非议本凤凰,我就饶不了你,清楚了吗?”凤凰亦是冲着林汐吼道。
这下林汐怔住,彻底慌乱了心神,这女子竟知他心中所想。
“你莫要慌乱,也不必害怕,我们几个没有恶意,至于这凤凰就是调皮,任性了些,你若是害怕她,不必理会她即可。”高昀城故作深沉道。
这下凤凰亦是气鼓鼓坐在凳子上,匪夷所思的怒视着高昀城,这是什么话,上古灵兽,神之凤凰,何时到了被人不理不睬的地步了?
眼看这男子旁若无人的样子,也不惧怕那女子,听他这么一说,适才安心了些。
“在下可不是害怕,怎么说,咱们相识一场就是有缘,如今,又碰上了这缘分颇深啊,下次再遇见,还不知是何时?既然如此,咱们不如趁此机会好好聚一下,是不?”林汐亦是故作镇定的说道。
“你们这次也不想碰到我们吧?”凤凰狡黠一笑。
“哪里的话,你们莫要想多了,没有的事,嘿...”那林汐亦是抓耳挠腮。
凤凰,麒麟,常寿俨然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老板,再拿些好酒来。”林汐高喊着。
“诶,来咯。”严禹招呼了一声。
在那酒柜台端了酒来。
“婵儿,这些是你的朋友吧?你好好招呼着,旁的你就莫要管了。”严禹将托盘递给严婵儿,接过了严婵儿正要往别处送的托盘。
“是,爹爹。”严婵儿回道。
高昀城环顾上下瞄了一眼,严家酒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此时,这里面的客人还是颇多的。
“你进宫之前,都在这酒馆里面?”凤凰问道。
“是,婵儿可不象千金小姐那般有个好家世,也不同大家闺秀那般娇弱,自小就在这酒馆帮忙,好在这酒馆里大多都是街坊邻里,也算熟悉了严婵儿,故也没有流言蜚语在,否则,只怕一般的女子也承受不了。”严婵儿说道。
“原来是这样。”凤凰说道。
“诶,我说你们这群小子,这酒方才不喝,现在却喝的比谁都快,一群馋虫,是不是要本将好好的收拾你们一顿。”林汐愤然的说道,举起拳头‘嘭’的一声捶在桌案上,随着拳头抬起,那桌案上赫然留下一道印痕。
这群小子可真够贪杯的,刚端上来的两坛酒,一下子全喝光了。
“你还道凤凰我暴戾,依凤凰看你才是最暴戾的,告诉你,你最好在这酒馆消停点,这桌案坏了,你可是要赔的,不只如此,倘若因你吓坏了这酒馆的客人,有你好看的。”凤凰愤然的说道。
“不,你们看,只几句话的工夫这两坛酒就被这群小子喝光了,我岂能不气,在下看这两位似乎滴酒未沾,故才如此。”林汐亦是解释道。
“这酒都不够分的。”其中一个士兵亦是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酒都让你们喝了,还说这风凉话,胆子大了?莫不是想要军法处置了?”林汐亦是愤然的说道。
“不敢,不敢。”众士兵亦是一口同辞。
此时,严禹听到这里的动静,走上前劝诫道:“诶,客官莫要动气,既然都是相识,在下再去拿些好酒,就是了。”
“婵儿,你在这前头盯着我去后院酒窖拿出珍藏的好酒来,让这客官消消气才好。”严禹拉过严婵儿,小声的说道。
严婵儿阻拦着严禹,道:“爹爹,我知晓珍藏起来的酒在哪儿放着,你在这儿看着,我去拿。”
“哎,婵儿,今日,你朋友都在,哪有丢下朋友的道理,你在这儿招呼着,我去后院拿。”严禹轻声责备道。
“那这儿我看着,你放心,”严婵儿说道。
严禹掀起后院的卷帘门,刚跨过台阶去,严婵儿的心口宛若刀绞一般,是‘嘶,嘶。”一声,双手轻抚住胸口。
“你怎么了?婵儿?婵儿?”苏喜亦是心急如焚。
“你怎么样?”眼看着严婵儿狰狞着眉头,眼眸深处蔓延着痛楚,凤凰搀扶住严婵儿坐到檀木的凳子上歇息。
凤凰,麒麟,常寿盯着外头,那青空洒下一束柔光,那柔光徐徐缓行,透过对面的檐角,映照在严家酒馆门前,此时已然过了正午。
凤凰,麒麟,常寿三人暗中施以灵气,空境中严家酒馆后院熊熊烈火,一个人影在噼里啪啦的浊光之中狂舞一般,亦是悲天悯人。
倘若,先前瞧见的只是严家酒馆前门烈火重天,而此时,空境之中严家酒馆旁的邻家也是受到了牵连,
凤凰,麒麟,常寿亦是慌忙的站起身来,一口同辞,道:“你们留在这儿,我去后院瞧瞧。”速即,向严家酒馆后院走去。
“怎么了?他们去后院作甚?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出什么事了,不要紧吧?”严婵儿问道。
“先不要急,我们在这儿等着。”高昀城说道。
不知怎么回事儿,严婵儿的心特别慌乱,仿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总之心砰砰的直跳。
“想不到这严家酒馆后院竟如此之大,哎,在那边,找到了。”凤凰闪现般向前。
凤凰,麒麟,常寿三人刚到酒窖,烈火如同魔鬼一般狂舞,将这酒窖重重包围,那严禹亦是在烈火之中滚来滚去,令人惨不忍睹。
只听一声神龙的咆哮传来,庞大的在后院上空盘旋,吹嘘了一口气将酒窖的重重烈火扑灭。
凤凰,麒麟,常寿三人亦是默契的相视一眼,施以灵气到严禹身上,那灵气融化成一束红光,直直的映照在他的身上。
“哎,你怎么在这儿?”凤凰好奇的问道。
“我怎么在这儿?我飞来的,耽误了这么久我不快点来这汇合啊,这一飞不要紧啊,远远的我就看到火光,我就来了,我刚施雨扑火,你们就来了。”龙炎说道。
“我说你们,你们就在严家酒馆,怎么这出事你们也感应不到?这太蹊跷了吧?”龙炎好奇的问道。
“我,我们这不是想着既然已然过了午时,那就没事了,谁知道,这这时辰过了,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就改变了。故才没有算到。”凤凰说道。
“我也是啊,这已然过了午时,原本是应该没问题的,谁知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麒麟说道。
“岂止是纰漏啊,只差一步啊,倘若这严家酒馆出了事,严婵儿伤心,这苏喜也不好过,那咱们这上古灵兽的威名就止步于此了。幸好,有神龙不然啊,严家酒馆还是逃不过先前的宿命。”常寿感慨地说道。
“看吧,还好有本龙,不然啊,你就对不起你这恩公咯。”龙炎狡黠的说道。
“得了吧你,说风凉话,若不是你飞着来,你能感应到这严家酒馆要出事?”凤凰嘲讽的说道。
“确实啊,奇了怪了,是不是哪里出什么问题了?”常寿满心狐疑。
“对啊,真是奇怪。”凤凰说道。
“算了,这人马上就要苏醒了,跟昀城商量一下再说。”常寿说道。
严禹宛若重生一般,渐渐的苏醒了过来,对他来说,仿若一场梦一般。
严禹拿起其中的一坛酒,这坛酒可是前一代皇帝御赐的贡酒。严家之前也是名门世家,却不想因贼人诬陷而落魄出宫,被逐出宫门也就罢了,这严家的好茶却得不到宫中的赏识。
手中的这坛酒自然珍贵了一些,这严婵儿进宫,认识了不少知己,自然要好酒相待,却不想,触景伤怀,想起了之前的事,故才一时魔怔,此时,心底深处莫名的感到悲痛,眼眸深处却流下了眼泪,不知是为严婵儿还是那空境中的自己。
“没事了。”凤凰感叹一声。
麒麟,常寿也紧跟凤凰身后,让众人诧异的是,龙炎也从后院里走出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哎,他,他怎么从后院来的,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严婵儿好奇的问道。
“他啊,不是前来跟咱们汇合的吗?他可是有本事呢,从后院的大门也能找来,所以就让他进来了,对了,你爹爹马上就来。”(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萧婉柔
凤凰话音未落,后院里严禹就端着一个大的酒坛走了出来。
严禹的脸色阴沉的十分难看,仿若被寒霜打了的茄叶一样。
严婵儿进忙上前问道:“爹爹,后院出什么事了?你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昨夜里没休息好?不如把这酒馆关几天,歇息几日,切莫劳累了身体。”
“瞧你说这胡话,爹爹三十而立正是身强体壮的好时候,家中还要靠这严家酒馆来支撑,虽都是些街坊四邻,却也照顾着生意不是?”严禹将两坛酒端到林汐众人的桌案上。
“从今日起,你进宫之后,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平日里,切莫过多担忧爹爹,和你娘亲,宫中事务繁杂不比家中,但好在你不是那娇生惯养之人,你聪慧伶俐,定能知晓该如何去做的。”严禹语重心长的说道。
“爹爹,我自然知晓,爹爹的话我会放在心里的。”瞬间,严婵儿泪水在眼眶打转。
这严家酒馆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令人窒息。
林汐看着这对慈爱的父女将要分离,心中却也不是滋味,道:“严老板你放心,这婵儿姑娘是这几位的知己好友,自然也是林汐的好友,在宫中本将自然会关照一番的。”
“这位是...”严禹诧异的说道。
“他,他是当今皇帝封赏的将军,专门保护宫中的安全。”严婵儿回道。
“原来是这样。”严禹焕然大悟,余光却瞥到苏喜,一副满面愁容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却也没说出口。
“龙炎,你将沈家那两个兄弟救出,送到哪儿去了?”高昀城轻声问道。
“那沈长临要我将那俩兄弟送到沈家庄去了,你还别说,那地方有河有瀑布,可是个好地界。”龙炎说道。
高昀城了然于心的点了点头,果然如此,他隐约记得,灵戒里的那六幅画,其中一副就是那俩兄弟落河的景象,那就是沈家庄了。
“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走了。”凤凰说道。
“这就走啊?”那些士兵亦是小声嘀咕着,看着这桌案上的几坛酒,抿抿嘴唇,甚是意犹未尽。
“诶,我是说我们该走了,你们若是不走,可以不走。”凤凰说道。
“别,我们也该走了,一起走,一起走。”林汐说道。
“你们这些小子可真是馋虫,今日喝的也够多了,改天再让你们喝,不然,从今以后就别再喝酒了。”林汐亦是威武凛凛的施以号令。
“是。”众士兵齐声高喊,心里却是几分欣喜,以后还能喝到这酒,也不枉此行啊。
严婵儿与严禹含泪道别之后,众人亦是走出了严家酒馆。
众人站在严家酒馆门前,或许是喝多了的缘故,其中一个士兵与不远处匆匆忙忙赶来的少女撞了一个满怀。
“谁啊,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撞本姑娘,我说你...是不是...”萧婉柔一抬起头就看到一群士兵。
若是平常人看到定是要饶道而行的,可萧婉柔是谁?宰相的女儿,世子的妹妹,这下可发火了。
“你们是谁?撞了本姑娘还不道歉?真是好大的胆子。”萧婉柔呵斥道。
“我说你这女子,是你撞过来的吧?怎能如此不明是非?讹人呢你?”林汐说道。
这可是他的手下,弱是让别人平白无故欺负了,那还了得。
“你,明明是他晃晃悠悠撞过来的,哦,你是想包庇你的手下吧?撞了本姑娘到说我的不是?满身的酒味,一群酒鬼,你们是在哪里当差的?就这样子当差的吗?”萧婉柔亦是一顿嘲讽。
“哎,你莫要冤枉人,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我们身上,我们知晓宫中的规矩,我们可没喝多,况且今日宫中也没轮到我们兄弟几个当差,倒是你这女子,在外如此莽撞,实在是荒唐至极。”那被撞的士兵满面绯红,一通辩驳。
林汐一众人亦是将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童麟,这童麟平日里可不敢与人如此言语,即便是说话,那也是轻声细语的。酒壮怂人胆,如今这举动也只能说明他却是喝多了。
“原来你们这群人在宫中当差的。”萧婉柔亦是焕然大悟。
“怎么了?害怕了吧?怎不象方才那般张扬跋扈了?”那童麟亦是嗔笑了起来。
林汐一众人亦是哄然大笑。
萧婉柔瞧着他们这般模样,万分气愤,可转念一想,等他们知晓了她的身份,那时候,只怕,他们逢迎,巴结讨好她都来不及。
“我害怕?是啊,我害怕,我一想到一进宫就要要到你们,我的心里就发怵啊。”萧婉柔故作害怕的样子。
看这女子故作害怕的样子,定然是在消遣他们,进宫?这下,可让林汐一众人感到莫名其妙,亦是匪夷所思,这女子穿着打扮,尊贵奢华,看起来娇柔的很,脾性却十分傲气,进宫,总不能是当宫女的吧?一般宫女岂能如此蛮横傲气?
