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换个办法
“他也是真喜欢,勤勤恳恳和师父学得七年,他学成之后就很少在家,有次半年有余没回过家,我是真的急得不行,同时也派了很多人去找他,但人没找到,在过得数月写得封信回来,说他在行侠仗义让我不必担心”
“我一听就更气了,最终他回了家,见到他,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说得半天,文公一句正题也没说,高远原本是不想搭理,但为得表现亲近一些,还是听人把话说完,文公话音刚落,高远这要说话,见得一捕手在门外道“大人”
高远出得门来,守卫压低声音道“大人,打听到了,这翡翠原本是镶嵌在剑鞘上”
“剑鞘?”高远一听旋即明白道“他们是知道这把剑是属于谁的”
在剑鞘上用翡翠珠玉做装饰的人多如牛毛,知道是镶嵌在剑上也无法查清楚是谁,但是指的只是目前,高远在道“继续查,用这等上好翡翠的人没有几个”
“是”捕手接声在道“统领来了”
高远知道岱迁肯定是沈建承叫过来询问进展,高远道“大厅奉茶,让统领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是”捕手退下。
岱迁喝着茶没等多久,高远就过来,岱迁缓缓放下茶杯询问“怎么样?肯松口没有?”
高远摇摇头入得主案,岱迁在道“高大人可要加把劲,太子很是关心”
高远明白沈建承急切之心“统领,请回禀太子,文公虽然还没松口,但是态度已经没有先前强硬,容下官一些时间”
岱迁道“高大人的话,我会如实转达,对了,我听说文玉堂死了?”
高远目光凝重道“是,文公知道真凶,但不愿开口”
这事岱迁也是随口一问,也不打算问到底,起身淡淡一笑道“行了,我也不留下妨碍高大人做事,有什么进展尽快送到宫里,也免得让我跑来跑去”
“去哪?”出得明月寺,李延让其余士兵看护,华明通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李延,这话是张承业在问陆开。
抓人在手第一件要办的事情自然是逼问方温候下落,现在如要回监法寺那要耗费很多时间,陆开道“找个安全之地,问话”
张承业想得想道“上马车,我来安排”
明月寺附近没有村落,最近一个村子还在五里之外,到得一处静林,找的一出较为开阔的地方,张承业道“你看这里怎么样?”
陆开看
得看环境点头道“就这样吧,让人看护好附近”
张承业坐下吩咐,在吩咐人将李延靠树而绑,李延让陆开打昏,至今未醒,陆开给李延浇得一壶水人就醒了。
一醒,扭动身子大副挣扎,挣扎片刻见得挣脱不开,眼神沉冷盯着陆开道“这不是节使么,还以为你是坦荡磊落之人,没想到是背后暗算小人!”
这样的话入陆开耳朵,并不能让他动气,陆开问“方温候在哪里?我要知道他想做的一切!首先你要告诉我,红花粉在哪里!”
李延嘴巴就好像让针线缝住,一个字也没往外蹦。
陆开靠近李延一步“你以为不说我就查不出来?能找到你,找到方温候只是时间问题”
李延冷笑道“如能找到将军,为什么还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告诉你,你是不可能找得到方将军!同时也要和你说,做这事早就做了舍命准备,无论你想对我如何,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
陆开在走两步,半蹲在下来,靠近李延耳朵,语气冷森森道“我知道你们一定是做好舍命准备,但是你做好在痛苦中死去的准备?”
声一落,陆开匕首一起,就将李延小指指甲挑了,李延撕心裂肺痛叫,华明通在旁看得头皮发麻,不忍在看将视线别过,看向其他地方。
指甲被挑去,那不是一阵剧痛就完事,阵痛依旧持续,李延却是失疯般狂笑而起“你就这能耐?还不如让蚊虫咬痛呢!”
陆开不怕李延蛮横,起刀在将李延无名指,指甲挑了。
李延痛喊声比先前更大,将林中鸟儿惊得一飞冲天。
张承业目光淡然,对此没有任何情绪,华明通在旁和张承业道“让我试试”
张承业讶然看人一眼“你试试?”
华明通道“就算将他十指指甲都挑了,他也不会告诉你们什么,让我试试”
张承业犹豫片刻,上前和陆开道“你跟我过来”
目前陆开也没有好办法,和张承业走到一边,张承业看一眼华明通后道“华明通说让他试试,你怎么说?”
陆开也是看向华明通,招收将人叫过来,华明通来到他们面前,陆开道“你想试试?”
华明通点头道“我想试试,如果不行,你在用你的办法”
张承业也不知道华明通有什么办法“让他试试也好,反正用不了多少时间”
主动请缨那么,华明通心中定是有什么计较,陆开看一眼神色顽固李延一眼,上过战场出生入死的人,骨头那是比一般人硬,如果华明通能有别的办法陆开倒是愿意洗耳恭听,心中有得决议就不必迟疑,点头同意道“那你去试试”
见到李延华明通大为紧张,只是现在不能在对方面前表现紧张,吁口气后向李延过去,李延一双眼睛如同寒冬冷箭,见得华明通凝立面前,一双眼睛里透着厌恶,华明通能和陆开他们站在一起,这还能代表什么。
李延毫不客气辱骂道“走狗!”
华明通既然决定现身,那么就是做好让李延辱骂准备,一句辱骂杀不了人,也杀不了人,华明通信誓旦旦直视李延,语声激昂道“我不是走狗!”
见得华明通如此神态,李延嗤之以鼻冷笑反问“你不是吗?难道你不是北蜀人氏?”
是荆越人还是北蜀人,关于这一点华明通那是改变不了,华明通自然清楚自己是哪里人,对于李延反问华明通并不心怯凛然道“我自是北蜀人,但是你们这样做,实在有损北蜀骠骑声名,在战场上打输就输了,起码还算光明正大,现在你们却是想下毒谋害百姓,此事要是传扬出去,实在是丢北蜀脸面”
不用这样的办法,凭着方温候三万大军,如何能下浦口,如不是有不得已原因,方温候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李延当然不会让华明通说得哑口无言,顿时出声辩解道“脸面?跟南魏议和这才是丢大脸,你一个没上过战场的人懂什么,成王败寇知不知道”
成王败寇这四字自然不难理解,华明通义正言辞道“我是没上过战场,但是没入北蜀骠骑以前,我也知道,北蜀骠骑不会残害无辜百姓,你们这样做是在屠杀无辜百姓,就算这样的能取下浦口,你们良心得过得去?”
李延不想多费唇舌和华明通解释什么,别过眼神不在看人,似乎自己也是觉得惭愧“不用在说,你我志向不一样!只要能帮到北蜀,我们什么都愿意做”
“志向?下毒毒害荆越百姓就是北蜀骠骑志向?”华明通毫不客气当场就冷讽反击一句。
李延对此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对于华明通如此逼问显得十分恼怒,李延恼意全在脸上瞪着华明通问“他们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北蜀?”
背叛北蜀,这事未免说的太过,华明通失笑道“在北蜀我也就是一个小小城吏,背叛北蜀我哪有这么大本事,任何军情我都不知道,何来的背叛?知不知道卢修私下对我用刑?你也知不知道进北蜀骠骑后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第635章 威胁
李延怎么会知道华明通心中不快,就算知道那又如何也不会关心“我不知道你那些狗屁事,但是如果不想来北蜀骠骑,谁能逼你?难道是有人拿刀架着你脖子让你来?军中一向拿战功论赏,不想当伙夫就应该拿起刀来杀敌!现在过去把陆开杀了!就当你是个男人!”
“华明通!”陆开叫人一声。
华明通犹豫片刻最终向陆开过去,陆开也不怪华明通无法说服李延,温看一眼华明通淡声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办法对他不管用,你身上有伤也和我们忙了一天,你做得够多的,先去休息吧”
陆开声落,就要向李延过去,华明通忽而伸手抓住陆开肩膀,情急伸手扯动伤口,华明通脸上展现大痛之色,但他强行忍下去道“我和他话还没说完,不是想和他说道理”
“那么你想和他说什么?”陆开琢着华明通神色纳罕反问一句。
华明通示意陆开张承业跟他走,稍微离李延远一些,见得华明通神秘兮兮,陆开张承业相对一眼跟上。
华明通见现在离李延也是些距离,就算对方耳力在好,只要他们小声说话,李延那是绝对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华明通压低声音道“想要李延开口,我们只有一个办法”
有办法先前也没用,张承业张眼看人存疑张口问“有办法赶紧说呀,和他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陆开示意张承业不要急,向华明通淡声询问“你有什么办法?”
有些事其他人不知道,只有华明通知道,华明通试探问一句陆开“你知不知道蒋全也来了?”
如果华明通不提,陆开倒是把蒋全忘记,他们去襄田本来就是为蒋全,只是碰上陈麻子引发起这些事情。
如果陆开没有去过北安,那么一定会追问蒋全能有什么作为,先前想找蒋全也是为打探方温候下落,只是方温候下落没人比李延更为清楚,现在蒋全作用倒是不大。
华明通既然提起蒋全,陆开顺话道“我知道蒋全也来荆越,先前还去襄田打探过他,不过,你提起蒋全做什么?我不是没去过北安,知道李延并不待见蒋全,抓他过来李延也不会为他开口”
华明通以为陆开不知道这事,陆开提前知道也是一楞,但是,华明通不是想让陆开他们将蒋全抓来,蒋全就和陆开说的一样,他在李延眼中并不受到待见。
华明通当然不只是想要说蒋全的事,他还有别的事要做禀告,华明通道“我
不知道你知道蒋全之事,他来荆越你知道,但是李芳婷也来了,这个你总不会也知道吧?”
“李芳婷也来了!”这个陆开绝对不知道,一听就知道华明通是什么意思,但有些事还是要多嘴问问,陆开显得十分纳罕,北蜀骠骑行军打仗,她一个姑娘家也来凑什么热闹。
陆开问“李芳婷怎么也来了?”
华明通也不忙说事,先是询问陆开一件事,问“你知道蒋全让戚英陷害之事?”
戚英陷害蒋全的事,没人比陆开更为清楚,可以说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有些话现在也用不着长说,简简单单答复“我知道”
陆开当时也在北安,知道也不奇怪,如是奇怪也不会这么问,华明通在道“知道就好,那么也用着多做解释,总之,戚英陷害他之后,他一直很不高兴,有日见他喝闷酒,我就安慰他几句,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朋友,所以,他有什么事都没瞒我,蒋全这次过来并不是自愿过来”
不是自愿那肯定是让人逼的,谁会逼蒋全过来?陆开想得想就已明白道“明白了,是李延逼他来的”
华明通诧异看陆开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也不难猜,陆开笑着说出猜测“除李延之外谁想逼他来,李延是逼他来博取军功,如此一来在北蜀骠骑里李延脸面也会好看一些,也免得有人说他这个妹夫不堪大用”
这是不是李延想法,华明通并不清楚“可能像你说的一样吧,说回正事,李芳婷这次跟人过来,开始蒋全也是不知道,她是偷偷过来,想着是害怕蒋全会在战场上出事,蒋全见过李芳婷后,就偷偷来和我说,让我想办法将人送回北安”
“我在北蜀骠骑就只是一个伙夫,送人来去也是需要不少好处,我哪里拿得出来,为了不让他担心,这个李芳婷也是同意,我没有把人送走,安排她在一个地方住下”
张承业一开始听还不知道这个李芳婷是谁,听得他们说话有些会意道“这李芳婷是李延妹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华明通点头道“是”
张承业闻言大喜道“这可太好了,你将人安排在哪里?只要让他妹妹过来,不怕他不开口”
虽然这事是华明通主动说出来,但这时华明通大是犹豫,眼珠转眼落在陆开身上,在看一眼张承业道“李芳婷是无辜的,你们明白我的意思?”
陆开明白华明通是在担心什么道“这你放
心,我在是怎么样也不会伤害一个姑娘家,我们要的只是方温候下落”
得到陆开担保,华明通也就放心道“你派人跟我去吧,要花费一些时间,如果见到生人或许她会反抗”
张承业道“我带人和你一起去”
陆开道“要去现在就去,我留下看人”
二人也不耽搁直接走了。
李延目光沉沉盯着陆开,他们三人就在眼前窃窃私语,李延一点声都没听见,声音是没入耳,但是张承业神情还是能够看见,见得张承业脸有喜色,李延大为担心。
没过一会见得张承业和华明通走了,陆开留在原地,李延张口道“不管你们耍什么诡计,都休想让我张口”
陆开虎步沉沉来李延面前,他和李延之间隔着四五步距离,陆开不打算在对李延做什么,是以不在靠进人。
陆开沉声道“你会开口的,除非你铁石心肠”
李延心中大为忐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开看得看天色道“不用急,破晓前你会明白”
破晓已临,张承业已在陆开身边,张承业道“人带来了,现在就带过来?”之所以问这话是不知道,陆开打算怎么利用李芳婷。
陆开想着在李芳婷出来之前要和李延说几句话,陆开看向对方方向“我先跟李延说几句,你带人候着”
张承业看一眼李延点头“你挥手示意我就把人带来”张承业暂且退下离开李延视线范围。
陆开到得李延面前“带了一个人来见你,但是我并不想这么做,如你现在能开口,我就立马把人送走”
什么人不人的,李延还没见到人,也不知道是谁,连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想让他开口,李延对陆开这种故弄玄虚回以冷笑“不管你带来什么人,尽管带来让我瞧瞧,你看我到底会不会说话”
李延还是一副死撑神态,既然准备不知好歹,陆开也就不留情面,带人过来前在添句话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方温候,我劝你还是现在张口,要不然带人过来,有你好受的”
李延的反应只是一声冷笑,无视陆开恐吓,显得嚣张笑道“我告诉过你的,这次我已经做好舍命准备,死都不怕还怕你要挟”
还是如此态度陆开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往后退得三步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告诉你,落我手上你不会死得太舒服”声落,将手举起向张承业示意。
第636章 耐心胁迫
张承业见到陆开示意,将李芳婷带得过去,李延头不住在移动,因为陆开遮挡他视线,陆开双目死气沉沉盯着李延道“如你不说出方温候下落,我今天,在你面前,会把她杀了!”
随着声线一落,陆开往右跨上一步,这么一让身李延已经看见李芳婷,一见李芳婷,李延瞬间惊得说不出话,他根本就无法想象陆开是怎么抓到李芳婷。
陆开能耐在是厉害,总不能一夜之间就能去北安把人抓来,可是人的确是在自己面前,李延整个人顿时激动,不住挣扎试图挣脱绳子,嘴中因为震怒而疾呼道“陆开!你这个阴险小人!放了她!快放了她!她和我们这事没有关系!”
