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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鸣舞     陆开传txt下载     陆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68章 局势

    陆开此番答复,显得出乎陶思民意料,一听登时登时惴惴不安,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喝酒,赶紧把酒壶放下起身,满脸情急道“没救兵你还在这里瞎转什么!赶紧找路出去,要不然等人一来,那是瓮中捉鳖”

    现在当然能走,这是最好机会,只是自己脱身没用,没等到葛玉泉如何能走,陆开摇头拒绝道“不行,没看见葛公不能走,他们会到在等一会”

    “等?还等什么?”陶思民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如果他胆子在大一些,或是认得出路那是不会留下,路不认识胆子也很小不敢走只能留下,凌玉和陶思民一样不认识路只能跟着葛玉泉。

    葛玉泉眼珠开始左盼右顾,额上急汗也是越来越多,汗多一半是因为赶路另外一半是紧张,紧张是因为葛玉泉觉得或许是迷路“怎。怎么还没听见风铃声,我。我们可是走偏了”

    夜里山静只要有风过树,风铃声能传很远,估算应该是到得附近才是可什么都没听见。

    二人不住张眼四眺,似乎是觉得只要看看就能看见出路,出路这样如此乱看自然是不会出现,葛玉泉想着或许是老了耳根不灵,怀着希望询问凌玉“凌玉姑娘听见风铃声没有?”

    凌玉不光张耳倾听眼睛也是睁得很大“没。没有呀,你不是认得方向。。”

    “感。感觉上应该是没错是这个方向。。”葛玉泉也没多大信心底气不足絮叨。

    “感。。感觉?”凌玉一听差些气昏过去,如早知葛玉泉是凭感觉过来,倒不如沿大路走,现在是能走错路的时候?凌玉急促不安道“迷。迷路了?”

    见得凌玉不安神色,葛玉泉指着凌玉身后方向“别怕。走那边试试”

    “想好在走不能在走过错,我快要走不动了”凌玉不是在说谎是真的快走不动出言提前通知。

    葛玉泉情况和凌玉差不多“走吧,停留太久人就追来”

    来去自如,这是秦重在朝堂与人唇枪舌剑拿手好戏,关于知错认罪这事形如哑巴,沈建承目光还在秦重身上,如果不想在抵受如此目光最好是开口说些什么。

    秦重试问一句道“太子意思是还想追究下去?”

    沈建承没有直接答复反问“太尉不认为,这事由本王处理比陆开日后追究更容易处置?”

    对此秦重有很大信心道“他什么也追究不了,因为有人会用尽一切办法将此事压下,听老臣一句劝,现在不管是太子还是他,都是斗不过那些庞大士族,太子,老臣给你交个实底,如果现在决心和他们为敌会失去一切”

    沈建承脸筋已在颤抖“既是如此

    太尉为什么让本王回来?如本王在北安为质,不是谁的事都不会碍着”

    秦重肃然道“太子身份那是斗不过,只有当王上掌握权利才能与他们对抗,其实他们都在观望太子和大司徒较量看谁会赢,同时也在观察太子是如何为人处世,说句俗话就像那些家犬,如想养些家犬看家护院有很多办法让它们忠心,如是怀着下刀宰杀之心,在是温顺家犬也会反咬一口”

    “养犬和杀犬都在太子一念之间”

    沈建承对此默不作声,秦重在道“一开始我们都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既然要走就别选艰难道路,在忍忍,事情已经发展到这里,我们就要赢了”

    “是吗?本王没看见有多少赢面”

    “有的,我们不会让太子失望”

    沈建承目光失望凝视秦重“大司马设计陷害护国公一家,在而牵涉到母后父王,这么大的事就凭着大司马一人敢这么做?姜公如此及不可奈杀人灭口这事他就逃不了干系,有罪不惩太尉母后却让本王掩盖?你们这是逼迫本王违背律法!”

    “不是不惩只是另寻时机”

    “时机?”沈建承冷笑“就算当上王上,太尉还是会敷衍本王,说什么局势不稳不可轻举妄动,所谓新官上任不花个三年五载方方面面笼络,怎能确保官运亨通,太尉就是希望本王当这样的王上?”

    对此秦重无言以对。

    “王后到!”太监在门外扬声宣告。

    秦重正要起身恭迎,只见沈建承坐着不动张口道“让母后回宫,明日本王在去请安”

    太监为难看一眼王后,王后道“下去吧”

    “是”太监退下。

    王后就在关闭门外,也没有强行推门进去“太子为何将母后拒之门外?”

    沈建承默不作声,秦重道“太子,外面寒露重,还是让王后,进来”

    沈建承冷看秦重“母后深夜过来无非是知道大司马之事,太尉是认为自己絮叨还不够?”

    秦重将头垂得下去,沈建承在道“母后回宫吧,本王乏了”

    王后道“母后就说几句,说完就走”

    沈建承叹口气看一眼秦重,接收到沈建承眼神秦重起身应门,王后入内“大司马的事哀家听说了,太尉此事可是当真?”

    秦重点点头“书房起火人没出来”

    王后嘴唇颤抖深深松口气,心里大石头算是落下。

    沈建承也不说话就只是坐着。

    王后看一眼沈建承刚要出声,只听李锦在门外道“太子殿下”

    沈建承道“进来吧”

    李锦入内道“姜公在宫门外求见”

    一听,沈建承眼劲顿时凌厉,秦重则是暗暗皱眉,王后惴惴不安道“他来做什么!”

    沈建承思量片刻不知为何反常一笑“没找他却是主动找上门,宣,本王倒想听听他的来意”

    姜公在宫门求见,从宫门到东宫自然要花费一些时间,时间在长沈建承显得很有耐心,姜公入内也是一楞,没想到王后秦重也在。

    愣神也就只是片刻,姜公向余人施礼“见过,太子,王后,太尉”

    三人神色各异揣摩姜公此行目的,沈建承没有拿一张生闷气的脸应对姜公,对人谦和一笑“姜公深夜过来是有要事?”

    无事自然是不登三宝殿,姜公道“王后太尉都在,这么都是知道大司马之事了?”

    如此猜测也在情理之中,如不是因为此事深夜三人也不会共济一堂,沈建承道“这事我们知道”

    姜公叹口气道“大司马如此想不开着实让人可惜,太子是否认为这事是结束也是开始?”

    沈建承狠笑道“本王愚钝,还请姜公明示”

    沈建承是不是明知故问姜公非常清楚,既然沈建承选择装傻姜公只能开门见山“大司马如此不管犯过什么事,应当烟消云散”

    “烟消云散?”沈建承目光微冷道“姜公是威胁本王来了”

    姜公目光诚恳道“不是威胁,是希望太子卖个薄面”

    沈建承冷意溢出唇角“如本王不卖呢?”

    姜公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紧紧凝视沈建承道“荆越就像一艘大船,太子如想稳稳当当坐船,就要体恤划浆船夫辛苦,如船夫闹事起哄这艘船就走不稳当”

    沈建承脸上没有一丝畏惧害怕“姜公意思是说,有本事让本王有覆舟之危?”

    姜公态度是非常客气,沈建承却是冷眼相对,看来说客套话不管用,那么只能让沈建承知晓厉害,姜公道“对于太子姜某是支持的,并且日后一定会全力支持,我们坚信日后王上非太子莫属”

    沈建承冷笑一声“所以,姜公就烧司马府提前给本王贺礼?”

    “太子!”有些话秦重已经听不下去出声提醒一句。

    沈建承目光毫不收敛直视姜公,姜公目光也是毫不退却直视“如太子认定这是贺礼,那么姜某只能说这份贺礼不是姜某所送是王后!”

第469章 威胁

    秦重怒道“姜三郎!小心说话!”

    姜公目光不偏不移始终直视沈建承“如太子执意而为,那么明日就会有消息传出,说王后为得掩盖旧事火烧司马府!”

    沈建承怒不可遏道“你敢栽赃!”

    王后冷汗伏出道“哀家从未去过司马府!你无从诬陷!”

    姜公目光不移道“如是司马家上下众口一词,说见过王后今夜去司马府这就不是诬陷,而是证词!”

    沈建承秦重王后三人一听惊得说不出话,如真是全府上下指证那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姜公原本也是不打算把话说得这么绝,只是沈建承态度不得不给一次严重警告,这次过来不是闲聊,该说的话说完自是要走。

    姜公一一对三人施礼道“姜某告辞,望太子三思”

    姜公退下至少有半刻钟,屋内三人谁都没开口说话。

    话要说,要不然长嘴做什么?只不过说话的不是沈建承王后或是秦重,是陆开“这是最明显地方,葛公他们一定会过来是不是?”

    等得许久不见人过来,陆开也是经不住着急询问陶思民,陶思民又怎能知道葛玉泉想法“不知道,如果他们不来怎么办?”

    这个问题正是陆开担心的,就算葛玉泉想来这里也防不住迷路,在等下去不是办法陆开道“陶公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们”

    一听陶思民头皮一炸“不行,我跟你去,这里是风铃树呀,我可不敢一个人留在这里”

    没有时间耽搁陆开道“跟我如果碰上强敌,可能会脱不开身帮你”

    陶思民道“不用你担心,我又不是瘸子不会跑呀”

    陆开叹得口气道“走吧”

    二人离开往来路摸回去,入了林陆开示意陶思民别动,因为他听见有人说话声,只不过说话声很轻听不清楚在说什么,说话声好像是左边传来,又好像是右边听得不太真切,陆开让陶思民压低身子随他慢行。

    葛玉泉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看见一处高坡道“站高看远上去看看”

    凌玉心里也没有什么主意想法葛玉泉怎么说她就怎么说,一上坡远远听见风铃声,葛玉泉一听喜道“你听,是不是风铃声?”

    凌玉张耳一听也是欢喜指着左方道“声音是这边传来的”

    葛玉泉连连点头“是,就是那边传来,走,我们下去”

    二人刚要下坡,凌玉指着坡下前方压低身子道“你看,那边是不是有火把?”

    葛玉泉张目远眺一惊“是火把”

    火把如同星星之火离他们还有些距离,葛玉泉道“别怕绕过他们就是”

    二人刚一下坡见到右侧有人持着火把过来,二人吓得一跳葛玉泉示意凌玉后退,二人后退有个斜坡滑得下去朝相反方向离去,朝他们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岱迁余人,岱迁眼珠转个不停谁都没有见到,如果葛玉泉在等一阵,等人走近一些凌玉定会认出岱迁。

    只是碍于情况葛玉泉哪会留下等人走近,葛玉泉二人一路前行来到一颗大榕树下方,这颗榕树无比宽大只怕七八人都抱不过来,二人一到树下见个三人手持火把从他们侧面穿出,葛玉泉拉着凌玉躲在榕树后,这次碰见持着火把的人就不是岱迁是寨兵。

    葛玉泉二人躲在榕树后,三名寨兵在榕树前,一人道“等等,歇会真是累死我了”

    的确,深夜入林不管是逃跑的还是追人的都是要耗费精力,有人想歇有人却道“歇什么!快走这林子鬼气森森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先前想歇着那人道“好好好,不歇会也行,总得让我解个手吧”

    二人没好气看人一眼,一人道“快去快回”

    解手那人往榕树后过来,葛玉泉二人背靠树身听声有人过来,二人惶恐相视一眼,凌玉也不敢说话指了指前面林子示意葛玉泉快跑,葛玉泉也没说话对凌玉一个劲的摇头,意思是在告诉她,现在要走肯定会让人发现。

    树前树后说话声葛玉泉自然是听见,只是希望解手那人不要在向他们走来,找个地方随便解决就是,天不遂人愿,人更是不会,脚步不停在走四五步就能看见葛玉泉。

    那人本来就打算绕到树后解手,目的地不到怎会止步?

    一步,二步,三步,四步望着天?不是,不是望天,是看见人,这人刚到树后就看见葛玉泉凌玉背靠树惊瞪他,双方一照面也是吓一跳,这人一见人率先反应过来立马高呼“人在这里!”

    话起伸手就往葛玉泉抓来,葛玉泉武功是不会正常反应还是有的,见人一抓忙俯身闪过高叫“快跑!”

    葛玉泉二人往林内急蹿,三名寨兵如附骨之蛆紧随跟人,这下是真的慌不择路,慌跑自然是没有什么目的地,没有目的地倒没关系,有关系的是下脚也不会太注意,葛玉泉不小心脚下被树枝扳倒滚到地上将脚踝扭伤,顿时痛叫出声。

    凌玉要拉人起来见得葛玉泉将他推开“我脚崴了,你快走!”

    走不了,因为三名寨兵出现眼前。

    寨兵见得葛玉泉崴脚三人提聚速度过来,提聚速度不是怕葛玉泉跑是怕凌玉,他们多此一举凌玉根本就不想跑,一来跑也跑不过,二来也不愿将葛玉泉弃之不顾,二人同为人质无形中也是有得患难交情,寨兵过来眼看凌玉走不了。

    葛玉泉脚痛得很站也不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将蹲躲身后凌玉护住,口中利诱道“别乱来,你们这么做无非为财,无论大司徒给你们多少我加倍,只要放了我们”

    三名寨兵同时拨出长刀,长刀出鞘声音显得异常凄厉,位于中间寨兵道“收你好处死的就是我们,放心会给你们痛快!”

    寨兵刀一举二人当场毙命,当然刀举时杀不了人,落刀才能杀人,举刀时有人毙命死的当然不是葛玉泉玉瑶,是举刀寨兵左右两边之人,寨兵才刚举刀听见扑通二声,身旁二人倒地毙命,陆开立他身后长刀架着举刀寨兵脖颈冷声道“把刀放下”

    寨兵如何能想到陆开能如同鬼魅从他背后杀人,遭人胁迫只能忙把刀弃了,陆开叫一声“陶思民快背葛公走!”

    陶思民从一旁杂草蹿身出来背起葛公,显得吃力抱怨道“葛公你都吃得什么这么沉”

    入寨当人质葛玉泉哪有心情吃喝,听得陶思民说他沉老脸一红“废什么话快走,年纪轻轻怎么这点力气也没有”

    凌玉在旁听得不知该哭该笑没好气道“这都什么时候还绊嘴快走”

    见得葛玉泉三人远去,陆开依旧冷声道“转回来”

    那寨兵一边侧头看刀一边缓缓转过来,陆开没有立刻杀人自然是有话要问“陈九德呢?”

