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屏障(二)
“京城?”眼见那屏障之上渐渐浮现熟悉的景象,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一口同辞,速即,彼此之间一个默契的对视。
“你们看他们这些人在做什么?”常寿盯着屏障满心好奇的问道。
屏障之上京城街巷。
在‘客来客栈’门前,王贺沅和诸多客商向地上东寻西罗,似是寻找着什么,那行人亦是往来憧憧,一双眼眸追寻随着门前的这些人,那是满目好奇之色。
“瞧这些人在干什么?这也太奇怪了。”
“是在找什么东西吧?”
“可不,都好些天了,就是这样在门前来回晃悠。”那看客辩驳的说道。
一时之间,周边的看客亦是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窃窃私议。
一个翩翩少年走在京城街巷之中,虽说在京城郊外遇到那出言不逊的江湖术士,这让他很不顺心,可此时亦然处于这繁华的京城集市,这也让他冷峻的容颜渐渐的会心一笑。
那少年亦是在这喧闹的集市左顾右盼,心底深处蔓延着满是好奇,在长谷之中可没有这些个新鲜的玩意儿。
蓦地,客栈门前的一众围观的看客亦是将他的目光吸引过来,那少年亦是抬脚悠闲的向这边踏步而来,从人群的缝隙之中蓦然发现几个熟悉的影姿,那翩翩少年先是满目惊愕,速即,心中似是掀起阵阵波澜,嘴角微微上扬,渐渐绽露了笑颜,拨开乌泱泱的人群,一个箭步向前冲了过去。
“诶诶诶,你这人起开这里,没瞧见我们在这儿找东西吗?”眼见着不只是哪个的脚步漫在这门前,那人低着头,眉宇之间亦是惆怅且满心不悦。
却见那人的脚步是一动不动:“我说你这人,没听到还是怎么回事。”
那人慢慢的仰起头,熟悉的装饰落入眼底,再往上瞧那熟悉的容颜,亦是满心欢腾,且惊呼一声:“少爷,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闻声,众人的视线亦是投向这二人,寻找的客商一时之间停驻了寻找的脚步,纷纷站直身来。
“我爹呢,你们都在这儿,我爹看在哪儿?”那少年一双眼眸在客栈门前左右巡视着,却始终没找到爹爹的影踪。
“少爷,老爷在那边。”那家丁说道。
那少年往家丁指的方向一瞧,果然一个熟悉的人落入那少年的眼中,那少年抬脚就往前走去。
“不过少爷,你怎么会前来京城的?”那家丁往少年的左右两侧探视着,并未发现服侍少爷的仆人。
“少爷,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会一个人前来京城?”那家丁亦是在旁喋喋不休,眼见着少爷默不作声,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海深处。
“少爷,你莫不是一个人跟在我们后头来的?”那家丁亦是睁圆了双眼,眼眸深处蔓延着诧异。
话音刚落,那少年的脚步亦是顿了顿,那家丁也跟着停驻了脚步,速即那少年眉宇之间亦是拧皱了眉头,却抬起了脚步,轻启红唇,语气甚是不悦:“是又怎么样,难道本少爷还不能来一趟京城吗?”
那家丁也抬脚慌忙向前追随,亦是唠唠叨叨:“可是少爷,这长谷到京城,路程这么遥远,路途之中,人心险恶,你一个人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这身边无人照料可不行啊。”果然,让他猜对了。
那家丁亦是满心思忖:这长谷离京城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也不知少爷是如何一个人在长谷深山幽林度过的,这暂且不说,在长谷,少爷向来是任性张扬,王家作为长谷第一家族,哪里有胆敢招惹少爷半分?可出了长谷在这京城就不同了。
听闻,这几日在京城居然流传出了强盗土匪一伙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胆敢作出荒唐之举,京城之中亦然有好多户人家失踪,不明其下落,弄的京城之中人人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不远处的王贺沅自然也听到这里的响动,亦是直起身来,仰起头,却见到令他诧异的一幕。
终于父子二人目光相视,王贺沅见到来人亦是睁圆了双眼,一双眼眸里流露着诧异,然而那少年脸庞却渐渐浮现如孩童般的笑颜。
“爹。”那少年笑颜说道。
“岩儿,你怎么会来这京城?你一个人来的?”王贺沅亦是怔住,慌乱了心神,问道。
“爹,这不是爹不让我来瞧这京城,我这才悄悄跟在你们后头来的吗?爹爹不带我前来也罢,却带这些人前来京城。若不是这趟前来,根本不知晓除了长谷以外居然还有如此繁荣之地,我这次真是大开眼界了。京城就是好,好多稀奇的玩意儿,在长谷根本就没有的。”那翩翩少爷亦是不顾旁人看客撒娇着莞尔而笑。
“王庆岩,莫要嬉皮笑脸的,虽说你在长谷任性也罢,胡闹也罢,爹爹也都依着你了,可这是京城,长谷离京城这么远,你想要前来,倒是知会爹爹一声,这样彼此之间相互有个照应,你这一个人在外出了事,可怎么办?”王贺沅亦是心底深处涌现一股怒火,惊吼一声。
蓦地,这惊呼一声,渐渐的回荡在天际,传进灵戒里萦绕在耳畔,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大惊失色,彼此之间默契的瞧了一眼,一口同辞的说道:“他就是王庆岩。”
“爹,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者一说,在外历经一番也好过我在长谷给你惹事是吧?”王庆岩亦是试探的问道。
“你娘知晓你此趟前来这京城吗?”王贺沅亦是问道,语气之间却温和了许多。
王庆岩一听,就已然知晓爹爹不发火了,爹爹也只有提起娘亲之际,语气才彰显的满是温柔。
“我娘自然知道,我都说了,我要出来找你们,而且,我娘亲眼目睹我跟着你们出来的,不会有问题的,我娘说了,就我这蛮力,这脾性,吃亏的定然是旁人。”王庆岩的脸庞亦是慢慢的高傲起来。
眼见着王贺沅的脸庞渐渐暗沉下去,王庆岩紧忙解释道:“不过,我娘亲特地叮嘱我了,说,在长谷深林中照顾好自己,出了长谷到了京城之后,在没有生命危险之际多多忍让,莫要与人起争执,也莫要与人起冲突。我也听了爹爹你平日的教导,莫要得罪高官,这不,我也就安然无恙的来到这京城里了,还找到了爹爹你们,就莫要再责怪与我了。”
王庆岩暗中思忖:倒是在京城郊外的清凌湖与人发生了争执,殴打了一个江湖术士,谁让他胡言乱语的。那江湖术士口无遮拦,出言不逊,他都可以忍,可若毁本少爷姻缘的,他就是该揍。什么姻缘自有定数,都是废话,这姻缘可是他的逆鳞。
王庆岩亦是故作撒娇的晃动着王贺沅,这一幕在围观的看客而言,甚是诧异,这翩翩少年看起来不过豆蔻年华,却身材矫捷,居然还当街如此撒娇,如此矫情。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却是矫情,可在这些家仆的眼里,也是司空见惯了,这少爷向来在长谷之中任性蛮横,可在老爷面前那可是一个骄纵且孝顺的儿子。
这些不知晓少爷在外的脾性,少爷这一番撒娇,自然就让这些旁人看客大吃一惊了。
“也罢,你这趟出来也是有惊无险,没事就好,这次就算了,不能再有下次。”王贺沅亦是说道。
“就是,少爷,下次你要是想出来,找两个家仆跟随你前来也是可以的,你一个人在外有人照料,老爷也就放心了。”一个家仆亦是逢迎,调侃的说道。
“胡说,还敢有下次,再有下次家法伺候,王家的家规可不是让你们背着玩乐的,不过,他也说的也没错,下次带家仆出来照料你,省的你惹事生非,象今日这般乱来,胆敢一个人出长谷,前往这京城,你是不知这路途有多险恶吧?这次你走运你没遇上,倘若,你遇上了你一个人怎能应付的了?”王贺沅越说越想越是生气,速即,喋喋不休起来。
“爹,你这怎么又饶回来了,我这不好好的,也没什么事吗?”随即,王庆岩又是撒娇了起来。
可那门前围观的看客亦是一阵哗然。
这下随之而来的家仆们也看不过去了,亦是发出‘咯咯’的笑声,回荡在王庆岩耳畔,眼见着这些家仆们不怀好意的笑脸,亦是挥挥手示意,却也无法停止绽开的笑颜,速即,王庆岩亦是瞪了他们一眼,一双眼眸深处蔓延出凛冽的神色,那些家仆们这才暗暗有所收敛。
“你们方才在找什么?莫不是丢了什么东西?”王庆岩亦是满心的好奇,却也是委婉的转移了话题。
听到王庆岩问这话,围观的看客亦是提起了心神,好奇的将视线投向他们这边,然而,王贺沅的心绪惆怅,脸庞渐渐的庄重了起来,家仆们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屏障(三)
王庆岩在‘客来客栈’门前左右巡视着,那同行的几个客商脸庞严肃,话在唇边亦是吞咽了下去,不知如何开口。
王庆岩看到王贺沅的面色亦是渐渐暗沉了下去,情绪低落至极,亦是止不住的感慨叹息。
那几个家仆亦是不说话,皆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眼见这些境况,王庆岩心下慌乱了心神,直觉的这京城满目的流光溢彩,似是不象方才那般新奇,那耳畔传来街巷的喧闹声,此时,亦是在心底深处衍生出郁闷,渐渐的令人暴躁,瞬间,这京城街巷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几个倒是说话啊。”王庆岩亦是焦急的对几个家仆喊道。
“少爷,是老爷...常戴的玉戒不见了,要知道,那可是...”一个家仆支支吾吾的说道,话音还未落就被王庆岩惊呼一声打断了。
“什么?祖上流传下来的玉戒不见了?”王庆岩亦是大惊失色地喊道。
‘客来客栈’门前,周边围观的看客们亦是纷纷投来视线,那一双双眼眸深处弥漫着好奇。
王庆岩这一高声喊叫,亦是在京城街巷飘荡,冲破至天际,回响在灵戒之中,萦绕在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几人的耳畔之中。
灵戒之中。
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一口同辞的惊呼一声:“灵戒?”,速即,亦是睁圆了眼眸,彼此之间好奇的一个对视。
“原来这灵戒是他们的。”麒麟亦是点了点头,焕然大悟的说道。
麒麟这话音落下之际,龙炎,凤凰,常寿的亦是向麒麟投去视线,几人的眼眸之中亦是蔓延着怒气,似是要喷出一股无名之火。
“你们三个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实话啊,你们真是奇怪,还不让人说话了?”麒麟亦是好奇的回道。
麒麟却见到他们三个亦是用眼神示意他,麒麟深深的觉着,这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却也漫不经心的随之望去。
只见到高昀城亦是静默不语,呆呆的望着屏障,似是若有所思。
“主人在想什么?莫不是有什么心事?”麒麟亦是轻声细语探讨着。
“谁知道呢,要不,你去问问。”常寿亦是狡黠一笑,调侃的说道。
“我不敢。”麒麟亦是揣揣不安的说道。
“你可别逗了,你可是麒麟,神兽之界里最善解人意,最会劝诫人的,你都不行,还有谁行?”
“他有可能不是我们的主人。”麒麟亦是轻声感慨地叹道,这几人低哑着嗓子商讨,已然尽量不让高昀城听到,以免刺激到高昀城。
麒麟这话一说,龙炎,凤凰,常寿亦是彼此之间一个不以为然的对视。
凤凰亦是斜视盯着麒麟,尽管心底深处不悦,怒火中烧,却亦是尽量的柔声细语道:“谁告诉你的?”
“难道我们几个看到的是假的吗?倘若,只是置身于京城街巷亲眼目睹这些,我不会信。可在这屏障之上,凤凰你施展灵气,空境之中的幻象它绝不会有假。”麒麟亦是故作大义凛然的轻声说道。
这话一说完,龙炎巡视的视线投向高昀城,心底深处蔓延着诧异,又似是想到什么,一时之间,却亦是半信半疑。
常寿亦是如此,霎那间,这龙炎,麒麟,常寿亦是将视线投向高昀城,一双双眼眸里蔓延着窥视。
“你们几个瞧什么瞧?神之麒麟,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你也不想想,最初是谁听到我们的天外传音,是谁不顾危险,爬到那古木灵树的最顶端摘下灵果给我们吃的?我就知道,你,常寿,就是两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凤凰亦是句句珠玑,那双眼眸深处蔓延着怒火,居然成了真实燃烧的火焰,直冲向龙炎,麒麟,常寿三个人。
龙炎,亦是瞬息之间演化成神龙,深呼吸一口气,威风凛凛的摇曳着身躯,左右晃动着龙头,将蔓延的怒火吹的消失,速即,了无踪影。
麒麟亦是一个原地回旋,幻化成麒麟之神,深呼吸一口气,施以混沌灵气,将燃烧的冲天怒火融合,霎时间湮灭。
常寿亦是闪现成神兽之龟,深呼吸一口气,原地盘旋将重重焚烧的怒火融合,霎时间,那重重烈火亦是消失殆尽。
“濮,咳咳,凤凰你是疯了吧?这么狠的?咳咳。”麒麟亦是甩甩弥漫在烟雾之中胖胖的身躯,却在瞬间恢复了人形,烟雾消散以后亦是灰头土脸的。
“麒麟不过说句实话,你如此大惊小怪的作甚,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常寿亦是在瞬间恢复人形,面色不悦到了极点,此时,那烟雾在常寿头上旋绕而过,同样的脸庞亦是灰头土面的,让人暗觉好笑。
“我也就是脱口而出这么一句,凤凰你不用当真吧,咳咳。”麒麟亦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就是,你说他二人也罢,怎的将怒火冲到我这里来了?这太离谱了,莫不是在这灵戒里凤凰你的灵气也不准了?咳咳,我们三个好歹是上古神兽,瞧瞧,瞧瞧,这都成什么样子了?”霎时间,龙炎恢复人形以后亦是喋喋不休的说道。
“那常寿我也没说一句话啊,这可是麒麟一个人说的,凤凰你这伤及无辜就不对了吧?”常寿伸出双手拍着衣饰上沾染的飞尘故作不悦的说道。
“哼,麒麟,这尘世间俗语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不知道啊,谁让你随口说的?”凤凰亦是潇洒的说道。
凤凰话音未落却见龙炎,常寿将视线投向她,两双眼眸深处亦是蔓延着无辜的神色,让人不忍直视。
“诶。别看,你俩也好不到哪里去,常寿你对苏喜就是忘恩负义,至于龙炎你吗?方才瞧昀城哥哥那眼神我就看出来了,你同麒麟是一样的,在心底就不信昀城哥哥是我们的主人。”凤凰亦是故作高傲的说道。
“苏喜,又是苏喜,凤凰你怎么又提他了,他亦是我常寿的恩公,我岂能伤害他?你有点太离谱了。”常寿亦是故作不满的说道。
“哼。”凤凰斜视常寿一眼,“凤凰承认我不对,暂且不提苏喜,方才,我瞧你那眼神也是对昀城哥哥有些怀疑的,因此,凤凰我这么做绝对没错。”凤凰亦是大义凛然的说道。
“嘿,我说你...”常寿话还未说完,高昀城一声深沉感慨亦是萦绕在龙炎,凤凰,麒麟,常寿耳畔。
“不难猜出,这六幅画始作俑者就是灵戒,这些幅画的场景定然是真实发生的,而且是在三年后。”
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故作轻松的施以灵气,瞬息之间神采奕奕,细细恭听高昀城的话语,亦是故作镇静的点了点头,对高昀城的话以示赞同。
“这幅画上是王庆岩,而王贺沅是王庆岩的爹,王家流传下来的玉戒,原本是要到王庆岩手上的,可如今,因我们来到这三年前,在客来客栈门前发生的一场争执,王贺沅无意间掉落下的戒指同我手上戴的这枚灵戒融合,王家流传下来的玉戒就此消失不见。可想而知,王庆岩没有灵戒那么这屏障之上六幅画的场景自然也不会出现。”高昀城亦是慢条斯理的一通分析,可越往下说,越发感觉着可怖。
“也就是说灵戒里的一切都会深受其影响?可如今,我们不都好好的吗?或许只是巧合吧?再说,这六幅画不是还在灵戒里也没消失吗?”凤凰亦是故作轻松的说道。
高昀城听到这话亦是感到震惊,直直盯着屏障,心中暗暗思忖,或许灵戒里这六幅画的出现令有新意。
正当灵戒里的气氛越发凝重之际,那屏障之上的一熟悉的回音,回响在灵戒之中萦绕在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耳畔,亦是绕人心弦。
“爹,你也无须如此忧心,既然玉戒找不到,也就此作罢,这都寻找两天了,或许是天意如此,若是再为这事发愁,伤了身体,这不值得啊。”王庆岩亦是劝诫的说道。
“这可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在我手上就这么没了。诶。”王贺沅亦是惋惜地叹气道。
“爹,你说,你当时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救人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枚玉戒,一条人命,爹选什么?”王庆岩的一番话亦是让王贺沅瞬间焕然大悟,渐渐的释然。
王贺沅却还是喃喃自语道:“这可是祖上流传下来的,都说这戒指有奇特之处,否则,也不会将它珍藏几千年了。”
王庆岩故作深沉的问道:“那爹有发现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王贺沅听到岩儿这番话,神经猛地绷紧,速即,蓦然的点点头,道:“确实,未曾发现有任何奇特之处。”
“就是嘛,爹,说白了不过一枚玉戒,再说了,爹都找好几天了,你这商铺都探查完了,难道,长谷你不回了?娘亲你也不见了?就在这京城一直找下去?若是你迟迟不回长谷,娘亲在家就该着急,说不定还要误以为爹您不要娘亲了呢。”王庆岩亦是故作撒娇的说道。
尤其是王庆岩最后调侃的一句话,直直让王贺沅没了脾气,一想到自家夫人亦是将这玉戒之事抛之脑后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灵戒的禁锢
京城街巷。
往来憧憧的游人,视线亦是纷纷向京城街巷之中投去,一双双眼眸里透映着或诧异,或好奇,或是惊羡的目光。
“不愧是在京城威名赫赫的王家,瞧瞧,这么多人前来送行。”围观的知情人亦是赞叹一声。
“那可不,素闻,王家在京城有百家百年传承的商铺,岂能只是寻常的场面?”围观的游人亦是一声惊呼。
“听说王家在长谷,这么多人送行,他们这是要回长谷了吧?虽说长谷离京城路途遥远,然而,在下可听说长谷那可是个好地方。”围观的游人亦是惊羡一声。
这围观游人哗然一片,惊叹之声亦是此起彼落在这京城街道之中。
在一双双诧异的眼眸之中,温文尔雅的王贺沅亦是不时的向人群之中绽露微笑,而那俊逸的王庆岩面对这轰动的场面亦是由心底涌现出烦躁,速即,那俊秀的容颜渐渐的越来越冷峻。
在后的几个家仆牵着行装的车驾行走在这繁华喧嚣的街道之中,那些个店肆的客商亦是纷纷在旁送别,相比来京城之前,那叫一个隆重。
“少爷,想不到哇,这么多人前来护送我们,这待遇小的还是第一回碰到啊。”一个家仆睁圆了眼眸,诧异的感慨一声,欣喜却渐渐的在心头蔓延,瞬息之间,嘴角微微上扬,脸庞亦是笑逐颜开。
“你要是不想走,你就待在这儿也行。”王庆岩斜视了那家仆一眼,故作不悦地说道。速即,王庆岩拂袖疾步向前走去。
“少爷,你真是说笑了,你们都要走了,我留在这边做什么?我还是同少爷,老爷一起回长谷吧。”那家仆故作嬉皮笑脸,向前疾步追去逢迎的说道。
“你呢,留在这京城找回丢失的玉戒,何时找回玉戒何时再回长谷。”王庆岩故意放慢了脚步,故作深沉的说道。
王庆岩话音刚落,速即,抬起双脚向前,故作潇洒的漫去,那家仆瞬间怔住了心神,停驻了脚步,迷茫的呆愣在原地,亦是不知所措。
看着少爷那不以为然的样子,那家仆暗中喃喃自语道:少爷不会真的要我留在这京城之地找丢失的玉戒吧,听说这些日子以来,有土匪在京城出没,我一个人怎能应付的来。要留,也得找一个人陪我留下来。”
那旁的家仆的见到愣在原地的家仆,束手无策的样子深觉好笑。
眼瞧着那旁的家仆视线亦是纷纷向他投掷神秘的目光,那一双双眼眸里充斥着幸灾乐祸之意。
哼,笑我,你们也得留在这里陪我。
那家仆亦是愤怒的向前踏步,与那些旁的家仆拉扯着:“少爷,要我留在这里,你们得找一个人陪我。哼。”
其余家仆互瞧了一眼,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家仆,一时之间,象看傻子似的,互相争执不下。
“你傻了,少爷不过说说而已,你那么当真干嘛?”一个家仆低声嘶吼道。
“就是,傻啊你,少爷就是说说,吓唬吓唬你,你还当真的了?真是离谱,还拉我们做垫背的。休想。”另一个家仆故作不满的呵斥一声。
这些个家仆在车驾旁拉拉扯扯的争执,亦是引着旁的游人停驻脚步,纷纷侧目而视,即而,哄然大笑。
王庆岩听到周边传来的大笑,亦是停驻了脚步,在看向那些个家仆在嬉笑打闹,亦是呵斥高喊了一声:“你们在做什么?闹什么闹?还不抓紧时间赶路,都不想回长谷了是吧?”