陆开心硬如铁冷冷道“浦口百姓和你们野心也没有关系,说吧,你要保妹妹还是方温候?”
李芳婷没有让人绑缚,一见到李延让对方绑住,花容失色拼命就向往李延跑过去,但是张承业并不给与她这个机会,张承业脚下一勾李芳婷脚踝,李芳婷双膝盖立即下跪,张承业持剑架在李芳婷脖劲,厉声道“别乱动!否则我杀了你”
张承业现在这个态度,和接她时的态度那是完全相反,李芳婷因为惊慌,泪水狠狠滑下她面颊,对着张承业倍为震栗叫道“你。。你骗我。你说家兄想见我!”
张承业眼神极度冷漠看着李芳婷道“我怎么是在骗你,你问问他想不想见你”
这话李延当然不会答复,陆开缓缓起手指着张承业扣在李芳婷脖劲上的利剑道“好好看着这把剑,他在等我下令,这是你最后机会,告诉我,想保方温候还是她?”
李延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陆开有得这个殊荣,李延神色大为悲沧,突然脸色狰狞放生大叫道“陆开!”
行走如风,吴彭匆匆奔入许明山屋内,许明山见人入内笑道“急什么,有话慢慢说”
这事吴彭可不能慢说,大是急切道“校尉,承业那边有消息传回,听说他们抓到李延了”
许明山一听大喜“这不是好事,不过,你怎么这副表情?”
抓到李延这当然是好事,只是吴彭不是为这事着急,吴彭依旧急切道“他们不单抓到李延,还抓到李芳婷”
“李芳婷?”这名一听就是女子,许明山显得纳罕道“这李芳婷是谁?”
吴彭道“是李延亲妹妹”
“亲妹妹!”许明山大是意外道“出征在外怎么把妹妹也带来了?”
吴彭简短答复“李芳婷是偷偷来的,李延并不知道,人是一个叫华明
通的为他们找到”
“华明通?”这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许明山道“这人又是谁?”
吴彭道“人是在溪涧居救下的,校尉我长话短说好了,陆护卫想要李芳婷来要挟李延说出方温候下落”
这话入耳,许明山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如换是他自己也会这么做,因为这是唯一让李延开口办法。
许明山道“听你这意思?好像不赞同陆护卫这做法?”
吴彭道“要挟另外一个意思就是拿李芳婷性命要挟,不是有句俗话说,祸不及妻儿,此举,末将并不赞同,校尉想想,李延可是方温候心腹,如他执意不开口的话,末将担心,陆护卫会。。”
许明山道“放心吧,陆护卫做事会有分寸”
吴彭道“末将。。当然知道陆护卫做事有分寸,校尉他们离这里也不远,请容末将快马过去。。”
许明山没让吴彭把话说完,立即插话道“你过去做什么?监督?”
听得许明山话音有拒绝的意思,吴彭道“要审问人有很多办法,末将虽然不认得李芳婷,但拿家人要挟这事实在是。。”
许明山沉声问“是什么?”
吴彭道“令人所不齿!”
许明山凝视吴彭并不说话,吴彭有要说“校尉务必让末将过去,我们不能就这样不管,如果李延真的不愿意开口,被逼无奈之下等于杀害无辜”
许明山双目一睁直视吴彭道“这事你不用在管,有些消息要得到就是要付出代价,如果一个李芳婷能让李延说出方温候下落,对我们来说你不知道意味什么?就算有了你所说的情况,死一个李芳婷又有什么要紧的,你该多想想浦口百姓”
“如方温候真要在浦口下毒,那么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一个人”
吴彭显得十分固执道“校尉,不管怎么样,拿一女流之辈来做要挟。。”
许明山摆摆手道“不必在说,吴彭怎么突然之间你会如此不分轻重”
吴彭肃然道“末将不是不分轻重,上阵杀敌是一回事,那女流之辈做要挟又是另外一回事”
许明山想得想道“承业这消息是提前送回,你现在去时间怕是来不急,就算来得急你也不能去,方温候现在行踪不明,我们还要立即赶回浦口做下防备,这样吧,你让快马赶去,把你意思说明就是”
吴彭欲言又止,最终点头道“末将,领命”
命,很重要,更何况
是人命,不到万不得以,陆开怎么会下手杀人,有些事还是要想方设法说服才是上策,陆开向李延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找到她的”说着话陆开往李芳婷看去一眼。
李延也是为这事感到非常奇怪,陆开既然已经开口有些话当然要说完,陆开在道“一夜之间我们当然不可能从荆越到北安抓人,其实她早在荆越,是偷偷过来,原因我想你大概也能猜出来,她来是因为担心蒋全”
一想起蒋全,李延不由咬牙切齿道“没用的东西!”
李芳婷满目濡湿为蒋全说话道“不。不是这样的,蒋全他一直都在努力,想让你对他的看法改观,只是。。只是上阵杀敌真不是他所长”
李延根本听不进去怒道“男儿立世,就要建功立业!你看看这蒋全,一直就想在城防司无禄度日,我费多大功夫才劝下他进北蜀骠骑!你。你居然为他偷偷跑来,真是让我太失望!”
李芳婷哽咽无言以对。
陆开这时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一个大缸一个盖,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建功立业,你为什么非要逼他如此?”
李延怒瞪陆开并不说话。
李芳婷跪在地上让张承业扣着,陆开来李芳婷面前半顿下去,和李芳婷视线平行温声道“其实我去过北安”
“你去过北安?”陆开对李芳婷来说完全就是陌生人,对此也不是说心存怀疑,只是略感好奇“你真来过北安?”
陆开笑道“我们没见过面,你一定听说过,那个南魏节使吧?”
李芳婷震异展目凝视陆开“你就是南魏节使?”
陆开道“是”
李芳婷大是不信道“你怎么会是南魏节使,这里不是荆境?”
一个荆越人是怎么成为南魏节使,这事陆开没有必要和李芳婷详细说明,一笑而过岔开话题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是南魏节使,上次去北安你和蒋全还未成亲,告诉我,你们成亲多久了?”
李芳婷尽管现在是落人手上,一想到和蒋全成亲,脸上不由自主泛起羞意“有,半年了”
陆开笑道“可惜没机会吃你们喜酒,但是你想不想救他?”
李芳婷立即看向李延,在而对陆开恳求道“只要你不伤害家兄,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陆开道“这就好说了,你劝劝他,将方温候下落告诉我们,那么马上就放你们走”
“你休想!”李延突然对陆开不可耐烦咆哮一句。
第637章 枝节横生
李延突然咆哮,声音又大又沉,就好像突然被敲响的战鼓,如此声音入内,的确会让人吓一跳,但是陆开和张承业没有为此受到惊吓,陆开依旧笑看李芳婷道“我们无冤无仇,如果有选择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们,因为你们的生死对大局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陆开压低声音试图威吓李芳婷道“但是你家兄如果不老实交代方温候下落的话,那么我只能杀了他”
“不要!”李芳婷急不可耐突然疾呼,双目同时苦苦哀求陆开。
陆开视线不在落在李芳婷身上,缓缓站起来看一眼张承业,这才缓缓把长剑移开道“去劝劝他,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利剑从脖劲移开,李芳婷只感寒意大减,不愿在停留张承业陆开身边,害怕利剑随时在往脖劲伸来,在地上爬几步,这才起身往李延飞奔过去,扑在李延怀中痛哭,见得李芳婷如此,李延大是心痛,但是碍于陆开他们在这里,也没说出软话安慰,只能摆起一张怒脸道“别哭!哭什么哭!”
李芳婷边哭边劝道“他们想知道什么,说出来就是,我们一家人要好好的”
张承业暂且将视线从李延身上抽离,反移到陆开身上,这时张口询问“这样能行?”
陆开也不知道行不行,无论如何还是心怀希望,希望李芳婷能把人劝开,但是如果劝不开,陆开一想到这样的结果顿时沉下脸道“不行,只能用最下作的办法了”
“下作的办法?”张承业为陆开这话感到担心,眼锋啄着人问“你想干什么?”
陆开沉脸不答,过得片刻才抬眼看向张承业道“现在最重要就是阻止方温候下毒,这毒一下谁知道要死多少人,只要方温候在浦口下毒成功,浦口民心一定大乱,到时候许校尉能耐在大,也是无法控制局面,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今天一定要找到方温候下落”
“报!”有一士兵匆匆过来在张承业面前立定“校尉有口信送达”
张承业和陆开相对一眼,张承业招来士兵看住李延兄妹,和陆开远离一些听信。
传讯士兵早在一旁等候,张承业问传讯士兵“校尉有什么吩咐?”
传讯士兵字字清晰道“校尉说不能伤害无辜”
许明山人不在这里,不用说一定是张承业把消息送回去,陆开目光含着责意看向张承业,张承业回视陆开目光,一副许明山命令为先表情道“来前校尉说过,我要事无巨细传报回去”
这是张承业分内之事,也是他的职责,陆开虽然理解,但也不愿许明山插手这事,陆开指着李延向传讯
兵道“你好好看看这个人,你看他是会轻易说实话的人?”
传讯兵看人一眼并不作答,陆开口齿清晰试图让每个字都传入传讯兵耳朵“你回去转达校尉,想要知道方温候下落,而这个李芳婷就是李延唯一弱点”
传讯兵似乎只会说一句话,听他重复在道“校尉说不能伤害无辜!这是原话”
陆开并不责怪传讯兵死板,温声向传讯兵说明“好,那么你现在带李芳婷走吧,等方温候在浦口下毒,死得万千百姓,看校尉如何向太子交代”
“这。。”传讯兵为难看一眼张承业,如此眼神自然是向他求助,张承业迎向传讯兵目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支持谁好。
有些事要立马说清楚,否则要做起来碍手碍脚那是不好,陆开看向张承业严声道“承业,这里的情况你最清楚,怎么拿主意你定”
张承业将大局全盘思虑一遍,以铿锵语气向传讯兵道“回去转达校尉,承业领命!”
有得这个答复传讯兵道“是,末将这就回禀”声落,传讯兵匆匆离去。
见得人走,张承业目光坚定看向陆开道“校尉的话你也听见了,校尉说我们不能伤害无辜,但是我不认为他们兄妹是无辜的”
张承业这是为大局违背许明山意愿,陆开对此显得意外道“我知道做这个决定很困难,如日后校尉怪罪起来,就说是我不听你拦阻就是”
张承业知道陆开是想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拦,张承业道“这是我的决定,不用你担着,在说你也不是军中人士,这条命令你用不着遵守”
陆开知道张承业是为他找说辞,找借口,怪不怪罪那是日后的事,现在不忙上心这事,陆开是以一笑道“谢谢你支持我”
张承业目光缓缓移动向李延“不要浪费时间,谢不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方温候下落”
下落,在间屋舍里,高远在听一名捕手通报梁公下落,高远一听大为纳罕同时难以相信问“你说什么?有人见过梁公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捕手当然不是胡编乱造,十分笃定道“是,是单公子见的人”
“单公子?哪个单公子?”
捕手详细说明“单白,就是中书侍郎单大人公子”
这么一说高远就听明白了,当即做下吩咐道“啊,那个单白是吧,我知道了,让他过来监法寺一趟”
捕手脸有难色道“大人,叫过了,不肯过来”
高远冷哼一声“监法寺是龙潭虎穴么?来一趟又
能如何”
这时外面有捕手入内禀告“大人,统领来了”
“这才过得一夜,岱迁怎么又来了”高远在心里念叨两句出声道“让人过来”同时吩咐两名捕手退下。
岱迁入内立即施礼苦笑道“又来打扰高大人了”
高远含笑让人入座,岱迁自是沈建承让来,怎敢说打扰,高远笑道“有消息自会让人入宫禀告,太子真的这般心急?”
岱迁叹口气道“不急的话就不会让我来回奔跑,一夜过去,高大人有什么新情况没有?”
高远这时倒是有些新进展,是以笑道“有”
“有!”这话入耳岱迁为之振奋在道“梁公肯松口了?”
高远微微一笑“是,已经松口,但是他有一个条件,让我抓捕梁公”
“抓梁公?”无缘无故文公自然是不会提起这样要求,岱迁立马联想起文玉堂和红山事,张口询问“高大人意思是,是梁公杀得文玉堂?”
高远点头道“不是梁公亲自动手,是他身边随从干的,刚才也有消息传来,说有人见过梁公在案发现场出现”
“在案发现场出现?”岱迁皱眉同时显得不解问另外一事“文公不是不愿意说吗?怎么突然间就开口了?”
高远对此也是没想明白,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过得一夜文公就想清楚了,现在只有太子能够保住文家,管他为什么松口,总之松口就好”
岱迁责怨一句道“既是如此,这事怎么不让人尽快禀告”
高远也想尽快禀告把这事了解,只是文公有所要求,高远叹口气道“不是不想通报,文公说了,不把梁公抓来,是不会先行见太子”
岱迁这时皱眉不语,高远见人如此好奇问“统领在想什么呢?”
岱迁琢磨一阵后道“有些事很奇怪”
“奇怪?”高远停顿片刻才问“什么事奇怪?”
岱迁重重说出二字“梁公”
“梁公!”高远这一夜已经听过不少梁公二字,梁公二字入耳次数大为频繁,高远道“梁公何事奇怪了?”
岱迁有意思商讨直接和高远说明道“连宁那边传来消息,说陆护卫遭受梁公派人追杀”
高远大吃一惊道“梁公为什么要追杀陆护卫!”
岱迁道“陆护卫是去打听方温候下落,其实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照我感觉梁公多半是和方温候扯上什么关系?”
第638章 询问有果
“梁公和方温候!”高远大是诧异道“他们怎么会牵扯一起?这不可能呀”
岱迁琢磨沉思片刻在道“近来发生这些事,哪件事看上去都是不可能,但都是确实发生,一个文公还没解决,又冒出来一个梁公,这事什么时候是个头”
高远道“这梁全德想干什么?”
岱迁琢磨不出在问“听说,梁公和文公很是要好,怎么就让人杀了文玉堂?”
高远道“他们的确是认识很久,这事我初听也是不信,但是你说他和方温候有什么联系,那么这事看起来就不会让人觉得有多么惊讶”
岱迁点头道“方温候虽然在北安没和他打过什么交道,但是这个人不简单,他是怎么和梁公联系上的?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高远目前对梁公和方温候是如何联系上没有多大兴趣,高远道“这事要查我看我们多半很难查出来,他们联系的方式一定很隐秘,其他事我管不了,但是梁公既然和文家命案有关,这个就是我分内事,这事我会查清楚”
“查清楚?”岱迁问“梁公会留下尾巴让你抓住?”