“依你这样子进宫也只能当宫女吧?那这样的话我们也不用怕你咯?”童麟亦是笑颜道。
“你...”萧婉柔怒目而视。“我,萧婉柔,我可是宰相的女儿,萧沐阳的妹妹。你不知我,那总得知晓萧沐阳是谁吧?那可是当今太子的生死之交,你让我进宫当宫女?”
萧婉柔话音刚落,怔住的不光是林汐一众人,还有高昀城一行人。
高昀城满心思忖:萧沐阳?这女子竟然是他的妹妹。
童麟亦是大惊失色,亦是心慌的‘怦怦’只跳,完了,这女子竟有这么大的来头,这下可是给老大闯了如此大的祸,倘若,这女子追究起来,不只我们兄弟几个,老大也得备受牵连。
眼见那一群士兵惊慌失措的模样,萧婉柔暗地里感到十分好笑。
哼,明明是你们喝醉酒撞了人还不承认,还怪我莽撞?爹爹在府中就时常教导:不可如此莽撞,说什么女孩子要矜持,不可以上街抛头露面,天天在府上还不得郁闷死啊,要我象那些千金小姐一般矫揉造作,我才做不到呢。
“这,这怎么办?”林汐一时慌乱,毫无头绪对着高昀城说道。
“苏喜,严婵儿,这前头就是皇城了,我们就不送你们进宫了,让林汐他们护送你们进宫吧。”高昀城对着苏喜,严婵儿说道。
“你们先走,这苏喜,严婵儿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几个把她们护送到宫里吧。”高昀城对着林汐一行人说道。
“可是这,她...”林汐犹豫的说道。
“放心,这里有我们,你们走吧。”高昀城说道。
高昀城递给凤凰一个眼神。
凤凰施以灵气,将灵气幻化成一团凝结的空气,阻拦萧婉柔的去路。
萧婉柔一听这话察觉到不对劲儿了,他们几个是想溜啊。
还未等她上前阻拦,却发现他们一群人匆忙的逃走了,等她想追过去,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萧婉柔心底深处思忖:这也太诡异了,眼见这他们一行人渐行渐远,彻底远离她的视线,进了皇城。真是可恶。
严禹站在严家酒馆门前,盯着苏喜,严婵儿,他们两个。满心腹诽:那这苏喜可是因婵儿才入宫的,若不是严家遭人诬陷,家道中落,因那莫须有的罪名,婵儿又何须入宫?婵儿这一入宫,出宫还不知在何时。
严禹瞧着留在原地的高昀城和萧婉柔,这阵势不过似是小孩儿嬉笑玩闹罢了,摇了摇头,也无心于此,落寞的走进严家酒馆去了。
“哎,我这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们搞的鬼?”萧婉柔走向前面,却总被无形中的什么东西打退,无论如何也冲不破这束缚,可她偏偏不死心,偏要固执地向前。
围观的众人亦是一片哗然。
“这女子怎么了?怎么这般动作?”
“她莫不是疯子吧?”
“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做出这般举动?莫不是中邪了?”围观的看客越来越多,对着萧婉柔指指点点,非议之声亦是此起彼落。
“你们才中邪了呢,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宰相的女儿也敢非议?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走开?”萧婉柔亦是愤然的说道。
既然不能向前,那么向后总可以吧?萧婉柔满心猜忌,瞪着那朱红且雄壮高耸的城墙,至于那一群士兵,哼,现在找哥哥萧沐阳要紧,只要她进宫早晚会碰见他们那些人的,到时候再报这一撞之仇,连这些人的讥笑一并还给他们几个。
萧婉柔抬起脚一个回转,慢慢的,一步,一步向前走,果然,如她所想,后头能走,只是这萧婉柔的动作在那些围观的看客看来十分滑稽,亦是一阵哄然大笑,萧婉柔听到这笑声亦是十分愤怒,向前疾步飞奔了起来,逃离这是非之地。
高昀城原本还想着趁机跟萧婉柔说几句话,问她萧沐阳在哪儿,却不想这女子竟然跑走了。
高昀城递给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一个眼色,亦是深沉的说道:“走,跟着她。”(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清云楼
萧婉柔疾步走在京城街巷之中,那墨黑色如泉的秀发系有淡蓝色的丝带,几缕发丝飘散在耳垂,因清风吹拂的缘故亦是漫天飞舞,一枝翡翠玉簪垂着一缕银流苏斜斜的点缀在秀发之上。
萧婉柔身穿蓝色的翠烟衫,一袭浅蓝色的长裙,玉腰间系有绯红色束带,那裙?在清风吹拂之间摇曳生姿。
就这样萧婉柔左顾右盼的穿行在各家店肆,在一家酒楼门前停驻了脚步。
萧婉柔抬头往酒楼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里面的人推杯换盏亦是高谈阔论,思忖再三还是走了进去。
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也来到了酒楼门前。
这酒楼正中门上的牌匾雕镂有三个大字‘清云楼’,飞檐映日,对面树叶间的缝隙,一缕缕阳光穿透而来,一丝斑驳树影映照在牌匾之上。
萧婉柔一双深邃的眼眸,环顾酒楼的四处,满心思忖:这三人究竟在哪里?若不是不小心听到府上仆人私下的舆论,她竟不知大哥,二哥瞒着她,带着堂姐上街逍遥去了,真是可恶。
每回都是这般,想要借着招待堂姐的托辞出门游玩,他们就告知萧婉柔,他们已经在外招待过了。
这下可让她逮住了,那些丫鬟因父亲的命令,一个比一个看的紧,若不是她灵机一动,只怕今日又要错过招待堂姐了,现在就是要先找到他们,然后再来清算这些账。
正当萧婉柔左顾右盼之际,一阵清脆的碰撞之声从楼上传来。
这动静惊扰了酒楼里的所有客人,亦是纷纷寻落声源,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楼阁之上。
“你们想要作什么?也不睁大你们的眼,看看我们是谁。”一道温厚之音从楼上雅间传来。
问声,萧婉柔一怔,愣住了心神,这声音好熟悉,再细细一品,这不是二哥萧沐云吗?
萧婉柔循声疾步向楼阁上走去。
门前的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走进酒楼,望着她的身影。
“我们可不想清楚你们是什么东西,我们只知道,这清云酒楼可是我们几个在罩着的,这女子在清云酒楼里,自然也就归我们哥儿几个,你们若是不想挨揍,还想在这京城之地,就留下她,你们两个滚出这清云楼,否则,惹急了我们几个,你们三个哪个都走不了。”一个龇牙咧嘴的地痞流氓嚣张跋扈的说道。
闻声,那雅间相邻的雅间传来‘砰,砰‘的关门声。
雅间外的萧婉柔亦是大吃一惊。
“这你们都听见了吧?这清云楼还真没哪个敢大着胆子跟我们作对的。”
“可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京城在天子脚下,大庭广众之下,岂能如此目无王法,简直荒唐至极。”萧沐阳愤然的说道。
“天子脚下?天子他能管你一个无名小卒?你以为你是哪个?在这清云楼我们几个就是老大,就是王法。”那地痞流氓蛮横的说道。
“大哥,就是一群地痞流氓,跟他说那么多作甚,一群不讲理的东西,找县官,知府将他们依法就办。”萧沐云愤然的说道。
闻声,那地痞流氓倒是奸笑了一声:“依法就办,你又是哪个?县官,知府岂能听你的?简直是大言不惭。”
那为首的地痞言毕,跟着他的手下亦是哄然大笑。
萧婉柔向雅间里望去,只见萧沐阳和萧沐云将萧妤颜护在身后与那些地痞流氓对峙。
萧婉柔亦是大惊失色,瞪圆了双眼,纤细的双手捂住嘴巴,满心思忖:这些个人胆子太大了,竟然对宰相的儿子如此无礼,可眼下那些地痞流氓人多势众,大哥他们三个又岂是这些人的对手?
萧婉柔是万分焦急,慌乱了心神,一双深邃的眼眸在这雅间四处游荡,脚步不敢向前,却也不敢向后,一时之间,心绪被束缚在这雅间门外。
倘若,萧婉柔不顾一切的闯进去,只能是给大哥,二哥平添一份负担,他们四个人固然也不是这些个人的对手,倘若,萧婉柔喊人,照那些人所讲,这清云楼是他们的,那这酒楼里的人自然怕招惹是非,不敢多管闲事。
萧婉柔脑海里念头一闪,回府喊人。
可转念又一想,倘若,她回府喊人,瞧这里面的阵势,等她回来,只怕大哥他们三人都要被掠走了。
“混蛋,你们两个想好了没有?要不要把这女子留下,如此墨迹,莫非你们两个胆敢与我们哥几个作对不成?”那为首痞子恶狠狠的说道。
“老大,实在不行就把他们全抓走算了。”一个痞子手下恶狠狠的说道。
萧沐阳能感受到萧妤颜在他背后亦是瑟瑟发抖。
萧妤颜瞧着他们这些个凶神恶煞的面貌亦是不寒而栗,眼眸深处蔓延着恐惧,泪水也在眼眶打转,速即,刷刷落了下来,蔓延到衣襟之上。
‘嘤嘤’低语的啜泣之声回荡在萧沐阳耳畔,亦是让萧沐阳心慌意乱,心头也涌现出一股悲悯。
他真是不该,不该让堂姐来这里,就不会遇到这事,可是以往里都是在这清云楼吃饭,谈心的,今日不知怎么竟遇到了这伙流氓,若是今日里堂姐出了什么差错,那么,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堂姐,你别哭,就算是拼了沐阳这命也不会让堂姐你落到这群贼人的手中。”萧沐阳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这群地痞。
萧沐阳深沉的声音回荡在萧沐云,萧妤颜耳畔。平日里,萧沐阳温文儒雅,待人和善,哪里说过这些狠话。
萧沐云感受到大哥的煞气,亦是大惊失色,可这又给了他勇气,虽然萧沐云比大哥小一岁,可是倘若他们这几个人胆敢动堂姐一下,那他也敢跟他们拼命。
“哟,这女子不哭招人喜爱,这一哭,可就哭在我这心里去了,直直招人疼惜,哭的我的心柔柔的,不信,你摸摸?”那痞子亦是向萧妤颜走去,看到萧沐阳,萧沐云二人恶狠狠的眼神亦是退却了几步。
“你们两个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好话说尽,既然你们两个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就给我一起绑咯。我倒要看看,重刑之下你们两个能有几分骨气。”那为首的痞子递给几个手下一个眼色。
“堂姐,你别怕。”萧沐阳亦是最好了战斗的准备。
“哟,你这还会武功呢?不错,不错。”几个地痞流氓亦是拍手叫好,可这叫好声在萧沐阳看来是多么讽刺。
萧沐云和萧妤颜听这动静亦是不寒而栗,令人毛骨悚然。
果然,萧沐阳晃晃悠悠的走了起来,亦是东倒西歪。
萧沐阳只感到脑海里浮现一抹微笑,他只能凭着最后的一丝气力紧紧拉着萧妤颜,却耳边响起一声嘲讽。
“知晓我们为何在这儿与你们多加周旋了吧?若不是等着这药起效,我们哥几个何须在这里与你们三个多费这般口舌?”那痞子流氓的奸笑的面容在萧沐阳面前晃悠。
萧沐阳晕晕乎乎的只觉的天旋地转,想是随风飘舞在这浩瀚的天际之间,似是无边无际,渐渐的面前的这些个容颜越来越模糊,速即,一片黑暗。
“可恶,老大,竟然拉不开这人,他抓的太紧了,要不要...”那痞子的手下先是面露难色,速即,脸庞浮现一丝凶狠,做了一个斩手的手势。
那为首的痞子看着昏睡过去的三个人,轻蔑的说道:“方才,这三个人醒着不好动手,如今,这三个都昏迷了,这还不好动手?都一起绑走。”
“是,还是老大聪明,不愧是老大。”
那几个地痞阵阵夸赞,却让那为首的地痞一阵不耐烦。“别阿谀奉承了,快,把他们绑走,外头还藏有几个,时间久了,我怕她们逃走,倘若耽搁了老大我的事,有你们好受的。”
“是,老大。”那几个痞子意味深长的笑道。速即,将昏迷倒地的三个人绑了起来。
“先别管,等他们出去找到他们隐藏的地方,将他们一网打尽。”高昀城向雅间探头望去,轻声的说道。
这一动静,把萧婉柔吓了一跳,刚要准备大喊,却被凤凰捂住了嘴巴。
萧婉柔亦是想要挣脱束缚,‘哼嗯’直叫,萧婉柔不可置信的思忖:这些人是谁啊,从哪里冒出来的,可脑海里浮现那熟悉的身影,再细细一想,这不是在街上被撞她遇到的那些人吗?