闻声,那些个家仆这才收敛顽性,挣脱了束缚,纷纷整理好衣裳的皱褶,故作深沉拍拍沾染衣物的飞沉,适才,各个面露笑脸迎上前去。“少爷,少爷。”
“依本少爷看,你们几个就是闲的,就不该雇这驾马车,最好这一路都让你们拿着包裹行装,你们就有事干,也不会当街作出这嬉笑玩闹之事。”王庆岩亦是故作深沉的说道。
那些个家仆亦是大惊失色,亦是在暗中斟酌:从这京城到长谷,这一路程遥远,这么些个行装包裹岂不是要累死?幸好老爷雇了一驾车辆,否则,他们几个就真的见不到丛林花花绿绿,宛若世外桃源的长谷之地了。
“可别啊,少爷,我们知错,我们知错了。”
“就是啊,少爷,你是少爷就莫要同我们斤斤计较了,我们几个知错。”
那些家仆的求饶逢迎之声亦是纷纷落入王庆岩的耳畔,适才,那在心底深处蔓延的怒火才渐渐消失殆尽。
“算你们识相,这回就饶了你们几个,没有下回了,别墨迹,抓紧时间跟上。”王庆岩亦是故作深沉的说道。
王庆岩话音未落,只听到王贺沅传来一声呵斥:“岩儿,你们几个嘀嘀咕咕,鬼鬼祟祟的,这是要做什么?”
“爹,我是在教导他们。”王庆岩辩驳一声。
“你教导他们?你们主仆几个碰在一起准没好事儿,莫不是又想策划什么?这可是在赫赫有名的京城之地,不是任你逍遥的长谷。”王贺沅低声呵斥,嘶吼的说道。
王贺沅话音刚落,还未等王庆岩辩解一句便甩袖,向前走去。
“好啊,看来雇这辆车驾却是错了,居然走的这么慢,还没有你们这些人走的快,就不该雇,到前头就将这辆车驾卖了去。”王庆岩亦是故作不满的说道。
那些个家仆亦是向傍边瞧去,两傍哪里还有车驾的踪迹,向后一瞧,原来是在幸灾乐祸之际,忘了牵引的绳索,他们这才走在了车驾的前头,速即,几个人连忙向车驾走去。
王庆岩眼瞧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适才满意的向前踏步潇洒走去。
那些个家仆在后齐声高喊道:“少爷,我们知错了。”
这一声落入王庆岩的耳畔之中,适才狡黠一笑,故意不理睬他们的求饶之声。
灵戒之中。
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盯着屏障之上彰显的空境,亦是诧异相视了一眼。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麒麟诧异的问道。
高昀城脑海深处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亦是喃喃自语的说道:“这灵戒是王贺沅的,原本是要在王庆岩手中。”
“这我们不是都知晓了吗?这一线索没用啊。”凤凰亦是辩驳的说道。
“现如今,因我们的到来,与这灵戒融合,他们祖上流传的玉戒消失,那是这灵戒只能出现一枚。”高昀城亦是细细斟酌。
“倘若,此时,他们回了长谷,那么这屏障之上的六幅图的场景,自然不会再出现。”高昀城亦是一通分析。
闻声,龙炎,凤凰,麒麟,常寿深深的觉着高昀城的这番话颇有些道理,亦是暗地里细细恭听,直直的盯向高昀城。
“三年后的灵戒解开了封印,我们几个固然才能穿梭时空,可若是这屏障之上的六幅画的场景不出现,那么灵戒也就不会解开封印,倘若,他们没有灵戒,那我们也会长久被困在这灵戒之中。”高昀城亦是深沉的分析道。
“不对,这是在三年前,若是这王庆岩没有拿到灵戒,那么三年后的事才不会发生,可我们已然从三年后穿梭回到这三年前,那么,这王庆岩定然是拿到了灵戒的。”凤凰亦是分析的说道。
高昀城觉得凤凰言之有理,可脑海之中猛然浮现一个人,那就是苏喜,蓦然又想起严家酒馆。
“还是不对,别忘了我们之前救了苏喜,就如凤凰你说的,倘若这三年后的事定会发生,那么我们何必救苏喜?还有严家酒馆,你们确实救了他们,这不容置疑。”高昀城亦是辩驳的说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如今,这灵戒的禁锢冲破不了,我们莫不是要一直被困在这里吧?我们是无所谓,但主人可不同我们一样的。”常寿亦是大惊失色的说道。
“如今,也没有旁的法子,倒不如把这灵戒给那王家,王庆岩得了,反正这灵戒戴在主人手上都快要透明消失掉一样,也是没用的。”一向话不多的麒麟不以为然地说道。
麒麟话音刚落,只见高昀城,龙炎,凤凰,常寿亦是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似是要把他看透。
“我这没说错什么吧?”麒麟亦是谨慎的看向高昀城,龙炎,凤凰,常寿他们。
“麒麟,你没说错,这倒是个好主意。”常寿暗地里斟酌,喃喃自语的说道。
“什么破主意,现如今,我们几个能出的去吗?这离京城且有一段距离呢,光是我施展灵气冲破禁锢在这长云山就废了我百年灵力,若是凤凰我冲破着这禁锢,逃脱出去,这灵力还不得全废了?我不去,休想。”凤凰亦是瞪圆了眼睛,一双眼眸深处弥漫出愤怒之气。
一听凤凰这番话,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亦是霎那之间没了精神,纷纷盯着屏障之上的空境,当下细细斟酌:这却是个好主意,可如何才能将戒指给王庆岩倒成了一个难解之题。(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禁锢消失
夕阳渐渐地落下,只留下一点落日的余晖,映照在高空之中的天际,在京城街巷之中,枯黄的落叶亦是在这清风吹拂之下飘荡四处回旋。
京城街巷的王贺沅,王庆岩,和那几个家仆亦是漫步踏过这满地的秋叶,在这繁华的京城之中渐行渐远。
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直直的盯着那屏障之上的空境。
“你们说这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们这么离开京城?事到如今,好歹也得想个法子啊。”麒麟亦是郁闷的说道。
然而,高昀城,龙炎,凤凰,常寿亦是扫视了一眼麒麟,速即,四个人的视线亦是被屏障之上的空境所吸引。
“你要找的人莫不是被之前来京城的那伙强盗,土匪给抓走了吧?”不远处的这一声惊呼落入王贺沅耳畔之中。
闻声,王贺沅淡淡的回眸一瞧,却见到一个衣饰光鲜亮丽的男子在各个摊儿前四处奔走打听着什么,那熟悉的影姿落入眼底。
顷刻之间,以那人为首的十几个人聚集在商贩小摊儿前,街巷之中成了斜阳之下的一道别样的景致。
“你这小贩,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夫人和少夫人岂会被那些强盗土匪掠去,你说这话,是不是找死啊。”一个朴素服饰的家仆说道。
“就是,我家夫人和少夫人福大命大岂会碰到那些强盗土匪。”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这些个家仆的喧闹之声亦是在这京城街巷之中此起彼落,直到一男子的高声呵斥才闭上嘴巴,不胆敢出声。
“都别胡闹了,如今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作无谓的口舌之争,有这闲工夫不如找人,现如今找我娘,找少夫人要紧。”这一声虽说是在呵斥,语气却轻声细语,醇厚而柔和。
顿时,那些家仆亦是面红耳赤,愧疚难当。
“少爷,本来就是他们不对,他们岂能如此咒言夫人和少夫人。”一家仆不满的嘀咕道。
霎时间,那男子的容颜渐渐地浮现惆怅,额头亦是冒出了冷汗。倘若,先前那心底深处衍生的波澜,不过焦急,方才听到那商贩的一袭猜忌,此时,那惧意渐渐的在心底深处弥漫,宛若惊弦之鸟,一时之间,漫无目的的直直地站在街头,仿若天地沾染成了灰色,阴霾缠绕在心头。
“少爷,你不要紧吧。”一个家仆亦是关怀的问道。
那男子无奈的摆了摆手,故作轻松的说道:“我不要紧,抓紧时间定要找到我娘和少夫人。”
“白陌洹?”不远处的王贺沅亦是走向前去试探的对那那男子喊了一声。
然而,身后的王庆岩同几个家仆见到王贺沅停了下来,亦是停驻了脚步。
听到有人呼唤,白陌洹慢慢的转过身来,回眸一瞧,亦是脱口而出一声:“王老板。”
“这人是谁啊。”不远处的王庆岩亦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少爷,是老爷在客栈留宿遇到的客商。”一个家仆争先回道。
“你们这是...”白陌洹见到王贺沅一行人驾着车马,似是要赶去哪里。
“在下这店肆也探查完了,在这京城也逗留了不少时日,如今,是时候该回长谷了。”王贺沅亦是深沉的说道。
“你这是在寻谁?方才在下听到那商贩所言...”王贺沅眼见那白陌洹同两傍的那些家仆脸庞渐渐的绽露为难之色,亦是停顿了一下,速即,问道:“莫非白公子家中有谁失踪?”
白陌洹的脸庞渐渐暗沉下来,亦是深沉的说道:“是我娘和我夫人两日前出了门,却不见了踪迹。”
王贺沅亦是面露难色的说道:“听王某一言,这几日在京城,在下听到了不少与强盗,土匪有关的传闻,自然也知晓在这京城之地已然有多人失踪。”
“如若不嫌弃,王某愿助一臂之力,等帮助白公子寻回人以后,我们在启程返回长谷,不知白公子意下如何?”
“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真是要多谢王老板相助。”白陌洹亦是双手作揖,恭敬的致谢道。
“我们就先不走了,你们几个去各个店肆知会一下,这几日店肆外有何可疑之人,统统回禀一声,你们几个去同白公子一起寻人。”王贺沅下这一声命令,亦是让王家的几个家仆怔住了心神。
这,这就不走了?找祖上丢失玉戒的时候都没见老爷如此大费周章。
“你们几个还站在这儿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行动起来。”王贺沅亦是深沉的呵斥一声。
这一声呵斥,亦是穿透天际,回响在灵戒之中,萦绕在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耳畔之中。
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彼此之间相看了一眼,众人再瞧那屏障之上,那空境亦是渐渐的若隐若现。
麒麟亦是睁圆了双眼,诧异的说道:“这屏障怎么回事儿?现在,王庆岩他们不走了,那灵戒的事岂不是要峰回路转了?”
“没这么邪门吧?这哪怕,他们不走,灵戒无法到王庆岩手中,还是逃不出这禁锢。”凤凰亦是无可奈何的说道。
“那这屏障是怎么一回事儿?”常寿话音未落,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的好奇的视线亦是向凤凰投去。
“诶,莫要这么看我啊,凤凰我可没有作手脚,这屏障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凤凰亦是无辜的辩解道。
蓦地,那屏障之上现出一束强烈的亮光亦是刺眼,速即,消失不见,放眼望去,那古树下,哪里还有屏障的踪影。
“屏障居然不见了...”高昀城睁大了双眼,眼眸深处亦是弥漫着好奇。
高昀城话音未落,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被一道回旋的气体冲向灵戒外。
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亦是闪现在岗哨林的丛林林子旁,拉过岗哨林前已然被吓的魂不守舍的萧婉柔。
“你们...你们...”萧婉柔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瞠目结舌。
一束柔和的红光亦是缓缓的飘荡在长云山,漫过长云寨,钻入破落的木窗,冲向寒风凛冽的地牢。
长云寨。
地牢。
“喂,李子。”那看守地牢的小弟盯着不远处的李子亦是感到莫名其妙,叫喊了这么多声,还是这么无动于衷,这李子莫不是中了邪?