高远道“有个目击证人,他不肯来监法寺,那么只能登门求见”
“目击证人?”岱迁道“谁?”
高远道“单白,中书侍郎单大人之子”
岱迁道“这可太好了,如果他愿意作证的话,就有理由抓捕梁公,如此一来那是一箭双雕”
高远起身道“那么事不宜迟,我现在就登门求见”
目前的确是查出方温候下落重要,李芳婷劝说超过一盏茶时间,陆开招手让李芳婷过来,李芳婷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过来,李延张得张口似乎想说什么,还是按捺下去。
李芳婷到得陆开面前,陆开也不拿急切语气问人,声音淡然询问“怎么样?肯说了?”
李芳婷在神色上一点掩饰都没有,显得十分情急道“在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说服家兄”
给得超过一盏茶时间都劝不通,难道在给一盏茶就能劝通?这当然不会,陆开不在给与李芳婷时间,陆开道“跟我过来”
陆开吩咐张承业和他一起,三人到得李延面前,陆开问“方温候在哪里?”
看陆开过来架势,李延知道对方没有时间和他耗费下去,胸口呼吸开始起伏不定,情绪上是有得反应,只是那张嘴是紧闭状态。
陆开示意李延好好看李芳婷一眼“好好看看她,你真的觉得方温候比她重要?我只要方温候不想伤害你们,不要逼我对你们下手”
李延几乎是拿着恳求语气道“要杀杀我,把她放了”
陆开霍地咆哮道“你还不明白吗!杀你没用!我要的是方温候下落!”
李延脸筋开始颤抖,极为艰难道“我。。我。我”
如此反应不用说还是想护着方温候,陆开看一眼张承业道“抓紧她!”
张承业当下在李芳婷身后反扣住他脖劲,张承业左手抓住李芳婷左臂,而陆开左手抓住李芳婷右腕,另外右手上握着匕首,陆开疾言厉色高呼道“你能忍受住挑甲之痛!她能吗!”
听得陆开要挑她指甲,整个人吓得花容色变,试图挣扎脱身,而张承业就像是木桩,也像是铁链死死将人定住,陆开匕首移动到李芳婷右手小指指甲边,在次高呼“方温候在哪里!”
李延双目喷火死死盯着陆开,嘴紧咬一条缝也没露出来,看起来恐吓对李延没什么用处,必需让他见到一些重手段才行。
陆开心中一横,匕首一动就将李芳婷小指指甲挑去,十指连心,指甲硬被挑去,李芳婷痛呼一声痛晕过去。
李延关切之情霍地如山洪爆发,情不自禁撕声大叫“陆开我要杀了你!”
李延恐吓陆开听进耳朵里,但并不打算听进去,目无表情将匕首移动到李芳婷耳朵,陆开将李芳婷耳朵上方拉住,眼中凶光四射厉声道“方温候在哪里!不说割她耳朵!”
李延一张脸神色大是颓唐,脸色罕见的苍折,两唇发青,强硬神色荡然无存,正要张口,却是见到华明通急忙上来抓住陆开手腕惊叫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不会伤害的她的!”
陆开不想华明通在旁碍事,高喝一声“将人拉走!”
两名士兵当下上来将人拉下,华明通嘴中不住疾呼“你骗我。你骗我!陆开你骗我!”
陆开眈眈直视李延“方温候在哪里!指甲没了这个无关紧要,如是耳朵没了,你想想她日后还如何见人?”
简直是太无耻了,这是李延目前心里对陆开看法,可是要想留住李芳婷耳朵,他心里看法并不很重要,陆开将匕首刀刃落在李芳婷耳上。
陆开不想在耗时间“我数三声,不说她就要少只耳朵”
“一”
李延怒火交加狠狠瞪人。
“二”
李延眼中怒火转换两行被逼无奈热泪,从面颊滑下。
“三!”
陆开正要下手,只听李延放生大喊“住手!”
陆开也是旋即
暴喝“说!方温候在哪里!”
李延从紧咬牙缝极不情愿呼道“在浦口!”
陆开大吃一惊道“什么!你说方温候已经混入浦口了!”
单府门额就在高远眼中,等家丁传报片刻领他入内,来到大厅,见到的不是单大人,梁公居坐其內,一见梁公在此,高远立马知道他来晚一步,高远看向梁公目光显得十分不和善,梁公对高远却是一脸笑意,见人入厅上来相迎,就好像这里不是文府是梁公自己住地。
梁公微笑施礼“见过高大人”
高远微微冷笑也是回礼道“这不是梁公么,这是凑巧呢,还是有意在等本官?”
梁公和善一笑“凑巧,凑巧,刚好有些事过来拜见单大人”
高远怎么会相信这是凑巧,只不过,梁公已经提前到,在看他神色如此轻松,想必是什么都谈拢了,高远如在执意见人也没有什么用处。
高远在向梁公施礼道“既然梁公有事要见单大人,那么本官先行告辞,改日在来”
声落,高远转身就要跨门出去,梁公见高远话还没说几句就要打道回府,这如何能信,梁公留在这里摆明就是在等高远。
梁公起身迎前两步道“高大人稍后,有些事我们得交交心”
听见“交心”二字,高远停下脚步,回身冷看梁公道“交心?还有这个必要?梁公既然早到一步,想必是和单大人谈好什么封口条件了吧?”
梁公装傻充愣笑道“什么封口条件,高大人说的什么,梁某听不明白”
高远冷笑道“既然听不明白,你和本官就没什么好说的”高远就要在走。
梁公忽道“高大人,我们不如开诚布公好好聊聊,你看可好?”
“开诚布公?”高远讽笑在道“梁公,真的愿意开诚布公?”
梁公哈哈一笑示意高远入座,梁公道“坐下说话”
高远迟疑片刻,最终落座,高远也想听听看,梁公是想如何与他开诚布公。
二人入座谁都没有先行撩起话头,同时惜字如金闷坐,高远目光凛凛看着梁公,梁公眼睛也是直视高远,只不过看人之时,梁公心中在想着措辞。
二人相对数眼,梁公忽而展笑道“梁某猜得不错的话,高大人是为单公子登门?”
这事双方心知肚明,梁公还有什么好猜,不过要开话头总是少不了这话,高远也没怪梁公说废话答复“梁公既然说要开诚布公聊,那么就不该藏着掖着,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此事上门的确是来找单公子”
第639章 对方目的
接着高远加重语气在道“单公子是见梁公出现案发现场唯一目击证人!”
事情的确和高远猜测一样,这个目击证人梁公已经谈得些条件,他倒是不怕单公子改口,是以,微微一笑道“高大人是说,梁某和文家大公子的事牵连一起是吗?”
高远沉冷反问一句“难道没有牵连吗?”
梁公脸色淡然笑道“这是误会,这事根本就是莫须有,不信的话,让单公子过来一问既知”
高远还没传人,梁公却是主动要求,现在听不听单公子说辞已经不很重要“单公子现在还能说实话?说他说得实话,梁公岂不是白跑一趟”
梁公装腔作势一笑“这事真的是误会,文某当时在满园春吃酒呢”
高远冷冷一问“吃酒?可有证人?”
梁公笑道“还真有,满堂宾客都可为梁某作证”
以梁公身份收买一些人作证,这不是难事,高远连一点招人询问心思都没有。
高远这时长叹口气“本官来晚一步着实可惜,梁公果然耳目众多”
梁公先是笑而不语在道“什么耳目不耳目的,这话可不太好听,对了,听说高大人在乡下建所新宅子?”
高远脸色一沉道“你敢派人探查本官!”
梁公笑道“这怎么是探查,只是想和大人交个朋友,那地不错,就是宅子小了一些,高大人如不嫌弃,新宅子不如交给梁某来办,一定会漂漂亮亮建个大宅子”
高远冷笑道“这是什么意思?梁公是在收买本官?”
梁公脸皮厚得紧,笑道“说什么收买,哪里的话,就是手上有些工匠,刚好给大人打打下手,仅此而已”
话说得漂亮,这话入耳不能说不舒服,高远严声拒绝道“这就不牢梁公费心,宅子太大这可住不惯,本官倒想知道,梁公目的是什么?杀了文玉堂对梁公来说有什么好处?”
梁公失笑道“高大人怎么说来说去,又回到这事上了,这真的是误会,是单公子看岔了,文玉堂的事和文某没有任何关系”
“没关系”高远质问道“既然是没有关系,梁公今日过来找单大人,是因为何事?”
梁公笑道“就是来下下棋,你不知道文某棋瘾可大着呢,和单大人倒是对得脾气”
这借口一点问题也没有,顿时让高远词穷,高远沉默一阵忽而道“如本官执意要查这事,梁公
意欲何为?”
梁公一副天地不怕嘴脸朗笑“查!这事高大人务必彻查,文公子不明不白让人杀了,这事不查清楚不说文公,我就不罢休”
高远嘴角扬起凉薄笑容道“梁公真是关心文公之事”
梁公脸色扬起一副同情文公神色道“梁某和文公那是旧交,我们两家如同一家,出得这事定要多加关心,对了,文公现在如何?”
监法寺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梁公就算是想打听也打听不着,高远又怎么会白白告诉他,高远道“本官做事讲的是真凭实据,没有铁证之前自是不会为难文公”
梁公一听大为文公放心道“如此甚好,这事高大人定要多加费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况且他们说得不止半句,高远道“说来说去,梁公还是没和本官开门见山,既是这样我们也不必在说,梁公是要和本官一起同走,还是要留下来?”
梁公没有起身,那就是要留下来意思,梁公笑道“梁某和单大人有盘棋还没下完,就不陪高大人同行”
高远起身施礼道“告辞”
梁公没有起身摆足态度笑道“不送”
吃惊过后,陆开大为不信失声叫道“不可能!你说谎!方温候如何能混入浦口!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
陆开这个说辞也不能说没有依据,方温候这么大一个人现在又是许明山头号敌人,那是很难轻易混进去浦口,这样的话陆开不信也是正常。
陆开还想听李延说真话,在做出威胁举动,李延见得陆开做出下刀割耳举动,急切疾呼道“住手!扮。扮成僧侣就混进去了!”
“僧侣!”如果是混在僧侣中的确可能性就会大很多,张承业和陆开顿时交对一眼,张承业想起对方在明月寺鬼鬼祟祟举动,不用多想这多半和明月寺有什么关系。
张承业立即开口向陆开询问“明月寺?”
先前陆开还以为他们去明月寺,是为了选择一个隐秘地方方便双方联系,现在看起来没有这个简单,他们在明月寺聚集,多半是另外有着什么图谋。
“不会错了”陆开显得笃定对张承业点点头,目光含着威严在问李延,目光中含着不容含糊神色,只要李延敢蒙骗他,就不会对李芳婷手下留情。
陆开拿着审问口吻问“你们去明月寺目的是什么?”
他们去明月寺当然不是找个地方见面这个简单,要找个地方见面也用不着去明月寺,选个山林静地
见面岂不是更为安全,陆开能问这句话,说明心中是有什么猜测。
在见得陆开目光,李延知道想蒙混过关那是不行的,同时目光大为紧张也十分忐忑盯着陆开手上匕首,生怕说假话陆开随时都会下刀。
李延受制于人哪里还敢隐瞒,抬起眼锋眼中没有丝毫瞒骗意味,如实答复“是为抓一人”
“抓人?”陆开琢磨一翻对方神色,回答时候没有犹豫,认定这个答复是真话,因为这样才合理,如不是为得什么人,他们也不用选择明月寺。
可是,谁能让方温候如此大费周章?陆开在脑海中思索片刻,完全想不出来方温候此举目的,张眼看向李延问“你们想要抓谁?”
李延也没思虑,如有思虑怕陆开又说他有意隐瞒,陆开说出四个字“法照禅师”
“法照禅师?”陆开对这禅师很是陌生,他是关心很多事情,但这寺庙禅师嘛就未曾有过多留意,平日里也没礼佛兴趣,就算这法照禅师平日名头在大陆开也不会对其有所了解。
陆开完全没想到方温候目的是为抓一个禅师,不过这也能确定先前一件事,当时张承业说过,明月寺里来得很多挂单僧侣,那时是怀疑僧侣是方温候让人假扮,僧侣有假扮的,真的当然也有。
陆开大为好奇同时皱眉在问“然后呢?你们抓法照禅师想做什么?他总不会帮你们下毒吧?”
方温候在笨也知道出家人那是四大皆空,威名利诱在出家人面前那是不管用,但是不管是不是出家人,人活在世总是会有所需求,出家人也是一样,方温候自是有办法让人听命办事,话说回来方温候如何说服李延那是不知道。
说服的理由李延是不知道,他知道方温候会利用法照禅师来做什么。
“法照禅师当然不会帮我们下毒”李延还是对陆开没有一丝隐瞒道“但是礼佛时我们会对所有人下毒!”
所有人?所有人这三个字能概况很多人,陆开知道方温候不会单单对僧侣下毒,陆开向张承业道“快让人快马通报,把这事告诉许校尉”
李延张了口,现在李芳婷对他们来说就没有什么用处,张承业立即将李芳婷松开,赶紧招人过来快马送去消息,快马疾驰赶回浦口,许明山收到消息后震惊不已,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张承业送回的消息。
许明山大为重视道“方温候已经混入浦口了!”
张承业自然是不会平白无故送这消息回来吓他们,吴彭也是大为重视道“校尉,我们该如何处置?”
第640章 细节
许明山脑中极快思虑一翻,这事一定要好好处理,一有不慎,不光抓不到方温候,还可能会让方温候下毒成功,许明山和陆开一样平时也不礼佛,对于什么高僧一个也不认识,一人智短二人智长,自己不知道的事,指不定别人知道。
许明山张口就问吴彭道“这法照禅师是什么人?你可是知道?”
法照禅师这人吴彭听过一些传闻,这也不是他特意打听,军中人士本来就没几个是信佛的,他们只信手中兵刃才是能保护他们的东西。
吴彭也是听来的,吴彭说出自己所知事情道“末将听说过他,听说是个得道高僧,到处游厉传经”
既然是高僧那就比普通人好找许多,如是普通人方温候又怎么会重视。
许明山想着浦口有几座佛寺在问“既然要传经只能在佛堂之中,浦口好像有两座佛寺是不是?”
