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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鸣舞     陆开传txt下载     陆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93章 坦诚询问

    和福大对打家丁掌风一转,一会东袭一会西近,福大看出在这些人里就和他对敌之人有些能耐,这样一来也是对福二那边稍稍放心。

    既然如此如果能赢得眼前之人,剩下的人不足为虑,福大持刀狂攻,家丁待刀尖堪堪刺到时肩头一缩,左手一探硬抢对方砍刀,别看只是起手一探,这一探暗藏三种不同手法。

    福大见对方出手擒拿,刀势一变自偏旁砍出,家丁扑空只能闪身避开,家丁攻势虽然受到顿挫却仍然能够威胁对方,家丁一避之下在次挺身在进,福大只感拳风飒然从他身旁掠过。

    对方脚下不停寻位击打,只见四面八方都是家丁拳影,福大刀花错落但砍中的都是对方拳影,对方动如脱兔难以捉摸。

    对方绕着自己游斗福大也不能如木桩立身不动,福大身势也是启动变换方位出刀,对方从四面八方进袭,福大也是刀影重重一时看上去也没看出谁落下风。

    交手中家丁指上集力中指弹出,“铮”一声恰恰弹着福大刀柄,这一弹砍刀刀身震动,震动余力直冲福大虎口,险些握不住刀,福大咬牙挽个剑花勉强将对方气劲卸去,刀势铺开对方身形已是给刀影笼罩。

    刀刃忽而从家丁头顶掠过,家丁膝盖一弯往福大下盘扫去,福大空翻一起往后翻腾,家丁扫腿之时早是暗中抓一把沙土,当福大空翻落地抬眼看向敌手之时,这家丁手一扬满手沙土即刻打中福大眼睛,福大眼睛当下受痛,捂着眼睛怒道“阴险小人!”

    家丁哈哈大笑“你输了!”

    话落家丁趁着福大看不见自己之前,身子一闪一掌击中福大胸口,福大嘴中一甜“噗”的一声,吐口血柱。

    中得这一掌福大知道在无胜算,福大起声喝道“二位姑娘快走!”

    在葛舒兰东竹还没反应之前,福二率先反应过来,见得福大中人一掌转身往福大过来,可当福二转身时一名家丁手上粗枝往福二后脑一敲,福二后脑勺敲出血扑通倒在地上。

    福大一见痛呼一声“二弟!”

    直到现在葛舒兰这才反应过来,心中一慌拉着东竹就要走,只见先前击倒福大家丁脚尖挑起福大落地砍刀,手一接身子一闪抓住东竹肩膀回拉。

    家丁这才轻轻一拉,东竹整个人就让家丁掐抱,东竹挺身挣扎家丁砍刀搁在东竹喉头冷森森笑道“在动我宰了你”

    东竹脸色惨白吓得不敢在动,人不能动嘴巴也没让人封住,东竹厉声叫道“你快走!别管我!”

    陶思民

    这时满意大笑“你走呀,你敢在跑我就杀了东竹!”

    为了东竹安全葛舒兰完全放弃在逃念头“别伤她,我不走就是”

    陶思民看两名家丁一眼,家丁授意上前将葛舒兰扣住,从昨夜追人到现在终于把人抓住,陶思民不觉间笑起来“葛小姐你这是何苦呢?如你乖乖留在舫上,丝月不会如此,他们二兄弟也不会被你连累”

    葛舒兰面无血色陶思民的话也不能说错,如果不是执意要逃这样的事情的确不会发生,事已至此葛舒兰不在心含脱身念头,整个人颤抖不已双目通红道“陶公子,我不走就是,你快让人救救他们二人”

    陶思民冷漠看福大福二一眼道“救他们?你没见到他们先前要我性命?我不杀他们就不错了,带葛小姐回去”

    “是”两名家丁将葛舒兰先行押走,葛舒兰慌乱中叫道“东竹。。东竹。。”

    东竹也是高呼“葛小姐。。葛小姐。。”

    陶思民走来东竹身边示意将她松开,陶思民示意家丁自然不会不听,松开东竹也是不敢在动,整个人犹如落在冰窖里瑟缩抖着身子“陶。陶公子。你。。想做什么”

    陶思民什么也不想做,目光淡然直视东竹问“想死还是想活?”

    这个选择对东竹来说一点也不难选,东竹颤声自危道“想活”

    答复很好,好得让陶思民展现笑意,陶思民道“想活这是最好了,看你帮我办事份上,我留你性命,但是你不能在回荆越”

    东竹瞳孔紧缩,看着笑意满满的陶思民战栗道“东竹明白,东竹此生绝不会在回荆越”

    陶思民笑容一收,眼中没有携带任何光泽携带警告道“你最好能说到做到,如我见你在荆越出现,他就是你不听话下场!”

    话落,先前和福大对敌家丁持刀上前,朝着福大心口猛刺下去,福大受掌躺地眼睛是能看,可已经无法在挣扎,只能眼睁睁看刀尖没入胸口。

    见得陶思民在自己面前杀人,东竹心中一片轰然,陶思民招来家丁道“送东竹姑娘走”

    “请吧”家丁恭恭敬敬和东竹说一句。

    东竹哪里还能留下,慌慌张张和家丁走了。

    陶思民看福二道“留你们处理了”

    “是,少爷”

    沈建承秦重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温禄山进去见人,屋外只有陆开张中平,有些话必须和张中平谈谈,谈也不能

    在这里谈,陆开想要问的话会引起张中平情绪波动。

    陆开想找个偏静之处道“大哥,我们走走?”

    在答复陆开前张中平看一眼沈建承屋子道“走?走去哪里可能等会太尉有吩咐呢?”

    陆开已经起步前行,这样的姿态是让张中平跟上他“不碍事,就一会”

    就说一会话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见得陆开要去别处肯定是有要紧话说,张中平只能跟上,陆开也没有走远,就是过一个院子,侧院有座亭子附近也没什么人二人入亭就坐。

    张中平笑看一眼陆开“要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陆开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那双眼睛就像铡刀一样锋锐视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这样的事?”张中平大是糊涂反问“什么事呀你说清楚一些”

    通常做下不为人知的事总是会有些不安,张中平脸上没有这样神色,陆开不敢掉以轻心,目光仍然在观察对方脸上细微表情“今天我们说说心里话,大哥我很相信你,所以我的很多事情你都是知道,希望,现在你能和我说句实话”

    “实话?”张中平其实没弄明白陆开是什么意思,是以一脸纳罕看人道“我们又不是外人,对你我自是实话实说”

    陆开微微点头似乎对张中平答复显得十分满意,陆开道“冯叔那里,昨天晚上遭大司徒人马袭击”

    这事张中平并不知情,现下一听大吃一惊道“怎。怎么会。他没事吧?”

    张中平的吃惊并不是作假神色,陆开能看得出来是当下反应,如此一来让陆开更是疑窦重重“这事你真的不知道?”

    陆开的询问带着一种审问口吻,张中平突然明白陆开意思脸色一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是我让大司徒人马过去?”

    反正话已经说出口收也不收不回来,索性把心中看法说出来看看张中平如何答复,陆开道“冯叔那里知道的人不多,我只带你一个外人去过”

    张中平气极反笑,咯咯大笑,这样的笑声就像是指甲刮着桌板一样异常刺耳,人忽而像被人拔起一样腾身站起,那双眼睛异常失望凝视陆开“我是外人?为你做这么多事到头来还是外人?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全把我当外人来看,既然这样我也用不着在留下来徒增猜忌”

    话落,张中平负气出亭,陆开上一秒还在坐着,见得张中平出亭身子一闪人已在张中平面前,拉长着脸如一堵坚墙堵住张中平去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第394章 杀人灭口

    是的,张中平话是说得不少,但没有一句是在答复陆开问题,看陆开架势真是把他当成出卖冯屹住处小人,心寒,寒如寒冬冷风,张中平道“回答?你还用我回答?你意思不是很明显了?”

    陆开不管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总之是不是都想从张中平嘴中听见,语气相当冷硬在道“大哥,是不是只想听你回答,冯叔住处是不是你说出去?”

    张中平深深吸口气神色异常坦荡,双目炯炯有神直视陆开答复“我没有!”

    从张中平眼劲中能看出没有携带隐瞒,陆开似乎并未完全相信,不依不饶在反问一句“你真的没有?”

    说了也不信,不说也不信,张中平心中自然激愤,疾言厉色高呼道“我真没有!说他住处做什么?谁会关心他住在哪里?”

    陆开起先是目不转睛盯着张中平反应,直到张中平无法按捺对方怀疑高呼答复,陆开眼睛这才眨了眨缓和眼劲陷入沉思“不是你的话?会是谁?”

    陆开眼中充满万分不解,见得陆开眼劲缓和张中平知道,陆开最少有七八分相信自己,可这样反应不能让张中平把不快放下,张中平眼珠大是冷淡看人“我一直都以为你是最相信我,没想到你对我信任都是装模作样”

    陆开后退两步不在用自己身形对张中平形成压迫感,这样做也是因为情势,当下出声郑重道“大哥我连我的真实身份都没瞒你,对你是不是装模作样你心里很清楚,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撇清你的嫌疑,你一定能理解的是吧?”

    陆开的话根本无法让张中平释怀,忽而冷笑道“是,你做事全天下都理解你,每个人都支持你,可我呢?不被温禄山猜忌,就是让你猜忌!”

    “猜忌解释清楚剩下的就是信任!”温禄山突然插口向他们二人走来在道“你们音量可不小,我在旁院都听见了”

    温禄山能出现肯定是见过沈建承外出寻声过来,见得陆开张中平二人在瞪着眼,温禄山试图缓和气氛笑道“从你们表情来看,陆开是问出心中疑惑,其实这也怪不了他,他之所以怀疑你,是因为我在你屋里找到三根金条”

    听得温禄山这么说,张中平神思一转,想起当时温禄山上过茅厕,当下冷哼道“原来那个时候,你是找借口翻我屋子”

    翻人屋子这样的举动总是不太好,温禄山致声歉道“中平兄弟,我这么做也是实属无奈”

    张中平挑眉看二人一眼语气依旧冷道“是,你们做事都是情有可原”

    温禄山正视张中平在问“中平兄弟现在是多事之秋

    ,如果能不这么做我们当然不会这么做,可是你哪里来的三根金条?”

    三根金条来历有谁能比张中平清楚?张中平板着脸道“是,我是有三根金条,但这三根金条又不是偷来抢来,顶多算是蒙骗”

    “蒙骗?”温禄山诧异道“谁能让你蒙骗三根金条?”

    张中平看向陆开道“你还记得燕仪姑娘卖首饰的事?”

    这事陆开怎么会忘记,这事本来就是他出谋划策,张中平一提这事陆开当下恍悟“这三根金条就是你卖首饰剩余的钱?”

    话都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张中平道“是卖首饰剩下的钱,那些首饰卖的时候我提高一些价码,一来可以帮燕仪姑娘解决水榭的事,二来权当我辛苦费”

    陆开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张中平道“早说?这事很长脸?”

    “对不起,张大哥,我。。”

    “哼!”张中平负气离去。

    张中平离去并不是离开宫里,是回到沈建承屋外含气凝立,张中平贪小财毛病陆开在北安早是知道,也怪自己粗心没想到这个,陆开看得温禄山一眼苦笑道“是我们误会他了”

    温禄山也是叹口气道“说开了也好,但是,如果不是张中平露出口风?那么这个人是谁?”

    陆开顿时眉头大皱道“是呀,这个人是谁呢?这件事情我猜测是这样,我朋友去打探红鹰军之时一定是让人察觉,事后有人盯着他,而后才派人过来围剿,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停留地方,早是在路上堵截不会到我朋友住地想着一网打尽”

    温禄山点头道“一定是这样,他们是提前知道你朋友住地才会如此,可你说你只带张中平去过,那么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疑问又是绕回来了,陆开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们应该是忽略了什么”

    忽略的另外一种意思就是一时半会想不出来答案,想不出来也不能在这里站着,温禄山道“我过来前,岱迁去见太子,你也去吧,说不定太子会问你朋友之事”

    陆开点着头和温禄山同去。

    同去就是结伴而行,温禄山和陆开结伴同行,关九和梁安德也是结伴同行,在昨天夜里梁安德关九早是出城,送关九父女出城不是难事,因为在城防思里有沈章的人也没细查就放人出城。

    三人是用马车出城,梁安德估算现下离荆越至少也有七八里,现

    下天是亮了大约是辰时,昨夜下过雨路上有些泥泞,车轮溅过浅坑污水梁安德身子微微摆动,自从上车后梁安德视线一直看着关九,离荆越已经很远关九似乎没有下车意思。

    难道关九还要请梁安德上门做客?这个当然没有任何可能,是以梁安德好奇问“如你想要马车的话我可以下车,今天我要办的事还有不少”

    关九掀开车厢窗户帘布往外看一眼,窗外是郁郁葱葱让雨洗得澄绿的林子,关九道“差不多了,耽搁不了你多少时间”

    既然差不多有些话梁安德当然要问“好了,城也出了,你们也安全了,现在能告诉我葛公在哪里了?”

    关九看一眼芳儿,芳儿领会关九意思,芳儿浅声道“葛公在鹏远客栈”

    “客栈!”梁安德腾起不可置信眼珠凝视芳儿“你把人放在客栈!”

    芳儿抬起长长睫毛下的眼珠直视梁安德“放在客栈有什么不对?你们不是说不能伤他一根寒毛?比起荒屋破庙客栈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梁安德忽而一笑道“姑娘说的是,可是。。”

    芳儿在道“没有可是,你放心吧,客栈我早些时候就开了靠角落上房,我深夜抬人回去不会引人注意,把人绑在床上,也让他闻得迷香”

    芳儿从怀中取出一药瓶递给梁安德道“让他闻这个就醒了”

    梁安德稳稳当当接过瓶子踹入袖中笑道“很好,我喜欢和谨慎的人做事”

    梁安德看一眼关九问“这真是你最后一票?真可惜,或许以后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关九看人一眼道“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过些日子”

    芳儿这时俏眼一看关九,眼神中似乎对于关九的话有些难以理解,梁安德将芳儿这个眼神尽收眼底笑而不语。

    马车在前行一阵关九向赶车车夫扬声道“停车”

    “吁。。”车夫将马车停了,三人下车,梁安德笑道“那么,有缘在见?”

