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威胁
葛玉泉在道“其实这事几年前就定好了,只是没告知小女,想着尽量不让她受影响,但是日后总归是太子妃对她管束越来越严,有日我们父女绊嘴她一气之下就跑北安去,好端端去得北安人却是负伤回来”葛玉泉说到此处大为自责道“当时不应该对她那么严厉的”
“负伤?”凌玉惊心在问。
葛玉泉道“现在没事了”
凌玉试图让气氛轻松些笑道“姐姐真是巾帼女侠”称呼转变凌玉是在试图拉近距离,距离一近葛玉泉要走肯定不会落下她。“那么现在是不生姐姐的气了”
葛玉泉温笑道“父女哪有隔夜仇”
凌玉叹得一声道“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姐姐”
葛玉泉目光一沉语气坚定道“一定会的”
的的的的,这是岱迁马蹄声,先前人是在城外寻陆开,经得快骑通知领着一队人马回城,回城是因为沈建承口谕,出城前沈建承下喻让岱迁负责城内大小事宜。
张中平先前胡乱放鸽子早让禁军扣下,岱迁策马回宫在禁军司等人。
张中平早在,温禄山和高远随后过来,三人凝立堂中,岱迁在案台悠然就坐,见人到齐挑起眼道“太子出城祭将,给我留得口谕,让我负责城内大小事宜,监法寺也受我管辖,距太子回城还有大半日,我告诉你们别在我眼皮底下在生事端,否则决不轻饶”
说话的时候眼珠是看向张中平,张中平心虚没有和岱迁对视,岱迁在道“既然现在我来主事,就决不容许局面在做失控,现在我要让你们做二件事,第一想办法找到陆开,他是太子要抓务必给我找到,第二尽快查清大司徒下一步意欲何为”
“虽然知道主犯是大司徒,但没有证据不能上门扣人,我知道你们都忙得一日一夜,大司徒这事不解决谁都别想偷闲,我要你们听从我的指示,能不能做到?”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岱迁让温禄山高远先退,张中平留下,二人同属一屋目光自是相互对视,张中平迎着岱迁打量目光显得浑身不适,岱迁笑容耀眼如星“有没有什么话和我说?”
一听就知是让他实说放鸽之事,张中平唯有苦笑“没有”
岱迁这时倒客气没多加追问“现在没有不要紧,有在来找我”在叮嘱一句“我们是为太子办事不是陆开”
张中平就像啄木鸟啄虫般点头“我明白”
情人可以对视一眼万年他们不是,看人两眼岱迁道“去吧,稍后在说”
张中平巴不得赶紧走疾走出门,门外温禄山在等高远不在“为难
你了?”
“这次没有,不过太子怎么让他主事?”张中平抱怨询问一句。
温禄山没有大惊小怪答复“太子太尉李锦都出城,岱迁是禁军统领,他不主事谁来?”
张中平满腹恼烦道“这么一来他就会更刁难我”
温禄山给张中平打气道“尽量别惹事等太子回城就好了”
想得想张中平道“我还是和他说清楚,无论太子在不在如存心刁难,我可受不住”
人又重新进去面见岱迁,刚出又进岱迁笑脸迎人道“这么快就想清楚了?我有事要出去长话短说”
张中平也没准备长篇大论简洁道“你让禁军看门,他要出城就让我放鸽子,说去渡头”
“渡头?”岱迁琢磨片刻在问“去渡头做什么?”
张中平道“陶思民在渡头现过身”
这话一听岱迁想着多半是真话,要编只怕编不出来“这就对了嘛,只要我们好好合作为太子分忧就是好兄弟”
张中平该说的说了“知道的就这些,没事我先走了”
岱迁笑道“别急,我有件事要问你,他逃出宫我们里里外外搜得一遍,那么多双眼睛都逮不住他你却能和他联系,你们二人之间是不是有某个见面地点?”
这个张中平就不打算实说“哪有什么见面地方都是他来找我,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他在让我做什么事,先和你商量在做?”
这话岱迁一点也不信,目前也只能接受“如果你能做到这点那是最好了”
张中平道“那么还有事要吩咐?”
岱迁挥手让人退下。
张中平离开岱迁认真在思虑一翻,将手下招来随他一起外出,目的地无他自然是渡头,到得渡头岱迁和陆开想法是一致,要想在这样地方打听什么最好是茶摊,陆开入茶摊是打听陶思民,岱迁进去自然是打听陆开,摊主和陆开不是好朋友。
有人付钱打听犯不着为陆开隐瞒,听完岱迁说出陆开容貌,收得钱摊主道“早前是来过这么一个人,他是打听陶公子下落,我让他往西丘去了”
岱迁打听到陆开去向不做就留,出得茶摊道“多招些人过来,务必将人抓住!”
“是”
沈建承何时回城还没定数,在祭将时坡下有道老迈声音嚷道“为什么不让老身上去”
护卫语气严厉道“太子祭将岂能容你上去添乱”
沈建承听声过来查看挥手示意放行,老人家左手拄拐右手肘里挂着菜
篮,菜篮里放的是白饼清粥,老人家拄拐走得颤颤巍巍,沈建承见人辛苦上前扶着,老人家见得沈建承气度不凡知是太子惊得快要跪下,沈建承展笑道“老人家腿脚不便礼数免了”
道谢后让沈建承搀扶来到树下,取出篮中吃食置放,望着满树风铃老家人抹泪哽咽,沈建承在旁看得也是心酸,老人家哭咽道“我儿是大英雄为国捐躯,不是旁人说得那般死在奸人手下”
沈建承大是动容转眼看一眼王后,王后上前道“太子听见没有,这些将士都是大英雄”
沈建承默然不语因已听明白王后意思,如果翻事重说,那么这些满树英灵就不是为国捐躯,只是死于别人谋私手下。
对此沈建承默不作声不知如何答复,这时有护卫在秦重耳边通报,秦重挥手让人退下来沈建承身旁道“太子,姜公来了”
沈建承登时一凛“姜公怎会来此处?”
秦重道“不知,人在附近求见太子”
沈建承思虑一阵问“姜公因何事求见本王?”
通报之人没露口风说明姜公没有说明来意,秦重道“没说,人都来了不能不见”
沈建承点头“太尉随本王前去”
姜公便是姜三郎,上次秦重登门拜访过陪同过去也不唐突,临行前秦重叮嘱一句“姜公在士族中大有名望,说话时留些颜面”
人还没见秦重就要他给面子,看来是猜到对方来意,猜到问而不说沈建承也不追究“本王记着”
姜三郎在一处小树林中面对山湖,人立湖旁空气有些薄凉,沈建承秦重穿过姜三郎护卫上前,沈建承持笑道“姜公怎么来了”
姜三郎施礼道“见过太子,太尉,这次过来有一事想当面询问太子”
沈建承也不拦人说话“请说”
姜三郎道“听说太子想重提旧事?”
沈建承装糊涂道“本王要提什么旧事?”
姜三郎不显急迫淡声询问“太子都到风铃山,何必不肯明示”
沈建承不在遮掩装傻笑道“姜公不辞辛苦过来,如此来看意在劝阻?”
姜三郎只道“望太子三思”
沈建承冷然道“知道姜公脸面大声望足,姜公开口本王自要三思,只是不明旧事重提与姜公有何干系?”
姜三郎有话也不明说,不答在重复一句“太子明鉴,还是那句话望太子三思”
连解释也没有就要让他住口,这样的态度如何接受,索性直接表明心境道“敢问一句如本王执意而为呢?”
第454章 回宫询问
姜三郎目视湖面慢慢道“如太子任性妄为,姜某就无法在支持太子”
沈建承脸色骤然冷下“姜公是在威胁本王!”
姜三郎拉拉披风道“姜某体寒此地不能就待,就此告辞”
也不管沈建承是否放行人转身就走,目视姜三郎背影沈建承显得咬牙切齿,一句不说的秦重此刻出声“姜公如果不支持,日后太子无论想做什么都会迎来万分阻力”
沈家昵称负气答复“就不信本王没他不行!”
山寨就在陆开眼中,人伏在一处高坡观察,寨子林立寨门紧闭,陆开如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关羽,自然是可以手持青龙偃月刀只身闯入,他不是也没如此莽撞,因为还未确定寨内有没有想找的人。
眼中只能看见高耸寨墙,里面是什么情况一点也看不着,这时寨门开了,一辆马车缓缓行出,车前坐着二人,一人道“不要从渡头走那里人多眼杂,绕路我从南门进去也行”
赶车的怨道“干什么这么麻烦,又没人会注意我们”
“听我的就是,废什么话”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什么”
赶车打得两鞭车子走得急一些,旁坐那人叫道“慢点,慢点!想把我颠下去呀”
赶车控制均匀马速道“这里坑坑洼洼的确颠了些”
马速不快陆开有足够时间跟上马车,到得岔道附近见有一队禁军策马过来,陆开是在林中穿林跟车,怕被人看见掩身树后,禁军也没拦下马车询问,看得一眼擦身过去。
禁军过去不久有辆马车过来,侧坐那人叫道“阿中”
两辆马车同时停下,侧坐那人跳下车道“阿中过来赶这辆车”
另外一辆车上阿中过来指着自己马车道“我还要将这些吃的送回去”
这人在道“让大鹏送,免得在路上嘀咕说我老让他办事”
大鹏接过阿中鞭子笑道“好啦,我送吃点回去就行”
阿中没有办法只能换车走了。
大鹏出来还没多远就往回赶车,一人赶车就能依照自己喜好加速,颠是颠了些还能自如操控,大鹏赶得痛快让陆开追得够呛。
影子不住在树木和树木之间飞快移动,眼看时机到,陆开飞上后厢将人打昏将车勒住,掉头往另外方向驱车而去。
马车捻过地上暴叫沙粒前行,找个僻静地方将车停下,在车厢找到绑着菜筐绳子解下,在把大鹏抗在肩上入林将人靠树绑了,车上有个水壶取来用水把大鹏泼醒。
迷迷糊糊间有水遮眼,陆开在他眼中如同一道幻影,等水滴过眼大鹏才把陆开瞧得真
切惊呼“你是什么人!”想起身却是发现自己让对方绑了。
陆开目光威慑着人并不急与问话,大鹏让人沉瞪心中紧张挣扎一翻,绳子缠得紧挣脱不开。
“想活就别动!”这话语气十分淡然,大鹏听入耳中如同严令顿时不敢在动。
陆开缓行二步在大鹏面前半蹲问“你叫大鹏?”
大鹏惊道“你。你认识我。。”
陆开笑道“不认识绑你做什么,说,寨里有多少人”
大鹏胆战心惊心里嘀咕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从寨里出来”
见得陆开威慑支支吾吾道“寨。寨内有十余兄弟”
陆开板起脸指着马车道“车上那些吃食,十余人能把它吃完?”
“吃。吃不完可以存着。我们不经常出去。。”
一听就知道大鹏在狡辩,陆开手一伸顿时将人右手食指扭了,大鹏哇哇痛呼。
“在问你一次,寨内有多少人”陆开眼中流露眼劲如同恶鬼,这让大鹏大为恐惧,手指扭折痛彻心脾大鹏道“三十人”
这个和陆开估算差不多一致“葛公是不是在里面?”
陆开视线就像亮晃晃寒凛凛锋刃,大鹏看得浑身发毛还是有所隐瞒道“葛。葛公?谁是葛公。。不知道少侠说的是谁”
陆开眼中寒意忽增,给与大鹏山梁般压力“不想在断一指就说实话”
大鹏冷汗渗出“我,我说。我说。只要我知道的都实话实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谁是葛公,我就是一个打杂的”
陆开眼芒一闪如神光闪电宣判“我看你不像是打杂的!”起身来到车旁,车板上放着一把长刀,取来长刀隔在大鹏小指“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葛公在不在里面?”
大鹏浑身抖如筛糠“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谁是葛公。。”
陆开冷视道“你不会说谎,比起我见过的那些人你还差得远!”
刀落,指断,血出,大鹏嚎叫昏去。
黄昏已来,张中平打个大大哈欠道“真是犯困”
张中平和温禄山在监法寺,高远招来猎户询问鸟哨之事,听得猎户说明张中平听得犯困,过得片刻猎户说明完毕,高远将人谴走,高远询问温禄山“有什么计较?”
温禄山道“多派人在城内走走,如果听见猎户说的之外鸟声就要留意”
高远起身下去吩咐,高远外出温禄山看一眼张中平“困就和我出去走走,醒醒神”
二人外出,温禄山道“和岱迁说清楚了?”
张中平伸伸懒腰道“
说是说多半不信”
温禄山目视夕阳余晖道“不信,那不是还会找你麻烦”
张中平无可奈何道“这我有什么办法,好说歹说总是不信我”
话茬温禄山没有接下去反问“来监法寺前见他和人出去,是去哪里?”
张中平道“可能去渡头了吧,和他说过陆护卫可能在那里,不过看他这个态度,太子不在真是能够只手遮天”
岱迁怎么做事温禄山管不着“陆护卫去渡头做什么?”
这事温禄山还不知道,张中平道“目的是找梁安德,但要从陶思民下手,有人在渡头见过陶海如”
“梁安德,梁安德,以前倒没看出来他有这么大能耐,居然能在荆越搅起这么大风浪”温禄山看走眼对此显得懊恼。
张中平道“这个谁能想到,不过,你觉得奇不奇怪,太尉要见他,他为什么要跑出来?”
这个答案温禄山不是不知道“等这说过去你在问他吧”
张中平惊讶道“你这意思好像是知道?”
温禄山叹得口气“算是知道一些,我知道又有什么用也帮不了他,逃出宫这也是铤而走险没有办法”
越说张中平越是好奇“知道你说我听就行了,也免得我在问他”
温禄山道“这是他的私事这事不该从我嘴里流出”
话听入耳张中平也不在追问“你看他选择逃出来,岱迁现在追他屁股不放,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温禄山也不知道陆开是个什么想法“做都做了后悔无用”
张中平揉着发疼太阳穴道“做什么都不跟我们说,这样偷偷摸摸能帮他多久”
温禄山没有什么好解决办法“他现在需要我们耐心一些”
高远吩咐事毕过来“让人在外走动听声和守株待兔无异”
温禄山同意高远看法“这事暂且就这么办吧,也没任何头绪,高大人留守监法寺听消息,我和张护卫回宫一趟”
“回宫?”高远道“太子不是出城了?”
