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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鸣舞     陆开传txt下载     陆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83章 费解之事

    温禄山也不是拿审问口吻说话,因为陶思民不是他们犯人,请人过来自然是客,温禄山语气平和道“陶公子在寨里有没有留意过一个粗眉之人?”

    “粗眉毛的人?”陶思民想了想脑海中对此没有任何印象,人是没想到,神色显得好笑看向温禄山反问“没见过,你这话问得也真是奇怪,我没事去留意别人眉头干什么?我当时就一个念头,就是想办法离开那山寨”

    陶思民神色轻松,没看出有什么隐瞒神色,温禄山相信说的事实话“是吗,以为陶公子会有所留意”

    让他过来就是问一个粗眉的人,这对于陶思民来说当然会很奇怪,眼珠一扫关注众人面色,似乎对他答复有些失望,陶思民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问“怎么了?这人很重要吗?”

    重不重要没人认识,那就没有办法知道底细,说实话陶思民也帮不上忙,温禄山也不明说“不认识也没办法了”

    陶海如一看就知道温禄山对自己有所保留,保留追问也没用,他也不关心这个,但有件事他是关心的“叫我过来不会就问我这个吧?没别的了?”

    温禄山好笑反问一句“没听明白,陶公子意思”

    陶思民指了指自己,在指了指葛公,这才张口道“我辛辛苦苦把葛公救回,一句感谢都没有?”

    陶思民以为叫他过来,是为表示感谢,他完全是想错,张中平一听险些大笑道“是陶公子救的葛公?”

    陶思民厉目一睁看向张中平道“怎么不是!如不是我带去那些打手家丁死命苦战拦人怎么出寨,你们姗姗来迟人还能是你们救的?”

    张中平在道“陶公子该不是忘了,是你带葛公去寨子?”

    “我。。”一时语塞,陶思民在道“是我带去又怎么样,你问葛公,人是我带去进去后就后悔了,一直想办法出来,葛公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当时情况我也是吓得一跳”

    陶思民倒是没有说谎,葛玉泉也不是为其担保只是说实话道“这事陶公子也不是夸大其词,没有他那些家丁打手的确难出寨门”

    陆开出得宫门往一家客栈过去,客栈是拓跋延熙临时住处,这是昨夜离开前说过,各馆现下让外宾住满,就算没满拓跋延熙也不好安排在别馆,到得客栈陆开敲门里面无人回应,这时小二路过道“客官,人还没回呢”

    “不在呀?”陆开心中嘀咕一句在想“可能是外出找人去了”

    人不

    在也不能在客栈蹲守,刚出客栈正门见得高远匆匆领着一队监法寺捕手过来,见得高远陆开招呼一句“高大人”

    高远见得陆开从客栈出来一怔,坐于马上拱手一笑“这不是陆护卫”

    陆开看高远身后领着不少捕手,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笑问“大人神色匆匆这是出得什么事?”

    问到原因,高远笑脸一收,满心不安道“城外出得人命案,听报案的人来说好像是外宾出事”

    “外宾出事?”陆开登时沉眉,顿时起意道“外宾出事不是小石,不麻烦的话,能不能随大人走一趟”

    高远心想“他来也好,脑子毕竟灵活”当下点头旋即吩咐一名捕手下马让给陆开,二人领着一队人往现场过去。

    现场是在一片竹林里,林内早是围着附近百姓,高远队伍抵达用官腔喝道“散开,散开!”

    百姓起步站远一些,陆开下马和高远来到近处,这里有一辆马车,马车附近躺倒十人,这十人身穿劲装,如此装束陆开一见登时倒抽一口凉气“这不是。。!”

    见得陆开面色,高远为之关注,看人一会询问“怎么你认识这些人?”

    陆开当然不会不认识,这些人就是拓跋延熙护卫,这些人的装扮昨夜在禁军司见过,高远询问,陆开没有功夫答复,到得近处转得一圈并没有发现拓跋延熙尸体,抬眼看向马车掀开车帘看入一眼,马车里空空如也里面也没见着拓跋延熙。

    拓跋延熙是没有见到,马车靠里边座位角落吊挂一个蛇皮水壶,陆开翻身上车将水壶摘下见得水壶右下角写有“敏敏”二字。

    这不用说定然是敏敏水壶,陆开对这水壶也不陌生,拓跋延熙这也是思女心切来荆越也将水壶带来,一见这水壶就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这定是拓跋延熙马车。

    陆开拿着水壶下车,高远见陆开神色凝重,看上去真有认识感觉,高远当下道“你还真的认识这些人?”

    陆开紧紧握着水壶,显得异常愤怒,愤怒心绪强制压下,高远询问已有片刻陆开也不答复,高远油然间在道“问你话呢,你倒是说话呀”

    陆开又不是聋子怎么会听不到高远询问,将心绪压下后才道“高大人,这水壶我留下,另外找人尽快收拾现场,让人在附近找找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别的尸体”

    陆开说得郑重其事高远不敢怠慢,挥手招人过来“带几个人附近转转,看还有没有尸体”

    高远这一队人是后道,有些捕手提前过来保护现场,当中一名捕手道“大人,我是先到现场的,附近早是查探过没有其他尸体”

    “没有其他尸体?”陆开神色一缓心道“那么拓跋延熙或许还没出事”一缓的心情忽而在提起来,不见尸体也不代表人没事。

    不说拓跋延熙,就说他带来的人定是经过细心挑选,既然是好手哪能随便就让人杀了,看现场情况不是面对面交锋,定是有人设伏暗算,竹林偏主道也是远,也不知道到这里来做什么,陆开沉思片刻,想到一个原因“是来见陈九德的?”

    这个猜测一起陆开十分肯定,如若不是拓跋延熙带人入林做什么,猜测是有,疑问顿起,陆开在思道“不可能呀,就算劝不住陈九德,他也不会对拓跋延熙下杀手,难道不是见陈九德?那是见谁”

    高远见陆开眼珠转个不停,似在思虑什么,高远将捕手谴走静默看人,过得片刻陆开眼锋一抬看向高远“大人,此事不要张扬,我先回宫禀明太子”

    “禀明太子!”这话入耳高远心中砰砰大跳“这些人还真是外宾?”

    如真是外宾出事高远就头疼了,这事处理不好那是会引来二朝争端,拓跋延熙是秘密过来,这事不能宣扬,陆开也没细说“不是过来贺喜外宾,不要多问我先回城”

    “不是贺喜外宾?”一听这答复如不是周围有死人高远差些笑出花来,只要不是外宾这事能查则查,不能查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高远喜悦心情并不能持续多久,因为心中泛起疑问,如果不是外宾陆开为什么如何重视,还要回宫禀明太子?

    刚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提起,禀明太子这不是能够说明,太子认识这些人?

    高远忐忑不安刚要张口询问,只见陆开匆匆离去,见人走远也没出口拦人,高远板着脸招来捕手吩咐他们秘密办事,另外在将百姓谴走。

    安排妥当后高远上马也是即刻策马回城。

    陆开边策马回城边沉思“这事不会是陈九德所为,如不是他多半是大司徒,陈九德现下是死了还是留着听用?”

    但一想又觉不太对,拓跋延熙做事向来谨慎,陆开十分确定这个,初来荆越也不可能会有敌人,如大司徒和狼卫合作,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暗害拓跋延熙,这事如果让陈九德知道,一定不会和大司徒善罢甘休。

    思路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是有答案。

第484章 贴画寻人

    陆开回宫把拓跋延熙事说了,在场之人有李锦岱迁沈建承,众人听罢大为吃惊,沈建承沉声询问“依你看拓跋延熙是生是死?”

    陆开做下最坏打算道“马车旁的护卫无一活口,人是没找到但我们不应该心存侥幸”

    其实结果沈建承也是有些估算,只是听话从陆开口中说出来还是为之大震“你是说拓跋延熙可能已经。。”

    陆开道“虽然要做最坏打算,也不能认定人已经出事,可能被带走,如果出事必定是移尸他处”

    沈建承目光缓缓移向岱迁“拓跋延熙要想办法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难以给魏王交代”

    岱迁顿觉压力道“太子,那拓跋延熙是自己过来,我们用不着给魏王交代”

    李锦和沈建承看法一致“话不能这么说,人在荆越出事,就算我们想推脱也是推脱不掉”

    岱迁不在说话领命道“如有消息随时向太子通报”

    沈建承道“都下去吧”

    “是”众人退下。

    三人出门,陆开向李锦道“将军,我和候领要专注此事,太子这边只能由你照看”

    李锦道“放心,太子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只是拓跋延熙的事,事关重大,你们倒是要小心一些”

    岱迁也没说什么客套话,看一眼陆开道“走吧,随我去禁军司”

    陆开跟岱迁过去,到得禁军司正厅,岱迁道“你说我们贴榜如何?”

    对此没有任何意见,陆开道“贴榜也好,将画师叫来”

    岱迁让人入内吩咐招来画师,找画师不难,三刻过后画师过来禁军司,岱迁并不说话看一眼陆开,陆开领会岱迁意思,向画师说出陈九德样貌,画师画工精湛把陈九得画得栩栩如生。

    岱迁看一眼陈九德画像,把人记在心里道“原来他长这个模样”在出声吩咐“全城张榜,城外各个要道也不能疏漏”

    禁军拿画下去,画师也跟着,跟人这是等画师多临摹一些张榜,画师还没出门岱迁道“等会”

    画师止步询问“统领还有吩咐?”

    岱迁看得陆开一眼道“在给我画一人”

    人画的是谁陆开并不清楚,等到画师画完一看,陆开才知道岱迁是让人绘画芳儿,画芳儿当然不是原本样子,就是那张皮面具,陆开也没见过芳儿容貌,只不过皮面具说撕就撕用处并不大,画了就画了不对此发表什么看法。

    半响后先前跟去禁军拿着画像回来,岱迁持画在看两眼道“让值守兄弟都过来,我吩咐两句”

    没过一会值守禁军司二十人过来,陆开在旁凝立不张声,两排禁军排立厅内,岱迁腰板如同迎风标杆挺直道“我长话短说”

    岱迁手上各拿一张画像,左手拿着陈九德,右手拿着芳儿,画像摊开扬声道“这两个人你们给我记清楚,能不能立功就看你们本事,没到的你们去和他们说一声,这二人画像最多二个时辰就会贴满城里城外,从现在开始你们都给我出宫寻人,谁能找到人大功一件,听明白没有!”

    “听清楚了!”众人应声如雷。

    岱迁显得很满意道“下去吧”

    众人陆续退下,只是有个叫康传青的禁军身不动,似乎有话要说,只是见到其余人陆续出去,自己也不好留下,岱迁没有注意到这人,这人的反应逃不过陆开眼睛。

    看出也没有当下将人叫住,等众人出去陆开随后出来将康传青叫住“这位兄弟留步”

    见得陆开叫住,康传青怔道“陆护卫找我有事”

    陆开缓笑道“嗯,有点事”

    这时有两名禁军从他们身边过去,陆开没有当下张口等人过去,在看附近没人在道“你在里面好像有话要说”

    康传青让陆开看破心境,顿时显得支支吾吾“我。。我没有话说”

    陆开没有严声询问,只是淡淡一笑“画像上那二人,事关重大,如知道一些什么务必实说”

    岱迁这时也出来,原本是不想出来见到陆开外出跟出来看看,一出来看见陆开和康传青在一旁嘀嘀嘀咕咕,岱迁也没有过去扬声道“传青过来”

    统领召见不敢不去,康传青赶紧过去,三人入厅康传青十分紧张凝立,岱迁挑眼看向陆开“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陆开看康传青一眼,轻声和岱迁说两句。

    岱迁听罢双目一睁,喝道“康传青!认识画像中人实话实说!要不然我拿你严办!”

    岱迁出声自然是比陆开管用,康传青忙道“统领不要误会,我不认识画像中人,只是。。”

    “只是什么!”岱迁扬声厉问。

    康传青艰难吞口唾沫道“跟统领实说了吧,我是不认识人,但是乔远认识”

    “乔远认识?”岱迁和陆开同时一凛,看得康传青脸色似乎是有什么依据,陆开虽然不认识乔远听声这人好像也是禁军司的。

    陆开问道“你怎么知道乔远认识?”

    康传青说出实情道“昨夜乔远出宫,我偷偷跟人过去”

    岱迁顺话询问“他出宫你跟去

    做什么?”

    康传青鼓起勇气据理道“他。他欠我钱呀,昨夜他出宫时听见他和看守陆护卫兄弟说,出宫有约听那意思好像不知约得哪家姑娘,想着逼他还钱来着,他是去满园春是从后门进去,我进不去就只有在外面等,没等多大一会见到有人出来,那个人很像是画像中人”

    画像有两张,陆开赶紧拿起两张画像让康传青指认“你看见的是哪个人?”

    康传青指着芳儿画像道“是这个人”

    陆开岱迁顿时欣喜相互对视一眼,岱迁谨慎在问“看得真切?”

    康传青道“是他,准没错”

    岱迁厉声威严道“这事先行保密,如此事为真我记你一功!先去吧”

    “是”康传青退下。

    陆开这时缓缓将画像放下,听见岱迁嘀咕一句“乔远怎么会认得这人”

    芳儿叫什么岱迁并不知道,因为那日岱迁只是带人入宫没有多嘴询问什么,岱迁不知陆开知“这人叫芳儿”

    “芳儿?”岱迁忽而道“是了,那天听她声音像是女子”

    芳儿是男是女倒不重要,陆开询问关键一人道“那乔远现在何处?”

    这话岱迁没有答复,拿着眼珠勾人问“等会,你怎么知道这人是谁?”

    陆开见过芳儿二次,一次是在翠竹庄只不过那时芳儿穿着夜行衣认声不认人,第二次是在宫里这次人是见到却是带着皮面具。

    陆开择巧而说道“在翠竹庄见过一面”

    翠竹庄的事岱迁知道不在追问,这时才答复陆开先前问题“他昨夜当值今天不在,我让人传他过来”

    乔远在宫里还在想着怎么靠近沈建承,什么都没想清楚之时有人过来喊他,乔远一楞“统领因何事找我?”