    寨兵突然反常一笑“你一个将死之人知道有什么用”

    寨兵突然抽身而退远离刀尖半尺,在这一瞬间从怀中取出响箭将手朝天一举就要发射信号,陆开脸色一变反转刀背一打,将这人右臂打折,右臂一折自然是不能朝天举起,响箭斜着往林内,射去带着火光骤然暴响,这寨兵折得右臂左臂还在不是朝地一滚抓起一把长刀砍来。

    这一刀来势使得凌厉无比,陆开心中一震“这人左臂也能使刀?”

    先前这寨兵拿右手发射信号,照此来看是惯用右臂才是,没想到失去右臂左臂还能出剑,而且剑势来得如此凌厉,这么一看眼前之人左右手皆是非常灵活。

    左右手能使刀剑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少见,陆开闪过一刀寨兵攻势在上刀光霍霍风声虎虎,真如狂风骤起暴雨卷来,陆开持刀横挡直劈,寨兵刀势一拐展开苍鹰扑击之技,每每进招刀势皆从四面扑击过来!陆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人还有如此能耐,真是看走了眼。

第470章 鸟哨联络

    这人能耐是有,只是折得一臂疼痛导致后力不足,两人以攻对攻往往只争瞬息先后,信号虽没往天上射去,暴响声总是这里响起,只要有耳朵之人都能听见,用不了多久很快就有人赶过来,要在最短时间内制服对方,只能铤而走险。

    陆开加重劲力不断敲击对方长刀,这样取胜很不光彩只是目前顾不了许多,果然,寨兵连接陆开十三次重击,左臂已经是颤抖不停,又在挡过陆开二次重击后咳一声,听到咳声这就证明是寨兵气力不支征兆。

    寨兵现下满头大汗,反应也是越来越慢但还是能够苦撑,对方一直在防守陆开明白他是在等援兵。

    援兵一来陆开处境就会十分不妙,对打一阵心中摸清楚对方全部底牌,陆开大刀斜劈杀气凛烈,对寨兵来说,这一刀已经是无力抵挡,长刀斜去划过寨兵喉头,血光溅现对方惨跌地上,脸上流露死不瞑目神色。

    陆开叹得口气原本还想留人审问,没想到此人如此难缠只能放弃审问想法,将人击毙不做停留往前蹿去,陶思民背着葛玉泉也没走多远,陆开展开轻功几个起落就已过来。

    “葛公脚怎么样?”

    陶思民暂且把葛公放下,葛玉泉忍痛道“没事,不疼”

    看得葛玉泉面色那是疼是刷白,知道他是不想让人担心,陆开也不多问道“我背葛公你们在前领路”

    先前响箭暴响声音在林内回旋传播,正是因为如此才难以判断声音来源,梁安德一听声顿时警觉道“这是什么声音?”

    梁安德没听明白,崔武当下说明“是响箭”

    梁安德在人身旁打量一眼追问“你们身上带着响箭?”

    崔武回视梁安德打量目光道“不是每个人都有”

    声响时没见天上有什么亮光,如果有不可能看不见,梁安德道“这么说是有人发现人了,谁放的?”

    崔武也是注意到天上没有亮光皱眉道“不知道,响箭响了天上没光,我看是有人阻止发信号”

    梁安德一想也是“阻止他的人是不想我们发现位置,好好想想刚才和我们入林的时候谁带着响箭?”

    崔武想得想道“是黎光和乐天,黎光在我们左边,乐天在我们右边”

    梁安德在道“联系一下他们”

    崔武点点头取出鸟哨吹起来,没过片刻右边有鸟叫叽叽回应,崔武听声得到信号答复“乐天他们有回应,说是他们就要到风铃山,在沿着小路过去”

    右边有声音穿来,左边还没有任何声响,梁安德当下警觉道“左边没声这么说是这边出事了?”

    那响箭声音就像是远处响起闷雷,从感觉上判断就是从前方传来,但是声音经过扩散在入耳这就难以做下判断,崔武道“不好说,我在联系试试”

    崔武在吹鸟哨,许久左边依旧没有声响传来,梁安德眼珠急速转动片刻,做下决定道“不等了,我们过去看看”

    崔武也是有这打算,毕竟等也是干等“好,我们过去”

    鸟哨在林子传来传去,岱迁又不是聋子自然也是听见心中奇道“这大半夜的怎么这么多鸟叫?真是反常”

    有一护卫道“是不是先前那厉响把鸟吓醒了”

    岱迁摇头道“这声音一起一落很有规律,与说是鸟叫更像是有人在交流”

    队伍里有捕手,一名捕手上前道“统领,不久前高大人让我们四处探听过鸟声”

    “哦?还有这事?”这话引起岱迁重视。

    岱迁在问“高大人为何让你听鸟声?”

    捕手对此并不知道“这个不知,大人就是这么吩咐的”

    这个原因如有温禄山在自然会明白,只是温禄山和他们进的不是同一个林子,有些事温禄山在不在岱迁都能想明白“如此有规律多半是利用鸟哨在相互联络,声音好像是这边传来的,走和我过去”

    岱迁过去是对的,利用鸟哨联络不是他们的话还能有谁。

    由于姜公过来,秦重沈建承王后三人神色都不是太好,秦重道“李锦!”

    李锦从外进来“太尉“

    秦重询问道“欲平呢,怎么都不见人,去把他找来有些事要他去做”

    “是”李锦退下。

    李锦出门,说起来也是有好长时间没看见人,从太子婚宴那时就没见过人也不知道是跑到哪里去了,找人可不能瞎找,李锦前往太尉府,问得家丁,家丁说陆开张中平温禄山梁欲平都不在,李锦奇道“一个人都没有都去哪了?”

    在太尉府没见到人,出到门口李锦沉思“今日是岱迁在城内主事,是不是他派人去做事了?”

    想得想总是过去问问,李锦到得禁军司又没见到岱迁,这次又是扑空,一个人都没见到李锦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否则的话怎么会一个人都没见到?

    今天李锦是跟着沈建承出城奠将,城内出得什么事都一概不知,不知就要问李锦将一名禁军护卫喊来“统领呢?”

    护卫答复“回将军,统领和都护领人马出城”

    李锦顿时感到纳罕,琢磨不出他们

    出城干什么,当下讶声道“领人马出城?去哪里?”

    护卫摇头不知“这个。。不知道,将军不妨去问下高远高大人,先前高大人让人找过统领,说不定高大人知道些什么”

    李锦挥挥手道“下去吧”

    “是”护卫退下。

    没办法李锦只能过来监法寺,到得监法寺见着张中平和高远入座喝茶,见到张中平李锦道“原来你在这里”

    看李锦这意思是找过他,张中平连忙起身致歉“将军,找我有事?是不是太尉要回府”

    李锦摇摇头道“太尉不回府,找你自然是有事,先前回府一个人都没有”

    张中平解释道“我整晚都在监法司,李将军找我何事?”

    李锦也不知道梁欲平事情,现下说明来意道“我找梁欲平,他去哪里了?太尉找他有事”

    梁欲平三字出口,登时把张中平高远心脏吓得砰砰乱跳,张中平高远二人默默对视一眼,李锦在问话张中平却是看向高远,如此举动自然会让李锦看出不对。

    李锦皱眉道“我问你话呢,梁欲平呢?”

    “这。我。那。。”张中平支支吾吾说得半天一句通顺话都没说出来。

    温禄山先前和高远说过,梁欲平这事能拖就拖,秦重现下找人这事已是不能在拖,高远面色沉重起身道“李将军随我来”

    李锦打量张中平高远面色也不多问跟人过去,一见到梁欲平尸身李锦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高远和张中平你一言我一语就把经过说了,李锦不可置信盯着二人“出得这么大的事怎么还敢瞒着!糊涂!”

    找到了人自然是要回去禀告,秦重见得李锦一人回来问“怎么?没找到人?”

    李锦板着脸目光悲痛道“欲平出事了,尸身就在监法寺”

    “什么!”秦重怒眉一挑当下起身和王后沈建承道“王后太子老臣先行高退”

    沈建承对此事也及时意外,有事也不急问等秦重看过人在询问不迟。

    秦重跟李锦到得监法寺,张中平高远早是在大门等候秦重过来,见到秦重二人施礼请安,秦重疾言厉色道“人在哪里!”

    见得秦重震怒高远惶恐道“下官给太尉引路,请”

    见得梁欲平安安静静僵硬躺在板床,秦重忽而间没得脾气,如同失魂般凝视不动,高远张中平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出声,李锦在旁也是默不作声。

    秦重静默许久这才凄然张口“什么时候死的?”

第471章 庄子周旋

    秦重亲口过问,张中平哪敢隐瞒,当下实话实说“过午三刻左右,是有人设计将我和都护引开,这才。。”

    秦重一双眼珠如同溅射火光严厉灼烧张中平,见得如此眼尽张中平大是畏惧慌忙跪下扣头“是我看护不利,愧对太尉。。”

    张中平有多少能耐秦重岂能不知,连温禄山都看不住人,责怪张中平也没有用,秦重深深吐口气道“起来吧”

    “谢。。谢太尉”张中平惴惴不安起身。

    秦重尽可能的整理思路在问“欲平武功底子不差,就算有人把你们引开,他也有自保能力”

    张中平脚跟一软又是跪下道“欲平兄弟武艺高强,换得其他情况自是可以自保”

    “其他情况?”秦重声音虽轻,却极为冷厉“你说清楚些”

    “是,当,当时。我们正在审问他,将他手。。手。绑了,这才。”话落,张中平整个人伏在地上冷汗直冒。

    秦重为梁欲平的死极为悲痛,同时也知道温禄山不会无缘故意绑人,秦重目光微微一缩骤然生出几分疑问“你们为什么要绑人?”

    张中平敛容实说“欲。欲平兄弟是大司徒的人!”

    秦重神色顿时僵硬,大是不可置信声线大是冷厉道“你说什么!”

    张中平吓得眉毛都要飞了忙道“是。是真的,死前已经招认,都护可以作证,如不是有人怕欲平兄弟说些什么的话,也不会杀人灭口”

    秦重难以置信喃喃道“怎。怎么会?”

    张中平在添句话道“太尉,还有件事,其实他和梁安德是亲兄弟”

    “他和梁安德是兄弟!”这话让秦重更加吃惊。

    张中平为梁欲平说情道“太尉,其实欲平兄弟知道已经知错,答应和我们合作,只是没想到有人会杀人灭口”

    秦重扫得众人一眼,并没有看见想看见的人问“陆开呢,他去哪里了?”

    张中平刚要答复,高远怎么的也要在秦重面前露露脸,率先张口说明情况“我们和陆护卫合作经过探查知道葛公下落,统领和都护领人出城支援陆护卫救人”

    总算是有件好消息,秦重目光沉重在看梁欲平片刻,这才转眼看向李锦,叹口气道“李锦,欲平的事你来操办”

    李锦道“是”

    秦重在看高远张中平道“葛公的事有什么消息立刻入宫汇报”

    高远张中平齐应“是”

    秦重旁话不在说起身回宫。

    陆开背着葛玉泉,凌玉陶思民在前引路,前面林内展现隐隐约约火光,陶思民忙示意众人止步“你们看有火光”

    陶思民凌玉是压低身段,陆开反应和他们相反,人在集中目力看向前方,似乎是想确定拿火把的人是谁,见得陆开背着葛玉泉还是立身,陶思民情急提醒“蹲下,怕人看不见你?”

    就算陆开目力在是精湛也是看不清楚对面是谁,同样他看对面看不请人,对方肯定也看不清他,人没蹲下道“他们方向也是风铃山,那边我们是不能在去,无论怎么耽搁想着温禄山定在附近,要想办法联络他”

    有帮手这是最好,陶思民精神一振道“你想如何联系?”

    陆开第一个想法是起火堆放浓烟,只是夜里浓烟在大也是看不见,除非放火烧山,但这是最愚蠢办法,想得想想到另外一个主意。

    陆开看向陶思民道“先找个地方让你们藏着,我在想办法联系”

    有得新想法那就没有必要在往风铃山过去,直行那是不用这下由陆开打头道“跟我来”众人往左侧林子进去。

    入了林陶思民责怨道“你也真是为什么不和都护定个地方,那就用不着瞎跑”

    陆开还没说他,他却是先出声责怨,陆开质问道“你说,火是不是你放的?”

    葛玉泉一听不由讶声道“是你放的火?不是约好时辰怎么不听?”

    陶思民这么做全是为得救人,又不是喜欢放火的纵火犯,好意现在倒成过错,陶思民十分不满意道“你们这话说得,如不是有特别情况我能放火?”

    陶思民直指陆开过错道“你说,你是不是让一个叫阿中伙夫带你混进来?”

    如此提点陆开登时明白陶思民意思“他让人发现了?”

    陶思民没好气看人道“废话!你说你这是做得什么事,把人直接丢在马厩不藏好,不是等着让人发现!”

    陆开当时哪有什么时间藏人“我当时也是急着找葛公”

    凌玉插句嘴道“还要有陶公子在外,要不然我们一个都出不来”

    这话陶思民爱听笑道“当然是因为我及时放火要不然你们能出来?”故意在向陆开张声道“你说这火我该不该放?”

    陆开唯有苦笑道“好,算我错怪你”

    众人说着话时陆开看见一座山庄道“你们看有个庄子”

    山庄在他们对面丘上,从这个方向看过去显得小巧,庄内没见到灯火不知是人入睡还是废弃庄子,别

    看庄子就在眼前,要想到达也是要花费时间。

    陶思民喜道“先前怎么没有看见,走,问问看是否有近路出去”陆开没有意见如没有什么近路,如能入庄倒是个周旋拖延时间好地方,

    众人下坡沿着山庄过去,一路前行小巧山庄在眼里越来越大。

    到得院门,见得门匾上写着鎏金三字“起翔”

    陶思民看得一奇“起翔?这是别号还是名讳,这么大山庄也算是有头有脸之人,怎么往日未曾听过”

    陆开倒没闲心和陶思民这般好奇“敲门”

    见得陆开背葛玉泉行动不便,陶思民只得上前叫门,手刚触门,门却是推出小缝,众人一楞陶思民惊讶道“门没锁”

    门没锁陶思民伸长脖子就像是乌龟探头般看得庄内两眼,里边无人张灯黑漆漆的,陶思民将门一推大开,众人步入院中,院中铺地的是鹅卵石,陆开低头一看这些鹅卵石每块大小居然是一样大,这一入眼就知这些卵石是经过特意打磨。

    卵石特意打磨想必也是大开销,从此点来看庄主也是豪富之人,院内两侧是木架长廊爬满生机盎然藤蔓,陶海如推开两门里边连个人影都模样,陶思民奇道“我说这里好像没人住”

    陆开打量四周一眼,庄内也不是杂草丛生,这么大的庄子怎么会没人?背得一路葛玉泉陆开也是累得紧,迎着台阶入了主屋。

    陶思民喊两声无人应声,这才确信道“这庄子真没人,谁呀这么豪气,这么好的庄子就拿来闲置?”

