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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鸣舞     陆开传txt下载     陆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08章 配合演戏

    陆开张中平二人在进地牢大门外凝立,出来守卫就没有扣人而是挡住入口,陆开既然愿意走出来,那就没有惹麻烦在闯进去道理。

    岱迁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陆开拉着张中平远离一些守卫。直到确定说话不会让守卫听见,陆开这才张口询问“岱迁在宫里为难过你了?”

    张中平苦苦一笑“这你也猜得到”

    岱迁如此刁难陆开只有苦中作乐“这有什么难猜的,直接对我质问说明在宫里没有从你身上问出什么,凭着我们关系他对我心里有疑问要问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陆开猜测还漏一人,张中平主动补充道“不光是我,都护那里他也是问过,不过,你手底下真有一股势力?”

    面对这个问题张中平肯定也是好奇,如此询问陆开也不觉奇怪,当下毫无隐瞒心思第一时间就作答“有,但不是势力,只是一些朋友,现在不能带你去见他们,等这事过去想去的话我会带你去”

    陆开的话张中平听得十分清楚,同时也能够理解陆开说法,张中平道“我明白,但我觉得岱迁不会轻易放过你”

    陆开无可奈何点头“他现在是气不过我查他,等他气消就好了”

    张中平也希望事情能够按照陆开设想发展,张中平看一眼地牢大门问“牢里那个人真有葛公下落?”

    陆开也是没有多大把握“不知道,就算没有大半也是知道一些什么”

    张中平点点头道“那就等等,看岱迁能问出什么”

    陆开也不是想把一切功劳往身上揽,也是非常希望岱迁能问应有答案,二人等一阵,岱迁沉着一张脸出来,刚出来就看见对面远远凝立的张中平陆开。

    岱迁走向二人止步,陆开问“他说了什么?”

    迎着陆开视线,岱迁目光含威冷冷凝视,语气也显得十分刻板“他说除你之外,什么话也不会对别人说”

    陆开并没有嘲笑岱迁无能,正视一眼岱迁眼睛带着请示意思问“那么我能见他了?”

    唯一能让他开口的就是陆开,岱迁还能说什么,舌头顶了顶上唇显得并不是很情愿道“跟我来”

    走前陆开向张中平道“大哥,你回葛府去吧”

    张中平过来就是为提醒岱迁查他之事,这事陆开既然已经知道留下也没有什么用处,张中平道“好,万事小心”

    陆开点头明白和岱迁入得地牢,张中平

    回到葛府发现沈建承早是回宫,算是白跑一趟这才匆匆往宫里回去。

    程禄负手凝立牢内,负手面对唯一一扇巴掌大的井窗,手脚同时躲着镣铐但是身上并无任何伤痕,狱卒在开门时,陆开问一句岱迁“你没用刑?”

    岱迁双目紧紧凝视程禄背影道“有些人看眼神就知道,无论怎么用刑都不会说实话”

    狱卒打开牢门陆开补充一句“你回避一下”

    就算不说岱迁也会这么做,岱迁往后退两步示意陆开进去,陆开进去高远就在一旁,高远请着岱迁来到牢房邻间,邻间牢房墙上有三个小孔,二人就凝立小孔旁竖耳倾听。

    陆开不知道牢墙上有小孔,不过就算不知道也知道,岱迁高远一定会想办法旁听这是毋庸置疑之事,无意间看一眼左墙走到程禄身后,离人有三四步距离道“既然有话只能和我说,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在翠竹庄不好过来这里?”

    程禄入狱但心情还不算太糟糕笑道“当时以为自己能逃得掉”

    高远透过小孔倾听二人对话,这对话简直无聊至极不由皱起深眉道“他真是的,说什么废话,还不赶紧问正事”

    岱迁伸指顶住嘴唇做个“嘘”的手势,高远只能止口不言继续倾听。

    陆开见人还能笑得出来,也不得不佩服对方定力也是回以一笑“说说死的那人是谁吧,你那套分赃不均的瞎话不用在说”

    程禄看一眼左边墙壁冷笑道“二位大人,我说过我和他私下说几句,你们躲在墙后算怎么回事?如此偷偷摸摸不怕让人笑话?”

    程禄功夫不俗耳力自然锋锐先前高远说话声已经入耳,是以出言嘲讽,事实上陆开也是听见只是装作不知,程禄讽刺声从墙对面传来,高远脸色顿时显得挂不住索性厉声道“这是监法寺地牢,没对你用刑就是法外开恩,有话快说这是给你戴罪立功机会”

    程禄冷笑看一眼陆开张口讽刺“你就没本事找个清静地方好好听我说几句?”

    陆开持笑上前拉着程禄来到对面角落,压低声音问“你说我小命不保这是什么意思?”

    二人开始在对面角落嘀嘀咕咕,隔着一面墙陆开二人又是压低声音,岱迁耳力在是锋锐听见的声音细如蚊蚁,岱迁右耳动了动似乎是在集中耳力,饶是如此还是无法听清,不得以间岱迁眯着右眼,左眼贴着小孔看过去,见到陆开和程禄窃窃私语。

    岱迁当下面色做恼,很不喜欢陆开这样的举

    止“他们在说什么?”

    看得一小会,只见陆开不知道因何暴怒,抓着程禄手上镣铐向程禄脖子卷上,镣铐掐着喉头程禄脸色顿时发青,陆开暴喝道“说!葛公在哪里!”

    程禄伸着舌头就似快要背过气去,狱卒见到陆开要把人勒死,忙高呼一声三个狱卒同时闯入,试图将二人拉开,程禄试图挣扎是以显得手舞足蹈,二名狱卒在陆开身后拉他,一名狱卒在程禄身旁使用浑身解数拉着镣铐,这时翻着白眼的程禄眼珠一斜,向他身旁拉住镣铐的狱卒腰边摸去。

    这狱卒腰边挂着镣铐钥匙,钥匙不是一把是一大串,一摸其中一把钥匙就到程禄手里。

    这时陆开让人拉出牢房,程禄得意挣脱捂着脖子一阵乱咳,不住冲着陆开叫骂“疯子!疯子!你们全是疯子!”

    陆开满脸愤色嚷道“松开,松开,我没事”

    狱卒这才把人松开,高远岱迁这时出现一旁,岱迁斜眼看人冷笑“高大人还没用刑,你就用上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他这种人用刑也是不会说的”

    陆开满脸愤气闭起眼睛深深吁口气这才张开眼睛道“他一定知道什么,但是一直和我鬼话连篇”

    陆开是个极少动怒的人,这样的陆开,岱迁也不多见,岱迁沉沉盯着陆开道“你一直是最冷静的人,见你发脾气倒是让我好奇,他和你说了什么”

    陆开不答怒看一眼牢内程禄道“你们能不能都出去,让我单独和他待一会?”

    岱迁笑看陆开道“我们在你都敢锁人脖子,让我们出去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把人勒死?把人带出去”

    守卫又把陆开押出去。

    陆开出得地牢之外深深松口气,这口气是代表没有引起别人怀疑,当时程禄并没有和陆开说任何关于葛公的事,只说“设法引狱卒进来,我要拿镣铐钥匙,救我出去我就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为了知道葛公下落陆开只能兵行险着,假装发怒掩人耳目,在乱糟糟情况下程禄才有机会顺走钥匙,现在陆开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了,只能等,等太阳落山才好救人出来。

    陆开想快些让太阳落山,但陶思民没有,也不是没有是压根就没往这方向想过,画舫朝着西丘过去,去西丘走不了水路,画舫向一个渡头过去,渡头还没到但眼睛已经能够看见,陶思民招来一个家丁,这家丁叫邓良,陶思民凝视如小点渡头心中怀着疑虑询问“你说梁安德真会送葛小姐回府?”

第409章 宣人进宫

    邓良揣摩陶思民心思片刻才答复“公子既然担心当时不让人走就是,舫上全是我们的人,他们就二人没必要怕他们”

    这个陶思民当时也是想过,现下苦笑道“他们当时是两个人,他们身后有大司徒有着红鹰军,为葛小姐一人和大司徒为难,我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邓良有些不明白陶思民心思道“公子是担心葛小姐?小的笨,有些话只能直说了,既然担心葛小姐,公子当初何必答应做这事?”

    陶思民自嘲一笑道“是呀,我这是在做什么呢,有些事做了就不能后悔,现在有一点是能肯定的,选大司徒比选葛家对我们更有助益”

    邓良道“既然如此公子就不用在想太多,不过说送人回去大半会送人回去,因为没有理由在这样的事情上骗公子”

    陶思民点头道“不错,要骗我也不会拿这种理由,可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送人回去?”

    邓良猜不到梁安德此举深意,有些想不到的事情不用多想,现在倒想知道另外一人“这个小的不知,现在比起葛小姐我更是担心阿振,现在还不见人我看人多半是出事”

    这事陶思民心中早是有过推测,只不过一个下人死活还不能够让他烦心“现在顾不上他,先把葛公送到西丘在说”

    邓良指着前方道“公子你看,渡头快到了”

    先前如同小点的渡头,随着画舫不住推移越来越大,陶思民道“等会靠岸你去几辆马车过来”

    邓良道“是,公子”

    画舫靠岸,邓良先行下妨安排马车之事,陶思民来到葛玉泉所在舱房,葛玉泉双目沉沉发直瞪着陶思民,陶思民见得苦笑“葛公不必如此看我,我在这件事里只是小角色”

    葛玉泉将发直眼劲收回讽刺道“陶公子能说这句话还算有自知之明,大司徒连我都敢抓,说明他即将要做一件惊天动地大事,此等大事像陶公子这样的人自然不能委以重任,所以只能做掳劫小女这样的小事”

    陶思民知道葛玉泉是有心气他,既然看破对方心思那就没有什么好动气的,陶思民笑道“葛公不必拿话气我,我们各为其主我这么做也是为陶家,但是这事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葛公咎由自取”

    葛玉泉冷笑连连道“我和舒兰都让你们抓了,错还在我们?”

    陶思民语气显得十分坚决道“是,错的的确在你,葛公不妨想想,从前我爹放下架子请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肯过来应约,如果当初能给大司徒一些面子,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好了伤疤忘了痛,说的就是你这种

    人,大司徒上葛府为难,在到葛小姐后来遇险的事,全都是你附和太尉所致,如此来看错的还不是你?”

    葛玉泉板着脸显得无言以对。

    这时邓良过来道“公子,马车备好了”

    陶思民点头知道向葛玉泉道“葛公请吧?”

    画舫外全是吵杂渡头人声,舫是没下但也是知道画舫靠岸,陶思民客气想请葛玉泉并没有动,人如石像稳坐小榻在道“这次又要去何处?”

    陶思民知道葛玉泉又想刁难,是以出言警告道“葛公,说心里话我与你没有任何过节,我全是依造吩咐行事,你乖乖跟我们走呢,我们会以礼相待,可如不知趣。。。就别怪我不客气”

    葛玉泉一身老骨头总不能和他们硬碰硬,寻死肯定是没有生路,活着才有机会脱身,怎么说他总是太子老丈人,太子肯定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这个国丈出事,外面定有不少人找他。

    忍才能浪静,浪静才能不让浪淹死,葛玉泉起身道“走吧”

    陶思民笑道“葛公脸面大,这么下舫可不行”看一眼邓良道“去找个袍子让葛公换上”

    “是,公子”

    过得片刻,邓良拿来一套大黑袍给葛玉泉换上,黑袍宽且带着兜帽,人套进去谁还能认出是谁。

    陶思民看着葛玉泉更好袍子,这才吩咐众人下舫。

    渡头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渡头有不少船只卸货,高高低低的货物都挤在渡头旁,卸货苦力都是光着膀子干活,陶思民就在葛玉泉身旁陪走,上得渡头有一名卸货苦力扛着麻袋从葛玉泉这里过来,葛玉泉见是个机会故意往苦力方向移动两步。

    苦力弓腰扛着货物,在二人正要撞上之前,陶思民眼明手快将葛玉泉拉回身侧,苦力平安无事从他们二人身旁过去。

    陶思民拉着葛玉泉前行笑道“想故意撞倒苦力引起骚动?你以为这样就有机会趁乱脱身?”

    葛玉泉脑袋藏在兜帽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神情,只听葛玉泉道“陶公子多心了”

    陶思民冷笑“最好是我多心,否则对你不客气”

    到得车旁推人上去,三辆马车轰隆隆离开渡头。

    温禄山向秦重禀告“太尉各大使节安排在城内各处别馆”

    秦重手撑案台起身,向沈建承请辞道“使节中有些是老朋友,老臣应当前去打个招呼”

    让秦重去才能表示器重,沈建承

    对此没有意见“去吧”

    地板桐木发出咯吱声响这是因为秦重走动,刚走到门边并不回身添句话道“太子答应过不会出宫”

    秦重还是怕沈建承悄悄出宫见沈章,沈建承见人还是不放心他笑道“本王答应的事不会食言”

    秦重脸色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只道“最多一个时辰就回来”

    沈建承目送秦重温禄山远去,直至秦重出院门沈建承眉峰这才一动,动是因为好不容易才等来机会,沈建承向李锦道“安排大司徒秘密入宫,本王在别院候着”

    李锦诧然道“太子!”

    沈建承不看李锦一双眼睛凝视前方,眼睛显得万分坚定道“去吧,要快”

    见得沈建承如此态度,李锦不好谨言只好道“是”

    李锦来到司徒府大门外,一人立身门外第二道门梯上抬头仰视司徒府匾额沉默片刻,最终上前叫门,说明来意家丁将人领进去,沈章人在正厅,主坐案台永远对着正门,李锦堂堂正正身躯迎门而入“见过司徒”

    沈章见是李锦过来笑道“哟,这不是李将军”

    李锦眼波显得很是冷漠,不显任何情绪冷板道“太子口谕,宣司徒入宫觐见”

    一个口谕,又是宣,又是觐见,李锦这是摆着荆越王口谕请人,沈章听得一笑也不在意,人也没起身笑看李锦道“以为太子昨夜就该让我入宫,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李锦语气依旧冷冰冰道“不清楚,司徒有疑问不妨当面询问太子”

    这时府内下人捧茶入内,沈章也不招呼李锦入座持笑看人道“李将军见谅,人一旦上得年纪身体毛病就会不好,我这胃不好,容我喝得这杯热茶在走如何?”