    来喊他这人也不清楚情况道“不清楚”

    乔远也没往行踪暴露方面想,多半是因为执勤之事,乔远向禁军司过去,厅内不光岱迁陆开也在,见得陆开乔远一鄂心道“他怎么出来了”

    乔远奇怪也是正常,昨夜陆开还在关着,现在却和岱迁同属一屋,奇怪也不多问面向岱迁道“统领找我?”

    岱迁态度并不和善板脸看人,指着案台摊放画像道“看看吧”

    乔远离案台有些距离,一眼看过去知道是人像,不凑近看也不知道是谁,岱迁让他看当然无法拒绝,乔远走进案台视线先是落在陈九德画像,陈九德并不认识是以面色十分平静,视线移动看向芳儿画像乔远面色一变,神色转瞬即逝强笑看向岱迁“统领,这二人是谁?”

第485章 设局抓人

    岱迁陆开早是在留意乔远神色,面色压下在快怎能逃过他们二人眼睛,见到乔远反应已能证明康传青说的属实。

    当场抓人言行逼供不是岱迁目的,岱迁缓缓走到案台前轻轻拿起芳儿画像,食指敲打画指三下淡声道“知道这是你朋友,我要见人约一约”

    乔远唇边笑容骤然凝住,像是一朵骤然遇到严霜花朵,片刻皮动肉不动道“统领说笑这人我并不认得”

    岱迁不显着急缓慢将画放下,展笑看人在道“不认识吗?既然不认识昨夜你去满园春见的是谁?”

    乔远大为吃惊,昨夜明明已经很小心,没想过岱迁会知道这事,这时神色在是压抑不住脸上阵青阵紫“我。我没去满园春。”

    如此时刻还不说实话,岱迁也没有对人怫然做色,笑容还是满满“乔远你现在要明白一件事,让你过来是给你机会,在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如在敢蒙骗送你去监法寺,看是你嘴硬还是刑具硬”

    一想到监法寺刑具,乔远不住哆嗦脸色瞬间苍白,人立马跪下认罪“我说。我说,统领万万不能将我送去监法寺”

    一直默不做声的陆开现下张口“你们是如何联络?”

    乔远不敢欺瞒战战兢兢道“我。我我不知道如何与她联络,昨夜去满园春是和梁队长约好,没想到是她过来”

    “梁队长?”岱迁想到是梁安德,但也不愿有着先入为主想法,这样的事情最好问清楚一些,岱迁问“哪个梁队长?”

    “梁安德!”

    岱迁顿时冷笑道“好个梁安德,我的人都敢收买,说,梁安德让你干什么?”

    乔远话都说到这份上自然是不用隐瞒什么“他。他让我偷太子虎符!”

    “虎符!”这事大出岱迁陆开预料。

    陆开忍不住追问“他要虎符做什么?”

    最终目的乔远如何能够得知,乔远道“不知道,他就让我偷虎符”

    陆开岱迁对视一眼,陆开在问“偷虎符?梁安德为什么选你偷虎符?你在禁军司当值如何去东宫做到这样的事?”

    乔远道“他。他们给我创造一个机会”

    “机会?”陆开在问“什么机会”

    乔远道“他们说在你刺杀太子时候让我去太子书房偷虎符!”

    岱迁陆开一听顿时倒抽凉气“你是说这事就是一个局!”

    “是。。”乔远扣地嘴中不住告饶。

    岱迁大是惹然看向陆开“这是什么情况?大司徒目的不是太子?”

    陆开从未往这方面设想大为诧异“照他所说大司徒目的在与虎符”

    陆开沉目看人在道“你拿到虎符了?”

    乔远扣地答复“没有。。”

    岱迁插嘴在问“这么说你们还会见面,说,你拿到虎符后去哪里交东西?”

    乔远满身冷汗道“南桥有个卖糖的”

    “跪着!”岱迁严厉一喝,转眼在看陆开二人到得一边“你怎么说?”

    陆开看着乔远道“只能说服他,让他帮我们抓人”

    谁都在抓人,葛府也是“还没搜到?”葛府二名负责搜查队长接头,问话的是宋阳。

    另外一个队长叫董坚,董坚显得心烦气燥答复“从昨天夜里找到现在哪里有什么人,要我说人早跑啦”

    宋阳也是这个心思,只是温禄山下令务必找到人也无法忤逆,宋阳抓抓耳朵叹道“在找,都护说不找到人谁都不能休息”

    董坚道“每间屋舍都搜得两遍,还要在搜?”

    宋阳也是有些吃不消道“最后搜一遍,在没有找到人我们去见都护?”

    “好”董坚在道“见就见,可不能如此没玩没了的”

    二人分头在去巡视一翻。

    苗湘媛凌玉在后园就坐,凌玉目视园景问“府内这么多人来来去去是找什么?”

    对此也没有任何答案,苗湘媛道“不知道,有守卫在没事的”

    二人来园子不是二人过来,园子附近有站岗守卫。

    站岗守卫是在凌玉眼中,凌玉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苗湘媛也不想把注意力集中此事上,寻个话题道“住的还习惯?”

    凌玉真心相谢“睡得很香,就是觉得叨扰很是过意不去”

    苗湘媛浅笑“有什么好叨扰的,舒兰不在有你在也热闹一些,对了,孩子的事为什么不想告诉统领?”

    凌玉浅浅叹声气道“不是不说,我和他之间发生很多事情,想着是应该好好聊聊”

    苗湘媛试问一句“那就把人找来?”

    凌玉犹豫片刻道“现在不是时候”

    苗湘媛追问一句“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凌玉心里也是没准道“让他先做事,等这事解决后在找机会说”

    虽然不知道凌玉岱迁之间有过什么,这事只能提不能逼,毕竟是人家之事,苗湘媛道“宜早不宜迟,这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凌玉点点头表示把这话记下。

    陆开想要乔远帮忙抓人,岱迁有些犹豫看一眼乔远轻声道“他能信?”

    陆开自然不会百分百

    相信乔远,只是目前还是要靠他“只要你答应事后放他走,他没有拒绝理由”

    岱迁惊讶凝视陆开问“你让我放他走?”

    陆开道“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抓到人就能利用她引出大司徒,只要大司徒参与进来就有理由抓人”

    岱迁一想也是,沈章一直在府内,事情虽然和他有关,可人家门都没出怎么有由头拿人,话是有道理岱迁在问“就算我们抓到人,如果大司徒一直不出府呢?”

    陆开道“不会的,做这事定是耗费所有心血人脉,失败就没有机会重头再来”

    岱迁点头让陆开说服“这个的确是机会,机不可失就这么办”

    商讨过后来到乔远面前,乔远还在伏身拜地,岱迁让人起来,乔远神色紧绷起身“统领大人,我愿意全力配合抓人”

    岱迁陆开还没张口,乔远却是主动配合,岱迁看一眼陆开才移动目光看回笑道“听见了?听见也好免得我多费唇舌,你可想清楚了这事很危险”

    为得自保乔远哪里还有其他选择“我是一时糊涂,统领务必给我改过机会”

    岱迁失笑在看陆开一眼,两人面色含笑以为要费一些功夫说服,这样也好不用浪费时间,乔远既然“知错能改”岱迁就给人面子。

    岱迁道“坐下说话”

    三人忽而像好朋友般相互入座,案台有查乔远口干得很,一喝就是三杯,等得乔远润了口,陆开问“有件事很好奇,梁安德是怎么找上你的?”

    乔远知无不言道“他不是突然找上我,以前和他有些交情,他在城防军当副队长时候就认识,我在城防司也有朋友,有次他做东吃酒我和朋友也在满园春,碰上面就坐到一桌,罢席过后私下送我一颗螺珠,从那时候开始就经常见面”

    “螺珠?”岱迁含笑道“一出手就是螺珠,他这个城防军副队长真能捞钱,这么说他在很早以前就是大司徒人了”

    乔远道“这个不知”

    陆开添句嘴道“应该不是,他结交无非只是想在宫里有人罢了,因为大司徒没有任何理由找一个城防军副队长入局”

    陆开猜测也不无道理,岱迁问正事道“先前你说过南桥有个卖糖的?这个是什么人?”

    乔远道“不清楚,只是让我过去说要个不甜的糖人就能证明我身份”

    陆开顺话而问“那么你是不知道人在哪里?”

    乔远道“我不知道人在哪里”

    陆开想得想道“我们想要你去见那个卖糖的,你告诉他说你拿到虎符,让人今夜到满园春见你”

    乔远思虑片刻道“我。我怕她不来”

第486章 引人出来

    陆开对此很有信心笑道“她会来的”

    想要抓人坐着人不会上门,岱迁起身道“走,先到满园春做部署”

    乔远为表现诚意在道“有个伙计是他们的人”

    “那就先扣这个人在部署”

    部署早有人在做,这人就是那粗眉之人,粗眉这人名叫卫滨,人当然不在葛府要不然早让人翻找出来,人不在葛府在永春居,过来这里是因为陈九德。

    永春居二层虽然不能眺望荆越,但能看见楼下园景,陈九德负手窗旁凝视下边竹景,门开,卫滨入内。

    卫滨恭恭敬敬施礼“见过副官”

    陈九德也不回头,兴趣似乎在竹景之中问“安排好了?”

    卫滨神色轻松,有这样神色肯定是事情办妥“安排好了,葛府各屋都放了银连粉”

    银连粉是用银连枝来磨成,银连枝当然来自己银连树,银连树在荆越不是没有,只是很少见,在南魏就多了随处可见,银连树是红叶蛇喜欢的栖息之地。

    红叶蛇顾名思义蛇身就像是血色叶子,银连树叶子也是红色,如不小心到银连树下粗心大意的话会让伪装成叶子的红叶蛇偷袭。

    红叶蛇剧毒无比,一经咬中必死无疑,别看蛇很毒,但这蛇却是好东西,吃肉能温补,蛇皮也能制成水囊或是鞋底异常耐磨。

    陈九德想着还要做着部署,觉得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叹口气道“早知道在寨里就将人杀了,现在就用不着这么麻烦,这梁安德死了也给我添乱”

    陈九德目的就是将葛玉泉杀了,这样会让沈建承震怒,只是当时葛公对梁安德来说有利用价值,没想到葛玉泉能活着出来。

    葛玉泉回到葛府护卫重重如派人刺杀机会不大,同时也不能带着人马硬闯增添伤亡。

    卫滨让张中平撞上时,就是在凌玉床底放银连粉,只是谁又能猜测卫滨真正用意,只能以为有人暗藏葛府试图行刺。

    事情安排妥当卫滨询问一句“副官,是否今夜动手?”

    陈九德点头道“吩咐下去今夜动手,这回不能在失手,人给你备好了,事情办成在来见我”

    “是”卫滨退下。

    一转眼就已入夜,深夜,温禄山张中平还在葛府,二人不是在巡视是在客房歇息,二人忙得一日也是累得紧,睡得很香,张中平呼声呼呼作响,呼声没有影响到温禄山,温禄山耳朵似乎能隔绝张中平呼噜声,面色平静熟睡。

    没过片刻府内突然听见惊喊声,喊声一入耳温禄山双眼顿时警

    觉睁开,二人同榻张中平睡在外边,温禄山在里边,温禄山醒了张中平还在呼呼大睡没有让惊喊声吵醒,温禄山将人叫醒。

    张中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怎么了”

    温禄山神色戒备道“随我去看看”

    人醒后也是听见惊喊声,张中平起身刚要下床,只是脚突然收回,揉着惺忪双眼道“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张中平指向桌子底下,温禄山顺着指示看过去,借着屋外透过来不是很明亮光线集中目力一看,的确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东西好像是血红色的树叶,在瞧得真切一些温禄山登时道“是蛇!”

    蛇字刚落,温禄山一抓挂在床旁长剑如同脱弓疾箭标射,当人站着案台边时,那红叶蛇身子一分为二,蛇是分为两段头尾还在蠕动,起剑在蛇头正中落下,蛇头顿时停止蠕动。

    张中平头皮发麻靠过来“葛府怎么会有蛇,还进了屋”

    温禄山细看红叶蛇,这蛇可不常见“这是什么蛇?怎么这幅样子?”

    张中平也没见过血叶蛇,一瞧也是眼生的很“是呀,这蛇怎么像是红叶子?”

    温禄山在荆越土生土长,从小到大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蛇,外面声音越来越杂,温禄山不在耽搁拿起屋内桌上长刀让张中平拿着道“走”

    张中平拿着刀道“给我这做什么”

    温禄山开门道“防蛇!”

    惊喊声听方向是集中在后院,后院是下人居住地方,温禄山张中人二人先到中院葛玉泉屋外,葛玉泉听见喊声披着外衣和苗湘媛出屋,听得后院喊声一片苗湘媛面带惊慌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葛玉泉道“去看看”

    出屋刚到院中,见着凌玉匆匆过来“怎么了这是?”

    这话如何能答,葛玉泉道“不知,后院好像出事”

    三人刚要出院子,见得府内三名家丁脸色惨白跑过来,葛玉泉将人叫住“怎么了!”

    家丁颤栗赶紧说明情况道“老爷,有蛇,好多蛇,咬死好几人了”

    一听有蛇葛玉泉哪里还敢过去,温禄山张中平这时过来也是听见家丁所说,温禄山上来就问“那蛇是不是像红色叶子?”

    家丁惊悸道“是呀”

    温禄山目光看向葛玉泉道“葛公,定是有人放蛇入府,快随我出府”

    温禄山在向家丁道“你们也是,全都出去”

    葛玉泉余人跟着温禄山出府,夜深视线不清不好打蛇,温禄山道“葛

    公,葛府目前不能在待,不防先入宫”

    葛玉泉也没有计较道“也好”

    温禄山让人上得马车,点一队人先行护送他们进宫,马车刚离葛府还没过两条街,只见前方有一队黑衣人杀来,其中一人便是卫滨。

    卫滨就是过来灭口一见人就喊道“杀!一个不留!”