    关九拱手也算是客气回应“最好不要,那么我们先行告辞”

    “不送”

    关九芳儿转身刚走没几步,见得梁安德手一扬,仙女散花针搜搜射入关九后背,关九面色一痛接着扑通倒地,眼鼻耳唇即刻有黑血渗出。

    芳儿是和关九并肩而走,见得关九倒下七孔出血登时默住,芳儿并没有回身,梁安德在她身后看不见芳儿现在是什么表情,表情是没看见但能看见芳儿身姿瑟瑟发抖。

第395章 猜疑

    梁安德凝视芳儿后背,目光语气都显得十分友好“别怕,我不杀你”

    对方为什么要留自己性命?虽说不杀,芳儿全身哆嗦转回身子“为。为什么?”

    梁安德目光离开芳儿视线落在关九身上,眼神顿时变得冷漠,眼珠死气沉沉盯着关九道“没有什么为什么,我杀他只是不喜欢他的出尔反尔”

    “我可以走了?”芳儿眼中含着惶惧泪花闪闪烁烁看着梁安德。

    梁安德上前将关九胸前盒子拿起来递给芳儿“走也要带上报酬”

    芳儿显得不可置信和梁安德对视,手也没抬似乎是不敢接,梁安德见人不接浅笑“拿着吧,我说了,我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出尔反尔的不是你,那么你办事就该拿报酬,我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芳儿还在犹豫过得片刻,缓缓起手见盒子接了,梁安德把盒子交给芳儿笑道“拿好了,别弄丢了”

    芳儿此刻心情还是七上八下,口中没有任何问题在问,只说二字“多谢”

    芳儿转身走得两步,梁安德眨眨眼心中似乎有个问题,张口将人喊住“等等”

    等等二个字就像是定身咒一样,一入芳儿耳朵,整个人突然如木雕凝固不动“你说了不杀我”

    想要杀人就不会让人等,梁安德当下缓笑“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题?”芳儿极不情愿在转回身子“什么问题?”

    梁安德十分和气看人询问“你爹要收山的事,你好像并不知情?我看见他说起这事时你显得很诧异”

    芳儿眼睛一瞪眉毛一竖目光显得凌厉看一眼关九“他不是我爹,我是他抢来的”

    梁安德将眼珠撑起来大是讶然,没想到二人不是亲生父女有些事并不多问,抢来的人当中肯定是有许多酸楚,平复惊讶神情淡然笑道“原来是这样,想不到我也是歪打正着,那么你自由了,拿着钱好好活着”

    梁安德施礼转身往马车过去,芳儿捧着皆是金珠盒子显得迷茫,见得梁安德快要上车突然张口道“等等”

    芳儿叫住他,不得不让梁安德感到意外“怎么?”

    芳儿表情复杂凝视梁安德,过得片刻才道“我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

    这话要是入寻常百姓耳中肯定是要吓得半死,梁安德不是这样的反应,相反对芳儿十分同情长长叹口气道“无处可去的话,上车”

    梁安德先行上车进车厢,芳儿脚下不动,车夫眼睛

    落在芳儿身上“你来不来?”

    陆开在屋里见沈建承,岱迁见过沈建承外出人在温禄山身边,岱迁看得一眼张中平,张中平面色很臭岱迁心念抖动笑问温禄山一句“你们三个怎么了?”

    温禄山对岱迁并非完全信任,对于这个问题也不打算回复“没什么”

    温禄山不说追问也没什么意思,岱迁轻笑在问“他那朋友住处我去了,箭矢虽没看见,可是不少箭孔,你好不好奇他这朋友是谁?”

    这事温禄山当然好奇,可面对岱迁选择平静道“朋友就是朋友有什么好奇的”

    “是吗?真不好奇?他这朋友能耐可不小,我们都不知道海榆谷有红鹰军,他们就提前知道,你说他这朋友是一个人,还是一股我们不知道的势力?”岱迁这话很明显是意有所指,温禄山初听之下也是暗皱眉头,可不管是不是势力,温禄山都相信陆开是倾向沈建承。

    温禄山很不喜欢岱迁这样说法,挑眉看人道“你又想干什么?”

    岱迁耸耸肩闲笑“我不干什么,就是好奇而已”

    温禄山知道岱迁肯定是有别的心思,想着务必提醒一句“别节外生枝,多想想怎么找到葛公和葛小姐”

    温禄山提醒说明不想在继续这话题,岱迁也是明耳的人是以也不在多话,不多话周围就会显得很静,一安静脚步声就会听得特别清楚,陆开从屋里出来,温禄山和岱迁分站门外两边,陆开刚跨出门槛时温禄山问“太子问了什么?”

    陆开看一眼冷冷直视他的岱迁答复温禄山“没说什么,就是问些我朋友的事”

    岱迁人是没进去,当然无法听见陆开是如何阐述他朋友的事,无论听没听见岱迁都知道陆开只会敷衍,不会事无巨细说出来,岱迁讽笑道“你朋友能耐可是不小,真的毫无保留说了?”

    岱迁猜测和陆开做法是一致的,这话陆开并不承认也不解释,陆开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其他事太子会理解”

    撂下这话陆开不在门外站着,人往张中平过去,张中平就在他们对面,陆开想为先前的事情道歉“大哥,我们走走?”

    先前走走就诬陷他是小人,现在在过去指不定还要诬陷他什么呢,张中平冷眼看人道“又要走?又想到新法子怀疑我了?”

    张中平有气陆开可以理解,携带歉意道“大哥。。”

    迎向陆开目光张中平深深吁口气,什么也没说,人已往院外走,张中平愿意走这就说明想听陆开还有什么话要说。

    走也没走远就是和温禄山岱迁隔一堵墙壁,陆开道“我知道你生气。。”话没说完,张中平直接截话冷眼冷笑“不生气难道还要谢谢你?”

    陆开还是软语软声道“怀疑你,怀疑岱迁,其实这都是因为太尉怀疑,我们当中有大司徒内应”

    “内应!”张中平忽而一楞道“怎么回事?”

    陆开在道“这事太尉也没有说多少,但依我来看,大司徒有大动作这事肯定不会真刀真枪硬干,应该会让内应做出谋害举动,因为真刀真枪硬干这事潘齐已经做过,大司徒不可能在重蹈覆辙”

    如果是事出有因,而不是真心不信任,这个张中平倒能接受,语气缓声不在冷眼冷声“如果你和我说实话,怎么会不配合你”

    陆开口中诚挚在道“这次是我莽撞,让你受委屈”

    张中平摇头苦笑道“算了,你也是为查清楚内应,这事就算过去,但是不管你想在做什么一定要提前和我说,我对你不会有丝毫隐瞒”

    陆开诚恳点头在道“其实冯叔住处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不是从你这里露出口风,那么肯定是有人见过我们去冯叔那里,否则的话也不会遭遇袭击”

    张中平觉得奇怪道“我们去他那里是刚来荆越不久,那时候我们也没做出格的事情,怎么会有人盯着我们?”

    陆开对此没有任何答案道“是呀,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所以我们不妨大胆猜测,这个人盯着我们的人,我们一定是认识的,否则的话不可能不引起我们察觉”

    张中平点头同意同时也泛起嘀咕道“我们认识的人?你能信任岱迁?”

    现在岱迁的确是值得最先怀疑的,陆开在道“岱迁的解释你也听见,大司马抓凌玉是为让他放一人入宫,在说回荆越后,他一直跟着太子在宫里”

    张中平道“就算要盯着我们,也不用亲自来”

    陆开道“的确是,但是这个人不会是他,因为是他的话一切都不符合情理”

    “不符合情理?”张中平不明白为什么是岱迁就不合理“怎么说?”

    陆开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就为岱迁开脱,这么说是有十分恰当依据,陆开道“我们在北安时候,凌玉这事早就发生,如果岱迁那时候就受人要挟的话,怎么还能甘愿不找麻烦帮我们救太子回朝?”

    张中平想得想也是这理“的确是不合理,大司马不可能在那时候抓人,为现在让岱迁放人入宫做准备”

第396章 可疑的人

    先前陆开见沈建承时候,秦重目光一直凝视沈建承,等到陆开告退下去,秦重忍不住问“大司徒的事为什么不告诉陆开?”

    沈建承苦笑答复“告诉他什么?说大司徒怀疑他明日会行刺本王?”

    秦重目光诚然道“这话大司徒不会无事提起,无风不起浪,就算他没有本愿这么做,大司徒些许会有什么办法胁迫与他”

    沈建承目光一抖道“你说他会受到什么胁迫,行刺本王!”

    其实这个只是秦重心里猜测,会不会这样他也说不好,秦重微微含糊道“这是最大一种可能”

    沈建承大是不解道“为什么?既然要胁迫他行刺本王,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大司徒莫不是吃饱撑着?”

    “大司徒不是吃饱撑着的人,这点太子也是清楚”秦重徐徐在道“如太子在这件事上不想告诉陆开,那么我们也不能不防”

    “防?”沈建承不知这事要从何防起“怎么防?”

    秦重沉思片刻在道“这事我会吩咐李锦来办”

    想起李锦这个人,沈建承还是信得过点点头道“说起李锦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秦重算算时辰道“太子殿下李锦出宫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去打探红鹰军的事应该没有这么快”

    对于目前发生的事情,沈建承是一头雾水,葛舒兰葛公没有消息,又冒出红鹰军的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葛家的事这么久没消息,沈建承面色上虽是没有显得着急,实际心中早是焦急难安,只是这样的情绪不能表露出来。

    沈建承道“裕平和南云从昨夜出城到现在还不见人露面,真不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不如让岱迁去办?”

    沈建承最后一句话是在询问秦重意见,秦重知道沈建承表面没有流露情绪心中自是着急,葛家的事情在急也没有沈建承安全重要。

    秦重语重心长道“太子为葛家着急这可以理解,但是在急太子身边不能没有人,我们要防备大司徒调虎离山”

    话中深意沈建承听得明白,如果全部人都着急忙慌全部出去找人,到时候宫内出事谁来保护他,沈建承权衡片刻叹口气道“希望他们已经找到葛小姐”

    为了安抚沈建承情绪秦重只能顺话而道“是呀,凡事要往好处想,说不定已经找到人正在往回赶”

    这话沈建承也就是听听而已,比起自己更是担心葛家的事,沈建承道“在给他们一些时间,在不见人我就挨家挨户找人”

    挨家挨户肯定会闹得人心惶惶,秦重道“太子。。”

    沈建承微微举起手道“不用在说了,在找不到人,本王婚

    事岂不是要成笑话?说不定是大司徒抓人故意让本王成不了亲”

    这个也只是沈建承气话,沈章绝对不会做这样逞一时之快的事情,背后定有大动作。

    陆开张中平回到温禄山视线之中,温禄山身旁有个兵士在耳旁窃窃私语,一看就是在和温禄山通报什么,温禄山还在原位但岱迁却是不在,陆开略显好奇呢喃一句“岱迁呢?”

    呢喃声音在小张中平也是听见,因为人就在旁边,张中平也是没看见岱迁“谁知道呢,也许是有事走了吧”

    兵士通报完毕温禄山挥挥手让人下去,兵士退下后温禄山向陆开招招手,陆开张中平来温禄山面前,温禄山看一眼张中平,在转移视线看向陆开问“借步说话?”

    这话是在试探陆开是在询问他张中平能否相信,陆开看一眼张中平笑道“张大哥不是外人,有话就说吧”

    得到陆开答复温禄山这才道“刚有人来报说是昨夜有辆可疑马车出城”

    “可疑?”陆开当下讶然道“可疑为什么当时不拦下?”

    温禄山说出当时情况道“那是大司徒马车,没有谕令也不敢拦下”

    陆开道“为什么现在才回报?”

    温禄山道“你也知道城防司统司虽然是换了人,可有些人还是偏向大司徒,是他的人放马车出城,没有证据指名葛家的事是大司徒所为,当时就让人出了城”

    陆开大皱眉头道“不是下了令。。”话没说完陆开就不打算在说,因为下不下令下边的人也是不敢拦大司徒马车,陆开缓口气在道“如果葛公在马车里就麻烦”

    “这个倒没有”温禄山在道“当时守卫是查看过马车,里面坐着三人,两男一女并没有葛公在”

    这辆马车当然就是梁安德送关九出城马车,上车前关九芳儿早是换了衣服,如果穿着夜行衣出城不被人扣下才怪。

    陆开这时摸不透温禄山意思是以询问“既然没有葛公在?可疑什么?”

    温禄山道“有个人,有人认识,那是梁安德”

    “梁安德!”张中平顿时起颇大反应道“他怎么在大司徒马车上?”

    “怎么在?”这话入温禄山耳朵觉得张中平反应奇怪,温禄山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梁安德不是离开荆越了?”

    这事也是出乎陆开预料,听得温禄山问出这个问题陆开道“怎么?你也关心这事?”

    温禄山道“我怎么能不关心,他可是因为你才出的城,看你和张中平反应是知道人回城了?”

    张中平陆开对视一眼,陆开苦笑道“嗯,我们是知道人回城,

    这事还是大哥告诉我的”

    张中平接话道“他回城有些日子,不过你不是说梁队长回来和曹小姐有关系?”

    当初陆开是做过这个设想,温禄山晒道“曹小姐?哪个曹小姐”

    张中平道“就是曹谨香”

    “曹谨香?”温禄山思忖片刻在问“是曹小姐让他回城?”

    当初是谁让梁安德回城这并不重要,陆开现下只关心一个问题,整张脸阴沉沉的,就像铅云闷在头顶道“这倒奇了,梁安德怎么在大司徒马车上?”

    张中平温禄山也是显得惊奇闷口不语,陆开在问“和梁安德在一起的二人是谁?”

    温禄山一味皱眉摇头“不知道,面生的很没人认得”

    陆开出神想得梁安德片刻在问“有没有人跟着马车”

    温禄山道“没有”

    陆开压低声音道“在这当口梁安德在大司徒马车上?这事得要好好留意”

    温禄山道“那么我这就让人。。”

    温禄山话还没说完陆开插口道“不用,这事我来办,我先出宫有事你们二个人可以商量”

    陆开人刚走岱迁过来,先前是看见陆开和岱迁离开,现在看见张中平没见陆开,岱迁问张中平“他人呢?”