吴彭点头道“是,一个是白云寺,隐灵寺,白云寺小一些,隐灵寺是浦口最大佛寺”
许明山大为奇怪道“方温候为什么要对那些僧侣下毒?”
吴彭想了想,想到一个关节立马道“校尉,传经时不光全是僧人,好多人都会去,不光是市井百姓,还有不少高官家眷也会前往”
“家眷?”许明山顿时恍悟道“明白了,方温候这是想让荆越内乱,目标多半是隐灵寺,庙大才能容下多人,我们不能直接去隐灵寺抓人,如果看见我们过去,他们会警觉逃了,如此一来日后在耍什么奸计,我们只怕防不胜防”
吴彭点头十分同意许明山看法,吴彭在道“不如我们先看住通往隐灵寺要道,在偷偷派人混进去打探,一旦确定方温候或是红花粉所在,我们就可直接抓人”
许明山豁然起身道“红花粉一定在隐灵寺附近,要不然就在隐灵寺里面,要对这么多人下毒红花粉不会随意移动,还有快些把方神医找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是”吴彭领命退下。
“走!”士兵押着李延上得一辆马车,李延挣扎一翻叫道“我已经说了实话,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放人那是不可能,陆开道“你是说了,但我们还没证实你说的是真是假”
李延登时着恼道“我怎么会拿芳婷性命拿话蒙你”
张承业这时道“别说废话!快上车,等我们抓到方温候,自然会放你们走”
李延和李芳婷同一车让士兵押送,华
明通在旁目光沉沉盯着陆开,陆开走到华明白面前道“走吧,送你去休息”
华明通语气决然对陆开做出审判道“她只是一个姑娘家,你怎么能忍心挑她指甲,你的心,比方温候还要坏”
陆开并不对这话答复,还是重复那句话“走把,送你去休息”
华明通先前对陆开还有些亲近态度,只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华明通不在出声也是上得马车,陆开张承业二人在外策马,张承业道“我们这么大的队伍,也许无法及时赶回去,如果我们二人先走的话”
陆开顿时拒绝道“我们不能走,这些士兵不是李延对手,我们两个人在李延才不敢轻举妄动”
张承业无可奈何叹口气“就照你说的办”
队伍缓缓前行,华明通马车突然停下,陆开策马到华明通车旁问车夫“怎么停下了?”
华明通将车帘轻轻掀开,怕扯动伤口道“有件事我总觉得惴惴不安,是蒋全,上次见他,他显得失魂落魄,和我喝酒时居然哭得起来,问他也没说出心里话,但我总觉得他要去办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
“九死一生?”张承业也是策马过来道“现在黄公军早是败走,他也不用上阵杀敌,何来什么九死一生?”
华明通这话让陆开为之一惊,忍不住疾呼道“难道是。。。!”
“是。。什么呀?”华明通张承业二人齐声问。
陆开脸色沉如顽石,没有立即给他们二人答复,立即策马向前示意,李延马车停下,李延在见陆开眼锋沉沉看人,陆开没有躲避李延目光问“蒋全现在在哪里?”
陆开一问这问题,李延目光顿时躲躲闪闪,陆开厉声在问“蒋全在哪里!”
李延张目轻轻看一眼昏睡的李芳婷,犹豫片刻最终把蒋全位置说出来,李延几乎是咬牙道“他在浦口”
这话出口不由证明陆开猜测,同时联想到一个极大的可能性,当下沉声问李延“告诉我,蒋全是下毒的人?”
李延完全没想到陆开会问他这个问题,不过现在已经问过那是不能不答,因为陆开随时都会拿李芳婷威胁他,李延只能实话实说道“是,他是下毒的人”
陆开顿时凝视李延冷笑“你是有多恨蒋全?你妹妹还不知道你让他过来是为了让他送死,不是为得什么功名?不怕事后寒心?”
李延一开始不是这个想法,这件事也不是顺心而为,
当下道“我本意的确是为让他立功,只是,现在情况有变。。不得不如此”
“情况有变?”陆开也不用多想立即做下判断道“是方温候主意吧,拿一些不相干的人去送死”
李延对此并不答复,沉默往往就是默认,陆开琢磨片刻,吩咐士兵将李芳婷抬下放他马上,李延双手被绑缚在后什么也做不住,只能对陆开大嚷道“你想干什么!我说的都是真话!”
陆开目光冷冷看人道“这次我信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只是让她去劝蒋全”
李延极力反对摇头道“没用的,蒋全去之前早是服毒”
陆开心中一震道“我不信他敢服毒!他不会甘愿为这事赴死”
李延当然也是了解蒋全,答复“这。这当然不是他自愿”
陆开稍微琢磨这句话,道“你们偷偷让他服毒!你们也太心狠手辣了!人在我手上,你最好乖乖跟着队伍走,否则有什么后果自己知道”
声落,不在和李延耽搁,示意张承业和他策马先走,先前没走是不知道蒋全下毒,先走有李芳婷在手上,希望能发挥一些用处。
燕仪在早些时候找到马车,也看见罗文,罗文先前路线是直接把马车赶到杨彬处,只是他不是北蜀骠骑的人,周阳章永同归于尽,他能想的只是自己安危,要保住小命当然是不能在留下来,罗文将车上货物卸下,打翻不少他也吸得不少红花粉。
如有别的可能他也不会卸下红花粉,只是他需要这辆马车,因为身上没有多余钱财购买其他马匹,没有马车的话难道要走出荆境?
有些事亲力亲为好过交付给其他人,其他人办事会粗心,自己亲自来办就会细心一些,燕仪领着一队人在大道前行,这是唯一一条从营地到杨彬所在位置路线,到得泥地附近,燕仪让人点亮火把照耀,泥地里血迹和湿泥混杂一起,如不仔细看还真不会发现,以为是红色泥土。
看见血迹燕仪没有看见章永和周阳尸体,以为尸体让罗文拖住林内弃了,罗文人也不笨,知道如他不前往交货地点,对方肯定会派人回来找,货是三人送,只有二具尸体,如此一来谁都能猜到他还活着,抛尸是为寻求一些时间离开荆境。
罗文想法固然是很好,只是当时见二人同归于尽,心中也实在是慌得很,人的心一慌不管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太留心细节,细节燕仪已经看见,罗文当时是拖人进树林抛尸,既然是拖泥地里自然是会留下拖痕,拖痕就是细节,燕仪看在眼中。
第641章 找货
燕仪让人持着火把跟上她,她是个爱干净的人,不光女人爱干净,男子也不例外,只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时候,燕仪每步下地鞋上总是黏上湿泥,湿泥黏在鞋上显得十分沉重,这还没走十余步,鞋上的湿泥仿若和铁球一样重。
不过还好,泥地离林子并不远,走得一阵入得林子,跟着拖痕前行,草地上有不少折断杂草,这么一看方向那是不会错,从泥地在到燕仪现在所在位置,差不多有七八丈距离,罗文当时是抛尸,并不是藏尸,尸体就抛在一株树下,火把一照,燕仪就将二具尸体看在眼中。
看见尸体燕仪让认识的人上来指认,一人上前看得看道“是,周阳和章永,但是罗文呢?”
燕仪问“还少得一个人?”
这人道“是呀,少得罗文,不知道是不是在附近,我们好好找找”
燕仪并没有浪费这样时间道“不用找了,如不是罗文把他们拖来,他们是如何来到这里?”
这人一拍脑门怪自己没脑子“不错,马车不在人多半是走了”
燕仪明确在道“是逃了”
可不是,如果不是逃走,那么早就把货送到,这人心中没有任何主意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燕仪也不认识这个罗文,要想罗文有什么举动,那么只能先了解罗文是个什么人,燕仪问“你和罗文很要好么?”
这人摇头道“不太熟,不过他没送货过去,也没营地里,多半是逃得远远的”
燕仪沉吟不语,过得片刻才道“知不知他是哪里人氏?”
这人对罗文不太熟悉,将远在一旁余人招近一些问“你们谁知道罗文是哪里人氏?”
大多数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无法回答,有一人扬声道“他是重立的人,我和他一起入的黄公军”
燕仪知道的地方有限,这重立在东在西也是不清楚,燕仪问“重立在何处?”
“重立在荆境和南魏边界,是个小山村”
一般人遇到什么事,总是会往家里跑,因为家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最安全的地方。
燕仪道“这罗文多半是要出境,沿着官道找,一定要把人找到”
“是”众人领命。
如果罗文没有卸货,有个好的身子骨,日夜兼行燕仪余人那是别想找到人,但是罗文毕竟是卸了货,也吸入一些红花粉,是以,整个人显得十分不舒服,驱赶马车还没七八里就不住咳嗽,身子越来越是没有力
气,这是吸入红花粉症状罗文怎么会不清楚。
意志,无论是谁都有求生意志,罗文可不愿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轻声,他拼命往前驱赶马车,直到看见一个小村子,马车刚到村口还没进村,人就晕得过去。
还好罗文是在村口晕去,要在什么别的偏僻处,那是没人能发现得了他,村口村民们来来去去,自然是有人发现罗文。
一位村民看见罗文晕在车子,乡下人老实巴交,看见别人有困难,二话不说就将人送回村里,村里有个郎中,这郎中治疗个伤风跌打的还行,要治疗中红花粉的人那是在能力之外,郎中看得半天,能够看出这人是中了毒,只是什么毒那是查看不出。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无从下手,赶紧让人抬出去,放在村里打草谷旁边的破屋里,罗文昏迷不醒,救他村民也不能整日陪同,家里还有一些瓜菜要卖,平日都是挑着担出去,但是这回有得罗文赶过来的马车,有得马车便利担子自然是不用在挑。
村民将瓜菜放上车,心情愉快将车赶了,马车到得官道,燕仪余人正好策马过来,先前也没注意,如果不是旁人提醒差点就要错过,有人提醒道“你看,那是我们的马车!”
经得提醒燕仪这才看向从旁路过的马车,之所以有人认出马车那是因为,车轮中间的轮轴写着一个黄字,看见字不容质疑,这就是黄公军马车,只是这马车怎么会在一个卖瓜菜的手上。
燕仪当下命人拦下马车,村民见得一伙人将他围住,吓得大失血色“好汉。。你们这是。。”
一人厉声道“这马车你从哪里拿到了!”
村民见得这些人面色不善,心里也是害怕得紧,当下不敢隐瞒直说道“是有个人,在我村口晕了,人还在村了,我急着卖瓜菜,不得以这才借用”
询问的人看一眼燕仪,燕仪道“去村子看看”
村民听得吩咐大是为难道“好汉,这些瓜菜卖今日不买,明天不新鲜可就没人买了”
燕仪道“你的瓜菜我们要了,快带我们过去”
瓜菜既然要卖,卖谁不是一样,见得燕仪要得瓜菜,村民哪里还有什么不情愿的,立马领着人回村里。
到得罗文屋外,燕仪示意让人先进去看一眼,有人入内见得罗文昏迷不醒出来通报,燕仪低声吩咐一人几句。
这人点头会意,来到马车前将轮轴上的黄字用剑划去,颜色当然刮不去,但是字已经是模糊不清,在如何努力辨别也是难以看出来这是个黄字。
将字划去之后,这人向村民道“这人是我们朋友,多谢你仗义相救,这马车送你了,如有别人问起不要乱说话”
村民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不会乱说话”
这人挥挥手道“去吧”
村民高高兴兴牵着马车走了,不管怎么说罗文等同与给这村民送了笔小财,一辆马车要乡下粗民购买,也是一笔巨大开销。
燕仪入屋看人,见罗文躺床不动,她也不是郎中也不知道罗文是怎么回事,张口问“他这是怎么了?”
有一人猜测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他这样子,是不是送货时不注意吸得红花粉?”
燕仪想得想在而点点头,点头不是同意这人猜测合理道“不是送货,是卸货,他既然想逃,肯定不会在放红花粉在车上,他一定是卸货时吸得一些,叫他起来,问他在哪里卸货了”
这人上前叫得两声罗文,罗文浑然不觉一点反应也没有,叫唤不应那只能下手,这人迎着罗文面颊扇得两巴掌,这两巴掌也不是用全劲来扇,就是加重一些力道。
扇了扇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人看向燕仪求助“打不醒呀”
燕仪道“去打井水过来”
这人外出吩咐人打井水过来,没过一会有一人伶着一捅井水入内,燕仪道“泼”
哗啦一声,冰凉井水往罗文脸上浇去,井水凉澈透骨,一泼罗文就醒了,醒了也就是张眼,并不是咋跳起身,双眼睁开人还是躺着,罗文并不是不想起来,是浑身乏力,一见到燕仪罗文眼瞳中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不认识燕仪。
只是将视线看向燕仪身旁一人,那双眼睛大是惊惧,勉力张口虚弱道“我。。我。我”
没人愿意听罗文解释,燕仪直接询问“红花粉你卸在哪里?想活命就说出来,我们能救你一命”
罗文虚弱神思也没正常时想得深,听得愿意救他命,赶紧道“我。在有条瀑布。。的林内卸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燕仪旁边一人一听压低声音,在燕仪耳旁道“我们过来时不是看见一条瀑布,会不会是那里?”
燕仪回思,过来时在路上的确见过一条瀑布道“带人走”
燕仪余人将人带上,往瀑布赶去,这条瀑布离村子有七里距离,众人已入有瀑布林子,问“货在哪里?”
罗文现在视线变得迷迷糊糊,人虚弱尽量提聚目力看清楚环境,罗文缓缓慢慢抬手,指着右侧方向“好像是。。那里”
第642章 心中目的
罗文指出方向众人过去,果然看见三个木桶,木桶就掩藏在草丛里,这里是荒林,草丛杂草比人还高,如不是罗文指示,用眼睛那是无法看见。
见得木桶,在靠近木桶前众人都是蒙上面巾,生怕将红花吸了,蒙上面巾这才靠近,打开木桶一看,三个木桶只剩下两桶半。
这些东西得之不易,燕仪当下气恼,横瞪一眼罗文质问“怎么洒了半桶!”
罗文被人扶着想着跪下赔罪,只是让人扶着没力气这么做。
跪不下去那就用不着跪,罗文张开虚弱的嘴为自己辩解一句“我。。力气小,卸时不注意。就洒了”
事已至此杀人解气又有什么用,洒半桶好过全洒了不是,燕仪心思不在纠结于那半桶东西上,当下道“快将货送去明月寺”
“是”有人上来搬货。
燕仪招来一人轻声吩咐几句,这人点头搀扶罗文道“来,跟我来,给你解药”
罗文跑不能跑,慢走都显得吃力,只能让这人搀扶走了,燕仪他们先行出林,搀扶罗文走那人最后出来,燕仪眼神显得冷漠看人一眼问“办妥了?”