    凌玉跟人入屋,厅内放几张檀木案桌,案桌雕工细腻,侧厅摆着四扇画屏,厅角有四盆月季,陆开将葛玉泉放下,身子一轻不由舒展口气,一面迈步一面留神,暗自戒备脚下虚力不响入侧厅,侧厅这里有扇后门,开得后门一看是通往后院。

    陆开步入后院开得几间屋子查看空无一人,陶思民凌玉在正厅里间巡看,里厅窗户皆是花窗,中央有张琴桌上置上等柳琴,陆开从后院查看返回向陶思民凌玉道“你们先在这里待会,我去去就回”

    二人点头回应,陆开走到正厅向入座案台葛玉泉道“葛公,这么好的庄子不会没有人,些许是庄主外出,如我出去后有人回来,要好好和庄主说明”

    葛玉泉点头道“我知道,你去吧,小心些”

    陶思民凌玉从里屋出来,陶思民见陆开要出去,张口一问“你要去哪里?”

    陆开道“想办法通知都护”

    凌玉大是担心道“这庄子我们能看见,别人也能看见,留在这里只怕不妥”

第472章 成功救人

    陶思民想法和凌玉是一样的,凌玉大为担心道“是呀,原本还以为这里有人或许能帮帮忙,你一走梁安德带人过来我们怎么办?”

    留下的人都不会武功,陆开也是不放心,但是目前没有其他办法,不想办法联系到温禄山,只要对方一来,谁都会有危险。

    陆开道“我们不能在林内乱转,有这庄子勉强可以和梁安德周旋一些时间,只要不出去就不会有大危险”

    陶思民想得想道“你还是去联络人比较好,要不然他们追来,人多势众,你也保不住我们,走走走,我送你出去随便把庄门关了”

    陆开二人刚迈出主厅门槛,见得一支疾箭破空过来,往陆开耳旁飞过插在门板上,当即看向庄门,见得梁安德崔武领着一队人持着火把闯入,身后有十名弓手,梁安德哈哈朗笑“陆开,又见面了,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这不是走背运是什么,陆开当下一凛忙拉陶思民退回正厅,梁安德下令弓手放箭,箭矢呼啸纷纷往正厅射来,陆开掩着身子将厅门关上示意陶思民道“带葛公去后院,没有我的吩咐不能过来”

    陶思民不敢怠慢拖着葛玉泉和凌玉一同逃去后院。

    陆开掩身到厅门侧墙躲着,梁安德围堵住陆开显得十分痛快高笑“出来吧,莫非真要当缩头乌龟?”

    势单力薄怎么能出去硬碰硬,陆开没有因为梁安德讥讽愤然出去,陆开扬声道“梁安德,大司徒派人杀你家兄,你还要为这样人卖命!”

    一提到梁欲平,梁安德大为震怒“如不是你们胡搅蛮缠!家兄怎会出事!今夜我要你命!”

    梁安德挥手高喝一声“跟我冲进去”

    梁安德余人往正厅冲来,陆开在里屋拔下插在墙上箭矢,从箭矢射破窗纸往外看一眼,看清楚对方位置,算准距离即刻抛出箭矢,将冲来三名寨兵刺倒,刺倒三人余人破门而入,寨兵入前早是收弓起刀,一见陆开当头就猛劈过来,陆开闪身一躲反抓这人手腕反扭,将刀取过在手先将邻近另外一名寨兵劈倒,这才脚踢扭手寨兵。

    寨兵受得陆开一脚,整个人悬空飞去撞倒二人,崔武当下抢先一剑刺来,陆开长刀一伸,二人冰刃相碰闪耀火花,陆开这一刀铿铿有声,崔武暗暗吃惊,梁安德见屋内没有葛玉泉余人道“你们两个到后院去”

    二名寨兵前往后院,崔武知道武艺不及陆开,现在也不是单打独斗是群

    殴无需顾虑什么,陆开在厅内刺跳如飞,对方纵然人多也是奈何不住他。

    梁安德眼珠紧紧盯人,只要陆开露出破绽,袖口金针立马向他射去,但是陆开在躲避对方进攻时,始终利用对方身位替自己遮挡,梁安德看出陆开是故意如此笑道“你不会一人过来,你的援兵是谁?”

    陆开知道梁安德和他说话,目的是为让他分心,有时也可以拿话反打对方,先砍倒一人才张口答复“我要是你就会现在就走,等人一来你插翅难飞!”

    梁安德不为所动,没有让陆开言语吓住,脸上微微一笑道“我的退路就是杀你将功补过”

    陆开在厅中战斗,梁安德人在左边看不着机会,人移动到另外一边,梁安德移动到右边陆开则是转换身位移动左边,这一来梁安德只有咬牙切齿根本拿人没有办法。

    两名寨兵过来后院,后院是个天井小院,这里有六间屋子,陶思民三人躲在右侧最后一间,两名寨兵过来看得屋舍布局,两人分为两边一间一间屋子查看,陶思民三人听声见寨兵在搜屋大是紧张,陶思民压低声音道“就要过来了”

    两名寨兵找得四间屋舍皆是没有看见人,后院没有出路人只能在剩下两间屋舍内,寨兵二人一左一右同时脚蹿两扇门,左边寨兵踹开门没见人,右边寨兵踹门门没开,如里面没人怎么会踹不开,寨兵当下目露凶光招呼人过来道“人在这里,快来帮忙”

    门没踹开那是陶思民早是用长桌顶门,见门踹不开知道里面有东西顶着,看得窗户一眼示意另外一人破窗进去,那人刚到窗旁,陶思民见到窗户外有人影,二话不说拿起门栓使用吃奶力气往窗外人影撞击过去,门栓击破窗纸直接撞在外面寨兵头上。

    门栓击来势大力沉,寨兵双目冒黑额头也是磕破眼冒金星往后就倒,另外寨兵一见登时吃惊赶紧过来扶人离开窗户位置“你怎么样”

    那人晕晕乎乎捂着额头口中只喊疼。

    岱迁先前顺着鸟哨声响也是寻摸过来,已经看见山庄即刻招呼人进去,梁安德本就没有参与进去,见得岱迁领人过来一惊“崔武快退后院!”

    崔武见人入院来的不是自己人,忙和梁安德退到后院,来到后院见到两个寨兵一人受伤,现在也是管不了他们,崔武一抓梁安德肩膀展开轻功跃屋逃了,扶着伤者寨兵见梁安德二人蹿屋走,知道前面肯定出事正要爬墙走。

    岱迁领人入厅施加援手,

    有人缠着寨兵陆开即刻往后院过去,刚到后院见有人要爬墙走,陆开闪身过来将人打昏。

    另外额头磕碰寨兵现在回过神来,往前厅跑去刚到门边让岱迁一脚猛踹,人飞撞柱子当场昏得过去,不见葛玉泉余人陆开扬声道“葛公不用躲了,出来吧”

    陶思民探头到破窗处指着陆开身后屋顶道“梁安德逃了”

    陆开不做思虑看一眼岱迁道“照顾他们”话落,展开轻松追人。

    陶思民移开长桌和凌玉一起搀扶葛玉泉出来,一见凌玉岱迁万分激动“凌妹。”

    凌玉听及岱迁声音在抬目看人,鼻子一酸扑到岱迁怀中痛哭“岱哥。。”

    岱迁紧紧抱着人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陆开追击崔武梁安德,双方身落七八丈,崔武见陆开追得急不在携着梁安德急蹿走将人放下“你先走”,梁安德哪敢停留先行走了。

    待得陆开近身,崔武长剑一抖挟风刺向陆开,陆开身形急转左掌变抓为拿,起手之势如利刃一般一派凶狂之势手脚起处全带劲风!

    这一出手比先前交手大是凶悍,崔武看得暗暗惊心,将剑一缩后退在近,陆开衣袂飘飞,身势倏变大是轻灵翔动,卖个破绽崔武一剑刺空,陆开掌势一起直中崔武胸口,崔武口中一涩忍受不住吐出血注往后倒下,梁安德不怀轻功。

    人是提前跑得一会,崔武毙命倒下长剑脱落,陆开趁势将剑一踢,长剑如惊雷闪去将数丈外梁安德右臂刺过,梁安德痛呼一声不在直逃,见得左边有坡欺身滚下。

    陆开顺路追人下得坡早是看不见梁安德身影,但这一前一后人必定就在附近,陆开见着地上有血迹心领神会对着密林扬声道“你受伤了”

    梁安德捂着出血右臂喘得两口气,知道难以在逃,索性直接面对,寻求生机道“我在这,要杀就过来”

    听声人就在第五棵树后,确定位置陆开没有贸然过去,因为对方手上还有仙女散花针,陆开先是掩身到一棵树后才道“你不用死,只要你弃暗投明指证大司徒,好好想想梁欲平下场,不要急着拒绝”

    梁安德哈哈大笑“指认?你想让我和家兄一样丧命?只要回荆越我就是死路一条”

    陆开缓缓移动身子往前在近一棵树在藏起身子道“那你就不用回去,告诉我拓跋延熙在这事中扮演什么角色,现在就放你走”

第473章 扣人在说

    听声是陆开逐渐靠来,梁安德不傻忍着痛向前挨着树身移动“这事去问陈九德,你以为我知道很多?”

    陆开又前行挨着棵树试图靠近梁安德“那么陈九德在哪里?”

    梁安德这时不退,集中目力窥视陆开位置讥讽道“你是条好狗什么味都能闻到,连寨子都能找到,找个陈九德没必要问人”

    陆开也在试图向前张望“你说了我就能省很多时间”

    梁安德笑道“又不是七老八十辛苦些怕什么”

    目前对于双方来说是知道对方就在自己前头,双方眼里除夜幕和相互交错树木外什么也没看见,看不见对方更让二人提起万分戒备。

    看不见人陆开试图冒险一些,想利用声音判断梁安德准确位置“我不信这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全部至少该知道一半”

    陆开说话时是一个位置,不说话时换到另外一棵树后,梁安德笑道“有些事我不是不能知道,是不愿意知道,知道越少就能更加安全”

    梁安德说完话,闪身到另外一棵树后躲着观察对方位置。

    在等,等的人的是梁安德,等的是陆开提问,陆开没说话没提问,就好像突然消失,四周静悄悄就好像虫鸣声也没有,越是安静越是要集中注意力。

    没听见陆开说话梁安德心中很是不安,猜不到对方打着什么鬼主意怎么放心,见不到人就要引人出来“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就没有什么问题。。”

    话没说完梁安德喉结突然止住,脸色幡然大变,因为陆开持着一根树枝抵住梁安德后背,树枝很尖梁安德以为是剑尖,追人时也没来得急拿剑只好检根树枝冒充。

    梁安德满目不可思议微微侧头道“你什么时候。。”

    “向前看!”陆开见人侧头猛喝一声,梁安德立时将视线目视前方,不让回头是害怕对方眼角余光发现他拿的是树枝。

    陆开视线一直在注意梁安德受伤右臂“目前有很多问题要问你,首先把你针盒丢了”

    梁安德心中不住盘算如何脱身嘴中笑道“如果我不丢呢?”

    陆开眼劲全在留意梁安德肩膀,只要他敢乱动就算手里拿的是树枝也能取其性命“梁安德我们相识一场劝你最好不要犯傻,不想杀你,我要的只是你嘴中事实”

    梁安德挺直身躯深深吸得口气,目光开始变得沉冷似乎心中有得什么决定,脸色翻转狰狞爆喝“成王败寇,赢的是我!”

    身转肩动右臂忍痛举起针盒刚按,陆开比他速度更快将他手臂反推,针盒发动金针系数射入梁安德前胸,扑通一声梁安德瞪着一双眼珠倒地。

    陆开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这是岱迁带人过来,一队十人指着火把岱迁举手示意他们别动,一人缓走两步到陆开身旁与他齐肩而站,陆开听声也没回头见岱迁站他身旁“来抓我回去?”

    岱迁不看陆开一双眼睛冷漠凝视倒地梁安德道“开始是,看在凌玉份上不为难你”

    陆开道“我跟你走,只是这事还没结束”

    岱迁道“回城在说”

    他们先把葛玉泉送回葛府,岱迁道“葛公好生安歇,府内四周已加派人手”

    苗湘媛见得葛玉泉回来,也顾不得礼数上前伏在葛玉泉怀着就哭,就像撒娇小姑娘,如此一来倒把陆开岱迁看得很是尴尬。

    凌玉这时“呃”得一声,捂得嘴巴就往屋外跑,岱迁目露担心上前询问“怎么了”

    凌玉恶心什么也没吐出来“我。没事”

    葛玉泉这时也是出门道“统领,你们要入宫凌玉姑娘不方便进去,让她留我府中如何?”

    岱迁凌玉并未成亲也不能直接把人领回去,看得一眼凌玉,凌玉向葛玉泉道“这不是麻烦葛公了”

    葛玉泉笑道“不麻烦,安心留下就是”

    葛玉泉愿意收留凌玉这是最好,葛府现在有重兵看守,有些人在是贼心不死也掳不走人。

    “入宫?”岱迁看一眼陆开,陆开和葛玉泉施礼告辞。

    葛玉泉让人给凌玉安排住处,三人在正厅说话,现在没人有些话可以直问,葛玉泉道“那些人是因为统领才抓你?”

    当时她也是向苗湘媛这般扑怀痛哭,葛玉泉又不瞎自能猜到,凌玉浅浅点头,年轻人的生活有些乱,这是葛玉泉第一个反应,葛玉泉不明问“既然你和统领。。那么你那夫家是怎么回事?”