    张中平指着院门方向“人刚走,说是有事出宫”

    岱迁对陆开行程很是好奇“出宫?出宫做什么去”

    张中平摇摇头“不知道呀”

    岱迁看向温禄山嘴角挂着诡笑问“你呢?你也不知道?”

    岱迁这笑容温禄山感觉有些不怀好意,选择简单答复“我也不知道”

    瞅二人一眼岱迁持冷笑离开。

    李锦打探红鹰军消息回宫面见沈建承,沈建承坐在案桌前显得出神看着章折,李锦张口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

    沈建承眨眨眼回过神来,见是李锦笑道“怎么样?”

    李锦恭声道“消息不错,红鹰军就在海榆谷,他们装扮农夫分散开来驻扎,要不要调兵回城?”

    秦重直接道“不用”

    “不用?”李锦显得吃惊道“太尉,我们要充分正视这样的威胁”

    沈建承笑道“你让人待命就是,不用急着领军回城,本王自从回荆越哪天不面对威胁”

    听得如此答复李锦万分吃惊,看向秦重一眼,秦重向他点点头意思是让他听话就是,李锦想得想提口气在道“太子殿下这回不一样,红鹰军已经在海榆谷!”

第397章 灭口

    沈建承简简单单在道“不必大惊小怪,本王想了想,如果大司徒真敢过来就不会让人藏在海榆谷,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李锦在道“如真是装腔作势,怎么会袭击陆护卫朋友?”

    沈建承抬起眼睫问一句“你认为这两件事有关联?”

    李锦说出自己看法“明显是为截断打探消息”

    范弘叹口气道“李锦呀,大司徒让这么多人藏在海榆谷,你以为他没想过行踪会走漏?得到这样消息我们第一个反应是应该调人回城戒备,但是没看出大司徒真正用意之前不可轻举妄动,你别忘了,西陲和我们就隔座山”

    李锦心神一震道“太尉是。。”

    秦重道“什么都没说,只是有这个可能,待命就是”

    李锦道“是,但是至少还要调一些人回城,相信午时过后,各地士族和使节就到荆越,这些人的安全也是不容有失”

    沈建承看向秦重,秦重道“那就这样办”

    办法,陶思民办法是没有从原路返回,原路走那要下坡,谁知道下坡时葛舒兰会不会看是机会犯傻挣扎,总之不能给与葛舒兰这样机会,现下没有好办法先去村子在说,众人来到村前在进村子前叮嘱葛舒兰一句“进村别乱说话,否则你又要害别人枉死”

    先前葛舒兰已经害了无辜福大福二,现在不敢在是犯横,她是甘愿和陶思民走,有个问题不得不问,因为一路上都没看见东竹“东竹呢!你们把东竹怎么样了!”

    陶思民没有对葛舒兰隐瞒,因为他想让葛舒兰安分一些,想要人安分一些最好是实话实说,陶思民道“你别瞎猜她没事,我让她离开荆越永远不能回来”

    实话实说的人眼中会给对方一种诚信感,葛舒兰能感觉得到陶思民说的是实话,可陶思民话中的意思让葛舒兰感到害怕“她永远不能回荆越?你想对我做什么”眼中充满惶恐惊瞪陶思民。

    葛舒兰如此受惊也是在情理之中,如果陶思民不想对她做什么要命的事情,怎么会让东竹永远不能回来?

    恫吓女孩子并不是什么长脸的事,陶思民没有必要在这样的事上长脸,陶思民说出心里话道“葛小姐,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无端生事,我是不会为难你,问题问完了?我们可以进村了?”

    如今落在陶思民手上,对方连翻两个反问,葛舒兰还能说什么,她什么也没有在说。

    来到村子有两名家丁夹在葛舒兰左右两边,手上没有扣人举动,这样给人印象是葛舒兰领着府内家丁在走

    ,这个办法很好如此就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确定东竹没事,葛舒兰还是担心丝月,忧心忡忡道“怎么从这里走?你是不想管丝月了?”

    陶思民一点也不关心丝月死活,陶思民道“你还想着她?她腹中受伤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去,我要是你就不会在为她担心”

    这话一入耳,葛舒兰浑身发凉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丝月。。”

    陶思民没等葛舒兰说完截话道“我没什么意思,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会让路人救了,我现在只想保证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这话葛舒兰已经听得不少遍,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想抓我和太子提要求?”

    陶思民哈哈大笑觉得葛舒兰这话大是荒谬“提要求?我和太子提什么要求?论财势,我陶家虽然不算富可敌国,但也算是富甲一方,论权的话也跟他提不着,大司徒的话比他还要管用”

    葛舒兰绷着脸道“这么说是大司徒让你抓我的?”

    陶思民忽而住口,这不是说漏嘴是什么,话太多难免招来祸端,陶思民道“没人指使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着”

    “你说谎!”葛舒兰尖声在道“一定是大司徒让你抓我,说,大司徒为什么要抓我!”

    陶思民瞪着葛舒兰道“说话小声一点,不要想着大声宣扬就会有人救你”

    葛舒兰看向附近民舍,的确是有几个农夫往她们这方向看过来,陶思民家丁身手葛舒兰先前是见过,为不让别人在妄命送死不得以只能住口。

    陶思民如让下人去找马车,小山村里没有带车厢马车,板车倒是有,有好过没有,陶思民追人这么久又是爬坡又是转林子腿酸得不行。

    陶思民也不租用直接买了,农夫喜笑不已,马是老马,车是旧车,经人买走自能换辆新的。

    现下陶思民也管不着旧不旧,拉着葛舒兰就坐得上去。

    有一家丁问明方向余人皆是上车驱车走了。

    车子刚出村子不远,先前和福大过招家丁道“公子,小的不放心,用不用去打探一下?如那丝月活着。。”

    听得家丁这么说,陶思民道“停车”

    马车停下后,陶思民看一眼提出建议家丁眉头微曲道“说的是,如人活着就不好,去吧”

    “是”家丁蹿下马车。

    听得陶思民和家丁对话,葛舒兰浑身打一激灵犹如让冷讽灌入,身子一起死

    死抓住陶思民手臂颤声叫道“陶思民!你要干什么!你要杀。。杀丝月。。”

    陶思民将葛舒兰往后推到,旁边家丁登时将人按住,神色肃然厉声道“给我安分一些!否则对你不客气!”

    葛舒兰虽是让人按住,身子不住挣扎似乎是想蹿下车去,一家丁见葛舒兰难缠,一掌拍她后颈,葛舒兰身子瘫软当下昏厥。

    陶思民赞赏看一眼家丁随后道“走”

    马车在缓缓启动向前而去。

    葛舒兰让陶思民抓获这次不会在给机会人跑了,葛舒兰别人是难有机会看见,丝月有机会,赶驴车老者路过坡下,见到丝月背部朝天躺倒在地,见人躺地这事不常见,老者好心上前靠近丝月道“姑娘你怎么了?怎么躺在这里?”

    丝月一动不动不做答复,老者看不见人脸总能看见衣物,从衣物可以判断丝月不是疯傻之人择地而睡,老者将人翻过身来见到腹伤吓得一跳“姑娘你受伤了!”

    丝月奄奄一息如何还能答复,见人这样不行老者道“我扶你找郎中”

    老者将人扶上驴车,附近村子有个郎中抽着驴股赶紧往目的地过去。

    梁裕平南云顺着血迹找人,南云跟得一路见得血迹不少担忧道“不管是谁的血流了一路,我看。。”

    不用南云说梁裕平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梁欲平只是希望这个人不葛舒兰。

    “救命呀!杀人了!”

    赶车老者突然失声尖叫,拼命操控驴车往前逃窜,可惜驴毕竟是驴,驴跑得不比马快,追人的自然是先前自告奋勇的家丁,家丁刚下坡到得半途,见到老者扶着丝月上车,这个没有什么多想的,肯定是丝月还有气老者这才敢扶人上车。

    如果丝月死了老者心地在好也不敢扶人上车,因为这个一旦被人撞上那就说不清楚,家丁远远在半坡上叫道“老人家!那是舍妹,别走”

    有些老人上得年纪耳朵有些背,但这老者不是,听见家丁喊声楞得片刻看人一眼,但这老者忽而打个激灵心道“这么远也能看清这姑娘样貌?”

    的确,家丁离他们可不近,远远这么一看如何看清楚人?

    这个念头一起老者当下吓得一跳心道“不好,多半是伤害这姑娘贼子!”

    念头一起老者不做思虑,慌忙赶着驴车跑了,家丁见人跑了当下焦急一时之间也下不了坡,随手捡起石块就像老者射来,老者也没听风辨势本事,完全就是运气好,见得石块“嗖”一声往后颈飞过,老者自然反应后颈不由一缩。

第398章 慢慢消磨

    见得家丁恼羞成怒阻拦更是证实先前想法,老者抽着驴股更急,驴股抽痛驴咿咿呀呀加快步伐,家丁这时下了坡,老者回头一看家丁速度比驴还快,眼见就要追上来。

    老者当下疾呼“救命呀,杀人了!”

    听得老者乱叫,家丁更是气极强提速度追杀,梁裕平南云听见前方有人喊救命,二人对视一眼南云不做思虑道“过去看看”

    二人展开轻功疾去,驴车已在南云眼中,见是老者冲忙鞭驴逃命,南云眼中楞道“不是葛小姐她们”

    后面家丁手上在抛射一颗石子过来,这次老者运气就没那么好了,石块直接命中后脑勺,老者双眼一黑倒在车板上。

    驴似乎受到惊吓虽然没有人鞭策跑势更快,见得驴车向自己过来,南云如一道清风“呼”的一声蹿上车去,那家丁见到南云这身功夫,当下止了脚步往后逃了。

    南云将马车拉住,梁裕平先看一眼老者,在看一眼丝月,梁裕平并不认得丝月,但在水榭问情况时也是向燕仪打听丝月东竹容貌服侍,梁裕平当下一凛“这姑娘像是水榭的?”

    一辨别这人可能是水榭姑娘,梁裕平目光迅速看向逃跑家丁,梁裕平冷眼一横微微色变“这人可能是水榭姑娘看好人!我去追人!”

    南云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要抓住家丁自然能问出葛舒兰下落。

    梁裕平纵跃追人,南云探了探老者鼻息见还有气,当下将人叫醒,老者揉着后颈喊痛“疼。疼。死了”

    南云目光威慑老者道“附近可有郎中!”

    老者道“有,有的,就在前面村子”

    关于这老者和丝月怎么在一起,现在倒是不忙追问,因为丝月伤势南云看在眼中,南云道“指路”

    南云策驴疾奔。

    梁裕平脚下一替路边石子,石子直接命中前面逃跑家丁,家丁感到后膝一疼当场跪在地上,一跪就延缓二人距离,梁裕平身子一腾跃到家丁面前凝立。

    家丁人跪在地一眨眼梁裕平就在眼前着实把他吓一跳,梁裕平就是简简单单凝立家丁面前也没出手拿人,梁裕平虽然什么也没有做,可在家丁眼中梁裕平这个人给予他无比强悍压力。

    碰上家丁梁裕平心情似乎显得愉快,他的确可以感觉愉快,因为离知道离葛舒兰下落不远,梁裕平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家丁似乎承受不了这笑容背后寒意,他虽然是抬头看人脸带不屑,心

    中却是莫名不安。

    梁裕平笑问“陶思民在哪里?”

    家丁起身咬牙嘴硬道“陶。陶思民是谁。。我不认识”

    梁裕平笑声微抖,每一阵抖笑都刺入家丁耳膜,梁裕平道“你还真是健忘,你不记得我,可我认得你,在画舫上不是见过面?”

    “渣。渣。渣。”家丁连后退三步才道“什。什么画舫我不知道。。”

    梁裕平目光一沉,声如洪钟道“这么说你是不想乖乖说实话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事当然和梁裕平家丁一点关系也没有,一个想抓人一个想逃走而已,对于家丁来说铁定是不会乖乖答复对方想知道的问题。

    不答就要想办法抽身走人,家丁拳风一起响起啸声,梁裕平一看就知道劲力不小,可也没放在心脸上微微轻笑,身子一闪避过对方一计猛拳,梁裕平笑道“请问高姓大名?”

    家丁犹豫片刻道“周正!”

    梁裕平神态显得客气道“周兄弟我拦你只想知道葛小姐下落,只要你如实奉告我不会为难你”

    周正相信这是梁裕平心里话,可梁裕平心愿周正无法完成,周正道“既然你在画舫见过我,那么我也不和你藏着掖着,但是我和你说实话少爷就不会留我在府上”

    梁裕平斥道“留府?你还想回陶府?你也是练过两手的人怎么这点眼力也没有,葛小姐我们是一定会找到的,你要明白我现在是给你机会离开荆越”

    “离开荆越?”周正哈哈大笑如同听见笑话“我在陶家吃好喝好为什么要离开”

    梁裕平叹口气道“给你路走为什么偏偏不走?难道你不知道葛小姐是谁?想过这事会如何收场?”

    周正脸色一沉道“陶家家大业大谁能撼动!”

    梁裕平听到如此答复最终放弃说服,剑鞘一抖长剑破鞘而出,梁裕平持剑横直周正“软的不吃那么我也只好来硬的”

    剑锋一震就往周正刺去,周正闪开刀势大喝一声避剑进招,左拳如同铅块向梁裕平迎面击去,这一拳若给打实,鼻梁骨非折断不可,来势虽劲却是吓不着梁裕平,梁裕平微微一笑身形骤转,长剑疾刺周正右肩,不管是用拳还是用其他兵器,只要肩上中剑做任何动作都会吃痛。

    周正看出梁裕平心思上身陡缩,避过后反拳向梁裕平打来,长剑忽帖周正腕上一引,用力一送周正飞跌出去摔地打滚,长剑贴腕而

    不划这是梁裕平留有情面,一摔周正赶忙起身咬牙切齿道“要杀就杀何必折辱!”