    什么胃不好,沈章年纪是不小,还是容光满面,李锦知道沈章是在给他摆架子,沈章的确是在摆架子,沈建承一请他就要屁颠屁颠入宫?这是有损他身份,不过沈章以病为借口,李锦也不能硬拉人走。

    李锦眼珠紧盯茶杯道“司徒身体要紧,等一会无妨”

    沈章也不忙喝茶,似乎是因为茶热,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双方眼珠在针锋相对,过得一会沈章才举杯喝茶,喝得小小一口但故意将咀茶声弄得很大,似乎是在故意惹得李锦不快。

    李锦板着一张脸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一双眼睛直视沈章喝茶那令认厌烦举动,这杯热茶足足喝得一刻钟,沈章这才起身笑道“李将军久侯了”

    李锦侧身道“司徒,请”

第410章 旧事经过

    李锦领人入宫到得别院,沈建承就在屋内沈章正要跨步进去,李锦这时道“大司徒稍等”

    李锦上前搜身,这样举止十分不敬沈建承皱眉道“李锦,你这是干什么!”

    李锦道“太子,安全为先”

    沈章知道李锦是在报复先前在司徒府受的闷气,沈章笑道“没关系,太子,李将军只是在尽本分”

    搜完身李锦退后,沈建承道“下去吧,本王要和司徒说会话”

    李锦后退将屋门关上。

    沈建承主案入座,沈章自动就坐客案,沈建承打量沈章这张既熟悉又危险脸颊轻笑“司徒是看着本王长大”

    沈章回思过往片刻,在记忆里他们二人并没有任何愉快记忆温笑道“是啊,记得太子幼时相当顽劣,一点礼数也没有,那时候真担心太子难当大任”

    沈章温笑显得相当客气,词锋中却是处处讥讽,沈建承看上去涵养十足并不为沈章讥讽恼羞成怒,沈建承哈哈一笑“是,本王小时候是顽皮一些,但是呢,人是会变的嘛,小时候不懂道理长大就明白了”

    沈章道“哦?不知太子明白什么道理?”

    沈建承说出心中看法道“舅舅永远都是舅舅,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家人之间是没有什么隔夜仇,以前本王是冒犯过,舅舅也是费尽心思教导过,不管谁对谁错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等我继位舅舅还是舅舅,这一点不会改变”

    沈建承这是让沈章收手,不管他要干什么最好收手,事后不会计较。

    有些风已经吹起,火也是着了,想把火压住没那么容易,沈章笑道“我们当然是一家人,但有人不是,所以才会给太子那封信,不过太子似乎并不怎么理会这件事情”

    沈章这太极推得巧妙无比,顺着沈建承的话把事绕到陆开身上,一点也不显得生涩,既然把话题推开那就是不打算收手,不收手也只能正式为敌。

    为敌也不是非要唾沫横飞谩骂,沈建承笑道“在去北安前本王已经认识陆开,信他不会做出不利与本王的事情”

    “陆开?”沈章稍感失望道“他身份无论太子承认不承认都是事实,太子真的能没有任何隔阂信任这样的一个人?”

    沈建承对此并未答复,眼中露出十分复杂神色。

    不答复也就等于答复,沈章在道“有些事应该当机立断,等到发生变故在做应对就晚了”

    沈建承道“大司徒何以如此确定,他就是你信里写的那个人,据本王所知当年并未留下霍家后人”

    沈章暗示道“明面上是这样

    ,可是护国公有些好友,当年也是权势遮天,从中做些手脚留下什么人,这事也不难办,我也是情愿不知道这样消息,但是这事非同小可。。”

    沈建承截话道“舅舅说的权势遮天是什么人?”

    沈章冷笑“太子何必明知顾问,除太尉之外还有谁?就算太尉没和太子提起过,相信太子也是能想象得到,但是救人是一回事,怎么送人出城又是一回事,当年都护是太尉心腹,有些事不方便问太尉可以问都护”

    沈建承装作身心大震道“司徒是说当年是温禄山送人出城?”

    沈章笑道“总之不会是太尉,如是太尉送人出去未免太过引人耳目,有些话我说太子未必相信,不妨问问温禄山听他如何答复?”

    沈建承不露声色在问“这个本王会过问,但是司徒既然过来,何不把当年的事说清楚?”

    这些话沈章当然要说,是以把他所知告诉沈建承。

    沈建承边听脸上筋肉十分不自然跳动“因为一辆司南车就导致全军覆没?”

    沈章道“当年也是和太子这般反应,但还知道一点,在大军出征前一夜,太尉去过霍府”

    沈建承当下哧笑“司徒莫不是怀疑,是太尉对司南车动过手脚?”

    沈章不置可否道“太子询问,我只是把知道的说出来,至于是不是已无人知晓”

    沈建承眼帘渐渐垂下,整个人冷如冰雕“他当年已经是太尉,如说是为王位为什么这么支持本王?”

    沈章无言以对,沈建承能够看出对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不会忍住不说,这事如真是秦重所为用意如何现在是不知道,但是沈章用意那是很清楚了。

    沈建承喊一声道“李锦!”

    李锦推门入内,沈建承道“送司徒回府,另外让温禄山回宫”

    想说的话已经说完,沈章也不留下起身施礼和李锦出宫。

    南云在郎中院中徘徊镀步,梁裕平看人走来走去眼晕道“别走了,坐下歇着吧”

    郎中院中有棵枣树,枣树旁打着石墩当凳,梁裕平就坐石墩喊南云过来,南云过来坐下孤疑道“不是就换个药,怎么那么长时间?”

    梁裕平眼波平静凝视郎中屋门,屋门很旧,门板褪色日子也是清苦,梁裕平道“就算是医术不精,人是你选的,选了就不用后悔,在说附近就他一个郎中,听天由命吧”

    南云大是不安道“不行,不能在耽搁下去,我们得要尽快送人回城找师医,她的性命很重要,葛小姐下落全在她嘴里”

    南云梁裕平没回城,所以不知道葛舒兰已经让人送回府。

    南云走到门旁,见得先前赶驴老者和郎中推门出来,南云止步紧张询问“怎么样?”

    郎中道“大人,姑娘血止住了,只是人什么时候醒还不好说”

    南云松口气道“血止住就行”将诊费给郎中,南云向老者道“老人家,在借你驴车一用,我们急着回荆越”

    老者吓一跳道“大人,我这蠢驴跑不了那么远”

    郎中添话在道“大人,那姑娘伤势这才稳定下来不宜颠簸,歇几日在送人回去不迟”

    南云梁裕平哪有几日时间耽搁,他们从昨夜出来就没回去过,在不回去露露脸太子定个渎职之罪他们也是没话说,南云笑道“你们二人误会,我不是要用驴车回荆越,走水路船在岸边”

    郎中道“走水路好,又稳又快”

    老者道“大人考虑周全我这就赶车过来”

    驴车往早些时候停舟地方过去,将丝月抱上舟安置好这才和老者道谢驱舟离开。

    舟在水面行驶,南云坐在前头回头看一眼沉睡丝月,南云道“忙活一夜总算没白忙活,如果没有找到她回去真不知道如何交差”

    梁裕平撑舟尽量用平缓速度赶舟道“真能交差吗?太子要的是葛公葛小姐”

    南云叹口气道“总好过空手而回”

    这倒是真话,什么都没有的话,连交差借口也没有,南云抬头仰望天际“只要葛公葛小姐活着,我们就还有机会”

    梁裕平转开话头故意询问一句“你看清楚和你交手那人了?”

    南云摇摇头“看不清,他穿着夜行衣”

    梁裕平在问“哪家门派功夫?”

    南云据实回答“他用的是软剑,看不出是哪个门派”

    “软剑?”梁裕平在脑海中搜索一下才道“江湖上用软剑的人不多,一来这样的剑法难练,二来也不是很光明正大,这么说就不是有头有脸之人”

    南云冷道“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做这勾当,多半是江湖黑手,黑林里我也认识几人回去后我在托人打听”

    梁裕平道“有资源就都动起来,现在谁能为太子分忧,太子就会看得起谁”

    谁和谁温禄山看得一眼都不认得,秦重和那些使节就仿佛日日相见老友般热络聊开,应付人情场面温禄山比秦重还是逊下一筹,秦重在别馆正厅应付使节,温禄山在门外也没有进去,没过片刻李锦送大司徒回府后过来,温禄山见到李锦大是意外“你怎么来了”

第411章 救人脱身

    李锦对沈章没有好脸色,对温禄山不是,李锦脸上带着微微笑意“太子让你回宫”

    温禄山诧异道“回宫?现在?”

    李锦道“现在”

    温禄山纳罕思虑片刻,既然有事吩咐出宫前怎么不说,不过温禄山不好说沈建承不是,温禄山看一眼厅内秦重道“我回宫谁来照看太尉?”

    李锦指了指自己一笑“我不是来了”

    温禄山也是当下含笑道“那就辛苦你了”

    李锦无所谓道“不辛苦”在温禄山离去前叮嘱一句“太子见过司徒后才让我叫你回去”叮嘱是想温禄山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温禄山一听声音顿时沉下道“见过司徒才让我回去?”

    李锦点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温禄山施礼算是道谢“我这就回去”

    回到宫里见着沈建承,温禄山恭敬施礼“太子殿下”

    沈建承示意不必多礼,先是盯人片刻才道“你有事瞒本王?”

    这话就问得厉害,如要深究下去和欺君无异,见过大司徒才找他回来温禄山心中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知不知道总不能像开闸水口那样,什么都往外倒,温禄山显得谨慎道“太子指的是。。?”

    沈建承如同问案判官直视温禄山“当年你送霍英出城的事,在北安和本王说过,是因为太尉吩咐,对于这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一出口就是要命问题,温禄山虽然是拼命压下惊骇,但那起伏胸口已是隐藏不住,温禄山眼睛连眨一看就是心虚,心虚也不能说实话“当年的事,知道的已经告诉太子,不过怎么会突然问起”

    沈建承目光逼视温禄山“无关的话不用在说,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温禄山身躯是挺立,头也是在高昂,但那眼帘却是缓缓垂下“当年是送他出城,这是太尉亲口,交代只能尽量办法,其他的事不知内情”

    沈建承冷冷看人“真的就没有其他内情?本王不信”

    温禄山道“太子殿下,微臣的确不知”

    沈建承直视温禄山眼睛判断是否有所保留,看人片刻道“下去吧”

    “是”温禄山退下。

    人出屋身躯挺直前行,一双眼睛是直视前方可如细看眼神显得失神,失神是因为心里有思虑,没走一会过得花径小道,见张中平脸上夹汗三步并两步往太子这走,张中平远远看见温禄山上前打招呼“出去呀”

    温禄山见人自是不会怀着愁思“嗯,

    去换李锦回来”

    看看左右无人张中平道“岱迁去了监法寺”

    “他去监法寺?”岱迁去向温禄山是知道的“他不是去招待各大士族?”

    张中平撇嘴耸肩道“招待什么士族人在监法寺还找陆开麻烦呢,不过让陆开气得不行”

    温禄山微微展笑“岱迁也就能在你我面前耀武扬威,这一套在陆开面前是讨不到任何便宜,那你怎么回来?,怎么不留在监法寺从中缓和”

    张中平道“我也想呀,是陆开让我回来”

    温禄山点头道“回就回了吧,他做事会有分寸,不和你多说”

    张中平施礼恭送。

    岱迁和高远从地牢出来,在外面没看见陆开,岱迁问守卫“陆开人呢?”

    守卫答复“回统领,人走了”

    “走了?”岱迁大是意外“什么也没问出来就走了?”

    高远道“他走了就走了,统领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人开口”

    监法寺逼供手段岱迁怎么不放心,岱迁道“我也是抽空过来,那些士族老家伙还要我去应付,记住陆开在过来不能在让他见人”

    高远点头知道,岱迁在补充一句道“那人嘴很硬你如想用硬手段只怕不管用,攻心为上”

    陆开当时是怎么对待程禄的,高远怎么会看不见“我明白”

    岱迁摆摆手示意守卫跟上他“行了,我走了”

    高远目送岱迁远去吩咐狱卒道“好好看着人”

    “是”

    日头渐渐落山,天空也是渐渐高挂繁星,陆开就伏在监法寺地牢对面屋顶,人伏在屋顶也不是在等待时机劫囚,劫囚如动静大太援兵过来不光走不脱,而且罪名也是不小,事实上陆开是在等程禄出来,因为程禄已经具备逃脱条件。

    陆开先前想要救人出来,指的不是怎么劫囚,是想如何带人脱身,脱身这个办法要陆开自己想,程禄见夜幕降临是出去的时候,程禄来到牢栅边往出口方向看过道空无一人,空无一人过道也是显得昏暗,因为这是地牢狱卒不可能会大点灯笼让囚犯舒舒服服得到照明。

    程禄在牢中草堆背对牢门躺下,同时利用钥匙解开镣铐,解开镣铐后将钥匙插下草堆深处,开了锁还是故意做成没开锁样子,人在草堆一躺即刻高呼肚子疼,在地牢接近出口处有个案台,两名狱卒对坐喝酒,听得程禄喊声,一名狱卒脸色不快起身“我去看看”

    另外一名狱卒就坐继续吃酒,狱卒走到牢门外见得程禄捂着肚子打滚,狱卒皱眉道“鬼叫什么!”