那看守的小弟向前缓缓漫步,举起手中的火把慢慢向前照去,然而空境的李子亦是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漫步前行,直到眼前闪现一道微亮的烛光,适才渐渐的清醒过来。
“喂,李子你在这地牢里待着作什么?这儿就这么好,莫不是舍不得离开这儿?要不,今儿个,你来这儿巡逻?”那看守地牢的小弟亦是谨慎的盯着不远处的李子,试探却故作淡然的调侃一声。
“这地牢里冷飕飕的,跟个鬼屋似的,我才不要在这个破地方待着,老大特地准许我不在这地牢巡逻,我还要主动请缨?你可别妄想了。”李子一清醒过来就回了这么一声。
听到李子言语了一声,那看守地牢的小弟才停驻了向前漫去的脚步,暗暗的深呼吸一口气,惊悸之余,拍拍胸脯,得以释怀,看来这李子尚没有中邪,非但没有中邪,相比以前更为狡猾了。
“你还知晓这地牢冷飕飕的?送了人,没事就出去吧,我这还要关门呢,你在这儿我也不敢走开啊。”那看守的小弟亦是嘀咕了一声,速即,转身向地牢出口悠悠的走去。
虽然是嘀咕一声,可亦是萦绕在空荡荡的地牢衍生成回音,落入在李子的耳畔之中。
“走走走,整个长云寨,就属你最唠叨了,我这就走,这就走了。”李子亦是不耐烦的回道,漫不经心的向铁牢之中瞄了一眼,方才送来的女子安然无恙的躺在稻草堆上。
霎时间,李子怔住了,却亦是回过神来,暗地里摇了摇头,看来只是一时幻象罢了,好端端的人哪里会说不见就不见的。
李子慢慢的回转过身,抬起双脚就要向地牢的出口走去,一个黑影在傍边亦是随之脚步前行,蓦然,才发觉他手中不知何时举着一只火把。
顿时,那炽烈火把的暖意亦是投映在李子的脸庞,然而,却因手中突如其来的火把而彰显的诡异,惧意渐渐地蔓延在李子的心头。
李子的余光瞄了一眼手中的火把,先前这火把可千真万确的掉落到地上的,这毋庸置疑的,不然,他也不会就此深陷,落到黑暗中去,莫非...越往深处想,越发令人惊恐。
凤凰就这么悠闲的躺在这地牢的稻草堆上,却不想被龙炎天外传音惊扰,“莫要再睡了,你在地牢打听一下,关押的有没有白家夫人和少夫人。”
“神龙,你哪双眼睛看到凤凰我在睡觉了?凤凰我这是在闭目养神,懂吗?”凤凰亦是天外传音,不满的说道。
凤凰虽然心中颇有不悦,一双眼眸亦是向左右寻视着,探视一下四处有没有二人的踪影。
瞬间,凤凰散发出的气场在这冷飕飕的地牢之中,宛若寒风凛冽,亦是让李子不寒而栗。
“咳咳。”凤凰这故作轻松的一声,亦是让李子的一双眼眸深处弥漫出诧异,在暗处瞪圆了瞳孔,速即,向着地牢出口疾步奔走,落荒而逃。(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地牢
一声声凄然的惨叫,余音久久回荡在阴冷的地牢之中,随之而来的是李子连滚带爬,跌跌撞撞撞墙前行的‘砰,砰’之声。
门洞前,清风吹拂,因深林之处的千尺瀑布的透映亦是凛冽刺骨,看守的兄弟亦是打了个寒颤,李子踏过石梯的‘砰,砰’的回音越来越大,渐渐的落入耳畔,心底深处居然不安的惊悸了一下,亦是俯身探出头,向石梯的黑暗深处凝视。
看守门洞的人再见到石梯冒出来一个人影,适才,如释重负般,亦是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深呼吸一口气,速即,冲着李子嗔怒道:“李子,你这么慌忙作甚?吓我一跳哇,你这。”
那看守门洞的人在看到李子出入地牢的狼狈的样儿,亦是暗中窃喜,这李子向来就好拍老大马屁,不靠谱的事儿那是张口就来,不论多么蠢,传到老大那里却都能领功请赏。
那看守门洞的人瞄了一眼破落的洞口,就说这地牢,这李子不知耍了什么手段,原本老大让他前来洞口巡逻,这人在老大耳边不知吹了什么风,这巡逻名单居然撤了他的名儿,这地牢冷飕飕的不说,还阴森森的让人可怖,若不是关押的人在先前有点油水可刮,他定然是不愿前来的。
“瞧你这样儿,莫不是在地牢见鬼了不成?”那看守门洞的兄弟亦是故作深沉的调侃一声。
李子这一路狂奔地牢,慌忙逃窜,踏过石梯,刚要洞口却听到这么一声,李子亦是深沉的瞄了一眼在门洞前想要幸灾乐祸的兄弟,故意整理衣襟,拍拍沾染了飞尘的土灰,轻松地说道:“你才见鬼了呢,你懂什么?小弟我只是有事要禀告老大。”
“看你胆小的那怂样儿,这地牢就不是该来的地儿,这人呢你也关押了,哪来的回哪去,赶紧回你的岗哨林吧啊。”那看守门洞的兄弟亦是调侃的说道。
“哼,这阴森的地牢,我自然不会久留一步。”李子说完话以后,正要一个转身,却不想因精神疲倦亦是被丛林蔓延的荆棘所绊倒,栽在这草堆之上,亦是在这黄昏的深林显的万分狼狈。
那看守门洞的人看到这一幕,那是暗中憋笑却不想还是‘噗’的一声响动。速即,李子慌忙的站起身来,一股莫名的怒气亦是从心底深处涌现出来,不以为然的向门洞这边瞅来,脑海深莫名的想到地牢之中所蹊跷之处亦是打了冷颤,却大步流星,故作潇洒的走出深林。
岗哨林。
“听听,听听,凤凰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什么叫我哪双眼睛看见了,我只不过是提醒她一下,莫要休闲的忘了正事,她倒好如此消遣我,真是的。”岗哨林林子旁的龙炎心有不悦的说道。
“凤凰现在是在救人,你就莫要跟她计较那么多了,再说,你们几个才从灵戒的禁锢里出来,养精蓄锐也尚在情理之中。”高昀城亦是辩解的说道。
“凤凰?养精蓄锐,蓄势待发啊?她不用,她那万年灵气的,这禁锢对她来说也只是小菜一碟,还有五千年封印难?主人,你就莫要替凤凰说话了。”神龙亦是不以为然地说道。
萧婉柔亦是大惊失色,不知神龙所言何意,亦是不知所云,却也恭敬的听着,她只知晓这几人很神秘,不简单。
龙炎灵光乍现,似是想到了什么,亦是惊呼了一声:“诶。不对。”
“龙炎,你想到了什么?”麒麟亦是诧异的问道。
闻声,高昀城,萧婉柔,麒麟。常寿亦是彼此之间,相视了一眼,亦是好奇的目光盯着龙炎,象是要把他看个通透。
“你说这凤凰,什么叫我哪双眼睛,神龙我只有这一双眼睛。哼,莫不是神龙我了解凤凰的脾性我岂能那么提醒她,诶,方才定然是被我一语中的,所以凤凰才恼羞成怒了,哈,定然是这样。”龙炎亦是开怀笑颜道。
闻声,高昀城亦是伸出手扶住额头,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就想到了这个?”麒麟亦是不以为然的瞄了神龙一眼,颇为不悦。
“你以为神龙我做什么?要神龙我说啊,一举把这长云山一窝端了算了,这样凤凰也就不必在地牢掩藏了。”龙炎说道。
“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胡闹,眼下就看凤凰在地牢有什么举措了。”常寿亦是嗔怪一声。
此时,长云山已然星云辉映,林子旁硕大的树冠相互交错,只有稀稀疏疏的星光洒在茂密的枝叶之间。
高昀城,萧婉柔。龙炎,麒麟,常寿的视线一同透过这静谧深林的斑驳树影,凝视着岗哨林。
地牢。
此时,地牢之中亦是万籁俱寂,只偶有寒风呼啸而过,那凛冽的寒风亦是缓缓钻进破落的木窗,徐徐回旋在空荡荡的地牢,那微亮的烛台亦是在寒风轻拂之中,缓缓地摇曳。
“你这丧门星,若不是你同我一起出门,我岂会被这帮强盗,土匪劫来,到这不知什么破林子的野地儿,我们家真是倒霉,娶到你这么个丧门星进门,只是倒霉不说,居然还未生出一儿半女,让白家丢尽了脸面,这暂且就不说,也不知给我那儿下了什么**汤,居然始终不肯纳妾。你的心是黑的,你可真够狠毒的啊。”蓦地,这憎愤凄然的余音,亦是回荡在阴森的地牢之中,这回音似乎是绕不出地牢的门洞,在地牢之中回绕了一圈,这一声亦是惊扰了这悠然闭目养神的凤凰,凤凰亦是拧着眉心,眉宇之间尽显烦躁,却还是依着凤凰的优雅不理这俗事。
凤凰故作迷离的眼神,瞧向被关押的其他人,自然,地牢里被关押的那些个人听到这嘈杂之音,相继被惊扰的接踵醒来,亦颇是懒散,却无可奈何的偷偷向那妇人瞄了一眼,似是习以为常了,没有敢言语一句,不敢帮着辩解啊,说了也遭殃。
这都被抓来几日了,都何时了,处于如此困境,居然还是不依不饶的,离谱至极,这也难怪,在府上有怨气,眼下,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亦是满心怨气,怒气,可不就只能拿身边的人出气了吗?自然,那帮强盗,土匪巡逻的时候,这妇人是不敢言语半声的。
“我儿都年过二十了,那一般人家,那哪门哪户不是儿女双全的,我们白家三代单传,如今,到你这妖狐媚子这儿,这是要绝了白家的种啊,我儿要纳妾的人选我都选好了,就是因为有你,我儿始终不肯接受纳妾一事,她知书达礼,善解人意,却还要受你的连累,被抓到这么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破地儿,我们娘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那妇人亦是凄然一声。
凤凰故作睡眼迷蒙的样子,速即,洋装渐渐清醒过来的样子,迷茫的环顾四处,漫不经心的扫视到方才喋喋不休的妇人,却只见她牵过一名女子的双手,揽放在手心里,轻抚的拍着,然而,那两个人对面,一女子亦是抿住红唇,委屈的潸然泪下,尽管只是哽咽之声,却亦是在这饶有余音的地牢彰显的惊悚。
这一微微啜泣之声,在这冷飕飕,阴森诡异的地牢之中,让人听了直直发寒。
“我说你哭什么哭,我们白家,我们两个这么惨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哭?我们白天看那些强盗,土匪的脸色还不够,在夜里你这恐怖的哭声,还要吓唬我们几个对吧?”那妇人惊悚四处瞄了一眼,最后愤恨的盯着眼前的啜泣的女子。
那委屈的女子亦是不胆敢作任何辩驳,白家确实三代单传,她也不想白家就此断了香火,可她一女子,又有什么法子?她在府上不是没劝过陌洹,让他为了白家纳妾,可他不肯,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可,可每一次劝诫陌洹纳妾,她的心底深处犹如火烧一般,在痛楚的边缘徘徊,陌洹自始至终都不同意纳妾,她也暗中庆幸过,她有了一桩好姻缘,嫁了一个好夫君,可想到白家上下那莫名怒火的眼神,她就不知所措了。
凤凰看着眼前那张扬跋扈的妇人,心底深处真是受不了,不耐烦至极,看情况,这女子是她的儿媳妇,既然是儿媳妇为何如此出言不逊,处处逼人?
凤凰脑海之中这么想着,速即,灵光一乍现,那妇人的余音亦是回绕在脑海深处,我们白家,白家,莫非...
凤凰真是大意,听了那神龙的话,说什么向打听关押地牢里的人,凤凰我是谁啊,用的着打听吗?先前是因灵戒的禁锢,凤凰无法对外施以灵气,可如今,不一样了,从灵戒里逃出,固然也没有所谓的灵气禁锢存在了。
凤凰暗地里狡黠一笑,暗中向那妇人施以灵气,那灵气犹如娇艳的桃花,缓慢的回旋,闪着淡粉色的光芒,进入到她的脑海深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深处记忆
悉数渊源要搠流到三年前,白家乃是书香门第,且以诗礼待人,与名门望族的乔家结成联姻。
白家和乔家的联姻,一时之间,不知令多少在京城这么一处繁华兴盛之地的豪门贵族为之惊羡。
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响,沿途一路锣鼓喧天,清风席卷洒落的玫瑰花,久久回旋在这繁华的京城街巷,满城的树木上飘浮满红绸带,十里红妆,奢华的车驾从街头排入巷尾,涌动的人群源源不断,个个皆是伸头探脑观望这轰动场面。
白府府邸张灯结彩,大红灯笼点缀满整个府邸,下人们绽露笑颜四处奔波忙碌,深深庭院,院前院后那是宾朋满座,高声畅谈。
那欢声笑语亦是不绝于耳,久久萦绕在白府府邸,蓦地,直穿至整个青空天际。
“钰儿知书达礼,温婉贤淑,看着就很招人疼,从今往后啊,钰儿就是我们白府的人了,倘若,白陌洹这小子欺负你,你就与我说,娘亲定然替你做主收拾这小子。”白夫人伸出白皙且滑嫩的双手接过乔钰敬的茶颜笑道。
“对,对,白陌洹若是欺负你,我们两个定然要替你做主的,然白家向来以礼待人,再者一说,洹儿的心思,白府上下无人不晓,对你那是朝思暮念,定然不会辜负与你的。”白裕林亦是接过敬茶高声大笑道。
儒雅的白陌洹挽起乔钰,柔声细语的说道:“我此生能娶到乔钰如此娇妻,那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我,白陌洹定然不会辜负乔钰半分。”
闻言,乔钰那是一脸的娇羞,情意绵绵尽在眼眸之中,欲说还休。
高坐之上的白裕林和白夫人亦是满心欣慰,笑颜如花儿的点点头,满屋的丫鬟们亦是欢心笑颜,那门外的家仆亦是前来伸头探脑的凑热闹,这么一幕甭提有多温馨了。
成亲以后,白夫人时常亲手为乔钰制作美味佳肴,体贴入微,欢心畅谈,婆媳相处的白夫人和乔钰就宛若亲母女一般,在外甚是羡煞旁人,在府邸,上上下下那亦是为之惊叹。
“这个,我记得钰儿是最喜欢吃的,我叮嘱吓人,要买最好的食材,这是我特地为钰儿做的,你多吃些,还要吃什么,这满桌的饭菜啊,你随便夹,想吃什么就吃。”
白夫人亦是坐在饭桌傍边,手举起竹筷为乔钰夹了一两个菜以后,颜笑着凝视乔钰的一举一动,那看的眼眸深处满是慈爱之意。
凤凰诧异的看向铁牢之中关押的二人,一个心底委屈,潸然落泪的女子,一个满心愤恨,恶言相对,怎么看都不象曾出现在她这记忆的深处。
凤凰暗中一个聚精凝神再往那记忆的深处探去。
然而,好景不常。
三年的时间,在府外流传乔钰的闲言碎语落入白府府邸,萦绕于白夫人耳畔之中,不知何时起,这乔钰早就成了白夫人的梦魇,从之前对乔钰的轻怜疼惜,早已是漠然视之再到如今的恶言相向。
“你瞧,那是不是京城乔家的女儿?听人传啊,不能生育,这成亲都几年了,也未生出一儿半女,也不知这俩人是谁不行呢。”两个妇人亦是向逛布庄的乔钰盯去,暗中窥视,亦是窃窃私议。
“乔家?你说的莫不是那京城外名门世家的乔家?那乔家之女然不过豆蔻年华,还尚未成亲,哪来的多年不生子之说,真是胡诌。”一个尊贵的妇人亦是暗中惊呼低吼一声。
“哪儿的话啊,你我说混了,我说的是先前与白家结亲的乔家,乔家的大女儿乔钰,不是在京城外的乔家,豆蔻女子乔素,乔家这两家虽是一族,一个在京城,一个在京城外,不处于同一处。”另一个华贵优雅的妇人暗中辩驳的说道。
“原来如此,你若不说,我都忘了乔家的大女儿乔钰了,然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这乔家的大女儿与那白陌洹成了亲以后,再也不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固然也被淡忘了。”那一个尊贵的妇人亦是猛然焕然大悟的说道。
“诶,也是奇怪啊,你说这都三年了,这乔家的乔钰还未有身孕,莫不是不能生育吧,难道说那白陌洹不行?”那一华贵优雅的妇人诧异且鬼鬼祟祟的说道。
“听说啊,这白陌洹也接起白府的重担了,二人不常见面,倘若,这时候乔家的乔钰有了身孕才叫人心生琢磨呢。”那一尊贵的妇人暗中嗤之以鼻的说道。
“看她那样儿,不曾有一儿半女,整日里不知欢喜个什么劲儿,这白府娶这么个媳妇可算是倒了血霉了,赶紧走,别被沾染霉运了,就不好咯。”这二人亦是口无遮拦,暗中指指点点,速即,宛若逃离瘟疫一般跑开了。
这么一幕亦是让布庄里挑选绸缎的白夫人在掩藏的暗处逮了个正着,随之视线,那早没有那妇人的影踪,对着门框的边缘处,眼神愈发憎恨,双手亦是攥紧崭新的绸缎,不由的怒从心底深处传出,酸楚蔓延到喉头,一时之间,诧异,不甘,苦楚,屈辱,愤恨,就此五味杂陈在心头犹如千层波澜,涌动翻滚。
“娘,你看,这绸缎布料如何?颜色我看极好,陌洹几日不回府,我想,陌洹见了定然是喜欢的。”乔钰凝视着婆婆亦是满心祈盼的问道。
乔钰不说这话还好,这话音还未落下,想到方才,那二人的闲言碎语,白夫人的脸庞刷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乔钰见到婆婆脸庞憔悴的面无人色,且上前搀扶,轻声安抚的语言刚要脱口而出,却被一声呵斥阻断。“婆婆,你怎么...”
“滚,我白家没你这么个儿媳妇。”那白夫人亦是在乔钰搀扶之际,怒视着乔钰,狠心的用双手甩开了乔钰,速即,留下了这么一句,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乔钰面对众人的指点的视线。
至此,白府府邸的风向转变,冥冥之中有淡淡的忧伤且愤然气息弥漫着白府,摸不清看不透,凝聚成白府上上下下的阴霾,自然,除了白老爷与白陌洹。
“少夫人,今日老爷,少爷不回府,这饭菜,你还是端进房中去吃吧,若是稍后,让夫人瞧见了,夫人又要心生怨气了,她对你固然不会施以家规家法,可,可我们这些丫鬟就遭殃了啊,你,你不会这么狠心吧?”一个丫鬟端着饭菜故作深沉的说道。
“你莫要如此,我进房就是了,对了,这饭菜是我特地盯住下人烹饪的,你细看婆婆吃了如何?倘若,她喜欢这佳肴,改日里我去厨房里学。”乔钰亦是握着那丫鬟的双手,眼眸深处弥漫着乞求之色,亦是楚楚可怜,让那丫鬟为之动容,心下深觉疼惜。
可夫人特地吩咐了,不得给少夫人好脸色,那丫鬟亦是故作镇定,不以为然扫视了乔钰一眼,漠然的回了一句:“夫人吃了如何,作为白府的丫鬟,我自然会记得,不麻烦你这外人来教导,至于做菜还是免了吧,你做的饭菜,夫人怕是不会吃的,你想让夫人饿出病来不成?”