    梁裕平道“我并非折辱只是想听你说实话”

    这个也是不得以为之,硬要抓人谁知道会不会说实话,梁裕平此举只是告诉周正,我比你更胜一筹。

    周正知道梁裕平功夫是在自己之上,如是为其他事情周正还会给些面子,可这事是万万不能松口“不杀我那么恕不奉陪!”

    仗着梁裕平想从自己口中知道葛舒兰下落,肯定不会下死手如此一来就有往外闯机会,打不过当然要走了,又不是小孩子家家凡事都要论个输赢,周正闪身刚逃一道黑乎乎身影就跃在头顶,周正急忙缩身闪躲,闪躲之时感到耳朵一痛大叫一声左耳落在地上。

    梁裕平给周正两次机会,既然不珍惜只好死心下硬手,梁裕平剑面上染着周正耳血道“少只耳朵好过没命,要说实话了?”

    周正捂着左耳位置血流如注大叫“我与你拼了!”

    左耳让梁裕平割下周正气得哇哇大叫,顿起鱼死网破之心,有些人就是这样,让人割掉耳朵有些人会怕,但有些人就会发狂报复,在周正心中只想拧下梁裕平耳朵,让对方也尝尝失耳之痛,周正不顾自身安危狂暴出拳,倒是把梁裕平逼得连连后退。

    梁裕平长剑虽是锋利,却是让周正一双肉掌狂暴穷追,世上最怕的就是这种动手不要命的人,在这样情况下如果硬碰硬会落得两败俱伤境地。

    梁裕平人是后退,但是退而不乱,不乱也不慌,像周正的这样的人以前也不是没有碰过,人在狂暴之下气力出拳气劲会出乎与平时,可这样狂暴的瞬间很短,只要撑过周正短暂狂暴连环功势就是取胜之时。

    梁裕平有过经验所以防守中见得非常有耐心,剑锋在防守中对周正臂上划了几道伤后,周正目前犹如丧失痛感对梁裕平竟然不惧,拳势啷啷撒开缠打越来越急全是进攻招数。

    急就对了,梁裕平就是想看对方越来越急,出手急就代表对方心中越来越躁,不管从哪头来看对自己是十分有利。

    现在不怕痛不代表狂暴之气消后不痛,梁裕平大喝一声,剑法由防守渐渐改成反击,在反击中又把周正皮肉划破几处,周正现下脸筋不住抖动,看来是感觉到剧痛。

    梁裕平把脸一侧,周正拳头从鼻尖呼呼扑空,梁裕平手腕一翻横持长剑刺向周正前胸,周正一脚揣中梁裕平肚腹把人震退几步,一来是中敌,二来是延长长剑距离。

第399章 下手杀人

    周正已经开始有心思避招,这就证明那股恼气渐渐消散,梁裕平冷道“我的剑伤不深现在回头还能留条命”

    周正挺身冒进恼怒道“不用你假惺惺留情!”话落,欺身直进身法奇快,五指如钩抓向梁裕平肩头,这是一击擒拿手法如被抓中,肩骨会让对方抓碎。

    梁裕平剑锋一转向周正胸前急点,周正身子急往上跃。翻腾跃过梁裕平突改进攻方向打他下盘,梁裕平双足连连后退险些让对方击中。

    避招虽险梁裕平脸上展现笑容“是不是气力不竭了?”

    是不是这样情况周正心里非常清楚,猛然一声大喝步法一踏连连抢攻,这样的攻势对梁裕平来说是强弩之末,周正一拳打向梁裕平右肩,梁裕平身子一侧起手抓住周正手腕,右手长剑一提架在周正脖颈。

    剑在脖颈梁裕平还没有进一步动作问“这是最后机会”

    先前周正态度还像忠仆,现在见剑架脖颈突然间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我说,我说”

    梁裕平叹口气之后一笑“你还不错还不算冥顽不灵,说吧,葛小姐人在何处?”

    死不死都在梁裕平一念之间,周正脸色惨白道“上坡之后你就会看见一个村子,先前我们去村子拿了车子”

    这不是废话是什么?梁裕平在道“去了何处?”

    这个周正却是不知道“不知道,公子并非明说”

    二人近距离眼对眼梁裕平道“我信你”

    听得梁裕平相信,周正长长送口气“你说你会让我走”

    梁裕平笑道“是,我会送你上路”

    猛然间剑锋一抖,周正脖颈裂开喷射血柱,周正捂着脖颈倒在地上,四肢不住抽动不可置信怨瞪梁裕平,梁裕平这是出尔反尔了。

    周正身子抽动片刻便不在动弹,梁裕平冷漠看人一眼折身回去。

    回到南云先前救人地方,那里没有驴车也没有南云身影,但有一个七岁孩子,这孩子见梁裕平过来稚声询问“你是梁哥哥吗?”

    梁裕平一见小孩猜到是怎么回事笑道“是南云哥哥让你来的?”

    孩子点点头道“跟我来吧”

    梁裕平跟着孩子来到一个村子里,在一间茅屋外看见南云,南云见梁裕平过来笑看一眼那孩子“辛苦你了”

    梁裕平取得两枚钱放在孩子手上当时赏钱,摸摸孩子头道“去玩吧”

    孩子高高兴兴颠步走了。

    梁裕平显得急切问“丝月姑娘呢?”

    南云看一眼茅屋道“郎中在帮她上药,对了,追到那个人了?”

    梁裕平选择隐瞒葛舒兰去向道“嗯,不过那人嘴硬什么也没有说”

    南云显得着恼道“你那边没问出来,那么只能等丝月姑娘醒了”

    梁裕平点着头,眼劲看向茅屋显得异常沉冷。

    沉冷的眼劲也并非是梁裕平独有,岱迁眼劲比梁裕平更寒更冷,岱迁在一间屋舍之内,门窗皆是紧闭,光线只能从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透射薄光进来。

    在这样的屋子里,张中平显得有些发闷,张中平人是坐在茶桌旁,岱迁则是凝立张中平眼前,张中平看得岱迁一眼道“你叫我来做什么,开点窗呀,屋子闷得很”

    岱迁不是聋子张中平要求听得清清楚楚,岱迁无动于衷直视询问“你知道葛公被抓走了吗?”

    张中平纳罕看一眼岱迁,这事昨夜他们全都参与,如果岱迁不是有健忘症的话,怎么会问这样问题?不过有人问就要有人答。

    张中平看人纳罕答复“知道呀,昨夜我们出宫不就是为这个”

    岱迁怎么可能会有健忘症,问这样的无聊问题自有他的用意,岱迁有明确目的在张口询问“那么葛小姐没回府的事你也是知道了?”

    张中平不知道岱迁为什么要和他说这样的废话,张中平目光斜飞看人答复“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好了”

    岱迁直视张中平动气视线一笑开门见山道“你跟在陆开身边近,所以他昨夜奇怪的举动你是看出来了?”

    “奇怪举动?”张中平视线不收如胶水粘着岱迁眼睛道“你说的是他昨夜出城的事?不是,他朋友有危险去看看也没有什么不对吧”

    岱迁眼劲就像箭搭在弓上还没发出,起唇答复“我指的不是这事,你说现在最要紧的是什么事?”

    这个问题张中平没有什么好想的,即刻接声也显得重视道“自然是找到葛公葛小姐”

    这才是岱迁想要问的问题,是以点头在道“是呀,这事是最重要的,可是陆开昨夜干什么去了?”

    张中平听岱迁这意思是想扣什么脏水在陆开头上,张中平道“他也不是不管这事呀,这事不是梁护卫和那个。那个谁在查?他们二人去查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昨夜也是碰巧他朋友有事不是吗?”

    张中平不认识南云,昨夜也是听过南云名字,在答复间一时没想起来南云二字。

    岱迁啄着阴险笑容直视张中平“果然是好兄弟,我还没说什么你就为他开脱”

    张中平据理力证道“我不是开脱,这是事实”

    岱迁眼劲如同弓弦拉满“事实?我告诉你什么是事实,事实是你知道他朋友身份却不肯定明说,但我现在不问你这个,我问你,他出宫做什么去了?”

    遭到陆开指责张中平心情本就不够愉快,一个一个对他审问心气在好也不能遭到连续审问不是,张中平眼神挑衅道“我真不知道他去哪里!你手底下不是人多?派人去查就是”

    像陆开这样的人哪有这么好盯,岱迁目光如脱弓疾射的箭矢异常凌厉道“这么说你是打算为他隐瞒去向了!”

    “隐瞒?”张中平突然冷讽道“你想报复他私下查你是不是?这事我已经和你说了,他要做什么也不会听我劝,有气你找他撒,找我撒气这算什么?”

    岱迁缓缓气在张中平旁边坐下,先是倒杯茶,听得茶水咚咚入杯边道“我不是在报复,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去找他朋友?你想想我们身边这么多人都不知道红鹰军消息,他们怎么会知道的,我想,不是,我认定他手下定是有一股势力”

    “而且这股势力还很不简单,一边跟着太子,一边暗培势力,怎么想这事都很危险,如果他想用这些人做些什么的话,那么他一定是不想活了,但这并不代表你也要牵涉进去”

    张中平简直不知道侯三是在暗示什么,张中平道“什么势力不势力的,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就算有什么势力,一定不会伤及太子,你担心的就是这个?”

    岱迁正色凝视张中平眼珠询问“你这是在为他担保?”

    张中平微微偏头眼神躲躲闪闪道“担。。担保什么呀,就算我想为他担保他也不愿意”

    岱迁抬起眼睫冷笑挑唆道“你能来荆越是因为他在北安拉你一把,念恩这是好事,但是你不怕他这条船翻了你也跟着落水?”

    张中平是知道陆开想为护国公洗冤这事,这事不用深思都知道会很难办,张中平把头垂下不在说话。

    张中平不说岱迁有话要说,同时也是显得好心提醒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他这么帮太子肯定是有所目的,你不怕这个目的会牵连你?”

    岱迁这话算是语重心长在次提醒,希望张中平能知道轻重,岱迁道“做人还是留条后路为好,跟我说说关于他的一些事,如果日后出事,我就是为你担保的证人”

    张中平舔得舔唇挑起眉头直视岱迁,这神态看上去是有话要说?

第400章 等人过来

    梁安德领着芳儿来到翠竹庄,芳儿既在这里当时自是上得马车,人没回城来到此处是别有用意,用意只有梁安德自己清楚芳儿不得而知。

    翠竹庄自然是以竹为景,二人走在小石径中两旁遍植翠竹,石径尽头是一长亭,长亭内早是设下长案,主案居中,客案在左,二人分别入座。

    梁安德慢悠悠倒上酒“这杯酒就当恭贺你重获自由”说完一口把酒喝干。

    芳儿听见梁安德恭贺时娇躯轻轻一颤,因为从未有人对她这般好,接着装做若无其事样子,也不倒酒看想梁安德“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芳儿娇躯轻颤轻微动作没有逃过梁安德火眼金睛,看过也装作不知笑道“既然跟我过来那就是自己人,对你好是应该的”

    芳儿眉睫微抬凝视梁安德“这是你家?”

    梁安德面带苦涩笑意,想起过往官途又倒满一杯长叹“如此清雅大庄,我就是忙活半生也是买不起”

    芳儿在问“那么这是谁的地方?”

    梁安德饮杯才应“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等人过来”

    “等人?”芳儿稍微思索问道“等主人过来?”

    梁安德微微一笑“不是,是等敌人”

    “敌人!”芳儿心中一震道“既然要等敌人,为什么还要喝酒?”芳儿眼睛里散发十分不解神色。

    梁安德浅笑回应“我又不和他动手,喝酒有什么关系”

    现下就他们二人,芳儿在道“你是让我动手?”

    梁安德眼神放空就像是一位空有一身抱负而怀才不遇之人,梁安德道“庄内不止你一人,但是你既然无处可去想要留下,就该尽一份力”

    对此芳儿没有任何意见,梁安德总不会让她留下吃白饭“这个是你的敌人还是大司徒敌人?”

    这问题问得好是以梁安德笑道“都是,这人叫陆开,不,是霍英”

    不管是陆开还是霍英芳儿都一概不知,看一眼环境后问“你说不止我一人,那么就是说这人武艺很高?”

    梁安德重重点点头道“此人是我与大司徒心中劲敌”

    芳儿静静看一眼梁安德在道“你让我重获自由,这件事我会以死相报”

    梁安德失笑道“不用以死相报,命很重要,只要人活着就有机会,这次能杀就杀,没机会就走”

    芳儿深深吸口气在道“人什么时候过来?”

    梁安德缓缓开口“不知道”

    芳儿讶然道“不是事先约好的?”

    梁安德拿起杯沉声有力道“没约他,但是他很快就会过来”

    芳儿这话就听不明白了“不约人,人怎么可能会过来?”

    梁安德搓叹一声道“这个人是个人精十分狡猾,其实是想约他过来但是现在不用,昨夜送你们出城想必他是知道了”

    芳儿显得震异道“你不单单是送我们出城?”

    梁安德脸上开怀一笑“当然不是单单送你们出城,关九让我送你们出城,出城肯定要过城门,葛公出这样的事情城门定会有人看守,既然是有人看守那么就会有人认出我”梁安德仰天大笑,似乎要笑尽心中闷气一样。

    芳儿皱眉在问“你在荆越很有名望?”

    梁安德苦笑道“名望谈不上,只是我在城防司当值过”

    芳儿点头明白在道“昨晚是有人查看过我们才让出城,可就那么一眼你确定就会让人认出?”

    对此梁安德十分有信心笑道“我也不敢担保等等吧,来不来等等便知”

    这样的话题梁安德不想在继续下去,扫开心中阴霾笑看芳儿“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打算?”这二个字对芳儿来说是奢侈的“我没有什么打算,我从小让他抓了,他教导我的本事就是杀人,这么多年以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梁安德叹口气道“你就不会拒绝?”

    芳儿苦涩道“拒绝过,每次拒绝他就一人外出办事,我就只能在家中留守”

    芳儿口气没有诉苦,反而让梁安德大是好奇“你既然是让他抓来,他外出办事你为什么不逃?”

    “逃?”芳儿大是迷茫道“逃去哪里?”

    “回家呀!”梁安德大是惹然答复。

    芳儿摇头浅叹“我不知道家在何处,如果他不说的话我还以为是他女儿“

    梁安德显得吃惊道“他自己告诉你,说你是抢来的?”