这几个人当时跟那一群官兵走在一起,定是和他们一伙儿的,如今,这几人定是跟踪她前来,否则,岂会那么巧?真是颇有蹊跷。
萧婉柔还在满心狐疑,却听到那女子轻声说道:“我们没有恶意,我放开你,你不要喊,切莫惊动了里面的人。”
“你别怕,我们没有恶意,萧沐阳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是来救他的。”
听到这番话,萧婉柔适才点了点头,示意她不会乱喊。
凤凰慢慢的放开了萧婉柔,高昀城几人一起躲在了楼阁拐角的暗处。(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长云山
这一群地痞架着萧沐阳,萧沐云,萧婉柔三人走出了这楼阁的雅间,果不其然,如这些个痞子所言,这清云楼里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胆敢出手,那楼阁雅间相邻的厢房通通紧闭门窗,连那房门之中映照的影姿亦是在瑟瑟发抖之中。
那些个痞子穿行而过,瞧见那伫立在房门前哆哆嗦嗦的身影,亦是嘴角微微上扬,绽露轻蔑的一笑。
“老大。”言毕,一个痞子鄙视的目光投向那门窗里的影姿。
那为首的痞子好奇的视线随之望去,亦是漠视的一笑,向个个雅间探去,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一群胆小鬼。
二人解皆是心照不宣,“快走,动作快点。”那为首的痞子深沉的说道。
“是。”那痞子手下回道。
然而,这一群痞子就这么明目张胆绑了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走出了清云楼,再看那些旁的客人皆是一副视若无睹之色,仿若已然司空见惯。
掩藏在暗处的高昀城,萧婉柔,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站在楼阁阑干的拐角处。
“怎么办,怎么办,我大哥他们被带走了,这可如何是好?”萧婉柔急的是团团转,紧握住无处安放的纤纤玉手,来回徘徊跺脚。
“莫慌,待些时候,我们几个会把他们全都救出来的。”高昀城深沉的说道。
高昀城递给凤凰一个神色,凤凰在暗处施以灵气,一双眼眸亦是穿透着,在清云楼阁四处凝视着外墙,想要将那些个痞子的行踪,看的个透彻。
可此时的萧婉柔哪里听的进去,“这人都走了,再不追就没影了,你说你们有法子,你们倒是救啊,再晚就找不到他们了。”萧婉柔盯着门前消失的影姿,焦急的说道。
“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倘若被他们发现只会打草惊蛇。”高昀城说道。
“在等下去,他们早跑没影了。”萧婉柔愤然的说道。
见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四人皆是无动于衷,气的萧婉柔愤恨一声,道:“哼,就知晓你们几个和那些个当差的官兵是一伙儿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我,我怎么会相信你们的。”话音刚落,抬脚下了楼阁,疾步走出了清云楼。
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紧紧跟着萧婉柔。
这下可好了,彻底找不到他们了,萧婉柔的眼眸在街巷来回巡视,哪里还有那些个痞子的身影,此时,心里落了空,酸楚涌现心头,那眼眸深处有泪从面庞落下,滴在衣襟上。
萧婉柔余光瞥见跟在她身后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转过身来,紧紧瞪着他们几个。
高昀城见此亦是不慌不忙的道:“凤凰,怎么样?找到了没有?他们往何处去了?”
“早找到了。”那凤凰嘴角扬起浅浅弧度,狡黠一笑。
“这伙人啊,带着他们三人正往这清云楼后巷走呢。他们这些个人带着三个人走的慢,咱们只要在后头跟着就可以了。”凤凰说道。
萧婉柔一听这话瞬间精神抖擞,抬脚向凤凰所说的清云楼后巷探去,果然,在清云楼旁边有一个拐角处,怪不得她一追出来这些个人就不见踪影。
萧婉柔还想要试探真实,就向拐角处走去,恰好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她的不远处,掠过。
果然,就是这些人,就是他们。
“对不起,方才是婉柔错怪你们了,可你是如何知晓他们的踪迹的?”萧婉柔满心狐疑的说道。
“这也不难猜啊,这些个人刚出清云楼,咱们就跟在他们的后头,这清云楼对面是家绸缎庄,左右街巷两旁人来人往的,这些个人绑着三个人,要想不引起轰动都不行,那么能逃跑的就只有这清云楼后巷了。”凤凰说道。
“可是...”萧婉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高昀城打断。
“别问那么多了,先救人要紧,这下再不追那可就彻底追不上了。”高昀城故作深沉的说道。
高昀城,萧婉柔,龙炎,凤凰,麒麟,常寿向后巷里疾步追赶。
只是那些个痞子带着萧沐阳,萧沐云,萧妤颜三人在后巷,一路跌跌撞撞的,直把高昀城他们几人看的心惊胆颤。
可恶,竟然如此对待我大哥他们,非得掀了他们的老巢不可,萧婉柔脑海中乍现这么一个念头。
然而,穿梭在这一户户房屋之间,等到他们追出这后巷,片刻,眼见着他们驾起停驻在空旷山野的马车,拂尘而去。
高昀城一行人猛然看到一座石碑赫然立在旷野之中,那石碑上雕刻有三个大字‘长云山’,果然,抬头仰望,一座山耸立那前方,那斜阳就在山的后头,映照着旷野之中,那旷野之中的草丛随微风吹拂随而摇曳生姿。
原来穿过清云楼后巷就是长云山,长云山定是有他们的落脚之处,否则这伙人岂能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在京城天子脚下作出如此荒唐之举。
“怎么办?”眼见着他们行驶的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这旷野之中,这下萧婉柔彻底慌乱了心神,先前还大言不惭的想着要把他们一网打尽,这下可好了,那山上只怕有更多土匪等着,他们六个人岂能是那一伙土匪的对手。
“这还不简单,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们几个。”凤凰狡黠一笑。
只见那龙炎,凤凰,麒麟,常寿四个人亦是默契的相视一笑。
“闭上眼睛。”凤凰对着萧婉柔说道。
只是萧婉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搞的莫名其妙。
眼下,我大哥他们有难,你让我闭上眼睛作甚?倘若,先前在清云楼里大喊一声,那些个人应会有所忌惮吧?可如今,大哥他们被带去土匪窝里,她后悔都来不及了。
想起传言中那土匪的凶狠与残忍,萧婉柔亦是如临深渊,不寒而栗,她都如此害怕,那么,温顺的萧沐阳,不谙世事的萧妤颜,任性的萧沐云又应当如何应对?倘若,那土匪一不顺心,就拿大哥他们出气,怎么办,想想就是心惊胆颤的,乍念一想,堂姐,萧妤颜,那些个土匪不就是为了堂姐吗?就是想想都是毛骨悚然。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想着想着,萧婉柔的泪水在眼眶里流淌,速即,一个眨眼流下衣襟,等她在睁开眼眸,她是象见了鬼一般,惊恐万分,她莫不是花了眼?那车驾怎会在她眼前。
萧婉柔紧闭上了双眼,使劲甩甩思绪,随即再次睁开眼眸,真的,那车驾就在她的眼前行驶。
过了片刻,那车驾向前行驶着,亦是渐行渐远在那旷野之上,可是萧婉柔每次一睁眼,一闭眼,那车驾就如同若隐若现一般,在萧婉柔的面前。
就这样,片刻,那车驾渐渐的停驻在了长云山的山脚下,那土匪一行人驾着萧沐阳三人下了车驾。
“老大,果然还是老大有本事,不愧是我们长云山的老大,老大一亲自出马,这些个人岂有不上钩的道理。”那守护在长云山山脚下的小弟逢迎的说道。
“不要巴结了,对了,山里那些个人怎么样?有没有闹事的?没有要造反的吧?”那为首的老大轻声的说道。
“老大,那老二,老三在老大的教导之下岂有造反的借口,那些被老大绑来的人就更甭说了,在这山野之中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岂敢作出什么意外之举?哪怕,他们闹出动静在这地界只怕也是无人能救的,老大,你尽管放心,倘若,是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配作老大你的手下吗?”那小弟自然明白老大如此轻声的用意。
那老二,老三胆子小,什么事都不敢干,却窝里横,想着要争夺老大之位,他们自然知晓老大的本事,就想着自己当老大,然后让老大归顺他们旗下,真是荒唐,还好,兄弟们敬佩老大的本事,都肯跟随在老大旗下,否则,这两个人还真会有本事将这长云山搅和一通。
“那个被绑来的道士呢?有没有诡异之举,施法什么的?听说,这些道士就精通这诡秘古怪之术,我这一趟出门在外,就怕这人在这长云山搞出什么花样来。这道士没迷惑你们吧?”那为首的痞子试探的说道。
那为首的痞子探究的目光向那小弟投去,似是眼前的小弟已然被魔怔,迷惑住了。
那小弟自然心惊胆颤,急忙辩驳道:“老大,怎么会呢?我清醒的很,要我说啊,那个什么道士就是个江湖术士,就是个骗子,否则,他怎么会被我们这些兄弟绑来?老大,你说对不?连自己都护不了的怎能迷惑别人?”那看守的小弟狡黠一笑。
那为首的痞子一听,绽开了笑颜,对啊,倘若这人真有本事,又岂会被他绑在这长云山之中?