    程禄装得也是很像,满脸苍白显得十分痛苦“肚子疼,快。请郎中”

    狱卒看程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看一眼程禄手上还有镣铐,大胆开了牢门进去看看真假,人刚靠近程禄身侧,程禄就像落坑的兔子猛然蹿身而起,手上镣铐反扣将狱卒勒晕,程禄将手上镣铐尽去,见得狱卒腰边一串钥匙顺手取五把在手。

    程禄顺着大开牢门出来,往出口方向摸去,出口案台边有个狱卒闷坐喝酒,程禄下脚也轻狱卒也没注意有人过来,狱卒是正对程禄方向,程禄躲在拐角,左手拿着五把钥匙,右手取得一把,钥匙就如同暗器般直往狱卒眉心飞去。

    钥匙就像石块击中眉心,狱卒扑通一声应着案台昏去趴在案台上。

    解决狱卒程禄出得地牢,扶在屋上陆开见人展身下来,程禄见到人笑道“久等了吧”

    陆开和程禄并非好友,对方是以笑相对陆开却是板着脸道“葛公在哪里?”

    程禄看看四周现下是没有人,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人过来,程禄道“先出监法寺在告诉你”

    陆开咧嘴一笑,这样的当怎么会上“现下不说只好请你掉头回去”

    程禄知道陆开害怕什么,笑脸一收道“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绝不食言先出去在说”

    陆开不答不应目光沉沉盯人,程禄知道现在不说出一些什么的话,只要陆开和他纠缠起来就在也出不去,程禄长话短说“我不知道葛公在哪里”

    陆开冷笑“那么你对我就没有什么用了”

    程禄在道“听我把我话说完,我是不知道人在哪里,但是我们有个接头地点,只要我去到哪里发出暗号,就会有人和我接头,如果你运气不差的话哪个人也许会知道什么”

    这话在陆开耳中并没有任何破绽,如此做法也是周密行事,陆开在问“跟你接头的是谁?梁安德?”

    程禄眼中有得急色,陆开怎么问个没完,程禄在道“不是他,是另外一人,你到底要不要走?”

    陆开盯着程禄沉思心道“地点在何处暗号如何发我都不知道,只能带他走”

    陆开戒备中带着妥协道“跟我来”

    二人展开轻功跃屋而过。

    这时二名换值狱卒往地牢过去,进去后发现人跑了,当下禀告高远。

    “人。跑了!”高远大是不可置信恼喝“怎么跑的!”

    狱卒慌忙在道“不,不知道呀”

    “没用的东西!”高远领人匆匆来到地牢外看环境道“他们一定是从后墙走了,前院有人寻岗不会从前院走”

第412章 反闷一棍

    但是就算知道人是从后墙走那也无从去追,这时一个捕手从后墙上跃下,手上拿着一个小石块递给高远“大人,石块上有字”

    高远一楞接过石块来看,只见石块上写着一个小小陆字,高远初看不由一楞,楞不是不明白陆字代表什么,而是发愣陆开在这事中扮演什么角色,难道是他救人走?

    如不是有陆开帮忙程禄是很难出来“他是什么时候帮的人?”高远对此大是不解,但是留下这样石块就是给他们线索追人。

    高远当下不在迟疑道“楞着干什么都给追,另外注意地上有字石块,顺着石块方向追就对了”

    “是”捕手们纷纷出动。

    石块的确是陆开留下,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让程禄脱身念头,留下石块引导高远过来是留下后手,二人是跃屋而走在留下石块前故意下脚重一些,将屋瓦踏裂借用开裂声音抛射石块落地,从而不引起程禄警觉,二人是往西南方向逃了。

    到了城外一片密林,林内有间草屋,草屋没有起灯显得阴气森森,草屋外有一圈竹子篱笆围着,二人在篱笆外凝立,陆开道“这里就是你们接头之地?”

    程禄看一眼满腹孤疑陆开一眼笑道“是”

    陆开看一眼草屋在看一眼周遭环境,试图确定附近有没有埋伏人手,从感觉上看没有特别异样,没有异样也不能放松警惕,陆开装作平和询问“人呢?”

    程禄目视草屋做个邀请姿势,十分友好道“进去在说”

    对方是想请人入屋子,陆开一点进去意思也没有,所以人不动“我看进去就不必了”

    看陆开意思是害怕屋内有埋伏,程禄为陆开草木皆兵姿态笑道“你放心屋内并无设伏之人,暗号要进屋才能发,不进去我们在这里站到天亮都不会有人过来”

    陆开眼睛直直盯着人看,实在判断对方是不是在说实话,揣摩人片刻知道应该进去,但是在进去前有些话要问“跟你接头的人是谁?”

    陆开疑心太多程禄对此能够谅解,不能完全放下戒备陆开是不会动,程禄看人道“不知道,每次来和我接头的人都不一样,我是接暗活的人,我收钱对方交代任务就是这样明白没有?”

    陆开不点头不摇头,不敢轻信在问“除此之外就不说别的?”

    这话对程禄来说大是纳罕道“那些人来见我就是给我交代任务,除此之外有什么好和我聊的?”

    所有问题对方是解答,但也等于什么也没说,为能尽快知道葛玉泉下落,陆开摸摸鼻子道“进去”

    二人入屋,程禄将灯点上,起灯程禄来一案台前,伸手往案台下摸去,见得对方这个举动,陆开顿时戒备,谁知道对方会在台下摸出什么要命东西,如是摸出发射仙女散花针机括盒哪里还能躲得掉,见得程禄如此举动,陆开当下不容迟疑身子一闪即刻将程禄手按住厉声问“你想干什么!”

    陆开眼中有的只有厉色,只要程禄乱动那是不会客气,只是程禄脸上并无惊色反而浅笑“我拿出来不就知道,我现在要拿出来了”

    陆开紧紧盯住对方不放,同时出声警告道“慢慢拿出来”

    二人手同时往后收,程禄握着拳头看得一眼陆开缓缓摊开手掌,见得掌心托着一个哨子,陆开皱眉同时显得疑惑,没想到对方只是在拿哨子。

    哨子为什么要藏在台下,陆开不解问道“这是?”

    “鸟哨”程禄简单答复。

    答复简单这让陆开眉头皱得更深“拿鸟哨做什么?”

    程禄卖个关子微微笑道“跟我出去就知道”

    二人出屋来到院中,程禄将鸟哨近唇吹哨响了,哨子发出叽叽喳喳鸟声,吹得一阵将哨子收起笑道“进屋坐会等人”

    二人入屋程禄随手将鸟哨丢在案台,陆开看一眼鸟哨问“这就是你们联络暗号?”

    程禄笑看陆开显得好笑“自是联络暗号,不是暗号我吹什么”

    陆开心存怀疑,心中大是不安,因为不知道鸟哨这一吹,引来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叽叽喳喳的这是在打什么暗语?”

    程禄当然不会把联络方式告诉陆开,只道“人等会就来,这是我答应你的要求,至于这叽叽喳喳是什么暗语与你无关,但是如你好奇的话,加入我们?”

    突然邀请陆开顿觉好笑,同时讽刺一句“你们庙小只怕容不下我这尊大佛”

    对于讽笑程禄不以为意面色温笑道“我喜欢口气大的人”

    “哗擦”突然有人破窗而入,这人穿着夜行衣,一入内迎面就给陆开势大力沉一掌,来人行动虽然迅疾,但是陆开早是提防,对方一出手陆开迎风避过,夜行人双目显得凶神恶煞双掌翻飞在向陆开猛打猛扑!

    夜行人掌心红似朱砂每一掌发出都有一股腥风扑鼻!

    这人掌上

    功夫深湛一现身就直接进攻,不用说肯定是程禄败露行踪,程禄这时闪身到门旁狞笑道“我告诉你刚才在传达什么暗号,我说的是,我被人胁迫至此,派人速来灭口!”

    程禄哈哈大笑,陆开已经非常小心还是着对付的道,可是这也是怪不了陆开,因为一阵叽叽喳喳鸟叫谁知道是代表什么意思。

    程禄见陆开有人缠住高笑道“我走了,留步勿送”一闪身人就出去,程禄刚出院子见得高远领着一队捕手赶到,这下轮到程禄大吃一惊“他们是怎么追来的!”

    程禄先前利用暗号打陆开一闷棍,没想到陆开石子也是给他反闷一棍,好在陆开来前多想一层知道程禄不会乖乖就范。

    程禄出门后陆开就听见高远喝声“给我抓了!”

    接着响起兵器交缠声,听见高远及时过来,陆开就能冷静对付眼前黑衣人,黑衣人出掌朝陆开左胁打来,陆开预判时机精准闪身避过,避过同时脚踢案台,案台直向黑衣人压来,黑衣人掌势一起一掌就将案台击断二截。

    黑衣人功力远在陆开之上,陆开见对方双掌翻飞招招进迫把他迫至墙角,黑衣人一掌朝陆开面门打来,掌未近身只觉腥气扑面,陆开稍微闭气侧身避掌,这人一掌打在墙面将墙面打出一个窟窿,陆开趁机闪身出来远离墙角。

    哐啷一声,这时有名捕手飞身进来,只不过不是自发行为,是让在外程禄一掌击中胸口飞入,捕手破窗进来落地就在也动弹不得。

    捕手手上银剑就落陆开脚下,当下不做思虑脚下一挑取剑在手,只听得“铮”一声陆开持剑飞击,黑衣人忽地化掌为指中指一弹,已把陆开长剑弹开,一掌迅即当头劈下!

    黑衣人掌势又沉又快一掌劈下,眼看就避无可避,既然无法闪避,只能行险一招,反剑凌厉一撩朝着对方掌心刺去,谁知道剑尖一碰那人掌心,前半截剑身忽而绷断,陆开当下一惊道“这是顽石还是肉掌?”

    这人一双肉掌硬如顽石,陆开也不敢掉以轻心,不过练这样功夫之人身上定是有个罩门,只要将其罩门破去就在也闹腾不起来。

    这人一看就是有几十年功力非比寻常,硬打不过只能取巧赚取生机,陆开决定不正面应敌先找到对方罩门在说,手上虽只有半截短剑,但这半截短剑在陆开手上也是不容对方忽视,陆开大喝一声,断剑横刺携带数道劲风袭卷而去。

    如论内力陆开是万万不可匹敌,但从攻击灵动方面来说,陆开比对方更胜一筹。

第413章 难缠对手

    黑衣人十分厌烦陆开如泥鳅闪躲,同时心中也是叫苦,每出一掌陆开都是避而不接,黑衣人出掌都是重劲出手,比起只会闪躲耗费他力气比陆开力气会多花一分,不中敌那么在做的事就是浪费力气,在不想办法任凭对方消耗自己气力,最终会落到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恼是恼但是能和陆开对敌却是很高兴,因为陆开手持半截断剑打出新意,在认为陆开是在进攻时,实际是在防守,防守时实际上是在进攻,剑法毫不拘泥剑法套路,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临场应变,让人根本无法捉摸下一招会如何进攻。

    黑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如他们现在不是对手真想感慨一句“奇才”

    想归想没有实际性说出必要,因为不能助长对方气焰,黑衣人连打七掌之后再也不缓气在攻,而是一声低啸,掌势如蛇盘枝岔般在陆开周围绕打,企图封锁对方所有可能躲避方向。

    陆开及时应付同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对方掌势将他包裹,自己是战局中人自然判断出其中凶险所在,黑衣人掌势要收未收之时,掌路一变密密匝匝引向陆开,试图把人逼到墙角,只要被墙角夹住那么就没有退避之路。

    陆开剑法也在对方掌势中翻飞如风,黑衣人掌势就像一张大网不留余力试图困住陆开,这张无形的网犹如坚墙般牢固,可在牢固的网还是存在破洞,既有破洞那就绝对堵不住劲风。

    陆开剑势突然如狂风骤起,就像雨后天晴彩虹突然撩出一到弧线,无论是拿任何东西划出弧线都是美的,这种美黑衣人不想去感受,因为这一条弧线带来的是凌厉杀招!

    黑衣人以掌变拳企图硬抗一击,断剑在接近拳头之时,陆开剑招一变伏身俯冲,身行从黑衣人身边擦肩而过,一过气流涌动,将陆开飘逸长发摇摆不定。

    陆开如泥鳅从他拳下溜走,黑衣人拳风呼啸顿起打破屋内沉闷,黑衣人双目圆瞪怒喝一声“敢不敢接我一拳!”

    黑衣人骨节砰然而响,拳势一开如同山洪压来,这是实实在在一拳,并非虚招或是诱敌。

    对方动气这正是陆开想要看见的,眼锋一沉并不显得惊骇,先是连退数步别人也许看不出这一拳厉害,陆开就是拳风目标,怎会不知厉害之处,这一拳来势气势锋端,陆开目光显得越来越冷静,因为在这样如同高山滚石拳势中显露紧张慌乱,那就根本没有机会抵挡或是应付。

    此拳一出从黑衣人眼劲来看是带着胜券在握眼茫出手,陆开不知道对方在这一拳中用得多少气劲,可不管用几成气劲看其威力都是比先前攻势大大增强,任何人想要硬碰硬化去如此凶悍拳势,必须要付出相当惨烈代价。

    陆开突然之间为这黑衣人感到悲哀,这种悲哀不是因为对方技不如他,而是太心急了,有些上了年纪之人做起事来总会着急一些,就好像觉得时日无多一样,无论做什么事都想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完成。

    短就是在求快,世上大半事情都是欲速不达,陆开比黑衣人年轻,还有许多大好年华,很多事还没有去享受过,所以做事会显得谨慎不显着急,对方拳势越来越近,陆开锋锐双目一睁,突然出手半截断剑气势霍然迸发攻向黑衣人必救之处。

    陆开突然出手不是因为让对方激怒,而是看到机会一种实实在在的机会,剑势一荡,先前断过一截显得毫无生气断剑突然间显得寒光闪闪。

    出招并不是硬碰碰也不是想同归于尽,当然不会忘记长剑先前是让对方一双肉掌震断,现在陆开想着故技重施,这是打算诱敌中计,手上仅剩半截短剑迎向对方右拳,右拳直接命中断剑,在而将剑身一截一截震断,半截断剑如今只剩剑柄,拳头推着肩膀直接冲击陆开前胸。

    对方拳势强劲陆开根本抵挡不住,当拳头贴近前胸时陆开身势一侧,因为陆开已经提前做了预测,身子一侧用巧劲卸力身子一绕就到黑衣人身后,陆开二指一竖指力顿时充满劲流,指力一提一搓,直中黑衣人后颈。

    黑衣人大吐血柱向前摔倒,人摔在地上又惊又怒向陆开暴喝“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罩门!”