    芳儿点头道“是,在我十五岁那年说的”

    梁安德嘴角一翘笑道“关九这个人有点意思,杀了他有些可惜,不过,你就真的没动过念想逃走?”

    芳儿深深呼口气道“没有,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着我应该情绪波动有机会就逃,但我虽非他女儿却待我如自己女儿一样,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占有我的意思”

    梁安德苦笑道“怪,这事真怪,我原本是想劝你来着,可这样的事是我平生初见,想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芳儿微微摇头道“不用劝,我没什么的,我在他身边已经习惯,抢我的理由他也说过,我很像

    他女儿”

    梁安德微微叹口气,显得有些明白关九心思“他女儿死了?”

    芳儿点点头道“是”

    梁安德看向芳儿在问“你不走是在同情他?”

    芳儿目光显得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梁安德在倒杯酒喝才道“这事也怪不了你,爹娘把你生下却没有养育,对你来说他们是陌生人,你没逃走念头也是可以理解”

    芳儿苦苦在道“有时我想见他们,可是见了又能如何?我手上粘了不少血,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人”

    梁安德显得感同身受道“是呀,我们已经不是当初那人,当初的我让人欺负一心只想往上爬,见到倾慕的人也不敢开口,多亏了这个叫霍英的,他让我从以前的眼界里跳脱出来,现在我明白了,想要成事不止一条路”

    听得梁安德这翻话,芳儿心中升起一种豪壮感觉,同时也能看出梁安德有不小野心。

    “喳喳,喳喳”

    一阵鸟叫传入芳儿耳朵,梁安德听见这声脸色展现喜色,取出鸟哨也是喳喳喳喳吹着,这让芳儿来看似乎是双方正在联络。

    只是这样的暗号芳儿不知道他们在传递什么消息,梁安德收得鸟哨笑道“他来了”

    陆开出宫的确是找梁安德去了,可要想找到梁安德也没那么容易,因为人是坐马车出城,城外天高海阔没有线索怎么找人?所以要想找人就要得到线索,昨夜发生的事情不用说肯定是大司徒所为,有些事就算知道罪魁祸首也不能直接登门拜访。

    没有证据登门,沈章不光不会松口,同时也会反责问罪,陆开隐隐觉得如果能找到梁安德,就能打开找到葛公葛怡汐突破口。

    线索别处没有,陆开找到祖士昭,如果城门守卫有更明确线索肯定会告诉温禄山,温禄山得知线索不多,如果在去城门处问也是问不出什么。

    陆开起念找祖士昭也是碰碰运气,算是死马当活马医,祖士昭还在屋中睡觉,敲得片刻大门没见人过来应门,如不是有要事的话陆开会掉头就走,可这事整个荆越就唯独祖士昭能帮得上忙,不开门也拦不住陆开,人绕到后墙翻墙进去。

    入了院听见祖士昭呼呼鼾声,陆开没好气笑道“这都什么时辰还不醒”

    入院当然要人屋,越近床榻鼾声越响,祖士昭大开八字酣睡,有事找人陆开只好扰人清梦,l陆开坚定有力声音回荡屋内“醒醒,别睡了!”

    陆开故意扬起声线叫人,祖士昭一醒吓得一跳“你。你怎么进来的!”

    陆开好笑道“你没来应门,我就翻墙进来了”

第401章 轮印分别

    翻墙功夫祖士昭是没有,如要光看这一点的话祖士昭是显得五体投地,可武艺在高也不能翻墙进来不是,祖士昭瞪目咧牙道“要不是认得你还以为有人来打家劫舍了,下次可不许这样“

    陆开唯有苦笑当下致歉“好,下不为例”

    既然已经醒了,想睡那也是睡不下,祖士昭显得无奈叹口气道“翻墙入屋找我是以后急事了?”

    这样的举动没有急事谁会做,陆开收起笑容点头道“是,记得你以前喜好丈量车轮,我想问你每个车轮都是一样的吗?”

    祖士昭还以为陆开要说什么大事,没想到是如此小事,祖士昭来到案边倒茶喝下才道“你这是算问对人了,车轮的事我敢担保整个荆越没人比我更有研究,我告诉你没有一辆马车的轮子是一致的”

    陆开一听大喜,望着祖士昭脸现兴奋之色“我也是这个想法”

    “哦?你也是这个想法?”祖士昭挑眉看人问“那你说说,分别在哪里?”

    设想是设想,认知是认知,这是两码事,陆开脸色为难道“我哪里知道有什么分别,我就是想着可能不会一样,知道分别的话也用不着翻墙找你”

    别人吵醒祖士昭当然不愉快,让人翻墙求教还是头一次,祖士昭笑道“不知道是吧,那么你就坐下我和你详细说说”

    陆开哪有时间听他详细说口气催促道“洗把脸跟我走,边走边说”

    洗漱过后陆开拉着祖士昭就出城,城外地上有纷杂轮印,陆开指着轮印向祖士昭请教“你能辨别哪个是司徒府马车轮印?”

    祖士昭瞪大眼珠不可思议道“你开玩笑的吧,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

    陆开不显着急问道“你不说每个车轮都不一样?”

    祖士昭坦诚道“是,每个车轮是不一样,但我指的是大小和材质,简单来说初看车轮每辆都是一样,可如细看有心丈量的话就能看出分别,比如说,拉货马车必须配大轮,因为这样能承重,比拉货马车小一圈轮子一般是供出行厢车”

    “但厢车也分粗轮细轮,粗轮一般是出远门才配,细轮就在城里附近使用,在比如常进宫马车轮子就更细一些”

    祖士昭说得头头是道,陆开以前还真没有注意过这样的事情,不过有差异这是好事,陆开一阵爽朗大笑“没想到一个轮子还有这么多门道,但是进宫马车为什么要更细的车轮?”

    祖士昭昂首正色道“不懂了吧,这也是我最近入宫才发现的,荆越城的地砖皆是青砖,青砖便宜坏了也不心疼,宫里用的是紫砖,紫砖是山石砸成除比青砖坚固也美观,但是也显得昂

    贵”

    陆开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赞许道“明白了,用细轮入宫是减少车轮对地砖磨损”

    祖士昭笑道“是这个说法,其实车轮粗细用的木头也不一样”

    陆开举手示意在问“木头就不用说了,这个现在不重要”

    陆开在指地上轮印问“这些轮印你能分出来哪些粗轮哪些是细轮?”

    祖士昭并不显得为难直接答复“能看出呀”

    陆开听得脸上放光,对祖士昭解析大是叹服当下接着道“司徒马车经常入宫,你看看那几道印子是细的?”

    祖士昭蹲下查看指着一道车印道“这道就是细轮”

    陆开听祖士昭说得如此肯定惊奇问道“为何如此肯定?”

    祖士昭侃侃而道“我要说木材种类你又不听,听完你不就知道了,别在打岔呀,细轮一般是用曲柳木所制,因为曲柳木制纹理直表面显得光滑,所以地上轮印内不会留着印花”

    陆开听得敬佩不己目放光彩看着祖士昭在问“那么这和粗轮有什么不一样”

    祖士昭笑道“粗轮是用镶木所制,镶木质地坚硬耐磨适合远行,地上会留印花”

    “印花?”陆开看看地面也分别不出来什么是印花。

    见陆开不明白祖士昭在道“印花就是木头上的毛,也就是等于衣上的毛线,质地较差的衣物洗得多了不是会起毛”

    陆开点点头,祖士昭在道“而蚕衣就不会有毛,简单来说粗轮过土道会留下印花,印花就是木头上那些扎人的小刺”

    陆开在道“你说粗轮就像是粗衣,细轮就是蚕衣?”

    祖士昭苦笑道“如要这样就不够严谨,不过也不是不能这样看”

    陆开起身道“那么我们就跟着这条细轮走

    祖士昭将人拦下道“我说的理论,造理来说应该是这样,这是细轮痕迹,但也不能代表是大司徒马车呀”

    陆开道“是,用细轮的也不光是大司徒,但是还是跟上看看,可能前面会有什么发现”

    陆开祖士昭沿着车印前行至少半时辰,一早就让人拉出门早饭也没吃,走得一路又饿又累祖士昭不由抱怨道“还要跟着?”

    陆开心里也是犯得嘀咕,如果这是出远门车印那跟着就没个头了,不过出远门一定不会套细轮车套,这个东西坐车的不懂,赶车的不会不明白。

    陆开道“在走一段不行就回去”

    祖士昭也是没办法,跟都跟了现在打道回家先

    前辛苦不是白费了,二人在前行一阵忽而见到前面道上有七八名百姓在围观什么。

    见得如此祖士昭好奇伸长脖子往前眺望问“前面是出什么事?”

    远远在看有百姓背影遮挡也看不出什么,陆开也是张开看得片刻,索性提议道“上前看看”

    二人到得近处除百姓之外,监法寺的人也在,地上还有一具七窍流血尸体,如此一看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躺在地上那人是关九,人是看见了,陆开也不认识。

    “哟,这不是陆护卫么?”高远在旁热情上来打招呼。

    见到高远陆开也是显得亲络笑道“高大人”

    这里可不是荆越城里,是以,在这样的地方见到陆开高远很是意外“陆护卫怎会在此?”

    有些事也不好告诉高远只能张口敷衍“出来走走,这人是谁?”

    知道陆开是敷衍高远不在追问,看一眼地上关九道“不知道派人在查呢,接到通报我也刚到”

    陆开目光查视一番后做出自己判断“七窍流血怕是中了剧毒”

    高远点头道“是中了剧毒,是仙女散花针,从他后背吸出来不少”

    “仙女散花针?”陆开讶异道“那么这就不是江湖人士仇杀了”

    高远也是这个看法,高远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一般江湖人士就算是抱私怨也不会用如此歹毒暗器”

    祖士昭这时拉拉陆开衣袖轻声道“你看轮印拐道了”

    陆开看一眼底下轮印,轮印就离尸体不远,见得陆开祖士昭都在低头看轮印,高远好奇打探“怎么了?”

    陆开不认识关九,不管关九让何人所杀,这都是监法寺的事情犯不在着留下来追查死因,陆开拱手笑道“还有点事,就不打扰高大人查案”

    高远也没想过轮印和关九之死会有什么关系,陆开告辞高远也不留人施礼恭送。

    陆开二人沿着轮印回走,祖士昭苦着脸道“不会马车回城了吧”

    从轮胎方向来看多半会如此,这时陆开却是起疑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轮印就在那尸体不远就折返回去”

    祖士昭听出陆开暗示,沉思片刻立即领会陆开意,当下诧异问“你是说死的那个人曾经在这马车之中?”

    陆开沉思片刻方道“我也不知道,但不妨做个设想,会不会是马车中有人送他来这里杀人灭口?”

    祖士昭听得汗毛倒立“那我们赶紧禀告高大人呀,说不定车主就是凶手”

第402章 庄内埋伏

    陆开好笑道“这是猜测,证据呢?”

    是呀,没证据这事不能乱说,祖士昭心中显得忐忑道“如果真的是呢?有没有想过真的找到马车,我们会不会也让人灭口?”

    陆开持笑面对祖士昭,目的是让他安心,笑道“想什么呢,别乱想了”

    跟着轮印前行,跟到半途车轮拐道,二人跟进林荫道里,林荫道中轮印很清晰没有其他轮印,顺着林荫道向前,看见一座庄子,庄子匾额歇着翠竹庄。

    不巧马车就在正门外停着。

    一见到马车二人赶紧往一处林中躲起来,祖士昭显得紧张问“如果轮印不错的话,很可能就是那辆马车”

    陆开宏观看一眼翠竹庄,也不知道庄子是谁的,不管是谁的都必须进去看看,可他要进装那就不能留祖士昭一人在外,也不能带他进去。

    陆开道“为安全起见你回去,我进去看看”

    祖士昭担忧看着陆开道“你别见墙就想翻好不好,哪里不是我家,如果庄主把你当成贼人,会将你杀了”

    祖士昭关切陆开心领,笑道“放心吧,我会小心”

    祖士昭叹口气道“那你小心,翻墙这事我可不会就不拖你后腿”人匆匆走了,陆开见祖士昭离去这才翻墙进去。

    祖士昭走出林荫道将步伐止住回头看一眼翠竹庄方向心道“也不知道他那边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不如找高大人帮帮他”念头一起往高远方向跑去。

    祖士昭见到高远把事情说过,高远觉得陆开大是冒失“他翻翠竹庄做什么真是胡闹”

    祖士昭拉着高远走得几步来到轮印前,指着轮印道“高大人实话和你说了吧,他一大早找我出门说是找什么车轮印,你看这条轮印,这轮印是我们从城门一直跟过来,高大人不觉得奇怪吗?这车子怎么正巧就在尸体附近折返?”

    高远神思转得飞快,祖士昭微微提醒即刻道“的确是很奇怪”

    高远招手三名捕手过来道“你找人把尸体弄回去,剩下的跟我走”

    看着阵势高远是有带人上庄意思,祖士昭怕出的是馊主意赶紧道“高大人,带这么多人过去只怕不妥吧”

    高远笑道“没什么不妥,我拿查案名义上门谁会说什么,走吧,带路”

    路有很多条,指的是翠竹庄内部,陆开翻墙进入翠竹庄第一个感觉,就是觉得整个庄子死气沉沉,翠竹颜色醒目庄内

    并无任何声响。

    “这么大的庄子一个下人也没有?”陆开原本还在假山后躲着,看得一阵从假山后出来嘀咕一句。

    有人气的地方和没有人气的地方,给与人的感觉是不一样,这样的异样引起陆开警觉,院中无人马车的的确确是在门外,所以说庄内肯定是有人。

    看得正厅一眼陆开打算过去,人还没走几步忽而听到有寒锋破空而来声音,身行一闪暗器迎面袭过,“当”的一声,暗器插在一旁竹子上,

    陆开脸色一沉大声叫道“暗算于人算什么好汉,出来!”

    听得一声娇笑,芳儿身穿夜行衣现身“反应倒快”

    听声在看人身段无疑是个女子,芳儿按剑直立双目神光闪闪使得陆开不敢小觑,芳儿不比他高,身行也比他瘦,这样娇柔身子的人却是想置他于死地。

    不管眼前之人是否想让他的命,毕竟是女人陆开倒不想太欺负人,是以冷冷直视芳儿“你是什么人?何以对我狠下杀手?”