这人点头道“办妥了”
燕仪也没话在多问,只说两个字“走吧”
罗文没和那人出来,最终是个什么结局,那是不用在说。
燕仪将队伍一分为二,他们十人押着马车前往明月寺,在燕仪到达明月寺时,陆开张承业他们还没过来,住持其实没有说谎,明月寺的确不给来客拿任何大物件入内,马车是停在明月寺外,燕仪入得明月寺来到斋院。
在一所斋室里和杨彬见面,燕仪道“马车找到了,有个叫罗文的差点坏得大事”
杨彬顿时大喜不忘口捧一句道“小姐出马,无论任何事那是马到功成”
燕仪也没空听杨彬拍马屁,脑海中想起一个人,想起就要问“方温候呢?他那边没出岔子吧?”
杨彬微微摇头,把所知情况说出来“没收到他那边有什么别的情况,按照计划请了法照禅师,对了小姐,堡主让你去见他”
请,当然不是表面请人的意思,这个燕仪还是听得出来,方温候怎么请人那是他自己的事,想着许久也是不见黄公,不在逗留当下道“那我先走了”
燕仪前脚刚走,杨彬后脚就让人将装着红花粉马车送去浦口,杨彬在屋内奉茶,没过一会李延过来,李延在斋室外敲敲门,杨彬上前应门“进来说话”
李延在门外止步并不入内,站在门槛边道“不进了,就和你说几句,人我们请到了,将军送人过去,你们这怎么样,马车找到没有?这事可别在你们这边断了头”
就在李延和杨彬说着话时,华明通和小沙弥刚好在一起,见得李延在斋室门外和里面的人说话,杨彬神色先前是紧绷的,因为在等候马车消息,当见到燕仪后神色松弛下来,杨彬这时笑道“找到了,半盏茶前送去浦口了”
李
延听得如此答复,也是放心“如此便好”刚要在说话时,只听得小沙弥叫声入耳朵。
“哎。施主。。施主。。”
听到小沙弥声音,李延看去一眼,在收回视线道“准备一下,我们也马上走”
杨彬点点头笑道“没有什么好准备的,现在走吧”
李延杨彬正要出斋院,见得一人来报“不好了,陆开在明月寺外”
“什么!”李延大吃一惊,一想到陆开在外,想要脱身就没这么容易“他们怎么来了,如此一来我们只能冲出去”
杨彬详思片刻出声将人拦下道“不可,好在方将军提前走了,马车也是送去浦口,虽然不是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但是我们可以为方将军拖延一些时间,你认为如何?”
“拖延时间?”李延注视对方蕴含诡计眼珠,试问一句道“你是想留下诱敌?”
杨彬含笑看人答复“是,你看他们只做埋伏并不进来,这就说明他们现在是不敢进来,庙里香客不少,一但动起手他们就无法控制局面,他们不知道里面情况,多半不会进来,就算要进来也会等香客走”
“等香客走?”李延抬头看看天色,心中做下估算“要香客走,至少要太阳落山,离现在还有好长时辰”
杨彬缓缓一笑道“这就更好了,这样我们就有充分时间准备”
李延想着如果能拖住陆开,对于方温候那边准备就有充足时间,对此没有异议,当下同意道“那我们留下”
当时留下拖延,对于这事当然是信心十足,只是李延如今被缚,想着当时就不该听杨彬馊主意,要不然也不会落到陆开手上,相比起自己李延更是担心李芳婷,只是现在就算有机会要逃,也是逃不掉,因为李芳婷在陆开手上。
李延马车并没有前往浦口,人被押到连宁,见人要押他进去连宁大牢,李延反抗不从“你们要干什么!我要见陆开!快让他来见我”
押人士兵一脚踹向李延,将人踢入牢内,李延双手被绑在身后,让人一踹身子保持不住平衡,摔在地上,士兵冷哼道“好好待着!如敢惹事,就让你尝尝皮肉之苦”
声落,士兵吩咐狱卒将牢门关上,将牢门关紧,就没人在意李延,李延在地上蠕动携带愤恨爬起来,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入牢,当初在北安受得欺辱姑娘之罪也是进过一回,那时他发过誓在也不会在入狱。
只是他无法兑现他的誓言,牢房该进还是要进,只是这是荆越牢房,不是在北安,李延颓然坐下闷不吭声。
李延不说话,那是没人说话,陆开身边有张承业,他们自然是有话要说,陆开眼观前路,心中有些急问“还有多久到浦口?”
张承业预估他们行程和速度道“按照我们这速度,至少还需要半个时辰”
陆开担心消息送得不够及时,大为担心道“不知道许校尉能不能及时做下部署,希望在时间上能赶得急”
张承业很明白陆开此
刻心情,因为他和陆开是同样心理,张承业道“我们知道这事第一时间就送消息回去,俗话说人事天定,我相信一定可以阻止方温候”
在没到达浦口之前多想无益,但是不想也不会减少心中担忧,和张承业说说走走也能让心里焦虑减轻一些,陆开问“我看校尉往连宁带了不少人,浦口现在人手够么?”
张承业自然了解情况,张承业道“放心吧,人手充足,就算不够连宁离浦口也不远,随时都能调配,在加上我们现在知道方温候计划,可以集中人手应付情况”
陆开想的想先前猜测“以为他会对河道下毒,没想到我们猜错方向”
张承业道“这个是最大可能,我们毕竟不是方温候,没受到确实消息前,又怎么能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
情况的确是这样,陆开希望不要在出什么岔子,在问“以前我从没有听过别人传经,但是知道场面不会小,希望我们能把伤害降到最小”
张承业对此充满信心道“会的,如果我们不知道方温候计划,那还不好说,现在知道了,我们不会让奸计得逞”
目前也只能抱有如此希望,陆开在问“校尉有派人在找燕仪吗?”
张承业也没考虑,立即摇摇头道“这个倒没有消息传来,但是校尉一定会派人找他,毕竟三条人命不可能不了了之”
陆开完全没想过燕仪会下手杀人,如此行径又怎么能提前想到,对此大是自责道“是我疏忽了,让段英光。”
张承业先是叹口气安慰一句道“你别想太多,人心隔肚皮,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人命毕竟是人命,陆开脸色益发深沉道“她这一逃我们就很难找得到人,但是在难也要将人找到,无论如何也要为段英光讨个公道”
张承业抬眼凝注陆开,有件事想知道答复,当下张口问“如果,我是如果,我们真的找到燕仪,你。你会怎么做?”
陆开口中说要为段英光讨公道,如果真的抓住燕仪,他也不知道能否狠下心来为段英光。。。
陆开久久不语,有些狠话好说,要做起来不容易。
张承业看人一眼,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笑道“先别想这事,把方温候这事解决在说,这次我们一定要用上所有人手,尽一切力量抓住人”
方温候不光陆开想抓,其实梁公也想抓,这么说的确非常奇怪,但是确实如此,梁公并不是在和方温候合作,因为让方温候拿下浦口,对梁公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但是能抓住方温候对他就大有用处了。
高远并不受到梁公利诱,梁公仔细思虑一翻过后,最终决定要面见沈建承,想到目前情况和心里所想,要和沈建承好好商量。
梁公做这事当然是有自己目的,只是要达成这个目的就要沈建承点头,原本是想抓住方温候后才和沈建承领功,只是没想到单白看见他,目前最好是不要让沈建承对他误会交深。
“太子!梁公求见”太监入内禀告。
第643章 索要位置
“谁?谁是梁公?”沈建承一瞬间听到梁公二字很是费解,这也不是沈建承装傻,是真的不知道梁公是谁,梁公虽然在士族面前有些脸面,但还没到让沈建承关注程度。
沈建承不知其人,秦重当然不会不知道,张口简单说明道“梁公便是梁全德”
“梁全德?”秦重是说了,但对人还是没什么印象,沈建承在脑海中快速搜索这名字,还是没能想出所以然来“梁全德?谁是梁全德?”
沈建承不知,秦重也没必要详细介绍梁全德来历,简单添一嘴道“太子不知道梁全德也不奇怪,梁家就是个小士族,平日和文公走得很近,所以很多人卖他面子”
既是如此那就是名不经传,像这样的人求见意欲何为?沈建承目光落在秦重身上不明询问“他见本王做什么?太尉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肯定是有的,秦重这时致歉一句道“太子,有些事还没向你禀告”
“禀告?”沈建承目光不移询问“何事未曾禀告?”
没说不是隐瞒,只是目前没必要说出来,不过人既然过来,肯定是要把事情说上一说,秦重道“进来太子为文公事情操心,为不让太子烦心就没告诉太子,其实梁全德派人追杀过陆开,另外文玉堂的事和梁全德也有关系”
沈建承能理解秦重苦心,只是这事不小应该早说,但对此也不重责,沈建承道“太尉,这等事怎能瞒着本王,陆开现在如何?”
秦重给沈建承投去一个笑容,目的是让他放心,秦重笑道“他没事,谁能要他的命”
秦重轻松说笑,沈建承不由也是一笑“文玉堂的事情本王知道,只是这有关是什么意思?”
想起文玉堂,秦重神色一紧道“这事和他有关,不是派人杀就是自己所为”
沈建承对此眉头大皱,他虽然很不喜欢文公,但谁的儿子不是命,沈建承问“既然知道他是真凶!为什么不抓人?”
抓人是要有真凭实据,岂能胡乱扣人,秦重蹉叹一声道“高远现下没有证据,但已经在着手收集”
事情虽然知道还不全面,但也不能让梁全德久候,沈建承道“这事容后在说,先听听他来见本王理由是什么”
秦重点点头,人都过来当然不能不见。
沈建承示意太监让人入内,梁全德得以沈建承召见,脸携喜色入内,梁全德恭恭敬敬对沈建承施礼“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礼数倒是周到,沈建承摆着威严神色问“不必多礼,见本王是否有要事?”
梁全德欲言又止,故意看一眼秦重,对方神色看在眼里,沈建承张口道“有话就说,太尉不是外人”
有些话并不想在秦重面前多,只是沈建承这话出口也就不能坚持“是”梁全德口刚张,秦重起身辞礼道“太子殿下,手上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容老臣先行告退”
沈建承已经出声让他留
下,秦重如不吭声自然就能留下,但秦重还是张了口离开,沈建承知道秦重这是借机退下,既然有意如此沈建承也不拦着“太尉既有公务处理,那么本王就不留了”
秦重施礼退下。
秦重知趣退下也好,有些事就能和沈建承直言不讳,梁全德也不浪费双方时间,客套话没说直接开门进山道“太子殿下,其实黄公军的事,在他们进犯荆越前半月,草民就已经知道”
“半月前就已经知道!”沈建承设想过梁全德会说什么,但是绝对没想过他会说这话,半月时间如梁全德早说出来,就能早先坐下部署,如此一来就能提前控制局势。
知情不报这是掉脑袋的话,梁全德选这个时间说这话,肯定不会来自寻死路,这话入耳,对沈建承来说虽然不算是天雷击身,但是震惊还是免不了,情绪沈建承很快就压下。
沈建承故意目露威严,语气携带警告道“为何要与本王坦诚这事?不怕本王摘你脑袋?”
梁全德早是算好沈建承不会摘他脑袋这才过来,只是在沈建承面前可不能摆着老谋深算样子,梁全德顿时惶恐伏身在地请罪“太子殿下,并非是草民知情不报,其实这是为荆越着想”
沈建承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话,只不过话已经说出来,就算想问罪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倒是想听对方理由“哦?知情不报还是为得荆越?这话怎么说?”
沈建承没让他起身,梁全德当然不敢善自起来,继续伏地在道“虽然是提前知道这事,但是手上并无证据证明黄公军试图进犯,如果说出来只怕没人相信,想着不如和方温候合作,这样就能知道他的目的,那么等他实施计划的事情就能出手阻止”
梁全德这话出口,说明自己为难处境的同时还阐明他对荆越关爱,同时也表明对沈建承忠心,梁全德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意思就是在假意合作,沈建承如拿此事问罪,不是要遭人非议?
沈建承眼神深沉,心中琢磨片刻,起身上前亲自将梁全德搀扶起来,梁全德脸色诚惶诚恐让沈建承扶起,沈建承这时不在故作威严姿态,脸上展笑温切道“梁公苦心本王明白了,坐下说话”
梁全德大是感激施礼后才入座,沈建承缓缓入座在问“合作?方温候要你如何合作?”
梁全德本来就是过来说实话,答复自然是知无不言,梁全德道“他让草民去太医署打听红花粉路线,但是也不是说把路线告诉他就不管了,暗中草民派人盯着,想看他要红花粉做什么”
沈建承没有立刻说话,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沉吟片刻在道“那么你还是没盯住,要不然他也没机会对拓跋延熙下毒”
这事沈建承猜测有误,梁全德当下解释作为道“不是没盯住,是盯了不管,拓跋延熙是南魏勇将,他如让方温候毒死,对荆越来说是件好事”
拓跋延熙生死利弊问题,现在不忙说,沈建承反问一句“那么我军呢?我军也有人中毒”
梁全德起
身领罪道“这。。这事。这事草民没预料得到,没想过校尉会和拓跋延熙联合袭击”
这话沈建承一点也不信,既然能查出拓跋延熙袭营,许明山的事怎么会不知道,这事也没遭成大伤亡,也就不用追究梁全德责任。
沈建承道“梁公,之前的事过去就过去,本王可以不追究,但是许校尉有传来消息,方温候试图在隐灵寺下毒,这毒一旦下,你可知有什么后果?”
梁全德回给沈建承一个安心神色道“太子莫急,方温候这毒下不了,早是派人盯着,他如有任何过激举动,自会有人拦着他们”
如果梁全德能保证方温候下不了毒,沈建承就能放心,沈建承道“听梁公意思是知道方温候将红花粉放在何处,既然如此那就立马让人将红花粉毁去,同时让人务必擒下方温候”
梁全德摇摇头道“太子殿下,这事为得安全,埋伏的那些人不能和任何人联系,但是太子放心,等到下毒之时他们就会动手,来个人赃俱获!”