    陆开负手而立整个人显得至静至极缓声张口“因为你的背太直了”

    实话陆开已经说了,可黑衣人还是不听不明白“我的背太直了?”

    陆开如大山凝立不动点头道“是,你的背太直的,你的掌力力道十足同时红似朱砂,朱砂掌是下热锅练手,热锅架得在高总是比人低,如架得比人高就不好练手,起热锅练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照理说你的背脊不应该这么直才是”

    黑衣人将面巾解下满嘴猩红狂笑“就凭这一点细节,你就认定我罩门在后颈?”

    陆开脸上含笑道“是,一个常年躬身练功夫之人,却特意将背脊挺直,如不是心气过高就是罩门”

    黑衣人目光渐渐暗淡下去“死你手下,不委屈!”声落,人已静止不动。

    在陆开和黑衣人交手时,屋外的程禄持剑在和捕手缠斗。

    程禄轻叱一声陡然发力全身劲气在剑上爆发,捕手是公门中人不是地痞无赖,手底下也是有真功夫,面对程禄凛厉刀气众位捕手小心应对。

    程禄边打边想因为心中生疑“难不成这些人是陆开引来的?”可怎么引却是想不明白,程禄出手固然凌厉,却未必能如此短时间内脱身,一名捕手向他砍来一刀,程禄正面迎接没想到这一刀竟是虚招。

    “不好!”这是程禄第一反应,紧接心中一紧连忙变招应对。

    程禄挡击一记虚招,并不意味捕手刀刀都是虚的,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只要练过武的都会一些, 程禄知道对方是想逼他退后,只要后退其他捕手长刀必将架在后退方位,程禄冒险进招试图将一人杀了,搓搓对方士气。

    程禄长剑一变,一名捕手心口感到一种冰寒刺痛然后倒下。

    高远看到这一幕大是悲愤,对此也是显得对陆开痛恨,如不是善自放人这名捕手怎么会丧命,其他捕手见人丧命,余下之人整张脸显得愤怒可怕。

    有兄弟毙命其他捕手不用高远号令已经冲出去,顿时七八人围住程禄,有一人剑势汹汹抢在其他人前面杀出,一心只想为兄报仇,程禄冷冷看着这捕手来势每一个动作都收入眼底,当捕手长刀接近他面门时斜头一闪,然后反剑横刺,剑锋准确送入先出手捕手心窝。

    于是接下来的捕手血红眼珠更是悲愤交织,愤怒绝对是不可取的,一击得手程禄趁着势头疯狂出剑,手腕急振,剑锋发出慑人呼啸,被这么多人围堵,程禄已经将身上潜能发挥到极致,剑锋一出几乎所有人都难以靠近。

    高远眼中能看见的尽是道道银光飞骤,高远看出一名捕手剑势已尽,剑锋贴住对方剑锋一引,一脚将这名捕手朝屋子踹飞过去,这捕手破窗而入,程禄也不知屋内的陆开会作何反应。

    现下可不是顾忌别人心情时候,程禄剑势如同急流狂卷,将剩下捕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众位捕手见得程禄如此凶猛无不打个寒噤,突然间有名捕手眼芒一寒射向程禄“都退下!”

    这人就是当时追捕芳儿捕手,这人叫黄朝。

第414章 被抓回去

    黄朝脸无惧色陡然向程禄出剑,剑法凶悍就算有猛虎在此只怕也会吓退,程禄不是猛虎比虎更凶,毫不犹豫抬起手中长剑对招,黄朝冷冷注视程禄剑锋走向不敢有丝毫大意,二人对接一剑碰撞火花程禄心中倏然一紧,迫不得已后退一步。

    黄朝看准机会陡然发力突破向程禄直扑向面门,剑锋一出锁住程禄三方退路一闪即至快若闪电。

    程禄并不急于反击,用眼睛来预判黄朝后招会如何变化,在心里估算过后这才出剑,出剑速度迅快,宛如一道迅猛疾电。

    二人兵器相碰一碰即分,在而各展精妙杀招厮缠一起,两人双剑互斗瞬息之间攻守数十招,攻防转换之快让余下捕手看得瞠目结舌。

    二人接连对招程禄知道自己处在一种不利之境,因为缠斗越久就越少一分脱身气力,程禄眼锋一紧思虑显得十分清醒。

    毫无疑问现在最好是想办法离开,而不是争个输赢,不过要走也很难,黄朝剑势表面没有威胁,实际上是在试图消耗对方气劲,程禄腾挪身行步法将攻守发挥到极致,黄朝见招拆招一点也不显得心急。

    黄朝横刺一剑,程禄脸上微微一笑接着黄朝感到一股压力自剑面传来手腕,程禄是在以内力压着他的剑身,在刻不容缓之时,毫不犹豫竖起二指直搓程禄双目。

    程禄必须退否则眼珠就要没了,一退黄朝腕上压力骤减,能逼对方后退,黄朝无疑选择的是正确办法,惟有如此才能在短时间内逼人退去,否则剑身被压过低自己随时都会发生危险。

    程禄一退后跟借力,如同一道箭矢标射向高远,黄朝眼明手快挺剑横截,剑锋攻向程禄左腰,这一击也不算突然,但如得手却是能够致人死地,可是黄朝一出剑就显得后悔,陡然间明白程禄意图。

    程禄很了解到自己目前处境,在这么多人环伺情况下如果不用非常手段是很难突出重围,于是决定故意装作想刺杀高远,因为一旦转换目标,黄朝就会挺身来截,一截黄朝原来的位置就会出现空挡。

    这办法虽然十分冒险,却是惟一可行办法,置之死地后生的办法往往都非常管用,程禄行刺动手看上去是不留余力,因为这样才能逼真,黄朝剑指左腰,看上去是将程禄逼入绝境,其实程禄给与自己后路,当黄朝在电光石火间援手时,程禄在这种紧张时刻露出微笑。

    黄朝剑锋一点一点靠近程禄,程禄剑眉一扬终于做出反应,先前横指高远长剑,霍地一斜向黄朝脱

    手射去,这样对黄朝一点威胁也没有,等到黄朝将长剑震开,程禄手上还有先前偷拿钥匙,四把钥匙疾飞分别向四名捕手袭击。

    有些反应快的捕手闪身躲避,慢的则是让钥匙封喉倒下,有二名捕手倒地,一倒地在加上黄朝先前空位,一下子就露出大空挡。

    空挡一出程禄不做多想连忙展身向密林跃去,黄朝挡剑因为这一耽搁和程禄落下几个身位,这时在想提身上前程禄会先入林内一步,就在黄朝向提身追人之时,见得有个物件从耳旁飞过,直中程禄内膝处,内膝一受痛程禄狼狈跌在地上。

    那物件也不是什么毒物,一痛过后程禄就爬起试图继续往前蹿,可当他试图起身时,一把剑已经架在他脖颈前,程禄心中一寒看向持剑这人“是你!”

    陆开冷冷看人“你找来的帮手死了”

    这时捕手围得上来将程禄扣住,高远喝道“他在敢反抗格杀勿论!”

    “是”捕手给程禄上了夹拷,程禄让人拉起在脚下看见鸟哨,不用想先前定是让陆开用鸟哨打得内膝。

    高远目露威严语声发沉道“押人回去!严加看管”

    捕手将程禄押走,高远横眉怒目瞪着陆开“你好大胆子!敢私自放人出来!”

    陆开看人一眼反问一句“我何时放人出来了?”

    高远道“一开始我还没想明白,现在我知道了,你不用狡辩,肯定是当时你和他发生肢体冲突时,是故意帮他拿钥匙,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对此陆开只能承认“救他出来才肯说实话”

    高远冷笑看人“好,那么葛公现在在哪里?”

    当时情况陆开也是想将黑衣人擒下,不过这人异常难缠,如给对方一丝机会死的可能是自己,陆开无可奈何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高远讽刺一句“你辛辛苦苦劫狱让人出来,什么都没得到,我告诉你!这次太尉也保不了你!”

    高远下令道“来人,将他也给我扣下!”

    捕手当下上前扣下陆开,陆开并未反抗在道“屋内那人也要带回去”

    梁欲平南云把丝月带回太医署,有那么多师医看着也能放心,二人安置好人即刻入宫,见到沈建承才知葛小姐早就回城,二人只好面面相觑,不过葛舒兰回来就好也少一件烦心事。

    张中平这时匆匆入内,沈建承见人问“不是让你回去歇着,怎么又来了?”

    人是在回太尉公府路上,路过监法寺想着看看陆开去,一入监法寺非但没见着人同时也是听说犯人跑了,一听张中平吓一大跳,如此一来哪里还有回去心情,就在监法寺等人,等半晌陆开和高远回来,见着要犯也是押回来,可入地牢的并非程禄一人,陆开也是跟着进去。

    张中平和高远说好话没用,只能急忙入宫见沈建承“太子殿下,不好了,陆开让高远高大人抓了”

    沈建承登时愕然“高大人为何抓人?”

    这事不打听清楚张中平怎么敢入宫找沈建承“太子殿下,这事是因为一个叫程禄要犯,这人似乎是知道葛公下落,可是这人嘴巴很硬什么也不肯说,无奈之下陆开这才善自放人出来”

    善自放人沈建承听出是什么意思,高远做的也对本就是他的职责,沈建承冷哼一声“关了也好他也太过肆意妄为!”

    这话里蕴含很多层意思,张中平摸不着沈建承心里真实想法,犹豫片刻还是没开口,不得以间,将视线落在梁裕平身上,梁裕平和张中平对视一眼才向沈建承道“太子殿下,陆护卫也是为葛公下落才会出此下策,他的出发点是好的,葛小姐既然回来,那么我们现在应当集中人手找到葛公”

    沈建承认为梁裕平说得在理“裕平南云你们去趟监法寺,协同高远督办此事”

    沈建承话头上直听是什么暗示都没有,但梁裕平听出暗示,暗示就是督办二字,协同督办意思也就是说这事高远一人说了不算,他们现在在寻找葛公这件事上是有同等权利。

    有些话听懂也不着说破,梁裕平南云道“是”

    沈建承既然派人过去,梁裕平南云就是一根稻草,三人退下一起前往监法寺。

    三人没到监法寺,陶思民马车到达西丘谷,西丘谷夜幕深深远处林中有夜枭在叫,那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附近有一道瀑布,陶思民对此相当肯定,因为他听见水声,不过听见是听见如要准确指出来位置那是不行,不行的原因是因为眼前皆是黑黝黝一片,除了近前灯笼照射范围内,更远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

    马队在谷口十字路口候着,邓良眼珠寻摸四周缩着脖子,不知脖子是让谷内寒露冻着还是因为气氛吓到,走夜路有时唱歌能够壮胆,但是现下不是唱歌好时候,不能唱歌只能说话。

第415章 看清情势

    邓良张嘴道“公子,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我们等得有一阵了”

    陶思民眼珠没有寻摸四周,夜幕笼罩什么也看不见没有什么好看,不看远处看近处,马车车厢旁挂着灯笼有不知名的飞虫绕着灯笼飞,陶思民出神看着小飞虫道“不要急,梁安德不是说有人接应,等着就是”

    事实上邓良也知道只能等着,不等没有目的地也不好在谷内乱转,咯噔,咯噔,十字路正前方响起马蹄声,这声音是突然响起来,远远传来显得有些阴阴戚戚让人听得汗毛倒立,陶思民将灯笼取了下手高举灯笼顺着声响方向看去。

    灯笼光源照射路径还没一丈远,马蹄声是在更深黑暗处,举灯笼没有什么用连模糊影子也看不见,听声是朝着他们过来,但这个也不能说是来接应他们的人,为得安全起见陶思民轻声道“打起精神来”

    众位家丁将手上刀具紧紧握着预备突发状况,马蹄声是往他们这里归来,是以不可能会等不到人,人来了,马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袍之人,到得近处马上那人也不把兜帽解了直接出声道“葛公可好?”

    一听声音陶思民当下笑道“是梁队长呀”

    来人是梁安德,梁安德声音听起来比寒露更冷“我已经是丧家之犬,哪里来的队长之称,这个以后不必在提”

    现下陶思民在沈章面前分量可比不上梁安德,陶思民只能屈尊笑道“我还以为是别人来接我们,没想到是梁兄弟,葛公就在车内好得很”

    梁安德下马来到陶思民身侧,将他身后马车帘子掀开往里看一眼,葛玉泉的确在里面,葛玉泉当然不会在马车里睡觉,人在坐着一双眼睛从半明半黑的车厢里透出光来,见到这样一双眼睛梁安德道“葛公稍后”

    见过葛玉泉梁安德回身道“你们跟我来吧”

    梁安德握着马绳刚要上马,见得邓良嬉皮笑脸过来笑道“梁大哥,我们还要跟你走吗?”

    梁安德沉冷目光从兜帽透射出来“怎么,今日累着你了?”

    邓良连笑不敢“怎么会累,只是小的帮公子问一句,我们帮你送人过去就能走了,还是要留下来”

    梁安德兜帽一转面对陶思民方向,兜帽是转过来梁安德脸藏在兜帽里,陶思民看不见梁安德现在是个什么表情,梁安德声音从兜帽里传出来“陶公子是想回府歇着了?”

    陶思民笑道“不是想回府歇着,但是邓良问的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

    梁安德兜帽一动点点头,语气冷森道“这么说这个问题

    是他自己问的?”

    邓良看一眼陶思民显得很是体恤今日辛苦,笑道“这是我自己问的,我家公子今日也是够辛苦”

    梁安德在道“陶公子的确辛苦”梁安德黑袍袖口一扬,“搓搓搓”一把仙女散花针直中邓良前胸,和关九一样当场七窍流血倒地。

    陶思民当场默住,余下家丁对着梁安德横眉怒视显得相当激动,没有陶思民指令他们什么也不会对梁安德做,陶思民犹如触电般回过神来,面色如土打着寒颤同时也是显得恼怒“梁安德!你敢杀我家丁!”