乔钰听到此话,也只得满心惆怅的端起饭菜向庭院的厢房走去,那留在原地的丫鬟亦是盯着那远去的背影,少夫人的影姿都显的那么落寞孤寂,那丫鬟只得暗自唏嘘长叹一声。
白府夫人宠爱白陌洹,若是,白陌洹知晓乔钰在白府平白无故受了家规家训,就此受了委屈,那可是要心疼的,白陌洹痛心,她这当娘的固然也为之痛心。
可白家香火不能断。
“外头的流言你听说了吗?”
“什么流言啊?”
“有关少夫人,不,是乔家乔钰的在外的流言。”那丫鬟眼神亦是探视四处游走了一圈,急忙改口道。
“哪里能不听说啊,白府上下都知晓了吧,诶,我们夫人不就是因此才下命令的吗?”另一个丫鬟亦是惋叹一声道。
“实在不行,就让少爷纳妾就好了,这样白府的香火固然不会断了,这男子三妻四妾最正常不过了,夫人也不必就此冷漠少夫人了。”
这两个丫鬟在庭院之中亦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议,二人的鬼鬼祟祟之举,一番言论固然让在其身后的白夫人听了个正着。
“咳咳。”白夫人两傍的丫鬟亦是故作轻咳一声,那庭院暗处的廊柱前的两个丫鬟才如临深渊,暗中感觉一股莫名的冷空气袭来,速即,落荒而逃。
听到这番话,白夫人亦是犹如惊天霹雳,纳妾这事,她怎么就没想到呢,也难怪,心乱则乱,先前她一心全扑在乔钰的身上。
只是还未来得及颜笑,一个遐想,熟悉的影姿浮现心底,纳妾这事只怕洹儿不会同意,她不是没在白陌洹提过生子传宗接代之事,洹儿不是很在意。
速即,一个念头乍现脑海深处,凝视着庭院不远处乔钰的厢房,深沉的脸庞,渐渐的浮现笑颜。
“回房,请少夫人来。”白夫人亦是转身,抬脚踏过深深庭院的蜿蜒的石板路,向自己的厢房走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香囊
秋夜悄悄来临之际,皎洁的月光如清冷的明镜,在青空缓缓的游走,渐渐的侵蚀整个京城,秋叶在寒风席卷之下四处飘零,出行往来的游人适才渐行渐远的消失在街头巷尾。
此时,这京城街巷冷清的只偶有几个路人在寒风之中裹紧衣裳,匆忙行走。
蓦地,柔光投映的人影绰绰,漫步缓行在京城街巷,一声声惋叹回响在空荡荡且寂寥的街头巷尾。
“这天儿都黑了,找到了吗?你们那儿可有什么情况?”
“还没找到,若是找到了,我们岂能不告知你们一声?也不至于就此狼狈了。”
“就是啊,今天这人是找不到了,不如大家先回客栈休息,明儿起大早,我们在找?”
“这白府的夫人和少夫人去了何处?他们不能无缘无故的毫无踪迹,莫不是真的被传闻中那帮强盗,土匪抓走了吧?”
闻到此声,亦是让前行的白陌洹顿住,停驻了前行的脚步,脸庞渐渐的难看起来,速即,在寒风凛冽之中打了个冷颤。
“都什么时候了还胡闹?还贫?”王贺沅一声呵斥道出,众人才有所收敛,一时之间亦是默不作声。
原道是王家店肆的手下倾巢出动,在这京城街巷东寻西罗,四处奔波打听,方才有此深夜一幕。
“对不住,白公子,我的这些个家仆常年在长谷,随他们少爷,顽劣了一些,然而,他们绝对是没有恶意的,倘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白公子不与之计较,多多海涵。”王贺沅亦是双手作揖,诚挚的说道。
“王老板切勿如此说,你肯放弃回家的路程,命令京城的手下帮我白某寻我娘亲,与我夫人,今日他们是不辞劳苦在京城街道四向奔走,白某已然感激不尽,岂有计较之理。”白陌洹亦是一声喟然长叹,速即神色落寞的看向别处。
听到此声轻叹,众人彼此之间两两相看,一时半刻,竟不知如何安抚白陌洹的忧心思绪。
白陌洹正要抬起脚,踏步向前,却不想刚漫出一步,一个饰物的黑影从腰间轻轻坠下落地,白陌洹却毫无察觉,无动于衷漫步前行,站在两傍白家的家仆紧随其后。
后旁的人见此,立马抬脚上前,弯腰拾起白陌洹落下的饰物,站起身来,双手捧起饰物,目光却直直地落在那饰物之上,一动不动。
“诶,你这发什么呆呢?这佩戴主人就在你前头,还不快去归还?瞧你这痴样,莫不是要独吞此物吧?这简直太荒唐了。”人群之中,王家的一个家仆颇感诧异,惊呼一声道。
在傍边的王庆岩听到的这一声,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在前的白陌洹和爹爹,心下思忖: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就此胡闹,倘若爹听到又该喋喋不休了。
王庆岩颇是不快,低吼的质问道:“什么事?你们如此喧哗是嫌旁的人听不到吗?让我爹听到了,又该训本少爷了,害的本少爷被你们老爷骂,你们是不是很得意啊,啊?”
“少爷,我们不敢,只是,只是方才白公子在前掉落一件饰物,被我们拾到了,就在他手上。”一个家仆亦是眼疾手快的指着那旁的人,慌忙的辩解说道。
王庆岩不解的视线向那人而去,细细那么一瞧,原来是王家店肆的‘灵昌钱庄’的老板,路林。
缓步前行的白陌洹,想到娘亲,想到钰儿恐会落入强盗,土匪之手,那满心酸楚亦是涌现喉头,耽惊受怕之意亦是弥漫在心底深处久久无法释怀。
遐想之际,白陌洹纤细而修长的双手亦是摸入玉腰之间,在离家孤寂之时,这腰间的香囊正是睹物思人的好物。
如今,钰儿失去踪迹已然有些时日,那心下的恋念更为深刻了,一番摸索以后,当即惊愕,心之深觉恐惧,再细细瞧向腰旁,哪里还有香囊的影子。
白陌洹亦是停驻了脚步,慌乱的四处探头巡视香囊的下落,在旁的王贺沅环顾着四处,亦是颇感诧异的问道:“白公子在找什么?”
“一个香囊。”白陌洹心下焦急,四处寻觅那香囊的踪迹,亦是漫不经心的脱口而出。
王贺沅当即明白,定然是非同寻常之物,否则,怎会如此惊慌不安,莫非与他的夫人有所牵扯?
王贺沅正要弯腰跟着探找,余光却瞥见王庆岩同家仆们鬼鬼祟祟之举,心下颇是不悦,却也是无奈,回过身来,抬脚漫步向前。
“你们几个推来推去的作甚?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什么好事,事到如今,就不能消停一会儿?”王贺沅亦是愤然的吼了一声。
这下,众人心底深处那是惊悸一下,噤若寒蝉,王庆岩感受到那些家仆视线缓缓的游走他的身上,适才无奈的辩驳道。
“爹,你看,这是白陌洹腰间落下的佩戴之物,他说,他见过同样的饰物。”王庆岩将香囊递到王贺沅眼前,速即,拉过路林,推到王贺沅面前。
“路林,白公子如此紧张此饰物,定然是与他的夫人有关,你说,你在哪里见到过。”王贺沅亦是迫切的问道。
“在‘灵昌钱庄’门前,象是一女子落下的,不,象是一帮人。”路林亦是支支吾吾地说道。
白陌洹听到了这里的响动,亦是抬脚疾步向前,迫切的询问道:“莫非,你见过我夫人?”
“没,没见到人。”路林的一双眼眸亦是躲躲闪闪,似是心虚慌忙的回道。
“你莫要慌乱,你说何时见过此物,将来龙去脉,前因后果说清楚咯,支支吾吾的作什么?”王贺沅亦是安抚的柔声说道。
前日午时,我呢在店肆中,看到‘灵昌钱庄’门前,一个贵妇人推搡着一个女子,争执之中,落下此佩戴饰物,原本拾起要归还,追出之际,却发觉那女子同一帮人进了‘清云楼’后巷,追上前去,只掠过几个人影。
有户人家呢恰巧开着正门,我就上前追问,是否遗失了佩戴的饰物,可那户人家不由分说就骂人啊,我亦是闹心啊。
我呢在后巷等了会儿,好久不见人来,再瞧向手中这丢失的佩戴饰物没那么贵重,心下想着:或许那主人不要了也说不准,故此,我就将此饰物留下了,眼下,它就在‘灵昌钱庄’。
路林亦是将视线投向右边不远处的‘灵昌钱庄’揣揣不安地说道。
众人随之视线望去,这眼前的店肆。不是‘灵昌钱庄’还能是哪里。
“还不快去开门,将那遗失的香囊拿出来,让白公子一瞧究竟。”王贺沅亦是一声命令。
那路林亦是慌忙的疾步向‘灵昌钱庄’奔走,开门的双手一时之间居然颤颤巍巍起来。
顷刻之间,路林疾步走出‘灵昌钱庄’将那枚香囊递到白陌洹手上。
眼前,手中捧着的两枚一模一样的香囊,让白陌洹心下一个惊悸,或许,他早该察觉不对劲儿的,在府邸之中,娘亲一再的提及白家香火之事,原本以为是娘亲随口一说,却也不以为然。
再到后来,钰儿亲口对他谈起纳妾之事,说是无奈却也痛心,好端端的为何要将他推向旁人,当时,还误以为是钰儿嫌弃陪伴不周,如今想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白家不能断了香火,你生不出一儿半女的来传宗接代,我也不就此计较了。”白夫人亦是故作镇静的说道。
白夫人一想到白家的香火,当日里,那两个蠢女人的言行举止亦是浮现在她的脑海深处,久久挥之不去,让她心底深处涌动怒火。
“现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让洹儿纳妾,他纳妾以后,你呢,还是正妻,这无可厚非。”白夫人扫视了乔钰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
“洹儿知书识礼,先前我不是没提醒过他传宗接代之事,可洹儿并不在意。你去,你去游说洹儿,说服与他,只要让他纳妾,你这事就此过去了,我也不在提一句。”白夫人亦是盯着乔钰,深沉的说道。
婆婆这样的颇感威严的气场,一度让乔钰不敢在夫君面前倾诉一番,倘若,陌洹知晓婆婆如此,孝顺如他,他作何决策,乔钰真的不敢想。
“夫君,白家不能断了香火,我这肚子三年都没有动静,夫君是不是要考虑纳妾一事,你时常不在府上,你纳妾以后,我也多个姐妹在府上陪伴,这样可好?”庭院里,乔钰亦是双手拂袖,满心纠结口是心非的说道。
“莫不是钰儿嫌弃夫君了?从即日起,夫君就在外不回府上了,省的碍眼,招惹夫人。”白陌洹亦是故作深沉,清冷的一个转身,离乔钰远了些。
乔钰方才还在纠结,唯恐夫君道出同意纳妾之事,却不想听到如此一声,只怕,真如陌洹所言。
再往深处瞎想,若是陌洹纳妾,那么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故此,痛心疾首,那明亮的双眸一闪,泪水也缓缓落于面庞,浸湿衣襟,哽咽的啜泣声响。
这一细细的啜泣一声,亦是让陌洹心下感到心疼,漫步向前,乔钰安抚与怀中,轻吻额头,宛若蜻蜓点水那般呵护,速即,轻声细语道:“你若是想要人陪伴,就多多与娘亲倾诉谈心,娘亲向来最疼爱你了,这样你就不旁的遐想了。”
白陌洹心下思忖:白家三代单传却也是书香世家,以诗礼待人,对于姻缘,祖上三代且都只有一个妻子,这暂且不言,白陌洹对乔钰那是疼惜的很,又岂能纳妾?
白陌洹将袖中佩戴之物香囊取出,递到乔钰面前:“瞧,这两个香囊是我闲来无事亲手绣的,这个给你佩戴,这个我留着,若是想我就拿出来,看看。”
乔钰直直的盯着手中的锦绣香囊,那是久久回不过神来,陌洹,她的夫君居然亲手为她绣了香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物是人非
白府正门前。
“你就莫要回府了,眼下,你同我一起出门吧。”白夫人冰冷的视线掠过乔钰,且不以为然地说道。
听到婆婆这话,乔钰心下暖暖的,却也未参透个中滋味,那双明眸一闪,还未等她绽开笑颜,却听到冷声呵斥落入耳畔。
“我要出门去瞧瞧我那未过门的儿媳妇,可洹儿尚在府中,若是你此时回府,定然会让洹儿心生疑虑,你若是还想久留白府,你就随我一起出门。”
速即,白夫人看着眼前的乔钰,那是满目轻视,心下怒气冲天,闷‘哼’一声,一个转身拂袖而去。
乔钰听到婆婆这话,心下直觉委屈,苦涩的泪流落面庞,抬头漠然的瞧了一眼白府大门,郁结之间宛若透过正门看到了庭院里儒雅翩翩的男子,白陌洹。
速即,乔钰缓过神来,看着婆婆,前行且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抬脚疾步奔走追了上去。
地牢之中。
那‘丁零当啷’铁锁捆绑之声的响动,此起彼落,余音萦绕在地牢左右,惊扰了关押的众人,心底深处惊悸一下,揣揣不安的四处巡视着。
左牢是从昏迷之中渐渐醒来的一如花似玉女子,萧妤颜,此时亦是睡眼惺忪的望着这黑暗的牢笼,却猛然感受到寒风袭来,脑海深处忆起‘清云楼’发生的事,那叫一个胆颤心惊。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何人...?”萧妤颜亦是惊呼一声,然而,萧妤颜话音未落,对面牢笼传来‘丁零当啷’之声,这余音回绕在尽头的空墙,亦是让人狂打寒颤。
两个影姿渐渐的从对面而来,双手扶在铁笼的门边,待萧妤颜看清面庞,这二人正是萧沐阳和萧沐云。
一时之间,萧沐阳是六神无主,满心惶恐,却也惊呼高喊一声:“堂姐,堂姐,你没事吧?”