    说起夫家凌玉想起张普为救她让陈九德砍了,神色黯然道“那是我爹的主意,那个人没有碰我”话落在继话时显得羞涩道“孩子是他的”

    苗湘媛目光一落凌玉肚子讶然道“你有身孕了?怪不得先前有那般反应”

    葛玉泉显得不放心道“夫人,等会找郎中过来给凌玉姑娘看看”

    苗湘媛点头将下人叫来让他请郎中。

    看看天色凌玉似乎不想太过麻烦道“明天在请也无妨”

    葛玉泉感慨道“不行,这孩子受此磨难应当要早确保周全才是,不过,刚才为什么不说?”

    凌玉似乎有难言之语想得片刻道“葛公我累了”

    不说葛玉泉也不追问招人过来送凌玉去歇息。

    夜深,最好是歇息养足精神才好应付明日辛劳,不歇那就是有话要问,沈建承道“母后有话要说?”

    王后犹豫片刻方道“姜公这事太子想如何定夺?”

    沈建承喝口蒙顶茶,香味馥郁浓烈,只是并没有让沈建承感到舒缓“母后以为如何?不答应母后就是众矢之的”

    “太子是答应了!”王后说这话眼神面气韵沉和,更深处隐藏的激动沈建承能够看出。

    沈建承目光黯然道“没别的事的话,母后回宫歇着吧”

    沈建承止口闭目,王后轻喃在道“太子。。”

    沈建承不闻不应,王后起身道“母后回宫就是,太子早些歇着”

    这时沈建承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王后离开沈建承眼珠重新张开,心想“姜公为隐瞒此事敢烧司马府,如下次要隐瞒更大私欲会不会把东宫烧了?”

    姜公此举只能让沈建承打压士族心志更加坚定。

    陆开和岱迁回到宫门处,有名禁军护卫在岱迁耳旁轻说几句,边听边沉目凝视陆开,陆开也不是站着发呆岱迁神色也是看在眼中,禀告完毕岱迁挥手让人退下。

    见得岱迁神色不对陆开问“怎么了?”

    岱迁那眼神就像看罪犯一样盯人道“来呀,带人去禁军司”

    “禁军司?”陆开满目疑惑道“你不是带我去见太子?”

    岱迁目光如偏冷刀锋道“不急,待我见过太子禀告此行经过在说”

    二名禁军护卫护送陆开去禁军司,与其说是护送倒不如说是押送,陆开对此能感觉出来,禁军司不是监牢,岱迁对待他的态度比起入得监牢更加的不舒服,陆开入得偏厅护卫将门关上就在外看护,陆开没有像顽童那般哭闹来案桌就坐喝茶等人。

    岱迁迟迟不来陆开闲坐犯困,打算歇会在说闭目静坐。

    和岱迁随行捕手回监法寺和高远通报此行成果,听说葛公安全救会高远大是高兴,张中平也在监法寺听得消息和高远告辞入宫,来到东宫向门外太监打听“统领和陆护卫在里面?”

    太监压低声音道“只有统领过来,听说陆护卫人在禁军司”

    张中平愕然道“禁军司?为什么在禁军司?”

    太监道“这就不清楚,太子在里面发脾气呢”

    这太监就在门外候着,里面说话肯定有只言片语传入耳,要不是平日和太监亲络也不会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张中平,张中平笑道“改日还需什么东西,知会一声在帮你拿来就是”

第474章 旧事

    太监感激笑道“一定一定,日后还有劳烦之处”

    张中平想着去看看陆开,不在多说请辞笑道“不说了,先走一步”

    太监也没留人含笑补问一句道“你不是来见太子?”

    张中平目前不想进去,浅笑答复“也不是什么急事,稍后在说也不晚,走了”

    太监目送张中平远去,张中平人是走,沉眉想事,怀着疑虑过来禁军司,刚到禁军司大门却让禁军拦着,一禁军厉声问“干什么的!”

    张中平赔笑将太尉府护卫腰牌拿出来给人看“听说陆护卫在里面?”

    看一眼腰牌禁军将眼转正目视前方冷冰冰道“统领吩咐,在他回来前,谁也不能见”

    “谁都不能见?”这话入耳张中平顿时忐忑打听“为什么不能见?”

    禁军目露横光觉得张中平很是烦人“不能见就是不能见,请吧”

    太尉府护卫也不能硬闯禁军司,张中平也没这胆气只能反身走了,边走边嘀咕道“不对呀,禁军这态度就像看犯人一样?”

    想起温禄山张中平连忙来城门处等人,荆越城内只有他和温禄山能商量些事,这时天已破晓日头很快就要出来,给世间扫清所有黑暗。

    等得三刻时间终于见到温禄山马队徐徐过来,温禄山当先一人领队,见得温禄山张中平急忙上来道“哎呀,岱迁早就回来,你怎么这么晚”

    张中平在城门恭候也是让温禄山意外,想着没有要事也不会过来,只是有句话要先问“当时和他分开找人耽搁一些时间,听说葛公回来了?”

    张中平简短说明道“嗯,葛公没事,人已经回府,对了,陆开让岱迁扣住在禁军司,也不给我见人”

    “扣了?”温禄山眉峰大沉同时显得纳罕道“葛公和他心上人不是都救回,之前就算在闹什么别扭也该烟消云散才是”

    张中平不知岱迁是个什么心思,只能询问温禄山意思“烟消云散就不会扣人了,人在禁军司不让我进去,我也不能硬闯,你看是不是要过去一趟,看看是因为什么原因扣人?”

    温禄山想得想道“走,和我入宫在说”

    在温禄山张中平往宫门过来时,岱迁回到禁军司,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陆开即刻张开眼睛,岱迁入内见得陆开满目堆笑道“怎么不睡会?”

    陆开哪有心情和岱迁废话直接询问“说吧,为什么将我扣在禁军司?”

    岱迁眼缝中挤出笑容道“这次将葛公安全救回,不说为你歌功颂德吧,怎么说赏赐是应该有的,只是。。”

    陆开

    没功夫听岱迁说闲话,睁眼看人询问“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不拐弯抹角那就是要开门见山,岱迁讪笑徐徐来到主案坐下,陆开是先进来但没有反客为主人是在客案就坐,岱迁缓缓坐下道“还记得丞相府管家徐广衡?”

    “徐广衡?”岱迁这话扯得有些远,没事提起徐广衡做什么,陆开问“提起他做什么?你不会是为徐广衡把我扣住?”

    岱迁大笑“倒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是想说当时在北安为你跑腿打听杂事,因为这事引起徐广衡注意才有后来躲到太子府邸事情”

    这事陆开没忘,只是不知岱迁说起旧事做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岱迁笑道“躲在太子府邸时和太子聊了不少你的事,太子和你好像是在南魏一起学过剪画?”

    这事不是什么秘密,在北安也喝常岳说过,如不是学过一些剪功也不会得到常岳青睐,陆开道“是又如何?”

    岱迁道“那时太子和我说过你在南魏有个忘年之交?好像是叫拓跋延熙是吧?”

    陆开目光大为警惕道“是,没想到太子和你说过这个”

    岱迁显得笑吟吟道“还好那时候太子和我说起这个,要不然还不知道你和拓跋延熙有交情,现在明白,你知道葛公下落为什么不通知我而是找上温禄山,知不知道进宫前在宫门时那护卫和我说了什么?”

    当时护卫和岱迁交头接耳陆开哪能听见“他和你说什么?”

    岱迁这时笑意不在,冷笑一声“那些寨兵都是狼卫是不是?”

    陆开神色大为严肃口中依旧试探岱迁意思“是狼卫又怎么样?”

    “因为是狼卫你才不要我参与,你让温禄山去帮你,有些事情就能瞒天过海”这话岱迁说得十分不客气,有些问罪之意。

    “瞒天过海?”陆开抓住这个词汇不放“你认为我在隐瞒什么?”

    岱迁冷眼看陆开道“你瞒人的事多着呢,别的现在我不提,只想知道狼卫来荆越做什么?”

    这个正是陆开想打探清楚的“我又不是狼卫,怎么会知道他们来干什么?”

    “不知道?”这三个字无法说服岱迁“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瞒我?”

    陆开道“不是想瞒你,只是不想事态扩大,关人的是狼卫,如太子知道大司徒和狼卫有牵连我怕事情会更加严重”

    陆开态度很诚恳岱迁不是全部不信,只是有些关键点还没说出来,陆开不说岱迁在给一次机会“就这些没别的了?”

    陆开这次却是显得犹豫方答“没别的

    了”

    陆开犹豫岱迁一点也没有犹豫,笑道“真的没有了?你不说我替你说,你这个忘年之交差些成为你岳父,这点怎么忘了?”

    陆开脸登时拉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岱迁道“意思很简单,又是忘年之交又是差些成为岳父,你是不是有心袒护才不想让我知道?”

    “我没有!”陆开词锋咬得很重。

    岱迁轻笑“有没有自己心里清楚,但是基于这一层原因你说我有没有理由让你留在禁军司?”

    当然能,这个理由已是十分充分陆开问“你想怎么样?”

    岱迁板正脸色道“我不想怎么样,我是来传达太子意思,太子希望你安安分分留在禁军司,剩下的事由我们处理”

    陆开大为担心道“你们处理?你抓到几人?”

    岱迁道“当时在庄里抓得几个,相信都护那里也有一些,问这个做什么?”

    陆开直问“我只想知道那些蝮狼卫你要如何处理?”

    岱迁失笑道“怎么?想为他们求情?”

    “不是求情,他们只是小角色,陈九德还没抓到他是狼卫副官,他们一定还会在做什么我能帮忙”陆开是以恳求态度说话。

    岱迁一点也没把陆开恳求听进耳朵“你没听见我说的话?是太子让你留在禁军司”

    有些话和岱迁根本就说不通,陆开唯有道“那就带我见太子!”

    岱迁不为所动道“太子现在不想见你”

    陆开敛容尽量用缓和语气道“岱迁,我认识陈九德相信我,我能应付他,你需要我”

    岱迁缓缓起身同时携带轻视笑容漫步过来陆开案桌前,微微侧头俯视陆开冷笑“我不需要你,等着吧,我会抓到陈九德”

    岱迁出禁军司见得温禄山过来,温禄山这张脸对于岱迁来说似乎显得很可爱,见到可爱的人自然要笑脸相迎“都护就知道你会过来”

    岱迁笑容对于温禄山来说一点也不可爱“我能进去?”

    岱迁轻佻做个请的姿势,温禄山也不多话从他身旁经过,看得温禄山背影岱迁添句话道“看人就看人不要随便放人出来,我告诉你,是太子让他留在禁军司,如想忤逆太子到时候可帮不了你”

    温禄山听声入耳也不答复尽直入内,岱迁挑笑看人两眼转身走了。

    见得温禄山过来陆开起身相迎,温禄山一见人就叹口气“见过太子你的事我已经知道”

    陆开苦笑道“太子这么做有他的道理”

第475章 奇怪的人

    温禄山关切看一人一眼“没事吧?”

    陆开强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温禄山道“我来就是看看你,张护卫也想过来,我让他先送娘娘回府现在也要马上过去”

    陆开点头这也是情理之中“葛公回府,娘娘是应当回去看望”

    温禄山也不能久留道“这次是太子让你留下,你就该好好留下别在惹恼太子”

    陆开含笑道“我知道了”

    温禄山叹口气道“行了,没事我先走,送娘娘回宫时在过来”

    张中平随车队护送葛舒兰回府,葛舒兰在厅内和葛玉泉苗湘媛说话,张中平在院中候着,没过一会见得岱迁过来,如有可能张中平是不想和岱迁搭话,无奈二人对上一眼。

    岱迁持笑过来“这不是张护卫”

    张中平见礼道“统领怎么来了”

    岱迁道“来看葛公”

    葛玉泉是他送回来,有没有事怎么会不知道,张中平道“是来看凌玉姑娘的吧”

    岱迁一笑“顺道”

    张中平看一眼厅内道“娘娘在屋内说话,只怕统领要等一会”

    来葛府见凌玉按照情理是该和葛玉泉打个招呼,只是葛舒兰在内也不好因为私事入内,岱迁将一家丁招来问“凌玉姑娘住在哪里”

    家丁道“在侧院厢房,人睡下了”

    岱迁点头让下人退下,过来只是趁空他还有事要做,看的一眼张中平“娘娘什么时候回宫?”

    张中平对此也不知道估计道“不清楚,不过出入宫也不容易,怎么说至少要下午才能回”

    岱迁不能在这里等凌玉醒,犹豫片刻道“中平兄弟,帮我个忙?”

    如此亲切招呼让张中平很不适应“能帮统领什么忙?”

    岱迁温笑看人道“帮我转交给凌玉”

    岱迁将一对耳坠交给张中平,张中平接手一看“耳坠?啊?这东西我转交不合适吧?”

    岱迁道“没什么合不合适的,我还有事不能久留”

    既是如此张中平只能接下道“好,等人醒在转交就是”

    “有劳了”

    岱迁离去张中平凝视手上耳坠抱怨道“传情之物让我来送,把我当什么人了”虽是不情愿总不能把物件丢了,揣入怀中招来一家丁道“凌玉姑娘醒了就告诉我”

    家丁应声离去。

    温禄山没过多久也是过来,张中平问“他怎么样?”

    温禄山有所担心道“人在禁军司能怎么样,只怕他不肯好生待着”

    张中平明白温禄山担忧“他要真想出来只怕禁军司关不住他”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闲聊,日头偏移到得下午,有家丁上来道“凌玉姑娘

    醒了”

    温禄山听家丁向张中平说起这个一怔,刚要张口询问听得张中平道“我去去就来”

    温禄山只能按下话头等人回来在说,家丁领人过来指着一间屋舍道“凌玉姑娘就在里面”

    张中平顺着方向看一眼“你去忙吧”

    家丁离去张中平向屋内过去,推门入屋门是掩身进去见着一个眉毛很粗家丁在里面收拾,凌玉不在里面,张中平纳罕问“凌玉姑娘呢?”

    家丁显得有些慌张尽量掩饰心态“不知道呀”

    家丁是在床铺边,床铺看得很是凌乱“你在干什么?”

    家丁指着床铺道“收拾呀”

    张中平对此表现怀疑,从第一感觉来说家丁似乎是在翻找什么而不是收拾,只不过感觉并不是依据,张中平也没多想“那你收拾吧”

    张中平离开在院里碰上另外家丁问“有没有见到凌玉姑娘?”