萧婉柔亦是沉浸在模糊之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何如此匪夷所思,为何仅在一眨眼就跟上了这些土匪的车驾?再看看身旁高昀城一行人却是直直盯着长云山上。(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长云寨
高昀城,萧婉柔,龙炎,凤凰,麒麟,常寿,掩藏在幽深的丛林之中。
云风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岗哨林来回巡视,不知为何,绑了这三人来,方才进山心底居然有不安的错觉,在断定长云山四处没有可疑的人出没,才如释负重,对着看守岗哨的小弟说道:“好好守着,留神四周,小心戒备,切记有任何风吹草动定要及时回报。”
“是,老大,你就放心吧,你此番下山,行程舟车劳顿,你回寨子里休息,这儿有我们守着,保证万无一失。”那看守岗哨林的小弟阿谀逢迎的说道。
云风一听到这话,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猜忌方才荡然无存,满意的点了点头。
要说这痞子,不,这土匪名讳云风,一个孤儿,自幼流浪在街头,无意之间听闻长云山,闯入这荒郊野外之地,在此设立了寨子。
这长云山奇雄险峻,高耸入云,穿梭过石梯,踏过盘旋在长云山的一条蜿蜒崎岖的山路,山后柔光日影的透映,那两傍的树木或有枝繁叶茂,显的苍翠葱茏,或有傲然屹立树干高挂着颓败苍黄的树叶,或有染尽满红的枫叶,亦是在这山林之中彰显诡秘。
云风一行人绑着萧沐阳,萧沐云,萧妤颜三人,踏过这重重山林,来到了山头前,那耸立的木牌上面雕刻着‘长云寨’三个大字。
云风对着手下的小弟厉声施发号令,道:“将他们三人关押地牢。”
“是。”云风的小弟得到命令回道。
“这帮土匪到底绑来多少人?居然还绑架了道士?”龙炎亦是满心狐疑,将心底深处的困惑道了出来。
“这些人心是真狠,连道士都被他们绑来了,那我大哥,二哥,堂姐他们会不会有危险?”萧婉柔亦是揉搓着冒出冷汗的双手,那一股寒风吹拂过幽深的深山老林,哪怕是在有柔光的时节,彰显的颇是古怪。
速即,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愣住了心神,脑海中那道士的容颜一闪掠过,高昀城几人彼此之间一个默契的对视。
“这道士不会是先前在青凌湖遇到的道士吧?”龙炎难以置信的说道。
“不会吧?我看那家伙挺伶俐的,虽说胆子是小了点,不至于蠢到被土匪抓来此地吧?”凤凰亦是口无遮拦的说道。
只是这话说完,几道凝视的视线齐刷刷的向她投去,盯的凤凰是浑身不自在。
“都这么看我作什么?我只是说那道士,又没说旁的人,”凤凰认怂的小声嘀咕着。
凤凰还不知这些人在想什么吗?不就是那萧沐阳是昀城哥哥的兄弟吗?不就是她赶走了那道士吗?这人看着挺机灵的,却不想如此愚笨,居然被绑到这荒山野岭,此前这人还纠缠着他们四个想要当上古灵兽的徒弟,这,真是荒唐至极,这道士是被她撵走的,此时,不免心中有些许愧疚。
“真是新奇,这凤凰也有示弱的这一天?”龙炎亦是调侃的说道,凤凰却听出了这言语之中的落井下石之意。
“哪个承认示弱了?那是本凤凰不与你们几人计较,在者一说,他们这些个人被绑,又不是本凤凰的主意,自然不是本凤凰的错。”凤凰颇是不满的说道。
“没有人说是你的错。”高昀城安抚的说道。
“就是,我们可没说。”龙炎,麒麟,常寿亦是一口同辞的说道。
“可你们心底不都是这么想的吗?不就是我把他给赶走了吗?这人也是古怪的很,一夜之间胆子也肥了,居然不怕我们四个了,这暂且不说。还胡搅蛮缠,要当我们四人的徒弟,谁知晓他有何居心?那凤凰我自然要把他赶走了,这你们不都是赞同的吗?如今,这出了事就来怪我,这不合乎常理吧?”凤凰愤然的说道。
萧婉柔听到这话,好奇亦是蔓延在心底深处,却因忧心萧沐阳,这困惑亦是一闪而过。
“凤凰没错,这道士啊,又不是同苏喜那般有恩于我们,不能事事应着他,谁知晓他学了本领,会不会牵缠到旁的人,倘若,到时候无辜的人遭殃,我们四个就是罪魁祸首了。”龙炎替凤凰辩解的说道。
“就是嘛,还是神龙明事理,不想你们几个。”凤凰这才消了气,满意的说道。
眼见着就要平抚凤凰的情绪,却看到凤凰狠狠的一跺脚,速即,咋咋呼呼懊恼的说道:“对啊,我这,怎么把苏喜的事情给忘了?”
“苏喜的什么事?你想要作什么?”高昀城满心狐疑的说道。
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亦是好奇且在心底深处蔓延诧异,这凡是牵涉到苏喜的事,这凤凰可都是尽心的。
“作什么?谁招惹了苏喜,那我就要找谁咯。”凤凰狡黠一笑。
“现在?还要救这儿的人呢,这时候就不要再多生事端了。”高昀城说道。
“就是,救了人再去也不迟,不急于这一时。”龙炎亦是说道。
“哎呀,还是帮苏喜要紧,稍等我片刻,凤凰去去就来。”凤凰说完就掩藏于旁的林子里了。
萧婉柔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余光却瞥到那旁的林子里斑驳树影之中若隐若现一道闪烁的光,速即,消逝殆尽。
萧婉柔感到十分好奇,再俯身往丛林里探去,哪里还有凤凰的身影?
“怎么,怎么回事?这人,人呢?”萧婉柔亦是大惊失色,慌乱了心神。
萧婉柔诧异的目光投向高昀城几人。
“凤凰她,往林子里面探路,救人去了。”常寿亦是解释道,情急之下常寿亦只好如此搪塞一番。
“看吧,龙炎,哪个要你多嘴了,这下可好,以后啊,就不能当着凤凰的面说苏喜这两个字。”麒麟亦是轻声嘀咕着。
“这,这也不能怪我啊,只能再稍等片刻了,没事,凤凰有分寸,她不来救这不还有我们呢?耽误不了事的。”龙炎亦是辩驳道。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斑驳丛林里,凛凛冷风吹拂掠过,那盘旋舞动的树叶亦是在沙沙作响,粼粼的微光忽隐忽现。
凤凰漫步走了出来,“我回来了。”
“这么快,苏喜怎么样?”高昀城问道。
“听我给你们说,幸好我去了一趟皇宫。不然啊,指不定那人要怎么欺负苏喜呢?这下好了,我保证,那人以后,不敢有半分欺凌苏喜的心思,见到苏喜都得恭恭敬敬的。”凤凰亦是狡黠一笑。
原来凤凰一个原地回旋施以灵气,凭青云遮挡,展翅高飞在空中闪现翱翔,穿梭过这长云山,越过这京城大街小巷,飞往皇城之中,施以灵气,寻觅到那人的踪迹,落脚于深宫的长廊之中。
凤凰瞧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面容,这不是欺负苏喜的公公是谁?凤凰一个回旋幻化成人,掩藏于无形,轻轻飞过在长廊之上。
“瞧瞧这些个人还真是走运,摊上青凌湖这么大的事,居然死不了,愣是给送了回来。”那宣旨的公公亦是不悦的说道。
“尤其啊,是监栏院的苏喜,和宫女严婵儿。这不,圣上颁发圣旨,特地要给这两百人封赏,每人奖赏二十两银子,说这二人成仁取义,这在深宫之中是俨然不多见的。这俩人不光没葬身在青凌湖,还得到了皇上的封赏,这下,这后宫里不少有传言,这二人可有的得瑟了。”
“这都不算什么,甚为重要的是这二人竟与解决青凌湖一事的几个人有所牵缠,那么这二人的进宫目的不容小觑啊,你们这些个要提防着点,别被人家卖了还不知晓,怎么作,就不用咱家交代了吧?”那宣旨的公公漫着小碎步,带着一大群太监从长廊里穿梭而过。
“是,奴才明白。”那些太监亦是凛冽的一笑,回道。
掩藏于无形的凤凰一瞧这些个人的架势,这还了得,想欺负苏喜,欺负严婵儿,过了我凤凰这关再说,凤凰狡黠一笑。
那宣旨的公公恭敬的举着圣旨,两傍跟着太监,漫着小碎步,走在长廊的最前头。
无形之中,凤凰挥舞着纤细且修长的双手,在那宣旨的公公面前,施以灵气,那灵气发出一道光,亦是流光溢彩,那光凝结在空气中阻断了那宣旨公公的去路,与那若隐若现的灵光撞了一个满怀,速即,在他快要倒地之际,在他后头那帮太监又狠狠的撞向了他。
众人亦是慌乱了分寸,纷纷不明觉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公公怎么不往前走了?
“你们这帮蠢货,一个个眼睛哪里瞧的?都不会走路了不成?如此粗莽,倘若,冲撞了圣驾,又该当何罪?”那宣旨的公公甚是不满的说道。
这帮蠢货就是愚钝之极,若不是想在那李公公面前耍个威风,他也不必如此,要这么些个人前来帮衬,可他却不知这全是凤凰暗中搞的鬼。
等宣旨的公公从地上俯身站起来,再想往前漫步,却又被无形之中的灵光阻挡去路,象是禁锢一般,始终冲不破这牢笼,等他瞧见两傍的奴才诧异的视线,方才清醒过来,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灵戒若隐若现
那宣旨的公公茫然的伸出双手,向前挥舞着,试探之中想是要抓住什么,速即,侧身冲上前去却被无形的禁锢阻拦,摔倒在地,可他这一举动,在旁人看来是那么的诡异,古怪。
两傍的太监纷纷愣住了心神,呆若木鸡,恍惚之中的凝视,象是见了索魂的鬼魅一般。
凤凰已然在暗中窃喜,咯咯咯的笑声亦是回荡在这长廊之中。
听到此声,众人这下满是好奇,甚者亦是毛骨悚然,纷纷四处张望,寻落这声音却发觉这笑声在长廊之中是那么空灵缥缈,象是萦绕在耳畔,又象是在悠远的长空,始终寻不到这人。
“从今日起,你们这些人谁要是再欺负苏喜,有你们好看的。”凤凰天外传音威胁道。
却不想那宣旨的公公可不是吃素的,一听到苏喜的名字立马发怒了,宛若狂飙的狮子,“我道是谁在这儿装神弄鬼的,原来是苏喜。”
不想这一声怒吼并未将苏喜招出来。
“苏喜?”那宣旨的公公试探着,他也不敢笃定,方才那一声分明是女子的回音,四周的空气顿时凝结一般,久久无人回应他,围观的众人亦满心狐疑,噤若寒蝉,这人同苏喜是什么关系?苏喜,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苏喜,你给我滚出来,竟敢在这儿故弄玄虚,也不看看这深宫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宫中撒野?实在太放肆了。快些出来,否则,等我告知圣上,治你个扰乱宫廷之罪。”那宣旨的公公,暗中却摆手命令那些太监寻人。
却不想凤凰将他们这举动看的清清楚楚,“好啊,本凤凰就让你们看看我是谁。”
众人听到此话,屏气呼吸,好奇的东观西望,慢慢的将视线停在不远处长廊里,只见那凤凰渐渐的现出人影,众人眼眸深处蔓延着惊悚,速即,凤凰现出原身,在原地闪现。众人想要逃跑,却发觉根本无法挪动脚步。
蓦地,一声空灵飘渺之音,在耳畔萦绕,“本凤凰警告你们,不要再招惹苏喜和严婵儿,否则,有你们好受的。不要心存侥幸,今天的事情最好烂在肚子里,哪怕你们告知当今皇帝都不管用,你们对苏喜好好的也就罢了,倘若你们谁再胆敢欺负苏喜,就让你们付出代价,通通祭祀。”
言毕,凤凰亦是原地盘旋,伸展双翅向空中飞去,只留下一道光痕迹划过天际。
青空之下,长廊之中,在寒风吹拂之际,众人亦是毛骨悚然,打了个寒颤。
这凤凰岂是当今皇帝能招惹的,莫说他们这些宛若蝼蚁一般的小人物了,众人心里都对苏喜害怕了起来,莫要说在欺辱于他。
此时,那宣旨的公公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破了胆,甚是如临深渊,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监栏院,你们都听到了,今日之事不得对再任何人提起,至于苏喜你们也该知晓怎么去对待吧?”那宣旨的公公面容憔悴的道出了这么一句。
两个太监见此眼疾手快上前搀扶住。
两傍的太监们瞄了一眼那宣旨的公公,一口同辞道:“是。”
就这样,在诚惶诚恐之中,众人前行往监栏院走去。
“好了,凤凰此次前往皇城也算是误打误撞救了苏喜,否则,还不知这伙人要怎么难为苏喜。”高昀城笃定的说道。
“只是莫再有下次了。”高昀城深沉的说道。
“这可说不准吧?以着凤凰的天性,只要是苏喜的事,我看这凤凰上天入地也要办的。”龙炎亦是调侃的说道。
“以她的性子,你要凤凰不管救命恩人的事,只怕是难。”麒麟断定的说道。
“我这也没说不帮,只是,只是...”高昀城欲言又止的说道,他盯着手上的戒指,不敢言语,自来到这乾夏国诡异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他不敢想,这究竟代表着什么?