温禄山道“陆护卫说过宫里有刺客,也和张护卫说起如何辨别,如果能找到这个人或许会有新线索”
高远点头目送他们离去,二人出得监法寺,张中平道“现在问什么刺客,就算有也是早和宾客出宫”
温禄山道“我要是刺客就不会混在宾客中,因为对方肯定是一人入宫”
这个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张中平“问问也无妨”
到得宫门温禄山问护卫“今天在宾客中,你们有没有主意到有谁是单独入宫的?”
第455章 付之一炬
看守宫门四名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个护卫张口询问“宾客远道过来怎么会一人入宫,就说那些贺礼一人也拿不了呀”
边说话突然想到什么“等会,对,好像是有个人让统领带进去”
温禄山张中平顿然想起岱迁让他们扣住时说过的话,二人在护卫面前没有多说什么,对看一眼温禄山问“那人长什么样子”
护卫想得想尽量清晰答复道“身材很娇小,脸上白白净净的没和他说话,不知道是哪里人氏”
温禄山看一眼张中平,是在询问护卫描述和陆开说的是否一致,张中平领会温禄山眼神微微点头,温禄山在问“那么你们见过那人出宫了?”
“出了,早出了,怎么问起这个人?”
温禄山笑道“没什么,好,你们忙着”
打听到消息二人就不在入宫往街上过去,张中平道“我怎么忘了这事,岱迁是说过他要让一人入宫”
看看天色温禄山道“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说”一说吃饭张中平肚子就响,会响的不光是肚子链条也是。
凌玉身上链声抖响人移动到窗旁,黄昏光线将屋外空地或是屋檐照射一片金黄,凌玉视线看向后山走道,葛玉泉视线落在她左脸颊“看什么?”
黄昏橘色光线依附在凌玉左脸显得青春美好“出路,但是现在不需要这条路,那些找葛公的人会找到这里,抱着这个想法葛公才按耐不动是吗?”
如说没有这个念头那是说谎,只是这个念头仿若笑柄,葛玉泉已经完全不抱这个心思道“一开始是这样,但是已经过这么长时间,我们最好是靠自己”
这话蕴含暗示凌玉已经听出“葛公是想今夜走?”
葛玉泉沉住气道“如果可以在我们冒险之前,就有人来救我们”
这个念想固然是好,只是要看上苍会不会眷顾他们,凌玉链声在响回案台跪坐“会来的,老天总不会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恶念得逞”
葛玉泉也是希望好运能够降临,但是后路不能不留“我来时是深夜什么也没看清,你呢?”
凌玉倒不是深夜过来,当时路上下过马车不是没有逃走念头,只是没有机会这才乖乖回来“让他们押来时寻过借口下马车,当时想走没有机会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位置葛玉泉有过估算“当时是从渡头过来,想着我们现在是在西丘,可说在西丘何处就不敢肯定”
“西丘!”凌玉讶声道“这么说离城不远呀”
“远是不远,但是没有目的地和大海捞针无异”葛玉泉目光渐渐暗垂下去。
有理的话总是会让人心烦,凌玉不在做声。
声来,是推门声音,陶思民从外而入,入内就在葛玉泉耳旁道“探过路,崖下是条生路”
葛玉泉看一眼凌玉道“陶公子凌玉姑娘不是外人,说话不必防她”
“不防她?”陶思民一怔片刻,这才展眼看向凌玉“葛公。。”
如要走总不能留下凌玉,话出口自然是不能反悔,葛玉泉询问凌玉意见道“崖下或许是生路你怎么看?”
原来陶思民是在和葛玉泉嘀咕这个,一听凌玉加以说明“下面的确是生路,只是有陷阱”
“陷阱!”陶思民惊声问“你怎么知道有陷阱?”
凌玉双眸清明含着警告道“我比你们早来,来时并不是被关在屋内,帮他们打扫过在寨内走过听到一些谈话,下面有路是不错,但是陷阱位置却是不得而知”
陶思民显得懊恼道“陷阱不明,这当然是不能乱走,这么说是出不去了”
凌玉提建议道“你就不能打听?”
“打听?”陶思民看人显得十分好笑反问“怎么打听,总不能去问,喂你们在崖下是不是有陷阱,告诉我位置如何?”
葛玉泉并不赞同这个道“打听是不能,会引起他们警觉”
陶思民顿时没主意“那如何是好?”
凌玉道“那么到不得已时候,只能碰运气了”
“碰运气!”陶思民起得颇大反应道“你是被关糊涂了这怎么能碰运气,如是什么弓弩陷阱,一步错那还有命?这地我是不想在留,我想想办法”
有家丁入屋道“公子,梁安德回来了”
陶思民不便久留道“我先出去在找机会过来”
梁安德马车入内陈九德亲自上来接迎,下车梁安德第一句就问“人都安分?”
陈九德看一眼葛玉泉凌玉屋舍笑道“听话得很没闹事,但是陶思民要多加注意”
“注意他什么?”
陈九德虽然没表示出监视举动,私下早是派人盯着,陈九德道“他派人去崖下探过路,同时也和我说过想走”
梁安德对此也没动气微微一笑“就知道他待不住,想从崖下走别拦着,想死就由着他”
陈九德道“可是。。”
梁安德道“不说他了,进屋说话”
陈九德陪同梁安德前行,路上,陈九德问“事情如何?”
“失败了”梁安德显得沮丧回应。
“失败?怎么会!”陈
九德失声反问。
梁安德道“是陆开”
“是他?”陈九德在问“那人呢,就这样放过他了?”
“自然是不能放过,我已让人寻他”
二人在屋内落座,陈九德眼珠啄着梁安德道“大司徒怎么说?”
“我们还有一次机会”
“我们?”陈九德忽而失笑道“是你还有一次机会,大司徒找我们是认为我们是最好的,但是你说有一套周密办法,结果是失败的”
这话一出两人面前仿若出现一堵墙,梁安德冷冷凝视陈九德道“怎么?想撇下我?”
“话不是这么说”陈九德带着隔阂答复“我们这么做都是为求财,这次的事是你高估自己,下一步怎么做我会询问大司徒”
梁安德急切道“在信我一次”
陈九德沉笑看人道“信你?如你在失败我岂不是也要和你担祸?你不光控制不了陆开,现在人也不知道在哪里,我要如何信你?”
梁安德沉默用冷然眼神抗议,陈九德不理他在案台写着纸条,将一名寨兵招得进来道“给大司徒,请大司徒尽快答复”
信是用飞鸽来送,没过一刻寨兵拿着回音入内,看完大司徒答复字条陈九德道“大司徒说太子陆开都不能留”
案台有茶,梁安德慢慢啜口茶道“大司徒不在这里,看在往日交情份上给我一次机会,只要我能办成你就不用出手”
谁没事愿意亲力亲为,陈九德想得想道“好,不用说当兄弟的不给你机会,现在是黄昏,到午夜时不见有什么成效,就由我来接手”
梁安德试图探问一句“能不能和我说你会怎么做?”
陈九德道“现在是你主事,我呢还是你跟班,不过既然你问了和你说说也无妨,这个寨子不能在留”
“不能留?”梁安德冷冷凝视“那么葛公他们要如何安置?”
陈九德阴险笑道“简单,让他们留下和寨子付之一炬”
脸色潘然色变,当然啦这不是梁安德脸色,葛公死不死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是陶思民脸色,陶思民就在屋外原本是想进来,一听即刻掉头走了。
走不了,这当然不是陶思民,是大鹏,人在悬崖边,在退三步就能掉下去,大鹏双手让陆开绑缚在后,一人战战兢兢凝立悬崖边。
秋至黄昏不会太热,大鹏冷汗浸湿后背,陆开持刀凝立也是堵住大鹏唯一生路“帮你止住断指的血,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大鹏断指处陆开简单用衣料包扎,血是不流痛感逐渐加重“很。很好,你对我很好”
第456章 忘恩负义
陆开持刀挽个刀花负手将刀移到身后,负手而立这是不想用明晃晃刀面震慑大鹏“我不想杀你,想不想活就看你自己”
大鹏回头看一眼深不见底高崖,脸上筋肉不自然抽搐回看陆开“想活,我自是想活”
陆开点点头往后退几步道“往前走几步”
现在大鹏能离高崖边缘多几步,比陪黄花大闺女共度**还要愉快,陆开话落,大鹏赶紧往前走得几步,远离高崖边缘深渊压迫感就减少一些。
陆开这么做是给大鹏说明,他的态度目前还是友好,态度友好眼劲却不友好,因为要持续给大鹏压迫力,人是简简单单凝立,在气势上如同顽石堵住大鹏去路。
陆开声线死气沉沉问“葛公在不在寨里?”
这话大鹏听得耳朵都长茧,小命在对方一念之间,听得烦也不敢给陆开脸色看,大鹏几乎要哭出来道“我。我真不认识葛公。。”
听的人烦,说话的人肯定更烦,不说陆开也不显得急躁,一双眼珠如同鹰隼盯人,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大鹏没有鹏鸟展翅感觉,感觉不是说没有,有,感到自己像只受惊野兔让雄鹰盯着。
陆开这只雄鹰也没急切将大鹏这只野兔撕烂在问“那么陶思民呢?他在不在里面?”
陆开什么也没对大鹏做,自己却是感到身上仿若让对方眼劲灼伤“陶。陶思民是谁?”
“那么梁安德呢?”
“这。这个人也不认识。。”
三问不知,陆开眼锋一抬,像一把寒气袭人利刃破空而去,大鹏忽而感到心口一痛,仿若立马要一命呜呼,受不住如此眼劲腿肚子发软顿时跪下“我。我真的不认得你说的这三人”
“站起来!”陆开如雷大喝,大鹏吓得起来,在高崖旁站着比跪下更有压迫力,让人站起来是不想让对方减压。
陆开道“你们在做什么事我已经全都知道,你现在是共犯如说实话,我能救你一命”
大鹏惴惴不安道“什,什么共犯,少侠在说什么呐”
陆开往前踏得一步,大鹏不由然往后退“还冥顽不灵!”
“我。我真的不知道呀!”
陆开在踏一步,大鹏只能在退一步,眼看离边缘没几步大鹏慌声道“你。你你别在走了。。在走我就要掉下去”
“这么说你怕死了?”陆开止步冷然反问。
“谁。谁不怕死!”大鹏显得凄厉尖叫答复。
陆开往大鹏身后崖边看一眼,想要让人崩溃最好是用细节恐吓“看看你身后深渊”
这话就像有魔咒似的,一说大鹏就往身后看得一眼,崖深不见底看得好不晕眩,赶紧收回视线摇摇晃晃试图立定,陆开厉声道“站好了!如重心不稳掉下去别怪我头上”
这话算是提醒,顿时让大鹏灵台清明稳稳站住,见人站住陆开也是放心在道“知不知道人掉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这个可以想象,一想大鹏就浑身发毛“我。。我不想知道。”
陆开就像湍急江水在进一步,大鹏往后一踏,踏落边缘小石,小石头平静无声掉落下去。
陆开如同迎头巨浪在道“崖下会有一些大石,你知道就是那种扁平厚重大石,如你失足掉下,头会朝下接着头颅哐啷一声就砸在大石上,我想那种痛感来快去快,但是你一定感觉得到,你会先听见一种声音,这种声音就像咬鸡头崩碎”
“声音一起脑浆就会迸射出来,吃过牛眼吗?”
大鹏浑身颤抖摇头,陆开含笑阴兮兮道“我也没吃过,听说咬牛眼时候,眼浆就会嘣满嘴巴”
陆开陈述大鹏经不住想象,只觉头皮发麻“别。。别说了,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开声音如同撕啸狂风道“不是我这么对你,是你打算这么对自己,为找到葛公挫败大司徒”语气重重在道“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大鹏顿然狂叫起来人显得歇斯底里“我有个女儿!”
陆开并不说话听他说下去。
见得陆开有意临听,大鹏呼吸虽然急促情绪渐渐稳下,想到女儿脸上满是爱意“她叫萍儿六岁,很乖,每次回家都会给我捶背倒茶,要哭时候鼻子总是先红,我相信你见到她也会喜欢”
说着话大鹏往身后深渊看得一眼,将视线收回在恳求道“她。她在等我回家,身体也不是很好,如我有事她就没活头。”话落,人激动哽咽。
陆开威慑目光转边温和,对此显得动容。
大鹏在道“我。我出来干活都是为她,我说的都是实情,那些人我都不认识,请。请你相信我。我还想看她长大嫁人,如知道你说的那些人,怎。怎么会骗你”
大鹏说起女儿满脸爱怜这是做不得假,心软这是目前最不该有的反应,陆开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完全可以想象大鹏口中女儿是多么惹人怜爱,心软是陆开当下第一反应。
“不!我不能同情他!不能有这个想法!
”陆开在心中对自己呐喊,现在的他应当铁石心肠!
因为心软变得温和眼神突然转变凌厉,陆开心硬如铁喝道“说实话!就当为你女儿!”
说得这么多陆开不为所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面色一变就像变得个人凄厉笑道“明白了,今日我是难逃一死”
死。谁都不愿意,既然不想死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大鹏就在陆开毫不戒备情况下突然像一只疯牛冲来,两人距离也不是很远,陆开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对方撞倒,在大鹏是弓腰俯冲,在肩膀撞击到陆开前,陆开闪身躲过。
一闪大鹏眼前道路就豁然大开,俯冲冲撞肯定会让身势失去平衡,但这没有关系,大鹏先是率在地上,然后迅速爬起往眼前密林蹿身进去。
陆开也是没想过大鹏会这么干,见人入林提身追上,大鹏双手是让陆开绑缚身后,这样跑起来自然不会太舒服,没有双臂摆动速度也难以提上,大鹏入林还没逃得三四丈,陆开一个燕子抄水,人从大鹏头顶翻跃过去,跃到大鹏前头,这时就不在客气一脚将人踹翻。
大鹏前胸撞击树干,硬实实树干压痛前胸差些背过起去,经得冲撞震力大鹏反背摔地打滚,陆开制服对方,也不急着在下手,立身冷冷看人道“你以为能从我眼皮底下逃走?”