    芳儿冷然道“你这人不请自来善自入庄,难道不该死?”

    陆开见得对方一身夜行衣打扮笑道“我不请自来?我看姑娘才是吧,起码我并没有藏头遮脸”

    芳儿微一错愕没想到陆开口舌如此犀利,不能在口头上抢得便宜,那么只有动手。

    芳儿眼神蓦地神采大盛笑道“听说你能耐不少,试试是否属实”芳儿出剑如箭矢往陆开标射过来。

    陆开丝毫不为所动唇角飘出一丝笑意“那么我也试试你的身手”

    陆开没有配剑对方长剑离鞘,只能暂时后退暂时其锋,芳儿不怕人退在退又能退去哪里,逼近陆开迎身朝人刺去,芳儿剑上青芒凌厉疾取陆开胸口要害,陆开这时双瞳一睁对芳儿也是佩服,因为芳儿动作一气呵成凌厉至极。

    梁安德和芳儿说过陆开不容小觑,既然提前动悉敌人厉害,只能抢先全力出手绝不留情。

    陆开微微一笑等到剑锋临近眼前,忽然间芳儿眨眼间失去攻击目标,因为陆开整个人消失在她面前,芳儿心叫不妙正要往后疾退之时,感到陆开在她身后,芳儿登时一凛没想到陆开厉害至如此地步。

    陆开刚要起手朝芳儿后颈打下,这时耳朵一竖听见有道寒芒暗器从他左侧飞来,陆开暗暗吃一惊即刻后退,没想到惊变来得如此之快,心道“先前发暗器的不是她,是另有其人!”

    陆开躲

    过暗器也就等于失去打昏芳儿机会,芳儿转危为安腕上巧劲一抖施展精奥剑法向陆开横刺过来。

    陆开不愿正对其锋脚下踏起方位巧身躲过,芳儿剑锋连抖乘势追击,意在寻求机会毙敌同时也想让陆开无法从容还手。

    剑势疾冲如影附形直追陆开。

    “锵”一声,陆开指力在剑面一弹,劲气交击声顿时响起,指力在剑面一弹见得剑面急速大幅度弯折,芳儿眼急手快向反方向卸力这才保证剑面没有折断,这一顿挫让芳儿前进攻势受阻,攻势受阻进攻锐气势头全消,如此指力弹剑,芳儿尚是首次遇上。

    这样的弹剑本事不光心气要稳,还要做下无比精确预判,否则的话断的是陆开手指,还好陆开精确无比做到,能做到这样的反击并不是依靠运气,而是有着惊人的预判能力。

    对于现在的陆开来说,他的注意力已经从芳儿身上转移,芳儿活生生在他眼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躲在暗处伺机发暗器伤他的那个人,那人虽是躲着陆开心中能感觉到那个人的汹汹杀意。

    如今形势要戒备芳儿,还要防备暗处哪个人处境是万分凶险,芳儿受挫那并不等于失败,不肯服输心态是人都会有,想要找回赢面就要进攻,芳儿长剑青芒大盛化作漫空剑雨往陆开挥打过去。

    对方二人一明一暗,如在继续维持这样形势,对陆开来说是十分不利,芳儿进攻陆开出乎意料没有退避,选择侧身避过一剑,忽而拳势一起像支疾箭一般,标射拂入芳儿剑法核心中。

    陆开拳势如千斤重锤击来,芳儿赶紧回剑护胸保护自己,拳势击中剑面对方气劲差些震得长剑脱手,芳儿感到体内经脉剧痛欲裂难受到极点,忍下痛感勉力提起真气借陆开冲击冲势急旋后退。

    芳儿疾退陆开一声冷笑没有追击,反而身子一展目的地直冲正厅,这是在想逼躲在暗处那人露面,人刚到正厅前两扇窗户破开,有二人破窗而出扬剑刺向陆开。

    陆开当下一惊“怎地有二人?”这完全出乎先前心中预测,不管预测是否准确,现在只能留心应付。

    长剑刺来陆开身子一矮,起脚踹向一人手腕,那人手腕剧痛长剑脱手,脚势不停一脚在踹那人脸面,这人身子直冲廊柱撞击吐血毙命。

    另外一人心叫厉害,可也不敢迟疑举剑攻来,陆开挑起先前落地长剑,“叮叮咚咚”双剑交碰清音响个不停,陆开持剑在手犹如如虎添翼,对方施尽浑身解数都难以应付陆开这个令他疲于奔命的对手。

第403章 主动认罪

    陆开剑法一开排山倒海攻势压得那人喘不过气,就在眨眼瞬间凌空翻腾右脚重重踢中对方剑尖,无可抗御劲力让持剑虎口酸麻这人踉跄跌退。

    在跌退之时,陆开重脚踢中这人胸口,这人胸口一沉吐口血柱当场瘫倒毙命。

    芳儿见陆开得剑在手,在气势上更甚一筹,是以犹豫不敢上前,陆开知道芳儿在他身后,他却是持剑横指正厅道“出来吧,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

    两枚暗器自破窗飞来,陆开从容挥剑荡开,暗器这才荡开一道暗影如同鬼魅飞出立身陆开面前,这人露出一个残忍笑容“你果然不简单”

    芳儿和这人一前一后将陆开夹住,陆开从容看人笑道“我好像是中你们埋伏了”

    这人冷笑道“明白也好,起码是个明白鬼”

    陆开在笑道“敢不敢报上名来?”

    这人厉叱一声手上长剑贯满气劲喝道“我便是你讨命鬼!”

    这人一剑刺来,陆开横截对方剑身借招还招,将对方剑身一压在往旁边引去,这人身势前倾长剑直奔对方右肋,陆开长剑来势对方看在眼里,等到长剑逼近这人突然在近处发出暗器,陆开早是有所戒备沉肩缩肘挥剑荡开。

    “吁”一名监法寺捕手策马来到翠竹庄外,捕手将马勒住侧耳倾听,听见庄内传来兵器交打之声,这名捕手不做迟疑,也不在下在马背上轻功一弹也是跃身蹿入庄内。

    芳儿在看陆开二人交手,忽感有人闪身在后心中一惊回头质问“什么人!”

    “什么人?”芳儿大白日身穿夜行衣还敢质问别人?

    捕手刚进来完全摸不着头脑是个什么情况,眼见芳儿如此着装打扮一看就不是好人,这捕手是高远让他在附近打探情况,捕手心道“如此着装就算路边那人不是她杀的,也是起意犯事先抓在说”

    捕手念随心动握住刀鞘手一紧,刀鞘顿时震动,震动刀鞘嘶鸣一声“锵”刀身离鞘,捕手抓刀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芳儿见捕手动作利索一看就不是容易对付之人,先是将吃惊情绪按下,捕手刀锋嘶鸣直接往芳儿震来,捕手出刀时候毫不犹豫就像无情的判官,芳儿起剑硬碰刀锋发出一声利响,对方刀劲很沉就像一座泰山压在手上,芳儿咬牙硬撑。

    捕手知道芳儿气力不及自己,突然利用刀面将剑硬往下押,芳儿想挑剑挣脱却是不行,拿七成力气奋力招架仍是招架不住,捕手将剑身下压芳儿面前有得空挡,捕手飞起一脚踢向芳儿前胸,为了不让对方脚板踢中临时起意撒

    个谎道“看镖!”

    想要施放暗器的人怎么会出言相告?捕手想着安全危险缩刀后退急忙斜里掠回,见得捕手上当芳儿剑花反转,快似鹰隼标射向对方胸口。

    捕手知道上当心中微怒,气劲一沉刀势如湍急江水声势渗人迎上,芳儿不敢迎接往后退得一步,和陆开对敌那人忽而嘶声厉呼“快走,不要恋战!”

    话落这人攻势稍减似乎是想找时机脱身,陆开冷笑一声“你走不了”

    芳儿后退一步本来是想着用脚尖借力在上,听得那人示意芳儿身势骤转后跟一点腾空往屋脊飞起,见人要走捕手身势一拔紧追过去。

    这二个人中必须要留下一个,这是陆开想法,芳儿能走这人却是不能,因为他让陆开那如深潭之水剑法笼罩,陆开剑锋仿若涌射寒气,犹如潮水般一浪接一浪持续攻击。

    对方一剑刺来陆开陡然伏腰似欲让招,又一旋身似欲出剑,这人也是老手见陆开虚实莫测不敢躁进,不敢进也不敢退那么只有面对陆开长剑闪闪寒光。

    陆开将对方逼退数步,对方剑风急扫三道剑影向陆开腰边划来,陆开急闪对方长剑几乎是贴身而过,衣衫让对方长剑割破一洞,好在人没受伤。

    陆开双目一瞪蓦然高喝一声,声线如同猛虎出闸尽显兽王之势,剑身一会东进一会西出,将对方整个人覆盖在剑影之下,对方勉强遮挡眼睛让陆开攻势中带起疾风刺痛,眼睛似闭未闭。

    如眼睛一闭虽是一小会这样的机会陆开是不会错过,为不给陆开这样机会,这人手下连扬三枚暗器连环射出,陆开横剑一磕将最早靠近眼前暗器磕落,在而将另外两枚暗器朝左右两边震开。

    如此三枚暗器连发都未能伤及陆开,这人气得哇哇大叫,气也无法抢得先机只能硬撑陆开给的如山岳压力,这时陆开突然张口问“谁让你们在此设伏?”

    这人嘴硬喝道“你没命知道!”

    陆开朝人在刺去两剑,这人铿铿连声阻挡,陆开在进击中淡淡一笑“不说我也知道,是梁安德?”

    这人剑光耀目豁出性命反击,口中不打算说实话“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话落人猛然扑上疾攻连环出剑,对方没有明说陆开也是不急在问“是你抓的葛公?”

    这人冷冷一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别白费力气相问”

    陆开闪身在进不让对方长剑碰着“葛公现在何处?”

    这人剑势虚打故意露出空门,让陆开出剑,陆开并不上当,这人实

    剑“呼”的刺去才应声“阴曹地府!”

    这话没有扰乱陆开心神,因为一个字也不信,陆开右掌一打直接命中这人肩头,这人受震连退三步,陆开笑看对方“既要杀人何必掳人出府?交出葛公我留你一命”

    这人不为所动笑道“自己小命都保不住,还想管别人?”

    这话入陆开耳朵似乎另有所指“我小命难保?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两人原本是相对说话,忽而间这人拿长剑当暗器使朝着陆开疾射,小小暗器在近距离都能避得开,这么大一把剑荡开就更不是问题了。

    当陆开荡开剑前,这人身势早是启动朝院门方向众跃,这人一跃出院门外,只听门外传来惊哗声“什。。什么人!抓起来”

    当陆开翻墙出来时,见得高远祖士昭在面前,那人已让二名捕手按住肩膀扣下,这一见陆开心中充满疑惑,怎么刚翻墙出就让人扣住?这人身手不至于如此窝囊,心道“是故意让人抓住?”

    陆开思绪刚落,这人看向高远道“是我杀的人,落在你们手上无话可说”

    “是你杀的人?”高远眉峰一挑道“你说路边那人是你杀的?”

    这人昂首道“是”

    高远冷笑道“杀了人还在我面前横!带回去!”

    捕手上得镣铐将人押回监法寺“高大人”陆开叫人一句。

    高远止步看人笑道“多亏你机敏才抓到这个杀人凶手”

    陆开直言道“高大人,我看这人不会是凶手”

    高远一楞“为何?”

    陆开说出自己看法“那个死者是中了仙女散花针,而这人跟我动手时并未用过”

    高远登时愕然片刻方道“也许是用完了呗,你也听见他亲口承认杀人,那人也不像是傻子没杀人为什么要承认掉脑袋的事情?”

    这话倒是让陆开不知如何答复,这实在是他奇怪了,高远见人不答复道“好啦,他杀没杀人回去一审就明白”

    陆开询问一句“在审他之前能不能让我见一面?”

    高远不解道“你要见他一面?为何?”

    陆开想起那人先前暗示他小命不保的事,心中没有答案也不方便明说“有件事要问他”

    只要人进监法寺大牢就跑不了,见一面二面不是什么大问题高远问“那么和我一起回去?”

    陆开施礼道“高大人,请”

第404章 话诱

    在陆开回城时,张中平还是坐在闷噪屋内,岱迁还是在他面前,张中平先前似乎有话要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张中平不打算对岱迁敞开心扉,这点岱迁显得很失望,失望也是要想办法溃败对方防线。

    岱迁并不拿强硬态度逼人一脸亲近道“多久没见到袁灵素了?”

    话语中提起家人张中平眼锋中顿时流露不快,目光显得咄咄逼人道“她什么事也不知道,在北安时早是让她回乡”

    岱迁如同好友般笑道“中平兄弟,我没说什么嘛,这事我早是知道你也不用多做解释,我知道都护派人看守你家人,只是那么久没看见人难道就不想她吗?你知道女人要多陪,据我所知这世上没几个女人是耐得住寂寞,长时间冷落可不是好事”

    岱迁话中之意摆明就是说袁灵素会红杏出墙,这样的话没几个男人是受得住,别人受不住张中平能,能不是代表不生气,气是有可对岱迁发脾气没什么用。

    张中平板着脸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操心”

    岱迁和善一笑道“不是操心,是提醒,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和都护说一声,让他把人接来荆越享福”

    张中平想接的话早是接来,这问题在初来荆越时陆开已经问过,那时候张中平答复是拒绝,现在答复也是一样“不用,用不着那么麻烦”

    这事岱迁也是问问张中平不愿意也不会强迫,岱迁缓缓帮张中平倒杯茶,茶水咕噜咕噜渐渐满杯“说起来我们认识时间也是不短,你在北安城防司做了多久?”

    也不知道岱迁问这个做什么,不过他干多久城防司与岱迁何干?张中平顺口敷衍道“有些年了”

    连这点小事都是小心翼翼戒备,岱齐纳苦笑才道“记得当初在北安时候,你是在左右两边都是吃得开的人,也许在过个几年可以混个副队长当当,但是人的境遇时常会变,你选择跟我们过来,这就是一个好选择嘛,在太尉身边忠心办事定是前途无量,但是呢,你在太尉府只是帮人赶车,这样很难会让别人看见你的优点”

    谁会平白无故为他人着想,张中平看人两眼,想想显得颇有兴趣反问“那么你认为我去哪里可以发挥长处?在太子身边?”