    梁安德见着陶思民这么多情绪一同展现,笑道“司徒说这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光敢杀他如陶公子坏我们的事,连你也能杀,明白我的意思?”

    见到梁安德如此态度,陶思民明白一件事,眼前的梁安德已经不是当初在城防思的梁安德,在现在这个梁安德心里陶思民的命和其他家丁一样没有任何差别。

    一展袖口就能取人性命,身旁家丁虽然多陶思民也没有底气翻脸“我明白了”

    梁安德兜帽又一动在次点头“明白就好,只要不碍事我也犯不着为难陶公子,可以走了?”

    陶思民绷着脸道“可以”

    梁安德缓缓上马浅笑“把你家丁也带上,总归是你的人你也不愿让他一人孤零零在这里吧?”

    陶思民冷看梁安德善心,冷看也仅仅是冷看不敢对梁安德发作,陶思民挥挥手有另外家丁将人抬上马车,梁安德将马头倒转道“跟紧了”

    梁安德目的地是一个寨子,寨子高栏林立陶思民也是看见,入寨有个留着八字胡的瘦子和梁安德搭话,梁安德道“人领来了,一定将人看好”

    这人叫陈九德,陈九德笑道“放心,不会误事”

    梁安德叫人搀扶葛玉泉下车,葛玉泉一脸肃然瞄众人一眼,见得葛玉泉精神头还是显得有些充足,这人一旦有些精神头就会闹事,梁安德笑道“葛公精神头不错,让你进屋待着肯定是坐不住,这样。陶公子你过来”

    陶思民并不情愿过来,眼珠盯着梁安德并不说话,梁安德知道陶思民肯定是对他有所意见,毕竟以前梁安德是在他手下做事,如今陶思民眼中的下人现在等于是骑在他头上怎么会没有情绪。

    梁安德在陶思民面前杀人,也是为得寻回以前在陶思民面前受的窝囊气,见得陶思民对他低三下四梁安德很是满意,梁安德道“陶公子带些人到后山去,让葛公搭个台子将人烧了”

    陶思民对梁安德已经很是容忍,现下居然让他去干这样活,终究忍不住道“你让我干什么!”

    梁安德笑看陶思民指着葛玉泉道“你看葛公还没嫌辛苦,你倒是先有意见”

    葛玉泉如今落在别人手上,他心里早是做好决定,只要不惹事就会多活一会,只要活着就还有回去机会,无论梁安德如何刁难葛玉泉都没有二话。

    陶思民看一眼葛玉泉,葛玉泉就是不苟言笑站着,眨眨眼才道“不知道后山在哪里,找个人带我去”

    梁安德笑道“这个简单”

    梁安德对陈九德道“听见没有,找个人带陶公子过去”

    陶思民对陈九德来说似乎是新鲜玩意,自从看见陶思民一双眼珠不停打量,陶思民装作视而不见,陈九德笑道“我这就让人过来”

    有二名家丁抬着尸体过来,梁安德指着尸体对葛玉泉道“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望葛公能多加掂量”

    这话就是等于是警告加提醒,葛玉泉话是听了但不做回应。

    梁安德也不是非要葛玉泉答复,不答也不在意笑看陶思民在道“希望陶公子也要深记这句话”

    葛玉泉这么大年纪都能受得梁安德的气,有葛玉泉做榜样如今陶思民只能受着“你放心,这事我也有份,事情败露不光你会死,我也会”

    梁安德没有什么要说的“知道就好”

    人和陈九德往寨里一间屋舍过去,有人领着陶思民葛玉泉去得后山,后山也是密密匝匝树林,找个空旷地方葛玉泉自己找个木材搭建台子,陶思民带三名家丁落在远处眼看葛玉泉,看得片刻陶思民上前,葛玉泉年纪不小弓腰驼背捡着粗枝。

    见得葛玉泉主动干活,对此陶思民十分不解“葛公真想在此让人胁迫?”

    葛玉泉捡得两个手臂粗的木头拿手扣着,动作就像很喜欢辛苦劳作一样,继续捡着第三个木头,葛玉泉面无表情道“受不受人胁迫都是你送我来的”

    陶思民咬咬牙根道“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这话入耳葛玉泉稍微停下手上动作问“你现在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陶思民在道“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事一定不小,总之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我们?”这话葛玉泉听起来有些意思“你是想带我走?”

    陶思民看看周遭道“现在还不行,等我摸清附近环境就有机会”

第416章 死人线索

    葛玉泉听罢似乎没有任何兴趣道“你找死别拉我,我还不想死”

    对于葛玉泉答复陶思民相当纳罕道“葛公以为留下就不用死?”

    葛玉泉似乎对一切有些初步推想,葛玉泉道“他们如要我的命就不会带我来这里,我如安安分分或许还有命回去,如走逃走心思那么一定是死路一条”

    “不要异想天开,事情到了最后他们一定会灭口,跟走我才能活命”陶思民态度很坚定,葛玉泉失笑道“你走不是想为了救我,而是不愿在受梁安德的气,就像我说的我不会跟你说,我不会为你自尊心去送命”

    陶思民见葛玉泉还是在捡着粗枝,当下抢过粗枝丢向一旁含气道“葛公,你也看见他们让我做事,但我并不知道他们最终目的,如此来看就是不信我,那么我留下来有什么意思,你不应该拒绝我,因为我是你唯一活命机会”

    “你是我唯一活命机会?”葛玉泉大是冷笑道“陶公子你不是说过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说一套做一套这样的人我怎么敢信?你是不是以为这世上之事,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能够抽身而退?”

    陶思民还不至于如此幼稚,但成熟也是说不上,陶思民道“反正我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我”

    “没人能逼你?”葛玉泉讽刺一句道“你那家丁不是让梁安德杀了,当时你做了什么?”

    陶思民对此哑口无言。

    葛玉泉看一眼陶思民,似乎是在怪他拦着去路道“让让?”

    陶思民不知道碍着葛玉泉什么事,不过依言退开,一退葛玉泉在陶思民身旁捡起粗枝道“劝你一句,好好待你,你不是梁安德对手”

    陶思民凝立不动,那双眼睛里并没有让葛玉泉说服眼劲,陶思民招来家丁道“你到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出去”

    家丁道“是,公子”

    陆开牢房就在程禄隔壁,月光从小窗射入照射在地,只是地面很脏一点也不清雅,陆开一双乌黑眼珠凝视月光并不言语,有时想清静片刻总有打扰之人,程禄靠近墙壁颤戚戚的笑声传过来“你也有今天?”

    面对程禄嘲讽陆开神态如旧不为所动,没听见回声程禄惹人厌烦在道“与我一起成为阶下囚滋味怎么样?”

    眨眨眼陆开这才有些反应,有反应也不是一定要答复程禄的话,陆开道“你证明了一件事”

    程禄脸色一沉脸上在无笑意“哦?我证明了什么?”

    陆开抬头透过小窗凝视夜空,就在巴掌大小窗范围内,天空上至少

    有十余颗星星对着牢房中的陆开眨眼,可真是十余颗还是更多这就看不真切,数量并不重要陆开说出心中见解道“证明你很重要,否则绝不会有人来救你”

    程禄脸沉下去,就好像被这场牢狱之灾压垮,没听见程禄反应陆开这时笑道“你这次在进来,可不像之前那般舒服了”

    钥匙串声铃铃作响,一听就是有人向他们走过来,张中平陪同梁裕平和狱卒路过程禄牢房,透过牢栅能看见程禄黑着张脸凝立墙边,这趟并不是来看望程禄脚下不停直到陆开牢门这才止步,狱卒开了锁,张中平梁裕平入内。

    之前陆开凝望星空现在是在背对他二人,梁裕平见得陆开如此好笑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闲逸的犯人”

    陆开转身面对二人回以一笑“回来了”

    梁裕平苦笑道“忙了一夜白费劲,没想到葛小姐回城了”

    陆开心持笑走出牢门,梁裕平见人要出去不由叫一声“你干什么”

    陆开脚下不停走出牢门才止步答复“出去呀”

    梁裕平没好气看人道“我说过是来放你的?”

    陆开简简单单回复一句“不放我,你就不会过来”

    梁裕平展笑和张中平一同出来,三人来到程禄牢房栅外立身,陆开和程禄一双眼睛对视,陆开道“他一定知道葛公下落,你们审他的时候想办法让他开口”

    程禄知道陆开是故意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能给的反应只有一个,程禄冷笑道“你不想亲自审我?”

    陆开直视程禄道“我不审你,因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他们不会”

    梁裕平从头倒脚打量一眼程禄道“我让南云审他,葛公是在他手上丢了,由他来审最合适”

    的确是让南云来审最合适,这并不是说陆开不关心葛公,只是南云想将功折罪下手一定会重,下手重并不是说其他人不会,只是这样会给程禄不同的心里压力,所以陆开才会故意在程禄面前说这样的话。

    程禄面色微怒道“谁来我都不会开口,我就不信你们敢整死我,我一死你们就休想知道葛公下落”

    对方重话没人陆开放在心上,对人微微一笑“条件和审你的人谈,跟我谈不着”

    陆开和梁裕平张中平走出地牢,梁裕平道“此事事不宜迟,我这就让南云过来”

    陆开问“南云也在监法寺?”

    梁裕平道“嗯,他在和高大人见面”

    “去吧”

    等待梁裕平走远,陆开道“张大哥,你帮我一件事?”

    陆开有事吩咐那是最好了,张中平道“说吧,一定办到”

    陆开道“我现在要去见些人,你留在这里盯着如果审出些什么尽快告诉我”

    张中平道“见人?那么我去哪里见你?”

    陆开想得想道“去荆淮桥,看见有个拿着橘色灯笼人上桥就跟着人走,什么话都不用说”

    张中平点头“知道了”

    过得片刻,高远这时候和南云梁裕平过来,梁裕平没见陆开问“他人哪里去了?”

    张中平也不知道陆开目的,不过多半也是去查葛公的事,张中平道“没明说,说是去见朋友”

    高远实在是不明白陆开行径“见朋友?现在是见朋友的时候?”

    岱迁这时也是领人过来冷笑“高大人,他朋友可是有通天本事”

    高远施礼道“见过统领”

    梁裕平三人在高远面前也是一一做礼,岱迁携着诡笑凝视高远道“高大人我听说犯人跑了是和陆开有关系,你才刚把陆开抓住,现在又把他放了?监法寺就是这样办案的?”

    放人并不是因为高远本意,高远道“他们带着太子口谕过来,我能不放人?”

    岱迁一猜也是这么回事冷笑“是呀,他可是太子眼前红人,谁敢抓他”

    南云虽然不知道岱迁和陆开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也不想在听岱迁字字讥讽,南云道“高大人审人要紧”

    高远向岱迁施礼领人走了,张中平也想跟人去,这时岱迁鬼声鬼气道“中平兄弟”

    没回头前张中平率先深叹口气心道“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心中是有怨气回过头来却是笑道“怎么了?”

    岱迁走得两步试图靠近张中平才问“他又去哪里了?”

    张中平挑眼看人在道“怎么他一不见你就问我?我不知道,就当我求你了别一直盯着我行吗?”

    岱迁笑道“我怎么是在盯着你,我这不是都是为你好,我们一定要提防他,我说的话你没忘记吧?”

    张中平敷衍道“我如发现什么在和统领说,行了吧?”

    岱迁谄笑道“请吧,去听听他们怎么审人”

    陆开又到皮具店里去,安福还没歇下在案台前算着账本,见得伙计领着陆开过来起身迎接“公子”

    陆开示意人坐下,问“城外早上的命案听说没有?”

    安福点点头道“听说了,小黑也去打听过,那人叫关九是个常干黑活的人,二日前有人见过他在葛府附近出现”

第417章 上府提要求

    “在葛府附近出现?”陆开略一盘思道“这么说是去踩点,葛公多半是他抓的”

    这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从这事来看起码是最大嫌疑人,安福也有自己推测道“关九也干过掳人的事,这样的事他有经验,如说他是做的我也不觉得意外”

    这么来看关九为什么会死在路上就能做出解释,总算是有些关节打通,陆开在问“葛府现在怎么样?”

    安福道“葛小姐回来后太子就派人重重护卫葛府,府外我也派人看着,里边有太子的人,外面有我们的人,内外防卫放心吧”

    陆开觉得安福这是有些多此一举,葛舒兰既然回来就不会在有什么人来劫持,不过看护总比不看护的好对此也没多说什么。

    陆开岔开话题问“有没有看见是谁送她回来?”

    安福摇摇头觉得奇怪道“之前倒没注意,不过,这事有些奇怪,葛小姐怎么会在百花岛待一夜”

    陆开对此也还是心存怀疑“我也觉得奇怪,舒兰不会无缘无故在百花岛待一夜,陶思民呢?”