    温禄山顿时明白暗骂自己粗心,如有陆开在一定不会如此莽撞,放蛇是因为试图制造混乱,府内有蛇肯定会让葛玉泉出府,出府也不能在门外待着不是,对方早就算到温禄山会领葛玉泉一家去何处。

    双方兵器一拔当下激斗起来,卫滨一个不留命令一下,黑衣人个个下得死手,那些黑衣人有备而来,当下布成倚角之势占好有利方位向马车步步进迫。

    温禄山长剑一起有一人倒下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温禄山叫声无人作答,看一眼张中平“我开道,你护送葛公先走”

    张中平也没想到有人会当街拦杀,当下叮嘱一声“务必小心”

    温禄山长剑银光闪耀,当下砍倒数人,张中平见得有缝隙赶紧持鞭抽到马股,马儿吃痛扬蹄而去,马车远去黑衣人也不追赶,将温禄山和其余护卫团团围住缠斗。

    葛玉泉马车走了,这里的黑衣人居然不分散追人,见到如此结果温禄山大是不解,过得下一刻不由倒抽凉气心中惊道“莫非还有伏兵!”

    这下可是不妙,张中平一人策马奔走,他也不会武艺在有伏兵的话如何能保葛玉泉余人周全,只不过现在不是 关心张中平余人时候,温禄山立下心思定要设法突围,否则将会让对方奸计得逞。

    张中平策马先走以为脱离危险,没想到沿路屋上都是埋伏弓箭手,马车过街屋上弓手纷纷张弓射剑,“飕飕”声连响,不一会马车上插着十余根箭矢。

    张中平策马疾奔呼叫“不好!路上还有埋伏!”

    在车里葛玉泉苗湘媛凌玉大吃一惊同声叫道“这可怎么办!”

    张中平也是不知如何是好,马车往前奔走一阵却是见到前方有四人拦路,当下不做多想见得左边有拐道,张中平将马车拐道走了。

    葛玉泉张眼一看道“你要去哪里,我们不是要入宫吗?”

    张中平也是急中生智道“葛公,入不了宫了,你看路上埋伏是算准我们要入宫,这里离北门近,到北门找守卫帮忙”

    听明白张中平目的,这才稍稍放心“对对对,找守卫帮忙”

    北门虽近,也不是说转眼就到,只能希望路上可不要在碰上伏兵。

第487章 先跑在说

    温禄山想着硬闯出去,对方在重重围堵没有给与一丝机会,有名黑衣人手下丝毫不留情,一招劈来,刀光疾闪,朝着温禄山天灵过来!

    这些黑衣人武功委实不弱,就在刀光一闪之间,温禄山剑势顿起和黑衣人刀面碰个正着火花飞溅,抵挡一刀温禄山长剑横施一招之间,连袭黑衣人七处要害,哪知黑衣人刀法比他更为刁钻,刀面让温禄山剑面一碰趁势反弹,转到右侧把他剑势荡开,闪电般就朝温禄山一刀斩来。

    温禄山倘若跨上一步,剑尖仍是够得上对方腰部,但对方一刀斩来势必将一条臂膊切下,现下不是死都局面,用不着和对方拼命,温禄山强行起剑翻转改为后退以退为进,硬接对方一刀,对方刀势很沉,让温禄山连退数步险些跌倒!

    温禄山勉强站住身形一起斜掠而出,先前攻击温禄山那人让两名护卫拦着,又有临近黑衣人吃刀砍来,温禄山被迫和另外一人交手。

    在交手之时温禄山无意间将一名黑衣人前衣划破,见得对方胸口有狼卫纹身,当下厉目一睁暗道“他们是狼卫!”

    看出对方身份不愿在久留,身移步换剑锋中途一转避招还招,反刺死临近二人,这时卫滨见温禄山勇猛,一个盘旋,一口气就连砍十六刀,温禄山持剑返档,叮叮当当之声急促响起。

    卫滨刀势快得难以形容,刀光剑影间温禄山看向对方,见到一道粗眉心中一沉“这人莫非是。。”

    这人是不是张中平所看见那人,这要有张中平在才能确认,不过要确认也没那么容易首先要想办法制服才能拔面巾认人。

    对方功夫不俗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拿下,在此耽搁已有一阵,如果张中平他们碰上伏兵现下多半已是死人,温禄山做下最坏打算,既然不能即刻抽身走人,那么只能耐下心活抓几个。

    张中平现在大是后悔,后悔不该离开温禄山身边,现在虽然看不见人,张中平知道对方肯定就在后方,心里越急鞭打马儿越快,马车沿街疾过,转过一条街是直道,北门就在这条直道尽头。

    见得北门就在眼前,张中平喜道“北门到了”

    就在张中平到达北门同一时间,温禄山一听啸声见得有人劈来一刀,刀势劲力奇大不敢硬接,温禄山挽起长剑迎着刀势方向一打,对方斜退数步,这人就是卫滨,卫滨阴恻恻笑道“都护,何必为将死之人尽心尽责”

    对方

    一照面就说出名字,温禄山当下眉头一凝,目光冷厉看人“你认得我!”

    卫滨笑道“都护大名鼎鼎怎会不识,不如放下兵器我们交个朋友,他日大司徒上位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温禄山斥道“别多费唇舍,没想到狼卫都是卖主求荣之人。你以为给大司徒卖命就能取得荣华富贵?我告诉你们没有机会,劝你缴械投降还能从轻处理”

    温禄山以为狼卫过来是为财,却不知对方另有打算,听得温禄山说完,卫滨携带冷笑一个箭步窜前一步笑道“都护既然不识时务,只能趁早领死!”卫滨纵身抬臂手中大刀搂头就砍。

    温禄山是在说话心神从未放松,对方出招身势挺近闪开刀势,见得温禄山避过一刀卫滨刀势呼的在起,温禄山大喝一声剑势往左刺,身子微微前倾避刀进招,卫滨早在戒备见得温禄山进攻,丝毫不退提聚功力来势非比寻常,这一刀若给劈中绝无生还之理。

    对方身手不凡温禄山也不是易于之辈,身形骤转肩动剑起,闪过一刀直取卫滨右腹,温禄山以为能一击得手,卫滨避过一剑,温禄山暗叹可惜攻势不停反手一抓,把身侧一名狼卫往卫滨抛去,温禄山用力一送那人飞跌出去,飞跌过来如果是对方之人,卫滨可以反踢回去。

    自己人当然不能这么做,卫滨先是接人卸力脚下一点在向温禄山进招,刀势过来温禄山斜身脚步一错,身子忽然向外一歪,侧身刺去一剑,卫滨身形一腿持刀接过一剑!

    温禄山趁势扳回身子,见得卫滨一刀砍来,温禄山脚下一勾将一名狼卫之人勾到胸前,那狼卫将士当肉盾卫滨立马收刀,卫滨大骂一句“阴险小人!”

    被骂也少不了一块肉,温禄山不以为意继续进招,这时远处天空暴响响箭,卫滨见得信号喝道“退!”

    对方突然退走,温禄山大是紧张心道“这是得手还是不得手?”

    这是不得手信号,在张中平赶到北门招呼城防军过来援手,马车后边蹿出十余个夜行人冲杀守卫,张中平见得守卫不是来敌对手,心惊道“葛公,守卫打不过那些人”

    葛玉泉虽然不会武艺,眼睛也能把局势看个透彻,来路让夜行人和守卫撕斗截断,往后退那是不能,葛公咬牙跳下马车道“出城!”

    张中平也是下车帮忙葛玉泉将城门打开,这才上次驱车出城,马车往城外疾奔苗湘媛边承受马车颠簸边慌声道“老爷,我们这是

    要去哪里?”

    葛玉泉也没有目的地“直走就是,甩开追兵在说”

    张中平驱车往后回看,见得城门无人追出来,想着先前情势那些守卫也拦不住人,张中平突然把车停下,车内众人一惊,凌玉率先张口“你停车做什么!”

    张中平当然不是无故停车,指着一旁密林道“你们下车往林中躲去,我驱车继续往前走”

    此话出口知道张中平是想冒险将追兵引开,葛玉泉觉得此举大是危险,当下拒绝道“这不行,太危险了”

    张中平坚持道“没时间了葛公,快走”

    葛玉泉一咬牙三人下车入林而去,张中平驱车继续往前走,大英雄对张中平来说不敢奢望,马车向前跑得一阵拐入小道将车弃了绕道往回走。

    这时城门黑衣人早是冲破守卫包围冲出城来,深夜入林林内尽是阴气,着实把凌玉苗湘媛吓坏,只不过害怕总比送命好,天上有薄月,入林光线很是暗淡,三人战战兢兢在走,苗湘媛问“老爷,认得路吗?”

    葛玉泉哪里认得什么路,只是希望能走快一些,为了不让苗湘媛担心道“认得,怎么不认得直走就是”

    葛玉泉指着地面在道“小心别崴了脚”

    上次脚崴还没好个透彻,现在只能坚持在走,苗湘媛回头正要让凌玉跟紧一些,可刚一回头却是不见凌玉身影,苗湘媛一惊“老爷!凌姑娘不见了”

    葛玉泉在前引路也不太注意身后,听得苗湘媛一说,回头一瞧,可不是凌玉已是不见踪影,正要回去找人听见不远处有人入林搜捕声音,如此情况那是无法找人只能拉着苗湘媛往前走了。

    凌玉不见踪影并不是自己离队,是在林内走的时让长出来的杂枝打眼,这才止步揉眼不过一个呼吸就已不见葛玉泉二人。

    以为葛玉泉二人在前面,一路前行也不知是不是走岔居然没碰上人,刚要出声喊时听见后面有追兵声响,如此更是不能张声凭着感觉摸林前进。

    路上遭人截杀声响本就不小,可这声音在大也不能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现在陆开和岱迁不知道此事,他们现在人在满园春。

    那时接应乔远从后面进来那伙计,经得乔远指点岱迁早是将人扣住,伙计一见岱迁带着禁军司人过来早是吓得两腿发软,想站也是站不住,看这样子无论岱迁有什么指示那都是不敢不从。

第488章 一切就绪

    现下深更半夜当然不好去找卖糖的,只能等天亮在说,提前过来部署那是不想引起别人注意,如等天亮在过来这么多人岂有不让别人看见道理。

    在满园春做部署之时,响箭声音陆开岱迁也是听见,只是他们在屋里听声在开窗外看已是迟了,岱迁伸长脖子看着天上,什么也没看见道“这声音好像是响箭声?”

    陆开透过打开窗户往外看也是什么也没看见,目前要分清楚什么事最重要,陆开看得一会收回视线道“不管它,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和我们无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抓到人”

    岱迁也不在窗户旁在眺看,反身回桌入座“那我们只能在这里歇息一夜”

    当然要在这里歇,出出进进定会打草惊蛇。

    众人在满园春过得一夜,第二日天亮,陆开向岱迁道“我和他去见卖糖的”

    岱迁没有拒绝,陆开机灵碰上什么时可以灵活应对道“去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陆开领着乔远出去,路上陆开严声警告道“等会见了人不许耍花招”

    乔远哪敢耍什么花招又是惶恐又是紧张满嘴直说不敢。

    天亮,光线倾照葛玉泉苗湘媛二人脸上,二人是在一株树下依偎睡着,暖阳照脸葛玉泉眼皮一动缓缓睁开眼睛,葛玉泉眼中满是血丝看样子睡得并不深,见得天亮将苗湘媛喊醒,二人神色很是憔悴,现在要紧的不是容貌是想办法回城。

    回城也不能大咧咧走大道回去,谁知道路上有没有伏兵,二人相互搀扶对方前行,苗湘媛没遭过这样的罪,葛玉泉看得十分心疼,苗湘媛目前什么也没说,但是能体会得到葛玉泉先前境遇。

    看看四周皆是斑驳树影,苗湘媛张开干涩嘴唇道“我们现在是回城?”

    虽然还没走出林子葛玉泉心里早是有得计较“是要回,但要确定安全才能回,先找路出去在说”

    二人一路前行没走多久看见一家山舍,山舍外有几株果树,有只母鸡领着一排小鸡在地上啄吃,苗湘媛向前一指道“前面有人家,老爷我们过去问一问路?”

    葛玉泉没有感觉到危险,唯一感觉只是山中闲静“好,过去问问”

    二人往山舍过去,山舍屋外有个妇人从木盆中取出刚洗好衣物来晾,晾的是一件男子外衫,葛玉泉尽量用缓和声音问“请问,这是何处?”

    妇人看一眼眼前二人在从盆中拿出长裤,甩了甩小粒水汽在阳光中飞舞“你们怎么走到这里来啦,这是南青山”

    “南青山?”葛玉泉一怔看一眼苗湘媛“没想到我们走得这么远,请问怎么出去?”

    妇人指着左前方道“照这个方向走会看见一条小路,别拐道直走半个时辰就能看见南青村,进了村在问人就能出去”

    葛玉泉道声谢后按照妇人所指方向走了,苗湘媛似乎是想起什么时,张口问“南青山是不是那个南青山?”

    葛玉泉知道苗湘媛指的是什么浅笑“嗯,就是那个南青山”

    苗湘媛顿时有些兴致道“听过南青山的故事从未来过”

    她没来过,葛玉泉倒是有,葛玉泉道“我来过一次那是好多年前,只是不知那西泉还在不在”

    苗湘媛有些出乎意外道“老爷还来过呀,那有没有见过南青?”

    葛玉泉听人问得有趣一笑道“没有,就只是个传说”

    苗湘媛现在看年纪是大,谁没有个青春懵懂的时候,南青山因为南青得名,南青是个女子,长得皎如秋月很得意自己容貌,这里原本叫西泉山,传说西泉里有条神鱼许愿必灵,附近乡亲都来朝拜,南青闻名过来向神鱼许愿,愿望是让神鱼将她容貌永固。

    神鱼说让她入泉洗浴就能将容貌永固,谁知道南青一下水就没在出来,至此过后有不少人在泉中照映容貌,看见的人不是自己,水中浮现是南青皓月之姿。传来传去西泉山就变成南青山。

    无论落入怎么样的境地,有个好心情是应该的,有人作陪这是好的,凌玉运气差一些没人在她身旁作陪,没人陪只能靠自己,独身在林这样的感受不是初次,上次让陈九德追赶时已经有过一次这般体会,运气好或是走背运是相对的,凌玉是一个人但她已走出林子。

    凌玉发丝显得些许凌乱,凌乱发丝在阳光照耀下一片金黄散着一些光晕,出了林是一条直道,直道不是大道这不是回城主道,直道很小,马车是过不去驴车还行。

    远处有个村落,家家户户炊烟升起在做早饭,上次让陈九德追赶看见村落没敢进去,现在倒是可以进去,入得村落有些农夫在准备锄具想着吃完早饭就下地干活,有些农夫则是蹲在院中洗菜,凌玉每过一屋都是让村民好奇打量。

    入村前凌玉还想着打听这是哪里,见得村民们打量目光不太自在眼神闪避打消询问心思,不知不觉见到得村尾,村尾这里也是有几户人家,路过一间屋舍忽而有人喜道“凌姑娘!”