    岱迁失笑道“除在太子身边当值,还有许多好位置嘛,你别忘了你可是救太子回朝大功臣,就凭着这一点有什么想法和太子说一说不会不应允,但是呢不管在哪里当值交友一定要慎重”

    张中平突然一笑,说来说去还是把话题饶到陆开身上“我对他的

    事真的不了解,你扣我在这里也说不出来呀”

    “我怎么是扣着你呢,我这不是在和你说说心里话?”岱迁一脸显得无辜在道“你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吗?”

    张中平不知道岱迁指的是什么,是以直接询问“传什么?”

    岱迁面色对真张中平流露同情道“其他人都在说,陆护卫从北安领回一个忠仆”

    这话一入耳张中平脸色就黑了,比锅底炭灰还黑“别人想说什么是别人的事,我不是任何人的仆人”

    岱迁认真点头显得非常赞同张中平说法,岱迁道“的确,别人说什么是别人的事,你不计较是肚量大,可是这世上流言蜚语最可怕,人的这条舌头可是什么都能说出来,有时就算是想堵也是堵不上,悠悠众口嘛,舌头是堵不上但是呢你可以改变别人看法,只要你能在荆越做出一翻成就,那就没人管你是从什么地方来”

    顿了顿岱迁在加重语气道“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就是这个道理”

    谁不希望在别人眼里是风风光光的,张中平显得认真也显得无意问“你真的认为我在荆越能做出一翻成就?”

    岱迁目露信任之色凝视张中平,口中璨璨在道“我相信你是可以的,但是呢在陆护卫手下你是万万做不到,你看他什么事都在算计,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以他为主,不管你在他手下办成什么事情那都是他的功劳,你一分好处都捞不到,在说了他怎么对待我的?”

    “他想怀疑谁就怀疑谁,完全不在乎我们的感受”

    受人怀疑这样的感觉不好受,这样的事张中平也是尝过,只是现在不好站在岱迁这边,张中平选择中立道“他只是在求证”

    岱迁耸耸肩道“不管是什么理由,难道这事就不用开口问一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事传到太尉太子耳中,我会成为什么人?”

    张中平道“他不是没说吗?如果你是担心这事会传出去,那么你放心,就算传出去也不会是从我这里”

    岱迁笑拍张中平肩膀道“我当然是信你的,也不是逼你做什么,只是你不好奇他那些朋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如此神通广大?”

    张中平凝视茶杯片刻,最终举杯喝了“你意思我已经明白,除这事还有其他事情?”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岱迁淡笑“没有了”

    张中平抬眼看人“我能走了?”

    岱迁持笑将门开了“走吧”

    张中平率先

    离开,岱迁没走凝立屋内目送,张中平行出小院见到温禄山,温禄山在小院院门正对面过道负手而立,温禄山视线一直看着院门,张中平一出来就看见温禄山目光。

    张中平苦笑上前“你怎么在这里?”

    温禄山不答反问“他让你去屋里说什么?怎么说这么久?”

    陆开让张中平信任温禄山,张中平也不隐瞒道“问我一些陆开的事,怀疑他私下有一股势力”

    温禄山顿然不悦道“抓着这事不放,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别人的想法张中平如何猜得透道“出来前他好像并不死心,依我看随时都会找你谈”

    温禄山冷笑“想谈就来吧,记住不要受他威胁,有我在,一个岱迁你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有得温陆山这句话张中平大是安心不少,只要有人撑腰在宫里做事底气就会硬一些。

    陶思民将葛舒兰带回画舫,画舫在水面行驶没有特别目的地就在兜转,陶思民立于船头甲板眺望广阔水面,水面波光粼粼倒也养眼,有一家丁陪在身侧,陶思民目视前方问“人还没回来?”

    家丁道“阿振还没回来”

    阿振就是去确定丝月伤势家丁。

    家丁看向远方水面见有艘小舟往画舫过来“公子,人来了”

    不管来人是谁,总之不会是阿振,阿振已让梁裕平杀掉如何回来,小舟靠近画舫陶思民见着舟上有三人,舟上舟头舟尾各自有一人坐着,而在中央位置那人居然是葛玉泉。

    葛玉泉神色显得憔悴,除此之外并无大碍,坐在船头的人是梁安德,在芳儿对陆开设伏之时,梁安德将人带来画舫,撑舟那人显得眼生陶思民并不认识。

    小舟靠近画舫,陶思民命人将麻绳制成的绳梯抛下,梁安德顺梯子爬上,这样的绳梯并不好爬因为船身会晃动,得靠一些手劲,一不下心就会让晃动船身将人晃入水中,梁安德功夫是没学几招爬梯力气还是有的,人爬上画舫居高临下见葛玉泉坐着不动。

    葛玉泉不动也没抬头看舫上众人一眼,目光落在微微起伏水面脸上含气就像受得委屈孩娃,见葛玉泉负气坐着梁安德轻笑一声道“四周都是水,葛公莫非是想要游回去?如想的话不妨试试我不拦着”

    面对梁安德嘲讽葛玉泉气得浑身发颤,但也不会失得理智下水扑腾,舫上陶思民大是意外看向梁安德问“葛公怎么在这里?”

第405章 抓了又放

    陶思民声音葛玉泉很熟,先前没听人说话还不知道人在上面,听见陶思民声音葛玉泉仰首看上震道“陶思民!这事你也有份!”

    陶思民顿时词穷,因为他也不知道葛玉泉为什么在此,陶思民道“我。我不知道他们也将葛公请来”

    “请来?”葛玉泉冷笑一声“还是第一次见你们这样请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梁安德脸色笑容款款道“有话上来在说,怎么连女儿也不想见了?”

    葛玉泉心气一荡万分吃惊道“舒兰在舫上?”

    梁安德客客气气做个请的姿势“在不在上来不就知道”

    葛玉泉没有多余选择起身想着顺梯上去,可这船身晃呀,葛玉泉年纪也是不小手劲不比年轻人,陶思民看得一眼赶舟人道“我倒忘了葛公年纪大手脚不便,帮帮他”

    赶舟人点头揽腰抱着葛玉泉纵身跃上,梁安德看向陶思民问“陶公子,葛小姐呢?”

    陶思民道“在舱里”

    梁安德看一眼葛玉泉道“请吧”

    有家丁领着葛玉泉去见人,梁安德眼睛啄着陶思民问“听说你是找人约葛小姐出来,怎么用这么麻烦的办法,她们二人呢,把人交给我们,我帮你处理”

    梁安德口中处理二字说得轻描淡写,这样的轻描淡写入耳却让陶思民背脊发凉,陶思民道“不麻烦你了,人我已经处理了”

    “陶公子把人处理了?”梁安德显得意外浅笑道“没想到陶公子还有这么狠的心,不过这事事关重大,我得多问一句,陶公子所说的处理可是妥当?”

    陶思民显得肯定道“妥当,不会引起麻烦”

    梁安德唇角一拉咧嘴笑道“这就好”

    陶思民至今不明白沈章想做什么,陶思民问“现在你可以把目的说出来了吧?”

    梁安德抚着栏杆眺望远方遥叹道“陶公子真想知道吗?这事知道越多陷入越深,想好在答复我”

    连葛公都请来了,陶思民知道这事一定小不了,其实陶思民隐隐约约也能猜到这事会如何发展,只是他不敢往深处想,一想深就会头皮发麻。

    这世上之事没有去做就会成功的,这事如有什么差池知道少一些推脱也会简单一点,陶思民道“那我不问了,现在没我事了吧?你是来把葛小姐接走的?”

    梁安德浅浅一笑“葛小姐等会是要跟我走,但是葛公会留下来,你将葛公送去西丘谷”

    “西丘谷?”陶思民显得疑惑看一眼梁安德。

    梁安德简

    简单单在道“嗯,去那里会有人接应”

    陶思民犹豫片刻最终鼓起勇气问“你说葛小姐要和你走?你要带人去哪里?”

    梁安德满脸堆笑道“这有什么好问的,葛小姐从昨日出门就没回去过,我自然是要送她回去”

    “你要送她回去!”陶思民脑筋顿时有些转不过来,眼珠定定盯着梁安德“你不是和我开玩笑的吧?”

    梁安德认认真真面色显得十分诚实道“开玩笑?我不开玩笑呀,我是真的送她回去”

    陶思民不可置信道“你不怕她回去把什么事都供出来?”

    梁安德并不为此感到担心笑道“葛公不是在我们手上嘛”

    饶是如何陶思民也是担心,这梁安德胆子也是太大了,陶思民道“你真的这么有把握?”

    梁安德叹口气道“说实话我也没多大把握,只能赌一赌了”

    赌这样的事情不是很好,先前葛舒兰是赌过,没想到害了许多无辜之人,现在葛舒兰是不敢在跑了,人就坐在舱内,后窗还是开着的,陶思民也没有让人将后窗封住,眼睛是看着后窗但葛舒兰连一点靠近后窗念头都没有。

    这时门开,葛舒兰看向敞开舱门处,舱门处光线显得刺眼,在葛舒兰眼中看见的只是一道黑影,黑影身后是光线晕开散射。

    黑影向舱里过来,这个人葛舒兰已经看在眼中,葛舒兰心中一震“爹!”

    葛玉泉眼中泛着老泪感觉上前打量葛舒兰“你怎么样,受伤没有”

    见到葛玉泉葛舒兰又惊又喜,鼻头一酸终究忍不住扶在葛玉泉怀中哭咽,葛玉泉将葛舒兰紧紧抱住,心中缓缓送口气道“别怕,别怕,爹会想办法带你回去”

    葛舒兰哭咽一阵,将伏在葛玉泉怀中的头抬起“爹,这事是大司徒所为,大司徒这是想做什么!”

    葛舒兰这么说倒也没让葛玉泉显得有多意外“我也猜到是他,不过别怕,如果想伤害我们的话早就动手了”

    “坐下来歇一歇”葛玉泉声音温暖象盛日中一道凉风“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吓坏了吧”

    二人在矮榻坐下,葛舒兰凝注葛玉泉坚强笑道“爹,我没事”

    葛玉泉紧蹙眉头责声道“舒兰爹早和你说过,不要和水榭那些女子来往,你看这不是出事了!”

    葛舒兰神色凄楚显得无助道“爹,如果有人想对我们不利,不管是不是水榭姑娘,我们都会落入圈套”

    葛玉泉长长叹得口气不在说话。

    梁安德这时笑

    呵呵进来“葛公我没骗你吧,葛小姐的确是在这里”

    梁安德笑容在葛玉泉眼里是不安好心,葛玉泉双手就像镣铐一般紧紧抱着葛舒兰“说吧,你们有什么要求,只要不伤害我们父女任何条件都能答应”

    梁安德眼睛微眯笑道“葛公莫急,我们没有特殊要求,只要求葛公老老实实住下就好,至于葛小姐那么随我走吧”

    葛玉泉挺起胸腹直视梁安德“你休想带舒兰走!”

    梁安德失笑道“葛公你这是做什么,我是要带葛小姐回葛府”

    葛玉泉一楞大是不信凝视梁安德“你要放了舒兰?”

    梁安德正色道“是呀,我留她下来没用,难道葛公想让葛小姐留下陪你?”

    葛玉泉眼中显得不安,并不确定梁安德说的是真是假,葛舒兰奇得颇大反应道“我不信你会放我!既然要放我为什么要抓我!”

    梁安德沉沉凝注葛舒兰笑道“葛小姐如我要杀你,只需在你身上绑着石块投水,就没人知道你去向,我没必要编这样的话来骗你不是”

    葛玉泉想得想最终将葛舒兰松开“舒兰跟他走”

    葛舒兰瞪着葛玉泉道“爹,不能相信他”

    葛玉泉道“他说得不错,我们落在他们手上要杀要剐都行,犯不着编这样的事情骗人”

    其实从道理来看的确是这样,可是大费周章做这样的事,不可能是一时兴起,葛舒兰道“你放我肯定是有所要求了”

    梁安德笑道“葛小姐聪慧,这要求嘛自然是有的,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葛舒兰款款起身眼劲大是不舍凝视葛玉泉,葛玉泉也是万般不舍可总不能让人留下,葛玉泉道“你们的要求是什么!”

    梁安德浅笑道“这要求与葛公无关,知道只会徒增烦恼,请吧,葛小姐”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葛玉泉对葛舒兰点点头,葛舒兰吁口气道“爹,我走了”

    葛玉泉目送葛舒兰出舱,梁安德并不是编瞎话骗人的的确确是送人回府,下舟,过水,在上马车,马车停在葛府大门外,梁安德笑看葛舒兰道“明日就是新娘子,怎么一副愁眉苦脸样子?”

    葛舒兰冷视相看,对方没接话茬梁安德苦笑道“这个你拿好”

    梁安德将一小盒子递给葛舒兰,盒子不大比巴掌小一圈,盒子上面有个红色按钮,葛舒兰翻看盒子“这是什么?”

    梁安德见葛舒兰拇指落在按钮上,眼见就要按下去,脸色一青赶紧抓住葛舒兰拇指“葛小姐这你可不能乱按会死人的”

第406章 真正目的

    葛舒兰顿时全身揪紧“会。死人?”

    梁安德眼锋一沉目光森冷道“盒子里装的是仙女散花针,剧毒无比你拿的时候要小心”

    葛舒兰瞳孔紧缩大是紧张道“你。你给我这东西做什么!”

    梁安德凝视嘴唇煞白葛舒兰笑道“明日是你和太子大婚之日,我们想要太子死!”

    就像陆开和秦重猜测一样,想要行刺沈建承就要找个异常亲近之人下手,比起岱迁,沈建承更不会防备葛舒兰。

    防备这事很多人都会做,比如温禄山就异常防备岱迁,温禄山和张中平不一样,岱迁有些问题想问也不能领人到屋里秘密询问。

    岱迁约温禄山来到东园,温禄山早到岱迁姗姗来迟,迟到的人肯定要道歉,岱迁满目歉意道“有些事耽搁,没等多久吧?”