什么叫不能联系,沈建承知道梁全德是不愿联系,做这样的事情如果什么都不图的话这难以说得过去,有些事想问也不能直接询问,场面话还是要说。
沈建承道“如能阻止方温候诡计,那么梁公就是为荆越立下大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梁全德摆出高风亮节神态连忙推辞道“就是想为太子分忧,赏赐的事不必在说”
话就是要反着听,不必在说的意思就是,沈建承要求着梁全德接下赏赐,笑道“梁公,本王做事向来是赏罚分明,有功不赏传得出去不是让人笑话,说,无论什么想要什么,本王都应了”
梁全德心中那是万分雀跃,有沈建承这些话就不算白忙一次,有些事不说出来沈建承怎么会知道,梁全德心中欢喜脸色大为郑重道“太子殿下,文公近来之事,定是让他心力交瘁,不可在让他过于操劳,不如选一人暂代,也好让文公肩膀担子轻些”
沈建承听明白了,梁全德这是想替代文公位置,说是暂代,暂代得久了就成久代了,装作为难道“不是本王不想应,只是士族这些事本王说了也不算”
梁全德摆出大为苦恼的样子道“草民明白太子之言,要不这样,太子选一人与他们亲近在暗中拉拢”
沈建承故意询问梁全德意见“只是这人谁适合?”
梁全德当然不会急不可耐把自己推荐上去,郑重思虑片刻道“陶公如何?”
沈建承道“陶公?陶公不行,他以前和大司徒走得太近,士族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支持大司徒”
梁全德在推荐道“那么国丈如何?”
“国丈?”主意都打到葛玉泉身上,沈建承摇头道“也不妥”
听得沈建承没松口,梁全德立即道“看草民这记性,国丈为质之事这才过去没多久,的确不适合操劳”
沈建承道“照本王看,梁公最为合适”
第644章 商讨细节
沈建承所说当然让梁全德十分满意,只是这个不能痛痛快快就接,脸上显得惶恐忙道“草民不行,这是万万不行,草民何德何能。。”
对方假惺惺脸面沈建承自然看在眼里,只是也没表现出什么厌恶神色,口吻坚决道“就这么定了,士族之事还望梁公多加费心,如需什么帮助尽管入宫,只是。。”
这只是是什么,梁全德清楚得很,沈建承是怕他成为第二个文公,梁全德为能让沈建承放心,只能向对方许下承诺,梁全德拿起誓口吻道“既然太子器重,草民自当尽心尽力,太子放心,日后如有差谴,草民定是马首是瞻绝无二话”
话是说得好听,但是日后听不他听话那也很难说,事情要一件一件办,日后的事日后在处理,目前是需要人安抚士族的心,沈建承想得想心道“如他乖乖听话,那么士族也用不着急着压,就看他以后有多听话”
沈建承心中思绪一闪既过,当下含笑道“去吧,本王等候你的好消息”
梁全德满面大喜,这喜装不出来是真的高兴,立即道“草民告退”
吴彭接到连宁送来情报,将情报递给许明山,许明山看得一眼对情况内容十分满意,当下郎笑道“李延松了口,供出先前红花粉存放营地”
“松口了?”吴彭不知道事情经过示意满脸诧异道“校尉,这个能否相信?有人去证实过了?”
许明山当即抬眼看向吴彭道“有什么不能信的,李芳婷不是在陆护卫手上”
吴彭想得想说出心中看法“想着那地方不会是北蜀骠骑看着,营地多半是黄公军残兵看守”
许明山和吴彭想法是一致,点头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吴彭看一眼许明山摊放在案台的信报一眼问“上面还说什么?没说北蜀骠骑余党位置?”
许明山目光渐渐变得沉重道“没有,李延还是心存侥幸,无妨,只要抓住方温候他们就能不攻自破,你吩咐人让人去抓人”
“是”吴彭领命退下。
陆开张承业李芳婷这时回到浦口,一到浦口立即面见许明山,李芳婷现在已经醒了,瑟瑟缩缩跟在陆开身后。
他们现在位置是在隐灵寺附近茶馆中,陆开一入雅间坐下就问“还没动手吧?”
许明山向陆开大概说明情况道“目前还没有,不过人已经陆陆续续进去”
人多一旦有状况发生那是很难控制得住局面,张承业显得忐忑道“摆摆样子就好了,让那么多人进去,这样好吗?”
陆开和许明山看法是一样的,陆开微微摇头,有些事要做得跟真的一样才行,陆开道“不能摆样子,如到场的人参差不齐,会让对方警觉,此举看上去是非常危险,其实只要在用毒之前拦下人,那就没有问题”
在陆开回来浦口前,许明山接到沈建承送来情报,觉得这情况有必要和陆开说明。
许明山抬眼看向陆开道“没有贸然进去,还有另外一个理由”
“另外一个理由?”陆开迎着许明山忧虑目光,先是琢片刻没有答案,张口问“什么理由?”
许明山觉得这事很是麻烦,不过在麻烦也要应付,许明山解释道“隐灵寺现在不光有我们的人,梁公的人也在里面”
想起梁全德在这事中扮演角色,张承业大是着恼冷嘲道“这梁公,真是帮人帮到底,还真是忠心”
许明山淡笑看向张承业“错了,梁公不是在帮方温候,是在帮忙擒住方温候”
陆开大是讶异道“梁公要抓方温候?这事你如何得知?”
许明山直接说明道“梁全德见过太子,他把情况都和太子说了,他说是假意合作,暗中试图抓住方温候”
“假意合作?”张承业当下半信半疑道“校尉,这话可不能信呀,如说是假意合作,为什么要派人杀人”
这个人指的就是陆开,自己让人暗杀陆开倒是没什么意见,因为没问出这个问题,自己的事情事小,大局为重,要判断梁全德是不是说真话,就要知道对方心里真正目的,陆开问许明山“太子有没有说,梁公最终目的是什么?”
沈建承当然说明这情况,如果说得不明不白,会无端增加双方猜忌,许明山点头简洁道“原因很简单,梁全德想替代文公位置,这就是他最终目的”
如要说是这个目的,陆开就能相信梁全德此举,只是陆开有个地方很不明白道“既然是合作,为什么不让梁全德的人撤出来?他们的人在里面这不是事”
许明山叹口气道“撤不出来,梁全德说为得安全不能和他们联系”
张承业冷冷讽刺一句“屁话,自己人哪有不能联系的,我看是怕我们抢的功劳,把人留下邀功才是”
陆开很不喜欢目前这样情况,陆开道“这么来说,我们和他们是没有打过招呼?如果有什么状况发生,怎么确定哪些是梁全德的人?”
许明山道“打什么招呼,他们有多少人在里面我也不知道”
梁全德心思陆开可以理解,但是这样会添乱,陆开大是担心道“什么都没和我们说,如果动起手来,我们又如何分辨哪些是梁全德的人,哪些是方温候的人?”
许明山先前也是为这事苦恼,但也是有所决断“我派人约梁全德过来,只是人迟迟未到,既然不来见我,到时候出得乱子,只能把他手下当成方温候的人处理”
如今已经没有办法,陆开对这话题不在多言,如果状况发生当然不会维护,梁全德手下性命。
现在情况是抓住方温候为先,能不能保住梁全德手下性命,倒不是很重要,梁全德手下死不死一点也不影响大局,其实从陆开心底来说,梁全德手下多死几个才好,也算出得让人追杀闷气。
这个也是心底念头,这样的念头一闪既过,心神不在停留在梁全德余人身上,陆开目光顺着窗口看向,隐灵寺方向,从他这个位置能看见隐灵寺大殿高耸的庙顶。
陆开看得一眼默思片刻收回视线,将实现落在许明山身上,张口询问隐灵寺情况,陆开淡声询问“隐灵寺都看紧了?”
许明山自是对这事十分重视,一点也不敢马虎,许明山早是做好万全安排,心中也是充满十足信心道“先前担心人手不够,从连宁调些人过来,可以说隐灵寺让我们看守得水泄不通”
水泄不通这很好,陆开就是想要隐灵寺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许明山是如何安排人手堵得水泄不通,这个陆开不用询问,许明山自然是有自己主意。
陆开点头也不追问道“如此便好”
雅间里有个外人,外人当然是李芳婷了,人是在从进来后也没说话,因为根本没她插嘴份,不说话嘴巴只能闷着,嘴巴可以不动,但一双娇目在动,人也不聋,在陆开和许明山他们说话时不住打量人,一会看看陆开,一会看看许明山,这些在屋里的人都给与李芳婷很大压力,压力是从他们气度上,并不说他们故意在给与李芳婷压力。
如要说得准确一些,李芳婷看向陆开视线是最多的,因为她心中有许多问题想问陆开,想知道李延现在在什么地方,因为她只关心李延去向,哪些军国大事她上不了心,陆开带上她心中是有疑问。
为什么要单独把她带上?心中是充斥许多问题,但是眼前这些人没一个是她认识的,有话也敢直接张口,只能默默站着。
人在陌生人面前总是会显得拘束,李芳婷此刻就是大为拘束,尽是一些她不熟的人,红唇微微动了动,这已经不是第一动,不管几次也不敢贸然开口,有些话陆开还没和李芳婷说,现下该知道的问题许明山已经说了,有些话现在就该和李芳婷说清楚。
在场的都不是外人,自然不用避嫌,李延是牵涉之人李芳婷不是,陆开不想给李芳婷任何压力,一个女孩子家现在又有这么多男子在场,心里没有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压力对现在的李芳婷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陆开目光十分温和看向李芳婷,语声也是十分温善,和颜悦色张口道“不用担心,你大哥没事,他现在不在浦口,在连宁,带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陆开客客气气和她说话,的确是让她没有那么紧张,只是这话李芳婷显得大是纳罕,是以一脸不解凝视陆开询问“我?帮忙?”李芳婷大是纳罕,她一个女孩子家家能忙他们什么。
有时候一个女子能做的事,男人就做不了,特别是相劝夫君这样的事,带李芳婷不带李延就是要男女之情做文章。
陆开迎向李芳婷寻求让他解释目光,这样的事肯定是要明说,陆开温色看人声音携带求助语气道“此事就你能帮忙,如果我们可以做到的话,也不会带你过来,我也就不瞒你了,蒋全就在隐灵寺”
第645章 准备行事
李芳婷又惊又喜,她虽然和蒋全都在荆越,但是二人见面次数却是不多,一喜过后在想情况有些不对,蒋全是北蜀人,这些是荆境人,总不会好心让他们二人见面诉说衷肠不是。
喜惊不定神色瞬间转换惴惴不安,李芳婷张唇微微颤声询问道“他。他在隐灵寺做什么?”
人在隐灵寺当然是要做要命的事情,陆开如果不把情况说清楚,李芳婷就不会有诚心合作态度,话也不能捡好话来说,说好话;李芳婷就无法领会其中厉害。
陆开选择用最简单直接话头,让李芳婷明白目前情况。
陆开目光一沉,神色大为冷厉,一见对方如此神色李芳婷顿时不安,不管如何不安只能压着情绪听对方说,陆开声音入耳“我们接收到情报,说蒋全试图对隐灵寺里的所有人下毒”
“下。。下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总不能是让人伤风感冒之物,李芳婷呼吸一下就急,原本舒展的眉头一下就皱起来,显得不可置信,脸上神色也因为下毒二字顿时色变。
李芳婷没有参与进来,事情经过那是不知道,无论此事真假,总是要维护夫君,一张口就是为蒋全解释道“不。。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的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李芳婷的袒护,在场余人态度是冷冷看人,陆开神色亦是相同,对于蒋全这个人在北安时没有深交,但对这个人也是有所了解,如果是蒋全自己当然是不会下毒,如说是心甘情愿去做李芳婷只怕不会相信,当妻子的自是连接夫君秉性。
但是也不能把李延对他说蒋全中毒的事和李芳婷说,这话如要实说只怕要坏事,因为关心则乱,有些事现在也没有必要事无巨细和李芳婷明说。
有些话难说出口,但也不是无话可说,陆开稍微思量片刻选择长话短说,只是态度显得冷淡,想让李芳婷感受到一些压力,陆开道“他是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并不清楚,但是情报是这么说的,但是你想救他的话,就和我去隐灵寺,不管他是不是,你都要想办法劝他出来”
陆开停顿片刻在道“这是我给你的机会,同样也是他的活命机会,能不能劝人出口,就看你了”
李芳婷当然万万不会相信蒋全会做这样的事,但是对方也不会摆出这么大的阵势骗她一个姑娘家玩,真也好假也罢,这是一个能见到人的机会,李芳婷现在心中那是乱得方寸,只是为保住蒋全安全,只能尽量将心情平复。
李芳婷惴惴不安视线和陆开交视,知道陆开给她这个选择是给机会让蒋全活命,不管如何总之能见人在说,李芳婷没有二话神态显得激动道“我去,我去,你们千万不要伤害他,我一定会想办法劝他出来,他。他很听我的话”
同时也为蒋全担保,李芳婷在道“他绝对不会下毒害人,这一点你们要信我”
会不会那是
由情况而定,担保改变不了什么,蒋全已经中毒在身,如果知道这事,为保命那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陆开该说的已经说,怎么说怎么做就看李芳婷自己,陆开想着现在应该进去摸摸情况,隐灵寺情况没人比许明山更加清楚,陆开询问对象只能是许明山。
许明山一直没张口,由着陆开去给李芳婷压力,见得陆开目光看来,许明山迎人目光,陆开微微张口问“李姑娘既然答应帮忙,那么事不宜迟应当先进去,只是我们从哪里进去安全?”
将隐灵寺围得水泄不通这当然是对于别人而言,出入口肯定留下不会把自己人出入口堵住,许明山早是做下部署道“从北院侧门进去,侧门里的院子都已经清空人,也和住持打过招呼,在那院子里是安全的,只是出得院子那就不敢保证”
清空北院做为周旋的地方这是最好的,留个位置能进能退自是十分合理,陆开头微微示意李芳婷道“李姑娘,随我们过去”
消息无误,蒋全的确在隐灵寺,这一点李延没有说谎,只是蒋全不是一个人在隐灵寺,目前和他在一起的是个叫吴乐的人。
吴乐并不是个老头,年纪和蒋全差不多差二岁,年纪虽然比他小,但是吴乐心气比他沉得住气,有个黑色檀盒就在桌上,吴乐动作利落将一个盒子打开,从盒子取出红弹递给蒋全,吴乐道“拿好这个”说话时,吴乐给蒋全递去十颗如龙眼般大的红弹道“这十颗是你的,拿稳了”
蒋全神色紧绷看得看红丸心中大为抵触,没有第一时间上手接过,吴乐看人不接也不显得着恼,知道蒋全心里害怕,吴乐出声温言鼓励道“拿着!有什么好怕的”
对于蒋全来说,吴乐的鼓励那是威胁,如果不接生怕对方气恼,被逼无奈蒋全这才战战兢兢接过,吴乐见人接过,微微含笑出声叮嘱道“红花粉揉成这样不容易,等会还有人过来,我们每人十颗,等会到得大殿,见人就丢,丢了就走,还有记得把面巾蒙上,不留神自己吸了后果自负”
蒋全谨记对方叮嘱,大是慎重将红弹收入怀中,同时心中忐忑道“这东西放在怀里没事吧?会不会自己炸开?”