    声音是从她左边农舍传来,这农舍有篱笆圈起小院,篱笆上爬着花藤,小院正看是主屋,和主屋相邻的

    是比主屋矮一些的小舍,声音就从小舍传出来。

    小舍有个窗户是正对凌玉方向,那人就是在窗户里面叫人,那小舍透过窗户看去很暗,窗户旁是能看见有个人在站着,但是看不请脸,屋里那人见凌玉微微眯眼往他看来,知道凌玉看不清他,如此一来只能把头探出窗外。

    头探出窗外这人一脸笑意道“凌姑娘,是我”

    凌玉看清楚人顿时一喜“张护卫!”

    和他打招呼的正是张中平,张中平招招手示意凌玉入屋。

    凌玉入屋,岱迁也是入屋,只不过进的不是张中平所在屋舍是潇湘居,部署是做下陆开已去请人在次查看是为确保周全,天色还早吃早点的人有不太多,满园春老板也在,岱迁看人笑道“多谢满老板能够配合”

    满老板当然不会不认识岱迁,脸上笑容比岱迁的更为热情“统领不必客气日后不管有何事,尽管开口就是,能帮统领做事,那是小的福泽”

    岱迁含笑不语,顿一顿在道“连着这几间厢房我都放了人,其他闲杂人等不等靠近”

    满老板点头应着,在道“统领放心,早就吩咐过伙计,只不过我那伙计”

    满老板指的是让岱迁扣住那人,岱迁看人反问“怎么?满老板不会是想替他求情?”

    满老板摆摆手大是圆滑道“求情倒不至于,只是阿录平日干活也是勤快,没想到会让人收买,这事如能低调处理那是最好”

    岱迁明白瞒老板心思笑道“放心,不会外传满园春有伙计吃里扒外”

    满老板堆笑连连道谢,岱迁指着一面墙壁说明“我会让人在墙上钻空便于观察情况,你放心走时会让人恢复原样”

    满老板哪敢有什么意见“就钻几个孔能有什么事,钻几个都行”

    岱迁一笑在道“杜三!”

    杜三入内,岱迁吩咐道“让人准备好,人随时都会过来,前后们都给我看住,但要不引起察觉情况下看住”

    杜三道“属下明白”

    岱迁摆这阵势满老板添问一句“统领要办正事,可以闭门谢客”

    岱迁失笑道“闭什么门,就和往常一样,闭门谢客这不是告诉别人此地有埋伏?”

    满老板恭声道“是是是,还是统领考虑周全”

    岱迁摆摆手道“行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就不打扰统领做事”满老板恭声施礼退下。

第489章 集中注意力

    乔远和陆开往南桥走,路上乔远目光总是左盼右顾似乎心存侥幸试图逃跑,陆开看人一眼轻笑“从我眼前逃走容易,有把握逃出荆越?”

    乔远当下收回目光赔笑看人“陆护卫这话说得,我哪敢有这等心思”

    有没有承不承认都没关系,陆开在道“脚在你身上走不走我也拦不住,只是你要想清楚,你一走不光我们要抓你,大司徒也要抓你,如此一来你还有路走?”

    乔远强笑试问“大司徒要抓我?”

    陆开含笑道“只要我们放出消息,说你已经对我们招供,你说大司徒抓不抓你?”

    乔远面筋抽动笑道“多谢陆护卫提醒”

    陆开也不喋喋不休恐吓乔远“我和统领意思你也听见,只要认真合作给你生路”

    乔远想得想自己处境最好是不要多生事端“多谢陆护卫和统领给活路”

    陆开叮嘱一句道“等会见人要表现如常,之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

    乔远深深吁口气让自己镇定一些“我明白,放心吧,不会露出马脚就是”

    陆开点头道“这是最好了”

    二人倒得南桥,南桥有条上桥直道,道上一排过去都是摊子,摊子有卖糕点,有些劣质脂粉等等,所有摊子中只有一个摊子是卖糖人。

    糖人摊子就在他们位置看去第七个,在乔远上去前陆开先将人拉到一角问“准备好了?”

    看得摊子一眼乔远深深吸口气点头“准备好了”

    陆开道“照常说话不要迟疑”

    乔远点头明白。

    陆开在道“不要跟他去任何地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明白我意思?”

    乔远在次点头。

    陆开没有什么好叮嘱的了“去吧,只要不脱离我视线能保你安全”

    乔远向摊子过去,陆开没有跟去选择在临近面具摊假装挑选面具,挑选面具时视线时不时往乔远看过去,乔远在和摊主嘀咕,没过一会乔远原路返回路过陆开身边,陆开没有立马上去搭话,因为那摊主视线向乔远方向看来一眼。

    等到摊主收回视线,陆开才入人群远远在后跟着乔远,和乔远一同拐入另外一条街,陆开才上前去问“说清楚了?”

    乔远这时送口气道“说清楚了,让我去候着”

    这事并无岔子,陆开希望一切顺利道“走,回满园春”

    春暖花开,现在当然不是这个季节,这是墙上挂着一幅字,凌玉就在这幅字前“好美的季节”

    张中平在旁也是看字一笑“这是屋主特意找人写的,他说他最喜欢这四个字”说到此处张中平在笑道“不过他和我一样不认

    识字,就是喜欢这些笔画和意境”

    凌玉将视线抽离看向张中平“你认识屋主?”

    张中平请凌玉入桌,乡下桌头很差不是什么好木,凌玉也不计较因为没有必要,二人入桌对坐张中平道“屋主姓江,我也不算认识,是昨夜误打误撞摸黑来到这村子,这村叫南青村,还好有人收留要不然我得在林中挨冻了”

    凌玉进来时没看见人“屋主不在?”

    张中平道“下菜地摘菜去了,我也是刚要走没想到碰上你,葛公葛夫人呢?”

    凌玉也是担心葛玉泉苗湘媛“昨夜是跟他们走的,一不留神就没在见人”

    张中平忧心忡忡道“怎么会走散了呢”

    也不知道葛玉泉苗湘媛现在如何,凌玉道“张护卫快些回城,让人过来找人”

    张中平多个心思道“回城肯定是要回的,只是我们能回到城里?”

    这话引起凌玉警惕“你是说那些人还在?”

    张中平道“多半在找我们,如我是他们就不会乖乖让我们回去”

    凌玉不是不清楚情况“那么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躲着?”

    张中平当然不是想躲着“我的意思是,我设法回城,凌姑娘不妨留下”

    “我留下?”对于张中平这个建议大为不解。

    张中平这也是为凌玉着想“那些人不认识我,我可以想办法进城,如果我们在一起。。”

    凌玉知道张中平意思“我们出事也不是没人看到,都护肯定在找我们”

    这个是肯定的张中平道“这个不用质疑他肯定是在找我们,你留下如果碰上都护我们在一起过来,在说,葛公葛夫人多半也会过来”

    凌玉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过来?”

    张中平有自己看法“你看我们都在这村子了,他们多半也在附近”

    凌玉觉得这有很大可能“我留下等他们?”

    张中平起身道“你留下就是,不过你要小心,那些人或许也会找到村子里来”

    凌玉登时紧张道“这么说的话我和你走不是更好?”

    张中平用力摇摇头道“跟我走危险更大,就这么定了,等屋主回来你说是我朋友就行”。

    岱迁人是在满园春坐着,心中是显得焦灼心道“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莫非是有得什么意外”

    无论是不是有意外岱迁只能在满园春候着,如派人去找或许会打草惊蛇,有人在外敲门“统领?”

    岱迁眼露振奋心道“人回了”

    岱迁立马道“进来”

    一名禁军领着一人进来,

    岱迁见不是陆开和乔远一楞问“这人是?”

    禁军道“这人是葛府护卫”

    “葛府护卫?”岱迁目露惊讶道“你来何事?”

    护卫语气匆急道“统领,都护让我过来禀告,昨夜葛府出事,葛公葛夫人凌玉姑娘还有张护卫现下不知所踪”

    一听见这消息岱齐纳如坐针毡当下起身追问“昨夜出事怎么现在才来禀告!”

    护卫道“昨夜我们一直在找人,人手不足去过禁军司,说统领在这里这才过来”

    岱迁起步在屋内镀步二个来回,身子立定掏出令牌道“拿我令牌去禁军司调人,我这有事拖不开身,告诉都护务必要将人找到”

    护卫接过令牌“是”

    护卫退下陆开和乔远刚好回来,陆开看外出护卫一眼询问岱迁“这人是?”

    岱迁并没有说葛府出事,因为不想分心也不想陆开分心,张口敷衍道“没事,就是来通报情况的”

    通报情况这个敷衍很好,没有引起陆开疑心“没出意外想着最多半个时辰人就过来”

    听得陆开这么说岱迁也就放心“跟人面对面见面,不会露出马脚?”

    陆开道“没事,只要人来就好”

    岱迁对于部署很有信心,只要入了楼那就是别想出去,趁着还有空闲有句话要问问“你的意思是什么?人一来就抓,还是先听听说什么在做打算?”

    陆开知道岱迁部署很难留有漏洞,芳儿要来出去并不容易陆开道“先听听在说,我已让乔远多打听点大司徒计划,到时候不行在抓人就是”

    张中平想法其实对凌玉来说很是妥当,就是有些不太放心,张中平要是能回城活着是碰上温禄山这是最好,可如被人抓住如何是好,担心也没有任何办法一人闷声在屋内就坐。

    没过一会听得屋外有得脚步声,凌玉躲在窗口往院中偷瞧,见得是二个家丁模样打扮人入院,二个家丁入院也不急着入屋。

    有一家丁在外显得盛气凌人叫一声道“江老干在不在呀,交租了”

    屋内无人作答,叫人这家丁道“你在这等着,我进屋看看”

    听得有人要进来凌玉一慌躲得起来,家丁先在正屋巡看没见得人,在到得凌玉这屋看一眼也不见人,不见人是因为凌玉躲在床榻下,不见人家丁只能绕身出去“没人在”

    另外一家丁道“先去别家等会在过来”

    二人走了,这家没人先到对面屋子收租,在对面屋子收了租,在一家家收过去,江老干屋对面有个妇人,妇人交租还没回屋,见到凌玉躲在窗旁偷偷张望二个家丁。

第490章 见面

    见得江老干屋中有个姑娘,大奇嘀咕道“这姑娘可漂亮得很,张老干这老光棍莫非转了运?”

    凌玉见得家丁走远才刚收回视线,见得对面有个妇人往她这里看,凌玉一慌忙离开窗旁,对门对屋本来就不是陌生人,妇人瞧得好奇就过来,听得屋外在有脚步声,又过来窗旁偷看,见过来的是对面妇人,先前这妇人看见她了,躲起来肯定会查看。

    邻居能是什么坏人,凌玉索性也是不躲,入屋见得凌玉文文静静坐着,像是打量什么新奇物件似乎盯人笑问“你是江老干什么人?”

    凌玉并不认识江老干只能实话实说“我。我不认识江老干”

    妇人诧异问“不认识你怎么在他家里”

    凌玉道“我。我有朋友昨夜在这里借宿,我在等他回来”

    张中平是深夜过来妇人怎会留意,这事也不奇怪妇人笑道“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江老干转了运”

    “转运?”凌玉不明白妇人意思“转什么运?”

    既然和江老干没关系,有些话也不好接下去说免得凌玉害臊,妇人道“没什么,对了,他人呢?”

    张中平先前说过江老干去处,凌玉顺嘴一答“好像是下菜地去了”

    妇人问明情况也不久待“这样呀,你坐着。我回屋忙了”

    妇人刚要出去,凌玉这时道“我。。”

    妇人听声回头“怎么?”

    凌玉询问道“刚才那些人是。。”

    想起收租家丁妇人满是鄙夷之色道“你问那二人呀,他们是陶府家丁,我们这里的地都是陶家的,他们是过来收租”

    “陶府家丁?”凌玉心中默想片刻在问“这个陶家是不是有个公子叫陶思民?”

    听得凌玉这般询问妇人显得有些抵触,想着凌玉或许是认识陶思民,妇人道“是呀,你认识他?”

    想起陶思民凌玉忽而有得主意道“我先出去一会”

    先前是避着家丁,先下却是忙着外出找人,家丁既然是来收租那么没收完租自是不会离开,家丁现在就在四五家之外,见得人凌玉上前问“你们是陶府的人?”

    家丁见得凌玉貌美脸上早是笑开花答复“是呀,姑娘你是。。?”

    凌玉道“我是陶公子朋友,能不能回去通报一声让他过来”

    让陶思民过来?家丁一楞这姑娘好大面子,看凌玉装扮的确不是南青村的人,如果是的话以前来收租早是见过,见得凌玉样貌不俗,一张口还敢让陶海思民亲自过来想着或许是认识的。

    让陶思民

    过来当然要问真切一些,家丁登时起敬问道“姑娘如何称呼?”

    凌玉自报家门道“和陶公子说我姓凌”

    两个家丁相视一眼,一个家丁显得为难道“凌姑娘,我家公子不会到这里来,我们马车停在村口,你先上车等着我们收租好在一起回去就是”

    这个办法好,他们那些人多半不会拦陶家马车,可是张中平说过葛公葛夫人或许会来这里,这一走他们真要过来那如何是好。

    想得想还是先走为妙,就算碰上葛玉泉二人一是走不脱,不如先回城在让人过来,凌玉道“好,我去马车哪里等你们”

    凌玉有自己心思,沈章也是,芳儿就在沈章对面,人没入座和卖糖人一同站着,看得卖糖老儿一眼,沈章挥挥手让人先下去。

    待人出去在看向芳儿“你怎么看?”

    芳儿对沈章问题感到纳罕“既然虎符到手自然是要去见人”

    沈章有些存疑道“昨夜不是见过人,那时候还没拿到虎符,怎么一转眼就拿到”

    昨夜和现在已经隔了好几个时辰,这么长时间拿到也不奇怪,只是沈章有疑问芳儿不得不引起重视“大司徒在怀疑什么?”