    岱迁约他意思温禄山提前知道,面无表情道“张中平都不知道的事,我更是不清楚,你为什么一直揪着陆护卫的事不放?”

    岱迁什么也没说,温禄山就说这么一通,温禄山提前知道来意肯定是张中平和温禄山通过气,通过气也好起码可以开门见山说话。

    岱迁懒懒一笑“不是揪着他不放,只是不喜欢被人瞒在鼓里,关于他私下那股势力你真能放心?”

    温禄山有话也不急说只是简洁反问一句“你就算查出他身后势力,那么然后呢?一锅端?”

    岱迁心里当然是想这样,可对方是陆开,想要一锅端没那么容易,岱迁脸色坦现温禄山误解表情道“我不是想做些什么,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和我们隐瞒这事情,我知道你是站着他那一边,他这个人就是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你想想北安的事,那么多人都让他玩弄鼓掌”

    “北安太师丞相,他的讨好博取他们的信任,一旦你上当就会诱使你去做不想做的事,就比如你明明知道他手下有一股势力却选择视而不见,他和张中平关系不错,而张中平这个人呢就是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贴的人,如果他真的有其他心思的话,我怕你后悔都来不急”

    “他这个人最会利用人,这个我不说你也是清楚,我只想知道他手下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仅此而已”

    这时有个守卫出现岱迁眼前,温禄山也是看见,岱迁招招手示意人过来,守卫附耳向岱迁嘀咕几句,听罢通报,岱迁让人下去,直视温禄山笑道“他在监法寺,说是和一件人命案子有关”

    “人命案!”温禄山大为震动道“怎么好端端的牵扯上人命案?”

    岱迁越笑笑容越是诡异“是呀,一个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就牵扯上人命案,不是跟你说了,他这个人有很多不对劲

    的地方”

    温禄山问“什么人命案你说清楚?”

    岱迁摊开双手道“和我过去看看?”

    温禄山看看天色道“我脱不开身,看看时辰各朝使节大半快要入城,除安排住处还要安排守卫,我看你也没有时间去监法寺,远道而来的各大士族也需要人去安排”

    陆开人在监法寺,高远没有让他见“要犯”对此大是不解,高远将陆开安排在监法寺偏厅,偏厅只有他一个人,没过一会高远含笑入内“问了经过,人叫程禄,他与死者是以为分赃不均这才起歹心害人,赃物在他身上搜出来了”

    陆开对程禄姓名并不关心,什么分赃不均供词一点也不信,心里只有一个问题,是以双目如城墙漆石一般压在高远身上“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高远示意陆开案台就坐“很好奇,你为什么非要见一个杀人凶手?”

    如仅仅是杀人凶手陆开就不会在太意,提醒一句“高大人还记得翠竹庄外那辆马车?”

    当时高远领人到庄门外自然是看见,陆开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高远皱眉询问“那是谁的马车”

    陆开一字字道“司徒府马车”

    高远先是一惊后而一笑“说笑吧,司徒府怎么会和二人分赃不均贼人有何牵连,在说马车不都是那样子,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司徒府马车?”

    这个陆开的确是没有证据,出城时梁安德是给过司徒府令牌给守卫看,现在人不在马车上,的确是没有证据“是不是让我见人就知道”

    高远眼珠转得转道“能不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

    高远能问这个问题陆开也不奇怪,昨夜有人搜城,城门处也有人盯着,高远察觉不对也不奇怪,陆开刚要张口,见得一名捕手进来道“大人,有人求见陆护卫”

    来监法寺不见高远来见他?这不可能不引起陆开好奇“谁要见我?”

    捕手道“是个叫张中平的”

    陆开忽而一笑道“是张大哥呀”

    高远扬扬手道“让人进来”

    “是”捕手退下。

    片刻后张中平入内,先是向高远施礼“见过高大人”

    高远觉得张中平眼熟一下子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陆开道“高大人这位张大哥与我在太尉府当值,也是太尉护卫”

    高远这才重视看一眼张中平亲切笑道“哦,想起来了,上次你也为陈大人失金镯的事来过监法寺”

    张中平赔笑一句“高大人好记性”

    高远笑道“坐下说话”

    张中平在陆开对面案台就坐,陆开看人一眼问“大哥怎么知道我在监法寺?”

    张中平道“是都护说的,刚送太子去葛府”

    陆开奇道“太子去葛府?为什么?”

    张中平这时稍稍缓口气道“葛小姐回府了”

    陆开当下一喜“当真”

    张中平笑道“自是真的,我见到人了,葛小姐说昨天受陶公子邀请去百花岛玩,玩得尽兴一些就在百花岛住得一夜”

    陆开冷笑一声“是吗”

    张中平见陆开如此神情楞道“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你认为葛小姐。。”

    陆开没让张中平问完问题反问“葛公呢?找到人了?”

    张中平摇摇头“没有”

    听得张中平陆开你一言我一语说话,听到葛公这里张口谨慎询问“葛公不见了吗?”

    “是”陆开答复简单在道“葛公昨夜在府内让人劫走至今没有消息”

    高远目光沉凝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通报监法寺?”

    陆开告声歉道“事发得急,也不愿节外生枝是以没通报大人”

    陆开将节外生枝四字咬得很重,这样的语气入耳在联系起陆开先前提起大司徒事情,这是什么事高远脑海中有得一些轮廓。

    高远似乎有些明白陆开心思问“你急着见着程禄是因为他和葛公的事情有关?”

    陆开对此不敢肯定“我也不知道,但那辆马车是昨夜出城,我跟着车印是怀疑葛公被人送出城,没想到碰上程禄之事”

    高远点头道“明白了,这程禄我定会多加审问,这点你们放心”

    “我?”这个字让陆开听得十分刺耳,高远这意思好像是要把他撇开,想着自己审问试图为自己博取个功劳。

    对于高远的“当机立断”让陆开显得十分头疼,这事如能办好沈建承定是开心,一开心高远官位就能往上升一升,为自己谋求出路这没有错,可陆开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陆开道“高大人还是要请你通融让我见他一面”

    高远这时显得有些抵触道“我说了会多加审问,怎么陆护卫是不信监法寺有办法让他开口?”

    现在不宜和高远硬碰硬,这里毕竟是监法寺如果高远不点头,他也不能越职问人,陆开道“高大人不要误会,不是这意思,监法寺办案手段怎么会信不过,只是也是得到太子口谕亲办此事,大人务必通融”

第407章 争执扣人

    陆开拿出沈建承口谕压人,这话让高远听得非常不舒服,不舒服太子面子也不能不给,高远显得为难,为难最终就是妥协。

    高远叹口气道“随我去见人”

    三人出屋,见得有一捕手从监法寺大门入内,看见这捕手陆开向高远道“大人稍等片刻”

    陆开走向那名捕手问“追到人了?”

    这捕手就是当时去追芳儿捕手,见人空手而回答案已经明显,有些话不能不问,捕手没有健忘症自然不会记不得陆开,捕手显得沮丧答复“追丢了”

    陆开也没开口责怪叹口气“可惜了”

    问完话回到高远身旁,高远对此也不多问领人前往监牢,监法寺监牢有种透入骨髓的阴冷,透过牢栅陆开看见程禄,高远示意狱卒打开牢门,狱卒刚摸上锁,只听岱迁笑道“慢着”

    岱迁走向陆开浅笑道“陆护卫是大忙人,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碰巧遇上说两句?”

    岱迁这话说得好笑,在碰巧哪有来监法寺地牢碰巧的,不过岱迁既然来地牢碰巧见他,陆开当然不会回绝向高远说一句“高大人稍后”

    岱迁是谁高远当然知道,对此也没有任何意见,岱迁和高远施礼带着陆开走远一些。

    二人止步陆开问“要说什么?”

    岱迁目光没有咄咄逼人淡笑问“一直好奇你朋友的事,跟我说说你朋友吧,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红鹰军的事,你朋友倒是先知道?”

    陆开反问一句“谁先知道重要吗?”

    岱迁大是郑重道“怎么不重要,我就不说了,太尉有那么多眼线探子都不知道红鹰军的事,你这朋友却是探听出来,这就让我不得不好奇你朋友的通天之能”

    岱迁意思陆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是在报复我?”

    岱迁不屑冷笑道“不敢,你查我是为太子安全,我想知道你朋友的事也是为太子安全,我直说了吧,我认为你手底下有一股势力,有这样一股势力在太子附近我真是不放心”

    岱迁理由十分充分,这事拿到沈建承面前说,沈建承也不会批评岱迁,只不过陆开并不打算对岱迁说实话,干笑一声不疾不徐道“如果我不说呢?”

    岱迁阴侧恻笑道“你那些人做的事如果光明正大为什么不能说?不说就是代表心里有鬼,那么我也只好把你扣下来,直到你愿意说为止”

    陆开冷笑“就为这事你能扣我?”

    岱迁从容笑道“为什么不能?我是禁卫统领,你只是太尉护卫,我怀疑你暗培势力威胁太子安

    全,就凭这一点我随时都能拿你问罪”

    陆开知道这是事实“我查你的事,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会恭恭敬敬与你赔礼道歉”

    岱迁冷笑道“等这事过去?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这自大口气,是不是认为这事除你之外没人能办?太子身边少了你就什么事也做不了?”

    陆开不想在和岱迁争执说下去,因为这是在浪费时间“都是为太子做事我们没有必要相互为难,另外牢里那个人可能知道葛公下落,如你在拦我不让审问葛公出事你能负责?”

    岱迁对陆开答复显得十分失望,来前也是想过在陆开嘴里肯定会颗粒无收,是以十分冷漠问“这么说你是不想说了?”

    陆开看岱迁一眼最终将视线转移看向牢门,岱迁接收到陆开这个眼神意思,意思就是别想从他嘴里敲出什么,人从岱迁身边过去,岱迁气极反笑心道“他还真的不把我当回事”

    陆开走得两步,岱迁厉声道“给我抓了!”

    岱迁带来守卫当下将陆开扣住,陆开实在不相信岱迁真敢抓他当下怒道“你干什么!”

    张中平高远见二人原本好好窃窃私语说话,没想到岱迁一喝却是让人抓了陆开,张中平一见即刻过来紧张询问“岱迁兄弟,这是。。”

    岱迁根本不把张中平看在眼中,冷冷看一眼陆开道“把他带出去,如有反抗当场格杀!”

    “是,统领!”守卫想拉陆开出去却拉人不动,陆开双腿就像是盯在深土中一样,二名守卫居然无法拉动人,陆开眼劲在和岱迁针锋相对。

    岱迁知道陆开是用千斤坠在为难守卫,是以冷笑“想反抗是吧?”

    张中平忙着赔笑道“不反抗,不反抗”张中平推推陆开肩膀道“别较劲,我们先出去”

    有得张中平在从中缓和,这也不算向岱迁妥协,陆开这才别过眼劲让守卫押出去,张中平自然也是跟人出去,高远在旁也是不知岱迁此举原因“统领,你这是。。?”

    岱迁昂首挺胸来牢门前“开门,我和他聊聊”

    “开门,让本王看看你”沈建承在敲葛舒兰屋门,葛舒兰躲在屋内并不见人,因为怕在沈建承面前露出什么破绽,葛舒兰强制压住情绪道“明日是大婚日子,在成亲前见新娘子不吉利”

    一扇门当然挡不住一个成年人,只是沈建承没有破门而入必要,只能隔着门语含担心问“你真的没事?”

    葛舒兰尽量拿平静口吻答复,声音在从门里传出来“我真的没事,太子回宫吧,别坏了礼数”

    沈建承对着门叹口气道“你好好

    休息”

    沈建承沿着外廊前行,葛府下人正悬挂喜庆彩灯,明日就要成亲府内自然是要张灯结彩,布置是很喜庆只是没有一人脸上是有笑容。

    苗湘媛双目红肿坐在正厅发呆,现下还没成亲称呼不需改变,沈建承入内道“葛夫人”

    苗湘媛起身还礼“太子殿下”

    沈建承让人不要见外示意坐下,沈建承道“本王已增加人手看护,葛夫人放心这次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苗湘媛谦谢道“多谢太子”话落正色以对道“不管老爷发生什么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太子和舒兰婚事,太子放心葛家不会让人看笑话”

    苗湘媛这份心气让沈建承十分佩服,有些话多说无益沈建承道“葛公会没事的,本王会确保葛公平安回府”

    苗湘媛道“多谢太子”

    沈建承道“宫里还有事,本王先回宫”

    苗湘媛送人到门外,沈建承这才让人止步。

    回到宫里秦重见沈建承身旁并无岱迁“岱迁呢?”

    沈建承道“让他在葛府门外候着,出来时不见人,不知去了哪里”

    这话入耳秦重面色一变“这岱迁怎么如此不分轻重!路上如有变故他担待得起么!”

    沈建承并未在此事上斤斤计较“没事,不是还有李锦在,本王这不是回宫了”

    不管岱迁因为何事善自离开,想要追责人也不在,这事倒不忙说,秦重岔开话题道“太子与我说句实话,护国公的事日后如何处理?”

    沈建承那张脸顿时拉长“太尉也要逼本王?”

    秦重道“不是在逼太子,这事让大司徒知道一定会拿来做文章,如太子有心为他做些什么,应该趁着风平浪静的时候去做,如有什么风吹草动在做就晚了”

    沈建承沉着一张脸问秦重“太尉也认为本王应该给霍家公道?这么说太尉是认为父王有错了?”

    秦重脸色无比严肃道“太子殿下,民间教子说的是有错改错,一国之主,能犯错能改错,就是不能认错”

    沈建承双目一睁完全没想到秦重会说出这样的话,沈建承道“如不认错如何为护国公平怨?”

    秦重道“认错也有很多种办法,但是前提必须是我们掌握主动权”

    沈建承显得无奈笑看秦重“虽然不知道太尉办法是什么,本王能够想到这个办法陆开一定接受不了”

    秦重淡淡说一句“他要是为霍家正名,只要名一正就不算食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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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开传介绍:
沈建承为荆越太子,荆越大司马沈章为能当上荆越王,设计将沈建承送去敌国北蜀为质,荆越太尉秦重不愿沈章私心谋国,暗中让陆开前往北蜀救人。陆开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陆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陆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