脚下的铁链声响起,显的慌乱且不安,但萧妤颜却故作镇定且柔声细语安抚的说道。“沐阳,沐云,堂姐在这儿,堂姐没事,你们放心。”
哪怕,此时,萧妤颜心底深处深觉可怖,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巡视着四处。
萧妤颜余光游走之间,瞥见一优雅夫人正在与一弱女子对峙,却不想无端的被一声呵斥惊的发颤。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瞧的,就你可怜对吧?若不是,那日你招惹了这些强盗,土匪能抓到我们吗?真是丧门星,我定然要让洹儿纳妾不可,否则这罪我岂不是白受了。”白夫人亦是狠狠的说道,心底深处似是弥漫着冲天怒火。
原本乔钰想要取出陌洹亲手绣的佩戴香囊,当下四处摸索,却怎么找都找不到,只是心下纠结,不胆敢轻启红唇询问婆婆,犹豫之间,还是没能说出口。
乔钰想到,初到白府之际,与婆婆那般温馨相处,如今,却到如此势如水火的一步,委实天意弄人,不经意间多瞧了一眼,却不想还是被婆婆揪出错处,呵斥一声。
“等我们出去以后定然要洹儿迎娶你过门。”白夫人亦是亲呢的轻拍那女子手腕,轻声安抚的说道。
“白夫人你可别说了,若不是你们,小女子岂能落到这帮贼人之手?遇到你们婆媳,我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呢。”那女子亦是将那婆媳二字加重了些,且阴阳怪气的说道。
白夫人一听到这话,安抚的双手亦是停顿了一下,且不知所措,却也不敢多作辩驳,因她也认定就是乔钰那丧门星才落到这地步的。
听到了那女子的言外之意,白夫人脑海深处当下一个念头闪现:“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他们到白府拿钱赎人,等到出去以后,我就让洹儿休了她,让洹儿以正妻的礼仪迎娶你过门。”
白夫人殷切的望着眼前的女子,眼眸深处居然弥漫着祈求之意,那叫一个百依百顺。
听到白夫人这话,那女子的脸庞才渐渐好看了些,盯着眼前的白夫人,暗中当下思忖:哼,我家虽不如乔家属于名门望族,但好歹也是大门大户,虽说,嫁入白家当妾也属于攀高枝儿了,但她还是要当正妻,她才不要象那下贱的妾一般留在白府,虽然,这白夫人固然会顺她心意,这外头对这妾的名声可是嗤之以鼻。
那女子当下故作矫柔姿态,轻轻的搀扶住白夫人躺下栖息:“夫人,白陌洹我是见过的,温顺且知礼,如若陌洹同意,小女子没有拒绝的理由。”
白夫人暗地里深呼吸一口气,适才心惊之余,颜笑着点了点头:“你这么体贴入微照顾人,洹儿见了定然是喜欢的。”
凤凰在旁,那是暗中深觉好笑,究竟是因谁,你们三人才落入此地步,那还说不定呢,凤凰一个凝神静气施以灵气,那空境之中的影姿亦是渐渐浮现。
京城集市。
布庄门外。
“白夫人,我觉得这布料手感颜色着实不错,不如裁一些来,做成衣裳倒是挺好的,符合你的气质与身份定能惊羡旁人。”那女子故作矫柔,亲呢的一声。
“好好好,你说的都好,都照做,老板你听到了,方才她说的布料,统统都买下来,拿去做衣裳。”白夫人亦是满意的笑颜道。
乔钰眼见着布庄里婆婆与那女子一唱一和如此温馨的一幕,愣住了心神,遐想起当初她与婆婆在布庄摘选布料之际的场面,速即,迷糊了起来,却不想被一男子莽撞入怀,将脑海深处这温馨一幕挥散。
乔钰清醒过来,耳畔却传来了婆婆的冷声斥责:“我说你胆子大了是不是?这洹儿时常不着家,你就急于钻入旁人的怀中了?太不像话了。”
“哼,这就是白府陌洹的正妻?想不到看着如此贤淑,却不想骨子里如此放荡,居然当街勾搭男人,这男人就是你在外的相好吧,这如此猥琐模样也不知你是如何挑选的,放着温顺的陌洹不要,居然看上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实在是啧啧啧...”那女子余光瞥了一眼乔钰,速即,对那男子横眉冷眼亦是讥笑的说道。
正当乔钰束手无策之际,这一嘲讽之声,宛若阴天惊雷一般,直击心底深处,让人心生愤怒。
“我没有,我与他素不相识,休要出口伤人。”乔钰亦是大惊失色的辩驳一声,这可是三从四德的禁忌,若是被轻易定罪那后果不堪设想。
“素不相识?可笑,光天化日,这都是有目共睹的,暗地里还不知做了什么龌龊事,如此不知检点,作出这有违常伦之事,如此伤风败俗,成何体统。这白府的脸面全都让你丢尽了。”那女子亦是轻启薄唇,缕缕嘲讽。
京城街巷,集市之中,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繁华且喧嚣,那往来憧憧的旁人固然听不到,也不会注意这一幕。
可在旁的那男子,一字一句听的清晰,听的真切,一双眼眸深处的精光亦是凛冽至极,当下暗中思忖:他们山寨的弟兄只不过是趁着赶集,凑热闹逛上这么一圈,却不想集市人多与山寨的兄弟们走散,还碰到如此难缠之人,不只口无遮拦,还胆敢诽谤与我。
想他李子在长云山寨何时受过如此侮辱?简直可恶至极,这可是你先找茬儿的,那就怪不得我李子了。
“你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好歹你是白陌洹的正妻,要选,你也得选个抵的过白陌洹的吧,就选了这么一个人,简直丢尽了白家的脸面。”那女子亦是瞪着眼眸呵斥了这么一声,且轻蔑的扫视了一下那男子。
却不想白夫人听到这话亦是暗中愤然,这话萦绕在白夫人耳畔,脑海深处居然忆起当初布庄那一幕,那是怒从中来。
白夫人当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推让起那男子与乔钰,就这一下,让那男子深觉丧失了颜面,那不远处的兄弟们亦是随之而来。
长久以来的相处,仅仅瞬间,彼此之间的一个对视,亦是让兄弟们一同将那三个女子制住捆绑起来,钻进了‘清云楼’后巷,等往来游人缓过神来,哪里还有这群人的影踪。
地牢之中。
乔钰听到休妻这话,当下满心委屈,那钻心的苦楚亦是在心底深处蔓延,想到陌洹,想到遗失的香囊,亦是泪流满面,却也不敢再出半点声音。
萧妤颜眼见那女子潸然落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委实令人心生疼惜,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什么,却也让人为之动容,如今,都被困在铁牢之中,何必如此出口伤人。
听那妇人的言下之意,定然是牵扯到姻缘之事,这女子是正妻,一定是她的夫君想要纳妾。
乔钰亦是轻拭去脸庞的泪痕,万念俱灰的躺下身来,那卷曲的影姿亦是落寞孤寂,让人瞧着不忍直视。
萧妤颜见到她躺下歇息,亦是暗地里深呼吸一口气,悄然的喟然长叹,往乔钰傍边挪动了些身躯,挨着她进了些,速即,躺下身来,缓缓入睡。
亦然是深更半夜,众人皆以安眠入梦,铁牢之中传来柔和的鼾声,那是此起彼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审问
凤凰眼瞅着这一幕,顿时,深觉有趣,那是兴致盎然,当下暗中思忖:这她二人,一个忧郁,一个愤恨,相处如此不愉快,倒不是没有法子令她们冰释前嫌,可若只是迷惑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白夫人终归结底想的是白家的孙子,可若是...
凤凰那一双明眸一闪精光,施以灵气聚结成一束柔和的红光,透过眼眸深处,深入乔钰的脑海之中,那悠远而绵长的影子,渐渐的浮现。
空境之中,顷刻之间,白府重重浮影闪现,或,残败破落,那外墙檐角亦然是残垣断壁。
穿梭过那正中大门,直走而下,阴森潮湿的气息弥漫深深庭院,那满地落叶在风的吹拂之下,四处回旋飘荡。
前厅里,各间厢房里,昏暗且潮湿,四处角落,被纵横交错且纤细的蜘蛛网所缠绕,落尽灰尘。
或,巍然屹立,那外墙檐角亦然是画栋飞甍。
穿梭过那朱红正门,漫步入门,姹紫嫣红的气息飘溢在深深庭院,那偶然落下的残叶在清风吹拂之下飘浮回旋。
洁净且奢华的白府,前厅里,各间厢房里,深深庭院走廊里,那是语笑喧阗,嬉笑玩闹,其乐融融。
一时之间,白府在空境的尽头若隐若现,且一声声婴儿啼哭,从天际传来,渐渐的由远至近,听的清晰,再往细细一瞧,白府轰然崩塌,消逝不见其踪影,那婴儿啼哭之声戛然而止。
如此,凤凰只得暗中打算收回眼眸深处的灵气,却不想被一喷嚏之声所惊扰,一个余光瞥到了萧妤颜身上,那眼眸深处的还未消的灵气再次聚结,直入她的脑海深处。
空境之中,萧府朱红正门前,落座两尊雄健且威风凛凛的麒麟,墙檐丹楹刻桷,穿梭于石板路途,庄重且深沉的气息弥漫在深深庭院之中。
萧妤颜身怀六甲入住在萧府厢房,闪现着重重叠影,一声声痛苦长啸回绕在厢房之中,直至冲入云际,满屋,满庭院只留下可怖之意,那叠影渐渐的消失匿迹。
铁牢对面传来一声声喷嚏的响动,喷嚏声落,那小道士缩卷着身躯,亦然是瑟瑟发抖。凤凰故作冷眼瞅着那小道士,暗中思忖:“你这一个喷嚏,差点坏了本凤凰的事,委实可......恶。”
倏然,凤凰却乍念一想:空境之中,这白府的前境是未知,可这萧妤颜是...,倒是把这萧妤颜的境遇看个清晰,看来这小道士一个喷嚏倒是歪打正着了。
凤凰暗中施以灵气,双手一挥衣袖,将灵气聚结成一道暖光,洒满整个阴寒且可怖的铁笼。
深夜,亦然是万籁俱寂,偶有寒风从破落的木窗呼啸而过,然而,铁龙之中的众人在灵气的运作下,亦是安心入眠,沉沉入睡,在美梦之中欢快畅游。
深秋,长云山落木虽萧萧而下,却在晨光熹微之中,有一种凄艳之美感,山林里,鸟鸣声啾啾啁啁,宛转悠扬,四处回荡。
初升的柔光投映在长云山,透过林子旁树丛中斑斑驳驳的空隙,点点的落于岗哨林,晓风携着晨露凉凉的湿意,轻拂高昀城,萧婉柔,龙炎,麒麟,常寿的脸庞。
一簌簌踏步之声萦绕在高昀城,萧婉柔,龙炎,麒麟,常寿耳畔,皆是睡眼惺忪在这微风之中渐渐醒来,果不其然,此时,岗哨林前已然有人在巡逻。
萧婉柔亦是睡眼惺忪,迷糊之中,在见到那岗哨林前巡逻的人亦是暗地里惊悸了一下,可乍念一回想,昨夜里,这些个神秘的人,早已将这入睡地界施了什么障眼法,否则,他们又岂能一夜相安无事,安眠入睡呢。
这山林里清风阵阵,泥土的芬芳气息扑面而来,再看眼前,丛林葱郁,醒来就是这番景象,倒是让她不习惯,这还是她头一次在外露宿街头,况且还是在有贼窝的荒野山林里。
“眼下,这凤凰不知怎么样了。”高昀城眼眸亦是凝视,望着岗哨林的长云寨喟然长叹一声。
“主人不必过于忧心,凤凰不会有事的,她呢,秉性是莽撞了些,可还是有分寸的,这世间俗人定然不是她的对手。”麒麟亦是笃定的游说劝解道。
“对,我们与凤凰天外传音联络一声,定能知晓长云寨里面的境况。”龙炎亦是说道。
地牢之中。
或许是暖光的投映,众人还尚未清醒过来,直到地牢的出口,传来一声响动,这一声亦是穿梭过墙壁,直直惊醒了地牢里的众人,却也佯装微微闭眼入睡,不敢言语半声。
巡逻的几个人亦是缓缓的在阴暗的地牢之中前行,却颇感到一种错觉,在洞口前那冷风飕飕,冷的发颤,先前不是没来过这地牢尽头,那是冷的发寒啊,由头顶透心凉到脚底,可现在,越往地牢尽头踏过一步,那温暖的微风轻轻弥漫在四周。
原道想着:莫非地牢走水了?可这一念头,速即,被摒弃了,如此黑暗,没有一点光亮,一点走水的迹象,再漫不经心的仰头望向破落的木窗,那外头虽有和煦柔光可却也照不进地牢之中啊,委实令人琢磨不透,越往深里走,越暖,心下却愈发可怖,让人心寒。
那巡逻的几个人亦是彼此之间默契的一个对视,却也大着胆子走到地牢的尽头。
巡逻的几个人挥舞着木棒在铁笼之中肆意的敲打,一声声‘砰砰砰’响动,萦绕在耳畔,这些个人再也无心装作若如其事,皆是清醒过来,瑟瑟发抖的缩卷在旁。
“哼,你们四个出来,我们老大要审问你们,先前是老大心慈手软才轻易放过你们,这次可不一样,你们若是识趣,就说出哪门哪户,让人前来赎你们,就了了此事,放了你们,你们若是还不知好歹,那么这次就有你们好受的,这辈子你们住在长云山寨吧,反正我们那些个兄弟好几个都没娶亲,留着你们享乐一番也不是不可。”那巡逻的一个小喽啰如春风沐浴般猥琐的说道。
“至于你吗?我们老大言明了,先看看你,再作决定。”那巡逻的小喽啰不怀好意的细细凝视着凤凰。
那巡逻的小喽啰脑海深处,遐想联翩,当下暗中思忖:“这李子说的果然不错,这女子真是世间绝艳,此人只应天上有,奈何飞落尘世中啊,这女子,这样貌,老大见了定然喜欢,若是这女子留下来在这长云山寨,能日夜相见,他也就不妄此生了。”
那小喽啰忘乎所以的居然想要将手揽过凤凰,却不想被莫名的刺痛阻挡,当下惊呼一声,狰狞着凄惨的面容,不明所以的望着那女子。
“什么事?”巡逻的另外几个人发觉不对劲儿,且诧异的问道。
“什么情况,莫不是你昨夜里,耍酒疯闪了手了,这般咋咋唬唬的,喝了酒壮怂胆呢,你胆子不小啊,敢对老大的人动手动脚的,我都还没上手,哪里轮的着你?”那巡逻至终的另一人亦是伸手想要揽住了凤凰,只是这手还未触碰揽在肩上,就被甩到坚硬的铁笼上,发出‘砰’的一声,回音萦绕在众人耳畔,只让人不忍直视。
那巡逻的人先是感受到一股刺痛,随之传来肿痛的疼痛,亦是一声痛呼,拧着眉头,五官像是皱在一起,当下不由自主的甩甩手,却不想这一甩手,手刺痛,肿痛,麻木的痛揪在一起,再细细一瞧,那满是茧子的手亦是红肿起来。
那巡逻的这二人亦是一个默契的对视,两双眼眸深处弥漫着诧异且难以置信,这,这。
“好了,你们两个,老大还等着呢,莫要在这儿做戏,老大的女人也是你们碰的的?真是,异想天开,也不瞧瞧你们俩什么德行。”前来巡逻的另一人亦是嗔怪的瞧向他们。
“就是,有话就说,你们老大要见我,那就在前带路好了,你们如若是再动手动脚的,等本凤凰见了你们老大,我可是要告状的。”凤凰亦是故作娇羞的说道。
“这女子倒是奇,还未见我们老大就要告状了,你若是当了我们老大的压寨夫人,我们长云山寨的兄弟们,天天供着你都可以。”那巡逻的几人亦是开怀一笑。
可方才那想要揽住凤凰的两个人可不镇定了,揣揣不安,且暗自思忖道:方才还真让人琢磨不透,这手,象是无形中被什么挡住了似的。
再看向前头带路的那些颇是兴致盎然兄弟们,心中亦是不悦,这些人真是够蠢的,简直蠢透了,还要将这女子供在这长云山寨,真是可笑,这女子如此不简单,老大岂能治的住?
想到方才在门洞前,李子说什么都不肯下这地牢之中,原本以为李子是害怕了,现在想来,李子神色亦是异常,眼眸之间颇是鬼鬼祟祟的,着实可疑,再感受到这踏步之间传来的暖风,恍惚之间,心下却也感到可怖起来,让人发颤。(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审问(二)
京城‘清云楼’后巷。
晨曦初照,可那柔光透过云际,透过仰望的细枝残叶,游荡在雕花的墙檐上,那蜿蜒且曲折的巷子里亦是纵横交错,青石板路之中,淡淡的的潮湿气息,亦是扑面而来。
此时,幽深的小巷,万籁俱寂,却因一声声踏步的响动惊扰了这静谧之景,那萧萧落木下的啾啾鸟鸣亦是此起彼落。
“你确定他们就是走进这后巷的?”这后巷里传来王贺沅严肃的一声。
“确定,就是这里了,只是,你们也看到了,这后巷路岔口之多,那日里并不知晓,他们一行人走了何处岔口。”路林亦是颇是遗憾的言道。
听到这话,众人亦是茫然的望向四周,当下心中充满愁绪且束手无策。
“你们说这白夫人和白少夫人会不会被那些强盗,土匪关在后巷的某户人家?”王家的一个家仆亦是颇为好奇的问道。
“不会吧,这后巷可是在京城,天子脚下,哪怕这些强盗,土匪胆子再大,抓了人不逃离这地儿,难道等着被抓?”王家的另一家仆一通分析。
“依我看,这些强盗,土匪胆子本来就大的很,在天子脚下又如何?不照样当街绑了人?这些强盗,土匪胆敢当街绑人,说不准,就在后巷的某一户人家看官兵的笑话呢。我看啊,这些官兵也未必能管这闲事,倘若,真有心抓贼,这京城这治安不会如此之差。”王庆岩亦是一通分析,只是这话听着让人胆寒。
蓦地,听到王庆岩这话,白陌洹,白家的仆人亦是忧心忡忡,且默不作声的眼巴巴的眼瞅着后巷,迷糊之间,那飘拂的思绪,似乎是近在咫尺,却仿若远在天涯。,
王贺沅亦是对王庆岩施以眼神的威慑,仿若是在责备,怪他话太多。
王庆岩感受到王贺沅威慑
速即,王贺沅亦是严肃的巡视着四周,当下细细分析一通:“这里是后巷,可王某认为,这些个人还没有挑衅王权的胆子,这些人胆敢当街绑人,行动速度之快,定然是以这后巷作掩饰,却不敢作掩藏之地,这里门户之多,四周寂静不象京城街巷那般喧闹,一丁点儿的动静都能惊扰四邻,所以,王某认为定然是离京城很远的地界,他们这伙人才得以有容身之地。”
众人一听到这话亦是大惊失色,速即,焕然大悟,如梦初醒。
“若是离这后巷远的地界,那可就多了,如此行动起来,宛若大海捞针,就我们这些个人手也不够啊。”白家的一个家仆垂头丧气的说道。
“对啊,我们夫人和少夫人亦然失踪两天了,真怕,真怕她们有个什么好歹。”白家的家仆亦是意懒心灰的说道。
“休要胡言,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夫人和白夫人定然是能逃过这一劫的。”众人中,白家的一个家仆亦是说道。
“可这光说有什么用啊,现如今,我们都找不到这些强盗,土匪的掩藏之地,若是,他们心狠毒辣,那么,那么我们夫人,和少夫人就真的凶多吉少了。”那先前的家仆亦是辩驳道,且有了凝噎之声。
白陌洹听到这话,亦是怛然失色,脚下一个踉跄不稳,身体亦是晃动了一下,被身傍的家仆扶住。
白家的一管家见此一幕,亦是将家仆抓住,拽到了墙角之处,低吼责备:“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没瞧见少爷憔悴的样子,少爷虽然嘴上不言语,可心底里一定很难过,你在少爷面前说,我们夫人,少夫人凶多吉少,你这不是给他心底添堵吗?平日你挺机灵的,怎么一到实事儿上,你就这么蠢,这么笨,说句好听的话安抚少爷,这你都做不到?”