    家丁道“人在后园呢”

    张中平前往后园,后园清凉生静,凌玉在亭中失神独坐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张中平不认得凌玉,近前试问一句“凌玉姑娘?”

    凌玉也是不认得张中平见人提名,怔神答应一声“你是。。”

    张中平笑了笑道“在下张中平是太尉府护卫”

    听得来人身份凌玉打起精神道“你找我有事?”

    岱迁将耳坠奉上“这是统领让我转交”

    见得耳坠凌玉第一个反应是漾起梨涡似的笑意“没想到他收着这个”但是在下一刻眼神微微一沉收起笑容显得满满心事惋叹道“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

    张中平摇摇头“没有”

    凌玉抬眼看向张中平盈然一笑“谢谢你”

    凌玉一笑整个人显得容光潋滟满亭生春,张中平看得笑容不禁呆得片刻心道“笑容真好看,岱迁眼光倒是不错”

    张中平道“不用,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张中平人刚出亭,凌玉在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和葛公的,我不清楚,但是你们定是费心尽力,谢谢你们”

    张中平笑道“这事我可没什么功劳,是陆护卫打听到你们下落”

    凌玉道“这样呀,那替我谢谢他”

    张中平一笑“一定带到”

    离开后园,见到迎面过来一家丁,张中平招人过来道“秋季夜凉,你让收拾凌玉姑娘屋子那人多铺张被单”凌玉对他很是客气,张中平很有好感费心叮嘱一句。

    这家丁一楞道“有人在收拾凌玉姑娘屋子?”

    张中平反问一句“你不知道?”

    这家丁问“谁在收拾?”

    张中平又没在葛府住过,谁知道谁和谁,张中平划划眉毛道“我也不认识

    ,那人眉毛很粗”

    家丁皱眉道“粗眉毛的?男的?”

    张中平好笑道“你见过哪个女子是粗眉毛的?”

    家丁摇头不解道“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我们男的不收拾屋子,都是府内丫鬟收拾是不是看错了?”

    张中平愕然道“都是丫鬟收拾的?”

    家丁十分肯定道“是呀”

    张中平想着之前明明看见的是个男子,多问一句道“那府内有没有谁是粗眉毛的?”

    家丁十分认真想得想“没有”

    张中平大是奇怪“没有吗?可能是我看错,你。你忙去吧”

    家丁斜着疑虑打量张中平一眼,也不多话抬脚走了。

    张中平先到凌玉屋子看得一眼,里面谁都没有,床铺还是显得凌乱根本就没人收拾,见鬼那是不能,那人还和他说话来着,一路琢磨沉思回到温禄山这边。

    见得张中平神色不对温禄山问“怎么了?”

    张中平这事没想明白也不好和温禄山张口“没什么”

    温禄山问起先前之事“你为什么见凌玉?莫非你们认识?”

    张中平目光凝视地面如同发呆道“不认识,岱迁先前过来让我转交东西给她”

    见得张中平如此神色心里没事才怪,温禄山在问“你在想什么呢?”

    张中平眨眨眼突然询问道“你说,大司徒他们会不会让什么人混入葛府?”

    温禄山道“不会,葛公出事后葛府加强防备谁能进来”

    一想也是张中平道“这样我就放心”

    “放心?”温禄山追问“你什么意思?”

    张中平琢磨片刻才道“我也说不好,刚才见到一个粗眉毛的人,问其他家丁似乎没人认识他,也许是一夜未睡,太累看错了吧”

    温禄山郑重询问“你真的看见了?”

    “我真的看见了”

    温禄山道“你没练武身体不比我们,去马车歇会,这事我让人问问”

    岱迁过来监法寺,抓到的狼卫都关押在这里“审出些什么了?”

    高远神色甚是不快道“没审问出什么,照我来看他们不是嘴硬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岱迁对此也没报什么大希望,神色也不显得失望“都是一些小兵不知道也不奇怪,陆护卫透露过一人,这人叫陈九德,是狼卫副官”

    “副官?”高远凝眉道“大司徒是如何和狼卫扯上关系?”

    岱迁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一定要抓到,你说人会藏在哪里?”

    高远思虑开始盘转道“过几日太子是不是要设宴?”

    “设宴?”岱迁对高远这话不是太理解“太子要设什么宴?”

第476章 委托见人

    “设宴?”岱迁对高远这话不是太理解“太子要设什么宴?”

    高远说明道“就是来贺喜那些人呀,总不会什么都不做就把人打发回去吧?”

    岱迁这才恍悟点头道“高大人说的是,他们千里迢迢过来是不能如此打发人回去,你是说他们会借着宴会动手?”

    高远也说不好“不知,只是这是个机会?”

    岱迁想的片刻摇摇头道“机会不大,他们失败一次不会在重蹈覆辙,肯定是有其他算计”

    算不算计现在没有线索也无从下手,高远询问一句道“统领有什么计较?”

    岱迁摆摆手笑道“这事容后在说,倒是好奇高大人想不想往上走一步?”

    “往上走一步?”这话让高远立马提起精神“统领此话何意?”

    岱迁看一眼高远,眼中携带为高远境遇显得可惜眼劲道“高大人兢兢业业在监法寺做这么多年,一直没机会往上走走着实让人可惜”

    高远心领神会堆起笑容大是热情道“如何才能获得统领提携?”

    岱迁扬起十足十笑意“最喜欢高大人这股不装腔作势的劲,大人既然快人快语,那么我也就开门见山,想着高大人应当去见见陆护卫”

    高远一愣,也不知道陆开在这事上如何帮他“哦?为何要去见他?”

    岱迁让高远附耳过来轻声嘀咕几句。

    夕阳偏西,借着残阳照映高远人在禁军司门外,双目凝视禁军司正门犹豫片刻往里而去。

    余晖打在陆开淡然脸颊上,这是因为高远推门而入缘故,见到高远过来陆开大是意外“高大人”

    高远见到陆开到时显得十分高兴,十分热络入内“救回葛公,陆护卫这可是立一份大功劳”

    陆开见高远眉眼间都是奉承笑意,知道是有事过来装作不知苦笑“是大功劳吗?如是大功劳怎么会屈身在此”

    高远岔开话题笑道“不请我入座?”

    陆开好笑道“坐吧,高大人”

    待得高远入座,陆开笑问“统领让你来做什么?”

    陆开猜出来意,高远轻轻一笑“怎知是统领让我过来?”

    “这是禁军司,统领不点头谁能进来?”陆开展开笑意凝视高远。

    高远淡淡一笑不在说不着边闲话“他让我过来问你些问题,陆护卫是明白人肯定知道他让我来目的,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是不是?”

    来荆越后没少和高远打交道,朋友那当然算不上,但目前不好说不是,陆开笑道“

    当然是朋友”

    高远展笑在道“既然是朋友那么有些事我就不张嘴问,你呢,说一些能说的就行,我也好回去交差”

    陆开也不为难高远推心置腹道“该说的我已经和他说过,他想找到陈九德只有放我出去,高大人过来也不能空手而回,但我留在禁军司,能给的只是我一些猜测”

    陆开说的在情在理,放不放人高远说也不算“不妨说说你的猜测”

    陆开也不藏着掖着,他想做的就是找到陈九德不是为什么功劳封赏“要找到陈九德就要盯着大司徒,昨夜入寨时没看见人,他是提前离寨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做”

    高远顺着陆开话意追问“这么说陈九德是在荆越城内?”

    既然是猜测那就做不得准,陆开不敢确保道“不知道这只是猜测,就算人不在荆越,大司徒肯定会用什么办法和他联系,另外南魏过来贺喜宾客也要留心”

    系,是系着车帘,张中平将车帘系上下车,温禄山让他上马车歇会并不能安然入睡,也不知躺得多久现在夜幕降临,张中平在入葛府找到温禄山。

    张中平道“找到人没有?”

    温禄山疑心大起道“没有,我已招来家丁一个一个看过,没看见你说的那个粗眉毛的”

    张中平大是不解道“怎么会?明明就看见了?难道还能凭空不见了?”

    人当然无法凭空不见,温禄山道“葛府不小,一个人有心藏着一时半会难以将人找到”

    张中平在道“既然有心藏着,肯定是怀着什么歹心,干脆让人一间一间屋找,就不信找不出来”

    温禄山有自己考虑道“人是要找,但不能如此张扬,别把葛公惊着”

    葛舒兰从正厅出来,温禄山张中平止口,温禄山道“我先把娘娘送回宫,你留下来,我留些人给你用”

    张中平点头应诺,温禄山先将葛舒兰送回宫,回到寝宫见得沈建承在内,葛舒兰浅笑相迎“太子怎么来了”

    沈建承微微一笑“一切都好?”

    葛舒兰浅笑笑容如同在夜里发光“都好”

    “都好,本王就放心”沈建承在道“过来是有事商量”拍拍坐塌让葛舒兰过来,葛舒兰脸色一红,既然已是夫妻当然不会逾礼,人在沈建承身旁入座,沈建承张开右臂微微搂住她肩膀轻声道“婚宴那日惊吓宾客,想着在设一宴,何日为好?”

    这意思就是让葛舒兰自己定下日子,这也是考虑到葛舒兰心情,宾客远道而来总不能在荆越长住下去,葛舒兰对此还是心有余悸,缓缓舒口娇气道“臣妾听太子吩咐”

    葛舒兰将头缓缓

    倚到他肩头,沈建承衣上似乎沾染夜凉,头一靠脸有些凉,凉的感觉也只是片刻,沈建承衣上有股味道,似冬日花香又似春夜飞雪。

    沈建承将她搂在怀中,轻轻闭上眼睛。

    无论如何,她在他怀中一切忽然间是那么美好。

    葛舒兰是主动靠向沈建承,抱他的是沈建承,葛舒兰脑海中却是浮现陆开那张脸,葛舒兰目光渐渐暗淡下去,她告诉自己陆开和她已经没有什么关系,在念念不忘又有什么用。

    沈建承突然缓缓睁开眼睛叹得口气,听及轻叹葛舒兰浅声问“怎么了?”

    沈建承显得沮丧目光微沉“本王这个太子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这话说得很重,葛舒兰抬起头道“不许太子说这种话”

    沈建承深深凝视葛舒兰一眼,笑道“为什么不能说,这是事实,本王保护不了你和葛家,现在又遭人胁迫,吭都不敢吭一声,这不是没用是什么”

    她和葛玉泉现下安全,这话指的当然不是他们,葛舒兰追问“胁迫?谁在胁迫太子?”

    沈建承不置可否一笑“不说了,说你也不懂”

    葛舒兰嘟着嘴道“太子话还没说,怎么知道臣妾不懂”

    话音入耳沈建承为之一笑“也是,那就说你听,也想知道你有什么看法,知道护国公的事?”

    葛舒兰原本想把霍英这人忘记,偏偏沈建承在提起这个人,这事葛舒兰当然不会不知道“知道呀,这事在荆越只怕无人不知,都说是护国公叛国”

    沈建承苦笑道“当中另有原委,护国公的事并非你听的那样,本王原本是想在查此事,只是有人强行让本王闭嘴”

    葛舒兰知道陆开心中想的都是为护国公正名,如能尽一尽力也是好的,只是这事不能直接张口,葛舒兰道“太子为何突然要查这事?”

    沈建承道“以前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不查清楚怎么行”

    葛舒兰眼中有喜悦光芒,如果沈建承要查在这事那么霍家就正名有望,只是查不查总不能由自己力推,葛舒兰问“是谁在胁迫太子?”

    沈建承目露狠厉光芒道“姜公”

    “姜公?”葛舒兰想得想道“是平嶂县那姜公?”

    沈建承诧异看一眼葛舒兰“你认识他?”

    葛舒兰道“认识呀,小时候他还过府抱过臣妾呢,不过他那胡子很扎人从小就不喜欢”

    沈建承不由一笑“还有这事呀”

    葛舒兰皱眉道“不过姜公怎么会有这样胆子赶胁迫太子?印象中姜公对人总是和和气气的”

第477章 继续找人

    沈建承冷笑做下自己判断道“在没有牵动到自己利益之前,对人自然是和气,如他对人总是和和气气,又怎么会火烧司马府”

    葛舒兰听得头发一麻“司马府起火了?”

    沈建承也没说细节,因为他根本就不清楚细节,但是有自己决断道“这不是意外,本王非常确信,只是现下有口难言,你说本王应当如何处置?”

    一听葛舒兰就知道这事不简单,她也不懂怎么答复,没想法只能问一句“太尉怎么说?”

    想起秦重,沈建承冷哼一声没有第二反应,沈建承道“太尉意思是让本王隐忍,另待时机”

    原本以为秦重会有什么好办法,没想到没有,没有葛舒兰也不知要支持谁,想了想显得为难顺心而道“这事臣妾也不知道怎么说,想着听太尉的总是没错”

    沈建承如果愿意听秦重的话,那就什么问题也不会有,沈建承冷声在道“他们是让是本王掩饰和对杀人视而不见,你知道吗,他们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陆开意思高远听明白,明白就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离开禁军司回监法寺,岱迁很乖就像乖宝宝般在监法寺等高远回来。

    等人是件让人很不耐烦事情,好在高远回来了。

    一见高远岱迁急不可耐问“他怎么说?”

    高远答复非常简单“他说盯着大司徒同时还要留意贺喜宾客”

    这算是什么答复,这事说不说,谁都能想得到,岱迁显得有些失望道“就这些?没和你说别的?”

    高远很明白岱迁心情,但是实在是问不出什么“就这些”

    岱迁想得想在问“这不是敷衍大人吗,依你看他是说了实话?”

    人是高远亲自见,对此定有自己看法,高远并不认为是敷衍,正色道“我认为他说的是实话”

    高远在监法寺问案,自是阅人无数,看法岱迁不能不重视,叹口气道“那么真要放他出来?”

    高远说出自己看法道“统领,如我是你就会放人,我们没有任何想法,不代表他没有”

    岱迁这时挑眉看人“他不会是把你说服了吧?”