胸口撞击痛苦来快去快,滚得两滚痛感消去,大鹏咬牙切齿躺在地上怒瞪“终究是个死,我为什么不试试!”
大鹏沉着气用双足支撑起身,深深呼得口气,昂首挺胸凝立冷瞪陆开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比我更该死!”
“忘恩负义?”陆开大是纳罕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来这么一句“我对谁忘恩负义了,你在说什么胡话!”
大鹏笑容凄厉如同恶鬼“你不是吗?还记得拓跋延熙吗!”
“拓跋延熙!”霍然间陆开眼劲低沉狠戾,左手肘臂押着大鹏喉头将人推到树身沉顶,眼劲中透露不可置信,携带疑问质喝“你。你怎么知道拓跋延熙!”
拓跋延熙是南魏狼卫,在北安时方温候也是提起过这人,当时利用拓跋延熙事情推测陆开节使身份,当时陆开和方温候说和拓跋延熙相识并未深交,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这不能怪陆开如此反应,因为从事而论,当场的确是对不起拓跋延熙。
面对陆开质问,大鹏只是冷笑“激动什么,我的话戳中你脊梁骨了?”
“你是谁!”陆开肘上力度在增,压得大鹏喘不上气。
第457章 狼卫
气还有,指的不是气息,是生气,沈建承很是生气,他和秦重见过姜公后返回风铃树下,还没到在路上,二人在树荫小道慢行,护卫在身后跟着,秦重尽量用平和语气相劝“太子,我们实在是不能和姜公交恶,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在一时?”
沈建承垂首凝视脚下树荫,树荫让他一脚踏过“知道姜公为什么敢给本王脸色看?那是因为父王以前对士族太过纵容!”
“纵容当然不是好事,先王也是没有办法,那些士族私下结党营派,如有任何一丁点办法谁愿意妥协,但是要改变这样局面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秦重阐述十分中肯,希望沈建承能够听进去。
道理沈建承不是不懂,只是不喜欢如此被动,沈建承态度坚定道“本王会改变这样局面,无论要付出多少代价”
年轻人总是认为自己能改变一切,成熟的人更倾向与平衡,有些事年纪不到无法体会,秦重道“太子抱负本公能够理解,只不过无论想做什么,首先要确保不会有大动,乱”
真要和士族翻脸,他们如果联合闹事那还真是难以处理,沈建承也没打算硬碰硬和士族正面干一仗,放缓语气道“士族的事日后在谈,目前棘手的是大司徒和大司马”
对于目前状况秦重显然有自己看法,对付大司徒能够不用硬手段自然是最好不用,秦重探听沈建承态度“大司徒和大司马的事,其实最容易解决的就是大司马,如果答应大司马要求未必不是助力,如果置之不理才是真正麻烦”
秦重意思沈建承很明白,先拉拢大司马对付大司徒,只是这事有个弊端,沈建承道“如果本王答应大司马条件,他接收大司徒一切,那么日后他岂不就是另外的大司徒?”
秦重叹道“太子,荆越这条大江大河肯定是少不了臭石头,想要一次清理干净谈何容易,一块一块慢慢敲碎才稳妥”
二人到坡下,上坡就是风铃树,沈建承道“稳妥是办法,难道迅雷不及掩耳就不是另外办法?”
秦重并不急于答复,只和沈建承谈局势“知道老臣当初为压制大司徒和大司马平衡做多少努力?”
沈建承眉峰垂下道“本王知道”
秦重在道“难道太子就急于破坏老臣这么多年努力?”
沈建承耐心道“不是本王不理解太尉辛苦,只是我们目的是一样只是方法不同”
方法不同要看什么事,有时候要逼问出答案并没有多少好办法,陆开肘押着大鹏喉头也不是真要把人弄断气,押得片刻手肘松开,将刀架在大鹏喉头爆喝“说!不然我宰了你!”
大鹏让陆开押
着喉头,眼泪都蹦得出来缓口气张牙露齿讽笑“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和你说!”
陆开大为惊骇盯人,从得到线索来看,寨内这些人不是山贼土寇?既是如此怎么会认得拓跋延熙?而且还知道他和拓跋延熙事情。
陆开突然打个寒颤左手将大鹏胸前衣襟一扯,见着前胸纹着一个狼头,陆开登时一惊忍不住呼道“你是狼卫!”
一见狼头纹身,陆开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荆越!”
大鹏歇斯底里疯笑“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大鹏主动用喉头往陆开架着在刀上一抹,血喷如注,将陆开整张脸染红。
从没想过大鹏会寻死,陆开一慌将刀抛弃双手压住大鹏喉头,慌叫“别死,别死,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葛玉泉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葛玉泉看见凌玉干呕二声捂着嘴巴到得屋外吐了,葛玉泉大惑不解出屋问道“怎么了?”
凌玉过来也没吃什么东西,吐的皆是胃中酸水,嘴里牙齿酸得厉害,抹得抹唇“我。没事。。”
寨兵见着二人出屋,怒气冲冲过来“进去!谁让你们出来的,真想让我把你们锁了!”
不得以间葛玉泉和凌玉回屋,葛玉泉担忧看人“没事?没事怎么会干呕?”
凌玉喝得口茶漱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突然间觉得恶心”
“恶心?”葛玉泉关切在问“是第一次还是。。”
“有过几次,没事吐过就好了”凌玉捋了捋胸口答复。
先前凌玉承认过有夫家,见得这样状况葛玉泉试探一问“你是不是有孕在身?”
“有孕?”凌玉不由失笑道“我怎么可能会有。。”话没说完凌玉似乎是想到什么忽而愣住,下一刻突然迅疾起身绷着脸问葛玉泉“我。我有身孕了?”
葛玉泉见人瞪他,不由好笑道“这。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贱内怀孕时也是像你这般”
凌玉目光显得呆滞**落下“怎么会这样”
想起凌玉夫家之事,葛玉泉叹口气道“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既是有孕在身,这个孩子肯定不是张普的,人是嫁给张普,张普却没碰过她,凌玉想起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岱迁。
在岱迁去北安半月前,他们二人曾经有过一夜**。
凌玉又是欢喜又是忐忑,葛玉泉突然起身,凌玉道“怎么?”
葛玉泉看门外一眼道“既然有孕在身,可不能在戴着这些镣铐,不小心磕碰摔着怎么办?”
人刚要外出,凌玉将人叫住“算了”
“这怎么能算了”
凌玉态度坚定道“算了,我怕他们知道这个会在起什么坏心思”
葛玉泉暗骂自己一句,可不是他们现在是阶下囚,不是来此地观光游玩人重新坐下。
凌玉看得看肚子在是满目优色凝视葛玉泉“真的会有人来救我们?”
在问起这话性质就不一样,现在有孕在身,如有可能真不能逃,如去崖低中得陷阱岂不是一尸两命。
这事葛玉泉早是说过对此也没什么信心,不过目前要给凌玉希望,免得影响心情,葛玉泉道“会来的,在这之前我们最好不要惹事”
凌玉点头应允,没过一会见得陶思民推门进来,葛玉泉道“你怎么来了”
陶思民神色不显开怀道“没事,只要不给梁安德看见就行”
靠近葛公陶思民从左袖口摸出一把匕首偷偷塞给葛玉泉“拿着”
葛玉泉看着明晃晃匕首吓得一跳没接“你这是要干什么!”
见人不接陶思民劝道“拿着呀,防身”
葛玉泉言词拒绝道“不行,拿这东西在身上会惹祸”
陶思民硬放案台上道“不收我就放在这”
放在这里让人看见这还了得,拗不过陶思民只能收着“这匕首你哪里来的”
陶思民道“寨里最多就是这个,收好,谁知道我们走时会不会有什么情况,有这东西防身好过没有,不能就留先走了”
葛玉泉道“我拿着能干什么,也不会用这东西”
陶思民道“现在不会用,等有危险时候就会了”
等到门掩上,凌玉大为不安道“他们要杀我们了,要不然也不会送刀子过来”
葛玉泉安抚凌玉一句“不会,别乱想,就是拿来防身”
凌玉坚信自己想法“一定是,他在外面可能是听见什么”
凌玉猜测不无道理,如果事情没有什么变化怎么会让他拿匕首防身?
想得想葛玉泉把匕首递给凌玉“你拿着,必要时候可以保命”
命,大鹏一条命陨落,陆开发呆瘫坐尸体旁,目光呆滞凝视大鹏,过得片刻眨眨眼,眼神重新有得活力,自言自语道“情况有些不对,他怎么会来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寨里都是狼卫?如果都是。”
第458章 问明情况
起身,坐着答案不会送上门,必需要想办法求证,从大鹏嘴里问不出只能找别人,想得想,看一眼马车将车赶了,马车在通往寨子道上停着,陆开闪身入林躲着,等得约莫半刻,见得有辆马车过来,赶车的人是阿中,阿中看见他先前的车在路边停着,诧道“怎么把车停在这里,这大鹏还不把车赶回寨里”
阿中把车停下喊道“大鹏,你出来!”
喊声是对着林子方向,车在人不在想着大鹏可能撒尿去了,叫得二声无人答应大是奇怪,奇怪也不能走坐在车板等人,阿中是背对陆开方向,看准时机陆开飞身出来将人敲昏。
阿中昏在车板上,陆开在将人前胸衣服撩开,又是看见狼卫纹身,这下已经能肯定寨里定是狼卫。
“起来!”陆开将阿中叫醒。
阿中刚睁眼见到满脸血污陆开吓得一跳,脸上身上都是大鹏血迹,血迹是故意不做清洗,也是想给与阿中震摄作用。
“你。你是谁!”在这样的时刻阿中只能这么问。
有问有答这才有教养,陆开现在没有任何教养,不答反问“葛公是不是在寨里!”
阿中瞪着惊恐面色看人,嘴唇似张未张有些犹豫,陆开指着脸上血迹道“看见我脸上血没有,这是大鹏的血”
“你。。将大鹏。。怎么样了”阿中话是问心中怎么会不知答案,是以一脸胆怯看人。
“你说呢”心知肚明答案陆开不愿在说“大鹏已经和我说过寨里所有事情,抓你是为证明他有没有说谎,如你说谎会和他下场一样,明白没有?”
阿中胆颤点头,陆开不厌其烦在问“葛公在不在寨里”
每个人胆气都不一样,阿中胆子就没大鹏大“在。在在,葛公在寨里和凌玉姑娘关在一起”
“凌玉!”陆开心中一震,看过凌玉给岱迁信件当然不会把人忘记,没想到的是人和葛公关一起,凌玉在不在陆开没想过这个,这个问题没问阿中却说得出来,这倒算是意外收获。
“陶思民呢?”陆开在问一句。
阿中很老实,就像老实巴交的诚实人道“在在在,陶公子也在”
知无不言的阿中陆开很喜欢他“你们主事人是谁?”
“是。。”问起这个阿中无法作答,在他心里比起陆开更害怕陈九德。
“说!”陆开目露凶光将人按在车板上质问。
“是。。是陈副官!”为得保命阿中只能把陈九德抛出来。
陆开琢磨一句“陈副官?”想得想双目一睁道“是陈九德!”
阿中显得吃惊也是好奇“你。。认得陈副官?”
陆开神情万分凝重心道“不好,莫非是拓跋延熙和大司徒联手?”在多想一层心道“是了,这么多年大司徒按兵不动,这次却敢于做大动作,肯定是有外力相助,不过拓跋延熙是听南魏王吩咐还是个人找我报私仇来了?”
如果是报私仇陆开还不是太担心,如是魏王授意那后面的水就深了,如果处理不好将会招来战端。
有些问题不能瞎想,务必证实陆开问“是魏王让你们来的!”
阿中只是小兵对这样的事也不知道“是。陈 副官让我们来的”
陆开想得想心道“是了,有些事陈九德也不会和他们详细禀告,目前答案只能找陈九德询问”
这里是明道在待下去或许会让人发现,陆开道“下来,把车套解了”
陆开吩咐阿中只能照做,马车是两匹马在前面拉,车套一解马儿就挣脱束缚,陆开沉力一拍马股,马儿吃痛往林内跑了。
在吩咐阿中把车厢套在拉着吃食货车后面,绑好让阿中上车将车赶了。
在入僻静林中止马下车,陆开道“画,在地上将寨内屋舍位置还有你们看守位置都画出来”
阿中检得一根树枝就在地上作画,边画边道“你一个人是不可能救人出来”
陆开也在考虑这个,要不要回去搬救兵,可搬救兵人一多肯定难以悄悄救人,强攻对方或许会杀人灭口,关于这点目前还是没有决断,搬不搬救兵是没考虑清楚,但是凭一人之力想救人那是痴人说梦,这个倒是十分清楚。
心里盘算什么用不着和阿中说,陆开道“怎么做是我的事,快画!”
没多大一会阿中绘画完毕,陆开张眼细看见着有条路延伸到屋舍之后“这条路是通往哪里?”
阿中看一眼答“后山”
“后山?”陆开沉思片刻道“看这寨子布局出路只有一条,后山可有退路?”
“有。有一条,只是那条路有布置陷阱”
“画出来!”
“我不知道呀。。”
陆开眉睫一挑将阿中手臂反扭,将人按压地上“画出来!”