“夫人和少夫人失踪,难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就不着急吗?一味的安抚少爷有用吗?眼下,说再多好话,都不如找到那些强盗,土匪的贼窝,况且,我说的是实话。”那家仆亦是低吼一声辩驳道。
“少爷真是大错特错了,怎么会让你这家伙当他的贴身随从的,真是...”那管家亦是一声扶额感慨。
“你这什么意思,我...”这家仆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被一声言语所阻揽。
“我知晓他们在哪儿。”众人一听到这话,纷纷寻落声源,彼此之间两两相望,皆是不明所以,可却能清晰地听到这是一空灵的女子声音,这一声余音象是从天外传来。
“长云山,长云寨。”这一声落下以后,亦是让众人茫然,且不知所措,细细缓过神来,再无旁的响动,仿若方才不过是某人的呓语。
顷刻之间,巷子外头传来落于青石板上的漫步之声,由远至近,嘴里轻喊着:白陌洹,白陌洹,众人亦是纷纷凝视着街巷,如临大敌,似是要伺机而动,直到一个影姿渐渐的从巷子外现出身来。
“堂姐夫。”众人听到这一声落,再细细瞧着来人,亦是如释重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乔渊,你怎么会来到这地方的。”白陌洹亦是好奇的问道。
“我原是和家父,家妹一起出游到这京城之地,顺便瞧一眼堂姐,可谁知,到了白府以后,他们说堂姐,和白夫人失踪了,白府的下人告知我,你们在京城四处探寻都无消息,却探查到此处,故才,来到这后巷,却在此恰巧碰到堂姐夫。”乔渊亦是感慨地回道。
“原来如此。”白陌洹焕然大悟。
“这是我夫人,乔钰的堂弟,名讳乔渊。”白陌洹向王贺沅介绍道。
“在下乔渊。”乔渊亦是双手作揖道。
“在下王贺沅,这是我儿,王庆岩。”
乔渊亦是双手作揖,点点头,暗中思忖:这就是王家的王贺沅了,这些人肯前来助白家探寻那伙强盗,土匪的下落,这份恩情委实难能可贵。
“堂姐夫,你们可有探查到这伙贼人的落脚之地?”乔渊向白陌洹问道。
“长云山,长云寨。”白陌洹这一声落,亦是让乔渊大惊失色,且慌乱了心神,亦是喃喃自语道:“长云山,长云寨,果然是一伙山贼。”
白陌洹看到乔渊神情恍惚,亦是揣揣不安的问道:“你知晓此地?”
“嗯,长云山的路牌,就在这后巷不远处,我见到过,可这长云山且有一段行程,这么多人走路可不行,得雇马车才行。”乔渊亦是一通分析。
“马车没问题,我们先前去探查长云山的路牌位于何处。”王贺沅亦是说道。
“岩儿,就由你们几个去雇车驾,记住,雇到马车速速在长云山路牌汇合。”王贺沅亦是叮嘱道。
“如此,就有劳你了,你们雇好车驾以后,就沿着这条巷子走,不要转别的地儿,定能找到我们。”乔渊亦是诚挚的说道。
王庆岩亦是淡然且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招呼了王家的家仆向京城街巷走去。
然而,王贺沅与白陌洹,乔渊亦是向后巷的长云山路牌走去。
云风阁。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谁打的?”云风阁里一怒声呵斥传来,亦是回响在众人耳畔,亦是不明所以且坐立不安。
“我,我,我。”三道声响从云风的周边传来。
“我有命令你们吗?”云风坐在虎椅之上,那容颜清秀俊逸,丝毫没有山贼的猥琐之气。
“没有,没有,没有。”又是一口同辞的三道声响。
“好一个没有,我的命令都敢违抗了,还有何事不敢的,你们是不是想要占山为王啊?”云风亦是邪魅的轻笑。
“不敢,不敢,不敢。”三道声响此起彼落。
“老大,我们对这三人好话说尽了,可她们死活就是不张嘴,因此,才对她们施了酷刑。”李子心下惊悸,却大着胆子说道。
“哦?施了酷刑,可有招出家门何处?”云风亦是问道。
“没,老大,老大你向来是有法子的,还得老大你亲自来审问。”李子亦是逢迎的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那姑娘?”云风亦是好奇的盯着凤凰,上下细细打量。
“是的,老大,你看如何?”李子满心期待的问道,这老大瞧这女子,连眼色都变的欢喜了,定然是喜欢这女子的,那么他在长云山的地位,是不是要平步青云了。
“算你小子有眼光,且有心,还想着老大我,也不枉费平日里,在长云寨对你的栽培。”云风亦是大言不惭的说道。
只是这双手刚要揽住美人,却硬是被在地牢巡逻的手下的所阻挡。
“老大,你要小心此女子,这女子不简单。”
“是啊,老大还是要小心行事。”
“你们两个胡说八道什么?我还不是为了老大?你们这么说,好象我让她上山寨来错了一样。你们两个可不要危言耸听。”
云风听到这三人的话亦是收回了刚要伸出去的双手,云风谨慎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发觉这女子胆敢直视着他,亦是面目从容,颇有临危不惧之气势,相比那跪在地上的三位女子,倒是有奇特之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云风阁
王贺沅一行人亦是徘徊在这荒野之中,路口处,那凛冽的狂风犹如波涛般汹涌,吹得丛丛杂草,剧烈起伏,不远处一棵大树,落叶萧萧,在狂风怒吼之中颤栗,摇曳不定。
冷飕飕的狂风,无所忌惮的直灌入人的衣襟,吹的人心底深处发寒,树木‘哗哗’的声响落入耳畔,狂风席卷着荒野上的断枝,残叶,亦是让人心惊胆颤。
良久,驾马车的车轱辘声亦是此起彼伏,与这冷风呼啸声混搅回荡之中,不绝于耳,众人亦只是向那几驾车马淡然的看了一眼。
“那里就是长云山。”乔渊亦是严肃的一指,指向那偏远林立的山头。
闻声,众人亦是随之指尖,直视前方,那一座山峰威严耸立,那山头的柔光透过云际,衍生成淡淡的轻轻摇曳的光晕,映照落在层层叠叠的荒野山林。
“乔渊,你可知道长云山有多少人,那儿是什么境况?”白陌洹亦是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也只是无意之中听别人提起过,那长云山,长云寨就是一伙山贼的窝,我也并未亲眼目睹过,所以知晓的并不多。”乔渊亦是解释的说道。
“白公子,依在下看,我们还是先前长云山去探查一番,如若人手不够,我再加派人手。”王贺沅亦是大义凛然的说道。
白陌洹颇是感激对王贺沅点了点头。
众人亦是坐上雇来的车驾,在这荒野之中绝尘而去,白陌洹坐在车驾里,盯着那山林,恋念乔钰,心头一紧,那犹如魑魅一般的山林,渐渐的离它越来越近。
云风阁。
凤凰凛冽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这所谓的山寨老大,当下暗中思忖:看来,这人还颇有良心,一个山贼,居然给白家的白夫人入了座椅,还算他没有泯灭人性。
凤凰的视线亦是在四处游走,在乔钰身上停下,当下想到,空境中的白府,速即,暗中天外传音。
“我已天外传音给王家和白家的人,眼下,他们朝长云山这边来了,若是他们和这帮山贼起了冲突,定然不是山贼的对手,你们在外头拦截住他们,凤凰我救人。”
听到这一声天外传音,丛林中的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亦是向山下探出头,瞧去,果不其然,在那远道之上的人影幢幢,萧婉柔亦是随之视线探去,也发现了山下的影影绰绰。
“你们几个是哪门哪户的?”云风亦是漠然的高喊一声,可他这一声,白夫人,乔钰,萧妤颜和那不知名的女子又岂敢多言语一句。
“我们老大问你们话呢,你们哑巴了?家在何处,家中有何人,你们还不速速报上名来?非得再用刑你们才招?对不对?别忘了,我先前在地牢警告你们的,你们要耗也行,我们有的是时间。”那云风的手下亦是威胁一声。
“我们娘俩是京城白府的,我是白裕林的妻子,她是我儿白陌洹的正妻。”白夫人的视线在那女子脸庞停住,牵起那女子的手亦是提起胆子说道。
白夫人虽不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这山贼居然让下人给她搬来了座椅,故此,才有胆子言语这么一句。
“对,对,我们是京城白府的,我是白陌洹的正妻。”那女子亦是争相回道。
可这一声,亦是让傍边的李子心中起疑,探视的目光亦是在三人之间游走徘徊,这女子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其中定然必有蹊跷。
“你呢,你同她们一起,你又是谁?”云风颇是好奇的问道。
乔钰亦是不言语一声,听到婆婆辩驳,那女子是白陌洹正妻之际,她心下一顿,亦然是泪眼婆娑。
“她只不过是白陌洹纳的妾。”那女子亦是抢先一步搞喊道,速即,在遇到那李子质疑的视线,亦是低下了头。
“老大,这女子在说谎,先前我听的分明,这女子说她才是那白陌洹的正妻,这里头恐怕有诈,老大你万万不可被她的片面之词所蒙骗了。”那李子亦是俯在云风的耳畔,双手在那女子和乔钰身后徘徊。
“哦?你说的是真的?你没骗我?”云风亦是心生疑虑的说道。
“哎哟,老大,我骗你做什么?李子我哪有那个胆子,胆敢欺骗老大啊,我是怕你受了她俩的蛊惑。”李子亦是盯着那女子和白夫人的背影,对云风逢迎的说道。
“谅你也不敢骗我。”云风亦是喃喃自语,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虽说,他被外人称为强盗,土匪,在外头绑回了人,他也只是想要赎金,让敬佩他的兄弟们过上好日子。
凤凰亦是暗中看好戏一般,这云风被山寨的兄弟奉为大当家,老大,也就是有股蛮劲儿,颇有伶俐,在外头横行,却也未作伤天害理之事。
凤凰暗中施以灵气,将灵气聚结成一束淡淡的光晕,推送飞入云风印堂之间,只一下,就迷惑了云风。
“这白府的白陌洹艳福不浅啊,那照这么说你们就是婆媳三人咯,既然如此,你们稍后给白府书写一封,让他们送银两来山寨赎人,在此之前先杀一人,给白府的人一个警告,免得他们偷偷状告官府。”魔怔的云风面上若无其事,却亦是暗中邪魅一笑。
闻言,不只乔钰,白夫人,同那女子,萧妤颜,连同那山寨的兄弟们亦是舌桥不下,暗中惊悸一下,慌乱了心神,这么多年兄弟们在山寨相安无事,当街捆绑却实属无奈之举,或许平日横行被旁人当作地痞,可也从未杀过人啊。
“不要杀我,我是白陌洹的正妻,杀了我,你们什么都得不到。”那女子亦是泪眼婆娑,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杀了她,她只不过是白府白陌洹的妾,杀了她,你们一样能警告白府的人,求求你们,不要杀我。”那女子亦是紧握着白夫人,亦是瑟瑟发抖,眼眸深处的惧意在慢慢蔓延,如临深渊。
“对,你们不能杀她,她是白陌洹的正妻,她还要为白家延续香火,她,她是我儿纳的妾,你们杀了她...”白夫人先前是信誓旦旦,当她真的指出要杀了乔钰,对上乔钰那双怀疑又绝望的眼眸之际,她却退缩了,声音因愧疚,渐渐的越来越小。
“你是正妻?好啊,那我就先杀了你,将你的尸体送到白府之中,以此警告,到时候,我们长云山还有他的娘亲,那就不怕他有所行动。”云风嘴角扬起微笑的弧度,对着那女子轻描淡写一声,这一笑,笑里藏刀。
可这一声落,亦是让白夫人同那女子慌乱了心神。
“不,不,我不是白陌洹的正妻,她才是,她才是白陌洹的正妻,你们要杀就杀她好了。”那女子亦是用纤细的双手指向乔钰,速即,放下手来,将那白夫人的双手,紧握的吃痛,白夫人眉宇之间亦是紧蹙一下。
“也就是说,方才,你们两个都是在骗我?”云风亦是凛冽的看向满眼恐惧的白夫人同那女子,步步向前,速即,如狮虎般低吼一声。
“她们说的没错,我才是白陌洹的妻子,白陌洹没有纳妾,他也不会纳妾。”乔钰亦是镇定自若,那眼眸深处蔓延着坚毅,颇有视死如归的气魄。
“嗯?有趣,有趣,可方才,这二人就骗了在下,眼下,尚且也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云风亦是兴致盎然的说道。
“这妻和妾分不出不要紧,可这娘只有一个,不如,就把你了了,送到白府,也是一样的。”方才还云淡风轻的云风亦是眼神凛冽的盯着白夫人,颇有威胁的说道。
闻言,乔钰同那白夫人亦是慌乱了心神,惊的那是面如土色,她二人居然在此时默契的相视一眼,看到彼此之间漫出的惧意。
白夫人听到这话之际,宛若天地之间,沾染成了暗灰色,忽感到那女子深呼吸一口气,对上那女子颇有侥幸之意的眼眸,此时,那女子也不再伪装,宛若被什么脏物缠住了,将白夫人的双手撒开了。
“不,拜托你们不要杀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此时,白夫人再也不胆敢在这座椅上若无其事了,瘫跪在地,一个劲儿的嘶喊,求饶。
乔钰亦是挽住白夫人,速即,‘砰’的一声声响,碰地磕头,歇斯底里的哭喊,求饶:“求求你,不要杀我婆婆,倘若你真要杀一个,以示警告,那就杀了我吧,不管怎样,万万不可杀我婆婆,他是白陌洹的娘亲,白陌洹最孝顺了,倘若他知晓你们害了他娘亲,他定然不会就此罢休,我,我只不过是他的妻子......只要你们放了我婆婆,求求你们放了我婆婆。”
见此,在傍边的凤凰亦是为此动容,这,真是傻啊,可你也不想想先前她是如何待你的,这是为了白陌洹连命都不要了。
“你...”白夫人盯着乔钰,眼眸深处蔓延着诧异,她委实不敢想,莫不是她幻听了?可眼前乔钰求饶这一幕,再清晰不过了,那一声声哭喊,萦绕她的耳畔,直击她的心底深处,如火如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善念摇钱树
一时之间,云风阁亦是落入凝重的气息之中,白夫人亦是羞渐满面,目睹乔钰如此,想到当初对乔钰的所作所为,亦是于心不安。
如今,她二人落入贼人手里,哪怕,再追悔莫及,却也是徒然了,这么一想着,心底深处蔓延悔恨,泪水缓缓落下,浸湿衣襟。
“你们说的一个是白陌洹的娘亲,一个是白陌洹的妻子,不过是你二人的片面之词,你说放就放了,这长云山,长云寨的山贼老大,我岂是白当的?”云风的眼眸深处亦是宛若方才那般凛冽。
云风这一声落,不只让乔钰,白夫人,萧妤颜和那女子满面诧异,亦是让他手下的兄弟惊悸了一下,这老大今天怎么回事儿?举手投足之间怪怪的,还有哪儿有人称自己为山贼的?