    迎向岱迁目光高远解释道“他没有试图说服我什么,我只是平心而论,有一点必需要说明,让你放人不是站在他那一边,同时和他也并无私交,能找到葛公靠的是他,这点我们不能否认,如他说能找到人不妨把人放了”

    高远建议岱迁并不选择置之不理叹口气道“高大人意思,我听明白了,行了,先走一步”

    岱迁往禁军司过来,刚到禁军司见得沈建承和葛舒兰,一楞忙上

    前道“见过太子,娘娘”

    沈建承微微看人一眼张口道“本王心烦出来走走,正好走到这里,想着来了就顺道见人,你带娘娘去候着”

    从东宫不管想怎么走走都很难走到禁军司,这是有意过来才是,岱迁也不说破恭恭敬敬道“娘娘请”

    葛舒兰和岱迁走远,沈建承独自入内,岱迁领着葛舒兰到正厅奉茶,葛舒兰并不知道陆开在这里,随口问一句“太子是要见谁?”

    岱迁大是诧异道“娘娘不知道吗?”

    葛舒兰摇摇头“知道问你作甚?”

    人都领来没明说,那就是不想葛舒兰知道,岱迁打哈哈笑道“这事娘娘还是亲自问太子”

    岱迁不说追问也没用,葛舒兰也不为难道“让人备些糕点过来,太子今日也没吃什么”

    岱迁道“是,下官这就去吩咐”

    吩咐,有时吩咐太多就会把一些事情忘记,有个人陆开把人忘了,也不是忘是以为人跑了,人没跑,人在满园春一间雅居等人,等的人是个禁军护卫,护卫名叫乔远。

    这是乔远换值时辰,人还在禁军司,换了值自然是要穿着便服,人是准备前往满园春赴约,乔远穿着便服路过关禁陆开院门道“把人看好,让人跑了统领责怪下来谁也担不住”

    看门护卫笑道“放心吧,跑不了,不过看你样子是要出宫?”

    乔远微笑应答“嗯,赴个约”

    护卫似乎听出一些深意在笑道“赴约?那家小姐的约?”

    乔远谐趣一笑道“与你何干,当好你的值就是”

    护卫不在说笑在道“回来给我们带点好吃的”

    乔远随口应付道“看情况,先不说了怕误了时辰”

    乔远离开禁军司往宫门过去,入了夜宫门关禁,关禁是对于外人才有用,乔远不是外人到得宫门和相识守卫打声招呼,守卫开得小门让人出去。

    出宫乔远显得谨慎,知道确定没人留意他才往满园春过去,满园春现下大门已经不开,只能从后门进去,后门早有小厮在等。

    乔远敲敲后门,小厮没有应门先张口问“谁呀?”

    乔远压低声音道“潇湘居客人”

    听得答复小厮这才开门,乔远入内问“人到了?”

    小厮点头道“到了,随我来”

    乔远跟人来到潇湘居门外,小厮也不进去邀请道“进去吧”

    乔远推门入内,见得脸上白白净净身形显得娇小之人在里面候着,见到这人乔远一楞“梁兄弟呢?”

    乔远口中梁兄弟为梁安德,在里面等人的是芳儿,芳儿人就在城里根本没出过城,芳儿没出城就代表不知道寨子出事,也不知道梁安德现下如何,只是事情没办完不能出城。

    芳儿紧紧揣摩人答复道“他有事不过来,让我来见你”

    乔远将门关上这才在芳儿对面入席“我不能待太久”

    芳儿也不愿意废话直言道“那就别浪费时间,说正事”

    有些事人在说正事,有些人连发生什么事也不愿说出来,不愿意说事情的人指的是张中平,府内发生什么事岂能逃过葛玉泉眼睛。

    见得不少人都向张中平汇报,葛玉泉招人来问“出什么事了?”

    温禄山说过如无必要不要主动惊吓葛玉泉,张中平满面轻松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笑道“没什么事呀”

    如此答复不是当面说慌?葛玉泉脸色骤然一冷沉声道“没事?没事府内上下这么多人来来去去?这是葛府有事我还不能知道?”

    张中平也很想实说,但是没有什么证据,也不知道那人想干什么,张中平道“葛公真的没事,如真有事我定会实说,天也晚了葛公歇着吧”

    葛玉泉如今已是草木皆兵,生怕在有外人将他掳走,被蛇咬过一次哪里能放下心来,葛玉泉沉目冷冷打量一眼张中平问“你好像叫张中平?”

    葛玉泉居然认得他,张中平大感荣幸展笑道“是,小的张中平”

    葛玉泉视线不离张中平在问“这么多人和你说悄悄话,看来现在是你在做主?”

    张中平摇头解释道“不是,就是留下照看而已”

    这时温禄山从外过来施礼“葛公,这么晚还没歇着?”

    葛玉泉板着脸盯着二人道“你们到底有什么在隐瞒?”

    温禄山正色道“真的没事”

    二人口紧,葛玉泉叹得口气挥挥道“下去吧”

    温禄山张中平二人退下,二人来到正院,张中平忐忑道“葛公看出不对了,我看不如实话实说”

    温禄山看法没有丝毫改变“实话实说?你要实说什么?说一个府内上下都没见过人出来惊吓葛公?”

    张中平显得微微焦躁道“不说,我看也是瞒不了多久”

    温禄山道“如果真有这个人,那就不可能找不到人,在找出人之前不要随便说话,让他们办事利索些,尽快查实”

    张中平点头在问一句“如果真没找到人呢?”

    温禄山道“没找到人不是更好?这就说明葛府是安全的,我们也能趁早歇会”

第478章 东西没到手

    葛玉泉心事重重回到屋内,苗湘媛见他若有所思边帮他宽衣边问“老爷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葛玉泉双手展开立身不动,苗湘媛将他衣带解下,有心事当然要和老伴交流,葛玉泉说出心中所想道“他们有事瞒我”

    “他们?”苗湘媛稍微思虑在问“那些护卫?他们瞒你什么?”

    葛玉泉微微摇头,语气有些急,但并非生气道“我要知道那还叫瞒?”

    苗湘媛将葛玉泉外衣解了挂起“在担心什么?”

    葛玉泉也不想无妄猜测,有些事多想无益,胡猜出来多半会吓着苗湘媛,葛玉泉道“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

    “不用担心,这么多人看着能出什么事”苗湘媛安慰一句,在而目色忧忧问“老爷还没和我说,让人抓走后的事”

    那样的记忆毕竟不是很愉快,葛玉泉不愿意多提,简洁道“没什么好说的,除得让人关在屋里,其他时候和家里没两样”

    “怎么会一。”苗湘媛话头未尽,葛玉泉截话道“睡吧”

    苗湘媛也只是想他说出来,可能心里会好受些,只是不愿说,也不强迫,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温禄山张中平领着一队人在葛玉泉寝室屋外,见着屋里熄灯温禄山压低声音吩咐守卫“你们两个就在屋外看守,另外后面也让人过去看着”

    “是”四名守卫听从吩咐行事,张中平想着也不能光照顾主人,凌玉那边也要照顾,否则她如果出什么事,岱迁不找他麻烦才怪。

    张中平提一句嘴道“凌玉姑娘哪里也要有人看着”

    温禄山和岱迁在某些事上意见不一,他分得清楚是非,当然不会偏心,在点四人去照看凌玉,四个人不少了,只是张中平还是觉得不太妥当道“就这几个人看着能成吗?不如在多叫几个过去”

    这里又不是集市,总不能让十个八个人去堵住门口,温禄山微微笑应道“放心,我是特意挑选机灵的人过来,有他们看人无碍”

    温禄山既然有信心,对此张中平也不在多话,温禄山和守卫共事对他们能耐定是了解,吩咐完毕不用在原地不动,温禄山示意往前走出得院门,温禄山观看院门一眼附近情况在道“院门这里也要有人照看,还要让人不间断在府内交叉巡逻”

    能够做到不间断那是更好,张中平点头称是。

    这时有人上来通报“都护府内上下都搜遍,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温禄山示意通报之

    人下去,没找到人更是让人担心,人又不是一只蚂蚁,怎么会张着眼睛也寻不着。

    张中平不解凝视温禄山道“这也太奇怪了,怎么会搜不到人”

    温禄山没有当下答复,过的片刻才道“找不到些许人已经离开,就算不是,想躲着就让他躲着做好部署就行,只要有所动作就会让人发现”

    见得葛府里里外外都是人,如是有什么不相干的人出现,肯定会让人发现,张中平只能暂时放心道“说的也是,只要出现定会让人发现,现在护卫重重,葛府哪里像家,倒像是监法寺”

    温禄山倒没张中平这般担心“当时,还好你眼活看见那个人,否则在粗心之下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看见有什么用又没抓住人,目前是可以不用担心,但是人的注意力不会一直百分百专注,张中平道“葛公歇下如此戒备倒是无碍,只是明日还是如此那是瞒不住”

    温禄山眼劲仿若目透黑暗道“夜很长,我们耐心一些,走,一起在府内转转”

    二人就当是巡逻在府内巡视,到得凌玉屋外见得也是熄灯,二人以为凌玉是歇下,凌玉没有,灯是熄人没在床上,在案桌前失神凝视肚腹呆坐,也不知是担心孩子还是想念岱迁。

    熄灯不代表就能入睡,葛玉泉就没睡,人是在床上躺着双目睁得老大,葛玉泉睡没睡同枕之人怎么会不清楚,苗湘媛压低声音问“睡不着?”

    “嗯”葛玉泉自鼻间微应,这才侧头看一眼苗湘媛。

    苗湘媛双目默默看人“想着凌玉姑娘现在也是一样如你这般害怕”

    葛玉泉沉默片刻嘴硬道“我没有害怕,只是睡不着”

    夫妻多年葛玉泉是说实话还是慌话怎么能瞒得过苗湘媛“怕就怕,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压在心里不难受吗?”

    这世上能说真心话的还有谁,还不是陪他同榻而睡的枕边人,葛玉泉最终放下心怀道“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苗湘媛眼中顿时有泪花闪动,此刻葛玉泉在她眼中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孩子,手有些颤抖,这当然是葛玉泉的手,苗湘媛轻轻抓住他的手慰声道“不用在害怕,你已经回家,在家里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苗湘媛暖暖手心能让葛玉泉感到一丝窝心,葛玉泉深深凝视苗湘媛双眸商量道“这事过去之后,我们换间宅子好吗?”

    苗湘媛眼里有些诧异“换宅子?我们在这里住得大半辈子。怎能。”话没说完,苗湘媛知道葛玉泉对这宅子心里有得阴影,随后脉脉看人温声

    道“好,你去哪我去哪”

    话是自己说的,苗湘媛也已经答应,但葛玉泉似乎又有些不舍“我们成亲是在这里,舒兰也在是在这里长大。”

    话没说太深,更深的话苗湘媛已能体会,一间屋子住得久了,屋子就不在是简单屋子,而是一个家,有记忆感情的地方才是家。

    葛玉泉叹得口气,揉着太阳穴道“算了,当我没说”

    苗湘媛能体会葛玉泉心中矛盾“舒兰嫁了人往后太子会照料她,你呢也是照料我大半辈子,以后由我来照料你,在这里住得不舒服换间宅子就是”

    葛玉泉苦笑道“算了,还是不换了,这是我自己问题,心结不解换多少宅子也没用”

    家本来是最安全的地方,从最安全地方让人掳走,这样的心结如何能轻易解开。

    开,开心不起来,开心不起来的人是乔远,乔远赴约是因为梁安德约他,约人的人没来乔远怎么能开心得起来,只不过不开心的心情乔远没有持续很久,比起见梁安德乔远更愿意见芳儿,芳儿在他面前是个男人,乔远似已看破笑道“在说正事前,想问问姑娘和梁兄弟是什么关系?”

    芳儿目露惊讶不答反问道“如何看出我是女儿家?”

    乔远笑道“易容改扮的人又不是没见过,面容可以改声音一出口那是藏不住,他能让你这么一个生人来见我,说实话很意外”

    对方既然看破芳儿也不变声,用原本声音说话“谁来见你都一样,把该说的事说出来,没有必要的话就不用在见面”

    一个男人总是很有心情和女孩子打情骂俏,乔远现下就有这样心情,乔远凝视芳儿脸上皮面具问“我没易过容但也能想象得出,带着一张面具说话肯定不会太舒服”

    芳儿知道乔远意思“不舒服也不能摘了,起码现在还不能”

    乔远点头微笑很能理解芳儿处境,芳儿看人二眼问“过来时。。”

    “很安全”乔远微笑截话在道“放心,没人注意到我”

    芳儿放心微微点头“能说正事了?”

    乔远叹口气道“我没拿到”

    芳儿眉头一挑“你没拿到!”

    乔远道“不是我不想拿,是东西不在太子书房里”

    芳儿冷眉看人“这事你不是应该早就探听清楚?设这么大的局故意引陆开刺杀太子,就是给你创造机会,你现在和我说没拿到东西?”

第479章 兄弟交心

    受人之托,肯定是要把事情做好,没人喜欢把事情办砸,同样乔远也是不喜欢,他也不是找借口,只是想把事实说出来,当下无可奈何道“东西我早就打探清楚,是应该在书房才是,只是那日不在”

    那东西毕竟不是无法移动的宅邸,位置当然可以自由移动,芳儿试图猜测道“难道是放在别的地方?心里有没有什么估算?”

    估算当然有,要不然怎么敢来见人,乔远做出自己判断道“我想东西太子应该是随身携带”

    “随身携带?”芳儿整颗心就像是让人丢入湖中石块,瞬间滑入湖底,道“如是随身携带那可就麻烦,你能肯定?”

    乔远没有人和犹豫,直接了当点头,这个猜测他十分有信心。

    芳儿想知道的事已经知道,她和乔远并非好友,当然没有其他旁话好聊,当下起身道“在去查我不要猜测,留给你时间不多,南桥那边有个卖糖的人,有什么消息就去和他说,你跟他说要一个不甜的糖人,他就知道你是谁”

    见得芳儿要走,乔远还想多和她说几句话来着,只是也不好留人,显得不舍道“我们不能在见了?”