阿中左脸完全吃土,一张嘴说话嘴中吃着沙粒道“我。我真不知道,陷阱是陈副官带其他人布置,我没去不知道陷阱在何处,只是嘱咐不能下去”
见得阿中面色不似作假将人松开,阿中揉着胳膊坐在地上,陆开思道“既有小路或许能利用,只是这陷阱着实麻烦”
看看天色夕阳用不了三刻就会落上,想着不管要做什么总归要入夜才好办,陆开视线在落地上绘图仔细盘算心道“这事一个人办不来,定要找人帮忙”
看得阿中一眼陆开道“起来,上车”
阿中战战兢兢来到车旁,背对陆开跨脚刚要上去,只觉后颈一疼已被陆开拍昏。
昏暗,天色越来越是昏暗,沈建承总不能在林内过夜,车队启程返回荆越,秦重沈建承王后还是同坐一车,车晃沈建承身体也跟着晃动,王后道“太尉对太子亦师亦友,有时候要多听旁人意见,这样才能治理好荆越”
这话沈建承并不答复,反问“有个问题儿臣很是好奇,母后有什么充足理由找大司马谈条件?”
王后默然片刻道“无论是什么条件他都没有答应,如是答应也用不着在去见太尉狮子大开口”
沈建承目光凌厉各看王后秦重一眼“为什么本王有些不放心感觉”
秦重这时张口“太子担心从何而来?”
沈建承道“没理由,就是一种感觉,总觉得母后和太尉想背着本王做些什么”
这话一出倒把王后情绪激荡忐忑,秦重面色平静道“老臣和王后怎么会背着太子做事,就算有例外也是全心全意为太子”
“例外?”沈建承担心的就是这个例外“太尉口中的例外,会不会出人命?”
秦重郑重寻思才答复“人事天定”
人事天定?这么空泛答复还能代表什么,这就证明秦重肯定是想在背地做些什么,沈建承沉声质问道“那就是会出人命?”
秦重目光和沈建承眼锋顿时碰撞“老臣没这么说过”
沈建承视线盯人不放“可太尉也没否认”
秦重眨眨眼缓和情绪道“没有什么能否认的,老臣什么都没做”
不管秦重承认不承认,沈建承道“不管太尉想做什么最好停手”
这话秦重并不答复,反问一句“太子还记得先王常挂在嘴边的是什么话?”
沈建承道“不论大事小事,一旦做就要有所付出”
秦重不在多言“太子记得就好”
沈建承冷笑“太尉是借着父王的口对本王说教?”
“不是说教”秦重暗示道“不管太子承不承认,有些事是你我都无法掌控”其实话头上什么都没说破,秦重相信沈建承是知道他意思,在提醒一句“不要和姜公对着干,姜公一认真就会有人哭,士族支持太子不是没有目的,也不是大发善心”
第459章 自保
沈建承目视秦重眼光算是温和唇角偏冷“明白了,本王先前还想着姜公为什么会过来,原来是太尉通知人来的”
秦重对此并不承认“老臣什么都没做,这是姜公为荆越安宁才来见太子”
秦重承不承认已经没有关系,沈建承自嘲一笑“这么说姜公才是荆越的王,本王也无非是无名小卒罢了”
秦重目光一正正气凛然道“太子记住老臣的话,老臣可以当无名小卒求人办事,太子不行,因你是王上,要想日后能够放开手脚做事,目前就要学会忍耐”
秦重由衷之言,沈建承不能不听,只是有件事还是要做“先不回宫去大司徒府”
腑,很紧张,指的是肺腑,梁安德就在陈九德眼前,心很忐忑肺腑如同抽搐这是梁安德目前感觉,陈九德看人笑道“入夜了,真不知道你在等什么,让我给你机会就是在这里待着?”
梁安德目视窗外皎月“怎么会没有消息传来?”
陈九德笑容不断道“等人发现陆开行踪?都等得这么久算了吧”
夜是来,还没到深夜,梁安德道“你答应过我的”
陈九德道“好,我不食言,只是不能和你待着,想着应该准备我们这边的事”
话落,人走,也不管梁安德是否答应,外出,陈九德招来寨兵道“去拿链子把葛公和凌玉姑娘绑在屋内,另外架柴备火,时间一到起火烧寨”
“是”寨兵下去。
见得寨兵走了,陈久德叹口气道“凌玉姑娘死了倒也可惜,不过也是没有办法”
事情要一件一件来做,寨兵先是拿着铁链入屋老实不客气道“你们两个背对背坐下”
看这架势是要锁着他们,葛玉泉登时激动道“你想干什么!”
寨兵怎么会有好心肠与他们解释皆目道“坐下!不然我动粗了!”
入屋是寨兵一人,不过只要喊一声肯定有人过去,到时候在是不原因也一样被绑,只不过叫人进来在绑肯定是会挨打,凌玉有孕在身如何能受的拳脚相加,想着屋外还有陶思民。
葛玉泉看一眼凌玉道“坐下吧”
葛玉泉在屋子中央率先坐下,凌玉还在犹豫,寨兵道“愣着干什么快坐下!没时间和你耗着!”
碍于情势只能如言坐下,二人背靠靠坐着,寨兵拉得拉铁链向他二人过去绑人,寨兵刚一靠近凌玉却是像被惊吓的猫一样,身子顿时蹿起持着匕首往寨兵心口刺去,寨兵一惊连忙用铁链打着凌玉手腕,这一打着实生疼匕首
也是握不住当下脱手。
匕首落到一边寨兵凶光毙露道“贱胚子还想杀我!与其烧你们不如我现在就掐死你!”
寨兵如同一头饿狼就往凌玉扑去,凌玉一个女孩子家家身子骨也弱那里是寨兵对手,寨兵一扑就将凌玉扑倒在地,寨兵面色狰狞双手死死掐着凌玉脖颈,凌玉使用全身力气也是无法将寨兵双手扯开,还没挣扎片刻眼珠渐渐翻白。
见得凌玉白眼都翻了,葛玉泉情急之间顾不得许多,捡气匕首就往寨兵后背刺去,后背正中心口位置,寨兵连哀呼都没有倒在凌玉身上绝气。
葛玉泉忙抛开匕首将寨兵从凌玉身上推开,凌玉这时才起得半身双手撑起不住喘气,葛玉泉忙问“你怎么样”
凌玉喘着急起喉头发疼指着房门道“关。。关门”
“哦哦哦。我这就关”葛玉泉将门关上,凌玉气息这才显得通畅一些,二人神经紧绷凝立寨兵身旁,凌玉道“听见了吗?他们是想绑我们起来烧死”
葛玉泉又不是聋子怎么会没听见,这是葛玉泉第一次杀人,不由慌了神“现。现在怎么办?”
凌玉也是不知所错,人一慌哪里能有什么正常反应忙道“走,都杀了人,留下被发现也是死路一条”
这话葛玉泉爱听,不管怎么样先离开是非之地在说“对对对,先走为上,不过上哪里找陶思民”
现在哪里顾得上陶思民,凌玉道“先顾自己吧”
二人刚到门口,只见外面院中过来一队寨兵,凌玉拉着葛玉泉躲回屋中即可把门关了,外面寨兵有人抬着木头,有人抬着稻草正在逐屋布置,寨里屋舍不少从前头向他们这里布置还需一些时间,外面有人那是出不去,葛玉泉来到后窗伸头看得看“从后窗走”
葛玉泉一脚踏上后窗,凌玉把人拉住道“没用,从后窗出去也是要折回前院后面没有路”
“那。。那是死定了”葛玉泉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一个老头承受能力应该比一个小姑娘稳定才是,这事在凌玉葛玉泉身上是相反的,凌玉还算有些清醒理智道“不能冒险出去,如被人抓着那是无法说清”
凌玉指着寨兵尸体道“先把人藏到床下”
“哎”葛玉泉应声,二人吃力拖人到床下藏好。
那寨兵其实不胖,但也不算精瘦,让葛玉泉凌玉着一老一少拖动也是着实吃力,将人藏在床低二人头上已落惊汗。
葛玉泉喘着粗气道“这可如何是好,后面走不掉前边又有人”
凌玉示意葛玉泉禁声来到窗旁开条缝隙往看外,葛玉泉凑过来问“看什么?”
凌玉眼珠不住抖动似乎是在找人道“怎么不见陶思民”
葛玉泉这才想起陶思民也是急道“你看我急的,这不是还有他在,想办法让他过来带我们出去”
可是外边没有陶思民,他也不会去干这种扛稻草柴火的活不是。
阿中让陆开拍昏醒来后见得入夜,人是睡在赶车坐板一醒坐得起来,刚起就看见陆开一双炯炯生光眼珠。
眼睛微微一眯陆开浅笑“醒了?”
对方的笑容让阿中很是不安“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为什么还不放我”
陆开道“照我说的做很快就能放你”将阿中绑手绳子解开,吩咐他赶车往寨子过去。
打昏阿中是黄昏时分,现在是入夜,在黄昏和入夜这段时间里陆开回过城,回城也不是进城,在城外托人联络小黑过来,让人过来自然是要找援兵,找人帮忙也不能亲自去一旦让岱迁看见还不拿他是问。
不能亲自去只能找人代替,小黑就是陆开替身,人在宫门守卫看不见角落躲着等张中平出来,张中平在禁军司,岱迁有意无意看一眼张中平温禄山高远道“听我吩咐办事知道你们有些人很不习惯,非常时期非常做法,我想要的只是配合好,出城看过陆护卫的确去过渡头,只是没找到人”
岱迁看一眼张中平温禄山笑道“在你们用饭时让你们回来务必谅解”
有没有吃饱饭倒也不要紧,温禄山道“这么急招我们过来是有要事?”
岱迁笑道“都护莫急听我说完,大司徒的事一方面有些进展,另外一方面还是在僵持,大司徒这事一时半刻还不会结束,太子就要回城希望在回城前能办完嘱咐之事”
高远道“统领意思是想在太子回城前抓住陆护卫?”
岱迁眼珠视线是在留意张中平温禄山反应“人是在我手上跑的我有责任找到他,如他在不出现只能下榜通缉”
张中平觉得岱迁这是小题大做“下榜通缉,统领这不太合适吧。。”
岱迁这话本来就是说给张中平听“有什么不合适?你们也不想想太子召见为什么要逃?其中定是发生一些什么,抓到人才好给太子交差,这事需要优先处理,特别是你张中平要多多费心,我说你也真是这么多事情要忙还有闲心去吃饭喝茶”
吃饭温禄山也有份,岱迁就光点他张中平显得不乐意道“吃饭是为商讨如何抓刺客不是偷闲”
第460章 安排
岱迁不想多加指责在道“从婚宴到现在都过多长时间,刺客还会在城里乖乖等你抓?话我已经说了,在不见陆开只能下榜通缉,能找到人的尽快将人找到,希望你们能够配合,就这样下去吧”
三人出宫,张中平抱怨道“岱迁这不是故意找人麻烦,下榜通缉这事是能开玩笑吗”
温禄山道“下不下榜这样的事要由监法寺立案才能执行,岂是岱迁说下就下是不是高大人”
温禄山这话无形中是将包袱推给高远,高远精明笑道“下榜通缉的确是要监法寺立案,话是没错但是陆护卫的确是潜逃在先,也是太子着令要抓人,这次我可以当做没听见,如果岱迁在提我就无能为力了”
温禄山明白高远顾忌看向张中平道“你怎么看?能不能找到人?”
这事不管怎么说总是要通知陆开,张中平道“不好说,只能尽力”
温禄山道“那你就好好想办法,我和高大人去监法司”
张中平点头止步并未和高远温禄山同行,人往荆淮桥过去,这次可以省些力气小黑早就在等他。
宫门这条道路上没有什么人,不好马上搭话,先是尾随一段路待人渐渐多了才来人身后道“去朝阳亭”
与小黑见面怎么说都有三次,声音自是熟悉,听声也没回头直往朝阳亭过去。
朝阳亭在城外,还没进亭远远就看见陆开,一见人感觉加快步伐过去,张中平入亭还没说话陆开先道“我知道葛公和陶思民所在之处”
张中平顿时一喜道“太好了”
陆开苦笑道“不好,那地方我一人是能够进去,只是想要带人出来不太容易”
张中平收敛笑容入座道“你让人找我是让我通知都护带人过去?”
陆开点头“嗯”
张中平追问“他们在什么地方?”
陆开转头看向西丘方向“在西丘谷南面陀水有座寨子,人关在里面”
“寨子?”不用说像这样地方肯定是防护严密,张中平问“如何肯定人在里面?”
陆开如不确定肯定不会找人过来“抓人问过葛公陶思民确实在里面”
既然陆开肯定张中平也不多说什么“对了,岱迁想要抓你回城”
这点陆开早是知道,是以也不显得多么意外,轻轻笑道“我知道所以才没回城”
陆开能笑,张中平笑不出,一连担心道“你还笑得出来,这次不一样他说你在不回去,就要下榜通缉”
陆开知道在岱迁没选择情况下
一定会这么做,叹口气道“想过,只是没想到真会这么做,在救出葛公前还不能回去”
张中平加以说明道“他这次是点名让我找你,他是猜到我们私下有联络”
有这想法也不要奇怪,陆开道“他猜到也是正常,从鸽子一事就能看出来,只不过这次他会感激我的”
“感激你?”张中平对此表示怀疑“我看不会,我看他杀你的心都有了”
陆开浅笑一声从怀着取封手书出来“这封信你拿着,如果都护调人让岱迁发现就把信给他看,如果没有就算了”
张中平将信收入怀中道“我知道了”
陆开取封信道“这封信给都护里面画有寨内布局,让他备下火弓队,记住火弓队先烧左边屋舍,过一刻后在烧右边”
“啊?”张中平不明白问“为什么要先烧左边?”
陆开道“葛公被关在右边,左边起火时一定会大乱,这样我就能有时间趁乱带人出来”
张中平完全记在心里在道“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已经没有什么好吩咐,陆开摇摇头道“没了,动手时间写在信中,你现在马上回去和温禄山联络,能不惊动岱迁就不要惊动,如他知道人在哪里选择硬攻会让我们有危险”
张中平点头道“好,我现在回去,但你现在是要去哪?”
陆开深深吸口气面色显得大为紧张道“我要先走一步想办法入寨”
张中平吃惊道“你现在就要入寨!来不来得急?”