“照你们那么说,这女子既不是白府白陌洹的妻,又不是白府白陌洹的妾,那你是何人?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倘若,这次你要是再骗我,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云风亦是恶狠狠的低吼一声。
听到云风一席话,那女子亦是瑟瑟发抖,打了一个寒颤,深邃的眼眸深处,亦是蔓延着心机,当下思忖:看当下的境况,如今,莫说嫁入白府,能不能逃出山寨重见天日都是问题,暗中斟酌,亦是将白夫人要她嫁入白府当妾的事情娓娓道来。
“虽说白夫人要白陌洹纳妾,不过是白夫人一厢情愿而已,我都出府与白夫人相约三次了,她都未说服白陌洹纳妾,真不知是不是有意要耍我。”
“所有的事,我都说明白了,你们饶了我吧,小女子家住京城秦府,名讳秦妙,你只要派人捎信前去言明,他们定能给足你们银两。”秦妙亦是诚惶诚恐的说道。
“原来如此,那么,你们方才就是合起伙来欺骗我咯?”云风亦是不怀好意的步步向前,一双眼眸在白夫人和秦妙二人之间巡视,那轻佻的语气亦是让人心底深处厌恶至极。
“哼,山贼就是山贼,你当街绑了人,还大言不惭,言谈什么欺骗,真是荒唐,可笑。”乔钰亦是伸出双手阻揽在前,护着那白夫人。
“这是她冲撞你在先的,不关小女子的事。”秦妙亦是对着云风那双凛冽的眼眸,哆哆嗦嗦的辩驳一声。
“你这蠢女人胡说什么?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这都是你婆婆逼迫我的,承诺我当正妻,如今,却被你俩害的连家都不能回,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到你们两个丧门星。”秦秒亦是面容渐渐晦暗,阴狠狠的说道。
“哦,这就怪了。”被迷惑的云风眼眸深处亦是闪出一缕红光,施以李子一个眼色,亦是沾染了那迷惑的灵气。
“这,你可就错了,你们三个之所以被绑到这长云寨,是因你而起,那日我们长云山的兄弟在京城逛集市采买,然而,若不是你当街撒泼,口无遮拦道出那污言秽语,从而激怒于我,李子我,又何须与你们计较?这得多亏了你啊。”那李子亦是轻佻的对秦妙言语道。
白夫人听到这话亦是急火攻心,一个不稳,瘫坐在地,却也紧紧的抓住乔钰的双手,原本对乔钰的愧疚,悔恨,此时,在心底深处蔓延钻心的痛楚,如波涛骇浪,在喉中涌动。
“钰儿,都是我的错啊,是我老糊涂了,昏了头了,才为洹儿作出这荒唐的纳妾之举,才会一而再而三的刁难你,若是,能从来,若是,能回到府邸,婆婆定然好好补偿你,好好待你,我的好儿媳啊。”白夫人亦是轻挽着乔钰的双手,神色黯然,言语之间亦是忏悔之意。
“娘,你莫要如此说,你这么做都是为了白家,是我,是我肚子不争气,才令你犯了难,倘若,我为白家生下个一儿半女的,你也不会如此难做了。”乔钰亦是轻轻的反握着白夫人的手,愧疚的低下头,对白夫人劝解的说道。
“钰儿,听到你再喊我这一声娘,我也就心安了,或许,这白家延续香火的事,不关你的事。”白夫人亦是对着乔钰感慨这一声。
“洹儿成亲前,我请江湖术士为洹儿卜过卦,那江湖术士说过,洹儿成亲后,三年注定无子,可我偏偏不信邪,那日,你我游走在京城街巷的布庄,在店肆内,听闻那婆子道洹儿的闲言碎语,故此,才将矛头指向你,是娘错了,万万不该如此。”白夫人亦是轻抚着乔钰的双手,意味深长的说道。
“娘......”
“江湖术士,哼,江湖骗子还差不多,他们说的话,你也信,真是愚蠢。”凤凰在傍边的座椅上亦是一副惬意,从容不迫的样子,且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凤凰这么一出声,迷糊之中的云风,李子亦是清醒过来,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那两双眼眸之中亦是蔓延着诧异。
方才,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似乎冥冥之中,有人扼制住他的心智,宛若,天地一片混乱,喧嚣沉浮到心底深处,这刹那之间,听到空灵一声响动,才如梦初醒。
“老大,这人究竟杀还是不杀?先杀哪个?”那傍边的兄弟手下亦是向前颤颤巍巍,问待在原地的云风。
云风,李子听到这一声落,亦是难以置信,宛若目睹了鬼魅妖邪一般,直直地盯着那所谓的兄弟手下。
“你疯了,老子何时曾杀过人了?难不成,在你们眼里老子胆子那么大,心那么狠毒?还杀人?你吃错药了吧你是?”云风亦是睁圆了双眼,那眼眸深处亦是蔓延惊惧,且漫不经心的将那人揍了一顿。
此时,听到这番话,云风阁里的众人亦是各怀心思,那些兄弟手下暗中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对啊,老大何时杀过人,可方才那番杀人的言论,是老大亲口说的,那些手下亦是直直地盯着云风,却委实让人难以捉摸。
白夫人,乔钰,秦妙,萧妤颜暗中感到心有余悸,亦是直直地盯着云风,暗中思忖:这人秉性太善变,方才那番言论是真是假,无从知晓。
“都这么看着我作甚,告诉你们,老子杀人定然是不能,可若是,你们不道出家门何处,没人前来长云寨送赎金,惹急了我,那样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云风亦是低吼一声,冲着手下的兄弟们大手一挥。
那些手下兄弟们亦是向前踏走一步,似乎等待着命令,伺机而动。
“慢着。”凤凰高声喊道。
听到这一声响动,云风阁里的众人亦是不明所以的看向凤凰。
“你们当街绑来这么些人,无非就是想要银两,凤凰我倒是在长云山发现了这么一处好地,这地儿掩藏于洞口旁的丛林深处,于众多古木之间且结满了金子,我将此地告知于你们,若是有缘自然会看到,然而,若是无缘,哪怕,这金子在你面前,你也无法触碰到。”凤凰亦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然而,凤凰话音刚落,那长云山寨的人亦是流露出贪婪的目光,宛若,这金子在面前触手可及。
可仍然有头脑清醒的人心生疑虑,瞧着兄弟们个个贪婪且警惕彼此的目光,亦是当下呵斥一声:“你们都清醒点,莫要被这女子骗了。”
“你这女子休要耍什么花样,我们这些兄弟们,不分昼夜在长云山,长云寨巡逻,何时也未发现你说的如此神秘的地儿,哼,什么有缘看到,无缘看不到,简直离谱。”那云风的手下亦是不以为然。
方才,听到那兄弟这么一说,那些长云寨的兄弟们才焕然大悟,对啊,兄弟们长在长云山,且日夜巡逻,所有的地儿都到及过,这女子不过来长云山一日,这其中必有蹊跷,亦是直直地凝视着凤凰,想要她解释一番。
“哼,那定然是有的,不过,事先言明,若是,我将此地告知于你们,从今日起,不得再当街捆绑一人,还要将困在地牢的所有人都放了。方才,那有缘能见到,无缘见不到的话亦是真的,这掩藏之地的古树名为‘善念摇钱树’,只要你们心中有善,自然会见到,至于能不能摘到,且触碰到就看你们的了。”凤凰亦是意味深长对她们说道。
“你这女子愈说愈发荒唐了,‘善念摇钱树’?你的言外之意是说我们这些人心有不善,那么见不到那所谓的‘善念摇钱树’也就无可厚非?不是吗?”那手下亦然是噗之以鼻,满目轻蔑。
长云寨的兄弟们听到这一声落,亦是直直地盯着凤凰,心下那是暗中思忖:“世间岂会有如此神秘的古树,退一步想,常年作为外人眼里的盗匪,深觉仿若心底深处再无一丝善念,哪怕,世间真有如此神秘的古树,那也轮不到他们。
“很好,你们心中能有如此觉悟,这‘善念摇钱树’也就离你们不远了,你们心底怎么想的,我可是一清二楚,这‘善念摇钱树’就是如此,你们心中若是一念之间为善且能看到,若是一念再为恶,那么它也会消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善念摇钱树(二)
凤凰亦是高谈论阔,只是这话音还未落下,秦妙亦是‘噗哧’一声,不以为然的瞄了一眼凤凰。
“真是可笑,你们不是要当真吧?世间岂会有如此诡异之事,你们放了我,或随小女子去京城,到秦府拿赎金,这样的话岂不要万无一失?何必听这女子在此故弄玄虚,何况,这女子言论大言不惭,委实荒谬绝伦。”
凤凰向来傲气,此时,以顾全大局,亦只是暗压心底深处冲天的怒火,渐渐平息,对那女子回以不以为然的一笑,对云风众人轻描淡写的一声:“只怕,若是有摇钱树不要,要那可无可有的赎金才是最可笑的吧?”
长云山寨的兄弟们一听这话亦是觉的颇是有理,却亦是犹豫未决,视线一起向云风探去,等待他对此作决策。
“哼,凤凰我可没那么多耐心,你们若是想见摇钱树,就随本凤凰前往这云风阁旁的深林里。”凤凰亦是抬起脚,向前踏步走去。
这傍边的兄弟手下亦是想要阻揽住凤凰,二人双手一起探出,人还未触及到,却被无形中的灵气所刺痛,这两个人皆是‘嘶,嘶’捂着双手,吃痛一声。
“嘶,好痛,我的手。”
“呜,痛死我了,有什么东西扎我。”
在傍边的兄弟们看这情况不对,却只能目睹凤凰走出云风阁,亦是心惊胆颤的一口同辞问道:“老大,怎么办?”
云风犹豫未决之际,却又听到云风阁外渐渐传来惊呼声响:“谁放你出来的。”
“嘶,我的手,好痛。”
“听我说,都别动。”
云风阁,洞门前巡逻的小喽啰看到凤凰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亦是大惊失色,想要伸手阻揽,却被莫名的刺痛,委实难受,此时,周边的兄弟们亦是与凤凰对峙不过,只得呆楞在原地,看着凤凰堂而皇之的走向洞口的深林之处。
云风听到云风阁外如此惊响亦是嘶吼施以命令道:“留几个人看守她们,其他的兄弟随我来。”
“是。”这一声响渐渐落下,亦是气动山河,猝不及防的将白夫人,乔钰,秦妙,萧妤颜惊悸一下,亦是凝视着那些人踏过云风阁门槛外,却是暗中斟酌,怀揣心思,这女子究竟是何人?
“都傻愣着干嘛,都跟我来。”云风瞧见他们如此痴呆一幕,亦是衍生烦躁,心底深处怒火冲天。
速即,云风亦是抬脚疾步向前奔走,盯着凤凰掠过的影姿,探查方向。
良久,众人亦是在洞门傍边的林木深处,且拨开丛林,找到凤凰的掩藏之地,却看到凤凰站在原地。
“哈,没地儿跑了吧?你还想往哪儿跑?这丛林深处再往前就是瀑布,那可有千尺之高,你这是自寻死路。”云风故作狠狠的说道。
只是这一声落以后,众人的余光感到不对劲,缓缓地转过视线,目睹到匪夷所思的一幕,远处天际的柔光,映照游走在众人脸庞,迷糊之间,刺得睁不开眼眸,等待那柔光穿过傍边郁郁苍苍丛林枝叶,视线在落向眼前,那一棵树亦是明晃晃的元宝,随之金光闪烁且若隐若现,亦是随闪现而轻轻摇曳。
凤凰眼看这帮人在‘善念摇钱树’下,那是各怀心事,果不其然,那些能瞧见的,自然赞声连连,那些看不到的,当下就只能在旁人的赞许声中惊异了。
“哇,老,老,老大,你看到了没?”那人站在‘善念摇钱树’下,亦颇是感慨一声道。
“这下我们要发财了,老大。”树底下的李子眼眸深处亦是蔓延着诧异之色。
“还用你们说,老大我当然瞧见了,这太令人震撼了。”云风亦是满目惊异,这挂满元宝,金闪闪的树木,让他在惊讶之余,却委实让他深觉可怖,这棵树从哪儿来?视线落到凤凰身上,只见她在傍边面色从容不迫,宛若看好戏一般,这女子是谁?‘善念摇钱树’?难道这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树?
“老大,你们这是都迷糊了?我们可什么都没瞧见啊。”云风的手下亦是惊呼一声,巡视着那些举止古怪的兄弟们。
“凤凰我都说了,这是‘善念摇钱树’,只有心善的人才能瞧见,你们还不信,我问你们,你们看到的树是不是时隐时现?”凤凰亦是嘴角微微上扬,绽露出狡黠一笑。
云风,李子,还有看的到那些兄弟们亦是难以置信的两两相看。
“人的秉性原为善,只因你们一念之间,当街绑人,在冥冥之中注定了恶果,故此,看到的才时隐时现。”凤凰亦是对众人解释道。
“老大,我们就按这女子所说的,将捆绑在地牢的那些人放了吧?有了这些元宝,我们就不必担心银两,大费周章的再作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那人缓缓踏步走向‘善念摇钱树’下,踮起脚尖,伸出手往那高处摘下一枚元宝,哆嗦的捧在手心,亦是一个转身走向云风,将元宝逢迎在云风眼前,开怀笑道。
“统统都放咯,有了这些元宝,兄弟们就此都能安枕无忧了。”云风亦是如春风沐浴般言笑道,一个伸手想要拿起那元宝,却从那元宝之间穿梭而过,摸了个空。
“怎,怎么会这样?”云风和手下的那兄弟亦是难以置信且两两相望。
云风亦是将手掌摊开,一个凛冽的眼色示意手下的兄弟,将元宝放入手掌之中。
手下的兄弟收到眼色信息,亦是将手中的元宝放在老大手上,却不想那元宝刚落在老大的手掌之间,一束刺眼的金光过后却消失不见,从而,闪现回那’善念摇钱树‘之上,那枚元宝亦是晃动起来。
“这,这,老大。”那手下的人哪里见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一幕,亦是满面惊愕,战战栗栗的道。
“这‘善念摇钱树’终归结底是要善,你们呢,心生善念,自然能见到这树,且在见它的目的之际,再心生善念,估且能触碰到善因,哦,就是这些元宝,还有,纵然你们能触碰到这些元宝,但是,倘若花银两的缘故不善,那你们就未必能花的出去。”凤凰亦是侃侃而谈解释了这么一通。
“‘善念摇钱树’有灵,对于这些元宝来说,善恶分明,心善就是有缘,恶就是无缘。”凤凰瞧向那些看不到的人提醒了这么一句。
“我还提醒一句,莫想要独吞。”这一声落,那凡是看到的亦是惊悸了一下,宛若凤凰看透了他们的心思。
“你若是独吞,那长云山的百八十人何处安身,何况,这’善念摇钱树’讲究的是善,你若是心生此念,它也不会允许的。”
“这‘善念摇钱树’你们要还是不要,就在你们的一念之间,凤凰我就在长云山下等你们半刻钟,你们放了被你们当街捆绑,困在地牢之中的人且还要护送他们下山,若是你们不放人,这’善念摇钱树‘不只会消失,本凤凰还会踏平这长云山寨,你们这百八十个兄弟都不会好过。”凤凰脸色渐渐的晦暗不明,亦是惊吼的威胁这一声。
速即,一个回旋转身,施以灵气,狂风肆虐这幽深的山林,化作凤凰原身,翱翔于山林,速即,闪现到岗哨林前。
‘善念摇钱树’前,那些人的视线随凤凰仰天探去,深觉惊恐,犹如心底深处波涛骇浪涌现。
长云山。
“凤凰,你出来了,人呢,救的人呢?”龙炎看着闪现的凤凰好奇地询问一声。
龙炎这一声落,高昀城,萧婉柔,麒麟,常寿亦是随之视线望去,凤凰的身后哪里还有旁人的影姿?
“你们莫要心急,一会儿自然有人将他们护送到长云山下来,我们且在山下等着。”凤凰亦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长云山下,马蹄声声响,踏过这山前道路留下飞扬的尘土,伴随着木窗外的呼啸风声,车轱辘响动回荡在这片荒野,渐渐的离长云山越来越近。
“吁”在前的王贺沅亦是驾驭马车,拉了一下绳索,高喊一声,马儿受到束缚亦是停驻了脚步向前。
后面的驾着马车的人见状亦是纷纷停驻马儿,那些马儿似是有不满,马蹄亦是暴躁的踏了两下,低着头哼出一声嘶鸣,象是在发泄不满。
“我们都在这里下车,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先找个机伶的人上山,等待探查长云山的地形以后,我们在作筹划。”王贺沅亦是一声命令。
众人亦是左顾右盼,两两相望,这机伶的人要找谁?这,面对这些可恶的山贼,哪怕,再机伶的人也会束手无策啊。
“岩儿,你同我一起前去山上探查,其余的人都在这里等着消息。”王贺沅亦是凛然一声道。
“万万不可,王老板肯前来相助白某,白某已然不胜感激,此等恩情,白某铭记在心,这探查如此危险之事,岂能再有你们来做?还是该由在下同家仆前去探查一番才是。”白陌洹亦是当即回道。
白家的那些个家仆亦是纷纷站起身来,等待着白陌洹的命令,视线向山上望去,那山峰耸立入云,宛若鬼魅一般,让人心生寒意,却也不敢在长云山下发出一声响动。
王庆岩亦是睁圆了眼眸,听到白陌洹这番话,适才,安心的深呼吸一口气,却也是心有余悸,那是暗中直呼:爹,这长云山上可都是山贼啊,要我去探查,岂不是要我的命吗?”
“既然如此,那就...”王贺沅这话音未落,却被不远处传来的一声所打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护送下山
“你们在此静候,莫要前去犯险,不出半刻,那些山贼自会派人将你们要找的人护送下山。”凤凰亦是凝视长云山一眼,空灵飘渺的一声响落下。
王贺沅一行人亦是寻落到声源,巡视着周边,果不其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伙人,众人亦是如临大敌,准备伺机而动。
“你...怎么会在此地?”白陌洹亦是瞄了那长云山一眼,诧异的说道。
高昀城看到他为之诧异,亦是说道:“白兄,京城客栈一别,想不到在此地碰面了。”
“这是...”王贺沅盯着眼前的高昀城,视线在傍边的几个人之间游走。
“是在下在‘清风十里’客栈认识的,随之又在京城‘客来客栈’碰到过,王老板,想来你也应碰过面的。”白陌洹亦是解释的说道。
“‘清风十里’?那日夜里落下暴雨,住宿‘清风十里’之际,天色已晚,外加人多混杂,却也无暇顾及,经白公子这么一提醒,在下却是有些印象,不知你这位朋友怎么称呼?”王贺沅亦是说道。
“他的名讳...”白陌洹亦是看向高昀城,亦是支支吾吾一声。
众人亦是不明所以的瞧向白陌洹,难道是不知晓此人的名讳?众人心底深处颇是好奇。
高昀城知晓白陌洹顾忌他的名讳,亦是不由得言笑一声,道:“在下高昀程,与当今太子乃是同一名讳,然而,此程非彼城,白兄弟定然是顾忌于此,所以才不敢开口道出。”
听到高昀城这番话,众人适才焕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这白陌洹支支吾吾的,这当今太子的名讳,哪个胆敢直接称呼?