    对于乔远芳儿哪里会有半丝眷恋,离桌道“我希望最好不会在见”芳儿率先离开,等得一刻乔远才走。

    从芳儿乔远对谈可以得知,刺杀太子计划根本就是假的,不管是让葛舒兰或是陆开行刺,这两个人都是不稳定因素,如真的想要沈建承的命,肯定会用入宫芳儿动手,只有让芳儿动手才能保证沈建承能一命呜呼。

    但是当时芳儿什么都没做,她当时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陷害陆开,陷害管用的话沈建承会解决陆开,反过来说如果不杀也会引起相互猜忌,太子大婚前收到消息说大司徒会有大动作,这样所有人都会认为对方目标铁定是太子,此举是为掩人耳目。

    其实大司徒想要的只是属于沈建承的一个物件,只是这个物件还没到手。

    梁安德当时要等的消息就是乔远和陆开踪迹,只是直到山寨出事这二件事没有一件是有消息传来。

    息,是静息禀神,现在需要静息禀神的人是沈建承,他的确需要这样,需要这样心态并不是因沈建承知道大司徒真实目的,而是他即将要见到陆开。

    陆开这个兄长真是让他又想亲近又想远离,不管沈建承想些什么,他和陆开目前只有一门之隔,一扇门是挡不住一个想进去的人。

    手轻轻按在门上轻推,门缓缓开起,门开先过门槛的不是脚,是沈建承影子先入屋子,影子拉长恰好延伸到凝立厅里,显得诧异陆开鞋跟前,陆开诧异是因

    为看见沈建承,在次面对陆开,沈建承心中情绪百感交杂,二人双目交对迟迟没人先开口说话。

    影子是投射进去,沈建承人还在门槛外,风寒吹凉脖颈,毛孔收缩的沈建承这才起步入内,见到沈建承这个“舍弟”陆开诧异过后是满怀激动。

    激动在他们面前不会引起兄弟相认戏码。

    陆开在克制自己眼瞳闪动凝视沈建承“太子怎么过来了?”

    沈建承身旁还有两名看护守卫,沈建承看人一眼负手而立淡漠道“你们先下去”

    “是,太子殿下”听得沈建承张口守卫不得不退下。

    沈建承面无表情如同木雕负手入内,入内不在看人尽直走到主案入坐,坐下后才抬眼看人“想站着说话?”

    当兄长的没有特别情况自是不必和舍弟交恶,陆开动作缓慢到客座坐下。

    见人缓坐下沈建承才缓慢张口询问“本王问你,拓跋延熙对你来说是什么人?”

    一听着才知道沈建承过来是有什么目的,有些事难以明说,能拖则拖,陆开沉着脸道“太子为什么这么问?”

    听陆开避而不答,沈建承冷笑,无论陆开说不说,有些事别人不知道,沈建承清楚得很,沈建承当下直言道“狼卫为什么出现你还不清楚?是拓跋延熙找你报仇来了,你拒婚让拓跋敏丧命,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能放过你?”

    提起旧事,陆开身子微微激动,大是愧疚绷着脸道“太子,不管狼卫是怎么来的,我相信决不是拓跋延熙授意”

    沈建承目光沉沉看人。过片刻脸色有得耻笑之意,沈建承道“他不授意陈九德怎么会过来?”

    当中事情陆开也是不清楚,但是坚持自己看法“这个不清楚,太子让我出去,我能查清楚这事,拓跋延熙为人太子还不知道吗?他是绝对不会和大司徒暗中牵连做些什么”

    沈建承对拓跋延熙还是颇为了解,拓跋延熙为人做事公私分明,如南魏起兵犯境,拓跋延熙不会因为认得沈建承就会手下留情,相反他会不留余力进宫荆越。

    沈建承冷漠看人添嘴在问“你是在为他担保?”

    陆开语气决然道“我信拓跋延熙不会这样做,敏敏的事是我对不起他,但是决不会因为此事就和大司徒有所牵连”

    沈建承冷眼在问“你真的信他?如果信他的话为什么起心隐瞒?岱迁说。。”

    “岱迁是在气我私下对他审问”陆开语气激昂在道“太子,我绝不会对你做出什么逾越本分的事情”

    “逾越?”沈建承盯人半响“明白了,当时你逃走是因为大司徒告诉你一切了?”

    陆开先是犹豫片刻,迎着沈建承目光这才深深吁口气道“是,大司徒已经告诉我一切,我们是兄。。”最后一字还没说出口,沈建承言词激烈道“你什么都不是!”

    陆开眼帘垂下并不张口,沈建承在道“不管你认为自己是什么,本王决不认可这样的事情”

    陆开声音很低细如蚊蚁“王后知道我身份?”

    沈建承冷笑道“怎么你想让母后知道?你是不是在想,母后见得你这个大儿子失而复得定是欢喜,从而接你入宫,然后我们就变成一家人欢乐满堂在一起?”

    沈建承如此嘲讽陆开并不接声,过得片刻陆开才道“我什么都不想要,能不能让我见王后?”

    “你休想”沈建承答复很坚决,很果断。

    陆开又在沉默,沈建承目光如钢钉盯人片刻在道“我来见你是想告诉你,曾经允诺你的事要食言了”

    “食言!”陆开浑身一震,因为沈建承允诺他的只有一件事,别的事可以不计较,这事那是万万不行。

    陆开急道“太子答应过我的!”

    沈建承目光偏冷道“本王也不想食言,只是没有办法”

    陆开相询“没有办法?为什么?”

    沈建承打量人问“大司徒告诉你护国公之事?”

    听沈建承话头似乎知道什么,陆开追问“莫非太子知道?”

    沈建承道“算是知道大半”

    陆开道“我也知道一些,这事全是因为司南车而起”这事还是燕仪告诉他,但是更深的事情就全然不知。

    沈建承听声询问“所以你知道的就只是司南车?”

    陆开重重点头。

    沈建承唇角弧度如一弯新月勾起惨笑道“那么我告诉你,护国公之死和母后有关呢?”

    陆开神色顿时绷紧,知道沈建承绝对不会拿王后名义说笑话,大为错愕惊问“怎么说?”

    沈建承恻然道“司南车指向出错,那是因为母后做手脚,但是这是听信大司马谗言,得知此事原本想着处理,没想到一经耽搁却让姜公杀人灭口”

    陆开神色大变“大司马死了”

    沈建承抖地“哎”的一声长叹“是”

    陆开一直在城外奔忙,回城后又让岱迁关在禁军司,是以什么事都不知道。

第480章 意外来客

    陆开瞳孔顿时紧缩,完全没想到这事和姜公会有什么联系,顺话做出判断道“这么说这事姜公当年也是参与,杀大司马是为得自保”

    陆开能想到的,沈建承当然不会想不到,当下愤懑填胸道“他当然是为自保,岂能是为母后,父王当年抓人中箭归来这才。。姜公是不想本王拿此事办他”

    说着话看向陆开,陆开脸色倒是显得比他平和,沈建承将情绪慢慢舒缓道“姜公拿此事威胁,说本王敢提此事的话,有办法让司马府的人证明火是母后所放”

    能说出这样的威胁,肯定是会有兑现的办法,当然不好正面相碰,陆开缓缓点头道“大司马既是始作俑者死不足惜,剩下的是家事。我们可以慢慢处置”

    “家事?”沈建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个字入他耳朵显得相当刺耳,笑容也颇为生硬“这事成家事了?”

    这话陆开不接,要接沈建承会有什么反应,可想而知,岔开话题是最好方式,陆开道“没想过这事有这样牵扯,当初想为家父正名没想过王后牵涉其中,如真要追究王后就是众矢之的”

    陆开不接话,沈建承盯人一眼不打算揪住不放,目光一缓在问“所以你是想到此为止?”

    陆开眉目之间流露坚毅之色“不!让霍家蒙怨之人一个也不放过!”接着目光稍微一缓看向沈建承“我是你兄长你认不认都是事实,但是现在大司徒的事情为先”

    沈建承面露愠色凝住一眼陆开刚要张口,只听岱迁在门外道“太子殿下。。”

    有人打断沈建承只能将话头止住“何事?”

    岱迁携带惊奇声线道“拓跋延熙拜见”

    陆开沈建承二人一听大为震动,陆开不可置信疾呼“拓跋延熙怎么会来?”

    沈建承也是显得惊奇,他们二人都认得拓跋延熙,如是冒名顶替见人便知,沈建承道“正厅奉茶我们这就过去”

    “是”岱迁退下。

    拓跋延熙年纪五旬,束发,体形颀长眉目之间散发一股不屈不挠之气,一见沈建承,拓跋延熙脸上泛现嘉许微笑“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沈建承眼劲充盈以非当年他所见的“小孩”拓跋延熙是南魏勇将,虽然先前谈起他时话题不是很愉快,但也不能一见到人就拿来撒气。

    沈建承展笑“延熙将军还是龙虎之姿,一点也没变”

    和沈建承打得招呼视线落在陆开身上,见得拓跋延熙视线看来,陆开心中一痛躲避视线,看人一眼不在客套直向沈建承道“陈副官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建承并不直接答复,不管以前是否相识,如今身份转变自有各自立场,沈建承慎重道“延熙将军为狼卫远道过来,也是辛苦”

    拓跋延熙不是来做客,是来说事是以开门见山道“得知陈副官过来,本将军马不停蹄过来,就是想把人带回去,望太子通融”

    沈建承没有松口,淡淡反问一句“延熙将军知不知你那副官在荆越做些什么事?”

    拓跋延熙目光转向陆开,反正人就在对面,一直躲避目光不是办法,陆开鼓起勇气对视,拓跋延熙眼神异常冷淡看人,才转移视线向沈建承道“陈副官就是直脾气,他来也是想为敏敏出口气,日后一定多加管教”

    沈建承那双眼睛就如酷热夏暑注视拓跋延熙“人不在我们这,我们也想找人”

    拓跋延熙琢磨片刻道“不想给太子麻烦,我们可以互相帮助,只希望能把人带回去”

    沈建承故意看一眼陆开问“你怎么说?”

    说起正事陆开只能把不必要情绪暂收,陆开昂头道“陈副官关押葛公,好在葛公并无损伤,但是也不能如此轻松放人,我们可以让步,但陈副官必需要供出大司徒计划”

    拓跋延熙远道而来不是为了交恶,当下道“这个自然,那我们分开寻人就是”

    在拓跋延熙见人时,乔远回到禁军司,见到十人身穿劲装在正厅门外,一时好奇询问当值护卫“谁来见统领?”

    厅门外也有禁军护卫,乔远当然不是到门边询问,询问的这名护卫是在院子另外一边,在院门看守,看门护卫有谁进去岂能不知。

    护卫压低声音道“不是统领客人,是来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乔远一楞目光旋即看向主屋“太子来禁军司了?”

    护卫面对乔远并不回头点头道“嗯,太子殿下和陆护卫在见客人,只是这客人神秘得很,问了统领也没说”

    乔远也是问问没打算深究下去“这样呀,当值吧,先走一步”

    步,步伐谁都会踏,只是没几人知道走的路是生路还是死路,芳儿也在踏步,路线尽头是大司徒书房,沈章就在里边安安稳稳坐着。

    坐也不是呆坐,棋盘在案上,一个人在下棋,一个人下棋当然没什么意思,见得芳儿过来,停下落子动作,沈章缓缓抬眼看人轻声询问“东西拿到了?”

    拿没拿到都不是自己的错,芳儿神情一点也没有办砸意思,站得笔直摇头“没有”

    沈章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但也没有失态对人破空大骂,不骂归不骂,但是对于他们表现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沈章深深叹口恼气,尝试以平静口吻询问“为什么还没拿到”

    芳儿并不是大司徒的人,她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梁安德,在态度上没有卑躬屈膝“没拿到指的事目前,不会有问题,他需要一些时间”

    沈章凝视芳儿片刻,悠地一笑道“时间?时不待我呀,你还不知道吧,梁安德死了”

    芳儿神色这下终于有些反应,顿时面无血色道“怎么回事?”

    沈章满目冷漠道“还能是怎么回事,让人杀了,早知就不该用他,你呢,你是继续想和我做事还是要走?”

    芳儿眉目垂下,默然不语,沈章也不急着让她答复,芳儿眼珠缓缓一抬看向沈章“你能让我走?”

    话是自己问,让不让走这话沈章却不答复,只道“我现在需要有人替代他位置”

    原话虽没答复,实际上已经答复很清楚,要人替代位置那肯定就是不让人走,想走只能送命,芳儿神情木然开始考虑自己处境“他要做的事多半和我说过,我能替代他”

    沈章笑道“好,很好,那么接下去你有什么想法?”

    芳儿目光稳定异常稳健道“东西太子可能是随身携带,想拿到只能。。”

    沈章道“原本不想做这么绝,你看着办吧”

    芳儿点头“容我数日,定会将物件奉上”

    到得第二天,葛玉泉余人在用早饭,凌玉像是没吃过饭似的狼吞虎咽,客人吃饭香当主人的定会高兴,葛玉泉笑道“慢些,别呛着”

    苗湘媛在旁看得也是温笑“能吃是福,更何况现在是二人饭量”

    凌玉也不显得拘束喝口鸡汤笑道“以前我真是不敢吃东西,怕长肉,经得这事才知道以前太笨,生死不由己,好吃的都没吃过,死了就冤了”

    苗湘媛听她说起晦气话,拿起筷子敲敲餐具赶走晦气话道“这样的话不许在说了”

    凌玉忽而泪珠落下,见人哭了葛玉泉楞道“怎么了。。”

    凌玉哭中带笑声音却又显得凄迷道“没什么,只是想到昨日生死不明,今天却能吃得一大桌好吃的,真是世事无常”

    葛玉泉非常理解凌玉感受,在苗湘媛面前他可以软弱,在外人面前不行只是一笑而过,苗湘媛给凌玉伸去丝帕道“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好好吃饭”

    接过丝帕将泪抹去凌玉道“好,不哭,好好吃饭”

第481章 劝不回头

    将饭吃了丫鬟上得清茶,三人按席入座,葛玉泉想起女儿不由感慨一句道“不知舒兰在宫里如何”

    嫁出女儿就像是泼出的水,昨日是见过人还是想念得很,能当太子妃这事苗湘媛心中是有着无限喜悦,一想到葛舒兰不在府内,泪花渐渐迷得眼睛“老爷我们进宫吧”

    见得苗湘媛含泪,葛玉泉笑颜琢开道“进什么宫,昨天还不是见过,过些日子在说”

    说起来凌玉还从未见过葛舒兰“也不知道何时有荣幸见过姐姐”

    葛玉泉轻笑“有机会的”

    这时张中平入内,一见张中平葛玉泉顿时敛容,见得葛玉泉板着脸张中平持笑对人“葛公,有些事都护要与你禀告”

    温禄山要谈事,肯定是正事,要说正事女眷不好在场,苗湘媛见有正事向凌玉道“随我去园里走走”

    凌玉也是知趣起身二人出去。

    目送二人出门,葛玉泉才收回视线冷视张中平道“让人进来”

    “是”张中平退下将温禄山叫来。

    温禄山当然不在什么地方睡不觉,人就在屋外不远候着,片刻二人入内,葛玉泉目视二人,视线落在温禄山身上问“要说什么?”