    沈章道“我也不是怀疑什么,只是觉得奇怪,就这几个时辰就能拿到?是不是太简单太快了?”

    如要这么说也是有理,芳儿郑重思虑一翻道“如果不去的话就不知道答案,如果大司徒担心让人过来就是”

    让乔远来大司徒府?沈章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沈章笑道“他不能过来,我不出府的原因就是不想和任何事扯上关系,既然不去就不知道答案,那么你就去,记住要多留心眼”

    芳儿点点头“我会的,我们能利用他别人也能”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剩下来的事只能由芳儿临机应变道“如果拿到虎符就将人做了,不要留下什么尾巴”

    贴榜的事凌玉早是知道,对此也不意外,陆开见过她样子,贴出画像是迟早的事,画像既然贴出那么这张皮面具就没什么用。

    没用就要脱下要不然会碍事,芳儿脱下皮面具,一张微微潮红鹅蛋脸光线倾映,这张脸算不上灿如春华,也能算是天生丽质,芳儿女扮男装往满园春过去。

    陆开乔远在潇湘居,陆开面指着主案道“坐”

    乔远看向主案有些犹豫道“我坐主案不好吧?”

    陆开笑看答复“你拿到虎符没用第一时间交上去,对方肯定会想你定是别有条件,既然要谈条件肯定是要坐主案摆摆态度”

    这么一说乔远苦笑道“我坐”

    等乔远坐下陆开在道“人来时问起虎符先不要作答,想办法询问大司徒后续计划”

    坐是坐如坐针毡,乔远为难道“我问就会说?如果不说呢?”

    陆开道“说不说是她的事,问不问是你的事”

    乔远点头明白在问“如她要看虎符我拿不出来要如何应对?”

    陆开道“你要做的就是尽量套出国大司徒后续计划,情况不对的时候我们会进来”

    不用说陆开他们一定会在邻屋监听,不明言这点乔远也清楚,有个问题想要先问清楚“我按照你们吩咐做了,事后真能放我走?”

    乔远问出这话陆开也不奇怪“说真心话,你对我和统领来说,是活是死不重要,我们要的是消息”

    这话很简单很直白乔远听得十分明白,陆开也没有什么想要叮嘱反身出去,来到邻间岱迁在内,岱迁在案台就坐闲眼一看陆开“人还没来坐下歇会”

    陆开来对案坐下,岱迁闲声在问“他怎么样会不会给我们惹麻烦?”

    陆开面色不含担忧很是轻松道“他很明白出得岔子我们不会放过他,相信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岱迁目光看向左手边墙壁一眼,他们这房间和潇湘居就一墙之隔,岱迁道“路已经给他,要不要就看他怎么选”

    陆开起杯喝茶,岱迁在问“不过,你怎么这么快回来?要我说你应该在给他一些压力才是”

    一口饮尽茶水将杯子放下,陆开缓声道“让他自己待着好好想想,给太多压力可能会适得其反”

    岱迁虽然和陆开意见有些不同,但这旁枝末节不需要力争“让他自己想想也好”

    二人沉默片刻谁都没有在说话,房内唯一的声音就是陆开在次倒茶声,有些话是应该和岱迁聊清楚,要不然一直这么下去不是事。

    陆开先看人一眼才问“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

    这话头岱迁一时之间不能立马领会添问一句“什么这样下去?”

    陆开看人不在重复,见得陆开眼劲岱迁忽而失笑“以为你指的是满园春的事”

    不管岱迁真听不出还是假听不出,目前并不挂怀,陆开道“你一直在找我麻烦,这样下去对我们都没好处”

    陆开私下审问他这事岱迁的确一直耿耿于怀“我很想原谅你的所做所为,只是一想到你对我审问那嘴脸。我就气不过”

    口头道歉陆开也是说过,只是岱迁无法释怀,陆开道“那你想怎么样,要不然你也审我一次?”

第491章 匪夷举动

    岱迁没看陆开视线低垂凝视茶杯,刚要张口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一起陆开岱迁登时警觉,因为要去潇湘居就要经过他们这间房仅此一条路。

    脚步声一起即刻来到门旁二指轻推将门推开条缝,门缝一开顺着门缝看去见是满园春伙计捧茶入内,见是伙计陆开回坐前压低声音道“是伙计”

    在陆开靠门观察时,岱迁人到左墙,左墙上早是留有两个细孔,细孔做得很隐秘,如身在潇湘居面对左墙会看见一副画,细孔就藏在人像那双眼瞳中。

    如不是贴得特别近观察是无法发现眼瞳中有两个细孔,听得陆开说是伙计岱迁不在监听回案台入坐,他们二人现在不在说话,因为这细孔有利有弊,对方声音能传过来,他们如果照常说话声音也会传过去。

    伙计入内将茶具放在案台,将热炉盖子掀开,茶炉下有炭火能保持水温,拿茶勺将水舀出置放杯中,乔远也没看伙计目光显得失神在发呆。

    伙计烹了茶忽而展笑压低声音道“想什么呢?”

    一听见这声音乔远猛然打个激灵,迅速抬眼看向伙计,这伙计目光盈透,唇红齿白,眉目见有着女子娇态,看这样一张脸乔远并不认得,可是认得声音,这人正是芳儿以伙计装扮入屋。

    乔远双目惊瞪芳儿“是你!”

    芳儿婉笑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说让我摘下面具,我摘了为什么这么意外”

    娇美之人总是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乔远展笑看人“没想到你这么好看”

    芳儿背部靠左,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如此,陆开迟疑片刻突然压低声音道“伙计怎么还不出来?”

    这话出口登时让岱迁提起警觉,可不是,伙计奉茶入内一进一出哪里能花这么长时间,陆开岱迁几乎是同时靠近细孔,岱迁先行眯眼从吸孔看过去,见到芳儿背对他这方向,看得后背显得娇小,身形娇小也不能说是女人,有些男子身子也是娇小。

    陆开提着心神压低声音道“是她吗?”

    岱迁也是压低声音道“看不清楚,你看看”

    岱迁让开位置陆开眯眼看去,也是看见芳儿背影,如是旧日好友看熟悉背影有可能会认出,可惜他们二人之间没人是芳儿旧友。

    认不出陆开只能专注在看,芳儿依旧没有回身凝注乔远问“东西呢?”

    乔远谨听陆开吩咐没有急于说正事,含笑看人手一举邀请道“坐下说话”

    芳儿身硬如铁继续背对左墙道“

    不坐了,把东西给我这就走”

    看芳儿站姿似乎是察觉邻房有人,乔远尽量压下不安情绪道“我好不容易拿到的东西,你一伸手就想拿走?坐,坐下说话,要不然我们就没有必要在谈下去”

    听对方意思那是想提什么条件,芳儿对此当然会感到不愉快,但是东西在对方手上,只能听其吩咐,犹豫一阵,最终选择入座。

    芳儿一入座陆开就看见容貌,因为位置布置是主坐居中,客座居右,一入座自然就瞧得真切,陆开看人一眼当下清晰准确认出,面容笼罩一层薄薄笑容,笑容显得满意且庆幸“人来了”

    “来了?”岱迁极为有兴趣在次见真人,将声音压低道“让我看看”

    陆开让开位置岱迁眯眼在看,只是看见容貌并不是画像那副,岱迁诧异道“这不是她呀”

    陆开十分有把握眼里有深意流转道“是她,这才是她真容,我们都贴得画像不可能在套皮面具招摇”

    陆开所说十分有道理,岱迁点头赞同,芳儿入座视线先不看乔远,而是正对左墙上那副人像,从岱迁视线看去芳儿仿若和他对视,这让岱迁吓得一跳“她好像知道我们在?”

    对此陆开没有即可答复,犹豫片刻认为机会不大“不会,消息又没走漏,她如何知道有埋伏?多半只是谨慎小心”

    这点岱迁十分同意,芳儿多半只是留多心眼,如果知道此地设伏怎么会应约而来。

    乔远见得芳儿盯着左墙故意询问一句“怎么了?看什么呢?”

    芳儿眨眨眼收回视线视线凝落乔远眼中“没看什么”

    看得芳儿面色乔远在如常一笑道“你真没事?”

    芳儿眼瞳一转细细揣摩乔远“怎么我觉得你有点紧张?”

    乔远表面是没有丝毫破绽,紧张这只是芳儿直觉,乔远说慌也自有门道笑道“我当然紧张,你不知道我为拿到东西费多大劲,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慌说得天衣无缝,陆开岱迁在旁听相视一笑,岱迁低声笑道“要我就找不出这样借口”

    陆开也是暗赞乔远临场反应也是十分机灵,既是偷盗不管是偷的时候还是过后,余悸肯定是会有的,这样的心情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平复。

    芳儿眼劲中也不知道是信不信,不管信不信总是要看一眼物件才能放心,索性直问“不管你要提什么条件,东西总能让我看看吧?”

    要看货也是情理之中,芳儿这话出口顿时让陆

    开岱迁为乔远感到担心,他们担心是多余的,乔远早是为这个找好借口。

    乔远目视芳儿徐徐笑道“你不会以为我笨到会随身带着?”

    听到乔远如此作答,陆开岱迁暗暗点赞,这个说辞也是合情合理。

    一句话是不是合情合理要看立场,对于陆开岱迁立场来说拿这话瞒混,实在是最佳选择,只是芳儿立场和他们不一样。

    这话一入耳芳儿十分机警冷笑“那你怎么证明你拿到东西?”

    乔远慢声细语显得信心满满道“这个简单,等我们谈好条件,自然是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芳儿不知为何感到气氛有些不对,目光微冷道“没人和你谈过价码?”

    乔远声线显得低沉道“不是没谈过只是想加价,你知道拿这东西是不敢在留下,为得这东西我等于是自断前程,只是想日后过些清闲日子,我这么做不会过分吧?”

    芳儿视线显得狠戾盯人一眼笑道“不过分,说吧,想要多少?”

    乔远浅指茶具道“这么急做什么,喝口茶在说话”

    芳儿没有捧茶,陆开透过细孔观察芳儿神色,陆开眉头一沉道“她有些警惕,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

    陆开看得很准,这的确是芳儿心中所想,芳儿茶不喝只是在盯着自己,乔远忽而起身缓缓起步向芳儿过去,陆开见得乔远举动“他在做什么?”

    乔远走近芳儿案台人在案台前半跪下去,也不知道和芳儿说着什么,由于乔远压低声音陆开听不着他们在说什么,只见芳儿神色越听越是惨白。

    陆开观其神色顿时疾呼“抓人!”

    声出也是晚了,就在陆开出声的时,乔远手握匕首刺向向芳儿肚腹“搓搓搓”连下三刀,这一行刺迅雷不及掩耳,芳儿什么反应都没有连中三刀,肚腹传来锥心之痛,沉力一掌打向乔远胸口,乔远哇一声口吐血注当场毙命。

    芳儿强行起身,只听门外传来匆急脚步声,一听声音不对回看一眼后窗,这是满园春二层,现下也顾不得高低,手捂肚腹摇摇晃晃向窗旁过去。

    这时陆开一脚揣开房门,芳儿脸色狰狞忍痛正要提身窜出窗口,只是芳儿高估自己身体忍痛能力,直觉劲力一提肚腹大为剧痛,就好像有人在她伤口处在连搓三刀。

    勉强提力伤口剧痛增加,一时手痛不住昏厥过去。

    陆开蹿入后面的是岱迁,陆开当下扶着芳儿疾呼“备马!去师医署”

第492章 漏算

    抱人,下楼,上车,车已停在师医署,陆开怀中抱着芳儿,芳儿昏厥但肚腹血迹已将陆开半个身子染红,一入师医署岱迁声如洪钟高呼“来人!!!”

    医令匆匆过来,吩咐陆开将人放在屋内,在将师医招来救治,岱迁拉着陆开外出,他们不懂医术留也无用,二人面色都是怀着无比震惊。

    岱迁不可置信凝视陆开问“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乔。乔远怎么会。。”

    陆开目含痛惜显得垂头丧气道“上当了,我们都让乔远骗了”

    “骗了?”陆开字字如雷,岱迁听得惊心不已“你说清楚一些”

    陆开双手微微震颤但还是硬着握起拳头“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乔远并不是贪慕虚荣之辈,他是大司徒死士,让我们抓住是故意受制我们,目的是引她过来同归与尽,从而截断所有和大司徒的联系”

    听得陆开推断,岱迁大是震动,不过唯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明乔远当时举动,岱迁震惊低嚷道“他,他居然是大司徒死士!”

    陆开暗恨自己粗心“偷取虎符这样的事,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收买人做,肯定是最信任的人,都怪我没想到这一点”

    岱迁面色如土道“藏得好深,他在禁军司已经七年。。”有些话岱迁不在多说在叹口气“不怪你,连我也瞒骗过去”

    陆开凝视一眼医令救人屋舍道“希望医令有回天之力,否则真是什么线索都断了”

    凌玉前脚刚和家丁走,葛玉泉苗湘媛后脚就到南青村,人到村口还没进去见得一辆驴车咿咿呀呀出来,赶车的是南青村村长王正。

    驴车从葛玉泉夫妇身边过去,王正看一眼葛玉泉起初也没有注意,过得片刻猛打个激灵忽将驴车止住喊得一声“葛公。?”

    葛玉泉听见有人叫他,而且还在南青村村口这不能不感到纳罕,葛玉泉止步回头看人,王正这个人是看在眼中,可是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

    葛玉泉对王正没印象,王正在看一眼葛玉泉确定认人无误欣喜“葛公,真的是你”

    王正跳下驴车大为激动过来葛玉泉面前见礼,乡下人没有城里人那么多礼数,在乡下见人一般都是直接开口说话不必施礼,在葛玉泉眼中王正这礼很是生疏。

    看王正态度很明显是认得自己,葛玉泉脑海在飞快搜索记忆,结果还是没想起这人是谁“你。你是。。?”