    安福也是打探过这事,安福道“这就更奇怪了,没人在荆越见过他从昨日开始”

    陆开这时含笑道“不见人这就对了,这足以说明问题,不说了,我现在去葛府一趟,对了,让人盯住荆淮桥,可能有人会联系我”

    安福道“我让小黑过去”

    陆开前往葛府,人就在葛府正门,这一次陆开并没有翻墙进去是以敲门,家丁上来应门陆开说明来意,家丁道“见小姐?这都什么时辰”

    陆开也知道夜深不便打扰,可有些话要问葛舒兰“在下陆开劳烦通报葛小姐一声,如果不见我在走就是”

    家丁道“等着,我这就通报”

    家丁将门关上,只剩陆开一人在外,葛府大门外异常安静,安福是派人盯着,陆开却是没有感到让人盯着的感觉,没有这样的感觉很好,这就能说明盯梢的人很谨慎。

    没过一会家丁在将门开了“进来吧,小姐有请”

    家丁领着陆开一直向葛舒兰屋舍过去,路上陆开见着喜庆挂彩,油然间不由为葛舒兰叹口气,谁办婚事不是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何曾如此提心吊胆,不过事情已经碰上头躲也躲不掉。

    葛舒兰屋门亮着烛光,家丁引人在外道“小姐,人来了”

    葛舒兰声音有些紧张道“让人进来”

    家丁推开门让陆开入内在将门掩上,屋中烛火通明就像纯净阳光映得仿佛透明。

    葛舒兰穿着白衣显得耀眼

    ,长发柔亮美丽得好象月上仙人。

    在见陆开葛舒兰远远望他出神,看见陆开想起以前无忧无虑那段日子,那时候的她满怀着希望,憧憬着嫁给陆开后幸福日子,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能得到陆开的心呢?葛舒兰眼中有些不甘心于失败,可更多的是无奈妥协。

    想起以前对陆开努力,现在来看显得多么可笑,事已至此有些没必要的情绪只能藏在心里。

    “舒兰”陆开站在她面前对视她出神的双瞳“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陆开的声音对葛舒兰来说始终那么悦耳,葛舒兰微笑“也没吵醒,我也没睡着”

    有心事的人怎么会安然入睡,葛舒兰的心事陆开并不知道,现在在见葛舒兰陆开有些做梦的感觉,无论如何凭着以前对葛舒兰印象,总是难以想象她会成为太子妃。

    身份不一样有些话旧日废话就不用在提,陆开沉吟片刻才道“能睡就睡会,明日大婚可不能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葛舒兰邀人入座温婉一笑“这么晚过来一定是有要事,不会是来叮嘱我养好精神吧?”

    慕舒兰浅笑这当然不是他的来意“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

    葛舒兰深深看人显得有些紧张捏着衣角道“我不信你只是单纯来看我”

    陆开眼珠泛着光打量葛舒兰,他们二人并不是陌生人,所以陆开有什么来意,葛舒兰多半也是看得出来,看不出来也不会显得紧张。

    陆开轻轻凝视葛舒兰问“你怎么样?”

    葛舒兰也是轻轻看他“我能怎么样,很好呀”

    陆开浅笑“你不好,让人扣了一天怎么会好”

    这话一出葛舒兰大为紧张,是以眼帘垂下看一眼案台,片刻后抬起和陆开对视“我哪有让人扣一天了”

    陆开笃定看人在问“舒兰,和我说实话,陶思民为什么放你回来?”

    这能说实话吗?葛玉泉还在陶思民手上,这是葛舒兰离开前的情况,现在也只能认定葛玉泉在陶思民手上,葛舒兰道“什么叫放我回来,我是自己回来的”

    “是吗?”陆开在道“那么,丝月和东竹呢?”

    一想起丝月东竹葛舒兰神情一窒“她们。。还在百花岛。”

    “你说谎!”陆开当下做下判决道“丝月如今重伤待在太医署,怎么会在百花岛!”

    关于丝月去向葛怡汐怎么会知道,听得陆开这么一说当下又惊又喜,喜的是人在太医署,惊的是重伤二字“她。她怎么样了?”

    陆开道“她怎

    么样你非常清楚,人是在太医署可还没醒来”

    葛舒兰突然揪心道“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不能”陆开道“舒兰,你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丝月,是葛公,你告诉我你知不知葛公下落”

    葛舒兰身子顿时颤抖起来“我。我不知道”

    反应已经让陆开看在眼中,不承认也没有关系,陆开在道“你明明知道却骗我不知道,这么说我猜得不错,他们放你回来是有事让你做”

    葛舒兰顿时瞪着他“这事你别管,如果我办不好,这事爹爹就会有危险”

    见到葛舒兰反应,有些事已经不用她在多说,陆开道“舒兰,这事没你想得这么简单,这事如你办成死的不光是你自己,还有我们更会连累整个葛家”

    葛舒兰惊疑不定望着陆开,从他的态度上看似乎是知道自己要办什么事,葛舒兰强笑道“你。。胡说什么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开道“你的不知道吗?那我猜猜看你看我说得对不对,他们是要你杀太子!”

    如此推测一出,葛舒兰犹如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陆开道“我告诉你,他们所有计划都是针对太子,能猜到这个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我好奇的是,他们要你怎么杀太子?”

    葛舒兰脸色顿时惨白,将针盒子取来放在案台“这是仙女散花针”

    陆开凝注盒子道“明白了,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要想,照他们吩咐来做”

    “你。你要我按照吩咐来做!”听到陆开说这句话,比从梁安德嘴里听见更让葛舒兰万分吃惊“知不知你怎么说什么。。”

    葛舒兰吃惊也是可以理解,照理说陆开应该想办法解决这件事,而不是让她继续干下去,陆开思绪非常清晰同时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陆开目光郑重看人在说“你没听错,但我有个要求”

    葛舒兰完全猜不到陆开心里在想什么,可有一点是知道的,陆开绝不会眼睁睁看她杀沈建承,只要相信这一点葛舒兰的心就渐渐平稳下来。

    葛舒兰道“什么要求?”

    陆开心里有得盘算,是以,毫不犹豫答复“你帮我带一人入宫”

    “带人入宫!”葛舒兰完全没想到陆开要求是这个“明天入宫定是护卫重重,我。。我怎么带人入宫”

    陆开当然知道会护卫重重,显得轻松一笑“就是护卫重重才让你带人入宫,因为没有人会检查新娘子花轿”

第418章 旧事

    “这种场较量谁会赢?”秦重喝口香茗以闲话口吻询问沈建承。

    秦重入座客案,沈建承主案也有香茗,看茶而不喝“不知道”

    秦重是在自开话题,因为他有话要说,人先前不在宫里,有些事瞒不住耳朵,秦重问“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大司徒见面?”

    原来话题是往沈章这边延伸,沈建承苦笑道“知道了?”

    有人看护自然就有眼线,人不在眼线在有些事就能知道,秦重携带责问道“不让太子出宫见人,却把人偷偷带入宫?如此钻空子太子以为是儿戏?”

    秦重把话说开也好也免得另找机会问话,沈建承正色道“本王见司徒不是在玩闹,只是想弄清楚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

    秦重沉着张脸问“这事在婚事后会如实告诉太子,这事和太子保证过,太子是信不过老臣?”

    沈建承直视秦重说出心中看法“是,本王信不过太尉,因为婚事过后你还是会找其他事情为由推脱”

    沈建承对秦重看法相当准确,因为秦重心里的确是这么打算,能拖就拖这是早就打定好的主意,秦重面色平静问“大司徒说了什么?”

    沈章是说了很多,至于说什么沈建承不打算重复一遍告诉秦重,一双眼睛显得冷漠,就好像秦重是陌生人一样,沈建承道“司徒说当年这事的经过和看法,但是没有结论,太尉既然开口那么本王就要问问,为何瞒骗本王?”

    秦重似笑非笑脸上第一次有些心虚“什么瞒骗,太子不妨说清楚一些”

    秦重想要听清楚一些,那么沈建承只能说出心里话,沈建承道“以前本王认为太尉救护国公是为友情,但是现在来看没有这么简单,太尉跟本王说实话,为什么要冒险送那孩子出城?”

    秦重没想到沈建承一出口就问出如此要命问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出来还有其他牵涉,心潮起伏秦重干笑道“虽然不知道司徒与太子说过什么,太子不该信他不信老臣”

    照理说沈建承是不该信沈章的话,但是太尉在这事的态度上有很大问题,沈建承道“太尉,不是本王愿意怀疑你,只是从这事来看你一直瞒而不说,这就让人非常奇怪,护国公因为一辆司南车导致全军覆没落得叛国之罪,父王诛之就算当中有什么另外原委,直说就是为什么一直遮遮掩掩”

    “如此态度本王断定,除得司南车之事肯定还有别的什么”

    秦重神情显得不安道“太子殿下,有些小人的话不可轻信”

    沈建承不理会秦重言语

    ,在自顾自道“这事本王还往深处想过,其中难不成还有比叛国罪还要重要之事?是,本王才思是不及陆开,想不到最合理理由,但如把这些细枝末节事情告诉他,太尉说说看,他是否能推敲出什么来?”

    秦重眼珠转个不停,似乎是找什么说词打消沈建承怀疑,可如果是胡编乱造沈建承怎么会轻易相信?沈建承这话就等于是威胁秦重说实话,有些细节别人或许是揣摩不出来,但这并不代表陆开不行。

    秦重已经是费劲脑汁想着说词,始终没想到一个好理由,只能拉长脸道“这事不能告诉他!”

    “为什么!”沈建承目光重重落在秦重身上。

    沈建承逼视目光令秦重不敢对视,眼神闪躲之后眼帘垂下。

    沈建承见得秦重如此神态,当下一喝道“看着本王眼睛,说出实情!”

    秦重重重揉着太阳穴,似乎非常头疼,这才抬起眼锋直视沈建承“这事太子还是不要追问,得到答案心情不会比现在轻松”

    沈建承呼吸也是渐渐急促,知道秦重不是在与他说笑,但是这人就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沈建承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样子问“事已至此,不知道原委,本王心里更是堵得慌,当年太尉为什么要犯杀头风险救人出城?”

    秦重深深吸口气,这口气吸得很长似乎要把屋内空气吸尽似的,吐口长气才道“太子真的想清楚了?如果说出实情,你和陆开关系就会有天翻地覆变化”

    “说!”沈建承答复就这一个字。

    沈建承既然如此坚持,秦重只好道“大军出城前一夜约莫是三更时分老臣去见过护国公”

    这个沈章和沈建承说过,是以面色上不显异色,沈建承没有打断安安静静听秦重说下去。

    秦重加重语气在道“但是并非是去见他,而是特意去接人”

    这个就让沈建承好奇了,沈建承屏息询问“接人?谁这么大能耐在夜里让太尉去接?”

    秦重闭上眼睛神色间显得万分痛苦道“王后!”

    “你胡说!”沈建承震惊且恼怒道“宫里有门禁,三更时分母后怎么会去霍府!太尉是在玷污母后清白!”

    “清白?”秦重冷笑“护国公和王后之间早是没有什么清白”

    沈建承整张脸涨得通红,这当然不是在害羞,怒形于色一拍案台“住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秦重神情凝重在道“太子当年还没出生,这些事当然不会知道,当年王后在入宫之前早是和护国

    公情投意合,在当太子妃前肚子是微微隆起,这事先王也是在成婚那日才知道”

    沈建承身子已经微微发冷,整个人显得震颤不已“你说他是我的。。”

    这话秦重不答,因为答案已经非常明显。

    秦重不答沈建承最终也没说出他和陆开是什么关系,沈建承咬牙道“婚前发现母后有孕,父王为什么。。”

    “不拒绝?”秦重替沈建承答复在道“怎么拒绝?当时大婚就像太子如今大婚一样,各朝都有使节前来祝贺,说是太子妃未婚先孕取消婚事?这不成了举国笑话?”

    沈建承心潮澎湃难定在问“这事父王事后如何处理?”

    范弘道“还能如何处理,生下前王后不得见任何人,当时很多人觉得奇怪,但也不敢多加探听,生下后偷偷送出宫”

    沈建承不可思议在道“送往霍府?”沈建承在斟酌词锋问“父王对这事就不生气?”

    秦重长叹口气“怎么会不生气,但是宫里不是寻常百姓家,护国公当年也是朝中重臣先王对此事也是难以定夺,一来护国公是先王上位前最知心好友,二来先王也是真心喜欢王后,说句难听的话先王这是在横刀夺爱,也许心里是有愧疚或许是为政局稳定,就把在襁褓里的孩子送回去”

    “起初王后还为这事和先王闹,有好几次偷偷出宫看孩子,这事先王开始时候还能忍,可是一而在在而三这怎么行,于是有意派护国公镇守边疆,王后得知此事就和先王发誓绝不在出宫,后来王后有了太子之后,心思就都在你身上”

    沈建承绷着脸在问“既然不在联系,母后为何那夜出宫见人?”

    秦重摇摇头道“不清楚”

    沈建承在道“那么司南车又是怎么回事?护国公是否是因为母后的事情耿耿于怀,故意让大军全军覆没?”

    “不会”秦重答复异常坚决道“护国公为人在朝中内外风评皆是光明磊落”

    对此沈建承并不苟同,是以冷笑一声。

    这声冷笑是针对什么事,秦重怎么会看不出来,秦重在道“司南车之事至今是个谜团,司南车之事发生以后霍家遭罪,王后命我务必让我救他,这个就是老臣让温禄山送人出城原因”

    沈建承听罢久久不语,过得半响在道“太尉隐瞒此事是怕什么?”

    秦重道“不是怕,是在提防”

    沈建承冷哼道“提防什么?难道他也意在荆越王?他配吗!”

第419章 不待见的长兄

    秦重目光沉重凝视沈建承道“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一母所生毕竟是兄弟,还记得蜀王之事?蜀王为得上位将亲兄弟一个一个杀尽,尽管陆开的事和蜀王不同,也没有正统血脉,但是如他知道亲母是谁,谁知道他会有什么想法?不是怕他觊觎王位,是怕他在这个时候找麻烦”

    沈建承在次沉默,片刻后在道“太尉认为这事能瞒得住?”

    秦重对此并不感到担心,因为这么多年都瞒得过去,只要没人翻起旧事,一切就是依旧。

    秦重道“能,如不是太子追问,这事就会烂在老臣肚子里,现在只要老臣和太子都不提,他就不会知道这事”

    对此沈建承并不答复,在问“还有件事要询问太尉,当年将陆开送回霍府,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凭空出现一个孩子,这事府内下人知道就算奇怪顶多也只敢在私下议论,但霍夫人是怎么接受这事?”

    秦重并非当事人,有些事又怎么会知道“也许是为大局不得不接受,但这事护国公处理很好,在霍府内并未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

    风言风语是可以传来传去,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隔着木栅那是传不出去,西丘谷寨子皆是让木栅围着,后山虽是没有木栅但有悬崖峭壁,陶思民想出去也没那么容易。

    葛玉泉捡木材动作越来越慢,可见是累得不行,陶思民在一旁看得不忍心上前帮他搭台,见得陶思民起手做这赃活,葛玉泉诧然看人道“陶公子你这是。。?”