    温禄山和张中平相视一眼,这才满目优色向葛玉泉说明情况“我们怀疑葛府有外人混入,只是从昨天找到现在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葛玉泉现在才知道他们昨日是为得找人,一听有人混入葛玉泉表情变得十分可怕,当下大为不安,他可不想在被人掳劫一趟,不由出声疾问“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人,是不是走了?”

    走当然是皆大欢喜局面,只是要走何必过来,温禄山对此并不心存侥幸道“人走了自然是好的,如人没走又藏得深,像这样的人就很可怕了”

    葛玉泉不在有侥幸念头,木无表情在问“你们跟我说这事是因为?”

    温禄山张中平在对视一眼,最终是张中平张的嘴“葛公,和你说这事是想打听情况,在那个山寨里面,有没有什么人是粗眉毛的?”

    “山寨?”如今山寨二字葛玉泉那是不能听,一听又会身临其境想起那时情况,脸筋顿时抽动道“你们是怀疑山寨余孽混进来?”

    张中平观察葛玉泉神色,忙出声说明道“不一定,我们也不确定,这是其中一种猜测”

    绿水轻轻,满山盈绿,风也是吹得十分快活,拓跋延熙跟前有条两臂长宽小沟流,流水潺潺拓跋延熙闭目倾听,“纱纱”两声,这是脚步声响起,拓跋延熙缓缓睁眼见得陈九德在他对面,他们二人

    让沟流隔着,仿若楚河汉界办泾渭分明。

    沟流不宽,只要陈九德愿意轻跳就能过来,人没动二人相对而视,见得拓跋延熙,陈九德脸色肃然恭敬施礼道“见过将军”

    拓跋延熙见人第一个瞬间没有出声责骂,只是温眼看人,同时口露温言眼露关切询问“你怎么样?”

    拓跋延熙关心是由衷,只是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回头,陈九德随既会意轻笑“将军到此定是什么都知道,末将没事只是有个请求”

    拓跋延熙温声在道“说”

    陈九德神色顿然紧绷道“将军回南魏去吧”

    拓跋延熙先是沉默,后而猝地举眼盯人语气显得凌厉道“一起走?”

    如想回去就不会说这句话,陈九德神情异常倔强道“末将意思是,将军一人回去”

    拓跋延熙没有苦口婆心那般尝试劝说,只是视线变得很冷很冷“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九德眼中闪过一丝伤感,跟着眼帘垂下凝视水流道“敏敏的仇不能不报”

    拓跋延熙心中有得阵痛,只是瞬间就压下这样情绪,道“这是她自己想不开,怨不得别人”

    陈九德双目如同喷射出熊熊烈焰道“不是这个陆开,敏敏就不会死,他不死我不走”

    拓跋延熙重重叹口气,这口气就是代表拿陈九德没办法,唯有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敏思,只是她无意与你”

    对方心里有没有他,陈九德当然能感受出来,艰涩一笑“我没怪她,不管她想嫁给谁,我都希望她是幸福的,如想敏敏幸福只有让陆开作陪”

    拓跋延熙突然震怒道“就为这事你就带着将士们过来!可知会引起什么后果!为敏敏一人就想两国交战!”

    事和水一样,泼出去受不回,陈九德不为所动道“末将知道,其实这也正对魏王意思,王上和蜀王议和,议和过后下一步锋矛自是直指荆越”

    拓跋延熙登时惊喝“你想引战!”

    陈九德脸上倔强神色更深“我们如死在荆越,就能给王上创造最好借口”

    拓跋延熙因为受得震惊片刻久久不语,厉目上下打量陈九德才道“大司徒知道你目的?”

    一想起沈章,陈九德耻笑道“他以为我们是来帮他上位,大司徒和太子之间不管谁赢,荆越局势必定大乱,这是我们机会”

    拓跋延熙目光忧悒道“你决定了?”

    陈九德异常坚定道“将军回去吧,你让陆开迷了心,敏敏因他

    而死你却不闻不问,末将办不到”

    拓跋延熙气息渐渐急促,这倒不是因为儿女情长的事,道“莫要胡猜王上心思,王上如无此意你们在荆越就是叛国!”

    陈九德昂首挺胸目视拓跋延熙,片刻后跪下三扣,当时感激拓跋延熙栽培,三扣过后不在说话反身走了。

    拓跋延熙也不追人只是默默凝立不语。

    陆开送沈建承回东宫,葛舒兰在一旁跟着,只是她二人从未对视一眼,沈建承遥望天际道“真能找到人吗?”

    葛舒兰从没想过陆开会在禁军司,见到人也是显得意外,只是在沈建承面前没有任何表露。

    陆开道“如太子指的是拓跋延熙,那么答案是肯定的,如没有办法找到人就不会过来,只是。。”

    “只是什么?”沈建承目视有些担心看陆开一眼。

    陆开道“我怕陈九德不听劝”

    沈建承缓缓点头“他很难听劝,你没看出陈九德心里也是有得敏敏”

    一提起敏敏陆开眼神暗淡下去。

    “敏敏?”这个人对葛舒兰来说完全就是陌生人,听陆开沈建承提起这人显得异常亲切,葛舒兰忍不住张口询问“太子,敏敏是谁?”

    沈建承也不知道葛舒兰对陆开有着情意,不假思索笑道“这是我和陆护卫在南魏旧人,敏敏是延熙将军长女,可惜她和陆护卫有缘无分”

    葛舒兰从不知道陆开在南魏还有相好,显得有些意外道“有缘无分?”

    沈建承笑道“是,延熙将军有意招陆护卫婿,只是他。。”

    陆开突然截话道“太子,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在提”

    见人避讳沈建承止声,止声葛舒兰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这时见得王后从前边过来,这时在见王后陆开心头如翻骇浪,见得偶遇王后沈建承也是意外,在王后过来前看一眼陆开。

    见得陆开眼珠大为激动,陆开如此反应沈建承以为自己会气恼,但没有,有得如此反应自己也是意外。

    王后过来众人施礼“见过母后”沈建承葛舒兰二人齐声招呼。

    随后陆开按压情绪也是见礼“见过王后”

    包括这次王后才见过陆开两次,第一次是在夜里也没瞧得真切,先下青天白日自是能够看得清楚,陆开眉宇隐隐有些相像护国公。

    初眼一看以为护国公就在眼前,王后心潮一震,不过在细看两眼眼中只是一个年轻人,王后也是压下情绪转眼看向沈建承“太子怎么在这里”

第482章 询问细节

    有些话自然是不能明说,不能明说只能敷衍,沈建承面色淡然,不会让人看出不对,当下顺话答复“有些事到禁军司走一趟”

    堂堂太子前往禁军司怎么会为杂事过去,去禁军司定是为正事,只是见得葛舒兰也在一旁,王后很是纳罕,办正事为什么要带上葛舒兰,心中纳罕也不当众追问,话头一转道“太子陪母后走走?”

    走,什么时候都能走,只是现在不能,因为沈建承心头很乱,微微摇头浅声答复“还有些事现下不能作陪,晚些在看望母后”

    既是有事王后怎会强求让人留下,目送沈建承尽直前走,陆开是跟着沈建承,他走自己当然不能呆站原地,待陆开走过身旁,王后目光落在陆开身上,当下轻声道“陆先生留步”

    听得王后叫住陆开,沈建承步伐微止,似乎是不太放心让陆开和王后单独相处,葛舒兰见人不走也不知道其中原因,只好凝视询问“怎么了?太子?”

    王后有意留人,要带人走肯定要找借口,借口也不是找不到,人是止步但没回头,稍稍犹豫沈建承微应“走吧”

    王后留他下来,沈建承没说只言片语,这倒是让陆开感到奇怪,既然不开口只能止步凝望队列远去,王后起步前行,陆开在旁跟随,陆开在跟随之中时不时打量王后,心中有几分期许王后能认出他,企盼落空王后目前心思不在陆开身上。

    留人下来自然是有事相询,不会和陆开说些闲话,王后缓声问“太子去禁军司,是不是刺客之事有什么消息?”

    如说自己被岱迁关押沈建承是前来“探视”,王后定然会深问,深问不能说实话那一定就要说假话,陆开不愿对王后说违心之言,只能岔开话题回应“刺客之事由统领主查,详细情况还是让统领过来说”

    有些事的确是要分司职而为,王后对此也不怀疑什么,留陆开下来真正用意也不是这个“统领事忙就不必打扰他,这些天为得保护太子,你们辛苦了?”

    保护沈建承本来就是他们该做的事,陆开道“分内之事,王后无需客气,先生二字不可在提”

    当母亲的叫儿子先生岂不是怪事,在说从年纪上看也不合适,只是一来王后不知陆开身份,二来也是感激陆开将沈建承从北安救回。

    陆开虽然是太尉护卫,王后知道这是为遮掩身份,喟叹道“先生二字你受得起,要不是有陆先生出谋划策如今我们母子也难以团聚,说起太子这些年的确不容易”

    沈建承容不容易陆开自然清楚“太子的确不容易,王后也

    不容易,身在朝室每个人都不容易”

    王后脸色如同云霞浮动浅笑“陆先生此言在理”

    王后目光显得殷切看人“陆先生是哪里人氏?”

    没想到王后有此一问,陆开心神一梗真假参半道“自幼飘零不定居无定所,来到荆越倒是有家感觉”

    王后婉笑“如此便好”

    这时岱迁远远过来,王后看一眼岱迁,双方相隔四五丈距离,王后没有招人过来看一眼陆开道“陆先生有事就去忙”

    岱迁过来自然是有事找人,陆开施礼退下目送王后,待王后远去才过来岱迁这边,岱迁脸上含笑凝视陆开,只是不知道这笑容是真诚在笑,还是准备嘲讽“恭喜你了,太子说你自由了,不过很好奇,太子为何一会要抓你,一会又亲自过来看你?”

    陆开怎会和岱迁实说原委问“太子是让你过来就是说这个?”

    陆开没有满足岱迁好奇心,也不深问一笑而过“当然不是”缓口气才道“随我见太子”

    二人一同到东宫,沈建承一人在内,陆开一人进去岱迁在外候着,人没跟着陆开进来定是沈建承事先有过吩咐。

    “见过太子”陆开施礼道。

    沈建承简简单单看人一眼,也没说旁话直截了当张口“话已经和拓跋延熙说清楚,陈九德能劝责劝,劝不住那也没办法,不管怎么样陈九德不是来荆越游玩,无论目的是什么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有所动作”

    无论能不能劝,先要把人找到,陆开点头道“希望我能在他们有所动作前找到人,我会联络延熙将军看他哪里是什么情况”

    沈建承也没旁话好说“下去吧”

    沈建承张了口,陆开却不动,不动是因为好奇,好奇是因为他见王后,沈建承却一点也不在意。

    陆开试图探问“不想问问我和王后说了些什么?”

    沈建承缓缓抬眼凝视陆开,也没立即答复,打量数眼才轻笑道“嘴在你身上你想说什么本王拦不住,有些不该说的话你不会说,因为现在不是恰当时候”

    这样答复对于陆开来说不是很满意,现在也不好纠结他们二人之间的事,也不接任何废话施礼退下。

    做下猜测,有时候并不是一定管用,推测也是,温禄山张中平推测那人可能是寨兵,对此没有任何结论,葛玉泉仔仔细细回忆当时情况道“在那寨里没有见过什么粗眉之人”

    不过话说到这里有些事温禄山想着顺口询问,温禄山道“葛公,在寨子的时候有没有听见接下来他们还有什么计划?”

    如果知道葛玉泉早是说出,用不着提他们打掩护不是,葛玉泉凝眉摇头道“我和凌玉姑娘被关在屋中,没有任何机会离开半步,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不过陶思民可能知道什么,他一直在外和那些人周旋”

    葛玉泉一提温禄山这才把陶思民想起来,温禄山追问“对了,这事我也听说,陶思民不是带葛公去寨子?为什么中途又回心转意帮忙?”

    说心里话葛玉泉对此还真是没有十足肯定答案,葛玉泉道“这事起初我也是奇怪,不过他一向任性妄为惯了,做事都是随心而为,总之知错能改就好”

    张中平温禄山对这话倒是赞同,张中平笑道“以前听同僚说过,没有孩子之前不会知道担心滋味,如有陶公子这样的孩子,肯定会十分头疼”

    张中平能说风凉话,葛玉泉不能毕竟陶思民是帮过他,葛玉泉道“他年纪还轻,为人处世还是懵懵懂懂,过几年长大一些就好了,这次的经历对他来说是好事”

    温禄山道“希望他能在这事中学会到一些什么”

    张中平眼睛眨了眨询问一句“葛公凌姑娘被关着,但陶思民没有,他在寨里说不定会看见什么”

    温禄山想想也是“那就让人过来问问”

    没多大一会,陶思民让人召来葛府,葛玉泉三人还在正厅,陶思民入内笑道“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上门,见过葛公”

    以前葛玉泉和陶思民自然是十分生疏,经过寨子一事就算不是朋友也不算是陌生人,葛玉泉笑道“多谢陶公子能够过来”

    陶思民有意无意扫一眼张中平温禄山道“葛公有请怎能不到”

    葛玉泉举手示意“陶公子坐下说话”

    陶思民入客座向葛玉泉感激道“还好葛公让我过来,家父正对我说教呢”

    出这样的事陶宗元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说一说教一教那是肯定的,葛玉泉微笑道“陶公气坏了吧”

    陶思民玩笑道“家父习惯了,对了,让我过来是有何事?”

    葛玉泉目光看向温禄山,陶思民顺着葛玉泉目光看去见到温禄山问“怎么,是你让我过来的?”

    温禄山道“是,有些事想和陶公子了解一下”

    丫鬟上茶,茶是浮梁茶,色泽翠绿溢味醇爽,喝得一口道“问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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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开传介绍:
沈建承为荆越太子,荆越大司马沈章为能当上荆越王,设计将沈建承送去敌国北蜀为质,荆越太尉秦重不愿沈章私心谋国,暗中让陆开前往北蜀救人。陆开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陆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陆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