陆开起身笑道“不是现在,一定要掐好点,走了”
张中平回城在监法寺找到温禄山,救葛玉泉等于救国丈,这事让高远知道肯定会掺和,这事没有在高远面前提起,二人在监法寺寻间静屋说话。
温禄山不知道张中平如此偷偷摸摸想做什么“好了,这里没有人你鬼鬼祟祟是要干什么?”
张中平确定安全之后,才取出陆开的信给温禄山“这是陆护卫给你的”
温禄山眼中精光一亮接信在手道“你找到人了?”
张中平长话短说道“嗯,在朝阳亭见过人才回来,你先看信”
如此时刻给他手信当然不是和他话家常,定是有要事摊开信件一看见是手绘图,图画是在眼中画上也没标明什么,温禄山皱眉问“这是什么地方?”
图上没标明这不是有张中平,张中平怎么听就怎么解释道“陆护卫说葛公陶思民都在里面,这是西丘南面陀水山寨图”
温禄山精神一震“好样的
,他真有办法居然将人找到”温禄山责怨看一眼张中平道“这是好事你这般鬼鬼祟祟做什么,我这就通知岱迁一起调人过去,定会将葛公救回来”
听得温禄山要找岱迁,张中平忙道“不行,他说让你秘密调人过去”
“秘密调人?”温禄山实在不明白陆开用意“为什么要我秘密调人,他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陆开没有和张中平说,其实是不想狼卫的事情败露“不知道呀,就是让我这么告诉你”
温禄山眉峰皱得更深道“岱迁,现在定是派人盯着各处,我要调入出城如何能够瞒人?在说了我手上的人手不比岱迁多,他手底下的人都是禁军个个都是好手,陆护卫怎么会不用?”
张中平摇摇头这话也是不知道如何答复“反,反正就是让你偷偷调人出去”
陆开选择这个做法一定有自己理由,温禄山能设想出来,只不过没见人也无从询问,温禄山叹口气道“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行了,我想想办法偷偷送人出去”
二人在屋内说话没人偷听,没人偷听不代表没有人看,有人在看,看的人是一名监法寺捕手,捕手目光沉沉盯着屋门,见得二人出来将身藏好,二人边走边道“我去调人你留下帮高大人打打下手”
张中平点头明白。
待二人远去,捕手即刻向高远禀告。
“调人?调什么人?”高远大是不解询问捕手。
捕手也是没有什么思虑“属下不知”
如要人手监法寺的人都是现成的,只要说一句捕手任凭温禄山调用,如此偷偷摸摸一定是有什么事,高远道“去,盯着都护看他搞什么鬼”
“是”捕手退下。
下上下上,这是葛玉泉现在心情,寨兵是让他们藏在床下,葛玉泉仿若感觉到寨兵一双狰狞厉目从床下盯他,呼吸渐渐急促人越来越是不安。
葛玉泉情绪凌玉看在眼中安抚一句“葛公他想把我们绑起来烧死,你杀他是为救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听到这样的话葛玉泉稍稍平复一些心情“我。我没事的”
葛玉泉话是说眼珠方向还是看向床底,凌玉将葛玉泉拉远来正厅就坐“不要多想,现在该想想怎么联系陶思民”
葛玉泉点点头没人比他更想离开这里“那么我们要如何联系人?”
对此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能做的就是等陶思民自己过来,这一等太阳就已落山,夜幕完整铺开马车在黑夜中疾驰。
马车不会自动,这是因为阿中在策马,陆开道“慢一点”
第461章 入寨救人
阿中放缓车速一双眼珠在黑夜中惶恐不安抖动,张口试图说服陆开“不要这么做,就算能带你蒙混进去也救不了人,你会让我们二人都送命”
开弓没有回头箭,想退现在也是晚了“那你就安全把我送进去,我不出事你也安全,如你想给我惹什么麻烦,别忘你身后还有一把刀”
阿中很明白如果求救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别出声,到寨门了”
陆开看向寨门一眼把车帘解下道“小心说话,如我听出有什么不对,你会比我先死”
马车靠近寨门,门是关闭状态,阿中喊一声道“开门,是我”
寨门缓缓开启,一名寨兵持着火把出来责道“阿中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不过,你这车是怎么回事?你买的东西呢”
这是辆有车厢马车,如是赶着货车回来没有地方躲藏,阿中为保小命早是有得说辞“怎么?大鹏还没回来,在半道上碰上,黄哥让我送他去城里,和大鹏换了车”
寨兵道“大鹏?没见人回来呀”
阿中不愿久留道“那就不知道了,累得一天快让我进去,得好好歇着”
寨兵笑道“歇是不能歇,连夜就要走,进去吧”
马车缓缓入得寨门,慕雪行人在车里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从声响来听有不少人在外边活动,马车阿中赶到马厩,马厩这边现在没有什么人,陆开掀开车帘询问“你们为什么连夜要走?”
阿中摇摇道“不知道”
陆开反扭阿中指头,在阿中快要叫出声时捂住嘴巴,威慑道“想好在说话”
阿中因为指头受痛,痛得满面通红忍着痛点点头,陆开这才松开手指头,阿中慌忙解释道“这我真的不知道,早些出寨前没听说要连夜走”
陆开是在背后抓人,阿中回到寨里不免胆气大得一些,后劲一仰就往陆开撞去,陆开入寨早是全神戒备,戒备是戒备在如此近距离是难以躲开,阿中后脑勺撞击陆开鼻子,鼻子一痛血流出来,在这一瞬间陆开双手一动阿中脖劲反扭倒地不动。
一时不查居然让人撞得鼻子,陆开将鼻血迅速擦去将人拖到马厩阴暗处藏人,寨内方位全都记清楚藏好人,往关人屋舍潜去。
出得马厩有二人过来,陆开掩身屋后暗角让人过去,躲过二人借着暗角寻摸,来到一间屋舍后窗,从后窗能看见梁安德和陈九德。
陆开当下一惊赶紧伏身窗后,陈九德这时道“我现在要出去,寨子的事你能负责?”
梁安德道“去吧,我不会
碍着你的事”
陈九德笑看梁安德一眼将副手招来道“崔武去告诉寨内兄弟现在由梁兄弟做主,你也留下听他吩咐”
“是”崔武应声。
嘱咐过后陈九德领一队人走了,话也是听一听陆开不打算久留,小心翼翼从后窗往前过去,路上陆开藏着身子在阴影中,见到有些人架柴草有些人在每间屋前都备下火油坛,时间一到火油一泼屋子立马就能着,见到此景眉头一皱“他们也要烧寨?”
陈九德想法和陆开想法是不谋而合,陆开应该高兴才是,没有,一点高兴意思都没有,如果知道他们要烧寨,就不会让温禄山备下火弓手,这事是预料之外,屋舍泼得火油只要火起火势就不受控制,只要一只火箭落入整个寨子将顷刻间陷入火海,到得那时候还如何出去?
陆开这个计划是作茧自缚,这事无法出去通知温禄山,现下没有退路只能尽快救人出去,见得寨兵放置好东西离开,陆开依照绘图路线前行,绕过两间屋舍关葛公凌玉屋子就在眼前,只不过要进去就要过个院子,院中至少有七八人在围圈说话。
直接过去那肯定是不行,一但动起手来会引来援兵,如是大白日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屋子,好在是黑夜,有不少阴暗处,院子边缘如不引起察觉的话可以去后窗,紧紧呼口气压低身子从院子边缘绕到屋后。
葛玉泉在窗口处观察院中围圈说话之人,在看一眼院中边缘道“他们在院中说话,我们从后窗出去,绕到屋后就能去后山”
凌玉也是过来看一眼,葛玉泉说得不错这是个机会,黄昏时出去肯定没机会,现在入夜倒是个机会,想得想“不等陶思民了?”
葛玉泉也是显得犹豫“等得这么久不来,在等下去。。”
凌玉也是怕迟则生变道“对,别等他了,如过他不走对方也不会害他”
说走就要走,二人摸到后窗葛玉泉正要翻窗出去,突然听见后窗外有声响一惊连忙示意凌玉后退,凌玉还让链子锁着急退引起叮当响,链声骤停屋外也是没得声响,凌玉战战兢兢轻声问“听见了什么?”
葛玉泉惴惴不安道“好像听见窗外有脚步声”
二人止生静心在听并为有什么声响入入,凌玉道“是不是听错了?”
难道是自己疑神疑鬼?这个葛玉泉也拿不准正要探头出去看,见得有人在二人身后压低声音道“葛公”
这声音太熟,葛玉泉顿时惊喜交加连忙回身“霍。。霍英。。!”
出声的的确是陆开,葛玉泉凌玉视线是看着后窗,
只是后窗也不是只有一扇,后窗有二扇,他们二人盯着一扇后窗,陆开从另外一扇后窗入内。
见到陆开葛玉泉大是欢喜,连忙握住陆开的手满目含泪笑道“你。。你们终于找来了”
葛玉泉以前对陆开不怎么待见,现在握着陆开手倒像是看见亲人,在见到葛玉泉陆开也是显得激动“葛公没事就好”
葛玉泉压下惊喜情绪向凌玉招招手道“你过来,我给你引见。。这位是。”
陆开视线落在凌玉身上,目光沉沉盯人“你是凌玉姑娘?”
凌玉一怔“你认得我?”
葛玉泉对此也是意外道“怎么你认得她?”
陆开摇摇头道“认名不认人,她是岱迁心上人”
“岱迁!”葛玉泉自然是认得岱迁“这怎么会。统领并未成亲呀!”
陆开做个嘘的手势道“先不说这个,出去在说”
说不说,高远都知道温禄山张中平有事瞒着他,捕手打探回来说是看见温禄山秘密安排人出城,三辆车子都是备下火弓,高远想得想心道“这事直接询问他们肯定是不说”
高远道“去,把这事告诉统领”
“是”捕手退下。
温禄山不在监法寺张中平在,没过一会岱迁领人过来,张中平高远都在正厅,岱迁踏步虎虎生风入内,先是看一眼高远才看向张中平,岱迁不请自来让张中平十分紧张,岱迁笑看张中平“怎么就你一人,都护呢?”
岱迁一入内就问温禄山诩,真是哪件事不想提就提哪件事,话都问了总不能不答,张中平试图蒙混过去“说是有事出去,也没和我说去哪里”
岱迁笑而不语,高远嘴角一翘用窥破一切眼劲笑看张中平“你真的不知都护去哪里?我认为你知道,如你不知道为什么去别院偷偷摸摸说话?”
张中平面色一紧,没想过高远会知道这事,他们当时已经是非常小心没想到还是瞒不住人,强笑道“高大人说的是什么话,哪有什么偷偷摸摸,就是。”
高远没耐心听张中平狡辩截话厉声道“张中平有话想好在说!”
高远官威一摆着实把张中平吓一跳“我。。”
“我什么我!”高远道“都护调用火弓手出城为什么!”
“我。我。。”
高远见张中平支支吾吾索性直接说出自己看法“是不是知道葛公下落了?”
“我。我不清楚。”
第462章 威胁
高远张嘴就要在问,岱迁举手示意高远不要激动,持笑看向张中平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他联系你要做什么事的话会和我说,怎么?这么快就想食言?”
自己说过的话怎么会忘,张中平绷着脸道“我没有”
不管忘记没忘记,现在不是真正计较时候,岱迁笑道“没有就好,如真是有葛公下落就和我们说,难道我们还能耽误救人?都护调人出去是不是救人?”
“岱迁!”温禄山在外气冲冲高喝“给我出来!”
听见温禄山声音岱迁不觉刺耳,反而对于他来这里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微微一笑邀请人进来“我在这里,有话进来说,鬼叫什么”
温禄山愤愤不平入内,一见岱迁立马质问“为什么将我马车扣住!还将我拦了不让我走”
岱迁持笑看人示意温禄山稍安勿躁“没拦着你,是让你过来问些情况”
温禄山将愤气压下道“没功夫与你多说,快把我的人放了”人往门外走。
对方掉头就走,岱迁不急不慢道“急什么,你的车你的人都在我手上,气冲冲走了难道想一人救人?”
温禄山立即止步沉脸回身道“谁说我救人了!”
没承认岱迁也不怕,神色平静微微笑道“不是救人吗?不救人那就更不用急了是不是?”
温禄山含气踏步过来岱迁眼前“你到底想做什么”
岱迁脸色露出一丝顽皮笑意“不想做什么只是想知道你的目的,我和高大人想着你们是知道葛公下落,如果不说那就是知情不报,为能尽快救回葛公我也只能将你们分开审讯”
“你敢!”温禄山动怒喝道。
岱迁神色上显得一点也不急挠挠额头一笑,突然间脸色一转目露凶光厉喝“为什么不敢!现在荆越是我做主!不光能扣你!信不信还能将你革职查办!”
“你无权办我!”温禄山怒不可遏震怒高啸!
见得二人争锋相对,张中平连忙起身赔笑“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边说话边拍温禄山肩膀示意冷静一些。
岱迁目光轻蔑凝视张中平温禄山二人“谁先开口我给谁面子,耽误救人葛公出事,你们自己扛!”
扛,马车当然不是在扛人,是拉人,沈建承马车入城,秦重携带思虑翘首看一眼,吁口气向沈建承道“太子大司马明日在见不迟”
入夜过府的确显得唐突,沈建承没有丝毫考虑秦重建议,态度十分强硬道“本王,现在就要见人”
王后也不知道
沈建承会去和大司马谈什么,王后想法自然是和秦重一样“太子,明日在让大司马进宫就是,他何德何能让太子亲自拜访”
从身份来说的确是这样,对别人来说太子身份尊崇是不该亲自上门,只是太子身份在大司马心里是否尊崇那就不一定,沈建承固执道“不必多说,本王现在就要见人”
王后张唇凝顿片刻,知道在说话会惹人不高兴,蹙着眉犹豫片刻选择张口在道“太子祭将也是累着,不如。。”
沈建承不想在听人劝,王后还是执意张口,沈建承也没给王后脸色看张口道“停车!”
队列停下,沈建承下车,秦重陡地一怔讶然询问“太子你这是。。!”