    “王正呀”王正很热情在自我介绍。

    名是说了,人也看

    了,葛玉泉还是不认得,王正见葛玉泉持眼久久打量他,很明显是对自己没有丝毫印象,王正显得有些失望,失望但不气馁在道“去年小女出嫁,还是上得葛公的船”

    这么一说葛玉泉立马想起来,大为热络笑道“啊,我记起来了,南渡头,那日雨很大”

    “对对对,小船不愿过江,还是葛公给我们用大船才能过去”听得葛玉泉想起王正大是高兴。

    葛玉泉脸上露出几分笑容看王正“那日没耽误时辰吧?”

    王正笑意连连大是感激葛玉泉当时好心“没有没有,那日如不是葛公给我们用船,我们真不知要如何过去”

    那日葛玉泉也不是什么特意之举,就是举手之劳没想到王正还记得这事,如果没人提这事他自己倒是早就忘了,葛玉泉点头脸上展露温笑“没耽误时辰就好,原来你是南青村人”

    王正这时将驴车掉头出口邀请道“既然到得南青村,葛公不能就这么走了,来,随我回去”

    葛玉泉忙说不用实在是不愿打扰王正,见葛玉泉一面不容易岂能轻易放过这个报答机会,王正执意让人上驴车,葛玉泉苗湘媛二人在林子走得半日脚也是走得酸,受不住王正热情只能上得驴车随人过去。

    到得王正家,王正也没想到会碰上葛玉泉,屋内也没怎么收拾,贵客上门自然是不能懈怠,王正用抹布将案桌在擦拭一边才让葛玉泉夫妇入座,王正歉声道“葛公夫人对不住,寒舍简陋望莫见怪”

    有地方歇脚苗湘媛高兴还来不急怎么会见怪“不碍事,你别忙了,坐吧”

    “哎”王正应一声入得客案,双方也不是深交,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说什么好,谁都不说气氛显得很是尴尬,王正寻话题道“对了,葛公和夫人怎么会来南青村”

    葛玉泉也不想吓坏王正寻个借口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想去西泉看看就过来了”

    西泉故事王正怎么会不知道,王正笑道“葛公这是白走一趟,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西泉,那泉早是枯了”

    葛玉泉刚要张口,只听苗湘媛肚子饿得咕噜叫,苗湘媛捂着肚腹微微脸红大是不好意思,先下是到得午时王正连忙起身笑道“葛公夫人都饿了吧,你们先坐着我这就备下饭菜”

    葛玉泉夫妇在南青村受到招待,凌玉随家丁到得陶府也是受到招待,人在陶思民居住院落正厅,这家丁少颗门牙,一笑露出并不整齐牙齿道“凌姑娘在此稍后,小的这就过去告知公子”

    凌玉见家丁少颗门牙心中大觉好笑,只是当面笑话人这样并不是很好

    ,忍下笑意用乌圆眼珠看一眼家丁,轻轻点了点头谦谢道“有劳了”

    家丁也不觉得好笑,咧嘴一笑道“不碍事”

    家丁退下,凌玉这时才浅笑一声在客案入座,没过一会见得陶思民过来,入内见得凌玉陶思民大为意外含笑道“真是凌姑娘,听得通报我还不信来着”

    凌玉起身欠礼道“打扰陶公子”

    陶思民示意凌玉入座笑道“不用客气,坐吧”

    二人一主一客入座,下人上得茶陶思民才问“你怎么过来了?是找我有事?”

    凌玉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陶公子知道昨夜葛府的事?”

    “葛府的事?”这事陶思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葛府出事了?我早前还去过不是还好好的”

    想起昨夜之事,凌玉还是心有余悸,低头片刻眼里噙着泪花道“是夜里出得事,有人在府内放蛇,咬死不少人,都护原本是想送我们入宫,没想到路上遭遇伏击无奈我们就出城,我们在城外失散,葛府葛夫人现在不知去向”凌玉尽量简单扼要说明情况。

    敢在葛府闹事的还能是什么人,这点不用明说陶思民也能猜到,陶思民脸色一板道“他们胆子也太大了,还不死心敢来城里这么闹,你放心我这就让人出去找”

    凌玉眨眨眼试图将泪花隐去张口在道“不用麻烦陶公子,我来只是想公子帮忙告知统领一声”

    一提起岱迁陶思民看一眼凌玉坏笑,凌玉有岱迁这个情人这是陶思民先前万万没想到“统领是吧,这就让人叫他过来”

    陶思民招来家丁让人去禁军司,家丁领命退下,约莫过得二盏茶时间家丁回来答复“公子,统领不在禁军司”

    陶思民一怔没想过是这样结果,张口在问“不在?那人去哪里了?”

    家丁摇头道“问了人都说不知”

    岱迁在满园春做事不是相关人员自然是不会告诉,岱迁和陆开现在就在师医署,只是没人告知位置又能去哪里找人。

    没找到人陶思民也没有什么办法,目光看向凌玉“凌姑娘莫急,统领可能是有事外出,我让人在宫外等,只要见到人就让他过来”

    陶思民看一眼家丁“听见了吗?”

    家丁又不聋点头道“公子,小的听见了”

    “下去吧”

    “是”

    这也是没有办法凌玉只能在陶府候着。

第493章 打探

    陆开岱迁在外等候,久久没见大主药出来,岱迁显得不安道“医令这么久还没出来恐怕。。”

    以前芳儿是生是死陆开当然不会关心,现在如果求神拜佛有用的话陆开愿意试试,内心是显得焦躁没有在脸上显现出来。

    陆开给与岱迁感觉是非常冷静,陆开道“听天由命,如果医令都没办法的话,我们也无计可施”

    岱迁显得心烦叹口气“不过就算医令能将人救活,我想她也不会开口”

    陆开当然知道这点,目前只能答复“临机应变吧”

    二人在等片刻,见得医令和三名师医出来,岱迁立即凑上前去“人怎么样?”

    医令凝着眉道“那三刀下得深。。还好血止住了”

    陆开出声道“她能说话?”

    医令道“人睡了,我想要等人醒,至少要二,三个时辰”

    “二,三个时辰?”陆开哪有这么多时间等人醒来“有劳医令”话落,人当下入屋。

    医令刚要出口拦人,只听岱迁道“你们都辛苦了,但是这人没来过师医署”

    医令和三名师医对视一眼这才向岱迁点头,岱迁不多话入屋。

    入屋见得陆开默站床前凝视昏睡芳儿,岱迁来到陆开身侧问“你要做什么”

    陆开咬得咬后牙槽没说话,转头看一眼旁边案台,上面放着一个木牌,木牌上没有字,只有一个舟的图案,陆开拿着木牌看一眼“这是她的东西?”

    这肯定是芳儿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放在这里,岱迁道“多半是”

    陆开凝视牌上木舟道“这是什么牌子?怎么有舟图案”

    “什么舟图案”岱迁走过去接在手中一看,舟图案入眼岱迁讶然道“我认识这个,这是舟平堡的牌子”

    “舟平堡?”这个地方陆开还是第一次听说,既然岱迁认得只能追问一问“什么舟平堡?”

    岱迁说出自己所知“舟平堡简单来说是销金窟,里面卖名马,名画,各类名品,还有不少他国美女”

    “哦?”陆开登时好奇道“还有这样的地方”

    岱迁道“怎么没有,我刚不是和你说了,听说这堡可不好进去”

    陆开目光在落木牌“你说这木牌是不是入堡凭证?”

    岱迁盯着陆开问“你想进去?”

    陆开盘思片刻道“就像你说的人醒后多半也不会开口,既然她身上有这个牌子,这舟平堡有必要去一趟”

    目前也是没有什么线索

    ,岱迁道“走吧,我和你走一趟”

    陆开将木牌收了道“你不能跟我去”看一眼芳儿道“虽说她不会开口,你还是要想想办法”

    岱迁吃惊凝视陆开道“我可听说那舟平堡堡主可不是善茬,这是不是入堡凭证我们并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一人过去出了事谁能帮你?”

    陆开做下应变任何事打算道“走一步,看一步”

    “走一步看一步?”岱迁忽而冷笑“你就没想到舟平堡里有人会认识你?”

    岱迁这个猜测不无道理,如果那地方和大司徒有关,的确很有可能会有人认识他,这时陆开倒是显得有些犹豫“那这样,你让一些人改扮在附近转圈,有事我会给他们发信号”

    想得想岱迁最终点头道“你真想好了?”

    陆开点头道“走了,你把人看住就是”

    陆开离去岱迁外出将一名禁军招来道“让几个人过来看着”

    “是,统领”禁军领命正要离去,岱迁想起一事在道“等会”

    禁军止步回身问“统领还有吩咐?”

    岱迁问“葛公的事有没有什么消息?”

    禁军道“没有,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回”

    岱迁显得有些心烦道“这温禄山怎么办事的,人都给他怎么还没有消息”

    这话也是嘀咕一句,挥挥手让禁军退下。

    下人上得糕点,陶思民笑道“饿了吧,先吃些糕点”

    陶思民别看对什么事都有些粗心,说起关心女人来可不比别人差,凌玉纳罕看一眼陶思民“陶公子怎么知道我还没吃东西”

    陶思民浅笑道“凌姑娘不是说昨夜出城,家丁也说是在南青村接的你,这么来看肯定是还没吃东西”

    凌玉现下是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只是她不吃肚里孩子就要饿着,勉强让自己提升食欲起手将糕点拿来吃了,见得凌玉吃东西,陶思民神色不显开怀。

    见人如此面色凌玉试问一句“陶公子想什么呢?”

    听及凌玉询问,陶思民苦笑道“只是没想过那些人还不死心”

    凌玉心里也大是忐忑,怎么也没想过回城也不安全“陶公子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

    凌玉话没说完,这话对陶思民来说十分刺耳“知道什么?你认识我知道什么?怎么你还认为我是和他们一伙的?”

    陶思民会错意,凌玉即刻改口道“不是这意思,我是。”

    陶思民没让凌玉把话说完,直接截话道“我明白

    你意思,我如果知道什么的话早就说出,你不知道家父为得这事发了很大脾气,我从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脾气,对了,家父过来时候你可不要乱说话”

    凌玉并不想见除陶思民之外的人,更何况这人是陶宗元,凌玉有些辞意道“怎么陶公要过来?”

    陶思民轻轻摇头道“也不是说要过来,只是你入府见我,这事一定有人通报家父,只是有可能会过来也不一定”

    一想也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上门找人实在是不妥,凌玉如果有别的办法也不会过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只是当时在南青村见到府内家丁,想着除陶公子外我也不知道应该找谁”

    其实凌玉能够过来陶思民是十分高兴,因为这样让陶思民有一种让人依赖的感觉,能当别人依靠陶思民十分喜欢这样感觉。

    陶思民道“过来就对了,你谁也不认识,不找我找谁,想找统领别说去禁军司,你连宫门都进不去”

    凌玉当然也是因为这点当时才起意过来找陶思民“其实过来前,想过陶公子可能不会见我”

    陶思民失笑道“怎么会,别多想安心留在这里就是”

    王正做好饭菜就上桌,一盘兔肉,一只鲤鱼,一碟青菜,王正道“乡下没有好吃的,葛公夫人见谅”

    这倒也不是谦虚,的确是常见菜式,南青村靠山野兔山里有,只要想吃进山就能抓,葛玉泉不好野兔,最好吃鱼,吃鱼也要讲究做法,鲤鱼个头以大为优,但不可肥瘦为上品,肥鱼肉足管饱味道则是差些,葛玉泉不是寻常百姓吃鱼自是讲究。

    凡是一尺半以上鲤鱼,肉厚骨硬葛玉泉从未入肚,葛府厨子知道葛玉泉口味,常取尺半以下的鱼,去鳞切块肉得切小,过大口感会显得涩酸,切好再换清水洗净,洗干净后放在盘里,撒盐接着放入,茱萸,桔米,上等好酒在盆里调匀,在而用竹叶或芦叶密封下锅蒸煮美味无比。

    王正这鱼当然没有如此工序,就是下锅水煮,葛玉泉夫妇早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只要有口吃的就行哪里还讲究许多,饭菜上桌二人也不客气起筷就吃。

    见得葛玉泉二人海吃,王正自是高兴,葛玉泉边吃边问“亲家是否时常过来帮衬农活?”

    王正笑道“有来有来,前几日还来过”

    葛玉泉欣慰一笑“有来帮衬就好,有福气呀,嫁得好人家”

    王正这时倒是显得不甚开怀道“就是嫁得远一些,要去看人颇费周折”

    苗湘媛听他们二人交谈,想起葛舒兰,人虽然没有远嫁,但入宫那道门也不是可以随便进去,比起王正去看女子更为艰难。

第494章 和商队回城

    想及此处叹得口气,苗湘媛平日饭量小,没吃几口也是饱腹放下碗筷,王正道“夫人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不合胃口,想吃什么我在去做”

    “不要麻烦了”苗湘媛惋叹道“小女也是出嫁,想去看人也是像你这般颇费周折”

    父母心都是一点既通,王正蹉叹道“小女脾气顽劣,自小就愁不知长大后能否许个好夫家,嫁了人又愁夫家是否真切待她好”

    苗湘媛也是感同身受和王正仿若知己蹉叹连连,葛玉泉看他二人显得好笑“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俗话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

    苗湘媛道“她要是男的我倒不担心,就是女的才怕受委屈”

    王正连胜附和“就是,就是”

    葛玉泉拿他二人没办法,想着岔开话题问王正“先前你不是要出去?可别为得我们耽误你的事”

    一想起要办之事,王正第一个反应显得急切,可是时间已经耽搁,王正道“算了,不碍事,明日在办就是”

    “士为知己者死”秦重没来由的突然冒出一句,这么说是因为看见沈建承显得心事重重。

    沈建承负手在院中凝视澄空,听得秦重声音回神笑道“太尉来了”

    秦重上前微笑“太子可是真正理解这话意思”

    士为知己者死,这话来自战国策赵策一,这话世人皆知,沈建承岂能不明白话意,只是秦重如此一提似乎这话有着鲜为人知意思,沈建承板正脸色请教“难道这话还有更深的意思?”

    秦重却是在考究沈建承”太子说说,一个人为什么甘愿为另外一个而死?”

    沈建承没想到更深之意是什么,只能依照自己理解答复“自然是知己难求,知己在于知心,有另外一个人能明白自己志向这是多么难得的事”

    秦重显得大不敬在问“那么太子是想做死的那个还是活的那个人?”

    这话入耳真是振聋发聩,沈建承不得不重新掂量秦重意思“太尉想说什么?”