    陶思民并不看人继续拿木材搭着台子道“这样放对不对,以前没有做过”

    台子葛玉泉已经搭出样子,只要按照架子搭上木头就可以,看人一眼才道“你歇着吧,如是有所歉疚的话大可不必如此,就算他们不派你做这事,也会让其他人做”

    陶思民继续将木材放在台上道“葛小姐是我让人约的,葛公也是我带来这里不是其他人”

    年轻人手脚就是利索有得陶思民帮忙,葛玉泉可以稍微歇一会,伸伸懒腰锤锤后背这才觉得舒服一些,陶思民显得意兴萧索道“葛公,我其实并不想害人”

    陶思民指的是丝月东竹还有福大福二,只不过这些事葛玉泉并没有经历过,是以没有任何体会,体会是没有但能想象出来当中陶思民是碰上一些不愿发生的突发状况。

    葛玉泉并没有即刻答复,陶思民在道“如果事先知道会害人的话,我说什么都不会参与这事,起初我只是以为约葛小姐出来,大司徒是想让葛公着急,想和你谈什么条件仅此而已,这个就

    是我当时想法”

    葛玉泉相信陶思民说的是真话,因为富家公子都有这脾气,平日是爱欺负人如要害人像这样的事情就没几个敢做了。

    不过,做不做都已经做,理解是理解也不会为陶思民抱不平,葛玉泉道“如今处境如何说也无用,现在我们都在这里,这情况你想不想得到都已经是事实,你说这事接下去会怎么发展?”

    陶思民将手里最后一根木材搭上一脸茫然道“不知道”

    葛玉泉叹口气道“什么计较都没有,那么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做,陶公子我知道你心底不坏,就是做事张扬跋扈一些”

    陶思民忽而一笑“葛公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葛玉泉老脸一皱笑道“算是半夸半损,你呢如果真要想走,那就想清楚在做,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有这个念头,是真会下手杀你”

    陶思民当然知道葛玉泉说的情况会发生,梁安德现在在陶思民心里宛如恶魔,陶思民认真想一会道“葛公,如果我真的找到出路,你会和我走?”

    葛玉泉没有即刻答复,因为他在深思熟虑,过得片刻葛玉泉道“不知道”

    不知道的确是葛玉泉心里真实想法,嘴上说的不愿走,可一旦真有机会是走是留?

    陶思民看一眼远处三名家丁道“这次我身边有十人,如要强闯那肯定是不行,现在天也黑这里路也不熟,要我说想走最好时机就是天快亮的时候,那个时候就能看清路”

    现在葛玉泉什么想法也没有,继续动手捡木材搭台子。

    听得秦重提起过往沈建承面色涩然道“原来当中还有这层瓜葛,现在本王终于明白,母后因何对我似近又远,原来我这个儿子是为保大儿子周全才生出来”

    秦重面色一紧道“太子殿下,千万不可乱想!”

    “是本王乱想吗?”沈建承目光显得沉痛道“本王告诉你,现在明白得很,母后生我是想转移父王视线同时也是在尝试安抚父王的心,而父王呢也是想着有了我就可以断母后念想,可是母后心里还是忘不掉大儿子,因为那是她和最喜欢的男人所生,而本王只是被迫生下来罢了”

    沈建承如此看轻诋毁自己,秦重最终忍不住起身激动道“太子殿下,天底下没有母亲不爱自己骨肉!”

    这话给得沈建承安慰,但也仅仅是一丝,一句话是无法让沈建承完全释怀,刚要张口,听得门外有太监喊道“王后,到!”

    秦重眉峰一沉心道“王后怎么挑这样的时间过来”

    这也不是秦重挑理,现在王后的确不该过来,沈建承现下心情烦乱如有什么话碰上了铁定要爆发,秦重提醒忙道“太子殿下往事不可在提”

    对于这句话沈建承并未答复,王后过来并不需要沈建承出言才能让人入内,通报声一落门开,王后就已入内,秦重走得数步相迎,沈建承这时却是毅然不动稳稳当当坐着,一双眼睛携带委屈同时也有恼烦凝视王后。

    王后过来当儿子不相迎这是失得礼数,秦重见人不起迎接也没督促先是行礼道“见过王后”

    王后淡然一笑“太尉不必多礼”

    沈建承目光含气直视王后道“太尉下去吧,本王要和母后说些心里话”

    沈建承这话听上去说得非常平淡,话一入耳秦重大是担心不已,有些心里话怎么可以乱说,秦重刚要寻借口留下见得沈建承坚决面色,只好把话咽下去“是”

    秦重退下到得门外眼神不安凝视沈建承一眼这才关门退下,王后显得奇怪看一眼秦重,秦重亲自手关门自然会引起王后好奇,不过人已经出去,好奇现下也没有机会询问。

    沈建承板着脸道“母后,坐下说话”

    王后就坐,沈建承这才随口一问“这么晚母后怎么还不歇着”

    夜是深,王后一双凤目却是显得精神奕奕,王后显得有些急切问道“听说葛小姐回来了?”

    原来是为这事过来,这是事实沈建承如实答复“是,早些时候就回了”

    王后浅声微责道“人早就回来也不让人通报母后,让母后白白担心”

    这事是自己疏忽是以告声歉道“是儿臣忙忘了,劳母后操心了”

    回来就是好事,王后深深松口气道“不管怎么样人回来就好”

    沈建承落在王后身上眼劲显得很重,这样的眼神就像判官威视犯人一般,接收到沈建承这样眼劲还是头一次,略感奇怪间只能询问“怎么了?”

    王后突然询问倒让沈建承犹豫片刻,沈建承不是三岁孩娃当然能够理解王后当初选择,可是心里有事不吐不快,沈建承话几乎是咬着牙缝挤出。

    沈建承道“本王是不是有个兄长?”

    这话出口王后募地一僵,整张脸瞬间惨白,这样反应很不合适王后勉强笑道“太子说什么胡话呢”

第420章 往事枝节

    话没出口前是显得犹豫,话一出口就像那决堤江水,不全部倒出心情怎会好受,沈建承冷笑以对“本王是在说胡话?只要母后说没有本王就信!”

    王后面色显得平静,可那鼻中气息显得又粗又重,出声也显得吞吞吐吐“太子。这话。。从何说起”

    沈建承磨磨后牙槽才狠狠道“从何说起?从霍府说起!”

    霍府二字入耳,对于王后来说无异晴天霹雳,双唇已经在不自然颤抖,王后还在试图蒙混过关,只是这蒙混话语显得底气不住“霍。霍府?从,霍府说什么?”

    见得王后还在遮掩,沈建承整个人顿时激动道“自然是说说本王兄长,霍英!”

    王后心中一凉就像从高崖上坠向万丈深渊,寻常人家兄弟相认那是好事,可这是无情深宫,虽然王后不知道大儿子下落但这不能承认,王后思虑转的飞快,想起秦重先前举动知道有些事已经从他嘴里吐出,当年之事知道的人也剩秦重一个。

    王后顿时怫然作色娇喝“太子慎言!哀家就你一个儿子哪里来的什么其他人,莫要轻信别人编的故事”

    王后如此激烈反应换来的只是沈建承冷漠目光“是编的吗?本王不认为是编的,这是事实,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母后已经告诉我真相,只是儿臣愚钝并未深思,母后以前经常发呆,那目光总是遥遥望向宫外,那时候本王以为是自己闹事惹恼母后不快生气”

    “现在才明白,母后那遥遥目光是看向霍家”

    “太子!”王后唇红似血试图厉喝让他住口,沈建承在说下去只怕要激得王后吐血。

    见到王后如此反应,沈建承满意地笑,实际上笑的十分痛苦“不光如此,有时母后看本王,本王时常有个感觉,母后不是在看本王,是看着另外一个人”

    王后脑子显得空白,如同失神道“不是这样的,太子”

    沈建承不依不饶在道“从小到大母后何曾夸过孩儿一句?对孩儿态度有时显得近,待孩儿想对母后撒娇之时,母后却是把孩儿远远推开,那时候真是想不明本王到底做错什么?”

    沈建承突然反常哈哈大笑,笑声异常凄厉道“现在本王才明白,以前不是做得不够,也不是不乖,只是本王不是母后想要的那个孩子!”

    王后委屈极了一双美目水汪汪落下串串泪珠,眼圈红红声音哽咽“其实。其实母后想过告诉你。。”

    “但你没说!”沈建承

    板着脸接话眼眶通红暴怒“你从未想过和本王说实话!”

    王后泪盈盈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母后是想过告诉你,但是。。你哥哥了无音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是,母后承认当初进宫并非本愿,可你也母后身上的肉,你。你不能如此欺负母后!”

    沈建承心中五味杂陈,心中那种撕裂般痛苦丝毫没有减轻。

    沈建承拼命压制情绪冷冷道“好呀,事到如今倒是本王欺负人了”

    沈建承残忍笑道“以前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每次母后外出礼佛回来就会显得很开心,那时候不明白去拜个佛有什么好高兴的,现在明白了,母后出宫不单单礼佛还去霍府看你骨肉,母后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抱本王玩一会,心情不好呢,就弃本王不顾,原来只是粘了别人的光”

    “霍府的叛国罪犯得好,犯得及时,要不然堂堂一个一国之后,还不知道要出宫私会情郎多少次呢!”

    王后知道沈建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明白她的苦衷,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沈建承又怎么能理解,听得沈建承如此诋毁,真是欲哭无泪,提起霍府叛国一事比沈建承讥讽她更为动容,当下为霍府鸣冤道“霍家根本没有叛国!”

    沈建承冷笑道“现在死无对证,母后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这事已憋在王后心里许多年,一提就像滚烫开水将锅炸开,王后只觉胸中一股愤懑之气需要宣泄疾呼道“谁说死无对证了!母后就是人证!”

    沈建承就像被冻入冰窖一样,不可置信道“什么!”

    这话出口王后显得后悔,但是想起当年惨事总是撕扯她的心肝,让她痛得想哭,反正话都出口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王后显得豁出一切道“太子没听错,母后就是人证!司南车就是母后做的手脚!”

    沈建承大为震惊反问“为什么!”

    “因为母后要救霍家!”王后流眼哭诉“那时候大司马告诉母后,说霍家此行就是去送死,想要一辆司南车穿过迷雾这是痴心妄想,事后才知道是中了大司徒马奸计,他话里话外都是暗示,王上这是故意让霍公送死,母后一听就信大司徒谗言”

    “在大军出征前一夜去见护国公,大司徒马说只要母后将一个磁铁安放在司南车指针下方就能让影响指针指向,这样大军就不用出征,可第二天出征前军中有人检查过指针,指针运转正常,大军如日开拔,母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就全军大

    败”

    “得知此事之后母后知道大司马一定是用什么办法延迟指针指向,那时慌了神就把这事告诉王上,王上二话不说直接领人前往霍府抓人,霍府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得到什么消息,早是有人掩护护国公出城,在城外将人围住围剿之下王上负伤回城”

    “后来听得太尉分析,这才知道这是中了大司马一箭双雕之计,一计是在母后,东西是母后安放,母后难辞其咎,王上亲自追人是为保住母后,只要当场将霍公格杀就会坐实霍家叛国罪名,二计是为王上,大司马早是算到事发过后王上为保母后会亲率精兵追人”

    “只要王上出城,大司马城外伏兵就能暗伤王上”

    听得王后说起前因后果,沈建承握紧拳头强抑不住怒火愤然道“本王要宰了大司马!”

    见得沈建承试图往门而去,王后猛然上前将人拉住,苦苦哀求道“太子莫急此事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沈建承眼中突然迸射出逼人亮光,整个人像被烈火燃烧“好呀,母后和太尉早是知道原委,却一直瞒着本王,你们怕死本王不怕!”

    沈建承固执出门王后拼命拉住人,王后力气控制不住身子一歇往旁边案台摔下,头在案台见角磕得一下,沈建承身子一颤忙将人扶起惊喊“师医!快传师医!”

    秦重早就在外候着,听得沈建承呼喊连忙入内,一入内就见王后额头血流如注,当场让人快去寻来师医,待得师医过来诊治后,得知王后没事沈建承这才放下心来。

    别看当时额上磕得血多,但也就是血流多一些,人并无大碍。

    王后沈建承让人扶回宫歇着,他一人呆然坐在案台后不动,忙活一阵秦重这才得空询问情况“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知道大司马是罪魁祸首,当下是怒气上头现在人已经冷静下来,听得秦重询问沈建承缓缓抬起眼睛问“早知道是大司马设计为什么一直不说?”

    秦重先是默默看着沈建承脸色苍白并不答复,有些事提前知道又有什么用,毕竟人不好问罪不是。

    秦重隔得一会才问“王后都说了?”

    沈建承重重点头,直视秦重“母后什么都告诉本王了”

    秦重神色肃然道“不说是害怕太子冲动,大司马掌管的兵马不容小觑,此事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沈建承愤然道“这都多少年了还从长计议!”

第421章 要想办法

    秦重道“这些年里我们也暗自培养兵马,当初隐忍是对的,现在我们有和大司马一较高下实力,但是太子如意气用事用武力说话,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沈建承目光暗淡道“多谢太尉,以前不明白太尉为什么邀请大司徒一同监国,现在明白了,这是为牵制大司马”

    秦重能明白苦心这是最好“当初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邀请大司徒一同监国,大司马早是下手,这么多年下来局势大变,想上位也要算算我们分量”

    沈建承默然不语,秦重在道“太子殿下,目前我们还是尽可能保守这个秘密”

    沈建承睫毛一动询问“大司马既然冒险犯事,这么多年下来为什么留下太尉和母后性命”

    秦重道“一来是知道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二来也是没想到大司徒有上位之心,当初老臣和大司徒如不是同仇敌忾,大司马早就一一击破,好在我们拧成一股绳坚持下来”

    沈建承目光显得茫然道“朝局之中难道就没有真心朋友?”