“他们说的对,我凤凰向来是有恩必报的,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苏喜不顾危难,从重重烈火之中将我们救出,那凤凰固然要报恩的,凤凰知晓,那日里他只不过是听从你的命令才前往养心殿,可那又如何?他救了我们。”
“你们别忘了,那可是火场啊。当时,我们四个被禁锢,施以灵力是能冲破封印,可若是这样,我们四个就丧失灵力,且还要再修炼几千年,而那枚灵戒也会因冲破禁锢而荡然无存。如此后果,你们是知晓的,我们为苏喜作这些事,不过保他在宫中顺风顺水,这是轻而易举能办到的,你们又何必斤斤计较?”凤凰亦是辩驳的说道。
闻言,龙炎,亦是掩面叹息。“我不是不帮啊,只是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倘若,苏喜有难,那我神龙亦是要首当其冲的,可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惭愧了。”
麒麟和常寿亦是在心底深处愧疚,上古灵兽,憨厚乃是神兽之德,却不想于人抱恩这些作的不如向来高傲的神之凤凰。
“亦好,你们知错能改也不算为时已晚。”凤凰狡黠一笑。
“你们再说些什么?为何我都听不懂?”萧婉柔如是说道。
“你不用懂,只要你清楚,我们会将你大哥萧沐阳他们救出来就够了。”高昀城亦是说道。
“是,婉柔明白了,适才你们在清云楼说是我大哥的朋友,那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萧婉柔亦是好奇的视线投向他们,方才这些人的言语,她委实琢磨不透,看起来很神秘,言行之间却知恩图报,还帮着救大哥,那么他们应该不是坏人吧?萧婉柔亦是满心猜忌着。
“就是在清云楼里认识的,这你就甭管了,如今,救你大哥他们要紧。”高昀城探查着四周,望向那岗哨林,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到要救大哥他们,萧婉柔亦是释然顿悟,对啊,如今,救大哥才是最重要的,她能知晓的是,甭管他们这几个人多神秘,只要他们能救大哥他们逃出这土匪窝就好。
“可我们要怎么救啊?只有我们六个人啊。方才我观察了一下,就岗哨前的就有二十多人,那土匪带领十来个人上山去了,那土匪绑来一些人总得有人望风吧,那谁又知晓山寨中有多少人呢?”萧婉柔亦是满目苍凉,似是在茫茫海上,望不到一丝曙光。
听这些人救援的计划说的是慷慨激昂,可是,在萧婉柔看来,实施起来,是难上加难,六个人要怎么与一群人对峙呢?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凤凰天外传音道:“这还不简单,只要施以灵气将昀城哥哥隐身,再以将关押的众人掩藏于灵戒之中,不就稳妥了吗?”
凤凰没言语,却绽露笑颜。
“没错,主人事到如今这是最稳妥,且不惊动那帮土匪的法子了。”龙炎说道。
“是啊,这样不到片刻,定能将他们救出,且不费吹灰之力,还能让土匪防不胜防。”麒麟亦是说道。
“是啊,这样做保证万无一失。”常寿亦是说道。
萧婉柔见凤凰,龙炎,麒麟,常寿四人默不作声,却逐渐绽开了笑颜,视线在看向高昀城却发现他眉头紧锁,满面愁容,似是若有所思。
高昀城避开萧婉柔的视线,将四人天外传音到不远处的林子旁。
“这就是我方才想要说的,你们看。”高昀城伸出纤细而修长的右手,那灵戒在右手食指中有微光一闪一闪,随着微光忽明忽暗,那灵戒也甚是若隐若现。
“你们是上古灵兽,可知晓这戒指为何会如此?”高昀城满心好奇的问道,将视线集中到灵戒之上,似是要把它看个通透。
“这戒指在登基那天也是如此发光,只是不象这般透明,就像,就像要消失一般。这在严家酒馆之际,就出现这般境况了,我呢,也是不敢问你们,是因我觉得这灵戒是你们的栖身之地,如今,这戒指成了这样,心中颇有些不安。你们可知晓这戒指为何这般的缘故?”高昀城亦是解释的说道。
凤凰,龙炎,麒麟,常寿亦是大惊失色,那诧异之色却在瞬息之间从容颜之中掠过。
“怪不得,今日在严家酒馆感应不出严家的境况,原来是如此缘故。”凤凰释然的说道。
凤凰,龙炎,麒麟,常寿彼此之间亦是默契的一个眼神对视。
“如今看来不能以这灵戒来救人了。”龙炎亦是感慨道。
听到这话,高昀城亦是大惊失色,误以为灵戒的闪失对他们有所影响。
“主人,这灵戒现在这情况是不能救人了,可还有我们在,我们吃了上古古木的千年灵果,这灵戒也不再是我们栖息之地,自然不受此影响,主人莫要替我们担忧。”麒麟亦是解释的说道。
“对,我们因这灵戒感应是有所差异,可还有灵力在,不碍事,至于救人吗,是不想惊动土匪,以免在京城引起轰动。可要想救人那是轻而易举的,这你不用担心。”常寿亦是说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高昀城如释负重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决策
“莫不是救我大哥他们的策划有什么麻烦?你们若是想到什么法子定要告知于我,莫要瞒着我。”
萧婉柔蓦地一声,语气里流露出无可奈何之意,一双眼眸里透露着淡淡的忧郁,余光往林子旁探了一眼。
闻声,众人适才反应过来,默契的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几人从旺盛的丛林走出来,还在商讨着。
“如今,这就是最好的法子,你们在此等候,凤凰先前去深入探查一番,等凤凰查明情况,再天外传音与你们,这样里应外合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凤凰狡黠的一笑。
只是这话萧婉柔听到之际,顿时愣住了心神,惊愕不已, 难道她是幻听了吗?他们要让凤凰这一纤弱的女子前去山寨里?
可萧婉柔从凤凰眼眸之中看到颇有傲睨一世的神色,似是根本不把这长云山山寨放在眼里,那纯净无暇的脸庞又象是涉世未深,不知晓其险恶之处。
再看向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神情自若,了然于心的样子,似是根本不为凤凰此行所担忧。
蓦地,萧婉柔那温柔的脸庞忧郁了起来,轻抚凤凰的衣袖,拉过双手,愤然的说道:“凤凰不能去山寨子里,你们不知晓山寨里有多危险吗?你们四个男子对此无动于衷,却让凤凰一弱女子前往土匪窝?这就是你们商讨出来的决策?太荒唐了。”
“诶,你是在担心我吗?你可不要轻看凤凰我,他们这些土匪哪里能是凤凰我的对手,你莫要多挂心凤凰了。”凤凰笑颜宽慰萧婉柔。
“是啊,莫说我们四个人,就说那山寨子里的所有人都不是凤凰的对手,你莫要多虑了,再者一说,我们几个象是那种将人往火坑里推的人吗?没有应对之策,岂能让凤凰舍身冒险,”高昀城亦是说道。
“可婉柔还是担忧凤凰的安危。”萧婉柔拉扯着凤凰的双手,虽与凤凰第一次见面,但同为女子感同身受定不能让这些人欺负了凤凰。
“凤凰知晓你在想些什么,他们说的没错,即便是这山寨子里所有的人,对于凤凰来说不在话下,倘若凤凰没有应对之策就如此犯险,岂不是羊入虎口吗?凤凰我可没有那么傻。”凤凰轻轻的将萧婉柔的双手拂下衣袖。
“可...”萧婉柔还未说完,只见凤凰进了丛林旁,瞬间又走了出来,诧异的是还是方才那服饰,可衣饰却没有先前那般明艳了。
凤凰一袭湘妃色绣花罗衫,身着淡紫色衣裙,玉腰之间系有浅紫色的束带,勾勒出曼妙妖娆之姿,一头乌亮柔软的发丝垂落与玉腰之间,轻拢慢拈的发髻上斜戴一支翠玉玲珑簪,细细的蓝色串珠流苏垂落于发间,裙?边沿绣有朵朵绽放的小花,裙?随微风飘逸洒动。
“凤凰前去探路,你们在此稍等片刻了。”凤凰似仙般风姿卓越的脸庞回眸浅浅一笑,微微泛起一对梨涡,自有一股轻灵之气,隐然眉宇之间略显柔美,相比方才多了些许素雅,却是勾魂摄魄。
“这这这...”萧婉柔亦然难以置信,却见那凤凰已然闪现往岗哨林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萧婉柔盯着闪现而去的凤凰,仿若看到了惊悚的鬼一般,甚是惊世骇俗,先前还担忧凤凰的安危,却不想这女子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武功。
“她...”萧婉柔亦然惊愕的说道。
原本众人以为萧婉柔已然知晓凤凰的奇特之处,却不想她感到新奇的说道:“这凤凰的武功如此之高,那些土匪就不是凤凰的对手了,对吗?”
萧婉柔言语之中透露着新奇,却又感到眼前这一幕似是幻觉般,不能深信。
“都说了,莫要担心,这凤凰一出手,倒霉起来的还不知晓是谁呢,我倒是替那些土匪忧心,依凤凰的性子来看,那些土匪就此可好不了多少。”龙炎狡黠一笑。
萧婉柔亦然是云里雾里的,却不象先前那般担忧了,凤凰那般自信,或许她应当深信她一些,说着不担忧,可那双纤细而修长的双手暗中亦是揪皱了衣袖。
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萧婉柔在丛林之后,透过长云山山后西下的霞光,直直盯着岗哨林,且见凤凰已然被他们带上石梯林中。
岗哨林的小弟们情不自禁的扭头往石梯上瞧去,亦是感到新奇,这女子如此惊艳居然胆敢独身在这长云山,委实难以捉摸,或许,正如那女子所言只是在林子里迷了路途,误闯入这长云山。他们哪里能想到这么一个绝艳柔弱的女子竟然是上古四大灵兽凤凰?
“嘿,我们这儿啊,人杰地灵的,你看我们这些兄弟就知晓了,再瞧瞧这山寨,不,这山林林中之景,定能让你流连忘返,你不是迷了路吗?我们老大...不...大哥最清楚这长云山的往返方向了,你不是要前往京城吗?你找我大哥,准错不了。”那岗哨林的小弟逢迎的说道。
言毕,站在石梯上的凤凰亦是回眸狡黠一笑,亦是镇魂摄魄。
那岗哨林的小弟哪里经受这般诱惑,亦然陶醉在凤凰的绝色之中,耳畔却冷不丁的传来一声呵斥:“把岗哨林看好咯,再有可疑之人进来,小心大哥收拾你们。”
岗哨林的小弟们适才收敛,严肃起来,彼此之间默契的一个对视,巡逻这山寨,却在心底深处暗想:确实大意了,这女子出现的不合时宜,他们二十号人居然对此毫无察觉,实在太不该了。幸好,闯入山林的只是个弱女子,倘若是官兵,或是大批人马,那么他们定然逃不了此劫。
“看见了没,你们看见了没,这凤凰居然还有闲心招惹事端,真有她的。”龙炎亦是调侃的说道。
凤凰踏越这石梯,见内讧不了他们,亦是盯着眼前古怪的小弟,这人警惕心真强,却只听那小弟道:“这些人不过都是些小喽啰,我大哥那才叫文武双全,玉树临风呢。”
“你这人,小女子不过是迷路,来此问路罢了,你如此这般倒叫小女子羞涩的不知怎么是好了。”凤凰故作娇羞的说道。
这小弟一听凤凰的呢喃细语,顿感脚软了,若不是在这崎岖的山路之中,他都要踉跄前行了,还好,他知晓这是山路硬是平稳脚步,故作镇定。
“那我不说就是了,你请,你请...”那小弟搭过凤凰的衣肩看似漫不经心一般,实则暗藏心机。
只是手还未搭到凤凰肩上,仿若触电一般,击打在那小弟的手上,瞬间,远离了凤凰。
那小弟的手深感疼痛,‘嘶’的一声,龇牙咧嘴,速即,在凤凰的好奇的凝视之下,故作轻松,强忍住痛楚。
“没事,没事,马上就到了,我这就带你找我们大哥。”那小弟眉宇之间彰显着狰狞,却亦是苦笑的说道。
“那就好,这山路崎岖,倒是辛苦你走这一趟了,真是小女子的不是。”凤凰故作惭愧的说道。
“无妨,无妨。”那小弟又是逢迎的说道。
感受着手上传来揪心的痛楚,再看向手上却没有丝毫伤口,倘若是这山中叮咬之物定会留下痕迹,可如今,这手上光滑滑的什么都没有,亦是让那小弟深感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这真是太奇怪了。
殊不知前行的凤凰正在暗处嘴角微微上扬起一抹嗔笑,这人胆子真是逆天了,也敢对神之凤凰动手动脚,真是荒唐至极。
“长云寨。”凤凰亦是好奇的凝视着山中的木牌,眼眸一个巡视,将长云寨中的房屋一览无余。
“是,长云寨。”那小弟一双眼眸快速旋转着,脑海里一个念头乍现。
“这里是长云山吗,我,我大哥又为这山林取了名字,长云寨。不过你可别误会,这可不是土匪住的寨子,我们都是些流落街头的孤儿,是我大哥救赎了我们,来到这长云山,在长云寨生活。否则,这硕大的京城还真没有我们这些兄弟的容身之处。”那小弟故作满目凄凉,语气亦是闻者动容。
“哦,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你大哥还真是一个英雄豪杰咯,不惜余力收留这么些个人。”凤凰新奇的看向那些坐落在山寨前的房屋。
自然那些巡逻的土匪亦是盯着凤凰,久久移不开眼眸,心中那是一个好奇,这李子从何处寻摸到这么一个绝色美人,李子向来是以讨好老大为目标,定是将这美人献给老大的。
老大可真是艳福不浅啊,那些人暗中窃喜看向凤凰的眼色亦是不怀好意,这么龌龊想着,那些巡逻的人似是霎那间魔怔了一般,个个双脚踏在不平的山路之中,‘哎呀,哎哟哟’的声音在山林之中亦是此起彼落。
“我说你们这帮人还是如此莽撞,巡逻而已这么不小心。”那小弟满脸轻蔑,一顿嘲讽。
听他如此嘲讽,众人心中亦是不满,却也不敢言语半句。
“大哥在哪儿,我找大哥有要紧事。”那小弟似是发号施令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关押地牢
巡逻的小弟递给李子一个眼色,朝着丛林的寨中瞄了一眼:“老大在他的寨屋休息呢,老大在外奔波劳累的,莫要丁点儿的事就要惊扰他,老大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面对巡逻之人的游说,李子心底深处没有衍生出一丝的惧意,他倒是赏心悦目般盯着眼前的绝艳佳人,倘若,这么个妖艳货色贡献给老大,老大岂有生气之理,犒劳我都来不及呢,那李子亦是暗中窃喜。
凤凰亦是暗中怒火冲天,却故作嫣然一笑,那李子亦是满心的只顾欣赏,殊不知绝艳容颜之下已然狰狞一番,竟腹诽神之凤凰妖艳货色?