“高公子,这女子是同你一起的,方才为何有那一番言论,难道,你们已然知晓我们前来长云山所为何事?”白陌洹亦是凝视了那女子一眼,好奇的问道。
“听这女子方才的声音好生熟悉,我好象在哪里听到过。”仆人之中有人亦是喃喃自语道。
这话亦是在仆人之间悄然散播,众人亦是交头接耳,甚者窃窃私议。
“对啊,却是有些熟悉。”
一时之间,众人亦是凝视着凤凰,游走的视线细细打量,似是要将她看个通透。
白陌洹眼见着这手下家仆鬼鬼祟祟,亦是凛冽的目光向他们瞧去,速即,轻柔的责备一声:“你们在嘀咕些什么?”
那随身的仆人亦是向前踏过一步,俯过白陌洹的耳畔,道:“少爷,我们都认为这女子的声音非常熟悉,好象在何处听到过,却也想不起来。”
白陌洹亦是焕然大悟,盯着那女子,在脑海深处回想,细细斟酌那女子的声音,却也没有想出所以然来。
“我们是前来长云山救人的,这几日里听闻,有帮山贼当街捆绑了好些个人,有人找来也不稀奇。然而,那些山贼已然缴械投降,不出片刻,就会将捆绑来的人护送下山。方才,我们在山头看到你们驾着马车往长云山这儿来,故此,才会在此静候,以免你们与那些山贼直面对峙,有不必要的麻烦。”高昀城亦是辩驳的说道,
众人听到这话,深深凝望着那高耸入云的长云山,亦是暗中思忖,虽有迷惑,却也心存侥幸,只盼,真如他所言。
“哎呀,你们就相信他们吧,我大哥,二哥,还有堂姐都被长云山这帮可恶的山贼抓了来,不过,他们几个人很神奇的,定然能帮我们,他们说那些山贼会放人,那是绝对会放人的,你们府上是哪个被绑了来?兄弟?或是姐妹?”萧婉柔亦是在傍边说道。
听到这话,高昀城,萧婉柔,凤凰,龙炎,麒麟,常寿亦颇是扶额,无奈一声,亦是偷瞄了凤凰一眼,这萧婉柔到底是宰相的女儿,那傲气与凤凰相比之下,那是有过之无不及。
“被绑来的,是在下的娘亲和妻子。”白陌洹看了那女子一眼,深沉的眼眸落向长云山上,颇是沉重的说道。
萧婉柔听到这话亦是心下诧异一声,再瞧向那些随之而来的家仆,脸色亦是渐渐的晦暗,深沉起来,皆是不言而喻,山贼,那些可是山贼。
云风阁。
云风阁里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凝重气息,众人亦是流露出不明的神色,瞧向桌案之上。
“我看到了,我居然能看到了。”
“我也瞧见了,金灿灿的一枚元宝啊。”
在前围观的众人亦是满心欣喜,眼眸深处蔓延着诧异。
“嘿嘿,你们别说啊,这小女子的本事还挺大的,老大,长云山有了这棵树,我们再也不用作那些害人的事了。”那人亦是抬脚上前徒手拿起那枚元宝,轻轻的向云风傍边走去。
那些在傍边的兄弟们却只得却蹑手蹑脚的,不敢发出任何声响,那一双双眼眸随着那枚元宝悄然移动,似是怕它再次消失不见,游窜出云风阁往那丛林深处去。
“ 诶,你还是不要过来了,你一给我,它就跑了。”云风亦是往后撤退了几步,颇为慌张地说道,那双惊异的眼眸深处投映出元宝的影子来。
“也是奇怪,你待在这长云山也不久了吧,平日里,你在长云山咋咋唬唬的,动不动就高声教训人,看似张扬跋扈,没想到骨子里还是个心善的,看来当山贼真是委屈你了。”
云风亦是调侃一通,这一声却是在暗中自嘲,亦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若不是他手下这些兄弟能用手触碰到元宝,他还真要误以为是魔怔,是诡异的梦。
云风脑海深处的浮影,掠过这么些年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再提醒他,直击心底深处,衍生出愧疚。
“老大。”
“老大。”
那些在傍边的兄弟们亦是一口同辞道。
“老大?难为你们叫我这一声老大了,还有你们几个都能拿到那树上的元宝,如今,你们几个是不是可以另寻出路了,还在这儿叫我老大,讽刺我是吗?”云风亦是绝望的瘫坐在软绵绵的座椅之上。
“老大,我们几个从不敢有这个想法,也从未有过这么一想。虽说,之初,当街捆绑人到长云山来,是老大你的注意,也是你带头的作为,可老大是为了谁?为了长云山百八十的兄弟们,若不是有你,我们这些兄弟早就被饿死在长云山了。”那人亦是盯着云风,颇是凛然正气地说道。
“就是老大,若不是有你,今日这长云山就没有我们这些兄弟了,当初你为了我们做了那么多事,如今,我们兄弟也不能弃你于不顾。对不对?”云风的手下亦是感慨这一声,向傍边的众兄弟高声问道。
“对。”
“对。”
云风阁里一声声喧嚣此起彼落,亦是志气高昂,在云风一挥手以后,亦是嘎然而止,兄弟这么多年,早已然成了默契。
“事不宜迟,速速将捆绑在地牢里的人带来,与她们一起,护送到长云山下。”云风亦是深沉的说道。
“是。”高喊这一声响落下亦是惊动了云风阁外萧萧枝叶上的鸟儿,伴随着啾啾声落,那鸟儿朝天飞去。
良久,萧妤颜,白夫人,乔钰,秦妙亦是走进这云风阁,眼眸深处却蔓延着诧异,目光游走在这些山贼之间,似是在探寻着什么。
白夫人暗中挽着乔钰的双手,亦是握紧了些,似是怕这些山贼再使出什么惊人的酷刑来,此时,未见到先前的那女子心中亦是感到莫名的恐惧。
“别四处瞅了,你们要找的人已经下山了,稍等片刻,你们同地牢里的人一起出去,我手下的兄弟会护送你们下山。”云风亦是柔声细语地说道,此时,在看到她们受到酷刑的一身伤,那破落遮掩的衣饰,亦是愧疚难当,不胆敢直视,亦是侧过身来,凝视着云风阁外,暗中斟酌,却也无心恋念这景致。
听到这话,萧妤颜,白夫人,乔钰,秦妙亦是心下诧异,那是各怀心思,暗中思忖:那女子下山了?难道这世间真的有那女子所言的‘善念摇钱树’?
萧妤颜,白夫人,乔钰亦是暗中深呼一口气,感到心有余悸。
那秦妙亦是暗中思忖:难不成这些人是同那女子一伙儿的,岂能说走就走了,什么摇钱树,她才不信,可这山贼说会护送她们下山心下,亦是满心疑虑。
地牢之中。
“你们这些山贼要带我们去往何处?我堂姐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萧沐阳亦是高声喊道,这一声声响亦是回荡在地牢之中。
“我堂姐在哪儿,我要见她,你们这些山贼听着,若是我堂姐有什么好歹,你们统统都是死罪。”萧沐云亦是高声喊道。
那前往地牢的手下打开了他们脚下捆绑的铁锁,亦是两两相看了一眼,彼此之间示意了一个眼色,方才安抚的说道:“放心,你们堂姐没事,现在在云风阁,我们前来就是带你们去云风阁的,稍后你们就能看到,老大有命令,要我们护送你们下山。”
听到这话,那萧沐阳,萧沐云,那少年道士,和那傍边的两兄弟亦是暗地里惊悸一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护送下山(二)
萧沐阳,萧沐云,少年道士,还有那落难的两个兄弟,对这些山贼委实不能深信,走在这阴森可怖的地牢之中,那是步步惊心,木窗外的呼啸声传来,亦是猛地让人心底深处发寒。
直到五个人在云风阁外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萧妤颜,白夫人,乔钰,秦妙,众人适才隐约感觉安心些。
萧沐阳,亦是深呼吸一口,抬起双脚,大步流星走向萧妤颜身边,问道:“堂姐,你怎么样?你没事吧?这些山贼可曾有难为堂姐?”
萧沐云也随之大步流星走来,挽过萧妤颜,亦是细细打量,巡视之际,安抚的问道:“堂姐,你没事吧?”
“沐阳,沐云,你们不必担忧,堂姐没事,倒是同我们一起出地牢的女子没了踪影,这些人说那女子已然下山,只是...不知是真是假。”萧妤颜亦是轻言细语的说道。
萧沐阳,萧沐云作警惕之姿,生怕这些人有什么诡异的举动,探查的视线亦是在四处游走,却也没发现那女子的影踪。
只是那些山贼的脸色在听到萧妤颜言语之间,提及那女子之际,渐渐的晦暗不明,彼此之间亦是两两相望,似乎那女子的失踪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风阁的门‘吱吱’一声,两个影姿踏过云风阁的门槛,落入众人眼底深处,蓦地,众人耳畔响起两道醇厚之音。
“李子,你可真了不起啊,你这一招就给长云山招来一只凤凰,然而,看在你也为长云山招来财运的份上,这些人就由你护送下山吧。”云风亦是故作不满的说道。
“老大,你真会开玩笑。”听到云风言语之间的调侃,李子暗中颇是苦笑的回道一声。
“老大,你放心,你下的命令,李子定然能办到,李子这就同兄弟们前往岗哨林,护送他们下山。”李子亦是直言正色的说道。
那些被捆绑而来的人听到这话亦是不明所以,那是暗中思忖:这些人可都是山贼啊,岂能平白无故的放人走?深觉其中必有蹊跷,故此,不胆敢深信。
凤凰?这旁的人不知晓,可那少年道士亦是暗中深呼吸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卸下心底深处的戒备,还未来的及言笑,再细细斟酌后话,招来财运?难道上古灵兽凤凰布施这些山贼银两了,这说不通啊,堂堂一上古灵兽,用的着如此大费周章?却也是在心底深处半信半疑。
岗哨林。
“眼看,这时辰可就要到了,倘若你们再不放人,凤凰我可要闯进去了。”凤凰亦是仰起头,凝望着天际,故作挑衅着在岗哨林前巡逻的人。
可白家同王家一行人眼见这一幕,亦不能从容不迫,淡然处之了,亦暗中捏了一把汗,生怕那些山贼有所动作,作警惕之姿,同那些山贼对峙。
“别,你可别冲动啊,我们老大已然承诺放人了,正派人护送他们下山往这来呢,你可莫要大动肝火。”那人亦是鞠躬弯腰,嬉笑逢迎的说道,余光却不时的向岗哨林石梯上探视着。
“哼,知道慌了?再怎么慌也没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们当街捆绑人来这长云山的时候,怎么不慌呢?这时辰到了,凤凰我就闯入长云山,谁劝也没有用。”凤凰亦是故作威胁的说道。
凤凰说的这些话,亦是让那巡逻的几人焦急万分,不时的安抚凤凰,还在岗哨林前来回跺脚徘徊,向那石梯上左顾右盼。
然而,那白家和王家的家仆见此一幕,亦是怔目结舌,这哪里是山贼啊,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暗中感到委实好笑。
“少爷,你瞧,他们这般模样哪里是山贼啊?莫非,这些山贼有什么把柄落在那女子手中?不然他们岂会作出如此之举?”白家仆之中亦是有人分析一通。
“这其中必有蹊跷啊。”傍边的家仆暗中喃喃自语道。
正当岗哨林前巡逻的人束手无策之际,‘哒哒,哒哒’的声响从石梯上传出来,那是此起彼落,众人亦是向岗哨林的石梯路上探视,果不其然,那些被捆绑而来人的影姿就在其中,那柔光映照在那些人的脸庞,迎着山林间的景致,宛若是脑海深处的浮影一般。
“娘,钰儿。”白陌洹亦是惊呼一声落下就要抬起脚上前。
却被傍边的家仆们伸手阻揽他的去路。
“少爷。”
“少爷,万万不可上前,切勿轻举妄动,看看他们这些山贼有何目的。”
白陌洹不知那些山贼是否真如那女子所言,只能眼睁睁的在这不远处探视着娘,和钰儿的境况,如今,见她们并无大碍,亦是心安一些。
那萧婉柔亦是向石梯之上巡视着,见到萧沐阳,萧沐云,还有萧妤颜亦是欣喜若狂,绽开笑颜,虽说萧婉柔深信凤凰他们几个人的本领,却也在余光瞄到那些山贼之际,颇是心有余悸。
走到岗哨林前的萧沐阳,萧沐云,萧妤颜再见到萧婉柔之际,亦是大惊失色,却也不顾忌傍边的那帮山贼了,慌忙向萧婉柔跑去。
“婉柔。”萧沐阳,萧沐云,萧妤颜亦是一口同辞道。
“婉柔,你怎么来到这儿的?”萧沐阳惊呼一声,三个人向萧婉柔傍边的人寻视而去,却蓦地怔住了,彼此之间漠然相视无言。
“你,你不是那被绑来的女子吗?先前那些山贼说你下山了,我们还不信,你果然在这儿。”萧沐云亦是说道。
“是啊,眼下,看到你没事,我们也就安心了。”萧妤颜亦是暗暗舒缓一口气,庆幸的说道。
听到这话,凤凰暗中为之动容,却也故作潇洒姿态。
“嘿,奇了,你们都还是凤凰我救出来的,何时需要你们担忧了?本凤凰若是有事,这长云山一个人都跑不了。”凤凰嘴角微微扬起,眼神凛冽的盯着那岗哨林的人,亦是傲气张扬一声。
“是,是是,你说的对。”那在岗哨林巡逻的人亦是低头哈腰齐声言笑道,却是暗地里思忖:她可是神物啊,哪个敢得罪?
“我就知晓,在地牢见到的定然是神兽凤凰...不,凤凰。”那少年道士亦是向前疾步奔走,惊呼一声,却在凤凰凛冽的眼神威慑之下慌忙改了口,也停驻了脚步。
“凤凰,凤凰,这下山一看啊,果然是你们。”那少年道士亦是欣喜道。
“哦。”凤凰故作一声。
“如此说来,你在地牢就知晓凤凰我的身份了,那怎么没听你这道士喊我?莫非,胆子肥了,装作不认识凤凰我?”凤凰故作深沉的质疑一声。
“我哪里胆敢装作不认识你啊,在下先前认为就是你来着,可你在地牢里那娇柔模样,与平日里大相径庭,在下误以为是世间哪个女子有幸与神...与凤凰一般模样,可这到了这山下才知晓就是凤凰你啊。”那少年道士亦是诉苦般,感慨一声。
可这道士一番话亦是让凤凰心底深处的怒火冲天,却也只能在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憋笑之际,暗地里跺脚。
“可恶。”凤凰拧着眉头道。
“莫不是道士我说错话了?”那道士亦是有此一问。
“没有,没有。”凤凰呵斥一声,眉宇之间彰显着愤怒,却只能独吞苦水。
“不关你这道士的事,她这模样没变,却没让你认出来,可见她是下了苦功夫啊。”龙炎亦是看了凤凰一眼,脸庞憋着笑。
白夫人,乔钰见到白陌洹亦是抬起脚,疾步走向前,到白陌洹傍边去,两道声音落入白陌洹耳畔之中。
“陌洹。”“洹儿。”
“夫人,少夫人。”众人亦是急切的一口同辞道。
“娘,钰儿。”白陌洹亦是抬起脚,迎身向前,一左一右的搀扶,看看娘亲,又细细打量乔钰。
白陌洹看这二人面露难色,亦是缓缓松开乔钰,面色深沉的拉过自家娘亲到不远处。然而,傍边的人家仆亦是好奇的向这边探视着。
“娘,你不要再刁难钰儿了,纳妾的事我是不会考虑的。”白陌洹亦是柔声细语对白夫人恳求,语气之间却亦是坚毅。
听到这话白夫人眼神亦是凛冽且狠狠的盯着白陌洹,一个不满的转身,疾步向乔钰傍边走去。
就在白陌洹以为娘亲要为难钰儿之际,一道呵斥之声回响耳畔:“洹儿,你岂能如此糊涂,为娘和钰儿历经劫难,侥幸逃过一劫,然而,我们逃出以后站在你面前,你心里却只想着纳妾一事?你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告诉你,只要你是京城白府的人,纳妾之事以后就休要提了,这辈子你都休想纳妾。”
“我,这,娘,我可没说要纳妾,你说这话要是让钰儿误会,我怎么办?”哪怕是温润如玉的白陌洹,此时,听到这话,站在乔钰面前,束手无策的倒象个孩童般羞涩。
“那为娘就不知晓了,反正你不能纳妾,这白府的儿媳妇只能有一个,只能是是乔钰,不,是钰儿。”白夫人亦是挽着乔钰的双手安抚着笑颜道。
听到这话,乔钰亦是羞涩渐渐的红了脸庞,抬起头,视线向白陌洹投去,那两双眼眸深处蔓延着温情,在心底衍生爱的波澜,渐渐的犹如波涛骇浪,二人相视一笑。
那白府的家仆,见到夫人,少夫人,少爷其乐融融这一幕,心底深处亦是感到欣喜,一时之间,亦是百感交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