    秦重惋叹道“没有,利益才是永远的朋友”

    沈建承声音压得很低“知道了,本王不会冲动”

    有这句话秦重也就放心“一切如旧,太子歇着吧,明日才好精神奕奕迎亲”

    沈建承闭上双目摆摆手道“本王乏了”

    秦重施礼退下。

    到得门外见到李锦,看人二眼后秦重才问“陆护卫还在监法寺?”

    李锦也没派人盯着陆开,消息也是听见一些,李锦道“他离开监法寺,不过人去哪里就不知道”

    秦重在问“监法寺那个犯人审得如何?葛公下落问出来没有?”

    李锦道“还没有消息传来,如有什么消息南云裕平定会第一时间送消息过来”

    台子已经架好半人身高看上去也是牢固,陶思民望着台子道“葛公是觉得我把什么事都想得太简单?”

    葛玉泉并不想说教只是说出自己看法“不是你想得简单,以前是有人看陶公面子不和你计较,所以在你看来什么事都会不了了之”

    陶思民以前真没往计较不计较方向想过,只是以为谁都怕他陶家,现下经得梁安德骑他头上,这才觉得世事并非他想的那样,这事对别人来说没有什么,有些道理应该早就明白,陶思民娇生惯养明白得晚好过不明白。

    陶思民苦笑道“葛公说的是”

    葛玉泉道“你还年轻道理还有时间学,慢慢来”

    陶思民显得亲络笑道“还以为葛公和我爹一样,是那种很古板的人”

    葛玉泉好笑道“你爹一点也不古板”

    陶思民叹口气道“以前见到爹爹总是躲得远远,因为他看到我总是说我不是,现在倒是希望他在这里,也好教我怎么做”

    葛玉泉看人一眼也是轻叹口气“干活吧”

    陶思民正要招手让离他们四五丈远家丁抬尸体过来,刚抬头就看见梁安德,也不知道他来后山做什么,见到人也就是停顿片刻,最终还是招手让家丁抬人过来。

    尸体抢先一步靠近木头台子,家丁正要把尸体放在架好台子上,梁安德这时笑道“放上去干什么丢下崖底”

    这里是谁做主家丁怎么会看不出来,梁安德指示出口不敢不听,家丁抬着尸体刚走两步,陶思民却是狞眉道“等等!”

    陶思民瞪着梁安德问“既然要丢人下去为什么要架台子!这不是胡乱使唤人?”

    梁安德淡淡一笑“改主意了不行吗?”看向家丁道“楞着干什么,丢下去”

    “是”家丁如言将人丢下崖底,陶思民一脸怒意瞪着梁安德,梁安德却不迎合陶思民目光笑看葛公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过来是和葛公索要一个物件”

    “物件?什么物件?”

    梁安德指着葛玉泉腰边吊坠道“就这坠子吧”

    这是个白玉坠子,关九不是杀人害命强盗,人是他抓的坠子没有顺手拿去,不要说是坠子就是要拿他项上人头只怕拒绝也没有用。

    既然如此葛玉泉索性大大方方将坠子解下,交给梁安德之前问一句“你拿着坠子要干什么?”

    梁安德也不猴急上抢,淡然摊开手笑道“不干什么,只是想拿这坠子去见一个人”

    葛玉泉有些砂锅问到底的意思“见谁?”

    梁安德这砂锅可是硬得很浅笑道“自然是见想确定葛公是否安全的人”

    看梁安德架势肯定是不会明说,葛玉泉无奈之下将吊坠放在对方手上,梁安德接过吊坠细看一眼赞叹道“吊坠真是上品,以前在城防司干活要买这样坠子不容易”

    揣好吊坠梁安德笑道“回去吧,这里寒露重别让葛公着凉”

    凉凉,程禄是应该感到凉凉,因为南云在对他用刑,岱迁和梁裕平张中平三人在用刑牢房门外,门是掩着是以看不见南云如何用刑。

    用什么刑具是看不见,程禄凄惨声音却是连连传出来,岱迁皱着开起玩笑道“太惨了,南云下手是不是太狠一些”

    梁裕平看一眼说风凉

    话岱迁道“明天你还要盘查进宫所有人,审讯这事就不用留下看着,歇着养养精神”

    岱迁抬眼凝视梁裕平笑道“怎么嫌我碍事?”

    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如此梁裕平闭上眼睛不在搭理岱迁。

    张中平看得岱迁一眼,见得岱迁视线看向他忙把视线转移开,岱迁见张中平不敢面对他笑道“中平兄弟”

    张中平暗骂自己一句“看他干什么”看都看了,人也叫自己,张中平道“你别叫我名字好不好,现在一听见你叫我名字就起鸡皮疙瘩”

    岱迁吃吃笑道“叫你一下都不行?我还什么也没说呢”

    有些话还用的岱迁开口说?不说张中平也知道岱迁心里打什么主意“别在问我陆开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是心里还有气,我替他向你道歉怎么样?”

    “道歉?”这事梁裕平算是初来乍到,并不知道岱迁和陆开之间发生什么,好奇一问“他们吵架了?”

    有些话不方便和梁裕平明说,张中平回应同时也是提醒岱迁“没那么严重,就是犯些口角”

    张中平意思岱迁听得很明白,张中平是说他把这事看得太重要,岱迁冷笑对此也不多做解释。

    梁裕平对陆开行踪也是好奇,随口问一句“陆护卫去哪里了?他向来鬼点子多,不好好审问往外跑什么?”

    岱迁这时接话道“看吧,不是我对他好奇,是他的行事作风太让人难以捉摸”

    南云这时从里面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张净布擦手,不一会净布上满是血迹,见得南云出来梁裕平问道“怎么样?”

    南云握紧满是血污净布道“嘴很硬,砸不开”

    这事倒没出岱迁预料“预料之中,他是仗着有我们想知道消息不敢弄死他,所以没有开口”

    梁裕平这时向岱迁问“你有什么办法?”

    岱迁笑了笑“没办法”打个哈欠在道“累了,得回去歇会,记住别把人弄死,否则谁都交不差”

    摆摆手人当下离开,岱迁离去倒是让张中平显得舒坦一些,梁裕平目光显得沉重道“岱迁说得没错,那人知道我们要撬消息不会弄死他,所以不怕”

    听得梁裕平这话,南云皱眉看人道“可我们也不能真的弄死他”

    梁裕平点头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要另外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三人一阵沉默,过得片刻梁裕平向张中平道“你也回府歇着,审问的事你也帮不上忙”

    张中平想想心道“这事要去问问陆开,说不定他会有什么办法”

第422章 难解做法

    张中平没有任何意见“好,那我回去歇着”待张中平走远,南云有个主意道“这么审的确是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和他谈谈条件?”

    “条件?”梁裕平犹豫片刻问“什么条件?”

    南云说出自己看法“反正弄死他没用,我们要的是他嘴里消息,他这个人是死是活对我们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梁裕平听出南云深层意思“你是想让他走?”

    这个的确是南云想法,南云道“只要能找到葛公,给他一条生路也无妨”

    梁裕平脸色渐渐沉重“这个的确是好办法,不过,你想放人高大人会同意?毕竟这个人杀了不少捕手”

    南云道“我相信高大人能已大局为重”

    梁裕平想得想道“可以试试”

    听得梁裕平赞同南云也是松口气道“那就试试”

    二人入内,程禄被绑在十字木架上,身上穿的里衣已让鞭子抽破看上去鲜血淋漓,左手指甲也让挑了五片,刑桌上还有碗盐,碗口沾着血迹,有些盐粒黏在程禄鞭痕里,梁裕平一看就知道南云手上血迹一定拿盐抹伤口时粘上的。

    见得盐粒在程禄鞭痕中夹杂一看就疼,梁裕平打量一眼也不多看,程禄披头散发见南云进来嚣张笑道“休息够了?想出什么新法子折磨我没有?还是照老法子的话你没法让我开口”

    梁裕平是进来人就在一旁旁观,南云将手上污步随手丢在桌上威慑程禄道“我不是针对你,相信你能够理解,为自己少受些苦说出葛公下落”

    程禄哈哈大笑似乎身上伤口对他来说一点也不痛,程禄道“硬的不是就来软的?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软硬不吃”

    南云知道程禄是狠角色,受到如此刑讯还如此凶悍这样的人在这世上倒也不多见,南云道“你也明白我们不敢杀你,但是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消息你也走不掉,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你给我消息我让你走”

    “你让我走?”听到这句话程禄开始认识思量,眼中的狂妄之气收敛一些,毕竟谁都不是铁打的,在横也不能横多久,伤口疼不疼只有自己知道。

    见到程禄有考虑神情,梁欲平面色越来越冷,程禄想得片刻语气中携带商量道“你放我没用,我一出城也走不了多远,当然我指的不是我身上的伤,是有人会灭我口”

    先前那么大阵势抓人,相信对方也是知道人被抓来这里,南云问“那么你想怎么样?”

    程禄道“你也知道出卖人会有什么下场,有些话如果从我口中吐出那么我在这行也是待不住”

    程禄意思南云听明白

    了“你想要钱?”

    程禄也不藏着掖着“是,如往后我能无忧无虑活着,有些话我就能没有顾虑说出来”

    南云冷看程禄道“无忧无虑活着?我也想无忧无虑活着但你这条件是强人所难,我上哪里给你弄这么大笔钱?”

    能不能拿出这就不程禄要关心的问题,程禄道“你拿不出找人去呀,总会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葛公消息不是?”

    这话倒是没错,南云向梁裕平透去一个是否可行眼神,梁裕平淡然道“太子殿下绝不会出钱和这样的人买消息”

    其实答复南云早是心知肚明,听梁裕平这么说也不是太过显得失望,不失望但心烦,对方条件是开了可他办不到,这不是白瞎了。

    南云想了想向梁裕平道“我可以去葛府试试”

    去葛府用不着试,苗湘媛肯定会出钱,梁裕平看一眼程禄道“你收了钱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程禄看这事有门双目显得亮晶晶道“这个简单,我可以送你们过去,等你们见到葛公我在走不迟”

    话都说到这份上程禄是有心合作了,葛玉泉是从南云手上让人掳走,没人比南云更像将功折罪,程禄的态度南云很是满意。

    南云道“裕平兄弟,你看着人,我这就去葛府”

    事情如何发展非常明显,梁裕平目光沉冷凝视一眼南云道“去吧,人我看着就是”

    南云转身往门口过去,梁裕平见得南云背对他突然身势启动,面对背对他的南云手一伸,当场将南云脖颈扭断,南云头颅倒转后背,一双眼睛大突显得不可置信怨瞪梁裕平。

    梁裕平不为所动凝视南云眼睛,瞪他没用,因为梁裕平用不着去惧怕一个死人,南云身子瘫软在地,正脸在背的瘫软在地。

    在刑讯房里最可怜的人不是程禄,是南云,因为他让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杀了,想必到死也不明白梁裕平为什么要杀他。

    好在一个死人并不需要答案,梁裕平也没有必要向一个死人作答,面对梁裕平后背程禄呆住,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二人不是一伙的?怎么会互相残杀?莫不是梁裕平发了疯?

    梁裕平没疯因为神态根本就不像疯子,人转回身面对程禄,程禄就像见鬼一样突出一双鱼眼直视梁裕平“你是什么人!”

    能问出这个句话说明程禄还没被吓傻,梁裕平冷冷凝视程禄道“你觉得呢?”

    程禄忽而咧嘴一笑“自己人?”

    梁裕平对此并不作答,上前将程禄解开将人扶住,都把自己解开了心

    里哪里还怀疑什么,程禄出声怨责一句“既然是自己人,你怎么能眼睁睁看我受折磨”

    梁裕平扶着往门口过去“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全是你技不如人让人抓住”

    这么说倒让程禄无法反驳,唯有苦笑“好兄弟,救我出去这份恩情,我不会忘”

    梁裕平道“能出去在说”

    出得刑讯屋是个大院,院中没人巡逻,梁裕平抱着人蹿屋走了,二人逃得一阵在密林里将人放下梁裕平道“就这吧,后面的路你只能自己走”

    这是完全出乎程禄预料,也从未想过自己还有命出监法寺,程禄目露感激道“大恩不言谢,日后如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梁裕平浅浅看人一眼道“我不是为你,从今以后我们不用在见”

    程禄笑道“不管如何,总之多谢”

    梁裕平挥挥手示意人赶紧走,程禄看看方向这才走了,程禄刚没走几步,感激到身后阴风顿起刚要回头,见得梁裕平手一伸当场在将程禄脖颈扭了。

    这事可真怪既已救人出来何必还杀人?原因只有梁裕平自己清楚,当下转身往监法寺回去。

    梁裕平回监法寺立即去见高远,高远这时还不知道程禄逃了,见到高远梁裕平道“高大人”

    高远坐案桌旁将手上册子合上,在把手边烛台推到桌角这才看向梁裕平“审出来了?”

    梁裕平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惊慌之色,平静说明来意思“还没有,那人嘴硬得很,南云还在审人,只是依我来看这样审只会浪费时间”

    高远听得梁裕平说出自己看法,那么多半是有解决之法,高远坐直身子问“那么你想怎么样?”

    梁裕平脸上显露一丝为难道“如高大人应允,我想和那人谈谈条件”

    “条件?”高远眉头微皱,按照高远心里真实想法是不可能和程禄谈什么条件,程禄杀得不少捕手,只要问出葛玉泉下落铁定要拿命来换。

    不过梁裕平提议出口,同不同意至少也要听一听“什么条件?”

    话都出口梁裕平索性直说“如那人愿意说出葛公下落,我们可以放人”

    “放人!”高远一听这个建议,眉峰顿时倒竖“你知不知道为了抓他,我监法寺死了不少好手”

    梁裕平很理解高远情绪,劝句道“高大人,我十分理解你要他偿命心情,可是葛公安全为重”

    高远顿时冷笑“葛公的性命金贵,我监法寺捕手的性命就是草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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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开传介绍:
沈建承为荆越太子,荆越大司马沈章为能当上荆越王,设计将沈建承送去敌国北蜀为质,荆越太尉秦重不愿沈章私心谋国,暗中让陆开前往北蜀救人。陆开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陆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陆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