蓦地,李子回转过头对着巡逻的兄弟故作深沉的说道:“我清楚,小弟我有要事回报大哥,这女子在长云山外迷了路,寻不得前往京城的路途,大哥对京城最熟悉了,我带她找大哥定能帮助她。”
闻声,那巡逻的兄弟亦不再言语,盯着不远处前来的女子,暗中思忖,这女子定然是误闯山林,被李子拐至林中的,先前,老大对抓来关押的那些个女子亦是无动于衷,问其缘故,只道一般姿色,瞧不上。
老大就是老大,连那京城达官贵人的掌上明珠,富家千金那么倾国倾城的女子都瞧不上。
如今,眼前的女子定能深入老大的眼,倘若,这女子要是作了压寨夫人,哪怕是远远的瞧上一眼,都是满满地享受啊。
长云寨,木牌两傍固然有错落有致的寨屋座座,可这都比不上不远处深林的云风阁。
领路的李子视线投向那幽林之处,速即,故作轻松作出了请的姿态,对凤凰逢迎的说道:“你这边请,大哥就在那边。”
凤凰坦然自若的点了点头,步步生莲,踏过着清新的泥土地,向林中的寨子走去。
萧瑟的秋风吹落纵横交错的树木上一片片微黄的落叶,落叶在半空中因冷风轻抚,亦是舞动起完美的弧线,随即落下,或悄然落在地上,或落在寨屋的檐角,亦是给这山寨平添一份桃源气息。
若不是已然知晓这里是土匪窝,凤凰还真要惊叹于这天然之作,在瞧瞧那些个巡逻之人,似乎方才的桃源气息瞬间弥漫成贼匪之气。
凤凰和李子站在云风阁外,正当李子想要敲阁楼门高喊之际,门外岗哨的兄弟阻拦一声:“哎,李子,老大可刚刚歇息不久,你这就前来惊扰,不怕老大发怒啊。”
速即,那人又鬼鬼祟祟的拉过李子,轻言细语道:“李子,你又不是不知情,这几日地牢里的那些人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依旧嘴紧的很,要不说找不到亲人要赎金,要不就是不开口,虽说我们山寨还有些财物傍身,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老大正在苦恼呢,万一要是惊扰了老大,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这不送个美人给老大解闷吗?嗯。”李子递给看守云风阁的兄弟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那人抬头望向云风阁,适才发觉云风阁门前居然站着这么一个惊艳的女子,顿时双眼明亮起来,眼眸深处蔓延惊叹之色。
“瞅瞅你那猥琐的样儿,这女子你可别肖想啊,这可是老大的女人,岂是我们这些小喽啰可以碰的。”李子嫌弃且故作好心的游说道。
“我知道你是送给老大的,你也是走运了,被你这小子拐来了,老大知晓以后,这寨子里你就可以翘着尾巴走路了。”那人回转过身,漫步回到云风阁,走进凤凰,似是要将凤凰看的清楚。
速即,李子亦是抬脚跟了上去。
“怎么样,那这门你是开还是不开?”李子在云风阁前意味深长的笑道。
“开,开开,二位请。”看守云风阁的手下故作点头哈腰的说道。
“外头发生了何事?如此大声喧哗?扰了老子的清静有你们好看的。”寨屋里,栖身躺在床榻上的云风模糊之中狞起了眉头。
闻声,云风阁外李子和看守的兄弟亦是故作愧疚,只怕这女子被吓唬住,逢迎的对凤凰说道:“诶,我大哥睡迷糊了,这是梦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且不必感到害怕。”
“对,我大哥人就是这样,豪爽,不拘小节,但心地良善,你莫要被这言语给唬住咯,那样我大哥就是真的怨啊。”那看守云风阁的人一双眼眸乌溜溜的转着,说起谎话来那是侃侃而谈。
凤凰故作漫不经心,委屈的回道:“是小女子饶了你们公子的清静,公子如此不欢迎小女子,小女子告辞就是了。”说着抬脚要往此前来的方向走去。
“且慢,我再去喊,我再喊就是。”李子亦是硬着头皮说道,似是不管不顾老大有何惩戒了。
“对,我们再去喊就是了,你莫要走开。”那看守云风阁的手下讨好的说道。
闻声,凤凰亦然停驻了脚步,无辜的眼神盯着他们,这下二人已然知晓她不会走了,大着胆子敲了敲云风阁的门。
‘咚咚咚’的敲门之声此起彼落,云风依旧在迷糊之中,身体象是被定住,可梦境之中嘈杂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心底深处蔓延着一股莫名的怒火,沉睡里亦是呓语:“你们两个胆子真是肥了,敲这么大声的门作什么?”
蓦地,二人心里亦是‘咯噔’一声,双手在半空中颤抖的停下。
“大哥,山外一女子迷了去往京城的路,小弟特地带她前来请教大哥。”原本李子试探着想推开这扇门,只要这门开了,只要大哥看到这女子自然也不会与他计较了,却不想云风阁的门居然从里面闩住了,推了几下依旧没有打开。
“大哥...”话还未说完,却被蓦地一声打断。
“什么女子迷了路,老子这时候没空见,先关押地牢之中,等我有时间了再去地牢审问。”一声怒吼从云风阁里传了出来。
闻声,一时之间,三人是各有各的神色,李子的献媚,逢迎失策了,对这女子亦是满心婉惜之色,然而,那看守云风阁之人说不准还要搭上看守不利之罪,凤凰亦然在心中欣喜,明面上却眼眸蔓延泪珠,故作惊异之色。
“对不住了,你也听到了,这是老大嘱咐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那李子亦是想要将凤凰双手束缚住,只是这双手还未触碰到,就如上山之际那般,被莫名的刺痛,霎时间弹了下来。
‘嘶’又是一阵痛楚,李子睁圆了双眼,满目惧意,却不知,亦琢磨不透这惊恐之意从何而来。
凤凰容颜之下深沉且狰狞,又想着动手动脚,真是可恶,速即,狡黠一笑,嘴角微微上扬。
“地牢在哪儿?”凤凰一声天外传音深入李子的脑海之中。
“地牢在那边。”霎时间,李子亦是面无人色,呆楞的指着云风阁不远处深林傍边的洞口,速即,才清醒过来。
只听到那女子一空灵之声传来:“小女子自认不是你们的对手,你前面带路就好,我不做反抗。”
这下李子诧异了起来,这女子居然不畏惧于此,奇人啊,可转念一想,莫非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或者只是如她所言,知晓自己不是我们的对手?不做反抗,有自知之明?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可此时,不论是什么,这女子老大已然知晓了,自然是要关押进地牢的,可一再触碰与她,这双手就会莫名的刺痛一阵,只好任由她去了。
“你带着她去地牢,我在这云风阁守着,等老大醒来以后,我在跟老大细说这小女子的事情。”那云风阁看守的手下看向那不远处的洞口,递给了李子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对不住了,你请。”
二人抬脚就往深林地牢走去。
云风阁之中,云风睡梦中的空境消逝,沉沉的睡了过去,‘打鼾’之声从云风阁里传了出来。
看守云风阁的小弟亦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老大居然还真能睡着,有女子都不出门瞧上一眼。
他们哪里知晓,凤凰暗中施以灵气将长云寨看了个透彻,那是一览无余,见长云寨外居然没有显现关押的地牢。云风睡梦之中毫无警惕之心,凤凰依灵气趁虚而入,云风才将凤凰打入地牢。
二人踏过这丛林深处,来到洞口前,凤凰施以灵气耳畔渐渐传来各种莫名的声响,蓦地,‘哗哗哗’的流水声落入耳畔,再以灵气看个通透,画面渐渐的清晰,原来丛林外有一处千尺瀑布,奔腾在这丛林之处,原本是清凉的舒适,那微风轻轻袭来,却有一股莫名的寒意,定然是那瀑布的杰作。
因是地牢,洞口之中常年晒不到日光,自然一股寒风凛冽扑面袭来,那李子亦然是在寒洞之中打了个冷颤。
走进边沿的石梯,越往下走,一股惊恐之意在心头蔓延,哪怕李子已然前往这地牢好多趟了,可那股惧意依然挥之不去。
原本以为身边的这女子定然怕的不知成什么样了,可此时,借着点燃的火把,这女子容颜居然无惧无畏的前行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关押地牢(二)
二人踏过石梯,一股凛冽的寒风从身后呼啸而来,直到行走往地牢的深处,渐渐的离洞口越来越远,那刺骨的感觉才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地牢里阴暗之处泛出潮湿与糜烂的气味。
地牢右上方有一处破落的木窗,仅一墙之隔。常年日月里,虽有几缕日光所映照在木窗,却被那那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之中掀不起一丝涟漪。此时,墙外是夕阳穿过深林透映的霞光,然而,地牢之中却腐霉至极,或有丝丝寒风从木窗缝隙之中掠过,吹出‘呼呼呼呼’的凄然之声。
二人行走在这地牢之中,两傍居然有庞大的铁链牢笼,借着炽烈的火把,看到里头一片狼藉,堆满了杂物,沾染了血迹斑斑,哪怕,长年日久成了暗黑色,浓郁的血腥味依旧未消,亦是扑面而来,或有铁笼空荡荡的,好似是鬼魅之地,不胆敢纤染靠近半步,直到走到地牢的尽头。
那些个人居然还脚戴铁链,见到外头有动静,那铁链的捆绑亦是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穿梭过这些铁笼,借着炽烈火把的投影,那些个人的一举一动,掀起落地的灰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
左边的铁笼关押的是五个颓废的男子,借着微光再细细一瞧,果然,其中的一个少年蓬头垢面,原来那身上精致的道袍亦然不见,只是衣衫褴褛,原本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透露出来的神采奕奕,此时,眼眸里只蔓延出对万物的恐慌。
然而,再见到前来地牢的人,旁的两个少年心底深处蔓延着悲楚,眼眸里延伸出凄凉,这些个土匪居然又绑来一名女子,简直是丧尽天良,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颓废的低下头颅,陷入了深深绝望之中。
借着微光,那铁牢中不远处投影出两个少年的影姿,再细细一瞧他二人只身躺在一片狼籍之中亦是昏昏欲睡,这人定然是萧沐阳和萧沐云俩兄弟了。
只有那小道士原本满目的凄凉,听到外头来人的动静,微微扬起头,原本眼眸里弥漫着凄凉,渐渐的衍生出不可思议,亦是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看到了曙光。
见到来人,还尚在惊悸之中,他不敢深信,居然有幸在此处再遇见上古灵兽的凤凰。满心思忖:不可能,倘若是那上古灵兽的凤凰岂能被绑来此地?难道是来救我这小小的道士,这么一想,速即,想起被轰走的一幕,苦笑的摇了摇头,或许这眼前的女子只是有着同凤凰一样的容颜。
一唯唯诺诺之声回荡在这地牢,亦是悠远:“这下委屈你了,等我老大,不,大哥醒来以后,定来此地释放你的,你不用害怕。”
原本,李子只想好心宽慰一下那纤柔的女子,下来石梯在洞口之际不怕,那么在见到这阴森可怖的地牢,总的吓的不成样了吧?可转头一瞧,那女子依旧镇定自若,有的只是满目的好奇与凛栗之色,没有哪怕一丝的恐慌。
李子满心思忖:真是个奇女子。
这还不算,空灵一声亦是回荡在这地牢:“这么看来,这右边就是我的栖身之地咯。”
右边的铁笼子关押着几个女子,亦是蓬头散发,一双双眼眸里流露出凄楚绝望之色,看到来人毫无泛起一丝丝波澜。