秦重说着话也是要下,沈建承神色冷然道“太尉不必下来和母后回宫”
王后和秦重交对一眼,不管怎么说王后和秦重总有一人要跟着沈建承,如和大司马言语上有些过激也可从中圆场,有些话不用王后叮嘱,秦重硬着头皮下车道“太子不回宫老臣怎能回去”
有秦重跟着王后也是放心,沈建承此举就是赶王后回宫,既然劝不住王后也不在多言,顾影自怜叹得一声“太尉好生照看太子”
“是”秦重领命。
秦重看向沈建承淡声道“太子非要见大司马老臣也不多劝”在看车队一眼道“太子如带这么多人去大司马府。。”
沈建承当然不会带数千将士到司马府,让秦重做主道“太尉安排留下些人,其余护送母后回宫”
秦重着手安排留下一辆马车五十人护卫,王后车队徐徐,向前走了。
目送王后车队远去,秦重声线显得疑惑道“太子为这事有些失去理智知不知道?”
沈建承并不答复上车冷冷道“太尉不来自可回府”
秦重深深叹得口气上车,马车往司马府过去,到得府门秦重沈建承稳稳当当坐着,护卫敲门说明来意,没过一会大司马匆忙出门相迎。
大司马凝立车旁伏身施礼恭恭敬敬拜见“见过太子太尉”
沈建承掀开车帘眼神淡然凝视大司马道“怎么?不请本王进去”
大司马做个邀请姿势,语气也是显得诚恳“太子请”
三人入府有丫鬟将正厅灯点了,大司马吩咐道“上茶”
丫鬟正要应声,沈建承摆摆手道“不必了,说几句话就走”
大司马挥挥手让丫鬟下去,沈建承目视大司马先是带着歉意浅笑“深夜拜访,打扰大司马歇息”
大司马礼笑道
“太子见老臣,让人通知就是何必亲自过来”
沈建承笑道“顺路不碍事,这次过来是想和大司马说说大司徒的事,太尉说大司马狮子大开口想接收一切,这事是否属实?”
大司马眉峰一跳,秦重反应也是一样,他们二人都没想到,沈建承这口一开居然将这事摊到台面上。
大司马先不做回应看一眼秦重,秦重没看明白沈建承意思不好贸然张口,见秦重没话说大司马只好接过话头“太子快让快语着实让人意外,既是摊话来说老臣也不遮遮掩掩,的确是老臣条件”
沈建承当然知道这一问有多厉害,也不板脸看人笑道“太尉意思是让本王应允,本也是想着答应,只是大司马日后成为另外一个大司徒,这该如何是好?”
沈建承这是什么话难听挑什么话说,意思大司马听明白索性也不和沈建承装模作样,抬头挺胸头高高昂起笑道“那么太子意思是。。?”
这次过来就是要传达自己意思,传达最好办法就是直截了当,沈建承道“这事本王日后会做处理,只是这段时间大司马如不给本王惹麻烦,大司马还是大司马”
大司马冷笑溢出嘴角“明白了,太子是过来威胁老臣”
沈建承脸上一点威胁神色都没有,不光神色淡然语气也很平缓“不是威胁,算是提醒”
大司马脸上冷意更冷“敢问一句,如老臣不答应呢?”
沈建承脸色依旧显得缓和道“为什么不答应?无论大司马在盘算什么现在没有任何助力,不是吗?以前支持你的士族见大司徒势大早是转投,大司马手底下剩余那些人已经没有什么用,连本王也对付不了,你手上仅有的就只是母后以前犯过的错,如不惹事这事最后本王会留些颜面”
大司马神色冷得透骨“颜面?要颜面。。”
大司马话没说完,沈建承截话道“希望大司马能好好考虑,人到晚年就该好好享清福,有些心就该收一收”
大司马神色显得震惊“这么说太子是有办法让老臣收心了?”
沈建承看一眼秦重暗示道“不是本王,护国公之事不想让本王提起的不光是太尉母后,还有别人”
“别人?别人是谁?”
沈建承没必要实说还是暗示“这个大司马就该好好想想,当初做这事许诺什么人好处,难道还想不清楚?”
大司马脸色顿时刷白“太子是指。姜。”
沈建承手一举道“本王谁都没指,言尽于此,告辞”
第463章 合作
陆开说要出去也不是说立马就要走,要走也是要做好准备没有顾虑在走,进屋前早是看见凌玉身上被人锁着铁链,带着铁链走肯定会发出啷啷当当声响,一路上啷当作响别人又不是聋子藏也藏不住。
葛玉泉没有注意到陆开看向凌玉视线,只顾着询问怎么走“我们从哪里出去?”
千算万算又怎么能算到凌玉会扣着铁链,总不能背着人走不是,陆开并不急于动身目视铁链道“等会,她一走这些链子就会响”
葛玉泉对此也是眉头一皱,不过手边没钥匙能怎么办,当下道“没办法的话,走慢一些就是”
在慢也会发声音,在说慢吞吞在说不是在给别人发现机会,急急忙忙出去并不稳妥,并不赞同就这么出去,陆开道“不急,先找东西弄开铁链在说”入得里屋看得两眼试图找些东西开铁链,眼珠刚扫这才留意到地面血迹,血迹延伸到床底,身一低瞧看有个人就在床底。
陆开当下一惊回头询问二人”这人是。。?”
葛玉泉不想提及这个人,有问不能不答悬口气道“他是来绑我们让我给杀了”
看得心有余悸葛玉泉一眼,陆开也不多问指着床底下的人道“不知他身上是否带有刀具,等一下,我拉他出来看看?”
刀具葛玉泉身上就有,当下忙道“我这有匕首”
有了自然是不用麻烦在找,陆开接过匕首看一眼凌玉示意道“把双手举起来,尽量拉宽一些,我把它砍断”
凌玉双手拉直铁链,陆开把匕首抵在铁链中央,手刚举起试图提聚内力砍断铁链,持刀的手在空中顿停,葛玉泉见人动作停止问“怎么?”
陆开把手垂下道“不行,他们就在院中,我如砍断铁链会发生厉响”
葛玉泉紧张道“那要如何?”
陆开没有应声一时之间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这时耳朵一竖提高警觉道“有人来了!”
陆开掩身门后,葛玉泉凌玉二人来正厅就坐,门一开是陶思民进来,陶思民也没留意门后是否有人,见葛玉泉凌玉就坐正厅直接走去,陆开在陶思民身后身势顿时启动,将人推到墙边匕首架着脖颈目光狠光道“陶思民!”
陶思民让陆开一双厉目一瞪险些吓得魂飞魄散“陆。。陆开!你。你怎么在这里”
葛玉泉忙去将门关上情急出声“不要伤他,匕首就是他给我的”
陆开心中大为疑惑视线依旧凶瞪陶思民“他给的?他为何给你匕首?”
玉泉靠近陆开手轻轻抓住陆开持刀手腕解释“他就是一时糊涂抓我过来,和我们一样都是想离开这里”
陆开将人松开眼锋持续戒备询问“一时糊涂?陶思民,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将葛公带来这里就突然幡然醒悟?”
陶思民舒缓二口惊气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比你更想安全送葛公出去,一开始并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
有葛玉泉作证陆开不得不信“知道凌玉姑娘铁链钥匙是谁拿着?”
陶思民看一眼凌玉“不。不知道呀,我可以去问问”
“不用问”陆开怕打草惊蛇“去那边坐着,让我好好想想”
陶思民走到凌玉身旁,葛玉泉向他们走得几步,三人凑堆站着张目凝视陆开,见得陆开沉思陶思民不知道对方想什么道“别想了现在没时间,午夜时就会放火烧寨,我带着一些家丁过来,他们可以掩护我到马厩取马车”
听得陶思民说话,陆开暂时收回思虑道“取得马车然后呢?”
陶思民道“还有什么然后,我们里应外合杀出去呀,你别告诉我是一个人过来”
陆开道“这次是一个人先进来,但我已经安排都护带火弓队过来”
陶思民急道“那你还想什么,给他们信号赶紧放火烧寨我们就可以趁乱出去”
陆开盘算一下时间答复“现在应该还没到,还需三刻”
“三刻?”陶思民想得想道“那时间也是不多,我得出去和他们打声招呼先做准备”
陆开凝视陶思民显得犹豫,陶思民知道陆开犹豫原因“怎么不信我?”
这事陆开自己拿不准主意问葛玉泉“葛公,你能信他?”
葛玉泉不做思虑似乎对陶思民是十成十的相信“我信他”
陆开在看凌玉“你呢,你信他?如他出卖我们,我们三个都要死”
凌玉根本就不认识陶思民,凌玉看一眼葛玉泉只好道“我信葛公”
陆开悬着口气道“那我也信你一次,如果都护那边没有意外的话三刻后就会放火,但是三刻后还没火起,你就放火”
陶思民点点头道“三刻是吧,好我记住了”
陆开在叮嘱一句“只要火起不管是谁放的火,你拿到马车不用来这里,我们在寨门见”
葛玉泉一惊道“我们就直接去寨门吗?”
陆开道“放心,起了火他们一
定会救火,寨门空虚我们有很大可能能冲出去”
“还想什么?”面对默不作声张中平温禄山岱迁在道“张中平我知道陆开对你不错,如不是在北安拉你一把现在你还是城吏,如此听他吩咐我能够理解”视线转向温禄山“张中平是念恩才帮人,都护你呢?为何如此听他吩咐,莫非陆开也对你有恩?”
温禄山情绪没有先前那般激动,人是不激动气还是有的眼锋瞪人答复“我帮他和恩义无关,就是知道帮他准没错”
这话也就等于承认调人出城是陆开吩咐,瞒也瞒不住温禄山只能如此答复,既然猜到岱迁也不显意外“你怎么知道帮他就没错,没想过他会利用你?”
温禄山至直斥其非道“就算利用也是利用我救人,而你和高大人此举是在阻碍我救人!”
高远一听忙为自己辩护“都护怎么能说这种话,此举就是让你们说实话,我们也好齐心协力救人”
温禄山冷笑回视高远道“齐心协力?我看不是吧,高大人别以为没人看懂你心思,救人只是想得到太子封赏,并非诚心关心葛公”
高远正要说话,岱迁举手示意别张口,岱迁道“不管高大人怎么想,也不管你们怎么想,最终我们都是想让葛公安全回来不是吗?不管陆开想怎么救人有我们帮忙是如虎添翼,这点你能否认?”
这点温禄山的确不能否认,岱迁在道“你在不和我们明说,我们就只能在这里耗着,在拖下去阻碍救人的不是我们,是你们!”
温禄山张中平二人对视一眼,岱迁注意到他们眼神交流道“葛公在哪里?我和高大人一定会全力配合”
人有三急,一个寨兵到马厩撒尿,既然是撒尿当然不会选择光线充足地方,马厩后有个里角黑漆漆的,只要人进去身影会让黑暗吞没,寨兵入得里角正要解开腰带,脚下忽而踩中软乎乎东西吓得一跳缩尿赶紧后退,寨兵十分紧张张眼瞅得半会,看也没用人眼不是猫眼什么也没看清。
离去将火把取来一招,却是惊见阿中尸体,先前陆开也没时间藏人,只能把人留在这里,老天不开眼让人撞上,寨兵见人躺在地上一惊弓身下去叫人,阿中怎么也摇不起,指头一伸探向鼻息处,没有感觉到有气息出入,寨兵瞬息之间血色逆流一慌忙跑去喊人。
陶思民出屋直接过去找到家丁说明情况,情况说明之后众人解释散开,在向马厩方向过去,马厩在后院,路过前院时见得寨兵还在每间屋前布置柴火稻草火油,路过时有些寨兵看他,有些则是专心干活,陶思民也没上去搭话,目视前方直走,只要过了院就到马厩。
第464章 畏罪自杀
“陶公子等会”
听见有人叫他,陶思民虽然没有回头,听声已经知道是谁喊他,喊他的人是梁安德,梁安德的声音陶思民怎么会陌生,人已叫他为不引起梁安德起疑只能止步回头,梁安德在一间屋舍门槛里面,有两名寨兵在门外听吩咐,梁啊你的和寨兵说话视线是看着陶思民。
见梁安德和寨兵说话,陶思民也没上前止步等候,见人止步梁安德视线回收向寨兵问“布置如何?”
一名寨兵答复“差不多了,还差七间屋子”
梁安德扫一圈寨子叹道“这么好的寨子烧了多可惜,这是你们副官吩咐如有怠慢可不饶你们”
寨兵道“不碍事,马上就布置好”
梁安德点头道“去吧,手脚利索些,免得日后陈副官有由头说我不是”
“是”两名寨兵退下。
和寨兵说完话,梁安德向陶思民过来笑道“这不是陶公子么”
陶思民面色显得有些紧张道“叫我有事?”
梁安德打量一眼陶思民神色有些奇怪询问“你好像有些紧张?”
陶思民干咳二声道“我当然紧张,这么大的寨子说烧就烧,在烧寨前要让我走免得让火殃及”
梁安德笑道“这你不用担心,到时候和我走就是,怎么会让火惊着陶公子”
陶思民怕多耽搁会让梁安德看出不对,寻找借口离开“如果没事的话先走了”
陶思民掉头而走,梁安德盯着离去背影看两眼在道“等会”
“又怎么了?”陶思民显得极不情愿回头。
梁安德看马厩方向一眼,指着马厩方向道“你不是要去马厩?”
这条路能去的地方就是马厩,梁安德这么问让陶思民大为紧张,掉头朝相反方向走就是不想惹梁安德怀疑,没曾想梁安德问得起来。
问起也不怕,陶思民立马随口敷衍道“我。我去马厩做什么,就是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这话似乎难以将梁安德打发,梁安德眼珠怀疑疑虑从头到脚打量陶思民“你有些奇怪呀,什么地方不走来马厩?”
陶思民反问一句“怎么?我不能去马厩?”