    秦重郑重道“太子是王,不是士,士可以把王当做知己,王不能把士当做知心人”

    沈建承仰天长叹道“太尉这话可真是太难听了”

    其实在字面意思上话也不算多难听,只是沈建承听明白秦重真正想说的话,秦重当然知道这话不太好听“这就是事实,什么士为知己者死,这话是听上去是好听,实际上无非是相互利用罢了,一个人甘愿为另外一人去死,那么活着的这个人肯定是有能力完成死去那个人心愿,否则没必要送命,这不是相互利用是什么”

    是呀,

    一个人平白无故怎么会为另外一人送命?

    秦重肯定不会无故说起这话,沈建承无奈苦笑道“太尉有话直说”

    秦重肃然道“太子心事重重是否是为姜公的事?”

    如说不是那就是违心之言,沈建承现在只是敢想却是不敢提“姜公能封本王嘴,封不了本王心,想想也不行?”

    秦重道“太子缺的是阅历和谋算,老臣口中的拖,太子只认为是拖延”

    沈建承抬眼看人“难道还有别的什么?”

    秦重道“有,难道太子不知手里握着什么?”

    沈建承举起手掌张了张又握了握拳自嘲一笑道“本王手中有东西握着吗?如要说有无非就是虚有的头衔罢了”

    秦重展笑道“不对,太子手上是握着姜公这个士的命运”

    沈建承一时无法领会这话含义,失笑询问“真的吗?如本王握着姜公命运,何以让他如此要挟?”

    “是要挟吗?”秦重似笑非笑道“如不是要挟呢?”

    “不是要挟?”沈建承显得有些似明未明,起步靠近秦重二步询问“不是要挟那是什么?”

    秦重似乎是有心在指点沈建承“这世上所有事情都能够利用,哪怕是有些事不利于自己”

    沈建承虽然没想到明白,可已经有些兴趣“哦?如何利用?”

    秦重心有腹稿道“太子身在局中眼睛被迷住,如能抽身出来看就能更容易看清楚手上握着什么,是,姜公火烧司马府是在利用王后威胁太子封口,从表面来看太子只能妥协,因为太子害怕王后成众矢之的,两者无法兼得也怪不得太子心事重重”

    沈建承道“此事太尉有解?”

    秦重笑容满满道“正面和姜公对抗,会搞垮自己,也会牵连王后,其实解决之法早在太子手上,只是没有看见罢了”

    “哦?”沈建承摊掌在看“本王手上有解决之法?”

    秦重笑道“这事从正面看,的确是姜公在威胁太子,但实则这是我们的护身符!”

    “护身符!”沈建承不可置信凝视秦重,这事明明就是受得要挟怎么又成了护身符“太尉莫非是在说笑?”

    秦重笑道“看明白这事的不光是老臣,陆开也是看明白”

    “他也明白?”沈建承在问“如何知道他也明白?”

    秦重徐徐一笑问“听说太子在禁军司和他见过面”

    这事没有什么好隐瞒,沈建承简单答复“是”

    秦重在问“那么你们可有说起姜公之事”

    沈建承点头“说过,他说这是家事”

    秦重满意一笑“这不就是了,姜公和他身后所有士族就是太子护身符,在还是太子以前这事就是威胁,如太子成为王上那就是护身符”

    沈建承有些事的确没想得透彻,也没陆开那般精明,只能直接询问“怎么说?”

    秦重昂头挺胸道“太子试想,姜公身后的士族有多大影响力,如今手上握着对他们来说最不利的证据,他们做过什么王后最清楚,这也就是他们胁迫太子原因,如果王后不顾一切开口说话,他们就完了,胁迫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就是没有信心能操控太子,只能出此下策”

    这话入耳沈建承如同醍醐灌顶,眼中闪烁炯炯精光大是欣喜道“是呀!本王怎么就没想到,手上握着的是对他们最不利的证据,多谢太尉提点”

    沈建承在怨道“太尉和陆开也真是,早是知道这个为什么不早说”

    秦重叹口气道“相信陆开心思是和老臣一样,有些事需要太子自行领悟,只是见得太子心事重重这才。。”

    沈建承想通这事大是愉悦笑道“明白了,太尉放心,这事本王不会莽撞行事”

    事,一件接一件,张中平大是头疼,不管怎么说务必要回城在说,从南青村出来后一直不敢大咧咧在道上走,是沿着林中小道往东门过去,路上赶路的人不少,如是其他情况早就拦路过马车搭个顺风车进城,只是现下不能这么做如真有人设伏会害了捎带他的人。

    顺着林子摸往官道,在接近城门这里就已没有林子藏身,要进城只能上大道过去,大道上也不是只有人路过,也有些人在卖瓜,如进城卖瓜城卒会收小费,有些不愿入城的人就在城外卖,当然拉生意肯定不如城里好,见得有个瓜摊张中平上面买瓜解渴。

    吃得片瓜见得身后有个商队过来,商队一行数十人队伍也是显得浩浩荡荡,张中平眼珠一转登时有得主意,待商队队伍大半过去人往队伍末端走去。

    末端有二人在后押着商车在走,张中平上去搭话笑道“你们商队是从哪里过来?”

    城门在既也不怕张中平是匪盗来盘点,一人道“我们是从邑昌过来”

    “邑昌!”张中平显得惊讶道“我听过这地方,听说过来可要半月”

    那人在道“可不是,不过干的就是跑车活,惯了也就没事”

    张中平有一句没一句的找话闲聊,跟着商队一同入城,在路上倒是见过有几个人在城外装作歇息,只是眼珠不住打量行人。

第495章 部署打探

    商队人多张中平也不引人注意跟着商队蒙混进城,一入城张中平就是虎归山林,直接往禁军司过去,刚拐过条街见得一辆马车停在眼前。

    有人掀开车厢帘子笑看张中平“张大哥”

    一见到车帘子后的那张人脸顿时笑道“怎么是你”

    车内之人便是陆开,陆开看得张中平满头大汗笑道“你不是在葛府吗?怎么出这么多汗”

    听得陆开这么问,那就是还不知道葛府的事情,张中平抹去额头汗珠道“你还不知道吧?葛府出事了”

    陆开眉峰一挑大是吃惊,路人行人也多道“上车说话”

    张中平上得马车,没上来以前以为车里只有陆开一人,没想到里边还坐着三人,看人是禁军司的,张中平一楞道“你们这是有事?”

    陆开现在没心思关系舟平堡的事情,追问“快说,葛府出什么事了”

    张中平想起昨夜事情胆战心惊道“你不知道昨夜有人在葛府放蛇,是哪种像红色叶子的蛇”

    “红色叶子的蛇?”陆开琢磨片刻忽道“红叶蛇!”

    陆开在南魏待过对此并不陌生,张中平可不知这是什么蛇,不过红叶蛇倒是贴近那蛇样子“是叫红叶蛇吗?我看好像是,那蛇出现护都就让我带着葛府他们入宫,只是路上遭到伏击我们跑出城,凌姑娘现在在南青村,至于葛公葛夫人现在不知去向”

    陆开何曾想过葛府昨夜出得这等事情,忙道“大哥我这还有事,你快去把这事告诉岱迁”

    “好”张中平刚要起身,见得车内一禁军道“这事统领知道了”

    张中平一楞“他知道了?”

    陆开看向说话禁军“你也知道这事?”

    禁军点头道“是呀,在陆护卫带那个乔远去南桥时有人过来满园春通报,人还是我领去见统领的”

    陆开顿时气恼道“这岱迁,知道也不和我说”

    禁军道“可能是统领不愿让陆护卫分心”

    陆开忽而冷笑“他倒是为我着想,你们这些禁军司的人有事个个都瞒着我,行了,你下去吧,让人去南青村将凌姑娘接回来”

    说话禁军一楞“陆护卫,统领让我与你一起去。”

    陆开没让禁军把话说完“我告诉你,凌姑娘对候统领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不把消息传到出了事情自己负责”

    这禁军不敢怠慢下车走了,在向张中平道“张大哥跟我出去一趟,有你在我也放心”

    张中平倒没意见,只是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我们要去哪

    里?”

    陆开先示意车夫赶车才说明“去舟平堡”

    “舟平堡?”张中平和陆开一样对荆越附近有什么据点都是一无所知“去舟平堡做什么?”

    其实陆开去舟平堡要做什么也是心里没底“我也不知道哪里有些什么,去了在说”

    马车缓行出城,陆开将挂着水壶解下给张中平,一接水壶咕噜咕噜喝下可见也是渴得不行。

    陆开道“慢些慢些,又没人抢”

    灌得些水张中平有些饱腹感,水是不在喝了,陆开接水壶挂起问“凌姑娘在南青村安全吗?”

    说实话这个张中平也不敢打包票“在户人家家里,只要不乱跑我想没事”

    陆开想着对方处境道“她一人留下想必很害怕”

    张中平也是没有办法“昨晚那些人下手狠,那情况真是不把人杀了誓不罢休,我不敢带她一起回来”

    陆开能理解点点头“放心吧,他们会尽快带人回城”

    想起以前有机会习武却是偷懒,张中平叹口气道“以前勤快些学些傍身功夫就好了,也不至于把凌姑娘留在南青村”

    陆开笑道“你已经在保护她”

    张中平心中还是忐忑道“我也不知道把人留下对不对,如果那些人提前到的话。。”

    陆开打消张中平顾虑“那些人目标不是凌姑娘,就算抓人也不会伤人”

    “希望如此”

    一路无话马车到得舟平堡,马车当然不会在舟平堡正门停下,远远停在拐道,过拐道直行就是堡门,舟平堡外墙高达五丈,五丈之高别说是人,猫恐怕也蹿不上去,如在里面出事想借墙出来那是不可能。

    陆开看一眼舟平堡回过头来做指示“你们就近埋伏,这里和这里”陆开指着两旁左右树林在道“有可能的话尽量找高一些的地方观察”

    其余人领命,张中平也是看一眼如同堡垒舟平堡道“如过有什么不妥的话,你如何给我们发信号?”

    这个的确是个难题,他总不能带着响箭进去,况且进去谁知道会不会搜身,陆开思虑道“像这样的地方进门前或许是盘查,肯定会提防有人会带什么兵器暗器进去,无论出什么事我都会想办法出堡门,如有意外见我摸耳朵就过来帮忙”

    陆开做个摸左耳耳垂动作,众人看在眼中点头,张中平道“这样看我们得要靠近一些,否则的话出事后怕赶不急”

    陆开道"“靠近一些也好,但要小心”

    这时杜白领着十人在过来,杜白陆

    开不眼生在满园春时也在,一见人陆开就问“统领让你们过来?”

    杜明态度冷冰冰凝视陆开道“统领怕陆护卫安全有失,特意让我过来”

    人都来了,总不能赶人回去,陆开道“部署位置已经和他们说了,你就和他们去埋伏就是”

    杜白看一眼陆开身旁禁军一眼,在冷眼看向陆开“听说你很喜欢惹麻烦?”

    陆开苦苦一笑“这么说你平日和统领走得很近了?”陆开有这个看法也很自然,如果不是走进之人岱迁用不着和他说这么不相干的事情。

    杜白似乎对陆开没有任何好印象冷道“我不叫你,我叫杜白,不管你是不是爱惹麻烦,统领既然让我过来,那么就应当确保陆护卫安全,这里现在由我主事,我做事喜欢用自己的办法”

    张中平在旁一听怎么有些找茬意思,张中平想着添说两句道“杜兄弟,其实我们就近埋伏这就很好,现在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节外生枝?”杜白对陆开没好脸色,对张中平更不会客气“你是说我会碍事?”

    这人想法怎么如此偏激,张中平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

    张中平话没说完,陆开不想在纠缠下去道“好,这里由你主事,我的安全交给你”

    听得陆开这么说,张中平也就不在张口,杜白冷言冷语道“放心吧,不会置你安全不顾,我可不像你,犯了错也不会挨罚,我可没有像太子这样的人做靠山”

    陆开知道对方是为岱迁抱不平,也不置气笑道“有劳了”

    了无踪迹,既然找不到人只能回去做汇报,卫滨在给陈九德做答复,卫滨面色沉郁道“见过副官”

    陈九德目露失望看人“好几路伏兵都没拦下人?”

    认错只会给自己带来责骂,卫滨不认错直接说出请求“我会找到人的”

    话好说陈九德想着在给卫滨一次机会,询问细节道“你想怎么找人?”

    先下已是没有任何办法,卫滨道“没人见过葛公回城,一个晚上肯定走不远,附近就只有几个村落,只要仔细排查总是会找到人”

    把事情办砸谁都不会开心,陈九德也不想在给卫滨压力“去吧,别在让我失望”

    陈九德对卫滨是很失望,温禄山对自己不失望,在遥望,眼中里遥望的是密密匝匝树林,这时有人上来禀告“都护附近村子都搜查过来没有葛公踪迹”

    温陆山目光看向西侧道“那么就剩南青村,整队去南青村”

    “是!”卫兵在问“那么搜索林内兄弟要不要撤过来?”

第496章 抵达

    温禄山道“不用,让他们继续搜林”

    “是,都护”

    护栏在院外,葛玉泉透过窗拦看在眼中,王正收拾碗筷下去,趁着档口苗湘媛问“老爷,我们露不了脸,也许可以让王正帮忙”

    葛玉泉想得想微微摇头道“如果让那些人知道他是为我们通风报信,只怕会加害与他不能牵连无辜之人”

    葛玉泉担心不无道理,只是谁都不能去,难不成还能在此处长住?苗湘媛没得主意问“老爷,那该如何是好?”

    不想牵连别人只能靠自己了,葛玉泉道“我们可以换身衣物,装成乡下夫妻夫人以为如何?”

    这倒也是个办法,苗湘媛还是存疑道“这。这能成吗?”