吴乐见得蒋全战战兢兢模样,心中大是好笑,但脸上没有讽笑态度,淡声道“怎么会自己炸开,别胡思乱想,只要不丢在自己脚下那就没事,放心吧,这东西没有你想象得那般吓人,小心一些就是,去吧,你的位置特殊,先去埋伏好,我们分头行事,各就各位”
各就各位,蒋全很不喜欢听见这样的词汇,蒋全满带戒备之意问“各就各位?你。。你在什么位置?”
听得蒋全打听他位置,吴乐没好气瞪人一眼反问“问我位置做什么,怎么怕我们跑了,让你留下一人干这事?”
蒋全的确是担心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他就是瞎操心,这话当然是不能承认,蒋全吞吞吐吐道“我。我不是这意思,就是问清楚,如
有什么状况可以相互照应”
“不是这个意思?看起来就是这个意思,用不着相互照应,做好自己的事即可”吴乐拍拍蒋全肩膀鼓励指着门口道“去吧,别乱想,事情没办完,我们谁都不能走,你记住我们现在做的事是为北蜀,我们能来这里,是将军信任我们,那么我们就不能让他失望”
方温候失望不失望蒋全管不着,但也不能把心中想法说出来,当下勉强笑应一声,转身往门口过去,起手刚要开门心中还是有所担心,回头在问“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走么?”
吴乐表面上看淡若无事,但是谁干这事都会害怕,吴乐心中比蒋全还要害怕,只是不愿在人前显露出来,吴乐道“只要按照我和你说的路线走,就没有问题,不要迟疑不要停留,自然是有足够时间出寺”
蒋全默默在想着出寺路线,这才点点头道“好,我不会停留,希望我们都能够活着出去”
吴乐给对方一个安心笑容,道“一切小心,将军说这事如果办成,我们就是立得大功劳,好好干回去必有重赏,你也想让李延对你看法改观吧?”
功劳什么的蒋全不是很在乎,但是李延对他看法改观这是他最在意的事情,只是在担心自己能不能安全出去,但是如要说丧气话肯定会惹得吴乐不快,心里有压力只能由自己担着。
蒋全没话在说,将门开了,一开门,就看外院门走来八人,这八人面色严肃,一双眼珠不住打量四周,似乎在探寻什么。
蒋全现在是草木皆兵,吓得一跳赶紧将门关上,赶紧和吴乐道“院外,有人过来”
吴乐顿时警觉,来到门旁,也没有把门打开,用指头在嘴里蘸得口水将门纸捅破,顺着破洞看出去,院中那八人边走边左盼四顾,另外右手袖中有着鼓鼓的样子,看上去是在袖中藏着兵刃。
看来人身着打扮在看对方容貌,吴乐小心翼翼心中做下判断道“你看他们右袖好像是藏着兵刃?”
蒋全部大是紧张道“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吗?这可是荆越地界,一旦让他们发现我们在这里,我们那是出不去”
吴乐目前也不敢喘大气“先不要自乱阵脚,他们不是荆越士兵,像是梁公的人”
是不是梁公的人还是荆越士兵,脸上又没字写着,蒋全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梁公的?”
吴乐暗骂蒋全没脑子,吴乐道“你没见过梁公的人么?他们的剑都是没有护手,很方便藏在袖口中”
如此一说,蒋全这才想起这事,忽而笑道“既然是梁公的人就没有什么好怕的,让开,我出去了”
吴乐立即将人按住道“不可莽撞,将军说过,此行谁也不能信,等他们离开院子在说”
对此蒋全没有异议,方温候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办就是。
第646章 部署
陆开李芳婷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情况下进入隐灵寺,陆开负手在后目光微垂人是入寺,心里还是在想着方温候会怎么下毒,但是他毕竟不是方温候肚子里的蛔虫,这样的事光靠猜测又怎么能够猜得出来。
不过陆开希望方温候会在这里主持大局,只要他在今日定能抓到人,只是人是在浦口,但是在不在这里这就没人知道,李芳婷注意到沉默不言的陆开,但也不准备对方在想什么,就算询问对方也不会和她敞开心扉。
李芳婷将目光从陆开身上移开,扫视一眼隐灵寺,北安不是没有寺庙,相比起荆越北安礼佛圣地只多不少,李芳婷不是虔诚香客但总归在北安也是礼过佛,现在位置是在院里,院中当然不会有大佛叩拜。
眼里没有看见大佛,也没看见任何任何香客,能看见的就是沉思陆开和满脸戒备神色的守卫,不管其他人神色如何,不管是荆越寺庙还是北安寺庙,给人的感觉不会改变,李芳婷一踏入寺门能感觉得到寺庙给她带来的庄严肃穆感觉。
北院和礼佛主殿甚远,是隐灵寺僧侣住处,现在院内没有外人,没人不是将人全部赶走,寺内僧侣全都在前院忙活,李芳婷在进入隐灵寺之前,内心是为即将到来不能完全掌握的事情显得忐忑不安,入寺之后让寺内庄严祥和气氛感染,把内心忐忑安抚下来。
这样的情绪当然只能是暂时的,李芳婷从神色上看倒没看出有什么烦忧,但是有时心里在想着什么,也用不着在神色上表现出来,陆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回过神后也不是四处乱看。
陆开对于寺庙格局没什么兴趣,有兴趣的只有李芳婷,对人有兴趣目光自然落人身上,看人也不是一直盯人看,这样只会显得唐突,眼神有意无意观察李芳婷神色,对方心境在脸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陆开能够想象出来。
李芳婷毕竟是女儿家,家兄被抓,夫君要做下毒害人之事,她的内心肯定是不平静的,目的虽然是蒋全,寺庙不小总不能一间一间厢房去找,今日香客也多做事太急会适得其反,想要找到蒋全当然不能风风火火带人乱转。
想着先把李芳婷安顿下来为先,陆开携带安抚声音从嘴中吐出温声道“香客不少也不知道蒋全在哪里,找到人还需要一些时间,先安排个房间让你歇会”
李芳婷面色的确是有乏色,但这乏色并不是代表累,是因为担心蒋全,陆开他们对待自己态度那是不差,只是和他们待在一起总是感觉非常有压力,能有空间让自己待会李芳婷不会拒绝。
但是比起自己舒服,心里更是在意蒋全,李芳婷在答复前,先是专注直视陆开,眼珠一直看人微微抖动,似乎是有些话想说出来,但是又显得犹豫,凝视陆开片刻最终张口心志明确添得句话“找到他一定要来告诉我”
李芳婷如此提醒,当然是怕对方见到人后会提前下手,蒋全既然是来办事,很可能不会束
手就擒,陆开知道李芳婷这话意思,同时也能理解她的担心,为能让李芳婷安心,陆开嘴角含笑点点头“找到人后第一个通知的人就是你,我也不想蒋全会做后悔的事情”
有些人会说真话,有些人会说假话,李芳婷定定凝视对方眼睛,陆开给与她的感觉并不是敷衍,目前只能相信陆开。
当时陆开和李芳婷入寺,张承业并没有和他们一同进来,在寺外耽搁一会这才过来,张承业从后居上,看见张承业,李芳婷就在他面前,陆开比李芳婷高一些,目光透过李芳婷头顶和张承业对视一眼。
张承业早是注意到他们二人,见得陆开目光知道有话要说,迎着陆开目光过来。
有些事要和张承业吩咐,有事也不忙在李芳婷面前问,陆开向张承业吩咐道“给她安排个房间休息,为安全起见,我们先确定蒋全位置在做打算”
这个提议非常好,现在最好不要冒进,张承业看一眼李芳婷,她也就是个姑娘家,如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如果发生意外状况就要分出心来保护她,北院非常安全,先让她下去歇着这是最好了。
张承业明白陆开心思,心领神会招招手招来一士兵,吩咐士兵领着李芳婷下去歇着。
李芳婷和士兵向他们左手边一家房间过去,李芳婷入了屋两名士兵在外看守,见得李芳婷入屋歇息,陆开见张承业立身目光落自己身上,陆开这才张口含笑询问“有没有新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张承业也是想有新情况,但什么都没有,要有情况早就集中人手抓人,没情况目前也不想要着急,张承业微微摇头回应“没有,梁公到现在还是不见人影,没来见校尉,看上去是铁心打定主意不来,他这样的态度我们只能把他们当成敌人”
陆开很不喜欢梁全德这种态度,但是情况就是如此,人家不愿意来总不能去绑人,陆开心底也是想让梁全德的人吃吃亏,也好出一些遭人追杀心气,但有时候不能光图自己痛快,从长远来看,对梁全德态度好些对他们总是有好处。
张承也有气可以理解,陆开提醒张承业道“看情况定,能不伤人就不伤人,日后也好相见,如果情况不允许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张承业也不是不知道大局的人,不会一看见梁全德的人就上去一顿痛殴,当下微微点头,陆开扫一眼北院,这不是在看北院布局,是在里面看护的人手,见士兵三三两两在散站,那些士兵是在等他们做下指示。
陆开看得一会起意道“叫人聚一聚,我说几句话”
他们又不是来礼佛,要办正事就不要拖拉,张承业也不知道陆开要说什么,但是听从吩咐道“我这就去安排”
没过一会众位将士来到大厅内,陆开让人过来聚集,一来是动员二来是嘱咐,先神色肃然凝视各位将士才底气十足张口道“相信事情你们都详细了解,出
这个院子做任何事都务必谨慎在谨慎,我要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打起精神,目前还不知道他们下毒办法是什么,可能是在茶水里下毒,又或是抹在兵器上,不管他们下毒办法是什么,总之不要试图靠近他们”
“埋伏的弓手要注意,只要发现他们有下毒举动,看见之后不用禀告立即射杀,另外每个人都要随身带着面巾,必要时可以避免和红花粉直接接触,弓手在埋伏高处,其余人都给我混到人群之中,仔细观察每一个不对劲的人”
“不要担心对方会跑,我们主内,校尉主外,他们就算逃出寺门也是走不远,做好你们分内之事就行,好了,就说这么多,承业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张承业不善于动员,看得看得陆开微微摇头,没有什么要补充的,目光威严横扫众位将士道“下去吧,小心行事”
众人齐应退下。
这次过来人手充足,有人混入人群,自己也有人在暗中一个一个院子排查,陆开张承业一路缓行到得南院,南院里面也是有自己人,张承业起手招来一名排查士兵询问道“南院有没有什么情况?”
士兵做个请的姿势,让他们先行入内,众人入得南院,南院格局和北院基本一致,士兵陪同二人进来这才起声禀告道“这个院子也是安全,兄弟们都查探过了”
南院北院都已确定安全,剩下就只有东院西院,陆开点点头道“继续探查,务必小心行事,他们现在还没动手,看见可以让人先过来传报,不要轻举妄动”
“是”这名士兵领命退下。
没过一会,“报”有另外一名士兵匆匆往陆开张承业过来,到二人跟前道“东院发现情况”
“有情况!”陆开许明山相视一眼目光显得振奋,也不多话直接和士兵前往东院。
到东院也没有直接进去,陆开在东院贴着院门往里窥探“里面有人出来?”
士兵指着一屋子道“看见有二人在屋内,现在还没有出来”
陆开看向屋舍,这间屋舍正好是先前蒋全和吴乐所在之处,陆开和张承业道“我们过去看看”
张承业点头没有意见,陆开在向士兵道“其他人留下”
许明山在外监控,吴彭止步在许明山身旁,隐灵寺各门都有人暗中看守,许明山现在在正门外,在正门外不是说光明正大在正门外立身把守,如是这般把守那是引人注目,没有必要自然不会惊扰方温候。
隐灵寺门外是一条长街,街上店铺林立,他们选择在一高阁留守,出寺门就这一条路。
无论是谁从街上路上,都无法逃离他们的视线,街上一切如旧,行人来来往往,将视线从街道上回收看向吴彭,吴彭面色暗怀心思,许明山张口就问“怎么了?有话直说就是”
第647章 打草惊了蛇
许明山既然开口询问,这话也是不能不说,吴彭向许明山说明情况,语气显得微微气愤“校尉,太子让都护过来”
“温禄山?”许明山凝视吴彭愤然的脸眉头微皱,温禄山不是平民百姓,这时候过来总不会是巡视,接着默思不语,揣摩对方来意。
许明山揣摩温禄山来意,吴彭也是猜测许明山此时此刻在想什么,看得神色片刻,吴彭略微担心也大为不满,这个时候让温禄山过来,怕不是让许明山晾着?
吴彭不满道“太子是不是让都护来接管这里?”
是不是,不一定要让温禄山过来张口才知道,许明山沉思片刻多想一层,吴彭这个说法并不成立,许明山想得清楚眉宇当下就松,语气松淡道“接管应该不会,应该是过来搭把手,我们已经部署完毕,他匆匆过来了解也是需要时间,为了周全太子不会让人过来临时换将”
许明山所言有理,完全说服吴彭的担心,只是温禄山也就是两只胳膊,不是三头六臂,多他一个少他一个又有什么打紧的,吴彭欲言又止不在打算在温禄山事情之上多言。
吴彭调整视线看向隐灵寺方向咬着牙道“方温候还真是诡计多端,见他领的三万精骑成不了气候,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想出如此诡计”
“短时间?”许明山轻笑,这样的计划很难在短时间内想得出来,许明山做下预判道“不短了,我看这事出征之前就想得清楚”
“出征前?”吴彭大是讶异道“方温候来前就知道黄公军会败?”