梁安德笑道“不是不能就是问问,马厩这地方脏兮兮的去哪里做什么,去前院待着吧,走前会让人通知你”
陶思民刚要转身走,见得一寨兵仿若让火烧屁股般从马厩方向直往梁安德跑来“不好了,阿中死了”
“阿中死了?”梁安德并不认识什么阿中阿西,只是有人丧命务必重视“带我去看看”
听到通报余人也
是显得吃惊,十余人跟着梁安德前往马厩,陶思民也是跟上看看是怎么回事。
马,不是马厩,是行走的马车,沈建承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秦重没有如此好兴致道“太子,和大司马见这一面没有任何意义”
沈建承没有张眼双眼紧闭答复“劝人收心对太尉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沈建承一张口就如此抵触,秦重词锋也不好过激缓声道“大司马不会听劝,要不然也不会提什么条件,见这一面只怕会是认为太子示弱”
沈建承正要答话听见车外传来匆忙脚步声,沈建承睁眼掀开车帘往外看,见是一队监法寺捕手匆匆路过马车“是监法寺捕手,这是出得什么事?”
秦重对此并不关心道“谁知道呢,不管出什么事高大人自会处理”
沈建承将车帘放下想得想道“让人过去问问”
秦重将自己这边车帘掀,外面有护卫骑马陪行,秦重对护卫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护卫领命调转马头前去打探,沈建承回宫人还没坐下,见得护卫匆匆入内禀告“太子,太尉,是司马府起了火”
“什么!”沈建承身心一震,他这才刚从司马府出来,前脚刚走后退就起了火?沈建承狠狠瞪护卫一眼道“让高远过来!”
“是!”护卫退下。
先前高远还在听岱迁询问张中平温禄山,没过一刻,见得捕手入内禀告说是司马徒起火,这事入耳众人一惊,岱迁道“高大人,走水这事和监法寺没什么关系,不过毕竟是大司马,知道了总要有人过去看看,我现在走不开”
高远明白岱迁意思道“我过去看看,统领,监法寺捕手随你调用”
岱迁一笑“去吧”
高远匆忙外出,到得司马府见得火光冲天,这才刚了解情况见人宣他入宫,太子宣召不能怠慢急赶过去。
“见过太子太尉”高远恭敬施礼。
沈建承一见也不废话直接询问“大司马府是怎么回事?”
高远心中一楞心道“太子怎么也知道这事”
不管怎么知道该答复的自然要答复“回太子,大司马是畏罪自杀”
“畏罪自杀!”沈建承目光犀利道“可有证据”
“有”高远从怀中取出书信给交沈建承,摊信看后沈建承忽而震怒一拍案桌“胆大包天!”
见沈建承震怒高远忙扣地道“太子息怒”
沈建承挥挥手道“高大人先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高远躬身退下。
沈建承冷看一眼秦重“这信太尉不用看了吧”
秦重十分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在沈建承面前自然是不会承认“太子这话何意?”
是不是装傻沈建承怎么看不出来“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个畏罪自杀,好呀,太尉和姜公真是好手段!”
秦重起身拜扣以示清白道“太子,此事老臣一无所知”
一句一无所知沈建承岂能相信冷笑“死无对证真是做得太好了!”
秦重扣头不抬道“大司马以死认错这是最好结局”
沈建承缓缓闭上眼睛,就像遮挡尘世寺门关上叹口气“乏了,太尉退吧”
吧吧,这是岱迁喝口茶舔唇声音,茶是喝眼珠没闲着,一双眼睛如撕人皮肉藤条抽扯张中平温禄山“你们还想在耗下去?你们是不喜欢我的提议,还是不喜欢我这个人?”
实在是不能在耗下去,温禄山向张中平投去目光“你怎么看?”
张中平来到岱迁案前从怀着取出陆开手信推过去“这是他给你的信”
岱迁一怔“既有信给我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温禄山也是一怔“这是。。?”
张中平也不是不想拿,陆开叮嘱过在没有办法情况下才能拿出来“他叮嘱过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出来”
陆开当然不是给岱迁留情书,岱迁双目盯着信比看见情书更要期待其中内容,摊信一看里面写着“凌玉与葛公关押陀水山寨,让温禄山过来里应外合,我保他们二人没事”
看罢,岱迁大为激动立即起身“都护与我出城救人,一切人手听你差谴”
谴责并没有,见到阿中尸体梁安德没有谴责谁“这是怎么回事?”
发现尸体寨兵惶恐答复“我是过来解手,没,没想到就碰上阿中”
梁安德见到阿中右臂上有脚印,定是这寨兵先前踩到位置,查看一翻阿中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只是头颈发软一看就是让人扭断“这人是干什么的?”
寨兵道“伙夫,副官怕我们吃不惯就将人带过来”
“吃不惯?”陶思民在旁一听大是惊鄂“这些人难道不是荆越人士?”
“伙夫?”梁安德觉得奇怪道“伙夫怎会死在马厩?他和谁有过节?”
寨兵道“都是军中将士平日难免绊些嘴角,这都是常事,要说结怨杀人这是万万不会”
另外一寨兵道“人才刚回来不可能是因为结怨被杀”
“刚回来?”这话引起梁安德重视“说清楚什么叫刚回来?”
“今日是他去城里买吃的,不久前才见他赶车回来”
第465章 混战
“今日是何时出的寨?”梁安德在问一句。
“我也没注意,但要按照往日来看,应该是午时前后出的寨”
梁安德琢磨道“午时出的城入夜才回来?”
有人在道“对了,大鹏也是到现在没见人”
大鹏梁安德也是不认识“还有一个没回来?”
余人目光都盯着梁安德,思虑片刻忽而想到什么“不对,这事有些不对,货车呢?他既是买吃食回来,拉吃食的货车呢?”
寨内马车全是停在这里,寨兵手上皆是持着火把,众人抬眼四看并没有见到拉吃食货车。
“哎。奇怪,没有没有货车?”
先前那寨兵在道“阿中不是赶货车回来的,是这辆”寨兵指着一辆带车厢马车。
陶思民看事情马上就要败露,这时悄悄后退,梁安德眼珠盯着寨兵马车没注意陶思民悄悄走了,梁安德走向寨兵所指马车“这辆?”
查看一翻后觉得不对,梁安德道“去将看门的给我叫来”
没过一会看门寨兵过来,梁安德指着马车问“阿中是赶这车回来”
“是呀,他说路上碰上大鹏和他换过车,照理说大鹏应该早回寨才是,在说拉一大车吃的不回寨能去哪里?”
梁安德镀步盘思片刻突然一惊“不好!有人混进来!快!快去葛公屋舍看看!另外给我看好寨门,任何人不得离开”
梁安德余人刚离开马厩,只见前院火光冲天,梁安德惊怒道“谁放的火!”
寨兵也是惊道“不知道呀,肯定不是我们放的,这不是没到时间”
梁安德突然想起陶思民,他先前还跟过来马厩这个梁安德倒还记得,张目一扫哪里还有陶思民身影,当下也不急找陶思民直接领人往葛公屋舍过去,窗户是关着,火光一起透过窗纸也能看见。
陆开当下一惊到得窗口往外看一眼,见到临院起得火,葛玉泉也是瞅过来看一眼讶声道“这不是还没到三刻,是谁放的火?”
火还能是谁放的,不是寨兵自然是陶思民,不过现在是谁放的火已经不重要,陆开道“走,火势很快就烧过来”
出去前陆开持着匕首提聚内力将凌玉铁链砍断,现下不用顾忌砍断铁链声音是否让别人听见,在说寨内其他人也没空关心
这个。
目前已经没有必要从后窗偷偷摸摸出去,陆开直接从正门领人冲出,要以最短时间到达寨门,火势一起有些寨兵,纷纷抛下手上工作,四散逃开以免殃及池鱼,一时间形势混乱至极点。
在正院寨兵见得陆开带人冲出来,先是一楞谁也不知道陆开这个陌生人是什么时候进来,但是见到领着葛公情况哪里还需多问,寨兵拔出兵刃猛然向陆开扑来疾攻,寨兵都是拿着长刀,兵器寸短寸险一把匕首讨不到什么好处。
陆开目标先是冲在前头寨兵,匕首一抛当下将一名寨兵刺死,抢来长刀“呼呼”连环攻敌,陆开刀势极快,砍倒一个又是一个,葛玉泉凌玉躲在陆开身后跟人步步前行,一名寨兵眉头一皱,左手虚扬长刀砍向陆开腰侧,陆开往旁一闪挡过一刀,瞬间在刀势在起,把围打一个敌人替飞三丈开外!
围攻之人一阵大乱,有人忽然叫道“此人难缠抓他身后二人!”一名寨兵凌空高跃,翻到陆开身后伸手抓向葛玉泉,陆开刀锋回转将人砍了,砍倒一人另外一寨兵横刀扫来,陆开回刀救人下盘还没站稳给逼退几步,敌人登时蜂涌而上,把葛玉泉凌玉和陆开分隔开。
分隔开也不是让人抓住,陆开高喝一声“先走!”葛玉泉拉着凌玉掉头就跑,寨兵向陆开蜂拥扑上,这些人不算强敌,好汉也敌不过人多,陆开招架也是险象环生。
有二人刀势展开将陆开绊住移动不得,激战中陆开故意露出空门,寨兵举刀砍来陆开刀尖一挑,这人右肩鲜血淋漓竟被挑去一块皮肉,幸好有寨兵持刀相救,要不然陆开一刀就能将人砍了。
一人叫道“别急,将人困住很快就有人过来”寨兵心意相通,招数一变刀光闪闪,有的上挑,有的挑下,刀尖仿若从四面八方攻来,陆开展开刀势勉强抵挡,额上汗珠竟似黄豆般大小直淌下来。
对方攻击有条不紊,着实让陆开抵挡吃力,这时陆开来得帮手,帮手不是人,是烟雾,浓烟将四处覆盖,浓烟入鼻十分呛人,呼吸受阻双方刀势没有先前那般迅疾,刀势一慢陆开机会就来了,刀势反撩砍死一人,这时烟雾弥漫陆开后跃一丈,身影已从寨兵眼前消失。
前院这边烟雾弥漫是侧院烟雾飘过来,只要离开前院范围自然是没有烟雾遮掩,梁安德领人眯眼穿过烟雾来到葛玉泉屋中,屋中烟雾没有外边这么浓,入屋一看早是没有葛玉泉身影,梁安德进入里屋注意到地上血迹,顺着血迹指引见到床下有一寨兵尸体。
梁安
德顿时怒不可遏,示意寨兵跟他走。
葛玉泉凌玉先前逃走,当然不会随便乱跑,逃是往约定地方过去,双方约定地方就是寨门,二人逃到寨门处见得这里空无一人,葛玉泉凌玉不由一喜,葛玉泉道“快,把门打开”
二人跑近寨门,见得门上让铁链捆实还加了锁,这时烟雾渐渐往寨门方面飘来,葛玉泉见得门上锁住低头四看寻摸到一个石块,拿起石块就敲锁,敲得数下虎头生疼锁头稳稳荡荡并未脱落。
梁安德早是让人看住大门,是以,大门这里不会没人,葛玉泉二人过来没看见人是因为人是被陶思民吸引走了,陶思民先前比葛玉泉二人更早到达寨门,一来就和看门寨兵直接起得正面冲突。
陶思民带来这些打手手底下也是有些真功夫,双方顿时纠缠岂料寨兵攻势凶猛,陶思民余人渐渐让寨兵打得里寨门越退越后,当烟雾过来有五名打手护送陶思民穿过烟雾绕来寨门,其余打手留下和寨兵纠缠。
葛玉泉拿石块敲门锁时,凌玉见到蔓延过来烟雾中有扭曲拉长的人影,凌玉一惊“有人来了!”
一听更为紧张,使足力气狂敲门锁,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人年纪大手上力气不足,如何用劲敲打门锁依旧稳固如山。
门锁敲不开烟雾中的人影突然穿出烟雾,葛玉泉回头惊看,片刻后松得口气道“陶公子!”
的确是陶思民领着五名打手过来,跑到近处见得寨门上锁,陶思民道“快砸开!”
“是”一名打手持刀就要砍下,只是这时烟雾中射出一只疾箭直中家丁后背,疾箭穿胸而过家丁立时毙命,见得梁安德率得二十人从烟雾穿出高笑“束手就擒!否则我就大开杀戒!”
四名打手持刀护在陶思民身前,葛玉泉凌玉躲在陶思民身后,陶思民胆战心惊道“梁安德!你真要赶尽杀绝么!”
梁安德笑道“陶公子,我给你机会束手就擒,否则我真要杀人了”
就在陶思民犹豫之时,梁安德身后有寨兵惨叫,仿若有鬼魅藏在烟雾中杀人,这时见着陆开从烟雾身形蹿出,梁安德眼中寒气剧盛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你胆子不小敢一人闯寨!给我宰了他!”
梁安德本来对陆开大为不满,同时知道陆开手中能耐,恨是恨得咬牙切齿也拿人没办法不是,寨兵上前和陆开游斗,梁安德将人分出两拨,一拨人对付陆开,一拨人向陶思民冲过去,双方当下混战。
第466章 逃走方向
见得陆开在和寨兵游斗,梁安德看准机会将袖中仙女散花针射去,一大把针芒骤然发出只听得哗然呼叫,有两名寨兵给飞针打中在地上翻翻滚滚顿时不动,陆开早是戒备梁安德此举,见得对方袖口高举将一名寨兵抓来胸前抵挡。
飞针全往寨兵身上招呼,见得寨兵毙命,崔武高喝对梁安德怒目而视大声喝骂“梁安德!在杀我将士我宰了你!”
梁安德不觉得理亏,扬声道“我也是为杀敌!”
如身边不是有人早是中针,陆开起脚踹下寨兵掉落长刀,长刀如同急箭朝梁安德射去,崔武一见持剑挡去,梁安德因为受惊脚下连退一头磕在桩上,额角撞破血流下来将眼珠遮眯了。
陆开身子一跃附身一冲到得寨门,有寨兵在和打手纠缠,陆开一刀在后将寨兵砍到,见到空隙闪身过去一刀将寨门铁链铜锁砍断,葛玉泉凌玉将门推开,陆开起声道“快走!朝林内走,我们来断后!”