    成不成谁能知道,目前葛玉泉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试试看,不试怎么知道成不成”

    二人不在说话,没一会,王正过来,葛玉泉向王正讨要衣物,这要求肯定是显得奇怪,王正愣神片刻“葛公,我们这些都是粗衣。”

    葛玉泉笑道“拿来就是”

    将衣物拿来二人换上,一看倒也像是乡下夫妻,王正虽是乡下人虽说不显精明总不会是蠢蛋,见人突然到得南青村,又要换上粗衫一就琢磨事情不对。

    王正问道“葛公,夫人,你们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

    如果没事怎么会换上这身衣服,王正待他们真诚,衣服都换上了总不能说什么事也没有,这样未免太过见外,葛玉泉只好道“是碰上些难事,只是你帮不上,给我们这身衣物就已帮了大忙”

    葛玉泉既然没有开口求助,王正也不能死乞白赖硬逼人开口,王正在问“不过,换这些衣服是。。”

    葛玉泉衣服都换了,当然不能在留下,葛玉泉道“还有一事要你帮忙,能不能送我们上官道,回城后过几日在来拜谢”

    “哎哟,不用不用,葛公夫人先到外面候着,我这就牵车出来”王正去牵得驴车葛玉泉夫妇在院中等候,王正牵得驴车过来道“走吧”

    葛玉泉夫人刚要上车,见得院外有一人过来,这人见得院中王正显得气恼叫道“王正,你怎么还没出门,我们都等得很久,你果然在家”

    王正见这人过来脸色一紧“你。你怎么来了”

    这人年约三十,一副吊儿郎当样子,嘴上叼着根草将篱笆门推开就入内“我不过来怎么知道你在不在,行了,你也别走,他们等会就过来”

    一听,王正脸色在是一变“你。你说他们要过来?”

    这人笑道“嗯,等着吧”

    这人看向葛玉泉夫人见得眼生好奇询问“他们二人是。。?”

    这人在葛玉泉眼中就像个二流子,对他没有存留什么好印象,心里也是奇怪老实的王正怎么和这种人摊上关系,不过听话似乎王正先前出村是要去见他,只是没等到人去这人才会过来。

    王正似乎对这人有些抵触道“他们是邻村的朋友,正要送他们回去”

    “邻村朋友?”这话奇怪的不是那人,是葛玉泉,苗湘媛也是奇怪为什么不能对这人说出他们身份,不过隐瞒自有王正道理,葛玉泉苗湘媛也不会主动说明身份。

    这人将嘴中草吐了,将篱笆门关上脸色阴沉道“谁都不能走”目光看向葛玉泉夫妇道“对不住了二位,我们等会有要事办,不能让你们就这么走了,都给我进屋!”

    葛玉泉夫妇立身不动,这人恶狠狠上前推人进去,从这人话头上听似乎是要干什么要命见血之事。

    见人对葛玉泉不敬,王正厉声道“刁成!这是我朋友对人客气一些”

    众人入屋刁成让葛玉泉夫人在案台坐下,笑看王正“好好好,你朋友最大好不好,东西呢,拿出来我得数看你有没有私吞”

    刁成话都出口不能不应,如果反着干发起脾气那就不好,王正道“等着”

    王正外出来到驴车旁蹲下,在车板下方掏出一个黑袋子,拿到袋子伶着入屋丢给刁成。

    刁成沉甸甸接过袋子打开一瞧,里面尽是珠宝。

    该说的已经和杜白说了,陆开转身就往舟平堡过去,杜白挥挥手其他禁军即刻入林待伏,其他人是进去杜白还没有因为他在跟上陆开。

    陆开起脚还没走五六步,见得杜白在后跟着,对此眉头一皱止步看人“杜兄弟有话要说?”

    杜白冷看陆开摇摇头答复“没有”

    陆开看人两眼起步在走,杜白见人一动在次跟上,这次在跟人陆开在次止步询问“没话说为什么要跟着我?”

    杜白冷然答复“我说过做事喜欢用自己办法,要保护好陆护卫最好的办法就是随你进去”

    陆开顿时眼锋一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杜白没有让陆开眼神威慑住“能干什么,自然是跟你进去”

    陆开目光微微一缩似乎想用眼劲将杜白吞噬“是统领吩咐让你跟着我?”

    杜白不点头不摇头直视陆开“不是,是我想跟你进去,不要把什么事都往统

    领头上套”

    陆开狠笑道“我在统领头上套过什么?”

    杜白道“自己做过什么自己知道”

    这杜白肯定是知道自己私下审问过岱迁的事情,看这情况似乎是要为岱迁出气,陆开绷出一个笑容道“你是执意要和我进去?”

    杜白道“不要我跟着除非从我尸体踏过去”

    陆开神色厉色顿减选择妥协“跟我进去也行,以我随从身份”妥协也是不得以,这狗皮膏药既然甩不开只能让他贴着,只要不误事就行。

    不在多话二人一前一后朝目的过去,陆开不想说话,杜白似乎很有闲聊心思“陆护卫我们以前从没有机会好好聊过”

    聊天自然是和好友聊才会尽兴,这一次只怕不会尽兴,到达堡门还有一段距离,想纾解杜白心中闷气最好是进去堡门之前陆开问“想聊什么?”

    有些话题就怕没有人接,一接杜白嘴巴如河堤大开“听说你和候统领去过北安?”

    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禁军中有人知道也不奇怪,陆开道“是,然后呢?” 杜白在道“共过凶险患难,就算不是兄弟也算是朋友,有什么话不能和朋友说,非要私下审问?就不怕让人寒心?”

    陆开也不和杜白争辩,淡淡答复一句“你不了解当时情况”

    杜白冷笑在道“谁不知道陆护卫能言善辩,一句不了解当时情况,真是把一切都推脱过去”

    陆开还是在忍受杜白嘲讽道“我说了你不了解当时情况,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

    杜白先磨牙在冷道“陆护卫贵人事忙,什么事都有你的份,当然不会如此闲暇” 二人离堡门越来越近,陆开实在是不想在谈这事“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成见,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杜白道“我不知道什么大局为重,我只知道统领受得委屈,就要为他讨回公道”

    陆开语气微微凌厉“哦?你想什么讨回公道,莫不是让我去和统领磕头道歉?”杜白冷冷笑道“不敢,怎么敢让陆护卫磕头道歉”

    陆开忽而止步眼劲如同山岳向杜白压过去“你在胡搅蛮缠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这事过去之后我很愿意和你说这么做的理由”杜白当然不是鲁莽之人,见得堡们门临近他们如在这里继续针锋相对的话会适得其反,杜白道“愿意说这是最好了,我倒想听听你的理由”

    见得陆开和杜白接近堡门,张中平伏在林内大为不安,身旁有个禁军张中平问“是不是统领让他过来盯着陆护卫?”

    禁军侧眼瞥人回应“不知道”

第497章 假的

    刁成从袋里取出根金钗掌眼,葛玉泉虽不是女子岂能看不出成色好坏,钗子价格不菲王正一个乡下人哪里来的这东西,黑袋不小里面多半还有别的物件。

    葛玉泉看向王正心道“这人莫不是外表老实,暗地里却是做谋财害命勾当?”

    想归想葛玉泉不敢把这话说出来,金钗好不好一个男子只能看出成色好坏,女子却是不同,钗子一入眼苗湘媛就知道所出何处。

    这钗子外形就是个凤钗,凤钗也就是凤凰外形,一般凤钗只做凤凰翱翔样子,很少会点凤目,这凤目一点就很传神,凤目是用红芙蓉石打磨而成,红芙蓉石也不是说整个就是红色,芙蓉石有白黄青三色,其中有块地方呈现红色,色泽浓艳如丹。

    这根钗子肯定是出自明澜坞,只有明澜坞的凤钗才会点睛,看出出处苗湘媛也没多嘴。

    刁成看完钗子将其放回对王正笑道“保管很好,没辜负我们对你信任”黑袋刁成揣入怀着在摸摸肚子道“饿了,有没有吃的?”

    王正板着脸道“锅里有,怎么还要我帮你盛来?”

    刁成笑道“不用不用,自己来就行”看一眼葛玉泉二人道“看好人,人跑了拿你试问”转身出屋往厨房过去。

    见得刁成不在葛玉泉向王正道“多谢款待,但是你们要做什么与我们无关,我们不会随便乱说话,夫人走吧”

    葛玉泉二人起身,只见王正板着一张脸上前挺身相拦“葛公夫人见谅,现在不能让你们走”

    葛玉泉脸色铁青道“你要如何?”

    王正目光冷厉数落一句刁成“那刁成不该在你们面前拿出钗子看,葛公夫人坐吧,这事容后在说”

    之前听过还有人要来,虽然不知道要来几人,不管是三五个,还是三五十个对他们来说对方人一到情势就对自己不利,苗湘媛提醒也是恳求“你女儿出嫁时老爷帮过你,你欠我们一份情,让我们走吧”

    王正也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如此发展,当时见到葛玉泉的确是诚心还恩,只是没想到刁成会过来,放人走如果葛玉泉报案的话小命难保,自然是不会轻易放人走。

    王正态度强硬道“坐下”

    葛玉泉年纪不小总不能和王正大打出手,无奈之间只得在入座,坐是坐还是不肯放弃溜走念头,葛玉泉向王正道“看你人不坏怎么和他们这些人走到一起?”

    王正脸色缓缓无可奈何道“葛公我也是没有办法,村里都是陶家田地他们租金又重,平日也没有什么余钱,小女出嫁时只想让她风光大嫁,是以和他们赊借些钱,他们也不要我

    还钱,就是让我去接些货在转交给他们”

    不用说接的货肯定是那袋子珠宝,这些珠宝如能见得光怎会需要王正接货转交?这些东西不是谋财害命就是偷盗得来。

    虽是事出有因葛玉泉虽有同情,并不赞同如此做法相劝道“这样的事情不能在做,你和我走,不管你赊多少钱我给你还,我们一起走”

    王正脸色为之动容但没接话,苗湘媛看人似乎有些动心赶紧在道“哎呀,这有什么好想的,我们还能骗你?这样的事情在多做几回,肯定会东窗事发这是入狱之事,可要想清楚,他们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你不是”

    “我。。”王正显得犹豫在道“如我和你们走了,我怕他们会找小女麻烦”

    怎么劝都不行,葛玉泉苗湘媛简直急得不行,急是急也没想出什么新说辞。

    王正知道葛玉泉夫人是为他好,王正在道“葛公夫人我知道你们说得都对,只是我也知道他们不会轻易让我抽身而退,等会有人会来验货,等待出手之后你们就能走”

    这话葛玉泉一点也不信,人在这里张大眼珠看人验货收钱岂能白白放他们走了,更让葛玉泉害怕的是如果那些人知道他身份说不定会提什么无理要求。

    见得劝人不开,葛玉泉只能道“好,我们可以不走,但是你不能告诉他们我是谁”

    王正知道葛玉泉意思点头“这个放心不会乱说就是”

    “什么不会乱说?”刁成捧着碗正巧过来听见这话。

    王正反应也是够快答复“就是不让他们乱说这里的事”

    听罢刁成看一眼葛玉泉夫妇轻笑并不作答,刁成有坐也不坐选择在门槛旁蹲下起筷吃饭,刁成嘴里吧啦作响看上去吃香很香。

    王正道“等会出了货,就要放他们走”

    刁成舔舔筷子笑道“这个自然,出了货留他们做什么”

    边舔筷边答应像是随口敷衍,王正追问一句“你说话算话?”

    刁成在扒两口饭鼓着腮帮笑道“算怎么不算,我答应过你的事有食言过?”

    王正向葛玉泉投去一个目光,才转回视线向刁成点点头“我信你”

    吃完饭刁成也不把碗筷收拾,随手就放在门槛旁起身用衣袖抹抹嘴,眺望屋外道“他们怎么还没来”

    等人和赴约的人是二种不同心态,要说急自然是等的人,也就半刻过后在有二人过来,半刻对于刁成来说似乎等得大半日,见人过来刁成笑道“你们怎么才来,真是让我们久等”

    过来二人一人是满脸倒须,另外一个是瞎得左眼戴着眼罩,二人面向显得凶神恶煞,苗湘媛一见来人如同煞神早是吓坏,葛玉泉按住苗湘媛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那满脸倒须的人叫张坚,瞎眼的叫贾亮,张坚刚入院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刁成,张坚语声微责道“我说刁成来找人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去”

    刁成笑道“有客人在我们不好走”

    “客人?”张坚入屋这才看见葛玉泉夫妻,一看就知道刁成是什么意思看向王正道“你也是不知今日有事要做?”

    王正当时也没多想见到葛公一时高兴就请人回来,王正道“想着可以晚一些去交货,没想到你们来了”

    张坚看一眼贾亮“你去通知买主,让他过来这里”

    贾亮点头退下。

    张坚道“平日你是可以晚些送,今天不行,买主亲自过来了”

    刁成一楞“是谭掌柜亲自过来?”

    张坚道“可不是”

    刁成奇道“难道平日过来那伙计出事了?”

    张坚道“没听说出事,亲自过来也好也好拜见一番”

    刁成笑道“是呀,一直和谭掌柜做生意就是没见过人”

    张坚走到葛玉泉案台前凝立打量人一眼,在看向王正询问“是你朋友?”

    王正觉得有些话最好在说一遍,王正点头道“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刁成答应过事后放人走”

    张坚回头沉沉看一眼刁成在回头道“既是朋友那么就不为难,货呢”

    刁成起步向张坚过去从怀里取出袋子递给张坚,接袋在手随手取出物件一看,取出的还是那根钗子,钗子比较长也是靠着上面,一摸也是摸出钗子。

    张坚掌看两眼忽而面色骤变,轻轻一折钗子断为二截,刁成一见当场怪叫“你干什么!”

    张坚勃然怒道“这是假的!”将断为二截的钗子往刁成甩去,刁成慌忙一接在看钗头却是银的“这。。这是怎么回事”

    慌忙间在取出几样物件查看皆是假货,张坚目露凶光也没有任何预警一脚就踹向王正,这一脚气大力沉将王正踹翻在地,葛玉泉一见登时疾呼道“为什么打人!”上前将王正扶起。

    张坚目光凶厉指着葛玉泉道“没你事,给我让开”

    王正颤颤巍巍让葛玉泉扶着,张开破皮唇角自危战兢道“怎。怎么会是假的。”

    张坚冷厉看人“东西是你收的,你反倒问起我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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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开传介绍:
沈建承为荆越太子,荆越大司马沈章为能当上荆越王,设计将沈建承送去敌国北蜀为质,荆越太尉秦重不愿沈章私心谋国,暗中让陆开前往北蜀救人。陆开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陆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陆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