“你,我这也属无奈之举啊,要不,你在这旁的这间成不?这样也避免她们欺负你。不过,她们也没那胆子欺负你,我会给在地牢里巡逻的兄弟知会一声,关照着你,这样你看行不?”那李子故作愧疚的说道。
真是稀奇,神之凤凰,哪个胆敢欺负与我,莫说,几个弱这些女子,连那上古灵兽,神之百仙都定然不是凤凰的对手,凤凰心中亦然是满心的傲娇,却故作呢喃低语:“小女子和她们关在一起就好,这旁的铁笼,太过阴森可怖,小女子一个人可是害怕的紧,你还是莫要作如此安排才好。”
那李子一听这娇声细语,心里立马乐开花,脸庞绽开了笑颜:“是,是小弟思虑的不周,那你就同她们关在一起吧,我上云风阁,看我大哥清醒了没。”
左边铁笼,那少年双手亦是轻抚铁笼,看着凤凰,却听到凤凰那番话,双手不听使唤的缓缓落下,亦是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这女子果然不是那灵兽凤凰,这女子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显现出来的娇柔,显现出来的素雅抚媚,这哪里是那傲气的凤凰学的来的,却不想他脑海的这番沉思亦是让凤凰施以灵气听了个清晰透彻。
“你们这些女人都听好了,假如你们胆敢欺负这女子一下,地牢巡逻的自会知晓,到那时候有你们好受的,悠着点。”那李子一声呵斥警告回荡在这地牢之中。
凤凰抬脚进了铁笼里,然而,那些女子却因李子的怒吼警告亦是彰显的恐慌至极,原本坐卧的身躯亦是吓的迅速的连连往后挪动了几步,不敢接近半分,就连那颇有的惧意的眼神亦是在瞅了凤凰一眼,慌乱的逃开,凤凰宛若弥漫的瘟疫一般,让人深觉可怖。
凤凰紧紧盯着那对面的少年,亦是故作凛冽的眼色渐渐的狡黠一笑,蓦地,那女子居然眨了眨眼眸,不过一瞬之间。
那少年亦是渐渐惊悸之中,在定睛一瞧,那女子早亦是恢复常姿,似乎那颇有淘气一幕从未出现过,或许,他真的只是看错了而已。
那凤凰亦是将坐卧之地施以灵气,清了个明净,歇息了下来,哪怕,这在那些个人眼里依旧如原先那般不过是狼藉一片。
李子见到凤凰亦然进了铁牢之中,才舒缓了一口气,心底深处虽隐约着一丝不安,却也终归让她进了地劳之中,只要这女子在,只要大哥醒来见到这女子,那这功劳就还是他的。
就这么满心思忖着,眼前的牢笼里泛出一缕缕红光,速即,消失殆尽,此时,那铁牢里的那女子亦然消失不见。
然而,李子满心慌乱,惊悸之际,那炽烈的火把不小心掉路在了地上,原本想着这满地的草堆,最易走水了,以为这地牢要燃烧起熊熊烈火,却不想那炽烈的火把在碰到草堆之际居然悄然无息的灭了。
那地牢里间隔的烛光亦是忽明忽暗,蓦地,呼啸的阴风轻抚掠过,本就不明的烛台彻底失去了微光,就此,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什么情况,外头怎么回事?”地牢之中从未发生过如此蹊跷之事,那破落的木窗是有缝隙,可那吹拂而来的风不足以吹灭满地牢的烛台,这亦是让李子陷入了恐慌,在斟酌一想,那女子居然,居然就在他眼前就这么消失了,不见了。
李子想要逃离这地牢,亦是就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走着,没有尽头,甚之没有东西阻挡前行。
两傍牢笼里的这么些人亦然是满目的惊恐,亦是彰显着呆头愣脑之姿,这关押的女子居然不见了。
凤凰之所以在地牢消失是因被一股莫名的气流所招走,霎时间,凤凰落地与一个气息熟悉的地方,再巡视四周,原本的重重迷雾亦是渐渐的消失殆尽,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亦是出现在面前。
然而,他们的不远处就是上古的古木,古殿和然矗立在眼前,灵戒,这里是灵戒啊,他们怎么回来到灵戒里来的?
五个人从彼此眼眸之中看到了诧异,亦是深深的感到茫然若失。
“灵戒?凤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你把我们四人召唤来的?”龙炎亦是好奇且急迫的说道,这太奇怪了,正当他们几个在丛林里静等之际,却被一阵狂风席卷了进来。
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眼眸深处诧异的视线投向凤凰,似乎象是要静待她的答案。
“我把你们召唤来作甚?这事可不是凤凰我作的,我还要问你们呢?莫名其妙的就被气流卷来了,就象是招魂一般,不受控制,也幸好凤凰我施以灵气将地牢的那些人迷惑住了,否则,这些人不被吓到才怪。”凤凰亦是辩驳的说道。
高昀城几人心底深处亦是蔓延着好奇之色,似乎在问:倘若不是凤凰,那么究竟是何人?
“那,山寨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里面被绑来的那些人现在都怎么样了?”高昀城亦是问道。
“这山寨啊,是长云寨,那地牢在名叫云风阁不远处的深林,那里有许多巡逻的小喽啰,比岗哨林的还要多,有一个地下洞口,通往地牢。地牢里还有人换岗巡哨,且戒备森严,里面的人是想逃都逃不掉。若是常人来救,只怕还未到这长云寨就被抓到了。”凤凰亦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高昀城似是若有所思。
凤凰那一双明亮的眼眸在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四人周身来回寻视:“萧婉柔在哪儿?你们没带着她?”
速即,凤凰那一双眼眸亦是渐渐的彰显诧异之色,难道这几个人将萧婉柔忘在岗哨林了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岗哨林
“我们哪里有时间顾的上她?跟你一样莫名的就被卷进灵戒里来了,先前我们都在林子旁,我想...只要她不作出意外之举,她就不会被那些土匪发现的。”龙炎亦是满面愧疚之色,速即低下了头。
闻声,高昀城,麒麟,常寿三人眼眸深处亦是蔓延着歉意,却依旧故作轻松的来回寻视。
凤凰见他们几个如此拘束,眼眸深处蔓延的愧疚,无名之火从心头涌现:“也就是说,萧婉柔是亲眼目睹你们不见的?那这样的话,她不害怕才怪,万一被那些岗哨前的土匪发现了呢?”
“我们几个也属无奈啊,这一下就被引进来了,我们也想着要出去的。岂料根本就出不去。”龙炎辩驳的说道。
“哼,就是狡辩。”凤凰不满的说道。
蓦地,灵戒外传来一声惊慌的尖叫,萦绕在灵戒之中,委实让人惊的荡魂摄魄。
灵戒外。
原本萧婉柔和那几人正在林子旁歇息静候,却不曾想这几人居然就这么在眼前不见了,萧婉柔漠然的盯着几人原先待的地方,直到心底深处亦然确认这几人不见了踪影,他们居然如此神秘,方才莫名的害怕起来,惊慌失措之际跌倒在地,双手落于林子里的草丛林,摇曳了起来,亦是在这万籁俱寂的深林沙沙作响。
这蓦地一声,引起了岗哨林中土匪的注意,岗哨林上两个土匪盯着那不远处晃动的林子,彼此之间一个默契的对视,一个土匪作‘嘘’声的动作,速即,双手鬼鬼祟祟的作出手势,亦是在深山之中彰显的诡秘。
另一个土匪接收到信息,二人亦是蹑手蹑脚的抬脚向前走去,一前一后的将离岗哨林不远处的丛林给包围住。
两个土匪趁萧婉柔呆若木鸡之姿,亦是出其不意将萧婉柔双手束缚住,被这么一惊吓,萧婉柔亦是大惊失色,双手双脚扑腾之际,害怕的尖叫,那声音真是响彻天际,惊动了整个岗哨林。
正当岗哨林中的人赶上前来,却不想一束白光闪现天际,速即,那白光渐渐地变成淡淡的红色,那光芒映照整片长云山。
蓦地,萧婉柔睁开了眼眸,亦是不寒而栗,两个土匪就站在她的面前,这二人却没有丝毫动静,再往不远处的地方一瞧,整个岗哨林的人似乎是正要往她所在的这林子里来,可,可为何他们各个宛若如塑雕泥塑一般,这一幕委实惊世骇俗。
速即,萧婉柔恍然如梦,在林子旁清醒过来,眼前哪里还有土匪的踪影?往岗哨林一瞧,那些个人正在警惕的巡逻。虽说心中不免吓的‘怦怦’直跳,却也放松了下来,却不小心跌落倒在丛林之中,如先前那般,摇曳的草丛林亦是微风之中沙沙作响。
这一次,萧婉柔没那么幸运,萧婉柔亦是惊慌失措之中,双手在草丛堆里摸索着,却不小心触动到一柔软之物,心底深处猛然一惊,眼眸随着身躯慢慢地转动,在看清楚是蟒蛇之后,速即扭转回身体,仓皇的逃离那蟒蛇的身旁,却不想她跨出了林子,整个人站在岗哨林前。
岗哨林中的土匪亦是向萧婉柔这边看来,这下萧婉柔亦是不寒而栗,那双眼眸亦是乌溜溜的胡乱转着,倘若方才那一幕是梦的话,这下可被这些土匪逮个正着了。
岗哨林的土匪亦是互相推嚷着对方向林子前去,那其中一个土匪见推嚷不过,适才慢慢的前往林子里看个究竟。
萧婉柔就这么怔住在原地,亦是毛发皆竖,眼见着那土匪抬脚慢慢的向林子里走来,向萧婉柔身边走去。
可萧婉柔预料之中的并未发生,岗哨林前的土匪在萧婉柔旁边停驻了脚步,只是往林子这边瞧了一眼,深呼了一口气,拍拍胸口,暗中思忖:这深山老林的,风吹草动的还真以为遇见鬼了呢。
速即,那土匪回转过身去,向岗哨林前的土匪高声呼喊:“这边没可疑的人出现,只是风吹的而已。”
岗哨林前的众人适才如释重负般暗地里送了一口气,亦是在这岗哨林前巡逻了起来。
那土匪抬脚慢慢的向岗哨林走去,却不想,此时,萧婉柔就站在他的身后亦是满面惊惧之意,额头上慢慢渗出了冷汗,慢慢地滑落面庞亦然浸湿了衣襟。
“方才真是吓死我了,这深山老林的总感觉有人在不远处窥视我们,这心着实不安啊。”那土匪亦是揣揣不安的说着,一双眼眸亦是左右巡视着长云山,速即,又故作轻松的回转过身来,眼眸穿透过萧婉柔往长云山下探了一眼,却也没有看到旁人的踪影,见无迹可寻只好抬脚向岗哨林走去。
可这萧婉柔就没那么淡定了被他这么一探,土匪一双眼眸正好触到萧婉柔面前,委实吓的不轻。
“不要疑神疑鬼的,老大为何将这里作为岗哨的望风之处,就是因它能将这长云山之景尽收眼底,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荒山野岭之地,除了咱们这岗哨林有栖息之所就是山上的长云寨了。”那土匪颇为得意的说道。
“而这岗哨林是通往长云寨的唯一去处,诺,在旁的林子里倒是有千尺瀑布通往长云寨,除非那人能飞,否则,休想从我们眼底进入到长云寨中。”
“对,就是这样。”这两个土匪亦是在萧婉柔面前一唱一和。
见此一幕,萧婉柔心有余悸之余亦是感到惊愕不已,这些个土匪居然看不见她,萧婉柔心下思虑着:莫不是象刚才那般只是个梦?倘若是梦,那固然是不痛的,漫不经心在胳膊上拧了一下。这,这手居然有痛觉,那么她此时定然不是在做梦了。
灵戒里,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见到灵戒外的一幕,诧异的面庞亦是渐渐的松懈下来,速即暗地里深呼吸一口气。
“还好,凤凰及时出手,否则,后果不敢设想。”麒麟亦是说道。
“还说呢,若不是你们几个能这样吗?”凤凰面露憔悴之色,湿润朱唇渗出了血迹,凤凰暗中施以灵气,凝聚心神,那嘴角的血迹才逐渐的消失不见。
这灵戒出其不意的将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席卷了进来,却不想这灵戒居然借此聚成了禁锢,这禁锢使得龙炎,凤凰,麒麟,常寿四人逃脱不出,凤凰亦是施以百年灵气冲破这禁锢才能救了萧婉柔。
听到这话,神龙,麒麟,常寿亦是心底深处蔓延出愧疚,一口同辞,道:“是,是,是,是我们的错,未来得及在进灵戒之际救出萧婉柔,可那是因什么,终归来说,不还是凤凰你修行高,道行深吗?神之凤凰,你就莫要与我们三个计较了。”