许明山意思倒不是这个,当下说出看法道“要是我就会这样想,凡事都要留一手,其实蜀王一开始就没有和黄公军合作心思,他让方温候过来意图非常明显,肯定对方温候下过旨,让他不得浦口不能回朝”
吴彭觉得十分有理,这样才能说得通方温候近日来的举动,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正面冲突的意思,否则的话不会按捺这么久。
吴彭道“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如只是过来协助黄公军,黄公军大败现在早该回去”
有得方温候下落,他撤兵不撤兵目前无关紧要,许明山眼锋一沉道“他有他的目的,我们有我们目标,只要抓到人这事就能告一段落”
吴彭非常难以理解沈建承决定,如换是他早就拿下梁全德严惩,哪里会心思合作,心里不明也不能直接去询问沈建承,吴彭询问许明山“校尉,太子为什么不拿下梁公?他这么做完全是为私心,如果早通知我们,南营也就不会出事”
沈建承要考虑的不光是出气,还要考虑长久之后的局势,许明山十分理解沈建承此举“太子也是为大局考虑,我们做臣子的不要猜度上意”
“大局?”许明山稍微提示,吴彭当下就明白,和梁全德有关的大局当然是士族,领会后不在多话,吴彭抬眼看向窗外天色,在估算路程才道“算时辰都护差不多要到,我们
要安排他在哪里?”
温禄山是沈建承吩咐过来,自然不能把人晾着,许明山也不多加考虑,道“让他过来这里,他想知道任何情况都能和他说”
这是坦诚合作态度,吴彭不会不明白,当下道“是”
许明山在叮嘱一句道“还有,这里的事情,要通报太子,事无巨细的通报”
“是”吴彭立马派人将目前情况送回宫。
消息很快就送回,信件就在秦重手上,秦重不会尊卑不分在沈建承面前看消息,将信件递给沈建承禀告道“太子,许校尉送消息过来”
沈建承面色淡然接过,将消息看罢十分满意点头“很好,如此部署方温候将是插翅难飞”
说着话将信件递给秦重,让他也过目,秦重看罢并没有像沈建承那般高兴,相反神色显得略微担心道“围防的确是滴水不漏,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们还没有发现方温候任何动向,这样一来主动权就是在对方手上,如此情况很是被动”
被动好过束手无策,提前探查到他们计划已经是非常难得,沈建承脸上含笑对此充满信心,信心虽然不代表是百分百,但也有一半,先是喝半口茶才缓缓道“太尉不必心急,知道人在哪里,找到人只是时间问题,除非他们收手,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方温候如此筹备,当然不会就此收手,就算知道有埋伏也不会,方温候的事现在很难全局掌控,但是梁全德不一样,如若愿意这件事他们完全有主动权。
只是这主动权也不是百分之百,不能完全掌控的局势没人会觉得开怀,秦重为梁全德心思感到忐忑,道“想在隐灵寺抓方温候已经很难,梁全德还不让他的人撤走,现在是有三拨人在里面,场面一乱许校尉就会很难不伤梁全德那些伏手”
沈建承并不将梁全德那些伏手放在心上,因为他们死活并不重要,方温候的生死才是至关重要,沈建承食指绕着杯口转得两圈道“我们都知道梁全德不撤人的心思,他们会依照情况而定,同时也能应付任何情况,本王相信他们”
温禄山也派过来,那边还有许明山和陆开,有他们三人在,出事也能尽快控制下来,秦重犹豫片刻,话锋一转问“太子,关于梁全德的要求。。是否还要慎重考虑?”
“慎重考虑?为什么还要慎重考虑?”沈建承直视秦重轻笑询问“这话本王听得很是奇怪,这不是正合太尉意思?有他为我们牵制士族,不是可以慢慢分而化之?”
分而化之的确是秦重想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沈建承拿秦重说过的话询问,秦重不由一笑道“老臣的确是有这个念头,只是好话谁都会说,只怕一但梁全德过上了瘾。就难在听太子指示”
人一旦握权,那双手就很难在松开,不贪权的人实在少之又少,沈建承对此早是有了计较,当下淡然笑道“是,太尉顾忌有理,所以,我们
要留一手,从明天开始让梁全德三日进一次宫”
“三日进宫一次?”秦重初始还没想明白三日进宫有什么用,脑中思虑一闪登时恍悟笑道“太子,此举甚妙”
妙?不是妙手空空,有些人摸房上屋也不是想当梁上君子,陆开张承业二人摸房上屋,动作十分利落潇洒,屋是蒋全先前所在屋舍,两人身落屋上,瓦片丝毫未动,可见二人轻功高明至极。
上屋当然不能直立,二人就像猫一样躬扶身子,陆开手刚碰上瓦片,张承业轻搭陆开手腕,示意他看看太阳位置。
陆开抬头看一眼骄阳,立即知道张承业意思,现下日头正盛,一旦掀开瓦片,屋下自会有一道光线射下,屋门是紧闭屋内肯定是昏暗,如此一来会让下边的发现有人在屋顶。
张承业往后窗方向指了指示意下去,从后窗看看情况,总之小心能使万年船,陆开和张承业跃下屋顶摸到后窗。
二人捅破窗纸眯着左眼用右眼看向屋内,陆开首先看见的正门,门当然是关闭状态,门口附近没有人,屋内也没听见什么声线,张承业捅破窗纸靠前一些,能看见陆开看不见的位置。
二人皆是半蹲后窗窥探,张承业看清屋内情况后,也没和陆开示意,突然推开后窗人从后窗翻入,见得张承业翻窗进去也没和他打招呼,不由一楞不过想到张承业不是冒失之人,如此举动大咧咧进去,定是他确定屋内无人。
人进去之后没有传来诧异惊叫声,那是代表屋内没人,陆开跟在其后错落二个呼吸时间也是翻窗进去, 屋内不是没人,是有人,只不过是死人,八个死人就躺在地上,尸体不在门口附近,陆开先前并没有看见。
人是躺在屋里正中央,七倒八歪伏尸在地,张承业看得死尸一眼在看陆开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方温候他们是内部起哄?”
张承业这个猜测安全就没有任何理由,就是看见尸体随口询问,陆开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先是半蹲下来起手摸向死尸袖口,将袖口往上一拉见得里面藏着没有护手的剑,谁会把剑藏在袖口中,这个问题许明山当时和他说明过。
陆开当下沉着眉道“这些是梁全德的人”
“梁全德?”张承业很是好奇陆开是怎么认出的人“你怎么知道是梁全德的人”
陆开简单解释“剑上没有护手,校尉和我说过这个”
张承业在看死尸一眼“你看他们伤口,都是心口中剑,一剑毙命”
陆开也是早看见这个“每一剑位置都是不偏不移,这是用剑高手才能做到”
张承业对这些尸体一点也不同情,冷言冷语道“梁全德不和我们合作,想着派这些庸手就想抓住方温候,真是痴心妄想”
接着张承业长叹口气道“这些人死不足惜,办事不利就算了,现在怕是引起方温候警觉了”
第648章 来意
陆开凝视屋内尸体叹息一声同时做下判断道“这些人肯定是发现红花粉下落,要不然也不会让人杀了”
陆开这个设想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张承业对此十分赞同,但是也等同于和红花粉失之交臂,显得可惜道“这么说红花粉先前就在这屋内,只是他们死了,没有人在知道红花粉去向”
的确是,梁全德的人暴露,方温候做事将会十分谨慎,的确是丧失先机,事情已经发生谁都无法有能力在挽回。
不管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方温候总是要下手,既然知道对方目标,他们就还有机会抓人,就算方温候知道梁全德的人目的不善,也不会联想到他们身上,当然这个是陆开自己想法,方温候有没有察觉到他们所在,那就只有方温候自己清楚。
梁全德的人已经毙命,想要的东西也不在屋内,这样的地方没有必要留下逗留浪费时间,张承业揉揉鼻子,不想在闻血腥味“出去吧”
陆开点头和张承业从正门出去,见得陆开二人从正门出来,在埋伏院门士兵向他们过来,张承业忽而大是担心道“这下麻烦了,我们完全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会不会铤而走险”
陆开觉得不会,要想做好一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按部就班,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谁都不会临时起意换别的法子,但是肯定是会有些改动。
陆开琢磨一会才道“不会,方温候会依照定制计划进行,有些计划一旦做下就很难会大幅改动,但是在细节上应该会有变动”
士兵入屋看见尸体,出来询问张承业“这些尸体是。。”
尸体身份没有必须和士兵解释,张承业做下明确指示道“不要动,把门关上,等这事结束在做处理”
士兵依言把门关上,不处理是正确的,搬来搬去有很大可能会让人发现,只要让人在暗中看住,不让人进来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屋内有着什么。
如何处理人际关系这样的事,温禄山并不陌生,一见到许明山当下亲切拜见笑道“见过校尉,让校尉久侯真是过意不去”
许明山处理人际关系同样不比温禄山差,见人过来起身迎接也是笑容满满道“都护不要折煞下官,也没等多久,不必多礼,快坐下说话”
温禄山缓缓入座,二人也不忙说话,等人上茶后,温禄山目光才落在许明山身上,有些事最好一开始就要说清楚,免得一起做事磕磕碰碰,温禄山笑道“太子让我过来就是听从校尉吩咐,现在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
许明山怎么会真的差谴温禄山办事,缓缓笑道“吴彭,把情况简单和都护说明一遍”
吴彭领命上前和温禄山说明情况,其实来前温禄山已经大概了解过情况,这里的事许明山已经向沈建承说明,温禄山不会事先什么都不了解就急匆匆过来。
吴彭所说的情况温禄山大半是提前知道,知道也不打断吴彭,虚心在细听一遍情况。
听完吴彭说明,温禄山口捧一句“陆开在内,校尉
在外,方温候这次定是插翅难飞”
飞,指的不是飞黄腾达,这个不是梁全德心愿,梁全德心愿是想让梁家声望在士族之中一飞冲天,梁全德如果想说服士族支持他,那么有一个人就是必需要见的,这个人不是他人,只有文公。
目前想要见文公只能去一个地方,梁全德已经到达监法寺,高远在监法寺听见禀告,说梁全德在外求见,听见梁全德来监法寺见他大是意外,琢磨片刻想不出来梁全德为什么要见他。
高远张口询问捕手道“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见我?”
捕手微微摇头道“大人,梁公并没有说起这个”
高远这也是说废话,有没有什么目的,梁全德怎么会和一个捕手多费唇舌,人都上门总不能把人赶跑不是,高远不情愿道“让人进来”
捕手退下传唤。
没过一会梁全德就到门外,人还没跨步入内,在门外看见屋内高远,当下朗笑和高远施礼“打扰高大人”
梁全德这次是笑容满面,高远这一刻脸上是没什么笑容,因为他们二人上次在单府可以说是不欢而散,但是高远目前并没有显得斤斤计较,显得很是大度,也很是健忘,似乎把在单府见面的事情忘记,如同没发生过一样。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梁全德没有对高远摆脸色,高远原本没有笑容的那张脸,如同迎接好友一般笑出花来将人迎入“梁公,怎么到监法寺来了,这样的地方只要是个人就会避之不及”
对方话里带刺,梁全德也不在意失笑道“那是那些人心里有鬼,只要不做亏心事,不管去哪里都不想要害怕,其实过来是想让高大人通融,想着见文公一面”
梁全德的敷衍废话,高远听过就算,但是对于来意那是十分意外。
“见文公?”这话出口大出高远预料,高远以为梁全德这次过来是为收买他的事,没想到是要见文公,梁全德对文玉堂做过什么,他还能不清楚?如此还要上门见人,这种来意高远不得不好好琢磨一翻。
高远又是惊诧又是不解,视线不偏不移和梁全德目光对视,高远紧紧盯着人看,不光看还询问“本官没听错吧?梁公是来见文公?”
梁全德虽然上得一些年纪,但那口齿说话并非含糊不清,字字腔圆高远又不聋怎么会没听清,高远意外梁全德可以理解。
梁全德微微一笑道“高大人没听错,梁某的确是来见文公”
梁全德此举高远还真是琢磨不透,不透就要问要不然长嘴做什么,高远道“梁公,不是本官不让你见,只是你和文公之间有什么隔阂,这个不用本官多说,就算让人通报,想必也不会见你”
梁全德自然是明白高远指的是什么,只是话没说透也不会自己捅破,笑道“梁某明白,无论文公见不见,希望高大人能通传一声,如是真的不愿见,那也不能勉强”
这个当口过来见人,而且是亲自过来,当然会让高远好奇,如是询问理由
想必对方也不会说了,想得想起身道“梁公稍后,本官去去就来”
梁全德起身施礼道“有劳高大人”
高远到得刑具室见到文公,当先一句话就是“梁全德在监法寺”
“他在监法寺!”文公双目顿时激动道“你抓了?”
高远苦笑摇头道“不是,是自己来的,说是想要见你”
“他要见我!”文公并没有显得好奇,而是因为震怒脸筋不住颤抖“他还有脸来见我!”
过来前高远设想过文公会是如此反应,高远道“替你回绝过他,只是他很坚持,如是不见打发他走就是”
高远在出刑具室之前,文公忽道“等会”
高远止步回身,文公将震怒情绪收敛,这时神色平静向高远道“让人过来”
高远双目大是纳罕道“你真要见他?”
文公道“为什么不见,倒要看看他会和我说什么”
高远没有立即应声,目光先是往放着刑具桌面看一眼,想看看上边是不是丢了什么刑具,文公在刑具室时间已经不短,对这里的摆设自然是熟。
正面直视高远目光,没有沿着他目光看去,不看也知道高远是在看着什么,文公给高远担保道“高大人,不必担心,这里又并非我一人,看管我的人又怎么会给我机会偷取刑具”
高远说出自己担心道“是我多心吗?但有句话还是要说清楚,如见到他你要和他拼命,到时候会让我难做”
文公道“我不杀他,这点请高大人放心”话落数息文公在添句话道“起码在监法寺不会”
他们不解之仇,毕竟要见血方能化解,但是如不在监法寺惹事,高远那也是管不着,高远眼珠上上下下打量文公一翻才道“本官信文公一次”
“请”
高远将文公带到正厅,文公入内也不看人直接落座,高远知道如有他在这里,梁全德说话必定会有保留,高远道“本官还有案宗要看,就不陪二位”
梁全德施礼拜谢,高远外出另外示意捕手在外看住他们,高远是从正厅出来,但是也不走远,从正厅沿路侧路溜回后院,在从后院回到正厅偏屋,落座偏屋就能听见他们二人说什么话 。
梁全德文公二人对坐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梁全德过来是有要事,自己然不能和文公这般耗着不动,梁全德先是和善道“文公,可是在生梁某的事,不是不想来看你,真的是见你不太容易”
梁全德嘴里废话文公并不想听,文公直接问“见我做什么?”
文公既然不想左右盘横,梁全德也就没有废话“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文公目光死气沉沉盯着梁全德道“求我?倒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帮你?”
这里是监法寺有些话梁全德也不敢说得太露骨,梁全德道‘有些事梁某做那是逼不得已,但是可以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