葛玉泉不在迟疑拉着凌玉就逃,陆开目视葛玉泉入林,感到森寒无匹剑气向他袭卷过来,回身一看见是崔武挺剑直进,崔武眼神凌厉剑势呈弧形向陆开划来。
陆开起剑相挡犹如两条恶龙在绞杀厮缠,透发压力似浪潮袭卷四方,与敌交手,向来都是在气势上先声夺人,扰乱对方心神之后再图后发制人。
谁知这一招在陆开身上根本不灵,反倒使自己先失分寸无奈之下惟有暴喝一声挥剑攻上。
剑锋斜出如毒蛇游动,铺天盖地般罩向陆开,崔武攻势的确难得,充满一往无回霸杀之气,换成别人早是让气所震束手待毙,陆开镇定功夫仿若泰山崩塌神色不改,怒喝一声刀芒凝成一点,陡然砍向崔武咽喉。
崔武纵然心不情愿惟有向后退却,陆开双目一瞪,厉芒如电般逼迫出来勃发出一股慨然之气问“陈九德呢!”
崔武劈剑连挡面对如潮攻势,勉力抵抗,如要反击丝毫没有这个能力,只觉得整条手臂又酸又麻。陆开每一刀劈来,仿若带着大山般沉重压力“你管不着!”
崔武没说陈九德去向,陆akira也不多加追问,嘴上不追攻势逐渐追加压力,崔武勉力抵挡陆开二十七剑时,突然往后急退三四丈满额大汗喘着粗气,崔武剑法不如陆开,临机应变用巧招心思也不及陆开,情况非常明显在打下去只会丧命。
崔武目前倒没想过死不死,只是非常不服气,不服气就是存着拼斗之心,如此刻逃走岂不是让人笑话,崔武眼角扫一眼身旁寨兵,将扭转机会寄托在他们身上。
虽然知道他们不是陆开敌手,在关键时候突下杀手抵挡一阵也可为他创造一线转机。
陆开不知道崔武心中打着什么主意,对方退得三四丈这就给与陆开机会,机会不是毙敌是要赶紧走人,陆开闪身过去帮助陶思民带来打手了结数人道“走!”
陶思民急忙和陆开沿着葛玉泉方向入林,余下打手见陶思民逃了哪里还有心思留下应战一哄而散,崔武见陆开不战而走先是上前看望梁安德,梁安德将额上血抹去道“追!”
崔武挥手示意一拨人与他入林,另外一拨人留下集中起来在追人。
人,呆若木鸡,指的是温禄山岱迁,这次张中平没有跟过来,他来没用又帮不上忙,他们是来但也是慢了,远远看见山寨起得大火,差点不敢相信眼前景像。
从远处看过去山寨就像一个小火堆,越来越近时才能感觉到熊熊烈焰,温禄山手一举示意队伍停下,他们离寨门至少还有二十丈距离,见得寨门大开温禄山和岱迁相视一眼同时显得惊讶。
温禄山率先开口“谁烧的寨?”
岱迁看一眼身后火弓队苦笑道“人都带来他也太心急”
温禄十三心中一动问道“你是说火是他放的?”
岱迁目光凝视烈焰推测道“除他还有谁”
这时见得寨门聚集寨兵,温禄山聚集目力道“有人出来了”
岱迁只看一眼那些寨兵,转眼看树林两侧道“寨门大开他们肯定是出来,我们是沿着大道过来没看见人,他们多半是跑入林,你左边我右边?”
温禄山没有多余意见点头“我左边,但是那些寨兵?”
岱迁策马往右稍稍调转马头道“虾兵蟹将管他们作甚,追!”
温禄山岱迁分开两边入林追人。
陆开陶思民在林内奔走,后边传来寨兵追击声音“这里,他们在这里”
陶思民这时让突出地面树根扳倒,陆开将人拉起来“继续走”二人继续往深处摸去。
梁安德在后追问道“谁认识这里路线!”
崔武过来道“我认得,前面有个山头,过个山头就是风铃山,要想抓到人就要尽快,风铃山道路四通八达他们逃到哪里要抓就难了”
梁安德目露凶光道“除陶思民其他人格杀勿论!”
葛玉泉目的地很清晰,方向是往风铃山过去,见得凌玉气喘吁吁有些担心肚里孩子“怎
么样?”
凌玉擦拭额头汗珠呼吸急促道“我还好”
葛玉泉是很想让凌玉慢行,现在没有这样时间,指着前方道“坚持一下,到风铃山就安全”
凌玉根本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如何得知路线没错?”
葛玉泉当然也无法清晰务必辨别方向道“听声,风铃山有棵风铃树,上面全是挂着风铃,只要听到声就有活路”暂缓口气二人不在停歇,往高处过去。
陶思民嘴巴大张大口呼吸就没停过,他是富家公子从小到大就没做过体力活,现在只是感到全身虚脱无力,人扶着树干蹿着急气道“不行,不行,我跑不动了,你。。你走吧”
陆开也不是铁人,气息自是喘得急“在坚持一会,葛公他们就在前面”
陶思民胸口起伏不停艰难咽口唾沫当是喝水道“你怎么知道人在前面”
陆开人是站着耳朵竖起倾听附近是否有追兵“这方向是去风铃山,他们一定是往那里过去,别站着过山头就安全”
“咔擦”一声,是有人踩断枯枝声音,陆开登时警觉做个嘘的手势,陶思民大是紧张也不敢在大口喘息,陆开示意陶思民借着树干藏身,他自己到得邻树藏好,探出半张脸看情况,天上有月,林内自有月光,只是光线时暗时明,这时因为有些树树叶茂盛,有些则是稀疏一些。
隐隐约约看见三丈开完有个人影,陆开紧紧屏住呼吸,同时打手势示意陶思民别乱动,自己悄悄往那人影过去,陆开移动悄轻屏住呼吸靠在一颗树干后,那人影从他树身前过去,陆开抓紧时间转身出来反手一拍将人打昏。
正要回去陶思民身边,见到左侧远处有人说话“看见人没有?”
有另外一人答“没有,肯定就在附近”
那边有二人陆开就不打算摸过去将人拍昏隐藏踪迹,听得声响渐渐远去回到陶思民身边压低声音道“走,下脚尽量轻些”
张中平没有参与大是担心在厅内来回走动,高远见过沈建承回监法寺,见得只有张中平一人奇道“怎么就你一人?”
张中平当然只能明说,指着城外方向道“他们去救人了”
高远急问一声“有没有带捕手过去”
张中平因为担心从而不耐烦横一眼高远讽声道“带去了,放心吧,救回葛公高大人也有一份功劳”
高远入座也不接张中平话茬轻笑“人去就好,放心吧,葛公定会安全回来”
第467章 一定要诛杀
见得高远意态悠闲张中平负手走得几步看人“高大人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
案台上有茶具,高远缓缓倒茶笑道“有都护和统领前去有什么好担心的,在说不是有陆护卫在,他会保护好葛公”
张中平没有高远如此好心态,显得自责一句“如果早点说出来,他们就可以早些去,不知现在赶不赶得急”
见得张中平优色忡忡高远劝慰一句“别想太多,你也是依照陆护卫吩咐行事,他们什么大阵仗没见过,放心吧”
高远这么说倒是给张中平一些安慰,张中平视线缓和看向高远“高大人,其实我和都护不是故意瞒你这事,希望你能谅解”
高远不显隔阂笑道“不用解释,我很明白你们这么做的理由,张护卫你要记住我们是对事不对人,日后我们大家倒是要多加亲近才是”高远想亲近无非是为官途,张中平只能持笑回应“高大人不嫌弃,日后自是要多加亲近”
高远想当热情笑道“嫌弃什么,坐吧,好好说会话”
张中平入座想起司马府的事,当下顺口一问“对了,大司马那边是出什么事?”
想起司马府那一场火,高远神情凝重沉声道“书房起火,人没出来”
张中平一听也是吓一跳,连忙追问“怎么会出这样意外?”
“意外?"高远神情刻板也不打算和张中平说实话道“是意外吗?不知道没查”
“没查?”张中平这就没听明白奇道“既然大人觉得不是意外,为什么不查?”
高远抿抿唇低声道“太子因为这事让我入宫一趟,我把案情说了太子也没叮嘱什么,就让我出宫”
张中平听高远话意猜测道“太子没让你追查原因?那是司马府呀?”
高远摇头道“是呀,就是因为是司马府,只是过问并未深究,很奇怪是吧,我也很奇怪,不说这个,喝茶”
茶喝一口,喝茶的不是张中平也不是高远,是沈建承,茶是喝淡若无味,无味不是说茶本身没有味道,茶是蒙顶茶,自是口感上佳,无味只是满怀心事。
“李锦”喝口茶缄默片刻,沈建承宣人进来。
“太子”李锦躬身施礼。
沈建承看门外一眼“太尉回府了?”
李锦当下答复“太尉在门外”
沈建承先前让秦重退下,人是退,没走,沈建承微微叹口气“让太尉进来”
李锦施礼道“
是”
秦重落座看茶,沈建承张唇道“就知道太尉还没回府”
秦重这时候怎么能放心回府睡大觉,诚然道“知道太子会宣,是以没走”
沈建承露出顽皮笑意“太尉倒把本王看得透彻”面色一沉在道“只是你们以为将大司马杀了,这事就能过去?用纸压火这是找死,就算本王不在提,太尉认为他可以不闻不问?”
这个他是谁不用沈建承明说,秦重十分肯定道“没什么可闻可问的,此事到此为止,大司马信里不是已经知错认罪?”
“知错认罪?”沈建承冷笑一声,拿起案台大司马信件向秦重抛过去,这封信撞到秦重胸口刚好落到案台,秦重始终坐着不动目光并不看信遥视虚空,沈建承目光凝视信道“那你将信拿给他看,看看他是不是相信,这是大司马的知错认罪!”
秦重不动这样伎俩自然瞒不过陆开。
陆开这个人似乎很讨人喜欢,因为梁安德崔武话题也在他身上,崔武目光让手边火把照耀,仿若眼中充满火焰,眼珠四顾右盼搜索人“他跑哪里去了”
梁安德头上缠着绷带面色不显着急“他们烧寨子也算是替我们毁尸灭迹,夜色弥漫他们走不快,找到人只是时间问题”
二人领着一队人在林中穿行,崔武打头梁安德在他后面,崔武道“以为入林不会花多少时间就能抓到人,现在来看是要花些时间,我觉得现在应该去和副官汇合”
梁安德唇角划出几分薄薄笑意“杀了他之后我会的”
崔武回头看人一眼“你和他有旧怨?”
想起陆开,梁安德脸上只有冷笑,除冷笑之外什么情绪也没有“很多人都和他有旧怨,怎么陈副官没和你说起过他?”
崔武摇摇头道“没有”
梁安德也不想多嘴道“不知道也好,免得徒增烦恼,我告诉你现在不杀他,日后他就会杀我们”
崔武和陆开打过一场已经不算是陌生人,崔武道“虽是初次照面,但是他这个人不容易对付”
陆开容不容易对付没人比梁安德更加清楚,恨恨道“他要是容易对付,我们现在就不用到这里来”
崔武看看四周显得有些顾虑道“不管怎么说,一个人胆子在大也是不敢一人闯寨,来之前肯定是做下部署,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人过来支援他”
这个梁安德不是没有想过,不管是岱迁或是温禄山过来都会让他很头疼,有些事多思虑并无好处梁安德道“有援兵也没关系,在
他们来之前先杀人就可以”
崔武对于自己对于随行的人有多少能耐是十分清楚,崔武道“凭我们想杀他没那么容易,如果在找到他又杀不了,援兵一到我们真就没有退路,不如现在就走,你这仇日后在报也不晚”
梁安德是绝对不会现在掉头就走“现在他孤立无援是杀他最好机会,他这个人最善于谋算,既然发现寨子大鹏还不见人影,多半已经知道你们身份,如此一来就会有追兵追捕你们,这是荆越无论你们躲到哪里,他一定有办法把你们揪出来,不找到你们是不会善罢甘休,信我一次,今夜杀不了他,明日就是我们忌日”
崔武叹口气道“陈副官让你做主,你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梁安德深深吸口气充盈肺腑道“很好,尽快找到人,杀了我们就走”
陆开搀扶陶思民爬上一个小山丘,丘下很多杂草,这些杂草比人还高,二人下丘陶思民脸皮薄让野草割得生疼“慢点慢点,我这脸快让这些草割没了”
陆开看人一眼,陶思民脸上没有任何伤痕“少说话,留力气赶路”
过得小丘爬过山头,远远听见细微风铃声,声音断断续续听上去还有一些距离,陆开听见声音精神一振道“差不多了,我们快过去”
听见风铃声也算是有个目标,陶思民勉强打起精神在做坚持赶路,也不知道过得多久,一刻,三刻,或是半个时辰总之他们已在风铃树下,到得树下并没有看见葛玉泉和凌玉,陆开眉头一皱“葛公怎么还没到”
不放心陆开饶得风铃树转得一圈,还是没见着葛公,饶得一圈回来见得陶思民举着酒壶喝酒,陆开一奇“哪里来的酒?”
陶思民指着风铃树下道“那里有个祭桌,有酒有菜自己拿”
祭桌让树影遮住,陆开先前也是急着找人对此没有注意,走进一看还真是有个祭桌,看菜色还是新的心中一楞“谁来祭祀这些亡将?”
陆开怎么也猜不到,沈建承早先来过,陶思民喝酒也是为得解渴,只不过解渴过后又变得压惊,陆开向陶思民道“别喝了”
陶思民并不听劝继续喝酒,看看四周鬼影都没一个,在听声尽是山里不知名的虫鸣,如此静怡不像有伏兵样子,问“你的人呢?”
“人?”陆开反问“什么人?”
希望陆开是在装糊涂,陶思民声音有些凄厉道“什么叫什么人呢?我说的当然是救兵呀!你来这里不是因为救兵?”
“不是”陆开道“来这里是因为这是葛公逃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