听到这番恭维话凤凰心里才好了些,亦是傲娇的说道:“亏你们几个有自知之明,萧婉柔也安然无恙,凤凰我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龙炎,麒麟,常寿三人亦是暗地里深呼吸一口气,生怕这凤凰发怒,又作出别的举措。
正当凤凰话音落下之际,不远处一阵迷雾渐渐的弥漫整个古树前,六束白光在迷雾之中若隐若现,速即,那迷雾渐渐消散不见,古树下五幅图赫然立在高昀城几人的不远处。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彼此之间,漫不经心的一个对视,几人抬脚慢慢的向前走去。
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离六幅图越来越近,五幅图上的内容也渐渐的看得清晰。
“一,二,三,四,五,六。这六幅画看着怎么这么眼熟?”麒麟好奇的说道。
“当然看着眼熟了,这六幅图不就是我们几个先前在古殿看到过的吗?”常寿回道。
“对啊,这先前在古殿中不见了的,没想到又在这里出现了,这其中必有蹊跷。”凤凰亦是满心猜忌。
高昀城几人亦是在这六幅图之间来回巡视,满心思忖。
“第五幅,第六幅画象是在登基大典之际,是我和萧沐阳。”高昀城解释的说道。
良久,龙炎似是发现了什么,猛然一声:“这两个象不象沈家的两个兄弟?这两幅图合起来就是沈家庄的清泉河错不了,我见过。”
“那这幅图就是梁叶,苏喜与我说起过梁叶在京城郊外的遭遇,应该错不了。”高昀城指着第二幅图说道。
闻声,龙炎,凤凰,麒麟,常寿四人亦是焕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难道你们四个在灵戒里不知晓外界,这些个时间发生了什么事?”高昀城亦是满心好奇的说道。
闻言,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漫不经心的相视一眼。“主人,说实话,这尘世间凡人的事情都有所知晓,只有这六幅图上的不知情。”麒麟亦是解释的说道。
“这么奇怪?”高昀城那是满心的好奇。
高昀城站在第一幅画前,细细的琢磨起来,深邃的眼眸一通巡视,速即,一个名字落入眼底。(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屏障
高昀城站在第一幅画前,细细的琢磨起来,深邃的眼眸一通巡视,速即,一个名字落入眼底。
“你们看这儿。”高昀城指着那幅画上的落款好奇的说道。
闻声,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抬脚渐渐地走上前去查看。
“长谷,王庆岩。”常寿盯着眼前的画亦是满心诧异:“长谷这地儿好熟悉,象是哪里听到过的?”
听到常寿这么一说,龙炎,凤凰,麒麟适才从心底里深觉确实如此,这长谷一地颇为熟悉。
“在哪里听过来着?”麒麟亦是好奇的眼眸在彼此之间来回巡视。龙炎,凤凰,麒麟,常寿四人亦是好奇的在心底深处猜忌着,却始终找不到丝毫头绪。
“清风十里客栈。”高昀城亦是深沉的说道。
听高昀城如此说,龙炎,凤凰,麒麟,常寿脑海里浮现出清风十里的一幕,适才恍然大悟,一口同辞的说道:“清风十里,王贺沅。”
“对,就是他。”高昀城亦是笃定的说道。
“那王庆岩又是谁?”麒麟亦是盯着那幅画上落款,速即,探过身来望向高昀城,好奇的问道。
“王庆岩...”高昀城亦是喃喃自语的说着,高昀城亦是满心思忖,王庆岩这名字浮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另一个名字亦是猛然跳入脑海深处,王子岩。如若他没猜错王庆岩就是王子岩。
龙炎,凤凰,麒麟,常寿四个人见到主人这番沉思的愁容,亦是彼此之间默契的一个对视,暗中腹诽:主人如此怅然若失,究竟所为何人?王庆岩?难道就是此人?
龙炎,凤凰,麒麟,常寿还未来得及游说宽慰主人,却听到一声响,猛然惊悸了一下:“有没有什么法子得知此人现在何处?”
高昀城容颜好奇起来,速即,渐渐的这好奇演变成了祈盼,一双明亮的眼眸在龙炎,凤凰,麒麟,常寿彼此之间徘徊探视。
龙炎,麒麟,常寿亦是在高昀城的眼神追寻之下满心愧疚,却大着胆子,视线向凤凰投去。
凤凰渐渐的揣揣不安了起来,这些个人看我作什么?这里谁都逃不出去,还想找人?凤凰亦是睁圆了双眼,眼眸深处蔓延着诧异,速即,才焕然大悟,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看凤凰我作甚?甭想了,如今我们几个被困在这灵戒哪里都去不了,还想找人?难啊。”
可这番话并未有动摇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四个人,亦是直直地盯着凤凰,象是要把她看个通透。
“喂,你们这么盯着我作甚,找不了,就是找不了,要找你们找,先前冲破这灵戒的禁锢,救了萧婉柔就废了凤凰我百年的灵气,如今,还要找一个不知所谓的人?休想。”凤凰亦是故作满不在乎的幻化成了火凤凰之身,高傲的转了过去。
凤凰想起方才那噬骨一般的痛楚,心底深处亦是惊悸,虽然这点疼痛不在话下,可,可凤凰天性傲气,救萧婉柔是她心善,她不忍。
可凤凰哪里知晓在冲破禁锢之下救人居然废了她百年灵气,委实可恶,可她扪心自问倘若,重来一次,她还会救萧婉柔的。
说实话,凤凰也是在气头上,这四个人,昀城哥哥是不知晓这其中厉害,可这龙炎,麒麟,常寿三人知晓啊,在冲破禁锢之下会有何伤害,居然还怂恿昀城哥哥一同消遣她,着实可恨,这三人莫不是自知灵力不如凤凰,想要想办法削弱凤凰我的灵力,这样他们就能在神兽界高傲的抬起头来了。
凤凰亦是满心猜忌着,可这么一通猜忌立马让龙炎,麒麟,常寿三人慌乱了心神,亦是揣揣不安的视线投向凤凰。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救不出萧婉柔是因我们三个道行浅,冲破不了这灵戒里的禁锢,难道,看着萧婉柔被那些个土匪抓走,你就满意了吗?”龙炎亦是不满的说道,哪怕,此时他心底深处亦是愧疚难当。
“你莫听神龙胡说,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先前是不知情,如今,已然知晓冲破这灵戒的禁锢会有丧失灵力的危险,又岂能让凤凰你再落入险境?”麒麟亦是游说的劝导。
“对,龙炎不是那意思,我们也没有那意思,只是想听听凤凰你有什么法子,这不,你的道行如此之深,定然是有好法子的,哪怕没有,我们几个也可以一起想,莫要生气了,你越是这样,越是让我们心生愧疚啊。”常寿那温和之声好言相劝的说道。
“不一定非要出去找人,只要看到他在哪儿就可以,至于人吗?等我们出去了再找也不迟。”高昀城深沉的说道。
听到这几人轮流的一番游说,心底深处的烦躁,适才渐渐的平复下来,瞬间闪现幻化成人形。
凤凰亦是漫步踏过古树下,步步生莲,故作深沉的说道:“这还差不多,既然你们这么说的话,凤凰我勉为其难的想个法子就是了。可这出去再找人?现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哪里能出的去,即便寻到那人所在之地我们也找不到。”
闻声,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亦是在心底暗暗思忖,凤凰说的却是有道理,点点头以示赞同。
就在高昀城几人冥想好无头绪之际,向来不多话的麒麟惊呼了一声:“看,那是什么?”
高昀城,龙炎,凤凰,常寿感到几束淡淡的光映照在脸庞之上,那光芒透映着眼眸直觉着刺眼,适才发现古殿前的那六幅画,投影出淡淡的光束来。
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慢慢的向那六幅图走去,掠过那光束的投映,才看清楚,六幅图上投映光束的地方分别画了戒指,这戒指就是灵戒。
“灵戒?”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一口同辞,齐声洪亮之声回荡在古木树下。
话音刚落,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彼此之间好奇的一个对视。
“这六幅图居然与灵戒有关。”常寿一声感慨叹息。
却被凤凰漫不经心的一声嘲笑:“废话,这六幅图在灵戒里,自然与灵戒脱不了干系。”
话音刚落,那六道光束亦然渐渐的消失殆尽,那六幅图上戒指居然发出微亮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几下过后,光芒才渐渐暗淡下来,霎那之间,就连那画上的戒指已然消失不见。
眼见这一幕,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大惊失色,面庞渐渐的越来越惊愕。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麒麟亦是好奇的问道。
“这屏障上的六幅图,不会平白无辜的出现在这里,这是长谷的王庆岩,他是京城梁叶,沈家庄的沈家兄弟,沈瑜,沈逸,宰相府的萧沐阳,皇帝高昀城。”高昀城亦是看着眼前屏障,慢条斯理的一通分析。
“正是因灵戒我们几个人才到这乾夏国来。倘若,跟这灵戒有关的话...”高昀城亦是喃喃自语的说道。
高昀城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屏障,上下寻视着,心底深处一再细细斟酌,那屏障戒指先前出现的位置,在脑海之中大胆设想,速即,一个念头灵然乍现。
“那屏障上第一幅图戒指在哪儿?”高昀城亦是深沉的问道。
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满心好奇,彼此之间一个询问的眼神对视。
“在这里,他的手上,我记得很清楚,错不了,昀城哥哥你问这做什么?”凤凰亦是深沉的说道。
“我们穿越到乾夏国,正是因为这枚戒指。”高昀城亦是解释的说道。
“这皇帝登基遇刺,萧沐阳守卫,都是三年后的事,梁叶在郊外,沈家庄的兄弟,都是三年后,这屏障上六幅画的顺序。这很显然,他,王庆岩是第一个,只有他手上戴有戒指,而其他人都没有。”高昀城亦是解释道。
“这是一个线索,可这说明什么呢?。”凤凰笃定的点点头,以示赞同,又随心一问。
“将这屏障上的六幅图施展灵气,操纵一番不就得了吗?”常寿言毕,将灵气渐渐的推向屏障,只见推出来的一道白色的光束,象一股清风似的扑向屏障,速即,弥漫开来,毫无波澜,投映浮现的画面闪了一闪,消失殆尽。
“这里已然被禁锢了,你们几个的灵气是施展不出来的。”凤凰亦是摇了摇头,漠然的一声叹息。
这凤凰的话音未落,几道怀有敬意的视线也随之向凤凰投来,似是在言语,‘你可以’。
“你们可别看我,我可没有一丝贬低你们的意思。这神之凤凰,天生火凤凰,脾气是暴躁不假,可这灵气道行也高深啊,这是天生的,凤凰我亦是无可奈何啊。”凤凰亦是故作深沉的说道。
凤凰眼见着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眼眸之中的敬意演化成深沉之色,适才慢慢的说道:“凤凰我来就是了,这灵戒的禁锢是冲不破的,可在灵戒施展灵气对我凤凰来说那是小菜一碟。”
凤凰故作慢悠悠的施展灵气,送出一道炽烈的红光,投映在屏障上的第一幅画,灵气渐渐地运作,熟悉的画面浮现在众人的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